《纯狼,总裁!》 第一章 楔子 今天的风有些大,辛橦抱膝坐在开了满满繁花的树下,觉得有些微的发冷和头疼。 也许是连日来的噩梦太多,不是睡不着就是被吓得一身冷汗而醒,辛橦咬了咬有些苍白的唇,企图让自己看起来有点血色,可是当拿起镜子来看时,却仍旧还是那一副颓唐的面容。辛橦觉得自己好像是被拴在藤条上的蚂蚱,时不时的拿去火堆里烘烤,却在快死的时候又被丢进水里,解了身上的灼热疼痛,反复折磨,辛橦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可是辛橦无路可逃,只能困顿的在火里挣扎,窒息,最后绝望。 抬头望去,目光越过高耸的围墙,那一轮淡淡的圆日在浓浓的云雾里显得有些迷离,辛橦伸起手来挡在自己的眼前,白皙的手指上有着触目惊心的印痕,结痂的地方凝着深褐色的血,阳光绕在辛橦手指上,血的颜色变得有些怪异,辛橦闭了闭眼,想着如果自己能在这样的阳光里死去,那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忽然,毫无征兆的,零零散散的雨滴落了下来,辛橦忽然想起今天是母亲的忌日?这原本应该是自己与母亲相聚充满温情的一天,可是现在自己却哪里都去不了,只能等在这里,等着那个魔鬼一般的男人的降临,然后狠狠的撕裂自己的自尊,蹂躏自己的骄傲。 裤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辛橦下意识的抗拒这通电话,可是铃声没停下两秒,又再次响了起来,刺耳的令她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她颤颤的接了按下接听键。 手机里传来清冷低沉的声音。 “在哪里?” 辛橦不说话。 “说话!”那声音明显带着不耐烦。 “在家。” 那声音似乎顿了顿,戏谑道:“怎么你声音听起来这么的不好?是不是昨晚我要你要的太狠了?” 辛橦很有把手机摔出去的冲动,可还是忍着气:“我想出去,今天是我妈妈的忌日。” 那声音轻轻的笑了起来,平静而危险:“那我下班回来陪你去?嗯?不过你今天出去了,今晚回来就得好好的补偿我。” 辛橦怒然:“江宁城!你这个疯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这是软禁,是违法的,你懂不懂?” 江宁城笑得更大声了点:“辛橦,我以为这几年你早就学乖学聪明了,可是没想到你到现在还是那么的幼稚?你想想看,我对你做得哪一件事不是违法,嗯?” 辛橦脸色煞白,江宁城却似乎打开了兴致:“我来算算,强暴?虐打?囚禁……每一条都够你告我让我死一万次了,是不是?可是,辛橦,你告的了我么?嗯?” 辛橦颓然的靠着树坐下,眼神空洞,声音有气无力:“江宁城,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到底要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辛橦觉得此刻江宁城的表情应该有些犹豫,但江宁城的声音仍旧是淡然冷漠:“辛橦,我早就说过,我要的是你的心!” /4246 第二章 重现 kgsize的超级大床上,男人俊俏迷人的脸庞看不出一丝的情感,冷的如零下结成的冰霜,他的张狂和冷傲正好衬托出了身下女生的可怜和弱小,他线条优美却强有力的手臂一扯,轻松的把想要逃走的娇小女生毫不怜惜的拽着头发拖了回来重新压在身下。 女生小脸夹带着妩媚泛红,微微红肿的唇性感的略张,气息有些高低起伏的紊乱,男人看得浑身炙热,蛮横的撩开她的双腿,重重的挺进,每一次都进出到最深处,强有力的冲撞令的身下的女生连声尖叫,明明承受却哭哑着嗓子渴求他给予更多,粉红的像只小虾米的似的一会抽搐一会颤抖,男人丝毫不给她喘气的机会,强而激烈的冲击一波接着一波,脑子完全陷入疯狂的混乱中直至昏迷。 男人一直毫无表情的看着她昏过去再醒来再昏过去,可是他的动作仍旧没有停下来,漂亮的眸子里浓郁的阴沉越来越重,仿佛重重叠叠化不开的黑色墨汁。 整整一夜,男人都没有停下来,他想要靠着这样短时间的迷乱让自己可以暂时性的不想那个如精灵般灵动,如天使般纯洁的女人,可是他发现自己根本办不到。 时钟在清晨的八点钟敲响,男人自顾自的起身围了一条毛巾进了浴室洗澡,出来的时候床上的女生已经醒了,见到他,禁不住缩了缩脖子,抱着因为长久交合而不能闭合的双腿挪了挪身子靠在床沿上,惊恐的看着他。 男人径自走向摆满名酒的柜子,斟了杯红酒,慢悠悠的品了一口,见她的小动作,冷眸一抬:“第一次?” 女人羞红了脸,咬了咬唇,点点头。 男人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虽然长相很相似,但是却仍旧不是她,禁不住心底有些烦躁,顺手拿过放在桌子上的报纸,上面的头条吸引了他的注意:a市商业大亨辛氏家族三女儿辛媛与警局反贪一把手方家大少爷方亦樊的订婚典礼将在本月三号举行。 男人勾唇一笑,方亦樊你果然够识相的,不枉我花费那么多心机。 床上的女人忍不住身体的疼痛,低低的嘤咛了一声,男人放下报纸望过去,冷魅的声音里带着好听的磁性:“怎么?很疼?” 女人一愣,脱口而出:“有点……” “那么……”男人走过去,一手捏起她的下巴,一手把玩着她暴露在外的娇乳,声音冷冷道,“以后你不用来了。” 女人睁大双眼,委屈的泪水因为男人的话而簌簌下落:“可是……可是昨晚是我第一次啊……” “哦?第一次?所以呢?要我娶你?”男人戏谑的笑。 “我……我……可是我爱上你了,你不……”女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暗夜里的男人是如此的耀眼,又如此的冷情,仿佛来自黑暗中的撒旦,却无端令人沦陷。 男人锐利的双眸凝视她半刻,喊来了一直守在门口的手下:“看着她把药吃完,才让她离开,我不想有手尾要我收拾。” “是!” 几个人鱼贯而入,按着吓得脸色发白的女人吃下药片。 男人一点都不留恋的大步离开,出门前问旁边的手下:“她人呢?” 手下一愣,快速答道:“应该在准备毕业答辩。但是我认为她一定会出席辛媛和方亦樊的订婚典礼。” 男人眼眸中一抹光闪了闪,会心笑道:“我也这么认为,我也是该出场的时候了。” /4251 第三章 开始 辛家在a市也算的上是有头有脸的名门望族,近几年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使得自己以往那些以黑起家的案底全被抹的粉白粉白的,丝毫看不出来什么端倪。辛刚这个一家之主很满意如今的现状,靠在书房的转椅上安心的闭目养神。 管家老陈轻轻敲了敲房门,探进了脑袋,小心翼翼的问:“老爷?三小姐的订婚典礼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只是这人数方面……” 辛刚豁的睁开眼,小眼睛里精光一闪,口气也分外凌厉:“我们辛家与方局长家强强联合,来的全部都是早已拟好的a市政商名流,现在还有什么问题?” 老陈犹犹豫豫才憋出几个断断续续的字:“我是……说……五小姐……” 辛刚一愣,明白过来,老陈担忧的是自己最小的女儿辛橦。他闭了闭眼,他这样光彩的人生却难掩辛橦这个永远抹不去的污点。 辛橦的妈妈戚薇是辛刚的初恋情人,分隔多年,两人在巴黎那个浪漫无边的城市再度重逢,也自然而然的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辛刚当初没感觉到什么,只是戚薇却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居然背着他怀了他的孩子。 辛橦这个孩子从小就不听管教,十二岁那年离家出走,而后更是大张旗鼓的在媒体记者面前大放厥词,要和他脱离父女关系,惹得a城全市轰动。 辛刚揉揉发疼的脑袋:“辛橦爱来不来。我权当没有这个女儿。” 老陈提醒道:“老爷,你知道这次来的全是政商名流,老爷最近也在做慈善事业,颇得人心,如今这样的大事,五小姐若是不到场的话,恐怕又是惹得惹人非议了。” 辛刚愣了愣,烦躁的挥手:“去叫辛安把辛橦带回来,辛橦要是有什么条件尽管满足就是。” …… 临近大四的毕业,课业已经没有以往那么多了,辛橦抽着空余的时间在咖啡店兼职打工,辛安一袭白色的休闲服,正坐在一旁,优雅的喝着咖啡。他这个样子引得今日小小的咖啡馆人数爆满,不过全部都是眼冒桃心的傻帽小丫头就是了。 辛橦走过来,坐在他身边,白了他一眼:“我说二哥,你在这里招花引蝶的样子,我看的寒碜。” 辛安轻轻一笑:“小橦,这证明别人在垂涎我的美色。” 辛橦鄙视的看着他:“不要脸。” 辛橦将头搁在椅背上,静静地转动着眼睛,白皙精致的小脸带着迷人的雾气,辛安有些失神,也有些欣慰,当年的小丫头长大了。 辛安搂了楼辛橦的肩膀:“丫头,今晚回家?嗯?” “不回!”辛橦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 辛安叹口气:“当给你二哥一个面子?今晚你三姐的订婚典礼,肯定是轰动全城,如果着名又神秘的五小姐不出席,辛家绝对会被媒体咬着不放。” “关我屁事。”辛橦粗鲁的回答。 辛安皱了皱眉:“小橦,给二哥一个面子,好不好?” “不给!” “辛小橦!” “辛小安!” 辛安被气得双手一摊:“你要是不去,你的毕业论文我就不帮你改!” 辛橦一愣,立即转变,狗腿的蹭着他的手臂,拖长声调:“二哥……” 辛安邪邪看辛橦:“去?还是不去?” “去!” /4252 第四章 你还记得我吗? 几个彩纸礼炮齐齐冲向天空,那漫天细小的金纸被风卷动的纷纷扬扬,正好落在着一身雪白纺纱斜肩及膝裙的辛橦身上,腰身之下的裙是微开的伞状,边上绣着零星的鹅黄色小雏菊,淡淡若有似无的根系再由下而上的蔓延,素雅中带着妖娆。 整个人落在黑夜里像是误坠凡尘的仙子。 走进晚会场地,一众的媒体记者纷纷向辛橦冲过来,以极为八卦的口吻追问着辛橦这个五小姐一切与今晚主题不相符合的内容,辛橦皱眉,只是礼貌的点点头,也不说话,双眼急着四处张望着寻找二哥辛安,却不禁与站在最前面的方亦樊四目相对,辛橦顿时慌乱的放下手中刚拿起的香槟,转了身,几步跨出围着辛橦的人群,跑着出了大厅。 在走廊上越走越远,现下这个位置已经看不到任何宾客,可是辛橦却仍是没有一点的安稳,心仿佛已经丢失在方亦樊那轻轻的回眸里。辛橦懒懒的靠在走廊边的柱子上,看看自己手臂上纹着的一艘小帆船,低低苦笑。 十二岁离家出走后,辛橦过着流离失所,有上顿没有下顿的悲苦日子,可是幸运的是在辛橦饿的头晕眼花的时候,遇上二哥的死党方亦樊,他给辛橦工作,供辛橦读书,他叫辛橦小丫头,辛橦喊他亦樊哥,他为辛橦在腰间纹上爱心寓意爱情永恒,辛橦为他在手臂纹上帆船寓意爱情一帆风顺。 这样的亲密无间,情感早就在两个人的心间破土萌芽,辛橦记得他第一次吻她是在一个有着满天红霞的黄昏。 落日的余晖散在江水里,他们临江而坐,十指紧扣,那时的辛橦单纯的以为原来天长地久就是这样的平静安好。 如果没有那一幕,也许辛橦还是会这样想,可是当辛橦见到她的三姐,辛家那位美的妖冶动人的辛媛裸着白嫩的身子在方亦樊身下承欢浪笑的时候,辛橦懂了:原来所谓的地久天长,只是辛橦长久以来的误会一场。 淡淡的叹着气,却听见身后响起一个熟悉又温软的声音:“小橦?” 辛橦回头,轻轻一笑,如暗夜里忧伤满身的落难精灵:“三姐夫!” 方亦樊一愣,上前一步:“小橦……” 辛橦忙起身避开,辛橦知道自己一直抵不过他如水般柔润的双眸,好不容易伫立而起的心墙可以被他毫不费力的一推即倒,辛橦无从选择,只能抽身远离。 “三姐夫,你不要靠我这么近,不然被记者拍到了,又不知道写成什么样子了。”辛橦冷着眼,硬着心,却仍是受不了他那样深情的目光。 方亦樊似有口难言的样子,犹豫了半晌,咬了咬牙,还是上前,一把把辛橦揽入怀中,不顾辛橦惊恐的挣扎,把辛橦按在身后的柱子上,重重的吻下去,含住辛橦的唇瓣,舌尖灵巧的闯进辛橦的小口,汲取辛橦口中甜美的芬芳。 辛橦于他就仿佛是一株永生都戒不掉的罂粟花。 辛橦唇上的馨香令方亦樊有些控制不住,伸手由辛橦的裙摆处探进去,辛橦一个激灵,理智和愤怒全数回了来,用尽全力一把推开他,狠狠的甩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小橦!”方亦樊有些踉跄,眼里蒙上了一层哀伤的雾气。 辛橦失望的看着他,带着哭腔,委屈羞愤一并喷涌而出:“方亦樊!你当我是什么了?你今晚就要成为我的姐夫了,你现在不在会场陪着你的未婚妻,你来这里跟我暧昧什么?不是你告诉我的吗?我们之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不再是我的亦樊哥,我也不再是你的小丫头,我们之间的天长地久早只是我年少无知的误会,不是吗?” 方亦樊眸色一暗,说出的话有气无力:“小橦,你相信我,我爱的只有你。” 辛橦嘲讽的看着他:“是啊,方亦樊,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是却抱着辛媛结婚,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是却连一句道歉和解释都不肯给我,你这是什么爱?” 方亦樊颓然的后退,只喃喃的说着:“对不起……小橦……对不起……” 看着方亦樊跌跌撞撞离开的背影,辛橦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虽然原本辛橦就只是稍微的画了一个淡妆,哭了一阵,脸上还是被泪水弄得有些黏腻的不舒服。 一条褐色的手帕递过来,辛橦讶异的抬头,对上一双既陌生又觉得有些熟悉的眼睛。 眼睛的主人保持着最完美的微笑,剪裁合体的黑色西服穿在他高挺精瘦的身子上,四处流露着一种狂野和性感。 他周身的气质冷冽骇人,可是在那股冷冽之下却暗藏着高贵与雍华,无法让人移开目光。 辛橦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莫名出现的绝色男子,突然间想到,刚才那一幕他是否看到?他是谁?会不会伤害到辛家? 辛橦原本是对辛家毫无感情,可是辛家还有辛橦的二哥,那个辛家唯一疼爱辛橦的二哥。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辛橦还是明白的。 正不知怎么开口问,男子已经伸手把辛橦扶起,辛橦晕眩的只能感觉到他身上清淡好闻的薄荷香气,男子大手轻微一拽,辛橦纤瘦的身子已经落入他的怀抱之中,辛橦霎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男子已经低头凑在辛橦耳边,听着柔软的口气却带着无比的霸道与强硬:“我的小辛橦,还记得我吗?” 辛橦愣愣的摇摇头,男子似乎很不满意,咬了咬辛橦小巧的耳垂:“你怎么能忘记我呢,我可是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你啊。记住了,我再说一遍,我的名字叫江宁城!” /4253 第五章 我们来日方长 辛橦浑浑噩噩的被江宁城带着重新进了会场,两人一进来,场内的人全数安静下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们看,一闪又一闪的闪光灯和快门咔嚓按下的声音不绝于耳,正在和方局长举杯痛饮的辛刚回头一看,正好对上江宁城似笑非笑的双眸,心头一颤,手中的酒已经散落在地。 方局长朗声一笑,手掌重重拍落在辛刚的肩膀上:“老辛,你果然面子够大,居然能把宁城都请来了啊。” 辛刚一愣,脑海里掠过一个被打的血肉模糊的男孩子的身影,脱口而出:“江宁城?” 江宁城已经上前,辛橦趁着大家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的时候,早已回过神,偷偷的把自己一直被他强制牵着的手,悄悄拽了出来,穿进了人群之中。 江宁城看着一脸害怕的辛刚,笑的越发平和:“辛伯父,别来无恙啊。” 方局长和蔼的笑:“原来你们认识啊?” 江宁城嘴角扬起:“何止是认识?我们两家可是很熟悉的呢。” 辛刚身子有些微颤,一时间仿佛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他身后的四女儿辛晴用手肘碰了碰他,提醒着:“爸……” 辛刚回过神来,强自镇定:“宁城,你怎么会在a市?” 江宁城看了辛晴一眼,辛晴吓得退后,脸上一阵发烫,他好心情的笑笑,却不说话,老陈暗自上前,把刚刚得到的情报,急切的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话音刚落,辛刚已经完全吓傻了。 因为眼前的江宁城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任人宰割的小男孩,如今的他正是a市无人敢挑战的隐形权威。 于黑道,他正是a市乃至于在全世界都有聚集势力的黑道之王,与c市的黑道之主刑意回有着深厚的关系。 于白道,他正是近年来疯狂撅起的fa集团总裁,在a市乃至全世界都有着实力雄厚的子公司,与c市的商界传奇林未泽有着密切的来往。 可是不同的是,他一直很低调,低调到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多年隐藏在背后,以几个傀儡来帮他出面处理大小事务,就在人们满怀好奇的压抑住窥探的心情的时候,他却突然间一跃展现在人前,这怎么能让辛刚这一直安心的人能安心? 江宁城看着他脸色一阵白一阵黑,笑的尤为灿烂,转身向着大家,强大的气场瞬时让他变为主人般,他微微弯腰,向躲在辛刚身后的辛晴伸出手,优雅而高贵:“辛四小姐,是否有幸能与你共舞?” 辛晴早就被他迷人的桃花眼电的晕晕乎乎,不顾辛刚频繁的眼神暗示,羞涩的点点头,江宁城牵过辛橦白皙的手,稍稍一转,辛晴满脸的娇羞与期待的被他抱着腰走进舞池,他暗暗在辛晴腰上捏了一把,声音还是那样的好听:“不如我们为今晚的新人开舞?” 全场瞬时一静,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随着江宁城和辛晴,越来越多的人进入舞池中翩旋起舞。 辛媛扯了扯方亦樊的袖子,戏谑的看着他:“人家都已经为我们开舞了,你还满怀深情的只懂看你的旧情人?” 方亦樊无奈的收回一直看着远处一个人坐在角落独饮的辛橦,默默地牵起辛媛进入舞池。江宁城握着辛晴的手在方亦樊身边转圈子,低沉而浑厚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得到:“不要再骚扰辛橦,不然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 辛橦在拒绝了第十二个人的热情邀舞之后,拿出手机给一整晚不见人影的二哥发了条短信,却没有回音。颇感无聊的起身离开,在路上走到一半,觉得脚上的高跟鞋穿着走路有些难受,便好不雅观的把鞋子脱下,赤着雪白的脚走着。 虽然是夏天,但夜晚仍有丝丝的凉意,辛橦不禁捋了捋裸露的肩膀,不由得想起年幼的时候,每次辛橦一冷,妈妈就会抱着辛橦为辛橦唱着一支又一支的儿歌,可是这么多辛橦就记得一首,辛橦微微一笑,嘴里哼着歌: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 辛橦清晰的嗓音带着点点的忧伤,可是那一刻的歌声停在江宁城的耳朵里,心头有着难以明言的悸动,就如那一年,十六岁的他被折磨的鲜血横流,被打的皮开肉绽,可是有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小女孩二话不说,避开所有耳目,带着他逃离,那一刻颓唐的他看到辛橦眼里的坚毅和勇敢,还有辛橦那带着灵动气息的笑容,他就知道他沦陷了。 “老大,要不要……” 江宁城挥手打断,一旁的手下不懂,他看着江宁城丢开一脸爱慕的辛家四小姐的手,跟着辛橦从辛家的会场出来,可是既不叫辛橦也不留辛橦,只是开着车子不远不近的跟着辛橦,脸上还挂着类似于满足和甜蜜的笑容。 江宁城沉默。眼睛一直盯着前面那一抹白色的纤弱身影,嘴角翘起的弧度越来越柔和:“不急,小辛橦,我们来日方长,你是我的。” /4257 第六章 你叫我什么? 辛橦很急,急的就要撞墙,后天是毕业答辩的日子,可是辛橦被导师退回n次的毕业论文现在都没有写好,辛橦急的快要把辛安的手机给打爆了,可是就是没有人接听。 “辛橦?” “在!”辛橦连忙回神,对着面带不满的导师点头哈腰,“我已经在尽力的写了,能不能再宽限点时间?” 导师很无奈的瞪了辛橦一眼:“后天就要答辩,你说你连文题都没有定好,你拿什么来答辩?要我怎么给你过?不想毕业了?” 辛橦立马哭丧着脸,揪着导师的衬衫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苦:“老师,我其实答辩的题目早就已经定好了,文章也写好了,只是……只是我的题目比较新颖,可能不被世人接受……那个……呃……” 导师是个新新人类,一听到新颖,立马来了精神:“给我看看。” 辛橦面露难色,犹豫了会,恳求道:“要是老师能公平对待,就别让我先把论文给你,到时候我上台答辩的时候会让你耳目一新!” 果然,一众导师耳目一新的被辛橦的答辩雷的里焦外嫩的。 辛橦的答辩题目是:论证诸葛亮的外星人身份。 一场诡异的答辩现场,几位导师抹了抹冷汗淋漓的额头,正不知如何打分的时候,教室的门打开了,响亮的鼓掌声传来。 众人齐齐望去,来人是江宁城,一身的休闲装,帅的掉渣。 江宁城只轻轻一笑,点评道:“果然是思维大胆独特,极具创造力。” 就这么一句话,刚才还在犹豫的几个导师立马恍然大悟似地低头唰唰的开始评分,脸上全是一副遇上百年难得一见的高材生的赞叹表情。 辛橦的毕业答辩就这样完美的落幕,辛橦晕乎乎的跟在江宁城后面,不知为何有些惶恐,江宁城毫无预兆的回身站住,辛橦一个不小心,直接撞了个满怀。软软的身子触的江宁城呼吸有些急促。 辛橦尴尬的弹开身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对不起啊。” 江宁城大度的笑,却身子一移,挡住了辛橦前进的道路:“辛家的五小姐?” 辛橦脸色一变,手指竖在唇边做个噤声的动作:“别!我跟辛家没太大的关系,千万别把我扯进去。” 江宁城看了看辛橦,也不说什么,指了指停在一边的一台兰博基尼:“赏个脸,吃个饭?” 辛橦忐忑的坐在他的车子上,有些不安的看着窗外,一直看着路况的江宁城突然来了句:“你还记不记得我?” “啊?”辛橦愣了愣,忙回答,“记得记得,你上次说了你叫江宁城。” 江宁城淡淡的“嗯”了声。 两人没什么话说,一路上有些寂静的可怕,辛橦想了想,那晚这么多人他只挑辛晴做舞伴,也许可能又是一个能与辛家结亲的人?纵使不领辛家的情,表面的礼数还是要周全。 这样想着,辛橦便开口:“我是不是很快也能叫你姐夫?” 嘶!狠狠的一个飞速前进再转弯刹车,拖出几尺长的印痕。 辛橦捂着砰砰乱跳的心,转头就看到一脸黑雾气的江宁城死死的盯住自己,辛橦被他这样一吓,早就顾不得什么表面功夫,破口大骂:“哎,我说你这个人还真是莫名其妙啊,好好的开车,你现在是在玩漂移啊?就算要玩,麻烦你也事先通知一下好?” 江宁城黑着脸看辛橦,猛的越过来伸手把辛橦按在车座上,眼里的阴霾更深了一层:“你把刚才的再说一遍?” “什么啊?”辛橦有些摸不着头脑,用尽全力也推不开他结实的身子。 江宁城伸手捏捏辛橦嫩白的下巴,点播道:“刚才你叫我什么来着?” 辛橦呆呆的想了想,脱口而出:“姐夫?” 江宁城的脸色已经十分的不好看,辛橦还是不怕死的捋了捋虎须:“靠!哪有姐夫这样对待小姨子的?虽然我跟辛家关系不好,但是我……” “唔……嗯……” 江宁城低头结结实实的封住了辛橦的小嘴,把辛橦的叫骂吞进了肚子里,一手按住辛橦乱动的小脑袋,一手捏住辛橦的下巴,微微用力,被捏的酸痛的下巴不由自主的张开,他的舌头瞬时而入,一贯强势的他,没有给辛橦更多抗拒的机会,直接把辛橦的小舌卷着大力吸进口里,搅了个天翻地覆,辛橦痛的眼泪直冒,两只白嫩的手臂胡乱的在他身后挥打着,可是他却一副浑然不觉的沉醉样子。 被辛橦闹得烦了,便用另一只手钳制住辛橦的两条胳膊,下身硬邦邦的正好抵在辛橦那已经可以感觉到微微湿润的花园,江宁城早已控制不住,发了狠,吻得辛橦全身瘫软,毫无力气的时候,空出手来,从辛橦的衣领上探入,穿过辛橦的胸衣,精而准的直接握住辛橦圆润雪白的柔软。 正搓揉的火热,车窗被敲得啪啪声响,被吻的迷糊的辛橦立马清醒,呜咽着一口咬在他的唇上,江宁城喘着粗气放过辛橦被吻得红肿发烫的唇,微微起身恼火的看向窗外,辛晴娇小的身子正气的发抖。 辛橦猛的一推,把江宁城一把推开,慌乱的整理好被他扯得凌乱不堪的衣服,急忙打开车门跑下来,却生生的挨了愤怒的辛晴的一个重重的耳光。 辛橦一愣,毫不犹豫的一掌回去,打的辛晴两脚不稳,滚到地上去,辛橦怒的回头瞪了一眼一脸坏笑正在车上慢条斯理的扣着扣子的江宁城,又看了看被辛橦打在地上满脸委屈和怒容交杂着的辛晴,按捺着恼怒的声音有些微的颤抖:“你们!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你们都是混蛋!” /4264 第七章 辛橦?心痛? 辛橦哭着跑远的背影深深的印在江宁城的心里。他手指拂过自己的唇,伸出舌尖来魅惑的舔着嘴角,似乎留恋着刚才那激情的一吻,露出一个邪佞满足的笑脸。 小辛橦,原来你的味道这么的美好,怎么办,我快忍耐不住了哦! 江宁城看着坐在他身边哭个不停的辛晴,嘴角扬了扬,递了一张纸巾过去,声音温柔好听却冰冷透心:“你哭什么?” 辛晴一愣,抬起泪眼婆娑的眼眸,口里满是委屈与不甘:“宁城,你刚才和辛橦在做什么?辛橦那样一个女人,你还……” 江宁城头靠在车座椅上,饶有兴趣的问:“辛橦是什么样的女人?嗯?” “辛橦……” 辛晴没有她姐姐辛媛的才思敏捷,但是毕竟也是辛家出来的人,毒舌起来一点也毫不含糊:“辛橦就跟她妈妈一样,都爱勾引男人。” “哦?”江宁城拖长了音调,轻轻一笑,“说来听听?” 辛晴似乎受到了鼓舞,信心满满的开口:“当年我们辛家就是因为辛橦妈妈戚薇这个光明正大的小三而闹得满城风雨,一夜情就算了,她居然还居心叵测的生下了该死的辛橦,还逼着我爸爸承认那个小贱人的身份。好,我们辛家不是不负责任的人,自然是怀着慈悲心把辛橦接进了家里,可是她们却天天闹腾,弄得家无宁日,后来那个该死的戚薇看实在没脸见人就自己自杀死了,那个小贱人不但不领辛家的情意,居然还大开记者发布会要跟我们脱离关系,摸黑辛家,你说辛橦是不是犯贱?” “唔。”江宁城的眼微微的有些迷蒙起来,也不回答辛晴,只是含着一抹笑意在唇边,辛家?呵,负责,慈悲,真是讽刺至极。 “宁城,我说的是真的,”辛晴看他不说话,有些着急,咬了咬唇,似乎下定了决心,“而且辛橦还勾引我的姐夫。” 江宁城脑海里闪过那晚,辛家订婚宴的走廊,吻的痛苦,吻得痴缠,吻得发狂的两人,心头不禁有些闷,冷冷的丢下两个字:“够了!” …… 辛橦正抱着刚从美国公干回来的二哥辛安哭个不停,辛安叹着气抚着辛橦哭的抽的一动一动的背部,语气无不宠溺的安慰着:“好了好了,是二哥的错,不该放你飞机的,不该不帮你论证诸葛亮的外星人身份,二哥请你吃大餐好不好?” 辛橦哭的越发无赖,整个人像八爪鱼那样挂在他身上,辛安掰开辛橦的手指,揉着辛橦的头发,扯着辛橦的耳朵:“乖啦,都哭的眼睛像个桃子那样了,很丑啊,要是嫁不出去以后怎么办?” 辛橦带着哭腔,抽抽搭搭的吸着鼻子,抹了把鼻涕眼泪,靠在辛安的肩头:“二哥,我心里难过的还有好多。” 辛安抱了抱辛橦的肩膀,叹口气,沉默了半刻才开口:“小橦,亦樊的事情是我不好,如果当年不是我拜托亦樊来照顾你,你们也不会在一起,现在你也不会那么受伤。” 辛橦摇了摇头:“二哥,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 辛安把辛橦拽过来,面对面看着辛橦:“小橦,我觉得亦樊他不是有意的。那是一场意外,你知道我们家一直想要在a市站稳脚跟,所以政商联姻是个很好的途径,更何况方局长一直都有撮合亦樊跟辛家的人在一起的愿望,可是你……” 辛橦苦笑:“可是我只是一个不被承认的私生女,一个被辛家虐待到忍受不住落难而逃的挂名五小姐,所以是因为我的身份吗?可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在跟我海誓山盟才一天,我会看到亦樊哥和辛媛躺在床上?” 辛安说不出话来,他知道方局长一直都不喜欢方亦樊跟辛橦的来往,可是方亦樊这样深爱辛橦,又怎么会舍得去伤害辛橦分毫,对于方亦樊和辛媛的事情,他不是没有问过,可是方亦樊却一句话不说,纵使被他生气的打得鼻青脸肿也不还手。 “哥……”辛橦得不到他的回答,却看到辛安这样无奈纠结的表情,心头一软,是啊,辛家唯一疼爱自己的人就是这个二哥,同父异母的二哥,可是他与辛媛却是实实在在的亲兄妹,他站在哪一边都会伤害到自己的妹妹? 辛橦不再问,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辛橦做不来辛家的人,做不来那美艳高贵的辛家五小姐,辛橦只是辛橦,只是戚薇一生心痛的写照。 /4268 第八章 挑衅 辛橦正抱着刚从美国公干回来的二哥辛安哭个不停,辛安叹着气抚着辛橦哭的抽的一动一动的背部,语气无不宠溺的安慰着:“好了好了,是二哥的错,不该放你飞机的,不该不帮你论证诸葛亮的外星人身份,二哥请你吃大餐好不好?” 辛橦哭的越发无赖,整个人像八爪鱼那样挂在他身上,辛安掰开辛橦的手指,揉着辛橦的头发,扯着辛橦的耳朵:“乖啦,都哭的眼睛像个桃子那样了,很丑啊,要是嫁不出去以后怎么办?” 辛橦带着哭腔,抽抽搭搭的吸着鼻子,抹了把鼻涕眼泪,靠在辛安的肩头:“二哥,我心里难过的还有好多。” 辛安抱了抱辛橦的肩膀,叹口气,沉默了半刻才开口:“小橦,亦樊的事情是我不好,如果当年不是我拜托亦樊来照顾你,你们也不会在一起,现在你也不会那么受伤。” 辛橦摇了摇头:“二哥,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 辛安把辛橦拽过来,面对面看着辛橦:“小橦,我觉得亦樊他不是有意的。那是一场意外,你知道我们家一直想要在a市站稳脚跟,所以政商联姻是个很好的途径,更何况方局长一直都有撮合亦樊跟辛家的人在一起的愿望,可是你……” 辛橦苦笑:“可是我只是一个不被承认的私生女,一个被辛家虐待到忍受不住落难而逃的挂名五小姐,所以是因为我的身份吗?可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我会看到亦樊哥和辛媛躺在床上?” 辛安说不出话来,他知道方局长一直都不喜欢方亦樊跟辛橦的来往,可是方亦樊这样深爱辛橦,又怎么会舍得去伤害辛橦分毫,对于方亦樊和辛媛的事情,他不是没有问过,可是方亦樊却一句话不说,纵使被他生气的打得鼻青脸肿也不还手。 “哥……”辛橦得不到他的回答,却看到辛安这样无奈纠结的表情,心头一软,是啊,辛家唯一疼爱自己的人就是这个二哥,同父异母的二哥,可是他与辛媛却是实实在在的亲兄妹,他站在哪一边都会伤害到自己的妹妹? 辛橦不再问,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辛橦做不来辛家的人,做不来那美艳高贵的辛家五小姐,辛橦只是辛橦,只是戚薇一生心痛的写照。 …… 辛安被辛橦拖着一路小跑奔去吃辣的他几乎便秘的水煮鱼。这是辛橦一直以来最喜欢的发泄方式,不过是看辛安的憋屈样子来发泄而已。 辛橦好笑的看着吃的满脸发烫的辛安:“二哥,你太不行了,这点点辣都能把你辣成这样啊?” 辛安没好气的瞪了辛橦一眼:“辛小橦!你狠!你一口都不吃还好意思在这边给我废话!” 辛橦用筷子搅了搅红彤彤的水煮鱼汤,古灵精怪的笑:“辛小安!我那是培养你吃苦耐劳的高尚情操!” 辛安被辣的有些迷糊,好不容易被辛橦放过,便马不停蹄一溜烟的说有急事跑开了。辛橦笑得有些抽搐,以至于都没有看到突然之间整个小店里一个人都不剩,也没有留意辛媛和辛晴两个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自己的身边。 辛橦蓦然之间收回了笑,双手抱着肩膀,冷冷的看着她们。 辛晴沉不住气,上前伸手揪着辛橦的衣领,扬手打去,被辛橦抓住手臂,反手一巴掌,狠辣的刮在她的脸上,辛晴涂了厚厚粉底的小脸顿时落下一阵尘埃。 辛橦一把把辛晴推到始终咬唇不说话的辛媛身边,拍拍手,面无表情的开口:“你们又想来找什么茬?” 辛媛把冲动哭闹的辛晴按着坐下,低头耳语般吩咐了两句,上前两步,戏谑的看着辛橦笑:“辛家的五小姐就是这么对自己的姐姐的?” “你们什么时候当我是你们的妹妹了?”辛橦冷嗤一声,大为不屑,“我十岁和妈妈进辛家,你们不敢动我妈妈就冷言冷语的嘲讽她排挤她,对我,拳打脚踢,羞辱虐待那是常有的事情,我还记你因为学校考试不如我,回来就诬告我说我抄袭考的高分,然后怂恿辛刚把我倒吊起来抽打的半死,你说我有这样的姐姐?” 辛媛眸色一亮,笑得魅惑的像只狡猾的狐狸:“辛橦,你有没有资格当辛家的小姐,你自己心里清楚的很,一个小三生的私生女,我们让你们进辛家就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你还整天一副不领情的傲慢模样,也难怪亦樊会丢下你。” 辛橦愤怒的回击:“是,我不配当辛家的小姐,我更不稀罕去当。因为你们才是小姐,你们全家都是小姐!” “你说什么呢?”辛晴被激的小脸通红。 辛媛拍了拍辛晴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出声,辛橦渐渐顺了气,脑袋一转,平时自己从来不跟辛家有任何的往来,辛家的人没事也不会来找自己,可是今天二哥刚前脚一走,辛家的两位大小姐就这样气势汹汹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叫嚣,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你们今天不会只是找我讨论辛家小姐的问题而已?对于辛家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辛橦丢下这句话,转身欲走。 辛媛笑出声来:“辛橦,对辛家没有兴趣,可是对方亦樊和江宁城,你很有兴趣?” “你什么意思?”辛橦猛然回身,有些不明所以。 /4269 第九章 舍身搭救 自从晚宴那日,辛橦就避见方亦樊,已经好多天了,可是这江宁城…… 辛媛看辛橦脸色一变,笑得更是妩媚,优雅的坐下,抬着美眸直直的看着辛橦:“辛橦,方亦樊已经是我的丈夫,我不管你们之前有什么情,最好立即马上通通都给我断掉,我只提醒你一次,不然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沉得住气跟你这么好脾气的说话。” 辛橦白着脸看她,一句话不说。 辛媛搂了搂一旁一脸恨意的辛晴,低头喝了一口桌子上的茶:“至于江宁城,我劝你最好离他远一点,不要以为江宁城对你特殊,你就可以利用他报复辛家,他的身份,我想你比谁都了解,他回来的目的我想你比谁都清楚,你再怎么不屑,你身上流着的也是辛家人的血,甩也甩不掉。” “什么意思?他……是谁?”辛橦皱眉,她的确不知道江宁城这个人,可是却总是莫名的觉得有那么一丝丝的熟悉。 辛媛拉着辛晴起身,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辛橦:“江、宁、城!这个名字难道你没有听过吗?还是说关于辛家的一切你都选择性的忘记?” 说完,辛媛拉着辛晴离开,只留给辛橦一个冷艳高挑的背影。 …… 辛橦因为辛媛的话,好几日都辗转反侧的睡不着,总是瞪着眼睛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见过江宁城,只是大脑总是短路似的想不起来。 大半夜一点多的时候,手机诡异的响个不停。 “辛橦——” “辛媛?”辛橦从被窝里弹起,这个辛家三小姐怎么又找自己了,现在大半夜的还打电话来? 辛媛带着令人吃惊的哭腔:“辛橦,你睡了吗?” 难得听到一向高傲的辛媛这样说话,辛橦有些纳闷,直截了当:“说,有什么事?” “亦樊……亦樊他不见了……” 辛橦猛地跳下床,顺手抓过衣服单手往身上套去:“打他电话了没有?什么时候不见的?他是方局长的儿子,能在a市走丢吗?” “他喝醉了,跑了出去,手机也没有带,我不敢惊动别人,可是我找了好久都找不到——我——我想你比较了解他——” 辛橦心下一痛,了解,如果辛橦真的了解方亦樊就不会觉得猜不透他了。这大半夜的喝醉,能到哪里去?辛媛既然找不到人,何不直接通知方局长,带着警局来搜? “辛媛,你通知方局长比较稳妥……” “辛橦,你现在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方局已经被停职调查,方家已经乱成一锅粥了,现在只有你能帮忙找到亦樊。” 辛橦听的一凉,方局长在自己心里简直是一个老奸巨猾堪比辛刚的人,这么多年在a市兴风作浪都没事,现在居然被停职调查?这到底是惹到什么大人物了么? “辛橦?” “我现在去找找。” 辛橦挂下电话,身上穿着的黑色小短裤也来不及换,直接整理一下刚套好的长t恤衫,踩着一对涂鸦帆布鞋就奔出了门。 …… 找到方亦樊的时候,方亦樊喝的跟一个醉猫没有什么两样,酒里能砸的东西都被他砸的稀巴烂,几个人围着他狠狠殴打了一顿,他鼻青脸肿脸色发白的躺在角落。 辛橦拨开围着他的人,看着他俊俏的脸被打得鲜血直流,忍不住心头的火气,把他护在身后,冷声问:“谁打的?” 在场的一共十个人,八个男的两个女的,其中一个矮矮胖胖的上下打量了辛橦一眼,扬了扬头道:“我们一起打的。借着酒疯来清风闹事,真是不知死活——” 说着就要上前再给方亦樊补上两脚,被辛橦敏捷的上前抓住他胖胖的粗手,重重的使劲一拧。 嗷!那人痛的脸都涨红,辛橦冷冷一笑,一下收回力道再推出去,那人被摔了了个四脚朝天,砸烂了一张桌子。 辛橦看着蠢蠢欲动想要上前帮忙的人,眯了眯眼,冰冷的语气像嗖嗖的冷箭刺得人心发寒,现场顿时一片寂静。 “他砸了东西,大不了赔钱就是,你们这么玩命的打他,是想要他的命吗?你们可知道他是谁?” 辛橦傲慢冷冽的语气惊得众人面面相觑,似乎生怕自己惹得是什么大人物,一时间还有人退后了几步。 “哟,敢情来救场的是一个小辣椒啊。” 戏谑的声音传来,老板娘摇着婀娜多姿的身形走了出来。 “绿姐。”被打倒的那人匆匆爬起来站到人群里。 “小丫头,你朋友原本在我这里买醉,我可是相当的欢迎,可是后来借着酒疯的劲头砸了我的场子,还吓跑了我的客人,这还不算,最重要的是惊扰了我们清风最最重要的贵宾,让他道个歉,他还不愿意,口齿伶俐的骂人骂的可流利着呢——” “我呸!还贵宾,你让他出来,敢做不敢当,算什么?”一直闭着眼疼得脸色发白的方亦樊忽然暴怒的撑着身子跳起,被辛橦一个狠辣的眼神瞪的软了下去。 “小橦……我……对不起……” “闭嘴!”辛橦把他推到一边。 辛橦看向绿姐:“一句话,多少钱?” 绿姐做低头沉思状,半晌,竖起五只手指在辛橦面前晃晃。 辛橦从兜里掏出卡,递给绿姐:“这里面的钱够你再开多一间清风。” /4271 第十章 这一次还你 “哟,小姑娘,够豪气的呀。”绿姐看辛橦这么干脆,自然也知道不会有假,收好卡,看了眼方亦樊。“你这朋友看着很面熟啊?” 突然一旁一个小弟上前道:“像是方景的儿子方亦樊?” 绿姐眉眼一睁,拍手道:“果然是方局长的乖儿子呀。” 方亦樊冷冷的扫她一眼,口里一点都不饶人:“狗仗人势!叫他出来,敢陷害我们方家,难道没胆子承认吗?” 辛橦忍住一巴掌把他扇醒的冲动,抓着他的手臂往外拖,谁知方亦樊酒气上涌,挣扎着要把辛橦推开,几步上前,拿起一个啤酒瓶,啪的在墙上摔掉一半,直直刺向站在最边上的一个女生,辛橦眼疾手快,伸脚一踢,一张椅子撞在了方亦樊的腿上,他痛的差点跪下,手里的玻璃瓶不由自主的掉在地上,碎成一片一片。 绿姐捂着小心肝,颤抖着:“你!你!你!方景都被扣着停职调查了,你还在这里这么嚣张,给我上,废了这小子。” “谁敢!”辛橦上前护着方亦樊,方亦樊仍挣扎着上前,辛橦回身反手就是一巴掌,“方亦樊,给我安静了!少在这里给我逞能,有这本事还不如回去帮你们方家烧香拜佛祈求老天保佑?” 绿姐冷冷的哼一声,表示不屑。 辛橦回头看着绿姐:“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再怎么不是都还是方家的人,方家再怎么落魄现在也还没有完全倒下,你确定你们惹得起?” 绿姐眼珠转了转,语气平和了些,指了指差点被方亦樊刺伤的那个女生:“本来我倒是可以做主放你们走,但是现在嘛,方公子差点伤了咱们清风的红牌,我现在就没权利管这事了哦。” “少废话!要多少钱?”辛橦扶着方亦樊,没空跟她过多的口舌。 绿姐嘻嘻一笑:“等我一会,我去请示一下。” …… 江宁城来回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有些惊讶的辛橦。辛橦白嫩的小脸因为愤怒泛着红晕,红艳的唇看起来软软的,让人有一口吞进肚子里的冲动。辛橦只穿着一件宽大的t恤衫和一条短短的黑色小裤子,在昏暗的灯光下,辛橦两条白生生的修长美腿甚是吸引人的目光,黑亮有神的眼睛在暗夜里仿佛闪着星光的明珠,只是这样的眼睛如今却只是焦急的看着有些摇摇欲坠的方亦樊。 “小辛橦,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江宁城笑的邪魅如妖精的模样看的辛橦一阵阵的心惊,“放过方亦樊?可以,但是你得留下。” 辛橦按住两眼冒火的方亦樊,语气清冷:“江宁城,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屡次的找我麻烦,但是你生活真的无聊到要用折磨别人来代替?” 江宁城指了指他们两个,笑得很可怕:“小辛橦,你要知道我的耐心不怎么好,我现在只有两条路给你选。要么留下方亦樊,要么留下你自己。” “那你留他。” 江宁城以为自己听错,皱眉望着辛橦:“什么?” 辛橦摊了摊手:“事情是方亦樊自己惹的,没道理要我来给他背黑锅?你要我帮忙赔偿清风的损失我可以,可是别的,你休想!” 江宁城瞪着辛橦半刻,突然朗声大笑,挥了挥手:“那我就把他吊起来,打得皮开肉绽,再浇上红油……” 吊起来……打得皮开肉绽……浇上被看…… 这样的场景似乎在哪里见过? 脑海里闪过一幅幅的画面。 一个十六岁的男孩子赤裸着上身被吊在辛家的地下室,一鞭子一鞭子的打下去,嫩嫩的皮肤顿时裂开,流出着鲜红的血液,一轮折磨之后,鞭子上沾上滚烫的红油,再狠狠的鞭打在男孩子幼小的身子上。 …… 十二岁的辛橦偷跑去买来了迷药,迷昏了辛家所有的人,救下了频临死亡的男孩子。男孩子看着辛橦最后的一句话是:“记住了,我叫江宁城!” …… 辛媛冷酷的话,恰如其分的也在耳边回想着: “至于江宁城,我劝你最好离辛橦远一点,不要以为江宁城对你特殊,你就可以利用他报复辛家,他的身份,我想你比谁都了解,他回来的目的我想你比谁都清楚,你再怎么不屑,你身上流着的也是辛家人的血,甩也甩不掉。” …… “江、宁、城!这个名字难道你没有听过吗?还是说你选择性的忘记?” …… 辛橦一惊,原来是他!他就是那个当年被自己从辛家救出的差点被折磨致死的男孩子江宁城。 在辛橦发愣的瞬间,江宁城手下的人已经上前想要抓走方亦樊,辛橦眼眸一亮:“江宁城!你还欠我一条命!” 江宁城似笑非笑的看着辛橦,我的小辛橦,你终于想起来了,你终于记起我了,你的心里终于有我的位置了!点燃了手里的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几个眼圈,眼里都带着迷蒙的诱惑:“好,这一次,我还你!走!” /4351 第十一章 街头争吵 一口气拖着方亦樊出了清风好久,才停下来喘口气,低头看看手表,发现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多,方亦樊大半个身子都靠在她肩膀上,辛橦累的苦不堪言,好不容易腾出手把他放在一旁,不到一分钟他又黏了上来,实在是缠的辛橦没办法,伸手狠狠的揪了一下他本就青肿的手臂。 啊!方亦樊无比痛苦的叫嚷了起来,瞪着眼委屈的看着她:“小橦……好痛的……” 辛橦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气不打一处来,连珠炮似轰过去:“你现在知道痛了?刚才干什么去了?你以为你是张无忌还是杨过?你是会降龙十八掌还是会九阳神功?什么都不会还学什么人打架?” 方亦樊撇撇嘴,身子靠着一旁的电线杆滑落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神色怏怏的抱着脑袋:“我是听说江宁城在清风,执意出门去找江宁城晦气的,喝了酒壮了胆子,可是却没想到喝过头了,呵,不堪一击。” 辛橦站在他面前,淡淡的问:“为什么要找他的晦气?” “我爸爸被他诬陷,现在被停职调查,以前跟我们相熟的都不肯帮忙,爸爸高血压,一激动,现在躺在床上半身不遂……”方亦樊闭了眼,把头埋在双膝间,一派的落寞之景。 诬陷?辛橦冷冷的笑,方景能在a市横行这么久,跟辛刚狼狈为奸,若是没有一点涉黑的背景,没有一点官官相护的关系,早就被铲除的一干二净连根拔起了,何必等到现在才被江宁城诬陷? 辛橦叹口气:“不管怎么样,你应该去找辛媛商量,毕竟她将要成为你合法的妻子,而不是自己找江宁城单挑落得一身死不掉的伤!” “小橦……”方亦樊看着样子似乎有些羞愧,也不知道是醉酒的原因还是什么,反正这一刻的他看起来脸上有一丝可疑的红,“我不喜欢辛媛……” 辛橦猛然提高了音量质问他:“你不要跟我说你喜欢的是我!” “我……”方亦樊欲言又止。 辛橦憋着气,又担心他的身子,正想把他扶起来,身旁开来一辆崭新的跑车,一个高挑的身影从车上冲了下来,直奔方亦樊:“亦樊,你怎么样了?” 辛橦皱着眉看着辛媛:“你怎么来了?” 辛媛冷哼一声,恶毒的眼神像毒蛇般唰唰唰的卷来:“你当然不想我知道亦樊的下落,可是辛橦,你现在最好明白,我,辛媛,才是方亦樊的合法未婚妻。而你,已经成为了过去式,你不要妄图颠覆这样的关系!” 辛橦扬了扬嘴角,指了指看着又迷迷糊糊的方亦樊:“江宁城告诉你的?” 辛媛一愣,脱口问:“你怎么知道?” 辛橦看白痴似看着辛媛,鄙夷的轻笑:“这事只有我和方亦樊还有江宁城知道,现在我们两还裸的站在你面前,不是江宁城跟你通风报信难道是鬼?” 辛媛被她激的脸色发白,却咬着唇不发一言,倒是方亦樊听到江宁城的名字,身子又弹了起来,怒目圆睁:“江宁城?在哪里?让他给老子滚出来!” “还不带他回家,想在这里丢人现眼到什么时候?”辛橦狠狠的一眼瞪过去,方亦樊像是被吓了一跳,低头不知道在昏昏沉沉的嗫嚅着什么。 辛媛使了全身的气力把方亦樊拖上了车后座,看着欲走的辛橦,犹豫了下,还是出声喊住:“辛橦!” “怎样?”辛橦回头抱着肩看她,“不是想兴师问罪?我跟他可没有半点的苟且之事,况且现在的辛橦可不是以前那个可以被你冤枉和欺负的小孩子了。” 辛媛高傲的抬了抬下巴:“我没想对你问什么罪,只是有事情想请你回辛宅一趟,希望不会耽搁你太多的时间。” 辛橦皱了皱眉,她一向最忌讳回那个地方,不知为何,每次提到她都会不可思议的闻到死亡的气息:“为什么?” “关于江宁城!”辛媛简洁的概括。 “那关我什么事?” 辛橦现在听到江宁城三个字就觉得无比的烦躁。 辛媛冷笑:“辛橦,你别忘了以前我们辛家是怎么对待他们江家的,而他又怎么样差了那么一丁点就死在辛家,以他睚眦必报的仇恨心态,你以为他会因为你当年救过他就放过你?你不要忘了你再怎么否认,你身上都流着辛家的血!” /4587 第十二章 重回辛家 ps:文文从今日此章开始整改了哦,大家有问题的可以及时的给妖妖留言d,文文原先发过的章节会保留改过再发出的,请大家拭目以待哦~故事将更加精彩!~ 在回辛家的路上,辛橦脑袋里不断的浮现起江宁城那时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略带稚气的面容,心里揪的抽痛了一下。 那年那样一个优秀英朗正值花季的十六岁孩子,因为自己父亲最信赖的合作伙伴的背叛,父亲锒铛入狱而死,母亲含恨自杀,而他自己因为手握着可以为父亲平反的证据,被那个当年跟他父亲称兄道弟,曾经抱着幼小的他去过游乐场买过棒棒糖的辛叔叔,阴森着脸,笑着挂在辛家的地下室,丝毫不顾及他还年幼的关系,一鞭一鞭的抽打,一刀一刀的捅刺,鲜血横流,却因为伤的不是要害而死不去…… 辛橦那时才十二岁,在辛家过了两年猪狗不如的屈辱生活,再在无意间看到惨兮兮的江宁城,悲悯之心瞬间爆发,也不顾三七二十一,只是想着不能让辛家的人如愿做要做的事,索性就大着胆子买了迷药迷昏了他们所有人,更是大着胆子把频死的江宁城救了出来。 可是后来辛橦拖着他一路狂奔,因为江宁城全身是伤,辛橦又身无分文,根本不知道可以跑去哪里,辛橦只记得最后在自己昏倒再醒过来之后,江宁城已经不在自己身边,辛橦也根本回不去辛家,就在辛家派出人来抓辛橦之际,辛橦懂得这次要是这样回辛家辛橦的下场肯定不比那个江宁城要好到哪里去,辛橦干脆一咬牙,奔去a市最大的报刊媒体中心——辛家五小姐辛橦要跟辛家断绝所有关系。 辛橦知道只有成为了有权势的人或是公众人物才不会像一只小蚂蚁那样被掐死而无人知晓,既然辛橦成不了有权势的大人物,辛橦可以选择成为公众的话题女王来自保! 辛橦揉了揉发胀的脑袋,驱赶所有不快的记忆,辛媛的车子刚好稳稳停住,淡漠的声音传来:“爸爸在书房等你。” 辛橦下意识问:“书房在几楼?” 辛媛端看了辛橦好久,才说:“辛橦,你忘得真彻底。这么说,就是以前我害你被罚跪用藤条抽打的那间房子。这样说,你记得了吗?” 辛橦冷冷的笑,推门下车:“谢谢你提醒我!” …… 辛宅安静的有些冷清,辛橦沿着院子里的白杨树慢慢的往前走,没想到自己还能再次踏进这个给了自己无比黑暗日子,又让辛橦亲眼看着妈妈割伤了手腕心痛离去的地方。 辛橦淡淡的笑,既来之则安之,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大厅里,辛晴和看似刚回国的辛大少爷辛付一起在餐桌上吃着点心,辛安靠在长沙发上闭目养神,听见脚步声,睁开眼,见到辛橦,笑着向辛橦招手:“辛小橦,你终于懂得来看看你二哥了!” 辛付看不惯辛安那一副痞子气的摸样,冷着脸叱他:“二弟,你严肃点,现在家里都什么情况了,你还有心情跟外人说笑?” 呵,外人?辛橦冷笑,也是,在这里除了辛安,谁还会把自己当成自家人?辛橦不可置否的耸耸肩毫不在意这样的挖苦嘲笑,径直走到辛安身边坐下,伸手抚平了辛安皱的紧紧的眉头,笑着:“辛小安!我一来你就朝我嚷嚷,真是烦。” 辛刚的正妻刘月林正端着鲜榨的西瓜汁出来,瞟了一眼辛橦,冷淡道:“辛刚……嗯……你爸在楼上书房等你。” 辛橦礼貌的朝辛橦点头,这个女人还真是纠结,怎么都不肯承认辛橦这个野种身上流着的是辛刚的血。不过也是,人家明媒正娶的老婆何必承认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三生下来的孩子? 这么一想。于是口气也就更是顺着她的意:“辛刚的书房在几楼?” 果然刘月林的脸色似乎有了些血色,指了指二楼亮着灯的房间:“二楼顺数第二间。” / 第十三章 再见所谓的父亲 给了一记安定的眼神给有些忐忑的辛安,辛橦上了楼,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辛刚听着有些苍老却仍是不住威严的声音。 “进来。” 辛刚的摸样有些颓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直顺风顺水的他见到自己的老搭档方景的悲惨而想起自己的境况,所以才显现出这样的神态? 方景的势力辛刚最是清楚,当年也是他们两人政商联合去弄垮江家,他负责嫁祸栽赃,方景就负责严刑逼供,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而且滴水不漏。这几年来,a市几乎没有什么力量可以跟他们抗衡,可是千算万算的他们却忽视了当年那个被自己女儿救走而失踪的孩子——江宁城! 而且更加没想到的是,一直隐藏在背后的黑道老大冷肃就是当年收养江宁城的人,并且无私的把手上的权利全数交给他,以至于江宁城的回归竟然是带着这样强大的势力,把他们打得措手不及。 “坐。”辛刚给辛橦泡了一杯香气四溢的碧螺春,指了指一旁的软椅,口气像极了一个慈父,“我记得你小时候不爱坐硬邦邦的椅子,所以我特意给你换了一把软的,你试试看?” 辛橦坐下,微微抬起的脸上,眼睛里冷一点温度都没有。 辛刚悠悠的喝着茶水,一点也不在乎辛橦面无表情的样子,小口小口的喝完了一整杯的茶,才看似和善的开口:“小橦,我找你来,意思是想让你回家里住,现在辛付也回国了,咱们一家人相互之间也可以有个照应,你说呢?” 辛橦晃晃手里的茶杯,沉吟了一下,缓缓的问:“直接说,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辛刚一愣,笑开了,其实这几个孩子之中,只有辛橦的性子最得他的喜欢,倔强要强又冷静自持的骇人。只可惜辛橦是戚薇生下的孩子,他是一个看事业重于一切的男人,任何威胁到自己地位的人,他都毫不犹豫的铲除,对于戚薇他除了有一丝内疚之外,更多的是责怪为什么辛橦要把一个本不该来到世上的孩子带来侮辱他原本被粉饰的完好的人生? “记得江宁城?”辛刚食指敲了敲桌面,咚咚咚三声沉缓的响声,“那个当年被你救走的男孩子?” “刚想起不久。”辛橦还是没什么表情,只是低头喝着茶。 辛刚闻言一笑,起身走到窗前站着,声音低缓而强势:“你应该是把辛家能忘记都忘记了?小橦,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身上毕竟流着的是辛家的血,你不能这么没良心的眼睁睁的看着辛家轰然倒塌。” 搁下手中的杯子,杯垫被重力撞得一声脆响,辛橦豁然而起,定定的望着转过身的辛刚,口气有些冷冽:“你说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辛家倒塌,那你呢,你居然可以眼睁睁的看着我妈妈血流成河也不去救她,你居然可以看着我被你家的孩子欺负侮辱的只剩下半条人命也不来救我,你现在还有脸跟我讨论良心问题?” 辛橦极力的稳住自己的情绪,她不想想起那年妈妈悲哀的哭着划破手腕,任鲜血横流满地,而那个现在声讨自己没良心的男人当时正站在她身边,阻止她唯一的女儿上前营救,笑看着她心痛欲绝的流尽最后一滴血。 辛橦笑的有些苍凉,声音颤颤的无力:“我妈妈真傻,到死那一刻都爱着你,如果不是因为我十岁那年得了肺炎,妈妈怎么会硬着头皮来找你认我?在辛家的两年里,她受尽了委屈,我受尽了殴打,妈妈死的那一瞬,我就告诉自己我恨你们辛家,你们都是混蛋!” 辛刚脸色有些白:“小橦,爸爸想弥补你!“ “放屁!你是想以我的关系去牵制住江宁城?你觉得我救过江宁城一命,所以他也许会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你们,是不是?”辛橦看着被自己戳穿心思的辛刚,不屑的笑,“你觉得可能吗?你等于间接的杀了他全家,还差点把他给虐死,你觉得他会因为我放过你?何况就像你说的,我身上还流着你可耻的血!” “你!”辛刚忍着一掌把辛橦拍死的冲动,费力的扯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小橦,咱们一家人哪有什么仇恨,罢了罢了,你不愿意回来辛宅住就算了,我也不勉强。现在也差不多六点了,留在这里吃个早饭再走?” 辛橦疑惑的看了他变脸一样的神色,咬唇不语。辛刚走过来拍了拍辛橦的肩膀,笑的极为慈祥:“我让张嫂特别炖了你最爱吃的瑶柱生蚝香菜粥,下来吃一碗再让辛安送你回去。” / 第十四章 辛小安的秘密 辛家难得聚集的整齐,包括辛橦在内,辛家的五个子女都在位置上,可是气氛压抑的奇怪,没有一个人愿意讲话,倒是辛刚像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起身亲自帮辛橦添了几次的粥,最后一次的时候甚至把辛晴想要吃的生蚝夺去给了辛橦。 辛橦无奈的直接说:“你不用对我这么献殷勤,我没想过要帮你们!” 场面一下子更冷,最沉不住气的辛晴气的把碗一摔,站起来指着辛橦鼻子就开骂:“要不是爸爸硬要把你留下吃饭,你以为我们愿意见到你这样一张死人脸?我们辛家不欠你什么,你妈妈有那样的下场那是活该!居然当人家小三,还带着你这个不知廉耻的拖油瓶过来,你最好有点自知自明!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辛晴!”辛刚冷冷的呵斥,“回你自己的房间去闭门思过,这是你一个姐姐对妹妹应有的态度吗?” “爸,我们辛家什么时候需要这样的人来救场?就凭辛橦救过宁城?宁城根本就不屑于见到辛橦。”辛晴怒视着一脸无所谓仍在低头慢慢喝粥的辛橦,又想起那日江宁城与辛橦在车内的激吻,更是怒不可竭,“辛橦就只会用辛橦那狐媚子的手法勾引男人,跟戚薇那个贱人一样的犯贱,宁城又不是没脑子。” “你可以说我,但是请你不要牵扯到我妈妈!”辛橦伸手拿过餐巾纸擦了擦嘴,站起来从头到脚的打量了辛橦一眼,“没错,按道理来说,江宁城那样的人跟你比较合适。所以辛晴你赶紧的去巴结他,最好就当了辛太太,也许他看在美艳的辛太太面子上也就不会妄动辛家的分毫了。” “好了,走了!” 辛安实在看不下去,起身抓起辛橦就走,也不顾辛橦的反对,直接把辛橦拉出门口,塞进了开动的看着很骚包的敞篷跑车里,顺便伸手揉乱了辛橦的头发,惹得辛橦对他怒目而视。 辛安开着车子,风由四面八方吹进来,冷的辛橦缩了缩脖子,辛安把敞开的顶棚关了,因为辛橦有些晕车,他还是留着两边窗户。辛橦安然的窝在位置上睡觉,辛安一路狂飙到了辛橦租住的小公寓,拍了拍辛橦的脸:“起床了,辛小橦!” 辛橦迷迷糊糊的跟着辛安上楼,看着辛安在自己的小公寓里忙忙碌碌收拾房间的身影,辛橦像是女王般翘着脚摸着吃的有些圆鼓鼓的小肚子贼贼的笑着。 辛安颇为不满的回头看了她一眼:“就你这样还叫女子?屋子乱的跟狗窝似的,姿态还那么猥琐,对了,刚才受了气还能吃得那么饱?” 辛橦很自然的直接忽视他的问题,打了个呵欠,很不淑女的干脆四仰八叉的躺在宽大的沙发上,还顺手拉过一个软绵绵的抱枕垫在头下,一脸舒服又欠扁的表情,看的辛安咬牙直想挥拳揍辛橦! “哎,我说辛小安,你今天怎么心情那么好,居然来帮我收拾房子啊?”辛橦揪着抱枕上的流苏,瓷声瓷气的问。 辛安面上有些绯红,扭捏的神态让辛橦大为好奇,什么事情能让自己的这个翩翩玉面公子的二哥有这样的神情? 辛橦一跳而起,急急冲到他身边,歪着脑袋看着他,大言不惭:“哟,辛小安,看你这个死样子,好像是春心荡漾的前兆啊,说,这是看上哪一家的良家妇女了,我单枪匹马的去给你抢过来。” 收到辛安一记鄙夷的白眼,辛橦捂着肚子笑的眼泪直飚,却听到他二哥低低的却震撼辛橦幼小心灵的声音:“那个……是不是叫崔雬?” “呃?”辛橦疑惑的朝他手指指的方向看去。 桌子上正摆着一张辛橦和辛橦以前的死党兼同居室友崔雬的美照。照片里的两个人粉黛未施,清汤挂面的摸样甚是清纯和有学生气息,令人眼前一亮。 辛橦轻轻一笑:“二哥,你怎么知道她叫这个名字呀?” 这次没看错,辛安的脸上绝对闪过了一抹可疑的红晕。 辛橦趁热打铁:“辛小安,你从实招来,什么时候跟她勾搭上的?嗯?” 辛安看了辛橦一眼,眼里有种恋爱中人的幸福红晕:“我们勾搭了两个月……” / 第十五章 神秘花束 噗!辛橦果然被辛安震撼了。崔雬的爹是暴发户,家里有点小钱,她在她们高三的那年出了国,一直都没有回来,她们之间的联系也仅限于sn或者qq之类的聊天工具,偶尔打上几个越洋电话。上个月崔雬确实跟辛橦提示过自己网恋交了一个男朋友,可是,这难不成就是自己这个二哥? “网恋?”辛橦捂着彭湃的小心肝问。 辛安点点头:“刚开始是,后来恋上了,我就……嗯……申请了调去美国的分公司帮忙,所以现在不是网恋……” “辛小安!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辛橦有些恼怒,这两个自己最亲近的人居然瞒了自己那么久? 辛安神气活现的笑,指了指收拾的整整齐齐的房间:“呐,我现在不是告诉你了么?” “什么意思?”辛橦不是很理解的问。 辛安狡猾的笑,简短的解释:“今天崔雬回来!” 默然一愣,辛橦愤怒的小宇宙爆发,抓起一边的抱枕,狠狠的砸的辛安满屋子跑,口里大声嚷嚷着:“辛小安!你还是不是人,敢情你不是去公干,而是去偷情去了。害我一个人在学校那么出糗的答辩,现在好了,你连帮我收拾了屋子都是为了迎接人家!!!” “好了好了……”辛安抱头求饶,“我那不是急着给你找个嫂子回来给你打扫呢么?找着了,就一时的激动,我就忘记告诉你了么……” 辛橦还是气呼呼的,辛安嘻嘻的陪着笑脸,忽而抬头看看墙壁上的挂钟,惊得一跳:“呀,我要去接崔雬!” …… 崔雬倚在辛安的怀抱里进门,一见到冷着脸的辛橦,就乖乖的张开双臂冲过去,笑的灿烂无比,露出一口鲜白的牙齿:“嗨,小橦橦,我回来啦,你高兴不?” 辛橦白了她一眼,咬牙切齿的打量着她,这丫头去国外浸了几年的洋水,连原本一头俏丽的乌黑长发现在也剪成一个寸板头,还打了发蜡,一根根的竖起,挑着染成了暗黄色,活脱脱一个社会不良青年的形态。 “小橦橦……”崔雬指挥了辛安去放行李,紧接着又贴着凑过来,身上飘着令人晕眩的antonia’sflowers香水的味道,“我回来,你怎么不高兴呀?” 辛橦叹了口气,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眼睛不禁有些湿润的雾气,撇过头去,声音有些哽咽:“你一走就那么多年,我还以为你出息了,勾搭了哪个外国帅哥不回来了,得,谁知道你还是勾搭了一个跟咱们同种族的人,那人还是我哥?” 崔雬嘻嘻的笑着,超常发挥自己的成语水平:“那叫千里姻缘一线牵,百年修得同船度,千年修的共枕眠。” 辛安放好行李出来的时候,已经见到辛橦和崔雬笑着闹成了一团,他正笑着想提议出去吃饭的时候,辛橦和崔雬已经牵着手开门,一开门一束花就呈现在辛橦和面前,超大的花束之后探出一个脑袋:“请问哪位是辛橦小姐?” 崔雬笑着推了推愣愣的辛橦:“哟呵,你这丫头果然是抢手哦。从认识你到现在,说说收了多少花了?” “去你的!”辛橦皱着眉在快递单上签名,没好气的揶揄,“我很有理由怀疑以前的花都是你犯神经冒名顶替送我的!” “哈哈哈!”崔雬得意的笑,看着她捧着一大束百合进来,奇怪道,“人家都是送玫瑰,这人居然一送就是送百合,果然是够搭配你奇怪的品味。” “呸!”辛橦随手把花丢在桌子上,捂着肚子,“在辛家没吃好,咱们出去吃,哥,吃火锅。” 辛安盯着那束花,仿佛在沉思着什么,像是没听到辛橦的话。 “辛小安?”辛橦看了看崔雬,指了指辛安,“我哥怎么了?” 崔雬也一并走过去,看着辛安手里从花束上拿下的卡片,刚想开口,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光芒,忽然也不说话。 辛安回头看了看辛橦:“花是江宁城送的。”顿了顿,眼神在辛橦惊讶的表情上流转了会,才再次开口,“小橦,离他远一点。” / 第十六章 暴风雨的前夕 辛橦还没来得及回话反驳,辛安的手机就响了,他接了个电话,面色变得尤为凝重,辛橦有些不安,立马拦住他欲走的脚步:“怎么了?” 辛安沉默了一会,低头看辛橦:“亦樊车祸,现在正入院急救。” …… 病房外面是叠又一叠的人头汹涌,方景正被停职调查,高血压导致半身不遂躺在床上,方景的妻子李穗也在今早被请到稽查科喝茶去了,如今方家唯一的儿子又遇车祸,躺在重症病房里生死未卜,这样连续的灾难袭来,也难怪a市大大小小的记者全军出动,疯了一样过来抢头条。 辛媛脸色煞白的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辛晴难得懂事的不吵不闹,只安静的陪着自己的姐姐,辛付则在主持着大局,指挥着手下拦住举着摄影机的和拿着话筒的记者,又一边播着电话实时转播病房中的状况来安慰辛媛。 场面好不容易控制下来,却因为辛安和辛橦的到来,又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辛橦和方亦樊的暧昧情事,即使有心人掩盖的再好,这世界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模棱两可的还是亲人间的三角关系最为大家所津津乐道,所以当辛橦一出现,安静了一会的记者群顿时又如炸开了锅一般的激情彭湃。 “怎么回事?”辛安看着辛媛,指了指还亮着灯的病房。 辛媛不说话,倒是一旁的辛晴吸了口气,小小声说:“方亦樊跟三姐姐吵架,说什么要取消订婚……” “谁要你多嘴!”辛媛冷冷的打断辛晴。 辛晴委屈的扁了扁嘴,低头不说话。 辛安皱眉,口气分外凌厉:“辛媛,你嫌辛橦多嘴,你就自己说!” “哼!辛安,你还有脸问我,你有当过我是妹妹?”辛媛猛的站起,声音有些尖锐,狠狠的刮了辛橦一眼,才开口,“知道方亦樊为什么发神经要跟我离婚吗?他说他要给辛橦一个幸福的未来!” 辛橦咬着唇脸色发青的说不出话。 辛安愣了楞:“之前不是都好好的?怎么突然说这些?” 辛媛冷冷的哼:“因为江宁城来找爸爸说要娶辛橦!方亦樊觉得江宁城在糟蹋辛橦,所以宁愿与病床上的方伯伯闹翻也要娶他,所以我开车要撞死他!够清楚么?” “是你撞的?”辛安和辛橦同时惊讶的问。 辛媛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眉宇间泛起微红,口里却仍是倔强:“是又怎么样!” “疯子!”辛橦气的想一巴掌拍死辛橦,可是被辛安拦了回来,辛橦忍着气,不再看她,趴在玻璃窗上看着里面的手术状况,似乎……有点不太乐观。 几人都没说话,一直等到傍晚六点多,医生才从里面出来,告诉他们方亦樊的情况算是稳定住了,现在只要靠他自己的意识醒过来就好。 辛媛推开辛橦,恶狠狠的看着辛橦:“我不许你再靠近亦樊!” 辛橦没说话,白着脸站在门口,辛安叹口气跟着辛家的人进了病房,不到半秒,辛橦已经看到辛付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辛安一脸严肃的神色,经过辛橦身边时快速的低语解释:“江宁城对辛家出手了,现在爸爸已经被带往警局做涉案调查,我们要赶去看看。” / 第十七章 撒旦归来1 看着辛安和辛付走远了,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机响了,低头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辛橦看着这个跳动的号码,有些不好的预感,很想冲动的挂掉,但还是接了起来。 然后,一个声音清楚地传来,低沉有力。 “辛橦?我是江宁城……” 辛橦强力的稳住情绪:“江先生,有什么事?” 江宁城的声音听着很好听,虽然清清淡淡的,但是却很绅士,他简单的问了问方亦樊的情况,又仿佛若无其事的提起了辛刚的涉案,辛橦越听越觉得自己就像是坠入一张编织的紧紧的网,密实的让自己有些透不过气来。 “辛橦?还在不在?”江宁城似乎可以看到辛橦那苍白的小脸浮现的纠结神情。 辛橦恍恍惚惚地说:“在……” 江宁城轻轻一笑:“陪我吃个饭。” 辛橦下意识的把反抗的情绪脱口而出:“不了……我……” 可是江宁城一句话就把辛橦抵的死死的,他说:“也许……我是时候该请人带辛安到警局去陪伴一下辛刚?” 江宁城很容易就抓住了辛橦的软肋,纵使不甘愿,辛橦此时已经坐在本市最高级的旋转餐厅的顶层,这一层周围全是透明的玻璃,透过玻璃可以俯瞰整个a市最浪漫的街景,可是辛橦现在没有兴致,因为江宁城包下了整整一层来用餐,此刻辛橦对面坐着气质非凡却周身阴冷的江宁城,而周围全是空荡荡的桌椅。 “怎么了,你这副神色不是很好,辛家又有人欺负你了?”江宁城似乎没有什么空余的时间,即使是现在,手上也是拿着一叠的业绩报表,看辛橦魂不守舍的样子,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忙自己的事情。 “没有,可能是我没睡好……”辛橦压抑着拍桌甩手就走的冲动,尽量的平心静气。 江宁城抬眼悠悠的看着辛橦,似笑非笑:“哦?是么?我还以为你是因为跟我一起,所以觉得周身不自在,看来我多虑了。” 辛橦闭了闭眼,努力柔和自己的语气:“江先生,我想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些问题应该要说清楚?” “嗯哼?”江宁城又低头去看他的笔记本电脑,好像根本对辛橦的话不屑一顾。 辛橦忍着气:“江先生,我不管你重新出现是为了什么,就算你是为了把辛家一举歼灭,可是也犯不着扯上我,你应该在几百年前就知道我不在是辛家的人,况且我也没有害过你,不是吗?” 江宁城淡淡的“嗯”了声,表示他在听。 辛橦看他这个样子,实在是管不住自己的脾气,伸手暴力的合上他的手提电脑,惹得他猛的抬头眯着漂亮的双眼冷冷的看着辛橦。辛橦被他看得有些发寒,但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说:“江先生,请你尊重一下我的说话!” 江宁城扬了扬嘴角,双手抱肩,往后一靠,靠在椅背上,轻飘飘的吐出一个字:“说!” 辛橦深吸一口气:“江先生,我们原本就是不相干的陌生人,你要回来报恩还是报仇都不关我的事,请你不要再把我牵扯进去,我们还是各走各的,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这样不是很好?” / 第十八章 撒旦归来2 江宁城还是这样看着辛橦,只是仍旧不言不语。 辛橦有些气馁,叹口气,语气软了点:“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学生,凭着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好不容易毕了业,眼看着就要可以开始过自己的新生活,追求自己的梦想,我不希望有什么别的差错,江先生,既然我没有害过你,就麻烦你就高抬贵手,对我视为不见!” 江宁城终于笑出声来,就像是听到了一个自己最好听的笑话,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辛橦面前,忽而严肃的看着辛橦:“你说得对,你不仅没有害过我,而且还救过我。我本来不该缠着你,我本来应该来对你报恩的,只是你不领我情。” 辛橦连忙站起说:“不用报恩,只要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就可以了。” 江宁城冷冷一笑,越走越近,把辛橦逼近墙角,伸出一手抵在辛橦肩膀之间,困住辛橦欲走的步子,一手扣住辛橦的下巴,冰冷的手指冻得人心底发寒:“辛橦,你真是绝情,你从来不记得我的存在,即使记得也是因为要救方亦樊。我原本还想给你机会,可是现在我要是还纵容你,你就应该得寸进尺了,你以为你真的能爬到我头上来?我告诉你,我江宁城要留下的东西,没有我的允许,谁也拿不走。” 辛橦怒不可竭,口齿伶俐的回击:“江宁城!我是人又不是你的所有物,你凭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知道我身上流着辛家血,可是天知道这也是我多么不愿意的事?从我离开辛家的那日起,我就已经跟辛家没有任何的关系,我拜托你搞清楚了你的泄愤对象再来纠缠我,行不行?我……” 江宁城冷笑的打断辛橦:“我从来不认为你跟辛家能完全脱离关系。” “你什么意思?”辛橦被他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当年欠我的不是只有辛家,还有你!你欠我的一生都难以偿还!” 辛橦愣的说不出话,江宁城一把扯住辛橦的手臂,不知按到哪里,一边的玻璃居然开了一个门,江宁城粗暴的把辛橦抱起扔了进去。 这里还是一间全玻璃的房子,只是摆着一张大床和一系列的壁柜,更像是一间温暖的卧室,辛橦跌坐在地摊上,惊恐的四下张望,有些不知所措的紧张。 江宁城面容冷峻,一言不发的看着辛橦,周身的寒意四下散开,仿佛在瞬间凝结成黑色宽大的羽翼,冷冷的黑色眸子闪烁着暗夜的光芒,唇边勾起的笑容刺的人心有种撕裂的疼痛,恰如来自地狱的撒旦。 辛橦有些害怕,她从未看过人有这样的眼神,禁不住暗自挪着身子向后退,想要远离他所能触及的地方。 江宁城低低一笑:“辛橦,你也会害怕?” 江宁城盯着辛橦眼神有些炙热的疯狂,伸手一拎,辛橦瘦小纤弱的身子便落入他的怀中,辛橦惊恐的挣扎着,却挣不开分毫,被重重的扔到床上,江宁城已经压了上去,咬着辛橦的小口,邪魅一笑,手不安分的顺着辛橦的领口探进去:“在方亦樊身边怎么样?他伺候你伺候的好不好?舒服吗?” 辛橦被他这样羞辱,恨声道:“江宁城,你不要以为他跟你一样思想肮脏!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 第十九章 撒旦归来3 江宁城放肆的朗声大笑,推高辛橦的胸衣,手固执的在辛橦胸前的柔软处狠狠一捏,痛的辛橦叫出声来:“辛橦,你少给我装清高,就凭你,就以为可以躲得开我?我告诉你,别做梦了!” 辛橦愤恨的眼神,让他心里燃起了一把熊熊的火焰,不待辛橦回话,他已经低头含住了辛橦两片柔软的唇瓣,灵巧的拖出辛橦的小舌头,卷进自己的口里用力的吸,把辛橦的小口搅的一塌糊涂仍是不肯放开。 江宁城太过熟悉女人身体的敏感部位,即使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碰过女人,但是却仍是记得那最最敏感的几处地带,从小巧的耳垂到嫩白的颈脖,细细的印下一个个的印记,一只握着辛橦软雪的手在轻重缓急的按压,一只手缓缓的由辛橦的裙摆处伸进去,在辛橦身下的那颗小珍珠处轻拢慢捻,辛橦晕乎乎的躺在他身下连自己的衣服什么时候已经被剥光殆尽都不知道,但纵使迷糊身上的清凉感也让她在这瞬间清醒,顿时吓得哭了出来,江宁城愣了愣,手里的力道温和了点,可是他手指间巧妙的按压勾刺却令她全身触电般酸软无力。 玻璃外的餐厅这时进来了一个人,看样子像是餐厅的服务生。辛橦警觉的立即睁开绝望的双眼,江宁城停下手里的动作,看了一眼,凑近她的耳边:“知道什么是单项透视玻璃?” 看着辛橦恐惧的加深的眼神,江宁城低头吻了吻她的鼻尖,笑道:“当室外比室内明亮时,单向透视玻璃与普通镜子相似,室外看不到室内的景物,但室内可以看清室外的景物。而当室外比室内昏暗时,室外可看到室内的景物,且室内也能看到室外的景物,其清晰程度取决于室外照度的强弱。,所以你想他能看到你,就必须让他把外面的的灯全部都关了。不过呢,因为这餐厅是我的,所以我在设计这间房子的时候,为了不出现这个状况,外面的墙纸贴的全部是夜光的。哦,对了,你不管叫的多大声,外面也听不到。” 辛橦瑟瑟发抖,哭着用力推他:“江宁城,喜欢你的女人大有人在,你去找她们,你不要这样对我,我没有对不起你……” 他的吻轻轻的落在她眼睛上,吻干她落下的眼泪,一点点的攀上咬噬她柔软的唇瓣。他的清凉薄荷味道里带着淡淡的酒气,看着她的眼里的红色越来越盛,“最对不起我的人就是你。辛橦,你真是没有心,我念了你那么多年,可是你却一心一意只有方亦樊,即使他背叛了你,你还奋不顾身的来救他……我在清风看到的时候,心里真的很难受……”说着,他故意往她耳朵里呵着热热痒痒的气息,“我早就该吃掉你,这样你才不会乱跑……” 三两下,辛橦挣扎的全身无力才发现自己刚被脱下的衣服,早就被撕碎扔在她触及不到的地上,直到身体里刺进明显的异物感,她已经痛的差点晕了过去。 江宁城的声音听着有些兴奋:“你紧的让我头皮都发麻……小乖,你放松点……你夹得我太紧……” 辛橦嘤嘤的哭着,被他用力的抽出又贯穿,床单上落着点点的血花,她极致的饱满紧紧的包裹着他,四周围的嫩肉四下压迫着他,使得更添妖娆,她有些受不住这样的侵袭,昏沉沉的迷蒙着双眼哀怨的看着他,江宁城伸手捏起她的下巴,身下的力道再大了点,声音嵌入她的骨血之中:“叫出来!” 辛橦咬着唇忍着一阵阵的侵袭。 江宁城轻轻的笑,伸手把软成一滩水的她拉起来,转个方向,搂她在怀里,背对着坐在他上面。 捞起她修长的双腿,曲在他双腿的两侧,双手从后绕到前面,一手揉着他们两人结合的痛处,一手按压着她胸前的那团软雪。 辛橦压着嗓子,哭个不停:“江宁城……不要……不要这样……求求你……” “不要求我。”他朗声笑,向上顶了顶,圈住她的腰将她转了个身面对着他,那张英俊冷漠的迷人面孔,挂着一抹满足的邪恶之笑,“我说过,我江宁城要留下的东西,没有我的允许,谁也拿不走。包括你!所以辛橦,你不要试图反抗我!” / 第二十章 撒旦归来4 天慢慢的亮着,辛橦从梦中惊醒,凌乱的床铺,被撕成碎片的衣裙,床单上的血红色以及躺在一边安睡的男人提醒着她昨晚的一切是真的,辛橦忍着恶心,随手拿过放在一旁的被子卷在身子上,跌跌撞撞的起身。 “到底按钮在哪里?”辛橦四下打量着这个玻璃房间,四处看着都是完好无损,到底昨晚江宁城是按了哪里? “想出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江宁城已经站在她的身后,清清凉凉的声音吓得她立刻转过身子,惊恐又愤怒的瞪着他,一巴掌扇过去,却被江宁城结结实实的握住手腕,猛地一拉,她便被扣在他怀里不能动弹。 “放开!” “不放。”他的表情平静而笃定,“我江宁城看中的,从来没有放手一说。” 辛橦闭了闭眼,她斗不过这个男人,但是她必须离开。 “我饿了。” 江宁城松开她一点,抬着亮晶晶的眸子看她:“想吃什么?” “随便。” 江宁城看了她一会,放开了她,套上了衣服,自顾自的伸手在玻璃墙上轻敲两下,门便开了,江宁城整了整衣衫,回头看她优雅的笑:“你在这里等我。我把衣服和早餐给你送来。” “嗯。”辛橦淡淡的应了一声。 江宁城走了几步,又折回头:“辛橦,要是我回来的时候看不到你的身影,我不知道辛家会变成什么样子。” …… 辛橦只纠结了半分钟不到就裹着被单起身了,她知道江宁城绝对不会对辛家手下留情,所以不管她听不听话那辛家也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毁灭。整个辛家除了辛安,没有一个是她在乎的人。 辛橦冲了出去,头也不回。 “老大……辛五小姐……” 江宁城冷冷的看着辛橦远去的背影,修长的手指捏碎了手上的一杯牛奶,声音冷酷无情:“收网!” …… 辛橦以飞一般的速度回家换了一身衣服,收拾好行礼,准备直奔飞机场离开a市。 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崔雬,刚想出门却接到她火急火燎的一个电话,等辛橦匆匆赶到辛家的时候,辛家已经乱的不像样子,此刻的辛晴已经没有了趾高气扬的辛家小姐的风范,瑟缩着身子躲避着几个黝黑的壮汉对自己的上下侵袭。辛付被高高的吊起在客厅,身上被射的像一个箭靶子。 江宁城优雅的坐在桌子中央喝着红酒,漠视着眼前的一切。 辛橦一恼,冲过来挡在辛晴面前:“你们在干什么?” 几个壮汉被辛橦的气势吓得后退半步,回头看着江宁城不知所措。 江宁城仍是淡雅的笑着:“这红酒真是好喝。辛橦,你知道这酒里加了什么才让这红酒这么好喝?” 辛橦咬着唇不答。 江宁城笑得很魅惑:“猜猜看,要是你猜对了,我一高兴了,也许,我可以手下留情的少折磨他们一点哦。” 辛晴呜呜的哭着,挪着身子躲在辛橦身后,辛橦厌恶的看他一眼,语气很是不屑:“江宁城,你少给我废话,这光天化日之下这样做,不怕遭报应?” 江宁城修长的手指一摆,毫不在意:“辛橦,你这话说的不对。你应该说光天化日之下这样做,难道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 第二十一章 崔雬的背叛 “你!” “辛橦,要是我是你,我就顺应当下的形势,不做无谓的挣扎。”江宁城晃了晃红酒,抬眼示意那几个停下来的手下,“发什么愣呢?继续啊。” 得了江宁城的指示,几个手下一起上前把躲在辛橦背后的辛晴拖了出来,任她在疯狂的乱叫挣扎,仍是按在桌子上扒光了衣服,辛橦看得头皮发麻,想起江宁城昨晚对自己的兽性,怒红着眼看他:“江宁城,你给我住手!” 江宁城挥了挥手,举了举手里的红酒:“嗯哼?” 辛橦吸一口气,嘲笑道:“你这红酒颜色这么诡异,我怕是加了血?” 江宁城喝了一口,伸舌头舔了舔杯子的边缘,而后随手摔在地上,任杯子碎开成一片片:“辛橦,你真是了解我。你猜对了呢,我加了人血在里面,是辛安的血哦。味道变得特别的鲜甜。要我怎么奖励你?要不要也来一杯?嗯?” 辛橦忍着恶心:“辛安在哪里?” “辛安?”江宁城若有所思的抬头望了望,看了看垂死挣扎的辛付,再转头看辛橦,“辛橦,你就只要救辛安?你不救你大哥?” “他们不关我的事。我只问你辛安在哪里?” 江宁城摇着头做了一个手势,大厅里顶上的天花板蓦然的裂开一道巨大的裂缝,正中央,绑着一个人,正是辛安。 四条钢丝分别从他的手掌和脚掌间穿过,他就像是一只染满了鲜血的蝴蝶被牢牢的钉在上空…… 血水一滴滴的从他全身上下滴落下来,在辛橦的脚边蜿蜒成一道小小的湖泊…… “哥!”辛橦和辛晴同时叫了起来。 她们的叫声惹得在垂死边缘挣扎的辛付也一并抬起眼看过去,这一看,立马就瘫软,胸口里血气上涌,一口血稳稳当当的吐了出来,两眼一黑的晕了过去,地上又多出了一朵鲜红的血花。 江宁城很满意辛橦的绝望表情:“辛橦,好看么?还记得早上我跟你说过什么话吗?可惜你不听话,所以辛家也只好有这样的下场了。换句话说,辛家这样都是你害的。” 辛橦颓然的说不出话,一旁的辛晴被几个手下轮番的欺辱,痛苦绝望的哭喊“辛橦,你这个贱人,为什么要害我们辛家……” 辛橦感觉到她全身的血气在身上翻腾,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刚才好像是崔雬打电话给她的,那她人呢? “崔雬呢?”辛橦压抑着她心头那一份不祥的预感,希望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江宁城拍拍手,右边的门被缓缓打开,一个着装妖冶画着烟熏妆的女子走了出来,江宁城指了指辛橦:“见一下你朋友?” “崔雬?”辛橦不确定的叫了一声,眼前的人是崔雬没错,可是为什么周身的气息起那样的陌生? “我是江先生的手下。”崔雬面无表情的说话。 “什么?”辛橦不敢相信,这样一个曾经与自己亲密无间,还差点成为自己嫂子的好姐妹好伙伴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崔雬冷冷淡淡的看着她:“辛橦,我本来就是江先生派到你身边保护你的人,现在江先生万事俱备,我自然是要抽身离开。” / 第二十二章 你必须呆在我身边 辛橦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发呆,这么多年的姐妹情深,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骗局?那些她们因为考试考不好抱着头痛苦,看着偶像剧里的帅哥发傻的日子到底有没有真实的存在过? “被吓到了?辛橦,你以为没有我的保护,辛家这些年会任由你这个定时炸弹在外面四处招摇吗?方亦樊真的保护的了你吗?方景多想跟他一起的是辛媛而不是你辛橦,难道你不知道?” 耳边回荡着他戏屑的声音,辛橦无法给任何的回应,她只觉得此刻是多么的苍白无力,她救不到二哥,却被看得比亲人还重的崔雬骗到这里,她的心好痛…… 江宁城从从容容的走过来,由背后抱住她,把她揉进怀里,手光明正大的探进她的衣服,挑开她的胸衣,握住她的柔软。 “辛付,辛安,辛晴都在这里,不过你放心,辛媛还在医院陪着方亦樊,哦对了,还有辛刚,还被扣留在警局,不过不知道现在死了没……”江宁城低头咬着她的耳垂,低低笑着。 辛橦逼着自己移开与崔雬对视的目光,抬头看了没有气息的辛安一眼,急的转过身求江宁城:“放了辛安,你快放了辛安。以前害你的不包括辛安!” 江宁城后退几步,抱着肩膀看她,目光冷峻,眼神轻蔑:“你是在求我还是在命令我?嗯?我不喜欢听人命令!” 辛橦咬了咬牙,双膝跪下:“我求你放了辛安。” “我要是放了辛安,那下次吊在上面的就应该是方亦樊。”江宁城口气里似乎有着万般的无奈,可是在辛橦听着却毛骨悚然。 “江宁城,你这个疯子!”辛橦狠狠的咬的嘴唇就要破裂,“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没错,你现在可以随意的捏死操控辛家,但是他们的生命是你可以剥夺的吗?就算你站在食物链的最高端,你都没有这个权利!” “啧啧,辛橦,看来这些年是我保护你保护的太过周全了。”江宁城笑着摸着下巴,“你可以出了这个门口,就直接去报警,我倒是要看看有没有人敢受理?” “小橦,快走……”模模糊糊的声音从辛安的口里逸出。 辛橦镇定了一下心神,起身眼疾手快的跑上去捡起刚才红酒杯摔破的碎片,抵在自己的脖子上,重重的一划:“辛小安,咱们一起死!” 崔雬旋风一般的上前,夺过她手里的碎片,却还是任由她划破了她雪白的颈脖,渗出一滴滴红色的血珠子。 “你放心,江宁城,只要辛安一死,我也会陪着他去死,你就可以安心了,辛家的全数都还你!”辛橦捂着脖子缓缓的后退。 “放下来。”他挥手示意,声音里夹杂着隐隐的怒气。 辛安被放了下来,落在她身边,像一只折翼的蝶,辛橦连忙搂住他的腰身,撑起他的重量,回身看了看已经悲愤的晕过去的辛晴,狠了心肠,带着辛安走开,心疼的低语:“辛小安,你这个哥哥真不称职,我带你走!” “我说放下他,可没答应你可以跟他一起离开。”江宁城清冷嗜血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辛橦回头:“江宁城!你有点心好不好,辛安都成这个样子了,你还要怎么样?” 江宁城笑了笑:“我可以帮你医好他,不过你必须呆在我身边。” / 第二十三章 插翅难逃 a市一夜之间在平静无波的地下,正血雨腥风的进行着权利的更替。 方家。 方景被查出与境外走私集团暗中走私数量庞大的冰毒,被严令撤职查办,方景之前高血压一直半身不遂,听到这个消息,绝对是严厉的当头一棒,气的脑中风完全瘫痪不醒人事,而李穗作为帮凶,被判入狱十二年,可是进监狱不到十天,却突然食物中毒而死,查不出任何人为的原因。 辛家。 辛刚这几年顶着正规商人的身份办着不正规的事绝对是事实,所以即使粉饰的再好,一经核查,还是毫无悬念的全盘而出,就连杀人抢劫的黑道火拼也一并算在了他的头上,辛家的产业公司全数被查封充公,辛刚本人在押赴刑场的途中跳下悬崖而死。 而辛家更祸不单行,传言说被仇家追杀,辛晴被轮奸强暴后神志不清,被送进了疯人院,辛付和辛安被折磨的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出不来,而最幸运的属于辛媛,她日日陪在方亦樊的身边,似乎对这一切毫无知晓,或者是知晓了但却无法,只能呆呆的坐看着方亦樊沉睡的样子。 …… 辛橦脚上和手上都被扣着重重的镣铐,拖着在地上走到窗前,一阵阵沉重的铁链声刺得耳朵发酸发疼,她抬手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铐,冷冷一笑,江宁城,你真是煞费苦心了,我辛橦用得着你这么大费周章的防范? “辛橦……”身后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的拥着自己,轻声的呼唤似乎想要抹去心头那一丝的荒凉。 辛橦回头看着他,眼泪禁不住轻轻的落下,他收敛了眼底的冷冽和冰霜,带上的是润泽的笑意,低头温柔的一吻落在她的唇瓣上,一并吻去了她的泪水。 “怎么起的这么早?”江宁城的柔柔软软的声音在她耳边围绕。 辛橦避开他的双眸:“睡不着。” “认床?嗯?”江宁城指了指身后的大床。 辛橦有些害怕的不看,不知道是不是江宁城想证明什么,还是想让她时时刻刻记得自己是他的人,江宁城竟然吩咐人把在旋转餐厅的那间玻璃房子里的床搬到了这里,辛橦本能的抗拒那一张床,那一张让她屈辱的没了贞洁的床。 江宁城看她的表情,不禁轻声的哼笑,抱的她更紧了些:“我觉得这张床是我们之间最要好的见证,你说呢?” 闻言,不由的一阵颤栗,辛橦深吸一口气,说道:“江宁城,辛安怎么样了?” “唔……”江宁城装作深思熟虑的样子,歪着脑袋看她,“辛橦,我发现你真的很冷血,只关心辛安,怎么不问问辛家其他的人怎么样了?” 辛橦皱眉,冷眼看他:“我说过,辛家其他人我管不着。我只想知道辛安的情况。请你告诉我。” “唔……还没醒过来。”江宁城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带着宠溺,“不过暂时不会死就是了。” “什么叫暂时不会死?你什么意思?”辛橦敏感的看着他。 江宁城一把扣住她纤细的颈项,蛮横又粗暴的吻急速落下,重得辛橦难以呼吸,一阵的吻过后,他才开口:“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如果你安安分分的听我的话,那么我想我暂时可以留着辛安的一条命。如果你不知好歹的想要逃跑,那么你看到的就不只是像上次那一只血蝴蝶。” 想起辛安被铁锁穿骨吊在空中的惨状,辛橦忍住胸口翻涌的呕吐感,苍白无力的抬了抬手上的铁链:“你这么囚着我,我还能跑到哪里去?” / 第二十四章 你是我的猎物 江宁城低低的笑,声音很悠扬,可是却分明在他眼里看到了,一抹类似于狩猎时看着猎物在做垂死挣扎的嗜血光芒。辛橦莫名其妙的想,如果当初自己任由他被辛刚活生生的虐死,今天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能避过这样突如其来的劫难? “你是不是后悔了救我?嗯?”江宁城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捏起她的下巴,手上的力道有些重。 辛橦斜睨着他,诚实的答:“是。我在想如果当年我没有救你,今天的我会是怎么样的?” “辛橦,如果你当年没有救我,那你根本没有能力活到今天。”江宁城的手由她的小巴移下,在她性感的锁骨上摩挲游离,语调似乎有些漫不经心,“不用说我在暗中护了你这么多年,更不用说我为你暗地里挡过多少的血雨腥风,单单说要是我当时就这么死在辛刚手上,你觉得你受得了辛家的殴打虐待?就算你侥幸逃脱了辛家,你觉得辛刚会留下你这个毕生的耻辱?辛橦,我的命是你救的,你的命也是我救的,我们从来就是一体的,不是吗?” 辛橦苍白的笑,她知道江宁城说的是事实,可是她却不甘心,凭什么?做错事的不是她,可是凭什么自己的命运要由别人掌控? 看着她的表情,江宁城笑了:“我好像嗅到不甘愿的气息?” 辛橦答非所问,指了指窗外远处的高塔:“那座灯塔很高。” 江宁城怔怔的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沉吟了半刻笑开了:“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带你登上最高处,又或者我帮你把塔买下来?” 辛橦不知好歹:“我只想试试看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是不是一定会粉身碎骨?” “辛橦!” 江宁城暴怒的用手扣着辛橦的脖子,辛橦整个后背被抵在冰冷坚硬的墙壁上,他的眼眸里跳跃着血腥和暴力的因子。 辛橦被勒的呼吸困难,可是样子却很平静,也不挣扎,她在赌,她赌江宁城不会杀她。 果然,她猜对了。 江宁城慢慢的松开手,辛橦脚一软,身子绵绵无力的靠着墙壁边下滑边喘气,在离地面还有一点点距离的时候,江宁城伸手一揽,把她拦腰抱起,重重的扔到床上。 “辛橦,我说过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现在我的耐心正好被你磨完了,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才好?”江宁城冷冰冰的声音可以冻得人发颤。 辛橦笑的很苍凉,凝视着他深沉的双眸:“我的建议是——杀了我。” 江宁城不怒反笑,他扣住她的脸,低头就吻上去。辛橦猛然间回神,毫不犹豫的狠狠咬在他的唇上,这一下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血的腥甜在两人的唇间喷薄而出,可江宁城却完全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反而手下一撕,她原本就薄薄的睡裙便被撕开,抬起她的长腿,下身被重重的撞入,她被撞得仿佛肝胆欲裂,眼前再也看不到任何的景物,只余下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 第二十五章 只要你乖 这样的昏迷没有持续多久,辛橦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手脚上的铁链都已经解开,抬头晕眩的只看到白色的天花板,一个影一个影的在她眼里重叠,身旁的窗纱被风撩起,呼呼的灌进来,冷的她有些抖。 辛橦侧过脸来才发现江宁城没有走,他眼睛猩红的看着她,看着床上那逃不出自己掌心的猎物,笑的及其的温柔,他动作极为的优雅,扣子一颗颗的解开,漫不经心的看着辛橦慌乱后退却无路可逃的样子。 辛橦抱着残碎的衣服,拖着还带黏腻的身子后退,她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想要干什么,这个男人不再是当年自己救下的那个气息奄奄,会对自己说谢谢的男孩子,他已经成魔,他没有心,他的愿望就是看着她痛苦和无可奈何。 他就像是一只凶残的豹子,披着绝色的外皮,却可以毫不犹豫的伸出利爪,活生生的把她撕裂开,哪怕她苦苦哀求,哪怕她卑躬屈膝,也换不来他一丝一毫的同情。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是做错什么了? 辛橦恐惧到了极点,顾不上身子还带着刚被他强暴的痛楚,跳下床,冲向门口,只要能出这个门,就算是被他的手下给剁了,也好过面对他的践踏。 江宁城笑着,把抽出的皮带和脱下的衣服扔到一边,他上前两步,一手粗暴的扯住她的手臂,一手从她大腿处穿过,把挣扎的像条脱水的鱼那样扭动不止的辛橦抱起,推倒在床上,用手扣住她的肩膀,利落的蹭掉裤子,覆了上来。 辛橦像是一条待宰的鱼,在砧板上做着最后的抗争,手捶着他的肩膀,双腿胡乱地踢着,混乱中,竟一脚踢在男人的小腹上。 江宁城痛的倒吸一口冷气,反手狠狠的在她的脸上甩了一个响亮的耳光,辛橦的脸又红又肿,火辣辣的疼痛令她更加疯狂的挣扎起来,她知道这里是江宁城的地方,她叫救命一点用都没有,如果能让他松手,自己还有机会,这样想着,便不顾脸上的疼痛,张口咬在他结实的手臂上。 江宁城果然疼的松开了手,顺手一挥,辛橦被打的滚下床,被地板撞得生疼,她却丝毫不顾的想要爬起来,江宁城有些烦躁,扯过地上的皮带,狠狠的打下去,落在辛橦白嫩嫩的身子上,印出一道道深深的红印。 江宁城弯腰把她翻个身,脚踩在她的颈脖间,语带着奚落的看着她:“我说辛橦,如果你再不老实,我不介意把你剥光吊到a市中心的广场上!” 阴冷决绝的语气仿佛一条蛇绕着她的身子在盘旋,她知道他绝对说到做到,她惶恐又绝望的看着他,眼泪像珠子一串一串的沿着红肿的脸颊落下来。 她眼里的退却和害怕大大的取悦了江宁城,江宁城放开脚,抱起她,轻柔的放回床上,重新压了上来,低头含着她小巧的耳垂吮的发红才松口:“辛橦,你乖一点,只要你乖,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嗯?” 听着他冰冷刺骨的声音,辛橦侧过头去,绝望的闭上眼睛,颤着停下挥舞乱动的双手,停在他的胸口处,江宁城低喘一声,再次发狠的吻了下去,手掰开她嫩生生的长腿,奋力的冲撞进去,空出的手揉拧着她胸前微微晃动的软棉。 江宁城呼吸炙热,握着她纤细的腰身一刻都停不下来,此刻的他仿佛就是地狱的修罗,毫不怜惜的啃噬着这具白嫩柔软的躯体,把他多年来的痛恨,全数发泄在这具带着凄楚的美丽的仇人女儿的身体上。 他爱她,可是残忍的她却这样生生的忘了他,一点空余的位置都不留给他,宁愿顶着方亦樊的背叛,也这样深爱着,那他江宁城呢? 这么些年来,江宁城忍辱负重才能得到今天这个地位,他早就深深的明白,于他只有两条路,一,他想要的,他会不择手段去夺取,哪怕用这样强取豪夺的低劣的方式。二,他不想要的,他会选择毫不犹豫的摧毁殆尽。 / 第二十六章 重见二哥 江宁城看着身下被她蹂躏的一塌糊涂的人儿,低头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辛橦,你是我想要的,不要逼我亲手伤害你。如果你够乖,我可以考虑让你去见见你最亲爱的哥哥辛安,但是我警告你不许见你的旧情人方亦樊,不然我不会对你客气。” 辛安醒来的时候,全身都吊着白色的绷带,固定的钢架撑着他似乎散架重组的身子,半悬在空中。他只有露出的两只眼睛是可以活动,只稍微轻轻的一扭,脖子上的固定环扯的他痛得直皱眉。 他记得那日他从方亦樊的病房出来准备去处理辛刚的麻烦事,却接到电话告知崔雬在辛家和自己的母亲大吵大闹,急忙掉转头赶回去的时候,还来不及看清状况就被利刃穿骨。那样冰冷的刺骨疼痛本来并没什么,只是他抬头对上崔雬那一双本该饱含温情,而如今却冷漠骇人的双眼时,他着实的惊讶了。 再后来,他迷糊中记得自己被钢丝穿骨,横吊在天花板上……好像……还有哭泣的辛晴,奄奄一息的辛付,还有……绝望的辛橦? 辛安眨了眨眼,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撑着身子,让自己的视线可以更加宽广。 “小橦?” 他看到趴在他右边闭眼熟睡的辛橦,心底刚提起的石头又轻轻的放下,她没事就好,这丫头从小就多灾多难的,现在辛家的事不要连累了她才好。 可是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辛橦只套着一件宽大的休闲连身t恤衫,从领子处可以清晰的见到她脖子上是一圈圈的瘀伤,她白嫩的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触目惊心,脸颊也有些微肿,活脱脱被一副虐待的样子。 辛安一惊一急,想要起身,却牵扯的身上的筋骨更加的痛,忍不住低低的叫出声。这倒是惊醒了正在睡觉的辛橦。 辛橦抬头一看,欣喜的跳起来:“哥,你醒了?” “小橦……”辛安艰难的看着她。 辛橦连忙起身凑过来,辛安把她的伤看的更清楚,心下一片骇然,这个时候能动辛橦的也只有江宁城那个暗夜的修罗了。 忍着难过,辛安强自扯出一个笑脸:“小橦,你受苦了……” 辛橦摇摇头:“哥,我好着呢,我给你去喊医生。” “小橦……” 辛安连忙喊住她,辛橦这丫头从小就多灾多难的,实在不能让辛家的事情再牵连到她身上。 “哥,怎么了?”辛橦急切回头。 辛安抬眼问:“江宁城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辛橦语气一窒,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没有啊,毕竟我救过他,他……还是放我一马。” 辛安明显的不相信:“那你身上的……那些?” 辛橦连忙拉好衣服,把自己盖得严实一点,心虚的转过身去:“真的没什么……他只是……打了我一顿消气而已……” “是么?”辛安睨着她半晌,才开口,“小橦,我看着你长大的,你有没有事我会不知道么?二哥只是希望你远离纷争,不希望你卷入辛家的黑暗。如果你有事一定要告诉我,二哥就算还剩下一口气,都会拼了命的去保护你。” 辛橦心头似乎被针刺般疼痛,都已经自身难保了,这个不是自己亲生哥哥的男人却仍旧是对她如此的关怀备至,她有种眼泪就要夺眶而出的冲动,可是她知道自己不可以,她至少不能在二哥还在病床上的时候让他接受这样的打击,既然辛家的事情江宁城答应她可以瞒的滴水不漏,那么她的事,她也会瞒着,直到二哥彻底安全。 这样想着,辛橦拉开病房的门把手,努力的稳住自己的声音:“二哥,我真的很好。不用担心我,江宁城暂时也不会再动我们。你要安心的养伤。我……我去叫医生。” “小橦……”辛安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有些心酸,“大哥他们呢?还有爸妈?怎么样了?” 辛橦咬了咬唇:“都分开在不同的医院治疗,二哥你好了我带你去见他们。” “嗯。好……” / 第二十七章 她的亦樊哥 等不到辛安完整的回答,辛橦已经冲出了房门,一个人躲在拐角处,眼泪噼里啪啦的落下,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她听到了辛媛和医生争吵的声音。 “王医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他有好转吗?怎么今天情况直转急下?” “辛小姐,对方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 “什么尽力了,你们根本就没有用心去治疗,怎么?知道我们辛家倒台了,死的死伤的伤,你就看不起我们了,就可以不救了?” …… 辛橦脑袋轰隆的作响,她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她只是知道她的亦樊哥现在还在重症病房内,而医生却说他尽力了。不要,她不要,这世界上她最牵挂的除了二哥辛安就只有方亦樊,她的亦樊哥,她最爱的亦樊哥,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她不要以后都再也听不到有人宠溺的刮着她的鼻子叫她小丫头,她不要! 辛橦由楼梯冲了下去,完全把江宁城的警告抛的一干二净,这时候的她心心念念的只是要再见到方亦樊,哪怕只有那么一眼,她也要见到他。 避开辛媛和那个医生,她蹑手蹑脚的溜进方亦樊的病房。站在他的病房,她的眼泪再次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受控制的掉落下来,她脚步沉重的走到他的床前,看着身上插满仪器管子的他,身子不由的颤抖,纤细的手指拂过他苍白的消瘦脸颊,一丝丝的惊慌蔓延开来。 “亦樊哥……”辛橦把他的手握紧在手心里,希望通过自己的温热把他的冰冷驱散,慌乱的有些不知所措,“亦樊哥,你醒醒好不好?我是小橦啊,你看我手臂上还有刻着你的帆船啊,亦樊哥,你还记得吗?你说过要带我去爬珠穆朗玛的最高峰,你要站在最高的山峰上,向全天下的人广播,你要告诉大家我是你的妻子……亦樊哥,你骗我……你说过不会骗我……” “滴滴滴……” 电子屏幕上明显的显示了方亦樊有了反应,辛橦抬头一看,大喜:“亦樊哥,你可以听到我说话是吗?我是小橦,你不要再睡了,起来好不好?你要是起来,我就原谅你跟辛媛的事,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滴滴滴滴……” 屏幕上的跳动更是激烈,病房门突然被推开,辛媛看到辛橦显然是一愣,但是看到屏幕上的显示也激动起来,直接拽过身旁的主治医生:“你看,快点,他有反应了!” 医生也一阵惊讶的冲进来:“看来是有什么刺激了病人,他现在的求生意志很强,我们要立即动手术!” 辛橦被辛媛推出了病房,有些焦急的踮着脚看里面的情况,只是什么都看不到,而辛媛却可以光明正大的要求在里面陪着他,因为她是他的妻子! …… 辛橦低头转身,却不料撞上了一个高大结实的胸膛,她一惊抬头,对上的正是江宁城迸着冷冽之极寒光的双眸。 她后退几步,江宁城大手一揽,她被迫压紧在他的胸前动弹不得,强烈的男性气息缠绕在她颈脖之间,她害怕的缩了缩脑袋:“你……你怎么在这里?” 江宁城的声音冷的令人心惊:“辛橦,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不许去见方亦樊,你是没听懂还是根本没有听?” / 第二十八章 医院受难 冷硬的质问语气,辛橦可以想像得到江宁城此刻的愤怒,可是他是自己的什么人?凭什么要这样限制自己?自己的身体已经给他了,难道别的也还要受他的控制吗?江宁城!你做梦去! 辛橦暗自稳稳喷涌而出的怒气,尽量平心静气的讲话:“方亦樊跟我的事,你应该知道的一清二楚,我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抛下他,我不是这么冷血无情的人。” 江宁城冷哼一声,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大手一扬,扣住她的下巴,猛然一抬,逼着她正视自己:“辛橦,我告诉过你,不要再试图挑战我的耐心。”见她慌乱的样子,冷冷一笑,“怎么,想去唤醒你的旧情人,然后跟他双宿双栖风流快活吗?” 辛橦的心猛然一揪:“江宁城,你讲点理好不好?方亦樊现在已经是我的姐夫了,我还怎么跟他双宿双栖风流?” 江宁城手上的力道加重,辛橦痛的浑身都在抽搐:“疼……你……放开……” “你也知道疼?”江宁城笑得越来越残酷,丝毫不会怜惜她的痛楚,“就算他是你的姐夫,也不能保证你不会跟他藕断丝连,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我让方亦樊消失!” “你!不要伤害他!”辛橦的大脑嗡的一声,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发抖,她想要挣扎,可是他却禁锢的越来越紧,她丝毫无法从他的怀里移动分毫,“放开我,你无耻!” “无耻?”江宁城挑眉一笑,扣着她的纤腰,一把把她推进一边空着的病房,然后快速的落下锁,伸手扯了扯自己的领带,“还有更无耻的。” “你!”辛橦下意识的后退,撞上冰冷的病床,不可遏止的跌倒在床上,惊恐的后退,“江宁城,你要干什么!” 江宁城扯开领带,一步步的向她逼近,周身冰冷的气息笼罩着她,她有些喘不过气,不知所措的紧紧拽着床单往后退,隐约的可以感觉到会发生什么,“不要……江宁城……你不要过来……这里是医院……不要……” 手臂被他重重的一拉,整个身子被他提起然后再按下,辛橦慌张的叫出声:“你放开,你混蛋!” 江宁城恶狠狠的声音如毒舌吐出的信子嘶嘶的窜进她的耳蜗:“你可以再叫大声点,最好叫的隔壁的方亦樊不用手术也可以自己跳起来,这样不是合你心愿了?” 辛橦一愣,无比的羞耻感一起涌了上来,激动和害怕使得她胸口在剧烈的起伏,她用尽全身力气去挣扎,却只是换来他轻蔑的一笑和力道更大的制约。江宁城狠狠的把她按在墙壁上,低低的嗓音带着可以割碎人心底防线的尖刀:“辛橦,你隔壁就是你心心念念的旧情人,他在生死一线徘徊,可是你呢?你却在我身下承欢,你说他要是知道还会要你么?” 睨着辛橦苍白而毫无血色的脸,他有种捏碎她的冲动,为什么她对着一个背叛她而今又在垂死边缘的方亦樊会露出这样的神情,他身上似乎有一团烈火在燃烧着他的每一段神经,他随手一推,把辛橦重重的撞到床头柜上,辛橦眼前一黑,大脑有一阵的晕眩,像是被撞碎了所有的脑细胞,只剩下她这一副无用的躯壳任人鱼肉。 江宁城从她的眼里读到不甘,眉头一皱,凭什么不甘?这么多年来若不是他暗中保护,她以为她能活到今天?而且他的幸福不仅是辛刚毁掉的,更多还是辛橦,自己对她已经手下留情,可是为什么她还不领情? 喜欢的记得收藏哈~~很喜欢的记得留言哈~~收藏多了,妖妖就爆更哦~~~~ / 第二十九章 不乖是要接受惩罚的 辛橦踉跄的扶着床头柜,看不清他的表情,却感受得到她周身弥漫的戾气,她微微一颤,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屈辱,可是她的亦樊哥就在隔壁啊,她不要方亦樊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可是她也不想任由江宁城这个恶魔撒旦把自己推向万劫不复。 眼光一闪,腾手抓起一旁床头柜的一把不知道哪位粗心的医生遗留在此的手术刀朝江宁城刺去,江宁城反应无比的敏捷,抓住她的手腕一转,轻松的解除了她的武器。只不过他眼里的阴冷又加深了一重。 江宁城一手把她两只手按在头顶固定住,低低的嗓音邪魅冷酷:“辛橦,你真不乖,不乖是要接受惩罚的,懂?” 辛橦还没反应过来,江宁城单手一转,刚才那把手术刀已经直直的穿过辛橦的左肩,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即刻的从肩头爆炸开来,江宁城低头吻上她的唇,把她的叫喊封在口里,吻得极为缠绵,可是握着刀柄的手仍旧在慢慢转动,割裂她的伤口。 细细碎碎的哭喊从两唇之间溢出。 “好痛……唔……痛……” 辛橦已经痛的完全没了力气,江宁城松开手,笑着看她,他就是太过仁慈,他早就应该知道这个女人信不得,想自己压抑仇恨念了她那么多年,可是她却早就忘掉了自己。如今她已经是自己的女人,居然连自己的警告都不放在眼里? 不过真是可笑,他竟敢相信这个满心只有方亦樊的女人会答应自己不见方亦樊?当初自己暗中用尽手段逼得方亦樊离开她,即使让她见到躺在床上的辛媛和方亦樊,可是她还是那么爱方亦樊,今天他就要让她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身份,只有他江宁城说放手,她才有资格离开,不然他宁可把她摧毁也不会给任何人。 江宁城似乎有些失去理智,眼睛猩红的像只嗅到猎物的野兽,三两下就撕碎她的衣服,动作蛮横霸道,辛橦左肩的的鲜血染红了左侧的床单,她咬牙忍着痛撑着身子想要离开,可是江宁城的力气大的惊人,她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气,孱弱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任由江宁城狠狠的闯入自己的身子,霸道而激情的施虐,留下属于他的一个又一个醒目的印记。 不知昏过去多少次才结束,辛橦抱着左肩忍着痛一声不吭的缩在墙角,她不允许自己在他面前落泪,她不想他看到自己的软弱。 江宁城还是动作优雅的穿戴好自己的衣服,仿佛眼前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他朝辛橦走过来,目光在她左肩上停留了一会,漫不经心道:“这里是医院,自己去找医生帮你处理伤口,我不想看到你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江宁城拉开门,回头又看了她一眼:“给你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我要在家里见到你。不然下次就不只是在方亦樊的隔壁要你了!” / 第三十章 委屈的泪水 说完这些话,江宁城头也不回的离开。 辛橦知道现在的她受制于江宁城,她不可能去正面反抗他,江宁城对辛家的恨已经让他疯魔,如今对辛家的打击毫不留情,而对她自己即使是曾经救过他,那也弥补不了她身上流着辛家人的血液的遗憾。 可是纵然现在没有一个人可以帮助自己,她也不想坐以待毙,她庆幸自己在毕业前有联系了在c市的朋友,也许要逃离江宁城就只有离开a市。 可是在离开前,她还要确保辛安的安全。 辛橦捂着左肩的伤口随便的把被撕碎的衣物裹在身上飞快的跑出门,站在方亦樊的病房门口不到一分钟,辛媛已经推门出来,吃惊的眼神在她身上游走了一番,压下了眼底的情绪,冷冷道:“跟我来换衣服。” 跟着辛媛走到另一边的家属休息室,换上辛媛的一套干净的衣物,才叫来医生简单的处理了伤口,医生欲言又止的几次问话都被辛媛打断,待医生无可奈何的出去,辛媛立即开口:“什么事情?” 辛橦略微一愣,简洁明了的开口:“我要离开这里。” 辛媛怔了怔:“所以呢?” “我要你保护辛安和……方亦樊的安全。”辛橦咬着牙说完。 “辛安是我哥,方亦樊是我丈夫,你以为我不想保护吗?只是你知道江宁城兴许现在没有动我,但是下一秒我还是得死,你觉得我能怎么办?”辛媛脸色有些苍白,想起报纸上报道的自家人的惨状,手指暗自的捏紧。 辛橦直勾勾的眼神看到了她的心底,冷笑着道:“辛媛,既然你有办法让江宁城在动辛家的时候放过你,我想你自然也有办法让他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 说完,辛橦起身推门而出,整理了一下衣服,确认盖住了自己的肩上的伤口,才往辛安的病房跑去。 “哥?”辛橦装作若无其事的笑。 辛安连忙撑起身子,语带责备:“你跑哪去了?我还以为……” “辛小安,看你这样子,我就是在外面遇到了些朋友,聊了下而已嘛。”辛橦躲避他探究的眼神,“有医生过来了么?” “嗯。医生帮我打了针,我有点困,但是看不到你这丫头回来,我担心……”辛安叹口气。 “打了针?那你赶紧的睡,我活蹦乱跳的还能有什么事?”辛橦瞪了他一眼,“辛小安,我发现你越来越婆妈了。” 辛安笑着闭上眼。 辛橦呼了口气,为他捏好被角,强忍住心头的委屈和肩上的痛楚,转身冲出门去。直直的奔出医院,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郊区的墓地,站在戚薇的墓前,所有的悲伤,所有的不愿,所有的委屈,都在这一刻朝她涌来,她没有自己伪装的那么坚强,只是自从亲眼看着母亲离世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再哭泣,她想要做一个让戚薇倍感骄傲和放心的孩子。 可是她现在再也坚强不起来,她双膝一软,扶着墓碑哭的泣不成声,她就像一个任意由人搓扁揉圆的泥娃娃,即使不甘愿也可以被江宁城随时玩弄在手中,她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江宁城要这样对待自己,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身上留着的是辛家人的血? / 第三十一章 我一直当你是我的朋友 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肩膀上的伤一阵阵的疼痛蔓延开来,她才稍微的止住哭泣,刚想站起来,双腿由于跪得太久有些软,又堪堪的跪了下去,地面的摩擦使得膝盖处有些脱皮,她禁不住眼泪又一串串的掉落下来。 “擦擦眼泪。” 一个久违的曾经熟悉到像亲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辛橦猛然回过头去,崔雬还是打扮的那么新潮,只是眉眼间的冷酷和决绝让她觉得莫名的疏离。 崔雬把手上的手巾帕塞给她,也不看她,把怀里的一束还带着露水的百合放到戚薇的墓前,双手合十的为她祷告了一番,才睁开眼。 “你来这里干什么?”辛橦扶着墓碑起身,想到崔雬对自己的欺骗和对二哥辛安的背叛,她真是觉得自己瞎了狗眼,认识了她这么个狼心狗肺的姐妹。 崔雬毫不在意她的冷嘲热讽,双眼锐利的盯在她肩头:“你受伤了?江先生知不知道?” 辛橦冷冷一笑,单手扯开衣服,露出包裹着纱布的伤口:“先生?崔雬,这样的利刃穿肩不就是拜你家先生所赐吗?” 崔雬一愣,迅速的恢复过来:“也许你跟先生之间有些误会,如果你肯好好的解释,我想先生他……” “够了!”辛橦愤怒的想要甩她几个耳光,“崔雬!你觉得现在这样的局面是谁造成的?你不是也参与其中吗?害辛家的时候你没有想过辛安也是辛家的人吗?看到他那样的惨状你心里很高兴?还是说你接近他就跟当初接近我的目的是一模一样的?” 崔雬脸色几变,最终还是压抑住自己心底的悲伤,只淡淡的看着她:“辛橦,我说过先生叫我做的事情我一定会去做,哪怕要了我的性命!因为先生确实是个好人,只是他遭受的不公实在太多了,如果你知道他……” “好了!你把他当作神去膜拜不代表我也要这样做!” 辛橦现在一句话也不想跟她多说,起身欲走,崔雬上前一步拦住她。 “你想怎么样!” 崔雬神色清冷的看着她:“先生吩咐我来接你回去!” 辛橦怒不可竭,却不想浪费力气跟崔雬争吵,腿一软,身子沿着墓碑滑下,就这样坐在了地面上,后背抵着冰冰凉凉的大理石,她却似乎觉得能感受到戚薇就在身边陪伴她的味道,可以抚平她糟乱的心情,只是越是平静,心底的不甘也就越加的强烈: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到什么时候?江宁城这个恶魔什么时候才会放过自己? 她不理睬崔雬,自顾自的把头埋进双膝里,侧眼看到手臂上纹着的那一艘小帆船,往日与方亦樊的一切历历在目,心上一痛,终究还是任由眼泪缓缓的落下。 啜泣了一小会,才感觉天色已经有些暗沉,似乎将要来的是一场特大的暴雨。 辛橦抬头望天,靠在墓碑上,真想就这样一坐就是一辈子,至少有妈妈在身边,自己会觉得安心点,犹豫了很久才抬眼去看一直站在一边看着她,似乎眼底有着纷繁复杂情愫的崔雬,她笑得有些麻木:“你当过我是朋友吗?” 崔雬一怔,脱口而出:“我一直当你是朋友。” 辛橦没有反驳也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半刻才开口:“崔雬,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可是这次我求你,如果你还认我这个朋友,就帮忙照顾辛安,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别有用心的接近,但是起码辛安对你是真诚的。” 崔雬眼光一闪,还没开口,辛橦的手机就响了起来,辛橦皱眉看了一眼,上面跳动的号码带给她无比的窒息感,她深吸一口气,刚按下接听键,江宁城清淡低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在哪里?” 辛橦闭了闭眼:“我在妈妈的墓地。” “回来!” / 第三十二章 你给我立即回来 辛橦顿了顿,咬牙鼓起勇气:“今天我不想过去,我想在这里多陪妈妈一会。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休息一下。” 江宁城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感,但是在他周身才看得到的冰冷戾气在瞬间就凝聚在她四周:“辛橦,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的耐心不好。你不要一而再的挑战我的忍耐极限。” 你才挑战我的忍耐极限!这个男人,还真是个变态! 辛橦的手紧紧的抓着衣角,双肩气愤的颤动着,缓了半晌硬是把自己满身的怒火强制性的压制了下去:“江总裁!能不能给我几天安静的时间?我需要好好的整理下发生的事情,凡事要接受也要一个过程不是吗?” “很好!”江宁城嗤笑道,“辛橦,你果然还是得寸进尺了,不过,对你我承认我的耐心一向比对别人要顽强一些。没关系,既然你还觉得教训不够深刻,我不介意再好好的调教调教你!” 辛橦脸色煞白,心底忽然有些绝望,这个男人不是人,简直是专门来折磨自己为乐趣的恶魔撒旦:“江宁城!你什么意思!你想要做什么?” 江宁城轻轻一笑:“你问我要做什么?我们之间的程度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做的吗?今天是在你旧情人的隔壁,下次我想直接就在你旧情人面前表演,让他好好的欣赏你在我身下那个兴奋妖娆的样子,你说好不好?嗯?” 辛橦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短短的接触下来,她已经知道他做事毫不留情,果断冷酷,她知道他一定说的出做得到,握紧拳头,强力的克制住自己的愤怒,再次扶着墓碑起身,瞟了眼面无表情的崔雬,终于无法:“我会回去,但是这里是郊区,距离你那里有些远。” 江宁城似乎想了想才开口:“崔雬呢?你有没有见到她?” “她在这里。” “唔……”江宁城声音轻松了点,但是语气仍旧是冰冷,“坐她的车子,以她的车技,四十分钟可以到!” 挂上电话,辛橦走到崔雬面前:“还不走吗?” 崔雬脸色一紧,不说话的跟上她的脚步。 出了墓园,上了车子,倚在座位上的辛橦从玻璃窗外看出去,天空已经黑压压的沉了下来,大雨即将倾盆而至,她忽然有些盼望,如果现在大雨下来闹个泥石流塌方什么的,自己是不是就能离开那个魔鬼的控制? 苦苦的一笑落入了开着车的崔雬眼里,她禁不住轻轻道:“小橦……” 这熟悉的称呼令辛橦背后一僵,曾几何时,崔雬就是这么叫自己,拉着她在校园里奔跑,拉着她去为球场上的帅哥呐喊,拉着她一起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小卖部买回一大包的零食,坐在操场上叽叽喳喳的聊着收刮来的八卦…… 只是那样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辛橦看着她,冷淡道:“我不觉得以我们的关系能这么叫对方。” 崔雬握着方向盘的手稍微一滞,笑道:“也是。” 默了默,崔雬再次开口:“我会照顾辛安。” 辛橦不可置否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转头继续看着窗外。噼里啪啦的雨已经落下来,车玻璃上蒙着一层淡淡的水汽,她伸着手指在上面一个字一个字的写着,可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写些什么,直到崔雬忍不住开口:“你最好忘了方亦樊。” 辛橦一惊,看了眼自己写的,才发现自己写来写去都在写方亦樊三个字。她叹口气,看向崔雬:“如果你要跟江宁城打小报告,你就去,不用提醒我。” 崔雬咬咬唇,不再言语。 友友们,妖妖厚着脸皮求收藏,求留言哦~~ / 第三十三章 忽如其来的女人 回到江宁城别墅的时候,刚才路途中下的一场大雨已经停了,只是天色仍旧是灰蒙蒙的有一些暗沉,她坐在车子里有些不想下去,可是崔雬已经把车子停好,主动的为她拉开门,斜眼看了看二楼卧室:“先生应该在等你。” 辛橦无奈的下车,一言不发的走进去,连鞋子都没换,仍旧是踩着她的帆布鞋就上了楼。江宁城的卧室门虚掩着,她犹豫了半晌才推门进去。房间很大,但装潢却非常的简洁单一,只是一概的全都是黑白相间的色调,却看起来素雅而高贵的不落俗套。 越过房内的前厅,走进去,脚步稍稍的一顿,好像听到了女人的声音。正不知道该不该进去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江宁城似乎是刚洗完澡,只套着一条休闲短裤,一条白色的浴巾围在脖子上,擦着他乌黑的头发,他光裸的胸膛有着水珠滑落,完美的身材既性感又狂野,任何女人见到都会欲血沸腾。 辛橦精致的小脸刷的一红,连忙转过身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等到江宁城的回答,却听到一个魅惑酥骨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她再次转过头去,惊得叫出声:“对不起……我……我出去等你” 江宁城烦躁的拉住辛橦的手,把她推到另一边,冷冷道:“我让你走了吗?”把辛橦牢牢的按在怀里,回头向那名躺在他大床上的女子道,“雅竹,你先回去。” 冷雅竹愤然起身,狠狠的刮了辛橦一眼:“江宁城!我一下飞机就来找你,你居然为这么个女人赶我?” 江宁城轻轻一笑,放开辛橦,一把把冷雅竹搂在怀里,低头在她唇上啄了口,语带宠溺道:“乖,不是说刚下飞机?那还不回去好好休息?来我这里闹什么?小心我告诉冷叔,让他抽你!” 冷雅竹低低一笑,娇滴滴的软在他怀里,伸手环住他的腰:“那人家想你了嘛。” “小坏蛋。”江宁城咬了咬她的耳垂,似乎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什么,惹得她媚笑不止。 辛橦看得有些吃惊,身侧的双手紧了紧,努力好抑制自己愤怒的情绪,这个变态的男人,难道就是想让自己来看他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我的?他有这个闲情逸致表演,她还没那个心情去品味欣赏。 将目光稍微的避开,辛橦想要不着痕迹的退出去,却被江宁城叫住:“我再跟你说一次不要动!” 辛橦吓得紧紧贴住墙壁,身子僵硬的根本不能动弹。她承认她在害怕眼前这个披着绝色外皮却嗜血如魔的冷情男人。 “雅竹你乖,先回去,过两天我再到冷叔家去?嗯?”江宁城抬着冷雅竹的下巴,语气轻柔。 纵使不甘愿,但是冷雅竹却不敢把江宁城逼的太紧,她一直都知道他身边有形形色色的女人,而她也完全不放在眼里,可是这个辛橦,她才看一眼,她就会觉得慌乱,她甚至不愿意见到江宁城跟她说一句话,她不得不承认她首次感觉到了威胁,可是她只能不动声色,她知道江宁城一直就是最欣赏她的大方得体,这样一个如天神般优秀的男人也只有她冷雅竹配的上,即使多年来他一直对自己不冷不热的,但是她坚信能成为江夫人的只有自己! 这个辛橦,她迟早也会如以前对待那些女人那样把她从江宁城身边连根拔起。 想到这里,冷雅竹大方一笑,对上他的双眼,迷醉在他柔情的眼光里,木然的点头:“好。宁城,我等你。” / 第三十四章 有未婚妻又怎么样? 看着冷雅竹趾高气昂的走过自己身边,辛橦觉得自己好像是那种见不得人小三,忽然想起妈妈当年也是受这样的白眼,她曾经暗自发过誓头可断血可流,但是一辈子都不能去当小三或者是情妇,只是她现在又是什么呢? 江宁城回头看了她一眼,自顾自的斟了杯茶喝了下去,朝她道:“过来!” 辛橦看过去,他还是没穿衣服也没套外套,她脸色不自觉的又红了红,嗫嚅道:“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一下?” 江宁城嗤笑的看她:“又不是没见过,你害羞什么?” 辛橦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心里恨恨的,虽然跟他亲密无间那么多次,可是她哪一次不是被强迫的?她挣扎害怕都来不及还怎么可能去看他的身体?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怎么可能不害怕? 看着她的背,江宁城眼光瞟到她的肩头,冷不丁的问:“肩膀上的伤怎么样了?” 辛橦一愣,回答:“还……还好……” “唔……那希望等下不会撕裂你的伤口。”江宁城轻笑着,再次命令道,“过来!” 辛橦背上僵了僵,脚步有些不能动。 江宁城皱眉,坐在床上,修长的腿轻轻的晃动,语气有些不耐烦的冷冽:“我不想再重复第三遍。” 辛橦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慢吞吞的朝他走过去,差不多到他跟前的时候,江宁城伸手一拉,她来不及躲闪,就被他扯入怀里,跌坐在他的大腿上,头埋在他的胸膛间,脸色更加的红透。 江宁城顺着她的背抚摸着,辛橦全身一僵,连忙抬头:“你……你干什么?” 江宁城手停在她的腰上,挑眉看她:“你这么害怕做什么?我会吃掉你么?” 辛橦咽了咽口水,心底暗暗的低骂:你丫的就是一变态色情狂! “你在骂我?”江宁城唇角扬起,戏谑的看着她,“骂我变态?” 辛橦倒吸一口冷气,他到底是不是人?自己心里想什么他怎么会知道?不过又转念一想,可能变态的人跟正常人思维方式不同。 见辛橦不说话,江宁城扬了扬眉毛问:“你不想知道刚才那个女人是谁么?” 辛橦下意识的开口:“不是你老婆?” 江宁城低低的笑起来,更加用力地扣住了她在悄悄挪动想要躲开的腰,双手一托一放,辛橦双腿便被强制的绕在他的腰间,下身正好抵着他似乎在逐渐苏醒的某物,辛橦小脸顿时一片通红,有些惊慌失措的想要起身,江宁城笑得很邪魅,一手摁住她:“本来我今晚不想碰你,但是我不保证你要是再动,我能把持的住不碰。” 辛橦一听,全身僵硬着不敢动。 江宁城满意的看着她,继续刚才的话题:“她不是我老婆,但是日后也极有可能成为我老婆。” 辛橦暗自吃惊,这男人果然是有够变态的,连未婚妻都有了,为什么还不放过自己?不过她未婚妻更是变态,居然面对自己和他都能这么冷静和坦然,辛橦不禁摇头,果然是变态才配得上变态。 “你摇什么头?”江宁城眯着眼看她。 辛橦咬咬唇,避开他灼热的眼光,声音低低的:“你……既然有了……有了未婚妻,那么……我们之间是不是应该……” “应该怎么样?”江宁城沉着声音看她,冷冷的哼,这女人以为有未婚妻她就能摆脱自己吗?简直是痴人说梦,“有未婚妻所以又怎么样?” / 第三十五章 不要这样对我 “你!”辛橦忍无可忍,“有了未婚妻就应该好好的去对她,你迟早要跟她结婚,她就是你的合法妻子,不管她度量多大,她终归都还是一个女人!是女人都想要一个对自己一心一意的丈夫!” 江宁城玩味的翘起唇角:“可是我觉得我和你比较亲密些,我跟她……还什么都没有做过。而且我也没有兴趣碰她。” 辛橦用手把他撑开一些距离,避免自己和他太过近的接近,忍耐不住自己的脾气:“你有没有兴趣碰她不关我的事,可是我知道我没有兴趣让你碰!” 江宁城眸色一沉,单手扯开她的上衣,露出她裹着纱布的肩膀。 “你,要干什么?” 辛橦害怕仰头闪躲,江宁城直接起身就势把她按在床上,她的双腿还是被架在他的腰间,从撕破的衣服内隐约的可以看到她浅绿色的裹胸,辛橦仿佛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推不动他,敌不过他的力气,但仍是尽量的手脚并用去踢打他,惊慌的叫喊:“江宁城!你说过今晚不碰我的!” 挣扎之中,肩上的伤口被微微的撕裂,鲜红的血液从白纱布上渗透出来,江宁城大手一转,卡住她的脖子,语气轻蔑:“辛橦!我说过你要是乖点,不整天反抗我,我会对你好,可是你现在是在挑战我的忍耐极限!” “你才挑战我的忍耐极限!江宁城,你这个变态,你有病,你去找你未婚妻,不要找我!我不要你!”辛橦无措的推揉他,却仍旧动不了他分毫。 我不要你四个字刺得江宁城有些发狂,他怒极反笑:“辛橦,这是你自找的!” 话音刚落,辛橦肩膀上的纱布就被粗暴的扯了下来,辛橦害怕的想要后退,江宁城一手就把她拖了回来,摁住她的双臂,一口咬在她肩上的伤口处。 “啊!好痛……不要……” 江宁城像一个嗜血的猛兽,齿间留存的全是她孱弱的血花,辛橦无力挣扎,肩上被撕咬撕裂的疼痛再次蔓延全身,她脸色发白,全身发抖,连呼叫的力气都在这一瞬间完全的抽离了自己的身体。 江宁城放开钳制她的双手,撑在她脑袋的两侧,一手摸了摸唇上的鲜血,在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前吻了下去,把口里余下的血液全数的从她口里灌下去,辛橦浑身都在发抖,恳求般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水雾。 一吻完毕,辛橦连连咳嗽,想要把那股粘稠的血液从喉咙里吐出来,怎奈江宁城完全不给她任何的喘息机会,三两下就撕碎她全身上下的衣物,辛橦瑟瑟发抖的后退,江宁城起身,扯下自己裤子,露出男性的典型象征。 辛橦吓得连肩膀上的痛都再也顾不得,手脚并用的往床外爬去,可是江宁城一只手就已经把她拖了回来,用力的扯住她的长发,逼着她脑袋后仰,嘴正好对着他勃发的某物,辛橦眼眶泛红,无力的摇着头:“不要!不要这样对我,求你……” / 第三十六章 一晚的折磨 江宁城完全没有任何的同情:“现在才求我不觉得太迟了点吗?”手上用力一扯,她痛的张开嘴,下一秒他坚硬的某物已经递进她的口里,直达她的喉咙深处。 辛橦完全说不出一句话,肩上的痛令她也没有了挣扎的力气,整个过程下来,她身心俱疲,仿佛坠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无比黑暗之中,她只能感觉到似乎有一个嗜血的幽灵在撕裂自己的灵魂,为自己的纯白染上浓重的黑墨,令她再也翻身不得。 一晚上变化着各种花样的折磨,辛橦不知道自己昏过去了多少次,只知道到了最后她浑身都酸痛无力,只能任由他把自己折腾成各样的姿势对自己予取予求。 …… 早上悠悠醒转的时候,身旁的男人已经不在,只是身上残留着的他强烈欢爱后的气息还在,她侧眸看了看自己的肩膀,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被包扎好,她眨眼看了看四周,落地窗帘拉着,房间内没有光线,可是从挂钟上可以看到已经十点,她一惊翻身下床,却发现自己仍旧是一丝不挂,随即把薄薄的被单裹在身子上,冲进浴室。 在浴室里,她拼命的搓揉自己的身体,可是身上那些可耻的印记却怎么都弄不掉,辛橦蓦然想起昨晚江宁城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猛然觉得一阵恶心,扶着墙壁就开始干呕个不停,好像要把心肺脾脏都给吐出来洗个干净。 一个澡洗完出来已经是中午,辛橦昏昏沉沉的走出来,床上已经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她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拿了就穿起来,拉开门出去,崔雬已经在楼下等着她,桌子上摆满了她往日爱吃的东西。 辛橦鼻子一酸,但是仍旧是强忍着,咬着唇走过来,崔雬看了看她苍白的小脸,有些担心的为她拉开椅子:“吃点东西,看你脸色不是很好。” 辛橦不说话安静的坐下,接过崔雬盛好的虾仁粥,小口小口的喝,吃了大半个小时才吃完小小的一碗粥,然后起身径直朝门口走去,崔雬皱了皱眉跟了上去,伸手拦住她:“先生吩咐过要你在这里等他回来。” 辛橦僵着了身子,捏了捏拳头,镇定了一下情绪,咬了咬牙,一提起江宁城她就觉得一阵屈辱在心底翻滚:“他什么时候回来?” 崔雬冷静的抬眸看了看时钟:“大概下午三点才回。” “他去哪里了?”辛橦下意识的问出口。 崔雬想了想道:“不知道。” “那我现在出去看看二哥,我会在下午他回来之前赶回来。”辛橦不理睬崔雬,自顾自的套上帆布鞋,推门而出。 匆匆跑到医院去看辛安,可是病房却空无一人,她急的拉住医生:“里面的病人呢?去哪里了?” 医生翻了翻病历记录,看了她一眼:“昨天晚上的时候辛家的三小姐把辛安和方亦樊一起带走了。” 辛橦愣在原地,她是叫辛媛保护辛安的安全,可是她也知道这家医院布满了江宁城的眼线,如果不通过江宁城,辛媛怎么能一下子带走两个人? / 第三十七章 他的温柔不是对她 怀着满腔的疑问,辛橦一个人走在大街上,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辛媛的手机,却总是转接到留言台。烦躁的挂断电话,正想着要去做些什么才可以甩开江宁城那些跟在自己身后一直盯梢的人,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辛橦回头看到距离自己不远处那一抹颀长高大的身影正揽着一个娇俏女子的纤腰,语气宠溺暧昧:“怎么这么不小心?你看刚买的裙子就弄脏了?小脏猫。” 冷雅竹捏了捏他的手臂,不依不饶,娇声道:“讨厌,这高跟鞋太高了嘛,都怪你长这么高,所以我挑一双这么高的来配你,你看,现在我摔倒了,怎么办嘛。” 江宁城轻轻一笑,伸手横抱起她,在她脸颊上印下轻柔的一吻:“那这样可以了?” 这样浪漫又体贴的举动惹得在场的见到的人都兴奋的鼓掌叫好,还有些情侣也有样学样,抱起自己的女朋友:“娘子,咱们也浪漫一回。” 辛橦看着觉得心头一阵莫名的揪起,江宁城这样的宠爱和温柔只有对着冷雅竹才会体现?可是既然他有了冷雅竹这个美丽的未婚妻,为什么还要来招惹自己?难道只是因为自己是辛家的人? 正怔怔的时候,江宁城已经看到了她,抱着冷雅竹的手一滞,冷雅竹顺着他目光看去,看到辛橦纤瘦的身子穿着宽松的衣衫站在风中,有点类似一株娇弱的百合,楚楚惹人怜爱。冷雅竹目光一紧,看向江宁城,双手缠上他的脖子,声音软软的:“宁城……” 江宁城收回看辛橦的目光,紧了紧怀里的她:“走,我抱着你走!” 看着江宁城渐行渐远的身影,辛橦有种灵魂被剥离躯体的空虚感,脚步有些不稳,踉跄的想要跌倒,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扶住,她回头一看,是一个长相俊美打扮中性看不出是男是女的妖娆中年男人。 辛橦连声说谢谢,那人却瞟了她一眼,把拉在她手腕处的手收了回来:“小姐,你多少钱一晚?” 辛橦一愣,一头雾水:“什么?多少钱?” 中年男人伸手抚了抚她的下巴,五指间戴着的戒指夸张而独特:“你长得这么嫩,陪哥哥玩玩,哥哥给你零花钱哦。” “你!”辛橦一阵气闷,自己居然碰到这样的人,随即挥开他的手,退后两步,“先生,请你自重!” 中年男人像是对她很有兴趣,不顾她嫌弃厌恶的目光,上前一把搂住她,嘟着嘴唇就要朝她亲过去,辛橦吓得连忙伸手挡住,他居然还不死心:“妹子,让哥哥亲一个,就亲一个,哥哥等下会给钱。” 辛橦登时发怒,难道自己被江宁城糟蹋还不够,现在连这个不男不女的类似人妖的男人也要来欺负自己吗?毫不犹豫的抬腿一脚踹下去:“你去死!” “啊!”男子捂着下体痛苦的闪开。 辛橦喘口气不再看他,急忙伸手去拦截了一辆出租车匆匆离开,可是她却没有注意到有人在身后把她刚才被调戏的样子拍了下来,以彩信的方式传给了江宁城。 辛橦坐在出租车里,满脑子都是江宁城与冷雅竹亲密的身影,她越想越愤怒,既然两人感情这么好,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当她是软柿子捏着好玩么?她最宝贵的东西都被夺走了,可是江宁城那个恶魔似乎还没有放弃的意思,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 第三十八章 公园怎么会有兽夹? 辛橦的眼泪就这么哗啦啦的落了下来,司机从倒后镜一看连忙停车:“小姐……你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听着一个陌生人的关怀,辛橦顿时泪如雨下,双手捂着脸,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司机吓傻了眼,犹豫半天,抽了张纸巾递给她,见她哭的像是没有力气接,好心的伸手帮她擦了擦眼泪,却没想到听到快门“咔嚓”的一声响,辛橦抬头往前,一个黑影迅速的跑过拐角处消失了。 看不清样子,可是辛橦却实实在在的看到他手上的照相机。 “小姐?小姐?你还好?”司机有些尴尬,把半湿的纸巾递给她。 辛橦压下心底强烈不安的情愫,点点头接过纸巾:“谢谢大叔。” 司机大叔看了看她,眼眸里带了些慈祥的伟大:“姑娘,我看你年纪也不大,怎么哭成个花脸猫的样子?”见她不回答,他笑着说,“其实人生在世,咱们谁没遇过一些困难什么的?可是只要我们直起腰版硬朗的挺过去了,你就会发现你变得更加强大了。” 辛橦怔怔的看着他,司机大叔但笑不语,把自己的裤腿往上一卷,露出一条铁做的假肢,见辛橦讶异的表情,他笑道:“我今年四十了,这假腿都不知道走坏过多少的路了,只是我到现在还能站着靠自己的双手去奋斗,你说这是件多美好的事?” 辛橦一愣,擦干眼泪,朝他点头:“谢谢大叔。” “好嘞,既然不哭了,咱们就得起程了,我说姑娘你这是要去哪里?” 辛橦破涕为笑:“不去太远,我就去前面的公园转转。” …… 在街心公园漫无目的的晃荡着,坐在碧湖边,吹着带着荷叶清香的凉风,身子歪歪的靠在岸边高大的柳树杆上,伸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拔着柳树垂下来的叶子,根本没注意的后面连着几声的快门被按动的声音。 迷茫的坐了将近三个小时,她才站起来,昨晚那样的极致疯狂,今早心情滴落只喝了一碗小碗的粥,现在她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的,胃一阵阵的翻腾。她捂着肚子朝前走了一段,发觉今天的公园是特别的冷清,才发现今天的公园除了她一个人都没有,四周围冷冷清清的,只有偶尔的几只鸟飞过,才增添了点生机。 “啊!” 一声惨叫声凌空贯穿,荡进她本就脆弱的神经。 辛橦一个激灵,呆呆的站在原地,身子有些发抖,脚步都抬不动。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背上已经是冷汗淋漓,深呼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拔腿就跑,连着跑出去了好远,才停了下来,定了好久,才缓缓的回头,发现一个胖胖的男生戴着安全帽朝她追过来。 辛橦踉跄几步撞倒在栏杆扶手上,仰头看着他,居然没有力气爬起来。 胖男生捂着胸口气喘吁吁:“小姐……我说……你怎么……怎么还没见着我……就跑啊……我想求你帮忙……” 辛橦一愣:“什么?帮忙?” 胖男生缓过一口气,回身指了指身后不远处,一个女生抱着腿,脸色苍白的坐在地上,辛橦跟着他过去,惊讶的发现那女生的小腿上夹着一个捕兽夹,两边的铁牙已经陷入她白皙的血肉里,她看得吃惊又心疼,原来刚才那声惨叫是这个女生,亏自己还神经大条的跑开。 只是这是给游客观光休闲的公园,怎么会有用来逮捕野兽的兽夹?而且看起来还是全新的,似乎刚出厂才放在这里不久? / 第三十九章 车内羞辱 满是内疚的蹲下身子,胖男生一脸焦急,却似乎有些手足无措,辛橦镇定了一会,吩咐道:“你打电话到医院了没?” “打了打了,医院在派车了。” “我跟你一起用力把夹子掰开。”辛橦向胖男生招手,安慰了一下痛的脸上毫无血色的女生,“你忍着点,不然你腿会废了的。” “嗯!”女生偏过头去咬着手臂不说话。 辛橦和胖男生一人一边,出尽全力才把兽夹掰开,那女生已经痛的昏了过去。 “静静?静静?”胖男生摇着怀里的女生,急的乱了方寸。 辛橦起身四处看着,一辆限量版的凯迪拉克缓缓的开了过来,辛橦心跳加速间,车子已经在她身边停下,江宁城摇下车窗一言不发的看着。 胖男生见有人来,立马哀求道:“先生,求求你,救救她。送她去医院。” 江宁城似乎不为所动,悠然的打开车厢里的音乐,听的十分陶醉,辛橦咬咬牙上前:“求你……救救她。” 江宁城眸光一闪,唇边扬起微笑:“上车!” 从医院出来,江宁城带着辛橦直接开到那家名为“kg”的全市最豪华的玻璃旋转餐厅。 辛橦在这里被夺去最宝贵的珍藏,她怎么能不抵触,她紧紧的扒着车窗,瑟缩着身子摇头:“我不要……我不要去这里!” 江宁城毫不客气的大手用力一拽,就把她拽出了半个身子,她惊恐的低头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江宁城吃痛挥手一个巴掌刮在她脸上,火辣辣的肿痛。辛橦捂着脸缩回车子里,咬着唇,颤抖的看着他。 江宁城似乎怒气很盛,猩红的眸子狠戾的盯着她看,半晌,降低了语气:“出来!” 辛橦更往里面缩了缩,江宁城似乎被她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一头钻进车子里,边扯领带边吩咐前座的司机:“放下隔音板!” 前面和两边的隔音板徐徐的下降,辛橦慌得转身去推车门,却怎么都推不动。害怕的看着他,勉强的让自己镇定:“你……想怎么样?” 江宁城冷哼一声,眼底的怒火交织着冷冰冰的寒光:“自己脱!” 辛橦脸色惨白的看着他,仿佛不能相信上午才看到他宠溺温柔的抱着冷雅竹关怀备至,现在才傍晚时分,他就在自己身边又变回了一头没有血性的猛兽,辛橦不懂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他?要受到他这样的折磨? 他半张脸都隐匿在昏黄的光亮中,他举手投足间都是强势和霸道,辛橦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不知道怎么的又触怒了他,她还记得他用手术刀穿过她的左肩,用牙撕裂她的伤口,这些残忍的事情在他眼里似乎早就成为一种玩笑? 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又想要干什么?难道又要剁掉自己的手或者是脚吗? “你是自己不会脱,还是想我帮你脱?”江宁城的声音里隐隐的藏着不耐烦。 辛橦的手紧紧的拽住自己衣服上的扣子,看着他居然可以对着自己说出这样无耻的话来,而且还那么的毫不在意,在冷雅竹身边他就是尽心讨好的温柔天使,可是对着她就变成嗜血的黑暗撒旦,那既然这么讨厌她为什么还要绑着自己? 气血上涌,辛橦朝他道:“江宁城!你明明就有了那么完美的未婚妻,你为什么还要来折磨我?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就算我是辛刚的女儿,那又怎么样?你以为我愿意吗?我也不愿意是他女儿啊……” 越说越难过,却仍是咬着唇不让眼泪落下来,江宁城有些烦躁,一把扯过她的身子按在座位上:“辛橦!我说过不要反抗我,你是我想要的!” / 第四十章 残忍断掌 “我不是……我不是……你走开!我不要你!”辛橦拳打脚踢的挣开他,却不知道我不要你四个字正好再次的刺痛了他。 江宁城恼怒制住她的双手,一腿压住她乱踢的长腿:“你不要我?好,就看看你到底要还是不要!” 话音刚下,辛橦的上衣已经被他蛮横的撕成两半,力道刚好的揉着她胸口处的软绵,裙子被撩至大腿根部,手指巧妙的伸进去,辗转按压间,她已经浑身颤抖,那种身不由己的滋味再次侵袭着自己。 “不要……求求你……江宁城……不要这样对我……” 辛橦拼命的挣扎着,视线一阵模糊,泪水缓缓上涌,可是江宁城却没有丝毫的怜惜,仿佛只有见到她痛苦求饶的模样才能减轻他心头的那抹无形的怨恨,他狠狠的闯进她的身子,力道蛮横而激烈,似乎要把她揉碎。 辛橦整个人都被他钳制在怀里,仿佛天堂地狱交错着行走,她语气有着深深的绝望和痛楚,“江宁城!我恨你!” 江宁城眸色一冷,嘲讽的笑:“恨,知道我爱你就行!” 结束的时候,辛橦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去抵抗他,索性闭着眼当他透明的不存在,江宁城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低头看了眼被他撕成碎片的衣物,再看了看几乎半裸的窝在一边脸色苍白的小女人,禁不住捏了捏拳头。 “辛橦!”江宁城出声,“喜欢什么牌子的衣服?我让人帮你买。” 辛橦无力的睁开眼:“应该问你喜欢撕什么牌子的衣服?” 江宁城一愣,挑唇一笑,硬把她揽入怀中,语气阴柔:“我最想撕开的就是你!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不是黑的?” 辛橦恼火,反唇回击:“世界上有谁的心能黑的过你江大总裁!” 江宁城皱了皱眉,冷肃道:“以后不要没有经过我的允许私自和别的男人接触。我不喜欢看到你那么脏!” “你!”辛橦气的心口发疼,却没力气跟他争论,只是稍微起身又坐下,冷冷丢下一句,“有病!” 江宁城睨了她半晌,握着手机的手紧紧发抖,那里面正好收到的是这个女人在街头上和别人光明正大的照片!他看了辛橦一眼,出声警告:“别说我没警告过你,再被我发现你不忠,我会把那些碰过你的男人全部都弄死!” 辛橦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随你!” 江宁城眸色阴沉,顺手把一个盒子丢到她面前,冷言冷语道:“打开。” “这是什么?”辛橦下意识的问,有些抗拒不想打开,却因为江宁城越来越阴沉的目光,不得不颤着手打开,可是才刚一打开,她就被里面的东西的吓得脸色发白,连忙把盒子抛开胃里一股酸水直网上涌。 盒子里装着的是一个男人的断掌,血淋淋的,五指上面还挂着一个个的夸张而醒目的戒指。 “喜欢么?”江宁城笑着看她。 辛橦像是见鬼了似的连连后退,根本没时间管自己几乎是不着片缕的身子,这一刻他只想逃离眼前这个冷情的男人。 江宁城似乎知道她的意图,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把她一下子拉了回来,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看着自己,拿起刚才被她抛开的盒子:“这是这个男人的右手,他今天好像就是用右手抱着你的?” 辛橦害怕的说不出话来,咬着唇。 江宁城冷哼一声:“我说了,辛橦,不要被别的男人碰。” / 第四十一章 诱惑 表情麻木的跟着坐在车子上,她好害怕,身边这个男人既冷情又绝情,她居然在无意中就害到了另外不相干的人,那今天跟她接触过的所有男人是不是都…… 江宁城在一边闭目养神,车子缓缓的开着,辛橦身上盖着江宁城的西装,脑袋里一遍又一遍的闪过刚才那只血淋淋的手掌,她似乎可以看到那个男人痛苦叫喊抽搐的样子,胃极不舒服的在翻滚,她咬着牙不说话,倒是一旁的江宁城似乎发现了什么,俯身用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没发烧,你是哪里不舒服?” 辛橦一点也不想跟这个男人说话,即便是自己胃痛死了也不想跟他说话。 江宁城得不到回应,似乎有些怒,叫停了车子,打开门就冲了出去,辛橦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也毫不关心,只是趁他不在的时候可以捂着她的胃呜咽两下就知足了。大概五分钟的样子,江宁城已经脚步匆匆的回来,看着趴在车座上的她禁不住有些心疼,伸手扶起她,让她靠在他的肩头,语气是难得的温柔:“乖,吃药。” 辛橦痛的迷迷糊糊,脑袋有一瞬间的短路,竟对着他叫:“亦樊哥……小橦……好想你……” 江宁城拿着药的手微微一颤,眉心紧皱,却没有发怒,只是冷冷的把药塞到她的手里,在丢给她一瓶矿泉水:“吃掉!” 辛橦一惊回过神来:“不是毒药?” 江宁城阴冷的看着她:“辛橦,你再啰嗦,我就把你亦樊哥的头拧下来给你煮粥喝。” 辛橦一听,满腔的恶心和呕吐感涌上来,忍不住就趴在车座上狂吐,吐的江宁城躲闪不及满身都是酸臭。 “该死!”江宁城暗骂了一句,开门跳出车外,冷着眸看着还没吞下药片就吐的他到处都是的女人,恶狠狠道,“女人!你真是不想活了你!” 辛橦像是释然的一笑,把药吞进口里,也不喝水,就这么干咽了下去,眼睛亮闪闪的像星星般璀璨动人:“我就是不想活了,你杀了我?” 江宁城一愣,开口:“做梦去你!” 看着辛橦又哭又笑的像个疯子,江宁城皱眉把她抱出了车子,站在路边看着司机在清洁着车子,一阵烦闷,直视怀里疯疯癫癫的小女人:“够了!再疯我就把你扔去喂狗!” 辛橦嘻嘻的笑着,一点都不像之前那个满身是刺的样子,反倒伸着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像是喝醉了似的,小手一下又一下的戳着他结实的胸口:“江宁城……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你的恩人啊?我又不是你的仇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 江宁城背上一僵,眯着眼看低头看她:“别动,不然等会你连裙子都没得穿!” 辛橦把脑袋往他怀里靠了靠,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我现在身上除了你的西装,里面也什么都没有呀……你要不要看看哦?” 说着,就解开她披着的西装扣子,露出她半截雪白的酥胸。 “该死!”江宁城黑沉着眸,这女人发什么疯!一手扯住西装固定好,一手托着她的身子,语带警告,“辛橦!你再玩,小心我收拾你!” 辛橦拖着软软的声音,抬着美眸看他:“是哦?你要怎么收拾我?” / 第四十二章 绝地反击 “你!” 江宁城被她撩的满眼猩红,手一松,辛橦就顺势滑下,靠在一边的电线杆上媚媚的看着他,明艳艳的双眸衬着她白如雪的脸蛋,娇小的身子裹在宽大的黑色西装下露出她修长白嫩的长腿。 “记住,这是你惹的!”这样嫩生生的刺激,令江宁城有些不受控制,揽住她的腰身,抬起她的腿圈在自己的腰上,下身一沉,再次撞了进去。 辛橦双手扶着他的肩膀,随着他的撞击而颤抖,江宁城像是一只不知满足的兽,一点点的从她身上索取着,丝毫的不放松,仿佛要强势的把她嵌入自己的骨血里,与自己融为一体才罢休! 辛橦眼光闪过一丝决绝,手从江宁城的西装袋子里掏出一把瑞士军刀,刚才披着他衣服的时候,趁着他出去买药的时候,自己曾经拿出来研究过,更想着插入他胸口的什么位置才能使得一刀致命?刚才在他怀里看似挑逗的触摸,其实是她在用手指丈量,以便更准确实施自己的计划。 此刻的江宁城似乎没有感觉到什么,仍是沉醉在她忽然变得乖巧的喜悦之中,即将攀上顶峰的那一刻,只听到“叮”的开窍声响,就感觉到一个尖锐而冰凉的物体将刺进自己的胸口处,江宁城反应敏捷的一挡,刀锋偏了几寸却仍是扎进了他的胸膛,他倒下的最后一眼,便是看到那惊慌失措的小女人满手沾血,扔掉军刀,匆匆的逃离。 江宁城咧开嘴笑,辛橦,即使我死了,也要拖你一起——下地狱的第十九层! 辛橦慌不择路的跑,生怕江宁城追上来,顺手拦了一台出租车,司机看着她满手是血,披头散发的样子,吓得连连摆手不敢让她上车,辛橦急的直接凶狠的把司机连踢带踹的拔出车来,丢下目瞪口呆的司机,抢了车子就跑。 回了以前自己居住的小公寓,匆匆忙忙擦了擦身子,收拾了一些证件和存款,她又飞速的下楼,她知道不能再耽搁,脚步跑得飞快,她要赶在人来之前跑路,不然江宁城手下的人追了过来,她到时候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下了楼,刚要穿过马路,一辆重型机车猛地开了过来,车头一转,开到她面前,辛橦一愣,车上的穿着黑色皮衣的人已经把安全帽一抬,露出半边脸。 “崔雬!”辛橦低呼,吓得连连后退几步。 崔雬眉心一皱,四周看看,朝她挥手:“上车!” 辛橦不敢动。 崔雬急忙催促:“江先生的人已经过来了,冷小姐那边的人也出动了,你要是不跟我走,没有人保得住你!” 辛橦一惊,容不得她多想,崔雬已经伸手把她拽了上去,一脚踩动了油门:“坐稳了!别让自己摔下去!” 辛橦心里有些暖,崔雬居然背叛江宁城来救自己,在某种程度上,她还是很感激的。 “靠!” 忽然听到崔雬低低的叫骂声,辛橦抬眸看去,挡在她们面前的有长长的一排黑色防弹轿车,想要调转车头往回择路走,却听到后面远远的传来警车的长鸣。 / 第四十三章 奋力逃亡 辛橦紧紧的揪着崔雬的衣角,慌得有些不知所措。崔雬带着皮手套的手慢慢的转动,眸色一沉,冷声道:“抱紧我,让你看看我出国这几年赛车的光辉战绩。” 话音刚落,崔雬的摩托车就隆隆的响起,朝前直直冲去,后轮一顶,前轮向上,用劲一挑,整个重型机车就腾空而起,撞在前排的一辆轿车上,在无数的惊叫声中,硬是沿着轿车顶开了过去。 重重的坠下地面,回冲的撞击力道使得辛橦胸口处痛的快要爆裂,崔雬却仍旧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加大马力,甩开一波又一波的来人。 左拐右拐的到达在飞机场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的三点,辛橦一下车就呕吐不止,崔雬不等她吐完,就一把扯住她背着的双肩包,拉着她往机场里面拖。 “崔……崔雬……我……”辛橦难受的指了指自己。 崔雬头也没回,继续拖着她走:“你这么大的胆子要杀江先生,就算江先生不打算追究你,但是冷雅竹也不会放过你,收起你呕吐的时间,争取逃亡顺利!” 总算把她拖着拽着丢上飞机,崔雬甩了张名片给她:“这个是李建,还记得不?高中时候追过你来着?他老爸在c市的政界混的还不错,而且和c市的商业霸主林未泽有来往,我看那小子对你余情未了,你去找她罩着你两天,应该没什么问题。” 说完,崔雬想要转身离开,辛橦拉住她的手,却不知道千言万语要从何说起。 崔雬身形一怔,硬着心肠把手抽了出来,走向门口,又停住:“辛橦!对于辛安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只是你这个朋友,我是真心实意的!” …… 飞机稳稳的起飞,辛橦透过飞机舱从高空中看下去,可以看到一排排带着武装的黑衣人,冲进机场,后面还跟着防暴警察,像是在抓什么重要逃犯,虽然飞机已经起飞,可是她仍然害怕的把脑袋缩至于窗口以下,担忧的缩着身子。 “小姐?你没事?”空姐好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一愣,指了指窗外:“那些是什么人?” 空姐伸长脖子看了看,还没来得及说话,机上的广播就已经响起:各位乘客,由于怀疑机上有不法分子企图要劫机,本次星空1677a航班紧急迫降a市中心机场,接受排查,带来不便,敬请乘客们谅解! 辛橦脸色刷得一声就白了,看得一旁的空姐分外担忧:“小姐,只是紧急迫降而已,排查完成就可以起飞了,没事的!” 怎么会没事?江宁城这个疯子,派人路上拦截还不算,现在居然还调了警局的人来迫降已经起飞的飞机?辛橦狠狠的握拳,她不能就这样被抓回去,要是她这样被抓回去,真不知道还有几条命够他折磨的? 辛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朝空姐一笑:“没事,我就是有点晕机。” “原来是这样。”空姐温柔的帮她把椅子调成躺下来的最舒服的幅度,再帮她调了杯柠檬汁,“喝点酸味的,不会让你那么难受哦?” “谢谢。” 刚接过柠檬汁,机舱的门已经被人打开,一排排的警察排着队上来,沿着座位一个个的检查,辛橦吓得心脏都要蹦出来,正不知怎么办的时候,前排一个古灵精怪的大概才五岁左右的孩子正巧趴在椅子上,眨着亮晶晶的眼珠子看着她,辛橦侧了侧头看过去,发现孩子的母亲蒙着眼罩还在休息,再看看那写沿位就查的警察,他们似乎不敢惊扰梦中的乘客,只是这么粗略的看看就过。 / 第四十四章 顺利逃离 辛橦皱眉一想,才记起崔雬帮自己买的是头等舱的座位,能登上这个舱的都是非富则贵,一般人不敢得罪。眼角锐利的瞟向那孩子身上挂着的勋章,似乎是a市边防军区最高司令官才有的。 辛橦看着越来越近的警察,悄悄伸手把那孩子抱起来搂紧在自己的怀里,悄声对孩子道:“宝宝,你乖不乖?” 孩子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了她一会,奶声奶气的说:“宝宝最乖!” 辛橦把他按在自己身上往下沉一点:“那姐姐跟宝宝玩游戏,要是宝宝赢了,姐姐给你吃!” 孩子一听就笑起来:“要……宝宝要糖糖……” 辛橦吓得连忙捂住他的嘴,低声在他耳边讲了几句,孩子蹦蹦跳跳的从她腿上滑下,扭着小屁股,冲向还隔着自己两个位置的警察。 “喂,哪里来的小鬼!” 那警察一怒,伸着大手揪着他的领子拎了起来,扔到另一边,孩子嫩嫩的手臂被撞出一小块青紫色,“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 哭声一起,他熟睡的妈妈立马就睁开了眼睛,看清楚了确实是自家的孩子,怒的马上起身,把他抱回怀里哄着,怒着看过去:“谁!哪个打了我的孩子!” 那个警察一愣:“你孩子妨碍公务,我只是把他放另一边……” 话还没说完,女人的巴掌就狠狠的落在他脸上,整个机舱变得鸦雀无声,女人趾高气昂的看着他,然后指了指孩子脖子上挂着的勋章:“看到了吗?这是谁的孩子?a市军区总司令的儿子,也是你能动的?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 那警察脸色微微一白,仍是据理力争:“太太,我们这是在执行公务!有人报告说航班上有可疑人,所以……” “可疑人?天大的笑话,这个机舱的人都是什么身份,你知道吗?能上这航班的人,有哪个可疑了?” 女人凌厉的问话一出,整个机舱就响起了一片的赞同声。 “就是,我可是分分钟上下几十亿的,这么耽搁下去,你们赔给我啊?” …… “可疑个什么啊,登机的时候就查过了,现在还查,有没有效率?” …… “我还有个重要的会要开,这样下去,什么时候能到?” …… 一声声的抗议突然排山倒海的爆发出来,排查的警察面露难色,不知如何是好,辛橦身旁一个中年男子站了起来,略带深意的看了看辛橦,眉眼间闪烁着英锐的神色,朝那排警察道:“不用查了,反正也剩下最后两排了,一目了然,还查什么?我们的时间很宝贵!” 几个警察粗粗的往后面两排看了看,辛橦抵着头坐在里面,一个警察向她叫道:“那位小姐,麻烦抬头看一下。” 辛橦一愣,冰冷的手背附上了一只温暖的大手,她一惊对上自己身旁的刚说话的那位男子,他朝她微微一笑,边看向前面的警察:“她是我女儿。有些晕机。不是你们要找的嫌疑犯。” 警察睨了他一眼:“你是?” 男子让前面帮忙递了张名片过去,一路递上去的时候,惹得看到名片的人纷纷回头,眼里难掩惊讶之情。 警察接过名片一看,顿时也大惊,连连赔笑:“呵呵,原来是c市的林未泽先生,那是你女儿?” 林未泽淡淡一笑,轻轻的把瑟瑟发抖的辛橦搂入怀中,挑眉看向他:“养女。” 全机舱的人恍然大悟的点头,谁不知道c市的商业之王林未泽身边有一个宠溺备至,可以为她上天入地去摘星星摘月亮的养女叫佟微凉? / 第四十五章 久违的好眠 飞机再次稳稳的起飞,辛橦舒了口气,虚脱了一般靠在椅背上。那孩子又攀过座位看她,伸着小手臂:“姐姐,宝宝疼,吹吹。” 辛橦有些心疼,刚才不得已让那孩子去牵绊住那几个警察,因为从他脖子上挂着的勋章隐约猜透了他的身份,记得在a大的时候那军区的司令员来过自己学校指导野外逃生训练课程,他就是一身军装佩戴着那一枚耀眼夺目的勋章。 “姐姐……吹吹……”孩子把手臂递过来。辛橦一笑,捧着他的手臂,柔柔的吹着。孩子被闹得咯咯的笑,忽然眼睛眨眨,“……我要……” “呃……” 惨了,这一下子去哪里要?转身问了问空姐,刚好今天飞机上没有卖,就连棒棒糖都没有。 孩子撅着小嘴,正要哭闹,林未泽却朝他打了个响指,拿着报纸变着花样的折了一只小纸鹤和小花猫给他,拍拍他脑袋:“送你,好不好?” 孩子接过纸鹤,高兴的捧着立马转过身去,不再搭理他们。 “那个……林……先生,谢谢你。”辛橦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人看着就如此高贵和聪慧,也许早就料到刚才那班警察是来抓她的,可是他们非亲非故,他居然肯向她伸出援手,这实在难得。 林未泽没看她,闭着眼靠在躺椅上,声音低沉好听:“刚才你的朋友送你上飞机不是说——这个是李建,还记得不?高中时候追过你来着?他老爸在c市的政界混的还不错,而且和c市的商业霸主林未泽有来往,我看那小子对你余情未了,你去找她罩着你两天,应该没什么问题。”嘴角轻轻上扬,“原来我都成了c市的权利标志了,连你们远在a市的人都知道我,我不帮你怎么对得起你朋友?” 辛橦听她把刚才崔雬的花原封不动的说了出来,有些咂舌,还来不及回神,林未泽又开声:“这么说,你是江宁城的人?” 辛橦异常反感的撇过头去:“我不是他的人。” 林未泽睁开眼瞅了瞅她,忽然笑着又闭上眼:“果然也只有你这么呛的小猫才合那个家伙的胃口。” 辛橦脸色一白,转向他:“林先生,你不会向他告发我?” 林未泽低低一笑:“我要是想告发你,刚才直接袖手旁观不是来的直接的多?何必跟你演戏多此一举?” “那你……”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能帮就帮,不然我家那丫头肯定又说我没良心。”林未泽轻轻的笑,拉过被子盖好,不再说话。 辛橦痴痴的看着他的侧脸,这个高贵如神的男人,却在说起他心爱的人的时候是如此的神色安稳,那一丝的温柔浮在眼角,慢慢扩散,令人心生羡慕,她好想认识那个那么有福气的女生。 “她很有福气能和你一起。”辛橦也拉过被子盖好。 林未泽背上一僵,淡淡道:“你也有福气,只是你还没察觉到而已。” …… 一夜过去,飞机已经在c市降落,遇到江宁城以来,辛橦没有一晚可以睡的香甜,没想到在飞机上她居然睡的如此安详,醒来的时候还伸了伸懒腰。身边的林未泽已经在解开安全扣,见她醒来,把名片递过去,顺便提了句:“到c市,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顿了顿,又道,“还是说我现在就可以帮你租房找工作什么的?” 辛橦受宠若惊的连忙摆手:“林先生,真的谢谢了。我先去看看自己能不能找到,要是不行我再厚着脸皮找你帮忙?” 林未泽递过去一包湿纸巾,微微一笑,江宁城,你找的小猫果然很会说话,进退得宜,很会为自己留后路。 昨天收藏好给力,今天留言红包的多谢多谢哦~~妖妖,绝不食言,今晚加更一章~~ / 第四十六章 偶然重遇 下了飞机,辛橦觉得整片天空都是湛蓝湛蓝的,她很想大声的对着天空高喊——自由,我爱你!她要在这里重生,她要做她那个简单却执着追梦的辛橦! 独自背着背包在c市的街道上闲逛,休闲宽大的t恤衫加上一条牛仔裤,辛橦像个旅行者,她漫无目的的走着,仿佛觉得每一丝阳光都来之不易,每一寸的空气都分外的清甜。驻足停留,她静静的看着街道上的人来人往,车来车去,总觉得过去的像是噩梦一场,可是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经清醒过来?不用再回到那样的生活? 来不及思索再深,背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着屏幕上跳动着的陌生的电话号码,有些发怵,愣了半晌直接挂掉,想了想把卡拔了出来,顺手扔进一旁的果皮箱里,似乎很惊慌,匆匆的离开,找了间中等的酒店开了间房住了下来,泡了一个热水澡,如今暖暖的躺在被窝里,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美妙了。 辛橦窝了半刻,从被窝里跳了起来,在c市无亲无故,但毕业前曾经联系过这边的朋友,可是刚才因为那陌生的号码,自己把手机卡都扔了,现在自然无法联系到任何人,垂头丧气的坐下,忽然想起上飞机的时候崔雬给自己的名片。 翻了包包好久才找到那张皱巴巴的名片,只不过拿着电话却犹豫了好久仍旧是没有拨下去,叹口气,把名片放好,咬咬牙花了一晚上的时间写了中英文简历各一份,在几个较为知名的网站挑了几份工作投了过去。 忙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又饿又累,拖着疲惫的身子下去叫了份简易的快餐吃完,顺便买了一张新的电话卡,回到酒店再刷新一遍自己的刚投过的简历,就一头扎进被窝里,沉沉的睡去,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日的大清早,而且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辛橦眯着眼按下接听键。 “是不是辛橦?” 一个兴奋的男声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辛橦坐起身来:“是我,请问你是?” “辛橦!我是李建,你的高中同班同学啊。” 辛橦一愣:“李建?你怎么知道我的号码?” “辛橦,你昨晚投了我们公司的英文翻译这个职位?” 辛橦恍然一想,好像昨晚是有投这个职位来着…… “辛橦,既然你来了c市,我们又是老同学,那不用面试了,你直接来上班?就今天,我现在开车过来接你?你在哪里?” 连珠炮的一串说完,辛橦晕乎乎的脱口而出:“天逸酒店。” 自己才说了地址,李建就已经挂下了电话,辛橦晃晃脑袋,自问自答:“这个……怎么好像有点太顺利了?” 疑惑归疑惑,但是辛橦还是很感激李建,半个小时后他们坐在酒店的餐厅吃饭,李建明显的特别兴奋。 “辛橦,你怎么会来c市?我还以为你读完a大就直接在a市找工作的。”李建绅士的帮她盛了一晚鲈鱼蛤蜊汤, “喝喝看,我记得你以前说过爱吃海鲜一类,这个汤品不错,很受欢迎的。” 辛橦喝了一口,清甜的味道在她喉咙里流窜,她觉得自己感动的快要哭出来。 / 第四十八章 意料之外的表白 “怎么了?不好喝?那我再给你换。”李建见她不说话,以为她不喜欢,连忙要起身,去找服务员。 辛橦拦住他:“不是……我是觉得很好喝。” 李建舒了口气,重新坐下来:“那你这表情,吓得我。” 辛橦轻轻一笑,一口气把汤全部喝完:“你怎么会在那家公司了?” 李建耸耸肩:“那是我爸和几个朋友合资开的小企业,硬要我进去帮忙,反正我想着考研,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就进去找个hr做做,嘿,没想到我才进去不久,居然让我看到你的简历,当时我还怀疑我的眼睛呢,我盯着屏幕看了好久,才确信那个是你。” “谢谢你还记得我。”辛橦礼貌上也为他添上一碗汤,李建看着却感动的像是要落泪,痴迷的看着她精致的小脸,一时间激动的抓住她的手:“辛橦,给我一个机会?我们试着在一起?让我保护你照顾你,好不好?” 辛橦一惊,连忙抽回手:“李建,我想你是误会了,我现在只是想一个人安静的生活。” 李建看着她,苦苦的笑了笑:“辛橦,我从高中的时候就一直喜欢你,喜欢看你安静时候看书的样子,喜欢看你认 真时候的样子,喜欢看你眉开眼笑的样子,总之,你的一切一切我都好喜欢。后来我全家搬到c市,其实……其实我还自己偷偷跑回a市,只为了偷偷能见上你一面。” 辛橦有些诧异,印象中的李建是一个呆头呆脑的书呆子,给自己写过好多文绉绉的情书,只是从来不敢跟自己说上一句话,还记得崔雬那时候笑他一跟自己讲话脸就涨红的跟个猴子屁股似的。 可是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当初那个看着自己脸红到说不出话的男生会这样深情又琼瑶的说一大堆肉麻的对白跟她求爱。 “对不起,我真的……” “没关系,我可以等你。”李建坚定的朝她笑,“都等你那么多年了,我以为没有机会再见到你,可是现在你看缘分就是这么奇妙的,不是么?” “我……” “辛橦,来我公司上班,我会好好的照顾你的。”李建双眸发着喜悦的光芒,辛橦却觉得看着像一只阴险的饿狼。 咽了咽口水,尴尬的笑:“那个……李建,我有些累,上去休息休息,工作的事,我们再谈……再谈……” 辛橦断断续续的说完,李建却直接开口就问:“辛橦,你讨厌我?” “没有……我怎么会讨厌你……” “那你喜欢我?” “我……我没有喜欢你……” 李建固执的问:“那你不讨厌我为什么不喜欢我?” 辛橦叹了口气,双眼一飘,见到隔壁桌的一贵妇抱着一只波斯猫,她指了指:“李建,你讨厌猫吗?” 李建不知所以的摇头。 辛橦笑笑:“那么你不讨厌就一定会喜欢?” “这……” “我不喜欢你也不讨厌你,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成为朋友。就像我不喜欢也不讨厌那只猫,但是如果它的主人可以给我养,我能力允许的情况下会考虑。你懂我意思吗?” 李建沉着眉思索了半晌才开口:“辛橦,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辛橦点头,李建想了想开口:“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 辛橦一滞,微微一笑:“有,他是我今生的最爱,至少目前为止是的。” / 第四十九章 遇见c市利少 拒绝了李建的挽留,辛橦还是离开了,一个人走在c市灯火璀璨的街道上,总是觉得万分的冷清,原来获得自由的代价是这么的大,背井离乡的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也许再美好也总会觉得缺少了点什么。 正埋头走着,李建还是追了上来,只是不敢打搅她,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做一名隐形的护花使者。辛橦沉溺在自己的思想里,没有丝毫的感觉,直至听到身后传来的惨叫她才惊的回头。 一回头就看到一群人围着李建在殴打,辛橦吓得先拨打了110,再冲过去把他从拳打脚踢的包围圈中拖了出来:“他怎么了?你们为什么要打他?” 一男人看她一眼:“小丫头,你一边去,这小子撞了我们利少的车子,少不得一顿皮肉之苦。” 辛橦向他们身后看了看,似乎一辆黑色的路虎被轻微的刮花了一条白痕,辛橦扶了扶晕乎乎的李建:“让他给你们赔钱不就是了,何必这样打他?” “哟,赔钱?咱们利少是缺钱的人吗?这车子利少平日护的跟老婆似的,现在被划花了,是赔偿能了事的?你说自家的老婆被搞了,陪个钱就可以了?”一男人嗤笑的看她。 辛橦暗道不好,这些人听着就是蛮横无理,想必是故意挑事找茬的。 “那我能见见你们利少么?”辛橦担忧的看了李建一眼,试着跟他们沟通。 “见我们利少?哈哈,真是的,我们利少是这么好见的么?整个c市放眼望去,能见到我们利少的也不过几个人,其他人除非他自己愿意,不然市长来求都没用!”男人嚣张的笑。 辛橦低眉沉思,c市摆的上台面的不就是白道的林未泽和黑道的邢意回?什么时候多了个那么拽的利少? 辛橦轻轻道:“如果林未泽想见他,可以吗?” 嘶! 显而易见的,所有人都顿时的抽了一口冷气,纷纷互看,有些脸色发青。一时间场面安静到诡异。 “啪啪啪!”几声响亮的掌声传来,辛橦抬眸望去,路虎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手工衬衫的男人走了下来,邪魅冷酷的桃花眼看着她颇有几分赞许的味道:“这位小姐,果然是聪敏过人。利争佩服!” “你是?”辛橦抓紧了李建,警惕的看着他。 利争手一挥:“送他去医院,你们这样的打法,会吓坏了我们这位美丽的小姐。” 几个人要上前带走李建,辛橦一怔,伸手拦住:“不用了,我带他去就可以了。” 利争挑眉一笑:“他可以走,可是你不可以哦。” “你!”辛橦气的想死。 利争看着她焦急上火的样子,正要说话,身后传来警车的声响,他回头看了看,忽地笑出声来:“你果然聪明,这么短的时间里,都懂得报警?” 警察迅速的从车上跳下来,粗略问明情况,把李建抬上担架,把参与斗殴的人员统统带走,一位类似上级的警察,看着利争的时候严肃道:“利争!你给我安分点,利警司的火爆脾气你是知道的,不然他今晚刚下飞机就得冲过来跟你拼命!” / 第五十章 居然闹进警局 利争朝那警察吹了计口哨,才痞痞的转过头来睨着想要跟上警车的辛橦,一手拦住她:“我可没说让你走啊。” “她也要跟我们到警局录口供。你也一样。”那警察没好气的甩他一眼。 利争装作大吃惊的样子,一把把辛橦搂在怀里:“好,我跟我女朋友去警局喝口茶。记得要碧螺春啊。” …… 辛橦被利争拽着挣脱不开,直到两人一起进了警局的审讯室,利争才放开她,拉过椅子直接坐下去,修长笔直的双腿架在长桌上,一脸坏笑的抖着脚。 “给我坐好了!”一声厉吼震得辛橦耳朵都有些发酸,连忙的向门口看去。 “呀,是利警司啊?您老不是刚刚才下飞机么?不用回去休息?年纪大可是熬不住哦?”利争看着推门进来一脸怒气的男人,一点害怕都没有。 “啪!”利警司重重的把手上的一叠文件砸在他面前,恨不得一下子就掐死他,“利争!你说说你是第几次进警局了?” 利争举着手认真的算着,眨眨眼睛:“第一次。” “放屁!”利警司被他那玩世不恭的态度惹得火起,一脚把他架在桌子上的双腿狠狠的踹了下去,“进来就给我好好说话,还真以为这是你在外面的那些小混混的地盘?无法无天了你。” 利争抱着腿乖乖的放好,委屈的瞪着他。辛橦吓得说不出话来,利警司白了利争一眼,回头看辛橦,愣了愣,低头翻了翻桌子上的宗卷,立马换上一副慈祥长者的表情,还吩咐人倒了杯热茶亲自递给她。 “谢谢……”辛橦受宠若惊,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利争撇了撇嘴,颇为不满:“我也渴。” “死开!”利警司干脆拖了张椅子直接坐在辛橦对面,完全忽视了利争的存在。顿了顿,语气温和的开口:“你叫辛橦?是a市的?” 辛橦木讷的点头。 “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哪间学校毕业的?读的什么专业?为什么要过来c市呢?还有你跟利争是怎么认识的?” 一连串家访似的问题砸过来,辛橦有些目瞪口呆,倒是利争变得有些烦躁:“我说死老头子,你别尽问些乱七八糟的行不行?有没有的职业操守啊你!” “闭嘴!”利警司懒得理睬他,“你的事情我等会在算账。” “辛小姐?你和利争交往多久了?” 这个问题一出,辛橦刚喝下去的茶水就“噗”的一声喷了利警司满脸。 “对不起……我不是……不是有意的……”辛橦急忙拿起桌子上的面巾纸帮他擦脸,眼角瞟到一边的利争已经捂着的肚子笑得抽筋,恼怒的狠狠刮了他一眼,利争便饶有兴趣的盯着她看。 “没事没事……”利警司连忙擦干,回位置上坐好,轻咳几声掩饰尴尬,“利争!别没有个正形,讲讲刚才发生的情况,你都干了些什么!” 利争揉了揉眼睛:“我今天在车上睡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车子就被那个不长眼的人给撞了,划了一道口子,我根本不知道,后来发现外面吵吵嚷嚷的才知道自己那些朋友看不过眼就把那人抓着打了顿……” 刚说完,门就被推开,一个女生冲了进来扑进利争的怀里:“争哥哥,你怎么样了,娆儿好担心你哦。” / 第五十一章 交往一年的小女友 辛橦一个诧异,对上利争颇为无奈的眼睛,利警司立马站起:“利娆,这没你的事!给我回去!” “爸!你怎么能这样!”利娆腿脚一跺,看见辛橦,高傲的开口,“肯定是这个女人害的争哥哥,你要抓就抓她!” 辛橦暗自叹口气,又是一个官二代的大小姐,摇头不语,只是安静的淡淡喝茶,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她说话。 利争看着她,有些刮目相看。 利娆一见利争尽看着辛橦,顿时大小姐脾气一起,三两步就冲到她跟前,扬手就是一个巴掌,辛橦吃惊的看着她,她一扬手一个巴掌又要下来,辛橦眼疾手快的抓住,用力一弯按在她的背上,直接把她扣在桌上,语气冷冽:“这位大小姐,我跟你没什么怨恨?不要以为打我一次就可以打第二次,我辛橦不受你这套!小心我当着整个警察局的面把你这小胳膊给扭断了!” “你!放开!”利娆大叫着,却挣不开分毫。 利警司见状,连忙上前斥骂:“利娆,你立即给我滚回家去!不然我就关你紧闭!”说完,看向辛橦,“不好意思,我家女儿被宠坏了,辛小姐……” 辛橦对这个警司感觉还不错,自己也不想闹事,一松手就把利娆放开了,利娆倒是不服气,一转身又想打辛橦,这次却是被利争钳住了两臂:“娆儿,别闹你嫂嫂!” 嘶! 辛橦睁大眼睛,包括利警司也有些惊诧,可是他惊诧过后却满脸是掩盖不住的喜悦,连声音都颤抖了:“你们……一起……多久?” “一……” “一年!”利争打断辛橦的话。 把哭闹着的利娆送走,在正常的录完口供,已经是晚上八点,辛橦匆匆打听了李建的状况,知道他已经醒了过来被家人接回私家医院疗养,她放了心,拒绝了利警司要送自己回酒店的好意独自一个人走出警局。 走在大街上,利争开着他的路虎慢悠悠的跟在她身边,辛橦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利大少爷,你干嘛跟着我?” 利争挑了挑眉:“辛小姐,这条路是你家的?我爱走这里不行啊?” 辛橦气不打一处来,懒得理睬他,伸手拦下一部出租车,利争唇角一翘,直接把车子开上去,堵住将要打开的车门。 “你想怎样!”辛橦怒视他,这人也太无赖了?刚才无缘无故说自己是他女朋友就算了,现在还不让自己走?当自己是柿子可以随意的捏?这辈子除了江宁城,她辛橦还没怕过谁!想着江宁城,心不禁颤了颤。 “呀,我的小女友,你怎么忽然脸色苍白?”利争把头探出窗子,调笑道。 “利争!我不认识你!不要跟我装的那么亲密!”辛橦恨不得一拳打扁他那双迷人的桃花眼,免得他到处乱放电。 利争低低一笑,看向一边皱眉的司机:“师傅,不好意思啊,我女朋友跟我闹变扭了,所以她不肯上我的车子。” 那司机一愣,大方笑道:“没事儿,你们年轻人哪天不闹腾一会?姑娘,床头打架床尾和,什么事都能解决。别跟这小伙子置气了,我看着他挺好的。” “我……不是……” 辛橦被气的说不出话来,眼睁睁的看着出租车司机开着车子走了,利争笑得春风得意,无奈的耸耸肩:“小女友,上不上车?这里打车不容易哦?” 辛橦狠狠的刮了他一眼,很有志气:“我走回去!” “这里很多色狼哦!”利争继续坚持不懈的吓她。 辛橦微微一笑,见识过江宁城的狠辣,她不知道这辈子还能怕谁?色狼?呵,那也还是个人,而江宁城是个冷血的魔! / 第五十二章 我的女人,你也敢碰? 辛橦晃晃脑袋,怎么自己又想到那个人?揉揉自己猛跳的眼皮,按压下心底涌起的那股强烈的不安,继续把利争当成透明的低头走着。 利争叹口气,停下车,几步跳到她的身边,出其不意的拦腰把她抱起。 “你!你想干嘛!” “不是不害怕色狼?那你怕我干嘛?我又不是色狼!”利争固着她纤瘦的身子,径直走回车里,把她按在座位上,扣好安全带,顺便看了她胸部一眼,邪邪笑道,“丫头,你那么瘦,没想到还挺有料啊!” “你!” 辛橦被他撩的涨红了脸,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回口,张口就咬在他的手臂上。 “靠!” 利争痛的连忙收回手,瞪着她:“你怎么咬我!” 辛橦冷哼一声:“谁叫你调戏良家妇女?” 利争扑哧一笑,看着她:“你也算良家妇女?刚才看你都快把娆娆的手扭断了,这样还良家啊?我看顶多就一妇女。” 辛橦不屑的笑:“那叫自卫!正当的防卫!你爸没教育你?” 听到这句,利争盯着她看了好久,才低低的开口:“我没有爸爸。我爸爸在我五岁那年就出车祸死了,利警司是我的养父。” 辛橦一愣,连忙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利争不说话,抬头看着天空:“你爸妈舍得你跑那么远来c市?” “我妈在我十二岁那年去世了,我爸……”辛橦想起辛刚死的惨烈,以及辛家的支离破碎,有些不忍,只淡淡说道,“我爸也去世了。” 利争回头看她,忽然轻轻一笑:“那我们就真正的交往。” “什么?”辛橦觉得自己跟不上他的跳跃性思维,刚才不是还是一副悲悲戚戚的模样吗?怎么一转眼之间就变得……何况他们之间相识还不足半日?交往?这人有病才是?还有那个利娆,瞎了眼的都能看出来她喜欢他,她 辛橦还不至于见到帅哥就扑上去,而且要论帅和气质,好像还是江宁城略胜一筹。 辛橦一怔,自己怎么又想到那个魔鬼? “我说我们交往!”利争很认真的看着她。 辛橦还没来得及回答,车门就被拉开,她只是感觉手臂被猛然的力道一拉,她便被拽的跌落一个高大熟悉的怀抱, 辛橦抬头看去,禁不住惊叫:“是你!” 江宁城扣着她的身子按在怀抱里,目光冰冷直射向利争:“我的女人,你也敢碰?” 利争皱眉:“你是?” “江宁城!” 利争倒吸一口冷气,原来这就是有地狱撒旦之称的纵横黑白两道江宁城!他一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辛橦更是吓得瑟瑟发抖,江宁城低头看着脸色苍白的小女人,凝眉一笑,把她横抱而起,塞进身旁的车子,飞驰而去。 车子上,辛橦白着脸缩在角落里,尽量离他远一些,江宁城看着她对自己是一副防备的样子,忍着气闭上眼,想着被她狠狠刺下的那刀,要不是他反应敏捷还真的就往他心脏扎进去了,他现在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可是派出去拦截飞机的人居然无功而返,后来又听说林未泽也在那次的航班上,便知道是林未泽帮的忙,倒也不是很着急,虽然林未泽曾经也是黑道中很辣无比的角色,可是他早就隐退白手起家,现在是正当商人,所以倒不用担心林未泽会对辛橦怎么样。 / 第五十三章 寻死不成 只是这两日反馈回来的报告说,有个什么李建出来向辛橦表白,他已经激动的直接从病床上跳起来,当初自己用尽手段才逼迫的了方亦樊离开她,现在居然还出现个不怕死的李建?二话不说先让人把那小子海揍一顿再说,反正有利争这个二世祖,谁会想得到是他这个远在c市的人横插一杠而下的手? 避开冷雅竹的人,开了私人飞机直接冲到a市,刚见到这女人,就看到那个利争抱着她进车子,还说她是他的女友?江宁城此刻简直是想把辛橦给生吞活剥了。只是看着她害怕的发抖的样子,心肠才稍微的软化了些,暗暗的告诉自己是自己逼的她太紧,只要她好好听话,他一定会对她好。 可是辛橦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只是知道眼前这个冷情的男人是摧毁自己正常生活的刽子手,她害怕他,她恨他,她想要这辈子都远离他。 辛橦紧贴着车门,看了看缓缓开着的车子,又看了看闭眼不说话的江宁城,咬了咬牙,伸手把车门打开,一阵强烈的风刮了进来,江宁城一惊,瞬间睁开双眼:“辛橦!你想干什么?” 辛橦猛然一跳,从开着的车子上滚了下去,水泥地面的摩擦顿时划破她的衣衫,手臂被地上的沙砾划的一道一道的血淋淋的,她顾不上包扎,踉跄的爬起来,向反方向跑去。 江宁城眸色一冷,辛橦,这是你逼我的! “调头!” 车子不紧不慢的追在她的身后,辛橦慌乱的只知道拼命的朝前跑,跑着跑着自己才发现尽头是一片江水,完全没有可以前进的道路,她害怕的站在江边发抖,扶着栏杆,脸色苍白如纸。 江宁城停好车子,从容的下车,靠在车子上挑眉看她:“过来。” 辛橦吓得后退两步,身子撞在栏杆上有些微痛。 “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过多的重复同一句话。”江宁城冷冷的看着她,一股冷冽的风暴在他眼眸里集聚,“过来。” “不要!”辛橦紧紧的握住栏杆,“江宁城!你有你的冷雅竹,你回去好好跟她一起,放过我,难道不行吗?” 江宁城冷笑,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简单的吐出两个字:“不行!” 辛橦有些绝望,回头看了看在黑暗中反照着路灯微微亮光的江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越过栏杆,纵身跳了下去。 江宁城一惊,连忙脱下外套丢在地上,顾不得自己胸口处还未痊愈的伤口,冲过去也跟着一并跳了下去。 游了几秒,他就敏锐的抓住了辛橦的手把她拖出水面,辛橦被呛得有些窒息,大脑一片的浑沌,直觉让她紧紧的抓住抱着他的人,拼命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口气,想要把胸腔内吸入的水排除出去。 江宁城胸口的伤口被水浸泡的有些疼痛,他固着辛橦的身子,托着游回了岸边,开车的司机连忙把一张毛毯拿过来给他,他把辛橦抱回车里,顺手就扒光她全身的衣服,用毛毯把她娇嫩的身子裹住。 那么多天没碰她,就刚才那么的惊鸿一瞥,江宁城已经有些忍不住,若不是他伤口触了水有些发炎的疼痛,他可能会不顾一切的要她。 江宁城忍着怒气看着晕过去的辛橦,她居然宁愿死都不愿跟自己一起?我不是说过了,只要你肯乖乖听话,我一定会好好对你,可是这个女人不是欺骗自己就是要杀自己,他就不该对她太过仁慈! 冷冷一笑,辛橦,你就是天真,我告诉你你就算真的死了,烧成灰我也会把你带在身边。你永远都没有办法可以逃离我! 把她揽入自己的怀中,江宁城向司机道:“开车!” / 第五十四章 居然被摆一道 车子开了半小时,到达了一所小型的别墅,这是江宁城刚才下飞机时,吩咐助手买下的,他不喜欢住酒店,总觉得洗的再干净也是脏。 他的东西他要确保的是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 抱着辛橦回房间,刚刚放在床上,辛橦已经醒了过来,看着江宁城冷厉的眸子和四周围陌生的坏境,她已经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寻死未成,如今肯定又不知道是在江宁城的哪间别墅里了,难道自己又要回到之前的生活? 辛橦连连裹着毯子后退。 江宁城蹙眉冷道:“你再退几步试试看!” 辛橦揪着毛毯,不敢动,委屈的看着他,江宁城已经有些受不了,直接压了上前,辛橦慌得连忙叫:“不要,不要这样……” 江宁城不管不顾,扒开她的毛毯,低头一口含住她的小樱桃,一种触电般的感情瞬时袭满全身,辛橦咬咬唇,强自镇定:“江宁城……” 江宁城停下动作,抬头看她:“你要是想说不要,我告诉你太迟了!” “不是……我……”辛橦低头一想,“可是……可不可以你先洗澡?” “嫌弃我?”江宁城难得跟她开玩笑,“我不臭?” 辛橦干干的笑:“不是……我是觉得……这样比较卫生……” 江宁城看了她半刻:“我们一起洗?” “不是……你先……我……我出来的时候在酒店洗过……”辛橦吓得连忙摇头。 江宁城淡淡的“嗯”了声,起身放开她,走到一半,回过头,警告的开口:“不要妄想逃跑,不然后果你承担不起!” 听着江宁城在浴室里开了哗啦啦的水声,辛橦一慌,随手拿起他扔在床上的衬衫套在身上,咬了咬牙夺门而出。 舒舒服服的洗完澡,江宁城似乎心情大好,朝着镜子看了看自己胸口处的伤口,眯了眯眼,拿过浴巾围在自己身下,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出去。 “你要不要……” 江宁城眉心拧起,凛然的怒气瞬时聚集在眉眼之间,偌大的床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只剩下一张仍有余温的毛毯。 该死!辛橦!你还真敢逃! 敲门声在此刻响起,江宁城面色铁青的走过去,手指骨间捏的咯咯的响,辛橦,最好是你,不然你不要怪我狠心! 一把把门拉开,站着的是一名美艳的女子,可是却不是辛橦! 江宁城盯着她,语气不善:“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江总,我叫千叶,有位小姐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陪您。” 江宁城双眼冒火:“滚!” 千叶却没有走,侧着身子从门边挤了进来,像个女主人似的环顾四周,踮起脚尖转了个圈,一下子倒在宽大的床上,纤细性感的右腿慢慢的从左腿脚踝边摩挲着抬起,短短的裙子落在她的腰上,她居然没有穿内裤,春色是一览无余。 千叶看着江宁城娇俏的一笑:“江总,那小姐说你喜欢挑战高难度,我这里可是有整套的花样哦。” 江宁城怒极反笑,好你个辛橦,你当真是好样的! / 第五十五章 慌乱求助 “千叶小姐,我再说一次,滚!”江宁城靠在门边,声音越发的清冷。 千叶有些尴尬,却又有些不甘心,眼前这个男人不但是绝色,以自己这么多年出来滚的眼力一看派头和住的地方就不是一般的人,就要到手的金钵钵怎么能就让他这样跑了?暗自忽略他的冷漠和怒气,她站起身来,慢慢的把身上的衣服整件褪掉,她本来就是真空上阵,现在外套一脱,整个诱人妩媚的身段就顿时展现在他的眼前,她坚信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挡的住她的诱惑。 只是她不知道她眼前的人已经是成魔的江宁城。 江宁城眼里闪过一丝阴冷,低头拨了个电话又折了回来,看着她:“打电话给你过来的是一个女人?” 千叶一愣,遂笑逐颜开:“我也是女人。” 楼下似乎有几个人上来的声音,江宁城看着她邪恶的笑:“你刚才说你会很多花样?” 千叶以为他终于上钩,朝他魅惑一笑:“江总想怎么玩都行,千叶绝对奉陪。” “好!”江宁城笑着后退,让身后的几个人进来,“那就让他们陪你玩玩。” 江宁城绝情的关上门,抽身离开,身后只听见女人尖厉凄楚的悲惨叫声。 江宁城慢条斯理的往外走,慢悠悠的在园子里喝着红酒,抬头看着夜空,唇边蔓延过一丝冷笑,辛橦,果然够胆子,敢在他的眼皮底下耍花招?自己真是低估她了。可是能逃到哪里去?他不着急,即使辛橦能飞到天涯海角,甚至改头换面,他都能准确的找到她!因为她生来就属于他。 辛橦狼狈的跑出来,一步三回头却一步也不敢停留,总觉得身后有着若隐若现的脚步声,为什么自己付出那么大的代价还是不能摆脱那个恶魔般的男人?周而复始的折磨要到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急匆匆的奔回酒店,洗了澡换了衣服,却一时间怔在原地,她到底该去哪里才能不被他找打?上次刺他一刀不死,难道再刺他一刀吗?即使她有这个勇气,江宁城也不会给她再有第二次杀他的机会。 到底要怎么办?这样坐以待毙下去,不用等到天亮,自己就又被抓回去了。 “铃铃铃……” 手机在这时候响了起来,辛橦皱眉,电话号码是新换的,她来c市也才不过几天,除了李建有谁知道自己的号码?可是拿着手机看又不是李建的号码,忐忑不安的按下接听键,她也不敢出声。 沉默了半晌,那边响起了一阵暴怒:“喂,辛橦,哑巴啦?说话啊,刚分开就不记得你男朋友我了?” 辛橦一愣,忽然有种喜极而泣的冲动,还没说话,就哽咽的哭出声来。 “喂喂喂,你不要哭啊,我没怎么你嘛,就是让你当我女朋友至于哭成这样么,要知道……” “利争……”辛橦没有一刻如此希望听到一个近似于陌生人的他的电话,她此刻的心情是只要这个人不是江宁城,即使是勾魂使者她也能笑得出来。 “呃……我在呢,你怎么了?是不是那个江宁城欺负你了?你在哪里?”利争听着她哭,心都被哭的软了,原本因为江宁城说辛橦是他的人,自己才想着给她打电话问个清楚,却没想到她一接电话就哭个不停。 辛橦嗫嚅着:“可不可以……帮帮我……” / 第五十六章 申请人身自由权利保护 再见到辛橦的时候,她无神的望着窗外,只要轻微的触碰她都会惊恐的退缩,利争心头像是被顿顿的撞击,忽然觉得有种闷闷的疼痛,伸手把她娇小瘦弱的身子揽入怀中,辛橦轻微的挣扎了会,便平息下来,任由他抱着自己,眼泪轻轻的落进他的衣襟,不禁令他觉得有一丝的冰凉。 拥的她更紧了点,辛橦吸了吸鼻子:“带我去找利警司,好不好。” 利争睁大双眼看她:“丫头,你想干什么?” 辛橦摇摇头不说话,利争叹了口气,伸手宠溺的拍了拍她低垂着的脑袋:“什么时候去?明天?” “现在。”辛橦淡淡的吐出两个字,起身麻利的收拾好自己的背包,挂在肩膀上,“带我去。” 利争惊诧,抬头看了看时间:“可是……” “我有急事。真的急。”辛橦焦虑的看着他。 利争纠结了半晌,冒着被那有着严重起床气的老头一脚踹断骨头的危险,扯开嘴一笑:“好,现在就去。” 到利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的三点半。 利争自从十八岁起就搬出来,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回来吃一顿饭,从来没有在平常的日子回来过,而且还带着一个女人回来。 这禁不住让利京华这个还没睡觉在查看着警局宗卷的警司有些惊讶:“利争?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 利争大剌剌的走进来,四仰八叉的躺在长沙发上,偏头看向辛橦,一脸的痞气:“我小女友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见我的挂名老她的未来岳父大人。” 辛橦瞪了他一眼,利争乖乖的闭嘴。利京华瞅了眼辛橦,连忙站起,走到她身边:“辛小姐?你这是?” 辛橦小脸有些发白,抬头看他:“利警司,我要求人身保护。” 利警司皱眉,条件反射的看向身后作怪的利争:“是不是你小子又欺负人?” 利争立马跳起,朝一楼厕所躲去,边跑边做委屈的哭诉状:“天大的冤屈啊,我哪是这样的人。” “不关利争的事情。”辛橦心头一窒,鼓足勇气,“是另外有人强迫威胁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 利警司眼眸精光一闪,拉开椅子坐下,十足的一个敬业的警察:“辛小姐,你说说具体情况。” 辛橦闭了闭眼,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只得俯身在他耳边匆匆说了一个名字,这个名字一出,利京华的脸色已经有些不自然,那个a市的地狱撒旦?虽然远在a市,可是c市很多案子与他也脱不开关系,可是即使他们警局在如何的着手调查,前一天才找好的证人证物都会在上庭前消失无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那是常有的事,就连他们不得已求助c市的林未泽和邢意回,他们都表示爱莫能助。 利京华上下打量着辛橦,忽然间像想起了什么,看着她问:“辛刚是你的?” 辛橦苦涩一笑:“辛刚是我爸。” 利京华恍然大悟,怪不得他总觉得这个女生有些熟悉,看她的宗卷的时候,知道她开自a市,而且姓辛,他就有些怀疑,毕竟a市姓辛的家庭实在不多,而前几个月辛家和方家的惨案,纵使是他们远在c市的人都觉得害怕,更不用说眼前这个女孩到底遭受的是什么样的苦难了。 利京华了然的看着辛橦,轻轻点头:“丫头,暂时住我家?他再强,希望也会给我这个警司一个薄面,至少短期内不会为难你。” “不行!凭什么让她住进来!” 一声夹杂了嫉妒的娇斥从楼上传下来。 / 第五十七章 警司的保护 几个人抬头看去,发现利娆穿着睡裙,抱着一只小狗正怒气冲冲的看着他们。 “娆娆!” 利京华扯出一个不然自然的笑容:“回去睡觉去!” “不要!”利娆极其讨厌这个女人,莫名其妙的出现就夺走了自己争哥哥注意的目光,她讨厌利争把注意力全部都放到她的身上,即使后来利争跟自己解释讨好并答应自己周末的约会要求,她也觉得不对,强烈的第六感告诉自己这个女人在自己的争哥哥身边很危险,因为她很容易吸引人的目光。 “娆娆!” 利京华指了指楼上的卧房:“这里没你的事,回去!” “爸!我不要这个女人住在这里!我不喜欢她!”利娆恼怒的瞪着辛橦,鄙视她的不知好歹。 辛橦微微一笑:“利警司,打扰了。” 刚想走,手臂便被扯住,她回头,对上利争的双眸。 “争哥哥……”利娆急的直跺脚,她就知道有这个妖精在,利争眼里就不会看得到她。 利争朝辛橦露出一个让她安心的表情,回头看了利娆一眼,再看了看利京华,口气坚决:“利警司,我的女朋友自己会照顾,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了。” 利争拉着辛橦准备出门,利京华叹口气:“你确定你出去惹得起江宁城?纵使你表哥邢意回也要给他几分薄面,那你呢?” 利争的手紧了紧,抿嘴不语。但是辛橦可以感觉到他的浑身僵硬,她不认识利争,但是邢意回的名字她是听过的,在c市的黑道可谓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原来利争是那人的表弟?可是听利京华的意思,连邢意回也可能不是江宁城的对手,那她怎么可以把利争这个自己才刚认识的人拖下水? 辛橦悄然把手从他的手心里脱出来:“利争,谢谢你,我们非亲非故的,你却愿意帮我,但是利警司说的对,江宁城不能惹。没关系,我今晚就离开c市。” “你要去哪里?”利争眸色一沉,“你从a市跑来c市,我想就是躲避他的?可是他还不是照样的出现?你觉得你能跑到哪里?荒山野林还是悬崖峭壁?” 辛橦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只要江宁城一日不放手,她就不可能逃脱,可是她不甘心,她不要做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偶。 利京华看了看两人,走过去把辛橦拉回来,泡了杯热茶递给她:“丫头,你暂时在我这里先住下,这区住的都是政界的人士,他江宁城再怎么样,也得给各个政界的人面子,不敢轻举妄动,江宁城涉及的案子很多,他一直隐身在背后,我们抓不住他的软肋,可是现在他既然已经光明正大的出现了,我们一定会严查到底。” 辛橦感激的看他一眼,还没说话,利娆却已经大步上前:“爸!我不要她住我们家!” “胡闹!她是你哥哥未来的老婆,也就是你的嫂子,不住这里,住哪里!”利京华瞪了她一眼。 辛橦差点被茶水呛到,刚想解释,利争已经在她身边坐下,低声在她耳边道:“这是暂时的,假装一下,利老头就不会老是逼着我去相亲,那么你也可以心安理得的住在这里,暂且躲避那个人?” / 第五十八章 住进利警司的家 辛橦一愣,轻微的点头。 利娆嫉妒的看着她,一跺脚,哭着跑上楼。 利争叹口气,站起来:“利叔,我上前看娆娆。你帮我照顾一下辛橦。” “嗯,去。”利京华难得对利争不是剑拔弩张的样子,朝他挥了挥手,叫起辛橦,“辛丫头,私底下没人的时候和那臭小子样叫我利叔。你住一楼,住我房间隔壁,有什么事情我可以第一个知道。” 辛橦受宠若惊的站起来,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谢,只好连声的说:“谢谢,谢谢利警司,哦……利叔。” 利京华轻轻一笑,看着她:“你真的很像戚薇。” 辛橦惊讶:“你认识我妈妈?” 利京华怀念的笑:“岂止是认识,我还暗恋她好久呢。只是你妈妈一直都不搭理我。但是我可是一直都记着她呢。”顿了顿,“你妈妈……没跟你提起过我?” 辛橦摇摇头:“以前跟妈妈在法国生活的时候,妈妈一天要出去打好几份工,我们几乎没什么机会碰面,后来我得了肺炎,妈妈没办法就把我带回了辛家,可是过得也不好,除了辛刚,我不知道她还认识什么人。” 利京华苍苦的一笑,眼神有些黯淡:“她应该来找我。可是为什么直到……去世都不来呢?” “利叔……”辛橦有些诧异的看到一个威风凛凛的警司可以流露出这样忧伤的情绪,心底仿佛被触动了,原来妈妈是有一个人一直在这里默默的爱着她的,哪怕只有一天,那也是无比炙热的爱,更何况这十几年的思念?妈妈,你比小橦幸福。 利京华回过神来,朝她一笑:“嘿嘿,人老了就爱回忆回忆过去。”抬头看了看挂钟,已经是五点多,天色已经微微的亮了,“丫头,去休息,不要想太多,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让利争带你出去买点生活用品,先在这里住下,娆娆的脾气不好,你让着她就可以了,她心底不坏,就是娇纵了些。” “好的,谢谢利叔。” 辛橦轻舒一口气,进了房间,这个房间不大,四周围都很干净,长长的柜子里摆着的是一本本的书籍,随手抽出一本翻开,里面掉出一张戚薇的照片。照片里的戚薇安静的坐在莱蒙湖边,长而顺直的头发随风轻扬。画面里的她是那么的安详那么的静谧,这样淡淡而流淌的美丽辛刚从来不曾珍惜,倒是这个利京华将她这一面完完整整的保存下来。 辛橦抚摸着照片,照片的右下角用黑色的签字笔写着日期——2002年11月21日。 辛橦觉得这个日期似乎有些眼熟,但是也没深思,只是轻轻的笑:“妈妈,小橦但愿有生之年也能遇到这么一位爱自己到死的男人。” 把手里的书放好,放眼望去才发现屋子里有个露天的小阳台,上面摆着很多葱葱郁郁的花草,但是却一只蚊虫都看不见,看到的只是满眼舒服的绿色,闻到的只是淡淡的清甜草香。 辛橦窝进被子里,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要躲到什么时候,江宁城才会对自己失去应有的兴致?辛媛带着辛安和方亦樊到底是去了哪里,会不会被江宁城抓到?还有帮着自己公然逃离的崔雬,现在是什么状况? 太多的牵挂和担忧,令她不禁叹气,可是却毫无办法,揉了揉发胀的额头,不去想了,至少今晚不用面对江宁城,她可以睡个安稳的觉。 / 第五十九章 无辜被打 睡了几个小时,辛橦卷着被单像个孩子蜷缩成一团,虽然昨晚没有江宁城,可是自己睡的也不安稳,可能是害怕他突然出现,所以连睡觉的时候都皱着眉头,利争站在她的床边看着她,忽然觉得有一丝的心疼和心酸,江宁城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让她连在梦里都害怕成这个样子? 忍不住伸手轻轻抚平她皱起的眉头,鬼使神差的低头吻了吻她嫣红的唇瓣,可是刚触碰到她的肌肤,就有些不受控制,从来没有过的美好使得他有些失神,含着她的唇轻轻的吻。门外的利娆看得怒血上涌,不管不顾的直接推门进来。 “你在干什么?” 利争连忙起身,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辛橦被她的声音吵醒,迷蒙着眼睛坐起来,利娆嫉妒的全身像是被火烧,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向着辛橦一泼,顿时她从头到胸口处全然的湿透了,长长的发丝贴在精致的小脸上,看着居然不是狼狈,而是有种柔弱苍凉的美。 利争站起推开利娆,连忙拿过桌子上的面巾纸给辛橦擦拭,见利争这么的体贴,完全把自己当成空气,利娆气直跺脚,上前拉开利争,揪着她左右开弓的直接扇了两个重重的耳光:“你这个狐狸精,为什么要来这里勾引我的争哥哥!” 辛橦晕乎乎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脸上被打的又肿又辣,抬眸看着她:“我没有勾引他!” 利争抓住利娆,眸色一冷:“娆娆,闹够了没!闹够了现在就给我出去,不然我可要打你了!” “你!”利娆吃惊的睁大眼睛,“争哥哥,你居然为这个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女人打我?她凭什么?她只不过是江宁城玩腻了不要的破鞋,那么脏,凭什么要我像是对待公主那么对待她!凭什么啊?” “利娆,你!” 利争举起手就要打下去,手腕却被站起来的辛橦抓住,辛橦看着他,云淡风轻的笑:“没事,我现在就走。” 说完,辛橦转身进浴室快速的洗脸刷牙,转身出来,辛橦的行李只有一个小背包,昨晚也没有整理东西,所以现在一拿就背了起来,她看了一眼还在僵持的两个人,叹口气:“利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勾引利争,利争只不过是单纯的想要帮我。我知道你觉得我威胁了你,但是我现在告诉你我不会喜欢利争。” 我不会喜欢利争!这句话仿佛刀子似的在利争心里狠狠的划了一道,他听着极其的不舒服。 利娆还是警惕的看着她,辛橦不再说话,绕过他们就要出去,利争拉住她:“辛橦,不要走。”叹了叹气,“今早才六点,江宁城的人就已经黑白两道的大肆搜查你的下落,可是并不敢明目张胆的往这边找,你现在除了待在这里,别无他法。” 辛橦背上僵了僵,利争看向利娆,忍着心里那股强烈的不甘愿,违心的开口:“娆娆,你不要闹了。辛橦……辛橦都说了不会喜欢我,难道我还会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 “可是……可是你刚才……”利娆想着刚才见到他那样深情而轻柔的吻睡梦中的辛橦,气就不打一处来。 利争眸色闪了闪,低头在她耳边悄然的说了几句话,利娆抬头,眸光闪闪:“真的?没有骗我?” “嗯!” “那我现在要证明!”利娆伸手环着她的腰,撒娇着。 利争瞟了眼辛橦,低头看着利娆轻轻笑:“好!去你房间,我证明给你看。” / 第六十章 不是方亦樊?那你是谁? 看着利争搂着利娆出去,辛橦颓然的靠着门口坐下,捂着脸埋在膝盖上,她要怎么办?她不想在这里惹人讨厌,但是更不想被江宁城抓回去。 正纠结万分的时候,她听到楼上传来暧昧的声音。 “争哥哥……啊……重一点……嗯……” …… “争哥哥……呀……啊……好深……” …… 辛橦一愣,不自主的跑上楼去,门缝里透出两个赤裸交叠的身影。 缓了缓,利娆娇媚的声音传了出来:“争哥哥,娆娆是你的人,所以你不能……不能看上那个辛橦……” “放心,连你都会说她是江宁城玩过的破鞋,我怎么会要?”利争邪魅的声音清楚荡漾在四周,“让她住这里,也不过是牵制江宁城的一个砝码,下个月表哥那边还有批货要他帮忙呢,不然被海关截下来可是得不偿失,至于辛橦用完了就再毫发无损的还给江宁城不就好了。” “原来你这么坏……” …… 辛橦脸色苍白,跌跌撞撞的撞到楼梯的扶手,发出一声巨响。 利争一愣,抬头见到辛橦充满恐惧的双眸,心下一惊,连忙抽身穿上衣裤追了出去,在小区大门外追上了她,语气急速:“辛橦……你误会我了……我刚才……” “啪!” 辛橦回手就给他一巴掌:“原来你也是这么龌蹉的人!” 不等利争进一步的解释,辛橦已经转身跑了出去,一口气冲出小区,站在车来车往的马路上,顿时有些迷茫,自己现在该去哪里? “小姐,请让一下。” 辛橦回头看看,原来自己挡住了一个司机的道路,连声说抱歉退开,却瞥见不远处一辆银白色的车子上的那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子。顿时心血像是沸腾起来,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激动的拦住将要启动的车子。 男子疑惑的探出头看着她:“小姐,你这是……” 辛橦浑身一僵,呆滞的走上前去:“亦樊哥……你不记得我了吗?” 男子皱眉,推门出来,低头凝视着她半晌:“小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亦樊哥,我是小橦啊,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为什么走了也不告诉我?为什么现在要装作不认识我啊?”辛橦激动的就要崩溃,她心心念念的方亦樊,她委曲求全想要保护的方亦樊,在那样的一声不响中被辛媛带着离开,她曾经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可是在这样巧合的情况下,她见到了,但是他却仿佛陌生人一样看着她。 男子似乎被她吓了一跳,连忙开门上车,辛橦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想让方亦樊离开自己的视线,她冲过去,扒住他的车门,拉住他的手:“亦樊哥,不要走,你不要走,你说过要保护小橦的,求求你,不要丢下我……” “小姐,我……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不叫方亦樊,我叫方岩。” “亦樊哥,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明明就是亦樊哥啊。”辛橦拉开自己的袖子,露出手臂上的小帆船,“还记不记得这个?这个是我为你纹的啊,你腰上也有一个爱心啊,你不记得了吗?” 方岩一愣,眸色一沉,拉开辛橦的手,重重的关上车门:“小姐,也许你认识的人跟我长得很像,但是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而且我的腰间也没有什么爱心!” 话音刚落,方岩不再看她,只是她眼里的那一抹伤痛和失落深深的刺进他的心底,他脚底一踩,车子加速向前开去。 乃们要冒泡哇……赶紧的冒泡哇……不然妖妖又得虐女主了……呜呜……收藏……冒泡…… / 第六十一章 支撑的坍塌 “亦樊哥!” 辛橦疯了似的追着方岩的车子跑,她的心好痛,像是被生生的撕开,然后一点一点的辗碎,方亦樊的不相认比让自己亲眼见到他跟辛媛在一张床上更为难堪更为酸楚,方亦樊在她心里已经不仅是大哥哥那样的存在,还是她对爱情的期盼,而现在更是她活下去的一种精神的支撑。 只是如今这样的支撑再她满怀希望的瞬间断然的消失,叫她如何能承受? “亦樊哥!” 辛橦跑得太猛烈,被脚下一块石头磕的摔倒,整个人摔得趴倒在地上,她俯在地板上大哭,任由沙砾灰尘把自己白皙的脸弄的脏兮兮的也毫不在乎,这一刻,她只知道自己很难过,心里的痛由内而外的扩散。 “小姐,你没事?” 温润熟悉的声音轻轻的飘进她的耳朵,辛橦抽噎着抬头,方亦樊的双眸映入她的眼帘,辛橦一怔,就算样貌不同,声音不同,可是眼睛不会骗人,这双眼睛的的确确的就是方亦樊的。这样的双眸曾经那样深情的看着自己,她怎么会忘记?更何况眼前的他们,除了名字之外并没有什么地方不同。 “亦樊哥……” 方岩叹口气,弯腰把她拉了起来,温柔的帮她拍掉身上的尘土,从口袋里拿出纸巾为她擦拭了下:“小姐,我想你真的误会我了,我真的是方岩。我前天才从美国回来,我真的不认识你。” 说罢,拿出一张身份证递给她,辛橦不敢置信的低头,颤着手拿着他的身份证看了好久,才惨白的抬头:“方岩,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方岩舒了口气,把身份证收回来,她眼里的落寞清晰可见,刺得他心头仿佛有一股强烈的情感在翻涌着,忍不住轻抚她冰冷的手:“小姐,虽然我不认识你那位朋友,但是我想他真的很有福气,能有你这么一位红颜知己。” 辛橦看着他与方亦樊那样相同的样子,轻轻一笑:“我们……算是青梅竹马。” 远处的一直在看的利争挣脱利娆的手,赶上来,走近些才看到辛橦摔在地上是如此的狼狈模样,连忙冲过去,焦急的问:“辛橦,你没事?” 辛橦冷冷的瞥他一眼:“没事。” 利娆恨的牙痒痒,就算利争口头上说的再清楚,行动上证明的再暧昧,她都不想要看到他对辛橦露出一丝一毫的关切,哪怕这样的关切是因为要利用她。利娆看了看方岩,唇角上扬,悄然的举起手机,对着辛橦和方岩,调好焦距,拉近距离,一连拍下好几张照片,他们本来就靠的近,方岩还扶着她,这样的照片拍下来,再用有色的眼光去审视一番,想不弄出些新闻来那都是难事。 利娆想了想,回忆了刚才辛橦追车哭泣的那一幕,挑了张两人最为靠近的照片,命名为——狂追情郎。犹豫了半刻,按下了发送键。 方岩看了利争一眼,不再言语,把辛橦交回给他,自己上车离开。 一直看着方岩开车离开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辛橦还呆呆的坐在地面上,眼泪缓缓的落下来,口里不知道在呢喃着什么。 利争见她的模样,心里仿佛被狠狠的捅上了几刀,把辛橦转过来面对自己:“辛橦,我们回去?好不好?” 辛橦像失了魂魄似的,只是怔怔的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 第六十二章 泄露藏身地 利争叹口气:“他是你认识的?” 辛橦低头,看着地面,不知道再想什么,仿佛在方岩离去的同时她也一并的丧失了语言功能,只呆呆的像是木偶一样的坐着。 正在利争不知怎么办的时候,辛橦开口了:“利争,我想回去了。” 利争一愣,连声说:“好,我们现在回去?” “不是……我想回a市。”辛橦抬着眸看他,恍惚的似乎透过他在看另外的一个世界,“我的亦樊哥一定不会不记得我,他一定会回a市找我的。我想回去,我想见他。” 利争咬咬牙,从一开始她就追着那车子大喊亦樊哥,就连摔倒擦伤也不在话下,他就知道她是只想追逐着自己最原始的梦想,而那么那个人一定就是她心底最爱最牵挂的人?到底什么样的男子值得她这样的追逐?是刚才那个男子吗?可是怎么那个男子忍心不和她相认? 叹口气,把辛橦揽紧在怀里,他可以感觉到她纤弱的身子在瑟瑟发抖,他可以感觉到她冰凉的泪水湿透了他的衬衫,他可以感觉到她满满的忧伤,他第一次有一种想要用尽全力去保护一个人的冲动。 “辛橦!”利争扶正她的身子,伸手为她擦干泪水,轻声劝慰道,“可以回a市,但是不是现在?江宁城还在找你,如果你这时候回a市,那不是送羊入虎口?在c市,他虽然是黑白两道的翻了天的找你,但是至少政界这边他不敢轻举妄动,你想找你亦樊哥的心情我理解,但是不是现在,懂?” 辛橦抬头看他,泪水萦绕在她的眸子里,显得格外的晶莹剔透:“你真的是要利用我吗?利用我去牵制江宁城?” 利争闭了闭眼,睁开看她:“辛橦!我不否认当我我知道你和江宁城关系的那一刻,我动过这样的念头,但是后来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没有再这样想,现在的我只是单纯的想要帮你。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这是事实。”顿了顿,又开口,“我跟娆娆的关系,一直……一直很混乱,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我们两人之间……所以今天情急之下才拿话搪塞她,只是希望她不要因为我再伤害你。” 辛橦盯着他的眼睛看,觉得脑袋有些晕眩,仿佛他说的话从耳朵里面钻进去变成嗡嗡的蜜蜂,绕着她的整个神经中枢叫个不停,她觉得眼前一片一片的影子在重叠着,阳光都刺眼到落泪。 忽然感觉到好累好累,全身似乎没有了力气,一点点的支撑力量从身体里抽离,方岩的车子已经看不到了,辛橦觉得自己眼前一片的漆黑,有种仿佛看不到明天的感觉,眼泪不知不觉的由眼角滑落,打在利争的手掌上,凉凉的刺入骨髓。 她像一个破旧的娃娃般无知觉的昏了过去,倒在利争的怀抱里。 利争吓得慌忙的摇着她瘦弱的身子,第一次没有了以往的镇定和调侃的心情,满心全是慌张和焦虑,利娆把手机放好,快步走过来,她从来没有见过利争有这样的表情,即使在她那一年赌气跟他分手,他也是从容淡定,哪有这样的不知所措:“争哥哥,你……” 利争为了辛橦昏倒而焦躁看在利娆的眼里,有种无尽头的耻辱。她咬咬牙,转过身子,背着他们再发了一条短信:她在利京华的家。 / 第六十三章 光明正大的抢人 睡梦里,她就像是被一条长长的蛇用头到脚的缠绕着,她呼吸有些不顺畅,拼命的挣扎着,四肢并用的胡乱蹭踢,像是踢中了什么物体,身子上的紧勒的力道忽然消失,她得以喘过一口气。 仿佛听到女人的哭声和男人的叫骂声,纷乱的嘈杂声蹦进耳朵里,吵得她不得不努力的睁开眼,她撑着身子坐起来,就从微微敞开的门缝中见到利争和利娆在怒目而视。 利娆哭着大声朝利争嚷嚷:“你不是说只是利用她?干嘛现在这么关心她?” 利争烦透了,一把推开她:“我做什么自己心里有分寸,倒是你,你刚才差点掐死她,你知不知道?” 辛橦一愣,伸头照了照镜子里的自己,脖子上一道浅浅的红痕,她苍白的一笑,原来刚才那样差点窒息的感觉不是梦中的虚幻,而是有人真的要掐死自己。她揉着脑袋不去理睬他们在门外的争吵,吸口气靠在床上,满脑子还是刚才方岩与以往方亦樊重叠再重叠的身影。 不知道这样一直坐着到了什么时候,外面似乎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以为利争和利娆回了房间不再争吵。辛橦披了件衣服开门出去,一出门口,就被眼前的景致惊得连步子都挪不动。 黑暗的大厅里,一个颀长高挺的身影敏捷的窜了过来,欺身捂住她的嘴,强健的身体压住她欲要转身逃跑的动作,他浑身上下散发着的凛冽和霸气以及有着淡淡烟草味的气味禁锢的她动弹不得,只得惊得瞪大双眸看着。 江宁城摘下头盔,邪魅的双眸喷射着如狼般阴冷狠毒的光芒:“辛橦,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摆了我一道的?嗯?你不知道我在找你?” 辛橦惊恐又绝望的看着他,江宁城一袭黑色的重型车机车装扮,摘下的头盔上标志着一个“江”显示他的所有,这个小区住满了c市政界举足轻重的人士,可是他现在却这样大摇大摆的进入利京华的家,一点阻拦都没有就站在她面前。 辛橦瑟瑟发抖,奋力挣开他钳制住自己的双手,连连后退。却被他一把扣住腰际的睡衣带子将她整个人拉着靠近自己,辛橦伸腿去踢,江宁城轻松的反手将她双手压住,直接把她睡衣的带子抽出,捆住她的双手。 他笑着看她,很满意她脸上那惊恐慌乱的神情,伸出手掌攫住她小巧的下巴:“辛橦,你胆子真的不小啊,不只是敢当面杀我,还敢叫一个女人来伺候我,然后再逃跑?既然敢跑,怎么你不再跑远一点?去外太空?去穿越?有种反抗,就不要被我抓到!不然你的下场会很惨!” 辛橦害怕的推拒着他,江宁城眸色一冷,扣着她的力道更加紧:“你要是想在这里让我惩罚你,我倒是不介意,只是我怕你的朋友看不下去。” “啪!” 江宁城打了一个响指,整个大厅的灯瞬时亮了起来,辛橦睁大眼睛吓得说不出话来,利争和利娆被绳索绑着吊在半空之中,摇摇晃晃的,仿佛两具了无生气的尸体。 / 第六十四章 跟我回去 “你!你到底把他们怎么样了?”辛橦惊得大叫,辛安和辛付那痛苦悲惨的模样又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她不要自己的朋友又再次重蹈这样的覆辙。 “放心,晕了而已。不过你要是不听话,我不介意把他们弄得跟辛安那样。”江宁城微微一笑,邪侫而残忍。 辛橦恐惧的看着他:“不要……不关他们的事……” 江宁城吻了吻她的额头,稍稍一用力,就打横把她抱了起来,悠然的走出门去,身后的手下无声无息的把利争和利娆放了下来,再把门关上。 慢慢的走在小区的走道里,他顺手撕了胶布封住辛橦的的嘴,辛橦双手被捆住,嘴也不能说话,只能在他怀里做着毫无一点用处的挣扎,她的幸福,她的自由,她的生活,自从这个恶魔撒旦一般的男人出现后,全部都化为乌有,任她怎么想尽了办法去逃离,到头来还是回归原点。 她好恨,若自己当年不救他,也许她可能活不下来,但是她能愿在那一年陪着妈妈死去,也不愿意像如今活的这样的不堪。 她的眼泪如决堤般的洪水汹涌的落下,流在他的胸膛里冰冷入心,江宁城没有停下步子,反而是加快了步伐朝门口走去,到了小区门口,辛橦微微侧了侧头才见到保安室里的五个保安全部被绑起来,用胶布贴着眼睛瑟缩在墙角,门外炫目的一排改装而成的防弹重型机车和后面一排黑色的功能良好的轿车赫然映入眼帘。 这样光明正大气势浩大的队伍,一看就知道是嚣张的明抢,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阻止。 辛橦彻底的绝望,她落寞空洞的眼神看在江宁城眼里,江宁城抱着她的手一紧,冷着脸把她塞进了车座的后排,自己也跟着进去,顺手撕开她嘴上的胶布,解开她被绑着的双手,冷冷的说了句:“去机场!” 月色有些朦胧,似乎要下雨一般,到了机场,江宁城的专人座驾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他开门出去,回头看了眼辛橦:“自己出来。” 辛橦苍白着脸,哆嗦着瘦弱的身子,眼睛无神的盯着前方,咬着唇一句话都不说,也没有出来的意思。 江宁城抱着双臂,偏着头,双眸里闪动着迷离的光芒:“出来,上飞机,我们回家,回a市。” “我不要回去。”辛橦吐出这句话。 江宁城也不跟她生气,拿了手机按了几下,递给她:“还是说你想跟你的旧情人方亦樊一起回去?”轻轻一笑,“没想到方亦樊也在c市,你们还在街头这样暧昧,我不得不想你是不是因为他才来的这里?” 辛橦脸色一白再白,盯着她方岩在路边的照片:“这照片……你怎么来的?” 江宁城唇角一勾,耸耸肩:“不知道谁发给我的,不然我还真不知道你在哪里。辛橦,跟我回去,嗯?” “江宁城,你这个疯子!” “我本来就是疯子,这不是你一早就知道的?现在你可以多骂几句,省得你回到a市又做无谓的反抗!我再说一遍,出来!” 见辛橦没有一丝的反应,江宁城绕过去,拉开她的车门,伸手拉住她,揽住她的腰,用力的拽了出来,辛橦用尽力气的挣扎踢打,可是在他眼里根本就是微不足道,江宁城用了点劲,她整个人已经被他抱起,登上了飞机。 / 第六十五章 做我的女人有什么不好? 回到c市时候,天色还是灰蒙蒙的,一如辛橦的心情,江宁城却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下了飞机,直接有车来接,江宁城也懒得再问辛橦,直接抱起她塞进车子里,司机是崔雬,见她没什么事,辛橦才放点心,照样是不说话。 到了江宁城的别墅,辛橦本能的有些拒绝,紧紧的扒住座位,江宁城手掌穿过她的双腿,横抱起她,大步走下车。 “不要……放开我!”辛橦忽然一挣,江宁城没想到她现在还要反抗,一下子没抓住,让她脱离了他的控制。 辛橦跌跌撞撞的往外跑,门外站了一排的黑衣人,她根本闯不过去,呆呆的站在那里,绝望而无助。 崔雬看了于心不忍,刚想开口就被江宁城打断:“你闭嘴!上次你帮她逃跑的事我还没跟你计较,现在你最好安分守己。” 崔雬不敢出声。辛橦转过身,缩着后退,江宁城靠近她,大手猛地攫住她纤细的手腕,一个用力扯动,将她拉向自己,再用力一提就把她整个身子抗在了肩上,不管她怎么挣扎都不放手。 “不要……江宁城……你这个疯子,放我下来……” “啪!” 江宁城狠狠的一掌打在她的臀上,冷声道:“等会有的你扭的,现在还不是时候,让我放了你?你最好省点力气!” 一脚踹开房门,江宁城嗜血残暴的因子早就因为辛橦的反抗而点燃,他把辛橦重重的扔到床上,即使是丝绒床垫,但是辛橦却痛的连带着骨头都觉得难受,撑着身子要起来,抬腿去踢他,江宁城侧身压住她的双腿,按住她的双手:“辛橦,为什么要逃?” 辛橦挣扎的浑身无力,长长的秀发柔顺的铺洒在背后,她冷冷一笑:“江宁城,我为什么要逃难道你不知道吗?你的出现不仅使辛家遭受了灭顶之灾,连带着我的生活也变得天翻地覆,我只想要的是平凡可以自己努力的生活,和我最爱的人牵手白头偕老,可是这些你能给我吗?” 江宁城伸手绕在她的发丝上,喃喃道:“辛橦,我经历过的实在太多,在我的生活里只有想要的和不想要的。想要的我会不择手段拿到,而不想要的我会毫不犹豫的摧毁。我不想毁掉你,而且做我的女人有什么不好?没有人敢欺负你,人人都会仰视你,这样任何女人都梦寐以求的生活,你为什么不要?” 她清冷的眸子迸发出怨恨的光芒,他们本来就是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可是却总是无端的纠缠的她要窒息。 “江宁城,看在我救过你份上,你放过我?你有冷雅竹,她那样的女人才配得上你,我算什么呢?”辛橦试图跟他交流,可是却发现江宁城根本没有听进去。 “我也想好好对你,我除了不能给你婚姻,别的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江宁城把脑袋搁在她的颈脖之间,软软的声音有些不像他。 “那我要是就是要婚姻呢?” 江宁城眼眸里酝酿着一股翻腾的阴冷:“我这样的人不会也不能结婚,就算结婚也只会跟利益权利有关。” 妖妖很守信用,今天两更哦,嘿嘿,不过还是要奸诈的说下,要是一天收藏超过五十……妖妖再加更撒,而且有少少的肉肉吃……哇咔咔! ps:文文的书名改了哦,比之前简洁了,嘿嘿,大家多多支持哦! / 第六十六章 怎么烙下我的印记才让你记忆深刻? 辛橦绝望,这个男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她根本是懒得跟他再说什么话。 江宁城看着她,头一次感到一种无边无际的挫败感,他拼死拼活才到今天这个位置,虽然她是自己仇人的女儿,但是他还是想要她,这点在她救他的那一刻他已经明白,他处心积虑的接近她,为她安排好一切,除了不能给她名分,她会是他江宁城最宠爱的女人,没有人敢对她说不,这是多少女人想要的,可是她却是那么的不屑那么的想逃,一次又一次的触怒他的底线。 他整个人翻身压在她身上,眼眸瞟到她手腕上的那个小帆船,心头一凛,想起那张匿名发给自己的照片,怒的蹭的起身,在辛橦的惊恐之中,大力的把她翻个身按在床上,手上用力一撕,辛橦的衣服整片的被撕开,露出雪白的背部。 “你……你想干什么?”辛橦吓得不敢动。 江宁城修长的手指在她背上游走,语气阴冷的笑:“我想给你烙下一个属于我的记号,这样我看谁还敢碰你?嗯?” “不要!”辛橦不知道他所说的烙印指的是什么,可是她也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本能的很是抗拒,拼了命的朝前爬去,想要离开他所能触及的范围之内。 “你觉得可能么?”江宁城铁青着脸单手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拉了回来,一口咬在她白皙无痕的背部,压着她抵上她的颈脖间,语气阴冷,“辛橦,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爬上我的床?可是我一个都不屑,我只要你。” “可是我不要你!你去找她们!”辛橦艰难的回头瞪着他,倔强的火气又蹭蹭的往上冒,横竖是一个死,她倒也不怕了,“江宁城!你不觉得你太自负吗?难道全世界的女人都得围着你转个不停吗?我真后悔当年救了你,我宁愿那时候被辛刚打死,也不愿意做你的女人!你死心你!” 她的话一字一句的刺激着他暴怒的神经线,挑战着他已经到了极致的忍耐力。 江宁城的手指轻轻的划过她的背部,揉捏着她细嫩白皙的软肉,留下一个个鲜红的印子,他唇边扯出一抹嗜血的笑容:“辛橦,我们试试看,我会用我的方法把你满身的刺一根根的拔掉,然后让你的自尊一点点的消失,完完全全的屈服于我。我会等着你在我身下软着嗓子求我。” 辛橦害怕的微微颤抖,长长的睫毛上沾染了如露珠般剔透的晶莹。 她这个娇弱的模样生生的刺激了男人的兽欲。 该死!他要她,现在就要她! 用力的扳住她的脑袋,俯身低头堵住她的唇,他要磨掉她的倔强,磨掉她的反抗,他要她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 “唔……不要……” 辛橦被他压着,脑袋被固着动弹不得,可是她还是用尽力气的要挣脱他的束缚,她颤抖着身子可以感觉到她两腿之间抵着坚硬炙热的某物。 她再傻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不要,她恨极了他霸道的占有和侵略,这样的事情她只愿意和自己最心爱的人去做,而不是如今这样被强迫承欢。 / 第六十七章 不要动,不然你会很痛苦!(接下来会是什么惩罚?哈哈……) 强大的恐惧感,令她不断的扭动着身躯,眼泪成串的落下来,沿着江宁城的手臂滑下。 江宁城再也忍不住,低吼一声,伸手三两下撕扯开她的裤子,撩起她修长的腿,把勃发壮大的某物挤进她两腿之间。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江宁城……不要……” 明明知道他不会放过自己,可是还是不甘心的哭喊出声,痛苦的做着最后的挣扎。 江宁城眼眸间闪过一丝猩红,邪恶的笑:“叫,大声点,最好让全世界都能听见,让大家都知道你在我身下,我喜欢听到你叫我的名字。” 辛橦崩溃的大哭,却无奈怎么都阻止不了他的动作,他的双手一寸寸的侵袭着她的柔软,揉捏成各种形状,下身沉沉的用力一挺,坚硬如铁的闯进她那一汪水泽用力的搅动着。 一波又一波身不由己的热浪侵袭着自己,她完全瘫软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去反抗和叫喊,她闭着眼不去看他,忽略掉两人身体相接处发出的暧昧声响。 不知道多少次之后,她只知道自己仿佛丢了灵魂,只剩下一副满是被他蹂躏过留下印子的躯体,她呆滞的趴在床上,眼泪无声无息的落下,又无声无息的风干。 江宁城缓了缓神,再次靠近她,吻了吻她的肩膀,辛橦害怕的缩着脖子。贴着她光滑的皮肤,江宁城觉得刚刚软下的某物又迅速的勃发,想着她无比紧致的甬道,他气血再次上涌,无比的怀念在她体内的温热感。 俯身下去直接吻住她敏感至极的颈子,极为挑逗的舔舐。 “放开我……”辛橦绝望的低声拒绝,扭过头想要推开他。 江宁城真是受够了这个女人对自己的反抗,从来没有人会把他江宁城的宠爱不放在眼里,她辛橦就是这样的一个倔强的人,看来他不做些什么让她明白自己的身份,她还会时时的跟自己闹。 眸光再次扫过她手腕上的帆船刺青,再幽幽的扫过她的背部:“烙在哪里呢?背上好不好?” “你……你要干什么?”辛橦回头看着他阴冷的眸子,全身上下泛起了一阵阵的鸡皮疙瘩,他的话语让她无端想起了古代的炮烙之刑。 江宁城微微一笑:“知道害怕了?辛橦,我告诉你,太晚了。我会让你知道你的身份。” 江宁城在她颈脖间呵气,手掌所到之处无不留下粉嫩的红印,他像是看她看不够似的:“辛橦,你说我要是把你风干做成木乃伊,你是不是可以永远不会反抗?嗯?” “你!你想怎么样?” 他的话成功的让辛橦瞬时间觉得掉进了极冷的冰窟,浑身上下流窜着一股寒气,她看着他俊俏的面容瑟瑟发抖。 “放心,我还不舍得把你做成木乃伊,不过我要做些事情让你明白你自己的身份。”江宁城捧着她的脸温柔的吻着。顺手拉过之前用来锁住她的白金铁链,只不过这次变成了四条,捆住了她的四肢。 “江宁城,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放开我!” “嘘!不要动,不然痛苦的是你。”江宁城直起身子拉过被单盖住她的臀部以下,只让她露出光洁的背部,拍拍手,似乎早就准备好的几个手下抬了一个大型的不锈钢崭新铁盒进来,里面发出咣啷的声响。 似乎预感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虽然手脚被铁链锁住动弹不得,但她还是尽可能的挣扎着远离他,胸膛因为颤栗而剧烈的起伏着。 / 第六十八章 蝴蝶刺青 江宁城接过盒子,轻轻打开,辛橦侧眼看去,顿时惊得说不出话,里面全是一排排大小不同型号各异的昆虫针,细细的,仿佛一扎进皮肤就难以拔得出来。 辛橦吓得呼吸都要停滞。 江宁城优雅的拂过那一排的针,细细的挑选了一根,放在燃好的钢火上淬了一下,又擦了点酒精消毒,沾了碳素墨水,走到她身边。 “不要不要……你不可以这样……”强烈的恐惧骇的她猛烈的扭动着身躯,却因为四肢被铁链锁着,最远也不过是躲到床头,他只需要稍微的伸长手一用力就把她拖了回来,狠狠的压住。 她颤抖着哭泣着,咬着下唇直至渗出血来:“不要……江宁城……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求你……” 江宁城似乎没有丝毫的同情,仍旧是固住她的身子,冷冷道:“现在才求我?不觉得太迟了?”挑了挑眉,低哑魅惑的声音传进她的耳蜗,“乖点,不要动,很快就好。只有这样你才能知道你的身份,别人也才不敢碰你。” ————! 一声又一声凄厉的哭喊响彻别墅的。 针沾上墨水刺入肌肤再拔出来再刺进去,她全身痛的仿佛连骨头都要碎掉,一针又一针的刺下,渐渐的出现一个妖冶的蝴蝶,由她的肩头蔓延至腰处,看着既性感又妖媚,只是这令人昏厥的疼痛袭来,她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 江宁城眯着双眸看着她奄奄一息的样子,唇角微微的上扬,只有这样这个女人没有力气日日夜夜想着逃离自己,她的反抗极大的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他要折断她的翅膀,断开她所有的退路,他要她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即使自己不要也没有人可以染指她的美好。 “乖,真的很美。”江宁城吻着她肩头的蝴蝶翅膀,把她揽紧在怀里,感受着她的颤抖,他的大手由上至下的抚慰着她,以减轻她的痛楚。 辛橦闭着眼不愿睁开,却感到他的手指猛然间进入了她仍旧灼热的湿地之中。她惊得吃力的推拒着他,可是声音还没发出他炙热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辛橦不敢反抗,生怕又受到他另类变态的折磨。 江宁城满足于她的乖巧,动作的也渐渐的温柔,不再如刚才那一番的粗暴,连续轻柔的湿吻和极有技巧的逗弄,挣扎抵抗不过,她只得顺从,不由自主的配合他在哭泣颤抖中再次羞耻的达到了顶峰。 冷。痛。 刺骨的寒冷,入骨的疼痛。 辛橦觉得自己在冰窟和热火中来回的逡巡,完全看不到希望的出口。只觉得每动一下,全身上下都是散架的疼痛,仿佛骨头已经被拆的零零散散的,难以拼凑整齐。她艰难的想要开口说话,却觉得连发出声音都极为困难,沙哑的不像是自己。 一声轻叹滑入她的耳朵。 似乎有人用热毛巾擦着自己的脸,动作轻柔而缓慢,生怕弄醒了她。 纵使她不想醒来,可是还是被皮肤上被抹过的温热感刺激的睁开双眸,眨眨眼睛,适应着窗外投进来的阳光,她侧头看去,崔雬清冷的双眸映入眼帘。 “崔雬……”辛橦吃力的坐起来,四肢的铁链子已经松开,只剩下一条牢牢的固在她纤细的腰身上。 崔雬拿着温毛巾的手微微一滞,瞟了眼她背后张扬魅惑的蝴蝶刺青,不带感情的开口:“辛橦,我说过了,叫你不要反抗先生的,你的不听话直接痛苦的就是你自己。” 加更来了……今天大家都冒泡了,呵呵。 妖妖会努力的,周一跟编辑商量之后同意后就会爆更,大家要继续给力支持哦! / 第六十九章 不反抗了,行么? 辛橦没有回话,只是扯过被子卷着自己的身子缩成一团,像只受惊过度的小猫,全身上下不住的颤栗着,满脸痛楚看得人心发疼。 “好痛……背上好痛……下面也好痛……” 微弱的声音一下下的传来,辛橦咬着被子的一角,弓起身子,清醒过来的这一瞬,火辣辣的疼痛就开始在每个毛细孔蔓延着,像一把炽烈燃烧着的火把,一经点燃,便仿佛要把她烧成灰烬才罢休。 这样的脆弱无助的辛橦,崔雬从未曾见过,她的心里有种闷闷的情绪在扩张,昨晚江宁城与她的极致疯狂,连在一楼大厅守门的她都听得到,可以想象的出那是一幅幅怎样限制级的残暴画面,只是她救不了她,只能在事后给予她些少的安慰。 “你不要再反抗先生,先生自然就会对你好。先生还是很在意你的。我帮你在地下室的温泉里放了些药材,你进去泡下,会不那么难受。” …… 别墅的地下室是一个天然的温泉。 辛橦泡在水里,任由热水漫过自己的肌肤,她好想就这样淹死在水里,至少这样她不用再见到江宁城那个恶魔,不用再被他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更不用什么自尊自傲全部被他践踏在脚底之下。 仿佛看出了她内心的绝望,崔雬收起了同情,语气变得冷冰冰的分外僵硬:“不要妄想寻死,惹怒了先生,他可能把藏的好好的辛安和方亦樊他们全部都挖出来给你陪葬。” 辛橦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崔雬……你……为什么之前要帮我?” 崔雬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压制住心底的悲伤,冷冷道:“之前帮你是为了还辛安的债,如果你能成功的逃离,对我对你对所有人不免是一件好事。只是先生还是把你带了回来,你这样楚楚可怜的反抗对先生来说本来就是一种必须拿下的挑战!且不说你到底有多恨先生,你以为就你一个人受罪吗?你知道先生曾经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吗?那些日子想起来就毛骨悚然,你知道先生是怎么过来的吗?可是先生在最困难的时候还要抽身保护你,而你呢?那个时候居然在跟方亦樊亲亲我我的?” 越讲越激动,辛橦愣愣的看着她,辛刚害的江家家破人亡是事实,可是她救下了他也是事实,这说到底跟她辛橦没有什么关系?怎么现在崔雬讲的好像是自己才是造成江宁城灾难的罪魁祸首? “崔雬……你什么意思?” 崔雬挑眉冷笑:“难道你不知道当年……” “够了!崔雬,你今天的话太多!” 江宁城阴冷着脸推门进来,看了崔雬一眼,打断她的话。 崔雬吓得连忙闭嘴,江宁城挥挥手,崔雬似乎有些害怕和不甘,咬着牙退了出去。 江宁城利落的解开衣服和裤子,钻下温泉,把辛橦纤弱的身子抱进怀里,吻着她稍稍颤栗的肩头,大手熟练的往下,盖住她的花田,轻声问:“很疼?” “没……没有……”辛橦不知所措却又不敢反抗,只能呆呆的结巴言不由衷。 “说谎。明明就疼的要命。”江宁城伸舌头舔了舔她的脖子,惹得她频频的躲闪,他今天心情似乎不错,继续圈着她,空余的一只手不停的拨弄着水花淋在她的娇躯上,“以后你乖点,我尽量不弄疼你也不惩罚你?嗯?” 眼泪仿佛流干了,身体仿佛也痛到麻木,表面上不再反抗,但是心底却记着刚才崔雬其中的一句话:你这样楚楚可怜的反抗对先生来说本来就是一种必须拿下的挑战! 微微低头,轻声答道:“好,我不反抗了。” 友友们,今天家里很悲催的停电,这一章是用手机更新的,不知道排版是不是会有什么问题,大家先凑合着看,有问题的给妖留言,晚上来电了,妖会给你们满意答复哦再次谢谢大家对妖的不离不弃的支持!! / 第七十章 我都忘记已经为你死过多少回 江宁城似乎吃了一惊她的乖巧,把她的身子转过来面对她:“辛橦,你不要想弄什么花样,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辛橦愣了愣,软软的低垂下眼帘:“我只是觉得我累了,既然我逃不开你,你也答应可以对我好,所以……我想试试看接受和你一起。” “真的?”江宁城欣喜若狂,“辛橦,你没有骗我?” 辛橦对上他的眼眸,吃力的朝他笑了笑:“你那么聪明,我骗得了你么?” “不想我怀疑你,你就证明给我看你的诚意。”江宁城两手撑住身后,挑眉的看着她。 辛橦咬咬牙,轻轻的吻上他的唇,江宁城一愣,激烈的伸手扣住她的后脑,拖出她软软的舌尖,细细的含着,柔柔的磨,看着她的小脸一点点的晕染上红色。炙热的吻的辛橦一阵晕眩,有些云里雾里的迷蒙,只睁着双眸绵绵的靠在他肩头,有些说不出话来。 江宁城还是稍微有些顾忌着她的身体,忍住了不碰她。只是身下实在是肿胀的难受,抓了她软弱无骨的小手按过来,轻轻的揉。 辛橦脸色潮红一片,像傍晚天边的那一抹火烧云,颜色艳丽明媚。江宁城看得出她不愿意,可是却忍着委屈配合自己。 “小橦……”江宁城把她按入怀中,两人都窝在暖暖的温泉里,他的脑袋放在她的肩膀上,思绪有些翻飞,“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十二岁,也是跟现在一样,瘦的跟个骷髅似的,可是双眼却很有神,我虽然被打的半死不活,可是我记住你了。真的,一直记得你。”他可以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微微的僵了僵,他自顾自的说下去,他想要冲刷心头那抹浓重的哀伤,“你不止不爱我,你根本就不记得我。这几年,我在你的背后一直看着你,看着你哭看着你笑,我记得你从辛家出来后就遇到了方亦樊,可是他根本保护不了你。你记不记得,你十五岁那一年在街上被绑架?” 辛橦一愣,好像记得自己有那么一个场面。 那天是她十五岁的生日,她没有朋友,确切的说是她从辛家出来那么久,根本不相信任何人,所以不管谁跟自己示好,她都战战兢兢的冷漠对待,她觉得与其到头来还是失去,那还不如当初什么都没有,她虽然表面上逃脱了辛家,可是背地里也是靠着辛安和方亦樊的帮忙才能平安的读书生活,她宁愿一直平凡下去。 所以她的生日很冷清,可是她却在那一天莫名其妙的收到一束新鲜的百合,没有署名,没有话语,只有简单的“生日快乐”四个字,她曾经以为是辛安或者是方亦樊,只是那天他们出国在外,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可是她还是很感激,一整天都心情很好,以至于出了校门被一群人绑上车都还后知后觉。 只是后来才知道这帮人是方景政治上的死对头,抓不到被方景送出国的方亦樊,只好抓方亦樊最心爱的她来出气,她在晕倒前曾经以为那一刻来的是方亦樊,可是彻底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家里,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整个过程就好像做了一场可怕的噩梦。 “难道是……你?”辛橦多年来的疑问就这样脱口而出,震惊的看着江宁城。 江宁城微微一笑:“猜不到是么?”抬了抬湿漉漉的手臂,上面似乎有一个浅浅的刀疤,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出来,“这个伤疤是救你的时候留下的。很疼。但是都比不上你完全的忘掉我来的心疼。懂么?” 这一瞬的江宁城,似乎让辛橦有些沉沦,这样的话语这样的深情,辛橦心里有种奇妙的情愫在流淌。 看着她不说话,江宁城叹口气:“怎么?这样就吓到你了?我现在都算不清自己到底救过你多少次,我又为你死过多少次。” 还是这样霸道的圈着她,辛橦第一次自愿的软软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有些不知所措,可是却能感到暖暖的心安。 江宁城失神的看着窗外的梧桐,手掌抚着她的背,看着她渐渐的熟睡:“辛橦,你无法想象我经历过的事情。我也不想你去经历我的人生,但是我需要的是你在我身边,需要你的心里完完全全的属于我,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你,只要你不背叛我,不逃开我,我一定会对你好。”低头凝视着她熟睡的清丽容颜,不由自主的喃喃道,“如果你再反抗我,我会毫不犹豫的把你扯下水。我是黑的,所以也会狠心的把你染黑。” 还没有来电啊……我的神呐…… 这章还是手机更的,有排版问题大家先忍着啊。 友友们的留言和送的钻石,妖妖在这里谢谢,来电后一定马上回复感谢噢!! / 第七十一章 为什么你想不到是我呢? 江宁城在泳池里来来回回的游了将近五圈才上岸,随手拉过长椅上的浴巾擦着自己身上的水珠,抬头看了看二楼紧闭的窗帘,随口问:“她还在睡?” “是的,辛橦还没醒过来,要我去叫她么?”崔雬低声问。 江宁城淡淡道:“不用了,难得她不吵不闹,让她休息休息。”停了半刻,忽然问道,“最近冷叔身体怎么样?” 崔雬一愣,慌忙答:“有雅竹小姐在,应该没什么大碍。” “嗯。”江宁城不咸不淡的边走边应答。 崔雬咬咬唇,鼓起勇气上前:“江先生……” “怎么?”江宁城停住脚步回头看她,“有事就说,我们之间不需要吞吞吐吐的。” 崔雬咽了咽口水,瞟了眼二楼:“江先生也知道雅竹小姐对你一向……一向都是爱慕有加的,上次辛橦想杀你她已经下了黑道追杀令,虽然被你拦截下来,但是你现在公然带她回a市,我怕……” 江宁城眸色一闪:“我江宁城做事什么时候要看别人脸色?” 崔雬脸色一白,狠了狠心,继续道:“江先生当然不用,可是纵使再如何,我和你都是从冥皇岛出来的人,比谁都知道冷家人的狠辣,虽然冷肃已经退位,可是冷家人的势力还是不可小觑,从昨晚到现在雅竹小姐一共给你打了一百三十五个电话,可是你一个也没有接,若是雅竹小姐真的生气了……” “好了!我自有分寸。” 江宁城铁青着脸打断崔雬的话。他当然知道冥皇岛那是个什么样非人的地方,当初他被辛橦救出不久就被当时黑道的一把手冷肃带往冥皇岛,那时他还不懂为什么一个好好的岛要叫冥皇岛这么诡异的名字,后来才知道那个岛不仅是死亡的圣地更是冷酷无情的基地。 江宁城紧紧的捏住拳头,深吸一口气:“准备车子,我要去冷家一趟。” 崔雬担忧的看着他:“现在去?如果……” “没有什么如果,现在的江宁城不是当初入冥皇岛的那个小孩子,谁敢挡住我,我就送谁去冥皇岛住上一辈子。”江宁城冷冷的丢下这句话,走上楼去。 辛橦扔在被窝里熟睡,一夜的欢愉和温泉里的江宁城无故的柔情以及坦白让她完完全全的没有了力气,她心情极为复杂,不知道是该恨还是该感激。 就连睡梦中也觉得是那么的不真实,只是她对江宁城站在床头这样紧紧的盯着自己丝毫没有感觉,只是卷着被子蹙着眉心熟睡着。 江宁城伸手抚摸着她的肌肤,手指按在她背上自己昨夜亲自刺下的刺青游走,口里喃喃道:“辛橦,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你当年救我的那一日你衣服上就是一只飞舞的彩蝶。可是后来我救过你那么多次,你为什么就一次都想不到是我呢?” 辛橦似乎有些不安的转了转身子,江宁城眸色里有种若有似无的哀伤:“辛橦,你答应我,不管遇到什么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睡梦中的辛橦微微的嘤咛了一声,江宁城手指拂过她巴掌大的小脸,俯身在她额头上吻了吻,辛橦幽幽的睁开眼,见到他,眼眸子里明显的闪过一丝惶恐。 “你怕我?”江宁城手在她的锁骨上摩挲着,像是漫不经心的问。 辛橦略略摇头:“没有……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宁城不说话,起身拉开身后大型的衣柜,挑了条连衣裙和内衣裤给她,收回刚才眸光中的哀伤,换上清冷:“穿上。” “去哪里?我不想去。”辛橦下意识的拒绝。 江宁城直接走过来,三两下抓着她的手臂帮她穿戴整齐,抱着双肩看她:“必须得去。” 辛橦撑着虚弱的厉害的身子站起来,软着声音问:“到底是去哪里?” “去哪里你不用知道,只要你好好的跟着我,不要闹事,就不会发生什么事。”顿了顿,江宁城靠近她,揽过她盈盈可握的腰身,语带威胁,“不过如果我发现你不听话或是做了些什么对不起我的出格事情,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辛橦一愣,低眉顺目道:“是,知道了。” 辛橦绕过他,独自走出了门口。 / 第七十二章 冷家人 江宁城一怔,该死,这女人怎么变成这样?居然不跟自己反驳也不生气也不发飙?按照之前的她早就炸毛了,怎么今天? 脑袋里忽然掠过她在温泉边说的话——我只是觉得我累了,既然我逃不开你,你也答应可以对我好,所以……我想试试看接受和你一起。 江宁城看着她的背影,辛橦,你最好真的是不再反抗,不然我不保证我会不会被你逼疯而做出伤害你的事。 “先生,车子来了。” 崔雬的声音打断了江宁城的沉思,江宁城顺眼望去,辛橦已经乖乖的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江宁城沉了沉眸子,也跟过去进车子里坐好,看了辛橦好一会,见她没什么反应,才开口吩咐崔雬:“去冷家。” 冷家的别墅在a市的郊外,毗邻着一片汪洋大海。别墅的设计既不张扬也不夺目,但却有能力让人一眼难忘。 一路上辛橦都在想着是不是可以不动声色的逃跑,如果要跑到底是要跑到哪里去才不会被江宁城这个魔鬼再次带回来,只是身边的男人仿佛看穿她的心思,揽着她的力道越来越紧,像是想要把她整个人都嵌入自己的身体里,手指若有似无的划过她的胸前,她咬紧了牙才不让自己发出那类似嘤咛的低喘。 江宁城睨了一眼窗外,咬了咬她的耳垂:“辛橦,我们该下车了。” 辛橦有些慌乱的躲避着他的目光,江宁城恶劣的大手狠狠的在她双腿间拧了一把,辛橦颤抖着唇边溢出低低的呻吟。 江宁城俊朗的黑眸染上几分笑意,揽住她的双肩,看似无限宠溺的走下车,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他毫不忌讳:“我的小橦,果然嫩的像是要滴水,怪不得我怎么要你都要不够。” 暧昧无边的语言令辛橦的脸色像是火烧一样红,她低着头不敢出声,只能跟着他往前走。 还没走进冷家的别墅,辛橦已经感觉到两道仇恨的目光向自己射来,她不由得抬头看去,正好对上站在门口的冷雅竹那双喷射着仇恨和嫉妒之火的眸子。 辛橦背上僵了僵,身边的男子若无其事的带着她走进别墅,冷雅竹不甘心的开口:“宁城,你带着这个女人来我家到底什么意思?” 江宁城回身,看了她一眼,挑眉道:“雅竹,你这是在质问我?” “我……”冷雅竹忽然低了声音,不管不顾的朝江宁城冲了过去,一把推开辛橦,抱住江宁城,“宁城,只要你还在意我……” “傻瓜,我当然在意你。”江宁城优雅的笑。 “那……那我们订婚?”冷雅竹抬着亮晶晶的眸子期盼的望着她,丝毫不管辛橦的存在,完全的把她当成透明的空气。 “不用着急,能嫁给我江宁城的不是一直只有你冷雅竹吗?”江宁城慵懒的抱着肩看她,毫无一丝破绽。 “可是……” 冷雅竹的话还没说完,冷肃已经拄着拐杖出来迎接江宁城,他爽朗的声音回荡在别墅内:“宁城你这小子,混的人模狗样的终于回来了!” 江宁城大方的迎上去,与冷肃热情的抱了抱,两人一起走向屋内。 “爸爸……” 冷雅竹不情愿的跺了跺脚,冷肃回头瞪她一眼:“雅竹,你成熟点,宁城好不容易过来一趟,你不要去烦着他。”刚说完,眼神瞟到辛橦处,心下一惊,脱口而出,“这是?” 江宁城皱了皱眉看了眼靠在墙壁上发呆的辛橦,淡淡道:“是我的女人。” 冷肃一愣:“是辛家的?戚薇的女儿?” “嗯。”江宁城不否认的点头,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哀伤。 冷肃叹了口气,看了看辛橦孱弱纤瘦的身子,无奈的摇头:“来,宁城,我们进屋说话。咱们好久没好好的聊聊了。” 江宁城含着得体的笑与冷肃并肩走着,走到一半回头向辛橦柔声问:“要跟我进去么?” 辛橦本能的摇摇头,江宁城叹气一声:“那在这里等我出来。不许到处乱跑。” 呜呜…… 今天忙了点,本来想两点左右加更的说,但是被抓去开会做报告了,让大家久等了啊,不好意思! 妖妖来了…… / 第七十三章 惹上冷家人 看着江宁城和冷肃进了别墅,冷雅竹一肚子火没地方出,转身一个巴掌狠辣的就直接打在辛橦的脸上,辛橦躲避不及生生的挨了一下重重的耳光,连嘴角都渗出血丝。冷雅竹像是被妒忌的火焰烧红了眼,扬起手又要再打下去,手腕却莫名其妙的被抓住。 她惊得回头,对上一双玩味懒散的眼眸,顿时怒道:“冷雅严!你干什么!” 冷雅严扬了扬眉毛看她:“冷雅竹,亏你还是我妹妹?这么蠢到没智商的事情也干?” “你什么意思?” 冷雅严笑了笑,侧头指了指别墅内相谈正欢的两个身影:“江宁城说这是他的女人,你现在打的是他的人,他出来要是看到了,你一直在他面前伪装的名门淑女形象那还有没有了?” “他都不要我了!还淑女什么!”冷雅竹愤怒的看着辛橦,仿佛是辛橦一手造成这样的悲剧。 冷雅严摇摇头:“他刚才不是说能嫁给他的只有你?你要是现在就放弃,我想他这句话你可以不用记着。” 冷雅竹身子一僵,稍微的愣了愣,回头恶狠狠的看着辛橦:“你给我小心点!”说完,急匆匆的朝内室大厅走去。 辛橦缩了缩脖子,躲进墙角,瘦弱的身子,苍白的小脸,却看着有种触目惊心的美,更有种可以激发令人想不到的占有欲和保护欲。 冷雅严轻轻的走过去,在她没反应过来之前,捂住她的唇,一把抱起她,辛橦吓得拼命挣扎,怎奈叫不出声来,硬是被冷雅严带着从偏厅窜到别墅的二楼。 冷雅严眯起眼睛缓缓打量自己眼前这个女人,苍白的小脸带着一丝的惊恐,他轻轻一笑,径直在酒柜倒了杯红酒递给她:“怕什么,我又不是鬼。喝一口?” 辛橦僵直着身子贴在墙壁上,倔强的摇头:“不要!” 冷雅严也不逼她,自己坐在椅子上轻轻的喝了一小口,像是不经意的开口:“你是江宁城的女人?” “不是!”辛橦反感的回答。 冷雅严微微一笑,瞟了她一眼,像是在跟她说话又像是跟自己喃喃自语:“江宁城那小子居然喜欢你这么呛的丫头?果然是重口味。不过在冥皇岛的时候就看得出来。” 夜幕缓缓的降临,窗外一盏盏的灯有顺序的亮了起来,连带着他们二楼没有开灯的屋子,落地窗上也染了耀眼夺目的光辉。 已经晚上了么? 辛橦黝黑的眸子里泛起一抹深邃,她靠在墙壁上,由窗口进来的晚风撩起她的长发,莹白的小脸在迷离的光晕中显得分外的精致娇俏,冷雅严的目光再次被她吸引,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想要看看她到底有什么不同,能让冷酷的近似冰山的江宁城动容,更能让他这个流连花丛片叶不沾身的花心大少心潮翻动。 这个女生到底哪里有这样的魔力?看着不过就是一个黄毛丫头,怎么自己就离不开眼睛,有种想要看着她的冲动? “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辛橦一回神才发现冷雅严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吓得背上再僵了僵。 今天妖妖赶早……嘿嘿…… / 第七十四章 要是我碰了你,他会如何? 冷雅严愣愣,笑着收回目光,盯着自己手中的酒杯,自己居然被一个这样的小丫头给迷惑了?真是说出去都丢人?他这辈子什么样的美女没有见过?居然现在出现这么窘的状态,更该死的是,这丫头是江宁城的人! 不过既然是江宁城的人,如果他夺了去,江宁城会气的发疯? 冷雅严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来,缓缓的走向她,唇角扬起优雅的弧度:“之前就听闻江宁城藏着一个女人,我那时候抓破头都想不出到底什么样的女子会令那个死冰山融化?我妹妹放下大小姐身段对他马首是瞻那么多年,都得不到他一个笑脸。我真想知道为什么你会可以?” 冷雅严靠她靠的很近,大手一伸,拦住她想要逃离的脚步,透过窗外投进来的灯光,他看着她,忽然觉得她有种别人没有的妖娆妩媚,是从她清冷坚毅的双眸中散发至全身的,令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征服。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小巧莹润的下巴,感受着她肌肤上传来的华润细腻:“原来你那么美。是不是辛家的人都有这样的魔力?” 辛橦身子一颤,偏过头躲闪他的手,冷雅严不满的加重的捏紧她下巴的力道:“躲什么?江宁城碰得了,我为什么不行?” 一股强烈的屈辱感席卷而来,他们都把她当成什么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廉价妓女吗?她的尊严已经被江宁城践踏的一文不值,即使他真的一直保护自己救过自己,那又怎么样,她是人,是一个有自尊的人,而且她不想更是不要再在这个陌生的男人面前委屈自己。 “放手!不要碰我!”辛橦推拒着他。 冷雅严制住她的双手把她压在墙壁之上,目光移至她的颈脖和胸口之间,赫然看到一计玫红的印记:“呵,江宁城对你可真是不温柔啊。” 看着冷雅严慑人的目光,辛橦没来由的觉得窒息的害怕,忽而强力的挣扎起来:“不要碰我,你放开!” 她不应该再跟这样危险的男人做过多的纠缠,江宁城还在楼下大厅跟冷肃谈话,还有冷雅竹缠着,想必没有那么快能脱身,如果这个时候自己能顺利逃开,即使要她逃进深山野林当一辈子的原始人她也是愿意的,只是为什么这个想法现在想来却带着少少的犹豫?难道自己真的被江宁城再温泉里的话感动了么? 辛橦的挣扎和失神令冷雅严心头升起一把燃烧的邪火,因为冷家的势力,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对自己说不,更不要说反抗。 说实话,眼前这个小女人真的把他惹毛了!一手狠狠的抓住她两条手臂固在头顶,一手捏在她下巴上加重了力道,身子贴上她的身子,她柔软光滑的触感令他无比的受用,看着她无比哀伤的双眸,他靠的更近了些,近的可以从她敞开的领口看到她背上刺着的大半只美艳的蝴蝶。 冷雅严邪恶的笑:“丫头,这刺青真是美啊,带着这样的刺青躺在他身下承欢的滋味如何?是不是特别的刺激?” “变态!”辛橦脑袋用力的甩开他钳着自己下巴的手,眼里止不住流露着不屑,“你们都是一样的变态!” 呵,这样呛辣的小猫,冷雅严突然莫名的起了浓厚的兴致。 他竟然就这样失控的吻住她,撬开她的贝齿,一点点的吞噬着她的坚强和自尊,直至她无力的流下眼泪。 冷雅严一愣,烦躁的抓住她的长发,逼着她与自己对视:“怎么了,吻你一下至于哭吗?你天天和江宁城一起,你也是这样哭吗?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对江宁城在实施欲拒还迎的招数?” 见她闭着眼完全忽视自己的存在,冷雅严眸光一沉,伸手把她的脸扳的与自己更近,“你说我要是抢走玷污了他的心爱之物,他会做什么反应?嗯?” 乃们又不冒泡了说……冒泡冒泡……不然妖妖又有借口偷懒了说…… 对啦,要谢谢“可爱”送的花花还有“什么都不懂耶”送的红包哦…… / 第七十五章 被轻薄被误会 不等她的回答,他已经一口咬在她的锁骨处,细细的舔舐着她嫩滑的肌肤。 这样香甜的滋味,他从来不曾尝试过。 强烈的屈辱感再次袭上心头,她拼了命的挣扎踢打:“放开我,你放开我,不要碰我,你令我觉得恶心!” “你!”冷雅严怒的眸子都要喷火,固住她的脸,“女人!不要给脸不要脸!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我说话,你是第一个!你有胆子就给我再说一次!” 辛橦带泪的双眼迸发着仇恨,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是谁关我什么事?我没有阻碍你,你也没有影响我,地球上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不是全世界的人都会围着你冷大少爷转的。没错,你是冷家的大少爷,我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升斗小民,可是那又怎么样?人人都有自己的自尊,你靠着自己的家族的势力去禁锢别人彰显自己的伟大,那样有什么意义?” 毫不留情的话语一句一字的刺入他的骨血,他愣住了,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即使是自己的父亲也不会这样说,可是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小女人却这样伶牙俐齿的指责着自己,他可以从她澄澈的眸光里看到愤怒和憎恨。 那样强烈的恨意,仿佛可以把她整个人都燃烧起来。 他完全看得出她此刻有多么的恨! 怔怔的出神的时候,辛橦小腿一抬,直接踢中他的膝盖,他痛的弯腰松手,辛橦敏捷的推开他,全力的奔跑出去。 气喘吁吁的到处乱窜,冷家的别墅那么大,而且刚才她是被挟持着从偏厅上的二楼,她现在像只无头苍蝇似的乱跑,加上内心的着急害怕,根本找不到正确的方向,一个不小心,她居然就这样衣衫不整的闯进了冷家别墅的大厅。 她的出现让厅内的所有人都停下了话头朝她望去。 江宁城放下手中的茶杯,眯起眼睛凝望着她,她恐惧的直接后退,却撞上了一堵肉墙,回头一看,身后的人正是刚才轻薄自己的冷雅严。 冷雅严揽住她的腰把她扶好,若无其事的像厅内的人打招呼:“抱歉,有些私事,所以我来迟了。” “你有什么私事,没个正形,宁城都来好一会了。你还不过来。”冷肃斥责道。 冷雅严朝辛橦微微一笑,在冷肃身边坐下,玩味的看着江宁城有些铁青的神情。 辛橦一怔,抬起脚步要向外走去,江宁城已经开口:“我让你走了么?没让你走你想走去哪里?” 辛橦身形一僵,堪堪的停住脚步,垂下眼帘,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江宁城冷冷的看着她,皱起眉头,刚才这丫头从偏厅那边的方向闯进来,可是他不是叫她站在别墅的前厅那里等自己,怎么现在会从偏厅那么远的地方进来?而且她看冷雅严的神色怎么这么奇怪?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丫头想逃。难道她还想让冷雅严帮她逃跑? 江宁城起身走到她面前,凑近她,冷冽的盯着她微微泛红的唇瓣,压抑住心底涌起的那一股无形的火:“你刚才去哪里了?” / 第七十六章 铁链透骨 辛橦愣愣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却本能的看着他的双眸,颤栗的后退几步。 就是这几步的后退激的江宁城丧失了理智,他有那么的可怕么?不是已经跟她说过只要她听话,自己就不会伤害她,还是会一如既往的保护她?可是为什么现在自己只不过是问一句话而已,她就怕成这个样子?难道刚才真的是计划着什么吗? 这样想着,内心更是暴怒,一把抓起她纤细的手腕:“你想逃是不是?还是说想计划着再杀我一次?上次没成功,这次盘算好再来?” “没有……我没有……你不要……” 反抗的话还没说完,炽烈而霸道的吻已经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身后的冷雅严眸子间闪过一抹寒光,却在镇定之后泛起微微的笑容,要暴怒而起的冷雅竹被冷肃强制的压制了下来,极其不甘的盯着眼前的两人,怒的想死。 终于被放开,辛橦扶着墙壁大口大口的喘气,却忽略掉江宁城眼里的残忍和血腥。 他打了一个响指,一个手下快速的拿了一个盒子进来,辛橦想起刺青的那些细小的昆虫针,她吓得脸色顿时苍白。 可是里面装的不是昆虫针,江宁城才刚刚打开,全场人包括冷肃全部都倒吸一口冷气。这里面是一根纤细白金的铁链,和以往的不同之处是,铁链的一段有着一个扣子,扣子的开口是一个极其锋利的弯型勾刀。 江宁城拿着铁链蹲下去,辛橦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本能的感觉到害怕。 下一瞬,一声凄厉的惨痛叫喊贯穿了整个冷宅上空。 冷雅严心中大骇。瞳孔急速的收缩,寻找着那个被白金勾刀残忍的穿过脚踝的女子。为什么?为什么江宁城要这么做? 全部人鸦雀无声,就连曾在冥皇岛呆过的冷肃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脸色也有些苍白。 背对着众人,江宁城迷恋的看着因为疼痛而不再反抗,柔弱的发不出一点声音而倒在自己怀抱里的女子,唇边浮起一丝冷酷的微笑,他低头看着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的人儿,在她额头上吻了吻,回身向几个呆住了的人笑道:“不好意思,是我没管好自己的女人,让你们见笑了。” 那轻轻的一吻令冷雅严心里升起一把怒火。 “江宁城,你在我冷家惩治自己的女人,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待我们家?”冷雅严目光一直停留在那个脸色苍白如纸,瑟瑟发抖的女子身上,紧了紧拳头,“还是说你想表达些什么东西?” 江宁城勾唇一笑,把她横抱起在怀里,手指抚了抚她紧闭的眼帘,随意道:“我想表达的什么东西你应该清楚。至于传出去不传出去,我想冷叔对这个把握还是有分寸的。” 冷雅严眸中迸发着刺目的寒光:“江宁城!你现在是公然的威胁和挑衅吗?那个女孩子……你居然下得了手?你是疯了?” “呵,冷大少爷这话说的,这样的女生也能入得了你的法眼?难不成你换了口味想要捡我用过的破鞋?不然,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江宁城邪魅一笑,手指拂过辛橦一直冒着冷汗的额头,低头吻住她发抖的唇瓣,声音低沉沙哑,“可惜了,这女人只看得上我。” 浑身的血气瞬时上涌,冷肃及时的拽住冷雅严,用眼神把他的怒火压制了下去,只是冷雅严黑沉着脸警惕的看着江宁城,整个大厅沉溺在一股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之中。 “算了,宁城都说了只是惩戒一下而已,哥,你就别跟着搀和了。”冷雅竹像是颇为识大体的大家闺秀,俏生生的站了出来,“反正底下的人有错就该惩罚,我觉得这没什么不好的。” “可以了!” 一声无力的像是垂死的声音发出来,众人吃惊的望去,说话的竟然是江宁城怀中那纤弱的女子,她雪白的脚踝间穿着白金的尖钩链子,鲜红的血液一滴滴的沿着链子流下,蜿蜒成一条红色的小河,染红了白金链子的一端。 矮油,来了来了…… 是不是残忍了点…… 呃……妖妖承认是自己的恶趣味…… 暴走…… ps:谢谢友友的两个红包哈 / 第七十七章 你到底和他做了什么? 辛橦咬着唇,用尽全身上下的力气支撑着自己从江宁城的怀里下来,看着满屋子的人,她心疼的想哭,美丽的眸子没有了清澈,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甘和愤恨,她踉跄的靠在墙边,脚踝上的疼痛一寸寸的由下至上的蔓延,连带着背上的刺青也开始隐隐作痛,她避开江宁城的目光,看向冷雅严,声音细细的没有力气:“谢谢,不用为我担心,江先生说的对,错了就该受惩罚,是我不够听话。是我自找的。” 她的声音里带着满满的绝望,声音哽咽而无力,冷雅严瞬时觉得心头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生生的撕裂开来,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他能感受到她的绝望和无助,他甚至想冲过去把她带离江宁城,留在自己身边好好保护,可是他现在做不到,他觉得心痛,是一种莫名其妙却又理所当然的心疼。 冷雅竹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一直沉默不出声的爸爸,孤注一掷道:“宁城,反正你也说能嫁给你的只有我,既然你不喜欢她,不如把她给哥哥,让哥哥代你好好的管教她,这样……” 江宁城看了冷雅竹一眼,她不敢再说话,他也不理睬她,只是唇边的一抹讽刺看得令人心寒,他自顾自的转身,拦腰抱起辛橦,手指温柔的拂过她的肌肤,低声问:“很疼?” 辛橦刚才挣扎着站起,现在已经是全身无力,连回答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怔怔的看着他,长长的睫毛一眨,晶莹的泪水就这样落了下来。江宁城低头沿着她的眼帘吻上去,吻干她掉落的泪珠。 “辛橦?你愿不愿意跟着冷家大少爷?嗯?” 江宁城手指仿佛带着魔力,触及的地方均让她禁不住的微微颤抖,见她不说话,江宁城低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说话!” 辛橦闭着眼,不想接受他的再次羞辱! 江宁城邪邪的笑,凑近她的耳边:“要我去找辛安或者你的旧情人来帮你思考?” 辛橦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睁开眼看他,江宁城很满意的看着她害怕的神色,再次问道:“你愿不愿意跟着冷家大少爷?嗯?” 辛橦看了冷雅严一眼,眼泪止不住落下:“不愿意……” 江宁城轻轻一笑,把她抱的更紧了些,转身出门,冷肃终于忍不住出声:“宁城!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不要亲手毁了自己的幸福!” 江宁城脚步一滞,淡淡的回答:“知道了。冷叔!” …… 入夜,寒意正浓。 宽大的房间内,落地玻璃大开,晚风吹进来,把纱窗帘吹的四下飞扬,像只扑打着翅膀的蝴蝶。她靠在墙边,任由寒风吹过,引起自己的阵阵的颤栗,只有这样刺骨的严寒仿佛才能驱散她脚踝间被穿骨的疼痛。 穿着睡袍走来的男人,静静的站在她的面前,低头注视着她苍白的小脸,再看了看她已经上了药却仍是连着白金铁链的脚踝,轻声开口:“你还没回答我你今晚去哪里了?” 等了许久都没能等到她的回答,江宁城眸色一沉,弯腰伸手直接把她拽的踉跄而起,辛橦脚上已经痛麻木无力,现在整个人只能靠着他,她吃痛的睁开眸子看着他,眼里涌动着不明的情绪。 唇边扬起一抹冷冷的笑意,把她托起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撩起她受伤的腿,挂在他的手臂上,他温热的大掌柔柔的按着她的伤处,恶意的缓缓加重力道:“不说话是不是?以为有冷雅严帮你,你就可以跑了是不是?” 辛橦痛苦的摇头,江宁城用空余的手扯住她及腰的长发,逼得她对视着自己:“没想到你这么会勾引人啊,才到冷家多久,你就能引得冷雅严为你出头?在c市还有利京华和利争帮你。我的小猫咪,你果然是够有能耐的啊。” 辛橦不住的摇头,他的眼神太过黑暗和冷冽,她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生怕说多错多,干脆一句话都不说,可是看在江宁城眼里,她就是那个持宠生娇的样子,到处的勾引人。 果然,江宁城很不耐烦,手指一圈一圈的卷扯着她的长发:“我记得我说过让你不要给别的男人碰你,我不喜欢你那么脏。”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样子,江宁城松开手指划过她的唇,“你让他吻你?” 辛橦脸色唰的一声白了,江宁城皱眉,握着她脚踝的手力道不禁加重。 ——啊! 辛橦痛的冷汗涔涔,整个纤弱的身子都在颤抖。 “不要……求求你……好痛……”辛橦无力看着他,低声的哀求,她瘦的只剩下一掌宽的腰身一动,身上的衣服就落了下来,露出她诱惑极致的锁骨,她只顾着哭泣,却忽略了江宁城眸中闪过的猩红。 “说!你跟他都做什么了!”江宁城暴怒的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整个人按到在桌子上,看着她像一条缺水的鱼,拼命的挣扎踢打。 / 第七十八章 他的霸道和强势 江宁城俯身吻下去,含着她的唇瓣紧紧的撕咬,滚烫的呼吸几乎可以灼伤他的眼睛。 忽如其来的热吻,以及禁锢着她脖子限制她呼吸的手力道正好,辛橦呜咽着却说不出一句话。她怕这样下去自己会被他失控的掐死,低头一口咬在他卡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腕处。江宁城一痛,放开她。 辛橦大口大口的喘息,用尽全力才能把话说完:“没有……我们……什么都没有……” “没有?你当我是瞎了吗?”江宁城的怒吼在她耳边响起,她真的当自己是瞎的?她被吻的发红的唇还有微微凌乱的衣衫以及冷雅严对她的维护,他都切切实实的看在眼里,这个女人居然敢跟冷雅严有暧昧,胆子果然不小! 辛橦知道他不相信自己,自己再怎么辩解也无济于事。闭了闭眼,掩盖不住满眼的悲戚:“江宁城,从你开始强、暴囚禁我到现在,我不可能有什么心思去勾引谁,不管是利争也好,冷雅严也好,我想是谁见到一个女孩子无端的被你折磨,都会动恻隐之心?你可不可以不要什么事情都做得这么绝?我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就是因为我是辛刚的女儿?可是辛家都已经那样了,你还不能放过我吗?还是说我应该去医院把全身上下的血液或者dna都换掉,你才觉得甘心?折磨我你很快乐吗?” 江宁城一愣,折磨她不是他愿意的,每一次对她的狠心,他的心也更痛,痛的仿佛也被一把刀狠狠的割裂开来,只是她的心完完全全的没有他,他才想要把她禁锢在自己身边,日日见到她。 可是她的反抗每次都来的那么的剧烈那么的出人意料,就如上次那次在欢愉中的刺杀,他江宁城一辈子都不会忘怀,所以他必须要折断她的翅膀,杜绝她所有可能的后路,只有看到她软弱的哭泣,卑微的哀求他才能把她拥在怀里,不去介怀她是不是又在想着要怎么逃跑和暗算自己。 她是他的,从她救下自己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深深的明白这点,即使留不住她的心,他也要卑劣的留住她的躯壳。 她是他的,所以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只能属于他一个人,他不允许任何人染指分毫。 江宁城眸色再次一冷:“辛橦,你会为你的不知好歹而付出代价!” 辛橦微怔,委屈与不甘的泪水在眼眸中打转。 江宁城放开她,独自起身,双手一拍:“来人!” 门应声被推开,崔雬低头走了进来,一眼便看见辛橦,心下一酸,却不敢说话。 “准备游艇!明天带她上冥皇岛!”阴沉的声音带着冷峻的寒意在房间内流窜,击打敲碎着人的心理防线。 崔雬眉头一皱,迟疑道:“江先生……这……” 刚才江宁城抱着奄奄一息的辛橦回来,崔雬便看到了她脚踝处染血的链子,昨晚她才被用昆虫针刺了一晚,今天又被穿透了脚踝,如今江宁城居然还要带她去冥皇岛?那个地方是人能去的么?如果可以选择她情愿把那个岛全数炸毁,以泄心头之恨。 / 第七十九章 准备登岛 “先生……辛橦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不是很适合……”崔雬犹豫的看着辛橦,忍不住的心疼。 唇边掠过一抹讽刺的笑,轻蔑的扫了一眼,冷声道:“崔雬,你是太小看人的忍耐极限还是说你忘记自己当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崔雬脸色一白:“先生……” 江宁城挥挥手打断她的话:“再这么多废话反驳,我就送你回岛上度过余生。” 空气中仿佛被凝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层,冷的直叫人哆嗦,连呼吸都变得很不顺畅,崔雬强忍着害怕生生的把喉咙间的话压了下去。 辛橦惊得只懂得愣愣的看着他,她是没有去过冥皇岛,但是从崔雬的收缩的瞳孔里里她可以读出无止境的恐惧。 “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嗯?”江宁城捏着她尖尖的下巴,魅惑的低头舔了舔,轻轻微笑,“那是我度过我人生最难忘时光的地方。” 辛橦恐惧的后退,不小心撞到了墙壁。 他看着她,直直看到她的心坎里去,他想要她知道他的生活,他要她把一点一点拉进自己的生命中来,即使他是黑的,她是白的,他也不会介意要把她慢慢的染成黑色。 一夜无眠,辛橦被江宁城抱在怀里整整一个晚上。 凌晨五点,天刚灰蒙蒙亮,辛橦就被江宁城浑浑噩噩的抱着出了门,她很紧张很害怕,脚上的伤处像是有些发炎,她紧紧的揪住江宁城衣衫,怕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江宁城把她抱进车子里,崔雬叹口气以及其缓慢可以踩死蚂蚁的速度开着车。 “你是没睡醒还是没吃饱?”江宁城幽幽的朝她来了句。 崔雬背上僵了僵,手指动了动,还是没加快速度,江宁城皱了皱眉:“给你十五分钟,我要见到码头。” ……只用了十分钟,他们就到达了码头。 码头上已经停着一艘价格昂贵性能优良的白色游艇,江宁城率先下车,慢悠悠的往前走,辛橦瑟缩着坐在车上不敢动。游艇上跳下几个面无表情却对江宁城十分恭敬的人,江宁城说了几句,这几个人便朝辛橦走来。 “辛小姐,请下车。” 辛橦僵着身子不动,几个人中的一个直接开门把她拉了下来,沉声道:“辛小姐,上船。” 拖着脚下的链子,一步一步的挪着走到游艇之前,江宁城抬头看她,从她双眸间读出恐惧与不安,他挑眉道:“要我抱你?” 辛橦咬咬唇,苍白的小脸显得尤为脆弱:“我……脚疼……” 江宁城低头看了眼,淡淡道:“乖乖上来,到了岛上,你要是够听话不乱跑,我会考虑让你把链子拿出来。” 无可奈何的上了游艇,江宁城穿着一身的休闲服,黑发被海风吹的有些凌乱,但是却少了平日那抹冷漠难以接近的感觉。反观辛橦,她紧紧的用手扒住边缘,脸色似乎越来越苍白,就像是在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连身子都有些微微的颤抖。 江宁城感觉到她的不妥,连忙扶住她:“怎么了你?是不是脚痛?” 辛橦咬着唇抬头看他,难受的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胸腔内有股恶心的气息在乱窜却怎么也按压不下去。 “辛橦……你……” 话还没说完,“噗”的一声,辛橦已经对着他就狂吐了起来…… 妖妖的华丽分割线 呼呼,亲爱的友友们,文文坚持了这么久,纵使妖妖的龟速,也终于还是要到了上架的日子了,妖妖很喜欢写作,所以见到大家喜欢自己笔下的小说,那是真心的高兴的,感谢大家一路来的支持和鼓励,妖才有勇气走到今天,每一天多一条的留言和收藏,我都激动的看个好几遍。 不过也有些友友可能会因为文文要上架就没办法继续看了,在这里妖还是谢谢你们喜欢这文,妖也做过读者,明白这样的心情,可是当了作者之后才知道写作的艰辛。所以呢,太感性的话也不说了,妖希望大家能支持的继续支持,不能支持的也别生气。妖妖还是很感谢的! …… 废话不多说,剧情小透露: 对了……明天上架首更两万哦! 冥皇岛是什么地方?他们是不是真的去? 为什么城城的性格会是这么冷酷? 冷雅竹又会对橦橦善罢甘休吗? 方亦樊他们到底去了哪里?会不会再跟橦橦有纠葛? 还有疯了的辛晴下场如何? 最后橦橦会遭受什么? 哇……一下子透露太多……妖妖溜号…… / 第八十章 我是色狼你怎么办 江宁城黑沉着脸接过前面开游艇的手下的纸巾,皱着眉擦着自己被辛橦喷的满身的污秽。辛橦看着他,从来都是衣冠整洁,风度翩翩的江宁城,已经是第二次被自己吐的满身了,辛橦看着他一身的狼狈,实在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江宁城抬头看她,她的笑容像是三月里拂柳的春风,吹在他的心间,暖暖的,暂时让他忘却了愤怒。 辛橦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害怕的瑟缩了一下身子,江宁城撇撇嘴,把纸巾塞到她手里,冷冷道:“帮我擦。” “不要。”辛橦扭过头,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大胆敢忤逆这个男人,也许是因为他刚才的眼神虽然冷漠却没有了往日的戾气。 江宁城看了她一眼,悠悠道:“晕船你不早点说,你自己干的好事,手尾不知道收拾?小心我中途就把你丢下去喂鲨鱼。” 辛橦无奈的接过纸巾,伸手轻柔的为他擦拭着,江宁城闭着眼似乎觉得这样很舒服,靠在椅背上任由她擦拭。 他这样平静无害的时刻在辛橦眼里实在是少之又少,所以辛橦忍不住抬头偷看他。这个男人实在上长得有够英俊的,眉目间自然留存的英气为他既添霸气又添魅力,只是可惜这样的男人太过阴冷…… “干嘛这样看着我?”江宁城忽然睁开眼,就因为刚才辛橦的笑,他自己也不懂为什么自己现在莫名其妙的情绪仿佛不错,居然有心情跟她开起玩笑,“是忽然觉得我很好看?还是想着再怎么样刺杀我?” 辛橦扯了扯嘴角:“我哪里有本事杀你。” “你本事多着呢。”江宁城看着天边的那抹云沉默了半晌,突然像是漫无边际道,“你喜欢吃什么?” “啊?”辛橦真是跟不上他跳跃性的思维。 “我说你喜欢吃什么?”江宁城叹口气,“我又不是讲鬼话,你还听不懂?” 辛橦看了他半刻,小心翼翼的答道:“我……喜欢吃……海鲜……” 江宁城舒了口气,喃喃道:“还以为你说喜欢吃我的肉……” “噗哧……”辛橦被江宁城没来由的幽默弄得忍俊不禁,见他似乎没有以往的阴冷,好像是容易靠近了些。 江宁城有些恼怒的看看她,又看看自己,辛橦不知道自己是眼花还是怎样,反正她确定自己刚才见到江宁城的脸色飞过两抹红晕。 “你……脸红了。”辛橦大着胆子笑。 “没有!” 江宁城背上有些僵硬,自己活了那么多年,差不多三十岁的人,居然在这个准备带这女人去冥皇岛接受惩罚的时候脸红,说出去那不笑掉大牙吗?他江宁城还要不要在道上混了。 “明明就有。”辛橦低声的嗫嚅,“干嘛不承认。” “你!”江宁城忽然揪住前面正专心致志开着游艇的手下的衣领,貌似凶狠的吼,“你说!我到底有没有?” 手下无奈的瞟了他一眼:“总裁,你要我说实话?” 江宁城睨着他,仿佛他要是说错话,下一秒被丢下海喂鲨鱼的就该是他了! 手下咽了咽口水,违心道:“没有!” 江宁城笑得春风得意,志得意满,回头看着辛橦:“怎么样?” 辛橦还没来得及对这冷情男人突然间变得幼稚的行为作出评论,前面的手下就开口了:“总裁,刚才手机新闻台来报道,说今晚沿海大风暴,我们现在去冥皇岛会不会……” “那就不去了。”江宁城懒洋洋的伸腰靠着船舷,闭着眼感受着海风的吹拂,声音清淡却动听,“去附近的岛屿小镇住一晚。”顿了顿,忽视掉看着自己的两人的惊讶目光,幽幽的加了一句,“找个能吃到最新鲜海鲜的地方安排一下。” 游艇在沿海的一个海岛小镇停泊了下来,江宁城似乎很熟悉这里,三两步就跳了下来,径直的往前走。辛橦一愣,看了看周围,一片的寂静和漆黑,连忙想要跟着下船,却因为脚踝的伤口痛的小腿抽筋,堪堪的刚站起来又坐了下去。 江宁城似乎听到声音,回头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朝她大步走来:“怎么不走?你要在这里吹一晚的海风?” “我……脚疼……”辛橦抬着头,嗫嚅着。 江宁城顺着她看向她脚踝,扯了扯唇角:“真没用!这样就走不动了!” 辛橦痛的脸色苍白,简直是懒得跟这个男人说话,弯腰轻轻揉着自己的脚,眼泪禁不住暗自的落下来。 江宁城一怔,微微的叹口气,稍稍的俯身,双手穿过她的膝盖,把她整个人横抱而起。 “你……”辛橦惊得双手紧紧的环住他的脖子,但似乎感觉不妥又连忙放下双手,脚踝上的链子拖到地上,发出一阵轻微的声响。 江宁城睨了她一眼,作势要松手,吓得辛橦连忙再次抱住他的脖子,江宁城似乎很开心,轻轻的扬起唇角:“再动,我就丢了你!” 辛橦咬咬唇,不说话。 江宁城兴致很好,就这样抱着她往前走,一路过去,映入眼帘的小镇全是古香古色,很像是江南水乡的那种样子。辛橦一直有那样的愿望想去江南的那些古镇游览一番,只可惜一直没有这个机会,可是现在没想到江宁城这样一个暗夜里的神居然会带着自己来这样宁静安谧的古镇。 听着海浪声,看着眼前的古式建筑,走在清凉的小石子铺成的小道上,辛橦有种置身于江南的错觉。 江宁城抱着她,步子很稳,像是知道她会喜欢这里,特别的放慢了步子,让她有机会欣赏这里夜晚的美景。 这个男人不是那样阴冷残忍的话,也许会是…… “想什么?”江宁城低沉却轻快的声音倏的传进她的耳朵里。 “没什么……” 辛橦条件反射的扬起下巴,看了他一眼,脸色莫名其妙的有些潮红,迅速的低下头去,却没想到江宁城的速度更快,直接低头就吻在她的唇上,只是那么的微微一怔,他的舌头已经窜进自己的口里。 一吻完毕,辛橦羞得简直想要钻进脚下的青石板里,江宁城倒是看不出什么变化,仍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子,抱着她继续朝前走。 “色狼……”辛橦低声的喃喃道。 江宁城也不看她,直接说道:“你再给我罗里嗦的,信不信我在这里就要了你?” 辛橦脸色更红,愤愤的不看他,咬着唇不敢说话。 也不知道确切的时间是走了多久,辛橦只感觉到他轻门熟路地在小镇的古道上左转右转,最后停在了一座小型院落前,门上挂着一块木质的门牌,上面就写了“1314”这几个数字。 江宁城小心翼翼的把辛橦放下来,让她靠在门边上,轻轻的敲敲门。 大门打开的时候,辛橦先是看到一盏昏黄的照灯被一只嫩白的小手提着拿出来,往上看的时候,辛橦见到一个裹着风衣的胖胖的小男孩,他探着脑袋四下看了看,眯蒙着眼珠子看到了江宁城的那刻,兴奋的跳了起来:“城城哥哥,你来了!宝宝还以为你今年不来看我们了呢。”刚说完,红扑扑的小脸向后一转,朝门内叫道,“起床啦,城城哥哥来了。” 江宁城难得的露出温和的笑容,他拍了拍小男孩的头:“嘘!别把他们都吵醒了!” 小男孩兴奋的推开门,跑了进去,像是没把江宁城的话放在心上,只一个劲的想要把里面睡着的所有人都叫醒。 江宁城回头看了看诧异的辛橦,也不说话,伸手环过她的腰,微微一用力,再次把她横抱而起,跟着那孩子的脚步走了进去。 进了屋子,里面的陈设类似明末清初的那种大宅子,粗粗的木头横梁上的五个角都贴着钱币,辛橦以前听老人家说过这样的贴法类似风水,可以用来挡煞招财。 正打量着屋子的时候,江宁城已经抱着她坐下,她还是坐在他的大腿上,脸色微微一红,挣扎的想要坐开,江宁城幽幽的声音已经传来:“别动。” 辛橦背上一僵,江宁城固着她腰的力道又大了点,她根本挣脱不了,索性就这么坐着。 “城城哥!” “哇……真的是城城哥耶!张婶!快起床了啦!” 忽然木质的楼梯上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辛橦吃惊的看着楼梯上冲下大概有七八个孩子,大约都是十岁以下的,带头冲下楼的是刚才开门的男孩子,看着像是里面最小的,但是也是最机灵胆大的。 一群的孩子围在她和江宁城身边,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江宁城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俊脸,如今却挂着满满的惬意微笑,辛橦不禁觉得惊讶,这冷情残忍的男人居然……居然可以笑得这么……有亲和力? 辛橦暗自诽腹:果然是笑面虎。 江宁城像是感觉到她的心思,放在她大腿上的手微微用力,揪的她的大腿一片泛红,辛橦怒视他,江宁城却笑得无懈可击。 “呀,小城,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海上要刮风了呢。”一个看似刚刚睡醒的中年女人披着件外套冲楼梯上冲了下来…… 江宁城礼貌的笑:“张婶!这么晚过来,打扰了。” 噗!这死男人居然变得这么温润有礼?辛橦毫不掩饰的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难道他被邪灵附身? “哪里的话,这里的孩子天天给我吵着问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来呢。”张婶眉开眼笑的指挥一孩子去泡茶,拉过一张竹椅在他们身边坐下,看了看窝在江宁城怀里的辛橦,笑得更开,“这丫头是你女朋友?” 江宁城不可置否的“嗯”了声,惹得辛橦再次睁大眼睛。 “好好好,这丫头看着就灵气。张婶我也喜欢。”张婶慈祥的拍着辛橦的手,辛橦可以感觉到她手掌心上粗糙的纹路,“丫头,宁城这孩子从小就多灾多难的,性子是稍微冷了些,但是他心那是没人能比得上的。我人老了,什么也不盼了,就盼着什么时候能喝上你们一杯喜酒就好了。” 辛橦微微咋舌,这张婶说的是不是江宁城啊?面冷心热?我看是面冷心更冷? 见辛橦不说话,张婶打量了她一下,忽然看到她有些发肿的脚踝,惊得叫道:“宁城!你!你干了什么好事!” 江宁城一愣,像是个做错事的少年,低着头不说话。 张婶叹口气瞪了他两眼,亲自弯下腰,捧起辛橦的脚,看向江宁城:“小城!钥匙!” 江宁城没有犹豫,只乖乖的把白金链子的钥匙递给了她,张婶“嗒”的把链子打开,轻柔的从她脚踝里取出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辛橦脸色顿时发白。张婶连忙站起来:“丫头,你忍着点,我给你去拿药。” 张婶上药包扎的很细致,动作更是轻柔,让辛橦瞬时间感动的想哭,眼眶红红的泪水在打转:“谢谢……谢谢……” 张婶慈爱的拍拍她的手,看了眼面色有些僵硬的江宁城:“小城!喜欢人家就好好处,不要动不动就把冥皇岛那套拿出来对付人!”江宁城低头不语,张婶转向辛橦,“丫头,小城真的不错。只是……只是以前的事情对他影响太深,你让着他一点。”见辛橦像是不信,她指了指围在他们身边的一群孩子,叹气道,“这些孩子都是小城资助收养的……” 辛橦眼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江宁城直接把她抱起,打断张婶的话:“张婶,我想休息了!” 张婶一愣,无奈的点头:“楼上有你房间,去。这丫头……” “她跟我睡。”江宁城固执的抱着辛橦,头也不回的往楼上走。 房间不算很大,但是很干净,没有一点脏乱的痕迹,看来这个房间虽然没有人住,但是却有人天天收拾打扫。檀木雕花的窗棂还挂着一盘绿色的吊兰,窗户外可以看到他们来时的那一片汪洋的大海。浪花翻腾涌动的声音听在人的耳朵里,有种舒适宽敞的静谧之感。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江宁城站了一会,转身进了浴室洗澡。辛橦有些迷惑也有些紧张,江宁城不是说要带自己到什么冥皇岛?怎么会突然间改变主意来到这里?而且这里还有一群他收养资助的孩子? 她靠在扶手椅上,不知所措的看着窗外,她到现在还搞不清楚江宁城到底对自己是恨还是喜欢,如果说喜欢,可是这样强势霸道的喜欢,她根本没办法承受。可是如果说他恨自己,那到底是恨什么?恨自己是辛刚的女儿?这点好像也不是很成立,毕竟他再怎么样也应该知道是她救了他。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琢磨不透那个男人。微微的叹口气,却感觉到一双大手轻轻的按在她的肩膀上,她浑身一僵,回过头去,对上江宁城黝黑的眸子,他穿着一身的居家休闲服,脸色没有了往日的冷冽,淡淡的有种温软的气息在他身上流连。 “去洗澡。”江宁城收回手,走到窗前看了看窗外翻滚的海浪,似乎漫不经心的问,“脚……很疼?” 辛橦一愣,有种他在关心自己的错觉。这样的他,忽然让自己有种心口怦怦直跳的感觉。不过随即暗笑,这男人今天都太反常,不知道是不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自己没能成功逃离之前还是小心点好。 “上了药,不怎么疼了。” “嗯。”江宁城回过头,看了她一眼,走过去,拦腰把她抱起,“去洗澡了。” 浴室里。 江宁城站在她身边不动。辛橦红着脸看他:“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你可以自己洗澡?站都站不稳。”江宁城瞥了一眼她坐在浴缸边,却不敢把脚放下的模样,不禁揶揄道。 “我……我当然可以。你快出去。”辛橦愤愤的转头,把自己受伤的腿挪开,放在一边,避免触及水,再引起发炎。 看她这样样子,江宁城唇边扬起一抹好看的笑:“我可以帮你洗。” “不要!”辛橦本能的拒绝,低骂道,“色狼!” “我要是色狼!我现在就要了你!你信不信?” 江宁城见她气鼓鼓又不敢大声的骂自己,心里乐的开怀,低头凑近她耳边,一下子咬在她的耳垂上,激的辛橦“啊”的大叫,重心不稳一下子整个人滑进盛满水的浴缸里。 “呸呸呸。” 辛橦扶着浴缸边起身,不停的吐着口里的水,全身湿透,不过受伤的脚却被江宁城眼疾手快的扶住,居然一滴水都没有沾到。 “就这样你还能自己洗?骗小孩玩呢?”江宁城说着,已经一把把她从浴缸捞起,三两下就把她湿湿的衣服裤子全部都扒光,抱着肩膀看着她笑。 “你!”辛橦连忙抱着胸,转过去背对他,又不甘的加了句,“流氓!” 江宁城没有回话,直接在手上按下了沐浴露搓匀,轻柔的从她的肩头抹下,辛橦背上一僵,咬着唇不敢出声。江宁城的大手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流连,沿着她背上的蝴蝶刺青慢慢的游走,眼眸子里流窜着一种炙热的火苗——辛橦,我这次给你的是最后的机会。你不要再试着逃开我,不然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一个澡洗完,江宁城拉过大浴巾给裹住她的身子,小心翼翼的抱起来,走出去放到床上,辛橦连忙拉过被子包裹着自己,却没想到江宁城大手一扯,把她身上的被子连带着浴巾全部的扯掉,然后整个覆了上来,从后伸手抱住她,把她娇小滑嫩的身子拥进怀里,顺手拉过被子罩住两人。 辛橦不安的动着身子,虽然是背对他,可是她的脸色已经红的要烧起来。 “再动,我不能保证我能不能把持得住不去碰你!”江宁城低低的警告声传来,辛橦吓得不敢动弹,委屈的逼着自己闭上眼。身后的江宁城唇边掠过一抹笑意,把她拥的更紧了些,安然的闭眼沉沉睡去。 窗外的风安静的吹着,伴随着浪花翻滚的声音,很容易抚平人心头的烦躁安然的入睡。只是辛橦却因为江宁城而僵了一晚上,直到凌晨才微微的闭了眼睡过去,但是不知道梦中又看到什么,吓得又醒了过来。 睁开眼的时候正好看到江宁城一手撑在下巴上,侧着头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辛橦一怔,连忙拉过被子掩住自己的身子,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已经穿上了衣裤,江宁城挑眉看她一眼:“怎么?这乡下地方睡不习惯?” 辛橦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像你这样高高在上的才会不习惯?” “所以你没有不习惯,那就是喜欢?”江宁城眼里闪过一丝闪烁的光亮。 辛橦一愣,脱口而出:“喜欢。”顿了顿觉得不妥,又开口道,“你不是要带我去什么冥皇岛?为什么来这里?” 江宁城慵懒的伸了伸腰,起身套上外套,随手也扔了件外套给她:“穿上。我带你出去逛逛。”刚走到门口又扭过头来向她道,“你问我这个问题是怕我把你带来卖掉还是暗中杀掉抛尸?” 辛橦嘴角一扬,浅浅的戏谑而笑:“江宁城杀人用得着暗暗下手?” “聪明!我江宁城一般不会干这样丢脸的蠢事!”江宁城看了看她的脚踝,瞟了眼床头柜,“把药涂了。别让我照顾你。” 说完,他扭开门走了出去。 辛橦呆呆的看着他消失的门口,皱了皱眉,这个男人自己越来越琢磨不透了,阴晴不定的,仿佛之前的暴怒和残忍都是一个幻影,现在这样平静柔和的他才是真正的江宁城。这样的江宁城无疑是致命的,像一个漩涡拼命的吸食着自己残存的抵抗力,她觉得自己在不由自主的沉沦着,不真实但是又胜于真实。 她害怕这样身不由己的感觉,她仍旧记得自己的自尊怎么被践踏,她不想在自己满心的信任全部付出登上信赖的顶峰的时候忽然的坠落,那样的她不堪一击,绝对的会浑身碎骨,连渣都不剩下。 晃了晃脑袋,一口狠狠的咬在自己的手臂上让自己变得清醒一点,镇静的坐了好久,捏紧了拳头,她是辛橦,她不想成为第二个只会心疼的戚薇,她要有自己的生活她要有自己的思想,在这个前提之前她就要离开江宁城。 可是她现在到底要怎么做? 还没想好,轻轻的敲门声已经惊动了她,她连忙起身,江宁城端着几样小菜和糊糊黏黏一看就很好吃的白粥走了进来,摆在她跟前,淡淡的声音掩饰不住他的不自在:“刚做的,你试试。” 辛橦有些受宠若惊的看着他一动不动,江宁城蹙眉:“怎么?还嫌弃?你现在可不是千金大小姐,你知道你自己的身份!” 怎么什么话在这个男人口里说出来都那么变味,那么的让人讨厌? 辛橦也不是好脾气的人,冷哼一声:“我从来不是什么千金小姐,这点你不是很清楚?有哪个千金小姐能被你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你!”江宁城冷冷的瞥着她,对上她同样强硬的目光。半刻,江宁城转开头,丢下她一个人再次走了出去。 “有病!” 辛橦不满的瞪了门口几眼,才发现肚子真的有些饿,看了看桌子上摆着的清粥小菜,忍不住低头闻了闻,居然这么香,辛橦看了看四周,确定江宁城不再回来,把四碟小菜都倒进自己的白粥里,一点都不斯文的吞食下去。 一直站在门边的江宁城脸上露出淡淡的一抹微笑。 吃完下楼的时候,她依然没有见到江宁城,在一楼大厅内看到张婶在一张八仙桌上收拾着餐碗,并开声催促着几个吃饱喝足的孩子背上书包出门上学,见到辛橦下楼,她连忙热情的跟她打招呼:“吃了早餐了?还要不要?小城到集市上去买东西了。” 辛橦才没有兴趣知道那个变扭的冷情男人去了哪里,只不过这个张婶说到底也是长辈,而且自己脚上的链子还是她帮着拿下来的,怎么也得回应下。她走过去帮着她一起收拾碗筷,微笑道:“我吃饱了。很好吃。” 张婶低头看了看她的脚,心疼的问:“丫头,你脚好点没?” 辛橦愣了愣,特地向着她晃了晃脚:“好多了,真是谢谢张婶了,不然我这脚就要废掉一辈子坐轮椅了。” “丫头……小城其实……”张婶叹口气,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看得出小城这孩子对你是真心的,只是他没用对方法……” “嗯,张婶,我现在不想听他的事情。”辛橦面无表情,她实在没有力气去弄清楚江宁城满脑子在想些什么,虽然他不暴怒的时候很适合居家生活,可是她真是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又触怒了他,到时候真不知道还要受什么样的罪。 张婶无奈的看看她,摇摇头:“丫头,给他点时间?试着好好跟他处?” 辛橦不可置否的点头,想了想道:“张婶,我想出去走走,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可以去么?” 张婶低头细细的思索一番才开口,带着些许的抱歉:“咱们这里原本就是一个荒岛,还是小城把它买下了为我们建了学校医院什么,很多东西都没发展的完全。这里就前面有个集市,东西还挺全的,你要不去那逛逛?” “好。” 辛橦慢慢的挪着步子往外走,张婶似乎想到什么,连忙叫住她:“丫头,小城大概等会就回来了,你看……” “我就随便走走,在他之前回来。” 辛橦慢悠悠的走出门口,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道,听着海浪声,任凭海风撩起她的长发,一步步的走着,她喜欢这里宁静和安详,她是有多久没有这样的静谧?她微微的苦笑,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嫌弃,被兄弟姐妹伤害,被自己最信赖的朋友出卖,她一次次的血淋淋的跌倒,一次次顽强的爬起来,她不要认输,她只是知道她想要努力获得自己想要的生活。 走了一小段,渐渐的发现道路上人多了起来,很多岛上的居民拿着从海边捕抓到的海产匆匆的往前赶,问了问才知道前面就是这个海中岛屿最繁华的小型集市了。把他笑人。 可是她忽然没有了往前去的,那样的喧闹让她觉得累,她依靠在路边的白杨树下,吹着略带咸涩味道的海风,闭着眼沉思。 “你怎么在这里?” 熟悉清冷的声音令她一僵,连忙睁开眼回头,顿时倍感诧异,眼前的江宁城一身的休闲服,骑在自行车上,车篮子里装满了他刚从集市那边买回的菜。辛橦愣愣的看着他,这个男人平时就是西装衬衫,衬得他高贵冷魅难以接近,可是如今的他白色的t恤衫和有些泛白的牛仔裤,让他卸下了厚重的距离感,增添了不少的亲切感。 而且他这样的人居然会踩自行车? “喂,你看够了没有?”江宁城白了她一眼,“我那么好看么?我全身上下你哪里没看过?” 辛橦脸色微微一红,低声骂:“色狼!” 江宁城挑眉一笑,指了指车后座:“不是嚷嚷着腿要瘸了,还出来干什么?算了,勉为其难的我搭你?” “你?搭我?”辛橦震惊的看了看车后座,似乎非常的怀疑他是不是真的会骑自行车。 江宁城颇为不爽的瞪她:“不要我搭你,那要不你搭我?”见她好像想要反驳,他又加了句,“你没有别的选择。” 还是一样的霸道! 辛橦愤愤的不甘不愿的坐上他的车尾架,双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角,全身戒备。江宁城唇角微微扬起,脚上一踏,车子向前缓缓的骑了起来。 车速渐渐的加快,两边的海风吹来,撩起他们两人的衣衫,灌进去撑的鼓鼓的,像是个风车,江宁城踩的飞快,可是车子很稳当,一个下坡俯冲,海风吹的更是冷冽,辛橦长长的头发被吹的凌乱,她连忙伸手去拨,却又得固着不让自己被摔下去,左右为难。 江宁城心情很好,咧开嘴微微的笑着,声音淡淡的好听:“辛橦,你这个样子好像午夜凶铃的贞子。” “你!你才贞子!”辛橦恨恨的瞪着他的背上,差点没瞪出两个洞来,不过瞧着他微微汗湿的样子,再想起他平日里严谨的模样,还是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江宁城头也没回就发问。 辛橦耸耸肩:“没见过你穿休闲服,还会骑自行车!” 江宁城口气里带着一种轻快,居然轻轻的吹了计口哨,引得树上的鸟扑翅而飞:“我一直都这个样,只是你不用心看。” 正想反驳,江宁城车篮子里的一直肥美鲜嫩的螃蟹居然张牙舞爪的爬出袋子,重重的砸了下来,他车头一转,猛地脚撑在地上停住车子,回头看了眼辛橦,朝她道:“去,把那螃蟹给我抓回来。” “凭什么啊?”辛橦颇为不满的看着掉在地上的螃蟹,那巨大的钳子正高高的举着,她咽了咽口水,干巴巴的看着他,“我不去。” “胆小鬼!”江宁城轻轻一笑,把车子在一旁停好,“你看着车子。” 江宁城优雅的走过去,丝毫不害怕,一伸手就轻轻的捏起了那只全副武装的螃蟹,它两只大钳子凶狠的在四周舞动,可是就是碰不到他。 “咬你!” 江宁城拿着螃蟹走过来,忽然伸向辛橦,吓得辛橦脸色发白的连连后退,他满足的笑着收回来,辛橦一愣,再傻也知道自己被耍了,怒视着他:“江宁城!” “嗯哼?”江宁城把螃蟹扔进了袋子里绑好,回头笑,“怎么样?辛小姐,你这么大个人,连螃蟹都不会抓?真是笨!” “我!那个……你!”辛橦被他激的满脸通红,愣是说不出话来。 江宁城看她这个样子,实在忍不住笑了开来,辛橦怔怔的看着他半晌,也轻轻笑起来。 “宁城?” 两个人的笑看在冷雅竹的眼里分外的刺眼,她好不容易从江宁城封锁消息的情况下得知他的去处,不顾冷肃的反对,偷偷跑了过来,可是才一上岛,就看见他和辛橦眉开眼笑的对视着,她怎么能忍得住? “雅竹?”江宁城顺着声音望去,收敛了笑,辛橦可以感觉到他浑身又散发着开始冰冷的气息,长满了不容人接近的利刺。 冷雅竹强自压下心头的怒火,巧笑嫣然的走上前来,伸手挽住他的手臂,亲昵的踮脚在他脸颊上吻了一口,声音软软的甜腻:“宁城,人家好想你哦。” 辛橦被她恶心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翻了翻白眼,径直的朝前走,江宁城阴沉着眸子看着她开口:“你去哪里?” “干你屁事!” 辛橦不咸不淡带着厌恶的声音传来,惹得江宁城眉头微皱,这女人!胆子还是大! “宁城……”冷雅竹用手扳回他一直盯着辛橦看的脸,抱着他的脖子,“宁城!你都不想我的?人家可是你未来的妻子哦,你可是说过只有我配得上你的。难道你忘记了?” “没忘。”江宁城冷冷的推开她,上了自行车准备回去,冷雅竹咬咬牙一下就跳上去,紧紧的抱着他的腰,江宁城回头看了看她,冷雅竹笑着指了指车头蓝的满满一堆海鲜,道,“走,宁城还是你好,就记得我最爱吃海鲜,所以特别买这么多。我就知道,你还是最爱我的!” 回到张婶那里,孩子们还没放学回来,张婶似乎也不在,整个屋子空荡荡,看着冷冷清清的。 辛橦站在窗边,透过窗户凝视着面前一大片汪洋的大海,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忽然出现的冷雅竹,心里有种莫名的烦躁。 身后传来高跟鞋的脚步声,辛橦没有回头都可以知道是冷雅竹。 冷雅竹站在她的身后高傲的审视着她:“辛橦?宁城去厨房为我做海鲜大餐了。”见她没反应,冷雅竹上前照着她的脸,扬手狠辣的就刮了一巴掌,“哼,你不知道江宁城是我的未婚夫吗?他说过只有我才配的上他,那天你不是也听到了?为什么你还这么的不要脸的跟着他?” “我没有……” 冷雅竹不屑的看着她:“没有?当我是瞎子啊?还是说因为你妈妈当小三也教了你当小三当狐狸精那些魅惑男人的手段?” 辛橦脸色一白,怒然相对:“请你不要牵扯到我妈妈!请你冷大小姐懂得尊重一个逝去的人!” 冷雅竹冷眼看着她,严厉警告:“辛橦!我不管你跟宁城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我限你在十天之内把你们之间的关系给我断清楚了,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丢下冷冷的一句话,冷雅竹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开。 辛橦苍白的笑笑,也不开灯,只拉开了身前的一片窗帘,看起来像是处在黑暗的唯一光明处,她仍旧是看着那一片大海,她是有多么羡慕海里面的鱼儿,游得那么的自由自在,可是她呢,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这样的自由? “在想什么那么入神?屋子很暗为什么不把窗帘全部都拉开?嗯?” 腰上一紧,江宁城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轻轻的拥着她,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随着她的目光一同望向那片大海。 “你未婚妻呢?”辛橦的声音有些恍惚而不真实。 江宁城嘴角噙着一丝冷冷的弧度:“她现在还不是我的未婚妻。” “可是你也说了能配的上你的也只有她,不是么?”辛橦麻木的笑,“我只是在想你江宁城到底要的是什么?你在我身上什么都得不到,可是为什么还不放过我呢?” 江宁城把她的身子转过来,逼着她面对自己,阴恻恻的声音听着能感觉到他周身冰冷的戾气:“辛橦,我说过,除了婚姻我给不起你,别的你要什么我都满足你。我对你够有耐心了,你还想我怎么样?” 辛橦微微一笑,仰起头看他:“我要一心一意的爱情,我要平凡而温馨的生活,我要那张在你看来毫无价值的结婚证明。这些我要的你能给我么?” 第八十一章 想跑,下辈子吧(为红包加更) 辛橦毫无顾忌的问,心里悲伤的想哭,她忽然想起他的亦樊哥曾经跟她说过在他们结婚的那一天,他要登上珠穆朗玛的最高峰,拿着鲜红的旗子朝世人挥舞,他要让大家都知道他能给她一个一心一意的爱情,平凡而温馨的生活,还有一辈子相互依靠的保证。 可是当初那样诚挚的誓言到了最后还不是变质了吗?那么江宁城呢?除了霸道的侵占什么都给不了自己,她辛橦不是白痴,她不要这样的看着尊贵实质上却是卑微低贱的情感,只是为什么她用尽全力都逃不开? 江宁城凝着眉心看着她,眯起双眸,没有说话。 “你给不了我,是么?”辛橦淡淡的笑,觉得眼前的冷情男人根本不能跟他讲道理,不然自己怎么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我要的你给不了我,我不要的你硬塞给我,这样不是很痛苦么?江宁城,放过我,难道不可以么?” “做梦!” 江宁城只觉得自己的胸口翻腾着勃发的怒意,这该死的女人,一天不刺激自己真是不行,好不容易狠下心平静下来带她来着清闲的度假,几天的相处,他竟然相信她会乖乖的听话留在自己身边?见鬼了,看来这个女人一直都在想着怎么样让自己放手! 江宁城阴沉着脸看着她:“辛橦!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我江宁城要的东西除非我自己不想要,不然你就算是死了也还在我身边!所以你最好收起你想要离开我身边的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 辛橦被他无赖又蛮横的话激的顾不得,用力推开他,反唇相讥:“江宁城!你就是天底下最大的混蛋!我当年是瞎了眼才会救你!早知道我就让辛刚活生生的把你打死!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宁愿跟着我妈妈去死也不要救你!” “你以为你妈妈是好人吗?如果不是你妈妈她……” “你什么意思?你可以污辱我,但是不许你污辱我妈妈,她好不好关你屁事!” “该死!” 江宁城的怒火被她点燃,她的话彻底把他逼急了,他几步上前,伸手一拽,用力一推,她整个人被按在宽大的桌子上,他高大的身躯随之覆了上去,一手扣住了她的下颌,低头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唔……” 这样类似于泄愤的根本不能算得上是吻,辛橦害怕的全身都绷直,眼眶发涩,强忍着不让自己在他面前落泪。他强烈的男性气息充斥着她的全身,强烈而屈辱的感觉从唇边蔓延至全身上下,她微微一颤,还是忍不住,长长的眼睫毛染上晕开的露水,沿着她白皙秀美的脸颊缓缓掉落,落至两人相接的双唇边上。 江宁城微微一愣,抬头看她,她……居然哭了……他不记得她有没有在自己的面前哭过,可是这样的她确实让他震惊,平时他再怎么去逼迫她,她都是倔强的像只满身带刺的小刺猬,即使不情愿也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但是现在看着她,自己却忽然感觉到一丝的无措。 “你……有什么好哭的!”江宁城轻轻的放开她,由着她坐在地板上缩着脖子在嘤嘤的哭泣,看着她咬着唇,委屈的流泪,他心头的怒意被她冲掉了一大半,只是声音听起来仍旧是清冷无情,“我说了你只要乖乖听话,不要一天到晚想着逃跑,我就会对你好!委屈什么,有什么好哭?”们冷去己。 辛橦把头埋在双膝间,泪水已经决堤,她从来不愿意在这个男人面前体现自己的软弱,可是她不懂为什么今天的自己自从见到冷雅竹那一刻开始就心里就抑郁的受不了,她好想哭,甚至想当着他的面哭,她想告诉他自己的所有委屈都是他给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当年我被辛家人欺负,他们说我是野孩子,天天骂我打我,就连考试都不让我比他们高出哪怕是零点五分,他们说这是小三的孩子应该有的报应,可是为什么啊,又不是我的错,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们讨厌我,你也讨厌我,我不明白我到底哪里错了,就是因为我是辛刚的女儿吗?可是我也不愿意啊,更何况我还救过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啊……” 辛橦越说越激动,眼泪像是停不住似的一个劲的往下掉,她知道她不该跟他说这么多,就算说再多也不指望这个男人会放开自己,可是她今天实在是觉得崩溃,压抑的太久,再不爆发她会死。 “你们都是对的,做什么都是没错的,就只有我什么都不做但是也错的离谱,你们都可以把恨意随意的发泄在我身上折磨我,看着我痛苦,你们就像耍猴的一样看着我,这样就开心了是么?江宁城,我也是人,我也有感觉的,我不是你要就要不要就丢掉的布娃娃,如果你喜欢我为什么不能好好的对我?如果你恨我就一刀捅死我……”辛橦抬起哭的红肿的双眸,看着他,正色道,“我实在看不出你有喜欢我,那既然不喜欢,能不能给我一个痛快的了断?要杀要剐的,也就是你一句话而已。” 江宁城明显的被她震撼了。他直觉告诉自己辛橦现在很激动,她虽然看着还是像以往那样长了满身不易接近的刺,可是她居然崩溃大哭的指控自己,她到底是怎么了?他细细的回想了下,似乎今天自己并没有对她做太过出格的事情,可是为什么她看起来那么的伤心? 江宁城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才转身走到一排落地窗处,伸手把厚厚的窗帘全部拉开,耀眼的阳光顿时透了进来,照的整个屋子明亮清晰。他重新走到她跟前,一把把她抱起,让她坐在自己的双膝上,单手捏起她的下巴细细端详,这才发现她一边的脸白皙红肿,唇边还有淡淡的红色血丝。 “这是怎么回事?谁打你了?”江宁城握着她的手不由自主的一紧。 辛橦咬着牙不吭声,转过头去懒得看他。 江宁城被她的忽视弄得有些恼火,抬手力道正好的扳过她的脑袋,逼着她对视着自己:“说!到底是怎么了?我在问你话,刚才不是很能说么?怎么?现在倒是一个字都说不出了吗?” 辛橦烦躁的挥开他的手,想要推开他站起来,可是脚却莫名其妙的发软,生生的把他压在了床上,这样暧昧的姿势让她脸色顿时红了一大片,双手撑在床边想要起来,江宁城却笑着单手按住她的腰,逼得她动弹不得。 “放开!” 辛橦被他控制的根本就是动弹不得,虽然他只是一只手按住她,可是他的力气很大,她根本就像是没有办法挪动一丁点。 江宁城眼角挑了下,锋利的目光直射向辛橦,薄唇抿成一条线,充满探究的视线在她脸上扫了几下后,这才开口道:“谁打的?” “让我起来!让我起来就告诉你!”辛橦不想理睬这个无理的男人。 江宁城微微一笑,一下子坐了起来,可是却没有放开她,仍是控制着她坐在自己身上,她的双腿被迫环着他的腰,两人面对面的相拥着,这样贴近的感觉,令辛橦觉得心跳加速,撇过头去不看他。 “说!” 不容置疑的语气出来,辛橦颤了颤,咬咬牙:“你未婚妻!” 江宁城看着她微微红肿的脸,伸手轻轻的抚摸上去,心里有种钝钝的疼痛,不由双拳紧握,骨节泛白,半晌,一用力把她整个人抱起,放到床上,低头看了她一会:“不管她跟你说什么你都不要管!听到了没有?” 见辛橦不说话,江宁城起身走出去:“我先出去办点事,饭菜我放在厨房里,饿了自己下去拿来吃。” 等了很久都没有见到江宁城再上来,辛橦推开门走下楼,楼梯间暗暗的,只能听到木制的地板发出吱吱的声响,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愿下去,仿佛觉得一下楼可能会见到冷雅竹和江宁城之间的卿卿我我,她就觉得受不了。 一个人静静的靠在墙边,昏暗的楼道内只有淡黄的光晕微微的笼罩在她的身上,楼梯的拐角处镶着一面镜子,像是让平时孩子们匆匆忙忙上学经过的时候整理戴歪了的红领巾用的。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苦涩的一笑,她已经瘦的不像样子,全身上下即使穿的已经是最小码的还是显得宽松,摸了摸自己的脸,尖尖的下巴一个手掌都能覆盖的住,瘦弱的就像株风雨中飘摇的百合。 “丫头?”。 张婶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伸手“啪”的打开了楼梯间的灯,看着她落寞的身影,长长的叹口气。 “张婶。”辛橦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感。 “丫头,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小城呢?” 辛橦摇摇头:“我不知道。”顿了顿,又说,“可能跟她未婚妻出去了?” “未婚妻?”张婶皱眉,“你不是……” “我不是。”辛橦冷冷的笑,“我没有那个资格,更加配不上他。” “你知道就好!” 冷雅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高跟鞋踩的木质的楼梯“叩叩”的响。她嫌恶的瞟了眼张婶,穿着围裙的样子,不屑的冷声道,“真是脏。” 张婶面色一红,低声回答:“冷小姐,您来了。” “嗯。”冷雅竹不带感情的瞟了她一眼,看了看一直没什么反应的辛橦,“我刚才说想吃橙子,宁城现在亲自开游艇出去帮我买了。”撩了下长发,颇为鄙视的笑,“有些人别忘记自己的身份,本来就是来赎罪的,不要妄想自己可以登堂入室,身份低贱的从来就是低贱,再怎么也改变不了。” 张婶脸色有些发白,偷偷的瞧了瞧不做声的辛橦,有些于心不忍:“辛……辛小姐,下去吃饭,反正孩子们都住校的,周末才回来,屋子里也没吵闹了,这会儿,小城做了一桌子的菜给你……” “啪!” 狠辣的一个巴掌打向张婶,张婶一个踉跄撞到一旁的楼梯扶手,辛橦惊得连忙冲过去挡住,冷雅竹抬起的脚一脚就踹向辛橦她的背部,辛橦咬着唇硬是不出声喊痛,回头冷冷的注视着她:“冷大小姐,你是疯了吗?张婶都多大岁数了?你居然动手打人?你还有没有点教养?” “你!”冷雅竹轻蔑的笑,“我打她怎么了,要不是我爸爸,你以为她这个不要脸的老女人还能活到这个岁数?也不看看自己长得什么样子,居然敢来勾引我爸爸,你以为躲在这里让宁城保护着,我就拿你没辙了吗?怪不得你会帮着她,辛橦,你跟她就是一路的货色,贱的只会勾引男人!” 说着扬起手要再打下来,辛橦怒然站起,伸手抓住她将要落下的手臂,重重一扭,按在她的背上,把她整个人压在墙壁上:“冷雅竹!我忍你一次,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你第二次!做人适可而止,不要太过分!” “辛橦!你放开我,你这个小贱人!跟你妈妈一样的犯贱,你妈妈勾引辛刚,你现在就来勾引宁城!你怎么不跟你妈妈一样去死?”冷雅竹不停的扭着身子,却被辛橦固着动弹不得,气的呱呱乱叫。 辛橦手上的力道更大了些,抬腿撞了她小腹一下:“你给我闭嘴!不然我就把你从这楼上扔下去!我勾引江宁城?亏你说的出来!你是瞎了么?我什么时候勾引他了?你这么喜欢他,就赶紧的跟他结婚,不要让他再来烦我!” “你!你放开我!”冷雅竹拼命的挣扎着,怒气很盛。 张婶扶着楼梯站起来,看着眼前的场景吓了一大跳,连忙上前:“丫头,赶紧的放开,不然冷老爷子怪罪下来,那可不好啊。” 辛橦虽然不知道张婶到底跟冷肃过去真的是不是有什么私情,但是却也不想她难做,遂放开了冷雅竹,冷雅竹揉着手臂狠狠的瞪着她,毫不犹豫的抬腿在辛橦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踹了过去。 “啊——” 张婶脚下不稳,被她踢中膝盖,看着就要滚下楼梯,顺手一扯,一把就拉住她的袖子,冷雅竹被她连带着就要滚下去,辛橦敏捷的抓住她的衣角。 大门响起钥匙转动的声音。 冷雅竹眼眸中闪过一丝的阴冷,咬咬牙,一把推开辛橦,抱着张婶就滚了下去,在落地的那一刻,因为她整个人都覆压在张婶的身上,所以只是手臂撞的有些发麻,看着即将要打开的门,她更是狠心,抓起有些发晕的张婶的脑袋狠狠的撞在一边的玻璃花瓶上。 “张婶!” 辛橦吓得连忙冲下去,江宁城刚好开门进来,张婶的脑袋鲜血横流,血液染了冷雅竹一身。 江宁城身后跟着一同前来的冷雅严,两人一惊都冲了进来。 江宁城拉开辛橦,扶起冷雅竹:“这是怎么了?” “她……她要杀了我……”冷雅竹气若游丝的说完,晕倒在江宁城的怀抱里。 …… 一直等到凌晨三点,江宁城才回来,冷雅严一脸黑沉的跟在后面,就连冷肃也跟着过来了。 一进门,一直坐在沙发上等着辛橦就站起来:“张婶怎么样了?” “刚过危险期。但是还在昏迷当中。”江宁城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走了过来,站在她的面前,一眨不眨的望着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雅竹说你要杀她?” “我没有。”辛橦脸色有些苍白,“是她打张婶……” “荒谬!”一边的冷雅严冷哼一声,“雅竹怎么可能跟张婶一个无瓜葛的人动手?肯定是你在旁边捣乱才是?” “我说了我没有!”辛橦气恼的看着冷雅严,这个男人自从第一次看到他,不知为什么她就觉得他很阴险。 “你说没有就没有了吗?”冷雅严火气似乎也很旺盛,“我们亲眼看到在你面前伤了两个人,而你却在一边站着,毫发无损!” 辛橦咬着唇抬眸看着面色铁青的江宁城:“我没有!” 江宁城还没开口,冷肃已经上前:“宁城,平时你做什么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现在竹儿都成了那个样子,还有张婶,她可是对你很好的人,你难道不为她们讨个公道吗?还是你根本就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 江宁城全身都散发着冰冷至极的寒意,闭了闭眼,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走向辛橦:“知道么?雅竹的手脱臼了。” 辛橦似乎预示到什么危险,连连后退:“你……我说了不关我的事!” 啊—— 惨烈的声音响彻整个上空,突然而来的场景让冷肃和冷雅严顿时面如死灰,冷雅严连忙上前,惊得话都说不完整:“江宁城……你……” 辛橦痛的脸上毫无血色,被残忍断骨的手腕垂在一边,完全动弹不了,江宁城把她瘦弱的身子抱在怀里,捧着她的手腕,看着冷肃:“冷叔!一命换一命,既然雅竹手受伤了,那么现在这么还,可以么?满意么?” “宁城你!” 冷肃看了他一眼,拂袖离开。冷雅严也匆匆跟着出去。 江宁城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禁不住冷笑,再低头看着自己怀里已经痛的有气无力的人儿,心头泛起一阵阵的酸涩——辛橦,你更加的恨我了是么?对不起,如果我不这么做,以冷肃护女心切的为人要的会是你的命。 “恨我吗?”轻若柔风的声音凉凉的划过她的耳垂。 ======== 这章为之前宝贝儿们给妖的红包加更,谢谢宝贝儿们的支持。今天好给力的有木有?之后还有一更。宝贝儿们的红包,推荐票千万要扔来哦。 第八十二章 我想要的是你毁掉的(求红包) 听不到她的回答,江宁城手指绕在她的长发上,渐渐的扯的有些大力,辛橦抬着眸子凄楚而哀怨的望着他。 浅浅的笑容浮现在他的嘴角,把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温热的包裹着她像是完全没有温度的皮肤:“我知道不是你做的,可是为了你的安全,我不得不这么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辛橦看着他,苍白的脸艰难的露出一抹戏谑的笑:“不管是为了什么,如果换做是亦樊哥,他就算是为我死,就不会这么做。” “你!” 江宁城最讨厌从她口里听到方亦樊的名字,握着手腕的手恶意的用力,辛橦痛的连声惨叫,冷汗一滴滴的从额头上落下,连整个背部都濡湿了,趴在他的怀里剩下的是止不住的颤抖和晕眩。 “辛橦,你不要逼我!”江宁城低咒一声,这个女人居然拿自己跟方亦樊来做比较?方亦樊是有多好?自己当初只不过是用手段暗中打压和胁迫了几次,方亦樊就同意离开辛橦与辛媛演出一场床戏给她看,她居然还傻愣愣的到现在还挂念着那个男人! 辛橦痛的是全身发软,一点力气都没有,连反驳都无力开口,可是在江宁城眼里看来,她这是不屑,完全的不屑与自己对话。 江宁城眸色更冷,打了一个响指:“进来!” 大门被吱呀的一声推开。 崔雬刚一进来,第一眼便被辛橦苍白的模样吓坏,连忙跑过来。 “带她回市区,我没回来之前不许她踏出房门半步!”江宁城把辛橦推给崔雬,看了看她,再加了句,“辛橦,我要你忘记他!” 辛橦虚弱的睁开眼看他,为什么这么出色的男人会是这个样子?不给她幸福还要逼着她去忘掉自己本来就不多的幸福,这可能么? “那你杀了我比较快。” “辛橦!”崔雬连忙拉开江宁城,再快速凑到辛橦身边护着她,低语道,“辛橦,这个时候你就不要跟先生对着干,忍着点,不然受苦的还不是你自己?” 辛橦微微的闭了眼,不再看他…… 江宁城脸上浮现着愈加浓烈的阴霾,半晌,唇边勾起一抹讥讽的嘲笑:“崔雬!带她回去三天内不许她吃饭,要是寻死的话,就绑着她给她注射葡萄糖营养液!” “什么?”崔雬吓得抬眼望过去,“先生,小橦身子现在这么弱,而且她的手还……” 话没说完,江宁城冷冷打断:“你少给我多事,等她什么时候把那人给我从脑袋里清除了,你再让她吃饭!” 这…… 崔雬的眉头拧起,却不敢再说半句不是。她转头看着窝在沙发上抱着手腕的辛橦,心里翻滚着一股澎湃的巨浪。 看着江宁城一言不发的看着辛橦,努力强制的压抑自己内心的烦躁,逼迫着自己忽略她悲愤的目光,转身走了出去,高大的背影迷蒙着一层落寞而令人倍感心悸的光芒。 连夜坐船出了岛,回到了市区江宁城的别墅。一路上,不知道为什么警车一辆一辆的出动,警报声也此起彼伏的响着,看似平静的夜晚仿佛一掀开黑色的幕布,所以的阴谋就会华丽丽的上演。 辛橦没有时间再去考虑什么,进了别墅跟着崔雬上楼。 “进去休息。”崔雬的声音清清凉凉,不复以往的温情,可是却可以听的出暗藏的关切和担忧。 辛橦没有说什么,侧身走进了房间,她颓然而无力的沿着墙壁滑落跌坐在地面上,头埋在膝盖里。 “别哭了。”崔雬第一次对着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即使她当初背叛她,出卖辛安也不曾觉得这么无力。 辛橦缓缓的抬头,语调平淡:“我没哭。” 崔雬一愣,打开了灯,她确实没哭,白皙的脸上一点泪痕都没有,诚然,这一刻,崔雬被她震撼了,受了这样大的委屈,为什么她还能不哭?为什么她还能这么平静? 看得出她在想什么,辛橦淡淡一笑:“不在乎就不会哭,哭也只是因为疼和不甘心,而不是代表在乎,你懂么?” 崔雬显然的是一头雾水:“你就那么讨厌先生吗?先生那么爱你,你都不在乎,那你在乎什么?有什么是你在乎的吗?” 辛橦冷冷一笑,回击道:“我在乎的不就是他要毁掉的么?” 崔雬身子一僵,江宁城的话掠过她的脑海。 …… 你少给我多事,等她什么时候把那人给我从脑袋里清除了,你再让她吃饭! …… “你还在想着方亦樊?”崔雬恨铁不成钢的蹲下身子看着她,“辛橦,忘掉他,好好的跟先生过,他会对你好的。” 辛橦无力的望着她,嘲讽的笑:“崔雬,江宁城是给你下药了还是你根本就是喜欢他?我都这样了,你还帮着他说话?他对我好?对我好还把我整的半死不活,他是当我出气筒,我到底要怎么接受他!” 崔雬被呛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直接忽略掉她带刺的话,低头一把抓起她的手腕,辛橦惊恐的缩了缩身子:“你……你要干什么?” “接骨!” 话音刚落,也不顾辛橦的反对,手上用力一扭。 “嗒!” ————! 仿佛再次错骨的疼痛顿时席卷了她的全身每寸肌肤,辛橦的唇瓣都咬的出了血,眼里的泪水仓促的落下,整个人像是泡在冷汗里,蜷缩着身子不停的发抖着,一声声痛苦而绝望的呻吟从口里溢出,连带崔雬自己看得都觉得心惊胆颤。 崔雬连忙帮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招来几个手下把她扶上床,拿过医药箱为她涂药用木板固定住手腕,再在她另一只手挂了消炎点滴。 “小橦,我知道你的不甘心,但是你觉得你现在可以跟先生抗衡么?放聪明点,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必自己找罪受,你这个性子我早就说了要吃亏的。”崔雬艰难的看了她一眼,叹口气,“不管你在乎的是谁,你一日没有成功离开江宁城,你就还是得看着她的脸色办事,难不成你这点都不知道么?” 全身蔓延的痛让她既疲惫又委屈,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虽然是刚刚才换的衣服,可是这一刻又湿透了,她睁开眼看着崔雬,气若游丝的笑道:“算是寄人篱下么?”停了停又开口,“其实崔雬,你爱的是江宁城而不是辛安!” 崔雬有着瞬间的恍然。 恍惚中她仿佛回到冥皇岛那一刻,她永远记得那样的一天,冷肃带着一个看着才十六七岁的男孩子进来,她正要被推进一个铁制的笼子里与一头吃了药发狂的狮子搏斗,这是岛上的孩子必然要经历的过程,她见过太多自己的好朋友被笼子里的猛兽撕碎吞噬,她早就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天她才明白这样的害怕自己完全的抵抗不了,她挣扎哭闹着,扒住门口就是不肯进去。 她还记得那天的绝望,她以为自己会早就这么死去,可是门开的那一刻,一声巨大的枪声打来,她惊得一看,那头即将要冲破牢笼的狮子已经倒在地上,浑身抽搐着喷着血液,她惊恐的回头,是江宁城,他看着她面无表情,可是说出的话她一辈子都记得。 他说:“冷叔,对待野兽畜生一枪毙命就可以了,何必跟他纠缠这么多,时间可是人最宝贵的东西!” 她相信那一刻所有在场的人都诧异了,就连手染无数鲜血的冷肃也呆着看他。 他笑了笑,声音不急不躁:“跟一头畜生搏斗,那只是污辱了人的智商。要想成功,我更倾向于走捷径。何必浪费时间?” 从那一天起她崔雬就已经深深的记住了江宁城,记住了那个看似面冷,但是其实是确实是有心的他!可是为什么辛橦却看不到呢? 转身背对辛橦,她尽量平静自己的声音:“爱不爱他那是我的事,可是接不接受他的好那就是你的事,如果你想着你日后的生活过得好点,我劝你还是把方亦樊给忘记了,不然不仅是你,也许先生一疯狂起来,真的就算是掘地三尺也会把方亦樊挫骨扬灰!” 辛橦看着她,虽然崔雬现在说出来的话是那么的清冷,可是她真的是能感觉到她的关切,不然她何必跟自己说这么多,辛橦微微的哽咽:“谢谢你……雬儿……” 这样的闺蜜间亲昵无间的称呼,崔雬有多久没有听到了?身子微微的颤抖,咬了咬牙强忍住心疼,艰难的吐出两个字:“不谢!” 崔雬离开的背影似乎有些慌乱。 辛橦安静的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望着吊瓶里的液体一滴滴的从管子里滴落,她的泪水轻轻的从眼角滑落,打湿了枕巾,她好恨,为什么江宁城这个疯子要这么对她?完完全全的践踏她的尊严还说这是为她好,这是有多爱她? 好想就这么死掉,可是如果她死了她的亦樊哥怎么办?亦樊哥你到底在哪里?离开的时候他好像还没过危险期,那么他现在到底如何了?辛媛有没有好好照顾他?还有辛安?二哥,你怎么都不找小橦? 这样想着,眼泪落得更是汹涌,脑袋一抽一抽的疼,她想起在c市见到的方岩,长得这么像,难道真的不是自己的亦樊哥吗? 想着想着,滴入血管的消炎药水让她意识渐渐有些迷离,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纤细的手在床头柜上敲的发出几声轻响,穿着淡绿色病服的冷雅竹正在吃着别人递过来剥好的葡萄。 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站在她面前显得有些不安和局促:“冷小姐……你要我跟江宁城说你摔断手了,可是你完全的没事,我怕……” “怕什么?”冷雅竹不屑的挑眉看他,“吕航名,我都还没怕呢,你怕什么?我要是不让你这么说,我爸会着急上火去找江宁城的晦气么?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爸有多疼江宁城这个爱徒,疼的连我哥都忽视了,我要是不下点功夫,让他知道还有我这个女儿,我怎么能顺利的让辛橦那个小贱人消失?” “可是要是江宁城发现……” 冷雅竹冷冷的笑:“宁城心思那么缜密,肯定早就知道,可是有我爸在他能怎么样,别忘记了他现在的所有都是我爸给的,如果当年不是我爸救走他训练他,他能这么潇洒的一出手就把辛家一网打尽?笑话!” “可是……” “别可是但是的……你是不是男人啊,连这样的小事都害怕的跟个怂蛋似的。”冷雅竹不满的扯掉手臂上的假绷带,瞟了他一眼,“你放心,我承诺过会帮你当上这医院的院长,所以只要你乖乖听话照我的去做,这院长之位迟早都是你的。” 吕航名咽了咽口水,眼里闪过一丝的贪婪和渴望:“那……冷小姐,接下来还要……还要怎么做?” 冷雅竹漫不经心的看他一眼,低头修着自己完美的水晶指甲:“我好像听我爸说辛橦断手了?” 吕航名一愣,连忙答道:“是……是江宁城弄的,现在应该回别墅休养了。” “嗯。”冷雅竹淡淡的应了声,半晌抬头,“吕航名,你身为我爸的日常医生护理,现在又是我的主治医生,那么如今我让你去给辛橦看看病。” “什么?我去给辛橦……看病?”吕航名果断的以为自己出现幻听。 冷雅竹斜睨他一眼,向他招手,吕航名有些忐忑的凑过来,冷雅竹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他脸色已然大变,连忙退后两步:“不行不行,这样是杀人!” 冷雅竹唇边浮起一抹诡异的笑,随手扔了一个信封给他:“吕大医生,你手脚麻利点谁会知道是你?嗯?况且你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不是么?” 吕航名打开信封一看,手微微的发颤,沉默良久才出声:“好!” 醒来的时候,脑袋一片的混沌,手上的针已经拔掉。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又看了看窗外透进的阳光,她只知道现在是白天,可是完全不知道自己一睡到底睡了多久。 她撑着虚弱的身子起来,只是稍微的一动,全身的痛就这么齐齐的涌来,牵扯着手腕的伤患处,她背上又汗涔涔的湿掉一大片。 咔嚓! 门把转动的声音。 辛橦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看了过去,她起初以为是崔雬,毕竟江宁城让崔雬看着自己,没有允许别的人怎么能进来?可是她看到的却是一个戴着口罩的陌生男人,而且穿着医生的白大褂,脖子上挂着听诊器,手上拿着医用的药箱。 “你……你是谁?”辛橦本能的觉得有些恐惧。现他还子。 男人轻轻的关上门,走到她床前:“我是江总请来帮你看病的医生。” “医生?”辛橦怀疑的看着他,崔雬没有跟自己说过会有医生来看自己,虽然她吊针后昏睡过去了,可是就算有医生要来,崔雬也会跟在后面,“崔雬呢?” 男人微微一怔,随即笑开来:“崔雬跟江总出去办事去了。” “我不要你看病,我现在没事,你要是觉得难交代的那等崔雬回来你再来!” 辛橦缩着身子往后退去,她现在没有办法相信任何一个人,所以当然也包括来路不明的白衣天使。 男人皱了皱眉,转身从药箱子里拿出一支针管,把瓶子里的液体推了进去,再回身看着她:“江总说了,今天一定要帮辛小姐打针,这样才好得快!” “不要!我不要!” 辛橦看着针筒里蓝的异常的颜色,无端的恐惧感再次袭上心头,连滚带爬的从床上跌下去,完全顾不上自己刚刚接好不久的手腕,手脚并用的朝门口爬去。 男人快速的抓住她的脚腕往里拖拽,辛橦全身无力,手腕也在阵阵的发疼根本无法逃脱他的钳制,只能拼命大声的尖叫。 可是屋子里似乎一个人都没有,连崔雬也不在。 男人把她重新拖回来,按在床边,俯身看着她精致小巧的脸,禁不住生出一丝的怜惜,手里的针有些不稳,辛橦看准时机,抬腿一踢,他手上的针筒被踢飞砸在一边的墙上碎成一块一块。 辛橦再次跳起来,用身子撞开吃惊的他,慌忙的朝门口处跑去。 男人眸色一冷,大步上前,一手拉住她的长发,狠狠的一收力,把她的脑袋往墙上撞去,声音低沉而冰冷:“辛小姐,讳疾忌医那是不行的!江总吩咐下来的事情,就是毒药你也得接受!更何况这也不算毒药!” 一松手,辛橦就沿着墙壁滑下,额头上一股股的血液冒出来,流满了她的脸颊,看着分外可怕,她背靠着墙,艰难的看着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男人重新装好了针水,眯着眼看她,于心不忍,可是自己已经是覆水难收,回不了头,如果今天不狠心按照冷雅竹的话去做,自己和自己的家人恐怕难逃一死。 咬咬牙,固着辛橦纤弱的身子,针筒就这样扎了下去,辛橦绝望而无助的看着那蓝的分外诡异的液体被推入她的肌肤。 ======= 妖累死了,休息去了,宝贝儿们,晚安。 红包,票票,留言,砸来哦。 第八十三章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而此时中心医院的病房里。 江宁城穿着防菌病服站在仍旧昏迷的张婶床前,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张婶是自己除开父母之外最疼爱自己的人,在冥皇岛那么多年,自己每次出去执行任务,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是在回来后张婶包扎好的,对他来说张婶可以弥补他缺失的母爱。 可是如今,自己居然无力保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亲如母亲的张婶躺在病床上半死不活。 他怒的一拳捶在墙上,房门的号码牌都被震落,几个医生护士连忙上前阻拦:“江先生,你这样会……会影响病人……” 江宁城黑沉着脸,抿着唇走出来,几个医生护士匆匆的跟在身后,他烦躁的回头吼:“跟着我做什么?我又不是病人!” 医生护士愣了愣,连忙散去。 “宁城……” 柔柔的声音在江宁城背后响起,江宁城没有回头,声音冷冷的有些不近人情:“雅竹,伤还没好,进去休息!” 冷雅竹冲上前来单手抱住他,眼泪不停的落下,打湿了他的衬衫:“宁城,你不要我了么?我被辛橦推下楼,手都受伤了,还有……还有张婶,现在都生死未卜的,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江宁城闭了闭眼,轻轻拉开她的手,转身看了看她包裹着绑带的右手:“雅竹,我说过我要是结婚对象一定会是你。但是我也说过我唯一给不起你的就是爱。所以不管如何,不要再做这样的事。” 说着江宁城头也不回的离开。 冷雅竹看着他冷漠离去的背影,拳头捏的紧紧的,满腔的怨气无处发泄,愤恨的想要扯开绷带,却因为怒的手颤抖而解不开,索性动手乱砸着医院走廊的东西,动静的大惊来了一大群的医生和护士都制止不住她的疯狂。 “雅竹!你在发什么疯!” 冷雅严挥手让护工把她按倒在病床上,冷着眼看她:“疯够了没?疯够了就他妈的给我清醒过来做点正常的事情!” “关你什么事!你给我滚!”冷雅竹像只暴怒的母狮子,手脚并用的乱踢。又加入了好几个人才把她完全的制住。 “我要不是你哥,我还懒得管你!要不是爸爸,我更不想过来看你!你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为一个江宁城,你就这样糟蹋自己?疯了你?”冷雅严也完全处于暴怒的边缘,看着这个平常连自己都捧在手掌心里舍不得骂一句的妹妹如今为了一个男人堕落成这个样子,心里的气愤简直难平。 “哥……” 顿时,冷雅竹崩溃的哭了起来,眼泪一串串的落下,这个脸都是斑驳的泪痕。 冷雅严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使了一个眼神让医生护士们都下去。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冷雅严也不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婶到底是怎么了?” 冷雅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哥,你不相信我说的?” “雅竹,你一直觉得当初是张婶和爸爸搞暧昧而逼死的妈妈,所以你一直的恨她,你找茬找麻烦的也不是第一次了,现在……” “够了!说到底你就是不相信我!”冷雅竹刚刚缓和一点的情绪又激动起来,怒红着脸瞪着他,“你是不是迷上辛橦那个小贱人了,所以连你自己亲妹妹你都怀疑!” “你!”冷雅严被她说的心里不知为什么掠过一种奇异的感觉,却似乎找不到什么有利确凿的理由来反驳。 两个人正僵持不下,吕航名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 “吕医生?你怎么了?”冷雅严下意识的问。 吕航名脸色微僵,瞟了一眼冷雅竹,咽了咽口水,干巴巴的开口:“没……没事……” 话音刚落,病房的门就被一脚踹开。 浑身冰冷气息凝聚的江宁城大步走了进来,崔雬脸色有些苍白的跟在身后,江宁城强大的气场震慑着在场的人微微颤抖。伸手一挥,桌子上的花瓶被打碎在地板上,响起刺耳的碎裂声。 “说!”江宁城从口袋里拿出一小瓶蓝的诡异的小药水,“是谁给辛橦注射了satan’stepatation?” “satan’stepatation?”冷雅严着实的大吃一惊,这是还没面世的最新型毒品,纯度极高,只需要零点几毫克就能让人上瘾,而且这样的依赖性会越来越强,一天比一天难熬,只要没有继续的注射,不出三个月,人就会虚脱而死。所以这也可以说是慢性成瘾的剧毒。 这种试剂市面上没有的卖,而是在冥皇岛上用来惩罚不听话的手下的一种方法,只是谁拿了出来还注射给了辛橦? 冷雅严似乎可以看到那孱弱的女子娇媚的容颜因为这药剂而渐渐枯萎,他的心也跟着莫名的抽疼。 “怎么?敢做不敢当?”江宁城的怒意在燃烧,蔓延至房间里每个角落。冷雅竹缩了缩肩膀朝里面窝去。 冷雅严皱了皱眉:“江宁城,你疯了是不是,你自己手上也有这样的药剂,没有证据你来这里瞎嚷嚷什么?还嫌我妹妹被你糟蹋的不够是不是?” “嘭!” 极为大力的一拳朝冷雅严挥出,冷雅严根本来不及防备就被江宁城一拳打向墙壁。 “宁城!不要!” 冷雅竹冲过来牢牢的抱住他,再也不顾得假装的伤,哭的梨花带雨:“宁城!你冷静点,不是我们,我们没有这么做!” 冷雅严抹了一把血从地上站了起来,回手就是一拳,江宁城伸手一挡,握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扣按在他背上:“说!到底是谁!” “宁城,是我!” 一声苍老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几人蓦然回头,站在门口的居然是拄着拐杖,神色凝重的冷肃。 “冷叔?”江宁城放开冷雅严,皱眉看过去,“冷叔,你什么意思?” 冷肃走了进来看了他半晌,才开口:“宁城!你为了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你不共戴天之仇的仇人女儿,现在你是来质问我?” 江宁城冷言回答:“我说过她是我的女人!” “那么……竹儿呢?你把她放到什么位置去?”冷肃看了一眼在一边泣不成声的冷雅竹,抬高声音,“宁城!我把这么大摊子的事业交给你,就是看中你的能力和责任,可是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就为了那么一个女人?我一直不想管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本来觉得既然你喜欢那个女人就好好跟她相处,这本来也没什么,我再帮雅竹物色就是了,可是雅竹只喜欢你,就是死了也要嫁给你,看着她这么痛苦,还差点被辛橦推下楼害死。那么我这样父亲就不能放任不管了!” 江宁城脸色铁青:“冷叔,这件事已经……” “我知道你在护着那丫头,断她手腕确实很残忍,所以我也不追究什么了。不然我要的可是她的命。”看着江宁城越来越黑沉的脸色,冷肃缓了缓语气,“至于注射药剂的事情,你别追究是谁了,要是实在要找个人,你就当作我在试药。死不掉是她的造化,要死了那你也早做个了断,收收心。” 江宁城冲动的想上前,手臂被崔雬稳稳的拉住,崔雬向他摇摇头,他硬生生的压制下自己的怒火,逼着自己回答:“是!冷叔!” 从医院出来,坐在车子里,江宁城一直不说话,崔雬开着车子也能感受到他四周散发的冰冷寒意,她知道他内心有多么的愤恨和痛苦,两个女人,一个自己最尊敬一个自己最爱,都保护不了,他江宁城再强大有什么用?还不是要受人钳制? 崔雬好恨自己,今天早上只不过就是出了别墅去买点东西,一回来就看到辛橦全身抽搐的躺在地板上,蜷缩成一个虾米的形状,白皙的脸都发紫了,口里一个劲的一下喊冷一下喊疼。她曾经在冥皇岛生活过,这样的场景见得太多了,只是怎么会出现在别墅里,而且还是辛橦?连忙拉起她的手臂,取出医药箱帮她试针,果然,她被注射了satan’stepatation。 这种可怕的东西,没人敢碰,而且市面上根本没有的销售,除了江宁城和冷家的人,没有人有。 崔雬当下就拨打了江宁城的手机,然后打电话让医生过来控制住病情,再赶过来医院,以为可以帮辛橦讨回公道,可是冷肃却横插一脚,云淡风轻的就把事情掩盖过去,试问江宁城的心如何不疼? “先生……”崔雬试着开口,可是却不知道说什么,犹豫了半天,才说,“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 “好了!我不相信是冷肃那老狐狸。”江宁城目无表情的看着路况,声音清冷,“你去查查,顺便调出摄像,到底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我要的是证据,如果证据真的是冷肃,那么他的死期也不远了!” 崔雬被江宁城阴冷的语气的吓得抖了抖,连忙回答:“是!” …… 回到别墅的时候,辛橦的毒瘾已经暂时被控制了下来,她抱着被子蜷缩在床上,虚弱的就像一个一碰就碎的搪瓷娃娃。 江宁城没打算告诉她毒品的事情,走过来揽住她的肩膀,只轻声问:“好点了么?” 辛橦默默的抬头看他:“你为什么要叫人帮我打针?” “我……”江宁城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既怕吓到她,又怕她误会自己。正不知怎么回答的时候,辛橦却释然一笑,“刚才我觉得我好像要死了,但是感觉其实很好。死了就一了百了了,死了就可以不用受苦……” “你!”江宁城把她转过来面对自己,“辛橦!我说过,没我的允许你连死都没有资格!你的命都是我的!你知道吗?” 辛橦眨着眸子看着他,第一次这样平静的看着他:“江宁城,其实你真的很帅,真的很帅。你有没有算过到底有多少女孩子为你倾倒?” “……”还橦崔好。 江宁城被她突如其来的安静和不着边际的问题弄得愣了神。 辛橦苍凉的笑了笑:“只是你好像都不在乎,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嗯?” “我……” 第一次,江宁城开口有些结巴,看着她的样子,心里酸酸软软的疼,他一把把她揽入自己的怀抱里,感受着她时暖时凉的体温:“我喜欢你,喜欢……喜欢你这样的女生。” 辛橦靠在他的怀里,手指一圈一圈的在他背上划拉着:“你喜欢我,可是我喜欢的是方亦樊呐……” 江宁城一怔,推开她,为什么他会觉得眼前的她有些不真实和害怕:“辛橦,你到底想说什么?” 辛橦淡淡的笑挂在唇角:“今天那个人帮我打针,我好害怕,针水冰凉冰凉的,直接就窜进我的血液里,我好冷好冷,我以为我就要死了,可是在那一刻我看到了亦樊哥,我发誓我真的看到他了啊……”江宁城被她的话讲的怔怔的,有些不知所措,可是辛橦却笑了起来,“江宁城,我真的看到亦樊哥了,他说好想我啊……” “你!” 辛橦忽然揪住他的衣袖,眼睛四处乱看:“为什么?为什么我看不到亦樊哥了?我的亦樊哥呢?江宁城,你把我的亦樊哥还给我,你还给我啊……” 说着说着,辛橦居然哭了出来。可是还不到半秒,她又抓着江宁城的衣袖:“给我,帮我打针,这样我就可以看到亦樊哥了,求求你,帮我打针,帮帮我……” 江宁城猛然站起把挣扎哭喊着的辛橦按在床上,崔雬冲进来,手上拿着的是satan’tepatation,犹豫着:“先生……要给小橦……打针吗?” 他还没回答,辛橦张口一下子咬在他的手臂上,江宁城吃痛收回手,她疯了似的朝崔雬奔过去,抢了她手里的针管,直接就往自己手臂上扎去。 “小心!” 崔雬惊吓的叫声也没能阻挡江宁城把手臂伸过去,针头毫不犹豫的扎进了他的皮肤里,辛橦惊讶的抬头,江宁城报以一个轻柔的笑:“小橦,咱们不闹了,乖一点,我们不打针了好吗?” 他这样温柔的语气让辛橦慌乱的心逐渐的平静下来,眼神也渐渐变得清明一些,只是仍旧呆呆愣愣的站在一边,靠着墙壁有气无力的喃喃自语:“我不打针,我不打针……” 崔雬赶紧上前,趁着辛橦稍微的平静,帮她注射了镇定剂,看着她渐渐的在自己的怀里沉睡,刚想想帮江宁城把针拔开,江宁城却反手一按,药剂就顺着针管进入他的皮肤。 “先生!”崔雬慌忙的大叫,却已经来不及。 江宁城却像是个没事人似的看着不醒人事的辛橦低语:“辛橦,我从来就不比方亦樊爱你爱的少。明白么?” 帮着江宁城把手臂包扎好,崔雬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江宁城抬头:“说,想说什么。” “我……”崔雬咬咬牙,“这可是satan’stepation,没有什么药可以抵抗,你……” “撑过去就可以了。我不想小橦一个人痛苦,我想我能做的就是陪着她一起。你帮我保密就是了。”江宁城毫不在意,声音是云淡风轻,“毒品最消磨的就是人的意志力,在岛上我们见的多了,现在终于轮到自己试试看。” “可是……” “可是小橦不一样,你找人看住她,她再怎么哭闹都不能让她碰那个东西,给她注射的量已经够多了,不狠点,戒不掉。”江宁城站起来,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绷带,又回头看了眼熟睡中的辛橦,心里泛起阵阵疼痛。 崔雬深深的叹口气,转身出去…… 空荡荡的房间内,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太色已经完全的暗的伸手看不到五指。江宁城一直坐在辛橦的床边,就这样呆呆的盯着她看,手抚着她被风吹的发凉的脸蛋,有些迷乱和不清醒。 睡梦中的辛橦圈了圈被子,口里似乎在低吟着什么。江宁城犹豫了一下,还是俯身下去听,却在俯身下去的那一刻后悔的想要掐死自己。 因为他听到的是——亦樊哥,三个字。 江宁城喃喃自语:“辛橦,为什么你每次想到的都不是我?为什么你每次想到的都是方亦樊?连发作的幻觉和梦里的身影都是他,那么我呢?你心里一点位置也都存不下么?” 辛橦不安的蹙了眉心,转了转身子,江宁城看着她的侧脸,印着窗外升起的月华,显得有些朦胧,他的目光下移,从她微微裸露的肩膀可以看到蝴蝶刺青翅膀的边缘,江宁城伸手沿着它的边缘轻轻的游走。 莫名的触感渗入骨髓,辛橦缓缓的睁开双眼,神色清明的那一瞬,看到江宁城,第一个反应就是抱着被子缩进床角,本能的想要远离他。 江宁城眸色微冷:“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辛橦缩着身子,咬着唇,怯怯的看着他。她现在没有力气去想任何事情,她现在的脑子里完完全全的只剩下今天那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强迫着给自己打针,那蓝的鬼魅的液体如蛇般窜进自己的血液里,又阴又冷,又苦又涩,她不能相信自己之前还有一度时间是觉得江宁城是温润的,而今他居然不问青红皂白的对自己实行断腕,还逼着给自己打着不知道是什么的针? 这样的男人绝对的是一个恶魔,辛橦越缩越紧,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圈进被子里,躲避江宁城逼人的目光。 可是江宁城根本不给她过多闪躲的机会,伸手就把她从被子里拽了出来,辛橦惊慌失措的开始推打他,江宁城的力道却来越紧,她根本无法挣脱, “不要……不要……” 辛橦像只受了惊吓的小猫,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江宁城吃痛松手,辛橦连忙爬起来,一脚踩空,跌下床去,正好撞上她受伤的手腕,一抹尖锐的疼痛顿时朝她袭来,她完完全全的没有了力气,动弹不得。 “小橦……”江宁城皱眉上前,却因为她苍白的小脸上投向他的愤恨的目光而止步。 “不要碰我。江宁城,我求你了,放过我,只要你愿意,随意的招招手,会有大把大把的女人奔向你,你不要再折磨我了,行不行?” 江宁城眸中的暖意渐渐消失,闪过一丝寒意,伸手捏起她的下巴:“辛橦,我没有对你做什么,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不是我找人给你打针的!” 辛橦苍凉的笑,泪水缓缓的落下:“相信?我们之间有相信么?要我相信你?那你怎么不相信我?我的解释都不听,你就直接判定我害了你的未婚妻和张婶?江宁城!扪心自问,你对我有过信任吗!” 捏着她下巴的力道渐渐加重,江宁城冷冷的看着她,真有冲动这一刻就把她的心撕开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她居然这么看自己,可是看着她脆弱不堪的微微发颤的样子,他却狠不下心肠,自嘲的笑自己,一直冷血无情了十几年的他,原来只要碰到她,什么坚强什么自控什么冷静,全部都会土崩瓦解。 江宁城一把把她拽起来,丢在床上,在她未逃离之前欺身压住她:“辛橦!我的信任你一点都不在意,又怎么会知道?你从来在意的只有方亦樊,就连做梦的时候也是,我说过了,让你好好收心把他忘掉,不然我会玩死他!” “你!”辛橦害怕的说不出话,她知道这个男人一直以来说得出做得到,她现在根本不知道方亦樊在哪里,除了在c市见到的方岩,她现在根本没有方亦樊的任何消息,可是她知道如果是江宁城要找人,上天下海的不出半个月,肯定能找得到,她不想因为自己的梦话而害的她的亦樊哥而送命。 可是她可以怎么办? 她怯弱却不愿低头的眼神刺激了江宁城,他低头毫不留情的吻住她的唇,他不想听到从她口里说出一句关于方亦樊的话。 “唔……不要……”她手心捏的生疼,她要用这样的疼痛来提醒自己不能沉醉在这男人的柔情里,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狠狠的咬上自己的舌尖,一股黏腻的血液在两人的口腔里喷涌而出,浓烈的骇人。 江宁城一把推开她,暴怒的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口都合不上:“辛橦!想死也得问过我!” 辛橦泪眼婆娑的看着他,无比的委屈和不甘。 江宁城凶狠暴躁的推开她,看着她跌在床上,血花吐的染红了床单,辛橦手腕的痛又开始瑟瑟的蔓延,舌尖的伤痛也仿佛汇集了起来,她抱着枕头缩成一团,痛的微微低吟,像一只可怜的小兽。 “辛橦,所有话我再说一遍,针,不是我叫人来打的。我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也不管恨不恨我,我都不会放你走,想死的话,我掘地三尺都会把方亦樊和辛安拉来给你陪葬!你最好给我想清楚!” 她的害怕和退却尽收眼底,江宁城怒的转身摔门出去。 刚一出门,他全身像是每个毛孔都在吸入寒冷的空气,胃部不由自主的窜起一股寒意,他皱眉扶着墙,忍着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慢慢的往客房走去。 崔雬赶上来:“先生,是不是……” 江宁城挥手打断她的话:“去,去照顾她。”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但是,我说过不许她再出任何事!” “是,我去照顾她。”崔雬匆匆的看他几眼,奔进辛橦的房间。 江宁城忍着全身的不适,快步向前走去,他不想看到辛橦愤恨和讨厌的目光,他情愿受着毒瘾发作的苦楚,都不想见到她那样的目光。 全身上下似乎到处都是伤口,到处都是痛楚。 她试着想要起来,可是却发现自己像是没了支撑的骨架,完完全全的动弹不得。只能感觉到自己额头灼热的滚烫。 好痛,真的好痛。 头昏目眩的睁开双眼,身处一片漆黑之中,她感受不到一丁点的光亮,全身的痛让她的意识有些麻痹。 妈妈,小橦好难过,你为什么不来看我,我好累…… 妈妈,你说过让小橦遇事要坚强,可是小橦好恨好恨…… 怎么办。 到底要怎么办。 脑海中无数的身影在重叠,一个个的身影匆匆而至又匆匆离去,连样貌都来不及分清楚,就已经看不到人,唯有江宁城那双慑人的眸子一直的在眼前逡巡。她好想逃,好想回复原本平凡而平静的生活,可是却无处可躲无处可逃。 轻缓的推门声,崔雬走了进来,看着在床上蜷缩成一团的她,无奈的叹气。 打开了墙上的壁灯,淡淡的晕黄笼罩在辛橦的身上,有种淡淡的迷惑。崔雬走过去,弯腰把辛橦扶起来,关切的问:“哪里不舒服?” 辛橦吃力的睁开眼,身子有些不受控制的靠在崔雬的肩头,眼神无助而忧伤。崔雬一手护着她的身子,一手拿出随身的刚从医生哪里拿来的营养液递给她:“喝点,对身体有好处。” 辛橦就着她的手就这样一股脑的喝下去,甜甜的液体冲刷了口里的血腥,好像还有些少的薄荷清凉在喉咙间流窜。 想感谢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崔雬握了握她的手:“行了,别跟我婆妈,罗哩罗嗦的,从小到大都是……” 话音还没落,崔雬已经感觉到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虽然是江宁城让她去接近辛橦保护辛橦,可是当时才十几岁的孩子,即使心肠再硬也会因为真心的相处而被磨软,崔雬就是这么一个例子,她真的是有把辛橦当成自己最好的朋友。虽然她选择了效忠江宁城,却不代表她能忘却与辛橦之间的友情。 感觉到辛橦的身子也微微的僵硬,她连忙调整语气:“你也不要怪先生,毕竟他把你保护的太过周全,你也不知道冷家人的狠辣,但是我确确实实的见识过,冥皇岛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先生断你手腕那是为了保护你的性命。”扶着她躺好,站起来,看着她,“还有,打针的确实不关先生的事。至于是谁,我们心里都有数,会为你讨回公道,只是不是现在。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要总是跟先生抬杠,他已经很苦了。” 半晌辛橦都只是看着她没有说一句话,崔雬转身刚想离开,辛橦就开口问:“给我打的是什么针?” 崔雬想了想才开口:“就是让你没力气而已……” 只是辛橦也不是傻子,一针下去身不由己的感觉,仿佛升上云端的那一刻再从云端中坠落,掉入火海和冰窟里游离,她淡淡的扯出一抹苍白的笑:“是毒品。” 崔雬不敢回头看她的眼睛,匆匆的说了声:“你不要胡思乱想。好好休息。不为自己活着也要为你在乎的人活着,别糟蹋自己。” 第一次的毒发,周身都像是被看不见的虫蚁在啃噬着,客房里到处都是隔音墙和隔音板,江宁城把自己锁在床上,四周围的柜子文件全部都被他踢翻,崔雬又急又心疼,却没有办法帮忙,看着江宁城的无助和痛苦,她头一次像个小女生那样想哭。 可是她生生忍住了,在冥皇岛生存下来的人,没有资格哭。 她冲过去扶起全身发抖的江宁城,用尽力气抓住他乱舞的手臂,反手一扣,用手铐把他铐起来不让他在疯狂之中伤害自己。 此刻的江宁城像是只疯狂了的兽,拼命的挥舞和踢打着周围的空气,死死的瞪着崔雬,猩红的可怕,他怒号着:“崔雬!给我打针!” 崔雬害怕的后退:“不行……” “给我……” 江宁城痛苦的吼叫,额角的青筋条条都暴起,看起来很是恐怖,连带手铐的手都因为过大的力道拉扯而破皮流血。 崔雬强忍着心头巨大的恐惧,跌跌撞撞的后退拉开门,冲了出去,她不敢再看,再看下去,她真的害怕会忍不住帮他打针。 门关上的那一刻,江宁城痛苦的扭曲的样子深刻的映入她的眼帘。她吓得贴在墙壁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半晌才想起来应该打电话给江宁城的私人护理,连忙拨打了电话让医生过来。 挂下电话,崔雬忐忑不安的在他的门口来回走动着。 辛橦拖着孱弱的步子扶着墙壁走了过来,宽大的衣服显得她更加的瘦弱不堪。 “小橦?”崔雬一愣连忙赶过去扶住她,“怎么了?你怎么出来了?” “我……” 话还没说完,江宁城的门已经被打开,他就像一头红了眼的猛兽冲了出来,手腕处被磨破流着血。 “先生!” 崔雬惊得大叫。江宁城却什么都不顾的冲了出去,崔雬紧紧跟在后面也跑了出去。 辛橦愣愣的看着两人消失的身影,不知为何,心里闪过一抹浓重的类似关切的哀伤,她突然觉得好害怕江宁城会出事。 咬着唇摇摇头,逼着自己丢开这样荒唐的念头,说服自己只不过是觉得想见崔雬才出来,无意间见到江宁城这个样子,自然会有遐想,仅此而已。 靠在墙壁边缘,身子缓缓的滑落,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头埋进身体里,那样不由自主的疼痛又在心底深处蔓延开来,她忽然觉得好冷,缩着身子,不停的颤抖着,这样类似死亡的感觉再一次袭击了自己,连意识都开始有些游离。 “痛……好痛……” 辛橦身子仿佛一瞬间被榨干了所有的力气,歪着倒在地板上,蜷着身子,刀割的痛侵袭全身每个角落。 “她是发作了吗?” 清冷的声音传进她的耳蜗,她却完全没有力气抬头去看到底是谁。 “应该是。satan’steptation视药量的多少,姓吕的给她打了将近有十毫升,十毫升足够让她全身里里外外都像被割开的感受了。” 辛橦只分辨的出这个说话的是男人,她痛的连胃都在抽筋,额头上冷汗涔涔。 冷雅竹轻巧的走过来,弯腰看着她,戏谑的勾起一抹笑:“辛橦,你怎么跟我斗?你不就是有一副楚楚可怜的样貌么?你还有什么呢?”她伸手掠过辛橦冰凉的皮肤,长长的镶着水钻的指甲忽然深深的抠进她如瓷般的肌肤里,惹得辛橦惊声尖叫。 辛橦睁开眸子看着她,虚弱的根本无法说话:“你……你想干什么?” “啧啧。”冷雅竹嘲笑的摇头,手狠狠的揪着她手臂上的肉,辛橦抱着手臂连连躲闪,却无力招架。“我都忘记你还有一身诱惑人的媚骨了。” 冷雅竹挑眉一笑,站了起来,看向她身边隐匿在黑暗中的男人:“你确定宁城和崔雬都不会这个时候回来?” 男人点点头:“刚才我亲眼看到江总冲了出去,崔雬也跟着出去了,手下的人已经跟了上前,要是他们回来的话会事先通知我。” 冷雅竹冷冷一笑,背着冷肃,她私自安排了人守在江宁城别墅的周围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正好今晚他不在,而且辛橦也没跟上去,这个时候不好好的来会会这个小贱人,自己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样想着,她挥了挥手,楼下传来很多脚步声,辛橦害怕的缩着身子,她不知道冷雅竹到底要干什么,可是她不能小看她,现在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要救自己只能自保,可是到底要怎么自保? 冷雅竹看了看楼下齐齐站着的一排一共六个男人,笑得更是诡异,眼里有着狂乱的嫉妒:“辛橦,你的一身媚骨怎么能只让宁城一个人享受呢?” 辛橦脸色更加的苍白,全身的疼已经让她不自觉的扶着墙壁干呕,听着冷雅竹如蛇蝎般的话语,再看着楼下的一排来意不善的男人,她顿时明白自己接下来要接受的是什么了。她惊得抬头看去:“冷雅竹……我没有勾引江宁城……” “不是你,宁城怎么现在连看都不看我?不是你,宁城怎么现在连跟我说话都不愿意?你知道我有多爱他吗?你当然不知道,你不是很爱方亦樊吗?既然那么爱他,为什么要跟宁城一起……” “我也不愿意!”辛橦拼尽力气朝她喊话,然后累得瘫倒,“我不愿意的,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冷雅竹看着她,良久才开口:“我知道你不愿意,可是又怎么样?宁城就是爱你。从他被我爸爸救起带上冥皇岛,每隔一个月来我家,每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为你分心的好几次都差点死掉,我就已经知道他爱的是你!所以纵使你不愿意,他还是会跟你在一起,那我怎么办?我有多爱他,你知道吗?我爱他整整的十年了!我容易吗?眼看着我就要可以成为江夫人,可是你的出现让我知道了什么是危机感!” 顿了顿,稍微的稳定了自己崩溃的情绪,阴冷的朝她一笑,“不过辛橦,在享受这一刻之前,我还带来了一位你的亲人,你要见见吗?” 辛橦艰难的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从黑暗中走出的一抹身影刺的她眼睛发疼,她豁然的喊出声:“辛晴!” 冷雅竹慵懒的靠在一边:“怎么样?是不是觉好亲切?” 辛晴目光呆滞,咬着手指仰着头四处看,喃喃自语,快速的走到冷雅竹身边:“雅竹姐,这里……是哪里?好黑好黑……我想回疗养院……好害怕……” 冷雅竹拉过她的身子,逼着她看地面上趴着的辛橦:“还记得你的妹妹辛橦吗?你们辛家被江宁城一手毁掉,就是因为她冷血不肯向江宁城求情哦,还有你变成现在疯疯癫癫的样子也是因为她只救辛安不理你的死活啊……” 辛晴眉心一皱,伸手捂住脑袋,尖叫着:“不要……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冷雅竹拉开她的手臂,扣着她的脑袋把她按在楼梯上,指着楼下几个手下:“看到没?他们就是那天侵犯你的人呐,还记得吗?就是因为辛橦不救你,所以你被他们一个个的玩弄,所以宁城才不要你,因为你脏!” “不是!不是!我不脏!” 辛晴伸手推开她,转身扑向窝在地面上的辛橦,恶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把她从地板上拖了起来,辛橦早就已经痛的全身无力,忽然出现的辛晴让自己又惊又怕,她渐渐的喘不过气来,根本反抗不了。 冷雅竹适时的让一边的男子拉开她,男子在她耳边告诉她江宁城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大概还有差不多四十分钟就能回到。 冷雅竹看着辛晴狂乱的叫喊踢打和辛橦白的骇人的脸,她缓缓后退,下了楼,朝站着的六个手下道:“这里交给你们了。陪着辛家的两位小姐好好的度过这难忘的一晚。” 楼上的男子放开了辛晴,辛晴再次朝辛橦扑了过去,张口就咬,咬的她的手臂出了一个深深的齿痕也不松口,随后激愤的拽着她的头发把她的头狠狠的撞在地板上,撞出“咚咚”的声响。 冷雅竹毫不犹豫的离开别墅,还特别留下一句:“你们玩到江宁城回来!然后一把火烧掉这里!我要让他知道背叛我是什么下场!” 妖妖来了……放心哈……后面会虐男主的……女主会越来越被宠…… 第八十四章 我要的是你的心! 门轻轻的被关上。辛橦已经是闭着眼睛等死,可是辛晴却突然似乎放开了力道,她吃力的回头,对上的正是刚才一直隐匿在黑暗中说话的那名男子。 男子的声音淡漠而疏离,固住怀里发疯尖叫的辛晴,看着辛橦:“我叫裴宇!” 辛橦吃惊的点头,却说不出话。 裴宇看了看她,走下楼,把辛晴交给手下人看管,吩咐道:“刚才冷小姐说的话你们就当已经执行了,你们看着辛晴,我先出去找车子,等会送辛晴回疗养院。” “是!” 裴宇刚离开不久,大门再次被推开。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站在楼下的六个人已经齐齐的被子弹扫过,无一列外都是左腿中弹,他们全部都跪倒在血泊里,样子狰狞而可怕。 辛橦抬眼望去,只见江宁城一身凌烈的寒气站在大厅里,他脸色也很是苍白,但是却仍旧让人害怕,他皱眉看了看缩在沙发边缘的辛晴,再抬眸看了看楼梯上脆弱的不堪一击的辛橦,眸色更是冷,抬手挥了挥,身上鱼贯进来十几二十个黑衣人,他毫不留情:“杀!” 辛晴有一瞬间的清醒,爬着过来,抱住江宁城:“宁城……宁城……我好想你,你还记不记得我啊,我是辛晴啊……” 江宁城厌恶的低头瞟了一眼:“辛家的人我为什么要记得?” 辛晴一愣,脱口而出:“辛橦也是辛家的……” “带下去!”江宁城发燥的踢开她,看着她被几个手下拖着出去,看了看地面的血迹,皱了皱眉,“你们碰她了没?” “没有,没有……”而宁开自。 江宁城大步走上楼梯,脱下外套包裹住辛橦娇弱的身子,揽入怀中,冷冷的看着刚刚进来似乎被吓得不清的裴宇:“清理干净!” 裴宇无奈的叹口气:“是!” …… 氤氲的热气暖暖的包裹着自己。软软的绵绵的,好像躺在里,还有清淡醉心的菊花香萦绕着。 辛橦根本就不愿意睁开双眼,这样的平静和温柔真的好让自己流连和沉溺。 清甜娇嫩的身躯在热水里舒展,暂时忘记了全身的伤痛,她只觉得这一刻好温暖,好令人难以割舍。 “嗯……”她的脸晕上淡淡的潮红,就连白如雪般的肌肤也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粉红色,身子有些不稳,意识也愈加的不清楚。 “怎么了?” 江宁城俊眉一皱,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很烫!这是发烧了么? 刚刚才毒瘾发作,又被辛晴那个疯女人连番的欺负责骂,还差点被那些不听话的手下玷污,江宁城眸间闪过无尽的怜惜,他只不过前脚才刚走,居然就有人敢公然进入他的地方闹事,看来自己得重新狠烈才能震慑的住人! 辛橦不自觉的低低微吟一声,江宁城弯腰想要把她从浴缸里抱起,感受到他的怀抱,辛橦脑海中无端的呈现刚才血腥的画面,下意识的缩了缩想要躲闪。 心里浮起一丝烦躁,手上的力道加重,她受伤的手腕一阵的疼痛,她怔怔的张开双眸,江宁城俊朗的面容出现在自己眼前。 辛橦看了看四周,慌乱的瞥过头去,不敢跟他慑人的目光相对,嗫嚅道:“我可以……我可以自己来……” 江宁城抱着手臂退开一边看着她,辛橦既尴尬又笨拙的拉下浴巾包裹自己的身子,跨出浴缸,可是全身却仍旧是没有什么力气,脑袋也一阵阵的晕眩,脚才刚刚落地,双膝一软,看着就要跪了下去,江宁城眼疾手快,伸手揽住她拥入了怀中。 隔着浴巾的温热触感让他难以忍耐,怀里的人儿却仍在不知情的状况下稍微的一动,他已经可以看到她雪白的半个浑圆。 一股邪火喷涌而起,二话不说,他炙热的吻已经疯狂的盖了下来,她唇瓣上不可思议的甜美侵袭着他每一根神经。 “唔……” 肆虐的如风暴而来的吻一个接着一个,他迫不及待的扯掉她的浴巾,大手覆盖住她诱人的饱满,他染满的眸子喷薄而出的是一种嗜人的愿望,低头不顾她的反抗,亲吻过她每一寸肌肤,看着她无声的颤栗,他像是不知餍足的猛兽,闯进她的身体,忘情的索取。 这一刻,他只知道——他要她! 冷家,灯火通明的会议厅。 烟头被掐灭在烟灰缸里,冷雅严皱着眉看着摆在桌面上的报告一言不发。周围坐着的一大圈人也不敢说话造次。 “冷少……冷少……”一旁的手下鼓起勇气微微的抹了抹额头渗出的冷汗小声的叫着。 ——他早上从泰国搭乘专机赶回来向冷肃当面汇报各地分点近来屡次被端掉,以及他们手上有好几次大型的进出口货物被截关扣留的现象,可是冷雅严似乎毫不在意,只是一根一根的烟抽着,蹙眉不语。 “这烟里加了料?”冷雅严转过身淡淡的问。 “冷少,您抽的烟里加了致幻剂……您还是少点抽……” “致幻剂……”冷雅严低声喃喃的重复着,“我竟然出现幻觉的时候是她的影子?” 屋内缭绕着辛辣的烟味,冷雅严站起来打开窗子,看着烟雾被风带着旋转着飘荡出去,轻柔和迷幻,他伸手穿进飘忽的烟雾里感受着似有若无的触感,仿佛那日温香满怀的娇俏人儿,只是随风散去,感觉也随风而逝,心头不免的有些失落。 “这些事情为什么会发生?之前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冷雅严拂去心头无端而起的那一抹浮躁,低头看着报告回归正题。 “是……是因为江总……江总抽调了自己的人手,而且之前负责接洽的一直是江总那边的人,现在江总的人一走,合作方全部都不相信我们,各地分点也出现内讧现象……” “好了!”冷雅严冷冷的睨着他,“我们冷家有这么离不开江宁城?你现在跟我这么说是怎么样?想让我去求江宁城帮忙吗?” “……我……冷少……只是兄弟们……” “啪!” 冷雅严把桌子上的文件报告全部都挥到地板上,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在冥皇岛的时候你们是怎么过来的?难不成过了几年舒坦的日子,你们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是吗?这里是冷家!是a市!做主的到底是谁!” “是……是冷少!”众人嗫嚅的开口,不敢抬头。 冷雅严的声音嘶嘶的如毒蛇般捆住他们的颈脖:“所以了,你们不用脑子,我要留你们有什么用?不如全部回岛上试毒!”。 众人心头一惊,连忙承诺:“是……我们会竭尽全力让江总增援!” 冷雅严收敛了神色,静静的看了他们一会,挥手道:“知道如何做就去做,麻利点。弄清楚自己的效忠对象!省得我再心烦。” 宽敞的超级大床,一片的温香旖旎。 掠夺式的索取,不能停止的欢爱,他像是劫后余生的欣喜,带着最为原始而炙热的激情在她娇嫩的躯体里驰骋。 白嫩的香肩被按住,呈现着红色的指印,一头柔顺的长发铺散在床单上,红艳的唇瓣接受着他霸道的索吻,温软的小舌在他口里含的几乎就要化开,身体跟着他的律动一次次的攀上最高峰,她无力反抗,眼泪早就流干,只剩下无尽的颤抖,在快要接近爆发的时刻意识变得逐渐迷离。 “小橦,乖,给我……” “不要了……求你……” 承受不住的无尽快感逼得她像是就要死去,挣扎着推开,却被一次次的抓回来,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狂暴的欢爱,她娇弱的身子经受不住这样连番的疼爱,可他却如红了眼的兽,毫不知足的玩弄着她体下的娇花,几次昏厥再几次从他的逗弄中醒来,浑身的激情弄得她就要崩溃。 “江……江宁……城……求你……不要了……” 江宁城好像听了话,退出她的身子,她刚松口气,就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翻了过来,翘臀对着他,她一惊,感觉到他的意图,哭着求饶:“不要……求你了……不要了……我会好好听话……” 可是来不及了,江宁城根本不容她说完,拽着她两条腿分开,从后面重重的撞了进去。扭过她的头,吻住她的唇,把她的哭泣全数吞下,带着她再次登上欲望的顶端。 搂着她躺在床上,他的手指慢慢的描画着她细长如新月般的睫毛,看着她闭着眼毫无反抗的窝在自己怀抱里,手上的柔软触感让他爱不释手,完全不舍得放下,想起刚才的疯狂和她的紧致,他像是抱着一只柔弱的小兽,无限的疼惜。 他轻轻的吻在她眉心:“小橦……把心给我。我要你的心。” …… 一楼大厅早就被清理的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曾经发生过什么。 一堆的人坐在宽大的沙发上,焦虑而无奈的神色溢于言表,崔雬一一的把茶水点心端过去,礼数周全。 抬头看了看墙上的大挂钟,他们已经在这里等了将近有三个小时之久。可是还是没能见到江宁城的身影。 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有些沉不住气的黑着脸看向崔雬:“江宁城到底什么时候下来?难不成还要我们一个个的上楼去请?” 崔雬看了他一眼笑道:“龚爷,您这是哪里的话?我们江总马上就来了。” “马上?你看看时间,我们都等了多久了?三个小时了,你他妈的……” 话音还没落下,江宁城的脚步声已经在楼梯上响起。他气色已经微微的好转,不像是毒瘾发作的时候那样苍白,他还泡了个澡才下来,现在的他穿着一身的休闲装,慵懒却高贵的犹如神祗。 “先生……”崔雬有些担心他的身体。 江宁城轻轻挥手表示没有什么大碍。双手插在裤袋子里,含着一抹笑容在沙发上坐下接过崔雬刚递过来的最新型号的格洛克手枪。他邪魅的眼睛眯起,打量的看了看眼前坐着的人,眸子里闪过淡淡的不可言喻的微光。 等不到他开口,刚才被崔雬称为龚爷的男人走上前一步,陪着笑脸:“江总……您看您是不是能出面帮忙解决一下最近被海关扣下的货物还有各地被端掉的分点……” 江宁城的眼里染上浅浅的阴冷,他缓缓的抬起眸子,手指把玩着手枪上的套筒:“怎么?冷雅严这个大少爷不知道要怎么去做这些事情?怎么还需要找到我来帮忙?” 任谁都听的出他话里的讽刺和清冷,慑人的浓烈寒意如潮水般涨满了整个大厅,令人心惶惶。 龚爷不自觉的颤了颤,继续陪着笑脸,完全没了江宁城还没下来时候的那副嚣张嘴脸:“江总,您着实的误会了,冷少爷这是重视您才请您去帮忙办的呢,您可是他最值得信赖的人呢。” “砰!”一声巨响,手枪朝前打去,不偏不倚的正中远处门边的一盏落地灯,碎裂的灯泡顿时炸开落地,将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脊背上冷汗涔涔。 “呼……” 江宁城轻轻的吹了吹手枪,拿过绒布轻轻的在上面擦拭着手印,眼里跳动着令人心惊动魄的光芒。 崔雬一怔,连忙上前:“是崔雬不好,枪支没装好,差点差枪走火伤到人了。” 江宁城把手枪递给她,淡淡道“那就拿回去收好,省得我一不小心就大开杀戒了。” 龚爷早就骇的脸色发白,他身后的人更是不敢出声。整个大厅人虽多,但是气氛却压抑到极致。 “重视?信赖?他冷雅严好大的面子啊,我江宁城什么时候需要他重视和信赖才能过日子?嗯?”一贯如常的语气,可是听在耳朵里却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龚爷四下使眼色求助,可是在场的谁没见识过江宁城的狠辣?谁不害怕自己哪一句话不小心踩到他的底线,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或者回去,索性也闭嘴不讲。 江宁城懒懒的扫了他们一圈,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冷雅严,好大的架子,权利人脉关系全部都在我的范围之内,他现在居然找人来压自己?真是不识抬举了,如果不是看在冷肃的面子上,他早就被江宁城给毙了? 江宁城站起身子,朝着龚爷做了一个手枪射击的动作,走近他,邪魅的靠在他的耳边,:“回去告诉冷雅严,最近我身体都不舒服,需要好好的休养一段时间,没三两个月出不了门。”锐利的眸子精光一闪,声音清冽而不可抗拒,“至于这些小事,我完全相信他自己有能力应付,龚爷,你说对么?” 龚爷浑身抖了抖,嗫嚅着开口:“可是……这……” 江宁城唇边笑意更浓,声音不大不小正能听的清楚:“或者你跟他说,我最近要陪自己的女人,没空理睬他。至于到底是不是他害了我的女人,很快我就会知道。你听懂了没?” 龚爷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我知道了……” “那好,崔雬!送客!” 转身出了门,坐进车子里。扶在转盘上的手有些微的轻颤,闭了闭眼,两边的太阳穴一阵阵的刺痛。他是有多久没有安心的好好休息? “先生?”崔雬担忧的敲了敲他的车窗。 江宁城摇下窗子,简洁明了:“不用跟过来了,我去墓园走一趟。你照顾好小橦。” “是。” 开着车子大概用了半个小时,已经到达了靠海的一座私人墓园。 下了车,走在软软的沙滩上,他可以闻到淡淡的雏菊花香。 整个白色的墓园,他都种满了菊花,只因为他记得母亲和父亲便是因为菊花而结缘,他还记得十岁那年,一家三口出游,父亲学着古代诗人的样子摘了一朵菊花吟了首诗歌,然后把花插在了母亲的发髻上。 那样的时光是他一辈子都抹不去的幸福。 站在墓前,把手里的百合放下,轻轻一笑:“爸妈,旁边的菊花又开满了,这次我给你们带百合了。嗯,也很好看。” 这一片靠海的地皮本来是当年父亲买下准备大刀霍斧的改造用来建海上景观公园的,只是因为手上的工程一直的耽搁,直到后来出事,都没能完成心愿。江宁城喜欢这片海洋的静谧,索性把它改成了临海而立的墓园,心情不好的时候时不时的会来这里走一走,吹一吹海风,看一看同眠的父母,这对他来说多少是一种安慰。 手指划过墓碑上的碑文,唇边晕开一抹伴随着忧伤的笑:“爸妈,我到底要怎么办?小橦在我身边,可是好像距离我越来越远了。”抬头看了看天,蓦然的叹口气,声音在这一刻卸下了清冷,有些软软的无助,“在岛上受训的那些年,我接受到的从来就只是抢夺和杀戮,对不甘愿的东西,抢夺不来就毁掉。可是我现在发现小橦似乎不属于这个范畴……我越逼她,她好像离我越远……可是我到底要怎么做?有谁可以教教我?” 他想起辛橦那苍白却无比倔强不屈服的神色,如同一把火焰剧烈的燃烧着自己的心肝脾肺,他放不掉她,从遇见她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放不掉她,可是她的厌恶她的倔强她的反抗,次次都那么明显,而且次次都让他疯狂。 他到底要怎么办?从来没有人教过他要怎么去爱一个人,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好蠢,用尽手段都抓不住一个女孩子的心,却总是把她推向频死的边缘。 心里集聚的愤恨在这一刻如洪水般倾泻而出,蔓延全身,他紧了紧拳头:“爸妈,冷家人已经开始容不下我了。”神色冷漠黑沉,“只有反击才能生存。” 海风掀起层层巨浪,重重的拍打的礁石上,发出震天的声响。 一晚上,毒瘾发作了至少三次,无休止的痛楚一直缠绕着自己,到后来连镇定剂也镇定不了她的神经,她的忍耐力已经快要到崩溃的临界点。江宁城从墓园回来的时候听了崔雬的话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连鞋都来不及换,就冲了上楼。 “好痛……” 辛橦抱着被子在床上痛苦的打滚,手腕被咬的出了血,江宁城急忙冲了过来抱住她:“小橦?小橦……你怎么样了?” “痛……好痛……江宁城……你……混蛋……”辛橦窝在他怀里不停地冒着冷汗,全身上下都像是被虫子在啃噬,然后在用针扎,她好难受,好难受,为什么他们都不救她,难道要她痛死吗? 江宁城把她抱的更紧了些:“是……我混蛋……小橦,挺过去,一定要挺过去!” “不要……我好痛……你杀了我……杀了我……”辛橦痛的有些意识迷离,浑浑噩噩的朝他喊着。 江宁城皱眉想了想:“杀了你?那我还不是得跟着你下地狱,你还是一样逃不开我。小橦,别做梦了。” 辛橦嘤嘤的哭了出来,抬手又要一口咬在自己已经鲜血横流的手腕上,江宁城连忙把自己的手臂伸过去:“要就咬我的,你不是恨我?那就咬我的!” 辛橦不知所措就着一口咬了下去,以用来发泄自己无尽的痛楚。 江宁城白着脸,咬着牙,忍着痛,任由着她咬着自己泄恨,他只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抚着她的背,喃喃道:“坚强点小橦,我知道你可以挺过来。” 毒瘾完全过去的时候,辛橦已经浑身都湿透,江宁城身上也被她咬的青一块紫一块的,有些地方都破皮流血了。 江宁城叫来医生和营养师给她配好针水吊针,自己在一边动手包扎自己被咬出来的伤口,似乎感觉到体内的毒瘾也在渐渐的翻腾。 崔雬皱眉上前:“先生,你要不要紧?要不要医生也过来看看?” 江宁城摆摆手:“没事。我注射的量少,还撑的过去。你看着点小橦。”站了起来,看着医生在辛橦床前忙忙碌碌的,他压低声音怕吵醒她,把自己手上的绷带绑好,开口问,“崔雬,最近张婶的情况有没有好转了?” 崔雬无奈的摇摇头:“还是老样子……” “那冷雅严那边有什么动静?”江宁城漫不经心喝了一杯茶,语气有着慵懒的意味。 崔雬似乎突然想起来,一拍脑袋:“你出去的时候没带手机,冷家来电话了,说是冷肃心肌梗塞进医院了,冷小姐正十万火急的找你呢。” 江宁城微微一愣,冷雅竹?找我?哼,我也正要找你! 还有一更……大家给力支持哈! 第八十五章 虽然不爱却还是订婚! 下过雨的早晨,空气显得格外清新,只是逐渐而来的秋季也带来了淡淡的微凉。 冷家大小姐的闺房里,燃着浓郁的玫瑰熏香,香气四溢,绕的连带着看不见的角落都是香腻的,冷雅竹坐在梳妆台前,描画着自己最为精致的妆容。 一个手下敲门走了进来,毕恭毕敬道:“大小姐,江总已经出发了,估计还有二十分钟就可以到这边。”崔自道还。 “他跟她一起么?”冷雅竹描眉的画笔稍稍一停,压下心间浮起的一抹剧痛和嫉妒,终究是开口问了出来。 手下怔了怔,随即敏捷的反应过来:“回大小姐的话,辛橦好像病了,在家里休养。只有江总一人来了。” 刚揪起的心才缓缓的放下,手终于能稳稳的画完她长长的凤眉,只是凝视着镜子里那张同样不逊色与任何人的脸庞,不禁哀伤自怜,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他就是看不到自己的好?不管自己怎么的委曲求全,他还是不愿意与自己交心。宁愿被那个倔强的丫头折磨,也不愿意尝试着和自己走到一起,这到底是为什么? 紧紧的捏住眉笔,“啪嗒”的一声,眉笔在她手里应声而断,一截从她手里滑落,掉落下来,在纯白的地毯上极为不协调的画上了一笔。 “好了,我知道了。”冷雅竹淡淡的应答,想了想又问,“我哥呢?是不是在一楼陪我爸?” “是的。大少爷一直在一楼陪着老爷。” “嗯。下去。” 空荡荡的房间就像她的心空荡荡的可怜,为什么,江宁城,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爱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脑海中忽然闪过辛橦倔强而桀骜的模样,她虽然柔弱,可是却有种令人无法移开视线的美,对于江宁城的宠爱,她看得出辛橦的不甘愿,可是却无可奈何。 心头像是被什么触动了,她每次见到的江宁城和辛橦的相处方式都觉得心惊胆颤,可是她却赤裸裸的嫉妒了,有时候甚至想若是倒在江宁城怀里的是自己,那么也许会很满足?。 用力的晃了晃头,该死,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她冷雅竹不是辛橦,她有的是手段让江宁城跟自己在一起,江宁城的妻子一定会是她冷雅竹,而辛橦只不过是一根比较难拔出的肉中刺而已。 听到楼下有开门的声音,她一下子从沉思中醒了过来,跳起来,对着镜子细细的看了自己,然后转身跑了出去。 “宁城!” 冷雅竹从楼上奔跑了下来,冲动的抱住了他,江宁城不动声色的笑,似乎宠溺的拍了拍她的头:“怎么了?几天没见想我了?” “咳咳……” 冷雅竹还没回答,冷雅严就扶着拄着拐杖的冷肃出了来,江宁城含笑着把冷雅竹推开,得体的问好:“冷叔身子怎么样?” “江宁城!你还知道关心我爸?当年要不是我爸救了你……” “好了,雅严!”冷肃瞪了冷雅严一眼,坐在沙发上朝江宁城道,“宁城,坐。” 江宁城点头坐下,冷雅竹跟着他,眼神近乎痴迷。 冷肃看了看冷雅竹,微微叹口气,再看向江宁城:“宁城,最近我发现你不怎么管事了,难不成累了,想当个甩手掌柜?” 江宁城不动声色的笑:“最近身体不大舒服,想着休息一下,如果冷叔想出山,我倒是不介意把东西都交出来。” “江宁城你!” 冷雅严的怒火再次生生的被冷肃的眼神强压下去,谁不知道虽然冷家的势力很大,但是这黑白两道的关系,拥有的半壁江山都是江宁城这十几年来用命去拼搏去打回来的,黑白两道过半数都是他江宁城的人,就连c市最权利滔天的两个人也是他的朋友,就算他真的把权利下放,他们冷家也不一定驾驭的了。 冷肃眉峰未动,只直勾勾的看着江宁城:“宁城,你是在怪我对你那丫头下手?” 江宁城一怔,老狐狸,我看你还要玩什么花招。不动声色的笑:“冷叔,我说了我不相信动她的是你。” 一边的冷雅竹不经意的咽了咽口水。 “是不是我不重要,但是宁城你不能意气用事,从你上冥皇岛那一刻开始,我们就是绑在一起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道理你可参透?”冷肃安静的看着他。 “冷叔今天让我过来是想说什么?我可没学过医,不懂治疗心肌梗塞。”江宁城背靠在沙发上,神态慵懒而迷人。 冷肃顿了顿才开口:“我今天让你来,是让你这个月挑个日子跟竹儿把婚事定一定。” “什么?”江宁城背上有一瞬的僵直,“这个月?” “宁城……”冷雅竹娇媚的窝进他的怀里,涂着玫瑰花色的纤纤玉指在他胸口的上轻轻的画着圈圈,“这样做才能让人安心嘛,上个月你一休息,各个地区的分点就有人妄动了,还有好几批货物现在都还扣在稽查科呢,要是我们真的在一起了,强强联合,还有谁敢动嘛?”说着脸色微微一红,“而且……你也知道我从从小到大的愿望就是做你的新娘子啊,而且你也说过只有我配得上做你江夫人啊。” “竹儿都这么说了,宁城你怎么看?”冷肃眸光一沉,“还是说你担心你那个小情人不答应?要不要我请她过来好好谈谈?” 江宁城站了起来,看着冷肃沉默了半晌才开口:“日子你们定,到时候通知我就可以了。” 说完,头也不回转身就走,冷雅竹跟着追了上去。 “妈的!他什么态度?好像现在我们家求着他似的!”冷雅严一脚踹向桌子。 冷肃冷冽的看着他:“不是你比不上宁城,不能掳获人心,我会顶不住所有兄弟的压力然后硬着头皮把所有的东西都交给他?雅严,攻人要攻心!” “爸……这……” 冷肃挑眉一笑,看着江宁城远去的背影:“以前我以为对他如母亲般疼爱的张婶是他的死穴,所以我才去跟那乡下女人温存,可是没想到真正能攻克他心的还是辛家那个名不副实的五小姐。所以,雅严,你可明白我的话?嗯?” 细细品味下,冷雅严轻轻一笑:“果然呐,姜还是老的辣。” …… “宁城!”冷雅竹匆匆的追了出来拉住他,看着他高大的背影转过身来看着自己,喉咙间不免有些哽咽,语气有些委屈和幽怨,“宁城……你……” 江宁城不着痕迹的推开她,唇边仍旧是挂着淡定的笑:“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一脸委屈的小媳妇模样?” “宁城,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做梦都想着你?”冷雅竹不顾身边的手下的眼光,扑进他的怀中,大着胆子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怀抱中的女人身段柔软,声音妩媚,对血气方刚的男人来说一定诱惑十足,可是江宁城脑海里却在这一刻闪过的是辛橦那双倔强而眸子,他不自觉的弯了弯嘴角。 这么多年来对自己投怀送抱的女人手指加脚趾都难以数得清楚,可是唯独是她,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她,怎么都不为所动,有时候他甚至想不如就放开她,也许会更好?可是放开的这个念头一呈现,那一瞬他的心居然这么痛,不想受这样的折磨,索性就自私冷血的把她绑在身边,至少这样他还能感觉到她的存在,那么自己的心也会安定些。 所以纵使是怀里的人再娇媚,他也实在是不能敞开心怀接受,不咸不淡的看着冷雅竹:“好了,乖,你进去,冷叔身子不好,你多照顾照顾。” 冷雅竹仍旧是贪恋着他温暖的怀抱,声音软软的撒娇:“宁城,你……真的愿意跟我结婚吗?” 江宁城低头看着她,直言不讳:“雅竹,我说过我可以跟你结婚,但是我的爱已经给不了你,你确定你还是要嫁给我?” 身子微微的一僵,一种无比的羞辱感涌上心头,她怒,她不甘,可是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她早就认定了的,即使不能让他全心全意的爱自己,那么至少她可以成为站在他身边最风光最能露面的女人,而且世事难料,也许真的结了婚,感情就慢慢的有了呢?就像古代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人家夫妻不是也过的很好? 这样想着,冷雅竹生生的把心底的怨怼压了下去,带着理解和宽容的笑:“好,我知道,宁城,你跟我结婚,你可以不爱我,但是你要试着给我机会,让我做一个合格的妻子,好不好?” 江宁城看着她,神情有些清冷,但嘴角似乎噙着一丝淡的若有似无的浅笑,仿佛是真的被她的一番话感动了不少,他随意地拨弄着她的长发:“嗯好,你订好了日子就告诉我。” 辛橦醒来的时候气色好了许多,看着崔雬趴着一边睡觉,她微微一愣,她好像记得自己毒瘾发作了,还记得昨晚有人给她抓着啃咬以减轻自己的痛楚,可是这个人是谁?难不成自己咬了崔雬?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跳下床,撞到了床头柜,声音惊醒了一边的崔雬,她抬头看了眼,见到辛橦下床,急急的走过去搀扶她,语带责备:“小心点。” 辛橦抓住她的手臂,拉起她的衣服左看右看的,一脸茫然的呢喃:“没有……难道我做梦了吗?可是那么真实?” 崔雬疑惑的看着她:“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辛橦愣了愣,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怕你照顾我太辛苦,瘦了就不好了。” “瘦了就当减肥呗。”崔雬自嘲的笑,这丫头居然还关心自己瘦不瘦?她自己都瘦成什么样子了,整个的跟一张纸片似的,风一吹就倒了。 辛橦进浴室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出来,整个人清爽了很多。只不过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我做了饭菜,一起下去吃点?”崔雬看她弄好了才开口问。 辛橦探着脑袋,趴在门上四处看了看,崔雬知道她在想什么,直接回答她:“先生去冷家了,应该没那么快回来。” “哦……”辛橦点点头,自己还以为昨晚是江宁城抱着自己让自己咬着过了毒瘾?原来他一直不在,那么就也许真的是自己的幻觉?无奈的摇摇头,转瞬又笑自己,江宁城怎么会任由自己咬的遍体鳞伤?他的爱只是要看她痛看她苦而已,什么时候真的会为她付出一切? 看辛橦自己在一边摇头又点头的,崔雬笑了笑:“你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辛橦跟着她下楼,身体状况好了点,精神也有了点,自然觉得有些饿,闻了闻桌子上的饭菜,她露出久违的笑容,“都是我爱吃的。崔雬,你还记得……” 崔雬帮她盛了一碗汤:“我当然记得,你饭前要喝一碗汤,饭后一个小时后才能吃水果。我以前总是觉得你死板……” 说着自己停了下来,抬眼看她:“小橦……对不起……我……” 辛橦了然一笑:“坐,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坚守和保护的东西。只是我们恰巧不一样罢了,何必对不起?” 虽然两人没有再讲话,但是偶尔两人还会互相夹菜给对方,碰到同时夹过去的时候,都忍俊不禁,这顿饭总的来说吃的还是愉快的。 吃过饭,休息了一个小时,江宁城还没有回来。辛橦看了看崔雬:“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吗?” 因为江宁城的吩咐和警告让崔雬有些犹豫,但是又觉得这些天实在把她禁坏了也不好意思拒绝,正在为难,辛橦倒是直接拿起电话,拨打给江宁城。 很显然,江宁城很吃惊,这么久以来,辛橦从来不曾打过给自己,他以为她连他的号码都不存,没想到现在她居然会打过来。 辛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此刻她仿佛听着江宁城的声音有种温柔的小心:“小橦,你找我有事?身体好些了么?” 咽了咽口水,辛橦飞快的在脑海里组织了一下对白才说出口:“嗯,好多了,暂时没什么事,可是我想出去走走。” “想去哪里?要不要等我回来陪你去?”江宁城的声音仍是带着一丝的慵懒,却听得出丝丝的宠溺。 “不用了,你忙你的就好。崔雬可以陪我去的。”辛橦淡淡一笑,“我不会跑的,也跑不掉,不是吗?” “嗯。去。”江宁城头一次这样爽快的答应自己,沉默了一会,又开口,“不过小橦,我还是要提醒你一次,不要再想着怎么才能逃,因为你就算跑到阎王殿我也会把你的魂魄勾回来,明白?” 语气轻柔,可是听起来却带着一种凛冽而不容置疑的霸气。 辛橦云淡风轻的回答:“我知道了。” 第八十六章 他为什么打电话给你? 是有多久没有安静的在街上逛了? 辛橦已经想不起来了,她坚持不坐车,从别墅出来就开始走,一路的往市区里走,崔雬在身边跟着她,时不时的搀扶她一把,她身子还很虚弱,可是她却觉得有些雀跃,长长的及腰卷发在风中微微的扬起,她抬手轻轻的撩到耳朵之后,动作是那么的柔和和静谧,仿佛与世隔绝,却保持着淡淡的诱惑。 崔雬轻轻一笑,怪不得江宁城这样爱她,她从来都是一个让人移不开目光的女子。 “傻笑什么?”辛橦含着笑,伸手轻轻的弹了弹她的额头,这样的动作她们读书的时候经常做,只是现在时过境迁,再做却生生的出现太多的感概。 崔雬揉了揉额头,叹口气:“我在感叹我们都老了。” 辛橦被她这个样子弄得有些忍俊不禁,这一刻仿佛回到了年少,可以卸下心头所有的防备,两人并肩朝前走,不知不觉的居然走到她们曾经共同就读的中学。 原来江宁城的别墅跟自己的学校就隔着几条街而已,原来他们早就这么靠近,只是她一直都不知道而已。 崔雬看出她的心思,笑道:“先生买的第一座别墅就是在你中学的附近,一直住到现在。当时人家看他年龄不大还不愿意卖,他就跪着求了一天。我看着都觉得丢脸,可是他却做到了,就是为了靠近你一点,可以时时刻刻的保护你。” 辛橦心里一滞,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忽略崔雬的话,把目光放到学校。 学校的模样没有太大的变化,依然是那么的古朴和简洁,两人站在门口,不说话,听着下课的铃声敲响,看着穿着校服的孩子们争先恐后的奔跑出来,崔雬拍了拍她肩头示意她不要想太多,看着自己昔日的闺蜜,愁绪缓缓消散,心头不禁洋溢着一股暖暖的挂念情意。 这一刻。像是重新回到年少时候那惺惺相惜,奔跑在操场上追逐着帅哥的脚步的岁月。不约而同的说:“吃雪糕吗?” 两人相视一笑,她们那个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咬着一根雪糕坐在升旗台下面畅谈理想,那时候崔雬告诉她自己发誓要嫁入豪门,换来的是辛橦无限的白眼,鄙视她自己本来就是一个豪门还嫁入什么豪门。 现在辛橦倒是有些明白了,她不仅不是豪门,还是个孤儿,从小就被带到冥皇岛受训,成为黑道的杀手,只是为了接近自己保护自己才编造了那么一个富二代的头衔。辛橦转头问:“现在你还想嫁入豪门?” 崔雬咬着雪糕,朝她眨眨眼睛:“不给啊?” “扑哧……”辛橦看她像是认真无比的眼神,终究忍不住笑出声来,“小样儿!” 两人坐在升旗台下看着操场上在收拾体育课上留下来的软垫的学生们,崔雬双手撑在身后,仰着头看着天空:“小橦,你说要是我有爸妈的话,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 辛橦微微一怔,苦涩一笑:“我倒是有爸妈,只是……” 犹豫的语气让崔雬回过神来,糟糕,自己怎么说起这个,辛刚那个不配当人父亲的禽兽再怎么也不应该让辛橦想起。随即尴尬的站起来,扯开话题:“哎呀,我肚子饿了,咱们吃饭去!” …… 站在学校附近的餐厅外等着崔雬去排队买餐,辛橦靠在一边看着来来往往的学生一脸的稚气一脸的纯真,抚了抚自己的脸,想起崔雬的话。 …… 我在感叹我们都老了。 …… 淡淡的笑挂在唇边,辛橦摇摇头准备找个椅子坐下。却听到一个熟悉而难忘的声音。 “对,降低5个百分点,会议安排在明天下午。我现在人在a市,可能赶不回c市了,你帮我担待着点。” 辛橦转过身子,呼吸急促的加快,是他么?这个是不是他? 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看,方岩挂下电话,看过来,对上辛橦的双眸,顿时一惊,脑海里掠过她追逐自己车子奔跑的画面,其实那一日她早就触动了自己的心弦,明明记忆里没有她,但是看到她不知道却为何自己会有种将要失控的错觉。 一时间,两人就这么尴尬的对视着,空气静静的在他们之间流淌,只是谁都没有打断这样的安谧。 一个学生捧着餐盘不小心撞到了辛橦,辛橦连忙回过神:“对不起,对不起。” 方岩一怔,大步走过去,抽出纸巾为她擦拭着碰到餐盘弄脏了的衣袖,辛橦怔怔的看着他,不敢说话,好熟悉的感觉,真的好像她的亦樊哥,可是她不敢问也不敢说,生怕又是空欢喜一场,她宁愿就这样安静的看着,自己想象。 “不记得我了?”方岩看着她怔怔的样子,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莫名的情绪在叫嚣,他朝她摆摆手,“我们在c市见过的,你追着我的车子跑……” 辛橦回神,苦涩的笑:“我记得你说你叫方岩。” 方岩舒了口气,打趣道:“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了。”向四周看了看,“你住在a市?” 辛橦淡淡的笑:“嗯,是。” “小橦!” 崔雬捧着两个餐盘走出来,见到方岩的那一刻,双手一颤,两个餐盘都掉到了地面上,饭菜撒了一地都是。餐盘落地的声音惊得整个餐馆的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辛橦连忙赶过去弯腰帮她收拾,方岩也皱了皱眉走上去,崔雬一惊,伸手拦住他的脚步,警惕道:“方亦樊!你想做什么?” 方岩停下脚步,看着她,辛橦把收拾好的餐盘递给赶过来的服务员,站起来平静的看着崔雬:“他不是方亦樊。” …… 三个人一同在餐馆里坐下,崔雬的眼睛一直都紧盯着方岩,方岩被她看得有些坐立不安,无奈的第三次放下手里的筷子:“崔小姐,能不能不这么看着我?我真的不是方亦樊。” 崔雬还是不敢置信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的身份证和名片,半天才反应过来:“你……”问不出口又转头看一脸淡漠平静正在低头吃饭的辛橦,“小橦,方亦樊有没有双胞胎哥哥或者弟弟什么的?” 辛橦拿着筷子的手一滞,摇摇头:“不知道。” 她也真的是不知道,虽然自己跟着方亦樊生活那么些年,可是她尴尬的身份,方家的大门根本就进不去,但是辛安简单的说过几次,据她所知方家就一个独生子。 眼前的方岩和方亦樊几乎长的一模一样,而且也姓方,确实不能不令人疑惑。 方岩轻轻一笑:“看来我真的是很像他,我今天刚下飞机开车子过来这边看一块收购的地皮,无意间害的你们这个样子,我都不好意思了。” 辛橦忍住心里的苦涩,干干的笑了笑:“对不起,是我唐突了。方先生,您别介意,这顿饭我请,当着向您赔礼。”转身去习惯性的摸了摸裤袋,才想起来自己被迫跟着江宁城那么久吃穿用全部都是江宁城的,自己什么时候有过钱?。 崔雬看她的样子,连忙掏钱:“我给。”给有心头。 辛橦微微的叹气,眼里的雀跃如今已经换成万般的无奈:“我迟点会还你。哦,不是,我还他。” 一顿饭吃的有些尴尬,气氛也有些凝重。 不知道为什么方岩听着从辛橦口里叫出来的“方先生”三个字是那么的刺耳,像是听到世界上最冷的笑话,怎么都笑不出来,他似乎讨厌这个女生对自己疏离的感觉,虽然他也搞不懂是为什么。 “你们住哪里?我送你们?”方岩开了车子过来,很绅士为她们拉开车门。 崔雬有些犹豫,而辛橦怔怔的看似有些恍惚,但是语气却平静无波,听不出有丝毫起伏的涟漪:“我们就住前面不远,可以走回去。倒是你刚刚下飞机还谈生意,赶快的回去休息比较好。” “是啊,方先生还是赶紧回去。我们可以自己回去。”崔雬急忙也上前说,担忧的看了一眼辛橦,眼底是无尽的焦虑。 方岩定睛看着辛橦,把名片塞在她的手里:“虽然我不是你要找的方亦樊,但是既然认识了就是缘分。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看着方岩的车子渐渐的离开自己的视线,辛橦捏着名片的手越来越紧。崔雬有些忧心,刚想说话,辛橦就开口打断:“我不会那么傻把他当成亦樊哥,你放心好了。如果你想告诉江宁城,大可以去。” 崔雬叹了口气,也不说话跟在她后面往回走。 “小姐,听说辛媛秘密回a市了。” 刚刚从婚纱店抱了一大堆设计图回来的冷雅竹,一边翻阅着图册,一边挑选着钻戒的样式,听着管家的话,她眉头微微的一皱:“她怎么回来了?” 管家递过来一叠资料给她,冷雅竹接过粗略的翻看了几页,“啪”的把一大叠的资料扔到了地板上,神色大怒:“她回来是想暗中帮辛家东山再起?回来半个月了,她居然暗地里联系了这么多的人物,我当初就不应该一时心软帮她。” 当初江宁城对辛家出手的时候,辛媛找上冷雅竹,只告诉她,如果能让她和方亦樊活命,,她绝对可以保证辛橦不会爱上江宁城。 本来冷雅竹毫不在乎江宁城身边任何女人,可是辛橦,她第一眼看到她就让自己觉得心慌,那么既然这个辛媛这么有把握,自己帮忙又何妨?所以才向江宁城讨了一个人情留下他们的命,后来辛媛带着方亦樊离开,她也懒得去追踪,如今辛媛居然秘密潜回来,还暗地里跟这么多的大人物接触?她到底是想做什么? 冷雅竹缓了缓情绪,开口问:“她自己一个人回来的?” 管家笑了笑:“还有方亦樊。” “方亦樊?”冷雅竹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管家带回来的资料,弯腰捡起,手指拂过上面一句话——脑受到外界的剧烈碰撞,造成脑积血,血块压住部分记忆神经导致暂时醒的失忆。冷雅竹眸光一闪,“方亦樊……失忆了?” 管家不知道从哪里又抽出一大张医院的脑部扫描图递给她:“据报告所知,方亦樊确实失忆了,而且辛媛也似乎不想他跟以前的事情有任何牵扯,所以帮他重新换了身份证和护照。他现在的名字叫做——方岩!” 冷雅竹拿着资料的,想了想,俯身向管家说了几句,看着管家匆匆的出去,唇边勾起一抹阴冷的笑:“辛橦,我会在我和宁城的婚礼前给你送上一份终身难忘的大礼!” “今天去哪里逛了?嗯?”江宁城给辛橦倒了一杯温开水,把医生配好的药片递给她,看着她默然的喝下大半杯子的水,苍白的脸色才微微浮现了点点的血色,他坐下来,揽着她的肩,“怎么了?玩的不开心?” 辛橦因为再次见到与方亦樊长得一模一样的方岩,心乱如麻,看着江宁城,她根本说不出话,只能盲目的点头:“今天……我才发现原来这里距离学校是那么的近。” “嗯。”江宁城点头,圈着她的身子,语气温柔,“我就是想靠你近一点。” 辛橦背上一僵,仿佛跌入一个不真实的梦境里,那么的温暖那么安静,她忽然有种不想动,只想窝在这样的怀里直到永远的荒唐念头。 生生的被自己的念头给吓了一跳,避开江宁城灼热的目光,低头说了句:“谢谢你……” 这三个字听在江宁城耳朵里,江宁城似乎顿时心情很好,难得她今天主动打电话给自己,傍晚还会跟他说谢谢,江宁城现在高兴的像是中了彩。 辛橦大着胆子抬眸看了看他,江宁城的吻就这么触不及防的盖了下来。 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的时候,双手已经被他制在身后动弹不得,他剩下的空余的一只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身,从背后伸进去,挑开她的胸衣,口里用力的地加深了这个吻,仿佛带着无比的耐心和欢愉,温柔的一滴滴深入,伴随着炽烈的宠溺,仿佛还有一丝丝的诱哄,轻轻的磨,缓缓的咬。 他很有技巧,只是一个看似平凡的吻都能让人沉沦,辛橦很吃力的把持住自己才不至于被他的柔情冲昏头脑。感觉到她的浑身僵硬,江宁城放开她的唇,看着她清澈的眼睛,语带迷惑:“放松一点,把心交给我,我不想再弄伤了你,嗯?乖乖地配合我,我知道你也喜欢。” 被他这样一说,辛橦顿时面色红了一大片,本能的摇头:“没有……我才没有喜欢……” “小骗子。”大手往下,直接覆盖在她的花田处,微微的按压,可以感受到她的湿润,辛橦反应强烈的颤抖,连忙推拒,江宁城邪魅一笑:“小骗子,你的身体比你诚实多了。” “我……不是……唔……”辛橦浑身僵硬,他的大手过处,全是她身上最敏感的地带,她忍不住轻吟出声。 江宁城满意的笑,伸手撕开她的衣服,握住她雪白的浑圆轻轻的揉,刚想进一步,放在一边桌子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猛然一怔,混沌的意识有了一丝的清醒,艰难的看去居然是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响过的手机,辛橦连忙按住他的手:“电话……接电话……” 江宁城皱了皱眉,有些烦躁,扣住她的身子,把她拉的更加贴近自己:“不准接,你见过在这样的时刻还有人接电话么?”加大了在她胸口上力道和手指在她身下的进出的频率,声音低沉暗哑,染上了浓浓的欲望,“乖,专心点,嗯?” 手机一直很够耐心的在响,稍微停止了会又继续响,不依不挠的连江宁城都有些烦躁,停下动作看着她:“这个时候谁打给你?” 辛橦怔了怔:“我……我不知道……手机很久没有响过了……” 江宁城松开她,好脾气的扬了扬眉毛:“去接电话。” 辛橦松了口气,整理好被扯得凌乱的衣服匆匆跳下,拿起手机的那一刻她忽然愣住了,屏幕上赫然跳动的是——方岩。 今天方岩给名片自己的时候,她也礼貌性的把自己的手机号给了她,可是她真的不知道他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拨打自己的电话。 正在发愣的时候,手里一空,辛橦吃惊的回头,手机已经被江宁城夺了去。 “方岩?好像是跟你亦樊哥很像的那个男人?嗯?”江宁城挑着眉,拿着仍旧响个不停的手机在她面前晃悠,“搞不好他就是你的亦樊哥?你们一直有联系?我真是健忘了,在c市你哭着追他的车子,多感人呐,怎么现在他来这里找你?我是不是现在接电话,告诉他我们之间的关系好让他断了念头?嗯?” “不要……”辛橦慌张的摇头,江宁城的话语虽然表面上平静无痕,可是她却听得出隐藏的阴冷,她不想因为自己而害了这个无辜的方岩,她着急的解释,“不是这样的,我们今天只是恰好碰到了,崔雬也在的,我们并没有一直联系,我只是出于礼貌把号码给他而已,我真的不知道他会打电话给我……你……你不要接……” 江宁城看了看刚刚安静了会,现在又继续响起来的手机,邪恶的冷笑:“可是他还在锲而不舍的响,我听着心烦,怎么办?” 第八十七章 结婚请柬 “那……那就挂掉然后关机好了。”辛橦想把手机抢回来,江宁城却敏捷的把手举高,她根本就够不到。 “所以你是不想接他电话咯?”江宁城得寸进尺,笑得无比灿烂。 “我……我当然不想。” 江宁城把手机放了下来,当着她的面把方岩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响声骤然停下,他晃了晃手机:“这样不是更加的一劳永逸?” 辛橦咬着唇不说话,江宁城一把把她拦腰抱起扔到床上,俯身压住她,嘴角扬起邪佞的弧度,看着她一字一句缓缓道:“既然选择忘掉他,现在也没必要想起来。我会帮你都断的干干净净。”低头吻了吻她的睫毛,“辛橦,我想要你,你要不要我?” “我……”辛橦再次红了脸,不知所措。 手往后一扬,手机被呈抛物线丢到墙角,“啪”的一声摔的四分五裂。 来不及反应,身上的衣服再次被他撕开扔到地上,白瓷般的娇躯看得他双眸顿时红了一半。 修长的似乎带着魔力的手指缓缓的在她白白像新剥了壳的鸡蛋般的肌肤上游走,每触碰到一个敏感的点他都停下来看着她。 “以后不许怕我,只要你不逃,我会对你好。” 辛橦身上像是被火烧,难耐的躲着他在作怪的手指。 “以后心里,眼里都不可以有别的男人。” 辛橦难受的想要哭,这样的感觉不像是毒瘾,但却比毒瘾发作更加剧烈更加可怕,她实在忍不住,娇吟溢出了唇边。 江宁城满意的笑,低头封住她的唇,下身猛然挺进,抵死交缠。 早上醒来的时候,破天荒的发现江宁城还在自己身边熟睡。辛橦第一次这样安静的看着他,她忽然发现这个男人安静时候的样子其实很迷人,额发抵在软软的枕头里,俊美的脸庞似乎宁静安详得如同单纯的孩子。 辛橦大着胆子伸手轻轻在他额头上点了点,只是这样轻微的动作已经惊醒了江宁城,他的双眸缓缓睁开看着她,辛橦吓得连忙收回手,咽了咽口水:“对不起……我……” 虽然江宁城醒了,但是还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只不过辛橦还是有些害怕他,总觉得他看着自己的时候周身的气压都骤然降低了好几个百分点。 “早……” 江宁城揉了揉眼睛,伸手把她拉了过来,圈在怀里,低头咬了咬她的唇,身子不经意的动了动,辛橦才意识到他居然还在自己的身体内,顿时脸上火烧火燎的通红。 江宁城恶意的动了动,辛橦吓得连忙委屈的看着他,江宁城轻轻一笑,把身子抽出来:“只要你保证不点火,我今早就放过你。” 辛橦呐呐的点头,却忽然想到自己什么时候点火了? 她这个迷蒙又乖巧的模样确实让江宁城有些忍不住,但是昨晚他也知道自己要她要的狠了点,还是生生忍住自己凶猛的欲望,推着她起床:“今天我不去公司。” “哦,那你去哪里?”辛橦觉得自己一大早似乎有些缺氧,跟他说话都明显的慢了半拍。 可是江宁城却爱惨了她这样的软软的不反抗不对自己有敌意的样子,一扣扣住她的脑袋,来了一个绵长的早安吻。 一个吻完毕,江宁城在辛橦诧异的目光里推开她,跳下床,冲进浴室。 听着哗哗的水声,好像还伴随着他释放的低吼,辛橦脸色更加的红,她刚才不是没有感觉到他的昂扬,在她以为将要发生什么事的时候,他居然一把推开自己,狼狈的冲进浴室自己解决? 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只觉得心里好像有些什么东西在渗入,看着镜子,她发现自己头一次在江宁城身边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只是这笑却在看到梳妆台下的垃圾桶里扔着的一张精致的请柬时完全凝固。 洗完了澡,江宁城走了出来:“小橦?去洗澡?”看着辛橦坐着一动不动的发呆,他皱了皱眉上前问,“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不是控制住了,还有什么时候会发作吗?” 一连串的问题都得不到辛橦的回答,他急的把她身子扭转过来,骤然间就看到她手中拿着的请柬,上面醒目的大字写着:江冷联姻。 辛橦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看到这张请柬的时候心像是被撕裂般的疼痛,难不成自己爱上这个冷情的男人了吗?不会,她不会爱上他,她一直爱的都是方亦樊啊,一定是因为自己觉得不甘心,既然有了未婚妻,现在都要结婚了,为什么还要霸着自己不放?去看过手。 江宁城顿时脸色有些发白:“小橦……我……” 辛橦看了他一会,把请柬塞进他手里,站起来:“请柬要收好,那是代表你给一个女人的承诺。” 话音刚落,江宁城已经把请柬撕碎,一把把她抱紧在怀里:“小橦,给我点时间,我会尽快摆脱冷肃他们,我现在除了婚姻不能给你,其他的我都给你,我……” “我想去洗澡。”辛橦冷冷的推开他转身走进了浴室。 进了浴室,开了莲蓬头,任由水柱从上打下,淋湿自己的全身,眼泪就这样倾巢而出,她抱着瘦弱的身子蹲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伤心,她只是觉得好难过好难过,难过的就要死掉,连最后支撑着自己的力气都没有了,她颓然的坐在地上,脸上身上全是水,已经分不清到底是眼泪还是清水。 …… 一个澡洗完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她推门出来,看见江宁城似乎急的团团转,她站着看他,江宁城转身看见她,跑过来抱住他,语气是万般的无奈:“小橦……你那么久……我……我以为……” “我没死。也不是毒瘾发作。”辛橦淡淡的语调令人心慌。 江宁城看着她,心里是无限的酸楚,倒是辛橦说话了,声音有些空洞无力:“你都要结婚了,我们……是不是可以结束了?” 江宁城一愣,心里的酸楚更是翻江倒海,辛橦,你真是没有心,我对你到底怎么样,难道你都看不见吗?还是说你根本还是忘不掉方亦樊? 沉默了大半天,江宁城才开口:“别妄想了,辛橦,不管我跟谁结婚,你都离不开我,因为你是我的女人。” …… 两个人似乎才刚刚稍微有些好转的关系,因为那张请柬而降至冰点。 崔雬看了看两个人,不禁摇摇头,直接把两人推出门:“不如你们出去逛逛?” 车子里,两个人照样没有说话,气氛有些严肃。 安静了好久,仿佛时间都已经凝固了。江宁城把车子停在一边,转头看着一直望着窗外发呆的辛橦:“你在想什么?” 辛橦回头看他,却觉得喉咙之间有些哽咽,根本说不出话,只是看着她自己就想刺激他,终于开口:“我在想我的亦樊哥,怎么了?” “你!” 果然,江宁城听到她这个答案非常的暴怒,恨得牙痒痒的,似乎恨不得一下子掐死她。 辛橦忽然狂笑起来,越笑越厉害,完全没有里形象,笑到喉咙都觉得疼,眼泪却猛然间从眼角滑落,纵然是这样,她还是笑,拼命的笑,没完没了的笑,扶着车座位,泪流的满脸都是,连衣服都濡湿了,可是她还是在笑。 江宁城看了一愣,连忙把她抱紧:“疯了么?辛橦,你给我安静了。” 辛橦一口咬在他的肩头,终于失控崩溃的大哭:“放开!你放开我!江宁城,你就是混蛋!你他妈的就是混蛋!”。 江宁城皱了皱眉,把她搂的更加紧了点:“你是女人,别动不动就爆粗,斯文点。” “关你屁事啊!老娘就爱爆粗,你不喜欢就让我走啊!”辛橦崩溃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喊什么,只是不想他那么称心如意想要自己怎么样就怎么样。 江宁城推开她,抽过面巾纸轻柔的帮她擦拭着眼泪,忽然觉得她是不是因为自己要跟冷雅竹结婚所以不高兴?那这不高兴说明了什么?江宁城一喜,遂顺她的意思:“好好好,老娘就老娘,我是混蛋,这样行了没?” “你!” 辛橦没见过江宁城有这样好脾气的时候,他以前对自己做得那些残忍的事情她可是不敢忘,所以即使现在难过也只敢点到为止,她不想在他柔情里迷失了自己的方向。 她渐渐的平静下来,脑袋却在高速的运转着,如果江宁城要娶冷雅竹,那么自己必须在这之前跑掉,她可记得冷雅竹的狠辣,她不觉得冷雅竹跟江宁城结婚了自己还在他身边,冷雅竹会放过自己,毕竟这就是小三,是人人喊打的情妇啊。 心头一痛,想起戚薇,手心紧了紧,不行,她不要延续妈妈的痛苦! 江宁城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看到她衣襟都哭湿了,体贴的问:“小橦,衣服都湿了,去买一件好不好?” 辛橦心思一转,点头:“好。” 没想到刚才还又哭又闹的她,在这一刻就立马平静了下来,还对自己露出一个浅浅的笑,虽然配着她哭的红肿的眼睛看起来确实有些奇怪,但是江宁城也没说什么,直接开车到一家高档专卖店停了下来。 辛橦下了车看了看店名,嗫嚅着:“万恶的资本家……” “什么?”江宁城把车子泊好,走过来揽住她的腰,“你说什么?” 辛橦直言不讳:“江宁城,有钱应该捐去做希望工程,而不是在这里买几千上万块一件的衣服瞎显摆。” 江宁城一愣,轻轻笑出声:“你怎么知道我没做慈善,没捐钱?” 辛橦白他一眼,碎碎念:“就是万恶的资本家” 江宁城固着她的腰把她推了进去,一大堆的销售小姐涌了过来,拿着衣服一件件的介绍着,辛橦被吵的有些发晕,江宁城一手挡开她们:“可以了,我们自己看就好。” 他的话音一落,没人敢再出声说话,辛橦在架子上流连了一会,拿下一件男装递给他:“你衣服也有些湿了,也买一件。试试看这件合不合适?” 江宁城有些惊讶的接过,看了她很久:“辛橦,这是你第一次给我买东西。” 辛橦脸色一红,强自镇定后朝他笑:“还不是你的钱?我没有钱怎么给你买?” 一边一个销售小姐大着胆子上来,指了指江宁城手里的衣服对辛橦说:“这件衣服还有女装的情侣款,这位小姐是不是也试试?” 辛橦冷冷的看着她:“我没有钱,买不起。” 销售小姐有些尴尬的打圆场:“怎么会呢,小姐你一看就是有钱人,你看你人又漂亮,气质又好……” 辛橦淡定的耸肩:“做情妇的不都这样么?不然怎么做情妇?” “……” 销售小姐明显的愣住了,不知道怎么接口。江宁城眸色一冷:“辛橦,你说什么!” 辛橦看着他,笑得无比苍凉:“不是老婆,不是女朋友,那么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什么呢?我不是情妇,不是小三,那又是什么呢?” 江宁城闭了闭眼,艰难的睁开眼看着她:“辛橦,你不要再发疯,再发疯的我就要收拾你了。” 辛橦毫不在意的靠近他,压低声音:“收拾我?这次是要我断手还是断脚?还是说直接断头?” “你!” 眼看着江宁城就要暴怒,几个销售小姐连忙赶了上来,反正一年到头她们也常常见到情侣之间闹变扭的,现在也习以为常了,一个销售小姐连忙陪着笑脸:“这位先生是不是惹到女朋友了?两个人各让一步,没什么解决不了的。” 江宁城黑着脸看着辛橦,硬是把自己满腔的怒火压了下去,拿着转身走去试衣间试衣服。只是试衣间比较远,他还是回过头对她道:“在这里等我,我回来前,你哪里都不许去。” 看着他的背影,辛橦有种虚脱的感觉,她就是想刺激他,为什么每次都是只有她一个人感到痛苦?为什么他就可以活的这么开心? 口口声声的说有多爱自己,可是现在还不是要跟冷雅竹结婚吗?一直就是喜欢看她痛苦他才会高兴?我偏偏不要痛苦,偏偏他不爱听什么就说什么,她只知道自己想要气死他,让他不能那么的舒心,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刺激了他,自己的心却会这么的痛? 颓然的坐在沙发上,目光空洞的没有焦距。 “辛橦?你怎么在这里?” 辛橦抬头看去,居然看到冷雅竹高傲的站在自己面前,她妆容精致,身上从头到脚全部都是亮闪闪的名牌,一大堆的销售小姐又朝她涌了过来,她烦躁的拉开包包随手丢出一张卡:“帮我把今秋新上架的衣服都包起来,密码0709。” 销售小姐欣喜若狂的拿着卡去装衣服。 店里顿时空荡荡的正剩下辛橦和冷雅竹两个人。 冷雅竹歪着脑袋看着一言不发的辛橦,再看到放在她身边的西装外套,眼里怒的就要红了,这是江宁城的外套,她绝对的不会认错,他们就要结婚了,他从来没有来过问自己婚礼筹办的情况,更没有陪自己去挑过婚纱和钻戒,她知道他其实不甘愿,所以就算觉得委屈也隐忍着,可是今天却看到江宁城陪辛橦这个小贱人来买衣服?她怎么能不怒? 看着她冷冷一笑:“辛橦,你难道不知道我和宁城在这个月二十一号要结婚?”冷雅竹故意数了数手指,“今天十五号了,没剩下几天了,辛橦,为什么你还可以这么不要脸理直气壮的在他身边?” 辛橦心里猛然的抽疼:“我……我今天才知道……” 冷雅竹不屑的看着她,声音也越发恶毒:“今天才知道?所以呢?还是要继续做这样不要脸的小三情妇?你知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的?你妈妈没教好你?哦,对了,我忘记你妈妈也是那样的贱人。” “你没有资格说我妈妈的不是!”辛橦怒然而起,“我为什么还留在他身边,你不是一清二楚吗?为什么你只会叫我离开他?难道你不会叫他放了我?” 冷雅竹脸色一白,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打下去,辛橦脸上火辣辣的疼,她怒的反手也回了她一个巴掌,响亮清脆,冷雅竹像是吓呆了,指着她哆嗦着:“你……你个贱人,居然敢动手打我?” 辛橦警惕的后退,冷雅竹打了一个响指,几个黑衣保镖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手脚麻利的控制住她的四肢,辛橦一慌,低头咬上一个人的手臂,那人吃痛放开,她敏捷的抬腿踹向另一个人的小腿,身上的钳制微微一松,她已经挣脱了出来,朝外面跑了去。 冷雅竹气的直跺脚,四周看看,生怕江宁城回来看到,急忙喊道:“快!给我把那小贱人抓住,往死里打!” “是!” …… 辛橦慌张的冲了出去,后面追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吓得直接冲出马路,一辆车朝她开了过来。 “砰” 车子在她的手臂上擦过,她被强劲的力道带的摔跤,小腿被划破了一道鲜红的血痕,车子连忙掉头回来,车门打开,方岩冲了出来,扶起她:“你怎么样?” 辛橦抬头:“方岩?” 还来不及回答,辛橦已经听到身后追来的脚步声,连忙拉住方岩的手:“救我!” 第八十八章 明明就是你,为什么不认呢? 方岩看了看身后,二话不说弯腰抱起辛橦塞进车子里,迅速的在黑衣保镖冲过来的前一秒关门,开车。 开着车子离了好远,辛橦才放下心来,舒了口气。 方岩边开着车子边问,声音里带着责备:“发生什么事情?你这样突然跑出来,我要是来不及踩刹车你命就没有了。” 辛橦耸耸肩:“不跑得死,跑还能有一线生机,为什么不跑?” “什么意思?刚才那些是什么人?”方岩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紧,心里无端的揪起。 “没什么,就是一群疯子,你不知道疯子都爱乱咬人么?”辛橦也不解释,云淡风轻的开玩笑。 方岩知道她不肯说,也不勉强,眼光不经意瞟到她的小腿,鲜红的血弄得她白皙纤细的小腿看起来狼狈的很,方岩吃了一惊,连忙转了个弯,刹车停在一间药店旁,匆匆的开门出去,用最短的时间跑回来,连衬衫都有些微微的汗湿。 辛橦扶着车门,踉跄的站在一边看着他的身影,喉咙间有些无端的哽咽。 “你坐着,把腿伸过来一下……” 方岩蹲下身子抬了抬她的小腿,伸手拿着纸巾轻柔细致的为她擦拭着上面的血液。辛橦痛的皱了皱眉,方岩抬头看着她:“忍着点,给你消毒。” 说着拿了一小瓶喷雾轻轻喷到她的伤口处,辛橦痛的脸色有些发白,咬着唇点头:“我忍着。” 方岩轻轻的笑了笑,上药的手势更加的温柔,仿佛手里捧着的一块价值连城的美玉,生怕一不小心就摔坏了,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辛橦忽然出了神,怔怔的看着他,眼泪不由自主的轻轻滑落。 清凉的泪水打在方岩的手指上,方岩一愣,抬头望去,吃了一惊:“怎么了?很痛?要不要去医院?” 辛橦摇摇头,仿佛鼓起勇气般看着他:“方岩,能不能借你一分钟?” “一分钟?”方岩有些愣了愣。 “当我一分钟的亦樊哥,好不好?”辛橦苦涩的看着他,眉眼间全是一种期盼的凄楚色彩。这样的辛橦让方岩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的锤打了一下,闷闷的疼痛。 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把她揽入怀中,辛橦一怔,俯在他的肩头失声痛哭,第一次她这样肆无忌惮的哭泣,眼泪湿透了方岩的左肩,冰冰凉凉的似乎可以从他的肩头渗入到他的全身每一寸肌肤,他第一次感觉到这样刺骨的寒意,他忽然好想成为被这样一个女子惦念的方亦樊。 “亦樊哥……”辛橦一直哭,似乎要在这一刻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完。 方岩犹豫了一会,还是伸手拍了拍她哭泣抽动的肩膀,脑海里似乎闪过了熟悉而又陌生的画面,脱口而出:“不要哭了,小橦……” 这个称呼一出,辛橦背上一僵,抬着哭着泪眼婆娑的眸子看着他,有些恍惚的呢喃:“亦樊哥……” 两人相拥哭泣的画面看在冷雅竹的眼里,她轻轻的勾唇而笑,看着一边举着相机的手下:“你就给我一直跟着拍,拍的好看点,我争取明天给辛橦和他的旧情人弄个头版头条。” …… 哭了不知道多久,辛橦脑袋都有些缺氧而昏沉,歪着脑袋靠在方岩的怀里静静的熟睡。方岩看着她安静的睡颜,没来由的心疼,抱起她放进车子里,开车。 不是没有想过叫醒她问她家的具体地址,可是他却不知道为何有种自私的想法,觉得不叫醒她就可以这样一直陪着自己。 开着车子一直慢慢的往前,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开到哪里去,也根本不想回下榻的酒店,只是觉得这一瞬间无比的安心,他可以一直的开,直到路的尽头。 辛橦睡梦中眉头也是紧紧皱着的,方岩在一边比较避风的地方停了车子,伸手抚了抚她的眉头,看着她:“我真希望我是你的亦樊哥……” 辛橦在梦里不安的动了动,似乎有些冷,抱着肩膀缩了缩身子,方岩把外套脱下披在她身上,静静的看着她。她白皙的小脸仍旧带着泪痕,在月华之下显得有种动人心魄的美,他忽然觉得她是这么的熟悉,仿佛和自己从美国疗养回来后整夜整夜梦到的看不清楚样貌的女子有种相似的感觉。 方岩怔了怔,忽然想起她第一次在c市追着自己的车叫自己亦樊哥,刚才又趴在自己肩头哭喊着亦樊哥。方亦樊?方岩禁不住重复这个名字,难道他们真的这么像?自从他在美国回来,记忆里其实空白了一大片,但是问过辛媛,她告诉了自己很多,无非都是写和她之间相恋的甜蜜,刚开始觉得没什么,只是不懂为什么现在见到了辛橦,方岩会有种自己就是方亦樊的错觉? 车窗子吹来一阵凉凉的风,辛橦缩了缩肩膀,方岩不由自主的俯下身子轻轻的在她唇上啄了啄,辛橦迷蒙的睁开眼睛,看见方岩也在看着自己,她有些尴尬的坐起身子:“不好意思……我睡着了……耽误你了把……我……” “别动。”方岩忽然变得有些神秘,伸手穿到她颈脖后面,朝着空气一抓,手在她面前摊开,一个纸折的小鸭子出现在他的手里,他微微一笑,不由自主的动作亲昵的刮了刮她的鼻头,“送你,爱哭鬼。” 辛橦出神的看着他,脑海里仿佛闪过这样温馨的一个画面。 …… 那一年的夏天,她十六岁,学校体育跑步她得了最后一名,全班就她一个人要补考体育,她趴在升旗台上哭的脸都花了,方亦樊就是这样凭空的变出了一朵纸折的鸭子,朝她晃了晃,刮了刮她的鼻尖,“送你,爱哭鬼。” …… 辛橦苦苦的一笑,接过纸折的小鸭子,轻轻的说:“谢谢。” 大半晌的两人都没有说话,车子里流淌着无边的暧昧。 “咳咳……”方岩镇定了一下心神问,“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辛橦反应剧烈:“别……我不回去……” 方岩被她的回答弄得正有些不知所措,辛橦已经眨着眼睛问他:“能带我走吗?” “去……去哪里?”方岩像是没反应过来,脑袋有些迟钝。 辛橦一仰头靠在车座上,透过敞开的车看着天幕上挂着的稀疏星子,叹口气,像是在自问自答:“是啊……我可以去哪里呢?天下之大却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这样的话听在方岩的耳朵里,他觉得很刺耳,扳过她娇小瘦弱的身子,一字一句的说:“我不管你遇到什么,但是这么容易就放弃么?” 辛橦转头看着他,忽然笑了笑,就像天幕上那稀少却明媚的星子,笑容耀眼的直落他的心田。 “我嫁给你。反正你那么像我的亦樊哥。”辛橦眨着眼睛,语不惊人死不休。 果然,方岩似乎被吓到,辛橦好笑的伸手推了推他发愣的额头:“逗你玩儿呢,别当真啊。” 方岩一愣,“扑哧”的笑出声来,辛橦也忍俊不禁的笑,伸了伸手臂,迎着晚风,长发张扬的在风里轻舞,毫不搭调的叫着:“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老娘我要保家卫国!要从容赴死,要娶好多好多的美男子,天天滚床单……” 方岩越听越觉得满头黑线,连忙把她拉下,向周围纷纷侧目的路人陪着抱歉的笑脸,说:“不好意思,不要意思,喝醉了,喝醉了……” 把辛橦拉了下来:“大晚上的发疯,小心被抓进警察局。” 辛橦呼了口气:“难得疯狂……就让我疯一疯,不按照自己的个性来疯一疯,都不知道我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 “人呢?”冷冽的男声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偌大的别墅里站了一排一排的人,低着头都在瑟瑟发抖,不敢做声。 “问你们话,是哑巴了吗?找了一个晚上,现在都早上八点了,这么久,连个消息都没有?你们吃什么大的?”江宁城烦躁的扯下自己的领带狠狠地摔在沙发上,刚想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脱下,手上却微微一滞,这件衣服是今天辛橦为他挑的,他一时间想起昨晚两人的极致温存,她温软的神情让他疯狂让他迷恋,只是没想到只不过是去试穿一件衣服而已,前后不到十分钟,她居然再次的跑了。 他的耳边还响着她说她不会再跑,她说她会听话的保证,可是如今这样的保证就再次落空了。然我样到。 江宁城愤恨的握紧拳头,该死的,辛橦你为了逃跑果然是无所不用其极! 极为烦躁的一脚踹开前面的茶几,力道太大,茶几整个被踢翻,上面的茶杯稀里哗啦的打碎在地面上。 “谁负责去找人的?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消息?a市是有多大?还能迷路了吗?”江宁城周身都充满了可怕的戾气,暴怒的连带着眼眸也染上了骇人的火苗。 “是我。”淡淡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不卑不亢。 江宁城皱眉看去,烦躁的挥手:“该死的裴宇,你小子哪凉快待哪里去,我现在没空收拾你。” 裴宇耸耸肩,一脸的不在意,朝崔雬吹了计口哨,崔雬懒得理睬他,他轻轻一笑,拍了拍江宁城的肩膀:“宁城,干嘛这么暴躁,你这样我们小橦不被你吓死才怪,我早说你要温柔点……” “温你他妈的柔,我就是听你说对她好,对她温柔,现在她又跑了!”江宁城伸手揪起他的衣领,扬起拳头作势要打下去。 “来来来,朝这里打,痛快的打!”裴宇好笑的激他,“你他妈的不打你就是怂蛋!” “砰!” 力道强劲的一记勾拳打出,直接打得裴宇俊俏的小脸上鼻孔冒血,崔雬连忙冲了过来,拿着纸巾帮他止血,埋怨着:“先生现在心情不好,你干嘛还激他?” 裴宇无所谓的擦了擦自己流血的鼻子,看着江宁城:“我就是想知道他怎么对待救命恩人的。”看着江宁城铁青的脸,他轻轻一笑,“要不是我上次混进了冷雅竹的手下里面,打昏了她手下的领头人,她毫不怀疑的把我带来对你的小橦施暴,你的小橦早就被啃的不剩下一点的渣子了。你居然还恩将仇报的打我?” 江宁城闭了闭眼,再睁开,竭力压住自己还要再打他一拳的冲动,咬牙切齿:“你不在冥皇岛好好当你的教官,来这里干什么?” 裴宇眨了眨他的桃花眼,一把揽住崔雬的肩头,在她脸上偷香了一记:“你出来保护你的女人,我就不能也出来保护我的女人?” 这话一出,连江宁城都觉得吃惊,看着崔雬:“你们?” 崔雬连忙摆手:“先生不要理他,我们都几百年没见过,怎么可能……”看着他坏坏的笑,崔雬不由得脸色一红,赶忙撇开话题,“你不是说是你去找的小橦吗?她人呢?是不是你找不到,故意在这里废话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裴宇不屑的笑:“别忘了我在岛上是教什么的,可能暗杀出手做生意我比不上你们,但是嘛,我的跟踪偷拍可是一流的。” 说着随手把一个信封丢给江宁城,江宁城一愣,拆开信封,里面的照片掉落下来,照片里都是辛橦和方亦樊,有抱着哭的,有挨着笑的,反正看起来就是一对恋人的亲密状态。 方亦樊! 慑人的凌烈即刻聚集起来,就连一贯调笑腹黑的裴宇也微微抖了抖身子,捏着照片的手越来越紧,崔雬急忙解释:“那肯定是方岩,只是跟方亦樊恰好长得一模一样而已,小橦不知道……” 江宁城一直不讲话,弄得崔雬的解释也有些慌张,正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管家匆匆的跑进来:“先生……” “说!” “收到这个……报纸……” 江宁城烦躁的一把扯过,刚刚一打开,上面醒目的标题就刺痛他的眼睛:a市已故地产大亨之女辛橦勾引姐夫方亦樊——激情车震…… 江宁城怒的把报纸揉成一团丢在地上,大步流星的冲了出去。 裴宇和崔雬对看一眼,崔雬捡起报纸一看,倒吸一口冷气,醒目的标题下配着的正是辛橦和方岩的一组照片:分别是抱着哭泣,方岩小心翼翼的帮她上药,最后一张就是方岩在亲吻睡梦中的辛橦。 这样的照片配上记者刻薄辛辣的描写,怎么会不令人瞎想菲菲? “睡醒了?睡的好不好?”方岩看着辛橦慵懒的伸伸懒腰,宠溺的点点她的鼻尖。 辛橦把身上盖着的西装外套还给他,大口的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这么大,第一次在山顶吹风睡了一个晚上,嘴巴的都快吹歪了。” 方岩微微一笑:“你说你不回家,我也不可能带你去酒店里住,所以就只能到山顶上来喝西北风了。” 辛橦也报以淡淡的笑容:“没事,要多呼吸新鲜空气。就当强身健体了。” “那天亮了要去哪里?还要吹风吗?” 辛橦想了想,认真的看着他:“要是你愿意借我一千块,就搭我去飞机场。要是你不愿意借我,就搭我去警察局。” 方岩怔了怔:“警察局?要报案么?” 辛橦不可置否的笑:“不是有困难找警察么?我没钱没房的,自然要找警察叔叔嘛。” 被她的逻辑弄得有些哭笑不得,方岩翻了翻钱包,把所有现金都塞给她:“这里应该够了,要去机场?” 辛橦看着他,点头:“是。” 车子开出了市区,两人才发现不对劲,四周围全部都是来往呼啸的警车,还有很多重型的性能很好的防弹机车在身边窜梭着。 这样的道路阻塞很严重,方岩的车子被夹在一排排的车里里面,根本的进退不得。沿路有警察一辆辆车子在核对车主的身份。 “这是怎么回事?” 方岩皱眉,下意识的拿起手机,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没电关机了,赶紧拆了换另一块电池,刚一开机,就看到一百五十六通未接来电,其中一百通是辛媛的电话,正想回拨,一个陌生电话进来,他随手接通,电话那头鸡噼里啪啦的开始问:“我是星辰日报的记者,请问是方先生吗?你为什么跟你的小姨子干这样天理难容的事情?虽然你们方家已经没了,但是你也不能罔顾道德伦常作出这样的事情来……” “神经!”方岩恼怒的挂下电话, 一边的辛橦担忧的问:“怎么了?” 方岩摇摇头:“不知道。” 话音刚落,手机又响了起来,方岩看都没看就按了免提键,居然听到辛媛哭泣的声音:“你在哪里啊,赶紧的回来,报纸上的是不是真的?” 辛橦一惊,脱口而出:“辛媛?” 电话那头也怔了怔,忽然就破口大骂:“辛橦!我就知道是你!你这个贱人,害的我们家破人亡还不够吗?现在……现在你是不是还想要害死我们?” 方岩皱着眉头,连忙拿起电话:“辛媛,你闹什么?” 辛橦听不到接下来他们说了什么,但是她却呆呆的看着方岩,眼泪缓缓的落下,既然辛媛也在,那眼前的人不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亦樊哥?可是为什么他要不认呢? 好不容易安抚了辛媛,挂下电话,转过身来却看到辛橦愣愣的看着自己,心头一跳:“辛橦?你怎么了?” 辛橦看着他,百般滋味涌上心头,颤颤的抽出他折给她的小鸭子:“方亦樊,你骗我骗的好苦!” 第八十九章 想让她活命,那你就死给我看! “辛橦……” 辛橦拉开车门冲了出去,方岩一惊连忙也开门冲出去,拉住她按回车子里:“你冷静点,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辛橦放肆的嘲笑,把手中的小鸭子砸给他,“亦樊哥,这样的鸭子只有你和我会叠,你还记得吗,这是我们那时对着折纸画册研究一晚才折出来的,昨晚我以为这是巧合而已,但是这样的巧合是你居然还认识辛媛?你不要告诉我辛媛刚才是打错电话!” 方岩吃了一惊:“你认识辛媛?” 辛橦冷冷一笑:“她是我姐姐。同父异母。” 还没来得及反应,车外就已经来了几个警察,他们探头进来看了看,一个人指了指他:“在这里,他在这里。” 一个警官走上前来,对着照片看了看,向身后的人道:“带走!” 辛橦一愣,有些紧张,连忙拉住方岩:“你们为什么抓他?他犯了什么罪?” 警官低头看了她一眼,简洁概况:“走私。” 扣着手铐,方岩被带了出来,辛橦一着急也跟着出来,埋伏在四周围的记者蜂拥而上,把原本就阻塞的道路围的更加的水泄不通。 ……大他自没。 “辛小姐,听说你跟方亦樊暗渡陈仓,你姐姐昨晚崩溃到割脉啊……” …… “辛小姐,方先生走私你知道么?是不是也跟你有关系?你有没有帮他做中间人?” …… “辛小姐,昨天你和你姐夫在车里玩车震,难道不觉得心里愧疚吗?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父母?” …… 一个个问题毫不留情的砸向她,方岩自身难保被推上警车,根本帮不上她,她一个人被众多的记者推推揉揉的问着一个个辛辣的问题,浑身冒着冷汗,仿佛好久没有袭击自己的毒瘾再次发作,她抱着肩膀害怕的后退,整个人瑟瑟发抖。 躲到这边唯一的一栋民宿楼下,一盘冷水从楼上倒了下来,正好倒在她的身上,淋得她浑身都湿透了,她白色的衣服被水一湿,剔透的贴着皮肤上,雪白的刺着蝴蝶的雪背一览无余,隔着白衣,还有种若隐若现的朦胧美。 楼上倒水的一个女人刚想说对不起,探着头看了看,却改变声调:“哟,原来是报纸头条的狐狸精小三呐?居然勾引自己的姐夫?恶心死了。” 说着一盘水又这样倒了下来,辛橦全身痛已经没有力气闪躲,两盘水倒在她身上,她已经感到彻骨的严寒,咬着牙后退靠在墙壁上,不小心挨上墙上的铁钩,本来就湿透的衣服“哗啦”的被划开一道大口子,一边不知道谁眼尖,指着她尖叫:“你看她背上不仅绣着刺青还有吻痕呐,哎呀,肯定是昨晚跟她姐夫车震出来的,看着好好的一个女孩子,没想到那么的不要脸。” …… “听说她妈妈以前也是小三,做人家情妇的……” …… “有其母必有其女啊,都是那么的犯贱。” …… “她可比她妈妈要更上一层楼啊,连她姐夫她也不放过。” …… “不就是一个狐媚子吗?打她!” ……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辛橦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身上不停的被远处抛来的东西砸着,一群记者也呆在一边不敢过来。 就在辛橦觉得自己快死了的时候,身上被砸的力道减轻了,自己落入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里,她抬头一看,对上江宁城冷然的双眸,她嗫嚅的喊他的名字:“江……宁城……” “该死!” 江宁城脱下衣服把她包裹在怀里,抱着她娇小的身躯,任由东西都砸在他身上,抱着她起身,冷然开口:“谁敢再动,我让他他妈的全家死光!” 冷冽的语气吓得周围一下子都静了下来,一个记者认出他是江宁城,不怕死的大喊一声:“江先生您不是要跟冷雅竹小姐结婚吗?难道你也被辛橦勾引了?” 话音刚落,那记者已经被江宁城伸脚一脚踢断了肋骨,躺在一边嗷嗷的叫,四周忽然冲出来很多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江宁城神色一冷,抛下一句:“这里给我好好的收拾收拾,该留的留,不该留的送冥皇岛试毒!” 阴冷的语气骇的在场的人纷纷腿软,哭泣求饶。 江宁城抱着痛的脸色发白的辛橦大步走出,坐到车子里:“开车!” …… 车子缓缓的开着,江宁城忙着帮安抚辛橦,完全没有感觉到车内的异样,等他感觉到什么的时候,车子已经开出了市区。 “你是什么人?”江宁城冷冷问道,怀里护着痛的昏迷的有些不醒人事的辛橦。 开车的男人顶了顶自己的鸭舌帽,回头朝他笑了笑:“江总这样的大人物怎么会认识我这样的小喽啰?” 江宁城细细的看了眼,自己确实没有见过他,皱了皱眉:“谁派你来的?想干什么?” 男人轻轻的笑了笑:“受人所托忠人之事,没完成任务前,我可不会出卖我的金主。” 江宁城慵懒的伸了伸懒腰:“你要的是我的命?那就把我的女人放了,这些都不关她的事。” 男人摆摆手:“江总,你身手这么好,我打一个营的人来都不一定能制服你,所以我觉得还是辛小姐在这里比较好。” 江宁城眸光一闪,阴冷的气息聚集开来,连前面一直淡定的男人都感觉到寒意。 伸手把车门一拉,车门大开,在他还没来得及阻止的情况之下,江宁城抱着辛橦敏捷的滚下车子,他整个人护着辛橦,掉下来滚了好几圈,辛橦一点伤都没有,反倒是自己全身大小不一的伤口,顾不得伤,连忙起身去看辛橦,掉下来的冲击力,让半昏迷的辛橦醒了过来,见她没什么大碍,转过身去,辛橦看着江宁城迅速的拔枪,极其准确的射击,前面的男人已经双腿一弯跪了下来。 江宁城全身都散发的冷冽的寒气,他走过去,伸着枪指着他:“说,谁派你来的!” 男人刚想说话,“嘭”一声巨大的枪声响起,男人已经中弹倒下。 “!”江宁城冷冷的骂了一句,顺手抓过男人的尸体挡过射来的子弹,回头朝吓得有些呆愣的辛橦,“小橦,快跑!” 辛橦愣了愣,撑在虚弱的身子站起来,正不知所措间,一只手已经扼住她的颈脖,拖着往后。 “江宁城!不想她死的,你就放下枪!” 江宁城回头,发现辛橦被另一个莫名出现的男人挟持着,一个心惊:“放开她!” 男人嚣张的笑,神色近乎疯狂:“江宁城,现在你的女人在我手上,我为什么还要听你的?冷肃把权利交给你是因为他老了胆子不够,手底下几个人起哄,他就怕到把什么都交给你,比你强比你厉害的人多了去了,他只是老眼昏花看不到!” 江宁城放下手枪,缓缓的走近:“既然你想要,我可以把手上的权利都给你,只要你把她放了。我江宁城一向说话算话。” 微微一愣,他笑道:“江宁城,要你东西的不是我,我只是帮着出面而已,刚才那个死了,现在是我,我要死了,那还会有第三个第四个出现,直到把你逼得走投无路为止……” “所以呢?”江宁城冷冷的打断他的话,“所以你的金主要的是什么呢?不要我手上的权利,那他要什么?” “要你的命!” 江宁城冷着眸子前进一步,男人扼的辛橦更紧,辛橦脸色都涨红,根本有些呼吸困难,江宁城连忙停住脚步:“我就在这里,你放了她,我的命任你拿走!” “哈哈哈!”男人狂乱的大笑,低头稍稍的松手让辛橦喘气,“江宁城,没想到啊,冥皇岛上的狠辣,黑白两道的冷情撒旦居然为这么一个小丫头连命都可以不要?” “少废话!”江宁城怒然,“放开他!我就在这里!” 男人眼眸里闪过狡黠的光芒:“我不敢跟您过招,我怕我还没出手,就尸骨无存了。”仰头指了指刚才死去的那个男人,“就像他,还没明白——就死了,多不好。” “那你想怎么样!” 男人随手抽出一把刀扔给他,笑得尤为邪恶:“拿着这把刀一刀刀的从手臂上开始放血,割到自己全身的鲜血流尽为止。” 辛橦吓得脸色发白,看着江宁城捡起刀子,连忙大喊:“江宁城!你这个讨厌鬼,走开,你快走开!我不要你救我!我讨厌你!” 江宁城淡淡一笑,一刀划在自己的手臂上,鲜血喷涌而出,溅在辛橦和那男人的身上,辛橦大叫:“江宁城!你走啊,你快走啊……” 男人阴恶的低头看了辛橦一眼,手上的力道加重了点,让她说不出话但是也不会窒息:“啧啧,丫头,我可是听说你很恨江宁城啊,怎么,难不成你爱上他忘记你的亦樊哥了?你好没良心哦。” “唔……” 被他扼的有些疼,辛橦挣扎着本来毒瘾发作就全身无力,现在还被他钳制住更是难以动弹。 “怎么?江宁城,才第一刀你就不想继续了?你是在敷衍我?要是我一个不高兴,手上力道不大稳妥,你这小女人就得命丧黄泉了啊。” “不要!” 江宁城手上一划,一道刀痕呈现在手臂上,鲜血再次涌出,他疼得单膝跪倒在地上。 扣着辛橦的男人脸色越来越疯狂,口里叫着:“快快快,继续继续,我要看你江宁城的血流光然后痛苦的抽搐而死。” 辛橦哭着看着江宁城一刀一刀的在身上划着,鲜血流满了一地,整个人单膝跪在红色粘稠的血泊之中。 看着江宁城有些奄奄一息的样子,男人扣着辛橦朝前走去,探着头望着,辛橦看着江宁城接近昏厥样子,心疼的就要碎裂开来,不行,她不能让他为自己就这么死了。 索性孤注一掷,在男人用心的探头检视江宁城的时候,辛橦用尽全力手肘往后大力的一撞,男人想不到看着虚弱不堪的她居然敢这样撞自己,一时抓不住就松开扣住她脖子的手,连连后退,跌倒在地上。 辛橦连忙冲过去,扶起江宁城,全身的衣服都被染成红色,还没走几步,男人就冲了过来,手上的枪扣上了枪筒,辛橦眼疾手快,捡起江宁城刚才放在地上的枪,在男人诧异的眼光中,“砰”的一声,子弹出膛,精而准确的射进他的胸膛。 看着男人带着无比的惊恐向后倒下,辛橦来不及害怕,拖着江宁城快步的走,她很怕再出现几个,她真的是搞不定。幸好才走了不远,崔雬和裴宇就带着人赶过来了,辛橦手一松,整个人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 辛橦撑着身子坐起来,第一句话就问一边的崔雬:“江宁城呢!” 崔雬削着苹果,抬头看了一眼在旁边摆弄着插花的裴宇,低头不语。 辛橦心底一惊,脑海里闪过江宁城浑身是血的画面,心里慌乱的不知所措,也不顾自己还吊着针,顺手就扒开了针头,跳下床,奔了出去。 崔雬看着她的身影,摇头叹气,硬生生的总结一句:“孽缘。” …… 一间一间的病房看过去,每见到一个医生就拽着问,还好只问到第三个医生的时候她就找到了江宁城的房间,只是刚想推门进去的时候,透过门上的玻璃看进去,江宁城静静的躺在床上,安静的仿佛一直都在熟睡。 他的身边坐着的是握着他手在嘤嘤哭泣的冷雅竹,她说的话一字一句的敲击着辛橦脆弱的心房。 …… “宁城,怎么……怎么会这个样子,都是辛橦,如果不是她,你怎么会这个样子?不管在岛上的时候还是在真正执行任务的时候,哪一次不比这次凶险的,你都能全身而退,只有这次,只有这次你居然伤成这个样子,都是辛橦,都是她害你的!” …… 辛橦胸口一窒,堪堪的后退两步,是啊,如果不是因为她,江宁城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自己的出现为他带来这么多的灾难,难道还要这样纠缠下去吗? 辛橦自嘲的笑,自己不是很恨他对自己做的事情吗?现在他还没清醒,离开不是最好的选择吗?可是为什么心会这么痛?明明觉得是不在乎,为什么记忆里闪现的全部都是他温柔的拼命保护自己的场面。 捂着嘴后退,眼泪一串串的落下,撞到身后的人才惊醒过来,她回头一看,是冷雅严。 “你怎么在这里?”冷雅严固着她的肩膀,拿着纸巾帮她擦眼泪,“想进去?” “我……我只是想看看他……” 冷雅严推了她一把:“那就进去。” 出现在门口的辛橦让冷雅竹眼里闪烁着无比愤恨的光芒,站起来几步冲上来,扬手就“唰唰”的给了辛橦两个巴掌,辛橦被打得跌倒在地上,她抬头看向仍是昏迷不醒的江宁城:“他……还好吗?” “好?”冷雅竹被冷雅严拉住,可是说话却仍是不留余地,“你自己捅自己试试看,你知道他身上有多少处刀伤吗?一共十五刀,有几刀差点割中大动脉了,他的命差一点就救不回来了你知道吗?” 十五刀?辛橦苦涩的抬头看着病床上的他,在她眼里江宁城一直都是那样打不倒的铁人,以他的程度根本没有人敢算计也根本没有人能算计,他没有死穴没有在乎的东西,所以根本威胁不了他。 可是辛橦出现了,他对她的霸道对她的残忍全部都是爱,浓烈而深厚的爱,积聚了一辈子,终究忍不住而爆发,可能这样强迫的过程没有哪个女人能接受,包括辛橦,以她这刚烈的性子完全不会服从,但是又怎么样呢,这样的十五刀哪个男人能毫不犹豫的刺下去?。 辛橦爬着到他的床边,心里难受的就要死去,眼泪打落在他的手臂上:“宁……城……” 听着她的声音,江宁城仿佛动了动,辛橦随即被冷雅竹大力道的拉开,推倒在地上,即使不愿,即使卑微的哀求,可是辛橦还是被冷雅严强制着带出了病房。 江宁城吃力而缓慢的撑开眼眸,稍微的适应了四周围的强烈光线,江宁城转头看向身边满脸惊喜的女子,开口问:“辛橦……辛橦呢?” 冷雅竹咬着唇,紧了紧手心,扶着江宁城躺的更加舒服些,看了看门外,确定辛橦已经被冷雅严强制带走,她看了江宁城一眼,语带悲戚:“她……她去看还在警局接受调查的方亦樊了。” “咳咳……”江宁城强烈的咳嗽,牵扯了伤口有些痛。 “你快点躺好。不要待会伤口又撕裂了。”冷雅竹急忙帮他躺下。 江宁城却抓住她的手,急切的问:“我昏迷几天了?” “三天。” “那辛橦什么时候醒来的?有没有来看我?” 对上江宁城满怀希望的眼神,冷雅竹咬咬牙,摇头:“辛橦前天就醒过来了,可是她一醒来就去找方亦樊了。” “那刚才……”江宁城总觉得听到辛橦叫自己。 冷雅竹连忙解释:“刚才是我在叫你啊。辛橦什么时候叫过你宁城?” 江宁城苦苦一笑,果然,辛橦,你还是不爱,只是至少不爱也过来看我一眼?难道你不知道我一直都是为你活着吗? 妖妖不素后妈……真的不素……马上就宠…… 第九十章 你是笨蛋+讨厌鬼 (小宠怡情) “放开,你放开我!” 辛橦被冷雅严半拖半抱的拉出医院,强行的塞进车子里。 “坐好别动。”冷雅严不顾她的反对,直接帮她扣上安全带,辛橦烦躁的一脚踢在他的膝盖处,痛的他面色一沉,直接扣住她的双手按在车座位上,看着她白皙的小脸,下腹有些燥热,咬咬牙指了指外面,“别动,看到没,一大堆的记者埋伏着,等下肯定想方设法的要冲进去,你这个祸水可是最佳的采访对象。” 辛橦一愣,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居然在医院的走廊里发现举着各种相机的记者,江宁城的手下一直在拦着,但是毕竟是医院,也没有人敢有太大的举动。 辛橦亲眼看到一名记者避过前面的人群,从逃生通道的水管爬上去,摇摇晃晃的差点摔下来。 辛橦第一个念头就觉得该给这个记者发奖金。 冷雅严抱着肩膀看着她:“如果你这时候出去,被包围的只能是你。” 辛橦不屑的看他一眼:“我刚才是在医院里面,他们又没有进来怎么会知道我在哪里?反倒是现在你把我拉出来,我出去才叫做危险。” 冷雅严挑眉一笑:“丫头,你很聪明,我就是想要你进退不得,只好乖乖的呆在我身边,这样懂了没?” “神经!”辛橦白了他一眼,一把拉开扣在自己身上的安全带,推门下车。 正在试图想要进去的一群记者看到她从车子里冒出来,顿时蜂拥而上,把她的前进的路围的水泄不通。 …… “辛小姐,江宁城为你而进医院,到底是因为什么事?”一个记者举着相机问。 辛橦捏了捏手心,瞟了一眼仍旧坐在车子里一脸看好戏表情的冷雅严,朝记者礼貌一笑:“你连江宁城因为什么而进医院都不知道,怎么知道是为我?” 明显的,记者被辛橦的问话堵得一时开不了口。 “辛小姐,你是不是跟你姐夫有暧昧,他的走私案后后天开庭,你是不是会去支持?”另一记者似乎接了个电话,然后举了举手机,里面放的正是报纸上方亦樊亲吻自己的照片,“这个辛小姐怎么解释?” 辛橦有些烦躁,怒火蹭蹭的窜起:“我做事要跟你解释什么?你眼睛瞎了吗?看不到照片里我是睡着的吗,谁吻的谁看不到?” 有些焦急上火,辛橦一把推开他们,站在台阶上:“我告诉你们,不要整天没事找事弄这样无聊的八卦,有时间就多去贫困山区走动资助困难儿童。我勾搭谁那是我的事,关你们屁事!” 一阵抢白弄得包括江宁城的手下在内和记者们都瞬时目瞪口呆。 一个记者被她气势镇住,呐呐的问:“辛小姐,你……那你勾搭的是方亦樊还是江宁城?” 辛橦鄙夷的瞪他一眼,压抑的怒火全数喷发:“方亦樊是我姐夫,我能勾么?你脑子长全了没?” “所以你说的是江宁城?你和江宁城?”记者仿佛吃了一惊。 “怎么?她不能和我?” 冷酷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丝丝的雀跃,辛橦连忙回头,江宁城坐在轮椅上,抱着肩膀笑看着辛橦,朝她招手:“宝贝,过来。” 辛橦被忽然出现的他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江宁城淡淡的笑,语气里带着不容忽略的霸气:“过来。” 辛橦木讷的朝他走了两步,江宁城伸手一拉,她整个人跌入他的怀里,她害怕弄到他的伤口连忙挣扎着要起来,江宁城咬着她的耳垂吹气,小声低语:“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还害羞什么?你第一次最后一次都是我的。” 辛橦小脸红的不像样子,窝在他的怀里,根本不敢动弹,既怕弄伤他的伤口,又被他刚才露骨的话撩的脸红耳赤,低着头根本没了刚才和记者对骂的气势。不过好像每次面对江宁城,辛橦的气势就完全被压倒,一点都出不来。 江宁城看她的样子,好心情的笑了笑,自己刚才在病房醒来因为没有看到辛橦心里觉得烦闷,不顾冷雅竹的反对,硬是摇着轮椅来到窗台边想着看看风景,没想到只是这么往下一看,就看到辛橦被一堆的记者围着,顿时心急的转头,忽略冷雅竹的哭喊,直接搭电梯下楼。 一下来,居然就听到……听到辛橦这女人说勾搭的不是方亦樊?那就是自己?那一瞬,江宁城仿佛一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甜甜的丝滑感觉从心底冒出。 “江总……”几个手下瑟瑟的叫了他一声。 江宁城连忙回神,眉眼间重新聚集着清冷,看了看仍旧蠢蠢欲动的记者群:“怎么?还不走?想拍我和辛橦的床照吗?” 话音刚落,辛橦就抬头狠狠的瞪他,压低声音:“江!宁!城!” “嗯哼?”江宁城扬扬眉毛,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若无其事的笑,“你想拍么?” “拍你个鬼!”辛橦红着脸不敢跟他对视。 江宁城抱着她转头进去,朝后挥挥手:“查查这些是哪里的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报社和新闻台的记者,明天从a市除名!” “是!” …… 抱着辛橦坐在轮椅上,江宁城虽然现在显得有些笨拙吃力,可是却仍旧固执的不肯放开她,生怕一放手她就会再次的消失不见。 进了电梯,辛橦要起身按28层,江宁城连忙把她拉下,紧张的问:“你要去哪里?” 辛橦无奈的瞟了眼还在发亮的按钮:“我要按键,不然我们永远在一楼……” 江宁城低低的笑着,松开手让她起身,待辛橦刚刚按下,他手上一用力,辛橦整个人又被拉回来坐在他的腿上…… “你!”辛橦怒视着他,看着他因为自己坐下而微微撕裂的伤口,有些心疼,“有病啊你,这样伤口会裂开的……” “辛橦,你关心我。”江宁城笑着看着她,一脸的明媚。 “我……我没有……我才没有关心你……”辛橦偏过头去,逼着自己忽略他的目光,看着缓缓跳动向上的按键。 江宁城皱了皱眉,语气斩钉截铁:“你关心我!” “没有!”辛橦红着脸转过头朝他吼,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跟他吵这么无聊的问题,只是看他这么胸有成竹的样子,自己真的很不爽。 “你有!” “没有!” “有!” “没……唔……” 江宁城懒得跟她争辩,直接堵住她的嘴,轮椅往前靠了靠,把她压在电梯的墙壁上,辛橦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有些晕头转向,怯怯的扶在他的肩头,根本就忘记了要反抗这件事。 睁开眼看着他,这样深情的吻似乎从来没有过?虽然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很亲密,但是她每次都是被迫的对象,虽然这次也是被迫,但是怎么自己却觉得……觉得味道不错? 想法刚刚一出,辛橦连忙咋舌,自己想的到底是什么啊,什么味道不错,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神经? “你不专心。”江宁城松开她,颇为不满的瞪着她。 “我……”看着他的眸子,辛橦害怕了,这样温柔的眸子就像可以蚕食自己全部的顽强抵抗,她头一次这样害怕,他这样柔和的目光,她根本就抵挡不住,捂着狂乱蹦跳的心,强迫着自己抬头看他,“我干嘛要专心!你这个色狼!” 江宁城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还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挑唇笑了笑,出了开着的电梯门,却没有进病房,而是掉转头靠在一边,定睛看着她:“辛橦,我喜欢你。” “什么?”辛橦大脑似乎有些缺氧。 “我说,我喜欢你。”江宁城一字一句的说,辛橦一字一句的听,这句话他不是没有说过,只是她不懂为什么在这一刻从他口里说出来,自己会感动的想要崩溃大哭。 江宁城靠在她身上,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语气淡淡却很温软:“我这么喜欢你,可是你一直都不知道,裴宇跟我说要对你温柔,要对你好,要和你交心,更不能拿冥皇岛的那套来对付你,可是我尽力了,已经尽力的学会对你好,对你温柔,可是为什么你还讨厌我呢?” “我没……” “嘘,听我说。”江宁城捂住她的嘴,软软的靠着她,“第一次上冥皇岛,我十六岁,被你救出来,浑身都是伤,不知道是偶然还是必然,我遇上了冷肃,他救了我,给我饭吃给我衣服穿,我的伤让我躺在床上整整三个月才好,我还没来得及来找你,就被送到一个荒岛上去。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叫冥皇岛,可是上去了之后才知道那里应该叫阎王殿。” 叹了叹气,江宁城伸手环过她的腰,声音有些发抖,完全不像他:“我上岛杀的第一个人是在我十七岁,也就是上岛一年后,他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两个被安排在一个有狗熊的房间,我们合力杀掉狗熊,可是才发现他们的目的是逼迫我们自相残杀。我们开始的时候不愿意,他们也没有出来逼迫,只是关着我们,不给吃不给喝,饿了半个月,我们把屋子里能吃的都吃了,后来实在没有办法,甚至把那头狗熊也生生的吃掉,我们差点脱水而死外面才扔进来一块发霉的面包。”江宁城的身子也有些发抖,似乎陷进了黑色的记忆里,悲痛害怕的难以自拔。 辛橦难以想象如今的法治社会会有这样惨无人道的地方,心疼的伸手抱住他:“没事了,你不在那里了……” 江宁城抱着她抱的更紧:“你试过半个月没吃没喝,差不多觉得要死的时候眼前出现的一块发霉的面包吗?”他淡淡一笑,“那你肯定也不相信我们为了一块发霉的面包而自相残杀。我到现在还记得我拿着狗熊的肋骨捅进了他的心脏……” 江宁城闭了闭眼,脸色尤为的苍白,辛橦吓了一跳,她从来没有见过他的脆弱,虽然他对自己做过那么多残忍的事情,可是现在连她自己也无法否认她现在确实的心疼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总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只能紧紧的抱着他,一遍遍的安抚他。 沉默了好久,江宁城抬头看着她,勉力的笑:“你害怕了吗?” “我……”辛橦抱着他的手微微的紧了紧。 江宁城像是虚脱了似的重新靠在她的肩头:“知道什么东西一直支撑着我活下来吗?除了对辛家的仇恨,更多的是我想你,很想很想……” 话音刚落,江宁城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染红了辛橦的衣领,辛橦吓得连忙扶着他:“江宁城!江宁城,你怎么了?” 江宁城昏昏然的抬头,朝她笑:“试着……试着喜欢我……” 他轻轻的倒了下去,倒在辛橦的怀抱里,辛橦吓得连忙大叫:“医生!医生!快来人啊!” …… 手术室外,冷雅竹暴怒的瞪着辛橦,咬着唇,哭的眼妆都花了,却不敢大声怕吵到里面进行的手术。 辛橦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等着,脸色白的像纸,心里念念的都是祈祷。 “到底怎么了?” 远处的崔雬和裴宇匆匆跑来,冷雅竹看到裴宇的时候,眼眸闪过一丝不确定的光芒。 裴宇也不解释,直接拉过辛橦:“丫头,宁城是怎么了?今天不是挺好的?怎么现在突然进手术室?” 辛橦说不出话来,看着他摇摇头,满脸的恐惧和伤感让裴宇心有不忍,拉着她坐下:“好了,没事了,宁城不会有事的,他可舍不得你。” “谁是病人家属?”医生推着手术车子出来。 辛橦连忙跑过去,医生看她一眼:“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我……” “我是他未婚妻!”冷雅竹蹭蹭的走上前,一把推开她,崔雬连忙上来扶住辛橦,冷雅竹瞥了她一眼,转头向医生问,“我未婚夫到底怎么了?之前不是过了危险期吗?怎么忽然吐血晕倒?” 医生推了推眼镜,声音不大但是已经足够让辛橦听的一清二楚:“他之前注射过一种新型类似毒品的药物,虽然看他体内的含量应该是没有再吸食,可是这种毒品侵害性比较强,导致他的心肺功能有些损坏,所以刚才他可能受到一些外界的刺激才导致吐血昏迷。现在已经没事了。”停了停,低头翻了翻手上的病例,继续说,“所以我建议在他的伤没有完全好之前,你们都先顺着他,养伤期间可能因为用药的激素关系,他的脾气会比较暴躁,你们不要过多的刺激他。” 送走了医生,冷雅竹猛然回头看着崔雬:“你是怎么照顾宁城的?宁城怎么会吸毒?他怎么可能碰那样的东西!” 崔雬顿了顿,看了冷雅竹一眼:“先生自己注射的satan’stepatation,我没办法阻止。” “自己注射?还是satan?”冷雅竹吓得冒了一身冷汗,心虚的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辛橦,“为什么?他最是知道satan的危害,怎么可能还会注射?” 崔雬耸耸肩:“他不想看着小橦一个人受苦。” 辛橦背上一僵,忽然想起那天在别墅里江宁城疯了似的奔出门,她本来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想来他的情况不正是跟自己毒瘾发作的时候一模一样吗?为什么自己看不出来呢?原来一直以来并不是只有自己在忍受煎熬,还有一个人日日夜夜的陪伴着自己,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又是你!摊上你就没有什么好事!” 冷雅竹愤怒的扬手想要打下去,裴宇冷冷的抓住她的手腕,重重一推把她推开:“冷小姐,这里是医院,不是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冷家!” 冷雅竹揉着被撞疼的手臂,看着裴宇,冷冷一笑:“原来是你,我就说那晚这个小贱人怎么还能毫发无损,想来这些都是你的功劳!不错啊,在我的眼皮子下换走我的人,还让我相信你,你果然是好样的!” 裴宇像是无可奈何的笑:“没办法,谁让我在冥皇岛没有什么实践机会?所以就偷跑出来整整你们呗。” “你!”冷雅竹狠狠的瞪着他,半晌轻轻一笑,“裴宇是?我记住你了,放心,实践机会我会给你的!”道城笑想。 说完转身推门走了进去。 “丫头,去啊,愣着干嘛?”裴宇伸手推了推出神的辛橦,“赶紧的去,不然宁城醒来见到的又是那个鳄鱼小姐了。” 看着辛橦推门进去,崔雬忽然问:“为什么冷雅竹是鳄鱼小姐?” 裴宇坏坏的笑:“穷凶极恶的简称。” …… 进来的时候,江宁城已经醒了,靠在床边,接过冷雅竹递过来的药水喝下,脸上是一贯的淡淡的没有表情,只不过辛橦推门进来的时候,他的唇角不自觉的浮上一抹笑意。 冷雅竹捏紧了拳头,忍不住提醒:“宁城……那我们的婚礼……” “我不想坐在轮椅上跟你结婚。” 冷冷的一句话刺得冷雅竹无比心寒,她咬咬牙:“好,我会让爸爸把婚礼延期。宁城,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 “嗯。我需要休息,你先回去。” 淡漠的回答让冷雅竹有些崩溃,她僵直着身子瞪视了他好久,终于不甘不愿的转身离开。辛橦一愣,他应该很累想要休息? 这样想着也转身要走,忽然身后响起一阵暴怒:“死女人!你要去哪里!” 辛橦一愣回头看他:“你……你不是需要休息吗?” 江宁城满脸怒气的看着她:“我让她走,又没让你走!我都没说话,你走什么走!给我过来!” 辛橦无奈的撇撇嘴,嗫嚅着走过去,这医生给了什么药这死男人吃?一会温柔一会暴怒的,真是令人无语。 “想什么?是不是又在偷偷骂我?”江宁城斜着眼瞪着她。 辛橦看着他,好好的一个人,居然那么狠心在自己身上割了十五刀,他不是疯子就一定是傻子。忽然心头一软,脱口而出:“笨蛋!你个讨厌鬼!” 江宁城一愣,心头那股莫名的怒火消散了大半,轻笑出声,伸手把她揽入怀中:“我哪里笨了?你才笨,我有叫你走么?说的又不是你,你跟着瞎起哄干什么?” 辛橦靠在他怀里,声音软软的很动听:“你为什么要给自己注射satan’steptation?那是毒品,你难道不知道吗?” 微微一怔,江宁城毫不在意:“我不想你痛苦的时候那么孤单。” 由于妖妖昨晚加班到八点半才回到家,码字的时间不大够,所以还有一章今天可能要稍微的迟一点,大家请见谅,但是妖妖会争取尽早发,希望大家能理解哦。 第九十一章 身后隐藏的风暴(求订阅,求红包,求留言) 高大的身躯将她裹在温暖的怀里,轻柔的吻,落在了她的眉心,他多么想与她就此一世长安,多么想与她就此携手相伴,多么想她的眼里心里只有他,不然纵使她现在这样温顺的窝在自己怀里,他也不敢确信她是不是完全的放下而跟随自己。 只是他唯一确定的是,对她,他不会放手。 这样温柔的亲昵,辛橦还是不大习惯,身子微微的僵了僵,虽然对他这样舍命的救自己是无可否认的感动,但是回想他之前的狠辣,确实的她还是觉得微微的害怕。如今的他像是变了一个人,很容易就让人沦陷的不知东南西北。 “想什么?”江宁城抚了抚她的眉眼,感觉到她本能的略微的躲闪,眸光禁不住有些暗淡。难道她还在害怕自己?他到底要怎么做才可以让她靠的更近一些? “没……没什么。” 无措的双手不经意间触到他的伤口,惹得他皱眉低吟,辛橦慌忙的缩回手,神色有些怯怯的:“我……我不是故意的……” 江宁城毫不在意的笑:“没事,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被你刺过一刀呢,这些伤口加起来都不如你那一刀来的痛。” 辛橦怔了怔,静静的看着他,江宁城也不说话就这样抱着她,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脸上的清冷渐渐的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满足而平和的神色。 他的怀抱很暖,很暖,暖的像是冬日的那一缕难得的阳光,软软的照耀在自己的心头,抚平所有的急躁和不安,留下的只是无比澄澈的温暖。这样的暖让她差一点就迷醉的像是要晕了过去。 不想就这样被他迷倒,辛橦愤愤的睁眼看他,正好对上他一抹更加柔和的笑,辛橦仿佛感觉到像是被电击一般,心跳完完全全的漏了一拍。 “小橦,你脸红了。”江宁城靠在床头,抱着她的身子,把她的脸硬扳过来低头吻了吻,“你脸红的样子很好看。” “我……”正想反驳,辛橦像是想起什么,看着他紧张的说,“你刚做完手术,需要休息的,我……我先出去。” 说着辛橦跳起来就想走,江宁城伸手一拉,没拉住,连人带着被子滚下床,摔得龇牙咧嘴的喊疼,守在门口的崔雬和裴宇冲进来,还以为两个人又掐起来了。 辛橦连忙回身扶起他,焦急的问:“有没有摔到哪里啊?怎么那么不小心?你真是……” “辛橦!” 江宁城暴怒的吼了一声,这个死女人是纯心想气死自己是不是?没有她在自己休息什么?满脑子都是她,惦记的都快疯了,她居然还可以若无其事的样子说要让他自己休息,然后一个人拍拍屁股就走? “干嘛?”辛橦揉揉耳朵,这男人真是百变无敌,刚才不是还一副温文尔雅琼瑶男主角的柔情吗?怎么一转眼就暴怒的跟以前那个死样子没什么区别?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把他扶回床上,小声嘀咕,“那么大声叫什么叫,我又不是耳背!” 江宁城听着她的嘀咕更怒:“你不是耳背你是脑残!” “靠!”辛橦的火也被他无端撩起,懒得扶他,一推把他推床上,“我是脑残你就是猪!” 刚才听着响声冲进来,站在一边的崔雬和裴宇看得满头黑线。 裴宇走上前,拍了拍江宁城的肩膀:“喂,你干嘛没事又发人家脾气?更年期提前?” “死开!”江宁城拂开他的手,伤口刚才摔下床就有些痛,再被辛橦一推,更是痛,他捂着伤口,脸色有些发白。 辛橦看他样子,吃了一惊,连忙赶过去:“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我给你叫医生。” “别走……”江宁城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拉住她的手。 辛橦以为他伤到哪里,有些着急:“哪里疼?你哪里疼?我去叫医生?” 裴宇很不屑的看着江宁城居然无师自通的学会了装死这招,翻了翻白眼,指了指床头上的按钮:“丫头,叫医生按那个。” 辛橦一愣,对哦,连忙伸手就按,江宁城来不及阻止,只好朝裴宇吼:“滚!哪凉快待哪儿去你!” 被他吓了一跳,辛橦看着裴宇拉着崔雬出去,刚想说话,江宁城已经冷然开口:“你得对我负责!” “呃……”辛橦有些不知所措,是不是自己刚才一推,害的他哪里疼?焦急的看了看门口,怎么医生还么来? 她这个为自己担忧的样子落在江宁城的眼里,有种甜蜜的温馨,顾不得伤口的疼痛,翻身把她压下。 辛橦一惊:“你干什么……唔……” 江宁城吻住她的唇,大手从她的衣摆下伸进去,推高她的胸衣,揉按着她的雪团,夹着她的红莓轻柔的拉扯,辛橦不禁溢出点点的娇吟,身子不舒服的动了动,触及他的伤口,江宁城停下动作,整个人覆压在她身上。 辛橦气息有些不稳,伸手推了推他,却发现推不动他分毫,脸红的叫:“你……江宁城……你起来……这里是医院……你还受伤……” 江宁城大半个身子还是趴在她的身上,大手恶意的捏了捏她胸前的软肉,含笑看着她皱眉的委屈的样子,轻轻一笑:“我说了你要对我负责的。” “我……”辛橦被他乱七八糟的歪理弄得满脸通红,“你快起来,你起来啊……” “好,我起来。” 忽略掉江宁城眸子的狡黠,辛橦刚刚撑着身子起来想要舒一口气,就感觉到身子被江宁城轻巧的一举,换成她趴在他的身上,腰身被他钳住动弹不得。 “你!”辛橦气的想要一拳打碎他的俊脸。 江宁城威胁着:“你要是再动,我就告你想对我图谋不轨。” “我……你……” 辛橦头一次发现冷情的男人也可以变得幼稚,而且是非常的幼稚。 还没能起来,房门再次被打开,几个医生匆匆的跑了进来,就看到眼前这一幕,几个医生不同程度的轻咳几声,辛橦赶忙伸手揪了揪江宁城,江宁城皱眉放开她,辛橦连忙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医生看了看辛橦,犹豫半天才开口:“我说姑娘……您再急也不在这时候不是?他可是刚动完手术,经不起剧烈运动的。” 说完,几个医生相视一眼,摇摇头,仿佛在感叹世风日下,齐齐的转身走了出去。 一边的江宁城笑得几乎要抽筋,好像自己自从十六岁那年开始就没有这样放松身心的笑过,他太怀念了,这样的笑真不相信是自己发出来的,这一刻他才感叹原来自己还是会笑的,看得气的脸色发红又不能对自己的发作的辛橦,他还是笑,明媚如阳光,耀眼夺目。 辛橦恼怒的看着他。 江宁城边笑着边拉着她坐下,语气软软的不像他一贯的风格:“陪我,不要离开我。小橦,我会对你好。不要离开我。你知道吗?我没了你连笑都不会了。” 辛橦靠在他的怀里,江宁城哄着,抱着她躺下:“睡,我抱着你睡。你在我身边,我会觉得安心。”。 看着辛橦闭眼渐渐的沉睡,他微微一笑,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原来自己这么容易就可以满足,只要她哪怕乖巧那么一秒钟,全身心的依靠自己,不排斥自己,不抗拒自己,他就会觉得心满意足。 人的一生,酸甜苦辣经历的何其多?而他偏偏就是苦的连笑都忘记了的人,过往的日子,他每个难眠的夜晚都会想着她,勾勒着她美丽的笑容,才可以安然入睡。 伸手抚着她的睡颜,他低声呢喃:“睡,不要再离开我,只要你不离开,我会护着你守着你直到末日。” 满屋子一片狼藉,所以的花瓶古董珍藏都被毫不留情的摔碎在地上,有些碎片还沾了点点的雪花。 冷雅竹披头散发的摸样坐在房间的中央,完全没有了平日的名门淑女的高贵典雅,她哭得眼睛通红,不停的摔着自己能够得着的东西。 听着屋内持续不断的噼里啪啦的声响,门口的冷雅严皱眉敲了敲门:“雅竹,你疯够了没有!爸爸现在身子也不舒服,医生还在楼下帮忙看病,你现在是发什么神经!” “滚!冷雅严你给我滚!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砰!” 瓷器被砸在门板上的尖锐声音吓了冷雅严一跳。想了想,直接拿过备用钥匙把门扭开,一进门就看到冷雅竹完全没了往日的神采,哭得跟个泪人似的狂乱的砸东西。 冷雅严看了看被她砸坏的古董,挑眉看她:“你今天至少毁了一个亿。”不顾冷雅竹厌恶的目光,他在她身后的大床上坐下,“我说我的好妹妹,我觉得你真是没脑子,天底下就江宁城一个男人么?以你的条件找谁不行?非要一个连我们冷家都难以驾驭的男人?” 冷雅竹猛然回头,红肿的双眼瞪视着他,咬牙切齿:“我爱他!” 冷雅严轻蔑的笑。直接一语中的:“他不爱你!” 这是一个事实,虽然从一开始她就很明确的知道这一点,可是她还是飞蛾扑火的觉得要喜欢他,要成为他的太太,为他洗衣为他做饭,她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能走进他的心里,即使他现在不喜欢自己,那又怎么样呢?连他自己都说了,配的上他的也只有她,不是吗? 她要江夫人这个头衔,可是她更想要的是江宁城的爱,以前她还能自欺欺人期望他会爱上自己,只是辛橦的出现完完全全的打碎了她这个梦想,连带着要成为江夫人她都觉得是遥不可及的梦。 愤恨的咬唇,直至出了血丝,冷雅严叹气起身把她拉了起来,按在床上坐好:“雅竹,你有多爱他?” 冷雅竹凄楚一笑:“他有多爱辛橦,我就有多爱他!” 冷雅严一愣,忽然想起自己那天派去暗杀江宁城的人死了两个,还有一个居然被江宁城的勇敢而吓得腿软直到他被救走都还没回过神来。感叹的一笑,十五刀,一刀刀的割在自己的皮肤上,任由鲜血慢慢的流,呵,这是一份如何强烈的爱才会让他有这样的勇气? “哥……”冷雅竹看着他一路的沉思,有些慌张,拉了拉他的袖子,放低了点语气,“哥,你去求求爸爸帮我,好不好?” 冷雅严看了看她:“爸爸年纪大了,为你的事情他早就操碎了心,现在还病着,你还好意思去烦他?” “可是……哥……现在辛橦天天跟宁城在一起,这样下去我们的婚还怎么结,没有宁城我根本就活不下去……” “雅竹!”冷雅严恨铁不成钢的把她扶好,沉默的看她半刻,意有所指,“方亦樊的走私案后天开庭。” 听着忽然而来的不搭调的话题,冷雅竹刚想抗议,冷雅严再次开口:“解决问题不是光靠自己的蛮横,有时候还可以借助外力。” “外力?”冷雅竹蹙眉看着他,似乎有些难以理解。 冷雅严笑着点拨:“方亦樊是辛橦的旧情人,而方亦樊的姐姐……可是辛家的辛媛。”看着冷雅竹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他微微一笑,“还有,我相信江宁城和辛橦之间现在才刚刚建立起来的信任绝对不牢固。毕竟江宁城实实在在的伤害过辛橦,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懂?” 冷雅竹一愣,唇角勾起,微微的笑:“明白。” 方岩已经在几天内第三次被警局叫去做调查,他疲惫的站在门口,仰头望着碧蓝的天空,感觉自己有些力不从心。 “阿岩?”辛媛匆匆的跑来,一路上她跑的很急,摔了两次,手上的都擦破了皮。 方岩看着她:“为什么骗我?” 辛媛一愣,神情有些不知所措:“我……” “我就是方亦樊?我就是土生土长的a市人?”方岩苦涩的笑,这几天在警局,他纵然是不想知道那也把自己的身世知道的一清二楚,毕竟当初的方家可不是一般的家庭,他看着她,眼里有种不可置信,“所以什么我过马路不小心被车撞,父母从小双亡,这些都是你编造的?” 辛媛咬咬唇,抬眸子看他:“方岩和方亦樊有差别吗?我只不过是想你过得更好点而已,不要再记起以前的事。” “我确实什么都想不起,但是不代表你有权利剥夺我知道我过去的权利!”方岩也很怒,居然被她瞒着自己那么久,如果不是这次自己背着她与c市的厂商接触,她肯定会百般阻拦不让自己回来。 “阿岩……”辛媛轻轻的抱住他,“等取证结束,我们就回c市,或者我们出国,好不好?我哥也在国外啊,我们能互相照应……” “别说了,我的生活我要自己决定!”方岩挥开她的手,一言不发的往前走。 辛媛很害怕,真的很害怕,她对自己完全没有信心,特别是回到a市,她会想起自己的家怎么被毁掉,还有辛橦那个定时炸弹在身边,她不是没有看到报纸上的图片,她看到他是这样深情的亲吻睡梦中的她,即使他们互相的不知道对方身份,但是那一刻她慌得连心都快要蹦了出来,捏着报纸的手全是满满的冷汗。 她不能,绝对不能让辛橦再次牵绊住自己幸福的脚步。她已经没有辛家可以依靠,有的只是这个身为自己丈夫的男人,她不能再失去。 看着方岩坚决而不回头的背影,辛媛捏紧了拳头,全身都紧绷,正想做些什么缓解下自己的情绪,手机响了。 “喂?是不是辛媛?” 陌生而熟悉的声音,辛媛听得有些皱眉:“你……你是?” “我是冷雅竹!我救过你的命。” 辛媛忽然想起,当日她在医院里陪着昏迷不醒的方亦樊,听着江宁城对付辛家的手段真是冷汗涔涔,她没法求救,孤注一掷去冷家找人,刚巧碰上冷雅竹,她大着胆子向她求救,冷雅竹说自己没办法保住她们这么多人的命,她咬咬牙:“救我和方亦樊,我会保证辛橦不会爱上江宁城!”也在心起。 她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信心,但是结果是辛家和方家都被毁的干干净净,而她和方亦樊毫发无伤。 “冷小姐,你这个时候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辛媛轻轻笑,她绝对不相信冷雅竹是打错电话或者只是跟自己叙旧。 冷雅竹也微微的笑:“你们辛家的都很聪明。我虽然讨厌辛橦,但是不可否认的她也很聪明,很能勾人心魄,你是她姐姐,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辛媛冷冷的哼:“冷小姐,明人不说暗话,到底是找我有什么事?难不成就只是跟我谈论我的好妹妹?” “别急,这件事对你有好处。”冷雅竹一下下的敲着手机,声音清冷阴险,“听说最近你为了方岩……哦,是方亦樊的事情求爷爷告奶奶的奔走哦?” “你……你什么意思?”辛媛有些急,这些天她求人都快求疯了,只是没有人肯帮忙,没有人肯看在当初与辛家的合作关系来帮她,而且方亦樊也不理解她欺瞒自己的事实,两人也闹得不愉快,她现在是进退不得,万般的为难。 “你找别人没用,事情是宁城做的,自然滴水不漏,你根本没办法找到证据为他脱罪!你只能看着他坐牢。”冷雅竹不屑的轻哼。 “不要!冷小姐,我知道你能说服江宁城,上次……” “上次我是救了你,可是不代表这次宁城也会给我面子!”冷雅竹堵住她的话头,截断她的希望。 “那……那我该怎么办?”辛媛闭了闭眼,她深深的知道江宁城的狠辣。 冷雅竹似乎叹了口气,想了想,攻人要攻心,她要让辛媛变成自己的侩子手,话锋一转:“知道你妹妹辛晴的近况么?” 辛媛一愣,心都揪了起来,回到a市,她就去过疗养院,可是人去楼空,她找了很久,拖了很多人打听,可是没有一点消息,这个时候,冷雅竹怎么会提起? 冷雅竹淡淡一笑:“我可以带你去见她,见了她之后你自然会知道怎么救方亦樊!” 第九十二章 你要的满足是生理还是心理? 早上的时候,辛橦抽身回了一趟江宁城的别墅,拿了一些香菜熬了点粥给他放在保温瓶里带过去。 因为时间还很早,天色还有些暗沉,下着蒙蒙的细雨,她出来见到方亦樊的时候看了好久才看得清楚,她没有任何准备这个时候会遇到他,两个人站在路口,堪堪的隔着一条街对视着,她不过来,他也不过去。 时间仿佛像是静止了,两人就这么看着彼此。 辛橦今天穿着一身嫩黄色的连身雪纺长裙,颇有层次的波西米亚风格,一双白色的淑女单鞋,风一吹过来,顺直的长发从肩头往后撩起,美丽的双眸在窸窣的阳光里闪着清亮的微光,倒让人有种过目不忘的感觉。 方亦樊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腿走了过来,辛橦看着他,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小橦……”方亦樊似乎也有口难言,嗫嚅着看她。 辛橦拿着保温瓶的手一紧,逼着自己扯出一个笑脸:“那我现在,是该叫你方岩还是方亦樊?” “我……你爱怎么叫都可以,我还是我。”方亦樊低头看了看她手中的保温瓶,抬头问,“听说江宁城……受伤了,你是去看他吗?” “嗯。”辛橦淡淡的点头,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沉默,再次的沉默。 原来曾经那样熟悉彼此的两人现在面对面的却说不出一句话。 “我走了,小橦,我还有事……”方亦樊叹口气,虽然自己记忆还是一片空白,但是对辛橦的感觉从她追着自己车子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有种异样的情愫在心里慢慢的扩张,当初他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现在的他终于懂了,她是他心里最爱的那抹朦胧的影子,只是现在他似乎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辛橦看着他渐渐消失在自己视线里的身影,泪水在眼里打转:“亦樊哥……真的是你……” “是他又怎么样!” 辛橦还没来得及回头,长发便被一只手狠狠的向后一扯,她整个人重重的跌倒在地上,手肘处撞到地上的碎石,手腕一痛,保温瓶整个都滚到一边去,香菜瘦肉粥洒了一地都是。 辛橦趴在地上吃力的转头看去,居然看到辛媛正怒气冲天的看着自己,她微微的吃了一惊:“辛媛?怎么是你?” 辛媛二话不说,冲上前来,抬起穿着细长而高达十厘米的高跟鞋狠狠的照着她的手指踩下去。 啊——! 惨痛的叫声划破长空,辛橦痛的连忙避开她,辛媛却像是疯了一样,一脚踢在她的膝盖上,尖细的鞋头划破了辛橦的长裙,直接踢的她膝盖破皮流血。 “你……”辛橦双腿一弯,再次倒下。 辛媛再次上前揪起她的长发,恶狠狠的拉扯:“你这个小三生的贱人,害了辛家还不够,辛晴都那样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她?现在又想把亦樊送进监狱度过余生是吗?那么接下来呢,又轮到谁?是我吗?” “你在说什么?” 辛橦痛的有气无力的抬头,根本来不及反抗,辛媛朝着她左右开弓的狠狠的刮了几个巴掌,左右两边的脸顿时红肿的不像样子。 “哼!小贱人!你以为你靠着江宁城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我告诉你我不信他江宁城能时时刻刻的都护着你!像是现在,我大可以把你打死!” 辛媛看着气若游丝的辛橦,眼里闪着疯狂的血色,手腕一转,直接掐上她雪白纤细的颈脖,长长的吐着丹蔻的指甲掐入她的肉里,痛的她根本无法呼喊。 天色还早,路上根本就没有人,连出租车司机都没有一个,根本不能奢望有人来救自己。辛媛越来越疯狂,手里的力道也越来越重,辛橦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就像是只能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好了。出口气就行了。弄死了她怎么救你的方亦樊?” 冷雅竹娇媚酥骨的声音传来,辛媛手上一松,冷哼一声看着她体力不支而趴倒在地上。 “啧啧……漂亮的小脸蛋都肿了呢。好可怜呐。”冷雅竹弯腰捏起她的下巴,摇摇头,戏谑的笑,“疼不疼?” 辛橦无力回答她这么无聊的问题,只是警惕的看着她,以防她又想着什么花招对付自己。 冷雅竹风情万种的撩了撩头发,朝辛媛打了一个响指:“带她去好好的玩玩。” …… 炫目的霓虹灯在无数的光球下跳跃,火辣的钢管舞女郎绕着银色的钢管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身,慑人心魂的眼眸恰如其分的向下一抛,惹得下面的人亢奋的尖叫。 …… “哇,胸部真大,真想抓在手里捏捏。”。 …… “哟呵,皮肤嫩的像是滴水啊,舔着肯定很爽。” …… “哇靠,那双长腿盘在腰上,那不是立即就爆浆?” …… 连串令人恶心的调侃落在舞者身上,只是她们似乎听的多了,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跳的动作愈加的魅惑,本来就穿着类似于比基尼般性感的舞服,如今更是半掉不掉的隐约的露出半个浑圆,场下早就沸腾,如果不是有着护栏,恐怕场下的男人早就冲上来把她吃的皮都不剩下了。方宁有里。 一曲跳完,舞者回到化妆间,刚穿好外套,才发现化妆间坐着三个女人,哦不是,坐着的是两个,其中一个仿佛像是刚刚被虐待了一番,双手被绑着,嘴唇被封着,瑟缩在墙角。 “你们?” 冷雅竹随手扔了一叠的钱给她,指了指在墙角的辛橦:“少废话,给她换身上场的衣服,让她去表演。” 舞者皱眉:“什么?这……” “不用这啊那的,我已经跟你们老板娘打过招呼了,你照做就是,给你的钱就当作是小费。”冷雅竹不屑的冷哼,“要是你不照做,那么……我会让人把你脱光了扔下去喂狼。” 舞者浑身一颤,想起刚才台下那些男人可怕的目光,顿时脸色发白。 冷雅竹微微一笑:“爽快点,给她换衣服!” 舞者无奈只得上前,轻手轻脚的撕下她口上的胶布,辛橦低吟出声:“救我……救救我……” 舞者一愣。觉得她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是……恩人?” 辛橦有些恍惚,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是她看到冷雅竹和辛媛都在朝她们这边看着,咬咬牙,辛橦压低声音:“可以……你可以帮我换衣服上场,但是……麻烦你帮我打个电话好吗?” 舞者不自觉的点点头,辛橦快速的在她耳边说下一串号码。 “赶紧换呐,发什么呆啊你!”冷雅竹不耐烦的朝她叫道。 舞者咬咬牙,拿过一套最为保守的舞服给她穿上。 “这么穿怎么行?” 冷雅竹瞥了一眼,辛媛立马上前,双手一撕,辛橦裹着胸部的薄薄的一层布料被撕掉上半截,隐隐的露出白皙圆润。 “嗯,这样就好多了!”冷雅竹满意的点头,伸手推了她一把,她脚步踉跄的差点跌倒,冷雅竹睨了舞者一眼,“今天的事就当没看到。那些钱够你用好久了。”转身看了看辛媛,“我下场看戏,难得的好戏不是?你把视频拍下来,传到网上去还是拿来要挟宁城,那就随你喜欢。” 冷雅竹含笑踩着高跟鞋转身走了出去。 辛媛看着辛橦被推了出去,咬了咬牙,按下了控制护栏的按钮。 …… “哇,来了新货色啊……” …… “看着好像不一样啊,是不是雏儿啊?” …… “好水灵啊,摸着手感一定很好。” …… “下面应该也很多水?” …… 一声声的露骨的调笑,惹得辛橦更是抖了抖,舞者扶着她,暗中按了按裤带子里的手机,发送了一条救命的短信。她稳住她的身子,想着把她往后拉一些,却没想到前面的护栏居然缓缓的被打开。 场下的人也一愣,有人反应过来,三两步跳了上来,舞者眼疾手快,回手打下一边的电源开关,整个场子顿时一片的黑暗。 场下的男人如同疯狂饥渴的猛兽冲了上来,舞者连忙拉住辛橦,不让她被冲散,带着她熟练的从求生通道离开,避开一群如洪水猛兽般凶恶的男人,她带着她躲在杂物房间里。 听着场外惊心动魄的叫骂声,辛橦缩了缩脖子,虽然看不清舞者的脸,但是还是可以感觉到她的瑟瑟发抖,她虚弱的握住她的手:“谢谢……谢谢……” 舞者轻轻一笑:“我都还没来得及跟你说谢谢,你倒是跟我谢谢了。” 辛橦微微一愣:“谢我?” 舞者凑近她的耳边:“还记不记得你在街心公园救过一个差点被兽夹夹断腿的女生?” 皱眉一怔,辛橦想起—— …… “我跟你一起用力把夹子掰开。”辛橦向胖男生招手,安慰了一下痛的脸上毫无血色的女生,“你忍着点,不然你腿会废了的。” “嗯!”女生偏过头去咬着手臂不说话。 辛橦和胖男生一人一边,出尽全力才把兽夹掰开,那女生已经痛的昏了过去。 …… “你是……”辛橦惊讶的看着她,在黑暗中只看到她明如夜珠的双眸。 “所以啊,一命换一命,你救我,我也救你,咱们扯平了。”舞者扬起唇角,像是想起什么,“我叫孙静,就叫我静静。” 辛橦微微一笑:“我叫辛橦,你可以叫我小橦。” …… 孙静贴在门边听着门外的动静,顺手从衣架子上扯了件就外套给她,头都没回就说:“披上,你那么惹火的身材,我都想上你了,不用说外面那群饿狼。” 被她这么一说,辛橦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想把衣服套上,却发现被辛媛踩过的手指有些不听使唤,阵阵的痛从指尖袭来,她低低的吟了声。 孙静立马回头,凑近了点,对着窗子外那点点虚无的灯光,一看:“哇,都肿了,怎么弄的啊?”看她神色不对,孙静联想到了冷雅竹和辛媛,“是不是刚才那两个女人?太卑鄙无耻了?她们是谁啊,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啊?” 辛橦咬咬唇:“其中一个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 孙静瞪大了眼睛:“这……姐姐?” “静静,别问了,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能带我出去吗?”辛橦全身无力,靠在墙上,可以听到外面震天的叫喊,很是着急害怕。 孙静趴在门边,听着听着,眉头拧起:“好像……好像要往这边来了!” “……” 疑惑还没问出口,门就被一脚踹开,“啪”的一声,杂物房的灯已经被打开,几个男人冲了进来。 孙静护着辛橦后退:“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一个穿着花裤子的男人猥琐的笑:“当然是想干你啊,还能想干什么?” 孙静一惊:“走开你,我不是出来卖的小姐!找小姐到别处去!” “哟呵,都到这里来了,还给老子装什么清纯高贵?”花裤子男人用审视的目光从头到脚的看了她一眼,“看都看遍了,就剩下你上面和下面两块布了,你还给我装什么清高!你不就是等着男人上的货吗!” 孙静脸色被呛的发白,捏了捏辛橦冰冷的手:“小橦你找路自己跑。” “想跑,一个都跑不掉!” 几个男人冲上去,辛橦本来就痛的全身无力,被按到在地上,只感觉到身上薄薄的衣料被几只脏手扯碎,身上恶心的被揉捏着,辛橦悲愤的用尽力气挣扎,“啪”一个巴掌狠狠的再次刮来,才微微消肿的脸这一瞬间再次的肿起来,嘴角还渗出血丝,辛橦挣扎不过,随即安静下来一动不动。 几个男人看她不反抗,似乎以为她已经臣服,开心的放开她在一旁解裤子,辛橦立马跳起身子,忍着身上的痛几步撞开他们冲了出去,却在门口看到似笑非笑的冷雅严。 冷雅严一把拦住她几乎半裸的身子,看了看四周:“谁!谁动的她?”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连带着在另一边猥亵孙静的几个男人也住了手。 “你是什么东西!敢管老子的事情!”花裤子男人上前大胆的叫嚣着。 冷雅严挑眉一笑,身边的几个手下上前,几下就制服了他们,冷雅严抱起辛橦,看了他们一眼:“都送去试试satan的威力。” 抱着辛橦出去,搭着电梯上了顶层。把她放在床上,辛橦瑟缩着身子看着他,冷雅严朝她探了探身子,随手取过冰箱里的冰袋子:“别动,你脸肿的跟个包子似的,再不消肿,还能见人么?” 辛橦一怔,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下来,她偏过头去不看他。 冷雅严叹口气,把她身子扳过来,温柔的把冰袋子放在她的脸上轻揉:“是不是雅竹做的?” 辛橦低着头不说话。 冷雅严笑了笑:“雅竹真是沉不住气的丫头,这么莽撞差点把我的场子都给砸了。” “这是你……”辛橦刚问了一半就打住话头,闭眼不想去看他。 “看来你对我成见很深呐。”冷雅严微微一笑,自顾自的说:“江宁城今天找你都找的疯了,还硬要撑着身子出来找你,结果没走到一半又吐血,晕倒了。” “什么!”辛橦一惊,连忙回头抓住他的衣袖,“江宁城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好端端的又吐血晕倒?到底……” “唉唉唉,丫头,你一连串的问题我怎么回答你?”冷雅严好笑的看着她,“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江宁城了?你应该很恨他才是?他可是毁了辛家毁了你和方亦樊爱情的刽子手呢。” “江宁城怎么样了!”辛橦不想听他过多的废话,她对他没有好感,她只觉得现在自己心里是说不出的疼痛。 冷雅严挑挑眉:“我跟我爸一起去看他,他好像收到一条信息就开始暴怒,要跳起来找你,然后就吐血昏倒了,我就捡起手机看了看,就过来救你了,我出来的时候他还在重症监护室里躺着……” 还没等冷雅严说完,辛橦就即刻起身,她不能再这个时候弃江宁城于不顾,就算她只是感激他救过自己,她都不能看着他这样孤单。 “等等,我说让你走了吗?”冷雅严大手一勾,辛橦已经被扯了回来,跌倒在床上。 辛橦吃力的后退几步,让自己保持和他的距离:“你想干什么?” 冷雅严扯了扯衬衫的扣子,看着她警惕的样子,勾起唇角,她的衣衫本来就够裸露,被刚才那些人撕扯一番已经有些掩盖不住自己的喷薄欲出胸线,冷雅严眼里的欲望,早就被她撩的火热:“我说过了我想试试你的味道,看看是不是跟我想象的一样——令人欲罢不能?” 辛橦一怔,冷雅严不像是说笑吓唬自己,直觉告诉自己现在要冷静,只有这样才能想出办法自救。 她微微一笑,尽量逼着自己全身心放松,装出一个毫不在乎的慵懒样子:“你想要我?看来你真的不懂什么是做爱?这种事情要跟喜欢的人做才会让自己心里满足,不然你想想看你平时除了生理,心里呢?是不是极度空虚?嗯?” 冷雅严沉着眸子看她,抿着唇一言不发。 只是他的样子让辛橦舒了口气,至少她押对宝,继续轻笑着,仿佛轻柔而无害:“你应该还没有试过生理和心里的同时满足?我只能说你有点失败了。” 妖昨晚很悲惨的又加班了说…… 年底了,事情多…… 所以下一更还是得迟一点发哦……理解万岁哈…… 第九十三章 纵火燃烧 黑沉的眸子里酝酿着一股嗜血的风暴,死死的紧盯着她看。 辛橦强迫自己镇定的迎接他的目光,可是心里早就已经是扑通扑通的狂跳,差点就要失败的时候,冷雅严转过身子不再看他,声音冷冷的:“你给我在这里待着。什么时候江宁城肯跟我妹妹结婚了,我再放你出去。” 看着他阴冷着脸关门出去,辛橦才渐渐的缓了口气,全身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一点,可是忽然想起刚才冷雅严说江宁城又吐血昏迷了?那他现在到底是怎么样? 辛橦一愣,自己是在关心他吗?如果不是为什么自己的心会这样担忧?可是如果是,为什么自己要担忧他?他这么残忍的对自己,禁锢自己,自己怎么可以为他担忧。 使劲的晃了晃脑袋,喃喃自语的自己安慰自己:“他救了我,只是因为他救了我而已,我不是喜欢他,肯定不是。” 正在怔怔的发呆,门轻轻的被推开,孙静走了进来:“小橦恩人?” 辛橦抬头看着她,连忙问:“你没事?刚才……” 孙静在她身边坐下,摇摇头:“没事没事,不就是被几个畜生摸了几下而已嘛,掉不了肉的。老板把人都赶跑了。” 辛橦脸色有些发白,想起刚才那些男人自己还有些想呕吐的感觉,可是为什么孙静可以这么平静和淡定? 看得出她的疑问,孙静笑了笑:“我比不得你,我从来就在这声乐场所混迹,这些都是小case。” 眼前的热火钢管舞女郎,完全的跟当初自己在公园里救下的,那个穿着碎花长裙白衬衣的清汤挂面的女生完全的对不上号,她仿佛是走错了地方,穿错了衣服,连带妖冶的浓妆也让人觉得只是戴着面具而已。 孙静拿了随身的小巧药箱子,熟练的拿出药水和绷带,轻柔的帮辛橦包扎伤口,像是在跟辛橦说话,但是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上次你再公园看到的那个救我的男生,其实他追了我好多年,只是我不能接受,知道为什么吗?” 辛橦默默的摇头。 孙静淡淡的笑:“我是他爸爸包养的情妇,你说我能跟他一起不?” 辛橦这次真的被她吓到了,情妇?她说自己是情妇?可是为什么她还要在这里跳舞,受别的男人的侮辱? “吓到你了?”孙静包扎好她的手,拿过新的冰袋子贴在她的脸上,手势极为轻柔,微微叹口气:“依靠的金主知道了,把他送去当兵了,他逃出来见我,被车撞死了,然后我就被卖了,把我卖去舞厅当了一个月的小姐。”孙静抬眸看她一眼,耸耸肩,“我就遇到老板了,他给我活路,让我来这里跳舞。所以我就来了。 她说的云淡风轻,似乎说的人根本不是自己,辛橦听不出她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孙静看了辛橦一眼,声音轻轻的如蝉翼:“小橦恩人,我以前的梦想是当一名舞蹈家,穿着白色的裙子跳一曲最优美的天鹅湖。所以那天我被兽夹夹了腿,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是还好我遇到了你。”随即却又摇摇头,自嘲的笑,“只是现在腿再好,心也跳不起来那样纯洁的舞蹈了。我在大家眼里终究就是一个不干净的人。” “静静……”辛橦想说什么,但是总觉得喉咙堵得慌,说不出话来。 孙静理解的扬起嘴角:“小橦,我知道你看不起我。” “我没有!”辛橦苍白的笑笑,比起孙静来说,自己又有多好呢?跟江宁城不明不白的关系,虽然自己是被强迫的,但是在外人的眼里她就是那个介入冷雅竹和江宁城之间的小三,苦苦的笑了笑,“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我没有资格看不起你。静静,你跳舞很好看,希望有天能看到你跳天鹅湖。” 孙静看着她,眼里有种淡淡的感动在流淌,起身想走,辛橦却拉住了她的手臂,她吃惊的回头看她,辛橦咬咬牙:“能……帮我离开这里吗?” 孙静想了想,叹口气,刚才冷雅严让她进来的条件可是要她看好她,直至冷雅竹婚礼结束。 虽然她不知道辛橦在这个关系里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可是她由衷的欣赏她的冷静和睿智,毕竟这些日子以来,她看过太多在冷雅严身下委屈承欢的女子,而辛橦是她第一个见到能在冷雅严志在必得的眼神里得以放过的:“让老板肯放你才行,我没有那个权力,这里的夜场到处都有人看守。除非撤掉所有的守卫。不然就算我放掉你,你也出不去。” …… “怎么样啊?”冷雅竹焦急的趴在手术室的门口,“怎么会突然间又要进手术室啊?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身后的崔雬冷冷开口:“还不是冷小姐干的好事?” “啪!”冷雅竹回身狠狠的甩了崔雬一个巴掌,她很讨厌崔雬,几次都是她帮着辛橦,现在江宁城还在手术室,她倒要看看还有谁能救驾,“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在这个给我指手画脚?宁城让你跟着出来就该知足了,小心我送你回岛上!” 崔雬白了脸,咬着唇,倔强的抬头:“先生不会让我回去的!” “哼,宁城还在手术室,什么时候醒来都不知道,我你整死了,他还不知道呢。”冷雅竹阴冷着声调不屑的笑着。 “雅竹!” 冷肃微微清咳:“收敛点,这里是医院。” 冷雅竹不甘心的瞪了崔雬一眼,转过头去刚好看到手术室的医生开门出来,她迎上去,急切的拉住他的袖子:“怎么样了,我的未婚夫怎么样了?” “放心,他底子好,虽然受了那么重的伤,但是好在意志力也够坚强,没什么大碍了,你们不要过多的刺激他,不然恢复起来很慢。” “嗯好!” 冷雅竹欣喜的转身就冲进病房,江宁城刚刚清醒过来,满脸的疲惫,看了冷雅竹一眼,再看了看冷肃,勉力的笑了笑:“说,辛橦在哪里?” 冷雅竹没想到江宁城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辛橦,而且还不顾自己父亲就在身边,他现在是完全不忌讳他们冷家了吗? 看着怔怔的冷雅竹,江宁城不耐烦的再重复了一遍:“辛橦在哪里?” 冷雅竹紧了紧拳头,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宁城,你看你,辛橦那么大个人了,能跑丢吗?等会她就回来了。” “先生,辛橦在欲望!”崔雬淡淡的说,惹来冷雅竹分外仇恨的目光。 “欲望?”江宁城心一惊,怎么会在那里?那个冷肃登记在冷雅严名下的a市最肮脏的夜场?心下一揪,想起今天那条短信,只有短短的三个字——救辛橦,但是这三个字已经让他激动的不能自已。 可是没想到他们居然把人带去了欲望那样的,想着不知道辛橦会遭受什么侮辱,他怒的青筋都暴怒,堪堪的忍下心里的怒火,他知道这个时候必须冷静,他和冷家确实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在这里没有完全的把权力全部握在手里的时候,他不能轻举妄动,更不能鱼死网破,同样道理的,他相信冷肃也会清楚明白。 冷冷的看了一直不发一言的冷素,江宁城笑道:“冷叔,你什么时候也允许欲望接收我的女人了?” 冷肃看了他一眼,走到冷雅竹身边:“竹儿,是不是你把辛橦带过去的?” 冷雅竹一愣,爸爸怎么会当着江宁城的面来拆穿自己,挺了挺腰板:“欲望是哥哥的,没有他的允许,我哪里进得去??” 确实,冷雅竹做这件事是冷雅严默许的。 “宁城……这事情……我确实的不知道。”冷肃黑着脸装模作样的想让人打电话给冷雅严,却还是提了提真实意图,“宁城,你看海关扣留的那几批货……” “只要我的人安全,我可以让那边再送你几吨又何妨?何必在乎被扣的那几批货?”看着冷肃显出喜色,江宁城淡淡一笑,向崔雬招手:“让裴宇带人去,冷雅严不放人,就让裴宇即使要把欲望烧了,也把人抢回来!天亮前我要看到辛橦完好无缺!” “嗯嗯啊啊……” 女人诱人的呻吟声充斥着整个房间,身后的男人奋力的进出,带起阵阵稠密的水花,撞的两人相接处“啪啪啪”的发出暧昧的声响。 “严……啊……撞到了……啊……就是那里……好舒服……”女人被折磨的欲生欲死,已经陷入有些癫狂的状态。 男人却目无表情,而且感觉越来越烦躁。脑袋里总是闪过辛橦冷笑不屑的样子,她那冷冷的话语一句句的在他脑海里徘徊。 …… “你想要我?看来你真的不懂什么是做爱?这种事情要跟喜欢的人做才会让自己心里满足,不然你想想看你平时除了生理,心里呢?是不是极度空虚?嗯?” …… “你应该还没有试过生理和心里的同时满足?我只能说你有点失败了。” …… 无比的烦躁涌上心头,再也没了兴致,抽身而出,进浴室洗了一个冷水澡,才洗到一半,手下人就急忙的叫:“冷少!不好了!” 冷雅严暗暗的骂了一句,擦干身子,匆匆的穿好衣服,冲了出来,怒吼:“叫什么!找死啊!” “冷……冷少,下面……下面着火了……通道全部都被堵住了。”手下怯怯的说。 “什么?怎么会着火?” 冷雅严眉头一皱,欲望虽然是,可是该有的安全设备防御措施那是最先进的,根本不可能无端的发生火灾,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纵火!。 “冷少……现在怎么办?所以的逃生通道我们都出不去,只能等死了?” 冷雅严眸色一冷,想整死他?再修炼几辈子?身暴跳光。 “我的房间里有通道,我们从那里走……”冷雅严才说出口,忽然想起辛橦还被自己困在顶楼的房间。 第九十四章 遇袭惊魂 孙静离开房间,想了想还是把门上了锁,才走了几步,一直潜伏着没走的辛媛就蹭的窜了出来,她没能如愿的拍到辛橦被人轮奸的画面,不仅不能为自己的妹妹辛晴报仇,更不能以视频威胁江宁城帮助方亦樊。所以她就算知道楼下已经着火了,也不在乎,她已经疯了,执念快要把她烧成灰,她要看着辛橦死! 快速的抽出刀子,用刀子抵住惊讶的孙静的下颚,眼里闪着疯狂的色彩,孙静看着辛媛拨了个号码:“喂,冷小姐,我找到关着辛橦的房间了,我要怎么做?” 孙静听不到冷雅竹的话,但是从辛媛脸上却看出不好的端倪。 “那事成后,你要救出亦樊,安排我们远走高飞!” 得到冷雅竹的保证,辛媛挟持着孙静去开门,谁知孙静却反手把她推开,转身就跑,辛媛一惊,不能让她跑掉,顺手脱下高跟鞋就砸了过去,正中孙静的脑袋,孙静被砸的有些晕,脚步也缓了缓,辛媛几步上前,一刀刺进她的手臂,凶狠的威胁:“给我开门!” 还没放下电话的冷雅竹一惊,连忙大声问:“发生什么事?” “就是刚才救了辛橦的那个丫头,她不肯开门。现在不能再耽搁,楼下不知道为什么着火了。” 冷雅竹一愣,电话那边可以听到她的笑声:“这还不简单,直接把人送下去。我猜郭钦那班人已经在楼下埋伏了,你把人送过去,他们喜欢美女,至于辛橦嘛,就让她活活被烧死也是不错的。” 虽然辛媛不知道冷雅竹口里的郭钦是谁,但是她看着楼下的火势越来越大,浓烟也渐渐的往上窜,她不跑来不及了,索性咬咬牙,拖着浑身是血的孙静下了楼。 …… 跑去开门,却发现门上被反锁了,怎么都推不开,门缝里透进滚滚的浓烟呛得辛橦睁不开眼睛,急忙撕破衣服的袖子冲进浴室里打湿了布条捂着口鼻,正焦急着不知道怎么办。 锁着的门被一脚踹开,就连门锁也堪堪的掉了下来。 “辛橦!” 冷雅严冲进来,一把拉住辛橦就要往外跑,辛橦腿伤还很痛,这样猛力的奔跑,她已经吃不消,墙上的壁画摇摇晃晃的坠落下来,冷雅严惊得一挡,壁画的金属框生生的划破了他的袖子,碎片插进他的血肉里。 “你……你怎么样了?”辛橦没想到他会救自己,连忙扶住他,把手上的湿布扯开分成两半,一半给他,一半给自己。 冷雅严笑了笑:“辛橦,你真是……善良。” “少废话!”辛橦朝四周看了看,到处都冒着呛鼻的浓烟,根本看不到路,她扯了扯冷雅严,“往哪里走啊,再不走,我们就要被烧焦了。” “右边,窗口。”冷雅严简短的说。 “窗口?你是要跳楼吗?”辛橦惊讶的看着他,这里足足有十五层楼高,从窗口跳下去,不死也残废? 看辛橦犹豫的样子,冷雅严轻轻一笑,推着她往前,指了指自己腰上绑着的一条安全绳索:“用这个!” 说话间,冷雅严迅速的解下腰上围着的两条安全绳索,把一条递给她,自己低头加紧扣在腰上的力度,抬头睨了睨辛橦,见她还是抓着绳子冷冷的看着自己,不免有些急躁:“快点!现在外面到处都是火,你出去会变成烧鸡!只能从这里下去!你要是害怕就当我没来过!烧死算了!” 被他这么一激,辛橦愤愤的瞪他一眼,咬咬牙低头自己动手绑在腰上,冷雅严看了一眼,直接伸手帮他扣紧,嘴里还念念不忘的说:“真不懂江宁城看上你什么,连绑这个都不会,好笨。” “你才笨!”辛橦怒气冲冲的看着他。 “我说的是事实好不好,要知道江宁城当年在冥皇岛练逃生术的时候可是只用了十二秒。”冷雅严鄙夷的瞪了辛橦一眼,“你还说是她女人?这都不会,还不笨?” 说着,冷雅严手中力道缩紧了点,辛橦痛的喊停:“喂,谋杀啊你!还有我不是江宁城的女人!” 话音刚落,冷雅严抬头一笑:“那你是谁的女人?” “我……去死你!” 辛橦脸色一红,咬咬牙一拳打在他伤口处,痛的他齿牙咧嘴,辛橦懒得理睬她,直接把绳索的滑扣扣在窗口的护栏上,轻盈的滑落下去。 冷雅严愣了愣,看了看身后蔓延的火势,也连忙跟着一起滑落下去。 两人安全的到达了一楼,却听到几处爆发了小规模的枪响。 冷雅严迅速的拔出枪,示意辛橦:“到我后面来!” 辛橦连忙躲到他身后,冷雅严不知从哪里又抛出一把枪丢给她:“自己保护自己。” “我……” “不要跟我说你不会开枪,上次你一枪就把威胁江宁城那个人给干掉了。你忘记了?”冷雅严冷冷的刺激她。 辛橦愣了愣,决定不告诉他自己上次纯粹的是好运。她当真的没碰过枪,只是在高二军训那年上过军事实操课,连子弹上膛她都不会,更不用说开枪! 跟着冷雅严左拐右拐的穿过很多巷子,辛橦听到的嘈杂声越来越近,哭喊声也此起彼伏,还有越来越浓烈的血腥味。 “趴下!” 辛橦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冷雅严扑倒,一颗子弹就这么擦过她的发梢,她可以闻到烧焦的味道。 身上的力量一轻,辛橦才发觉冷雅严已经敏捷的跳起,挥枪射击,他的枪法很准,一般一发子弹射出去总有两个人倒下。 “冷少!来人的应该是上次向海关捅我们害我们被扣货的那班人!”一个脸上早已挂彩的手下警惕的提示道。 冷雅严皱了皱眉:“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踩到a市来了,这次我让他们有去无回。我就不信我比不上江宁城!” 辛橦只觉得眼前一片的火光,“砰砰”的枪响振聋发聩,她再勇敢再冷静,那也只是平凡人,上次忽然冲出来要刺杀江宁城的人已经把她吓坏了,这次看在眼里的可是真枪实弹的火拼啊,就像电视剧里上演的警匪枪战片似的,只是不知道这两对到底哪个是兵,哪个是匪罢了。 “冷雅严!冷大少爷!好久不见啊!” 对方首先停下了攻击,一个男人戴着一边的眼罩子,露着一口大黄牙,朝他挥手:“冷大少爷,还记不记得郭某?” 冷雅严一愣,眯了眯眼,原来是他,郭钦,当年在冥皇岛的时候,郭钦是江宁城的教官,冷雅严嫉妒江宁城的出色,把这一切都迁怒到其实与江宁城交情没那么深的郭钦身上,大着胆子陷害郭钦,让冷肃把郭钦活生生的打断了右腿,丢下海里喂鱼,他以为他早就葬身渔腹,谁知到原来一直在背后捣鬼拦截自己货物的就是他。 “郭钦!”冷雅严淡淡的说。 “啊哈,冷大少,我还以为你贵人多忙事,忘记我了呢。”郭钦看了看四周一片的婚礼,啧啧道,“冷大少,你经营的场子不怎么行啊。” 拍了拍手,几个手下拖出一个女生丢出来,辛橦一惊,发现孙静也在之中,而且似乎有些瑟瑟发抖。 冷雅严似乎也看到了,眉头一皱:“你把她们怎么了?” 郭钦冷冷一笑,看了看身边几个瑟瑟发抖的女孩子:“我没动他们,但是我的兄弟们几天来辛苦了,自然要慰劳慰劳。只不过她们那么弱,没几个能撑的过去的,你说你这些这么的素质的人是从哪里弄来的?” 辛橦一惊,她顺着光线看过去,趴在地上的孙静双腿都不能并拢,双腿间流出混白的液体还夹杂着血丝。 “她出血了!”辛橦惊得不顾危险冲了过去,抱起脸色白的不像样的孙静,孙静窝在她的怀抱里,像极了一个被糟蹋蹂躏后丢弃的布偶。 郭钦饶有兴致的侧头看了看,顿时两眼一亮,朝她伸出恶心的大掌:“哟,这个女娃娃不错啊。” “走开!” 辛橦吓得急忙推开他,可是郭钦却像是上了兴趣:“哟,妹妹,我陪你玩玩,冷雅严那小子有什么好的。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多好。”辛橦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痛的他直抽气,怒然看向冷雅严,“冷雅严!今天你把这女人给了我,我就撤了,不然我们只有两败俱伤!” 冷雅严眸色一闪,近几个月来,由于江宁城的半隐退状态,害的各地分点的人都在蠢蠢欲动,最近连欧洲那边的分部也被人挑了好几个,而且海关卡的货物也越来越平凡,就连正常渠道出去的货物也被扣着检查收了十几次的压夜费和滞留费,弄得冷肃焦头烂额。 如果郭钦这边稍微的收手,自己也可以喘口气,大不了以后再反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看这冷雅严考虑那么久,郭钦已经耐不住性子:“行不行啊,冷大少爷倒是说句话不是?实在不行咱们就真枪实弹的打,谁赢了这丫头归谁!” 说着手掌就要往辛橦的衣服里探去。 “砰!” 一声枪声响起,子弹直接穿透郭钦的手掌,他“啊”的一声抱着手卧倒在地上嗷嗷的直叫。 众人吃惊的看向门口,出现在门口的居然是江宁城。 辛橦一惊,忽然觉得揪起的心现在这一刻才稍稍的平静下来,忙连拖带拽的把昏迷的孙静拖着离开郭钦的范围。视才画她。 江宁城大步走了进来,单手拉起辛橦,揽入怀中,他的脸色还是苍白,但是周身蔓延的寒气冻的在场的人全都结冰,冷冷的看着稍微缓过来的郭钦:“郭教官,别来无恙啊。” 郭钦手掌在汩汩的冒着鲜血,吃惊的看着江宁城:“你……你不是……不是说不会阻止我对冷家出手吗?” 当初郭钦找到江宁城的时候,江宁城也是默许他的行为的。 江宁城瞟了他一眼,再看了看冷雅严:“我不管你对冷家要做什么,但是碰我的女人,你纯粹的是找死!” 郭钦明显的一愣,看了辛橦一眼,顿时软了下来:“我……我不知道她是……她是你的女人啊……我以为……” 江宁城抱起辛橦转身走了出去,顺便吩咐一边的裴宇:“清理一下。” “是。” 抱着辛橦坐在车子上,崔雬急忙转头看:“小橦……小橦你没事?” 辛橦摇摇头,有些担忧的想起了孙静,怯怯的看了眼江宁城:“能不能……救救静静?” 江宁城眯着眼看她:“哪个静静?”想了想,又说,“刚才你抱着的那个女生?” 辛橦猛然点头,江宁城面无表情的说:“裴宇不会伤害无辜,有他在你放心。” 听他这么说,辛橦暗暗的舒了口气。 车子缓缓的开动,江宁城似乎脸色越来越苍白,本来他在医院帮冷肃处理完那些琐碎的事后就一直等着裴宇把人带回来,谁知道裴宇去到一半发现欲望整座大楼都火光冲天,打电话向他回报,他暗道不好,以欲望的造价根本不能无端的发生火灾,既然排除了自然的因素,就只有是人为了。想到这里他再也按耐不住,拔了手腕上的针头就冲出了医院,连病服都是崔雬开车的时候他才在车子后面欢好的。 现在的他有些精疲力尽,全身无力的靠在椅子上闭着眼说不出话来。 辛橦回过头看了看,惊讶的刚想叫出声,车子却猛然的一震,要不是江宁城伸手及时拽住她,她应该飞出去了。 江宁城已经察觉到危险的逼近,身后以及两边,好几防弹轿车正在靠拢过来,形成的一个包围圈,将他们夹在中间。 “该死!”江宁城咬牙,来的车全部都是改装过的性能极佳堪比坦克的防弹轿车,这样的阵仗整个a市除了他江宁城也只有冷家的人弄得出来,既然冷雅严和郭钦还被裴宇困在欲望,冷雅竹也不可能,那么出手的也只有冷肃这个老狐狸了。 江宁城冷冷一笑,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把自己用完了就想连根拔起,哪有这么容易?他江宁城是束手就擒的人么? “小橦,乖,闭眼,趴下。” 在这样的时刻,江宁城居然还能这么冷静,辛橦着实有些佩服,听话的趴下身子,江宁城把防弹衣盖在她身上,窗户一开,双眸迸发着如鹰般锐利的精光,迅速换上攻击力超强的子弹,双手齐发,八颗颗子弹齐出,右侧的一排四辆汽车轮胎全部瘪了,还没等车上的人有所反应,再次扣动枪板,八发子弹全中,右侧原本十二人如今只剩下四人…… 崔雬跟着江宁城混,自然也不会赖,在她手下倒下的也有四个人。 这样两边一共就还剩下十二个,辛橦一边还有八人,江宁城一边还有四人。 对方为首的一个骂骂咧咧的一枪打过来,江宁城迅速躲闪,子弹穿透玻璃,露出一个小洞,朝剩下的人挥手:“给我干掉他!” 江宁城勾唇冷笑:“今天要么我死,不然你们会被我整治的很难看。” “开枪!” “开车!” 崔雬当机立断,脚踩油门,剑一样的飙出。 后面的人从轿车后拖出了几辆重型机车,换上装备再次追来。 江宁城暗道不好,冷肃这次分明是要决心致他于死地。皱眉看了看地形,前面已经没有去路,全是一片汪洋大海。 “崔雬!上岛!” 崔雬背上一僵,形势已经由不得她迟疑,脚下的油门踩的更加大力,她以超高的技术以绝佳的速度开到了码头。 江宁城看了看后面,远远的追来的车子已经若隐若现,江宁城低头看了看辛橦:“小橦,穿上防弹衣!跟我走!” 辛橦不想自己拖后腿,什么也不问,立即穿好,她知道她这个时候想要活命,完全得相信江宁城。 三人上了码头的备用游艇,径直往前开。 开了不到五百米的时候,江宁城已经听到距离他们大概是两百米左右,游艇带起的浪花声。 “砰!” 一枚远程子弹精准的射了过来,从侧面直接打进崔雬的腰部,崔雬痛的忍不住松开方向盘,江宁城吩咐辛橦在后座趴下掩盖自己的存在,他敏捷的跳起,坐到前面去,握住方向盘,大力的扭转,冲了出去。 “先生小心!” 崔雬猛然跃起抱住江宁城,另一枚远程子弹射进了她的右侧胸腔,鲜血顿时涌出,溅的江宁城满身都是。 “崔雬!” 江宁城和辛橦看着崔雬如一张纸片,身子撞在船舷上,向后翻了下去,跌进深海里,激起一阵带着血腥味的水花。 他的心很痛,崔雬跟着自己那么多年,一直都是这样的付出不求回报,她眼底的情意他怎么会看不明白,只是他的心已经容不下任何人,只能当作不知道,想着以后一定会为她搭桥引线找处好人家,让她过上好日子,只是没想到这样简单的愿望如今都变成了奢侈的内疚 但是他知道现在没有时间悲伤,眸色闪现着一抹猩红,一只手往后把辛橦抱了过来压低她的脑袋,吩咐道:“小橦!抓紧了!” 第九十五章 冒险求生 眼前是一个狭窄异常的山谷,放眼看去,只能容纳一条小船穿过,而且稍微大一点的游艇都需要技术极佳的舵手把整个船身侧着才能进去。 后面追来的游艇越来越多,撞的海上的水花一个接着一个的成为漩涡,像是张开大口的狮子,随时准备把人吞下腹中。 江宁城眸色极冷:“小橦,穿上救生衣,身子趴下,抓住了,我没开口你千万不能松手。” 辛橦虽然很害怕,但是这一刻她只能相信他,不让自己的害怕之情泄露出分毫,微微的点头,麻利的穿好救生衣,俯身贴在船底,双手紧紧的抓着船舷,一刻都不敢放松。 江宁城调整好船的方向,加大马力,整个船身倏然腾起,船舷擦过海面,径直朝峡谷里冲去。 眼看就要撞的粉碎,辛橦紧紧的闭上眼睛,猛烈的撞击声震得她仿佛在这一瞬间心脏脾肺都被抛了出来,幸好双手紧紧抓住,身子才不会不由自主的被强劲的力道一抛,而抛出去,江宁城也是脸色苍白,手臂都被撞碎的船板划伤了,流着血,回头看了看进水漏油快要爆炸的游艇,急忙朝辛橦喊:“小橦!跳!” 辛橦一怔,没有犹豫,闭着眼就跳了下去,连呛了几口水,肺部都一阵阵的抽痛,还以为自己就这样死去了,可是身上的救生衣让她渐渐的浮出了水面,离开了海底重重的压强。 她渐渐的缓了一口气,直到有力气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身处峡谷之内,四周都黑飕飕的,冷冷的海水泡的她四肢都冰冷僵硬,她怔了怔,江宁城呢? 心里猛然的一颤,才记起他没有救生衣。她慌得顿时没了主张,四处的乱喊:“江宁城……江宁城……你在哪里?” 四周围都是冷冷的风声和刺骨的海水,没有江宁城的回声。她愣了一秒,这一刻她多么盼望着他能忽然出现挑眉笑着看她,霸道的跟她说:“小橦,我在这里,你也不许走。” 可是她再怎么看,四周都是一片的漆黑和寒冷。 一个念头从心底划过,她慌张的摇头:“不是……不会的!”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下来,她忍不住哭出声来,“江宁城……你这个混球,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你混蛋,你混蛋,我做鬼也放过你……” “哗啦。”上去身都。 巨大的水声在她背后响起,她怔怔的转过头,看到江宁城从海底冒出来,俯在一块破烂的船板上,轻轻的扯出一抹笑:“小橦,我刚才好像听到你哭着喊我了。是不是担心我?嗯?” “你……”辛橦掩盖不住心头的激动,几下就游过去,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冲动抱住他,哭着抽泣着,“我……我以为你……我……” 江宁城忍住伸手本来就没有好的伤,现在泡在水里更是痛,而且刚才他没穿救生衣就落入海里,差点就起不来,可是他好像很神奇的听到了辛橦的叫声,不知道是幻觉还是什么,反正沉在海底的他,硬是浮起来了,因为他要见到他的小橦,他的小橦还等着他保护。 “江宁城……” 辛橦感觉到他有气无力的靠在自己身上,连意识都好像有些模糊,伸手一摸,他后脑勺好像在流血,辛橦顿时害怕,四周看了看,勾着他的脖子往前面游去,好不容易把他扶着走进了峡谷里。 这里更是黑,周围都是冷魅的风声,辛橦把他安置在一处比较平坦隐蔽的地方,两人身上的衣物全部都湿透了,可是江宁城的后脑勺还流着血,不包扎的话,肯定会有危险。 辛橦急的不知所措间,忽然听到外面传来阵阵的脚步声,她惊得连忙冲出去,用尽力气推了几块比较大的石头掩盖着外面的视线,还拉了几条带刺的藤蔓围着,看起来不容易发现里面有人。 刚布置好,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辛橦退着身子回来,扶起江宁城,撕下自己的衣服袖子帮着他轻轻的按住伤口,这样总比一直流着血要好得多。 江宁城微微的睁开眼,看了看她,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犹豫了会,从袋子里掏出一个哨子递给辛橦,低声道:“小橦……吹……”。 辛橦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还是轻轻的吹了吹。 哨子是特制的高频音调,一般的人耳是听不到这个频率的,但是深海里的食人鲨却最能受这样的声音影响情绪。 哨音刚停,外面平静的水面忽然像是起了狂躁的波澜,鲨鱼嘶叫的声音此起彼伏,连带着峡谷内的辛橦和江宁城都感到阴冷无常。 …… “妈的……怎么突然来了鲨鱼。” …… “老大还让我们守着的,被鲨鱼吃掉怎么办?” …… “不被鲨鱼吃掉,那就被老大砍死。横竖都是死,我们在外围等着,饿他们个天,就算他们不被鲨鱼吃掉,也会饿死冷死。” …… 外面的声音渐渐的远离,辛橦松了口气,回身一看,江宁城已经昏倒。 “江宁城……” …… 辛橦捣鼓了半天才像古人那样砸石取火成功,她舒了口气,连忙生了一堆小小的火,移到江宁城身边,江宁城靠在石壁上淡淡的看着她,苍白的脸浮现着微微的笑容,朝她招招手:“小橦,过来。” 辛橦怔了怔,走了过来,坐在他身边。 江宁城伸着没有受伤的手,把她揽入怀中,语气轻柔:“小橦,知道吗,这一刻我一点都不害怕。曾经我就无数次幻想着这样的死亡,毕竟我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冷家怎么防着我的,我一直都知道,只是我没想过,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的身边有你。” 看了看她,吻了吻她的脸颊,满足的靠在她的肩头,仿佛身上一下子就没有了力气,但是声音依旧是轻柔如微风:“我多想跟你一世长安……” 辛橦已经泪流满面,压抑着哭声,艰难的看着他,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江宁城伸手抚了抚她的脸,擦掉她的泪水,宠溺的笑:“哭的跟个小花猫似的,真丑。” “你才丑。”辛橦又哭又笑,心痛的无以复加。 江宁城看着她,似乎要把她的样子深深的印刻在脑海里:“小橦,我有没有说过,其实你笑起来很美很美……” 他的身子缓缓的倒下去,他意识完全模糊之前他的眼里还是她,她在为他哭。 “怎么会这样!” 冷雅竹暴怒的砸坏了一个上好的青花瓷,颤抖的指着眼前跪在地上的一个个手下:“你们!谁让你们去杀宁城的!” 几个手下愣着不敢说话,瞟了一眼在一边不说话抽着烟的冷肃。 冷雅竹见他们不说话,更是暴躁,一个花瓶甩过去,砸的一个手下当成脑袋开花:“说啊!你们倒是给我说啊!谁给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 “够了!雅竹!” 冷肃把手里的烟捏在烟灰缸里,蹭的起身,走过来,一巴掌扇过来:“冷雅竹!是你父亲我!怎么样!” 冷雅竹被忽如起来的一巴掌刮得有些晕乎乎的,从小到大冷肃都没骂过自己一句,更不用说被他这样当众掌掴,她顿时愣住了,眼泪堪堪的落下来。 冷肃叹口气,挥了挥手让跪着的人退下,把她拉过一边,语重心长:“竹儿,江宁城的心不在冷家,我现在不趁着他伤未好,还带着辛橦的时候出手,那么等他安排妥当之后,我们冷家就会成为a市第二个辛家!” 冷雅竹跌坐在沙发上,不敢相信的摇头:“不会的,不会的,宁城答应了跟我订婚的,他一定不会这样做的……” 冷肃无奈的指了指房间:“竹儿,看看你哥哥,到现在还关在房间里不出来,也不说话。他为的是什么?他见到了什么?裴宇只是江宁城的一个心腹手下而已,就已经厉害到一人就把郭钦那边的只用一个小时就全部了解,而且毫发无损。江宁城现在不仅是在a市,他的触手已经遍布了整个亚洲,就连着半个欧洲也有他的势力,如果不是我们冷家一直垄断着连着a市的几个货物运输的重要港口,他早就动手了。” 眸色一冷再冷:“”如果我任由江宁城再这样发展下去,你觉得我们的结局会比辛家和方家的要好多少?” 冷雅竹闭了闭眼,全身仿佛一下子就没有了力气,双手捂着脸:“可是……可是……我要怎么办……” 江宁城是她一生的最爱,她爱他爱的入骨入血,如果没了他,自己根本不知道能不能活得下去,想着他被追杀,又想着他身上会不会多一刀伤口,心里就觉得无比的伤痛。 宁城…… 宁城…… 你到底在哪里?你会不会回来?如果你不回来我要怎么办? 捏了捏拳头,冷雅竹站起身,径直往前面走去,冷肃眉头一皱,伸手拦住:“竹儿,这个时候你去哪里!” 冷雅竹背上僵了僵,忍住心头翻江倒海的难受,淡淡道:“我去祭奠下我的未婚夫!这样有什么不可以吗?” 抱歉啊,来二更的太晚了,妖妖今天工作实在是太忙,回到家里都九点了,所以还是迟到了,大家见谅啊~ 第九十六章 疯狂食人鲨 看着江宁城昏睡的容颜,辛橦咬咬牙,伸手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可是又怕他冷,虽然后脑勺的伤口已经结起了血痂,但是他身上之前就还没好全的刀伤都进了水,伤口开始有了发炎的迹象。 拿着他的衣服在一边烘烤着,一边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她这一时刻很害怕,真的很害怕他就这样闭着眼沉睡不起。 虽然自己还不能做到忘怀他对自己的残忍,可是她却知道自己不想他死,真的并不想。 外面的食人鲨仍旧在嘶叫着,整个峡谷的外围一百米全是冷肃的手下。他们不敢靠近但是也不会就这样退去。 衣服烘的有些干了,辛橦连忙走过去,轻手轻脚的撕开他身上的绷带和纱布,他身上的伤口看得她触目惊心,眼泪不自觉的掉了下来。 “笨蛋,你个讨厌鬼。” 辛橦哭着低着头帮他把身上的绷带全部都拿下来,拉过一条藤蔓绑在半空中烘烤着,江宁城已经有些微微的醒转,含笑的看着她,声音还是无力可是却可以听出他的喜悦:“哭什么呢?我喜欢看你笑。” 辛橦背上一僵,堪堪的转过头来,傻傻的看着他。 江宁城靠着她的搀扶坐了起来,看了看外面:“他们还守在外面吗?” “嗯。”辛橦扶好他,生怕触碰到他有些发炎的伤口,“都在外面守着,只是也不敢贸然过来,鲨鱼也还在。” 江宁城眨眨眼看着她,忽然问道:“小橦,你害怕吗?”。 “我……” 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她一个平凡人,小时候纵使有过辛家的一段悲惨经历,可是她逃跑出来之后,明着有辛安和方亦樊的照顾,背地里还有江宁城的保护,她根本没有受过什么灾难,眼前的一切对她来说,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害怕。”辛橦点点头直言不讳,“我很害怕。” 江宁城笑了笑,朝她勾了勾手指:“你吻我一下,我就告诉你下一步怎么办。” 辛橦一怔,怒气上来:“江宁城你!” “嗯哼?”江宁城斜靠在石壁上,邪笑着看她,“不然我们就一起等死好了,反正有你陪着我,我也不算亏。” “你!” 辛橦顿时气炸了,这男人都到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想这样的事情,可是看他小人得志的一副模样,辛橦真的不爽,忍着气,探过身子,轻轻的在他脸颊上吻了吻,江宁城轻轻微笑,伸出手臂:“割我一刀。” “什么!” 辛橦被他的话吓了一跳,他是嫌自己身上的伤口还不够多吗?还要再补一刀,是疯了? 江宁城向她解释:“唯一能让他们撤去包围的就是让他们相信我们已经死了。”眼里闪了闪,“既然这样,我们可以假装我们被鲨鱼吞了。可是要让他们看到实物才行,把我的血染在衣服上,食人鲨闻到血腥会蜂拥而至,他们可以看到被食人鲨撕碎的衣服。” 辛橦有些呆呆的看着他,江宁城叹口气,侧身拿过一边一块较为尖锐的石头,刚要朝着自己的手臂上划下去,辛橦已经单手夺了过来:“江宁城!你身上的伤口已经很多了,泡在水里还发炎了,你现在在弄一刀下去,到时候血流不止,那你就再也出不了这峡谷!” 江宁城头一次被她的话怔了怔,低头看了看自己,淡淡的笑:“这是我这辈子受伤最轻的一次,小橦,我死不掉。” 他说的话一半是事实,一半是谎话。开伸痂然。 冥皇岛上的非人训练和次次危险性极高的任务,在别人眼里江宁城从来都是完美落幕,无懈可击,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身上的衣服底层其实全部都被血水浸湿,只是外面是防水的料子,根本没有人可以看得出。 每一次的伤都比这一次的多,可是却都没有这一次的凶险,因为之前就算受伤的快死掉,回到岛上,崔雬和张婶是第一个帮他上药,而裴宇就负责帮他隐瞒消息骗过所有人。 想到崔雬,他的心一酸,苦涩的闭眼,崔雬,我对不起你。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冷肃的用心,如果他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必定会将他除之而后快,所以他根本不能留出一丁点的破绽,他要让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打不到,死不掉,他要树立这样一个战神的形象,才有办法夺权保住自己的性命。 所以当底下的人全部都在拥戴他,逼迫冷肃让贤的时候,他冷冷的笑,他看得出冷肃的不甘心,看得出他现在的蛰伏是为了将来更好的对付自己,所以他更加的小心,所以他假意的接受冷雅竹的爱意,让他们放松麻痹。 只是他没想到重遇辛橦之后,他竟然完全舍不得放手,即使卑劣的用强制的手段也要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而且越来越舍不得看到她受委屈,即使是受委屈也只能是自己给的,他为她早就已经堕入了魔道,再也翻身不得,那么她也不可以独善其身。 “喂!”辛橦看着他陷入沉思,把手上的石头拿的远了点,以他现在的力气根本就拿不到,“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江宁城回神,轻轻一笑:“那么小橦,你给我说一个好办法?嗯?” “我……” “快点……不然我怕他们还是要进来搜,到时我们就真的没有命了。” 辛橦咬咬牙,一下子割在自己的手臂上,白皙的手臂顿时鲜血淋漓,染得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是鲜红。 “你!” 江宁城吓得连忙起身,可是身上的伤让他完全无力,辛橦咬咬牙,把衣服脱下,擦过自己流着血的手臂,衣服更加的红艳,也顺手拿过了江宁城衬衣:“你……忍着点冷,我待会再帮你……把你的风衣烘干。” 只穿一件小背心的辛橦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你……你躺着,我出去放衣服……” 江宁城蹙眉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唇角轻轻上扬,闭上眼,小橦,你还是喜欢我的,对吗? …… 辛橦被海风吹的唇色都发了紫,哆嗦着拿着衣服出去,刚一出去,血腥的气味就吸引过来成群的食人鲨,她吓得瑟瑟发抖,紧紧的贴在石壁上,她还没见过这么多的食人鲨,害怕的双腿都在发抖,扶着墙壁弯下腰,衣服缓缓的跌落水中,引起食人鲨的蜂拥,湛蓝的海水顿时被染的一片通红。 …… 不远处的守卫听到食人鲨惊天的刺耳尖叫,纷纷出了游艇,拿着望远镜在看,峡谷边缘,一大群的食人鲨在撕咬着,衣服的碎片被抛在天空之中,像是纷纷扬扬的血花,好壮观,好诡异。 …… “哇靠,太可怕了,要是我们再靠近点,说不定就被啃得连骨头都没有了。” …… “是啊,我看到血了,还有那衣服,不知道人是不是被啃进肚子里了?” …… “那肯定是了,不然怎么会那么多血。” …… “人都死了,我们还要守着?不被鲨鱼吃掉了,都冷死了。” …… 一大群被海风吹的冷的发抖的守卫在喋喋不休的埋怨着,领头的一个看着不远处的那场惊心动魄的杀戮,轻轻感叹——江宁城,你真的死了吗? 沉默不语好久,他终于挥手:“撤退!” 江宁城再次的陷入昏迷状态,辛橦摸着他的手,那么的烫,应该是发烧了,他冷的发抖,整个人都蜷成一团,辛橦吃力的帮他用烘干的纱布重新包扎好伤口,把风衣烘干,想了想,躺下身子抱住他,再拉过风衣盖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 江宁城睡的很不安稳,头痛的都快要裂开,身上的伤口发炎了,也在火辣辣的痛,微微睁开眼睛看到辛橦紧紧的抱着自己,愣了愣,唇角勾起一个笑容,吻不由自主的落入她的眉心,辛橦看着他,紧张的问:“你……你怎么样?” “没什么,就是有点冷有点疼。” 江宁城说的云淡风轻,可是辛橦却看得出他正在忍受着无比痛苦的煎熬。 “真的,我没事。还撑的住。”江宁城的语气始终是波澜不惊,辛橦真的不知道他经历过的都是些什么,才能练得出他这样镇定的心态?他握了握她的手,问,“我们的计划成功吗?” 辛橦一愣:“我刚才出去看了看,好像都走了。可是我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回来。” “嗯。”江宁城闭着眼窝在她的怀里,语气很轻,就像是一个影子,听着让人害怕,“小橦,这里离冥皇岛不远了,我们要想活命,就得上岛,岛上全是我的人,还有很多的生产基地,只要我们上去,冷肃的人就算再来,也奈何不了我们。” 辛橦下意识的想起,上次自己被他残忍的用链子穿骨,他就是用骇人的口吻要带自己上冥皇岛,只是后来遇到风暴没去成而已,这次…… 看得出她的害怕,江宁城轻轻一笑:“小橦,我说了,只要你不逃,我不会伤你。乖乖的待在我身边,嗯?” 辛橦没有退路,木讷的点头。 江宁城凑在她耳边告诉她路线以及让她记住裴宇的号码,一有机会立马打电话给裴宇。 冷雅竹站在码头边上,举目四眺,平静的海面很安静,安静的看不到一丁点起伏的浪花,她眼角的泪水缓缓落下,双膝一软,整个人跪在地面上,挑染了几缕酒红色的长发在海风中飞舞。 手指上的戒指是她自己去定做的,全程江宁城都没有参与,甚至于不知道这枚戒指的存在,只是她犹记得那一年,江宁城来冷家,她央求他带他出去逛逛,出了去,两人没有去情侣该去的地方,反倒是去了安静的图书馆。 江宁城喜欢看财经军事之类的杂志,抱着一堆书回来的时候,看了她一眼,随手翻了翻她放在一边的时装杂志,不经意间看到上面登的那枚雏菊花形状的戒指,说了句:“我喜欢菊花。没想到连戒指也有菊花的。很好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冷雅竹从那一刻起便记住了,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偷偷的把那一页的图撕了下来,她还因为这个被图书馆扣下了。只是江宁城始终不知道,他只是丢下一句“还有事,你自己回去。”这样的话就离开了,根本看不到她眼里的失落。 冷雅竹苦涩的笑了笑,声音带着哽咽:“宁城……爱你差不多十个年头了,我最美好的青春年华都在你身上,为什么你还是看不到我?” 茫茫的一片蔚蓝色的大海,完全的掩盖了经历过的残暴和血腥。 冷雅竹呆呆的看着,眼泪一滴滴的滑下,即使刚才手下回报说江宁城和辛橦已经被食人鲨吞掉了,她还是不肯相信,她只知道她的宁城不会死,他一向都是说到做到的人,他承诺了会跟她结婚,可是现在婚还没结成,他人怎么可以死? “不可以,不可以……” 制止不住的哭声,冷雅竹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最后的一丝力气,瘫坐在地上,颓然的望着四周,泪水模糊了双眼:“宁城……我我求求你了……你回来好不好……为什么……为什么最后连死你都不让我陪着你,你就那么爱辛橦吗?为什么你要反抗爸爸……为什么……辛橦就那么好?” “你以为你哭,就能把宁城哭回来?” 冷冷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她猛然转头,裴宇一身的冷气瞪着她。 冷雅竹吓得连连后退几步,裴宇逼近她:“当初你跟郭钦合作不就是为了毁掉宁城?” 冷雅竹一惊,急忙站起解释:“我没有!我让郭钦去欲望只是为了让她帮我赶走辛橦,我知道我哥也对那个小贱人下不了手,我爸爸又忌惮宁城,不然我早就去求家里人了何必找外援!”忽然语气低了些,“只是……只是我没想到郭钦居然敢防火烧欲望,还威胁哥哥……我……我真的只是想对付辛橦而已……” “冷雅竹,你是真蠢还是假蠢?辛橦是江宁城的命根子,你要毁了辛橦,江宁城就等于被你毁了!” 裴宇怒的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看着她激烈的挣扎,慢慢憋得涨红的脸,心里一阵的厌恶,要不是还要问冷肃到底宁城在哪里了,他真想一枪就解决了这个碍眼的女人! 随手一推,把冷雅竹推到地上,冷雅竹捂着脖子难受的咳嗽,手指上的戒指一松,戒指滚着掉了下去。 “咚!” “不要!” 冷雅竹疯了似的要跟着滑落的戒指跳进水里,裴宇眼疾手快的一把把她拽了回来:“冷雅竹!你不要发神经!现在又在玩哪套?说!宁城和小橦还有崔雬,你们到底弄到哪里去了!” 冷雅竹发了疯一样的挣扎着,哭喊:“我的戒指,我的戒指……宁城说喜欢那样的戒指的……要是他回来看不到那会很生气……怎么办……” “你!” 裴宇狠狠的扇了她几巴掌:“你给我清醒点!”看着被他扇了几下巴掌的她终于安静了点,他皱眉:“赶紧的说!他们人到底被你们家弄到哪里去了!” 冷雅竹愣愣的看着他,半晌才笑着说,听起来声音苍凉的骇人:“死了……都死了……” “什么!” 裴宇大吃一惊,连忙推开她:“你再说一遍,什么死了?谁死了?” 冷雅竹靠在栏杆上,回过头看着远处深邃的峡谷,伸手指了指,像是梦呓一般:“那里……死了……好多的鲨鱼……” 裴宇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眸色一冷,暗道不好,低骂了一句:“那里怎么可能有鲨鱼?” 想了想唯一的解释就是,江宁城用了高频的哨音,故意的引来鲨鱼,这样是因为他没有能力抵抗,身陷危险的境地。 “kao!” 裴宇怒火中烧,冷肃居然把江宁城逼到那样的境地,那么崔雬呢?即使崔雬在的话,肯定会拼了命保护宁城,可是宁城居然出动了高频哨音来自救,那么说明他身边没有可以帮的上的人? 那么崔雬…… 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裴宇狠辣的刮了一眼瘫坐在地上两眼无神的冷雅竹:“冷雅竹!你回去告诉冷肃!要是我三天内找不到宁城他们!或者是我找到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的尸体,我都会不计一切的代价,让你们冷家血债血偿!” 不再看她,裴宇径直跳下码头拴着的游艇上,穿好救生衣和防弹衣,把枪装好子弹,加大马力,朝那个峡谷开去。 一路上他到处的眺望留意着,可是一片的汪洋大海,他根本就看不到什么,即使在前一刻才有的海战,在这一刻也已经被澄蓝的海水覆盖掉一切,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切都是无比的风平浪静,看不出任何的波澜。 只是谁知道在这平静无波的海底蕴藏和掩盖了什么样的血腥的事实? 皱了皱眉,一直往前开,虽然看不出什么异常,但还是边走边看,生怕遗漏了什么蛛丝马迹。 终于开到了峡谷的外围,在外面就可以看到一艘被撞成碎片的游艇,上面沾染了浓烈的血迹,不远处还漂浮着两条被咬的稀巴烂的食人鲨。 眼前的场景分明是一场恶斗之后留下的。 裴宇吓得连忙停泊好游艇,收拾好装备,沿着峡谷狭窄的通道走了进去。 第九十七章 岛上的辛家人是谁? 进了峡谷的洞穴里,迎面扑来的就是一股强烈的咸涩海风。 裴宇紧了紧衣服的领子,沿着小道走进去,开了防水防震的手电筒,强烈的光线照的整个黑黝黝的空间一下子变得铮亮。里面不大,只是在海中央,里面的石壁上全是湿漉漉的海水。 一步步走进去,裴宇发现有一处地面比较干,地上还有火把烧过的痕迹,还有些干了的血迹,裴宇蹲下身子,手指轻轻划过地上的灰烬,还有些烫手,这么说他们应该还有生还的可能,即使走,受了伤,这里四面环海,没有船,根本走不了。 沿着整个峡谷走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人,倒是看到海里浮起几条食人鲨的鱼鳍,裴宇微微一愣,难道…… 想法还没完,就听到一个低微的呼叫声。 裴宇浑身一僵,连忙转头,发现在峡谷的右边一个比较隐蔽的洞穴里,辛橦再向自己招手,裴宇顿时心情有些大好,既然辛橦还没死,那么江宁城应该……应该也不会有事? 这样想着,脚上已经跑得飞快,手里掏出一把锋利的瑞士军刀,三两下就把围在洞口的藤蔓割碎,他把辛橦带出来,焦急的看了看里面,发现江宁城脸色苍白,身上很多伤口,但是含着笑看着他,他才舒了口气问:“你们怎么在这里?我差点就没找到你们。” “刚才还有人上来搜了,所以我……” 裴宇皱了皱眉:“没发现你们?” “裴宇,你好多废话。” 江宁城皱眉看着他,要是被发现了难道自己还能活么?那些人本来就以为他们死了,上来也只不过是往他们之前在的那个最大最显眼的洞穴看了几眼就走了,根本没有细细的搜寻,更何况这个洞很小又隐蔽,连裴宇都找不到,冷肃的人一心想走,更是不可能找到。 “你!” 裴宇怒气冲冲的弯腰钻进洞里,咬牙切齿的瞪着江宁城:“嫌我废话!行,我把你丢这里喂鲨鱼。” 辛橦一愣:“你别生气,他只是说笑的……” 还没说完,裴宇就看着辛橦邪邪的笑:“哟,丫头,你什么时候开始也学会帮那个冷面王说话了?” “我……”辛橦面色一红,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裴宇看了一眼笑得如沐春风的江宁城,禁不住的抖了抖:“你丫的!居然这么快就把这丫头收服贴了。” “过奖过奖。”江宁城即使还在高烧之中,仍旧是不忘调笑,邪魅的笑了笑,“昨晚她抱着我睡的。” 辛橦脸色红的厉害,转身不看他们。 裴宇摇摇头,拍了拍辛橦的肩膀:“丫头,你摊上江宁城这么个混小子,有的你受的了。” 二话不说,懒得理睬江宁城鄙视的目光,一手把他拉了起来,把他整个人搭在自己的身上,朝辛橦道:“丫头,跟上了,我的游艇在外外面。” 吃力的把江宁城扶上游艇坐好,看了看四周,平静的海面似乎没有什么危险。但是还是警惕的用望远镜看了看,确定没事,才拨打了电话给岛上的人,让他们派人过来增援,回头看了眼,顺手递了一个小型的药箱子给辛橦,忽然像是想起什么,手堪堪的停在半空之中。 “宁城……”裴宇脸色有些微冷,“崔雬在哪里?” 提到崔雬的名字,辛橦和江宁城都一时间说不出话。 “她……死了吗?” 沉默了半天,裴宇才问出口。江宁城垂着眸子,声音第一次有些颤抖:“我……我不知道,她掉进海里了……” 裴宇呆呆的坐在位置上,望着眼前一片蔚蓝无垠的海面,心里五味陈杂。在冥皇岛上的时候,他曾经一度很想逃跑,每次逃跑都被抓回来暴打和扎针试毒,后来有一次他不甘心再次逃跑,差不多要被人追上的时候,一把挟持了正好路过自己身边的崔雬,躲进了岛上林子里的一个荒废的车库里。 他是知道崔雬的,这个岛上,他知道那个有着战神神话之称的江宁城身后就总是跟着一个没有任何笑容的小姑娘,那个女孩子名字就叫做崔雬。自己这次的逃跑好像正是因为江宁城不知道是无心还是有意而泄露的。 那一天,他做了他一辈子都后悔的事情。 他强行要了她,看着她体内流出处子之血的那一刻,他真的呆住了,只说了句:“你……是第一次?” 崔雬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安静的看着他,反问:“不然呢?” 他记得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反观崔雬,她倒是显得很淡定,动手收拾好自己,站了起来,冷冷的看着他:“你要逃跑也得量力而行,我们先生只不过是刚好看到你不在队伍里,随口问了你在哪里,并没有告密。” 裴宇到现在还记得她那天冰冷的眼神,他对她心里一直都是亏欠的,所以他才放弃逃跑,投靠江宁城,可是没想到崔雬对这件事一字未提,只不过仍旧是冰冰凉凉的对他,不恨不闹,仿佛这就是自己该接受的宿命。 裴宇把脸埋在膝盖里,脸色有些痛苦。 江宁城看着他,不自觉的握了握辛橦的手,连带自己也有些哽咽。 “宁哥!” 正沉溺在悲痛里,不远处响起了叫声。 三人一起看过去,发现不远处齐齐排着开来了六艘快艇,一个人站在船盖子上摇着旗子大叫:“宁哥!快开过去!宁哥在那里!” 江宁城被来的一堆人扶了进快艇里,里面有专业的医生开始为他打针消炎上药,他们看了看辛橦:“你是?” 江宁城淡淡一句:“你们嫂子。” 众人一愣,这看起来这么嫩的小丫头,居然可以得到江宁城的亲口承认?于是大家忽然齐齐向辛橦鞠躬:“嫂子好!” 辛橦有些诧异,根本不知道回答什么才好。 江宁城招手让她进来,她就呐呐的走了进来坐在他身边。 裴宇还在自己的游艇上,神色有些凄楚。 “宁哥,阿裴他……” 江宁城皱了皱眉,开口:“阿裴,去找找,可能还活着,你说呢?” 裴宇像是看到希望一样,立即抬头看向江宁城:“真的么?你说真的可能?” 明知道奇迹是那么的稀少,更何况还是一个身中两枪的女子落入这片布满食人鲨的汪洋大海,可是江宁城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彻底的打碎他的希望,朝他点点头:“你知道她的游泳技术很高超……” 还没等他的话说完,裴宇已经纵身一跃,扎进了大海里。 “宁哥!阿裴他怎么……” 江宁城挥挥手,声音里带着掩盖不住的悲凉:“随他疯去。换做我也会这样做。”顿了顿,向一群手下道,“留些人在这里帮着阿裴一点,别让他做傻事,实在看着他疯过头了,敲晕了就给我带回岛上。” “是!” 第一次登上冥皇岛。辛橦由于江宁城的关系而显得身份特殊,可以随意行走。可是江宁城的伤还需要动手术,她很想陪在一边,只是江宁城轻轻的笑了笑:“乖,外面等我。这几天让你见到太多不该见的血腥画面,不能再让你跟着进手术室了。”不一线道。 辛橦愣愣的看着他被推进手术室,自己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口…… 这个看起来是那么的现代化,那么的高科技,所有的生产一线都在这里,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里面生产的很多是毒品,枪支,弹药这些违禁品,不过也有大部分生产的是他声音上的正当商品。 辛橦从窗户望出去,前面都是连片连片的工业园,她想象不出冥皇岛的可怕。只是觉得这里似乎看起来很平静,所有的人都很忙碌,比都市里的人都忙碌。 …… “今天给她补打几针,试试看新进的那批致幻剂是不是有效,辛家的不是上周才来过么,刺激的那个都快疯了,差点把我们科技园的门牌都砸了,今天刚好情绪好了点,移到了这边的病毒试针区。不知道打得针在她身上看不看得出真正的效果才是。” …… “照我说辛家的都是祸害,你看当初辛家把我们宁哥害的多惨,亏得宁哥还拼了命……” …… 两人刚好经过辛橦身边,一愣停住了话头,尴尬的笑笑:“嫂子好。” 辛橦听着他们说的话已经有些心惊,总是有种不详的预感缠绕在心头,辛家还有什么人在吗?打针?打的是什么针? 禁不住脱口而出:“辛家的什么人在这里?” 两人有些面面相觑,打着哈哈:“嫂子,辛家就你一个在咱们岛上。没有其他人了,其他人都去见阎王了。” 两人也不在说话,脚步匆匆的朝前走去。 辛橦看了看手术室,问了问刚出来的医生,医生回答江宁城恢复的不错,高烧已经退下了,只不过连日来的受伤和奔波,他现在很虚弱,已经睡着了,打了针安眠针,最起码也要一个小时后才能醒过来。 辛橦进来病房去帮江宁城盖好被子,他身边还有四五个人守着,在这里安全应该不成问题。 刚才那两人说的话时刻在她脑海里盘绕,辛橦咬了咬牙,冲了出去。 …… 眼前的建筑物呈一个鹅蛋形,四周围都是高级的晶体管,透着明亮的蓝色,从外面的窗玻璃可以看到所有进出的工作人员都穿着防菌服,右侧挂着一个“病毒试验区”的灯牌,很多带着防菌面罩的人拿着针管在作业。 由于是静音材质,所以在门外的辛橦完全听不到里面任何的声音。 正不知如何是好,三楼的窗子忽然碎了开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毫不顾忌窗玻璃的碎片,疯狂的趴在窗子上,看起来想要跳下来。 虽然她满脸血污,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甚至狰狞的样子都有些扭曲,但是她的出现已经足够让辛橦在一秒钟之内就认出她的身份。 第九十八章 给他时间漂白 辛橦看着她疯狂的大叫,拼命的挣扎着,身体里已经不知道有多少玻璃碎片被插入身体里面,可是她完全就顾不得,只是想从窗口爬出来逃离。她的身后有三个穿着防菌服举着针筒的人,脸上没有一点的怜惜,只是无尽的冷漠。 辛橦吓得有些苍白了脸,以前的她是那么的高贵,那么的骄傲,对她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随便的赏巴掌上藤条,那是常有的事。辛橦知道自己恨透了辛家的每一个人,除开辛安。可是眼前的场景让她觉得好残忍,那样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以拿来试毒? “害怕了吗?” 裴宇的声音轻飘飘的窜进她的耳朵里。 辛橦猛然回头,脸色苍白的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甚至也不知道该不该问他有没有找到崔雬。 裴宇笑了笑,朝楼上打了一个响指,楼上的几个人一愣,连忙把晕过去的女人带走。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辛橦不敢回头,她很害怕,这里平静的表象在这一刻已经完全的碎裂。 裴宇挑了挑唇,看着她反问:“为什么?”不自觉的看了看天空,“知道江宁城的信条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辛家所有的人都是他报复的对象,可是现在还有辛安,辛媛,辛晴在外逍遥……” “辛晴已经疯了不是吗?”辛橦想起在辛家大宅里,几个男人对辛晴做的事情,她到现在还觉得害怕。 裴宇一步步的靠近她,眼里闪着寒光,指了指楼上刚才被摔坏的那扇窗户:“辛橦,辛晴是疯了,可是我们这里没有法律可是说一个疯子不用负法律责任,你懂吗?上次在别墅,辛晴是怎么欺负你的?你忘记了吗?” 辛橦没有忘记,她是很恨,恨的想把辛媛和辛晴都杀掉,可是当这样生不如死的场景出现在自己面前,她还是忍不住颤抖,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冷血的人,如今这样的场面,她怎么会不害怕? 见她不说话,裴宇一把拉起她,固着她的身子往前走。 “你带我去哪里?”辛橦下意识的挣扎,恐惧从头到脚的扼住自己的呼吸。 裴宇冷冷的笑了笑:“辛橦,你是觉得我们这样的人很没人性,很残忍是不是?可是我告诉你在冥皇岛上生活就不能有一丁点的仁慈。” 辛橦被裴宇拖带一边,裴宇指了指这间气派的大楼:“看到这栋楼了吗?这里面是做实验的,什么实验都做。” 辛橦还没来的反应,裴宇已经在门上输入了密码,把她推了进去,辛橦害怕的紧紧的揪着他的袖子,眼前的景象已经把她吓得动弹不得。 在她面前上演的是一只刚生产完的母狮子与一头成年雄狮的战争。 以前总是在电视上看到这样的血腥,没想到现在却在她的面前上演,她的身体微微的发颤,裴宇把她推向另外的一个房间,她透过钢化玻璃,清楚的看到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单手拿着长刀与一只狗熊搏斗。 辛橦忽然想起江宁城跟自己说过的话。 …… 我上岛杀的第一个人是在我十七岁,也就是上岛一年后,他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两个被安排在一个有狗熊的房间,我们合力杀掉狗熊,可是才发现他们的目的是逼迫我们自相残杀。我们开始的时候不愿意,他们也没有出来逼迫,只是关着我们,不给吃不给喝,饿了半个月,我们把屋子里能吃的都吃了,后来实在没有办法,甚至把那头狗熊也生生的吃掉,我们差点脱水而死外面才扔进来一块发霉的面包。 …… 辛橦看不下去,推开裴宇,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去,一步都不敢回头,拼命的跑,脑袋里全是辛晴疯癫的模样和刚才那孩子和野兽互打的血腥,她一直跑到他们来的那片辽阔的大海,双膝一软,跪在沙滩上,眼泪夺眶而出。 “我们这里的生活就是这个样子,你不狠根本没有办法生存。”裴宇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叹了口气,“宁城把你保护的太好,你根本不知道他在这里过得是什么日子。”顿了顿,指了指她眼前这片平静无波的蔚蓝的大海,“知道吗,看看远处的那片森林。” 辛橦抬头看过去,右侧的海岸边确确实实的有一片茂密的森林,虽然距离远,可是她这样一看过去,已经整个人俯在地面上呕吐了起来。 裴宇俯下身子,怜惜的看着她:“那边的每一棵树上吊挂着的都是不听话的人,最小的六岁,最大的六十岁。” 辛橦完全不敢再睁开眼睛,想着一片挂满风干的死人的森林,心里颤抖的停不下来。 “我们就是这样过来的。我和宁城曾经被吊在那片森林里三天三夜,我在顺数的第十七棵树,而宁城在距离我旁边三步之远的另外一棵树。”裴宇的眼里有着无边的黑暗,回忆起来似乎自己也害怕,“你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因为我和宁城在出任务的时候,宁城听说你被绑架,而方亦樊又不在你身边,他二话不说就跑去救你,耽误了任务的执行,比原定计划返回岛上花费多了三分钟。”裴宇语气有着止不住的哀伤,“辛橦,你可以想象吗?就这样的三分钟而已,我们就被暴打挂在那片满是死人的树林里,没有吃喝……” “够了!”辛橦完全有些崩溃,“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裴宇拉起她:“看着我,宁城一直都不想让你接触这些,但是他又放不下你。”看着她想反驳,裴宇加深语气,“他不懂爱,他在这样的环境里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正确的去爱一个人,你怎么能要求他像方亦樊那样的世家公子那样温柔?我提醒他你跟我们不是一类人,如果要把你留下,除了把你染黑就是把他自己漂白。辛橦,宁城选择了漂白他自己,可是这个过程不是一触而就的,他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现在他能信赖的人也不多,你给他时间,如果在这个过程你离开了,他会疯狂成什么样子,我也不敢预测。” 回到病房的时候,江宁城已经醒了,焦急的望着窗口,见到辛橦进来,脸上紧张的神色才稍微的松弛了些。 “去哪里了?”江宁城轻轻的拉过她。 辛橦轻轻的靠在他的身上,眼泪仍是止不住的往下落,江宁城吃了一惊,抬起她的下巴:“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 辛橦看着他,眼前这样俊俏完美的男人,在这样一个黑暗的环境里长大都能这样的优秀,那么如果生活在一个正常的生活环境里,身上会有怎么样的光环? 江宁城皱眉看着她,裴宇推门进来,江宁城一愣,看向裴宇:“你跟她说什么了?” 裴宇淡淡的看了辛橦一眼,没有直接回答江宁城的话,倒是向跟辛橦道歉:“对不起,让你这样,可是我只是想让你懂得遇到一个这么爱你的人确实不容易,你不要因为别的事情就轻易的怀疑他。”闭了闭眼,语气里流淌着掩饰不住的悲伤,“不要像我这么胆小,到头来失去了才知道难能可贵。” 裴宇直接转身,不再发一言的走出了门。 虽然裴宇没有正面回答江宁城的问题,但是江宁城从他说的话里已经可以猜出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叹口气,擦干辛橦脸上的眼泪,低声问:“害怕吗?觉得我不是人,是个恶魔是不是?” 辛橦怔怔的看着他半晌,才开口:“我……我真的不知道你过得是这样的生活,如果知道……我……” 江宁城温柔的笑,把她按进自己的怀抱里,任由她痛快的哭泣,他的声音带着软软的调子像是羽毛滑落在她心里:“曾经我一度想把你染黑,黑的跟我一样,可是我渐渐发现我喜欢的向往的不正是和你一样的纯洁吗?这样的话,我何不努力把自己漂白呢?”苦苦的笑了笑,“可是我很笨,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做,所以裴宇教我要对你好,但是不能用岛上的方法来对你,因为你是好人,我们是不择不扣的坏人。从古到今,都是邪不能胜正的,是不是?” 辛橦摇摇头,哭的眼睛都发肿了:“不要再说了,江宁城……我……我们不要再彼此伤害了好不好,我们……试着一起过……好不好?” 江宁城眸子里闪过一瞬的欣喜,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好。不要再离开我。我会对你好。” 房间内全部都是被掐灭的烟头。 冷雅严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几个女孩子,转过身,弯腰捏起她们的脸,一一的审视。 终于指了指最后的一个穿着白色衣裙的女孩子,朝一边的手下道:“就她,其他的你们拿去用。”服身窗面。 “是。” …… 冷雅严看着眼前跪着瑟瑟发抖的女孩子,开口问:“害怕吗?” 女孩子愣了愣点点头,冷雅严轻轻一笑,坐在沙发上,朝她招手,女孩子小心翼翼的走过来。 “跪下!取悦我!” 冷酷的命令让女孩子单薄的身子微微的一震,双膝一软,堪堪的跪在他的双腿之前,颤颤的伸手去套弄他的昂扬。 “用口!谁让你用手!” 女孩子愣了愣,委屈的低头含住,撑的她的小口都快爆裂,只是他仿佛没有什么感觉,拉过一边的照片看了一眼,烦躁的丢在地上,女孩子侧眼看了看,顿时一惊,照片上的女孩子跟自己似乎有几分的相像? 这样想着,动作也有些稍微的停滞,冷雅严不悦的伸脚一脚把她踹开:“我叫你停了吗?” 女孩子怯怯的不敢说话,冷雅严看她这个样子更是暴怒,弯腰一把拎起她瘦弱的身子,掐住她的脖子:“怎么?很不甘愿是不是?” 女孩子害怕的脸色苍白,冷雅严脑海再次晃过辛橦那个倔强不服输的眼神,想着手下上个星期汇报说她和江宁城都葬身鲨鱼的腹中,他当即就吐出一口血,原本在与郭钦的恶战中已经控制好的伤也再次的发炎,直到三天前才彻底的醒过来。 手上一反转,扣住女孩子的颈脖把她抵到墙上,眼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你躲什么?小东西?你不是说我没有试过生理和心里的双重满足吗?那这样的满足你是不是能给到我?” 女孩子被他掐的完全呼吸不顺畅,小脸憋得通红,下意识的拼命的挣扎。 冷雅严一把撕碎她的衣裙,完全没有预兆就这样冲进她的身体,干涩的摩擦使得她双腿间流下一股浓稠的血液,冷雅严松开钳制着她脖子的手,按住她的肩膀,抬起她的双腿,也不顾她体下已经鲜血横流,仍是用尽全身力气去冲撞着。 女孩子撕心裂肺的叫喊声贯穿了整个冷家别墅。 冷肃皱了皱眉,问一边帮着自己磨墨的手下:“这是第几天来第几个了?” 一边手下咽了咽口水:“第三天,已经……已经六个了。” 冷肃叹口气,挥手道:“去阻止他,再这样下去,我也保不住他了,毕竟不是在岛上。这里是a市。” “是!” 手下刚想推门出去,冷肃在宣纸上重重的点下一笔,再次开口问:“竹儿人呢?还在码头?都几天了?” 手下也轻轻的叹了口气:“冷小姐在靠近那片海的地方租了一间公寓,天天坐在窗台上看着那一片海,然后……然后就一直哭一直哭……” 冷肃握着毛笔的手微微一颤,沉默半晌,才说:“派多些人去看着她,伤心归伤心,别让她出什么事情。” 手下犹豫了一会,还是问:“冷爷,您说江宁城他真的……” 冷肃眉头一皱:“看着,给我好好防着点,他那小子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 在这间的海边公寓已经住了一个星期了,冷雅竹每天睡醒的第一件事就是坐在临海的窗台上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那一片蓝色的海。 她靠在窗玻璃上,天气已经微微的有些寒意,她呵一口气,窗玻璃上就有一层淡淡的朦胧的水雾。 她一遍又一遍的用手指在水雾里画着,画着江宁城的样子,写着她的名字。 她还记得没有遇到江宁城之前,她虽然不愁吃喝的千金小姐,但是也还是有梦想的,她想当一个画家,背着画板浪迹天涯,踏在青青的草原上,看着牛羊惬意的奔跑,她可以用手里的画笔描绘勾勒出一副动人的场景。 可是什么时候她开始变得嚣张?什么时候她开始变得飞扬跋扈,傲慢霸道? 她苦涩的一笑,江宁城,在你眼前我还是尽可能的扮演着温顺的豪门淑女,名媛的气息有助你在商场上走的更是游刃有余,可是背地里的我不再单纯,不再纯良,因为我深深的知道冥皇岛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一个残忍的扭曲人格的地方,我要配的上你,所以我想把自己染黑,黑的跟你一样炫目一样的耀眼。 可是这些她从来不在江宁城面前表现,因为她知道江宁城骨子里还是白的。所以当她真正的看到辛橦的那一刻,她的理智都崩溃了,一个纯洁的这样的女孩子,她嫉妒,一个他这样奋不顾身的去护着的女孩子,她愤恨。 凭什么他护着的不是她冷雅竹? “宁城……” 冷雅竹把脸埋在膝盖上,泪水打湿了裤子,她声音都带着明显的颤抖:“宁城……我不相信你死了……你到底在哪里?” 门被轻轻的敲响。 冷雅竹一怔,连鞋子都来不及换,就冲了下去,拉开门,辛媛站在门口。她还没反应过来,辛媛扬手就是一巴掌,扇的她直接趴在地上。 可是冷雅竹毕竟是黑道之家出来的小姐,即使不如崔雬那样常年跟着江宁城的杀手那样敏捷,但是对付辛媛这样的富家小姐已经绰绰有余了。 冷雅竹迅速的跳起,弯腰伸腿一扫,踢中她的双腿,辛媛整个人被打倒在地上,撞到身边的花瓶落在地上,“砰”的发出一声巨响。 打斗的声音惊动了一直在暗中护着冷雅竹的人,从隔壁开门冲出来一群人,冷雅竹皱了皱眉:“你们怎么在这里?” 几个手下回答:“冷爷怕小姐出事,所以让我们来保护小姐。” 冷雅竹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指了指躺在地上被她脚踩着起不来的辛媛,不屑的笑:“你们就是这么保护我的?保护到连这个女人要把我杀了,你们都不知道?” “这……” 辛媛冷冷一笑:“冷雅竹你就是罪该万死!你不是说过我帮你解决了辛橦的话,你会帮忙让江宁城放掉辛晴和亦樊吗?到现在都一个星期了,亦樊还在收押,连取保候审的资格都没有了。还有辛晴呢?她已经那么惨了,你什么时候才把她放回来?还要她试毒到什么时候?” 想到上次跟随冷雅竹看了从冥皇岛传过来的辛晴被强制试毒的场景,辛媛每天晚上都在做恶梦,每天晚上都冷汗涔涔的,到现在都安不下心。 第九十九章 有人入侵 冷雅竹轻蔑的笑:“我记得我说的是,这整件事都是辛橦害的,是她不去求宁城的,一个是她姐姐一个是她旧情人,她都见死不救,而你,又没有拍到她的不雅视频,我要怎么帮你?” 辛媛朝她吐了一口唾沫:“呸!冷雅竹,你根本就是利用我达到目的罢了,就算我有视频你也不会帮我求江宁城!” 冷雅竹嫌恶的走开,距离她几步远,几个手下麻利的用手铐铐住辛媛,冷雅竹瞟了她一眼:“现在连我都不知道宁城是死是活,我怎么帮你?” 辛媛一惊,问:“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冷雅竹揉了揉自己被她刚才扇的发痛的脸,随意吩咐道,“给我打她左右两边脸各十巴掌消消气。” “是!” “啪啪啪!” 狠辣的巴掌打完,辛媛两颊已经肿的跟包子似的,连口里都吐出了血。 冷雅竹看了看似乎解恨了,微微笑了笑:“我的意思就是江宁城失踪了,生死未卜,还有你妹妹也是。所以我找不到他就帮不到你。如果你想我帮你,那么……” “那么就怎么样?”辛媛被打的有些神志不清,但是还是连忙开口问,“你又想要我怎么做?” 冷雅竹眸子里闪过一丝阴狠,她之前曾经出海沿途找过江宁城的下落,也去过那个危险的峡谷,虽然什么都没发现,可是她还是不甘心,如今她也只剩下一个地方没去了,那就是冥皇岛,只是这岛自从冷肃把权利都交给了江宁城后,冷家的人就没有人再进去过,连带着冷肃进去也得经过同意,更不用说她了。 只是她不能进去,更不能冒险硬闯,那么何不让辛媛这个现在已经没了主见的傻女人试试看?反正就算被发现死的也是她而已。 这样想着,冷雅竹微微一笑:“我想……让你去冥皇岛。” “吃饭?” “不吃!饭太硬!” …… “喝粥?” “不喝!粥太软!” …… “喝汤!” “不喝,汤太咸!” …… 辛橦处在崩溃暴怒的边缘,一大早才凌晨四点江宁城就把睡梦中的辛橦摇醒,说自己好饿。要吃泰国香米煮的饭。 辛橦无奈的奔回煮饭,煮饭一个小时,他就打了十个电话指指点点,又说要喝粥喝汤,粥要熬的软,汤的味道要重点。 好,折腾大半天,辛橦才提着一大堆的饭菜过来,这男人就睁开眼看了看,尝了几口,双手一推:“不好吃!不吃!” 辛橦瞪着眼看他,没了好脾气:“江宁城!” “嗯哼?”江宁城挑了挑眉,正色的看着她,“小橦,我现在有权利有理由怀疑你想谋杀亲夫。” 身边几个手下已经转过身子憋着笑就要憋到内伤。 辛橦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你到底要吃什么!别以为这里是冥皇岛,是你地盘,我就怕你!” 江宁城撇撇嘴,貌似非常艰难的再喝了一口汤,眉头皱的像是一把折扇:“你确定这是汤?你煲了多久?加了多少盐?” “我……” 辛橦直接抢过,自己喝了一口,“噗”全部都吐了出来,使劲的回忆了一番,好像……好像她放了三次盐…… “看,你自己都喝不下。”江宁城嫌恶的看了一眼,窝回被子里,声音小小的,但是辛橦听的一清二楚,“笨死了……” “江宁城!” 辛橦气的跳起来,伸手去掐他的脖子,他好笑的翻身把她压在床上,伸手向后挥了挥,几个手下连忙会意的出去。 他伸手划过她微微卷翘的睫毛,轻轻笑着:“我实在没想到你会愿意留在岛上陪我。” 辛橦被他看得有些窘迫,避开他的目光:“我……要是……我不想在这里了,你会放我走么?” 江宁城微微一愣,伸手把她的脸扳回来,逼着她面对着自己,他还是笑:“不会!我说了,就算你死我也不会放你走。” 辛橦稍稍一僵,脱口而出:“你……真的喜欢我么?” “很喜欢。”江宁城自嘲的笑,“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承认过自己的失败,可是我现在知道了不能让你也跟我喜欢你一样的喜欢我,这就是失败。” 辛橦喉咙间滚着一种苦涩。 江宁城静静的看着她:“陪着我,就算你不喜欢我,也试着把我装进心里,诚实的面对自己的心,不要怕我?好不好?” 辛橦在他柔情似水的眼眸里沉沦,眼前的他像是给自己的心里种上了罂粟花,虽然致命,但是足以让自己沦陷。 吻还是如往常那样霸道的落了下来,她微微的反抗早就已经被他制服,她忽然想起他身上的伤,连忙推开:“不行……江宁城……你还有伤……” “没关系,好的差不多了……我饿了……小橦……” 江宁城轻笑着低头头密密匝匝的吻了下来,辛橦晕晕沉沉的有些缺氧,本能的还是伸着小手推拒着他。 “别动,不然我又要用强的了。” 看着她被自己威胁着愤愤的却不敢再动,江宁城唇角勾起,落下的吻变得万分的柔和,像蝴蝶的翅膀扫过她的眼睛,鼻尖,在红色的唇瓣间停留,伸出舌头舔过她的唇,一点一点的吞噬着,把自己清凉的薄荷香气传入她的小口,辛橦把持不住顿时清爽的飘飘欲仙。 江宁城一只手从她宽松的裙子下摆摸上去,整个身子贴上来,热热硬硬的抵在她两腿间上下的摩挲。 辛橦脑袋混沌的像是塞满了浆糊,只感觉到他的温柔如月华般清澈。 进入她身子的那一刻,她睁开眼看着他,他也安静的看着她,鬼使神差的,辛橦居然抬头吻了吻他的唇。 江宁城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弄的有些疯狂,连力道都有些不受控制,辛橦觉得自己快要被他撕碎,想要抗拒,可是快感却一阵阵的侵袭而来,她根本无力招架。 结束的时候,辛橦早就昏了过去,江宁城把她软软的身子抱在怀里:“小橦,一定要等我,给我时间把手上的事情都处理完,我会给你你想要的。” …… “宁哥!” 几个手下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 江宁城把辛橦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走了出去。 “怎么?这个时候有事?”江宁城披好外套,轻轻的把门关上,确定辛橦听不到,才开口,“是不是冷家那边有什么动静?” 几个手下对视了一下眼神,怯怯的把a市最新出炉的报纸递给他。 江宁城皱眉接过,上面的标题清晰醒目——a市冷家千金与商业巨头江宁城本月五号在皇庭假日酒店完婚。 “看来没有人相信我死了。”江宁城云淡风轻的笑了笑,把报纸揉成一团扔进一边的垃圾桶里,想了想开口,“裴宇呢?” “阿裴在会议室。” “嗯。我去看看他。” 江宁城往前走,走了几步又回头,指了指辛橦熟睡的房间:“看好了,别让她出什么事。有事第一个通知我!” “是!” …… 会议室里,裴宇我在墙角一瓶酒一瓶酒的灌着自己喝,地上的酒瓶子滚的到处都是。 江宁城蹙了蹙眉,踢开几个碍脚的瓶子,大步走过去,一把拎起他,狠狠的揍了一拳:“阿裴!你给我清醒一点!” 裴宇扶着墙站起来,苦笑着抹开自己唇角渗出的血液:“宁城,我是不是个孬种?雬儿还在的时候我总是漫不经心,可是她不在了,我……” 江宁城闭了闭眼,走过去,按着他坐下:“是你告诉我对小橦不能按照岛上的方法去爱,可是崔雬,她是跟我们一样的人,难道你也不知道要怎么爱她?”。 “我知道,可是也知道她爱的不是我。”裴宇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你不知道她一直爱的都是你吗?当初你让她去跟辛安在一起的时候,她表面上什么事都没有,可是我却无意间发现她一个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这些你知道吗?” 江宁城背上一僵,有些无法接口。 当初他为了要报复辛家,安排崔雬去接近辛安,套取了很多辛家的机密,这样他才能毫无保留的把辛家一举歼灭,只是从来外表坚强硬冷的她,他从来没有见到她哭过,至少不在自己面前。 心头不由自主的一揪,想起她为他挡住子弹而落水的那一刻,她的脸上呈现的不是埋怨而是清清楚楚的喜悦。 是喜悦什么呢?终于不用再过着为自己办着一件件违心,而又得不到他的爱的日子了吗? “你没见过她哭?”裴宇淡淡的笑,摇摇头,“其实除了那次我也没有见到过……甚至是……” 裴宇很想说甚至是当年他强要她的时刻她也没有哭,一脸的平静,仿佛一汪搅不开的清水,平淡无痕。 裴宇讲不下去,看着窗外:“我每天都去海里找,甚至潜水下去,连海底的礁石群都摸到了,可是就是没有摸到她的尸体。” 江宁城无奈的开口:“是我……对不起她。” 裴宇转过身看着她:“宁城,我们这些人都是缺乏安全感的人,自然不懂怎么去爱,我教你的也只是因为我旁观者清而已,你放心,我不会就这么放弃,即使找不回她,我也不能就这么放过害她的人,不是么?” 江宁城眸色一冷,拳头捏的咯吱响, 几个手下忽然慌张的推门进来,随即外面响起了一阵的刺耳的警报声根件频见。 “怎么回事?”江宁城回头问。 “报告!应该是有人偷偷潜上岛,触碰了警报机关。” 第一百章 我不要你再杀人 岛上一片都是灯火通明的景象,高高的白炽探照灯照的整个人夜空都是明亮的。 辛橦揉着眼睛从被窝里爬起来,被从窗外投射进来的光线照的睁不开双眼,眯着眼睛下床去想把窗帘布拉好。 “咚!” 一个满身血污的女人忽然趴在她的窗户之上,吓得辛橦连忙后退几步。 窗外的女人做了一个请求的手势,辛橦才缓缓的镇定下来,越看越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眼熟,猛然的拉开窗户,她惊得叫起来:“辛媛?是不是你?” 辛媛担忧的看了看身后,擦了擦脸上的污迹,双手一按,撑在窗台上跳落了进来,可是脚上似乎被猎犬还是什么的咬了一大口,站的有些不稳,又沿着墙壁滑了下去。 “你怎么会在这里?”辛橦警惕的问。 辛媛脸色很苍白,抬头看着她,冷笑:“辛橦,这样都能被我撞到你?你是要救我还是要我死?抑或是要我跟辛晴一样被拿来试针?” 辛橦脸色一冷:“你怎么知道辛晴……” “你当然不想我知道,你不觉得你很残忍吗?辛家都已经那样子了,你居然可以见死不救?”辛媛撑着身子想起来,可是腿上的伤根本不允许自己起来。 辛橦愣了愣,拿过绷带和药水,蹲下身去,辛媛警惕的看着她:“你……你想干什么?” 辛橦微微一笑,手上的动作很利落,撕开她的裤子,连着她破碎的布条,肉被拉起,有些疼痛:“有胆子爬进我的窗口,你还怕我加害你?” 帮她边消毒,边上药,辛橦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辛媛白着脸冷哼一声:“我来救我妹妹。” “妹妹?”辛橦想了想,手上包扎的力道大了点,“你说辛晴吗?她被送走了,不在这里。” 辛媛瞪大双眼:“什么?你们又把她送到哪里去,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说着就要朝辛橦扑过来,辛橦冷冷的扬手,辛媛倒在地上。 辛橦也不理她,径直走到一边坐下,看着她的淡淡的说:“送到美国的疗养院去了。你可以叫人在那边查一查,找人照顾一下她。” “小橦!” 门被撞开,江宁城和裴宇冲了进来。 江宁城拉起辛橦,关切的上下的看:“有没有什么事?有没有哪里受伤?” 辛橦轻轻的摇头:“没事,我好的很。” 裴宇进来一眼就看到了辛媛,皱了皱眉,走过去:“送走一个辛家的疯子,现在又来一个辛家的,真烦。” 辛媛是领教过江宁城的狠辣的,她害怕的瑟缩在墙角,不敢回答裴宇的话。 江宁城听着裴宇的话才转过身来,看了眼辛媛,冷然问:“辛小姐这么晚,冒险跑到岛上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辛媛缩了缩脖子:“我……我……” 江宁城低头吻了吻辛橦,把她推给裴宇:“阿裴,带小橦会房间休息。” “可是……” 辛橦有些担忧的看着辛媛,她还是知道江宁城的手段的,她虽然恨辛家,但是也绝对没有想把她们一个个都弄得生不如死…… 江宁城理解的笑:“放心,我只是问她几句罢了。” 辛橦被裴宇推出房门。 江宁城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温水,朝她道:“辛小姐,坐到凳子上,岛上不比市区,夜晚的温差很大。” 辛媛警惕的看着他,咬咬牙,扶着墙壁起身,慢慢的走到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 “说,这么晚来是做什么?嗯?” 江宁城的声音很轻,根本不像是审问,但是停在辛媛的耳朵里却觉得分外的冷冽,只觉得周围的气温瞬间就降低了好几度,她微微的发抖,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江宁城的耐心出奇的好,他赖洋洋的靠在沙发上,手臂放在后面,就这样勾着一抹笑看着她。 辛媛被他看的有些心慌,沉默好久,终究还是打破了沉默:“我……我本来想请求你放过我妹妹……” “妹妹?”江宁城想了想,忽然像是恍然大悟的看着她,“哦,你说的是辛晴?不是辛橦?”冷冷的笑了笑,毫不在意的摆摆手,“她不在岛上了,已经送去美国了。你二哥辛安不是在美国么?你大可以联系他让她照顾辛晴。” 辛媛吃了一惊,原来江宁城对他们的行踪是这样的了如指掌,那以他对辛家的恨意和有仇必报的性格,会不会再次对他们赶尽杀绝? 看出她在想什么,江宁城笑了笑:“只要你们安份,我也不想自己的手再染上你们辛家任何人的血。太脏。” 辛媛害怕的抖了抖,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冷的根本不像正常的人。拉白线窝。 江宁城放下手里的杯子,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开口问:“除了辛晴的事,还有没有别的事?” “我……” “有事就赶紧的说,我的时间很宝贵。” 江宁城低头扣了扣自己衬衫的袖子,语调有些漫不经心,像是不自觉的看了她一眼:“如果你是想向方亦樊求情,那我觉得你可以请回了。” 辛媛豁的一声站起来,也不顾腿上的伤,踉跄的奔过来,拉住他的手臂:“江宁城,我求求你,你就放过亦樊,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会记得他跟辛橦的事情,不会再回来跟你抢辛橦的……” 江宁城冷冷的挥开她的手,不屑的看她一眼:“他有能力跟我抢,我随时恭候他的大驾。” “我知道我知道,我和他已经注册结婚了,这次我跟他回a市只不过刚好是手上有一个这边的开发案子而已,本来想要做完就回去的,可是……” “可是没想到还是出差错了?”江宁城回头抱着肩膀看着她,“辛媛,我本来以为你是辛家比较冷静睿智的,可是现在在我看来也不外如是。” 江宁城转头就想走,辛媛孤注一掷:“江宁城!我知道你在隐瞒冷家你还活着的消息!” “你想说什么?”江宁城似乎没有丝毫的害怕,慵懒的挑眉看她,“你是想用这个来威胁我?不过好像不大够力,不然你再想想有什么可以威胁我?” 辛媛有些慌,但是还是硬撑着:“江宁城,你这么处心积虑的不出现,连你的未婚妻冷雅竹为你哭的死去活来的你也不现身,不就是为了隐瞒这一则消息吗?如果我说了出去,那你的计划不是没了吗?” 江宁城好笑的打量着她:“你觉得你可以活着出岛?” “你!” 辛媛惊恐万分的后退几步:“杀人是犯法的!” 江宁城毫不在意的耸耸肩:“我杀过的人还少吗?你爸爸辛刚也杀过不少人,难道他没跟你说?还是他在你心里一直都是仁慈的跟救世主一样的存在?” “你不要污蔑我爸爸!”辛媛脸色有些发白,辛刚已经去世了,不管他生前是什么样子,他都是疼爱自己给自己生命的父亲,她不想听到别人对他的谩骂。 江宁城冷哼一声,指了指自己:“忘记我是怎么从你家逃生的?嗯?” 辛媛脸色完全的白的跟纸片没有什么两样,努力的自持,才能不让自己摔倒,他眼里的杀气让自己浑身冒冷汗,忙不迭地说:“你……我不是想威胁你……我只是……” 他的声音如冷暗的修罗般恐怖:“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不要……不要杀她!” 辛橦不顾裴宇的阻拦冲了进来,拉住他的衣袖软软的求:“江……江宁城……不要不要杀她……” 江宁城揽过她的腰,语气轻柔却阴冷:“小橦,她在威胁我,她说要向冷家告发我,你说我要怎么办?嗯?” 辛橦拼命的摇晃着脑袋,脑海里全都是辛晴那疯狂的身影,挥之不去:“不要……你不是说……” “我是说要漂白我自己,但是不是现在,我需要时间,知道吗?” 江宁城吻了吻她的眉心,朝身后的裴宇招招手,面色冷峻,声音冰冷的开口:“阿裴,把人带下去。” “是。” 裴宇上前架着满脸恐惧的辛媛出了房间。 辛媛害怕的又叫又哭,奋力的踢打,却仍旧是挣扎不过,被拽了出去,她连忙回头看了辛橦一眼,大声的说:“辛橦!让江宁城……救救我……” 辛橦心里一紧,想要挣脱出他的怀抱,江宁城固着她的力道更加的紧了些,澄澈的眸子撞进了他的邪气而温柔眼眸中。 辛橦忍不住的说:“你……不要不要杀辛媛,好不好?” “谁让她不知死活的威胁我。”江宁城云淡风轻的笑着,垂眸吻了吻她白皙的脸颊,“小橦……” 辛橦连忙回神,伸手揪了揪他,惹得他一阵皱眉:“你想把她怎么样?我不许你再杀人!不可以!” 确实的,她恨辛家的每一个人,但是她却没想到要用什么样残忍的手段去对付他们,辛家的遭遇对她来说已经算是灭顶之灾,她根本就不愿看到别的更加残忍的事情,就连辛晴也是她废了千辛万苦才说服江宁城送走她的,现在又多了一个辛媛,还那么大胆的威胁他,这叫她怎么办? 江宁城脸色掠过一丝的阴冷:“小橦,如果放她回去,她会告诉冷家我还活着的消息,我这边还在准备,根本不可能这个时候跟冷家动手,你知道吗?把辛媛放回去,那死的就是我,你是想我死?” “我……我没有……” “没有就好。” 江宁城的吻轻柔如蝉翼的落在她的眉间,手不安分的由她衣服下摆伸手去,辛橦没办法阻止,连气息都有些不稳,软软的靠在他的怀里。 辛橦极力的把持着自己的神智才不至于完全的沦陷:“江宁城……求求你……不要杀辛媛……” 江宁城一阵的烦躁,眸子里闪烁着黑曜石般的光芒:“我带你去看看威胁我的人通常会有什么下场。” …… 辛橦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她被江宁城控制在怀抱里,透过宽大的显示屏,她可以看到里面的情景,辛媛趴在地面上,眼里全是恐慌的因素。 辛橦害怕的拽进他的衣领。 江宁城轻轻的打了一个响指,房间里忽然四面墙壁都裂开,从裂缝之中爬出一条条数不清的小蛇。 辛橦吓得寒毛都竖起。 “啊!” 房间里的辛媛惊慌的四下乱窜,腿上的伤让她根本走不动,跑了几步就摔倒在地,四周的蛇都在嗖嗖的吐着信子,慢慢的爬过来。 才一瞬间,辛媛身上就爬满了小蛇。吓得人头皮发麻。 “不要!不要!不要!” 辛橦害怕的哭了出来,她知道江宁城是为了自保,但是为了自保怎么可以这样的伤人?这样残忍的日子他还没有过够吗?他不是要好好的跟自己在一起吗?为什么还要她看到这样的残忍无情的场面。 江宁城捂住了她的眼睛,任由她在自己的怀里挣扎哭闹着,随手挥了挥,裴宇会意,让人把蛇都收了回来,辛媛已经被吓得昏死了过去。 江宁城抱着辛橦走出房间,辛橦已经哭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 江宁城温柔的抱着她,轻声的哄劝着,“害怕还要看什么看?” 知道刚才的情景吓坏了她,可是不让她看看,她没法想象岛上的环境是如何,如果让别的兄弟知道他江宁城被威胁还放了辛媛,他还怎么服众,怎么推翻冷家,和他最心爱的她一世长安? 冷雅竹拿着报纸一遍遍的在房间里转悠着,她一直不相信江宁城死了,所以她让辛媛去了冥皇岛,为的不过是探探虚实而已。 只是她一直都没有回来,她孤注一掷,自己向报刊杂志报道了自己和江宁城的婚事,即使逼不出江宁城,那么冷肃也不会让这个场面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她真正需要的是有人可以告诉她江宁城的死活,为了这个,她不会吝啬任何的付出。 果然,冷肃见到这则报道怒的一手砸在桌子上,吓得几个手下立即跪下。怪不得今天他一天就接到几十通恭喜的祝福电话,弄得他一头雾水,现在看到报纸上的消息,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女儿被闹荒唐了。 “哪个报社发的这么不负责的报道?现在的报刊杂志都没有东西报道了吗?”冷肃气的有些发抖,手上的毛笔重重的压在桌子上,戳的薄薄的宣纸都破了一个洞。 几个手下相互的看一眼,嗫嚅道:“是……是……大小姐自己打电话发的消息……” “什么!” 冷肃怒然把桌子上的磨石都砸到墙上,墨水溅了整个墙壁:“带竹儿回来!” …… 冷雅竹冷冷的站在冷肃面前。 几天不见,她这个备受宠爱的千金小姐已经没了往日的高贵,看着一连瘦了十几斤的样子,惹人心疼。 冷肃看她这个样子,也不忍心再次责骂她,叹口气,招招手:“竹儿,过来。” 冷雅竹走了过来,委屈的落下眼泪:“爸爸……” “孩子,你这是何苦?” “我……我不相信宁城就这么死了,之前那么多次的任务,那么多的凶险,他那次不是全身而退的?为什么这次就会死?不会的,他看到报纸就会回来跟我结婚,一定会的,他答应的事情一直都不会忘记的。”冷雅竹哭的有些颤抖,抱着冷肃,越说越伤心。 冷雅严推门走了进来,看到她,冷冷的笑:“说你白痴还真是白痴!” “严儿!” 冷肃瞪他一眼。 冷雅严不管不顾的说:“就算江宁城没死,他会因为你登出来的婚事而出现那么他才是傻瓜?他本来就想摆脱你,你难道不知道?” “你!” 冷雅竹蹭的站起身,怒视着他:“冷雅严!你比我好多少!你不要告诉我你对辛橦那个小贱人没什么?没什么你会在着火的时候不顾死活的救她?没什么你会在知道她死讯的时候,疯狂的找那么多个跟她长得相似的女孩子?” “你!给我闭嘴!” “我就不闭嘴!你怎么样!” “你!” “好了!” 冷肃被他们两人吵得头疼,怒然拍案而起:“你们两个是冷家出来的,居然为两个不相干的外人互相吵架?你们是亲兄妹,在这个关头就应该互相挟持,把冷家的威风重新建立!不然就算江宁城真的死了,那我到时候收回权利我能交给你们谁?” 被冷肃的怒火吓到,两人不甘的对视一眼,虽然愤怒但是却也不再吵架。 冷肃冷冷的说:“你们两个人最近也疯够了,给我把心都收收!” 冷肃拂袖而去。 留下的冷雅严和冷雅竹互相对视着,两人各有所思根本说不出话来。 “你相信他们……死了吗?”冷雅竹看着窗外的夜色,语气有些不坚定。 冷雅严愣了愣,心下紧了紧,眼前闪过辛橦的小脸,闭了闭眼:“不知道……” “我觉得一定不会死。”冷雅竹不知道哪里来了信心,捏了捏手心,“我相信他一定会回来跟我如期举行婚礼!” 第一百零一章 这里有你美好的回忆 今天海边起了风,卷的浪花一层层的翻腾而起。 辛橦站在海边,刻意忽略远处那片可怕的森林,只是心里仍是忍不住的起毛。 这几天她总是的睡得很不安稳,梦里看到一大堆的青色小蛇,一寸寸的缠绕着自己的皮肤,啃咬着自己的血肉。每次都吓得冷汗淋漓然后脸色苍白的醒来。 江宁城这段日子似乎很忙,她几乎没有正面与他相碰过,他很早很早就出去了,晚上她试过喝了五杯的咖啡在熬夜等他回来,可是每次都在沙发上睡过去,醒来时在床上,厚厚的被子把盖得严严实实,丝毫吹不到一丁点着凉的风。 她弯腰蹲下,一笔一划的在软软的沙子上画着,其实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画什么,直到手腕被轻轻的抓起,她才抬头,对上江宁城温和的双眸,不自觉的心就漏跳了一拍。 江宁城陪着她在沙滩上坐下,指了指她画的东西:“你是不是很想我?我在你旁边看了那么久,你都在划拉我的名字。” 辛橦一怔,看过去,脸色有些微红,原来自己出神的写了那么久,是写江宁城这三个字? 江宁城轻轻的伸臂把她揽入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小橦,原来你这么想我,我还以为你不愿意见到我了。” “我……我没有……” 辛橦的声音虽小,可是江宁城却听得很清楚,她在说没有不愿意见到他! “那你不怪我?嗯?这么对待辛媛和辛晴? 辛橦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她还是害怕,很害怕,那样残忍的方法去置一个于死地,她辛橦做不来,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忘掉,可是她更忘不掉的是江宁城对自己的好。他的付出自己不是没有眼睛看,虽然霸道蛮横,但是为自己狠狠的割下十五刀差点死掉的事情,确实有够她震撼一辈子的。 见她沉默不语,江宁城她抱的更加的紧了些:“好了,别想了,以后都会好的,不要因为这些离开我?嗯?” 辛橦窝在他怀里,默默的点点头,愣了愣,指了指那边的树林:“为什么你不把他们放下来呢?都……成干尸了……” 江宁城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看去,也愣了愣:“那些都是背叛岛上的才会被吊在那里,作为一个警示的作用,连我也没有权利把他们放下来入土为安。”静了静,才问道,“想回a市么?” 辛橦猛然抬头看他:“可以吗?” 江宁城刮了刮她的鼻尖:“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 江宁城目光有些闪烁和浓烈的不确定:“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能离开我。即使……即使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辛橦呆了呆,轻轻点头,又犹豫了一会才开口:“我可以说尽量吗?” 江宁城笑了笑,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尽量也要尽量做到,如果可以,那么我就信你。不过如果你骗我,我会不择手段把你抓回来,打断你的腿,永远把你绑在我的身边。清楚了么?嗯?” 小半个月没有回到市区,现在蓦然间回来似乎有些不习惯,听不到海风看不到细软的沙滩,只能看见四周围都是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的景象。 坐在车子里,江宁城和辛橦都不约而同的用围巾包裹着脸,以防遇到冷家人。 辛橦看了看倒后镜里面显示的两个人,不由得“扑哧”一声笑出来。 江宁城皱了皱眉,从一堆报表上抬头:“笑什么你?” 辛橦靠近他,左右的摸索,终于不知道从哪个裤袋子里摸出一把小镜子,递给江宁城,在他面前左右摇晃了下:“像不像阿拉伯人?” 江宁城一愣,也轻轻的笑出声:“小心我把你卖到阿拉伯去换石油。” “切。”辛橦满不在乎的鄙视了他一眼,“要是你能把我这人卖出石油的价钱,我佩服你。”。 江宁城笑了笑,不理她,继续低头看着堆积了小半个月的报表,还不时通过电脑视频用一口地道的英语在叽里咕噜的讲一大堆,连辛橦这个英语专业出来的高材生,也听不懂的纯正带有英国腔调的英语。 车子缓缓的开着,没有按照以往的路线回到别墅,而是沿着这条辛橦既熟悉又觉得陌生的道路前行。 直到停在辛橦以前租住的小公寓前,辛橦才如梦初醒的看着江宁城:“怎么……怎么我们来这里?” 江宁城耸耸肩:“我记得你是住这里的。” 说着,辛橦还没反应过来,江宁城伸了伸懒腰,把整理了一半的报表丢给开车的裴宇,不顾他的臭脸和白眼,淡定无比的走了出去。 辛橦愣了愣,也连忙跟着出去。 江宁城手插在裤袋里,悠然自得的往前走,像是轻车熟路,根本不用问辛橦,自己就上了五楼,直接掏出钥匙开了503的门。 辛橦傻傻的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 江宁城拉开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辛橦走了进来,里面的摆设和装潢已经与自己住的时候不一样了,整个格局显得尤为的简洁和优雅,墙上还手绘着清雅脱俗的白菊,看起来就美不胜收。 仿佛有些不敢相信,怔怔的站在屋内,看了一圈,桌子上还摆着她和崔雬当年清汤挂面的学生照。 她着魔似的走了过去,轻轻的沿着照片里的崔雬抚摸着,眼里的泪水在打转。 江宁城叹口气,从身后抱住她,吻了吻她的耳垂:“崔雬一定也很想你。” 话音刚落,眼里的泪水就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江宁城把转过来看着她,伸手擦干她脸上的泪珠,宠溺的嘲笑着:“爱哭鬼。”色腾她只。 爱哭鬼? …… 这个称呼…… 辛橦知道自己不该,可是她确实想起了方亦樊,尴尬的笑了笑,拼命驱散自己的念头,看着江宁城:“你……为什么要带我回到这里?” 江宁城淡淡的笑:“第一,这里有你最美好的回忆。那么即使我不在的时候,你也不会太孤单;第二,我们现在不能回别墅,毕竟现在的江宁城还是一个死人,即使不是,那也是一个谜。不能再堂而皇之的住进去。” 辛橦心头一紧:“你到底要做什么?是跟冷家有关吗?” 江宁城吻了吻她的额头:“跟谁都没有关,我做的事情从来都只和你有关。我想和你一是长安,所以手上的事情要处理好。嗯?明白?” 辛橦默默的点头,一股暖流窜入心田。一世长安,这不是自己长久以来的心愿么?淡淡的笑,任由江宁城将自己拥入怀中。 辛媛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自己的公寓。 她睁大眼睛吓得大喊大叫了好久才让自己镇定下来,无法忘记自己被全身都丢满了小蛇的状况,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状况? “你在自己的地方还那么害怕?” 幽幽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辛媛连忙转身,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光线照亮了坐在沙发上的裴宇,他朝她举了举杯子:“你这里的红酒不错。” 辛媛强迫自己冷静了好久,似乎才有力气开口说话:“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裴宇无可奈何的撇撇嘴:“还不是因为你有个好妹妹,而你的好妹妹正好被我们老大爱的入心入肺?” 辛媛一颤:“你是说辛橦……辛橦帮了我?” “嗯哼,不然你以为宁城会拿些本来就没有毒的小蛇来吓唬你?如果不是辛橦在,放在你身上的应该是巨型的大蟒蛇。”裴宇修长的手指滑过酒杯,轻笑着,“劫后余生是什么感觉?是不是很庆幸?” 辛媛咽了咽口水:“我……我以为……” “以为你死了是?” 裴宇邪笑着,随手拿起遥控器按了按,屏幕上出现了辛媛被无数的小蛇爬满全身的恐怖画面。 “啊——!” 忽然间让她再次回顾这样的场景,辛媛害怕的连头皮都发麻,连连抱着被子后退,瑟瑟发抖:“关掉!你关掉!” “啪!” 裴宇把屏幕关掉:“哎这有什么好怕的呢,不过就是些小蛇,相当年我和宁城都拿来生吃下酒。” 辛媛脸色都白了,拿着被子紧紧的捂在自己身上,抖的不像样子。 “哎,不知道我把这些蛇放到监狱里去陪伴方亦樊,你说他的反应是不是跟你一样呢?”裴宇抱着肩膀笑着。 “你!” 辛媛猛然从被窝里出来,又气又怕,好不容易才让自己镇定下来,开口道:“说!江宁城把我的命留下是想让我做什么?” “啪啪啪!” 裴宇赞许的拍手:“辛家出来的果然够聪明!”顿了顿,笑道,“也不会让你做什么为难的事情,就是让你去冷家偷他们的账本出来罢了。” “她去了?” 江宁城站在落地窗前,月光拉的身影更显得颀长。 “宁城,她这样去肯定会被抓到……” 裴宇有些犹豫,根本想不透他这么做的用意。 “她不仅不会被抓,而且会备受款待。”江宁城轻轻的笑,让人觉得所有事情都尽在掌握之中。 平安夜快乐啊……吼吼…… 约会的约会……没情人的继续支持妖妖,约完会的嘛回来继续支持……哈哈 第一百零二章 等我回来 方亦樊的案子在这个月内第三次发回重审,只是各方面的证据确凿,尽管方亦樊在上诉,可是今天已经被驳回,他被押着走出法庭。 辛媛怔怔的看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方亦樊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停下来,仿佛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认真的审视着自己这位名义上的妻子。他还是记不起来以前的事情,但是他却知道自己深爱的不是眼前这个与自己拥有结婚证书的女子。 只是即使不深爱却也是感动的。 这些天来,她对他的所作所为,为他的四处奔走而努力,甚至不知道什么原因失踪了三天,他的心已经跟着紧紧的揪起,他醒过来唯一陪在他身边支持鼓励自己的就是她,他对她的爱是感动的。 看着她清瘦不少的脸,不自觉有些心疼:“小媛,别瞎折腾,我也不知道惹什么大人物了,非要把我弄进去住着,没事,多好,有吃有喝的还不用干活,别为我担心。你自己过得好点,要是遇到好人家的话……” “方亦樊!”辛媛怒的看着他,“你是我丈夫!难道你不知道吗?你还让我去找谁?” 方亦樊苦涩的笑了笑:“小媛,别等我,我的心好像醒过来然后……又无端的丢失了。” 辛媛怔怔的看着他跟着几个警察远走的背影,经不住的抽泣,他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回响在她的脑海里。 …… 小媛,别等我,我的心好像醒过来然后……又无端的丢失了。 …… 小媛,别等我,我的心好像醒过来然后……又无端的丢失了。 …… 辛媛无力的坐在马路边,抬头望着天空,阳光透过树叶被剪成斑驳的一块块落在她的肩头,她的泪水轻轻的掉落,打在水泥地面上像是开出一朵小花。 捏紧了拳头,强迫自己猛然站起,拦下出租车:“皇庭道,冷氏别墅。” “宁城,辛媛刚才去了冷家。”裴宇看着一脸悠哉悠哉的江宁城,皱了皱眉。 江宁城“嘘”了一声,伸手把他推出去,就说了句:“等会再说。”然后就当着裴宇的面关上了厨房的门。 厨房本来就小,现在江宁城这样一个身高的人陡然间站在这里,辛橦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连忙推了推他:“出去出去,你在这里干什么?” 江宁城挑挑眉,脸不红心不跳:“看我老婆做饭。” 辛橦撇撇嘴,转过身背对着他,脸色有些微红:“你看着我我不好意思做。”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江宁城由背后揽着她,大手不安分的往上延伸,“是不是好意思做?做什么?” 辛橦被他无赖的话弄得更是脸红,恨恨的一脚踩在他的脚上,看着他抱着脚跳起来,狠狠的瞪着自己,辛橦调皮的朝她吐了吐舌头,江宁城一怔,一手捞过她的身子,快速的含住她的小舌头,用力的啜。 “唔……唔……” 辛橦羞红了脸,使劲的拍打着他,江宁城仿佛浑然不觉,仍旧如痴如醉的不肯放开她。 “咳咳。” 裴宇不请自入,抱着肩膀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两人,直言不讳:“妖妃,昏君。” 江宁城魅惑的舔了舔唇角,捏了捏辛橦的脸,粗鲁的一脚踹向裴宇:“昏君也是君,也能砍了你!” 裴宇夸张的朝辛橦大叫:“help!妖妃,救我!这该死的昏君要杀我这个忠臣。” 看着裴宇被江宁城推揉出去,客厅里响起了一片凌乱的打闹声,辛橦唇边不自觉的蔓延起一抹恬静的微笑。 好像这样平静安心的日子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下班回家为自己心爱的人煮一锅饭,盛一碗汤,看着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想着想着自己不自觉的脸红,什么心爱的人,难道自己爱上江宁城了吗?愣了愣,忽然觉得如果他真的能对自己好也是不错,不是吗? 脸色红的跟天边的火烧云没什么两样,可是心情却似乎格外的明朗。 …… 最近辛橦的厨艺有了很大的进步,今天裴宇来,正好江宁城不会在厨房捣乱,自己也更放心一点,简单的做了一个四菜一汤,青椒墨鱼肉片,蒜蓉海带丝,椒盐排骨,凉拌海蜇皮,外加一个西红柿紫菜蛋花汤。 虽然不是珍馐美味,可是家常菜的味道十足,连裴宇都惊叹:“妖妃的手艺居然这么好?昏君你有口福了啊。” 辛橦和江宁城齐齐瞪视过去,裴宇痞气的一笑,继续低头吃饭。 辛橦无奈的摇头,自从自己上次因为梦话就说了一句好像家里的电视有点花,看起来不清晰,江宁城迷蒙着眼睛立即大半夜的打电话指点裴宇去买电视机,折腾的他一夜没睡好觉,大清早担当搬运工把液晶电视机送过来的时候,两个人居然还在蒙头大睡,更气人的是江宁城完全忘记了自己昨晚睡的懵懂中叫他去买电视这件事,让他在门外吹风等了一个小时才让他进门。 从那天起,裴宇就咬牙切齿的叫辛橦和江宁城妖妃和昏君。 三人正这样气氛融洽的吃着饭,门铃被按响。三个人顿时停下来手里的动作,互相看了一眼,住进来小半个月了,除了裴宇时常的进出之外,江宁城只有通过特制的网络与外界联系,而辛橦更是连电话都被裴宇带走,一般不会有人来按门铃拜访才对。 裴宇有些紧张,但是江宁城却仍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放下筷子,开了电视,故意把声音调高,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这里似的。 裴宇示意辛橦回房间暂避,辛橦看了看江宁城,江宁城点点头,随手把手枪和防弹衣抛给她,辛橦一愣,接过,转身走进房里。 裴宇躲在门后面举着手枪,江宁城悠闲的起身,拉开门,门刚开一道小缝,身子就快速的跃起跳过,从门外射进的子弹堪堪的打中了屋内摆放的花瓶。 “砰!” 裴宇的子弹精而准确的射进来人的脚踝…… “啊!” 来人跪倒在血泊里,一眨眼从来者的身后窜出一大帮人,举着斧头和手枪,对着屋内疯狂的扫射和砍砸。 江宁城冷冷一笑,吹了吹哨子,整栋楼层的各个单元的房门在同一时间开了,冲出来好几十人包围着他们。 来的人寡不敌众,被困在人群里。 “拿下!” 江宁城冷冷的声音像刀子样割裂人的心理防线,对方的人吓得双膝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说,谁派你们来的?”江宁城坐在沙发上轻轻的笑着,仿佛眼前的场景早就在预料之中。 眼前的杀手互相看了一眼,正准备咬开藏在牙齿里的毒药自尽。江宁城的声音再次响起,指了指最靠近自己的人:“要是我的资料没有错,你是冷肃下的得力助手,外号仓鼠?” 男人脸色霎时一白。 江宁城回身接过裴宇递过来的信封,丢到他的脚边,封口处开启,掉出了几张孩子的照片。 “妞妞?” 男人大吃一惊,自己做杀手为冷肃办事那么多年,若不是靠在冷肃的帮忙,隐藏自己的家人孩子,他早就被杀了,可是江宁城连照片都带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宁城!你把我孩子怎么了?” 江宁城捡起洒落在地上的照片,手指轻柔的拂过:“这孩子真是可爱,可是如果因为她有个不好的父亲而惨死,那可不是天下最大的悲剧吗?” “你!” 见他气的双眸喷火,江宁城笑得更是俊俏迷人,低头跟裴宇耳语了些什么,裴宇转身把dvd放进影碟机里。 跪在地上的人惊恐的看到画面里是一个全身挂满小蛇吓得尖叫的女人。 仓鼠背上冷汗涔涔,连忙爬过去抓住江宁城的裤腿:“宁哥,你……这上面的女人是谁?这……到底是……” 江宁城挥了挥手,画面停下,他看着他微微一笑:“放心,这女人不是你老婆更不是你孩子,这只不过是之前一个冷家派来想要威胁我的女人罢了。我稍微的惩罚了一下然后就送回去了。”仓鼠的脸色已经白的跟墙壁没有什么两样,江宁城勾起唇角,“给你看看是想让你提前感受一下什么是惩罚。”她发庭天。 连带着仓鼠身后的兄弟都抖了抖,都不敢吞下早已藏好的毒药,生怕自己隐藏着的家人也被他找到了,看刚才影片里的女人,他们这样的男子汉都吓得说不出话来,更何况是他们毫无抵抗力的家人? 仓鼠似乎无话可说,瘫坐在地上:“宁哥,你吩咐。仓鼠绝对尽力而为。” “你说我就信你?” 江宁城抱着肩膀好笑的看着他。 仓鼠咬咬牙:“那你想要如何的保证?” 江宁城沉默了一会,轻轻笑道:“去。我暂且学着相信你,不过你别让我失望就是了。” 在不可置信的眼光中,仓鼠带着兄弟们退了出去。 …… 等所有的人都退出了屋子,辛橦才走出来,江宁城拉着她:“害怕吗?” 辛橦摇摇头,轻轻笑着:“不是有你在吗?” 一起收拾完屋子内的一片狼藉,江宁城犹豫的向辛橦开口:“小橦……过几天我会比较忙,你一个人在这里,可以吗?” 辛橦一愣,朝他点点头:“我好像不是一个人。”看了看门口,“我发现这四周的邻居都被你的人给霸占了。” 江宁城低低一笑,把她揽入怀中,小橦,对不起,这样的事情我知道你难以接受,可是……可是我必须这么做!相信我,我会回来! “相信我!等我!嗯?”江宁城急需辛橦的保证,他才能放手去做计划好的事情。 辛橦安静的看着他,微微一笑,这一刻她已经不能忽视自己心底对他的那份特殊的情意,也许他们就是分不开的宿命:“只要你不辜负我,我会等你。” 小宁子要去哪里?要去干嘛捏?额……乃们不要拍我哈……遁走¥ 第一百零三章 我们要结婚,你不知道? 驱车离开小公寓的时候,江宁城有些不忍心,硬着头皮转身出去。 车子里,江宁城一直抿着唇不说话,裴宇叹口气:“宁城,你确定不让小橦知道?” 江宁城笑着反问:“我能让她知道?你不是告诉我给不起婚姻的不叫爱情吗?我现在还没摆脱冷家,根本给不起她想要的。我只能让她给我时间,我会尽快。” “我真心的替小橦悲哀。居然被你这样的人看上。”裴宇看着前面的路况,声音里带着浓烈的不满。 “我知道我自私,可是没有她我活不下去。”江宁城看着窗外,声音里带着丝丝的苦涩,“所以我不在的日子,你绝对要封锁消息,一点都不能透露,不然我会先灭了你。” 裴宇耸耸肩,吹了吹口哨,像是满满的不在乎,默了默还是开口:“宁城,我只是想你不要像我一样彻底失去才知道后悔。” 江宁城僵了僵,闭了眼不再说话。 …… 车子到达冷家的时候,冷雅竹已经早早的就站在门口等候,辛媛跟她通风报信说江宁城还没死的时候,自己还不信,直到冷肃的手下回报的时候,她简直要激动的疯掉了,总觉得这是上天可怜自己,所以她当下就要冲来见她,若不是被冷肃拦住,她应该已经不顾身份跑来了。 江宁城优雅的下了车,像是什么也没发生的过的样子,冷肃皱眉拄着拐杖看着他,冷雅严也黑沉着脸,看不出喜怒哀乐。 气氛在霎时间变得有些诡异,冷雅竹低着头,就像是一个满脸害羞的小媳妇,揪着裙角,身上的一袭红裙颜色红得妖娆,仿佛夏季烈日下的虞美人,浓艳得几乎要刺痛人的双眸。她用眼角瞟了一眼江宁城又迅速低头,只盯着自己穿着水晶高跟鞋的鞋面拼命的把持着自己的激动。 江宁城含着笑走上前:“冷叔,最近身体还好?” 冷肃怔了怔:“宁城你果然不是一般人,证明当年我没救错你。” 轻轻的笑,云淡风轻,毫无破绽,既不谦卑也不底下:“冷叔眼光一直很好。” 冷肃紧了紧抓住拐杖的手,强自镇定的扯出一个笑脸:“进屋说话,外面风大。” 江宁城跟着进去,裴宇担忧的抓了抓他的衣袖,江宁城朝他点点头,一点也不在意:“放心阿裴,冷叔还能吃了我不成?” 冷肃背上一僵,干干的笑道:“瞧你说的,赶紧的进来。” …… 进了冷家,还是坐在宽大的客厅里,江宁城有一瞬间的晃神,他记得上次自己就是在这里伤害了辛橦的,他苦涩的笑了笑,小橦,你现在在家里吗? “宁城……” 冷雅竹终究不能释怀江宁城对自己的忽视,怯怯的走过去坐到他的身边,声音软软的带着委屈:“宁城……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江宁城轻轻的笑,把她拥进怀中:“以为什么?以为我死了?”看了冷肃一眼,“我还没娶你呢,怎么舍得死?” 冷雅竹猛然抬起双眸:“真的吗?宁城,你真的愿意娶我?” 江宁城拿过架子上的报纸,翻开摊平在桌子上,上面赫然就是他们两人要大婚的消息:“要是我不娶你,这样的闹剧你是要怎么收拾?难不成找人冒充我,还是大着胆子取消这场婚礼?” “我……” 冷雅竹被问的有些不知所措,沉默着低头不语。 “所以了,我还是要回来,帮你解决掉这个难题不是吗?”江宁城靠在沙发上,神色极为悠闲。 冷雅严看着他淡定的样子很是恼火:“江宁城!我妹妹把你当成一个宝,天天为你哭红了眼睛,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江宁城挑眉笑了笑:“我能什么意思?我现在不是过来娶她的吗?怎么,想不嫁了是么?” “不是……不是……宁城,你不要理睬哥哥,他最近就是不知道装了什么邪才见人就喷的,你别生气。” 看着自己妹妹,冷家的大小姐,居然为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说尽了好话,冷雅严真是想当场就扇她几个耳光。 冷肃拉拉他的袖子,示意他坐下,清咳了几下,看着江宁城:“宁城,我只问你你是不是真心要娶竹儿?” 江宁城反问:“对你来说,什么才算是真心?” “至少不能再跟别的女人藕断丝连!”冷雅严压制不住怒气,光想着他跟辛橦的缠绵,他就怒的想杀人。 “我没有别的女人。我只有一个辛橦。” 江宁城讲的很坦然,可是听在冷家人的耳朵里无疑是爆炸性的消息。 冷肃在忍耐也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拄着拐杖站起来,举起拐杖狠狠的朝他打下去,冷雅竹一惊,连忙扑过去,拐杖生生的就打在她的背上,裸露的半截赫然出现了一个鲜红的印子。 江宁城皱了皱眉扶起她,看着气的发抖的冷肃:“冷叔,除了辛橦,我没有别人。” “爸爸……”冷雅竹抓住冷肃的手,哀求道,“只要结了婚,我保证宁城一定会对我好,至于辛橦……我可以容忍她的存在。” “你!” 冷肃被气的不清,暴怒的瞪着眼睛看了她半天,才沉声说道:“竹儿!你……你太令我失望了!” 转身离开。冷雅严也觉得有些没有眼睛看她,跟着冷肃一起走开了…… 宽敞的客厅里只剩下江宁城和冷雅竹。 江宁城伸手按住她的肩头,把她转过身子,看了看她被拐杖打得泛红的背部,有些心疼:“你怎么帮我挡?你看,背后都红了,很疼?” 冷雅竹转过身,泪眼往往的看着他:“宁城,我爱你,你试着分点爱给我,难道就那么难吗?我都不介意你还有辛橦,难道你就不能试着接受我?” “辛橦差点陪我一起葬身鱼腹,我不能再让她受委屈。”江宁城淡淡的喝了口茶,笑了笑,看向冷雅竹,“雅竹,我早就说过,我会娶你,但是心没有办法给你。” 冷雅竹眼泪成串的掉落,江宁城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雅竹,如果你现在不想嫁给我了,大可以跟报纸说是你甩了我……” “不要!”冷雅竹哭着抱紧了他,害怕的晃着脑袋,“宁城,我爱你十年了,十年啊,第一次看到你,我就爱上你了,我为了你的一句话去学建筑,为了你的一句话去改变自己,宁城,我求求你,就看我一眼,好不好?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你的新娘子,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江宁城叹口气,把她揽入怀里:“何苦呢……” 辛橦趴在床上,拿着素描笔一遍一遍的画着,时不时嘴角都带着淡淡的微笑。 她有多久没拿起画笔了?她记得很小的时候,跟戚薇生活在法国巴黎那个浪漫的城市,戚薇最爱带着自己在运河边驻足停留,小小的她趴在戚薇的背后,看着她用铅笔勾勒出一幅幅的景致。 她那个时候是多么的羡慕,一个人居然能在一张什么都没有的白纸上画下这样生动而真是的场景,她不懂得太复杂的画法和技巧,但是她记得戚薇的话——只要有心,即使画的不好看,也是最美的,因为你是用心在作画。 辛橦脸色微微的有些红,盯着画纸上的人发呆,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对他用心了?自己不是一直在乎的都是亦樊哥吗?什么时候自己的心里竟然有了他的位置? 他的笑,他的霸道,他的宠爱,他的专制,她全部都记得,侧头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蝴蝶翅膀,想起他那时候的残忍,不由得撇撇嘴:“残暴鬼。” 叹口气,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想着他脸上就无比的发烫,抱着被子盖在头上:“烦死了烦死了!” “烦什么啊?” 裴宇好笑的看着她在床上打滚。 辛橦一愣,连忙爬起来端正的坐好,脸上的红晕还淡淡的未消除,看起来有种让人一口吞下腹中的冲动。 辛橦摸了摸脸:“你……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江宁城呢?” 裴宇拉了张椅子在一边坐下,打着哈哈:“他还忙着呢,今晚应该回不来了。” 辛橦觉得自己心里有种莫名的失落感:“他……他最近很忙吗?” “哟,丫头,你开始想念他了?”裴宇眨眨桃花眼,一脸的不怀好意。 “我……”辛橦撇过头去,“我哪有……我只是……只是随口问下而已了。” “哦?是哦?” 裴宇明显的不相信,拉长了声音的语调,含笑的看着她,要不是自己心里有了崔雬,也许自己也会被眼前这丫头迷惑?她似乎天生就有种收服人的能力,让人一见倾心,所以江宁城才这样拼了死的都要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想了想,自己把她称呼成妖妃那确实是正确的,不然以江宁城那个该死的闷骚性子,要到哪一年才知道什么是爱情? 摇摇头,何必说别人,自己哪里懂得什么爱情,要是懂得的话,怎么会瞪着崔雬不在了才知道自己的心? 辛橦见他忽然不出声,自己在叹气,一时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轻声问道:“阿裴……你是在想雬儿吗?” 裴宇眸光闪了闪:“是啊,她不在我倒是想她了,她在的时候我就总是气她。”兀自的自嘲一番,“小橦,我是不是很没用?” 辛橦连忙摇摇头:“不会啊,以我的直觉雬儿一定没有死。” 裴宇看着她笑了笑:“可是我一直在找她……” “没有消息就等于是好消息。不是吗?”辛橦拍了拍他的肩膀,“雬儿不会舍得离开我们的。更舍不得离开她牵挂的人。” 裴宇确实一直在找崔雬,平日除了帮江宁城处理事情之前,剩余的时间就是继续找崔雬,如果可能的话,他都想把那片海洋都给填满了。 最近江宁城因为和冷雅竹的婚礼,整个a市的人都知道了,他还要帮忙瞒着辛橦做到滴水不漏,根本没时间去扩大范围找人,叹了口气,只淡淡的朝辛橦点了点头。 起些橦说。辛橦心疼他,想了想提议道:“反正我在家里也没事,我也出去找找,毕竟我和雬儿从小一起大的,以前玩得那么好,以前玩躲猫猫的时候,我都能找到她,说不定我这次也一样的可以发现奇迹?” 裴宇一怔:“不行!” “为什么?”辛橦不解的看他,“我又不会到处乱跑,你那么紧张干嘛?” “我……”裴宇一时间找不到借口,急的直抓头发。 辛橦看了他一眼,问到:“是不是……是不是他不让我出去?”其实公寓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她会觉得很孤单很害怕,曾经试着出门,但是均被看门的手下挡了回来,她好说歹说的人家都不同意。 没想到自己刚跟裴宇才提了提,他居然也一口拒绝。 裴宇面露难色,现在街上到处都贴着冷家和江宁城联姻的消息,有些海报大的比人家当红巨星的还耀眼,这样一出去,想不知道,那除非又聋又哑又瞎?而且最近电视台都在播报,江宁城让人接到辛橦这边的信号,一插播这则消息,就立即跳台,所以看来整个a市就只有辛橦一个不知道了? “小橦……别出去,外面……外面危险。”裴宇蹩脚的编着谎言。 辛橦皱眉看了看他,沉默半晌:“阿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不想让我知道?” “没有没有……” 裴宇显现出来的不合常理的慌乱,让辛橦越来越疑惑,淡淡的看他一眼:“借手机我大打个电话。” 裴宇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还是把手机递给她。 辛橦咬咬牙,拨下江宁城的手机号。 …… 江宁城在浴室里洗澡,哗啦的水声让他听不大清楚铃声。 冷雅竹拿起手机,看着上面显示着“裴宇”两个字,朝江宁城喊道:“宁城,裴宇找你。” 江宁城一愣,裴宇?这小子这个时候会有什么事?想了想,应该也没什么,最近他总是晚上就喝酒,一喝多了就打电话给自己撒酒疯,想着江宁城淡淡的说:“你帮我接问问看什么事。我出来再回他。” 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哗啦啦的继续响起,冷雅竹笑了笑按下接听键。 “hello?” 辛橦一滞,手上一滑,手机差点就要掉下来,赶紧拿好,这个声音,要是自己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冷雅竹。 “hi?”冷雅竹莫名其妙的看了看手机,“喂,干嘛打来又不出声啊?” 闭了闭眼,辛橦才开口:“我……我找江宁城。” 冷雅竹也微微一愣,忽然笑道:“你是辛橦?好久不见了呢。” 辛橦咽了咽口水,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冷雅竹拿着手机走远了点,恶毒的笑着:“辛橦,我好开心你这个时候打电话来祝福我跟宁城哦,希望你过几天过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哦。” 辛橦身子一颤:“你说什么?” 冷雅竹掩着唇“咯咯咯”的笑:“辛橦,你都避世了?现在随便到街上逛一圈你都能看到我和宁城在三天后结婚的消息,哦,婚纱店很快就会把我们的大海报挂出去了哦。”停了停,她可以想象辛橦此刻的表情,“你不是很讨厌他,很想离开他吗?还有三天我们就结婚了,到时候我就是名副其实的江夫人,而你再在他身边那就是人人喊打的小三狐狸精,到时候即使你不愿意离开,我也不会留下你。” 辛橦紧紧的握着拳头,极力的把持住自己:“江宁城呢?你给他听电话!” 冷雅竹瞧了一眼即将出来的江宁城的身影,邪恶的笑了笑:“辛橦,我让你听听宁城的心里话。” …… 手机没有挂掉,只是按黑了屏幕放在一边。 江宁城擦着头发走出来,看了冷雅竹一眼:“雅竹,刚才阿裴有什么事?” 冷雅竹笑了笑:“没事,就是说他无聊而已。” “嗯。”江宁城淡淡的走到一边想拿起电话。 冷雅竹冲过去抱住他:“宁城,我们都要结婚了,你都还不碰我?” 江宁城蹙眉推开她:“雅竹,你怎么……” 冷雅竹伸手环着他的脖子:“你想保留到新婚之夜,对不对?宁城,你真的好爱惜我,我就知道只有爱惜自己最爱的人才会让她得以保留。”不顾江宁城的神色,她抱紧了他,继续说道,“原来结婚之前会这么紧张的,宁城,我好紧张。” 江宁城轻轻一笑:“紧张个什么?不就是结婚吗?” 冷雅竹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唇,压低声音尽量保证手机那头的辛橦听不到这句话:“宁城,我不要别的,只要你说句爱我,哪怕是骗我的,我也甘愿。就当还我一个人情。” 江宁城看着她,沉默了很久,冷雅竹手心都捏出了汗,他才开口:“好,我爱你。” …… 辛橦再也握不住电话,泪如雨下。 一边的裴宇焦急的问:“发生什么事情?宁城说什么了?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辛橦看着他,苍凉的一笑:“我爱你三个字原来听起来这么伤。” 妖妖虐心一下哈……表打我…… 第一百零四章 该死!你居然敢逃! 车水马龙的街道,灯火璀璨,可是辛橦孤单的身影却看得裴宇心寒。 直橦听后。他记得辛橦放下电话后对他说的话——我爱你,三个字原来听起来这么伤。那一瞬,他觉得心慌了,很想直接把江宁城按在地上狂揍一顿,急着想跟辛橦解释江宁城的苦衷,辛橦却安静的说:“多少的爱都敌不过他的苦衷,是吗?” 诚然,这一次裴宇无从辩解,只得随着她走在大街上陪着她散心。 辛橦边走边看,走到中央广场的钟楼前,看着时钟敲响在十二点处,才想起自己这样漫无目的瞎逛着已经一个小时。 回头看了看,发现裴宇不知道什么时候买了一打的啤酒放在一边,自己坐在广场的喷泉边豪饮着。 辛橦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拿过一瓶,刚想打开,裴宇就劈手夺了过去:“小娃娃学什么人家喝酒?” 辛橦鄙视的瞪他一眼:“老娘不是小娃娃。”说着直接打开一瓶酒,灌了下去,呛得自己连连咳嗽。 “行了行了,喝不了还喝。”裴宇一口就喝完了一瓶酒。 辛橦笑了笑,抬头看了看漫天的繁星,靠在喷泉的池壁上:“裴宇,我想我妈妈了,不管人家怎么评价她,我都还是觉得她是一个伟大的母亲。” 裴宇愣了愣:“戚薇?” “你知道我妈妈?”辛橦低头看着他。 裴宇脑海里像是闪过些什么片段,酒精的作用让他有些混沌,想了想,摆摆手:“就是觉得熟悉,一时想不起来。不过我这样的孤儿,没有父母亲的概念。” 辛橦软软的笑着,忽然朝天边一颗最为靓丽的星星大喊:“妈妈!妈妈!我好想你!妈妈!我好想你!” 裴宇怔怔的看着她,辛橦的眼泪缓缓的落下,声音带着无端的苦涩:“曾经方亦樊告诉我愿意和我一生一世携手共渡,可是后来我看到他和辛媛躺在一张床上;后来江宁城告诉我愿意和我一世长安,甚至为救我割了自己十五刀,可是现在她却要和冷雅竹结婚了。” 苍凉的叹口气,侧头看了看右边皇庭大酒店外的钻戒代言广告牌:“看,他们是多么的般配,简直是大家心里的金童玉女,你说我算什么呢?江宁城的玩具还是禁脔?人家古时候的妃子完事了还能被抬回寝宫,天一亮,个个都知道她被宠幸了,我倒好,现在不人不鬼,连选择当弃妇和小三的权利都没有。怎么样都是人人喊打的角色。” “小橦……” 裴宇想说些什么,可是却觉得面对她,所有的一切都苍白无力。 辛橦再灌下一瓶酒,脸色有些微红,裴宇夺下她手里的酒:“好了,别喝了,等会你醉了我怎么带你回去?” “带不回去就把我丢在这里,反正我脏,没人敢碰。”辛橦毫不在乎,眨着亮闪闪的眼珠子看他,“阿裴,我想雬儿……” 裴宇闭了闭眼:“我也很想她。” 辛橦软软的靠在他的肩头,醉醺醺的口齿有些不清晰:“为什么那么多的爱都比不上一个苦衷……” 裴宇根本无法回答她,叹口气:“小橦,给点时间宁城,他会对你好,他只会对你好。” 辛橦还没反应过来,手臂已经被人拽起,她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眼圈湿润再湿润,忽地一头扎进来人的怀抱里,崩溃大哭:“辛小安!你这个混球!天底下都没有良心的大混球!这么久都不跟我联系!你是死了吗!” 辛安无奈的拍拍她的背:“好了好了,辛小橦,我这不是回来了?刚下飞机就来找你了,还以为找不到你,没想到……” 忽然打住话头,警惕的看了眼一边的裴宇:“这位是?” 辛橦抽了抽鼻子:“是……是崔雬的朋友。” 辛安拽着辛橦手臂的手蓦然一紧,把辛橦拉到自己身后,皱眉看着裴宇:“崔雬的朋友?江宁城的人?” 裴宇从头到脚的打量着他,这是辛安?辛家唯一对辛橦好的哥哥?他之前不是被折磨的快要死去?现在看来好的差不多了? 朝他点头:“我是裴宇。” 辛安看了看辛橦又看了看裴宇,转身问辛橦:“辛小橦,你现在住哪里?” “我……”辛橦有些不安,不知道怎么跟辛安解释自己如今尴尬的状况。 辛安倒是像猜透了似的,瞟了一眼酒店上悬挂着的大海报:“江宁城都要结婚了,咱们就别再打扰他了” 说着,辛安拉着辛橦就要走,裴宇暗道不好,连忙赶上来,辛安挥手就是一拳,“砰”力道大的让喝了点酒有些晕头的裴宇更是晕眩。 “哥。”辛橦连忙拉住他,“辛小安,不要闹事,我跟你走,快走。” 辛安也点头,毕竟自己好不容易从鬼门关里出来,不能惹得还是尽量避免,只是看到自己的妹妹再受委屈,自己这个哥哥确实的难辞其咎。 拉住辛橦上了出租车,连夜赶到机场,搭了最后一班机飞到了临近的城市。 安顿下来,辛安给辛橦煮了碗面条:“小橦,吃点东西。” 辛橦安心的扒拉着面条,眼泪忍不住一滴滴的落下。 辛安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怎么了?二哥煮面的技术后退了?” 拼命的摇头,喉咙哽咽到说不出话来,辛安叹口气,伸手抱了抱她:“对不起小橦,都是二哥没照顾好你,小时候你被欺负,我也没帮到你,现在长大了你被欺负,我还是没帮到你……我这个二哥做得真是有够窝囊的。” 辛橦抱着他放肆的哭着,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眼泪,抬头问:“哥,这里距离a市好近,能不能我们离的远一点?” 辛安眯着眼看她:“小橦,你放心,二哥这次既然敢回来就做了计划,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自然能收拾江宁城!” 辛橦猛然一惊,二哥算是死过重生,恐怕完全的知道了这边的事情之后,对江宁城的恨那是有增无减,可是他说的计划到底是什么?难道真的要跟江宁城拼个鱼死网破吗? 辛安看她低头的样子,愤愤的一拳打在空气里,握了握她的手:“小橦,哥哥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你所受的苦,辛家所遭受的难,我会让江宁城十倍百倍的归还!” 在美国休养的这段时间,辛安身子一稍微好转就会打听国内的消息,所以即使身在国外,也对a市发生的时候多少知道些,当辛媛告诉他辛晴被拿去试毒,现在在美国疗养的时候,辛安当场就吐了一口鲜血,医生已经诊断出他的身体由于之前大程度的破坏,即使现在修复了也活不了多久,最多只有一年的时间。 辛安暗自下决心,要用自己有限的时间保护自己该保护的人。所以他连忙的联系辛橦,可是怎么都联系不上,安顿好辛晴,来不及休息,赶紧搭飞机飞回a市,幸好老天有眼,他只走了两条街就看到了辛橦。 看着辛安凌烈的眼神,辛橦心跳都惊得漏了一拍:“哥,我只想平平安安的过日子,我们离开的远一点,他找不到我们就会渐渐的忘记了,我们不闹事了好不好?” 辛安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小橦,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爱上江宁城了?” “不是……我没有!”辛橦连忙撇过头去不敢看他,“我不是……我怎么可能会爱上他,我只是害怕,他黑白两道都有那么庞大的势力,我们现在怎么能撼动的了他呢?我……我真的不想再增添什么事端了,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哥,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怎么去恨也改变不了,不要再毁了自己,好不好?” 辛安不满的冷哼:“他江宁城虽然现在势力庞大,可是那又怎么样?想要把他除掉的多了去了,只是没有一个人敢牵头而已。” “哥……” 辛安一拳捶打在墙壁上,脸上是无限的懊恼和悔恨:“我当初是鬼迷心窍才上了崔雬那丫的当,居然信她信的什么都不顾了,我从来都是最小心的一个,可是没想到到头来我却栽倒在他们的手里。”努力的平息自己的怒火,辛安痛苦的说,“小橦,也许你对辛家没有感情只有怨恨,所以你不会懂得看着自己年迈的父母亲惨死,兄弟姐妹被羞辱而自己却完全的无能为力而来的愤恨。辛晴和你都口口声声的叫我哥哥,可是我这个哥哥帮的了你们吗?还有大哥,刚才国外回来不久就遇上这样的惨剧,我实在是很愧疚。” “没错,当初爸爸对待江家的方式是有够残忍的,可是妈妈呢,辛家的孩子们呢,他们都是无辜的不是吗?为什么这个也要牵扯上他们?一条生路都不肯给?这样的报复显得他很强大所以他才满足了是么?”辛安的声音很激动,“我辛安能再次的活过来!就是老天爷给的机会!江宁城!我不会让他好过!” 辛安的声音是辛橦从未听到过的冷冽和危险,辛橦禁不住脱口而出:“哥……江宁城他其实不坏……” “小橦!” 辛安猛然皱眉看着她:“你是怎么回事?被他洗。脑了吗?还是你真的是爱上他了?不然你为什么要帮他说话?” 辛橦一怔,自己有帮着江宁城说话吗?苦涩的一笑:“哥,我们斗不过他的,而且他就要跟冷雅竹结婚了,他们是强强联手……” “没听过貌合神离吗?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们都不是真心在一起,只是都想寻找一个契机致对方于死地而已。” “可以拿婚姻来当筹码的吗?”辛橦苍白的笑,有些不可理解,喃喃自语道,“我怎么都不能认同这样的一点。” 辛安再次皱眉,抓起她手腕,逼着她与自己对视:“小,跟我发誓,你没有爱上江宁城!” 辛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说出口:“我不会爱上江宁城!” 苦苦的笑,明知道不能爱上但是却爱上了,满心的以为会真的如他所说的一世长安的时候,却赫然的发现他即将要与别的女人牵手走入婚礼的殿堂,不管他是为了什么,她都还是伤心,伤心他那句“我爱你”,伤心他与他人的婚纱照,既然他和她注定不能在一起,注定了两人之间有这么多的横亘,何必再纠缠不清?还不如快刀斩乱麻,既然他下不了手,那么这刀就由自己砍下。 “人呢?”江宁城匆匆的推门进来,暴怒的扯开自己的领带,狠狠的摔在沙发上。进了房间习惯性的看了床上一眼,床上整整齐齐,没有睡过的痕迹。 该死!不是说会对她好,让她给自己时间,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轻易的离开吗?而且她不是也说了不会离开吗?自己才出去多久?人就不见了?现在看来,是不是之前的一切温顺都是她假装出来的?准备了让自己放松警惕,好随时能逃跑? 黑眸一沉,浑身沾满了寒冷的戾气:“谁看着她的?一整栋楼的人还看不住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你们是当着来度假的吗?” 满屋子的手下面面相觑,指了指一边醉酒躺在沙发上的裴宇:“是……阿裴带着辛小姐出去逛街……” 江宁城眉头微皱,拿水来给我泼醒他。 “噗!” 一桶冷水泼到裴宇身上,裴宇惊得立马坐起来,茫然的四处张望:“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这里是哪里?” 等他混混沌沌的看清楚江宁城的面孔时,忽然想起了辛橦被带走的事情,吓得酒意全部都瞬时间消失。 江宁城黑沉着脸:“辛橦到哪里去了?” 裴宇愣了愣,拍了拍脑袋:“对了我跟辛橦在黄埔大道的中央广场,她那个二哥忽然就出来了,我当时喝酒喝的有些醉,打不过他,我又拦不住,小橦被他带走了……” 辛安!。 浑身冰冷慑人的寒气凝聚在屋内的四处,跪着的众人都在为裴宇暗自捏了把汗,生怕他会被暴怒的江宁城拆骨剥皮。 沉静了半晌,江宁城问:“我不是跟你说过这段时间不能让她出去?你为什么带她去什么黄埔大道?” 裴宇微微坐好,看了他一眼,叹口气:“她知道了。” 江宁城眸色一暗,青筋都有些暴露,裴宇连忙解释:“她用我的手机给你打电话……可是……可是好像是冷雅竹接的……” 微微一怔,江宁城想起来了。好像在冷家,冷雅竹不小心把橙汁弄到他身上,他就进房间去洗了一个澡,那时裴宇的电话好像是自己叫冷雅竹帮忙接的。 该死!他完全没想到是辛橦打来的! 一个手下匆匆跑进来:“宁哥,查到了,辛橦被辛安带到隔壁的b市去了,好像还订了明早一早最早的航班飞往法国。” 江宁城豁然转身,眼底翻滚着令人触目惊心的怒意。 该死的! 辛橦,你以为你走的掉吗?我江宁城不放手的东西即使摧毁也不会任由你自由的走掉。 怎么?辛安一回来,你就觉得可以走了是吗?那如果方亦樊再来找你叙旧情,你是不是也会立即就扑过去! 你对我的信任就这么不堪一击?难道给我一点时间处理完冷家的事情,难道就这么难吗?如果不处理,任由这样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怎么会过的安心?难道自己爱的是她辛橦还是冷雅竹,她就看不出来吗? 瞒着她就是害怕她胡思乱想,可是既然她知道了,不就是应该要听听自己的解释再做决定吗?这样的草率的就跑,把他当猴子耍? 拳头捏的紧紧的,辛橦!我说过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我!好,你居然当作耳边风! 江宁城一脚踹开大门,就这么冲了出去。 裴宇被吓得一大跳,赶紧起身,跟着他冲出去:“宁城……你冷静一点……” 江宁城似乎根本就听不到他说的话,裴宇只来的及看到他的车子狠狠的加速转弯,一转眼,就消失在黑暗的夜空里。 二更在七点半…妞们给力支持哦! 第一百零五章 大闹婚礼(很好看哦) 江宁城的车子开的飞快,裴宇的车子跟在后面追,裴宇一路上看得胆颤心惊,不行,要是让江宁城这样盛怒之中过去,那辛橦的小命还不是一命呜呼了? 咬咬牙,拨打了手下找到的辛安的电话,可是他已经拨打了第二十遍,还是没有人接听,他急的低声叫骂:“!赶紧给我接电话!不然天皇老子都救不了你!” 只是急躁归急躁,电话仍旧是没有人接听。 前面的红灯已经换成绿灯,江宁城的车子立马的开动了。 “shit!” 裴宇连忙也跟着加速向前,眼看着就要出了c市的收费站,裴宇无奈的拨打了警局的电话,手机刚刚一接通,裴宇就类似咆哮的大喊:“张局长!赶紧马上立刻给我封住c市高速路收费站的出口!” “……” “别问那么多,人命关天!” “……” 江宁城黑着脸想要一拳打向拦住他的几个警察,裴宇连忙停好车子,冲出来抓住他的手腕,硬是把他拖到另一边。 “是你搞的是不是?” 江宁城冷然的问。 裴宇尴尬的笑了笑:“宁城!你要是想小橦更加的恨你,你就尽管去伤害她!” 江宁城一怔:“我什么时候说我要伤害她?” “你……你这样气势汹汹的冲过去,你能保证你不伤害她吗?”裴宇鄙夷的白了他一眼,“就她那样的小身板儿,你就被折腾她了,你再来个透骨穿心什么的,你们两以后也就别想在一起了。” “我……” “我什么我!”裴宇叹口气,“虽然我没资格说什么爱情,可是宁城,辛橦真的不适合用我们岛上的方式去爱,你懂我意思吗?” 沉默了好久,江宁城点点头,看着他:“可是她明天就要飞去法国了。” 裴宇晃晃手机:“签证那边我已经堵死了,没一个月他们走不掉。” 辛安有些焦急,透过以前的一些还愿意帮忙的朋友,本来第二天就可以帮辛橦办下签证,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半夜的他们就打电话来说抱歉,合理的手续办理需要一个月,最快也得三周时间,实在不能在第二天早上就办好。 为了保险起见,辛安带着辛橦连夜换了租住的地方,这里是以前自己曾经来b市做生意的时候买下的一栋小公寓,已经荒芜了很久,但是收拾收拾还是可以住人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地理位置比较隐蔽,附近也有很多政界的人士住在这里。 “小橦,暂时住在这里,不要外出。等签证完全办好了,我马上送你走。”辛安帮辛橦购置了一些生活必需品也买了些衣服,匆匆的拿过手上的一堆文件要出门。 “哥,你去哪里?”辛橦隐隐的觉得有种不安在心头缭绕。 辛安看了看她,眼神有些微的闪烁:“我还要回c市。” “咯噔”的一声,辛橦愣了愣:“你……回去做什么?” 辛安叹口气:“亦樊的官司很棘手,我得看看能不能帮上忙,比较小媛一个人撑着实在不容易。” 辛橦一惊,她原本以为方亦樊的官司不过是一个误会,只要申辩一番就可以撤诉,可是现在辛安的说法,似乎情况也不容乐观。 见她这样的表情,辛安知道她担心方亦樊有事,辛安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答应你,会尽量让亦樊没事的,不要担心好不好?乖乖在这里休息,嗯?” 辛橦咬咬牙,点点头,确实她要是跟着过去,指不定又要生出什么意外来。 辛安收拾好资料转身离开,辛橦有些不安的在屋子里头转悠,脑海里总是浮现江宁城和冷雅竹穿着礼服在教堂的身影。 使劲的晃了晃脑袋,抱着双膝窝在沙发上,出神的望着窗外那只站在枝桠上的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冷雅竹很开心,婚纱店里已经把她找意大利着名设计师米菲设计的十五款婚纱全部都送来了,她一件件的试着,看起来不亦乐乎,只是江宁城似乎兴致缺缺的,坐在一边的沙发上,一直盯着手机的屏幕发呆。 “宁城?”冷雅竹穿了一件修身的古典风的婚纱,笑得分外灿烂,“好不好看?” “嗯。”江宁城头都没有抬,淡淡的说了句:“好看。” 冷雅竹皱了皱眉,一把抢过他一直握在手里的手机,却发现他在写短信,只是短信里全是辛橦两个字。 一瞬间,她似乎被当头浇下一盘冷水,从头冷到脚,颤抖的发抖。 “手机给我。”江宁城从容的拿过手机站起,头也不回的走出婚纱店,“婚纱你自己试,我还有事。” 看着江宁城远离的背影,冷雅竹怒的扯下头纱狠狠的扔在地上。 辛橦!又是辛橦! 辛橦,你为什么老是这样的冤魂不散,我和江宁城都要结婚了,为什么他的心还在你那里?不行!我不会再让你阻碍我们之间的脚步。 “啪”的声响,拿在手里的玫瑰被生生的折断。玫瑰杆上的刺刺进手指的肌肤,小滴的血液流下来。 一边的管家微微一愣,连忙上前:“呀,小姐,你手流血了……这……” 冷雅竹深吸一口气,随手把折断的玫瑰丢开:“辛橦那个小贱人现在在哪里?” “这个……”管家皱了皱眉,似乎有些难以回答。 “不知道?不知道立即给我查!半个小时后我要见到准确的答复!” …… 半个小时,冷雅竹看着到手的资料,轻轻一笑:“原来跑到b市去了,难怪宁城一副牵挂的肝肠寸断的样子。” 管家怯怯的问:“小姐……你是想杀了她么?” 冷雅竹盯着辛橦住所的位置冷冷一笑:“杀人是犯法的,我可没那么笨,虽然我恨不得她早点死!不过我只是要她身败名裂,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罢了。” 随手把从电脑里导出来的一些偷拍的照片扔给管家:“拿去,加一记猛料。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 辛橦,有了前几次的铺垫,这一次,我不相信你还躲得过去! “咚咚咚!” 门被敲响,窝在沙发上的辛橦一喜,以为是辛安回来了,连忙冲去开门,谁知道一开门,门口就一大堆闪光灯围着她拍摄。 一大群的记者想要挤进来,辛橦有过之前被那些记者逼问是不是勾引方亦樊的恐怖经历,这次更是害怕,连忙快速的要把门关上。 一个记者眼疾手快的挡住了门:“辛小姐,我们就想采访你一下而已。” “我没什么给你们采访的。”辛橦害怕的后退。 记者步步逼近:“辛小姐上次在c市的时候勾引自己的姐夫才不久,现在还做人家的情妇?” “你们说什么!” 刚回来的辛安愤怒的拨开记者群,把瑟瑟发抖的辛橦护在身后:“你们是眼瞎了还是脑袋长草了?我妹妹什么时候勾引了方亦樊?又什么时候去做了谁的情妇?” 那记者笑了笑,从背包里掏出一叠照片,照片里全部都是江宁城和辛橦比较亲密的画面,而且都是含着笑,看着就像是一对情侣。 “上次辛小姐说和她姐夫接吻的照片是她睡着了,方亦樊吻她的,那么现在呢?这些照片,她笑得这么甜美,该不会也是被迫的?” 辛橦一愣,这些照片是什么时候被拍的?原来自己在江宁城身边还有这样灿烂随性的笑? “滚!”辛安暴怒的把照片扔回给他们,“我妹妹没有做江宁城的情妇!她……” 辛橦脸色苍白,再也听不到什么声音,软软的如一片飘零的落叶倒了下去。 “小橦!” 辛安连忙抱起她冲出人群,朝医院的方向跑去。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辛安是尤其的面色凝重。 “哥……”辛橦虚弱的抬眼看着辛安。 辛安叹口气把她扶起来,靠着坐好:“小橦,我问你,你要老实的回答我的话。” 辛橦一愣,想起今天那些无孔不入的记者,连忙解释:“我真的没有去勾引亦樊哥,而且他当时是失忆了,我根本不知道他就是亦樊哥,我……” “这些我都知道,早上回去的时候见过亦樊了,他到现在还不知道你们的过去,根本就想不起来。”辛安盯着她看了半晌,才开口,“你……江宁城他?” “不是,我不是他的情妇。”辛橦更加用力的摇头。 辛安闭了闭眼,再睁开看她,声音清冷而愤恨:“小橦,你怀孕一个月了。” “什么?” 这样的消息对辛橦来说真的可谓是晴天霹雳,怎么会怀孕,她不敢置信的低头看着自己还尤为平坦的小腹,喃喃自语:“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辛安按住她的肩膀,分外认真的跟她说:“这个孩子不能要!” “我……可是……” 辛安冷声打断她的犹豫:“没什么可是的!我已经给医生说好了,医生说等你的身体状况好一点就为你安排做手术!” “哥……这是我的孩子……”辛橦抱着被子委屈又害怕。电面还盛。 辛安被她的样子弄得很是心疼,只是他这个做哥哥的难道真的要上辛橦和江宁城这场孽缘继续下去到什么什么时候? 狠心的咬咬牙,辛安不带感情的说:“是你的孩子也是江宁城的孩子!你们之间不能再有任何的牵扯!” 说完辛安要转身离开,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说了句:“就算你喜欢江宁城,那也没用,他明天就要跟冷雅竹结婚了。而且报纸上登了你们两个人的事情,他也没有来帮你,你何必为他留下孩子?” 辛橦一个人坐在病床上,泪如雨下,心如刀绞,脑海里一片的茫然。 “这是什么人爆料的?”江宁城暴怒的扔开报纸,砸在裴宇的脚边。 裴宇捡起一看:“像是冷家的风格。更像是冷雅竹的风格。” 江宁城怒的站起,他真的很想此刻就冲到辛橦身边,可是他却没有办法,因为他和冷雅竹的婚事,大大小小的政商界人士都聚集到了这里,他稍微的一个不留神就会露出马脚,被人揪住弱点痛击,这么多年来他可以屹立不动,不光是靠他的才能和关系,更多的是因为没有人可以找到他的致命弱点,如果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候,他选择背弃冷雅竹而去陪伴辛橦,那么辛橦将会成为首当其冲的被威胁对象。 “宁城!别冲动!”裴宇把报纸丢一边,“冷家嫁女儿,肯定防着我们,今晚守在四周的肯定是他大半的手下,只要今晚在婚礼上我们的计划不会失败,冷家再也不是威胁!” 江宁城眸色一沉,捏了捏手心,辛橦,你等我! 婚礼很盛大。 慕名而来想要跟着合作沾光的全部人都准时到场。 江宁城一袭黑色的手工西服,衬得人越发的俊美异常,只是他始终淡淡的,看不出任何的喜悦,倒是裴宇一整晚都嬉皮笑脸的。 八点正。 冷雅竹由冷肃牵着走了出来,冷肃将她的手臂交给他:“宁城,希望你对得起竹儿。” 江宁城不答话,牵过她的手。 牧师看了看两人,刚想向冷雅竹问话。 教堂的大门就被推开了,众人惊讶的回头,在明亮的光影中见到一抹瘦弱而纤细的身影缓缓走来。 江宁城一怔,忍不住跑上去:“小橦,你怎么来了?” 辛橦看着他,缓缓一笑,抚了抚自己的小腹:“我来参加你们的婚礼。” 说着,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她分外安静的在一边坐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这样的状况确实是江宁城始料未及的,他千算万算都算不到辛橦居然会跑来他和冷雅竹的婚礼,可是眼前活生生的辛橦却告诉了他这不是在做梦而是赤裸裸的现实。 他真是不知道该高兴好还是担忧好。 冷雅竹强自自我镇定,故作大方的上前,挽住江宁城的胳膊:“谢谢你哦,辛橦,还特别来我和宁城的婚礼呢。” 辛橦不说话,就只是这样安静的看着他。 江宁城有些呆愣着不知所措,弄得一边在准备随时听号令而作战的裴宇有些焦急,实在没办法,只好冲上前来,拉住辛橦:“小橦,我们先出去,先出去好不好?” 辛橦看了看裴宇:“为什么我要出去?” “这……” 裴宇焦虑的给了几个眼神江宁城,江宁城知道兄弟们的性命就在此,不能再耽搁,狠了很心,推了辛橦一把:“你来这里做什么?没看到我结婚吗?出去!你给我出去!” 即使以前江宁城再怎么残忍的对待自己,却从来都没有叫她离开过,他总是霸道的看着她,对她说——小橦,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能离开我。 可是现在她背着辛安偷偷从医院里跑出来,不顾被人指指点点的可耻鼓起勇气冲进他们结婚的教堂,这一刻他却叫自己出去? 裴宇想要解释,辛橦轻轻的笑:“好,我走。” 江宁城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都揪了起来,整个婚礼现场被弄得有些慌乱,底下响起一片窃窃私语的声音。 牧师轻轻的咳了几声,示意他们两人继续进行婚礼。 江宁城眸光一闪,裴宇低头看了看腰间的显示屏,朝他暗自的比了一个手势,表示兄弟们已经全部埋伏妥当,而冷肃果然是为了防自己出动了自己手下超过二分之一的人马。 江宁城之所以同意这场婚事就是因为他了解冷肃有多么的重视自己这个当成宝贝一样的女儿,绝对不可能看着他这个不爱她的男人娶她,既然阻止不了自己的女儿,那就只有阻止自己,江宁城猜测的一点也没错,冷肃肯定为了以防自己而出动人手,自己就是要当着这么多政商人士的面把场面控制在自己的手里,这样冷家就不再是威胁。 只是他没有料到辛橦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他很怕伤及了她,可是看她刚才的眼神又岂是不受伤? 江宁城看向裴宇,做了一个口型:“动手!” 辛橦踉跄的走在街道上,任由街上呼啸而来的车子擦过自己的身边,引来一个个司机暴怒的谩骂。 可是她毫不在乎,她只是这样慢慢的走着,轻轻的笑自己傻,说好不会爱上他,可是如今自己不仅违背了一心帮着自己心疼自己的哥哥的意愿,从医院偷偷跑出来,直接冲到这里来,还那么傻傻的听着他说让她出去。 …… “你来这里做什么?没看到我结婚吗?出去!你给我出去!” …… “你来这里做什么?没看到我结婚吗?出去!你给我出去!” …… 这句话缠绕在自己的脑海里,辛橦似乎有些不能呼吸,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她无力而苍白的笑:“宝宝,妈妈要怎么办呢?” 站在江边吹着凉爽的风,她如风中的一株瘦弱而绝美的百合,清雅而脱俗,美的人心底都在颤抖。 冷雅严没有去婚礼现场,但是听了手下的说辛橦刚来过被赶走了,就开着车子从冷家出来,沿路一直找她,没想到在江边看到她,这样的柔弱的背影却带着一副如此倔强的灵魂,冷雅严承认自己对她很有兴趣。 刚想下车过去,手里的电话忽然响起,他皱眉看了看,接起电话:“雅竹?你怎么这个时候打给我?” “哥……快来……出事了……爸爸……爸爸不行了……宁城他……” 冷雅严眸色一冷,挂下电话,看了一眼辛橦的背影,火气蹭蹭的升起!好你个江宁城!你敢完阴的,我会玩死你最爱的女人! 第一百零六章 我让你们永远陌路! 刚想推门下车,辛橦身边忽然多了几个人,连辛安也在里面。 冷雅严皱眉停住脚步。 “哥……”辛橦尴尬的望着辛安。 辛安挥挥手:“带走。” “哥……我不要……你不要把我的孩子拿掉……求求你……” 冷雅严一惊,辛橦怀孕了?那么这个孩子就是江宁城的?刚才辛橦去闹婚礼,江宁城把她赶了出来,照这样推断,他应该还不知道辛橦怀孕了? 微微一笑,重新坐回到车子里,脚踩油门朝教堂的方向开去。 教堂里满目苍夷,所有的长椅都被打翻,牧师站着的高台圆桌也被子弹打出几个弹孔,就连四周的琉璃瓦五彩窗玻璃也支离破碎。 江宁城冷冷的抱着肩膀站在一边,穿着被鲜血染红的婚纱的冷雅竹趴在冷肃身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江宁城摆摆手:“阿裴,送冷叔去医院。” 不难看出这里历经了一场恶斗,残酷的可以看到四周溅出来的血液和倒在地上的人。 冷雅竹红着眼看着冷肃被抬走,抱着江宁城的腿:“宁城……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江宁城低头看她一眼,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声音冷酷无情:“雅竹,我念在我们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不想去计较你之前背着我对小橦做过什么,甚至我都不想追究你帮小橦注射satan……” “什么?” 冷雅竹惊讶的望着他,怎么可能,自己安排的这么好,吕航名也从未露馅,他怎么会知道?难道是吕航名出卖了她?不会啊,自己手上有他以前偷冷肃的配方出去盗卖的证据,他根本不敢怎么样,除非…… 看着她脸色几变,江宁城轻笑:“不就是一个吕航名吗?我就随口那么一问,他就什么都招了。” 说着拍拍手,几个手下拖着一个浑身是血,手脚都不能动弹的男人走了进来,丢在冷雅竹脚边。 冷雅竹吓得连连后退。 “救我……救我……” 江宁城冷眼看着她:“怎么?你这么得力的帮手你也不记得了?” “我……”冷雅竹很艰难的才认出这个是吕航名,恐惧在她眼里蔓延,拼命的摇着头,“不是的,宁城,我只是太爱你……我……” “够了。” 江宁城不想再听她的废话,狠狠的甩开她的手:“你们冷家是怎么对我的,我想你也应该清楚,冷肃也预料到今天肯定会有一战,不然为什么带了将近一半的人来这里守着这场婚礼?嗯?”不屑的看了她一眼,“想我死?下辈子也不可能!” 冷雅竹颤了颤,哭的根本有些喉咙发痛:“宁城,你跟爸爸之间一定是有误会,不是这样的,就算……就算爸爸他不好,可是你还有我啊……我真的很爱你……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都不愿意也试着跟我一起?” 江宁城烦躁的推开她,往前走,看了一眼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的警局局长:“张局长,这里的残局知道要怎么收拾?向上面怎么汇报?” 张局长一愣,连忙点头:“知道知道。” “嗯。” 江宁城淡淡的点头,然后走了出去。 冷雅严到达的时候,现场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唯一不变的是冷雅竹仍旧穿着带血的婚纱茫然的坐在地板上,无助而苍白。 “雅竹!” 冷雅严冲了过来,该死,自己本来就该听冷肃的过来这边,冷肃认为江宁城肯定会在婚礼上发难,想要震慑住所有的人,他还不相信江宁城敢这么大胆,看来他确实的小瞧了江宁城! “哥……” 冷雅竹抱住冷雅严大哭:“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冷雅严叹口气,推开她,认真的看着她:“雅竹!你给我听着,这场灾难完全是江宁城导致的,你看爸爸,他现在还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而你呢?他这么疼你,难道你的心到现在还牵挂着那个不爱你的男人吗?” 冷雅竹身子一颤,不知所措的喃喃自语:“我……我不知道……” “听着!我们不能让这么多的兄弟白白的牺牲!更不能让爸爸醒过来后对我们失望!”冷雅严眸子里闪过一丝阴狠。 冷雅竹茫然的抬头看他:“那我们可以怎么办?现在所有的人都不帮我们了,刚才在场的就有很多以前跟着爸爸闯荡的人,可是一看到……一看到爸爸输了,就都临时倒戈了,我们现在四面楚歌……” “把江宁城杀死难道能消除我们的恨意吗?”冷雅严点拨道。 冷雅严心头一跳:“你是说……” “毁掉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永远的陷入自责和痛苦之中。”冷雅严的阴冷让冷雅竹也觉得有些含害怕。 想了想,冷雅竹抬头:“你是说……辛橦?” 冷雅严勾唇一笑:“辛橦的孩子。”那几不哥。 辛橦被辛安带回b市。 “小橦,这个孩子你不能留下!”辛安恨铁不成钢的怒视着她,“你口口声声的说你没有爱上江宁城,你为什么要偷跑?为什么要去闹人家的婚礼?” 辛橦心里像是划过了一把刀子,割的生疼。 闭了闭眼,辛橦开口:“哥,我想毕竟他是孩子的父亲,我应该……”。 “应该什么应该,辛橦!你记住了,你不能和江宁城那样的人在一起,你忘记他之前对你对我做过的事情吗?”见她眼神有些犹豫,辛安劝说着,“还有亦樊,现在官司缠身,怎么都脱不开,难道不也是江宁城搞得鬼?你确定你要跟这样可以只手掌控人的性命的人在一起生活?更何况他现在和冷雅竹已经结婚了,冷雅竹名正言顺的才是江太太,而你呢?是什么身份?” 婚礼上的事情,在回b市的时候辛安已经接到辛媛的短信,都知道了,可是为了断绝辛橦的念头,不得已还是装作不知道欺骗了她。 果然,辛橦听到冷雅竹的时候身子不由得颤抖了下,无奈的笑,是啊,他们都结婚了,自己为什么要纠结呢?说好了不可以爱上他,现在自己是怎么回事,这个宝宝为什么来的那么不是时候? 不由自主的伸手抚摸着小腹,眼泪轻轻的沿着脸颊落下,心疼的就要爆炸。 辛安叹口气,把她抱在怀里:“乖,小橦,哥一直在你身边,你一定会幸福的,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我们的小橦,不要折磨自己了好不好?” 辛橦终于忍不住,崩溃的大哭。 辛安一下一下的拍着她哭的抽动的背部:“好好的考虑考虑我的话,办证那边我再联系了下,好像没有卡住了,应该再过几天就能够办下来,到时候哥带你离开,回法国,去你和戚薇阿姨一起生活过的地方,好不好?” 沉默了半晌,辛橦点点头:“好。” 江宁城揉着太阳穴,看着裴宇:“小橦在哪里了?” 裴宇从一大堆的文件后面抬起头来,眯着眼看他:“在b市的中心医院。” 眉心一皱,江宁城猛然抬头:“怎么了?怎么进医院了?出事了吗?” “好像说贫血晕倒了。”裴宇翻查了一下调阅的医院记录,叹口气,“可怜的小橦,被你气的都晕倒了。” 江宁城心下一慌,连忙站起,拿过放在椅子上的外套就要出去,裴宇立马拉住他:“你干什么去?” “去找小橦。” 江宁城简短的解释,刚想走却被裴宇再次拦住,他不悦的看着他:“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裴宇无奈的笑了笑,“冷家的事情你还得配合,不能这样拍拍屁股就走人,兄弟们怎么办?你一个领头的就这样溜了,事情出现变卦怎么办?现在还有那么多的未知数……” “好好好。我错了。” 江宁城烦躁的把外套摔下,气鼓鼓的坐下。 裴宇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还是打个电话去找小橦,告诉她这些,最重要的是告诉她你没跟冷雅竹结婚。” 江宁城一愣,立马跑到电脑前专心致志的敲击着。 半小时后,他拿了一份东西递给裴宇:“替我跑一趟,亲手交给小橦。这是我欠她的。” 裴宇好奇的看了一眼,诧异的叫:“我只听说过离婚协议,什么时候还有了结婚协议?” 江宁城耸耸肩:“我就想让她看到保障,拿去。” 裴宇笑了笑:“好。我会亲自给她,让她养好身子等你的风光迎娶。” …… 一直等在办公室门外的冷雅竹毫无疑问的听到和看到了这一切,脑海里闪过婚礼上江宁城绝情的一面,她紧紧的捏了捏手心,想起冷雅严的话。 …… “毁掉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永远的陷入自责和痛苦之中。” …… “毁掉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永远的陷入自责和痛苦之中。” …… 冷雅竹唇角微微勾起,玩味的笑,紧了紧手里刚刚急忙打出来的另外一份文件,手指掠过上面刺眼的字体,她完全可以想象到辛橦看到的时候那样惊恐悲愤的表情:“结婚?我让你们永远陌路!” 上班偷鸡摸狗写的,二更在七点半哈…… 第一百零七 流产确认同意书(必看!) 工作到半夜,连着喝下了五杯咖啡,裴宇实在困的可以,抬头看了看,江宁城还在电脑前处理着一大堆的文件和数据。 裴宇打了一个哈欠:“我说江总裁,你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热爱工作了?” 江宁城毫不在意他的挖苦,头也没抬,直接回答:“你不是说我对兄弟们不负责没交代吗?我现在不是要把一年的事情提前都处理完了,等冷肃的事情解决,兄弟们不就是有好日子过了?” 裴宇瞪大了眼睛看他,结巴的问:“你……你刚才说什么?一年的事情?”不敢置信的冲过去,翻了翻他面前堆积的差不多一人高的文件数据档案,惊恐的看着他,“你……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不用这么夸张?一年的计划你挤在今晚做完?你是神仙?” 江宁城耸耸肩:“不这样我哪有时间陪我老婆?” “呃……” 裴宇眼珠子一转:“你老婆?是?” “辛橦!”江宁城正色道,“只有辛橦才是我老婆,你不知道?” “呃……” 裴宇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看了他半天,叹口气:“江宁城!你居然败给了爱情,你真是……真是……强悍!” 江宁城懒得理睬他,站起身,伸了伸懒腰:“我出去走走。等会再回来。你记得把我给你的东西装好带过去给小橦,我现在没办法陪着她,但是我更不想她胡思乱想太久。”始裴个处。 裴宇把文件装进信封,用胶水封好,拿在他面前晃了晃:“放心,小橦等着你呢。” …… 看着裴宇和江宁城一起离开办公室。 冷雅竹从阴影里闪现了出来。江宁城的公司规模越来越大,连保安请的都是真正的当过兵的军人,但是里面的氛围却非常的友善,她不是第一次来,但是每一次踏进这里,她不得不由衷的感觉到人性化。 本来今天自己过来是想请求他放过自己父亲一马的,他们婚礼上发生的事情也被掩盖下来,一般人都不知道,所以她进来,大家都以为是江太太,都没有阻拦,她带着这个身份畅通无阻,不自觉的有些沉静在自己的幻想里,只是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他和裴宇的对话,自己编织的幻想瞬时间就破灭了。 她捏了捏手里打印好的文件,避过摄像头,闪身偷偷的进去,不用怎么寻找她就已经找到放在江宁城办公桌上的文件袋子,她咽了咽口水,“啪”的一声打开打火机,火苗窜出,拿着信封轻轻的在火上划过,上面的胶已然脱落,她笑了笑,拿出来,盯着江宁城给辛橦的“结婚协议”,手都在不住的发抖。 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她冷冷一笑:“我倒要看看这次辛橦还是不是能原谅你?你还留不留得住她?” 把文件替换完成,冷雅竹重新把信封给封上,闪身出了门。 辛橦的身子很虚弱,精神也不是很好,医生不建议她这个时候动手术。 辛安担忧的看着抱着被子坐在床上一言不发的辛橦,转头问医生:“医生,那我妹妹的身体还有没有别的问题?” 医生想了想:“辛小姐好像之前是不是有注射过什么药物?” 辛橦听着,背上一僵,她想起被satan折磨的很痛苦的那些夜晚,江宁城把手臂递给自己,自己理智全失的把他咬的发青发紫,甚至流血,可是他一点怨言都没有,而且还傻乎乎的为她挡住针,把毒品注射到他身上,为的只是不让她痛苦的时候那么孤单。 可是……为什么都变得不一样了? “小橦?” 辛安看她的样子,有些慌张,连忙走过来:“什么药物?是不是你现在不舒服?” “没事,哥,我没事了。”辛橦摇摇头,说出来的话有气无力,只是语气很坚定,“哥,我想把孩子留下。” 见辛安的脸色微变,辛橦连忙解释:“哥,不是你想得那样,我只是觉得不管大人再错,孩子都是没错的。我从小就没有爸爸只有妈妈,我能体会孩子想要一个完整的家的心情,虽然我也给不了宝宝完整的家,可是哥,我不想连他的生存权利都剥夺了。” 辛安的眼里有着闪烁的泪光,握着她的手有些发颤。 辛橦给了一个眼神,让医生先出去,看了看辛安,轻轻笑:“哥哥,相信我,我能做个比妈妈还好的妈妈。” 辛安闭了眼睛,从小辛橦就很要强,即使在辛家饱受欺凌,可是面对戚薇的哭泣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小大人一样的坚强。她刚入辛家的时候辛安其实也不喜欢她,只是有一次,戚薇被自己妈妈从楼梯上推了下来,小小的辛橦护着晕倒的戚薇,冷冷的看着完全漠视的辛刚,说了一段他到现在还记得的话:“既然不要,为什么当初要跟我妈妈一起?既然跟了我妈妈一起,哪怕只有一晚,你也有责任,你这么大的人不懂的分辨是非黑白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不懂?” 那时的辛安是震撼的,一个才多少岁的孩子,居然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维护自己的母亲,有条有理,让人无法反击,对,即使她是小三生的孩子,但是错不再他,他们凭什么要针对这个可怜的孩子? 辛安看着辛橦,苦涩的笑:“小橦,我相信你会是比薇姨还要好的妈妈。” 这样的话一出,辛橦知道辛安已经同意自己把孩子留下了,轻轻的笑,抚着小腹轻柔的说:“宝宝,记着了,这是全世界对你最好的舅舅——辛小安!” 辛安的泪水不自主的落了下来,心里好疼好疼,但是却有种雀跃跳上心头,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她的肚子,喃喃道:“我可以……可以当舅舅了……” …… 大清早的时候,辛安这个称职的舅舅就煲了一大锅的汤提着拿过来,硬是逼着辛橦连着喝下三碗,他才满意的笑。 辛橦看着他微微笑着:“哥,你不回去帮辛媛,真的好吗?” 毕竟辛媛才是他嫡亲的妹妹,可是他却在这里照顾她这个小三生下的女儿,辛橦有些害怕他难做。 辛安倒是没想那么多,愣着问:“小媛?她也怀孕?” 被他这样的话弄得哭笑不得,辛橦没好气的看着她:“辛媛没怀孕。” 辛安抓抓头皮,一脸不解的样子:“那你干嘛叫我回a市帮她?” “呃……” 辛橦满脸黑线:“你不是说亦樊哥他的官司很有问题吗?” 辛安想了想,自顾自的喝了一碗汤:“上次回a市,我能找的关系都找了,能查的资料也都帮着查了,谁知道她还嫌弃我帮不上忙,我一气之下就跑了。” 辛橦无语的看着他:“所以呢?” “所以……我暂时先照顾你,等你把你送到法国安顿好了,我再去看看亦樊怎么样。”辛安看了她一眼,低下头,声音变得有些小,“毕竟我的时间不多了……” “什么?什么时间不多?”辛橦看了他一眼,刚才好像没听清楚。 辛安连忙说:“我说我的时间不多了,总不能我不去解决别的问题,总是陪着你们一个个的瞎耗?” 辛橦敏锐的抓住话头:“你要解决什么问题?” 辛安眉头一皱,简洁明了:“江宁城!” “哥,你……” 辛安站起身子:“小橦,我可以留下你的孩子,但是江宁城,我绝对不会放过!” 裴宇到的时候差不多是下午两点的时候。辛安刚好不在,他也没有受到什么阻拦,只不过医院的门口仍然围着一些不知死活的记者,裴宇随手打电话让警察来把人带走,顺便为他们安置了骚扰病人的罪名。 轻轻推开辛橦的病房,辛橦背对着他坐在床上,耳朵里插着耳机,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直到他把信封递给她,她才诧异的抬起头看着他,似乎不认识他的样子,只是愣愣的发呆。 裴宇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妖妃,不认识我了?” 妖妃? 这个称呼让她不由得想起江宁城,她忍住心酸,扯出一个笑脸:“阿裴,你怎么过来了?坐。” 裴宇在她身边坐下,辛橦接过信封,有些疑惑:“这是?” “宁城送你的礼物。”裴宇笑了笑,“宁城对你可是很用心的,你可别辜负了他一片的心意哦。” 辛橦呆了呆,捏着信封的手莫名的一紧:“里面是什么?” 裴宇神秘的一笑:“等我走了你自己拆,不然你到时候哭了,我就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你了。” 说着他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哈欠,看了看手表:“现在两点半,宁城大概再过一个小时就会过来,你就准备……咳咳……跟他抱头痛哭。” 还想问什么,裴宇已经朝门口走去,口里不停的骂着:“累死我了,一年的事情居然一晚做完,我真是……擦!” 看着裴宇渐渐远离的背影,再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信封,心不停的蹦跳着,像是就要跳出来,颤颤的撕开信封,把里面的纸张拿出来。 才看到标题她就哭了,哭的颤抖,连手都仿佛没有力气。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辛橦踉跄的起身,纸张上大大的“流产确认同意书”映入眼帘,刺得她全身都发疼,她不敢相信,他竟然在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带给自己的是一份流产确认同意书,她慌忙的后退,完全的不能相信眼前看到的,慌张的抓起一边的电话,拨打了江宁城的手机。 响了好久,她才听到江宁城的声音。 “哪位?” 他的声音很好听,潺潺的像是水流声。 辛橦说不出话,低低的啜泣着。 江宁城一愣,忽然问:“小橦?是不是你?” “……” 辛橦咬着牙还是说不出话来。 “小橦,我知道是你,说话。”江宁城有些着急,单手套上外套,“你怎么了?我现在准备开车过去找你……” “不要!”辛橦大叫出声,“那份……那份……东西是不是你让裴宇给我的?” 辛橦心疼的实在说不出流产确认同意书这几个残忍的字眼。 江宁城眉心一皱,恍然大悟,笑了笑:“是,我让阿裴带去给你的。怎么样,你同意吗?”听不到辛橦的回答,江宁城轻轻的笑了笑,“就算你不同意,我也当你同意了,我现在就过去让你执行。” “江宁城!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混蛋!” 辛橦用尽全身力气朝他骂回去,不等他反应就挂断了电话,捂着嘴蹲在地上哭的头晕发胀。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拿走我的孩子……就是因为你跟冷雅竹结婚了吗?”辛橦不知所措的自言自语,“我又不会缠着你,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哭了好久,身边的电话一直在不停的响,辛橦根本就不接,她疯了一样,一手抓起那份流产确认同意书狠狠的撕碎朝窗口扔了出去,看着漫天飞扬的纸屑,她脑海里浮现出江宁城冷酷的眸子。 …… “是,我让阿裴带去给你的。怎么样,你同意吗?” …… “就算你不同意,我也当你同意了,我现在就过去让你执行。” …… 身子微微的一僵,辛橦捏紧拳头,她深深知道江宁城说的出做得到,虽然辛安在极力的保护自己,可是如果江宁城过来,根本就没有人能抵挡,那么她的宝宝就…… 不行!她要逃!即使逃到天涯海角她也不要让她的宝宝被江宁城那个混蛋给夺走。 这样想着,她来不及给辛安留言,就冲出了医院。 辛橦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身无分文,对b市又不熟悉根本不知道可以去哪里,站在街道上看着四周来来往往的车辆,心里越来越茫然,现在的辛橦满心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被江宁城找到,她要保护自己的孩子。 走着走着,天上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她身上穿着的是医院的病服,深秋的季节,冷风夹杂着雨丝,打在身上有种透骨的严寒,她缩了缩身子,眼泪拼命的往下掉。 “妈咪,我要抱抱。” 路边公园,一个胖乎乎的小孩子伸着小手稚气的看着前面的女子,撒着娇:“妈咪,宝宝要抱抱!” 辛橦出神的看着,那女子既无奈又甜蜜的笑了笑,像是拿他没办法:“好,妈妈就抱你回家!” 孩子刚被抱起,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接了过去,出现的男子宠溺的刮了刮孩子的鼻头:“小鬼,下雨了,坐爸爸的肩膀上,别闹妈妈!” “哇……爸爸好棒……飞呀……” 看着一家三口在雨里的幸福温馨,辛橦抚了抚小腹:“宝宝……为什么你爸爸不要你?宝宝……妈妈好害怕……” 孩子像是能感觉到她的紧张,似有若无的收缩了下,辛橦坐在一边,有些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雨越下越大,辛橦整个缩在脚边的一角,看起来既孤苦又凄清。 不一会儿,身上薄薄的病服早就湿透了,她冷的发抖,唇色都发白,可是她知道自己布不能回去,如果被江宁城找到,残忍的拿走自己的孩子,她情愿这么被雨淋死,最起码能跟自己的宝宝在一起。 身后有车子的急速拐弯和刹车的声音,辛橦惊讶的转头望去,居然看到江宁城开着车子朝自己这个方向过来。 她吓得连忙起身,没命的往前跑。 江宁城连忙下车,为什么见到自己就跑,自己只不过是想给她幸福给她承诺的婚姻而已,她为什么要跑:“辛橦!你给我站住!” 辛橦被吓得猛然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急忙护着自己的肚子:“没事没事,宝宝别怕,妈妈会保护你。” 看着江宁城就要过来,辛橦急切的跳起身,四周围根本没有可以遮掩的物品,她慌不择路的冲出马路,连绵的大雨让地面变得更加的滑,疾驰而来的货车司机根本想不到这样的时候会凭空从一边冲出来一个女人。 尖锐的刹车声和江宁城的怒吼声混成一片,辛橦觉得这一刻自己什么都看不到了,她像一只染血的蝴蝶,轻飘飘的倒下。 江宁城冲过来抱起她,第一次泣不成声:“小橦……小橦……你醒醒……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不要吓我好不好……” 抱着辛橦冲进医院,江宁城浑身染血,脸上布满怒容,样子很骇人。 把辛橦放上了救护车,医生也急忙的赶来,辛橦撑着最后一丝力气睁开双眼:“宁城……求求你……我不要进手术室……” 江宁城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小橦,你乖,我等你,你一定要出来。” 辛橦再也没有力气哀求,闭上眼,浑身都疼,浑身都没有力气,她被推荐手术室。 江宁城无力的靠在墙上,完全没有往日的英气。 “江宁城!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妹妹!” 辛安冲了过来,一拳朝他揍了过去,江宁城也不还手,任他一拳拳一脚脚的打在自己身上。 “辛安!够了!” 听说出事了的辛安也赶了过来,一进来就看到江宁城没有一点生气的任由辛安暴打,感觉如果不是事态严重到完全挫伤了他的锐气,这件事情怎么可能发生。 拉开异常暴怒的辛安,还没来得及开口,手术室里的医生就匆匆的冲出来:“孩子保不住了。” 江宁城和裴宇都微微一愣:“孩子?” 还来不及问,又一个医生冲出来:“伤者大出血,赶紧帮忙通知调血库的库存血!” 这章我写的时候,居然哭了……汗…… 第一百零八章 只是排斥你而已 手术一直在进行,江宁城抱着脑袋坐在门外,有种一蹶不振的落魄之感。 辛安愤怒的锤着墙,恨不得把江宁城撕得粉碎:“江宁城!你一定要这么残忍的伤害我妹妹吗?小橦这个孩子已经很苦了,你为什么不放过她?她从小就没有受过什么疼爱,害你的是我们辛家,你报复我们辛家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报复她?如果不是她救了你,你还能在这里吗?” 江宁城一直不说话,样子很是颓唐,看了一边的裴宇有些于心不忍:“辛安,宁城不是故意的,宁城为小橦的付出你没看到……” “付出?他的付出就是用尽各种残忍的方法去对待她吗?”辛安暴怒的指了指还在亮着的手术灯,“进去已经十个小时了,医生也换了两批了,输过的血总量都能帮她换一身的血了,这就叫付出?如果这就叫付出,那你还不如当初对我那样把她四肢都穿透吊在空中榨干血来的快些!” “你!” “好了,阿裴,不要说了。”江宁城闭了闭眼,头一次显示出软弱无比的感觉,自言自语着,“小橦……你不会有事的……” 辛安看了看紧闭的手术门,想起他这个才当了半日的舅舅,忍不住的心酸:“江宁城,你知道吗?小橦竭力的想要留下这个孩子啊,你怎么……” 江宁城眼眸一闪:“为什么她有孩子了我还不知道?”忽而转头看向裴宇,“你不是说小橦贫血才进的医院吗?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怀孕了?” 裴宇一愣:“调出的医院档案确确实实的说小橦只是低血糖贫血晕倒……” 辛安冷冷一哼:“是我让院长给你们假的报告,我当时想让小橦把这个孩子拿掉!” “你凭什么!” 江宁城挥手就是凛冽的一拳,辛安被打得流鼻血,可是他没有丝毫的畏惧,毕竟是将死之人,连死都不在乎,他还能有什么好害怕的? “我凭什么?那你又是凭什么?就凭你只为小橦提供了精子吗?江宁城,现在把孩子弄没有的人是你!”辛安毫不客气的指出这一点。 仿佛被刺中了中心,江宁城靠在墙上,很是无力:“我也不懂……为什么她听见我的电话就挂,看到我就躲……我到底是……” 这样想着,忽然想起电话里辛橦的问话——“那份……那份……东西是不是你让裴宇给我的?” 那份自己为了表明真心而花时间写好的还被裴宇耻笑的结婚协议? 像是心底抓住了点什么,立马看向裴宇:“阿裴,那份协议是不是你亲手交给小橦的?” 裴宇一愣,不明所以:“是啊……怎么了?” 江宁城心底的疑惑越来越重,既然辛橦能出现在自己的婚礼上,他完全的有理由相信辛橦也是爱自己的,不然为什么会冒着被记者一写再写的风险冒失的闯进来?可是这之中肯定是有什么令他们两人之间有些误会,不然为什么一瞬间局面就变得不受控制? 思来想去,只记得辛橦那个问题之后就大骂自己是混蛋,难道是自己那份结婚协议出了什么问题? “你去她病房帮我找找看是不是能看到那份协议。” 虽然裴宇不明所以,还是转身离开。 辛安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也懒得问,只是转过身焦急的等待着医生的出来。 …… 裴宇在辛橦的病房里找了一圈,只发现了那个空着的信封,正当他垂头丧气的时候,眼睛似乎瞟到了窗边沾着一片碎纸片,随手拿了下来,不经意的一看,居然看到了江宁城用的签名章的一角。 他愣了愣,怎么会有这个?他下意识的趴在窗边往下看去,发现一楼下面的草坪上散落着很多像是被撕碎的纸片,几个拿着扫把的清洁工正要开始清理。 脑袋像是灵光一闪,忽然意会到江宁城让自己来找这份东西的含义,连忙朝楼下的清洁工大喊:“等等,先别扫!” 旋风般的冲下楼,不顾几个清洁工奇异的眼神,他弯腰细心的把碎片全部捡起,又旋风一般的奔回楼上,极其耐心的在用碎纸片拼图。 两个小时后,虽然捡回来的极其不完整,但是他还是看到了——流产确认同意书。上面还有着江宁城的签名印章,他眸色一沉,自己明明送过来的是江宁城的那份结婚协议,怎么变成了这样的一份恶毒的东西,怪不得会吓得小橦要躲起来避开江宁城。 拿着拼凑好的纸张过去的时候,辛橦已经被推了出来,转进了普通病房,江宁城和辛安都守在床边陪着她,只是辛橦完全的依靠着辛安,根本看都不敢看江宁城一眼,江宁城如果试图要碰她,她就会吓得全身发抖,大肆的尖叫。 裴宇知道不能在辛橦面前出示那一份,只好先放进口袋里走过去。 “小橦……” 江宁城想靠近她,可是辛橦已经害怕的抓狂尖叫,手上能够到的东西都胡乱的朝他砸去,尖叫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凄厉,对于江宁城的触碰,辛橦不由自主的开始禁不住全身痉挛,呕吐起来。 江宁城堪堪的放开手,不知所措的注视着她。 几名医生冲了进来,按住她,她疯狂的挣扎,直到一支镇定剂下去,她才迷迷糊糊的昏了过去。 主治医生抹了抹头上的汗水,辛安忍不住问:“我妹妹她怎么……” 主治医生摇摇头:“她刚刚动过手术,还在恢复期,身子虚弱的很,你们别刺激她。”顿了顿,尽管犹豫还是开口,“还是帮她准备一个心里医生比较稳妥。” “什么?”辛安抓住医生。 医生无奈的看了一眼一边有些发呆的江宁城:“辛小姐可能是受了刺激和惊吓,加上才从手术台上下来,现在虽然清醒过来,但是从她刚才的表现来看,我推测她现在不仅仅是身体上的不适,还有心里上的不适需要调节。” “那要怎么做?” 开口的是江宁城,语气里满满的苦涩听着连辛安都有些动容。 医生叹口气:“让她随心所欲一些,别把她往死角里逼,心病还须心药医,这样的病人,你们做家属朋友的要给予无限的耐心和宽容。” 再次醒来的时候,江宁城和裴宇已经把事情都讨论过了,连辛安也听说了,可是到底是谁把结婚协议换成了流产同意书?这个人必须得揪出来,江宁城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只是一切都得讲证据,不然再怎么样别人看来也只是迁怒罢了。 裴宇回了a市看住大本营和监视冷家的一举一动以及顺便调查到底是谁偷换了协议,而辛安虽然是不放心,但是也回了a市,毕竟辛媛如今因为方亦樊的事情孤立无援,不是没想过让江宁城帮忙,可是自己还没开口,江宁城就一句话堵死了他:“我不帮辛家的人,除了辛橦。” 辛安虽然咬牙切齿的恨他,但是他对辛橦的关心他看在眼里,无可奈何的还是回了a市去看看辛媛怎么样了。 “好吃吗?” 今天江宁城煮了粥,吹凉了一口一口的喂她吃,起初辛橦还是很抗拒,江宁城无奈的把一个眼罩递给她:“害怕不愿意见到我的话,把眼睛罩上,怎么也得把粥吃了,不然身子怎么好的快,怎么能躲我远一点?”已坐么墙。 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动了她,反正她是戴上了眼罩,稍微安静了点就着他递过来的勺子小口的喝着粥,只是依旧一言不发。 “橦橦?” 辛橦被他叫的身子微微一僵,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不许叫那么亲热!” 江宁城一愣,脸色有了淡淡的笑容:“还吃吗?” 辛橦摇摇头,尽量让自己离他远一点,保证自己的眼罩掉不下来,她还是很害怕看到他,一看到他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他的残忍。 江宁城靠着她坐下来,辛橦感觉到他靠近的气息,连忙往后挪了挪,警惕的说:“你想怎么样?” 江宁城苦涩的看着她:“你就这么怕我?那么想远离我吗?” 辛橦僵直着身子,贴在墙壁上:“你最好在我面前消失不见。” “橦橦,其实我给你的是……” 江宁城刚想跟她解释自己给她的不是流产确认同意书,只是稍微靠近了那么一点,不小心触碰到她的手臂,辛橦已经害怕的扶着墙壁脸色苍白的干呕。 “医生!” 江宁城慌忙的按响了床头的铃,还吓得冲出去叫医生,带了医生进来的时候,辛橦已经像是一个没事人似的窝在被窝里安然的熟睡。 “这……” 医生看了一眼:“江先生你确定刚才辛小姐她……” “我确定。”江宁城皱眉疑惑的看着睡着的辛橦。 医生叹了口气,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跟自己出来,站在门口往里面看了看,才开口:“那我知道了,她是因为对你的害怕,所以你一靠进就会让她想起不好的事情,刚才她发抖呕吐那是她自己也控制不了的一种对你的本能排斥,对别的人她应该不会。”。 江宁城一愣,心里凉飕飕的,好像被生生挖了一个洞,灌进了呼啸的冷风。 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想帮她,还是请心理医生来调节,你对她也需要更多的耐心和关心。我们只能帮着她治疗心里以外的伤痛,可是她心底的我们真是束手无策。” 哎呦…… 心里的伤害比身体的伤害远远来的更加猛烈,连自己本身都难以控制,我们的小橦该如何是好? 妖妖我这个亲妈真是心疼啦…… 第一百零九章 不速之客 没有再过多的犹豫,江宁城还是请来了最专业最权威的心里医生郑明明。 辛橦除了江宁城,几乎谁都不排斥,可是也不愿意接受心里医生的治疗,只是说:“我没病,你去帮江宁城看病!” 江宁城苦苦一笑:“我的病只有你能医好,你难道不知道?” 听得辛橦心里一颤,止不住的有些心疼,堪堪忍住这一瞬的感动,转过头去,背对着他,逼迫自己硬下心肠:“我治好你的方法就是一刀捅死你!” 郑医生拦住要开口的江宁城,给了他一个眼色,江宁城不安的退了出去。 她在辛橦身边坐下,也不说话,就这么陪着她坐着。 辛橦看着窗外的晚霞,伸手在空中描绘着无形的图案。 郑明明看了一会,笑了笑:“你想飞?” 辛橦一愣,转过头看她,似乎有些震惊:“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难道心里医生能看透人的心思吗?” “你画的是翅膀。”郑明明简单的解释,伸手沿着她刚才在空中划过的痕迹重新的再画了一遍,“很像漫画里小天使才有的翅膀。能画个翅膀,不代表你想飞吗?这个应该不难看出来呢。” 辛橦软软的靠在软垫子上,出神的望着灿烂的晚霞:“可是我没有翅膀,飞不起来。想了也是白想。” 郑明明轻轻的拉过她的手,在她的手心里画了几笔:“那你看的出我的画的是什么吗?” 辛橦一愣,脱口而出:“心?” 微微赞许的点头,郑明明轻柔的笑,像是这样柔和的笑温暖了辛橦,辛橦竟然也朝她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我画的是心,但是是一颗紧闭的心。” 辛橦眼光一闪:“什么意思?” 郑明明叹气起身:“虽然我不知道你和江先生经历过什么,但是我实实在在看到的确实是他对你的关心无法令人忽视。” 辛橦心里一动,脸色白了白:“你也要为他说好话吗?你根本不知道他对我做过什么?我要怎么原谅他,面对他?除非我真的疯了。” 郑明明什么也不多说,拉起她的手贴在她自己的心上:“听到了吗?你应该听听自己的心在说什么?也行表面看到的东西并不是真实的?” 辛橦看着她,陷入一种迷茫的思索里。 郑明明拍拍她脑袋,微微一笑:“有时候勇敢的面对自己的心,你会发现很多东西你可能想偏了哦。” 第一天的治疗很简单,郑明明只是跟她稍微的聊聊天,并没有特别的深入,可是看在江宁城眼里,辛橦仿佛变得有了点灵魂,看在他的时候眼里也不是完全的厌恶和恐惧,虽然还是不能靠她太近。 可是江宁城却觉得知足了,他会耐心的等她完全的接受自己。 辛橦默然不语的低头吃饭,江宁城几次看着她欲言又止。 辛橦放下手里的筷子,抬头问:“你……有话说吗?” “我……” 江宁城没想到辛橦开口跟自己讲的第一句话不是叫自己“滚,而是问自己有没有话说?他激动了,激动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辛橦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哦,没话说就算了。” “不是……不是……我有话说。” 江宁城焦急的搓着手,满腔的话要说,现在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更不知道从何说起。身子不自觉的朝辛橦靠了靠,辛橦立马警惕的问:“你……你有话就说,不要过来!” 江宁城身子一僵,连忙后退:“我不是……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上次那个……流产同意书真的不是我要给你的。我……” 听到流产同意书几个字,辛橦脑海里掠过自己被撞倒的血腥画面,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抖,筷子就这么掉落下来,砸在餐盘子上。 “橦橦……” “不要……你走开!你不要过来!” “啊——” 辛橦再次疯狂的乱叫,几个医生冲进来才把她按住了,她仿佛看到了什么令她很害怕的画面,颤抖着身子狂乱的叫着:“走开!走开!你们都给我走开!” 郑明明把江宁城拖了出去,严肃的看着他:“今天辛小姐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现在忽然又……你跟她说什么了?” “我……” 第一次, 江宁城觉得很无力。 第二次, “我只是提了流产的事情……” 郑明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说你……真是被你打败了,你忍忍不行吗?等比较好的状态的时候你才说这件事,本来她就是被这个给刺激了,你还在这个时候去提,你不是……不是想要她的命吗?” “我……” 江宁城垂了垂眼睑:“嗯,我知道了。以后不会的。” 郑明明看他一眼:“你今晚就别进去刺激她了。” 郑明明走后,江宁城真的也不敢进去,只是轻轻的敲了敲门:“橦橦?你……你好点了吗?” 回答他的是东西砸在门板上的巨大响声,江宁城叹口气,坐在门外的长椅上:“橦橦,我就在门口,有什么事情你叫我。” 没有任何的回答,江宁城无奈的摇头,辛橦,我会等你! 深秋的夜里,露水深重,冷的人有些发抖。 辛橦蜷缩在床上,卷在被窝里,睡得有些不踏实,一个翻身,身上的被子掉了下去。 门轻轻的被打开。 江宁城蹑手蹑脚的进来,偷偷帮着她盖好被子,辛橦皱眉动了动,吓得江宁城立即趴下,等辛橦在睡着的时候,江宁城才轻轻的爬起来溜出门去。 一个晚上他每隔一个小时,偷偷的进去帮着她盖被子,怕她冷,还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该在她被子的上面,一晚上的折腾,辛橦倒是不知不觉的睡得很香甜,可是江宁城却不得安眠,一来一往的,居然冷的感冒了。 “哈丘。” 大清早,江宁城刚刚要把自己的外套偷拿出来,就打了一个喷嚏,辛橦被声音惊醒,揉着眼睛起身看着他,脑袋有点混沌:“你……你干什么?” 江宁城不敢回头看她,只笑了笑:“没什么,只是进来拿点东西。” 说完久跑了出去。 值班的医生倒是知道江宁城的事情,摇了摇头,专程递了杯热茶给他:“喝点,去去寒气也好。“ 江宁城道了谢,喝下去,暖暖的很舒服。 医生看了他一眼,有些无奈:“我说……你怎么在外面呆了一晚?这会感冒了?” 江宁城没事的笑了笑:“我身体很好,没什么。” 医生看了看辛橦,又看了看她:“不进去跟辛小姐说说?” “不用了,以后再说,又不是很大的事情。”江宁城笑的云淡风轻,根本不在乎的样子,可是谁能知道他心很疼很疼? “跟我说什么?” 辛橦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们身后。 江宁城回头有点语塞,值班医生刚想说话,江宁城就拦住他。 “没什么,就是问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辛橦摇头:“我不饿。” “那要不出去走走?” 说话的是走着过来的郑明明,她看了看两人,轻轻的笑:“小橦?闷在医院闷坏了?不如我陪你出去走走?” 辛橦听了脸上飞过淡淡的喜悦,下意识的抬头去看江宁城。 江宁城勾了勾唇角:“想去哪里都可以,但是要准时回来,嗯?”。 “哦。 辛橦像是害怕他反悔,急忙的转身进去换衣服。 郑明明拍了拍江宁城的肩膀:“慢慢来,会好的。” 带着辛橦开着车子慢悠悠的闲逛着。 辛橦好像很开心,伸长着脖子四处张望着。 郑明明轻轻笑了笑:“小橦,别光顾着看了,把安全带扣上了。” “哦好。 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这样有闲心的到处逛,辛橦分外珍惜这样的时光,连带看着商场的招牌她也看了好久。 “喝点东西?”能来治谁。 郑明明拉着她下车,走到一家很优雅的咖啡馆。 坐在靠近窗子的一边,郑明明看了看问她:“想喝什么?” “不知道,好久没有出来了,跟不上时代了。” 辛橦心情好的竟然跟郑明明开起玩笑来,郑明明为她这样的改变会心一笑:“那我去台那边问问有什么好推荐,你在这里等我哦?” “嗯好。” 辛橦乖巧的坐在位置上,伸手揪着一边的流苏,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心里的阴霾像是渐渐的散去,忽然想起那天郑明明给自己画的心和说的话。 …… “我画的是心,但是是一颗紧闭的心。” …… “虽然我不知道你和江先生经历过什么,但是我实实在在看到的确实是他对你的关心无法令人忽视。” …… 听到了吗?你应该听听自己的心在说什么?也行表面看到的东西并不是真实的?…… …… 使劲的晃了晃脑袋,有些生自己的气,怎么这个时候会想到这个?难道自己要被江宁城感动了吗?他那么残忍,而且他都已经跟冷雅竹结婚了,为什么还来这里纠缠她,害的她宝宝都没有了,她不要原谅他! 正在跟自己生闷气,对面座位上坐下了一个人。 她本能的以为是郑明明,抬头:“明明姐……” 可是看着眼前的人,她脸色一白,手里的白开水就这样洒在桌子上。 妖妖今晚聚餐…… 第一百一十章 橦橦发飙记1 咖啡馆里反复的播放着优美的旋律,只是辛橦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一刻她只想立刻就走,所有的好心情在这一瞬间忽然间就消失了。 “怎么?不愿意看到我?” 冷雅竹把帽檐往上抬了抬,朝她露出轻蔑的笑。 辛橦看了她一眼,硬邦邦的开口:“你又想做什么? 冷雅竹优雅的打了一个响指,似乎很平静:“waiter。“ 服务员端着餐盘走过来,毕恭毕敬的问:“请问小姐要喝点什么吗?” 冷雅竹想都没想就指着辛橦,脱口而出:“她喝什么我也喝什么。” 服务员显得有些为难,因为郑明明到台去点茶饮,到现在还在那边斟酌着,辛橦手上除了一杯温热的白开水什么都没有。 “怎么?她能喝我不能喝?”冷雅竹挑眉问道,“还是连你也觉得我比不上她?连喝的东西都不能跟她一样?” 这很明显的是她在无理取闹。 “不是的……只是这位小姐还没开始点,不如我给你推荐我们店里新研制出来额卡布奇诺……” 话还没说完,冷雅竹“啪”的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扔到地板上,站了起来趾高气扬的开口:“没点东西?那她手上的是什么?自己从家里带来的?还是从别人家里偷得?” “这……这位小姐胃口不好,所以拿了一杯温热的白开水给她而已……” “啪!” 一个狠辣的巴掌朝服务员打了过去,冷雅竹不顾店内所投过来的目光,高傲的说:“怎么?现在我连跟她喝一样的白开水也没有资格吗?你们这是什么咖啡店?是不是看不起我?” 吵闹的声音引得店长匆匆跑来,郑明明也跟在后面,冲向辛橦把她拉起来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冷雅竹:“小姐,这里是公共场合,你这样出手打人就不怕负责吗?” 店长拉起自己的员工,轻声问:“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冷雅竹冷哼一声,看到郑明明的时候眼光一闪,怎么世界级着名的心理医生会跟辛橦在一起?而且还这么护着她?忽然想起前天得到手下传来的消息说辛橦的孩子因为出车祸而流产了,她兴奋的一夜都睡不着,第二天连冷肃见手术室她也没有去陪同,直接跑来b市,可是却发现江宁城天天守着辛橦,居然大晚上的还帮着她守门,生病了也不说。 那一刻的她,心里的愤恨简直可以把她烧焦了,她恨,真的好恨,自己付出了全部的心血,不顾他毁了自己家还想跟他一起,可是他却对自己是如此的绝情。 紧紧的捏了捏手心,长指甲都扣进了肉里,痛的的她才稍微的回神,她知道辛橦流产住院,只是住院为什么会有郑明明这个心里医生在?这样的情况只有一个答案可以解释,就是有人要接受心里治疗,而这个病人恰好是辛橦。 这样理清思路,她轻轻的笑出声来,看向那个店长:“你们店里请这样素质的员工是要做什么?我刚才说要跟她喝一样的,她居然不给我,还很鄙视的看着我。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态度?”。 “这……” 店长似乎有些犹豫,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员工,禁不住口气有些不好:“你说,是不是像刚才的那个样子?这小姐说的是不是事实?” “是……只不过……” 解释还没完,冷雅竹再次打断:“是不就得了,你是老板?”转头看着店长,“你今天把他炒了,我这件事就不跟你计较,不然我会告你侵犯我的名誉权。”、 店长一惊,看冷雅竹的穿着打扮就知道她身份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既然如此自己还不如舍弃一位员工博得她的欢心。 这样一想,店长底气也足了点:“好,今天你侮辱又不尊重我们的客人,你可以走了,以后也不用来了。” “这……老板不要啊……我不能没有工作……” 服务员吓得脸色发白,连忙拉住店长的衣服,店长嫌弃的挥开她的手,她踉跄的摔倒在地上,辛橦实在看不过眼,不顾郑明明的阻拦,走上前:“你是老板吗?” 店长看她一眼,这女孩子脸色有些苍白,可是仍是掩盖不住她浑身上下的灵动气质,瘦弱的身子穿着有些松垮的衣服显得比实际年龄更小,有种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的冲动。 轻轻咳嗽几声以掩饰自己的惊讶,朝她点头:“我是店长。” “哦。”辛橦点点头,抬头四周都环视了一圈,指了指头顶上的摄像头,“你们店里的摄像头应该有录下刚才的状况?你就不用看看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店长着实的犹豫了。 冷雅竹冷笑:“辛橦,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的犯贱吗?人家老板是明白道理的人,可不像是你,尽是做些肮脏的偷鸡摸狗的事情。” 辛橦被她气得有些心口发疼:“我怎么做肮脏的事情?什么偷鸡摸狗?冷雅竹,你最好说清楚!” 冷雅竹微微一笑,她搞这么多,无非就是为了有机会明目张胆的刺激她,她要让她知道她是被大家不耻的女人! “啧啧,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 保持着完美而无懈可击的笑容,冷雅竹看了看周围盯着自己这边看的顾客。一针见血:“勾/引我老公的女人不就是你?背着我这个正牌的老婆去怀孕的不就是你?让我老公彻夜未归的不就是你?” 话音刚落,辛橦明显的可以感觉到四周围的看着她的目光变得有些不屑,甚至还听到有人窃窃私语说——看着挺清纯的一小姑娘,居然做这样的不要脸的事情? 辛橦一颤,郑明明连忙扶住她,帮着开口:“小姐,公众场合,请你注意你自己的言行举止!” 冷雅竹撩了撩长发,笑的很是不屑:“我言行举止怎么了?难道不是吗?我说的都是事实,你问问她有没有跟江宁城的结婚证书?” 看着辛橦惨白的脸色,她开心的就要爆炸。虽然其实她也没有跟江宁城的结婚证书,可是婚礼上的那场硝烟早就被掩盖住,现在除开高层之外一般人都不知道这件事,而且据她打听现在辛橦很排斥江宁城,根本不相信他的话,所以江宁城也没把婚礼上的事情告诉她。 这正好,江宁城,你毁了我,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既然对付不了你,那么我可以对付你的女人,在你心里挖上一刀! 辛橦脸色越来苍白,眉间的神色越来越凝重。 郑明明害怕她再受刺激会爆发,连忙阻止冷雅竹:“这样的私事请你在私底下解决,不要骚扰我的朋友。” 可是冷雅竹好不容易逮住这样一个机会,她怎么会放过? 挑眉一笑,语不留情:“私下解决?我看做小三做情妇的就应该让全世界都看清楚她们的狐狸精嘴脸才对。而且还敢不要脸的怀孕,哈哈,现在孩子流产了,我告诉你辛橦,那是你活该!你那野种就该死!” 店长和那个服务员愣愣的看着两人,怎么忽然间战火就转移了? 辛橦笑了笑,冷雅竹分明就像激怒自己才故意找茬的,不然她怎么敢这么的明正言顺理直气壮的揪着自己来开骂?说她什么她都可以忍,可是连江宁城都不敢触及的伤口,她冷雅竹算什么? 就算她是江宁城的正宫娘娘,那又如何?现在受着丧子之苦的是她辛橦,她冷雅竹再委屈也应该去找江宁城,凭什么三番四次的来找自己的麻烦? 怒火一起,辛橦走到她面前,扬手就打下一个狠辣的巴掌。 冷雅竹惊讶的望着她:“你……你……敢打我?” 辛橦烦躁的一脚踹向她的小腿,冷雅竹一个踉跄没站稳,整个人趴到地上,狼狈不堪,完全没了刚才高傲的形象,连带着一边站着的店长和服务员都忍不住的笑。 “笑什么笑!你们再笑我把你们都弄死!”冷雅竹狠狠的威胁着,挣扎着要爬起来。 辛橦眼疾手快一脚踩上她的腰,把她逼着按在地面上,冷笑着:“冷雅竹!知道什么是自由恋爱吗?” 冷雅竹一怔,连挣扎都忘记了,辛橦弯腰一把揪住她的长发把她拉向自己:“自由恋爱也要两个人互相喜欢,你呢?你和江宁城是吗?他有说过她喜欢你吗?不是你要死要活的嫁给他吗?而我为什么要在他身边你不清楚吗?你喊委屈找我晦气,那我跟谁喊呢?是不是也跟你喊啊?” “你!” 冷雅竹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被羞辱,而且还要被踩在地上,她愤怒的想要翻身起来,,辛橦顺手拿过桌子上的餐刀抵在她的脖子上:“动啊,你给我再动!小心我划花你的脸!” “你敢!” 冷雅竹脸色有些发白。四周围的人都在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辛橦微微一笑:“你可以试试看,你们一个个都在逼我,你不知道我现在疯了吗?”看了有些吃惊的合不上嘴的郑明明,低头,声音有些清冷,“冷雅竹,你懂什么是爱情吗?爱情不是占有而是给予,爱情是希望他过的好过的幸福,而不是你这样蛮横而霸道的索取!” 冷雅竹一颤:“那你和江宁城是什么关系?” 不知道是为了刺激冷雅竹还是自己本来的真实心意,反正辛橦没多想就脱口而出:“两情相悦,你侬我侬,可以吗?” 这句话让站在门口的江宁城心底一颤,唇角勾起淡淡的一抹笑。 檐只怎走。 来了来了……妖妖今天还加班啊…… 第一百一十一章 橦橦发飙记2 “你!” 冷雅竹听到她这样的话简直气得冒烟,刚想动,她已经看到江宁城走了进来,脸色再次一白。 “江先生……”起得反再。 郑明明也立即反应过来,连忙冲过去把辛橦强制的拽了起来,辛橦冷冷的瞟了江宁城一眼,阴阳怪气的说:“看好你老婆,疯疯癫癫整天以为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冷雅竹吃力的爬起来,扬手就想一个巴掌扇过去,江宁城抓住她的手腕,冷冷的把她推到裴宇的怀里:“带她回a市。” “江宁城!” 冷雅竹被裴宇硬拖着出去,边走边不甘心而气急败坏的大喊:“你们会遭报应的,你们这对狗男女,我不会放过你们!混蛋!” 辛橦轻蔑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吐出两个字:“神经。” 她也不看江宁城,转身就走出门口。 “江先生………这……” 郑明明脸色有些难看,她接下辛橦这个案子前她已经知道江宁城是个狠角色,可是她本着专业医生的职业操守还是同意了,没想到辛橦刚刚好转不少,自己带着她出来散心居然会遇到这样的事情,这回真不知道这个男人会怎么责怪自己。 江宁城看了看她,只说了句:“你先回医院。” 看着一场闹剧结束,那个差点被殃及要炒鱿鱼的服务员心有余悸的看了看自家店长大人,店长一愣,仿佛不记得刚才的事情,大声吼:“还站在干嘛,不想干了是!干活去!” “橦橦!” 江宁城追了两条马路才追上她,怕她排斥自己,又不敢靠近,只好不远不近的跟着她。 辛橦本来就一肚子的火气没发完,现在江宁城又出现在自己面前,辛橦不由得转身朝他大叫:“江宁城!你不是有老婆了吗?你跟着我干毛线呐你!你该回哪里就回哪里去!别整天在老娘的面前晃荡,老娘现在脾气不好,一个不小心把你灭了就惨了!” 江宁城一愣,笑的眉眼弯弯,虽然她说了一大堆都是在骂他,可是总好过她一见到自己就害怕的发抖呕吐?至少她现在骂那么久也不会觉得害怕了,这应该算是好现象? 看看江宁城被自己骂成这样,他居然还能笑的出来,辛橦更是愤怒,连害怕都忘记了,走近他:“笑个屁啊!老娘我现在很不想见到你!”。 江宁城还是笑着,伸手温柔的抚了抚她的脸颊:“橦橦,你瘦了。” “你……我……” 辛橦一愣,想骂什么都骂不出声音来,为什么这个男人有这样的魅力,一句话就能摧毁自己所有的伪装?她不是不知道他在病房外守了自己一整晚,她也不是不知道他每隔一小时就进来给自己盖被子,她不是不知道他现在着凉感冒,可是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他跟冷雅竹结婚,毁掉他们的孩子,现在又对自己这么呵护备至,他到底在干什么? “橦橦,其实……” “说了不许叫橦橦!” 辛橦很生气,她现在根本不敢看他,连忙转过身子,他的眼里翻滚着浓烈的情愫,仿佛一把火会把她烤焦,晒的人都裂开。 “那我叫什么?要不我还是叫小橦?”江宁城分外耐心的问着,看着她背影有种想要把她揽入怀中的冲动,可是他不敢,这一刻,不可否认的他确实的胆怯了,仿佛一走进她就会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永远都接触不到,他宁愿慢慢的一步步走近她的眼里和心里。 辛橦背上僵了僵:“不行!小橦也不许叫!” 江宁城叹口气,像是无可奈何:“那我只好叫你——老婆?” 辛橦猛然的转过身子,怔怔的看着他,这样一个简单却带着浓烈情意的称呼直接穿过了她的心房,像是听不得这两个字,她有些颤抖,有些慌乱,有些不知所措。 江宁城走近她,轻柔的把她拥进怀里,小心翼翼的生怕她推开自己,可是令她分外惊讶的是,辛橦只是茫然的看着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这一刻,就像是周遭的事物都静止下来,连风都不在吹了,只剩下两个人互相吻合的心跳。 “老婆……” 江宁城的声音像是蛊惑般绕在她的耳边,她怔怔的抬头看着他:“你不是……有老婆了?” “我的老婆只有你一个。”江宁城低头吻了吻她,手指滑过她的脸颊,“我的老婆只有你一个,难道你不知道?” “那……那冷雅竹……”辛橦还是过不了这道坎,有一个冷雅竹在前,他即使爱她那又如何?她还是那样的名不正言不顺。 江宁城笑了笑:“我跟她没有结婚。婚礼上只是逢场作戏而已,我的结婚证上妻子那一栏只能是辛橦这个笨女人。” “我……” 辛橦说不出话,眼泪潸然落下,思绪万千,不知从何说起。 江宁城吻了吻她的唇,沿着她的脸颊吻干她的泪水:“老婆,原谅我好不好?” 辛橦哭得简直没办法呼吸,江宁城从口袋里抽出一个信封递给她,辛橦一怔,这个信封跟上次装着流产同意书的信封是一摸一样的,她有些害怕的看着他。 “乖,这次不会错了,你自己看看。” 辛橦沉默了好久,只剩下压抑的抽噎声,终于伸出手去接过。 打开封口,她拿出了那份文件,上面“结婚协议”几个字刺得她眼睛有些发疼,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次滑落下来。 “上次我给你的就是这份。”江宁城遗憾的看了看她的小腹,伸手轻轻的贴上去,感受她的温度,俯下身子,语气有些悲伤,“宝宝……是爸爸不好……” 话音刚落,辛橦的泪水决堤了似地拼命往下掉,江宁城把她抱进怀里:“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怀孕了,婚礼上我只是为了不让你受伤害才把你赶走,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们有了宝宝……” “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说了。” 辛橦泣不成声,颤抖不止。 “好好好,我不说了,老婆,我不说了,我们回家好不好?”江宁城捧着她的小脸,伸手擦干她脸上的泪水,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老婆,你刚才在咖啡厅的样子很剽悍啊,老虎都能打死几只了?” “江宁城!” 辛橦怒视着他,本来这样感动煽情的画面,这个该死的男人哪壶不开提哪壶,提到冷雅竹,她就恨不得掐死他:“江宁城!我警告你,你那个冷雅竹要是再来纠缠我,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样?” 江宁城好笑的看着她,原来这个小女人发飙是这么可爱的,气鼓鼓的脸加上哭得红肿的像是核桃那样的双眼,江宁城忽然想到某种动物——青蛙。只不过他不敢说出来,这样说出来,恐怕这小女人立马炸毛了? “我就阉了你!” 辛橦冷不丁的吐出豪言壮语! 江宁城一愣,靠近她:“阉了我?”低低的笑了笑,不怀好意的看了看她的胸部,“阉了我,你后半生的性福怎么办?” “你!” 辛橦囧的脸色发红,看了看四周,低声骂道,这死男人真不要脸,大街上居然跟自己说这个,而且他的样子还是脸不红心不跳的,搞得好像她才是那个色狼一样。 恶狠狠的瞪他一眼,转身掉头就走。 “老婆,等等我。” 江宁城完全的贯彻了没脸没皮的赖皮方针政策。 辛橦懒得理睬他。 “小橦?” 辛橦选择无视。 “橦橦宝贝? 再也无视不了,辛橦转身回头,小宇宙瞬间爆发:“都说不要……” 骂人的声音被他尽数吞下,含着她软软的唇瓣,像是化在口里的,绵绵的感觉让他分外的沦陷。 制住辛橦微微挣扎的手臂,他的舌头更加灵巧的深入再深入,卷着她的小舌慢慢的吸,温柔的吻着,如水般温柔,如阳光般润泽,仿佛就此可以融化。 辛橦抵不住他的攻势,僵硬的身子软了下来,小胸脯上下起伏着。 好不容易镇定下来,江宁城喘着气推开她,他是有多久没有要她了?她的甜美让他每次都流连忘返,即使是毒药也甘之如饴,只是她现在流产还在恢复中,他不敢碰她,他脑袋里还清楚的记得在咖啡馆听到她说的那一段话。 …… 你懂什么是爱情吗?爱情不是占有而是给予,爱情是希望他过的好过的幸福,而不是你这样蛮横而霸道的索取! …… 从来没有人教过自己怎么去爱,除了裴宇制止他用岛上强迫人的手段去强迫她,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做,可是当他听到这段话,忽然间,他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也行他也可以有机会走进幸福里去? 辛橦抬着眸看他,脸色红得像只小番茄。 江宁城捏了捏她的脸:“马路上做好像不大雅观。” 辛橦真想封住他的嘴巴,压抑着心里的情愫,仰着头,故作镇定:“做什么做!老娘没有说要跟你做!老娘没说原谅你!你就给我守寡去!老娘还年轻,还要包养很多很多的小白脸,不要你!” “你!”江宁城着实的被她气道,这死女人还在硬撑,低头把她拉的更加贴近自己,语带威胁,“你敢给我找男人带绿帽子,我就在街上办了你!” “你敢你!” 江宁城挑眉坏笑:“试试?” 第一百一十二章 离开他,让我安心 ukulele四弦吉他f大调一直悠扬的响着。 冷雅竹优雅的搅拌着手里的咖啡,加了点糖和奶,喝了一口还是觉得分外苦涩,轻轻一笑,这样的苦苦的感觉,最近她即使是喝糖水她也还是觉得很苦。 冷肃还是没能熬过去,在手术室里挣扎了三天三夜,最后还是很不甘的闭上了眼睛。冷雅竹被送回a市的当晚,医院就传来噩耗,她跪在冷肃的床前哭了整整一晚,冷雅严只是沉默的站着一句话不出。 如今冷肃离开已经有一个星期了,江宁城还是待在b市陪着辛橦。 捏着勺子的手微微一紧,想起那日辛橦给自己的羞辱和江宁城的无情,脸色几变,只是压低了帽檐带着墨镜的她,看不出变化。 辛安坐在她面前,喝了一口咖啡,抬头看了看她:“冷小姐叫我来是打算这样一直陪你坐着吗?” 冷雅竹轻轻一笑,摘下墨镜放在一边,随意点了一份布丁,等侍者走开,她才开口:“我们之间的目标应该是一致的,不是吗?” 辛安漫不经心的看她一眼,这些日子虽然自己在a市帮着辛媛处理方亦樊的走私问题,但是辛橦那边的情况自己还是知道的,也知道冷雅竹不久前才去大闹过,之前向记者爆料的也是她,所以辛安实在对她没有什么好感。 只是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个女人在办完冷肃的丧事的时候找的不是理应出现而未出现的江宁城,而是找他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辛安,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是辛刚的孩子?”冷雅竹笑吟吟的搅拌着咖啡,拨动着咖啡上的一层泡泡,“或者是你已经不记得你们辛家遭受过的惨剧?” 说着,冷雅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几张照片扔在他面前,辛安瞳孔都放大,这些照片不就是当初自己家人被毁的场景吗?身子一颤,那样被穿透四肢而吊在空中,鲜血一滴滴的落下,蜿蜒成脚边的小河,那样的场景他如何能够忘怀? 辛安猛然抬头看着她,脸上的肌肉有些抽动,眸色一沉:“冷小姐,你到底想说什么?请说明,不需要拐弯抹角的提醒我以前发生的事情。” “我跟江宁城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知道他心里有一个人,可是我没想到那个人是辛橦,毕竟之前他和辛橦在一起,对她一点都不好。”冷雅竹轻轻的笑,目光有些低迷带着某种回忆,“知道吗?我记得那一次就是在我们家,当着我爸爸和我哥哥的面,宁城用白金的铁链穿过她的脚踝,我看到辛橦简直痛的要晕过去。” 停了停,看了眼辛安微变的脸色,淡淡一笑,她就是要这样的效果,喝了一口咖啡,像是不经意间的笑,却带着万般的无奈:“辛安,你知道吗?在那一刻我就觉得宁城不过只是在报复你们辛家,即使是辛橦救过他,那又怎么样呢?你们害的他家破人亡是事实,也许他对辛橦也只是这样变态的占有欲作祟而已。” 辛安脸色发白,紧紧的捏着手里的杯子,抿唇不语。 “还有一次,因为她把我推着滚下楼梯,我划伤了手臂,你知道宁城是怎么做的吗?”冷雅竹满意的看了辛安一眼,她发现辛安已经在极力的自持才能不让自己发抖,“宁城二话不说,扭断了辛橦的手腕……” “够了!” 辛安实在是没有办法听她说自己妹妹这些日子以来遭受过什么罪,紧了紧一拳打过去的拳头,沉声道:“冷小姐,你到底想说什么?” 冷雅竹优雅的双手交叠在胸前:“我只是想让你这个做哥哥的知道自己妹妹落在一个什么样的人手里,如今她似乎不大排斥宁城了,但是我不敢保证要是下一次她再惹怒宁城,又会遭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辛安身子僵了僵,拉开椅子站起来:“冷小姐,我自己的妹妹我会保护,用不着你操心。这是我们的家事!” 说完,辛安毫不犹豫的大步离开。 看着他远离的背影,冷雅竹唇角勾起——江宁城,你给我的痛苦,我会一件件的加诸在你身上,慢慢的还给你。 一觉醒来,辛橦揉着眼睛捧着发胀的脑袋显得有些迷糊。 江宁城在一旁剥着橘子,见她醒来,随手把剥好的橘子递了过去:“吃不吃?” 辛橦顺手就接过去,放进了嘴里,咬了一半,抬头看他,江宁城还在低头剥橘子,辛橦就这样看着他,那天他只是一声老婆,她就不受控制的被击垮了所有的心底防线,他最自己所有的好全部在那一刻汇聚在心头,全数爆发。 其实过往的一切,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只是她现在记得的不仅是他的残忍同时也记得他的温柔。 他对敌人狠也可以对自己狠,那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十五刀,他却毫不犹豫的割在了自己的身上。 辛橦摇摇头,直到现在这一刻,还是觉得自己看不透他,他太过深沉太过神秘。 “老婆?想什么?”江宁城忽然抬头,看着她望着自己出神,不由得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辛橦脸色一红,偏过头去:“谁是你老婆。” 江宁城轻轻一笑,坐到她身边,只是还是跟她保持着一点的距离,这样既显得不那么生疏也不显得那么靠近,虽然她现在对自己的排斥没有那么强烈了,但是他还是不敢再贸然的进一步,要是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我们什么都做过了,你不是我老婆是什么?”江宁城拿起一片剥好的橘子喂给她。 辛橦低着头就着他的手把橘子吞进口里,被他的话噎的要咳嗽,江宁城伸手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不经意间看到她背上露出的大片蝴蝶刺青,心下一紧:“小橦……对不起……” 辛橦一怔回头看他:“你……怎么……” 江宁城看着她,略带苦涩的一笑:“之前的我不懂得怎么去爱你,伤了你好多,是不是?” 辛橦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江宁城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低头吻了吻她的鼻尖:“给我机会,让我学习怎么去爱一个人。”拉起她的手放在他的心上,“让我住进你心里好不好,不然我的心很孤单,无家可归的流浪,很悲惨。”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节拍,听在辛橦的耳朵里有种软软的甜蜜,愣愣的点头。 “江宁城!你个该死的昏君!” 裴宇一边处理公司里手上一大堆的文件报表,还要一边处理跟进各地分点的货物进出口情况,眼下冷家倒台,大部分的人都投到江宁城的手下来,他还得一个个的去安排编制,只是这个该死的江宁城现在还在b市和辛橦流连忘返,夜夜笙歌。 裴宇恨得磨牙霍霍,按下江宁城的号码。 响了好久,手机才传来江宁城淳淳而慵懒的声音。 裴宇直接暴怒:“江宁城!你个昏君,赶紧的给我回来!” 沉默了一阵,江宁城那边传来爽朗的笑声,连带着可以听到辛橦清脆的笑。 “妖妃?”裴宇听着她的声音,也微微放下心,她能在江宁城身边笑,也许就是雨过天晴了?这两人实在磨难太多,他看了都于心不忍。 辛橦接过电话,软软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阿裴,好久不见。” “你……你还好吗?”裴宇听着她的声音,不由得想起崔雬,这些日子自己再忙,也不会忘记要找崔雬,可是却仍旧是毫无音讯。微微的叹口气,忽视掉自己心里的那抹伤痛,他跟辛橦开起了玩笑,“妖妃,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法捆住那死昏君?” 辛晴轻轻的笑,回答:“不告诉你。” 裴宇哀嚎一声躺在沙发上,一脚踢飞了桌子上堆积如山的文件:“赶紧的!让他给我死回来!我撑不住了!” 江宁城淡淡一笑,接过电话:“冷家那边有什么动静?” 裴宇想了想,收回了调侃的语气,正色道:“好像没什么动静,冷雅严好像一直在冷家大宅里闭门不出不知道在做什么,只不过冷雅竹就……” “她怎么样?”江宁城眉心一皱,有种不祥的预感。 裴宇压低了声音,像是耳语:“冷雅竹和辛安碰面了。” 挂下电话的时候,江宁城按下心头的不安,搂了搂辛橦的肩膀,把她转过身子看着她:“小橦,我需要回a市去看看,你……” “我可以在这里。”辛橦连忙开口,那座城市都着自己太多不好的记忆,纵然自己现在不那么排斥江宁城,但是要她一下子完完全全的接受她还没有办法做到。 江宁城看了她一眼:“我会尽快的回来陪你,但是你要等我,好不好?” 这样柔软的商量语气根本不像一直强势霸道的他,辛橦心里像是被猛然间撞击了一下,朝他点点头。 “乖。” 江宁城低头吻她,越吻越深,所有压抑着的情愫在这一刻全然的喷薄而出。 “唔……” 江宁城诱哄着她:“别怕,我爱你,老婆。” 辛橦睁大眼睛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些恍如隔世。 江宁城的吻一个接着一个,她来不及控制来不及抵挡,已经完全的沦陷,僵硬的身子在他的手抚过之处全然无力而瘫软,乌黑的长发瀑布般散开在床上,双眼迷茫的半张着,泛着水气,细腻白皙的肌肤透着诱人的粉红。 他再也忍耐不住,她的样子落在他眼里,他看的双眼泛红,动作越发地狂野,激烈的吻落在她身上每一寸的肌肤里,带着浓烈的情感,把她的挣扎把她的抵抗完全燃烧成了灰烬。 辛橦陷入一种迷糊的感官世界里,混混沌沌的像是抓不住焦点,只能感觉到全身上下每个角落都被燃烧着。 江宁城适时的撩起她雪白的长腿,猛然间进入她的身子,每一下重重地抵达了她的最深处,她的叫声被他封在口里,胸上被他揉捏的发疼发烫,她觉得自己无法承受这样过多的欢愉,可是却不由自主的沦陷,强烈的晕眩和颤栗一波一波地袭来,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正常而理智的思考。 清晨的阳光暖暖的照射进来的时候,辛橦撑着全身发软的身子起来,身边已经不见了江宁城的踪影,只是床头柜上放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压着一个保温饭盒。 辛橦搂着被子,伸手去把纸条抽了出来。 …… 老婆,我先回a市处理事情,很快就回来。保温饭盒里是今早煮好的洋葱牛肉饭,还有羊肉人参汤,要趁热吃,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 辛橦心下一暖,把纸条随手放在床上,抱着被子进浴室洗澡。 出来的时候她居然看到辛安已经坐在那里,手里拿着那张纸条,眉头深锁。 辛橦脚步一顿:“哥……你回来了?亦樊哥的事情好了吗?” 辛安看她一眼,忽略她的问题,朝她招招手,指了指手里的纸条:“这是怎么回事?” “我……”辛橦低下头,“什么……什么怎么回事?” 辛安低头看了一眼纸条,“老婆”两个字刺得他眼睛发疼,伸手拉过辛橦让她坐下,严肃的看着她:“小橦,你跟江宁城现在是什么关系?你忘记他是什么样的人了吗?即使你不管辛家,可是我呢?”辛安有些狂躁,拉起自己袖子,手腕间露出一个骇人的伤口,“还记得吗?我被他四肢穿骨吊在半空之中,去美国治疗的那段时间,我四肢的筋骨全部都断裂,根本就动弹不得,我现在的手根本连杯子都拿不起,这都是江宁城干的好事!” “哥……”辛橦惊恐的看着他的手腕,心疼的摇头,“哥……我……” “小橦!”辛安伸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即使你不为辛家不为我,但是你也要为你自己啊,他那样的人你确定他现在不是对你一时的兴趣?可以对你好一辈子吗?如果他真的爱你,你身上那些伤是怎么来的?” 辛橦脸色一白,她从来没有跟辛安说过以前的事情,可是他为什么会知道?过雅感是。 看他脸色,辛安就知道冷雅竹没有说谎。 “小橦,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说着,辛安心口一疼,扶着床边剧烈的咳嗽,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床单。 “哥……” 辛橦一惊,连忙跳起要去找医生,辛安连忙拉住她:“放心,我暂时还死不掉。” “什么叫暂时还死不掉?”辛橦揪紧了他的衣服,心里无比的慌乱。 辛安微微一笑:“丫头,现在告诉你也无妨,你哥我还剩下不到一年的命了。”看着辛橦震惊的表情,他拉着她坐下,“医生说我的身体机能受到重创,根本就不可能恢复过来,现在我靠着很多的抗生素维持着最后的生命,最长的时间只能有一年。”叹了口气,把流泪的辛橦揽入怀里,“哥不想看到你再被欺负,在我走之前让我彻底的安心,离开江宁城,不要再见他,好不好?” 第一百一十三章 雬儿,是你吗? 回到a市已经是华灯初上的傍晚时分。 江宁城直接去了冷肃的灵堂,带着花圈不顾在场人的眼光走了进去。 今天守灵的是冷雅严,他只是淡淡的看了江宁城一眼,也不说话,示意手下接过花圈,拿了三炷香给他。 江宁城接过,走上前在冷肃面前鞠了躬,冷冷的转身往回走,冷雅严也没有阻拦的意思。倒是底下一些比较忠心的手下有些急躁,伸手拦住他的去路:“江宁城,你现在是什么意思?猫哭耗子假慈悲吗?” 江宁城看他一眼,脸上波澜不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流露:“我只是来送冷叔最后一程。” “哼!”手下冷哼,“这局面不是你江宁城造成的吗?现在在这里装什么好人?” 江宁城耸耸肩,平淡的说:“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好人” “你!” “好了。” 冷雅严终于转过身子,走向江宁城:“江宁城,拜也拜过了,送也送过了,你现在可以走了。我们冷家不欢迎你。” 江宁城轻轻笑了笑:“冷家一直都不欢迎我,不是吗?” 冷雅严眸色深沉,皱眉看着他:“江宁城,风水轮流转,你不会一直得意下去的!” “我等着报应来找我。” 江宁城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走了出去。 晚风轻轻的吹着,江宁城开着车子朝公司的方向开去,脑海里一直是辛橦的样子,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摸着手机打电话过去想听听她的声音,却忽然记起似乎上次她的手机被自己砸坏之后,她就没有再买过手机了。 无奈的拨打了医院的电话,等了好久才有医生来接,说辛橦今天很早就睡了。江宁城挂下电话有些不安,现在才七点多,怎么就睡了呢?不过刚才在电话里医生一直在保证她身体上没什么事,就是看着心情有些不好。 江宁城等着红灯,手指在按键上滑动,辛橦,我想你了,你呢?有没有那么一丁点牵挂我? 笑了笑,车子转弯在车库停下,刚停好车,出来,江宁城就看到冷雅竹站在一边看着他。 江宁城警惕的看了她一眼,比起冷雅严的平静深藏,江宁城更加防备的是冷雅竹的疯狂,只是眼前的她不吵不闹,只是这样安静的站着看着她。 “你怎么在这里?” 冷雅竹紧了紧伸手的风衣,回答的有些文不对题:“今晚风大了点,你衣服穿够了吗?” 江宁城皱了皱眉,怎么今晚的她感觉有些不同? “爸爸说等你把事业都做好了,我们就可以结婚了,你说呢?”冷雅竹笑着走过来挽住他的手臂,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抬着眸子亮闪闪的看着他,靠在他的肩头,“宁城,我不想回美国读书了,我想天天看到你。” 江宁城一怔,这话好像她以前讲过? ……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他记得五年前她二十岁,偷偷背着冷肃从美国洛杉矶搭着飞机飞回来,不顾时差和旅途的困顿,一头扎进她的怀抱里。 那时的她也是这么说的:“宁城,我不想回美国读书了,我想天天看到你。” ……。 手上微微一僵,推开冷雅竹,江宁城冷声问:“雅竹,我跟你不可能的,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你应该知道我没办法把爱分给你。” 冷雅竹像是听不懂他说的话,自言自语:“爸爸说会给我们订一个好日子,你说在初三好还是初六好呢?” “雅竹!” 江宁城握住她的肩头:“雅竹!清醒一点,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冷雅竹看着他,轻轻的问:“为什么呢?” 看了她半晌,江宁城闭了闭眼:“我不爱你。” 冷冷的推开她,转身要走,冷雅竹开声问:“如果没有辛橦,如果我不是冷肃的女儿,你会试着爱我吗?” 江宁城身子一僵:“如果没有辛橦我早就死了。” 看着江宁城离开的背影,冷雅竹唇边浮起一抹淡淡的笑,阴森而可怕:“江宁城,你说我怎么就这么爱你呢?” 裴宇睡在办公室里,四周都是被他仍的乱七八糟的文件,一只手轻轻的为他披上外套,帮他收拾好所有的文件,还帮着他冲了一杯热牛奶放在桌子上。 裴宇醒过来的时候,看到江宁城已经在一边的沙发上对着笔记本电脑在工作,一时以为自己眼花:“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五分钟之前。”江宁城头也不抬继续低头忙着工作。 裴宇撇撇嘴,转眼看到桌子上的热牛奶,感觉到自己身后披着的外套,微微一愣看向江宁城:“喂,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细心?会关心员工?” 江宁城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无聊。” 裴宇拿着热牛奶起身走到他身边:“我也觉得不是你,你哪有那么善良?”想了想,摸了摸身后披着的衣服,上面仿佛还留着一股淡淡的香味,眉头微微的一皱,“是女人?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江宁城忍不住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恶心。” 裴宇连忙把衣服放下坐到他身边:“不是啊,这几天我每次睡醒桌子上不是放着热牛奶就是热巧克力,冷了还有人给我披上衣服啊,这到底是谁?” 江宁城看了看他手里的牛奶,揶揄道:“是不是你个臭小子趁我不在的时候,又去勾搭了公司的哪个美眉?” “切!”裴宇不屑的瞪他一眼,仰头把牛奶喝光,“你看没看过聊斋?里面的书生都是很多美女来光顾的,恐怕是我的帅气英俊太耀眼了,所以他们都对我前仆后继的,唉,长得好看那也是罪过啊。” “去死!” 江宁城抓起一边的文件朝他砸了过去,裴宇抱头窜了出去。 走上了天台,吹着凉爽的晚风,回味着口腔里还带着甜腻气息的牛奶,他想起了崔雬。他记得在岛上的后来几年,他帮着江宁城在暗中筹谋夺权,每天都跟江宁城在地下室里钻研演习计划,有时候累得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只不过醒来了,桌子上都放着一杯香喷喷的牛奶。 裴宇轻轻的笑了笑:“雬儿,是你吗?” 夜色越来越浓,街道上的灯也在一盏盏的减少,行人的脚步也变得匆匆。 裴宇坐上天台的护栏,开了一瓶啤酒喝着,靠在墙壁上看着天上稀少的星星叹口气:“雬儿,如果不是你,为什么我能感觉到你的气息?可是如果是你,为什么你不出现呢?就算你不想见到我,但是宁城和小橦呢,一个是你的最爱,另一个是你最亲的朋友,难道你都不愿意见到吗?” 微微叹口气,裴宇一口气喝光整瓶啤酒:“崔雬,你这个讨厌的女人!我最讨厌你了,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不然我……” “咣当!” 裴宇被墙角的声音惊得跳起,一个黑色的人影朝一边快速的冲去。裴宇只来得及瞥见她纤瘦的身影和飞扬的短发。 蓦然一怔,脑海里再次出现崔雬的脸。 …… 那是她第一次剪成短发,裴宇看着她笑了一天,肚子都疼了,崔雬被他笑得脸都红了,怒斥道:“笑什么笑?” 他记得他那个时候说:“真是好丑的发型。” …… 可是刚才奔跑而过的身影,那头俏丽精干的短发却生生的刺伤了他的双眼,他连忙跳下天台,朝那抹身影冲了过去。 追着那抹身影一直冲到了一个无人的仓库,他一个人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朝着四面八方看着,无比的压迫感朝他侵袭而来,心里涌起一阵阵不祥的预感。 “糟了!” 裴宇连忙拿出手机,可是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 他眉头一皱,警惕的看了看周围:“是谁!给我出来!” 周围还是一片的死寂,裴宇暗自握住袋子里的枪,以防突然跳出什么人来偷袭自己。他真的觉得实在是太大意了,居然没跟宁城说一声就冲了出来,什么安防设施都没有做,就为了一个连正面都看不清的人跑了这么远。 现在冷家刚刚倒下,归顺过来的虽然很多,可是难保没有二心,正在动荡时期,崔雬又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如果自己这个时候再出点什么事,江宁城就算是三头六臂,那也腹背受敌,无法招架。 想到这里,裴宇惊出一身冷汗,连忙转身往回走。 “砰!” 子弹穿过墙壁呼啸而来的声音,裴宇敏捷的朝地上一滚,避过了朝自己打来的子弹,回身抽出手枪朝着子弹过来的方向射击。 “啊!” 一个人惨烈的倒下。 裴宇看着黑暗中倒下的人,连忙退后。 “啪啪啪!” 伴随着巴掌声,出来的人是冷雅严,他赞许的笑着,“果然是江宁城的人,身手敏捷的不可思议啊。” 裴宇暗暗的一惊,审视了四周围一圈,果不其然的,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四周都窜出来的一大圈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武器,恶狠狠的瞪着他看。 紧了紧手心,四周都被围的水泄不通,他的手枪里只有十发子弹,手机又没有信号,根本是孤立无援。 冷雅严走近了些,打了一个响指,身边走出一个女生,冷雅竹揽过她的肩头,在她脸上吻了吻:“刚才我们的裴帅哥就是为了追你才中我们的计哦?” 美女笑了笑,抚了抚自己刚剪不久的短发:“我刚剪的发型,好不好看?” 冷雅严笑了笑:“好看,当然好看,你泡的牛奶更好喝。是不是啊,裴宇?” 裴宇一愣:“这么多天来?是你?” 美女摇了摇手指:“我就泡过今晚的这一次,不过应该也很好喝?” 裴宇来不及想那之前的是谁给自己送的牛奶,美女的手上的枪就再次响起,他躲避不及时,手臂被子弹擦过,顿时擦伤掉皮。 “啧啧,你的枪法还是有待加强呢。”冷雅严把美女拉开,笑看着裴宇,“不过裴宇,你是不是见到美女就忘记躲闪了?早知道这样我刚才第一枪就让美女偷袭你好了。” “卑鄙!” 裴宇抱着手臂退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他,不自觉的伸手进裤袋子里按了按一直放着的他与江宁城之间才有的警报器。 冷雅严仰头大笑:“卑鄙?我能卑鄙的过你们江宁城?居然利用我妹妹对他的爱来打击我们冷家?这样的手段就不卑鄙?” 裴宇笑了笑,毫不畏惧:“你妹妹那是犯贱,宁城什么时候说过喜欢她?那是她自己要倒贴上前,怪不得别人!而且你敢说冷肃不知道那天我们会动手?不知道还安排了超过半数的人埋伏在教堂四周围?当我们都是傻子?就算我们不动手,你们那天也不会放过我们!”过分严在。 冷雅严轻轻的笑:“果然,江宁城的心思很细密,但是裴宇,你就不行了,居然这么冒失的就跟着我的人来到这里?” 摸了摸手枪,冷雅严把手枪对准他:“你说你这次还能不能躲得过去?” 裴宇看着他,不屑的笑:“你以为杀了我就能对付宁城?冷雅严,你还是那么的天真,怪不得你总是比不过宁城!” 冷雅严一怒,手上的枪一响,裴宇敏捷的躲开,子弹射偏了点,正中距离裴宇刚才站着的位置。 “裴宇,你不要得意,江宁城来不了,也救不到你,就算他来了,看到的也是你的一具尸体,没错,杀了你不代表可以把江宁城弄死,但是你和崔雬就像是他的左右臂膀,崔雬没有了,现在把你也干掉,江宁城就算本领通天,也只是一个人而已,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缓过气来,我就是要等那样的时机,打他个措手不及。” 裴宇知道他说的事实,他更不敢掉以轻心,不然不仅自己送命还会连累宁城。 “给我干掉他!” 冷雅严挥了挥手,围在四周围的枪声接连的响起,裴宇连忙朝一边的露台滚了过去,但是四周围都是枪林弹雨,右腿还是受了伤。 “该死的!” 低声骂着,转头就举枪扫射,一颗子弹穿过三个人的胸膛,十颗子弹至少杀了三十个人,引起了一阵阵吸气的尖叫。他听到冷雅严的咒骂:“给我干掉他!不然江宁城就收拾不掉!” 更加猛烈的攻击在他身后响起,裴宇脸色发白,脚上的伤痛的他直皱眉,正不知道怎么办,感觉到脖子声被重重的一击,他双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妖q群:(欢迎大家进群勾搭,敲门砖打用户名哈) 第一百一十四章 其实我不想走(转折点) 江宁城的裤袋子里有东西一直闪着亮光。他低头一看,皱了皱眉,小的可以放在手心里的圆珠子在不停闪动着,蓦然一惊,推开前面堆叠如山的文件,他跳了起来,飞快的按下一串号码:“集合!” 醒来的时候,裴宇感觉全身都有些酸痛,抬眼望去,一个纤瘦的女生背着他擦着手枪,那头俏丽的挑染成酒红色的短发刺痛了裴宇的眼睛,呆呆的看了她一阵,忍不住叫出声:“雬儿?是你吗?” 女生的背僵了僵,沉默了半晌才转过头来。 “你……” 裴宇诧异的睁大眼睛。 女生端了杯热奶茶走过来放在他面前:“怎么?不认识我了吗?” 裴宇怔了怔,她不是冷雅严身边那个美女吗?就是把自己引过来的那个女生? “喝点热的。”女生说话还是不冷不热,坐在他身边,低头看了看他手上的脚,“帮你取子弹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还好,拿出来了,不然你腿就没了。” 裴宇低头看了看,小腿已经被包扎好,不禁皱了皱眉:“冷雅严不是要杀我吗?现在把我囚禁在这里是什么意思?还让你来救我?” 女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看着桌子上的玫瑰形状台灯仿佛有一瞬间的失神:“还是菊花的形状比较好看。他也喜欢菊花。” “喂……” “叫我choi。”女生不理睬他,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裴宇一着急,伸手想拽住她,可是脚上无力,整个人从床上滚了下去。 “你真是麻烦。”choi连忙回身把他扶起,宽大的衣服稍微的弯腰可以看到她胸前的刺着的菊花藤。 心头莫名的一跳,他记得崔雬当年因为江宁城喜欢菊花,所以动手为自己纹身,纹的就是菊花。蓦然抬头看去,这是一张更加精致的脸,轮廓确实有点相似,可是怎么看都不是崔雬,眼前的人看起来更加魅惑,可是…… “看什么看!”choi连忙捂住自己的胸口,白了他一眼,拉过被子盖住他,转身从抽屉了把针筒拿出来,推进他的血管,“这是消炎针,有安眠作用。” 说完,她转身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裴宇愈加的疑惑,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把他引过来,却又在他将死之际再次救下他?而且为什么即使样貌不同,她也给自己一种这么熟悉的感觉? 消炎针在慢慢的起着功效,裴宇渐渐的昏睡过去。 江宁城带着人到了废弃的仓库。 这里里里外外都被烧的几乎成了灰烬一般,四周围还有很多执勤的警察。连张局长也出动了,看到江宁城下车,张局长连忙陪着笑脸跑过来:“江总,您怎么过来了?” 江宁城冷着脸看了看四周围:“这里发生什么情况了?” “呃……”张局长想了想,才回答,“好像昨晚不知道是哪个道上的人马在火拼,里面我们也勘察过了,到处都是血,还有三十五具被烧焦的尸体。” “尸体?” 江宁城一惊不顾阻拦大步走了进去。 仓库整片都被烧的焦黑,地上用白色的粉笔画出刚才尸体的躺着的位置,他细细的每一处都看一遍,脚上不由得踩到了一个类似珠子的东西,他弯腰捡起来一看,是裴宇的报警珠,手心一紧,招过自己的人,压低声音吩咐:“跟警车回去,看看那些尸体里面有没有……有没有我们认识的。” 手下一愣,看了看他手上的珠子,立马会意,转身跟着警局里的人离开…… 江宁城一个人在这里又逗留了很久,转身要走之前,眼睛不经意的瞟到墙角的一个隐蔽处草草画着一朵菊花。 他微微一愣,走过去,用脚踢开堆积在地上的碎石砖瓦,菊花旁边用很小的字写着一串地址:礁石路/海贝山庄。 不知道是不是有诈,可是江宁城还是去了,站在海贝山庄外注视着,他记得这里,几年前有过灭门惨案,所以这一带根本没人敢进去住,很多装修的很是完美的别墅现在都是人去楼空。 可是江宁城微微的笑着,手指轻轻的敲打着车窗玻璃,那桩轰动了a市的灭门惨案不就是他江宁城上冥皇岛后第一次执行的任务吗?他还记得他当时虽然狠,但是仍旧不敢下手,还是崔雬扔了一个手榴弹把屋子里练冰毒的人一窝蜂的炸死,他才得以逃出来。 “崔雬……”江宁城喃喃的自语着,“阿裴,你有福了。” 轻轻的笑了笑,整个紧绷着的人瞬时落了下来,顺手撕了一张便利贴贴在门上,上面写着:照顾好阿裴,就当给他休假。 choi推门出来的时候,只看到江宁城的车子转了一共弯离开,低头看到门上贴着的纸条,心里微微一颤,闭了闭眼,转身走了进去。 “喂喂喂,你这个女人到底要关我到什么时候?”裴宇没好气的跟她翻白眼,“要杀就杀,别给我搞那么多花样。” choi像是充耳不闻,低头摆弄着望远镜和一排排的枪支弹药。 “死女人,你到底有没有耳朵啊,你裴大爷我跟你说话没听见?你……” “唔……” choi回身就把一个面包塞进他嘴里,烦躁的瞪他一眼:“吵死了你。” 好不容易把面包吞了下去,裴宇差点要噎死,咳嗽的眼泪都要飚了出来,choi拿过一支矿泉水丢给他:“赶紧把伤养好就给我滚!” 辛橦一连几天都很早就睡,为的是让医生告诉江宁城自己睡了不能跟他打电话。她很害怕一听到他的声音,感受到他的温柔,她就会全线的崩溃,辛安为自己受了这么多的苦,是辛家唯一的一个真正把自己当成亲人的哥哥,她不想在他还剩余的日子里再让他操心,所以她答应他离开,可是自己的心真的好疼好疼,仿佛比当年方亦樊来的背叛,那种疼来的更加真切和实在。 今天去法国的签证下来了,辛安特别早早的就从a市赶回来,办理了出院手续,在家里帮着她收拾本来就为数不多的行礼。 辛橦只是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辛安收拾行礼,不知道可以说什么。她叹气的看着手上的护照,恍惚的苦笑,原本的自己多么想要离开他,甚至不惜捅他一刀背上杀人的罪名也要逃离,可是现在有机会了,为什么自己变得那么摇摆不定?是自己真的爱上他了吗? 这么久以来,她确实无法忽视他对她的好,甚至那刻在他身上的十五刀都像是刻进了自己的心底,那么的疼那么的无奈。 “小橦?” 辛安已经把行礼收拾好,看了看她:“你怎么了?” “哥,我……可以迟点再去吗?”辛橦犹豫半天才说出口。 话一出口,辛安脸色就沉了下来:“小橦!你是不是想等江宁城过来?然后把你哥哥我丢下?” “不是不是,哥……我只是……只是想跟他好好道别……我……”辛橦有些不知所措,捏着护照的手都有些出汗。 辛安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说:“小橦,你要是选择在这里,就不要再认我这个哥哥,一年后我的葬礼你也不用参加了。” “哥……”辛橦一惊,连忙抓住他的袖子,“哥……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求求你不要这样说……其实江宁城他现在……” 辛安叹口气打断她的话:“小橦,不要怪我,我不能把你留在一个这样残忍的人的身边,即使他现在对你很好,可是过往的事情你就能完全的抹除吗?我不能相信他。我要在我死之前为你做最后的事情。” 辛橦低着头,眼泪禁不住落下来,打在护照的封面上。 辛安把她搂进怀里:“丫头,不要让哥哥再担心你,好不好?” 辛橦点点头:“哥……对不起……” 江宁城心情似乎很好,安排了人在海贝山庄看着,找了几个人帮忙盯着冷雅严的一举一动,他开车去了b市,他好想见到辛橦,离开的这几天,见不到人也听不到声音,要不是医生天天告诉自己她身体状况越来越好,他几乎要憋得疯掉了。 冲到医院的时候,刚进大门就碰到刚开完医学研讨会的郑明明。 “郑医生,辛橦在休息吗?”江宁城边走边问。 郑明明收了收手上的文件:“辛橦出院了啊。你不知道?” “出院?”江宁城微微一愣,“谁带她出院的?” 郑明明翻了翻手上的记录本:“她哥哥辛安。” 江宁城眉头一皱,辛安?心里有种莫名的慌乱,立即头也不回的转身冲了出去,在车道上横冲直撞的狂飙,惹得b市的警察连连追在身后,频频朝他按响喇叭,他一点都不顾,就这么冲着到了辛安住的小区。 “先生……”几个警察追得直喘气。 江宁城头也不回:“罚单自己开。” 冲上楼梯,狂躁的按着门铃,可是按了好久都没人。 “是江宁城江先生吗?” 对门的一个老妇人从窗口探出头来,摇了摇手上的信封:“辛小姐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江宁城手心一紧,接过信封,第一次颤颤的没有了打开的勇气。 坐在台阶上,神情一片的落寞。 沉默了好久,信封终于打开,辛橦清秀的字迹显示在他面前: ——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但是我无法抛下哥哥不管,辛安是我在辛家唯一疼爱我的哥哥,从我十岁到二十岁,他帮我挡下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他是我的亲人,我不能看着他抱恨而终。宁城,我知道你的情意,可是我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我看不懂你的世界,你也看不清我的生活,也许我们分开会对彼此更好一点。 照顾好自己,你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多笑笑,你笑起来很好看。 …… 江宁城的泪水轻轻的滴落在信纸上,苍白无力的笑:“辛橦,你还是走了……” 仿佛一下子全身就没了力气,靠在门边,一派的荒凉与落寞,伸手拂过她清秀的字,看着那行字,心里难受的像刀在割。 …… 多笑笑,你笑起来很好看。 …… “没有你,我连笑都不会了。” …… 辛橦坐在飞机上,看着渐渐远离的一切,心酸的想哭。一边的辛安闭着眼,侧过头,叹口气,小橦,哥哥会拼尽全力给你一个更好的人生。 看着机舱外的越来越远的景物,辛橦忍不住流下眼泪,拼命的控制着自己才能不让自己崩溃大哭,咬紧了唇,忽然在泪眼朦胧中,仿佛飞机下追来一个人,那样落寞的神情刺进她的眼里,她已经忍不住,趴在窗户上哭的喘不上气。 辛安张开眼,看了看窗子下,江宁城就那么傻傻的站着,呆呆的望着,样子看得连他都心疼,连忙扯过辛橦,拉下窗帘:“好了好了,别哭了,忘记他,回到法国,哥哥会给你找更值得你爱的人。” “哥哥……我不想走……我……”辛橦哭的连话都说不完整,刚才江宁城站在那里,那样的落寞刺得她眼里心里都在疼,“我爱他,我不想走……” 辛安一怔,有些生气:“小橦,你如果选择江宁城,那我这个哥哥你可以不要了!” 辛橦慌乱的摇头:“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 辛安禁不住叹气,他怎么可能让江宁城再触碰自己辛家?辛媛和方亦樊现在官司缠身,辛晴现在完全的疯癫,辛家的其他人惨死,连他自己的命都是在鬼门关里逡巡了好几趟才回来的,还有他最宝贝的妹妹辛橦,遭受过那样的过去,他怎么还敢把她留在江宁城身边?即使他现在做得再好,他也依旧不能相信他,至少他还活着的时候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狠了很心,按住辛橦的肩膀:“小橦!如果你要选择江宁城,那你就是自虐,我这个哥哥也不会再为你操心,我的抗生素也不用再吃,可以现在就回医院等死!” 辛橦沉默了好久,只剩下压抑的哭泣声,半晌抬头望他:“哥,我……我听话,你不用再担心我。”串着堆珠。 辛安看着他,注视了很久,才点点头:“好,我信你。” 辛橦转头撩开窗帘,飞机飞的已经看不清楚下面的景观,可是刚才那一幕,她这一辈子都难以抹去。 第一百一十五章 华丽蜕变,女强升级(橦橦大变身) 江宁城一直仰着头看着飞机远离自己的视线,他不是没有想过把飞机拦截下来,让它紧急迫降,可是他清楚的看到了辛橦从窗口看出来的那一刻,他触动了,还是想起她说的话——爱情不是占有而是给予,爱情是希望他过的好过的幸福,而不是你这样蛮横而霸道的索取。 他紧捏拳头,强忍着把飞机拉下来的冲动,辛橦,你不应该什么都没有告诉我就走,只留下那样的信给我,怎么能让我甘心? 暴怒的伸手就揪住一边的一个工作人员,怒吼:“我之前不是说过让你们禁止辛家的人离境吗?现在是怎么回事?av6航班上坐的不是两个辛家的人吗?” 工作人员怯怯的吓得直哆嗦,弱弱的指了指:“是……局长……局长批准的……” 局长? 猛然间推开工作人员,朝一边冲了过去,顺手又揪过一个:“你们航空总局在哪里?办公室在哪里?人呢?” “在……在……”工作人员被他的气势震撼,弱弱的说,“总局今天……也在av6航班上……刚走……” 可恶! 江宁城怒不可竭,为什么要找的人都不在,是不是所有人都在瞒着自己,这一切是不是都计划好了的?捏紧了拳头,辛橦你竟然真的就这么丢下我?你怎么忍心? “怎么了?我们的江大总裁,现在这么着急,是不是在找辛橦?”戏谑的笑声在他身后响起。 江宁城回头,居然看到的是久违不见的冷雅严。 两个人在候机大厅里对视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声的硝烟,仿佛看不见的火光在嚓嚓作响。 江宁城蹙紧眉头,忍下一拳揍过去的冲动:“你来这里做什么?” 冷雅严挑眉一笑,转头看了看候机大厅里滚动着的航班表:“av6次航班的终点站是法国的lyon。呵,我还以为女孩子都喜欢去provence那样到处是薰衣草的地方,够浪漫,可是辛橦没有,难不成被你折磨的连女孩子本身喜欢的浪漫都没有了?” 江宁城懒得跟他废话,转身想走,冷雅严轻轻一笑:“想知道他们在里昂哪里吗?” 江宁城看着他,眉眼之间蕴藏着深深的怒气,几分淡漠几分冷然交错:“她在哪里?” “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冷雅严不屑的笑,“辛安办不下的签证还是我帮忙的,航空总局拦下来的航班还是我让他们起飞的,还顺道让总局一道陪同,你说我是不是很贴心?” “冷雅严!你最好告诉我她到底去了哪里,不然我不会再手下留情,我会让你在最短的时间里去见冷肃!” “啧啧,你在威胁我?”冷雅严讥讽的大笑,语气的轻蔑更是加深了一层,“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威胁我什么?没错,我们冷家是败了,可以说一败涂地,可是我告诉你即使是这样,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你不是想跟辛橦好好生活吗?我偏偏不让,即使她自己愿意那又怎么样?辛安在一天他也不会让你们在一起,你这么对待辛家,这么对待辛橦,你以为你光说好话做好事,现在可以独善其身?” “shit!” 江宁城暴怒的伸手揪住他的衣领,咆哮的吼:“冷雅严!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做什么,你天天关在冷家大宅不是在研制最新型的枪支弹药和各种违禁的物品吗?还有那份什么该死的流产同意书是你跟冷雅竹提议让她换的是?你个该死的,居然敢动这样的手脚,你真是不要命!” 冷雅严用力的挥开他的手,冷冷的嗤笑,伸手拉了拉自己的衣领,反唇相讥:“江宁城,你要是有证据大可以报警抓我,又或者是随便捏造一个罪名给我关我进监狱,怎么,不敢吗?对方亦樊你不就是诬陷他走私吗?不如你现在也诬陷我杀人?” 笑得很是诡异的看着他:“不过我告诉你,如果我被抓,辛安那边一定会知道我的事情,到时候我再添油加醋的说几句,我相信辛橦一定会对你大失所望?还有那个什么流产同意书,你最好也是找得到证据再说是我,不然你解释的再好,那也是你给辛橦的!而且你不要以为你说没有就没有,辛橦就算信你,可是你别忘了辛安还在,你以前做过什么,对辛橦做过什么,他现在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你以为光靠你说会对她好,他就能相信你把妹妹交给你?你就痴人说梦话。” 江宁城处在随时都会出手可以掐死冷雅严的境地,不过这里是机场,人来人往的他们在争吵已经很惹人注目,只是看他们的架势没人敢上前来劝架而已,强迫着自己强制的压下怒火,他忽然想到冷雅严说的话。 …… 辛橦就算信你,可是你别忘了辛安还在,你以前做过什么,对辛橦做过什么,他现在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你以为光靠你说会对她好,他就能相信你把妹妹交给你?你就痴人说梦话。 …… 你以前做过什么,对辛橦做过什么,他现在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 一清二楚?辛安醒过来也才不过个把月,重回a市也是最近的事情,即使他了解的再透彻,都不可能会打听的到之前辛橦和他之间的事情,除非有人当场目睹,然后都告诉了他,眸光一闪,勾唇冷笑,冷雅竹,你这个蛇蝎妇人! 冷雅严看他不说话,更是轻蔑的给他一个白眼,没错,他是利用自己的妹妹去伤害辛橦,为的就是能扰乱江宁城的心智,他才可以趁虚而入:“江宁城!就算你拥有了天下那又如何?我们冷家的灾难是你给的,我会加几倍的还你,让辛橦离开你,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而已,所以的一切现在只是开始而已!” 爱己从紧。撂下这句话,冷雅严不再看他,转身就走。 …… 才几天不见而已,江宁城没想到真的再也见不到她,他不是不可以去法国把他抓回来,可是他不想重复以往那样近似于囚禁她的日子,他想看到她的笑,看到她的温柔,看到她的乖巧,所以他不敢,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对她。 忽然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江宁城怔怔的呆在原地,看着机场川流不息的人群,来来往往,拖着行李箱,匆匆忙忙,他好想一回头就看到她笑吟吟的站在身后,还是那样的甜美,还是那样的倔强,还是那样的动人心魄。 他好想告诉她如果她走了,他真的再也不会笑了,连心都是疼的,他怎么笑得出来? 有些失魂落魄地往后倒退了两步,他苦涩的笑,这是报应吗?之前自己那么对她,是不是现在报应到了?不管自己再怎么对她好,也不能跟她在一起? 他深深知道她是个多么骄傲绝强的人,只是他生生的把她的翅膀折断,把她囚禁在自己的身边,他曾经以为这就是天长地久的爱,可是后来才知道这样的爱令人不齿,当他想重新改过的时候,她消失了,她还是在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小橦,我还有好多的话要跟你说,你为什么就走了? 痴痴的靠在柱子上看着一直在刷新滚动的航班表,眸子里流转着浓重的哀伤,曾经的他想要报复,把辛家伤的支离破碎,对她既恨又爱,强行的把她留在身边,甚至不惜对他进行残忍的处罚,他以为能让她听话能让她乖巧,可是她一直在抗拒,他根本不曾体会她的感受,一次又一次的逼着她…… 冷雅严的话再次跳入他的脑海——辛橦就算信你,可是你别忘了辛安还在,你以前做过什么,对辛橦做过什么,他现在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你以为光靠你说会对她好,他就能相信你把妹妹交给你?你就痴人说梦话。 是啊,即使你肯原谅我相信我,辛安也不会相信我? 或者,他现在应该学会等待? …… 对方亦樊你不就是诬陷他走私吗?不如你现在也诬陷我杀人? …… 是啊,辛橦,你的亦樊哥还在这里,你难道不会担心?江宁城仰头看了看天空,扯出一抹淡淡的笑:“老婆,我等你回来。”。 两年后,法国f集团总部。 “总监。aipost的总裁想约你吃饭。”秘书小姐一身精干的职业套装,抱着笔记本电脑恭敬站在一边,对于眼前这个f集团有史以来最为年轻和果断的女总监她是由衷的敬佩和羡慕。 靠在办公椅上,手指在电脑上敲击的飞快的女人,穿着一袭米黄色的斜肩裙子,肩头毫不遮掩的露出一大片的蝴蝶刺青。微卷的长发光滑靓丽,斜斜的披散在雪白的香肩,几缕发丝贴在耳际,小巧精致的脸蛋脂粉未施,可是唇红齿白,美不胜收。举手投足间到处弥漫着淡淡的高贵和典雅。 “aipost的总裁?”她停下手里的工作,看了秘书一眼,“不去。” 秘书翻翻手里的日程表,继续说:“弈天的总经理送来镶钻的百合花,一共九千九百九十九朵。”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把九千颗钻石拿去拍卖,钱捐给希望工程。剩下的九百九十九颗放到年底年终的终极大奖里,谁抽中了算谁的。” 秘书微微摇头,无奈继续:“胜达的太子爷公开昨天在电视上公开要追你……” 她烦躁的挥手:“告诉他我结婚了,还有五个小孩。” 秘书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手指划过一个个的日程表,里面全是各地的仰慕者的来信,最后看了看,看到最后一则,惊讶的脱口而出:“呀,总监,连中国a市的信函都有呀。” “a市?”她像是听到什么,立马坐直了身子,“是谁?” 秘书看了看:“没有署名呢。” “那他说什么没有?” 头一次看到总监脸色露出焦急和迫切的模样,秘书连忙翻阅了半天,才诺诺的抬起头:“只是几个字而已。” “说!” 秘书再低头看了看,确定自己没眼花抬头道:“老婆,你还不回来?” 她微微一愣,像是全身心放松似的,仰头躺在椅子上,唇边勾起令人炫目的笑容,江宁城,你这个混蛋! 秘书被她忽如其来的笑吓得说不出话,还记得她两年前进入f,不化妆不打扮,每天只知道没日没夜的工作,业绩是一路的狂飙,曾经试着连续三个月不眠不休的工作,拿下一个仟五佰亿的大单子,被f的员工称为来自中国的钢铁女强人。 可是她身为她的秘书,却在她这样刚硬的背后,曾经看到深夜还在工作中的她,一个人蹲在茶水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那一瞬的柔弱根本跟她白天看到的像是两个人。 不由自主的走进去,她还是在哭,只能从她哭声中,断断续续的听到她的话:“我……我好像想你了……你这个混蛋……” 那一刻她的哭连带一边看着的做小秘书的她都觉得心疼,原来这样坚强的背后她还有这样脆弱的一面,可是她只是一个小秘书而已,根本不敢揣测一个总监的心思,只是帮她泡了杯暖暖的牛奶画了一个笑脸贴在上面,然后转身离开。 她知道这样的情况还是给她自由的发泄自己的不开心会比较好。 “发什么愣?”她心情颇好的起身朝她笑了笑。 秘书立马回身,敬业的问:“总监,这么多邀约你都推了吗?” 她轻轻一笑,看看落地窗外的日落,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玻璃窗:“谁说我全部都推掉?” 转头看了看那几个简单的字,她向秘书道:“帮我把近三个月的手上的工作都安排过来,我要在一个星期里完成。” 秘书微微咋舌:“三个月的工作在一个星期完成?这……” 她抚了抚飘逸的长卷发,像是想起了什么,笑得妩媚动人:“他都能在一天里完成三天甚至是一个星期的工作,那么现在的我我也不会比他差,不然怎么配的上他呢?” 再次归来的橦橦是不是有种令人更加惊艳的感觉?哇咔咔…… 第一百一十六章 终于回来(隐藏的主线) 连续开了三个视频会议,她的工作时间才算是正式的结束,看了看外面,街灯都一盏接着一盏的亮了起来。她把椅子调平了点,伸了伸懒腰。 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了看号码,她卸下了女强人的精明干练,取而代之的是柔美恬静的神色:“辛小安,今天有没有很乖的吃药?”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丝丝的宽慰:“都快入土的人了,能撑两年奇迹了,还吃什么药,不吃,浪费钱。” 她轻轻的笑,语调里都是满满的笑意:“辛小安,我看你就是欠抽,小心我回去扒掉你的皮。” “啧啧,f集团总裁居然这么剽悍,我怕怕啊。”辛安心情也是无限的大好,跟着她开起了玩笑。顿了顿,辛安有些感叹,“小橦,这两年你适应的这么好,好的连我都惊诧,你就是一只不能关在笼子里的小鸟,现在的天空能任由你翱翔,你知道哥哥是多么的欣慰吗?我现在就算是死那也可以瞑目了。我终于对得起戚薇阿姨的临终托付了。” 辛橦眼眶有些湿润,淡淡的笑容里蔓延着无边的苦涩,这样的飞翔是她被折断了羽翼之后重新站立起来的,这两年来,出现在人们眼前的她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无坚不摧的女强人,可是谁知道她心里是有多苦有多痛? 带着无比的愧疚和伤痛来到这里,没有人看得到她是怎么在没日没夜的努力中消磨着自己的记忆,她像是戴着面具的,白天她精明干练,夜晚她抱着自己放声大哭,没有人想象的出来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跟着辛安来到法国,一切从头开始,所幸的是她小时候跟戚薇在这里生活过一段的时间,她的法语很地道,所以沟通并不困难,只是当时的辛安身体已经很不好,抗生素用的量越来越大,还有些时间陷入短暂的昏迷,吐血那是常有的事情,那段日子她试过一天打五份工,低血糖一共晕倒三次,可是她还是挺过来了。 后来她无意间看到f集团的招聘,她直接冲了进去,没有任何的修饰和辅助,她一点也不怯场,凌烈的气势华丽丽的震撼了总裁williastafford,她拿到了聘书的offer。 她从最底层的文员开始做起,不管多累多难她都硬着身板挺过去,她知道她不能倒下,除了辛安需要她,心底里冥冥之中还记得有那么一个人一定会在远方等着她,她需要爬上最高处才能有资格与他相配。 凭着这份坚持,她用了两年的时间就换来了人家五年才有的成绩。现在的她集了所有的光环在身上,走到哪里都万千的瞩目,现在的她已经学会了该怎么去面对困难和灾难,也许她是时候回去解决一些遗留下来的问题?人时懒着…… 这一次她已经有了准备可以应付所有……包括他! “小橦,哥哥的时间不多了,陪我回趟a市,落叶归根不是?” 辛安的语气里有着苍白的不确定,他这两年来不是没有看到辛橦的蜕变,只是在这份蜕变之下她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有时候她明明哭的眼睛都肿了还画上烟熏妆骗自己这是工作需要,他好多次听着她在梦里喊着一个人的名字哭的泪流满面的醒来。她就是这样一个死心眼的人,当年对方亦樊如此,如今没想到对江宁城也是如此。 说不心疼她,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他怎么能相信江宁城?可是最近自己的已经不只是一次陷入昏迷了,硬撑着坚持了两年,已经被公认为是奇迹,他之所以求生的意志力如此的顽强就是为了看到辛橦有蜕变的那样一天,现在终于到了,他可以放手离开了。 他辛安的妹妹一定是好样的! 辛橦微微一愣,两年了,辛安死都不让她回a市,就连工作要出差过去他也以死威胁,可是如今他却主动的提了出来,她不是不惊诧的,只是听着他的话,想着他如今的身体状况,心里难受的要死。 辛安知道她的心情,稍稍的叹口气:“辛晴现在的病情好像也有些好转,在疗养院也是很安静的,只不过亦樊的缓刑好像今天到期了,我们回去看看是不是能帮上个什么忙也好,辛媛一个人,我实在……” 辛橦心揪了一下,她虽然没有回a市,但是她还是从辛安那边得知了方亦樊和辛媛的消息,方亦樊的案子缓刑两年执行,看看时间好像是到期了? 辛橦淡淡的笑了笑:“哥,那我把手上的事情做完了咱们就回去落叶归根?” “好好好,我等你,辛大总监。”辛安笑着挂上了电话。 挂了手机,辛橦仰头靠在椅子上,一瞬间有点失神,电话再次响了起来,这次打来的是她的顶头上司,f的oss——williastafford。 “girl……” willia是一个年过五旬的老头,但是很幽默,不爱叫辛橦的名字,反而整天叫她“littlegirl”,辛橦是很感激他的,毕竟如果不是他,自己没有机会进入f。 willia的来电是问她开拓中国市场在哪里起步比较好,辛橦下意识的说了a市,她还以为willia会问为什么,谁知道他想都没想,半个小时后直接传了一份计划书给她,让她带着f的一大批精英元老级别的人物去a市做开荒牛。 辛橦含笑的点头,终于,她要回去了。 再次踏在这座城市的土地上,辛橦露出淡淡的微笑,吩咐秘书带着众人去住了酒店,她特别钦点的是江宁城名下的圣元大酒店。 辛媛也来接,不过接的是辛安,她跟辛橦还是没话说,看着辛安和辛媛离开,自己站在那个超级巨大的液晶显示屏下,她看到了那一抹两年未见的人影,屏幕里的被采访的他还是那么英气勃发,俊朗依旧,那一张像是让人看一眼就能沉沦的脸带着淡淡的笑容,客气而疏离,只是这样已经引起了她身后一大半来自f的工作人员的惊呼。 辛橦摇摇头,这两年来不是没有他的消息,反倒是他的消息天天在她身边绕啊绕的,好像就在她身边似的,他把黑道的事情全部交给了裴宇,现在的他是完完全全的一名正当商人,用了两年时间,凭着他庞大的关系网,他居然还在f总部的旁边建立了子公司,虽然他一次都没出现过,但是上面就贴着他灿烂的笑脸,每次辛橦下班的必经之路,都能看到他笑吟吟的挂在那里。 如今再看他,只是单纯从屏幕的采访新闻,她就可以看到他变得更加的沉稳和成熟,带着一种历练之后的沉淀,变得更加让人挪不开眼睛。 “江先生,您两年前说过您要等两年才结婚,现在时间到了,您是不是该走进婚姻殿堂呢?”新闻里的记者举着话筒追问。 辛橦刚提起的脚步不由的停下。 江宁城的笑似乎是对着自己,让她有那么一瞬间的迷茫。 “我一直在等……在等我老婆回来。我给她两年时间,因为事不过三,如果两年了她还不回来,第三年一到,我就去抢人。” 江宁城回答的云淡风轻,但是他的回答已经让所有听到的人都炸开了锅。包括只是盯着屏幕看新闻采访的人都不由得抬头看去。 辛橦听着他的回答心里漏跳了一拍,逼着自己硬着心肠不再听转身走进了酒店。坐在酒店大堂下的茶餐厅里,随意的点了一个餐品,吃的好像有点不知所味。 脑袋里穿过之前秘书说的话。 …… “呀,总监,连中国a市的信函都有呀。” …… “没有署名呢。” …… “只是几个字而已。” …… “老婆,你还不回来?” …… 握着奶茶杯子的手有些不稳,勺子碰的杯子发出了“噔”的一声。 “呀,辛橦?” 身后响起一个声音,辛橦连忙回身看去,居然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心里医生郑明明。 她愣愣的站了起来朝她礼貌的笑了笑,郑明明跟自己桌边的交代了几句,快速的跑过来:“我能坐这里?” “当然,荣幸之至。” 辛橦含着笑,拉开椅子请她坐下。 郑明明毫不掩饰的上下打量了她一遍,不由得赞叹:“辛橦,你变得不一样了,我简直是认不出来了。” 辛橦礼貌的点头:“谢谢。人总是会变的不是?” 郑明明的眸光闪了闪,意有所指:“有些人倒是不大会变呢。” 辛橦本能的问:“你什么意思?” 郑明明没有说话,低头从携带的小包包里拿出了一张名片:“我的新头衔。” “这……” 辛橦接过,看了看,名片还是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她还是着名而权威的心里医生,疑惑的抬头看了她一眼,郑明明笑着指了指下面:“看下面。” 辛橦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在她医生头衔下看到的是——江宁城私人心里咨询辅导师。 “这……怎么……” 郑明明轻轻的笑:“你离开的还不到半年,江先生就找到我,说自己每天晚上都做恶梦,连续好几个星期都睡不好,根本无法正常生活。他觉得他心里好像出了问题,他只能找我,因为我医治过你。” 辛橦喉咙间有些哽咽:“他……还好吗?” 郑明明指了指外面的液晶大屏幕:“刚才还放着他的采访,两年前你离开,他当时的未婚妻被毁容,大舅子啷当入狱,他可是顿时变得千夫所指的罪人……” “什么?” 辛橦惊得有些大声,“毁容?入狱?怎么入狱?怎么毁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明明耸耸肩:“具体如何的我也不知道,不过好像是冷大小姐惹了谁,所以被泼了硫酸,整张脸都毁了,冷雅严好像是因为派人去法国制造了一起爆炸事故……” 爆炸事故? 辛橦一怔,她想起来了,去了法国差不多半年的时候,她进了f,每天她都是加班加点,所以下班是最晚的一个,那天因为辛安的病情有变,吐血昏了过去,辛橦提前了五分钟下班,刚走出f大楼一百米,身后就响起了一片的爆炸声,这场无缘由的爆炸差点炸毁了f的三层楼。 后来警方的调查是商业竞争对手的报复性行为,所以之后的事情辛橦再也没有关注,原来这是冷雅严干的?那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如果她不是提前了五分钟走出f大楼,她早就应该被炸成碎片了? 身子微微的僵了僵:“那冷雅竹为什么毁容了?她……她惹了谁?” 郑明明抿了抿唇:“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不过这件事当时占了头版新闻将近有一个月的时间。反正就是看到的人口供都是她跟一个女生在谈话,本来看似一切都很是平静,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有了争执,吵得不可开交,后来她出去的时候,那女生忽然像是发了疯似的扑过来,刚好江先生开车经过……” 说到这里,郑明明眼里闪了闪。 “江宁城怎么了?”辛橦有些焦急。 郑明明叹口气:“冷小姐冲进了江先生的车子里,江先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停车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忽然从四面八方冲来一大圈的人围住他,江先生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四肢无力,所有在场人都吓得半死,连报警电话都不记得打,刀要朝江宁城砍下去的那一刻,本来已经在车里安全的冷雅竹冲出来了……” 辛橦像是猜到了什么,抬眸看着她。 郑明明摇摇头,像是陷入了回忆:“她扑到江先生的身上,为他挡下了五刀,把江宁城护着上车的时候,关上门,她已经来不及坐进去,那个女生不知道从哪里再次的冲了出来,一把揪住她的长发往外拖,兜头兜脸的泼了她一脸的硫酸……” 辛橦再也坐不住:“她现在在哪里?” 郑明明想了想:“好像在假日皇庭医院,江先生有时候也会去看她,我也不间断的去帮她做做心里辅导。只不过她只有看到江先生来的时候才会笑,别的时候跟一个半死的人没什么两样。” 妖妖这一章节一早上改了不下三次,所以发的比较迟了点,因为有很多东西要交代,一些主线不能模糊,所以亲们请谅解…… 故事还没完,只会越来越精彩,记得给妖妖支持投票子哈…… 妖q群:(欢迎大家进群勾搭,敲门砖打用户名哈) 第一百一十七章 再次相见 辛橦的心里无比的震撼,没想到才短短的两年间,所有的事情已经面目全非,心里隐约的感觉到像是忽略了什么,追着冷雅竹毁容的,怎么突然就出来了一大圈的人围住江宁城,难不成目的是江宁城吗? 她连忙开口问:“是谁毁了冷雅竹?跟围着江宁城的是一队人吗?” “没有公布,但是据媒体的跟踪调查走访,毁掉冷雅竹的女人好像之前就跟她有过节,一直想要致她于死地,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至于包围江宁城的那一队人,似乎是冷肃之前的一些人马,早就埋伏在那里等着的。”郑明明看了看她,“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辛橦心底微微一沉,她对冷雅竹没有什么好印象,毕竟她曾经这样的对待自己,只是她也没有想到她的下场居然落得这样的凄凉。 告别了郑明明,回酒店房间洗了个澡,可是居然没有什么睡衣,打了电话问辛安的情况,知道他跟辛媛在一起,她也就安心了。只不过方亦樊接电话的时候,自己好像真的不再有当年那样心疼的感觉,只是微微的一笑:“亦樊哥,我相信你。” 两个人就这么拿着电话沉默了好久,方亦樊才开口:“我以前是怎么称呼你的?橦妹妹?” 辛橦扑哧一笑,原来在不知不觉之间,他和方亦樊早就成了过去。 躺在床上,神情有些恍惚:“妈妈,小橦回来了。” 迷蒙的睡去,一觉醒来,她行动快速的洗刷穿衣,还是没有化妆,只是她的皮肤出奇的好,什么时候即使她熬夜不眠不休也是那样水嫩水嫩的,想当年崔雬就咬牙切齿的捏着她的脸叫她妖精。 想着崔雬,手上的动作慢了半拍,直到手机设置的会议提醒铃声响起她才回神。 一个早上,她带着f的人开着车子在a市的商业闹区勘察,回来了,一堆人挤在一起画着图纸,讨论的异常激烈,看着自己身边的人,辛橦轻轻笑着,她做到了,做到了戚薇心里那个骄傲的女儿,更做到了可以配的上他的女人。 门铃被按响,辛橦开了门,一个酒店的工作人员递了一张请柬给她,她接过还没来的及看,手里的请柬就被她一个同事抢了去。 “oh,ygod!” 听着同事的惊呼,辛橦皱眉走过去,请柬上赫然是江宁城的名字,他以江氏的名义邀请f的所有人去参加今晚江氏举办的跨年舞会。 跨年…… 辛橦淡淡的笑,又是一年了,江宁城,你还好吗? …… 走在月色朦胧的街道上,辛橦一袭米白色的长裙,未加任何修饰的长卷发散落在肩头,雪背之后的蝴蝶刺青张扬而妖媚。 她清汤挂面的样子混在一众涂抹的妖娆的女人群里,居然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她靠在一边百无聊赖的喝着果汁。 “这好歹是酒会,美丽的辛总监怎么只喝果汁?”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辛橦转过头,两年不见的裴宇显得更是英朗帅气。 她优雅的笑了笑,举杯跟他碰了碰,妩媚而妖娆:“裴总也没给我拿酒来不是?我这个客人怎么敢喝呢?” 裴宇怔了怔,这丫头果然变得厉害。 伸手指弹了弹她的额头:“装,你个妖妃给我装!” “噗!” 辛橦被他逗得笑了出来,垂下眼帘笑着,身后传来一阵的骚动,还有很多女生的呼喊,众人齐齐的朝门口看去,身边的一个女生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哇塞,江宁城啊……好帅……我的心要跳出来了……” 另外一个女生接着说:“他身边的是他说等了两年的老婆吗?怎么我看着不就是他的秘书吗?难道她的秘书就是她老婆?哇,那女人好幸福哦。” 听着身边此起彼伏的羡慕声,辛橦皱了皱眉,连头都懒得转,直接把裴宇手上的红酒灌进自己的口里。 江宁城一进来,酒会上超过半数的人都拥了过去,连带着自己身边几个f的人也挤了过去,辛橦不禁一阵的黑线,很想暴怒,都没见过男人是不是?有什么那么好看? 江宁城教养良好的来者不拒,含着笑跟着每一个周旋着,长袖善舞,面面俱到,只是在辛橦的眼里,她确确实实的可以看得出来他眼底藏着的冷漠和疏离。他还是那样的有种强大的气场在身上环绕着,没有人能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看着他似乎朝自己这边走来,辛橦转过了身子,不着痕迹的移开了步子,裴宇一下子拉住她笑着说:“你怕什么?” 辛橦倒是避讳:“怕他。” “总监。” 秘书小跑着过来,脸上有着红扑扑的可疑。 辛橦看她一眼:“怎么了?” 秘书举了举手里的香槟:“这是江总让我拿给你的,希望你赏脸陪他跳一支舞。” 辛橦一怔,站在一边的裴宇轻佻的吹了一记口哨,惹得辛橦回头给了他一个白眼。 不知道为什么,辛橦很紧张,不懂为什么自己明明已经可以与他匹敌了,可是看到他还是会变得紧张,还是会觉得气势上就输了一截。 她捏了捏手心,强迫自己冷静:“告诉他,我喝香槟过敏。” 秘书微微咋舌,总监什么时候喝香槟过敏了?她还很清楚的记得她去年在f的酒会上喝了三十多杯的香槟,还能安然的吃下一只四斤的大闸蟹,哪里有过敏的现象? 不过自家的总监有时候总是奇奇怪怪的,自己也不便多说,拿了香槟就往回走,辛橦看着自己的秘书低声跟江宁城说了什么,江宁城抬头朝她的方向看过来,她躲避不及时,两人四目相对,辛橦像是触电般连忙转头。住两毁是。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辛橦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暗自的紧紧捏住自己的手,逼着自己转过身子,其实转过身子只需要那么短短的零点一秒,可是对她来说却像是漫长的要爬过高山,穿过峻岭那样的惊险。 真正转过头的时候,辛橦已经微微的冒出一层薄薄的冷汗,她强迫着自己端出一个完美的笑容,伸出手去:“江总,你好。” 江宁城就这么站着看她,锐利的双眸仿佛一下子看到了她心底去,他还是那么的令人看不出喜怒哀乐,眉眼间淡淡流转的笑意才稍微的冲淡了他身上凛然的霸气,他看着她,忍住心头的那股冲动,礼貌而坦然的伸手回握:“f的辛总监?久仰大名。” 客气而疏落的寒暄之后,江宁城收回手朝她淡淡的笑,然后转身去招呼别的客人。辛橦心里有种莫名的失落,忽然想起他在新闻里说的话。 …… 我一直在等……在等我老婆回来。我给她两年时间,因为事不过三,如果两年了她还不回来,第三年一到,我就去抢人。 …… 淡淡的笑了笑,没想到两人这么久不见的第一次见面是这样的不愠不火,那些停在耳朵里的甜蜜在这一瞬间全然的消失,她摇了摇头,自以为可以配的上人家,可是到头来还不是一样吗? 无奈的扯唇一笑,转身要走出去,秘书却跟了过来,小声嘀咕:“江总今晚拒绝了五十个女人的邀舞。他说他再等他老婆耶。”。 辛橦一怔,万般的滋味涌上心头,只是表面却硬装着没事:“他老婆不会来。” 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秘书一愣,连忙追上去。 江宁城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辛橦,直至她的离开,他眉头一皱,向裴宇招了招手:“阿裴,帮我招呼一下。” 裴宇还没来得及说不,他已经闪身离开。 裴宇叹口气,宁城,你说你这是何必,人都回来了,你还装什么清高,直接扑上去不就搞定了? 搞不懂的摇摇头,这两年来,每个月即使在公司最为忙碌的时候,江宁城都要去法国一趟,在那边的子公司待上几天,在那个可以看到辛橦工作的房间里看着她,只是他从来不出现,低调的像是他从来就不曾来过。 只是回来后,他一遍又一遍的看着偷拍来的她的照片,百看不厌,后来更是发展到贴的满屋子都是。一进门就可以看到辛橦笑着的,认真工作的,休闲喝着咖啡的,反正各式各样的照片,他都贴在自己睁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要不是裴宇的强力制止,江宁城恐怕要把自己的办公室都贴满。 裴宇看着前后出去了的两人,颇为无奈的摇摇头,装什么装,明明就想得自己都快疯了,连心理医生都要帮忙他才能睡得着,现在居然见到面了还装作不认识,搞得那么矜持是为什么?见了面像是不认识的问好,人家走了自己又撇开一大群人追了出去,这是到底是在干什么?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有些莫名其妙的生气,至于气什么辛橦自己也说不清楚,她气呼呼的走在路上,小秘书追得上气不接下气:“总……总监……” 辛橦连忙停下脚步:“你怎么跑来了?” 小秘书撇撇嘴:“我……看总监你出来了,我就……” 看着她满腹委屈的样子,辛橦笑了笑,伸手弹了弹她的额头:“行了,我就是觉得有点闷,你回去,不然咱们f的人还不慌了啊。” 被她说的笑了起来,小秘书还是担忧的看她一眼:“总监……你一个人……” 辛橦豪迈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呢,我从小在这里长大的,就是这里的人呢,我走不丢的,再说了走丢了不是还有警察叔叔吗?” 秘书有些忍俊不禁,点点头,往回走。 看着小秘书走远,辛橦转身回头,却不料一抬头就撞上一堵肉墙。 她捂着鼻子,连忙道歉:“rry,i‘ajt……” 道歉的话还没完,她就看清楚了挡住自己去路的就是江宁城。 瞬间脸上一冷,掉头就要走,江宁城去一把拉住她的手,用力一带,把她按进自己的怀里,看着她在自己的怀里挣扎,他的心就要快压抑不住的蹦出来,两年来,多少个夜晚他看着她的照片才能稍微的闭眼休息一会,如今的她就这么站在自己的眼前,那样真实的触感让他差点那一直引以为傲的冷静和自持全然不见。 辛橦下意识的觉得心慌,她不敢看着他的眸子,他浑身上下的霸气和强势笼罩着着自己,她觉得有点呼吸不顺畅,她知道自己也想念她,但是她把这样的情感归咎于对他不辞而别的愧疚,至于她后知后觉才发现的爱,她早就已经压抑着埋藏在心底根本不敢去触碰,可是现在他就这样拦着自己的去路,她已经像是一只困兽,不知道方向。 急忙的撇过头不去看她,稳住自己稍微起伏不停的胸脯,冷然道:“江大总裁,你这是做什么?被人看到你又得上报了。” 江宁城手上的力道还是没松开,只是看着她淡淡的笑:“老婆,你终于回来了。知道么,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快按捺不住的要抢人了。” 辛橦一怔,连忙一脚踩在他的鞋子上,他有些闷闷的疼,松开钳制她的手,辛橦连忙跑开几步:“江宁城!我不是你老婆!” 说完,辛橦连忙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跳上车子在他眼皮下离开,坐在车子里的辛橦害怕的回头看了几眼,发现江宁城还是站在原地看着她,只不过他的眼里有种志在必得的火焰在燃烧,她不可以再看,再看就要把自己最后的防线都烧毁殆尽了。 江宁城看着她的车子走的越来越远,唇边扬起淡淡的笑。 两年来的每一天,都有关于辛橦的大小细节从法国传真回来给自己,那间在f总部旁的他的子公司,说白了就是用来监视辛橦一举一动的,裴宇曾经非常的鄙视自己这样的鸵鸟的做法,只是自己知道不能再逼她,至少因为辛安的关系,自己不能再逼她,他学会了让她自由,所以他决定给她两年时间,看看她能过得如何。 出乎意料的是,她很坚强,比自己想象之中的要坚强,在那样的陌生环境里,没有一丝一毫工作经验的她却凭着自己的努力坐上了f的总监位置,江宁城心底是赞扬的,如果不是自己控制了她的飞翔折断她的羽翼,也许她会比现在更成功? 江宁城不是没有想过完全的放手,只是他发现他根本无法放手,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无法放手,没了她自己连笑都不会了,还怎么生活? 江宁城轻轻笑着,回味着她刚才在自己怀里温软的触感:“老婆,我看你还能躲到哪里去。我明天就带你去登记结婚。” 亲们别忘了给妖妖投票票推荐啊,推荐多了上大图,妖妖更两万呐…… 接下来: 咱们的腹黑江总裁要对战麻辣辛总监了…… 呀呀呀……骗婚开始…… 第一百一十八章 我设陷阱让你跳 狼狈的回到酒店,辛橦有些郁闷自己刚才那样的表现。明明两年来,自己坚强的可以让整个f的老外都咋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回到这里,见到他,她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摸样。 烦躁的把头塞进了枕头里,闷闷的有些说不出话, 看了看手机,是秘书给自己发的信息,说是江氏集团请他们全部人去酒喝酒,要迟点回来。 辛橦猛的一下子坐了起来,狠狠的把枕头砸向墙壁,这个死男人又想干什么?刚才在酒会上不是假装不认识自己吗,然后又追出来叫自己老婆,现在还大张旗鼓的请自己公司的人去酒? 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回来之前她曾经也有过犹豫,毕竟当年她的离开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辛安,如今再和辛安一同回来,首要的问题不就是面对吗?她以为她可以很潇洒的看着他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只是当他真的站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变得是那么的慌乱,那么的无措,两年来训练出来的冷静早已灰飞烟灭。 只是再次面对她,她似乎发现了他和以前有了那么一丁点的不一样。以前的他完全不顾自己的感受霸道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是现在的他在自己踩了他一脚之后跑掉,他都没有追上来,这着实让她觉得不同。 还在胡思乱想着,门铃响了。 辛橦愣了愣,还是跳下床去开了门。 侍者捧着一个餐盘,面带微笑:“辛小姐,有人给您订了一份海鲜套餐。请您在这里签收一下。” 辛橦疑惑的签下名字,把餐盘拿了进来,踌躇了一会还是问侍者:“这是谁送来的?有没有说什么?” 侍者微微的笑,想了想:“那位先生只是说辛小姐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刚才又只是喝了果汁,所以要我们给您送来。” 辛橦身子蓦然一僵,自己从早上带着f的员工去勘察到晚上的酒会,好像真的没有什么真正的东西下腹,只是在酒会上喝了几杯果汁而已。 酒会上看到她的自然是知道自己只喝了几杯果汁,可是连f的员工都不知道自己今天没吃什么东西,到底谁那么清楚? “先生?哪位先生?”辛橦皱眉,心里扬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侍者歪着脑袋想了想:“哦对了,好像是咱们a市的名人江宁城江先生。”看到辛橦微微显得诧异的表情,他继续开口,“江先生可是好人呐,这两年资助的贫困儿童一波一波的,市区已经建立了三所贫困儿童的学校呢。辛小姐能认识江宁城这样的好人,那是天大的福气啊。” 辛橦沉默了,他居然知道自己一天都没吃东西?她回到a市还没几天,他就这么清楚自己的行踪? 低头看看手里的餐盘,端了进去,掀开盖子,琳琅满目的海鲜,一眼看去就知道是最最新鲜的而不是冰鲜的那种。 心里莫名的涌起一阵暖意,他还是记得自己的? 只是他这样的转变让辛橦有些吃不消,才两年不见而已,江宁城就已经转了性子吗?已经不再是一味的强取豪夺,居然懂得去在乎她的感受?什么都由着自己,完全的给她自由而不是逼迫? 辛橦摇摇头,手上的叉子一紧,她还是不能想象他的变化。 事实上,他的变化只是把她一步步套牢的手段而已。 江宁城好心情的靠在车子里,听着侍者回来的回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瞟了一眼酒店三楼的那扇属于她的窗户,看着她那一抹亮丽的身影印在窗玻璃上,黑沉如墨的眸子晕染着浓烈的深层含义。 坐在前面充当司机的裴宇犹豫着要不要问出口,只是看他这个样子自己也不知道到底问不问的好。 “问。” 江宁城闭目养神,朝他冷冷的抛出一个字。 裴宇如蒙大赦,连忙转过头来:“我说你干嘛在酒会上那么装腔作势的不认识人家,还有刚才你干嘛放任她就这么走掉,现在还假好心的给人家选了一个小时的海鲜,亲自做好让人送来? 江宁城把车窗子摇下,任由晚风轻抚着脸颊,无比惬意的半躺在座位上:“她变了,她站在我面前我兴奋的难以呼吸。” 裴宇翻了翻白眼:“你在遇到妖妃的时候就没有呼吸顺畅的时候?” 江宁城浅浅的一笑,毫不避讳的承认:“那倒是。她就是生来克我的。你看她今晚……没有化妆,可是还是那么的漂亮、” 裴宇怔了怔,这倒是事实,今晚的辛橦确实跟两年前的有很大的改变,眉眼之间不在是那样的柔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然处之,仿佛她一站在那里,所有人都会被素面朝天的她所吸引,而事实证明的确如此。 “是啊,我倒是没想到,只不过短短的两年时间,小橦居然可以变得……变得这么的不一样……我在想当初如果不是……” 裴宇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连忙停下。 江宁城倒是没什么,接下去说:“如果当初我不是绑着她,她现在飞的更高。你是这个意思吗?” “我……” 江宁城笑了笑:“这是事实,不说我也知道。”制己么老。 裴宇愣了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不用说辛橦变了,连带着江宁城也变了。 两年里,他为了把自己漂白,把黑道上的事情全部交接完成,连冷家的事情也想着要放过,要不是后来冷雅严没头没脑的搞了那样的爆炸案,江宁城真的是会放手…… 现在的a市没有人不知道,不赞叹江宁城,他不仅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家,他还是一个生活困难的底层人民心里的一个神。 裴宇苦笑,这两年辛橦过的艰难,只是江宁城漂白的过程又谈何容易? 看了看他,江宁城依旧闭着眼睛,唇边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温润笑意。 “f在这边有什么计划?” 江宁城忽然开口问。 裴宇一怔,低头看了看刚才和f的员工讨来的日程表。 “呃……正在选择地皮在这里建立子公司,辛橦是领头羊,带着他们来这边,从这里打开大中华地区的销售。” 江宁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们在市中心的地皮招标案进行的怎么样了?” 裴宇一愣,江宁城的思维果然是呈现跳跃状态的,一个不留神都不知道他跳到哪里去了,连忙又低头看了看另外一份计划书。 “一共有九家不同的公司在竞标,目前最有实力的是来自意大利的sk和印度的bpo,其他的……” “法国的f呢?” “呃……” 裴宇揉揉脑门,轻轻一笑:“f的人刚才也跟我谈了,好像是很有兴趣,只不过虽然他们再国外很有名,但是他们公司在大中华地区才是刚刚起步,恐怕很多事情跟不上国内的思维水平,可能各方面还有待提高。” “嗯。”江宁城睁开眼,拿过几家公司的资料对比了一下,笑了笑,“就给f一个机会,搞砸了就让辛总监以身相许。” 自从在酒会上遇到江宁城,又吃了他一顿海鲜大餐之后,辛橦连带着几天都是心不在焉。只是生活还是出乎意料的平静。 江宁城没有来找自己,更没有用什么手段来威胁自己,一切的轨迹进行的有条不紊,看不出丝毫的不同。 辛橦趴在办公桌上,有些烦躁,说好了不要再想他,既然他都可以在酒会上这样对自己视而不见,就算后来再送什么海鲜大餐那也是于事无补,他不来找自己麻烦,自己还纠结什么? 很是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恶狠狠的瞪了镜子里的自己一眼,不许想他!辛橦你不许做这么没用的女人! 尽管自己给自己做了n次的心里建设,可是江宁城的影子时不时的就从脑海里蹦跶出来,她烦的把手里的文件一推,整个摊在椅子上。 “总监,好消息啊。”秘书掩盖不住兴奋的样子扬了扬手里刚接到的传真。 “怎么了?” 辛橦皱眉看去。 “总监,江氏愿意跟我们合作,招标案本来我们已经错过了期限,但是酒会那晚,我们把稿子给他们看了,他们今天就有回复说同意了耶。我们一进军a市就能接下这么大的案子,足够打响知名度的了。” 小秘书一阵狂喜。 刚听完,辛橦的心就咯噔的响了一下。 江氏? 怎么会这么巧合?昨天才见过江宁城,怎么今天一个自己连带着招标都没去的案子可以给自己的公司接下来?这不是意味着江宁城要是把案子给f,那么他的赔偿费肯定是上千万不止的。 为什么会这么巧?还是说这不是巧,根本就是一个引君入瓮的局? 不敢再胡思乱想,既然手下的人已经把案子给自己接回来了,自己这个总监总不能什么都不顾就为了自己的担忧而把这个案子给撤掉?更何况这确实是f在大中华地区打响第一枪的最佳途径。 辛橦捏紧了拳头,她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可以任由任何人戳扁揉圆的小姑娘了,而且她本来骨子里就有着那种不服输的劲头,如果不是因为以前江宁城霸道的禁锢自己,她早就可以飞的很高了。 这一次,她不想输,更不能输! 即使是他有给自己设陷阱,她也要让他知道什么是实力! 小秘书完全没有看到辛橦的脸色,只是高兴的好像已经中了上亿的大奖,拿着计划书一遍遍的修改,一个小时她信心满满的递给辛橦,辛橦粗略的看了一眼,就指出:“规划不够清晰,不够人性,不够创新。” 小秘书看了看:“不是挺好的嘛?” 辛橦叹口气,戳了戳她的额头:“这就叫好了?” 辛橦把电脑显示屏转向她,指了指上面的两个方案:“你看看这两个怎么样?” 小秘书一怔,脖子伸的长长的:“哇,这是谁做的?这么厉害?是总监的?”低头想了想,“好像总监的风格跟这个不大一样……” 辛橦笑着,看着这两份地皮规划图,这是刚才几分钟之前一个私人邮箱给自己传来的,她不知道是谁,但是这样霸气而凌烈的设计图样,也不难猜的出来。 揉了揉发疼的脑袋:“你给我交待下去,做出来的方案要是比这两份差,那也就不用拿来给我看了,自己销毁就可以了。” 小秘书微微咋舌,点点头。 “宁城,你叫我把那两份方案用私人邮箱传给小橦是什么意思?”裴宇无奈的看着他。 江宁城轻轻一笑:“意大利的sk和印度的bpo都是实力很强大的公司,人家经过正式的招标案进来的,可是我们还是把案子给了刚进大中华地区才几天的f,这传出去确实难以服众。” 裴宇鄙视的白他一眼,低声道:“还不是你个昏君。” 江宁城微微一笑,毫不掩饰:“我就是想考验她一下,是不是真的有这个能力和魄力,要知道当我江宁城的夫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席话下来,裴宇更是无限的白眼扔过去:“人家没说要当你夫人。” “她注定了这辈子是我女人。不做我夫人做你夫人?”江宁城没脸没皮的问。 裴宇连忙摆手:“你夫人,是你夫人。”顿了顿又问,“你还没回答我,你一大早把人家两份策划改掉发给她是干嘛?” 江宁城耸耸肩:“我只是想让她知道什么样的方案我这里才会看得上眼。所以f要真正接下这个案子还要多点努力。” 裴宇无语的摇头:“真不知道你在搞什么鬼。” 江宁城敲了敲他的脑袋:“我再给她飞翔的空间,等她飞累了自然知道该怎么走了。” 裴宇抖了抖,禁不住说了句:“你设陷阱?” “反正她愿意跳。”江宁城毫不掩饰。 裴宇瞪着他,文件都拍在桌子上,惊得门外的员工都望向这边来,他压低声音:“你好卑鄙!” 江宁城仰头靠在椅子上,露出完美的笑容:“承让承让!” 妖妖今天上班了,所以第二更最快也要五点多…… 大家继续支持妖妖,记得投票子,妖妖这个周末加更!!!! 第一百一十九章 喜欢看你自信的样子 这几天,辛橦和f的人都在卯足劲头在赶着策划方案。 可是即使他们这么的努力,出来的效果还是不如江宁城随手改改的那两份草稿来的顺眼大气。 辛橦本身就不是学建筑规划的,但是她眼光特别的准,所以除了帮忙翻译资料之外,所有的策划书大家都给她一一的看过。 忙了一整天,腰酸背痛,可是整个会议室里士气低迷。 “总监,你说我们这样的方案明天能交出去吗?”小秘书皱眉看着手里的案子,有些眉头不展。 辛橦一愣,坐直了身子:“明天?这么快到期吗?” 小秘书点点头:“今天那边来电话,说如果我们不能再明天交出令他们满意的方案,这次的招标就算了,还是由最初选定两家公司之中选出……” 辛橦恨得牙痒痒,这样庞大的工程,该死的江宁城分明在耍诈,才给自己三天的时间,要怎么弄? 想了想,辛橦向秘书招手:“能不能找到他们招标时候的录像?还有过去他们最常跟谁合作?现在最大的客户是谁?把这些能找到的都整理出来给我。我今晚就要。” 小秘书愣了愣,点点头,她再一次看到了辛橦脸上不一样的坚定,所有人都像是舒了一口气,感觉有辛橦在一定没问题。 所有的人都安排了剩下的工作,整个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辛橦一人,揉揉太阳穴,门被再次推开。 辛安摇着轮椅的走了进来。 辛橦抬眼看了看,连忙起身去扶着他:“哥,你过来怎么也不提前说声?” 辛安笑了笑:“我还能动,前几天就想过来看看你,总是怕你太忙,没敢过来,今天跟小媛在这边逛逛,也就没管你忙不忙顺便上来了。” 辛橦往他身后看了看,辛安笑道:“小媛跟亦樊在楼下超市。我自己上来的。” “亦樊哥?他的官司怎么样了?”辛橦回来的这些日子也听说了方亦樊的官司本来很棘手,可是最近好像有转机了? 辛安笑了笑:“江宁城帮了点忙。” “什么?” 辛橦有些诧异,诧异的不是江宁城会出手帮方亦樊,诧异的是辛安说起江宁城的时候居然一脸的平静,不像以前在法国的时候那样一提起就暴怒。 “发什么愣?”辛安好笑的看着她,知道她的想法,“小橦,我还是不相信江宁城,我曾经很想和冷雅严联手毁掉他,只是他一直的防范都太好太小心,我们在他身上根本讨不到好处,另外的就是他现在确确实实的帮了亦樊。只不过就算他帮了亦樊,也不代表我就会把妹妹送给他,你懂我意思?” 辛橦心里有种无可诉说的疼痛,微微点头:“好啦,我知道了,辛小安,你现在变得好啰嗦,真的好烦人。” 辛安低低的笑着,宠溺的拍了拍她的脑袋。 “总监?” 小秘书探了半个脑袋进来,朝辛安吐了吐舌头。 “怎么了?”辛橦转头看她,见她做着鬼脸,顺手赏了一个爆栗在她的头上。 “好痛哦…… 小秘书委屈的看向辛安,辛安一怔,摇着轮椅过去:“你……没事?” “没事……” 辛橦奇异的看了看,居然发现辛安脸红了。 辛安尴尬的咳了两声,摇着轮椅出去,干干的说:“那个……嗯……我先走,小媛和亦樊还在等我……” 看着他匆忙的离开,辛橦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哇,总监你会笑啊?”小秘书夸张的叫。 辛橦白了她一眼:“说,又有什么事情?是不是方案做好了?” 小秘书狡诈的一笑,把手上的咖啡端给她:“其实是这样啦,总监,刚才那边电话来了,说是让我们派一个代表过去先商谈一下细节……” 辛橦皱眉:“让kara去,反正她就是策划部的头头,不让她去谁去?” 小秘书咽了咽口水:“kara说肚子痛……” “那让jan去,他是销售经理……” “jan也拉肚子到虚脱……” 辛橦咬咬牙:“那让……” 还没说完,小秘书就毕恭毕敬的打断:“没人了,总监,他们突然间全部都……光荣负伤……” “噗!” 辛橦喝在口里的咖啡就这么喷了出来,稍微镇定了一会,她问:“所以呢,你给我的解决方案是?” 小秘书微微一笑:“所以我向他们推荐了辛总监你!” 辛橦无奈的闭了眼镇定了自己的情绪,忍下心里的怒火,这帮f的人居然临阵脱逃,平时的胆子都死到哪里去了? “我让你给我的资料,你找到没?” 小秘书从身后拿了一大叠的资料给她:“不用找,江氏派人直接把近三年来跟他们合作的所有合作伙伴的资料都拿来了,最大的合作商是英国的bs。”眼睛眨了眨,“没想到江总这么酷耶,居然一点也不怕我们泄露他们的商业机密。” 辛橦无奈的看了一眼一大堆资料:“整理一下给我。” 小秘书又从一边抽出一份只有三页的薄薄的文件递给她。 “这是?” “这是江总裁吩咐给你的,应该是从这堆资料里截取出来最有价值的。”小秘书此刻的脸上满满的崇拜。 辛橦满脸黑线的接过文件。 花了几个小时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齐全,自己亲自动手结合几个f高层设计出的方案再进行加工,虽然出来的效果还是不如江宁城的手稿来的好,但是确实的也挑不出什么实际性质的错误。 又是一天都没吃饭,只是喝了几杯咖啡,现在胃都有些难受。 这两年来,她确实的拼了全力去做好每一件事,她不仅是要飞的更高,更是要用无尽的工作来麻痹自己的伤痛,所以她取得了别人难以取得的成就,只是这样的光环之下,她由于饮食不规律,胃也有些不是那么健康,只要不吃晚饭,她就会疼的厉害。 坐在车子里,她连忙喝了一杯热牛奶,温热的牛奶下腹,才稍微的缓解了疼痛,可是还是很不好受。 到了江氏的时候,她莫名其妙的有些紧张,不是没有见过江宁城,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紧张的要死。暗暗的鄙视了自己一番,扶着胃,脸色有些苍白。 “总监,你没事?你不能再负伤了啊,不然f就没人了……”小秘书焦急的看着她。 辛橦咬咬牙,硬撑着:“没事。你等会有空去帮我买点胃药就好。” 硬撑着走了下来,拿着文件资料的手都有些微微的颤抖,胃也疼得厉害,电梯上了28楼,宽敞的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扫了一圈好像没有看到江宁城…… 仿佛心里禁不住有些失落,捏紧了手里的文件,再看了一圈,江宁城真的不在,可是为什么他会不在呢? 难道他就像上次在酒会上装作不认识自己那样,现在还要装作避嫌吗?可是既然要装作不认识,为什么那时候还要追出来叫自己老婆,送自己海鲜大餐? 这样想着,心里就有种空落落的难受。她是要鼓起多么大的勇气才有胆子踏进这里,跟他当面对垒?可是他却一点也不在意吗? “总监?”小秘书用手肘碰了碰她,指了指会议室里的人,“快要开始了,那两边的是意大利的sk和印度的bpo的顾问,这个不像是讨论会,更像是比拼。” 辛橦一愣,猛然抬头再看,果然大圆桌两边坐着的正是意大利的sk和印度的bpo的代表,两边脸上都是一种志在必得的神色。 胃抽的更是厉害,疼痛一阵一阵的袭来,她脚步都有些虚浮。 坐了下来,忽然发现没有江宁城在,自己倒是觉得压力小了,说话介绍的时候也口齿伶俐的多了。 一轮下来,中英法语轮流替换,辛橦讲的越来越好,两边的人都显出一种赞叹的神情。 只不过说到工程造价的时候,,意大利的sk代表提出了异议,他们的方案更加有可行性,而且造价用的都是环保材料,虽然卖价贵,但是可以循环利用,这样的才符合当下的环境,而辛橦f的策划虽然是中规中矩没有什么大问题,可是造价方面确实比较的昂贵,用的也不是循环利用的环保材料,所以争议在这里放大了。 好不容易抓住了辛橦的死角,意大利的sk和印度的bpo开始大幅度的反驳。 胃痛已经一的袭来,辛橦咬着唇才能让唇看起来有些血色,紧了紧手心,这帮人明明就是找空子来钻,趁机打压,但是确实她的造价不如他们的,既贵又不是环保的造材,关于这点她确实在修改稿子的没有注意到。 “辛总监,你们f的工程造价比我们sk和印度的bpo的都要高,但是又不是比我们好的材料,而且竞标的时候你们f也没有参加,看了你们的方案也不是特别的出色,为什么你们可以接下这个工程?” sk的代表看着她不说话,以为她被自己戳到死穴,笑着说。 辛橦忍住了痛,抬头看他:“我们f的方案除了造价,哪里比不上你们呢?” “呃……这个……” 明显,sk的人也说不出什么,要是能挑出什么刺来,他们早就发话了,也不用巴巴的就抓着造价的问题了。 辛橦淡淡的笑了笑:“我们的造价虽然是贵了点,但是建筑,首先就是让人住的安心,用的放心,我们造价贵,材料不是循环环保材料,但是却实打实的是好材料,这些你可以问问工程的人员,请他们来检验。” 缓了缓,强忍住胃痛,继续说,“既然是好材料自然是比普通的要来的贵些,但是环保材料不一定就适合每一个人的运作。像是贵公司的报价中有一项是装在仓库的冷却风扇,你选用的是环保材料没错,但是构造是吸收太阳光储备才能动作的,而且没有储备电池装置,那么我想请问如果没有阳光你?是不是就不用了?而且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样的环保型冷却风扇是没有经过国际检验承认的。换句话说那就是戴着环保头衔的不合格产品。” 一席话下来,sk的代表脸都绿了,一拍桌子起身:“你胡说什么?我们的冷却风扇而已,但是别的都是好的……” “我要的是全部都好!” 冷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众人回头看去,江宁城一身黑色手工休闲衬衫,就那么站在那里,眼里毫无顾忌的看着辛橦。 辛橦心里一跳,有些生气站了起来,大步走开,一把把江宁城推开:“走开,我不要跟你们合作了。” 看着辛橦捂着胃走开的背影,江宁城皱了皱眉,正要转身追去,bpo的代表不知死活的说了句:“真不知谁把辛总监惯成这个样子,也不看看场合,居然敢发脾气?” 江宁城冷冷的看他一眼:“我惯的,怎么样?” 顿时,场内所有人惊骇的鸦雀无声。 江宁城一双鹰眸上下打量了说话的人一眼,丢下一句:“这两年我们都不跟bpo合作了,你可以回去了。” “这……这……江总……” 懒得听他的哀嚎,江宁城已经转身追了出去。 在街道拐角处的时候追上了辛橦。 辛橦捂着胃蹲在地上,小秘书在安慰了她一会,急急忙忙的冲向对面马路的药店。 江宁城双手插在裤袋子里看着,裴宇无奈的摇头:“江宁城,你真是……可恶!我连骂你都词穷了,你居然为了让辛橦来开会,对f的一大帮人下泻药?你会不会太损了点?” 江宁城挑眉看他:“怎么样,你要告发我吗?”筑赶两果。 “我……”裴宇指了指前面的辛橦,“她好像肚子不舒服,你不会也给她下药了?” 江宁城撇撇嘴:“我给老婆怎么会下泻药,一般只下春药。” “噗!” 裴宇捂着小心脏看着他,拼命摇头:“你真的……不是人。” 江宁城笑看着她:“放心我没给她下春药,我比较喜欢她清醒的样子。” 裴宇翻了翻白眼,一拳朝他肩膀打过去:“少废话了,还不过去英雄救美,看你刚才在隔壁看着摄像都有着想砸摄像的冲动了,现在你居然还这么淡定?” 江宁城眸光微闪,确实,自己没有出现,但是却在隔壁看着视频,他是想不要给她压力,他知道她可以做的很好,他想要看到她自信满满的样子,那一刻的她很明艳艳的耀眼,根本让人挪不开眼睛。 他知道没有他,她一样过的更好,但是他更加确定有了他,她才会完美。 江宁城推了推裴宇,指了指正在过马路的辛橦的小秘书:“去,帮我把碍事的弄掉。” 迟了点,但是总算赶出来了…… 怎么样,城城是不是很腹黑?哈哈! ps:记得票子哈!周末加更! 第一百二十章 等你甘愿 要不要帮忙?” 好听低沉的声音在自己身后响起。 辛橦艰难的回头去,居然看到江宁城就这样站在身后含着笑看着自己。 “不要!” 辛橦捂着胃踉跄的起身,扶着一边的石椅,看起来很是虚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辛橦转身就走。 江宁城皱了皱眉,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 “你不要跟着我!”辛橦没好气的回头呛他一句。 江宁城撇撇嘴:“这路是你的?” “我……”辛橦有气没地方发,只能气呼呼的往前走,忽略他的存在。 站在路边好不容易拦下一辆出租车刚坐进去,江宁城也跟着坐了进去。 “这是我叫的车子!”辛橦痛的已经脸色发白,真是没有力气跟他吵架。 江宁城若无其事的看她一眼,轻飘飘的跟司机说了句:“圣元大酒店。” 司机没说什么,直接把车子开了过去。 辛橦捂着肚子咬着唇一声不吭,江宁城叹口气低头问:“哪里不舒服?胃疼?” “你不在我哪里都不疼了。”辛橦很努力才说出这句话。 江宁城轻声一笑,俯身靠近她,指了指她的心脏,压低声音道:“可是我好像听说,我不在的时候,你的心疼得厉害。” 辛橦一怔,很是气愤的看着他,凭什么他什么时候都是那么胸有成竹,什么时候都是那么的志在必得?凭什么她总是在他面前就气势弱的根本就像是没有? 看着她既怒又无法反驳自己,江宁城浅浅的笑,他的辛橦还是美的那样的动人心魄,无处不散发着的清雅虽然已经退却了往日的柔弱,可是她身上一袭剪裁合体的职业套装,衬得她更加的水灵。 他可是还记得当年的她多么爱穿着t恤和涂鸦板鞋,那样的灵动和美丽,他难以忘怀。只是他没想到原来穿起职业装的她也这样的清雅脱俗,还是无法令人不怦然心动。 从街道上投进来的灯光混合着车里的灯,暗淡的散落在江宁城的身上,辛橦见他毫不遮掩的看着自己,一怒之下也仰头回望他,可是就是这么一瞬,她的心已经在狂跳了。他慵懒的样子很是迷人,辛橦死命的晃了晃脑袋,脸色有些泛红,暗自骂自己没用。 江宁城看她的样子,弯了弯唇角,贴在她耳边低语:“老婆,我很想你。” “轰隆!” 辛橦可以听到自己的心里防线在轰然倒塌,她紧紧的揪住自己的衣角,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被他迷惑,不是装作不认识自己吗?现在又玩这招,她辛橦不吃这套! “我说了我不是你老婆!”辛橦烦躁的拍了拍位置,发出一声巨响,惊得前面的司机连忙回头,“停车!赶紧停车!” 司机急忙的刹车,辛橦捂着胃就冲了出去。 江宁城叹口气,连忙给了钱追了下来,辛橦还没走几步,已经扶在一边痛的干呕,只是又吐不出什么来,胃空虚煎熬的难受,听着江宁城要赶上来的脚步声,辛橦连忙伸手挡住:“不许过来。” 江宁城有些恼火:“辛橦,你这是做什么,想死也远一点,这里是我的酒店。” 刚说完,自己就有冲动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断,辛橦抬头一看,原来已经站在圣元大酒店的门口,冷冷一笑:“江宁城,我就算要死,也不在你酒店,太脏!” 江宁城气的青筋暴起,这该死的女人,自己只不过是心急才说了句这样的气话,她倒好居然还接着发飙? “总监?” 江宁城刚想上前,站在圣元酒店门口的一群人就朝这边冲了过来,带头的就是她那个小秘书,身后一群都是f的工作人员。 “总监,你刚才去哪里了,急死我了。” 辛橦扶着她的手:“我让你买药的,你人呢?” “我……” 辛橦瞟了一眼,看到裴宇在仰头装作望天空,顿时恶狠狠的回头瞪了江宁城一眼。 f的一大圈人见到江宁城,倒是非常的热情,连拖带拽的把他拖进了酒店要跟他喝一杯,江宁城是圣元的大股东,自然也不会拒绝,开了圣元顶层的私人酒给他们疯。 吃了药的辛橦脸色好了很多,她趴在台上看起来有些疲惫。见到坐在不远处喝酒的江宁城一直在看她,她撇过头去。 江宁城握着高脚杯的手微微一顿,叹了口气,小橦,我只是想把你要的东西都给你,既然你要自由你要高飞,那么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给你获得最好的,我不会再像两年前那样逼你,不管辛安还在不在你的身边,我都不想再逼你,我知道自己以前错了,我只是想让你慢慢的看到我的好,重新回到我身边而已。 正想着,辛橦已经跌跌撞撞的起身,扶着墙壁一步步的走出去。 江宁城一愣,还是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前。 出了喧闹的酒,辛橦靠在墙壁上,觉得有种虚脱的感觉,虽然吃了胃药,但是刚才那股剧烈的痛洗刷了自己的神经那么多遍,她全身都软软的有点无力,额头上都不知不觉的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一只大手伸过来,轻柔的为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这样的温柔简直可以把她沉溺在里面,仿佛就是这样的一瞬间,她浑身的不适就减轻了许多,剩下的只是真实存在的温热触感,那样的熟悉,那样的暖至心间。 转头望去,江宁城高大的身躯完全的把自己笼罩在阴影里,辛橦一怔,脚下有些不稳,堪堪的就要摔倒,江宁城轻轻的扶住她,揽过她柔若无骨的腰身,她像是无法反抗,脑袋里像浆糊般的混沌,只感觉到自己被困在墙和他的双臂之间。 “老婆,你怎么那么绝强呢?这么久了,脾气也不知道改改。”咬着她小巧的耳垂,热热的气息忽闪忽闪的绕着,她禁不住有些心慌。 茫然的眨眨眼,就这样看着他,那样完美无暇的脸,就像是雕工特别精细的师傅才能做出来的作品,他的眸子里盛着的是一瓶可以腻死人的酒,她仿佛有些醉了,醉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醉的不知道是不是该反抗把他推开。 “不舒服还跟我生什么气?自讨苦吃不是?”江宁城扣得她更加的紧密,两人身上的温度顿时都集聚在一起,像是撞在一处的火星,噼里啪啦的爆破开来。 她清晰的感觉到他的灼热。 里面酒像是打碎了一个酒瓶子,刺耳的玻璃声音让辛橦猛然清醒过来,为什么自己不推开他,这个不是江宁城吗?自己对着他发什么花痴? 这样想着,手上已经比脑袋更快行动,就要用力推开他,可是江宁城却反应更是敏捷,反手就制住她的双手扣在身后,一手揽的她的腰身更加贴近自己:“好了,老婆,别闹了,我们回家。” 猛然的一个激灵,辛橦恼火的看着他:“我都说了不是你老婆,我们什么时候登记了?没有,我倒是记得你跟冷雅竹进过教堂,就是不知道你们登记过了没!” “你!”。 正被她气的有些恼怒,裴宇搂着两个美女走了出来:“呀,妖妃,你又勾搭上我们昏君了?哎呀,赶紧赶紧的,别磨蹭了,都老夫老妻了。” 说着不顾江宁城的眼神警告,硬是塞了一大瓶威士忌给辛橦,然后摇摇晃晃的走进去。 江宁城转身揪着裴宇大吼,一回身却吓了半死,冲过来把辛橦手里喝掉了一大半的酒瓶子夺了去,怒斥道:“疯了你,刚才胃疼现在喝威士忌?真是想死了?” 扶着她,看着她茫然的样子,有些心疼:“别动。不能喝酒还学人家喝。”江宁城打开她的手,“不能喝还喝,一大瓶威士忌,我转头才不过几秒钟你居然给我吞了大半瓶,我要是再晚一点,你是不是准备连瓶子也吞了?” 他身扶就。猛然间一大半烈酒这样灌下来,辛橦再强悍也实在受不了,她靠在墙壁上迷蒙着双眼看着他:“我……嗝……我好久就想着这样……一醉……一醉方休了……” 江宁城一怔,连忙再扶好她,辛橦眨着眼睛看他,像是不认识似的,把他从头到脚的审视了一番:“你……知不知道……我……我这两年来有多累?” 恍惚的笑了笑,辛橦摇头晃脑:“你当然不知道……你是谁啊,你怎么会知道……” 江宁城叹口气,打横抱起她,转身走进专用电梯,辛橦抓住他手臂低头狠狠的咬了一口,江宁城倒吸了一口气:“真是疯了是你。” 辛橦抬头看他一眼,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傻傻的笑:“我一直想问你……你……有没有整过容啊?” 江宁城满头黑线,懒得理睬一个醉鬼,只是下意识抱的她更是紧了点,生怕她一个乱动掉下来。辛橦倒是上瘾了似的,捏完鼻子又捏下巴,自言自语着:“你去哪里整的?为什么你长得……长得那么……好看?” “你回答我啊……干嘛不回答我……” 辛橦在他怀里揪着他的皮肤,痛的江宁城连连皱眉,忍不住低声恐吓:“再动,再动我就把你扔下去。” “来啊来啊,老娘怕你不成,有本事就……就扔……最好摔死我……” 听着江宁城的威胁,辛橦越发得意,到处的乱摸着,还不时的发出啧啧赞叹声:“你……身材也好好哦……” 江宁城顺着她的手看去,居然发现辛橦醉醺醺的把自己的手从他的衣领伸了进去,江宁城连呼吸都开始变得滚烫,身子已经在崩溃爆发的边缘,只是醉猫似的辛橦浑然不觉自己在玩火。 好不容易把辛橦抱下楼,艰难的带着她回来她的房间,刚把她放到床上,她双臂就缠了过来,抱住他的脖子,媚眼如丝的看着他,痴痴的笑:“我告诉你哦……你长得好像我这两年来……梦到的人……” 江宁城一愣,心里乐的像是开了花,人家都说酒后吐真言,辛橦这样说是不是意味着她在告诉自己这两年来她想得都是他江宁城?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仿佛从平地一下子冲上了云霄,可是站在云巅之上,却无比的担忧是不是只要一阵轻微的风就能把自己刮落下来。 “干嘛……没见过美女啊……”辛橦伸手戳了戳他的鼻尖。 江宁城强力的稳住自己疯狂跳动的心,没有哪一次像现在一样这么想占有她,可是他不愿意,他不想做回以前的自己,从她回来就布局花费心思跟她周旋,他想要的不过是她的心甘情愿,他不想要像以前那样强迫着她接受自己的爱。 淡淡的一笑,原来爱情是这样的,只有当你把一个人爱到骨髓里,你才会发现没了她你什么都做不来,没了她其实你什么都不是。他不敢再轻举妄动,只是两年的分离他已经快疯掉了,如果中间再因为自己的冲动,又来了十年八年的不见面,他估计会把地球都掀掉? 所以他知道自己不能逼她,他想要她完全的与他身心契合,那样才是成功,不是吗? 不知道有多么强大的自控能力才能把持的住自己不碰她,可是她却偏偏不怕死的再伸手碰了碰他的唇,迷蒙着眼睛笑着:“好软哦……” “该死!” “唔……” 狠狠的吻住她嫣红的唇瓣,不能制止的反复品尝她的美好。两年了,那些难眠的夜晚,他看着她的照片才能稍微的安睡,可是每每从梦里醒来,身旁仍旧是空无一人,那样巨大的失落感围绕着自己,他就再也睡不着,呆呆的看着窗外,由黑沉的夜幕到黎明的第一缕阳光,他再也无法入眠。 这样的日子,他过得好害怕好痛苦,甚至觉得比冥皇岛上的生活还要残忍,甚至还一度想要为自己注射satan来麻痹自己想她想到发疯的神经。 如今她就在自己的身下,只要轻轻一扯,她身上的衣服就会全数落下,像以前那样,他可以完全的占有她,满足自己。 可是这样真的满足了吗? 江宁城艰难的控制住自己已经喷薄而出的欲望,趴在她身上缓了好一会,才抬头定睛看着她,伸手摩挲着她的脸颊,暗哑着嗓音一字一句的说:“老婆,我想等你心甘情愿。” 第一百二十一章 老婆,帮我拿内裤! 再次醒来的时候,辛橦脑袋胀痛的厉害,昏昏沉沉的揉着太阳穴起来,靠在床上,宿醉的后果就是自己根本没办法有正常的思考,什么都像是卡住了似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似的。 看了看四周,墙上的大挂钟已经显示了是早上的九点半。 “九点半……” 辛橦喃喃自语的低下头,目光留在自己身上的睡衣,顿时感觉不大对劲,微微皱眉:“好像我昨晚穿的不是睡衣?” 蓦然间想起昨晚在江/氏冲出来之后,好像胃疼遇到……遇到江宁城……然后好像到了圣元的顶楼私人酒……再后来不大记得为什么自己就灌着自己喝下一大瓶的威士忌……再后来…… 连忙把被子掀起来,她再次盯着她的睡衣看了一遍,脑袋还是有些转不过弯来。 “你醒了?” 江宁城抱着肩膀站在门口看他,他高大的身躯站在那里,正好阳光就落在他身上,看起来有些金光闪闪。 “你怎么会在这里?”辛橦皱眉看着他,“为什么你会在我的房间里?” 江宁城无奈的回答:“昨晚你喝了一大瓶威士忌,醉的根本走不动,我就送你回来了。” “送我回来?那你怎么不走?”辛橦没好气的打量了他一番。虽然回来了觉得江宁城确实的变了好多,可是他还是不相信他没干什么坏事,毕竟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人。 江宁城看着她极度不信任的眼神,有些冒火,她不知道自己喝醉了,整个晚上都在胡闹吗?他倒是想走,可是难道留着她一个人在房里胡闹,要是磕磕碰碰了怎么办?整个晚上好不容易把她哄得睡着了,她居然还踢被子,他没有睡过,每隔一个小时就起来看看她是不是会着凉,她居然还这么看自己? “辛橦,你把我想象成什么人了?”江宁城走近她,蹙眉问道,“我在你心里永远就是那么的龌蹉?” 辛橦冷冷一哼:“你不就是那样的人吗?我还能怎么想你?以前对我做得事情我一辈子也忘记不了,不要以为我一回来你就可以再重复以前的手段,我告诉你不可能!不是假装不认识我吗?人前不认识我,人后就亲热的叫我老婆,江宁城,我真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我告诉你我不会再给你欺负了,我……” “该死的!” “唔……” 江宁城很愤怒,所剩下的理智早就被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女人磨光了,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把她的身子按向自己,封住她的叫骂声,他一点都不想听到从她嘴里说出那样的话,那样的话一刀刀的割在他心里,真的很疼…… 他就知道,自己以前做得事情就是混蛋,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的,可是没想到还是触碰到她的底线,可是他真的只不过是送她回来而已,难道她就不能把自己往好的地方去想吗?那昨晚她醉酒说的两年来都梦到的自己到底是醉话还是真言? 闭了闭眼,江宁城放开她,抓起她的手狠狠的朝自己的脸上刮了一巴掌,辛橦惊得后退:“你……” 江宁城红着眼看着她,声音有些暗哑的不真实:“知道吗?你坐在飞机上走的那一天,我真的很想把飞机给扯下来,把你抓回来,可是你知道什么改变我了吗?我看到你了,你在机舱的窗户上看着我,小橦,即使飞机起飞了,我也可以清楚的看到你的神情,你犹豫了,真的犹豫了,就是你那份犹豫让我动容了。我再想你不是一直都想离开我吗?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你会出现犹豫的表情?理由只有一个——你也发现自己放不下我了。” 辛橦一怔,朝他大叫:“你胡说什么,你别那么自恋好不好,你这样对我,我……我怎么可能放不下你。” 江宁城轻轻的笑了笑:“你昨晚喝醉了告诉我这两年来你都梦到我。” 辛橦咋舌,自己居然这么没出息的说出这样的话?暗自想咬舌头,可是那又怎么样,没错,自己确实是爱上过他,可是不但他对辛安的做得事情她没有办法忽略,就连他对自己做得事情她到现在也没办法完全忘怀,而且她回来这么久,在人前他不是一直都以江氏总裁的身份来跟自己接触吗? 人前人后两个样,她到底要相信哪一个?她的人生已经很累了,现在的她不想再去费心去思考这些的问题,她这次回来不过是想带着辛安落叶归根,顺便……真的只是顺便看看他过得好不好而已,凭什么他还要来左右自己的心思? “老婆……” “说了不许这么叫我。”辛橦不想跟他说话,免得自己什么时候又被他绕了进去,着了他的道。 只是看着他似乎带着一丝委屈的目光,心里顿时有种抽抽的疼痛。她下意识的拒绝去把早就埋藏在心底深处的那份爱再次挖掘出来。 “叮咚。” 门铃的响声打断了两人无尽头的沉默,辛橦一愣,连忙伸手把江宁城推进浴室,关上门还恶狠狠的丢下一句:“别出声。” 幸好辛橦把江宁城藏了起来,因为来的人居然是辛安和方亦樊。 方亦樊推着辛安进门,朝她笑着,打趣道:“橦妹妹。” 辛橦被他逗笑:“你以前不是这么叫我的。” 方亦樊抓抓头发,不好意思的笑:“这两年我费尽心思要想起什么,可是好像总是想不起,但是我见到你就知道我以前一定爱你爱的很深很深。” 以前的方亦樊很少有这样露骨的话,所以这话一出,辛橦微微的怔了怔,在浴室里的江宁城更是不自觉的碰到了一边的洗手池,发出一声脆响。 “什么声音?”辛安皱眉问。 辛橦尴尬的笑了笑,走过来挡住他的视线:“能有什么啊,辛小安,就你喜欢疑神疑鬼大惊小怪,没事找事。” 被她这么一说,再侧耳仔细的听,确实没什么声音,辛安也淡淡的笑:“看来我是亦樊这小子雷到了。” 方亦樊仰头大笑:“我说的是事实。我虽然不记得了,但是我每次见到小橦,心里都会有种奇妙的感觉。” 辛橦有些窘迫:“这个……” 辛安也推了推方亦樊,方亦樊一愣,意识到自己失言:“抱歉抱歉,我只是见到你所以就说了自己感受,没什么其他意思,你别误会。” 辛橦点点头:“不会,虽然我们在报纸上传过不少绯闻,但是你确确实实的是我的姐夫。我们之间确确实实的也是清白的。” 辛安叹口气:“还好报纸上的事情都在你走了之后被抹平了,这些年似乎也没什么人记得了。” 方亦樊看她一眼,漫不经心的说:“小橦,替我谢谢江宁城。” “什么?” 辛橦似乎没听懂,“那个……什么?谢谢江宁城?” 方亦樊点头,口气带着一丝的嘲讽:“虽然不可否认的是他把我送进监狱的,但是现在他还是良心发现放过我了。” “你……你是说是江宁城诬陷你的走私?”辛橦诧异的问,虽然她知道江宁城什么都做得出来,可是为什么现在她就是不怎么相信呢? “小橦,别告诉我你相信他是好人。”辛安冷冷的插了一句,微微的咳了几声,身子有些不住的颤抖。 辛橦连忙上前扶住他:“哥,你别激动好不好,我只不过是……是觉得有点疑问而已……我不是说相信他……” 辛安叹口气,拍了拍她的手背:“知道就好,哥陪不了你多少日子了,让哥安心?嗯?” 看着辛橦点头,辛安才有点笑容:“小橦好像我也好久没去看看爸妈了,今天小媛买了鲜花先过去了,我让亦樊和我过来找你,你也一起去?” 辛橦本能的有些抗拒,她对辛刚这个亲生父亲没有半点好感,更何况说去拜他?可是又不忍心拂了辛安的一片好心,她知道辛安一直都想着她能能和辛家和好,现在辛家也只剩下他和辛媛和辛晴,只是辛晴在国外疗养院里半疯半傻的,就只有辛媛了,但是辛媛也许还是过不了自己曾经和方亦樊是一对的那层关系,不管怎么样都不待见她。 而辛橦也是,不管是小时候的事情还是后来她帮着冷雅竹欺负自己,差点把自己害惨的事实,她也不能轻易的面对辛媛。 “哥。”辛橦声音软软的,听起来很舒服,她半蹲下身子,仰着头看着他,“这辈子我不愿意做得事情已经够多了,这个可以别逼我答应吗?” 辛安一愣,沉默了好久,伸手拍了拍她的头:“好。” 辛安把方亦樊朝前推了推:“你之前好像说有些什么要问小橦?” 方亦樊面上有一抹可疑的红,看了辛安一眼:“你在这里我问不出来。” 辛安鄙夷的看他一眼:“你刚才那些话怎么说的出口的?” 方亦樊耸耸肩:“那只是以前的潜意识,即使问出来也不觉得是我现在所想的,我要问的是我现在记忆里所想到的东西。” 辛安怪异的看了他好久,摇着轮椅出去,边走边说:“你快点,我先下去等你,你知道小媛最讨厌人迟到。” 看着辛安离开,方亦樊忽然变得有些开不了口。 “亦樊哥?”辛橦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是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我……” 辛橦微微一笑:“虽然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我还是你的小橦啊,你想问什么大方的问,我知道的一定回答你。” 方亦樊像是鼓起勇气看着她,才要开口,浴室里就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不害思是。 辛橦眉头一皱,要死了,江宁城这个混蛋想干嘛? “什么声音?”方亦樊也朝浴室看了过去。 辛橦连忙跑过去,拉开门冲了进去,一进去就看到江宁城居然非常的舒服惬意的躺在浴缸里玩着泡泡浴,还时不时的开着莲蓬头,发出一阵阵响亮的水流声。 辛橦气的磨牙霍霍,伸手把莲蓬头关上:“你别出声!” “嗯哼。”江宁城闭着眼不理睬她,一个人躺在浴缸里。 瞪视了他半晌,辛橦才转身离开。 “怎么了?”方亦樊见她出来,连忙上前问。 “没事,就是莲蓬头被猫拱了。”辛橦淡淡的说。 浴室里的江宁城一听,被呛了一下。 方亦樊皱了皱眉还是有些疑惑,辛橦轻笑:“亦樊哥,你刚才想问我什么?” 像是踌躇了很久,方亦樊才说出口:“如果我说我现在还是喜欢你,你相信吗?” 辛橦睁大了眼睛,有些不知所措:“这……” 方亦樊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其实刚才我就想说,为什么我什么都记不得了,可是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把你记住了,再次看到你的时候就根本不想离开你,甚至偷偷的吻了吻你,至于之后被报纸写成那样我实在是很抱歉。但是小橦,你离开的两年来,我确实试着不去想你,但是我发现我真的做不到,虽然没什么记忆,但是你的影子就是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没有见到她在自己梦想中的欣喜反应,方亦樊无奈而苍白的笑了笑,“我原本以为我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跟你说这番话,但是没想到我今天居然……居然可以跟你这样说,我……小橦,你呢,你的亦樊哥其实还在,你……还喜欢你的亦樊哥吗?” “我……其实……那个……我……”辛橦被他突如其来的话搞得整个人都有点懵懵的,揪着床上的床单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是一直以为自己喜欢方亦樊的没错,可是后来直到离开a市的那一刻,她才清楚的发现原来自己心底里早就住进了一个身影,只是自己不正视那份情意,而对方亦樊,也许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们之间的天长地久早就已经如童年的玩笑般随风而逝,只是有时候当局者迷罢了。 还没辩解回答清楚,江宁城的声音就清楚的从浴室里传来,声音冰冷的如同零下十几度的厚厚冰层:“老婆,帮我把内裤拿来,我都在浴缸里睡着了,你也不叫醒我,想冷死你老公啊?” 第一百二十二章 你怎么会不知道我的尺寸? 忽然冒出的一句话,惊得屋内两人都说不出话。 江宁城顶着湿漉漉的头,光裸着上身,只围着一条浴巾就走了出来。水珠滴落在结实的肌肉上,已经有点看不见了的刀疤,但是还有淡淡的印记,这样显得他看起来更加狂野和性感。看见方亦樊,他黑眸一沉,想起刚才听到的话,唇边勾起一抹戏谑的微笑:“是方岩还是方亦樊?” “小橦……这……”很显然的方亦樊被眼前忽然冒出来的江宁城吓得有些目瞪口呆,俊朗的脸上带着万分的讶异,转向辛橦,“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她也很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明明自己不是让他躲着吗?现在居然大摇大摆的跑出来?辛橦很愤怒,江宁城一定是故意的! 辛橦恨得牙痒痒,转头怒视着江宁城,江宁城倒是一脸的无所谓,耸了耸肩走到一边的沙发上惬意的坐下来,偏着头四处张望了一番,自顾自的说:“老婆,都让你搬回家里去住你又不愿意,偏偏要住什么酒店,你看现在让你给我拿个内裤都拿不到,冷死你老公我了。” “我这里不管是不是酒店都不会有你的内裤!”辛橦气的色都发白,忍住想要一拳打过去的冲动。 江宁城伸展了双臂,悠闲的靠在沙发上:“那老婆的意思是要你老公我裸奔出去?嗯?”挑了挑眉,坏笑着,“其实我也不介意裸奔出去,只不过介于老婆你最近当上了f的总监,带着大部队才回来开辟市场不久就弄出一个裸男从你房里奔出去,这样好像影响不是很好哦?” “江宁城!”辛橦气的有些发昏,“你是想怎么样?” 江宁城勾唇一笑,把手机递给她:“打给阿裴,让他派人把衣服给我送来。” 辛橦不想接过来,可是他却完全不顾,直接把手机塞进她的手里,连号码都在拨打中,辛橦想赶紧把他弄走,方亦樊沉默而审视的目光已经让她窘迫的想钻进地洞里去。 裴宇的电话接通了,辛橦才说了几句就停下来,深呼吸了半晌,咬牙切齿的问:“你衣服裤子的码数是什么?裴宇现在在外面,直接给你买。” “老婆,你怎么会不知道我的尺寸?”江宁城邪魅的笑。 这话听的有多暧昧就多暧昧,连带着一边一直说不上话的方亦樊都显得有些尴尬,反倒是江宁城这个始作俑者仍旧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辛橦怒的直接朝裴宇吼:“给我找全世界最小号的送过来!” 烦躁的挂下电话,把手机扔回给他,仍旧是怒气不减:“你能不能回浴室?” “不能!”江宁城优雅的拿过桌子上的茶叶泡在杯子里,主人似的朝方亦樊笑,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喝茶么?” 方亦樊一愣,脸色变得更是不自在:“不……不用客气。” 他虽然不记得当初的方家遭遇过的事情,但是官司缠身的这几年,他多次进出警局配合调查,所有的记录档案他都翻遍了,以前的事情想不知道也是很难,所以尽管他没了以前的记忆,江宁城对他来说也丝毫的不会陌生,更何况他的官司九成九是他横插一脚才会来的…… 只是为什么他这个样子出现在辛橦的房间,还叫她老婆? 看着方亦樊的脸色,辛橦就知道肯定是刚才江宁城的胡言乱语让方亦樊误会了,方亦樊误会对她来说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了,但是她很怕的是辛安也会知道,然后跟着误会,他身子本来就已经紧绷到极限,要是这样一刺激有个三长两短,她这辈子都不能安心。 辛橦忍着打电话叫警察来把他揪出去的冲动,尽量使用平和的语气跟他说话:“你能不能不要这个样子出现在我面前?等会裴宇拿衣服来了,我会叫你,你能不能先进去?” “不能!”江宁城撇撇嘴,喝了一口茶,自然而无耻的说,“老夫老妻的,我哪里你没见过,你瞎害羞什么?” “你!” 辛橦快要被他气的抓狂,可是他却仍旧还是那样的气定神闲。为什么每次局面都会变成这样?她真的很有冲动一拳打在他漂亮的俊脸上,以泄心头之恨。 闭了闭眼,辛橦强忍着气:“江、宁、城!给我进去!” “不去!”江宁城眸色也在这一刻暗沉了下来,脸上玩味的笑意也渐渐的收藏了起来,正色道,“别逼我。我不会走开!” 逼?现在是谁逼谁啊?辛橦怒吼:“赶紧回去!” 江宁城淡淡吐出三个字:“你做梦!” 开什么国际玩笑?让他走开然后让这该死的她的旧情人在这里继续做煽情而惹火的演讲?他是疯了才会让他这么做!这两年来,要不是他用官司把方亦樊缠的紧紧的,让他不能擅自出境,恐怕他也会飞去法国找她的? 毕竟他可是知道方亦樊曾经为了辛橦的事情无数次跟辛媛闹翻,搞得辛媛还屈膝来求自己赶紧的娶了辛橦,断绝了方亦樊的心。 现在辛橦好不容易回来了,他怎么可能还留着他在一边讲情话?她一直都是他的女人,注定了是,谁也不能改变! “这……小橦,你和江宁城……在一起?”方亦樊终于不能再保持沉默。 辛橦头疼着不知道要怎么解释眼前这样混乱的局面,虽然自己已经不再爱方亦樊,可是他始终是自己最难忘的初恋,他们在最相爱的时候被迫分开,本来就已经注定是一辈子的遗憾,可是现在在他刚表白完见到这样的一幕,心里只会更加的难受和不堪?以前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既是情人又是亲人,她真的是一辈子都感激的,既然他们已经成为遗憾,那就不必要再在遗憾里加入这样令他不堪的因素了,更何况他看到的也不是事实。是都结浴。 “不是的……亦樊哥,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辛橦着急的解释,“只是昨晚我们公司的员工一起庆贺,我喝多了点,就……他刚好也在……就送我回来……” 这样苍白无力的解释更加的令人想入非非,刚说完,辛橦就想咬舌自尽,这不是更加暧昧吗,昨晚喝醉酒,今早他就洗澡,这…… 果然方亦樊的脸色有点难看,辛橦咬咬牙,瞪了一眼不解释反倒添乱的江宁城,连忙向方亦樊开口:“亦樊哥,这个我一时半会的解释不清楚,但是真实情况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别告诉我哥,我会找时间跟你好好解释,这样,行不行?” 方亦樊看了她一会,点头笑:“好,我等你找我解释。” “好好好,我尽快找你。”辛橦连忙点头,想着能打发一个就算是一个。 方亦樊看了江宁城一眼,刚走几步又停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伸手宠溺的拂开她脸上的发丝:“小橦,不用找时间了,就今晚?今晚请你吃饭,反正我们还有好多的事情没说完,到时候一起说,好不好?” “行行行,我今晚一定跟你说。”辛橦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答应什么,反正就是什么都应承 看着方亦樊终于走了,辛橦像是舒了口气,刚想转身,身后就响起江宁城阴阳怪气的声音:“你跟他还有什么东西没有说完?” 稍稍的一愣,辛橦猛然转过身来,怒火全开:“关你什么事,你会不会管的太多了点?我跟亦樊哥要说的话八辈子也说不完,管得着吗你!” 江宁城黑眸眯起,眼里顿时聚集起一种危险的风暴,连带着声音都有种无端的阴冷:“关我什么事?不关我的事就关方亦樊的事?方亦樊现在可是你姐夫,你以为他还是你旧情人?还敢跟你姐夫去吃晚餐,该死的,你不怕被狗仔队再写一次,我还嫌麻烦去帮你找人把报道压下去!” 辛橦微微一怔,原来以前那些对自己的不实报道是他压下去的?怪不得这次她回到a市,所有的事情都似乎雨过天晴,消失的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是那又怎么样?所有事情都是因为他才起来的,他不该负责压下去吗?这样想着,心里的火气不禁又蹭蹭的冒上来:“就不关你的事!你现在马上就给我离开!我不想见到你!” 江宁城冷冷的笑着,上前几步,伸手拽住她挣扎的手臂扣在身后,把她按在墙壁上,贴着自己的胸膛:“你确定你是不想见到我还是不敢面对我?” 辛橦被他这一句话问的又羞又恼,曲起腿朝他踢过去,边踢边叫:“江、宁、城!你就是混蛋,混蛋!你为什么要在亦樊哥面前说那样的话,我现在要怎么出去见人,你这个混蛋!两年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我恨你!” 江宁城烦躁的按住她乱踢的双腿,一手扣住她的纤腰,用力的把她往自己的怀抱里带,感受着她温软的真是触感,低低的叹气:“小橦,你到底要我说几遍你才会明白?放不放过你要看我的心,我的心都被你拿走了,我要是把你放掉了,那我不是要死了?反正你不是从头到尾都恨我吗,你现在多狠点也无妨,只不过现在我看到你的心里对我不仅仅是恨了,只是你自己一直忽略自己真实的心意而已。” 把她抱的更加的紧了点:“小橦,我对你是怎么样的,全部的心意我想你应该知道。那么你呢,是不是也该诚实的面对自己给我一个答复了?” 不想去考虑他的话,虽然她知道他说的都是实话,她的心早就在不知不觉中沦陷,可是曾经的他给过她这么多的伤害,还有辛安现在每天都在迈向死亡,这些全部都是他造成的,她想忽略但是却没有办法忽略,她再也经不起折腾,她把爱早就埋藏在心底,为什么他还要将自己的心血淋淋的挖出来把所有的东西都看的一清二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放开我,不然我就要喊救命了!”辛橦拼命的捶打他,可是他仍旧是纹丝不动的任由她发泄,打着打着眼泪就这么的落了下来,“你怎么那么混蛋,那么讨厌?我当初就不该一时间头脑发热的去救你,也许我不救你,我就算被辛家人虐死了我也有妈妈陪伴,可是现在呢,我虽然活的好好的,可是我什么都失去了。你对我的羞辱对我的折磨全部都历历在目,我在你面前显得是多么的卑微和渺小。我讨厌死你了,我恨死你了,江宁城,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过往的一幕幕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辛刚被铁锁穿透四肢吊在空中的惨烈…… 她被按在方亦樊手术室的隔壁利刃穿肩…… 她被用昆虫针刺上蝴蝶刺青…… 脚踝被链子生生穿透…… 手腕被残忍折断…… 所有的一幕幕残忍而可怕,她忘不掉,只是美眉她挥之不去害怕的同时,却在发抖的极致转换成一刀刀割裂在他身子上的刀痕,一刀一刀一共十五刀。 而那样的十五刀确是为了换回她一命。 眼前的他仿佛就是一个致命的漩涡,致命却吸引,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早已沦陷,只是如何抛开过去的所有来换取谅解,这是他们之间急切需要解决的问题?不然就算心里有他,可是现实中横亘着的太多问题,也着实令人觉得难堪和不知所措。 江宁城抬起她的下巴,轻轻的吻干她脸上的泪水,照射进来的温暖的日光的衬托下,他澄澈的双眸闪动着坚定的光辉:“小橦,原谅我,留在我身边,不管你多么的恨我,从现在开始你都可以一点一点的找我复仇,甚至可以要我的命,但是必须是你亲自动手,因为我就算要死也要死在你的怀里。” 看着她迷茫而怔仲的目光,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唇,抬头浅笑:“如果还是要恨我,那么……就恨一辈子,这样也算是心里有我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越来越难缠的男人 忙了一个上午的工作,只是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拿着的方案都拿反了,辛橦也仿佛丝毫没有擦察觉,仍旧是呆呆的注视着,眼神有些空洞没有灵魂。 小秘书怔了怔,辛橦一直以来都是干练到令人咋舌的女强人,在f那样的高强度高效率的公司还能顶着令人佩服的女钢铁侠的称号,只是为什么一回到a市,她好像就变得有些频频失控? “那个……总监……你的方案拿反了……”小秘书叹口气,第五次出声提醒。 辛橦一愣,像是终于听到了,连忙低头看,把拿反了的方案调转过过来,抱歉的一笑:“不好意思,我有些走神了。” “总监,你可不是有些走神,而是很走神,我为这个已经提醒了你五次了,可是你现在才听到。”小秘书无奈的摇头。 “呃……” 辛橦尴尬一笑,深呼吸,尽量让江宁城今早讲的那些话在自己脑袋里过滤成不重要的废话,只是效果仿佛不是那么的奏效,她的脑袋里仍旧总是时不时的就绕着他说的话一遍又一遍的运作着,连带着自己失神那么久都浑然不觉。 为什么现在的自己明明已经比两年前的自己来的更加的干练和坚强,可是为什么一碰到他还是这样不由自主的失控,今天自己明明可以推开他,可是好像她却醉在他深情而浓烈的告白之中…… 什么啊!辛橦,你个死没用的!不要被他迷惑了!不能再重复两年前那些日子,现在不仅是自己,还要照顾辛安,实在是不能再这样沉沦下去! 辛橦咬咬牙,狠狠的下决心要完全的无视他的存在。虽然心底对他的爱还在波涛汹涌的翻腾着,可是她必须制止! 小秘书被她的神情吓了一大跳:“总……总监……你没事?” 辛橦回过神,摇摇头:“没事。”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中午十二点了,揉了揉眼睛,向她开口,“方案我看好了就给你,你先去吃饭。” 小秘书踌躇了一会,还是抬头说:“总监……有一个方先生刚才来找你……” “方先生?方亦樊?”辛橦猛然跳起,“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小秘书无奈的看她一眼:“总监,就是在半个小时前,我发现你拿反了方案的第一次,也就是我喊你你不理我的那时候……” “呃……”辛橦立马起身,抓过放在椅子上的外套匆匆套在身上,“天呐,我怎么……那他走了?” 小秘书悲哀的看她一眼,提醒她:“总监,人家早就走了。”。 辛橦尴尬的连忙拨打方亦樊的电话,边走边打。 方亦樊看着手里的来电轻轻一笑:“小橦?忙完了?” “不好意思啊,亦樊哥,我……我今天在忙……不知道你来了,连秘书进来跟我说的时候,我也没留意……我……”辛橦着急的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才好,一大早就让方亦樊看到江宁城和她混乱的暧昧事情,现在还让他吃了闭门羹,而这个闭门羹的理由居然是自己想江宁城想得太入神,连秘书叫了自己五次都没听清楚。 她彻底汗了,这样的理由她哪里说的出口? 只不过方亦樊倒是谅解似的一笑:“没事,现在忙完了吗?” “忙完了忙完了。”辛橦下意识的连忙回答,“我请你吃饭?” 人些洞擦。“你下楼来,我就在你公司楼下的餐厅。” 辛橦一愣,匆匆的挂下电话赶下来,果然在楼下餐厅最右边靠窗子的地方,方亦樊安静的坐着,脸上带着一抹淡淡而温润的笑意,就这么安静的注视着她。 辛橦连忙跑过来:“亦樊哥……我……” “好了,这么急做什么?” 方亦樊体贴的把椅子拉开,拿过手帕轻轻的为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辛橦微微一怔,干干的笑了笑,接过他手里的帕子:“呵呵……亦樊哥……谢谢……” 方亦樊看了她好一会,也坐下来,把菜单往前一推:“还是老样子吗?我记得这家餐厅的菜也有你喜欢的老三样。” 辛橦愣了愣。 老三样…… 那时候她还在上大学,虽然学费都是学校的奖学金不用愁,可是生活费却没有着落,方亦樊和辛安已经帮了自己太多太多,她知道不能再依靠他们,所以就瞒着他们自己起早贪黑的出去打工,有时候还帮着公寓楼下的一个老人家卖卖豆浆油条。 有一次,她在卖豆浆的时候居然看到了马路对面的方亦樊,她怕他生气,可是他一句话也没说,直接走过来,轻轻笑着:“丫头,以后我天天来,你记着我的老三样——豆浆,油条,肉饼。” 从那以后辛橦不管到哪里都缠着他要吃老三样。只是时过境迁这么久,她脑海里的老三样已经越来越模糊,可是他猛然提起,她的心却揪了起来。 难道亦樊哥都记起来了? “你……” 看得出她的犹豫,方亦樊也不逼迫她,反倒还是笑:“丫头,我什么都没记起来,不过我发现我以前有爱记日记的习惯,而且每天都写,完全的不间断,所以即使我失忆了,但是我还是能找回来我们以前的片段,包括我为什么和辛媛结婚的原因也有。”顿了顿他继续说,“我有告诉过你真实原因吗?” 辛橦的心猛然间被提起,她忽然不想知道了,那些年她那么执着的想要他一个答案,可是今天她只需要一个点头就可以知道的事情,她却真的不想听到了,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这个答案会摧毁她心底暗藏着的一些东西。 几乎算是落荒而逃,辛橦连忙站起来:“亦樊哥………我上个洗手间……” 慌张的转身跑进洗手间,拧开水龙头,把冷水泼到自己的脸上,她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遍一遍的对自己做着心理暗示:“没事没事,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吗?害怕什么,不要害怕!”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转身出去,却在门外看到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他一袭休闲装,靠在墙壁上,含着笑看着他。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辛橦下意识的后退,为什么江宁城会在这里? 江宁城缓步走了过来,她脸色的紧张和戒备,让他心里很不爽,他又不是老虎,这么害怕他做什么? “跟我走!” “不要!”辛橦本能的拒绝,想不到其他的办法,绕过他就往前面跑,她不敢跟他再有过多的纠缠,她怕她这一次就再也拔不出自己的心。 “该死!你跑什么?” 江宁城暗骂了几声,这女人现在居然看到自己就跑,是怎样,真把自己当怪兽老虎了吗?自己有那么可怕吗? 辛橦没命的往前冲,可是她也不敢跑向餐厅,那里人来人往的太多,而且到处都是f的同事和合作的供应商,她这样跑出去,后面还追着江宁城这个a市的名人,到时候又不知道要上哪家报纸的头条了? 更何况他们f才刚刚把人家参与竞标的两家公司挤下来,所以的同行都想抓把柄呢,她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大意。 这样想着,她转身从安全通道跑了出去。 刚推开门要出去的时候,手腕被用力的一拽,整个人被拽的转了过来,后背被紧紧的按压在墙壁之上,江宁城撑着手臂在她的两侧,堵住她的去路,看着她跑得脸红气喘,挑眉问:“老婆,饭还没吃,你哪有力气跑步?再说你能跑到哪里去?嗯?” “关你什么事?”辛橦试图要推开他,可是却发现自己已经推的全身无力,他还是那样纹丝不动,“江宁城,你为什么总是冤魂不散的跟着我?早上你才陷害过我的,你现在又来出现在我面前,你到底要干什么!” 江宁城伸手拂过她的发丝,绕在手指上一上一下的滑动着,漫不经心的笑着:“老婆,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不去不去不去!”辛橦愤怒的死命拒绝,语气尖锐而刺耳,“你别又来这套,怎么,又想带我去哪个岛?还是冥皇岛吗?是不是现在后悔当初没把我丢进兽笼里跟狗熊搏斗,所以现在又想重复这样的变态把戏?” 江宁城不理睬她的冷嘲热讽,唇边仍旧是勾起一抹笑,把她搂的更加的紧了点:“乖,老婆,跟我去一个地方,不是去冥皇岛,也不是别的什么岛,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你,相信我,嗯?” “说了不去!不去!不去!”辛橦烦躁的再次伸手推他,却还是推不动,“江宁城!你是耳聋是不是,我说了不去了!还有我说了我不是你老婆,你别给我乱叫,别在这里给我造谣生事!” 江宁城不管不顾的赖在她身上,把无赖的精神发挥的淋漓尽致:“老婆,跟我去一个地方,我就是想证明些事情给你看。”一把抓住她挥舞乱打的手臂,牢牢的按在自己的胸口,语带诱惑,“不要闹,乖一点,就去一下子就好了。” 这到底是谁在闹了?辛橦很火大,很想一拳锤死他,没想到两年不见他居然还变得会耍赖了? 她不是都说不去了吗,他干嘛还要揪着自己不放! “老婆……” “说了不要这样叫我!”辛橦怒气横生,这个称呼是几乎是直接触碰了她心底的那处最为柔软的地方,她不可遏止的颤了颤。眼前这个男人似乎变得不再那么暴力了,可是为什么她还是觉得他越来越难搞? 第一百二十四章 强劲对手 江宁城低头淡淡的“哦”一声,满脸的疑惑,好像在深思熟虑自己要怎么叫她,好半天才抬头看她:“我以前也这么叫你的。” 辛橦翻了翻白眼:“别给我说什么以前,以前那也是你乱叫的,我从来没有承认过!” “哦。”江宁城又淡淡的点点头,想了想,似乎脸上那层冥思苦想的神色忽然间褪去,看了她一眼,仍旧是若无其事的笑,“老婆,就跟我去。” “你!说了不许这么叫我!” 辛橦真的要被他气的快吐血了,不是说了让他不要这么叫自己的?这个男人还是以前那个冰冷残忍的江宁城?怎么看怎么不像啊,现在的他简直是腹黑和耍赖兼并的完美无瑕,这样频频耍赖都不脸红的招数他到底是跟谁学的? “老婆……” “江、宁、城!” “小橦?是不是你?”两个人正僵持不下,身后突然窜进了一个男声,声音听着有些陌生,但是好像又在哪里听过? 辛橦稍微把江宁城推开了一点点,视线越过他的肩头,看到的居然是很久不见的——利争!而且他之前还救过自己来着。她顿时大喜,毕竟利争是c市的人,看他拖着行李箱的样子,应该是刚下飞机不久?那正好他肯定也不知道f和江氏的合作计划,不然他看到这个样子该会做何感想? 江宁城也明显的怔了怔,他可是没忘记之前辛橦刺他一刀逃到c市,就是被利争救下的? 见江宁城也有些走神,辛橦用力一推,离开了他的怀抱,跑向利争,躲在他身后,扯了扯他的衣角:“你刚来a市?我请你吃饭!” 利争回头朝她笑了笑:“好啊,没想到来a市第一个就见到你了。这几年过得还好?你后来不声不响的走了,只留下一张字条,害得我和利叔找了好久。” 当时江宁城去抢人,明着是让辛橦看到昏睡而吊在半空之中的利争和利娆,但实际是他派人潜入利家偷偷的在暗处给正在争吵激动而注意不到周围环境的两人注射了远程的麻醉剂,带走辛橦之后,他还是还原了样子,还留了张字条。 而当天整个小区的摄像头都被割断了电线,自然什么都拍不到,知道实况的保安也在头天晚上全部被撤换掉,所以利争也没往别的坏处想,只以为是辛橦是因为利娆的关系所以不告而别。 辛橦怒视了江宁城一眼,回头看着利争,轻轻笑着:“我都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声谢谢呢,既然你来了a市,那我一定请客,当着像你道谢了。” 利争看着她,她真的变了不少,以前她虽然也倔强坚强让人移不开目光,但是还是柔弱,现在的她仿佛出水的芙蓉,淡雅而冷静,他的心再次的为她有了些异样的情绪。 他压下心头的怪异也笑着:“好啊,我在这里待一个月,三餐都你包了。” “好啊。你喜欢吃什么?”辛橦笑着接口问。 两人一来一往的谈话,彻底把江宁城当成了透明的空气。 江宁城脸色顿时冷了几分,黑色的眸子更是深沉难测,他看向正对着利争巧笑嫣然的辛橦,朝她招手:“老婆,过来……” 利争回头看他一眼,忽然笑出声:“你是江宁城?在c市的时候你可是从我身边把小橦抢走了,还记得吗?” 江宁城当然记得,他忍着还没好的刀伤就冲去了c市,没想到看到的第一幕就是这个利争深情的看着辛橦说让她当他的女朋友,他连想把他撕碎的心都有,他当时忍着不出手,现在他还提,真是找死。 江宁城不理睬他,仍是看向辛橦,但是语气已经有了些冷冷的不耐烦:“老婆,过来……” 辛橦火大的不行,直接挽起了利争的手臂,还要帮他拿行李,冷不丁的回他一句:“江大总裁,这里是公众场合,请你不要乱叫毁坏我的清誉!” 狠狠的刮了江宁城一眼,转头向利争说:“走,我们现在就去吃饭。” “可是……这……”利争看了看江宁城,又看了看辛橦,低头想了想,顺手就挽上了辛橦的纤腰,轻轻笑道,“江总,之前我们的见面都太过仓促了,久仰你的大名,真是幸会。” 利争教养颇好的朝他伸出手,江宁城冷冷一哼,懒得理睬他,仍旧是朝辛橦重复着:“老婆,我只是想带你去一个地方,一个可以证明我们……” “不去!还有,我说了你别乱叫,我跟你没有什么关系!”辛橦烦躁的撇过头不看他。 场面一时间变得更加的冷,利争皱眉看了看,把手收了回来,他知道江宁城是个不好招惹的角色,就像当年他那么强势的把辛橦带走,在辛橦离开之后,他也来过a市好多次,可是怎么样都见不到辛橦,连消息都打听不到,最后才不得不垂头丧气的回去。只不过既然这次他见到了辛橦,他就不能这么轻易的让她被人带走了。 利争伸了手臂把辛橦拦在自己身后,收起脸上客气的笑容,看了江宁城一眼:“江总,你这样强人所难的不好?小橦不愿意跟你走你就不能逼她,就算她是你合法的妻子你也不能违背她的心愿做事,更何况她还不是呢?” 不顾江宁城铁青的脸色,他勾唇笑了笑,转向辛橦,他可是记得她当年还追车喊亦樊哥的,那么现在呢? “要是我没记错,小橦喜欢的是亦樊?” “当然不是!”辛橦没想到利争这个时候问这样的问题,下意识的就回答出来,速度快的连自己都惊讶,咽了咽口水,“我……我不喜欢他了。” 利争笑了笑:“那你现在是单身?心里有没有人?” 辛橦怔了怔,心里……心里好像有…… 死命的晃了晃脑袋,拒绝看到心里的呐喊,慌乱的摇头:“没有没有。” 利争的笑意更是浓烈:“那么……我可以开始追你了吗?” “什么?” 这一次江宁城和辛橦开口确实是异口同声,只不过两人目光相对了一下,辛橦又连忙转头不看他。 利争淡淡的笑:“没事,你可以慢慢考虑接不接受,我自己追我自己的。” 自顾自的揽了揽辛橦的肩膀,挑眉看向江宁城:“江总,我跟我的准女友要去用餐,你可以让下路吗?” “该死的!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江宁城大步上前,眼里没了刚才的轻松,取而代之的全是阴冷骇人的光芒。 辛橦身子微微一僵,她知道这个样子是他暴怒前的征兆,她害怕他再作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毕竟以前他就是这样一步步的逼着自己,她哭着求着都不能减轻她遍体鳞伤的痛,她很害怕他现在也会这样。 利争倒是没事人一样,紧了紧放在她腰上的手,扣紧了她转身绕过江宁城,不再看他,径直往外面走去,把辛橦送上自己的车子,他才回头笑着对江宁城说:“江总,人和人之间的相处之道贵在尊重,有些东西该避讳的还是要避讳一下,不然人家看到了会说什么,那就不是我们能做主的了。” 车子转弯朝前开,开过江宁城身边的时候,辛橦真的很害怕他会冲上来或者掏出一把枪什么的,但是他没有,他只不过静静的站在那里,脸色铁青的难看,眼里的落寞和哀伤清晰可见,就像两年前她从飞机上看下去,看到他的样子一样,刺得她心里好疼好疼。 为什么他没有追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有种莫名的失落,自己是怎么了?难道自己还是……用力的摇晃了脑袋一下,不行,她不能再被他左右了思想,不仅是她,自己还有哥哥要照顾,辛安是不会原谅江宁城的,自己又何必为了一个外人而伤害自己和辛安的感情? 外人…… 为什么这个词会触到她心底的那片柔软? 辛橦垂下眼睑,有些心不在焉。 “你跟他……在一起吗?”利争开着车子,看了她一眼,平静的问。 辛橦一怔回过神来:“没有,我们没有一起,就是……不小心碰到了。” “他叫你……老婆?”犹豫了一会,利争还是问出口。 “不是不是,我不是他老婆。”辛橦连忙解释,可是脑海里却浮现着江宁城那双带着落寞的眸子,弄得她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干干的扯开话题,“你怎么会来a市?” 利争笑了笑:“先别说我,你的事情还没解决。”顿了顿,继续问,“你喜欢他?”。 “没有的事!”辛橦矢口否认,她知道利争在想什么,毕竟几年前江宁城不就是从他手里把她带走的吗,利争这样的人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在跟利争保证,但是更像是再逼着自己下决心,“我对他没有任何的好感!我更不想跟他有过多的纠缠,仅此而已,绝无其他。” 利争微微的笑:“如果你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就不会有什么事了。” 辛橦一愣,居然找不出话来反驳。 利争倒是不再说话,沉静的开着车子,顺手打开了车子上的歌曲。 放的正好是林晓培的心动: 有多久没见你以为你在哪里原来就住在我心底陪伴着我的呼吸…… 过去让它过去来不及从头喜欢你…… 如果不能够永远走在一起也至少给我们怀念的勇气拥抱的权利好让你明白我心动的痕迹总是想再见你还试着打探你消息原来你就住在我的身体守护我的回忆 心底陡然间就莫名其妙的抽动了一下,辛橦有点想哭的冲动,捏紧了手,才逼着自己不让眼泪落下来。 带着利争进了自己住的酒店,自己回房间洗了一个澡,出来的时候利争已经手指转着钥匙站在门口等着她。 见她出来,利争笑了笑:“美丽的辛小姐请我吃饭,我都迫不及待了。” 辛橦被他逗笑,关好门,忽然想起今天不是约了方亦樊吃饭?因为遇到江宁城把自己的计划全部大乱了,方亦樊呢?连忙向利争道:“给我一分钟。” 开了门又冲进去拨打了方亦樊的电话,接的人居然是辛媛,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辛媛就连珠炮的朝她开火:“你个死贱人,凭什么要约我老公出去?你凭什么?当小三还不够是不是?你不是走了吗?你不是有江宁城了吗?为什么现在还要回来,为什么不要江宁城,为什么单独咬着方亦樊不放手?我告诉你,方亦樊现在是我的男人!” 一连串的叫骂,辛橦听的耳朵都疼,皱了皱眉,叹口气:“没你想得那么严重,我只是单纯的跟他吃个饭而已,没有要抢你……男人。” 辛媛继续火大:“吃什么饭,我不会跟他吃吗?他又不是小孩子!” 辛橦揉揉太阳穴:“他人呢?” 辛媛鄙视的冷哼:“睡觉了!你别想半夜还约他出去!我再说一次,他是我的男人!” “噗。”辛橦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辛媛你这个千金大小姐居然为一个男人变得这样的草木皆兵,我算是服了你了。” 电话那头的辛媛愣了愣,只说了句:“辛橦,爱一个人是用心去爱的。” 挂下电话,利争在车上跟自己说的话也在脑海里响起。 …… 你喜欢他? …… 如果你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就不会有什么事了。 …… 微微的一怔,手里的电话已经被利争拿了过去,他稍稍一笑:“刚才我听到吵架声来着?你抢人家男人?” 辛橦没好气的打了他一拳:“我用得着抢人家男人?”承好白看。 利争勾唇一笑:“也是,走,可以请我吃饭了没?” 辛橦点点头跟着他出去,想必今天方亦樊是没能等到自己,所以先走了,只不过自己要下次才能跟他道歉赔礼了。 想想真是头疼,一天里居然出现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江宁城,都是他搞出来的,这个讨厌的男人。 这样想着,两人已经就近原则到了楼下的餐厅。 利争点了一支红酒和情侣套餐,几杯红酒下腹,利争抬头看她一眼,一字一句道:“知道吗?这些年我从来不曾忘记你。” 这个情敌比方亦樊果断点……想看城城发飙吃肉肉不?哈哈! 第一百二十五章 老婆,我忍不住了! 拿着酒杯的手有些颤抖,辛橦抬眸望去,烛光下的利争有种不真实的雾气。 “利争……” “不用着急着回答我,我说了你可以好好的考虑,我只管追我的,反正你不是说你心里现在也没人吗?”利争摇了摇酒杯,随性的把他盘子里的巴西烤牛肉切开一块,夹到她的碗里,像是怕她不相信,又加了句,“真的,不用有压力。” 人家追的人都这么说了,她这个被追的人还能怎么回应,只能干干的点点头。 吃饭吃了差不多的时候,利争的电话响了,他没有避开她直接就接了电话,辛橦只看到他的眉眼间有些凝重,放下电话的时候,利争看了她一眼,毫不隐瞒:“小橦,利叔也过来了我要过去机场接他。” 利叔?那不就是帮过自己还暗恋过自己妈妈戚薇的利京华吗?辛橦微微一笑:“我陪你一起去接?” 利争面带难色的有些犹豫。 “怎么了?”辛橦刚问完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轻轻一笑,“利娆也在?” 她可是还记得那个利娆有多么喜欢利争的,而且他们两人之间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她也觉得头疼。 理解的点头:“也好啦,反正也不早了,明天我公司还有事,还是你去,待我向利叔问好就是了。” “小橦……我和娆娆其实……” 看着他似乎想要解释什么,辛橦摇摇头,用他说过自己的话来回答:“没事,如果你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就不会有什么事了。” 利争目光一闪,赞许的看她:“记得倒是挺快。” 没有再过多的说什么,利争只是要了辛橦的手机号然后匆匆的离开,辛橦送了他出门口,转身直接就搭电梯回了酒店房间,揉着还在跳动的太阳穴,好不容易在包里找到的房卡插进去,只是一进去就吓得直接倒吸一口冷气。 江宁城好整以暇的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脸色阴森。 辛橦下意识的要关上门转身出去,江宁城大步向前,一手横在她和门之间,把她单手就揪了回来,在迅速的把她压在门板上。 “放开我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是我的房间,你凭什么进来?”辛橦歇斯底里的大吼。 江宁城皱了皱眉:“谁让你住在我的酒店?你住在这里我当然想进来就进来。” “你!”辛橦气的两眼要冒金星,她现在才发现这个男人胡搅蛮缠的本事越来越高了,一大早出现在自己房里,下午又出现在餐厅的洗手间门口拦截她,现在才过了几个小时?为什么他又出现了,想起今天一幕幕的尴尬,她就觉得愤慨,“你到底想干什么?今天你还嫌我不够丢脸是不是?” 江宁城扬扬眉毛,颇为厚颜无耻:“我不过就是来看看你有没有白痴的被人家给卖掉了,你激动什么。” “你!”辛橦烦躁的抓起包包就朝他砸去,他却也不躲,被砸了几下大概觉得烦了,一手就扣住她的手,辛橦恨得咬牙切齿,“你这是私闯民宅!” “我这是替代人民警察在保护你。” 江宁城把她手里的包包扔到地上,猛然一下子打横抱起她,辛橦吓得尖叫,刚好一个路过的服务员听到,轻轻敲了敲门:“请问小姐是需要什么帮助吗?” “有色狼,救命!”辛橦连忙喊。 “该死!” “啊……”辛橦惊呼间,她被重重的抛在大床上,因为江宁城的力气大了点,她左边的肩膀的衣服沿着手臂滑落下来,露出她半截的雪团。 江宁城眼里闪过一抹猩红,按住她的手,回身道:“我是江宁城,今晚不许有人来这边。” 门口的服务员一愣,立马尊敬的回答:“是!抱歉,打扰江先生和江夫人的情趣了,我马上安排清场,这边的客人我立马安排移住别的楼层!” 听着门外小跑开去的声音,辛橦怒的一口咬在江宁城的手臂上。 “你个女人!” 江宁城松开他,眼睛瞟到她半露不露的那截雪白的妖娆的胸线,心里蹭的冒起一团燃烧的很是剧烈的火花:“老婆,你乖点,不要闹,人家听到不好。” 辛橦从他眼眸子看到了危险的信号,连忙把自己的衣服拉好,跳了起来,警惕而防备的看着他:“江宁城,你也知道人家听到会不好?我跟你是什么关系,你自己心知肚明,你现在是擅闯民宅,还企图……企图……那个……你……混蛋!” 江宁城挑眉,几步上前,在她惊叫躲避的瞬间就抓住她,将她往自己的怀里一带,扣得她完全动弹不得,声音嘶嘶的有些低沉暗哑:“我是混蛋,这么多年来我不就是混蛋吗?可是我这个混蛋可是救你最多的人,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被f的那场爆炸给炸飞了。” 辛橦一怔,f那场爆炸?她从郑明明的口里得知是冷雅严主导的,她当时是因为辛安的病情加剧吐血晕倒了才肯提前下班离开……这个和江宁城有什么关系? 猛然一惊,当初辛安是因为身上的氧气导管掉落而导致的吐血晕倒,这么说…… “是你?拔掉了我哥的氧气导管?”辛橦怒的想死,如果这个男人敢回答是,她绝对要踢得他半身不遂。 没想到江宁城非常坦然:“是啊,不然你怎么肯下班,我总不能从旁边的大楼里冲出来救你?我……” 辛橦再次像是捕抓到什么,旁边的大楼?f旁边的大楼是江宁城的子公司,可是她却没有见到过他,难不成他一直躲在里面监视自己? 顿时更加的火大:“江宁城!你不要告诉我你经常躲在那里面监视我!”性望反说。 这一次江宁城脸上浮现了一抹可疑的红晕,微微的咳嗽几声,既然她知道了,那自己还瞒着她做什么,倒不如大方承认:“是啊,那只是我挂名的子公司,其实里面的工作人员都是世界顶级的情报工作人员,没事的时候就负责监视监视你的行动。当然,有时候我过去了,也会指导一下监视调查工作的。” “你!” 辛橦气的咬牙切齿,完全无法形容自己的愤怒,敢情自以为早就离开他的这两年,他是看着自己度过的?以他这样大手笔的建立一个情报组来监视自己,那自己不是什么他都看完了吗,那难道她有时候抑制不住的哭的脆弱一面他也看到过? 江宁城似乎看出她所想的,云淡风轻的回答:“我记得你刚开始的那一年,每隔两个晚上你就哭一次,哭的时候大概有几十次喊我的名字,还有剩下的就用什么混蛋,或者是坏蛋来代替。” “你!” 辛橦真的是被他气的完全说不出话来,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没想到这两年自己完全的没有脱离他,他居然什么都知道?连自己哭着语无伦次的喊话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骤然间意识到,那自己这两年…… “江宁城!你不觉得你太卑鄙无耻了吗?居然搞个情报组来监视我一举一动!你真是……”辛橦连骂人都词穷了。 江宁城笑着伸手摩挲着她的脸:“小橦,你知道你走了我的心有多难过吗,就留下那样的纸条给我,你居然就走了,要我多笑,可是没有你,我怎么笑得出来?你在法国两年,我真的是快疯了,连觉都睡不好,我的心里医生是郑明明,她天天给我做辅导,可是我还是一闭上眼就全部都是你,将近半年里,我崩溃的都快得神经病了。”捏了捏她小巧的下巴,语气悠然,“再说了我那怎么是监视呢,我只不过是在保护我的老婆而已。你每天收到那么多来自世界各地的求爱,我是打算要是你赴约了哪个,我就直接弄死哪个,不过还好,你够聪明,没动歪心思,不然可能法国会被你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辛橦恼羞成怒,一脚抬起踢在他小腹上,引起他的一声闷哼:“你!这不是监视是什么,江宁城,你就是个混蛋中的混蛋!你真是卑鄙无耻,丧尽天良!凭什么我不能动别的心思,凭什么啊,我一个正常的未婚女人,凭什么就因为你的一句话我就为你守身如玉啊,你是我谁啊你!” “你……唔……干什么……不要……” 还没朝他吼完自己的怒气,江宁城已经伸手把她推到在床上,俊脸阴沉着逼近她,顺手就粗暴的扯掉她身上本来挣扎就挣的有些松动的衣服,他高大的身躯快速而敏捷的在她逃离的前一秒覆了上来:“辛橦,我说过你只能是我的女人,不管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都不能改变这个事实,本来我还想着等你自愿,可是你一点机会都不给我,我只能用强的。你就算恨我也好,怨我也好,哪怕是你还是像以前那样恨不得一刀捅死我都好,我都不会再让你能有机会动别的心思跟别人在一起!” 仍旧是霸道而决绝的话语,像蛇一般缠绕的她难以呼吸,身上的衣服早就被他的大手剥光殆尽,她雪白的肌肤带着淡淡的清香,她侧了侧身子想逃开,背后露出的那一大片蝴蝶刺青陡然呈现在他眼前,他在也忍不住,隐忍了那么久的欲望就此点燃。 第一百二十六章 再次吃干抹净 “你走开,你这个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 辛橦害怕的想要连连的后退,可是她哪里退的出去,不管怎么挣扎,欺身压住自己的男人就是不松手,用力扣住她的手腕,贪婪的注视着她白嫩刺激着他眼球的酮体,他现在根本就无法再理智而正确的思考。 压住她乱蹬的双腿,低头吻住她柔软的唇瓣,带着深深的柔情辗转缠绵,小心翼翼的亲吻,仿佛希望她也能感受到他浓烈的情愫。 “唔……不要……” “乖一点……橦橦……给我……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他加深了缠绵的吻,吻得更加的动情,仿佛身上燃烧的火焰就要转移到她身上,她感觉到自己在不自觉的沦陷,再也拔不出来。 辛橦不要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她害怕自己再次沉沦在他的柔情里,她害怕自己再次因为他而变得无措和狼狈不堪,可是她现在却被他压制的动弹不得,他的技巧越来越好,根本不给她清醒的机会,手上过处都引起她的一阵的颤栗。 含含糊糊的挣扎着,摇着头躲避着他的热吻:“不要……你不要……这样……我恨你……我们……不能这样……唔……” “橦橦,老婆,不要再拒绝我,好不好?给我。”他轻而易举的撩起她修长的美腿,按在自己的腰上,一口含住她的耳垂呵气诱哄,“乖,我想你,真的好想好想你,我知道你也想我的,不要再忽略自己的心,好不好?” 他知道自己卑鄙,他知道自己无耻,他知道自己才说过要等她甘愿,现在又迫不及待的强迫她,可是他现在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看着出现的方亦樊还没搞定,又冒出一个利争,不知道身后还有多少人在虎视眈眈,他很嫉妒,嫉妒她对别的男人笑,嫉妒她挽着别的男人的手,反正她不喜欢她跟别的男人靠的那么近。 她是他的,从第一次遇见,就注定了,她这一辈子都只能是他江宁城的女人,她不可能而他也允许她未经允许就擅自离开他的世界。 他的舌头灵巧的划过她性感的锁骨,渐渐往下,手指已经窜入她的花园,吻至胸前,毫不犹豫的含住她的小草莓,轻磨撕咬,上下的双重刺激惹得辛橦的意识渐渐的溃散,完全晕头的不知道东南西北。 白皙的皮肤上泛起一点点的红潮,他看着神色迷蒙的她微微一笑,再次含住她的唇瓣:“橦橦……老婆……你是我的宝贝……” “嗯……唔……”她难耐的轻吟出声。他害用欺。 满意的松开钳制她的双手,撑在她身边看着她迷蒙动情的小摸样,毫不疑迟,炙热的吻一个个的落在她的敏感处,大掌在她如瓷的雪肌上游走,她的理智已经溃不成军,只觉得全身被熊熊的烈火烤着,又热又难受。 在进入的那一刻,他可以感觉到她无比的紧致,迷蒙的她微微皱了皱眉头,他轻轻笑了笑,他知道这两年来她没有过一个男人,而他也同样的没有过一个女人,他欣喜若狂,她是他的,永远都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这一晚,不受控制的心动,就再也没有平静的道理。她完全没了抵抗之后,一次次的被他的凶猛进攻,她累得实在是动都动不了,仿佛虚弱的一阵微凉的晚风就能把她吹跑,无奈间只能昏沉的睡了过去。 天色微微亮起来的时候,他才冲她的身子里抽离,抚着她娇艳的脸蛋,情不自禁的在她的唇边再次印下一个绵长的吻。 轻手轻脚的抱起她进了浴室,细心而温柔的帮她洗过身子的每一寸肌肤,再拉过大毛巾包裹着抱出来放进被窝里,她累极了,根本就睁不开眼醒不过来,只是稍稍的嘤咛了一声再次沉睡了过去。 江宁城换好衣服,站在一边看着她,苦涩的笑了笑,他不是没想过要等她甘愿,事实上从她回来,他就是这么做的,即使是刻意的安排f和自己的合作,也是想给她设一个陷阱让她再回到自己身边来而已。 他确实说过只要她不愿意他就不会强迫她,可是昨晚该死的他还是失控了,完全的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早上方亦樊跟她表白,下午又出现一个利争,还有多少个人等着? 想起她在法国的时候几乎天天都收到爱慕者的信件,他根本就不能冷静不能理智,要不是裴宇拦着他早就翻天了。 他也想一步一步,耐心的用柔情和专心来化解她对自己的误会,毕竟她的性子从来就是那么的倔强,只是他看得出她心里也是有他的,只是因为自己以前那样对待她以及辛安的关系,她才不敢面对自己真实的心意,所以他也无法控制自己了。 以前的他一直以为把她禁锢在自己身边就是爱,没有婚姻也没关系,可是后来他懂了她要她,所以她需要的他都会一一给她。 看着她睡梦中蹙着的眉头,他弯腰用手轻轻的为她舒展,叹了口气,看着她的睡颜,他眼里的情愫更加的浓郁。 忽然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蹦出张爱玲说过的一句话——我要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等着你的,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有这么个人。 江宁城淡淡的笑:“橦橦,老婆,你知道吗?我就是一直等你的这么一个人。” 醒来的时候,辛橦觉得自己全身的骨架都像是被拆开重新组装了一遍,连抬起手臂都觉得没有力气,动了动脖子,看了看一边的挂钟,已经中午十二点了,她是睡了多久? 睡觉?忽然间猛然想起,昨晚……昨晚好像江宁城和自己…… 那样一幕幕脸红耳赤,触目惊心的景象毫不犹豫的窜进了自己的脑海,她连忙拉开被子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到处都是粉嫩的印记,只是身子却没有丝毫黏腻的感觉,禁不住伸手摸了摸,还残留着沐浴后的清香。 要死了,江宁城强迫自己跟他做那样的事,居然还……还帮自己洗澡了? 辛橦很是愤怒,脸上飞起两抹红晕。 但是其实她愤怒的不仅仅是江宁城,更多的愤怒是对自己,昨晚她明明的誓死都在抗争的,可是为什么到了最后她居然有种不由自主就沦陷的感觉。 该死的!该死的! 辛橦连连的锤着枕头,两年前他就这样强迫过自己,现在又重复?亏她还以为他改变了,现在还不是一样的强迫她做不愿意的事情?这个混蛋!。 “混蛋!江宁城!你个混蛋!”辛橦怒的气呼呼的把枕头砸向一边的墙壁。 裴宇很贴切的形容江宁城——小人得志。 江宁城在每周的例会报告上,每个部门的报告他都大加赞赏,弄得人心惶惶,要知道平时的他可是不常出现的,一出现不管业绩多好,他都能从中挑出不足的再大肆的批判,冷冷的声音如雷灌耳,可是今天营业部因为一个小数点问题损失了公司将近一百万,他居然温柔的笑着说:“没关系,下次记住别犯错就好了。” 一个例会开完,所有的人都被他慎的落荒而逃。 裴宇整理好文件,贴过来问:“你知道吗,今天会上一个五十个人,有两个请假,其余四十八人都递了小纸条给我问你今天怎么了?” 江宁城耸耸肩,靠在转椅上闭目养神:“没怎么,就是小人得志了。” 裴宇鄙视的白他一眼,转身看了看正在跳动的电脑屏幕:“喂,williastafford的邮件来了。约你在一个小时后开视频通话,怎么样?” 江宁城睁开眼睛,微微一笑:“老狐狸。” 裴宇帮他排开后面的行程,看着他气定神闲的样子,恨得牙痒痒,忍不住开口问:“你说你奸诈不奸诈,你居然搞定了f的最高总裁williastafford?干嘛,你想用那老头去压小橦?” 江宁城不可置否的笑:“我只是邀请他过来从旁协助f,这样我们之间的合作才能更好的进行不是?” 唇边扬起一抹志在必得弧度,看向裴宇:“反正陷阱都挖好了,她也进来了,我怎么好意思不收网呢?” 裴宇无奈的摇摇头:“果然是卑鄙无耻的代表。” 江宁城挑眉笑笑:“谢谢。”想了想又说道:“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了?雬儿不是被你吃的死死的?” 一个上午辛橦都在跟进着这两天f和江氏合作的那个案子,昨晚的疯狂,导致她到现在脑袋都还有些发胀,揉了揉跳动的太阳穴,看了看大半天都一直很安静的手机,心里止不住有些烦躁。 这该死的男人居然一个电话一个信息也没有,现在是怎么样,吃干抹净,拍拍屁股就走人是?当她辛橦是什么了?人家坐台还有钱手,她不光倒贴现在还腰酸背痛。 晃晃脑袋,自己是在想什么啊?真是的,该死的江宁城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禁不住在心里暗骂了江宁城的八辈子祖宗,小秘书进来看到她一脸的黑云,怯怯的说:“总监……方案已经敲定了,江氏的江总希望我们能派人过去商讨一下合作日期和细节。” 辛橦烦躁的揉揉脑门,她才不要见江宁城:“让kara去,我不去。” “呃……” 辛橦看她有些犹豫,连忙问:“不是又拉肚子?” “没有没有……只是江总指明了要你去……” 什么?那个死男人还指明了要自己去?真的当自己是坐台小姐可以任点是? 辛橦怒了,把资料用力的往桌上砸去:“我说了不去!” 小秘书被她猛然发火吓得连连点头:“好的,总监,我让kara去。” 匆匆的跑出她的办公室还担忧的回望了一眼,之前江氏那边的同事就说江宁城开例会的时候出奇的温柔热情和以往判若两人,她看了辛橦一眼,咽了咽口水,自家原本温柔的总监居然……居然没事就暴怒了?难道两人对换了灵魂? 烦闷的坐下,做完这个案子她就申请调回法国总部,当初她是疯了才想要回来,这该死的男人哪里有变了,还不是一样霸道的把自己吃得死死的? 正想着,电话响了起来,低头一看,居然是自己顶头上司williastafford,皱了皱眉,现在法国应该是晚上,他一般不会在这个时候找自己才对,到底是什么事? 吼吼,妖妖迟到了……rry~~记得票子哦~~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大明星的要求 挂上顶头上司的电话,辛橦显得有些头疼,williastafford居然说要亲自过来a市跟她并肩作战,而且还说因为这个规划对f打开大中华市场有莫大的帮助,所以不容有失,希望她能每天都过江氏一趟和江宁城商讨细节。 摇摇头,辛橦烦躁的靠在转椅上,这个江宁城肯定是他在背后捣鬼,愤愤不平的砸了砸桌子,稍微转头才发现自己调成震动的手机一直在转着,她看了看手机,是辛安的电话,她扬了扬嘴角,按下接听键。 “辛大总监,今天忙不忙?”辛安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挺开心。能疼中还。 辛橦不自觉的笑了笑:“辛小安,怎么听你的语气好像中了彩。” 停了停,辛安深吸一口气才开口:“我今天好像眼花了。” “什么?”辛橦一着急,坐直了身子,眼花?难道是病情又加重了?不是回到a市后,因为心情的原因,病情稍微好点了?怎么现在眼睛会花?。 “不是不是……你别着急。”辛安轻轻一笑,知道自己这个妹妹很是担心自己的身体状况,毕竟现在自己的状况真的是不容乐观,随时都有撒手人寰的可能,只是自己真的是觉得自己眼花了,“我今天……今天好像看到雬儿……” “什么?” 辛橦已经被他惊得跳起,抓起外套就匆匆的往外走,边走边问:“哥,你是真的看到崔雬还是……还是真的眼花?” 辛安叹口气,苦涩的一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经过,但是我好像看到公交车上一个女生很像她,所以……” 辛橦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之前崔雬中枪落海,裴宇没日没夜的寻找,即使正在帮着江宁城对付冷肃,他还是不敢放松寻找的力度,只是好像一直没有听说他找到人,难道这两年她不在,所以裴宇找到了吗? 辛橦抑制不住的有些激动:“哥,你在哪里?” 辛安愣了愣:“我在8号餐。” “等我。” 到了8号餐,辛安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出神的望着窗外,面前的咖啡动也没动过。 辛橦在他对面坐下,也不说话,顺着他的目光就往窗外看去,外面都是人来人往的车子,时不时有公交车载着满满的一车子人经过他们的视线。 “我刚才就这么转头,是十五号公交车,右边倒数第三排的位置。”辛安看着窗外,笑容有点无奈,“你说她有爱过我吗?” 辛橦微微一怔,伸手握住他冰凉的手,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哥……雬儿……她不是有意伤害你……” “我知道。”辛安转过身子,直勾勾的盯着她看,“都是江宁城,这一切都是他主导的,为了毁掉我们辛家,他什么都干的出来。” “哥……” 辛安反握住她的手,目光炯炯看得辛橦有些想要退缩:“答应我,不管我还在不在,你都不能跟江宁城在一起!” 辛橦刚想要说什么,手机就响了起来,刚听了几句,辛橦的秀眉就拧起,声音也不自觉间有些提高:“什么档期排不过来?不是都谈好了吗,今天不是就要签合约吗?现在说什么档期?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 小秘书嗫嚅的声音传来:“ira说了她忘记手头上还有一部大型的戏剧在谈,所以……所以现在戏剧那边谈妥了,就……而而且还没签约……所以……” “你让她去死!谁给我找这样不敬业的代言人?敢情是把我们这个代言当作后备?” 辛橦抑制不住的暴怒,f的进军计划马上就要开展,为了不输在起跑线上,公关策划部以高价请来了国内的一线当红小天后ira,什么都谈妥了,只剩下签合约这一项就可以开始,现在这个ira居然给自己来这招? 忍了忍自己的怒气,辛橦尽量心平气和的说:“她还有什么条件没有?” 小秘书小声的说:“ira说虽然我们这边也是大工程,更是跟江氏有合作,但是她说这个代言费……” “她要多少?”辛橦捏了捏手心。 小秘书咽了咽口水:“四千万……” “什么?”辛橦猛然站起,顾不得她还是在公众场合,更顾不得自己是个女生,反正她愤怒了,“你让她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四千万,我给她还不如给贫困山区的儿童!给我换人!我就不信没了她,我们项目还进行不了!” 挂下电话,辛安连忙伸手拉着她坐下:“辛总监……这里是餐厅……” 辛橦一愣,回头望望,好多人定睛望着自己,她窘迫的连忙坐下。 辛安笑了笑:“怎么?遇上明星耍大牌?” “不就是一个红一点的明星吗?至于给我那么拽吗?还四千万,我们本来给她的价格就很高了,她还狮子大开口。”辛橦懊恼的喝了一口柠檬水,叹口气,“工程就要开始了,现在代言人都还没有着落……” 辛安自顾自的把她的文件袋拖过来,把工程的代言策划书看了一遍,他微微一笑:“你看,你们f才进大中华市场,其实说白了也没什么人气,你想拉个红的明星来给你助阵也不是什么坏事,可是你有没想过现在的人也会有审美疲劳?” “这?”辛橦皱了皱眉,想起以前辛安经常帮着辛刚的公司弄过很多的代言,想必这方面也有很多独到的见解,这样更好,至少他现在不逼着自己回答刚才让自己离开江宁城的那个问题,她已经谢天谢地了,这样想着,她连忙开口,“哥,你有什么看法。” 辛安笑了笑:“找个已经有一定人气,也有潜力的新人。” 这样的人去哪里找? 辛安看出她的疑惑,回身从身后餐厅的报纸阅读架子上取下一份报纸,递给她:“最近国内有一档很红火的歌手大赛,前十强的选手,你出去问问,几乎a市没有哪个人是不认识的,里面的人都小有名气,你可以挑挑看。” 辛橦欣喜的接过报纸,上面有一张大图片,十强的选手都在里面,五个男的,五个女的,辛橦的眼光直直的被中间的一个女生吸引了,低头看了看属于她的介绍,唇角一勾,拨打了秘书的电话:“帮我联系新锐歌手大赛第五名的戴北歌。” 一个小时后,秘书来电话告诉她戴北歌人已经到了f公司,辛橦匆匆把辛安送回辛媛的公寓然后又赶回公司。 刚进公司,上了会议室,就看见一大圈的人在四周围围着,看起来有些无措。 辛橦怔了怔,连忙跑进去。 那个大明星ira还没走,坐在会议室的主位上,光鲜亮丽,一头秀丽的直发披在身后,镶着水钻的长指甲扣得桌面“蹬蹬”的响。 “怎么回事?”辛橦问身边的工作人员,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面无表情只是保持着淡淡微笑的戴北歌,吩咐工作人员,“把戴小姐带到休息室,合约问题我们稍后详谈。” 话音刚落,ira就站起来:“什么?你让她代替我的位置?就她这个新的不能再新的人,能诠释的出什么?” 辛橦从头到脚的打量她一眼:“所以呢,既然ira小姐我们不能用,那么为什么不给机会给别人锻炼一下呢?” “我……”ira看似有些着急,“我没说不拍啊,只不过是你们当初给我承诺的没有满足我,我现在跟你们详谈,还没谈好,你们就换人,这是什么道理?” 辛橦好笑的抱着双臂看着她:“你要的四千万,我们真是没有办法满足你。” ira看了看她:“你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 辛橦轻轻点头,伸出手去,礼貌而大气:“我叫辛橦,f外贸部总监,大中华区负责人。” 一句话让ira有些吃惊,面前这个女人看起来比自己年纪还要小,居然是f的总监,大中华区的负责人? 压下吃惊,ira笑了笑:“既然是辛总监,又是a市的人。那么我就直说给你听。反正你们的工作人员不知道是不是翻译水平比较低下,导致他们都听不懂人话。今天的事情,我是因为你们之前承诺的事情没有做到,我才要求加到四千万以弥补我的损失,这有什么不对呢?” 辛橦眉头一皱:“之前我们承诺了什么没做到?” ira笑了笑,瞟了她一眼,语出惊人:“我希望我跟我一起合作的代言对象是江宁城!” “什么?”辛橦眉心一跳,心里有种烦闷的情绪蹦了出来,口气也有些不善,“你要知道江宁城不是你们娱乐圈的人,不可能因为你一句话就跟你一起代言。” ira看了她一眼:“我接下你们的代言就是因为这个,你们当初跟我谈的时候,告诉我有机会跟江氏的江宁城一起合拍代言,所以我推掉手头上三部大制作来的,现在要签约了,你们居然告诉我没有这条?为了弥补我的损失,四千万不算过分?” 辛橦一怔,回头看身后的工作人员,用法语问:“当初是谁去谈的?谁跟她说可以跟江宁城拍广告的?” 一只手举了起来,颤颤的晃了晃。辛橦闭了闭眼,又是江宁城,那个该死的男人没事长得这么好看又这么多金,不是吸引人还能干什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想到这个很生气,有种想用布把他脸包裹起来不让别人看到的冲动! 忍住怒气转身,还没开口,一直没走的戴北歌倒是出声了:“为什么要指定跟江宁城合作?要是喜欢他就去江氏告白,这样不是快捷方便的多吗?” 众人一惊,齐齐朝她看去,辛橦赞许的看着她,脸上露出笑容:“好,既然是ira小姐的要求,不管我们我们自然要满足一下。”向秘书招手,声音不大但是清晰的让全部人都听见,“打电话给江宁城,告诉他问他愿不愿意和ira小姐合作。” 下一章五点之后哦……要是早回来的,妖妖就提前发,不会超过六点的哈! 第一百二十八章 你是不是吃醋? 秘书一愣,打电话给江宁城让他抛头露面来拍代言? 她虽然不是a市的人,但是也跟着辛橦来了那么久了,对于特别出色的男人她自然也了解了一下,江宁城可是她不敢招惹的角色,居然连黑道都是他的天下,这样的男人只可远观,让她去打这个电话,那不是找死吗? “总监……这……”秘书咽了咽口水,有些犹豫,“江总毕竟不是圈子里的人,这样贸然的说,好像……好像不大好?” “怎么不好了?他不是那么多女人都巴巴的盼着吗?就让他去。”不知道为什么秘书听着辛橦的口气总觉得像是吃醋。 “那个……总监……我……”秘书搓着手,眼光瞟向一边的其余的f工作人员企图求救,但是其余的人所有都在望天。 “怎么样?打个电话也那么难吗?这答复不能给我你们就换人,是不是有点不符合道德?”等得有些不耐烦的ira冷言讽刺道。 辛橦怔了怔,看了看秘书的犹豫,烦躁的说:“行了,我来联系。带ira到另外的休息室去休息。合约一会再谈。” ira趾高气昂的看她一眼,走出会议室,看了看一边的戴北歌,冷冷一哼:“就你也想代言?再修炼几年。” 戴北歌倒是没什么的样子,轻轻一笑:“谢谢提点。” 她这样的淡定倒是让辛橦刮目相看,走过去:“戴小姐,真是抱歉,让你看到这样的状况。” 戴北歌客气的笑笑,礼貌的点头:“没事,我先过去休息室,要是最后你们还是决定不用我就提前告诉我,我就不过来了,毕竟也不是很光荣的事。”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辛橦忽然很欣赏这个女孩子的勇气,她一点都不想要那个ira,倒是很想用这个戴北歌,但是人气方面她确实还不足以和ira相提并论,虽然辛安说的也对,但是毕竟是跟江宁城合作,这个案子这么大规模,哪一方都不能得罪,她还是的过问一下。 犹豫踌躇了半晌,她拿出手机,手指在按键上流连了好久,才按下那个她一直都记得却不知道他有没有更换过的号码。 才响了三下,电话那头就接通了,江宁城的声音听起来带着惊喜和愉悦:“老婆?你居然打电话给我?” 听着他这样自然的叫出这两个字,辛橦脸上不自觉的飞起两抹淡淡的红晕,只觉得心里有些什么异样的情愫在翻腾,闭了闭眼,强迫自己镇定一会,才开口:“江总,我说过了,请你不要乱叫。你可以叫我辛小姐或者辛总监!” “为什么要叫自己的老婆小姐?”江宁城像是个问题宝宝,问的问题让辛橦不自觉的颤抖,“自己的老婆肯定是叫老婆,为什么要我叫你小姐?” “你!”辛橦被他气的心口都发疼,他这个是什么问题,怎么听起来那么奇怪?晃了晃脑袋,严肃的说,“不是小姐!是辛小姐!” 江宁城低低的笑了笑:“老婆,你说辛小姐和小姐有区别吗?” “你!”辛橦真想把手机砸到他脸上。 “老婆,你今天找我什么事?”江宁城可以想象得出辛橦怒的炸毛的样子,心情好的出奇,连带着声音都有些慵懒。 辛橦一愣,差点被他绕着绕着又忘记了正事,连忙问到:“知道我们合作计划的代言是ira吗?” “嗯。”低沉的嗓音透着迷人的性感,却又加上淡淡的两个字,“哪个?” “ira!代言人!” 辛橦几乎是咬牙切齿才能忍住自己的脾气,难道这么大的工程,他这个总裁都不关注一下的吗?还是说他根本就是认识那个什么ira,想把她捧的更红,所以才故意的不去关注,造成这样欲盖弥彰的假象?不然那个ira为什么那么大胆敢说要跟他一起拍广告? 而且就算自己f的员工真的夸下海口,可是a市的人哪个不知道他江宁城的狠辣?谁敢动这样的歪心思?除非他自己授权的! 倏然间意识到这点,辛橦可以说是火冒三丈,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蹭的又窜了起来,连带着开口说话也是带着浓浓的火药味:“江宁城!你是不是跟那个什么ira有一腿?不然她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我出这样的差错?还要跟你拍广告?如果不是你授权的,她哪有这样的胆子?” 电话那头的江宁城怔了怔,低低的笑了笑,完全不把她的冷嘲热讽放在眼里,反而觉得她很可爱,低沉的嗓音带着无比的诱惑:“我真的不认识她,不过我不保证她是不是在什么酒会或者应酬上见过我,所以对我一见倾心了,但是我真的不大知道她是谁,我脑子里能记得的女人也没几个,好像一个是我妈,一个是崔雬,另一个就是你了。” 他的话让辛橦的心在噗通噗通的跳跃着,他温柔的语气像是再安抚着自己急躁愤怒的心,一字一句都像是一缕温暖的阳光拂过她的心头,让她渐渐的平静下浮躁的情绪。 这样温馨的情愫持续了才一秒钟,江宁城就笑着问:“老婆,你这是在吃醋,然后恼羞成怒吗?”。 “我没有!”下意识的辛橦就大声的辩解,脸色红的像是火烧,“我只是……我只是觉得你江大总裁做事情麻烦也留心一点,这个不只是我们f的案子,也是你的案子,出了什么事情,你不是也得看看吗?” 江宁城似乎没有听,闷闷的回答:“老婆,你真的不是吃醋?” “我不是!”辛橦抓狂,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听到重点?重点不是她吃不吃醋,而是这件事要怎么解决,现在可不可以换人? 只不过江宁城似乎没有什么感觉,继续闷闷的说:“那老婆,你如果不是吃醋我就挂电话了,等你承认你吃醋的时候再打给我。” “你……喂喂……” 他居然挂电话! 该死! 这个死男人! 辛橦烦躁的想要撞墙,所有的冷静自持都被江宁城给破坏殆尽。她没有吃醋,绝对的没有,她只不过是因为觉得他这样太不负责任,所以她看不惯才发怒的,一定是这样,他凭什么要自己承认吃醋! 一定是昨晚跟他发生那样匪夷所思的事情才导致她今天都不大正常,为什么自己跟她扯这么多有的没的?既然他都不关心这个案子,那就别怪她自作主张的换人,只不过那个ira好像也不大好打发就是了。 果然,她出来一宣布把代言人从ira换成新人戴北歌,ira连同她的经纪团队都在发飙,现在才知道ira来头也不小,能在短短三年里就坐上影后的宝座,自然不会没有些背景,据说她老爹好像是上头政委的什么大人物。 辛橦皱了皱眉,正不知怎么办,戴北歌倒是走过来了,体贴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然就用她,我可以再找别的机会,反正歌手大赛还没比完,我名气确实也不足。” 辛橦实在是很喜欢她,这样不拘小节的一种大气在她身上流转着,她不欣赏都会遭天谴。 辛橦安抚了她一下,转身看向一脸怒容的ira:“ira小姐,如果你还是按照那个要求,我真的没有办法答应你,如果你不需要那样的要求……” “这是你们答应我的,怎么现在想反悔?好啊,反悔可以,那就赔钱,四千万,一分钱都不能少!不然我一定会告你们f诈骗!”ira气势汹汹的看着她,一旁的经纪团队也正在准备发微博发新闻稿说f公司欺骗他们。 辛橦一个头两个大,工程还没开始,就闹出这样的事情,williastafford还没来就赔了四千万,那不是要她命吗? 小秘书看辛橦一副为难的样子,连忙上前:“ira小姐,你这样就不对了,江先生是什么人物,怎么可能屈尊来拍广告?我们总监不是没有努力过,只是他不肯来而已,你何必这样,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这样才红的长久!” ira轻蔑的瞪她一眼:“就这样一个电话就算努力了?你也会说江宁城是个人物,没有人去请那怎么行?这个广告代言我可以不怕,钱我也可以不要你们赔偿,但是人我一定要见到,不然我还是会告你们!” “你!”小秘书显然也被气的发懵了。 辛橦拉住她,皱眉,这个ira要不是跟江宁城有特殊关系,那就是那种很疯狂的粉丝,搞不好曾经好几次去见江宁城都被拒绝,才想出这么一招,自己f刚好就撞在她的枪口上了? 揉揉脑门,辛橦无奈的开口:“那好,我会让江总过来亲自跟你解释,不过这个代言我们打算给戴北歌,你这样有意见吗?” 一听到能见到江宁城,ira眼睛都泛光了,连忙点头:“好,只要能见到,这个代言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 众人一离开她办公室,辛橦有些犹豫,刚才他才挂掉自己电话,现在自己又要厚着脸皮打过去吗?他会不会再挂自己电话一次又抑或是冷冷的嘲讽自己? 可是现在她已经没有退路了,总不能工程还没开始运作就损失几千万? 深呼吸一口气,按了回拨键,她本来以为他不会接听又或者即使接听也不会那么快,所以才响了一声江宁城声音就传了过来的时候,她有些发愣的失神。 “还有事?”江宁城的声音听起来不是那么好,至少没有刚才那样开心的感觉。 辛橦忍忍气,压制好自己的脾气,快速开口:“那个ira,就是方案代言的那个明星,她说一定要见到你,不然她会告我们诈骗,所以……江,总,你能不能抽空过来一趟?” “嗯。”淡淡的声音响起,就在辛橦以为他答应了的时候,他平白无故的冒出一句,“为什么我要过去?” 辛橦有求于他,耐着脾气和性子解释:“她要见到你才肯罢休。”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静的连呼吸声都听的很清楚,辛橦压抑着催促他的冲动,捏了捏手心,正想着是不是要说些什么打破这样的沉默,江宁城开口了。 “你是不是吃醋?” 这是什么问题?这个时候问这个合适吗?再说这个跟这件事没什么关系? 江宁城忽然说:“你要是承认你刚才是吃醋了,我就帮你。” 辛橦一阵的烦躁,他居然让她这个时候承认什么吃醋,见鬼了,为什么他这么执着这样的问题?这里面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吗? 他就是想看着自己不知所措的慌乱? 可恶!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黑头出着。 心里再次的伺候了她祖宗十八代一遍,可是口里却仍是恭恭敬敬,毕竟现在要求他的是自己不是? “江总,我们可不可以把事情处理完再讨论……讨论这样的问题?毕竟我们两家公司是第一次合作,而且规模这样的庞大,如果我们不把好每一层的关口,那么我们的损失可能会很大,或者会比预期的……” “不要给我说这些,我不想听,就算这单工程完全的亏了我也不在意。反正不管你要什么,我上天下海的就算搭上自己命我也会去做,更何况是区区的几千万?”顿了顿,江宁城的声音带了些许的深沉和认真,“我只想知道你刚才有没有吃醋,橦橦,回答我。这个对我很重要。” 辛橦无可奈何的翻了翻白眼,咬咬牙:“我刚才不是回答你了,我说了没有吃醋,我不知道要吃哪门子的醋!”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难道自己说了真的吃醋就代表她会回到他身边让他继续囚禁吗?做梦去! “哦。你还是不承认。”听不出江宁城的情绪,只不过仿佛听到他微微的叹息声,不过他只是轻轻的笑了笑,“橦橦,换个称呼,我不喜欢你叫我江总,这个不是你该叫的。” 辛橦闭了闭眼:“工作时间不叫江总要叫什么?” “那你意思就是如果不是工作时间你就可以不叫我江总?” 辛橦发现这个男人胡搅蛮缠的本事很高超,差点又把自己绕了进去着了他的道,忍了忍开口:“现在是工作时间,江总是不是该过来解决下问题?” “我过来是没什么问题,但是我帮你了,你是不是要回报我点什么?” 辛橦无声冷笑,果然是这样,还以为他变了,可是还不是这样趁人之危,霸道而强势?可是现在她确实没有办法,咬咬牙:“你要我做什么?” 江宁城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证件笑了笑:“明天早上十点,带上户口本来我这里。” 嘿嘿……知道城城要做什么不?咔咔咔~ 第一百二十九章 这样处理好不好? 辛橦太阳穴突突的跳着,不懂为什么江宁城会提出这样一个听起来有点莫名其妙的要求,但是现在火烧眉毛的事情,是要把ira的事情搞定,所以她也来不及深思江宁城的话就答应了下来。 无奈的挂下电话,刚转身就发现ira和她的一大帮经纪团队已经站在了她办公室的门口,ira撩拨了一下她的长卷发,睨了她一眼:“我说辛总监,江宁城到底会不会过来?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你再耽搁下去,就不只是赔偿四千万那么简单的了。” 辛橦压抑住心头的怒火,把手机收起来,走过去:“刚才江总说了,大概半个小时后会到,你还有什么要求你可以到时候直接跟他本人亲自提出来。”就江事妙。 话音刚落。ira脸上的兴奋之情已经溢于言表,连忙转身看着自己的助理:“怎么样,我的妆有没有乱?需不需要再补一下?” 辛橦无语的翻了翻白眼,径直绕过她走开,走到一半手机响了起来,她第一个反应就是会不会是江宁城说不来了?连忙低头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皱了皱眉接起电话。 “辛橦?是不是辛丫头?” 辛橦一怔,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你是?” “我是利京华。” 辛橦愣了愣,眉眼间都是满满的笑意:“是利叔啊,我都没听出来了。” 利京华爽朗的笑了笑:“难得我这把老骨头来这里,你也不跟利争那混小子过来接我。丫头,明天出来吃个饭怎么样?顺便带我去看看你妈妈的墓地。” 辛橦叹了口气,有些头疼,明天自己还答应了江宁城,虽然不知道要干什么,但是她知道自己躲不开:“利叔,我是想去接你来着,只不过公司这边有些事情走不开,所以我没能去接你……” “嗯,我都听利争说了,你现在可是f的总监了,丫头,你果然是好样的。”利京华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开心。 兴许是觉得跟自己梦中情人的女儿在说话,也间接的跟戚薇近了点。 “丫头,就这么定了,明天利叔等你电话,咱们去见见你妈妈。” 利京华兴冲冲的就挂了电话,辛橦还没来得及告诉她明天自己有事,正想回拨过去,身后响起了一阵的骚动和吸气声。 她转过头去,江宁城一身淡蓝色的纯手工衬衫站在那里,高挑的身段,俊朗而挺拔,浑身上下的凌烈霸气油然而生,气场足以压倒在场的任何一个人…… 他是一个人来的,看样子有些着急,额头上都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呀,江/总,您来了。”一直在对着镜子补妆的ira像是两眼发光的朝他冲了过来,不顾在场人的眼光,伸手就挽上他的胳膊,亲昵的说,“江/总,人家可是等你等的好苦呀,你也不早点来。” 江宁城淡淡的笑,不着痕迹的抽离,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ira小姐客气了。”看了看她,轻声开口,“怎么我听说合约出了问题?” ira脸色一红,转头怒看着辛橦:“都是f的人啦,跟我谈合约的时候说是可以见到江/总,所以我可是推掉了三部大型的制作赔了违约金来的呢,谁知道到了签约的今天才告诉我没有这样的事,人家……人家怎么受得了嘛。” ira咬咬牙,又把身子贴了上去,这一次江宁城似乎有些若有所思,反正就是没有推开她,她暗自大喜,她不是没听说过江宁城口里的那个老婆,只是她明着暗着查了那么久,也确实没有见到这么一个女人,后来想想也许是他条件太好,用这样的借口来婉拒别的女人也未必不可能,这样想着她更加的加深了想要把他拿下的念头。 这个男人不仅长相是一流的,最重要的是他权力手段都是一级的,跟了他日后只有受人敬仰膜拜的份,谁还敢看不起她? 不要脸! 辛橦现在脑袋里闪过的就是这样三个字,这女人是疯了吗?居然就这么贴上去了,还有那个江宁城,品味还真差,居然喜欢一个妆画得比墙壁还要白的女人,还不如以前的冷雅竹呢。 蓦然间自己居然想起冷雅竹,心头有些微颤,总想着什么时候抽点时间去看看她,可是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真的无力,她愣是没有找到时间去,暗自笑了笑,现在自己居然想到这个?那真的是江宁城的品味让自己思路也错乱了。 ira保持着最美的笑容痴痴地望着江宁城,江宁城仍旧是淡淡的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可是她似乎一点都不在乎,她一直都知道他除了说到自己口里那个老婆之外,就从来没有露出过笑脸,但是他也没有再推开自己不是吗?这就是好现象。 江宁城瞟了一眼远远站着的辛橦,脸上浮现一抹暗晦不明的笑,辛橦微微一惊,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江/总……” ira拉长了声音,听起来很像是撒娇,众人顿时暧昧不清的看了两人一眼,像是明白什么似地点头回去工作。 “这么说,你是为了跟我拍广告才接下这个代言的?”江宁城挑眉轻问。 ira早就被他的眼光电的发晕,听他这么问,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江/总,你不知道自从上次的酒会一别,人家是多么的牵挂你啊。” 这样的话一出,众人再次的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辛橦鄙夷的看他一眼,低声咒骂:“狗男女。” 江宁城看她的神色,知道她在骂自己,也不点破,仍旧是浅浅的笑:“辛总监,这样的事情你怎么不早点说?” 辛橦一愣,早点说?不是跟他说了吗?还要多早?一通电话过去要不是他胡搅蛮缠的自己还不愿意跟他有别的废话,怎么,现在看到相好的委屈了,就要责怪自己了? 恶心! 可恶! 不要脸! 在心里诽腹了他不知道多少遍,忍着气回答:“这个我已经跟你说过了!” 江宁城笑了笑,看着她:“所以呢,辛总监的解决方案是什么呢?” kao! 还解决方案,她让他过来就是要搞定这个ira,现在倒好问她要什么解决方案,自己要是有方案还找他做什么? 只是心里怒气一起,完全忘记了要压抑:“我的方案就是换人,不知道江大总裁是不是同意?” 江宁城唇角一勾:“那就换。” “江/总……” ira有些着急,这个广告这么大型,出来了一定会再红一次,难道她真的要错失这次的机会吗? 想法还没完,江宁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那么……辛总监,找到什么合适的人选了吗?给我看看。” 皱了皱眉,让人叫来了戴北歌。 “戴北歌?” 江宁城重复着她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蹙眉思考了半天,还是没想起来自己在哪里听过,撇撇嘴看了看她资料介绍,是个新人,最红的经历就是近期还在比赛的新锐歌手大赛了,其余的一片空白。 “理由?” 江宁城放下资料看着辛橦轻轻笑着:“换她的理由?” 辛橦刚想回答,戴北歌就自己说话了:“我比较便宜。” 一句话刚出,江宁城和辛橦都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来,唯独是ira脸色很是不屑:“你是谁啊,当然便宜了,一点人气都没有。” 戴北歌仿佛没有听到,只是淡淡的笑:“但是很快我身价会比你还高。” “你!” 江宁城重新打量了她一眼,唇边勾起一抹笑,这个女孩子脾气和个性都很像辛橦,怪不得辛橦属意她了。 “那就换她。” 江宁城一句话出来,让包括辛橦在内的所有人都长大了嘴巴。 ira一着急,连忙撒娇:“江/总,她这样的新人呀,怎么能挑起这个任务?” “不然呢?你不是不肯拍吗?难道真的让我跟你拍?嗯?”江宁城说的话很轻柔,但是听起来却不由得令人毛骨悚然。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ira真的只是想借个机会见到他而已,她当然知道他江宁城不可能跟自己拍广告,但是她以为他会对自己是特殊的,她曾经去过他公司要求见他,可是他非但不见而且更是冷言相对,可是她没有放弃,想着借着这样的机会接近他,只是没想到最后自己居然输给一个刚出炉的新人?弄得她连代言机会都没了? “可是江/总……” “可是什么?还要赔偿四千万?还是说要去法院提起诉讼?”江宁城淡漠的看她一眼,“还没有人敢威胁我江宁城,ira小姐,你可是第一人!”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 “请ira小姐出去,最近五年内的戏剧也不要让人找她拍了,观众都看腻了,该换换人了。” 江宁城的话说的云淡风轻,可是听在ira和她的经纪团队的耳朵里却是无比的惊吓,他们当然知道江宁城的手段是多么的狠辣,他这话一出,她基本是没有什么活路了,自己拼死拼活的才到这个位置,难道就这么的毁了? 不顾她的挣扎哀求,几个保安已经迅速把她带了出去。 辛橦怔了怔,揪紧了衣服,这个男人做事还是那样的不留余地,她看着他不知道为何有些莫名的紧张。 江宁城朝她走过来,不在乎周围的目光,伸手抚了抚她的脸:“这样处理好吗?” 由于上班,二更在七点半…… 第一百三十章 意料之外的事故 被他这么没来由的一句话,弄得辛橦有些尴尬,连忙撇过头去,干干的咳两声。戴北歌年纪不大,但是倒是很懂得察言观色。 微微的笑了笑,走上前来,不着痕迹的挡在了江宁城和辛橦之间,看着辛橦礼貌而客气:“辛总监,我刚才看了合约,好像是今天就开拍了是么?那我是不是现在就要开始准备了呢?” 辛橦一怔,理智全部回来,感激她的救场,也不顾江宁城微微愠怒的神色,急忙转身向秘书问:“带戴小姐去拍摄现场,今天照常开始第一季的拍摄。” 看着工作人员带着戴北歌离开,辛橦才稍微的松了口气就感觉到背后投来一道辣的光线,她不用转头也知道是江宁城。她咬了咬牙,转身就跟着工作人员的脚步跑了出去。 江宁城伸手拦住她的脚步,一把把她拉住推进一边的会议室。 会议室里没有开灯,只是刚才开会后的投影仪还没关,淡淡的蓝色光晕投在半空之中,印在她白皙的脸上,有种朦胧而不真实的美。他还是那样专注而深情的看着她,眸光就如同沉甸甸的香醇美酒,一看就醉人芳心。 不安的垂了垂眼帘,用力把他推开跟自己保持一定的距离:“江总,这样好像不是很好?这是工作时间,麻烦你敬业一点行不行?” 江宁城收回想要抚她脸的手,微微叹口气:“橦橦,能不这么叫我吗?这样听着多生疏?你以前都不这么叫我的。” 辛橦拍开他揽着自己腰身的手,有些不悦的沉下脸:“别跟我说以前,难不成你还想像以前那样的折磨我?我告诉你做梦去!” 知道自己以前方式伤害了她,可是他现在的改变她都看不到吗?他对她怎么样,难道她都没有一丁点的感觉吗?不自觉的轻叹,看着她倔强而淡漠的眸子,心里禁不住有些恼怒,只是她软软的双唇看在他眼里,却又平白无故的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 仿佛是不受控制的伸手就扣住她的后脑,揽住她纤细的腰身,用力把她带向自己,贴向她的樱唇。 “唔……你……” 没想到江宁城这么不顾场合,辛橦吓得身子都有些僵硬,只是门外传来的匆匆的脚步声让她迅速的反应过来,这还是在f的会议室,人来人往的,要是人家一个不小心闯了进来看到那怎么办? 辛橦下意识的激烈挣扎,江宁城轻松的就扣住她的双手,夹住了她的双腿,缠绕的舌头带出她甜美的津液,急切而霸道的迫着她接受自己的吻,辗转的吮着她的每一寸软软唇泽,以极大的耐心去一点点的如触角般渗入她的肌肤,惹得她无端的颤抖,连唇边都溢出了无法抑制的呻/吟。 江宁城满意的弯了弯唇角,辛橦推不开他,抬起脚,高跟鞋狠狠的踩在他的皮鞋上,疼得他一下子就放开了手,辛橦警惕的后退,委屈的红着眼睛看着他:“你混蛋!江宁城!你什么时候才能不那么的混蛋?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怒的伸手用手背擦过自己唇,像是想要抹掉他带给她的那一种不可言喻的触动,刚想转身离开,手腕就被他扣住,再次被他带进怀里:“老婆,等你心甘情愿的回到我身边,肯真诚的面对自己的心,我就不再混蛋了。” “放开,你放开我,我不是你老婆!江宁城!你不是人!”辛橦气急败坏却又想不出什么词语来形容他,更不敢叫的太大声,免得f的人都听到了,但是怒气仍旧是很盛。 可是江宁城却像是熟视无睹一般,扣着她的腰让她没办法逃离:“老婆,你现在骂人倒是不叫我江/总了。”他的话惹来辛橦无数的白眼,他轻轻的笑了笑,“好了,别闹了,跟我去一个地方。” “不去!”辛橦烦躁的低头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 江宁城没事似地抽开手臂,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仍旧是扣着她往前走,眼看门就要被打开,辛橦连忙阻止:“你……你先放开我……” 江宁城看了她一眼:“又想跑?” “你不是在这里吗?我能跑哪里去?猫抓老鼠,你不累我都累了。” “嗯哼。” 江宁城放开了她,不过双眼却一直紧紧的盯着她看。 辛橦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也不能叫人救驾,毕竟他们现在是合作关系,传了出去就蜚短流长的,那就能拖延多久就多久,搞不好到时候真的能跑呢? “那个……你不是说明天才陪你去吗?今晚还没过完一大半,而且我这个总监可不像你不管事,我要去拍摄现场看看情况,毕竟戴北歌在优秀也是个新人,而且跟她合作的是小天王tank,也有不小的脾气……” “好,我陪你去。”江宁城打断她的大段解释。 辛橦一怔,他要陪自己去?那自己还能逃哪里去? 这样想着,本能的就拒绝:“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去……”看见他深邃的眸光,心头一跳,“我们这样一起出现,不好……” “怎么不好?”江宁城抱着肩膀看她,他怎么会看不出她在耍什么小心思,只不过不想把她逼得太急才顺着她而已,这小女人还真得寸进尺了是? “就是不好,江宁城,你再逼我……我就……我就翻脸不认帐了!”辛橦脸色一红,咬唇低头不看他。 江宁城看着她,深沉的眸子里翻滚着别样的情愫,淡淡的笑了笑:“好,我等你。辛橦,我给了你两年自由了,现在你别天真的以为你还逃得掉。” “嗯嗯……我知道了。”辛橦不想这个时候跟他抬杠,只好顺着他点头。 辛橦为了避嫌,硬是要跟江宁城一前一后的出来,江宁城虽然不情愿但是还是听从她的话,两人差不多的时间一起到了拍摄场地,出乎意料的顺利,辛橦问了导演,导演很满意戴北歌的诠释,代言的第一季居然在一个晚上就完成了将近二分之一,辛橦不得不佩服还是新人的戴北歌。 稍微停下来休息的戴北歌淡淡的坐在一边喝着水,长长的头发被晚风吹起的扬起,灯光下的她让人忍不住侧目。 “hi,辛总监。” 戴北歌看见辛橦,放下手里的杯子,向她走来,含着一抹淡淡的笑:“谢谢你给我这样的机会。我觉得我闻到即将要红得味道了。” 辛橦被她逗得笑出来:“你还真敢说。”顿了顿,还是觉得应该就ira的事情跟她道个歉,“今天ira的事情是我们f处理的不得当,让你看笑话了。” 戴北歌耸耸肩:“没事,那样的人我在孤儿院见多了。” “你……你是孤儿?”辛橦下意识的问出口,却刚问完就觉得不大合适,连忙解释,“不好意思,我……” “没事。不就是没父母吗,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在哪里都能活下去。”戴北歌轻轻的笑了笑,只是这样的笑容里带着多少的辛酸和苦楚? 辛橦心里有些堵,戴北歌还是笑了笑:“好了,辛总监,我过去继续了。再次谢谢你。” 看着她走开的背影,辛橦禁不住有些难受,想起她的话。 …… 没事。不就是没父母吗,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在哪里都能活下去。 …… 这样的话要经历过什么才能说得出来? 还来不及深思,她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娇呼,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ira居然又出现在自己视线里,而且穿着一身火辣的爆乳装,整个人像是八爪鱼似地贴在一脸淡漠的江宁城身上。 魅惑的酥骨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江/总,我们合作广告不成,您也不能断掉我的演艺生涯啊,您……您高抬贵手?” 江宁城仍旧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辛橦叹口气,这么多年她实在是很了解江宁城了。江宁城做事的风格就是快狠绝,这个ira居然让他感觉到威胁,他不把她往死里整就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虽然她也不是很喜欢ira这样的人,可是大明星也难免的有些骄傲的脾气,毕竟也确实是自己f错在先,没事跟人家说可以跟江宁城拍广告,无奈的摇摇头,走上前去:“江/总,别为难ira了,她也不容易。” 还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江宁城已经轻飘飘的吐出一个字:“好。” 就这样? 一帮的人全部都瞪大了眼睛,他们做了一个下午的危机公关,想着要托那层关系去求江宁城网开一面,却在大家听到他们惹了江宁城之后,没有人肯帮忙,一个下午,所以的合约都终止了,连赔偿违约金都在所不惜。 可是现在只要这个f的总监一句话就搞定了?原来搁在她这里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早知道他们就不用哭爹喊娘的四周围求帮助了。 “你……答应了?” 辛橦也被江宁城这样快的答应自己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江宁城却宠溺的朝她一笑:“你哪一次说什么,我不是第一个就答应你了?” “我……” 该死的,这男人是故意的,绝对是,说的这么的暧昧不清,谁听了不会乱想就是猪头!果然他的话语刚落,四周围的就是一种“原来如此”的神情。 辛橦无语的翻了翻白眼,懒得理睬他,转身掉头就要走,脚步刚刚抬起,身后ira的声音就恶寒的她生生停住脚步。 “江/总……你真是好人哦……” 她拖长了音调,带着撒娇的柔美,伸出藕臂,踮起脚缠上了他的脖子:“既然江/总这么好人,不如好人做到底,今晚陪我嘛?” 江宁城把她推开,皱了皱眉,声音不大,但是却清晰:“不好意思,晚上我的时间要留着陪我的老婆。” 稍微的怔了怔,辛橦本能的脸色一红,没来由的想起他在会议室的那个深情热吻,不自觉的颤了颤,江宁城转身想拿一件外套给辛橦披上,谁知道ira侧了身,来不及收回腿,辛橦没有注意,堪堪的被她撂倒,整个人毫无预料往前栽倒。 “咚!” “呀……总监!” “辛总监!救命啊,有人落水了!” 辛橦“砰”的一声落尽水里,宽敞的游泳池被溅起一个巨大的水花,整个场面一度的陷入了混乱之中,连在最前面拍摄的戴北歌都停了下来想看清楚怎么回事? 还没反应过来,江宁城已经一把推开有些发愣的ira,纵身一跃,急忙的跳进了水里,游了大半个圈子才才抓到她的手臂,连忙把她拖出水面,把她放在岸边,毫不犹豫的帮她做人工呼吸。 一边的人都惊的目瞪口呆的。 ira紧紧的揪住了衣服的一角,从来没有见过江宁城露出这样的神情,不管在电视上还是在报纸上甚至看到他的真人,他都是一脸的严肃不苟言笑的样子,她曾经以为他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别的神色,只是现在他却仍旧是动容了,这样的神色她居然看到了,而且是对着f的总监,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博得江宁城的关注? “咳咳……” 辛橦咳嗽着醒来,江宁城连忙扶起她:“还好吗?”。 辛橦呛了水,有些难受,脸色也有点苍白:“我……” “好了好了,别说话,我带你去医院。” 说着江宁城就打横抱起她,大步往前走。 “江/总……” ira嗫嚅着却不敢追上去。 江宁城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她,该死的,这个女人真是蠢到家了,既然自己答应了放她一马,识相的就该马上离开不要纠缠,没想到她不但没有这样的聪慧,居然把辛橦弄得掉进水里去?她简直是不想活了? “刚才说的话取消,全面封杀ira!” 丢下冷冷的一句话,江宁城抱着辛橦离开。 ira站在原地怔怔的,仿佛一下子从天堂掉到了地狱之下,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捏了捏手心,咬牙问身边的经纪人:“那个辛总监到底是什么人?”江橦观年。 经纪人连忙翻了翻刚才找到的资料,看了看大吃一惊:“她……她是辛橦……” ira瞪大了眼珠子,那个女人是辛橦?就是当年那个辛家的挂名五小姐,那个辛家被毁灭后江宁城独独留下她的那个女人,原来就是她。 这一切原来并没有那么难猜测,即使江宁城用了手段把当年的事情和辛橦上报纸的那些绯闻全部都压了下去,但是毕竟看过的人不少,ira就是其中的一个。 她闭了闭眼,眼泪缓缓的落下,看着江宁城的车子在自己面前疾驰而去,心里有种空洞的失落。 “咳咳……” 辛橦在车子里有些清醒,撑着身子起来,看见江宁城黑沉着脸开着车子,她微微一惊:“你要带我去哪里?” “医院。” 江宁城简短的回答。 “不用了,我很好,没什么事情……” “给我坐好了!”江宁城怒然回头瞪她,“你给我坐好了,你刚才掉进水里去了,现在不去医院去哪里?你担心什么?我这个时候会对你怎么样?” 被他说的一肚子火,辛橦忍不住反驳:“谁知道你会对我做什么,你从来就是阴晴不定的不是吗?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一个不高兴就又把我的手脚打断啊?我不要去,你个给我停车!” “该死的!” 江宁城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车子险险的擦过花坛的边缘,听着她的话也更是怒不可遏,他以前是错了,可是他现在改了,难道她还要这么认为他,这样公平吗? “辛橦!你不要在这个时候挑战我的忍耐极限!”江宁城真的觉得这个女人脑袋是不是进水了,居然在这个时候还把自己想象成那样的禽兽? “你忍耐极限?我还忍耐极限了呢!我告诉你江宁城,你最好现在就停车放我下来,不然我……不然我……” “不然你就怎么样?” “不然我就跳车!” 猛然间一把就拉开车门,吓得江宁城连忙伸手把车门拉了回来,按下扣锁锁住,他可是没忘记她曾经真的为了逃离自己从开着的车子上打开门滚下去,跌的满身是伤。 江宁城忍了忍气,实在担心她的身子,软了口气:“别闹了行不行,我真的只是带你去医院,没别的心思。” 辛橦冷冷一哼:“我说了我没事,只不过呛水而已,我跟你不是很熟,只是工作上的合作关系而已,你不要本末倒置了,你的ira可能现在不知道在哪里躲着哭呢,你要不要去安慰一下佳人?” “我不认识她。”江宁城叹了口气,声音语调都有些冰冷,“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我说过了自从你在我身边我就没有过别的女人,就算这两年你不在我也没有碰过另外的女人,虽然期间不乏投怀送抱的,但是对我来说如果那个人不是你,即使她美若天仙,但是在我眼里就什么都不是。” 这样的话像是锤子敲击在自己的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辛橦怔怔的看着他,仿佛自己心底很艰难才筑起的防线在这瞬间坍塌了,有一种炙热而激烈的情绪想要从心底翻腾上来,只是她仍旧是假装坚强的想要拒绝这样的情愫。 “老婆……我们好好过好不好?” 辛橦怔怔的想要回答什么,只是江宁城的车子就这样急刹车的停了下来,她还没来得及弄清楚装了,车门就被拉开,她转头,大吃一惊:“哥?” 第一百三十一章 再放手就找不回你了 “哥……” 辛橦没有想过会这样这样的情况下遇到辛安,辛安仍旧是坐在轮椅上,怒视着她身边的江宁城:“小橦,你给我下来。” 辛橦一怔想着要解释,没想到江宁城轻轻的推了推自己:“去,让你哥放心。” 她喊破喉咙大吵大闹也没能让这个男人停车放下自己,现在辛安一出现,他居然也没有别的反应还让自己下车? 疑惑的回头看他,他仍旧是保持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等会你自己去医院看看,毕竟你落水了,还是看看比较放心。” 辛橦怔怔的下车,看着江宁城开车远离,心里有种闷闷的奇怪。 “小橦,你给我解释下这是怎么回事?”辛安今天才说摇着轮椅自己出来散散步,没想到就看到辛橦坐在江宁城的车子里,生怕她又被欺负,顾不得的冲了出来,还好江宁城停下来,也没有过多的为难,不然他就算拼了命也不会让自己妹妹再受伤害。 “我……”辛橦还在看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有些回不过神来,半晌才答道,“今天我们的拍摄现场出了点小状况,我不小心掉水里了,是江宁城救了我……” “什么?掉水里了?”辛安连忙抓着她的手上下打量着,“撞到哪里没有?有没有去看医生?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辛橦笑了笑,辛安还是一如既往的关心自己,紧张兮兮的样子看得她好幸福,幸好她还有这么个哥哥,让她能体会到她生命里为数不多的亲情。 “哥,我没事。”辛橦蹲下来,仰着头轻笑,“倒是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附近溜达?” 辛安宠溺的拍了拍她的脑袋:“江宁城没欺负你?” 辛橦一怔,直直摇头:“哥,你想到哪里去了,我现在好歹也是f的小头头了,他不看僧面也看佛面不是?再说了我现在跟他见面也不过是为了这么个合作方案,等合作完了,f在这边的市场稳定了,我就申请调回法国总部去。” 辛安用审视的眼神看了她好久才说:“这样最好了,只不过不知道我是不是还能活着跟你回法国了。” “哥……你在胡说什么?”辛橦手心一紧,“哥,别说这样的丧气话好不好,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心脏都能换,你……你要是哪里不行了,我都赚钱给你换。” “你这丫头,胡说什么。”辛安哭笑不得敲了敲她脑袋,抬眼看了看车水马龙的街道,恍惚间有些出神,“我在这街道上看见雬儿,所以我现在再来看看,是不是能出现奇迹,不过奇迹没出息,倒是被我看到你了。” 辛橦神色微微一动,朝他的方向看去,原来这条路就是8号餐的对面。心下有些酸楚,崔雬,你真的还在吗? “嘶……”这样想着,脑袋不禁有些抽疼,连忙用手揉着头皮。 辛安连忙问:“这是怎么了?” 辛橦刚才掉进游泳池,全身都是湿漉漉的,虽然在车上用毛毯裹了一下,可是辛安的突然出现和江宁城的突然放手,使得她完全忘记自己现在还是湿身的,从头湿到脚,从外湿到内,晚风袭来,颤栗从发根传来,激的她连连起鸡皮疙瘩和打喷嚏。 辛安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赶紧的回家,你看我居然让你就这样跟我在风里说那么多的废话。”。 “疼……” 辛橦揉着自己的手才放开,忽然发现手掌心里有些血迹,一愣,头禁不住一仰,钝钝的疼痛又在袭来,难道是刚才掉进水里不小心磕破皮了吗?刚才在车上就只顾着跟江宁城吵架,下了车又只顾着辛安,现在才觉得痛。 辛安也看到血迹,慌了神,连忙想要打电话给方亦樊,辛橦下意识的阻止,想了想打了利争的电话:“喂,利争?有没有空帮我个忙?” 挂下电话,不到十五分钟,利争就开着车横冲直撞的闯红灯而来。 “小橦?你没事?”利争刚停下车子就从里面冲了出去,抓着她就要塞进车子里。 辛橦勉强的才拖住他:“先……先送我哥哥回去……” 利争一愣,才惊觉自己忽视了一个人,辛安抱着肩膀一脸好笑的看着他。 “呃……这是……你哥哥?”利争抓了抓头,显得有些憨傻的样子。 辛安忍俊不禁:“小橦,你这朋友看起来很有趣。” 辛橦也笑了笑,这利争可不是有时候就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吗? “哦哦,不好意思,赶紧上车,小橦,过来帮帮忙。”说着,利争已经过来推辛安,准备把他台上车后座,辛橦连忙上前搭手,只是头上仍旧是钝钝的痛,手里也用不上什么力,最后还是利争自己一个人把辛安抬进了车后座。 看了辛橦一眼,她在一边接连着打喷嚏,利争二话不说把外套脱下来套在她身上,虽然想问问她怎么了,但是看她状况不是很好,也就不多问直接把她推进副驾驶的位置,一踩油门直接往医院奔去。 医生帮着辛橦上了药包扎了一下后脑的伤口,辛橦也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现在整个人感觉舒服多了,因为这里的医生辛安认识,也就顺便这里问问医生自己的病况,但是他坚决的不要辛橦在一旁旁听,辛橦无奈只好眯着眼靠在一边等他。 “饿不饿?”利争不知道从哪里提来两盒皮蛋瘦肉粥,在她面前晃了晃。 辛橦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肚子发出“咕噜”的声音,她不好意思的抬头:“好像真的饿了。” “小馋猫。”利争笑着把粥递给他,另外一盒放一边,“这就留给我未来的大舅子。” “噗。”辛橦刚吃的一口粥就这么喷了出来。 利争摇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帮她顺气:“别激动,别激动,要是知道你那么开心,我早就跟你提亲了。” 辛橦无奈的摇摇头:“我可没说答应你的追求啊。” 利争一副痛彻心扉的样子,抓起她的手贴在自己的心上:“听见了没?我的心在为你噗通噗通的狂跳啊,你居然这么狠心的拒绝我?辛橦,你真不是人。” 被他这副样子弄得忍不住还是笑出来了,利争看着她笑,自己也跟着笑,才恢复了正常的语气:“你终于笑了,一晚上都没看到你笑容了。” 辛橦弯了弯唇角,仰头朝他道:“谢谢你,利争,之前你不认识我但是也肯帮我,现在那么久不见了我一个电话你还是肯来帮我,我真是……真是不知道要怎么谢谢你才好……我……” “想谢谢我,就以身相许。”利争看着她,表情不像是在调笑,很认真,“辛橦,我在追你,你真的没有感觉到吗?” 恍惚间一怔,不自觉的拿着粥盒的手有些不稳,辛橦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硬生生的忽略掉脑海里时不时冒出的那个男人的身影,神色有些慌乱。 利争叹口气,半蹲下身子,轻抚上她的脸:“好好考虑,好不好?” “可是……可是你和利娆?” 在c市的时候,辛橦由于太多的事情缠身当然不会察觉到利争对自己会不会有什么意思,但是现在看到他却觉得也许他真的是对自己有好感,不然怎么会三番四次的救自己?也许要真正的重新开始,她的爱情首要的就是要做个大的改变,和方亦樊重修旧好已经不可能,眼前的利争不知道是不是可靠?只是他跟利娆莫名其妙的关系她实在不能理解。 利争一愣,苦涩的一笑:“虽然我不想说,但是我跟她确实是有过不正当的关系,但是我已经跟她说清楚了,我们不会再纠缠在一起,小橦,你能相信我给我一次机会吗?” 辛橦的心紧了紧,其实自己一直都告诫自己要走出来,毕竟她不可能逾越过那么多条横亘去跟江宁城在一起,即使她做得到,辛安也不会允许,那何不放开心怀去接受别人呢?也许,利争也可以列入考虑的范围? “如果你是认真的,那么给我点时间,利争,我现在状况有些糟糕,给我点时间,让我理清楚,我会给你答案;如果你是说着玩的,那我的话你也可以当我说着玩。”辛橦捏紧了手,深呼吸才逼着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利争却显得很高兴,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真的吗?我真的有机会吗?辛橦,你可不许坑我啊,我的心很脆弱的啊……” “好啦,你哪里脆弱了,我看你是打不死的小强。”喉遇释宁。 “哎哎哎,你这个女人很没有良心啊,人家可是在很用心的追你啊。”利争不满的看着她。 辛橦微微一笑:“这点还真是没看出来。” “你不觉得你哥哥很喜欢我?” “不觉得……” “你不觉得我们很有夫妻相?” “不觉得……” “你不觉得……” 街上的霓虹灯越来越亮,行人也开始放慢了脚步,悠闲自在的散着步,都市的夜生活刚刚拉开序幕。利争一直在变着花样逗着辛橦发笑,辛橦时不时的笑出声来,像是只欢快的小鸟。辛安坐着轮椅出了来,利争上前推着他,辛橦跟在一边,三人渐行渐远,直到完全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一直隐匿在一边大树的阴影里的车子才慢慢的摇下车窗子。 男人的俊脸上浮现着一丝冷漠,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盛满全是晦暗不明的阴翳,睫毛一垂,修长的手指朝着前面做了一个射击的动作,唇边蜿蜒起一抹弧度,只是仍旧冷漠,那种专属于他的凌烈和霸气油然而生,像是一把利器可以刺穿任何的抵挡。 利争?我的女人你也有胆子碰?你简直是不自量力! 回到辛媛的公寓,原本辛橦为了避嫌真的不想进去,可是辛媛已经冲了出来抓住辛安:“哥,你哪里不舒服?怎么出去也不跟我说一声,打你电话也不接,你是不是要急死我啊?” 辛安笑了笑,低头看了看手机,果然上面显示的是辛媛的好多个未接电话,心里暖暖的:“好了,我不就是去看看小橦吗,你着急什么?” 辛媛似乎这个时候才看到辛橦,淡漠的说了句:“你怎么来了?” 辛橦不以为然,反正她不待见自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何必跟她置气,淡淡一笑,礼貌而客气:“送哥哥回来而已。” 辛安头疼的看着自己这两个妹妹,里面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他也不能说这到底是谁的错,微微的叹口气:“两位,能给我这个病人一个面子吗?” 辛橦和辛媛一愣,同时不解的看向他。 辛安眨了眨眼睛:“我想在有生之年能再吃上一个团圆饭。有家人的团圆饭。” …… 从来只知道方亦樊做得饭菜好吃,倒是不知道利争这个看似花心的公子哥也做得一手拿手好菜,方亦樊和利争下厨,辛媛在一旁打下手,剩下的辛橦就陪着辛安坐在客厅安静的看着电视。 利争一手端着一盘菜出来,方亦樊和辛媛跟在后面,几个人围在了桌子边缘吃饭,辛橦从来没想过能跟辛媛这个辛家的正牌小姐安静的吃饭,显然的辛媛也有些不适应,一时间桌子上只剩下三个男人在谈笑风生。 辛橦不能不承认利争很会讨好人,才认识不久,他已经能跟辛安和方亦樊侃侃而谈,大到军事小到娱乐,他无所不能的都讲,却一点也不惹人觉得厌烦,连辛媛好几次都被逗得有些忍不住笑。 辛橦正安静的低头吃饭,辛安忽然问出声:“小橦,你和利争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正喝下的一口汤就这样堪堪的噎在喉咙,呛得她眼泪直飙,利争也被辛安突然冒出的惊悚问题吓了一大跳,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辛橦渐渐的顺了气,缓了缓才开口:“哥……你说什么啊,我跟利争只是朋友而已。不是你想得那种关系好不好?” 辛安放下筷子,郑重的转头看向利争:“我觉得你喜欢我妹妹,是不是?” “咳咳……”这次换利争被噎到了,他完全没想到辛家的人个个都那么直接,“那个……是……我正在努力的追小橦……” “嗯。”辛安满意的点点头,静了一会,又开口问辛橦,“人家都追你了你还不答应?为什么不答应?” “这……”辛橦没想到辛安还在纠结这个问题,正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辛媛已经开口了:“也许辛橦有自己喜欢的人呗。” 不说还好,一说辛安直接重重的拍桌子:“小橦!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江宁城?” 蓦然间听到江宁城的名字,辛橦的心陡然间颤了颤,他的身影莫名其妙的在自己的脑海里晃悠着,阻碍自己的思绪。 见她不说话,辛安更加的生气:“小橦,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哥……不是你想得那样……”辛橦的辩解有些无力根本不足以说服辛安。 果然辛安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她:“我逼着你离开,带着你去法国重新开始,我不是不知道你过得艰难,但是我知道薇阿姨的孩子是最坚强的,能在任何的困境中站起来,你一直是我最值得骄傲的妹妹,我看着你在法国从什么都没有到到了今天的这个位置,我不是没有想过托朋友找关系帮助你,可是我没有这么做,因为我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不能在我有限的时间里逼着你爆发出你惊人的能力,我就愧对薇阿姨的临终托付了!” 叹口气,眼里有着泪光,“小橦,我知道辛家对你不好,可是我不是要你因为辛家,我是要你学会为自己,江宁城那样的人不是你可以喜欢的,他对你对我对辛家的人做过的事情,不是一句话就能抹杀掉的,你为什么不懂呢?” “哥……” 辛橦抑制不住的哭出声来,她好想告诉他自己没有喜欢江宁城,真的没有,可是为什么这样的话都到了嘴边自己还是说不出口? 这样的场景连辛媛看了都觉得有些于心不忍,更何况方亦樊和利争,方亦樊连忙过去拉开辛安:“辛安,我说你是怎么了,不是说好了一家人吃饭吗,你这是干什么?小橦已经够苦了,你就不要逼她了,她自己事情自己做选择……” 辛安痛心的闭了眼睛,刚才他才问过医生,他的身体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最多的只有半年时间,连他自己也感觉到了吐血晕倒越来越频繁,所以他很着急,真的很着急,辛媛和方亦樊感情再不好,他也知道方亦樊会照顾辛媛,而辛晴疯疯傻傻的在疗养院也安排的妥当不会有什么事,就只剩下辛橦,这个他从小到大一直都担心的要命的妹妹。 想起在江宁城的车子里看到她,他的心就不可遏止的揪起来:“什么自己选择,她现在也不小了,我的时间也不多了。小橦,你也不能总是这样让哥哥担心,利争有什么不好的,我看着他比江宁城强太多倍了。” “那个……我……”利争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怎么会看不出辛橦的伤心和不愿,更何况他也根本不想逼迫她,他想好好的追求她,看她笑着答应自己。 辛橦知道辛安都是为自己好,自己也知道他说的都是对的,可是为什么她就是觉得委屈想哭?她稳了稳情绪站起来,退后几步:“哥……我突然想起公司有些事情,我先回去一趟,你……好好休息。” 她不顾他们的眼光,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 “辛橦……” “小橦……” 几个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来,她顾不得回头,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跑了出去,跑到街角拐弯处她停了下来,刚停下来,身子就被猛然的力道一拽,下一秒她已经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她怔怔的抬头,对上江宁城深沉的双眸,他细碎的呼吸绕在她的鼻尖,不禁有些痒痒的感觉,心里像是有什么在努力的涌出来,辛橦晃晃脑袋,泪水还是轻飘飘的落了下来,他叹口气,伸手拂过她的脸颊,低头吻干她的眼泪,语气里带着浓重的心疼:“别哭了,我不喜欢看你哭。” “不要你管。”辛橦微微,的挣扎了下偏过头去不看他。 江宁城低头看了看腕表:“我怎么能不管你呢,还有三个小时就到了明天,你还记得我们明天的约定吗?” 辛橦气结,这个时候还说什么约定,而且那个哪里是什么约定,明明就是趁人之危,趁火打劫的强迫行为:“不记得!你放开我。” “不放。”江宁城扣着她的身子把她按到车子上,软软的赖着她,“我不能再放手了,要是我再放手让你飞,就真的找不回你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去拿户口本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从他放开让她下车他就一直没有离开,只是慢慢的开车尾随着她,他知道辛安对自己的恨,他不想让辛橦难做,所以他选择在那个时候让她下车离开自己,但是这不代表着他会放开对她的执着。 从他们在医院出来,他就没有一丝犹豫的继续跟着过去,可是他没有进辛媛的公寓,只是安静的站在马路对面,一直看着她们进屋,原本他很想要离开,可是脚上却仿佛像是生了根一样,他根本就不受控制,移动不了他的步子。 直到他看到她哭的狼狈的从拐弯处奔了出来,他才迎上去不顾一切的把她揽入怀里。 辛橦怔怔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傻气,退却了原本的精明能干,她也还是一个脆弱的需要保护的小女人,只是这两年来她不断的逼着自己变得更加坚强,所以后来即使再悲伤,她也会在最快的时间里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江宁城再次低头看她的时候,她已经掩住了眼底的哀愁,对着他瞬间又戴上了淡漠与疏离的面具,她冷冷的想要拍开他的手:“真不好意思,江/总,我让你看笑话了。” 江宁城没让她如愿,揽着她腰的力道更加的大了点,伸手拂过她的脸,她本能的要避过去,他固住她的脸,柔声道:“乖,别动。” 为什么她可以对方亦樊笑,对利争笑,可是对着他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呢,他明明可以看得出来她对自己是有感情的,更何况在法国的两年,他一直知道她情况,她哭着的时候总是叫着自己的名字,天知道他那个时候是多么的开心,可是为什么现在她都不肯承认,一定要装出这副嘴脸来全副武装的对待自己?难不成她真的想要跟那个什么利争在一起? 他发现自己出现了一个很重大的错误,当初的他在c市居然没有伤利争肯把利争留下来,他真是疯了才会这么做。 反手一扣,开了车门,直接把辛橦推了进去,江宁城迅速的也压了上去,明知故问:“你哭什么?” 辛橦推不开他,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他还是不松手,辛橦无奈的瞪着他:“我哭什么关你什么事情?” 江宁城笑了笑,她为什么哭他怎么会想不到,能让她哭得那么伤心的从一直疼爱他的哥哥辛安那里不顾一切的冲出来,那一定是两兄妹意见相悖了,能让他们两兄妹意见相悖的也只有他江宁城这件事? “不关我的事?那你敢说你不是因为我的事情哭?”江宁城扬了扬眉毛,几乎不可闻的轻叹一声,语调里带着的是止不住的软弱,“橦橦,不闹了好不好?我很累了,很想安定下来,我愿意等你原谅我,可是你也要试着给我机会,两年来,知道我是有多么的想你么?不要再折磨我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你……江宁城?” 胸口像是有一团剧烈的火焰在燃烧,火星掉落着,炽烤着她原本就快要崩溃的防线,几乎就要被他呈现的软弱和柔情融化开来,沉溺在里面。 只是她不能,不能让自己再次沦陷,刚才才为了这个跟辛安吵架,现在难道要气得辛安吐血直接身亡吗? 眼神渐渐的清明和锋锐,说什么笑话,自己回来就是要面对和放下过去的,怎么可以再重蹈覆辙?咬住牙想要后退,江宁城快她一步按下按钮,四周的车门窗户都落下锁,根本出不去,辛橦冷笑,他还是在逼自己,一步步挖好陷阱就等着她这个猎物再跳进来,他就可以为所欲为。 辛橦怒然:“江宁城,不是你说愿意等我吗,你现在还不是在逼我?” 江宁城抱着双臂起身靠在一边,朝她眨眨眼:“我这样也是逼你吗?我不觉得我在逼你,可能我们对逼迫这个概念有些不同的理解。” “你!” 这个该死的!明显的算计好了的,说的那么好听,弄得自己差点就中计,现在还不是原形毕露了? 一阵恼火,辛橦刚想说什么,江宁城已经微微的垂下睫毛,深深的叹气,像是有些无奈:“橦橦,你为什么一直都要把我当成一个坏人?从一开始我就告诉你我爱的是你,也许是我的方法不对,可是现在我想改为什么你还是不给我机会呢?”静静的看她一眼,终究还是忍不住,伸手把反抗的她抱进怀里,“不要再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好不好?既然你可以给利争机会,那么同样的,也给我机会?” 辛橦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你跟利争不一样……” 刚说完,辛橦就想咬断自己的舌头,什么叫你跟利争不一样?听起来很奇怪很暧昧好不好? 果然,江宁城听到她这样的话,脸上的阴霾立即消散,笑的像个孩子似地灿烂,手上也不安分,辛橦狠狠的瞪他一眼:“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哦。”江宁城笑着把不安分的大手放好,但是仍旧是抱着她不撒手,“是怎么不一样?我哪里不一样?” 辛橦咬咬牙,违背自己良心朝他吼:“我的不一样,意思就是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混蛋,而利争是个彻头彻尾的好人!这样说你满意了?” 江宁城低头一口咬在她的耳垂上,伸着舌头含进嘴里,舌尖轻轻触碰过,引起她的一阵颤抖。 辛橦羞红了脸:“江宁城!禽兽!” “嗯哼。我在。我一直都在。”。 他略微的低头,眉眼间都染上一抹笑意,夜幕之下看起来他是那么的迷人那么高贵,只是举手投足间都是散发着浓郁的宠溺。 江宁城抬手看了看自己的腕表,笑意更浓:“不知不觉的,很快就要到十二点了,过了十二点也就是你答应我的明天了,你的户口本呢?带了没?” 辛橦皱了皱眉:“我一整天都在外面,哪里有时间回去拿什么户口本?”疑惑的盯着他看,“你到底要干什么?拿我户口本做什么?” 江宁城耸耸肩:“没什么,就是加点东西而已。” “加什么?” 江宁城还没回答,马路对面就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还有轮椅滚动的声音。 辛橦一怔,微微撑起身子,从车窗子里看出去,看到方亦樊,利争焦急的在左顾右盼,后面还跟着一脸不耐烦的推着辛安的辛媛。 辛橦连忙俯下身子去翻找她的手机,可是越着急越找不到。 “找手机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手机被他拿在手里,江宁城拿在她眼前晃了晃。 辛橦恼火的拿过来,却也不敢出声,她可不想被辛安再次看到她跟江宁城在一起,虽然她是被迫的,但是她刚刚才为这个哭着跑出来,现在这样根本就有口难辩。 看得出她的窘迫,江宁城笑了笑,压低声音:“要不要我去叫他们过来?” “不用你好心,要叫我自己可以叫。” 辛橦尽量把自己的身子压低不让外面几个人找到自己,抽手把自己的手机调成静音,刚才调完,手机就疯狂的震动起来,上面是方亦樊的电话在拼命的闪动着,正犹豫着接不接,手机已经被江宁城按掉。 “你……你干嘛按掉我电话?” 江宁城撇撇嘴:“反正你也不想听。要是真想,你接什么电话,直接开门出去不就好了?女人就是爱口是心非。” “你!”辛橦气得咬牙切齿,“要不是你挡着我……我当然会出去。” “好啊,你去。” 江宁城好商量的按下按钮,“咯噔”一声,四面的窗落下的锁都已经跳开,只要轻轻一拉,辛橦就可以推门出去。 只是他料定了她不敢出去。 “怎么办?小橦不接电话?” 方亦樊站在车子不远处,看起来有些着急。 “应该走不远,刚才在医院才包扎了伤口,涂好了药,我担心她。” 利争叹口气,伸长脖子四处张望。 “你哪里受伤了?”江宁城眸色一沉,把她拽过来,盯着她后脑勺长发掩盖着得纱布,皱了皱眉,“有没有怎么样?你怎么不告诉我?” 江宁城着急的声音有些大,辛橦连忙拉着他按下他身子,伸手竖在唇边做了噤声的动作:“你找死啊,那么大声,要是被我他们听到怎么办?” 江宁城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惹得她恼怒的瞪过去:“别动手动脚的。”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压低声音靠近她:“我发誓我只动手,没动脚。” “你……”辛橦看着他,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像是在思索着自己什么时候用脚的样子,她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摇摇头,暗自低语,“真是被你打败。” “你……”丝就时想。 惊呼刚下,她已经感觉到腰身被一只大手扣住,她被极快的按倒在车座上,江宁城的唇就这么压了下来。 “别动。”江宁城吻着她的唇,不动声色的含糊道,“有人。” 辛橦侧了侧身子,余光瞄向车窗外,居然看到利争不知道什么时候返了回来,此刻正越过车窗仿佛想看清楚里面的情景。 辛橦身子一僵,完全的不敢有挣扎或者更大的动作,江宁城倒是享受她难得的一刻乖巧和安静,他用力地吻下去,吻得专心又细致,他喜欢看到她的乖巧,贪恋她身上的气息,那么的淡雅素净。 这样的她完全的挑起了他的兽欲。 只是辛橦却没有他这么享受,全身僵硬的害怕利争看到什么,更害怕辛安也会一起返回来,要是…… 不敢再想下去,索性闭上眼睛,警惕的倾听着周围的一切,直到听着利争远去的脚步声,她才睁开眼睛,连忙伸手推开他,低声咒骂:“色狼。” 声音不大,但是江宁城还是听到了,唇边的笑意更加浓,等着车窗外的三人都远离了,辛橦才抬起身子,刚起身就一下子跌进了他火热的怀抱里。 辛橦一怔,微微挣扎,江宁城的衬衫被她扯开了点,胸膛上淡淡的疤痕赫然呈现在她眼前,她颤着手犹豫着想要触碰,江宁城低头一看,勾了勾唇角,直接握住她的手腕贴上他的伤疤处。 她的手指触碰到那淡淡的疤痕,回忆起那残忍的十五刀,刀刀见血,刀刀入骨,他为了自己居然这样狠,心头一疼,脱口而出:“疼么?” 这个问题显然很傻,这样的刀伤能不能么,纵使已经过去两年,也只留下淡淡的愈合好了的痕迹,只是这样的刀伤已经刻进他心底了,能不疼吗? 江宁城抬起头,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柔和的笑:“你在我身边就不疼了。” “铛——” 身后广场上的大型石英钟敲响了,十二点正。 江宁城勾唇一笑:“十二点了,你今天的时间是我的了。” 辛橦想反驳,却想起自己确实答应过她,咬牙不语。 “户口本放哪里了?”江宁城笑着问。 “酒店。”辛橦烦躁看她,自己的户口本来就是跟戚薇的在一起,没有迁入辛家,戚薇不在,拿着的自然是辛橦自己,只是不知道江宁城要干什么,无奈的回答,“谁没事带着户口本上街?” “那就回去拿。” 话音刚落,她还没反应过来,车子就加速的朝前开去。 第一百三十三章 居然成为有夫之妇 江宁城的车子开的很快,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辛橦有些不由自主的紧张,心里也越来越疑惑,莫名其妙的让自己拿户口本,现在凌晨十二点,他为什么那么着急?就算拿到户口本又能做什么? 忽然想到他说要在户口本上加些东西,辛橦问出口:“江宁城,你到底要我的户口本做什么?你要加什么东西?” 江宁城并没有看她,只是悠闲的开着车子:“你头上有伤,可以闭眼休息下,到了酒店我让人拿下来就好。” 辛橦抿唇,终究忍不住:“你到底要做什么?” “放心,我又不会卖掉你,你怕什么?”江宁城淡淡一笑,“反正你从十二点开始时间都是我的。” “凭什么?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跟我说的是十点!”辛橦快速的反驳。 “嗯,我当初跟你说的是十点吗?我忘记了,反正都一样,就从现在开始好了。”江宁城耸耸肩,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辛橦狠狠的瞪着他,咬牙切齿:“我明天要上班。” “上什么班?我给你秘书打过电话帮你请假了。”江宁城晃了晃自己的手机,“好像是放你下车跟辛安一起的那会我打的。” “你!谁让你请假了?”辛橦真是气结,这个男人居然擅自做主帮她请假?要知道她这个f总监这两年来除非是辛安身体状况出现问题,她才请假,其余的就算自己发着高烧快到四十度她都没请过假,这男人居然帮她请假? “不请假你要翘班陪我?”江宁城挑了挑眉,“还是说你又计划着逃跑?老婆,你说你逃了那么多次,哪次能逃的出去?你就死了这条心,乖一点,反正你都是我的人了,我还能把你怎么样?” “说了不要叫我老婆,我们没那么亲密!”辛橦恼火的朝他低吼,像只抓狂的小狮子。 “你本来就是我的老婆,我不叫你老婆叫什么?你真是奇怪。”江宁城摇摇头,自言自语,“而且你让我不叫,你还不是应我了?” “去死你!”辛橦烦躁的怒骂。 现在她不能不承认这男人耍赖腹黑无人能敌。 “我死了,你一个人守活寡多可怜?”江宁城淡淡的笑,“你是不是现在对我有点感动抑或是还想逃开我?” 辛橦当然是更倾向于他后面的那个答案,但是她后脑勺还有点瑟瑟的发疼,不想跟他说话,而且被他缠上,本来就很难脱身,还不如快点陪他过完难熬的一天。 “我休息下,到了叫我。” 辛橦闭上眼不去看她,窝在位置上休息。 江宁城轻轻一笑,车子快速而漂亮的转了一个弯,在圣元酒店门前停下。 辛橦眯着眼睁开看他:“到了?” 说着就要推开门,江宁城一把拉住她:“不用上上去了,告诉我你放哪里了,我让人去拿就可以了。” “不要,我那里那么多贵重的东西……” “损坏一件我赔你十件,丢了一件我赔你二十件,ok?”江宁城抱着肩膀看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为了防止你不守信用逃跑,要是你坚持要上去拿,我也会跟着你上去,你确定还要么?” 辛橦暴躁的丢他一句:“就在箱子里!” 说完转头再次窝进位置里闭眼睡觉。 江宁城优雅的转身看她一眼,打电话吩咐人上去拿,五分钟后就有人拿着跑了下来递给他,江宁城拿着辛橦的户口本翻了翻,笑得如沐春风。 醒来的时候,阳光普照,只是周遭的环境很显然的有些陌生。 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久久都不能回过神来,直到自己胸前搭上来一只手臂,她有些慌忙的转过头,居然看到江宁城的的脸,她顿时吓了一大跳,猛然坐了起来。 江宁城也起了身,惺忪的样子显得他很无害,看起来竟然会有些傻傻的可爱,只是辛橦此刻更迫切的想要知道这里是哪里?自己昨天好像在他车子里睡着了,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而且为什么他们会睡在同一张床上? “还没到点,你可以再睡会。”声音带着慵懒的意味,江宁城的一只手横了过来,把她柔软的身子扯进了怀里,大手不安分的上下游走。 辛橦全身僵硬,一脚朝他踢过去,惹得他低吼一声:“我们……我们昨晚没发生什么事?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了!” 说着本能的低头一看,更是暴怒,她记得昨天自己穿的不是这套衣服,昨天还上班,自然是职业套装,后来落水进医院,利争匆匆的去买了衣服给自己换,但是绝对不是现在自己身上穿的这套。 “你不要告诉我是你给我换的衣服!”辛橦很是生气,他居然帮自己换衣服?虽然他们之间早就很亲密,可是她跟他是什么关系?她根本不需要他给自己换衣服! 江宁城揉着被她踢得有点痛的小腿,侧了侧身子,用手支着头,挑眉笑道:“你说漏了,我还帮你洗了澡,没想到你睡的那么死,要是别人给你来一刀,你都还在睡梦中。” “你!混蛋你!” 辛橦气的脸色又红又窘,自己到底是怎么睡的,居然睡成这样,连他帮忙洗澡换衣服自己都能不知道?从来不曾睡的这么死,这样的状况只有在特别安心的情况下才会发生。 安心?急位本疑。 辛橦又差点咬舌头,在这个男人身边怎么会能出现这个词? 对她这样的神色,江宁城显示出很不耐烦的表情:“你紧张什么,我们之间什么没做过?你还有哪里我没看过没摸过?” 辛橦一滞,赶紧下了床,疑惑的看着四周:“这是哪里?” “临时睡觉的房间。”江宁城也起身,只穿了一条短裤,健美的上半身完全的裸露出来,淡淡的疤痕更添了他的狂野,“”昨晚想让你起来的,谁知道你睡的跟猪没什么区别,就只能临时买了床,腾出来房间睡觉。这样离这里近点,方便。” 像是有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辛橦问:“这里到底是哪里?”。 江宁城懒得理睬她,直接瞄了一眼挂钟,套了件外套,拿起了桌子上的两本户口本走了出去,还没等辛橦反应过来,江宁城已经进来了,伸手就抓住她手腕,把她拉了出去,几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大叔大妈把她推到一块幕布边,江宁城自然的站过来搂住她的腰,露出一个完美的笑脸。 辛橦眨眨眼:“这是……这是做什么?” 江宁城语带双关:“就照个相,你怕什么?” “那户口本……” “盖好了,等会贴照片就行。”另一头一个大妈朝她晃了晃小红本。 辛橦皱了皱眉,江宁城捏了她的腰上的肉一把:“照相,别东看西看的,你烦不烦?” “我……你……” 辛橦烦闷的转过身,没有一点笑容,但是江宁城不在意,照了相就好,程序走完就可以了,只不过是结个婚登记一下,还要搞得那么多事。 昨晚本来就逼着人家民政局的工作人员给自己开绿色通道,可以过来找值班的保安做个临时登记,办个小手续,那么第二天十点来就可以节省麻烦第一个快速搞定,谁知道辛橦这个女人睡着了,还睡的那么死,江宁城无奈,又怕第二天别人捷足先登,被辛橦知道肯定又是一阵的反抗,他就没回去,直接叫人把这里的空办公室摆上一张床就睡觉。 “好了,本本你们一人一个,要收好了啊,这是你们结婚的凭证,祝你们下新婚愉快啊。”大妈把盖好钢印的结婚证书递给两人。 辛橦吃惊的说不出话:“什么?结婚?” 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证书,不可置信的翻了翻,对着里面刚刚新鲜出炉的照片看了又看,辛橦就要暴怒,江宁城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嘴,硬是连拖带拽的拖着把她带下楼,塞进了车子里才放手。 “你给我解释一下!江宁城!” 不出意料的,辛橦怒的双眼都要冒火,她千算万算都想不到江宁城居然来一招——骗婚!搞笑了,难道他能骗自己结婚,她不可以离婚吗? 江宁城毫不在意她的怒火,低低的笑着:“老婆,我现在可以这么叫你了?” 辛橦气的不轻,伸手就要把手里的结婚证撕碎,江宁城淡淡的声音传来:“撕了再办一个,这点小钱我还是能出的。” 看着她手上的动作一僵,江宁城唇角弯起一抹浅浅的弧度,车子已然开动,转了几个弯,辛橦看着方向有些不对,好像是要开到郊外,顿时有些心惊:“你又要带我去哪里?你玩够了没有?” 江宁城侧脸的俊美线条因为她的话而变得有些黑沉而僵硬:“辛橦,我什么时候跟你玩了?我一直都很认真。” “认真到骗我去跟你结婚?江宁城,结婚要两情相悦!什么是两情相悦你懂不懂?”辛橦把手上的结婚证一脸嫌弃的扔回给他,当初不是说不能给自己婚姻吗,现在是怎么样? 江宁城不可置否的叹口气,车子在一个转弯后停了下来,他解开安全带下车,辛橦愣了愣也跟着下车,江宁城回头朝她招手:“过来。” “干嘛?”辛橦仍旧是一副愤恨的样子,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懒得再跟她废话,直接伸手把她拽了过来,扣着她在自己的怀里,他伸手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一座有着欧美风格的古典建筑:“喜欢吗?那是我为你建的教堂,我想牵着你的手在那里走一次。” 教堂?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在远处一座雄伟的教堂竖立在眼前,还能看到不少做礼拜的人鱼贯而入,可是这片郊外要是她没有记错的话,原本只是一大片树林而已。 “这片树林是我们以前分开的地方。”江宁城搂着她,脑袋搁在她的脖子上,仿佛陷入了回忆里,“还记得你救我出来的那一年,你带着我到处跑,到了这里的时候,我和你都昏倒了,但是我昏倒前就记住了这片树林。” 他把她转过来,安静的注视着她:“后来我买下了你学校旁边的别墅,就着手建立这座教堂,可是因为冷家的事情,我没有办法给你婚姻的承诺,所以我从来不带你过来看,可是现在我可以做到了,你还愿意跟我走进教堂吗?” “我要是说不愿意你就会放手?” 江宁城歪着脑袋想了想,晃了晃手里的结婚证书:“想放手也不行了,你不是相信法律么,现在我们已经是法律上的夫妻。” “你这是骗婚!我可以申请离婚!”辛橦无法忽视见到教堂的心底的那抹无形的悸动,可是她对他骗婚这件事确实很恼火,昨天还是待字闺中,今天莫名其妙的就嫁人了,换了谁都生气好? 江宁城不屑的笑:“你说法院的人会受理么?老婆,你真是好天真。你额头上都刻着我的名字了,谁敢受理你的诉求?” 辛橦很是气恼,想甩手就走,可是手腕已经被他紧紧的抓住,身子被他带着往前走。 “又要干嘛!” “嘘!” 江宁城推着她已经到了教堂门口,所有做礼拜的人都转头看着他们,连布道的牧师也愣了愣,顿时反应过来,小跑过来:“是江先生和江夫人,也来做礼拜吗?” 辛橦脸色黑沉的厉害,自己额头上难道真的刻着江夫人三个大字吗?为什么这个牧师一见到自己就这么说? “我们过来看看,不妨碍你,你继续。” 江宁城似乎很接受这样的称呼,唇角向上扬了扬,不顾辛橦的白眼,硬是拉着她坐在一边闭上眼默默的祈祷着。 辛橦很想骂人,一大早就骗婚的气还没吞下去,现在来这里做什么祷告?就算他说的再让人感动,她还是觉得这个死男人不知道又想干什么坏事,再说了要是这件事被辛安知道了,那怎么办? 昨天才为了这个跟辛安闹脾气,一晚都没有回他电话,他现在肯定急的跳脚了,要是知道了自己莫名其妙的跟江宁城结婚了,那估计会气得一命呜呼才是真的。 顿时觉得好头疼,恨恨的瞪着江宁城,他居然没事似地闭着眼不知道在祷告些什么。 辛橦下意识的移了移身子,江宁城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要是逃跑,我就把结婚证书的复印件寄去给辛安,让他也恭喜我一下。” “你个流氓!你无耻!我没承认这个结婚!”辛橦恨不得把他咬碎。 江宁城睁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老婆,这不用你承认,法律上承认就可以了。你只需要知道你现在是有夫之妇,不要没事跟那些什么利争那样不怀好意的人走在一起就可以了,不然我就告你重婚罪。” “江宁城!你混蛋!” 正僵持不下,江宁城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看屏幕,皱了皱眉,好像是不知道接好还是不接的好。 辛橦没见过他犹豫的样子,想着什么人的电话能让他显出这个表情?不会是辛安? 这样想着,连忙伸手拿过来,才一看,就怔住了,心头一跳,上面显示的三个字,既陌生又让她觉得熟悉——冷、雅、竹! 第一百三十四章 带你见我的父母 江宁城看她一眼,把手机拿回来,漫不经心的按掉,然后关机。 辛橦皱了皱眉,未免吵到别人做礼拜,她压低了声音问:“你干嘛不接电话?我可是听说她……她受伤了一直住在医院里,你们差点就结婚了,她现在有事给你电话,你怎么可以不接?你怎么可以这么的没良心?” 江宁城不说话,直接起身,转头漫步的走了出去。 “喂………” 辛橦连忙起身也追了上去,在教堂门口的拐弯处,他忽然停了下来,辛橦一个不留神撞到他背上,捂着鼻子一阵的气结:“干嘛,被我说中了?” 江宁城回头看她,声音略显慵懒,可是回答的却是不着边际:“饿了吗?早上都没吃,附近有个农庄,我带你过去。” 说我就自顾自的朝前走,辛橦一愣,站在原地。 江宁城的声音轻轻的飘来:“要我抱你走?” 辛橦一噎,撇撇嘴,连忙跟上,回头看了一眼教堂,现在才注意到整个教堂都是白色大理石建成的,气派雄伟又不失庄重典雅,真的很美。 跟着他坐进车子里,还是有些忍不住:“喂,你要不要去看看冷雅竹?” 江宁城开动车子,脸上完全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动容,只是注视着路况,开口的时候却不是回答她的问题:“你头上还疼吗?要不要再去医院看看?” 辛橦一愣,摸了摸后脑勺,小小的纱布还贴在后面,但是已经没有那么疼了,她撇撇嘴:“没什么事,就是磕破了皮而已,不用再去医院什么的。”顿了顿,才发现他还是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而且还公然的忽略转移话题,心下火光一片,“江宁城!我刚才问的你为什么不回答?冷雅竹之前不是你未婚妻吗?你怎么能不接她电话也不去看?你怎么……” 江宁城转了转头看着她,冷哼一声:“你这是要把你新婚燕尔的老公往别的女人身边推?还是你可怜她?” “我……我不是可怜她,我只是觉得有时候做事情不能做的那么绝情,毕竟你们也曾经在一起过不是吗?”辛橦辩解着,可是越是辩解就越是觉得自己好像在吃醋似地,脸色有些微红,赌气的说,“算了算了,既然你这个当事人都不管了,我干嘛瞎操心?还有,我还没承认我是你老婆,你最好给我收敛一点,不要败坏我的名声,我会申请离婚的。” 江宁城蹙眉一笑:“离婚?你做梦去。” 辛橦气鼓鼓的瞪他一眼,决定先忽略这个话题,反正这个婚她是离定了,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已婚妇女,谁接受的了? “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市区?”辛橦看了看窗外,景色越来越陌生,自己根本不知道在哪里,“你又要带我去哪里?我一天都没跟我哥他们联系了,他们找不到我一定着急了,你赶快送我回去。” 江宁城耸耸肩,毫无顾忌:“你可以现在给辛安他们打电话报平安,我没有阻拦你这么做。”确实他从来不忌惮任何人,对辛安妥协也只是顾及她的感受而已,他怎么会因为辛安担心的这个理由而送她回去? 辛橦发现自己真的很难跟他沟通,怒火冲天:“江宁城!我都被你骗去结婚了,你现在还想怎么样啊?你不能再限制我的自由!” 气呼呼的说完,车子就已经停下了,放眼望去是一片蔚蓝色的大海。 江宁城松开安全带,开门下了车,走在软软的沙滩上,手插在裤袋子里,看起来神色很是悠闲。 辛橦怔了怔,呼啸的海风让她有些害怕,也开了门走了出去,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往前走。 一深一浅的一排脚印,辛橦沿着他留下的脚印一个个的踩上去,低着头一步一步的走,江宁城忽然停下来,她再次撞上他。 “你能不能说一声再停啊?”辛橦揉了揉被他撞疼了两次的鼻子,不满的瞪着他看。 “你能不能走路的时候看看路?”江宁城挑眉笑道。 辛橦扁扁嘴,朝前面看去,顿时眼前出现一大片的菊花,黄灿灿的很是漂亮,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大片的菊花,整个的就像是菊花的海洋,海风过处,翻腾起来的花瓣像是海浪一般,夺目耀眼,美不胜收。 “这里是?”辛橦不禁眯了眯眼睛,她可以闻到海风里带来的淡淡菊花香,情不自禁的吸了一口气,转过头看他。 在海风里,他的衬衣微微的扬起,俊美的侧脸在阳光里显得更加的有神,睫毛动了动,牵起她的手,兀自往前走。 辛橦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挣扎,目光仍旧是注视着眼前的一大片黄灿灿的菊花海洋,心里有种异样的情愫在浮动着。 跟着他往前走,拨开那一大片的菊花海洋,他们站在花海的中央,周围都弥漫着淡淡的香气,辛橦看向前面,一座白色的墓出现在她的眼前。 看到她眼底的疑惑,江宁城转过身子,安静的看着她:“那是我爸爸妈妈的墓。”手指穿过她飞扬而起的发丝,语气轻柔,“橦橦,我想让爸妈见见你,见见他们的媳妇。” 辛橦怔住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她从来不知道他有这样的一面,柔情的简直可以让人溺毙在其中。 江宁城抚着她的脸,轻轻扬起嘴角,他很早很早就想带她去看看他为她建好的教堂,带她来看看父母亲的坟墓,可是很多事情一耽搁就耽搁了那么多的岁月,太多的事情太多的包袱,他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能力在最短的时间里完成一切,为的就是给她她所想要的所有,只是他稍微不留意,她的身边就冒出一个方亦樊,又冒出一个利争,他是在等不及了,他不想再等,也没有时间给他等,他只能用尽手段,逼着她回到自己身边。 辛橦的心里是无比的触动的,这个男人居然为自己的父母亲种下了这样一大片绚烂的菊花,如果他没有那样的遭遇,想必他绝对的是一个完美的人生,也绝对的是一个优秀的男人。只是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安然接受他的这份如此浓厚的深情。 “你……你……” 想说些什么,但是自己却像是被切断了思绪,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江宁城微微一笑,顺手摘下一朵花递给她:“送你。” 辛橦白了他一眼:“有人送菊花的吗?” 江宁城顿了顿,挠挠头,一副疑惑的样子:“不都是花吗?有什么区别?” 辛橦顿时满头黑线,这男人脑袋里到底是装的什么啊?送情人送老婆的当然是送玫瑰啊?哪有人送菊花的? 刚这样想,她就想咬断自己的舌头,自己居然下意识的把自己想象成江宁城的老婆?这是什么情况? 辛橦脸上有些发烫,避过了他审视的目光,绕开他走向前去,站在墓碑前,弯腰鞠了三个躬,正想着要怎么称呼。 江宁城已经走了过来,伸手自然的揽住她的腰:“爸妈,我带小橦来看你们了,放心,我们下次再来的时候会带上你们的孙子一起来的。”住不干别。 辛橦一愣,狠狠的一脚踩上他的脚,痛的他直叫唤。 辛橦推开他,她可没有忘记之前孩子没有的那种惨痛,虽然知道自己是误会了他,可是这样的痛楚早就蔓延进入了心底,她想起来就觉得害怕,不由自主的冷哼:“流氓,谁要跟你生孩子?你想的美了。” 说完,转身就往前面跑去。 江宁城眉峰微微的皱起,看着她的身影,低低的咒骂了几句。 该死的!这个女人居然还没认清事实,还在跟自己抬杠? 辛橦一直跑,她很想放声大笑,迎着海风奔跑,原来是这样一种惬意的感觉,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莫名的快乐想要迸发出来,唇边扬起一抹弯弯的弧度,在男人的注视下跑的越来越远。 真的要回市区的时候,辛橦倒是有些留恋这样一大片菊花的海洋。 这个男人,他虽然骗自己结婚,可是带着她去看了一座教堂,又带着自己去看了他父母的墓地,还有那一片菊花海洋,她发现自己真的无法再抗拒,他的每靠近一点,她的防线就会崩塌一点,可是她每次想要接受,脑海里都浮现出他之前残忍对待自己的情景,还有辛安,她可怜的哥哥,这些伤痛她一个人要怎么去抹平?她一个人要怎么去承担? 她怔怔的样子落在江宁城的眼里,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开口问:“你还是不是很讨厌我?” 微微的张了张嘴,辛橦有些说不上话来。 她的沉默让他有些气愤,自己做的还不够多吗?他给她自由,给她高飞,为的不就是她能安心,为的不就是她可以发现自己的好然后回到自己身边吗?可是这一切为什么这么艰难呢?她还要他怎么做才会原谅自己以前的错? “回答我,为什么不回答?”江宁城手上一紧,车子堪堪的就急速转了一个大弯,停在路边,他侧头看她,“给我一个答案。利争让你给他机会,你就可以给,那么我呢?你就是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吗?难道利争就比我好?”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那样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不忍心伤害利争而已,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辛橦打断他的话,她要怎么说?难不成告诉他,其实她的心也很乱不知道要怎么办吗? “那你是什么意思?”江宁城显然不相信她的话,那天他明明看到她对着利争笑的那么灿烂的,她的笑晃得他眼睛都觉得疼。 “我的意思是我不是喜欢利争……而是觉得不忍心伤害他才这样答应他。”辛橦没好气的回答,“这样你满意了吗?” 才说完,好像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连忙撇过头去看向窗外。 江宁城一愣,邪魅的笑意在唇边蔓延,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他勾起一抹坏笑,伸手扳过她的脸:“老婆,我忽然间明白你的真正意思了……”。 “什么?” 辛橦下意识的问。 “你的意思就是你不喜欢利争,但是喜欢的是我。”江宁城斩钉截铁的下结论。 辛橦不知道他从哪句话得出这样的结论,恼怒的刮了他一眼:“你到底什么时候送我回去?还有什么地方要去吗?” 江宁城用深邃的眸子看了他半晌,放开她的手,坐回位置上,唇角还挂着刚才的弧度:“现在就回去,你急什么?” “回去就回去,别动手动脚的。” 辛橦下意识的伸手拍开他一只伸过来拉着自己的手。 “别闹,再闹我不担保会不会发生什么车祸。你也不想辛安一看电视就看到高速公路上出现一起车祸事件,主人公就是我们两个?” 辛橦甩了甩他的手,没甩开,怒气腾腾的看着他:“知道危险你抓着我做什么?要是发生事故那也是你不安分。” 江宁城轻轻的笑了笑:“我对我开车的技术很有信心,只要你别闹,什么事情都不会有。”顿了顿又说,“距离市区还有很长的路,老婆,你可以休息一下。” 辛橦无语兼无奈,甩不开就只能任由他抓住自己的手。 一天下来,她收到的惊喜实在是太多,到现在根本分不清是惊还是喜了,只是她忽然间觉得很安心,低头看了看他牵着自己手的手,唇边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淡淡微笑,眼皮渐渐的合上,她闭眼睡了。 梦里她听见一首歌,那首歌的名字叫“心动。” …… 江宁城侧头看了看她的睡颜,也轻轻的笑了笑。 拨了裴宇的手机号,沉声问:“雬儿回来了没有?” “雬儿回来了。”电话那头传来了裴宇的声音,有些压抑不住的兴奋。 “那f的willia呢?人什么时候到?”江宁城忽然转了话锋。 “还有两天。” “事情都妥当吗?雬儿那里还有什么问题吗?”江宁城松开抓着的辛橦的手,低头从车头的柜子里抽出一份资料,“辛安最近是不是去监狱见过冷雅严?” “是,他不只是去见了冷雅严,还联系了willia,甚至……甚至还见了冷雅竹……” 江宁城眉峰一扬,看了看熟睡的辛橦,轻声道:“事情安排好,就让雬儿回来,她一个人毕竟太孤单。只是这次我要万无一失。” 第一百三十五章 只希望你安然无恙 车子平稳的在高速上行走,江宁城把自己外套盖在辛橦的身上,微微的侧头看着她,眸光逐渐深邃起来,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拂过她的脸颊,沉默了好久,他才开口:“阿裴,当年辛家还留下的产业是不是还有一部分在辛安的手里?” 裴宇愣了愣,回答:“确实是,当初辛刚有一些产业是没有挂在自己名下的,总公司设在法国,在a市只是空壳公司,所以那个时候政府财产充公的时候并不知道这些。辛安也是最近一两年才接过来的,只是仍旧不敢挂自己的名字,他用的是别的身份。” “他还有多少时间?医院那边怎么说的?” 裴宇叹了口气:“他撑到现在就已经是奇迹了,医院那边的消息是他最多还有半年时间,现在服用的抗生素好像也没有什么大的作用了。” 再次短暂的沉默了片刻,他幽幽开口:“雬儿那边你看着办,我不需要她再牺牲自己。”听着裴宇几不可闻的叹息声,他挑眉淡淡道,“放出风声去收购辛安名下的那几间公司,股价上升五个百分点。” 裴宇稍稍的呆愣,这两年来,凡是与辛家沾上边的事情他都保留余地,甚至是辛媛暗中联络辛家以前的合作伙伴想另起炉灶,他也一笑而过,后来远在法国的辛安时不时操控着公司和冷雅严合作明里暗里的抢走他的客户,他也选择不去争,这实在是不符合他的个性,只是裴宇知道这样的他为的不就是辛橦吗? 可是如今他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出手? 裴宇忍不住的问出自己心里的疑惑:“宁城,你是说你现在开始要反击吗?可是这是……这是辛安……” “就是因为是辛安,我才要动手。”低头看了看熟睡的辛橦,为她把披在身上的外套捏好,让她盖得更加的舒服,她安然熟睡的样子让他心里也注入一道暖流,“去,按我说的去做,雬儿那边,你可以看着办,别让她委屈了自己就是了。” 挂了电话,已经到了市区的圣元大酒店,在一边停下车子,微微俯身,贴上她柔软的唇瓣,轻咬撕磨,惹得睡梦中的她不自觉的发出一声嘤咛,他眸光里闪烁着清晰的柔情,可是却在抬头,透过窗子看到对面一直焦急的四处张望的辛安的时候,眸子里闪过一丝阴冷狠戾。 阿把拂渐。 “怎么样?有没有小橦的消息?” 酒店大堂里,方亦樊和利争都在问前台的小姐,辛安脸上是满满的焦虑不安,他很懊恼,他不该那么冲动去责怪辛橦,她受了这么多的苦,所有的事情都让她一个人去承受了,他这个哥哥怎么还能能去怪她呢? “有了有了。” 前台小姐查了查记录:“昨晚辛小姐没有回来,但是江先生找人到她房间里去拿了东西然后出去了,我想辛小姐应该是和江先生在一起。” “什么?” 辛安皱了皱眉,神色有些暴怒:“江先生?江宁城?” 方亦樊和利争也同时对看一眼,利争说道:“又是他?” 辛安捏紧了拳头,自己辛家就是被他毁掉了,自己的亲妹妹辛晴,原本好好的一个女孩子,现在下半生都毁掉了,他现在还要做什么?难道这样还不够,他想着现在也要把小橦给毁掉吗? 眸子里蒙上了一层燃烧剧烈的恨意,辛安尽量压下怒气:“先把小橦找回来比较重要,江宁城!我就算死也不会放过你,绝对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方亦樊即使失忆,但是这两年也知道了当年发生过什么事,不仅是辛家,连着自己家也是被江宁城毁掉的,年迈的父母亲还没来得及享清福就离开人世,还有自己为什么要跟辛媛在一起不也是他的威胁吗?现在自己跟辛橦已经错过,完全没有可能在一起,可是他也不能让江宁城伤害她! 辛橦在江宁城身边怎么会好?方亦樊也不再多说什么,跟着他们两个走出酒店,拉开车门就坐了上去:“我们现在是去江宁城公司还是哪里?要尽快的找到小橦,不然以江宁城的手段……” 话音刚落,利争就开口:“昨晚派出去的人来消息了,昨晚江宁城带着小橦上了高速,出了a市区,现在回来了,人应该在江氏那边。” “去江氏!” 到了江氏的门口,裴宇已经站在那里等着他们。 辛安冲下车子,没了轮椅,腿脚要写不听使唤,但是愤怒支撑着他,所以倒是也还好,他一把揪住裴宇的衣领:“江宁城在哪里?让他给我滚出来!” 一边车子里的江宁城微微的笑了笑,开了音乐,把耳塞塞进仍旧在熟睡的辛橦的耳朵里,手指拂过她的唇:“老婆,好好的休息。”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衬衫,慢条斯理的开门下来,刚一下来,方亦樊就朝他冲了过来,一拳打了过来,江宁城敏捷的向后一退,避开他的拳头,左手不动声色的按下按钮,车子四周围都落下了窗帘,盖住了外面人的视线。 “亦樊!” 利争扯过他,用眼神警告他现在不要闹事。 方亦樊忍了气:“说,小橦人在哪里?” 江宁城懒得理睬他,朝裴宇挥挥手:“请方先生离开。” “江宁城,你最好放了我妹妹,不然我就算死了,也要拖着你下水!”辛安怒气很盛。 江宁城靠在车子边上,神情慵懒而坦然,给裴宇使了一个眼色,裴宇会意,把一直拿在手上的文件袋递给辛安。 “这是什么?”辛安皱眉问道。 “给你的礼物。”江宁城轻轻的笑着,看起来人畜无害。 辛安拆开文件袋,才看了一眼就暴怒:“江宁城!你敢玩阴的!” 江宁城耸耸肩:“辛家的财产反正都是要充公的,要是我去举报你,你的公司也就没有了,还不如给我收购了,我还能帮你发扬光大,你应该感谢我才是。” “你!” 辛安怒的想死,一口鲜血从胸腔上升起,喷涌而出,喷溅在车窗玻璃上。 “辛安!” 方亦樊和利争连忙冲上来扶住他,辛安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手枪,朝他就按下枪板,正好辛橦迷蒙着眼睛,推开门出来。 “小心!” 江宁城身子一转护住辛橦,子弹从他左边胸腔穿透而出。 辛橦还有些茫然,甚至还没能反应过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他已经听到了裴宇的怒吼和赶来的保全人员的惊叫声。 抱着她身子的力道渐渐的松懈,她惊得低头看去,江宁城倒在她脚边,全身都染满了鲜红的血液,狰狞而可怕。 辛安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明明自己的手枪里是没有子弹的,他知道这里不是国外,受枪支弹药的管制,只是他习惯了把手枪带在身上防身,只是觉得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吓吓别人,为自己争取时间而已,可是为什么这枪里居然会有子弹? 辛橦这才有些清醒反应过来,整个人都骇住了,浓烈的悲伤侵袭了她全身的每个细胞,她连忙蹲下身子,伸手按住他一直在出血的伤口,口里喃喃的说:“不要死,你不要死,你这个混蛋……” “小橦,你干什么,起来你!”辛安愣了愣,走过去一把把她拉起来,“不要管他,跟哥哥回家。亦樊,利争,去把车子开过来。” “不要……我不要这个时候回去。” 辛橦疯狂的挣扎着,为什么她只不过是睡一觉而已,一出来就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他前一秒还带着自己去看教堂,看他父母亲的墓,可是这一刻他就已经躺在了血泊之中。她的心好痛好痛,痛的根本就无法呼吸,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是想陪着他。 “把小橦带走!” 辛安把辛橦硬是拉了起来,一把推给赶过来的利争,利争叹口气,抓着她的手臂,拉着她,用力的推进方亦樊开过来的车子里,然后赶过去帮辛安,辛安已经被裴宇带来的一大圈人围住。 “小橦,我们回家。”方亦樊咬咬牙,就要开动车子。 辛橦下意识的扯开身上的安全带,打开门就要跳下去,方亦樊连忙抓住她的袖子,厉声问:“你要去哪里?” “不关你的事!” 辛橦就着他拉着自己手的手,张口就咬了下去。 “你……” 方亦樊吃痛松开手,辛橦快速而敏捷的跳下车。 “小橦!“。 方亦樊无奈的停下车,开门追了出去,江宁城被裴宇匆匆的包扎了,至少止住了一直流着的血,辛橦看着辛安:“哥,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辛安一愣:“小橦,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这么多年来,他跟辛橦的感情都很好,也不会因为什么事情而怒目相向,可是现在,辛橦却这样冷冷的看着他,辛安有些慌乱了,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 “宁城?江宁城?你怎么样了?你一定会没事的……” 辛橦不知所措的蹲在江宁城的身边,以往的冷静全然消失不见,似乎已经忘记了以前的仇恨,忘记了他们之间的横亘,她把他抱在怀里,也不顾自己的全身上下都被沾染着红色的鲜血,她很害怕,害怕她一放手,他就会消失,她以后就再也看不到他,这样的恐慌从头到脚的侵袭着她的脆弱的神经。 她好乱,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眼泪一串串的掉落下来,混在血里,既粘稠又更添血腥。 “救护车来了,小橦,赶紧让宁城上车。” 裴宇着急的指挥着一声把担架抬过来,看了辛橦一眼,安慰着:“放心,宁城不会有事的,他舍不得你。” 看着江宁城被抬上救护车,辛橦也本能的跟了过去。 “小橦,你不能跟着去……”辛安连忙拉住她,口气分外的凌厉,“你这样跟着去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疯了?知道他是谁吗?你这样跟着去,所有的媒体记者会怎么写?辛家的陈年旧事包括所有的伤疤都会被挖出来,你……” “我知道他是江宁城,我也记得他曾经对我对你对辛家做过的所有事情,但是哥,我觉得我现在不能就这样离开,枪是你开的,是为了我开的,那我还能独善其身吗?”辛橦语气很急也很生气,“哥,我一定要去,至少我要知道他有没有事,不然我这一辈子都不能安心的过!” 辛安一愣,手上松开了,辛橦头也不回的朝前跑去,跟着上了救护车。 辛安和其他两人都站在原地,有些怔怔的说不出话,一直看着救护车远离了自己的视线也没有说话。 “小橦?你还好?” 裴宇看她脸色苍白,忍不住的问。 辛橦摇摇头,看着昏迷不醒的江宁城,声音有些哽咽:“他……会不会有事?” “不会,宁城不会有事的。” 裴宇说的斩钉截铁,可是丝毫改变不了辛橦的担忧。 裴宇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安慰她的话,可是她仿佛有些听不进去,只是呆呆的看着江宁城,她知道刚才辛安拦住自己,是为了不让自己再受到伤害,可是她更知道她推开他,不顾众人的眼光,冲到江宁城身边,这在他们眼里意味着什么。 在这样的一瞬间,她的脑海里浮现的全部都是他对她的无限宠爱,他的霸道,他的强势,他的无理,全部都一一的在自己的脑海里闪现,可是她却不觉得讨厌了,她甚至觉得自己是喜欢的,心底被压抑的情绪再也无法控制,如洪水般汹涌的喷出。 她不无知,相反的,她很聪慧,她怎么会不知道这样的情愫代表的是什么? 她看着他,眼泪轻轻落下,伸手拂过他微微冰凉的脸颊,她不想了,曾经的自己一再压抑一在逃避,既然躲不过,那么就接受,这一刻她忽然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的和等待的是什么,或许未来的路还看不清楚,但是至少现在她知道她想要陪着他,确定他是否安然无恙。 第一百三十六章 再进一步 到了医院,因为江宁城的身份,门口已经挤了一大堆的医生,看起来全部都是权威人士,,一进来,江宁城就被紧急的推进了手术室里。 辛橦呆呆坐在一边,双眼无神的看着裴宇在一边接着电话,好像是交代着什么事情。 等他电话打完,一大群的媒体记者已经拥到了医院门口,闪光灯和摄像机不停的闪动着,想要争取拍一个独家头条,只是江宁城的人早就拦在了门口,没有人进的来。 裴宇头疼的在辛橦身边坐下,看了看她苍白的脸色,禁不住有些担忧:“小橦,到楼下的休息室去休息一下?宁城出来了我会告诉你的。” 辛橦摇摇头:“我没事,我想在这里等等。” 裴宇知道她的脾气,也不再劝她。 两个人一直坐在椅子上等着,期间三个小时,辛橦只是喝了裴宇递过来的两杯温水,其余的什么都没说。 手术室的灯暗了下来,医生出来,摘下了口罩,辛橦连忙起身冲过去问:“他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医生还没来得及说话另一个医生就从病房里走了出来,边走边接电话,语速很着急:“它已经不行了,试过静脉注射,可是也没有效果,流了那么多血……” “轰隆!” 仿佛什么支撑着自己的东西在心底猛然坍塌,辛橦一把揪住那个医生:“你说什么?他怎么会不行了?你是不是医生啊,你会不会医啊?你……” “呃……”医生怔怔的看着她,愣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小姐,你……你认识我家的猫?” 辛橦一愣:“什么猫?” 医生茫然的看着她:“我说的是我家的猫不行了……她生产的时候大出血?” “噗……” 裴宇在一边捂着肚子笑个不停,江宁城的主治医生也笑着走过来,拍了拍那个医生的肩膀:“小陈,以后工作时间不许谈论私人的事情,尤其是当你家的猫也大出血在抢救的时候……” “这……”小陈医生很无奈,自己不是才刚做完手术出来接了自家老婆的一个询问电话嘛,医院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规定还不许谈论猫了? 辛橦脸色微微的一红:“那江宁城……他怎么样了?” “江宁城?”小陈医生看了看主刀的院长,“江先生已经脱离危险期了,只是伤到了还流血那么多,没个十天半个月真的起不来床。” 听到他这样的话,心里的大石头才算是落了下来。 “我能进去看他吗?辛橦急切的想见到他,知道他的状况。 医生笑了笑:“他现在还在麻醉的昏迷状态之中,你就算进去看也没用,等会我们会送他到病房里去休养,到时你再过去就好了。” 辛橦咬牙点点头,才看到一旁的裴宇脸色有些不好,走过去:“阿裴,你不舒服吗?” 裴宇叹口气:“宁城出事,现在不仅是a市的记者,连临市的王牌媒体也过来了,辛安在大庭广众下公然开枪,我只怕不好掩盖过去。” 辛橦一怔,对了,是自己哥哥辛安开的枪,现场这么多的人看到,就算当事人想不追究都不行,已经触犯了刑法。 这要怎么办才好?辛安身体本来就差,这样要是被定罪,那他根本不用想着在活着出来了。 “阿裴……我哥他是担心我,而且他一直带着的枪都是没有子弹的,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辛橦也有些说不下去,只求裴宇能帮忙。 裴宇无奈的摇摇头:“小橦,我真的没办法,毕竟在场这么多人都看到了,我就算说了人家也不会相信,就算没人看到,当时的路段也有摄像头,辛安根本就逃脱不了,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帮你圆这个谎。” “除非……” “除非什么?”辛橦着急的问,“你说,要是我能办到的,我都会尽力办到。” 裴宇指了指被推着出来的江宁城,邪邪的笑道:“你求宁城,宁城这个当事人才有说话的权利不是?” 辛橦一愣咬唇点点头,想了想再问:“那你现在要怎么应付那些记者?能不能说的婉转一点?我哥真的不知道枪里有子弹……” 裴宇笑了笑,很平静的开口:“小橦,就算我说的委婉,说的全世界的人都相信了,你们f的总裁willia也不会相信这是意外。” “willia?”辛橦疑惑的抬头,“关他什么事情?” 裴宇低头翻出手机,放了一段电话录音给她听。 才听到一半,辛橦就觉得心惊肉跳了:“为什么willia会有事发时候的视频?他要因为这件事情停止跟我哥签下的合约?” f公司其实一直和辛安在法国的公司有着庞大的业务来往,算是辛安公司的最大客户,如果f这个时候断掉这样的合作,那等于至辛安于死路。 “小橦,事发不到半个小时,视频已经被人上传到网络上去了,你也知道现在网络是多么的发达,国外也不过只是需要几秒钟就能看到,所以willia一看到就给我们打电话了,说是不要跟这样危险的人合作。” 裴宇伸手拍了拍辛橦的肩膀,“虽然宁城对付辛家的手段很残忍,可是辛家确确实实的是有罪的,法律都是这样判定的,可是这几年来宁城为了你都漂白了自己,所以你说人家是相信他还是会相信辛安呢?” 呼吸有些不顺畅,辛橦有些担忧,辛安这两年也过得很苦,她都明白,一个辛家的男子汉无法为自己家人做些什么,只能保留着仅存的产业,所以他就连身体这么不好也不敢松懈,公司一直经营的不错,如果为了这个而弄垮了整间公司,他就算没病那也会怨自己一辈子? 辛橦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忽然想起方亦樊和利争,连忙看向裴宇:“方亦樊和利争呢?他们没有开枪,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裴宇皱了皱眉:“恐怕也会有事。” “为什么?他们会有什么事情?” 裴宇叹口气:“方亦樊的事情还好,不就是辛媛又在跟他大闹吗,辛媛好像又自杀了,不过抢救过来了。”顿了顿,又说,“知道利争为什么要来a市吗?” 辛橦摇头,她确实不知道利争为什么要来a市,自己也是偶然间才重新遇到他,而且这些日子以来发生这么多事,她也无暇顾及其他,只是单纯的以为他只不过是过来办些事情而已。 “他是过来参军的。” “什么?” 裴宇撇撇嘴:“利京华两年前把利争送到了军事训练基地,今年利争考进了部队,他选择了a市这边。所以他在市区待一阵子,他就要进部队了。” 辛橦喉咙间像是被堵住了,什么都说不出来。 “只是可惜了,刚才好像部队里来了通知,说他的行为不端,仍旧需要观察。”裴宇看着辛橦,无奈的摇头,“都不知道利京华是多么的暴怒了。” 辛橦不敢再听下去,看着空荡荡的走廊,心里一阵阵的抽疼,自己不但连累自己的哥哥,现在还连累了方亦樊和利争,虽然跟方亦樊已经没有了感情,可是毕竟他曾经是自己的最爱啊,还有利争,这个三番四次都救自己的人,她连感激都还没来得及表示,他就被自己毁掉前程,她怎么能不内疚和自责? “好。我知道了,阿裴,你去开记者会,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毕竟纸包不住火。”辛橦想了想,知道刚才裴宇说的是事实,现在谁也帮不上忙,只能等着江宁城醒来,看看事情有没有回转的余地。她知道如果江宁城出面,很多看似不能解决的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裴宇点点头,收好了手机就要往前走,又堪堪的停下来:“小橦,那么照顾宁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好,我会照顾他的。” 得到了辛橦的保证,裴宇才放心离开。 看着裴宇离开,辛橦才动身转去江宁城的病房。 进了去,护士正在帮着他打点滴和消炎针,看到辛橦进来,礼貌的笑了笑:“江夫人好。” 辛橦一愣,想起他们的结婚证书,淡淡一笑,居然也没说什么,就朝她点点头开口问:“你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护士看了看,抬头告诉她:“江先生麻醉还没过,大概还要半个小时。” “好的,谢谢。” 辛橦看着护士离开,她坐在他的床边,出神的看着他,他的脸色很苍白,眉头皱着,她不由得伸手去为他抚平,心里涌上一股酸涩。 这么久以来,他的霸道,他的强势,他的专横确实惹怒了她也伤害了她,她曾经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特别是在孩子没有了的那个时候,她真的好恨好恨,为什么他要把自己折磨的遍体鳞伤还不够,还要残忍的拿掉自己的孩子?那可是她当时唯一的精神支柱了, 可是后来知道是自己误会他了,她很想接受,可是他们之间横隔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她没办法一时间就放下,跟着辛安离开,去了法国两年,以为自己已经变得够坚强够理智,可是一回来见到他的那一刻,什么坚强什么理智,全部都溃不成军…… 他的霸道,他的强势,他的专横全部都被他的柔情,他的专情,他的深情所替代,她醉了,醉倒在他的世界里不能自拔,其实她也许在两年前看着他为自己狠心割下十五刀的时候就醉了,醉的一发不可收拾,只是她强迫自己忘掉那样的感觉而已。 两个人兜兜转转这么久,她还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逃不出他的气息环绕,他现在没有逼迫她,可是她却自然而然的坐在他床边担心他,用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得温柔目光凝视着他,只希望他快点康复。 犹豫了好久,她才伸出手去,轻轻的触碰着他的脸,他完美的俊脸上透着点点的冰冷,她指尖都可以感受到那种微凉,仿佛一下子就凉的透入了她的心底,让她不由自主的再次为他担忧。 还没来得及收回手,原本还是闭着眼的他就睁开了眸子,反手扣住了她惊得就要抽开的手,拉着她的手重新贴回到自己的脸上,声音有些低沉暗哑,听着虽然虚弱可是却洋溢着一丝狡黠:“老婆……你在担心我……我还听到你叫我的名字了…… 辛橦瞪他一眼,怕触及他的伤口,也不敢过多的挣扎,就由着他抓着自己的手:“谁担心你了,你……”想了想还是轻轻的把手抽了出来,把他的手放回被子里,站起来退后几步,“你好好休息,刚动完手术……” “老婆……” “你起来干什么?给我躺下!” 辛橦看着他居然硬撑着要起身,连忙上前:“疯了是?” “我也不想动,伤口好痛。” “那你就给我好好的躺着,没事乱动什么?不知道乱动伤口会裂开吗?”辛橦没好气的把他扶好躺下。 江宁城牵着她的手就是不松开,声音有些软软的,听起来很舒服:“老婆,你离我那么远,我怕一不留神,你又跑了。” 因为他的话,辛橦心里莫名的一跳:“给我好好躺着,再动我就打晕你。” 江宁城轻轻的笑:“老婆,我很喜欢看你关心我的样子。我记得我在昏迷的时候你叫了我的名字,你可不可以……” “不可以!” 辛橦黑着脸看他:“你给我躺好了,怎么跟个孩子似地,不要乱动,听到没有?” 江宁城撇撇嘴,有些不满意:“你再叫一次我就躺好。” “不要!” “再叫一次!” “说了不要!” “你叫不叫!”电已橦进。 “不……叫叫叫!” 辛橦看着他作势要拔掉手腕上的针头,吓得连忙捂住他的手:“我叫,可以了吗?你好好躺着。” 江宁城撑着半边身子看着她,眼里有种情意在流淌。 辛橦脸上飞起两抹淡淡的红晕,嗫嚅着说不出口。 “赶紧的,老婆,我想听。” 辛橦翻了翻白眼,无奈的憋出两个字:“宁城……” 江宁城笑的很开心,心里暗自决定,很快会逼着这个女人叫自己——老公。 第一百三十七章 把我放进心里 看着她脸色红得跟番茄差不多,江宁城指了指一边的椅子:“你坐下。陪我一会。” 辛橦一愣,干巴巴的回答:“我……我出去帮你找医生过来检查一下比较好,你躺着不要乱动。” 可是江宁城一直就牵着她的手不松开,眉眼间都是笑意:“老婆,我不要医生,我只要你陪我。医生穿着白大褂好像要送我归西,我害怕。” 这什么烂理由? 辛橦暗自诽腹,却不敢挣开他的手,生怕他又是一个赖皮又拔掉针头,极度无语的在他身边坐下。 他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只是好像不管怎么样的苍白都掩盖不住他的俊朗,他笑了笑:“老婆,你还记得我为你进过多少次手术室吗?第一次,你捅我一刀,第二次,我为你挨了十五刀,这一次,我好像为你挡了子弹。” “我哥不是想杀我,他不是故意的。”辛橦急忙开口解释。 “我知道,他是想杀我,可是他哪里杀得了我呢?”江宁城轻轻的笑着,把她的手握的更加的紧了点。 辛橦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如果不是当时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推门从车子里出来,本来可以避开辛安子弹的他也不会为她救她而中了一枪,心里有些堵堵的,但更多的是积累而起的感动,连带着整个脸都有些滚烫。 “老婆,如果我真的救不活了,你还会恨我吗?”江宁城的语气很轻,但却仿佛一计重锤锤进她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恨他吗?其实早就不很了? 自己推开辛安跟着他来医院,抱着他痛苦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了,她就知道这种从心底而发的特别感觉是什么了,看着他危险,自己有种前所未有的惊慌和无措,仿佛全身上下都失去了支撑的力量,她从来不曾这样害怕过。只是现在她能做什么呢? 微微叹了口气,垂了垂眼睑,长长的卷发散落在肩头,白皙的脸上,一双黝黑的眸子美得像是黑曜石,可是却带着落寞和无奈。 江宁城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她从一开始自己就深深的记在了心底,不管怎么变化他还是记得她,她还是那么的能触动人心,他忍不住的低声叫她:“老婆……我爱你……爱了很久很久……” 连身子都在颤抖,辛橦有种落荒而逃的冲动,她不敢抬头看他,因为她现在的心里防线已经全部崩溃,满腔的情愫就如同海浪在翻江倒海的奔腾着,这样的安静的房间,连他打点滴药水滴入他血管里的声音她都能听见,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强忍住心里的情感,她微微抬头,让自己的眼神尽量的清冷和平静:“你休息一会,刚动完手术不好讲那么多话。” 江宁城却仍旧是不放开她的手,固执的说:“你陪我。” 辛橦皱了皱眉:“我不走,裴宇回来之前我不走。” “那你坐下。” “我去打杯水,我渴了。” “让护士给你打进来。” “我想过隔壁房间休息,我累了。” “我可以把床分你一半。” “我要去厕所,我人有三急!” 江宁城扬扬眉毛:“我陪你去。” “江、宁、城!” “嗯,老婆?我耳朵很好,你不用那么大声,我能听到。” “……” 辛橦很是无语,只好重新在他身边坐下,任由他一直牵着自己的手。 江宁城笑了笑,安心的躺下,不知道是不是药水的作用,江宁城闭着眼睛很快的就睡着了,似乎睡得还挺香甜的,连睡梦中唇角都带着微笑的弧度。 辛橦就这么坐着一直陪着他,时不时抬头看看他的点滴还有多少,想要侧身把手拿开,却发现自己只要微微一动,他就会不安的皱眉头,生怕吵醒他,辛橦只好继续坐着,好不容易看到点滴差不多完了,按铃叫来护士,护士帮他拔针,辛橦的手稍稍的松了松他就醒了过来,眯着眼看她,好像委屈了似地。 连护士的拔针都极为不配合,辛橦没办法,绕过床的另一边伸手握住他另一只手,他才安分了一点。 护士离开了,江宁城又沉沉的睡去。 只是这苦了辛橦,她不敢动,可是却真的很想上厕所,正在无奈之下,裴宇推门进来,她连忙招手让他过来,在裴宇还没明白的情况下,把手抽出来在把裴宇的手塞过去。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辛橦里面跳起来,奔去洗手间。 只是还没到三分钟,她就听到一阵暴怒的声音,吓得她连忙又冲出来:“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才出来,江宁城就气鼓鼓的问:“你去哪里了?” 辛橦愣了愣,瞥他一眼,冷冷答:“厕所!” 一边的裴宇拼命的忍,却仍旧是忍不住笑。 江宁城冷着脸瞪了裴宇一眼:“事情处理的怎么样?”就宁来干…… 裴宇下意识的看了看辛橦,再看了看江宁城道:“警方那边已经落案,辛安他们都被请回警局协助调查了……” “嗯。willia那边呢?”江宁城问的看似漫不经心,可是缺把辛橦的欲言又止的样子尽收眼底。 “willia过两天就会到达a市,来年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成为我们长期的合作伙伴,因为他已经着手从辛安的公司进行撤资。”裴宇说的小心翼翼,但是也注意到了辛橦苍白的神情,顿时有些无奈。 “嗯。很好。”江宁城始终淡淡的,看不出情绪,不过他还是望向辛橦,“老婆,你是f的总监,大中华区负责人,这事你知道不?” 这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她被他骗去结婚,后来出事就一直守着他,电话因为那晚调了静音,哪有机会操心别的? 连忙低头把口袋里的手机翻出来,上面六十通未接来电,除开辛安他们的,就是自己的顶头上司willia 微微一惊,急忙回拨。刚接通,willia就噼里啪啦的一通猛训,莫不是说辛安居然干出这样的事,而她是辛安的妹妹,这样对f进军计划很有影响。 好不容易才跟自己上司解释完,willia只是丢下一句:这事情要取决于江宁城,如果他肯大量大事化小,小事化无,那么他也许会考虑不撤资。 挂下电话,辛橦顿时觉得头都大了,裴宇走过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丫头,随机应变。” “过来。”江宁城稍稍坐起来,朝她招招手。 辛橦犹豫了一会,还是走了过去。 “刚才被训斥了?”江宁城伸手把她拉着坐到自己的床边,靠在她身上,“老婆,其实你可以不用工作,我完全能养的起你。” “工作是为了实现自我的价值,你懂不懂?我可不要整天无所事事。”辛橦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到时江宁城眉开眼笑。 “老婆,你承认了?” “什么?”辛橦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江宁城捏了捏她的脸:“你刚才承认你是我的老婆了。” “我……”刚想反驳,辛橦脑海里就闪过裴宇和willia说的话。 …… 还是要等宁城醒来,毕竟他这个当事人说话才有份量不是? …… 这件事要取决于江宁城。 …… 看着他,辛橦有一会说不出话来,生生把自己想要反驳的话压了回去,在他旁边坐下,神色有些为难。 江宁城岂能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微微一笑,明知故问:“在想什么?居然想的连反驳都忘记了?” 辛橦纠结了好久才开口:“能……能帮帮我哥他们么?他们真的不是故意的。” 江宁城挑眉:“不是故意的已经差点把我杀掉了,要是故意的我还有命不?” “可是……” 辛橦很想说其实他是可以躲的开的,可是他毕竟是为了救自己才中枪的,自己要是那样说也太没良心了。 正想着要怎么开口,江宁城淡淡问:“如果是我要杀辛安,现在躺在床上的是他,你会不会为我求情?” “他是我哥……” “我是你老公!” 辛橦白了脸,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江宁城看了她几分钟,叹口气,第一次放开她的手,自己动身艰难的躺回被窝里,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你还是没有把我放在心里。” 在这之后,江宁城一直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躺在被窝里,睡一会又醒过来,皱眉看着天花板仿佛在思考什么。 辛橦一直陪在他身边,总是想说点什么,却每每一开口就觉得无力,根本不知道可以说什么。 他刚才的话是那么的无助和无奈,弄的她心都酸了痛了,她不想再拒绝他,可是她还不能不顾及自己的哥哥。 “你就没有话跟我说?”江宁城忍不住睁开眼看着她,他的冷静和自持,一遇上辛橦,同样的是溃不成军。 “我……” 辛橦看看他,点点头:“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你饿不饿?我去给你找点吃的………” 说完就起身要离开。 “咚!” 一声巨响在她身后响起,她连忙转头,惊讶的看到江宁城整个人都滚到了床下。 “宁城!” 辛橦急忙冲过去扶起他:“怎么样,有没有摔到哪里?哪里痛?要不要紧?” 看着她焦急的模样,江宁城抬头看着她:“我说过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为什么你不说?” 辛橦一怔:“我知道那样要求你是件很残忍的事……既然你不同意……” “想让我放过辛安他们?”江宁城打断她的话。 辛橦没想到他会这样反问自己,猛然点头。 江宁城笑了笑,靠近她,吻了吻她的鼻尖:“那就试着把我放进你心里,好不好?” 抱歉呐,妖妖刚回到家……还有一更在十一点会发出来的,大家要是困了就明天再看,妖妖明天会加更的! 第一百三十八章 要怎么帮你洗澡? 今天不知道是心情好还是天气好的原因,反正江宁城一大早就挂着淡淡的笑容在唇边,他吃力的撑起身子,慢吞吞的挪着下了床,推门进来的裴宇连忙上前扶住他,他伸手竖立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裴宇瞟了一眼趴在床边睡着的辛橦会意的点头,扶着江宁城出了病房。 江宁城随意的坐在轮椅上,裴宇推着他出去在医院的花园里散步。只是他似乎去到哪里,不管穿着什么衣服,脸色怎样,都能惹得一众的女人窃窃私语。一边走过的几个小护士就凑在一起,小脸红红的谈论着他。 江宁城惬意的晒着阳光,暖暖的让他有一丝慵懒,他随性的把手放在轮椅的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事情都妥当吗?” 裴宇想了想回答:“昨天开了媒体记者招待会,辛安的事情已经交代清楚了,说是他并不知道枪里有子弹,警方也还在调查之中。f的willia那边还是对辛安的事情很愤怒,所以撤资的事情如果你不出面应该会成真。还有方亦樊,现在被辛媛闹得一个头两个大,他的官司我又递交了新的证据上前,好像他又被带回去问话了。至于利争,还在保留考察期,利京华关了他禁闭,一下子他也没办法出来。” “嗯。”江宁城勾了勾唇角,“收购的事情怎么样了?” 裴宇微微一笑:“很顺利,毕竟我们提高了股价的五个百分点,他们不卖的话股价暴跌,只能破产清盘结算。只是好像辛安联系了要出狱的冷雅严,不知道后续会如何就是了。” “冷雅严?”江宁城漫不经心的重复着,“你才关了两年就出来?” “好像是说他在狱中表现良好,所以可以允许提前出狱。”裴宇皱了皱眉头,“我们要采取什么行动吗?” 顿了顿,江宁城云淡风轻的笑:“收购案继续进行,至于冷雅严,你盯着他,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你就送他回监狱,让他坐满二十年。” 裴宇点点头:“好,我知道了。”伸反床吃。 “走,推我回去。”江宁城闭了眼,唇边仍有淡淡的笑容。 裴宇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可是却仿佛又说不出口。 “说,有什么就说。” 江宁城眼睛都没有睁开,但是已经能感受到裴宇犹豫。 裴宇上前帮他推轮椅,边走边开口问:“我有事情想不明白。” “问!” 有了辛橦在他身边,他似乎什么都肯说。 昨天的一系列事件完完全全的掌控在江宁城的手里,他安排人偷出辛安的手枪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子弹装进去,特别让人放出风声把辛安他们引过来,在江氏大门口刺激他们,裴宇想起昨天子弹穿过他左胸的那一刹那,他真的吓得魂都要散了,可是江宁城却在他匆忙为他包扎的时候笑了,裴宇真的不明白,他为了辛橦到底能做多少疯狂而不靠谱的事情。 沉默了一会,裴宇才问出口:“宁城,你这两年以来都对辛安手下留情,为什么这次要费这么大的代价去对付他?” 江宁城睁开双眸,看着前面的路,眸子里涌动酝酿着一种阴冷狠戾,他缓缓的翘起唇角,他也沉默了好久,才幽幽的出声:“我只不过是想让他明白触碰了我的底线到底是什么下场而已。” 辛橦醒来的时候居然没有见到江宁城,连忙跳起来,四处张望,却在看了一圈之后,怎么都看不到他的身影,心下一慌,连忙转身冲向门口,手刚碰到门把,门就被推开。 江宁城被裴宇推了进来,他看了辛橦一眼,神清气爽的笑:“老婆,你找我?是不是饿了?我让阿裴给你买点吃的?” “不用了。”辛橦有些懊恼,一醒来发现他不在,自己居然这么慌乱,完全的沉不住气,可是他现在却好好的出现在自己眼前,真的对自己这么没用有些生气。 径直绕过江宁城就要出去,江宁城开口问道:“你去哪里?” 这个女人刚才明明一副担心的要死模样,现在一见到他居然又装的若无其事,而且昨晚她才答应了试着接受自己,虽然是因为她要求他帮辛安他们的忙,可是也是答应了,现在居然敢给他又变脸,真是烦死了,辛橦,你可以拿奥斯卡影后了? “我去找地方洗澡。”辛橦不咸不淡的回他一句。 “这里有浴室。”江宁城撇撇嘴,语调很是不满。 她当然知道这里有浴室,这里是高级豪华套房,比外面几千块的公寓还要高级,怎么会没有浴室? 可问题是她在这里怎么洗澡?衣服也没有一套! 裴宇很识相的说:“小橦,衣服我马上给你买来,你就在这里洗澡。”刚想转身出去,又回头,神色有些尴尬,“那个……呃……方便提供一下尺寸么?” 辛橦的脸涨红的不行。 江宁城倒是没事人似招手,裴宇靠近他听了一会,他抬起头,吃惊的上下打量着辛橦,禁不住脱口而出:“哇,小橦,没想到你这么有料啊?” “你!裴宇!” 裴宇在辛橦抱着枕头砸过来的瞬间关门冲了出去。 辛橦怒气冲冲的回头瞪着江宁城:“江、宁、城!” “嗯哼?老婆,我在。”。 “在你个头!你跟阿裴乱说什么了?”辛橦此刻愤怒的好像一只炸毛的小野猫。 江宁城上下看了她一眼,煞有其事的点头:“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老婆,你看起来瘦,但是摸起来手感确实不错,特别是前面……” “你去死去死去死!” 辛橦又羞又窘,拿起手上本来要砸裴宇的枕头就往江宁城身上砸。 “嘶……” 江宁城的确实身上还有伤,她正好砸在他伤口处,惹得他不禁低声叫出来。 辛橦一怔,连忙问:“怎么了?宁城?我是不是弄疼你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你有没有事?我去给你叫医生?” 江宁城眸子里闪过一丝的狡黠,本来确实是被她弄到伤口有些痛,但是他还是能忍受的,只是看到她这么关心自己,又忍不住让这样的关心一下子就消失。 “我……疼……” 辛橦被他吓得脸色都白了,带着哭腔:“我……我给你找医生,不会有事的……” “不是……” 辛橦扶着他的身子,急切的问:“到底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 “我……我应该没什么事,就是可能伤口有些疼,你帮我……” “我帮你叫医生……” “不是,你扶着我到洗手间,我自己看看伤口。” “这里是医院,医生比较专业,你……” “辛橦!扶我去!我自己可以!”江宁城有些生气,这个小女人有时候就是烦人。 辛橦没有注意到他眼里的笑意,还是急的扶着他:“好好好,我现在就扶着你去,你别乱动啊。” …… “怎么样啊?要不要叫医生?” 辛橦看得着急,又不知道他对着镜子拆着纱布到底看出什么没有。 “别吵!我不是在看伤口吗?” “你看了这么久,到底要不要紧啊?”辛橦快被他急死了,可是他还是一副慢条斯理的样子。 “别催我!” 辛橦忍不住上前,江宁城像是被吓倒了似的,手上一松开,身子就要滑倒,辛橦连忙吃力的扶住他,他半个身子都贴在她身上,两人一起坐到了地上,江宁城一只手按在了他右边的水盘字里,浑身都被地上的水溅得湿透了,江宁城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要不要紧?”辛橦赶忙要扶起他。 江宁城却像是动不了似的:“老婆……我好冷……” 辛橦一愣,伸手去探探他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会冷?” 江宁城鄙视的看她一眼:“我全身都湿透了……” “那……那怎么办?”辛橦这个时候脑袋有些短路,他宽大的病服都能拧出水来了,怎么能不冷呢? “帮我洗澡。” 江宁城淡淡的吐出这个令人惊悚的话语。 辛橦脸色一变,忽然想起他的伤口,刚才这个男人不是还在一边乱叫说自己伤口疼吗?现在怎么记得了?只记得自己全身湿透了要洗澡? 下意识的去看了看他的伤口,好像没什么事,辛橦顿时暴怒:“江、宁、城!你居然耍我?” 一个气愤,辛橦推了他一下,江宁城再次跌坐到地上,这次真的摔疼了,他齿牙咧嘴的低骂:“该死的!你这个女人!” “活该!谁让你骗我!”辛橦没好气的回答。 “你!” “帮我洗澡!”江宁城黑着脸强调。 “不要!” “你在说一次不要试试看!” “我……” 辛橦刚想反驳,蓦然间想起自己因为辛安的事情还有求于他,遂忍了忍气,弯腰把他扶起来,扶着他坐在一边的马桶上,抱着肩膀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他。 “你看什么?”江宁城没有来的被她弄得一阵发寒。 辛橦撇撇嘴,脸色有些微红:“我……我在想要怎么帮你洗澡……” 吼吼……迟到了……妖妖真诚的道歉~ 第一百三十九章 我对你一直很有耐心 江宁城轻轻一笑,指了指自己衣服的扣子:“先帮我解扣子,剩下的我可以自已来。” 辛橦涨红了脸,连抬起的手都觉得有些微微的发颤,扣子好不容易都解开了,她咬咬牙,伸手穿过他的腰间,想要把他扶起来一点,可是他高大的身躯压在她身上,她根本就觉得动弹不得。 “江宁城,你能不能动一下啊?好重。”辛橦皱着眉看他。 “哦,好。”江宁城稍微的撑了撑自己的身子,辛橦极为吃力的把他扶到浴缸边让他坐好。 辛橦把毛巾湿透了轻轻的为他擦拭着上半身,他身上很多伤痕,看着看着忽然想起他的话来。 …… 老婆,你还记得我为你进过多少次手术室吗?第一次,你捅我一刀,第二次,我为你挨了十五刀,这一次,我好像为你挡了子弹。 …… 手指有些颤抖,江宁城睁开眼看着她,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淡淡一笑:“别胡思乱想,专心点。” 辛橦一愣,撇撇嘴,语气很是不满,忍不住抱怨:“我想什么关你什么事。讨厌。” 江宁城哼了一声,指了指下身。想子不起。 辛橦一惊,连忙跳起:“你什么意思?” 江宁城翻了翻白眼,挑眉道:“老婆,你平常洗澡不用脱裤子吗?” “可是……可是我……” 还没等辛橦踌躇完,江宁城已经伸手拉下了裤子…… “啊——你干什么?”辛橦窘迫的连忙转过头去背对着他。 江宁城靠在墙边,伸手探着浴缸里的水温,看着她背对着自己,嘴角禁不住一弯:“老婆,你又看过又用过,你现在还装什么害羞?嗯?” “你!”辛橦气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这男人怎么可以说出这样不要脸的话,还一副超级镇定的样子? 唇边扬起一抹得意的弧度,他把裤子脱掉,只穿了一条内裤,修长的腿搭在浴缸边缘,性感而慵懒的朝她招手:“老婆,过来。” “我不要,那里……那里你可以自己洗,你只是肩膀那边受伤而已……” 辛橦丝毫不敢转过身子,脸红的就要烧了起来。这样的事情她怎么好意思去做?想着就迈出步子要往前走,谁知才刚走一步,身后就传来巨大的响声。 她连忙回头看去,吃惊的看到江宁城整个人面色痛苦的跌坐在地上,脸色苍白,看起来很痛苦。 “宁城?你怎么了?” 江宁城怒气很盛:“辛橦!再怎么说我也是为你受伤的,我被你哥子弹穿过胸腔,我现在上半身哪里来的力气,你就不能帮我一下?我这个时候能对你做什么?” 听他这样说,辛橦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变扭了点,他都这样了,为自己受了伤,而且她本来就还有求于他,怎么也不好跟他翻脸? 不过这个也不能怪她有这样的反应,毕竟这个男人原本就腹黑狡猾的就像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没什么区别,她稍微一不小心就会掉进他挖好的陷阱里。 辛橦嗫嚅着转过身子,咬了咬唇,还走了过去,弯腰把他扶了起来重新坐好,犹豫了半刻,红着脸,用毛巾湿了温水,狠了狠心帮着他擦拭下身。 生怕他一个不留神力道不稳掉进浴缸里去,辛橦也没敢把扶着他腰的手放开,只是擦拭的另一只手不由得就慢了点。 她脸红的就快要滴血,江宁城倒是一脸惬意舒服的样子,还时不时的发出一种类似很欢愉的低沉声音,惹得辛橦全身都像是被火烧。 “好了没啊?洗完了。” 辛橦撇过头尽量不去看他,想要把手拿开,江宁城却反手轻轻按住她的手,淡淡的来了句:“再擦会。” “你……” 又被他抓着手拿着毛巾磨蹭了一会,他才松开手,辛橦像是触电似的连忙把手缩了回来,从架子上拿下新的内衣裤,转过头准备帮他换上,却一转身就看到他望着自己,眸子里的深情像是浓郁而幽香的酒,醉的人不醒人事。 “老婆,你还是那么害羞。”江宁城低低的笑着,笑声像软软的羽毛轻轻的扫过她的心底,引的她不禁脸红心跳,刚想转头不看他,他的手已经一把揽住她的腰,猛然一拉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老婆,你身子也湿了,要我帮你洗吗?” 辛橦坐在他的腿上,双手放在他的肩头,看着他的伤口一动不敢动,低头也不是抬头也不是,只好闭上眼,压下心底翻腾的情愫,凶巴巴的开口:“你能帮我洗吗?你不是动不了吗?” 江宁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要是帮你洗,我还是可以硬撑着的。” 说着,大手就已经窜入她的裙子,贴上了她的小内裤。 “流氓!” 辛橦急忙往后一跳,离开他的怀抱,后退几步刚好撞到拿着衣服进来的裴宇,裴宇张着脑袋朝两人看了看,不坏好意的笑:“哟,鸳鸯浴啊?” “鸳鸯你个大头鬼!”辛橦没好气的骂,绕过裴宇往门口走去,“你回来正好,你帮他穿衣服。” 等着江宁城穿完衣服,自己再进去洗个澡出来,已经到了中午十二点。 一个早上没吃东西了,辛橦饿的有些头晕,一出浴室,就看到江宁城好整以暇的躺在床上,床上的小桌子上摆着好多菜还有汤。 见她出来,江宁城笑着说:“阿裴叫人弄来的,说你一定喜欢吃。” 辛橦怔怔的走了过去,顿时吃惊…… 这些菜…… 往日的回忆跳上心头…… …… 她十六岁生日。 崔雬围着围裙拿着锅铲站在厨房里,一阵要上战场打仗的样子。 辛橦躲在门后面,小心翼翼的问:“雬儿,你到底会不会杀鸡啊?” 崔雬冷哼一声:“人我都会杀,还怕只鸡?” 事实证明,杀人和杀鸡是有区别的。 崔雬扔掉锅铲,抱着膝盖蹲在地上狂哭:“这……鸡……好可怕……好多毛……嘴那么尖……呜呜……” 辛橦满脸的黑线,折腾半日,崔雬才弄好手撕鸡。 …… 她十八岁生日。 崔雬兴奋的从美国打越洋电话给辛橦,告诉辛橦,她在美国研究出新菜式,泡椒龙虾,一定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佳肴。 甚至为了让她品尝一番,特别真空运回来给她吃。 辛橦吃完了,拉肚子拉了一天。 …… 她二十岁生日。 崔雬放假从国外回来,颇有架势的给她做饭,做了凉拌海蜇皮,韭菜炒蛋,鹌鹑蛋蒸肉饼,紫菜蛋花汤。 虽然都很家常,但是这是她吃过最好吃最温情的饭菜。 …… 辛橦看着摆着满满一个小桌子的菜。不大成型的手撕鸡,好多尖椒的泡椒龙虾,清淡的凉拌海蜇皮,韭菜炒蛋,鹌鹑蛋蒸肉饼,紫菜蛋花汤,这些都触动了她的心,回忆一的涌来,连带着她双眸都有些湿润。 江宁城淡淡的笑着,伸手把她拉了过来,在他身边坐下,柔声问:“喜欢吗?” 辛橦抬头看着他,有一瞬的哽咽,为什么这些菜跟崔雬曾经做给自己的一模一样?这是巧合抑或是什么? 忽然记起,辛安那天好像说在8号餐外看到崔雬?虽然只是背影,但是他觉得那就是她。 这样一想,连拿着筷子的手都有些不稳,语气有些着急:“雬儿是不是没死?她是不是回来了?” 江宁城含着笑看她,他一直都在守护着她,从开始到现在,就算她在法国的两年,他也没有忽略派人去守着她,生怕她发生别的危险,只是他想要给他自由,所以他不能亲自出面让她感觉到害怕,他只能透过别人去守着她,从别人的口里听到她安然无恙的消息。 那么这个人最好就是真心对她好,而且又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的人,这个人只能是崔雬。 淡淡勾唇一笑:“雬儿没死。” 辛橦一愣,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这么久了,她一直没有崔雬的消息,她一直以为她就这样离开了,可是现在他却轻轻的告诉自己——雬儿没死?她的心情简直是无法言语,又想哭又想笑的,有些手足无措。 江宁城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吃饭。” 辛橦连忙抬头:“她人呢?在哪里?” 江宁城笑了笑:“这些菜都是她从法国空运回来的,原本她回来了,只不过这两天有事她又飞走了。” 辛橦皱眉:“雬儿在法国?” 江宁城吃了一口手撕鸡,蹙眉:“她的手撕鸡好像进步了,嗯,好吃。” “雬儿为什么会在法国?她什么时候去的法国?” 为什么崔雬会在法国?她在法国待了多久?为什么辛橦自己一点都不知道,而且崔雬也不来联系自己? 江宁城夹了一只虾给她:“你试试看,我还有伤口,不能吃海鲜。” “江宁城!” 辛橦怒视着他,这男人居然又忽视自己的问题! “嗯哼,老婆,我在。” 江宁城仍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崔雬为什么在法国!” 江宁城眸光闪了闪:“她保护你去了。” 辛橦一愣,像是想起了什么,顿时暴怒:“江宁城!你不要告诉我这两年崔雬就在f大楼旁边你弄的那个该死的情报基地那里!” 江宁城狡黠的笑了笑:“老婆,你真是聪明,一点就通!” 辛橦简直气的要冒烟,敢情崔雬一直好好的,她担心这么多年,崔雬原来就在自己隔壁,每天看着她? 该死!这个该死的江宁城! 江宁城笑得很是坦然,向她温柔的解释:“老婆,两年前我放任你离开,就是不想让你觉得我不给你空间,但是我又很担心你,所以不得已才让崔雬去保护你,而且我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雬儿没有死,她整了容混进了冷家,阿裴差点被冷雅严设计杀了,还是雬儿把他救出来的,但是她的身份也因为这样被冷雅严识破了,冷雅严到处找她,欲处之而后快,那时我太多事要处理,没办法分心保护她,只好把她送出去,顺便也能帮帮你。” 呼吸微微一窒,辛橦可以从话语里感受到他的满腔柔情。 辛橦低了头,默默的吃着菜,没吃一口她就掉一滴泪,惹得江宁城叹气伸手帮她擦,一顿饭下来,有些食不知味,但是知道崔雬还活着,她也觉得欣慰了。 吃完饭,江宁城开了电视,电视里正好放着辛安和方亦樊一同走出警察局的画面,一大群的记者追在后面举着摄像机再拍摄。 “前天,江氏门口发生了一起枪击事件,江氏总裁被已故的商业大亨之子辛安举枪射击,到底昏迷入院抢救……” 辛橦从沉思中猛然醒来,是啊,辛安还在警局,自己还要求着江宁城办事的,现在自己差点要被崔雬的事情弄得自乱阵脚了。 调整了一下思绪,辛橦重新开口:“你什么时候帮我哥哥?” 江宁城几不可闻的轻轻叹了口气,指了指电视:“如果我没有帮你,你觉得辛安今天就能从警局出来?” 辛橦微微一颤:“我……” 江宁城安静的看着她,他一直深信他早就住进了她的心里,不然她怎么会为自己担心,还抱着自己哭?只是因为过去的太多原因,她一直不敢正视自己的内心,所以他假装对她放手,还自编自导了中弹的戏码,为的只不过是让她能回到自己身边。 也许对她来说,真的只是需要时间,只要她迈出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就由他来狂奔,即使粉身碎骨,他也甘之如饴。 “我昨天答应你了,我会试试看的。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辛橦的声音很小,但是却让江宁城听的很清晰。 他笑了笑:“老婆,我说过我对你的耐心一直都比对别人要来的顽强,既然你答应我了,那么就拿出点诚意来。” “什么诚意?”辛橦不明所以。 江宁城靠在枕头上,眨着眼睛看着她,平静的复述:“我记得我们已经登记结婚了。你是不是该……” “不行!” 辛橦本能的反对:“不能……不能公开……” 看到他脸色有些不好,辛橦连忙软了语气:“我……我是说现在暂时……等过了这一阵子,而且我哥哥才开枪,事情都还没解决,现在如果公开了,那……那就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 江宁城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沉默了半晌,他知道她在想什么,不想承认和自己的关系,还不是想着有一天能离婚?江宁城冷哼一声,离婚?下辈子也别想了! 只不过他对她的耐心一直都很足够。 “好,那我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我再对外公布。”。 没想到江宁城会这么毫无条件的就答应了自己,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裴宇就敲门进来,看了她一眼,向江宁城道:“willia过来了。” 二更在15:00——15:30之间,大家记得票子哈…… 第一百四十章 小妖精 辛橦有些惊慌失措的跳起来:“什么?willia来了?” 怎么办?她要躲到哪里去?自己哥哥才朝江宁城开了一枪,她这个f总监现在又在他的病床前,何况f和江氏的合作才刚刚开始,流传出去总是不那么好?不行,自己不能被willia现场就抓包了。 想着就转身朝浴室的方向走去,江宁城俊容上透出不满,冷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我说你躲什么?我们是合法的夫妻,你不在我身边,你要去哪里?” 什么合法?明明就是被他骗婚的好不好,还合法了。不过这个时候辛橦没有时间跟他讨论这个问题,只好无奈的说:“那个是我的上司,顶头上司,我不希望他进来莫名其妙的看到我在这里,就算我该来礼貌的探望你也不是穿成这个样子。” 低头看了看裴宇给自己买回来的衣服,真是有够无语的,竟然跟江宁城身上的休闲服是情侣装,谁看了不起疑心? “看出来又怎么样?反正我们结婚了,有什么不行?”江宁城固执的说,这个小女人真是烦人。 辛橦狠狠的刮了他一眼,压低声音:“江宁城,你不要张口闭口就是我们结婚的事情,我说过现在暂时还不说出去的,而且你也答应了,我拜托你做人有点诚信好不好?” 真是的,人家根本不知道他们两个结婚了,就连她这个当事人都觉得这场婚结的是有够莫名其妙的了,要是willia知道了会怎么样?会带着什么样的有色眼睛看着自己? 她不否认就算她没了工作,江宁城也不会让自己饿死,可是她辛橦怎么愿意成为男人的附属品?她有自己的能力,完全能靠自己实现自我的价值,根本不需要靠任何人。 说完,辛橦头也不回的朝浴室走去,轻轻的关上门。 看着她冷冰冰的转身关门,江宁城脸色有些不好,低低的骂了几声,明知道这小女人的纠结,明明说好了要耐心,可是自己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挑战她的底线,还要惹怒她,真是该死的! 平静了好一会,他才向裴宇道:“请willia进来。” willia进来的时候,江宁城已经恢复了一贯如常的优雅,看着willia进来,他礼貌含笑的向他伸出手:“很高兴见到你。” willia像是有些受宠若惊连忙上前回握住他的手,由衷的感叹,他知道江宁城的法语也很地道,可是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他还是用蹩脚的中文回答:“常常听闻江先生大名,今天一见,真的很好。” 江宁城微微一笑,请他在一边坐下,裴宇让人泡了茶端过来,江宁城亲自斟了一杯递给他:“身子不好,我们的礼数是以茶代酒,这样可以吗?” “当然可以,可以。”willia痛快的也喝下。 喝了一轮的茶,willia才开口说到正题:“这次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所以我特别加快了来a市的计划,辛安一直是和我们f合作的,几年来都相安无事,可是我没想到他是这样冲动的人,我们f才进入大中华地区,很多事情还要靠江总你帮忙,而且我们之间也有合作这么大的案子,江总可否大人有大量不与f计较?” 江宁城抿了口茶,淡淡的笑:“开枪打我的人是辛安,不是f的辛橦,我何必要跟f过不去呢。” 顿了顿,语带深意的说,“话说辛总监也来慰问过我了,我并不打算跟f的合作终止。而且在记者发布会上已经说明了,这纯粹是私人的冲突,更何况辛安的枪似乎被人动过手脚,他并不知道枪里真的有子弹,所以才发生这么一件事而已。” 看着willia的脸色明显的转晴,江宁城扬了扬嘴角:“再说了,我一直和你们的辛总监合作的很是愉快,她的工作能力应变能力确实出乎我的意料。”。 他的一番话落落大方,给足了willia面子。也暗示了他会跟f继续合作下去,要知道打开大中华市场能得到江宁城的帮忙,那就是如虎添翼,连进程都比别人快了几百倍,他怎么能不高兴? willia舒了口气,爽朗的笑道:“江总你放心好了,辛安的事情确实与我们f无关,就算辛安是辛总监的哥哥,我相信辛总监也会公私分明。那既然江总大人有大量的不和他计较,那么我也不好说什么了,而且我听说江总你也在计划收购,那么我就撤资把股权卖给江氏3,这样可以吗?” 辛安的公司这几年跟f合作,willia也下了血本,自然也是公司里的大股东一枚,手上至少有15的股权,虽然卖了3的股权给江宁城,但是自己手上也还有不少,这样既能显得自己大公无私,又能让江宁城注资,岂不是两全其美? 江宁城笑了笑,这只老狐狸,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不就是为了这个吗?不过自己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倒也不说什么:“那等会让我的助理跟你谈谈具体的过渡细节。” 听着江宁城什么都没反对就答应了,willia脸上有些欣喜若狂的神色。 “我的伤还要躺床上一段时间,可能就陪不了你到处参观a市的美景了,不过你可以让我助理带你到处参观一下。” willia也是一个明白人,听他这么说,立马站起来:“那好的,我就不打扰江总你的休养了,有什么事情我会透过你的助理给你传话的。” “嗯,好。” 两人又接着寒暄了一阵子,说说了合作的计划,willia才开门离开。 出了病开。辛橦从浴室里走出来,阴沉着连走到他身前,戏谑的笑:“现在willia倒是不撤资了,没想到江总还成了公司股东,这真是可喜可贺了。” 辛安是死也不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 对于她的冷嘲热讽,江宁城一笑置之:“老婆,过来,靠近一点。” “干嘛?” 辛橦凶巴巴的回应他。 江宁城靠在软软的枕头上,带着温润的笑:“我想跟你说话。” “有话就说。”辛橦还是凶神恶煞的样子。 可是看着江宁城的眼里,却仿佛触动了他心底的那根弦,罔顾她的神情,轻轻的叫了声:“老婆……” 辛橦脸色一僵:“我们还没公开,你能不能别这么叫?” 之前他叫自己小橦或者叫自己橦橦,她似乎还有力量承受,只是现在似乎被他骗婚了之后,他就一直叫着自己老婆,也不顾场合,但是不可否认他每次叫的亲热的时候,自己心里就很难以不触动,心头不受控制的涌入一股暖流。 “老婆,你过来。”江宁城还是懒得理睬她凶巴巴的语气,自顾自的叫着她。 “到底干嘛?你有话就说。” “你站那么远听不到的。” 辛橦很是无语,整个房间就他们两个人,她就站在距离他才两步的床边,她又不是耳聋了,怎么会听不到? “你要是不过来我就把willia找回来,我就拒绝他要卖给我的股份,他也许就会撤资,那么对媒体那边也许我就会说成辛安本来就是蓄意谋杀……” “你!” 辛橦被他气的发抖,但是确实知道他有能力这样做到,忍了气,轻轻的挪着步子走了过去。 “喂……你到底要说什么要靠那么近才能听到?” 辛橦没好气的抱着肩膀看着他。 江宁城似乎有些不耐烦,伸手就揽住她的腰,把他拉近自己的怀里,头靠在她的肩上,嗅着她的发香,身下有些不可抑止的肿胀。 “你到底说不说啊?”辛橦想起身,却顾着他身上还有伤口,不敢用力,只好僵僵的让他抱着,坐在他的怀里。 心里有种抑制不住的澎湃,手指拂过她的下巴,今天她帮着自己洗澡的时候他就已经想着把她就地正法,可是他忍住了,只是现在温香软玉满怀,他不想再忍,而且就算想忍他现在也没办法忍得住。 她对于自己根本就是一个磨人的小妖精。 伸手把她的脑袋扳过来,辛橦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已经含住了她柔软的樱唇,他吻得很轻但是却很缠绵,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另一只空出来的手已经从她的衣服下摆伸入,握着她的饱满轻轻的搓揉。 固着她的身子,她根本就逃离不了,更何况他的手这么的不安分,她的挣扎也渐渐的显得有些无力,无尽的热吻砸下来,触碰她的敏感,挑战她的神经,他的技巧让她再次有了身不由己的沉沦感觉。 “橦橦……小橦……老婆……”江宁城一遍遍的叫着她,似乎想让自己的热情侵袭她的每一寸肌肤,完全不给她清醒可以思考的机会。 辛橦有些迷醉,被他圈着的身子渐渐不受控制的有些发烫,脸上蔓延着着淡淡的潮红色,他叫着自己的声音一直在耳蜗里逡巡,她不可抑止的发抖,像是一股一股的电流窜过自己的身体,撬开紧闭的心门,与那股早就汹涌蓬勃的情感缠绕在一起,再也分不开。 情不自禁的转过身子,似乎想要本能的回应他,可是转过来的她忽然间眼神有些清明,为数不多的理智让她睁开眼,江宁城的手已经快速的窜入她的下身,手指在她的柔软处按压着,她吓得微微一颤,想要阻止,可是双腿间的酥麻让她更加无力,她只能吃力的连忙腾出手来按住他作怪的手:“不可以这样……江宁城……这里是医院……你的伤还没好……不能……不能做这样的事……” 还有一更哦……妹子们出来冒泡一下? 第一百四十一章 心动的痕迹 “乖,老婆,给我……我好想你……” 江宁城不松手抱着她就这样躺下,手指轻巧的窜入她的花园,轻重缓压之间,她无力的趴在他的身上,几乎是吃力的想要阻止,可是却仿佛像是陷入身不由己的漩涡之中。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刚才自己明明还对他气势汹汹的责问的,怎么现在两个人会变成这样了? “老婆,不要拒绝我,给我……”江宁城清晰的声音有点像是耳边的呢喃,温温软软的像甜甜的浓浆拉过心底,带起一片清甜。他手指在窜动的瞬间,灵巧的舌头舔上了她小巧的耳垂,轻轻咬着含进嘴里,挑动着她极为敏感的神经。 原本神色有些清明的小女人被他撩拨的又开始不由自主的陷入迷离的状态。 江宁城勾唇一笑,把趴在自己身上的人儿分开两腿,下身的炙热有意无意的蹭着她早已濡湿的柔软。 “你……”辛橦微微想要后退,就被他按了下来。 伸手扯开她湿透了的小裤子,凝视着她的眼里带着浓烈而鲜明的欲望,眼底那抹志在必得的猩红表明了他的渴望,他知道她不愿,可是在这一刻他是不打算放过她了。 辛橦稍稍一愣,他的吻已经连串的下来,身子轻轻的颤抖着,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的衣裤都褪尽了,他的吻已经触及到她的胸口处,上下的刺痛和酥麻一次一次的袭击着她的神经,身下的液体也越来越多,沾染的他满手都是。 “别乱动。” 话音刚落,他就挺身闯了进去。 “江……宁城……唔……” 辛橦感觉到他的灼热和硕大,浑身都忍不住的颤抖泛红,很想用仅存的理智去挣脱他,至少也让她起身,不要做这么羞人的动作。 只是每次她略微一想要挣扎,他的攻势就变得更加的凶猛和急切,撞的她几乎魂魄都要飞了出来。 看着她迷蒙的小摸样,江宁城微微的停下了动作,只是轻轻的进出着,延长她的感觉,近乎呓语般的叫着她:“老婆……” “嗯……” 意乱情迷的辛橦也不知道自己回应了他,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本能的贴上他的唇,她这样的回应简直是刺激了他,她从来没有给过自己回应,更不用说吻自己,每次都是他再强迫,她就像是木头一样承受着,她现在突然间这样,江宁城早就激动的不可自拔,他几乎要被她撩的要疯狂。 他伸手把她托起,再放下来,让自己完全的进入她的身体里,撞击的疼痛让辛橦有些清醒,才记起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白嫩的脸上顿时飞上了两抹红色的潮云,想要起身,这样带着羞涩的她,看在他的眼里更加的惹火。 勾起唇角,扬起一抹邪佞的坏笑:“老婆,都已经这样了,你觉得你还能跑到哪里去?嗯?乖乖配合我,知道吗?” “我……” “你来动。” “唔……不要……” “你不动?那我动。” “啊——!你不要,不要碰那里……” “为什么不能碰?这里?还是这里?” “你……你混蛋……不要了……” “小妖精,你好湿,还说不要?” “唔……” “老婆……你逃不掉了,一辈子都逃不掉!” …… 房间里,洒落的阳光透过窗玻璃,投射着斑斑点点的光芒,不知名的小鸟飞了进来,站在窗棂上看着床上火热的一对男女,听着他们低吟和喘息渐渐的混在一起,难解难分。 …… 主治医生进来的时候,江宁城已经换好衣服,一个人神清气爽的靠在床上看着报纸,优雅的喝一口茶,只是身上的绑带有些被血渗出染了点点的红色,加上他身下皱巴巴的被单,不禁让人想入非非,刚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江先生?您的伤口似乎有些裂开,我帮你换药?”主治医生看了看手上的病历记录,抬头问。 江宁城低头看了看自己染了血的绷带,轻轻勾唇一笑,原来刚才他们这么激烈?连伤口弄到了他都不知道,只不过现在还确实的有些痛。 “不用换药了,帮我开单,我要出院。”江宁城平静的回答。 医生仿佛大吃一惊,枪伤才住了不到一个星期他就要出院?而且现在伤口看起来还像是流血,自己作为医生怎么能让他出院? “这……江先生,你的伤口状况不是那么好,我看……” “不用看了,这点小伤我自己可以处理。”江宁城淡淡的回答。 确实他当年在冥皇岛受的的伤比这个重了不知道多少辈,他都不记得自己为自己处理过多少这样的伤口了,现在这个他怎么会在意?而且躺了快一个星期,其实也愈合的比较好了,自己注意一下就可以了,只不过今天他确实没有注意就是了,只是有辛橦那个小女人在,自己理智都全失了,哪里还能控制? 想着她,自己心情就莫名其妙的变好,连平常一直都淡漠的语气也听起来没那么有距离感:“去,帮我开单子出院,有事我会再回来的。” 医生愣了愣,知道他身份特殊,权利滔天,自己根本没办法说动他,只好无奈的叹口气转身离开。 病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褪去了脸上的清冷,淡淡的笑容又蔓延上了他的唇角,那个磨人的小妖精,明明就是喜欢自己的,可是却总是在抗拒,明明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很是愤慨,却又不由自主的沦陷,想着她刚才慌慌张张的穿好衣服冲出去的样子,他就觉得好笑,心里有种暖暖的感觉。 辛橦,你说你还能逃吗?连你的心都留下来了,你还要嘴硬吗? 没关系,他会慢慢来,总有一天他会让她主动,就像今天主动抱着自己亲吻自已一样的主动。 怎么会这样呢? 辛橦看着自己身上明显的他落下的痕迹,很想一头撞墙,明明警告了自己很多次要把持住,为什么她就是这么的不争气呢?只要他稍微的一撩拨,她就身不由己的沦陷在他的温柔里。 拧开莲蓬头,任由温热的水柱从头淋到脚,尽管她知道答应了他要接受他,而且不管是怎么的过程,他们现在算是正式的夫妻,虽然不可避免的,可是她还是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这么快的到来。 而且还是在这样的时候这样的地点…… 更郁闷的是她刚才好像还鬼迷心窍的主动去抱着他吻他来着? 她一想起来就觉得脸红心跳无法言语。 她无奈的发现自己的情绪现在很容易因为他而起伏不定,才告诫过自己不要被他诱惑了,可是下一秒,自己却主动的丢盔弃甲,根本无法左右自己,现在的她越来越背离了自己的初衷…… 晃了晃脑袋,关了水,站在落地镜面前看着自己,身上斑斑点点的都是他烙下的痕迹,手指抚上肩头,可是摸到露出一点点的蝴蝶刺青,思绪无法控制的四处飘扬。 “小橦?” 己抱乎压。门外响起了裴宇的敲门声。 辛橦匆匆忙忙的穿好衣服,拉开门出去:“阿裴?怎么了?” 裴宇笑了笑:“哟,又成妖妃了?” 辛橦脸色一红,怒视他:“裴宇!小心我跟雬儿说你的坏话!” “你……他告诉你了?”裴宇有些心惊,没想到江宁城告诉辛橦崔雬的消息了,他就不怕她知道…… “是啊,雬儿没死对我来说确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呢。” 辛橦伸手怕了拍他的肩膀,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皱眉问:“怎么了?” 裴宇回神,干干的笑着:“没事没事,赶紧下楼去,宁城在车里等你。” “车里?他不是在病房吗?” 裴宇笑了笑:“他刚才办好出院手续了。现在在车子里等你。” “出院?” 辛橦很是惊讶:“为什么出院?他才住了几天?枪伤啊,怎么可以就出院?他是要做什么?疯了是不是?”。 裴宇揉揉太阳穴:“宁城硬要出院,我们也拦不住,我已经让医生开好了药带回去,每隔两天医生会过来看一次,以确定他是不是要回医院。” 辛橦撇撇嘴,也是,江宁城怎么会把自己至于危险的境地?那么多的顶级权威医生都在他的手下,冥皇岛上一大堆世界级的科研人员,他什么人找不到?倒是真的不一定要躺在医院里才能治疗。 “那就出院,我也该回去看看了。” 辛橦说着就往前走,这几天江宁城一直限制着自己的自由,要不是她知道了辛安没出什么事情,她早就急死了,既然现在江宁城要回家了,她自然也要回家。 各回各家,各做各事。 裴宇飞快的按下江宁城的手机号,把手机递给辛橦:“你自己跟他说一声,你也知道昏君昏庸起来是不长眼的。” 被他说的好笑,辛橦也不想为难他,接过电话,电话接通了,江宁城第一句话就说:“等会,让你听首歌。” 辛橦一愣,耳边传来悠扬的歌声。 有多久没见你以为你在哪里原来就住在我心底陪伴着我的呼吸…… 过去让它过去来不及从头喜欢你…… 如果不能够永远走在一起也至少给我们怀念的勇气拥抱的权利好让你明白我心动的痕迹总是想再见你还试着打探你消息原来你就住在我的身体守护我的回忆 …… 安静的听完,辛橦已经泪流满面,跺了跺脚:“江宁城!你混蛋!” 江宁城低低的笑声传过来,关掉音乐,声音淳淳的好听:“老婆,我为你心动了,你听到心动的声音了吗?” 第一百四十二章 只想你过的好 裴宇很识相的留辛橦自己在房间里发泄情绪。 辛橦挂下电话,因为他刚才的歌曲弄得自己完全崩溃,哭的眼睛都泛红了,微微的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半个小时后才起身离开。因为自己身上穿的还是跟江宁城一样的情侣服,很怕回去的时候会引起什么轰动,赶紧先到附近的商场去挑了一套衣服。 换好衣服出来刷卡付钱的时候,似乎听到背后有一声轻微的呼喊,叫的好像就是自己的名字,辛橦觉得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这样的声音,猛然转过身,可是身后仍旧是人来人往的,什么异常也没有。 辛橦皱了皱眉,兴许是精神状态不佳,所以幻觉都出现了。自嘲的摇摇头,自从遇上江宁城,连神经都大条了。 这样想着也没去深思什么,就转过身继续付钱。 “唔……” 只是在她转过身子的这一瞬,不仅是她就连来来往往的人都没有发现,一个戴着兜帽蒙着一张脸的女人被几个男人捂着嘴从安全通道的路拖了出去,女人似乎正在奋力的挣扎着,只是全身似乎被制约着,一点劲都使不出来,眼看着辛橦就要离开商场,她眼里闪过一丝狠戾,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狠狠的踹向一边的男人,再迅速的抽出一把刀子毫不留情的朝另一个人捅过去。 穿里微完。“啊——” 两个男人猝不及防她的袭击,尖叫着出声。 过往的人顿时停下脚步,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男人禁不住连连后退,另一个被踢伤的男人扑向前想要抓住女人,女人丢下刀子拼命的朝前冲了过去。 “辛……” “唔……” 刚想叫出声,男人已经重重的一掌打在她的颈脖之间,她软软的倒了下去。 辛橦被身后的吵闹声惹得停下脚步,转过身子,皱眉看着一大群人包围在前面不远处,有些好奇,走了上去。 拨开人群,她可以看到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还有另外一个男人倒在血泊里看似奄奄一息,身边还有人连忙拨打医院的电话和报警电话。 “这是怎么了?” 辛橦下意识的问,总觉得那个被抱着的女人很熟悉,虽然她的脸被蒙住而且在男人的怀里,她完全看不清楚,但是她没来由的就觉得这个女人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一边稍微了解点点情况的路人开口回答:“刚才这先生说她老婆癫痫发作,自己一时间没有看住,所以被她乱砍人。” 辛橦还没来得及说话,男人就看到了辛橦,似乎微微的吃了一惊,连忙抱起怀里的女人,硬是挤出人气,头也不回的跑开来。 救护车和警察很是迅速的就赶到了,把人抬了上去,警方找了看到事发的几个路人做笔录,大家都说那个男人说自己老婆发病,砍伤了人。 辛橦微微叹口气,不再看,转身出了商场的门。 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坐在车上才稍微的松了口气,拿出手机开机,一大堆的未接电话就跳出来,辛安的,方亦樊的,利争的,自己秘书的,甚至还有顶头上司willia的。 辛橦闭了闭眼,先打了一个电话给willia,willia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让她好好的跟江宁城合作,把项目盯紧些,他现在已经回了法国,有事要及时告诉他。 搞定了willia,再打给自己秘书问了这几天的项目工程进度,把工作详细交代清楚,才挂下电话。 把工作上的事情安排妥当了,只是看着辛安的电话,自己实在提不起勇气来拨打,想打给方亦樊,只是知道他因为自己的事情已经又跟辛媛闹翻了,生怕自己这样打过去被辛媛知道又不知道要闹哪一出了,何况他现在又官司缠身了。 索性先打了个电话给利争问了问情况,再直接让司机开到辛媛的公寓。 深深吸了口气,才下了车子。 天色已经有些晚了,进到辛媛的公寓的时候,辛媛什么都没说只是冷冷的刮了她一眼就转身离开。辛橦踌躇了好一会,才走进房间,辛安一个人坐在阳台上看着天边的星星,神色似乎有些落寞,看不出在想什么。 鼓足了勇气,辛橦才走过去,轻声开口:“哥……我回来了……” 一听到辛橦的声音,辛安激动的转过身子,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眼里的神色却渐渐的转淡了,最后只说了句:“回来就好。洗手准备吃饭。” 设想过辛安有多么的暴怒,甚至做好了挨打的准备,可是现在辛安却这样不咸不淡的说——回来就好。洗手准备吃饭。 辛橦呆呆的愣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就像是自己全副武装的上场了,可是别人什么都没说就掉头走了,她一个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辛安一言不发的从她身边走过。 方亦樊刚好看门进来,脸色带着浓浓的疲倦,抬眼就看到了辛橦,连忙冲过来:“小橦?你这两天怎么样?姓江的有没有……” “亦樊!” 辛安现在一点也听不得江宁城这三个字,willia已经找过他,告诉他现在江宁城已经是他们公司的股东,手上股份虽然不多,但是也有说话的权利,所以要辛安抛弃私人恩怨好好跟他合作。 辛安怎么可能抛弃过去的恩怨?那个人是一手毁掉自己家的刽子手,还公然的掳夺自己的妹妹,现在还成为自己辛家唯一留下的公司的股东?他要怎么跟死去的辛刚他们交代?一想到这个他就觉得愧对辛家的列祖列宗。 方亦樊叹口气,拉着有些不明所以的辛橦一起坐下,辛媛刚好把菜端出来,皱眉看了他一眼,辛橦连忙把手抽开。 方亦樊有些尴尬,夹了菜放到辛媛碗里:“你身子不好,多吃点。” 辛媛冷冷的瞟他一眼:“你也知道我现在要多吃吗?你也知道你还有要照顾我这个老婆的责任吗?” “我……”方亦樊有些无奈,扯了扯唇笑了笑,“我知道了,我知道我的责任在哪里,你别闹了行不行?” “啪!” 辛媛把手里的筷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转身就走:“我不吃了,看着心烦吃不下。” “小媛!” 辛安忍不住发话:“你都是孩子的妈妈了,能不能不要动不动的就发大小姐脾气?” “你怀孕了?”辛橦吃惊的抬头看着她,再看了看方亦樊有些无奈的表情却发作不得的表情,顿时了然,轻轻的叹口气,直截了当的说,“辛媛,我现在在告诉你一遍,我跟亦樊哥已经成为过去了,如果你还是不相信我,总是要自找麻烦的话,直接影响的是你肚子里未出世的宝宝。” 一番话落下,辛媛转身看着她,沉默了半晌,还是坐了下来,一言不发的吃着饭。 “你跟亦樊成为过去了?那么你跟江宁城呢?”辛安拿了遥控器,按了几下按钮,转了好几个台才看到他想要播放的报道。 辛橦下意识的朝电视看过去,里面是之前的代言人ira带着墨镜口罩拖着行李箱出现在机场,身后追着一大群要采访的记者。 屏幕下显示的标题是——影视歌三栖红星ira因为耍大牌惹怒f总监,被江氏替换,近日宣布退出娱乐圈。 脸上微微一怔,之前江宁城说了放过ira的,可是好像后来自己被她不小心弄得掉进了水里,他就下了封杀令,辛橦以为他只是气话而已,但是却没想到他出手还是这样的决绝不留一点余地…… 辛橦知道辛安在想什么,恐怕这新闻播出了,谁都会这样猜测,因为惹怒了她这个f的总监,江宁城就把人给封杀了,这两人是什么关系才能让他做到这样的程度?恐怕不用说也能猜到?更何况几年前的辛橦被报纸报道的跟江宁城的花边新闻就已经不少了,虽然被江宁城压下去了,难保因为ira的事情再次全部被翻出来。 暗自的闭了闭眼,叹口气,辛橦组织了语言才开口,希望显得这样的辩白不会那么的无力:“哥,这只是我们f跟江宁城的一个合作而已,上次在8号餐你也看到我被那个ira气的什么形象都顾不得了,用新锐歌手代言人的建议还是你给我提出来的。” “你知道我说的重点不是换不换人的问题!”辛安放下手里的碗看着她,一脸的严肃,“当年我带你离开就是为了让你远离他,那样的男人你怎么可以跟他一起?他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跟他在一起的结局就是重蹈辛家的覆辙,等你们百年之后,还会有另外的曾经被他害过的人出来毁掉你们,难道你也想被逼得像我那样生死不得吗?” “哥……” 辛安顿了顿,站起来,身子有些摇晃,脸色更是苍白,只是口气却仍旧坚定:“辛橦,我现在告诉你若不是我当日手枪里不知道谁只给我安装了一发子弹,我真想再给他脑袋上补一枪,打出一个窟窿来!” 拂开辛橦拉住他的手,他转身要走,冷冷的抛下一句:“如果你还执迷不悟跟他在一起,你大可以不用认我这个哥哥,就当我死了,我的葬礼你也不用来。小媛,送客!” “哥……” “辛安,你在说什么?” 辛安看了方亦樊一眼:“你别管,这是我们的事情,你只管照顾好小媛就可以了,别忘记了你现在还有个孩子要照顾!” 回头恨铁不成钢的看了辛橦一眼,不再回头的进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辛安离开,辛橦的心痛的无以复加。 她知道辛安的恨,她也能理解辛安的恨,好好的一个家被毁的七零八落,只是他却什么忙都帮不上。她自己也曾经恨过,她跟方亦樊最美好的青葱岁月,最最诚挚的感情的时候,他硬生生的把他们拆散了,把她禁锢在自己身边的日子,她受过了多少非人的折磨和对待? 她不恨吗?她也恨,可是当她知道他一直在身后保护着她,甚至为她好几次都身陷险境,还有后来他那样毫不犹豫的为自己挡下那十五刀,差点在手术台上永远起不来的时候,她的心痛了,从来没有人为自己这样的付出过,从来什么都只能依靠自己的她头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感动。 可是一边是自己至亲的哥哥,一边是那个为自己连命都可以不要的男人,她到底该怎么做?谁可以教教她?她的委屈谁可以帮忙分担? “哥……对不起……” 辛橦双膝一软就跪在了地上,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 “小橦……” 方亦樊连忙绕过来扶起她,叹口气:“不要怪辛安,你不知道他是有多么的在乎你这个妹妹,虽然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我的日记里记得清清楚楚以前你在辛家的每一件事,还有在你们离开法国之前,他来a市找我,他知道你舍不得,所以他在我这里整整的哭了一晚才假装忽视你的难过把你带走。他嘴上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你问问小媛,小媛是他的亲妹妹,小晴也是他妹妹,可是他疼得确实是你这个不算亲的妹妹,为你的事情,他何止是奔波劳累那么简单?” 辛橦身子都在微微的颤抖,眼泪决堤了似的往下落,连带着辛媛看了都有些不忍,缓缓的说:“我去看看二哥。” “亦樊哥……” 辛橦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狠狠的咬着自己泛白的唇瓣,她知道的,她一直都知道的,这个跟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是辛家那么多人里最最疼爱自己的人,甚至比辛刚那个亲生父亲还要尽责。 她哭的连声音都发抖了:“亦樊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要这样的……我是没有办法……我……” 方亦樊眼圈也有些红,轻轻的扶着她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伸手帮她擦干眼泪:“小橦,辛安最希望的不过是能看到你幸福,他可以把你交托到一个值得信赖的人的手上他才会真正的心安,他希望的不过是在他有限的日子里看到你过得好,这些你懂吗?” “亦樊哥……”辛橦再也忍不住,像小时候受了委屈的样子抱着他哭出声来,哽咽的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 第一百四十三章 冷情男人绝情手段 钢琴室里男人修长的手指在黑白键上跳动着,轻扬而快速的旋律在他指尖飞舞着,一个个无形的音符凑成一首完美的曲子回响在四周围。 宽敞的房间内开着晕黄的灯,窗外似乎下起了雨,男人停下弹奏,有些失神的望向窗外,那雨静静的下着,清凉的如丝如雾,美妙的如梦如幻。点点滴滴的水珠儿稀疏的落着,仿若那婉转的妙曲,整整齐齐的从剔透的云层里洒落。 他站了起来,走到窗前,伸手在窗玻璃上用朦胧的水汽书写着一个人的名字,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 身后响起了敲门声,他愣了愣回过神来,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进来。” “宁哥!”手下推门而入,神色看起来似乎有些慌张,“刚才打听过了嫂子还在辛安那边,今晚应该也会住那里。” 他轻轻的“嗯”了一声,表示没有意见。 “只是……”手下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 冷冷的一个字带出了他的不耐烦。 灯键回无。“今天裴哥让我和阿园跟着嫂子到商场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一个人……” 江宁城转过身子看他,眼里燃烧着一簇火花:“是她?” 手下一愣,堪堪点头:“是的。” “人带来了没?”江宁城皱了皱眉,该是清盘结算的时候了。 “带来了,阿园还因为她进医院了。”手下有些不甘心的补充。 “嗯,带进来,我会好好问她。” “是!” 不用猜,他都能知道这个人是谁,她显然经历过这么多还是学不乖,还是不够聪明,只是她这样只能再次为她的愚蠢付出惨痛的代价。 …… 女人被强带进来的时候,情绪很是激动,只是挣扎不得又叫不出声,看到靠在窗边站着的男人的时候,她忽然情绪就稳定了下来,轻轻的一笑。 她仍旧记得多年前,她是那么的高贵,那么的迷人,只要她在的场合,几乎所有人都会为她倾倒,只是她都看不上,她看上的只有他,这个冰山一样似乎没有一丝表情的男人,她为他醉的不知所措,为他醉的不顾后果,为她醉的连带着尊严都丢掉了,可是换来的却是家破人亡,引以为傲的容貌被生生毁掉,而他仍旧是那样面无表情的把自己丢在医院里绝情的离去。 她曾经是一个多么骄傲的公主?可是因为他,她现在变得连他脚底下的泥土都不如,她好恨好恨,为什么到现在他还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 抬头怔怔的看着他,瞬时间有种恍如人世的错觉。 江宁城也看着她,她一直围在脸色的兜帽在挣扎过程中早就掉落,原本妖冶的脸现在就算是修复后整容过,也是有些骇人,之前那头顺直黝黑的长发现在也变得干枯发黄,身子变得更加的瘦,像是一片凋零的枯叶,手指骨都是凹凸的骨架,看不出一丝的神采。 他看得出来她这些年在医院的日子应该是每况愈下,也是,曾经那样高贵的千金小姐何曾受过一丝一毫的委屈和苦难? 心头升起一丝的不忍,挥了挥手,向手下道:“好了,你们都先退下。” 手下点点头,顺便帮她松开了手上的手铐和嘴上的胶布才离开。 “为什么不在医院好好的休养?我知道你不甘心,可是你这样出来是想做什么呢?还是想着跟你刚出狱又被带回去的哥哥深思熟虑一个什么计划要对付我?”江宁城淡淡的开口,凌然的霸气丝毫不减。拉过一边的椅子坐下,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手掌时不时的伸出窗外接着掉落下来的雨水放在手心里玩弄着。 冷雅竹闭了闭眼,嘲讽的一笑:“江宁城,你到底还是不是人?你可以毫不犹豫的毁掉把你救活下的人,毁掉我们家,还毁掉一个爱你爱的连自我都没有了的我,你晚上睡觉都不会做恶梦吗?” 江宁城嗤笑一声:“冷雅竹,冷肃救我是为了他培养一个杀手,我在冥皇岛上的日子过的如何你难道不清楚?”看着她脸色有些苍白,他再次笑了笑,“也是,你是冷家的千金大小姐,怎么可能知道我们这些人的生活呢?” 他说的面无表情,看似毫不在意,可是眸子里却有着压抑的愤怒在跳动。 不去理睬他的挖苦,冷雅竹自顾自的说:“就算你恨冷家把你送到冥皇岛,那我呢?我没有害过你,相反的我那么帮着你,爱你爱到连尊严都没有了,我冷雅竹什么时候这样掏心掏肺的对待过人?就连在婚礼上你公然的打压我们冷家,我都还对你存在一丝的侥幸,觉得只要你愿意我会抛下一切跟你走。” 冷冷的笑了:“我为救你连脸都毁了,下半辈子都没有了,可是结果怎么样呢?你还是把我丢下了,不闻不问的。这两年躺在医院里的每一天我都在恨你,恨不得扒你的皮,拆你的骨,喝你的血,可是后来我想通了,不管我多么的不愿意日子还是要过下去,我没有了爸爸我已经背叛了爸爸,但是我还有哥哥,他要出狱了,我想跟着他好好的生活。所以我在医院开始变得乐观,也愿意接触不同的人了,甚至我当了医院的义工。” 扬了扬脸,指了指自己被毁掉的脸,冷雅竹的声音变得有些沉痛:“知道吗,我当义工的时候也帮着救过不少脸被毁掉的女孩子,作为相同经历的人我深切的可以体会到那样的感受,那一刻我的心就很痛了,我还记得有一个女孩子说了一句——是报应。后来我了解到她所说的报应是因为她无意间曾经让自己的姐姐流产……” “你到底想说什么?”江宁城蹙眉打断她的大篇幅的话。 冷雅竹丝毫没有意外这个男人的冷漠,她太了解他,除了他心底的那个人,几乎没有什么事情可以使得他动容。 她微微的笑了笑:“我想说的是也许我现在这个样子也是来源于报应,你说呢?” 江宁城看着她不语,只是眸子里闪过的光芒泄露了他此刻压抑的愤怒。 冷雅竹毫不顾忌他,仍是保持着笑容,声音平淡无波:“我想你一早就知道当年的流产确认同意书是我掉包的?”看到他终于有些动容的神色,她耸了耸肩,“江宁城,换句话说是我害死了你和辛橦的孩子啊……”。 “你!” 这句话彻底惹得他暴怒。 江宁城起身大步上前,一手掐住她的脖子,眼里的狠戾染满了双眸,浑身散发的阴冷骇的人发抖。 可是冷雅竹似乎豁出去了似的,被他掐的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但是却一点也不胆怯,仍旧是带着笑容看着他,艰难的从唇齿间吐出几个字:“你在害怕吗?” 江宁城皱了皱眉,松开扼住她喉咙的手,冷雅竹扶着脖子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稍微缓过气来,冷雅竹才开口:“我今天跟着辛橦,不过就是想看看她过的好不好而已,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呢?害怕我说出些什么来?我对你难道还能构成威胁吗?你觉得我现在还有能力能弄死她吗?” “她不需要你去看,她过得很好。只要你不捣乱。”江宁城冷冷的回她一句。 双眸因为她的话更添阴狠,江宁城凝视着她,说出口的语气仍旧是冰冷而不带任何感情:“雅竹,我劝你还是把心思收一收,她不需要你任何的慰问我也更不需要,你最好乖乖的回去,等冷雅严真的刑满释放了,如果你需要,我还是可以帮你们一把,想去哪个国家我可以任你挑选,下半辈子的生活费你也大可以不用愁。” 虽然冷肃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确实的是他是因为冷家而活下来避过辛刚的追杀的,现在冷家已经支离破碎,而他早就已经不想再去报复什么,如果可以他倒是很愿意什么都两清了,只不过如果冷雅竹和冷雅严还有哪个不知道好歹的触怒他,挑战他的底线,那么他也不可能再留情就是了。 冷雅竹淡淡一笑,朝镜子看了看自己,伸手抚摸着自己脸上的痕迹,有些怔怔的出神,声音都有些飘渺:“江宁城,你看到了吗?我的心死了,好像是被你捅了一刀又一刀,实在是支撑不住了,终于死掉了……好痛……” 江宁城皱了皱眉,忽视她的话:“话我就说到这里,你回去,不要没事找事。” 冷雅竹转头看着他,诡异的笑:“崔雬好像回来了?” 江宁城眯着眼警惕的看着她。 “你为什么要骗辛橦说崔雬回法国了呢?”冷雅竹站起来,身子有些像是醉酒后的摇晃,“宁城,你说如果辛橦知道了你让崔雬去办的事情,会不会感动的立即就要以身相许的嫁给你呢?” 江宁城眸色一沉:“我的事情不需要你多事,什么时候告诉她那是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来操心。” 无视他的冷漠和恶言相向,冷雅竹轻声道:“宁城,你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么小了呢?这是好事啊,为什么不敢说呢?要是你不敢说,我帮你说,这是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感动的事情啊,更何况她这么在乎辛安是不是?” “抱歉!我可不相信你这样的人。” 他仍旧是冷冰冰的样子,不管她笑容多么灿烂,装的多么有涵养,可是他仍旧是一副冷冷的模样,她以为她已经学会了隐忍,可是当着他的面她还是觉得生气,不由得声音也有些尖细:“江宁城!我这样的人是什么人?我只不过是想你和辛橦更加的顺利些罢了,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从一开始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早就一清二楚,你表面装的与世无争,端庄大方,可是骨子里流着的是跟冷肃一样狠毒的血液,这点我想就连冷雅严也比不上你。你觉得我要拿什么去相信你说的鬼话?” 江宁城对她的话显然的嗤之以鼻。 “我知道你恨我,真的是恨不得扒我的皮,拆我的骨,喝我的血,可是现在的你根本没有办法对付我,不说现在,就算冷肃还在你也没办法对付我,因为你没办法找到我的弱点,是不是?”看着她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江宁城挑唇冷笑,“只是现在不一样了,你报复不了我,但是现在你知道我在乎辛橦,为了她我连命都可以不要,所以你怎么可能放过她?你怎么可能还听听话话的在医院里休养?所以你偷跑出来,不就是为了找到辛橦下手吗?现在你还装什么呢?” 冷雅竹身子有些发抖,感觉因为他的话站都有些站不稳,连忙扶住一边的椅子。 “如果你真的那么好心,那么之前法国f的那场爆炸案你为什么要去做呢?” 江宁城的话就如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入她的心底。 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只是知道冷雅严跟f的生意竞争找人去法国f总部放炸弹,可是从来没有人知道这是她冷雅竹干的好事,而冷雅严只不过是顶包替代她的罪名而已。 她以为掩盖的很好,只是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居然什么都知道了,她实在是太过与低估他的深藏不露。 既然都说破了,江宁城也不再犹豫,直接切入主题:“你知道我和辛橦之间现在最大的障碍就是辛安和以前发生过的事情,而且辛安之所以着急的把辛橦带走,不也是因为你之前添油加醋的告诉他我是怎么对辛橦的吗?” 江宁城冷冷的笑,声音冷酷决绝:“所以你出来不就是想跟辛橦说些什么吗?没错,我这些年一直让崔雬潜入各国的核心秘密医疗基地去窃取情报,为的就是找到方法去医治辛安的病,我不想探究你从哪里知道这个,但是我也不希望由着你去告诉辛橦,也许你真的会把事情告诉她,可是我怎么能确认你是怎么说的?会不会说些别的有的没的?你知道她一贯在意辛安的感受,所以你想揪着辛安的事情再给她一刀,这样不管我做什么都没有机会了,我说的对不对?” 没想到,冷雅竹真的是没想到,自己想什么计划什么他都一清二楚,自己都不知道透过了多少关系才能查到他让崔雬去做的事情,甚至还动用了冷雅严在监狱里认识的人,她才稍微的知道了解了这件事,可是他却像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她慌了,真的慌了。 江宁城不愿再跟她有过多的废话,按了按分机:“来人,带她回去,跟医院打好招呼,说她精神有些失常,要好好看管。” 冷雅竹彻底崩溃:“江宁城……你不能这样……我没有精神失常……我不要回医院……” 哭喊着想要抓住他的衣角,谁知道她轻巧的闪过,她狼狈的一头撞在椅子上,脑袋一阵阵的发昏。 手下带着人进来,把她拖了起来。 “不要……江宁城……你不是人……不要送我回去……我不要……” 江宁城揉了揉太阳穴,不耐烦的吩咐:“带她走,跟那边打招呼,没事别让她到处乱跑,就说是我说的。” 第一百四十四章 张ps婚纱 辛橦离开公寓的时候心情很是低落,辛安还是不愿意见她,出了门的时候走了没多远却看到利争开着车子过来。 “利争……”因为江宁城的事情连累到他不能参军入伍,辛橦还是有些内疚,连语气都不像平常那样。 利争自然知道她的心思,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了,不就是再观察一阵子嘛,又不是说能去了,来,上车我搭你去你要去的地方。” “小橦,衣服。” 正想上车,方亦樊拿着她的外套匆匆的跑了出来,看了利争一眼,把衣服递给辛橦:“你走的那么急,连外套都不记得拿了。” “哦,谢谢亦樊哥。”辛橦拿过外套穿好。 方亦樊皱了皱眉问:“你现在是回酒店?还是去哪里?” “我……”辛橦有些犹豫。 利争轻轻笑了笑,帮着她打圆场:“怎么还能回酒店呢,利京华想见你想得疯了,就天天盼着你去跟她说说他梦中情人的事情呢。” 辛橦感激的看他一眼,拉开车门上车:“亦樊哥,我去看看利叔。” 车子平稳的前进着。 利争把车子开到方亦樊已经看不到的地方才停下来问:“利叔现在正在部队那边替我写报告替我说好话,不在家。” “我……”辛橦看着他有些心虚的说不出话。 “你要去江宁城那里还是回酒店?”利争一语中的,看她脸色,就知道答案,兀自叹口气,“现在就只有我和你,不用想别的谎话来骗我。” 辛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既然他都看透了,自己也不好隐瞒什么:“利争,我不想骗你,你也知道江宁城受伤了,还是因为我哥开的枪才受的伤,我现在不能置身事外,这样总是于理不合,只要他伤好了,我就离开,反正现在工程也进行的很顺利,我可以现在申请调回法国总部。” 利争眉头一皱:“你还要走?就为了躲他,你连家都不能回?你要躲到什么到什么时候?这样猫抓老鼠的游戏你还不腻吗?” “我……利争……” “好了。”利争愤怒的一拳敲打在方向盘上,低低的咒骂几声,脸色很是阴沉,“小橦,你有没有想过,江宁城一直在用你来进行他对辛家的报复计划?” “你……你什么意思?” 明显的,辛橦被他这句话弄得呼吸有些不顺畅。 利争闭了闭眼才开口:“虽然我一个外人不好去评论什么,但是江宁城的狠辣人尽皆知,他可以把曾经帮着他避过辛家追杀的冷家一举歼灭毫不留情,那么对害过他的辛家人呢?没错,罪魁祸首辛刚他们早就去见阎王了,可是辛安,辛媛,辛晴都还在,就连方亦樊都还在,你觉得以他的心里会放过这些人吗?而现在最现实的状况摆在面前的就是他们还活着,你不觉得这很不合理?” “别说了……你……” “小橦,这确实是问题,你不能逃避!”利争转身看着她,一字一句让她听清楚,“可是你知道最伤害一个人的方法不是取他性命,而是让他想死而不能死。你看辛晴和辛安,包括辛媛,现在不都是沉陷于这样的情景当中?而你就是其中牵扯的很重要的一环。他一向都是那么的唯我独尊,目高一切,你觉得我这样想有什么不对?”。 利争的话像是一把钢刀狠狠的扎进了自己的心里,刺得她的心仿佛就这样裂开两瓣,他的话让她感觉到由衷的害怕,几年之前在他身边自己受过那些非人的对待又一一的浮现在眼前,一幕一幕血淋淋的场景跳出来,全身都像是被冰水洗刷过一边,让她在颤抖的同时忽然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不会的,江宁城不会这样对自己的。 就算辛家对他有天大的仇恨,他都已经报完了,自己受过这么多苦难和折磨,就算辛家的还没还够,她的应该也还够了,而且她才是救他性命的人,他有什么理由要这么对自己?难道就是为了要看辛家剩余的人每天活在痛苦和煎熬之中吗? 不会的! 辛橦下意识的摇头,大口大口的呼吸,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不可能的,江宁城不会这么做的,绝对的不会。她不相信一个人为了报复可以屡次搭上自己的性命,那明晃晃的十五刀还有那透骨的枪伤,难道这些都是他在演戏? “小橦?”看着辛橦脸色苍白的说不出话,利争连忙扶住她,“你还好?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说的?还是说你跟辛安猜测的一样还是爱着他?” “不是……我没有还爱着他……”辛橦似乎有些招架不力,样子也有些虚弱,“我只是觉得他不会这么做,这么多事情如果都是他在报复的话……那他就真的是太疯狂了……他不会的……” 利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你见过江宁城对什么人手下留情吗?小橦,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我刚才说的话,也许你真的是他手里用来对付辛家的一枚棋子,而且你这枚棋子现在看起来发挥的作用越来越大了。” 利争不再说话,发动引擎,车子慢慢的上了轨道。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直到了江宁城的别墅的时候利争才开口:“要是我的资料没错的话,他是住在这里?” “你……” “你现在要陪着他我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他确实是因为辛安才中枪的,如果他再在背后动什么手脚,辛安还会被带进警局问话,你看亦樊的官司又卷土重来就知道这是他惯用的手段了。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太过为难自己罢了。”利争看了看她,有些欲言又止,沉默了半刻才说,“如果我有能力我就可以保护你,可是我很没用……” “不关你的事,利争,这真的不关你的事。”利争的话让辛橦觉得很是沮丧,前所未有的哽咽侵袭而来,“我会好好的,你不要担心,事情会很快结束的……” 看着辛橦下了车,利争眸子里闪现过一丝的狠戾,他没说的是江宁城不仅是让他现在接受部队的调查,连利京华让被停职正在写停职过错报告。对于一个铁骨铮铮一辈子奉公守法的警司,可以想象这样的事情对他是有怎么样的打击。 利争捏紧了拳头,双眸中的暴戾渐渐迷蒙了眼睛。 辛橦进了别墅的时候,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里一点都没有变过,所有的摆设和装修都跟两年前一摸一样,甚至连她曾经的拖鞋都摆在同样的位置。 辛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弯腰换下了鞋子,一个手下从偏房处出来,见到她,轻轻一笑:“嫂子,你来了。宁哥在楼上的弹钢琴。” 辛橦微微一怔,认识江宁城这么久还不知道他会弹钢琴? 带着半疑惑的心情上了楼,还没推开门就听到一阵悠扬的旋律从门缝里窜出来,他弹奏的还是那首心动。 有些歌不管听了多少遍,都能让人感动,都能波动左右人的情绪,这首歌就是这样,总是在不经意间挑动她心底的弦。 从稍稍敞开的门缝里看进去,可以看到江宁城一身居家的休闲服坐在钢琴边,修长的手指在黑白键上飞舞跳动着,旋律还是那么的熟悉动人,堪堪的可以触碰到她心底的那根弦。 站在门口踌躇着,似乎不大敢进去。 江宁城头也没回,就淡淡的笑出声:“怎么?现在不敢进来了?是想要我抱你进来吗?我的老婆?” 辛橦脸色微微一红,推门进去。 刚刚一进去就惊得呆住看,四面的墙上都是辛橦穿着婚纱的照片,巧笑嫣然,眉目流转着浓浓的情意,看着很美,可是问题是她什么时候跑过这样的婚纱照片?但是照片里穿着婚纱的确实是自己没错,而且站在她旁边的这辈子就算化成灰她都认得出,那不就是江宁城么? “你干了什么?”刚才听到音乐的柔情瞬时间被他这些照片瓦解,辛橦怒气冲天的看着他。 江宁城停下手里的弹奏,回头看着她,微微一笑,直言不讳:“我ps的,怎么样,技术不错?”想了想又说,“本来我还想ps些别的……” 辛橦阴沉着脸看他:“你还想ps什么别的?” 江宁城撇撇嘴:“就是……现在很流行的那种……艳照……” “你!” 辛橦被这个男人气的心口都在隐隐发疼,可是他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哼!江宁城,你最好把这些照片给销毁了,不然我可以告你侵犯我的肖像权!”辛橦怒视着他,要是可以,她的眼神已经把他捅出几个窟窿了。 江宁城含着笑起身走过来把她拉着推到钢琴旁,从背后圈着她纤细的腰身,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问:“这两年我为你学了很多东西,包括为你学了弹琴,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弹出你喜欢的曲子,能告诉你我对你有多么的心动。” 辛橦身子颤了颤,强自稳定住自己心底澎湃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淡一些:“你跟我说这么煽情的话做什么,我一点也不会为你感动。” “是么?” 江宁城毫不介意她的话,把她转过来面对着自己,抚了抚她小巧的脸颊,“可是我确确实实的感觉到你的心在向我靠近。” “你!你乱说,我只是答应过你要试着接受你,不代表我现在已经接受你了。”辛橦仰着头,气势汹汹的对着他。 只是她眼里的那一抹不坚定泄露了她心底的秘密。 江宁城淡淡的笑:“老婆,你的演技都可以拿奥斯卡影后了,可是我还是看出来了,你确定还要跟我装吗?” “我……” 被他近乎无赖的语言弄得有些进退不得,辛橦索性懒得理睬他,直接换一个话题,指了指墙上的照片:“赶紧给我换掉!” 江宁城抱着肩膀转头去欣赏,勾起唇角笑着,语气带着些许的苦涩:“知道吗?这两年来我失眠,失眠到要找郑明明来治疗,后来还是没有用,一闭上眼就看到你哭的样子,我知道自己做了太多自以为是爱你的事情,但其实是伤害了你,所以我不敢贸然的去追回你,我只能等,只能靠着在f大楼旁边的秘密情报组给我提供你的消息。我不止一次的想象着你穿起婚纱的样子,身边站着的人是我,你幸福的看着我笑。只是我觉得这样的梦好像很遥远也很奢侈,怎么都抓不到。” 顿了顿,叹口气,手指拂过墙上的照片:“我这么做很笨是不是?可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我让人拍下你的照片,我用ps把她们都整理好,挂在墙上的那一刻,我整整就这样看了一晚,所有人都以为我疯了,可是这两年来我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站在这里看着这些婚纱照默默的想着你。” 辛橦确确实实的被他的话震撼到了,摇摇头后退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江宁城靠在墙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我现在只剩下耐心,对你的耐心,因为安阿裴说追女孩子是要有耐心的。辛橦,我在追你,你感觉到了吗?” 辛橦被他这句话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却是深深的感动,可是她到底该怎么做,顺着自己的心意跟他在一起,可是辛安怎么办? 如果顺着辛安的心意,那恐怕她这一辈子也不敢再爱了。 为什么都要这么逼着她? 都逼着她做决定,她好难,真的好难。 “要是想把这些照片拿下来,我们去拍真正的婚纱照。”江宁城朝她招了招手,指了指右边的一一幅,无视她眼底的犹豫和怒气,“这个好不好看?” 辛橦干干的回答:“不好!” “那这张?” 江宁城很好脾气,一点也不烦躁,确实很不像他一贯霸道的风格。 “不好!哪张都不好!” 辛橦忽视他眼底的光芒,硬下心肠回答他。 “这些你都不喜欢?” 江宁城低下头看似有些失望,半晌才说话,声音里有着轻轻的委屈:“这里一共730张照片,知道为什么?两年,一年365天,每天我设计一张作图一张,如果你再不回来,也许整栋别墅都会贴满了你的照片。”疚落城利。 今天妖妖有些低烧,下班要去趟医院,二更可能迟点,八点前会发出,谢谢大家。 第一百四十五章 解铃还须系铃人 听着他的话,心里一下子五味杂陈,他的声音不大,更是没有了以往的霸道,但是包含着得深深的宠溺之情,让她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很厉害。 她真的该转身就走,特别是在利争给自己说了那么多的话之后,她应该头也不回的离开他,不再为他起伏情绪,不再为他牵绊自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不愿意去想,只想静静的站着回忆他们之间过往的点点滴滴。 辛橦转过头去背着他收拾自己的心情。 忽然身后响起了一阵巨响。 她着急的连忙转头,江宁城居然不知道为什么捂着伤口蹲在地上,脸上一脸的痛苦。他这样恶劣的对待自己,近乎逼迫的方式,她实在不应该再关心他,只是她发现自己不受控制的上前扶起他,用令自己都想象不到的语气问:“你怎么样了?伤口是不是疼?” 刚一开口,又觉得自己的关心太过明显,硬是冷着脸咬着唇不再说话,把他扶了起来,坐在一边。 想了想,斟酌了语句才开口:“你哪里不舒服?我帮你叫医生,只是你别再装病装疼骗我,不然我一定不理你。” 说完就冷着脸转身要走,江宁城眼疾手快的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拉了回来,按着她坐在自己的双腿上,圈着她的腰:“你不是说过试着接受我吗?你现在就是这样试着接受我的?你这么抗拒我,怎么看得清楚自己的心?还是说你早就知道自己心里想的什么,只是不敢面对?老婆,勇敢点好不好?你的每一次抗拒,对我来说都是狠狠的一刀,你数的清我身上到底挨过多少你的刀了吗?我不要别的,我只要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追你的机会,好不容易你回来了,我怎么会放开你呢?没有你,我连笑都不会了,你知道这样的难受吗?” 辛橦几乎忍不住想要落泪。 他为什么总是要把自己逼到墙角,她不想要面对的事情他越要逼着自己去面对,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为什么要知道他这么想念自己?为什么不让她继续误认她只是想利用她伤害辛家? 她已经很艰难了,为什么每个人都要逼着自己做决定? 面对着他,她时时刻刻都提防着不让自己在他的深情里沉沦,分分秒秒都提醒着自己不能因为他而毁掉自己仅剩不多的亲情,无可否认的她爱着他,难以忘记他,可是她知道她不能,所以她装的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在意,为的就是让他知难而退,可是他却没有,一次次的拒绝,他还是一次次的努力,不给她任何再次退缩的机会,逼着她面对她一直隐藏在心底的那份情感。 “我不想听这些……你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不想听?是不想还是觉得害怕?” 江宁城浅浅一笑,用力一拉把她整个人都按入自己的怀里,固着她的纤腰,她越是挣扎,他固的越是紧,她挣扎之中,不经意间碰到他的伤口,他也不放手,只是微微的皱了皱眉而已,他要她明白的看到自己的心,他要让她无处可逃,避无可避。 他的眸光闪烁着柔和的色彩,声音很低,但是却带着淳淳的磁性,像有种穿透力穿过她的心底,直达最深处:“你是爱我的不是吗?为什么不敢承认呢?小橦,承认这点对你来说有这么难吗?” 长长的睫毛有着氤氲的水汽在缭绕着,她连心都在颤抖,话都说不完全:“我……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自声害宠。 “你知道的……小橦……你知道的,你早就承认了我们的关系,早就承认了自己是我江宁城的老婆,你说是不是?” “不是不是……你不要再逼我了……我不知道不知道……我……” “你知道的,你一直都是清楚的。” “唔……” 毫不犹豫的吻上她的唇,扣着她腰的手力道加重了些,深深的吻了吻才放开她:“如果我不逼你,你就一辈子躲在你自己建造的龟壳里,一直不肯出来,不肯面对你对我的感情,那么我要等多久?” “我……” 再次吻上她的唇,吻的很是细致,一点点的吻如触角般蔓延着,这样熟悉到窒息的气息萦绕在她的四周围,她一动都不敢动,他所有的柔情只是为了攻破她为自己建筑而起的防线,她早就抑制不住,眼泪还是轻轻的落了下来,打在他的衣衫上,湿成了一朵花。 心里好酸好酸。 没有人知道,这几年来,她支撑的多么的辛苦,没人理解她的委屈可以怎么发泄,想爱不能爱,想恨又恨不起来,她好苦,好累。 她知道他爱她,几乎是爱到了骨髓里,可是他确确实实的伤害过自己,但是这些伤害早就随着他的付出已经烟消云散了,只是她不能爱他,爱上她就等于舍弃了她难能可贵的那一份亲情。 从小跟戚薇一起生活,戚薇要照顾她,可是也要工作,既当妈妈也当爸爸,所以她们相见的时间也不多,直到后来来了辛家,以为终于可以体会到家庭的温暖,可是自己亲生的父亲这样排斥自己,辛家别的人也往死里的歧视自己,唯有辛安,那个辛家的正牌少爷,不顾一切的把自己当成亲生妹妹那样的看待,为他遮风挡雨。 这样的亲情对她来说本来就难能可贵,现在要她因为自己而毁掉这份亲情,她真的做不到,也真的接受不来…… 可是他现在这样抱着自己,深情的告诉自己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她不是木头,更不是没有感情的,她知道,她真的知道他的心思,知道他的感情。 他付出的这么多,表现的这么明显,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很想不顾一切的抱住他,回应她,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不能这样做,辛安愤怒的脸还在自己脑海里晃荡着,她怎么能这么残忍的置他于不顾? 那样疼爱自己的哥哥,难道她真的可以这样自私吗? 闭了闭眼,辛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开始用力的挣扎,泪水流的满脸都是,看起来狼狈不堪的样子很惹人心疼。 江宁城松开抓着她手腕的手,只是固着她腰间的力道仍旧没有放松。 “还要离开我?” “放开……你放开我……” 江宁城叹口气,把她拉的更贴近自己:“要我放开你,为什么你要哭?眼泪是代表你是伤心还是难过?” 她说不出话来,只是仍旧在哭,眼泪不停的落下,像是绝提了一样,哭到呼吸都有些困难,身子都在颤抖。 江宁城把她拥进怀里,轻轻的抚着她的背:“我知道你在意不过是辛安的感受罢了,我可以为了你去请求他的谅解,我知道我之前做的事情伤害了辛家也伤害了你,但是我不后悔,毕竟我父母死得那么悲惨都是因为辛刚,但是确实的我不应该去伤害别的无辜的人在,只是在冥皇岛受训的几年,我过的都是刀口染血的日子,在我的字典里没有什么放过两个字,我的世界里只有想要的和不想要的。想要的我会不折手段去夺取,不想要的我会毫不留情的去摧毁。”。 抱着她更加的紧了些:“我曾经以为这样的我可以控制我想要控制的一切,可是后来我才发现我想要控制的不过是你,只是你却在我控制的范围之外,我怎么都抓不住你,小橦,你是我的一个例外。” “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辛橦崩溃的大哭,其实她也不懂为什么自己要哭,只是他的话像是一刀刀的割裂着自己的心,又疼又酸。 狠狠的一口要在他的肩头,死死的不松口,以发泄自己的愤恨。 江宁城有些无奈,皱了皱眉,任由她咬着自己:“你可以咬我,可以骂我,甚至觉得不解气还可以再给我几枪,可是小橦,你不要再说让我放开你这样的话,好不好?只要你不离开我,你要怎么对我都可以……” 咬的自己牙齿都发疼,辛橦才恨恨的松开他。 “我就是要离开你……我要离开你……江宁城,你就是一混蛋……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老婆……” “不要这样叫我,我不是!” “你是!” “我不是!” “老婆……” “我说了不是,你个混蛋,不许你这么叫我!我跟你没有关系,就算有结婚证书也是无效的!”辛橦哭着伸手捶打他。 江宁城无奈的摇摇头,为什么自己什么都做了,什么都说了,这个小女人还是这么的别扭,还是不肯接受她?难道她真的不爱他吗?不会的,她要是不爱自己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反应,是他太操之过急还是别的? 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他知道了,她还是在意辛安,如果想要这个小女人真正的面对内心的想法,必须要先解决辛安这个绊脚石。 解铃还须系铃人不是? 想到这里,他松开了钳制辛橦的手,淡淡一笑,伸手细心的帮她擦干眼泪,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好,不想听就不说了。很晚了,休息。” 第一百四十六章 欲擒故纵对女人也可以 不能明白为什么他突然就停下了话题,而且神色平淡如常,似乎刚刚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江宁城看她一眼,完全撤去了刚才前一秒的深情霸道,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夜深了,休息。” 说完转身朝前走去,拉开门,刚想迈出步子又堪堪的回头:“对了,明天我要到冥皇岛去一趟,你想回公司或者回去陪辛安都可以,但是我会打电话给你,所以保持手机开机,我不想找不到你,好吗?” 辛橦一愣,还没回答,他就已经转身走了出去。 她连忙更上前,看着他转身下了楼,一个手下看着辛橦礼貌的指了指另外一间房:“嫂子,宁哥身上有伤,可能夜里睡觉不安稳,怕吵着你,你就暂时睡这一间。” “我……” 辛橦皱了皱眉,江宁城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她咬了咬唇,转身也走进了房间。 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偌大的寝室里只有她一个人,拉过被子把自己圈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的有些睡不着。狠狠的锤了锤枕头,那个该死的男人前一秒还抱着自己深情告白,才短短的几分钟他就变脸色了?现在是怎样?不耐烦了是不是? 哼! 闭上眼,烦躁的用力扯开被子,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满满的烦躁和压抑,明明江宁城不来烦着自己了,为什么自己还觉得那么不开心? 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她本来该庆幸的,可是她却莫名其妙的觉得孤独了。 眼前总是闪过江宁城深情的眸子,可是下一瞬却换上他平静无波的神情,到底哪个才是他? 该死! 自己干嘛要想那个男人?,忍不住摇摇头,想将他的身影甩出去。 轻轻叹口气,拉起被子蒙住脑袋,硬逼着自己不在胡思乱想,辗转反复了好久才沉沉的睡了过去,只是这一晚确实睡得不太安稳。恍恍惚惚中总觉得有人在身边,伸着手为她舒展着微微蹙起的眉心。 清晨,当钟声在八点处敲响。 辛橦揉着眼睛坐了起来,习惯性的看了看身边,空荡荡的床铺像是她心一样的写照,沉默的在床上坐了好久才起身,用最快的速度洗漱换了一身衣服,才出来。 一出房门,看向一楼大厅,江宁城已经好整以暇的坐在餐桌上看着报纸。 不知道为何她觉得一阵气闷。 走了下来,江宁城头也不抬只是淡淡开口:“醒了?吃早餐。” 辛橦看了看桌子上的早点可谓是很丰富,只是对面的那个男人从她下楼来就没有看她一眼,只顾着拿着报纸在专心致志的看着,报纸有那么好看? 看看看,看死你! 辛橦撇撇嘴,低声骂着。 江宁城皱了皱眉,放下报纸,低头喝了一口牛奶,冷不丁的问:“你要看报纸吗?” “不要!” 辛橦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哦好。” 江宁城耸耸肩,也不反驳,低头继续啃着三文治。 辛橦蹙眉盯着他看,她真是搞不懂他,他不是一直都那么强势和霸道的吗?平常自己稍微不顺他心意他都要蛮横的跟自己较劲半天,怎么现在变得那么好说话? 这样的好说话,辛橦却不开心,总是觉得这样的好说话在她眼里就成了故意的冷淡。 该死的!现在这个男人是要跟自己冷战了吗? 感觉到她带着怒火的双眸就这样毫不掩饰的瞪着自己,江宁城抬头看了看她:“怎么?早餐不合胃口?” 见她还是不说话盯着自己,江宁城把自己盘子里的意大利面推过去:“你是不是觉得我的比较好吃?那你吃我的。” “不客气,我不需要!” 辛橦冷冷的瞥他一眼,无视他推过来的看着色香味俱全的意大利面…… 江宁城再次扫了一眼餐桌:“要不和牛奶?” “不要!” “面包?” “不要!” “皮蛋粥?” “不要!” “……” 江宁城叹口气,极为无奈的摇摇头,继续低头吃自己的早餐:“那么……辛橦……你只能饿肚子了……” 顿时,辛橦气结,怎么,现在是要冷遇自己吗?昨天还口口声声的老婆,橦橦的叫,现在就连名带姓的叫辛橦了? 这该死的男人! 无视她的怒气,江宁城吃的很香。 一顿早餐下来,江宁城看起来一脸满足,动作极为优雅的拿餐巾纸擦了擦嘴,又抽了张纸递给她:“要不要?” “江、宁、城!” 这个该死的男人为什么现在还能这么的平静,没看到她就快要气疯了吗? “嗯哼?怎么了?” 江宁城靠在椅子上,扬着好看的眉毛看着她。 是啊,自己到底发的哪门子的脾气?他现在不理睬自己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也许利争说的对他只不过是想用她作为报复辛家的棋子罢了,现在觉得腻了,自然就冷然以对,这不是自己一直盼望的吗?可是为什么现在自己面对他的冷淡,会觉得这么生气? 烦躁的把牛奶杯重重的搁下,辛橦怒火不减:“江、宁、城!你现在最好给我说明白,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 江宁城似乎一副不怎么理解的样子:“什么什么意思?” “就是你现在的态度!”辛橦气得脸都红了,连自己说的什么都不知道,“你现在这样不冷不热,到底是什么意思?” 话刚出口,她就后悔的想要撞墙。 果然,江宁城微微一愣,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他看了看她:“你的意思是觉得我对你冷淡了,是么?” “我……” 辛橦很气恼,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东西啊,这样不是正好吗,正好给机会他们划清界限,她纠结个什么?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愤慨,装作毫不在意的开口:“我的意思是,你要不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想怎么样,要么你就痛痛快快的报复,光明正大一点,你不就是想利用我报复辛家吗?” “该死!” 江宁城眸光一闪:“谁告诉你我要用你报复辛家?我要辛家任何一个人陷入困境哪里需要你?” “你……” “好了!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出话全发。 说着他大步走了出去,坐在车子上江宁城也开始有了些烦躁,实在想不透这个小女人到底满脑子装的是什么,自己好声好气的陪着笑脸哄着她的时候,她嫌自己烦,昨晚不是她说不想听自己说话吗?还哭的那么悲伤,弄得他心都疼了,只好顺着她,既然两个人还需要磨合期,他就耐心的等,给她一点时间和空间,这样也不对吗? 烦闷的扯了扯自己衣领上的扣子,有些气恼。 开着车得手下从倒后镜里看到他的神情,似乎有话想要说。 “说。” 江宁城冷冷的丢下一个字。 手下咽了咽口水:“宁哥,恭喜你。” “恭喜什么?” 江宁城被他忽然冒出来的一句恭喜弄得有些疑惑。 手下淡淡一笑:“我觉得刚才嫂子的样子就像是生气……” “废话,瞎的都能看出她在生气。”江宁城仰头靠在座椅上,伸手揉了揉太阳穴,“问题是她生什么气?我又没对她做什么事情。” 手下摇摇头,叹口气,这老大的智商超高,只是这情商似乎有点…… “宁哥,就是嫂子这生气,好像是因为你对她冷淡来着。” 一言惊醒梦中人。 江宁城蹭的坐直了身子。 好像是啊,自己没有强迫她也没有再霸道的侵犯她,对她冷淡不过就是害怕她再次被自己弄哭,没想到这样她也会生气? 一种莫名的喜悦之情袭上心头。 她为他生气了,而且是因为他冷淡,所以她生气了。 早就看得出她也是喜欢自己的,屡次逼迫,她都倔强的跟一只满身是刺的小刺猬没什么两样,弄得他真是焦头烂额,正想着怎么搞定辛安然后再搞定这个令人心烦的小女人,现在他却发现原来她吃这一招? 唇边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手指有意无意的划过手机的按键,本来还想着要打个电话问问她到底在生气什么,怎么会觉得自己喜欢她是为了要报复和对付辛家,只是现在不需要了。 “宁哥,要我等会回去接嫂子上班吗?” 江宁城眉头扬了扬,一抹坏笑浮上了唇边,现在他才明白,原来欲擒故纵不是只适用于男人,对一些倔强的女人好像也适合:“不用了,她有手有脚的,自己还不能打车么?” 手下一愣,暗自摇头叹气。 “该死!江宁城,你就是一混蛋!” 辛橦揉着走的发酸发胀的小腿,坐在办公室里气得七窍生烟。 那个男人打断自己的话就算了,居然还不让司机回来接她,也不想想看他的别墅在郊区啊,她可是走了大半个小时的路才拦到一辆的士的,而且还被敲了竹杠,给了两倍的高价人家才搭着回来的。 “好痛,呼呼。” 毫无形象的把高跟鞋踢到一边,颇为无奈的搓着自己的小腿。 “总监!” 小秘书捧了一大摞的文件进来,看到她的黑沉的脸色,微微一惊,总监好像今天心情不是很好? 辛橦换了一双平底的单鞋,双腿才觉得舒服一点。 看了她一眼,眼神落到她手上的文件,不禁皱了皱眉,自己不过才离开了几天,居然那么多工作丢下了? 连忙接过文件,想要一份份的细心的看,只问题是每当她一想要用心,江宁城的脸就在她脑海里冒了出来。 三个小时她只是看了一份策划,烦躁的把笔一甩,靠在椅子上,眼神不自觉的飘向桌子上一直很安静的手机。 不禁恨得牙痒痒的,那个男人不是说会打电话给自己吗?现在是怎么样?早上冷淡的对自己,现在电话也没有,真的想划清界限? 什么啊?自己怎么又在胡思乱想? 使劲的晃了晃脑袋,非常无语的鄙视了自己一番。 “总监……” 小秘书看起来有些慌张。 辛橦抬起头,看她一眼:“怎么了?” 小秘书你嗫嚅了一下,才开口:“好像是那个ira……” “ira?”辛橦下意识的皱眉,“她不是走了吗?跟她有什么关系?” 小秘书调整了语速,继续说:“是这样的,今早广告拍摄到了第三季,戴北歌诠释的也非常好,只是不知道那个ira发什么神经,居然跑到片场公然挑衅,还带来了一大群的人,狠狠的打了戴北歌几个耳光,还破口大骂……骂总监……骂总监你是勾引江总的不要脸的女人……” 蹭! 辛橦恼怒的站了起来,大步绕开桌子走了出去,小秘书匆匆跟在她身后。 辛橦一边走一边下命令:“去让kara通知各媒体过来,专门采访ira,我看看她能说出些什么东西来。然后派人送戴北歌去医院验伤,如果构成轻伤的话,给我提出告诉,状告ira蓄意伤人,还有……还有就是找人通知江宁城。” 小秘书一一记下,犹豫了半刻还是问:“那通知江总是不是总监你……” “你不会打吗?”辛橦忽然停下脚步,回头怒吼,“我干嘛要打给他,还嫌弃我跟他的花边新闻不够多?你电话都不会打一个,我要你有什么用?” “是……” 小秘书被她吓得有些发抖,辛橦是女强人没错,可是没什么时候发过这样的怒火,就算对待手下的人也是一个好字都赞叹不完,怎么现在变得越来越捉摸不透? 摇摇头,无奈的跟上她的脚步。 坐在车子上,辛橦开车,小秘书安全带都还没扣好,辛橦就一脚踩油门冲了出去。 到了片场的时候,已经围了一大圈的记者,还有做笔录的警察,戴北歌脸上敷着冰块,看起来有些红肿。 ira还在一边歇斯底里的哭闹着,只是被几个人拉着动弹不得。 辛橦快速的走上前去,众记者见到她走了过来,连忙围上来,连珠炮的发问。 辛橦其实有些害怕这样的记者群,毕竟以前她几次碰到过都不是什么好事,只是这两年来在f作为代表人也出席了不下几百场大型的记者会,现在硬撑着其实也还好,只要不露馅就可以了。 记者问的莫不是她和江宁城的关系,以及ira说的江宁城为了辛橦才把她逼得退出娱乐圈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辛橦懒得理睬,直接走过去,关切的问戴北歌:“怎么样,你还好吗?” 戴北歌淡淡一笑:“几巴掌而已,没事。” 她的淡漠着实让她吃惊。 沉默看了她半刻,她拍了拍她肩膀,吩咐一边的工作人员:“送戴小姐去医院验伤,等报告出来再决定是不是要告ira小姐蓄意伤人。” “辛橦!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三,少在这里给我摆出一副清高的摸样!”ira狠毒的瞪着她,恨不得扬手也给她几巴掌打碎她脸上的平静。 第一百四十七章 她是谁? 辛橦睨了她一眼,忍住心底的怒火,淡淡一笑:“ira小姐凭什么这么说我呢?你耍大牌的事情整个娱乐圈谁不知道呢?我可没有逼迫你离开娱乐圈。” ira冷哼一声:“你是没有逼迫我,但是江宁城因为你而封杀我,我还能怎么办?我不退出娱乐圈就是等死。” 辛橦挑眉看她,她不想惹事,但是并不代表她可以任由别人欺负到自己的头上来,而好不还击,对江宁城,她毫无办法,但是对这样的女人,自己还是应付的而来。 “既然你都说了是江宁城要封杀你,那么冤有头债有主,你的发泄点是不是找错了?你现在应该去找江宁城,我可是没空听你在这里废话。”辛橦冷冷的看着她,朝前走了几步,又回头,笑着说,“你说我是江宁城小三,你倒是找出点证据来,我未嫁,他未婚,我怎么做小三?我可是一直以为只有像某希尔一样去勾搭有夫之妇这样才叫小三呢?” 众人被她的话弄得顿时吃惊,记者团连忙把镜头移向面色有些苍白的ira。 ira一直以清纯玉女的形象出道,再加上自己家庭背景,更不可能会有什么负面的新闻,她甚至还被人冠以“神仙姐姐”的称号,如今辛橦冷不丁的说出这样的话,自然是爆炸性的头条,而且她话里有话,那个“某些人”到底是谁,每个人心里都有着小九九。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干那样的事!”ira狂怒的挣扎着,却仍是挣脱不开被钳制着得双臂。 为淡逼个。辛橦耸耸肩,上下打量她一眼:“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你了吗?还是你自己心虚以为我在说你?” 一席话一出,所有人都戴着有色的眼光从上往下的打量着她。 是啊,人家说的是“某些人”,有没有指名道姓说是ira,她着急着承认那不是心里有鬼吗?怪不得要退出娱乐圈了,想来自己做的丑事被发现了? 辛橦淡淡一笑,她的目的达到了。 娱乐圈嘛,就是要拿来娱乐大众的不是?真真假假的谁去辨别?大家最喜欢抓住一些模棱两可的东西大做文章,而今她说的话正好的指明了这点,看周围记者恍然大悟的神色她就知道第二天的头版头条会是什么了。 叹口气,本来不想与她为难,可是她还是不知死活的要来闹场,江宁城是封杀了她逼着她退出娱乐圈不假,可是也给了一大笔的钱给她,她下半辈子都可以不用愁,这样不是比在娱乐圈的这个纷纷扰扰的大染缸来的要实在吗? 只是她却还是要进来插一脚,那就不要怪她了,跟着江宁城这么久,什么都没学到,腹黑倒是学到了不少。 辛橦不自觉的撇撇嘴,怎么又想到那个该死的男人。 正想往前走,ira不死心的又大叫起来:“你说我小三,你还不是一个小三吗,谁不知道几年前就是因为你,江宁城才抛弃他原来的未婚妻冷雅竹!” 辛橦身子稍稍的一僵,拳头捏的紧紧的,这件事情当年确实是闹得满城风雨,更何况冷雅竹当时还陷害她把很多不实的照片登在报纸上,纵然江宁城把事情都压下去了,现在再被翻出来,那人们只要一想就还是会记忆犹新。 果然,很多人露出了大彻大悟的神情。 ira嘲讽的冷笑,她倒要看看辛橦这次还怎么兜的住,她为她而身败名裂,她当然不可能就这样放过她。 既然要死,那也要拖一个垫背的。 每个人都以为辛橦会焦急上火说不出话,可是她还是一脸的坦然,淡淡的反问:“所以呢,你现在是要代替冷雅竹来质问我?还是代替谁来质问我呢?你有什么资格问我这样的问题?” ira脸色一僵:“你……不要脸!” 辛橦笑了笑:“冷雅竹做的不要脸的事情多了去了,你要不要也质问一下她再确认一下谁才是小三?” 撂下这样一句令人目瞪口呆的话,辛橦转身就离开片场。 小秘书连忙跑上来,坐在车子上,开了一会,手机响了好久,辛橦都没有接的样子。 小秘书想了想,递了手机给她:“总监……江总电话……” 辛橦脚步一顿,烦躁的接过,语气也有些不好:“干嘛?” 江宁城稍稍一愣,他已经知道了这边的事情,也知道了她处理的方式,大加赞扬外更想问问她是不是需要自己的帮忙:“听说片场发生事情?” 不说这个,一说辛橦就生气。也不顾什么,就直接脱口而出:“你这个江总是怎么做的?三番四次的让那个ira来闹场,你现在想怎么样?”。 江宁城低低的声音从电话一头传来:“我听说你处理的挺好?” “我……” 辛橦很想扯碎他的平静,这死男人不知道自己现在很火大吗?他不是应该立即回来吗,为什么还在这里问些有的没的。 他,怎么可以这样? 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确实难受。 “那就是不需要我帮忙?好,那我挂了。”江宁城作势就要挂电话。 辛橦一怒,让秘书停下车,愤愤的推门出去,站在路边什么都顾不得,朝他吼道:“江宁城!你给我说清楚了,你现在到底什么意思?我们之间到底什么关系?我可不想接二连三的被说成是你的小三,你不要脸我还要!你没必要可以的回避我,有话你就明讲!” 虽然只能听到他声音,但是他的声音仍旧是那么的好听让人怦然心动:“辛橦,我什么时候回避你了?还有是不是小三你不是最清楚吗,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你一直都不承认的吗?我还能说什么呢?” “你……” 辛橦很懊恼,可是他说的话他确实没有反驳的余地。而且他好像也确实没有回避自己,只是对自己稍微的冷淡了而已,而且之前他骗自己结婚,现在只要没离婚,两人就是合法的夫妻关系,绝对清楚明了。 他不过就是从昨晚之后变得对自己比较冷淡了些而已,为什么自己就开始慌乱了? 胸口一个劲的觉得堵,酸酸的泡泡一个接着一个的再胸口冒出来,她很想有力的回击他,可是这一刻,喉咙里像是卡着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你不说话就代表同意我的话?你不要求我帮助你,就证明你可以应付当前的局面。那么……我就挂了,老婆,要是需要我就给我打电话,我还有事要忙。” 辛橦还来不及反应,江宁城已经挂下了电话,只剩下电话被挂断后嘟嘟嘟的忙音。 混蛋! 这个该死的混蛋! 他居然真的挂电话! 恨得咬牙切齿,虽然他没有再直呼自己的名字,而是又重新叫起了老婆这个本应该甜腻的称呼,但是她这时候听着总觉得怎么听都不顺耳,有种敷衍了事的感觉。 闭眼沉默了半晌,让自己恢复了冷静,撇去心头的那抹异样,带着天生就有着的倔强,她把手机塞回包包里,重新坐进车子里。 小秘书一直从倒后镜里偷瞄着她,辛橦自从上车以来就闭着眼不说话,满脸都是阴沉的雾气,看的人都觉得发寒。 想了想,还是开了音乐想要缓和一下气氛,忽然记得辛橦很喜欢那首心动,可是音符才跳出两个,辛橦已经冷冷开口:“换一首歌,以后都不许放这首歌。” 小秘书叹口气摇摇头,总监是越来越难猜透了。 闭着眼躺着,脑袋里有些浑浑噩噩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查不到到f的门口,小秘书接了一个电话,连忙转过头:“总监……那个ira……” 辛橦立马睁开眼:“她又闹什么了?戴北歌有没有事? 她可不想因为ira的关系再伤害了无辜的戴北歌。 “不是不是……”小秘书低头沉吟一会才说,“ira她自杀了……半个小时前在她的公寓里割脉……” “什么?” 辛橦一惊,她不是没想过ira这样高傲的孔雀会再用什么方法破罐子破摔,可是她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做的这个份上,现在这头才跟她吵完架,她那头回去就自杀了,那整个项目肯定又要被蒙上不好的言论。 揉了揉额头,辛橦问:“她人怎么样?” “救回来了,只是好像情绪一直很不稳定,扬言要控告f……” 辛橦无奈,为什么不去告江宁城?这关她什么事?为什么每次那个男人的错要她来买单? 忽然想起他刚才的话——老婆,要是需要我就给我打电话。 “总监,不如打个电话给江总,他一定有办法的,更何况这本来就是我们之间的合作,他也有责任不是吗?”小秘书好心的提点。 捏了捏手心,也对,这件事也关乎他不是吗?本来就是f跟江氏的合作,凭什么每次出事都是自己在扛? 拿着手机微微的犹豫了一下,刚才那个死男人才明显的不耐烦挂掉自己的电话,现在自己又贸然打过去,他会不会…… 想法还没成型,手指就已经拨下了那一串早就记在心底的数字。 他……会接自己的电话吗? 他……还是会那么冷淡吗? 他……会不会再次挂断呢? 才几秒钟,她就冒出了无数个念头。 电话接通了。 她刚想开口,那头就传来一个轻柔的女声:“你找谁?” 手上莫名的一僵,一刹那间根本就说不上话来。还以为自己拨错了号码,还没低头看,那个轻柔的声音又在响起:“宁城在洗澡呢,你要不要等会再打来?” 妹子们……表潜水了……都出来冒泡下嘛…… 第一百四十八章 腹黑男人的心机 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给他打电话,可是却听到一个这样轻柔的女声,整个人就像是被兜头兜脸的泼了一盘冰冷的水。 那样彻骨的寒意从头冷到脚,让她忍不住发颤。 骗人,全都是骗人的,昨晚还口口声声的非你不可,可是才不到一天的光影,他就已经不一样了。 也是,有哪个男人可以坚持那么久呢?更何况她还是他仇人的女儿,能坚持这么久也算是不错了,他已经对自己开始变得冷淡了,现在公然的就让别的女人接电话,这不是在说明了什么吗?她怎么会看不出他的意思呢? 可是这不是自己一直盼望的吗?为什么现在自己会觉得那么难受? 有些闷闷的觉得喘不过气来,其实这么难受的原因自己很清楚不是吗?她爱着他,一直都是爱着他的,只是碍于他们之间太多的东西阻碍,她始终没有办法跨出那一步。 没有爱就没有期盼,自从爱上他,她就如同着了魔似地,这两年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她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诧异。 才不到二十四个小时而已,他身边就有另外的女人了。 辛橦苦笑,也是,他那样的男人怎么会没有别的女人?也只有她够傻,相信他的柔情,相信他的专一,现在的他恐怕在岛上那个美女的怀里嘲笑着自己? 该死! 辛橦下意识的咬唇,骂自己,辛橦,你就是一笨蛋! 彻头彻尾的大笨蛋! 江宁城! 你个该死的混蛋! 明明知道他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她还要傻乎乎的一头栽进去,甚至想着是不是什么时候跟辛安好好的谈谈,也许能改变辛安的看法,可是现在好像一切都没有必要了? 手机握在手里,被她捏的紧紧的,肩膀不自觉的在颤抖着。 小秘书犹豫了一会,看着她极度冰冷黑沉的脸色,吞了吞口水,总监怎么看起来这么可怕?明明是很精致迷人的小脸,现在好像是镀上一层冰霜。难道刚才两人没谈拢?可是她好像也没听到辛橦出声啊? 想了想,还是怯怯的开口:“总监……江总那边怎么说的?” “管她去死还是赖活,把今天她到片场找茬的摄像给我公布出去,还有戴北歌的验伤报告也给我一并拿出去,我倒是要看看她还想做些什么?” 丢下冷冷的一句话,极其快速的打开放在一边的笔记本电脑,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的飞快,脸上是一副淡然而冷漠的神情,似乎只有工作才能让自己麻痹。 “还有,让公关部的人去联系江大总裁,这件事不只是我们f的事情,弄不好,他们也会蒙上阴影,让他们看着办。” 头也不抬,辛橦就淡淡的再扔出一句。 小秘书似乎还想要说什么,可是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当炮灰,只好把口里的话咽了进去。辛橦在她眼里一直都是女强人的形象,说的话做的事情都是威严而凌厉,她好生佩服,只是自从回到a市,她就发现她变得不一样了。 容易发怒焦躁,频频的情绪时不时的就把她一贯的冷静给掩盖了。 辛橦微微的抬了抬头:“还不开车?” 小秘书一愣,连忙坐好,稳稳的开了车子。 辛橦打开车窗子,任由窗外的风鼓鼓的吹进来。 风这样吹着,撩起她微卷的长发,带起一丝丝的寒意,这样她烦躁的心才稍微觉得有些安稳,才不至于冲动的想哭。 冥皇岛。 实验室里,江宁城一身白色的医生大褂子,手里拿着很多各式各样的试管,里面的液体不断的冒着泡泡。 戴北歌坐在一边的桌子上,光洁的小腿有一下没一下的上下晃动着,颇为有趣的看着他。 “喂,刚才辛橦给你电话了。”戴北歌晃了晃他的手机,笑的很是妖娆,“刚才我帮你接了哦……” 江宁城拿着试管的手微微一窒,转头看着她:“你又给我做了什么好事?” 戴北歌耸耸肩,红唇里咬着一根青草:“我一直都在做好事来着。”看着他暗沉的眸子,她笑了笑,“我就问她是不是找你而已,只是她没出声,就把电话挂断了。” 江宁城冷冷的看她一眼:“你没事干?要在这里给我接电话?” 戴北歌摸了摸脸颊,叹口气,拿过小镜子照了照:“我可是被刮了两巴掌耶,你不是应该安慰一下嘛?” “活该!” 江宁城懒得理睬她,继续着手里的动作,试管里的粉红色液体混在绿色的液体里发出一种嘶嘶的声响。 戴北歌撇撇嘴:“喂,我可是帮你啊,要不是我,你怎么知道辛橦那么在意你啊?” 江宁城不动声色的看她一眼,摇了摇手里的试管:“要是你再给我废话,我不介意让你喝下这个,然后把你送到易南庭的床上去。”。 听到易南庭三个字,戴北歌脸色都绿了。 “啪!” 她烦躁的把他的手机扔开,怒视着他:“江宁城!你别给我提那个混蛋!” 江宁城摇摇头,果然她一听到这个名字就会原形毕露,恨意萌生。 为了缓和气氛,江宁城淡淡一笑:“想当初辛橦找你当代言人,我就觉得你的名字像是在哪里见过,原来你是那个家伙的老婆……” “江宁城!”戴北歌恼怒的瞪着他,“你再给我提起他,小心我不帮你了!” 江宁城挑挑眉:“那好,说正事,我交代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戴北歌愤愤不平的看他一眼,才开口:“崔雬那边好像在埃及已经偷到了一种机密的治疗文件,正在进行测验看看是不是真的有效。对于辛安他们,反正你都放了风声出去了,谁还敢帮他们,帮他们就等于对付你,所以你大可以放心。只不过你要顾及一下冷雅严就是了,他在监狱里好像不怎么安分,背地里招兵买马的,企图要策划些什么东西。你自己最好小心点。狗急也会跳墙,更何况冷家被你弄的七零八落的。” 唇角一勾,既然崔雬那边找到了配方,也许经过最后的提炼真的能救到辛安也不一定,只不过能不能救到他也不是那么在乎,反正他在不在,他江宁城都不可能对辛橦放手,只不过要麻烦些罢了。 至于冷雅严,他一直都有派人暗中盯着他,他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自己也自然知道。 其实江宁城还是暗地里佩服冷雅严的,能屈能伸,被弄进监狱里还能凭着手腕结实了一些敢帮着他的人。 商场如战场,一直在这里打滚,谁能没有些对手。更何况以江宁城这样的手段,竖立的敌人也不少了,只是他近两年来手段稍微的缓和了点,对人对事也不赶尽杀绝才不至于再多出更多的敌人。 只不过a市的监狱里进的几乎是和他唱反调的人?想必冷雅严当年能完全不上诉就进监狱,未必不是看中这点。 只是他江宁城哪里是这么容易就可以扳倒的? “喂,我的事情好像做完了,你什么时候给我报酬?”戴北歌白了他一眼,这个男人好是好,但是腹黑级别太高,真不知道辛橦那个小身板怎么受得了。 江宁城浅浅的笑,把手里调配好的药剂放在一边,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报酬?不是给你代言了吗?你还要什么?” “喂喂喂,那个代言是你家辛橦给我的,又不是你给的。”戴北歌不满的瞪他。 江宁城笑了笑:“你也会说是我家辛橦了,既然是我家的,那跟我给的有什么区别吗?”眼神闪了闪,“还有今天你擅自接听我的电话,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你现在还跟我谈什么报酬?” 果然,她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正要发怒。 江宁城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快速的抓过来,没看清就按下接听键,只是声音不是他期待的。 听了一会,他看了看戴北歌,捂住话筒,戏谑的笑:“易南庭的电话哦?” 戴北歌吓得连忙伸手竖立在唇边,做着噤声的动作。 江宁城笑了笑,简单的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看着她吓得脸色都有些发白的样子,江宁城觉得很好笑,这个戴北歌,自己当初听到她名字的时候就总是觉得很熟悉,像是在哪里听说过,后来有一次和自己好多年没有见面的好友,而现在正是c市军区国防部总司令兼参谋长的易南庭通了一次电话,无意间提到这个名字,才知道原来她曾经是他的女人。 只不过因为后来种种的事情她恨他恨的要命,两人的感情也就这么一直的搁浅着。 没想到现在她居然进了娱乐圈,而第一个有名的作品就是他旗下公司的代言人? 有趣,实在是有趣。 所以当他找到她只是简单的说出易南庭三个字的时候,她脸色都变了,咬着牙帮他有事没事就去撩那个ira,让她按捺不住终于过来闹场,想借着这一的机会逼着辛橦公开自己和她的关系,只是没想到辛橦还是没有这么做。 而且江宁城还很卑鄙的威胁自己昔日的好友易南庭,让他动用手上权利去帮着崔雬找各国基地秘密研制的药方,只要自己的好友一拒绝,他就摆出戴北歌三个字来震慑他,虽然易南庭气得咬牙切齿,可是每次都得帮忙。 江宁城自顾自的笑着,丝毫不顾戴北歌要杀人的神情。 “江宁城!” 看他笑得那么的……风骚…… 戴北歌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再次为辛橦觉得悲哀,她居然被这一男人看上了…… “叫我有事?还是你良心发现要帮我跟我老婆去解释道歉?”江宁城靠在桌子边上,慵懒而随意,可是这份慵懒和随意却生生的为他平添了性感和迷人。 感觉到自己的失神,戴北歌懊恼的拍了拍头,这个男人太妖孽了! “咳咳……” 尴尬了半晌才说:“解释我绝对会解释的,但是你确定要我现在就去解释?要是我一个不小心把你卑鄙的事迹都说出来了,辛橦知道那个ira根本就是你搞来的,我看你怎么办?” 江宁城毫不在意:“你要是乱说,那么我也会跟易南庭报告你的状况……” “停!” 戴北歌闭了闭眼,很想现在天上下一道天雷劈死眼前这个妖孽男。 深深吸一口气,才说:“你帮我瞒着易南庭,那么我就帮你瞒着辛橦,不然我们一拍两散,到时候谁都没有好处!” “嗯。好。 看着他终于吐出这个字,戴北歌吐了口气,跳下桌子,揉了揉脸,无奈的看了看他:“得,我现在就继续回医院躺着,装悲情去。” 睨着她离开的背影,江宁城的眸色渐渐的有些犯冷,捏着手机的手有些紧,手指拨了拨屏幕,最近的一通电话是她的,那个倔强的小女人的, 她会主动的打给自己,不管是因为什么,至少她主动了,江宁城觉得有种喜悦慢慢的在唇角边蔓延着。 昨晚自己放下姿态以为说尽一切的好话就可以让她敞开心扉的去接受他,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越这样做,就等于把她逼得越紧,她根本无法招架,当他在自己怀里哭泣的时候,他的心都疼了,她每流下一滴泪,他的心就像是被刀子狠狠的割下一刀。 他见不得她哭,越来越见不得她受一丁点的委屈。 所以他想既然这么难,也许等他解决了辛安再回来找她,这期间给她一些空间,这样对两人的发展也许会有帮助。 可是没想到这样的帮助来的那么明显,他才故意对她冷淡一点,她就好像难受了。 其实在感情这条路上,他也走的不怎么顺畅,从来没有人告诉过自己要怎么去爱一个人,曾经的他以为不折手段侵占而来的就是自己的,只是后知后觉的伤害了之后才悲哀的发现原来他的辛橦不属于这个范畴。 他重新学习怎么去爱一个人,为了她,再难,他相信他也会无师自通。 江宁城唇角弯弯,拂过手机上的号码,眼底的深沉慢慢的被温柔所代替,刚想回拨,裴宇就进来了:“宁城,辛安那边有动静!”全可彻被。 还有一更……妖妖在努力…… 第一百四十九章 哥哥的暴怒 总觉得心头堵着一股气,怎么都下不去,辛橦很没效率的把桌子上的文件弄到差不多九点才完成。 拖着疲惫不堪的步子下楼,自然而然的把手机放在贴身的裤袋子里,像是想要和心底那隐约的期盼挂上等号。 也许今天是她误会了?他会给自己打个电话来解释? 可是都一整天了,手机一直很安静。 咬咬牙,强迫自己压抑着那种打电话过去的冲动,坐进车子里,烦闷的敲着方向盘。 脑海里不时的再次闪过那个轻柔的声音。 …… 你找宁城吗?宁城在洗澡…… …… 洗澡!洗个大头鬼! 恶心! 不要脸! 混蛋! 辛橦愤愤不平的骂着,肯定要洗澡了,不知道他陷在哪个温柔乡里不能自拔,怎么可能想得起自己?还说打电话给自己,到现在一个电话都没有! 去死! 江宁城!你可以去死了! 辛橦很想仰头大叫,明明都说好了,不要再为他失神落魄,可是为什么现在的自己就是做不到? 烦闷的刚想拿起电话关机,刚好电话就进来了,心下意识的一跳,可是看着屏幕上的陌生号码,又没来由的皱眉。 “喂,请问是辛小姐吗?” 一个完全没听过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让她有一瞬间的怔忪。 “辛小姐?是你吗?” “是我是我,请问你是?”辛橦连忙回神,礼貌的问。 “哦,那请问你是辛安的妹妹?” 直觉让她觉得有些不好,捏了捏拳头,现在的诈骗集团层出不穷,她还是要小心为上才好:“我是,但是请问你是谁?” 对方的声音仍旧是波澜不惊。 “我这边是财政公司,上个月辛安在这边贷款一个亿,现在到期了,我们现在联系不到辛安,但是辛小姐的大名我们是知道,请问是否能帮忙还或者提供给我们辛安先生别的联系方式呢?” 辛橦一怔,辛安上个月借钱?还贷款一个亿?他要这么多钱做什么?为什么她都不知道? 稍微的稳了稳心跳,辛橦才说:“你把你们公司的联系方式给我留下,我去找找我哥哥,问问清楚情况再回复你们。” 原本以为对方会有别的说法,至少不会那么容易就让自己挂电话,可是没想到人家还是很有礼貌的答应了,而且还快速的把联系方式传了过来,说热切期待她的答复。 瞪着手机,辛橦不自觉的皱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了想,拨打了辛安的电话,响了好久都像是没有人接听,正在不耐烦的想要把电话挂上的时候,辛安接电话了,可是一开口却带着浓烈的醉酒意味。 手机一头传来的是响声可以刺穿耳膜的劲爆音乐。 辛橦扯开嗓子喊:“辛小安!你人在哪里?” 回答她的只有无限的喧闹和振聋发聩的音乐声。 辛橦揉揉耳朵,把手机拉开一点距离,再次大叫:“辛安!你给我出来!” 好像响声小了点,正疑惑着,一个人接了电话,但是不是辛安。 “小橦?” 这个声音…… 好熟悉…… 辛橦手微微一颤,堪堪的叫出来:“雬儿?” “嗯,” 崔雬压抑住欣喜,只淡淡的回答一句。 辛橦也压抑着心头的异样,连忙问:“我哥呢?你们在什么地方?”。 崔雬犹豫了一会,才开口:“你哥在炫舞池。” 炫舞池? 那个近年来新开的最受当下年轻人喜欢的夜店? 辛橦不禁皱眉,辛安从来不去那样的地方,一是自己身体状况不允许,二是他不喜欢那样纷扰的繁杂,每次一进那样的地方,他就嚷嚷着头疼。 辛橦还记得小时候第一次和方亦樊庆祝生日,本来就是打算去酒夜店狂欢来着,只是辛安一听就黑脸不许她去。 可是为什么现在他会在炫舞池?而且崔雬为什么也在? 带着满腔的疑惑,辛橦开了gprs指路,好不容易才找到那家店,还没下车就看到一群群的男女互相搂着,脸上画着浓浓的装扮走了进去。 皱了皱眉,辛橦还是下了车,才想起没有问崔雬他们是不是在包厢里还是在舞池跳舞,再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愣是没有人接听。 无奈的她只能一个个的人看,一间间房的找。 她一直都素颜,但是皮肤出奇的好,样子更是标致,所以即使她穿的没有那么火辣,但是也绝对的吸引了很多原本就要出来猎艳的男人的目光,甚至还有些把咸猪手都伸了过来,辛橦忍着恶心快速避过,好不容易在倒数第三间的包厢里看到一脸失神的靠在沙发上坐着的辛安。 “哥……” 辛橦跑过去,本能的朝四周看,可是她还是没有看到崔雬的身影。 像是在回答她的样子,辛安嗫嚅的开口:“她……她还是走了……” 辛橦一愣,连忙问:“什么她?哪个她?你是说雬儿吗?” 听到崔雬的名字,辛安顿时像是有了精神,抓着她的肩膀就坐了起来,直勾勾的看着她:“你也相信雬儿没死,是不是?” “哥……” “是不是,你回答我!” 从没有看到过辛安出现这样慌乱的神色,她一直无比骄傲的哥哥,她曾经以为辛家发生过那样的事情之后,辛安不会再原谅崔雬,可是现在她看着他的眼神才知道,他不是不再原谅,而是根本就忘不掉。 没有爱就没有恨,这样的爱恨纠缠会让一个人疯狂? “对,她没有死。”辛橦伸手把他扶着坐好,叹口气,“雬儿一直都活的好好的。 “真的?” 像是知道了某种意外的惊喜,辛安抓着她,连带着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小橦……我今天出门我又去了8号餐…我看到她了,虽然只是背影,但是我确确实实的感觉到……就是她,所以我追上去了……可是……”脸上不自觉有些懊恼,“可是她的样子跟以前不同了……我还以为……” 辛橦明白,她记得江宁城说过崔雬当日为了混入冷家是去整容了的,也难怪辛安不认识。 “哥……雬儿只是整容了……” 辛安迷惑的看着她,随即又低头笑:“是啊,我就知道那个一定是她,所以我不顾她的反对硬是跟着她……她好像生气了,进了这里,我还是跟着……她让我把啤酒塔里的酒都喝完她才告诉我她是谁……所以我喝了……” 辛橦一愣,看了看四周散落的到处都是的啤酒杯子,怪不得一直滴酒不沾的辛安会醉成这样,叹口气:“哥……你这是何苦……” 辛安闭了闭眼靠在辛橦的肩头:“小橦……我什么都没有了……可是我还是想问她到底当初有没有真的爱过我……哪怕只有那么一丁点……” 被他的话弄得有些哽咽。 “哥……走……我带你回家,你醉了。” 说着,辛橦就要扶起他。 辛安却拉住她的手:“小橦……我没醉,真的。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而已……为什么她就不能给我呢?” “哥……” “小橦,我也没多少日子了,你跟她一直都很好,能不能帮我问问她?就问一句就好了,我死而无憾了……”辛安长叹一口气,仰头靠在沙发上,“这一切都是江宁城……你逼得我们辛家成了这个样子,现在把我妹妹的心都挖走了,可是他还不满足,他还要让我在一无所有的时候受尽了精神的折磨……” “哥……你什么意思……” 辛橦被他的话弄得有些心惊,连手心都出汗了。 “我什么意思?” 辛安低头看着她,苦涩的笑。 “小橦,辛家的事情我就不再重复了,只是你知不知道我现在仅剩下的公司他也有股份了,而且所有的股东听说他入股了,纷纷要求我把位置让出来,我没有办法只能去借钱要把他手上的股份买回来,可是他却升了股价的五个百分点,我现在是一无所有了……”沉默了一会,继续说,“不仅如此我觉得我屡次碰到崔雬,她却仍旧是屡次避开我,那也是江宁城下的命令……” “不会的!” 辛橦下意识的喊出声来。像不楼多。 江宁城不会这样折磨人的,他从来就是快很准的一刀见血而已,什么时候他变成这样? 她不相信也不愿相信。 可是辛安眼里闪烁着愤怒的光芒:“小橦,你难道没有想过江宁城就是想利用你来对我们辛家剩余的人吗?” 这样的话利争也跟自己说过。 辛橦害怕的后退了两步。 摇摇头,她不相信,一点也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这些话。 可是心里却蓦然的出现那个轻柔的女声还有他淡漠的样子,心底禁不住狠狠的一揪。 辛安在这一刻仿佛浑身的愤怒支撑了他,连酒都醒了几分。 “小橦,你一直都不相信哥哥的话,不是吗?你一直都觉得江宁城是好人是么?我早就告诉过你他有的是折磨人的手段,你为什么不相信?以前的他折磨的是人的身体,而现在他连人心都能掌控了,难道你不觉得吗?” 辛安冷冽的话语一刀刀的割裂着自己的防线。 …… 以前的他折磨的是人的身体,而现在他连人心都能掌控了,难道你不觉得吗? …… 这句话一直盘旋在她的脑海里,她怔怔的说不出话。 拼命的摇着头:“不是的……哥……你误会他了……他不是这样的……”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我会让你看到的,我会让你知道他到底瞒着你在盘算些什么东西!如果你那么爱他……” “不是……这跟爱没有关系……” “那就证明给我看!” 辛安猛然握住她的手腕,脸色都有些狰狞:“去把江宁城最机密的冥皇岛上的资料偷出来给我,扳倒他,我就相信你不爱他!” 第一百五十章 无心工作 “哥……你在说什么……” 辛橦堪堪的后退几步,背靠在墙上,感受到刺骨的寒意,脸色变得分外惨白,似乎不能相信辛安会要自己去做这样的事情。 辛安看着她的样子,醉酒后的神色显得更是狂乱,冷冷的笑:“别以为这些年我什么功课都没有做,其实我一早就知道他最先的发源地就是冥皇岛,虽然我没有上去过,但是辛媛和辛晴都有去过。”手指骨握的嘎吱响,蔓延着的恨意很是浓烈,“没有人能抓得住他的把柄除了因为他几乎让人看不到弱点之外,其实他所有的资料和文件都在冥皇岛,有谁能上去拿的出来?” “哥……你……”辛橦下意识的拒绝,“我不要……” “辛橦!” 辛安走过来,冷着眸子盯着她看:“你说你不爱他了!” “我是不爱他……可是我也不会去害人……” “他还是人吗?”辛安愤怒的反驳,“有人会做这么残忍的事情吗?你知不知道你哥我就是因为他才欠下一身的债务?不仅一身的债务,我现在快死了也是拜他所赐!” 因为太过激动,又在之前喝了酒,现在血气一下子上涌,忍不住一口血就这么喷了出来,飞溅在墙上,开出一朵炫目的血花。 “哥……” 辛橦吓得连忙跑过去扶起他,让他坐好,不停的帮他顺着气。 “哥……你不要激动……我送你去医院……” 说着就要把他拉起来,辛安毫不在意的抹了一把唇角,拉住她的手:“小橦,我不是要逼你,但是你想想看,江宁城那样的人什么女人要不到?就算你救过他那又如何,他之前对你还不是非打即骂?有这么爱人的吗?他跟你在一起无非就想让我们几个辛家残余的人活得难堪,活得更加的艰难罢了,难道你都看不懂吗?到头来,我们辛家的人一个个的就算不死也都会被他折磨的疯掉!辛晴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是的! 不会的! 他不会这么对自己!。 心里有一个声音在高声的呐喊,她怔怔的看着辛安,觉得有些呼吸困难,看着辛安,她可以感知到他的愤怒,她完全不知道可以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不可能…… 不管之前他到底是怎么对辛家,又是怎么对自己的,可是他确确实实的为了自己可以连命都不要,那么多次的舍身相救,生死相依,难道都一直是他在演戏吗? 他做的事实假的吗?说的话也是假的吗?带着自己去看教堂,看他父母亲的坟墓那也是假的吗? 就像他说的他要报复辛家何必通过她辛橦?他强大的完全可以一手就掐死当时的方家和辛家,只要他愿意,什么时候他都能毫无顾忌的出手,而对他来说,她只是一个平凡而单纯的不被家族承认的私生女而已,利用自己能得到什么?他又何必? 他是天生的王者,他根本不需要透过任何人就可以完成他想要完成的事情,她不相信他是在利用自己。 “哥……你不要说了……” 神背己白。见她还是不相信,辛安眸色更是深沉,陡然伸出双手抓住她的肩膀,用力的晃了晃:“小橦,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那个男人不值得你去爱,他是个疯子,一旦你陷进去了就再也拔不出来了。” “哥……让我静一静……我……”辛橦不敢跟他对视,抽开身子,频频的往后退,想要离开他咄咄逼人的包围圈。 显然的,辛安不会让她安静。 只是眸子里闪烁着的疯狂神色更是骇人,冷冷的开口:“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不管我怎么说你都还是相信那个男人。”沉默了一会,身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隐去眸子里的狠戾,语气显得稍微的亲和了点,“小橦,如果你不想哥死不瞑目,你就去帮我把他存在冥皇岛的资料偷出来。这样我至少能有把握拿回我公司的股份。” 什么? 辛橦猛然抬头看他,惊吓到的摸样,眼底蒙着一层淡淡的薄雾,看似有些茫然:“哥……你还是要我去偷东西?” “小橦,这不是偷东西,这只是拿回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而已。”辛安的眼里带着疯狂的因子,往前走几步扣住她的双臂,逼着她直视自己,带着祈求,“小橦,我发誓别的我可以不追究不告发他,但是至少我要把属于辛家的东西全部都要回来。现在只有你才有机会接近他,我根本无法靠近,就连刚才崔雬也不愿意认我,所以我只能求你,你是我妹妹,一定能理解哥哥的。” 辛橦本能的摇头,推开她,浑身发抖,像是听到什么令人觉得讶异的事情:“哥……我不会这么做的!你怎么可以让我去偷东西?我不要做小偷!” “小橦!我不说,你不说,根本没有人会知道是你!”辛安神经质的笑了笑,靠近她,“只要你帮我,我就可以把属于我们家的东西都拿回来了。我刚才好像听说江宁城离开冥皇岛了,也许你可以现在上去……” “哥,那是什么地方你不是也清楚吗,我能就这样上去吗?你以为他们都是没有防备的吗?” 辛安看着她,仿佛在深思她所说的问题,半刻后他诡异的笑:“我记得我之前暗中调查的时候,好像他书房有台电脑是可以连通到冥皇岛上面去的,如果上不去岛,那么你可以进他书房……” “哥,你不要逼我!我不会敢这样的事情!” 辛橦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辛安毫不顾忌她苍白的脸色,出奇的冷静:“你说你上不去冥皇岛,那我不要你偷原件,只要到他书房去py一份副本给我就可以了,你现在应该是住他家?不用否认,我都问过利争了,他也没有瞒着我。如果你要看你哥哥死不瞑目,你可以选择不帮我。反正辛家的事情你一点也不在乎,当然也不会在乎我这个快死掉的哥哥。” “不是这样的……哥哥……” 辛橦有些失控,却讲不出更有道理的话来反驳。 “不是这样的吗?可是我看在眼里就是这样的,你谁都不顾,亦樊重惹官司你也不顾,我的公司快没有了,我欠下一身的债务,你也不顾!小橦,你不要再傻了好不好,你这么死心塌地的爱他有什么好处?” 辛橦像是虚脱了似地靠在墙壁上,眼角的泪水潸然而落。 辛安知道她难受,知道她委屈,但是如果他不这么做,如果他不狠心的逼她,那么他们辛家就真的没救了,而且他最近的身子越来越差,根本就快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刻,他不想带着遗憾离开。 捏了捏拳头,把哭得颤抖的辛橦抱进怀里,伸手抚着她的有些微凌乱的长发,叹口气,我何尝不知道你有多爱江宁城? 就像我即使是恨也那么爱崔雬,即使她只剩下一个与之前相似的背影,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可是这样有什么用? 他们仍旧是两个世界的人,他过他的独木桥,她走她的阳光大道。 辛橦这几天气色都不是很好,而且她素来不愿意化妆,所以白皙的脸上显出浓浓的黑色眼圈,眉目间流淌着的淡淡的哀愁,看着很令人心疼。 各个部门的主管在向她汇报着各项工作,她闭了闭眼,有些失神,手指无意识的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面上划拉着。 脑海里响起的全是辛安的话。 她现在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那晚之后辛安就不再跟自己联系,只是说让她自己做决定,到底是要爱情还是亲情。 苦涩的一笑,什么爱情,只从自己打过去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之后,辛橦再也没有打过给江宁城,只是江宁城也没有打过给自己。 辛橦揉了揉额头,不自觉的看了眼手机,还是很安静。 其实她知道自己不想帮辛安做这件事,她明白辛安和江宁城之间的仇恨根本难以化解,谁会跟一个毁掉自己全家的人和好呢?好在辛橦对辛家没有感情,如若不然她也会恨惨了他? 只是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她已经不想再去纠缠这些恩恩怨怨了,她觉得很累很累,她很想自己努力生活,可是为什么每个人都要逼着她去做决定?她也不想要爱他,可是思念就如潮水般汹涌,她根本就抵挡不住。 她最清楚自己心底的想法,说白了她根本不相信辛安的话,不相信江宁城只是想要利用自己去报复辛家,确切的说她不相信江宁城会欺骗她。 可是如果他没有欺骗自己,为什么那么多天一个电话都没有?随意的按了按手机,看了看日期,他离开已经有三天了?是不是应该要回来了?他会来找自己吗? 恍惚中感觉到自己的想法,连忙摇摇头,自嘲的笑着自己,辛橦,你是疯了?现在的你怎么连一点基本的冷静和自持都没有了? “总监?” “总监?” 小秘书在提醒了她第三次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这时才惊觉整个会议室里的人都一脸茫然的盯着自己看,她连忙摆正仪态,粗粗的看过递过来的好几份文件,可是心思却怎么都集中不起来,叹口气还是起身:“今天的会议我交给kara跟进,有什么决定再跟我汇报。 第一百五十一章 吃醋的小女人 知道自己无心工作,索性回到办公室把手头上的事情挑出来交给秘书才离开了公司。 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上行走,她是有多久没有这样安静的散步了?沿着街道慢悠悠的往前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和车辆,心里有些空洞像是被茫然和无措给塞满了。辛安的话一字一句的在她脑海里徘徊,挥之不去。 深吸了一口气,正想抬腿往前走,一辆黑色的路虎从她身边缓缓开过,她不自觉的望过去,车子就在她望过去的瞬间停了下来,车窗被人摇下来,男人俊朗的脸赫然间就出现在她眼前。 不能否认的是,她这几天都有些寝食难安,想着他有关的一切,尽管她十分鄙视自己的行为,可是却仍旧是抱着手机不敢关机生怕错过他的电话,偶尔的时候她实在是生气,也会闹脾气的把手机关掉,可是没过几分钟自己又把它开机,她只能苦笑,他是在她身上种下了什么蛊吗?为什么她会变得身不由己? 如今这个男人就出现在自己面前,一点征兆都没有,他就回来了,他就再次出现了,她忽然间有种想要哭的冲动。 “老婆,上车。”江宁城低沉好听得声音打断了她沉默的思绪,辛橦骤然清醒,瞪着眼睛看着他,似乎他刚才又叫自己——老婆? 那样的熟悉到窒息的感觉瞬间冲上来,清晰的洗刷着她的每一根神经线,他还是这样称呼自己,不再是那种不咸不淡,不冷不热的语气,虽然只有两个字,可是她却听到了宠溺的温度。 眼眶有些微红,鼻子也有些酸涩,忽然委屈的就要掉下眼泪,她连忙止住自己的情绪,闭了闭眼,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 终于肯从温柔乡里抽身出来了? 本能朝他车里看去,空荡荡的,除了司机就只有他,没有别人。 辛橦冷哼,那么上次那个女人呢?说他去洗澡了让自己等会再打过来的那个女人呢?怎么不带回来? 下意识的皱眉,捏紧了拳头,是他让自己电话保持着开机状态,可是他却一个电话,一条短信都没有。 是他让自己有需要就打他电话,可是打过去却不是他接的,是一个女的接的,难道他不该跟自己解释吗? 难道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还真是忙啊,比国家主席还忙呢。 冷冷的撇他一眼,委屈和不甘翻涌而上,咬咬唇,转身就走。 江宁城见她冷着脸转身就要走,连忙叫司机开车跟了过去,司机跟着辛橦的速度在慢慢的移动着车子,江宁城从窗口伸出手来,一下子就牵住她柔软的小手:“老婆,你先上车,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家说,好不好?” 上车? 回家? 想得美! 辛橦恼怒的甩开他的手,大步朝前走,她不想理睬他,一点都不想,他居然把自己一个人丢下,让自己独自受了这么多有的没的委屈,他自己倒好,不知道躺在哪个女人的怀里坐着春秋大梦。 凭什么她还要听他的话? 看着她怒气腾腾的甩开自己的手,江宁城叹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胸口上的纱布绷带,直接打开门就下了车,几步上前就拽住她的手臂往自己怀里压:“老婆,你是要逼我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你亲密?不过我真的是不介意。” 其实他不是顾及着自己的枪伤,而是顾及着这个别扭的小女人的感受,这里距离f大楼不远,他知道她不愿意自己跟她闹出太多的花边新闻,所以他才好声好气的让她上车,只可惜她不听,那就不能怪他用强的了…… “混蛋!”辛橦被他抱住,火大想死,一想到他怀里曾经不知道又抱过哪个女人,她就觉得窝火,“你给我滚开!” 相对于她怒火冲天的摸样,江宁城却仍旧是一副安静而随和的样子,笑着翘起来的唇角带着温润的暖意:“老婆,我有话跟你说,你能不能先不闹?” 也不顾她的反对,江宁城就微微的弯腰打横着抱起她,辛橦下意识的尖叫出声,双臂胡乱的挣扎着,不小心就触碰到他的伤口,江宁城倒吸一口冷气,皱了皱眉,辛橦看他的样子,自己吓了一跳,连忙把手收回来,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整个人被塞进了车子里。 江宁城用力扣住她纤细的腰身,将她整个人往里面推,长腿一勾,车门已经关上了,一手压住她双手的手腕,冷静的吩咐手下:“四面都锁上。” 作为司机的手下微微一愣,连忙按了键,把四周围的窗户门全都锁好,这回绝对是插翅难逃。 想了想,又顺手把后座的隔音板升起来,自言自语道:“嫂子,你别怪我。” “江、宁、城!” 对他的忽然出现,自己本来脑袋里还像是一团浆糊那样浑浊,只不过是她转身要走而已,他居然冲出来把自己拖了进来,就算自己挣扎中碰到他的伤口他也没关系? 不要命了是? 真是看不懂这个诡异的男人, 她皱眉瞪视着他,他还是强势而霸道的把她困在怀抱里,唇边弯着浅浅的弧度,可是她看着却觉得很火大,凭什么他什么时候都能笑得出来?很是恼火的挣扎着,江宁城却像是心情很好的低头看着她:“老婆,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想你去死!”辛橦火大真的想要掐死他,这个该死的混蛋,之前莫名其妙的对自己那么冷漠,;连名带姓的叫着自己,现在是怎样?难道冥皇岛上面的那个美眉伺候的他不舒服吗?为什么又回来纠缠自己? 想着他这几天一个电话都没有,还可能跟着不知道哪个野火的美眉在缠绵,而自己却在这头又担心又委屈,她就觉得生气,顿时毫不犹豫的伸手一拳打在他的伤口上。 “唔——” 江宁城没想到她会出这招,她的力气不大,但是正好中他的枪伤的位置,他又不是铁人,怎么可能不痛,蹙眉不得已放开了她。 “老婆……” “你别叫我!辛橦一离开他的怀抱立马起身,想要推开车门,却发现四周的车窗全部都被锁死了,她根本出不去,“江、宁、城!你又要软、禁我吗?” 软、禁? 这个词语让他黑眸一沉,连带着温柔的气息也降低了几分,他一回来就找她,这两天他满脑子都是她,可是她却说软、禁这样的词语? 轻轻叹口气,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要是我真的软、禁你,你现在还能是f的总监吗?” “哼!之前的你不就是这样对我吗?”辛橦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那么我们谈谈现在或者是我们的未来?不说过试着接受我的,对不对?” “江宁城!”辛橦气得就要跳起来,“我是说过我要试着接受你,但是也只是试着而已,并不代表什么东西,而且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未来可以谈,你身边这么多人,你随便挑一个,或者一天换一个都不嫌少,你还跟我废话谈什么未来?” “可是我只想要你。” 他的话让她心脏好不规律的猛然跳动起来,辛橦撇过头,咬咬唇,暗自警告自己要冷静,不能再着了他的道。 “江宁城,你敢说你没有别的女人?” “自从你回到我身边之后就没有了。”江宁城很坦然的看着她,“这两年你不在,我都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无能了。” 他的话让辛橦不禁脸红。往室多了。 凝视着她小脸的双眸温度渐渐的升高,他靠近她,牵起她的手握在手心里:“相信我,我的心里只有你。别的女人我看都不看一眼,更何况碰呢?” “你说谎!” 辛橦恼怒的抬头看着他,心里的委屈顿时汹涌的喷薄而出:“那你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为什么会有别的女人接你的电话?为什么之后你不跟我解释?你不要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她朝他大声嚷嚷的话里带着多么浓厚的醋意。 只是尽管他听出来了,心底里有着淡淡的甜蜜,但是眼前这个小女人炸毛的情景让他有些烦躁。 “老婆……” “不要叫我!” “老婆……” “你去死!” “老婆……” “你……唔……” 她的不配合还是彻底的惹怒了他,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江宁城伸手把她扯入自己的怀里,锁住她根本不能动弹,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低头就凶猛的堵住了她嫣红的小嘴。 “唔……你……放开……” 他霸道的扣住她的双臂,把她整个人都按在了车座上,捏了捏她的纤腰,痛的她就要张口惊呼,他趁势而入,拖出她鲜嫩的小舌狠狠的吮着,缠绵而悱恻。 原本只是烦躁的想让她闭嘴,好让他有机会解释清楚整件事情,可是一旦触及了她,自己仿佛就像是不受控制一般,什么都顾不得,一味的只想要埋进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狠狠的占有她,让他看到她的听话,让他看到她的乖巧。 该死的女人,总是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他做的事情,哪一件不是为了她?她居然还不肯接受自己? 越想越觉得内伤,唇上的力道有些失控,扣着她的手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血肉之中。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不可遏制的爱上你 辛橦觉得自己就快要缺氧,四肢都被压制的动弹不得,两唇相接的地方传来暧昧的声音,不管她怎么挣扎,他都能轻易的制服她,她怎么躲避都躲不开他炙热的吻,一个个的吻落下,她被吻的有些心慌和失神,体内的情愫勃然而醒,他霸道的齿间舔舐令她有些渐渐的沉迷,挣扎的力气也逐渐微弱,连理智都有些缺失的瞬间,不自觉的竟然也在回吻他…… 看着她迷蒙红艳的脸色,江宁城努力的压抑住自己喷薄而出的欲望,放开她,低头凝视着她被吻的有些红肿的双唇,轻声道:“老婆,肯听我说话了吗?” 还陷在迷糊状态的辛橦听着他的声音,从半混沌中苏醒过来,眨眨长长的卷翘睫毛看了看他,他整个人都压在她的身子上,她可以感觉到他抵在她柔软处的某物在隐忍着勃发的冲动,她微微一怔,似乎想要起身,江宁城眼疾手快伸手扣住她的肩膀按了回去。捏了捏她小巧的下巴:“老婆,你再不乖点,我不介意这个时候吃掉你。” “你……混蛋……无耻……”辛橦撇开头,甩掉他的手,可是却不敢再挣扎,她知道这个男人向来都是既然说到就一定会做到。 江宁城忽略她的怒火,还是压在她身上,把她的小手捂在他的大手掌里,暖暖的包裹着:“老婆,你是不是因为接电话的是个女人所以跟我生气?” 辛橦一愣,像是被看穿了心思,又恼又窘,口不择言的否认:“什么女人?我怎么知道你有多少女人,不过那都不关我的,我为什么要跟你生气?” 看着她含着窘迫的眼神,江宁城弯了弯嘴角,原来她也是会自己露出小女人娇羞的一面的,只是她一直在死撑着而已,想到这里,江宁城心里暖暖的,像是拂过温热的一缕阳光,他扳过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老婆,你就承认了你为我吃醋了,这有什么这么难的么?嗯?” “我……“辛橦脸色大红,避不开他的双眸,又被他压得动弹不得,只好闭着眼睛朝他吼,“我没有为你吃醋,我跟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我要吃醋?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情干……” “那个接电话的女生你也认识,她就是戴北歌。” 江宁城仍旧无视她的怒火,淡淡的撂下一句。 辛橦有些怔怔的看着他,不知所措。只是下一瞬忽然想要暴怒,江宁城再她开口暴怒之前,截住她的话。 “可是我跟她没有关系。” 江宁城抽出手摸出裤袋子里的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直接拨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慵懒而轻柔的女声。 辛橦眉头微微皱,好像是这个声音? 江宁城轻轻的笑,对着话筒说了句:“北歌,易南庭还好吗?” 电话那头猛然的像是被惊醒,辛橦听到蹭的起床声,还有撞在桌子上的声音,接着就是一个女人的怒吼:“该死的江宁城!让你别给我提他,现在是怎么样,是不是因为那天我故意接你电话害你跟辛橦吵架,你现在耍我啊,你不要忘记了……” 江宁城适时的挂断电话,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辛橦可以想象到戴北歌被他气得冒烟的场景,想着自己之前见到她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清冷摸样,没想到提起易南庭三个字,她就像是疯了一样,完全没有形象,没有了素质。 见辛橦的神色似乎软了点,江宁城才开口:“我刚开始听到你用的是戴北歌,我就直觉这个名字很熟悉。你知道易南庭吗?” 辛橦下意识的跟着他的思绪走,想了想,摇摇头。 江宁城淡淡一笑:“也是,这不出奇,我在岛上执行任务的时候,有一次对象就是易南庭的父亲,他家族都是军人,真正铁骨铮铮的汉子,所以那是我人生中唯一手软和手下留情的一次,不过也是我最痛快的一次,我遇到一个真正可以跟我匹敌的对手。” 说到易南庭,辛橦可以看到江宁城眸子散发出的色彩,他这样一个出色的男人,当然不甘于平庸,至少希望想找到一个能和自己一教高下的人他才会觉得有价值,这都是天才的通病? 江宁城软软的趴在她身上,声音听起来很好听:“后来我很自然的我们成为了朋友,只是我们的路子不同,他是挂了牌有证件的土匪,而我是没有牌也没有证件的土匪。” 被他无厘头的比喻逗得有些想笑,但是还是硬着头皮看着他,沉着着自己的脸色。 “他是军人,现在又是司令又是首长的,我很羡慕,而我一辈子都完成不了我这个梦想。”江宁城的语气里蔓延着似有若无的忧伤。 辛橦有些震惊,这个男人的梦想是当一名军人?而且他居然是说出羡慕别人的话来?这真是令她觉得诧异。 不过他说这么多易南庭的事情干什么,他不是应该解释为什么戴北歌也会在冥皇岛? 难不成戴北歌也是他找来监视自己的? 刚被自己这个想法弄得要发怒,江宁城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笑着说:“我记得戴北歌是你找来代言的。” 辛橦一怔,脸色有些微微的泛红。 “我和戴北歌一起在岛上,不过是为了让她帮我一个忙而已,刚好我在实验室,手机不好带进去,放在外面,她就帮我接听了而已。后来我想打电话给你,但是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必须立即去处理,所以我耽误了,所以我现在一回来就马上来找你了。老婆,我解释完了,你还生气吗?” 他的语气很轻柔,淡淡的像是带着丝绸般柔和的滑过她的心间,眉眼间都是淳淳的温暖,暖的她有些睁不开眼,再也骂不出声。 而他看着她,头一次看到她没有自己的强迫也有这样安静的凝视着自己的这一刻,他也笑着看着她,不言不语。心被服音。 两人就这么暧昧而沉默的对视着。 辛橦的脸越来越发烫,尽管心底那个声音在朝她挥舞着拳头,大声的呐喊着,甚至摆出辛安那日醉酒后的话语,辛橦都没有办法忽略江宁城温情的双眸,她甚至有种冲动想要伸手抱住他,尝试着亲吻他,安抚他。 真是要死了,自己在这里发什么春? 看着江宁城唇边勾起的一抹邪魅的笑,辛橦尴尬的推开他起身,江宁城也不再制约她,任由她推开自己坐了起来。 “你……” “嗯?” 辛橦其实总觉得现在自己应该要对他说些什么,只是看着他,自己的心跳得好剧烈,根本无法控制正常的频率,更组织不出什么语言来。 江宁城玩味的看她一眼,拿起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还不信?那我再打给戴北歌,让她亲自给你解释。或者我打给易南庭,问他和戴北歌的关系?” 眼看他就要按下拨通键,辛橦连忙伸手捂住,制止了他的动作,急忙的叫出来:“别打了,我相信……” 话刚出口就很后悔,这样一句话跳出来,那不就等于她承认了自己是因为这个在生气?那么就是她在吃醋? 该死的! 她下意识的看了江宁城一眼,居然看到他靠在座位上,含着一抹坏坏的笑凝视着她…… 该死的! 这男人故意的! 堪堪转过身子不理睬他,江宁城好脾气的靠近她,从身后抱着她,宠溺的咬了咬她小巧白皙的耳垂:“老婆,你不生气了?嗯?” 他的话说的很轻很轻,像是羽毛柔柔的扫过,她颤了颤,像是被下了蛊一样,愣愣的点头。 才点完头她就很想死,她今天是发什么神经了?真是被下蛊了是?为什么他说什么她都听?为什么他问什么她都回答?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回答很明显的让人觉得她在耍脾气,吃干醋,这情侣之间才会有的情况。 辛橦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忽视他炙热的目光,完全不敢回头,眼睛直直的盯着车窗外的一只蝴蝶。 江宁城环着她的身子,顺着她的眼光看去,也停在那只蝴蝶上,本能的低头,从她肩头看下去,她性感的锁骨间就能看到那只张扬而美艳的彩蝶,那是他亲手一针针为她刺上去的,根本不顾她的疼痛和哭喊,他只想让她记得他,烙上他鲜明的印记,可是没想到却自己伤害了她,虽然是无意识的,可是他知道了,她痛他会觉得更加的痛,所以现在的他会更加的有耐心。 “疼不疼?” 江宁城手指轻轻的拂过她肩头露出的刺青纹路,低头吻了吻,声音很轻,可是她却听得很清楚:“对不起。老婆。我错了。” 辛橦肩膀微微一僵,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居然低头跟自己道歉? 心里不是不颤动的,要什么样的爱他才会说得出这样的话? “宝贝……” 江宁城几乎贴着她呓语了:“原谅我,好不好?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走进你的心里。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不可控制的,她呢喃的回答:“嗯……好……” 接下来会不会顺利?妖妖卖个关子,今晚第二更要迟点,可能九点之后,因为今天妖妖要搭车回家…… 第一百五十三章 我在看一只猪 就算她的回答很是简单,只有两个字,可是听在江宁城的耳朵里真的犹如天籁之音,喜得连忙把她身子转过来。 “你……你答应我了?” 辛橦心头微微一跳,自己今天真的是疯掉了,频频的失常,咬了咬牙,无奈的闭了闭眼就,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掉字我得。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江宁城知道她又一次全副武装了。 果然,开口的她就避开他的问题,直接问:“你能不能就ira来片场闹场的事情给我一个解释?不管你是不是认识戴北歌,但是这个都是f和你们的第一个合作,而且很大型很多人关注,你这个总裁能不能尽职一点?” 见她避开问题,江宁城有些微的失望,但是刚才她答应的话他早就记在了心底,这个女人只是还没到时候而已,遂也顺着她的心意,公事公办的样子,直了直身子,看她一眼:“放心,后面的事情我会处理好,不会有什么问题。” 辛橦抬眸看了他半刻,撇撇嘴说:“你最好按照正常程序来办理,不然她又得一哭二闹三上吊,我们可没那么多时间应付。” “好,我会按照你的方法去做。” 辛橦一愣,像是怕在他的眸光中沉溺,微微抬头,来不及阻止自己,就脱口而出的问:“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江宁城眉心微微的皱起,她为什么突然这样问自己?是知道什么吗?下意识的他会想起那场安排好的枪击案,可是看起来又不像。 辛橦看着他不变的神色,有些懊恼,他这个人根本就看不出有什么情绪的起伏,她很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像辛安说的那样是为了报复辛家才接近自己?虽然他说的话,做的事情很让自己感动,可是她到底还是想听他亲自告诉自己。 “发生什么事情?你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江宁城直觉告诉他,这个小女人在他不在的日子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为什么她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现在他唯一能联系到的就是辛安,她最在乎的也是辛安的感受,想着这两天辛安在背后做得事情他就恼火,要不是看着辛橦的面子上,他早就下手了。 “是不是辛安又跟你说了什么?” “你不要污蔑我哥!”辛橦反应极大,怒视着他。 江宁城冷下了脸色:“现在是你哥在污蔑我,你就相信他是不是?” 不是,当然不是! 如果她真的只相信辛安,她刚才就不会那么失常,这几天就不会想他想到失眠难安,就不会下意识的说出她答应的话语。 可是她不敢再轻易的把这些话说出口,不管是她的高傲还是她的理智都告诉她不能说出来…… 她仰着头看他:“哥哥的话都不信,这个世上我还能信谁?难道我哥会害我吗?” “辛安他……” 江宁城猛然的截住话头,不想把辛安这些天干过什么事情说出来,他不想毁掉她心里哥哥一直高大的形象,她知道她该死的在意这份亲情,他不想看到她难过,不想看到她的信念坍塌。 “我哥哥他怎么样?” 辛橦反问,挑眉看他,像是他敢说出什么对辛安不好的话来,她就会掐死他一样。 江宁城淡淡的叹一口气,不再看她,吐出两个字:“没事。” “你……” 辛橦被他突然冷下来的态度给噎到,想了想发现他又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每次这个男人总有办法把自己思绪搅乱,错开自己想问的东西。 “你回答我!为什么不回答?难道你真的有事情瞒着我?” 江宁城像是很困倦,闭上眼睛靠在座位上,沉默不言。 像是一个个的问题问出来都打在棉花上,闷闷的发不出任何的响声,辛橦很讨厌这样的感觉,见他不理睬自己,她也堵着一口气靠在一边闭上眼睛懒得理睬他。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江宁城才打断了寂静的沉默,只是还是只有冷冷的几个字:“没有瞒你。” 辛橦一愣,睁开眼睛,看着他。 他还是闭着眼睛,高挺的鼻梁,完美的轮廓,性感的薄唇,每一寸的肌肤都像是妙手天工的巧匠雕刻而成的,辛橦在这个时候还是禁不住的感叹,这个男人真的很好看。 目光想要移开,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移不开,她好想看着他,一直就这样安静的看着他,他最好不要睁开眼睛,不然自己又会跟他吵架,她其实也想跟他平静的说话,可是就是不行,他们之间还有太多问题没有解决,每一个都是一个坑,每一个坑都埋着一颗地雷,一个不小心就会爆炸,她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抿了抿唇,辛橦大着胆子从他的下巴往下看,他微微敞开的衬衫领口露出麦色的肌肤,她脸色有些微红,连忙咽了咽口水,顿时觉得自己像是一只饿狼,很有冲动想扑上去把他生吞下腹。 “我很好看?” 不知道什么时候江宁城已经睁开眼,确实刚刚睁开眼的瞬间,江宁城被她的样子吓到了,刚刚前一秒这个小女人还在罗哩罗嗦的跟自己呛声,现在居然趁着自己睡觉的时候偷瞄自己? 见到他睁开眼,辛橦连忙低下头,干干的咳嗽了两声,用了一个连自己都不信的蹩脚借口想要打发他:“我……我不是看你,我刚才只是看你那边窗户外面的……的景色而已。” “窗户?”江宁城皱了皱眉,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自己一边的车窗户,不仅关的严实,还拉下了窗帘,她是怎么看外面景色的? 随即伸手扯了扯窗帘,刚才因为辛安的事跟她吵架的阴霾瞬时一扫而空,笑着看她:“你确定你有透视眼?” 辛橦一愣,更是窘迫,直接转过身子,背对着他窝进自己的座位,闷闷的声音传来:“我……我就是能看见……不行吗?” 江宁城轻轻一笑:“那你刚才看见什么了?嗯?” “我……” 难道她能说她看到一个美男,然后垂涎他的美色,幻想着扑到他吗? 这样的话她死也说不出口,虽然刚才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会有这样的冲动? 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仍旧是背对着他,声音再次闷闷的传来:“我刚才看见一直猪了,装睡的猪。这样行了吗?” 江宁城一怔,笑出声来,这小女人,明明刚才就是在看自己,现在还敢当面把自己比喻成猪?真是在撩他的怒火? 靠近她,拥住她有些僵硬的身子,靠在她的背上:“如果没有辛安,你也许就会很欣然的看到自己内心?嗯?” 辛橦顿时警觉,坐起身子,警惕的看着他:“你要对我哥做什么?” 江宁城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见她想要挣扎,脸色似乎有些不悦:“我能对你哥哥做什么?我对他没兴趣,只要他不踩我的黄线,我不会动手对付他,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辛橦急忙问,本能的抓紧他的手。 江宁城低头看了看,轻轻的笑,却不回答她的问题:“饿不饿,我们去吃饭?嗯?” 该死! 他又忽视自己的问题,还这么光明正大! “喂……” “去圣元吗?其实那里的餐厅我觉得不错。那里有很纯正的西餐。” “江宁城……” “还是说你要吃别的菜?传统的?” “我不……” “那就去吃法国菜。” 他根本不给她再次开口的机会,伸手敲了敲前面的隔音板,隔音板慢慢的升起来,手下转过身子,问道:“宁哥,现在去哪里?” “就去圣元。” 手下回过头低语:“果然,办完事就是该吃点东西补充体力的。” 辛橦黑着脸,皱眉瞪着一脸气定神闲的他:“你刚才不过什么?你还没说完!” 江宁城扬了扬眉毛,继续忽视他的问题,敲敲前面:“放首歌来听。” 手下依照旨意,挑了首歌来放,江宁城更是安然而惬意的闭眼半躺着。 辛橦快被他气炸了,抱着肩冷冷的看着他:“你到底回不回答我的问题?我不饿,我不要去圣元吃什么西餐!” “为什么不吃西餐?” “我在国外吃腻了!” “哦……这样……”江宁城低头沉思着,似乎在想要换哪一家餐厅。 辛橦才忽然发现他不仅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且还绕着她去回答了别的问题,她气的心口都在发疼。 冷着脸不看他,转过头注视着窗外闪过的景色,有些憋闷。 江宁城抬头看了看她,暗自摇头,辛橦,我要怎么跟你说我不过之后的话?如果知道你一定会怪我这样对辛安,可是你知道辛安做了什么吗?如果告诉你,你是不是会谅解我多一些呢? 冷不丁的回头,辛橦对上他犀利的眸子,微微一颤:“干嘛这样看着我?我不想跟你说话!” 江宁城无所谓的笑一笑,反正只要牵扯到辛安的事情,她就变得不冷静,自己现在事情还没结束,也不好开口跟她过多的解释。 撇开看她的眼光,他继续刚才那个话题:“你说不想去圣元,我在想要换什么地方而已。” 辛橦狠狠的瞪他一眼,a市很多酒店,可是她没有一间想去,因为大多数都是他名下的产业,她在那里吃饭绝对的会坐立不安。 虽然她现在很不饿,也不想吃饭,但是她了解他,知道他绝对不容许她有什么忤逆,所以她现在没问出他要怎么对付辛安之前还是顺着他一点比较好。 毕竟今天自己一直被他弄得不大正常,不如豁出去索性不正常到底算了,这样想着,让她忽然想起一个地方,一个她一直不敢再去的地方…… 第一百五十四章 试着忘记过去 实在是没有想到辛橦最后选择的地方是这里。 站在门口,江宁城皱着眉,第一次有些踌躇。 “怎么?我都不怕,你倒是害怕?”辛橦抱着肩膀好笑的看着他,依靠在门边,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为什么来这里?” 他转过脸来看她,双眸中跳动着一种不知名的光芒,像是为她的举动感到有些莫名的不知所措,可是好像心底又有些说不清楚的期待和盼望,只是他不敢确定,在等着她回答的几秒钟里,很是煎熬。 他知道她很害怕这里,曾经很久之前在事情发生之后,他曾经要带她回到这里,可是她那样害怕尖叫的神情刺痛了他的双眼,他不敢在妄动,也不敢再带着她过来,甚至不敢提一个地方,怕触碰到她的记忆,可是她今天居然主动要来这里? 辛橦笑了笑,抬头看向大大的闪着玻璃光芒的招牌,大大的水晶字体还是那么的美,那么的绚烂,像是铭记着一段什么故事。 辛橦不说话,抬腿走了进去。 “你……” 江宁城匆匆跟在她身后也进了去。 waiter见到江宁城进来,立即小跑过来礼貌的鞠躬:“江先生,需要订位吗?” 本来江宁城想说就随便坐一楼就好,谁知辛橦回头就爆出一句:“我要顶楼,就是以前那个地方。” 江宁城皱了皱眉,看了她一眼。 辛橦挑眉看向他,一脸的挑衅。 微微叹口气,江宁城看向waiter:“餐厅顶楼,整层。”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摆设,甚至连位置也是相同的。 江宁城蹙眉坐在位置上看着餐牌,辛橦则是拖着腮,侧着头透过玻璃窗看着外面的风景。 这座名为kg的全市最高的玻璃旋转餐厅,从顶楼看下去,可以把a市的景色尽收眼底,只可惜上次来的时候,辛橦只有恐惧和害怕,完全没有心情去欣赏所谓的美景,其实她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选择来这里,只是心底一直知道如果真正要接受江宁城,那必须把以前的事情也一一的过滤和接受,那么既然如此,从哪里开始的,她就要从哪里重新开始。 而这个旋转餐厅就是江宁城夺走自己宝贵贞洁的地方,她恨意的开始。 江宁城不知道她的心思,但是却也在沉思她这么做的用意。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因为整层楼都清场了,所以更是冷清。 忽然悠扬的钢琴声在一边响起。 辛橦回过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远处的水晶钢琴上坐了一个白衣裙的少女,少女披散着如瀑布般的长发,纤细修长的手指在黑白键上飞舞跳跃着,一个个的音符从她的指尖跃出,凑成一曲动人的乐曲。 这首歌是sayyoulove。 忽然来的琴声,辛橦就这么怔怔的侧着脑袋看着那个白衣群的少女,而江宁城就这么淡淡的看着她。 音乐空灵的在整个空间旋转着,旋转餐厅的整个顶层也开始微微的跟着乐曲旋转着,只是很慢很慢,让人感觉不到在旋转。 辛橦微微一笑,站了起来,回头看了看江宁城,心潮澎湃,既然今天已经打算不正常到底了,那么就彻底的放纵自己一次,不管辛安,不管以前的一切,只记得他是一个自己早就爱上自己的男人,这样是不是会过的开心一点? 这样想着,手臂已经朝江宁城伸了出去,挑唇一笑:“江先生,赏脸跳支舞吗?” 江宁城微微一愣,随即笑着站起来,牵过她的手,稍稍用力一拉,她已经跌落他的怀抱,她扬起精致的小脸看着她,双眸里有着毫不掩饰的眷恋,看得他都有些痴痴的。 “你……” 辛橦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娇俏的笑:“想问什么?” 江宁城抱着她纤细的腰身,苦涩的一笑:“我在想你到底在想什么?怎么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 辛橦低头不语,她知道只有今天,她终于见到他,几天不见,她对他的思念早就已经泛滥了,听到一个女生接他的电话,早就觉得疯了,看到他回来着急的跟自己解释,不顾自己的冷言冷语的抱着自己哄着自己,她早就不能自拔了。 她早就知道自己不能再跟他接触,因为每接触一次,她的心就越陷越深,越来越不能理智的抗拒他。 她知道她不该,她知道她还有辛安,还有以前的事情横亘着过不去,可是她还是想放纵自己,给自己一个机会,她抬眼看了看四周,还是一样的地方,可是心情却不一样了,那时的自己是多么的害怕,多么的挣扎,那次之后,她根本不敢再来这里,甚至连谈论都不敢再谈,只是现在她还是想试试看,她想试试看能不能跨过他们之间的这些障碍。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来看看而已。” 辛橦淡淡的笑,没有说出原因,她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得到跨过这些障碍跟他一起,所以她不敢告诉她自己的想法。 江宁城也不逼迫她,轻轻的把她抱紧在怀里。 两个人跟着轻扬的旋律转着圈子,这样的安静,是两人之间从来没有过的,更何况来这里之前,在车上,辛橦还在跟自己一个劲的呛声,现在忽然变得这么柔顺,江宁城心里总是觉得莫名的怪怪的。 只是他却说不出什么东西来,这样的辛橦不就是自己一直盼望着的吗? 也许是她想着要接受自己了,所以带自己来这里表示她选择可以面对过去? 这样想着他才稍微的松了口气,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儿,她也这样看着他,眨着晶莹的眸子,一脸的温柔。 什么时候在他面前她会有这样的表情? 不可控制的,他低头轻柔的吻住她樱红的唇瓣,长舌探入檀口,放肆地小嘴里的蜜津,缠着软馥丁香。 感觉到辛橦微微一愣,身子有些僵硬,可是他却没有感觉到她像以往那样激烈的反抗。 他停住动作,抬头看着她,眼里有些探究的疑惑:“你……” “怎么了?不喜欢?” 该死! 他该死的喜欢到极点了! 辛橦脸色有些红,今天的自己果然是有些不正常,咬咬唇,不正常就不正常,不知道过了今天自己是不是还有勇气面对他,就让她疯狂一晚。 辛橦踮起脚,轻轻的在他的唇边啄了一下就放开了…… 吼! 江宁城的火像是被轰的一声点燃了,也顾不得,那边弹钢琴的女生还在,就抱着她按到在一边的桌子上。 大手拉下衣襟,握住一只浑圆,用力搓揉那饱满软嫩,而火热男性也抵着布料踏磨着柔软私花,一下一下轻撞着,惹得娇胴酥麻不已。 “宁城……” 忍不住的,辛橦微微的轻吟出声,她虽然也有些迷乱,可是却还是有意识的,她可是知道一边的女生还在的。 微微的挣扎推开他。 江宁城凝视着她:“怎么?后悔了?” 辛橦咬咬唇,指了指那个女生。 江宁城抱着她站起来,转过身去看那个仍旧是悠然自若的女生,眉头一皱:“美女,你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琴声戛然而止,女生把琴盖子关好,站起来,转个身子,朝他们露出一抹灿烂的微笑。 两人顿时一惊,脱口而出。 “戴北歌?” 戴北歌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他们一眼。 辛橦脸色有些淡淡的潮红,江宁城则是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样。 “hi,辛总监,江。总裁。” 戴北歌抱着琴谱,走过来,笑得很美,很有清丽的感觉。 辛橦尴尬的笑了笑:“北歌。” 江宁城走向前一步,审视着她:“你怎么会在这里?” 戴北歌无辜的眨眨眼:“我是天天来这里练琴,然后时间到了,就到一楼去演奏,你这个将总裁怎么不知道?” “我……” waiter匆匆的跑上来,看了戴北歌和江宁城他们一眼,直觉的坏事了,连忙跑过来解释:“江总,这位小姐是我们这边固定的琴师,每晚都在顶楼单独弹奏一个小时,到时间就下一楼大堂表演。” “哦……” 江宁城看她一眼,搂了搂辛橦的腰,低语:“怎么办?你撩起的火没法解,怎么办?” 辛橦脸色更红,目光看向一边,江宁城知道她想什么,轻轻一笑:“忘记了?那里面没有床了……” 那个内室倒是还在,只是床被江宁城搬走了。 这样一说,辛橦脸色更是红,连忙拿起包包,说了声:“我……我回去了。” “你……” 江宁城狠狠的刮了一脸坏笑的戴北歌一眼,匆匆的跟着辛橦离开。 戴北歌轻轻摇摇手:“goodnight~”抹地肩躇。 车上。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对于刚才自己的表现,辛橦有些懊恼,咬着唇的样子看在江宁城眼里,却觉得别有一番的风味。 “老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表现很令我惊讶?” 江宁城抱着肩膀笑着看她。 辛橦撇过头去看窗外的景致,答不上话。 正想说些什么,江宁城的手机响了,他低头一看是裴宇的电话,低头接起,才说了两句,江宁城就挂断电话,一把把辛橦大力的扯了过来,压在车座上,怒吼:“说!你刚才那么主动是不是就是为了帮辛安拖延时间?” “什么?” 辛橦一愣,不明白他的意思。 看着她的样子,江宁城大手捏住她的下巴,冷声问:“你是不是跟辛安计划好的?不然为什么你刚才会那么柔顺的对我?” 辛橦一个气愤,虽然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可是自己刚才确实是想着试着可以重新开始,忘掉过去,可是他到底是怎么看自己的? 用力推开他,声音也有些发颤:“江宁城!你到底说什么!” 第一百五十五章 误会横生 “我说什么?”江宁城的怒火也很盛,一团团燃烧的很是剧烈,看得她都觉得害怕,他闭了闭眼,神色有着深深的沉痛,再开口的时候,却平静的无法让人窥视任何的情绪,“你可以走了。” “什么?” 辛橦还是不知道他的意思。 江宁城转头看着她,神色是从来没有的冷淡:“我的意思是我现在如你所愿,从今往后我们不再有交集。” “我……” 辛橦被他的话给刺痛了,为什么他要这么说,刚刚自己才想尽办法要试着忘记过去,他看起来也是很接受的,为什么才过了一会就会变成这个样子?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他看起来这么受伤也这么的生气? 江宁城冷冷的看着她,眼底有止不住的哀伤,他也不想她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他希望只是自己的误会,他给她最后一次机会:“辛橦,你知道辛安要做什么吗?” 你团却色。辛安? 辛橦身子一颤,什么意思? 为什么江宁城会这么的问自己?难道辛安要自己去偷他机密文件的事情被他知道了?可是她都没有行动啊,为什么他会知道? 看着她的神情,江宁城的心狠狠的揪起:“回答我!” “我……” 要她怎么回答,如果她回答知道,那么江宁城肯定会对付辛安?她不想辛安有事,可是也不想江宁城有什么事,这要她怎么办? “回答不了是不是?”江宁城眸子里的神色越来越冷,像是席卷的风暴凝聚在眼眸子里,让他的俊容都变得有些骇人,“还是说要我帮你回答?” “你到底想说什么,麻烦你一次性的说完好不好?”辛橦听他的语气,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已经认定了某些的事情,那么自己再怎么解释也是徒然,还不如让他把心底的疑惑说出来。 江宁城伸手抚上她的脸,冷冰冰的一点温度都没有:“辛橦,我爱你爱到这么卑微,这么没有了姿态,可是你不爱我就算了,你还要出卖我?你到底是有多恨我?嗯?”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是跟辛安计划着偷我的资料吗?”江宁城被她弄得彻底暴怒,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抵在椅子上,“怎么?现在配合的这么好?妹妹就负责美色诱惑我,让我放松警惕,哥哥就潜入我家偷东西,是不是?你们还真是兄妹情深!” 辛橦挥开他的手,捂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息,脸色带着莫名的惊恐:“我……我没有……我没有这样……” “没有?”江宁城明显的不信,“那你告诉我刚才在餐厅里你这么反常是什么意思?” “我……” 真的很想告诉他,自己有多么爱他,可是她很害怕,很害怕自己到头来还是会离开他,不想给他任何的希望,到头来却仍旧是成空,她说不出来,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这样怔怔的看着他,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滚。 江宁城等着她的答案,如果她开口告诉自己说刚才的事情一点都跟辛安没关系,纯粹是因为她的心意,他就算死了都相信她,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说,要他怎么想。 他痛苦的闭眼,深深的吸一口气,转身开门下车,对手下说:“把辛小姐安全送回辛媛的公寓。” “宁哥……” 江宁城不再看辛橦,头也不回的大步向前走去。 辛橦想开门去追他,可是四周围的车窗门再次的锁上,她朝前面的开车的手下喊:“开门,你开门,我要出去!” 手下叹口气:“嫂子,对不起,宁哥吩咐我一定要把你送回去。” 说着,车子就这样开了起来,经过江宁城的身边,辛橦趴在窗子上看着他,他定定的站在原地就这么注视着她,眼里的哀愁刺得她心都疼了,眼泪终于再也控制不住的掉落下来,她拼命的捶打着窗户,可是还是渐渐的远离,直至看不到他。 回到别墅的时候,江宁城一身的怒气,抬腿就踢碎了一张茶几,朝站着低着头的手下吼:“你们怎么看着这里的?被人偷了东西都不知道?” 裴宇上前拉住他:“不怪他们,是辛安以辛橦的名义进来的,他们谁都知道辛安一直阻止辛橦跟你的事情,但是他说了是要等辛橦回来而已,坐了很久什么都没做,所以他们也一时没留意就……”。 “谁看着的!” 江宁城抽出手枪上前抵住一个手下的脑袋:“是不是你?” “不是……不是……宁哥饶命!” 手下堪堪的跪下。 “是不是你?” 江宁城很久没有这么暴怒过了,手枪更是很久没有掏出来了,他现在这个样子跟以前那个狠辣的江宁城很像。 裴宇怕他一时间没控制住怒火伤及了兄弟,连忙上前挡开,使了眼色让手下们都退了下去,硬是拉着他坐下:“宁城!你看看你现在是怎么样?怀疑兄弟们吗?” 江宁城沉默了半晌,才开口:“我要是真的怀疑他们,早就一枪开过去了。” “那你……” 江宁城仰头喝了一口酒,心里像是缺失了一块:“是我自己大意而已,没想到辛安居然敢动这样的心眼。” “那岛上的事情……”裴宇有些犹豫不敢说话。 江宁城捏紧了拳头,那天他回冥皇岛去调配崔雬从泰国寄回来的试剂,崔雬去了临岛照顾那群自己收养的孤儿和这几年已经移到岛上去植物人张婶。 可是不知道辛安从哪里知道了这个消息,也搭着船上了岛,他如愿的看到了崔雬,可是由于崔雬整了容,他似乎不那么确定,但是他却从她的话里知道了这个岛是他江宁城保留着家的感觉的唯一的地方,然后辛安就像是疯了似的,居然点了汽油要跟着这个岛一起毁灭,吓得孩子们纷纷哭闹逃跑,混乱的场面导致一时间真的是死伤无数。 江宁城就是接了这样的电话赶忙抛下手里的事情赶过去,才没来得及回辛橦的电话,因为辛橦他虽然愤怒还是放了辛安,没想到他还不死心,居然潜入自己家偷资料? 而且……这事情看刚才辛橦的神色,辛橦也是知道的。 想到这个,江宁城的心就好疼好疼,为什么她还是这么恨自己? 爱她,自己卑微到泥土里。 爱她,自己姿态低到看不见。 爱她,自尊是什么已经不记得。 可是她还是这样算计着自己?这叫他怎么能不心寒? 江宁城站起来,看了裴宇一眼:“他偷走什么了?” “书房的笔记本电脑都带走了。” 裴宇语气有些低沉,书房的笔记本电脑是和冥皇岛的主机是联通的,而且属于主要监控的,如果被他盗走,先不论里面的存着的东西多么的宝贵,如果他动了手脚,加入一些什么程序,那么整个岛上的科研全数都会混乱,而且如果里面的资料公布出来,江宁城很难不被定罪。 江宁城皱了皱眉:“岛上有什么事情没有?” 裴宇看了看手上的监控仪:“暂时仍旧是风平浪静。我已经让岛上的运作暂时停下来,技术员已经在紧急的更改方程式了,但是需要时间。” “嗯。” 江宁城淡淡的回答,转身要上楼。 裴宇一急,叫住他:“那资料……” 江宁城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你知道怎么办。” “可是……小橦……” 看江宁城的表情,裴宇知道江宁城要出手了,而且是斩立决,可是那辛橦那里…… 听到辛橦的名字,江宁城身子僵了僵,沉默了好久,才开口:“帮我打一份离婚协议,尽快给她。” “这……” 裴宇怔怔的看着他,江宁城不再说话,转身走上了楼,高大的背影显得落寞而萧索,连带这裴宇看了都觉得心疼。 叹了口气,也转头离开。 “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辛橦看着辛安,不可置信的摇头,“你居然……居然偷偷跑去江宁城的家里偷东西?” 辛橦抬头看她一眼,手里仍旧在笔记本上敲个不停,他可是计算机系毕业的,当年的成绩好的可以进国家的情报局,只是他没有去而已,所以江宁城的笔记本设置了很多防止入侵的密码和防火墙方程式,对他来说是也是一个挑战,到现在为止他已经解开了十道密码锁的其中三道,剩下的他相信他很快就可以破除。 只是他这个妹妹却一直在旁边,他很分心。 “小橦,你先出去。” “出去?出去让你把密码和防火墙都破掉吗?”辛橦不是傻瓜,他知道辛安在争取最短的事情破译,江宁城那边已经知道了事情,很快就会派人过来,他正在争分夺秒。 辛安叹口气回头看她:“怎么?你心疼了吗?我让你帮我去偷你不愿意,要不是我今天跟着你,看到你和江宁城在一起,我根本不知道你有这么爱他,爱到连自己的哥哥的安危都不顾了。” “哥!你怎么可以跟踪我?”辛橦很是气恼,辛安执着着辛家的仇恨已经比江宁城还要来的疯狂。 第一百五十六章 混乱场面(必看) 辛安斜视她一会:“小橦,如果我不跟踪你,今天我就不会知道江宁城不在别墅,他把所有的人都调来保护你了,所以别墅也没几个人,这样我才能进去找我要的东西。如果我不这么做,你会帮我吗?” “哥,你……” 辛橦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辛安再看她一眼,语重心长:“你跟辛媛出国,亦樊的官司暂时没什么事情了,我让他们今晚就走,回法国,你也跟着走。” “我不要!”辛橦大声的反对,忽然像是想到什么,“哥,你到底想做什么?” 辛安诡异的笑了笑:“江宁城一定不会放过我。” 辛橦皱了皱眉:“难道你想跟他同归于尽吗?” 辛安不再说话,起身把她推出了门去,然后把门锁上,任凭辛橦怎么敲门叫喊,他都不再搭理。 辛橦懊恼的想着办法,急的不行,拨打了江宁城n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要不然就是被挂断,她知道江宁城一定是误会了,误会了自己和辛安合谋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她真的没有,但是现在要怎么办? 她知道江宁城的怒火,她知道他真的是生气了,她真的可以感受到,她更是知道她一定会派人过来,到时候要怎么办? 辛媛和方亦樊后不容易摆脱了官司的纠缠,现在在机场等着班机去法国看辛晴,她不能再把他们叫回来,可是她现在可以找谁帮忙? 对了! 还有一个人,利争! 这样想着,她连忙低头拨打了利争的电话,响了好久,利争才接起来,听到辛橦的电话,他似乎有些吃惊:“小橦?你怎么这个时候给我电话?” “我……” 刚想说些什么,一个娇俏的女声已经响起:“争哥哥,这么晚了,谁啊?” “没有……没有……” 利争推开睡的有些朦胧的利娆,连忙要套了衣服下床,可是利娆却不让,抱着他的腰,双腿勾住他上下磨蹭着,娇媚的叫着:“嗯……争哥哥……人家那里有些痒……你摸摸嘛……嗯……” 辛橦微微一愣,连忙挂下电话,深深吸了口气,摇摇头自嘲的笑,利争和利娆混乱的关系自己不是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还去打扰利争呢,何况利争能帮到什么忙呢? 刚刚站起身,她就听到辛安似乎在房间内欢呼,辛橦知道他应该是又解开一道密码防火墙了,她知道他接近成功了,可是越是这样的时刻,她就越觉得呼吸困难,害怕的低头看了看楼下。 楼下忽然开来了很多的车辆,从车里冲出很多的黑衣人,全副武装的样子,她可以听到各个楼层的人都在被喊声疏散着。 辛橦心微微一紧,已经看到裴宇从车子里走了出来,可是好像江宁城不在。 莫名其妙的有些害怕,为什么江宁城不来,是不是怕面对自己他就下不了手,所以才让裴宇过来就好? 辛橦不敢再多想,跑到房间门口拼命的敲门:“哥,你快出来,他们来了,你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辛安明显的手上一窒,可是眼里却仍旧透着坚定的光芒,手指敲打的飞快,还剩下一道防火墙而已,他不能功亏一篑。 “哥……” 还想说些什么,门已经被踢开,裴宇带着人进来。 辛橦一愣,转过身看着他。 裴宇叹口气:“辛安呢?” 辛橦仰着头看他:“不知道!” 裴宇看了看她身后紧闭着的门,头下意识的动了动,手下从两边上前把辛橦拉开,开门撞了进去。 “哥……” 辛安好整以暇的坐着,丝毫也没有恐惧和害怕的样子。 裴宇进了房间,利眸扫了一圈,没看到笔记本,语气有些冰冷:“东西在哪里?说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 辛安看他一眼:“什么东西?” 裴宇淡淡一笑:“你要装死吗?就不怕我让你真的死?” “不要……”辛橦挣脱几个手下的束缚,也冲进房里,挡在辛安和裴宇之间,“阿裴,我求求你放了我哥……好不好……” “小橦,你……”裴宇叹口气,再看她的时候,眼里有种凌烈的冷意,“放过他?那你是想让宁城死?” “不是……不是……我……” “当然,小橦是我妹妹,她当然是跟我一样恨江宁城,恨不得让他死!”辛安把辛橦拉到自己身后,毫不畏惧,指了指自己的脑门,“来啊,开枪,朝这里,瞄准一点,反正我也没有多少天活了!” “你!” 裴宇举起枪指着他的脑门,很想一下子就扳动枪板。 “不要,阿裴,不要杀我哥哥!” 辛橦冲过去抓住他的手:“求求你,要杀就杀我,不要杀我哥哥,他是好人,只是被仇恨冲昏头了而已……” “小橦!你给我过来!” 辛安气恼的把她拽过来,冷着脸瞪着裴宇:“你们作奸犯科的证据全部在我的手上,只要我一死,资料就会发送,直接发送到中央去,我倒要看看你们还有什么三头六臂可以神通广大的压下来?” “啪啪啪!”帮踪个人。 几声利落的拍掌声在身后响起。 几个人一愣,顺着声音望过去…… 江宁城一身黑色纯手工衬衫,脸上还是那样平静的毫无波澜的样子,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辛橦,直接笑道:“你可以现在就发送,我绝对不会阻止你!” “宁城!” 裴宇吓得拉了拉他的袖子,压低声音:“你想死不要害了岛上的兄弟。” 江宁城笑着看他一眼,走上前:“发,我给你机会。” 看他似乎也没动作,他笑了笑:“不敢发?不敢发就不要给我呛声,不敢发就把东西还给我,不然留着你岂不是碍眼?” “你!” 辛安被他高傲的气势气的有些脸色发白,弯腰咳嗽了几声,浓浓的鲜血再次吐了出来,落在地上成了一朵血花。 “哥,你怎么样了?”辛橦连忙扶住他,一脸的焦急。 江宁城还是没有看辛橦,似乎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不去看她,忽视她的存在。 “哦呀,你要死了吗?”江宁城低头看着正在咳血的辛安,不怀好意的笑,“看来当初把你吊在空中伤的确实很严重呢,早知道就把你射的跟辛付那样了,至少他抢救无效挂掉了,也不会像你这么痛苦。” “你!” 辛安被他激的再次大声咳嗽,血再次吐了出来,连身子都有些微的颤抖。 “小橦,发东西发出去!我倒要看看他还怎么笑得出来!”辛安把一个类似u盘的东西塞进辛橦的手里,“直接按上面的按键就好了。” “我……” 辛橦握着手里的小东西,禁不住害怕的颤抖,抬眼看了看江宁城,他还是不看她。 裴宇想上前,江宁城伸手拦住他,终于抬眼看辛橦:“让辛小姐发,辛小姐应该是最爱做这样的事情了。” 辛橦一愣,听出了他话里的揶揄,扯唇笑了笑,反问道:“我最爱干的是这样的事吗?江先生是从哪里知道的?” “小橦,少跟这个魔鬼说废话,发出去。”辛安捂着发疼的胸口咬牙说道。 “我……” 辛橦后退几步,那么多的眼睛看着他,唯有江宁城不在意。 可是谁知道江宁城的心现在有多疼,有多么的淌血?他是不敢再表现出自己的在意,他的爱已经被践踏的那么彻底,他真的不想再在这个时候流露出对她的感情,既然决定了,就不该拖泥带水,如果她真的这么恨他,就让她做,让她去完成这样的事情,他不会去阻止她,只因为那是她,那是他深爱的辛橦。 “小橦!” “小橦!” 裴宇的声音和辛安的声音同时响起。 辛橦苦涩的笑了笑,眼泪缓缓的下落,摇摇头,继续后退:“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在逼我?我到底是做错什么了?” “你最错的就是一直不敢正视自己的感情,一直在做鸵鸟!”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崔雬居然出现了。 虽然换了一张脸,但是辛橦知道那就是他,而辛安也确信那就是他在岛上见到和炫舞池见到的她。 辛橦看着她冷冷一笑:“你终于出现了。”自嘲的摇头,连声音也激动的有些尖厉,“你以为我愿意做鸵鸟?嗯?我是疯了才愿意做鸵鸟,你们有谁知道我的委屈吗?一个是我哥,我从小就像是个被遗弃的孩子,只有他疼我护我,我没有办法背叛他。”顿了顿,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可是……可是另一个是……” “是什么?”江宁城终于看他,眸子里带着些许的动容。 辛安扶着一边的椅子站起来,一把抢过裴宇垂下来握着的手枪,径直朝江宁城开枪。 “不要!” “不要!” 好几声惊叫声响起,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可是大家却看到躺在血泊之中的是辛橦,她浅绿色的裙子全部都染上了鲜红的血迹,微卷的长发散开在血泊里,带着凄迷的色彩。 “小橦!” “小橦!” 该死! 江宁城顾不得,什么都顾不得,弯腰把她抱起,大步走了出去,辛橦吃力的睁开眼,伸手抚了抚江宁城有些铁青的脸,虚弱的笑:“这次换我帮你挡了。” 辛安呆呆的看着,不知所措,颓唐的坐在地上,手微微一侧,不小心按到了辛橦中枪后丢在一边的仪器的按钮。 “哔哔。” 绿色的灯响起,显示发送完毕。 第一百五十七章 闹离婚 那一年盛夏最酷热的一天,年仅十一岁的辛橦因为戚薇重病辛家无人关切,无奈的跪在辛家别墅的门口,一头顺直的长发垂到腰际,额边夹着一个菊花形状的小夹子,白色的亚麻裙子铺散在水泥地面,看起来像是一朵盛开的花。 她一直跪着,直到大雨滂沱,怀中小小的身躯面色苍白的昏了过去,一只手臂拖住了她纤细的腰身,她从此记得了他,那个和他可以说关系不是特别亲切的辛家少爷,她的二哥——辛安。 辛安把她抱进屋子里,亲手为她换下湿透的衣裙,为她找来医院的医生去救病的气息奄奄的戚薇,久久的凝视床上那一抹柔弱而瘦小的身影,一种感动卡在喉咙里让他说不出话来。一个才这么小的孩子居然能为了救自己的母亲整日的跪在这样毒的太阳下和这样滂沱的大雨里,他不能说不震撼,至少在他的人生里,他没有见过这样的温情和付出,至少在他们辛家他没有看到过。 素日里的冷酷一时间被眼前小小的女娃化开了,只是一贯在辛家的自己不大习惯这样的改变,挥手找来了好友方亦樊让他照顾她。 彼时,花正浓,蝉在聒噪,床上的女娃睁开了大眼睛。 第一次见到方亦樊其实不是在她从辛家出来之后,而是在这一天,他温润有礼,气质非凡,恬静的朝她伸出美的像是弹钢琴的手:“你好,我是辛安的朋友方亦樊。” 盛夏的日子,两人相对视的瞬间,像是有种什么东西在光束间飞舞流转,辛橦淡淡的笑,像是一朵清丽而素雅的雏菊:“我是辛橦。” 周遭的一切声音似乎在瞬间都安静了,在她的眼里心里忽然间像是住进来了一个俊朗的少年,他唇边翘起的弧度刚刚好,他的出现是如此的及时,他温暖的手掌像是抹平了她心里的慌乱。 后来再见到他,就是她带着江宁城离开了辛家昏倒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对上了他的双眸,甘愿的跌进了他的怀抱,在他那样宠溺的眼神里她仿佛可以了解和明白天长地久的含义。 那个洒满了霞云的黄昏,平静无波的江边,她靠在他的肩头。 “亦樊哥,什么是天长地久?” “我们就是。” “亦樊哥,我们怎么天长地久?” “相濡以沫。” “亦樊哥……” 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少次这样的梦,才从梦里骤然清醒,那样的滂沱大雨天,那样天长地久还在她眼前环绕着,可是为什么她现在一点都不怀念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个霸道而凌烈的男人,他对她的好,他对她的坏,全部都窝在自己的心底,在她醒来的这一刻轰然袭来,击退她的所有防线。 她幽幽的醒转,再也没有了睡意,顿时感觉到肩膀上的剧烈疼痛。 这抹疼痛让她回神,她记得她中枪了,帮江宁城挡了辛安的子弹,她怔怔的看了天花板一圈,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脑袋有些发胀的再看了病房一圈,一个人都没有。 “辛小姐?你醒了?”推门而来的小护士推着推车看到她有些惊讶,“你都昏迷了半个月了呢。” “半个月?” 辛橦微微的一惊,自己这一枪居然让自己躺了这么久?那江宁城呢?辛安呢?那件事会不会造成什么伤害? 这样想着,她就已经坐不住了,挣扎着想要下床。 “哎呀,辛小姐,你可以别乱动,伤口才愈合不久,你不躺个一两个月怎么行?”小护士连忙放好推车,过来把她扶好。 辛橦急忙抓住她的手,问道:“江宁城呢?” 小护士一愣,笑着说:“江先生啊,他……” “我在这里。有什么事?” 江宁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靠在门框上,挑眉看着她,生生压抑住听到她醒过来的消息奔过来的那股激动,仍旧是用冷淡的眼神看着她。 “宁城……” 不知不觉的她已经叫出他的名字。 江宁城微微一怔,迅速调整好自己的表情,仍旧是冷着脸走进来,看都不看她,转头问那个看到她似乎有些羞涩的小护士:“她还有什么问题?” 小护士连忙低头摆弄着仪器帮辛橦听诊,半刻才抬起头来:“辛小姐能醒过来就已经无大碍了,初步的检查也确实没事了,但是详细的报告还要主治医生那边看过才行。” 江宁城淡淡的“嗯”了一声,直接转身就要走出去。 “宁城……” 辛橦下意识的开口叫他,从他一进来就彻底的忽视自己,看都不看自己,辛橦忽然觉得心里好痛好痛。 “还有什么事,辛小姐?”江宁城抱着肩膀回头看着她,一脸的淡漠,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宠溺和爱惜。 辛橦愣愣的看着他,喉咙间弥漫着说不出的苦涩,喃喃的重复着他的话:“辛小姐……” 什么时候他们之间变得这么的陌生? 以前的他都是叫自己小橦,橦橦,后来被他骗婚了之后,他就一直开口闭口的都是老婆,她嘴上说讨厌,可是心里早就认同了,一如她的眼光早就追随了他再也移不开。 “辛小姐,要是你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走了,我的时间很宝贵。”江宁城冷冷的开口,貌似不耐烦的看了看手上的腕表。 辛橦有很多话想要说,可是看着他的样子,自己根本说不出口,甚至连辛安的事情她都不敢问。 江宁城看她一眼,淡淡的开口:“放心,辛安没事。” 看着他转身离开,辛橦的眼泪不自觉的落了下来。 他走了,好像真的走了。 自从那天自己醒过来看到他的那一天,之后的半个月里辛橦再也没有看到她,期间来的是裴宇和崔雬,两个人似乎有很多话要对她说,可是又像是无从说起,只是她知道了中枪之后,辛安还是把资料都发送了出去,但是一切仍旧是平静如常,没有他们预料之中的暴风雨。 而江宁城似乎知道些什么,但是却什么都不说。 辛安那天之后病情一再的加重,如今被辛媛和方亦樊带去了法国休养治疗,但是听闻还没有醒过来。 众人都想不明白这场巨大的风暴江宁城到底是怎么解决的,可是眼前又确实仍旧是风平浪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辛橦站在窗前,双手合十,轻声的为辛安祷告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崔雬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身后。 她转过来的时候,崔雬正在为她床头的花瓶插上一簇百合花。 “今天觉得好点没?”崔雬看着她问。 辛橦靠在床边,长长的发丝随风而轻扬,眼睛瞟到她带过来放在桌子上的一份文件,皱了皱眉,问:“这是什么?” 崔雬耸耸肩,像是有些不在意:“你要看吗?” 辛橦疑惑的接过,刚刚一看,手就有些发抖。 闭眼睛深深的吸一口气,她冷冷的笑出声来:“离婚协议?” 崔雬抬眸看着她:“其实小橦,宁城只是生气而已,我觉得这个你根本不需要当真,我觉得最后……” “别说了!” 辛橦捏紧了那份离婚协议,心里很是愤怒。 结婚,她没有权利选择,她认了! 该死的! 现在离婚,她也没有权利选择了是不是? 那个该死的男人,他生气?生气个屁!他要是生气那姑委屈怎么算? “他人在哪里?”辛橦压抑着怒火,抬头问崔雬。 崔雬眨眨眼睛:“在公司开会呢。” 崔雬笑了笑:“小橦,其实你很在乎他是不是?抛开辛安抛开以前的事情,也许你才能真的看到自己的心,不如你试试看?我相信辛安一定也是希望你幸福的,只是他不了解情况,用错了方式而已。” 辛橦咬咬牙,有些愣愣的看着她,像是被她的话弄得有些烦躁。 “混蛋!” “哎哎哎,小橦,你去哪里啊?喂?” 崔雬似笑非笑的看着穿着宽大病服就气冲冲的冲了出去的辛橦,按下了手机的按键:“阿裴,妖妃来了,赶紧的接驾。” 辛橦不是傻子,自己穿成这个样子来江宁城的公司那绝对是头条新闻。 想了想,还是打了电话给自己的秘书,小秘书拿着衣服匆匆赶来的时候,看到她连连惊叫:“oh,总监你怎么出院了?” 辛橦没好气的瞪她一眼:“有哪个病人穿着病服就出院的?” “呃……” 小秘书上下的打量了她半刻,对于她生病住院的事情她早就很好奇了,什么病要在医院待一个月那么久,而且还不许他们去探视? “总监,你的了什么病?” 她的话让辛橦换衣服的手顿时停了下来,皱眉看着她:“什么?” “呃……我们f的工作人员知道你住院了都超级关心来着,都想去慰问你,可是江总硬是不让……所以……” 听她的话,辛橦明白了,是江宁城把事情压下来了,也对,堂堂f的总监中枪入院一定也不比当初江宁城入院的轰动要来的少,而且行凶的还是同样的人。 看着小秘书探究的表情,她只好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她:“阑尾炎。”。 “呃……阑尾炎要躺那么久还不让我们去看?” 顾不得理睬她的疑惑,辛橦匆匆的转身就跳上出租车离开。 到了江氏的时候,看了看时间正好是下午两点。很多公司的职员都鱼贯而入,这个时候正是上班的高峰期,她混进去应该不容易被人发现。 随着大流挤进电梯里,电梯门正要关上的那一刻,江宁城高大的身影居然也挤了进来,所有的江氏员工也微微一愣,平时的总裁有自己专门的电梯,怎么今天……麻橦边口。 看着大家惊讶的神情,一边的裴宇解释道:“专用电梯今天有些故障,总裁只好借用大家的绿色通道了。” 一席话逗得气氛有些融洽,连江宁城都含着淡淡的笑。 辛橦尽量把自己身子缩一点,不让江宁城看到自己,她是想来找他晦气,可是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好不容易等人流都散了,江宁城和裴宇也出了电梯,朝25楼的会议室走去。 辛橦连忙跟了出去,拐了一个弯,会议室就在门口,她踌躇了一会,已经听到里面传来汇报的声音。 辛橦咬咬牙,推门进去。 所有的人顿时吃惊,堪堪朝她看了过来。 “辛总监?” 底下有人之前跟过f和江氏合作的案子,认识辛橦,叫出了声。 江宁城抬头看着她,一言不发。 “不好意思,辛总监,我们这边有重要的会议要开,您能不能……” “不能!”辛橦冷冷的甩了一句话给朝她说话的人,绕过他走向江宁城,把手里的文件砸在他面前,“江宁城!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江宁城淡淡的扫了文件一眼,反问:“你不是想要这个很久了吗?” “我……” 确实自己之前一直都觉得被他骗婚,一直都想着跟他离婚,可是真的到了这天,她反而不想了,为什么每一次都是他要怎么样就怎么样,这再怎么样也算是她的婚姻?她为什么不可以做主? “所以呢?你想怎么样?”江宁城还是一副淡漠的语气,修长的手指玩着钢笔,看不出一点的情绪起伏。 是啊,她现在想着怎么样? “呃……小橦……现在是会议时间……”一边的裴宇小声的提醒她。 辛橦一愣扫了一眼,所有的会议室的人都呆呆的看着她。 咽了咽口水,辛橦冷着脸朝江宁城说:“我们需要谈谈!” “我不觉得我跟辛总监还有什么好谈的。”江宁城看她一眼,挥挥手,“会议继续,要是辛总监想要旁听,那就随便,如果不想就请离开,如果捣乱,我就只能让保全请你出去了。” “江宁城你!” 辛橦被他气的胃疼,蹲下来捂着胃,脸色有些苍白。 “咔。” 江宁城手上笔轻轻的掉落,他皱眉,该死的,自己还是这么容易被这死女人波动自己的情绪,现在是怎样,自己不是都把她要的给她了吗,为什么她还用那样受伤和委屈的眼神看着自己? 靠! 他是要做什么才对! 只是看她这样的眼神,终究忍不住顾不得众人诧异的目光,走过去弯腰抱起她,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交代裴宇代替自己开会。 “怎么样?是不是伤口还疼?”江宁城把她放在沙发上,蹙眉问道。 辛橦对上他的眸子,他明明就是还关心自己,为什么还要这样对自己?想起崔雬的话,她说他只是生气?他生什么气?因为他还是以为她跟辛安一起联合起来欺骗他吗? “你……” 江宁城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和语气带了深深的关切,忍住心头的澎湃,冷冷的站起来:“辛总监,要是觉得不舒服就在医院好好待着,不要到处乱跑。” 又是这么陌生公式化的称呼,辛橦无奈的笑,感觉两人角色像是互换了,她还记得她之前叫他江总的时候他多么气恼,现在的她才知道原来这样的称呼听起来是这么的刺耳。 “你要跟我离婚吗?”辛橦淡淡的问。 “白纸黑字还不清楚吗?”江宁城抱着肩膀好笑的看着她。 辛橦看着他,捏紧拳头,站起来:“你确定?不会后悔?” 江宁城也看着她,忽而轻轻的笑:“我江宁城的字典从来里没有后悔两个字。” 第一百五十八章 撩人小妖精 很潇洒的签了字从江氏出来,她不打算再回医院,反正昏迷一个月,休养了半个月也应该足够了。 一个人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想起刚才江宁城的话。 …… 我江宁城的字典从来里没有后悔两个字。 …… 是啊,他什么时候做事情会留有余地呢,他有他的坚持,她也有她的倔强,总之,本来想上去好好说的,谁知道一碰到他的冷言冷语,她就像是控制不住冲动,看似很潇洒的在离婚协议上写下辛橦两个字,可是一转身眼泪早就朦胧了双眼。 微微的叹了口气,自己心早就遗失了,也许再也找不回来。 低头打了辛安的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听,是辛媛的接的,一听见她的声音就还是忍不住夹枪带棍的骂了她一顿,她也就听着,懒得再还口,只是知道辛安还在昏迷当中,但是医生似乎现在研究了一种病毒的抗原可以试着植入他的体内,有百分之一的活下去的机会。 辛橦挂下电话,靠在墙边,仰头看着蔚蓝的天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都走了,亲情,爱情,友情,她都没有了,孑然一身,什么都是空荡荡的…… 忽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从来就没有家,现在更是什么都没有,酒店的房间也退了,一个人在大街上游荡,打电话跟小秘书问了最近一个月的工作,交代了一下,让她写一份报告给她,准备申请调回法国总部。 这边的事情该是结束的时候了。悔打想该……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的竟然走到了清风酒。 她还记得曾经在这里救下了醉酒闹事的方亦樊,那时的江宁城就这么看着自己,眼底带着的是欣赏和赞叹。 不知不觉的自己已经走了进去,接近黄昏的天色,酒正在准备晚上的夜场,一个个的酒保搬着一箱子一箱子的酒进进出出的,绚烂的光灯也开始一盏盏的亮了起来,人也越来越多。 从来没有真正的在这样的地方喝过酒。 辛橦还是挑了一个最里面的位置坐下。 “小姐,请问要喝点什么酒?”一个waiter拿着酒单过来。 辛橦不懂酒里的酒,只是觉得心烦,淡淡说了句:“随便,哪一杯容易醉的就拿过来。” “呃……这个……” waiter看了看,摇摇头,又是一个疗情伤的? “请你喝vodka。”waiter笑着把调好的酒递给她,还好心的提醒,“别的喝的太猛,心情就算不好,也顾着自己身体。” 辛橦一愣,看向他,淡淡的笑着点头。 天色越来越晚,人潮也越来越多。 男男女女都拥挤在舞池的中央,毫无顾忌的扭动着身子。 辛橦喝了好多杯酒,脑袋有些涨涨的昏昏的,看人都觉得人叠着人,重重的影子,辛橦摇晃着酒杯,歪着脑袋看着,丝毫不理睬身边一波又一波上前搭讪的男人。 “哟,小妞,这么寂寞啊?” 一只色色的大掌搭上她的肩膀,两只小眼睛发出色眯眯的光芒。 辛橦烦躁的挥开男人的手,冷冷的丢下一句:“走开。” “哟,敢情还是一个小辣椒?” 男人贼贼的淫笑着,大手更是放肆的抚摸着她白皙的肩头,两眼像探宝似的往下,从她的衣领处可以看到她背上的大片蝴蝶刺青。 “啧啧啧,小辣椒,原来你也喜欢刺青啊,哥哥身上也有哦。” 说着,扬手把汗湿了的t恤衫兜头脱了下来,一条龙出现在他的胸口处,张牙舞爪,看得辛橦直接范围。 “呕……” 辛橦毫无兴致的做了一个呕吐的样子,撑着有些醉醺醺的身子站立起来,想要离开。 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过来,胖胖的大肚子贴在她娇小的身躯上,赘肉横陈的脸上堆满了令人作呕的笑意。 “小辣椒,这么着急的要去哪里啊?陪哥哥玩玩不好?” 辛橦抬头睨了他一眼:“陪你玩?” “是啊是啊。”男人猛然的点头,大手不安分的沿着她的腰线往下。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贯穿整个酒,只是音乐还是盖过了男人的惨叫。 辛橦扭着他的手腕,一脚把他踹倒在桌子边:“你让我陪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你这怂样,我陪你?我还陪你妈呢!” “干!这臭婊子!”男人揉着手腕跌跌撞撞的站起来,挥手招来了一帮兄弟,凶神恶煞的指着她,“去,把她给我捆起来!我今天不上的她哭爹喊娘的我就跟狗姓!” 辛橦皱眉后退,手不经意间的穿过裤袋子,拨打了崔雬的电话。 崔雬一愣,接起了电话,正想出声,就听到辛橦的声音。 “你们最好不要动我,不然今后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们都是出来找乐子而已,何必找死?” 辛橦冷冽的语气让他们堪堪的后退了一步,面面相觑,像是在审视着是不是惹到了什么大人物,听这个女人口气,像是来头不小。 那个男人手上还沾染着刚才触碰她皮肤而留下的滑腻感,她清丽的容貌早就惹得他心痒难耐,加上刚才被她硬是掰疼了手腕,这样就被她吓跑了实在是失了面子,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 “靠!这话还是等我们爽完了你再说,为风流而死,老子还是愿意的!” 说罢,一脚踹翻凳子冲了上来,另外几个一听也摩拳擦掌的,这个女人有脸蛋有脸蛋,有气质有气质,那身段更是迷死人。 见自家老大都这么的不怕死,顿时色胆横生,一股脑的冲上来,七手八脚的把辛橦拖进一边开着的包厢。 “靠!你个臭婊子,不要给脸不要脸!” 男人被辛橦一个酒瓶子砸破了脑袋,脸上流着的血看起来很是狰狞。 “滚开!”辛橦靠墙后退着。 “给我轮了这个婊子!”男人狂躁的下命令。 “大哥,不然我们给她吃点东西好了。”另一个头染黄毛的晃晃手里的药,笑得很是猥琐,“这样再呛的小辣椒都服服帖帖。” 男人捂着砸破的脑袋,看着他手里的药一愣,随即笑道:“给她吃,让她欲火焚身求着老子上她!看她还给我拽!” “是!” “唔……不要……” 裴宇抓住男人一拳打得他吐血的时候,很明显的感受到了带来的手下眼里的幽怨,无奈的摇摇头,都怪那该死的昏君,一声令下他们就要从岛上的军事基地扑过来,就为了解决酒里的调戏问题?他们可是真正的军人呐! 唉,可是这帮小子哪里知道,那该死的昏君差点真的要把整个特种兵的部队都弄过来,只为了这个妖妃。 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什么时候看过他卸去冷静的表皮?可是刚才一接到崔雬的电话,他不是发怒,而是直接的暴怒。 裴宇走过去把衣服盖在辛橦被撕扯的有些破烂的衣服身上,弯腰问:“小橦?还好吗?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还好,没事。”辛橦咬咬牙坐起来,辛亏裴宇来的及时,不然后果连她自己都不敢想象,现在药效混着她刚才喝下去的酒发作的更是剧烈,她整个身子都在发烫,眼里迷蒙了一片,有些昏昏沉沉的。 正想在说些什么,大门轰然的被一脚踢开。 江宁城走了进来,谁也不看,直接走过去,拦腰把辛橦抱起,辛橦晕眩的闭着眼躺在他的怀里。 经过裴宇身边的时候,只丢下一句:“这里的人,该留的别动,不该留的别留。” 裴宇点点头,知道老大发话了,这些人是决定要要料理的了。 匆匆赶来的管理这片区域的是一个红毛,恭敬的送走了江宁城,连忙抱着裴宇的大腿哀求:“裴哥……求求你了,帮我跟宁哥求个情……我真的不知道我手下的人会有眼不识泰山动了嫂子……” 裴宇一脚踹开他,冷言冷语:“求宁哥?你让我去求?你的人动他的女人,让我去求情?” “这……”红毛一怔,赶紧站起来拳打脚踢的暴打了一顿刚才还在叫嚣的胖子,“你是眼瞎了是不是,居然连宁哥的女人你也敢动,你是不是想死?想死你给我死远远一点,那么没有眼力劲儿,你往哪里混?去给裴哥磕几个响头。” “是是是!” 几个刚才还气焰嚣张的男人连忙跪着挪过去朝裴宇磕头。 裴宇看了他们一眼:“那就一人断一根手指。警告一下。” 辛橦像只受伤的小猫咪窝在江宁城的怀里,体内的燥热一的侵袭着她的神经,她眼神都有些迷糊,抬起小脸看着他:“你关心我?” 江宁城一愣,伸手按着她坐下,冷冷的丢一句:“坐好。” 见她乖乖的窝在自己怀里不动,江宁城又问:“你现在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辛橦抬着眸子看着他:“我现在无家可归,你要收留我么?” “你……” 见不得她那双灵动的眸子对着自己露出这样的神情,压抑住心头的躁动把她从自己的怀里放下放到一边,冷着脸吩咐前面开车的手下:“去圣元。” “我不要去那里……” 药效发作的厉害,刚才她还喝了不少的酒,现在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理智也渐渐迷失。 “你……干什么……” 辛橦扯开身上包裹着的衣服,就这么爬着坐在他身上,小手抱着他的脖子,粉嫩的樱唇骤然贴向他的唇。 前面的手下透过后视镜一瞄,顿时打了一个寒颤:“ohygod!嫂子好猛。” 赶紧识相的关下了隔音板。 “辛橦!” 江宁城极力把持才把她从自己身上推开,看着她迷蒙的小摸样,真有冲动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狠狠的贯穿她! 可是他知道不可以! 深深的吸口气,冷着语气:“别闹了,我送你回去。” “宁城……” 听着她软软而娇媚的声音,江宁城身上的火就像是被她轰然的点燃了,闭了闭眼,要把她推到另外一边,却听到拉链被拉开的声音,猛然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 辛橦迷蒙的着小脸,不知不觉的拉开了他裤子的拉链,小手轻轻一扯,他早就肿胀的巨硕就跳了出来。 “该死的你!” 辛橦不管不顾的伸手就握住了他,上下的动。 江宁城咬着牙,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逼着自己想要把她的手抽开,可是辛橦却快他一步,抬起翘臀,眯着眼,朝着他的巨大就这么生涩的坐了下去。 “哦……” 刺痛而舒爽的感觉顿时朝他侵袭而来。 辛橦喘息着趴在他身上,紧紧的套着他,却一动不动的。 “该死的!” 江宁城低吼着,“进来了你还不动,想怎样?” 辛橦歪着脑袋,伸手臂搂着他的脖子,药效让她脸色红的很像是火烧云,看起来很可口,声音也魅的滴水:“动哪里嘛?” “你!” 江宁城被眼前的女人气的有些冒烟,正想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隔音板的传声位置传来手下的声音:“宁哥,圣元到了。” 刚想说直接开会别墅,辛橦居然就这样抽出了身子,好整以暇的整好了衣服,推门而出。 “该死的!你去哪里!” 江宁城还昂扬着的巨大还在跳跃着,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就这样抽身而出了,她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用西装外套匆匆的围着自己,连忙的冲下车来,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整个人带入怀里,低声吼着:“该死的,你点的火,不负责灭?” 辛橦被风一吹似乎有些清醒,但是好像忘记了自己之前做了些什么出格的事情,回头朝他眨眨眼睛,蹭了蹭他的手臂,好奇的问:“哪里着火了?” “你!” 顺着他有些狼狈的样子看下去,辛橦体内的火再次被勾了起来,脸上的清明变得又有些迷糊,伸手碰了碰他西装下的巨大,嬉皮笑脸的说:“这里着火?” “该死的!” 被她一再的撩拨,再也忍不住,要是还忍得住他也不是男人了。 江宁城打横就抱起她,冲进了圣元,直奔最顶楼一直就属于他的那一间总统套房。 第一百五十九章 宝宝降临 一进了房间,江宁城就有些按耐不住,抱着她压在门板上,狠狠的吻着她娇艳的唇瓣,把她软软的呼吸都含进了口腔里。 血住抗呼。辛橦也不反抗就眨巴着眼珠子看着他,弄得他更是热血沸腾。 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离开她的唇,按着她的肩膀,深深吸一口气才开口:“我现在还可以给你最后的机会喊停。” 辛橦眯着水灵灵的大眼珠,葱白样的手指在他黑色的衬衫上来回划,赖在他的怀里一个劲的傻笑,从她这个方向看过去,他脸上的线条很是完美,性感的喉结偶尔上下滑动,结实的胸膛温暖有力,这个男人,真的是长的很帅呀。 “你好帅哦……” “别闹!” 江宁城硬撑着身上翻腾的火气,一把把她抱起来温柔的放在床上,想转身离开,最起码让他进浴室冲个冷水澡,可是她却还是笑嘻嘻的伸手勾着他的脖子,就是不松开。 “你要是还不放手,我就……” 辛橦抬起头吻上他的唇。 身上的火再次剧烈的燃烧起来,他再也不想给她机会喊停,翻身就压住她,大手用力一扯,她本来就有些破的的衣衫尽数褪去,露出她白如雪,滑如瓷的肌肤,他激烈的回吻着她,极尽的缠绵,绕着她的丁香小舌用力的吮着,大手也毫不犹豫的握住她浑圆的饱满。 辛橦身上的药效似乎发挥到了极致,她主动回吻着他,修长的双腿磨蹭着他的腿,被封住的口间溢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江宁城已经停不下来,他对自己的不争气很是恼火,明明对她很生气,已经气到要对她视而不见,连离婚协议都拿出手了,居然今晚一听到她有危险里面就冲了过来,现在还跟她纠缠在一起。 要进入她身子的那一刻,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稍用力掰过她的脸,盯着她醉意盎然的眼睛,说:“知道我是谁吗?” 他知道她被下了药,不然以她的性格怎么可能作出这么出格的事情?可是该死的,他却觉得这样的感觉他喜欢到了极致。只是他还是想她知道她身上的是谁。 “嗯?”辛橦睁开眼,软软的看着他,伸手指轻轻的触摸着他的唇,“宁城……我没醉哦……” “该死!” 冷哼一声,低头咬住她胸前的小樱桃,舌尖轻扫扯咬,要是她敢说错话,或者说不知道他是谁,他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失手掐死她。 “嗯……痒……” 江宁城没等她说完就挺身撞了进去,满意的听到她的一声娇魅的呼喊,快意而激烈的撞击着她的娇嫩。 一晚上,极致的缠绵,她在时而迷醉时而清醒之间徘徊着,可是她却也是毫无顾忌的回应着他,回应着他的激情,直到自己实在累得又哭又闹的昏了过去。 江宁城微微的笑了笑,退出来,把软成一滩水的她翻个身子从她身后闯了进去,剧烈的抽动间才喷涌而出洒在她的花田内。 宿醉过后再次的清醒,脑袋钝钝的痛,连思维也不如平常的敏捷,看着身边熟睡的男人,皱着眉看了好久才记起昨晚自己做了什么疯狂和出格的事情,脸色不由得一红,略微一动,下身就酸痛的不像是自己的身子。 轻轻推开他的手,想要起身。 “嗯?”江宁城也微微的醒转,迷蒙还没睡醒的样子看起来很温和,紧了紧怀里的人儿,不禁问到,“醒了?要不要多睡一会?” 辛橦脸色有些红,拉过被子裹着自己,嗫嚅的说:“不了……我要回公司一趟……” 江宁城没有拦着她,也起身,拿过衣服穿好,刚想说什么,他手机就响了,随手按了免提,一个女人的声音跳了出来:“江总,你昨晚去哪里了嘛,人家等你等的好辛苦哦。” 正准备转身进浴室的辛橦脚步一顿,堪堪转过身子看着他。 江宁城一愣,看了看号码,感觉到辛橦的怒气,连忙把手机挂断,他拍了拍脑袋,昨天好像晚上要跟一个客户去打高尔夫球来着?这个客户好像是一个女的,可是因为辛橦出事,他完全的就忘记这件事,现在却…… “小橦,你听我解释……” 辛橦冷哼一声:“江总,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解释的。” “你!”江宁城皱眉看着她,深吸一口气,“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昨晚……” “昨晚就当一夜情好了,反正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这种事情没什么!”辛橦说的很硬,转身就走近了浴室。 “!” 江宁城很想冲过去掐死她,亏她这样的话也好意思说出口?一夜情?他们之间是一夜情的关系吗? 忍着冲动瞪着浴室的门好半天才平息自己的怒火,冷冷的转身摔门而出。 听着他摔门而出的声响,辛橦靠在浴室的门边,双腿有些发酸,沿着门板滑下坐在地面上,裹在身上的被单掉落下来,她低头看了看,身上到处都是昨晚他留下的显眼痕迹。 只是他还是走了。 辛橦闭了闭眼,冷冷哼了一声,忽视自己心里的难受,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么急着想离婚,不就是想结交新欢吗?刚才那么恶心的电话都打过来了,如果不是自己昨晚出事,看来他就要跟自己的新欢共度良宵了? “混蛋!该死的混蛋!” 辛橦憋着怒气洗了澡回到f,看着桌子上堆积成山的工作文件,心情更是烦躁,但是又没有办法,只得闷闷的低头做事。 自从那天晚上的事情之后,辛橦好像有一个月都没有见到江宁城本人了,就算是因为f和江氏的合作她不得已去了,也见不到江宁城,一直都是裴宇在帮忙处理大小事务。 辛橦揉着太阳穴盯着已经拍摄完成的代言广告,工作人员正在进行最后的剪辑,江氏的来的代表仍旧是裴宇。 “hi,小橦。” 裴宇好笑的看她一眼,见到她原本饱含希冀的眸子见到他之后顿时暗淡了下来,这丫头看样子是很失望哦? “宁城最近有些事情。”裴宇很自觉的靠近她在她耳边低语。 辛橦微微一愣,刚想要说什么,正在调频的液晶电影刚好切换到一则直播的新闻消息,辛橦不由得看去,荧幕上那高挺的熟悉身影映入眼帘。 江宁城一身得体剪裁的西服,淡淡的笑容挂在唇边,显得英气逼人,一边站着的一个女人很亲切的挽着他的手臂,巧笑嫣然,露出脸颊上的两个小酒窝,看起来很是迷人。 一大堆的记者挤在他们前面争先恐后的举着话筒和摄像机,问个不停。只是总结下来就是问江宁城什么时候公布喜讯,传闻中的老婆到底是何方神圣? 辛橦揪紧了衣角,江宁城只是微微一笑,不作回应,倒是他身边的女伴笑得颇有深意,弄得一大帮的记者纷纷采访。 “她是市长的千金姚苏尔,宁城这段时间在忙着政府招标的一块地皮,所以难免会跟她有些接触,你不要误会。” 一边的裴宇看了她一眼,叹口气,都是这么倔强,明明两个人都爱的那么深刻,都是非你不可,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说呢? 他也不是没有找江宁城谈过,只是江宁城却说自己累了,再也不想逼迫她。 他倒是很想让辛橦更加的主动点,但是他也知道她的委屈她的骄傲,总结之后,他只能任由两人自己发展了。 辛橦淡淡的瞟了屏幕一眼,什么也没说,低头看着手里的策划,她很想哭,可是却仍旧是忍住了,半晌才抬起头来,逼着自己用冷漠的声音开口:“我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反正离婚协议我已经签了,等这个案子过去了,我就回法国照顾哥哥,我申请调回去的书面报告也提交了,就等着willia批回了。” “小橦,你……” “不要说了,我们之间始终是太多的东西放不下,即使我愿意,他也误会我了,根本就不给我机会!”辛橦站起来抱起笔记本,转身走了出去。 晕!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裴宇连忙跟着出去,在楼梯拐角处追上她,把她拉了回来:“小橦,我知道你和宁城之间有太多的过不去,但是我只想问你一句,你现在还恨他吗?经历过这么多,你还会因为辛安和以前的事情怨他吗?” “我……”。 “你可以好好想再回答,我想你看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裴宇笑了笑,“知道吗?我曾经以为雬儿不会喜欢我,因为我们之间也发生过太多你想象不到的事情,甚至她落海失踪之后我曾经自私的想,如果她真的死了,那么我是不是就可以不再面对自己心里的感情?可是后来她出现了,虽然换了样子,我完全的认不出来了,但是我却发现原来爱情就在自己手里,只是自己一直都用一个又一个借口却把他拒绝在外。” 辛橦的怔怔的看着他,有些哽咽。 裴宇伸手弹了弹她的额头:“宁城学会爱一个人真的很不容易,你也知道他以前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你不能要求一个过那样日子的人有方亦樊那样的温柔,可是最起码的他愿意为了你放下自己的身份,整颗心的去爱你,去护你。而且我想你也是早就知道他的好,不然为什么要帮他挡子弹?难道你不怕稍微打歪一点就正好打中你的心脏吗?” “阿裴……我……” “小橦,人生在世就这么短短的几十年,有些东西一旦错过了,就没有回头的可能。我希望的是你可以好好的认清楚自己的心,你这半辈子都为别人而活,那么现在辛安回了法国,方亦樊利争也都不在你身边,你是不是该学会为自己而活?” 辛橦看着他,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她心里迸裂出来,一种莫名的冲动席卷了全身。朝他点点头,转身就冲下了楼梯。 出了f的大门口,正想着是不是该去江氏,突然觉得一阵的头晕目眩,刚想开口,双膝一软就堪堪的倒了下来。 “小橦!” 刚开车过来的利争吓得连车都没停好就冲了下来。 “恭喜你啊,怀孕一个月了哦,宝宝很健康,只不过妈妈的身体就弱了点,要好好调理才是哦。”医生笑眯眯的看着辛橦,把病例报告递给她。 辛橦还是不能相信,看着b超上的小黑点,有些错愕和茫然。 利争皱了皱眉,看向医生:“医生,你没检查错?” 医生一愣,以为利争是辛橦的男朋友,顿时语气有些不好:“怎么,你这小伙子想不负责?你说你们年轻人到底是做什么?要不要孩子你们自己都不知道吗?现在有孩子了,是不是还想不负责任?不知道流产很伤身子吗?” “呃……医生我想你是误会了……”利争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误会?我一年到头见过你们这样的年轻人都了去了,一个个的不知道爱惜,也不知道做些措施,这是孩子,这是生命……” “医生,他不是我孩子的父亲。” 辛橦深吸一口气,原本以为自己和江宁城的纠葛就这么结束了,可是这孩子……来的究竟是不是时候? “呃……不是孩子的父亲啊?”医生狐疑的打量了利争一眼,又看了看辛橦,语重心长,“我看你年纪轻轻的,有了孩子,那么孩子的父亲呢?怎么没有陪你一起来?” “他……他很忙……”辛橦下意识的回答,喉间翻滚着淡淡的苦涩。 “忙?有什么事情大的过自己的老婆生孩子?”医生很是不满的瞪她一眼,“要是想要宝宝健康成长,父亲的关爱那是避免不了的,不管怎么忙,也得照顾才是,你得回去跟他好好的沟通沟通,不要总是记得工作。” “我……嗯好。” 辛橦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得微微的点头。 利争叹口气扶着她走出来,她站在大厅里等着他去拿药。 “宁城,人家的宝宝会不会有事啊?”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窜入自己的耳蜗,辛橦不由自主的朝她看去,是那个市长的千金姚苏尔。 “不会有事的,宝宝一定会跟她妈妈一样的美丽健康。” 还是那样冷淡却熟悉的声音。 辛橦怔怔的看着他,心里揪起。 江宁城一愣,皱起眉头看过去,她就像是一株瘦弱的雏菊站在眼前,楚楚惹人怜,刚想抬腿走过去,利争已经拿着药走了过来。 已经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看了她一眼,转身扶着姚苏尔离开。 第一百六十章 其实还是想你 利争看着江宁城和姚苏尔走开了,想上前去叫住江宁城,虽然辛橦没有说孩子的父亲是谁,但是据他了解,辛橦只有跟江宁城的纠结了,而且她也不是随便的女生,这孩子不是江宁城还有谁? 可是为什么江宁城看到了也不过来?而辛橦也只是站着不说话?要不是今天自己专门过来想要跟辛橦说声自己可以进部队的事情,她就得晕倒在大街上了,难道江宁城都不担心她么? “小橦……要不要我……” “不用了,我先回去了。” 辛橦看着江宁城离开的背影,心情很不是滋味,而且刚才姚苏尔才说自己宝宝的事情,江宁城居然这么体贴的在她身边,难道那个孩子是他的? 这样的念头冷不丁的冒出来,辛橦脸色苍白的跟纸张没什么两样,靠在一边的墙壁上,眼神有些空洞。 利争连忙上前扶住她:“小橦,你没事?才一个月你就害喜这么厉害?” 辛橦被他的话弄得有些哭笑不得,朝他笑了笑:“没有,可是就是没吃东西,脚有些软而已。” 利争看了看她,意有所指:“要不要?” “不用了,我和他没有关系了。”辛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帮我保密。” “可是……”利争犹豫的看着她,“是江宁城的吗?” 辛橦轻轻的笑:“不是他的还有谁的?” 利争叹口气,扶着她往外走,边走边摇头:“说真的,我还是没弄清楚你跟他之间的关系到底是怎么样的。” “那你和利娆呢?我好像也弄不清楚你们的关系。”辛橦静静的笑,脸色虽然苍白,可是却仍然难以让人侧目。 利争无奈的耸耸肩,他知道自己和利娆说不清扯不断的关系很让人不耻,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就说清楚了,只是因为一晚的醉酒,利娆又重新和他黏在了一起,还威胁他要告诉利京华。 他苦苦的一笑,看向辛橦:“我还能追你吗?” 辛橦没说话,看着他,半天又笑出来:“你要给我这孩子当挂名的老爸吗?” 利争一愣,挠挠头:“如果你愿意……” “我可不愿意。我对爱情还是专一的。”辛橦笑着自然的看着他。 利争微微一怔:“你……你的意思是你爱的是江宁城?” 辛橦眸子里光芒轻轻的闪耀着,已经看见姚苏尔挽着江宁城的手出来了,两人有说有笑的,看起来很像是一对情侣,虽然江宁城仍旧是平常那个淡漠的样子,可是他眉眼之间都是温润的笑意。 心里狠狠的一揪,手不自觉的抚上了小腹,脑海里不断的跳跃着裴宇的话。 …… 小橦,人生在世就这么短短的几十年,有些东西一旦错过了,就没有回头的可能。我希望的是你可以好好的认清楚自己的心,你这半辈子都为别人而活,那么现在辛安回了法国,方亦樊利争也都不在你身边,你是不是该学会为自己而活? …… 为自己而活? 辛橦也不说话,也不上前,就这么安静的看着他跟她远离。 “小橦,你还好?”利争有些不懂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辛橦唇角微微的勾起,朝他眨眨眼睛:“走。” …… “你到底住哪里?” 利争开着车子左拐右拐的在小巷子里穿梭着,辛橦形容的小区他这个外地人根本就没有来过,这里人很多,附近还有中学,现在正是放学的高峰期,他车子开的极其的慢,慢的简直跟乌龟有的一比。 “那里那里。” 辛橦像是看到了什么,连忙叫他停车开门就冲了下来。 “呀,你跑慢点啊,额滴神呐。” 利争赶紧把车子停好,追过来,拉住她,语带责备:“你现在可以两个人啊,拜托你能不能当心点啊?” 辛橦好笑的看着他:“才一个月,不用这么大惊小怪。” “什么,你还说我大惊小怪,你有没有点责任心啊,头三个月很危险的你知不知道,这个……” “停!” 辛橦朝他翻了翻白眼:“我慢慢的走,行不?” 利争一愣,笑出来:“那就好。” 看了看四周围,这里到处都显得很老旧,除了人气鼎盛,利争似乎对这里有些不以为然,但是辛橦却很兴奋,像个孩子似的到处张望,小跑着来到一座楼前,前面有几个洗菜的大婶正在唠嗑。 辛橦甜甜的一笑:“温妈妈,蔡阿姨,曾婆婆。” 几个女人一愣,抬起头来,忽然爆发出一阵激烈的叫声。 “小橦?” “你回来了?” “呀,你这孩子怎么现在才回来?哪去了?” 叽叽喳喳的吵得利争耳朵的都起茧子了,辛橦倒是觉得很乐意,陪着她们闲话聊了一阵,她才转身上楼,要是她没记错的话,包租婆应该住在二楼来着。 刚想敲门,利争就拉住她:“这里是什么地方?” 辛橦笑了笑:“我从我爸家里出来了之后,就住这个小公寓,和我当时最好的朋友一起,有时候我哥和亦樊会过来,我们一起煮饭吃。” 这个地方很小,环境一般,但是却是她一生少有的温暖回忆的地方。 不过辛橦没说的是,选择这里住下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孩子他爸就在不远处的大别墅里,江宁城也曾经带着自己来过这边,连这里有充满了她和他的无形记忆。 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伸手轻轻敲了敲房门。 一个抱着毛巾的脑袋从吱呀一声打开门的地方伸了出来:“谁呀?” “美丽阿姨。”辛橦很乖巧的叫着。 女人一愣,堪堪的抬头,怔了怔,顿时一把抱住辛橦,哭的鼻涕眼泪一把一把的:“你个死丫头,嫌我房租贵是不是,走了也不见回来看看,上次回来也没见到你,你现在舍得回来了?” 辛橦含着笑看着她,她叫张美丽,是个寡妇,最喜欢的就是长得帅气的小男生。从辛橦搬进来的时候就很关心她,这里面只有一个原因她看上辛安了,当时辛橦和崔雬因为这个还笑了辛安大半个月。 “咦,辛安那小子呢?没跟你一块?”张美丽忍不住探出脑袋四下探寻,眼睛看到了利争,忽然睁得更圆,“呀,这个也不错……” “呃……美丽阿姨……你别这样……”辛橦满脸黑线的把利争拉开,朝利争低语,“她最爱帅哥了,你被看上了。” 虾米?这个女人看上他利争? 利争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 张美丽咽了咽口水,朝辛橦道:“去哪里了这么久才回来?” 辛橦笑着直奔主题:“我去读书了,现在毕业了回来再住一段时间,我以前的房子还能租吗?”么想且是。 “能能能,当然能了。” 张美丽眉开眼笑的看着她,但是还是叹了口气,“小橦,不满你说,这些年搬走的人是越来越多了,现在我的房子啊都空了一大片了,难得你还愿意回来我这个老房子陪陪我这个老婆子。” 辛橦失笑,张美丽最多不过才四十出头,而且包养的也还不错,她居然把自己比喻成老婆子,不过她眉眼之间的哀愁确实是真实的,这片属于老旧的将要拆迁的城区,最多不过半年这里就会拆掉,建成最大的商业中心,覆盖掉以前的一切,辛橦想在回法国之前再在这里小住一段时间,说是还有奢求盼望也好,说是怀念过去也好,她既然是在这里成长的,那么就让她也在这里结束不该有的一切。 重新进了那间两房一厅的小公寓,虽然里面已经清空了,可是她还是能感觉到熟悉的气息。 “你坐着,我帮你打扫。”利争照顾她有身孕,借了邻居的椅子让她坐着,拿着扫把和抹布在厅里忙碌着。 辛橦看着他的身影,轻轻笑了笑:“利争,你今天怎么会突然来找我?” 利争耸耸肩:“没有,我就想过来看看你,江宁城之前一直封锁了医院,我根本就进不去,也找不到辛安和方亦樊,我真的很担心,今天刚好听f那边的人说你出院了,我就赶紧过来了,一方面确定你平安,另一方面我想告诉你我后天要去参军了。” 辛橦听着他的话也替他高兴:“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倒是你终于可以如愿了,军人呐,好威风……” 军人…… 这两个字像是触动了她的心弦,似乎江宁城也曾经这么跟自己说过,她记得他曾经用那样羡慕的语气告诉自己他的梦想就是当一名铮铮铁骨的军人,只可惜他已经没有了这个机会。 想着他,自己心里莫名的一窒,有种钝钝的疼痛难以言喻。 “小橦?” 看她忽然间陷入沉思,利争有些疑惑。 “没事。”辛橦回神,看了看四周,“你别忙了,你算是客人,怎么能让你动手帮我收拾呢?” 利争摆摆手:“我还叫了一些人过来,不然今晚就算我一个人也搞不定。” 话音刚落,门铃就响了起来。 一堆人抬着家具床铺鱼贯而入,还有一队伍的清洁工…… 辛橦也想帮忙,只是利争把她拉到一边,她看着忙忙碌碌的场景才差不多一个小时,整个屋子就收拾的很赶紧了,利争还体贴的为她换上了淡绿色绣着雏菊花的窗帘,辛橦感激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利争点了点她的鼻尖:“感动吗?感动就让我当你宝宝的挂名老爸。我是很乐意哦,估计利京华那个老东西更是乐意。” 辛橦被他说的笑出来,这么久,也因为这么多的事情纷扰,她都没能在利京华回去c市之前跟他见上一面,着实有些内疚,想了想转身从钱包里抽出一个小吊坠递给利争:“我不知道可以给些什么东西给利叔,但是这个是妈妈留下来的,我想对利叔应该会是有意义的东西。” “可是这是你妈妈的……” “我相信我妈妈会同意的。” “该死的!这个死女人!” 江宁城怒气很盛的瞪着窗外的夜色,脸色是一副吃人的神情。 “表哥,你干嘛生气?” 姚苏尔有些纳闷,自己这个表哥什么都好,就是自从小时候经历过那样的事情之后就整个人不同了。 当年出事的之后,她的父亲姚舜君一直在寻找他的踪影,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一直以为他已经不在了,姚舜君无奈之下带着姚苏尔出国,两人也一直住在美国,最近才回到a市,才惊讶的发现纵横商场的霸主居然就是自己寻找多年的江宁城,顿时也萌生了留下来的意思,而且多年来经营之下的政治背景也很雄厚,轻而易举的当上了a市的市长。 姚苏尔看着自从陪着自从医院产检回来就在一边声闷气的江宁城,扬了扬嘴角:“表哥,你到底干嘛啦?” “没你的事。”江宁城冷冷的呛她一句,“你未婚先孕的事情要是我告诉你爸……” “喂,你答应我要保密的!你不可以出尔反尔!”姚苏尔小嘴撅的老高,一副不满意的样子,“不就是未婚先孕嘛,这有什么的。” “你知道孩子他爸是谁?”江宁城拧着眉心问。 姚苏尔耸耸肩:“那天在酒喝多了,不知道是哪个。” “你!” 江宁城第一次除了辛橦之外能被一个女人气的心口发疼。 “干嘛?大惊小怪。”姚苏尔像是没事人似的从桌子上跳下来,一把就抢过他手里一直拽紧的报告,大眼睛一溜,“哎呦,表哥,你喜欢辛橦呀?” “拿来!”江宁城冷冷的朝她吼。 姚苏尔才不怕,古灵精怪的嬉笑:“认了你,从医院见到人家之后就整个的失魂落魄的死样子,表哥,你说你想怎样?” 江宁城没好气的一把抢过报告,皱了皱眉头, 姚苏尔审视的看他一眼:“表哥,你这副表情好像吃人的样子呀,怎样,你是想学陈世美抛妻弃子?” “什么抛妻弃子?”江宁城烦躁的问。 “少装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辛橦的关系?你放在抽屉里的离婚协议我早就看过了,你不就是那个该死的陈世美吗?”姚苏尔轻蔑的白他一眼。 江宁城懒得理睬她,站在窗前,皱眉沉思,为什么今天她会和利争出现在医院?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吗?她哪里不舒服?为什么利争会在她身边? 无奈的摇摇头,自己还是止不住的想她,她不在了,自己真的再次笑不出来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表妹也腹黑 这几天除了回f处理日常的公事之外,辛橦就安静悠闲的在外头散步,利争时不时的会来探望,只是他进部队的日子也临近了,辛橦几次催促和保证自己能照顾好自己,他才看起来似乎不大情愿的离开。 辛橦刚下班,拎着几个小袋子的菜回来,最近孕前的反应是越来越明显了,她什么过油的东西都吃不下,但是又不想找人帮忙,自己下班途中,买了点香菜和瘦肉,准备拿回来炖粥吃。 刚上楼就看到门边站着一个俏生生的女孩子,穿着镶钻的高跟鞋,一跳粉色的连衣裙衬得她的肤色更是莹白。 辛橦皱了皱眉,仔细的看了看,是新市长的千金姚苏尔。 微微一愣,她怎么来这里? “表嫂。” 姚苏尔一看到她,就蹦蹦跳跳的朝她冲过来,一点大家小姐的娇蛮都没有,只不过辛橦不懂为什么这么称呼自己? 辛橦被她叫的有些疑惑,只是姚苏尔似乎没察觉到她的疑惑,仍旧是大大方方的挽着她的手臂,亲昵的笑:“表嫂,你长得好好看耶。” 辛橦很是无语的把自己手臂从她的手里抽出来,从上到下的打量着她,她怎么还穿那么高的高跟鞋?要是自己没记错的话,那天她跟江宁城去医院好像是因为肚子的孩子?可是看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好像不管不顾似地? “呀,表嫂,你买菜了啊?那我今晚跟你吃饭。” 姚苏尔像是看不懂辛橦的脸色,一把拿过她手里的袋子,顺便把她上楼前拿出来的钥匙接了过来,径直的转身就开了门,大大咧咧的走了进去。 “你……” 辛橦被她的一连串动作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表嫂,你愣着干嘛啊,快进来啦。” 姚苏尔像是个主人似地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朝她展开灿烂的笑容。 辛橦揉了揉额头,站在门口看着她:“姚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嗯?啊?什么什么意思啊。” 姚苏尔像是不明白似地,耸耸肩,怎么表哥喜欢的女人这么凶哦,虽然是长的很漂亮了啦,可是怎么那么冷嘛,难道表哥喜欢冰山美人? 不自觉的吐了吐舌头,看在辛橦的眼里,辛橦有些哭笑不得,这女生最多也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连说话动作都还显得那么的生嫩,真不懂江宁城怎么会对这在她看来样还算是女娃娃的孩子下手?还动作迅速的搞大了人家的肚子? 辛橦兀自的摇摇头,想到姚苏尔和江宁城那样暧昧不清的关系,心里就一阵的恼火,连说话的语气也不是很好。 “姚小姐,麻烦你告诉我你现在来我这里到底是想说明什么?还是说你要帮某人传达什么东西?” “呃……” 好凶的表嫂。不过也只有这么凶悍的表嫂能把自家那个腹黑深沉的表哥吃的死死的? “表嫂……” 姚苏尔拖长了声音,听起来娇娇软软的。 “打住!” 辛橦忍着连连翻白眼的冲动,吸口气看着她:“说,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为什么叫我叫的这么莫名其妙?” “我……” “姚苏尔!” 刚想回答,门口就传来了男人的暴怒声。 两人立即朝门口看去,江宁城站在门口,看起来似乎怒气很盛。 姚苏尔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死定了,她不顾表哥警告就偷偷跑来,现在被当场抓包了,想想就觉得可怕。 “出来!” 江宁城怒气腾腾的瞪着她。 辛橦蹙了蹙眉,心里有些酸溜溜的不舒服,是怎样,怕自己吃掉她么?她都还没发火呢,他居然发这么大的火,现在是给自己好看的意思吗?才外近探。 冷冷一哼,辛橦一手就拉起姚苏尔,把她推给江宁城:“照顾好了,免得下次又要找我来要人,在我这里发脾气。” 江宁城眯着双眼盯着她看,像是审视,又像是满腹言语想要跟她说,可是这一刻,他却觉得有些无力什么都说不出来。他刚才正在开视频会议,手下却来报告说自己这个身怀六甲的表妹查到了辛橦的地址,不顾阻拦,偷偷溜过来了。 他当即放下手里的事情就冲了过来,为的就是怕自己这个没大没小的表妹惹她生气和不高兴了,可是他现在才觉得惹她不高兴的恐怕是自己,自己一出现,她的脸色就没好过,无奈的苦笑,小橦,你还是这么的排斥我吗?能给你的不愿给你的,我都已经尽力给你了,你还在怨我吗? “呃……” 姚苏尔看了看两个黑着脸色的人,撇撇嘴,一看就是两个闹别扭的人,干嘛啊,不是都喜欢嘛,干嘛还要闹呢? 微微叹口气,大人的世界很复杂。禁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腹,语出惊人:“表哥,你陪我去医院打胎?” 嘶! 辛橦和江宁城同时被她没心没肺的话雷的睁大了双眼。 而让辛橦更加吃惊的是,姚苏尔刚才似乎叫江宁城——表哥? 表哥? 辛橦狐疑的看她一眼,姚苏尔委屈的撇撇嘴。 “发什么神经?孩子是说不要就能不要的吗?”江宁城黑沉着脸色看她。 姚苏尔挣脱开他的手,朝辛橦走过去,撒娇般的说:“表嫂,你看表哥不是好人。” 辛橦连忙制止她:“你叫他表哥?” “怎么?我不能有表妹?”江宁城抱着肩膀,挑眉看着她。 这个该死的小女人,自己明明就说好不去想她,但是每次都对她就是离不开目光,他真的是败给自己了,真是实在没面子。 她…… 她是他的表妹? 他是她的表哥? …… “怎么?我不能有表妹?” …… 对啊,他父母亲虽然双亡了,可是不代表没有别的亲戚? 这样想着心里忽然像是飞起一只欢快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原本冰冷的脸色也在不知觉中渐渐的转成正常的颜色,甚至自己都知道自己带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更不知道自己的笑多么的触动他的心房。 “哇,表嫂,你笑了耶。” 姚苏尔拍着手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连忙抓着江宁城的手臂摇晃,“表哥,你看看,表嫂笑了呢,表嫂你要多笑笑哦,大美人就该多笑笑嘛。” 辛橦看她一眼,这个小丫头之前不是还咋咋呼呼的说要去医院打胎吗?现在看到自己笑居然什么都忘记了?还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收敛了笑容,淡淡的看了江宁城一眼,禁不住问:“我怎么没听说你有表妹?” 江宁城靠在墙上,浅浅的笑:“老婆,你没听说过的还多着呢。” 辛橦脸色一红,这个家伙又叫自己老婆了,可是他们都离婚了,这个现在叫听起来还真是讽刺。 冷冷一笑,装作不在意耸耸肩:“要是江先生记性还不差的话,应该记得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们好像没有什么关系了,你再这么叫似乎不大合适?” 江宁城眸色一沉,不自觉的捏紧了拳头,这该死的女人就真的这么想跟自己没有关系? “不是啊,表嫂……” “闭嘴!” 江宁城很凶的止住姚苏尔的话头,他不想丢脸,不想让她看不起他,他只是单纯的把离婚协议收了起来没有上交,可是他不想说,什么都不想说,让他自私的留住和她的关系一段时间,就一段时间就好。 “可是……” 姚苏尔不明白,这两个人到底在搞什么东西?明明离婚协议还在江宁城的柜子里,为什么辛橦好像以为他们已经离婚没关系了? 而且为什么江宁城不说清楚? 真是搞不懂这两个纠结的大人…… 皱着眉头看着两个又冷下脸来的人,还想说什么,肚子忽然传来一阵的疼痛,她连忙捂住小腹:“好痛……” “怎么了?” 辛橦和江宁城连忙扶住她,辛橦扶着她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倒了一杯温热的开水给她,弯腰帮她脱下高跟鞋:“你是孕妇了,不再是孩子,要注意一些。” “可是有孩子肚子会痛耶……”姚苏尔嘟着嘴看着她,一脸的无辜。 辛橦被她的话弄得满头是黑线,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生?怎么……怎么让她觉得无力的同时还隐约觉得她有些白痴? 江宁城看出她的想法,直言不讳:“她就是个没脑的猪。” “你!”姚苏尔气得起身像是要跟他吵架,只可惜肚子还是痛。 辛橦连忙拉着她坐下,瞪了江宁城一眼:“你别气她,她还小,不懂事。” “就是!”姚苏尔赖着辛橦,拉着她一直都不松手。 江宁城颇为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低声嘀咕:“本来就是。” “表嫂,我饿了……” 姚苏尔软软的求着辛橦,眼睛亮亮的朝江宁城眨了眨。 江宁城一愣,顿时会意,看了看辛橦放在一边的小菜,径直卷了卷衬衫的袖子:“你们坐着,我去弄。” “你……” 辛橦还来不及阻止,很多问题都还想问,江宁城就已经拿着菜转身进了厨房。 “表嫂,你去厨房帮帮表哥嘛……” “我干嘛要帮他?还有不许叫我表嫂。”辛橦冷冷的回她一句。 姚苏尔奸诈的笑了笑,声音有些大,确保厨房里的江宁城也能听见:“你不进去帮忙,我怕表哥那个从来没有下过厨的人会把厨房给炸了哦。” 话音刚落,厨房就很配合的响起了一声巨大的响声,还汩汩的冒着浓烟。 辛橦一怔,姚苏尔笑容灿烂的看着她:“表嫂,要爆炸了哦。” 抱歉抱歉……来迟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女人,你敢瞒着我? 辛橦连忙冲进厨房,江宁城退在一边,无奈的看着她。 辛橦看了看冒着烟的锅子,无奈的摇摇头,走过去,接过他手上的锅铲:“我来,你出去陪你表妹。” 江宁城笑了笑走到一边,把香菜葱花放进水池里洗干净,手脚很是麻利涮干水分,放在砧板上切碎。 辛橦看着他,皱了皱眉:“看起来你手艺应该很好才是。” 江宁城倒是毫不隐瞒:“确实,我的手艺还不错。” “那你还能把锅子弄得都快炸掉了?”辛橦没好气的瞪他,把锅子放到水池去清洗。 “我只是不会用锅子。”江宁城云淡风轻的解释,把切好的葱花和香菜递给她,看了看猪肉,“要我切吗?” 辛橦无语的撇撇嘴,淡淡的“嗯”了一声。 她洗着锅,他切着菜。 两个人在厨房里忙碌着,虽然没说话,但是似乎原本就僵住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融洽起来,这样的温馨和宁静似乎让两人都沉溺在其中。 把香菜和葱花过了油拌入肉里面,江宁城捧着碗用筷子在搅拌着,靠在一边的墙壁上看着辛橦在洗米,唇角边不自觉的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这样的光景,真的很像是平凡的夫妻之间才会出现的。 辛橦感觉到背后有一道目光一直在注视着自己,禁不住回头,对上他饱含深情的双眸,脸上不自觉的飞上两抹淡淡的红晕,就连说话的声音听起来都仿佛平添了一丝的娇嗔:“你看什么?” “看你。” 江宁城还是这样直接。 辛橦的脸色更是红,嫩嫩的像是一个小苹果,江宁城感觉到下身一紧,有些不受自己的控制的走向她。 “你……你干什么?” 辛橦的声音让他回了神,禁不住摇摇头自嘲:“我觉得自己好像又被你迷惑了。辛橦,你真是一个妖精。” 辛橦鄙视的白了他一眼,这个男人,明明是自己思想不单纯,现在居然还好意思在这里怪自己? 江宁城坦然而大方的接受了她的白眼,把搅拌好的肉递给她:“喏,给你。” 辛橦接过,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滑过她的掌心,她脸色更加的红艳,连心跳都像是漏掉了好几个拍子。 “嗯……谢谢……” 辛橦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她,手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小腹,几乎敏感的像是刻意感受的孩子的跳动和呼吸。 “……” 不知道为什么,小腹微微的抽疼了一下,她皱眉,有些担忧。 “怎么了?不舒服?” 江宁城急忙的问,“肚子疼吗?” “我……” “表哥表嫂你们好了没啊?饿死我了。”姚苏尔扒住门沿,把小脑袋探了进来,看见辛橦脸色似乎有些苍白,连忙问道,“表嫂,你也不舒服吗?” “有点……”辛橦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反感她叫自己表嫂,江宁城也注意到这点,不禁微微一笑,把她扶的更是紧了些,连语气都变得更加的柔和,“要不要看医生?” “不用了,我……” 话音还没落下,辛橦就觉得有一瞬间的反胃,一把推开江宁城,扶着墙不停的干呕着,看起来很是难受。 “表嫂,你不会也怀孕了?”姚苏尔吃惊的看着她的样子,再把目光移向她还很平坦的小腹,“我记得人家说怀孕的女人会呕吐哦?” 江宁城眸光一闪,看向辛橦,犀利的眸光刺得她觉得发寒。 “没有……” 辛橦虚弱的否认,可是姚苏尔和江宁城看着她的眼神还是有些怀疑。 “叮咚……” 门铃响了起来,姚苏尔撇撇嘴立即说道:“表哥你照顾好表嫂,我去帮忙开门看看是谁来了。” 江宁城仍是用一副探究的目光盯着辛橦,辛橦有些心虚的别开双眼,只是身子似乎一下子变得很是虚弱,只能无力而软软的依在他的怀里。 这样熟悉的肌肤触觉,让两个人都有些满足,但是又有些莫名的尴尬。 “婆婆,你找谁啊?” “你个小屁孩敢叫我婆婆?” 门口响起一阵暴怒。 江宁城和辛橦微微一愣,赶紧走向门口。 一走到门口就看到房东张美丽端着一个炖锅在跟姚苏尔大眼瞪小眼。 辛橦无声的笑了笑,张美丽可是一直觉得自己年轻貌美来着,虽然有时候自嘲是老婆子,可是没人敢这么叫她,谁都知道她最爱美了,哪敢往枪口上撞?偏偏姚苏尔这个丫头像是什么都不懂的单纯样子,居然一开口就叫张美丽婆婆,还摆出一副无辜而单纯的样子,弄得张美丽发火不是不发火也不是。 “美丽阿姨,你怎么来了?”辛橦迎着出去,拉过姚苏尔把她让了进来。 张美丽一进来就已经看到江宁城,色迷迷的眼光从上到下的打量着他,还不是发出啧啧的赞叹声音。 江宁城被她的眼光弄得有些恶寒,拉着辛橦后退了点。 张美丽仿佛一下子就忘记了刚才姚苏尔的话,直勾勾的盯着江宁城,就差没流口水了:“小橦,你美男子是谁?” 辛橦忍不住笑出声来,江宁城黑着脸瞪她,直接语不惊人死不休:“我是她老公。” “噗!” 张美丽正好自顾自的把炖锅放在桌子上,一手拿起茶杯,刚刚喝下去就这么喷了出来:“你们?他是你老公?” “我……” 辛橦还来不及反驳,江宁城就在她耳边低语:“在这样猥琐的老妖精面前,你要敢说不是,我今晚就不走了。” “你……卑鄙!”辛橦抬头看他,咬咬牙,只好点点头,“是的,美丽阿姨。” 张美丽睁大眼睛看了两人好久,才叹息的摇头:“哦天呐,这个世界单身的美男子又少了一个。”想了想又开口问,“上次送你来的那个小伙子呢?我还以为你跟他一起来着。” 江宁城扶着辛橦手臂的手瞬时力道有些紧,该死的,又有哪个小伙子送她回来,难道不知道她是有夫之妇吗? 这个死女人居然敢背着他偷人? “痛……你干嘛……”辛橦拍开他捏着自己手臂的手,淡淡的回答,“那个就是一个朋友,帮我搬家而已。” 听着她的话,江宁城才微微的松了口气。 张美丽摆摆手,笑了笑,指了指桌子上的炖锅:“行行行,亏得我还以为你未婚先孕来着,大半夜的给你熬了鸡汤拿过来准备给你补身子的,没想到你丫头的老公来了……” “什么?”干边妹他。 江宁城和姚苏尔顿时诧异的一起看向张美丽,江宁城立即问:“你说谁未婚先孕了?” 张美丽不顾辛橦频频暗示的眼神,大大咧咧的指了指她:“喏,你家老婆怀孕了,你这老公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她老公啊?” “我……” 江宁城有些不知所措,想起她刚刚那样的呕吐还有自家表妹刚才带着玩笑意味的话语,有些控制不住情绪:“辛橦,你是不是怀孕了?” “我……” 辛橦被他弄得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一个人,还怀着宝宝,进进出出还要搭车去上班,有一次实在是觉得想吐,刚好碰到张美丽,她一眼就看出她怀孕了,所以时不时就会煲汤给她补身子,她倒是觉得温暖,而且也不觉得会有什么,毕竟自己再过一段时间就要回法国了,而且始终觉得江宁城也不可能碰上张美丽,可是没想到有些事情就是这么的凑巧。 “你倒是说话啊!哑巴了你!”江宁城被她的沉默弄得很是火大,声音也不由得有些严肃。 张美丽看了看两人,禁不住问:“她都怀孕一个多月了,你怎么不知道?小橦,你怎么也不告诉你老公?” “我……”辛橦这下更是觉得有口难言。 怀孕一个多月? 江宁城猛然间想起一个多月前的那个晚上,她被下药,然后那样主动的诱惑着自己,自己不就是在那晚再次没志气的丢盔弃甲了吗? 难道是那次? 以往碰她,他都会做好安全措施,他不想在她不情愿的状态下让她怀上宝宝,因为他怕她失去过一次的孩子,会有阴影,所以他都很小心,只是那个晚上,他毫无心理准备就被她诱惑的把她压在身下,什么也顾不得,哪里记得要做什么措施? “说话!” 江宁城越想越生气,这个该死的女人到现在难道还想瞒着自己吗? 辛橦抬头看着他,倔强的回答:“关你什么事!” “你!” 江宁城被她气得心口都发疼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向自己:“你再说一次!” 感觉到他危险的怒火,一边呆呆的姚苏尔瞬时回神,连忙过来把两人拉开:“表哥,表嫂现在有宝宝了,你可不能吓到她了。” “我……那个……” 江宁城的气完全没有地方撒,一脚踹向旁边的椅子,椅子瞬时间四分五裂。 “哎呀,作孽啊,你们这是干什么啊?”张美丽抚了抚了小心肝,责备的看了辛橦一眼,“丫头,这就是你不对了,你怎么怀孕也不跟自己老公说呢?” “美丽阿姨,你不知道……” “她比我知道的还要清楚!该死的你!你到底还想瞒着我到什么时候?”江宁城忍不住朝她怒吼。 辛橦被他一吼,眼泪居然就这样掉路了下来,看起来好委屈好可怜。 “你……” 被她的样子吓到了,江宁城连忙憋住自己的怒火,堪堪的走过来,强势的把她搂进怀里:“你哭什么,我还没哭,你倒是哭了。”。 谁知道他这样一说,辛橦更加的觉得委屈,眼泪哗啦哗啦的像是止不住似地往下掉,白皙的小脸挂满了亮晶晶的泪珠子。 “该死的!你能不能不哭了?” 没想到自己的话让她哭得更是厉害,他心都被她哭的揪了起来,可是她还是在哭个不停,眼睛红红肿肿的,看的他好心疼。 “别哭了行不行,我错了,可以吗?”江宁城无奈的压低声音讨好的认错,其实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应该哭的人不是他这个被蒙在鼓里的人吗?他到底是错哪里了? 虽然不知道自己错哪里了,可是他就是没办法看她哭,索性软下来认错。 张美丽摇摇头很识相的拉了姚苏尔一把:“走了走了,人家小夫妻闹别扭,我们跟着在这里凑什么热闹。” 姚苏尔也觉得是,刚想走,辛橦就推开江宁城,看样子像是很生气:“你混蛋,你混蛋,不是离婚了吗?我跟你还有什么关系,你不是要去找新欢了吗?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完全可以当做不知道,当做这个孩子不是你的,这样有区别吗?” shit! 这女人说的是什么鬼话?自己什么时候去找新欢了?自己怎么可能当做不知道?又怎么可能当做这个孩子不是自己的? 虽然辛橦什么也不承认,什么也不说,但是他了解她,她的个性不是那么随便的人,除了自己他可以确定和相信她没有跟别人发生过关系,这个孩子说不是他江宁城的,他是死了也不信这样的鬼话。 “好了好了,我错了,行不行?我除了你还哪有时间和精力去结交新欢?”江宁城无奈的看着她。 “你混蛋!”辛橦哭着推他。 江宁城让她推,也不反抗,只是霸道的把她锁在自己怀里,曾经想过就这样放开她,甚至还把离婚协议给她签字了,只是拿回来的那一刻他不想签了,他想能拖延多久就拖延多久,他想跟她的关系保留的更加的长一些。 他很生气她和辛安对自己的事情,可是裴宇说的对,也许辛橦真的没有那样做,只是他误会了而已,他不想辩驳也不想找方法去验证,他是人也会累,他觉得如果她真的想离开自己,那么他就试着放手看看。 可是这该死的女人现在居然怀孕了,还想带着他和她的宝宝离开?这倒是大大的刺激了他。 曾经的孩子没办法守护,这个孩子她即使不愿意让他承认,但是他还是希望能尽自己的责任,最起码看到他安全的降临人世不是吗? “我没签字。”江宁城低头看着她,苦涩的一笑,“我想陪着你直到你把孩子生下来。如果到时你确定要走,我会立即就签字。 第一百六十三章 有毒的表妹夫? 自从江宁城知道了辛橦怀孕后,就天天开车过来,早上六点就等在楼下,坚持送她上班,晚上六点又准时的出现在f的大门口接她下班,他们两个都是那么抢眼的人物,这样一来一往的早就被一大堆的媒体狗仔盯上了。 只是辛橦每次想解释,江宁城就看着她痞痞的说:“我们现在还没离婚。老公接送老婆有什么问题?嗯?” 每次辛橦都被他堵的没话说。之后也不再描述了,反正越描越黑,现在盛传的最广的就是江宁城在追求她,只是她好像还没有接受,样天他晚。 辛橦站在f的门口看着江宁城开车离开,目光一直随着他远离直到看不见,她才回头,一回头就撞上了穿着军装的利争。 “利争?你怎么在这里?”辛橦忽然见到他,就像是见到久违的朋友,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利争朝她吹响了一记口哨,晃了晃手里的娱乐杂志:“我今天有一天的假能出来自由活动,可是没想到一出来就看到我们美丽的辛总监和江总裁的花边新闻哦。” 辛橦瞟了一眼他手上的书,习惯的淡然而笑,江宁城这样堂而皇之毫不掩饰的接送自己,就算自己再怎么解释都会被描写,更何况她似乎也没有什么心思却辩解就是了,反而好像挺享受这样的闲言碎语。 “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八卦了?”辛橦好笑的看着他,抱着肩靠在一边,眉眼间流淌着的都是温柔。 利争有些看呆了,他知道她一直都是美丽的,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雏菊花,清丽逼人,只是之前的她却像是带着浅浅的哀愁,而现在即使她又跟江宁城纠缠在了一起,她却看起来更加的迷人,柔和如月华的气息在她身上散发着,原来她的美居然能再宁静之中爆发的如此彻底。 “我对你的事情一直都八卦,你不知道?”利争看着她轻轻的笑,这个女生什么时候都有勾人心魄的能力。 辛橦坦然的笑:“八卦完了是不是要干正事了?你今天从部队出来不单单只是要来八卦我的?” “不行么?”利争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我还想问你是不是可以陪我过生日?” 辛橦一愣,脱口而出:“今天是你生日?” “恩呢。”利争笑着,只不过笑容里有种东西叫做哀伤,“是啊,我好久没有过过生日了,辛总监赏脸吗?” 辛橦下意识的有些为难,毕竟答应了江宁城说今晚会准时下班,因为他说有些东西要给自己,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她有些止不住的好奇还是答应了,只是利争忽然冒出来要求自己跟他过生日,这…… “不愿意?”利争看穿她的犹豫,耸耸肩,“要陪他?” “不是……” 辛橦有些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她和江宁城的关系从来没有这么平静和密切过,他答应她要照顾到孩子出生的那天,毕竟他是孩子的亲生父亲,自己也不好拒绝,所以也就答应了,虽然他不跟自己一起住,但是自己每天都会很准时的见到他,吃到他做的营养饭菜,她有种恍惚的错觉,其实他们已经是一家人了。 毕竟这样的平静和安详她早就期盼已久了。 “利娆呢?”辛橦想了想还是问出这个问题,“你们……” 利争笑了笑,似乎知道她会问,也毫不避讳:“娆绕在,但是我不想跟她过生日,我爱的人不是她。” “可是你跟她……” “我跟她纯粹的只是……” “只是什么?” 利争似乎有些难以启齿,闭了闭眼,半晌才吐出心里压着的话:“虽然她是喜欢我,但是我只当她是床伴。” “啪!” 辛橦狠狠的挥手打了他一个巴掌:“利争!女孩子的感情不是这样被你玩弄的,她是个人不是玩具,既然她对你付出了这么多的真情,你为什么不好好的对她?为什么忍心这么去羞辱她?” 利争叹口气,抚了抚自己被打的有些红的脸颊:“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 被他的问题弄得微微一怔,辛橦皱眉看着他,利争虽然一直都是以一种顽劣的世家公子的形象出现在自己面前,但是她却看得出他本性不坏也是个真性情的人,可是为什么唯独对利娆会这样呢?而且他们之间的事情难道利京华不知道吗? “利京华知道。”利争看着她,“连娆绕都不知道原来他的父亲早就知道了。” “可是……” “听过一种新型的毒品satan吗?” satan? 心里轰然的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倒塌,satan这样的毒品不仅听过,更加是尝试过,那种感觉痛不欲生,她甚至还记得为satan疯狂的日子里她是怎么把护着她的江宁城咬的身上一个个的疤痕。 只是这种毒品不是冥皇岛上的吗?除了冷家人和江宁城,谁还会有,而且这个跟利争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满腹的疑问看着他,利争淡淡的回答:“你能想象我从十五岁就开始吸食这样的毒品吗?而且你猜的到这样的毒品正是利京华给我的吗?就是因为利娆喜欢我,所以我活该遭罪,真是可怜了。” 辛橦震惊了,利京华?那个爱了自己母亲一辈子的铁骨铮铮的汉子?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利争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后来我才知道,利叔没当警察之前是冷家的守卫,也就是跟着冷家人出席宴会的时候认识了你妈妈戚薇,从此一见倾心。” “这……” 辛橦死了也想不到利京华那样的人竟然会是冷肃的守卫? 这…… 可是这又说明了什么呢? 看出她的疑惑,利争回答:“他也是曾经参与制毒的一名人员,所以即使后来出来了,配方他还是知道的。” “利争……”辛橦忽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平时看着他都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而且觉得他虽然整天把利京华气得跳脚冒烟什么的,但是至少她觉得他们之间是真诚的,一个养父一个养子,其实也可以天伦常乐。 只是今天他跟自己说了这些,她这个外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可是为什么看着利争这个当事人还是那么的平静? 两人沉默着对望,却像是说不出话来。 “咦,表嫂,你怎么在这里不进去啊?” 姚苏尔的声音甜甜在他们身边响起。 辛橦回神望过去,这小妮子居然踩着一双十厘米的高跟鞋,她是不要命了还是忘记自己怀孕? 见到她顿时忘记了利争带给自己的震撼,连忙走过去扶住她,语带责备:“你怎么又穿这样的高跟鞋?” 姚苏尔撇撇嘴看她一眼:“表嫂你净身高都170,那么高穿平底鞋自然也好看了,可是我才160耶,不穿高跟鞋怎么见人嘛……” “你!” 这重点根本就不是身高问题,而是怀孕怀孕!。 辛橦再次被她气得胃疼,顿时觉得跟她有严重的代沟,很是无力的摇摇头。 利争看着她似乎觉得有些眼熟,但是却又想不起来,倒是姚苏尔看到利争神色像是有些不对。 “苏尔?你怎么了?你认识利争?”辛橦有些奇怪的看着她。 姚苏尔皱眉走向同样显得很是疑惑的利争:“你上个月是不是去了清风酒?还毒瘾发作来着?” “呃……”利争蹙眉,突然觉得眼前的女生自己像是在哪里见过? “混蛋!” 忽然间,姚苏尔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暴怒的伸手揪着他的衣服,抬腿就朝他踹过去,高跟鞋一脚就重重的踩在他的脚尖。 “啊——” 想不到她会突然对自己出手,利争完全的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她打了一拳踢了一脚,痛的嗷嗷直叫。 “混蛋!混蛋!” 辛橦被眼前的场景吓得也连忙上去抓住疯狂了一样的姚苏尔:“怎么了?苏尔,你到底怎么了?” “混蛋!混蛋!你去死!” 姚苏尔怒的眼睛都红了,张牙舞爪的想要挣脱开辛橦的手,差点不小心就撞到她的小腹,辛橦皱眉松手,姚苏尔冲上去对利争拳打脚踢的。 利争反应过来,连忙伸手抓住她把他按到墙角:“你个死疯女人!干什么你……” “啊——” 利争又被她狠狠的咬了一口,姚苏尔的情绪很是激动完全的镇定不下来。 辛橦下意识的就拿手机拨打了江宁城的电话。 “说,这是怎么回事?” 江宁城喝着咖啡挑眉看着对面两个仍旧怒目而视的人,利争穿着军装,可是脸上都挂了彩。辛橦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刚刚利争才跟自己说satan的事情,怎么姚苏尔会知道他有吸毒? 姚苏尔冷冷的一哼:“他想不负责!” “什么啊,你个死女人,我都不认识你!”利争立即反驳。 “你当然不认识啊,你那天晚上不是毒瘾发作吗?还喝了那么多酒,你当然是爽完久跑了啊,你去死你!” 姚苏尔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呃……” 她怒吼怒叫的一席话,让他们都咋舌,江宁城上下打量着利争:“所以……他是你孩子的父亲?所以你又可能成为我表妹夫?不过你居然是个有毒瘾的父亲?有吸毒还当兵?你怎么进去的!” “江宁城!”利争面色有些苍白,咬咬牙看着他,“我怎么吸毒的你不是最清楚?” 第一百六十四章 换你来追我 “什么意思?” 辛橦似乎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利争会说自己的毒瘾跟江宁城有关?禁不住转头去看仍旧是一脸无事的江宁城。 江宁城知道她的疑惑,伸手搂了搂她的肩膀:“你怀疑我?” 辛橦一愣,脱口而出:“没有。” “那就好。”江宁城似乎因为他说的话觉得很开心,连冰冷没有温度的语气也变得有些热度,他看了看利争,“利京华是冷肃的手下,也参与制作satan,他知道配方不出奇,跟我有什么关系?” 利争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只是他看到他在辛橦身边自己还是觉得碍眼,下意识的忍不住的开声刺激他,可是他却仍旧是不痛不痒的样子,倒是显得自己更加的做作。 “别说别的,扯那么多干什么!你个混蛋你要不要负责!”姚苏尔气得抓起桌子上的咖啡直接朝他泼过去。 “你个疯女人!”利争被兜头兜脸的泼了一身的咖啡。 辛橦想起身制止,江宁城拉住她,微微摇头,低声道:“让她闹闹,不然孩子父亲是谁她都不知道,白活了。” 辛橦倒是听话的坐了下来,手不知不觉的任由他牵着,脸色有些微红。 江宁城看着她的样子,心里突突的跳动着,忍不住开口:“我们……我们……出去逛逛?好像我们没有一起出去逛过?” 辛橦一愣,脸色更是红,愣了一会慢慢的点头,淡淡的“嗯”了一声。 江宁城顿时觉得想要仰头呼喊,那样兴奋的感觉真是溢于言表,拉起辛橦就起身,看了眼对面两个仍旧黑着脸的人,摆摆手:“苏尔,要是你想要他负责,首先你自己就不能还像个孩子那样,如果你不想要他负责,那么现在你也可以不生气,当做一场梦。至于你爸爸那里,我可以帮你找合理的理由。又或者你真的想去医院流产,我完全可以让你自己做主,毕竟你已经十八岁,成年了,不再是孩子。”。 他的一席话出来,连辛橦都怔住了,她抬头看着牵着自己手的男人,心里有种莫名的触动,他真的变了,他不再是那个一味只懂得强迫和暴力威胁夺取一切的男人,现在的他变得更加的有血有肉,说的话做的事很让人感到窝心。 辛橦下意识的靠近他,触碰到他的手臂,温实的触感让她觉得安心和留恋。 “表哥……”姚苏尔像是要哭出来。 利争最是害怕女人哭,虽然因为吸毒每次无奈的跟利娆在一起,但是其实她只要一哭自己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哎哎哎……你别哭啊……” 利争无奈,自己被她又打又踢的,还被淋了一身的咖啡,今天他还是生日,靠,这什么生日过的这么悲催,惹上这么个天杀的女人。只是好像那天自己毒瘾发作,又喝了一大堆的酒,做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只是记得自己好像是来了一次一夜情,只是没想到自己一夜情的对象居然是市长千金姚苏尔,而且她还是江宁城该死的表妹? 这…… 这也太过狗血了…… 江宁城看了看他们两个,直接朝利争开口:“不管你怎么样,但是做了的事情就要认,不然只会让人看不起你,你更配不上你身上这套绿色的军装。” 辛橦没说话,但是朝利争做了口型:“生日快乐。” 利争一愣,点点头,向着苦涩的笑,转头看姚苏尔:“姚小姐,我那晚喝醉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绝对不是不负责的人,你连我是谁你都不知道,我的家庭背景我经历过什么事情你都不知道,你确定你要跟我一起,就是为了……为了你肚子的孩子?” 姚苏尔咬咬唇,想了半天才开口:“我现在什么都不能确定,但是唯一能确定的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留下的!” …… “走。” 江宁城把辛橦拉着走出了f一楼的会客大厅,辛橦不放心的连连回头:“留着他们两个不要紧吗?苏尔肚子里还有孩子,要是……” “放心,她会有分寸的。”江宁城不由分说的把她塞进了车子,“既然你答应了跟我去逛逛,就别想太多有的没的。专心点。”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那个大的人了还处理不好这点事?”江宁城坐在她身边开动了车子。脱利她去。 辛橦小声的嘀咕道:“你还不是那么大的人,你处理好什么了?” 江宁城把她的话全部都听在了耳朵了,好笑的转头看着她:“所以,你是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我还没处理好?” “本来就是,我们……我们之间你哪有处理好……”辛橦脸色有些微红,偏过头去不看他。 江宁城叹口气,语气都带着些许的微凉:“辛橦,你说你不要我,所以我放手了,把协议也给你签了,没错,我是自私,自私的想把离婚协议保存的时间久一点,我曾经想,要是你哪天找到合适的了我即使再不愿意也会把协议书签好,让你幸福,可是当我知道你怀孕了,而且是我的孩子,你觉得我还坐得住吗?两年前我无意中害你失去过我们的第一个孩子,那是我一辈子都不可能磨灭的伤痛,而现在孩子降临了,你觉得我还会袖手旁观吗?” “我……”辛橦堪堪的转过头看他,眉眼间都是浓浓的感动。 “辛橦,我不会为了孩子而再次逼你和我在一起,我只是想,真的很单纯的想至少要陪着你看着你把孩子生下来,我听不到他叫我爸爸,那么至少我可以看着他叫他一声孩子,我真的没多想了,只要这样……” “宁城……” “你……” “嘶” 江宁城被辛橦突如其来的拥抱吓得手上方向盘一弯,差点撞到了一边的绿化带,幸亏他车技好,不然还真是要出车祸。 “有没有怎么样?撞到吗?”江宁城急忙打量辛橦,紧张兮兮的,“有没有哪里疼?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笨蛋!” “你……” 江宁城眨着眼睛有些吃不消她的变化,她现在居然……居然吻自己…… “你脸红了……” 辛橦放开他,看着他脸上可疑的红晕觉得他很是可爱。 “我……” 第一次,江宁城人生中第一次被窘到说不出话,而且他居然脸红,他真的可以感觉到脸上的火气在丝丝的燃烧着。 该死的!这样实在太丢人了!不过感觉却该死的好,只是不知道这女人发什么神经,上次主动是因为被下了药喝了酒,这次她好像没什么事? 江宁城转过头去不看她,尽量保持着声音的平静:“你才脸红,你知道你刚才在做什么么?” “知道,我在吻你。”辛橦好笑的看着他,明明就脸红的要死,居然还假装镇定?之前自己怎么没有发现这个男人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你……”江宁城忍不住回头看她。 辛橦靠近他,依在他的肩头:“我觉得我的孩子不能像苏尔那样,连自己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这样不是太不负责了么?” “你什么意思?”江宁城皱眉看着她,抑制不住的悸动冲上心间。这女人是不是撞邪了?不然怎么会跟自己说这样容易误解的话。 辛橦伸手拂平他微微皱起的眉头:“我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个笨蛋。” “你是说……” 江宁城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连话都说不清。 “嗯。”辛橦淡淡笑着点头。 江宁城看了她半晌:“你是想等孩子出生了告诉他我的身份,然后再带着他远走高飞,逢年过节再让他回来看我?” “你……” “好,既然你这样想,我不反对就是了。”江宁城语气有些闷闷的,低头想要继续开车。 辛橦被他气死,这个死男人,干嘛要给自己装不懂?都说的那么清楚了,他还能把意思歪曲成这个样子? 他知不知道自己是深思熟虑了几个夜晚才要鼓起勇气说的? 她一直记得裴宇跟自己说的话,也知道江宁城忽然间就肯放手的原因,他对她的好她一直都知道,只是因为辛安,自己很多事情都选择退缩当一个鸵鸟,可是他还是这么好,自己出了危险第一个冲出来救自己的还是他,从来都是他,从小到大都是他,她再硬心肠也做不出再忽略他的事情来,而今天他居然又让自己看到了什么是感动,她怎么还能忍得住心里那一阵阵的悸动? 只是这个男人现在还跟自己装不懂,这不是找死么? “江、宁、城!”辛橦有些火大。 “嗯哼?”江宁城已经恢复了冷静,方向盘转动着,车子平稳的开了起来,“我都说同意了,你还有什么意见?” “你不要给我装蒜!”辛橦彻底被他惹火。 “我喜欢吃蒜头来着。”江宁城撇撇嘴,忽略她话里有话。 混蛋! 他绝对是故意的! 辛橦咬牙切齿的瞪他一眼,忽然看到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招牌,像是想到什么,眼里掠过一丝的狡黠,声音幽幽的说:“好像那家征婚中心不错耶。” 嘶! 车子猛然拐弯再次停下! 江宁城怒气腾腾的转过来瞪视着她:“你想干什么!” 辛橦偷偷一笑,装作很正式的说:“既然你不要我,那我总不能那么年轻就做一个寡妇啊,自然是去相亲嘛,应该会有很多优质的男人供我挑选,愿意当我孩子的爸爸。” “该死的你!我不准你去!” 辛橦眨眨眼:“凭什么?” “我们还没离婚!”江宁城几乎有要捏碎她的冲动。 辛橦耸耸肩:“你不是说等宝宝生下来了,你就很伟大的离开么?” “我什么时候说了!”江宁城被她弄得有些气急败坏。 辛橦凑近他,魅惑的笑:“所以你说离开我是假的咯?你还是喜欢我,你还是舍不得我,难道不是?” “你!对,没错,我是还喜欢你,还是舍不得你,那又怎么样?”江宁城已经是朝她怒吼了,这个死女人居然当着自己的面说要去相亲找男人,当他是死了么? 这么愤怒还说的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辛橦无奈的摇摇头,没办法了,谁叫是自己惹他生气在先呢? 他误会自己帮着辛安欺骗他。 他误会自己还想着离开他。 他误会自己还是没有爱上他。 可是她好想告诉他,其实她的心早就为他沦陷的不知所踪,连她自己都找不回来,不然为什么她见不到他会觉得牵挂,他受伤自己会觉得担忧,连他接别的女生的电话自己都会无端的生气? 唯一的理由就是她爱他,而且早就已经是深爱。 聪明如他这样的男人又怎么会看不到,想不明白呢?也许只是她伤了他自尊,所以他僵持着,但是却还是无微不至的关切着自己的所有。 既然如此,那么她也放下姿态,顺着他的心意,就像裴宇说的——为自己而活。 是啊,她终于要为自己活一次了。 那么久豁出去,现在的她只是知道没有他,自己也会感觉到活不下去。 心动就是心动,有什么好隐瞒呢? 江宁城!我辛橦早就对你心动了! 辛橦嘻嘻一笑,伸手揽住他的脖子,扬起笑脸,低头吻了吻他的唇:“你就是个笨蛋。我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真的猜不到吗?” “小橦……”江宁城看着她,既是震惊也是开心。 “不要叫这个。”辛橦有些不满。 “那……橦橦?”江宁城被她忽如其来的热情弄得脑袋有些短路。 “不是这个!”辛橦很是不满的瞪着他。 江宁城看着她,默默的想了一会,轻轻的笑:“老婆。” “嗯。”辛橦终于满意了,窝在他的怀里笑着。 江宁城叹口气伸手环抱住她纤细的腰身,手掌不自觉的抚上她尤是平坦的小腹:“宝宝,你妈妈说要追我……” “江宁城!”辛橦一愣,“我什么时候说要追你了?” 江宁城低头吻在她的眉眼之间,轻轻的笑:“我一直都在追你,只是你不答应,现在换你追我,我一口就答应,有什么不好?” 第一百六十五章 我可以学着追你(很温暖) 似乎从来没有试过这样的平静和安宁,江宁城把车子停在街心公园的一边,牵着她的手下了车子。 两个人牵着手,走在林荫小道上,飒飒血红的枫叶从树上坠落下来,掉在她的黑发上,江宁城停下脚步,转身凝视着她,她穿着白色的裙子,长长微卷的发丝被风托起,点缀着得红叶像是衬托出了她完美的极致。 这样的她,白衣黑发,沉静如水,美的他越发移不开眼睛。 “你怎么这样看着我?”辛橦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的低头红了脸,不是没被他这样盯着看过,只是以前的自己总在抗拒总在逃避,实在是体会不到这样流转的情愫,现在的她,终于能体会到什么是小鹿乱撞的心情。 “因为你好看。” 江宁城淡淡的笑,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伸手为她拿下落在她发间的枫叶,在她面前晃了晃:“枫叶都喜欢你了。” 辛橦脸色更红,低声笑道:“没想到你也会说这样的甜言蜜语。江宁城,我好想小看你了哦。” 江宁城打趣的刮了刮她的鼻尖:“丫头,我是一直都想着说,只是你不给我这个机会而已。” 看着他真诚的样子,辛橦禁不住脱口而出:“宁城,我真的没有跟我哥一起欺骗你,我那晚确实……” 说到这里,她有些说不下去,她要怎么说?难道说她那晚就对他意乱情迷,想要好好的跟他一起? 虽然是这样没错,可是她毕竟是女孩子嘛,哪里说得出口。 见她忽然止住话头,江宁城轻轻笑了笑:“怎么?你是想告诉我你那天在旋转餐厅里对我做的事情是发自内心的?所以你想告诉我你早就在追我了?嗯?” “我……” 本来脸色有红,现在被他这样一说,辛橦更是觉得尴尬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只好堵着气转过身背对着他。 “老婆,承认,你早就爱上我了,是不是?” 江宁城从背后伸手环抱着她的腰,脑袋贴在她的肩膀上,时不时的舔着她小巧的耳垂,惹得她气息有些不稳。 “你……别闹。” 辛橦软软的靠在他怀里,江宁城把她转过来,伸手扣着她的脸,不给她任何反对的机会,低头就吻了下去。 炙热而浓烈的深情从唇之间传递着,辛橦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踩在绵绵的云端,飘飘忽忽的感觉,不再反抗,不再抵抗自己对他的依恋,原来感觉是这么的美好,她忽然脑子里莫名其妙的跳出紫霞仙子的话——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我知道有一天他会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出现,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云彩来娶我,我猜中了前头,可是我猜不着这结局。 辛橦坦然深叹,自己不是紫霞仙子,所以她猜不中开头,但是她可以猜到他们的结局,不需要七色云彩,只需要相濡以沫。 “想什么?居然这么专心?” 江宁城松开她,手指滑过她精致的脸颊,语气有些不满。 辛橦低头笑了笑:“我在想紫霞仙子。” 这个话倒是不假,只是这样说出来,听在江宁城的耳朵里有些没头没尾的。 “什么紫霞仙子?你不要告诉我是大话西游里面那个?”江宁城挑眉问,语气还是有些不悦。 “是啊,就是那个。”辛橦软软的笑着,伸手环上他的脖子,“我是想起她说的话而已,我不要七彩云朵,只要你。” 江宁城一愣,唇边蔓延起满满的笑意,伸手一揽,把她整个人托着横抱起来。 “啊——”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辛橦尖叫。 江宁城轻轻笑着:“你再叫,就把远处保安室的人都吸引过来了哦。” 顺着他的眼神看去,辛橦很是窘迫的看到不远处公园管理室的保安亭内探出了好几个脑袋朝他们这边警惕的张望。 辛橦的脸再次涨红,伸手捶了捶江宁城的肩膀:“放我下来你。” 江宁城爱死了她现在娇媚的样子,邪邪的一笑:“不想放,如果不是你怀孕了,我怕我现在就忍不住要吃掉你了。” “你……” 辛橦完全可以感受他下身有着某种勃发的东西在抵着她,灼热的温度从肌肤间窜入心底,让她心跳再次加速。 “小姐,你没事?” 还是有两个保安有些不放心的跑了过来,辛橦连忙挣扎的跳下他的怀抱,嗫嚅着:“嗯……没事……” 两个保安人员皱眉互相看了看,又疑惑的看了看一边不出声看起来有些拽拽的江宁城,开口说:“把你身份证拿出来看看。” “没带。”江宁城耸耸肩,一脸的淡定。 “那刚才这位小姐怎么在尖叫,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保安有些不屈不挠的问。 江宁城扬扬眉毛,看向辛橦:“老婆,我刚才对你做什么了,你叫的那么大声,人家很容易想歪的。” “江、宁、城!”辛橦狠狠的瞪着他,明明是他突然就把自己抱起来,她本来就觉得害羞了,他还这么大胆,这里是公众场合啊,她都吓死了,能不叫么?问题是他现在这句话很容易让人有歧义的好不好? 什么叫做叫的那么大声! 果然,话音刚落,两名保安人员就用很暧昧的眼神看了辛橦一眼,顿时像是一副“原来是这样”的表情。 江宁城捏了捏她的脸:“走,老婆。” “去哪里?” 辛橦没好气的问,但是还是跟上他的脚步,甩开了那两个看着自己看的意味深长的保安。 江宁城淡淡的回头笑:“反正今天我工作也交代了,有整整一天的时间给你来追我,你不安排一下?” 辛橦一愣,气呼呼的问:“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追你?少臭美了。我才不干这样的事情。” “啧啧,老婆你这样是不对的,你看人家保安都看到你尖叫了,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你现在是毁了我的清白,你不打算负责?嗯?”江宁城笑的一脸的痞气,却好看的让她发怔。 辛橦忽然间就笑了出来,有他在自己觉得天地间都像是有了颜色,原来自己也可以有这么幸福的一刻,为什么之前的自己都不在意呢? 原来自己才是笨蛋。 “宁城……“ “嗯?” “我……” “嗯哼?” 辛橦轻轻一笑,羞涩的看他一眼:“我倒是想追你来着,只可惜我也不懂要怎么追。” 江宁城一愣,出神的想,是啊,他们都是不懂的人,如果懂,也许早就在一起了,何必牵扯到今天才认清楚自己的心呢? 辛橦看他忽然间不说话,以为自己的话让他生气了,连忙开口:“但是我可以学。”步安上手。 江宁城再次一愣,他其实刚才不过是对她说笑而已,追不追的其实根本就不重要,不用说他们现在已经结婚了,还有了宝宝,就算还像以前那样,他看到她朝他迈进了一步,剩下的他即使头破血流也会朝她狂奔,为她,他甘之如饴。 你有没有试过爱上一个人,既可以因为她天地间都是彩色的,也会因为她感受到整个天空的阴霾? 辛橦对于他就是那么一个特殊的存在。 “那你要向谁学?”江宁城好笑的看着她,这个小女人,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放手,之前自己的妥协现在想来真是疯了。 辛橦歪着脑袋想了想:“关你什么事。” “你要追我啊,我怎么能不关心?” “我追我的,你等着就可以了,关心什么?” “要是你不知道跟谁学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追我,那我不是很丢脸?”江宁城无奈的耸耸肩。 辛橦懒得理睬他,低头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 “你发信息给谁?”江宁城怎么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 辛橦拿着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笑的很是狡黠:“你猜猜?” 笑的这么诡异,江宁城越发觉得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要发生? 想法刚落下,江宁城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好像是信息,他低头一看,有些发愣,再抬头对上辛橦眉开眼笑的样子,心里刚提起的大石头像是忽然间就落下了。 打开信息,辛橦刚发过来的文字就跳了出来,只有三个字:我爱你。 这样简单的三个字比任何的情话都来得要实在,要真切。 他等了多久才等到这样的三个字?。 “宁城……”辛橦有些忐忑的看着他,“我从来没有跟谁说过这句话,就连亦樊哥我也没有说过,对他也许我是思念的,毕竟他护着我陪着我度过了小时候最难的时期,只是我不知道其实你一直都在我身后,其实我跟你一样,很多事情都不懂,对于自己的爱情更是如此,前半生我都在为他人而活,可是我现在想要为自己而活,我也想要安静,我也想要幸福,宝宝再次来临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不能再缩在自己的龟壳里,我要出来,我要的是你,要的是一个完整的爱情,一个美好的家。” “小橦……” 江宁城有些说不出话,怔怔的看着她。 辛橦微微一笑:“我爱你,江宁城!” 第一百六十六章 我会轻点的,宝宝睡着了! 自从两人和好,就天天如漆似胶,看的裴宇和崔雬连连翻白眼。 辛橦暂时不愿意搬回来别墅住,江宁城也不逼她,就天天下班了开车屁颠屁颠的跑去跟她挤在小公寓里,辛橦的孕期反应很严重,一天吃的东西都能吐个精光,江宁城看的很是心疼,把公司里的事情一股脑的塞给看戏的裴宇和崔雬。 裴宇眯着眼睛看着手里的文件,非常不满的看了辛橦一眼:“妖妃,你孩子能不能快点出来啊?你家的昏君想要累死我啊?” 辛橦窝在沙发里,侧着身子,手撑着脑袋笑着:“雬儿说这样可以锻炼你的意志力,怎么你想不听雬儿的话?” 裴宇一愣,低头骂骂咧咧的继续盯着文件看。 崔雬捧着一大盘的水果走了出来,睨了裴宇一眼:“收拾桌子。” “是。遵命!” 裴宇立即跳起来,风卷残云似地把刚才一大堆的文件资料抱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冲回了辛橦小公寓空出来用作书房的房间。 崔雬拿了一串葡萄递给辛橦在她身边坐下:“小橦,看到你跟宁城终于在一起了,我真是由衷的替你感到开心。” 辛橦笑了笑:“谢谢。” 崔雬叹口气,似乎有很多的愁绪在心头盘绕,连自己拿着雪梨走神了也不知道。 “雬儿?你在想我哥吗?”辛橦冷不丁的问。 崔雬被她问的立马回神,尴尬的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踌躇半天才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辛橦知道她还在为以前的事情感到内疚,她把手上剥好的葡萄递给她:“雬儿,你没有对不起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才接近我,才跟我做了那么多年的好朋友,但是过去的日子有你的陪伴我才不至于这么孤独,虽然我有哥哥和亦樊,可是他们并不能每天都陪着我,而你对我来说,给我的回忆都是很美好的。”看着橦,浅浅的笑,“你要说对不起的是辛安,而不是我辛橦。” 崔雬一怔,确实,接近辛安就是想通过他套取辛家的秘密,好让江宁城能顺利的打垮辛家,可是她不知道的是辛安真的是爱自己的,曾经以为都是逢场作戏,可是在她引他来的时候,用刀刺向他的那一刻,他眼里流出的哀伤和震惊确实让她心狠狠的揪着疼。 而后来她和他更是没有交集,她原本以为他已经忘记了她,可是即使她因为想要混进冷家而彻底的改头换面出现,包括江宁城在内都没有人认得出自己,没想到辛安只是看到她的背影就认出来了,她不可以说不震撼和动容。 “雬儿,你还好吗?” 辛橦关切的问,之前她接到了辛安的电话,她知道他清醒过来了状况在慢慢变好,似乎有继续生还的可能,她高兴的简直说不出话,但是后来辛安告诉她,自己的身子是崔雬救回来的,崔雬这些年都在世界各地不同的国家暗中寻找和偷窃一些机密的配方,很多时候都是九死一生的,辛橦那一刻才知道原来江宁城设置在法国f旁边的机构,不仅是用来监视自己一举一动,更是无时无刻不在全世界搜索着各个国家视为机密的医疗配方。 那时的自己无法不感动,原来他一直都在默默的付出,包括一而再再而三挑衅的辛安,他为了她,都愿意倾尽全力去救护,她笑了,这个男人,自己再也不会对他掩饰自己的情感了,所以她鼓起勇气告诉辛安,他们其实已经结婚了,现在还有了孩子。 可以想象的,辛安虽然知道崔雬是江宁城派去找配方才能暂时救回他性命的,但是他还是本能的生气朝辛橦大吼。 辛橦也不反驳,只是等着他吼完才开口,她说——哥,你爱过一个人,他可以让你感觉到全世界都灿烂的吗? 辛安那一刻是沉默的。 辛橦很平静的告诉他——哥,江宁城对我,就是这么一个人,我想为自己而活。 辛安还是沉默,很久之后他才淡淡的吐出一句话——等我回来……等我回来看看我的外甥。 “我还好,倒是你怎么也开始发愣了?”崔雬笑着看她。 辛橦怔了怔,摇摇头,自己居然也失神了这么久,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八点了,辛安的飞机是今天?他说自己过来的,这个时候应该到了? 这样想着,门铃就响了起来。 崔雬皱眉:“这个时候谁会来?” 辛橦笑了笑:“你去看看?” “嗯好。” 里裴了别。 开了门,崔雬就怔怔的站在了门口,像是石化了一般。 裴宇刚好从书房里出来,看见崔雬傻愣愣的站在门口,不由得走上前去,亲昵的抱住她的肩膀,抬眼一看,门外站着的居然是辛安。 “你怎么在这里?”裴宇把崔雬拉到自己身后,有些警惕的看着他。 “哥……”辛橦笑着站在他们身后。 江宁城端着菜出来,看着卡在门口的几个人,只是淡淡的说了声:“都堵在门口做什么?都进来不然就出去。” “宁城……”辛橦拉拉他的袖子,小声的说,“我哥回来了……” “嗯我知道。”江宁城揉了揉她的头发,把她按在椅子上坐好,口气带着浓浓的宠溺,“你哥要进来自然会进来,你就给我坐好就是了,别没事动来动去的,是不是又想找我收拾你呢?嗯?” 辛橦脸色微微一红,想起他因为自己怀孕,只用手指就把自己送上巅峰的几个晚上,现在这样的情景他说这样的话,她止不住心跳又加速了。 看她红着脸很乖巧的样子,江宁城微微一笑,低头吻了吻她才回头去叫裴宇:“阿裴,让人进来,你这是干什么?” 裴宇不甘不愿的退开,但是手仍旧是紧紧的牵着崔雬。 辛安走了进来,他脸色仍旧是有点苍白,还是大病初愈的那个虚弱的样子,只是辛橦看见他能有精神已经很开心了。 “哥……” “嗯,乖。”辛安放下行李,也不看裴宇和崔雬就直接说,“本来亦樊也想回来,可是小媛的孩子要出生了,他回不来。” 辛橦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和理解。 辛安看了看她,低头问:“孕前反应很厉害吗?医生怎么说?宝宝有没有事?” 所有人都微微一愣,没想到辛安可以这么平静的说话,在场的人可是都见识过他每次见到江宁城都是一副同归于尽的样子,他现在这么平静,而且知道了辛橦和江宁城的事情,怎么还能这么平静呢? 辛安也不解释,只是摸着辛橦的头:“当妈妈了,不能再孩子气,要懂得怎么爱护孩子,做一个合格的妈妈,知道么?” “嗯,哥,我知道。” 辛橦忍不住有些哽咽,辛安是经历了多少的挣扎才会有这样的坦然,才能这样平静的面对自己和江宁城?她不是不知道他的恨,一个毁了自己家庭的人,现在居然跟自己最心爱的妹妹在一起,他如何能不激动不心疼? 只是现在的辛安却没有再发怒,甚至连一句重话也不对她说,只是要她好好的照顾孩子,做一个好妈妈。 江宁城握着辛橦的手有些紧,辛安拍拍辛橦的头:“想好帮孩子起什么名字吗?” 辛橦一愣,摇摇头:“才三个月多点,我都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嗯,那倒是。” 辛安若有所思的看了江宁城一眼,淡淡的说:“妹夫,我是不是能单独跟你说几句话?”。 “可以。” 江宁城大方的答应,反倒是辛橦有些莫名其妙的害怕,抓紧了他的手。 “乖,等我回来吃饭。” 江宁城跟着辛安出了门。辛安看都没看崔雬一眼就走了出去。 “雬儿,你没事?” 辛橦担忧的看了一眼自从辛安进门就一言不发的崔雬。 崔雬摇摇头:“没事。” 裴宇皱了皱眉,拉着她坐下,冷冷的吐出一句:“没事就坐好。” 崔雬怔怔的也不说话就顺着他的话坐下。 “你!” 裴宇觉得自己说的话,做的事都像是一拳一拳的打在棉花上,什么回应也没有,很是憋闷。 “我出去买点东西。” 裴宇丢下一句话就起身走了出去。 “阿裴……” 辛橦连忙推了推崔雬:“雬儿,阿裴他……” “小橦,我很乱,真的很乱。” 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辛橦看到这样脆弱的崔雬,她伸手抱住她,任由她在自己怀里哭泣。 “小橦……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害辛安……我不是故意的……” “雬儿,哥哥已经原谅你了。” 辛橦拍着她的背安慰着,虽然辛安没有跟自己说过,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追逐着崔雬的脚步,连一个背影也能让他出神很久很久,这样的情愫怎么会是恨呢?明明就是还爱着,而且是深爱,只是她也知道以辛安的为人,即使再爱也不会跟一个毁了自己家的帮凶在一起,所以他最后才选择了漠视。 “真的吗?”崔雬抬着泪眼看着她, 被她流露出的一丝软弱弄得很是心疼,辛橦伸手帮她擦干眼泪:“我确定他已经恨你了,但是虽然不恨,哥哥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你,所以他才选择漠视。雬儿,你现在虽然欠了哥哥的一个解释和道歉,但是我希望的是你真的看清楚你自己到底喜欢的是谁?阿裴对你的好,我可是看得很清楚。” 愣了半晌,她才开口:“我知道,我都知道。” “好好想想,我跟宁城都挺过来了,你们一定也可以的。”小橦拿过纸巾塞给她,“擦干眼泪,该跟谁道歉就跟谁道歉,该追谁就追谁去。” 崔雬一愣,点点头:“我试试看。” 辛橦笑看着她冲了出去。 辛橦看了看桌子上的菜,转身进了厨房动手去炒剩下的几个菜,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既然辛安可以这么平静,也许这确实是好事,即使他不能很开心的接受,那么至少他知道自己是幸福的不会再阻拦。 “笑什么?”江宁城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斜靠在门边看着她。 “宁城!你回来了!” 辛橦关了炉火,转过身,一下子就抱住他,踮起脚尖吻他。 江宁城一愣,这丫头变得好热情。 该死的!他好喜欢她的热情! 长长的一个吻完毕,辛橦红着脸窝在他的怀里,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他的胸口:“我哥呢?” 江宁城抓住她的手按在胸口处:“他去住酒店了,我们这里不够住。” “哦,那你们都说什么了?”辛橦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朝他蹭了蹭,“你觉得我这里小么?” “嗯,男人之间的事情,不告诉你。这里确实有点笑,谁让你不肯跟我回去。”江宁城好笑的看着她。 辛橦轻轻的笑了笑:“哼,你不说我到时问哥哥去。不过我不回去,我还没学完怎么追你,怎么能回去。” 江宁城无奈的满脸黑线,自从自己那天开玩笑的说要她追自己,她真的就上心了,一天到晚有时间就看什么秘籍,他有一次不经意间的翻了翻,皱眉问:“这好像是男生追女生才用的?” 辛橦没心没肺的笑:“反过来不就是了。” 江宁城瞬时无语凝噎。 伸手弹了弹她的额头:“就你这个进度,我要等到何年何月你才能出师?” 辛橦嘻嘻的笑,抱着他的腰不松手:“你没耐性我就不追了,追别人去。” “你敢!带着我儿子去追别人,你倒是胆子大了!”江宁城冷不丁的威胁道。 “切,反正有人喜欢带球跑的女人。你要不信我就追回来给你看看。”辛橦大言不惭的看着他。 “找我收拾呢是?”江宁城把她一把横抱起来。 “啊——”辛橦吓得大叫,“你要干嘛?” 江宁城看她一眼:“废话,当然是干你,不然还能干嘛?” 被他粗俗的话弄得脸色一下子就红了起来,辛橦靠在他怀里,江宁城转了身子进了房间把她放在床上。 辛橦有些害怕,缩了缩脖子:“宝宝……” 江宁城诱哄着:“没事,宝宝睡着了,我会轻点。” 第一百六十七章 孕妇脾气怪 辛橦就这么睁着眼睛看着他,脸上有着淡淡的潮红。 他的手很是温暖,轻柔的拂过自己脸,她感觉有些痒痒的,禁不住低声笑出来,江宁城侧着躺在她身边,温柔的看着她,大手不安分的往下滑,辛橦被他弄得觉得有些酸痒,连忙按住他的手:“不行。” 江宁城的皱眉看着他,指了指他身下已经有些起身的昂扬:“他这样了,怎么办?” 辛橦低声啐他一口:“不行!才三个多月,宝宝还不稳定,医生说不行!” 江宁城一脸无奈,伸手揪着她的发丝,有一下没一下的拉扯着:“那个医生肯定没有考到医生的证照在乱说,老婆,我轻轻的,保证不把宝宝弄醒。” “不行!” 辛橦拍开他作怪的手,白了他一眼,她还不了解这个男人?平时可以对自己有求必应,也可以什么都顺着自己,可是唯独在床上这件事他控制不了力度,即使刚开始温柔,后来他也会控制不了力度,而且他什么时候不是要折腾自己整整一晚才能尽兴? “不行!”辛橦严肃的看着他,“我不相信你。” “小橦……” “不行!” “橦橦……” “不行!” “老婆……” “不行!” “辛橦!” 辛橦眨眨眼,看着有些抓狂的男人,无辜的问:“干嘛?” 江宁城忍了气,谁叫她现在变得那么热情,才刚回来她就扑上来吻自己,让自己早就有些控制不住的欲望更加的强大。 “哼!” 江宁城转过身子去不理睬她。 “呃……” 辛橦唇角扬了扬,贴过去靠在他背上,伸手抱住他,他背上一僵,咬牙切齿的低吼:“辛橦,你再引诱我,小心我收拾你!” 辛橦不以为意的笑,声音软软的绕在他的颈脖之间:“我知道你不会的,你也不想伤害我们的宝宝嘛。” 江宁城无奈的闭了眼:“那你别靠我那么近……我……” 话还没说完,辛橦就嘤嘤的缩着鼻子,好像要哭了出来。 该死的! 江宁城连忙转过身子,捧着她的小脸焦急的问:“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你哭什么?” 辛橦低低的呜咽着,说话也有些含糊:“你……呜呜……你开始嫌弃我了……江宁城……你现在就开始嫌弃我了……” 汗了! 江宁城一个头变得两个大,他什么时候嫌弃了?他爱她都差点要把她捧在手心里,揣在裤袋子里了,他哪里敢嫌弃? 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辛橦又哭了:“呜呜……你看你,现在就不想跟我说话了,你是混蛋,你不是好人,早知道我就回法国不跟你一起……” 该死! 这女人是中邪了是? 江宁城连忙把她抱进怀里,连声的哄着:“我错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是混蛋,我是坏蛋……” “你还是笨蛋!”辛橦窝在他怀里偷笑着加上一句。 “好好好,我还是笨蛋,我什么蛋都是,好了?不哭了?”江宁城拉着她坐起来,伸手帮她擦干眼泪。 辛橦抬着泪眼看着他:“那你说你错哪里了?” 见鬼! 他还想问她自己到底是错哪里了呢? 见她扁着嘴又想哭的样子,江宁城马上投降:“我错,我都错了,你说我哪里错就哪里错,老婆……我错了……” 辛橦看着他的样子,“扑哧”的笑出来,软软的声音轻扫他的耳蜗:“笨蛋。” 江宁城一怔,像是松了一口气,伸手把她抱进怀里:“以后不许这么吓我,知道么?我不可能会嫌弃你。” “嗯。”辛橦伸手环着他的腰,微微笑着,“宁城,帮宝宝起个名字。” 江宁城目光更加柔和,温热的大掌贴在她的小腹之间,似乎可以感觉到内里有个小生命的存在,喃喃自语:“叫什么呢?” 裴宇和崔雬回来的那一刻,就看到桌子上的饭菜一动都没动过,进了厨房,炒了一半的菜还在锅里。 两人相对无言,直接推门走进房间,只看到辛橦窝在江宁城的怀里熟睡,江宁城居然在唱歌,而且很好听。 裴宇和崔雬跟在江宁城身边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听过他唱歌,曾经年少时想逼着他唱一首,他是宁可被拉出去枪毙也不愿意唱一个音的人,只是现在却如此的平静而安详的抱着怀里的小人儿哼着歌曲。 这妖妃实在是太强大了! 裴宇有些瞠目结舌,倒是崔雬眼里有些复杂的光芒,她心底对江宁城其实还是有依恋的,可是她也知道那么完美优秀的一个男人从来不会属于自己,刚才辛橦跟自己说要为自己而活,她没办法为自己而活,她只能为他活,看着他现在如此的满足和开心,崔雬也跟着笑了,至少他是开心的,那么就够了…… 裴宇看了她一眼,刚才她追了出来,他很激动,可是她却对自己说的是她还需要时间考虑,本来他很生气,但是他知道她跟辛安说的是对不起,自己心里像是宽松了点,既然她没有像对辛安那样拒绝自己,那么就证明自己还有机会不是吗? 只是现在看到她就这么安静的看着江宁城,他的心还是不自觉的疼了,他知道她一直爱的是江宁城,为了他,她不要命的帮他,裴宇叹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江宁城把辛橦放在床上,拉过被子把她盖好,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起身回头看着崔雬:“雬儿,阿裴值得你托付终生。” 崔雬闭了闭眼,紧紧的捏了捏拳头,走近他,压低声音尽量不让辛橦听见:“我只问你一句,你有没有那么一个时刻,哪怕是一秒钟,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我?” “没有。” 还是这样冷酷绝对的回答,没有一丝的犹疑,没有一丝的顾忌,他就脱口而出。 是啊,这不就是他的一贯作风吗? 其实他一点都没有变,还是会让人觉得气场强大而冰冷,只是他只有对着辛橦的时候才会露出难得的温柔和孩子般稚气的一面,崔雬早就了然他的回答,只是有些东西还是要听着当事人亲口承认,自己才会真的死心。 现在的她就是这样的一个感觉。 “嗯好,我知道了。”崔雬不再谈论这个话题,压抑住自己的情绪,看了一眼睡熟了的辛橦,似乎觉得她眼角有泪水,皱眉问,“她哭了?” 江宁城点头叹气:“我也不知道她哭什么。” 崔雬笑了笑,伸手从包包里拿出一本书递给他:“喏,刚回来的路上辛安塞给我的,孕妇产前照顾手册和奶爸专场,你好好的读读,孕妇情绪都不大稳定,你别再把她惹哭了哦,做一个合格的奶爸。” 江宁城笑了出来,接过她手上的书:“好,谢谢。” 崔雬耸耸肩:“能不能吃饭了?” 江宁城一愣,才记起他们似乎都还没吃饭,可是辛橦现在刚睡着,她这些日子孕期反应很严重,吃什么吐什么,而且还睡不好,现在她好不容易睡着了,他实在是觉得不忍心把她叫醒,可是又怕她饿了……被淡宁些。 崔雬看着他淡淡的笑:“把饭菜留一份给小橦,她醒来给她温热一下就可以吃了。” “哦对!”江宁城拍拍脑袋转身走了出去。 崔雬出来的时候没有看到裴宇,下意识的打了电话给他,裴宇只淡淡的说了句他在天台看星星。 “看星星?”崔雬看着被他挂断的电话有些茫然。 喝着汤的江宁城勾了勾唇角:“雬儿,你把饭带上去跟他一起吃,他心情不好,你惹的,得负责搞定。” “我……” 崔雬撇撇嘴,不甘不愿的起身把饭菜装在保温瓶里犹豫磨蹭了半天才开门出去。 江宁城轻轻一笑:“阿裴,加油了。” 天台上吹着徐徐的晚风,裴宇坐在一边,修长的腿荡在半空中,他靠着墙壁,眯着眼看着天空上点缀的星星,眼底有些迷离。 好不容易打开了心房对崔雬说出自己的感情,她没拒绝也没答应,他一直害怕辛安的归来会牵动她的情绪,可是现在辛安回来了,但是他看在眼里也明白他们走不到一起,辛安对她不恨了但是却也因为辛家的事情不可能回头,而她从一开始对辛安也许就是逢场作戏罢了,现在对他不过是内疚而已。 原本他还沾沾自喜,觉得她身边没人了自己有朝一日可以住进她的心里,可是刚才她看着江宁城的样子,他就知道她还是那样的喜欢他。 也是,如果不是深爱,怎么会傻到为他付出一切还无怨无悔的? 裴宇自嘲的摇了摇头,看着天上的星子,举了举手里的啤酒:“干杯!” “跟鬼干杯啊?”崔雬没好气的把饭菜摆在他面前,“没吃饭就喝酒也不怕伤胃了?” 裴宇看她一眼,笑了笑:“宁城让你给我送饭?你还真是听他的话。” 崔雬蹙眉把饭菜推过去:“你爱吃不吃,不吃就拉倒,别在这里阴阳怪气的对我说话。” “嗯好。”裴宇淡淡的看她一眼,不再多说,闭目养神。 “你!” 崔雬看他这个样子,觉得莫名其妙的有些生气。 “你什么意思?” 裴宇睁开眼,似乎有些不解的看着她:“什么什么意思?” “我……” 崔雬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觉得他现在这个样子让自己很不舒服。 “还有事?”裴宇挑眉看她,“没事就下去吃饭,这里风大。” “你……” 崔雬有些生气的蹭的站了起来:“不想见到我就说,我现在就走。” “你才不想见到我?” 还是那样淡淡的语气却让崔雬堪堪的停住了脚步,她转过身子看着他,他是那样的平淡,完全没有了之前的调侃和玩笑的样子,只是这样的他却像是忽然间就和自己拉开了一大段的距离,像是有些抓不住的虚无飘渺。 “我没有不想见到你……” 崔雬脱口而出,他对自己表白的是那么的突然那么的让她震惊,一直以来她对他都是有着些少的恨意的,毕竟自己的第一次就在那样的情况下被不认识的他夺走了,她不是什么保守迂腐的女人,但是她觉得这样的事情还是要跟自己喜欢的人才不会让自己难堪,可是他这样的无理就夺走了自己的宝贵,她虽然表面上平静无波,但是心底却是翻江倒海的难受。 她一直以为他对她也是那样的心里,至少对他好只是内疚而已,只是后来是他一直坚持不懈的找着落海的自己,一直坚信自己没有死,所以她还是出现了,在冷肃手里救下他,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那个时候她记得他很激动的抱住自己,说了一大堆的无厘头的话,但是她听明白了,他说他喜欢她,一直都喜欢。 她愣住了,没有拒绝,没有推开他,甚至让他吻她,可是她爱的是江宁城,一直都是啊,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当时会呈现这样一个迷糊的状态。 “那你想见到我吗?” 裴宇的声音把失神的她拉了回来。 崔雬一愣:“我不知道……我……” 裴宇也不逼她,甚至不再看她,只是低着头:“等小橦的孩子平安的出世了,宁城可以回公司来的时候,我应该就可以走了。” “你要去哪里?”崔雬下意识的有些着急。 裴宇微微一笑:“我想放一个长长的假期,全世界的走走,现在冷家人不在了,我们也不用呆在冥皇岛,我终于可以到处走走了。”笑着朝她吹了一记口哨,“你要不要接受我的邀请一起去?” “我?”崔雬有些震惊的看着他。 “还是说你还要陪着宁城?”裴宇还是笑,可是眼里有种哀伤在流转。 崔雬苦涩的笑:“他有小橦就够了,我不重要。” “可是你对我重要。“裴宇就这么看着她,看的她有些心慌想躲,辛安也不再说别的,只是坚定的告诉她,“没关系,考虑的时间还长着呢,到最后一刻告诉我,我都来得及帮你再订多一张和我同行的飞机票。” 第一百六十八章 欲求不满 醒来的时候,屋子里静悄悄的很是安静,辛橦伸了伸懒腰拿过一边的外套披在身上推房门走了出去。 “宁城?” 江宁城一个人站在阳台,目光深邃的看着远方,似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辛橦轻轻的走过去,从他身后环抱住他。 江宁城微微一怔,把她拉过来搂在了怀里,吻了吻她的唇:“小懒猫,你醒了?” “嗯,你儿子饿了……”辛橦扁扁嘴,摸了摸肚子,眨着眼睛很是无辜的看着他。 江宁城哑然失笑:“明明就是你饿了,还好意思赖宝宝?你羞不羞?” 辛橦怔怔的看着他,咽了咽口水。 江宁城皱眉,作势要后退几步:“丫头,你不是饿的想把我当成鸡腿吃?? “你老了,肉不好吃。”辛橦摇摇头,一本正经,“我要吃也要吃的嫩一点,你的……嗯……不好吃!” 江宁城笑着揽了揽她的肩膀,眼里有种灼热在跳动:“我倒是想吃掉你来着……” 辛橦连忙跳开,哈哈的打着圆场:“吃饭吃饭……哈哈……你饿不饿?啊,你肯定饿了,我去给你热饭菜……” 江宁城一把把她拉了回来,锁在怀里,力道不大不会弄伤她,但是却也不会让她轻易的可以逃得开。 他的眼光很是灼热,她在他的怀里有些不安的扭动着身子,他低声警告:“别动!” 辛橦有些委屈,可是却是也不敢动,只能委屈的靠着他:“宁城……我……我饿了……吃饭好不好?” “嗯。”江宁城推着她的身子前进室内。 “你这样我怎么吃饭呀?”辛橦无奈的瞥他一眼,江宁城整个人都贴在她身后,她都觉得有些难以呼吸了。 “嗯。”江宁城还是淡淡的就吐出那么一个字,却仍旧是不见松手。 辛橦想了想,抬脚就踩在他的脚上,江宁城吃痛的放开她,捂着脚用一种很是幽怨的眼神瞪着她看。 辛橦忍不住低头问:“是不是踩得太痛?要不要紧?谁叫你不放开,你这样抱着我我怎么吃饭……” “唔……” 江宁城烦躁的扳过她的脑袋,狠狠的一口就吻下去,含着她的丁香小舌用力的吸吮,唇齿间都是他清淡的薄荷香气。 辛橦脸色有些微微的红,连气息都有些不稳。 明明只是一个单纯的吻而已,可是不知道是他的技术太过好,还是自己太过沉醉,反正此刻的她觉得好像喝了一壶满当当的酒,脑袋都晕呼呼的有些不知所措,小手不自觉的环上他的颈脖,努力的回应他。 “唔……你……” 江宁城的手不安分的伸进她的衣服,推高她的胸衣,肆意的按压着她的浑圆,手指轻巧的夹着她的红莓拉扯。 她的脸色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迷离的很是好看。 江宁城轻轻一笑,大手往下,撩起她的睡裙,从她的小裤子下探入,手指灵巧的拨动着她的花蕊,惹得辛橦嘤咛了一声。 辛橦连忙按住他的手,身子有气无力的靠着他:“宁城……我饿了……你让我……” “我更饿了……” 江宁城的双眸里闪过浓郁的情欲光芒,这个小妮子软软的靠着自己,还说自己饿了,不是挑逗自己是什么? 可是他也是压抑着,根本不敢有大的动作,整个过程他只是看着在他身下迷糊的样子,他就已经有些忍不住,怕弄伤她,拉过她软若无骨的小手覆在自己的巨大上,一下一下的带动着她,而他的手也一刻不停的进出她的花园,一声声破碎的呻吟满满的溢出她的唇边。 折腾了一晚,他即使没有进入,但是她还是被他弄得昏沉的睡了过去,浑身白嫩的皮肤都印上了他鲜明的痕迹,他抱着她一晚都不曾松开。 原来敞开心扉爱自己的他更加的让他欲罢不能。 为了她,还有什么可以比的上她的美呢? “小橦,你就是一个妖精。”江宁城伸手沿着她的眉毛轻轻的滑动着。 辛橦迷蒙着扬手打开她的手,睡梦中她呆呆笨笨的样子,惹得江宁城更加的难忍,狠狠的堵住她的口吻了一阵子,害的她差点呼吸不了他才放过她,自己冲进浴室里淋了一个冷水澡,才把身上的火气压下去了,可是一出来看到她自己又受不了。 一个晚上反反复复的进浴室洗冷水澡,第二天他很光荣的感冒了。 看着地上一大堆的鼻涕纸,裴宇十分无奈的摇头,看着脸色有些红的辛橦:“啧啧,妖妃你居然能把一个几千年不生病的昏君弄得感冒低烧?你果然是太强悍了。” 辛橦硬逼着江宁城躺回床上,帮他盖好被子才看着裴宇解释:“我不知道他怎么就感冒了,昨晚还好好的……” 裴宇看了看江宁城不怀好意的坏笑:“肯定是欲求不满。” “去死!” 江宁城狠狠的瞪他一眼。 裴宇忍不住的笑出声来:“我说你个昏君,还有的熬呢。我看你能感冒几次?” 辛橦脸色很红,白了江宁城一眼,把他伸出被子外的手硬是塞了回去,可是江宁城却像是极其的幽怨似地又伸了出来。 “你给我睡好了。”辛橦怒视着他,这个男人都感冒发烧了,还敢不盖好被子?怎么?还想发高烧? “不睡!”江宁城忽然像是变了个孩子似地,看起来有些委屈有些赖皮。想橦目走。 “江、宁、城!” 辛橦皱眉看着他:“你一晚都没睡好,现在还不睡,你是想要成仙吗?” 江宁城扬扬眉毛,毫不在意:“我难受,睡不着。” 裴宇笑的眼泪都要飚出来了,收到江宁城瞪视的眼光立马忍住,恭敬的上前:“江总,这些文件需要您的签字,请快点签好,不要再沉迷肉欲。” “裴宇!” “裴宇!” 辛橦和江宁城同时都炸毛。 裴宇摆摆手,把文件递过去:“老大,你就签了,小的还要去追女生呢,你赶紧的啊,小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啊。” 江宁城黑着脸伸手把文件接过,刷刷的签下名字,扔回给他,丢了一个字过去:“滚。” “喳!” 裴宇搞笑的退下去。 等裴宇关门声响起,辛橦就转过身子把想要挣扎着起身的江宁城重新按了下去,语带不满:“给我睡觉!” “我睡不着!” 江宁城也仰着头朝她吼。 “你!” 辛橦说不过他,眼泪又在眼眶里打着圈圈旋转。 江宁城一愣,连忙开口:“怎么了?你……你别哭啊……” 诚然,这句话起了反作用,辛橦哭得梨花带雨的。 “好了好了,我错了……”江宁城无奈的拉着她哄着,摇摇头,捏了捏她哭得红红的小脸,“好像应该是我哭才是,你倒是哭了啊。我还生病呢。” “你也知道你生病?你生病为什么不好好休息?为什么还要对我凶?你嫌弃我!江宁城,你是混蛋!”辛橦哭得有些歇斯底里。 “好好好,我错我错,我不该不睡觉的,我不该对你凶,我以后对你尽量用0分贝的声音说话,好不好?”江宁城擦干她的眼泪,吻了吻她的额头。 辛橦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头好烫,我跟你去医院。” “老婆,就感冒有点低烧,吃点药就好了,没那么严重。”江宁城好笑的看着她,一大早她就逼着自己吃药,现在全身都觉得无力,只是他不想闭上眼睛,他想时刻都能见到他,他觉得自己都快疯了。 “那你休息,我去给你煮粥,好不好?” 辛橦帮他拉好被子,伸手臂擦了擦眼泪。 江宁城安静的躺着,含着笑看着她,点点头:“好,但是你不能哭了,这么爱哭,到时候宝宝出来也爱哭了。” 辛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还不都是你害的。” 江宁城柔和的点头:“嗯,都是我不好。我就是想看着你而已。” 辛橦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都擅自打电话给willia让他提前放我长假了,我现在还有哪里可以去,只要你睡醒了就能见到我。” “嗯,好,那我睡醒了你一定要在。”江宁城轻轻闭眼想要沉睡。 辛橦忽然觉得小腹有些痛,脸色有些苍白的弯了弯腰,低低的嘤咛了一声。 江宁城立即睁开眼紧张的问:“你怎么了?” 辛橦摇摇头:“没事,就是肚子忽然有点痛而已。 江宁城脑海里闪过那本崔雬给的奶爸指南,上面好像隐约的提到过怀孕中如果有莫名的疼痛,很容易流产,特别是有过流产经历的人。 他一惊,顾不得自己还发烧,立即跳起来:“走,我陪你去医院。” 辛橦连忙把他按下:“不用了,没事的。” “什么没事?” 江宁城火气有些大,一把就拿过一边放着的衣服穿好:“走了,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反正例行产检的时间也快到了。” “宁城……真的没事,你……” “辛橦!不要让我再说第二次!”江宁城黑沉着脸看着她。 辛橦缩了缩脖子,被他一吼,眼泪又掉了下来…… 江宁城一怔,极度无语,怀孕的女人真是百变,以前从来不轻易落泪的辛橦,现在是有事没事就哭,哭得他整个心都疼了。 “好了好了,别哭,不想去就不去,我找医生来家里看?顺便帮我也看看?”江宁城指了指自己。 辛橦看了看他,半晌才问出心底的担忧:“我们的宝宝不会有事的,对么?” 江宁城一怔,压住心底的担忧,紧紧的回握住她的手:“放心,一定不会有事的。” 第一百六十九章 流产先兆? 拿手机打给相熟的信得过的医生jan,可是jan却去了英国,要一个星期之后才能回来,江宁城正在考虑着直接带辛橦去医院,可是自己也正在发烧,早上吃了药到现在也有些昏昏沉沉的力不从心。 正想着找崔雬过来或者辛安过来,门铃就响了,辛橦连忙跑去开门,是房东张美丽炖了一锅汤来了。 “美丽阿姨。”辛橦让她进来坐下。 江宁城皱了皱眉,拉过辛橦的手:“小橦,jan刚好不在国内,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这样我也安心。” 辛橦咬咬唇:“可是你还在发烧……” 张美丽把汤放下,看了她和江宁城一眼,似乎觉得两人的状况都不是很好,连忙问:“你们小夫妻这是怎么了?” “阿姨,我刚才肚子疼,宁城怕宝宝出什么事情,所以想带我去医院看看,可是他自己还发烧……” “咳,这有什么啊,让你老公在家里好好休息,我这大闲人带你去就完事了。”张美丽顺手把身上的围裙接下来,拍拍手,“走,我带你去,我认识的可是有名的妇科圣手。” 江宁城有些不相信:“你带她去哪里?什么妇科圣手?” “哎呀,放心,人家虽然不是大医院的医生,但是拍个b超检查孩子有没有事那不就是基本的嘛,我们这带的孕妇很多都是去那里看的,呐,小橦,之前住二楼的吴祖明他们老婆你还记得?”张美丽看辛橦点点头,继续开口,“她老婆生了三胞胎都是在那里生的,现在人家孩子都五岁了。” 江宁城还是觉得不放心:“还是去大医院……” “哎呀,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就算是有钱也不能乱花不是,只不过是做个简单的检查,去大医院多贵啊,那是烧钱的地方呢,你们年轻人就是不懂得节约的这个传统美德。”张美丽显然是嗤之以鼻。 见江宁城还是要反驳,辛橦连忙拉住他:“好了啦,宁城,美丽阿姨说的也没错,你在家好好休息,刚吃了药你也很累,我让美丽阿姨带我去就好了,要是有什么问题我再跟你去大医院检查,或者等jan回来?” 江宁城蹙眉无奈的点头:“好,有什么事要第一个告诉我,嗯?” “嗯。我会没事的。” 跟着张美丽七拐八拐的才窜到一个巷子里。 巷子里街道有些脏乱,一路上都没几个人,辛橦下意识的问:“美丽阿姨,你说的诊所到底是在哪里啊?” “到了到了,马上就到了。” 张美丽扶着她站在一边像是认路,知道辛橦有些紧张,开声宽慰她:“这个诊所虽然位置偏僻了点,但是我听说啊,这个医生之前可是从大医院里出来的,他哥哥曾经是大医院的院长呢,只不过他想出来自己单干而已。” “可是这里……”辛橦犹疑的看了看四周,这里那么阴暗脏乱,要是平时她连进来的勇气都没有,更何况在这里看病? 看出她的不安,张美丽拍着她的手笑道:“没事没事,人家绝对有营业执照,而且价钱合理,我们那片的街坊邻居都在那里看过病,老吴家的三个孩子都是他那边接生的,现在人家还不照样是活蹦乱跳的健康的很?” 辛橦只能点头。 “就这里。”张美丽指了指前面。 辛橦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距离她们两步之遥的地方画着一个红十字的符号,一个木板刻制的简陋照片横在外面,写着:吕航志放心诊所。 吕航志? 辛橦皱了皱眉,这么名字怎么自己听起来这么的熟悉?怎么好像觉得在哪里听过? “呀,吕医生。” 一边的张美丽已经发出了声音,辛橦被她的声音拉回思绪,诊所里走出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他带着一副黑框的眼睛,脖子上挂着听诊器,目光如炬般盯着辛橦,仿佛像是在探索着什么。 “吕医生,我带一姑娘给你看看,她怀孕了,身子不是很好,你可是咱们这带的妇科圣手,赶紧帮帮忙。” 吕航志仍是紧紧的盯着辛橦,口里淡淡的说了句:“进来。” 辛橦忽然有种不想进去的冲动,张美丽却像是没感觉到什么,伸手推着她就进去了。 坐在吕航志对面,辛橦总觉得这人看起来陌生,但是名字似乎跟自己记忆中某个名字有些相似,但是又想不起来,而且他的轮廓似乎也让自己觉得有些陌生。 “怀孕多久?” 吕航志的声音传来,辛橦愣了愣才开口:“有三个多月了。” “哪里不舒服?”吕航志似乎在翻箱倒柜的找什么东西,但是还是时不时的瞥她一眼,就像是想要确认些事情。 “刚才小腹有些痛,就是想做个简单的检查,想看看宝宝是不是健康。”辛橦觉得他的目光让自己不是很舒服,总是有种像探射灯照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你是辛橦?你孩子的父亲是江宁城?” 吕航志忽然问出这样的问题,连带着一边的张美丽都有些诧异:“咦,吕医生认识人家这对小夫妻?” 吕海志坐下来,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资料,辛橦不知道是自己眼花还是错觉,她总觉得她刚才看到他的眼神有种诡异的恨意。 “嗯,他们算是a市的名人。”吕航志不再看辛橦把一边阅读架上的报纸塞给张美丽。 张美丽一怔,惊叫出声:“哇,小橦,原来你是f的总监,你老公是江氏的总裁啊?你们都是大人物啊?” 辛橦无奈的看她一眼,真不知道说张美丽是消息不灵通,还是说她过惯了桃花源那样隐蔽的生活,自从江宁城和她的关系明朗化,甚至被记者扒出他们已经秘密领证和结婚的消息之后,报纸已经连续三个星期的头版头条是他们的事情,虽然碍于江宁城的势力他们不敢报道的太多,但是至少现在整个a市的人不认识辛橦的应该很少了。 这个张美丽却是像发现新大陆那样的惊奇,辛橦感觉非常无奈。 “那你们怎么还住我这边啊,你们应该住在有个大大游泳池到处镶着钻石的别墅里才对嘛。”张美丽无限的憧憬着这样梦幻的生活,忍不住感叹,“哇,你老公是现实中的高富帅耶,而且还那么疼老婆,你真是捡到宝了……” “现在是看病时间,如果要闲聊还是等检查完?”吕航志伸手在张美丽面前晃了晃,示意她回神。 “咳咳咳,那是那是。”张美丽也有些不好意思,闭嘴不再说话。 吕航志看着辛橦,扬了扬嘴角:“伸手,我把脉。” “你不是西医?”辛橦有些犹疑。 吕航志冷冷的看她一眼:“如果辛小姐不相信本人的医术,大可以去市中心的大医院,不必委屈自己。” “你!” “好好好,小橦,人家医生医术可以很好的。” 张美丽连忙把她的说拉出去,吕航志按住她的脉搏仔细的听了一小会抬头问:“你之前是不是有过流产?” 辛橦一怔,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吕航志收回手,并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拉过病例本,一边写一边说:“你流产应该是在两年前,现在你虽然怀孕了,但是因为你本身的底子不好,而且之前有过流产的历史,所以我暂时只能推断你现在偶尔间的小腹疼痛也会因为这样而有流产的迹象。” “不会的,我的宝宝不会有事!”辛橦下意识的抗拒他的话。 吕航志笑了笑:“我只是推断,具体的还是要看报告,你进去拍个片子出来我就可以知道你的问题是不是我说的了。” 辛橦不是很情愿,但是还是进了去,片子拍完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吕航志又接待了两个孕妇才轮到她。 吕航志拿过助理手里刚刚出来的片子看了看递给辛橦:“我说的没错,你的胎儿很不稳定,有流产的迹象。” “你说什么?” 辛橦觉得自己有些呼吸不过来,她到现在都还记得第一次失去孩子的那种痛苦,她不记得被车撞的感觉可是她却记得自己躺在冰冷的手术台,哭喊着却没有人愿意把她的孩子留下来,一滩的血水就是她还没成型的孩子,那时候的她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现在她跟江宁城好不容易那么幸福了,他和她都期待着宝宝的出世,眼看着就要帮宝宝取名字了,为什么会告诉她这样的消息? 吕航志没有因为她脸色忽然变得惨白而说话留情:“我说的确实是实话,因为你之前的流产导致你的胎儿着床的不稳,虽然不是宫外孕但是还是很危险,这样下去,不仅你的孩子会保不住,连你也会面临生命的危险。” “这……这……医生,你会不会看错了?”张美丽也脸色发白,“就算之前流产了,调养的好也没差,怎么……” “我不会说谎,说谎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毕竟她的先生是江宁城,我怎么敢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吕航志紧盯着辛橦,“至于你要不要相信我这个医生的话全凭你自己了。” “那要怎么办?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孩子才三个多月啊?”见辛橦一直不说话,张美丽不由得帮着她问话。 “我的建议是——拿掉孩子,而且越快越好,不然大人小孩都会有生命危险。” 吕航志轻轻吐出这一句,辛橦已经激动的站起来,推开椅子:“你骗人,我不相信你,我的孩子不会有事!” 说着她就冲了出去,张美丽急的连忙起身要追出去,吕航志叫住她把一瓶药塞给她,不经意的笑了笑:“我话都还没说完,她要是实在不想拿掉孩子,就保胎,这个药你拿去给她,也许吃下这个药,大人小孩都能救也不一定。”。 小橦的孩子是不是会有事?那个吕航志是谁?大家踊跃猜猜接下来如何?有是橦宁。 第一百七十章 吃不吃药呢? 跑过一条街才追上了辛橦,张美丽跑的有些气喘吁吁的。 “小橦,你是要跑死我这把老骨头哦……”张美丽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把手里的药瓶子塞给她,“你这孩子,医生话都还没听完呢,就跑了,又不是没得救……” 辛橦一愣:“医生不是说?” “药……”张美丽扶着一边的栏杆,“就那个药,医生说你不想流产就吃这个保胎药,说是应该会有效果。” 辛橦接过药瓶看了看上面的说明,确实是写着保胎的作用,好像也是适合有流产先兆的孕妇吃的,可是……为什么她还是觉得怪怪的?。 辛橦抚着小腹,又看了看药瓶子,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张美丽好不容易把气息给调匀了,才直起身子看她,辛橦脸色还是苍白,她叹口气,也是哪个母亲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况且辛橦还流产过一次,更是把现在这个宝宝看得尤为重要。 “小橦,不然你跟你老公说说?” “不!” 辛橦反应很是激烈,他知道江宁城有多么的内疚之前宝宝没有的事情,这次怀孕他可是丢下江氏过来全心全意的照顾她,每天都在研究怎么让自己吃的营养,睡的更加安稳,而且还捧着那两本照顾孕妇的书看的不眠不休的,如果让他知道,那么他的伤心绝对不会比自己要来的少。 辛橦摇摇头:“不行,不能告诉他,美丽阿姨,你帮我保密,一定要帮我保密。” “可是这……” 辛橦看了看手里的药,咬咬唇:“医生不是说吃药也可以保胎么?那我就吃药,也许会没事的,我相信我的宝宝不会有事的。” “可是小橦……” “美丽阿姨,帮我保密。” 回到小公寓的时候,江宁城已经醒来了,低烧已经退了,见到辛橦回来,连忙迎上前:“小橦?医生怎么说?” 辛橦把药塞回包包里,扯出一个甜甜的笑:“没事啦,看你紧张的样子,医生就说是孕前反应影响的,再过一段时间稳定了就没事了。” “呼呼,吓死我了。”江宁城听她的话才松了口气,不过看着她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对,江宁城立马问,“小橦,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辛橦怔了怔,干干的笑着:“没事啊,就是刚才上楼梯有些气喘,你知道,我现在是孕妇嘛,没有以前那么轻盈了。” 江宁城捏了捏她的小脸:“你在我心里一直都那么美。” 辛橦有种想哭的冲动,为了不让他看清自己的表情,一把抱住他,把脸埋进他的胸膛:“你好点么?” 江宁城伸手回抱着她,抚着她的长发,轻轻笑着:“我没什么事情,就是感冒低烧,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倒是你,现在肯不肯跟我回那边住了?那边不用你爬楼梯,这样不是好一点?嗯?” “嗯,好,回去。”辛橦还是抱着他,很依赖他怀里的温暖和舒适,她想就这样一辈子靠着他,听着他的笑,感受着他的宠溺。 没想到辛橦这么顺利的就答应了自己,之前不止一次跟她提过回去住,可是她理由多多的,甚至拿还没学会要怎么追自己的理由来堵住他的嘴,没想到他这次只是这么一提,她就答应了,虽然疑惑,但是也没想什么。反正回去有专门的人照顾她,而且jan很快就要回来了,在那边更加的方便检查,他可不想她再出什么事。 既然答应了,江宁城就马上动手开始收拾东西,屋子不大,东西也不多,才一个小拖箱就装完了两个人的东西。 “想什么呢?舍不得?” 江宁城拉着拖箱走过来,伸手搂了搂辛橦的肩膀,看着她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就觉得有些好笑。 辛橦回神挽住他的胳膊笑了笑:“我们回家。” 江宁城一愣,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好,回家。” 拖着箱子出门,走到二楼的时候,江宁城突然停住脚步看向她:“要不要跟张美丽道别?这段日子她可是挺照顾你的。” “不用不用。”辛橦连忙摆手。 江宁城皱了皱眉,觉得她有些奇怪:“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么?” “不是啦,刚才美丽阿姨说要出去相亲,让我们别打扰她打扮啦。”辛橦尴尬的撇开头,不敢注视他的眼睛,拉着他往下走,“走啦走啦,改天我们再请她吃饭感谢一下就好了啦,或者你介绍一个帅哥给她认识。” 江宁城敲了敲她的脑袋:“再乱说我就吃了你。” 辛橦被他说的有些脸红,但是脚步还是不停,拉着他就往下走。 “你说你急什么?” 站在车边,江宁城伸手帮她擦着额头的汗水,语气有些不满,“见鬼了还是做了亏心事?嗯?” 辛橦嬉皮笑脸的拉着他的手摇晃:“你宝宝又饿了……” 江宁城一愣,无语的摇摇头:“小馋猫,自己想想吃,居然还赖宝宝?” “去吃饭嘛,吃饭……”辛橦摇着他的手臂,尽量的笑,不让她发现自己的笑容里掩藏着的淡淡忧虑。 “想吃什么?”江宁城抱着她开门让她进车子里,自己也上了车。 “嗯……去kg。”就的塞弯。 “kg?”江宁城发动了车子,平稳的开着,“你现在喜欢上那里的旋转餐厅了?之前你死都不愿意去来着。” 辛橦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窗外掠过的景色:“我们在那里开始,所以我想既然我们现在在一起了,我也不会避忌以前的事情。” 江宁城看了看她,笑了笑不说话。 开车到kg的时候,旋转餐厅的经理已经识相的清空了顶层,江宁城牵着辛橦的手走了出去。 经过一楼大厅的时候,戴北歌穿着米白色的长裙坐在水晶钢琴的旁边,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黑白键上灵动的跳跃着,悠扬额乐曲跃出来,围绕着四周围。 “上次她也弹琴,我倒是没料到她琴弹得这么好。”辛橦停住脚步,看着她纤瘦的背影,顺直过腰的长发,轻轻的笑了笑。 “代言广告片已经剪辑完成,等工程完工就可以播出。她如果顺利,我相信很快就会红起来,包括她的新锐歌手大赛她也应该可以得到很好的名次。”江宁城揽了揽辛橦的腰身,注视着远处那抹白色的身影。 辛橦抬头看他:“会有什么不顺利吗?” “咚……” 戴北歌似乎在瞬间弹错了音符,一直完美的曲子戛然而止,她像是看到什么惊慌失措的连琴盖子都忘记关上就跑了出去。 江宁城看了看场内四周,角落的一个男子朝她举了举杯,他目光收紧,忽而轻笑出声:“顺利不顺利的,那不是我能做主了。” 辛橦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角落里坐着的那个男人,完美而英俊的脸庞似乎刻着岁月的痕迹,但是一种从容淡定在他身上流泻着,举手投足间都是震慑人心的尊贵气息。 不禁微微的感叹,自从见到江宁城,再没有什么男人可以入的了自己的眼,而今那个男人只是轻轻的一瞥,她就可以感觉到他的气场和江宁城不相伯仲。 “他是易南庭。”江宁城搂着她的腰,“我们上去吃饭,人家的游戏我们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辛橦稍微回头,已经看到易南庭起身走了出去,不紧不慢的,但是眼里却是势在必得,他是追逐那一抹白色的身影? “被他美貌迷惑了?”江宁城帮她拉开椅子,自己绕过去坐在她对面。 辛橦哑然失笑:“我只能被江大帅哥迷惑,而且还迷得神魂颠倒。” 江宁城也被她逗笑,拿过菜单问:“想吃什么?” 辛橦朝他眨眨眼:“你不是限制我这不能吃那不能吃嘛?你看看菜单我能吃什么?” 江宁城低头去研究菜单,最后选择了几个清淡的菜式给她。 辛橦很不满的用勺子拨拉着自己的蛋炒饭,看着江宁城优雅的吃着海鲜套餐有些生气:“我要吃你的那个。” 江宁城头也没抬起,就丢下一句:“不行!” “为什么?”辛橦瞪着他一脸的黑沉。 “忌食螃蟹、海带和甲鱼,食用后对早期妊娠会造成出血、流产之弊。”江宁城耸耸肩,“书上是这么说的。” 辛橦撇撇嘴,指了指他一边的木耳肉丝粥:“我要粥。” 江宁城招手找来waiter:“给她来个白粥,加点咸菜。” “好的,江先生。” “喂,我不要白粥咸菜。”辛橦气恼的看着他。 “忌食黑木耳:因其具有活血化瘀之功,不利于胚胎的稳固和生长,故忌食。”江宁城抬头看她,“书上也有说这个。” “你……” 辛橦无语的低头戳着自己的饭。 江宁城叹口气,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抱了抱她的肩膀:“等宝宝平安出生,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好不好?或者我陪你到处去逛逛,世界各地你任选,到时候我们专门去吃美食,没有美食的地方我们不去,好么?” “宁城……” “嗯?” “你怎么对我这么好?”辛橦下意识的抓住包包,心里一上一下的,她很想告诉江宁城医生给出的诊断,可是她不敢,怕他伤心,怕他难过,也许她该听医生的话去吃药,也许真的可以保住胎儿呢? “你是我老婆,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呢?傻瓜。” 江宁城宠溺的吻了吻她的额头。 waiter把白粥端了上来,江宁城接过,把腌好的香菜和咸菜拌进了粥里搅匀,用勺子舀起,递给她:“我喂你,好不好?” 辛橦就这么看着他,傻傻的张开嘴,一口一口的吞,在他转身过去盛粥的时候,辛橦连忙把眼里悄然落下的泪水擦掉。 “怎么哭了?” 即使擦干了,江宁城还是一眼就看出她的不对劲。 “没……没事……我就是觉得感动。”辛橦低下头。 江宁城笑着把她搂紧在怀里:“小傻子,这有什么好感动的?等以后我老了走不动了你就负责帮我洗澡伺候我吃饭,帮我暖床。” “才不要!”辛橦笑着锤了他胸口一记,“才不要伺候你。你那么坏。” “我哪里坏?”江宁城不怀好意的笑,伸手捏了捏她胸前饱满,惹得她禁不住抬眼瞪她,江宁城出声威胁,“再看,再看我就把你吃掉。” “你!不是好人!” 辛橦连忙又低头窝在他的怀里,心里像是拉糖似的,一丝丝的甜蜜拉过心底。 “还要不要吃?”江宁城指了指粥,“要不给你吃点饭,不然粥很快就会饿了。嗯?” “那你喂我吃。” 辛橦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撒娇,而且对象是江宁城。她从来都是那么坚强的女生,甚至连流眼泪都觉得很不屑,可是现在的她靠在他的怀里,却觉得自己不想要那么坚强,她愿意让他看到自己的脆弱,因为他会护着她,她相信他。 辛橦抚着小腹,宝宝,妈妈不怕,妈妈会吃药,乖乖的吃药,妈妈会保护你,但是你也要乖,要健健康康的出来,爸爸妈妈都在等着你。 吃完了饭回到别墅,辛橦再次进来,忽然有了一种回家了的感觉。 换过鞋子上楼,江宁城接了电话走出来房间,辛橦翻开包包,拿出那瓶药,有些犹豫。虽然她很想保护自己的孩子,可是她不知为何心里还有着隐约的担忧,那个医生看起来为什么给自己那样不安的感觉,而且她真的似乎在哪里听过跟他类似的名字。 “……” 小腹有些疼,辛橦脑海里想起了那个医生的话。 …… 我的建议是——拿掉孩子,而且越快越好,不然大人小孩都会有生命危险。 …… “不行!我不会拿掉孩子!” 辛橦捏紧了拳头,闭了闭眼,打开药瓶子,倒出一片白色的药片,放进嘴里,药片的味道很是苦涩,她刚刚一沾舌头就觉得一阵的反胃,忍不住吐了出来。 “小橦!你怎么了?” 江宁城刚接完jan电话说是他已经提前回来了,他正想安排辛橦给他全面的来个检查,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辛橦跪在地上吐个不停。 “宁城……我不舒服……”辛橦吐得有些虚弱,连刚才吃的药都似乎吐出来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 江宁城皱眉看了一眼她身边散落的药片,在冥皇岛上他没少配过药,虽然不是什么专家,但是对于普通的药物他还是能分辨的出:“这什么药?” 辛橦有些无力的靠在他怀里,虚脱似地晕了过去:“医生……医生开的……” “该死的!”江宁城连忙抱起她放回床上,拨打jan的电话大吼,“给你十分钟!立即马上给我过来!” 第一百七十一章 该穿婚纱了 jan是个地地道道的香港人,说着一口不大标准的普通话,平常的时候江宁城大病小病都是他在料理的,他医术很高明,不过性格也很古怪,每隔一段时间都爱周游列国的去寻找什么草药,江宁城为他在冥皇岛上建了一间实验室,他常常从各地带回了很多医药的配方就一头扎进去钻研,除了江宁城本人,其他人很少有能叫的动他的。 jan看着躺在床上的辛橦,拿着听诊器放在她胸前摆弄着,眉头有些皱起,收回了手上的听诊器,他回头看江宁城:“你给她吃了什么?” 江宁城摇摇头:“只是去餐厅吃了饭,一点白粥……” 还没说完,jan就大叫起来,蹲下身子捡起刚才辛橦洒落在地上的药片:“这是什么药?” 江宁城也皱眉,进来的时候他也怀疑这药有些古怪,现在看jan这么紧张的表情,他知道他的判断是正确的。 “你能看得出这是什么药?”江宁城连声问。 jan把药片轻轻捏碎,手指间的白色粉末让他眉头蹙起:“我现在还不敢确认它的具体成分含有什么,但是我闻着它的气味我猜测里面混合着链霉素和卡那霉素。” 江宁城脸色一沉,他虽然不是专业的医生,但是在冥皇岛上也配过药什么的,自然对链霉素和卡那霉素不陌生,这两种是孕妇不能服用的,会导致先天性耳聋、肾脏受损,有的胎儿十分敏感,即使少量使用也可能出现严重后果。 辛橦说这药是医生开的?到底是哪个该死的医生开这样的药?如果不是辛橦孕前反应严重把吃下去的东西都吐出来了,他真不敢想象吃完这个药到底会怎么样。 眸光一扫,看了看地上的药瓶子,弯腰拿了起来,瓶子倒是正常的安胎保健药,只不过内里装的的药片却不是事实。 拿着药瓶子的手紧了紧,jan也接过药片凑近闻了闻,眉头更是紧紧的锁住。 “她有没有事?”江宁城在辛橦身边坐下,抚着她苍白的小脸,一阵的心疼。 jan伸手拍了拍江宁城的肩膀,翻了翻白眼,谁不知道江宁城疼辛橦宠辛橦要上了天,他可是不敢松懈和大意:“放心,有我在你家的宝贝不会有事的。还好她没吃多少就吐出来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她平时小腹痛是为什么?” jan看了看刚刚送来的报告,笑了笑:“没事,这确实是她睡眠不足的原因,刚才初略的检查了,宝宝很健康。” 江宁城松了口气:“那就好。” “辛先生,你不能进去……” “滚开!那是我妹妹!” “辛先生……” 江宁城站起来,看着在门口挣扎大叫的辛安,挥挥手:“让他进来。” “你个混蛋!” 辛安冲进来,一拳朝江宁城打了过去,江宁城不躲也不避,俊脸被他一拳打得青肿,连嘴角都渗血。 “oh,ygod!”jan吓得连忙拉住辛安,“你是疯了吗?” “我真是疯了!居然相信你的鬼话,相信你真的能照顾好小橦?”辛安怒的脸色很不好,要不是jan和进来的手下拉住他,他早就再冲过去揍他了,在酒店炖了汤带过去,可是公寓里没有人,用钥匙开门进去发现人去楼空,打电话到这边才知道辛橦好像是误吃了什么药吐的昏过去了。 他江宁城手下什么人没有?怎么可能让辛橦吃错药?分明就是狡辩! 江宁城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看他一眼,随意的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液:“确实,这次是我的疏忽,所以我即使不愿意但是也挨你一拳,但是这里是我的地方,你最好不要放肆,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江宁城你……” “唔……” 刚想回话,辛橦迷蒙着眼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迷惑的两边看看,辛安怎么在这里?而且怎么两个人都剑拔弩张的样子? “小橦?” 辛安挣开几个人的束缚,冲了过来,握着她的手上下的看:“有没有什么事情?不要怕,你跟哥哥说?” “我……”辛橦还有些蒙蒙的,弄不清怎么回事。 江宁城也走过来,拿着药瓶子在她面前晃了晃:“这个是怎么回事?” 辛橦一怔,他……他知道了?知道自己的宝宝要保不住了么?他是很伤心自己没有保护好他们的孩子? “对不起。”辛橦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喃喃的低头。 江宁城叹口气,把药塞给jan:“你去分析一下里面的药片还有什么别的成分。” jan点头拿着药转身出去。 “药是医生开的?”江宁城皱眉看着辛橦点头,“哪个医生?张美丽带你去哪里看的医生?” 辛橦觉得此刻的江宁城浑身都散发着冰冷,她咽了咽口水:“就是……就是公寓巷子胡同里的吕航志诊所……” “吕航志?” 江宁城眉头皱的更加的紧,这个名字似乎很熟悉,但是又觉得很是陌生。 “什么吕航志?”辛安看了看辛橦又看了看一脸沉思的江宁城,有些担忧。 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江宁城转头向几个手下耳语几句,手下也一并转身出去。 “江宁城!我不希望今天的事情再次发生!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要保护好她!”辛安站起来,走向他,“如果还出现这样的事,我不会因为你叫崔雬救过我,我就不会再有跟你同归于尽的念头!” “哥……” “你闭嘴!”辛安没好气的回头瞪她,不知道自己关心她吗?一点都不懂得保护自己,还是要让他这个半死不活的人来为她操心…… 辛橦讷讷的不敢说话。 “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江宁城淡淡的语气但是却听起来让人无比的安心,他就是有这样的力量,在顷刻之间能控制住甚至是扭转局面。 辛安盯着他看了半晌才点头准备走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下来:“我带了汤在放在一楼大厅,你起来舒服点记得喝汤。” “哥……” 辛安不再看她直接走了出去。 辛橦稍微的抬头就看到江宁城沉着脸色看着自己,辛橦有些害怕,他有多久没对自己露出过这样的神情了? 江宁城走过去把她揽入怀里,沉声问:“现在好点没?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嗯……好多了……”辛橦蜷缩在江宁城胸口,感觉他努力的抑制着胸膛的剧烈起伏。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现在很生气。可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什么气,是因为自己没保护好宝宝的事情吗? 不禁狐疑的抬头看看他,只是他也不看自己就是这样沉默着,自己也不知道要开口怎么跟他道歉。 “睡,我去给你倒一杯牛奶。”江宁城放开她起身要走。 “宁城——”辛橦拉住他的手,他一僵,看她可怜巴巴的缩在被子里,小小的脸皱巴巴的,心一瞬间便软了。顺着她坐在床边,神色却依旧冷冽。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一直都按时吃饭睡觉,也没有吃不该吃的东西,我不知道为什么宝宝会这样,我………” “没事,你先睡。”江宁城按捺着情绪。 “我……我去洗澡……”辛橦被他的目光弄得发寒,猛然从被窝里跳起来冲进浴室里去。 洗完澡出来,江宁城还是坐在床边,牛奶热腾腾的放在一边,可以闻到甜丝丝的气味,只是江宁城的脸色似乎还是那么的差,黑沉的让人觉得压抑。 辛橦乖巧的把牛奶喝掉,躺进被窝里,原本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他还是这样黑沉着脸色,辛橦也不敢说话只好闭眼装睡,却没想到还真是渐渐的熟睡了过去。 江宁城帮她盖好被子,但是并没有动身离开,只是这样盯着她看,看着她睡的这么安稳睡的这么的香甜,他忽然觉得愤怒,十几岁那年认识她到现在,自己根本记不清楚为她付出了多少,纠纠缠缠的好不容易到了今天,她终于愿意跟自己在一起,可是为什么他还是觉得跟她有距离? 还要多少个十年,她才可以第一时间把自己遭遇的发生的事情告诉自己? 辛橦,什么时候你才能毫不犹豫的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我? “嗯……” 悠悠的从睡梦中醒来,江宁城为了不压到她,侧着躺在她身边,见她有些迷糊的睁开眼睛,他咬着她的下唇将舌头伸进去,勾引了她温热湿滑的丁香一阵狂吮,她的嘴被他的大舌头堵的严严的,小小的鼻翼张大着也呼吸不畅,整个人挣扎起来,身体因为挣扎而更加的紧致。 江宁城扯下她的裤子,手指轻巧的就窜了进去,揉捏着她的花心。 “唔……唔……” 她似乎要被他吻的缺氧喘不过气来,江宁城才放开她,往下一口咬住她挣扎中露出的半裸丰盈,轻扯着她的红莓,手指的进出带着水花的响声和他吮着自己丰盈的声响听在辛橦的耳朵里更加的觉得难耐,酥麻的感觉一扩散开,她撑着半软的身子抬头。 “宁城……” 江宁城也抬头,辛橦往下挪了挪身子贴上他的唇。 本来是要发泄自己的怒意,可是该死的,他发现只要她稍微的主动,自己全部的防线就可以在顷刻间被她攻破,如果不是顾及着她怀孕,他早就就狠狠的贯穿她了。 “你这个妖精!” 狠狠一口的咬住她的唇瓣,手指的进出的频率更是凶猛却掌握着力道不会弄伤她,只是每每触及她敏感的点,他就可以感觉到她无边的颤栗,看着她全身白嫩的皮肤一点点的为他而染上淡淡的粉红。 “叫我的名字,说你爱我!” 江宁城放开她被自己咬的红肿的唇,半撑起身子看着她,手指一下下的撩拨着她的柔软处。 她渐渐受不住,嘤嘤的哭出来,全身上下都像是被一团火在炙热的燃烧着,她无法思考,只能顺着他叫着他的名字,嗫嗫嚅嚅的说着他要听的话,只是想着他快点结束,这样的煎熬她就快受不了。 听着从她嘴里软软绵绵的吐出自己的名字和爱意,江宁城才稍微收敛了点怒气,加速了手里的进出,他靠在她耳边低语:“下次一定什么事都要第一个告诉我。” 辛橦却浑然不知,颤抖着身子在他的快速进出之中迷糊的倒在他的怀里。 暗黑的巷子里。什标怪理。 男人居高临下的坐在椅子上,悠然的看着地上穿着白大褂被打的满身是血的人,挑眉一笑:“吕航志?三十岁,毕业于cgill,这可是全加拿大医科最好的大学。果然是年轻有为,只不过用错了方式了。” “呸!我敢这么做就预料到了今天,江宁城,你要杀要刮就爽快点,别搞这么多的花样!” 吕航志吐了一口鲜血,用尽力气也挣不开踩在自己背上的几只脚。 江宁城笑了笑,接过一边的手下递过来的报告,他翻了翻才开口:“你确实是张美丽口中的好医生,你对每个人都很负责,只是可惜了你只对我的人下手,这是为什么呢?”不用他的回答,江宁城更像是在自问自答,“吕航志?怪不得我第一次听这个名字的时候觉得这么的熟悉呢,你哥哥是吕航名是不是?” 吕航志一愣,江宁城居然这么快就查不出来了?当年自己的哥哥因为得罪了江宁城才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现在全身瘫痪精神失常,在家里他只能用铁链子锁着他避免他出门伤了人,不然自己根本不能放心让嫂子和年幼的侄子和他呆在一起。 他的哥哥在他眼里是多么优秀的一个人,而且前途无量,甚至就要当上院长了,可是就是听说因为得罪了江宁城的女人,所以被整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很恨,可是这么多年来他根本就找不到方法去对付江宁城,正要放弃的时候,居然让他见到了辛橦,江宁城那个捧在手心里的女人,他第一眼就认出了她,即使不能成功他也要试试看,既然他敢做就料到是现在这样的结局,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而已,他还来不及把自己哥哥和嫂嫂送走,江宁城就来了。 江宁城知道他想什么,却也不说破,看了看手里的药:“这药片你配置的倒是很精心,不仅有四环素,链霉素和卡那霉素还有氯霉素。”江宁城起身,走到他面前,微微的蹲下腰,把药片举到他面前,“吕医生,以我的推测,你不可能想到辛橦那天会来?就算你知道她怀孕了,可是你根本也没办法接近她,所以我大胆的猜,你这个药片很早就配好了,而且不只是给了我的女人用?嗯?” 吕航志第一次显现了紧张和不安。 江宁城很满意的看到他的神情,笑了笑,示意一边的手下,手下会意,抽了一张长长的报告开始读:“这种混合药片被喻为killerofchildren。是由cgill的有着天才鬼医之称的jan和他的师弟andy共同研制的,当初只是为了用这种混合药片告诫孕妇避免服食含有这样成分的药片,只是没想到有人却拿来混在孕妇的药里让孕妇服用,用来赚取天价的医疗费。” “,那个andy,我想就是你?吕航志?”江宁城看着他完全惊恐的不能言语的样子了然的笑了笑,“jan,你的好师弟呢,他不仅用你们的研究成果去害人现在居然还敢动我的女人。你说我该怎么办?” 身边一直没说话带着黑色兜帽的男人把帽子摘了下来,吕航志惊慌的叫出声:“师兄?” 在cgill读书的时候,jan是众人皆知的天才,配药方面更是一流,由于他们都是留学生,所以jan也特别的照顾他,后来因为见到不少的孕妇不懂得药物的药理吃了不该吃的抗生素,导致胎儿变得畸形,他就和自己一起去研究了一种药片用在小白鼠身上,来警示众人。 后来毕业了,吕航志回国才发现自己哥哥变成那个样子,那时的他只是一个贫苦的学生,什么都没有,哥哥的治疗费用和嫂子侄子的生活费压在他的身上,他走投无路之下只能在看诊的时候让孕妇吃下这样的药片,让她感觉到严重性再来自己的诊所求救,他就可以收取高额的手续费,虽然不安但是他让别人服食的量只是让人感觉到不适,并无大碍,所以这么久以来竟然没有人发现。 只是后来他见到辛橦的时候,愤怒之火毁掉了他的理智,他恨不得让她吞下一整瓶的药,所以才给了她大量的药,没想到就被江宁城发现了,而且jan也在这里。 “宁城,这事我来处理。”jan黑着脸色看着吕航志。 江宁城看着他点点头:“我相信你能妥善处理好。” 不再说什么就转身出了去,没让手下和司机陪送,他自己开着车慢慢悠悠的往家里开,想着家里的小女人,想着刚才她在自己身下迷蒙的样子,不自觉的笑了笑,小橦,你下次遇到事情一定要第一个告诉我,我是你一辈子的避风港。 车子缓缓的停下来,透过车窗玻璃看着外面,婚纱店似乎在搞什么周年庆活动,橱窗里的雪白婚纱映入他的眼帘,他轻轻的笑,他是时候给她一件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纯洁婚纱了,她穿在身上一定很美很美。 第一百七十二章 抓奸在前 回来的时候,辛橦还蜷缩在被子里熟睡。江宁城转身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也钻进杯子里把他搂在怀里,却躺了很久都没有睡意,看着她的小脸,想着他们过往的点点滴滴,不知不觉的天就亮了。 他抱着的身子微微一动,辛橦醒了,见他就这么默默的看着自己,轻轻问道:“你想什么呀,这么看着我?” 江宁城盯着她看了好久,才开口:“你昨晚还没回答我问题。” 这么久以来,他原本以为她爱他,他也爱她那么就够了,没想到她出了事还是不愿意跟自己说,每次想到这一点,自己心里就闷闷的,他想要她一个解释,至少这样他有理由把心里的不安压下去。 辛橦裹紧了被子,露出一双灵动的大眼珠看着他:“什么问题?” “我到楼下等你,你洗漱好了下来。”江宁城丢下一句转身就出去。 辛橦撇撇嘴,撑着酸软的身子起身,这男人还在生气,可是昨晚他还把自己折腾了半天,让她差点散架了才让她睡觉,现在大清早的还是黑着脸对她,这什么嘛。低头抚了抚小腹,无奈的摇摇头。 磨蹭了好久,辛橦才下楼来。 江宁城站在大厅的宽大的落地窗前,凝视着窗外,一个个的花匠在翻动着不远处的草坪种着淡绿色的雏菊,围在雏菊周围的是一圈圈的狐尾百合,清丽而淡雅,看起来很是舒服。 辛橦拉开椅子在桌子边坐下,江宁城回头看见她也走过来坐在她身边,伸手帮她盛了一碗玉米瘦肉粥:“下午我陪你去产检。” 辛橦想开口说不想去,她全身上下都累着呢,他昨晚这么折腾自己,现在能起床就不错了,她根本就不想出去,可是话才刚到嘴边,就看到江宁城神色不好,堪堪的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两人沉默的吃着早餐。 江宁城终于打破了沉默:“你不觉得你该给我一个解释?” “什么解释……”辛橦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为什么出事你不跟我说?为什么要瞒着我自己胡乱的吃药?”江宁城忍着气尽量平静的问她。知熟意把。 “我没有不跟你说,没有胡乱吃药!”一大早的她本来就不够睡,他还黑着脸一句句的刺着自己,辛橦本来就不是好脾气的人,现在更是有些生气。 “你没有不跟我说,那你说了吗?没有胡乱吃药,那你吃的是什么你知道吗?”江宁城气结,平时也就算了,自己也能迁就着她,可是现在她差点就把他们的孩子弄没了,可是面对他的问题,她好像还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自己声音也不禁的大了点凶了点。 “我不就是怕你担心吗?我怎么知道是什么药,我又不是医生!”辛橦的语气也是分外的。 “你!” 江宁城被她的话噎的说不出话。 辛橦低头去吃早餐,她是仗着他的宠爱才这么肆无忌惮,这个她知道,他对自己生气,即使气到想要掐死自己到最后他也还是会忍不住跟自己道歉,即使他没有错。 辛橦有些尴尬,抬起头来,他就这么安静的看着自己,目光里流露着如冰的寒意。 缩了缩脖子刚想低头去吃早餐,他的声音就轻轻的飘来:“辛橦,要多久你才可以在出事的时候第一个想到我?毫无顾忌的告诉我?” “我对你怎么样,你不清楚?你怕我担心就不告诉我,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因为这样出了什么意外,那我要怎么办?我甚至可能连你怎么出事的都不清楚,我那个时候要怎么办?我只不过想要你给我一个解释一个保证,难道就这么难吗?” 太阳穴突突的跳动着,心里一上一下的揪着,他不是生气自己没保护好宝宝,他生气的是自己没有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他担忧害怕的始终是她的安全,看着他受伤的样子,辛橦的心里有些酸,她忽然觉得她做了很大的一件错事。 “宁城……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辛橦低着头,弱弱的回答他。 江宁城闭了闭眼,顺手把桌边的一个白色礼盒丢进了垃圾桶里,站起来,目光炯炯的看着她:“你知道我要听的不是对不起。” “宁城……” 辛橦看着他摔门离开的背影,心里有些疼。 “嫂子……你还好?”。 一个手下战战兢兢的看着她。 辛橦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点点头:“我还好。” “嫂子,你不能怪宁哥生气,你不知道那个开药给你的医生是吕航名的弟弟,就是之前冷雅竹派去给你注射satan的那个人的弟弟,他给你开的药那可不是保胎用的啊。” 辛橦一怔,吕航名?对了,她记起来了,怪不得她见到那个医生听到他名字的时候觉得自己很熟悉,一个吕航志,一个吕航名,连长相轮廓都有些相似,她怎么会没想起来,还那么大意的吃他给的药? 虽然她不知道当年江宁城和冷雅竹在婚礼上发生的具体事情,但是她了解江宁城,怎么会对吕航名手下留情呢,那个吕航名就算不死也残废剩下半条命?至于那个吕航志,看来就是认出自己来了。怪不得他那个时候还问自己是不是江宁城的妻子。 手下看她的神色知道她想起来了,继续说:“宁哥昨晚大半夜都要睡下了,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气的简直都疯了,嫂子,宁哥刚才跟你生气都是因为他关心你呢,关心则乱啊,你别怪他。” 辛橦紧了紧手上的勺子,不说话。 手下侧了侧脑袋,看了一眼江宁城刚才随手丢在垃圾桶里的礼盒,大声尖叫起来:“呀,宁哥怎么把这个丢了?” 辛橦随着他的声音看过去,手下把盒子捡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拿掉,抖了抖,辛橦呆住了,是一件雪白的婚纱,上面绣着淡绿色的雏菊花绕在腰身上,淡雅而别致。 心头微微的一窒,她不自觉的站了起来走过去。 “宁哥早在两年前就订了这套婚纱,图样还是他自己设计的,只是一直没来得及给你,昨晚他拿回来了,怎么居然就丢了呢?”手下无奈的搔搔脑门有些不解。 辛橦有些哽咽,接过浑身,雪白的长纱软软的覆盖在她的掌心上,她似乎能看到江宁城那颗跳动的心。 宁城,我等你回来,我会给你满意的解释和保证。 “该死!” 江宁城烦躁的一拳就捶在方向盘上,车子停在一边,辛橦那个女人,没心没肺的,自己说这么多,她就是没给自己一个解释,什么怕自己担心,这是什么烂理由? 正烦躁着,眼角不经意的瞟到了窗外,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开车到了清风,这酒虽然是自己名下的,但是多久没来看过了? 好像自己来的两次都是为了辛橦? 第一次,她是为了救方亦樊,她那样的聪慧果断,让他更加的着迷。 第二次,她醉酒被下药,他救了她,她引诱他,两人再次沉沦。 江宁城无奈的摇头推门出去,连这里也有他对她的回忆,而这是第三次,却也是第一次他自己进来。 “呀,宁哥,您来了啊?” 酒的老板娘人称绿姐的女人摇晃着她婀娜多姿的身段走了过来,挥手朝一边的人道:“把最好的套房清出来,让清儿过来伺候着。” …… “你是清儿?”江宁城凝视着眼前跪在自己身边的一个女生,皱了皱眉,见鬼,怎么样子看起来有点像自己家那个别扭的小女人? “是,我叫清儿,宁哥好……”清儿低头有些羞涩,她知道自己这副样貌加上楚楚可怜的样子肯定能吸引到男人,可是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似乎没什么兴趣?是自己做的不够好么? 这样想着,她伸手轻轻解开衣服上的扣子,整条水绿色的裙子从肩膀上落下来,完美如瓷的身段毫不遮掩的展露在他眼前,江宁城一愣,她确实的很美,但是对他来说只要不是辛橦,他就不想要。 朝她挥挥手,声音也是一贯的冰冷:“把衣服穿好。” 清儿怔了怔,委屈的眼泪都要掉了出来:“宁哥……是清儿……是清儿哪里不好么?您说,我都可以改的……”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衣服穿好。”江宁城站起来背对着她,留时间给她平复心情和穿衣服。 “宁哥……” 没想到这个小女生居然那么大胆子的扑上来从背后抱住他,而且仍旧是不着片缕的贴上来,他不是柳下惠,不可能坐怀不乱,他也有反应也有需求,可是该死的他还是满脑子辛橦的脸,转身就推开她,语气更加的冰冷:“衣服穿好!” 女孩子毕竟年纪不大,刚才的事情已经崩到了自己极限,现在他居然还这么凶的对自己,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江宁城无奈的揉揉太阳穴,自己对她凶什么凶,只是她不是她,所以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把衣服穿好。”江宁城把衣服递给她,想着帮她穿好,门口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样的情况还穿什么衣服啊?直接把你的也脱了就完事了!”辛橦冷冷的靠在门边,戏谑的看着他,嘴角扬起一抹危险的笑。 妖妖也想万更的说,但是妹子们怎么都潜水呀……出来出来……出来了够十个人妖妖一受刺激了就万更了哇…… 第一百七十三章 带你去忏悔(为留言加更) 一路上,辛橦开车,江宁城胆战心惊的看着她,几次想要开口说话,都被辛橦冷冰冰的眼神堵了回来。 但是他却隐隐约约的猜到什么,心里有喜悦一点点的蔓延开来,她好像是吃醋了,而且是吃了很大的醋。 一回到家,辛橦就开始乒乒乓乓的收拾着行礼,从楼上的卧室到一楼的大厅,辛橦过处都像是被风暴席卷过一样,凌乱而糟糕,守卫的手下看到眼前这一幕无不觉得诡异,纷纷的逃离现场。 江宁城靠在一边,抱着肩膀,含着笑看着眼前暴躁的小女人,眉眼弯弯…… 等她终于收拾好了,怒气冲冲的要出门的时候,江宁城适时的挡住门口,伸手拦住她的步伐。 “滚开!”辛橦怒的脸色都发红,只是这样的她看在他的眼里也迷人至极。 “老婆,你要去哪里?”江宁城痞痞的笑,伸手去搂她,辛橦一把就拍开,朝他怒吼,“你给我死开!老娘现在不想见到你!” 江宁城还是好脾气的笑着,就这么看着她,辛橦受不了他的眼神,别过头去,此时的江宁城没喝酒但是看着她为自己生气为自己吃醋,却像是喝了酒有些微醉,今天早上他还很生气她出了事也不记得自己,但是现在看到她为自己气成这个样子,他就再也气不起来,只想就这样看着她,一辈子。 “我没有碰她,除了帮她把衣服穿好,我什么都没做。”江宁城摆摆手显示自己的清白。 辛橦瞪视着他,眼前又浮现那个楚楚动人的女生的脸,脱的那么的精光,想着心里就冒火,如果不是今早他的手下把婚纱拿给自己,自己怎么会一时间的感动让人找他的行踪然后追过去?本来想着给他道歉,现在倒好,让她看到这么活色生香的一幕,她不当场给他几脚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碰,走开!老娘现在不想见到你!你一根手指我也不想见到!”辛橦烦躁的鄙视着他。 江宁城好笑的看着他,笑容里夹杂着坏坏的意味:“你不想见到我的手指?昨晚你下面的小嘴还含着我的手指不放呢。” 被他这样说,辛橦脸色忽然红了起来,咬牙切齿的看着他,这个该死的男人,这么色情的话也好意识说出来,辛橦不禁伸手推他。 江宁城仍旧是站着纹丝不动,不管她的脸色有多么的不好,直接就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任由她撒泼哭闹,江宁城抓住她挥舞着的手,柔声劝说:“我几点出去的你也知道不是,我到那里见那个女孩子才几分钟你就来了,我就算想干什么也来不及不是?再说了,我有你了我还眼里还能容得下哪个?你可是我的老婆,我能容别人在我眼前晃悠么?” 辛橦仍旧是瞪着他,只是至少没有之前的那么怒气冲冲的样子。 江宁城轻轻笑着,圈着她纤细的腰身,看了看她的小腹:“老婆,孕妇不能生气的,不然宝宝会变小气鬼。” 江宁城仔细的观察着她脸上神色的变换,知道她是信了:“老婆,你吃醋的样子很好看,我喜欢,不过要是配合你之前主动扑到我的样子我更加的开心。”看着她红红的小脸,江宁城笑得越发嚣张,低头在她脸上偷香了一记,这丫头越来越能吃醋了,不过自己心里好甜,甜到连早上自己还在生气的事情都差点忘记了。 对了,早上自己还生气来着,这个小女人怎么会出现在清风?难道她是追出来跟自己道歉的么? 这样想着,江宁城心情更加的好,邪魅的笑了笑:“我说老婆,你怎么会忽然跑到清风去?是不是知道自己做错了,要跟我道歉?我才发现原来你这么爱我,舍不得我生气,是不是?嗯?” 辛橦在他万分得意的笑容里有些慌乱,见鬼了,明明自己该是最理直气壮的一个,怎么被他绕着绕着自己觉得是自己的错? 刚才自己的行为是吃醋? 嘭……嘶! 辛橦慌忙的转身逃回了一楼的书房。 嘭的一声是她的行李箱,正好砸在了笑得春风得意的男人的脚上。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他的嘴角再上扬,他知道自己猜对了,这个小女人出现在清风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因为她是追出来跟自己道歉的。 晚餐的时候江宁城心情大好的亲自下厨,换着花样做了一桌子的营养餐。笑嘻嘻的跟某个窝在书房里假装看书处理文件的女人打招呼。 辛橦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才在桌子边坐下。 “你最喜欢吃牛肉了,这是牛肉酱拌的意大利粉,你试试看?”江宁城把盘子递给她,她不理不睬的瞪着他。 “很烫?我帮你吹吹。呼呼。”江宁城夸张的吹着盘子里的粉,拉过椅子坐在她身边,大手揽着她的腰,眼神不自觉的瞟向她的胸。 辛橦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你晚上准备用眼神吃豆腐就饱了是不是?” “如果你愿意让我用别的方法吃,我会更饱的。”江宁城嬉皮笑脸的看着她,大手不安分的在她胸前乱窜。 “吃饭就吃饭,不要动手动脚的!”辛橦抓开他的手,接过盘子低头吃粉。 “哦好啊。” 江宁城难得的乖,看了她一眼就低头吃饭不再闹她。 一顿饭吃完,江宁城快速而体贴的把餐巾纸递过来给她。 辛橦愣了愣接过,起身从上到下的打量着他,江宁城坦然的接受着她审视的目光。 倒是他这么坦然,弄得辛橦都有些不好意思,转过身子轻轻的咳嗽几声,半晌才回过神说话:“你今晚有没有什么事情?” “没有。”江宁城好不犹豫的回答。 “那……那跟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 江宁城看了看时钟,“现在八点了,你要带我去哪里?” 辛橦回头:“带你去卖了,你要不要去?” “嗯,那你得卖给一个有钱的富婆,不然我会吃苦的。”江宁城痞痞的笑着站起来搂着她,“要不卖给辛总监?” 辛橦拍开他不规矩的手:“做梦!我才不要你!” “那卖给辛总监的宝宝,他肯定要我!”江宁城笑着把头搁在她的颈脖子间吹着气。 “别那么多废话!你到底去不去!” “去!” “老婆,车子能不能给我开?”江宁城战战兢兢的看着辛橦左拐右拐的开着车,好几次差点撞到绿化带,无奈的摇头。 辛橦瞪他一眼:“怎样,我嫌弃我不会开车是不是?” “不敢不敢!”江宁城做投降状,心里默念着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差点没把月老和土地都念进去了。 不知道开了多久,途中经过一家花店,辛橦下去买了一束香水百合,继续开着车子,江宁城还是没有问出来她要去哪里,只是觉得越来越远离市区。 “你叽叽咕咕在说什么?”辛橦冷不丁的问他。 “没有没有,我就觉得风景很漂亮。”江宁城连忙否认,赶紧撇着脸往外看,外面掠过的景致越看越熟悉,这里是…… “小橦……你……” 而的什了。辛橦停了车子,眼前是一大片翻滚着浪花的海洋,细软的沙子上可以看到小小的螃蟹在爬来爬去,辛橦下了车子,江宁城皱眉跟了下来。 “为什么来这里?” 江宁城站在她的身后,前面一大片的菊花被海风吹动着,摇曳着,荡漾着一阵阵的黄绿色的波浪。 辛橦回头朝他走过来,一句话也不说,直接拽着他就往前面走。 穿过层层的菊花海洋,来到江宁城父母亲的墓前,她才松开手看着他:“你说我带你来干嘛的?” 江宁城无奈的摇头:“还真是不知道。” 辛橦把手里的香水百合放下来才说话:“我让你来对今天的事情忏悔来着。” 江宁城哭笑不得的看着她,辛橦伸手戳了戳他径自开口:“叔叔阿姨,你们不知道江宁城有多坏,一大早的就欺负我,后来还……还……” “好了好了,我错了。”江宁城看她低着头以为她又要哭了,连忙抱着她认错。 辛橦窝在他的怀里偷笑着,沉默了一会才抬头:“跟叔叔阿姨认错去!” 江宁城无语的叹气,在自家老爹老娘的墓前连连鞠了三个躬:“老爸老妈,我错了,不该去清风,我不该让那个女生穿好衣服……” “喂,你说什么呐。”辛橦没好气的打了他一拳,什么叫不该让那个女生穿好衣服,现在是后悔了让人家把衣服穿好是? 江宁城很委屈的看着她:“我本来就是让她穿衣服来着……” 辛橦很鄙视的瞪他一眼,不理她,江宁城伸手从背后抱着她,辛橦半晌才开口:“爸妈,我们有宝宝了。” 嘶! 江宁城真的诧异了,辛橦刚才说什么? 辛橦回头伸手坏在他的脖子上,轻轻笑着:“你上次不是说我怀孕了,我们就一家三口来这里告诉他们吗?现在我说了哦。” “小橦……” “江宁城!你承不承认你是个大笨蛋?” “我承认!” “江宁城!你承不承认你是个大傻瓜?” “我承认!” “江宁城!你知不知道我很爱你?” 江宁城愣住了,沉默了半晌忽然就着她的唇就吻了下去,很久之后才抬头,笑着看她:“我现在知道了。” 妖妖加更了哦,大家支持哈! 第一百七十四章 宝宝叫做江湖还是江水好? 现在的日子是难得的清闲,不用上班不用烦恼,只知道吃喝玩乐,辛橦都快觉得自己有点玩物丧志了,可是她还是想出去逛逛,问题是肚子越来越大,她连走一步都会上喘下喘的,只能每天按江宁城规划好的时间点在自家的花园里闲逛。 花园里的菊花和狐尾百合长势喜人,一圈圈的围绕着,看起来很是漂亮。 江宁城帮她在花丛里搭建了一个类似摇篮的秋千,她没事的时候很爱坐在里面看书听音乐。 “小橦。” 辛橦放下手里的书,看向崔雬淡淡一笑:“雬儿,你今天怎么有空来?” 最近辛橦很闲,但是相反的崔雬就变得大忙人一个,她不知道抽了哪根神经线,居然去报名学跳什么拉丁舞芭蕾舞绘画手工一大堆,凡是能想到的她都要参一脚,辛橦知道的时候用很神奇的眼光上下打量着她。 自从她报了一大堆的兴趣班之后,就整天的早出晚归,连一个电话也没时间接听,今天居然有时间来自己这里? “累死我了。”崔雬不顾她审视的眼光,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躺在她前面的草坪上,眼珠子溜溜的看着碧蓝色的天空,“你家昏君呢?” 辛橦伸腿踢了踢她:“他才不是昏君。” 能烦问物。蹭! 崔雬坐了起来,眉开眼笑的看着她:“哟,敢情现在护着他呢?” 辛橦啐了她一口,把书放好看着她:“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这个比国家总理还要忙的大忙人今天居然有兴趣过来?” 崔雬翻了翻白眼:“我今天过来可是有大事。” “什么事情?” 崔雬笑了笑:“辛安拜托我来问你到底给孩子相好起什么名字了没有?” 噗! 辛橦被她的问题弄得很是无语,她就为了这个可以打电话就问到的问题,放弃她那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第二课堂?而且辛安自从回到a市,就算不跟自己住在一起,也是时不时的就煲汤炖补品拿过来给自己,要是他想知道孩子的名字怎么不亲自开口问? 辛橦狐疑的看着她:“你就为了这个来的?” 崔雬扬了扬唇角,似乎有些羞涩:“是啊,不行啊?” 辛橦皱眉看着她,怎么越看越觉得诡异? “喂喂喂,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崔雬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侧开头,假装对一遍的一朵菊花很感兴趣。 看着她这么不自然的动作,辛橦敢断定她有鬼。 “我家孩子的名字啊,就叫江湖。”辛橦靠在秋千上一荡一荡的笑。 “什么!” 崔雬猛然间回头,手里的花都被掐断了,“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的孩子耶,哪能起这么随便的名字啊?有人把自己孩子叫江湖的吗?” 辛橦好笑的耸耸肩:“怎么没有?江湖不好听,那就叫江水,你看波涛滚滚耶,多么汹涌澎湃啊,哪里不好了。” “可是……可是孩子的名字哪里能这么起……”崔雬有些不满,低头像是在做着什么激烈的思想斗争。 辛橦可是第一次看到崔雬露出这样小女人的一面,她从怀孕到现在快要生产了,辛安,裴宇和她之间的纠缠虽然她不想过问的太多,但也不并不是不了解,而且她也知道崔雬之前喜欢的是江宁城,所以她更不会插手,只是静观其变罢了,只是她还是知道辛安和她现在纯粹的只是朋友之间的关系,绝无其他,毕竟辛安的倔脾气也不会容许自己跟她有再进一步深切的关系,而江宁城一颗心都在自己这里,更加的不可能。 所以即使她不刻意去了解,也知道崔雬跟裴宇是最有可能发展的一对,她现在忽然跑来问自己孩子起名字的问题,难道…… 辛橦眨眨眼,朝她招招手,从上至下的打量着她:“你知道前三个月孕妇最重要要注意什么么?” 崔雬一愣:“我看了书……” 刚说完,她连忙打住,辛橦唇边扬起一抹得逞的笑:“哟,你很好学嘛,连大肚子妈妈的书也去学习哦?” 崔雬怔了怔,才明白辛橦光明正大的给自己挖陷阱看着自己跳下去呢,顿时脸色有些绯红:“你……你怎么这样……” 辛橦好笑的看着她,紧紧的盯着她的小腹,小声问:“有了?” 崔雬脸色更红,嗫嚅着朝他点头。 “哇,原来阿裴这么凶猛啊。”辛橦窝在秋千上笑的眼泪都有飙了出来。 “辛橦!” 崔雬的脸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来。 “嗯哼?” 辛橦嬉皮笑脸的抚摸着自己浑圆的肚皮:“宝贝啊,你家崔雬阿姨也有宝宝了哦,你猜猜是妹妹还是弟弟啊?” “呀……宝宝动了……”崔雬惊讶的看到了辛橦鼓鼓的肚皮上轻轻的弹动了一下,她瑟瑟的伸手,“我可以摸摸看吗?” 辛橦不说话,直接握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带到自己的肚皮上,宝宝似乎也有感觉,可以清晰的看到肚皮上一上一下的轻轻的耸动着。 好神奇。 崔雬这一刻觉得生命的孕育过程真的很神奇,那样一个大家都看不到的孩子却在肚皮子下慢慢的成长着,日后她会可以见证他的喜怒哀乐,他的悲欢离合,这是多么神奇的事情,她不禁的抚上自己尤为平坦的小腹,似乎也能隐约的感觉到孩子的呼吸和心跳。 “有多久了?”辛橦含着笑看她,“阿裴知道了吗?” 崔雬摇摇头:“我……我没说……那晚我们都喝醉了……” “是真的只是喝醉呢,还是本来就人自醉而不自知?”辛橦微微的笑着,抬头看了看天空里飞过的鸟,“我曾经向往像小鸟那样自由的翱翔,避开一切的约束,可是后来我才知道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完全的避开一切,所以我静下来想想,很多时候表面的现象蒙蔽了我们的眼睛,也许我们自己早就沉溺其中不可自拔,可是却不愿意面对,你说呢?” 崔雬也顺着她的目光去看早已飞过的鸟,语气有些黯然:“我知道,我知道我自己一直在踌躇,一直在徘徊,可是我即使到了现在还是不能确定我到底要的是什么。”她低头看着辛橦,咬咬牙才说出口,“我不想瞒着你,我一直喜欢的是江宁城。” 没有想象之中的惊讶,辛橦仍旧是很平静,平静的看不出一点的波澜:“我知道,但是现在呢?你还喜欢他?” 崔雬闭了闭眼,沉默不语…… “如果你现在还喜欢宁城,那么你不会因为自己有了阿裴的孩子而高兴成这个样子。”辛橦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想了想,开声道,“以我了解的崔雬可不是一个爱学习的人,她啊,最喜欢逮着任何的空子去玩,什么时候会这么认真的去学习?” 崔雬怔怔的眨眼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 辛橦看着她,顿时觉得一个多月以来的疑惑现在全部都能解释了,毕竟一个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能付出的不仅仅的是精力还有心力。 “你无休止的逼着自己学这么多东西,其实不是自己的兴趣而是为了宝宝是不是?”辛橦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不过像你这么浑沦吞枣的学习方法,我怕宝宝都不知道自家的老妈在学什么呢。” 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辛橦知道自己猜对了,拍了拍她的肩膀:“什么时候告诉阿裴?” “暂时不要,我还没准备好。”崔雬摇头,对裴宇的感觉自己不知道要怎么表达,她知道他对她好,可是她还是不能确定自己的心现在到底在哪里,虽然辛橦说的很对,可是她还是犹豫,虽然宝宝已经在肚子里了,可是她还来不及面对自己的感情,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只是她这个宝宝的到来她是很开心的。 辛橦看了她半晌,也不逼她,自己和江宁城不是也经历了这样一个艰难的过程吗?她知道她需要的只是时间和一个契机。 这个契机就得让裴宇来创造了。 辛橦笑了笑:“好,我帮你保密。” 崔雬感激的点点头,抿抿唇抬头继续刚开始那个问题:“你家宝宝真的要起那么难听的名字?” 辛橦扑哧的笑出声来:“你啊,孩子才多大啊,就在这里胡思乱想,名字不用这么快就考虑?” “姓什么你决定好了?” 江宁城的声音悠悠的从她们身后飘来。 江宁城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站在她们身后就听到这样震惊的消息,辛橦愣了愣,朝他笑笑,他走过来坐在她身边揽住她的肩膀:“坐这里冷不冷?” “不冷。” 辛橦靠在他的肩头看着崔雬,“雬儿,宁城刚才的问题才是你现在改考虑的事情。” 崔雬咬咬牙起身:“我……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考虑的,可是在我考虑好之前,请你们一定要帮我保密。” 看着她转身走出去,辛橦叹口气,江宁城握紧了她的手:“叹什么气?” “我只是不知道他们还要走多少弯路而已。” 江宁城吻了吻她的额头:“没事,我们都走过来了,他们还怕什么?” 两人静静的坐着,江宁城忽然低头瞪着她问:“我听说,你刚才要帮我们的孩子取名叫江水或者江湖?” 工作忙了点,迟到了……咳咳……第二章在八点到八点半之间…… 第一百七十五章 宝宝驾到 175 “呃……” 辛橦讪讪的笑,江宁城眯着眼盯着她看:“你是想男的叫江水女的叫江湖,还是男的叫江湖女的叫江水,嗯?” “呃……” 辛橦讨好的晃着他的手臂:“我那不是说笑呢嘛……” 江宁城哼哼一声:“你真敢这么起名字,小心我收拾你。”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的跟个大叔似的。”辛橦不满的瞥了他一眼,“就是开个玩笑嘛,那么认真哦……” 江宁城捏着她的小手,看着她圆鼓鼓的肚子:“我们的宝宝快出来了,还真是要给他想好名字了,不然等他出来……” “……” “小橦……你怎么了?” 辛橦忽然扶着肚子,脸色有些发白。 江宁城看着胆战心惊的,虽然她的胎儿在jan的调理下一直都很稳定,但是她的底子很虚弱,没有注意的话分分钟都是有危险的,吕航志说的其实也没错她确实需要保胎,可是这么多个月过去,她调理的一直很好,预产期也在两个星期之后,怎么她现在就肚子疼了? “小橦,我带你去医院……” 医院的手术室灯一直在亮着,江宁城极其不安的在门外走来走去,一大堆的记者拥挤在门口却不敢进来,裴宇找来警察还拉起了警戒线。 辛安第一次拍了拍江宁城的肩膀:“放心,小橦不会有事,早产而已,我相信一定会母子平安的。” 话音刚落,手术室就冲出来一名医生:“血库备血,产妇大出血需要输血。” 江宁城一惊,伸手就揪住医生的衣领怒吼:“你说什么?什么大出血!” “这……江先生,江太太大出血,现在我们必须通知血库备血,我们不够……” “抽我的!” “抽我的!” “抽我的!” 几个人争先恐后的伸出手臂,医生难得才喘了口气:“你们……你们冷静……我们医院的血库血是够的……你们最好现在不要阻挡住我的路……” 辛安一听,立即拉开他们让出一条通道给医生,医生赶紧往前跑去。 江宁城颓然的靠在墙壁上,抿着唇一声不吭。 门外的记者都拥挤着,虽然不敢进来但是窸窸窣窣的说话讨论声还是听得好,江宁城给了一个眼色给裴宇,裴宇叹口气走过去开口:“江总说如果那家报纸电台如果因为吵闹影响了江夫人的生产,那么久不用在a市混下去了,相反的,如果你们留一个安静的环境,那么孩子出生之后江总会亲自召开发布会公布消息。” 众人一愣,江宁城居然肯亲自召开发布会?纷纷的点头虽然不愿意走但是也不敢说话。 裴宇仍是让人拦着,眼下的情景只要是他们不吵闹惹到江宁城,他是不会没事就发飙的。 刚才的医生已经回来推着手术车又匆匆的进了手术室…… 外面一切都安静的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江宁城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怔怔的看着手术室。 忽然他一拳打在墙上,闷闷的出声:“该死的!没事为什么要怀孕?” “呃……” 其余几人被他的话弄得有些哭笑不得,这是什么理论。 崔雬翻了翻白眼,大着胆子说了句:“好像让小橦怀孕的是你来着……” “……” 江宁城瞪了她一眼,继续盯着门口的手术灯不言不语。 裴宇拉了拉崔雬,让她不要在这个时候多嘴,崔雬想反驳些什么,却像是想起什么东西,堪堪的又把话咽了下去。 “嗯?你有话想跟我说?” 裴宇低头看了看她,显然是有些疑惑。 “我……” 崔雬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没事。” 裴宇皱皱眉,看了看紧闭的手术室门,又看了看她,忽然想起似地压低声音问:“那晚我们喝醉……” “那又怎么样?不就是喝醉吗?值得大惊小怪?”跟看么那。 崔雬的声音有些大,惹得一直沉默的辛安和江宁城都转头看着她。 连裴宇也觉得她反应有些奇怪。 崔雬尴尬的起身,伸手推开裴宇:“看什么看!我让你这么看着我了吗?我担心小橦行不行!” 说着崔雬转身就跑来了。 裴宇有些目瞪口呆,蹙眉看着她逐渐远离自己的身影。 江宁城蓦然叹一口气:“怀孕的女人脾气真是差。” 嘶! 辛安和裴宇同时的转头瞪着他看,怀孕的女人?这里除了在手术室生产的辛橦还有谁是孕妇? 难道是…… 辛安和裴宇再次瞪着江宁城…… 江宁城若无其事的耸耸肩:“看什么看?自己做的好事不知道?” 嘶! 裴宇一怔,倒吸了一口冷气。 …… 看什么看?自己做的好事不知道? …… 自己做的好事? …… 裴宇脑袋像是炸开一样,他立马转身朝刚才崔雬的方向冲了过去。 “是真的吗?”辛安开口问江宁城。 江宁城淡淡的答一个“嗯”。 沉默了半晌,辛安才像是吐了口气:“嗯,她幸福就好。” 江宁城回头看他,有些捉摸不透他的神色。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辛安笑的很是坦然,像是肩上的包袱终于卸下来一样,他感到轻松和愉悦。 “你似乎不伤心?”江宁城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辛安摇摇头:“既伤心也既不伤心。我跟她不可能了,但是如果她过得好,我也会觉得更加安心一点,牵挂也再少了点,这样想着也是值得开心的一点。” 两个男人就这么对视着,都没说话。直到手术室的门打开,才回神。 “小橦……” 江宁城和辛安都匆匆的迎上去。 医生挡住他们的步子:“你们不要着急,母子平安,她现在还很虚弱,你们让她安心的休息一下,宝宝在这里。” 另外一个医生把宝宝抱了出来,江宁城欣喜的抱了过去,嫩嫩白白的小脸蛋锁在襁褓里,两只亮闪闪的大眼珠子溜溜的直转,胖乎乎的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伸着,好奇似地抓着江宁城衬衫的领子玩耍。 江宁城顿时有种想哭的冲动,原来这就是她和他的孩子,他们感情的见证。 连辛安都有些动容,他从来没有见过孩子的出世,也没有陪在辛媛身边,而今他见证了辛橦的孩子的出世,他觉得他能感受到新的生命在延续。 “表哥表哥……表嫂生了吗?” 一个咋咋呼呼的女声在他们身后响起。 姚苏尔挺着一个大肚子冲了进来,穿着军装的利争无奈的跟在她身后惊叫道:“你小心点,我的姚大小姐!” 姚苏尔不理睬他直接挺着大肚子冲到江宁城身边:“哇哇,好可爱的宝宝耶,哎哟,表哥你赚到了啦,取了表嫂这么个绝色美女,生了个绝色小帅哥!” 江宁城笑着看她:“你自己小心点,都七个月的身孕了还这么的莽莽撞撞的,你爸爸真是要被你气死了。” 姚苏尔才不管那么多,她姚大小姐的话说敢不听?之前利争不是还不想负责来着?还推出那个什么利娆来做挡箭牌,可是她姚苏尔是什么人,敢动她,那不是找死么?她可是毫不留情的直接把利娆和利京华还有利争叫到一起公开谈判,当然还有他的市长老爹,利京华没有办法之下只能同意。 不过这利争倒是感觉也不错,所以她就决定生下这个孩子,只不过自家老爹确实对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表哥,起名字没有啊?叫什么啊?”姚苏尔伸手逗着宝宝,看着宝宝呵呵呵的笑,她也跟着一块的傻笑。 江宁城摇摇头:“还没来得及,不知道预产期会提前两个星期,把我们都弄得措手不及了。” “江先生,江太太醒了。”一名刚从病房出来的医生提醒江宁城。 江宁城一愣,连忙把手里的孩子塞给辛安,转身就冲进了病房。 “小橦……” 江宁城握住她的手,低头吻了吻她额头,“谢谢你,老婆,你给我带来了世界上最好的礼物。” 辛橦脸上也洋溢着淡淡的笑容:“我想看看宝宝。” “在这里。” 辛安把宝宝抱了过来,辛橦刚生产完,身子还有些虚弱手上也没力气,但是还是想自己抱抱,抱着他小小软软的身子,辛橦似乎感到了什么是满足。 “baby……” 辛橦抬头看着江宁城,“我们真的该想名字了。” 江宁城扬了扬嘴角:“嗯,我们一起好好的想。” 孩子的到来,让所有人都充满了愉悦,唯独一个人在一边闷闷不乐。 江宁城狠狠的瞪着辛橦怀里的那个小家伙,他不想承认他江宁城居然跟自己的儿子吃醋了。 该死! 这个死女人! 孩子出生到现在她就没有看自己一眼,是怎样,有了孩子就可以忽视他了是不是? 辛橦看他闷闷的样子,向他招手,江宁城不情不愿的走了过来:“干什么?” “你抱抱他嘛。”辛橦把孩子递给他。 江宁城赌气的摇头:“抱什么抱,让他睡觉去。” “喂,你怎么这样啊!”辛橦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要是不抱他就不要跟我说话!” “我……” 江宁城无奈的伸手接过孩子,孩子却一到他怀里就哇哇大哭,吓得辛橦连忙把孩子接过来自己抱,还无比愤怒的瞪着他,好像他做了什么坏事一样。 孩子一到辛橦的怀里就立马停止了哭声,还转过头来朝江宁城露出一个让他看起来觉得很是欠扁的坏坏笑脸。 宝宝是绝对的小腹黑,继承他老爹的基因…… 第一百七十六章 你小子是江洋大盗! 在医院休养的小半个月,江宁城才允许辛橦带着孩子出院。 刚一回到家,f的一大堆同事的电话就追踪过来了,好不容易应付完,顶头上司willia的电话也跟着打过来了,除了祝贺语气还带着一丝丝的意味深长,只不过他倒是真的很欣赏辛橦,生怕她结婚生了孩子就不工作了,辛橦笑着跟他保证这事情绝对不会发生,现在她只是休产假而已。 江宁城听着就不舒服,直接把她的电话抢过去挂断。 “喂,你干嘛!”辛橦无奈的瞪着他。 “我说,你回来了还要工作?”江宁城异常不满的抱着肩膀看着她。 辛橦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保姆逗着宝宝,也拿了一串小铃铛在宝宝面前晃着,回头白他一眼:“怎样,不行啊?” “不行!”江宁城黑着脸,自从那小子出生她只顾着那小子就算了,现在回来了休完假还要去上班?那她还要不要陪他了? 想着就一肚子的火,江宁城一把把她揪起来按在沙发上刚想做点什么,一边的小子就哇哇的大哭。 “宝宝!” 辛橦拍开他作怪的手,起身去抱着宝宝小声的哄着,边哄边回头瞪视着他,“不许吓宝宝。” 江宁城气得要冒烟,窝在她怀里的小子却咯咯咯的笑个不停,他咬牙切齿的看着他,臭小子,刚才不是哭的那么大声么?怎么现在就笑了?忍不住朝他做了一个鬼脸。 “哇……呜呜……” 好,这次,宝宝真哭了…… “江、宁、城!” 辛橦冷着脸。 “嗯哼?”江宁城耸耸肩,假装忽视他嗷嗷嗷的哭声。 “好了好了,不要哭哦,不管爸爸哦,妈妈陪宝宝睡觉。”辛橦狠狠的再刮了江宁城一眼,抱着宝宝转身上楼。 江宁城气呼呼的坐在沙发上,一边的手下有些忍不住笑。 “笑什么笑!”江宁城没好气的呛声。 “笑还不给笑……”手下无奈的嗫嚅着,裴宇说的是,江宁城碰上辛橦整个的就变成一个昏君,只是想着他憋屈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笑出来。 江宁城揉揉太阳穴,这个死女人,居然又忽视自己。 那个臭小子,早知道不让他出世了,居然那么小就跟他老子抢女人!江宁城恶狠狠的想,发泄不得,好,我给你起个难听的名字好了! 哼哼! 辛橦下来的时候,江宁城低头在翻看着字典。 “在干什么呀?”辛橦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给你儿子起名字。”江宁城头也不抬的继续钻研在字典里。 辛橦一愣,笑了笑:“那你想好没啊?” 江宁城合上字典把一张白纸递给她,上面列了好几个名字,头一个就让辛橦傻眼。 “江小鱼?” “嗯哼。” 辛橦无奈的撇撇嘴:“你怎么不叫他花无缺?” “他老爹我姓,江,不姓花!”江宁城看她一眼,低头看字典。 辛橦无语的低头看下面的名字,皱眉看他:“江南?你以为江南水乡呢?” “他老爹我想去,那个不行?”江宁城拉过一边的一张纸刷刷的记录着刚刚组合成功的名字。 “那我还想要江山呢,你给他起个江山好了。”辛橦不满意的回嘴。 “可以啊,不错。”江宁城朝她笑了笑,“江山?老婆,你很有抱负哦?” “死开!”辛橦把纸拍在桌子上,“我说你能不能好好的想想啊,你这个……我……你让儿子怎么去见人?” 江宁城痞痞的笑:“话说我最想给那个臭小子起的名字是——江洋大盗!” “江、宁、城!” 辛橦被他气得胸口都发疼。 江宁城无辜的看着她,他说的是事实,那臭小子不就是个江洋大盗么?一出生就抢光了他家老爹的风头,都没人理睬他老爹了,江宁城现在觉得自己被迫体会到什么叫做孤家寡人的滋味。 “你……你要是让宝宝叫这样的名字……我……我就……” “你就怎么样?” “我就不跟你睡!”辛橦气呼呼的撂下一句话就要转身出去。 嘶! 这样怎么行?那自己隐忍已久的性福怎么办? “不行!” 江宁城两步跳起抓住她把她拉回来扣在怀抱里:“老婆,你忽略我了。” 辛橦一愣,好像他说的确实是事实,自从孩子出生之后,她才深切的体会到了作为一个母亲的艰辛,她时时刻刻都操心着,恨不得把所有好的东西都给孩子,可是她忽略了,确实的忽略了,她身边还有一个人,一个会陪着自己走过一辈子的男人,他的丈夫他的伴侣——江宁城。 “抱歉,宁城。” 辛橦回头伸手揽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唇边轻轻落下一个吻。 江宁城一愣,不再犹豫的立即回吻。 已屏蔽 “呜呜呜……” 正卖力的运动着,门口传来了孩子的哭声,保姆抱着孩子站在门口不敢进来,敲了敲门:“先生太太,小少爷哭了……” 两人一怔,辛橦率先回过神来,红着脸拍拍他手臂:“宁城……你退出去嘛……我去看看孩子……” 什么?他现在这个样子她好意思让自己退出去?剩下的要怎么办?让他自己搞定? “该死的!他哭了你不会哄啊!”江宁城怒然回头朝紧闭着得门怒吼,震得门外的保姆都后退了两步。 她嗫嚅着开口:“孩子……孩子不停的哭……我怎么哄他都是哭,我想……我想着他是想着太太了,孩子还那么小……” 江宁城刚想喊闭嘴,那个小祖宗居然又扯开嗓子大哭起来。 辛橦一愣,心都觉得被他哭得揪起来了,连忙撑着发酸的身子起身:“宝宝哭了了啦,你先出去嘛……” “你想得美了!” 江宁城决定继续忽视那个该死的臭小子的哭声,继续挺动着。 “嗯……你……” 孩子像是跟他最对似地,越哭越大声,任保姆怎么哄都停不下来。贺允易电。 辛橦听着他的哭声,刚刚沉迷一点的神智又在清晰了起来,连忙伸手捏了捏他腰上的软肉,在他松手的时候,赶紧的抽身出来,随手拿过纸巾子在她身子上擦了擦,整理好凌乱的衣服就转身冲了出去。 刚把孩子抱进怀里,孩子就止住了哭声,看着他哭得泪眼朦胧的眼珠子,辛橦心都觉得碎了。 江宁城很火大,整理好衣服拉过外套围着自己的昂扬,出门瞪着那该死的臭小子。 完了,被他一瞪,孩子华丽丽的又哭了。 “你……你不要这么凶嘛。”辛橦不满的看他,“你对孩子笑笑,笑笑嘛。” 江宁城忍住想要掐死她的怒气,扯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脸,孩子一愣,咯咯咯的笑出声来。 “乖哦,妈咪哄你睡觉哦。” 辛橦分外体贴的抱着孩子走开。 此刻,江宁城怒的简直想要杀人。 这个该死的臭小子,就是生下来跟自己作对的是不是?居然在这个时候哭,哭什么哭,明明就是没事找事! 江宁城恨恨的想着,捏了捏拳头——臭小子,我不帮你起名叫江洋大盗那不是亏待了我自己? 窝在辛橦怀里的宝宝很不自在的打了一个喷嚏…… 嗯哼?小小的脑袋瓜子虽然懵懂,但是却有种意识好像觉得似乎刚才好像有人骂自己来着? 第一百七十.七章 女人都很难缠 别墅顶楼的露天阳台,两个人男人闷头坐在一起喝着啤酒。 “阿宁,你说为什么女人这么难懂?”裴宇仰头就灌下一大瓶子的酒,酒瓶子从他的手里咕噜咕噜的滚到另一边。 “我要是知道,我还用陪你坐在这里?”江宁城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他要是懂就不用被辛橦那个该死的女人吃的死死的毫无招架还手的能力了。 “话说小橦为你孩子都生了,你什么时候给她一个像样的婚礼?”裴宇新开了一瓶啤酒,鄙视的看他一眼,“你不是让人家跟你裸婚?你那么有钱。” 嘶! 江宁城像是被他的话提醒了,这几个月忙着照顾她,他完全忘记了有这么一回事,他现在忽然记起来那次他生气辛橦发生事情不告诉自己,冲动之下好像把婚纱丢了…… 嘶! 江宁城立即马上就站了起来。 “喂,你干嘛?”裴宇眯着眼看他。 江宁城木讷的转头看他,半晌才问出口:“那个……阿裴,你知不知道如果一个男人给女人的婚纱丢了,那个女人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什么?你把婚纱丢了?” 裴宇一下子就像是醒酒了,立即马上的坐起来,直勾勾的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你居然干这样的事情?” 江宁城皱眉凝视着他:“我那时候只是生气……”想了想又问,“反正她也不知道,我再去做一件拿回来她应该不会发现?” “呃……” 还没来得及回答,辛橦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 “发现什么?你又背着我做坏事了?” 江宁城和裴宇同时转头,江宁城一愣,尴尬的笑着:“呀,老婆,你不在楼下陪江洋大盗,你怎么上来了?” 辛橦瞪他一眼:“不许这么叫你儿子。” 裴宇怔了怔,呃……江湖和江水这两个名字就够猥琐了,现在居然变成了江洋大盗?无语的摇摇头,着可怜的宝宝,居然摊上这么一对无良的夫妻。 江宁城冷哼一声,嘀咕着:“本来就是。” “说,你刚才背着我干什么了还不让我知道?” 辛橦抱着肩膀盯着他看,她身体还很虚弱,根本没有足够的奶水喂养孩子,只能根据jan的营养配方泡些专门特制的奶粉给孩子吃,自己在楼下好不容易把孩子哄去睡觉了,又在一楼大厅等着江宁城和裴宇下楼来吃饭,问题是等的快要睡着了还见不到他们两个人下来。 裴宇就算了,这几天崔雬避着他死都不见,他不得已只好端了一大箱的啤酒来这里喝酒,辛橦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催他,问题是江宁城,居然也跟着喝酒,还不下来吃饭,她忍不住就上来天台看看究竟,却刚好没头没尾的听到好像他瞒着自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在问裴宇意见? 辛橦撇撇嘴,还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能像自己之前在清风发现他帮一个全裸的女孩子穿衣服来的要不好? 明显的,江宁城脸色有些尴尬,仍旧是笑着看她:“没什么,我跟阿裴在讨论一些事情而已。” “哦?”辛橦疑惑的看他,“可是我怎么好像听见你刚才说什么不让我知道什么的?你瞒着我什么不能让我知道来着?” “哎呀,很饿哦,老婆,你不是上来叫我们去吃饭么?”江宁城笑着推着她往前走,“走走,我饿了。” “呃……可是阿裴呢……”虽然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但是看他喝那么多的酒,胃里空空的怎么行? “放心,喝不死他的。”江宁城不由分说的推着她就走。 裴宇晃了晃手里的酒瓶子:“去,我暂时不饿。” “可是……” “我饿了……” “江宁城!你少吃点会死啊!” 辛橦没好气的回答,江宁城委屈的看着她:“你现在想虐待亲夫!” “我……” 辛橦被他雷的满脸黑线,江宁城拉着她就下了楼,他知道裴宇是理智的,不会让自己有什么事情,他只是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让自己的感情得到梳理,他需要释放自己压抑的情绪,而这些只有给他一个空间,他才能肆无忌惮的发泄。 下楼的时候,江宁城用手机偷偷对着他醉酒的样子拍了一张照片,辛橦皱眉问:“你要干什么啊?” “嘘!”江宁城轻轻的笑着,伸手揽住她重新变得纤细如常的腰身,“他们两个的事情最重要的是要他们自己想通了,但是这个契机也许我们也可能帮忙创造一下呢?” 辛橦愣了愣,看着他拍的照片,里面的裴宇显得情绪低落而颓唐。 帮忙创造契机? 江宁城把照片按了发送,辛橦低头一看照片发出去的接收人是崔雬。 “你……” 江宁城淡淡的笑了笑:“让雬儿紧张一下也是好的。是不是?” 辛橦跟着他下楼,看着他完美的侧脸,忽然像是想到什么停住脚步。 “怎么了?”江宁城回头看着她。 辛橦凝视着他看了大半天才开口:“你有没有为我们之间创造过什么契机?嗯?” “呃……” 江宁城被她看得心堪堪的漏跳了一拍,糟糕,自己这样的契机都不知道创造过多少了,他现在哪里还记得?最近的一次就是之前自己让人偷偷帮辛安的手枪装上子弹,自己帮这小女人挡枪的场景,可是这个他能说出口么? 看他的神情,辛橦不满的哼了哼:“说,你都干过什么好事?” 江宁城一愣,笑了笑,伸手抱住她:“老婆,我干的好事太多了,哪里算得清楚,何况我这个人一直都是干好事不留名的。 “你少来!”辛橦不信任的打量着他,“看你刚才驾轻就熟的就能想出这样的鬼点子,谁知道你之前干过什么?你好给我从实交代!” 江宁城赖皮的笑着,搂着她就是不松手,说一句就吻她一下:“交代什么?怎么交代?这样交代?” “你……”知头从难。 被他弄得气息有些紊乱,辛橦可不想在楼梯上把他的火热撩起来,无奈的瞪他一眼:“下去吃饭。” 看着她气呼呼的往下走,江宁城笑的春风得意:“老婆,不用我交代了啊?我可是还能交代很多哦。” 笑着走到饭厅,刚想坐下,大门就闯进一个人。 “裴宇呢?他人在哪里?” 江宁城和辛橦了然的对视一眼,指了指通往天台的楼梯,异口同声:“上面。” 崔雬看了看两人,转身就上楼…… 裴宇还是坐在台上的沙发上,头顶上的木架子吊着很多的紫色绿色的葡萄,他顺手就摘下来放进嘴里,深锁的眉毛、和被利刃似的寒风辙过的脸、没有一丝表情。 他只是单纯的重复着手上的动作,吃一颗葡萄喝一口酒,很久很久都没有发现身后站着的人。 “不要喝了!” 崔雬再也看不下去,劈手就夺过他手里的酒。 裴宇回头看她,眼里似乎带着惊讶和窃喜,可是这样的光芒却只是转身即逝,眼前的他仍旧是淡淡的,像是不会因为她的出现而有任何的情绪起伏和波动。他伸手把放在一边的外套递给她:“穿多点,冷到自己也不好,毕竟……毕竟还有孩子不是?” “没有孩子!谁跟你说我有孩子!”崔雬怒不可遏地朝他吼叫着,声音沙哑的像沉雷一样滚动着,传得很远很远。 裴宇看着她,看了好久好久,久到自己都差点忘记自己身处何方,没有孩子?呵,她确实是什么都没说,什么都不承认,可是他不是笨蛋更不是傻瓜,这样的事情只要稍微一查就水落石出,他只需要开口一问,她一个月来的检查报告医院都拿来给他了,他会什么都不知道么? 只是她仍旧不愿意承认。 他忽然笑出声来:“嗯,好,你说没有就没有,既然你不想要我的孩子那我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我……” 裴宇把手上的空酒瓶放在一边,站了起来。 “你……你还好么?”崔雬想要上前扶他,可是他却绕开她,轻轻的笑,“我的酒量没有那么浅。” 顿了顿,他再次开口:“雬儿,我不是宁城,我没有他对辛橦的耐心和执着,可是我也会义无反顾,但是不同的是得不到回应我不会再继续等待,这是我的底线,你不愿意承认有我的孩子我也不能逼迫你承认,我想我可以放手,这点我比宁城来的要果断,这点也是我唯一能比得上他的。” 说完,他不再看她径直的走过她的身边。 看着他即将要消失在楼梯口的身影,崔雬叫住他:“阿裴……” 裴宇停住脚步,没有回头。 “你……你要去哪里?”崔雬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问出这么一句苍白无力的问话。 裴宇闭了闭眼:“我说过等小橦的孩子生下来了,公司的事情可以交还给宁城的时候,我就该计划着我的旅游度假的日子了,本来我还想问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不过我想现在的你是没有这个想法?那么……雬儿,有缘再见。” “阿裴……” 崔雬愣了大半天才醒过来似地冲下楼梯。 裴宇不在大厅,江宁城也不在。 辛橦抱着孩子走过来:“宁城怕他喝酒开车有事,而且他也有话想跟阿裴说,所以开车送他出去了。” “哦……” 崔雬像是失去了力气,软软的靠在沙发上坐下。 辛橦叹了口气,把孩子交给保姆,交代她怎么泡牛奶,然后坐在她旁边看着她。 崔雬低着头,像是无目的的茫然,手一下下的抚着小腹,在辛橦面前她不想伪装自己,可是也不懂得要怎么表达自己的情绪,嘴唇微微抖动着,眼泪轻轻的掉落下来,打在自己的手臂上。 辛橦拿过纸巾轻柔的帮她擦拭,把她的身子转过来:“雬儿,你在伤心什么呢?在伤心阿裴说的话么?” 刚才两个人在楼梯上的对话他们都听到了,裴宇背着崔雬,也许崔雬看不见他的表情,可是她和江宁城却看的清清楚楚的,裴宇的脸上岂止是一个黑沉可以描述的清楚的? 只是他说的对,他不是江宁城,他没有江宁城那样的耐心去等待,更何况就算是想江宁城这么执着于自己也还不是有过放手的时候么? 人总是会累的? “小橦……我搞不清楚……我……” “搞不清楚就不要想那么多,顺着自己的心走,自己觉得怎么会开心就往那个方向去,那么你走的对了。” “我的心?” 崔雬有些迷茫的看着自己,她不懂,自己的心不是一直在江宁城那里么…… 辛橦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微微的笑了笑:“你的心不在宁城身上已经好久了,对宁城百依百顺,对宁城好,那只是你的习惯,习惯成自然,久而久之你就会以为他占据了你心里的全部,其实他早就被你清除出去了,只是你后知后觉的一直都不知道罢了。” “小橦……我……” 崔雬有些尴尬,毕竟她喜欢江宁城的事情她是想埋藏在心里直到老死的那一天的,可是她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面对着江宁城最爱的女人,听着她说这样的话,只是她却不反感,似乎她说的话正是她郁结很久的想法。 “也许你不相信我的话,但是雬儿,面对我哥哥你可以很坦然的说出抱歉的话,可是面对裴宇呢?你还能不能做到什么都不管也不会被他的情绪所牵引?” 崔雬低下头,有些不知所措的慌乱。 辛橦说的对,也许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连自己都看不透,可是辛橦却句句话都让她反驳不了。 辛橦转身从一边的袋子里抽出一张纸在他面前晃晃。 “这是?” 辛橦笑着说:“我和宁城决定了要去度蜜月,他错过给我婚礼的最好时机,我现在也不想办,那么他就补偿我一个长长的蜜月就好了。” 崔雬一怔。 辛橦把纸塞在她手里,笑的很有深意,朝她顽皮的眨眨眼:“我们虽然选择不出国度蜜月,但是去的地方很多,祖国的名胜古迹,秀丽山河我们都想去看,所以……宁城说,我们不在的期间,你和阿裴要多多担待公司的事务咯。不过念在你怀孕的份上,你就负责做好监督阿裴的工作就可以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蜜月计划 江宁城回来的时候显得有些累,辛橦体贴的帮他泡茶递给他:“雬儿回去了,阿裴那边怎么样了?” 江宁城无奈的摇摇头,揉揉太阳穴:“本来没事,但是在车上的时候也是录的喝,到后来醉的跟个醉鬼没什么两样,我已经通知了雬儿,至于她要不要去照顾那么就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 辛橦点点头:“要不要让些人让帮忙照顾一下么?毕竟雬儿现在是孕妇了,我担心……” “放心,我让人过去候命了。”揽了揽她肩头,目光停留在她放在一边的旅游广告上,在吃饭的时候,自己提起了婚礼的事情,可是辛橦却告诉他自己已经过了想要婚礼的时候,只想好好的休息。他就开着玩笑说不然就把孩子丢在家里,他们出去度蜜月让裴宇和崔雬照顾后面的大本营好了,他只不过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这个小女人似乎真的上心了。 顿时有些欣喜,他目光深处滑过了一丝笑意:“真想去了?” 辛橦盯着广告不好意思的一笑:“如果你没空的话,我可以……” “有空,只要是陪你我什么时候会没有空呢?只可惜我这么迟才想到要把婚礼补给你,可惜你却不想要了。” 江宁城轻轻的把她拥入怀中,窝在他怀里的小女人很自然的双手环住他的腰身,白皙的脸在他的注视下漾出一丝丝的酡红色,这样的她带着娇嗔带着妩媚带着乖巧,是他一直最喜欢的样子。 恍惚间就觉得连呼吸的空气都是甜腻的。 江宁城看了看她,有种情愫即将要喷涌而出,即使她说不要,可是他还是想给她最好的,结婚怎么能没有婚礼?婚礼怎么能没有属于他们之间的戒指,怎么能没有属于她的专属的白色婚纱。 “小橦,我曾经为你订做过一套婚纱,只是……” “只是你扔掉了。” 辛橦抬头看着他,目光炯炯的帮他接上他要说的话。 “你……你怎么会知道?”江宁城有些惊讶的看着她。 辛橦微微一笑:“因为我捡回来了啊。” “你……” 辛橦好笑的看着他,这个男人自己真不是不知道该说他原来也是这么没心没肺的好还是用别的词语形容的好,这么久的事情久的连自己都快要忘记了,他都还不知道那件独一无二的婚纱就放在柜子里? “等我。” 辛橦转身蹬蹬蹬的跑上楼。 江宁城怀里一空,刚才满怀的温软顿时一扫而空,惹得他有些不高兴,看着她匆匆离开跑上楼的纤瘦身影,他皱了皱眉头,怎么人家不是说孕妇都很胖的么,有多少女生刚生完孩子就嚷嚷着要减肥,为什么自家老婆怎么吃都这么苗条? 无语的撇撇嘴,该好好想想怎么能把她养胖一点才好。 不知道她突然间跑上楼去做什么,江宁城也不上去就在楼下等着她,反正是她说要自己等的,总不会又去看那个江洋大盗去了? 这样想着,禁不住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已经十二点多了,那臭小子这个时候应该是在梦乡里总不至于又醒过来跟自己捣乱了。 “宁城……” 还犹自在胡斯乱想着,辛橦的声音就从楼梯上传下来。 江宁城望了过去,顿时惊呆了。 辛橦穿着的就是他亲手为她设计的雪白婚纱。 纯白挽纱的斜肩婚纱,美丽的锁骨若隐若现,隐约间可以看到她雪背上张扬的蝴蝶刺青。裙摆上叠着层层的白纱,白纱上手工绣着淡绿色的小雏菊,在灯光之中像是点缀着的星星点点的碎钻,又恍如无数美丽的晨露。 她脑后的长发只是在顷刻间松松的挽起,两颊边垂下两缕微卷的发丝,毫无修饰,但却衬得更加的清新雅致,丽质难言。 “好看吗?” 辛橦走下楼梯,有些不确定的看着他,“还是不好看?” 江宁城怔怔的看着她伸手把她拉过来:“好看,好看到我都难以呼吸了。辛橦,你就是一个妖精。” “你才是妖精。”辛橦红着脸瞪他。 江宁城爱惨了她这副小摸样,低头就势吻住她的唇,吻的很深很沉,他的指尖微凉,顺着她白瓷般的肌肤滑向她的背部,轻轻一弯腰就把她打横着抱起:“我们也去天台看星星?” “嗯。好。”辛橦环着他的脖子微微的点头。 把她在天台中央的大秋千上放下,他也坐在一边,被裴宇之前丢的满地酒瓶子已经被清理干净。现在取而代之的是摆着一个大圈子的玫瑰花,每一朵花上面都别着一个笑脸,辛橦的笑脸。 “你什么时候弄的?”辛橦诧异的回头看他,他不是送裴宇出去了么?怎么有时间能在这里放满了玫瑰花?难道会分身术? 看她疑惑的样子,江宁城轻轻笑道:“搭阿裴回去的时候我吩咐人弄的,可能你一直在安慰雬儿,所以你不没注意。喜欢么?” “嗯,很漂亮。”辛橦笑着看他。 “你也很漂亮,尤其是穿着婚纱。”江宁城拥着她,手指在她的裙摆上流连。 “唰!” “唰!” “唰!” 忽然天空之中响起了三声巨大的礼炮声音,顿时漫天的礼花纷纷下落,辛橦一怔,愣愣的注视着四周围原本寂静的夜空,像是被闪电划破了夜的宁静,瞬间灿烂如烟火的礼花一片片的散落着,场景美不胜收。 头顶上的白色葡萄架之间挂着一串水晶制成的风铃,透明的水晶外壳上印着的是一个个连缀在一起的玫瑰花的图案。 红的妖娆,艳的仿佛正在燃烧。 那种炽烈的红就这样在眼前如火苗般炫舞跳跃,直至火星在不经意间跌落了心底,燃起了一片原本就澎湃的心田。 好像有种将要爆炸的致命快意…… “宁城……” 第一次,辛橦在这样清醒的状态下主动去吻他。 江宁城有些愣住了,辛橦下意识的咬了咬他的唇瓣才退出来,小脸涨的更加的红彤彤,还没来得及为自己大胆的行为说句话,不远处忽然像是开了一盏可以照的整个a市都如同陷入白昼的探照灯亮了起来。 辛橦回头看去,迎着耀眼的光芒,她可以知道光束是从远处的高塔上射出来的,待光渐渐的减弱至她可以看见的时候,她呼吸有些凝滞了。 夜空中像是被巨大的探照型投影在播放着一则消息,这则消息很短,但是却足够震撼——辛橦!我爱你! “哇……好厉害的表白哦……” “哇……好浪漫呀……” “辛橦?是不是f的总监?那跟她表白的应该是跟他隐婚已经很久的江氏的江宁城?” “哇,好恩爱哦……” 一声声赞叹和羡慕声从楼下的过路人口里传来,辛橦诡异的发现自己和江宁城在顶楼居然能这么清晰的听到马路上传来的讨论。 江宁城笑了笑,指了指一边的一个扩音器,他在匆忙之中做这样的事情,他不想让她觉得自己没有诚意,他想给她一切自己早就想要给她的承诺,包括婚礼,包括戒指,包括誓言,一切的一切既然要做,他就要做到最好,而且他希望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辛橦是他江宁城的女人。 辛橦了然,回头问:“你这样不怕再召开什么记者大会澄清?” 江宁城抚了抚她的小脸,语气坦然:“澄清什么?哪条法律不让老公跟老婆表白了?嗯?” “怎么办,我发现我爱上你了呢。”辛橦嘴角弯弯,靠着他的肩膀抱着他笑。 “你早就爱上我了。而我八百年前就为你心动了。”江宁城说的是斩钉截铁。 有多久没见你 以为你在哪里 原来就住在我心底 陪伴着我的呼吸 …… 过去让它过去 来不及 从头喜欢你 …… 如果不能够永远走在一起 也至少给我们 怀念的勇气 拥抱的权利 好让你明白 我心动的痕迹 总是想再见你 还试着打探你消息 跟橦没么。原来你就住在我的身体 守护我的回忆 他的歌声很好听,像一壶美酒,堪堪的让人陶醉。 辛橦笑了,抱着他抱的更加的紧,她喜欢这样的醉意,醉在他的怀里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我们去上次你带我去的教堂举行婚礼好不好?”辛橦软软的抱着他抬着如星般的眸子看着他。 “好。” “就只有我们,不要别人参加,我想安静的享受和你一起起誓的时光。” “好。” 江宁城宠溺的看着她:“那之后我们就去度蜜月,你不是想去江南么?我们就去江南水乡,你这么贪吃,我们就边看名胜古迹山清水秀边吃小吃,你说好不好?” 刚想就这么点头答应,可是却忽然想起他们的宝宝。 “可是,可是宝宝一个人……” 江宁城皱眉:“让他学着自己独立!” 什么嘛,宝宝才几个月耶,怎么学着独立!这个小气的男人! 眼珠子转了转,她扯着他的袖子:“那让哥哥住过来,哥哥很喜欢宝宝呢,宝宝让哥哥陪着,我也放心点,好不好?” 辛安一个大男人在细心也是极限了,交给他江宁城倒是不放心,还是请多几个月嫂看着,再把人手调一匹过来看着,有需要的可以把自家那个表妹叫过来,不过她自己都身怀六甲还那么毛躁也不安全。 咦,好像还有一个人,那个不就是自己亲舅舅,姚苏尔的老爹姚舜君?他可是对孩子超级有爱的。 “宁城……”辛橦以为他不同意,低头嗫嚅,“那我们等孩子大一点再去……” “想得美!”江宁城蹙眉瞪视着她,那臭小子他就不信这么多人还搞不定他,“孩子的事情交给我去安排,你要是不放心我在他房间装个摄像头,你要是在外想他了就看视频,这样好不好?” 辛橦心里一暖,他都设想好了,自己怎么还能拒绝? “好,我们去江南。” 第一百七十九章 遇上求包养 虽然还是舍不得自家的宝宝,可是看着辛安和姚舜军都在,他们喜爱孩子的摸样溢于言表,辛橦也稍微的放了心,可是出发的时候宝宝还是哭闹的差点她就取消行程,后来还是辛安把宝宝哄住了她才不甘不愿的被江宁城扯出门。 江宁城和辛橦搭乘最快也是最早的航班出发,两人没有什么行李,都是轻装上阵,只是一个背包带了几件衣服和日用品的旅行套装。 下了飞机,两人辗转的搭车,又颠簸了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才到达自己所要来的地点。 这里古香古色的韵味尤其的浓重。 辛橦伸手盖在自己的眼前,分开那明晃晃的阳光,环顾四周古朴却宁静的古镇,走过小桥流水,拂过绿树嫩草,听遍鸟叫雀啼,她忽然间觉得心底的烦躁被洗刷一空。静静的等待着自己的像是温暖的夏末余光。 她忽然想起那么一句: 铁马、秋风、塞北, 杏花、春雨、江南。 这里是江南,正是杏花开的灿烂的季节,走过之处都是淡淡的杏花香味,春雨倒是没有下来,晴朗的天空飘着被阳光染成金色的云朵,但是空气里却没有那一股燥热,反而轻轻爽爽的,有些湿润宜人。 两人牵着手往前走,江宁城研究着手里的地图,本来出发之前江宁城想让人把这一切安排好,住房车子景点什么的只要过来就有的用,可是辛橦却不愿意,她说要自己旅游,这样才显得出价值才值得回忆。 江宁城无奈的同意了,现在兜兜转转的只好在这里钻研地图。 辛橦倒是无所谓的样子,这里浓厚的古韵吸引了她的目光,激发了她莫名的小资情调,连脚下的小草她都觉得比a市的要嫩绿的多。 这个季节来游玩的旅客很多,熙熙攘攘的有些喧闹,江宁城低头看着地图,正想着要问问辛橦今晚住什么地方比较好?可是才回头却发现她已经没了踪影。 江宁城不禁一阵着急,连忙低头找手机,却发现手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扒手盗了。 “shit!” 竟然敢偷他的东西,真是找死了! 只是现在江宁城要着急着找到辛橦,也没时间去处理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敢把他的手机给偷了。 江宁城匆匆回头,一个个人的仔细的看过去,还是没能见到他心里的那抹亮丽身影。 “该死的!到底到哪里去了!” 江宁城有些烦躁。 “叔叔,买朵花。” 一个稚气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江宁城回头,一个看起来才五六岁的孩子背上挎着一个比她人还要大的篮子,篮子里装满了花花草草,看起来是刚刚摘下的,她小小的身子都被大篮子挡住了大半,显得更是娇小。 这样的孩子看起来确实是惹人怜爱的,只是江宁城现在有些心不在焉的,只顾着要找辛橦,根本没有心思。 他随手拿出一百块塞给小女孩:“乖,这钱给你,叔叔很忙。“ 小女孩把钱递回给他,小脸是满满的认真:“叔叔,妈妈说了不能收这么多钱,您买多少,我给您找钱哦。” 说着就低头翻着自己的小荷包,一块一块的零钱叠着找,江宁城看不下去,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叔叔把花都买了,好不好?不用找钱了,叔叔有事。” 江宁城刚想转身要走,小女孩伸手拉住他的衣角。 “你……” 小女孩笑了笑,眨着大大的眼睛:“叔叔,你是不是在找一个很漂亮的姐姐?因为姐姐说了,她是跟着一个很帅的叔叔来的,我看了那么久,就叔叔你最帅啦。” 江宁城皱眉,被她的话弄得哭笑不得。 他知道辛橦确实是漂亮的,可是他不知道孩子的眼光是不是和大人是一样的,而且漂亮的女生那么多,她说的是不是就是辛橦? 来辛时言。小女孩拉了拉箩筐:“就是一个穿着绿色裙子,长长头发的漂亮姐姐哦。” 江宁城下意识的问:“在哪里?” “在我家的大花园里呢。”小女孩主动牵了牵他的手,指了指前面,“那边就是了哦。叔叔要去吗?” 尽管有些疑惑,但是他还是跟着小女孩往前走,拐过了几座小木桥,他的眼前顿时出现了一片淡绿的菊花海洋,威风过处,连人的发梢上偶留有余香,清爽而淡雅,看着眼前翻滚的花海,思绪都来不及转动就听到了她的声音。 “宁城!这边……” 江宁城顺着声音望去,辛橦站在花海里朝他挥着手。 看到她安然无恙,整一颗提起在胸口处的心才放下,快步的穿进花海里。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你不知道我担心你吗?” 江宁城没好气的瞪她,明明是两个人的蜜月之行,怎么才开始就变得像是形单只影的单独行动?。 “我……我到处看着看着就不知不觉的走远了,等我发现的时候我就不记得怎么回来了,可是我有打你手机啦,你不接而已。”辛橦撇撇嘴,有些不满。 江宁城叹口气:“不知道哪个没眼神的居然把我手机偷了。” 辛橦诧异的睁大眼睛:“哇,宁城,居然有人敢偷你手机耶,看来胆子很大哦。” “要不是你,我会这么委屈?嗯?”江宁城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不是你说什么都不用安排不用交代,我用的着这么看着地图,去研究要去哪里住去哪里吃饭去哪里玩?” “呃……” 辛橦慵懒的笑了笑,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娇声软语的看着他:“不用那么麻烦嘛,随便找地方住就好了啦,不一定要住那么高级的总统套房嘛。” “那你告诉我要住哪里?” 江宁城扬扬眉毛,环住她纤细的腰身。 “就住这里嘛,你看,这里的菊花比你种的还要多哦,我们就住这里嘛。”辛橦手指拨了拨淡绿色的菊花,巧笑嫣然。 “这里?” 江宁城蹙眉,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没发烧?” “讨厌!” 辛橦拍开他的手,微微的转身,指了指身后。 江宁城不满的看过去,刚才被那个孩子带来,见到她就什么都不记得去留意了,现在她一说,自己才知道原来这大片的花海的前面就是旅店,很有古韵的特点,是小木屋,装修故意弄得很原始,挂着一个破旧的木牌是,上面写着:赏菊客栈。 “你说要住那个木头屋子?” 江宁城不确定的问。 “是啊,多好看呐,你难道不觉得?” 江宁城无奈的摇头:“还真不觉得,我只觉得有蚊子咬。” 辛橦白了他一眼:“你好没有浪漫细胞呢。” “我就知道住在这里能浪漫的出细菌。”江宁城不爽的反驳,居然说他没有浪漫细胞?是谁在天台上看到围成心形的玫瑰花和投射到空中的标语感动的痛哭流涕来着?这个女人真是烦人。 “住住,来古城嘛,当然要住这样的屋子嘛,不然去住高级的酒店就没有意义啦,好啦好啦,去嘛……”辛橦无可奈何的拉着他撒娇。 江宁城叹口气,自己这辈子就栽倒在她手里了。 “嗯。” 虽然只是淡淡的一个字,辛橦已经知道他答应了,笑的很是开心,长长的发随风扬起,带着淡淡的菊香,纤腰素手,玲珑剔透,江宁城低头轻轻的吻住她的唇。 “唔……” “嘘,别动!” 江宁城制止住她的挣扎,慢慢的吻着她,深情的像是要把她融化在柔情里。 “咳咳……” 轻轻的咳嗽声在他们耳边响起。 辛橦连忙推开江宁城,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 江宁城睨着身边打断自己好事的一个看起来才十五六岁的男生,冷然问:“有事?” 男生脸色也有些微微的红,嗫嚅了半天才开口问:“那个……我就是确认一下您是不是江宁城江先生?” 江宁城上下打量他一番:“我不记得我认识你。” 男生的脸色更是红,完全的不敢看他,怯怯的递上手里的信函给他:“有一个……一个小姐让我把这个信封交给你,她说这样我就可以……可以拿到一百块。” 江宁城皱眉接过,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似乎没有什么重物,透过信封的表面看去,似乎像是只有一张纸在里面。 自己和辛橦刚来这里不到半天,而且事先根本没有跟这边人打过招呼,怎么会有人给自己送东西?而且还是一个女生送的? 这到底是什么? “送东西的人呢?”江宁城开口问,他可不想莫名其妙的收到恐吓信吓坏自己身边的小女人。 男生摇摇头,指了指那间客栈:“我是客栈的服务员,是里面的一位房客让我给你的。” “人在哪里?” 男生继续摇头:“她给了我就出去了,现在还没看到她回来,是321的房客。” 江宁城盯着他看,像是想知道他有没有什么阴谋诡计。 男生咽了咽口水,退后几步:“那个我……我先回去……您好好看……” 说完,男生一溜烟就跑了。 “这是什么啊?” 辛橦一把拿过来打开,咦,里面还真的就是一张纸而已,不过上面好像有字,辛橦拿出来一看,愣了半天,扑哧的笑出来。 “笑什么你?”江宁城伸手把纸条那过来,目光才刚刚落下,他就暴躁的把信封都摔在地上,“该死的!” 辛橦连忙跟上他的脚步,边忍住笑边拉着他的袖子:“宁城……原来你这么受欢迎呀?你看着也不像做……” “辛橦你敢说完,你看我收不收拾你!” 江宁城恶狠狠的回头瞪着她。 辛橦讪讪的闭嘴,想了想又开口:“宁城,你要去哪里啊,走那么快?” “去找别的酒店住!我死也不要住这里!” 江宁城大步的往前走。 辛橦连忙赶上去,拉住他的手:“不要,你刚才答应了要住这里的,你不能出尔反尔,这样是不守信用的!” “我不要住这里!” “不行!” “我不要!” “不行!” “我不……” 辛橦踮起脚尖就堵住了他的嘴,江宁城一愣,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把她按到墙壁上狠狠的吮着她的唇。 她快有些呼吸不了了,江宁城才放开。 辛橦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翻了翻白眼:“你……不要这么粗鲁……嘴唇都被你咬破了,怎么出去见人呐。” “你还要见什么人,你只能见我!”江宁城霸道的伸手圈住她,捏了捏她的小下巴,“给我看看破了没?” 辛橦拍开他的手,嬉皮笑脸的:“我只能见你,那你呢,要不要去见见给你信得那个女人?搞不好人家可是穿着超级性感睡衣在房间里等着你哦。” “见鬼了你!”江宁城捏着她下巴的手力道加重了点,“要是给我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我管她是谁,一点灭了她。” 辛橦低低的笑着,没想到刚来江南这个古香古色的小镇,江宁城就遇到豪放女了,才不过见到他一眼就说为他而倾倒了,还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只要他愿意让她包养,这些想想就觉得难为情了,没想到那个人居然还敢写了信过来,把房号都写上了。 辛橦想不笑都不行,包养江宁城?是哪个女人活腻了? 江宁城咬牙切齿的看着她笑:“你再笑,信不信我在这里就收拾你?嗯?” 说着,大手已经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动着。 辛橦一愣,连忙按住他的手,四处看了看,哎,他们是来度蜜月耶,又不是专门换个地方做那事的…… “不笑就不笑,哪有你这样专制的。我还没说你到处勾引女人呢,刚来这里人家就想包养你了……”辛橦不满的回答。 江宁城低头咬了咬她的唇瓣,惹得她皱眉:“痛……” “知道痛?知道痛就不要给我废话!”江宁城没好气的呛她,搂住她的脖子,“我们去别的地方住,你要是想看菊花,回a市我给你种一片比这里还要大片的。” “可是……”辛橦留恋的看了看身后的花海,有些不舍得。 “没有什么可是的,我说不住就不住!”江宁城拉着他额手径直往前走。 一个小小的身影跳了出来挡住他们的路。 两人低头一看,是刚才那个背着大篮子卖花的小姑娘。 “小妹妹,什么事啊?”辛橦朝她轻轻的笑着,这孩子看起来粉嘟嘟的好可爱,跟自己家里的宝宝一样的粉嫩。 小女孩转悠着大大的眼珠子,甜甜的笑着,看着江宁城,一字一句的认真说着:“帅叔叔,刚才有个阿姨让我跟你说她可以包养你,问你愿不愿呢?”她不懂江宁城黑沉的脸色,转向辛橦问道,“姐姐,什么是包养呀?” 第一百八十章 变身黄包车司机 江宁城的脸色黑的吓人,辛橦很害怕他会错手掐死眼前这个看起来天真无辜的小丫头,连忙拉住江宁城:“我们去住酒店,住酒店。” 硬是拉着往前走,小女孩还很认真的追问:“什么是包养哦?” “闭嘴!” 江宁城回头怒吼,小女孩一愣,哇哇的哭出声来。 “怎么了,怎么了?” 客栈冲出来一中年妇女,手上拿着沾满了油的锅铲,警惕的把哭着的小女孩护在自己身后,拿着锅铲指着江宁城:“你为什么弄哭我的女儿?” 江宁城懒得理睬她,鼻翼轻哼一声,掉头就走。 “宁城……” 辛橦赶紧跟女人说抱歉然后追上去。 江宁城气呼呼的走的飞快,辛橦急赶慢赶的还是追不上。 “江、宁、城!” 辛橦弯着腰喘气。 江宁城脚步一滞,堪堪停下来,该死,自己怎么气得连辛橦都忘记了? 连忙转过身去找她,看着她蹲在地上,委屈而无助的看着自己,心里的气顿时消掉一大半,他也弯下腰,把她拉起来。 “我气得把你也忘记了。”江宁城赔罪着。 “累死我了,你跑那么快,我怎么叫你你都不理我,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是度蜜月嘛,你就丢下我一个人……” “好了好了,我错了。” 江宁城看她委屈的小模样,心情大好,伸手拦腰横抱起她。 “啊——” 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她的惊叫声引得过路的人频频相望过。 辛橦把头埋进他的怀里,脸像是个熟透了的红苹果。 “快放我下来。” 江宁城把她抱的更是紧了点,轻声笑道:“你刚才不是还怪我让你跑的太累了么?现在我赔罪,我抱着你走。” 辛橦脸上都像是火烧火燎一样,虽然埋着头在他胸膛里,可是她也可以感觉到自己被好多路人暧昧的眼光注视着,有些不自在,还有些路过的人朝他们吹了吹口哨,江宁城到仍旧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抱着她走到一边才放下来,两人牵着手,默契而心照不宣的不去提起刚才在客栈出现的那样诡异的事情。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连车都没有?” 江宁城不满的瞪了瞪一边的公车牌,他们在这里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居然一辆车都见不到,更不用说是的士,他们到底是来了什么鬼地方? 确实这里是够山清水秀的,问题是他们现在要到外面市区去,怎么都等不到车子? “哎呀,这里是等不到车子的啦。” 一个老头吸着烟袋子笑眯眯的探着脑袋看着他们。 “呃……老伯,这里的车子去哪里了?” 老头吸了一口烟袋子,吞云吐雾了一会才开口:“这里一天只有一班车,喏,就是刚才搭你们进来的那班车,所以你们现在在怎么等,都不会有车子来的喽。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你们还是赶紧找个地方住下比较实际。” 江宁城皱眉,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都说了要好好的安排,辛橦非不让,要搞个什么自由行,现在好了,哪里都去不了,非要呆在这个可恶的小镇上。 辛橦看了眼江宁城,知道他现在是满肚子的怨气没地方撒。遂赶忙问老头:“老伯,那这里哪里有住的酒店呀?” 老头指了指他们身后:“整个小镇就只有一家客栈哦,就是那个赏菊客栈呢。” “什么!” 江宁城怒的想死!让他回去那个地方?等会又出现哪个女人要包养自己,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那么好的脾气忍住不揍人的冲动。 老头眯了眯眼:“我说实话的啊,镇上确实就只有那么一间哦,而且现在这个时节啊游客很多的,要不是他们不开放电话预售的,恐怕你们还没来,房间就满喽,不过你现在去应该还来得及,要是晚一点就真的没有了哦。” “手机借我!” 江宁城没好气的瞪着辛橦,辛橦撇撇嘴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 还没拨打,老头继续说话:“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应该就没有信号了,不管你是什么手机,都没有信号……” “见鬼!” 江宁城看着原本应该满格的信号现在正在前后起伏着,怎么拨打都拨不出去。 老头看他样子,觉得很有趣:“年轻人,咱们小镇一般到了这个点数就会升起雾气,很浓很重,湿气也是,所以信号也没办法接收,这个是自然原因啦。” “我还没听过这样的原因!” 江宁城现在极度的烦躁,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整个小镇居然只有那个该死的赏菊客栈能住?想打电话到外面找车子,居然还没信号?、 见他脸色越来越不好,老头笑了笑:“要是真想出去也是有办法,只是看你们愿不愿意而已,不过看你们衣着打扮都是城里人,可能会不习惯哦。” “什么办法?” 辛橦好奇的问。 老头像是很喜欢辛橦,温和的笑着看她,指了指自己身后:“喏,用这个。” “什么!” 江宁城瞪大眼睛,再闭眼,再睁开! 好,他瞬间以为自己穿越了! 在他眼前的赫然是黄包车! 只不过是经过改动的电动黄包车! 要他坐这个? 老头似乎不满意江宁城的反应:“就只有我家的黄包车可以开出去,我一般晚上才开的,每天晚上都赚很多呢,要不是看这姑娘长得这么水灵,我现在还不愿意过来呢,怎么样?要不要出小镇?” 江宁城揉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顿时不知道说什么。 “如果不坐的话,那你们就赶紧回去订房间了,不然你们今晚就要露宿街头了。”老头好心的提醒。 江宁城恨得咬牙切齿,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辛橦忍住笑,拉拉他的衣袖:“要不……我们回去住一晚?” “做梦你!” 江宁城冷冷的呛她一句。 辛橦扁扁嘴,无奈的指了指黄包车:“那要不我们坐车出去?” “你把那个也叫做车?” 包他硬丫。江宁城实在无法想象要坐这个东西摇摇晃晃的出小镇。 反倒是辛橦有些跃跃欲试的冲动:“那你究竟要怎么样嘛,手机又打不通,我们现在也找不到人来帮忙嘛,要不我就坐嘛。” 江宁城很无奈。 江宁城很无语。 江宁城很想死。 可是他还是坐上了这辆看起来摇摇晃晃的黄包车。 唯一让他觉得安慰的是辛橦特别乖巧的偎依在他身边,安静的眨着眼睛盯着他看。 “看什么看?”江宁城伸手点点她的鼻尖。 辛橦不躲不闪,笑着挽着他的手臂:“江先生,我在看你,我觉得你好看。” “江太太,你也不赖。” 江宁城捏了捏她的鼻子,满满的是宠溺之情。算了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不管怎么样这小女人陪在自己身边,到哪里做什么事,对他来说都是可以适应的。 他伸手把围着黄包车的帘子撩起来,黄昏的天空被太阳的余晖染得金黄一片,地上一路过去都是绿茵茵的田野和麦穗,风一带过,上下前后的摆动着,分外的养眼好看。 他怔怔的看着,心里激起一抹淡淡的涟漪。 这样的日子很安详也很安心,有她陪着自己,原来心情可以这么安稳。 “想什么呢?” 辛橦看他一直不说话,伸手碰了碰他的脸颊。 江宁城抓住她的手指放在唇边吻了吻,轻轻的笑:“想我们。” “想我们什么啊?” “我想……” 江宁城低下头,她眨着眼睛有点迷糊有点疑惑。 他想…… 他想着怎么才能吃掉她…… “啊——” 黄包车磕到路上的一块石头,整个的翻了下来,江宁城眼疾手快抓住辛橦连忙从旁边跳下车子。 两人稳稳的站在地面上的时候,辛橦还心有余悸。 “哎哟,腰闪了……” “老伯伯……” 辛橦一怔看过去,开车的老头像是被刚才的小震动碰到了腰,正捂着腰面色痛苦的叫嚷着。 “宁城……” 江宁城皱眉走了过来,伸手在他背上一捏。 “嗷——” 老头尖叫起来,回头怒视他:“年轻人,你是想要老儿我的命啊?” 江宁城摊摊手:“帮你看看而已,没什么,只不过就是撞到淤青了而已,很快就能好。” “啊,淤青?完了完了。”老头哭丧着脸,“不行啊,淤青的话我很久都不能好,家里又没有什么药……” “那你就卧床休息几天。”江宁城不咸不淡的回答。 老头眼光闪了闪,哀嚎的更是大声:“不行呐,你不知道,我要是躺几天,那就没有人给我拉车了,那我就要喝西北风了……” “让你家里人照顾你!” “老儿我是孤寡老人,靠的是政府的救济过活,要不是有这个黄包车,我早就饿死了。”老头说的可是声泪俱下…… 江宁城蹙眉,虽然他对老人一向是尊重的,但是惟独对这个老头的叽呱乱叫没有一点好感:“那怎么办,这里又没有医院。” “你们不是要去市区嘛……”老头笑嘻嘻的看着他。 “嗯哼?那又怎么样?”江宁城抱着肩膀问。 “带上我去。”老头直接提出他的想法。 江宁城看他一眼:“反正你是跟我们一起去,地理位置比我们熟悉,你到时候自己去找医生看。” “可以,不过………”老头求救的看着辛橦,“丫头,老儿我闪到腰了。” “老伯伯……”辛橦有些难过的看着他。 江宁城赶紧把辛橦拉过来,直觉告诉他这个死老头接下来的话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果然,老头一开口就很震惊:“小子,反正你年轻力壮,你来当车夫,我就来指路。反正都要去市区,正好顺道,我也不收你们油钱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飞车夺人 江宁城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这么丢脸过,要是被裴宇和易南庭知道,恐怕一辈子都要笑死自己了。 江宁城狠狠的踩了黄包车的踏板几脚,坐在后面的老头就嚷嚷起来:“喂喂喂,年轻人,比那么用力,这是电动的,不用踩。” “哼!”江宁城冷冷的哼,头也不回的问,“前面三条岔路,走哪条?” 老头探着脑袋出去看了看,似乎有些犹豫。 “该死的!你到底知不知道路?” 江宁城忍不住把车子停下靠在一边,他可不敢相信这个老头的记性,要是他指错了方向,把他们再带去一些深山老林的地方那怎么办? “知道知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呃……走最左边那条。”老头指了指,“赶紧的,不然天就黑了。” “已经黑了!” 江宁城没好气的发动着车子。 才走到一半,就觉得不对劲,前面是一大片的鱼塘和甘蔗田,根本就没有前进的道路,江宁城把车子停下来回头瞪着他:“这要怎么过去,开你的黄包车飞过去吗?” “呃……” 老头眨眨眼四处看了看,忽然一拍脑袋“啊”了一声,把一边的辛橦都吓了一大跳。 “呃……我记错了……应该是走右边那条路才对……” “你!” 江宁城此刻很有杀人的冲动。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你看我年纪那么大的老人家了都还没焦急呢,你们年轻人倒是急了呢。都是你忽然就问我,弄得我一时间就搞错了,回头回头。” 江宁城闭了闭眼,深呼吸,感情这还是他的错了? 正要暴怒,辛橦的小手伸出来拉了拉他,江宁城一愣,微微叹口气,认命的做回前面调头开车,只不过他还是凶狠的朝老头加了一句:“你确定了是走对了才好,不然我就丢你进鱼塘喂鱼!” 老头无视他的威胁,靠在一边舒适的闭目养神。 折腾了大半日,再转回来的时候天色早就暗下来了,江宁城无奈的把唯一的一盏车头的灯打开,虽然不够明亮,但是至少可以看到光圈外的路。 夜幕下的温度有些低,辛橦缩了缩肩膀,看了看江宁城的背影,又看了看一直似乎在熟睡的老头,大着胆子走到车前,坐在江宁城身后,伸手轻轻的环抱住他的腰。 江宁城背上微微一僵:“小橦……你……” “我怕你冷。” 辛橦贴在他的背上,江宁城可以感觉到她暖暖的温度,一直都不好的心情瞬时间开朗了起来,轻轻的笑着,抽出一只手回握住她。 “你冷么?还是进去坐好。” 辛橦摇摇头:“不要,我还是觉得这样比较暖和。” 江宁城淡淡的笑,握紧了她的手。 辛橦就这么抱着他,贴着他的温度,虽然风吹的有些微凉,可是她还是觉得这样感觉更好,夫妻嘛,本来就是要同甘共苦嘛,毕竟这可是他们的蜜月呢。 “宁城,明天我们去哪里玩?”辛橦侧着脑袋看着他的侧脸。 江宁城也低头看了看她,笑了笑:“我地图还没研究完全呢就顾着去找你这只失踪的小猫了,我还真不知道要去哪里好。” “那……那怎么办嘛……” “要不我们找个导游?”江宁城建议着,“不然我们两个太盲目了。” “我可以当你们导游。”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像是把他们的话全部都听到了,笑嘻嘻的看着他们。 辛橦有些窘迫想要松开抱着江宁城的手,可是江宁城握住她手臂硬是不松开,还狠狠的低头瞪她一眼。 辛橦撇撇嘴不敢动弹。 “哎哎哎,我真的可以当你们导游,我这么大岁数了,这地儿我哪里不熟悉啊,连典故都有一大串呢。”老头带着跃跃欲试的表情。 江宁城扬扬眉毛,一句话就把他堵住了:“导游一般不会带错路。” “呃……这是意外意外……” “很多事故的发生首先都是意外的出现。” 江宁城冷冷的截住他的话,专心的看着前面的路况,咦,似乎要到市区了。 加快了速度,发现路上的人越来越多,灯光也越来越明亮,他知道市区快要到了,拍了拍辛橦的手:“拿手机看看有信号了没?” “哦好。” 辛橦低头掏出手机:“有了,信号满格了。”年丢踏子。 “嗯。”江宁城把车子在一边停好,接过辛橦的手机拨电话,“派车子过来,嗯,我现在人在……” 要死了,自己是在哪里? 回头看那老头:“老头,这是什么地方?” “哼!”老头朝他哼了哼,居然不要他做导游,那么自己就砍不到他更多的钱,自己还说不要他油钱搭他出来的呢,现在不但撞到腰还一分钱没捞到,自然觉得很生气。 “这是什么地方?”江宁城不耐烦的又重复了一次。 “不知道,你不怕我又说错了么?”老头白他一眼。 “你!”江宁城真心的很想一拳把这老头打飞。 辛橦温和的笑了笑,朝老头开口:“老伯伯,您要是不记得了,那么我们怎么送您去医院看腰呀,您不疼了?” “哎呀……疼……”老头适时的又嚷嚷起来,看了看辛橦,“还是丫头你招人喜欢,算了算了,老头我可是很大方的,嗯,这里是701国道,枫华路十五号。” 江宁城把地址报过去。等了不到十五分钟,前面就有车子开来。 “宁哥!” 来人急忙跳下车子,急匆匆的朝江宁城走来,见到辛橦怔了怔,立即了然的开口,“嫂子好!我是阿靑。” “阿靑好。” 辛橦也钻出黄包车,站在江宁城身边,自然的牵起了江宁城的手。 “房间都订好了?”江宁城拉开车门,把辛橦塞了进去,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开口问,“在哪里?”。 阿青立即敬业的回答:“都办妥了,在这边的k大酒店,车里的导航我已经设定好路线了,在市中心。宁哥和嫂子明天的旅程也安排好了,旅程表在嫂子右手边的柜子里。导游已经排好,宁哥和嫂子只要一个电话他就会过来。” 辛橦微微咋舌,这是什么效率?他们来之前完全没有知会这边的人,刚刚江宁城一个电话言简意赅的讲完也不过才五分钟,他从江宁城挂电话到来到他们面前也不过用了十五分钟,哇塞,他居然可以做这么多事情? “嗯,那就先这样。”江宁城拿着旅程表看了看,点点头,看了看仍旧一脸不爽的坐在黄包车里的老头,向阿青道,“阿青,找人帮忙把这……这老先生送到医院去,医药费算我的,外加把他的黄包车拿去车行修理一下再送他回小镇。” 即使觉得江宁城的指示很奇怪,但是阿青还是点头:“宁哥,我办事你放心,时间也不早了,你和嫂子先走。” “嗯,好。” 江宁城也不再说话,直接开动了车子。 “困了么?困了就睡一下,到市中心还有一段距离。”江宁城笑看着她。 辛橦靠在他的肩头,舒服的眯着眼睛:“宁城,我想听你唱歌。” “嗯?唱歌?”江宁城睨了她一眼,唇边勾起淡淡的笑容,“不会。” “你会的,我听你唱过。”辛橦不依不饶的扒着的高级衬衫。 “别动,等会就翻车了,这可不是黄包车能跳车。”江宁城故作严肃的看她一眼。 想起江宁城刚才开黄包车的样子,辛橦扑哧的笑出声来,看起来这么高贵的一个人居然肯这么委屈自己做这么滑稽的事情,辛橦知道他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笑了笑,轻轻叹口气:“我还是第一次看你开这样的车子呢。” “哼,应该让你开。”江宁城没好气的回头瞪她。 辛橦嬉皮笑脸的伸手戳着他的手。 “别闹,乖,你睡觉。” “不要。我要陪你说话。” “交通安全知识里说不能跟司机说话。” “我没上过学,不懂。” 江宁城无奈的摇头,刚想反驳,辛橦就惊声尖叫:“宁城!小心!” 紧急的刹车声响,地面上拖了长长的一条白色的痕迹才把车子停住,可是车前面的挡风玻璃已经染成了血红色的一大片。 江宁城和辛橦赶紧的下车,不远处一个女人躺在血泊里,血肉模糊根本看不清楚样子。 “宁城……怎么会突然有人闯出来?” 这个问题江宁城也想知道?他开的车速不算快,甚至可以算的上是慢的,而且这条路一直没有人,他们走的也是机动车道,怎么会突然有个女人冲出来刚好撞到自己的车子? 江宁城拉着辛橦站在一边,让辛橦打电话报警,他几步上前,把女人从血泊之中扶起来,探了探她的鼻息,她还没死,连忙采取了一些紧急的急救措施。 医院的车子来的时候警车也刚好到。 江宁城和辛橦在一边配合的做着笔录,女人被送上担架正要被抬上车子。 “砰!” 一声巨大的枪声响了起来,路上顿时乱成一团。 江宁城护住辛橦连忙退后,警察跳下车子四周环顾着,一个戴着头盔骑着重型机车的男人从黑暗的拐角处闯了出来,朝江宁城的方向连开好几枪。 江宁城推开辛橦,躲开飞来的子弹,另一边暗巷里又冲出来一个戴着黑色头盔的男人,朝辛橦冲了过来,微微的弯腰一把揽住她的腰把她凌空抱起,坐在车子上扬长而去。 第一百八十二章 居然是他! “shit!” 江宁城连忙拉下一个警察,翻身跳上他的摩托车,脚踩油门朝前冲去。 “喂喂喂,江先生!” 几个小警察在后面急的直叫。 江宁城车子开的飞快,紧紧的跟在劫持辛橦的机车后面,但是怕他对辛橦不利,也不敢逼急了他。 辛橦被困在他的前面,她其实很害怕,不知道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怎么自己会被抓,但是她逼着自己静下心来思考,抓她的人意图肯定不在自己身上,而是想以她来威胁江宁城,毕竟江宁城这么多年黑道白道的,行事狠辣不留情面肯定是得罪过不少的人,只是为什么他们知道她和江宁城来了江南? 辛橦皱眉,既然能知道他们的行踪,那就表示有人一直在暗处看准机会才开始计划行动的,在a市到处都是江宁城的人自然没那么容易下手,所以他们这次的蜜月之行早就被人盯上了? 这么想着,她倒觉得放松了点,他们现在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只是要拿她来要挟江宁城而已。 可是拿她要挟江宁城…… 嘶! 辛橦脑海里忽然闪过那一年也是她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他被逼得残忍的一刀刀在自己身上划着,皮开肉绽的,她咬咬唇,不行!绝对不能让他再次为她陷入陷阱,可是她现在要怎么办? 禁不住回头看了看,江宁城还是跟在后面。咬咬牙,手指稍稍的伸向包里的手机,飞快的按下一连串的号码,然后按了静音。 辛橦的心有些揪起来,不知道裴宇在干什么,似乎没人接电话,可是就算接电话了又怎么样,远水救不了近火,她该怎么办? “别动!” 身后的人感觉到她的平静,不禁有些好奇,下意识的问,“你倒是不害怕?” 辛橦笑了笑:“你目标不是我?吕医生?” 身后的人微微的僵了僵,忽然笑出来:“不愧是辛橦,难怪这么得江宁城的喜欢你,很聪明!不过女人太聪明似乎不是很好!” 辛橦侧头看了看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江宁城似乎被甩开了,后面空空旷旷的,她稍微的舒了一口气。 “所以吕医生,你才找个这么不聪明的女人来替你死?” “你什么意思?”吕航志蹙眉,继续往前开,一点也不敢松懈。 辛橦挑眉笑了笑:“难道刚才那个撞车的女人不是跟你一伙的?我一都不相信世界上有这么凑巧的事情,什么都在一天里集中的发生。” 吕航志闭了闭眼:“那是我嫂子!” “什么?” 辛橦被他吓到了,他嫂子?那就是他哥哥吕航名的老婆?可是为什么她会突然间冲出来?这到底是做什么? 感觉到她的僵硬,吕航志加快油门的速度,左拐右拐的把车子开进了一个小巷子,他伸手把她拉了下来,硬推着塞进一个看似废弃的仓库。 他一把把她推开丢在地上,扯过麻绳把她捆起来,才开口说话:“我嫂子因为我哥疯了,天天哭,天天哭,上个星期她才三岁的孩子高烧不退,她出去买药,可是我哥疯起来,亲手把孩子活生生的掐死了!我今晚的行动被嫂子知道了,她想着要阻止我可是却选择了这么愚蠢的一个方法!江宁城!我不杀他誓不为人!” 辛橦靠在墙角,苍白的笑了笑:“你不要什么都怪别人,为什么宁城会这么对你哥哥,你知道吗?” 吕航志朝她怒吼:“我不管你们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是我哥哥他这么一个大好青年,居然就这么断送了一生!”说着一把把自己头盔摘下来,露出他狰狞的脸,他拉起自己的两条裤腿,露出钢筋支撑的假肢,“看到了吗?因为我把药给你吃,所以江宁城让人把我四肢都打断了!我现在全身上下都是钢筋才支撑的住!我豁出去了!既然杀不了他,那么我就毁掉他最心爱的东西让他知道什么是痛苦!” 辛橦极力的让自己保持着冷静不去激怒他:“可以,那你动手杀了我。” 吕航志狠狠的瞪视着她,不敢相信她到现在为止还可以这么平静的跟自己说话。 感觉到手机在无声的响动着,辛橦侧了侧身子,挡住手机的亮光,悄悄的按下接听键,才不过一秒钟,就被吕航志发现。 吕航志像是疯了一样冲过来,拿出她的手机扔到一边,扬手就扇了她好几个巴掌,辛橦全身都被绑住,完全不能躲闪,被他打了几个巴掌,眼睛都冒着金星。 “怎么可以对我们的贵客这么粗鲁呢?” 门刚刚被打开,另一个戴着头盔的男子走了进来。 是刚才那个一出现就朝他们开枪的男人。 辛橦觉得他很熟悉,他举手投足间都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男人走过来,弯腰伸手抬起她被打的红肿的脸,像是无比叹息的摇头:“啧啧,你看多漂亮的小脸蛋,现在成这个样子了,我都心疼了。” 这个声音…… 这个感觉…… 辛橦怔怔的看着他,透过他的头盔她似乎看到他闪动着戏谑光芒的双眸。 她本能的脱口而出:“冷雅严?” 男人捏着她脸的手微微一滞,随即笑着把头盔放下:“小丫头,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辛橦看着他,感觉的出他这些年在狱中的日子不好过,原本俊朗的外表已经不修篇幅,长满了胡渣,连原本有神的眼睛也显得有些浑浊,只是他身上那一股阴冷的气息还在,不然辛橦都不会这么快猜到是他。 “你怎么出来了?” 辛橦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冷雅严应该还在监狱里,他的刑期还没到,现在他怎么会在外面,而且这样冒死的绑架,他不怕吗? 似乎看出她在想些什么,冷雅严笑了笑,也陪着他坐在地板上:“我多么艰难才能逃得出来,你知道我经历过什么么?我一出来就去找雅竹,可是却被得知她被关在疗养院里,我爬墙进去看她,她抱着我痛哭,她说没想到自己爱了这么久的男人是一头狼,是她害的我们家变成现在这样子的。” 冷雅严把玩着她的发丝,用力一扯把她扯进自己的怀里,吻着她的额头:“辛橦,你会不会有一天也会被江宁城咬的遍体鳞伤而不自知?嗯?” 辛橦没有挣扎,更没有反驳,直觉告诉她,阴冷的冷雅严比暴怒的吕航志要危险的多,她必须保持足够的冷静才有办法脱身。 看她不说话,冷雅严把她的脸扳过来,低头就吻了下去。 辛橦浑身都僵硬,却仍旧是不反抗,任由他肆虐似地吻着,而且她连眼睛都不闭上,就这么看着他。 冷雅严放开她,皱眉看着她。 “为什么不反抗?” 辛橦无所谓的笑了笑:“我被绑成这样,怎么反抗?” 冷雅严眯着眼,辛橦是什么样的女生,自己还不清楚?她骨子里的倔强他可是领教过的,不管在冷家强迫她的那一次,还是在舞场救下她的那一次,不管在什么情形之下她都不屑自己对她的触碰,可是现在她却这么平静,到底是什么意思?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在想着方法逃,而现在她所做的都是在麻痹自己。 “你想逃?” 冷雅严勾了勾唇角,“可是你觉得你逃得掉?” 辛橦心里已经揪起,很是害怕,可是她不能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我逃不掉,如果只有吕航志一个人,我可能还逃得掉,可是大名鼎鼎的冷家大少也在,我可是没那么本事可以逃得掉。” 冷雅严赞赏的笑:“我喜欢你的冷静和聪慧,这样的女人才配的上留在江宁城的身边。” “你似乎很欣赏宁城。” 辛橦不着痕迹的退出他的包围。 冷雅严点点头:“那确实,我很欣赏他,只有跟他这样的人成为对手,我才不会觉得生命是无意义的。” 辛橦挑眉一笑:“你这话听起来更像是你爱慕他,只可惜了你不是女的。” “哈哈哈!”也上紧小。 冷雅严仰头大笑,再低头看着她,目光炯炯,“我也想过我是不是性取向有问题,可是后来我明白了我没有问题,因为我在监狱的这两年我想的最多的是谁,你知道么?” 辛橦下意识的不想听到他的答案:“我没兴趣……” 可是冷雅严似乎没有放过她的打算,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对视着自己:“我想着的一直都是你——辛橦!” “我应该很感谢你这样说,只是可惜了,我想的不是你。” 辛橦的话像是一盘冷水浇在他的头上,由头到脚的凉了一大片。 “辛橦,你真是狠心,你再次拒绝了我。” 冷雅严站起身子,看向一边的吕航志:“怎么样,外面布置的妥当吗?”。 吕航志看了看,点点头:“都布置好了,就等着江宁城主动上门送死。” “你们想做什么?” 辛橦忍不住的朝他们开口。 冷雅严身子一顿,回头看她:“我会让江宁城心甘情愿的去死,放心,这次我会让他一枪毙命,不会再浪费时间让他一刀刀的割自己。” 辛橦睁大眼睛:“那次的人是你派来的?” “嗯哼?你不知道是我?不过我真是太笨了,居然找了两个这么笨的人,不过这次我亲自出马,一定马到功成!” 第一百八十三章 设计逃脱 四周都很暗无光,辛橦四肢被捆绑的有些发麻,冷雅严不在屋内,吕航志也不在,整个偌大的仓库只开了小小的一扇窗,连空气都闷闷的有些潮湿的气味。 辛橦把绑在手上的绳子放在一边的一条破旧的水管上面磨,她很小声的尽量不发出声音,虽然吃力,但是至少在一个小时之后她的手可以松绑了。 揉着手腕看了看四周,她倒是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只是担心江宁城过来救自己再次中了埋伏,她知道江宁城为了自己连命都可以不要,这一点她之前已经领教过他的疯狂。 睁眼四周围的看,可是除了那扇窗户她似乎看不到什么可以用来逃生的出路,只透过那扇窗子她可以看到吕航志端着凳子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该怎么办? 再拖下去江宁城一定会找到这里来,看冷雅严之前说话的语气,她知道他这次不会再玩这么多的花样,会让他一招毙命。 “喵。” 条有空大。窗口忽然窜进了一只猫,吕航志起身拿着棍子想要把它赶走,只是那只猫喵的一声从窗口跳了进了来,吕航志看了一眼,在透过窗户看了看辛橦,也许觉得只是一只猫没什么威胁,所以她又坐了下来。 黑暗中小猫的双眼绿的就像是宝石,直勾勾的盯着辛橦。 辛橦无奈的摇头,自己的处境艰难,现在恐怕只有神仙才能救自己了?人类都难以救自己。 人类? 辛橦心里忽然一怔看向那只猫,忽然勾了勾唇笑了笑。 慢慢的挪动着身子朝那只猫移过去,她生怕惊吓了那只猫,挪动的异常的慢,好在那只猫倒是不怕人,就这么坐了下来,眨着眼看着她。 辛橦艰难的转着身子,她要求救,但是不知道这个方法是不是行得通,但是现在眼下的情形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好不容易才把裤子里的一颗糖丢了下来,猫咪低头闻了闻,朝她喵呜的叫唤了一声。 “嘘!” 辛橦连忙朝一只猫摇头,示意它不要吵。 “喵呜。” 辛橦看着猫咪低头用脑袋供着那颗糖,辛橦挪着身子在它的尾巴后面想了想,撕下了衣服上的小布条,咬破手指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她把布条绑在了猫咪的尾巴上,伸手轻轻的拍了拍猫咪的屁股。 “喵呜!” 猫咪一惊,倏的跳起爬到窗口处,飞快的跳着逃离。 辛橦靠在墙壁有些忐忑,她并不能确定有没有人会看到那只猫咪尾巴上的绑着的布条然后帮忙报警来救自己,她宁愿警察来救自己,即使被冷雅严撕票,她也不觉得遗憾,她不想江宁城来,她害怕再一次看到他面临死亡的样子。 那样的他会让她心疼的就要死去。 辛橦快速的把腿上的绳子也解开,她不能单靠一只没有思维的猫去救自己,那样成功的几率本来就是微乎其微,她只是想为自己争取更多的生存机会才这样做而已。 她避开吕航志的盯梢,扶着墙壁站起来,小心翼翼的挪动着步子,眼睛一个微小的地方也毫不放过,仔细的搜寻着任何可以让她逃生的出口。 只是看了又看,她才垂头丧气的确定这里唯一的出口就是正门和那扇窗户。 捏了捏拳头,她眼里闪过一丝的狡黠,拿着地上的麻绳粗略的再绑在自己手上,敲了敲窗户:“喂……我想喝水。” 吕航志冷冷的瞥她一眼:“没有。” 辛橦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吕大哥,害你的人又不是我,更何况我才是受害者,我先后被你们两兄弟伤害,我现在只不过是要喝水而已,你就不能给我喝点?” 吕航志一愣,狠狠的瞪着她看,好久才起身,撂下一句话:“等着!” 见他起身离开,辛橦连忙站起来把手上的麻绳丢掉,手脚麻利的攀爬上窗子,轻巧的跳了下去,虽然没有方向,但是她刚才可是很认真额注视着那只猫到底是怎么离开的,所以现在即使很黑暗,她也是朝刚才那只猫的方向冲了过去。 这里有一道暗门,兴许是刚才那只猫闯过去,现在门开了一道小小的缝隙。 辛橦连忙推开门。 是出口,但是这里是哪里? 到处都是荒山野草,不时还有绵延起伏的听着类似狼的叫声。 辛橦咽了咽口水,正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向前,就听到身后传来冷雅严暴怒的声音和吕航志焦急的解释声。 “人呢?你不是看着吗?到哪里去了?” “我……我只是走开了一会……” “走开?我不是叫你寸步不离的看着她吗?我不是跟你说过她不是一般的女生吗?” “我看她都被绑的严严实实的,我只不过是去倒了一杯水而已……” …… 辛橦不敢再听,拔腿就往前面跑。 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既担心又害怕,根本就不知道要往哪里走。 忽然听到身后有着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辛橦连忙跳到一边的空心灌木丛里躲起来,她可不想再被抓回去。 “该死的!她一定往这个方向跑的。” 冷雅严拿着手电筒到处的照,烦躁的吩咐吕航志,“我们分头找,你去那边,我在这边,一个小时之后在仓库门口汇合。” 吕航志有些不服气的看他:“凭什么我要听你的?” “就凭没有我你根本奈何不了江宁城!” 冷雅严很容易就抓住了吕航志的弱点,当初自己从监狱拼死的逃出来,他知道自己不能公开找江宁城的麻烦,毕竟以他现在的力量根本无法撼动的了他,但是他是冷家出来的人,心狠手辣也不是常事,他知道自己需要一个帮手,所以他藏起来静心的等待,他一直在观察到底谁才是合适做自己帮手的人。 这个人不仅要很恨江宁城,还要有一定的勇气。 所以当他知道吕航志这个人的时候,他就知道他找的人找到了。毕竟恨江宁城的很多,但是有胆子动手的倒是没几个,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但符合自己的条件还没什么背景和势力,所以控制他就来的更加的容易。 吕航志也知道这点,顿时冷哼一声转身就朝别的方向走去。 看着他走远,冷雅严收回思绪拿着手电筒四处的照。 蓦然,他看到了不远处的草地上像是有被踩过的痕迹,他走过去弯腰丈量着,这样的尺寸应该是女生才对。 辛橦不知道这里的路,而且到处都这么黑,她再厉害也还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子,她不一定敢四处乱跑,最有可能的是她就躲在附近的某一处,如果他不加细心,这么多的树木和草丛,要发现她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冷雅严跟着脚印往前走,脚印忽然间就不见了,前面是好几个大的灌木丛,完全可以藏下她那样娇小而纤瘦的身子。 辛橦害怕的揪住了衣领,他要是过来了,自己根本就不会再有逃跑的机会,她也不敢动,脚下都是容易碎的枯黄叶子,她只要稍微的一动,就会发出响声,这样寂静的只能听到细小风声的地方,她就算是踩碎了一片叶子也能引起注意。 她屏住呼吸不敢动。 冷雅严站在原地笑了笑,试探着问道:“丫头,你是不是这里?”。 辛橦咬唇,死也不回答。 定定的站了一会,四周围仍旧只是有着呼呼的风声在呼啸着。 他知道她就算真的躲在自己眼前,也不会回答自己,她可是巴不得自己觉得找不到就回去。 冷雅严想了想,走到一边靠在一棵大树上,他也是下了赌注的,他一方面觉得辛橦就在这里的原因一个是她不懂路不敢贸然的乱跑,而另一方面最大的原因他觉得她是既然不知道路通到哪里,又怕江宁城会冒险来救自己,所以干脆把自己置身在外时刻可以关注这边的行动,以便江宁城的安全。 这样想着他更是恨江宁城,为什么他什么都可以得到?而只是现在什么都没有? “辛橦!我知道你在,我不过去逼你,我等你自己出来,这片深林可是堪比原始深林,你真不怕你后面忽然跳出一只狼把你叼走?”冷雅严坏心的恐吓着她。 辛橦抱紧了肩部,脑袋下意识的四处张望着,生怕他说的马上就成真,这样一个害怕,脚一移,就堪堪的踩碎了脚下的叶子。 “咔嚓!” 声音不大,但是在辛橦耳朵里听来,就如平地炸掉的雷一样的响亮,惊得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唇,大气都不敢出。 冷雅严微微一愣,勾起一抹笑:“你在的,是不是?” 在你个屁! 辛橦很想爆粗口,可是她又不能说话,急的四下张望,要怎么办呐?他明显的就是知道自己在这里才会故意跟自己在这里兜圈子,他要她主动的出来,主动的投降,主动的配合他去伤害江宁城。 做梦! 辛橦咬咬牙,既然他知道自己在这里,就算自己不出来,他耐心一退去,就会直接过来把自己揪出来。 既然这样,她就大胆点,反正要头一颗,要命一条就是了,她绝不会害江宁城! 想法刚刚成型,她就要站起来,她后面却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小伙子,你看到我家孙女了没?” 第一百八十四章 生死相随 忽如其来的声音,不仅让辛橦愣住了,连一直都淡定自若的冷雅严也愣住了。 这样漆黑的夜晚,从草丛中钻出一个老头,还抱着一只猫,还问见着他孙女了没有?这好诡异,令人觉得有些寒毛都竖起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躲在这里?” 冷雅严上下的打量着他,越看越觉得疑惑。 老头抱着猫提了提裤子走了出来:“刚才在这里拉了泡尿,我孙女就不见了,小伙子,你见着了没?” “你孙女?你孙女刚才在这里?”冷雅严冷不丁的问,“那你刚才有没有看见别的什么女生从这里走过?” 老头抱着猫咪歪着头想了想:“好像我刚才进草丛的时候见到一个女生跑那个方向去了,不过天色太黑没见到样子。” 冷雅严皱眉盯着他看了半天:“刚才的树叶声响是你发出的?” “什么树叶?什么声响?” 老头想了想,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哦,你说的是我刚才想要尿完想要起来,不小心踩到叶子?” 冷雅严黑沉着脸看他:“我刚才在这里说了那么一大堆的话,你为什么不出声?” 敢情这里面躲着的不是辛橦,害的自己还设想这么多,在这里废话这么多,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老头耸耸肩,无奈的看着他:“你刚才不是叫我?” “废话,我当然不是叫你!” 老头白他一眼:“既然你不是叫我,我又在尿尿,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你!” 冷雅严闭了闭眼,大步朝前走,害的自己耽误了这么多的时间,这会都不知道辛橦跑哪里去了,不过刚才那个老头说看到有个女生跑到那个方向去了,那个方向是吕航志负责找的,不知道他找到没?异了抱晚。 看着冷雅严走远,老头回身朝辛橦道:“丫头,出来。” 辛橦立马跳起来,揉了揉蹲着有些发麻的腿,刚想开口道谢,就吃惊的叫:“你是……你是……那个老伯伯?” 老头连忙摆手:“你叫那么大声,把刚才那个人引回来了我就真没办法帮你掰了。” 辛橦感激的点头:“谢谢你老伯伯。” 老头指了指窝在自己怀里的猫:“谢谢它好了。” 辛橦疑惑的看去。 老头把猫咪尾巴上的布条拆了下来,递给她:“我刚才刚好经过附件,那么黑的晚上,我就不记得要走哪条路了,刚好又觉得人有三急,就想着在草丛里解决一下,没想到居然看到一只不怕生人的猫,好奇了就逗着它玩,嘿,才发现它尾巴上绑着一条布条,上面还有字呢,虽然我认识的字不多,但是恰好救命这两个字我是认识的。正纳闷呢,嘿,就看到你从那边冲出来了,还躲在我前面。” 辛橦一愣,原来还是这只猫咪的功劳,不禁伸手抚了抚了它毛茸茸的小脑袋:“谢谢你啦。” “喵呜。” 猫咪似乎享受着她的轻抚…… “老伯伯,你又迷路了?” 辛橦抬头看着哭丧着脸的老头,无奈的想起他指错了路,让充当黄包车司机的江宁城气得要爆炸。 现在他居然又迷路了,幸好没答应他当他们的导游。想起导游,辛橦觉得好悲惨,他们的蜜月过的也实在够惊心动魄的了,她是逃出来了,可是江宁城还不知道自己逃出来了,要是他还是来了怎么办? 刚这样想着,就听到远处传来枪声。 老头连忙敏捷的拉着她窜进一边的草丛里。 辛橦拨开草丛露出一双眼睛,她看到冷雅严一边朝身后开枪一边跑,吕航志像是红了眼的野兽拔枪连连向后扫射。 什么人在他们后面? 想法刚落,辛橦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样的高大挺拔,即使天色很黑,距离很是遥远,她还是一眼就认出那个人是江宁城。 “宁城……” 辛橦想要站起来,却被老头拉下来,老头看着她只说了句:“别上去添乱。” 辛橦一愣,那也是,自己出现了江宁城还得分心保护自己,她可不想再让他陷入无边的痛苦之中。 “江宁城!你最好把枪放下,把你的人叫走,不然我会毁掉你的女人!” 冷雅严疯了一样的挡在前面,用眼神示意身后的吕航志,吕航志会意,拔腿就往旧仓库的方向奔去,作势要去找辛橦。 江宁城并不知道辛橦已经逃出来,现在就躲在距离自己不到两百米的草丛里,当初他没有继续跟冷雅严的车子就是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他,如果他贸然的跟上去,不仅可能会伤害了辛橦还会连自己的命都送掉,所以他咬牙转身离开。 回去之后他拨打了裴宇的电话,才知道裴宇刚才接到过辛橦的电话,只是他刚好在洗澡没有接到,再次回拨的时候辛橦明明已经接通了可是他还没出声就已经挂断了,但是他的手机上一直开设着位置gprs定位系统,所以不管打过来的手机哪怕只是响了01秒,只要是接通了他就能知道对方在哪里。 所以当他低头看到那个旧仓库的名称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们是去江南古城旅游度蜜月没错,可是什么蜜月要大晚上的还要在仓库参观?而且还是一个早就废弃不用的旧仓库? 下意识的就觉得不寻常直接拨了江宁城的手机,却发现关机,心里更是疑惑,连忙拨打那边分公司负责人的阿青的电话才知道江宁城和辛橦真的出事了。 辗转和江宁城联系上,才布置计划,所以江宁城才知道劫持的人就是上次jan料理之后的吕航志和逃狱成功的冷雅严。 吕航志再怎么厉害他都只是一个医生,手上只是会拿手术刀,所以江宁城丝毫不畏惧他,可是冷雅严却不一样了,他不仅是冷家出来的人,而且经过这几年在监狱里的日子,他能逃出来就代表着他不甘心不安分,对他江宁城的恨意只会多不会少,所以要小心的由始至终都是冷雅严一个。 江宁城听着他这样喊,他也不能确定辛橦现在的状况,所以他干脆的放下枪,只不过身后的一大群人迅速的围了上来警惕的看着冷雅严。 “让你的人退后!”冷雅严叫嚣着。 江宁城看他一眼:“到辛橦出来,我看到她平安无事自然会退后!” “放你狗屁!我要是放了辛橦,你能放过我?你看那个吕航志吕航名两兄弟你哪个不是折磨的他们生不如死?”冷雅严朝他吐了一口口水,“我告诉你!江宁城,你最好识相点,不然我们就一起死,我死倒是没什么,反正我们冷家都让你这个白眼狼给毁掉了,但是你想想看辛橦,你和她才刚有孩子,难道就舍得让你们的孩子没有妈妈?” 江宁城手上的枪微微一滞,开口问:“你想怎么样?” 冷雅严也不拐弯抹角:“你的命!” “好!只要她没事!” “宁哥!” “宁哥!” “宁哥!” 众手下急忙回头看着他。 “你们退下!”江宁城似乎不把这样的事情看的很重要,对于他来说生死早就已经置之度外,只要辛橦能安全。 “宁哥……” “叫你们退下。” 众手下无奈的退开,只是眼睛还是紧紧的盯着冷雅严,生怕他做出什么事情。 “让我看到辛橦安全,我任凭你处置!” 江宁城冷冷的开口。 “哼!你现在没有权利跟我废话!”冷雅严举枪指着他。 “宁城!快跑!” 辛橦从远处的草丛冲了出来,后面的老头怎么都拉不住她。 “该死!” 冷雅严看到辛橦和那个抱着猫的老头在一起就知道自己刚才被那老头骗了,不在犹豫,直接扣下枪板。 江宁城眼疾手快的手腕一转打掉他手上的枪,枪支走火打中了一边的空心树桩,轰的一声树桩燃起了大火。 “小橦!” 辛橦被围在熊熊的火焰之中进退不得。 冷雅严见形势不好急忙的转身就跑,江宁城挥手:“追!” “是!宁哥!” 几个手下冲了上去追冷雅严。剩下的人跟在江宁城身边。 江宁城焦急的看着越烧越旺的大火,辛橦不知所措的站着,好期待老天现在就下一场大暴雨把火都浇灭,只可惜现在晚风正猛,火势越来越凶猛,根本就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咳咳……” 辛橦被呛得很难受,俯身跪在地上,四周围都是炙热的火焰,她被烘烤的有些神思模糊,她只能看到火焰外的江宁城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去找水救人呐,愣着干什么?” 老头伸手就给江宁城一个狠狠的爆栗。 江宁城来不及问这老家伙怎么在这里,就被他的话惊醒,连忙开口问:“水,水在在哪里,快去快找水!” 看着越来越旺的火势,辛橦已经陷入了模糊状态,半趴在地上缩成一团。 “水!水呢?来了没啊?” 江宁城急的完全没了主意,居然不顾阻拦,伸手解下身上的外套披在身上就冒着炙热的火焰冲了进来。 “宁哥!” “臭小子!” 众人吓得连忙尖叫却还是阻止不了他的脚步。 “小橦!” 顾不得身上有多少处被烧伤,他弯腰把辛橦抱起来,辛橦吃力的睁开眼:“你……你怎么会进来……大火……” 江宁城低头吻了吻她的唇,抬头看她:“要死一起死。你别想着能离开我!” 第一百八十五章 劫后余生 辛橦被烟呛得昏过去最后一眼还是熊熊燃烧着的火焰,只是她不在害怕,因为她躺在他的怀里。 仿佛被什么东西扼住喉咙,连带着呼吸都觉得困难,就像有一个身影一直在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像是想要把她撕碎。 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是却感觉的到他浑身散发的冰冷,他手上像是举着一个火把,嘶嘶的声音从他口里吐出来:“烧死你,我要烧死你!” 熊熊的火光在她身边燃起,她想跑,可是四周围的火焰瞬间升起化作一条长长的火蛇向她侵袭而来。 没有预料之中的灼热疼痛,她看到眼前倒下一具烧焦的尸体,那样的熟悉,那样的高挺,是他! “不要!不要!” 辛橦尖叫的从梦境中醒来,浑身冒着冷汗,连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 坐在床上愣了好半天,才稍微的反应过来,意识也渐渐的回归,她记得她好像被冷雅严抓了,她逃出来,后来江宁城冲进火里抱着自己…… 那刚才那可怕的梦…… 好真实的梦…… “宁城……” 辛橦掀开被子要下床,才注意到自己穿着的是医院的病服,手腕上还扎着针,挂在一边的药水还在滴答滴答的滴落下来。 自己在医院? 那江宁城呢? 辛橦一下子就把手腕上的针拔掉,跳下车,打着赤脚就冲了出去。 一开门就撞上了刚抱着肩膀走过来的裴宇,裴宇被她撞的心口都发疼,连忙伸手拉住她:“小橦,你怎么这样子就出来了?” “阿裴?” 虽然很是疑惑怎么裴宇在这里,但是她现在更关心的是江宁城的安危。 “宁城呢?江宁城呢?他有没有事啊?” “咳咳……” 裴宇被她摇晃的就要散架,他异常无语,那晚跟江宁城通完电话他就直接开私人飞机过来了,幸亏他的速度和技术一流,还因为辛橦的电话自己这边手机能追踪到确切的位置,不然他就得眼睁睁的看着这两人被火海吞噬了。 “宁城呢……呜呜……你到底……说不说啊……” “哎哎哎,你别哭啊……” 这句话很显然的起了相反的作用,辛橦蹲下身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肩膀一耸一耸的颤抖着。 “哎哎哎,我话都还没说呢,你哭什么啊……” 裴宇无奈的满脸黑线,刚从江宁城的病房里过来,那个昏君也是醒来就抓着自己摇晃,自己好不容易逃离他的魔爪,现在又遇到这个妖妃,而且她居然哭了,要是被昏君知道是自己把她弄哭的,那不是死定了? 刚想开口,右边的病房里响起一声愤怒的吼叫。 这声音…… 好熟悉…… 裴宇都还没反应过来,辛橦就站了起来,推开裴宇就朝声音发出的方向冲了过去。 “喂喂喂,死老头,你……啊啊啊……” 辛橦压抑住内心的激动,猛然推门而入。 “你们……” “呃……” 太诡异了! 那个老头居然拉着江宁城的脚像是在做什么气功之类的推拿动作,只问题是江宁城虽然也在嗷嗷嗷的叫疼,但是也没有一脚就把他踹开。 “呃……小橦,你醒了?” 江宁城这次很干脆的把脚抽了回来,有些一瘸一拐的要下床。 “宁城……” 辛橦扑进他怀里,嘤嘤的哭着:“我以为……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好害怕,我做了一个梦,好真实,就像我们在火里那样,你……你……” “好了好了,我福大命大,哪次危险的我不是逢凶化吉的?乖!我没事。”江宁城笑着抱着她,满足的感受着她在自己怀里的乖巧。 “呜呜……” 辛橦伸手怀着他的腰身,死都不松手,像是把自己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 “乖,我没事,真的。”江宁城温柔的安慰着。 一边的老头不屑的翻了翻白眼,清了清喉咙:“你是没事了,不过呢,我刚才给你做推拿来着,现在给钱,一千!” “你不如去抢劫?” 江宁城没好气瞪他,一千对他来说绝对是小意思,可是他就是看这死老头很是不顺眼,要不是自己刚醒来的时候全身被火熏得有些动弹不得,这死老头看不下去推开医生自己动手给他推拿按摩他现在早就把他扔出去了。 “不给!一分都不给你!” 江宁城懒得理睬龇牙咧嘴的老头,转身抱着辛橦:“你个小笨蛋,我会什么都没准备就来救你吗?你居然给我跳出来?你不知道这样很容易受伤么?” 辛橦委屈的抬头看着他:“可是……可是你过往的记录那么不好……” “我过往记录是哪里不好了?嗯?” 江宁城捏捏她的鼻尖,语气有些不满。 “你看,你之前就很笨的自己捅了自己那么多刀,还为我挡子弹什么的,你说你是不是记录不好?” “你……”。 江宁城哭笑不得的看着她,这小女人真是,居然说这样的自己是记录不好?要是换成别的女人估计要感动的哭个不停?不过他却觉得甜蜜,现在不仅是自己可以为她这么做,她也会不顾危险的救自己,这个傻瓜! “我怎么样?” “你很好,我很喜欢。” 江宁城说完,也不顾一边频频翻白眼的老头,直接就低头吻上她的唇,辛橦虽然是羞涩,但是劫后余生的她也不想抗拒,抱住他用力的回吻他。 辛橦没有技巧,青涩的吻技可是带着她的柔情和爱意,江宁城倒是很喜欢。 “咳咳……” 老头忍不住再次出声打断他们,问题是那两人似乎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理睬他的感觉。 “老头……” 裴宇探了一个头进来朝他招招手,“出来,人家夫妻亲热,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害臊不害臊你?” 老头歪着脑袋再看了一会,撇撇嘴转身走了出去,很用力的带上门表示自己没收到钱的不满。 “老婆……” “嗯……” 辛橦微微喘息着窝在他的怀里,软软的手触摸着他背后被火灼伤的伤口,心里有些酸疼,他身上到底有多少伤是为了自己才留下的? “宁城,你不该这么傻冲进火里来。你个笨蛋!” 江宁城伸手环抱着她的腰身,徐徐开口:“知道么?那一刻我以为我在也见不到你了,我很害怕,我恨不得把围在你周围的火全部都吞掉,可惜我做不到,但是我也不能看着你一个人被火吞噬掉,所以我很本能的就这么做了,小橦,你就是生来制服我的妖精,我着了你的道了,就再也出不来了。” 辛橦眼泪轻轻的落下,打湿了他的衣襟。 “笨蛋!” “嗯,我是。” “大笨蛋!” “嗯,我是。” “超级无敌的大笨蛋!” “嗯,我是。” 任由辛橦哭了一会,他才伸手捧起她的小脸,看着她哭得红红的鼻子一吸一吸的觉得很是好笑:“爱哭鬼,老婆,你越来越爱哭了。” 辛橦脸色一红,低头揪着床单:“我哪有……还不都是你害的……” 辛橦说的倒是事实,她从来就不爱哭,从那样的家庭出来她知道最廉价最没用的莫过于眼泪这样的东西,所以她遇到事情从来不哭,就算真的难受也不会在任何人面前哭,可是现在她不想再硬撑着让自己坚强了,她想要哭想要笑都愿意随心所欲,因为她知道她有他可以依赖。 “爱哭鬼。” 江宁城刮了刮她的鼻尖,长长的叹口气,“原来以为我是对你最好的人,可是你看我婚礼没给你,现在连个蜜月都让你过成这个样子,我真是……” “没关系,只要你对我好,什么都可以。” 辛橦理解的笑,以江宁城的财富,完全可以给她一个世纪婚礼,可是她不想要,她一直渴望的就是安然和宁静,她之所以选择来江南水乡这样的地方就是贪图这样一种宁静安详的氛围,可是现在好像也不怎么安详呢? 但是她满足了,因为有他在。 他一直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 “有你在的地方天天都像是度蜜月,所以真的没关系。” 江宁城怔怔的看着她,伸手抚着她的小脸,低头想要吻下去。 可是唇还没落下,门就被再次撞开。 他恼怒的回头,刚想开口骂人,却发现是辛安抱着孩子进来了。 “宝宝!” 辛橦飞快的跳起来,离开他的怀抱。 温香软玉忽然消失,江宁城觉得自己很想生气。 “哥,你怎么来了?”辛橦接过宝宝,逗的他咯咯笑。 辛安看了两人一眼,语气明显是针对江宁城:“我不来看看,我怕自己的妹妹度蜜月度到挂掉了,我跟我的小侄子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辛橦尴尬的笑了笑,拉了拉辛安的手:“哥,你看我和宁城不是好好的嘛,一点事情都没有呢。” 辛安冷冷的哼了一声:“要不是裴宇开着飞机冲过来把你们两个从火里拉出来,你们早就升天了!” “这事不关她的事,你要怪就怪我。”江宁城淡淡的说,从背后抱着辛橦,低头看着她怀里咧着嘴笑的孩子,似乎想起什么,“好像我们还没给这小子名字?” “好像是哦。”辛橦拍拍脑袋,顿时无限的鄙视自己这个不合格的妈妈。 “就叫江南算了,反正能纪念你们这么白痴的蜜月。”辛安不满的丢出一句。 “江南?” “江南?” 辛橦看向江宁城,江宁城也看向她。 忽然两人相对着笑了笑,辛橦低头亲了宝宝一口:“小南南,这名字是你舅舅起的哦,好不好听呀?” 辛安满头黑线,自己只不过是负气,随口一说,没想到这两个不负责任的父母居然就这么同意了? “小南南……”辛橦轻声叫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辛安似乎看到小屁孩朝自己甩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他顿时觉得有些风中凌乱。 虽然裴宇把两人从火海里救出来了,可是江宁城就这么冲进了火里护着辛橦身上还是避免不了被烧伤了不少地方,所以小休息了两天辛橦就能出院了,可是他还是得躺在病床上。 但这个不是重点,最重要的是这个死女人现在天天抱着江南到处溜达,完全不顾他的生死,每次他一不满意,她就翻白眼瞪他告诉他:“宝宝还小,需要照顾!” 哼! 言下之意就是他老了不需要照顾是? 尊老爱幼!懂不懂?要爱幼也要先尊老! 不过辛橦才不理他,照样吃陪着他吃完饭,就把他按回病床上休息,然后自己带着江南出去逛,更该死的是她居然雇用了那个老头,天天坐着他那台经过修理的黄包车到处去,他为此不止一次朝她大声嚷嚷。 问题是辛橦仍旧是丢一个白眼给他,然后来一句:“你那么大声干嘛,会吓到你儿子的!” 江宁城很生气,很想把那个看着自己露出奸诈笑容的臭小子送回去,可是他没有办法,他这个一直无所不能的江宁城现在居然什么办法都没有,只能欲哭无泪的躺在病床上愤愤不平。 “宁城,我今天跟小南子去看到这边的拱桥哦,小南南看起来很喜欢呢。” 辛橦抱着江南风尘仆仆的回来,径直的说话也不看他,拿过一件外套又准备出去。 “你刚回来又要去哪里?” 江宁城的声音非常不满。 “我去拱桥那边看看嘛,还没去呢……” “你给我回来!不许去!” 辛橦疑惑的问:“为什么?” “因为那里很危险!”江宁城咬牙切齿的看着她,“你再这么大摇大摆的出现,再被抓了怎么办?” 辛橦皱眉:“你不是让阿裴带着一大堆人在我身后保护嘛,再说了冷雅严和吕航志都被关进监狱了嘛……” “他能逃狱一次就能逃第二次……” 辛橦毫不在意:“你会让他逃第二次么?” “呃……不会……”江宁城很懊恼,他发现自己现在连反驳她都觉得困难。 “那就是嘛。” 辛橦笑逐颜开准备转身就走。 “等下!”身是咙怀。 江宁城两步就跳起来,大步朝她走过去,劈手就把她怀里的江南抱过来,辛橦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开门把孩子塞给门外的裴宇,然后“啪”的一声回手把门锁上。 第一百八十六章 恋爱的女人都是爱哭鬼 “哇……” 才刚刚把孩子弄出去门也才刚关好,门外就响起了江南同学哇哇额哭声。 “小南……” “辛橦!” 江宁城硬是把想要开门溜出去的小女人抓了回来,一把就抗在肩膀上大步走回头。 “江宁城!放我下来!小南在哭……” “啪!”。 江宁城伸手给她屁股来了一个巴掌,出声威胁:“再动你再动!” “你干什……唔……”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江宁城压在了宽大的病床上,唇已经被堵上。 说好了度蜜月,居然度成这个死样子,江宁城气恼的像是惩罚的吻着她,伸手按住她想要推开自己的小手,大手穿进她的衣服,推高她的胸衣,狠狠的握住她浑圆的饱满重重的搓揉,惹得辛橦娇喘连连。 “宁城……不要……” “为什么不要?” 江宁城咬住她的唇用力的吮了吮,手上的力道更重,一把扯掉她的外衣,手指夹住她的小樱桃拉扯着。 “嗯……这里是医院……” “我们又不是没在医院试过……” 辛橦的脸色更红,确实他们在医院做过,而且还不只一次。 “你……” “哇哇呜呜呜……” 江南同学安静了一会的哭声又从门外传来,弄得辛橦顿时清醒。 “小南哭了,我……唔……” 懒得理睬她的话,江宁城再次把她的话全部都吞进口里,大手早已不满足只是在她的丰盈上,大手往下罩住她已经微微湿润的花园,手指轻巧的窜进去,一进一出间然她再次迷乱的不知所措。 看很久都还没有人出来开门,裴宇无奈的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哭得一抽一抽的小屁孩,摇摇头:“江小南同学,你输了,你老爹的道行还是比你高多了,你再修炼修炼再出来跟他对着干。” “呀呀呀,你个小屁孩你居然敢咬我!” 江南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珠张着小口要在他手上,只是他小口还没几颗牙齿,所以裴宇也不疼,挑衅的看着他:“嘿嘿,江小南同学,你牙齿都还没有呢,所以我劝你再修炼修炼嘛。” “你很清闲?再这里欺负小孩?” 裴宇回头居然看到对自己闭门不见的现在本应该在a市的崔雬,惊讶的连话都说不完全。 “你……你怎么在这里?” 崔雬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伸手把孩子接过来:“小橦和宁城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以为瞒着我我就不知道了?” 裴宇有些尴尬,自己过来确实没有把事情告诉崔雬,第一,他觉得她不愿意见到自己,自己也不敢再厚脸皮的贴上去,第二,就算她不承认,但是他已经知道她肚子里有了他们的孩子,他可不像江宁城那个昏君,他可是一个好父亲,虽然崔雬也没同意让孩子跟他姓,可是他就是担心她挺着个还没稳定的胎儿过来,那一出事怎么办?他要怪谁去? 所以他肯定不会告诉崔雬这件事,可是没想到她还是知道了,现在还亲自过来了。 “我只是……” 裴宇把解释收回,截住自己的话,转了个冷淡的语气,“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说着就转身走了出去。 “裴宇你!” 崔雬气结,自己当初听辛安说这个消息的时候,她一点都不担心,毕竟江宁城在,她觉得小橦不会有事,可是后来又听说裴宇驾着飞机冲过来了,而且绑架的人正好是越狱的冷雅严和疯狂的吕航志的弟弟吕航名,她顿时觉得害怕了,可是她害怕担忧的第一个人居然就是裴宇。 她不顾一切的跑了过来,想着两人能好好的说话,谁知道却又把气氛弄成这个样子,崔雬咬咬唇看了看在自己怀里像是安然的熟睡了的孩子,苦笑了一下。 “南南,你说你崔阿姨要怎么办才好呢?” “想见他就去追他,你问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有用么?” 辛安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靠在一边的墙上,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辛安……我……” 虽然跟他道过歉,但是每次面对辛安,崔雬都会觉得很不安,毕竟她欺骗的是他最纯的那份深情。 辛安看起来倒像是无所谓的耸耸肩,压抑住心底的不舒服,开着玩笑打趣着:“小橦都有勇气面对了,你有什么不敢的呢?不会是因为我的关系?我记得我没有再追你了哦,虽然我还想。” “对不起,我……” “好了好了,不要每次见到我就说这个,你不烦我都烦了。” 辛安假装毫不在意的笑,伸手把孩子抱过来,看着她,“我不再怪小橦的原因并不是我已经原谅江宁城,相反的我一辈子都不能原谅他,但是那又怎么样呢,这些日子以来我看的很清楚,他确实对辛橦够好,对她的好甚至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我不能代替戚薇阿姨照顾好小橦,那么也许江宁城是最合适的人选。” 崔雬愣愣的看着他,喉咙里像是堵着什么,说不出话来。 “所以我觉得你既然没有什么负担,何必再折磨自己的心呢?喜欢就要自己去争取,这句话我记得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你跟我说过。” 崔雬一怔。 她记得她确实对他说过那样的话,那是他们相识的半个月之后,他们第一次见面,崔雬那时候为了跟他搭上关系,直接就向他表白,她还记得那时候的他表情是多么震惊,而她却是这么的坦然,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喜欢就要去争取,不然你要的东西怎么会知道你的心呢? 可是这次反过来了,他变得这么坦然这么的镇定,而她却是这么额震惊和慌乱。 辛安看着她笑了笑:“我还是喜欢那个果断勇敢的崔雬。现在的你……嗯,不是那么好呢。” 想了想他又笑道,“也许恋爱真的会让人变得笨变得脆弱,你看小橦,以前是多么坚强的一个女生,坚强到有时候我还怀疑她是不是个男的,受多大的委屈和痛苦她从来的不轻易的掉泪,可是现在你看她,一天到晚就哭,像是个爱哭鬼一样。” 顿了顿,他低头吻了吻怀里熟睡的江南,抬头看了看崔雬:“雬儿,也许变成这样的爱哭鬼也是幸福的,不然你试试看?我希望看到你幸福,虽然我再也不可能去护着你去爱你,但是我确实还希望你过的好。” “辛安……” 辛安不再说话,只是微微的笑了笑,抱着孩子就转身离开。 …… 也许变成这样的爱哭鬼也是幸福的,不然你试试看? …… 爱哭鬼? …… 不然你试试看? …… 崔雬猛然的跑出去,站在医院外面的街道上,焦急的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裴宇的电话。 只是手机里还是一遍一遍传来: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 “阿裴……” 糟糕,他关机了,他从来不会关机的,他是不是很生气? 崔雬再一次陷入迷茫之中,眼泪就这么落了下来,她很焦急,怎么办,裴宇关机了,从来没有关机的他居然就关机了,他真的生气了,气到不想接自己的电话了,她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呜呜……阿裴……对不起,对不起。” “真实见过了,这个电池那么不耐用,不就是刚才没拿住掉进水里,就这么进水了不能用了……” 喃喃的低声斥骂碎碎念从她耳边传来,崔雬猛然抬头,裴宇脚步匆匆的拿着手机头也不抬的要从她身边经过。 “阿裴!” “你……呃……” 裴宇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自己的唇上贴上了软软的肌肤触感。 “这……” 崔雬红着脸低着头:“你……为什么关机?” 裴宇被她忽如其来的行为弄得居然小鹿乱撞的脸红了,连说话也有些结巴:“就是……就是我……手机掉水里了……自动关机……” “那就是你不是为了……为了避开我……才关的?” 崔雬脸红的滴血。 裴宇木讷的回答:“呃……不是……我为什么要避开你……我……” 伸就抗想。忽然像是意识到什么,裴宇倏的抬头,她刚才亲自己?她刚才为自己脸红?她刚才问自己是不是要避开她所以才关机? 等等? 这些…… 这些表达了什么? 裴宇这一刻居然脑袋有些短路,只是觉得有种莫大的喜悦感就这么冲上心头。 “你……” “嗯……” “你……” “我……我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崔雬眨着亮晶晶的眼珠子看着他。 裴宇讷讷的点头,重复着她的话:“不吵架……” 忽然又像是清醒过来:“我没跟你吵架……” “那你……那你可以做我孩子的父亲吗?”崔雬鼓起勇气问。 裴宇身子僵了僵,心底的那股巨大的喜悦膨胀再膨胀,现在忽然之间就爆开了,他觉得自己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快乐的叫嚣着。 他拦腰抱起她在原地转了一个大大的圈子才把惊魂不定的崔雬放下来。 “什么叫做我可不可以当你孩子的父亲?” “你……你不愿意吗?”崔雬有些黯然。 裴宇一把把她搂进怀里,长长的叹口气:“我本来就是你孩子的父亲,你还想带着我的种去找谁当他父亲?” 妖妖参加年会去了……希望中大奖啊…… 第一百八十七章 摘下一颗星星给你 江宁城抱着肩膀坐在一边,像是只吃饱喝足的兽,心情好的很,辛橦弯腰在低头帮他收拾行礼,本来还想着让他在医院住几天,可是刚才江宁城已经把她压在床上用行动彻底的证明了他现在好的很,完全的可以出院了。 辛橦想着刚才两人的疯狂,脸色还是有些不由自主的绯红。 “老婆……”江宁城倒了一杯水递给辛橦,“喝水。” “我又不渴……” “你刚才叫那么久……” “江、宁、城!”辛橦回头恼怒的瞪着他。 江宁城微微的看着她笑,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辛橦白他一眼把最后的东西放进背包里塞给他:“既然没事了,就自己被背包。” “嗯好。” 江宁城好脾气的把背包挂在自己的肩膀上,自然的揽过她纤细的腰身推门往外走。 “要走了吗?” 辛安抱着小江南走了过来,手上拖着小行李箱。 “嗯,哥哥,小南给我抱。”辛橦拍开江宁城在她腰上作怪的手,伸手想要接过熟睡的小江南。 辛安笑了笑:“还是我这个孤家寡人帮你带着,我今天就回a市去,你们好歹也是来度蜜月的,这样怎么行?” 江宁城一副你知道就好的表情看着他。 辛橦不好意思的红着脸,江宁城抢在她前面开口:“那辛安,小南就麻烦你帮忙照顾了,让阿裴跟你一起回去。” 辛安回头看了看四周摇摇头:“我还是自己走,裴宇佳人有约呢。” 说完也不顾江宁城和辛橦的疑惑,转身就抱着江南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头朝江宁城道:“该给我妹的东西,你别少了。” 看着辛安离开的背影,辛橦不由自主的想要上前。 “去哪里你?”江宁城一把把她拉回来锁在自己的怀里,语气有些不满,“江南那臭小子一来,你眼里就看不到我了!” 辛橦有些哭笑不得,这男人居然跟自己儿子吃醋。 “那是你儿子!”辛橦没好气的提醒他。 江宁城撇撇嘴,搂着她走出医院门口,小声嘀咕:“早知道就不让他那么快蹦出来。” “说什么你?”辛橦皱眉看着他嘀嘀咕咕的样子,很是怀疑。 “没事没事。” 江宁城笑着把她推进阿靑开来的车子。 “宁哥,现在我们要去哪里?”阿青稳稳当当的开着车子,时不时透过倒后镜看了看后面的人。 江宁城还在思索着刚才辛安临走时候的那两句话,所以并没有听到阿青的问话。倒是辛橦兴致很好,伸手敲了敲阿青的椅背,笑着说:“靑大哥,能不能先去吃个饭,我有点饿。” 阿青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的紧了紧,偷瞄了还在沉思的江宁城一眼,紧张的压低声音跟辛橦说:“嫂子,别这么叫我,不然宁哥会剥了我的皮呐。” 辛橦扑哧的笑着,豪气万千的保证:“放心,有我罩着你。” 阿青无奈的回头朝前面开,顺便问了句:“嫂子要吃什么?” 辛橦皱眉想了想,伸手推了推江宁城。 “嗯?”江宁城被她一推,有些抽回思绪,笑着抱着她,“怎么了?” “还问我呢,你在想什么?一上车就心不在焉的,不是说蜜月嘛?你就这么跟我蜜月哦?那我还不如跟我的小南坐着黄包车到处逛呢。”辛橦气呼呼的伸手捏他的俊脸。 江宁城用手抓住她的小手按在手心里:“我刚才在想东西,我现在就全心全意的陪你,你要去哪里?” “我饿了,要吃饭。”辛橦赖在他的怀抱里,软软的说。 “好,那就去……” 辛橦站在这个跟a市的那座最高级的旋转餐厅长得一模一样的餐厅外愣住了神。 a市的玻璃旋转餐厅名字叫kg。 而这里跟它一模一样的玻璃旋转餐厅名字叫een。 “这里……怎么……” “喜欢么?我记得你很喜欢kg的格调。”江宁城揽着她的腰也抬头看着,简单的解释,“刚建好不久应该。” 拉着她走进去,经理亲自出来迎接带着他们从专门的高级电梯上去,顶楼四周围全是露天的,头顶上是缠绕着着水果和花朵的玻璃罩子,还牵连着串串的彩灯,这里到了晚上开灯应该很美很美。 桌子设计的也很有特色,全部都是白色的摇篮形式的,坐在上面让人觉得很放松和惬意,一点也不用拘谨。 最妙的是这边也放着一台水晶钢琴。 此刻正好是傍晚时分,看出去,整个市区的景致尽收眼底,高楼林立,车水马龙,但是江南的绿化很好,到处都是绿意盎然,微风拂过带来丝丝温润的凉意,黄昏的傍晚,天边铺满了灿烂的火烧云,天地辽阔之间伴随着耳边轻柔的钢琴曲,整个人都觉得心胸开朗,意境辽阔。 “我没想到这里居然有一个跟kg一样的餐厅哦,你是怎么知道的?”辛橦吃着海鲜拼盘,抬着亮晶晶的眸子看着江宁城,“东西也好吃。” 江宁城温柔的拿纸巾帮她擦擦嘴角,宠溺的笑:“看你,都这么大个人了还吃的满嘴都是,还说自己不是馋猫。” 辛橦吐吐舌头,嘻嘻的笑了笑。 “你喜欢这里?”他端起红酒杯浅浅地抿了一口,淡淡的笑着。“嗯,很好啊,这里顶楼的设计比a市的要好啦。而且做得东西好像也更好吃一点。”辛橦喝了一口柠檬汁,疑惑的看着他,“不过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里也有跟kg一模一样的餐厅。” “有kg当然也会有een,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呢?”江宁城伸手招来服务员,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阿青就跑了过来,江宁城低声吩咐了他一些事,阿青意味深长的看了辛橦一眼就跑开了…… “你在干嘛?” 辛橦好奇的看着他。 江宁城笑了笑,简单的解释:“我让他把这边的厨师请回a市的kg去。” “啊?”辛橦吃惊的睁大眼睛,“这……这不好?这不是砸了人家老板的招牌么?” “你自己说这里厨师做得好吃来着。”江宁城放下酒杯,“不请他们去a市,怎么天天让他们做给你吃?” “呃……可是他们老板也不能同意啊……”辛橦无比诧异的摇头。 “他们老板肯定会同意的。”江宁城唇边勾起一抹笑,无所谓的耸耸肩,“老婆,这家餐厅正好是你名下,所以老板正好也是你,所以我想你要把员工做个安排和调动那是应该合理而且行得通的。” “什么?” 辛橦瞠目结舌的看着他,有些被吓到:“你说什么?这……这里是我的?我……我的?” “嗯哼。” 这……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为什么她这个当事人一点都不知道? 对面的男人笑得一脸的宠溺,眉眼间都是暖暖的笑意:“这里建了三个月,从你怀孕的那天起我就做了这么一个规划。还记得吗,我之前带你去冥皇岛附近的岛屿居住,我记得我看到你眼里的欣喜,那里就是按照江南水乡的格调来建设的,我一直都知道你喜欢这样安静的地方,所以我也一直都很想带你来真正的江南。那既然如此我就在这里建了一个属于你的餐厅,让你任何时候都能没有后顾之忧的休息。”用吃住收。 看着无比震惊的辛橦,他轻轻的笑:“所以我说有kg自然也会有een。辛橦,你就是我一生最爱的een。” 辛橦心里涌起翻滚着的激动浪花,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记住自己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心思,他为自己早就费尽了心思,可是自己却这么的后知后觉,她很庆幸,庆幸自己把他抓住了,庆幸自己没有再把他推开。 “嫂子,这是宁哥让我给你的。” 阿青不知道什么时候捧着一个精致小巧的盒子站在她的身后。 “这……这是什么……”辛橦咬咬唇,看向江宁城,他还是那样的淡定和坦然,可是她却似乎隐隐约约的能感觉到什么,不过她只是猜测,也不知道是不是。 江宁城起身拿过盒子亲手递给她:“乖,打开看看。” 辛橦的手有些微微颤抖,伸手打开了盒子。 swarovski的钻石镶嵌水晶戒指!淡绿色的钻石流淌着柔和的光线,没有过多的花纹,简单却高雅,很符合辛橦的气质。 “你……” 辛橦眼眶有些湿润,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江宁城拿过盒子里的戒指,单脚跪地,朝她淡淡的笑:“老婆,喜欢吗?” 几乎与此同时,黄昏的天空之中顿时爆开一朵朵的礼花,缤纷的彩花冲向天空,洋洋洒洒如雨般骤然而落。 仿佛所有的灯光在这一瞬间全部都亮了起来,向外望去,所有高耸的建筑物齐齐的亮起了耀眼的灯光,连着看过去,可以看到“iloveyouforever”的字样。 辛橦忍不住哭了出来,江宁城把戒指戴进她纤细的手指间,轻轻的把哭的梨花带雨的她拥进了怀里:“这次的仪式有没有比上次的更好一点?嗯?” 辛橦只顾着抱着他,感动的泪水不停的落下来,他这样高贵的人,为了自己却什么无聊的事情都愿意去做,这样像偶像剧那样恶俗的王子与公主的场景她遇到了,居然是眼前这个冷情的男人为她一手打造的,一连着两次,她觉得自己都要融化在他的柔情里了。 “你这个笨蛋……笨蛋……” 辛橦哭的有些手足无措。 江宁城无奈的帮着她擦干眼泪,搂着她的腰,柔声的哄着:“别哭别哭,我的本意可不是想看到你哭呢。” 辛橦破涕为笑,伸手环着他的脖子:“江大总裁,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会浪漫?你看什么爱情手册学来的?都大叔的年纪了,也不怕你底下的人笑你哦?” 江宁城低低的笑着,无奈又得意,指了指身边的一个刚刚才扛上来的专业用的天文望远镜,捏了捏辛橦的鼻子:“还有一招,你要看看么?” 辛橦疑惑的跟着他走过去,他为她调整好方向,辛橦俯身去看,从望远镜里看去,广袤的星空一团团的星云美丽得几乎不可思议。“看那颗最美最耀眼的星星。”江宁城指点道。 辛橦听话的看去,团团的星云之中确实包裹着一颗很是耀眼的星星,明亮的像是她手上的钻戒的形状,她堪堪的抬起头看着他:“这是……” 江宁城含笑,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回身拿出一张盖着国际权威认证的纸递给她审查:“这是最新发现的距离地球之外十一亿两千一百万光年的一个未命名的行星,我把使用权买了下来,现在那颗星星就叫辛橦。” 她就这么怔怔的站着,他却转身走向那台水晶钢琴处,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跳动着,熟悉到窒息的声音唱着最动人的旋律。 …… 我的天空多么的清晰 透明的全都是过去的空气 牵着我的手是你 但你的笑容却看不清 是否一颗星星变了心 从前的愿望你全都给抛弃 最近我无法呼吸 连自己的影子都想逃避 ohbaby你就是我的唯一 两个世界都变形 回去谈何容易 确定你就是我的唯一 独自对着电话说我爱你 我真的爱你baby 我已不能爱你多一些 我真的爱你baby 我已不能爱你多一些 其实早已超过了爱的界限 …… 这一刻,所有的风华,所有的绮丽,她都能感受到,那样的沉甸甸的压在自己的胸膛。 他弹奏的是那样的完美,唱的是那样的动人,一字一句都像是印刻在她的心底,那么的让人动容和感动。 一曲完毕,江宁城朝她招招手。 辛橦还没回过神来,但是脚步已经不由自主的朝他走了过去。 江宁城把她拉着坐在自己的腿上,伸手环着她的腰身:“你哥说了,该给你的一样不能少,所以我把这些本来想在我们度完蜜月回去再给你的统统都提前了,作为那晚简单表白的一个补充,好不好?” 辛橦泪流满面的点头:“其实那晚的已经够了……” 江宁城低声的笑:“不够,即使天天都给你我也觉得还是不够。”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让她在极度的感动和震惊之下沉沦。 第一百八十八章 大结局 老公,我愿意!(婚礼) 在江南玩了一个月,江宁城和辛橦才回到a市。 一回来,江宁城还是把公司的一大堆事情塞给裴宇,但是崔雬的肚子也有些微微的凸显,而且两人现在也是如胶似漆的,所以江宁城也不好太过压迫裴宇,只好从冥皇岛再抽派可以信得过的人过来,阿青也从江南那边的过来帮忙。 现在整个a市的人都知道江氏的总裁江宁城要举办婚礼,毫不掩饰的要尽心尽力为自家那个早就被自己捧上了天的女人补办一场最盛大的世纪婚礼。 回到别墅,辛橦一边陪着孩子,一边每天通过电脑远程处理着f的事情,江宁城虽然对她这样很有意见,但是如果不这样,辛橦就要去f大楼上班,所以他没办法只能无奈的妥协,而willia那只老狐狸当然乐意,他可不想没了辛橦这个好帮手。 而婚礼的事情根本不用辛橦操心,江宁城一个人包办了一切,他希望从头到尾,自己都能为她做到最好,做到最满意,这样才是他的初衷。 对于江宁城,大家只知道他是女生心目中的完美情人,商场上最成功的商人,可是对于他其他的真实身份,对大家来说都像是一个迷,至少他的黑道背景和冥皇岛上的事情他掩盖的很好,确切的没有多少人知道。 所以他和辛橦的婚礼消息一出,整个a市都像是轰然的炸开了锅,各种搜索他们背景资料的小报是层出不穷,但是没有一个是能抓住实质的,不过还是有人翻出以往对辛橦那些不利的报道,只是还没一天,那个小报就被迫关门了,所以江宁城的身份更是添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之前大家都知道辛橦和江宁城秘密的隐婚还生了一个孩子,可是婚礼什么的也没有听说要举办,所有人即使不说也在想着是不是就是一个灰姑娘想嫁入豪门用生孩子这招而已,虽然辛橦之前也是辛家的千金小姐,但是她也只是一个不被承认的私生女罢了,更何况辛家早就没有了,也难怪大家会胡乱的猜测。 可是如今爆炸性的消息一出,江宁城要亲自为辛橦举办一个世纪婚礼,而且什么都不用她操心,她只需要到时候穿上婚纱美美的出现就好了,外人都能看得出来,江宁城把她已经捧在了手心里。 就连小公寓的房东张美丽也忍不住的过来嚷嚷着要喝喜酒顺便打听着八卦,辛橦只好敷衍着说江宁城是外太空来的,飞船还没修好回不去,害的江宁城既无奈又无语的自己瞪着笑的很奸诈的小江南生了一个下午的闷气。 两个月之后的婚礼很盛大,但是也很温馨。 婚礼原本想在那座教堂里举行,但是教堂里的婚事预定已经订到了第二年年初,江宁城本来想着动用些关系,毕竟那座教堂本来就是自己建起来给辛橦的礼物,只是刚开始看着没给她也不想荒废,就借了出去,没想到这么多人喜欢他的教堂的风格,现在他这个正牌主人想用还有点困难。 辛橦不让他把他们的婚礼安插进去,毕竟他们结婚也不能阻碍了别人的婚礼不是?所以他们的婚礼最后是选择在一家专门酿制葡萄酒的葡萄庄园举行的,连willia也特地从法国远道而来,还带来了纯正的法国葡萄酒,像是要审视一下到底是哪里的葡萄酒好喝。逗得大家都笑个不停。 所有的桌椅看起来都是类似装葡萄酒的大酒桶,很新奇很别致,到处都弥漫着葡萄酒的香气,宾客们头上的架子缠绕着一串一串的葡萄和杜若,禁不住让人垂涎三尺。 辛橦在化妆间试着婚纱和晚礼服,崔雬看着她轻轻的笑:“小橦,你今天很美,比任何的时候都要美。” 辛橦羞涩的笑:“谢谢。” “都说女人穿上婚纱的那一刻是一辈子最美丽的时刻,我原本还不相信,可是现在我信了。”崔雬有些羡慕的看着她。 “那你跟我一起结婚好不好?”辛橦握着她的手,看了看她已经凸显了的小腹,“这样宝宝也会安心一点嘛。” 崔雬摇摇头,轻轻的笑了笑:“我知道宁城想要给你一个专属的婚礼,你可是她的专属天使,我怎么好意思捣乱?” “看看谁来了,美丽的新娘子。”辛安抱着江南进来笑眯眯的看着她,身子稍微的侧了侧。 辛橦惊讶的看到方亦樊和辛媛,辛媛怀里也抱着一个孩子,是个美丽的小女娃。 方亦樊笑了笑,朝辛橦走过来:“小丫头,你终于等到你要的幸福了,我一直记得你要的不过就是这样安静的甜蜜。”看着辛橦惊讶的看着自己,方亦樊稍微凑近她,“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恢复记忆了。虽然我跟辛安一样不能原谅江宁城当初的所作所为,但是我也希望看到你是幸福的,毕竟有因才有果不是?” 辛橦感激的看着他,辛媛犹豫了一会也走了过来,生硬的说:“恭喜你。” 她怀里的小女娃居然也奶声奶气的跟着说了句:“恭喜。” 虽然口齿不清但是确实乐坏了辛晴和方亦樊。 辛橦轻轻的笑,江宁城敲了敲门,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人径直向辛橦走来,牵起她的手笑道:“老婆,我们走,时间到了。” 辛橦看着他,原来幸福一直在自己的身边,原来幸福只要自己伸手就能够到,所有看起来难以抓摸的事情其实就是这么简单。 为什么自己之前都不懂呢? 含着笑跟江宁城出去,所有的礼花和祝福的尖叫声瞬间响起,连辛安怀里的江南也拍着小手咯咯咯的笑着。 站在台上的牧师笑眯眯的宣读着誓词。 江宁城为辛橦套上钻戒,轻声说:“老婆,我愿意。” 辛橦握紧了戒指,也伸手帮他套上了同款的戒指,笑着回答:“老公,我也愿意。” kg餐厅的专门供给的射击场。 今天,刚才部队训练新兵蛋子回来的中央军区总参谋长易南庭特意一下飞机就赶了过来,见面的时候他伸手打了江宁城一拳,笑着说:“那么多年没见,这次见面居然你已经结婚了,孩子都生了,你还真有效率。” 易南庭戴着耳罩,快而准的“嘭嘭”打了几枪,却是故意打到江宁城的那边,江宁城笑了笑,回手也朝他的挡牌大过去,完美满分。 易南庭凛冽的嘴角浅勾,连开几枪招架住他的连击,摘下耳罩和手套:“你小子,有了老婆,现在是越发的猛了。” 江宁城笑着也摘下,把手里的枪抛给他,随意的在一边的休息室坐下,喝了一口橙汁:“这么多年来,也只有你能陪我练练手,只是你往上爬了,就忘记你兄弟我了。” 易南庭笑着在他身边坐下,丢给他一瓶水:“喝什么橙汁,喝水,不知道水比较健康么?你老婆没告诉你?” “我老婆比较喜欢告诉我别的。”江宁城接过他的水拧开盖子喝了一口,“上次的事情我还没谢谢你给我摆平。” 易南庭笑着叹口气:“我还真没想到你小子能被揪住的小辫子还不少,你要是以后敢威胁我,我第一个把你供出去。” 江宁城低低的笑着,毫不在意。 那一次,辛安把他冥皇岛上的所有机密发送了出去,文件是直接发送到中央的办公室,本来所有人包括裴宇在内都以为死定了,就算大难不死也要费尽心思才能把事情压下来,可是江宁城还没做任何反应,易南庭的电话就来了,轻描淡写的告诉他事情他压下来了,文件他收着了。 江宁城会意的笑了笑,他倒是真的不记得他还有个高干的兄弟。 “易南庭易首长,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你可要保护我。”江宁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晃了晃手里的矿泉水瓶子。 “你少来。别以为我不在a市就不知道,光你对你自家老婆干的好事,就够我定你罪的了。”易南庭同样魅惑的脸上笑意渐染。 刚想反驳,江宁城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低头看了看,是辛橦,不过不用看也知道了,因为她的电话自己用的是专属的铃声——心动。 “老婆……” “老公……” “老婆,我想你……” “老公,我也想你……” “可是我想你比较多耶……” “我怎么觉得我想你比较多?” …… 听着他们无聊的对话,一边的易南庭无语的差点把刚喝下去的水喷出来,无奈的站起身走到一边透过落地玻璃窗看着外面的风景。 和辛橦说了一会,江宁城答应她今晚早点回家陪她看电影,挂下电话,江宁城也起身拍了拍易南庭的肩膀:“想什么这么入神?” “没什么……我只是……” 话还没说完,一阵悠扬的轻声就传了过来,易南庭条件反射的转过身子,顺着传来音乐的方向大步的走了过去。 江宁城皱眉,也跟着走了上去。 餐厅一楼的大厅里,白色的钢琴边上坐着一个女生,顺直的长发垂落到腰际,一袭白色的衣裙显出她完美而修长的身段,白皙的手指上纹着一只妖娆的猫咪,灵动的弹奏着,清甜的嗓音跟着旋律轻轻的荡进耳蜗里。 ……。 总是忍不住寂寞掉下眼泪 你才会给安慰 担心短暂的晴天 随时都可能被阴霾收回 等待有机会最坏也最甜美 我乐观却疲惫 因为太怕失去你 所以连快乐里都装满伤悲 你不曾发觉你总是用右手牵着我 但是心却跳动在左边 你和我之间的遥远 永远隔着亲切 爱少的可怜伸出右手 想陪着你向前走 感受你爱我的心跳在左边 那么深深爱你的我 相信你会了解…… 如猎豹搜索到猎物一般,易南庭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眸里却闪过一丝的猩红,握在他手里的矿泉水瓶子被他的力道捏的有些变形。 江宁城颇有兴致的看着他,要是他没记错的话,上一次他和辛橦来着里用餐刚好也碰到许久未露面的易南庭他就这么追着那个女生而去,江宁城笑了笑,他还记得那个女生是有多么害怕见到易南庭,只是他一直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 江宁城笑了笑,平稳的在他耳边低语:“戴北歌,a市华研音乐学院的大三学生,新锐歌手大赛目前进入第五强,而且正好是我公司广告的代言人。”顿了顿,看着易南庭有些黑沉的脸色,江宁城坏笑的凑近他,“广告很快就播出了,我相信以她的外在条件和难得的天赋,很快就会红透半边天。” “江、宁、城!”太回而但。 易南庭咬牙切齿的回头瞪着他。 “嗯哼,易首长,请问有事么?” 易南庭闭了闭眼,沉吟半响才出声:“撤掉她的广告片。” 江宁城似乎早就猜到他会这么说,耸耸肩:“撤掉她的广告片,我拿什么来播,我拿什么来宣传?我会亏本的。” “暂时撤掉她的广告。”易南庭眸子不由轻眯起,嘴角缓缓的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楼梯的扶手。 江宁城看他一眼,悠闲的靠着身后的墙壁,笑意渐浓,趣味也加深:“暂时?都和你说过了,让你不要动学生妹,你就是不听,你看看,她才几岁,你就不放过了?我可是知道她有多么害怕你呢,我说你到底是对人家一小女生做了什么猥琐的事情?” 易南庭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让你撤就撤,怎么这么多话?” “你让我撤就撤,那我不是很没面子?”江宁城邪魅的笑着,撞了撞他的肩膀,“说说看,你到底怎么认识她的?还把人家一小女生弄得见到你就跑?” 易南庭知道他有意的提起上次餐厅戴北歌被他吓得掉头就跑的事情。 闭了闭眼才睁开,眸光中似乎闪烁着一丝的苦涩意味,握了握拳,锐利的眸光直直的锁住那个闭目弹琴,沉醉在音乐世界里的女生,视线不由灼热起来,她清甜的嗓音像是羽毛轻巧的划过自己的心底,他还记得牵起她手时候的那种温度,那么的安然那么的静谧,让他一辈子都难以忘怀。 …… 你不曾发觉 你总是用右手牵着我 但是心却跳动在左边 你和我之间的遥远 永远隔着亲切 爱少的可怜………… 易南庭听着她的歌,心里有些酸,只是表面上笑意仍旧是不减:“想听听我们的故事吗?” 江宁城笑了笑:“洗耳恭听。我相信你们的故事发展下去也一样会是刻骨铭心,只是不知道结果如何呢?” 番外之为你倾心(宁城篇) 那一年,我遇见你,一见倾心,可是你不记得我。 其实第一次遇见你是在那个骄阳似火的日子,我和爸爸来辛家和辛刚讨论着一块新开发的地皮的建设,我跟在他身边学习,可是让我真正记得的确实你,那么小小的一个人儿穿着一身白色的亚麻裙子,长而顺直的头发披散在肩头,跪在那样炽热的烈日底下,你却不叫一声,也不说一句话,双眸里蕴藏着的是满满的倔强。 我有些坐不住,在辛刚开着冷气的大厅里,他们在一边凯凯而谈,可是我的心第一次不再能集中注意力,我透过玻璃窗看出去,你是那么的纤瘦和弱小,可是却又是那么的倔强,我站了起来,我有种莫名的冲动想要把你抱入怀中,不让你被烈日烤焦,可是父亲的眼神阻止了我。 辛刚也注意到我的不安,可是他只是淡漠的笑笑,告诉我你要跪就跪,反正于他不过是一辈子难以抹去的侮辱。 我内心很是纠结,你才十岁不到?那么小的你居然跪了这么久却没有人怜惜,我开始懂得你眼里的倔强不是自愿的而是无奈的。 我一直坐立不安,频频的回头,直到阳光不再,暴雨倾盆,她像是一朵娇弱的花朵轻飘飘的倒下,我悄悄的发了信息给辛安,我看到辛安冲出来抱住你小小的身子进来然后跟辛刚大吵了一架。 自从那一次,我就记住了你,我知道了你的名字,我也知道了你的身份,可是那时骄傲如我,不懂得心底那份莫名的悸动,生生的压抑着自己翻滚不停的情绪,我告诉自己,你只不过是一个我觉得有趣的小女孩而已。 后来的一切我确实也跟你没有了交集,我以为我已经渐渐的忘掉了你,可是我却下意识的寻找着和你一样的身影,虽然不承认,可是我知道自己被什么东西给迷住了。 再次见到你就是我们家出事了,辛刚那只老狐狸和方家联手诬陷我们江家,只是一夜之间,我完整的家就已经顷刻坍塌,我被吊在辛家的地下室,被折磨的体无完肤,可是我硬撑着一口气,我还没死,我正在努力的等待着救援。 只是我没想到救我的人居然是你…… 那一刻,我看到的是你眼里的坚定,我被你从半空中放了下来,你扶着我,我怔怔的说不出话来,你就这么半拖半抱的把我拖了出去,带着我拼命的逃离,晕倒前我记得你告诉我你叫辛橦。 我想告诉你我早就记住你的名字了,只是我体力不支,没有机会说出来就昏迷不醒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很慌很慌,因为你不在了,我的身体就像是被抽走了一块,我才明白原来你就是在梦里上帝告诉我的被抽走的那根肋骨。 我被冷肃带上了冥皇岛,那样暗无天日的日子,我无时无刻都想着死亡,可是我不能死,我还没为父母亲讨回公道,也还没有跟你说我喜欢你。 喜欢…… 这个词就这样从自己的脑海里蹦出来。我笑了,我居然笑了,在冥皇岛受训的非人日子里,我早就已经忘记了人要怎么去笑,可是我突然像是开窍了似地知道自己喜欢你,我居然笑了,连阿裴看到都吓得看了我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我更加的拼命更加的努力,也更加的残忍,手上沾满的鲜血越来越多,可是我也变得越来越无情和冷酷,但是每次出任务不管多么艰难,我都要偷偷的去看看你过得好不好,我发现你从辛家跑了出来,很大胆的开了新闻发布会跟辛刚脱离关系,而且你身边还有方亦樊。 可是为什么是他陪着你呢? 我很不甘心,但是又没有办法,我只能用我的办法保护你,帮你除掉一个个辛刚和方景想要派出来对你不利的人。 还记得你那一次被绑架,我正好跟泰国的黑帮在火拼,可是我生怕你有危险,什么都顾不得的冲回来救出你,可是因为这样我差点就害死整队伍的兄弟,那一次,我被吊在挂满尸体的森林里暴晒了三天。 可是我知道你平安没事了,我又笑出来了。 雬儿一直都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在我的心里,可是她不知道是你,她把奄奄一息的我从树上救下来,心疼的抱着我哭,我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看到她哭,她跟你一样的倔强,从来不轻易落泪,可是她现在却抱着我哭了。 我没有安慰人的经验,所以我只能不停的说“不要哭不要哭”,可是她哭得更加的厉害,等她真的停下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她缓了缓情绪开口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以后你要保护的人我去保护,你可以放心去做你的事。除非我死,不然没有人能伤的了她!” 从那天起,崔雬算是半脱离了冥皇岛,我帮着她换了身份去接近你,就为了保护你,同时也给你一个无微不至的好朋友。 我一直都记得你,我以为你也会记得我,即使不记得也应该听过我的名字,因为昏倒前我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告诉过你,可是没想到我出现在辛媛和方亦樊的订婚典礼上的时候,所有人都惊讶,但是惟独是你对我一点记忆都没有,你的心里眼里装的全部都是即将成为你姐夫的方亦樊,方景的儿子! 我怎么可能不怒? 我怎么可能不怨? 我怎么可能还放过你? 曾经的我一直认为于我只有两个条件:我想要的,哪怕是不折手段,我都会拿到,可是若我不想要的,我会毫不犹豫的摧毁。 人其设刚。而你,我一早就确定了你是我想要的。 只是你还是那么倔,满心满眼都你的亦樊哥,我丝毫都占据不了你心底的一个角落。 我忍不住了,是我暗中逼着方亦樊离开你,刚好方景想要娶的媳妇也不是你,我就顺水推舟了,我以为这样你就会看到我,可是你还是那样的喜欢他,喜欢到一个人不顾危险的冲到清风来救她。 辛橦,我怎么还能放过你? 我知道我卑鄙 我知道我恶劣。 我知道我不堪。 只是我不能再失去你,失去你我连笑都不会了,我怎么能放开你? 我一次次的折磨你,可是你知道么?每一次我的心都在淌血,我每一次都在想我是不是真的该放掉你? 可是我好不舍得,真的,一点都不舍得,我安慰自己,也许你只是需要时间罢了,只要你不反抗我,再多的时间我都愿意等你。 孩子没有了的那一瞬,我看到你眼里的厌恨,看到你的抗拒,可是我也看到了你眼里对我的不舍,我知道了,你对我不是没有感觉的,只是碍于太多的事情,你没有办法再相信我的爱情。 阿裴告诉我爱情不是捆绑,爱情也是需要空间和自由的,所以我学着慢慢的像平常人一样爱你,默默的为你付出,虽然有时候被你气的要跳起来,可是我却懂得了要压抑自己的情绪,不能再自以为是的伤害你。 但是你还是走了…… 我站在飞机之下抬头看你,不是没想过要把你弄回来,只可是我不敢,我怕我再逼你,你真的会永远的离开我。 所以我选择了等待。 一等就是两年,我每天想你想到失眠,满屋子贴的都是你的照片,想象着你的样子我才能入眠,我满世界的搜集着各国的机密医疗情报,为了你我愿意放开辛家的仇恨,我愿意倾尽全力去救辛安,只因为他是最疼你的哥哥。 在我以为我将要等不下去的时候,你回来了,你变了,变得不一样了,你居然成了f的总监,你的果断你的坚强我一直都有目共睹,我知道我不囚禁着你,你早就一飞冲天了,现在的你就是这样,自信,坚强,美丽。 这样的你更加的吸引我的目光,我不像以前那样逼你,但是我也不会让你忘记我,你说我混蛋,你说我是无赖,你说我坏,我都承认了,为了留住你,挽回你,我真像是个从头学起的孩子,阿裴都笑我,可是没有办法,谁叫我要喜欢你? 本来以为我等不到你的喜欢,我想着逼你不如逼着自己放手,我真的就这么做了。可是令我意外的是你第一次为我吃醋了,你告诉我你也爱我,那一天是我长这么大以来最开心的日子。 我是坏蛋。 我是混蛋。 我还是没有自信的笨蛋。 但是最起码我等到了,我等到你开口说喜欢我。 我们之间经历的东西太多太多,多到我都说不完,只能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告诉你我有多爱你有多喜欢你。 穿上婚纱的你很美很美,美得让人觉得心里都颤抖。 我看了很久很久,觉得连天上五彩斑斓的烟火都不如你倾城的一笑。所以我为你摘下一颗属于你的星星,因为你在我心底就是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美 辛橦,我想告诉你,在我第一次遇到你的那个骄阳似火的夏日,其实我就记住了你,其实我就已经懂得了什么是心动。 原来你就是梦中上帝告诉我缺失已久的那一根肋骨,我还怎么能放开你? 想看谁的番外?大家给妖妖说说?透露下,后面会有腹黑宝宝的搞笑番外哦……嘻嘻 番外之为你心动(辛橦篇) 小时候跟妈妈在法国,我见惯了那一大片一大片的薰衣草田园,所以我并没有因为再次回到这里而觉得激动,顶多就是有些熟悉而已,有时候我甚至想着,如果把这大片的薰衣草换成菊花,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辛安笑我傻,人家都是清明祭祖才想起菊花来,可是我愣是觉得菊花才是最好看的话,陶渊明不也过着采菊东篱下的悠然生活么?她怎么就不能喜欢菊花了? 辛安拗不过她,任由她把窗台上摆满了各种颜色的菊花,清清淡淡的香气荡漾进来,倒也让人觉得心旷神怡。回到法国,辛安的病情反反复复,我只好把他送进当地最好的医院,可是医生告诉我他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在明显的衰退,抗生素也加大药量。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一点头绪都没有,我没有学过医,但是我也看得出辛安的状况很不好,这个时候我反而脑子里想起的是江宁城。还记得他在飞机下看着自己远离的那一瞬,她觉得她可以看到他满满的悲伤,可是他没有追过来,只是这样默然的看着自己。 我忽然觉得自己很残忍,过往跟江宁城的一切一切都浮上心头,甚至我记起来了小时候从辛家把他救出来,他那么完美幸福的一个家庭,本应该前途一片光明的,可是却因为利益,因为商场上的斗争,那样优秀的他不复存在。 我从来没想过救下他日后会有那么多的牵扯,我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窗台上的菊花,江宁城那样的男人却肯为自己付出这么多,心里怎么会没有动容过呢?只是现实横亘的太多而已,她不敢奢望他的爱情。 回到法国的日子,由于辛安的病情日渐加重,好几次他都想放弃治疗,我不愿意,我这一辈子本来就少的可怜的亲情不能再在自己的手上流逝。 所以我瞒着辛安,一天打五份的工,不管工作的多么的低微,即使是到餐馆洗盘子,到厕所去通马桶,我都愿意去干,也许骨子里我就从来没有承认过我是千金小姐,所以我虽然看起来娇弱,但是也太过不服输,所以我硬撑着,居然撑了差不多两个月。 我还记得那一天,我照例去五星级的酒店帮忙通厕所,可能是一连几个月来一边照顾辛安一边无休止的打工,我低血糖头有些晕不小心撞上了一个法国人,那个法国人倒是什么都没说,但是我却看到了从他公文包里掉出来的文件,虽然只是匆匆的瞥了一眼,但是我已经知道了内容。 那个男人是法国f公司的招聘执行官,他们现在正在物色一位可以胜任他们刁钻老板的助理,我本来对这个没兴趣,可是我还看到了那个不菲的薪酬,不可否认的我心动了,毕竟在这样的环境下,我需要帮辛安支付庞大的医疗费用和日常花销,虽然辛安还留下不少的财产,可是我还是懂得什么叫做坐吃山空,我必须在还有钱周转的情况下去找到生钱的方法。 所以我算是孤注一掷了,我第一次自愿的化妆,可是仍旧是淡妆,只是用来稍微的遮住我的黑眼圈,不过我的皮肤还是很白,所以其实也不用怎么化就能出来见人了。成大是到。 到了f的时候,我很紧张,前面很多的面试者都是带着厚厚的简历,一看就知道她们都是有着丰富的工作经验的人,而我,从学校一毕业就遇上江宁城,我的生活还没真正开始就已经一败涂地,我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只是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证自己的镇定和不怯场。 面试官看着我简历的时候不出意料的皱眉:“小姐,你知道我们这个职位的需求是什么么?至少需要三年的工作经验,而你呢,半年甚至是半个月都没有,你凭什么觉得你能胜任这项工作呢?” 我心里很焦虑,可是我最大的特点就是会装蒜,所以我硬着头皮面对他的目光,脑海里闪现的是江宁城那遇事从容淡定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想着他,我的浮动的心却像是渐渐的平静下来,我当时说了什么话震撼到面试官我确实不记得了,毕竟我真的是紧张。 可是后来willia告诉我,他刚好从面试的会议室经过,听到我连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我没有经验都敢来跟有经验的人竞争,有两种可能,第一,那就是我自认为自己很有本事,第二,那就是我真的很有本事。不管哪一个都是我有潜在的能力,你有什么理由不尝试接受我? willia说他被我那样的自信震撼到了,其实我很想告诉他,当时我的手心里全是汗,但是脑海里却想着的是江宁城。 但是不管如何,我就这样进了f,得到了这份万众瞩目的工作。 我没有变得轻松,我反而变得更加的忙碌,除了陪辛安就是上班,我只能这样,不然我一静下来我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江宁城,心就会一阵一阵的痛。 所以别人不愿意加班我加,别人不愿意接的工作我接,别人觉得难缠的客户我去谈,压力与影随行,受不了的时候我就一个人蹲在茶水间那里哭,哭着哭着我就会不自觉的喊着江宁城的名字,我到这一刻才知道原来自己真的这么想他,可是他却已经不在我身边。 日子还是要过,我不知不觉的从f的助理小妹做到了总监的位置,所有人都是服气的,毕竟我真的是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可是当我站在这个位置上的时候,心底更加的空虚,我越来越觉得我想见一个人,只可惜我回去的日期遥遥无期。 辛安的病还是没什么好转,抗生素的用力已经大的惊人,我看着他天天面色枯黄,瘦的跟排骨似的我就心疼,可是他还是笑着摸着我的头:“小橦,乖,哥哥没事。”。 没事?这个样子怎么会没事呢? 我忍住眼里将要汹涌而出的泪意,不敢再看他,借口要回公司加班匆匆的走了出去。 我除了医院,公寓和公司,就没地方可以去。而现在我也不想一个人回公寓,那么能选择的就只有回公司加班。 我一加班就埋头苦干,一直到到八点多接到医院的电话说辛安被送进急救室抢救,我吓得什么都顾不得,连忙冲了下楼,可是我才刚刚下楼不到三分钟,身后的f大楼就“嘭”的一声爆炸了,我顿时吓得愣住了,我不敢想象要是自己按平常的加班加点时间,恐怕这个时候自己早就被炸飞了。 可是我现在没有时间想太多,直接拨打了报警电话就拦车直接冲往医院,到了医院才知道辛安的氧气导管掉落,才导致他吐血昏迷需要急救。 我心疼的看着躺在床上仍旧昏迷着的辛安,眼泪轻轻的掉落。 不知道哭了多久,辛安才醒过来,看到我哭,辛安着急:“怎么了?怎么哭了?是不是willia欺负你?” 我从来不知道辛安认识willia。 辛安看我的神色,知道我的疑惑,轻轻一笑:“willia可是爸爸仅留下的两家公司的大股东呢,没有他帮忙,也许我们辛家的产业早就被江宁城毁掉了。” 江宁城…… 又是江宁城…… 两年了,我离开了他两年,逼着自己不去探听他的任何消息,也杜绝他听到他的任何情况,可是每次提到他的名字,我就想哭,委屈的想哭。 辛安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径直的躺在病床上微微的叹气,喃喃自语:“小橦,等我身体好一些,你陪我回一趟a市好吗?毕竟落叶要归根,我这也算回去认祖归宗。” 我了解辛安的悲伤,身为辛家的孩子,可是面对一切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发生,而现在自己还要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心里一定很难受。 可是要回a市,辛安真的会让自己也跟着回去吗? 这个念头才在脑海里升起,她就有些雀跃,她雀跃的不是能回去,而是能再次见到他,虽然他们还是不能再一次,可是她还是想见到他,就见一见也是好的? 收拾行礼的那一刻,我还觉得像是在梦里一样,事情顺利的不能再顺利,原本我还想着要请多长的假期过去,谁知道willia告诉我要去带着精英团队去开创大中华市场,我带领他们去打头阵,这实验的地方就是a市。 我那么的想笑,我多么的愉快,原来要回去了是这样的高兴。 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跟着辛安回到a市,才短短的两年而已,这里就变得让她都快认不出来了,只是唯一不变的是他,屏幕上的他还是那样的成稳重成熟。 岁月几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除了气质加入了些许的温雅之外,仍旧是淡漠间带着疏离,而其他的一切恍若不曾改变,他依旧是那么容易让人移不开目光。 我站在巨大的液晶屏幕下看着他,看着他仍旧俊朗的容颜,两年了,我发现我对他的思念已经熬成蚀骨的毒素,一丝一缕,侵入了血脉,再也排不出来。 只是这些年我也学会隐藏最真实的情绪,我并没有想到自己还有机会回到这里然后见到他,所以接下来的事情我并不清楚要怎么发展,但是我想说而也许永远也说不出口的一句话是:江宁城,其实我也很想你。 但是最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其实也很想我,他说自己想我想得就快要疯掉。当我看到他满屋子都贴着我的照片的时候,虽然是他ps出来的,我口头上骂他,可是我是感动的,这要怎么样的深情才能让他这么折磨自己? 我想象不出来,我没有这么深切的爱过一个人,哪怕是方亦樊,我也不曾觉得自己有这么爱过他。 而江宁城这个男人给我的触动确实的很大。 在kg的那一切的主动,我也以为自己是疯了,可是我那时却发现那是我两年来最快乐的日子,毫不掩饰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想法,我只想看着他,看着他笑,所以我主动接近他,我生怕过了这样的时刻我就会再次变回全身带刺的刺猬,毕竟我不能背叛辛安。 可惜,他误会我了,而我也因为辛安的行动彻底的让他伤透心。 我原本以为他不会再愿意理睬我,我在酒和那群人起冲突的时候,其实我真的很害怕,我想打给他,可是我不敢,我打给了崔雬,但是来救我的人还是他。 那一刻不知道是体内药物的作用还是本能的,这一次换成我把他吃干抹净了,醒来之后我一点后悔都没有,甚至知道怀了他孩子的时候我心情雀跃的就要跳起来,只是我不敢告诉他,毕竟他给了我离婚协议,我还假装很潇洒的签了字,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是不是还有关系? 我想我应该感谢姚苏尔,如果不是她的咋咋呼呼的,江宁城应该没那么容易就知道我怀孕了,我们之间也不会少走这么多的弯路? 原来不顾一切的承认自己的心窝在他怀抱里听着他对着自己唱心动,我会觉得这么的安心和宁静,我不想再掩饰,真的不想,跟何况他还不计前嫌的去帮辛安找各种的治疗方法,我从来不曾承认自己是辛家的人,所以我可以不恨江宁城,但是我却不能不顾辛安的感受,所以当辛安从手术台上醒过来,我没有犹豫就告诉了辛安。 原本以为辛安会对我破口大骂,可是他却出奇的平淡,也许能得到他这样的反应已经很好了,我不能要求他完全的原谅江宁城,毕竟江宁城确实毁掉他的家。 可是既然辛安没有出言反对,那么我就可以更加的放心,虽然仍旧带着写罪恶感,但是当天空升起的礼花化成iloveyouforever的几个字样,还有天边那一颗叫做辛橦的星星出现在我眼前,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男人愿意为我不顾世人嗤笑的带自己去看整整的一大片菊花海洋,还肯为自己做这么俗气却浪漫的事情。 这个男人还有谁?不就是让她又爱又恨的江宁城么? 番外之为你无悔(雅竹篇) 十年,女人有多少个十年可以挥霍? 初却间只。可是我却用了我最宝贵的十年去爱你,其实真正的算起来,不只是十年了,从十二岁到三十岁,我用尽我半生的时间去爱你。爱你爱的我快要疯狂,可是你却仍旧是不看我一眼。 还记得初次见你的那一年,我才十二岁,爸爸带着你回来,你是那样的冷漠,那样的不羁,完全的无视我,我第一次被人忽视的这么彻底。 我是冷家的大小姐,a市的名媛,即使我才十二岁,可是我已经知道自己夺目耀眼的美丽,可是我一个人也看不上,唯独我看到了你,你眼里的冷漠刺激了我,我想要把你征服,所以我下定了决心,要让你从心底里爱上我。 为了爱你,我做了很多我之前不屑于去做的事情,包括我会为了你去设计很多约会的事情,这些东西我之前都不屑于去做。因为以前都是别人追着我跑,而今我是追着你跑。 只是你仍旧是淡漠的,淡漠的让我害怕。我怕我自己抓不住你的心,我怕这场游戏里只有我一个人沦陷了,而你却仍然是置身事外。 所以我更加的努力,努力的配合你,努力想要你看到我的好。 在你面前,我收起我的张狂,我隐藏我的高傲,我摒弃我的千金小姐身份,在你面前,我变了,变得淑女,变得更加的接近每个男人心里的女神的样子,我越来越能吸引男人的目光,只是仍旧除了你之外。 我记得我和你第一次去看电影,是因为我终于第一次在你面前哭了,你第一次有些疼惜的看着我,叹口气:“你不应该对我这么好。” 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哭过,可是遇见了你之后,我哭了,哭得那么脆弱,那么的不堪,可是却居然能换来你一丝丝的怜惜,那么我甘之如饴。 我看着你,眼泪都迷蒙了双眼:“宁城,可不可以也对我好一点?” 我好悲伤,我居然说出这样卑微的话,我爱你已经爱到了尘土里,可是你看见了么? 我记得你没有回答我,但是却是一辈子唯一的一次你真心的抱着我,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我的发。 从那天起,我们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我猜不透你,一如开始,我根本就抓不住你的心,但是我知道只要冷家还在的一天,你不管如何都会娶我。这也是你后来给我的唯一承诺。 虽然你的承诺听起来那么的让人心寒,但是我却笑了,我是真的开心,开心到我甚至去翻看杂志去想着我以后要穿什么婚纱和戴什么戒指。 我以为那么多年,纵使你不爱我,但是也是心里有我的,只不过你为了一个人在泰国就这么冲回来,差点害死了一整队的兄弟,你被惩罚挂在树上暴晒了三天,可是你并没有后悔,反而还让一直跟在你身边的崔雬去保护那个人。 我承认我嫉妒了,也好奇了,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力量让你不顾自己的生命? 这个倒是不难查的到,我只要派人跟着崔雬就是了。 当我见到她的时候,我的心被狠狠的揪住了。 那个女生白衣黑发,美眸里闪动着灵巧的笑意,她和崔雬肩并肩坐在校园的操场上,我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但是我缺被她脸上的笑容给震撼了。 她的笑是这么的美,美的令人窒息,像是一朵清丽高雅的百合,无法让人离开眸子。 原来是她,那个辛家不被承认的小女儿——辛橦。 我的手紧紧的揪住了衣角,不管你身边有多少的女人,我都可以不在乎,可是这个女生却让我感受到了威胁。 这种威胁让我呼吸不过来。 我不能让任何人来破坏我和你才有的点点眉目。 所以我真的疯魔了,你从来不知道的是,绑架她的人是我派来的?我去找了辛刚和方景,他们不知道你的去向和生死,但是却知道辛橦。 方景讨厌辛橦,因为辛橦勾引了自家的儿子,他最想的就是辛橦可以离开方亦樊,只是他拗不过自家的儿子。 辛刚讨厌辛橦,因为辛橦是自己初恋情人和自己一夜温存未经过他同意而生下的孽种,他巴不得她从来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 所以我不用说理由,就很轻易的让他们出手。 我在仓库看到辛橦,她被绑在椅子上,可是却没有一般女生慌乱的样子,我很想打碎她的平静,可是我却不敢发出一点的声音,我站在她面前看着她,看着她蒙着脸的样子,我忍不住想要扇她耳光,可是我忍住了,我知道她是无辜的,可是我又何尝有错?我那么爱那个男人,可是为什么那个男人还是这么敷衍我? 再怎么也压抑不住心头的愤怒,我上前朝她扇了好几个耳光,但是我仍旧没有出声,我不想让她听见我的声音,因为我是冷家的大小姐,我是高贵的千金,我不想让她这样卑贱的女人看不起我。 可是我沉默,她也照样沉默,被我从椅子上打到地上,她爬不起来就趴在那里,可是一句话都不说也不问。 我真的很想一刀就捅死她,可是我不想自己动手,我怕脏了我的手,所以我让辛刚的手下来执行。 只是我发现我这个决定真的很错,如果当时是我自己动手,那么辛橦早就死了?也不会等到你来救她了? 你为了她,再一次的在执行任务的途中跑了回来。 你全身都是血,可是抱着她冲出来的时候脸上却是温柔如水的笑意。 我站在附近的高楼里,我从窗口上往下看,我笑你傻,笑你痴,昏迷在你怀里的她,醒来照样不知道你在保护她,完全不记得有你这样的人物,为什么你还要用生命去护她周全?你还要护到什么时候? 可是你还是这么做了,我觉得我被你逼得快要变成白雪公主里的毒皇后,一次不成我还有下次,一个毒苹果不吃我还有有毒的雪梨。 我让辛刚和方景屡次的设计去伤害辛橦,可是你每次都会出现,哥哥知道我这样做,曾经警告过我我是在自掘坟墓,可是我不听,我就是想要辛橦死,这样你的眼里就会有我,这样你就会看到我对你的用心。 直到后来,爸爸实在受不了我的疯狂,不顾我的反对把我送出国。 这期间,我不只是偷着回来过一次,我每个星期都会回来,你也知道,可是你就当做看不到,什么都看不到。 但是不可否认的你对我变得好了些。 我以为你终于看到了我的好,所以我放弃国外的一切回来了,可是那一晚我却在你家里看到了她,看到了辛橦! 我很害怕,下意识的很害怕。 但是我看得出来,她很排斥你,甚至她很恨你。 有趣了,你这么爱她,她居然这么恨你,你说这是不是值得我高兴的事情? 所以我那晚什么都没说就走了,我以为既然她不爱你,你也不会觉得幸福,那么最后的结局自然而然的你们就会分开? 只是谁知道你们还是纠缠在一起,你不肯放手,她也不肯屈服,我看在眼里,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以至于她居然明目张胆的捅你一刀然后逃跑。 我以为这样你就会伤透了心,放开她,可是没想到的是你居然再次把她带回来了,我看不懂你了,我真的看不懂你了,你对她这么残忍,残忍的拿岛上的方法去一次次的惩罚和伤害她,可是却就是不肯对她放手。 我真的不懂,你到底在在做什么? 直到后来我听到你和裴宇的谈话,我只是在门外,我没有见过裴宇,但是我却知道他和崔雬都是你的心腹,而且我知道裴宇似乎是第一次开口骂你,而你却没有反驳,实际上你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记得裴宇告诉你不能用岛上的方法来爱辛橦。 霎时间我愣住了,原来你一直在爱她,只不过用错了方法罢了。 我真的不能忍受这样的事实,我好恨,我爱了你十年,你却丢给我这么一个不堪入目的结局,我不想让你好过…… 我动不了你,那我就动你的女人。 我逼着吕航名去帮她打针,注射的是satan,岛上用来惩罚叛徒的毒品,可是我没想到你居然为了不让她一个人孤独的承受也去碰了你曾经发誓一辈子都不会看一眼的东西。 我真的很想哭,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会回到我身边?这场游戏我到底怎么才能取胜? 可是我一次次的期望都在失望中落幕,你一次次让我震撼,你居然为她接下了我哥哥派人暗杀你之前的十五刀! 十五刀!你到底是怎么狠下心来割在自己身上的? 为了她,你什么都愿意抛弃,也许我早该认清楚这个事实。只是我仍旧不甘心,我和你牵手进入教堂的那一刻,我多么希望时间就此停留,可是越害怕发生的事情他发生的越快,你还是对我们冷家出手了,把我们毁的一干二净,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 你告诉我:“因为我要给辛橦一个最安静的家。” 我恨你!我好恨!我好想告诉你最安静的家自然就是坟墓! 所以我毁掉你们的孩子,不惜找人去f放炸弹想要把被辛安带出国的辛橦给炸死,只是她居然这么命大,不过后来我知道她没事还是因为你。 我的脸毁掉了,你就在我面前可是却也没有救我,我为你,可是你还是没有救我。 站在被你封锁的医院里,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的眼泪已经流干了,可是我还是想着你,我苦笑的问自己,如果生命可以再重来一次我还会不会爱上你? 看着天边那层落日,我毫不犹豫的就给出了自己一个答案。 江宁城,如果生命可以重来一次,我冷雅竹还是会爱你,因为爱上你,我一生无悔。 番外之为你甘愿1(崔雬vs裴宇)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害我还要救我?” 这个问题裴宇自从被从仓库救出来就一直纠缠着自己眼前这个女人问过不下百次,问题是这个女人总是一脸波澜不惊的样子,任他怎么问她就是懒得理睬,问的烦了,她就冷冷的丢过来一句——不是告诉你我叫choi? 裴宇抱着肩膀看着她,她在一边擦着手枪,背影纤瘦,说真的光看她的背景,裴宇真的觉得就是崔雬,而且口气也是跟崔雬没什么两样,可是她却活生生的顶着一张和崔雬不相像的脸,裴宇实在是有够纳闷的。 “起来,喝水。” choi拿着开水递给他,手里还有药片。 裴宇皱眉拒绝:“你给我吃什么药?我不要吃。” choi也懒得理睬她,直接把药塞在他手里:“你吃不吃不关我的事,但是你伤口发炎不好,到时候变成伤残人士,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了。” “你!” 这女人还真是有够讨厌的! 不过裴宇还是乖乖的把药给吞下去了,虽然不知道她害了自己又救自己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是以他在冥皇岛上数次陪江宁城和jan那个鬼才配过药,这些简单的消炎药,他还是可以区分的出来的。 见他还是把药吃掉了,choi眉心舒展了一下,端着水准备走出去,忽然门口有人敲了几声,她脚步有些停滞。理个脸己。 犹豫了一会,敲门声似乎停下了,她回头警示的瞪了裴宇一眼就走了出去。 裴宇倒是很想跟着她出去看看,只是问题是他还真的是受伤了,除了吃药他也没吃饭,现在是全身无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出去。 choi开了门,她只看到江宁城的车子拐了一个弯绝尘而去,门上留着的纸条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却震撼了她的心。 照顾好阿裴。 choi捏紧了手里的纸条,深深的吸了口气把纸条揉成一团丢在一边的垃圾筐里转身回了屋内。 她站在宽大的阳台前,眼里有种不确定的落寞,空旷旷的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她忽然想起那日她中弹落海,所有的海水朝她翻涌而上,我以为她真的就这么死去了,可是睁开眼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居然还活着,而且伤口的子弹已经被取出来了,只不过脸上就裹了厚厚的纱布。 她惊恐的发现自己躺了几乎将近两个月才清醒过来,救她的人是一个医生,确切的说是一名整容医生,那天他刚好出海,遇见落海的她二话不说的就把她救了起来,只是因为她落海脸部磨擦到礁石,脸毁的有些惨不忍睹,他就擅自做主帮她修补了一下。 只不过她醒过来却让他为她换一张脸,所以她躺在病床上的时间应该大半年了。 再次出现所有人都以为她早就葬身大海,被鲨鱼吞掉了,只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只是自己换了一张脸重新出现而已。 她不想再叫崔雬,她不想再被人认出来,可是她又不知道叫什么才不会被人怀疑,她就随便的择了自己姓的一个谐音组成了一个新的名字挂在自己身上,她之所以能混到冷雅严身边她可是经过了重重的考验,第一就是她的脸,她可不能顶着一张崔雬的脸去做事。 可是她做到什么了呢? 微微的叹口气,眼里的茫然越来越重。 “喂,女人,我饿了。” 正在她发呆的瞬间,裴宇凉凉的声音从窗户漂来。 “你不是不吃么?不是怕我毒死你么?” 裴宇挑挑眉毛:“我想通了,宁可做个饱死鬼也不愿做个饿死鬼。”顿了顿,继续问,“你说你叫什么来着?臭?” “choi!c-h-o-i!” 裴宇不耐烦的耸耸肩:“那不就是臭?” “你!” choi气呼呼的看着他,这个该死的男人又把自己惹生气了。 “哼!我只会煮面,要不要吃?” “你是不是女人?”裴宇怀疑的上下打量着她,“作为一个女人你只会煮面?你也太不合格了?” choi白他一眼:“哪条法律规定了女人要会很多?” “呃……” “你到底要不要吃?” “不要!” “那就等着饿死。” choi转身要走出去,裴宇连忙大喊:“你不会做,但是最起码的可以给我叫个外卖?我现在是病人啊,要补充营养的。” choi回头定定的看着他,看的他觉得有些发毛。 “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现在出去订餐?你是想推我去死?我告诉你裴宇!你要死也只能死在这里,我可没空陪你死。” choi烦躁的开门就走了出去。 “喂喂喂,这个到底是不是女人?” 裴宇无奈的摇摇头,怎么越想越觉得她像极了崔雬?脾气臭,还那么男人婆,靠,真是无语了,自己怎么会喜欢崔雬那个男人婆?虽然她是长的不错啦,可是性格男人的要死,比辛橦那可是差的远了。 雬儿…… 裴宇想起她,心里揪了起来,黯然而伤神,这么久了他都找不到她,难道她真的……真的不在了吗? “吃饭!” 不知道什么时候choi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香喷喷的卤肉饭,重重的搁在他的床头柜上。 “呃……”。 裴宇愣了愣忽然笑道:“你去哪里弄来的?” choi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问那么多干什么?你到底要不要吃?” “那我可以勉为其难的尝试一下。”裴宇看着她黑沉的脸色,不知道为什么心情顿时好了很多,也不在计较这碗饭的来源,低头就吃了起来。 吃了半晌,才发现她一直就这么盯着他看。 犹豫了半刻,他碗递给她:“你要吃么?” “扑哧……” 她笑了出来,看着他吃的满嘴都是,还把碗举起来递给自己,这个样子实在是有够滑稽的了。 裴宇呆了呆,脸色有些不自在。 choi坐在他的身边,两人忽然就这样陷入了沉默。 “那个……” “怎样?” 裴宇撇撇嘴,声音有些低沉:“我一直觉得你很像我的一个朋友,不仅背影很像,就连……就连给我的感觉也很像。” choi的心里紧了紧,脸上却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你说的是崔雬?我就是让你误认为我是她,才能把你骗来,冷雅严才能杀的了你。” “可惜我不懂一切都安排好了,为什么你要救我?你……你真不是崔雬?”裴宇还是不确定她的身份。 choi笑了笑:“我长得很像她?” 裴宇怔怔的看了她好半天才开口,声音有些苦涩:“很像,但是脸却不是同样的一张脸,所以我才觉得很奇怪。” choi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脸颊,微微笑了笑:“那是我漂亮还是……还是她漂亮?” 裴宇似乎被她的话弄得有些忍俊不禁,摇摇头:“你们女人都喜欢听赞美的话,我要是现在说你漂亮,你会相信我的话有几分?” choi耸耸肩:“你说我就信。” 裴宇拿纸巾擦擦嘴把吃剩下的饭放在一边,靠在床上,眼睛有些失神的望着天花板,勾了勾唇角:“其实我记不清她的样子,因为她从来就不正眼看我,我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去看她,但是我只是觉得她给我的感觉很熟悉,很熟悉。” choi的心里震了震,手不仅揪紧了床单。 裴宇继续说道:“我曾经以为我还有时间可以看清楚她的样子,但是我现在好像是没有机会了……” “为什么……” “因为她……不在了……我怎么都找不到她。一直都找不到她……” choi猛然抬头,忽然间她的心好痛好痛,连呼吸都觉得有些困难。 “你找不到她,并不代表她不在了……” 淡淡的一句话出来,裴宇已经跳了起来抓住她的手臂:“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见过她?是不是冷雅严抓住她了?不然你为什么让我感觉这么像她?不然为什么你可以骗得到我?” choi被他拽的生疼,用力推开他,不小心触碰到他的伤口。 他低低的叫了声音,放开她。 “阿裴,你有没有怎么样?” 裴宇眉头一皱:“你叫我什么?” choi心知自己失言,连忙稳定自己的情绪:“你不是叫裴宇?我叫你阿裴有错吗?” 裴宇疑惑的盯着她看。 被他探究的眼神弄得有些心慌,她连忙站起身,端起他剩下的饭菜,转身就要走出去,可是手臂却被他拉住了。 “别走。你别走。” 他的语气里带着些许的哀求,choi心里有些软,但是声音还是有些清冷:“干什么?伺候你吃晚饭,难不成还要伺候你洗澡?” 裴宇笑了笑,看着她的侧脸:“我只想知道你的中文名字。” choi的手紧了紧,挥开他的手:“没有。” “是不愿意告诉我还是没有?” “有区别么?” 裴宇一怔,堪堪的把手放下,靠在床上苍凉的笑:“你真的很像她,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很像,就像这句话,她当年也是这么告诉我的。” “你……” 裴宇看了她一眼不再说话,拉着被子就要躺下。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choi和裴宇同时对看一眼就知道他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 啊啊啊……好忙……呜呜…… 大家放心,纯狼完后会有更加火爆的新书登场哦!嘿嘿! 番外之为你甘愿2(崔雬vs裴宇) 在来人进来的时候,choi已经吃力的把裴宇从窗口处扔出去,她顾不得裴宇被丢在草坪上呲牙咧嘴的喊疼,她也敏捷的从窗户攀了上去然后轻盈的跳下去,她伸手把裴宇的脑袋按下,正好触到她的胸部。 裴宇不禁感叹的低语:“哎,你胸部还蛮有料的哦?” “你!” choi被他气得半死,连忙推开他,可是又顾着他的伤口,还是轻轻的拉着他,只是跟他恰当的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推着他弯腰往后面绕过去。 来人在屋内大肆的搜索,可是什么都没查到。 choi拉着他钻进空旷的地下水道,听着上面似乎有很多人的脚步,她下意识的贴的他更近了点。 裴宇笑了笑,再怎么男人婆的女人在这时候也是害怕的。 感觉到他的笑,choi抬头瞪视他一眼,咬牙低声道:“你笑什么笑,不知道外面很危险,随时会有有人搜到我们的吗?” 裴宇无所谓的耸耸肩:“搜到就搜到啊,反正有你陪着我死,有什么好遗憾?” “你!” 被他玩世不恭的样子惹得有些生气,是不是只要是一个女生陪着他他就可以什么事情都那么淡定?也不用看看这个女生到底是谁么? 他难道不怕她害他吗?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裴宇微微的笑了笑,伸着手指绕在她的发丝上转着圈圈,眼神有些迷离:“如果她还在,头发没剪短,那么应该有你这么长了?” “你……你就这么想她?”choi心里有些揪起,可是却在心底荡漾开以一种莫名其妙的甜蜜。 原来自己也一直有人牵挂着的,虽然这个人不是自己一直盼望着的江宁城,但是现在是裴宇,自己的感觉好像也不赖呢。 “你想什么呢?你这个样子看起来很傻。” 裴宇看着她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错局,他似乎觉得她脸色有一丝淡淡的红晕。 “要你管!” choi冷冷的瞪他一眼,装作毫不在意的探着脑袋到外面看看情况。 冷雅严的手下似乎包围了整个海贝别墅。 幸好他们逃得比较快,躲在这个早就废弃的下水管道,不然他们早就被冷雅严的手下抓住了,看冷雅严那样怒的要吃人的样子,她知道要是落在他的手里一定不好过,,毕竟从冷家出来的肯定也不会是什么善男信女了。 “你很害怕?”裴宇抱着肩膀挑眉看着她。 choi愣了一会才回头:“没有。” 其实她一点都不害怕,她怕的只是没有做到江宁城的要求,没有照顾好裴宇,仅此而已,绝无其他。 “说谎,你明明很害怕。” 裴宇才不相信她的鬼话,不过既然她要逞强那他也不说什么了,只是他真的不害怕,毕竟崔雬不在了,也许他要是真的死了可以早点见到她跟她说说自己想要说的话? 只是她好像不在了呢…… “那你呢,害怕么?你不要告诉我你不怕死。”choi压低声音退进来,靠近他,仿佛眼眸可以深深的落入他的心底。 裴宇叹了口气,悠悠的开口:“我怕死,其实这个世界上有谁不怕死呢?但是如果我不死那我怎么能见到她呢?” “你……你就这么想她么?” choi捂着自己的心,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从来没有真正的想过和裴宇之间的关系,和他相识,和他有纠缠不过就是年少时的一次误会而已,她不是贞洁烈女,但是确确实的这些年只有他这么一个男人,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可是她曾经认为他不会是自己最后一个男人,毕竟自己不爱他,可是现在看到他说出这样的话,她可以体会到他话里浓浓的相思之情。 可是…… 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她和他之间不应该会是这样子的啊,他们只是在年少是因误会而相识而纠缠在一起的,为什么现在他要跟自己说这样在情人间才会有的话? choi摇摇头,晃走脑袋里不切实际的想法,企图稳定住自己的心智。 可是裴宇的话让她再次的失神…… “嗯,我很想她,真的很想她,我从来没有告诉她我有多么的想她,也从来没有因为年少的事情跟她说过一声对不起……” “她不需要对不起……” “我知道她需要,只是她不说而已,有哪个女人真的不在乎?你说呢?”裴宇好笑的问,“第一次,女人的第一次,试问哪个女人可以不在乎?” choi揪紧了衣角,第一次…… 她不可能忘记那一天,那样的一天,因为误会他就这么粗暴的占有了她,从身体上帮她烙上了深刻的烙印。 是啊,她再坚强也只是一个女孩子,怎么会不在意? 只是那个时候她在意又能如何呢?她不了解裴宇,可是她了解江宁城,如果被江宁城知道,裴宇的命绝对会保不住。 她应该恨他的,但是她选择了沉默,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就是这么选择了,她当时就选择了保护他,让他独善其身。 呵,她选择让他独善其身,可是他现在他却这样告诉自己,他一直想着跟自己道歉。 闭了闭眼,逼着自己不去想他说的话。 裴宇也不再说,只是淡淡看着她,仿佛想印证些什么东西。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她,我不是她。”choi躲避着他的目光,却不知道自己要看哪里,只好假装看外面。 “你知道吗?崔雬最大的优点也是最大的缺点就是她不善于说谎。” 裴宇静静的看着她,眸子里有一种情绪在流淌。 “你……你什么意思……” choi有些讶异,为什么他要这么跟自己说? “她一旦说谎就会慌张的到处乱看,而且还很喜欢虚张声势的骂人。” 裴宇似乎觉得有些可笑,摇摇头:“其实说小橦单纯,崔雬也是个单纯的傻子,只不过她可能经历的要多些,所以也不喜欢把情绪表露出来,她以为自己这样是表现坚强,其实她这样才是最最愚蠢的做法。” “你才愚蠢!我哪里有愚蠢!” choi暴怒的想朝他大吼,可是又怕外面搜索的人发现,只好恶狠狠的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丝毫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听着他的话,裴宇像是得逞的笑了笑,朝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不要!” “过来,我有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现在这个时候你要给我什么东西?” 虽然疑惑,但是她还是压着满腔的怒火朝他挪了过去。 差不多到他身边的时候,裴宇一伸手就把她拽了下来,她吃惊的想要大叫出声,裴宇却一下子就低头吻住了她的口。 她惊讶的睁大眼睛,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裴宇咬了咬她的唇瓣,趁着她思绪还不是很清晰的时候,他的舌头窜了进去搅住她的香舌狠狠的吸吮,大手不安分的探入她衣服的下摆,大胆的推高她的胸衣,握住她的浑圆,用力的搓揉。 “你……唔……” “嘘……别叫,外面有人……” “可是你……” “嘘……雬儿……我好想你……” choi浑身一震,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她以为自己一直掩饰的很好,而且似乎也没有露出破绽,为什么他…… 难道他是因为自己的感觉像是,所以他把她当成她了么? 虽然自己本来就是崔雬…… 可是事情的发展似乎出了自己的预料之中,外面还守着这么多人,他……他刚才还说觉得以前对不起自己,那现在他在做什么? “放手……你放手……” choi连忙推拒着他,却仿佛觉得身子软软的没有力气,低头一看他居然毫不在意现在的情况就这样含住她饱满浑圆上的小樱桃。 “你……裴宇……你放开我……” “嗯……好……” 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就放开了,心里夹杂着些莫名的失落感,但是才刚刚要起身就发现她更加的无力。 他居然脱下了她的裤子,大手罩在她柔软处按捏着,引起她一阵阵的痉挛。 “你……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 到从后咧。“我不是崔雬……” “雬儿,你还要骗我多久?嗯?” 裴宇不满意的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她无力的趴在他的身上喘息着。 “我不是……”。 “还在嘴硬?” 裴宇叹口气翻身把她压在墙壁上,撩起她白皙的长腿,手指更加放肆的进出着。 “你……放开我……不然……不然我要叫了……” 她毫无气势的威胁着。 裴宇坏坏的一笑:“除非你肯承认你是崔雬。” “我不是……啊……你……” 手指触碰到她最柔软的地方,她又羞又窘迫,想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是破碎的呻吟仍旧溢出来。 “雬儿……” “不是……我不是……” 她焦急的否认,可是他却不放过她,手里的力道越来越大,弄得她浑身无力,却仍旧得不到舒缓。 “是不是?嗯?” 裴宇作势退开,却拉下了裤链子。 她惊恐的看着他,难道他要在这里…… 这里…… 外面都是搜索的人呐…… “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崔雬?” 番外之为你甘愿3(崔雬vs裴宇) “裴宇……你!” “肯承认了么?嗯?我的雬儿?”裴宇低头要咬在她小巧的耳垂上,伸着舌头轻轻的舔了舔,魅惑的笑着。 她可以感受到他炙热的坚硬抵在她被她逗得早已经泛滥的花园。 下意识的抓住他的手,身子酸软无力,睁着美眸怨怼的瞪着他:“你刚才还说要跟崔雬道歉,你现在又要……又要做这样的事?” 裴宇坏坏的一笑,凑近她,手指轻巧的在她软肉边缘滑动:“我说了我要说对不起的是崔雬,但是如果你不是她,我何必要心疼?我何必要跟你说对不起?” “我救了你……” “但是也是你害我才被抓的。” 裴宇很容易的就打断了他的话,挑眉笑着,似乎为了惩罚她的不乖,他本来已经抽出在她边缘的手指忽然又窜了进去,而且邪佞的再加入一根。 “你……不要……唔……” 唇被他堵上,细细碎碎的声音在两人相接的唇边溢出来。 裴宇有些恼怒,他真的很想就这么要了她,可是她却到了这个节骨眼上都还不肯承认自己就是崔雬。 他裴宇不是傻子,即使不能像江宁城那么优秀的令人侧目,但是搁在普通人里面怎么说也是金光闪闪,他智商也超级高,他再傻也不会被眼前这个女人给蒙过去。 虽然她跟以前长得根本不一样,但是脾气个性就连说谎的神情都是一摸一样的,他根本就不想再相信她说的鬼话…… 如果她不是崔雬,为什么害了自己之后还要拼死救她?刚才把他从窗口上推下来的那一瞬,她以为他看不到她脸上那种发自内心的焦虑和担忧么? 而且刚才他明明一直说的就是崔雬,可是为什么她的神色会这么震惊这么多变?更何况他可是真的听到她叫自己——阿裴! 该死的! 这个女人就是该死的嘴硬! 以前自己不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那也就是算了,可是当她落海失踪那么久了,他就像是一具没了灵魂的尸体,怎么样都提不起精神来,如果不是江宁城逼着自己振作,想必他都想要跟着她跳下那一片吞噬她的海洋了?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对她是这样的感情。 在岛上的日子,她就算被他无理的夺走宝贵的贞洁,可是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那么的僵硬那么的冷淡,就像是陌生人,就像是那件事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她喜欢和欣赏的是江宁城而不是他,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他曾经自嘲的笑,反正自己不会在乎也不会喜欢她,管她喜欢不喜欢自己。 虽然一直都是这么认为,但是她一落海失踪,他明白自己有可能再也见不到她,那一刻他慌了,觉得自己心底的世界都轰然的坍塌在那一片汪洋的波涛骇浪里。 那一刻,他才惊觉,原来她早就住进了自己心底,只是他一直后知后觉。 本来以为自己的日子就真的会这样行尸走肉的过下去,可是她回来了,虽然不承认,而且带着一张很陌生的脸,可是他觉得她就是她。 看着她硬撑着咬着唇在他身下啜泣着,裴宇有些心疼,但是手里却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力道,让她在无尽的抽搐中攀上极乐的天堂,她忍不住想要尖叫出声,他低头含住她的叫声,狠了心把手指抽了出来,换上他早就勃发的坚硬就要撞了进去。 “不要……不要……阿裴……求求你……” 裴宇叹口气,硬是把自己早就受不了的坚硬退开一点,睨着她,深深的喘气:“雬儿,你终于承认了么?” 崔雬脸上的红晕还没退却,无奈的摇摇头,顾及外面的搜索的人还没走,她声音很小但是却清晰:“我是……求求你……阿裴……” 裴宇苦涩的一笑,没想到自己要沦落到这样的情景,要这样逼着她去承认,这是自己从来没有预料到的事情。 裴宇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微微弯下身子。 “你……你要干什么?” 崔雬惊恐的退了几步。 裴宇看了她一眼,横手就把她抱起来放在一边,掰开她修长的长腿,直视她仍潮湿的花园。 崔雬被他看的很是窘迫,想要抽身离开。 “别动!” 裴宇按住她的双腿,从裤袋子里拿了纸巾出来,细心的帮着她擦拭着剔透的黏液。 “你……” “别吵!” 崔雬委屈的看着他,她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像是一个无助的小女孩。 帮她处理好,伸手帮忙把她的衣服都整理好,霸道的把她抱着坐在自己的腿上,固着她纤细的身子轻轻叹气。 “雬儿,我要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崔雬吸了吸鼻子,有些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一时间两人只是这么的相对无语。 …… “这边搜过了没有?” “没人?怎么可能?” “屋子里还有吃剩下的饭,而且刚才我是跟着choi才来到这里的,怎么现在人会找不到?难道长翅膀会飞了么?” …… 说话的声音和急促的脚步声就在他们的头顶上。 崔雬下意识的抱紧他,裴宇倒是一脸的坦然和镇定,仿佛不会被这样的事情影响到一样。 “他们要是发现了我们……那怎么办?” 崔雬看着他,眨着眼睛问,显得更是无辜。 裴宇笑了笑:“那我就自己走出去,不会让他们发现我们,而是让他们只发现我就好了,你说这样好不好?” “你……” “雬儿……” 裴宇伸手抚着她的显得更加精致的小脸,似乎有些心疼:“没事你怎么学别人在脸上动刀子?” “不关你的事……” 崔雬撇开小脸不看他。 裴宇伸手把她扳来,逼着她跟自己对视,沉声道:“雬儿,我一直在等你回来,我不介意你到底变成什么样子,但是我介意你还是不是你而已,你懂不懂?” 他的话,为什么让她觉得好像难以呼吸? 他的话,为什么让她觉得有点脸红心跳的感觉? 他的话,为什么让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高兴? 不行! 她到底在想什么啊,外面到处都是搜查的人,她现在居然还能在这里胡思乱想? 这感觉太过诡异了! “不懂!我也不想要懂!” 崔雬挣脱开他的怀抱,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别动!”裴宇却不放开她。 “你才别动!我都承认了,你还想怎么样?” 崔雬有些恼火,却又不敢怎么样。 裴宇眼光微微的闪烁了一下,温柔的笑着,说的话很是不符合现在的状况:“你有没有想过我?” “我……” “有没有?” 裴宇很是执着于这个问题。 崔雬不想回答,她也答不出来,她不懂为什么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变得那么的微妙?难道是自己之前太过粗心大意不懂他一直以来的心意吗? …… “老大,这边好像有个隐蔽的下水道呢?要不要下去看看?” …… 糟糕,外面的人似乎要进来! 崔雬下意识的揪住他的衣服,有些焦急。 裴宇只是皱了皱眉心,拉着她起身,悄然的往后退,低声在他耳边低语:“小声点,我们往后退。” “要是他们进来怎么办?” 不能怪崔雬担心,要是在外面他们还能拼搏一下逃生,可是这个废弃的下水道,搜索的人要是进来了,那么他们只能变成待宰的羔羊,什么也做不了。抓头被可。 看出她的担忧,裴宇只是耸耸肩毫不在意:“要是他们进来了,我们就做一对同命鸳鸯,这样好不好?” 好!好你个大头鬼! 崔雬很想骂人,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怎么还能这样嬉皮笑脸的跟自己说笑? “裴宇!你现在最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不然我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要给我嘻嘻哈哈的没个正形!” 崔雬很愤慨的揪住他的衣领低声恐吓! 裴宇反手握住她的小手把她一拉就带入怀里:“等了这么久你终于回来了,我们不要再吵架了好不好?” 崔雬闭了闭眼,她不能给他迷惑! 现在这样的时候,她怎么会有心思跟他吵什么架? 问题是他居然到现在还是一脸淡定的样子,只有她一个人在焦急,她感觉自己像是个跳梁小丑,真是令人觉得生气! “我没空跟你吵架!你能不能想办法出去?” 崔雬咬牙切齿瞪着他。 裴宇还没开口,外面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 “冷少让我们每个角落都不放过,所以不管是不是下水道,我们都要进去看看。” …… 窸窸窣窣下来的脚步声表明着一小队的人马正在下来。 裴宇把崔雬拉到自己的身后,压低声音,口气是不容置疑的坚定:“你到后面去躲起来。护好你自己。” “那你……” 崔雬不禁有些担忧。 “我没事,乖,你后退!” 裴宇拿出手枪伸手把她推后。 “可是……” “崔雬!后退!” 崔雬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前一秒他不是还毫不在意么? 裴宇看着她笑了笑,伸手抚了抚她的脸蛋:“我在意的从来都是你,只要你安全,我没有关系。不过如果你要跟我一起做同命鸳鸯,那么我也是乐意的。” 番外之为你甘愿4(崔雬vs裴宇) 裴宇向后看了她一眼,然后往前走,忽然一只手拉住他的手腕,他皱眉回头,崔雬没有照他的意思去做,反而跟了上来。 一阵气结,裴宇回头压低声音:“不是叫你躲起来吗?” 崔雬也拿出枪在他面前晃了晃:“要躲你自己躲,我可不做那么没用的孬种。” “你………” 话音还没来,前面就有人的身影走了过来。 裴宇反应敏捷的把她推到身后,快速的把手枪里的子弹卸下,抓起地上的一把小碎石装上去。 “这是要干什么?” 崔雬诧异的问。 裴宇没说话,蹙眉看着那道慢慢靠近的身影举着枪似乎在瞄着什么位置。 嗖! 碎石粒艰难的从枪膛里喷出来,击打在那道身影上。 “啊——” 那道身影猛然间痛苦的跪下,完全站不起来。 随着他的跪下,他身后窜出来更多的脚步声和杂乱的问话声。 “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中枪了?里面是不是有人?” …… 一连串的问题听在裴宇和崔雬的耳朵里尤为的刺耳。 裴宇拉着崔雬往后退,尽量把他们的身影藏好,把手上的子弹全部都给崔雬,靠近他低语:“如果他们过来,你就开枪!” 疑问海米问出口,裴宇又接连的开了几枪,又有几个身影被碎石击中穴位而痛苦嗷叫的倒下。 “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声怒吼在狭小的下水道响起。 “老大,这……我们也不知道兄弟们怎么了,就是一进来就忽然觉得这里疼那里疼就全都倒下了,你看我们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难不成要我们撤吗?那要我怎么跟冷少那边交代?好不容易找到choi那个叛徒的落脚点,裴宇肯定也跟着她,现在搜遍了整个别墅都没有人,你们现在还想要我撤……” 话还没能说完,“嗷!”的一声,又有两个手下倒下蜷缩在地上。 “这……” 明显的带头的人也觉得有些害怕了。 “这是……” 带头人指了指一边一个还没倒下的兄弟:“去检查一下。” “可是……” “快点,不然冷少那边不好交代。” 手下害怕的刚要走出去就缩了回来,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着带头的人,有些战战兢兢:“大哥,我突然想起这里好像是海贝别墅……” “那又怎么样,你现在还有心思跟我谈论这个别墅的名称?” “不是不是……”手下咽了咽口水,“大哥,海贝别墅当年……当年好像全部人一夜被灭口,之后就……就传出……传出有……有鬼……” 这话一出,连带头的人都似乎想起了什么,浑身打了一个寒颤,低头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兄弟们,半晌才开口:“去看看兄弟们的伤。” “是!” 翻翻检检了一轮,手下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似乎在组织语言要怎么开口。 “说,这到底是怎么了?” “呃……我检查了……兄弟们……浑身无伤……” “什么?” 带头人一惊,亲自走过去揪起一个人仔细的检查了一遍,他倒吸了一口冷气,果然除了衣服有些许的泥土之外,什么子弹或者刀子的伤口都没有。 靠! 这没子弹又没刀子,这些人怎么全都嗷嗷的倒下了? 皱眉吩咐人把倒下的兄弟们都抬下去,带头人一直站在原处不敢前进半步。 “大哥……我们不如回去……反正整个别墅我们都搜过了,除了那个吃剩下的卤肉饭,好像就也都没有找到什么东西,这个下水道怎么可能会有人……不如我们走?” 纠结了大半天,四周围的看了看,又探着脑袋往前看,好像这个也只是一个废弃的下水道而已,真的也没人才对? 沉默了好久,他终于出声:“撤!” 看着搜索的人马有序的撤退,崔雬才暗暗的松了口气。 “阿裴……” 裴宇忽然看起来似乎有些疲惫,身子有些软的靠在墙壁上。 崔雬连忙扶住他:“你怎么样?没事?” “没事,我只是有些累而已。”裴宇靠在她的身子上,笑着看她,“我们好像安全了是不是?” 扶着他走出去,才发现天色已经黑了大半。 “今天居然有星星了……” 随着他的声音,崔雬抬头看了看天空,果然今天好多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像是在漆黑的天幕上缀着无数的碎钻。 好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美丽的夜景了。 “陪我坐坐?” 裴宇试探的问着。 “可是你不是不舒服吗?” 裴宇笑着拉着她坐下:“我就是没吃饱而已。” “你还没吃饱啊?那么大的一碗卤肉饭你都吃完了,我还没吃呢,你居然跟我说没吃饱?” 崔雬无奈的撇撇嘴,扶着他在一边的长椅上坐下。 裴宇笑了笑:“我的没吃饱不是指吃饭,而是指……” 裴宇低头凑近她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崔雬脸色蓦然的就红了起来,想起刚才他们之间的事情,脸上像是烧起来一样,虽然没有真正的再次经历那样的贯穿的沉醉,但是只是那样她就已经受不了了。 可是他居然还是这么云淡风轻的说出来。 “裴宇你!” “嗯?怎么样?你刚才不是也很舒服?”裴宇笑着搂着她的肩膀,指了指天上的星星,“看,那颗星星多漂亮。” 崔雬红着脸顺着他指示的方向看去,确实在他们头顶上的那颗星星真的很亮很美。 “可是我还是觉得你好看。” 裴宇忽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崔雬的心跳加速,她现在不想跟他谈论这么暧昧的话题,转过头去:“你刚才为什么要把碎石放进枪里?” 裴宇知道她在逃避,可是没有关系,他可以等,随意他顺着她的心意接口:“如果我们开枪的话,谁都会知道里面藏着人。” “可是……” “我的枪是经过特制的,所以不仅可以放子弹也可以放别的东西,这个还是宁城帮我设计的,只是他嫌麻烦不用,所以就我一个人用,没想到今天居然真的就派上用场了,而且还运气很好的让我们生存下来了。”裴宇仰头叹口气,“我那个时候很害怕,害怕骗不过他们,害怕因为这样让你送命。” 崔雬咬咬唇问:“你怎么知道是我?毕竟我现在的样子……” “你本来就不会说谎,掩饰自己的功力实在太差,熟悉你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裴宇好笑的抱着肩膀看着她。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如果你还想我怀疑你,我可以抓你去医院验dna。” 崔雬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就算你带我去验dna,那你也要有东西做比对才行?难不成你拿我跟空气比对?” 裴宇看了她一眼,低头把脖子上一直戴着的一个类似护身符的东西取了下来在她面前晃晃。 “知道这是什么?” 崔雬摇摇头,确实她不知道,不过好像他这个东西戴了很久了?在岛上她就见到他戴着了,只不过她真不知道这是什么? 裴宇笑了笑,低头把护身符打开,里面是一撮柔顺的黑发。 “你……” 崔雬看着,脑子里浮现那些巫术。枪只低去。 裴宇敲了敲她的脑袋:“你胡思乱想什么?这是你的头发。” 崔雬诧异的睁大眼睛,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什么?我的头发?怎么可能?你什么时候剪我头发的?” 裴宇无奈的看她一眼,像是为她的失忆而有些不满。 “就是当年我们第一次的时候你留下来的,我只不过是把它收起来了而已。” 裴宇说的像是无关痛痒。 但是听在崔雬的耳朵里就是震天的消息。、 那一年…… 那一次……。 他居然留下了自己的发? “为什么?” 崔雬觉得自己说出口的话都有些颤抖。 裴宇耸耸肩:“我也想不通,但是我当时就这么做了,可是也一直没有丢掉,我都一度以为自己疯了……不过现在好像看来我是正常的。” “你哪里正常!” 崔雬有些生气,他居然……居然…… 居然什么,自己生气什么,崔雬也不知道,但是她就觉得他好像一直在瞒着自己在做什么非法的勾当。 裴宇把头发还给她:“那我还给你呗,小气。” “你!” 崔雬被他气得心口疼,撇过头,生硬的说:“不要!“ “哦,那是你自己不要的,那我帮你保存,以后要是你挂掉了,我看看能不能找个人把你复制出来,世界上有克隆羊多莉,那么你就是克隆人崔雬。” “裴宇!” 崔雬猛的站起来怒视着他。 裴宇扬扬眉毛,伸手拉住她,逼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怀着她纤细的腰身,软软的靠在他的肩头:“有时候我真想要是你就这么死了,那该多好。” 见她又想暴怒,裴宇把她抱得更是紧了点:“别动,你可以不听,但是我想说,不然要是以后没机会说怎么办?” 崔雬一愣,没有反抗的任由他抱着。 裴宇圈着她的腰,轻轻的笑:“我觉得我喜欢你了,雬儿,我喜欢你了,怎么办?你能不能也喜欢我一下?嗯?” 番外之为你甘愿5(崔雬vs裴宇) 天上的星星很亮,一如他的眸子,很安静,四周围只有被风吹动的树叶摇曳而起的沙沙风声,这样的宁静更是衬得她的心跳声更加的明显。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崔雬有些不确定的问,她尴尬的偏过头不敢看他。 裴宇轻轻的笑着,声音清爽而温润:“因为喜欢,因为害怕。雬儿,我怕再有一次像落海那样的事情发生,不管是你还是我,也许再有一次我就没办法对你说出我要说的话,所以不管你接不接受,我现在都告诉你。” 崔雬怔怔的看着他站起来,心里有种不明的情愫在升腾,像酝酿已久的酒窖,咕噜咕噜的泡泡缓缓的上升,占满了她的心底。 裴宇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刚才我那么对你,跟你说抱歉,还有以前的事情,我也……是抱歉的。” 看着他转身走出去,崔雬急忙站起来:“你要去哪里?你的伤还没好?” 裴宇没有回头,淡淡的声音透着点点的坦然:“不碍事,就这么点伤我死不掉,反倒是你,既然回不去冷雅严那里,你要跟我回宁城那里么?” 等了半刻,崔雬都没有说话。 裴宇还是没有回头,抬腿朝前走去。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回去。” 崔雬的声音虽轻,可是却清晰的传入了裴宇的耳朵里,他身子颤了颤,堪堪的停住脚步,心里像是被堵住了似的,沉默了半晌才开口:“如果你还爱他,那么你应该回去守护他,不然我一个人有心无力。” “阿裴……” 裴宇没有再停下,径直开门走了出去。 海贝别墅再次变得空荡荡的。 崔雬有些颓然的坐下,怔怔的看着裴宇离去的方向,泪水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她不知道,也从来没有想过她和裴宇的关系会变成这样,她也不知道自己表现的是如此的明显,明显的连裴宇到看得出她喜欢江宁城。 苦苦的笑了笑,这个世界也许只有自己觉得自己一直都隐瞒着,其实所有的人都知道,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么江宁城没有理由不知道,他是个这么聪明的人,但是他满心的都是辛橦,又怎么会在意她微薄的情意呢? 崔雬靠在椅背上,仰头看着漫天的繁星,裴宇的话一次一次的如流星般划过自己的脑海,揪的她的心生疼。 …… 如果你还爱他,那么你应该回去守护他,不然我一个人有心无力。 …… 如果你还爱他,那么你应该回去守护他,不然我一个人有心无力。 …… “爱么?”崔雬闭了闭眼,连眉眼间都觉得带上了苦涩,“我还爱他么?” 裴宇没有走,只是他现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崔雬,他在门口外面,他们仅仅是一墙之隔,可是距离虽然是一墙之隔,但是他们的心到底隔了多远?他要怎么做他们之间的距离才能够被拉的近一些呢? 崔雬就这样坐在椅子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大半夜的时候她在迷蒙中似乎觉得有人进来在自己身上盖了什么东西然后又出去了。 清晨鸟儿叫声响起的时候,崔雬蹭的坐了起来,身上的外套随着她起身的动作滑落下来,她呆呆的看着。 这外套…… 裴宇…… “阿裴!” 崔雬冲了出去,可是空旷旷的街道一个人都没有。 “阿裴!你没有走的是不是?” 崔雬四周围的看着,有些焦急和不安,他昨天难道没有走?就这样在外面守了自己一夜么?昨晚自己迷迷蒙蒙的觉得有人帮着自己盖被子,还以为只是做梦,没想到醒来就看到裴宇的外套从自己身上滑落。 她知道他没有走…… 她知道她该相信他昨天跟自己说的话…… 只是…… 只是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说如果自己还爱江宁城,那么就回去继续守护他,可是她现在迷茫的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遗失在了什么地方。 “阿裴,你到底在哪里?” 崔雬喃喃自语,无助的靠在一边的白杨树上,失神的看着树枝上的叶子,她忽然记起那一年在岛上,她的生日,裴宇用树叶给自己折了一只小白兔,虽然简单,但是她却觉得很可爱,很温暖。 对了,温暖…… “让我感觉到温暖的第一个人好像不是宁城,不是小橦……而是你……裴宇……”崔雬紧了紧手心,伸手摘下了一片叶子,手指唰唰的撕着树叶,折成一只小兔子,捏着叶杆举起来在自己眼前晃动,“我折的不如你的好看。” 裴宇看着江宁城因为辛橦被辛安带走而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实在有些看不下去,生平第一次挥拳打向他…… 江宁城不躲不闪,也不还手,抱着酒瓶子虚弱的缩在墙角。 裴宇一把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拽起来,朝他怒吼:“江宁城!小橦只是去法国了,你可以把她追回来,但是你不能把自己弄成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死样子,这样小橦要是知道了,她会有多么的心疼?你想过吗?” 江宁城苍白的抬眼看他:“她会心疼我吗?” “废话!”裴宇暴怒的想要兜头兜脸的再给他补上一拳,忍住怒气,“她心不心疼你要你自己去发掘!崔雬失踪的时候,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她会回来,一定回来,就算她不喜欢我,我也还有时间可以等,可是你看看你现在自己成了什么样子了?小橦是死了还是怎么的?你就这么自暴自弃?” “我觉得我很害怕……很害怕……” 江宁城无助的语气带着些许的孤寂,听的连站在门外的崔雬都觉得难受。 “江宁城!你给我听清楚了,我相信小橦对你不是没有感觉的!既然你选择了要学着怎么去爱她,那么你就趁着她不在的时间好好的学,别又拿岛上那套来欺负她,现在是你赎罪的时候,你没有资格怪她!” 裴宇把他丢到一边的沙发上,江宁城看了他半晌,闭了闭眼朝他点头,声音里的苦味绕的整个屋子都令人窒息。 “阿裴,好像我们都需要时间等待……” 江宁城抱着酒瓶子窝在沙发上沉沉的睡去。 裴宇把他怀里的酒瓶子抽走,拿过一边的毛毯帮他盖好,刚想转身,却发现崔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泪流满面。 见他看到自己,崔雬转身跑了出去。 “雬儿……” 裴宇追了出去,在楼梯间拉住她。 “你怎么来了?” 崔雬仰了仰头,逼着再次要落下来的眼泪回去,吸了吸鼻子开口:“小橦走了?” 裴宇一怔,干干的笑了,她是看到江宁城为辛橦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所以觉得很心疼?其实自己看到她的那一刻还是有些欣喜,以为…… 以为什么呢? 难道以为她是为自己才回来么? 也许不管过多久,崔雬的眼里心里还是江宁城? “辛安把她带走了。” 裴宇压下自己心头的失落,装作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你怎么来了?” 崔雬回头看着他,是啊,自己怎么来了?她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忽然很想要见到他,这个他不是江宁城,而是他裴宇,所以她就来了,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叫做喜欢,她这小半辈子除了江宁城没有喜欢过别人,没有像正常的女孩子那样谈过恋爱,不知道什么才是喜欢,所以她想搞清楚,不想逃避。 可是才来到这里就看到江宁城为辛橦变成这个样子,她确确实实的体会到了心里的疼意,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她要怎么面对裴宇。 见她不说话,裴宇叹口气:“你去照顾宁城,我下楼去买些吃的。” “阿裴……” 他要走,弄得她顿时觉得有些不知所措,转身就抱住他。 “你……” 裴宇有些吃惊,她知道自己现在抱着的是谁么? 难道她也伤心的失了神,把自己当成了宁城? “雬儿,我是裴宇,不是宁城,你确定你没搞错?你知道你抱的是谁么?”裴宇不确定的问。 崔雬抱着她的手微微的僵了僵,可是也没松手:“阿裴,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宁城,我也知道如果是宁城,我根本不敢抱着他,因为他一直都是属于小橦的,从来都不属于我,我知道……我都知道……” 裴宇转过身子,轻轻的握着她的肩膀:“所以呢?你现在想告诉我什么么?”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崔雬觉得心里很乱很乱,根本理不出头绪。 裴宇抚了抚她的小脸:“回来,宁城现在需要我们。” “那你呢?需要我吗?” 崔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但是她就这样问出口了,连自己都觉得诧异。 “你……”定周你宁。 裴宇被她突然而来的问题弄得有些呼吸不顺畅,缓了好久才开口:“如果我说我需要你,你是不是会为我留下?还是说你只是需要一个理由让自己有借口留下来陪宁城而已?” 崔雬不说话,走近他,抬着眸子看着他:“我也不知道,没办法回答你,但是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回来和你一起守护宁城,一起等小橦回来,等着他们之间有个大圆满的结局,也许到那一天我可以回答你这个问题。” 番外之为你甘愿5(崔雬vs裴宇) 天上的星星很亮,一如他的眸子,很安静,四周围只有被风吹动的树叶摇曳而起的沙沙风声,这样的宁静更是衬得她的心跳声更加的明显。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崔雬有些不确定的问,她尴尬的偏过头不敢看他。 裴宇轻轻的笑着,声音清爽而温润:“因为喜欢,因为害怕。雬儿,我怕再有一次像落海那样的事情发生,不管是你还是我,也许再有一次我就没办法对你说出我要说的话,所以不管你接不接受,我现在都告诉你。” 崔雬怔怔的看着他站起来,心里有种不明的情愫在升腾,像酝酿已久的酒窖,咕噜咕噜的泡泡缓缓的上升,占满了她的心底。 裴宇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刚才我那么对你,跟你说抱歉,还有以前的事情,我也……是抱歉的。” 看着他转身走出去,崔雬急忙站起来:“你要去哪里?你的伤还没好?” 裴宇没有回头,淡淡的声音透着点点的坦然:“不碍事,就这么点伤我死不掉,反倒是你,既然回不去冷雅严那里,你要跟我回宁城那里么?” 等了半刻,崔雬都没有说话。 裴宇还是没有回头,抬腿朝前走去。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回去。” 崔雬的声音虽轻,可是却清晰的传入了裴宇的耳朵里,他身子颤了颤,堪堪的停住脚步,心里像是被堵住了似的,沉默了半晌才开口:“如果你还爱他,那么你应该回去守护他,不然我一个人有心无力。” “阿裴……” 裴宇没有再停下,径直开门走了出去。 海贝别墅再次变得空荡荡的。 崔雬有些颓然的坐下,怔怔的看着裴宇离去的方向,泪水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她不知道,也从来没有想过她和裴宇的关系会变成这样,她也不知道自己表现的是如此的明显,明显的连裴宇到看得出她喜欢江宁城。 苦苦的笑了笑,这个世界也许只有自己觉得自己一直都隐瞒着,其实所有的人都知道,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么江宁城没有理由不知道,他是个这么聪明的人,但是他满心的都是辛橦,又怎么会在意她微薄的情意呢? 崔雬靠在椅背上,仰头看着漫天的繁星,裴宇的话一次一次的如流星般划过自己的脑海,揪的她的心生疼。 …… 如果你还爱他,那么你应该回去守护他,不然我一个人有心无力。 …… 如果你还爱他,那么你应该回去守护他,不然我一个人有心无力。 …… “爱么?”崔雬闭了闭眼,连眉眼间都觉得带上了苦涩,“我还爱他么?” 裴宇没有走,只是他现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崔雬,他在门口外面,他们仅仅是一墙之隔,可是距离虽然是一墙之隔,但是他们的心到底隔了多远?他要怎么做他们之间的距离才能够被拉的近一些呢? 崔雬就这样坐在椅子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大半夜的时候她在迷蒙中似乎觉得有人进来在自己身上盖了什么东西然后又出去了。 清晨鸟儿叫声响起的时候,崔雬蹭的坐了起来,身上的外套随着她起身的动作滑落下来,她呆呆的看着。 这外套…… 裴宇…… “阿裴!” 崔雬冲了出去,可是空旷旷的街道一个人都没有。 “阿裴!你没有走的是不是?” 崔雬四周围的看着,有些焦急和不安,他昨天难道没有走?就这样在外面守了自己一夜么?昨晚自己迷迷蒙蒙的觉得有人帮着自己盖被子,还以为只是做梦,没想到醒来就看到裴宇的外套从自己身上滑落。 她知道他没有走…… 她知道她该相信他昨天跟自己说的话…… 只是…… 只是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说如果自己还爱江宁城,那么就回去继续守护他,可是她现在迷茫的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遗失在了什么地方。 “阿裴,你到底在哪里?” 崔雬喃喃自语,无助的靠在一边的白杨树上,失神的看着树枝上的叶子,她忽然记起那一年在岛上,她的生日,裴宇用树叶给自己折了一只小白兔,虽然简单,但是她却觉得很可爱,很温暖。 对了,温暖…… “让我感觉到温暖的第一个人好像不是宁城,不是小橦……而是你……裴宇……”崔雬紧了紧手心,伸手摘下了一片叶子,手指唰唰的撕着树叶,折成一只小兔子,捏着叶杆举起来在自己眼前晃动,“我折的不如你的好看。” 裴宇看着江宁城因为辛橦被辛安带走而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实在有些看不下去,生平第一次挥拳打向他…… 江宁城不躲不闪,也不还手,抱着酒瓶子虚弱的缩在墙角。 裴宇一把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拽起来,朝他怒吼:“江宁城!小橦只是去法国了,你可以把她追回来,但是你不能把自己弄成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死样子,这样小橦要是知道了,她会有多么的心疼?你想过吗?” 江宁城苍白的抬眼看他:“她会心疼我吗?” “废话!”裴宇暴怒的想要兜头兜脸的再给他补上一拳,忍住怒气,“她心不心疼你要你自己去发掘!崔雬失踪的时候,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她会回来,一定回来,就算她不喜欢我,我也还有时间可以等,可是你看看你现在自己成了什么样子了?小橦是死了还是怎么的?你就这么自暴自弃?” “我觉得我很害怕……很害怕……” 江宁城无助的语气带着些许的孤寂,听的连站在门外的崔雬都觉得难受。 “江宁城!你给我听清楚了,我相信小橦对你不是没有感觉的!既然你选择了要学着怎么去爱她,那么你就趁着她不在的时间好好的学,别又拿岛上那套来欺负她,现在是你赎罪的时候,你没有资格怪她!” 裴宇把他丢到一边的沙发上,江宁城看了他半晌,闭了闭眼朝他点头,声音里的苦味绕的整个屋子都令人窒息。 “阿裴,好像我们都需要时间等待……” 江宁城抱着酒瓶子窝在沙发上沉沉的睡去。 裴宇把他怀里的酒瓶子抽走,拿过一边的毛毯帮他盖好,刚想转身,却发现崔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泪流满面。 见他看到自己,崔雬转身跑了出去。 “雬儿……” 裴宇追了出去,在楼梯间拉住她。 “你怎么来了?” 崔雬仰了仰头,逼着再次要落下来的眼泪回去,吸了吸鼻子开口:“小橦走了?” 裴宇一怔,干干的笑了,她是看到江宁城为辛橦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所以觉得很心疼?其实自己看到她的那一刻还是有些欣喜,以为…… 以为什么呢? 难道以为她是为自己才回来么? 也许不管过多久,崔雬的眼里心里还是江宁城? “辛安把她带走了。” 裴宇压下自己心头的失落,装作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你怎么来了?” 崔雬回头看着他,是啊,自己怎么来了?她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忽然很想要见到他,这个他不是江宁城,而是他裴宇,所以她就来了,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叫做喜欢,她这小半辈子除了江宁城没有喜欢过别人,没有像正常的女孩子那样谈过恋爱,不知道什么才是喜欢,所以她想搞清楚,不想逃避。 可是才来到这里就看到江宁城为辛橦变成这个样子,她确确实实的体会到了心里的疼意,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她要怎么面对裴宇。 见她不说话,裴宇叹口气:“你去照顾宁城,我下楼去买些吃的。” “阿裴……” 他要走,弄得她顿时觉得有些不知所措,转身就抱住他。 “你……” 裴宇有些吃惊,她知道自己现在抱着的是谁么? 难道她也伤心的失了神,把自己当成了宁城? “雬儿,我是裴宇,不是宁城,你确定你没搞错?你知道你抱的是谁么?”裴宇不确定的问。 崔雬抱着她的手微微的僵了僵,可是也没松手:“阿裴,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宁城,我也知道如果是宁城,我根本不敢抱着他,因为他一直都是属于小橦的,从来都不属于我,我知道……我都知道……” 裴宇转过身子,轻轻的握着她的肩膀:“所以呢?你现在想告诉我什么么?”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崔雬觉得心里很乱很乱,根本理不出头绪。 裴宇抚了抚她的小脸:“回来,宁城现在需要我们。” “那你呢?需要我吗?” 崔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但是她就这样问出口了,连自己都觉得诧异。 “你……”定周你宁。 裴宇被她突然而来的问题弄得有些呼吸不顺畅,缓了好久才开口:“如果我说我需要你,你是不是会为我留下?还是说你只是需要一个理由让自己有借口留下来陪宁城而已?” 崔雬不说话,走近他,抬着眸子看着他:“我也不知道,没办法回答你,但是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回来和你一起守护宁城,一起等小橦回来,等着他们之间有个大圆满的结局,也许到那一天我可以回答你这个问题。” 番外之为你甘愿6(崔雬vs裴宇) 天刚灰蒙蒙亮,夜晚的月亮还未完全褪去,那尖尖的半月弯像是挑起幕帘的杖子,淡淡的月华被逐渐明亮的阳光覆盖,却仍是倔强的不愿离去。 崔雬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睡的那么安稳,她起身的时候,发现自己是窝在裴宇的怀里,她连忙起身四周围的看了看,才发现他们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别墅的大厅里睡着了,江宁城好整以暇的端着早餐出来放在桌子上。 看了他们一眼,淡淡的笑了笑:“你们怎么睡在这里了?” “我……”崔雬连忙整理好睡的有些凌乱的头发起身,脸色有些微微的红晕。 裴宇耸耸肩转身自然的走进一楼的浴室去洗簌。 江宁城帮崔雬盛了一碗粥递给她,看了看她的脸:“还是你原来的样子好看。” “现在很丑?”崔雬下意识的摸了摸脸,有些焦急的看着他。 江宁城把一些送粥的小菜也推给了崔雬,轻轻的扬了扬嘴角:“不丑,现在也好看。不信你问阿裴。” 裴宇正好从浴室走出来,洗了一个澡,看起来更加的帅气有神,但似乎没听清刚才他们的对话,有些疑惑。 “什么?问我什么?” 江宁城看了看他,直接的说:“雬儿问你她现在好不好看。” “不是……我……” 崔雬想要解释,可是裴宇却一句话就堵住她:“好看啊,她什么样子都好看。” “阿裴……” 江宁城无奈的翻了翻白眼:“阿裴,你变得恶心了。” 裴宇笑了笑,不说话低头自己盛着粥吃。 一个桌子上,两个男人,一个昨晚还像是悲哀的失恋期,一个昨晚还像是在悲哀的伤心期,可是现在却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唯有她一个人坐立不安。 “怎么不吃?平时宁城可是只为了小橦下厨,我们现在可是难得的沾了小橦的光呢。”裴宇夹了一些小菜放进她的碗里。 崔雬讷讷的顺着他夹的小菜搅拌在粥里,低头吃了起来。 一阵子的沉默,江宁城开口:“我想去法国。” “什么?” 崔雬和裴宇同时诧异的问出口。 江宁城耸耸肩:“怎么了?” 裴宇深吸一口气:“宁城,我知道你着急,可是你不觉得现在你们之间需要的最多的是时间么?” “我知道。” “知道你还去?难道你又想当着辛安的面把她带回来?” 江宁城微微一笑,眸光闪了闪:“我只是去办些事情而已。” 崔雬皱了皱眉,忍不住问:“冷家这边的事情还没办好,江氏还需要你,还有岛上的一切,你要到法国办什么事情?” “我去开一个分公司而已。” 江宁城淡淡的解释。 裴宇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我可不相信你。你要是不说清楚,我就现在就打电话告诉辛安!” 江宁城毫不在乎的勾了勾唇角,把身后一份资料递给他。 裴宇一看就瞪大了双眼:“你疯了你?要是小橦知道你……” “你不说她不说我也不说,她怎么知道?” 江宁城说的理所当然,但是裴宇和崔雬都惊异的望着他。 江宁城挑挑眉,看了看崔雬:“你会告诉小橦?” 崔雬摇摇头:“不会。” 江宁城点点头,看了看裴宇:“你会告诉小橦?” 裴宇摇摇头:“不会。” “那不就是了?”江宁城抱着双肩靠在椅子上,“所以咯,谁都不说她怎么会知道呢?是?” “呃……” 崔雬和裴宇互相看了一眼,担忧浮现上他们的眼底。 半晌,崔雬蓦然开口:“那个机构你不用去,我去!” “崔雬!” 江宁城和裴宇同时说出口。 崔雬撇撇嘴,像是什么都毫不在意一样:“怎么了?难道你现在能丢下这边的事情跑到那边去吗?我告诉你,你要是丢下这里的所有事情,小橦不止不会信任你,这边的兄弟都会怪你,你自己看着办。” 江宁城哑口无言,可是她也知道这是事实,但是裴宇这边怎么能让崔雬又离开自己这么久。 “雬儿,你不用……” “可以,你让她去。” 裴宇像是不在意,只不过手里的勺子已经拽的更加的紧。 “阿裴,我没打算让雬儿去,本来就是我和小橦之间的事情,我不知道也不确定她会离开多久,也不知道不确定她是不是会回来,但是我还是想保护她,不然我会天天都很担心,我也不想建那样的一个机构,我也不想监视她,但是没有办法,我就想着要保护她,所以你们都不用帮忙,ok?” 江宁城叹气的解释着。 “宁城!让雬儿去!” 裴宇还是有些生气。 江宁城有些不解:“可是……” “她发誓要守护你的,你给不了她爱情,难道连她这个心愿你也不能答应?她说了只要等你和小橦的事情尘埃落定完全的圆满之后,她会试着接受我。所以这也算是我的一个机会,你给不给我这个机会?” 没想到裴宇这么直白的把她说过的话说出来,就连江宁城也觉得有些惊诧。 “阿裴你……” 崔雬有些尴尬的不知所措。 “你闭嘴!” 裴宇生气的看着她:“你不是这么说的么?我有说错吗?还是你想反悔?还是你还想着要继续爱着他守着他过一辈子?” “我不是……” 崔雬被他问的有些无力。 “既然不是就把你自己要做的事情都做好了,然后好好的想想……想想……我们之间的关系!或者你现在就可以给我回答让我死心!反正这么多年也只是我的单相思,你现在就给我一刀!” 裴宇的情绪有些激动,但是江宁城却已经完全的镇定了下来,抱着肩膀好笑的看着他,心底不禁的赞叹,这小子连釜底抽薪这招都用上了。 好小子!够上道的! 江宁城笑着看向被裴宇吼的有些慌乱的崔雬:“雬儿,既然这样我就乐的清闲,你帮帮我?去当个特务头子?” 沉默了半晌,崔雬才在裴宇黑沉的眼光里点头。 …… 送崔雬去飞机场的路上,裴宇一直不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挡风玻璃前的路况。 崔雬觉得有些坐立不安,她很不习惯这样安静的裴宇,为什么他什么话都不说呢?为什么他也不看看自己呢?自己就要离开去法国了,暗中陪着小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得来,难道他真的就真的要继续这么忽视自己吗? 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要怎么主动开口,可是悄悄看他,裴宇还是一脸的冷漠,什么都不想说的样子。 咬咬唇,忍了好久,崔雬才开想开口,裴宇就淡淡的说了句:“到了,你下车。” 崔雬皱眉看了看窗外,真的,他们已经到了飞机场,她从来没有觉得这条路这么短,她都不觉得车子在开,怎么他们就到了呢? “怎么?反悔不想去了么?” 裴宇回头看着她,扬了扬眉毛。 “你……” 崔雬犹豫了一会咬牙开口:“你不送我进去?” 裴宇伸着脑袋往外看了看,勾了勾唇:“你又不是没搭过飞机,又不是不懂得办理登机手续,又不是听不懂国语,你要我送你进去做什么?” “裴宇!你!”。 崔雬一阵气结,他这是什么意思?昨天才跟自己跟江宁城说那样的话,现在就跟自己要划清界限的意思吗? 稳去离明。裴宇像是没看出她的气愤,只是眨眨眼:“时间就要到了哦,你再不进去就等再等下一班的飞机了,我的特务头子?” “你!” 崔雬真是被他气的心口发疼,好你个裴宇,现在耍我是不是?别以为我崔雬只是有被人耍的份! “你……” 裴宇睁大眼睛,似乎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会朝自己扑上来,而且还……还吻住了他的唇…… 她…… 她知不知道她到底在干什么? 该死的! 裴宇极力的把持住自己才不让自己顺着自己的心愿把她扑倒,可是又不想推开她,她的唇好软,她的主动让他觉得心旷神怡,他好想念她身里面的紧致感…… 可是他还没想完,崔雬就若无其事的推开他,礼貌而客气的笑:“既然要去法国,按道理我是应该给你一个法式的热吻,只可惜我不是很会,所以就先小啄一口,蜻蜓点水一下,表示我的谢意。” 裴宇觉得有一瞬间的口干:“你……谢我什么?” 崔雬开门下了车,顺手拿了自己的小拖箱往外走,走了一半像是忽然想起他,回头朝他嫣然一笑:“谢谢你送我咯,还能谢谢什么?哦,对啦,我会好好在法国跟别人学习一下怎么法式热吻,有机会再跟你试试哦。” 说完,崔雬像是潇洒的转身往前走。 该死的! 这死女人刚才在说什么东西?她好像说她要去法国好好跟别人学习怎么法式热吻? 他又不在法国,她要跟谁去学习法式热吻? 该死的! 敢情没了江宁城,她这个死女人还想着去跟法国帅哥来个神情热吻? 一想到她被某个法国的男人搂在怀里神情的吻着,她不自觉的发出那样令人心荡神怡的声音,裴宇就觉得气的要爆炸! 忍不住推门下车冲过去:“姓崔的死女人!你给我站住说清楚再走!” 番外之为你甘愿6(崔雬vs裴宇) 天刚灰蒙蒙亮,夜晚的月亮还未完全褪去,那尖尖的半月弯像是挑起幕帘的杖子,淡淡的月华被逐渐明亮的阳光覆盖,却仍是倔强的不愿离去。 崔雬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睡的那么安稳,她起身的时候,发现自己是窝在裴宇的怀里,她连忙起身四周围的看了看,才发现他们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别墅的大厅里睡着了,江宁城好整以暇的端着早餐出来放在桌子上。 看了他们一眼,淡淡的笑了笑:“你们怎么睡在这里了?” “我……”崔雬连忙整理好睡的有些凌乱的头发起身,脸色有些微微的红晕。 裴宇耸耸肩转身自然的走进一楼的浴室去洗簌。 江宁城帮崔雬盛了一碗粥递给她,看了看她的脸:“还是你原来的样子好看。” “现在很丑?”崔雬下意识的摸了摸脸,有些焦急的看着他。 江宁城把一些送粥的小菜也推给了崔雬,轻轻的扬了扬嘴角:“不丑,现在也好看。不信你问阿裴。” 裴宇正好从浴室走出来,洗了一个澡,看起来更加的帅气有神,但似乎没听清刚才他们的对话,有些疑惑。 “什么?问我什么?” 江宁城看了看他,直接的说:“雬儿问你她现在好不好看。” “不是……我……” 崔雬想要解释,可是裴宇却一句话就堵住她:“好看啊,她什么样子都好看。” “阿裴……” 江宁城无奈的翻了翻白眼:“阿裴,你变得恶心了。” 裴宇笑了笑,不说话低头自己盛着粥吃。 一个桌子上,两个男人,一个昨晚还像是悲哀的失恋期,一个昨晚还像是在悲哀的伤心期,可是现在却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唯有她一个人坐立不安。 “怎么不吃?平时宁城可是只为了小橦下厨,我们现在可是难得的沾了小橦的光呢。”裴宇夹了一些小菜放进她的碗里。 崔雬讷讷的顺着他夹的小菜搅拌在粥里,低头吃了起来。 一阵子的沉默,江宁城开口:“我想去法国。” “什么?” 崔雬和裴宇同时诧异的问出口。 江宁城耸耸肩:“怎么了?” 裴宇深吸一口气:“宁城,我知道你着急,可是你不觉得现在你们之间需要的最多的是时间么?” “我知道。” “知道你还去?难道你又想当着辛安的面把她带回来?” 江宁城微微一笑,眸光闪了闪:“我只是去办些事情而已。” 崔雬皱了皱眉,忍不住问:“冷家这边的事情还没办好,江氏还需要你,还有岛上的一切,你要到法国办什么事情?” “我去开一个分公司而已。” 江宁城淡淡的解释。 裴宇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我可不相信你。你要是不说清楚,我就现在就打电话告诉辛安!” 江宁城毫不在乎的勾了勾唇角,把身后一份资料递给他。 裴宇一看就瞪大了双眼:“你疯了你?要是小橦知道你……” “你不说她不说我也不说,她怎么知道?” 江宁城说的理所当然,但是裴宇和崔雬都惊异的望着他。 江宁城挑挑眉,看了看崔雬:“你会告诉小橦?” 崔雬摇摇头:“不会。” 江宁城点点头,看了看裴宇:“你会告诉小橦?” 裴宇摇摇头:“不会。” “那不就是了?”江宁城抱着双肩靠在椅子上,“所以咯,谁都不说她怎么会知道呢?是?” “呃……” 崔雬和裴宇互相看了一眼,担忧浮现上他们的眼底。 半晌,崔雬蓦然开口:“那个机构你不用去,我去!” “崔雬!” 江宁城和裴宇同时说出口。 崔雬撇撇嘴,像是什么都毫不在意一样:“怎么了?难道你现在能丢下这边的事情跑到那边去吗?我告诉你,你要是丢下这里的所有事情,小橦不止不会信任你,这边的兄弟都会怪你,你自己看着办。” 江宁城哑口无言,可是她也知道这是事实,但是裴宇这边怎么能让崔雬又离开自己这么久。 “雬儿,你不用……” “可以,你让她去。” 裴宇像是不在意,只不过手里的勺子已经拽的更加的紧。 “阿裴,我没打算让雬儿去,本来就是我和小橦之间的事情,我不知道也不确定她会离开多久,也不知道不确定她是不是会回来,但是我还是想保护她,不然我会天天都很担心,我也不想建那样的一个机构,我也不想监视她,但是没有办法,我就想着要保护她,所以你们都不用帮忙,ok?” 江宁城叹气的解释着。 “宁城!让雬儿去!” 裴宇还是有些生气。 江宁城有些不解:“可是……” “她发誓要守护你的,你给不了她爱情,难道连她这个心愿你也不能答应?她说了只要等你和小橦的事情尘埃落定完全的圆满之后,她会试着接受我。所以这也算是我的一个机会,你给不给我这个机会?” 没想到裴宇这么直白的把她说过的话说出来,就连江宁城也觉得有些惊诧。 “阿裴你……” 崔雬有些尴尬的不知所措。 “你闭嘴!” 裴宇生气的看着她:“你不是这么说的么?我有说错吗?还是你想反悔?还是你还想着要继续爱着他守着他过一辈子?” “我不是……” 崔雬被他问的有些无力。 “既然不是就把你自己要做的事情都做好了,然后好好的想想……想想……我们之间的关系!或者你现在就可以给我回答让我死心!反正这么多年也只是我的单相思,你现在就给我一刀!” 裴宇的情绪有些激动,但是江宁城却已经完全的镇定了下来,抱着肩膀好笑的看着他,心底不禁的赞叹,这小子连釜底抽薪这招都用上了。 好小子!够上道的! 江宁城笑着看向被裴宇吼的有些慌乱的崔雬:“雬儿,既然这样我就乐的清闲,你帮帮我?去当个特务头子?” 沉默了半晌,崔雬才在裴宇黑沉的眼光里点头。 …… 送崔雬去飞机场的路上,裴宇一直不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挡风玻璃前的路况。 崔雬觉得有些坐立不安,她很不习惯这样安静的裴宇,为什么他什么话都不说呢?为什么他也不看看自己呢?自己就要离开去法国了,暗中陪着小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得来,难道他真的就真的要继续这么忽视自己吗? 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要怎么主动开口,可是悄悄看他,裴宇还是一脸的冷漠,什么都不想说的样子。 咬咬唇,忍了好久,崔雬才开想开口,裴宇就淡淡的说了句:“到了,你下车。” 崔雬皱眉看了看窗外,真的,他们已经到了飞机场,她从来没有觉得这条路这么短,她都不觉得车子在开,怎么他们就到了呢? “怎么?反悔不想去了么?” 裴宇回头看着她,扬了扬眉毛。 “你……” 崔雬犹豫了一会咬牙开口:“你不送我进去?” 裴宇伸着脑袋往外看了看,勾了勾唇:“你又不是没搭过飞机,又不是不懂得办理登机手续,又不是听不懂国语,你要我送你进去做什么?” “裴宇!你!”。 崔雬一阵气结,他这是什么意思?昨天才跟自己跟江宁城说那样的话,现在就跟自己要划清界限的意思吗? 稳去离明。裴宇像是没看出她的气愤,只是眨眨眼:“时间就要到了哦,你再不进去就等再等下一班的飞机了,我的特务头子?” “你!” 崔雬真是被他气的心口发疼,好你个裴宇,现在耍我是不是?别以为我崔雬只是有被人耍的份! “你……” 裴宇睁大眼睛,似乎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会朝自己扑上来,而且还……还吻住了他的唇…… 她…… 她知不知道她到底在干什么? 该死的! 裴宇极力的把持住自己才不让自己顺着自己的心愿把她扑倒,可是又不想推开她,她的唇好软,她的主动让他觉得心旷神怡,他好想念她身里面的紧致感…… 可是他还没想完,崔雬就若无其事的推开他,礼貌而客气的笑:“既然要去法国,按道理我是应该给你一个法式的热吻,只可惜我不是很会,所以就先小啄一口,蜻蜓点水一下,表示我的谢意。” 裴宇觉得有一瞬间的口干:“你……谢我什么?” 崔雬开门下了车,顺手拿了自己的小拖箱往外走,走了一半像是忽然想起他,回头朝他嫣然一笑:“谢谢你送我咯,还能谢谢什么?哦,对啦,我会好好在法国跟别人学习一下怎么法式热吻,有机会再跟你试试哦。” 说完,崔雬像是潇洒的转身往前走。 该死的! 这死女人刚才在说什么东西?她好像说她要去法国好好跟别人学习怎么法式热吻? 他又不在法国,她要跟谁去学习法式热吻? 该死的! 敢情没了江宁城,她这个死女人还想着去跟法国帅哥来个神情热吻? 一想到她被某个法国的男人搂在怀里神情的吻着,她不自觉的发出那样令人心荡神怡的声音,裴宇就觉得气的要爆炸! 忍不住推门下车冲过去:“姓崔的死女人!你给我站住说清楚再走!” 番外之为你甘愿7(崔雬vs裴宇) 雬好笑的看着一脸阴郁的瞪着自己的男人,她悠闲的拉过眼罩在飞机座位上躺好。 裴宇恨的咬牙切齿看着这个一脸没事的女人,自己居然因为她那句挑衅的话跟了她过来,还死没志气的买了一张飞机票坐在他旁边。 “你要不要跟宁城请个假说你也去法国逛一两圈再回来?”崔雬舒服的躺在椅子上,声音悠悠的传来。 “崔雬,你最好跟我说清楚了,你是不是还想着去法国认识多几个死老外?”裴宇一边扣着安全带一边气呼呼的问。 “嗯。” 崔雬就淡淡的答了一声眼罩都没拿下来。 该死! 裴宇此刻很想伸手掐死她,正想说什么,俏丽的空姐端着盘子上来,是飞机上的餐点,头等舱的餐点都是可以选择的,很多东西在市面上还吃不到,光看着餐盘上的小样板就觉得很精致,可是裴宇现在没有胃口。 倒是崔雬难得的把眼罩拿了下来,坐了起来,颇有兴致的看了看,选了一份鲜虾蟹肉盖浇饭。 “先生,请问您需要点什么呢?” 空姐端着礼貌的微笑看着裴宇。 “……” 裴宇就这么死死的盯着崔雬像是没有听到,反正也不回答。 “呃……先生,请问您不需要餐点吗?” “给他来一份跟我一样的就好了。”崔雬笑着耸耸肩看向空姐。 看着空姐疑惑的看了看他们才离去,崔雬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傻了么?” 裴宇冷哼一声,粗暴的把自己位置上的毯子扯出来,从头到脚的盖住自己,只是稍微的露出两只眼睛。 崔雬抱着肩膀好笑的也躺下,微微的侧头看了看窗外浮动的白云,悄然的叹息:“那些云好漂亮,从来没有坐飞机这么有闲心去看云,没想到原来是这么好看呢。” “好看什么好看,真难看。”裴宇不屑的撇嘴。 “你看,那个云形状很像一只小猫哦。” 崔雬不由分说的伸手把裴宇扯过来,越过她的椅子的时候,裴宇不小心触碰到她的脸,伸手撑在她的两侧,看着她有些失神,有些难以自控。 “阿裴……那个云……” “嘘。我不想看云,我只想看你。” 他们两人靠的很近距离,几乎可以闻到对方的呼吸。 她软软的声音打在他的肌肤上,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阿裴……” 崔雬被他看的有些羞赧,这里是飞机上啊,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他还干嘛? “嗯?” 裴宇丝毫没有要收敛一点的决定。 端着餐盘的空姐走了过来,看着两人的姿势有些尴尬。微微的轻轻的咳嗽了两声,崔雬脸色一红,连忙伸手要推开,裴宇却反手握住她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胸膛,稍稍的侧脸看了看空姐:“餐点就放着,有需要我们会再叫你。” “……” 空姐看了看四周,这里是头等舱的高级专属舱,所以也没几个人,到裴宇这排已经没有人了,但即使是这样,空姐还是有些尴尬,可是既然裴宇都已经下逐客令了,并且能坐到这个机舱位的都不是一般的富贵人家,所以空姐也不敢说什么,放下餐点就诺诺的转身离开。 “喂……你能不能起来……” 崔雬刚才确定自己没看错,空姐的眼睛里浮现着的是一种暧昧的神情,她可不要给人家误会了。 “起来我就看不到云了。” 裴宇像是找到了一个舒服的靠垫,整个人靠在她的身上,手轻轻的环着她的腰身,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她的雪背上滑动着。 “有你这么看云的么?” 崔雬生气的要瞪他,裴宇却像是浑然不觉她的怒气,紧了紧怀里的她,把她压得动弹不得,但是仍旧保持着一定的力道,不会压的她喘不上气来,他看着窗外飘荡着的白云,伸手在窗上轻轻的划着。 “雬儿,其实我不想看云,我想着看你。”裴宇看着窗外的云朵,但是却是对着她说话,他故意不去看她,他知道她一定会脸红。 崔雬咽了咽口水,脸上像有一团火在剧烈的燃烧着,可是他身上的温度贴在她的身上,她倒是觉得很舒服。 呸呸呸,自己在想什么啊? “你……起来了啦……” 裴宇这次倒是没有霸道的固着她,只是淡淡的一笑,撑着身子起来,整理好身上的衣服,端正的坐好,似乎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他顺手拿过一边的餐盘递给崔雬:“吃饭。” 崔雬脸上的红晕还没退去,裴宇已经在低头的吃饭,像是一切都理所当然,她顿时有些气恼。 “裴宇!你!” “嗯,很好吃,你这饭点的不错。”。 裴宇低头吃着饭,一点也不提刚才的事情,而且似乎也不像是刚才那样生气了,仿佛他手里的饭特别好吃,好吃到什么都不记得。 崔雬“咚”的把餐盘放下,怒视他:“裴宇!你不要每次都这样,你到底……你到底什么意思现在?” 裴宇优雅的拿过餐巾纸擦了擦嘴,看她一眼:“我每次都怎么样?” “你!你每次都……每次都……” 崔雬有些说不下去,要她怎么说啊? 说他每次都对自己前一秒才刚说完那么暧昧的话,做完那么暧昧的事情,下一秒就变像什么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要不是崔雬认识他,有可能还要怀疑他是不是有着双重人格的人才是了。 “每次都怎么样?” 裴宇眨眨眼睛拉过被子盖在身上,拿过眼罩戴好,安然的躺在椅子上,不过还是侧着脑袋对着她,表示她再等着她的话。 “我……你每次……每次都……” “我每次都怎样?”微微的伸了伸懒腰,“你不说我就当没事,我要补眠了哦。” “裴宇!你给我起来!” 崔雬像只炸毛的小狮子,伸手把他拽了起来,粗鲁的扯下他的眼罩:“你给我说清楚了!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不要每一次……每一次都对我……对我……做这么暧昧的事……我……我就……就不理你……” 裴宇笑了笑,把眼罩拉下来,睁大眼睛看着她:“哪有很暧昧的事?我只不过是抱抱你,亲亲你,顺带着摸摸你而已……” “裴宇!你再乱说……” 崔雬被他气的眼圈都有些泛红。 见她快被自己气到要哭出来了,裴宇连忙缴械投降,伸手把她抱进怀里,连声劝道:“好好好,我不对,我错了,以后不跟你暧昧好不好?” “你……” 崔雬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间就像是变得脆弱了,像个不懂事的小女生那样动不动就哭。她真是鄙视这样的自己,可是又忍不住。 裴宇细心的拿纸巾帮她把脸上的眼泪都擦干:“哭什么哭,你还说要到法国去找男人我还没哭呢。” 被他的话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你哭什么啊……” 裴宇捏捏她的下巴:“崔雬,我该拿你怎么办?” 崔雬没好气的拍开他的手,白他一眼,吸了吸鼻子:“凉拌。” 剩下的路上,裴宇很安分,但是时不时睁开眼帮她盖被子,不让她着凉,最大的尺度就是隔着被子悄悄的牵着她的手,崔雬却没有挣脱开,任由他牵着,睡的感觉很安稳很香甜,连在睡梦中都漾着淡淡的笑容。 …… 到法国里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五点,裴宇和崔雬拖着小小的行李箱出来,这样的接洽人员早就等在一边,所以他们也没有等多久就上了车去了江宁城在f总部旁边买下的一栋作为监视机构的地方。 进去之后,崔雬转了一圈看了看空荡荡的还没有装潢好的大楼,走到一边的正对着f大楼的窗户,崔雬站在那里看了出去,微微的叹口气。 “小橦现在怎么样了?我其实很担心她,她并没有外表装的那么坚强。”崔雬悠悠的的说着话。 裴宇靠在一边的墙上,顺着她的眼光看出去:“她会过得很好,她比你想象的要懂事要坚强。” 崔雬转过身看着他:“其实小橦是幸福的,我相信最后他们之间也是会有好结果,你说呢?” “嗯,我也希望。”裴宇也走近她,看着她的双眸有些迷蒙,“那么我们之间就可以了,是不是?” 崔雬愣了愣低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每次说到这个,你就要避开。” 裴宇仰头叹了一口气:“我要什么时候才能等到你对我坦诚相见呢?我现在就是在等你的一句话而已。雬儿,你说我能不能等到?” “我……阿裴……你不要逼我……” “嗯,我不会逼你,至少看过了小橦和宁城之间的弯路,我不想像他们那样走多那么多的弯路,可是我也不比宁城聪明到哪里去,所以我只能用最笨的办法——等待。” 裴宇浅浅的笑着看她。 崔雬的心一上一下的跳着,就像是要从喉咙里蹦出来。气人因咬。 裴宇上前拍了拍她的脑袋:“好了,别想那么多了,这些事情你现在答不出来,那就等以后。现在,你可是伟大的特务头子,你说说看,你要怎么开展工作呢?” 崔雬一愣,脱口而出:“其实主要是要想找找方法怎么才能让他活的长久一些……” 番外之为你甘愿7(崔雬vs裴宇) 雬好笑的看着一脸阴郁的瞪着自己的男人,她悠闲的拉过眼罩在飞机座位上躺好。 裴宇恨的咬牙切齿看着这个一脸没事的女人,自己居然因为她那句挑衅的话跟了她过来,还死没志气的买了一张飞机票坐在他旁边。 “你要不要跟宁城请个假说你也去法国逛一两圈再回来?”崔雬舒服的躺在椅子上,声音悠悠的传来。 “崔雬,你最好跟我说清楚了,你是不是还想着去法国认识多几个死老外?”裴宇一边扣着安全带一边气呼呼的问。 “嗯。” 崔雬就淡淡的答了一声眼罩都没拿下来。 该死! 裴宇此刻很想伸手掐死她,正想说什么,俏丽的空姐端着盘子上来,是飞机上的餐点,头等舱的餐点都是可以选择的,很多东西在市面上还吃不到,光看着餐盘上的小样板就觉得很精致,可是裴宇现在没有胃口。 倒是崔雬难得的把眼罩拿了下来,坐了起来,颇有兴致的看了看,选了一份鲜虾蟹肉盖浇饭。 “先生,请问您需要点什么呢?” 空姐端着礼貌的微笑看着裴宇。 “……” 裴宇就这么死死的盯着崔雬像是没有听到,反正也不回答。 “呃……先生,请问您不需要餐点吗?” “给他来一份跟我一样的就好了。”崔雬笑着耸耸肩看向空姐。 看着空姐疑惑的看了看他们才离去,崔雬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傻了么?” 裴宇冷哼一声,粗暴的把自己位置上的毯子扯出来,从头到脚的盖住自己,只是稍微的露出两只眼睛。 崔雬抱着肩膀好笑的也躺下,微微的侧头看了看窗外浮动的白云,悄然的叹息:“那些云好漂亮,从来没有坐飞机这么有闲心去看云,没想到原来是这么好看呢。” “好看什么好看,真难看。”裴宇不屑的撇嘴。 “你看,那个云形状很像一只小猫哦。” 崔雬不由分说的伸手把裴宇扯过来,越过她的椅子的时候,裴宇不小心触碰到她的脸,伸手撑在她的两侧,看着她有些失神,有些难以自控。 “阿裴……那个云……” “嘘。我不想看云,我只想看你。” 他们两人靠的很近距离,几乎可以闻到对方的呼吸。 她软软的声音打在他的肌肤上,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阿裴……” 崔雬被他看的有些羞赧,这里是飞机上啊,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他还干嘛? “嗯?” 裴宇丝毫没有要收敛一点的决定。 端着餐盘的空姐走了过来,看着两人的姿势有些尴尬。微微的轻轻的咳嗽了两声,崔雬脸色一红,连忙伸手要推开,裴宇却反手握住她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胸膛,稍稍的侧脸看了看空姐:“餐点就放着,有需要我们会再叫你。” “……” 空姐看了看四周,这里是头等舱的高级专属舱,所以也没几个人,到裴宇这排已经没有人了,但即使是这样,空姐还是有些尴尬,可是既然裴宇都已经下逐客令了,并且能坐到这个机舱位的都不是一般的富贵人家,所以空姐也不敢说什么,放下餐点就诺诺的转身离开。 “喂……你能不能起来……” 崔雬刚才确定自己没看错,空姐的眼睛里浮现着的是一种暧昧的神情,她可不要给人家误会了。 “起来我就看不到云了。” 裴宇像是找到了一个舒服的靠垫,整个人靠在她的身上,手轻轻的环着她的腰身,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她的雪背上滑动着。 “有你这么看云的么?” 崔雬生气的要瞪他,裴宇却像是浑然不觉她的怒气,紧了紧怀里的她,把她压得动弹不得,但是仍旧保持着一定的力道,不会压的她喘不上气来,他看着窗外飘荡着的白云,伸手在窗上轻轻的划着。 “雬儿,其实我不想看云,我想着看你。”裴宇看着窗外的云朵,但是却是对着她说话,他故意不去看她,他知道她一定会脸红。 崔雬咽了咽口水,脸上像有一团火在剧烈的燃烧着,可是他身上的温度贴在她的身上,她倒是觉得很舒服。 呸呸呸,自己在想什么啊? “你……起来了啦……” 裴宇这次倒是没有霸道的固着她,只是淡淡的一笑,撑着身子起来,整理好身上的衣服,端正的坐好,似乎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他顺手拿过一边的餐盘递给崔雬:“吃饭。” 崔雬脸上的红晕还没退去,裴宇已经在低头的吃饭,像是一切都理所当然,她顿时有些气恼。 “裴宇!你!” “嗯,很好吃,你这饭点的不错。”。 裴宇低头吃着饭,一点也不提刚才的事情,而且似乎也不像是刚才那样生气了,仿佛他手里的饭特别好吃,好吃到什么都不记得。 崔雬“咚”的把餐盘放下,怒视他:“裴宇!你不要每次都这样,你到底……你到底什么意思现在?” 裴宇优雅的拿过餐巾纸擦了擦嘴,看她一眼:“我每次都怎么样?” “你!你每次都……每次都……” 崔雬有些说不下去,要她怎么说啊? 说他每次都对自己前一秒才刚说完那么暧昧的话,做完那么暧昧的事情,下一秒就变像什么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要不是崔雬认识他,有可能还要怀疑他是不是有着双重人格的人才是了。 “每次都怎么样?” 裴宇眨眨眼睛拉过被子盖在身上,拿过眼罩戴好,安然的躺在椅子上,不过还是侧着脑袋对着她,表示她再等着她的话。 “我……你每次……每次都……” “我每次都怎样?”微微的伸了伸懒腰,“你不说我就当没事,我要补眠了哦。” “裴宇!你给我起来!” 崔雬像只炸毛的小狮子,伸手把他拽了起来,粗鲁的扯下他的眼罩:“你给我说清楚了!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不要每一次……每一次都对我……对我……做这么暧昧的事……我……我就……就不理你……” 裴宇笑了笑,把眼罩拉下来,睁大眼睛看着她:“哪有很暧昧的事?我只不过是抱抱你,亲亲你,顺带着摸摸你而已……” “裴宇!你再乱说……” 崔雬被他气的眼圈都有些泛红。 见她快被自己气到要哭出来了,裴宇连忙缴械投降,伸手把她抱进怀里,连声劝道:“好好好,我不对,我错了,以后不跟你暧昧好不好?” “你……” 崔雬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间就像是变得脆弱了,像个不懂事的小女生那样动不动就哭。她真是鄙视这样的自己,可是又忍不住。 裴宇细心的拿纸巾帮她把脸上的眼泪都擦干:“哭什么哭,你还说要到法国去找男人我还没哭呢。” 被他的话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你哭什么啊……” 裴宇捏捏她的下巴:“崔雬,我该拿你怎么办?” 崔雬没好气的拍开他的手,白他一眼,吸了吸鼻子:“凉拌。” 剩下的路上,裴宇很安分,但是时不时睁开眼帮她盖被子,不让她着凉,最大的尺度就是隔着被子悄悄的牵着她的手,崔雬却没有挣脱开,任由他牵着,睡的感觉很安稳很香甜,连在睡梦中都漾着淡淡的笑容。 …… 到法国里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五点,裴宇和崔雬拖着小小的行李箱出来,这样的接洽人员早就等在一边,所以他们也没有等多久就上了车去了江宁城在f总部旁边买下的一栋作为监视机构的地方。 进去之后,崔雬转了一圈看了看空荡荡的还没有装潢好的大楼,走到一边的正对着f大楼的窗户,崔雬站在那里看了出去,微微的叹口气。 “小橦现在怎么样了?我其实很担心她,她并没有外表装的那么坚强。”崔雬悠悠的的说着话。 裴宇靠在一边的墙上,顺着她的眼光看出去:“她会过得很好,她比你想象的要懂事要坚强。” 崔雬转过身看着他:“其实小橦是幸福的,我相信最后他们之间也是会有好结果,你说呢?” “嗯,我也希望。”裴宇也走近她,看着她的双眸有些迷蒙,“那么我们之间就可以了,是不是?” 崔雬愣了愣低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每次说到这个,你就要避开。” 裴宇仰头叹了一口气:“我要什么时候才能等到你对我坦诚相见呢?我现在就是在等你的一句话而已。雬儿,你说我能不能等到?” “我……阿裴……你不要逼我……” “嗯,我不会逼你,至少看过了小橦和宁城之间的弯路,我不想像他们那样走多那么多的弯路,可是我也不比宁城聪明到哪里去,所以我只能用最笨的办法——等待。” 裴宇浅浅的笑着看她。 崔雬的心一上一下的跳着,就像是要从喉咙里蹦出来。气人因咬。 裴宇上前拍了拍她的脑袋:“好了,别想那么多了,这些事情你现在答不出来,那就等以后。现在,你可是伟大的特务头子,你说说看,你要怎么开展工作呢?” 崔雬一愣,脱口而出:“其实主要是要想找找方法怎么才能让他活的长久一些……” 番外之为你甘愿8(崔雬vs裴宇) 不出所料,听到辛安的名字裴宇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你说什么?你来这里除了保护小橦,你还要做什么?继续去迷惑辛安?”裴宇忍不住抓住她的手臂,力道有些大。 “你放手……疼……” “崔雬!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了!是不是宁城叫你做的?为什么我不知道?”裴宇有些彻底想要暴怒的样子。 “不是……你先放开我……” 崔雬挣扎着推开她,退到一边揉着自己被他握的有些发红的手腕,声音有些委屈:“我只不过是在他抽屉里的文件里看到的,他本来想要自己过来就是想要做这个,可是我觉得既然我过来了,那么责任就在我身上了,毕竟……毕竟我也觉得我对不起辛安……” “所以呢?所以你要怎么做?以身相许是不是?” 裴宇有些抓狂,为什么他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要是他知道是死也不会让崔雬过来的! 看得出他的盛怒,崔雬有些害怕,扯了扯他的衣袖,话还没说完,裴宇就推开她转身走了出去。 “阿裴……” 崔雬一怔,赶紧跟了上去。 裴宇脚步很快,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崔雬一个人在街上四处的张望着,低头一遍遍的拨打着他的电话,可是他就是不接。 她一个人站在马路中间觉得很是孤独,身边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裴宇还对自己生那么大的气,还不肯接听他的电话。 她要怎么办? 下意识的拨打江宁城的电话,委屈的跟江宁城大吐苦水,没想到江宁城却笑她:“你跟他说这个,他肯定生气了,不过也不能算是生气,他是吃醋而已。雬儿,裴宇为你吃醋了,知道么?雬儿,要他回来,很容易,只是看你怎么做而已。” 他…… 他吃醋? 裴宇为她崔雬吃醋? 崔雬挂下电话,捏紧了手机,想着他对自己说的话,做的事,无一不是让自己脸红心跳的厉害,他刚才的反应确实像极了吃醋的样子。 这样想着,崔雬心里像是淌过一层淡淡的蜜糖,很甜,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能够放弃江宁城去喜欢裴宇,但是她知道自己确实不讨厌他在自己身边,甚至觉得不讨厌他最自己做那样的事。 脸色有些不由自主的潮红,轻轻笑了笑,也许小橦和宁城的事情结束之后,她真的要好好想想她的未来以及他和她的关系。 只是现在,她要找到他。 …… 找到他是已经是在两个月之后,在法国最大的地下赌场。 这两个月以来,裴宇不但关机而且还一点银行刷卡和酒店的住店记录都没有,不管江宁城的人是在a市找还是亲自来到了法国都找不到他的人。 只是后来在偶然之中,机构里接到情报似乎冷雅竹在法国出现过,为了防止发生什么事情,崔雬沿着她出现的那条街道巡视了一番,没想到这个巡视就让他看到了有些蓬头垢面,胡渣一大堆的裴宇。 裴宇坐在赌桌上,挑着眉毛睥睨的看着众人,似乎所有的人在他的眼里都只不过是小儿科一样而已,他仿佛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看清楚对方被喻为法国赌场之神的那个老年人拿着的是什么牌。 第三十五次,裴宇轻松的就赢了,有些不爽的站起来环视了在场的人一周:“换一个,这样总是输的赌神该淘汰了?” 老年人脸色有些煞白,可能他这辈子加起来都没有今天输的多,明明自己一手好牌,却不知道眼前这个看似无害的年轻人居然这么厉害,简直是毁掉自己的一世英名,正想着怎么办挽回自己的赌神名誉的时候,他的身后响起了一个娇滴滴的清凉声音。 “我来试试看。” 众人顺着她的声音望去,居然是一个看似柔弱的女生。 崔雬目不转睛的看着裴宇,裴宇见到她的那一刻眼里闪过一丝的激动,但是随即又很好的掩饰了下来,当作不认识她。 众人为崔雬让开一个位置,自从这个男人来到赌场,几乎就没有走过,除了出去吃几口饭菜,然后又进来继续的赌,可是他从来的那天起就没有输过,现在连平时逢赌必赢的人称赌神的老头都败在他的手下,这个黄毛丫头有什么能耐呢? 崔雬自顾自的拉开椅子就坐下:“开始。” 裴宇眨了眨眼,戏谑的笑:“玩多少钱的?我任你开。” 崔雬耸耸肩:“我钱不多,要是输了可能也没钱给你。” “那你还是不要跟我赌了,要是手痒,就去一边的老虎机自己玩玩,练练手,别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 裴宇的话惹得周围看好戏的人都轰然的笑了起来。 崔雬倒是不气不闹,气定神闲的看着他:“没关系,要是我输了就脱衣服,一件件的脱,脱到没得脱为止,这样你肯跟我赌么?”好色她还。 “哇……” “ol……” “crazy……” 崔雬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顿时像是炸开了锅一样,每个人都以为她像是疯了似的,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像是看一个怪物似的。 虽然国外的风气很开放,但是也没有哪个女人主动的要为了跟人赌博而脱衣服?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同样的,裴宇握着筹码的手黯然的收紧,她还来找自己做什么?不是要帮辛安吗?不是不肯给自己答案吗?自己好不容易躲开她两个月,却不舍得离开她在的地方,但是也不想被她找到,只好没日没夜的躲在赌场。 因为赌场的规定是不把客人的资料外泄出去,而且江宁城和她也不会想到他这里,所以他看到她的时候确实很惊讶。 但更让她惊讶的是,她为了要跟自己赌博居然……居然提出这样的要求? …… 没关系,要是我输了就脱衣服,一件件的脱,脱到没得脱为止,这样你肯跟我赌么? …… 靠! 这什么废话,脱衣服? 真是搞笑了,这死女人敢情不仅是想要在法国找男人,现在还想公然脱衣服去勾引男人?当他死了是不是? 这样一想,完全的忘记了自己还在生气,豁然站起,绕过长桌,在众人的惊诧声中,弯腰就抱起她。 “啊……” 不仅是崔雬被吓了一跳,连众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裴宇把她一个翻身抗在了肩膀上走了出去,随手招来一辆车把她塞了进去,正想关门出去,崔雬连忙拉住他的手:“阿裴……不要走……” “放手!” 裴宇冷冷的睨她一眼。 “不放!” 崔雬紧紧的拽着他,眼里有些委屈的泪水在打转:“我一个人在法国……每天都觉得很孤单……很害怕……” 裴宇皱眉看着她,是怎样,现在她为什么要这么跟自己说话?难道是内疚吗? “你害怕?害怕就去找辛安!” 裴宇甩开她的手转身就要走。 “啊——” 被他力道大的一甩,崔雬整个人都掉出了车子外,手臂和腿都磕破了皮,吓得前面的司机连忙跳下来抓住裴宇,叽叽咕咕的用法语跟他说了一大堆。 裴宇转头看着崔雬狼狈不堪的趴在地上,心疼的连忙冲过来扶起她:“怎么样?是不是摔疼了?” 崔雬哭丧着脸,拉住他的手臂:“很痛……” “该死的!” 裴宇抱起她轻手轻脚的把她放进车子里,想了想他也跟着钻了进去坐在她身边,开口让司机去距离机构最近的医院。 到医院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裴宇也在医院的浴室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衣服,整个人像是又恢复了昨日的英气,只是神情还是有些疲倦。 “阿裴……” “能不能走?”裴宇蹲下来看她。 崔雬下意识的摇摇头。 裴宇打电话给一些手下让她过来接她才起身要走。 崔雬一怒也不管这里是医院就大声嚷嚷:“裴宇!你个不是人的,没良心的,你就想把我扔下,想不负责任是?我都这样了,你还去哪里?” 随着她的叫喊,医院的人都匆匆的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们,脸上露出疑惑又像是有些眉目的神情。 裴宇低低的骂了一声,这死女人为什么要说的这么暧昧。 “你想怎么样?”。 崔雬扁扁嘴:“最起码你要负责送我回去,这样有过分的吗?” 不想再那样众多的眼神盯着看你,裴宇烦躁的走回来一把把她抱起来走了出去。 开车子送她回了她租住的小公寓,抱着她进门放到了床上,才开口:“这样满意了没?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崔雬一惊连忙抱住他:“可不可以不要走?” 裴宇浑身一僵,有些说不出就。 “不要走,陪陪我,我没有去找辛安,我对他只是很内疚,毕竟他是真心对我,而且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可是我背叛了他。我知道他很恨我,但是我想小橦和宁城可以早一些的圆满,但是辛安的问题也要解决,我是事实上害他伤他的第一人,所以我有责任也有义务去帮帮他,你说呢?” “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崔雬把他转过来看着自己,笑了笑:“我想过了,我想小橦和宁城能快些圆满,那么也许我就能腾出时间来想想我该怎么回答了你了,你说呢?” “雬儿……你……你说的是真的?你没有打算再跟辛安一起?”裴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崔雬伸手弹了弹他的额头:“虽然我不能确定我是不是喜欢你,但是我确定我对辛安的也只是内疚,更何况我了解辛安,他也不可能会原谅我,所以我跟他根本是不可能的。” 大家新春快乐哦…… 番外之为你甘愿8(崔雬vs裴宇) 不出所料,听到辛安的名字裴宇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你说什么?你来这里除了保护小橦,你还要做什么?继续去迷惑辛安?”裴宇忍不住抓住她的手臂,力道有些大。 “你放手……疼……” “崔雬!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了!是不是宁城叫你做的?为什么我不知道?”裴宇有些彻底想要暴怒的样子。 “不是……你先放开我……” 崔雬挣扎着推开她,退到一边揉着自己被他握的有些发红的手腕,声音有些委屈:“我只不过是在他抽屉里的文件里看到的,他本来想要自己过来就是想要做这个,可是我觉得既然我过来了,那么责任就在我身上了,毕竟……毕竟我也觉得我对不起辛安……” “所以呢?所以你要怎么做?以身相许是不是?” 裴宇有些抓狂,为什么他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要是他知道是死也不会让崔雬过来的! 看得出他的盛怒,崔雬有些害怕,扯了扯他的衣袖,话还没说完,裴宇就推开她转身走了出去。 “阿裴……” 崔雬一怔,赶紧跟了上去。 裴宇脚步很快,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崔雬一个人在街上四处的张望着,低头一遍遍的拨打着他的电话,可是他就是不接。 她一个人站在马路中间觉得很是孤独,身边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裴宇还对自己生那么大的气,还不肯接听他的电话。 她要怎么办? 下意识的拨打江宁城的电话,委屈的跟江宁城大吐苦水,没想到江宁城却笑她:“你跟他说这个,他肯定生气了,不过也不能算是生气,他是吃醋而已。雬儿,裴宇为你吃醋了,知道么?雬儿,要他回来,很容易,只是看你怎么做而已。” 他…… 他吃醋? 裴宇为她崔雬吃醋? 崔雬挂下电话,捏紧了手机,想着他对自己说的话,做的事,无一不是让自己脸红心跳的厉害,他刚才的反应确实像极了吃醋的样子。 这样想着,崔雬心里像是淌过一层淡淡的蜜糖,很甜,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能够放弃江宁城去喜欢裴宇,但是她知道自己确实不讨厌他在自己身边,甚至觉得不讨厌他最自己做那样的事。 脸色有些不由自主的潮红,轻轻笑了笑,也许小橦和宁城的事情结束之后,她真的要好好想想她的未来以及他和她的关系。 只是现在,她要找到他。 …… 找到他是已经是在两个月之后,在法国最大的地下赌场。 这两个月以来,裴宇不但关机而且还一点银行刷卡和酒店的住店记录都没有,不管江宁城的人是在a市找还是亲自来到了法国都找不到他的人。 只是后来在偶然之中,机构里接到情报似乎冷雅竹在法国出现过,为了防止发生什么事情,崔雬沿着她出现的那条街道巡视了一番,没想到这个巡视就让他看到了有些蓬头垢面,胡渣一大堆的裴宇。 裴宇坐在赌桌上,挑着眉毛睥睨的看着众人,似乎所有的人在他的眼里都只不过是小儿科一样而已,他仿佛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看清楚对方被喻为法国赌场之神的那个老年人拿着的是什么牌。 第三十五次,裴宇轻松的就赢了,有些不爽的站起来环视了在场的人一周:“换一个,这样总是输的赌神该淘汰了?” 老年人脸色有些煞白,可能他这辈子加起来都没有今天输的多,明明自己一手好牌,却不知道眼前这个看似无害的年轻人居然这么厉害,简直是毁掉自己的一世英名,正想着怎么办挽回自己的赌神名誉的时候,他的身后响起了一个娇滴滴的清凉声音。 “我来试试看。” 众人顺着她的声音望去,居然是一个看似柔弱的女生。 崔雬目不转睛的看着裴宇,裴宇见到她的那一刻眼里闪过一丝的激动,但是随即又很好的掩饰了下来,当作不认识她。 众人为崔雬让开一个位置,自从这个男人来到赌场,几乎就没有走过,除了出去吃几口饭菜,然后又进来继续的赌,可是他从来的那天起就没有输过,现在连平时逢赌必赢的人称赌神的老头都败在他的手下,这个黄毛丫头有什么能耐呢? 崔雬自顾自的拉开椅子就坐下:“开始。” 裴宇眨了眨眼,戏谑的笑:“玩多少钱的?我任你开。” 崔雬耸耸肩:“我钱不多,要是输了可能也没钱给你。” “那你还是不要跟我赌了,要是手痒,就去一边的老虎机自己玩玩,练练手,别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 裴宇的话惹得周围看好戏的人都轰然的笑了起来。 崔雬倒是不气不闹,气定神闲的看着他:“没关系,要是我输了就脱衣服,一件件的脱,脱到没得脱为止,这样你肯跟我赌么?”好色她还。 “哇……” “ol……” “crazy……” 崔雬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顿时像是炸开了锅一样,每个人都以为她像是疯了似的,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像是看一个怪物似的。 虽然国外的风气很开放,但是也没有哪个女人主动的要为了跟人赌博而脱衣服?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同样的,裴宇握着筹码的手黯然的收紧,她还来找自己做什么?不是要帮辛安吗?不是不肯给自己答案吗?自己好不容易躲开她两个月,却不舍得离开她在的地方,但是也不想被她找到,只好没日没夜的躲在赌场。 因为赌场的规定是不把客人的资料外泄出去,而且江宁城和她也不会想到他这里,所以他看到她的时候确实很惊讶。 但更让她惊讶的是,她为了要跟自己赌博居然……居然提出这样的要求? …… 没关系,要是我输了就脱衣服,一件件的脱,脱到没得脱为止,这样你肯跟我赌么? …… 靠! 这什么废话,脱衣服? 真是搞笑了,这死女人敢情不仅是想要在法国找男人,现在还想公然脱衣服去勾引男人?当他死了是不是? 这样一想,完全的忘记了自己还在生气,豁然站起,绕过长桌,在众人的惊诧声中,弯腰就抱起她。 “啊……” 不仅是崔雬被吓了一跳,连众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裴宇把她一个翻身抗在了肩膀上走了出去,随手招来一辆车把她塞了进去,正想关门出去,崔雬连忙拉住他的手:“阿裴……不要走……” “放手!” 裴宇冷冷的睨她一眼。 “不放!” 崔雬紧紧的拽着他,眼里有些委屈的泪水在打转:“我一个人在法国……每天都觉得很孤单……很害怕……” 裴宇皱眉看着她,是怎样,现在她为什么要这么跟自己说话?难道是内疚吗? “你害怕?害怕就去找辛安!” 裴宇甩开她的手转身就要走。 “啊——” 被他力道大的一甩,崔雬整个人都掉出了车子外,手臂和腿都磕破了皮,吓得前面的司机连忙跳下来抓住裴宇,叽叽咕咕的用法语跟他说了一大堆。 裴宇转头看着崔雬狼狈不堪的趴在地上,心疼的连忙冲过来扶起她:“怎么样?是不是摔疼了?” 崔雬哭丧着脸,拉住他的手臂:“很痛……” “该死的!” 裴宇抱起她轻手轻脚的把她放进车子里,想了想他也跟着钻了进去坐在她身边,开口让司机去距离机构最近的医院。 到医院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裴宇也在医院的浴室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衣服,整个人像是又恢复了昨日的英气,只是神情还是有些疲倦。 “阿裴……” “能不能走?”裴宇蹲下来看她。 崔雬下意识的摇摇头。 裴宇打电话给一些手下让她过来接她才起身要走。 崔雬一怒也不管这里是医院就大声嚷嚷:“裴宇!你个不是人的,没良心的,你就想把我扔下,想不负责任是?我都这样了,你还去哪里?” 随着她的叫喊,医院的人都匆匆的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们,脸上露出疑惑又像是有些眉目的神情。 裴宇低低的骂了一声,这死女人为什么要说的这么暧昧。 “你想怎么样?”。 崔雬扁扁嘴:“最起码你要负责送我回去,这样有过分的吗?” 不想再那样众多的眼神盯着看你,裴宇烦躁的走回来一把把她抱起来走了出去。 开车子送她回了她租住的小公寓,抱着她进门放到了床上,才开口:“这样满意了没?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崔雬一惊连忙抱住他:“可不可以不要走?” 裴宇浑身一僵,有些说不出就。 “不要走,陪陪我,我没有去找辛安,我对他只是很内疚,毕竟他是真心对我,而且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可是我背叛了他。我知道他很恨我,但是我想小橦和宁城可以早一些的圆满,但是辛安的问题也要解决,我是事实上害他伤他的第一人,所以我有责任也有义务去帮帮他,你说呢?” “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崔雬把他转过来看着自己,笑了笑:“我想过了,我想小橦和宁城能快些圆满,那么也许我就能腾出时间来想想我该怎么回答了你了,你说呢?” “雬儿……你……你说的是真的?你没有打算再跟辛安一起?”裴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崔雬伸手弹了弹他的额头:“虽然我不能确定我是不是喜欢你,但是我确定我对辛安的也只是内疚,更何况我了解辛安,他也不可能会原谅我,所以我跟他根本是不可能的。” 大家新春快乐哦…… 番外之江南style(1) 早晨七点的钟声刚响起,五岁的江南蹭的从床上跳下来,动作连贯,一气呵成的完成所有出门前必须要完成的事情。 虽然平时自己爸妈都很忙,但是对他的教育却是很严格的,所以他小小的年纪,从穿衣品味到待人接物,都被教导的极有范儿。 江南站在大衣柜前看着钩子上挂着的老妈昨晚给他选择好的衣服,皱了皱眉,撇撇嘴,这老妈的眼光越来越不好,这衣服怎么够拉风呢?今天可是要去利叔叔的婚礼见他的姚苏尔,穿这么寒酸怎么可以?。 小手把准备好的衣衫丢掉,小身子直接钻进大衣柜东翻西找的找出一套小小的皮衣皮裤,放在手里端详了半天勉强的点头。 穿好衣服,到厨房里去看张婶煮早餐。 张婶尤其喜欢这个孩子,她在岛上昏迷了将近三年才醒过来,一醒过来就被接到这里照顾他,这孩子懂事的无法不让她喜欢,相反那两个大人就让她无数的叹气和摇头。 “小南,这么早就起来了?今天可不用上学呢?”张婶端着一大瓶的自磨豆浆走出来,江南也顺手就帮她端着蟹肉小包走了出来,奶声奶气的回答,“妈咪说今天老爸回来,我们要去利叔叔的婚礼呢,妈咪怎么还不起来?” 张婶笑了笑,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瓜子:“你妈妈昨晚处理公事很晚才睡,你让他多睡一会,等等再去叫她。” 江南跳上椅子,很优雅的吃着早餐。 …… 在美国总公司待了一个半月,江宁城归心似箭。一下了飞机就让阿青把东西带回公司做个交代,自己开车回了家。 进了家门,辛橦已经洗漱完毕,坐在江南身边帮着他添早点,饭热菜香,娇妻稚儿环绕,江宁城的长途跋涉的疲惫感顿时一扫而空。 把手里的公文包递给张婶,辛橦上前来帮他拿了换下的外套,亲了亲他的脸,江宁城刚想说话,江南稚气的声音就传来:“妈咪,为什么老爸一回来就有亲亲,宝宝就没有?” 辛橦低低的笑了笑,离开江宁城的怀抱转身起捏江南白嫩的小脸,唧的亲了一下:“好了?我的南南?” “嗯,这还算不错了啦。”江南一副小大人似的郑重的点头,继续埋头吃早餐。 辛橦推了江宁城一把:“快快快,上去洗个澡,待会我们要去雬儿家里呢。” 江宁城不情不愿的上了楼,洗了大半天,江宁城哇哇大叫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好像是没拿衣服。 辛橦正想上楼帮他拿衣服,江南大大的眼珠子转了转,率先跳下椅子:“妈咪,我去给老爸拿衣服。” 蹭蹭蹭的冲上楼,抱着小肩膀挑眉看着早就穿戴整齐一脸黑沉的江宁城,他一副很精明的眼光从头到脚的打量着他:“老爸,妈咪说欺骗人是不对的,你明明就穿好衣服了嘛。” 江宁城恨得牙痒痒,这臭小子又在坏自己的好事了。 “我又没叫你上来。”江宁城弯腰捏他的脸。 江南拍开他的手,眨眨大眼睛:“妈咪说了,她没空帮你,所以身为你儿子的我只好自告奋勇的干这样的事情啦。不过要是妈咪又知道你在耍她玩,结局可不是那么好呀?” 江宁城眯着眼看他,有点磨牙霍霍的冲动,朝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江南后退了两步,他这个老爸的腹黑功力可是很深厚的,他时刻谨记着他裴叔叔的忠告,他还需要修炼,所以一般这样的情况下他最聪明的做法就是—— “啊,妈咪,老爸欺负我……” 好,他最聪明的做法就是先下手为强。 “江宁城!” 辛橦抱起小脸哭的一皱一皱的江南,不悦的看着一脸无辜的江宁城:“你又对南南干什么了?” “我哪有……” “呜呜……妈咪……” 江南很适时的打断他的辩解,无视他眼底的黑沉。 “好好好,南南乖哦,不许哭哦,不然等会利叔叔的婚礼你顶着一双桃子眼出去那就丢脸了哦。”辛橦小声的吓唬他。 江南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像今天利叔叔的婚礼崔阿姨家的小公主也要去?好,那自己就勉为其难的绅士一点,不闹自家老爸了。 蹭蹭的在她怀里扭着腰窜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了看江宁城:“好,那我就大人有大量,嗯,我先去补妆。” 说完,哧溜的一声,江南就在江宁城黑压压的眸光里再用了一招——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臭小子!” 江宁城咬牙低骂着。 “江宁城!不许凶南南!” 辛橦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好好好,我要是不凶他,你是不是给点什么补偿给我?”江宁城伸手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她软软的身子靠在他的肌肤上,江宁城有些心潮澎湃,低头连着亲吻了她好几口才放开她。 “你……你别闹……等会还要出去呢……” “嗯好……” 一边答应着,一边却伸手从她裙摆下探了进去,辛橦想要扭开身子,却被他固的更加紧,她身子的软绵让他寂寞已久的欲望越来越强烈,有些难耐,咬着她小巧的耳垂低语:“老婆,婚礼还没开始呢,我们还有时间办点别的重要事,好不好?” 正要说什么,江南小同学蹭蹭的又跑了上来:“妈咪,我刚才忘记问你了,我这身衣服好不好看?” 见江南上来,辛橦吓得要推开江宁城,可是江宁城却拦腰把她一把抱起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拉过一件衬衫盖住他们。有了衬衫的遮挡,江宁城的手更加的放肆,绕过她的小裤子,直接窜了进去,轻重缓急的按压着。 辛橦被他撩的身子一阵阵的发软,有些虚弱的面红耳赤的用美眸狠狠的瞪视他。可是碍于孩子还在巴巴的等着她的回答,她不好说什么,动了动身子,企图让他的手安分一点:“南南……嗯……好看……” 江南奇怪的盯着自家妈咪和老爸,看不懂他们衬衫下的情趣游戏,耸耸肩歪着脑袋问:“妈咪,为什么你的脸色这么的红?生病了哦?” 被江南这么问,辛橦脸色更加的红,又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下意识的要起身,只是江宁城的力道加重了点她根本就动不了,江宁城的手被她夹着,更放肆了,整个罩住她的柔软,托着她往后磨蹭自己的坚硬。 “妈咪没生病……南南乖……下去等爸爸妈妈……好不好?”辛橦咬着牙才把话说完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那个始作俑者,却还是笑得一脸的无害。 江南打量了两人一眼,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才重重的点点自己的小脑袋,转身走了下去。 江南一走,江宁城就再也忍耐不住,稍微用力就把辛橦抱了起来进房,关上门,一刻也按捺不住似的,把她抵在宽大的桌子上,挺身就进入她的身体之内。 这么久没见面,辛橦知道自己会被他折腾的就要散架,毕竟他这项功夫是越战越勇猛,眼下她都快被他撞的眼冒金星要昏过去了,他还是坚挺挺的再冲刺着。 “宁城……你……轻点……轻点啊……” 媚声媚气的说了一大堆好话,江宁城才肯暂时放过她抽身出来让她稍微的喘口气,然后把她抱回柔软的大床上再次挺身进去。 辛橦被他重重的压在身下,两人面对面的姿势里,他速度格外的快。抽送间接合处越来越烫,辛橦已经没力气了,软绵绵的哼着,小手无力的瘫在枕上,随着他一下下的撞击摇晃着。江宁城大力揉着她的丰盈,把白白嫩嫩的两团揉的全是指印,他心满意足的扶着她的头,手指插进她浓密的长发,低头吻的她更加昏沉,下身下阵急促激烈的耸弄,他颤栗起来,热烫的射了出来。育蹭时出。 辛橦筋疲力尽的窝在他的怀抱里,江宁城却像是神清气爽的一样撩着她的长发一把一把的玩弄着,笑得像是狡猾的狐狸。 “妈咪,老爸……你们好了没有啊?崔阿姨都打电话来崔了啦……” 江南同学很不满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辛橦一怔,混沌的意识忽然有些清醒,连忙要起身,却才发现江宁城半软的分身还在自己的身子里,被她这么起身一动,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分身正在迅速的膨胀。 “你……” “老婆……这是你自找的哦……” “不要……唔……” 敲门敲了半天都没有得到反应的江南同学很生气,手脚并用的敲打着房间门,可是就是没有人理睬他。 江南怒气冲冲的围绕着门转了好几圈就是得不到任何的回应,插着眼眯着眼盯着那道门,心里打着小算盘,肯定是自家那个腹黑的老爸又不知道在做什么坏事了。 坏事…… 忽然大眼珠子里溜溜的闪过一丝的狡黠。 他清清嗓子:“老爸,你不放妈咪出来会后悔的哦。” 这次倒是有回应了江宁城回答:“我让她出来我就后悔。” 江南耸耸小肩膀,挑眉笑了笑,嘻嘻,那就别怪我了。 …… 半个小时后,别墅里爆发出一声惊天的怒吼。 江宁城和辛橦衣衫不整的看着带着一大批医生前来的jan怒气冲天:“你搞什么?” jan一看现场就无奈的叹口气,伸手把想要开溜的江南抓了回来:“宁哥,要怪就怪你家这个小屁孩,是他给我打电话说辛橦生病了,要我有多少人就带多少人来,所以……这不……我把我的医疗小组的人都召集了带过来了。” jan看了看江宁城和辛橦暧昧的对江南下结论:“嗯哼,小子,我现在能下诊断了,不是你妈妈病了,而是你爸爸。” 江南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问:“老爸什么病?” jan坏坏的一笑:“欲求不满。” 番外之江南style(1) 早晨七点的钟声刚响起,五岁的江南蹭的从床上跳下来,动作连贯,一气呵成的完成所有出门前必须要完成的事情。 虽然平时自己爸妈都很忙,但是对他的教育却是很严格的,所以他小小的年纪,从穿衣品味到待人接物,都被教导的极有范儿。 江南站在大衣柜前看着钩子上挂着的老妈昨晚给他选择好的衣服,皱了皱眉,撇撇嘴,这老妈的眼光越来越不好,这衣服怎么够拉风呢?今天可是要去利叔叔的婚礼见他的姚苏尔,穿这么寒酸怎么可以?。 小手把准备好的衣衫丢掉,小身子直接钻进大衣柜东翻西找的找出一套小小的皮衣皮裤,放在手里端详了半天勉强的点头。 穿好衣服,到厨房里去看张婶煮早餐。 张婶尤其喜欢这个孩子,她在岛上昏迷了将近三年才醒过来,一醒过来就被接到这里照顾他,这孩子懂事的无法不让她喜欢,相反那两个大人就让她无数的叹气和摇头。 “小南,这么早就起来了?今天可不用上学呢?”张婶端着一大瓶的自磨豆浆走出来,江南也顺手就帮她端着蟹肉小包走了出来,奶声奶气的回答,“妈咪说今天老爸回来,我们要去利叔叔的婚礼呢,妈咪怎么还不起来?” 张婶笑了笑,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瓜子:“你妈妈昨晚处理公事很晚才睡,你让他多睡一会,等等再去叫她。” 江南跳上椅子,很优雅的吃着早餐。 …… 在美国总公司待了一个半月,江宁城归心似箭。一下了飞机就让阿青把东西带回公司做个交代,自己开车回了家。 进了家门,辛橦已经洗漱完毕,坐在江南身边帮着他添早点,饭热菜香,娇妻稚儿环绕,江宁城的长途跋涉的疲惫感顿时一扫而空。 把手里的公文包递给张婶,辛橦上前来帮他拿了换下的外套,亲了亲他的脸,江宁城刚想说话,江南稚气的声音就传来:“妈咪,为什么老爸一回来就有亲亲,宝宝就没有?” 辛橦低低的笑了笑,离开江宁城的怀抱转身起捏江南白嫩的小脸,唧的亲了一下:“好了?我的南南?” “嗯,这还算不错了啦。”江南一副小大人似的郑重的点头,继续埋头吃早餐。 辛橦推了江宁城一把:“快快快,上去洗个澡,待会我们要去雬儿家里呢。” 江宁城不情不愿的上了楼,洗了大半天,江宁城哇哇大叫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好像是没拿衣服。 辛橦正想上楼帮他拿衣服,江南大大的眼珠子转了转,率先跳下椅子:“妈咪,我去给老爸拿衣服。” 蹭蹭蹭的冲上楼,抱着小肩膀挑眉看着早就穿戴整齐一脸黑沉的江宁城,他一副很精明的眼光从头到脚的打量着他:“老爸,妈咪说欺骗人是不对的,你明明就穿好衣服了嘛。” 江宁城恨得牙痒痒,这臭小子又在坏自己的好事了。 “我又没叫你上来。”江宁城弯腰捏他的脸。 江南拍开他的手,眨眨大眼睛:“妈咪说了,她没空帮你,所以身为你儿子的我只好自告奋勇的干这样的事情啦。不过要是妈咪又知道你在耍她玩,结局可不是那么好呀?” 江宁城眯着眼看他,有点磨牙霍霍的冲动,朝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江南后退了两步,他这个老爸的腹黑功力可是很深厚的,他时刻谨记着他裴叔叔的忠告,他还需要修炼,所以一般这样的情况下他最聪明的做法就是—— “啊,妈咪,老爸欺负我……” 好,他最聪明的做法就是先下手为强。 “江宁城!” 辛橦抱起小脸哭的一皱一皱的江南,不悦的看着一脸无辜的江宁城:“你又对南南干什么了?” “我哪有……” “呜呜……妈咪……” 江南很适时的打断他的辩解,无视他眼底的黑沉。 “好好好,南南乖哦,不许哭哦,不然等会利叔叔的婚礼你顶着一双桃子眼出去那就丢脸了哦。”辛橦小声的吓唬他。 江南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像今天利叔叔的婚礼崔阿姨家的小公主也要去?好,那自己就勉为其难的绅士一点,不闹自家老爸了。 蹭蹭的在她怀里扭着腰窜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了看江宁城:“好,那我就大人有大量,嗯,我先去补妆。” 说完,哧溜的一声,江南就在江宁城黑压压的眸光里再用了一招——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臭小子!” 江宁城咬牙低骂着。 “江宁城!不许凶南南!” 辛橦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好好好,我要是不凶他,你是不是给点什么补偿给我?”江宁城伸手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她软软的身子靠在他的肌肤上,江宁城有些心潮澎湃,低头连着亲吻了她好几口才放开她。 “你……你别闹……等会还要出去呢……” “嗯好……” 一边答应着,一边却伸手从她裙摆下探了进去,辛橦想要扭开身子,却被他固的更加紧,她身子的软绵让他寂寞已久的欲望越来越强烈,有些难耐,咬着她小巧的耳垂低语:“老婆,婚礼还没开始呢,我们还有时间办点别的重要事,好不好?” 正要说什么,江南小同学蹭蹭的又跑了上来:“妈咪,我刚才忘记问你了,我这身衣服好不好看?” 见江南上来,辛橦吓得要推开江宁城,可是江宁城却拦腰把她一把抱起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拉过一件衬衫盖住他们。有了衬衫的遮挡,江宁城的手更加的放肆,绕过她的小裤子,直接窜了进去,轻重缓急的按压着。 辛橦被他撩的身子一阵阵的发软,有些虚弱的面红耳赤的用美眸狠狠的瞪视他。可是碍于孩子还在巴巴的等着她的回答,她不好说什么,动了动身子,企图让他的手安分一点:“南南……嗯……好看……” 江南奇怪的盯着自家妈咪和老爸,看不懂他们衬衫下的情趣游戏,耸耸肩歪着脑袋问:“妈咪,为什么你的脸色这么的红?生病了哦?” 被江南这么问,辛橦脸色更加的红,又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下意识的要起身,只是江宁城的力道加重了点她根本就动不了,江宁城的手被她夹着,更放肆了,整个罩住她的柔软,托着她往后磨蹭自己的坚硬。 “妈咪没生病……南南乖……下去等爸爸妈妈……好不好?”辛橦咬着牙才把话说完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那个始作俑者,却还是笑得一脸的无害。 江南打量了两人一眼,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才重重的点点自己的小脑袋,转身走了下去。 江南一走,江宁城就再也忍耐不住,稍微用力就把辛橦抱了起来进房,关上门,一刻也按捺不住似的,把她抵在宽大的桌子上,挺身就进入她的身体之内。 这么久没见面,辛橦知道自己会被他折腾的就要散架,毕竟他这项功夫是越战越勇猛,眼下她都快被他撞的眼冒金星要昏过去了,他还是坚挺挺的再冲刺着。 “宁城……你……轻点……轻点啊……” 媚声媚气的说了一大堆好话,江宁城才肯暂时放过她抽身出来让她稍微的喘口气,然后把她抱回柔软的大床上再次挺身进去。 辛橦被他重重的压在身下,两人面对面的姿势里,他速度格外的快。抽送间接合处越来越烫,辛橦已经没力气了,软绵绵的哼着,小手无力的瘫在枕上,随着他一下下的撞击摇晃着。江宁城大力揉着她的丰盈,把白白嫩嫩的两团揉的全是指印,他心满意足的扶着她的头,手指插进她浓密的长发,低头吻的她更加昏沉,下身下阵急促激烈的耸弄,他颤栗起来,热烫的射了出来。育蹭时出。 辛橦筋疲力尽的窝在他的怀抱里,江宁城却像是神清气爽的一样撩着她的长发一把一把的玩弄着,笑得像是狡猾的狐狸。 “妈咪,老爸……你们好了没有啊?崔阿姨都打电话来崔了啦……” 江南同学很不满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辛橦一怔,混沌的意识忽然有些清醒,连忙要起身,却才发现江宁城半软的分身还在自己的身子里,被她这么起身一动,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分身正在迅速的膨胀。 “你……” “老婆……这是你自找的哦……” “不要……唔……” 敲门敲了半天都没有得到反应的江南同学很生气,手脚并用的敲打着房间门,可是就是没有人理睬他。 江南怒气冲冲的围绕着门转了好几圈就是得不到任何的回应,插着眼眯着眼盯着那道门,心里打着小算盘,肯定是自家那个腹黑的老爸又不知道在做什么坏事了。 坏事…… 忽然大眼珠子里溜溜的闪过一丝的狡黠。 他清清嗓子:“老爸,你不放妈咪出来会后悔的哦。” 这次倒是有回应了江宁城回答:“我让她出来我就后悔。” 江南耸耸小肩膀,挑眉笑了笑,嘻嘻,那就别怪我了。 …… 半个小时后,别墅里爆发出一声惊天的怒吼。 江宁城和辛橦衣衫不整的看着带着一大批医生前来的jan怒气冲天:“你搞什么?” jan一看现场就无奈的叹口气,伸手把想要开溜的江南抓了回来:“宁哥,要怪就怪你家这个小屁孩,是他给我打电话说辛橦生病了,要我有多少人就带多少人来,所以……这不……我把我的医疗小组的人都召集了带过来了。” jan看了看江宁城和辛橦暧昧的对江南下结论:“嗯哼,小子,我现在能下诊断了,不是你妈妈病了,而是你爸爸。” 江南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问:“老爸什么病?” jan坏坏的一笑:“欲求不满。” 番外之江南style(2) 折腾了一个上午终于能出门,江南像是一个打胜仗的将军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 婚礼很有情调,好像是姚苏尔很喜欢辛橦举办婚礼时候的那种简单和诗情画意,所以这里的格调也分外的好。 江南的眉眼之间尽是江宁城般的俊俏冷媚,可是扬起的唇角却像是辛橦那样的甜美可人,精致的五官浑然天成,看起来长大也是超级大帅哥一枚。不过也对,他父母都这么的完美,这个小人精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了。 “来,让我抱抱。” 江南蹦跳着过去一把搂住姚苏尔的脖子,撅着小嘴亲了一口:“小姨你好漂亮呢。” 见不惯自家儿子抱着美女就亲的模样,江宁城走上前伸手就揪起他的衣领把他提起来放到一边,伸手向姚苏尔:“恭喜了。” 姚苏尔起身,笑了笑,这几年来,她不再是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天真少女,相反她的孩子比江南也才小了一个月而已,原来孩子的成长是这么快速的,看着他们一点一滴的成长,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之中慢慢的长大了,不再是那样的毛躁,性子也渐渐的平稳下来。 “谢谢表哥。”姚苏尔淡淡的笑着,一袭白色的婚纱礼服显得她更加的成熟和稳重。 江南滴溜滴溜的转着大眼珠子,看着自家老爸那副沉稳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几个小时前他好像才被自己惹得炸毛来着? 感觉到江南的眼光,江宁城似乎沉思了一会,忽然问:“易南庭是不是也会来?” 一边的利争整了整西装,走过来搂住了姚苏尔的腰身:“易老大等会来。”这像办情。 话音刚落,易南庭一身的军装就走了进来,语带抱歉:“刚才部队那边回来,我想我没迟到?” “没迟到,我们只是在后台跟新娘子闲话家常而已。”江宁城笑了笑,牵住辛橦的小手。 易南庭笑了笑,看了一眼江南:“哟,小朋友,你是江南?” 江南看着他睁大了眼珠子,小手好不犹豫的摸上他的俊脸,啧啧的称叹:“哇,叔叔,你好帅呀,比我那个小气的老爸还帅的说。” 他稚气的一席话逗得易南庭爽朗的哈哈大笑,一把把他抱起:“那以后跟着叔叔?” “呃……” 江南的疑问还没出口,江宁城就已经点头:“我正想找你,把这小子给你教育一两年再给我送回来。” “什么?” 辛橦被他的话弄得有些吃惊,江南才五岁的孩子,易南庭是什么人?他可是中央上的大人物,军区的总司令兼参谋长,自家的孩子跟着他要做什么?他要教育什么? 易南庭笑了笑,看着辛橦:“弟妹,你家老公说要把这小娃娃交给我的意思就是要把他带到部队里去,好好的从小锻炼培养,争取做祖国的栋梁呢。” “可是……” “孩子要从小抓起。”江宁城煞有其事的点头,忽视江南的哀怨的小眼神,狡猾的笑,“就这么定了,培养他从小就吃苦耐劳的高尚情操。” 三言两语的,江南就被敲定要送去a市边防军区跟着易南庭这个更加腹黑的军长一起成长,江南很不满的伸手捏着易南庭的俊脸,郑重其事的嚷嚷:“喂喂喂,你要保护我啊,不然我可能会水土不服哦。” “哦?你也会水土不服?” 易南庭好笑的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被他一脸精明的样子弄得有些忍俊不禁。 姚苏尔走了过来:“唉,南南,你说你一出现,小姨这个新娘子的风头都被你占去了,你说你要怎么赔偿我?是不是得我给说几句祝福的话?嗯?” 江南扭着身子从易南庭的怀里跳了下来,审视似的从头到脚的打量着姚苏尔和利争,忽然爆出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结论:“你们不般配。” “噗!” 正在喝着红酒的利争就这么喷了出来。 姚苏尔倒是很有兴致的蹲下来看着他:“那你说说,我们哪里不般配了?” 江南煞有介事的摆出一副很正经的样子:“嗯,这么说,我觉得你们跟不上时代了,这结婚嘛,要创新。你们现在一点都不创新,所以我觉得不般配。” “哦?那要怎么个创新法?”姚苏尔的好奇心被这小人儿完全勾起。 只是江宁城和辛橦互相的对望了一眼,他们可是知道自家的儿子不是省油的灯。 果然江南下一秒继续爆出惊天动地的言论:“呐,应该是把你们的礼服改变一下就好了,创新嘛,老师教的。” …… 利争很想怒吼,这是哪个该死的老师这么教育孩子的? 所有人都憋着笑,憋得有些脸红气喘。 姚苏尔却像是还挺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穿着西装更显得帅气的样子,扬了扬下巴看向一直在更衣间死都不肯出来的利争,不耐烦的敲了敲门:“利争!赶紧给我出来!我都出来了,你还磨蹭什么?” 利争更想要暴怒,她当然能出去了,女人穿个西装出去,穿的好搭配的合理,那当然是被人家称赞是英姿飒爽,可问题是他是男人耶,他不像易南庭那样位高权重,但是也只是在部队里是个头头,让他搔首弄姿的穿着一套婚纱出去成何体统? 该死的! 都是那个小屁孩! 江南坐在易南庭的腿上晃荡着自己的小脚,嘻嘻的笑看着自家颇为无奈的爸妈:“妈咪,爹地,你说我是不是很有创新的头脑。” 江宁城和辛橦无奈的对视了一眼,辛橦这一刻深切的同意要把江南指派给易南庭好好的调教一番,只是她更担忧的是江南有本事把易南庭的精锐部队弄得跳脚? 易南庭倒是一副很爱惜孩子的模样,点头道:“确实,这样的才是创新。”笑了笑,仰头朝仍旧关着门的试衣间说话,“利争!赶紧的出来,所有人都等着呢!想我回去罚你关禁闭不是?” 沉默了大半晌,利争终于推开门出来。 沉默…… 寂静…… 忽然…… 在场的人爆发出一阵剧烈的笑声和掌声,外加哨子吹响的声音。 利争很无语的低头看着自己诡异的模样,但是身边的姚苏尔却笑得很灿烂,贴着他的耳朵轻声道:“不管你什么样,但是在我眼里你确实是全世界最帅的。” 利争一愣,随即抛开扭捏,回身就把她横抱了起来在地上转了一个大大的圈,惹得场内的气氛更加的火爆。 “南南哥哥……” 一个稚气的女童声音在江南的身后响起。 江南被这个声音吓得全身僵硬,紧紧的扒住易南庭。 易南庭皱了皱眉看向身边一脸坏笑的江宁城和辛橦,疑惑的顺着那道声音看过去,咦,这个精雕玉琢的小女娃好像是姚苏尔和利争的大女儿,利姗姗? 问题是自己怀里的小腹黑怎么一脸惊悚的样子? “南南哥……” 利姗姗才不理睬台上自家老爸和老妈无聊的婚礼,她从一进来就在找江南,从她懂事起她就觉得江南在她的心里是天底下最帅的男人! 江南睁大眼朝江宁城和辛橦求救。 江宁城坏坏的笑,指了指他,然后做了一个手抹脖子的手势然后继续正襟危坐的继续看着姚苏尔和利争的婚礼。 江南气愤的把小脑袋转回来,巴巴的看着易南庭:“易叔叔……” “易叔叔人有三急……” 易南庭不等他鬼叫,就把他放下来,箭步冲上前去找洗手间。 “啊哈,南南哥哥……我找到你了……” 利姗姗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朝江南扑了过来,却被一个小身子挡住了脚步,嘿嘿,是崔雬的女儿裴菁菁。 “喂!你是怎样啦,干嘛挡住我的路?”利姗姗很不爽的插腰。 裴菁菁不爽的撅了撅嘴角:“你别忘记了,南南哥现在是我的人。” 嘶!。 正准备潜逃的江南顿时停下脚步,小手抓了抓脑袋,他实在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就成了裴菁菁的人了? 裴菁菁一脸骄傲的说:“上次,我跟你玩三盘两胜,我赢了,所以南哥哥是我的人!你不许碰了啦!” 纳尼? 江南皱眉,自己居然在她们玩游戏的时候被输了出去?她们什么时候问过他这个当事人的意见了哦? 江宁城实在忍不住笑,转身回头朝江南露出一个笑脸,江南倏的一下子冲到老爸的怀里:“老爸,救命,你儿子被包围了。” 江宁城看着在自己脚下眼巴巴看着自家孩子的两个小丫头,忍俊不禁:“小子,要你老子救你,你可得跟我签个约。” 江南的嘴角抽了抽:“什么约?” 江宁城笑得很是诡异,捏了捏他的小脸:“就是不许跟我抢你妈咪。” “为什么……” “就是不许,而且你得给我乖乖的跟你易叔叔去部队特训,不许捣蛋!” “我不要……” “不要?哦,那好,那你去跟姗姗和菁菁交流加深一下情感好了。” 江宁城作势就要把他放下去,吓得江南哇哇的抱住他的脖子,他才不要跟那两个牙齿都还没长全的小女娃一起,不过他好像忘记了自己也没多大。 无可奈何的紧紧的抱着自家腹黑老爹的脖子,看着被新娘子拉去照相不能过来救驾的妈咪,像是要英勇就义一样,气呼呼的叫道:“我答应你了啦!” 江宁城把他塞回自己的怀里,满意的笑了笑,跟我斗?哼哼!小子,你还需要修炼! 番外之江南style(2) 折腾了一个上午终于能出门,江南像是一个打胜仗的将军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 婚礼很有情调,好像是姚苏尔很喜欢辛橦举办婚礼时候的那种简单和诗情画意,所以这里的格调也分外的好。 江南的眉眼之间尽是江宁城般的俊俏冷媚,可是扬起的唇角却像是辛橦那样的甜美可人,精致的五官浑然天成,看起来长大也是超级大帅哥一枚。不过也对,他父母都这么的完美,这个小人精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了。 “来,让我抱抱。” 江南蹦跳着过去一把搂住姚苏尔的脖子,撅着小嘴亲了一口:“小姨你好漂亮呢。” 见不惯自家儿子抱着美女就亲的模样,江宁城走上前伸手就揪起他的衣领把他提起来放到一边,伸手向姚苏尔:“恭喜了。” 姚苏尔起身,笑了笑,这几年来,她不再是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天真少女,相反她的孩子比江南也才小了一个月而已,原来孩子的成长是这么快速的,看着他们一点一滴的成长,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之中慢慢的长大了,不再是那样的毛躁,性子也渐渐的平稳下来。 “谢谢表哥。”姚苏尔淡淡的笑着,一袭白色的婚纱礼服显得她更加的成熟和稳重。 江南滴溜滴溜的转着大眼珠子,看着自家老爸那副沉稳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几个小时前他好像才被自己惹得炸毛来着? 感觉到江南的眼光,江宁城似乎沉思了一会,忽然问:“易南庭是不是也会来?” 一边的利争整了整西装,走过来搂住了姚苏尔的腰身:“易老大等会来。”这像办情。 话音刚落,易南庭一身的军装就走了进来,语带抱歉:“刚才部队那边回来,我想我没迟到?” “没迟到,我们只是在后台跟新娘子闲话家常而已。”江宁城笑了笑,牵住辛橦的小手。 易南庭笑了笑,看了一眼江南:“哟,小朋友,你是江南?” 江南看着他睁大了眼珠子,小手好不犹豫的摸上他的俊脸,啧啧的称叹:“哇,叔叔,你好帅呀,比我那个小气的老爸还帅的说。” 他稚气的一席话逗得易南庭爽朗的哈哈大笑,一把把他抱起:“那以后跟着叔叔?” “呃……” 江南的疑问还没出口,江宁城就已经点头:“我正想找你,把这小子给你教育一两年再给我送回来。” “什么?” 辛橦被他的话弄得有些吃惊,江南才五岁的孩子,易南庭是什么人?他可是中央上的大人物,军区的总司令兼参谋长,自家的孩子跟着他要做什么?他要教育什么? 易南庭笑了笑,看着辛橦:“弟妹,你家老公说要把这小娃娃交给我的意思就是要把他带到部队里去,好好的从小锻炼培养,争取做祖国的栋梁呢。” “可是……” “孩子要从小抓起。”江宁城煞有其事的点头,忽视江南的哀怨的小眼神,狡猾的笑,“就这么定了,培养他从小就吃苦耐劳的高尚情操。” 三言两语的,江南就被敲定要送去a市边防军区跟着易南庭这个更加腹黑的军长一起成长,江南很不满的伸手捏着易南庭的俊脸,郑重其事的嚷嚷:“喂喂喂,你要保护我啊,不然我可能会水土不服哦。” “哦?你也会水土不服?” 易南庭好笑的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被他一脸精明的样子弄得有些忍俊不禁。 姚苏尔走了过来:“唉,南南,你说你一出现,小姨这个新娘子的风头都被你占去了,你说你要怎么赔偿我?是不是得我给说几句祝福的话?嗯?” 江南扭着身子从易南庭的怀里跳了下来,审视似的从头到脚的打量着姚苏尔和利争,忽然爆出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结论:“你们不般配。” “噗!” 正在喝着红酒的利争就这么喷了出来。 姚苏尔倒是很有兴致的蹲下来看着他:“那你说说,我们哪里不般配了?” 江南煞有介事的摆出一副很正经的样子:“嗯,这么说,我觉得你们跟不上时代了,这结婚嘛,要创新。你们现在一点都不创新,所以我觉得不般配。” “哦?那要怎么个创新法?”姚苏尔的好奇心被这小人儿完全勾起。 只是江宁城和辛橦互相的对望了一眼,他们可是知道自家的儿子不是省油的灯。 果然江南下一秒继续爆出惊天动地的言论:“呐,应该是把你们的礼服改变一下就好了,创新嘛,老师教的。” …… 利争很想怒吼,这是哪个该死的老师这么教育孩子的? 所有人都憋着笑,憋得有些脸红气喘。 姚苏尔却像是还挺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穿着西装更显得帅气的样子,扬了扬下巴看向一直在更衣间死都不肯出来的利争,不耐烦的敲了敲门:“利争!赶紧给我出来!我都出来了,你还磨蹭什么?” 利争更想要暴怒,她当然能出去了,女人穿个西装出去,穿的好搭配的合理,那当然是被人家称赞是英姿飒爽,可问题是他是男人耶,他不像易南庭那样位高权重,但是也只是在部队里是个头头,让他搔首弄姿的穿着一套婚纱出去成何体统? 该死的! 都是那个小屁孩! 江南坐在易南庭的腿上晃荡着自己的小脚,嘻嘻的笑看着自家颇为无奈的爸妈:“妈咪,爹地,你说我是不是很有创新的头脑。” 江宁城和辛橦无奈的对视了一眼,辛橦这一刻深切的同意要把江南指派给易南庭好好的调教一番,只是她更担忧的是江南有本事把易南庭的精锐部队弄得跳脚? 易南庭倒是一副很爱惜孩子的模样,点头道:“确实,这样的才是创新。”笑了笑,仰头朝仍旧关着门的试衣间说话,“利争!赶紧的出来,所有人都等着呢!想我回去罚你关禁闭不是?” 沉默了大半晌,利争终于推开门出来。 沉默…… 寂静…… 忽然…… 在场的人爆发出一阵剧烈的笑声和掌声,外加哨子吹响的声音。 利争很无语的低头看着自己诡异的模样,但是身边的姚苏尔却笑得很灿烂,贴着他的耳朵轻声道:“不管你什么样,但是在我眼里你确实是全世界最帅的。” 利争一愣,随即抛开扭捏,回身就把她横抱了起来在地上转了一个大大的圈,惹得场内的气氛更加的火爆。 “南南哥哥……” 一个稚气的女童声音在江南的身后响起。 江南被这个声音吓得全身僵硬,紧紧的扒住易南庭。 易南庭皱了皱眉看向身边一脸坏笑的江宁城和辛橦,疑惑的顺着那道声音看过去,咦,这个精雕玉琢的小女娃好像是姚苏尔和利争的大女儿,利姗姗? 问题是自己怀里的小腹黑怎么一脸惊悚的样子? “南南哥……” 利姗姗才不理睬台上自家老爸和老妈无聊的婚礼,她从一进来就在找江南,从她懂事起她就觉得江南在她的心里是天底下最帅的男人! 江南睁大眼朝江宁城和辛橦求救。 江宁城坏坏的笑,指了指他,然后做了一个手抹脖子的手势然后继续正襟危坐的继续看着姚苏尔和利争的婚礼。 江南气愤的把小脑袋转回来,巴巴的看着易南庭:“易叔叔……” “易叔叔人有三急……” 易南庭不等他鬼叫,就把他放下来,箭步冲上前去找洗手间。 “啊哈,南南哥哥……我找到你了……” 利姗姗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朝江南扑了过来,却被一个小身子挡住了脚步,嘿嘿,是崔雬的女儿裴菁菁。 “喂!你是怎样啦,干嘛挡住我的路?”利姗姗很不爽的插腰。 裴菁菁不爽的撅了撅嘴角:“你别忘记了,南南哥现在是我的人。” 嘶!。 正准备潜逃的江南顿时停下脚步,小手抓了抓脑袋,他实在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就成了裴菁菁的人了? 裴菁菁一脸骄傲的说:“上次,我跟你玩三盘两胜,我赢了,所以南哥哥是我的人!你不许碰了啦!” 纳尼? 江南皱眉,自己居然在她们玩游戏的时候被输了出去?她们什么时候问过他这个当事人的意见了哦? 江宁城实在忍不住笑,转身回头朝江南露出一个笑脸,江南倏的一下子冲到老爸的怀里:“老爸,救命,你儿子被包围了。” 江宁城看着在自己脚下眼巴巴看着自家孩子的两个小丫头,忍俊不禁:“小子,要你老子救你,你可得跟我签个约。” 江南的嘴角抽了抽:“什么约?” 江宁城笑得很是诡异,捏了捏他的小脸:“就是不许跟我抢你妈咪。” “为什么……” “就是不许,而且你得给我乖乖的跟你易叔叔去部队特训,不许捣蛋!” “我不要……” “不要?哦,那好,那你去跟姗姗和菁菁交流加深一下情感好了。” 江宁城作势就要把他放下去,吓得江南哇哇的抱住他的脖子,他才不要跟那两个牙齿都还没长全的小女娃一起,不过他好像忘记了自己也没多大。 无可奈何的紧紧的抱着自家腹黑老爹的脖子,看着被新娘子拉去照相不能过来救驾的妈咪,像是要英勇就义一样,气呼呼的叫道:“我答应你了啦!” 江宁城把他塞回自己的怀里,满意的笑了笑,跟我斗?哼哼!小子,你还需要修炼! 番外之江南style(3) 三月的天,淅沥沥的下着迷蒙的小雨,虽然已经是中午,但是小雨洗刷了阳光带来的炙热,让人有些清凉和舒适的感觉。 去军区待了一年多点,江南这次是第一次回家,虽然看起来还是小人儿一枚,但是眉眼间已经有了凌烈的英气,举手投足间都有着一名军人的风范,小小的军绿色套装穿在他的身上显得格外的醒目。 江宁城站在门口审视着他:“好像还不错呢,小子。” 江南高傲的扬起小脑袋毫不畏惧的跟自家老爸对视:“那是当然!易叔叔都说我是天生的军人,以后一定能保卫国家!” “是哦?”江宁城眯着眼睛看他,蹲下身子,“要不要跟你老爸我比试比试?你老爸的军业知识可是业余的哦,要是你比不过我,那你怎么办?不是很丢你易叔叔的脸?” “呃……” 江南握紧小拳头,跟着易南庭在部队受特训这一年多,易南庭可是不吝惜的夸赞自家老爸,说很多正规受训的军人都比不上他,而他这个易军长也只是勉强跟他平手而已。江南虽然不尽信,但是跟江宁城斗嘴斗气之余,他的小脑瓜子还是知道自己老爸是很强悍的。 只是现在他死也不能低头就是了,于是骄傲的抬头:“我不会输你的!”。 江宁城满意的笑,这个样子还差不多,做他江宁城的儿子,不管什么时候都必须有这个铮铮傲骨不是? “南南……” 辛橦也有有一年多没见到他了,心里牵挂的要命,只是每次要去军区探望都被江宁城拦住,她也懂得要让孩子从小就独立,可是哪个做母亲的不是心疼自己孩子疼到骨子里去了?她很怕江南生她的气埋怨自己不去看他。 江南把腰上的小包包递给张婶,像个小绅士似的弯腰谢过张婶,逗得张婶连连夸赞。 “妈咪……” 江南听到辛橦在叫自己,立马恢复了小孩子的心性,把易南庭告诫自己的军规守则都抛到脑后去了,朝辛橦冲了过去,眼看就要抱住他的妈咪,领子就被人提了起来。 “喂喂,放我下来。” 江南被江宁城提在半空中,愤怒的张牙舞爪着。 “宁城!” 辛橦打开江宁城的手把江南抱紧在怀里,狠狠的刮了他一眼,江宁城无奈的吐吐舌头,干嘛那么凶,不就是提这小子一下子么?用得着那么的大惊小怪么? 江南扒着辛橦的脖子,瓷声瓷气的撒娇,一点都没了刚才英姿飒爽和勇敢跟江宁城叫板的样子:“妈咪,你都不来看南南……” 被儿子这么一说,辛橦顿时是母爱泛滥,深切的觉得自己是罪大恶极,连忙哄着:“好啦,是妈咪的不是,妈咪给你做好吃的?” “嗯嗯,妈咪你好好哦。” “唧!” 江南在辛橦的脸上印下一个大大的吻。 江宁城皱眉朝他勾勾手指:“江南,过来!” “干嘛啦?”江南不愿意的抱着辛橦蹭着。 “再说一遍,给我过来。”江宁城没好气的瞪着他,刚才不是还很傲然的告诉自己说要跟自己比拼还不会输的么?怎么一见到辛橦就又变回小奶包了? 江南委屈的看着辛橦,大眼珠适时的转着亮闪闪的泪珠,嘴巴里甜甜的叫着:“妈咪……” 果然,辛橦很吃这一套,转头冷冷的瞪了江宁城一眼:“这是我儿子,你不许命令他!” “呃……” 敢情这不是他儿子? 江宁城想这么问来着,可是他不敢,要是他问了,恐怕自家的小娇妻就要跟自己翻脸了,无奈的摇头狠狠的瞪了偷笑的江南一眼,逼着自己沉默不语。 “南南想吃什么呀?妈咪给你做好吃的?”辛橦抱着江南坐在自己的腿上,忽视一边自家老公幽怨的眼神。 江南抖抖小军装,神情有些委屈:“妈咪,这一年,南南过得好辛苦哦,天天都要特训呢……” 听江南添油加醋的说了一大堆,辛橦早就心疼的要死要活了,哪怕他现在让自己到天上去把月亮摘下来都肯了,江宁城实在看不下去,刚想说话就被辛橦严厉的眼神给瞪了回去,弄得他有气没地方撒,只好揪着沙发上的抱枕出气。 “那南南想怎么样呢?难不成让妈咪把你易叔叔抓来揍一顿出气?”辛橦也知道江南是个狡诈有名的小腹黑,刚随着易南庭进部队的那一会,把易南庭都快惹得要哭了,后来才在恩威并施之下收敛一点,现在这小屁孩还在这里哭诉,辛橦想笑,可是还是顺着他,毕竟他还是孩子不是? 听着老妈顺着自己,江南心里舒服极了,连忙摆着小手:“妈咪,你看南南像是这么小气的人么?南南是很大方的哦,易叔叔嘛,我大人有大量,不怪他啦。” “南南哥哥……” “南南哥哥……” 辛橦还没来得及回答,自家大门就被两个小丫头推开了,身后跟着无可奈何的两对一直在摇头的父母。 “呃……” 江南一抖连忙躲在辛橦后面。 裴菁菁和利姗姗两个小身影拥挤在门口,似乎要挣扎着谁能第一个进来,江宁城眼光一闪,刚刚起身,江南的小身子就冲过去揪住他的衣角,可怜巴巴的哀求:“亲爱的爹地……我要跟你比拼……” 江宁城微微一笑,捏开他的小手,低头靠近他:“小子,听过什么是过期不候么?” “哇……爹地……妈咪……爹地欺负我……” 江南完全没有了小军人的气势,整个小身子如八爪鱼一样缠在江宁城的背上,任他怎么甩也不下来。 两个小女生终于一起挤了进来,眼巴巴的看着江南,裴菁菁弱弱的声音叫着:“南南哥哥……你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们一声……你都是我的人了……” 嘶! “哎呦!” 江南被江宁城丢到沙发上,他揉着小屁股,眼珠子四下的转动,看着几个目瞪口呆的盯着自己看的大人,疑惑的问出声:“怎么了嘛?” 辛橦走过来,皱眉看着他:“南南,刚才……嗯……菁菁说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嘛?我怎么知道哦。”江南委屈的很是不爽。 “菁菁!你说!” 裴宇把裴菁菁揪了过来:“你说说,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裴菁菁耸耸肩:“怎么了嘛,那江南就是我的人了嘛。” 嘶! 几个大人再次倒吸了一口冷气,面面相觑,这……这是怎么回事?是现在这些孩子太过早熟了,还是他们太过落后? 三个娃娃加起来还没二十好像…… 裴宇揉揉发疼的脑袋,很艰难的才整理好自己的思绪:“菁菁,南南怎么就成了你的人了?你说给爸爸听?” 裴菁菁挺了挺小胸膛:“上次我跟姗姗打赌了,三盘两胜,谁赢了,南南哥哥就是谁的!后来我赢了!南南哥哥自然就归我嘛,就是我的人嘛!” 一席话落,几个大人哭笑不得的对望,最后江宁城总结出一句:“江南,看不出你年纪小小的就已经私自许配给别人了。” “才……才没有呢……” 江南缩在辛橦的身后,他不要跟这两个小奶娃一起玩了啦,每次跟她们玩都要玩什么过家家的煮饭游戏,无聊死了,他喜欢车子,手枪,喜欢运动,问题是这两个爱黏着自己的小奶娃都不喜欢,真是烦人。 江宁城眨眨眼把江南抱着坐在自己的腿上,指了指裴菁菁和利姗姗:“你看你回来也不跟妹妹们说一声,人家现在都来了,你还这么的没礼貌?小心我跟你易叔叔告状,让你关禁闭。” “爹地!你这个狠心的老爸!” 江南挥舞着小手去揪江宁城的俊脸,逗得大家都轰然笑出声来。 “江叔叔……” “嗯?” 江宁城低下头,看着扯着自己衣角的利姗姗,轻轻笑了笑:“怎么了姗姗?” 利姗姗在自己的小挎包里掏了掏,掏出两张电影票:“江叔叔,我……我想约南南哥哥去看电影……嗯……看海底总动员……” “呃……” 江南赶紧扒住自家老爹的脖子,死也不放手。 裴宇和利争在身后拼命的忍住笑,连辛橦和崔雬都忍不住看向姚苏尔,果然,这利姗姗有她妈妈当年的英勇,辛橦可是还记得姚苏尔是怎么揪住利争痛打一顿逼着他娶自己负责任的。 “南南哥哥才不看那么幼稚的片子!南南哥哥,我们去游乐场玩好不好?”裴菁菁也凑了上来,伸着小手扯住江宁城另一边的衣角。 江宁城无奈的叹口气,看着他身上挂着自家儿子,两边还扯着两个两眼发光的小女娃,他不淡定了,他堂堂江宁城居然沦落到这个样子。 苍天呐,谁来拯救自己? 无奈的转头看了看辛橦,辛橦忍住笑走了过来,弯腰把两个小女娃抱起来放在沙发上,低声问:“你们都想跟南南哥哥出去?” “嗯!” 利姗姗和裴菁菁同时点头。 江南悲哀的把脑袋缩进了老爹的脖子里。 “南南!” “妈咪!” 辛橦把江南抱了过来,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尖:“妈咪给你选择。” “能都不选择不?”江南巴巴的贴在辛橦的耳边。起已待些。 “不行!”辛橦也小声回答,“咱们家的人可不是逃避的人哦,你是男子汉,怎么能伤小妹妹的心呢?嗯?” 江南嘴角再次抽了抽,他忽然间深深的感受到他外表温柔清纯的妈咪其实内心也是很腹黑很强大的。 番外之江南style(3) 三月的天,淅沥沥的下着迷蒙的小雨,虽然已经是中午,但是小雨洗刷了阳光带来的炙热,让人有些清凉和舒适的感觉。 去军区待了一年多点,江南这次是第一次回家,虽然看起来还是小人儿一枚,但是眉眼间已经有了凌烈的英气,举手投足间都有着一名军人的风范,小小的军绿色套装穿在他的身上显得格外的醒目。 江宁城站在门口审视着他:“好像还不错呢,小子。” 江南高傲的扬起小脑袋毫不畏惧的跟自家老爸对视:“那是当然!易叔叔都说我是天生的军人,以后一定能保卫国家!” “是哦?”江宁城眯着眼睛看他,蹲下身子,“要不要跟你老爸我比试比试?你老爸的军业知识可是业余的哦,要是你比不过我,那你怎么办?不是很丢你易叔叔的脸?” “呃……” 江南握紧小拳头,跟着易南庭在部队受特训这一年多,易南庭可是不吝惜的夸赞自家老爸,说很多正规受训的军人都比不上他,而他这个易军长也只是勉强跟他平手而已。江南虽然不尽信,但是跟江宁城斗嘴斗气之余,他的小脑瓜子还是知道自己老爸是很强悍的。 只是现在他死也不能低头就是了,于是骄傲的抬头:“我不会输你的!”。 江宁城满意的笑,这个样子还差不多,做他江宁城的儿子,不管什么时候都必须有这个铮铮傲骨不是? “南南……” 辛橦也有有一年多没见到他了,心里牵挂的要命,只是每次要去军区探望都被江宁城拦住,她也懂得要让孩子从小就独立,可是哪个做母亲的不是心疼自己孩子疼到骨子里去了?她很怕江南生她的气埋怨自己不去看他。 江南把腰上的小包包递给张婶,像个小绅士似的弯腰谢过张婶,逗得张婶连连夸赞。 “妈咪……” 江南听到辛橦在叫自己,立马恢复了小孩子的心性,把易南庭告诫自己的军规守则都抛到脑后去了,朝辛橦冲了过去,眼看就要抱住他的妈咪,领子就被人提了起来。 “喂喂,放我下来。” 江南被江宁城提在半空中,愤怒的张牙舞爪着。 “宁城!” 辛橦打开江宁城的手把江南抱紧在怀里,狠狠的刮了他一眼,江宁城无奈的吐吐舌头,干嘛那么凶,不就是提这小子一下子么?用得着那么的大惊小怪么? 江南扒着辛橦的脖子,瓷声瓷气的撒娇,一点都没了刚才英姿飒爽和勇敢跟江宁城叫板的样子:“妈咪,你都不来看南南……” 被儿子这么一说,辛橦顿时是母爱泛滥,深切的觉得自己是罪大恶极,连忙哄着:“好啦,是妈咪的不是,妈咪给你做好吃的?” “嗯嗯,妈咪你好好哦。” “唧!” 江南在辛橦的脸上印下一个大大的吻。 江宁城皱眉朝他勾勾手指:“江南,过来!” “干嘛啦?”江南不愿意的抱着辛橦蹭着。 “再说一遍,给我过来。”江宁城没好气的瞪着他,刚才不是还很傲然的告诉自己说要跟自己比拼还不会输的么?怎么一见到辛橦就又变回小奶包了? 江南委屈的看着辛橦,大眼珠适时的转着亮闪闪的泪珠,嘴巴里甜甜的叫着:“妈咪……” 果然,辛橦很吃这一套,转头冷冷的瞪了江宁城一眼:“这是我儿子,你不许命令他!” “呃……” 敢情这不是他儿子? 江宁城想这么问来着,可是他不敢,要是他问了,恐怕自家的小娇妻就要跟自己翻脸了,无奈的摇头狠狠的瞪了偷笑的江南一眼,逼着自己沉默不语。 “南南想吃什么呀?妈咪给你做好吃的?”辛橦抱着江南坐在自己的腿上,忽视一边自家老公幽怨的眼神。 江南抖抖小军装,神情有些委屈:“妈咪,这一年,南南过得好辛苦哦,天天都要特训呢……” 听江南添油加醋的说了一大堆,辛橦早就心疼的要死要活了,哪怕他现在让自己到天上去把月亮摘下来都肯了,江宁城实在看不下去,刚想说话就被辛橦严厉的眼神给瞪了回去,弄得他有气没地方撒,只好揪着沙发上的抱枕出气。 “那南南想怎么样呢?难不成让妈咪把你易叔叔抓来揍一顿出气?”辛橦也知道江南是个狡诈有名的小腹黑,刚随着易南庭进部队的那一会,把易南庭都快惹得要哭了,后来才在恩威并施之下收敛一点,现在这小屁孩还在这里哭诉,辛橦想笑,可是还是顺着他,毕竟他还是孩子不是? 听着老妈顺着自己,江南心里舒服极了,连忙摆着小手:“妈咪,你看南南像是这么小气的人么?南南是很大方的哦,易叔叔嘛,我大人有大量,不怪他啦。” “南南哥哥……” “南南哥哥……” 辛橦还没来得及回答,自家大门就被两个小丫头推开了,身后跟着无可奈何的两对一直在摇头的父母。 “呃……” 江南一抖连忙躲在辛橦后面。 裴菁菁和利姗姗两个小身影拥挤在门口,似乎要挣扎着谁能第一个进来,江宁城眼光一闪,刚刚起身,江南的小身子就冲过去揪住他的衣角,可怜巴巴的哀求:“亲爱的爹地……我要跟你比拼……” 江宁城微微一笑,捏开他的小手,低头靠近他:“小子,听过什么是过期不候么?” “哇……爹地……妈咪……爹地欺负我……” 江南完全没有了小军人的气势,整个小身子如八爪鱼一样缠在江宁城的背上,任他怎么甩也不下来。 两个小女生终于一起挤了进来,眼巴巴的看着江南,裴菁菁弱弱的声音叫着:“南南哥哥……你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们一声……你都是我的人了……” 嘶! “哎呦!” 江南被江宁城丢到沙发上,他揉着小屁股,眼珠子四下的转动,看着几个目瞪口呆的盯着自己看的大人,疑惑的问出声:“怎么了嘛?” 辛橦走过来,皱眉看着他:“南南,刚才……嗯……菁菁说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嘛?我怎么知道哦。”江南委屈的很是不爽。 “菁菁!你说!” 裴宇把裴菁菁揪了过来:“你说说,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裴菁菁耸耸肩:“怎么了嘛,那江南就是我的人了嘛。” 嘶! 几个大人再次倒吸了一口冷气,面面相觑,这……这是怎么回事?是现在这些孩子太过早熟了,还是他们太过落后? 三个娃娃加起来还没二十好像…… 裴宇揉揉发疼的脑袋,很艰难的才整理好自己的思绪:“菁菁,南南怎么就成了你的人了?你说给爸爸听?” 裴菁菁挺了挺小胸膛:“上次我跟姗姗打赌了,三盘两胜,谁赢了,南南哥哥就是谁的!后来我赢了!南南哥哥自然就归我嘛,就是我的人嘛!” 一席话落,几个大人哭笑不得的对望,最后江宁城总结出一句:“江南,看不出你年纪小小的就已经私自许配给别人了。” “才……才没有呢……” 江南缩在辛橦的身后,他不要跟这两个小奶娃一起玩了啦,每次跟她们玩都要玩什么过家家的煮饭游戏,无聊死了,他喜欢车子,手枪,喜欢运动,问题是这两个爱黏着自己的小奶娃都不喜欢,真是烦人。 江宁城眨眨眼把江南抱着坐在自己的腿上,指了指裴菁菁和利姗姗:“你看你回来也不跟妹妹们说一声,人家现在都来了,你还这么的没礼貌?小心我跟你易叔叔告状,让你关禁闭。” “爹地!你这个狠心的老爸!” 江南挥舞着小手去揪江宁城的俊脸,逗得大家都轰然笑出声来。 “江叔叔……” “嗯?” 江宁城低下头,看着扯着自己衣角的利姗姗,轻轻笑了笑:“怎么了姗姗?” 利姗姗在自己的小挎包里掏了掏,掏出两张电影票:“江叔叔,我……我想约南南哥哥去看电影……嗯……看海底总动员……” “呃……” 江南赶紧扒住自家老爹的脖子,死也不放手。 裴宇和利争在身后拼命的忍住笑,连辛橦和崔雬都忍不住看向姚苏尔,果然,这利姗姗有她妈妈当年的英勇,辛橦可是还记得姚苏尔是怎么揪住利争痛打一顿逼着他娶自己负责任的。 “南南哥哥才不看那么幼稚的片子!南南哥哥,我们去游乐场玩好不好?”裴菁菁也凑了上来,伸着小手扯住江宁城另一边的衣角。 江宁城无奈的叹口气,看着他身上挂着自家儿子,两边还扯着两个两眼发光的小女娃,他不淡定了,他堂堂江宁城居然沦落到这个样子。 苍天呐,谁来拯救自己? 无奈的转头看了看辛橦,辛橦忍住笑走了过来,弯腰把两个小女娃抱起来放在沙发上,低声问:“你们都想跟南南哥哥出去?” “嗯!” 利姗姗和裴菁菁同时点头。 江南悲哀的把脑袋缩进了老爹的脖子里。 “南南!” “妈咪!” 辛橦把江南抱了过来,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尖:“妈咪给你选择。” “能都不选择不?”江南巴巴的贴在辛橦的耳边。起已待些。 “不行!”辛橦也小声回答,“咱们家的人可不是逃避的人哦,你是男子汉,怎么能伤小妹妹的心呢?嗯?” 江南嘴角再次抽了抽,他忽然间深深的感受到他外表温柔清纯的妈咪其实内心也是很腹黑很强大的。 番外之江南style(4) 很无奈。 很无语。 江南被两个小女娃带出了门,因为他的决定是先看完电影,再去游乐场。 几个大人保镖似的跟在后面,问题是他们也不安分,跟着跟着就不知跟到哪里去了,只剩下阿青和几个真正的保镖摇头开着车子在后面徐徐的跟着。 进了电影院的少儿区,江南无聊的看着大屏幕上放着的海底总动员,忽然觉得身边的两个女娃很幼稚,趁着她们正开的起劲,跳下椅子溜出门口。 探着小脑袋四处的看了看,一只大手捂住他的小嘴一把把他夹起来快速的塞进了车子里,扬长而去。 江南好不容易挣脱出来,发现自己在一辆陌生的车子上,而且车子已经远离了电影院。 心里一惊,糟糕了,他应该是遇到绑匪了? 自家腹黑老爸教育过自己,遇到任何危险前他都要首先保持着冷静。 嗯,冷静! 小家伙正襟危坐的坐着仔细的端详着一直在开车的黑沉着脸色的陌生大叔,忽然噗哧的笑出声来。 绑匪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皱眉看向这个小屁孩,见鬼了,这小孩子看起来才五六岁?怎么这么冷静,平时他绑架的小孩不是都大哭吗?他这次还塞了海绵,就是不想听孩子的鬼哭狼嚎,怎么现在这个孩子居然朝自己笑了?难道自己绑了一个傻子? 越看越像,绑匪大叔连忙把车子停到一边咽了咽口水才开口:“呃……我说孩子……你爸爸妈妈呢?” 江南摆出一副哭丧的脸:“叔叔,爸爸妈妈说带我去看电影,可是我都坐在那里一整天了哦,爸爸妈妈都不见,我打电话他们也不接,叔叔你是不是带我去见爸爸妈妈呀?” “呃……” 江南摆出一副好宝宝的模样,惹得绑匪大叔愣了好半天,听这孩子的话,他似乎好像仿佛是被他老爸老妈刻意丢弃了?不然哪有人把孩子丢在电影院的?他潜伏在那里已经好几天了,一直不能下手,哪个孩子不是很宝贝的被抱在怀里,就算不抱着也被牵着,哪有落单的啊? 可是这孩子看起来好像也蛮伶俐的…… 就是…… 就是有些奇怪…… “叔叔,你这个车有点脏,你怎么不洗一下?”江南像是要搜索什么东西似的四处的探着小脑袋。 绑匪大叔有些哭笑不得,这孩子…… 这孩子居然现在关心的是自己的车子干净不干净? “我说孩子……你……”绑匪大叔艰难的指了指自己脑袋才问出口,“孩子,你想不想你爸爸妈妈?” 江南眨眨无辜的大眼珠看着他:“咦?爸爸妈妈?这是什么东西呀?” “呃……” 绑匪大叔手心发汗,糟糕,难道他真的绑到的是一个被父母丢掉的小娃娃? 终于怀着忐忑的心开着车子到了他的老窝,开了车门,江南就蹦蹦跳跳的走了出去,边走还边回头:“绑匪大叔,你家几楼啊?” “哎呀,我的小祖宗,你别这么大声的嚷嚷。” 绑匪大叔赶紧捂住他的嘴巴把他带上楼,这孩子真的是不大正常,不然怎么…… 江南狡诈的笑着,被他带进家里,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着似乎有些手足无措的大叔,甜甜的朝他笑着:“绑匪大叔,你是不是第一次干绑票的事情啊?” “呃……” 绑匪大叔搓了搓手,好像真是,可是问题不在这里,问题是他现在该干什么? 江南似乎看出他的心思,嘿嘿的笑,朝他勾勾手指:“大叔,你现在应该给我妈咪或者爹地打电话告诉他们我落在你手里了,要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绑匪大叔睁大眼睛,好像是也…… 可是…… 可是为什么这孩子这么熟悉过程? 江南无奈的耸耸肩,想起自己还没跟易南庭进军队时候,在家里自家老爸也不少给他各种的训练,其中就不乏逼真至极的差点伤害到他幼小心灵的绑架案。 江南拿过桌子上的一张纸唰唰的写下一串号码递给绑匪:“大叔,喏,这是我爹地的号码啦,你打给他啦,记得打电话要凶点哦。” 绑匪大叔满头黑线的接过电话号码,看了眼,咬牙拨下一长串的数字,响了很久终于听到一个慵懒的男声。 他颤了颤,江南在一旁挥舞着拳头帮他打气,他咽了咽口水:“先生!你儿子被我抓住了,你现在最好准备0万赎金!不然……不然我就……” “就怎么样?”江宁城懒懒的回答,可是声音里带着一种不由自主的凌厉,敢绑他江宁城的儿子,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就……就……” 一时间,绑匪大叔居然脑袋有些短路的说不出话来。 江南无语的喝了一口茶出声提示道:“不然就撕票!” “对对对!不然我就撕票!” 江宁城怔了怔,刚才好像听到了自家那个死小子的声音? “叫那孩子跟跟我说话!” 江宁城提高了声音,吓得绑匪连忙把电话抛给江南,江南一脸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接过电话:“爸爸……” 江宁城压住心底的担忧和烦躁:“臭小子,你看个电影也能给人家绑架?我真是小看你了啊。” 江南撇撇嘴:“什么啊,那么无聊幼稚的电影只给小孩子看好不好?” “你不是小孩子?”江宁城无奈的翻白眼。 “我不是!我都六岁了!”江南咬牙切齿的反驳。 一顿唇枪舌战,可是讨论的话题完全忽视了绑匪大叔,绑匪大叔一个激灵连忙夺过电话朝江宁城吼了句:“半个小时后我要见到0万。不然我就撕票!” 刚挂下电话,江南就无奈的摇头:“大叔,你不该说0万的。” “呃……我说多了?” 江南小大人似的站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是这样,以我的身价和我的行情,以及我老爸和老妈的背景,怎么的,你绑架我也要多一点?不然这样很没有面子耶?” “哈?那你说多少比较合适?这个数?” 绑匪大叔朝他竖起了三个手指。 “那也太少了?” “这样?” 换成五个手指。 江南看了一会:“勉强可以啦。” “那我现在打电话去要五十万?”绑匪大叔两眼冒金光的看着他。 “笨死了!什么五十万!我跟你说的是五亿!”江南像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不住的看着他摇头。 “什么?五亿?” 绑匪大叔吃惊的张大嘴巴,足以塞下一个鸡蛋。 江南扬扬眉毛,重复刚才说过的话:“都说了嘛,以我的身价和我的行情,以及我老爸和老妈的背景,怎么的,你绑架我也要多一点?不然这样很没有面子耶?” “这……可是五亿……” 绑匪大叔现在已经有些回不过神来了,谁能拿得出这么多钱? 忽然想起他的话…… …… 以及我老爸和老妈的背景 …… 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是谁家的孩子? 刚才那个接电话的是谁? 鸡皮疙瘩掉了满地,绑匪大叔强迫自己蹲下来看着坐在地上看着报纸的小人儿:“那个……孩子……你爸爸妈妈是?” 江南把头从报纸上抬起来,看了看他:“嗯,我爸是江宁城,我妈妈是辛橦,哦,对了,我叔叔是易南庭。” “什么!” 绑匪大叔一个脚软,顿时跌坐在地上。 苍天呐! 他在电影院潜伏了那么多天才绑架了一个孩子…… 可是他绑的居然……居然是江宁城的儿子……。 在a市稍微有点混黑的人能不知道江宁城的名号么?即使他这几年隐退了,但是权利还是滔天的,而且还有易南庭……那个可是中央上的大人物……只了问场。 要死了! 他要怎么办? “大叔?你怎么出汗?很热么?” 江南不解的问,为什么每个人听到他老爸是江宁城就这副表情?不过也对啦,自己老爹就是一副黑沉的脸才把人家都吓成这个样子的,都不知道老妈喜欢老爸什么? “我……我很冷……” 绑匪大叔欲哭无泪的看着他:“孩子,我……我送你回家……” “干嘛要回家?” 江南歪着脑袋拒绝,他才不要回家,回家又得被那两个小奶包缠着自己玩过家家,自家爸妈又不来救他,他还是不要这么快回去好了 “呃……你爸爸说让我送你回家。” 绑匪大叔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准备起身。 “哎呀,不要啦,我爸还没把钱给你送来呢,你这么着急干嘛?你长点脑子行不?有你这么做绑匪的?太没志气了?” 江南一阵义正言辞的数落,弄得绑匪大叔更加的手足无措。 正不知如何是好,门被人一脚踹开了,江宁城带着一堆人进来,江南一愣,江宁城身边冲出两个小女娃朝江南奔过去。 “南南哥哥……” “哇!救命!” 江南一蹦跳上绑匪大叔的背,抱着他的脖子不肯下来:“大叔!赶紧的!赶紧的威胁我老爸!快快快!” 江宁城狡诈的笑,指挥着两个小女娃:“丫头们,你们南南哥哥就交给你们,谁能把他弄下来,南南哥哥就是谁的人!” 番外之江南style(4) 很无奈。 很无语。 江南被两个小女娃带出了门,因为他的决定是先看完电影,再去游乐场。 几个大人保镖似的跟在后面,问题是他们也不安分,跟着跟着就不知跟到哪里去了,只剩下阿青和几个真正的保镖摇头开着车子在后面徐徐的跟着。 进了电影院的少儿区,江南无聊的看着大屏幕上放着的海底总动员,忽然觉得身边的两个女娃很幼稚,趁着她们正开的起劲,跳下椅子溜出门口。 探着小脑袋四处的看了看,一只大手捂住他的小嘴一把把他夹起来快速的塞进了车子里,扬长而去。 江南好不容易挣脱出来,发现自己在一辆陌生的车子上,而且车子已经远离了电影院。 心里一惊,糟糕了,他应该是遇到绑匪了? 自家腹黑老爸教育过自己,遇到任何危险前他都要首先保持着冷静。 嗯,冷静! 小家伙正襟危坐的坐着仔细的端详着一直在开车的黑沉着脸色的陌生大叔,忽然噗哧的笑出声来。 绑匪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皱眉看向这个小屁孩,见鬼了,这小孩子看起来才五六岁?怎么这么冷静,平时他绑架的小孩不是都大哭吗?他这次还塞了海绵,就是不想听孩子的鬼哭狼嚎,怎么现在这个孩子居然朝自己笑了?难道自己绑了一个傻子? 越看越像,绑匪大叔连忙把车子停到一边咽了咽口水才开口:“呃……我说孩子……你爸爸妈妈呢?” 江南摆出一副哭丧的脸:“叔叔,爸爸妈妈说带我去看电影,可是我都坐在那里一整天了哦,爸爸妈妈都不见,我打电话他们也不接,叔叔你是不是带我去见爸爸妈妈呀?” “呃……” 江南摆出一副好宝宝的模样,惹得绑匪大叔愣了好半天,听这孩子的话,他似乎好像仿佛是被他老爸老妈刻意丢弃了?不然哪有人把孩子丢在电影院的?他潜伏在那里已经好几天了,一直不能下手,哪个孩子不是很宝贝的被抱在怀里,就算不抱着也被牵着,哪有落单的啊? 可是这孩子看起来好像也蛮伶俐的…… 就是…… 就是有些奇怪…… “叔叔,你这个车有点脏,你怎么不洗一下?”江南像是要搜索什么东西似的四处的探着小脑袋。 绑匪大叔有些哭笑不得,这孩子…… 这孩子居然现在关心的是自己的车子干净不干净? “我说孩子……你……”绑匪大叔艰难的指了指自己脑袋才问出口,“孩子,你想不想你爸爸妈妈?” 江南眨眨无辜的大眼珠看着他:“咦?爸爸妈妈?这是什么东西呀?” “呃……” 绑匪大叔手心发汗,糟糕,难道他真的绑到的是一个被父母丢掉的小娃娃? 终于怀着忐忑的心开着车子到了他的老窝,开了车门,江南就蹦蹦跳跳的走了出去,边走还边回头:“绑匪大叔,你家几楼啊?” “哎呀,我的小祖宗,你别这么大声的嚷嚷。” 绑匪大叔赶紧捂住他的嘴巴把他带上楼,这孩子真的是不大正常,不然怎么…… 江南狡诈的笑着,被他带进家里,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着似乎有些手足无措的大叔,甜甜的朝他笑着:“绑匪大叔,你是不是第一次干绑票的事情啊?” “呃……” 绑匪大叔搓了搓手,好像真是,可是问题不在这里,问题是他现在该干什么? 江南似乎看出他的心思,嘿嘿的笑,朝他勾勾手指:“大叔,你现在应该给我妈咪或者爹地打电话告诉他们我落在你手里了,要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绑匪大叔睁大眼睛,好像是也…… 可是…… 可是为什么这孩子这么熟悉过程? 江南无奈的耸耸肩,想起自己还没跟易南庭进军队时候,在家里自家老爸也不少给他各种的训练,其中就不乏逼真至极的差点伤害到他幼小心灵的绑架案。 江南拿过桌子上的一张纸唰唰的写下一串号码递给绑匪:“大叔,喏,这是我爹地的号码啦,你打给他啦,记得打电话要凶点哦。” 绑匪大叔满头黑线的接过电话号码,看了眼,咬牙拨下一长串的数字,响了很久终于听到一个慵懒的男声。 他颤了颤,江南在一旁挥舞着拳头帮他打气,他咽了咽口水:“先生!你儿子被我抓住了,你现在最好准备0万赎金!不然……不然我就……” “就怎么样?”江宁城懒懒的回答,可是声音里带着一种不由自主的凌厉,敢绑他江宁城的儿子,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就……就……” 一时间,绑匪大叔居然脑袋有些短路的说不出话来。 江南无语的喝了一口茶出声提示道:“不然就撕票!” “对对对!不然我就撕票!” 江宁城怔了怔,刚才好像听到了自家那个死小子的声音? “叫那孩子跟跟我说话!” 江宁城提高了声音,吓得绑匪连忙把电话抛给江南,江南一脸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接过电话:“爸爸……” 江宁城压住心底的担忧和烦躁:“臭小子,你看个电影也能给人家绑架?我真是小看你了啊。” 江南撇撇嘴:“什么啊,那么无聊幼稚的电影只给小孩子看好不好?” “你不是小孩子?”江宁城无奈的翻白眼。 “我不是!我都六岁了!”江南咬牙切齿的反驳。 一顿唇枪舌战,可是讨论的话题完全忽视了绑匪大叔,绑匪大叔一个激灵连忙夺过电话朝江宁城吼了句:“半个小时后我要见到0万。不然我就撕票!” 刚挂下电话,江南就无奈的摇头:“大叔,你不该说0万的。” “呃……我说多了?” 江南小大人似的站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是这样,以我的身价和我的行情,以及我老爸和老妈的背景,怎么的,你绑架我也要多一点?不然这样很没有面子耶?” “哈?那你说多少比较合适?这个数?” 绑匪大叔朝他竖起了三个手指。 “那也太少了?” “这样?” 换成五个手指。 江南看了一会:“勉强可以啦。” “那我现在打电话去要五十万?”绑匪大叔两眼冒金光的看着他。 “笨死了!什么五十万!我跟你说的是五亿!”江南像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不住的看着他摇头。 “什么?五亿?” 绑匪大叔吃惊的张大嘴巴,足以塞下一个鸡蛋。 江南扬扬眉毛,重复刚才说过的话:“都说了嘛,以我的身价和我的行情,以及我老爸和老妈的背景,怎么的,你绑架我也要多一点?不然这样很没有面子耶?” “这……可是五亿……” 绑匪大叔现在已经有些回不过神来了,谁能拿得出这么多钱? 忽然想起他的话…… …… 以及我老爸和老妈的背景 …… 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是谁家的孩子? 刚才那个接电话的是谁? 鸡皮疙瘩掉了满地,绑匪大叔强迫自己蹲下来看着坐在地上看着报纸的小人儿:“那个……孩子……你爸爸妈妈是?” 江南把头从报纸上抬起来,看了看他:“嗯,我爸是江宁城,我妈妈是辛橦,哦,对了,我叔叔是易南庭。” “什么!” 绑匪大叔一个脚软,顿时跌坐在地上。 苍天呐! 他在电影院潜伏了那么多天才绑架了一个孩子…… 可是他绑的居然……居然是江宁城的儿子……。 在a市稍微有点混黑的人能不知道江宁城的名号么?即使他这几年隐退了,但是权利还是滔天的,而且还有易南庭……那个可是中央上的大人物……只了问场。 要死了! 他要怎么办? “大叔?你怎么出汗?很热么?” 江南不解的问,为什么每个人听到他老爸是江宁城就这副表情?不过也对啦,自己老爹就是一副黑沉的脸才把人家都吓成这个样子的,都不知道老妈喜欢老爸什么? “我……我很冷……” 绑匪大叔欲哭无泪的看着他:“孩子,我……我送你回家……” “干嘛要回家?” 江南歪着脑袋拒绝,他才不要回家,回家又得被那两个小奶包缠着自己玩过家家,自家爸妈又不来救他,他还是不要这么快回去好了 “呃……你爸爸说让我送你回家。” 绑匪大叔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准备起身。 “哎呀,不要啦,我爸还没把钱给你送来呢,你这么着急干嘛?你长点脑子行不?有你这么做绑匪的?太没志气了?” 江南一阵义正言辞的数落,弄得绑匪大叔更加的手足无措。 正不知如何是好,门被人一脚踹开了,江宁城带着一堆人进来,江南一愣,江宁城身边冲出两个小女娃朝江南奔过去。 “南南哥哥……” “哇!救命!” 江南一蹦跳上绑匪大叔的背,抱着他的脖子不肯下来:“大叔!赶紧的!赶紧的威胁我老爸!快快快!” 江宁城狡诈的笑,指挥着两个小女娃:“丫头们,你们南南哥哥就交给你们,谁能把他弄下来,南南哥哥就是谁的人!” 番外之江南style(5) 自从江南小朋友在现实生活中遭遇了一场绑架案之后,似乎就迷恋上了被人绑架的的游戏,一天到晚的到处乱窜嚷嚷着让人绑架,江宁城好不容易把他抓回来威胁恐吓了一番他才稍微的收敛一点。 一大早江南小朋友就自动自觉的起床,今天张婶请假回了岛上看之前江宁城收养的孩子们,而自家的老爸江宁城因为公务出差,所以今天的大厨自然是江南。 江南毫不犹豫的梳洗,整装,走进厨房,洗锅,开火,煎蛋,熟练地做了两份营养早餐,香喷喷的鲜虾火腿三明治出炉,他又磨好了豆浆,直接敲门喊着辛橦:“妈咪,够时间起床了,你上班要迟到了。” “唔……知道了……知道了……”辛橦迷迷糊糊的抱着枕头翻个身直接继续又睡觉。 江南无奈的摇摇头,推门进去小小的身子跳上床,一脚把辛橦踢下床。 “唉哟……” 辛橦卷着被子窝在地板上,睁着朦胧的眼睛看着自家儿子,非常不满意:“你干嘛踢我?” 江南耸耸肩,一脸的淡定:“是老爸临走之前交代我的,他说妈咪你喜欢赖床,所以我叫不醒你的情况之下就要一脚把你踹下床,这就是所谓的先礼后兵。” “该死的江宁城!” 辛橦揉揉摔疼的屁股站起来,远在瑞典大会议室里的江宁城不禁的抖了抖,打了一个喷嚏,皱皱眉,大白天的谁骂我? “哇,我家南南好厉害,居然做了这么好吃的早餐?” 辛橦看着满桌子的早餐高兴的心花怒放直接就要坐下来吃,江南拿着筷子敲了敲她的手:“妈咪,你还没刷牙洗脸。” “呃……” 辛橦无奈的耷拉着脑袋去洗漱。 半晌后出来,江南已经帮她把粥都盛好放在她的碗里,江南一脸悠然的吃着三明治。 辛橦无不感叹,自己实在是把自己的儿子教育的太好了,拉开椅子在他身边坐下,一边吃一边问:“儿子,你今天第一天上学,你真的不害怕?真的不用妈咪送你去?” 江南拉过一盘土司,在上面涂抹着番茄酱,很是自信的说:“妈咪,南南我已经是大人了,我都六岁了,不用陪。” “呃……” 辛橦一口豆浆咽在喉咙里,谁告诉这孩子大人的年纪是六岁来着? 看着辛橦一副不相信的表情,江南拍了拍自己放在一边的小书包,还自己动手把红领巾系上,站起来在辛橦面前昂首挺胸:“怎么样,是不是很威风?” “嗯嗯确实,我儿子嘛,当然威风,何况你可是跟过你易叔叔的小军人不是?”辛橦赞同的拍拍他的脑袋。 江南满意的笑,然后跳上椅子继续优雅的吃着他的早餐。 一顿早餐吃完,辛橦上班时间已经快到,江南就不只是一次鄙视她这个f的总监,居然每天为了不让别的员工发现自己总监总是迟到还要走后门进去,可是辛橦却像是乐此不疲,天天赖床。 江南无奈的看着辛橦匆匆忙忙的抓起自己给她准备好的笔记本电脑和手袋然后冲了出门,以一定会被开罚单的车速再冲上马路,十分无语的叹气发了条信息给江宁城:“老爸,你还是回来教育一下你家老婆好了。” 江宁城低头看了手机一眼,低低的笑出声来。 江南很像是个小大人似的去排队搭公交车,排队下车,看的跟在后面的管家一个劲的胆颤心惊,就差点没拿望远镜或者什么追踪仪器盯着他,生怕他一下子就不见了,那他可是会脑袋不保了,不过还好,江南很规矩,为了不让自家的管家大叔着急,他一直保持在他的视线之内。 终于到了自己的学校,第一天上学,几乎所有的孩子都是父母牵着陪着,好像只有他是最独特的一个。 江南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悠然的跟着小队伍走了上前,一个老师看了一会,四周询问了一下才小跑着走了过来:“小朋友,我是秦老师,你爸爸妈妈呢?” 江南眨眨眼小声道:“他们保家卫国去了。” “呃……” 秦老师被江南吓到,心思一转,难道他的父母亲都是军人所以现在都在前线?低头看了看他胸前的挂牌,江南?好像就是自己班里的学生,父母亲那一栏她没多注意,居然都是军人? “老师,你带我进去嘛。”江南扯着秦老师的袖子,软软的笑着。 秦老师不禁气闷,自己好像被一个六岁的孩子给迷惑住了,他一笑,她就忘记了自己还要在门口执勤接待孩子来着…… “南南,自己进去,不许闹老师。” 一个轻柔的声音在江南身后响起,江南回头微微一愣,忽然朝来人冲了过去抱住他的大腿甜甜的叫着:“舅舅!南南好想你了。” 辛安蹲下身子捏着他的鼻子:“是哦?南南还记得舅舅?”。 “那当然!”江南仰着小脑袋看着他,笑容灿烂的连辛安看得都有些晃神,这个小子,这么小就这么妖孽了,长大了还得了? 弯腰把江南抱起来走到秦老师身边温润的笑了笑:“老师你好,我是南南的舅舅,他父母有些事情,所以没空过来,我正好到这边办事就把我当成南南的家长。”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江南似乎觉得这位老师再见到自己舅舅的时候脸色变红了,有种……那个叫什么?自家老爹总是说妈咪没有的那种气质…… 呃……对了,好像叫小鸟依人。 她羞涩的点点头,仿佛不敢看辛安再多一眼,低声礼貌的回答:“我是江南的班主任秦娇,你……你可以叫我小娇。” 辛安客气的笑:“我还是叫你秦老师比较好,不然人家会以为我再攀关系呢。” “我……” 不等秦娇说完,辛安已经抱着江南走进了校园。 “舅舅……” 江南窝在辛安的怀里一个劲的坏笑着。 辛安皱眉看他,被他的笑弄得有些发寒,第二阶段的治疗才结束,他从法国回来这边休养顺便看看辛橦,才下飞机给辛橦打电话就聊到江南一个人上学的事情,他二话不说的就直接让助手把行礼带去安顿好,自己过来小学这边,还真的就碰上了江南一个人上学,他没好气的打电话回头骂了辛橦一顿才稍微的顺气,怎么现在这小子的笑让自己觉得这么阴森? “干嘛笑得这么诡异?” 辛安挑眉看着他,这小子鬼主意一直都很多,这会笑得这么灿烂肯定没好事。 “舅舅,我看到桃花了耶。”江南笑眯眯的看着他说。 “桃花?”辛安蹙眉四处张望,校园里的绿化做得很好,到处都是林荫小道,可是哪里有桃树? “在你头上,哇,好大的一朵哦。”江南搞怪的用手比划着。 辛安撇撇嘴:“少废话,赶紧上课去。舅舅下课来接你回去。” 说着就要放下江南,江南抱住他的肩膀嬉皮笑脸:“舅舅,刚才那个秦老师好像对你有意思哦?” 辛橦一怔,脑海里闪过校门口秦娇的羞涩的脸,心里微微一滞,放下江南:“小孩子少胡说,赶紧去上课。” 恐遇宁游。“哦好!” 江南乖巧的朝他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才蹭蹭的背着书包往前跑。 辛安看着他小小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一头,轻轻的笑出声来。 “呃……江南的舅舅?” 轻柔的声音,是秦娇。 辛安回头礼貌的朝她笑:“秦老师,江南有些调皮,就麻烦你看好他了,他有什么不对的,你就告诉他爸爸妈妈。” “那我能告诉你么?” “呃……这……” 秦娇脸色一红,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你看他第一天上学父母都没有来接送,我想他父母一定是很忙了,所以……所以我想要是我找不到他的父母,是不是可以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告诉你呢?毕竟,你是他舅舅。” 辛安想了想开口:“可是是可以,只是我也不常在国内住。没事,就算你找不到他父母,他们家也会有人通知的。就这样。” 看着辛安转身离开的背影,秦娇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感觉。 “这……” “老师……” 不知道什么时候,江南的脑袋从走廊尽头的柱子旁边探了出来,朝秦娇招招手,秦娇一愣,小跑着跑了过去。 “怎么了?江南?”秦娇笑着问。 江南朝她勾勾小手指:“老师,你是不是看上我舅舅了?” “呃……” 秦娇毕竟是女孩子,这么公然的问出来,脸上顿时红成火烧云,只不过犹豫了半天还是不自觉的点点头。 江南狡猾的笑了笑:“老师,我把我舅舅的电话号码告诉你,然后你帮我办一件事?” “呃……什么事?” 秦娇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跳进了这个小孩子挖好的陷阱,只是这真的是个才六岁的孩子? 江南扯了扯她的手臂,指了指不远处两个似乎在到处张望着寻找什么的小女生,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我不要跟哪两个女生一个班。” 裴菁菁和利姗姗简直是气炸了,为什么不让她们跟自己的南南哥哥一个班? 秦娇被她们嚷嚷的脑袋都痛,只能好声好气的安慰着,但也好奇的打量着,这两个小女娃长得不是挺可爱的么?怎么江南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想着江南那稚气未脱却露出大人般神思的样子,她就觉得好笑,手里捏紧了他塞给自己的电话号码,心里有些砰砰的乱跳,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把这两个难缠的小女生应付完事的。 番外之江南style(5) 自从江南小朋友在现实生活中遭遇了一场绑架案之后,似乎就迷恋上了被人绑架的的游戏,一天到晚的到处乱窜嚷嚷着让人绑架,江宁城好不容易把他抓回来威胁恐吓了一番他才稍微的收敛一点。 一大早江南小朋友就自动自觉的起床,今天张婶请假回了岛上看之前江宁城收养的孩子们,而自家的老爸江宁城因为公务出差,所以今天的大厨自然是江南。 江南毫不犹豫的梳洗,整装,走进厨房,洗锅,开火,煎蛋,熟练地做了两份营养早餐,香喷喷的鲜虾火腿三明治出炉,他又磨好了豆浆,直接敲门喊着辛橦:“妈咪,够时间起床了,你上班要迟到了。” “唔……知道了……知道了……”辛橦迷迷糊糊的抱着枕头翻个身直接继续又睡觉。 江南无奈的摇摇头,推门进去小小的身子跳上床,一脚把辛橦踢下床。 “唉哟……” 辛橦卷着被子窝在地板上,睁着朦胧的眼睛看着自家儿子,非常不满意:“你干嘛踢我?” 江南耸耸肩,一脸的淡定:“是老爸临走之前交代我的,他说妈咪你喜欢赖床,所以我叫不醒你的情况之下就要一脚把你踹下床,这就是所谓的先礼后兵。” “该死的江宁城!” 辛橦揉揉摔疼的屁股站起来,远在瑞典大会议室里的江宁城不禁的抖了抖,打了一个喷嚏,皱皱眉,大白天的谁骂我? “哇,我家南南好厉害,居然做了这么好吃的早餐?” 辛橦看着满桌子的早餐高兴的心花怒放直接就要坐下来吃,江南拿着筷子敲了敲她的手:“妈咪,你还没刷牙洗脸。” “呃……” 辛橦无奈的耷拉着脑袋去洗漱。 半晌后出来,江南已经帮她把粥都盛好放在她的碗里,江南一脸悠然的吃着三明治。 辛橦无不感叹,自己实在是把自己的儿子教育的太好了,拉开椅子在他身边坐下,一边吃一边问:“儿子,你今天第一天上学,你真的不害怕?真的不用妈咪送你去?” 江南拉过一盘土司,在上面涂抹着番茄酱,很是自信的说:“妈咪,南南我已经是大人了,我都六岁了,不用陪。” “呃……” 辛橦一口豆浆咽在喉咙里,谁告诉这孩子大人的年纪是六岁来着? 看着辛橦一副不相信的表情,江南拍了拍自己放在一边的小书包,还自己动手把红领巾系上,站起来在辛橦面前昂首挺胸:“怎么样,是不是很威风?” “嗯嗯确实,我儿子嘛,当然威风,何况你可是跟过你易叔叔的小军人不是?”辛橦赞同的拍拍他的脑袋。 江南满意的笑,然后跳上椅子继续优雅的吃着他的早餐。 一顿早餐吃完,辛橦上班时间已经快到,江南就不只是一次鄙视她这个f的总监,居然每天为了不让别的员工发现自己总监总是迟到还要走后门进去,可是辛橦却像是乐此不疲,天天赖床。 江南无奈的看着辛橦匆匆忙忙的抓起自己给她准备好的笔记本电脑和手袋然后冲了出门,以一定会被开罚单的车速再冲上马路,十分无语的叹气发了条信息给江宁城:“老爸,你还是回来教育一下你家老婆好了。” 江宁城低头看了手机一眼,低低的笑出声来。 江南很像是个小大人似的去排队搭公交车,排队下车,看的跟在后面的管家一个劲的胆颤心惊,就差点没拿望远镜或者什么追踪仪器盯着他,生怕他一下子就不见了,那他可是会脑袋不保了,不过还好,江南很规矩,为了不让自家的管家大叔着急,他一直保持在他的视线之内。 终于到了自己的学校,第一天上学,几乎所有的孩子都是父母牵着陪着,好像只有他是最独特的一个。 江南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悠然的跟着小队伍走了上前,一个老师看了一会,四周询问了一下才小跑着走了过来:“小朋友,我是秦老师,你爸爸妈妈呢?” 江南眨眨眼小声道:“他们保家卫国去了。” “呃……” 秦老师被江南吓到,心思一转,难道他的父母亲都是军人所以现在都在前线?低头看了看他胸前的挂牌,江南?好像就是自己班里的学生,父母亲那一栏她没多注意,居然都是军人? “老师,你带我进去嘛。”江南扯着秦老师的袖子,软软的笑着。 秦老师不禁气闷,自己好像被一个六岁的孩子给迷惑住了,他一笑,她就忘记了自己还要在门口执勤接待孩子来着…… “南南,自己进去,不许闹老师。” 一个轻柔的声音在江南身后响起,江南回头微微一愣,忽然朝来人冲了过去抱住他的大腿甜甜的叫着:“舅舅!南南好想你了。” 辛安蹲下身子捏着他的鼻子:“是哦?南南还记得舅舅?”。 “那当然!”江南仰着小脑袋看着他,笑容灿烂的连辛安看得都有些晃神,这个小子,这么小就这么妖孽了,长大了还得了? 弯腰把江南抱起来走到秦老师身边温润的笑了笑:“老师你好,我是南南的舅舅,他父母有些事情,所以没空过来,我正好到这边办事就把我当成南南的家长。”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江南似乎觉得这位老师再见到自己舅舅的时候脸色变红了,有种……那个叫什么?自家老爹总是说妈咪没有的那种气质…… 呃……对了,好像叫小鸟依人。 她羞涩的点点头,仿佛不敢看辛安再多一眼,低声礼貌的回答:“我是江南的班主任秦娇,你……你可以叫我小娇。” 辛安客气的笑:“我还是叫你秦老师比较好,不然人家会以为我再攀关系呢。” “我……” 不等秦娇说完,辛安已经抱着江南走进了校园。 “舅舅……” 江南窝在辛安的怀里一个劲的坏笑着。 辛安皱眉看他,被他的笑弄得有些发寒,第二阶段的治疗才结束,他从法国回来这边休养顺便看看辛橦,才下飞机给辛橦打电话就聊到江南一个人上学的事情,他二话不说的就直接让助手把行礼带去安顿好,自己过来小学这边,还真的就碰上了江南一个人上学,他没好气的打电话回头骂了辛橦一顿才稍微的顺气,怎么现在这小子的笑让自己觉得这么阴森? “干嘛笑得这么诡异?” 辛安挑眉看着他,这小子鬼主意一直都很多,这会笑得这么灿烂肯定没好事。 “舅舅,我看到桃花了耶。”江南笑眯眯的看着他说。 “桃花?”辛安蹙眉四处张望,校园里的绿化做得很好,到处都是林荫小道,可是哪里有桃树? “在你头上,哇,好大的一朵哦。”江南搞怪的用手比划着。 辛安撇撇嘴:“少废话,赶紧上课去。舅舅下课来接你回去。” 说着就要放下江南,江南抱住他的肩膀嬉皮笑脸:“舅舅,刚才那个秦老师好像对你有意思哦?” 辛橦一怔,脑海里闪过校门口秦娇的羞涩的脸,心里微微一滞,放下江南:“小孩子少胡说,赶紧去上课。” 恐遇宁游。“哦好!” 江南乖巧的朝他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才蹭蹭的背着书包往前跑。 辛安看着他小小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一头,轻轻的笑出声来。 “呃……江南的舅舅?” 轻柔的声音,是秦娇。 辛安回头礼貌的朝她笑:“秦老师,江南有些调皮,就麻烦你看好他了,他有什么不对的,你就告诉他爸爸妈妈。” “那我能告诉你么?” “呃……这……” 秦娇脸色一红,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你看他第一天上学父母都没有来接送,我想他父母一定是很忙了,所以……所以我想要是我找不到他的父母,是不是可以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告诉你呢?毕竟,你是他舅舅。” 辛安想了想开口:“可是是可以,只是我也不常在国内住。没事,就算你找不到他父母,他们家也会有人通知的。就这样。” 看着辛安转身离开的背影,秦娇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感觉。 “这……” “老师……” 不知道什么时候,江南的脑袋从走廊尽头的柱子旁边探了出来,朝秦娇招招手,秦娇一愣,小跑着跑了过去。 “怎么了?江南?”秦娇笑着问。 江南朝她勾勾小手指:“老师,你是不是看上我舅舅了?” “呃……” 秦娇毕竟是女孩子,这么公然的问出来,脸上顿时红成火烧云,只不过犹豫了半天还是不自觉的点点头。 江南狡猾的笑了笑:“老师,我把我舅舅的电话号码告诉你,然后你帮我办一件事?” “呃……什么事?” 秦娇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跳进了这个小孩子挖好的陷阱,只是这真的是个才六岁的孩子? 江南扯了扯她的手臂,指了指不远处两个似乎在到处张望着寻找什么的小女生,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我不要跟哪两个女生一个班。” 裴菁菁和利姗姗简直是气炸了,为什么不让她们跟自己的南南哥哥一个班? 秦娇被她们嚷嚷的脑袋都痛,只能好声好气的安慰着,但也好奇的打量着,这两个小女娃长得不是挺可爱的么?怎么江南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想着江南那稚气未脱却露出大人般神思的样子,她就觉得好笑,手里捏紧了他塞给自己的电话号码,心里有些砰砰的乱跳,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把这两个难缠的小女生应付完事的。 番外之江南style(6) 终于熬到下课的铃声响起,秦娇第一个冲出校门,果然看到了辛安牵着江南准备开车,她徘徊了一会还是忍不住的走了上去。 己一走开。江南一见她就乐的像是要开花,硬是要辛安送秦娇回去,自己去坐一直在身后跟着自己的管家的车子。 辛安无奈的只好让他下车。 江南蹦跳的回到家,辛橦今天被辛安一顿数落也觉得自己这个妈妈当的实在不够合格,专门提前下班去买了一大堆的菜回来亲自下厨,顺便给辛安接风洗尘。 “咦,南南,你舅舅呢?”辛橦穿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看了看四周都没有看到辛安的影子,不禁有些奇怪。 江南把鼓囔囔的书包放下:“舅舅送美女回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 辛橦一愣,笑了出来,自家的哥哥什么性子她还能不知道吗?没有崔雬的事情之前可以说他是一个花花公子,可是经历的崔雬的事情和辛家的事情之后,他不光要调养身子还要照顾辛晴和经营着江宁城还给他的辛家的剩余产业,一个头两个大,哪里有时间去认识什么美女? 只不过看江南说的这么气定神闲的样子也知道不会有假,那么总结下来就是这小子捣的鬼。 辛橦笑着捏捏他的小脸:“是你搞的鬼?” 江南倒是没有否认,大方的点头:“确实。” “小鬼。”辛橦好笑的刮了刮他的鼻尖,接过他鼓鼓囊囊的书包,疑惑的问,“你书包里装了什么?怎么那么重。” 说着就拉开拉链,哗啦的一大堆的零食掉了出来,甚至还有一看就是家里人做好的饭菜盒子都塞了进来。 辛橦一愣,连声问:“怎么回事这里?” 江南坐在沙发上,随手拆了一包薯条:“班里的女生送我的。” “什么?这么多?” 辛橦不可置信的看他一眼,又把小书包抖了抖,哗啦哗啦的零食全部从书包里掉落了出来,在地上堆成一个小山丘。 江南似乎颇感无奈:“妈咪,我一进去,一大堆女生就围了过来,说我长得可爱要跟我交朋友,我只不过说我肚子饿了,没心情交朋友,每个人就开始把从家里带来的东西塞给我。我一不要,她们就哭的死去活来。我很烦恼耶。” 辛橦微微咋舌,咽了咽口水,低头去扒拉一大堆的零食,很多还是很高级的零食,想必是人家父母生怕自家小孩饿着了,才塞给她们的,没想到全给她儿子了。 “儿子,你实在是太神了!” 辛橦忍不住赞叹,顺手拿起一个果冻塞进嘴里,嗯,黄桃的,好吃。 吃着零食,辛橦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南南,那你们班的男生呢?” 江南歪着小脑袋想了想才回答:“他们说要认我做大哥来着……可是妈咪,什么是大哥哦?” 汗! 辛橦确实的汗了,有谁听说过六岁的大哥? 深思熟虑了半晌,辛橦决定歪曲的解释大哥这个词语的含义:“嗯,南南,是这样的,大哥的意思就是他们要学习你以你为他们的榜样,就是你要门门功课都考第一,尊老爱幼,守理遵法……呃……还有就是别人给你的东西你都要拿回来孝敬你妈咪我。” 江南恍然大悟似的点头:“哦,原来大哥是这个意思哦?” “确实!” 辛橦郑重的点头起身,微微的扫了一眼地上的零食,想了想开口:“南南,下次让你们班女生给你多一些果冻,就说你爱吃。” 江南满头黑线的看着自家老妈飘进了厨房,小身子躺在沙发上想着辛橦刚才解释的深刻含义。 “江南!” 辛安暴怒的声音忽然从门口窜了进来。 江南一个激灵咚一声蹦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冲厨房里端菜出来的辛橦。 “怎么了?哥哥?” 辛橦好笑的看着自家儿子,肯定是跟他之前说的那个美女有关。 辛安气呼呼的拉开椅子坐下,睨视着躲在辛橦身后的江南:“江南!谁让你泄露我的电话给陌生人的?” 沉默了半晌,江南无奈的摇头,这个秦老师也太着急了些,这么快就暴露了她知道辛安号码的事实,怎么的也该再等会嘛。 “南南,你赶紧回答舅舅的话。” 辛橦把手上的炖汤放好,一把把他扯了出来塞给辛安,转身轻飘飘的再回了厨房。 江南气愤的嚷嚷:“妈咪,以后我不给你吃果冻!” 辛橦探出脑袋来笑笑:“那妈咪可以吃薯条。”。 “小子!别瞎嚷嚷,给我好好说话!” 辛安固着他的小身子,沉着脸色瞪着他看:“说!这怎么回事?要是不老实,我就告诉你爸爸你在学校有多么的捣蛋!” 江南扁扁嘴,又威胁自己! 讨厌! 讨厌! “就是……就是她想要你电话,我就给了嘛……” 江南说的倒不是谎话,确实秦娇想要辛安电话,只不过江南忽略了给电话的过程而已。 辛安皱眉审视着他,似乎在看他是不是在说谎欺骗自己,看了半晌捏了捏他的鼻子:“以后不许暴露我的电话!” 江南张张小鼻孔,语带不满:“为什么嘛,我觉得秦老师很好呀。” 辛安戳了戳他的小脑袋:“你才认识她多久,就觉得她很好了?她好在哪里了,你倒是说说看?” “好在……好在……” 江南总不能说好在她暗中帮忙不让裴菁菁和利姗姗跟自己一个班? “哎呀,反正她就是好嘛,而且她是我的班主任耶,我下半辈子就要靠着她呢,你不跟她打好关系,那她要是给我零分怎么办?” 江南哭丧着脸,好像他真的得了零分似的,弄得辛安哭笑不得。 “我真是……真是败给你了我……” 辛安把他放下拍拍他脑袋,自言自语的呢喃:“这孩子真的只有六岁?” 端着盘子出来的辛橦刚好听到,盯着自家一脸狡黠聪慧的儿子看了好一会,发了一条短信给江宁城——你家儿子几岁? 江宁城看着短信噗哧的笑出来,能让辛橦问自己这个问题,肯定又是自家那个小子不知道又闹的是哪一出了,顿时心情大好,连再看刚刚被他批评过的销售经理他也觉得其实这个人工作能力还是有点的。 整个会议室的人都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 江宁城挥了挥手:“散会!” 众人连忙逃似的奔出去,裴宇倒是见怪不怪,每次他收到辛橦的电话和信息就乐的跟个初恋的小男生一样,裴宇不禁摇头,都老夫老妻,儿子都这么大了,怎么江宁城还这么乐? 想法还没落下,自己的手机也响了,低头看了看,是崔雬给自己发的自拍照,裴宇也拿着手机愣愣的傻笑。 一边荣升特助的阿青异常无奈的看了看两位老大,深深的叹口气,纳闷道,这两人怎么乐的跟初恋的小男生没什么两样? 回到家的时候,江宁城是集中在一个星期完成了两个月的工作量,所以他提前回来了,把裴宇留在那里呲牙咧嘴的叫嚷。 一回来就看到一直蹦蹦跳跳的江南小朋友像是很委屈的窝在辛安的怀里,辛橦严肃的站在一边看着他。 “呃……这是怎么了?” 江宁城把行礼交给张婶,看着张婶一副硬撑着忍住笑的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到底要不要去上课?” 辛橦没好气的瞪着江南。 “不要不要!就不要!我宁愿跟易叔叔回军队!”江南毫不犹豫的从辛安怀里伸出小脑袋大声反驳。 “江南!你必须回学校!你这么小不读书怎么办?” 辛橦很是抓狂,连自家老公回来了都像是没有发觉。 “不要不要!我死都不要回去!” 江南紧紧的抱着辛安,委屈的回瞪着辛橦,好像在说本来那么好的妈咪怎么不理解自己。 “你!” “到底怎么回事?谁能跟我说说?” 被一屋子人忽视的江宁城很是不爽,只好再次出声提醒大家他的存在。 “爹地!” 江南倏的从辛安怀里跳出来直奔江宁城,江宁城连忙弯腰把江南抱起来躲过辛橦。 辛安拍拍手起身,看了江宁城一眼:“你家儿子太受欢迎了,唉。” 看着辛安转身走开,江宁城越加疑惑的看着自己怀里的江南:“小子,你解释一下!” “南南哥哥……” “江南……” “江南,我们去游乐园……” 解释都很没出口,一大堆带着崇拜的眼光的小女生就已经挤在他们家别墅的窗子前争先恐后的叫着。 江南哀怨的看着自家老爹无限的感叹:“爹地,我现在才发现原来长得帅气,是这么大的负担!” 江宁城看了看一大堆趴在自家窗口的小女生顿时充分理解自家儿子的委屈,之前裴家和利家的小女娃就算了,现在怎么招惹了这么多? “小子,你说你做什么了?招惹了这么多?” 江南哭丧着脸缩在他的怀里:“哪有哦……她们好恐怖哦……都像是一副想把我吞掉的样子……” 江宁城被他逗笑,拉过一边生气的辛橦,微微一笑:“咱们家的人可不是逃避的人,江南,你要成为真正的男人就要勇敢面对。你问问你妈咪,我之前是不是很勇敢?嗯?” 江南斜着脑袋看着辛橦:“妈咪,爹地说的真的不?” 辛橦脸色微微一红:“嗯,很勇敢。” 番外之江南style(6) 终于熬到下课的铃声响起,秦娇第一个冲出校门,果然看到了辛安牵着江南准备开车,她徘徊了一会还是忍不住的走了上去。 己一走开。江南一见她就乐的像是要开花,硬是要辛安送秦娇回去,自己去坐一直在身后跟着自己的管家的车子。 辛安无奈的只好让他下车。 江南蹦跳的回到家,辛橦今天被辛安一顿数落也觉得自己这个妈妈当的实在不够合格,专门提前下班去买了一大堆的菜回来亲自下厨,顺便给辛安接风洗尘。 “咦,南南,你舅舅呢?”辛橦穿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看了看四周都没有看到辛安的影子,不禁有些奇怪。 江南把鼓囔囔的书包放下:“舅舅送美女回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 辛橦一愣,笑了出来,自家的哥哥什么性子她还能不知道吗?没有崔雬的事情之前可以说他是一个花花公子,可是经历的崔雬的事情和辛家的事情之后,他不光要调养身子还要照顾辛晴和经营着江宁城还给他的辛家的剩余产业,一个头两个大,哪里有时间去认识什么美女? 只不过看江南说的这么气定神闲的样子也知道不会有假,那么总结下来就是这小子捣的鬼。 辛橦笑着捏捏他的小脸:“是你搞的鬼?” 江南倒是没有否认,大方的点头:“确实。” “小鬼。”辛橦好笑的刮了刮他的鼻尖,接过他鼓鼓囊囊的书包,疑惑的问,“你书包里装了什么?怎么那么重。” 说着就拉开拉链,哗啦的一大堆的零食掉了出来,甚至还有一看就是家里人做好的饭菜盒子都塞了进来。 辛橦一愣,连声问:“怎么回事这里?” 江南坐在沙发上,随手拆了一包薯条:“班里的女生送我的。” “什么?这么多?” 辛橦不可置信的看他一眼,又把小书包抖了抖,哗啦哗啦的零食全部从书包里掉落了出来,在地上堆成一个小山丘。 江南似乎颇感无奈:“妈咪,我一进去,一大堆女生就围了过来,说我长得可爱要跟我交朋友,我只不过说我肚子饿了,没心情交朋友,每个人就开始把从家里带来的东西塞给我。我一不要,她们就哭的死去活来。我很烦恼耶。” 辛橦微微咋舌,咽了咽口水,低头去扒拉一大堆的零食,很多还是很高级的零食,想必是人家父母生怕自家小孩饿着了,才塞给她们的,没想到全给她儿子了。 “儿子,你实在是太神了!” 辛橦忍不住赞叹,顺手拿起一个果冻塞进嘴里,嗯,黄桃的,好吃。 吃着零食,辛橦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南南,那你们班的男生呢?” 江南歪着小脑袋想了想才回答:“他们说要认我做大哥来着……可是妈咪,什么是大哥哦?” 汗! 辛橦确实的汗了,有谁听说过六岁的大哥? 深思熟虑了半晌,辛橦决定歪曲的解释大哥这个词语的含义:“嗯,南南,是这样的,大哥的意思就是他们要学习你以你为他们的榜样,就是你要门门功课都考第一,尊老爱幼,守理遵法……呃……还有就是别人给你的东西你都要拿回来孝敬你妈咪我。” 江南恍然大悟似的点头:“哦,原来大哥是这个意思哦?” “确实!” 辛橦郑重的点头起身,微微的扫了一眼地上的零食,想了想开口:“南南,下次让你们班女生给你多一些果冻,就说你爱吃。” 江南满头黑线的看着自家老妈飘进了厨房,小身子躺在沙发上想着辛橦刚才解释的深刻含义。 “江南!” 辛安暴怒的声音忽然从门口窜了进来。 江南一个激灵咚一声蹦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冲厨房里端菜出来的辛橦。 “怎么了?哥哥?” 辛橦好笑的看着自家儿子,肯定是跟他之前说的那个美女有关。 辛安气呼呼的拉开椅子坐下,睨视着躲在辛橦身后的江南:“江南!谁让你泄露我的电话给陌生人的?” 沉默了半晌,江南无奈的摇头,这个秦老师也太着急了些,这么快就暴露了她知道辛安号码的事实,怎么的也该再等会嘛。 “南南,你赶紧回答舅舅的话。” 辛橦把手上的炖汤放好,一把把他扯了出来塞给辛安,转身轻飘飘的再回了厨房。 江南气愤的嚷嚷:“妈咪,以后我不给你吃果冻!” 辛橦探出脑袋来笑笑:“那妈咪可以吃薯条。”。 “小子!别瞎嚷嚷,给我好好说话!” 辛安固着他的小身子,沉着脸色瞪着他看:“说!这怎么回事?要是不老实,我就告诉你爸爸你在学校有多么的捣蛋!” 江南扁扁嘴,又威胁自己! 讨厌! 讨厌! “就是……就是她想要你电话,我就给了嘛……” 江南说的倒不是谎话,确实秦娇想要辛安电话,只不过江南忽略了给电话的过程而已。 辛安皱眉审视着他,似乎在看他是不是在说谎欺骗自己,看了半晌捏了捏他的鼻子:“以后不许暴露我的电话!” 江南张张小鼻孔,语带不满:“为什么嘛,我觉得秦老师很好呀。” 辛安戳了戳他的小脑袋:“你才认识她多久,就觉得她很好了?她好在哪里了,你倒是说说看?” “好在……好在……” 江南总不能说好在她暗中帮忙不让裴菁菁和利姗姗跟自己一个班? “哎呀,反正她就是好嘛,而且她是我的班主任耶,我下半辈子就要靠着她呢,你不跟她打好关系,那她要是给我零分怎么办?” 江南哭丧着脸,好像他真的得了零分似的,弄得辛安哭笑不得。 “我真是……真是败给你了我……” 辛安把他放下拍拍他脑袋,自言自语的呢喃:“这孩子真的只有六岁?” 端着盘子出来的辛橦刚好听到,盯着自家一脸狡黠聪慧的儿子看了好一会,发了一条短信给江宁城——你家儿子几岁? 江宁城看着短信噗哧的笑出来,能让辛橦问自己这个问题,肯定又是自家那个小子不知道又闹的是哪一出了,顿时心情大好,连再看刚刚被他批评过的销售经理他也觉得其实这个人工作能力还是有点的。 整个会议室的人都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 江宁城挥了挥手:“散会!” 众人连忙逃似的奔出去,裴宇倒是见怪不怪,每次他收到辛橦的电话和信息就乐的跟个初恋的小男生一样,裴宇不禁摇头,都老夫老妻,儿子都这么大了,怎么江宁城还这么乐? 想法还没落下,自己的手机也响了,低头看了看,是崔雬给自己发的自拍照,裴宇也拿着手机愣愣的傻笑。 一边荣升特助的阿青异常无奈的看了看两位老大,深深的叹口气,纳闷道,这两人怎么乐的跟初恋的小男生没什么两样? 回到家的时候,江宁城是集中在一个星期完成了两个月的工作量,所以他提前回来了,把裴宇留在那里呲牙咧嘴的叫嚷。 一回来就看到一直蹦蹦跳跳的江南小朋友像是很委屈的窝在辛安的怀里,辛橦严肃的站在一边看着他。 “呃……这是怎么了?” 江宁城把行礼交给张婶,看着张婶一副硬撑着忍住笑的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到底要不要去上课?” 辛橦没好气的瞪着江南。 “不要不要!就不要!我宁愿跟易叔叔回军队!”江南毫不犹豫的从辛安怀里伸出小脑袋大声反驳。 “江南!你必须回学校!你这么小不读书怎么办?” 辛橦很是抓狂,连自家老公回来了都像是没有发觉。 “不要不要!我死都不要回去!” 江南紧紧的抱着辛安,委屈的回瞪着辛橦,好像在说本来那么好的妈咪怎么不理解自己。 “你!” “到底怎么回事?谁能跟我说说?” 被一屋子人忽视的江宁城很是不爽,只好再次出声提醒大家他的存在。 “爹地!” 江南倏的从辛安怀里跳出来直奔江宁城,江宁城连忙弯腰把江南抱起来躲过辛橦。 辛安拍拍手起身,看了江宁城一眼:“你家儿子太受欢迎了,唉。” 看着辛安转身走开,江宁城越加疑惑的看着自己怀里的江南:“小子,你解释一下!” “南南哥哥……” “江南……” “江南,我们去游乐园……” 解释都很没出口,一大堆带着崇拜的眼光的小女生就已经挤在他们家别墅的窗子前争先恐后的叫着。 江南哀怨的看着自家老爹无限的感叹:“爹地,我现在才发现原来长得帅气,是这么大的负担!” 江宁城看了看一大堆趴在自家窗口的小女生顿时充分理解自家儿子的委屈,之前裴家和利家的小女娃就算了,现在怎么招惹了这么多? “小子,你说你做什么了?招惹了这么多?” 江南哭丧着脸缩在他的怀里:“哪有哦……她们好恐怖哦……都像是一副想把我吞掉的样子……” 江宁城被他逗笑,拉过一边生气的辛橦,微微一笑:“咱们家的人可不是逃避的人,江南,你要成为真正的男人就要勇敢面对。你问问你妈咪,我之前是不是很勇敢?嗯?” 江南斜着脑袋看着辛橦:“妈咪,爹地说的真的不?” 辛橦脸色微微一红:“嗯,很勇敢。” 番外之美丽的意外(辛安篇) 这里的墓园看似格外冷清。纷纷扬扬的细雨打在一旁的芭蕉叶上发出滴答的声响。遍地开满的小花清香诱人。小石头甬道上一位男子打着伞走来。 男子站在一座宽大的白石墓前,放下手中一捧沾满了露水的百合,手指拂过墓碑上刻着的行行字,心里涌过丝丝酸楚,抽抽鼻子,低头拿出一些金元宝和仿佛是他书写的寄托思念的长信,放入铁盘里,划开火柴,铁盘里的火焰在滋长在舞动在跳跃。 他不顾墓地石板的清凉,弯身轻轻的坐在上面,头贴着墓碑,发丝飞扬,脸色全是安然惬意。短短的发丝触碰到烤的火热的铁盘,一时间燃烧了起来,他却不慌不忙,用手指轻轻一捻,火星便在他嫩白的手指间熄灭,只留下手指间隐约可见的一个小疤痕。 “爸妈,最近我的身体好了不少,法国那边的公司状况也不错?”男子轻笑着,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任凭微微小雨由他额头流进他的衣衫,刺得皮肤一阵泛冷。 也许这么久以来这才是他最享受的一刻,而这也是他唯一能让自己觉得自己不像是孤儿的一刻,更是让他觉得他也跟普通孩子那样拥有幸福的一刻。 他闭起眼睛,他不想见到正走向他的人,不管是谁,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安静的站着,他不想被任何事情破坏兴致。 “辛先生”秦娇一袭天蓝色的修腰雪纺连衣裙,衬得越发迷人亮眼,但美丽的眸子里却带着稍稍的不安,她把雨伞递过去,遮住他因雨丝而淋的微微湿润的衣衫,叹口气,“辛先生,下雨了,小心着凉。” 辛安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抬手,竖起手指放在嘴边:“嘘,不要吵到爸爸妈妈。” 秦娇皱眉,咬咬唇,一横心,从他的身后抱住他,雨伞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击打着地面上的水珠。 辛安既没有回头,也仍旧是没有睁开眼睛,仿佛像是沉睡之中,一切与他无扰,他只愿留在美梦里留在虚幻的幸福里。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的站在雨里。 辛安任由她抱着自己,虽然两人的熟悉程度不足以作出这样暧昧的动作,可惜辛安现在一点反应也没有,完全的像是一个木偶人。 秦娇虽然不是很了解他,但是她了解自己,她出生书香世家,从来都是安安分分的乖孩子,从小到大走的都是父母亲安排好的路子,一路顺畅,她的人生没有遇过什么风雨,她曾经以为她会这么走下去,平淡无波,然后根据父母亲的介绍认识一个门当户对的男人,最后结婚生子,这一辈子就这么继续的平淡过下去。 可是当她那日在门口见到辛安,他抱着江南,轻轻的笑着,她忽然觉得自己醉了,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一见钟情这样的东西。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鼓起了多么大的勇气才在他送自己回家并警告自己不要打电话给他的时候再打电话给他。 可是她确实这么做了,遇到他,她像是觉得自己前面的二十五年都白过了,她不想再白过剩下的日子。 他一次次的挂她电话,她一次次的打,每次被他挂断电话,她就哭,躲在被窝里哭,弄得家里人还以为她生病不舒服,连忙帮她请了小半个月的病假在家里休养,只是没课上的她在家里越发的想见到他。 所以今天她趁着父母亲出去的机会她溜出家门回学校问了江南,才知道每逢这一天辛安都会来墓园拜访他过世的父母。 果然,在这里她见到他了,只是他似乎还是当自己是透明的。 “你来这里做什么?” 辛安像是终于回神,睁开眼睛轻轻的推开她,弯腰捡起地上的雨伞递给她:“雨伞拿好了。” “辛安!” 秦娇看着他想走,连忙拉住他的手臂,语气里有一丝哀求的成分。 “怎么?秦老师,你有什么事吗?” 辛安嫌恶的抽开她的手,又是一个想要攀关系的人么?以前很多人想攀关系套近乎,找不到江宁城,找不到易南庭,他辛安再不济也是有身份的人,所以即使他在法国接受治疗,也不时有很多无聊的人上门来叨扰,他不胜其烦。 眼前只有几面之缘的秦娇在他眼里也是如此。 “我……没有……我只是……” 秦娇被他的问话弄得有些慌乱,长这么大,她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现在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 冷着眸子瞪视了她半刻,见她不说话,辛安耸耸肩,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我……我喜欢你!” 辛安被她突如其来的表白弄得有些皱眉,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她,秦娇窘迫的连忙底下头,看不见他脸上表情,但是却能感觉到他朝她走过来的脚步声。 “你喜欢我?” 辛安伸手捏起她的下巴,挑眉笑。 “我……” 秦娇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是愣愣的点点头。 辛安看着她,微微一笑:“你是美女,只是可惜了,我不喜欢你。” 看着他冷漠而决绝的转身就走,秦娇捏紧了拳头,脑海里嗡嗡的回响着的一直是他说的话,简单的几个字,却生生的像刀子扎进了自己的心房,很疼很疼。 …… 你是美女,只是可惜了,我不喜欢你。下雨男满。 …… 秦娇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不知所措,她生平第一次的表白,也是第一次的被拒绝,她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做,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着回家的,她只是知道自己捡到他转身离开时候掉下的钱包,她愣愣的看着钱包里一个清秀的女生的照片觉得神思有些恍惚。 重新回到学校上课,虽然课堂上的她伪装的无懈可击,可是下了课的她却眉头深锁,像是有什么事情在困扰着自己,脑海里总是时不时的闪现那个女生的照片。 “秦老师,你是不是在想我舅舅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江南的小脑袋已经趴在她的桌子前,眨巴着眼睛看着她笑。 秦娇很喜欢江南,年纪这么小,但是已经聪慧的跟一个小大人似的没什么区别,她轻轻的笑,伸手点点他的小鼻子:“江南,你这次的考试又是00分哦,爸爸妈妈有什么奖励给你没有?” 江南满脸的沮丧:“我妈咪说了,考试00分是我的义务,我爹地说了,考试少于0分就让我煮饭炒菜一个星期。” 秦娇被他的表情逗笑,摇摇头,难过会出现这么机灵的孩子,他们家的人看起来也都是很有趣的人? 只是辛安…… 想着辛安,好像自从墓园那日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他了,好像有大半个月了?不知道他好不好?是不是回法国了? 江南撇撇嘴:“老师,你在想我舅舅。” 这次江南说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秦娇脸色稍稍的有些红,抬头问:“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你舅舅?” 江南翻了翻白眼:“你这个样子分明就是思春嘛,我妈咪想念我爹地的时候就是这个死样子了啦。” “呃……” 他稚气的言语弄得秦娇笑得脸色更加的红艳。 江南叹口气,不明白的看着她:“老师,我舅舅最近老是一个人关着喝闷酒,妈咪都担心的要命了,可是他只是说自己没事。” 秦娇豁然的站起来,美眸里盛着满满的紧张:“他怎么样了?” 江南淡淡一笑:“好像舅舅新买了一间公寓,在乔青路的彩桥别苑……”话还没说完,秦娇已经抓了包包冲了出去。 坐在出租车里,秦娇一直很担心很焦虑,从辛安的眼神里完全的可以看得出他藏着的浓烈悲伤,可是他却冷冷的不愿别人的触碰,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他们之间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可是她就是担心他,挂念他。 就算他那么绝情的说出不喜欢自己的话,她还是想看到他过得好。 她知道自己疯了,却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救赎自己。 彩桥别苑。 秦娇很容易就找到了辛安的住处,因为这边新近开发完成才不到一个月,附近住的人数还不是很多,只是稍微的问过看楼的管理员大叔就知道辛安住在哪里了。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搭电梯上了六楼,犹豫了很久才按响了门铃,在她等得脚都发酸发软的时候,门忽然就开了。 辛安看起来的样子像是好久没有剃胡子了,一点点的胡渣在他的下巴冒出来,身上的衬衫只是中间系了两枚扣子,露出他结实却有着大小不一的伤口的胸膛,他这样一副凌乱的样子却平添了一种颓废的俊美。 “你怎么来了?” 辛安开了门,蹙眉看着她。 秦娇有些窘迫搓着手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哎……你不要关门……” 见他想要关门,秦娇连忙伸手挡住,门夹住她的手指,痛的她眼泪都掉了下来。辛安连忙打开门看着她:“你这是想做什么,如果你想通过我求我妹夫什么事情,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 “我只是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而已……顺便还你东西……” 秦娇的声音很低,但是却很清晰。 辛安扬了扬眉毛:“还什么东西?” 秦娇怯怯的看他一眼,低头翻着包包把他那天在墓园漏下的钱包递给他。 辛安怔了怔,接过钱包,随意的翻开看了看,忽然问:“我里面的照片呢?” “我……我不知道……”秦娇不敢跟他对视。 “把照片还给我!” 辛安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暴怒。 “我不知道!” 秦娇也有些生气,自己都放低姿态到这样的程度了,为什么他还是不能跟自己好好说话?难道她就那么让他讨厌? “我再说一遍,把照片还给我!” “我也再说一边,我不知道!” “你!”。 “不知道就给我滚!” “我不要!” “秦娇!你!” 辛安丢开手里的酒瓶子烦躁的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扯了进来,“嘭”的关上门,一把重重的把她整个人抵在门上,痛的她眼泪直飙。 “秦老师,这是你自找的!” 秦娇还没反应过来,辛安的吻已经一个个落下来,把她柔软的唇瓣含着卷进了嘴里。 番外之美丽的意外(辛安篇) 这里的墓园看似格外冷清。纷纷扬扬的细雨打在一旁的芭蕉叶上发出滴答的声响。遍地开满的小花清香诱人。小石头甬道上一位男子打着伞走来。 男子站在一座宽大的白石墓前,放下手中一捧沾满了露水的百合,手指拂过墓碑上刻着的行行字,心里涌过丝丝酸楚,抽抽鼻子,低头拿出一些金元宝和仿佛是他书写的寄托思念的长信,放入铁盘里,划开火柴,铁盘里的火焰在滋长在舞动在跳跃。 他不顾墓地石板的清凉,弯身轻轻的坐在上面,头贴着墓碑,发丝飞扬,脸色全是安然惬意。短短的发丝触碰到烤的火热的铁盘,一时间燃烧了起来,他却不慌不忙,用手指轻轻一捻,火星便在他嫩白的手指间熄灭,只留下手指间隐约可见的一个小疤痕。 “爸妈,最近我的身体好了不少,法国那边的公司状况也不错?”男子轻笑着,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任凭微微小雨由他额头流进他的衣衫,刺得皮肤一阵泛冷。 也许这么久以来这才是他最享受的一刻,而这也是他唯一能让自己觉得自己不像是孤儿的一刻,更是让他觉得他也跟普通孩子那样拥有幸福的一刻。 他闭起眼睛,他不想见到正走向他的人,不管是谁,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安静的站着,他不想被任何事情破坏兴致。 “辛先生”秦娇一袭天蓝色的修腰雪纺连衣裙,衬得越发迷人亮眼,但美丽的眸子里却带着稍稍的不安,她把雨伞递过去,遮住他因雨丝而淋的微微湿润的衣衫,叹口气,“辛先生,下雨了,小心着凉。” 辛安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抬手,竖起手指放在嘴边:“嘘,不要吵到爸爸妈妈。” 秦娇皱眉,咬咬唇,一横心,从他的身后抱住他,雨伞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击打着地面上的水珠。 辛安既没有回头,也仍旧是没有睁开眼睛,仿佛像是沉睡之中,一切与他无扰,他只愿留在美梦里留在虚幻的幸福里。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的站在雨里。 辛安任由她抱着自己,虽然两人的熟悉程度不足以作出这样暧昧的动作,可惜辛安现在一点反应也没有,完全的像是一个木偶人。 秦娇虽然不是很了解他,但是她了解自己,她出生书香世家,从来都是安安分分的乖孩子,从小到大走的都是父母亲安排好的路子,一路顺畅,她的人生没有遇过什么风雨,她曾经以为她会这么走下去,平淡无波,然后根据父母亲的介绍认识一个门当户对的男人,最后结婚生子,这一辈子就这么继续的平淡过下去。 可是当她那日在门口见到辛安,他抱着江南,轻轻的笑着,她忽然觉得自己醉了,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一见钟情这样的东西。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鼓起了多么大的勇气才在他送自己回家并警告自己不要打电话给他的时候再打电话给他。 可是她确实这么做了,遇到他,她像是觉得自己前面的二十五年都白过了,她不想再白过剩下的日子。 他一次次的挂她电话,她一次次的打,每次被他挂断电话,她就哭,躲在被窝里哭,弄得家里人还以为她生病不舒服,连忙帮她请了小半个月的病假在家里休养,只是没课上的她在家里越发的想见到他。 所以今天她趁着父母亲出去的机会她溜出家门回学校问了江南,才知道每逢这一天辛安都会来墓园拜访他过世的父母。 果然,在这里她见到他了,只是他似乎还是当自己是透明的。 “你来这里做什么?” 辛安像是终于回神,睁开眼睛轻轻的推开她,弯腰捡起地上的雨伞递给她:“雨伞拿好了。” “辛安!” 秦娇看着他想走,连忙拉住他的手臂,语气里有一丝哀求的成分。 “怎么?秦老师,你有什么事吗?” 辛安嫌恶的抽开她的手,又是一个想要攀关系的人么?以前很多人想攀关系套近乎,找不到江宁城,找不到易南庭,他辛安再不济也是有身份的人,所以即使他在法国接受治疗,也不时有很多无聊的人上门来叨扰,他不胜其烦。 眼前只有几面之缘的秦娇在他眼里也是如此。 “我……没有……我只是……” 秦娇被他的问话弄得有些慌乱,长这么大,她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现在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 冷着眸子瞪视了她半刻,见她不说话,辛安耸耸肩,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我……我喜欢你!” 辛安被她突如其来的表白弄得有些皱眉,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她,秦娇窘迫的连忙底下头,看不见他脸上表情,但是却能感觉到他朝她走过来的脚步声。 “你喜欢我?” 辛安伸手捏起她的下巴,挑眉笑。 “我……” 秦娇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是愣愣的点点头。 辛安看着她,微微一笑:“你是美女,只是可惜了,我不喜欢你。” 看着他冷漠而决绝的转身就走,秦娇捏紧了拳头,脑海里嗡嗡的回响着的一直是他说的话,简单的几个字,却生生的像刀子扎进了自己的心房,很疼很疼。 …… 你是美女,只是可惜了,我不喜欢你。下雨男满。 …… 秦娇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不知所措,她生平第一次的表白,也是第一次的被拒绝,她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做,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着回家的,她只是知道自己捡到他转身离开时候掉下的钱包,她愣愣的看着钱包里一个清秀的女生的照片觉得神思有些恍惚。 重新回到学校上课,虽然课堂上的她伪装的无懈可击,可是下了课的她却眉头深锁,像是有什么事情在困扰着自己,脑海里总是时不时的闪现那个女生的照片。 “秦老师,你是不是在想我舅舅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江南的小脑袋已经趴在她的桌子前,眨巴着眼睛看着她笑。 秦娇很喜欢江南,年纪这么小,但是已经聪慧的跟一个小大人似的没什么区别,她轻轻的笑,伸手点点他的小鼻子:“江南,你这次的考试又是00分哦,爸爸妈妈有什么奖励给你没有?” 江南满脸的沮丧:“我妈咪说了,考试00分是我的义务,我爹地说了,考试少于0分就让我煮饭炒菜一个星期。” 秦娇被他的表情逗笑,摇摇头,难过会出现这么机灵的孩子,他们家的人看起来也都是很有趣的人? 只是辛安…… 想着辛安,好像自从墓园那日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他了,好像有大半个月了?不知道他好不好?是不是回法国了? 江南撇撇嘴:“老师,你在想我舅舅。” 这次江南说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秦娇脸色稍稍的有些红,抬头问:“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你舅舅?” 江南翻了翻白眼:“你这个样子分明就是思春嘛,我妈咪想念我爹地的时候就是这个死样子了啦。” “呃……” 他稚气的言语弄得秦娇笑得脸色更加的红艳。 江南叹口气,不明白的看着她:“老师,我舅舅最近老是一个人关着喝闷酒,妈咪都担心的要命了,可是他只是说自己没事。” 秦娇豁然的站起来,美眸里盛着满满的紧张:“他怎么样了?” 江南淡淡一笑:“好像舅舅新买了一间公寓,在乔青路的彩桥别苑……”话还没说完,秦娇已经抓了包包冲了出去。 坐在出租车里,秦娇一直很担心很焦虑,从辛安的眼神里完全的可以看得出他藏着的浓烈悲伤,可是他却冷冷的不愿别人的触碰,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他们之间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可是她就是担心他,挂念他。 就算他那么绝情的说出不喜欢自己的话,她还是想看到他过得好。 她知道自己疯了,却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救赎自己。 彩桥别苑。 秦娇很容易就找到了辛安的住处,因为这边新近开发完成才不到一个月,附近住的人数还不是很多,只是稍微的问过看楼的管理员大叔就知道辛安住在哪里了。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搭电梯上了六楼,犹豫了很久才按响了门铃,在她等得脚都发酸发软的时候,门忽然就开了。 辛安看起来的样子像是好久没有剃胡子了,一点点的胡渣在他的下巴冒出来,身上的衬衫只是中间系了两枚扣子,露出他结实却有着大小不一的伤口的胸膛,他这样一副凌乱的样子却平添了一种颓废的俊美。 “你怎么来了?” 辛安开了门,蹙眉看着她。 秦娇有些窘迫搓着手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哎……你不要关门……” 见他想要关门,秦娇连忙伸手挡住,门夹住她的手指,痛的她眼泪都掉了下来。辛安连忙打开门看着她:“你这是想做什么,如果你想通过我求我妹夫什么事情,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 “我只是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而已……顺便还你东西……” 秦娇的声音很低,但是却很清晰。 辛安扬了扬眉毛:“还什么东西?” 秦娇怯怯的看他一眼,低头翻着包包把他那天在墓园漏下的钱包递给他。 辛安怔了怔,接过钱包,随意的翻开看了看,忽然问:“我里面的照片呢?” “我……我不知道……”秦娇不敢跟他对视。 “把照片还给我!” 辛安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暴怒。 “我不知道!” 秦娇也有些生气,自己都放低姿态到这样的程度了,为什么他还是不能跟自己好好说话?难道她就那么让他讨厌? “我再说一遍,把照片还给我!” “我也再说一边,我不知道!” “你!”。 “不知道就给我滚!” “我不要!” “秦娇!你!” 辛安丢开手里的酒瓶子烦躁的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扯了进来,“嘭”的关上门,一把重重的把她整个人抵在门上,痛的她眼泪直飙。 “秦老师,这是你自找的!” 秦娇还没反应过来,辛安的吻已经一个个落下来,把她柔软的唇瓣含着卷进了嘴里。 番外之美丽的意外2(辛安篇) 炙热的吻一个个的落下,吻在她的锁骨之处,吮出淡淡的红印。 秦娇微微的喘息着,她的人生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出乎意料的情况,面对辛安,她似乎无力去招架。 随着衣泊撕裂的声音响起,秦娇的前胸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贴着冰冷的门,有种透心的寒意在渗入,只是他的手似乎带着温热的气息附上她的柔软,隔着胸衣的摩挲,她觉得身子有些发烫。 只是背后的肌肤上传来的冰凉触感让她蓦然间回神,连忙伸手推开辛安,拉好自己的衣服,退开几步:“你……你想做什么?” 辛安挑眉一笑,顺手拿过一边酒架子上的酒仰头就喝下大半才开口,语气带着一丝丝的揶揄:“我说秦老师,男人和女人之间,你说会干什么呢?” 秦娇有些窘迫的不敢看他,靠在墙角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那样的家庭,家教那么的严格,她长这么大连男生的手都还没有牵过,更不用说刚才辛安这么轻易的就吻自己,而自己还迷乱的差点就…… 不敢想象要是自己刚才不是把他及时推开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 看着她潮红的脸色,辛安轻佻的笑了笑,走近她,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秦老师,你可不要告诉我刚才的是你的初吻哦?” “你!”秦娇恼怒的挥开他的手,气愤的小胸脯一上一下的浮动着。 “啧啧,也是,你可是老师,为人师表,书香门第,初吻也不奇怪,我说的对?”辛安耸耸肩,转身躺回沙发上,不理睬她。 秦娇被他的态度弄得很是火大:“辛安,你能不能好好的跟我说话?我是得罪你了还是怎么的?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对,我是老师,我是为人师表,我得给学生做好榜样,可是我自问我也没做什么坏事,难道就因为我是老师,我就不能有自己喜欢的人,不能关心自己喜欢的人吗?” 辛安回头眯着眼睛睨视着她,不用说这个女人自己之前根本就不认识,就算在他知道她要了自己电话的那一刻就找人帮忙去查过她的身份,他知道她是单纯的家庭,可是他还是不能相信她没有什么目的接近自己,毕竟之前在法国治疗的时候就时不时的有一些人弄一些假的身份来欺骗自己希望他求着江宁城帮帮忙什么的。 这个秦娇,他除了手头上的资料可以说根本不认识她,她凭什么喜欢自己?凭什么以为他辛安在经历过崔雬的事情还会毫无保留的相信一个陌生的女人? 冷冷的哼一声,辛安躺回沙发上,仰头就灌下酒瓶子里的剩下的一大半的酒,浓烈的酒味呛得他有些难受,但是还是怡怡然的舔着酒瓶子。 “你不要再喝了!” 秦娇看不下去他这副样子,上前劈手就夺过他的酒瓶甩到一边,任凭着瓶子骨碌骨碌的滚到墙角的一头。 辛安眯着眼睛看着她:“我说秦老师,你今天到底是来做什么呢?你说要还我钱包,好,我收下了,让你把照片还我,你不愿意,好,我也不勉强,既然你喜欢就留给你作纪念。可是我不懂了,你现在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呢?” “我……” 秦娇有些答不上来,也不敢直视他冷冽的眸光。 确实她来这里是做什么呢? 从墓园那天一别,他们那么久都没有见到面了,她曾经以为他即使不喜欢她也还是对自己有些好感?为什么他的问话要这么的咄咄逼人?她从小到大的教育都不会让自己做这么出格的事情,可是遇到了辛安,她就觉得什么都控制不了了。 不知道他懂不懂,她就只是很单纯的想见他而已。 这样想着,盘旋在自己脑海里多日的问题已经脱口而出:“那个照片里的女生是你女朋友么?” 辛安的眸光微微的闪了闪,反问道:“关你什么事?秦老师,我不知道现在教育局有规定老师还要管学生亲戚的私事?” 他的话让秦娇觉得有些恼火,能不能不要这么阴阳怪调的跟自己说话?能不能不要总是叫自己秦老师? “我就问这是不是你女朋友!你少给我扯这些!” 秦娇怒的小脸通红,气呼呼的瞪着他。 辛安一阵好笑,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问:“你跟我是什么关系?我要告诉你这些?” “我……我喜欢你!” “可惜了,我不喜欢你!” 辛安耸耸肩,似乎完全没有被她的话弄得动容些许。 又是这句话,他能不能换句话告诉自己? 秦娇撇撇嘴,被他一击再击,她倒也像是没什么了,伸手把他推到一边,在他身旁坐下,顺手开了一瓶酒喝了一口,呛辣的味道让她皱眉。 “你不喜欢我?为什么呢?” 问的很是平和,但是却让辛安愕然。 这个秦娇倒是感跟自己开这样的玩笑了?刚才她还是个会像脸红心跳的女生,现在就一点也不害臊了? “不喜欢就不喜欢,哪里有这么多为什么?” 辛安不耐烦的看她一眼。 “那你喜欢崔雬?” 这句话成功的激起了辛安的情绪,他蹭的坐直身子,直勾勾的注视她:“谁跟你说……” “没人告诉我你的什么,放心。” 秦娇低头在包包里翻了一阵子,掏出一张收藏的完好的照片递给他,是崔雬明媚的笑脸,顺直的长发落在肩头,一副学生的样子。 “喏,你后面写着的。” 辛安接过照片,翻了翻,背后确实写着崔雬两个字。 看着崔雬的照片他的心揪了揪,这一个月来,每当崔雬和裴宇到辛橦那里去的时候他就会找各种借口回避,这么多年来,江宁城其实可以安排他回来这边休养治疗,可是他不愿意,除了辛家剩余未充公的产业还在法国,剩下的就是他其实不想再去面对崔雬。 与其面对她想起自己一直掩藏在心底的伤痛,不如生死两不见来的痛快,毕竟见不到就不用伪装,这样活的会更加的容易些? 这是这照片放在钱包里似乎很久了,他还是没有想过要换下来就是了。 “看她的照片,我觉得你确实是喜欢这样的女人,有味道多了。” 秦娇看着他出神的样子,心里有些酸痛,但是说的却是心底最真实的话。 辛安有些奇怪的看着她,沉默了好久才说话:“你说喜欢我,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不知道。” 她的话是真实的,没有欺骗他的意味,从遇到他开始,自己的心就开始不安分不平静,偶尔间也自己也会问自己,他究竟哪里好?自己根本就不认识他,什么不知道他是谁,是做什么的,可是就莫名的对他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她是老师,虽然现在教的是小学生,但是之前几年也教过不少高中生,见识过高中生情窦初开,牵着小手的日子。那个时候的她会羡慕,她没有这样大胆的过往,一直都是乖巧伶俐的好学生,一直都是父母老师心目中的好孩子。 可是没人知道她心里多么渴望一些不同寻常的路子,也许她生来就是不安分的人,只是被迫安分而已,而辛安对她就是这样的一根点燃她身上热情的导火索。 “不知道?不知道你还敢跟我说喜欢?”辛安皱眉看着她,如果不是他查过她知道她的背景是单纯的,他现在还真的觉得她比奥斯卡的影后的演技还要炉火纯青。 “为什么不知道就不能说喜欢?”。 秦娇抓到了这个男人的特点,其实只要自己脸皮够厚,这个男人似乎也可以跟自己好好说话? “呃……” 辛安被她问的有些发愣。 秦娇柔媚的笑了笑,稍稍的靠近他,既然他吃着套,那么自己索性就装到底就算了,反正遇上他自己也豁出去了。 “你还喜欢崔雬?” 辛安脸色一沉:“不关你的事。” 秦娇伸出手指晃了晃:“江南的妈妈是辛橦?f的总监?我想她是认识崔雬的?” “你想怎么样?” 听着他陡然变得阴冷的语气,秦娇就知道自己猜中了,这个存在他心里的崔雬一定是他们都认识的。 秦娇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看着他:“不怎么样,我只是想见见她而已,光看照片我就觉得她很有味道,我想认识她交个朋友而已。” 辛安冷笑:“就凭你?雬儿怎么会理你?” 雬儿? 秦娇也想冷笑,那么温柔的叫她雬儿,可是叫她却是一口一个秦老师。 果然是天壤之别。 “那就试试看她会不会理我。” 秦娇也冷下了脸,倏的就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可是手腕却被一把拽住,整个人只是感觉到一个紧紧的力道,她就已经跌入了辛安的怀里。 “不要去骚扰她!” 他的声音似乎在忍耐着,紧绷到了极限。 秦娇很害怕,她没有遇过这样的事情,可是她却仰着头看着他,口气凌厉却也带着丝狡黠:“那你跟我一起。就当给个机会你忘记她。” “你!” 冷然间沉默的盯着她看,仿佛空气都在这瞬间凝固,秦娇紧紧捏着的手心都已经微微的出汗了,辛安才笑着开口:“那就试试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让我忘记她。” “多久?有没有期限?从什么时候开始?”秦娇掩饰住心底的狂喜,这个男人她志在必得。 辛安笑了笑,翻身把她压在沙发上,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扯开了她的上衣,露出她大片的雪白肌肤,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在她的肌肤上游走着,这一个月来自己的心烦意乱,躲着喝闷酒难道是因为这个小妮子? 若不是为什么那天她跟自己表白,他会落荒而逃,会连钱包都丢了? 若不是为什么他无缘无故觉得烦躁,硬是躲在房间里不出门,用酒精麻醉自己? 若不是为什么他好死不死的居然一醉不醒的时候脑袋里的是她的脸? 靠!他真心的不想承认他遇上那个什么一见钟情,再见定情的诡异事情。音吮安过。 只是现在他似乎装不下去了,辛安迷蒙着眼睛看着她,最多再被骗一次,大不了就再死一次,有什么呢? 他扬了扬嘴角,也许遇上她是个意外,但应该是个美丽的意外。他哑着嗓音:“现在开始,期限就……随你……” 番外之美丽的意外2(辛安篇) 炙热的吻一个个的落下,吻在她的锁骨之处,吮出淡淡的红印。 秦娇微微的喘息着,她的人生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出乎意料的情况,面对辛安,她似乎无力去招架。 随着衣泊撕裂的声音响起,秦娇的前胸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贴着冰冷的门,有种透心的寒意在渗入,只是他的手似乎带着温热的气息附上她的柔软,隔着胸衣的摩挲,她觉得身子有些发烫。 只是背后的肌肤上传来的冰凉触感让她蓦然间回神,连忙伸手推开辛安,拉好自己的衣服,退开几步:“你……你想做什么?” 辛安挑眉一笑,顺手拿过一边酒架子上的酒仰头就喝下大半才开口,语气带着一丝丝的揶揄:“我说秦老师,男人和女人之间,你说会干什么呢?” 秦娇有些窘迫的不敢看他,靠在墙角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那样的家庭,家教那么的严格,她长这么大连男生的手都还没有牵过,更不用说刚才辛安这么轻易的就吻自己,而自己还迷乱的差点就…… 不敢想象要是自己刚才不是把他及时推开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 看着她潮红的脸色,辛安轻佻的笑了笑,走近她,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秦老师,你可不要告诉我刚才的是你的初吻哦?” “你!”秦娇恼怒的挥开他的手,气愤的小胸脯一上一下的浮动着。 “啧啧,也是,你可是老师,为人师表,书香门第,初吻也不奇怪,我说的对?”辛安耸耸肩,转身躺回沙发上,不理睬她。 秦娇被他的态度弄得很是火大:“辛安,你能不能好好的跟我说话?我是得罪你了还是怎么的?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对,我是老师,我是为人师表,我得给学生做好榜样,可是我自问我也没做什么坏事,难道就因为我是老师,我就不能有自己喜欢的人,不能关心自己喜欢的人吗?” 辛安回头眯着眼睛睨视着她,不用说这个女人自己之前根本就不认识,就算在他知道她要了自己电话的那一刻就找人帮忙去查过她的身份,他知道她是单纯的家庭,可是他还是不能相信她没有什么目的接近自己,毕竟之前在法国治疗的时候就时不时的有一些人弄一些假的身份来欺骗自己希望他求着江宁城帮帮忙什么的。 这个秦娇,他除了手头上的资料可以说根本不认识她,她凭什么喜欢自己?凭什么以为他辛安在经历过崔雬的事情还会毫无保留的相信一个陌生的女人? 冷冷的哼一声,辛安躺回沙发上,仰头就灌下酒瓶子里的剩下的一大半的酒,浓烈的酒味呛得他有些难受,但是还是怡怡然的舔着酒瓶子。 “你不要再喝了!” 秦娇看不下去他这副样子,上前劈手就夺过他的酒瓶甩到一边,任凭着瓶子骨碌骨碌的滚到墙角的一头。 辛安眯着眼睛看着她:“我说秦老师,你今天到底是来做什么呢?你说要还我钱包,好,我收下了,让你把照片还我,你不愿意,好,我也不勉强,既然你喜欢就留给你作纪念。可是我不懂了,你现在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呢?” “我……” 秦娇有些答不上来,也不敢直视他冷冽的眸光。 确实她来这里是做什么呢? 从墓园那天一别,他们那么久都没有见到面了,她曾经以为他即使不喜欢她也还是对自己有些好感?为什么他的问话要这么的咄咄逼人?她从小到大的教育都不会让自己做这么出格的事情,可是遇到了辛安,她就觉得什么都控制不了了。 不知道他懂不懂,她就只是很单纯的想见他而已。 这样想着,盘旋在自己脑海里多日的问题已经脱口而出:“那个照片里的女生是你女朋友么?” 辛安的眸光微微的闪了闪,反问道:“关你什么事?秦老师,我不知道现在教育局有规定老师还要管学生亲戚的私事?” 他的话让秦娇觉得有些恼火,能不能不要这么阴阳怪调的跟自己说话?能不能不要总是叫自己秦老师? “我就问这是不是你女朋友!你少给我扯这些!” 秦娇怒的小脸通红,气呼呼的瞪着他。 辛安一阵好笑,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问:“你跟我是什么关系?我要告诉你这些?” “我……我喜欢你!” “可惜了,我不喜欢你!” 辛安耸耸肩,似乎完全没有被她的话弄得动容些许。 又是这句话,他能不能换句话告诉自己? 秦娇撇撇嘴,被他一击再击,她倒也像是没什么了,伸手把他推到一边,在他身旁坐下,顺手开了一瓶酒喝了一口,呛辣的味道让她皱眉。 “你不喜欢我?为什么呢?” 问的很是平和,但是却让辛安愕然。 这个秦娇倒是感跟自己开这样的玩笑了?刚才她还是个会像脸红心跳的女生,现在就一点也不害臊了? “不喜欢就不喜欢,哪里有这么多为什么?” 辛安不耐烦的看她一眼。 “那你喜欢崔雬?” 这句话成功的激起了辛安的情绪,他蹭的坐直身子,直勾勾的注视她:“谁跟你说……” “没人告诉我你的什么,放心。” 秦娇低头在包包里翻了一阵子,掏出一张收藏的完好的照片递给他,是崔雬明媚的笑脸,顺直的长发落在肩头,一副学生的样子。 “喏,你后面写着的。” 辛安接过照片,翻了翻,背后确实写着崔雬两个字。 看着崔雬的照片他的心揪了揪,这一个月来,每当崔雬和裴宇到辛橦那里去的时候他就会找各种借口回避,这么多年来,江宁城其实可以安排他回来这边休养治疗,可是他不愿意,除了辛家剩余未充公的产业还在法国,剩下的就是他其实不想再去面对崔雬。 与其面对她想起自己一直掩藏在心底的伤痛,不如生死两不见来的痛快,毕竟见不到就不用伪装,这样活的会更加的容易些? 这是这照片放在钱包里似乎很久了,他还是没有想过要换下来就是了。 “看她的照片,我觉得你确实是喜欢这样的女人,有味道多了。” 秦娇看着他出神的样子,心里有些酸痛,但是说的却是心底最真实的话。 辛安有些奇怪的看着她,沉默了好久才说话:“你说喜欢我,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不知道。” 她的话是真实的,没有欺骗他的意味,从遇到他开始,自己的心就开始不安分不平静,偶尔间也自己也会问自己,他究竟哪里好?自己根本就不认识他,什么不知道他是谁,是做什么的,可是就莫名的对他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她是老师,虽然现在教的是小学生,但是之前几年也教过不少高中生,见识过高中生情窦初开,牵着小手的日子。那个时候的她会羡慕,她没有这样大胆的过往,一直都是乖巧伶俐的好学生,一直都是父母老师心目中的好孩子。 可是没人知道她心里多么渴望一些不同寻常的路子,也许她生来就是不安分的人,只是被迫安分而已,而辛安对她就是这样的一根点燃她身上热情的导火索。 “不知道?不知道你还敢跟我说喜欢?”辛安皱眉看着她,如果不是他查过她知道她的背景是单纯的,他现在还真的觉得她比奥斯卡的影后的演技还要炉火纯青。 “为什么不知道就不能说喜欢?”。 秦娇抓到了这个男人的特点,其实只要自己脸皮够厚,这个男人似乎也可以跟自己好好说话? “呃……” 辛安被她问的有些发愣。 秦娇柔媚的笑了笑,稍稍的靠近他,既然他吃着套,那么自己索性就装到底就算了,反正遇上他自己也豁出去了。 “你还喜欢崔雬?” 辛安脸色一沉:“不关你的事。” 秦娇伸出手指晃了晃:“江南的妈妈是辛橦?f的总监?我想她是认识崔雬的?” “你想怎么样?” 听着他陡然变得阴冷的语气,秦娇就知道自己猜中了,这个存在他心里的崔雬一定是他们都认识的。 秦娇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看着他:“不怎么样,我只是想见见她而已,光看照片我就觉得她很有味道,我想认识她交个朋友而已。” 辛安冷笑:“就凭你?雬儿怎么会理你?” 雬儿? 秦娇也想冷笑,那么温柔的叫她雬儿,可是叫她却是一口一个秦老师。 果然是天壤之别。 “那就试试看她会不会理我。” 秦娇也冷下了脸,倏的就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可是手腕却被一把拽住,整个人只是感觉到一个紧紧的力道,她就已经跌入了辛安的怀里。 “不要去骚扰她!” 他的声音似乎在忍耐着,紧绷到了极限。 秦娇很害怕,她没有遇过这样的事情,可是她却仰着头看着他,口气凌厉却也带着丝狡黠:“那你跟我一起。就当给个机会你忘记她。” “你!” 冷然间沉默的盯着她看,仿佛空气都在这瞬间凝固,秦娇紧紧捏着的手心都已经微微的出汗了,辛安才笑着开口:“那就试试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让我忘记她。” “多久?有没有期限?从什么时候开始?”秦娇掩饰住心底的狂喜,这个男人她志在必得。 辛安笑了笑,翻身把她压在沙发上,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扯开了她的上衣,露出她大片的雪白肌肤,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在她的肌肤上游走着,这一个月来自己的心烦意乱,躲着喝闷酒难道是因为这个小妮子? 若不是为什么那天她跟自己表白,他会落荒而逃,会连钱包都丢了? 若不是为什么他无缘无故觉得烦躁,硬是躲在房间里不出门,用酒精麻醉自己? 若不是为什么他好死不死的居然一醉不醒的时候脑袋里的是她的脸? 靠!他真心的不想承认他遇上那个什么一见钟情,再见定情的诡异事情。音吮安过。 只是现在他似乎装不下去了,辛安迷蒙着眼睛看着她,最多再被骗一次,大不了就再死一次,有什么呢? 他扬了扬嘴角,也许遇上她是个意外,但应该是个美丽的意外。他哑着嗓音:“现在开始,期限就……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