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 第1章果然是好男人 鼓乐声声，一队披红挂彩的欢快迎亲队伍…… 《百鸟朝凤》的唢呐声在云间悠悠飘荡。神州大地又多出了一队新人。宛如朝阳东起，似乎预示着勃勃生机。 神州中西部，某座不起眼的偏僻小山村。周边群山环绕、湖泊点点，间隔着阡陌纵横，好一片田园风光。 袅袅飞鸟起，丝丝野蛙声。 晨光挥洒中，迎亲队伍缓缓的来到了小山村跟前。当先的是一位骑着花马的新郎，他胸戴大红花，面无表情，一身中山装显得特别的精神。 身后的新娘坐在队伍中间的马车上。在那大红盖头的下面，那张灵秀的鹅蛋脸上，流露出糅合了羞涩、兴奋、激动、忐忑等复杂表情。 发觉到新娘的不安，边上的伴娘小声笑道：“芹芹，你真有福气，找了个好人家。听说你男人没有兄弟，以后他们家里就是你当家。我还听说，虽说你公公已经不在，但他们李家的家底很丰厚。周边十里八乡都是数得着的。不是给了你们家1500的彩礼吗？这都多了一整倍了呀。” “我家可没有在乎彩礼钱。这又不是卖女儿。”新娘顾雨芹口是心非的轻啐道。不过彩礼同样代表着重视程度，她的内心里还是挺甜蜜的。 “好好，你就是看中李缘这个人。”伴娘笑的浑身乱颤，“听说他这次参加了高考。如果成了大学生，以后你们全家就成为城里人了。” “我……我就是觉得他人好。而且爸妈都同意了，我也没办法呀？”顾雨芹弱弱的解释说，俏脸已经羞得通红。 然而这样的解释，使得伴娘掩嘴大笑。媒婆上门才十多日，前后就看过一张照片，连见面都没有，顾雨芹就匆匆忙忙的出嫁了。不就是抢在别家姑娘之前，抢到这金龟婿吗？ “好了，不逗你玩了。芹芹，现在咱们已经到了他们村，你以后就要享福了。嘿嘿嘿。” “没有呀。我也很能干哩。家里的事我都会做。我还会孝敬婆婆，照顾好小姑。” “那你男人呢？你要……” “讨厌！不理你了。” “咯咯咯……” …… 夏日的暖风中，婚礼按部就班的进行。 新娘迎入门，放鞭炮，拜天地，敬父母，开宴席，新人敬酒，入洞房…… 孤零零的在新房里等候，顾雨芹就感觉越来越紧张。 应该说，姑娘家从小就聪明伶俐，文化程度更是初中毕业。她不仅相貌出色性格好，而且农活家务活样样都拿得起来。同样是远近闻名的好姑娘。 可是结婚那件事，顾雨芹真心没经验。为了缓解自己的情绪，她就小声念叨着自己出嫁前，母亲偷偷叮嘱的话：“记住了。要孝敬婆婆，对小姑忍让。做事要勤快，别嘴馋，多看多听别多说，说错话会闹矛盾。对男人要多哄哄，外面要给他面子。男人身边不能多放钱。除了烟酒钱，其他的都要管紧。嗯嗯。还有……孩子……快点生孩子……” 顾雨芹满脸羞涩，正在努力做心理建设。突然听到门外隐隐的传来声音，似乎是婆婆张珍：“讨债鬼，快给老娘滚进去……。屁的包办婚姻，《婚姻法》？咱们农村人不兴这个……！你还想翻天了是？记着，对媳妇好点，快点让我抱大胖孙子……” @_@a 房门终于打开，新郎李缘耷拉着脸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李缘的表情，俩人大眼瞪小眼，相对无语。 李缘长叹了一口，终于挤出一个灿烂的假笑：“你好。这样！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缘。这里是我的家。你以后有事可以找我，有啥不明白的地方也可以问我。” 顾雨芹低着头扯着衣角，声如蚊呐：“你好。我叫顾雨芹。” “别紧张。我们可以相互了解一下。我们应该第一次见面？” “我……才没紧张哩。我在学校见过你。初中的时候，我比你低一届咧。” (⊙?⊙) 李缘努力回忆了一下，就记得初中的自己和泥巴踢大树了，最烦的就是爱哭鼻子的女生，根本就没去注意那群麻烦的生物，更不用说低一届的学妹了。 其实顾雨芹的印象也有点模糊。但姑娘家总爱幻想，偷眼瞧了瞧李缘，虽说相貌普通，但还能称得上五官端正。尤其是身材高大健硕，给人以一种很安心的感觉。男人不就是要挑这样的吗？ 以后这就是自己的男人，他肯定是个踏实能干、勤劳老实的好男人。还有本事考上大学，就像戏文里的书生公子…… “那……那个那个……” “家里人都叫我芹芹。” “好，芹芹。其实我是个三观很正的钢铁真男。请不要在意我说话直。” 三观很正？钢铁直男？ 果然是一肚子墨水的大学生，这些高深辞藻好难理解哦…… “你满18周岁了吗？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容易404？” 404？ “上个月就满了。我读书比较晚。”顾雨芹疑惑的回答道。 “那就好。虽说婚礼仓促了些，既然已经结婚……，咱们就好好过日子？” “嗯嗯，好好过日子。” 李缘略微有点出神，随后就哑然失笑。现在终于理解，为什么上辈子有那么多的正义党。只要有高颜值，谁能顶得住？ 屁的包办婚姻、《婚姻法》！ 这时候，顾雨芹同样感觉有点怪怪的。 为了消除掉那种奇怪感觉，顾雨芹急中生智，没话找话的问道：“李缘，其实家里我会照顾好。你以后可以安心去大学读书。” “呃……。其实文凭不代表一切。以后再说。反正绝不会比大学生差。呵呵。”李缘干笑了几声。 果然，自己的男人有大志向，听他的意思，连大学生都不是终点。顾雨芹陶醉在幸福之中：“家务事就交给我。农活我也样样拿手哩。” “呃……。别太累着自己，差不多就行。土里刨不出多少钱，以后家里不靠这个。” 顾雨芹心中更加甜蜜。果然，这男人还很会疼人：“其实我做菜也很好吃……” 李缘突然变色，他断然打断：“做菜一定要多放油！多放大料！水煮的东西，那是人吃的吗？” @_@a 果然，根本不稀罕多放油，家境肯定很不错咧…… 嗯嗯嗯，爸妈真的很有眼光，挑了个这么好的男人！ …… 雨打芭蕉。三日后。 第2章理由强大 “咯哥哥——！” 公鸡打鸣声中，李缘在半梦半醒中迷迷糊糊的醒来。 躺在床上，李缘半闭着眼露出苦笑。纷至沓来的记忆，自己如同走马观花般看着一幅幅画面，仿佛像是在看另一个人的人生故事。 那个故事同样有个叫做李缘的主角。在那里，他并没有通过这次的高考。随后复读又复读，三年后终于勉强考入了一所三流大学。随后毕业后，很幸运的加入到某家互联网企业，通过几十年没日没夜的努力肝，终于混成了某家二流大厂资深程序猿和项目部技术主管。 并且到了2015年左右，这里的山区同样开发成了景点，老家鱼头坳村整体撤销搬迁，李缘又成为了一名光荣的拆二代。 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家里不仅到处都是房产，李缘自己都有着极其丰厚的股权年薪福利，早已经实现财务自由。甚至培养出了茫茫多正经或者不正经的兴趣爱好。 像什么自驾游做个孤独的驴友。时常打卡美食网红店，有时看看热门的影视网文，在几个热门的军事、历史论坛匿名拍砖。当然不会忘了衣衫褴褛的主播小姐姐，嗯……这个要敲黑板划重点！ 因此在三个多月之前，当李缘重生在这九一年，他直接惊呆住了。 怎么肥事？连我这样的人都能重生？有一说一，就算什么都不做，最后不照样躺赢？ …… 当然，既然已经重生，那就不要浪费这宝贵的名额。对于自己原先的人生，还是需要稍稍的优化一下。 也不知道老天爷是否在开玩笑，恰好重生在高考前的三个多月？ 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记忆融合，更没有重生带来的学习天赋和学霸系统老爷爷，随后又通过一场模拟考，李缘就准确的判断清楚自己的高考水平——基本上与上辈子一样，就一个落榜的下场！ 在所有的科目中，英语肯定没问题。在后来工作时的自学中，李缘的读写口语都达到了精通的程度。 数学就……马马虎虎。计算机程序的底层逻辑还是数学，所以涉及到计算机的那些数学题，可以说是十拿十稳。但其他部分的数学题？早就还给了体育老师。 至于其他的语文和副课科目？拜托！都已经特么的过了三十年，早已经忘了个精光！ 于是高考那件事，李缘很果断的放弃。 如果能考上清北等名校，那多少还能装逼一波。或者上个中戏。北舞也可以，起码有那一丢丢的福利。但像上辈子那样，复读三年加大学四年？白白浪费七年的大好光阴？就为了一个三流大学的文凭？那和没有文凭没什么两样！ 最终李缘就决定，在暑假过后，下半年报名参加软考——计算机技术与软件专业技术资格（水平）考试，还有英语六级考试。 明年开春后就杀向帝都。凭借自己来自三十年之后的编程技术，那种降维打击，就让现在愚蠢的“原始人类”瑟瑟发抖！ 而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就安心在老家度个长假，顺便给家里留点安家费。 考虑到现在的社会环境和自己的实际情况，李缘就选择了——文抄公！ 反正看过的网文不少，某些喜欢的还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内容早已经滚瓜烂熟。 李缘就利用在高考前的那三个多月，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加上论坛拍砖开撕训练出来的文笔，抄写了一本小说——《盗墓笔记》。 南叔小姐姐，就是你了！目前也没什么网文，那就只能写在稿纸上，寄给了某家国内的大出版社。 后来又一想，目前这个时代，也许东方玄幻神怪故事太过超前，万一不符合编辑的口味呢？还是再加一道保险！ 于是又文抄了本小说——《赘婿》。香蕉小姐姐，我永远的爱你！同样寄给了另一家出版社。 在这文青的年代，到处都是爱的死去活来的言情，《赘婿》肯定符合这时期读者的口味。 就是这两本小说篇幅实在太长，都有好几百万字，不可能全部都抄完。于是李缘就挑选了开头的二十万字左右，差不多就一本纸质书的字数。 反正两位小姐姐一直在断断续续，两本小说都写成了有生之年系列。根本就没有完本，抄出个开头就差不多。 目前国内的稿酬一般在千字15——30元。李缘也没想过要什么分成和高额稿酬，能给了新人价就很满意了。 不管怎么说，有两位小姐姐双剑合璧，那简直就是佛挡杀佛、神挡杀神。并且还形成了双保险。一本书就是三、四千块的稿酬，两本书就是七、八千块。只要留给家里几千块，短期内肯定是足够了。 话说回来，如果这两本小说大受欢迎，还有几百万字可以继续抄呢。到时候……看心情！对于当个苦逼文抄公，其实李缘也没多大兴趣，就是临时搞些零花钱的想法。 说实话，三个月居然写了四十多万字？而且并不是打字，需要一笔一划的写在稿纸上。这样的肝稿其实很不养生！ 不过为了自己的家，多吃点苦也就忍了…… …… 然而谁也没想到，满腹的锦囊妙计，却被一个可怕的敌人给彻底搅局了。充分证明了那句老话——最强大的敌人就来自内部！ 那就是老妈张珍！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说服老妈，自己不继续参加高考。张珍一转身，就给李缘找了个媳妇。理由十分强大——你都不去上大学，那就先成个家？ 老妈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也许她已经抱有新建小号的想法。 至于如此匆忙的结婚？甚至对李缘的反对强行镇压。理由就更加强大——趁着发榜之前，李缘身上还带有大学生光环，多少能骗个好点的？ 咳咳！那个“骗”字，点出了其中最精彩的部分。 天可怜见！ 上辈子李缘一直是个逍遥自在的单身狗，老妈催婚了一辈子都没用。没想到刚重生，催婚居然就成功了？ 就这样，李缘莫名其妙就有了个媳妇…… …… 黑暗中，身边传来“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顾雨芹轻声道：“缘子，我去为你准备路上的吃食。你再眯一会儿。” “不用了。”李缘从床上坐起，“去县城的路难走，还是早点动身！” “……” 第3章炮决的野鸡 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山道上颠簸着一辆马车。这辆马车由两匹马牵引，上面坐着三男一女四个人，还捆扎着一大堆的货物。 婚礼已经结束，甚至带着新媳妇都已经回过门。农村并没有什么度蜜月的说法，李缘要开始为家里干活。今天就是把草药卖到县城里的收购站，顺便送大姐李素素去县城里的长途汽车站。 目前的李家有点阴盛阳衰。李父李国栋在一年多之前重病去世，只留下了母亲张珍。下面有子女四人——大姐李素素，她在地级市的市属家电厂食堂工作。三妹李兰兰，这次同样刚参加完中考。四妹李云云，小学四年级的萝莉一枚。 如果再加上新媳妇顾雨芹，那就是妥妥的五朵金花。 为了参加二弟李缘的婚礼，李素素特意请假几天。不得不说，这样来回跑一趟，单程就需要整整一天时间，她也是够辛苦的。 在马车后面，坐着一位消瘦的眼镜男，一个壮实的半大小子。他们俩就是隔壁武家两兄弟——武永平、武永安。他们同样去县城卖草药，顺便搭了这趟顺风车。 武永平是李缘邻居兼小学、初中、高中同学，他们俩还是同村唯二参加高考的同届生。有这样经历的发小，关系怎么样也差不到哪里去。 与李缘有点不同。在这次高考中，武永平的成绩相当不错，应该已经达到了重点大学的分数线。并且在大学毕业以后，他分配到了市里工作。后来在市里成家立业，他们全家都搬迁到了市里。 由于两人的生活轨迹变得完全不相同，未来就慢慢的失去了联系。 不过此时的武永平还是少年心态。盯着李缘身旁的猎枪，显得相当眼热：“缘子，能不能借我放几枪？” “枪和女人恕不外借！” 此时的人们笑点很低。这个后世玩烂的梗，让李素素和武永安笑成一团。 武永平变得气急败坏：“我说缘子，你啥时候变得那么小气？咱俩不是朋友吗？” “大郎，想要做我好朋友？可惜你没有个漂亮妹妹。呵呵。” 这个烂梗，对于这年代的人就有些烧脑。反而一时冷场。出乎意料，还是武永安反应最快，他大笑着捶打车板：“哈哈哈，乐死我了，大郎变大舅哥了。哈哈哈……” 被这么一提醒，武永平同样反应过来：“卧槽！你都有了老婆，还特么的惦记我妹子？” “大郎同学，素质素质。你都快要上大学，好歹是个文化人。别说粗话啊！” “CNMB，你都在打我妹子的主意，老子还不能说话？” “省省，你有妹子吗？有本事你妈再生一个？” “……” 其实这对发小并没有火气，两人无非就是习惯了这样的斗嘴打屁。 然而一旁的李素素依然没反应过来，她憨憨的在傻笑：“永平，永安，齐婶真有了吗？” “……” 由于距离县城比较遥远，出发的时间就比较早，现在离天亮还有大半个小时。 在这偏僻山区，白天赶路基本没什么危险，晚上偶尔就会遇到野兽。需要带着东西防身，带把猎枪就更为保险。 不过莫名其妙放几枪，这就有点过分了。这里黑灯瞎火，什么都看不见，难道打枪就为了打些花花草草吗？ 几人正在说说笑笑的闲聊，突然听到路旁林子里一阵动静。 “狼！狼！”武永安急着大叫。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就看到几十步开外的地方，黑暗中两只蓝幽幽的眼睛。 李缘毫不犹豫的持起猎枪，“砰砰砰”三枪，那两只眼睛宛如从没出现过，一眨眼就在林子里消失不见…… 几人正惊魂不定，就听带武永安一声欢呼，跳下车猛冲那个方向：“打中啦——！捡狼去啊——！” “草！”李缘顿时被吓了个半死。这熊孩子就是胆大包天，“大郎，快和我一起抓回来。姐，你管住车。二郎，滚回来啊——！” “……” 一地鸡毛，虚惊一场。 天色已经完全放亮，远山慢慢升起朝阳。 武永安瘫坐在马车上，抱着一只野鸡在不断傻笑。 刚才那野兽根本就没打到，恰巧这只野鸡很倒霉的撞在枪口，步枪子弹威力极大，直接就把野鸡轰没了小半只，就宛如像是炮决，显得特别的悲壮惨烈。 李缘一边赶着马车，一边破口大骂：“……二郎，万一有狼群呢？万一有其他危险呢？” “嘿嘿……” “……伸手不见五指，逢林莫入你不知道？” “嘿嘿嘿……” “我放枪是把狼吓唬走，你特么的就冲出去了？” “缘子哥，我捡了只野鸡。嘿嘿嘿……” “……” “缘子，别多费劲了。这小子就是皮痒，回家揍一顿就老实了。”武永平同样被气了个半死。 “大舅哥，看到野鸡没有？能卖好几块钱呢。有种别找我分钱。”对于自己的大哥，武永安向来就很叛逆。 “啥玩意？大舅哥？” “呵呵，总不能叫你大郎？咱们老武家就是二郎牛逼。哈哈哈……” “卧槽！找死你！” 兄弟俩“噼里啪啦”打得热闹。李缘和李素素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也不去管那对活宝，李素素偷偷的塞过来几张钱，共有五张大团结，五十块：“缘缘，身边备点钱。到县城给芹芹买点好东西。” 李缘一时无语，因为大姐的情况也不怎么样。 在那家家电厂，李素素就是个临时工。每月的收入在180元左右，却要拿出150元补贴家里。所以这50元钱，都不知道她已经省吃俭用了多长时间。 “拿着！姐这里没用钱的地方。呵呵。”李素素笑的纯真。李缘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这就是个标准的扶弟魔。 想了想，李缘没有拒绝李素素的好意。反正一切都记在心里，以后完全可以加倍的补偿。 “姐，以后我会挣钱。别再给钱，你就多备些嫁妆！” “不急着挣钱，你不是还要上大学吗？” “嗯？”李缘吃了一惊，“姐，妈没对你说？” “说啥？”李素素疑惑问道。 “就是上大学的事？” “说你考的不错呀？真不行的话，不是还有高复班吗？” “？？？” 第4章差异化经营 老妈向来很要强，做事又很好面子。 别看表面上，李缘家的家底似乎很光鲜，在他们家，除了几分自留地以外，还承包有二亩三分的水浇地和一垧左右的坡地（一垧地大约一公顷，十五亩左右），还有就是两座荒山的山头。 家里更是养了不少牲畜。有一头牛、两匹马、一头骡子、一头驴、猪两头、羊五只，鸡鸭鹅若干。 另外还有好些值钱的东西，比如说这把猎枪。还有自行车什么的。 但实际上，家中早就驴屎蛋子外面光。老爸李国栋的一场重病，家中的欠债已经高达3400多元。如果加上这场婚礼，很大可能会直破5000元大关。 可就算这样，老妈张珍照样硬撑着场面。宁愿到处借钱，也要给翻倍彩礼；宁愿越欠越多，也不愿意卖掉哪怕是一头牲畜？就是为了那个面子。 上辈子一直要到七年以后，家里实在是支撑不住了，才慢慢的把那些大牲口变卖干净。 上大学的事应该同样如此。也许她觉得，养了多年的账号还能挽救一下，所以暗戳戳的隐瞒下来，盼望着李缘能去读高复班？ 对于老妈的小心思，李缘就有些哭笑不得。先这样！有些事可以慢慢来…… …… “……小伙子，老李怎么没来？这马车是他家的？……诶呦，这事闹了，人已经没了啊？怪不得这一年多没见到他。……你是老李的儿子？叔保证会给你个公道价……” 幸运的是，在县城的收购站，遇到了一位老爸李国栋的老关系耿叔。 那位耿叔相当爽快，不仅给的价格让人满意，李缘家的草药卖了430多，武家的草药同样卖了110多。而且还说了不少李国栋生前的事。 李国栋算是本地的能人。他做事踏实能干，而且脑子还比较灵活。 李家所在的鱼头坳村，这里地处大山，交通不便，相当的偏僻。就是一片原始风光，否则后来怎么会开发成景点呢？ 在这里生活，那肯定就会靠山吃山。田里的产出三瓜两枣，而且土地贫瘠，产量十分的低下。如果农民想要副业收入，无非就是跑山去打猎和采药。 然而在跑山的时候，横财当然人人都喜欢，像什么人参、灵芝、熊胆、鹿茸……，但这要看运气的，而且还有一定的危险性。 熊胆就不多说了，要与熊瞎子干上一场。而那些珍贵药材更是生长在人迹罕见的悬崖峭壁，需要玩一场极限运动？还要看你的运气怎么样？ 所以一般来说，跑山的收获也就那样。几乎找不到那些珍稀药材，就带回些相对值钱的草药。像天麻什么的。 有时候人倒霉，连相对值钱的都没有，只能够打些野兔野鸡，给家里人尝尝肉味。 总而言之，不怎么稳定。听说过种地种成地主，谁听说过打猎采药发财的吗？ 就是这个意思！ 于是李国栋就从中发现了商机。他把目标对准了——普通草药。 普通草药其实市场更大。而且漫山遍野都是，几乎没什么人去采。唯一的缺点就是价格实在太低，满满一麻袋才十几、几十块。跑山人的负重是有极限的，不可能去采那些不值钱的东西。 而李国栋就有所不同。价格低，那就以量取胜，可以运到县城去卖。所以家中才会备有那么多的大牲口，就是为了轮流的拉车…… 听完这些话，李缘心中就感觉有趣。不可小看当年的老爸，他那个是差异化经营。 而且运输到县城，一个就是需要壮劳力；另一个就是运输工具。并不是每户人家，都能买得起、养得起那么多的大牲口的。 所以这门生意，基本上就做成了独门生意！ 不过对于某个重生挂逼，这样的小钱就兴趣不大。 这次卖出去的草药，那已经是家里的绝大部分，老妈更是积攒了一年多，加上家里留下的那小部分，满打满算就是600多块。 就算女人不能跑山，这些草药基本上都来自自家承包的荒山，那也没有多少，最多多个几百块。还不如随随便便文抄个小姐姐呢。 …… 出了收购点，身边放好了钱。趁着李素素上长途车之前，几个人就开始逛起县城。 街上依然色彩单调，但已经有几个打扮前卫的年轻人。就是见到两个穿着踏脚裤的丰满女人，武家两活宝眼都直了，活脱脱一副猪哥相？ 最热闹的依然是百货商店和供销社，同样也出现了不少个体户。集市的人流同样不少。 依然是一座很保守的内地小县城，但开放的东风已经影响到这里，到处都是星星点点的萌芽，准备在这火热年代野蛮成长。 来到百货商店的日用品柜台，发觉李素素盯着一瓶雪花膏，她已经挪不动脚步。 就这3块2毛的杂牌雪花膏？未来网购的假冒伪劣化妆品，都比这个包装精美、品质优良。 李缘心中暗笑。他一拍柜台：“营业员大姐，就这雪花膏。” “别乱花钱。”李素素连忙口是心非的拒绝，“我就看看咧。” “我主要是送给芹芹。”李缘随口编了个理由，“营业员大姐，五瓶——！” “……” 见到李素素喜滋滋的抱紧了那瓶雪花膏，李缘不禁乐出了声。有那么高兴吗？这不就是你的钱吗？ 果然，化妆品就会让女人弱智！ 李缘又为顾雨芹购买了一面小圆镜。借用了小媳妇的名义，多少要给她点补偿。 之后就是大采购。购买了20斤豆油，一坛酱油，一箱盐，一箱糖和味精几包…… 重生后最大的怨念——吃的都是些什么猪食？连油料调料都要抠抠搜搜？索性这次就一步到位！ 最后就买了些糖果零食，分给了武家兄弟一些，大部分都准备带回家。就这样，刚拿到手的五十块，几乎全部花完。 就是没想到，那只炮决野鸡，在集市上居然也卖掉4块钱？居然还有人会愿意买？令人赞叹，它可谓死得其所。 就这样，李素素准备去市里，李缘他们同样要在天黑之前赶回到村里。匆匆忙忙逛了一个多小时，几人就分道扬镳，各自离开县城…… 第5章活宝兄弟 回程的路就轻快许多。家中的那两匹花马刚吃饱喝足，它们正摇头摆尾的快步急奔…… 由于这是长途贩运，就需要两匹马。 牛车的力气是足够了，但速度太慢。一天时间根本来不及县城跑个来回。骡子就是短途的脚力，总不能一直把花马往死里用。而且万一花马生病，骡子也能暂时替补。 驴基本上就是拉磨所用。不仅平时可以磨面，而且还能磨豆腐。 由此可见，家里的那些大牲口，它们早已经实现了分工合作。这也变相提高了门槛，使得这门差异化经营获得了垄断。 至于为何不用拖拉机或者农用车？拜托！问过山路的感受没有？ 鱼头坳村外五里左右的道路，都是些坑坑洼洼的泥路。村里曾经分配到一台拖拉机，没过一年，大轴就直接颠簸断了？就这样的道路条件，谁敢用那个啊？ 要一直到九五、九六年，村里修通的硬化路面，这才最终解决了问题。 所以说，物流公司有个“最终500米”的问题，鱼头坳村就有个“最终五里地”的问题。道路情况所限，最适合的还是那些大牲口。 “缘子，多给你一毛，算你的子弹钱。”武永平乐呵呵的分给李缘1块4毛。果然是大学生，心算就是特么的棒。 “子弹要五毛钱一颗呢。”李缘呵呵乐道。 现在的死刑犯，会问家属收取五毛钱的子弹费。有趣的是，家属基本上都会老老实实的缴费。这才是公平公正的和谐社会。哪儿像后来，执行死刑用的都是民脂民膏。 当然，步枪弹肯定要比手枪弹贵一些。这里无非是李缘在开玩笑。 前几年，枪支管理变得越来越紧，老爸李国栋就办理了枪证，并且往家里搬了十几箱的弹药。反正都是民兵队的，夸张点说，打第三次世界大战都用不完。 弹药只要不拆箱，并且保存良好，十年、二十年都没有问题。但只要一拆箱，最好在一年之内使用。否则哑火率就会难以忍受。 所以说，随便怎么打！ “咦，大郎。现在怎么那么多的野兽，都跑到路边上了呢？”李缘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等到后来开发旅游景点的时候，这里还有什么野兽？能看到只野兔就能头偷乐个半天。 武永平很不负责任的一摊手：“我咋知道？我不是和你一直在学校吗？” 边上的武永安急着说话：“这我知道，这我知道。野猪已经好几次祸害村里的庄稼，村东头的庄老头刚被糟蹋了一亩多。有时候夜里还能听到野狼叫。现在村子里的人都不敢进山咧。” “嚯。”李缘倒吸一口冷气，“这都泛滥了啊？” 其实在建国初期的时候，进行过一次大规模的野兽围剿行动。当年光老虎就打死了五千多只。对！没看错。五千只！于是……野生华南虎就灭绝了。导致一张照片就能奖励一百万。或者一张假照片直接吃牢饭。 李缘的祖父就曾经打死过一只。现在家中还留有一张几个弹孔的虎皮和几大瓶虎骨酒。并且当年还荣获了“打虎英雄”的嘉奖，获得过首长接见，并且留有合影。 所以说，李家可以称得上是本地闻名的猎户世家。 不过到了特殊时期，山中的野兽都成为了集体财产，打到的猎物需要全村分配。猎户最多挑块好肉？这样的情况下，谁吃饱了撑的跑山呢？千辛万苦又为了什么呢？ 等到改革开放，都忙着自己承包的土地，最多农闲的时候跑几趟山。 休养生息好几十年，各种野兽终于慢慢的泛滥。 当然，差不多就从现在开始，装备有大威力的猎枪。摩托车等机动车大大的拓展了狩猎范围。再加上冰库等后勤资源，旺盛的市场需求…… 到最后，野生动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数量。逼的国家只能一刀切，颁布了《禁猎令》。直到李缘重生之前，依然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缘子，你不是有枪吗？约个时间咱们进山，算是为村里除害？”炮决野鸡带来的收获，就让武永平有点蠢蠢欲动。不过作为文化人，他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李缘略微想了想：“可以。不过说好，就在大山外围转一圈。到时候借你放几枪。” 大山外围危险性并不大，再加上自己野外生存的驴友经验，谈不上什么冒险。反正现在这里还是原生态的景点，就当作这是度假放松了。 听到可以放枪，武永平就已经心满意足：“那就明天？” “休息一天。就后天？” “成！” 然而就在此时，边上的武永安突然询问道：“大舅哥，你还没分我钱哩？” “你要钱干嘛用？哥替你保管。” “凭啥？野鸡是我捡的！”武永安顿时急眼了。 “你还犯错误了呢。这就算惩罚。” “你……？给我！” “卧靠！还敢动手抢，揍不死你……” “……” 见那对活宝兄弟又扭作一团，李缘翻了个白眼。他们俩应该是亲的，才会那么熟练的互相伤害。 终于分出了胜负。武永平凭借着大了好几岁的体格，抢走了弟弟的1块3毛钱？ 武永安气得浑身直哆嗦。抹着眼角愤愤道：“缘子哥，你才是我亲哥。我有漂亮妹妹，保证嫁给你。气死那个大舅哥！” “小二，你以为我会在乎吗？哈哈！”作为胜利者，武永平根本不在乎这种败犬的哀嚎。 “咳咳。休息一下。”李缘不想掺和到活宝兄弟的家庭纠纷中去。还是要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咦？这边山上的山葡萄不少？帮个忙，多摘一些。” “摘多少？” “大半车。” “那么多？缘子，那玩意满山都是，你想吃随便就能找到？” “反正是空车，闲着就闲着呗。” “缘子哥，我来帮你。大舅哥从来不靠谱。” “小二，我心情好，不和你计较。” “你不就是凭着自己年纪大？等以后你有了孩子，老子保证欺负死他！” “你是谁老子？皮又痒了是？” “缘子哥，大舅哥又想欺负小孩子啦——！” “……” 第6章三妹和四妹 之所以采摘那么多的山葡萄，就是因为李缘发现，自己刚才忘了一件事——没买料酒！ 反正山葡萄酒同样能当做料酒。都已经重生一回，谁规定82年拉菲就不能烧菜用吗？逼格就应该几层楼那么高。 一路无话。 刚走进家门，老狗虎子就懒懒的甩了甩尾巴，算是打过招呼。它是李国栋生前的猎犬，好久没有进山打猎，现在一直处于闲狗状态。一直打不起什么精神。 小妹李云云雀跃的迎了出来：“哥，带啥好吃的？” “那边是糖果点心。” “噢——！哥最好哩——！”李云云一声欢呼，翻出糖果点心的袋子，转眼就窜回到屋里。 恰好被老妈张珍看到，气得她破口大骂：“死丫头，你哥忙了一天，不知道帮忙卸车？” 李云云的声音隐隐传来：“为啥不去找三姐？她在看坏坏的课外书哩。” “老四，你懂啥？这是港台大作家写的小说。能增长见识。” “我们老师说了，琼瑶金庸的小说就是大毒草。就是骗咱们男孩女孩的。” “要你管？那么听老师的话，你咋不考的好点？” “……” 见那两小闺女一心偷懒，张珍就准备挽起袖子抄扫帚柄，想要拿出母上的威严。 李缘连忙笑着阻止：“妈，别麻烦小的了，东西又不重。” “怎么那么多山葡萄？芹芹喜欢吃吗？后山就有很多咧。” “顺手摘回来的。酿酒用。” “哦！” 对于儿子的举动，张珍并没有奇怪。他们这里也经常有人会采野果酿野酒。就是那酒的味道……不提也罢，肯定不如酿酒厂的正规酒品。 …… 发觉张珍转移了注意力，李缘微微一笑。其实对这两个妹妹，他内心里还是有一丝丝的愧疚。 其实家里的孩子中，三妹李兰兰才是最优秀的那个。 李家的基因还算可以，他们基本上都属于五官端正、身材高挑，算是普通人中相貌可以。不过老三李兰兰就更加漂亮，属于那种村花、校花一般的存在。 更不用说，李兰兰读书的成绩也最好。算不上顶级学霸，不过也算是一流学生。这次的中考，她考中专……就差了区区2分。咳咳。 应该都知道，这年代农村人考入中专的难度，甚至比考入重点高中的难度都要高不少。整个县就只有几十个名额。毕竟考入中专后，一下子就有了稳定工作、干部身份，而且中专生还有每月补贴，对农村孩子有着足够的吸引力。 不过这里需要更正一个错误的说法，以上的说法都是针对农村的，寒门学子的家庭所说的。 为何要加上“农村的”和“寒门学子”这两个定语呢？ 就是因为农村地方工厂很少，几乎没有技校、职校的招生。连中专的招生名额都很少。导致了分数方面的扭曲。 另一方面，就算在农村，家庭条件过得去的话，成绩好的学生肯定优先读高中考大学。 农村人又不傻。中专生一辈子的终点，那就是大学生刚开始的起点。此时的大学又没有扩招，大学生真的就是天之骄子，每一个都是相当金贵的。 说到底，中专生之所以在贫寒农家中那么吃香，那还是穷给闹的！ 而李缘家的情况同样如此。正因为穷给闹的，就选择了让李缘参加高考，就让李兰兰去考中专。到最后，李缘先后参加了三次高考，李兰兰考中专却落榜。彻底的断绝了李兰兰上高中考大学的道路。 否则的话，按照李兰兰的成绩，进县中学是妥妥的，只要能保持住这样的名次，考入大学同样是十拿九稳。无非就是哪个大学而已。 而且失学以后，一个农村姑娘又能干什么呢？无非就是说亲嫁人喽？ 李兰兰很早就结婚生子，没想到遇人不淑，后来因为感情不和，离婚再嫁、再离婚再再嫁……，先后离婚三次，有四个孩子，挑选的老公一个比一个糟糕？ 不过在此时，李缘多少有点懂了。现在就沉迷于琼瑶的言情小说？看这模样，自家的三妹从小就是个恋爱脑。 说实话，之所以放弃继续高考的机会，三妹李兰兰也是重要原因之一。还是让她快点滚蛋去高中，希望能考入大学。祸害那群青春期的傻男学生，做个迷人的小妖精！ 作为家中的老小，四妹李云云相对还是不错。 她除了贪吃贪玩一点，从小就无忧无虑，一辈子也无病无灾。 未来李云云的家庭生活也最为圆满。她后来就在邻村找了个普通人家，妹夫是个挺老实的小伙子。就是本地实在生活不下去，他们全家都到很远的地方打工，慢慢的就在当地扎根定居，与家中的联系基本上只剩下几个电话。 …… 把东西都卸下马车，母子俩聊着些家常话。 “芹芹呢？” “她去看家里的地了。说要全部转一圈。”张珍笑眯眯的回答，对这勤劳的媳妇应该挺满意。对于农村女人来说，懒媳妇才是件最可怕的事。 “她费那个劲干嘛？” “你说啥？” “没啥没啥。呵呵。” 李缘掩饰般的笑了几声。对顾雨芹的做法……不予置评。 当年分田到户的时候，由于这里地少人多，湖边水浇地就比较抢手。分水浇地少的人家，索性每户就加上几个山头。反正这里的荒山多的是。 而家中的那一垧坡地，那是后来李国栋和张珍利用两座山头的缓坡，慢慢的开垦出来的。 因此说，李家承包的地方极大，转一圈需要不少时间。就是屁用没有，荒山能有什么产出呢？ 就算是那一垧的坡地，同样缺水缺的厉害，土质十分贫瘠。除了种些番薯、土豆，产量也相当感人。 倒也不是说完全没用。后来景区征地，地方大，动迁费肯定拿的多。甚至还能谈谈条件。比如说李家，在景区就有家私人农家乐，后来成为张珍年老消遣寂寞的地方。 不过那已经是二、三十年以后的事了。根本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第7章心动不已的小媳妇 对于家中的安排，李缘的要求很简单——躺平等着拆迁就行！ 在这穷山恶水，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发展前途。到最后，村里有门路的几乎全都搬迁出去，最终只剩下了100户左右的户籍人口，30 多户实际居住人口。 随着人口不断流失，这里同样进行了二次承包、三次承包，以及N次承包。每户分到的地盘越来越大，但经济状况同样没有好转，一直处在贫困线以下。 当然，坚持到最后都成为了人生赢家，最终都获得了不菲的动迁费。 既然怎么折腾都不行，那又何必在老家继续折腾下去呢？ 其实在重生后，李缘也曾经考虑过这个问题。 鱼头坳村想要发展，一个就是大资金的投入。比如说，后来的那个五A级景区，前后的投资就高达十多亿；另一个就是交通状况。要知道，到了2015年前后，这里通了纵横两条高速，县城又修建了高铁站点，这才带来了滚滚的游客。 也就是说，先有交通，再有投资！ 由此可见，重生者也不是万能的。哪儿来的那么多的钱？就算有钱，谁给你修高速高铁呢？ 还不如得过且过的混日子。等到几年后，李缘已经在京城立足，完全可以把全家接过去。只要留着村里的土地户口，以后总会等到拆迁。 母子俩正说着话，就见到顾雨芹哼着小曲，背着一竹篓野菜进了家门。她看到李缘，眼一亮，兴奋的炫耀道：“缘子，你回来啦。妈，你们这地方可真好。看我找到那么多的野菜，能吃好几天哩。吃不完的话，我还会做腌菜。” 李缘和张珍相视一笑。真心话，这里的贫穷，真的不是吃不到好东西，而是看不到现钱！ 鱼头坳村就是依湖而建。边上的鱼头湖里水产品丰富。老祖宗起名字的时候，就是因为湖里能看到密密麻麻的鱼头。山里还有野味，野菜也长的到处都是。而且应该承认，自从分田到户以后，主粮都能敞开肚子胡吃海喝。 甚至夸张到什么程度？绿色无公害野菜基本上用作猪草，各种水产品基本上喂养鸭鹅。每家每户都不会少几条熏鱼咸鱼，村里人根本不承认鱼就是荤腥？ 关键就是——运输不出去啊？ 再多的好东西都没用。 后来曾经有过村民承包湖面养鱼，差点儿没把底裤都赔干净。 鱼确实很好养，交通成本却高的惊人，运输时的死亡率居高不下。怎么和交通方便的养殖户竞争呢？ 这就像上辈子，李缘曾经看过的一档电视节目，有位海边的老渔民血泪控诉：“……万恶的旧社会，俺们天天吃些鲍鱼海参，地主却花天酒地，经常吃猪肉羊肉……” 话说，这里比海边的渔民还要悲催许多。 近海的鱼类资源少了，渔民还能远洋捕捞或者海水养殖。大山里好不容易通了硬化路面，居然特么的《禁猎令》和《禁伐令》了？ 不过对于顾雨芹的喜悦心情，母子俩就心照不宣，看破不会说破。她还处在某种兴奋期呢。 “妈，我给你们买了雪花膏。还有这些钱给你。” “买那么多干嘛用？两个小的又不需要，我平时也用不上。你只要给芹芹买一瓶。我可以蹭着用点……”张珍开始了日常的唠叨。对于儿子送的雪花膏，她还是很喜欢的。 张珍又点出十张纸币，递给李缘手中：“这100块钱你收好。你已经有了自己的家，以后就要安稳的过日子。妈也不求你飞黄腾达，平平安安就好。” 李缘顺手把那100块钱交给了顾雨芹。他根本不在乎这丁点的小钱，本身也没什么用钱的地方。 虽说家里一屁股的债，李缘的小金库里却有不少钱，都是以前拿到的压岁钱和零花钱。两次考证报名花去了200多，身边剩下的还有100多。 其实这年代考证报名费并不怎么贵，贵的是购买考试所用的参考书。 如果还不够，不是还有即将拿到手的稿费吗？《盗墓笔记》已经寄出去快两个月，《赘婿》同样已经寄出去一个多月，应该就快来消息了？ 顾雨芹正笑吟吟的把玩着手中的雪花膏和小圆镜，突然发现交到手里的钱，不禁微微一愣，接着就喜滋滋的收下。 张珍立刻眼神锐利，她意义不明的扫了小两口一眼，就是那种婆婆对媳妇的凝视：“缘缘，其实留在家里也成。你爸在的时候，每月光靠这卖草药，就能收入300多咧。” 李缘知道，老爸老妈都是勤劳能干的人。否则光家里的山水田地、六畜齐全，累都能累个半死。 而且家中的年收入应该在5000元左右，卖草药就是其中最大笔的收入之一。因为老爸还会经常跑山。 这年代的半万元户，虽说没有八十年代的万元户那么威震八方，但确实是十里八乡数得着的好人家。 不过话说回来，上限也就那样。地理环境形成的玻璃天花板，限制住了李父李国栋的发展。 否则的话，为什么一心想要李缘上大学？还托关系送李素素去了家电厂？ 就是为了逃离这穷山恶水。 就算自己做不到，那也要想办法送子女出去！ 不过这300多块，早已经把顾雨芹震惊住了：“妈，那么多？” 千万别以李家的情况作为衡量标准。附近绝大多数的农户，家庭年收入都不会超过1000元。 “缘子，能教教我吗？以后你安心读大学，家里有我哩。我也很能干哩。”顾雨芹带着期盼问道，她早已经心动不已。 李缘笑了笑，婉拒道：“草药又不是一年四季都有。最多就是做七、八个月。”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顾雨芹是个女人。 “七、八个月已经很好咧。就算我没经验，能有100已经很不错咧。” “再说，再说！咳咳。”李缘打哈哈道。 再怎么样，也不能在老妈跟前，直接打击到小媳妇的积极性。等到晚上两人单独在一起，再找机会详细解释……！ 唉——！ 第8章小憋屈 在重生以后，李缘多少有点小憋屈。 好不容易重生一场，正准备龙傲天一波，却没想到时间地点都特么的不对。 在这九十年代初，许多人连计算机都没听说过，华夏南北都还没开通互联网？ 就说自己的老家，也许整个县都没有一台计算机。自己的鱼头坳村，就不说什么电器了，连个通电都没有？ 空有浑身的屠龙术，无奈没地方去施展啊？ 也只有北上广深这样的一线大城市，才会寻找到机会。 不过话说回来，这年代的程序猿凤毛麟角，要么在中科院、高校等各大科研机构，要么就在外企。拿的就是美元，计算的就是周薪，而且还是1000美元周薪起步。否则的话，鸟都不会鸟你。 有趣的是，到了三十年后，程序猿的收入似乎就没什么变化，就是那么的“坚挺”。（笑哭） 当然，这里的程序猿，说的就是国际公认的程序猿，需要有微软认证、Oracle认证或者思科认证任意一项，国内的名校文凭、软考和计算机工程师等证书，那些外企根本就不认可。 这也就是原因之一，李缘选择了考证之路，并没有选择大学之路。因为此时的互联网IT行业，文凭真的没有证书重要！ 说难听点，就算李缘上了名牌大学，未来依然需要去考证？ 由于这时候的比尔盖茨正是世界首富，他在全世界各大媒体红得发紫。因此他在哈佛辍学的经历，就莫名其妙的变得理所当然。 知名跨国企业也不怎么看中程序猿的文凭，反而比较认可拥有的证书。 而且在各国的程序猿之中，没有学历却有能力，这样的年轻人还真不少。其中就以黑客居多。一不留神就会搞出大事的那种。 当然，像这些国际认证的考证费用相当的昂贵。微软认证差不多需要两万，Oracle认证最贵，大约需要三、四万。就算砸锅卖铁，李缘现在都拿不出那么多的钱。 于是就退而求其次，拿到个软考证书也不错。无非就是美元换成了人民币。退一万步说，这时期教办公自动化的老师都收入惊人，数钱能数到手抽筋，而且还找不到？ 更不用说，英语六级证书和一口流利的英语，这年代就是王炸！ 只要存个一、两年，就能拿出那笔考证费用。只要拿到国际认证后，那就天高任鸟飞！ 可以想象一下，李缘都已经有了金光大道，他还会对区区几百块钱感兴趣吗？帮家里忙确实可以，但绝不会一本正经当做自己的工作。 然而更让人头疼的是，身边的人对互联网IT同样毫无概念，最多新闻上听到些“计算机”这样的名词？这还怎么解释呢？说了别人都理解不能啊？ 也只能熬过这大半年。去了京城后，用成绩来说话了。 …… 虽说与家人存在一定的代沟，但无论老妈张珍，还是小媳妇顾雨芹，她们都是十分勤快的人。听说李缘准备明天酿酒，她们立刻决定，全家一起动手，连夜就完成山葡萄酿酒的事。 用过晚饭后，张珍就找出了几只干净的空坛子。所有人都在把山葡萄洗净碾碎，这回连李兰兰和李云云都没放过。 “妈，听说最近野猪成灾，我准备后天进山一趟，已经和大郎约好了。” “确实祸害的厉害。现在正经跑山的人都没剩几个了。唉！”张珍感叹道，“缘缘，别忘了带上虎子。你爸留下的东西都能用。你准备进山几天？” “就当天来回。就在外围看看，最多就到野猴沟一带。” “那倒是不远。不用准备多少东西。”张珍波澜不惊。对于家中男人跑山，她早就习以为常了，“还有，你爷爷、你爸留下的小本本，现如今可以传给你了。记住那句老话——取之有道，为人莫贪！其实小本本上的一些地方，我是不赞同告诉你的。跑山人穷苦一辈子，还是到大城市念书好咧。” “呵呵。” 对于老妈的频频暗示，李缘直接装傻。 至于那本小本本，那是祖父、老爸留下的《狩猎指南》，属于那种秘籍，传男不传女的那种。 其中就有猎物和珍稀药材比较多的地方。还详细记载了进山的小道和休息点。用诗情画意的话来形容，那就是猎人小屋，能够提供跑山人休息，并且会自觉的存储些柴禾和干粮。 当然，这里的猎人小屋，基本上就是些天然山洞或者半埋式窝棚。 由于这些地方都在深山，只有资深跑山人才会知道，甚至某几个老猎人单独知道。 不过在李缘的眼中，最有价值的并非那些地点，反而是这本小本本。算是某种家族传承的信物。 “咦？妈、嫂子，你们快看哥，他在糟蹋糖哩。”对于自己被抓苦力，李兰兰相当的不乐意。发现李缘正在一层碎山葡萄一层糖，她忙赶着就上起了眼药。 张珍和顾雨芹都是一惊。看到李缘正挥洒自如的撒着一包包砂糖，她们就感觉一阵阵的心疼：“缘缘，你会不会酿酒？哪儿有这样用白糖的？” 山里的调料相当很金贵。就在几年前，上门做客只需要带包砂糖当做礼物。如果送两个罐头一包挂面，那已经是重礼。所以在酿山葡萄酒的时候，根本就不会放糖。 然而李缘就是上辈子自酿葡萄酒的经验，怎么可能不放糖呢？ “妈，放心。就是这么做的，糖多才好喝。” 见儿子坚持，张珍忍了忍，忍痛迁就了李缘的做法。 边上的李云云一泡欢乐：“是吖是吖，糖多才好吃哩。” 张珍终于忍不住了，直接笑骂道：“你就知道吃，怎么吃都不长脑子。以后哪个婆家敢要你？” “嘿嘿。”李云云根本就不在意这几句轻飘飘的话，她早就被骂皮实了。 李兰兰却在一旁叫屈道：“妈，你就是偏心哥！你重男轻女。” “死丫头，谁重男轻女？老娘我……就是重男轻女。你想咋样？” “呵呵呵。” 第9章减负运动 昨晚一直忙到后半夜，李缘索性就睡了个大懒觉。当他起床的时候，已经快要到中午吃午饭的时刻。 厨房里飘出了饭菜的香味。张珍和顾雨芹正在里面一起忙碌。 这次李素素回老家，她从厂里食堂带回了不少好东西。其他的肉食都在婚礼上已经用完了，只剩下大半罐的猪油，这些天家里还能开开荤。 闲得无聊，也不去打扰做饭的那对婆媳。李缘就在各间房间里漫无目的闲逛，就宛如像只巡视领地的雄狮。 李兰兰躲在自己房间，她正在聚精会神的读着一本小说。那种全神贯注的程度，甚至都没发觉李缘进门的动静。 李缘探头看了看，原来是那本《一帘幽梦》。 轻咳了几声后，李兰兰终于发现了身后的那道身影。她立刻变得恼羞成怒。在李缘的怪笑声中，他被拳打脚踢赶出房间…… 在李云云的房间里，她正和几个小伙伴，一边分享着零食，一边在玩游戏。见到李缘，她笑成了月牙眼，甜甜的叫了声：“哥——！” 李缘不禁感叹：小姑娘还是萝莉状态可爱。以后变形成少女状态，那就变得人厌狗嫌。除非走了狗屎运，能找到只死心塌地的舔狗！ 而在其他房间，李缘就看到了茫茫多的杂物，就好像进了某间杂货铺。家里那么多年的不断添置家当，确实积攒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而且老爸老妈什么都舍不得扔，许多都是古董级别的破玩意。 比如说，李缘就看到了纺纱机和织布机？就是以前手工做土布用的。当年的农户没什么布票，许多时候都要靠土布来凑合。 当然，现在已经没人用什么破土布，这种东西早就该扔掉，而且还很占地方……不对！ 还是应该上漆封存。等到以后有了自家的农家乐，这就多了个网红打卡景点。 在哑然失笑中，突然之间，李缘就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虽说勤劳是种美德。但这样的男耕女织，样样都要自己亲手去做，以前的老爸老妈肯定会累的吐血。 因此说，家里需要开展一场“减负运动”。减少那些不必要的劳作，让家里人能够享受到美好生活……？ 可是多年的习惯已经难以改变。在上辈子重生的时候，老妈张珍已经进化成为了倔老太终极体？让她闲的没事干，她都能闲出一身的毛病……？ 那就这样！先把所有条件罗列一下！ 需要给家里找件事干，能够替代原先那么多农活的那种。需要轻松。不能脱离本地情况。而且需要增加家庭收入，起码不能减少，否则老妈会气得一头撞死我……？ 绞尽脑汁想了一圈，李缘就惊讶发现，符合所有条件的，竟然还就是——卖草药！ 到了此时，卖草药就不再成为可有可无的帮家里忙，已经变成优先级别最高的事。 在上辈子，李缘只有在互联网行业中的工作经验，因此在他的思维中，很习惯的就采用了互联网的思考方式。 就这样，把所有细节都仔仔细细推敲了一遍。李缘终于信心百倍，减负运动应该成功有望…… …… “妈，你别忙着收拾，我有事要说。三丫头，洗碗去！” 用过午饭后，李缘就叫住了张珍。准备商量一下减负运动的事。顺便还能敲打敲打李兰兰。 对这个叛逆少女，就不能给好脸色。妹妹不就是用来欺负的吗？ 张珍眼神中流露出疑惑：“呃？” “是这样的，就是关于卖草药的事。妈，我是这么想的，咱家应该……” 在未来互联网的发展中，或者说，在电子商务的发展中，一般就有两大财富密码——一个就是物流；另一个就是流量。 无论怎么去玩花样，万变不离其中！ 既然是这样，李缘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看到过猪跑吗？就算是这个年代卖草药，生搬硬套总该会？ 说到物流，就他们家有两匹马，在硬化路面的几年之内，几乎就是全村唯一的一家。 说到流量，收购站确实只有那么几家。可采草药的流量多的是啊？ 完全可以发动全村，让他们在农闲的时候采摘一些。多少不论，一天也有好几块了？ 如果计划顺利的话，货源绝不会缺少，全村的老少爷们都会去挖草药，就怕来不及往外运。 而且中草药的价格很不透明。原产地到大城市大药房，一般都会在十倍以上。 比如说，香港的邵六叔，他每年吃的补品只有四两极品人参，一两的价格就是100万港币。内地的那些棒槌客，他们如果挖到极品人参，一棵能卖个上万元已经很不错了。价格足足翻了数百倍。 一颗极品人参，起码有好几两了？ 虽然普通草药没有那么夸张，但也有足足好几倍。 乡里是一个价，县里又是一个价，市里一个价，省城另一个价，像京城的同仁堂是一个价，港澳台、日韩、东南亚又是一个价…… 由于客观条件所限，这里的村民挖到草药后，最多送到乡里的收购站。许多人根本不知道县里那回事。就算知道，他们也没有条件运输过去。 所以说，只要比乡里收购站的价格稍微高一些，那就有足够的吸引力。 比如说，女人老人上山砍柴，他们顺便采一些草药，到李缘家换个块把八毛，何乐而不为呢？ 有了货源，有了独一家的物流，还有高额差价，这傻子都会做？ 现在已经不用自己去采草药，全部都已经打包出去。至于运输的人……？也可以打包啊？ 村里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赶马车的人遍地都是。无非多给些人工费。 到最后，自己的家就起到个平台作用。老妈张珍就是在家里收收草药，挑拣一番，这个活轻松的很！而且能赚到的钱应该不会少！ 当然，发动全村几百号人，附近的草药应该很快都会被采个精光。这门生意应该长久不了。 最合适的发展战略：进行草药种植业——投入草药初级加工厂——建立药厂——收购药品专利——建立全国分销网络——打造药品电商大平台——上市融资…… 好！后面的都是胡思乱想。 但李缘只需要解决眼前这大半年的时间。未来究竟会怎么样？关我屁事！ 第10章小农思想害死人 “……妈，芹芹，这么做就是双赢。村里其他人能够获益，咱们家获得的利益更多。” “……妈，以后你在家就不用那么辛苦。我去了京城后也能放心。” “……未来的经济肯定是共享经济。通过利益的共享，开创出全新市场。所以我这想法保证可行。坦白说，就算不行，咱们也没有损失不是？” “……其实这商业模型并不复杂。也就是这里找不到电脑，否则就直接给你做份PPT。保证不会比阿三来的差。” “……” 李缘眉飞色舞，他已经直接说嗨了。 久违的兴奋感。好怀念上辈子负责开发项目的时候，面对那些人傻钱多的投资人，意气风发的在台上讲故事。 果然，家里的女人被震撼住了。过了好一会儿，张珍才弱弱的打断：“缘缘，你说的那些妈不懂，听起来应该有些道理。就是想问你，你想花钱让其他人赶马车？还把家里的马白白的借给别人？” “嗯嗯。”一旁的顾雨芹小脸认真，频频点着小脑袋。 “不是有差价吗？包邮就是在差价里面？换汤不换药啊？”李缘解释道。 “这钱为啥咱家自己不赚？跑一趟就几十块咧！一天就有几十块！” “嗯嗯。”顾雨芹捏紧小拳头，坚决的与婆婆保持统一战线。 “妈，我不是要离开吗？”李缘哭笑不得。赶情着，前面的话都是白说了不是？“我早晚要去京城。总要找个赶车人。家里的大牲口养着也是浪费，还不如用在这儿呢。” 张珍斜了斜眼：“先不说这个。这不就是赚对缝的钱吗？妈还没有老糊涂。不过我还想问你，当年你爸千方百计想要保密，啥事都是自己做，不敢让别人知道。你知道为啥吗？就是怕别人会拿模学样，他们不会自己操持这门生意吗？儿子，你信不信，如果别人知道县里和乡里有那么高的差价，他们挑着扁担、赶几天的路，就为了这几十块钱。” “嗯嗯嗯。” 李缘无语，扫了一眼边上的嗯嗯怪。都快要进入到信息化时代了，家里的女人还是这种腐朽落后的小农思想。她们就不明白社会化大分工吗？家里的大牲口都开始分工合作了？ 嗯嗯怪，说的就是你！ 观察了一眼李缘的脸色，发觉儿子有点不服气，张珍继续解释说：“缘缘，你还是社会经验不足，不能迷信那些书本上的东西。你想过没有？别人跟风该咋办？咱家能够做，别人家照样也能做。就像隔壁家的秀梅，她就铁保会跟风。其实妈最担心的还不是这个。让村里人多门副业也没啥关系。但万事就怕做滥！一窝蜂全部上，最后全部都赔个底朝天，倒是把这门生意给彻底的毁了。” 秀梅就是武家活宝兄弟的母亲齐秀梅。她同样是张珍比较要好的姐妹。那种……塑料姐妹。表面热情，暗中较劲。 他们家一直模仿跟风李家。一直在模仿，从来没超越。连武永平读高中考大学都是在模仿。没想到在儿子这一辈，他们武家就超越了一回。 “嗯嗯。”顾雨芹终于开口说话：“缘子，妈说的在理。几年前推广种果树，我爹也跟风种了不少。后来根本没人收，果子都烂在了树上。树苗化肥的钱都还不上。我哥定亲那么久，在咱们结婚前才刚刚成亲哩。跟风学样真会把人害惨呀。” 咦？嗯嗯怪家里还有那段黑历史？ 李缘微微皱眉。这说法也很有道理。而且不是不会跟风，反而大概率会跟风。国情就是这样。只要有好项目，所有人都会挽起袖子一窝蜂的冲上去。 可李缘根本就不担心这个！ 你们想要跟风，那也要有个时间差？等到大半年以后，谁会去管毁不毁的？ 但这样的想法，根本就无法和家人解释清楚。难道这么说——半年以后，儿子就会有高收入，你们就别管卖草药的事了，以后跟着我穿金戴银、吃香喝辣？ 信不信？保证老妈会逼着自己喝香灰，说不定还会找来附近的神婆？肯定会认为自己鬼上身……？ “妈，如果我以后离开，不照样不能卖草药？还不如赚一点是一点？”李缘还是想继续努力一把。 张珍坚决的摇摇头：“宁愿烂在咱们自己家，凭啥给别人！” “嗯嗯嗯嗯嗯……” 好！ 小农思想害死人，你们开心就好。 就是有些遗憾，减负运动居然以惨败告终？ 面对着这两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李缘决定还是别玩什么婉转，索性就直来直去：“妈，明年开春后，我肯定会去京城。应该也会带上芹芹……” 张珍神色如常。对于家中男人外出闯荡，她有着很高的接受程度。 顾雨芹脸上一喜，这就要成为城里人了？就像是做梦呦？没想到自家男人上大学，他还会带着自己一起去？ 可怜的小媳妇。她一直以为的“去京城”，以为是到京城读大学呢。 “……三丫头要看她的中考成绩。能考上中专最好，不能考上也送去读高中。不管怎么样，三丫头肯定要去学校住宿，家里只剩下了你和小丫头。” “儿子，这你不用担心。”张珍微笑道，“家里妈会给你守好。万一……我说的是万一，你在京城没闯荡出个名堂，家里的东西还是你的。绝不会少了一粒麦、一只鸡蛋。” 虽然感觉心中温暖，李缘却有点哭笑不得。他最担心的还就是这个！ “妈，家里除了湖边的水浇地，其他的都交给别人种。” 张珍大吃一惊：“交给别人？为啥？我有手有脚，为啥要交给别人 “我说的是坡地。那片田地没多少产出，还需要天天去忙着伺候。你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还不如交给别人，每年多少能拿到一笔转让费。别人乐意，你也轻松。” 张珍犹豫起来，这也是家里的现实情况，缺少了壮劳力。不过内心里，张珍依然万分不舍：“这……就算别人肯接手，咱们也拿不到什么钱？” 第11章铁公鸡一毛不拔 李缘承认，那些坡地确实拿不到什么钱。如果转给别人耕种，每年每亩地最多就是二、三十块。 当年农业学大寨，这里也曾经热火朝天的大干一场，最后就弄了一个半拉子工程，平了不少的荒山，然后……放弃了。之后分山头的时候，分的就是这些荒山。 真不是其他什么原因。山坳里的湖泊河流水量惊人，山坡上却根本无法灌溉。所以说，这里缺少的是座水库，最好还是小水电。 哪儿来那么多的好事？谁会投资在这穷山恶水呢？ 所以说，那些坡地就是靠天吃饭。风调雨顺的话，产量还可以。但万一来个什么灾情，很容易就会绝收。 然而李缘根本就不在乎那几十块钱。老妈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儿子就想让你少干一些活！ “妈，听我的，水浇地就够了。”李缘索性就不商量了，直接就做了决定。 张珍却愁眉不展：“缘缘，地给别人了？没了口粮，那咱家该吃啥？” “不是还有水浇地吗？”李缘简直无法吐槽，“妈，明年家里只剩下你和小丫头，还要留多少口粮？” “那交公粮该咋办呢？” “不够的话，不会花钱去买吗？而且咱们家的水浇地，口粮加上交公粮肯定足够！”李缘已经变得有些气急败坏。 “那每年卖粮的钱呢？这是家里最稳定的收入咧？” 李缘直接一口老血。因为他知道这几年农民卖粮的情况。相当的悲催。因为收到的根本不是什么钱，而是——打白条！ 其实说到交公粮，真正的应该叫做——交公购粮。 目前国家还没有放开主粮的购销经营，一定要通过粮食局交易，否则就是投机倒把。那是违法行为。 交公粮就是农民每年定额上缴，那是没有钱拿的。而交购粮就是农民多余的粮食部分，可以以每年的定价卖给粮食局。当然，收购价就很感人，而且公购粮的数量是强制性的，会分配到每家农户，那是一定要完成的国家收购指标。 当然，如果还有多，也能够以同样的定价卖给本地粮食局。 在这里，不讨论兔子市、集市这样的黑市问题。绝大多数的农民还是很老实的，并且根本找不到黑市的门路，就算定价有些欺负人，他们的第一选择依然是粮食局。 可现在的问题，公购粮就公购粮，起码能见到钱。没想到连现金都拿不到，只能拿到白条？导致买种子、化肥的钱都没有？ 要一直到几年以后，政府终于痛下决心，统一解决了白条问题，彻底放开粮食经营，公购粮就成为了历史，转为了农业税和各项提留款。于是情况就……变得更糟糕。 不过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暂且留到后文叙述。 一直到后来，彻底取消农业税，后来又有了农业补贴，农民的小日子才慢慢的缓了过来…… 这都打白条了，还怎么稳定的收入呢？ 不过现在根本够不着那些高层次的政策问题，迫在眉睫的减负运动！ 既然老妈死抱着土地不肯松手，暂时就放在一边，先解决其他问题！ “妈，先不说这个。就说说家里的大牲口！牛就算了，还要用它耕地。咱们就把马、骡子和驴全都卖了！” 伺候那些大牲口，同样是件很辛苦的事。 张珍惊愕的瞪圆眼睛：“你说啥？卖了？你想把马都卖了吗？” “刚才你不是说烂在家里？咱们都没法卖草药了，养马又有啥用呢？” “万一以后有用呢？反正不许卖。”张珍直接耍无赖。 “好好。那把骡子卖了？” “骡子妈有用。以后公社赶集，还能驮些东西哩。” “……那驴呢？” “驴要拉磨，谁让你从小嘴馋，最喜欢吃豆腐？” 李缘直接一口老血：“我都去京城了，不需要了？” “京城咋啦？啥东西都贵。就怕你吃不起豆腐。到时候你可以把驴带上。” 李缘感觉一阵阵的头晕。自己骑着毛驴上京城？那个画面太美？已经可以媲美阿凡提大叔？ 李缘明白，这就是老妈在无理取闹。他强行忍住了性子，继续劝说道：“那猪羊呢？这些总该不需要了？” “羊又不费啥事，只要每天放出去吃草。” “那猪呢？” “猪要过年时候杀。已经和几家说好了，咱们合着养，到时候要几家分一分。” 在鱼头坳村，有些人家是不养猪的。而且年猪的份量太大，一户人家根本吃不完。这里又没有冰箱，剩下的猪肉都不好保存。 于是几户人家就会商量着合起来养。过年杀年猪的时候，就会在一起分猪。其他几户会给养殖户补贴一些象征性的钱。 李缘差点儿没被气乐了：“妈，那鸡鸭鹅呢？” “那些都是下蛋用的。以前的时候，家里就靠卖鸡蛋的钱哩。” 李缘总算明白过来，老妈这是铁公鸡一毛不拔！她根本舍不得哪怕一亩地或者一口牲口。 边上的顾雨芹同样忍不住想要大笑，这对母子好有趣呦。 “妈，缘子，你们先商量，我去去就来。”这时候，顾雨芹就想趁机遁走。 “别忙着走。”李缘连忙叫住顾雨芹，现在只能寻求场外援助，“芹芹，你说说看，家里的牲口该不该卖？” 顾雨芹憋着笑，她眼珠乱转：“我说呀——！妈，缘子那是孝顺你呢。不过嘛……我支持妈哩。嘻嘻。不多说了，我去腌菜，昨天的野菜还剩一多半咧。嘻嘻嘻……” 见小媳妇想要逃走，而且还当面当了小叛徒？李缘顿时急眼了：“腌啥菜？你别走……” 特么的酸菜都得脚气病了，这年头还会有人吃腌菜？ “现在不多腌一点，咱家冬天该吃啥？不说了，我先去忙咧。嘻嘻嘻……” 脑海中宛如出现了一道闪电，李缘突然听到“冬天腌菜”？他眼一亮，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新的主意。 “芹芹，你别忙着走！你和妈一起听听，我这想法好不好？” 第12章先等等，我有点晕 这年代的冬季蔬菜，除了大白菜、土豆那样易保存的蔬菜以外，只能吃些酸菜、腌菜了。几乎找不到什么反季节的大棚蔬菜。 在上辈子的记忆中，李缘曾经有过印象。差不多就是九十年代初前后，国内的大棚种植技术已经完全成熟，无非就是个逐步推广普及的过程。 如同其他的推广技术一样，在沿海大城市周边的农村，应该已经出现了大棚种植的示范点。而这里的内地省份，应该还没有出现，需要等到几年后，才会慢慢的普及。要一直到2000年前后，大棚种植才会在各地全面普及。 既然这样，大棚种植完全有搞头啊？ 听说那些最早的大棚种植户，反季节蔬菜在冬季能卖到五毛、一块？而且送到市场就遭到哄抢？大城市里到处都是愿意尝鲜的狗大户！ 要知道，现在的钱还是相当值钱的。大白菜只有两、三分一斤，超过一毛的蔬菜就是天价？ 所以说，几乎一、两年之内就能收回大棚的投资，主要是大棚的建筑成本。一个冬季能赚个万把块，真不算什么稀罕事。 如果让自己家开展了大棚种植，首先收入高；其次人轻松，最后容易接受。 这不就是很完美的减负运动吗？ 当然，未来肯定会有人模仿跟风，大棚种植也很快就会泛滥。再加上鱼头坳村地理交通的限制，肯定竞争不过城市周边的大棚种植户。 但不是有那个跟风的时间差吗？ 等几年后，大棚蔬菜做烂了，那就转为大棚菌菇种植。再等几年后，大棚菌菇都做烂了……？ 拜托！如果到了那个时候，老妈张珍还需要在土里刨食？自己可以买块豆腐一头撞死！ 果然，张珍听的眉开眼笑，脸上挂着那种慈母笑。自己儿子总算有出息了。 所以说，多读书做文化人就没有错，最好哄骗着他继续考大学…… 顾雨芹同样已经兴奋的坐立不安。 这就是我男人。他懂的真多哩。我命真好哩。嘻嘻…… 农村人就是见识少，他们又不傻，绝不会拒绝带来好处的那些新生事物。 说到底，大棚种植同样是种地，张珍和顾雨芹听的就心里有底。而且冬季蔬菜的金贵程度，良好的市场前景，她们又不是想不到。 等到李缘全部介绍完，张珍就问了一句：“儿子，这个种大棚蔬菜很难吗？万一有啥窍门，妈心里可没底啊？” 李缘总算松了一口气，差点儿就要浑身虚脱。他笑道：“别把大棚种植想象的多么难，说到底不就是种地吗？这技术国外已经十分成熟，国内也开始推广。窍门肯定也是有的，不过那是难者不会、会者不难。而且我有个同学，听说他表哥就是咱们乡里农技站的技术员，他们那里应该就有大棚种植的技术。反正走之前，我会安排好的。” 听到这里，张珍果断拍板：“就这么定了。宝贝，头一年亏本都没啥关系，就当作交学费。只要三年内收回成本，咱们家就不算亏。” 与老爸李国栋一样，老妈同样是个敢闯敢拼、杀伐果断的性格。 李缘早已经感动的热泪盈眶。老天爷总算开了眼，终于达到了减负的目的。 张珍继续道：“宝贝，别担心钱的事。如果妈舍得脸皮去开口，还是能借到不少的哩。” 这倒也是。毕竟外人不知道李缘家里的实际情况。看到那么多的大牲口，他们还是愿意借钱，不怕李家没有钱还。 可是李缘担心这点钱吗？小姐姐们的稿费就快来啦！ “呵呵，妈，不用担心钱的事。反正这事不急。建大棚很快，在入冬之前建好就成。” 李缘又没想过建设什么蔬菜种植基地，无非是利用家里的那两亩多水浇地罢了。几千块就能解决的事。 见一副母慈子孝、安详宁静的温暖气氛，李缘乘热打铁：“妈，以后就在水浇地建大棚，那些坡地该转出去了？” 张珍奇怪的看了一眼：“当然在坡地建大棚。万一失败呢？咱家连个口粮都没了呀？” 这些不重要的细节，李缘已经不想与老妈多争论。多说就伤感情：“那也用不了多少坡地，其他的可以转了？” “那些不行。坡地种的粗粮，牲口还要吃呢。” “行行。那么牲口该卖了？咱们家都忙着大棚种菜，没功夫伺候它们？” “也不行，儿子，都有用呀？”张珍笑眯眯的说道。 李缘脸色微变：“妈，咱们都不卖草药了，留着马和骡子有啥用？” “谁说不卖草药？冬季卖蔬菜，其他季节卖草药，这都齐活了。”张珍得意道。 “呃……” (⊙?⊙) 李缘差点儿一口气没接上来，有句MMP当不当讲？ 绞尽脑汁为了家里减负，最后居然又给老妈找了一门新活？ “先等等，我脑子有点晕。你的意思……？啥都不肯放弃是？” “这还用你说？”张珍掩嘴而笑，“你妈就是这样的人，你想咋地？多干点活又累不死人……” 李缘哑口无言，一旁的顾雨芹早已经笑成一团…… …… 到最后，张珍就像哄孩子那样，她终于高抬贵手，稍微给了李缘一点甜头，算是安慰他那颗幼小的心灵。 今年就算了。 从明年开始，家里就不再养猪，羊也减少到两、三头。不过作为交换条件，还要去买些鸡苗鸭苗。反正可以扔给四妹李云云去照顾。 好！总算不是一无所获！ 李缘同样获得了一个很宝贵经验——在老妈张珍眼里，他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以后如果再有什么事，自己还是要先斩后奏。不过先斩后奏的前置条件，那也要自己建立起一定的威信。 在老妈张珍眼里，自己无非是一个毫无经验的高中生！ 然而想要有威信，那就一定要有成绩；想要出成绩，一定要去了京城以后？ 这就像是陷入了某种怪圈。 李缘很无奈，还是熬过这大半年的时间！ 可就算这样，等到了第二天打猎出发的时候，他脑子里依然是晕乎乎的…… 第13章武永平的志愿 带上老爸留下的背包和狩猎工具，李缘背着猎枪来到院子。虎子兴奋的摇头摆尾，它在院子里前后乱窜，好久没有享受到进山打猎喜悦了。 把虎子轻轻踢开，李缘心中暗笑。 今天之所以会去跑山，主要是为了旅游放松心情。上辈子开发景区后，这里有了很多的人工痕迹。既然现在有机会，当然要去看看原生态的景点。 其次就是为了驱赶野猪。能不能打到没关系，关键是放几枪把它们吓唬走。 野猪其实是种很胆小的野兽，听到枪声后，它们一般就以逃跑为主。而且一跑就是大半天，根本不带停顿的，早就不知道逃到天南海北去了。 至于打猎？那就随缘！ 送上门的猎物当然绝不会放过。但李缘也不会主动去猎杀。 所以说，家中的那条老狗可能要失望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把猎枪倒是把好枪，就是国内的名枪——56半！ 当年的枪械管理十分松懈，供销社就有56半等步枪猎枪卖。办理枪证也十分方便。就是大多数的猎户根本没钱去买，他们也很心疼办理枪证的钱。 反正乡下地方也没什么人来管。有把独撅子（就是单发装填射击的单打一）就已经可以炫耀，许多人手中还是装火药铁砂的喷子呢。 也就是李缘的祖父当年留下一句话——打猎需要啥本事？一把好枪就是最大的本事！如果不够的话，那再加一条好狗！ 就是因为记住了这句话，当时的李国栋就拿出了家中所有的积蓄，咬着牙买下了这把56半。 而56半可以连续射击十发子弹，几乎是所有野兽的克星。 顺便说一句，南方就有一伙偷猎者，他们竟然带着56冲去猎杀象群？那是全自动步枪56冲！不是半自动步枪！因此就短短几分钟之内，二十几头大象全部被猎杀干净？后来就……逮着就毙了！ 那些偷猎者确实丧心病狂，就算为了象牙，又何必虐杀母象小象呢？但也能看出，手里有把好枪有多重要。 不得不感叹，后来的那个大象旅行团，它们真的是生在了一个好时代啊！ 讲真！别去理会什么贝爷、德爷。一个是野外生存，一个就是打猎。那根本就是两回事。在恐怖双脚猿的全副武装之下，野生动物能做到的只有瑟瑟发抖！ 就是到了以后96年，一刀切的《禁枪令》，民间的枪支弹药全部要求上缴，这把56半也没能保住。 因此今天李缘准备放几枪，那也是为了逝去的回忆！ …… 带上虎子出门右转，李缘就来到武家。武永平早就在门口等候。见到只有武大郎一人，李缘就奇怪问道：“二郎没闹着去？你能耐了啊？有本事说服他？” 武永平脸色骤变：“这小王八蛋，他还敢出来？老子早晚拍死他！” 武永安立刻从不知道什么地方窜了出来，兴奋无比的夸耀道：“缘子哥，我把大舅哥藏钱的地方告诉给妈。他敢不分给我野鸡钱，我就让他血本无归！有十块多咧！哈哈哈……” “……” (⊙?⊙) 好！这更证明了这对活宝兄弟就是亲的。 武家两兄弟正在吵闹，他们的母亲齐秀梅走出门外，叫住了李缘。她脸上带着一丝忐忑：“缘子，婶子和平安他爸这几天一直放不下心，连晚上都没睡好。就想问你……你们俩考的咋样？” 由于路途比较遥远，这里的学生一般不会专程去县中学，查询自己的高考分数，并且打听录取分数线。所以一直要等到邮寄来录取通知书，才会知道最终的结果。 不过这样的漫长等待，确实感觉特刺激，也特折磨人。 “妈，我不是说了吗？考的挺好。”没等李缘说话，武永平就立刻大声抗议。对于自己母亲的不信任，他相当的恼羞丢脸。 “知道知道！没良心的。妈关心你还错了吗？”对于儿子的抗议，齐秀梅更是瞪大眼理直气壮。 “呃……”李缘夹在这对母子中间，他就有些哭笑不得。略微一想，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稍稍的剧透一下！ “齐婶，大郎……” “李小缘，我警告你啊！” “好好，不说大郎不说大郎。”李缘呵呵乐道，“齐婶，永平的分数肯定够了，就看上哪所大学。” 李缘明白齐秀梅的心情，她无非就是在寻求安慰。对于儿子的高考成绩，她应该多少知道一点。 这里就多说几句好听话。反正说好话又不用费钱。不出所料，齐秀梅立刻就变得眉开眼笑。 可是还没一会儿，她居然又变得愁眉苦脸：“缘子，永平不像你，从小就不让人省心。也不知道他哪里昏了头，报考了京城的大学？京城的大学是咱们这些乡下人能高攀的吗？万一分数不够的话，那不就是落榜了吗？当时填写志愿的时候，叫他别心比天高，从来就不听话。唉——！真是愁死我和他爸咧！” 与后来的高考不同，现在的高考，考生是在考试前填写志愿的，因此就有很大的偶然性。 当然，这对学霸和学渣都没什么影响。一个是随便怎么考都能考上；一个是怎么样都会落榜。但对那些不上不下的考生，这个政策就比较的不友好。因此在填写志愿的时候，许多考生相对就比较保守——宁愿选择差一点的大学，也不想要差了几分就一泻千里。 对于填写志愿这件事，农村孩子根本一无所知，连当时的学校老师都是经验不足。并不像后来，网上随便一搜索就有了，有茫茫多的靠谱不靠谱的攻略。所以现在许多农村考生，他们就是在闭着眼睛瞎填写。 武永平同样如此，他和上辈子一样，就是两眼一抹黑。出于好心，李缘就在边上指点了他一下。让武永平报考了京城某所重点大学。 因为在上辈子，武永平拿着一个重点大学的分数，最后选择了一所本省都排名二、三的地方大学。在全国范围内仅仅属于二、三流。无非农村孩子对外面的世界有点恐惧，尤其把京城的大学想象的十分恐怖。心里就有些怕怕，还是挑一个熟悉的本地大学！ 第14章又来壮小伙 武永平是这样，武永平的母亲同样是这样。他们对繁华的大城市，尤其是京城这样的首都城市，有着深深的向往和幻想，但同时也有着深深的恐惧和抵触。 虽说上辈子的那所大学……也不是不行。但按照武永平的高考分数，还是有些稍稍可惜。 对于齐秀梅的担心，能够理解她的心情，但也觉得有点可笑。 于是李缘就笑劝道：“齐婶，全国统一招考，看的就是分数线。别把京城大学想的太可怕。如果是同样分数线，最好的选择还是中字头或者北字头。那些响当当的名牌重点不去说，名牌重点一提名字就知道很厉害。可是余下的那些大学生，谁又知道谁呢？连许多单位都根本分不清好坏。所以在招聘的时候，中字头或者北字头一般都会优先挑选。” 这其实就是李缘重生带来的社会经验之一。 这时期的单位招聘，最优先的肯定就是那些名牌重点，其次就是中字头、北字头。就算学校稍微差一点，单位依然会优先考虑。 这里面其实也有一定的道理。那些学校进部委的有不少，还有不少京城的本地学生。有了这样的同学关系，做起事来就会事半功倍。 所谓的“跑部进京”嘛！有同学关系总会方便些。 当然，这也是这时期大学生含金量比较高，没有什么扩招，也没有野鸡大学，只要是大学生，就差不到哪里去。能力方面的差异性并不突出。 没想到齐秀梅变得更加担心：“可……可是京城生活不容易？听说那里啥东西都贵？” “吃住都在学校，大学生还有津贴。我说齐婶，你想太多了？听说过有大学生饿死在京城的新闻吗？”李缘乐了，这明显就是杞人忧天，“而且毕业后，永平还有机会留在京城，说不定成为中央干部，还保不准给你找个京城大妞当儿媳妇呢。” 武永平一下子就变得扭扭捏捏，认真的竖起耳朵。这话题就很刺激了。果然，齐秀梅也一下子歪楼，彻底放开了她的想象力：“这不成这不成。永平太老实，听说城里姑娘很会骗人。” “骗了又咋样？永平他是男人，他又不吃亏。保不准他还能给你抱回一个孙子。” “孙子倒没啥关系，就是我怕永平伤心？太可怜了。”齐秀梅越扯越没边。八字都没一撇，她居然已经当真了。 “呵呵。齐婶，说句不中听的话。你有了孙子，还要儿子干嘛呢？” (⊙?⊙)(⊙?⊙)(⊙?⊙) …… 反正是闲得无聊瞎扯蛋，李缘与齐秀梅说笑了一会儿。 村里的消息传的很快。就这么短短几分钟，一个十五、六岁的壮小伙匆匆跑来。擦着满头大汗：“缘子哥？你和大郎哥是不是去跑山？能不能带上我咧？” 见壮小伙一脸期盼，李缘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只要瘸子叔点头，我这里没问题。刚子，告诉瘸子叔，咱们当天来回，就在外围放几枪赶野猪。” “诶！”壮小伙喜笑颜开，“那你们先等等，我去去就来。” 壮小伙名叫陈刚。瘸子叔陈大兴是他父亲，他们家同样是村里的猎户。 在知青下乡的年代，某个女知青为了能经常吃到肉，为了找个男人依靠，或者……为了爱情！她与陈大兴结婚生子。等到知青回乡潮，女知青毅然决然的回到城市，从此渺无音讯。 一个大时代背景下的普通故事。 后来陈大兴外出打猎，同伴见利起了坏心，把他阴下悬崖。他挣扎着爬出山捡回一条命。从此往后，鱼头坳村就少了一个猎户，多了一个瘸子叔。 其实跑山的时候，人比野兽还要危险。而且还会导致劣币驱逐良币的效应，使得守规矩的人越来越少。 老猎户就不愿意带新人，有经验的跑山人也越来越少。 这不就出现恶果了吗？李国栋的去世，再加上陈大兴的退隐，这里就开始了野兽泛滥。 没过多久，陈刚就兴冲冲的背枪带狗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高兴的大喊：“缘子哥，我爸答应了，我爸让我听你的咧。” 陈刚带来的同样是他们家的猎犬铁毛。猎枪就是……算是大八粒！ 大八粒就是霉菌二战名枪M1式加兰德半自动步枪。民间其实流传下来不少这样的老爷爷步枪，什么三八大盖、水连珠，甚至老套筒等等都有。还有什么毛瑟手枪、撸子手枪等等。都是战乱年代私藏下来的。 那为什么说“算是”呢？ 就是因为这杆大八粒比较特殊。由于找不到这型号的子弹，后来就换成了56半的枪管，其他零部件也多有改动。改的连大八粒的老妈都不认识？ 然而这把枪没改好，只要距离一远，子弹打出去会飘，夹在台虎钳上校枪都没用。讲究的就是个信仰枪法。 不过好坏都是半自动，那也算是利器。近距离还是很有威力的。 为什么李缘会印象那么深刻呢？就是因为在上辈子，这杆枪没有申请枪证，后来也没有上交。稀里糊涂的就留到了几十年后。 等到李缘家里开了农家乐，陈家就送来了这杆枪。这杆枪的枪管被焊死报废，与祖父的奖章、合影一起，挂在农家乐的墙上，作为打卡景点。 你也别说，自拍的人还真不少。 “缘子哥，我没带啥子弹。嘿嘿。”陈刚傻笑着张开手掌，手心里只有三粒黄橙橙的子弹。 “你们就吃大户！”李缘笑骂。他从兜里数出二十发子弹，交给了陈刚。 由于准备敞开玩枪，还答应了武永平，会给他多放几枪，所以李缘身边就带了不少的子弹。 沿着依山小路，三人两狗向大山走去。 这条小路风景极美，入眼就是画卷般的碧水青山。 微风中，李缘不禁微微陶醉。这里后来就修建了公路，并且成为了自驾游的网红路，还有个外号叫做“船震之路”。 把私家车随便往路旁小树林一停，欣赏着湖光山色，融化在大自然中，缠绵到黎明…… 第15章鹿角坳村 这次李缘选择的进山道路，就是沿着后来的景区主路。这条线路确实风景最好最秀丽，也最为安全，不过并非是最合适的跑山线路。基本上处在大山外围，找不到什么猎物和珍贵药材。 顺着湖泊上游的山溪瀑布，李缘准备以野猴沟作为终点，然后就折返回来。后来景区开发的时候，野猴沟就改名为百花谷，一个浓浓武侠味道的破名字。 不过在景区主路中，野猴沟算是个休息点，一般会折转到另一条出山的主路，去往鱼头坳村所在的霞山乡，后来改名为霞山镇。 那里保存有不少的古建筑，后来又新建了一座庙。也算是个景点。并且号称“千年古镇，五百年古庙”？ 反正谁也不会在乎。旅游不去拜庙，那就好像豆腐花没放酱油辣子。少了那种仪式感。 但不管怎么说，这些都是在大山的外围区域。相对还是比较安全的。 当然，也有许多的驴友就喜欢往深山老林里面钻，对于这些作死者，蓝天救援队就一句MMP想要讲！ 三人两狗继续说说笑笑的往前走。前方那个山坳就是鹿角坳村。 严格意义上说，这两座村庄就是一个村委会。不仅仅是这两座村庄，这个村委会还包括附近山坳里七、八个定居点。 由于这里是百年前，逃难的人定居而成。又因为以前发生了地质变动，什么什么地理现象，就形成了这种种的湖泊怪石，造成了某种很特殊的景色。同样也能让当年的灾民在山坳湖泊旁宜居。 因此说，这里的村庄都是杂姓村。根本没什么宗族大姓。距离政府所在地就比较遥远。老一辈人曾经有个笑话——鬼子扫荡都不愿意来！ 后来为了方便管理，索性就以鹿角坳村和鱼头坳村为主，共同形成了鹿角坳行政村。 一个是行政村，一个是自然村，这概念应该很容易理解。 当然，生活中也有不少麻烦的地方。比如说寄信，地址写“……鹿角坳村李缘收”，信就扔到这里来了。一定要写清楚“……鹿角坳村鱼头坳生产队李缘收”，信才会寄到真正的地址。 这对快递业就很不友好。 当然，在日常生活中，两个村还是两个村，这不……前方不就吵吵闹闹打群架了吗？ 看到一群村妇在兴高采烈的呐喊助威，几个小伙挥舞着拳头在满地打滚？李缘心中已经无法吐槽。 自从两村合一后，这两个村就突然成为了“世仇”。 由于村委会设在鹿角坳村，村名也用了“鹿角坳”，村干部更是大部分出自那里，鱼头坳村就感觉到特别吃亏。 凭什么啊？咱们鱼头坳村的土地面积比你们大，户数也比你们多？难道让我们当小弟吗？所以鱼头坳村一直向上级告状，希望把两个村子分开。 面对着鱼头坳村这个二五仔，鹿角坳村当然也不会惯着。明里暗里就不断打压。 其实村委会设在鹿角坳村，还是有一定道理的。那里离几个山坳都比较方便。并且因为这是村委会所在地，就获得了上级拨款修建了简易土路，勉强能通行小四轮。交通情况要比鱼头坳村好了许多。 对于下面村子里的内部矛盾，上级更是懒得搭理。最后就不了了之。 反正就是一堆破事。两个村子就经常打架，都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按照李缘的看法，打什么群架呢？都是吃饱了撑的。如果有什么小矛盾，不会组织一场……足球友谊赛解决吗？还能踢假球吹黑哨，看看国足的那帮魂淡玩的多嗨？ 李缘他们就停下脚步，在一旁看起了热闹。没过多久，村支书兼村长刘宽就带着几个人杀了过来。反正是一通臭骂、各找各妈。把打群架的人全都赶走了。 刘宽是个四十出头的黝黑汉子。看到李缘他们，他苦笑着摇摇头：“缘子，你们没动手？” “支书，我们带着跑山的家伙呢。”李缘乐呵呵的回答道。 毕竟这是内部矛盾，这里打群架还是有分寸的。一般只动拳头，不碰家伙。更不用说，李缘身上还有猎枪呢。 “支书，他们为啥会打起来？”武永平好奇问道。 对于这两个准大学生，刘宽还是比较客气：“这帮不省心的货，说你们村的羊到我们村吃草？你们说说，咱们这荒郊野外就缺那几根野草？” “呵呵。” 几人正说着话，突然边上有人抢着说话：“缘子、永平，你们想要进山？能不能带上我们？” 李缘转过头，那两个名叫张喜和冯浩，他们都是李缘差不多岁数的年轻人。他们都是鹿角坳村的，刚才还在野地里摔抱打滚，身上脸上全是泥土草屑。 “可以啊。动作快些。我们在你们村头等。” “缘子，你敞亮！”张喜翘着大拇指，江湖味道很浓的夸赞道。随后俩人就急匆匆的往自己村里跑去。 这时期的农村，到处都是闲散的年轻人。现在还没流行起外出打工，他们就留在本地无所事事、惹是生非。 刚才不就是那样，都闲的蛋疼打起群架来了？ 所以李缘“不计前嫌”，愿意带他们跑山，多少能分到一些钱，最差也能分些猎物，他们还是相当的感激。 毕竟没什么人愿意带新人，而且李缘他们有枪有狗，应该会有很好的收获……？ 其实李缘根本不在意小山村里的政治斗争。他脑子进水会管这个？这又不是什么大矛盾，说到底，他们都是一个村子的老乡。这次李缘是为了旅游，多带上他们两个，这也没什么关系。 等在鹿角坳村的村口，李缘左右观望，这块确实是个山美水美的好地方。 后来这里就变成了进山游玩之前的商住娱乐区，老妈张珍的农家乐就开在鹿角坳村的这片区域。后山更是建满了度假别墅小楼，而且刚预售就被一抢而空，连李缘这个拆二代都没抢到？ 特么的都是一群该枪毙十分钟的狗大户！ 第16章要认真听讲 队伍已经膨胀到五人两狗。看着张喜手持的家伙，都不说李缘他们了，连老狗虎子都是一脸嫌弃。他其他什么都没带，居然就带了一把三尖钢叉？ 啥意思？演《封神演义》吗？ 本地人想要去跑山，除了携带个性化武器以外，一般都会带上柴刀。学名——中华柴刀！ 这算是某种基础装备。就是那种顶部带弯钩的柴刀。用途相当广泛，可以劈藤割草，可以砍竹做筏，面对野兽可以奋力一搏。还能在后柄卡口撞上木杆，来一把山寨版的青龙偃月刀？ 唯一的缺点就是无法装刀鞘，要做一个木架夹在背后，外形特难看特老土。不过在神州大地，外形很老土的东西，就不需要怀疑战斗力了。 也就是文化输出不怎么厉害。像什么尼泊尔狗腿刀、中东弯刀……？中华柴刀的实用性肯定比他们强。早就应该是世界级的著名猎刀。 不过应该也快了。早几年不值一钱的土猫，不就成为名贵猫种——中华狸花猫了吗？ 看到那把鬼畜般的钢叉，李缘终于明白过来，除了陈刚还有点家传渊源，其他人全特么的是个小白？ 放心起见，李缘还是耐心的交代清楚一些注意事项。 取过那把钢叉，李缘在地面上边画边解释。他先画了一个钢叉的草图，对张喜说道：“夜叉，你走在最前面，注意草丛里的蛇。” 轻笑声中，李缘又画了三根毛，也就是三条曲线，代表铁毛的主人陈刚：“刚子，你保护好夜叉的身后，还有看好两条狗。” “明白了，缘子哥。” 随后又画了一只老鼠，吩咐冯浩：“耗子，你看好左侧。” 画了个圆圈代表自己：“我主要负责右侧。还有照顾全局。” 最后，李缘精心的画了个猪头：“大郎，你……” “喂喂，你画的是啥？”武永平惊愕问道。 “别打岔。注意听讲！”李缘一脸的严肃表情。 “神特么的打岔！为啥我是猪头？” “诶呦喂！这是个代号懂不懂？不重要的。你看其他人不都没事吗？就你矫情。” “这很重要！” “大郎，你可以想象嘛。把自己想象为特工？” “我特么的就不想要猪头！给老子换一个。” “其他我也不会啊？我也想画个潘金莲，可我不是中央美院的人啊？” “CNMB的潘金莲。” “我觉得画的挺像。哈哈。”边上的陈刚神补刀。 “就是就是。”，“最像的就是这幅画。哈哈哈。”张喜和冯浩同样开始瞎起哄。只要别人比我痛苦，我就很欢乐了。 “CNMB的很像！”武永平已经气急败坏。 “你们看看，文化人就是没素质。”李缘嘻嘻哈哈的说道，“好了好了。位置都已经清楚，其他的咱们别走别说。哈哈哈……” “……” 欢声笑语声中，几人就路过了一个大湖泊。原先这里还有鹿群出没，所以取名为“鹿角坳村”，现在几乎都已经消失不见。 不过夏季草木茂盛，湖面上到处都是一群群的水鸟。其他人立刻兴奋起来：“缘子，借我放几枪。” “行！”李缘乐呵呵的爽快答应，“提醒你们，进山后不能借你们练枪。就怕遇到危险的野兽。” “知道了。”武永平他们纷纷答应。 其实这种小猎物，56半这样的猎枪并非是最佳选择。子弹的威力实在太大。比如说，之前的炮决野鸡。 最好就是用喷子，能够一扫一大片。 但更好的就是各种陷阱套子鸟网等等。毕竟喷子打的猎物不清理干净，里面的铁砂、钢珠就会崩掉牙。 当然，春夏季也不是什么打猎的季节。这里有着生态平衡的原因，这是动物那啥啥的季节。但更主要的原因，气温太高，肉很容易变质。 所以秋冬季才是真正的狩猎季。 不过难得弟兄们高兴，就让他们开开心…… “砰、砰、砰……” 几轮射击后……羽毛都没打到一根。反而湖面上的飞鸟全部被惊走，眼前就是空荡荡的一片？ 看到彼此的窘境，现场的气氛变得十分欢乐。武永平他们几乎都是第一次实弹打猎，根本谈不上什么枪法。不过大伙儿都出丑，那就没事了。 年轻人的玩性都很大。虽说没打到鸟，众人同样玩的不亦乐乎。 虎子突然钻入草丛，铁毛也紧紧跟上。没一会儿，就叼回来一直野鸭，放在李缘面前炫耀。 “咦？缘子哥，你家虎子太厉害了。”陈刚夸奖道。 虎子蹲在地上目不斜视，高高扬着脖子，一副高人风范。只有不断摆动的尾巴泄露出了它的高兴。 “你们快来看，这里还有野鸭蛋！”冯浩突然叫道，“有好多咧。哈哈！” 果然，草丛里发现了好几窝野鸭蛋，这里应该就是野鸭群抱窝的地方。 李缘感觉有趣。这个大湖泊就是鹿角坳村和大山交界之处，没想到有那么多的野生鸟类？说明山里的野兽更加泛滥。看样子要更加小心一点。 见几个人喜滋滋的把野鸭蛋一扫而空，李缘就有点疑惑：“带几个可以中午加餐，不需要那么多。要不怎么带？” “没事，缘子。”张喜忙着把野鸭蛋往兜里装，“咱们一人带几个，小心一点就没事。” 行行！你们开心就好！这群初哥估计还处在兴奋期呢。 终于踏入了大山的范围。李缘他们很快就在一个水潭边上，寻找到一大片长在枯木上的木耳。 这回李缘就要交代清楚：“咱们的目的地是野猴沟。这些不会移动的东西，最好做好标记，可以回程的时候收取。或者过几天再过来收取。” “那遇到猎物了呢？”陈刚问道。 “值钱货当然不会放过，一般的小猎物看情况，原则上也是回程时候打。否则背个来回，那多累啊？而且猎物还容易变质。” 在这里，李缘稍微有点小私心。他又不准备专程狩猎，主要的目的还是在踏青旅游。他肯定想要走完全程。 不过初哥这点就比较好，他们全都深信不疑，几个人快快乐乐的向前走去…… 第17章一群猪队友 “……跑山最重要的就是宿营地。满山乱跑，那叫撞大运。宿营地能够提供休息，而且能储存物资，能扩大狩猎范围。遇到危险的时候，还能有个安全的地方。而且能防止迷路，还能给以后的跑山人提供庇护所……。这回咱们是当天来回，就不用建啥宿营地了。不过宿营地的一些注意事项，你们还需要了解一下。首先就是地点的选择……” 对于这几个菜鸟，李缘还是很好为人师的。他有着家传的狩猎知识，再加上上辈子丰富的驴友经验，还是个资深军事和野外生存爱好者。就算自己不会做，难道还没有听说过吗？ 既然武永平、陈刚他们想学，那就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他们。反正李缘又没想过当个真正的猎户。 不过对于其他几个人来说，这就难能宝贵了。其他地方根本就学不到这种知识。所以都听的津津有味。 包括武永平同样如此。虽说以后他基本上就是个爱好，但谁会嫌弃多学点东西呢？ 然而就在此时，虎子突然发出了“呜呜呜”的低音，它全身紧绷，尾巴直直的竖起。紧接着，连铁毛也有了同样的反应。 李缘连忙取下猎枪，看向了虎子紧张的方向。没一会儿，就见到一群大小野猪大摇大摆的路过沟底，数量足有二十几头？ 好家伙，这进山才多长时间？现在的野猪都那么嚣张了吗？ 虎子很有经验，它沉稳的等待着李缘的命令。铁毛就有些焦躁不安，迫不及待的在原地打圈。 陈刚同样举起了大八粒：“缘子哥，打不打？” 李缘稍稍判断了一下，距离有点远。不过野猪根本就上不了沟，几乎没什么危险。也不用利用猎犬去定桩，一般追赶不上。还是依靠枪法！ “打！” 反正打不着也没什么关系，起码能把这群野猪吓唬走。 “刚子，我负责前半段，你瞄准后半段。三、二、一……” “砰砰砰……” 林中惊起飞鸟。在56半的瞄准镜中，就见到一头大公猪的颈部、后腿相继溅起血花。随后一发子弹猛地钻入了它的头部，大公猪一声未吭的重重倒地。 而且李缘的运气还很不错。有一发子弹居然打了个对穿，又直接打断了一头母猪的前腿。吃疼之下，那母猪慌不择路的乱窜，一头撞在边上的大树桩，倒在地上哀叫挣扎…… 至于陈刚？距离过远，子弹就不知道随缘到哪里去了。 不过这样的结果已经很令人满意，所有人都兴奋不已。 剩下的野猪早已经逃个精光。十几分钟后，李缘他们就来到了沟底。 给那母猪补了一枪，结束了它的痛苦。李缘心中得意，自己的枪法如神啊？他就笑着吩咐说：“刚子，喂饱狗。公猪肉不好吃，扔这里算了。母猪就留两条后腿和肋排！” “好勒！”陈刚欢天喜地的拔出猎刀，割开猪腹取出内脏，喂给了虎子和铁毛。 可这时候，武永平他们却面面相窥。憋了好一会，张喜才小心翼翼的问道：“缘子，为啥不都带回去？能卖不少钱咧？” “这么重，咱们咋带？”李缘奇怪的反问。 “交给我们。”冯浩拍着胸脯笑道，“咱们那么多大男人，还搬不回去两头猪？” 卧槽！李缘看了看那两头猪的大小。大公猪都有小300斤了，那头母猪也有100斤出头？而且这个季节，放一天就会变质？ “不是，那后面再遇到更值钱的猎物呢？咱们就不打了吗？” “十鸟入林，不如一鸟在手。”武永平这个文化人居然开始拽文？他同样赞同其他人的意见。 “这好几百斤，你们就不累吗？”李缘还是想要挣扎一下。好不容易有了旅游的计划，就被一群猪队友破坏了吗？ 没想到其他人嘻嘻笑道：“缘子，只要能分到钱，咱们就不会累。哈哈。” 靠！ 李缘强忍着一口老血。这群见钱眼开的猪队友，就特么的不该带他们一起。 “……” “我说哥几个，有必要那么拼命吗？” “缘子哥，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呵呵。家里就那点农活。听到咱们能跑山挣钱，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呢。咱们根本不怕吃苦流汗。” “诶，如果这样，过些日子秋收，你们都过来帮忙？我按市场价给钱？” “不用不用，帮你家的忙，还收啥钱？到时候叫我们一声。” “这不行。兄弟也不能白帮忙。就这样！不管水浇地坡底，一亩算你们三块钱人工？” “缘子，你敞亮！” “呵呵。” “……” …… 当李缘回到家的时候，他是又累又渴又是欲哭无泪。烈日下奋战了一个多小时，五人轮流搬运，好不容易把两头野猪搬下了山。也幸亏多了张喜的那把钢叉，还能够当做扁担用。 不过搬运到鹿角坳村，就让张喜去找他们村的人处理了。武永平和陈刚同样留在那里看杀猪分猪。李缘当然不感兴趣，他就先走一步回了家。 回家没多久，张珍和顾雨芹就神色紧张的进了家门。见李缘满脸苦涩，她们急忙问道：“缘缘，怎么大中午就回来咧？没发生啥事？” “没事没事。”李缘就把事情简单说了说。 也确实如此。真正的狩猎也就是那几分钟。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听到李缘的倒霉经历，婆媳俩都在暗笑，她们总算放下了心。 张珍笑着安慰：“进山就能打到大货，这还不好？难道你想钻个几天几夜？你和你爸一样，就是心气太高。谁能保证后面就有大收获？两头野猪很不错哩。” “嗯嗯。”边上的小跟屁虫连连点头，“缘子，妈说的有道理。先落袋为安，咱们也心安哩。” “……” 好！家里的女人和猪队友一样，她们把打猎当成了赚钱。根本就没有某个重生挂逼的休闲心态。 “缘缘，过几日你还进山吗？”张珍询问道。 李缘很坚决的摇摇头，打死我也不去了！ 第18章分肉 李缘又没吃错药，就现在野兽的泛滥程度，估计回回都会变成这副鸟样。猴年马月才能爬到野猴沟？ 并且猎获的野物也不好处理。就像鱼头湖里的鱼一样，除了做些腊肉咸肉放家保存，就很难运输出去卖钱。 “妈，缓几天再说。还要去趟乡里农技站，询问大棚蔬菜的事呢。”李缘准备含糊过去。 张珍点点头：“乡里逢二、七开大集，就是后天。你和芹芹一起去！顺便多玩一会儿。” 顾雨芹嘴角微微勾起，李缘同样点点头：“顺便还能买些鸡苗鸭苗。还有，妈，我和他们说好了，秋收过来帮忙，每亩地三块。到时候别忘了让他们餐餐见荤。” 张珍的脸上隐约着浮现出一丝肉疼，那可是五十几块钱，就不能家里人自己干吗？不过看到儿子已经拿定主意，确实也缺少了壮劳力，她就勉强点头答应：“吃的妈肯定不会含糊，就是荤腥……？” 李缘露出笑容：“我会去湖边下套，咱家的后山也肯定有不少野兔野鸡。可以全部风干保存，到时候就能拿出来用。” 反正就是休闲娱乐，哪里不能休闲娱乐呢？农村里好玩的地方多的是。可能玩到明年开春都不带重样的。 更不用说，鱼头湖的情况应该与鹿角湖一样，成为了水鸟栖息的乐园了……？ 李缘莫名有点感叹，就少了两个村里的猎户，那群飞禽走兽就敢那么的嚣张？果然，猎人才是野生动物的大敌！ 今天唯一很高兴的应该就是虎子。它早已经喜滋滋的躲到狗窝里打盹去了。不过话说回来，忘掉那群猪队友，玩枪也贼爽耶！ 想到几年后的《禁枪令》，这把功勋的56半就不翼而飞。唉——！ 正长吁短叹，李缘脑中灵光一现，突然有了些记忆。好像上辈子的禁枪也不是绝对的。 记得96年禁抢的时候，原先有枪证的还可以转枪证。如果父亲不在、丧失打猎能力或者年满六十，还可以把枪证转给儿子。 另外就是猎枪的规范化。喷子这种土枪肯定不用考虑了。56半这种步枪也肯定不会让民间持有。但可以凭着枪证购买猎枪。就是猎枪的价格实在太贵。普通猎枪加基础子弹就需要上万块，名牌猎枪可能需要几万块？ 最后需要配套的《狩猎证》。需要本地有关部门开取证明。 所以说，条件还是相当苛刻的。 以前就很少人办理过枪证，现在已经不可能开放，少一张就没了一张。等到《禁枪令》的时候，许多猎户根本拿不出钱去购买新猎枪？只能白白的放弃。 还有老猎户年老体弱，他们的儿子却去了大城市。根本就没兴趣去继承。 正是因为条件十分苛刻，最终导致留下的枪证极少，就出现了一刀切的现象。 但这些问题，对李缘是问题吗？他本身就有继承的资格。而且还是本地的坐地虎，只要户口不迁出鱼头坳村，《狩猎证》的证明也是轻轻松松。 至于96年的几万块？太小看某个重生挂逼了？ 真要说，后来民间能合法持有枪证的，只要极少的山民、牧民和边民。后来几乎都给了森警、护林队队长、救援队队长等政府编制，再加上有时候还能成为科考队的向导和护卫队长，或者陪同有钱人到野外“纯洁心灵”，每年收入小几十万轻轻松松。 这也就是风水轮流转！ 反而是那些富豪土豪，他们根本就拿不到枪证。户口就在大城市，谁给你开《狩猎证》的证明呢？ 所以说，只要能留下这本枪证，以后不仅能玩猎枪，还能装逼……？ 既然这样，这次去乡里赶集，还需要去趟派出所，咨询一下换枪证的事。 还有就是对付老妈张珍，总算找到了正确方法——不管三七二十一，做了再说。让老妈不断的退让底线。 就像这次一样，不过花了五十几块钱，秋收能少干多少的农活？ 如此说来，这次跑山的收获还真不少啊？ 李缘一边得意，一边陪着张珍、顾雨芹说话。就在这时候，村里的一群熊孩子欢天喜地的冲了进来：“分肉咧！能吃肉咧……” 武永平和陈刚紧随其后，他们推着一辆板车进了院子，板车上放着半扇猪和一些猪零碎，还有一个装满的麻袋。 武永平偷偷摸摸的来到李缘跟前，满面笑容的塞过来一叠钱：“缘子，这里是154块3毛。刘书记的三弟严叔是杀猪匠，他把那头大猪卖到了邻村，那里正好要办白事。小猪咱们就留下了。兄弟几个都已经分到肉，连鹿角坳村那边都已经分妥当。咱们村里该咋分，你自个儿拿主意！” 李缘心中一乐，没想到还能卖出去？也就是刘宽这样的地头蛇，才会在邻村人脉宽广？ “行！就交给我了。”李缘就把钱交到了老妈张珍手中。顾雨芹喜滋滋的看着张珍收好。 这里的规矩，只要进山猎到大货，本村人上门“帮忙”，多少会割条肉给他们。当然，大人还是要面子的，派出的基本上都是家中小孩。 而李缘这支狩猎队伍，除了按照人头分配以外，头领算一份，有猎枪的算一份，头狗也算一份。考虑到头狗一般会带着自己的狗帮，虎子却是条单身狗，还有陈刚家的那条铁毛。所以虎子的那份，李缘就拿出来与陈刚平分。 因此一共分成了9份，李缘就拿其中的3.5份。差不多就是分到的这些。 武永平和陈刚没并有多逗留，他们还想着与家人分享喜悦。那群熊孩纸就有些迫不及待，眼巴巴的盯着那些猪肉。 张珍早已经熟门熟路，她乐呵呵的招呼着孩子分肉去了。 李缘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领头的熊孩子宝柱，逗着他玩：“宝柱，想要吃肉？暑假作业完成了吗？” 宝柱一边挣扎，一边悲愤欲绝：“缘子哥，吃肉那么高兴的事，你能不能表扫兴呀——！” 第19章跑山带来的后续 关于分肉，张珍向来比较大方，最终只留下了三十几斤野猪肉、两只猪蹄和半个猪头。此外在那只麻袋里，还留下了虎子抓到的那只野鸭，二十几只野鸭蛋，一大包的新鲜木耳。晒干以后，应该也有七、八斤了。 在回程的时候，武永平、张喜他们连那片木耳居然都没有放过？ …… 李缘并不在意那些后续。就算有了这笔钱，家里的外债也仅仅还掉十分之一左右，还是需要等小姐姐们的稿酬。 唯一比较有趣的是，看到顾雨芹喜滋滋的分到20块钱，她像个小松鼠般的藏好，感觉到十分可爱…… …… 此时的鹿角坳村。 冯浩提着一大块猪肉，兴冲冲的进入一间破旧的土房子：“妈，儿子这回赚钱了，有四十多块咧。呵呵。” 冯浩寡居的母亲同样兴奋不已。她拿了个破碗倒满开水，颤颤悠悠的放了几粒白糖：“浩子，趁热喝糖水，给你补补哩。” “妈，你听说了吗？我跟着鱼头坳的缘子跑山，一进山就打到两头野猪。” “听说了听说了，村里分猪那么大的动静哩。这样就好，多存些钱，以后可以托人给你找门亲事。” “对对，以后我要跑山，就跟着缘子学……” “……” 张喜靠在一棵大树下，他正和村里的一群二流子在吹牛打屁。 点上一颗烟，张喜眉飞色舞的说道：“你们不知道，大山里到处都是钱，就等着咱们去捡。” 边上一人就吹捧道：“喜子，以后你发财，别忘了带上咱们几个。” “那肯定没话说。谁不知道我做事敞亮？”张喜犹豫了一下，“等以后有机会，我会和缘子提一嘴？” 有人就立刻说道：“他们是鱼头坳的，咱们凭啥看他们的脸色？不就是跑山吗？咱们兄弟又不是不会。” “就是。缘子家不就是凭把快抢？黑哥家里也有，到时候喜子你带路，咱们何必要分给外人？” 张喜的脸色开始变幻不定。要兄弟情义，还是要江湖道义，这个选择很艰难哦…… 而在鱼头坳村。 武永平刚进家门，钱就被齐秀梅搜刮干净：“儿子，妈会给你存着。以后娶媳妇用啊！” 武永平欲哭无泪：“妈，你要骗人，就去骗永安！他人比较傻，还会信你的话。” “你还敢顶嘴了呀？”齐秀梅气得一瞪眼，“像缘子他下手那么快，都已经有了媳妇。咱们家就不比这个，以后铁保挑个更好的，就找个京城媳妇！” “妈，我还不一定能考上京城的大学！” “谁说不行？我儿子肯定比他们家厉害。” 边上的武永安嘻嘻哈哈的笑道：“大郎还有本事留学咧。上个非洲大学找个黑媳妇。咯咯咯……” 屋里顿时一通臭骂，追打的武永安鸡飞狗跳…… 在陈刚家，陈大兴默默的听着跑山的过程，还不时询问出几个问题。 等到全部听完，陈大兴就沉默了好一会儿，接着叮嘱陈刚道：“以前跑山的时候，我和国栋没合作过。不过听说他们的家风不错，缘子做事也公道。刚子，你也长大咧，爸也拦不住你。你想要跑山挣钱，以后就跟着缘子去！记住，就是缘子，其他人我可不会答应。” “爸，我就想攒点钱找到妈。我……想她咧。” 屋子里一片安静。过了好一阵，陈大兴摇头苦笑：“傻孩子……” …… 李缘并不知道，或者说前世今生，他并没有这种感觉。其实在这短暂的时间内，他在鱼头坳村有着极高的威望。 由于鱼头坳村的特殊性，这里并没有宗族辈分，更是天高皇帝远，也没有什么村干部，只能依靠某几个有威望的人商量自治。 当然，这种威望大多数继承于李国栋这个能人。还有一些准大学生的原因。 不过在上辈子，随着李缘高考落榜，并且复读了三年，再加上李家的没落，这种威望很快就会烟消云散。 此时的李缘正在家中，认真的翻看着一本《编程基础》。 这是软考的参考书之一。里面的内容……一言难尽。绝大部分的内容，都是几十年后被淘汰的编程技术。里面居然连basic语言都有？你敢信？ 其实软考是门很神奇的考试。 完全没有门槛。话说，连电工证都需要初中毕业，驾驶证都需要年满十八周岁，软考就是什么门槛都没有。连幼儿园小盆友都有资格参加。 说个笑话，放条狗上去，通过照样给你颁发资格证书。 还有更新换代速度之快，简直令人发指。 最后就是地位的天壤之别。 现在连国际认可都做不到的软考，未来将变成行业内最重要的资格证书！而且没有之一。反而像微软认证那些，就沦落到菊花认证差不多的程度。算是锦上添花，只有参考的意义。 并且只要拿到证书，一辈子都有用！ 所以这些目前有用，未来会淘汰的知识，李缘含泪都要多复习几遍。否则在软考中，万一来个阴沟里翻船，那个玩笑可开大了。 见李缘正在读书，顾雨芹探着小脑袋看了看，根本没看懂。她就静静的坐在一旁，拿出针线包，比划起一张鞋样。 李缘翻书的速度极快，无非是些老掉牙的基础知识。他又默默的消化了一阵，感觉……有所收获？怎么说，这些都是人类智慧的结晶。虽然许多想法还很原始，但依然有不少能够启发的地方。 其实伴随着编程技术一起成长，这也挺不错。还是需要与外界的“原始人类”多交流，可惜还要等大半年啊！ 终于等到李缘合上书本，顾雨芹好奇的询问：“缘子，你在学些啥？上面一大段的英语咧。” 也不能一直隐瞒下去，早晚要和小媳妇摊牌。趁着这次机会，还是要尽早的沟通一二。 斟酌了几秒后，李缘就婉转的说道：“芹芹，有件事我想问问你，是关于咱们俩的将来。万一，我说的是万一，万一我决定不去上大学，你会咋想？” “啊？啊？”顾雨芹眼珠乱转，这出乎意料的一问，顿时让她陷入到茫然之中。 第20章老警察 李缘的问题明显超纲，让顾雨芹一下子就失去了方向。说到底，她还是个刚满十八岁的小姑娘。 见小媳妇有些迷糊，李缘就继续启发说：“芹芹，如果说我没有上大学，不过可以给你大学生一样的生活，你是不是就能接受？” 李缘不敢说的太过分，生怕吓坏了这个萌萌的嗯嗯怪。 最多一年以后，李缘就有信心拿到高收入；三年以后，保证超越95%的大学毕业生；五年、八年后？那个就没有极限，完全可以去发挥想象力。 没想到顾雨芹就更加奇怪：“你不上大学，哪里来大学生一样的生活哩？” “好好。那我问你：一个是大学毕业后，天天酒精考验，溜须拍马，直到成为了中年油腻男，才混到一官半职；一个是大学毕业后，天天脏活累活，埋头苦干，燃烧了发际线后，才成为一个半秃的技术男；一个就是放弃大学，只争朝夕。成为一个英明神武、剑眉星目的魅力创业男。你希望你当家的成为哪一个？” 顾雨芹撇了李缘一眼，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当然当官，当官多威风咧。” “不是。那是油腻男啊？是你想当官太太？” “嘻嘻嘻……”顾雨芹掩嘴而笑，“讨厌！我可没说过，我是为你好咧。” “……这个不算啊！剩下的那两个，你再挑一个。” “那就选个工程师！有了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芹芹，你是存心的是？” 顾雨芹翻了个可爱的白眼：“缘子，知道你这几天挣钱咧。我父母家一年的收入，可能都没有你这几天多。可你不能飘呀。不能为了挣钱，放弃上大学的机会。就算大学生毕业以后，收入可能没你现在高。但他们有前途！还能保证去大城市！你又不是你一个人，就不想想家里人吗？” 李缘眨巴着眼，这里面应该有点误会：“呃……。芹芹，就坦白和你说，我这次高考没考好，” 顾雨芹抿嘴一笑：“没考好就再考呗。妈已经和我说过哩。其实你根本不用担心这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道理我懂。就算以后过苦日子，我也会陪着你咧。不过最好能做个城里太太哩。嘻嘻嘻……” “……”李缘无语。这就是把天聊死的节奏。 “缘子，你心里想要个男娃？” “嗯？啊？”怎么话题突然跳跃到这里了呢？ “刚才我已经看到咧，你搂着那个男孩子很喜欢。” “没有没有。”李缘连声否认。无非就是喜欢搓宝柱这个熊孩子的熊头，“芹芹，男娃女娃都一样。我不在乎这个。” “你们男人就是喜欢口是心非。”顾雨芹嗔怪道，“你不在乎我可在乎。你真讨厌！” “？？？” …… 关于说服小媳妇这件事，只能等待时间慢慢的去解决。不过多交流还是有好处的，起码两人的关系熟悉了许多。 乡里赶集的日子终于到了。一大早，小夫妻就已经收拾整齐，准备出发。他们俩刚准备出家门，张珍就叫住了李缘：“缘缘，雪花配种的时候到了，这钱你收好。” “啊？”李缘哭笑不得。 雪花就是家中的花马之一。李缘都已经想把它们处理干净，老妈居然还想着配种？好好，看这情形，家里早晚要开一家动物园。 不过多了一匹马，赶路的速度确实快了许多。八点刚出头，他们俩就已经赶到了霞山乡的集市。 看到熙熙攘攘的人流，顾雨芹心中雀跃：“缘子，咱们先逛哪儿呀？” “先买两条烟，我去派出所办点事。” 买完烟，李缘取出一条，再加上家里带来的一大包糖果瓜子，领着顾雨芹来到了乡派出所。 派出所里空荡荡的，就一穿警服的白发老头坐在门口。 “咦？全伯，怎么只剩你坚守阵地？外星人终于到咱们乡了吗？哈哈。芹芹，给你介绍，这就是派出所的王大副所长全伯。” “全伯，您好。”顾雨芹甜甜一笑。 老警察没好气的斜了一眼：“缘子，你咋过来了？到派出所有事？” 这位老警察名叫王全，在李缘他们村做了一辈子的驻村户籍警。 别的驻村户籍警只需要跑一个地方，王全却要管七、八个地方。而且还偏僻路不好走，他是辛苦了一辈子。 现在王全年纪已经大了，还有一、两年就会退休。局里就照顾这位老警察，提升他为副所长兼内勤。副所长屁用没有，除了听上去好听以外，就多几块钱的津贴。主要是内勤，就是让他安心养老。 “全伯，这是我媳妇顾雨芹。今天给你送喜糖喜烟。咋样？想着你？” 王全对顾雨芹客气的点点头，对李缘却没有好脸色：“东西可以留下，你可以滚了。别做梦想上户口。老子在你们村做了一辈子的普法教育，你这混账小子的结婚年龄到了没？” 其实王全和他们家十分熟悉，主要和老爸李国栋交情很深。他早就知道李缘结婚，婚礼的时候，还专程过来喝酒。 “全伯，你老咋啦？像吃了火药似的。” “唉！老啦！”王全唏嘘道，“现在集市值班都轮不到我咧。” “嘁，你就是老黄牛的命！白拿工资还不好？” “老子像你那样觉悟低？”王全笑骂，“说，到底有啥事？没事就别在这里胡咧咧。” “还真有事。不是我爸的那张枪证吗？现在我……” 听完枪证的事，王全显得不以为然：“知道了，你把手续证明都准备好。啥时候送过来，我去局里的时候，会让他们审批。就是国栋的那杆枪……” 突然之间，王全上下打量着李缘，露出了老狐狸般的笑容：“我说缘子……” “全伯，你老别吓我！” “不是坏事。呵呵。”王全发出了渗人的笑声，让李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咱们警民是一家。现在全伯这里正好遇到难事，你小子就过来帮忙！” 第21章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王全说的倒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局里正在侦办的一件大案子。 在李缘他们县和隔壁两县的三县交界处，接连被盗窃了十几头耕牛，而且毫无线索，成为了一桩无头案。 真要说，这个案子和霞山乡派出所也没什么关系。但耕牛失窃的民愤极大，尤其是这个年代，那是农村最重要的生产资料之一。差不多已经可以媲美命案。于是三县的公安局就组成了联合专案组，从各个地方抽调精干人员，24小时蹲守，撒下了天罗地网。 而霞山乡派出所同样接到上级命令，所长和指导员带着抽调的干警和联防队员，加入到专案组之中。作为副所长，王全就领着剩下的人在所里留守。 但现在缺人手啊？毕竟派出所有那么多的事。有编制的警察当然不可能，最好能找到几个临时的联防队员。 其实愿意当联防队员的人倒是很多。虽然收入不高，但收入稳定，还人头熟办事方便。 可临时的联防队员……？这算什么鬼？等案子破了，基本上就会被退回去。毕竟派出所养不起那么多的人。还有就是收入。联防队员的经费同样也是有限额的，最多挤出三瓜两枣的津贴？约等于是义务劳动？ 顺便介绍一下，这年代的联防队员，就类似于后来的辅警。城市一般会在工厂保卫科抽调。农村基本上抽调的就是民兵。 但与辅警不同，联防队员并不是公安部门合同制员工。他们的社会关系还在原来单位。所以说，有时候用起来很灵活，要比“临时工”好用多了。但有时候就很麻烦，比如像现在，根本找不到这样的“义工”。 “缘子，我本来就想找你们刘支书，让他派个村里的民兵。” “全伯，我不是民兵啊？” “笑话。你都有枪证了，还不是民兵？反正你送上门，算你倒霉。” “全伯，当联防队还有强买强卖的？”李缘哭笑不得。 “就这么说定了。老子就强买强卖，，你小子有胆撅尾巴吗？” “行行！”对于当几天联防队员……反正也没什么事，李缘无可无不可，“全伯，那我可提要求啦？” “就知道你从小就没有觉悟。”王全冷哼了几声，“说！枪证的事我给你包了。” “还有还有。说好了，这活我干不长，最多一、两个月。” “呵呵，你想长久也办不到啊？等袁所他们一回来，你就可以滚蛋。就是津贴方面，我可以为你多争取一点。”作为老户籍警，王全还是很熟悉李缘家里的欠债情况，多少想要补贴一些。 “不用不用。我就是看你老的面子。不过还有件事。” “有屁快放！” “全伯，给我弄本驾照。你老放心，我会开车，就是没时间去驾校。” 虽说愿意为长辈帮忙，但也要趁机为自己捞点好处。反正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张驾驶证也肯定需要。 “你干嘛要驾照？开车可是苦差事？”王全大吃一惊，“缘子，坦白告诉全伯，你们家是不是遇上事了？你不是要去上大学了吗？” 也许有人听到这句话，会觉得相当可笑。未来拿驾照不是一门最基本的生活技能吗？ 但在这个时期，沿海学驾驶已经越来越吃香，但内地还是一如既往的保守环境。 要知道，以前驾驶员的社会地位是相当低的。工作环境也差。而且道路上都是些烂车，夏天晒死、冬天冻死，车辆时不时还在半路抛锚，经常会忍饥挨饿满身油的修车。工资待遇也不高。还时常遭遇危险，不是撞人，就是自己被撞？ 有人应该听说过一句话——车轮一滚，换个县长都不干！ 这句话其实就是针对农村人说的。他们不怕苦不怕死，就怕没钱赚！反正只要跳出农村，干啥都行！ 为什么不是——车轮一滚，换个厂长都不干？ 拜托！当时的工厂职工，如果被安排去学驾驶，除了那些老实孩子，家长基本上会到厂部砸杯子闹翻天。凭什么安排这样的苦活累活？到最后，几乎都会党员、退伍军人思想动员。 所以听说李缘想要驾照，王全还以为他想不开呢。 听到王全的这种关心，李缘差点儿一口老血：“全伯全伯，别误会。我就是想要有证开车。真没其他什么事。驾校的费用我也会出。就是懒得去浪费时间……” 到最后，王全终于答应问问驾校的事。不过他依然将信将疑，生怕李缘因为家里的欠债，直接去跑运输呢。 而联防队的事同样也商量妥当，从后天开始，做一休二，工作日24小时值班。不过逢到赶集日，还需要加一个白班。倒也不需要巡逻、跑村什么的，基本上就在乡派出所。 …… “缘子，咱们还去哪儿？”出了派出所后，顾雨芹蹦蹦跳跳的心情很好。 “去农技站。” “不是还要给马配种吗？” “咱们乡农技站、畜牧站一起的。” “缘子，你认识的人真多哩。刚才那个全伯还请你当联防队员。” “那个是长辈，我不好意思推脱。” “其实也很厉害咧。我们那里许多人想当都当不上。” “呵呵。” 这也挺正常。农村有大量富余劳动力，联防队员确实相当的抢手。不过对李缘来说，他怎么可能对这感兴趣？就盼着早日抓到偷牛贼！ 没一会儿，两人就转到了骡马市边上的农技站。进了大门，他笑着询问门口的一位中年人：“请问罗华罗技术员在吗？” “罗华，有人找！” 没一会儿，就出来一位二十七、八岁的眼镜男：“你们是……？” “哦，罗哥，我是马斌县中学的同学李缘。我们也是下面鱼头坳村的。听说罗哥在咱们这里的农机站，今天有事来麻烦您，这东西你先收下。” 李缘同样递过去一条烟，一包糖果零食。罗华连忙很客气的推辞：“不用不用。” “罗哥，这是我媳妇。咱们俩刚结婚。这些是喜糖喜烟，不是送礼，就是给个喜庆。谁让咱们是礼仪之邦呢？” 罗华大笑：“这倒是可以收。李缘是？快进屋谈。马就系在门旁的树上！” 第22章无良哥哥 在上辈子的时候，互联网行业内的项目技术主管，一般能分成两类：一类就是本身就是大牛。能够压制住所有人，专治一切不服；另一类就是八面玲珑，能把各路大牛小牛整合在一起。让外部内部几乎都会满意。 李缘当然就属于后一种。所以他连哄带骗、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如果真的放下身段，普通人真的招架不住他那三板斧。 果然，罗华很快就在李缘的话术中沦陷，两人亲热的就像多年的好盆友。 “罗哥，我家想开展大棚蔬菜种植，以后还想大棚菌菇种植，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 “缘子，你家是咋想的？这门技术可是刚出来，谁也不敢保险。关键是前期投入太大，每亩地的大棚成本就要上千块？如果没有成功，这钱就扔水里了。” “罗哥，我是这么想的。你也是知道我们的鱼头坳村。如果是普通农产品，交通成本实在太高，怎么也竞争不过山外。就像鱼头湖里的鱼很有名，可县城外的水塘都承包成鱼塘，根本就卖不出去。所以只能挑些有特色的。就算冒险一点，总比挣不到钱好？” 其实也没什么可冒险的。大棚种植又没有难度，无非前期投入相对比较大。 “缘子，跟你说实话！其实这玩意我不懂，咱们县农业局应该没人懂。上级确实号召推广，但根本推广不下去。哪家农户愿意白白扔个几千块，当这个示范点啊？” “上级推广？那不拨经费吗？” “还啥经费？连干部的工资都在拖欠。你嫂子是乡中学的老师，他们特么的已经拖欠三个月了。唉——！” “原来就是喊喊口号来段快板书？” “呵呵，对对！”罗华乐出了声，“就是光喊口号没有钱。没有补贴就没有示范点。没有示范点，我们也没有经验，更没办法推广。” 对于搞项目这件事，李缘相当的熟悉，对里面的窍门早已经滚瓜烂熟。 首先就是要争取各级拨款，反正都是民脂民膏，我们都是祖国母亲的宝宝，不花白不花。 既然现在没有什么拨款，或者说，关系还没到位，那就退而求其次！ “那么罗哥，我家当这个示范点咋样？你们农技站就负责技术支持？” “当然求之不得。”对于有人愿意当小白鼠，农技站肯定会大力支持。最起码这也是一项政绩。而且底层的技术员多少还有些好处。以后推广技术的时候，农户家最少请几顿酒，送一篮鸡蛋？ 当然，李缘家也不是白白获得这个虚名。只要能够成功，那就是皆大欢喜，虚名是能够转化为实利的。就看你会不会灵活运用。 “这样！上级推广的时候，还下发了一本小册子。这本书可以借你看看，但不能带走，咱们这里只有这一本。” 罗华就到了里间，很快就翻找出一本油印小册子——《怎么样种植大棚蔬菜》。 其实农机站一直是个很神奇的地方，里面乱七八糟的资料相当齐全。像什么《怎么种果树》、《怎么养鲤鱼》……，最有名气的应该就是那本《母猪的产后管理》。还有什么《民兵训练手册》、《赤脚医生手册》等等。 反正万一到了末世，先去找农技站就对了。就靠着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册子，完全可以在本地重启文明。 拿到这本小册子，李缘大喜。现在最后的技术难点都解决了。种菜谁都会种，大棚种植无非有一些注意事项。有本参考书就已经足够。 至于不能带回家？多简单的事，那就抄写一本呗！就让……李兰兰这个小妮子过来抄。作为一个有良心的好哥哥，妹妹就是该这么用的！ 解决了这件事后，随后两人就相谈甚欢。甚至在罗华的主动帮忙下，直接到骡马市找了匹很健壮的公马，此处删减100万字…… 这次办的事十分顺利。见时间还早，李缘就和顾雨芹一起，享受着这乡村版的逛街乐趣。 “大叔，这鸡苗鸭苗咋卖？” “鸡苗一块二，鸭苗一块一，鹅苗一块五。” “大叔，我这人不喜欢讨价还价。各来十只，你再送一只？” “这不成。这我不是亏了咧？” “那就鸡苗鸭苗一块钱，鹅苗一块三？不行的话，我掉头就走。” “你这个后生咋这样？行行行，卖给你了。” 其实鸡苗鸭苗在这季节很不好卖。等到冬天的时候，鸡鸭鹅才长到半大，根本就没到下蛋的时候。而冬天天冷，鸡鸭鹅更不会下蛋。会浪费整个冬天。而且还需要粮食喂养。 就是这位大叔的数学应该很不好。惹得顾雨芹躲在身后偷笑。农村汉子就是那么的朴实呦！ 可是李缘并没发现，趁着李缘不注意，那位大叔就偷偷的多挑了几只公鸡雏公鸭雏。 没办法！农村汉子就是如此的朴实！ …… 终于回到家中，依然是李云云兴高采烈的迎出家门，没心没肺的大笑道：“哥，嫂子，三姐没考上，她眼睛都哭肿了。哈哈哈。” 这应该和上辈子一样，就是李兰兰中专没考上，她刚刚知道自己中考的成绩。 “那不正好？正好留家里做牛做马。”李缘故意幸灾乐祸的提高音量，“过几年再找个满脸横肉的粗鲁庄稼汉，嫁出去不管了嘿。” 就听到屋里传来了李兰兰气急败坏的哭喊声：“我不要！我还想念书！呜——！呜呜——！” 有一说一，某些农村孩子之所以比较刻苦，十有八九就是不愿意干农活。真没什么“改变命运”、“未来希望”之类的想法。这种高大上的命题，小孩子怎么可能会懂呢？ 因此在这里，李缘就要给那个恋爱脑妹妹一个震撼教育。让她起码在高中三年收收心，先考上大学再说。 果然，李兰兰被某个无良哥哥给吓尿了。使得张珍又好气又好笑，轻轻的拍打了李缘几下：“有你这样当哥的吗？兰兰，别哭了，妈和你哥商量过了，送你上高中。” “真哒？真哒！” “呵呵。” 第23章助人为乐缘子哥 震撼教育果然很有效果。当李兰兰听说自己能继续上高中，她就像只乖乖的小鹌鹑，坐在一旁傻乐。甚至听到二哥安排自己去农技站抄书，这个叛逆少女都老实的不敢放屁。 听到大棚种植已经有了眉目，张珍同样十分高兴。听到儿子要当几天临时联防队员，张珍也没什么其他想法。这又不是干什么坏事。 农村人的想法并没有那么多，联防队同样也是吃公家饭。 就是看到买回来的有一小半公鸡雏公鸭雏，老妈张珍就忍不住了：“缘缘，你被骗了？以后挑鸡苗要学着点咧。” 没等李缘说话，顾雨芹就低眉顺目的承认错误：“妈，咱俩不懂这个。平白花了冤枉钱。” “没事没事。以后妈会教你们的。”张珍倒也没真的生气。 李缘却不以为然：“公鸡公鸭有啥关系。过年时候正好炖童子鸡。其他的还可以放明年，阉大公鸡的味道同样不错。” “吃吃！你就知道吃！”张珍笑骂，“养鸡鸭就是为了下蛋卖钱！” “那不是四丫头的事吗？以后卖蛋的钱就算她的零花钱。” “啊？”幸福来得太快，李云云瞬间就裂开了笑脸。 “小丫头片子要啥零花钱？”张珍立刻反对道，“以后每五个……十个才能留一个，算是零花钱！不许再多！” “呵呵呵。”李云云依然在傻笑。以后每天能下十几只蛋，十只蛋就能分一只。每只蛋能卖几毛钱。那么多的零花钱，怎么用的完？我也是小富婆哩。 边上的李兰兰终于慢慢恢复过来。一听四妹有这样的好事，她也坐不住了：“妈、哥，我也可以帮忙养鸡鸭咧。” 顿时引来张珍一通臭骂：“你上高中要多少钱？还不知足？” 其实公立高中的学杂费也就那样，一般家庭肯定能够承担。毕竟李兰兰的分数肯定够，并不需要协议价、赞助费什么的。无非就是县中学需要住宿。吃住方面确实是一笔大开销。 劈头盖脸一通臭骂，李兰兰就生着闷气。 见三姐吃瘪，李云云更是心花怒放。她贴着李缘的耳朵小声道：“哥，你真好！以后有好吃的，就咱们俩一起分。不给三姐、嫂子知道咧。呵呵。” (⊙?⊙) 不给李兰兰也就算了，怎么连嫂子顾雨芹都很无辜带上了呢？ 由此可见，姑嫂关系果然是个世界级难题！ …… 又是风和日丽的一天。趁着还能休息一天，李缘就准备到鱼头湖去玩耍。 这次就没有约什么人。李缘套上骡车，车上放满了大小水桶水盆，他又找出了家里的鱼竿，准备了一些饵料。虽说鱼头坳这里不怎么稀罕鱼，但钓鱼佬的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见李缘准备出门，虎子立刻屁颠颠的跟上。一人一狗走了二十几分钟，终于……听到了玩水声？卧靠！玩水声？ 躲在树后探头一瞧，就见到以宝柱为首，村里七、八个熊孩子正在湖里忘情的玩水？而且这地方十分偏僻，基本上不会有人路过。 既然这样，那就行行好事，送那些熊孩子一程，把他们的那堆衣服没收了！ “缘子哥！别这样。我们要光屁股蛋咧——！” “呵呵。” …… 树荫底下，李缘翘着二郎腿，他漫不经心的钓着鱼。根本不用费什么心思，一条傻鱼很快就上钩，熟练的遛了几圈后，李缘就用网兜网起了一条四、五斤的大草鱼。 此时李缘面前，早已经有了满满几大桶的鱼。除此之外，还有一大脚盆黄鳝、两铁皮桶小龙虾、一竹笼青蛙和……七、八个光溜溜的熊孩子。 面对着李缘，宝柱那个熊孩子哭丧着脸，胆怯的扫了一眼趴在一堆衣服边上的老狗虎子：“缘子哥，我们知道错了，就饶了我们咧。我们听话。还要我们抓啥？都听你的。” “呵呵。” 似笑非笑的看了看那几个熊孩子，就见到他们愁眉苦脸，个个都显得蛋疼无比。 这群小魂淡确实令人蛋疼。简直胆大包天，居然敢到湖里玩水？既然这样，就不用客气了。就算他们倒霉，李缘决定给他们一个美好的童年回忆，就惩罚他们当个抓青蛙、黄鳝、小龙虾的小苦力！ “下次还偷摸着玩水吗？”感觉已经差不多，李缘笑嘻嘻的打着官腔。 “不敢咧。缘子哥，你人最好哩。嘿嘿。”发觉李缘终于松了口，那群皮猴立刻乐呵呵的顺杆爬。 “那就穿衣服！” 熊孩子顿时一片欢呼，大呼小叫着冲到衣服堆旁，手忙脚乱的就往自己身上套。老狗虎子纹丝不动斜了斜眼，对那群人类幼崽相当的鄙视。 “别忘了。每人挑一条鱼拿回家。还有那里的糖每人两颗。” “哇！还有糖咧。” “谢谢缘子哥。” “缘子哥，我们是最要好的好盆友，你千万到家里告状，我妈会打死我咧。” “……” “呵呵。” 目送着那群孩子兴高采烈的含着糖果，七扭八歪的抱着大鱼往村子里走去，李缘站起身，把所有东西都放到一旁的骡车上，牵着那辆骡车，慢悠悠的离开了鱼头湖。 虎子同样直起身，小跑着跟紧了李缘的脚步…… 当回到村子的时候，就听到不少人家开始鸡飞狗跳，到处传来打孩子和孩子的哭叫声。 李缘终于乐出了声。那些熊孩子还是太傻太天真。 根本不需要自己告状，抱着鱼回家里，那不就是铁打的证据吗？那群熊孩子怎么可能在父母面前保守住秘密？没办法，自己就是那么的乐于助人，这群小魂淡的童年总算完整了。 果不其然，这比钓鱼都快乐。尤其是别人痛苦，自己就特欢乐！ 晃晃悠悠的走进自家院门，李缘略微有点索然无味。现在中午竟然还没到，钓鱼一点儿都没有挑战性。 不过这并不妨碍李缘开始指挥：“云云，你把其他东西收拾一下。这些都是活的，可以养几天。还有，把你三姐叫出来。挑条大鱼做午饭，就她懒得出奇。” 屋里的李兰兰不乐意了：“哥，你也不是游手好闲？妈和嫂子都去地里了，就你抓鱼耍着玩？” “你懂个屁。有种你别吃鱼。” “谁稀罕咧？” 第24章小山庄计划 相对于某对好吃懒做的兄妹，张珍、顾雨芹这对婆媳就是勤劳的小蜜蜂。为了大棚建设的事，她们俩一大早就忙着去挑选地点。 “……缘缘，这地方有一条后山流下的溪水。只要在这里建一道拦水坝，就能蓄个水池。”张珍兴致勃勃的在为李缘介绍情况，“只要咱们家承包下附近的那几个山头，围着这个山谷，这片地方就能开垦出起码二十垧地。就算没有水浇地那么好，也要比旱地的产量高。以后就不用担心灌溉的问题咧。” 先等等，不是建大棚吗？怎么突然变成拓荒了呢？李缘一时就有些风中凌乱。 也许看出李缘的疑惑，一旁的顾雨芹兴奋的解释说：“缘子，妈刚才说的意思，就在拦水坝那里建四、五亩大棚。这样也不占用原先的那些地。以后咱家又能多不少地哩。” “缘缘，这是你爸走之前就商量好的。那些坡地就是用来骗骗人的，绝不能让村里人知道。否则的话，他们承包了附近山头该咋办？当时家里钱不凑手，就想着先缓缓。没想到这一缓……唉！” “缘子，爸妈当年真是好眼光哩。” “那是。所以你那个大棚示范点正好，就能到大队部名正言顺的去谈承包。哼，别看秀梅家算是有点小聪明，比起咱们家，他们差的老远呢。呵呵呵。” “……” 行行！老妈威武！你老有100层楼那么高！ 李缘算是明白了，当年的老爸老妈雄心勃勃，通过在后山建设蓄水池，打造出一个鱼头坳小山庄？而且还学会了声东击西、暗度陈仓？ 好一个李家三十年建设计划！ 拜托！ 鱼头坳村200多户人家，如果算上整个鹿角坳村，就有600多户人家，里面就没有聪明人吗？里面就没有勤劳的人吗？为什么最后只剩下30多户？其他人全跑精光了？就是因为这里没有前途！怎么样折腾都没用。 退一万步说，就算鱼头坳小山庄建设成功，有了那二十垧地，小山庄一年的收入，也许都不如后来的农家乐，旅游旺季一周的收入？ “妈，拦水坝需要不少钱？咱们家的钱够吗？” “建大棚一样要借钱，还不如借多些。我和你爸曾经算过，这道拦水坝就是改变溪水的流向，并不是把水流完全封闭住。差不多万把块就足够了。就是些钢条水泥的钱。咱们也没想过一口吃成胖子。有了这道水坝，就能先开发附近的荒地。等以后有钱了，再慢慢改造，一步步开发那二十垧地。” 李缘算是明白了，现在张珍只想要个半开放的蓄水池。但她的目标就是星辰大海，未来将会建设一个小水库和完整的灌溉系统？ 这还能怎么样呢？捏着鼻子认了！ 从好的方面想，不管那个小山庄是否扑街，未来的拆迁费肯定会翻倍增长。但如此一来，小姐姐的稿酬似乎就不怎么够了。 还是要想办法多挣点钱！ …… 张珍、顾雨芹在畅想着那座香格里拉般的小山庄，李缘……当好一个听众。适时的吹捧几句，做个好儿子、好老公！ 就在这时，门外来了客人：“李家嫂子，我是来谢谢缘子送到鱼，这些东西你们快收下。” “呃？这不年不节的送啥礼？” “我家小子又玩水咧。幸亏遇到缘子，等回家后再打一顿！” “哦！” 从这时候开始，那些熊孩子的家长纷纷登门送礼。那些礼物也不贵重，无非就是一把蔬菜几只鸡蛋。表达了一个心意。 没过多久，宝柱和他妈也同样登门感谢。趁着女人在说话，宝柱一脸委屈的凑到李缘跟前：“缘子哥，我看错你咧，你就是个叛徒！” “呵呵”。搓了搓宝柱的小熊头，手感很好，“我可啥都没说。你们自己不能保密，还能怪我？” “那就是牙牙和大牛。他们俩都是软蛋，经不起别人吓唬。”宝柱悲愤欲绝。 “行了行了，玩水多危险？” “危险才好玩哩。” 好！熊孩子就是喜欢主动作死。李缘突然想到，应该把他们引导到正确的方向……？ “呵呵，宝柱，别说哥不照顾你，想不想赚钱？” “想啊！太想咧！”宝柱两眼发光，“缘子哥，千万不要让我妈知道，我留着要买卡片。” “啥卡片？” “水浒一百单八将，还有三国演义、封神榜，比大小，很好玩咧。” 李缘差不多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对这种小孩子的玩意也不感兴趣：“宝柱，你认识那些常用的草药吗？” “认识认识，是不是能卖钱咧？”宝柱迫不及待的询问。 “就是这样。”李缘乐呵呵的点点头，“你和其他小伙伴说一句，玩的时候顺便采些草药，我这里全收。价格肯定比乡里收购站高。” “缘子哥，你为啥要那么多的草药？” “废话，一起运出去卖啊？我家也能赚到车马费。” “那就行。包我身上。嘿嘿嘿……” “注意安全！不要进山，就在村子后山那块找找？” “知道咧！” “……” 现在情况有了新变化，那就索性重启卖草药的计划。最起码也能圈一波快钱。但考虑到老妈的心情，也不能在村里大张旗鼓的宣扬，就偷偷摸摸利用这些熊孩子！ 比较有趣的是，老妈张珍在不断试探李缘的底线，李缘同样在不断试探老妈张珍的底线。让李缘多少都有点啼笑皆非。 …… 终于到了约好的日子，一大早，李缘就取出了自行车，带着几串鱼和一个不情不愿的小姑娘，骑向乡里的方向。 “记住！嘴甜一点，勤快一点。鱼交给罗哥，让他自己分。” “哥，你烦不烦？我又不是小孩子。”李兰兰鼓着包子脸说道。 “回家我就不送你了。你把自行车骑回去。” “那你呢？” “我要在派出所一整天呢。你就别管我。记住……” “知道啦——！不能抄错！要认真！哥，你这么唠叨，嫂子知道吗？” “……” 第25章大数据抓小偷 “全伯。” “缘子，你来了？还带着鱼？” “咱们那里就是鱼多。家里吃不完，给大伙儿分一分。” “呵呵。那你有心。先给你介绍这几位同事。” “……” 到了乡派出所后，这里确实人丁凋零。除了王全这个副所长外，只剩下一个四十几岁，名叫刘猛的男警察，还有一位三十左右，名叫柳燕燕的女警。此外，加上李缘这个新来的，就只有五个联防队员。 由于要保证夜里值班，今天白天的联防队员其实只有一个。他就住在霞山乡，名叫赵敢。 派出所的条件相当差劲。根本就没有配备机动车，出门就靠两条腿。这里倒有几辆自行车，但也轮不到联防队员。尤其是联防队根本就没有制服，就发了一个红袖箍，一看就感觉特不正规。 不过话说回来，联防队的活动范围就在乡政府周边，吼一声就能全部听到，也不用什么交通工具。 在上午巡逻的时候，赵敢主动为李缘介绍经验：“缘子，现在咱们最大的任务就是维稳。希望不要有大事发生。让他们知道咱们在巡逻，多少能给派出所一个面子。每天就这么转一圈。也不用多，多了咱也顾不过来。” 李缘秒懂：“就是当好稻草人？” “哈哈！你果然有文化，总结的很精辟。” “那万一有大事呢？” “大案就通知刑队。咱们派出所一般不处理。最麻烦的就是小偷小摸。就像前几天赶集，好像他们知道这里缺人手，来了不少道上的三只手。” “敢哥，现在小偷真有那么多？”李缘主动敬了一颗烟。 赵敢美滋滋的吸了一口：“小偷哪一天不多？关键是咱们要镇得住场子，让他们不敢动手。其实派出所的人，还有那些惯偷，彼此都很眼熟。咱们就是明面上的，暗里有局里的便衣反扒警察。不过现在的情况都知道，光靠明面上的根本镇不住。前几天的大集就发生了四桩报案，闹的沸沸扬扬，最后连乡长都到派出所撸茄子来了。闹的很没面子。可老王有啥办法？” 李缘基本上明白了自己该做什么事。无非就是早上巡逻一圈，赶集日威慑小偷。其他时候服从派出所的安排。 讲真，虽说有点赶鸭子上架，但在内心里，李缘多少还是有点跃跃欲试。 就算在上辈子，派出所的体验也丝毫没有，就显得相当神秘，似乎里面的人个个都是神探。可万万没想到，居然就是要当好稻草人？ 实际上，派出所的工作比想象中都要无聊。民警还有些窗口事务需要办理。联防队除了待命，就是待命。 在这个年代，像街上的打架纠纷根本不会报案，也没人出警，一般都会自己协商解决。家庭纠纷更不会找警察，那是社区干部或者村干部的事。 等到中午过后，更是坐在派出所里闲的蛋疼。幸好有赵敢笑着宽慰：“缘子，咱们的工作就是这样。闲的时候闲死，忙的时候忙死。我先去打个盹，说不定半夜来事了呢？” 早知道是这样？就应该带上那几本参考书，可以抽空把软考和英语学习一遍。 慢慢的，李缘就回忆起前几天复习过的《编程基础》，就突然想起了大数据，上辈子就曾经有个项目组的课题——大数据抓小偷。 应该说，那个课题十分滑稽，后来就成为了行业里的经典笑话之一。 并非是大数据抓小偷没有科学依据。通过大数据，可以研究小偷的行为轨迹，并且通过盗窃案高发地段、小偷的作案频率，还有销赃的惯用地方，这三个关键点来分析，有目的的进行预防、抓捕和破案。 听起来似乎很不错？可是……满世界的监控网络，几乎就做到了天下无贼？谁还脱裤子放屁，用到大数据抓贼呢？ 最后那个项目组直接哭晕在厕所里。 不过现在也不是什么搞项目，李缘确实有点手痒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在纸上设计套大数据抓小偷的算法！ 现在身边没有电脑，也没有那么多的程序猿，不可能编写完整的程序。那就画个最基本的逻辑结构图。无法精确计算，那就运用模糊数学，计算出一个近似值。至于没有大数据样本？这就是理论计算，没有样本并不重要。 应该没人认为这东西可以抓小偷？ 李缘其实就是把这个当成了智力游戏，就和玩魔方差不多。两个多小时后，他终于写满了四张纸，心满意足的伸了个懒腰。 “缘子，你写的是啥？我看你忙了好一阵了。”身后突然传来了赵敢的声音。他好奇的看着那几张纸，上面的结构图和数学公式看的头晕眼涨。 “哦，这是抓小偷的辅助程序，在电脑上用的。” “电脑也能抓小偷？那玩意可高级。”赵敢明显不怎么相信。 李缘也不想多加解释。大数据的概念实在是太超前，而且赵敢还是个彻彻底底的门外汉。 “敢哥，我正在学电脑编程，无聊就做了这个程序。你就把他当成做习题。有没有做对不敢保证。” “做习题啊？那行。”赵敢也来了兴趣。现在民警都在忙碌，他同样闲的蛋疼，“那咱们就试试，看看你那个……那个……” “电脑程序。” “对对。电脑程序对不对。” 李缘心中好笑，对了才有鬼呢。这里没有电脑编程，没有电脑运行，就用纸笔简单的纸上运算，那个误差可以想象，怎么可能有实用价值呢？ 反正也就是消磨时间，两个人开始瞎扯蛋。 你也别说，对本地道上的消息，赵敢相当的熟悉。有哪几个惯偷？有哪几个销赃地方？他们的偷窃习惯，还有团伙作案还是独行大盗？喜欢摸包还是上门盗窃？…… 李缘就把那些样本填入到算法中，计算后得出结果。最后的准确率……连20%都不到。而且许多结果都匪夷所思？ 看到那些相当荒唐的结果，两人连连大笑，笑声不绝于耳…… 第26章怎么会是录像厅 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今晚轮到男警刘猛休息，女警柳燕燕留下值班。王全当然也是24小时留在所里。估计那个偷牛贼没抓到，这个老民警就回不了家。 不过有女警也有好处，起码她能下厨，大伙儿都能吃到热腾腾的晚饭。 等着柳燕燕做晚饭，趁着这难得的休息时刻，王全也过来发了一圈烟，几人一起神仙一把：“你们刚才说些啥好玩的事？笑声那么大？” “王所，缘子做了个啥啥啥程序，说可以帮忙抓小偷。就是……” 赵敢就说起了大数据抓小偷的一些荒唐结果，就是当个笑话说。 其实机器语言和基础数学都是冷冰冰毫无感情的，有时候它们得出的结果，会完全违反人类的常识。 比如说，足球场上，22个队员加3个裁判，两个人以上有共同生日的概率是多少？ 答案是超过50%。 这就是很典型的概率论陷阱，赌场就靠着这骗钱用的。 还有就是性别选择，除了男性、女性以外，竟然还有“其他性别”的选项？（这是早期的编程BUG，后来的数据库软件很好的弥补了这个漏洞） 当然，后来欧美网站的性别选择有六十几项？那些人权组织确实已经爽歪歪。但放到现在，这样的分类就比较可笑。 对于赵敢的善意玩笑，李缘也没什么过多的想法。 这程序连个雏形都算不上。再加上根本就没有电脑辅助运算，误差就大得惊人。所以得出些很荒唐的结果，这也相当正常。 没想到王全的关注点不在这里。他笑道：“其实这也行啊？20%的成功概率，这已经很高咧。” 李缘连忙笑着解释，不能给王全误导：“全伯，基本上就是倒因为果，所以成功率就高一些。还有就是指明了趋向，但无法明确指明哪个人、哪个地点、哪个案子，所以实用性几乎没有。” 由于赵敢提供的都是些已经侦破的案件，用这些案件作为数据样本，反过来推论，当然很容易得出正确的结果。 还有就是那个实用性。比如说，知道某个小偷在集市上摸包，但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偷的，摸的是哪个人的包？ 知道某个小偷上门盗窃，只知道在这几个小区，但根本无法知道去了哪一家？ 所以根本就不能用来破案。讲难听点，还不如多找几个线人呢。 对于李缘的解释，王全点点头若有所思。他当了一辈子的警察，工作经验相当丰富，当然能够理解李缘的说法。 没一会儿，柳燕燕就送上了几大海碗的辣臊子面：“快趁热吃。缘子，尝尝姐的手艺。” 李缘也正好饿了。而且这辣臊子面味道纯正，闻上去就让人食欲大开。面汤里厚厚的一层辣油上，飘满了蒜叶、葱花和韭菜花。 见李缘吃的欢，赵敢笑道：“缘子，多吃点。希望半夜里少点事，不然会饿得慌。” 没想到王全突然说道：“谁说半夜里没事？今晚准备行动。” “啊？王所，没听说发生啥事啊？” “呵呵，缘子不是做个那个玩意吗？” “啊？王所，你不会当真？就拿这不靠谱的东西去抓小偷？”赵敢大吃一惊。 王全笑着摇摇头：“咱们几个怎么抓小偷？深更半夜的找谁去？” “那你的意思？” “今天正好燕燕在，咱们就去抓船（河蟹替代词）。”王全露出了老狐狸的笑容，“缘子，你这东西能抓小偷，也能抓船？” 李缘早已经目瞪口呆。全伯应该没有喝多了？而且赵敢完全没有说错，那玩意一丁点都不靠谱。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要事先说明，这程序只能作为参考，而且参考的准确性也不怎么大。”李缘连忙提醒道。 王全却不在意的一挥手：“后面的事你不用管。抓不到也绝不会怪你。被那个偷牛贼一耽搁，今年所里的指标就紧张咧。我还琢磨着退休之前，为所里创收一辆小三轮呢。唉！” 这时期的基层派出所，许多都有抓船抓赌的创收指标。这个政策的好坏先不论，但这是当时的特殊情况。什么地方都缺经费，连公安局的经费也是十分紧张。 既然王全做出了决定，几人就开始了晚上行动的准备。 这时候又过来两位联防队员。他们五个白天只留下一人，晚上就轮流值班。赶集日就全部集合。所以说，王全对李缘还是比较照顾的。 然而李缘依然是一脸懵逼。这个太不科学了！一个都没有用到电脑的纸面程序，居然真枪实弹的参与破案了吗？ 果然，等输入数据样本，李缘计算出结果后，几人哄堂大笑：“录像厅？怎么可能录像厅？” 李缘也很无奈：“全伯，这就是机械运算，只能说录像厅的概率最高。” 赵敢一脸的不以为然：“我说王所，这太不靠谱？咱们真想要抓船，还是排第二牛寡妇家可能性大。” 这回连柳燕燕都支持赵敢的说法：“王所，这明显不可能。录像厅开在原先的电影院。这大庭广众下，男男女女该咋交易？” 而另一位联防队员提醒道：“开录像厅的林家兄弟，听说他们县里有人。也没听说他们有啥违法乱纪。最多放放盗版录像带，这种事连文化局都不管。” 听到众人反对，王全却轻松的咧嘴一笑：“反正镇子又不大，转一圈又不费啥功夫。就去录像厅，当做检查。如果没有的话，咱们再去牛寡妇家。” 李缘隐约已经感觉到，其实对这样的结果，连王全都是相当怀疑。之所以会这么做，无非他就是在撑自己，那种长辈对小辈的关心，生怕李缘在外人面前丢了面子。 “别废话了。”王全拍拍手，“都准备好！晚上九点半准时出发！” “是！”其他几人面面相窥，带着无奈的表情，有气无力的答应下来。 …… 等到傍晚时候，整个镇子已经完全陷入到黑暗之中。在依稀的月光下，几人带着装备、举着手电，一起杀往录像厅的方向…… 第27章连根拔除 在几十年后，晚上九点半可能就是夜生活的开始。但在这九十年代初的内地乡镇，几乎看不到什么娱乐场所，更不可能有什么大排档，因此根本就没有行人，连路灯都没有几盏。 而在这不多的娱乐中，录像厅就是这年代晚间娱乐的王中王。一直要到网兴起，才会慢慢的退居二线。 因此在靠近录像厅的时候，就开始出现不少夜游的年轻人。然而看到这支派出所的巡逻队伍，人数还不少，路旁有两个花衬衫青年猛地一愣，接着转身撒腿就跑？ (⊙?⊙)(⊙?⊙)(⊙?⊙) “有情况！”所有人都看出了不对劲。 “王所，追不追？”一旁的赵敢询问道。 王全毫不犹豫：“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直接去录像厅。动作快点！” “是！” 现在就不是巡逻的速度了，所有人快步飞奔，以冲刺般的速度冲入录像厅，吓得门口卖票的大妈都退到墙根。 “谁也别乱动！灯开关在哪里？打开！全部打开！老板和工作人员都过来！”王全威风凛凛的气压全场。 录像厅里一阵喧哗。李缘扫了一眼正在放录像的电视机，里面正在播放刘德桦主角的老港片。他心底一沉，这下坏事了。 然而王全根本没看播放的内容，他仔细观察着那几个工作人员，发现有个二十都不到的小姑娘特别慌张，腿软的几乎都站不稳。 “你过来！”指着那小姑娘，王全大声喝道，“坦白交代，在哪里？” “俺不知道。俺在这里就是打扫卫生。俺真不知道。”小姑娘已经慌乱的涕泪横流。 “你不知道啥？什么你不知道？”王全连声逼问，“给你最后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年纪轻轻，想蹲号子去吗？快说！” “哇——！” 那小姑娘瞬间就被击破心防。她直接被吓破了胆。她很快指认了录像厅后面隔开的一间小房间，相当的隐蔽，隔音条件也相当不错。 当王全他们闯进去的时候，随着一阵尖叫，小房间的录像居然还正在播放。内容不言而喻，相当的艺术性。尤其是里面的卡座做成了半封闭，里面有几对男女在那啥啥。虽说还没到上本垒的程度，但已经能让人大开眼界。 一阵鸡飞狗跳。但只要守住小房间的门，里面的人就是瓮中捉鳖。尤其是老板林家兄弟都不在，这里更是群龙无首的乱哄哄。生怕控制不住局面，王全、柳燕燕就简单的收集好了证据，随后就把所有的人都押送回了派出所。 好家伙！现场扣押住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外面大厅里就有50多个，里面的小房间还有22人。再加上7个工作人员，把整个派出所几乎全部塞满。 也就是大多数人没有什么事，面对警察还是比较老实。而且这时期的警察都是野战军。路子不够野的话，根本压制不住那群刁民。所以穿着警服还是有极大的威慑力。 可就算这样，派出所里依然乱成了一锅粥。刘猛被紧急叫到所里加班。三个警察都在加紧审问。而李缘和赵敢的安排就比较轻松，他们负责看押那些被扣押的人。 “缘子，真没想到，你做出的那玩意还真有用？”赵敢乐呵呵的为李缘点上烟。 “敢哥，那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李缘并不认为那是程序的功劳，“别忘了，咱们是抓船，不是抓那种小电影。” “那也不错了。反正照样能拿到罚款。就这么干一票，都抵得上好几个月的指标了。” “外面正常看录像的都要罚款？”李缘就有些好奇。 “那些人不会罚款。教育后就会放回去。不过里面的人加工作人员，情节严重的都要批捕劳教，剩下的也要拘留或者罚款，他们的家里可要出一大笔血了。呵呵。” “那为啥现在不放？这里面都人挤人了？” “怕通风报信呗。算他们今天倒霉。那两个老板不是没在吗？估计天亮后才会放了他们。” “……” 俩人正聊的有趣，王全突然走出审讯室，大声喊道：“人都过来。还是敢子、缘子留下，看押好这些人。其他人跟我行动，抓捕林家兄弟。” 其他人再次匆匆的冲入夜色之中。李缘和赵敢就继续刚才的聊天。 “前面逃走的那两个花衬衫，他们不会犯事？” “这谁知道？估摸着他们也要去看船色录像，没想到路上遇到咱们，就被吓跑了。就运气比较好！” “那为啥不扣押住？万一他们通风报信呢？” “也有可能。反正看结果！如果能抓到林家兄弟，说明他们就是路人。其实消息没传的那么快。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几进宫，根本没有对抗政府的经验。就看看那个小姑娘，被老王这么一诈，就说了个底朝天。” “啊？全伯是诈她的？” “这还用说？咱们咋知道录像厅里有猫腻？” “呵呵，倒真是这样。” “唉！严打已经过去快十年，现在街面上又是乱糟糟。没工作的年轻人太多，啥妖魔鬼怪都冒出来了。看着！咱们今晚就别想休息了。” “呵呵。” …… 事实证明，那对花衬衫就是路人，经过一番抓捕，林家老大恰好不在，林家老二和他的三个同伙被一网打尽。除此之外，还在他们的窝点抓捕到四对正在圈圈叉叉的狗男女。 那对林家兄弟也是人才。他们通过录像厅作掩护，在小房间播放船色录像赚一波。并且看录像还有陪看女。从中挑选熟客，到那个窝点交易再赚一波。 由于有看录像的人流作掩护，根本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看船色录像和交易的人更是熟客，因此就相当的隐蔽。 没想到今天派出所不按常理出牌，一下子就被连根铲除。 “我说缘子，你弄得那啥程序神了啊？说是抓船，最后就是抓船？” “没有没有。”李缘笑着连连谦虚。 “这话真不是胡咧咧，今天最大的功劳就是你！哈哈。” “没有没有。呵呵。” 第28章看你做的好事 自己做的纸面程序有了效果，李缘同样很高兴。不过他也明白，这次无非就是巧合。 有一说一，真说功劳的话，主要是数据样本的准确性。目前的人口流动并不大，派出所对基层的掌控又是相当严密。信息相当灵通，几乎就是八九不离十。 否则的话，就算给你超算，结果照样会十万八千里。 然而就算这样，李缘依然很兴奋。一股浓浓的成就感。 可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关押室里有人在喊：“报告政府，我要上厕所。” 看到那个正在挤眉弄眼的人。咦？这不就是那个夜叉张喜吗？这小子怎么也进来了呢？ 李缘不动声色，把张喜放出带向厕所。发现只有他们单独两个人，张喜终于迫不及待的说道：“原来我没看错，缘子你咋会在这里呢？” “有啥事？”李缘没好气的反问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唠家常？ “对对，咱不说这个。缘子，帮帮兄弟，我真的是冤枉。今天和几个朋友看录像，还是我请客咧。没想到就陷进来了。” “你在里面还是外面？”李缘继续询问。毕竟两人是同一村的人。帮忙可以，但犯了事就没办法了。 “呃……里面。”张喜吞吞吐吐的说道。他满脸委屈，“他们说里面的才够带劲。我也是鬼迷心窍，就想好奇的看一眼咧。CNM，票价就要五块钱咧！” “那有没有女人？” “缘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特么的有钱找女人吗？”张喜更是满腹辛酸。 李缘听明白了。如果张喜没撒谎的话，他就属于可抓可不抓的那种。 “喜子，我保证会为你说情。不过你犯的事应该心里清楚，处罚总免不了，最好的结果就是从轻处理？” “从轻就好，从轻就好。拘几天没啥关系，可我真没钱罚款咧！谢谢，谢谢缘子。” “……” …… 经过了这段小插曲，李缘就找机会和王全提了一嘴。 这小子也是够倒霉。好不容易跑山赚了点钱，全被他的那些损友祸害掉了。而且不光出钱请客，还把自己请到派出所里了？ 对这样的小事，王全根本还顾不上：“他是你们村的？我知道了。这事你不用管，我会处理妥当……” 事实上，派出所还真的顾不上张喜这种擦边球。因为随着审讯的深入，案子被越挖越深，牵扯到的人也越来越多。 王全他们审问出，某个正在圈圈叉叉的男人，他正是前几天集市上盗窃的小偷，随后就交代出一个盗窃团伙。 于是刚过午夜，县局就有两个刑警骑着摩托前来支援。他们很快就在这小偷家里，起获了一批赃物。 紧随其后，又在凌晨时分，四个刑警开车快马赶到，盗窃团伙也正式移交给了邢队。他们再接再厉，开始了继续抓捕…… 由于扣押的人实在太多，在天亮以后，外面看录像的人经过教育后，就全部被放了出去。 别期待这时期警察的批评教育有多文明，王全直接就是破口大骂，骂的那批人面如土色。反正晚上外出看录像的年轻人，大部分都是不学好的。基本上也不会出现什么误伤。 而在里面看小电影的，如果没找陪看女，他们的处理就稍微重了一些——写份深刻的检查！ 也就是张喜幸运，大鱼太多，他这种小虾米就高抬贵手了；但也是他的不幸运，像他这种半文盲，要写整整一天的检查？那简直就是酷刑。 …… 反正后续的破事与李缘无关。熬过了一整晚后，他走回到自己家中。 然而刚进院门，李缘就被吓了一大跳。就见到大半个院子堆满了草药，张珍带着顾雨芹和两个妹子正在忙碌。只有虎子相当不满，它围着李缘呜咽撒娇。连它狗窝旁的空地都没放过，让这条老狗还怎么去撒欢呢？ 见到李缘的身影，张珍白了一眼：“缘缘，看你做的好事？整个村的孩子都往家里送草药？” “哈？” 那群熊孩子很给力啊？就是这动静实在太大。 “妈，我就是给宝柱他们找点事做，别一天到晚到处乱疯。” “哼哼。”张珍一脸不屑，“你还学会吹牛咧？唉！妈是不是老了，管不住你咧？” “咳咳。妈，在我心目中，你永远的貌美如花！呵呵。” “胡说八道。咯咯咯……” “呕——！” 在某个叛逆妹子的呕吐声中，算是暂时混过了这一关。 “儿子，你是咋想的？” “我也没多想。就想凑满一车，家里不是还剩下些草药吗？” “也只能这样。收下的只能算了。不过就这么一批，以后不许再做。还有，答应那些孩子的钱，你可不能不给？” “妈，哪儿跟哪儿啊？你们记账了没有？” 顾雨芹乐滋滋的举起手：“缘子，我都记清楚咧。绝不会搞错哩。嘻嘻。” “那好。我去找瘸子叔，明天先送去一批。” “啊？你自己不去送？” “我都忙了一晚上了。派出所里就是破事多。” “啥？儿子，那你还不快去补觉？” “先去找瘸子叔，回来再说。” 既然老妈退让了一步，那就要乘胜追击。把赶马车的事也彻底的包出去。 虽说村里有不少的车把式，但做生不做熟，还是去找陈刚的父亲陈大兴。他们家的情况并不怎么好，这也算是照顾朋友。 “瘸子叔，你在家呢。” “缘子？你咋来了？” “有事麻烦你。家里有批草药要送去县城。我明天恰巧没空。” “那就交给我。我明早和刚子去你家。” “也不能让你白帮忙……” “不用不用，反正家里的地没啥活。” “瘸子叔，你这话说的，我以后还敢找老叔你帮忙？这样！外面的大工一天二十，我给你四十。” “多了多了。” “别推来推去，难看。就这么说定了。” “那……这几只腊野鸡带回去，给你们家尝尝鲜？” “……” 看看！轻松搞定！老妈张珍的小农思想就是要不得！ 第29章世界观坍塌的老妈 陈大兴腊制的腊野鸡别有风味，直到第二天，李缘依然回味无穷。 自从瘸腿后，陈大兴就失去了跑山的能力。他只能在附近下套子做陷阱，抓些野鸡野兔之类的小野兽。 说起来，下套子做陷阱也挺好玩。 想到就做，李缘就把家里的套子兽夹收拾了一下。随后扒上墙头，对着隔壁的武家喊道：“大郎、二郎，去不去抓野兔玩？” “来啦——！”武永安飞一般的跑出屋子，身后还跟着武永平。 武永平似乎还端着架子：“就陪小的们玩一会儿！” “有种你别去。卖了钱也不分你。”武永安立刻就开嘲讽。 “哼，能有几个钱？一只兔子也没几两肉。” “……” 不理会那对活宝兄弟，李缘跳下墙头，直接被身后的虎子吓了一跳。它阿谀的吐着舌头，尾巴摇摆的像风扇一样。 “行行，不会拉下你的。”李缘笑着摸了摸狗头。随后背着装满套子兽夹的麻袋，带着虎子出了家门。 说到野兔野鸡，后山就有许多，倒也不用走太远。而且那玩意的繁殖力相当惊人，现在同样遍地都是。 实际上，对野生动物伤害最大的就是各种剧毒农药。不仅大量杀死了各种昆虫、飞鸟和小野兽，而且还破坏了整个生态圈。 也就是在九十年代初开始，农业化工的迅猛发展，使得农药被大量的滥用。因此漫山遍野能看到飞禽走兽，这是最后的好时光。 “缘子，你今天咋没带猎枪？” “就在家门口转一圈，要带啥猎枪？带了也不能放，万一伤人了呢？” “缘子哥，你家虎子还会抓野兔？” “抓不到的，兔子有多灵活。你们看，虎子不就灰溜溜的回来了吗？” “咦？咋回事？怎么咱们往回家的路在走？” “都已经下完套，不回家在外面晒太阳？” “那兔子呢？” “大郎，你不会以为刚下完套，兔子就老老实实的往里钻？等明天！明天看看有没有收获。” “大舅哥，我给你讲个故事！从前有个人，看到兔子撞在大树上死了……” “去去，你小子特么的还敢嘲笑我？” “不笑话你笑话谁？守株待兔那个傻瓜，说的就是你。哈哈哈……” “我说缘子，兔子都没抓到，那咱们玩啥？” “不是说明天了吗？我明天乡里有事，你们过来看看。” “凭啥？你不能后天自己过来吗？” “这你不懂。其实最好冬天下套。夏天的话，要么给其他动物吃了，要么发臭了。” “发臭我也不干啊？老子又不是你跟班。” “那么二郎，明天就交给你了。咱们俩对半分。” “哈哈哈。缘子哥，你才是我的亲哥。哈哈……” “……” …… 仨人说说笑笑，在附近的后山玩了大半天。 直到黄昏时候，李缘全家都在家，陈大兴神色古怪的赶着马车进了家门。 “缘子，这些钱你收好。”陈大兴掏出了一大叠的钱，放在桌上。犹豫了一会儿，他就转头对张珍说道：“嫂子，孩子可能不懂，这条门路实在太金贵了。以后千万千万别对外人说。” 李缘一听这话，就知道陈大兴是个讲规矩的老派人。其实他讲不讲规矩无所谓。但能够守规矩，总是让人心情愉快。 张珍张了张嘴没说话，在外人面前，她还是很维护家里男人的面子。李缘却笑道：“瘸子叔，告诉你就不怕你知道。明年开春我要去京城，这门生意也就这几个月。” 等到深秋后，草药基本上就没有了收获，一定要等到明年春天。所以说，也就这三、四个月，无非想要赚一波快钱。 “不行不行，太贵重了。”陈大兴明显听懂了李缘的意思，“这样！以后我就帮你们赶马车，厚着老脸一次就要四十。就算缘子你不在家，嫂子不是还在呢。她去做都一样咧。我不能昧着良心做这样不地道的事。我先走了，这事没商量。对了，嫂子，我已经交代过刚子，这事绝对为你们家保密。” 还没等李缘、张珍他们说话，陈大兴似乎就像是落荒而逃，带着陈刚匆匆的离开了。 事实上，对于陈大兴这种奇怪表现，家里的女人都是一脸懵逼。直到她们点清的那叠钱，老妈张珍惊呼道：“缘子，咋那么多？912块？咱们家到底赚了多少？” 李缘心中好笑。看到顾雨芹同样是一脸呆滞，就刮了刮她的小琼鼻：“咱们家剩下的草药，差不多300块左右。其他的我都加价了30%，应该在140块出头！” “儿子，先别这么算。”张珍感觉脑子有点乱，“你就算一下，如果咱们家都是这么收货，一车能赚多少？” “这我算过。如果是满载的一车，大约在900块钱左右。30%就是200块，去掉车把式的40，应该在150出头。” “那一个月跑四趟，就是600块？你爸一个月才300多？差不多都翻倍了呀？”张珍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出现了坍塌。钱什么时候那么好赚了？ 李缘呵呵笑道：“四趟？八趟都是少的。如果不是怕马累坏了，十几趟都有可能。” “啊？那就是1000多？”一旁的顾雨芹同样发出了惊呼声。 在这里，就介绍一下这时期职工的普遍收入。 大姐李素素每月有180多。她那个是临时工，不过单位效益好，收入还算差强人意。沿海血汗工厂的打工仔，一般在200多。不过他们有大量的超时加班费。好的企业一般有3、400块。 当时排在国企收入一流水准的宝钢，职工收入在4、500块。有次领导开会的时候，喊出了口号——三年后收入翻倍，争取月收入破千！ 底下的职工都在冷笑，这领导的脑壳不会被驴踢过？ 当然，后来宝钢发明了“下岗”。对！下岗就是在宝钢最初出现。虽然后来的下岗，与宝钢的下岗完全变得不同，已经等同于失业。但正因为有这政策，合理的配置了人力资源，使得三年后确实收入翻倍？ 由此可见，月入1000多块有多么的夸张？妥妥就是万元户了！ 第30章跑山规矩好 家中的女人确实有很严重的小农思想。但那也是钱不够多。如果钱能到位的话，任何问题都不再成为问题。 看到张珍和顾雨芹的惊讶表情，李缘偷偷暗笑。这其实就是渠道和平台的巨大威力。 当年的老爸老妈为了保守秘密，他们花费了大量时间精力去采摘草药。表面上看，他们似乎控制住了每一个环节，赚到了每一分钱。但实际上，却包含着大量无效率或者低效率的劳动。 而在李缘的互联网思维中，渠道和平台才是核心竞争力，其他的都不重要。让其他人赚钱又能怎么样？反正最后还是渠道、平台赚到大头。 所以在李缘眼里，月入破千又算什么呢？唯一能够限制住发展的，就是道路和运输工具，也就是物流。否则的话，月入破万都不怎么稀奇。 因此说，思维方面的不同，导致各自的选择也完全不同。 当年的老爸老妈就是藏着捏着，一心想要吃独食。这其实也没什么不对。因为大多数的普通老百姓都是这么想的。 李缘就是要把更多的人拉进来。如果没有人的话，又谈什么平台呢？难道唱独角戏？所以就要更好的共享、更好的分工。各方面的要求也要更高，但利益也更大。 从某方面来说，双方其实不是站在同一个维度。 然而在兴奋过后，张珍对这笔“巨款”就有了担心：“宝贝，差价30%是不是太多咧？传出去会很不好听？” 李缘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妈，县里和乡里的差价有50%呢。咱们就要30%，已经很有良心。再说，不是还要分拣、清洗、嗮干吗？如果不是遇上懂行的人，里面的水分根本就摸不透。” 之所以乡收购站和县收购站有那么高的差价，那也是有原因的。乡收购站可以收原料，县收购站只收预处理后的半成品草药。 应该都知道，有的草药越新鲜越好，有的就是年代越久越好；有的需要保鲜处理，有的就需要晒干处理；甚至还有某些草药，它们的各个部分有不同的药效，需要分拣切割。当然，去除泥土等杂质，清洗干净，这是最基本的要求。 由此可见，刚采摘的草药，晒干后的草药，里面究竟有多少水分、多少差价？外行根本就摸不清头脑。 其实老爸老妈的那300多块，有很大部分就是草药预处理后，带来的附加增值。 “那……那咱们一下子送那么多？县里会全部收下吗？会不会压价？” 李缘忍不住乐出了声：“妈，别担心这个。就算咱们一个月十趟，无非就是万把块。对整个市场几乎忽略不计。” 李缘隐约知道，在几十年后，每年出口的中药成品就有几十亿美元，出口的中草药提取液、提取剂更多了好几倍。而国内的市场起码在出口的十倍以上。 别被某些公众号的中西医撕逼给误导，那就是某些药厂为了商业利益，暗中在挑拨是非、推波助澜。 全世界七十几亿人口，其中有三十五亿到四十亿会使用到中医和中药。相当部分的西药也会用到中草药的提取液、提取剂，那个使用范围就更加广泛。 一个后来起码有数千亿的大市场，在乎区区万把块吗？ 再者说，李缘又没想过当什么中草药巨头，无非和乡亲们一起卖些山货。 “那……别人跟风该咋办？万一市场做烂？这事应该一学就会？”张珍依然担心那个老问题。 “那就拉进来呗。多少有咱们家的一份。” 其实最大的敌人并非是跟风模仿，而是上面所说的——中草药市场的产业化。 野生草药的供应毕竟不会稳定，于是就出现了大规模的专业化药田，还有中草药集散地、中草药产业园。 像这样的小众经济作物，只要一爆产量，市场就会迅速饱和。鱼头坳村就会立马遇到老问题——运输成本太高，无法竞争。 不过那也是几年以后的事。无非赚一波快钱。 李缘继续劝说道：“妈，以后咱们家主要就是大棚蔬菜。还有那二十垧地呢。草药能够参一股，已经很不错了，毕竟咱家根本顾不上。另外就是传出去的名声好听。给村里人指出条财路，谁不念叨咱们家的好？” “对对！”张珍豁然开朗。她并不是什么贪财的人。钱虽然重要，但维持住李国栋生前在村里的地位，那更加重要。 说到底，老妈就是个好面子的人。 “儿子，那该怎么做呢？” “那个简单，拉人头合股呗。” “也行。就是这样的好事，隔壁的秀梅肯定闻着味道就跑来了。” “呵呵。找齐婶也行啊？” 李缘并不在意那对上一辈塑料姐妹的江湖情。他转头吩咐李兰兰：“老三，去叫瘸子叔。” 李兰兰白了一眼。不过这样的正事，她也不敢作妖。一扭身，快步走出了家门。 李缘又扒上墙头，恰好看到齐秀梅在院子里。齐秀梅抬头看到李缘，亲热的打招呼：“缘子，你是找永平？他在屋里咧。” “不是不是，我妈找你，商量点事。” “商量事？”齐秀梅一头雾水。 “谁不知道，你们武家就是齐婶你当家？呵呵。” “那倒是。”齐秀梅开心的掩嘴而笑。 边上武家当家人武木方不乐意了。他低声嘀咕道：“谁会怕老婆？村里就是乱嚼舌头的女人太多。” 齐秀梅立刻横了一眼，使出了天赋等级压制：“咋啦？你不乐意？” 武木方吓得浑身一哆嗦：“谁不乐意。他们是造谣，我那是疼你咧。” “哼哼。算你识相。我去去就来。” “……” 十几分钟后，陈大兴和李秀梅齐聚到了李缘家中。听到李缘详细的介绍清楚来龙去脉，齐秀梅早已经按捺不住心中喜悦，迫不及待的想要答应。 反而陈大兴依然有些犹豫：“嫂子、缘子，你们家愿意照顾，这事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但该咋分？不能让你们吃亏咧？” 李缘早已经胸有成竹：“瘸子叔、齐婶，就按照跑山的规矩分。” 陈大兴眉头舒展：“好！跑山规矩好！” 第31章你就收了神通吧 对陈大兴、齐秀梅他们来说，说什么现代化企业管理和股权结构？他们肯定是两眼一抹黑。但说到跑山的规矩，他们几乎就是滚瓜烂熟。 没过多久，几人就商量定，成立一家……算是合作社！ 没有名字，没有证照，没有正规制度，没有职工……，反正特不正规的那种。就是几家农户合作着卖草药，以老一辈的跑山规矩和农村人情往来，作为合作的纽带。 作为发起人，李缘当然就是领头人。他没有收入，但李家能占有五份的股份。 合作社下设三个组——财务组、包装组和运输组。 财务组除了做账目以外，还有负责采购草药的工作。组长就是老妈张珍，副组长就是小跟班顾雨芹。 包装组主要负责清洗分拣草药，并且打包后方便运输。组长就是齐秀梅。 运输组负责的就是运输，组长陈大兴，他会把草药运到县收购站。 三个组长每月给80块的工资。而某个副组长就是义务劳动。此外，陈家和武家同样能占有三份的股份。 所有参加合作社的农户，都需要出100块钱，作为本金。除了以上这三家，都只能占有一份股份。不能多出钱，但也绝不能少。考虑到有些农户比较贫困，可以慢慢支付，能用卖草药的钱来抵账。 而其他所有的费用，都以劳务支付的形式。 比方说：草药送到合作社，就能拿到采购价； 又比方说：车把式一趟四十，分拣清洗草药多少多少钱。甚至还包括骡马的费用，一匹马跑一趟就有二十块。 平心而论，这样的分配方案，李缘家稍稍有点吃亏。但村里的声望值肯定能+100！ 声望值那玩意，有时候很虚，有时候却很实在。比如说：李家要打造鱼头坳小山庄，承包其他那几个山头，声望值高的话，其他村民就不好意思反对。 而且真说有多少吃亏？那也不见得。 以后老妈能每月拿到80，家里的两匹花马一趟就有40，八趟的话就是320块。其他的分红最少也在200以上？那也是600多块！而且家里的女人除了记账以外，不需要做其他任何事。 当然，想多做些也可以，采摘草药，分拣清洗……，能拿到劳务费的地方多的是。 最后，在三位长辈的一致同意下，为了更好的发现漏洞，更好的发动群众，将会在一个月后，挑选个黄道吉日开张大吉。 其实他们就是在玩小心眼。想要在这一个月内，三家就能多捞一些，来个闷声大发财。 对于这样的旁枝末节，李缘懒得去拆穿。反正他们开心就好！ “瘸子叔，其实最合适的线路，就是咱们到乡里租套仓库。从村里到乡里就用马车。一匹马的马车就行，骡车、驴车同样也行。从乡里到县里可以买台小四轮。以后条件成熟，还能买台卡车。” 听到李缘的建议，陈大兴若有所思。齐秀梅却有些迷糊：“缘子，为啥要浪费钱？又要仓库的租金，还要小四轮？” 李缘笑着解释说：“齐婶，牲口跑一天就需要修养两天，否则就会跑废了。机器只要有油，24小时都能转。而且还能卖到市里甚至省城，那里的市场更大，价格更高。还有，如果打通了这条线路，以后啥都能运输。没人管咱们只能卖草药？而且回程的时候照样能运货物。” 关键是要打通这条物流线。草药只能做这短短几年，但山里还有其他山货呢。 “那钱哪儿来？”齐秀梅继续问道。 “不是每户有100块的本金吗？”李缘笑道，“还有，过几年刚子就能学驾驶。再过几年，二郎也能学驾驶。这里总要用人，用谁不是用？而且培训费可以公账报销？” 陈大兴和齐秀梅恍然大悟。这就没问题了。 “缘子，还是你脑子活。” “对咧。婶子从小就知道你聪明。哪儿像平安这两小子，从小就不让人省心。” “呵呵。” …… 送走了满心喜悦的陈大兴和齐秀梅，李缘笑着摇摇头。 其实无论自己怎么样努力，这都是在苟延残喘。就这种交通条件，鱼头坳村的没落是不可逆转的。能够想到的出路应该只有两条——一是绿色生态农业；二是旅游开发。 不过在这个年代搞什么绿色生态农业？大概猪也是这么想的，可以让你亏的连底裤都不剩。 而旅游开发……？还是等几十年后！现阶段也绝无可能。 然而李缘还是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九十年代初，也许就是民间的草莽豪杰最后一个风口期。因为在这时期，许多商品还很缺乏，渠道也不怎么畅通，可以给有心人一个白手起家的机会。 但只要过个五、六年，几乎所有的市场都会生产过剩。那就要拼人脉、拼资金、拼技术、拼品牌……，光靠汗水和努力？再也没有人会给你机会。 所以卖草药应该就是其中一个微乎其微的空窗期，也许其他山货也有空窗期。 也就是这几年的时间，如果自己能抓住……个鬼啊！ 作为重生挂逼，一分钟几十万上下的那种，何必在这几百、几千的小生意上大费周章呢？ …… 家里的事告一段落，又到了联防队上班时间。 一大早，李缘骑着自行车来到派出所。刚进大门，就被赵敢的模样吓了一跳。 就见赵敢顶着两只黑眼圈，哈欠连天，整个人无精打采：“我说赵哥，你咋啦？” 赵敢翻了翻眼皮，给了李缘一颗烟：“兄弟，你可把我们害惨咧。” “啊？”李缘莫名其妙。 如果说真有事，也只有那个“大数据抓小偷”了。但不是已经有了录像厅的案子了吗？这绝不可能是冤案？ 然而赵敢却满脸悲愤：“缘子，求求你了，你就收了神通，咱们这小小的派出所用不到这金箍棒。还有，猛哥这煞笔手特么的太贱。这几天呦，我们可是水深火热啊！” 听了这话，李缘更是风中凌乱。怎么这事又和那个叫刘猛的男警有关系了呢？ 第32章病急乱投医的专案组 如果有派出所工作经验的应该都知道，抓捕一个人后，需要详细记录一大叠标准化格式文件。而录像厅先后抓捕了N多人，那些文件的厚度就起码有半人高了。 由于乡派出所只剩下了这几个人，为了做好这些文件档案，所以在这几天，除了一些日常事务外，其实是很难开展其他工作的。包括那几个联防队员，所有人都已经忙的焦头烂额。 然而就在昨天，那位刘猛听说了案件的侦破过程。他就感觉到匪夷所思，纸笔那么一计算，案子居然就破了？ 这又不是什么传奇故事，难道还有人会掐指一算？如果破案都是那么简单的话，还要警察干嘛用呢？ 出于好奇，刘猛他们几个就运用了这套纸面程序，半蒙半猜的算出了结果。反正谁也不会当真，就把这当成玩游戏。 这一次，他们就挑选了——抓赌！既然已经算出了结果，那就到镇子里晃一圈！也要看看那个纸面程序是否真的很神奇？ 没想到冲到现场后，所有人都惊呆住了。 还真有不少人正在赌博，不仅那些赌徒惊慌失措，连刘猛这些警察和联防队员都是目瞪口呆。 没啥说的，干脆利落的捣毁了一个地下赌窝，共抓捕到组织者和赌徒共十几人。 可是当关押了这些人后，整个乡派出所就立马就瘫痪了…… “缘子，当时你没看到，燕燕姐的脸都黑了。烧菜的时候，直接往猛哥菜里放了一坨盐。”赵敢说的口沫乱飞，“而且抓的都是乡里有钱人。光收缴的赌资就这个数……” 别责怪那些底层工作人员。由于基层派出所警力严重不足，大案要案那是没办法，一般的治安案件还是要看轻重缓急的。总需要忙完一件再办下一件？ 不过像这种送上门的案件，派出所也绝不会视而不见。也只能说他们倒霉。或者说，刘猛手太贱。 早上巡逻的时间还没到，两人就坐一起乐呵了一阵。 李缘好奇问道：“敢哥，那些人该咋处理？” “除了那几个组织者，其他人罚款放了呗。” “那倒也是，只能这么算了。” “其实也不是没啥好处。”赵敢乐呵呵道，“一个就是稳当。像这样的有钱人根本就不会反抗。如果换成其他人，就凭昨天咱们那几杆枪？起码逃走一大半。第二就是给钱给的爽快。这些老板根本不怕罚钱，他们怕的是拘留劳教。唉！咱们这破乡下就是破事多，还是城市好啊！” “呵呵。” 李缘心里琢磨，也不用太久，只需要短短十几年，年轻人就会大批外出打工，起码流失一大半。谁还会在这乡下地方开船窝、赌窝呢？ …… 两人正说说笑笑，突然听到王全在喊：“缘子，过来。” 随着王全进入办公室，就见到里面有个三十出头的便衣汉子。王全主动介绍道：“小朱，这位就是李缘。缘子，这位是刑队的朱远警长。你现在就跟他走，要服从工作安排。” “你就是小李同志？你好你好。”朱远还是比较热情，主动与李缘握手。就是他的眼角很隐蔽的扫了一眼那个红袖箍，“小李，车就在外面。如果方便的话，咱们现在就出发。” “？” 那位朱远倒也比较善谈，他们俩坐上了一辆吉普警车，几句话就道明了来意。 原来那个抓偷牛贼的天罗地网相当不顺利，那伙偷牛贼飘忽不定，居然在这段时间内，接连又偷走了两头牛？ 这就是当面打专案组的脸了。使得专案组的压力遽增。还因为飘忽不定，活动的范围极大，蹲守就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不少漏洞。 再怎么重视，专案组也不可能无限制的增加人手，更不可能无限制的拖延下去。那会影响到县局的正常工作。 在这样的背景下，专案组突然听到了一个很神奇的故事——某个基层派出所弄出了一套什么东西，在短短几天内，就接连破获了两起案件。而且那套东西的初始版本还是“大数据抓小偷”？ 大数据究竟是个什么玩意？这时期的人几乎都不知道。但抓小偷？这里不就在抓偷牛贼吗？ 有一说一，这应该就是病急乱投医。反正有用没用叫过来再说，不就是抽调个联防队员吗？加份盒饭加个鸡腿就行。 听完这些话，李缘早已经哭笑不得。 自己的那个纸面程序有那么神奇吗？ 就以气象预报做比喻： 未来的大数据系统，就像气象局用了气象卫星、超算等等，做出的专业性气象预报； 而这个纸面程序，最多就是某个老农抬头望天，高喊一句“蚂蚁搬家蛇溜道，大雨不久就来到”。 这也不是说，老农那个就不是气象预报。但两者完全就没有可比性。 真要说，接连两次开门红，除了瞎猫碰到死耗子，还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 也不用管那么多。船到桥头这种，那就跟着跑一趟。 一个多小时后，吉普车就来到三县交界处的小镇派出所，那里就是专案组的指挥部所在。 把李缘带入指挥部，给他找了个空座位，朱远就客气的说道：“小李，你就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找领导汇报。” 随后……就一直等到了傍晚。连朱远这个浓眉大眼的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李缘等待的又无聊又无奈，直接就想要爆粗口。 这样的情形，连傻子都能看出，专案组根本就不想用自己，那为什么又把自己叫来了呢？ 见其他人都在忙碌，也没办法去打搅，李缘就主动找到了一位内勤小姐姐。 然而还没等李缘说话，小姐姐就盯着红袖箍。奇怪问道：“你是跟谁的？咋还没有出去蹲守？” “嗯……这位同志。我就是想问问，叫我过来的事，家里还不知道。如果拖延的时间太长，能不能帮忙通知一声？免得家里人担心？” 其实话里的意思——既然你们不重视，那老子就不伺候了！ 第33章质疑声 重生一回，李缘可没想过要委屈自己，要的就是个念头通达！ 像那些八面玲珑、情商话术，李缘确实都懂都会做，吹拉弹唱本来就样样精通嘛。但与上辈子完全不同。上辈子可以为了生活而委曲求全，这辈子都已经成为了重生挂逼，老子可能在乎吗？ 既然你不重视我，我也绝不会给你好脸色！ 当然，这也不需要见人就乱咬。那就不是念头通达，而是疯狗。所以面对着这位警察小姐姐，李缘就略微含蓄了一句。 警察小姐姐当然也不会惯着这个面相稚嫩的小联防队员。她微微皱眉：“你是哪儿的？” “霞山乡的。”李缘微微一笑，也没必要和这个内勤置气，“同志，请转告朱远警长，没事的话，我明早就回家。” 放完话，李缘又回到了那张空座位，找了张皱巴巴的旧报纸，开始学习起国内外重大新闻。 嗯，华约宣布解散。 报纸上的评论文章还煞有其事——苏联该何去何从？ 谁曾想到，仅仅到了年底，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红色巨熊会表演一出天魔解体大法？亮瞎了一大批的狗眼？ 还有，国内准备申办2000年的千禧年奥运会？全国人民一片乐观情绪，似乎已经十拿九稳？又谁能想到，几年后悲声一片，奥运申办早已经变成了腐败者的狂欢节？ 果然，历史要比小说更加精彩。 …… “哦，你是小李同志？” 一阵让人亲近的笑声，把李缘从“历史小说”中催醒。抬头一看，一位四十左右的便衣主动伸出了手：“我是刑队副队长崔天放。抱歉，刚才都在忙着事，让你等的时间有点长。” 李缘站起身握了握手：“没事。崔队不是邀请我参加欢送会的？” “呵呵。” 老刑警的眼光一般都十分毒辣。尤其是这种担任一官半职的老刑警。话里的怨气可以忽略，这勉强可以说是年轻气盛。但刚才握手的时候，李缘很自然的用了单手，而不是面对领导的双手？这就能证明，在李缘的潜意识中，两人就处在平等的地位。 因此有些手段就毫无作用，像什么官大一级压死人、倚老卖老之类的，那就是贻笑大方。崔天放同样扫了一眼红袖箍：“小李，不开玩笑，先去会议室，给刑队的同志介绍一下你做的东西。” 其实邀请李缘帮忙，在这些刑警内部还是很有争议的。 有些刑警就认为这是江湖郎中。某个联防队员做出的东西，居然能破案？那不就是算命吗？而且从没听说过这样的办法，那根本就是胡闹！ 说到底，也许换个大学教授，态度就可能完全不同。现在是个联防队员？警察们丢不起这个脸啊！ 到最后，反对的声浪实在太大。于是领导就开始和稀泥，暂时先冷处理——反正李缘是下面派出所的联防队员，公安局内部还是有鄙视链的。 就这么一直留在专案组，算是养了一个闲人。案子能破了最好，无非多了个人吃盒饭。万一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到时候还有李缘，起码能够死马当成活马医。 然而想的很美好，李缘却根本就不配合。他直接一拍两散放话要走了？于是崔天放只能硬着头皮过来邀请，算是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既然给了台阶，李缘倒也不会不给面子。随着崔天放，他就进入了会议室。一眼就看到，会议室里已经坐了二十几个制服或者便衣警察。 “我为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小兄弟就是李缘。他在霞山所做了样东西，短短几天就破获了两起案件……”崔天放主动为李缘介绍。 大多数警察虽然面无表情，但也没什么过激反应。毕竟没有那么肤浅，背后怎么样先不提，总不会当面就平白无故得罪人。 然而还是有人根本不在乎这一套。有个头发花白的老警察就当场提问：“各位领导、催对，哦，还有小李。能不能说说这套东西的原理？看看符不符合刑侦科学？大家都很忙，尽量不要浪费时间。” 边上有人立刻附和：“目前侦破阶段，让一个外人参与不好？” “就是，保密条例总该遵守？” “……” 会议室里顿时变得沸沸扬扬，崔天放同样心中苦笑。那个老刑警名叫陆东，他资历特别老，破案经验相当丰富。连县局领导也要给三分薄面。 也就是这样的老资格，可以不留情面的提出质疑。 其实崔天放本人也不怎么相信那套玩意。于是就笑眯眯的询问李缘：“小李，咋样？介绍一下原理不费事？” 语气带着客气，但要求却不容推辞。 李缘不动声色，默默的看着那些警察的表演。随后就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可以啊！” 其实关于破案方法，可谓是条条大道通罗马。一般来说，基本上分为以下几大类： 首先就是推理。福尔摩斯应该都知道，那是侦探片的最爱； 其次是技侦。尸检、指纹、足迹、血迹等等，还有此时国内刚刚出现的DNA检测。 当然，目前有DNA检测技术的只有京城魔都，像这里的内地刑警，也许许多人都还没听说过。不过后来全国推广的时候，破案简直就像是下饺子似的，各地的警察都在喜大普奔； 第三就是排摸。人海战术，寻找线索。别看这似乎是种笨办法，但往往会收到奇效。比如说，后来的封城博物馆盗窃案，就是依靠排摸首先找到的线索； 第四就是线人。不得不说，有时候二五仔也很有用的； 另外就是图侦和大数据。而这两项都是新技术，都是随着科技发展，在十几年后才慢慢成熟。 图侦就是摄像头组成的天网系统。效果应该都知道，根本不用多介绍。 而大数据知道的人相对就比较少。就不用国内的举例。但美国国家安全局（NSA）应该都知道？不知道的话，斯诺登应该熟悉？ NSA就是利用大数据全面监控。能监控外国元首的高科技技术，这么就不能用在监控犯罪嫌疑人的身上呢？ 第34章我就是在对牛弹琴 显而易见，DNA检测、图侦和大数据这三项新技术的出现，为刑侦科学带来了一场翻天覆地的革命。 可是DNA检测很容易让人接受。一下子就能锁定罪犯，爽歪歪啊！图侦同样能让人接受，现场直播抓捕罪犯，加倍的爽歪歪。 因为普通人很容易理解这两门技术。一目了然，相当方便。 反而是大数据有所不同。在开始阶段，有相当部分顽固的老刑警是内心抗拒的。这就像二维码电子钱包，也许花个一分钟就能学会，但相当部分的中老年人就是不愿意去用、不愿意去学。 尤其那些老刑警资历深、威望高，话语权大，就会导致磕磕绊绊，甚至会被废弃不用。虽说国内没有本子那里夸张，为了照顾老年人上级的使用习惯，0202年都在用什么传真机？但也相当的不顺利。 就是因为大数据的使用需要门槛，普通人根本难以理解。 同样以气象预报举例。现在的气象预报，换古代不就是——夜观天象、掐指一算了吗？ 古人根本无法理解现代的气象科学，只会当成神仙手段。而现在的那些刑警，用某个重生挂逼的话来说，他们不过就是一群“原始人类”，怎么可能理解大数据呢？ 当然，作为一名互联网资深项目技术主管，李缘相当熟悉这种心态，也有很丰富的应对经验。 说实话，相比较外面的那些门外汉，项目组里的大牛大牛才是真正的麻烦，个个都很有性格，还有五花八门的怪癖，送进精神病院都不带冤枉的那种。 所以说，这场面就是小case，你们这群小样还嫩着呢！ “各位，欢迎大家对獬豸（xiè zhì）系统感兴趣。由于这是初代版本，应该有不少不完善的地方，欢迎大家不吝斧正。谢谢！” 獬豸是古代神话中的神兽之一。它拥有很高的智慧，懂人言知人性。能辨是非曲直，能识善恶忠奸，发现奸邪的官员，就用角把他触倒，然后吃下肚子。它能辨曲直，又有神羊之称，它是勇猛、公正的象征，是司法“正大光明”、“清平公正”、“光明天下”的象征。 所以在古代衙门里，一般都有獬豸的画像。 在这里，李缘就是现编了“獬豸系统”这个名字，就是想震撼一下底下的那群土包子。 “在獬豸系统中，运用到了最新的大数据概念。基本上有——数据核心原理、数据价值原理、全样本原理、关注效率原理、关注相关性原理、预测原理、信息找人原理、机器懂人原理、智能原理和定制指向原理等几个方面。” “首先介绍一下最基本的数学原理。包括数论、概率论、统计学等相关数学知识。先了解一下傅里叶变换：f(t)=\mathcal^[F（ω）]=\frac{\sqrt{2π}}\int\limits_{-\infty}^\infty F（ω） e^{iωt}\，dω……” 李缘根本不管底下的人能否听懂，自顾自的开始写下一连串数学公式。 如果是一般的报告会，那就要说的深入浅出，进行一些科普性的普及； 如果面对着投资人，那就需要一个精美无比的PPT； 如果是内行学术交流，着重点当然就是干货； 如果眼前这群挑刺质疑的魂淡，让他们不明觉厉就足够了。根本不需要让他们听懂，只需要让他们知道，自己究竟有多愚蠢？ 看着那一串串的数学公式，底下早已经鸦雀无声，所有的警察都在怀疑人生。这些玩意合起来看不懂，分开来……还是看不懂啊？ 这就是知识层面的碾压，一些警察已经开始考虑起了终极哲学问题——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 而且李缘还很有恶趣味，就这种极其枯燥的数学理论，他居然足足演讲了大半个小时？ 发现几乎所有的警察都已经目光涣散，大脑已经快要被洗成了白痴，李缘终于露出了很可恶的微笑：“数学理论先介绍到这里。反正你们都听不懂，我就是在对牛弹琴！” (⊙?⊙)(⊙?⊙)(⊙?⊙)…… CNMB！ 作为精神病项目组的小组长，李缘又怎么会没有一张毒舌呢？ 然而这种打脸后再鞭尸的极端羞辱行为，立刻激起了底下警察的愤慨。陆东拍案而起：“小鳖子，你是故意的？让我们听你瞎扯蛋。” 李缘嗤之以鼻，反唇相讥道：“不是你们要听原理的吗？你们没文化，还怪我喽？这不是浪费大家伙的时间吗？” 直接就把陈东刚才说的话，拍在了他的脸上。 陈东的脸色顿时红得发青。有不少警察差点儿没有笑喷，同时在心里又对李缘补充了一句：MMP! 此时的崔天放已经焦头烂额。这么下去的话，这个小联防队员一定会被套麻袋……？真没想到脾气会那么的臭。 还是尽快打圆场。崔天放连忙打断：“不相关的事就不多说了。小李，就用你这个獬豸系统，预测一下偷牛贼？”忍了几秒，他又加了一句，“快工作，注意团结！” 你也别说，这些刑警的前期工作还是挺扎实的。不仅有详细的案发地点，还有物证口供，甚至连周边的骡马市、屠宰点都全部进行过排摸。毕竟偷牛以后，总需要销赃？ 然而奇怪的是，所有的线索都追不下去了，那些牛仿佛像是凭空消失？所以看起来，专案组似乎很忙碌，天天在安排人员蹲守，但实际上，就变成了毫无头绪，这些刑警都变得无所事事？ 当然，对于那个什么獬豸系统，那些刑警最多就是将信将疑。他们多少还带着对李缘考教的意思。 不过李缘根本不在乎那些人的态度。能有结果最好，算错了也没关系。反正气象预报也不是次次都很准确的，起码之前还成功了两次呢。 这一次的数据样本质量很高，即详细，又很准确，因此计算也十分顺利。 十几分钟后，李缘终于放下笔，在那些刑警神色各异的表情中，把一张纸推到了崔天放跟前：“崔队，有结果了。” 第35章案子破了 说起大数据的原理，真说有多么的复杂？那倒也不见得。 最简单的应该就是触发关键词。这在商业方面的运用就比较多。 比方说：喜欢逛网上店铺，就会定点推送某几类商品；喜欢某些新闻；就会定点推送某些公众号；喜欢主播小姐姐，就会定点推送某几个女主播；喜欢暗戳戳的浏览某些那啥啥的网站，就有电力公司到你家抄水表…… 复杂一些的，就是通过分析数据样本，获得需要的预测结果。这其中就要涉及到某些核心算法。 其实一组、两组数据样本，计算量并不怎么大，就好比李缘就能手工计算。难点在于，从海量的数据样本中，删除无效数据样本，挑选出少量有效数据样本。并且能够得出合理范围内的预测结果。这就需要大型服务器了。 从某方面说，大数据和推理有点类似，但也有所不同。 推理需要线索，进行符合逻辑的推演。如果遇到无头案，推理也只能抓瞎。 大数据当然也需要线索，但它主要依靠的是暴力运算。反正一锤子砸下去，总能得到结果。至于准不准确？那就管杀不管埋了。 而盗窃案是就最难侦破的案件之一。随机性强、固定证据困难。再加上这个盗牛贼案几乎就是无头案，连有效线索都相当少。 因此当李缘算出结果，他自己都有点不自信。因为结果里的关键词：“外行、开发区、货车、工厂……” 除了货车还能够理解，偷牛后总需要运输。其他的关键词就……很荒唐？ 就说那个外行。一个把邻近三县公安局搞得焦头烂额的盗窃团伙，居然是外行？并不是惯偷？这就有点搞笑了？ 没想到李缘有点不自信，这些刑警倒开始议论纷纷。 “开发区那里都是工厂，那里没发生过偷牛案？” “估摸着兔子不吃窝边草？可以看看地图，就这里一圈没发生过盗窃案。反而周边的乡镇都有。” “那就是外行咧。我们以前的重点是本地二流子。他们几乎都在家里附近小偷小摸。有的根本就没出过本乡本土。” “有道理，外行说明没有案底。他们逃出了我们排摸的视线。” “那为啥有工厂、货车？” “很有可能偷牛后直接运输到外地，根本没有在本地销赃。” “……” 到底是专业的刑警，他们根本没去管是否荒唐，首先就开始讨论起可能性。毕竟这些刑警见多识广，更荒唐的案子都不知道接触过多少。 见讨论的差不多，崔天放直接下令道：“现在开始分组带队，把开发区所有的工厂都排摸一遍。重点检查有货车的工厂。绝不能放过一个漏洞。” “是！” 到了此时，专案组最怕的就是没有线索，并不是线索准不准确。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人手全部都撒出去…… …… 当全体行动后，整个指挥所就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了李缘一个游手好闲的人。他也不好意思打搅别人，索性找个角落休息一会。没过多久，他就彻底的陷入了梦乡。 当李缘被一阵吵闹声惊醒的时候，已经快要到凌晨四点。警车不断的归来，到处是警察兴奋的声音。一个个犯罪嫌疑人被纷纷押送进门，整个指挥部洋溢着欢快的气氛…… 等待了一会儿，崔天放出现在李缘面前：“小李，感谢你的帮忙，案子已经破了。现在还在侦破阶段，详细情况不能多说。不过你放心，肯定会给你嘉奖。” 崔天放同样大松一口气。太折磨人了。如果那是命案，倒也说得过去。但就一个区区盗窃案？几乎把三个县的县局折腾的死去活来！ 既然能够破案，李缘同样很高兴：“那崔队，我应该没啥事了？” “哦哦，我看哪辆车有空，会安排送你回霞山所。不过现在正忙着录口供，你是不是多等一会儿？” 听到这毫无诚意的承诺，李缘笑了笑：“还是等天亮后，我去坐班车！” “那……也行！这次招待不周。怠慢，怠慢了。” “呵呵。” …… 天亮以后，李缘搭乘头一班班车赶到县城，又搭乘另一班班车回到了霞山乡。当来到乡派出所取自行车的时候，早已经到了下午快三点。 挥挥手，向王全和几位同事道别：“全伯，案子破了，袁所几个应该很快回家。那以后我就不来了？” 王全却有点依依不舍，他又很为李缘高兴：“你这小魂淡早该滚蛋了。放心，我会为你多争取点津贴，局里应该也会给个嘉奖？” “算了算了。呵呵。”李缘根本不在乎那些东西。他以后又不会在体制里混。 回去的路上，李缘突然想到，那群刑队的魂淡，他们这不是过河拆桥吗？居然连个车子都不派？自己应该已经成为刑队公敌了？ 不过在那里打脸鞭尸，好爽啊！而且现在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好装逼啊！ 就是有点奇怪，那个……就叫獬豸系统！那个獬豸系统成功率也太高了？一出手就来了个三发三中？这似乎已经不是运气，肯定有一定的原因。 李缘仔细的一琢磨，他就发现，除了基层掌控能力的大小以外，应该在几十年后，随着法制健全，就比较讲究程序，无论是执法，或者破案，警察都有点软，一副“娘娘腔”的模样。 哪里像现在，作风强悍凶猛，有嫌疑抓进去再说。铺天盖地的一锤子买卖，反正也不怕抓错。 未来抓错放了，会获得国家赔偿。多的还能拿到几百万。现在抓错放了，居然还会敲锣打鼓、喜极而泣的过来送锦旗？ 所以说……还是应该承认，后来文明执法，保障人权是有进步意义的！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放在这个时期，一个暴力破解的大数据，再加上强悍凶猛的破案手段，那才是真正的绝配！ 万分可惜，大数据生不逢时啊！ 第36章家里人 “缘子，你早上没回家，妈和我都很担心哩。” 顾雨芹穿着短袖圆领衬衫，露出两只玉藕般的白嫩手臂，她正在腊制一只野兔。长发已经刚刚洗过，盘在脑后露出玉颈，飘着一股皂花香和体香的混合味道。李缘忍不住贴在她身后，深深了吸了好几口，微微感觉有点心猿意马。 还是家里好啊！家人才会真正的关心自己。 平心而论，倒也不能完全责怪那些警察。电话只通到鹿角坳村的村委会，到鱼头坳村只能依靠人员通知。像这样不重要、不紧急的小事，一般不会派人专程跑一趟。 如此说来，鱼头坳村的“罪状”似乎又多了一条——通讯不畅通！还真的是难啊！ 感觉到丈夫在身后的热量，顾雨芹脸上装的若无其事，身子却兴奋的微微颤抖：“咱家承包那几座山头的事，大队已经批准哩。这几天就会送去公社审批。” 李缘点点头，老妈张珍的行动力还是十分给力。她应该生怕夜长梦多。一般来说，像承包这样的事，只要村委会通过就没问题，乡里的审批无非就是备个案。 虽说已经过去十多年，这里的人依然在老称呼、新称呼混着用。乡就是公社，村委会（行政村）就是大队，像鱼头坳村（自然村）就是生产组。 “别闹别闹，白天哩。”顾雨芹羞红着脸，轻轻扭动着腰，像是在抗拒某个男人的骚扰，但更像在撒娇，“还有还有，好几家都想要搭伙卖草药，这几天找妈的人可不少咧。” “芹芹，兔子哪儿来的？”李缘并不关心这种家长里短。反正看家里的女人玩的挺开心，这样就挺好！ “隔壁的永平、永安送来的。”顾雨芹就有些奇怪，“不是你下的套吗？他们说抓到两只。” “哦。呵呵。”李缘都快要把这件事给忘了。幸好收获……也不怎么样。他可是下了三十几个套子、兽夹。夏季果然不是狩猎的好季节。 说实话，婚礼已经过去十多日，对顾雨芹的情况还是了解的不多。趁着这难得的休憩机会，两人开开心心聊着一些没营养的话。 “……我大哥、二哥都不爱念书，小学都没读完。闹的俩侄女都快成野孩子咧。只有我一直读到初中。嘻嘻。……大嫂人不坏，就是有点小气哩。我们家不像你们村，没多少地方搞副业。……二哥人太老实，二嫂一看就是精明人。不知道他会不会受苦咧……” 虽说是闲聊，李缘也了解了不少顾雨芹家里的情况。 对于他们这些农村孩子来说，因为家庭原因提早辍学，确实是主要原因之一。但更主要的原因，还是交通不便。 农村孩子就是天天花几小时去学校；城里孩子天天用这几小时去补习班？除了那几个骨骼清奇的超级学霸，又怎么和城里孩子竞争呢？ 顾雨芹的家里能支持到她读完初中，说明她还是十分受宠爱的。 由于这里整个县都是贫困县，像鱼头坳村这样的村庄反而比较“富裕”，最起码物产丰富，吃些好东西就不用发愁。 深山里的山民就不用多说，他们都是一群苦哈哈。山外的村庄同样人多地少，内卷的相当厉害。什么副业都会一窝蜂的上，最后导致大家都赚不到钱。 而鱼头坳村再怎么差，还能给你几个荒山山头去随便折腾。 当然，后来深山里的山民首先搬迁到山外安置。山外的村庄同样因为交通便利，慢慢的发展起来了。反而是鱼头坳村这样的大山外围，一下子就变得十分尴尬。 “嗯，去京城之前，该给你置办几套新衣服了。” 顾雨芹的身材同样不错，身高1米65，算是衣服架子。就算现在穿着粗衫布履，也难掩她的俏色。 顾雨芹心中甜蜜，弱弱的拒绝道：“不用了？我还有不少陪嫁的新衣服哩。还是给你扯件新衣服，你以后要外面做事。” “我当然需要。”李缘并没有多说什么。去了京城后，肯定需要备几套正装。就像结婚时候还穿着中山装？还是老爸李国栋留下来的？ “那就给你做。现在家里花钱的地方多。” “也不缺那几个钱。算了算了。”到时候索性先买回家，难道自己这个小媳妇会不喜欢？ “缘子，我就想要家里安安稳稳，现在已经很不错哩。”顾雨芹一副满足的小模样，“是不是一定要去京城？我心里有些害怕的。城里人会不会欺负我们呀？” “你去京城都会害怕？以后去港澳台、去国外，又该咋办？”李缘开玩笑道。 “缘子，你别吓唬我。嘻嘻。”顾雨芹真以为李缘在开玩笑，根本不在意这些虚无缥缈的话，“我听说那里啥都贵，我家的钱可不经花咧。” “哦？你藏了多少钱？” “就不告诉你。嘿嘿嘿……” “……” …… “哥，嫂子，一起玩！”李云云兴冲冲的闯了进来。 “云云，玩啥？”顾雨芹刚把腊野兔挂在杆上。她依然保留有不少小孩子的心性。 “打扑克！” “那好，去叫老三。”李缘乐呵呵道。 没一会儿，李兰兰被不情不愿的拉了出来，眼中带着一丝兴奋，嘴里却在嫌弃：“打扑克那么幼稚，谁喜欢玩哩。” “那倒也是。”李缘故意说道，“我正好要复习英语。玩物丧志啊！” “呸呸！”李兰兰立刻挽起袖子，“嫂子，我和你一伙，哥和小四一伙。咱们要把他们打个落花流水。” “嗯嗯！”顾雨芹也捏紧小拳头，“我是绝不放过缘子咧。嘻嘻。” “呵呵，到时候你们俩别哭鼻子啊？” “走着瞧！开战！” “……” “哥，你咋又偷看我牌？” “输不起了？我允许你认输，只要你去院子里学驴叫。呵呵。” “你耍赖。诶，哥，你还偷看牌？” “呵呵，那证明我视力正常。谁让你拿牌都拿不好？” “不行不行。这把不算。” “呵呵。” “……” 第37章喜报！喜报！ 又是一个艳阳天，又是心情愉快的一天，又是踏青的好日子。一大早，李缘就领着虎子……被老妈叫住了：“儿子，别出去玩咧。把这些都磨成二八粉，磨完后，连麦麸一起，送到老陈头家。” “妈，现在磨面粉多少钱？” “百斤五毛。” “五毛？有必要……累着毛驴吗？” “累着驴？是你想偷懒吧？咱们村电磨水磨都没有，如果咱家的驴不干活？让其他人家咋办？家里还能赚两块钱哩。” (⊙?⊙) 行行！为自家的驴默哀三分钟。 李缘从牲口棚牵出毛驴，给它喂了几根胡萝卜，为它蒙上眼。没办法，不是我不照顾你，而是老妈太凶残。 把毛驴牵到石墨上，唉声叹气的正准备开工，就听到门外有人招呼：“缘子，你在家呢。” 李缘转头一看，原来是张喜和孙浩。张喜手中还提着一瓶酒、一条烟。 原来张喜是来感谢自己的。虽说主要是他运气好，才没有受到处罚，但还算是个有心人，知道专程跑来一趟。 “快里面请。拿什么东西。”李缘顺口客气了一句。 “应该的应该的。”张喜畏畏缩缩的进了院门，身后还跟随着小心翼翼的孙浩，“缘子，这回我做事不敞亮了。我是过来向你赔罪，我对不起兄弟你。” (⊙?⊙) 李缘一头雾水，他能有什么事对不起自己呢？ “前几日我们村几个人也去跑山，我一时糊涂，跟他们一起去了。” 边上的孙浩连忙解释说：“缘子哥，这事他们做的不地道。再怎么样，也应该叫上你。他们也叫了我，我就没去。领头的事咱们村的黑哥。后来你还大人大量，在派出所救了喜子哥咧……” 在他们俩颠三倒四的话语中，李缘总算听明白了，差点儿没笑喷。自己根本没想过继续去跑山，这两人却过来讲究兄弟义气了？ “呵呵，没事，不用放在心上。这大山又不是我家的，谁都能去跑山。” 孙浩面向张喜，他一脸责怪：“听到没，我就说缘子哥不会计较，你早该过来赔个礼了。” “是是。”张喜态度很好，“我知道缘子做事敞亮。就是做了对不起兄弟的事，一时……一时……” “一时啥呀？”李缘笑着拍了拍他肩膀，“先帮我磨面，中午留下喝酒。” “诶！”张喜和孙浩立刻露出笑容，干的居然比毛驴还要欢？ 年轻人就是这样，有时候做事不怎么稳重，有时候却特别看重江湖义气。 “……缘子哥，你啥时候去跑山，别忘了带上咱们。” “最近不会去。如果你们有好去处，真不需要考虑我。不过提醒一句，知道咱们村的瘸子叔吗？一定要找个靠谱的领头人，同伴也要找有人品的。否则宁愿不去？千万小心！” “我就说嘛！黑哥那伙人连小学生的钱都要抢，还能相信他？” “呵呵。” “缘子，主要是上回赚了钱。多少人都在眼红。” “跑山确实能赚钱，但风险也很大。这样吧！我这里有条赚钱的门路，虽然不多，但能带上你们一股。先给你们介绍一下，你们可以回去考虑……” …… 之前李缘的那一番折腾，终于给本地带来了一些变化。 附近出现了不少跑山的人，有的组团，也有个人；有的有枪，也有提着一把柴刀的傻大胆。 不管他们的收益如何，起码动静闹得就比较大。周围的野猪野狼基本上都被吓唬走了，倒也带来了不少的好处。 但随之而来的就是伤亡。还有分赃不均带来的争执。为什么都知道大山里都是宝，最后留下的跑山人却那么少？就是因为这样的危险和麻烦，大部分人都感觉到得不偿失。 不过这股风潮起码还要刮上一阵，要用血淋淋的事实来教育他们。 另一个就是草药合作社。有意向加入的已经达到了三、四十家。其中就包括了张喜、孙浩这两家。 然而这样的扩张却遭到了三位长辈的一致反对。就因为他们俩是鹿角坳村的人？ 没办法，两个村的“血海深仇”确实比较夸张。 幸好他们最后还是网开一面，算是给了李缘面子，依然保留了孙浩、张喜的名额。不过也到此为止。 转眼间，就来到了盛夏八月…… …… “喜报！喜报！谁是武永平同学？他考入了京城的大学！你们村出大学生咧！” 村口的邮递员一边打着自行车铃声，一边飞快的骑车一路高喊。整个村子顿时沸腾起来，宝柱领着一群熊孩子更是一路追赶…… 终于到了寄取大学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武永平不出意料的拿到了京城理工大学的通知书。武木方和齐秀梅高兴的合不拢嘴，拿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糖果，分发给村里的孩子们。 “齐家嫂子！大喜事，该请客了。” “没啥说的。今晚流水席！全村都来啊！哈哈哈！”武木方都管不了那种称呼上的错误，他同样高兴的手足无措。 “对对。”齐秀梅手忙脚乱，招呼着前来贺喜的村民们，“谢谢大家伙。还以为他考不上呢。没想到孩子争气！” “……” 隔壁的李缘家气氛冰冷。李缘无奈的看着家中的女人。随着日子的临近，这几个女人多少还抱着一种侥幸心理，希望能得到一个惊喜。可是随着录取通知书的到来，所有的希望都已经完全破灭。 “妈，嫂子，还有可能下一批哩。后面还有大专通知书。”李兰兰同样在为李缘担心，她难得说出了安慰的话。 李缘心中苦笑，没想到打击那么严重。早知道这样，那几个月还不如肝一把呢。 此时此刻，李缘同样想说几句宽慰的话。起码让家里女人好受一些。 可还没等他说出口，外面就传来了村民议论的声音：“邮递员同志，咋没有缘子的？” “就这一份，其他没有。你们说的缘子是谁？” “就是李家的李缘。” “哦！我这里还有两个包裹，就是他的。顺便一起带来咧。他们家在哪儿？” “就隔壁这家！” “……” 第38章文抄公果然不靠谱 像鱼头坳这样的偏远山村，邮递员一般一周过来一次，集中递送信件包裹。只有像大学录取通知书这样的重要信函，才会即到即送。所以说，那两个包裹都就是搭顺风车送过来的。 然而很不凑巧，此时整个村子几乎都聚在一起。这年代的村民又不讲究隐私，他们很喜欢翻看别人的东西。 没过多久，就有人开始大声传播：“快来看咧，缘子被退稿咧。” “啥叫退稿？” “我也不知道咧。呵呵。” “……” …… 几分钟后，家里的女人都是神色古怪，只有李兰兰原形毕露，她正在捧腹大笑：“哥，没想到你还是大作家哩。我好崇拜你呦。咯咯咯……” 老妈张珍同样又好气又好笑。她对李兰兰笑啐道：“有啥可笑话的。你哥已经很不错了，能写出那么多的文章。起码能胡咧咧出那么多的字。哪儿像你，天天好吃懒做。儿子，没关系，退稿就退稿。水平不够，以后可以多练练。喜欢的话，最好……还是考个大学？” “这是他们有眼无珠。”李缘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说实话，李缘倒也没怎么生气，只是感觉到万分可笑。南叔和香蕉这两位小姐姐双剑合璧，居然全部给出版社枪毙了吗？ MMP！别人当文抄公能够一鸣惊人。自己当文抄公，居然很倒霉的遇上了瞎眼编辑？ “妈，你看看哥，气急败坏咧。这样的大出版社会没眼光吗？哥写的肯定就是没人看的破烂东西。”李兰兰趁机给李缘上眼药。 一旁的顾雨芹感觉脑子有点乱：“缘子，你啥时候写的东西？” “就是前几个月，不就是想为家里赚点稿费。” “那……没那本事也不要紧。其实你已经很厉害哩，能写出那么多字？外面有几个人能办得到？” 李缘直接一口老血。说了半天，就是因为写的字多？太气人了，侮辱我不要紧，侮辱小姐姐就不行。那可是南叔小姐姐和香蕉小姐姐！ 边上的李云云左右观望，她同样没闹明白是什么事：“哥，写作文还能赚钱吗？那我支持你哩。老师说过，失败是成功之母！” “你们听听，还是小四了解我。云云，以后哥拿到稿费，给你买新衣服、新玩具。” “啊？儿子，你还要写？” “缘子，就不能安稳些吗？” “哥，不是我瞧不起你，你根本不是那块料。哈哈哈……” ╭∩╮（￣▽￣）╭∩╮ …… 回到房间后，李缘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可能？就凭《盗墓笔记》和《赘婿》的文笔质量，实体书时代同样是王炸啊？ 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盗墓笔记》的包裹。里面除了退稿以外，还有出版社编辑的一封长信。 长信的内容大概就是这样——感谢对出版社的信任。也肯定了《盗墓笔记》这本小说的创作，对于李缘这个新人表示了鼓励。 但过分宣扬了封建迷信思想，尤其是盗墓这种违反法律、违法道德的行为。过分的追求娱乐性，有些*******的倾向。最终经过编辑部认真讨论，决定退稿处理。 最后祝愿李缘能再接再厉，能够创作出符合社会主义价值观的优秀作品…… 而在稿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编辑的修改意见。直到十万字以后，才变成空白，应该编辑决定放弃了。 这就让李缘十分无奈。应该说，这个出版社的编辑还是比较认真负责的。 但很遗憾的是，时机特么的不对。李缘终于回忆起来，两年之前的特殊事件。此时对“*******”相当的敏感，这本《盗墓笔记》差不多就是撞枪口上了。 把《盗墓笔记》的包裹放在一边，李缘又打开了《赘婿》的包裹。看了一眼后，心中就忍不住升腾起一股无名火。 这个出版社完全就是敷衍了事。 除了格式化的一张退稿通知书——因为作者李缘的作品不符合出版要求，予以退稿处理…… 稿纸上更是干干净净。 从好的方面想，也许编辑就看了个开头。从坏的方面想，也许投稿的人实在太多，编辑一看“李缘”这个陌生新人作者的名字，直接就给了退稿。 MMP！ 文抄公果然不靠谱！ 未来的网文，就算编辑不看好，还能够读者PK，起码有一丝咸鱼翻身的机会。可是现在只要不符合出版社的口味，直接就让你胎死腹中？连个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打量李缘脸上那阴郁表情，顾雨芹忍住笑，柔声的安慰：“退稿就退稿，咱家又不靠这个。” 这话其实也对。刚开始的时候，文抄公还是比较重要的。但随着组建成功卖草药的合作社，再加上即将开始的大棚种植。虽说家里还是缺钱，但也没缺少到走投无路的地步。 作为一名渣男，放弃小姐姐也没什么关系了。 但……念头不通达啊！ 原以为这是王炸，最后却变成了一堆烂泥？再加上了整个村子都已经传播开，承包了全村人一年的笑话？特么的还有没有面子啦？ “芹芹，我就不信了。我写的东西就不能发表？”不就是文抄吗？肚子里的好东西还多的是。 “我信我信。我信还不行吗？嘻嘻……” “给你一个纠正态度的机会啊！你看看，稿纸还剩下半箱呢，总不能浪费吧？” 现在的方格稿纸是一张500字，一刀就有100张。在上辈子，李缘购买A4纸都是一箱一箱购买的，所以刚重生的时候，他很习惯的购买了一整箱的空白方格稿纸。文抄了《盗墓笔记》和《赘婿》后，还剩下半箱左右。 当然，这里说的“不能浪费”，无非就是给自己多找个理由罢了。 “随你。”顾雨芹轻笑的瞟了一眼，“你有本事写，我当然高兴哩。就算发表不了，我又不会笑话你咧。嘻嘻嘻……” “芹芹，你这还不是笑话吗？” “没忍住没忍住。嘻嘻。别动手别动手，讨厌！你就会欺负我哩。嘻嘻嘻……” “……” 第39章再写一本 好吧！李缘承认自己已经恼羞成怒。 太没天理了。如果不文抄一本惊天动地带响的，对得起时空管理局？对得起家人？对得起祖国人民吗？ 关键是一时间已经闹的众人皆知，李缘多少有点羞刀难入鞘。 然而等他慢慢冷静下来后，却突然发现，真不知道该文抄哪一本？确实很难选择。 首先这一本书，那肯定就是最后一本。本来就没规划过文抄路线，因此绝不会耗费过多的时间精力。反正编辑如果还是瞎了眼，那就算自己倒霉吧！ 但问题来了。 像《盗墓笔记》这样的神怪题材不能文抄。目前的主流出版根本就不会接受。《赘婿》这样的言情爽文也不能文抄，这个题材内卷的厉害，基本上被成名作者瓜分地盘。新人想要出头？几乎没这种可能性。 那么又该写些什么呢？ 考虑了良久，李缘依然找不到方向。根本不知道这年代编辑的口味，而且也不认识出版圈哩的人。然而他眼角一扫，却看到顾雨芹倚在床头，捧着一叠稿纸，正看的津津有味。 “咦？芹芹，怎么你在看这些退稿呢？” 没想到顾雨芹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一丝兴奋：“缘子，我看你写的挺好的哩。为啥不能出版？” “哦？”李缘露出笑容，“你在看哪一本？” “就是这本《盗墓笔记》。我……我也说不好，反正我挺爱看咧。” “……” 对于这样的结果，李缘只能无言以对。当然、肯定、一定挺好看，要不然，《盗墓笔记》又怎么会成为未来的大IP呢？ 然而被顾雨芹这么一启发，李缘突然想到，对啊！既然无论怎么样去选择题材，都不能保证出版社出版，那为什么一定要迎合这年代的编辑口味呢？只要满足自己心意，好看就行了。 既然这样？那就……？ 放飞自我！ MMP！你们看不上老子，老子还看不上你们呢。 李缘一下子就豁然开朗，题材的选择就相当广泛了。 首先需要迎合自己的爱好。上辈子的自己就比较喜欢军史类论坛。男人嘛，一般都是那副德行，谁都会喜欢机甲舰娘。当然，论坛上匿名的拍砖撕逼也是相当的酸爽。 对对！还要拍砖撕逼。就用网络流行语和流行梗，叙述一段军史类的故事？ 李缘又琢磨了一下，最后就做出了决定。提笔在稿纸上写了一行字——浩瀚大洋是赌场：大RB帝国海军兴亡史。 提起后来互联网军史类最有名的作品，毫无疑问就是明月小姐姐的《明朝的那些事儿》。不过这是纯历史类的作品，李缘的兴趣并不大。还是留给明月小姐姐吧！ 而在军史类里，萨沙的那几本作品应该流传度最为广泛。并且留下了不少段子，比如说：大阪师团の神奇故事等等。 不过随着互联网的普及，普通网民也获得了大量的真实信息。后来别人就发现，萨沙写的许多内容都是民科，根本就是在胡编乱造。虽然说不上名气很臭，但也没有了好名声。因此李缘也不愿意选择萨沙。 至于这本《浩瀚大洋是赌场》。应该在军史类能够排名前五。流传度算是准一流吧！ 在这本书中，介绍了大RB帝国海军，从建立初期的唯唯诺诺，到令全世界瞩目，不过用了四十年时间，之后又经过近四十年，便彻底从地球上消失了。 这是一支充满赌徒性质的军队，也是一支很有创意的军队，它能够无视一切既存的政治经济军事规则和定论而孤注一掷，从而创下了不少“首次”作战的方式和创意。 同时，这又是一支极为保守、固步自封、思维方式滞后于时代达数十年之久的军队。两种极为矛盾的性质相互依存，恰好正是RB民族性格的所在，这也预示着它除了悲剧性的下场之外，不可能有其他结局。最终，它的归宿也只能是大洋深处-——那片与其说是它们的战场，还不如说是赌场，更是坟场的地方…… 相对来说，虽说有些小瑕疵，但这本书还是比较严谨，比较尊重史实。 而国内的老少爷们最感兴趣的是哪个国家？毫无疑问就是本子！从飞天遁地的抗日神剧，到这种严肃向的历史科普书籍。 不过后来的网上书评，也指出了这本书的某些缺点——只有叙述，没有思考，一切都是在照搬资料。还有和国际政治背景的联系不深，细节方面就有些不清不楚。另外就是刻意在“赌场”上。为了强化本子的赌性，某些历史事件稍微有些歪曲。 但瑕不遮瑜，应该承认，这是本好书，而且值得一看。 至于那些小缺点，应该就是作者俞天任先生的局限性。毕竟他不是军事类和国际政治类的专家学者，仅仅就是个民间爱好者。 另外还有一点。正因为有那么些缺点，在上辈子的时候，李缘曾经在论坛上与他人撕逼打滚，所以对整本书相当熟悉，并且浏览粘贴过相当多的资料。 因此在写作的时候，他完全可以把原版本作为框架，进行二次创作，弥补掉那些小缺点。再加上领先几十年的网络语、网络梗，完全可以写的更加风趣幽默。 至于编辑可能很反感这样的非正规语言？ 拜托！都特么的已经准备放飞自我，爱谁谁吧！ …… 由于这是完全的放飞自我，李缘就没有了任何的限制，酣畅淋漓的写满了一张张稿纸。 之前的那两本书，多少还需要考虑一些用词方面的问题，现在就完全不存在了。就用自己最喜欢的撕逼语，甚至连个草稿都不需要打…… 而家中的那些女人，最近就迷上了那两本退稿。她们一致认为，还是《赘婿》比较好看。反而对目前写的这本《浩瀚大洋是赌场》，她们的评价相当低——这乱七八糟写的是个啥？ 对这几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李缘就是嗤之以鼻。她们懂这些网络流行语吗？ 第40章个人嘉奖 由于彻底的放飞自我，李缘差不多已经写嗨了。相比原版本的内容，他就增加了不少，应该能达到40万字左右，估计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当然，也不可能这一个月都窝在家里。就在这一天，有人过来传讯，让李缘去派出所领取嘉奖。 …… 道路上，一个车队正在蜿蜒前行。李缘和陈大兴坐在最前头的马车上，俩人正在闲聊着一些事。 “瘸子叔，开门红啊？第一批就用了七台车？”李缘笑着打趣。 恰好是合作社正式开张的日子，没想到规模搞得那么大，头一趟就是七辆车？不过那些车良莠不齐，有两匹马拉的大车，也有骡子、毛驴拉的小车。连李缘家里的骡子都贡献了出来。 陈大兴同样很高兴。他笑着点点头，接着又苦笑着摇摇头：“缘子，原先说好有四十几户人家，最后真正加入的只剩下十七家。大多数人都在玩弄小心思。他们就等着咱们在前面探路咧。如果真见到好处，他们才会参加。到那个时候，咱们也不可能拒绝，抹不开面子咧。唉！村里做啥事都挺难。” “那么多草药咋来的？” “他们不参加，不妨碍采草药卖钱吧？咱们又不是不给钱。” “呵呵。” 农村就是这样。别说农村人质朴什么的，其实乱七八糟的事照样很不少。尤其是某些自以为很聪明的地方，让人感觉到相当可笑。 不过李缘也知道，更主要的原因——高考落榜，声望值直接-500！ 许多村民就改变了主意。剩下的也有不少选择了观望。幸好李缘的为人还不算很失败，起码像宝柱家这些，关系比较好的几家，还有孙浩、张喜他们，最后全部都没有退出。 对于这些小动作，李缘并不怎么在意。而且又不是没有办法，未来互联网企业股权结构里有不少的现成花样：“瘸子叔，那就分AB股吧。” “AB股？” “就是现在的十七户不变，咱们都算成A股。等到过年时候再开放下一批B股。当时咱们交100，他们就要交200。同样算成一股。而且以后的分红不变，但投票权只能算半股。” “区别对待？” “对！就是区别对待。总不能让咱们这些元老吃亏。” “呵呵。缘子，还是你脑子活。”陈大兴当然不会反对，“不过这样区别对待，别人不乐意该咋办咧？” “无所谓的。这门生意容不下多少人。他们爱来不来。” “也对。其实你说的对。不能光靠大牲口。以后还是需要小四轮。” “慢慢来吧！这事不急。” “还是要把事做在前头。缘子，等会儿你去了镇上，问问有没有空房子出租。” “好！我让派出所的人问问吧！” “……” …… 搭了一段顺风车，来到了乡派出所，拿到了重生后第一个个人荣誉——县局颁发的个人嘉奖。 没什么仪式，也没有什么领导拍照，就给了张奖状，让你高兴一下。 那个偷牛贼案已经全部侦破。就是开发区的某家工厂的团伙作案。 那家工厂名叫永兴电器厂。名字似乎起的挺大，其实就是生产手电筒的。 在改革开放刚开始的时候，各地出现了不少乡镇企业，这家永兴电器厂就是其中一家。一开始应该挺成功，不是已经闯入开发区了吗？但随着这几年的竞争激烈，这家厂的效益就开始了极速下滑。 由于这是乡镇企业，与国企和私企就有很大的不同，这家厂的骨干都来自同一个村庄，厂长更是村里的干部。因此当资金紧张，连工资都快要发不出的时候，那个厂长就纠集了十几个骨干，偷牛后卖往外地，用的就是厂里的货车。 所以说，如果是国企的话，效益不好，反正那是公家的钱。如果是私企的话，不就是裁员歇业了事？ 就是因为乡镇企业，也许那个厂长还有担当吧！虽然这种担当应该用错了地方。但正因为他们不按常理出牌，反而闹得鸡飞狗跳…… 谁会想到，堂堂一个电器厂，他们居然会偷牛去了呢？但事后也能理解，说到底，无论是那个厂长，还是骨干，其实都是农村人，他们也想不出什么高精尖的犯罪。 李缘听的有趣。现在是厂不聊生，日子都不好过。不过苦日子还在后头呢，后面应该还有个下岗潮！ “缘子，能拿个个人嘉奖不错咧。”王全笑着安慰，“没办法，这就是个盗窃案。如果是命案的话，保不准你还能拿个三等功。” “呵呵。” “哦！上两次的行动，你们联防队每人发50块奖金。袁所特批，给你100，块。给你，这你别客气。” 那两次的行动应该创收不少。今天到派出所的时候，已经看到县局发下来的偏三轮一辆。因此这钱就拿的心安理得。 “还有，这是枪证。记得别乱用枪。” “谢了，全伯。” “哦，有件事要和你说一声。”王全突然说道，“你那个什么系统，上面有领导已经感兴趣。先私下里问问你，应该怎么弄？” 对于公安局需要这套獬豸系统，李缘没有丝毫的意外。如果没有后续的话，反而会比较奇怪。 “全伯，目前的条件，只能弄个单机版。也不需要其他人，差不多我一个人就够了。编程加调试、培训，一个多月吧！” “那就算两个月。费用呢？” “一台电脑能有多少钱？编程用电脑比家庭用电脑都是配置简单。最多一、两万块钱吧。不过说好了，将来肯定需要联网，那个费用可不包括啊！” “那你个人条件呢？” “为家乡做贡献，谈啥钱呢？呵呵。” “看不出，你小子觉悟那么高？” “好吧！全伯。就对你说实话。如果按照市场价，你们起码要付我10万！不是我看不起你们公安局，你们这个穷衙门有钱吗？与其收个象征性的友情价，还不如不收呢。” “哈？你小子欠揍是吧？听说刑队里很多人都想削你一顿？” “你看看，六扇门就是不讲道义。他们就是恩将仇报。” “滚蛋！哈哈哈……” “……” 第41章有一点点心动 说起这时期编程的收费？只能说没有一个统一标准。 不过在这套獬豸系统中，由于运用到了后来大数据的一些经验公式，这些都是很超前的知识，10万块还是物有所值的。如果放在硅谷，也许能卖到10万美元以上。 顺便介绍一下经验公式的概念。就是些没有经过严密的论证，但通过经验总结的一些算法公式。 一般不会发表论文，但重要的一些也有，比如说某些著名猜想。也许是长期总结后获得的经验，也许就是某个天才的灵光一现。 所以这里的超前，并不会引起他人的怀疑。毕竟没人敢保证，这世上就没有天才？这世上就没有灵光一现？ 至于那个单机版？真不值什么钱。那只是糊弄外行用的。 无论是实现算法的那个小程序，还是提供给使用者的操作界面，对于李缘这种资深程序猿来说，仅仅就是小学僧的功课。 也就是说，10万块钱，就是为了购买那几个经验公式。 但在这内地破县城，怎么可能给你那么多钱呢？他们连电脑都不懂，根本无法理解这些东西的价值。 因此李缘的态度就很明确——索性就不收钱了，就刷个名气。 如果以后在互联网IT圈里混，就能名正言顺的介绍自己，这个獬豸系统就是我做的！这要比区区10万块钱有价值的多！ …… 几天以后，王全就把李缘带到了县城，见到了那位感兴趣的领导。奇怪的是，他并非是本县县局的领导，而是隔壁希北县县局的罗局长。 罗局长名叫罗长风，他三十刚出头，应该算是年轻有为的干部。见到李缘后，虽然对李缘的年龄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掩饰过去，满面春风的招呼道：“小李，当年我实习的时候，全叔就是带我的师傅。所以咱们都是一家人，在这里千万不要拘束。” 王全恰到好处的介绍道：“缘子，罗局可是警官大学的高材生。当年他主动要求下基层，那可是轰动整个市局的大新闻。” 李缘秒懂。像罗长风这样的人物，一个主动要求下基层的大学生，要么背景深厚，要么抱有理想，想要有所作为。考虑到他十年左右就能升到了县局局长，应该两者都有之。 除了王全这个陪客外，这次罗长风还带上了他的秘书。那位秘书早就为他们定好了酒楼包厢。 几杯酒过后，罗长风属于那种情商很高的人，李缘在人际交往方面同样段位很高。起码第一印象都很不错。 “缘子，能不能介绍介绍你那个獬豸系统？”罗长风微笑着说道，“事后我从专案组了解过，你那个东西传的挺神奇？” 李缘倒也没有隐瞒：“罗哥，其实没那么准确。” “哦？” “全伯应该都知道。第一个录像厅的案子，咱们事先的准备是去抓船，最后抓到的并不是卖船，而是船色录像。后续的卖船案和抓了小偷，这都是牵连出的案子。所以从獬豸系统的角度，这次应该算是预测失败。第二个地下赌场案，虽然没有抓错，但概率排名二到十的结果，如果派出所去抓，说不定也会有收获。这只能说数据样本准确，或者说，提供的线索准确。真要说，如果没有獬豸系统，按照派出所掌握的情况，其实也能抓个八九不离十……” “那偷牛案呢？” “偷牛案就是原先的基础打得好。这里我要说一句，那些刑警确实经验丰富，作风扎实。就是那群小偷利用了思维上的盲点，一时没想到，一时钻了空子罢了。而我那个獬豸系统，就是排除掉一切的不可能，最后剩下的就是最大的可能。” 这句死亡小学生的名人名言，惹得罗长风大笑。他明显放松了许多，说明李缘这个人还是讲科学的，并不是什么江湖郎中。 “缘子，照你的说法，獬豸系统的成功率并不高？” “我曾经做过不完全的统计，应该在20%左右。”李缘继续补充道，“罗哥，这是辅助性工具，并不能决定破案！” 罗长风点点头，若有所思。其实遇到大案要案，能提高1%的概率都是相当值得的。 “那么国外有这套技术吗？”罗长风笑着询问。 李缘明白，罗长风开始心动了。也许之前他只是想要了解一下，但现在确实想要这套獬豸系统。在这个年代，追赶国际先进水平，那就是一剂万能药！ “FBI、CIA应该都有基础性的研究项目。不过考虑到欧美国家的法律，他们有了成果都不敢用。这涉及到个人隐私问题。其实罗哥，最需要獬豸系统的，并不是公安部门，而是那个机构。” 关于这方面的基础性研究，欧美国家确实有着很深厚的基础。但一直被个人隐私问题所困扰，所以没有发展起来。要一直到911事件发生后，大数据才会在欧美司法系统广泛运用。 所以在这方面，国内是有弯道超车的可能性的。事实上也是如此。后来的大数据领域，只剩下了中美两国独领风骚。 罗长风同样明白了李缘的意思。他使了个眼神，秘书心领神会，领着王全到包厢外去抽颗烟。 “缘子，这东西应该很有用，但不能让具体办事的人寒心。如果我没有理解错，像这样的项目，可以大的无限。完全可以厅里立项，甚至可能部里立项？” 李缘点点头，这项目的重要性，不要说李缘个人，连罗长风这个县局局长都够不着。但就这么白白的为别人做嫁衣吗？最起码要拿到一些好处吧？ “罗哥，你们警官大学应该有情报分析学，你们公安部还有计算机研究所。可以和我们这里联合立项，最起码能给市局、县局弄个试点单位？我能提供技术支持，把所有的原始资料全部交出去。我就要一个署名权。你也能想办法进入项目组。项目组起码需要个基层一线的办案技术专家吧？如果未来还能水几篇论文，通讯作者、一作咱们不考虑，但给个排名靠后的作者不过分吧？” 第42章用户需求 作为一名优秀的项目主管，李缘当然能一眼看出用户需求。 在这个项目中，有几个比较特殊的地方。 一个就是由下往上推动。一定要把市局、警官大学、计算机研究所等机关拉进来。共同推动、共同分享利益。也就是俗称的“做大蛋糕分蛋糕”。 另一个就是知道进退。切忌贪心，但也不需要客气。该拿多少利益就拿多少。并且照顾好各方的利益。 比如说罗长风。 像这套獬豸系统，肯定没有什么商业方面的需求。其实能否成功，那也是相当遥远的事，罗长风同样不会关心。 最为关键的就是——立项！ 一个亮瞎狗眼的课题选题，一套不明觉厉的高科技系统。只要能吸引住上级领导的视线，那就是120分的满分成功！ 说到底，罗长风就是为了刷政绩。至于这个政绩该怎么去利用？那就不是李缘关心的事了。 果然，听了李缘的回答，罗长风不禁更加的高看一眼。在俩人的交谈中，罗长风就感到很舒服，那种难以言表的默契感觉。 “缘子，你除了要署名权以外，还想要些什么？”既然已经有了默契，那就不要玩什么虚的，罗长风直接说出了条件，“我听说你这次高考成绩不怎么理想？有没有兴趣参加我们公安队伍？基层实习个一、两年，我安排送你去省警校的大专班。凭你的能力，警官大学的委培生也不是没有希望？” 这就说明，罗长风的能量只能到省警校这一层次，警官大学的难度相对就比较大。虽说现在的大学资源相当紧张，但还是开放了单位定向培养的委培生，以后还会出现自费生。享受同等学历、同等待遇。 当然，普通老百姓是绝对接触不到这样的渠道的。这证明罗长风还是极有诚意的。 然而再怎么有诚意，李缘肯定毫无兴趣。他笑了笑：“罗哥……” 不等李缘的话说出口，罗长风已经通过表情，明白了李缘的意思：“缘子，是哥哥我想岔了。这里的庙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客气客气。”李缘灵机一动，“罗哥，换我姐咋样？她初中文化，最好能留在市局。以工代干就够了。” 这年代并没有公务员编、事业编和合同工的分类，政府工作人员的编制，只有干部编和以工代干编。不过等到后来改制，以工代干就算做不了公务员，照样能拿到事业编，一样都是铁饭碗。 总比上辈子，大姐李素素下岗好许多吧？ 听到这里，罗长风暗暗松了一口气。有时候欠别人人情也是挺麻烦的。毕竟两人的关系还没到那个程度。 “女同志初中文化进公安局？这难度稍微有点大。也不用以工代干，换个其他机关咋样？” “这都可以。只要稳定清闲一些的工作。”对于李素素的工作，李缘其实并不挑。 “那好，包我身上。还有，听全叔说，你想要驾驶证？这事也帮你解决。”也许感觉到有点不好意思，罗长风再次附赠了一样举手之劳的东西。 “……” …… 其实事情变化成这样，倒也有不少好处。起码李缘不需要浪费时间去编程了，只需要做份立项计划书，也就是未来所谓的PPT。 忙碌了几天后，就在罗长风那位秘书的协助下，李缘做了份很漂亮精美的PPT（立项计划书），并且附上了大部分的技术资料。包括那些经验公式。不过省略掉了推导过程和适用范围的详细说明。 也不可能傻愣愣的倾囊而出。多少还是要防一手的。 并且与那位秘书的交流中，李缘同样了解了罗长风的一些背景： 由于市局即将设立市属经济开发区分局，罗长风即将调任为分局局长，并且成为经济开发区领导班子成员之一。 市属的经济开发区肯定不是县开发区那样的烂摊子，连个卖手电筒偷牛的乡镇企业都能混进去。那里肯定是干部升迁的快车道，因此在这关键时刻，罗长风就特别需要政绩。 毕竟能多兼一个开发区副主任，那就能完全的跳出政法圈，完全打通未来的升迁大道。 要知道，在普通老百姓眼里，警察似乎很牛逼。但在政府机关的排序中，公安基本上属于排名倒数三位的存在。倒数第一当然就是城管。 所以在外面威风凛凛的，在内部都不怎么样。就说警察吧！无论遇到哪里的领导，还不是老老实实的立正敬礼叫首长？就是这个意思。 由此可见，也许罗长风是跳出了舒适圈，但他未来就多了很多机会，能拥有一片很广阔的天地！ 顺便说一句，其实这里的县局同样需要这个獬豸系统，但他们基本上就想白嫖，因为县局领导根本没有政绩的要求。反而罗长风就很需要政绩，他就会主动找上门，并且和李缘一拍即合。 反正做完这个立项书后，其他的一切都交给了罗长风，李缘很快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项目审核所需的漫长时间，这应该都懂的。 而这份计划书，按照审批程序，依次交到了一级级领导手中，最后几乎都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全部都是圈阅通过。 一方面说，獬豸系统已经有了三次成功案例，根本没有理由否决； 另一方面，既没有提出资金人员的要求，又没有其他的苛刻条件，只需要签个字即可。那就没问题了。都是在官场混，何必去做这个坏人……打击基层同志的工作积极性呢？ 就这么上传下送审批了一个多月，这份计划书就晃晃悠悠的寄到了魔都，来到了公安部计算机研究所的收发室…… …… 不过话说回来，罗长风做事还是挺漂亮的。他根本没有等待审批立项的最终结果，雷厉风行的就完成了对李缘的承诺。 通过了市里的审批后，罗长风就如愿以偿的获得了经济开发区副主任的兼职。理所当然的就把李素素安排进了开发区机关。并且发出了正式调令！ 第43章就这种小事 除了李素素的调令外，罗长风同时送来了一本驾驶证——准驾所有车型的A照（就是以后的A1照）。并且还有军体的结业证书和驾驶操作工三级工资格证书。 手续相当完整，没有收取任何的费用。 这就极富有时代特色了。 这年代的驾校一般都是内部招生，并不对外，比如交通系统、公交系统这些。而接受散客的只有军体那么几家，一般还需要单位介绍信，不接受个人报名。 在我们普通人的印象中，体育局似乎只有竞技体育和全民健身的功能。许多人并不知道，还有一个军事体育的功能。培养游泳、滑雪、驾驶、跳伞等后备力量。不信的话，去看看第一任的体委主任，那是十大老帅之一！ 所以当时针对社会招生的驾校只有军体俱乐部。 另外就是关于工人的技术等级。一、二、三级就是初级工，四、五、六级就是中级工，七、八级就是高级工。八级工当然很牛逼。 可是初级工根本就不值钱。只要技校、职校毕业，就能拿到初级工的最高等级——三级工。 也就是说，现在能拿到驾驶证的那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都是驾驶操作工的三级工？ 所以说，某些年代文需要学习一些常识，有些事不能想当然。这不是在玩游戏，只需要经验值什么的。 除了工伤顶替和知青顶替这种极为特殊的情况，初级工是在技校、职校培养的，绝不会放在工厂里。否则一窍不通的菜鸟新工人，放到类似于轧钢厂这样的危险生产环境，那是培养工人呢？还是直接送人头？这里送人头又不会掉装备掉宝箱？ 其实就算工伤顶替或者知青顶替，同样要放到技校、职校培训的。就像电老虎内部的子女顶替，最多就是电力中专、电力职校优先录取，总不会招收个文盲弱智吧？ 除了建国初期这十几年，国内职业培训体系是相当完整成系统的。工厂并不负责培训新工人，最多技校生、职校生毕业后到工厂，拜个师傅，让老师傅带带你熟悉一下情况。负责培养的都是技校、职校。 未来种花兔能成为世界工厂，不会以为就靠那几所蓝翔技校吧？ 顺便再介绍一下：驾驶员等级最高的就是六级工，也就是中级工到顶了。汽车维修工倒有八级工。 因此说，如果按部就班混资历，其他工种一般四十岁就能拿到六级工，毕竟有可能考上高级工，要留出余地。驾驶员一般要到50岁才会获得六级工。因为已经升无可升。 差不多要比其他人少拿十年的工资，你说驾驶员会吃香吗？ …… 不管怎么说，李缘已经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罗长风其实也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至于獬豸系统未来会变成什么样？他们已经不怎么关心。 渣男嘛，一般都是这样。用过就扔！ 先不提某个渣男那里。在这几天，大姐李素素就有点郁闷，因为她刚刚结束完一场相亲。 那个相亲对象是食堂里某个大妈热心介绍的。不仅个子很矮有点残疾，而且已经过了三十岁，家庭条件又十分贫困。唯一的长处就是家电厂正式职工，还有市里的户口。 对这样的相亲对象，李素素内心里是很不乐意的。尤其是那位大妈事先还在隐瞒，见面后才知道真实情况？ 如果就这样的话，那倒也算了。最多就是白跑一趟、拒绝了事。可更让人头疼的是，回来以后，那位大妈还在唠唠叨叨的劝说。 “素素，小伙子其实人不错的。他能看中你这乡下姑娘，你们家有多大的福气？以后你们家就有了市里的亲戚，说出去多体面？还有呢，小王还是正式工，说起来还是你高攀了呢。” 李素素脸色为难。她就是个不怎么会拒绝的老实姑娘。 见李素素没吭声，边上就有人帮腔道：“你们乡下人想嫁到城里，有的选已经挺不错咧。” “就是。素素，你还是个临时工。如果找个正式工的话，领导说不定就能让你转正。” “……” 众人七嘴八舌的在劝说，李素素的脸上更是青一块、红一块。 倒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坏心。不过相亲这件事，媒人眼里你怎么样，基本上就会挑个差不多的相亲对象。相亲只会谈现实条件，从来不会考虑什么花前月下。 而在食堂那些大叔大妈眼里，一个乡下姑娘？还是个临时工？也就这种档次！ 就在素素左右为难的时候，食堂的内部分机突然响起了电话铃声。没一会儿，就听到有人在喊：“素素，你家里电话。” 李素素一下子就慌张起来，没有很紧急的事，家里一般不会来电话啊？难道家里出事了吗？ 没想到那个大妈还在继续唠叨：“素素，别忘了和家里说。这样的大好事，你们家肯定高兴坏了……” 没管耳旁的唠叨，李素素心急火燎的拿起话筒：“喂？” “姐，是我。”里面传来了李缘的声音。 “缘子，家里没啥事吧？要多少钱？” “没事没事。”话筒里传来了李缘的笑声，“姐，有件事通知你一下。你在周五之前，去你们市里开发区大楼办公室，去找一个荀主任报到。让他给你安排工作。放心，那是正式工，以后你就是市里的干部了。” “啊？”李素素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这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我成了市里干部？呵呵。缘子，你没开玩笑？你在说胡话咧？” “老大，我花了一个小时走到鹿角坳，又花了一个小时和刘支书磨嘴皮子。好不容易打开了大队部电话的锁，就为了和你开玩笑？” “这……这……”李素素一时心乱如麻，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话筒里的李缘依然在抱怨：“他们特么的没事干，把你的调令给我干嘛？我懒得跑趟市里，所以就给你打个电话。” “不是不是，你为啥不亲自送过来呢？”李素素已经有点半信半疑，她都快要急哭了。 “这种小事，有必要送吗？” 第44章被幸福砸晕 在李缘的心目中，真不以为一个干部岗位有什么大不了的。要不是不想让李素素继续被家电厂食堂里的人忽悠，根本不用这么着急，以后肯定会给她安排个更好的工作。甚至花钱白养都没关系。 然而李素素可不同，她仿佛像是在做梦，怎么突然去做干部了呢？ 这事实在有点匪夷所思，李素素也不敢完全相信李缘的话。按照电话里的吩咐，应该马上去请假，直接去报到。可是李素素这个憨憨姑娘真的不敢啊！ 保险起见，她最后还是决定，等到干完今天的工作，明天再去开发区跑一趟。 可万万没想到，李素素还是社会经验不足。本来她还是想要保守住秘密，但心里实在憋得慌，最后就向一个比较要好的同事透露了情况，并且强烈要求那同事不要外传。 结果应该都能猜到。一传十、十传百，还没等到下班，整个食堂都已经传遍了这个笑话——那个乡下姑娘大概神经不正常了吧？她居然说自己去市里当干部？怎么不说去联合国当秘书长呢？ 顷刻之间，李素素就被笼罩在冷嘲热讽之中…… 回到宿舍后，李素素委屈的大哭一场。她的信心就……更加不足了。辗转反侧了一整晚，等到早上的时候，李素素终于鼓起了最后的勇气，顶着一双熊猫眼，乘车来到了开发区…… “同志，请问荀主任在吗？”见到办公室里只有一位三十左右的女同志，李素素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荀主任不在。你找他有事？”那女人见李素素一副乡下人的打扮，立刻拿出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我……我……”李素素更是被吓破了胆，连嘴里的话都不敢往外说。 那女人立刻变脸：“我说姑娘，这里是政府机关，你咋混进来的？门卫不管吗？” “不是不是。”李素素被吓坏了，“我在门卫大伯那里登记过。我……我是来报到的。” “报到？你？你叫啥名字？” “李……李素素。” 那女人再次变脸，立刻变得热情洋溢，“呦，你就是李素素啊？欢迎欢迎。荀主任交代过，让我帮你办手续。你手续带全了吗？” “我……”李素素又惊又喜，就感觉鼻子一酸，恨不得直接回家咬李缘几口。那么重要的事，电话里怎么就没说呢？“我没带咧。” “没带也没啥关系。到时候我们办公室会给你处理。……这给你，先填表吧！” “秦姐，还有些啥？” “组织关系、学历证明，你还要准备两张报名照。咦？你就初中毕业？这里填写上高中在读吧！素素，咱们这里还是讲究学历的，你最好还是去读个夜校。趁着年轻，你要想办法充实自己。” “谢谢秦姐。” “不客气。你有住的地方吗？” “没有。我以前住在家电厂宿舍。” “那就过来住。我们开发区的条件不错，那里的楼房都是咱们单位宿舍，每个人都是单间。我给你挑间好的。让他们把家具、电视、冰箱啥的都送进去。” “啊？宿舍里还有这些？” “这你不知道？就是为了让你们安心工作。” “那……那……？”李素素感觉进入到了一个新世界。 那位秦姐掩嘴而笑：“那些都是公家的东西，你每月要付三块钱租金。其中包括房租。咱们不该占公家便宜是吧？嘻嘻。水电自付啊？” “秦姐，不好意思问问，我每月的工资……？” “看岗位还有效益。基本工资300多吧。不过开发区奖金很高，也许比基本工资都要高吧！” “啊？这么多？” “先不说这个。这是价值500块的服装券，你可以到定点商店定做衣服。我们这里是对外工作，还是需要注意形象的。这是交通费、餐补、出差补贴的标准，你也拿回去熟悉一下……” “……” …… 就一个晚上，李素素宛如从地狱到天堂，她早已经被幸福给砸晕。 回到单位后，在众人的羡慕嫉妒恨中，她果断的辞职，不再理会背后的议论纷纷。从某方面讲，李素素终于已经成长了。 而在李缘家中，同样正在讨论李素素新工作的事。 “儿子，你姐工作的事靠不靠谱？她真的能成市里的干部？”对于这件事，老妈张珍同样感觉到相当突然、相当茫然。 “应该没啥问题吧！”李缘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如果是未来的公务员考试，也许还没有十足的把握。可现在就相对比较宽松，开发区又是一个新建单位，本身就有不少空余的编制。罗长风这个副主任还是能决定一、两个的。 “缘缘，那为啥不留给你自己？到市里当干部不是挺好哩？”张珍就更加疑惑。连边上的顾雨芹都眼神迷茫。 “妈，我不稀罕这个。”李缘直接回答道。发现老妈和小媳妇依然疑惑不解，就继续解释道，“我有我的安排，以后你们就放心吧！不光我和大姐，连三丫头、四丫头都包我身上。” “你就吹吧！”又是李兰兰开始唱反调，“我也不稀罕你咧。” “呵呵，你是不是想到外面找个霸道总裁？”李缘一下子就猜中了李兰兰的小心思，“老三，就算你读大学，到时候也要回家实习，就从基层开始做起，就是喂马洗马。哈哈。没想到吧？霸道总裁就是你哥！哈哈哈！” 李兰兰气得半死：“妈，嫂子！” 李云云乐不可支：“哥！那我哩？” “你就快快乐乐长大，到时候监督你三姐喂马洗马。哈哈哈。” “哥，你最讨厌了。” 事实上，除了李缘以外，家里人同样被这个消息雷的外焦里嫩。事先没有丝毫预兆，突然之间，就为大姐李素素解决了工作问题，而且还是农村人的终极梦想——吃公家饭？ 这几个女人突然发现，有点看不懂李缘了，好像神秘莫测，让人根本摸不着头脑。 然而还没等完全消化了这件事，终于迎来了第一次的分红…… 第45章搅屎棍的潜质 合伙卖草药仅仅过去了十天时间，去县收购站不过跑了四趟，所有合伙人就迫不及待的准备第一次分红？ 对于这样的小农思想，李缘……你们开心就好！总不能拦着不让分钱吧？ 说什么财务正规化，资本积累等等，这些人也听不懂，也不会愿意听。 “缘子缘子，告诉你，知道咱家分到多少吗？1437块！”顾雨芹满心喜悦，偷偷摸摸的告诉给李缘一个好消息。 “咋那么多？”如此高的分红，多少让李缘有些出乎意料。 “那不挺正常？大半个村子都在一起挖呢。” 李缘点点头。这倒也是。几百人一起动手，十天赚万把块确实挺正常。平均到每个人的头上，无非挖到了几十块的草药。 就是这样的竭泽而渔，最多就是几个月的好时光。以后的收入肯定会大幅度的下降。 “缘子，等秋收后，就要动工拦水坝和大棚咧。妈让我问你，啥时候去买材料？” “我已经问过农技站的罗华。他们有个不用的仓库可以租给咱们。而且大棚的材料费能够赊账，他们农机站就能够担保。只要咱家年前结清。” “啊？还能赊账？” “多新鲜。我们都有那块农业局重点示范点的牌牌了，农业局总该干点人事吧？本来我还想要农信社的优惠贷款，就这破地方，特么的连三、五万的贷款都拿不出？” “缘子，你别吓我？信用社的钱有那么好借吗？那可是公家的钱哩。” “你不懂，老老实实做事，不去诈骗的话，银行的钱才是真的香。反而亲朋好友借钱，外面能欠一堆的人情。” “人情有啥关系。缘子，求求你了，千万不要去银行借钱？我都快急死哩。” “……”李缘无言以对。未来那么多的人都愿意果贷，不照样一群人前赴后继、视死如归？“芹芹，反正也没有办成贷款。这事你就别管了。让瘸子叔快点租下仓库。买的材料都会安排送到仓库，回程的时候就能拉回村里……” “还有，缘子，听说咱们家要种大棚，齐婶他们家也想要试着种。” “他们准备种多少？” “就半亩多地吧！都是整理出来的边角料。” “就几分地？那能种多少？去告诉齐婶，材料会给她准备，一样的赊账。芹芹，还有其他人家吗？我也可以一起办。省的麻烦。” “没有了。瘸子叔说要看看。如果好的话，他们准备明年再种。” 李缘哭笑不得。大部分人的心态就和陈大兴一样，他们并不愿意冒险，一定要看到成果。 反而齐秀梅不忘初心，就是死盯着李家在模仿。但她的魄力又不怎么大，模仿起来还要瞻前顾后？ 所以才会一直在模仿，从来没超越吧？ …… 对于这次分红，李缘就是稍微的关心了一下。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还是快点写完那本《浩瀚大洋是赌场》吧！ 然而那些合伙人拿到分红以后，顿时轰动了整个鱼头坳村，甚至轰动到了整个鹿角坳村。 因为最少也分到了几百块，多的已经有上千块。就这么短短几天功夫，居然能拿到几乎一整年的收入？还有那100块的本金，现在不仅已经全部拿了回来，而且以后就是纯赚！ 没啥说的，整座大山是宝藏啊！ 转眼之间，就有不少村民强烈要求加入合作社。把那三位长辈纠缠的焦头烂额。最后只能放开口子又招收了一批。不过还好，最终AB股方案还是坚持住了。起码让最先的那十七户得到了心理平衡。 但也有不少人暗中眼红。他们有的开始模仿合作社模式，有的亲朋好友抱团，有的索性就是单干。 凭什么让你们赚钱？我们就不会自己干吗？ 反正乱七八糟一堆破事。就像前些日子跑山过后那样，整个村庄开始了合纵连横，上演了一幕幕乡村版的宫斗剧。就是一个宿舍建九个群的那种。 这就让李缘有点纳闷，难道兄弟我有搅屎棍的潜质吗？ …… 魔都公安部计算机研究所。 许多人其实有个误区，他们认为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国内的方方面面都是相当相当的落后。 这话也对也不对。 落后的方面，这应该都知道，这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但在基础研究方面，各分支领域的门类却相当相当齐全。不管是否落后，起码先解决了有和没有的问题。 比如说，后来永远的心痛——半导体制造。 其实在八、九十年代，国内和棒子的三星，还有弯弯的半导体产业是同时起步，并且都在同一个技术层面。 就是后来国内忙着去生产家电电子版路。家电热嘛！赚的盆满钵满。于是就没走出舒适圈，也没投入研发和转型，最终就很可惜。 但起码能证明，一直是有的！ 而在计算机领域，国内的基础研究同样不弱，并且还有几招绝活。 比方说汉字印刷排版系统——方正。几乎垄断了华语圈的各大印刷企业。 还有指纹识别系统。后来有家上市公司叫汉王科技，这应该都知道。同样是国际排名一、二位的存在。比欧美各国都要先进。 后来就有汉王的指纹考勤机，不知道有多少社畜在骂MMP！ 由此可见，那家属于公安部的计算机研究所是有两把刷子的。不信的话，可以想一想那个指纹？ 不过话说回来，目前国内几乎所有的研究所都有个经费不足的大问题。人浮于事，收入很低，所谓的做导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 更让人无奈的是，许多科研人员根本就找不到项目，每天都是在虚度光阴。 刘培，计算机研究所的技术骨干，工程师。 那一天，刘培就和往常一样，到了单位后，泡了一缸浓茶，随后就翻阅起一大叠报纸。 “老刘，于所找。”门口突然有人叫。 “晓得啥事体伐？”刘培合上报纸。 “反正不是发钱。哈哈。” “再发基本工资，老婆要回娘家了。” “老刘，我们还算好的。还有警察编制。你去看看其他研究所，他们连基本工资都拿不到。” “哈哈。” 第46章知音难觅 “刘工，坐坐。”见到刘培，那位于所很热情的招呼道。 突如其来的客气，倒是让刘培有点不习惯，感觉到浑身不舒服：“于所，有什么麻烦事快说吧！我有心理准备，是不是要去外面讨债？” “讨债也不需要你。咱们所怎么能离得开你这个骨干呢？”于所依然笑容满面。 刘培却感觉到了毛骨悚然：“谢谢你，于所。千万别捧我太高，啥时候摔死都不晓得。咱们所研究员、高工有那么多，怎么也轮不到我吧？” “好了好了，不说废话。”于所就拿出了一份文件，“这是上面转来的一个项目。你先看看。” “獬豸系统？”刘培脸上一喜，“于所，你们领导真厉害，终于争取到经费了吗？” “咳咳。有经费会找你吗？” “啊？”刘培被噎了个半死，“于所，你教教我，没经费，搞什么项目呢？” “咳咳。”于所斟酌了一会儿，“是这样的。这是内地某个地方提出来的项目。现在已经立项，交给我们共同开发……” “先等一下。”刘培彻底被弄糊涂了，“你是说，上面就立个项，不给经费不给资源？” “嗯……暂时是这样。” “卧靠！那就是说，上面也没当回事？” “呃……如果有阶段性成果，也可以申请经费嘛！” “于所，我真服了你啊！你特么的真会打官腔。”刘培一肚子的无名火，“还有，咱们是计算机研究所！不是我瞧不起内地，他们那里有人懂这个吗？还阶段性成果……咦？于所，你是不是想，到那个地方去骗点经费？” “咳咳。老刘，注意一下用词啊！那叫做合作开发，为基层服务！” “嘿嘿。于所，你可真老奸巨猾啊？” “放屁。”于所笑骂道，“你准备一下，到那里出趟差。给你的任务，争取骗……不是，搞个十万八万，三万五万也行。刘工，我们都很看好你哦！” “……” 做好了出差的准备，刘培就购买了火车票，开始了他的……骗钱之旅。 为了节省费用，这次购买的就是硬卧，而且还要在绿皮车上晃荡一整天。 到了这时候，刘培终于想起，身边似乎还带着那份文件？坐火车也很无聊，于是刘培就拿出了那份文件，仔细的看了起来。 刚看到那份立项计划书的时候，刘培就是眼前一亮，那个PTT确实做的特别的漂亮。 开头部分就十分的引人入胜，从FBI、CIA到欧美最流行的科研成果。还有那个什么大数据的广阔前景，附录里还有眼花缭乱的表格、数据和图表等等。 看到最后，连刘培都忍不住笑骂：“没想到内地也有能人哈？如果咱们所有这样的人才，还怕骗不到上级的项目经费吗？” 可随着读起里面的内容，刘培的脸色就慢慢变得阴晴不定。居然有相当部分超前的想法，可是仔细琢磨后，却发现在理论上确实可行？ 尤其那几条经验公式……卧靠！怎么找不到论证过程？断章狗要拉出去枪毙十分钟晓得伐？ 刘培越看，他就越感觉心痒难忍。 不得不承认，这个项目有搞头。如果成功的话，确实能够大大提高破案的效率。 而且还有一些前瞻性的预言，同样给了刘培不少启发。那就是预设开放性接口，以后能很方便的对接互联网和数据库，像人员信息库、指纹库等等。 而这部分的内容，又恰好就是刘培研究的方向。 其实在计算机研究所里，或者说，这年代国内的计算机科研领域，比较重视的就是硬核编程，一般都是为了其他科研项目的辅助计算。反而对互联网领域就比较轻视。 不过这也没办法，需要看客观条件。国内都没有开通互联网，怎么去研究呢？研究出来也没鸟用。 所以说，刘培的地位相对就比较低。要不是这样，又怎么会派他出来骗钱……拉赞助呢？ 这一刻，刘培就有种惺惺相惜的畅快感，也有种知音难觅的惆怅感。 一时之间，刘培整个人都快要飘到半空中，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到达目的地，找到那个知音，伴着美酒，畅谈几天几夜…… …… 此时此刻，某个知音正在接待一位陌生的访客，并且听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请托。 “小李，我这里真的想不出其他办法，所以才赶了一天路，求到你这里。” 那位访客名叫钱勇。他是县里一家模具厂的销售经理。 那家模具厂同样是乡镇企业。厂长就是钱勇的大哥，差不多也是家族企业，规模很小，和家庭作坊也差不了多少。而钱勇的那个销售经理，其实什么事都要干，也没有什么具体的分工。 然而就在前几天，不是天降横祸吗？模具厂的一个大客户，也就是某家电器厂，他们从厂长到骨干被公安局一锅端！ 没猜错，就是那家宏光电器厂。偷牛做手电筒的那家。电器厂的人是集体吃牢饭去了，可是模具厂就傻眼了，还拖欠着他们一大笔货款呢？ 到最后，总不能看着模具厂被活生生的拖死。于是县里就特事特办，把电器厂的那辆货车，还有积压的那些手电筒，全部抵给了模具厂。 好吧！总比血本无归来的好。可是拿了那么多的东西，模具厂根本就没用啊？尤其让人吐血的是，模具厂根本就没人会开车？也不知道他们哪里得到的消息，鱼头坳村有个拿A照的人，于是就求到了李缘这里。 听到这里，李缘已经满头黑线，偷牛的事特么还没有完啊？ “先等等，钱经理，为啥要找我？我就不信，外面找不到一个开货车的司机？” 钱勇苦笑：“那也要我们信得过！现在外面那么乱，连车带货跑了该咋办？听说你县局挂了号，拿过奖状，咱们才信得过。” 李缘无语，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不过也是，这年头机动车的价值，足以引诱别人犯罪。 “那你们这趟准备去哪儿？” “省城！” 第47章一路向省城 车轮滚滚，一辆5吨大卡在公路上飞驰。李缘把着方向盘，开着大卡赶往省城白沙市。 到最后，李缘还是没顶住钱勇的软缠硬磨。最主要还是王全介绍过来的，终归心太软，抹不开面子。 不过李缘也没有收取报酬，纯粹算成了朋友之间的帮忙。 都不知道哪里倒霉，自己走了什么邪运？这大半年应该养生放长假吧？怎么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特么的没完没了了是吧？ “缘子，来颗烟，提提神。”钱勇主动为李缘点上烟。 李缘随口笑问道：“勇哥，现在生意好不好做？” 没想到钱勇一下子就打开了话匣子：“生意还行，就是到处都是欠款。特么的都是你欠我、我欠你的三角债……” 这时期同样是三角债横行的年代。尤其是金融制度的不完善，导致了许多经济犯罪。其中就以诈骗居多。不过也有清新脱俗，不走寻常路的，不是某个厂就偷牛去了吗？ 正说着话，突然来了个急刹车，就见前方道路上横着一根竹竿，路旁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爽利老太。 车厢后面立刻站起了几道身影，他们手里都持着木棍等家伙。 那老太视若未见，神情自若的伸出手：“大车五块！交钱！” 李缘探出车窗笑骂：“大妈，你们‘过路收费’四个字，就有两个错别字？做山贼也要专业点吧？多没有，就两块！” “小鳖子，关你屁事！”老太顿时恼羞成怒。 “……”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支付了三块，通过了这个乡村收费站。 这年代为了赚钱，到处都是这样的靠山吃水、靠山吃水、靠路吃路。还有一个专用名词，叫做——车匪路霸。 有小部分的车匪路霸确实穷凶极恶，他们甚至整个村庄联合起来，连车带货一起抢劫。但大部分还是这样的黑收费站。当然，如果押车的人不够多，有时候黑收费站也会摇身一变，成为杀人越货的匪徒。 有趣的是，除了警车、军车、救护车等车辆不碰，连轿车都能在黑收费站畅通无阻。都知道坐轿车的人一般都是有权有势，万一遇上硬茬子，那不是主动送人头吗？ 所以山贼也有山贼的智慧！ 这次去省城，钱勇带了一个押送工，李缘这里同样带了不少人。就是跑山五人组加上武家二郎武永安。 听说有机会去省城玩，那群魂淡甚至连工钱都不要，宁愿坐在车厢后面大风吹，也要去开开眼界。 除了人员以外，见5吨大卡装载量惊人，模具厂仅仅占用了一小半，李缘索性就带上了农产品和山货，把整台车装的满满当当。 反正同样跑一趟，总不能浪费。就是库存的草药已经不多，也只能凑齐这些东西了。 还有就是顺便送武永平。他将会在省城直接上火车，去往京城的大学报名。 又白白付出去一笔钱，钱勇嘴里忍不住骂骂咧咧：“这啥世道？一路上被明抢的钱，都特么的赶得上油费了。养台车比养小蜜还费钱，早晚把这车卖了。” “哦？勇哥，你们想卖车？”李缘心中一动。 “难道卖那些破烂手电筒吗？厂里已经没了流动资金。唉！咱们厂大车用不上，又没有司机。摆着也浪费。就像这次，还不如包给别人运输。可是出手也很难。想要的人买不起，买得起的人看不上这台旧车。” “那你们想卖多少？” “应该值四、五万吧！” “如果信得过我的话，五万卖给我。我可以先给你五千定金，车先放你那里。我这里派人去学驾驶，半年后拿车？” 这台大卡其实并不错，东风康明斯发动机。李缘这里本来就想要台小四轮，现在索性一步到位，直接购买一辆大卡。 卖草药只能做大半年，另外的时间就要卖其他的山货。有了大卡以后，物流线就被完全打通，而且还可以跑市区、省城，一下子就扩大了活动范围。 就像这一次，之所以装了那么多的农产品和山货，就是李缘想要摸摸省城的市场。 “这个……？”听到李缘想要购买这台车，钱勇反而犹豫起来，“缘子，让我回去商量一下。” “呵呵，没事。别担心钱。咱们村子总搬不走。这里还有个大学生能够担保呢。” “啊？”武永平大吃一惊，怎么莫名其妙自己就担保了呢？ 钱勇陪笑了几声，说了句场面话：“大学生我肯定信。就是这事要我大哥做主。” “呵呵。” …… 现在的交通状况还是比较糟糕。未来通了高速后，去省城只需要三个多小时，可现在足足跑了一天时间。 先把模具厂的货物送到客户手中，几人就找了家带停车场的招待所，准备第二天处理那些农产品和山货。 “缘子，真能把东西全部卖掉吗？这些袋子真的有用吗？”孙浩依然有点担心。 “卖不掉，也能带回去。反正都是村里赊来的。” “那不很丢脸吗？”张喜同样有些忐忑不安。 “这有啥丢脸的？咱们付出了劳动，又不偷又不抢，最多没有所得。” 见这几人依然神色不宁，李缘就笑道：“别愣着了，快点儿，都一起动手，按我的要求，把东西全部都分开包装。争取早一点卖光，咱们还有时间在省城玩。” 听到这话，武永安笑的没心没肺：“就是。不就是卖东西吗？” 张喜立刻说道：“听说城里人很凶的。他们很会欺负咱们乡下人。” “呵呵。”李缘并没有解释。这种心理方面的弱势，只能依靠自己慢慢的克服。而且现在还没有出现城管，那可是小摊小贩的黄金时代。 一旁的钱勇同样看不下去了：“哥几个，没那么夸张，城里人又不会吃人。如果你们不放心，明天我陪你们一起去。” “那最好了。”“谢谢勇哥！”…… 李缘笑道：“真不用怕！这样吧！明天就听我的安排，保证给你们挑个好地方！” “……” 第48章根本谈不拢 有时候就是这样，话不能说的太满，装逼被雷劈！ 比如说现在的李缘，他已经按照上辈子的记忆，连续跑了三个省城的集贸市场，结果就是……根本还没出现。 而且那些地方都是在城乡结合部，现如今几乎没什么建筑物，一眼望去，就看到空荡荡的田野？ 好吧！其实上辈子的时候，李缘对省城白沙市还是十分熟悉的。拆二代嘛！他在省城也有不少房产。 但现在是三十年之前！城市早已经大变样！ 李缘差点儿没有被气乐了，基建兔还真不是玩意，你们那么卖力干嘛呢？ “缘子哥。”陈刚弱弱的询问道，“咱们刚才走过这条路了……吧？” 不理会其他人的偷笑。反正自己不尴尬，那就是别人尴尬：“就在前面！马上就到！” 突然发现已经在大学城附近，李缘灵机一动，直接开向了教职员工的家属区。不管怎么样，大学总不会搬家吧？兄弟我还真是个小机灵鬼哈！ 没几分钟，大卡就停在一个小区门口：“把东西搬下来！咱们现在开张！” …… “小伙子，这大米怎么卖？是新大米吗？要不要粮票？” “大姐，这确实是今年刚打的新大米，不需要粮票。不单卖。就三个标准：19块、29块和49块。付完钱就能买到这堆东西。” “为啥不单卖？我只要新大米？” “抱歉，我这里就是这个规矩。” “那你便宜一点？” “你可以随便挑。概不还价！” “……” 开张后，果然吸引过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不过他们最感兴趣的就是那些新大米。 由于鱼头坳有着不少水浇地，因此也有一部分的大米产量。说实话，带着面粉也没什么意义，真不如面粉厂的富强粉呢。 李缘终于回想起来，这时期还有粮票这玩意。而且粮食领域还在统购统销，城市里的人一般只能买到陈米，看到这里有新大米，他们的猛地两眼发光。 不过李缘可没那么多时间摆摊。他就索性利用了网购时候的大礼包规则，把所有东西打包成200多份，直接一口价往外卖。 说实话，这些土特产品质都很不错，而且打包价也不贵。因此很快就陆陆续续的开张。 唯一让人看不惯的，就是那几个魂淡全部都躲在李缘身后，战战栗栗就像个煞笔一样？ 拜托！你们去看船色录像的胆量呢？ 这也没办法。无奈之下，李缘只能自己亲自吆喝，就让那几个魂淡做搬运工吧！毕竟大礼包的东西很多，也有部分人有上门送货的要求。 “快来瞧一瞧！优惠价！大甩卖啊——！” 正吆喝着，有个大妈拉住了李缘：“小伙子，我就要这几样，多买几份，你便宜点？” “抱歉！不零卖，不还价！”总有几个别出心裁的人，李缘依然一口回绝，反正他们不是自己的目标客户。 “小伙子，你做生意要灵活一点啊？” “呵呵。”李缘懒得搭理。 没想到那位大妈倒来劲了，扯着嗓子喊道：“你们评评理，这乡下人脑子不灵光啊！” 李缘微微皱眉。这话不怎么好听，但他也没有动气。现实中经常会出现这样的城乡歧视。而且现在是做生意，总不能当场吵一架吧！ “喂，你怎么走了？馨馨，你说说看，他怎么能这样啊？” 那大妈似乎有点得寸进尺。并且还拉着一位二十不到的姑娘，又挤到了李缘跟前。 那姑娘好奇了看了一圈，她名叫应馨，京大二年级学生，大伯是白沙大学的教授，暑假就和以往一样，住在奶奶家。 作为天之骄女，应馨一直自视甚高，她一眼就看出了问题。 “我说这位大哥，咱们也不是不买。但你们这样，有些东西根本就不需要？这样吧！张阿姨要的那些东西，你也给我一份。买的多了，你也不会吃亏？” 也不能说这话不对。大礼包确实有一些弊端，就是某些东西别人并不需要。 放在网购上，那肯定没问题，本身就已经挑选出的目标客户。但在现实生活中，就很容易造成这样的纠纷。 然而李缘的目的就是——快点卖！ 这次带来的土特产，肯定会有畅销和滞销的。难道还留下一些滞销的土特产，带回家过年吗？ 双方的目的完全不同，所以根本就谈不拢。 “抱歉，不愿意按照我的规矩买，请走开。谢谢！别影响我做生意。” “诶？你这人会不会做生意？” “那也不关你的事。”话不投机半句多。李缘追求的是念头通达，所以他的耐心是很有限度的。 到了此时，李缘就彻底不理会那两个杠精。直接把应馨气得两眼冒火。 可随后发生的事，就让应馨目瞪口呆。僵持了一会儿后，那位张阿姨还是走上前：“那……就给我29块的吧！不过这腊鸡不好……” “呵呵。车上你自己挑，挑到你满意。”李缘一下子乐了，看到应馨那两道带有杀气的目光，得意的对她扬了扬眉。 看到没有？贱人就是矫情。 …… “卧靠卧靠卧靠！缘子，全卖光了啊？200多份呢？多少多少钱？”张喜激动的大吼大叫，而其他人也都兴奋不已。 大学教职员工的购买力确实很旺盛。只用了短短二个多小时，车上的土特产就被一扫而空。 还是大学生心算速度快，武永平立刻算出了结果：“缘子，应该有6500左右吧？” “呵呵。等回去后再算账。勇哥，到时候给你200块，你的人我就不管了。其他人也有，咱们放好车，下午就到省城逛逛。” 这一趟省城之行确实很值得。倒不是真的赚了多少钱，无非就是6、700块。更为重要的是，证明这里还是有销路的。 见到这样的场景，钱勇同样眼热不已：“缘子，卖你们这些土特产，比咱们模具厂都赚的多？” 李缘笑道：“勇哥，如果你愿意，同样可以算你一份。你们家附近几个村也有不少土特产吧？” “呃……我再考虑考虑。” “呵呵。” 第49章山寨版的缝合怪 应馨一肚子的闷气，气呼呼的回到家中。 躲开了正在厨房忙碌的奶奶，应馨就钻进自己的小房间。她打开了写字台抽屉上的小挂锁，取出一本大开面的笔记本。 把刚才发生的事详细的记录在了笔记本上，同时写上了一些感悟和灵感。应馨满意的伸了个小懒腰，凸现出一道秀美的体态。 作为京大优秀文科生，作为未来美貌智慧并重的名记者、大作家，本姑娘忍了，本姑娘不生气！ 不经过磨难，哪里来的成功？ 就是要在平时的生活中，不断的积累这样的素材。以后肯定能创作一部荡气回肠、发人深思、催人泪下、影响深远的鸿篇巨制。受到万民敬仰，到处都是鲜花掌声…… 至于刚才那个很讨厌的小农民？本姑娘就大人大量，看在你贡献出素材的份上，就饶你一命吧！ 应馨像只欢快的小猪，得意洋洋的哼了几声。这一刻，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又得到了升华。 “馨馨，吃饭了。快去洗手。”门外传来了奶奶的叫喊声。 “来了。”应馨连忙把那本素材本又锁进了抽屉里。她来到外面的客厅，发现餐桌旁多了一位国字脸中年人。应馨奇怪的笑了笑，“大伯，你没在学校？” 应馨大伯应雄，白沙大学机电系教授。他苦笑叹道：“下午要陪同香港客人去松鹤楼。” “啊？大伯，你们不是在一起技术攻关？还有时间出去玩吗？” 应雄摇摇头：“就是因为不顺利，所以才安排一起放松心情。他们难得来内地一趟，总该招待好香港客人吧？放心，北钢和白机都是大财主，他们会安排好的。” 应馨眼珠一转，她立刻就来了兴趣。多好的素材，还有难得一见的香港客人：“大伯，能带我一起去吗？” 应雄略微考虑了几秒：“也行。其实香港那边带队的黄老板，她的岁数和你差不多。你们俩应该有共同话题。” “啊？”应馨再次一惊一乍，“那么年轻，他就当老板了吗？” “馨馨，别小看黄老板。”应雄笑道，“他们黄家在香港是数得着的富豪。而且黄小姐毕业于英国的名牌大学。” “黄小姐？她是女的？” “呵呵。” …… 作为有着名记者志向的好姑娘，应馨就运用了课堂上学到的超一流的采访技巧（主要是应雄根本没有隐瞒），很快就打听到了这个技术攻关的背景情况： 在前几年，北方钢铁厂上马了热轧、冷轧项目，技术和设备就准备从国外整体引进。然而当主体生产线安装完毕后，突然因为那个特殊事件，欧美国家全面404！ 也许到了今天，几乎没有人还记得那次大404。甚至经历过那次大404的普通老百姓，他们基本上……没感觉。（笑哭） 中国实在是地大物博、人口众多、门类齐全、市场广阔，就算全世界围个铜墙铁壁，关起门过自己的小日子，照样能过得很不错。 所以说，后来网上经常有人发这样的帖子——什么丑国封锁马六甲，中国经济将会崩溃云云。 其实那就是杞人忧天。又不是没有经历过大404，不照样没感觉？无非就是几个“嗡嗡嗡”叫的苍蝇臭虫，让人感觉到恶心讨厌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在某些具体的事项上，确实带来了不小的麻烦。比如说，这个热轧、冷轧项目。 主体的生产线已经安装好了，可缺少了不少辅助设备。其中就有一项——轧辊专用数控磨床。 应该都知道，无论是热轧，还是冷轧，都需要轧辊轧制出来的。但生产了一段时间后，轧辊就会出现磨损，需要用磨床重新磨制。 不过轧辊磨制的精度要求特别高。最大的难题——并不是磨成一条直线，而是在表面上形成一条函数曲线。这方面就涉及到工程力学和材料学，这里就不详细解释了。反正普通磨床肯定做不到的。连八级工都没有用。一定要用专用数控磨床。 像这样的专用数控磨床，国际一流的就是德子本子。现在已经没办法引进，只能自己想办法去解决。 于是就有聪明人提出了一个方案——磨床的机械部分，我们自己制造；数控部分，想办法进口，然后整合在一起，不就可以了吗？ 要知道，国内的机械制造并不怎么落后。就像白沙市的白沙机床厂，当年大三线建设的国家重点机械制造厂。 如此一来，不仅能节省外汇，还能大大的降低采购成本。 以前国外进口，每台基本上在150万美元左右。不提那些外汇指标，光现在的黑市牌价，基本上就价值1500万软妹币。 白机制造的机械部分，只有区区150万左右，仅仅就是十分之一。加上数控部分的进口，差不多就是三、四十万美元。加在一起，不过500万软妹币，几乎就是国外整机进口的三分之一！？ 而且白机厂的那150万，利润起码已经翻倍。像这样的专业机床制造，不来个打滚赚，都不好意思出门打招呼。 由此可见，国外进口的那把刀有多么锋利。 说实话，真不是咱们想要山寨，都是被你们这群黑心资本家给逼出来的。不过山寨以后，保证让你们品尝到白菜价！ 决定了方案后，众人就开始了群策群力，大伙儿一起行动。 白机厂很顺利的完成了机械部分。这家厂的技术实力还是很雄厚的。 随后又通过香港的黄家，从本子那里购买了数控部分。没办法，德子那里做事比较死板，只有本子只认钱，他们愿意出卖自己的绞索。 为此，黄家甚至专门成立了一家壳公司，并且让某个不起眼的家族成员具体负责（主要是重男轻女，以后背黑锅也无所谓）。 就这样，万事俱备，一切都按照原定的计划进行。 在一番努力下，数控部分也安装到了机械部分上面。成功的完成了这个山寨版的缝合怪。 然而刚开始试运行，就发现出大问题了…… 第50章看拍戏 不管怎么说，也许黄家确实有赚钱的考虑，但在客观上，他们还是帮了大忙。 在改革开放的初期，香港这个对外窗口就变得相当重要。对于香港在这方面的贡献，也没必要去否认。 而且那位黄小姐还挺尽心尽责。 本子愿意偷偷摸摸的卖数控部分，但他们绝不会派人安装调试。 小鬼子嘛，鬼着呢。只要不派人，不被抓到现行，到时候就有千万个理由可以狡辩。 于是那位黄小姐就自己出钱，她在香港本地高薪聘请了两个电气工程师，按照本子提供的技术资料，负责数控部分的安装工作。 然而在安装数控部分的时候，就遇到了适配问题。 其实这也是缝合怪都会遇到的老问题。这就像购买电脑，品牌机为什么比拼装机要贵许多，除了品牌效应以外，就是比较好的解决了各个模块的适配问题。 既然发现了问题，那种事就急不得，需要逐一去调试解决。这本身就是工程师的工作。 应该说，香港原先有着很丰富的人才储备。许多人都不知道，最高峰的时期，香港的工业相当发达，甚至达到了整个亚洲工业产值的四分之一强。 没看错！就是整个亚洲的四分之一！ 当然，后来一群房地产商兴风作浪，导致香港的制造业几乎全军覆没。 所以在九十年代初，依靠以前留下的遗产，香港依然存在着一批很优秀的工程师，其中就包括电气工程师。 然而……时代变了！ 后来互联网和智能工厂、数控设备的普及，导致一大批电气工程师瞬间被时代淘汰。强弱电再厉害都没有用，如果不懂计算机，几乎就是文盲，在工厂里寸步难行。 而在这里，同样遇到了这个问题。 香港的那两位电气工程师，他们完全依靠的是以前的老经验。不说一窍不通吧？起码也是半蒙半猜。 而国内的那些工程师，其实……也不懂。毕竟工控机（工业控制计算机）同样是一种计算机，需要掌握某些基础编程的知识，否则根本无法安装调试。 就这样，国内的都很迷信那两个香港工程师，放手让他们去完成。而香港的为了对得起高薪，只能硬着头皮硬上。 到最后，就不可避免的发生了误操作。“恢复原厂设置”变成了“格式化”，整个系统一下子就全面崩溃了。 到了此时，所有人都傻眼了。联系到本子原厂，他们依然不愿意派人前来维修。因为采购的是非正规渠道，连售后服务都没有保障。 无奈之下，只能把问题上交，期待上级协调解决。 国内就这点比较好。有个总体动员体制。因此应雄等几位专家就紧急援助，他们一起开始了技术攻关…… 听完这些后，应馨不禁心潮澎湃。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发，见到那几位香港客人。 这可是第一手的素材——披荆斩棘，追赶国际先进水平！ …… 松鹤楼地处江边，极目眺望，就能见到滚滚大江东逝水。这里是白沙市最著名的景点之一。只要是外地来的游客，几乎都会到松鹤楼登高，并且打卡留念。 李缘同样领着那群土包子来到了松鹤楼，然而到达以后，差点儿没有爆粗口。因为恰好遇到封楼，松鹤楼需要接待一个电影剧组拍戏。 对于这样的意外，其他人不仅没有失望，反而变得更加的兴高采烈。 拍戏诶！这有多难得？终于看到怎么拍电影，而且还能看到活的电影明星。 心里话，对于剧组拍戏，李缘真的兴趣不怎么大。 上辈子的时候，在IP流量的潮流风口，互联网行业就大举入侵娱乐圈，最后几乎都成为了金主粑粑。甚至连李缘所在的二流大厂，最后同样赶潮流，购买了几个IP版权，成立了影视子公司。 有一说一，像李缘这种大厂中高层，不要说混在剧组，对那些导演编剧都能指手画脚，连一些小明星都经常会投怀……咳咳，李缘是绝不会承认这种事的。 反正早已经没有了那种神秘感。甚至还有一定的心理优势。 不过嘛……弟兄们都喜欢看，看就看吧！ 反正目前也没事可干，李缘就站在一旁，多少扫了几眼。 这个电影剧组应该就是本地的白沙电影厂，一个老牌的国营电影厂。演员里面倒是有几张熟悉的面孔。应该后来年纪大了，几乎都成为了万年配角。 而电影的剧情同样看了个大概。 就是一位老农，他从封闭的农村来到了改革开放后的现代化城市，发生的种种戏剧冲突，新旧思想的碰撞云云。松鹤楼取外景应该就是其中的一幕。 这应该是部艺术片。而且在李缘的记忆中，连听说都没有听说过，不要是看过了。属于那种仓库吃灰的扑街电影。 但也有比较新奇的地方。物化道方面相当朴实。扮演老农的演员皮肤晒得黝黑，应该深入生活过。而且头包羊肚子头巾，大热天还披着羊皮袄？相当的有职业精神，也相当的写实。 哪里像后来的古装剧、时代剧，镜头里就看不到一件打补丁的衣服？ 要知道，现在的大街上，依然有不少人的衣服还打着补丁。 伸头张望，又看了一会儿，李缘再次感觉无聊起来。他对艺术片没什么兴趣，又不是那种艺术片。 趁着拍戏的间隙，李缘就抽空找人聊天：“耗子、喜子，你们俩谁想学开车？” 经过一番考虑，钱勇最终还是决定，把那辆开车卖给李缘。而且他愿意出钱一万，以后就占卡车20%的股份。 既然有了结果，那就需要安排人去学驾驶。也只有孙浩和张喜年龄合适，所以就要从中挑选一个。 孙浩和张喜对视一眼，他们俩僵持了一会儿。孙浩实在忍不住，他就吞吞吐吐的说道：“缘子，真没人的话，就我去咧。” 李缘相当奇怪，怎么好像都不情不愿：“你们到底咋想的？培训费又不要你们出。好像我是害你们似的？” 第51章小摩擦 面对李缘的疑惑，还是孙浩比较老实，他颠三倒四的说出了原因。 原因其实很简单——学驾驶的那几个月，没办法挣钱养家。 李缘就感觉无法理解，这两煞笔是个什么脑回路？ “耗子、喜子，艺多不压身，会开车也是一门手艺。还有，草药一年只能做七、八个月，开车能够全年无休？还不用说，跑运输赚的钱更多？” “缘子，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好。”孙浩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可我每回拿回去钱，我妈开心着咧。” 李缘无语，他知道孙浩家里孤儿寡母的情况。 “夜叉，你家父母双全，兄弟四个，又不靠你养家糊口？你就那么等钱用吗？” 张喜同样很委屈：“缘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两嫂子特么的都是泼妇，我妈更是偏心我家小的。家里多我一个、少我一个都没关系。我如果不多藏点钱，以后该咋办咧？” 好吧！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喜子，等耗子学完车，就轮到你去。其他人不敢保证，你们几个都要学会驾驶。” 李缘也想明白了。对这几个满脑子小农思想的煞笔，直接下命令就行。根本不需要商量，那纯属浪费时间。 一旁的武永平大吃一惊：“我？我也要学？” 李缘斜了斜眼：“你放假就不用勤工俭学？就安心理得一直用木方叔和齐婶的钱？文化人的良心全是黑的。而且大学生当驾驶员，保不准还能多收几块运输费呢。” 几人哈哈大笑，知道这是李缘在开玩笑。 “不是我要说你们，你们几个就是眼皮子太浅。”李缘笑道，“草药那几个钱算个啥？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李缘并不是什么圣母，他也做不到拯救全世界。不过在飞升的时候，让身边的人多少得到一些好处，那还是做得到的。 而且钱是永远赚不完的，身边总需要帮手。还不如培养这几个小伙伴呢。 比方说，以后李缘离开了鱼头坳村，他们几个总会帮忙照顾好家里吧？ 笑声中，陈刚说道：“如果能挣到钱，我想为家里起座小洋楼。就像上回在县城看到的那样哩。以后让我爸我……开心开心。” 张喜笑着点头：“我也不想那么多，就想找个老婆长的像电影明星似的，还要为我生娃咧。” 李缘随口笑道：“你这要求太低，应该直接找个电影明星。” 众人哄笑，他们几乎认为这就是个神话故事。不过做梦都能做到神话故事，那也够高兴几天了。 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武永安雀跃的举手道：“缘子哥缘子哥，我要当导演，当导演才威风咧！” “去去。”武永平一脸的不屑，“你特么的的连初三都不去上了，还想当导演？” 武永安怒目而视：“大舅哥，我不是为了你吗？牺牲我一个，为你节省大学学费。” “放屁！你小子就是读不下去了。蠢的像头猪似的。” “没有。我比你聪明一万倍！一万……万倍！” “嘁，还一万万倍？连一亿倍都不知道，就是个白痴！” “大郎，我和你拼了！” “……” 见这对活宝兄弟又要上演全武行，李缘连忙笑着阻止：“大郎、二郎，有必要为这种小事吵架吗？当导演也没啥难的，放头猪上去都行。二郎，你以后如果想当导演，哥哥我铁保支持你！” 反正就是口头支持，说几句鼓励话又不需要钱。 而且未来拿台手机就能拍微电影，武永安的那个导演梦就变得相当简单。 当然，当个好导演依然难上加难，但当个业余爱好者导演，几乎是个活人就行！ 没想到听了这话，武永安激动的热泪盈眶。他紧紧的抱住李缘：“姐夫，还是你疼我。你放心，咱俩以后和大舅哥势不两立！” 然而就在此时，李缘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交谈声，而且用的是英语： “威廉，那几个乡巴佬还想拍电影当导演？呵呵。” “大陆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乡巴佬能有什么见识？” “确实这样，咱们好像有点大惊小怪。到了大陆，不是会经常遇到这样的人吗？” “那是他们封闭的久了，根本看不到外面的世界。呵呵。” “……” 这时候，突然又有个声音提醒道，用的同样是英语：“威廉、乔治，有些事不用说出口，言多必失。别计较那些土鳖的笑话了。” 笑声中，有人回答道：“不是我们瞧不起他们，他们又不懂英语。不过丽莎，你说的对。哈哈哈……” 李缘回过头，就看到二男一女三个人。他们的打扮很时髦，迥异于周围的内地人，应该不是海外侨胞，就是港台同胞。 见到李缘转移过来的目光，那两个男的略微有点慌张，中间那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却强作镇定，甚至还绽放出一个表示友善的假笑。 “好演技！能去拍三级片！”李缘指了指那三个人。同样用的是英语。 那姑娘顿时恼羞的双颊通红。背后说人坏话没什么关系，可被当场抓包，那就很尴尬了。 像这样的小摩擦，无非就是给个警告。李缘也不会怼天怼地怼空气。而且摩擦升级？只要那几个人不是白痴，不会看看各自有多少人吗？真动手的话，能把他们的屎都打出来。 不过话说回来，呼吸过国外清新空气的那些香蕉人，他们确实以白痴居多。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道理？ 幸好那几个人还是智商在线。就是那姑娘已经恼羞成怒，咬着下唇，对李缘怒目而视。 李缘耸耸肩，就是喜欢你这种对我很生气，却惹不起我的亚子。呵呵。 然而就在这时，远处突然跑回来几个人：“黄小姐，剧组已经答应了。会照顾你们这些香港客人，安排你们登松鹤楼……” 对于这样的超国民待遇，此时的内地早已经习以为常。李缘也没什么过多的想法。 可是有人却突然发现那姑娘神色不虞，顺着她的目光，就发现了李缘：“咦？怎么会是你呀？” 第52章你们没眼瞎吧 最近这段日子，黄娇娇总感觉诸事不顺。 出身自香港顶流的富豪家族黄家，毕业于英国顶级大学。相貌身材同样一流，而且聪明伶俐，从小获得了家族长辈的万般宠爱。都不知道羡慕死了外面多少人。 毫无疑问，黄娇娇内心里是相当骄傲的。毕业后回到香港，她踌躇满志，就准备在家族中一展所长。 然而现实却开了一个大玩笑，黄家出钱开了这家永亮公司，居然安排黄娇娇当老板？并且负责和内地的这个项目。 谁都能看明白，虽说黄家在永亮公司投入了一笔资金，但本质上说，这家公司和家族企业毫无关系，无非就是一家用过就扔的壳公司。 黄娇娇还从家族里听说，如果没有黄家在海外的人脉关系，那也购买不到那些违禁的数控设备，所以这对内地的生意十分重要；但万一事后有人追究？就会影响到港台和海外的生意。毕竟现在香港还没有回归，连本地都有不少二五仔会落井下石。 作为一个老牌家族，当然……两者都要！ 于是就成立了这家永亮公司，并且让家族“重要成员”黄娇娇成为了背锅侠。 反正女儿总是要嫁出去的，牺牲掉一个也不可惜。而且黄家的投资，再加上这笔项目赚到的钱，完全可以留给黄娇娇，以后作为她的嫁妆。所以也能对得起这个黄家女儿。 其实黄家的长辈已经态度明确，女儿确实应该娇宠，但家族企业肯定没份！ 显而易见，当知道这些后，黄娇娇是个什么心情？ 凭什么啊？ 我本一心向黄家，没想到黄家弃我如茅坑？而且老娘万般才华无处施展，黄娇娇差点儿喷出一口大姨妈！ 不过冷静下来后，黄娇娇知道木已成舟，就想要走出一条脱离黄家后，自己的道路。应该说，这姑娘还是相对比较聪明，相对比较理智的。 现在唯一可行的道路，就是完全拥抱内地。希望内地经济能迅速腾飞，借势发展出自己的一番事业。然后逆袭黄家，高唱一曲——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老娘穷！ 好吧！后面的那些都是幻想。但前面的这些就很重要！ 态度的不同，就导致做法变得完全不同。 黄家无非就是为了内地的生意，但绝不会付出过高的代价，因为那不值得。 黄娇娇为的就是敲门砖，所以这个项目不仅要成功，而且要让内地十二万分的满意！甚至愿意不惜成本的投入。 作为富家小姐，表达重视的方法就挺简单，一个就是礼贤下士，一个就是用钱砸！ 于是黄娇娇就高薪聘请了两位本地电气工程师，为此还补贴了不少个人的零花钱，砸了几只小金猪。 好吧！黄娇娇的零花钱也不可能放在小金猪里，同样会放在银行的账户里。不过在这里，无非就是说明那个意思。 然而谁也没想到，这个项目会如此的不顺利？把黄娇娇弄得焦头烂额。 因此在这几天，她早已经心急如焚，甚至都顾不上脸上出现的那几颗小痘痘。 说实话，其实并没有人责怪黄娇娇，她对于项目的态度，内地的那些人还是很认可的。至于项目的不顺利，那也是客观原因，绝不会让黄娇娇承担责任。 所以到了今天，内地索性就安排了这次旅游，想让黄娇娇他们散散心。 可万万没想到，就在这松鹤楼，竟然出了那么大的一个大糗？ …… 应馨看到是李缘这几个人，她同样是惊讶万分，不过回想起李缘曾经的丑恶面孔，她又是心中一惊：这人不会冒犯了黄小姐，给香港客人留下个坏印象吧？ “这位大哥，是不是有啥误会？”应馨询问道。 “关你屁事！”李缘翻了翻眼皮。他不会那么没品，做不出当面告状的事。但也不可能给什么好脸色。 “呃？”应馨被噎了个半死。越看越觉得李缘面目可憎，恨不得上前踢上几脚。就是这样的老鼠屎，咱们内地人的形象就是被他们败坏的！ 就在这时，其他人也纷纷过来，其中就有应雄这样的专家，也有北钢、白机的陪同人员。 发现这里有人闹事，有些人就在用眼神询问。黄娇娇他们当然保持着沉默，这件事本身就是他们理亏。有些人就看到了李缘几个的衣着打扮，立刻就居高临下的呵斥道：“快点走！不要影响外宾接待任务。” “你算老几？还特么的外宾？”李缘嗤之以鼻，好像谁不是吓大的？ “小同志，我警告你。我们是白机的，他们是从香港邀请来的技术专家。” “啊？”李缘大吃一惊。 而他的惊讶表情，让对面不少人浮现出鄙视的笑容。没见识的乡巴佬，知道厉害了吧？ 可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李缘紧接着问出了一句话：“卧靠！香港这破地方还有技术专家？还你们邀请来的？你们没眼瞎吧？” “噗——！”对面所有人都被瞬间破防。而武永平他们一开始还有点紧张，可听了这话后，连同周围一大波看热闹的人，顿时哄堂大笑。 良心话，李缘确实没有其他的想法，这就是他真实的心声。 在上辈子的时候，内地早已经成为世界工厂，多的是各种门类的技术人员。而且由于海外的产业空心化，在内地工作的欧美技术人员足足有几十万，日韩有上百万，港澳台更是达到了惊人的几百万。 这也没办法，那些国家地区甚至连工厂都没有了，那些海外的技术人员总要恰饭吧？ 应该承认，在大学教育和科研能力方面，由于之前的深厚底蕴，海外还是相当先进的。但只要说到工程师和技术工人这个层面？ 呵呵，别怪我说话直，在座的都是垃圾！就一句话——你们有工厂吗？ 尤其是香港，他们那里除了律师、房产销售和其他服务业从业人员，还留下些什么呢？如果内地还需要从香港邀请技术专家，那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第53章难道遇上了扫地僧 “卧靠！香港这破地方还有技术专家？还你们邀请来的？你们没眼瞎吧？” 听到李缘说出这样的话，一旁的应馨惊愕的嘴都快要裂开了。心头油然浮现出一个念头——这魂淡怎么敢？ 其实其他人的表现同样也好不了多少，他们同样瞠目结舌，对李缘的大放厥词难以置信——这乡巴佬，无知者无畏啊！ 在这个年代，打开国门没多久，因此对海外一切的一切，内地都会想象成遥不可及的高度。“崇洋媚外”这个形容词并不是夸张。 像地铁上主动要求国人给外国人让座，这种后来被网民集体喷死的贱骨头行为，这时期不仅习以为常，而且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当然，甚至还会感到荣幸和高兴？ 而这样的事例，在技术领域同样比比皆是。不仅仅是盲信，甚至到了迷信的程度。 这种风气还一直延续到了几十年后。在上辈子，李缘就曾经看过一个新闻采访翻车现场。记者采访就套用了标准模板——请问，你们的科研小组距离国际先进水平还有多少年？ 那个科研人员用看煞笔的目光看着记者——你应该问，国际先进水平距离我们多少年？ 回到现在，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在这个项目种，才会放手让那两个香港工程师胡乱折腾。并且没有人感觉到有何不妥。 然而李缘的这一发地图炮，直接就捅了马蜂窝。惊愕过后，立刻就有人大声呵斥道：“你懂个啥？我们这是国家重点项目！你有资格说话吗？” “呵呵。”李缘的表情同样是那种看煞笔的表情，“那你们就用香港人？你们开心就好！呵呵呵。” 对面的人都感觉到了成吨的伤害。不仅伤害极大，而且侮辱性极强！ 黄娇娇同样气得波涛汹涌。不过多年的贵女教育，让她勉强维持住了风度。深呼吸了几口气：“这位先生，如果刚才有什么冒犯的地方，我可以向您道歉。不过威廉和乔治都是香港大学的高材生，业内知名的电气工程师。我们确实受邀参加你们大陆的数控设备项目。请您不要质疑我们的专业性。” 黄娇娇用的还是英语。她也不想把事闹大，希望能够息事宁人，还是快点打发走这个懂英语的……内地土鳖。 其实在不知不觉之中，黄娇娇已经变得底气不足。因为项目确实搞砸了，而且还是自己带来的香港工程师出了纰漏。 李缘可管不了那么多。他追求的就是个念头通达。不过他也不会那么没品，还是用英语挖苦了一句：“专业？你们香港除了卖楼花和迪士尼，还有什么专业？米奇（米老鼠）工程师吗？呵呵。” 出乎意料的是，那一口流利的英语，瞬间把所有人都震撼住了。 李缘还是小瞧了这年代英语的巨大威力。 内地懂的人本来就不多，就算有那么几个懂的，基本上都是哑巴英语，考试阅读没什么问题，可几乎都没有听读交流的能力。 正因为如此，也不需要为黄娇娇他们配上翻译，所以他们几个才会肆无忌惮的用英语嘲笑挖苦内地人。黄娇娇他们根本不认为，身边有人会能听得懂英语。 因此见到李缘英语口语流利，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之前还能保持住居高临下的姿态，没想到特么的居然遇到了一个扫地僧？他们立刻就把李缘摆到了平等的位置，甚至稍稍还有点仰视。 只有应馨眼神茫然，她知道的稍微多了那么一点——怎么肥事？现在摆摊的小农民都是一口英语了吗？是不是本姑娘认错了人？还是这人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用意？ 见到有些冷场，其他人都是呆若木鸡。一旁的应雄轻咳了几声，主动圆场道：“咳咳，小同志，你误会了。他们确实是香港来的专家。目前正在一起解决白机厂的数控磨床项目。现在技术上的……” 应该说，这里所有的人里，应雄的反应算是最快，但他也有科研人员的通病——喜欢把专业技术放到日常交谈中。 其实李缘正准备离开，反正已经嘲讽成功，目的已经达到。可是听到应雄所说的专业词汇，他就好奇的停下脚步：“你们用的芯片型号？用的哪家厂的汇编语言？是否能肯定，是硬件问题还是软件问题？” 上辈子的时候，互联网行业最喜欢的就是赶潮流，像追求流量、云计算、共享经济、P2P、大IP、无人驾驶、智能机器人、还有新出现的元宇宙等等。 只要出现新的潮流，无论大厂小厂，他们都会一窝蜂的烧钱，不管有没有用，生怕没有赶上这个风口，被彻底的淘汰。 李缘就曾经负责过一个智能机器人项目。像数控磨床发展到最后，不就是智能工业机器人吗？所以他并不是什么外行，反而很了解其中的情况。 再者说，工业设备追求的就是稳定性，并不要求如何的先进。还需要考虑升级换代后的兼容问题。所以知道几十年后的发展，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时期的初级版本呢？ 而应雄听到这些内行话，他猛然一惊，接着大喜。也不去管那个扫地僧哪里蹦出来的，抓紧时间交流，能给个启发也行啊！ “小同志，是这样的。目前所有的指令都有动作。应该机械部分和数控部分的硬件没问题。就是在……” “那我问你，荧屏上跳出的是那句话？你们用过这几个快捷键吗？就是……” “这方法我们考虑过，当时是这么做的。我们……” “你们的思路应该没问题。可以试试这样做。到……” “这么做就能解决问题吗？” “起码能排除掉一个疑问点。如果不行的话，那就……” “嗯嗯。你的说法理论上可行。” “……” 应馨再次被雷的外焦里嫩。直愣愣的看着这一老一少讨论激烈，她终于感觉到了怀疑人生。 这世界究竟肿么啦？现在连小农民的水平都那么高了吗？ 第54章不怕当冤大头 现在的情况，李缘一没去过现场，二没看过技术资料。如果说，就凭借着与应雄交谈几句，那就能解决问题？几乎没有那个可能性！这就是在编故事了。 然而作为一个项目技术主管，并不是要求能够亲自解决所有的问题，甚至不一定要懂。因为没有人是全知全能的。但一定要能够发现问题，并且找到解决问题的那个人或者团队，最终整合在一起。这才是一个合格的项目技术主管应该做的事！ 所以交流了一番后，李缘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而且他们……咳咳，犯了一个相当低级的错误！ 在这之前，首先请看这个问题——已知磨床的函数曲线公式……，请你按照这个函数曲线公式编写完整程序。 如果说，在后来的大学生建模大赛中出现这样的题目，可以肯定，出题的老师肯定喝多了。不是这题目很难，而是实在太简单了，是不是瞧不起咱们这些大学僧？ 要知道，建模大赛的题目一般分为三大部分：一个就是数学部分，需要完成数学运算，总结出最合理的算法。这也是建模大赛最难的部分；二是编程部分，就是按照算法编写程序；三是报告部分，就是些说明文件。 显而易见，最难的数学部分已经告诉给你们答案？那不就是送分题吗？ 别忘了，参加建模大赛的都是些在读大学僧，连研究僧都不是！可想而知，这问题有多么的简单。 所以说，想要解决这样的问题，需要找个计算机专业或者数学专业的专家。目前国内的一些计算机人才，许多都是数学系培养的。 总而言之——他们找错人了！ 按道理来说，数控部分出现问题，去找电气、机电方面的专家，这本身并没有错。 放在几十年后，无论是电气系，还是机电系，怎么会没有《基础编程》这样的课程呢？只要是合格的大学毕业生，几乎都能够解决。 可是放到现在，就变成了很前沿的交叉学科，起码是电气、计算机双学士学位。 最为可笑的是，所有人还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谁会想到，数控磨床需要找个懂一点电气、机械、编程等知识的数学专家？ 其实黄娇娇犯的就是这个错误，国内的上级部门犯的是同样错误。他们就在电气、机电领域堆专家，一时陷入了思维方面的盲区。 应该说，他们早晚会有醒悟的那一天。只要能找到合适的专家，就能够对症下药。国内不是有总体动员体制吗？这种人才还是能找得到的。本身就不是什么很复杂的问题。 当然，这种事就是难者不会、会者不难，还是需要一定的知识储备的。 于是李缘……关我屁事！ 反正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可以乐呵呵的当个吃瓜众。 “小同志，你最近有没有空？能否一起参谋参谋？”应雄主动发出了邀请。 边上一位干部模样的人同样站了出来，露出一副姨妈笑：“同学，你是哪个学校还是哪个单位的？我是白机厂的。如果你能保证解决问题，欢迎你加入项目组。你放心，我们是国家重点项目，其他的会通过上级部门协调解决。” 一些人已经有了猜测，看李缘的衣着打扮，应该是某所大学的学生或者刚刚毕业，家境并不怎么样，属于怀才不遇的那种愤青。既然这样，那就简单不过了。 李缘流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拜托！兄弟我就好奇一下，你们怎么自说自话？谁答应过为你们解决问题了呢？ “呵呵，你们就……耐心等待吧，早晚应该会解决的。哈哈哈。”李缘打哈哈道。 其实刚才已经对应雄给出过暗示，无非就是找到那个正确的人。 对于李缘的婉拒，应雄就是一愣，刚才不是交流的挺愉快吗？ 身后的应馨再次目瞪口呆。怎么可能？怎么会有这样的人？那可是国家重点项目，应该有觉悟为国家做贡献呀？ “先生，可不可以这样。我叫丽莎，我们期待你的加入，希望能够合作愉快……”黄娇娇终于做好了表情管理，她的脸上再次绽放出了笑容。 李缘多少有点佩服。这个港妹居然还有唾面自干的自觉性？不过佩服并不代表着同意，真没兴趣与一些歧视自己的人合作。李缘直接打断：“没空！” 黄娇娇笑容未变：“先生，我们可以给你满意的报酬。” “知道我的出场费是多少吗？日薪1500！美元！” 李缘已经被纠缠着烦了，他索性直接就叫了个高价。 倒也不是没有这样的报酬，那已经是欧美一流人才的报价。顶级人才就不光光是钱的问题，要看关系到不到位，还要看他们有没有空。 听到这话，周围人全部倒吸一口冷气，1500美元的日薪？这简直就是明着抢钱啊？绝无可能有这样的冤大头。这小子怎么敢喊出这样的价格？ 然而黄娇娇微微一笑，老娘就怕你不报价，老娘最擅长的就是钞能力。不就是再砸一只小金猪吗？ 黄娇娇根本不怕当什么冤大头，她需要内地看到自己的诚意：“没问题？什么时候签合同？” “哈？”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他们算是开眼了，这故事能够吹一整年啊！ “哈？”应馨再次怀疑人生。眼前的这两人似乎不是同一种生物。一个死要钱，一个真敢给啊？ “哈？”李缘感觉越来越有趣了。没想到这港妹还是个杀伐果断的肥羊？“合同就不用签了。完不成我不收钱。我也不怕你赖账。” “那好，我也信任你的能力。希望你能带来一个惊喜。” 边上那位白机厂的干部，他见到商量的已经差不多，就连忙乘热打铁：“那就这样！欢迎欢迎。请问……？” “李缘。” “哦，李缘同志，现在就一起吧？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马上开展工作？” 反正花的是香港老板的钱，白机厂何乐而不为呢？ 李缘奇怪的扫了他一眼：“谁说过我现在就过去？你们慢慢等吧！” “啊？” 第55章乡亲们苦啊 有时候就是这样，人性总有点小受倾向。当有人不屑一顾的时候，反而会引起别人加倍的重视。 应该说，这些人起码都是智商在线。虽然他们听不懂英语，也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但察言观色就能判断出，李缘和那几个香港人肯定发生过不愉快。 而且他们还能看出，李缘内心里是不愿意合作的。那个1500美元的日薪，基本上是为了吓走那香港老板。没想到香港老板不按常理出牌，她居然答应了？于是李缘就变得骑虎难下，他就开始闹情绪，还是不想合作，根本不想赚这笔巨款！ 拜托！一天就能赚到1500美元！这比内地普通家庭的年收入都要多好几倍了！一天时间就能成为万元户！ 这一刻，所有人的眼神就隐约有点不对劲了。再次大幅度的拔高了李缘的地位。 对这样的巨款都能不屑一顾，证明李缘肯定是有能力的，而且基本上能解决问题。 然而这样的回答，让黄娇娇几乎瞬间破防。她急着说道：“李先生，你不能不讲信誉。” 当别人不吃钞能力的那一套，黄娇娇这样的富家小姐就立马束手无策。 李缘瞟了一眼：“我不是不讲信誉。刚才我不是说过——没空！我有事要忙。等我忙完后，会帮你们解决的。” 一旁的应馨终于忍无可忍：“小李同志，你能忙些啥呢？就为了卖些土特产吗？难道比国家重点项目还要重要？” “当然更重要。”李缘装出一副忧国忧民的表情，“同志们！乡亲们苦啊——！” “噗——！”所有人都几乎绝倒。他们连忙向应馨打听，才知道就为了卖些农产品和山货？ 这次都不用黄娇娇，白机厂那个干部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小李，你有多少的东西，我们厂全包。这样可以了吗？” 作为万人大厂，白机厂有七个分厂一个研究所，厂里的食堂更有十几个，手指缝里随随便便漏一点，就一个村庄的产量？连个浪花都翻不起来。 “诶呀！”李缘一副为难的表情，“我总要把卡车开回去吧？” 那干部拍着胸脯保证：“我从厂里给你叫个司机。还有什么？” 见李缘还想开口，应雄上前拍着肩膀笑道：“小兄弟，走吧！别闹了。哈哈哈……” “……” 就这样，李缘半推半就的被拉了壮丁。不过成为壮丁也不是没有好处，他们几个就混入了黄姣姣的队伍中，很顺利的在松鹤楼登高打卡。 …… “勇哥，回去后，你找我们村的大兴叔，到时候拿出个章程，你们商量着定……” “刚子，这上面写着的都是我需要的东西。你交给我妈，让她整理好，让司机大哥带过来……” “你们几个，钱就交给你们保管。回去后就分钱，账本在我家里呢……” “……” 终于到了告别的时候，李缘与其他人一一叮嘱了几句。他最后就找到武永平：“大郎，你是晚上的火车吧？没法送你了。” “没事没事！”武永平感觉不虚此行。他同样大开眼界，不仅为李缘这个好兄弟高兴，而且有种与有荣焉的快感，“好好干！咱们鱼头坳也出人才了。哈哈。” “其实你也不差。好好上大学。到时候京城见。” “京城见！” 边上的武永安立刻凑了上来：“姐夫，到时候你一定要带上我咧。如果大舅哥不学习谈恋爱，老子就把他搅黄！哈哈！” “靠！你小子又皮痒了吧？” 几人正在说笑，应馨好奇的插话道：“咦？这位同学也去京城上大学？你好，我是京大文学系的应馨。欢迎你到京城。” “你好你好。”见美女和自己打招呼，武永平立刻变得手忙脚乱。 李缘冷眼旁观，一个落落大方，一个语无伦次？把咱们鱼头坳的脸都丢尽了。他连忙打岔道：“小应，你是京大学生？你咋还不去上学呢？” 应馨得意洋洋的笑道：“他们要军训，我可是二年级了。学弟，你要加油哦？” “一定一定。学……学姐，我是京理工的。向你学习向你学习……” 李缘已经不忍睹视。索性就不理会那个废物，向众人招手道别：“弟兄们，他们最多剥削我十天！我绝不会叛变革命——！” 众人嘻嘻哈哈的纷纷道别。黄娇娇却眼一亮，连忙挤到李缘身旁：“李先生……” “叫我缘子吧！” “啊？缘子……圆子？嘻嘻。那就叫你缘仔。嘻嘻嘻。”黄娇娇毕竟才二十出头，还带着不少少女的调皮活泼。 见黄娇娇笑得像个花痴一样，李缘没好气的问道：“到底啥事？” “哦哦。缘仔，你刚才说，只要十天？” “咋啦？心疼钱了？” “没有没有。不就是十万港元吗？一套首饰的事。就是想问你，你真的很有把握？” “那你也可以找别人。” “开玩笑啦。你这人就是玩不起。”黄娇娇心情很愉快。总算能够看到一丝希望，“哦！这台笔记本是我的，你先拿去用。还有还有，晚上请赏光，请你吃饭。” 看到黄娇娇那种很稚嫩的收买人心，李缘就感觉到十分可笑。不过笔记本电脑确实需要，为了工作暂时借用一下，那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至于十天内完成工作？虽然还没看过技术资料，李缘还是有相当把握的。 像后来的建模大赛，其实就给三天的时间。这种缩水的建模大赛题目，怎么可能花费更长的时间呢？ 再加上还有应雄、香港、白机厂、北钢厂的技术人员辅助配合，更不会有什么问题。 还是那句老话——难者不会、会者不难！ 说是十天，其实李缘已经放足余量了。 “馨馨，晚上一起过来吧！”黄娇娇主动发出邀请。 “我？” “我们几个年纪差不多，有共同话题。我真怕了你们内地，喝起白酒就没个完。” “好呀好呀。对你们香港的事，我也很感兴趣的。” “其实一般般啦。不像你们内地……” 第56章其实我是个艺术家 平心而论，这段日子里，黄娇娇确实挺辛苦。 为了这个项目，黄娇娇身边天天围着一群油滑的中年油腻男，外加一群无趣的中年技术宅，甚至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今天好不容易遇到应馨这位同龄人，所以没一会儿，俩人已经亲热的就像是闺蜜。 而这段闺蜜情的热度一直持续到了晚上。二女一男在白机厂招待所小聚。 其实和黄娇娇一起喝酒，其他人也同样不自在，他们纷纷找了借口，就找了另外的地方。那两个香港工程师就更不会来，他们俩也婉拒了黄娇娇的邀请。 话说回来，在这种大厂招待所，厨师的手艺真不错，一点儿都不亚于星级宾馆。所以三人吃的还是挺开心的。 “……” “馨馨，你的志向是当个记者？” “对对，能追踪热点，跑遍全世界。” “呵呵，狗仔队。” “啥是狗仔队？” “不要理这种臭男人，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喂，你的志向呢？” “呵呵，我坦白吧！其实我是个艺术家。” “啊？” “我喜欢遨游在艺术海洋，追求无拘无束的浪漫生活。其他的都是些业余爱好。呵呵。” “就你？你不会开玩笑吧？” “这臭男人就没一句真话。馨馨，你不是想当记者吗？快上！把他挖个底朝天！” “……” 两个姑娘说的热闹，李缘时不时的当着老阴阳人。最后终于引火烧身，成为了应馨和黄娇娇的集火目标…… “好好好！我接受采访。这总行了吧？”见两个姑娘已经气急败坏的挽袖子，李缘笑着举手投降。 “那你不许说一句假话！”黄娇娇眼珠一转，她立刻得寸进尺。 “保持沉默行不行啊？”李缘无奈说道。 “不行！”两姑娘异口同声，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那你先介绍一下自己的情况。”应馨第一个问题中规中矩。 “本人李缘，性别男，爱好女……”不理会两姑娘已经笑成一团，李缘一本正经的继续说道，“我从小生活在一个遥远的小山村，家里是饥寒交迫。住的是土房，睡的是草窝；夏天纳凉靠风，冬天取暖靠抖；白天干不完的农活，夜晚数不完的星星……” 黄娇娇已经笑的前仰后合：“你就吹牛吧！咯咯咯……” “你们香港人不是最喜欢听这个？”李缘立刻含蓄了一句。 “真小气，你是不是男人？而且我也真的没有呀？我真没看不起你们内地人。” “呵呵。对对，你没看不起，因为你连香港的屁民都一视同仁。” “讨厌啦！” “没那么惨吧？”应馨急忙说道，“缘子，就说说你哪里学来那么多的东西？” “咳咳。在祖国人民的关怀下，我头悬梁、锥刺骨，认真的学习文化知识。并且坚信一句话——知识改变命运……” “少来了。”黄娇娇笑得不行，“馨馨，像这种人就是讨打！” “嘿嘿。是该打。”应馨已经摩拳擦掌的蠢蠢欲动…… …… 你也别说，酒桌文化还是挺管用的。经过了这晚的聚会，几人的关系就融洽了许多。 就是黄姣姣的那台笔记本电脑，让李缘都无法吐槽。 这是目前最新款的笔记本电脑，配置都是顶级，价格同样是贼贵。可是……里面的内容呢？除了出厂安装的基础软件，就是一片空白？ 这位大小姐，她不会根本就没用过？买回家后就当作装饰品？ 反正这样也好，倒是能够放心使用。万一真的使用过，硬盘里有什么隐藏的学习文件，那就有趣了哈。 好吧！就算配置都是顶级，但这年代电脑的硬件还是相当原始。内存、硬盘的容量都特别小，放几个音频文件都十分勉强，更不用说什么视频文件了。 既然答应了合作，李缘倒也没什么敷衍的态度。从第二天开始，他就把技术资料完整的看了一遍，最终确认，自己确实没有判断错误，无非就是编写个小程序。 唯一比较麻烦的是，这不是建模大赛的赛场，而且安装调试的现场，需要不断的向应雄他们解释原理。 然而要让外行搞懂那些原理？那等于就是现场教学，教的还是特么的新生？肯定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不过也能理解他们的做法。价值好几百万元的设备，总不会让你随便当成小白鼠吧？不管能不能听懂，起码要让你详细的说一遍，否则又怎么会放心呢？ 可就算这样，到了第四天，程序照样已经安装好，并且现场试运行成功…… “好了，工作完成。”李缘笑着拍拍手，“感谢诸位的合作，这几天很愉快。回见！我该收钱走人了。” 众人面面相窥，见李缘真的准备离开，他们顿时喧哗起来： “喂，李工，别走啊！” “还没完全调试成功呢。” “万一以后有事，咱们该找谁呢？” “……” 现在仅仅就是程序部分的成功，后面的调试工作还有其他一些项目。虽然那些与李缘无关，但放在身边总是放心一点吧？ 李缘哈哈一笑：“我一天就要1500美元！没必要了吧？” 被这么一提醒，其他人才想起来，这小子还真有性格，后面的钱说不要就不要了吗？如果换成一个有点小心思的人，起码拖拖拉拉拖个十几天吧？那就多了一万多美元！而且谁也说不出什么不是。 此时的黄娇娇即高兴，又是心情复杂。而这几天应馨一直陪伴在黄娇娇身边，她同样感觉到有些刮目相看。 没想到这魂淡还是有原则的，并不是那种贪得无厌之辈。 黄娇娇就主动说道：“缘子，那就再留几天？” 九十九拜都过去了，也根本不在乎最后这一哆嗦。就当成花点钱买个放心。 李缘笑着挥挥手：“不了不了，你们女人不都很小气吗？我怕你哭鼻子。哈哈。” 虽说家里的财政状况依然很紧张，但重生挂逼有重生挂逼的骄傲，李缘根本不屑赚这样的钱。 可是一听这话，黄娇娇和应馨的鼻子都气歪了…… 第57章换外汇 实际上，遇上这样的情况，真走不了。这可是国家重点项目，没人敢放李缘离开。 可是李缘真心不想留下，对这种败人品的钱根本毫无兴趣。 于是在众人的竭力挽留下，李缘只能无奈的退让一步。钱是肯定不会再收了，但可以留下一段时间。 反正也没什么事。而且国庆过后，也就是一个多月以后，就是自己参加软考的时间。能够在白机厂招待所白吃白喝，每天到白机厂晃一圈，也省的来回跑一趟了。 …… “缘仔，这钱给你，应该够了。”黄娇娇把一大堆花花绿绿的钞票摆到李缘跟前，“我也算不清你们内地的汇率。这2000人民币算是补给你的。” 那一堆钞票中，有美元、有港元、有外汇券，还有人民币。李缘乐了：“丽莎，你就不能学你们香港电影？拿张空白支票让我随便填写？” 黄娇娇翻了个可爱的白眼：“我对你不放心。”接着她“噗嗤”笑出声，“你们内地转外汇太不方便了。这是我身边凑出来的零用。你爱要不要！” “行行，差不多吧！”李缘也没有清点，直接把钱收下，“诶，丽莎，一直没问你，你的中文名呢？” “李先生，打听淑女的闺名是很没礼貌的。”黄娇娇仿佛像是踩了尾巴似的。 “没那么夸张吧？又不是问你八字？” “就是不告诉你。”黄娇娇微微的有点心虚。 “呵呵。”见黄娇娇这副态度，李缘也就没了兴趣。他本来就是随口一问，“那好吧，丽莎，基本上用不到那台笔记本，等会儿你就拿回去。” “咦？”黄娇娇奇怪的瞟了一眼，“不是已经送你了吗？” “哈？我还以为你是借我用用呢。” “我可不像某人那样的小气。反正我买回家也没用过。就赏你了。嘻嘻嘻……” “你看看，败家娘们都这样。” “要你管。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都不会要！” “呵呵。” “……” …… 其实那台笔记本电脑，黄娇娇根本不在乎，李缘同样也不在乎。所以谁都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那堆钱就让人头疼了。在鱼头坳周边，外汇根本就用不上，而且没几个人会认识。像他们县城的银行、信用社，还不知道有没有外汇账户的业务呢。 说实话，还不如直接就折算成软妹币呢。 然而李缘很头疼，有人却很需要…… “李工，听说你这里有外汇券？能不能换500？我儿子准备成家，想到外汇商店买台电视。” “可以啊！” “李工，你这里有没有美金？港币也行。我换3000人民币的。” “给你。” “缘子，快点换200美元。” “馨馨？你要美元干嘛呢？” “多新鲜，万一以后出国采访呢？我偷偷问奶奶要的，你千万别告诉我大伯哦？” “那你不会去找黄丽莎？” “我和丽莎是朋友。朋友之间不能谈钱的事。嘿嘿嘿。” “……” 最近这些天，应馨天天混在李缘身边，似乎对李缘的一切都很感兴趣。她确实很有狗仔队的潜质。 俩人正在说笑，突然有人探头探脑的推开房门：“李工，你在呢？就想问问，你身边的外汇还换不换？” “换啊！老郭。” 这位是招待所的工作人员老郭。最近这些天，他已经为李缘介绍了好几个人。 老郭敬了一颗烟：“这回的量比较大，那人要换这个数。”老郭比划了一千美元的手势。 “没事。你就带来吧！” 现在的人几乎都没什么积蓄，他们最多几千、几千软妹币的换，连一小半都没兑换掉呢，所以李缘根本无所谓。 “不过老郭，一部分换成港币行不行？特么的都要美元？总需要照顾别人？” “那我要问问。”抽着烟，老郭就闲聊道，“那人准备出国，而且全家移民。应该没啥问题。外国银行应该随便换。他现在连房子都准备卖掉，就是要多凑一些外汇。” “哦？” “依我说，那人也是想的太多。他有海外关系，这次移民就是海外的亲戚帮忙办的。自家的亲戚会不照顾吗？根本没必要带那么多的外汇……” 然而李缘的关注点并不在这里，他顺口问道：“他要卖房子？知道啥价格吗？” 作为拆二代，李缘对房产价格还是比较感兴趣的。上辈子的时候，都在传说以前房价是如何如何便宜，所以顺便就很好奇的多问一句。 “他那个房子，就是落实政策后还给他们家的。地段偏僻，又不是楼房，又是私房，能有多贵？没几个人会感兴趣。就是两、三万吧！” “啊？多少？” 李缘吓了一跳。他确实想过很便宜，但没想到竟然是那么的便宜。这里可是白沙市，起码也是省会，算是国内的二线城市。再怎么破烂的房子，就两、三万？这不是开玩笑吗？ 随后，在李缘的有心打听下，老郭倒也不隐瞒。 那人的祖上曾经阔过，给他们家留下了不少房产。后来不就……没收了吗？ 等到落实政策的时候，就还给他们家一套很偏僻的房产。其他的早已经都有住户，也不可能全部还给他，所以另外又补贴了一部分的钱。 就在前些日子，那人海外的亲戚也找了过来，并且帮忙为他们全家移民。那人就是白机厂的普通工人，他倒也没什么不舍得。索性就清理干净本地的财产，决定全家移民到海外享福…… 不过问题就在这里，还给他的是套私房，所以很不好出手。 与后来的观念完全不同。这年代的私房的价格要比公租房要便宜！ 因为私房每年要交印花税，甚至比公租房的租金高好几倍。 公租房的维修，房管所基本上免费。私房的维修，房管所就要市场价了。所以私房几乎都是破破烂烂的。毕竟运气没有那么好，全国都没有几座小洋楼私房。 而对外的租金，物价局是限定的。私房和公租房同一个标准，差不多就是福利价，三瓜两枣没有多少钱。甚至还不够缴纳印花税的钱。 至于拆迁？私房、公租房几乎一个标准。根本不像几十年后，动迁费能有天壤之别。 由此可见，在这种情况下，所以那人的私房就很难出手了。 第58章找你找的好辛苦 看着眼前这栋地处临江路，带着后院的临街二层平房，李缘直接惊呆住了。 卧靠！难道这就是很偏僻的破烂房子吗？ 好吧！由于多年没有维修，这平房看上去确实破烂了一点。 但临江路？后来白沙市很著名的江景美食街？中心地段中的中心位置！哪儿来的偏…… 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李缘内心里的吐槽戛然而止。目前确实是一条很破旧的小街，只有沿街坐落了一排平房。后面直到江边大堤，有臭水塘、有芦苇荡，就是看不到人烟。 也许只有老妈才会喜欢这样的地方吧？还能开垦出几亩荒地？可就算这样，两、三万的价格？这已经不是白菜价能够形容的。明显就是白捡钱啊？ 李缘不禁心中感叹，后来的城市发展确实感觉梦幻。物是人非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现如今这样的破地方，未来居然会变得寸土寸金？ 发觉李缘脸色在不断变幻，陪同一起看房的房东袁先生，他还以为不满意呢。 “李工，这地段虽然偏了点，但房子够大。而且……而且……” 那个袁先生估计是个老实人。他吞吞吐吐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想出其他的优点。 李缘心中好笑，脸上却不动声色：“老袁，去房管所办手续吧！” 检漏都已经捡成这样了，李缘早已经感觉到良心不安，他连讨价还价的心思都没有。 “啊？啊？”身边有人异口同声的惊呼。 李缘奇怪的看了应馨一眼。那位袁先生的惊讶还能够理解，你莫名其妙的鬼叫个啥？ 感觉到李缘的目光，应馨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女人砍价之魂油然而生：“老袁，就这种破房子？根本不能住人啊？你再便……” 李缘哭笑不得，他连忙打断：“行了行了。老袁，就这么说定了。” 那位袁先生同样怕夜长梦多：“就是就是。外面的事，还是该咱们这些大老爷们做主。” 应馨瞬间炸毛：“我可不是！” “明白明白。你们俩早晚是一家。李工，你好福气，你媳妇挺会过日子的。” “呵呵。” “……” 现在房产的交易相当简单，就是到房管所，把房契上的名字更改一下。而且连份申请、连份表格都没有，就是在房契上和内档案里直接手写更改，然后敲一个房管所的公章，这就算过户了。 接着又缴纳了过户费和印花税。过户费就一张手写发票。印花税就是像邮票一样的东西，“啪啪啪”的贴在房契上。 当然，这是私房交易，所以比较简单。公租房交易就有些复杂了，需要更改承租人，有的还需要开具单位证明。这里就不详细解释了。 完成交易后，李缘就按照约定，支付给袁先生3000美元的房款。外加他另外兑换的1000美元外汇。其中一部分是用港币折算的。 等到钱货两讫，目送着欢天喜地的袁先生离开…… 李缘最后又点了200元外汇券，想了想，他又加了100，作为了老郭的介绍费。 然后…… “……丽莎，你说这人傻不傻？我好心帮他谈价格，他居然拦住了我？白眼狼！狼心狗肺！”应馨鼓着个包子脸，气呼呼的在告状。 “呵呵。” 李缘和黄娇娇相视而笑。对于置办房产，香港人的接受程度就很高。而且花费了那么少的钱，连黄娇娇都有一点点的心动。 “还有，他还敢占我便宜！他居然敢占我便宜！气死我了。” 黄娇娇立刻就不困了。她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小星星：“馨馨，他是怎么占你的便宜？呵呵。” “呃……不说了。反正他就是个魂淡。而且又蠢又坏又糟蹋钱。买这样的破房子，竟然就白白扔掉3000美元！在我们京城，就算三环这样的乡下地方，买套三居室也只要10万块。你说他是不是傻呀？” 李缘差点儿没有笑喷。馨馨说的对，馨馨万万岁！ 京城三环确实是个乡下地方哦！三居室10万块，好恐怖的价格呦！ 黄娇娇却不为所动：“馨馨，你别转移话题。缘子干过什么坏事，让你包庇他？” “没有。我没有。” “你一定要老实交代！” “别挠痒痒。我就不啦……” “……” 两女毫无形象的扭在了一起，就见到一阵阵的白浪翻滚。这送上门的福利，不看白不看。 李缘正看的兴高采烈，外面突然有人喊：“李工，有人找。” 靠！这就有点过分了哈？ …… “你好，你就是李缘同志吧？让我找的好辛苦。我都赶到了你们鱼头坳村，没想到你不在家。后来才听说，你在这里。” 李缘满脸古怪，这个坏我好事的煞笔到底是谁：“您是……？” “哦，我叫刘培，魔都计算机所的。我就是为了獬豸系统项目来的。” “哦！欢迎欢迎。”李缘都已经差不多忘记了这件事。没想到计算机所那么的重视？这千里追踪，都追踪到白机厂来了吗？ 简单的寒暄后，李缘就了解到，刘培首先找到了他们的市局，并且通过罗长风，知道了李缘家里的地址。没想到到了鱼头坳村后，他扑了一个空。最后是陈刚他们回家，告诉了刘培情况，他才又购买了车票，急匆匆的来到了白沙市…… 好吧！对于刘培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李缘略微的有点感动。但这件事已经与自己毫无关系了吧？找到自己也毫无作用！ “刘工，獬豸系统确实是我做的。不过这个项目已经上交，现在应该移交给你们计算机所了吧？” “小李，先不说这个。看了你移交的技术资料后，我有不少问题想要问你。” “那行。咱们就交流一下。”既然是技术交流，李缘倒也没什么藏私的想法。并且这是他遇到的头一位同行，李缘也想通过刘培，多了解一点业内的情况。 没一会儿，两人就开始了热烈的讨论。对于李缘不时流露出的超前想法，刘培就感觉到眼前一亮。而刘培所说的一些业内状况，同样让李缘感觉获益匪浅。 不知不觉之中，他们就交流到了晚饭的时候…… 第59章你怎么那么愚蠢 “刘工，一起用顿便饭。咱们边喝边聊？”李缘主动发出了邀请。 “不喝酒不喝酒，就吃便饭。”刘培连忙推辞道：“小李，如果方便的话，今晚咱们俩彻夜长谈？你所说的互联网发展趋势，给了我很多灵感。我以往也有很多的想法，就是找不到人倾诉。册呢，他们几乎都认为这是天方夜谭？幸好老天有眼，我可总算找到革命同志啦！” “哈哈哈。” 对于刘培的牢骚话，李缘表示理解。 此时才刚刚提出互联网的概念，包括欧美国家，所有人都认为这是相当遥远的事，甚至认为互联网不会有多少发展前景。 可谁也没有想到，只需要短短几年时间，随着网景和雅虎的神奇崛起，互联网概念一跃成为最热门的行业。 而在这黎明前的黑暗时刻，刘培的苦闷可想而知。 “刘工，不用那么着急吧？这几天我都有空。” “可我明天就要买车票回家。我的出差经费已经超过预算了。”刘培苦笑着摇摇头，“小李，不瞒你。我到你们内州市，就是为了给獬豸系统项目拉赞助的。可见过了罗局以后，他就告诉我说——没戏！不过这也挺正常，我们魔都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不要说你们内州市了。所以我一定要见你一面，否则就是白跑一趟。幸好我过来了一趟。算是不虚此行。唉！你我应该都清楚，没有经费，獬豸系统基本上就是黄了。这次我回去后，又要天天喝茶看报纸喽。” 说实话，在这个年代，刘培这样的程序猿就比较悲催。本来计算机就是辅助用的，不怎么受重视。他的研究方向又是局域网和互联网？不重视中的不重视！ 听了这番话，李缘心有戚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果没有经费，那谁也没有办……咦？ 李缘突然灵机一动：“刘工，你先等等，我去商量一下。” …… 没一会儿，李缘就来到黄娇娇的房间。他一边敲门一边喊道：“黄丽花小姐？黄丽花小姐在吗？有好事找……” 房门猛地被打开，就见到黄娇娇柳眉直竖，波涛不断的上下起伏：“缘子，你刚才叫我啥？”老娘好不容易隐瞒住很老土的中文名，这魂淡居然敢给我起了个更老土的？ “这不是重点。呵呵。你听我说。” “我不听。你给我说明白，为啥叫我黄……那个？” 李缘嬉皮笑脸的挤进房间，对着一旁捧腹大笑的应馨眨了眨眼：“你这人就是想法多。那是在夸你呢。你姓黄，叫丽莎，一位如同鲜花般的靓女。就是……黄丽花。哈哈哈！” “你还敢叫？我打死你！”黄娇娇抓起一只抱枕，狠狠地扔向了李缘。 李缘连忙抓住抱枕：“说正事说正事。我有个朋友，他是公安部计算机所的。他们有个项目……” 等到李缘全部说完，黄娇娇双臂交叉胸口，斜着眼一脸鄙视：“缘子，你是不是认为本小姐很愚蠢？花50万港元赞助你们内地的那个什么项目。项目的内容对我保密？版权也不归我所有？没有什么商业用途？钱都扔到水里？那还是对我好？” 李缘嗤之以鼻：“黄丽花，说你蠢，你还不信？像这样的爱国港商捐赠项目，起码该举办个仪式吧？部里的领导应该过来吧？起码过来个司长副司长。魔都市局呢？咱们山南省省厅，内州市市局呢？一个发达的现代化城市，一个落后的内地农业省份，正好是两个试点？你不过花了50万，后面该如何操作，不用我教你了吧？” 黄娇娇眼前一亮。对啊！依靠政府关系做生意，那才是回报最丰厚的金光大道。她也是个杀伐果断的……肥羊，就立刻拍板道：“50万就50万！本小姐就信你一回！” 没想到李缘继续笑骂：“谁让你出50万啦？卧靠！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你这么笨的人。” 黄娇娇顿时被骂的恼羞成怒：“缘子，你什么意思？你不说清楚，本小姐今天和你没完！” 李缘嗤笑道：“丽莎，我就不信，你们黄家和香港警察就没有关系？说不定澳门警察都有人脉吧？” 被这么一提醒，黄娇娇豁然开朗。她顿时傻笑道：“对啊！我可以内地赞助，卖给香港和澳门？” 李缘一脸失望，捂住了额头：“小姑奶奶，谁让你卖了啊？同样捐赠啊！让你们黄家出面捐赠给香港警方。要个500万不过分吧？找个好一点的会计师，你们黄家偷税漏税就能超过500万！” 黄娇娇略微一琢磨，她顿时心花怒放。暂时也顾不上理会李缘的嘲讽，她顿时变得神气活现：“你不懂！那叫合理避税。什么500万？要就要1000万！咱们黄家怎么能那么小气呢？哈哈哈。我现在就和爷爷打电话。” 一旁的应馨看到这眼花缭乱的一幕，她早已经目瞪口呆。做生意还有这样的骚操作？ 没一会儿，黄娇娇趾高气昂的走了回来：“小缘子，快点膜拜本小姐吧！爷爷答应给我1500万！哈哈哈！” 应馨一脸懵逼，惊问道：“那么多？” “我爷爷他们同样看好内地和香港警方的关系。以后也许还能用的到呢。”黄娇娇乐呵呵的解释说，“不过以后对外宣称，我们黄家的捐赠就是3000万。” 行吧！如果说心狠手辣，还是要属于这些老牌家族。也只有那些屁民才会老老实实的缴税。 不过相对于黄家长辈的老奸巨猾，黄娇娇确实是个十分稚嫩的菜鸟。 没啥说的。 李缘就把刘培找来，几人很快就商量妥——黄娇娇的永亮公司捐赠50万港元，獬豸系统正式立项。 并且刘培还打电话给了计算机所，报告他们这个好消息。李缘同样打电话给了罗长风，同样送给他一个顺手人情。 虽说在这个项目中，李缘本人并不会得到些什么。但看在黄娇娇送的那台笔记本的份上，算是送给她一条财路吧！ 第60章又学会了一招 达成口头协议后，刘培急匆匆的赶回了魔都，开始立项之前的准备工作。其他各方也同样发动了自己的人脉关系，各自行动了起来…… 李缘再次陷入了无所事事的状态中。趁着这休闲时刻，他准备把软考再次复习一遍。并且还要抽空把《浩瀚大洋是赌场》收个尾。 这次刘培过来，他顺便就把那些参考书和文稿都带过来了。 其实到了现在，李缘早已经对文抄公兴趣不大。 就临江路那栋破房子，最合适的应该就是开酒楼。以后随随便便的租出去，就能很轻松的全家小康。 而且支付了房款后，身边还留有34000多人民币（这时期外汇黑市价比较高）。把家里的欠债全部还清后，还能绰绰有余。 所以说，李缘已经不想努力了。 话说回来，其实重生以后，他从来也没想要努力过。 就看看这次的经历。虽说有一定的偶然性，但也能看出，这年代遍地都是金矿。到外面随便逛一圈，说不定就能捡到几块狗头金？ 再加上李缘对财富没什么执念，财务自由就足够了。所以根本懒得去折腾。 如果碰巧遇上了，那就弯腰捡一捡；如果没遇上，也不会主动去追求。 要不然，他还留在一个水电不通的偏僻山村干嘛呢？完全可以通过这次认识黄娇娇的机会，到香港或者海外的股市汇市里随便的去浪。 就不说其他，年初的沙漠风暴行动，年底的前苏联解体，有的是机会大捞特捞吧？ 所以说，还是把这本书……收个尾吧！能不能出版没关系，起码做事要有始有终…… …… “咦？你在写啥？啊？你还会文学创作？缘子，你没想不开吧？”应馨和黄娇娇笑的花枝乱颤。 “不是告诉过你们吗？我是个艺术家！”李缘的脸皮极厚，他根本不以为然，“诶呀！我是那么的多才多艺，高手寂寞啊——！” “拉倒吧！”应馨笑啐道，“你这种连业余爱好者都算不上。发表过作品没？获过奖没？” “丽莎，我算看明白了。馨馨肯定发表过作品拿过奖。我就是不问她！憋死她！” 笑声中，两女没有继续纠缠。现在的文艺青年还是十分普遍，醉心于写作的人也不算稀奇。 “缘子。”应馨突然询问道，“那个獬豸项目你是怎么考虑的？我昨晚怎么也想不通。” 对于这样的骚操作，外行确实很难看明白。尤其是应馨还想要收集素材，如果不搞清楚原因的话，她就感觉难受到了极点。 李缘微微一笑：“丽花，你来告诉她。” “嘿嘿。其实我也没完全弄明白。不过大部分我还是知道的哦。” “咳咳。”李缘又好气又好笑，又要给菜鸟上课了，“一般来说，做生意都是有了需求再找商机。比如需要一只小包包，是不是价格便宜？是不是质量好？是不是大品牌？是不是带出去能炫耀？有了这样的需求，才会有针对性的挑选商品。” “不过这个獬豸项目，需要创造需求再创造商机。复杂的原理就不多说了，就说说各自的需求吧！” “首先就是计算机所，他们需要经费推动项目。黄家需要香港和内地警方的人脉，还有那3000万的偷税漏税……” “是合理避税。”黄娇娇连忙纠正道。 “好，合理避税。而且他们只花了1500万，给的又是丽莎，反正肉烂在锅里，左手换右手的戏法。香港警方拿到了捐赠，白送的谁会不乐意呢？部里就能拿到政绩。如果内地做出的项目，居然能被香港使用？那不是大涨面子吗？至于丽莎、罗长风罗局，他们同样能拿到自己的好处。不说吃肉吧！起码能分一碗汤水。” “那就没人吃亏吗？”应馨已经进入了记者状态，她开始了刨根问底，“你刚才不是说，黄家……合理避税？” “这就要看社会舆论。知识产权这种事，本身就没固定定价。你说50万也可以，你说3000万也可以。而且这个项目已经有三次的成功案例。如果以后在魔都和山南试点，就能够获得一大批的样本。起码能够证明，这是科学的、可行的。再者说，无非就是几百万美元。花几百万美元打击犯罪，老百姓绝对会大力支持。” “那么内地只能拿到50万？”应馨继续问道。 “你可以这么想。我们内地花50万，就能做到海外花3000万才能做到的事。不都是一支笔写的吗？”李缘笑着解释说，“还有，像这样的开创性项目，国外肯定也要来偷学的。他们会买套獬豸系统作为借鉴。虽然不会有几百万美元那么多，但要个几十万美元不过分吗？而且这样的猪头三绝不会少。英国苏格兰场想要一套吗？像FBI、CIA也都很有猪头相。到时候就让丽莎的永亮公司代理，收取一、两成的代理费。不就一起赚钱了吗？” 黄娇娇咧嘴笑个不停，没想到还能后续赚钱？ 应馨却有点担心：“这不涉及保密问题了吗？” “呵呵。首先卖给他们的肯定是猴版，这方面计算机所会考虑的。还有就是獬豸系统的原理。底层逻辑其实就是数学。就算不卖出去，数学怎么保密啊？早晚会计算出相似的经验公式。还有，这套系统最为关键的是信息库。这方面的数据当然是机密。你没看到，连我这个设计者都要避嫌。根本不可能触碰到那些数据。” “那你不是很吃亏吗？” “这种事没办法的，要个署名权已经很不错的。毕竟这是政府项目，绝不会让民间人士参与过多。”李缘笑道，“其实在这个项目中，丽莎的黄家才最为关键，他们才是真正的纽带。所以他们的回报才最为丰厚。就不说那3000万，以后把丽莎的永亮回购，再到股市上玩弄出个高科技股概念，完全可以来回割韭菜，多赚几个亿算个啥？” “你别胡说。”黄娇娇义正言辞，“我们黄家是正经商人。那是内幕交易，违法的！” 然而黄娇娇的眼珠乱转，老娘我又学会了一招啊！ 第61章早晚打爆他的狗头 听到这里，黄娇娇这只肥羊又开始了杀伐果断：“缘子，有没有兴趣加盟我们永亮？我可以给你50万年薪加3%干股激励？还有还有，可以移民香港？” 李缘根本不假思考，毫不犹豫的摇摇头：“算了。我没兴趣。” “你别嫌少。我们家族企业的职业经理人中，最高也就是这种待遇。” 见到黄娇娇眼神中的期盼，李缘斟酌了一下：“丽莎，不是待遇问题，而是你们香港的环境……不适合我。你别急，不是不好，仅仅是不适合。你应该能看出，我除了最擅长的艺术领域以外，应该就是技术领域。可是你们香港的环境，对技术创新产业很不友好。说句不中听的话，你千万别生气。就算你们港府有优惠补贴政策，像你们那里的富豪，他们照样有能量改头换面做成炒房产？” 李缘就是实话实说。就像后来港府的高科技产业更新计划——数码港项目。不照样被那群富豪玩成了炒地皮？ 黄娇娇动了动嘴唇。然而仔细想了一会儿，接着就像只泄气的皮球那样松垮了下来。就别说其他家族了，连他们黄家同样也是这副鸟样。而且十有八九绝对会发生。 见黄娇娇有点失落，李缘笑道：“又不是以后见不到面。我开年后就会去京城，也许以后还会去香港。来日方长嘛！” “就是就是。”应馨点点头，“丽莎，咱们以后可以保持联系。还有，看他可怜，本姑娘就行行好。需不需要帮忙投稿？本姑娘编辑部认识人呦？” 应馨得意的摇晃着脑袋在卖萌，李缘呵呵乐道：“那正好。我这几天就快写完，正好你能带走。” “那有啥要求？” “最好能投解放军出版社？”既然这是军史类作品，李缘也就知道这个出版社了。 “你这人就是屁事多。告你，写的不好我可不帮你。丢本姑娘的脸。” “呵呵。” 黄娇娇同样也恢复了过来。她说道：“那给我也复印一份。我帮他投到香港的出版社。” “咦？这是啥？愤怒的缘哥？” “我的笔名啊？”这回李缘就准备披上马甲，他就“苦思冥想”出了这个笔名。 “不行不行！有这样乱七八糟的笔名吗？给我改！否则我直接把你的稿子扔掉！” “随你的便。呵呵。” “丽莎，这魂淡又作妖了吖——！” “哈哈哈……” “……” 没过几天，应馨就回京城上学去了。走的时候，带走了李缘写完的文稿。黄娇娇同样把那套复印件寄去了香港。并且还偷偷给出版商打了个电话…… 数控磨床终于调试成功，白机厂举行了隆重的欢庆仪式。随后全体人马将会移师到北钢厂，进行正式的设备安装…… 李缘也正式告别了项目组。他住进了那栋刚买下的平房，一心准备着即将到来的软考…… 终有曲尽人散时！ …… 车窗外传来火车的轰隆声。应馨静静的躺在卧铺上，打开了李缘的那份文稿。 看到上面“愤怒的缘哥”，应馨就忍不住撇了撇嘴。那魂淡坚持要这样的笔名？说明他对文学毫无敬意，肯定写的就是些狗屁文章。 翻开第一页，就看到： 引言 这个世界上存在过的而又消失了的东西很多，舰队当然也不例外。其中最有名的可能就是西班牙的“无敌舰队”了…… 还有一支消失了的舰队，就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消失在太平洋战场上的本子海军联合舰队…… 那支曾经很强大的本子海军，就被一些人作为赌具和作为赌本，与他们的国家命运一起被押上了一场巨大的赌局，并且彻底地输了…… ……本子海军第一航空舰队司令长官南云忠一中将在航行在南太平洋上的赤城号航空母舰甲板上，对即将出击轰炸珍珠港的海军飞行员们发表的训词…… ……就让我们从那支海军出现，发展，膨胀，疯狂和灭亡的历史中来看看，那支海军驶过的航程是一条怎样的轨迹…… 看完了引言部分，应馨像只小猪般，很满意的哼哼了几声。整段文字写的十分流畅，说明文笔功底还算不错，就比本姑娘稍微差了一些……哼哼。 不过想想也对，如果那魂淡没有自知之明，就是那种不堪入目的烂文笔，还想要去投稿？就不怕本姑娘打烂他的狗头吗？ 然而翻阅到了正文部分，还没看几句话，应馨顿时睁圆了双眼。 这写的都是些什么玩意？遣词造句完全就是一塌糊涂，还时不时的出现很怪异的语言？与引言部分简直是判若两人？这简直有辱斯文，大逆不道的大魂淡！ 刚翻阅了两页，应馨就感觉到忍无可忍。她已经被恶心坏了，情不自禁中，体内就燃起了小宇宙…… 在这个文青横行的年代，文化界的主流舆论，他们对王硕的痞子小说都要大肆批判！要知道，无论是否喜欢王硕的作品，但几乎所有人都承认，他写的确实是纯文学作品！ 连纯文学作品稍微有点叛逆，都会导致口诛笔伐。 可以想象，当文稿中充斥着网络语、网络梗，对外界的冲击有多么的大？尤其是应馨这种深度女文青患者，那简直就是在摧毁她的世界观。 放下文稿，应馨被气了个半死：这魂淡明明能写得很好，为何就要自甘堕落呢？ 不行！本姑娘要拯救这个卑鄙无耻的灵魂！ 想到这里，应馨就翻找出纸笔，对照着文稿上的内容，按照自己的想法开始了修改…… 对于文字，应馨向来是很尊重的。因此她并没有在原稿上修改，而是直接修改在自己的空白稿纸上。 可是改着改着，应馨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这几乎就是推倒重来，完全就是重新创作？约等于自己成为了李缘的枪手？ 这一来，应馨就更加气不过了。 本姑娘受苦受累，那魂淡逍遥自在？要不是通过家里，已经联系上了出版社的编辑，谁愿意做这样麻烦的事呢？ 没啥说的，早晚会打爆他的狗头！ 第62章有钱人是这么玩的 “馨馨，快起床，你今天不回学校了吗？”应母袁凤直接把应馨拍醒。这女儿大了也麻烦，她变得好吃懒做起来。 应馨迷迷糊糊的惊醒，脸上还带着傻笑。刚才在梦里又暴揍了李缘一回，打的那魂淡跪地求饶，痛哭流涕的承认错误。真是让人心情舒畅啊！ “妈，今天周末，你就不能让人多睡一会儿吗？”应馨撒娇道。 “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叫你几次你都在赖床？养闺女有啥用？留在家里也碍眼。快滚回宿舍去。” “哼哼，你不是我亲妈。” “不是亲的早扔出去了。呵呵。” “……” 被逼无奈，应馨只能不情不愿的起床。耳旁自动屏蔽着袁凤的唠叨。 都怪那个缘子，熬夜为他修改文稿，本姑娘是欠你的吗？ “……馨馨，你耿阿姨上午来过了。我把那份稿纸给了她。” (⊙?⊙) 应馨急忙问道：“妈，我还没修改完呢？” “不就是装订好的那一本吗？怎么还没写完？” “啊？”应馨匆忙的冲入自己房间。她就发现，李缘的原稿已经被取走，自己修改的那些文稿还留在原处？留在原处？在原处？原处？处？ “妈。”应馨差点儿没哭出来，“不是这份。那份不行的。” “怎么不行？”袁凤奇怪问道，“那是别人投稿，你要尊重原创作品。你没事乱修改个啥？” “不是不是。”应馨急得连连跺脚，“他写的乱七八糟的呀——！” “那也是作者的事。你又何必瞎折腾呢？”袁凤丝毫不在意，“我可是按你的要求，找到解放军出版社的小耿。他们这种大出版社本来就要求严格，又不能保证过稿。” 应馨仰着小脑袋，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这下完蛋了，以后自己就会变成妈妈圈里的大笑话了…… 都怪那个魂淡！这回绝不会饶过他的狗命！ 其实应馨没有估计错。那位耿阿姨名叫耿月。她是部队出版社文艺类的编辑。 拿着那份稿纸回到家中，耿月就简单的翻了翻，就发觉这作品毫无价值——这么乱七八糟的文字语言，那作者连小学语文都没有念完吧？ 所以根本就不需要带到出版社，那也是浪费时间。不过为了馨馨这丫头的面子，就在家里放个几天吧！以后再找机会偷偷的还给她。 就当作从来没有投稿那件事！ 耿月转眼就彻底遗忘了这件事。无非就是小孩子家家的心血来潮。 可是她也没想到，她的儿子张鹏儿翻到了这份投稿。按照以往家里的老习惯，就拿到自己房间先睹为快…… …… 此时香港观塘一家出版社，老板阮大福正在询问儿子阮良英：“细仔，那份稿纸审核完了咩？” 阮良英是个戴眼镜的瘦小青年。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在老爸跟前表现：“老豆，这作品写的……写的……，很犀利吧！我也说不出那种感觉，就是感觉很厉害。我认为很有前途。” 阮大福笑着挥挥手打断：“细仔，我花钱让你念大学，是想让你接我的班，不是让你当编辑。你不能去抢文化人的饭碗咩？你老豆已经让李总编看过，他就看了十分钟，直接就扔在垃圾桶，评价——一泡狗屎！所以我让你再看一遍，不是看这泡狗屎臭不臭，而且改正那些错别字。” “可是我觉得……” “不要你觉得。要相信文化人的专业性。我们做好我们自己的事，你要学的就是做生意。懂了咩？” “明白了，老豆。”那位李总编在香港文化圈也是小有名气的，因此阮良英还是选择了信任，“老豆，那部作品真要出版吗？不是狗屎吗？” “不仅要出版，而且要办的风风光光。知道是谁打来电话？就是那个黄家三小姐。”阮大福笑着摇摇头，“细仔，你需记得。有钱人的少爷小姐也会附庸风雅。就算他们拿出的是狗屎，我们也要给他们体面。” “体面？” “对。知道谁的钱最好赚？当然是有钱人。但有钱人和烂仔的做法不同，你要读懂他们的意思。”阮大福开始言传身教，“如果那份投稿，是他们的管家送过来的，就说明那是朋友人情，我们就正常审稿。如果加了一张名片，那就一定要出版了。不过也是正常的商业运作。并不需要多费手脚。如果直接上门或者打电话，这你应该懂了咩？那就捧的高高，让他们满意。” “老豆，这么复杂？” “呵呵。还有呢。最麻烦的就是那些少爷小姐隐名埋姓，以为自己很有才华，偷偷摸摸的投稿。你既要装作不知道，又要把他们哄好配合好，让他们以为自己真的有才华。这个最难，不过赚的钱也最多。” 有一说一，黄娇娇无非就是想给个人情，所以才亲自打了这个电话。可万万没想到，阮大福居然会解读出那么深刻的含义？ 话说回来，也因为有了这样的误会，李缘总算闯过了出版的第一关。 “好了，细仔。准备排版印书。学着点，字体要选的大，封面精美些。一套四本精装本。靓的像世界名著那样。” “那印多少？” “200套吧！和所有书商联系一下，每家放个一、两套，不过海报要在亮眼的位置放几天。他们应该都懂这规矩。” “这么少？” “不少啦。这种狗屎根本没有读者买。不过有人会来买单的。” “老豆，就这么出版了吗？签不签合同？” “写一份吧！让三小姐自己去填。哦，做戏做全套，稿酬就给个……一万蚊咩。放心，到时候报个十几万的花账，三小姐肯定会给张二十万的支票？她不要面子的吗？” 说到这里，边上的电话铃声响起： “喂？黄二少？我懂我懂，你们兄妹情深，我给你留100套……” “明白明白，你们是好闺蜜，给你留30套够了吗……” “收到，50套！我们一出版，就会送到贵府……” “……” 一圈电话忙完，阮大福乐呵呵的对儿子说道：“看到无？他们有钱人就是这么玩的。200套应该不够，印个500套！没想到三小姐人缘那么好。呵呵。” 阮良英有点奇怪：“老豆，他们买那么多干咩？” “送人。如果还有的多，还能捐给学校、图书馆咩。哈哈哈……” “……” 第63章卿本佳人、奈何作贼 回到京城。 当耿月在出版社忙碌了一天以后，刚回到家，就听到儿子房间里，隐隐传出了一阵阵的猪笑声。 耿月大为惊讶，她走进儿子的房间。就见到满屋子的熊孩子在说说笑笑，他们都是儿子张鹏儿的初中同学。 “阿姨好。”、“张鹏儿妈妈好。”…… 熊孩子们纷纷打招呼。耿月露出笑容，她奇怪问道：“你们在干嘛呢？” “阿姨，我们在看书。看这本《浩瀚的大洋是赌场》。里面写的好有趣、好好笑……” “啊？” “……” 等到送走那群熊孩子，耿月连忙询问张鹏儿。 原来张鹏儿看了这本《浩瀚的大洋是赌场》的稿纸后，立刻就爱不释手。第二天到学校的时候，还在同班同学面前卖弄，并且说了里面不少的雷人雷语。 这一来，就立刻引起了全班同学的好奇心。 不过耿月家里有规矩，这种正在审核的稿纸能够在家里看，但绝不允许带出去。否则遗失的话，就会带来不小的麻烦。 于是张鹏儿就把这群熊孩子招到家里来了…… 听完前因后果，再次让耿月震惊不已。她连忙问道：“鹏儿，你认为很好看吗？” “很好看呀！”张鹏儿重重的点了点头，“这里面说的话特别好笑。我们许多同学都笑痛了肚子。还有还有，小本子太滑稽了，他们做什么事都要赌，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哦，里面有些东西，和历史课本上的不一样。比如甲午战争的原因？课本上就是很简单的小本子侵略。通过这本书才知道，原来是……” 这一刻，耿月就感觉到了匪夷所思。 一般来说，编辑确实有看走眼的时候。甚至历史上还有不少这样的事例——某本畅销书，屡次被出版社退稿，经过一番坎坷后，才终于遇到了伯乐。没想到出版后，立马一飞冲天…… 但是出版社的退稿，并不代表编辑对这本书很反感。只是认为达不到出版要求罢了。 许多时候，编辑对这本书的整体质量还是认可的。起码认为是合格，无非没达到出版要求的优秀而已。 然而关于这本《浩瀚的大洋是赌场》？起码一部分读者很喜欢吧？可是自己看都看不下去？这就有点荒谬了。两极分化也不会这样吧？ 其实耿月并不知道。在之前的岁月里，内地比较封闭保守，文字方面同样也是中规中矩，略微有点格式化、教条化。由于文化圈的主流舆论已经习惯了这种格式化、教条化，他们几乎就奉为正统，绝不允许有人做出哪怕是一丝丝的改变。 然而改革开放后，出现了西方思想的交流。文化领域就慢慢的向“活”转变。其中代表就是王硕的痞子文学。当年造成了轰动性影响。当然，也没少批判。 可是思想的开放，一定会带来更自由的风暴。关于文字语言方面，就会向“骚”慢慢转变。其中的代表就是星爷的无厘头。 当年的《大话西游》，在港台的票房成绩并不怎么样。因为香港本地人早已经习惯这样的无厘头。然而一进入内地，瞬刻间就变成了现象级作品？ 就是因为这个“骚”。恰好很符合内地思想开放的大背景。 至于未来的网络语、网络梗？那就是骚出天际。真不要小看这些东西的巨大威力。完全是另一个维度的自由奔放。 因此说，耿月、李总编这样的主流文化人，他们肯定特别反感。但普通读者却会感到新奇——卧靠！文章还能这么写？ 老一辈人可能不愿意接受，年轻一代却感觉到炫酷。 还有一点，在华夏文化圈，一直有着读史的传统。而且在全世界范围内，军史类爱好者也是一个很忠实的小团体。 可是真正的资深死忠毕竟少，他们就比较喜欢晦涩难懂、考据严谨的大部头。绝大部分都是浅层次的爱好者。他们就需要浅白、易懂、风趣、幽默……的文字风格。 而这一部分浅层次的爱好者，往往被作者和出版界给忽视了。 就比如说，明月大大的《明朝的那些事儿》，就是因为这样的文字风格，同样变成了现象级作品。光实体书的销售，就卖了1000多万册？ 所以说，李缘的放飞自我，恰好是射中了整个出版界，甚至整个图书市场的盲点。也让应馨、耿月，以及李总编等人一时无法接受。 幸好耿月并不固执，她是个比较负责任的编辑。于是取回了那本稿纸，她又坚持看了大半个小时，还是感觉……难以接受。 犹豫了一整晚，耿月终于有了决定。等到第二天，她就带着稿纸，找到了出版社资深总编章回。 “章老，这部作品我拿不定主意。总感觉到看着难受。但有些读者看了后，他们就特别喜欢。” “哦？你放着，我先看看。”章回笑容未变。他从业那么多年，什么样怪异的投稿没看到过呢。 …… 等到下午的时候，章回就把耿月叫了过去：“小耿，我粗略的翻了一下。你是否感觉到这个作品文字方面离经叛道，所以就觉得不堪入目？” 耿月点点头：“是这样的。我几次看了开头，总感觉看不下去。” 章回微微一笑：“小耿，说说我看稿的经验吧！我不是用挑毛病的眼光去看的，首先判断的是否有优点。也许你只看了个开头部分，没有完整的看一遍。这作品的内容，说的就是本子的海军发展史。明白了吗？从黑船来袭，到二战时候联合舰队的覆灭，其中有甲午海战、日俄海战等等内容。资料相当完整，虽说我没有核对过史料，但这些资料在框架上没有大的偏差，最多就是一些细节问题。” “这样啊？”耿月突然有点肃然起敬，“那就说明……作者查阅了相当多的资料？” “是这样的。他有很深厚的军史功底。”章回笑着点点头。 耿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居然还有这样的人？他就不会好好写吗？他是故意的吧？” 章回大笑：“是不是有那种感觉——卿本佳人、奈何作贼？” “对对！就是这样！” 第64章盼望着去装逼 在这个年代，知识其实是高度垄断的。 也许等到几十年后，由于互联网的全面普及，网上的信息泛滥，没有人会认为这些资料有什么大不了的。无非就是动动手指搜一搜，复制粘贴那点破事。 然而在九十年代初，如果想要搜集齐全那么完整的资料，就要阅读大量的文献史料，还需要跑图书馆之类的地方，起码泡个一年半载。 这还是比较顺利的情况下。万一不顺利的话，你还要天南海北的去搜集，拖个三、五年毫不夸张。 甚至还要亲自翻译外国的原版资料…… 要知道，这时期能够翻译外文资料，完全可以当作博士论文用的！ 所以说，未来某个网上拍砖撕逼的键盘侠，他能获得的信息量，可能就远超这时期的专家学者。 这就相当恐怖了！ 打个比方：如果现在部队出版社成立一个项目——编撰《本子海军史》。也许就要动用十几位主编，几十位顾问专家，上百位项目组成员，甚至还有上千位跑腿的马仔。 并且经费方面更是要用百万来计算的。 毕竟国内研究外军史的人本来就比较少，专门研究本子海军史的那就更少。 就算是研究本子海军史的人，也许对某个战役比较熟悉，像是大东沟海战或者中途岛海战，但从头到尾都研究过的，几乎就找不到！ 为了搜集完整资料，甚至还要到国外购买？ 没想到现在居然蹦出来这么一个妖孽。这一切的一切，李缘却轻松的做到了？尤为滑稽的是，他还没感觉。认为这就是稀松平常、不值一提的小事？ 说实话，也就是部队出版社，才会发现这本作品的“真正价值”；也就是章回这样的资深主编，才会一眼看穿里面的“真正价值”。 如果换成其他出版社，根本就不可能发现那些资料的宝贵。 从某方面说，章回已经把这部作品当成了学术研究文献。 因此在章回和耿月眼里，这作者不说满腹经纶，起码也有半肚子墨水吧？怎么可能写不好文章呢？绝对证明——他就是故意的！他就是个标新立异的魂淡！ 如此荒唐的行为，才会引发这样的感叹——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小耿，知道那作者的来历吗？”章回笑问道。 “就是袁凤家孩子馨馨的同学。他拜托馨馨投的稿。” 章回恍然大悟：“这就对了。肯定是个调皮孩子。” 耿月询问道：“章老，那这部作品该咋办？” 章回琢磨了一会儿：“初审通过、拟订出版。不过你要联系上作者，文风需要进行大的修改。” “明白了。” 相对而言，章回和耿月还是思想比较开放的。但领先半步是思想开放，领先好几步就是那啥啥了。他们又不像李缘那样，能够放飞自我。毕竟还要在文化圈里混。 所以作品可以发表，但遣词造句一定要大改！ …… 如果说，内地出版社做事比较一板一眼。由于程序比较多，拖延的时间就比较漫长。 香港就不存在这样的情况了。半个月时间都还没到，几乎所有书店门口，全部都张贴出《浩瀚的大洋是赌场》的精美海报。并且摆上了样本。 嗯！也只有一、两本的样本。 李洋是某家公司的小白领。当他路过书店的时候，就被那份海报给吸引住了。 其实除了读史的传统以外，男人谁没有战争、、钢铁、舰娘梦呢，还有口径即正义！ 另外就是本子。毫无疑问，本子就是东亚、东南亚的财富密码。可以各类无脑的花式吊打，也可以某类知识点的介绍，反正老百姓都很爱看。就是喜欢本子的各种茶艺姿势。 不过在这个年代，这个财富密码所知的人应该并不多，很容易就被忽视过去。但忽视，并不证明民间不存在！ 而且香港有着很良好的阅读氛围。后来都在说，香港的报纸期刊泛滥，狗仔队横行云云。但读者不是光看各类小报的。能养活那么多的报纸期刊，其实阅读文化也是十分浓厚的。 走入书店，李洋指着那本《浩瀚的大洋是赌场》，询问道：“小姐，能看看这本书吗？” 书店服务员很有礼貌的回了一个微笑：“先生，我们这里只有精装本。” “那……能否给我翻一翻？” 拿到那套一套四册的精装本，李洋看了一眼价格，直接吓了一跳——880港元。这已经相当于他小半月的收入。 然而翻了翻前面的简介，李洋犹豫了一会儿，一咬牙，依然掏钱买了下来。 后来的人们，也许对这时期不怎么了解，这年代对那些乱七八糟的知识有多么的渴望？ 甚至许多人会随身带着一本笔记本，只要发现有趣的知识点，他就会很认真的记录下来，并且熟记后……用作装逼。 对！就是装逼！ 如果在吹牛打屁的时候，突然抛出一个众人都不知道的知识点，立刻就会成为全场焦点，获得美眉们的青睐。这种爽快感觉，简直难以言表。 而一群大男人聚在一起，他们又会谈论些什么呢？除了女人……咳咳，也就是体育、战争、历史等内容了吧？更不用说，还有本子海军这个热点话题。 所以花费了半个月收入，买下一段时间的装逼机会，李洋觉得还是值得的。 说到底，这就是小白领中很常见的小资心态。 他们也想豪宅豪车装逼，无奈做不到啊！ 没想到回到家中，李洋翻开这本书，立刻就被里面的骚话震惊住了。书还能这么写？ 接着李洋就狂喜，这简直就是本装逼神书啊！里面不仅内容充实，密密麻麻的都是知识点，而且学会的那么多的骚话，那不成为全场最靓的仔？ 什么880块！知识是无价的！天天喝稀饭也值得啊！ 这一来，李洋就坐不住了。他立刻找出了纸笔，开始摘抄里面的骚话。越抄写越感觉心痒难忍，就盼望着明天到公司去装逼。 有了这骚话集，隔壁办公桌的阿玲会崇拜我……吧？ 这一抄，就直接抄了个通宵达旦…… 第65章还没签合同呢 杜乐是香港某所私立高中的学生。他的性格比较内向，因此在学生小团体中就比较边缘化。但在内心里，他又特别的想要融入进去。 这一天午间休息，杜乐突然看到一群男同学聚在一起。他们埋头看着什么东西，不时发出哄笑声。 “挑！王少，你带来的这本书这么犀利？” 那位王少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他笑着炫耀道：“这是我表哥送的。没看到精装本吗？” “王少，那你以后还能搞到作者签名？能想出这种骚话的人，绝对挑拇指咩。” “应该么问题。书就是表哥他们帮忙出的。都是好朋友嘛。” “……” 杜乐听了后，他同样相当好奇。于是他也挤到这些人的身后：“你们在看哪本书？” “别挤别挤。乐仔，就是《浩瀚的大洋是赌场》。这书写的太厉害了。不多说了，我们要继续看。以后你可以问王少借。” “……” 等到一放学，杜乐就直奔书店。 现在突然有了新流行的东西，如果不快点买到手的话，以后在小团体中，连个共同话题都没有了。 “这位同学，880蚊。” 杜乐毫不犹豫掏出了身边所有的零花钱，直接买下了这套精装本。能够上得起私立高中的学生，他们的家境都还算不错。 “给你。老板！最后一套卖光了。要进货了。” “挑！卖的那么快？收到！” “……” 等回家后，杜乐立刻捧起这本书，津津有味的读了起来…… 第二天在学校，当杜乐“无意之中”说出几句骚话，“无意之中”从书包里掉落出那本书，他立刻受到全班瞩目。 这一刻，杜乐忍不住醉了…… …… 由于精装本的定价太过昂贵，还是让不少读者望而却步。 不过还是大大出乎阮大福的意料。这本书的销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不断增长，并且许多书店都开始了催货。 现在买书的顾客基本上分为两类：一类就是李洋这种准备装逼的；另一类就是送书后，随着口碑传播，扩散到了身边的群体中。 当然，也有几个军史类的死忠读者，他们也贡献了一些销量。 有一说一，像李洋这样的小资群体，他们本身的数量就不少，而且有一定的经济实力； 另一个群体，就是黄娇娇的少爷小姐圈，以后依附他们的小弟圈。他们同样是不差钱的主。 由于黄家的不公正待遇，黄娇娇就在少爷小姐圈里就获得了不少同情者。 反正黄娇娇已经失去了争夺家产的资格。无非就是花个几千几万块钱捧个场，还不如开个香槟塔呢。那些少爷小姐根本就不在乎。还能满足一下自己的道德优越感。 所以这次黄娇娇的“人缘”就特别好。同样引来了不少的流量。 但最为关键的就是，《浩瀚的大洋是赌场》有两大卖点——一个就是知识点丰富；另一个就是骚话集。 也就是说，质量过硬！ 因此在这两个小圈子里，这本书就慢慢的赢得了好口碑。 虽然这仅仅是两个小圈子，但还是有一定的销量的。阮大福突然发现，这本书居然有了出版价值，也许销量能达到3000套以上……吧？ “细仔。”阮大福吩咐阮良英，“你去安排一下，精装本再加印500套。应该够了。简装本加急印2000套。让财务部定个合理点的价格。” 阮良英连忙提醒：“老豆，你应该没忘了咩？我们连合同都没收到。万一以后其他人搞花样？我们出版社不就变成做盗版了吗？” “我挑！”阮大福直接跳了起来。 本以为是哄有钱人开心，签不签合同都无所谓。没想到现在居然有出版价值了？那么合同和版权就变成了重中之重！ 拜托！那个什么缘哥，你能不能别吓唬我？玩票也不要玩的那么认真得不得？ 阮大福立刻行动起来，转了好大的一个圈子，终于联系上了还待在北钢厂的黄娇娇。 “三小姐，我是阮大福。还记得我无？就是做出版生意的？” “哦？”黄娇娇终于想了起来，“阮老板，有事么？” “恭喜你，三小姐。你送来的那本书，现在销量不错。” “出版了咩？那挺好的。谢谢！” “咳咳，三小姐，我就是想问问你，我给你寄过去的那张合同怎么样了？” “咦？还有这事？哦哦，我想起来了。我忘了。” 黄娇娇虽然维持着表面上的礼貌，但这样的小事又怎么会在意呢？ 再者说，阮大福那里很随随便便的寄来一张空白合同？还随便自己怎么填写？一看就很不上心，作为富家大小姐，她又怎么会上心呢？ “忘了？”阮大福差点儿一口老血，“三小姐，方不方便让缘哥马上签合同？”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也许他明年会去京城。” “明年？明年！”阮大福都快要哭出来了，“那能不能给我联系方式？” “我可以给你他的地址。不过那里是山区，根本不通电话。去那里只能坐马车。” “坐马车？”阮大福终于忍不住鲜血狂喷。 到了此时，黄娇娇依然认为，这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她早已经把李缘当成了同类。认为李缘绝不会在乎那些稿酬的，无非帮忙出版了一本书，终于实现了艺术家梦想。也就是说，脑子有病！ 而且就凭那魂淡的业余水平，能卖掉几本书呢？ 李缘连30万的年薪都没放在眼里，稿酬又能有几个钱呢？ “阮老板，你放心。你管你出版，暂时没有合同都一样。等到我能联系上我那朋友，你给个优惠点的条件就得。” “可是三小姐，我胆小啊？” “你担心什么？信不过我？”黄娇娇开始有点不耐烦了。 “没有没有。” “那不就得？”黄娇娇直接挂断了电话。大小姐也是很有脾气的。 黄娇娇转眼又忘掉了这件事。主要是联系不上李缘这个魂淡。 哼哼，老娘管他们去死！ 阮大福在结束通话后，他犹豫了好半天，才最终决定相信一次黄家三小姐的节操，继续开始了印书铺货…… 第66章感觉很有道理 此时此刻： 内地出版社稳如老狗正在徐徐推进； 香港出版社一地鸡毛正在手忙脚乱。 然而作为当事人，某个缘哥根本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他也不可能知道外界发生了那么多的事。而且李缘还隐隐有点担心，按照以前退稿的例子，应该……大事不妙！ 反正已经放飞自我，起码已经做到了念头通达。管他怎么样，就算不能出版，拜拜了文抄公！ 就这样，时间慢慢的来到了金秋十月。 李缘参加完了软考，过程也相当顺利。然后他就带着一大堆的礼物，搭乘到白机厂送土特产的大卡，回到了老家鱼头坳村…… …… “缘缘，反了你咧。让你中秋不回家！让你国庆不回家！”老妈张珍嘴上在恶狠狠的怒骂，手里却在轻轻拍打。她还时不时的揉几下，生怕把自己儿子打疼？ 顾雨芹早已经等的焦急，就想到李缘身边粘粘糊糊。可她又有点不好意思，只能悄悄的牵住了李缘的衣角。 见到李云云喜滋滋的端来一碗糖水，李缘就在众星捧月下，坐到院子中央的躺椅上：“妈、芹芹，家里现在就留你们仨？” “你姐托人带回的消息，周末她回家一趟。顺便会把三丫头也接回家。” 现在老三李兰兰已经上了县高中，她基本上就在学校住宿，一般寒暑假才会回家。 “那就杀头羊吧！” “不年不节，干嘛杀羊？”张珍奇怪道。 “就当欢迎市里来的干部。” “好哒好哒。”李云云立刻雀跃起来，她差点儿没流出口水。 张珍大笑，这正是她最喜欢听的话——咱们老李家也出了个市里的干部！ “不用杀羊，到时候就抓头鹅。小丫头片子能有多大的胃口？” “……” 在家里女人的絮絮叨叨中，李缘得知了不少村里的事。 “……” 首先就是秋收。孙浩、张喜他们确实遵守承诺，过来到家里帮忙。因此并没有误了农时，今年家里的收成还算不错。 其次就是合作社。由于已经是秋天，草药的生意只能告一段落。不过现在有了白机厂这个新渠道，就利用新买回的那辆大卡车，继续在做着贩卖和运输生意。 唯一比较麻烦的是，供应合同一年一签。也就是说，那位白机厂领导只给了李缘一年的面子。至于以后？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最后就是大棚蔬菜。利用秋收前后的农闲时候，大棚已经搭建完毕，并且粗粗修建了一条拦水坝。张珍和顾雨芹正准备种下第一批蔬菜种子呢。 “哦！妈，这回我买的礼物，里面有台柴油水泵。” 讲真，像家里这样的情况，根本就没有三通，但自行车、缝纫机都已经拥有，确实挺难买什么大件。 就算想要大手大脚，连2000块都花不完。到最后，李缘就索性购买了这台几百块钱的柴油水泵。 果然，张珍喜笑颜开：“宝宝，还是你了解妈。这次拦水坝的钱不怎么够，只是用土粗粗的堆了一道。许多地方都会漏水咧。有了水泵后，浇水总算不用发愁哩。” 李缘笑笑没说话。像这种添油般的工程，不来个豆腐渣工程已经很不错了。 真没有老妈张珍想象的那么简单。有时候一步到位、正规建设，那才是最节省钱、最保证质量的做法。 “妈，钱还够不够？我这次带回家三万多。” “啊？儿子，钱哪儿来的？”张珍和顾雨芹大吃一惊。 李缘莫名其妙：“刚子他们没说过吗？他们那里每天给我1500美元，折合人民币就是1万多！” “啊？还真是这样啊？当时刚子没说错呀？” 张珍哑然失笑，就把村里发生的情况介绍了一下。 原来回到村里后，陈刚他们确实说了那个“日薪1300美元”，差不多一万多软妹币，而且还是外汇。 然而这个数字实在是太夸张了，远超了村民的想象力极限。于是有人就提出质疑——你们该不会听错吧？总共支付报酬一万多？也就是从头到尾就支付一万多。并不是每天支付一万多？ 没想到听了这话后，所有人都感觉到有道理。连家里的那几个女人，她们都认为有道理。甚至陈刚他们几个，同样认为很有道理，也许自己真的听错了……吧？（笑哭） “缘缘，既然他们误会了，那就别往外说。咱家的宝宝就赚了一万多。咯咯咯……”张珍掩嘴而笑，“家里不需要太多，一万就够了。其他的还有年底分红呢。” 一旁的李云云好奇问道：“哥，你到底赚了多少？” “我就做了四天。其他日子就在义务劳动。”李缘也没有详细解释。 张珍立刻很严肃的叮嘱道：“老丫头，你在外面不要乱说话。要保密咧？” “妈，我又不傻。” 可是顾雨芹已经心算完毕，她疑惑的看了看李缘。数目怎么对不上啊？ 李缘嘿嘿一笑：“差点忘了，我还在白沙市买了套房。给你们看看，这就是房契。” “啊？” 惊讶过后，顾雨芹顿时心花怒放。我挑的男人确实不错哩，我们很快就要成为城里人哩。嘻嘻。 张珍同样欣喜万分：“缘缘，你买了这房，能不能报上城市户口？” “这我可不知道。” “妈倒是没啥关系。只要你和芹芹成为城里人。老大、老三应该能留在城里。你最好能再带上小丫头？” “真不知道，我就是买个落脚的地方。”李缘心说，有必要转为城里人吗？否则兄弟我还怎么当拆二代呢？“妈，这事顺其自然吧！反正我无论到了哪里，以后你总要跟我养老。” “那不废话。养儿子就是没啥用，要当一辈子的老佣人哩。”嘴里在笑骂，张珍早已经喜笑颜开。 一旁的李云云突然疑惑的问道：“哥，你不是说去京城吗？咋会在白沙市买房咧？” “你不懂。这一路上都要住在自己家。以后乡里、县里、市里、省城，还有京城、魔都等地方。只要我跑到哪儿，哪儿都要有咱们自己的房子。” 第67章你们太厉害了 上辈子的时候，李缘确实就是这样。无论走到哪里，基本上都有自己的房产。倒不是为了什么炒房，主要还是图个方便。 不过家里的女人也没怎么在意。无非男人吹吹牛图个乐子，没有人会去当真。 说着一些家长里短，闲聊着村里发生的趣事。 最近一段时期，本地最大的新闻，除了和鹿角坳村又干了几架；宝柱他们把支教女老师气得大哭，然后这群熊孩子被父母当着女老师的面，直接吊打。真正的吊打！嗯；还有就是村里有个姑娘外面偷人，并且和那个乡里的小伙子私奔，俩人逃往了外地…… 李缘摸着下巴，他依稀记得私奔的那件事。 那俩人其实奔向了南方打工，并且还赚到不少钱。等明年过年衣锦还乡的时候，几乎轰动了整个乡。并且以他们俩为榜样，本地终于开始了大规模的外出打工潮。 在上辈子，差不多也就是从这时候开始，本地户籍人口就开始了大量的流失…… “……前段日子，那些人不是学着跑山吗？后来遇到了不少事，先后伤了几人，连鹿角坳都残了一个。听说是他们村里一个叫黑子的害的。那个黑子一直都躲在外面……” “？” “……现在敢上山的几乎没有。野兽也跑的越来越近。听你大兴叔说，也许今年冬天要闹狼灾。” “？？” “……秋收那几天，跑来的野猪祸害坏了。幸好没有跑到咱们家的地里。不过有几家就很惨咧。那些野猪都饿疯了，根本就不怕人。后来到咱们家借了几颗手榴弹，才把野猪吓唬走……” “？？？” 李缘差点儿被噎了个半死：“手榴弹？咱家还有那玩意？” 见李缘大惊小怪，张珍就解释了一句：“现在民兵实弹训练又没有了。手榴弹该咋报废呢？当时你爸就搬回家不少箱。” 李缘一声卧槽无法吐出口：“要手榴弹有啥用呢？” “你爸说炸鱼用。” “那为啥还没用完？” 张珍瞥了一眼：“咱们鱼头湖里那么多的傻鱼，需要去炸吗？” 李缘哑口无言，老妈你特么的太有道理了。你们俩究竟藏了多少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不留神，家里会不会再开出一辆坦克？ 现在李缘真的悟了，《禁枪令》确实相当有必要。就这种混乱的环境，再加上鱼头坳这种没有王法的地方，还是索性上缴干净了事。 …… 走在山道上，候鸟一群群的从头顶掠过，山脚下是一汪秋韵湖水。秋日的午后，宛如一篇多彩的诗歌。 顾雨芹像只小鹿般的蹦跳撒欢。新婚燕尔，再加上久别重逢，最晚俩人就……睡得很晚。约好了一起去看新承包的那几个山头，所以出发的时间就晚了一些。 “芹芹，过来。” “我不嘛！你又要使坏哩。你不怕丢人，我可羞死了。”顾雨芹嘻嘻笑着躲藏。 李缘无语。 天地良心，他真没有什么使坏的举动。刚才无非就是想要牵牵小手。没想到顾雨芹的反应会那么强烈？似乎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这里又没人。再说咱俩是夫妻？” “不行不行。我可没你那么不要脸。” “这有啥不要脸？还不能拉手了吗？” “夫妻也不行。反正在外面不行哩。嘻嘻。”见李缘一副猴急的模样，顾雨芹满眼笑意。 “算了算了。那你过来，我和你商量一下。”李缘招招手，“芹芹，中秋应该陪你去趟老丈人家。碰巧有事耽搁了，过几天咱俩跑一趟。该准备的东西就多准备些。” “也没啥要准备的。我爸家里都有。”见李缘谈论起正事，顾雨芹慢慢的放下戒心。 “那就给钱吧！到时候你偷偷塞给你妈……” “啊……唔……” 顾雨芹瞪圆双眼，后脑勺被李缘的大手重重压住。直到她身体发软，李缘才心满意足的放过了她。 这一回，顾雨芹就变成了受委屈的小媳妇，老老实实的跟紧李缘的脚步：“不要脸。欺负人。哼。” “呵呵。”李缘装作没听见。所以说，女人就是要多多管教，她们才会变得老实。 顾雨芹气不过，她又咬牙切齿的在李缘身后比划了几下。 “芹芹，我们到了没？”李缘突然问道，把顾雨芹吓了一跳。 由于新承包的地方距离比较远，从家里过去需要二十几分钟。再加上大部分地方根本还没有开荒，就是一片荒山野地。因此根本无法辨别方向。 顾雨芹立刻恢复正常，蹦跳着拉住李缘的胳膊：“到了到了，前面就是。缘子，我和你说咧，我们家就是从这个山头开始，到……” 你也别说，当年老爸老妈的眼光真不错。这块地方就是个橄榄型的山谷。如果把这里全部推平，并且解决了灌溉问题，这里就能开荒出一大片的良田。如果周边的山头全部种上桑树、果树…… 算了，别做梦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开发，启动资金就应该在百万以上。而且还需要持续不断的多年投入。等到最后开发成为了良田，还需要面临一个运输成本的问题？ 小山庄早已经破产八百回了。 随后李缘就被带到了山谷顶端。那里有一片很小的区域，已经有了一道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土坝，拦出了一个浅浅的池塘。还有就是几亩大棚，周围围了一圈半人多高的木栅栏，防止野兽的进入。 不过那木栅栏根本就不坚固，肯定抵挡不住野猪冲撞几下。与其说有什么防御力，还不如说求个心理安慰！ 然而就算这样，看到这种改造大自然的人类努力成果，某种很复杂的情感就油然而生。 这一刻，李缘总算有点明白了，为什么上辈子的时候，有那么多的游戏玩家，他们特别喜欢玩农场、牧场类的游戏，并且形成了一个很庞大的群体？而且在其他游戏中，还有不少的生活玩家？ 原来就是为了这份成就感！ 改天换日、创造奇迹！ “缘子，我们厉害吗？嘻嘻！” “太厉害了……” 第68章喝酒连连 这一刻，李缘就突然发觉自己有了个误区。 一直以来，李缘都是以经济价值来考虑鱼头坳村。也确实如此，由于客观条件所限，无论在这里干什么事，都几乎没有什么发展前途。 但换一个角度呢？ 索性就把这里当成一个真人版的农场建设游戏？不去考虑盈利问题，不去考虑经济价值的问题，甚至不去考虑该烧多少钱的问题。 无非就是从无到有建设一个小山庄。享受到那种成就感、满足感？ 而且可以随心所欲、按部就班的建设。慢慢的建设成为一个度假小山庄？平时在外面工作，假期时候到这里来休憩。以后还是5A风景区里的小山庄？有钱都买不到的好地方？ 哈哈，这个可以有。不过这事不急，可以慢慢的考虑…… …… 回到家中后，家里来了一位意外的客人，他就是村支书兼村长刘宽。 “支书，你咋来了？” “缘子，有件事找你。说完我就走。” 说实话，刘宽这个村干部当的也没什么意思。每当进入到鱼头坳村，就像来到了敌占区。 “别啊！我正好带回来两瓶酒。晚上整几盅。咱们别喝边说。芹芹，你叫妈杀只鸡。” “别客气别客气。” “客气啥呀？家里养的鸡不就是为了吃吗？” “哈哈。” 对于两个村子的恩恩怨怨，李缘一直认为就是吃饱了撑的。等到几十年后，这里的人全都跑光了，还有几个会记得呢？ “呦，西凤，好酒。缘子，真别多，开一瓶就够了。” “宽叔，我知道你海量。既然喝酒，那就要喝个痛快。” 这次回家，李缘共买了五瓶西凤酒、十条烟。他对烟酒并没有什么嗜好。因此留出的那一部分，送丈人家和家里备用完全足够。 见家里来了客人，张珍和顾雨芹就一起动手，很快整治出了几道菜：野菜炒鸡杂、蒜苔咸肉、腊肠摊鸡蛋、野蘑鸡汤……，基本上都是硬菜，给足了刘宽面子。 刘宽美滋滋的喝了一盅：“缘子，有件事想要问问你，你们不是买了一台车，还能把东西直接卖到白沙市的厂里？说到底，鹿角坳、鱼头坳就是一家人。能不能带上那里的乡亲们？” “小事一桩！”李缘暗暗偷笑，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卖谁的东西不是卖？ 刘宽等待了一会儿，见李缘没有下文，反而有点忐忑起来。怎么回事？怎么没有提出什么条件呢？会不会李缘太过年轻，他还十分天真呢？ 又等待了一会儿，刘宽终于忍不住：“缘子，给老叔透个底，这事没啥问题吗？” “能有啥问题？呵呵。”李缘已经大约猜出了刘宽的想法，“宽叔，有件事我一直想说。就是我这种做小辈的，有时候说这话就不怎么合适。” “嗯，你说。” “宽叔，其实咱们两个村的问题。就是‘闲’给闹的。如果让大伙儿都有事干，谁还会天天吵吵闹闹？” 刘宽一拍大腿：“这话说的在理。可是缘子，我们村委会也想过很多办法。但根本不知道要干些啥？你读书比较多，而且到外面见识过。今天就给老叔参谋参谋，该咋办咧？” 平心而论，村里的干部倒也不是些酒囊饭袋，尤其刘宽这个领头羊，他还是想为村里办些实事的。在上辈子的时候，同样因为客观条件不允许，他们怎么折腾都没有用。 李缘笑道：“那就联手一起干啊？本来咱们的先天条件就不好，一盘散沙更没有前途。现在我们鱼头坳有一台车，你们鹿角坳交通方便，到其他几个山坳都不远。你可以去找瘸子叔，你们商量出一个章程。大伙儿就合股一起干。也不要仅限于草药或者农产品，其他的能卖的都能卖。” 李宽微微眯眼，他已经心动不已：“就是这个道理。等我回去合计合计……” “……” …… 由于李宽还要回鹿角坳村，这顿酒开始的早，结束的也早。等到他告辞的时候，村里许多人家才刚刚飘起炊烟。 对于合股那件事，李缘就是乐见其成。反正就是抢流量的这套思路。 而且家里要减负运动，李缘个人就不需要减负运动了吗？像合作社里的那些破事，以后李缘就会慢慢的隐退。就当个只拿分红的小股东吧！ “缘子，刚听说你回家。” “听说你为咱们村争光了。” “我们兄弟约好了到你家喝酒。” “……” 在家里没坐多久，就见到陈刚、孙浩、张喜他们说笑着进了院门。 没啥说的，继续开整。 “妈、芹芹，再拿瓶酒、炒几道菜。小四，你去小卖部看看，买些熟食和啤酒回来……” “……哥，小卖部只剩两瓶啤酒了。他们最近没进货。” “缘子，你忘了，家里不是还有几坛酒吗？” “诶。对啊！我酿的山葡萄酒。哥几个一起尝尝。” “……” 这几人也没什么大事，无非就是过来联络感情。又是一通喝酒打屁，一直闹到了深夜，最后直接把一整坛的山葡萄酒全部喝精光…… 夜深人静。 “缘子，你做的葡萄酒挺好喝咧。甜甜的，我和云云都偷喝了一小口哩。嘻嘻……。……到时候给我爸带一坛。他和大哥、二哥都是酒鬼……。……没想到放糖才会好喝。一定要保密。哼哼……” 迷迷糊糊中，顾雨芹正在为李缘擦脸洗脚。 可突然间，李缘脑海中划过一道闪电，宛如任督二脉被瞬间打通，一下子就变得豁然开朗。 “哈哈，芹芹，谢谢！多亏有了你啊！哈哈哈……” 李缘捧着顾雨芹的俏脸啧啧有声。过了好一会儿，顾雨芹才面红耳赤的挣扎开：“缘子，你又欺负我咧！” “哈哈哈！” “我要告诉妈，你一直欺负我——！” “哈哈哈哈……” 之所以李缘突然变得那么的兴奋，就是因为他终于想通了所有的事，把所有的东西全部都串联在了一起。 此时此刻，李缘终于解决了一桩大心事…… 第69章脱胎换骨的大姐 现如今，李缘就有个梦想——打造一个地处5A级风景区的小山庄！ 应该说，梦想不错，但梦想也太过遥远。都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等到开发呢。 从近期来看，反正就是胡乱折腾，李缘也没什么长久的计划。当然，有计划也没什么用。 比如说现在的大棚蔬菜，又比如未来可能的大棚菌菇。赚个几年确实可以，但想要一直赚下去？只有盼望老天爷开眼了。 这就像之前介绍过的那样——小众经济作物的种植，一推广，很容易市场饱和，也很容易被人模仿！ 但有一样东西却极难被人模仿，而且有着很高的经济价值。那就是——酒！ 酒香不怕巷子深。这句老话虽然有着其他含义，但能够说明一点，运输成本在酒类商品中是不怎么重要的。 另外就是环境。在鱼头坳周边，山葡萄是种最普遍、最寻常的野果之一。这就说明，这里很适宜于种植葡萄树，起码适宜于某几类杂交山葡萄的葡萄树。 更不用说，这里还有许多水质清澈、品级极高的山泉水。 还有就是市场。目前国内葡萄酒的市场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然而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未来这个市场就会变得日益庞大。甚至每年会进口不少的洋葡萄酒。还有不少土豪到国外购买酒庄？ 对对！最后就是酒庄！ 如果在一个5A级风景区里，还能拥有一个私人酒庄？这不仅不会破坏环境，而且还能多个景点。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一个完美的规划——李氏酒庄计划！ 既能享受生活，又有经济利益，最后还能装逼！ 你们在国外买酒庄有什么稀奇？兄弟我早就在国内有私人酒庄！ 当然，这事不可能一蹴而就，需要长期的投入经营。 不仅需要葡萄树种植技术，还需要挑选适合的葡萄苗品种。总不能一直依靠山葡萄吧？ 还有就是酿酒技术。说实话，要酿造高品质的葡萄酒，绝不会撒几袋糖那么简单。而现在家里的那几坛无非就是土酒，根本谈不上等级，味道也就那样。 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就当作酒庄养成游戏而已。 …… 有了新目标后，李缘立刻变得动力十足。 在随后的那几天，他带枪携狗开始巡视领地，就希望能找到几只不开眼的野猪，乱抢打死助助兴。然而不知走了什么霉运，放了几十枪，居然连野兔都没打到一只。只是依靠虎子的捕猎，抓到了两只野鸡？ 转眼之间，就来到了周末…… “缘子，这鹅太凶咧。快帮忙抓住它。”顾雨芹举着菜刀，带着哭腔，躲到李缘身后。 “哥！能不能吃大鹅，就靠你哩。”李云云持着一把扫帚，同样躲到了李缘后面。 其实看着那只耀武扬威的大公鹅，不时对着自己嘶吼几声，李缘同样也有点心头发怵。这畜牲可是经常和虎子打架的存在，在野外散养早就放野了。 就在李缘骑虎难下的时候，他突然看到门外几个熊孩子。于是心中大喜：“瞧瞧你们俩，不就是抓只鹅吗？宝柱，看看你们勇不勇敢，敢不敢抓这只鹅？” “缘子哥，瞧我的。冲吖——！” 果然，熊孩子能专治一切不服。没一会儿，他们就兴高采烈的拖着大公鹅的脖子，拽到了李缘跟前。 摸了摸几个小熊头：“八错！老四，他们一人一块巧克力。” “谢谢缘子哥。呵呵。以后抓鹅就找我。”宝柱含糊不清的夸耀道。 “缘子哥，我连羊都敢抓咧。”另一个熊孩子高叫道。 “我见了野猪都敢抓……” 咳咳。再继续下去，他们就敢挑战牛魔王。紧接着就应该是王字头？ “缘子，你也怕那只大鹅？”顾雨芹疑惑的看着李缘。 李云云忍不住发出了鹅笑声：“哥还不如宝柱哩。咯咯咯……” “谁不如宝柱？是不是哥？哼，他胆子比蚂蚁还小。哈哈哈！” “三姐，你回来啦？哇——！大姐！你穿的好好看。妈！这是大姐哩——！” 就见李素素的打扮与以前判若两人。小波浪的披肩发，全套的女士西装，圆头皮鞋。脸上还花有一些淡妆。手里拿着一只牛皮小包，与城市里的机关女干部已经没什么两样。 然而回到房间里，李素素就脱去外衣，很没形象的躺在炕上：“妈，我可累惨咧。在外面一直要端着，肌肉都要抽筋哩。唔——！” 见李素素假哭撒娇，张珍笑骂：“别人求也求不到，你倒是矫情上了。没事别往家里跑，太耽搁时间咧。你刚去单位，别给领导留下不好印象。” “嘿嘿嘿。”李素素憨憨的笑了起来。这让李缘松了一口气，大姐总算没有被别人夺舍。 “单位咋样？你还做的惯吗？”张珍继续笑问。 没想到李素素一下子倒出一肚子的苦水：“就是招商引资。我们每个人都有指标。其他同事都有关系网，就我一个谁都不认识。真是急死我咧……” 李缘乐呵呵的听着李素素的哭诉。他就发现，目前市里开发区的招商引资，还处在最最原始的阶段。 首先拉到篮子里就是菜，也不管合不合适。只会在土地、税收等优惠条件上恶性竞争。而且不懂分工合作，个个都是业务员，个个都要拼业绩…… 到了后来，各地招商引资成熟后，就会打造一、两个主产业群，并且依靠虹吸效应，吸引上下游的产业前来投资。 而且除了优惠条件外，主要是拼服务。做好所有的保障工作。当然也有某几个地方就学会杀肥羊。 并且各部门分工合作，一站式窗口管理。尽可能的给予企业便利…… 因此现在这样的初级阶段，就很看重业务人员的个人能力，更关键的是社会关系。因为各地的优惠条件都差不多，比拼的就是人脉。 所以说，对李素素就很不友好。 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等会儿俩人可以单独聊聊。就算不说那些太过超前的东西，也可以给李素素一点启发。 不管怎么说，大姐李素素已经变得脱胎换骨了…… 第70章有惊无喜的挂号信 饭桌上，老三、老四各捧着一只大鹅腿，两丫头啃的正香。张珍就为李缘和李素素夹着菜，嘴中却在嗔怪：“生了一群不省心的败家玩意。照你们这种吃法，家里养的鸡鸭还能顶几天？” 李缘笑道：“没了可以再去买，自己孵蛋也行。诶，家里该买个孵蛋器了，那个才是神器。诶呦，不对，咱们村还没通电，有孵蛋器也用不了。” 在几十年后，孵蛋器已经成为农户家庭里常备的“小家电”。最便宜的甚至都不需要100块。当然，也有专业养殖场的大型孵蛋器，那就是另外一个价格了。 而且有了孵蛋器后，根本就不需要母鸡母鸭抱窝，可以有效的提高产蛋率。只要多生上百个蛋，孵蛋器的成本就马上回来了。 对于这样的新鲜事物，张珍、顾雨芹她们同样很好奇。随后同样心动不已。接着就大骂村委会和电力公司。 “妈，咱们村啥时候通电？” “还没听说。反正靠鹿角坳那帮村干部，咱们村吃枣药丸！” “也不能完全怪他们。”李素素倒是说了一句公道话，“现在除了咱们开发区的电力能够保证，其他地方都在缺电。听说下面的那几个县，除了县城能保证以外，乡村时常都会断电。” “所以说，还是城里好！”张珍说了一句废话。 “可城里压力也大咧。”李素素笑道，“缘子，我这次回家就是找你的。你可要帮帮姐。” “嗯？” “我听罗主任说，你在白沙市认识个香港女老板？能不能介绍认识一下？她有没有兴趣到我们内州市投资开厂？” 原来李素素是病急乱投医。她从罗长风那里听到了什么消息，于是就找李缘招商引资来了。 李缘哭笑不得。其实问问……也没什么关系。 就凭自己的面子，黄丽花应该愿意扔出个几十万。但最好能做到双赢，能给那个港妹找个能够赚钱的项目。 “姐，你把本地的优势项目整理一下，我会带给她让她挑选。还有，这事我不敢保证，还是要看丽莎的意思。” “香港老板？”张珍立刻感兴趣起来。 “女老板？丽莎？嘻嘻。哥，那……丽莎多大岁数？漂不漂亮？嘻嘻嘻。”李兰兰这个恋爱脑的视角，总是那么的独特。 顾雨芹盯着李缘眼珠乱转。只有李云云趁机又多咬了几口鹅肉。 “滚蛋！”李缘一脚把那个恋爱脑踢开，“你嫂子还在呢。” “老三，别打岔。他们没啥关系。缘子就和那港商认识。”李素素很老实的解释了一句。 “姐，我保证绝没有那么简单。”李兰兰变得更加兴奋，“你看看哥，从小娇生惯养，长大后坑蒙拐骗，书里都是那么说的咧……诶呦！” 张珍直接给个李兰兰一个脑崩，嘴里骂道：“死丫头讨打是吧？” 看到李兰兰被强行镇压，李缘就特别高兴。 “缘子。”李素素依然有点担心，主要她在市开发区工作后，身边的同事都是各部门抽调的精兵强将，所以特别的不自信，“万一不成呢？我可不认识其他人，都不知道该找谁。如果没有成绩，姐丢脸倒也算了，最怕把罗主任都给连累了呀。唉——！” 看到李素素焦急万分，似乎已经慌了手脚，李缘忍不住暗笑。这铁憨憨还是太过老实。 在这个年代，普通人对机关干部还是比较敬畏的。而且各地的招商引资也没有那么的内卷，更谈不上什么惨烈，所以还是有很多机会的。 最简单的办法，就凭借着一张市开发区的工作证，去找本地的那些能人陌生拜访。不走上层的人脉关系，索性走底层的亲民路线。让那些能人主动介绍。 如此漫天撒网，大投资不敢保证，小投资却能多的忙不过来。 而且这也给了那些能人面子，自己就能建立起了一张极其庞大的关系网。要知道，在这个能人群体中，未来将会出现不少的草莽枭雄。 不过想到大姐这个铁憨憨？还是……期待她以后成长吧！大姐肯定不敢去做什么陌生拜访。 “姐，其实这事挺简单。咱们这里不是在合伙卖草药和农产品吗？索性在你们开发区注册一个公司，注册资金随便填写一个。再来个农产品深加工厂的投资意向，投资……几百万吧！” “几百万？缘子，哪儿来那么多钱？”张珍大吃一惊。 “妈，不就是意向吗？我们赚到钱就会开厂，赚不到也没办法。但有了这意向书，大姐起码能在单位站稳脚跟。以后就可以慢慢来。” “缘子，那不是骗人吗？”李素素紧锁眉头，感觉有些怕怕。 “这算啥骗人？公司不是注册了吗？而且以后需要正规做生意，白机厂这些地方肯定会要发票。最起码投资意向几百万，你的年终报告好看了许多。” 对于讲故事画大饼那件事，李缘就相当的熟悉。而且也不会有人来揭穿，这同样是整个市开发区的政绩。 “妈，这不就是坑蒙拐骗？你还打我？哥就是惯犯咧。”李兰兰小声的嘀咕。 “要你多嘴？那是帮你姐！……”张珍顿时一通臭骂。 “本来呢，我白沙市买了些东西，想送给三丫头。呵呵。”李缘冷笑，“就是些新衣服啦！现在她应该不需要了。” “没有。”李兰兰立刻殷勤的为李缘夹菜，“哥，我刚才胡说八道哩。嘿嘿嘿。” “呵呵。” 笑声中，外面突然有人在喊：“李缘在吗？挂号信！” 又是一周一次的邮递员上门时间。李缘签字以后，那个老邮递员就乐呵呵的说道：“部队出版社寄来的。这回应该不是退稿，恭喜你了，小伙子。” 李缘略微有些意外。没想到馨馨这丫头的能量不小，还真的投稿成功了吗？ 硬塞给了老邮递员一包烟，李缘回到房间里，拆开一看。没想到有惊无喜——建议李缘同志对作品做出大修改，希望能早日达到出版标准…… “哈！我还以为哥真能成了大作家。最后还是没戏啊？哈哈哈……” 又是李兰兰这个糟心妹子。李缘斜着眼，他感觉手很痒，这老三今天死定了！ 第71章联系上没有 李缘并不知道，在最近这段时间里，外面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由于香港的出版市场相当的小，其实一年到头，就没有几本书具有出版价值。除了引进的某些海外图书，就只剩下几个港台的武侠、言情、漫画名家。除此之外，基本上就依靠那些教辅书来养活。 不过另一方面，由于香港教育署的竞标机制，教辅书只能说是微利，仅仅就是个吃不饱、饿不死的状态。 因此对每一本具有出版价值的书籍，香港的那些出版社都会全力以赴，这才能咬到满口的肥肉！ 当然，从一开始的时候，阮大福就为了拍马屁，起码表面功夫做的很不错，确实给了一定的宣传推广。 没想到现在有了出版价值？那还不趁热打铁吗？肯定是各种宣发满天飞。就希望把《赌场》这本书彻底的炒火。 而且口碑也开始了慢慢发酵，知道的人越来越多。虽然因为时间太短，依然还是在某几个小圈子里传播，但销量已经稳步的逼近一万套的大关。按照这样的趋势，已经不是原先估计的三千套，而是能达到三万套！ 在香港图书市场，能够达到三万套的畅销书，基本上能保证进入到全年的畅销榜了。 所以在这些天，阮大福痛并快乐着。数钱虽然很爽，但合同还是没有签啊？ …… 而在另一个领域，《赌场》出乎意料的畅销，同样引起了某些人的关注。其中就有内地派驻在香港的图书采购人员。 这应该能够理解。 在这个年代，由于与海外的交流比较少，但国内又迫切的想要获得海外的信息，所以就大量搜集海外的公开出版物。 香港更是其中的重中之重。虽然香港出版物用的是繁体字，但起码没有阅读方面的障碍。因此就安排了不少人重点关注！ 一般来说，只要发行量达到一定标准的出版物，内地就是买回家再说。 当然，也有一定的审核标准。比如那些咸湿读物或者马经之类的，那肯定不会购买。那些专业性比较强的出版物，同样会转给专业部门负责审核等等。 而这本《浩瀚的大洋是赌场》，毫无意外的交由国内的战史专家负责审核。看过以后，忍不住拍案叫绝，因为这本书有着极高的……学术价值！咳咳。 之前曾经介绍过，《赌场》这本书的优点，就是知识点丰富、骚话集、没想到现在又多了一个学术价值？也不知道某个重生挂逼会不会直接笑死。 话说回来，其实这并不奇怪。 比如关于大东沟海战。 这时期国内主流的学术研究，主流观点基本上认为，北洋舰队就是朝廷腐败、上层怯战，中下层将士还是比较英勇的。尤其是邓世昌等致远舰将士。 但在《赌场》这本书里，除了对邓世昌等致远舰将士依然表达了敬意以外，对北洋舰队上至李鸿章，舰队提督丁汝昌，下到普通的水师兵丁，全部骂了一个遍！ 也许外行并不知道，认为中日两国的战舰数量差不多，实力方面也应该差不多。甚至还有慈禧太后挪用海军经费修建颐和园的传闻。甚至认为北洋舰队的实力稍微差一点。 但实际上，依靠定远、镇远这两艘铁甲舰，北洋舰队的实力依然是碾压。就好像重型坦克面对薄皮装甲车，放条狗上去都能打赢吧？ 所以从上到下全部烂到根了。这样的海战都会打输？ 另外就是一个本子速射炮的神话故事。 那是本子战后在报纸上的吹牛！没想到影响深远，甚至到了今天，还认为本子赢得了大东沟海战，就是因为他们的速射炮？ 为什么后来的海军都是大炮巨舰？连本子自己都建造了大和号武藏号这样的超级战列舰？他们为什么不就速射炮？来个机关炮巨舰呢？ 全世界的海军装备专家不是傻瓜！速射炮对装甲舰、战列舰根本就没有鸟用！ 而且定远舰、镇远舰先后中了一百多炮，它们不痛不痒，丝毫不影响战斗力，反而证明速射炮根本没用！ 这种颠覆性的内容，而且有理有据，并且迥异于目前国内主流学术研究的内容，在《赌场》这本书里还有很多很多…… 为什么会这样呢？ 很简单的道理。一群键盘侠撕逼了上千层楼，复制粘贴了能寻找到的所有资料，并且其中还混有几个很专业的大神。除了某些楼在撒泼打滚以外，道理不是越辩越明吗？ 所以说，原版的《赌场》是俞天任先生的资料摘抄，这二次创作的《赌场》，就是无数个键盘侠共同努力的结果。 放在如今的年代，如此详尽的资料，如此鲜明的观点，怎么会不让人倒吸一口冷气呢？ 有一说一，不管是否赞同《赌场》里的观点，对这本键盘侠们的集体撕逼之作，专家绝对会认可其中的学术价值。并且给予很高的评价。 这和出版社就有点不同。出版社还是偏向于文学性，专家就比较偏向学术性。 说难听点，最起码能够放在各大高校和图书馆里，可以作为参考资料吧？ 既然这样，那就……出版内部刊物？ 好吧！这意思应该都懂。没那么多的外汇，但海外文献又比较重要，老子特么的就盗……内部出版了！ 既然这是军史类内部图书，那肯定会转到部队出版社。然而出版社的高层拿到任务以后，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咱们好端端的都已经准备正规出版了，你们还要内部出版？开什么玩笑？（笑哭） 被这么一刺激，章回就立刻找到了耿月：“小耿，关于《赌场》那本书，那个李缘联系上了没有？” 耿月就有些奇怪：“章老，信已经按照您的意思寄出去了呀？算算时间，那个李缘应该收到了吧？” “我是问你联系上了没有？”章回有点沉不住气了。这差点儿都要搞出乌龙事件了。 “我们寄的是挂号信啊？”耿月一头雾水。 她实在没有想通，章回为何会如此的着急…… 第72章放弃是啥意思 从章回办公室离开的时候，耿月依然感觉脑中有点混乱。 当章回解释说，《赌场》这本书已经在香港成为了畅销书，并且国内已经准备出版内部刊物？她都不知道该用哪种表情好了。 幸好家里的傻儿子很喜欢这本书，没有让自己真的放弃。今晚应该奖励儿子一根鸡腿，明天早上再奖励一只茶叶蛋。嗯嗯。 至于大改的决定，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无非出版社的流程，不是已经“拟订出版”了吗？难道追求个精益求精还不好吗？ 不过考虑现在的实际情况，流程就应该加速。那就……小改吧！ 也不求什么好文采了，只要求能做到语言规范。争取在一个月之内出版……吧？ 就是那个李缘只留下了通讯地址。等会儿去问问馨馨，最好能给个电话号码…… 回到自己办公室，耿月就听到边上的同事正在接听电话：“……哦，你先等等，耿编辑刚回来。” “你好！” “你好，耿老师。我是《浩瀚的大洋是赌场》的作者李缘。感谢你们出版社的厚爱，也很抱歉打扰你。我就想和你说，我决定放弃了。对不起。谢谢耿老师。” “嗯？”耿月一时有点糊涂，“是小李吗？放弃是啥意思？” “呵呵。就是不出版了。” “啊？为啥不出版？你收到信了吗？不是让你修改吗？” “对对。我已经收到。不过我考虑再三，还是决定放弃。不改了。” “是不是你到其他出版社投稿了呢？” “没有没有。一稿多投的事我不会去做。对不起，耿老师。我就是最近比较忙，根本没有时间。呵呵。” “诶，那为啥不修改一下？告诉你，你的作品很有希望啊！” “很有希望也算了。我已经没兴趣了。不多说了，不影响你的工作。” “喂喂，那稿子该咋办呢？” “你们退稿也行。你交给应馨同学也行。好了，时间到……” “喂喂！李缘，你怎么挂了啊？” 耿月差点儿一口老血。什么叫做“没有兴趣”？现在的年轻人就那么有性格吗？而且我问的是退稿的事吗？我问的是……坏了！ 耿月一身瀑布汗。现在已经变成了骑虎难下。如果不出版的话，还怎么完成上级的任务呢？ 她连忙翻出自己的通讯录：“喂？是小袁吗？我是小耿。就想问问你们家馨馨……” …… 县城的邮局里，李缘无奈的挂上了长途电话。 这年代打长途相当的不方便。不仅要跑到邮局，还要支付很昂贵的长途费。尤其服务态度还特别糟糕。等到预缴的钱一用完，邮局工作人员根本没有通知，直接就掐断？ 幸好这个电话也就是尽个礼节，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想要自己大修改？那还怎么放飞自我呢？本挂逼没空！ 而且现在文抄公的重要性已经变的越来越低，李缘已经不怎么在乎区区稿费，还不如直接拒绝掉呢。 兄弟我又不是没有退稿过。 走出邮局，顾雨芹正左顾右盼看着街上的热闹。见到李缘，她就嫣然一笑，嘴里还留有一丝遗憾：“缘子，要不就听听出版社的意见，咱们改改吧？好不容易能出一本书，放弃就太可惜咧。” “谁愿意写去写，反正我是不写了。”李缘笑着一挥手。自己应该和文抄公犯冲，就没那个抄书赚钱的命，“芹芹，等会儿逛街，看看你爸妈需要些啥？今天就多买点。” “不用浪费钱。真不需要。” “没事。他们不需要，就给你买。别想着给我省钱。” “不行啦——！明年咱们还要去京城哩。我都不知道咋办啦！哼。” “这你放心，我都想好了。咱们就办个电脑培训班。我来上课，你去各所大学发小广告。” “啊？你要当老师？行不行呀？” “也是啊。好像咱们的钱买不了几台电脑。这样吧！我再加个英语口语培训班？” “不是不是，你高中生给大学生当老师？他们会信吗？” “芹芹，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是高中生？” “那……我也不敢去大学咧。” “那我陪你一起去。大学又没啥稀奇，又不是龙潭虎穴。惹火了你老公，老子特么的一家家的去踢馆！” “嘻嘻。你又吹牛哩。” “呵呵。” “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样。嘻嘻嘻。” “呵呵呵。” “……” …… 香港的夜美如画卷。作为远东最繁华的大都市之一，香港的娱乐生活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不过在九十年代初，最为普遍的娱乐还是电视节目。而最近香港最热火的电视节目，无疑就是TVB的香港小姐选美大赛。 “老豆，你说本届谁会赢？”阮良英兴致勃勃的问着阮大福。 阮大福偷偷看了一眼老婆：“哈哈，这是你们年轻人喜欢的东西。我重在参与，谁赢都可以啦！” “……” 在一间两居室的出租屋内，李洋身边已经多了位短发的娇小女人。那女人没好气的对李洋白眼：“我问你，里面的佳丽长的靓，还是我漂亮？” “阿玲，你知道我的。我就是过过眼瘾咩。呵呵。”李洋很果断的答错了这道送命题。他已经向凭实力单身的方向迅速滑落。 那位阿玲小姐气得胸脯起伏：“我就知道你们男人。就会嘴上哄，哄到手就会被其他狐狸精勾走。哼！” “没有，阿玲，请允许我狡辩……”李洋一句骚话脱口而出。正因为他已经把《赌场》里的骚话背的滚瓜烂熟，这才赢得了阿玲的芳心。 “噗嗤！”随着阿玲的笑声，顿时乌云散尽。阿玲娇嗔道：“不允许！” “老婆说的对，老婆万万岁！” “谁是你老婆啦！咯咯咯。”阿玲笑的花枝乱颤…… “……” 杜乐躲在自己的小房间，他同样在看着这档选美节目。对于最近最流行的东西，他就是有杀错、不放过！就是因为他已经品尝到了《赌场》带来的甜头。 目前在学校的小团体中，杜乐已经逐渐摆脱了边缘化。就是《赌场》这本书拉近了关系，甚至那些同学还愿意到自己家，参加了一场派对。 所以最近这段日子里，杜乐同样开朗了许多…… 第73章那魂淡人呢 在电视里，香港小姐选美大赛已经进入到高潮阶段。现在正是问答环节，需要各位佳丽展示出自己的内涵和学识。 其实这就是个互动环节，主要为了增加节目的趣味性。 在问答环节中，将会有三位嘉宾评委随机的提问。 也不可能问出什么很高深的问题，毕竟这是选美大赛。但问题几乎就是天南海北、天马行空，要看佳丽的现场反应。如果回答能够风趣幽默，就会获得很高的加分项。 这次邀请的嘉宾评委，一位是作家、自由撰稿人，香港本地有名的才子之一；一位就是资深老艺人；还有一位女士同样是时尚界的名人。 他们将会和司仪一起，配合着向佳丽提问。 而在开头的那几位佳丽中，提出的问题中规中矩，佳丽的回答也是中规中矩。虽说没什么扣分项，但也没有让人印象深刻的表现。 于是现场导演暗暗的向嘉宾席做了个手势。希望能够再劲爆点。不怕那些佳丽出糗，最怕的就是没有收视率啊！ 这次恰好轮到了那位老艺人的提问。他停顿了一下，随后背靠椅子露出微笑：“6号小姐，我的第一个问题——你长的那么漂亮，你妈妈知道吗？” 全场哄笑。 少部分现场观众已经听出来了，这正是来自《赌场》的骚话梗。大部分观众就是随大流，就感觉这个提问十分有趣刁钻。无非读懂空气，跟随着其他人一起大笑。 每位6号佳丽明显一愣，接着露出灿烂的笑容：“谁还不是个宝宝呢？” 这个回答同样出自骚话梗。现场能听懂的都忍不住掌声雷动。那位老艺人更是带头喝彩。 然而出现这样的一幕，就让其他人有点莫名其妙。这反应有点太夸张了吧？ 那位才子用开玩笑的口吻，疑惑问道：“你们俩在搞什么名堂？我都要怀疑比赛的公正性。你们是不是在对暗号？” 老艺人夸张的咧嘴笑道：“啊？最近最流行的那本书，你这才子都没看过？这很不科学啊！” “不科学。这词用的精辟。”那才子倒也没生气，“介绍一下，是哪本书？” “就是《浩瀚的大洋是赌场》。这本书里有很多有趣的话。我这里向你强烈推荐。” “《浩瀚的大洋是赌场》？” “对。就是这本。” “那么6号小姐应该也看过这本书。所以孔子说的好——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在这方面我落后了。哈哈。我要向6号小姐学习。” 那才子一番谦虚的话，引来了一阵掌声。 老艺人笑着调侃道：“确实不错。这位佳丽凭外貌就能吃饭，偏要读书压你一头。哈哈。” “别揭我伤疤了。等回去后，我明天就买一本……” 老艺人突然插话：“然后你准备明年参加港姐大赛？” 全场哄堂大笑。 那才子也是相当的洒脱：“只要邵六叔同意，我是无所谓啦！” 一旁的时尚女士突然说道：“不想选美的才子，就不是一个好作家？” 时尚女士一直维持一个酷冷人设。她突然出现的那句俏皮话，使得全场掌声、口哨声震耳欲聋…… 现场导演早已经笑的合不拢嘴。他忍不住向嘉宾席竖起了大拇指。选美现场已经被瞬间引爆…… …… 看着电视，李洋故作镇定，就感觉到身边射来一股杀气。 “李先生，原来你那些很风趣的话，都是从那本书里看来的咩？”阿玲冷冰冰的问道。 李洋吓得腿都软了：“阿玲，我是从那里学来的。我也是真心喜欢你。” 阿玲冷哼了几声：“算你老实。就不知道你以后还会不会骗人。” “我发誓！保证对你好。以后钱全部交给你家用。绝不给自己犯错的机会。男人有钱就变坏！” 阿玲强忍住笑，风情万种的瞟了一眼…… …… 看到电视节目里有那么多的骚话梗，杜乐咧着嘴在傻笑。 原来那么多人和我一样，他们同样喜欢《赌场》那本书。那以后只要提到这个话题，就能交到更多的好朋友…… …… 此时此刻，阮大福已经激动的坐不住了，就像是无头苍蝇般，在房间里团团转。 阮大福的老婆又好气又好笑：“大福，你看到电视里的美女就已经这样咩？如果遇到真人，你还不得跪舔？” 边上的阮良英吃了一惊：“跪舔？妈，你也看过那本《赌场》？” 阮大福老婆得意的摸了摸头发：“细仔，当年你妈也是才女，就是有个油墨佬很会花言巧语，你妈倒霉被他骗到手了。” “咳咳。孩子面前说这些干咩？”阮大福终于清醒过来，“细仔，今晚有多少人看过这节目？明天这本书肯定被疯抢。我现在就去出版社，连夜加印1万套……” “老豆，应该不够，起码2万套。” “那就2万套。我现在就去叫工人加班。细仔，你和我一起去。” “老豆！有件事真不能拖了。一定要把合同拿到手。” “啊？你……你说的对。可三小姐贵人事忙，我也么办法呀？” “老豆，我也该帮家里了。如果你信得过我，我现在就去找三小姐。就算钻山沟，也要找到那位缘哥。” “好好！我们父子齐心。”阮大福欣慰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多带点钱，安全要紧！” “……” …… 不出所料，由于港姐大赛的巨大影响，《赌场》这本书瞬刻间就破圈了。 那位6号佳丽名次飙升，获得了本届港姐的第二名。而那几位嘉宾评委同样获得了众口一词的好评。 等到第二天，香港各大书店门口都排起了长龙。在书店最醒目的位置，摆放着厚厚一叠《浩瀚的大洋是赌场》。 就这么一天的时间，全港销售竟然高达5300多套！一下子就变成了香港现象级的畅销书！ 而这消息迅速的传回到内地，同样让部队出版社大为震动。 到了这时候，耿月就顾不上其他的工作。她直接跑到京大，找到了应馨。 知道香港那里的情况，应馨同样瞠目结舌，她又找到了正在北钢的黄娇娇…… 京城里的人顿时忙乱一片。那魂淡人呢？ 第74章老丈人家 说到某个魂淡，此时的他正陪着老婆回娘家。 刚推着自行车，进入顾雨芹娘家所在的王顾村，就听到就有人大声喊：“国勤叔，你女儿和新姑爷来看你们啦——！” 由于现在已经是农闲，村庄里的闲人就特别多。 这年代的村民都比较热情，但也有个不怎么好的习惯，特别喜欢翻看别人的东西。也不可能计较什么隐私不隐私的。还是尊重习俗，就准备着让他们翻看。 “呦，那么多的好东西。芹芹，你嫁过去都胖了。” “没有咧。”顾雨芹嘿嘿笑道，稍稍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由于搭乘的是运输的大车，最后一段才是骑自行车，所以俩人带的东西实在不少。除了山货以外，还有白沙市和县城里购买的礼物。 来到顾家家门口。 “咦？你们咋过来了？还带了那么多东西。发生了啥事吗？”顾雨芹的父母顾国勤和王素莲迎到院门口。 因为不是年节的日子，对于小两口的突然出现，他们就有点疑惑。 “爸、妈，中秋我正好有事在外地。所以今天和芹芹过来一趟。”李缘主动解释说。 “哦，那快进屋。”王素莲笑吟吟的招呼道，“老二家的，你去村口割两斤肉。老大，你去抓只鸡。” “呵呵。” 按照本地的习俗，女婿上门就是最隆重的娇客。不过鱼头坳那里就不怎么讲究那个，他们都是外面逃难定居下来的。风俗习惯就稍稍有些不同。 真说起来，王顾村地处平原地方，距离县城也比较近，地理位置要比鱼头坳村好多了。然而就是因为内卷的厉害，再加上每户能分到的地没多少，所以日子要比鱼头坳村苦逼多了。 鱼头坳村属于没有钱，但能随便吃喝。如果真的想努力，最起码还能够跑山。而王顾村属于没有钱，连吃喝都很紧张。就算想要努力，也根本找不到什么机会。 不过整备一桌酒菜，应该还是可以的，李缘也不会客气。于是他就陪着老丈人和两位大舅哥一起闲聊，顾雨芹也被他妈叫到后屋，俩人去说悄悄话了…… …… 而在顾家的后院，顾雨芹的大嫂、二嫂同样在说着悄悄话。 大嫂说道：“今天姑爷咋来了？我还以为他没脸过来了咧。” 二嫂撇了撇嘴：“你在村里没有听说？他们都在背后笑话咱们家哩。说嫁给了一个大学生，以后会当个城里人。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考上大学，听说都已经放弃咧。还啥城里人？都不如咱们家，以后就成了山里人哩。咯咯咯……” “照我看，小姑子就是被他们李家给骗了。公公婆婆就是贪小，看中了那笔彩礼。可惜了芹芹，她还是个初中生哩。” “嫁都嫁过去了，只能算芹芹倒霉。而且看那姑爷就是个不下地的人，读书都读出毛病来了。以后小姑子有的是苦头吃呢。” “那也管不了别人家。不年不节的跑上门，还要花钱割肉招待他们？” “就是。我那口子也是死心眼。这只老母鸡最会下蛋了。” “诶，姑爷带的东西可不少？我琢磨着有点不对劲啊？” “会不会来借钱的？听说山里人都过的很苦？” “不会……吧？不是说姑爷家里家底丰厚吗？” “你不会不知道吧？他们家老爷子早就死了。看看姑爷的那副模样，像是靠得住的人吗？早晚会败光家产……” “反正不管咋样，钱肯定不借。” “对对。我也会盯紧我家那口子。他这人就是耳皮子软……” “……” 李缘并不知道，他在王顾村的形象并不怎么样。 尤其是村民的那种妒忌心，现在都转化为了看笑话。并且还连累到了顾家，使得背后遭受了不少的非议。 后院在杀鸡洗菜，王素莲同样在询问女儿的生活。 “芹芹，现在你有了没？” “妈，还没有咧。”这样直接的问题，总让顾雨芹有点羞涩。 “那李缘咋样？对你好吗？” “妈，你放心，挺好的。”顾雨芹脸上开始生动起来，“缘子说过，他明年去京城，还会带上我哩。嘻嘻。” “真的假的？不会还是在骗你吧？” “骗我？啥意思？”顾雨芹一头雾水。 “呃……不说这个了。闺女，爸妈对不起你。” “啊？有啥对不起的？”顾雨芹更加吃惊，“我在缘子家过的挺好。真的！” “你觉得好就行。就是他们李家……唉！” 顾雨芹被越弄越糊涂。发现这里肯定有什么误会。可没等她继续询问，就听到外面有人喊：“国勤，你新姑爷上门啊？他在吗？” “村长？你咋来啦？”一家人连忙走出门外。 王顾村的村长笑呵呵的接过李缘的敬烟：“没啥大事。就是刚才县领导打电话到村委会，说要看住你们家的姑爷。他们的人马上就到。” “啊？” 所有人面面相窥，接着就用眼神询问李缘。 李缘同样一脸懵逼，好像除了打脸鞭尸过县局刑队，自己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 “村长，为啥要看住我？”李缘连忙问道。 “说是打电话到你们村，你不在家。后来就问到咱们村了。” “那知道是啥事吗？” “那是县领导的指示，这谁敢问啊？”村长笑道，“也不知道好事还是坏事。反正他们挺着急的。” 院门口守着几个壮小伙，他们明显就是村长带来的民兵。外面更是很快聚拢起一圈看热闹的村民。 突然之间，顾雨芹的大嫂声音颤抖：“他们不会是来抓人的吧？” 没想到这话一说，周围顿时议论纷纷。那些村民眉飞色舞，他们讨论的口沫乱飞，瞬刻间就为李缘编写出不少段子。尤其以几个少儿不宜的段子最受欢迎。 对于这样的猜测，李缘嗤之以鼻。 说实话，刑队的那群魂淡可能会套麻袋，但绝不会公报私仇前来抓人。至于其他人？自己和县领导毫无关系啊？怎么也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找自己？ 算了，也不胡思乱想了，就耐心等待吧…… 第75章白虎节堂 对于政府部门，李缘绝不会有什么心理障碍。上辈子的时候，无论走到哪个地方，不都是当地政府的座上宾吗？再说，根本就没做过亏心事，又怎么会害怕别人找上门呢？ 然而其他人的想法就不一样了。 那个村长就是十分客气，但又十分明显的堵住家门。一副软禁住李缘的模样。 周围村民就是兴致勃勃的看热闹，就差搬来板凳嗑瓜子了。而且他们的表情以幸灾乐祸居多。 顾雨芹的大嫂、二嫂神色慌张，她们拉着自己的男人躲得远远的，似乎害怕连累到他们。 只有顾雨芹和她父母站在一起，他们满脸的担心：“缘子……” 李缘对顾雨芹露出微笑：“芹芹，没事。估摸着就是有事找我吧！等会儿我就跑一趟。如果太晚的话，你就在这里住一晚，明天自己骑车回家。” 李缘琢磨了半天，不是獬豸系统，就是白机厂的那台数控磨床。也许县里想要上个信息化项目，所以就特意找到了自己这个编程专家？ 这也不对啊？就这个破县城，他们有几台电脑呢？就算真的有，会用的人又能有几个呢？ 实在想不明白，也只能耐心等待了。 …… 就这样，在一片古怪的气氛中，李缘足足等了大半个小时， 直到一辆军用吉普车驶入了王顾村，缓缓的停到顾家门口。 副驾驶座下来一位高大的军人，他全副武装佩戴配枪：“请问，李缘同志在这里吗？” 村长连忙迎上前：“这位解放军同志，李缘就在屋里。我们一直看管着他呢。请问，他犯了啥事吗？” “军事任务！不该问的就不要问！”那军人冷冰冰的回绝道。 听到动静，李缘他们走出了房间。李缘打量着那位军人，那变得更加糊涂，难道……獬豸系统被部队看中了吗？那他们可以直接去找计算机所啊？ “同志，我就是李缘。” 那军人直接敬礼：“李缘同志，请您跟我走。” “那你也要告诉我啥事啊？” “抱歉，首长的命令，把你抓……请去再说。防止您又跑了。” (⊙?⊙) 李缘莫名其妙，什么叫做“又跑了”？闹的自己像个逃犯似的？ 带着满脑子的疑问，李缘就上了那辆军用吉普。没想到那军人和驾驶员都是闷嘴葫芦，他们坚决的不透露任何信息，让李缘彻底放弃了直接询问…… …… 让人意外的是，这辆军用吉普没去县城，而是来到了军分区的部队营房。 见到李缘下车，一位少校热情的上前握手：“您是李缘同志吧？你好你好。我姓吴，我是军分区的参谋。首长正等您电话呢。” “你好，吴参谋。”李缘更加的莫名其妙，“请问，知道是哪个首长吗？” “总部首长。您接到电话就明白了。”那位吴参谋含含糊糊的解释了一句，随后就把李缘领进了作战室。他指着里面那门红色专线电话，“您就在这里等一会儿，不会有人打搅您。首长马上就会打来。” 说完这句话，那位吴参谋就外出关上门，把李缘单独的留在……作战室里。 作战室？李缘猛然一惊，他一头瀑布汗。换作古代，这里就是白虎节堂啊？不会冲出一群刀斧手，把自己发配冲军吧？ 李缘正胡思乱想，“嘀铃铃……”，电话铃声把他吓了一跳。 “喂，首长好，我是李缘。”李缘忐忑不安的举起话筒。 “小鬼你好！咯咯咯，小鬼辛苦了。咯咯咯咯……”电话里传出了应馨的猪笑声。 李缘心中直接一句MMP。他瞬间就想明白了前因后果，原来是部队出版社！原来是为了《赌场》那本书！ 不过话说回来，就为了那本破书？有必要吓唬老子吗？ 李缘并不知道，正因为联系不到他，部队出版社直接就打电话到了军分区。 这时期可没有什么文职之分。部队出版社照样是总部机关，里面的工作人员全都有军衔，他们同样是总部首长。而且部队讲究的是令行禁止。直接下命令就行。首长需要向小兵解释什么吗？ 于是直接一道命令——把李缘同志请过来和出版社通电话！ 后来又一想，那个魂淡神出鬼没，还很喜欢到处乱跑？于是又加了道命令——要绝对保证抓到他！ 接到命令后，军分区当然要不折不扣的完成上级任务。于是就通过县人武部，兜兜转转追踪到了王顾村。这也造成了王顾村村长的误会，他还以为那是县领导。 接着军分区就派出车辆和警卫班战士，直接赶往王顾村。因为并不清楚总部首长的意思，到底是请呢？还是抓？为了保险起见，他们就让村长看管好，并且还带上了枪……（笑哭） “喂，馨馨，怎么是你？”李缘没好气的问道。 应馨理直气壮的反问道：“我还想问你呢？让我帮你递稿，出版社都准备出版了，你反而不干了？坦白交代，为啥放弃！气死我啦啦啦——！” “咳咳。”面对应馨，李缘多少有点理亏。于是他直接胡说八道：“唉！我觉得文学没啥前途。就更换了自己的艺术追求。我不装吧！其实我是个演员。未来的我肯定是个大明星！哈哈。” “我呸！”应馨笑啐道，“未来的你就是只大猪头……” “缘子，你的书在香港卖的火爆，你知道吗？”话筒里突然传出了黄姣姣的声音。 “丽花？” “嗯？我警告你……” “哦哦，丽莎。呵呵。”李缘连忙改口道，“你怎么和馨馨在一起？” “出版社的人都从香港追过来了。他就在我们身边，问你有没有空签合同？” “啊？丽莎，什么意思？合同都没签，他们就卖书了吗？”李缘哭笑不得。 “怎么？你信不过我？”大小姐说翻脸就翻脸。 “没有没有。”懒得和女人计较。再说，听到这个消息，李缘还是挺高兴的，“那你当我的经纪人得了。我懒得费事。” “好吖好吖。我的佣金很高呦……” 还没等黄娇娇话说完，就听到另外一个声音：“是小李吗？我是部队出版社的耿月。” “你好你好，耿老师。” “……” 第76章我吃不下 耿月实在是忍不住了。本想着先让两个妹子拉拉交情，缓和一下气氛，没想到他们却越扯越没边？都要扯淡到月球上去了？年轻人就是不靠谱啊！ “小李，我们出版社已经决定出版你的作品。你想问问你，你啥时候有空来京城？” “抱歉，耿老师。我真没时间修改。如果要出版的话，就按照原稿怎么样？如果你们想修改，我还是决定算了。” “那个没问题。就原稿出版！”耿月一口答应。 现在香港早已经成为了畅销书，没人有胆量再去修改。万一改出毛病来，先不说会影响到《赌场》这本书的销量，连负责的编辑都是大型社死现场。他（她）肯定会成为整个文化圈最靓的崽！ 而且与其他书籍不同。这本书先是在香港爆红！ 这年代崇洋媚外的风气又不是吹出来的。既然香港都那么的受欢迎，那比国内畅销都要厉害一千倍！一万倍！ “那好吧。”李缘终于答应下来。其实他对部队出版社倒也没什么看法。毕竟其他出版社先后退稿，部队出版社起码还给了自己修改的机会，“耿老师，你们把合同寄过来也行，等我有空也行。出版条件就普通标准吧！过得去就行。一般我没啥意见。” 听李缘的语气，他似乎想要结束通话，耿月连忙叫道：“诶，先不忙着其他。你还是过来趟京城。费用方面你不用担心，全部由我们出版社承担。” “这个没必要吧？”内心里，李缘不怎么情愿。难道就为了签合同，就专程跑趟京城？反正晚几天出版也没什么关系。又不是没有邮寄包裹，“耿老师，我这里不着急。” “可咱们出版社很着急！”耿月都不知道该用何种表情了。 真倒霉遇上这样的奇葩。 其他人如果有这样的机会，不说对编辑会俯首帖耳、百依百顺，修改一下又算什么呢？修改几十遍的事都是心甘情愿！而且只要编辑放出一句话，他们就会屁颠屁颠的跑到出版社。甚至都不用说话，天天围着出版社的门口在打转。 这个李缘倒好，非但一个字都不愿意改，他宁愿失去出版的机会。甚至连签合同都不怎么在乎？ 可是老娘我很在乎啊！ 如果再拖上几个月？你反悔了该怎么办？突然玩失踪了又该怎么办？我还怎么向出版社的领导交代呢？ “小李，不用说了。我都已经安排好了。我们会在京城等你。到时候一定让你满意……” 听到电话挂断的声音，李缘就有点糊涂，那位耿老师怎么突然就自说自话了呢？ 反正管她怎么说，自己还是要先回家一趟。大摆筵席庆祝三天。再去三丫头的学校，把这个妹妹直接羞辱到死…… 老子总算扬眉吐气了！哇哈哈——！ “李缘同志，这是您的卧铺车票。这些罐头是给您路上吃的。需不需要钱？我可以借你几百块？”当吴参谋再次出现的时候，他直接取出了准备好的东西。 李缘目瞪口呆：“不是，吴参谋，我还要先回家呢？” “呵呵，理解一下，这是首长的指示。我们现在就派车送你去车站，会送你直接上车。” (⊙?⊙) “不是不是……” “李缘同志，请不要让我们为难嘛。呵呵。” “那……钱就不用了。可不可以先打个电话？总要和家里说一声？” “那是应该的。就去我的办公室吧！” “……” …… 耿月一套不按常理的组合拳，直接就把李缘给砸晕了。在稀里糊涂中，他就被几个膀大腰圆的军人押送上了去京城的火车。嗯，押送！ 回到王顾村这里。 当目送着军用吉普离开。 军用吉普？要知道，目前许多警车用的也是军用吉普。还来了带着配枪的军人？ 这一下，王顾村瞬间炸开了锅，各种谣言以光速般到处传播…… 而在顾家，这里同样是愁云密布。王素莲急着询问顾雨芹：“闺女，缘子真没事？” “咋会有事呢？应该不会……吧？”顾雨芹同样也不很肯定。她现在早已经心乱如麻。 边上的二嫂就说道：“芹芹，如果缘子真有事，那不是苦了你吗？还要想法子送铺盖进去呢。” 大嫂一副关心的模样：“我听说坐牢也是很花钱的咧。还要托关系托人……” “咳咳。”顾国勤终于听不下去了。他同样心情很烦躁，“政府还没有说话呢，家里先别添乱。老大，你不是有朋友在派出所吗？能不能打听一下？该咋办，咱们该花就花，该送就送……” 大嫂立刻反对道：“爸，不是还有亲家吗？这钱不该咱们家出。” 二嫂同样点点头：“今天这么一闹，不说咱家丢尽了脸，还整了那么多的好菜都浪费了。连家里的鸡都杀了咧。” 顾国勤顿时火冒三丈，他心疼自己的女儿，而且一股无名火无处发泄。 可是还没等顾国勤发火，顾雨芹突然听到“杀鸡”这两个字，似乎就闻到了血腥味，她顿时泛起了恶心，冲出屋外一阵干呕…… 半个多小时后，村里的村医乐呵呵的恭喜道：“国勤，你家闺女这是有喜了。” “哦哦。”顾国勤和王素莲老两口都不知道该用哪副表情。看着楚楚可怜的闺女，他们只能强颜欢笑，千恩万谢的送走了那位村医。 大嫂就忍不住抱怨说：“这不是害人吗？” “放屁！”王素莲终于发火了，“你们俩就那么想家里不安生吗？老大、老二，好好管管你们家的媳妇！芹芹，今天这只鸡全留给你吃！老娘就是心疼自己闺女！” “妈，我吃不下！唔——！”顾雨芹终于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屋子里的气氛一片尴尬。 可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外面响起了村里的广播：“顾国勤，顾国勤，你家姑爷打来电话！快点到村委会……” (⊙?⊙)(⊙?⊙)(⊙?⊙)…… 二话不说，顾国勤和顾雨芹撒腿就向村委会跑去…… 第77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王素莲他们几个留在家中，他们等的是焦急万分，不时望向村委会所在的方向。 等待的时间总是感觉万分漫长。在千呼万盼中，终于看到父女俩的身影出现。 就见到顾国勤脚步轻快，高昂着脑袋表情轻松。而顾雨芹更是容光焕发，还故意挺着那根本不存在的肚子，显得特别的骄傲。 发现父女俩反常的举动，王素莲他们连忙问道：“缘子咋啦？发生啥事啦！” “哼！”顾雨芹得意洋洋的从大嫂、二嫂跟前走过，她就是故意在炫耀。 顾国勤已经乐得合不拢嘴：“就是缘子写了本书，他被京城的大领导接过去了。说啥签合同出版啥的……” “啊？写书？知道是啥书吗？” “这我咋知道？反正不是坏事。” 顾雨芹终于听不下去了：“爸、妈，就是缘子写了本书，部队出版社想要出版。现在香港的出版社也要出版。他们就求到这里来咧。” “啊？还有香港？” “这又啥稀奇，缘子的本事大着咧。前些日子他去省城的大工厂帮忙，就几天功夫，赚了好几万哩。” “啊？好几万？”所有人都大吃一惊。顾雨芹的大哥急着问道，“芹芹，做啥生意那么好赚？” “不是做生意，他是当技术员。说是计算机啥啥的。我也不怎么懂。反正别人给的心甘情愿。” “芹芹，那这回缘子能赚多少？”二嫂和大嫂对视一眼，她连忙问道。 “反正不会少。你们没看到，部队出版社都到家里来接人了。就是他们做事也太心急咧，都不让缘子回趟家。” 顾国勤笑着责怪道：“闺女，男人的事别多管。咱们也不能让部队的大领导等，更不能怠慢香港客人。” 一旁的大哥、二哥连连点头：“那主要就是荣誉！以后咱们的妹夫就是大作家！” “哈哈哈！” 在这个年代，作家的地位是相当高的，远超后来人们的想象。而且不仅有丰厚的稿酬，还有作协发下的工资津贴。更有极高的政治地位。 比如说，《美食家》的作者陆文夫老先生。他当选了作协副主席后（过程有点戏剧性，比较意外），当地苏市政府直接就傻了眼。咱们这里就是个地级市啊？怎么突然出了个高官的领导呢？后来就捏着鼻子专门开会，就按照了高官待遇，配了房子和专车。（笑哭） 真不是吹牛，如果凭借着《赌场》一书，李缘顺利的加入全国作协，他完全可以在本县横着走。 当然，这种情况也有一定的副作用。比如说，导致文青泛滥。许多人都想走上这条名利双收的捷径。而且某些重度文青患者，他们就像范进中举那样，几乎都魔怔了，变成了五花八门的奇葩。 笑声中，顾雨芹已经变得神气活现：“妈，我饿了。” “诶。”王素莲笑吟吟的答应，“现在就给你做个鸡汤。” “嘻嘻，我感觉胃口特别好咧，能吃下一整只鸡。”顾雨芹乐滋滋的摸着自己的肚子，顺便对大哥、二哥两家人斜了斜眼，“小花、小秀，你们陪小姑吃。今天其他人都没份。” “好咧。”家里两个小女孩兴高采烈的答应。 大嫂却根本没在意顾雨芹的态度。她笑着说道：“妈，那我到外面转一圈。芹芹家的有出息了，看村里谁还敢笑话咱们家？” “我也去。我也去咧。”二嫂同样的兴致勃勃。 没一会儿，村里到处都是大嫂、二嫂的身影。面对着一群听众，她们俩说的是手舞足蹈、口沫乱飞…… 至于前面说过的那些话？都是一家人嘛，不存在的！ …… 坐着火车，李缘很无奈的来到京城。不过想到电话里听到的好消息，他就忍不住傻乐。前世今生，这还是李缘的头一个孩子。 算了算了，那就跑一趟吧！ 然而刚下火车，李缘就被接到一家涉外宾馆。 “缘哥，久仰大名，这是我的名片。”阮良英殷勤的为李缘开了间房间，“这里的住宿条件比较好，你就安心住下。” 边上的应馨喜滋滋的在宾馆房间里闲逛：“缘子，你这回开洋荤了。这房间一天就要200多外汇券呢。” 李缘扫了一眼，无非就是普通标准间：“呵呵，让你破费了，阮先生。” “不客气不客气，叫我阿英、英仔就得。你应该听三小姐介绍过，我们出版社很有诚意的。” “没问题。签合同的事好商量。”李缘也不想浪费时间，“不过阿英，能介绍一下香港的销售情况吧？” 说实话，到现在为止，李缘依然是稀里糊涂。怎么突然有了那么大的变化？这本《赌场》怎么会成为抢手货了呢？ 按道理来说，在所有重生穿越的文抄公作品中，这本《赌场》就是冷门中的冷门。而且在上辈子的时候，最多勉强够得上畅销，就是畅销榜排末尾的存在。更不是什么现象级的作品。怎么突然之间，就卖的如此火爆了呢？ 还有，由于是彻底的放飞自我，也就是二次创作，其实对原版《赌场》进行了很大的修改。 其实李缘早就知道，这年代的人们很难接受这样的文风。直接扔垃圾桶都不怎么稀奇，又怎么会突然爆火呢？ 对于李缘的要求，阮良英当然不会有什么怀疑。他就把整件事详细的叙述了一遍。反正这些都是公开信息，李缘自己也能打听得到。 然而这些话落到了某个挂逼的耳中，他立刻就很敏锐的抓住了重点。 其实《赌场》这本书有两大优势： 一个就是资料丰富，知识点全面。这不是李缘一个人在战斗。他身后有无数的键盘侠！ 另一个就是骚话集。同样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身后有无数个沙雕网友！ 李缘一下子恍然大悟。 原来上辈子看过的那些文抄公作品，他们都特么的是在误导？ 重生挂逼最大的优势是什么？就是他身后有着茫茫多的沙雕！ 要真正利用好这样的优势！这才是文抄公正确的打开方式啊！ 第78章天下风流出我辈 想明白了这件事后……然并卵，李缘又没想过继续当什么文抄公。 不过既然已经发现了这种优势，那就不需要客气了，趁机多要点好处吧！反正为了赚钱不寒碜，那就是为了孩子的奶粉钱！哈哈！ “缘哥，我们出版社愿意出15万港元的基础稿酬。再给你8%的分成。你看可得？” 这个条件还是比较有诚意的。就是不管能否卖出去，先给15万港元的签字费，以后每卖掉一套书，都能分到书价的8%。 当然，这里肯定留有余地，会给李缘谈价格的空间。 然而李缘刚想开口，就看到身旁的应馨跃跃欲试。 好吧！既然这个傻妞特别喜欢砍价，那就满足她一次，让她过过瘾吧！反正自己也不了解香港出版圈的行情，就让这傻妞先去摸摸底。 发现李缘的眼神表达出了支持的意思，应馨精神大振：“阮老板，你这价格太低了吧？刚才你不是说，香港已经销售了3万多套？你们早就旱涝保收了。这样吧！你再让一点，起码30万基础稿酬，还要10%的分成。” 阮良英立刻苦着脸抱怨：“应小姐，这是让一点吗？你可以去香港问问，这个条件很优惠啦。不信你就问问三小姐，看我有没有骗你们。” “呵呵。”黄娇娇做了个两不相帮的手势，“你们都是我朋友。该怎么谈就怎么谈，不用考虑我。” “那好吧！”阮良英“挣扎”着做出了让步，“我们出18万，8.2%发分成？” “起码也要25万以上，9.5%的分成！”应馨已经挽起了袖子。 “不行啦！我们出版社就是小本经营……” “出版社不是你们家的吗？你们香港大老板还那么小气……” “……” 李缘乐呵呵的看着俩人讨价还价，基本上已经判断出了出版社的底线。 当然，如果这个阿英是个顶级谈判高手，并且点满了表演天赋的话，确实会给出一定的误导。但……不会那么倒霉吧？ 不过倒霉也不要紧，李缘已经有了自己的谈判方案。 “阿英，咱们先休息一会儿。”李缘打断了俩人的谈判，“刚才听你说，许多人买了《赌场》这本书后，他们就把里面的骚话抄摘下来，记录在自己的小本本上？” “对对，缘哥。他们还把这东西成为《骚话集》。呵呵。”阮良英笑着点点头。这也是关于《赌场》的一桩花边趣闻。 “那为什么我们不专门出这样一本书呢？” “啊？”仨人异口同声的惊呼。还是阮良英最熟悉出版界的情况，他激动的一拍桌子，“啊！对啊！” 见边上两女依然有些迷惑，阮良英就激动的解释说：“我们只要把赌场里面的骚话摘录出来，就可以直接开印新书。能做到一本书卖两次。缘哥，我对你真的很佩服啊！哈哈哈。” “呵呵。” 李缘微微一笑。在未来的大IP时代，不围绕着周边敲骨吸髓，拼命压榨出最后一分剩余价值。那还好意思出门打招呼吗？这不就是基操吗？ “阿英，还不仅仅是这样。提醒你，《赌场》毕竟是军史类作品，读者的受众面相对就比较小。而且还是四册一套的大部头，书价比较贵。反而是那本《骚话集》，受众面广，而且能做到物美价廉。你刚才说过，《赌场》很有可能超过十万销量。那么这本《骚话集》，起码应该有三十万的销量？” 阮良英犹豫了一下：“缘哥，原先买过《赌场》的人，应该不会再买了吧？” “呵呵。这个简单。读者应该对我这个作者感兴趣吧？那么前面加上我一些照片，还有经历介绍，采访什么的。再加几句骚话，不就行了吗？” 仨人齐齐一愣，这位就是……天**商吧？毫无疑问，凭借着《赌场》现象级的表现，这本《骚话集》也肯定能成为畅销书。 李缘笑呵呵的继续道：“《骚话集》这名字太难听。还是叫……《天下风流出我辈》！怎么样？” “《天下风流出我辈》？” 一旁的黄娇娇笑着感叹：“现在我已经信了。就是这种欠打的人，才会想出那么多欠打的话。” 应馨嘻嘻笑道：“他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也就是骗骗那些无知的人。就算放我面前，我连看都不带看一眼。哼。” 李缘乐出了声：“馨馨妹子，别感叹了。该你了。继续谈啊？” “好勒。”应馨直接挽起了袖子，“阮老板，现在就是两本书了，咱们要好好谈谈……” “拜托！应小姐，你杀了我吧！……” “哈哈哈……” “……” 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双方终于还是签下了合同。 首先就是《浩瀚的大洋是赌场》、《天下风流出我辈》这两本书的香港独家出版权。 两本书合计支付50万港元的基础稿酬。《浩瀚的大洋是赌场》获得8.8%的分成比例。《天下风流出我辈》获得了12%的分成比例。 而《天下风流出我辈》将会等到明年春节前后面世。到时候，李缘有义务到去香港，参加现场签名售书、书迷会等公开活动。 此外，香港的这家大福出版社，他们获得了两本书五年内的海外代理权。将会获得10%的代理佣金。 在东亚东南亚，大福出版社还是有着一定的人脉。尤其是那里的中文出版社，有着许多业务往来。 至于给了阮良英他们代理权，也算是李缘送给他们的一点点的回报吧！ 签完合同后，随后就是些琐事了。包括那50万的基础稿酬，还有《赌场》第一笔的分成，合计71万3千多港元，将会为李缘在中国银行直接开个外汇账户。 顺便说一下，这年代内地作家收到的稿酬是不用缴税的。所得税基本上全部减免。这也是作家爽歪歪的地方之一。 到最后，李缘就微笑指着应馨，对阮良英说道：“《风流》的记者就找她吧！馨馨她还是京大中文系高材生呢。” 阮良英秒懂：“当然么问题。我们会给应小姐五千的润笔费。” 应馨直接就傻了：“我？记者？” “呵呵。” 第79章最重要的就是养望 那个所谓的记者，其实就是对应馨的奖赏。那傻妞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说，李缘也懒得去写那些废话，还不如直接找个工具人呢。 然而某个工具人小姐，她直接就乐傻了。没想到本姑娘直接当记者了诶。而且还有五……钱并不重要！关键能一展才华！ 哼，那个魂淡还不算眼瞎，知道本姑娘一手的锦绣文章。哼哼…… 直到第二天，李缘他们一起去部队出版社的时候，应馨依然处在那种痴呆的状态。 也不需要理会那个傻妞。部队出版社的合同就比较简单，几乎就没有谈判的余地。 “小李，按照国家规定，稿酬就是千字30到100。最高不能超过100元。我们其实已经打了擦边球，用的是学术文献的稿酬，并不是文学作品的稿酬。所以给了你千字150元。” 部队出版社其实相当的重视，出面谈判的就是资深主编章回。 李缘也明白这时期的特殊情况。这里也没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计算了字数后，就确定了稿费62134.82元。嗯，还精确到了分。 平心而论，这稿酬标准其实并不算低，足足六个万元户，能够在京城三环这样的乡下地方购买一居室半。而且二版、三版的话，还会象征性的补贴一些。差不多几千、万把块吧！就是象征性的。 不过这年代就这点好，出版社没有那么多的花花心思。他们要的只有出版权，其他的版权全部都归作者所有。 比如说，以后李缘出套《缘哥文集》，咳咳。其中就收录了《赌场》这本书，找了另外一家出版社，并不会产生什么版权纠纷。 港台那里同样如此。像金庸老先生，他不是出了N版本的武侠书合集了吗？所以说，出版权可以一次次的卖。至于琼瑶先生那里就有些不一样，她老公就是开出版社的，那属于自产自销。 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好说的，李缘就准备签名。 然而就在此时，应馨的砍价之魂终于觉醒，让她清醒了过来：“章爷爷、耿阿姨，这不对啊！昨晚咱们和香港出版社的人谈判，他们不仅打包了两本书，而且还给分成？” 章回和耿月明显和应馨十分熟悉。耿月就笑道：“馨馨，所以他们是香港出版社啊？咱们没这条件。” 章回倒反而来了兴趣：“丫头，怎么会两本书？小李又有了新作品吗？还有，方不方便，就说说他们的条件？” 也没什么可以隐瞒的，应馨就“叽里呱啦”说了昨晚的事。 听过以后，章回乐了：“你们准备一鸡两吃啊？这样吧！第一本《赌场》没办法。你们的第二本嘛……咱们签个补充协议。不谈稿酬，直接给小李5%分成。怎么样？” 耿月立刻在一旁提醒：“章老，那规定？” 章回笑着一挥手：“那属于作品衍生附录单独出版。勉强也能算是同一本书。咱们也是改革开放不断摸索，算是摸着石头过河吧！呵呵。” 谁说国企大出版社不灵活？他们一旦灵活起来，简直能够吓死人。反正他们掌握了解释权，他们说什么都对！ 对于这样的好事，李缘当然不会拒绝。他很爽快的签订了合同。 “章老，耿老师，你们准备出版多少本？” 章回乐呵呵的回答道：“第一版30万本吧！别以为很少，我估摸着还不怎么够呢。应该很快就会出第二版。小李，其实已经安排印刷厂印刷了，很快就会发往全国各地。等你走的时候，别忘了拿几本样书。” 一旁的耿月补充道：“小李，如果你有了新作品，别忘了到咱们出版社投稿。” “一定一定。呵呵。” …… 趁着这几天有空，李缘索性就准备完成《风流》的样稿。 《风流》这本书将分为三大部分：第一部分就是照片；第二部分就是采访内容；第三部分就是骚话集。 于是几人就开始分工。阮良英负责骚话集。这也不能简单的摘录一下，还是需要分门别类，起码要做的像模像样，做的像本《骚话宝典》一样。 并且李缘另外补充了一部分的骚话，差不多增加了三分之一的新内容。也不能吃相太难看，不能让读者感觉到上当受骗。 拍照和采访就全部由应馨负责。 这傻妞倒是一心想当记者。她不仅从家里拿来了一台专业级相机，而且拍照的水平还算不错。 黄娇娇毛遂自荐的成为了造型师。大小姐早就馋了好久了，她可以在某个魂淡的身上好好的爽一把。 通过出版社的关系，他们就到北影厂借了不少服装道具。至于化妆品？大小姐根本懒得去借，直接玉手一挥买买买…… 李缘当然就是总策划。这个职位就相当相当的重要。咳咳…… “……馨馨，不要拍正面照，要多拍侧面和背影。而且要多用虚影。……这不是证件照。要突出‘天下风流出我辈’的主题。懂了吗？……知不知道见光死？既要给读者看到照片，又要保持一种神秘感……” “……停停，别管是不是摆拍，你抓拍的自然点，拍的要像生活照……” “……馨馨，色彩对比要有强烈的反差，要给读者带来视觉上的冲击力……” “……” 没想到在刚开始的拍照环节，就让所有人筋疲力尽。李缘不断否决了应馨的拍摄计划，坚决要求按照自己的构想。 事实上，李缘也清楚，他重生的时机并不算特别好。等到真正施展自己所长的时候，一定需要国内的互联网开通。也就是要等到94、95年。 而在这几年，其实做什么都可以。 赚钱可以，咸鱼也可以；上班可以，创业也可以；上大学当学霸可以，撒狗粮泡妹子也可以；检漏古董四合院可以，投机股市汇市同样可以…… 可以随心所欲，可以随便失败，可以放荡不羁，也可以放飞自我…… 因为这一切的一切，真的都不重要！ 如此说来，那么最重要的应该是什么呢？ 那就是——养望！ 第80章就这么写 确实如此，养望确实最为重要！ 想象一下，等到互联网开通的时候，李缘真正踏上了这块英雄辈出的风云地，他是个默默无闻的屁民好呢？还是一个有名望的名人好呢？ 所以说，放弃了高考之路，但又选择了考证之路，甚至准备考个微软认证，这其实就是一种养望。 几乎无偿贡献出了獬豸系统，这同样是一种养望。 之所以加入数控磨床项目组，应该承认，大小姐的钱确实给的够多，但里面也有一丁点的养望因素。 甚至以后准备到京城开办电脑培训班，混到中关村的计算机IT圈里，同样是为了养望。 既然如此，现在有了《风流》这样的好机会，李缘又怎么会不养望呢？ 说句大白话，就是要为自己打造一个人设，方便以后在互联网圈子里混。 然而李缘的想法，应馨根本就没有理解，她还以为这就是一次很普通的采访呢。 “馨馨，记住这本书的书名——天下风流出我辈！这意思就来自于：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就是这本书的宗旨。”为了解释清楚，李缘只能暂时中断了编写的工作，“这就是说，年轻一辈摆脱了以往的束缚，无惧无畏的向前闯。带来那种新潮炫酷的感觉。” 应馨就有些奇怪：“缘子，采访不就是追求真实性吗？” “不是让你不真实。命题作文懂不懂？总不能为了追求真实，来个离题十万八千里吧？如果你高考这样写作文，还能考进京大吗？” “哦哦。”应馨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李缘继续道：“这本书里的缘哥，他生于一个猎户之家，天性追求自由，血液里带着冒险因子。他与祖辈、父辈一起与野兽搏斗，就依靠那些微薄收入，支持他读完了高中。但无奈只能放弃高考的机会。” “但这位缘哥不屈不挠，通过刻苦的自学，不仅完成了《赌场》这本书，而且还成为一名计算机工程师。他成功的和公安部、计算机研究所合作开发了獬豸系统，还在某位港商的跪求下，攻克了国家重点项目的技术难关……” “放屁！”笑声中，黄娇娇给了个大白眼。 “正因为有这样的传奇经历，有这样不拘一格的性格，缘哥才会创作出《赌场》这样的震撼作品。并且在这新时代的浪潮下，缘哥依然无畏无惧，依然一往无前，期待创造下一个奇迹！他就代表着我们这一代的年轻人——天下风流出我辈！” “明白了吗？就这么拍？这么写？” 应馨早已经听的目瞪口呆：“这么写，真的可以吗？” 边上的阮良英笑道：“听了这些话，我都感觉热血沸腾。想要直接买一本呢。” 黄娇娇鄙视的扫了一眼：“这不就是艺人的包装吗？他这个魂淡就是为了骗读者买书。” “不是不是。”应馨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有些坍塌，“这不就是撒谎吗？他会是这样的人？还无惧无畏，还要和野兽搏斗？贪生怕死才差不多吧？怎么会有这样的大骗子？” “呵呵。” 阮良英笑道：“应小姐，这么写读者爱看啊？我这里支持缘哥。” 黄娇娇笑骂：“馨馨，别理他，像这种祸害，老天爷早晚会收了他。不过说到包装，还就是要这么写。” 见其他人全都支持，应馨一下子就起了逆反心理：“那为啥要找我？缘子，你可以随便找个人嘛！” “那不行。说到写文章，我谁都不服就服你。呵呵。”李缘哄人的话脱口而出。也不能把工具人逼得太紧。万一工具人直接跑了，那也不好办。 果然，应馨这个傻妞顿时心花怒放。她装作很勉强的亚子，扭扭捏捏的答应下来…… …… 到最后，应馨还是按照李缘的要求，完成了《风流》样稿的编写工作。 至于那一丢丢的抗拒心理？不存在的。在李缘潜移默化下，她早就被洗脑了，不知不觉的就开始了“同流合污”。 结束以后，几人就聚在一起吃顿散伙饭。 “丽莎，阿英，你们知道吗？我同学知道我编写了一本书，销量可能达到几十万本，他们不知道有多羡慕呢。嘿嘿嘿。”应馨摇头晃脑卖着萌，得意洋洋的在炫耀。 “那个当然，《风流》这本书肯定会有应小姐的联合作者名。”阮良英笑着凑趣道。 几人兴高采烈的谈论了一会儿《风流》这本书。应馨笑着感叹：“丽莎，咱们还真没看出来，缘子那种烂文笔都能写出畅销书？” “他就是走了狗屎运。与其说他会写书，不如说他懂的顾客心理，也就是读者心理。” “呵呵。”李缘不置可否。其实兄弟我也没有想到啊！ 黄娇娇突然对李缘一瞪眼：“小缘子，本小姐很不开心！哼！” “啊？”李缘莫名其妙，黄丽花又发什么神经了？ “你们几个都拿到了好处，就我没有，我很不高兴！”黄娇娇理直气壮的伸出手，“你要给我一份礼物。不需要多少钱，就是要让本小姐满意！哼哼。” 李缘忍不住乐了。倒也是。在这件事中，黄丽花忙前忙后，就是纯粹的义务劳动？怪不得心理不平衡了。 于是李缘就琢磨了一会儿：“这样吧！丽莎。我这里有个投资项目，你感不感兴趣？” 之前大姐李素素曾经拜托过，想要找黄娇娇这个港商招商引资。既然说到了这里，李缘索性就试着撮合一下。 不过话说回来，内州市确实找不到什么好项目。在李缘上辈子的记忆中，除了5A级风景区以外，好像就是一家国内著名饮用水企业的取水灌装分厂了。 其他的都不怎么适合黄娇娇。 应该说，这里的山泉水质确实很不错，同样很适合李氏酒庄。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不试着推荐一下呢？ 在九十年代初，国内的水产业还根本没有起步，完全是片蓝海地带。但到了几十年后，国内的首富就是水产业的老板！ 就算黄娇娇以后竞争失败，这家水厂也能被其他人收购。这个山泉的取水点又搬不走？所以怎么样也不算坑人。 第81章我们的目标就是上市 对于李缘的投资眼光，黄娇娇还是比较信任的。 然而听说这是个水厂项目，一旁的应馨就立刻提出疑问：“缘子，卖水？那卖给谁去？白开水就不能喝吗？” 在这个年代，内地的人几乎都没有水产业的概念。 卖饮料倒还能理解，毕竟还有老品牌汽水北冰洋、光明什么的，更有南方新兴饮料企业健力宝，国外进入的可口可乐等等。但卖水这随处可见的玩意？有哪个傻瓜会去买啊？ 听到应馨反对，阮良英同样点点头：“缘哥，你这概念确实太超前。连我们香港，茶楼里用的也是大壶水，只有高档写字楼才会出现桶装水。更不用说你们大陆。根本没有那个消费市场。” 阮良英用的是另外一个角度。他虽然了解一点水产业，但根本不看好内地的经济，认为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消费水平。 李缘微微一笑：“你们可以换个角度嘛！一立方米自来水几毛钱。一瓶一升的纯净水同样几毛钱。足足翻了一千倍，那就是无本生意。而且纯净水的制造工艺绝不会比自来水厂复杂？” “那更不会有人来买。”应馨嗤之以鼻，“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骗人也不能这样，把所有人都当做傻瓜吧？” 李缘“呵呵”笑了几声。这事也没法强行解释，他们根本就没有这个概念。反正信不信由你，自己无非送出去一个机会，就看黄娇娇自己的决定了。 黄娇娇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笑着摇摇头：“小缘子，这个项目就算了。不是信不过你，主要被数控磨床项目弄怕了。不仅担惊受怕，晚上连睡觉都睡不好，而且钱也没赚多少。” 李缘点点头，对黄娇娇表示理解。如果从事工业项目，不仅有一定的技术门槛，而且赚的还是辛苦钱。黄娇娇这是得了后遗症。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李缘笑了笑，他就准备揭过这件事。 黄娇娇继续道：“抱歉，我已经发过誓，以后绝不碰实业，只做贸易和金融。我大学念的专业就是金融。” “哦？”李缘笑道，“丽莎，其实你完全可以把这当做金融项目。” “怎么说？”黄娇娇好奇的张大眼睛。 对上次李缘的那番骚操作，她可是记忆犹新。 “这样吧！你拿出50万，成立一家公司。名字要起的好听点，就叫……野山清泉。对！野山清泉。其中你占35%股份，我就委屈点，拿个15%吧……” “喂喂。”一旁的应馨听不下去了，“你一分钱都不出，凭啥要给你股份？” “知识产权。懂不懂？” 黄娇娇乐呵呵的说道：“馨馨，别打岔。先听听他怎么自圆其说。如果他在胡说八道，咱们俩就绝不放过他。呵呵。” “对！绝不放过！” 李缘没好气的摇摇头：“两位小姐，我是在帮你们出主意啊！你们居然不识好人心？” “谁让我们是女人呢？咯咯咯……”两女笑成一团。 “那就算了……” “不许算了。继续说！” “好吧好吧。”李缘再次摇摇头，“丽莎，我们不是已经成立了野山清泉吗？先到我们内州市签个意向书，拿到水质检测报告。还有项目可行性报告等等。这些东西就是个PPT，很简单的玩意。反正要写的天花乱坠。随后就拿出20%，对外进行天使轮的融资，融资额度500万！” “啊？”这回连阮良英都在一起惊呼。 虽说在硅谷，目前已经出现了风险投资行业，但这年代的香港还真没有见过，最多就是有所耳闻。更不用说内地了，那更是闻所未闻。 “那钱从哪里来？有人愿意投资吗？”黄娇娇连忙问道。 李缘斜了斜眼：“不是有你吗？你在少爷小姐圈子里混了那么多年，让他们每人出个十几万、几十万就行。不就是少买一辆跑车？那是他们自己在创业！是兄弟姐妹，就一起砍……出征！我们的目标就是上市！” “上市？”黄娇娇大吃一惊。 “废话，不说上市这个目标，他们愿意投资吗？” “小缘子，我没弄明白，为什么要用我的关系？” “不是你的关系，你能拿到35%吗？”李缘说道，“丽莎，就问你一句，如果就这么说，你是否能融资到500万？” 黄娇娇抬头考虑了一会儿：“确实挺有把握。不过小缘子，我警告你，你可不能骗人啊？那些都是我的朋友。” “我没事骗他们干嘛？”李缘微笑道，“好了，第一步完成，我们有了500万。其中100万就是准备的预付款，主要是为了上市做准备。100万香港买家酒楼。100万流动资金。100万请个香港明星作为代言人……” “啊？”应馨目瞪口呆，“你还要请香港明星？” “废话！最重要的就是企业形象，你懂不懂？” “算了，小女子算是不懂吧。那还有100万呢？” “当然我和丽莎分掉。咱们俩先收回成本啊。” (⊙?⊙)(⊙?⊙)(⊙?⊙) “噗——！”阮良英直接笑喷了，“缘哥，你这是空手套白狼啊？” 李缘笑了笑：“别说的那么直白。那叫做降低投资风险。呵呵。” “先等等。”应馨拽住了李缘的胳膊，“缘子，如果我没有算错，你那500万应该都花光了吧？那么厂呢？还有，你为啥要买酒楼？你们不是卖水吗？” 李缘无奈的摇摇头：“现在香港有许多产业贱价转让，其中就有不少的酒楼。如果是自有产业的酒楼，100万肯定不够。但有长租约的酒楼，差不多就够了。我们也不需要固定资产，需要的是酒楼的财务报表。通过酒楼的那个壳，再投资内地的野山清泉，那就能大大缩短上市的时间。也许根本就不需要三年，一年多就能上市。” 应馨根本没听懂李缘的那一番话。 阮良英听的有点似懂非懂。 只有黄娇娇若有所思。毕竟她有家族长辈的言传身教，而且她学的就是金融。 不知不觉之中，黄娇娇就慢慢的重视起来：“小缘子，如果这么做的话，上市……还真有可能！？” 第82章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在这里，就需要介绍一下背景。在九十年代初，那是香港一段比较特殊的时期。 由于84年签订了《中英联合声明》，97年香港即将回归。造成了整个香港人心惶惶。还有国际政治的影响，刚刚发生的海湾战争，正在进行的苏东剧变。再加上美股87年黑色星期五的余波，年初时候本子泡沫经济的破灭？使得香港笼罩在一片恐慌的情绪中。 不少香港人争先恐后的抛售家产，落荒而逃般的移民海外，其中以加拿大居多…… 一些老港片就反应了这段时期的社会背景。像董膘老师和沈殿霞老师主演的《富贵逼人》系列。 因此说，这段时期就很容易检漏。像自有房产的酒楼，香港的那群房老板肯定不会放过。但那些长租约的酒楼？就很难找到接盘侠了。往往会贱卖出一个白菜价。 但另一方面，正因为香港即将回归，港英政府就暗中挖坑——全面金融宽松政策。 复杂的经济学原理，这里就不多解释了。 反映到股市上，彻底开放了两家华资交易所的上市标准。导致一大批良莠不齐的企业蜂拥而入。最后就热钱泛滥，香港股市房市双飙升。直到98年东南亚金融危机，泡沫才完全的破裂…… 而这一阶段的股市剧变，产生了许多后果。最为明显的，就是香港股民受到了割韭菜的震撼教育。并且最后一地鸡毛，遗留下了一大批的仙股。也就是内地所称的垃圾股。 当然，也有几个枭雄逆势而起，最有名气的应该就是大刘刘銮雄，他从一个生产电风扇的小老板，通过股市不断割韭菜，最后成长为一个股市大亨，留下了与不少香港女明星的美丽传说。 也有失败的范例。比如香港漫画教父黄玉郎，他的玉郎集团就是割韭菜翻车了，连自己都坐牢去了。 反正是风云变化，各凭本事。不过最多的还是那些血本无归的韭菜，但那些韭菜没人权，更没有什么话语权。 应该明白了吧？ 在这段时期，五花八门的企业都能够在港交所上市。其中确实有几家酒楼，他们堂而皇之的就成为了上市公司？（笑哭） 上市条件如此之宽松，这种机会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是极其罕见的。 …… 对于这样的背景，这年代的内地人肯定是一无所知。 像阮良英这样的香港中低层老百姓，他们同样朦朦胧胧，还认为上市公司特别的高大上，对上市公司特别的信任，绝不会欺骗老百姓呢。 反而像黄娇娇这样的富二代，他们就知道的相对比较多，起码听说过不少。 因此黄娇娇直接震惊住了，还有这样的骚操作？ 通过酒楼，就解决了之前几年财务报表问题。通过内地投资水产业，就解决了主业发展问题。也就是画了一只香喷喷的大饼。通过明星代言，就能竖立企业形象，直接把无形资产吹成泡……大气球！ 至于财务报表该怎么做？大饼该怎么画？无形资产该怎么吹？上市流程该怎么跑？ 那个无非就是花钱的问题，并不存在任何的障碍。 如此说来，连……老娘我都心动了耶？ 如果连我都会心动，那么出身经历差不多的朋友圈，他们也会心动……吧？ 500万就不是什么大数目了吧？ 然而还没等黄娇娇说话，应馨再次变成了好奇宝宝：“缘子，你还是没回答呢，你们的厂呢？” 李缘不屑的扫了应馨一眼：“那就需要第二轮融资，拿出10%股份，融资2、3千万。厂不就建起来了吗？” (⊙?⊙)(⊙?⊙)(⊙?⊙) 李缘所说的那些东西，就是互联网时代的经典套路：融资——烧钱——上市。 至于股权结构、几轮融资、管理层的组成、上市规划…… 有一说一，就凭眼前这几个菜鸟，说了他们都不懂，还不如这种很简单的介绍呢。 然而这种后来的常规套路，落到这几人的耳中，他们简直无法相信——这样也行？ 应馨疑惑的看了看黄娇娇：“丽莎，我怎么越听越感觉这就是诈骗呢？你们非但没有出钱，反而拿回了100万？” “不是我们，那是小缘子他一个人。”黄娇娇笑着纠正道。不过她也很难接受这样的空手套白狼，“小缘子，照你这么做，别人又怎么会信我们呢？我们确实没有拿出钱？” 李缘忍不住乐出了声：“两位大小姐，现在我已经有了厂、有了产品，有了野山清泉这个全国知名品牌……” “等一下。”应馨打断道，“怎么又变成了知名品牌呢？” 李缘没好气的说道：“你就不用用脑子？香港明星做代言，电视上打广告，还不是知名品牌吗？一个全国知名品牌，够在港交所上市了吧？而且最后那20%的股份，就是为了上市融资，起码融资一个亿！别人又怎么会不信我们呢？他们现在拿出十几万，上市后就会变成几十万、上百万！最多就是一、两年的时间，这样的生意谁不喜欢？” 良心话，其实李缘的做法已经十分老实了。放到几十年后，完全可以称之为投资界的良心。比如那个下周回国，捅了那么大一个窟窿，他不照样还在活蹦乱跳？ “那万一不能上市呢？”一旁的阮良英忍不住提出疑问。 “股市有风险。做生意也不能保证次次成功。而且我们丑话说在前头，这样的做法是完全可行的。但万一遇到了不可抗拒力，谁也不是神仙，那也没办法。再怎么说，起码厂就在那里，产品品牌就在那里，谁也不能说我们是骗人的。” “对对，万一遇到了不可抗拒力呢？”应馨似乎想要刨根问底。 李缘耸耸肩：“呵呵，不行就不行，反正我们又没有吃亏。以后可以换一个再去骗。” “噗——！” 那几个人总算开眼了，他们还从没见到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不过仔细一想，倒是……真的很有道理哈？ 黄娇娇笑着一拍桌子：“小缘子，那就再信你一回！本小姐决定干了！哈哈！” 第83章给你一个百分点 “干啦！” 作为一名杀伐果断的肥羊，黄娇娇向来就是那么的……杀伐果断。 应馨连忙提醒道：“丽莎，你先别忙着答应啊？我还是没弄明白，缘子为啥一分钱都没有出？” 李缘嗤之以鼻：“废话。出了钱不就要担风险了吗？” 他如此不要脸的话，立刻引来了其他人的笑骂。黄娇娇剐了一眼：“没门！还是给你15%，不过你要出10万！” “好吧好吧！”李缘懒得计较，反正钱又不多。 “还有，这项目你要给本小姐跑腿。就按照你说的流程去办。事办的好，本小姐有赏！嘻嘻。” “喂喂。”李缘连忙拒绝，“我就是不想忙这些破事。否则还轮得到你黄丽花？” “你有什么事可忙的？天天躲在鸟不拉屎，连电话都没有的乡下地方？” “行行！我就做个顾问可以吗？万一你遇到什么事，给你做做参谋？” “那工厂谁来管？” “丽花，你就不会找个职业经理人吗？如果还不够的话，副总就找个熟悉内地情况的本地人？” “反正我不管。这事就归你管了。” “卧靠！作为一名艺术家，怎么能去做如此粗鄙之事呢？” 笑声中，应馨嚷嚷道：“看到没？这人本质上就是个骗子。反正我会一直盯紧他，时刻准备揭露他的真面目。哈哈哈。” 李缘一本正经的开玩笑说：“丽莎，要不要把馨馨杀人灭口？还是贿赂贿赂她？” “馨馨是好朋友啦！把她也拉上贼船。”黄娇娇看热闹不嫌事大，“咱们也给她点股份吧！” “有道理。阿英，扣她一千块，算她一个百分点。哈哈！” “表！”应馨悲愤欲绝。没想到惹火烧身，那魂淡自说自话就抢走了本姑娘的一千块！恨不得一脚把他踹死。 阮良英却突然吞吞吐吐的说道：“这个……缘哥，三小姐，带我一份可得？” “那你随便给个三、五万，也算你一个百分点吧！”生怕阮良英多心，李缘又笑着解释了一句，“阿英，我们和馨馨……？” “我明白我明白，缘哥和三小姐能带我一起玩，我已经很高兴了。” “可我不想和他们一起玩呀！”应馨仰天控诉老天爷的不公。 “哈哈哈……” …… 第二天，李缘就提着大包小包，从京城满载而归。其中就有刚拿到的二十本样书。 其实在签合同之前，部队出版社早就开始了排版印刷。等到李缘离开的时候，《赌场》这本书更是摆上了京城周边地区的各大书店，并且正在向全国各地迅速的铺货…… 曲峰是京城某家中型国营厂的宣传干事。他平时的爱好就是阅读各类书籍，尤其是战争类的书籍。 今天下班回到家，曲峰就兴冲冲的拿出了新买的一套丛书，立刻就被老婆恶狠狠的剐了好几眼：“你怎么又买新书？不知道你们厂效益差，一直在拿基本工资？咱们家的日子不过了吗？” 曲峰乐呵呵的说道：“这本书不一样，听说在香港都是畅销书。” “港台作家写的？”曲峰老婆奇怪问道。随后拿起书看了一眼价格，气得直接拍到桌上，“25块钱？女儿的班费都还没交呢。” “呵呵，我偶尔买本喜欢的。”曲峰小心的收起书，对老婆赔笑道。 曲峰老婆直接扭过脸：“你那是偶尔？我说姓曲的，就算这是你的爱好，你不会过段日子去买盗版吗？” 说实话，这年代国内实体书的价格同样很昂贵。所以说，就造成了盗版泛滥。不过另一个方面，人口基数实在是太庞大了，只要是畅销书，正版都能轻轻松松超过百万本。 关键就是……电脑还没有得到普及。咳咳。盗版不仅速度慢，而且里面的错漏让人难以忍受。 等到几年后，铺天盖地的电脑排版印刷，几乎做到了与正版书同步出版。直接就把正版书籍搞得死翘翘。连作者的收入都会直线下降。从客观上，消灭了社会上一大批的文青。 因此说，文青时代的结束，就是因为电脑的出现？而且为未来的网文腾出了巨大空间，造成了全世界都很罕见——网文碾压实体书的奇怪局面。（笑哭） 反正已经被老婆骂皮实了。曲峰就当成了耳旁风，直接哄到了吃完晚饭，并且还主动的去洗碗。 终于做完了所有的家务活，曲峰兴冲冲的回到房间，准备开始自己的快乐阅读时刻。可他一推开门，就惊讶发现，自己的老婆居然捧着那本《浩瀚的大洋是赌场》，一边看，一边“吃吃吃”笑个不停？ 曲峰还以为出现了幻觉：“晓红，这书写的是本子海军，你能看懂吗？” “你会说话吗？”曲峰老婆白了一眼，“这书写的挺有趣。你听这一句——舔狗，舔到最后终将一无所有！还有还有——纵你虐我千百遍，我仍待你如初恋！咯咯咯，听到没有？说的就是你！哼！” 曲峰彻底糊涂了，不知道自己媳妇抽的什么风：“晓红，该给我看了吧？” 曲峰老婆直接一扭身：“去去！买那么贵的书，多看几遍，多少也能占回一点便宜。” (⊙?⊙) 幸好部队出版社出版的是一套三册的丛书。曲峰无奈的拿起中册，只能从中间部分开始看。 然而打开中册，恰好是大东沟海战的结束语： “……应该承认，在这场海战中，联合舰队赢了。在一场怎么样打都打不赢的海战中打赢了……” “……作为舰队司令的丁汝昌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的舰队战略思想不足，他的舰队训练不足，他的舰队通讯手段不足，他的舰队燃料、弹药不足，他的舰队一切似乎都不足……” “……但当李鸿章把北洋舰队当做了他的私产，丁汝昌根本不以为自己是军人，只是李中堂在舰队的总管。北洋舰队上下的心中丝毫没有国家民族，只认为是李大人的家奴狗腿子？这场海战未打就输了……” “……确实，北洋舰队败了，但绝不是伤筋动骨的失败。在一场怎么打都能吊打的海战中，送给了联合舰队一份大礼。最后就彻底激发了本子海军的赌性！” 曲峰心中一声“卧槽”！这和国内的宣传完全不同，北洋舰队怎么会吊打联合舰队呢？ 可是上册在老婆手里，我很想看啊——！ 第84章羡慕嫉妒恨 马天生是个游荡在京城的追梦一族。简单点说，他就是个北漂，一直想实现自己的文学梦想。 今天路过书店的时候，马天生突然看到书店门口拉有一道横幅——本年度香港最畅销作品《浩瀚的大洋是赌场》。力压金庸、琼瑶！ 好吧！别以为这年代的人就不懂震惊体。而且路子比后来都要野，做起广告从不守规矩，因为根本就没有规矩，捧一踩一那是家常便饭，时不时还来个地图炮。 不过这样的广告，确实吸引到了一大群路人。 香港最畅销？那比内地最畅销牛哔多了啊！而且力压武侠之王、言情之王，那不就是王中王！ 其实章回当时并没有说错，只要打出“香港最畅销”的名号，这年代绝对就会火遍内地。也许三十万套都不够支撑一个月，很快就要印第二版、第三版…… 至于力压金庸、琼瑶？ 金庸早就封笔了。琼瑶近几年也没什么新作品。这说法……并不算有错误。 反正就是为了卖书。真相其实并不重要！ 见人群很快的聚在一起，他们争先恐后的抢购这本书。马天生心头也同样变得火热，也许自己学习一番后，就会成为下一个畅销书作者。 那以后就能鲜衣怒马，指点方遒，迎接女文青那种崇拜的目光，成为真正的人生赢家。甚至还有可能诺贝尔文学奖…… 想到这里，马天生就顾不得兜里只剩下了几十块钱，他同样挤入人群中，终于抢到了一套书…… 回到出租屋后，马天生就着窝窝头咸菜疙瘩，迫不及待的翻阅起了这本《赌场》。然而刚翻了几页，就发现了那种叛经离道的文风，他直接惊呆住了——文章还可以这么写吗？ 果然，港台作家就是厉害。只有他们这种思想开放的人，才会写出这样天马行空的锦绣文章。如果相比较的话，内地作家就是一群土老冒，写的都是些什么玩意？除了乡土，就是伤痕？ 马天生不禁暗暗赞叹，就想着细细揣摩，学习到这种文风的精髓。他已经有了决定，以后自己也会模仿这种文风，同样创作出类似的作品。 可突然间，马天生依稀回忆起来些什么……卧槽！ 他连忙翻到书的首页——编者按部分： “……愤怒的缘哥，山南省青年学者。他……” 卧槽！卧槽！卧槽！ 马天生感觉内心已经无法吐槽。原来这是内地作者？如此粗鄙不堪的遣词造句，居然就能出版？而且还能成为了畅销书？ MMP！我上我也行啊！ 这一刻，一股强烈的羡慕嫉妒恨油然而生。马天生立刻就开始了仔细阅读，并且还细细揣摩，做起了笔记：“CNMB，一定要给报社写信，强烈批判这本书，要把作者彻底的搞臭……” …… 作为国内最顶级的学府，京大从来不会缺少各种知名学者的报告会。 今天来的那位是个四十不到的青年学者。他名叫曾义，曾经到本子留学过几年，并且发表过好几本影响力巨大的，大肆吹捧本子的本子社会类书籍，向来以本子通著称。 之前曾经介绍过，无论喜不喜欢本子，只要是关于本子的内容，在东亚东南亚都是显学，都是财富密码。而国内更是如此。要不然，后来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抗日神剧呢？ 所以说，作为著名本子通，曾义在这个年代的地位还是相当高的。 讲台上，曾义风度翩翩。他一身西装、头发油亮，带着一副金丝边眼睛，一副知识渊博的精英范。 而且在演讲中，曾义更是口如悬河，不时冒出几句很风趣幽默的话，引来了底下一阵阵的掌声…… 对于台上对本子的狂热吹捧，那些京大学子听的心潮澎湃、如痴如醉。 然而曾义所说的那些内容，如果李缘在这里，他肯定会笑掉大牙。无非就是夏令营、下水道油纸包等等的那一套。 等到几十年后，人们早已经把这些吹牛当成了笑话，连公知都已经不敢那么吹了。以为我们没到国外见识过吗？国内每年出国旅游的就有好几千万！ 不过这时期的老百姓，还真的就吃这一套。 外国的月亮就是比中国圆！ 所以曾义的那番演讲，获得了绝大多数人的共鸣。而底下的那道道灼热的目光，更是让曾义尽情的发挥…… 在全场热烈的掌声中，这场报告会顺利结束。随后就进入到了问答环节。 不得不说，京大学子还是有着大学生的使命感的。 在问答环节开始后，那些学生并不是一味吹捧，他们还是提出了一些鲜明的观点，希望能够获得曾义的指点和指正。 对于这样的问题，曾义早就胸有成竹，一一给出了精彩的答案，再次获得了不少喝彩声…… 此时此刻，底下的应馨稍稍有点走神。 讲真，大多数的女孩子和男孩子完全不同。她们对使命感、国际局势、社会的未来、军事历史等等，基本上就是毫无兴趣。还不如那些风花雪月呢。 不过对于曾义的演讲，应馨还是相当敬佩的。 看看，台上的这位才是精英。他才是祖国的希望和未来。 哪里像某个魂淡，一心钻到钱眼里，从头到尾就会骗人，还胆敢抢走了本姑娘一千块？ 最可笑的是，他还“天下风流出我辈”？如果都变成他那个大猪头的样子，咱们的国家还有希望吗？就像这位曾老师所说——吃枣药丸！ 就在这时，有位男同学就站起提问道：“曾老师，最近我刚买了一本书，就是《浩瀚的大洋是赌场》。这里面的观点似乎与你有些不同。认为明治维新的那些元老不过如此。他们无非运气好，恰好遇到了本子的特殊社会环境，才使得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书里还有句评价——幸好这世界是个比烂的世界，正因为满清王朝烂到了根，才让明治维新的那些人名声远播。其实他们的真实能力不过尔尔。请问您，对这种观点有何看法？” 第85章意外的强烈反应 说实话，这样的问题，相对还是比较温和的。底下的京大学子也没怎么在意。 可是曾义听到这个问题后，他的情绪立刻激动起来：“这位同学，我也刚买了这本书，粗粗扫了几眼后，就直接扔掉了。要听我的真实评价吗？胡说八道！如果再加一个评价，那就是哗众取宠、误人子弟！尤其是对明治维新那些豪杰的污蔑之词，简直丧心病狂。还有认为我们国家一直是列强？那不是笑话吗？百年屈辱又是从何而来呢？……” 底下的听众目瞪口呆，怎么会反应那么强烈？没把你孩子扔井里吧？而且那本什么什么赌场的书，到底写了些什么内容？居然能引起这位曾老师的破口大骂？ 边上一位女同学悄悄的问应馨：“馨馨，前几天你做的采访，是不是就是他写的《赌场》。” 应馨同样也是一脸懵逼，没想到曾义会突然翻脸。她茫然的点点头：“对呀。” “那你知不知道，那位作者是否有真材实料？还是像曾老师所说，他就是在哗众取宠、胡说八道？” 应馨愣了一愣：“当然真材实料。部队出版社的主编都给了很高的评价。起码书里引用的那么多的资料，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并且做出了符合逻辑的分析，一般人根本就做不到！” 说这话的时候，应馨略微有点心虚。因为这些话都是借用章回的评价。本姑娘又怎么会去看大猪头写的书呢？ 不过作为朋友，胳膊肘当然要往里拐。 听到了吗？大猪头，你又欠了本姑娘一份大人情！ “嘻嘻，这下就有趣了。”那女同学看热闹不嫌事大，“最好把缘哥请过来，让他们当场吵一架。” “这不行。”应馨未经思考就脱口而出，“你不知道那人有多恶劣。把你卖了，你都会帮他数钱。哼哼。” “啊？”那女同学奇怪了打量着应馨。 应馨终于反应过来。她俏脸通红，就感觉自己耳根滚烫。 卖了都是帮忙数钱，这不就是在说我自己吗？ …… 在《赌场》这本书里，李缘就提出了两个崭新的学术观点。也就是后来论坛上键盘侠的撕逼结果。就是不断碰撞开撕产生的结果。 要知道，键盘侠可没有思维上的局限性，天马行空的观点都能够拿出来讨论。反正网线后面坐着一条狗，别人都不会知道。所以有些观点就会迥异于那些所谓正统的观点。 在这里，第一个就是——明治维新元老不过如此论！ 在《赌场》这本书里，其实李缘并没有否认，这批人在明治维新中的巨大贡献。 西方殖民者进入东方的时间都差不多。当时的中日两国都是在闭关锁国。那为什么明治维新就成功了呢？而中央帝国就没有成功？倒也不是没有努力过，比如失败的戊戌变法，还有后来的洋务运动等等？ 主要是当时的世界格局，就是以日不落为首的西方列强在划分殖民地的地盘。很类似于当时本子国内的国情——以德川幕府为首，各地的大名事实上的割据。不断的勾心斗角，时不时还来个下克上。 所以等到明治维新的时候，本子的政治家很习惯于这种世界格局。无非就是西方列强约等于德川幕府，本子等于一个大名？想方设法吞并其他大名的地盘，并且时不时对西方列强来个下克上？ 而中央帝国完全傻眼了。他们原先就是朝贡制啊？根本就没有这种割据的情况，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和西方列强打交道，也不知道怎么搞外交？再加上其他种种原因，所以就失败了。 另外就是明治维新的那批元老。他们原先其实清一色的支持闭关锁国，所谓的“尊王攘夷”。目的其实是打倒德川幕府，争夺国家的最高权力。 可是等到那批元老掌权的时候，立刻180度大掉头——全面西化。甚至后来还提出脱亚入欧这样的很荒唐观点？ 话说，有种你把一张黄种人的皮肤撕了，换成一张白皮。否则的话，该怎么脱亚入欧呢？ 所以那批元老根本就没有什么理想！ 而且到后来，本子国内还造成了很奇葩的政治格局。陆海军根本不鸟文官政府，他们各自独走，两者之间又变成了“深仇大恨”？ 陆海军内部同样是一个鸟样。陆军里的长州藩，海军里的萨摩藩，这应该都知道，内部还搞小团体，来个门阀政治？ 正因为这样，才会体现出本子强烈的赌性——输了，反正那是国家吃亏；万一赢了，我这个小团体就赚大了。 其实现在对外交流比较多，我们和本子的接触也不少。他们日常生活中有什么不顾一切的赌性呢？根本没有吧？ 用《赌场》里的话来说，那就是一群——毫无理想，精致利己主义者！ 就是为了自己小团体的利益，凌驾于整个国家民族的利益之上。唯一比较有大局观的伊藤博文，最后还被他们内部给暗杀掉了？ 当然，正因为当时的中央帝国更烂，显得那批元老就很亮眼，所以“使竖子成名”！ 也因为如此，就导致了本子陆海军强烈的赌性。同样紧扣住了《浩瀚的大洋是赌场》的主题。所以本子海军好几次孤注一掷，就能够理解了。 另一个学术观点，就是——华夏列强论！ 关于这个观点，列强似乎有点难听，用强国论比较好。 其实无论在西方列强的外交上，还是在他们的学术研究上，一直承认中国是个举足轻重的强国。无非你们这些官员都要跪地上，那不占点便宜，不就变成猪头三了吗？ 就举一个例子，为什么联合国成立的时候，会给我们国家一个常任理事国的席位？总不会充话费送的吧？就是因为承认你们是强国！ 然而从鸭片战争，到北洋政府，到民国时期……，国内的对外关系一直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或者装鸵鸟充耳不闻，或者恐洋症接受讹诈，从来学不会从自己的地位出发，要求获得应该有的利益。 就比如巴黎和会中，被那些西方列强集体摆了一道。 这也导致了本子的野心越来越大，赌性也变得越来越大。 第86章李素素的烦恼 应该说，等到几十年后，如果放出这样的学术观点，应该没人会认为有什么大不了的。 最多就是不赞同。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又不是什么胡说八道，还是能够拿出符合逻辑的详细论点。正常的学术争论即可，回家上网匿名撕逼也可。咳咳。 说实话，李缘文抄《赌场》的时候，他也没想那么多。仅仅做到了不吹不黑，回归历史本来的面目而已。再说，他写的是本子海军史，也绝不会想到，会触碰到国内某些人的玻璃心。 可是放在九十年代初，这妥妥就是当众打脸。 尤其是曾义这样的人，这不是在摧毁他的信仰吗？ 你怎么敢污蔑敬爱的明治维新英杰？你怎么敢说华夏是个强国？如此卑鄙下流之徒，那简直就是血海深仇！ 在这里说一句，这种心态真不是什么夸张，而且是这时期的普遍现象。就算到了几十年后，不照样有人在课堂上大放厥词，而且还会跑到本子买马桶盖吗？ 于是曾义义愤填膺，当着全场的面，足足狂喷了《赌场》大半个小时。 到了此时，底下的京大学子完全被喷傻了。这是出了什么状况？那本《赌场》究竟写了一些什么内容？ 而应馨就越听越生气。本来以为那魂淡已经很讨厌，没想到居然有人比他更加的恶心？再怎么说，学术上的事就用学术来解决，你这样的人参公鸡算虾米意思？ “……在这里，我要严正声明，对这种不良风气，就是要严厉打击。我也要呼吁大家重视起来，坚决抵制这种歪风邪气。对很严肃的历史事件歪曲篡改？就是为了多几本书的销量？所以我一定会联合有识之士，一起联名向上反映……” 全场顿时哗然…… …… 一走出启德机场，阮良英立刻就回到了香港的家中…… 拿着那几份合同，阮大福开怀大笑：“细仔，做得好！能够签下两本书。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赌场》的销量已经飙高到6万多套。这后面一本《风流》保证能够大卖。” 被自己的老爸赞扬，阮良英同样很高兴：“老豆，还有件事，那是三小姐和缘哥联手做的一个项目，想听听你的建议。就是……” 听完了阮良英的详细介绍，阮大福考虑了一会儿：“细仔，卖水的生意我不懂，不过你能当机立断的加入进去，我就很满意。” “啊？我还以为，你会说我乱花钱咩。”阮良英有点意外，“我花了5万块，才拿到1%的股权？” 阮大福笑着摇摇头：“细仔，知道老豆怎么发家的吗？我15岁就出来做工，到印刷厂做个油墨佬。天天起早摸黑，当学徒伺候师傅也拿不到什么钱。后来遇到了一位有钱人家的少爷，就是现在王家的四老爷。他要出本诗集，我就天天……嗯，用最新潮的话来说，就是跪舔吧！连工都不去上，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 阮良英早已经瞠目结舌，这个神转折，差点儿让他晃断了腰。 阮大福笑道：“细仔，做人要醒目！你做事做的再努力，还不如抱有钱人的大腿。后来王四少就支持我开了这家出版社。然后……” “然后就把我骗到手了。”边上阮大福的老婆插嘴道。 “我和你儿子在说正事呢。”阮大福弱弱的抗议了一句，“然后就把你妈……不是不是，就是慢慢的做大。明白了吗？多少钱并不重要，多少股权也不重要，只要你进入三小姐这个圈子。到时候她随随便便漏个内幕消息，几个牛股，一个单元洒洒水啦！” “那万一亏了呢？我感觉上市没那么容易咩？” “呵呵，你认为三小姐这样的富贵小姐就不要面子吗？就算亏了，几万块钱还算钱吗？早想办法补给你了。哈哈哈……” …… 在回家的路上，李缘并不知道，内地因为那本《赌场》，同样慢慢的开始掀起波澜。 不过与香港不同，内地对新生事物就保守了许多，尤其还有不少的玻璃心。莫名其妙的就得罪了一大批人，而且主流舆论还掌握在那些人的手中？ 话说回来，就算知道得罪，李缘照样无所谓。兜里的那几十万难道不香吗？ 并且他早已经归心似箭，就想要痛痛快快的来一次衣锦还乡…… 李素素孤身一人坐在办公室里，她烦躁的抓着头皮，从进入了业务科到现在，她的业绩就是一个大大的零。更让人烦恼的是，连招商引资的线索同样是个零！ 在刚才的会议中，领导已经不点名的批评了她，甚至还说了几句类似于“做不好就退回原单位”之类的重话。 可李素素真的想不出办法。能够进入开发区业务科的人，背后多少总有点关系。现在最厉害的那个同事，他正在跑四、五个项目，确定意向的已经有两家，意向总投资额高达450万！ 更可气的是，当了解到李素素家里的实际情况后，连愿意带带她的同事都没有？连个跑腿的机会都不愿意给？ 李素素还是挺老实的，她并没有埋怨其他人的势利眼。总感觉到，对不起那位介绍自己工作的罗主任，要不然，就不给他添麻烦了……吧？ 可是想想这个工作，李素素又是万分的舍不得。 唉！都怪缘子，你把你姐想的太厉害了呀！我就是个农村姑娘，只会干些体力活咧…… 李素素脑子放空，她正在胡思乱想，突然感觉头顶被人一个摸头杀。李素素抬头一看，就惊喜道：“缘子，你咋来了？” “我刚从京城回来，路过你们开发区。顺便看看你，还有给你的礼物。”李缘拿出大包小包，翻找出一份份的礼物，“这套化妆品没用过。雅诗兰黛，美国原装，一般般的品牌。还有这套羽绒衫。天气凉了，送你。哦，这套就是我的签名书……” 李素素根本没去管那些礼物，她大吃一惊：“缘子，你咋会去京城了哩？” 第87章那就好办了 见李素素一惊一乍，李缘就笑着把京城的事说了说。没想到让李素素更加惊讶：“啊？缘子你还出了一本书？” “呵呵。不是一本，是两本。这本的样书在这里，还是作者签名版，很值钱的哦？还有一本的出版应该到春节前后吧！” 李素素喜滋滋的把那本书收下：“那我要好好保管咧，回去就套个新书皮。其他的东西都带回去给芹芹吧！姐这里用不着。还有，身边的钱够不够？姐这里有哩。告诉你，当干部真好，根本没地方花钱。这几个月姐已经存了800多块咧。” “姐，不用不用。礼物她们都有。我身边还有稿费呢。” “哦？拿了多少稿费？” “好几万吧！还有香港出版社也看中了这两本书。那里应该也会给不少稿费，起码有十几万吧。”李缘说的很含糊，生怕吓到了李素素。他就准备一点点的透露，起码让家里的女人有个适应的过程。 “真哒？还有香港？”李素素喜出望外。不过看到李缘身边的大包小包，她又低声规劝道，“缘子，有钱了也不能乱花。现在家里就靠你咧。” 听着大姐的唠叨，李缘只能无语。 虽说自己确实在京城买了些礼物，但绝不会那么多。还不是黄丽花那个败家娘们不要的东西？包括那几套用过没用过的化妆品，全部像处理垃圾一样的扔给自己了？ “缘子，芹芹是不是有了？妈可高兴坏了。” “对对。我去京城之前才知道。还不知道家里啥情况呢。呵呵。” “那我就不留你了。兰兰那边你就别去了，快点儿回家。有啥东西我可以带过去。反正在单位也没事干，这几天就回趟县城。” “那你别忘了，这套东西一定要交到她手中。” “那么多？咋都是考卷？” “这些都是高考用的上的最新模拟题，小二十斤呢。呵呵。” 没错，这就是李缘对自己妹妹浓浓的手足深情！ 突然之间，李缘就感觉到有句话不怎么对劲：“姐，你最近没事干吗？家里的合作社谈的咋样？没找过支书和瘸子叔吗？” “找过了。”李素素一脸为难，“可他们说要等等，后来就没有消息咧。我也不好意思催。” “哦！”也许遇到了什么变故吧？ 李缘微微皱眉。只有等自己回村后，可以问问他们原因。 至于野山清泉项目，李缘准备先去跑一趟隔壁的铜鼓乡。 李缘所在的风陵县多山多水无矿。需要注意，无矿也相当重要。 虽说没有自然资源可以开发，相对就比较贫穷，但自然环境的保护就比较好。既有原始风光的风景区，还有无污染的水资源。 可是取水点的选择也不能随随便便。既要人类活动的影响很少，又要交通方便，还要有足够的水量。 所以鱼头坳那里根本就不适合，交通问题就能一票否决。连所在的霞山乡都没有合适的地点。只有附近的铜鼓乡，那里有码头、有公路，条件就好了许多。 在上辈子的时候，那家取水灌装分厂就是建立在铜鼓乡。反正附近的几个乡都是同一条水系，水质方面几乎没什么区别。 然而这已经相隔了几十年。李缘做事向来也挺谨慎小心。虽说记忆如此，万一有什么变故呢？ 所以他就要亲自到现场看一看。而且不能通过官方渠道，需要微服私访，这样才能看到真实的情况。 因此说，大姐李素素这里，无非就是耽搁几天功夫。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就在这时，门口“哗啦啦”的进来了几个人。 见到姐弟俩，一个三十出头的少妇好奇的打量了李缘一眼：“素素，你有客人啊？” 李素素连忙站起来，客气的回答道：“丽姐，这是我弟弟，缘子。” 李缘就从包里拿出几盒茯苓夹饼，热情的送到那几人跟前：“多谢各位对我大姐的照顾。从京城带回的一点土特产。你们尝尝。” 说实话，在上辈子的时候，像茯苓夹饼这样又甜又腻的京城小吃，李缘碰都不会碰。但放在这个年代，这种京城的特产就十分体面。 那几人道了一声谢，他们也客气了许多。只有一个二十八、九的年轻人连眼皮子都没抬，似乎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 无非就是个乡下丫头的弟弟，同样是个乡下人，根本没有交往的必要。 既然是这种态度，李缘当然也不会自讨没趣，他就敬而远之。 然而李素素就主动介绍道：“缘子，这位就是莫林飞飞哥。他很厉害的，一直是咱们业务科的第一。飞哥已经谈成功两个项目咧。” 很明显，李素素对这位飞哥相当的崇拜。 “三个！”那位莫林飞矜持的一笑，眼神中却带着一丝得意。 边上的丽姐笑道：“素素，我们刚才就是签合同去的。晚上主任邀请客商吃饭，让我们也去陪同耶。” 李素素憨憨的笑着，她同样在为莫林飞高兴：“飞哥，那太好了。你知道吗？我弟弟去京城，他出了一……” 没想到那位莫林飞直接打断，眼神中又流露出一丝嫌弃的表情：“素素，不是我要说你，咱们开发区没有大锅饭的，都要用业绩来说话。你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想想办法拉几笔投资。好了，我还有工作要忙！” “哦哦。” “……” 来到办公楼外面的天井，看到李素素表情落寞，李缘忍不住乐出了声，又给了她一个摸头杀。 李素素甩头挣脱开，想要装出一副恶狠狠的表情，拿出大姐的威严，可随后她就彻底泄了气：“缘子，我知道他们看不起我哩。可我舍不得这样的好单位，我也很想努力，就是不知道该咋办咧。我是不是很笨？怎么也学不会？而且根本不认识什么人……” “呵呵。姐，你是不是在暗恋那位飞哥？”见李素素都快要抹眼泪了，李缘突然笑问道。 “啊？没有没有。”李素素被问的一脸懵逼，“我……我真没有其他想法，他也看不上我这样的乡下人。就是那种……那种羡慕吧！如果我和他一样的厉害，那就好咧。唉——！” “呵呵。既然不是，那就好办了啊！” “啊？” 第88章怎么不去卖空气呢 计划永远也赶不上变化！ 对于野山清泉项目，李缘确实可以慢慢来，但看到李素素目前受到的煎熬，何必呢？ 尤其她受到了那种集体排斥，家里的男人总该要出面撑一把吧！既然决定要撑一把，那索性就开把大的吧！ “姐，还有件事忘了和你说。上次你找的那位港商，她已经决定在咱们内州市投资，想要投资一个一期规划3000万港元，总投资超过1.2亿港元的项目。” 李缘故意挑选了这个数目。听上去投资额很高，实际上……其实也不少，但也没有到那种惊天动地的程度。最起码能让李素素在开发区横着走好几年了。 “嗯，嗯？啊？”李素素瞪大双眼，“多少？你说多少？超过了1亿？而且还是外资？” “呵呵。没那么多。一期规划只有3000万。后续的还不一定呢。” “缘子，你没骗我吧？”李素素感觉难以置信，“3000万港元也很多了呀。是不是你编的咧？逗我开开心？” “我有必要逗你开心吗？等会儿会给你看港商的委托书。只要确认这个项目，第一笔65万港元就会打到开发区的监管账户上。作为项目的启动资金和开办费。” “啊？港商委托你？他就这么信任你吗？他为啥不自己来？这可是上亿的大项目啊！”李素素越听越感觉到不靠谱，“缘子，那港商会不会是假冒的？知道你社会经验少，所以让你出面，其实在坑你咧？” 李缘乐了：“知道香港的黄家吗？那个港商就是黄家三小姐。她叫……英文名叫丽莎，中文名签名太花俏，我也没看懂……” “啊？你连名字都不知道？”李素素满脸的担心，生怕自己的弟弟上当受骗。 李缘笑着摇摇头：“姐，在你们眼里，这个项目也许很重要。但在丽莎眼里，也就那样，她有更重要的事。” “有啥事比上亿的项目都重要呢？”李素素越听越不敢相信。 “目前丽莎正在北钢，她参加了一个国家重点项目。接着就是和公安部合作的项目。哦，这件事罗长风罗局应该知道，你可以去问问他。你说说看，咱们内州市能和国家重点项目比吗？能和公安部比吗？所以丽莎暂时没空，让我打个前站。还有，那是她的钱打到咱们内州市，不是咱们的钱打过去。她总不会是闹着玩吗？” 李素素感觉自己脑子有点乱。觉得李缘的话似乎有点道理。 李缘继续道：“姐，其实很简单的。让罗长风去查查丽莎的背景，问问有没有这件事，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李素素眼一亮，对啊！ “缘子，你先等等，我去向领导汇报。哦哦，你那个是啥项目？” “名字叫做野山清泉。就是做水产业的，也就是卖纯净水。” “哦哦。” 刚听完李缘的话，李素素就快步跑向了办公室。 看着大姐的背影，李缘笑着摇摇头。大姐这是已经乱了方寸啊？不过可以理解，这就是成长的过程，让她慢慢的适应吧！ …… 这一等，李缘就在外面等了大半个小时。李缘越来越纳闷，这又不是什么国家大事，有必要商量那么久吗？ 终于等到大姐李素素出现，就见她目光呆滞、神色恍惚，说话都带着哭腔：“缘子，你说的那个港商是过来卖水的吗？是不是自来水厂？水电行业国家不开放咧。” 李缘被气了个半死：“姐，那和自来水厂没关系！做纯净水的！你可以把它想象成某种饮料。” “可是……可是。水这东西到处都是，谁会那么傻，到外面买很贵的水。投资上亿怎么赚的回来呢？” 李缘被气乐了：“你管他怎么卖？你负责的是招商引资。只要投资项目落地，就算以后破产倒闭，那也和你没关系。而且港商是真金白银投下去的，她要比你们担心的多！也要比你们重视的多！你们咸吃萝卜淡操心，那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哦哦！”李素素终于清醒过来了，确实是这个道理啊！ “姐！你汇报过了吗？领导咋说的？” “呃……还没咧。刚才办公室的同事拦住了我，说这个项目编的太假了，说不定……说不定是诈骗。”李素素小心翼翼的看了李缘一眼。 李缘一泡老血：“骗啥呢？我们内州这样的破地方有啥可骗的呢？难道把咱们这里的水骗到香港去卖吗？” 见李素素被骂的楚楚可怜，小脸都挤成了一团，李缘长叹一声：“唉——！算了算了，有没有罗长风的联系电话？我直接和他说一说。” “哦，有的有的。” “……” …… 当来到办公室门口，就听到里面一阵阵的哄笑声。 打开门后，笑声戛然而止。不过看到了李素素身旁的李缘，那位丽姐就婉转的说道：“你是缘子吧？就是你打听到的港商卖水？会不会打听错了呀？” 一旁的莫林飞就比较不客气：“那肯定就是胡编乱造。想要帮你姐，你也不能吹牛啊？还卖水？港商大概脑子有包，才会想到去卖水。他怎么不去卖空气呢？” 李缘懒得搭理这几个煞笔。你也别说，未来真的有卖空气的，而且生意还不错，那几个商人赚到了不少的小钱钱。 等到李素素从通讯录里找到了罗长风的电话，李缘就直接打了过去： “喂，我是罗长风。” “你好，罗哥，我是李缘。我现在就在开发区办公楼里。” “哦！你好你好。别忙着走，晚上咱们兄弟聚聚。哦，把你姐也叫上。” 听到是李缘，罗长风相当热情。目前獬豸系统已经正式立项，下个月将会举行立项和爱国港商捐赠仪式。不仅装备技术司、省厅和计算机所的领导会参加，而且听说部里的领导都会光临。 而且基本上已经内定，罗长风将会加入到项目组，成为测试小组的总联络人。 并且罗长风同样获得了上级领导的夸奖和肯定。等到獬豸系统成功后，这位“有文化、有能力，对高科技十分熟悉的年轻干部”，将会卸任开发区分局局长一职，担任主管开发区业务的第一副主任。 要知道，市里经济开发区的领导班子是高配的。主任由市领导兼任。事实上，罗长风就将成为开发区的负责人。 第89章这需要他们同意 朋友之道，无非就是个资源共享的过程。 一般能成为自己的朋友，或者有共同的理想，或者有共同的爱好；或者能互相帮忙，或者一起吃吃喝喝成为玩伴，就是寻常所说的酒肉朋友；甚至找个小弟马仔，或者单纯的追求贫贱之交，所谓的君子之交淡如水，追求那种道德上的满足感…… 但不管怎么样，朋友之间的交往是没有单方面付出的，否则绝对不会长久。起码要体现出自身的价值。 很显然，目前罗长风的眼中，李缘就有着极高的价值，最起码是个“福将”。 在短短几个月时间内，罗长风就在李缘有意无意的帮助下，奇迹般的实现了三级跳，从偏偶一方的县局局长，差不多成为了市领导？而且还在部里、省里获得了“有能力、有眼光的年轻干部”这样的高评价。 应该说，罗长风已经把李缘的地位摆的很高——一个值得交往的，有潜力的年轻朋友！ 嗯！有潜力！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今天的这次通话，李缘居然又带来个大惊喜。 “罗哥，你记得捐赠獬豸系统项目的那位黄小姐吗？” “知道知道，她就是爱国港商。她有啥事吗？” “黄小姐想要支持国家建设，准备在内地建设一个水产业项目。一期投资3000万港元，总投资基本上在1.2亿港元……” “你先等等。”罗长风的声音立刻高亢起来，“那是个啥项目？需要投资上亿外汇？” “卖纯净水的。黄小姐很看好内地的市场。” “卖水？这纯净水有啥说法。” “没啥说法，就是比自来水稍微干净些，可以直接喝的那种。” “那和自来水厂没关系吧？” “当然没关系。项目的名字就叫野山清泉。直接用山泉水作为取水点。” “那还考虑啥，我们举双手欢迎啊？” “可你们业务科的同志不怎么相信啊？” “放特么的狗屁。”罗长风急眼了，忍不住直接爆粗口，“这需要他们同意？只要投资就是好的，那可是一亿多的超大投资！看样子，思想作风不抓不行！你先等等，我马上过来，我会马上向领导汇报……” 果然，还是领导干部水平高，他们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而办公室里的那几位同事，当他们听到李缘打电话的口吻，他居然能够和领导直接称兄道弟？他们已经傻眼了。当听到电话里罗长风发火，他们委屈的都快要哭了。 谁特么的说素素是个乡下丫头？快粗来！老子保证不打屎他！ 就在这样尴尬的气氛中，没一会儿，罗长风就急匆匆的赶到，他身后还跟随着业务科的荀科长。 荀科长热情的主动握手：“你好你好，是小李同志吗？感谢你心系家乡，能否介绍一下项目具体情况吗？” “你们先等等，这是黄小姐的委托书。你们这里有没有打印机？我笔记本里有项目可行性报告书、项目的前景分析、项目的……” “咦？这些都是全英文资料吗？” “这是黄小姐邀请香港专业团队起草的资料。你们应该明白，英语是香港的工作语言。” “明白明白，他们做的很专业。” “其实你们可以找个翻译翻译一下。真的有什么地方不懂，我也可以为你们解释。” “哦哦。” 真相其实很简单，某人又顺走了黄丽花新买的笔记本。并且在回程的火车上，一个人就完成了这些英文资料。 目前几乎没什么中文软件，还是用英语比较方便。再说，那不就显得特别专业吧？以后到香港忽悠都能派上用场。 不过放在这里，确实给了某种高大上的感觉。 拿到那几份刚打印出的资料，荀科长扫了几眼，反正也看不懂。他笑眯眯的问道：“小李，咱们是自家人就很好说话。你姐也是咱们开发区的骨干嘛！能否透露一下，黄小姐有啥要求？还有，她啥时候能资金到位？” 李缘笑着摇摇头：“罗局、荀科，这是一个大项目，肯定需要通过很正规的流程。否则的话，黄小姐不会放心，你们也不会放心，其他投资人同样不会放心。这你们理解吗？” “理解理解。” “首先这个项目就是卖纯净水。该怎么样卖出去？那个是黄小姐的本事，我们这里先不管。但水这个玩意，哪个地方没有？可以到我们内州市，也可以到其他地方投资。正因为我和黄小姐的关系比较好，她才会优先考虑咱们这里。但那也仅仅是优先，并不是绝对保证，毕竟那是港商的投资。” 趁着这机会，李缘先给李素素的那几位同事上上眼药。他从来不是那种心胸宽广的人。 你们这群鸟人还敢欺负我大姐？ “明白明白。”罗长风和荀科长扫了其他人一眼，那几个人已经吓得瑟瑟发抖。 “小李，你放心，我们保证让黄小姐感受到内州人民的热情。”罗长风意味深长的说道。 “罗局、荀科的话，我肯定相信。”李素同样的花花轿子人抬人，“那这样吧！第一笔65万港元，可以几天内打到开发区的专用账户上。首先需要做这两件事——一是现场勘察，挑选几个取水点，最终让黄小姐确定一个；第二就是，第三方出具的水质报告书。” “第三方的水质报告书？” “找个权威机构就行。费用全部由港商支付。”李缘向罗长风使了个眼色，“其实山南大学出几个教授、博士生就行。这里需要事先声明，水质报告不合格的话，那肯定没有后续的投资了。” 反正上辈子铜鼓乡就是取水点，水质报告应该不会出问题。而且应雄就是山南大学的教授，完全可以通过他的关系，也应该应馨这个傻妞出份力了。 罗长风心领神会。如果山南大学的水质报告书都搞不定，那就不需要在山南省混了。所以这个项目的前置条件已经十拿九稳，无非就是诚意的问题。 “呵呵，我们当然要为港商服务好，决不能让港商吃亏。荀科长，这事就交由你负责。素素，其他工作你先放一边，你就主管这个项目！要保证项目落地！” 第90章内州人民的热情 李缘还是小看了这年代招商引资的巨大威力。尤其是在内州市这样的内地四、五线贫困地级市。 那个3000万、1.2亿，无非李缘随口编的一个数字。放在几十年后，真不算什么大投资。 可是放在九十年代初，这绝对能够震动各级领导。而且这还是引进上亿港元的外资？要知道，这时期国家的外汇储备才只有区区几亿美元呢。 于是李缘立刻就感受到了内州人民的热情。 没过多久，开发区的领导们就全部到齐。连专管经济开发区的副市长都匆匆赶到。要不是李缘拼命推辞，内州电视台肯定会现场采访，听说连省台都已经蠢蠢欲动？ 事实上，内州市的领导已经做出了重要指示，连省领导都已经表达了关注…… 李缘都有些哭笑不得，这是不是有点搞大了啊？ …… 好说歹说，李缘终于摆脱了所有人的纠缠，他和李素素一起，坐上了专程派出的吉普车，一路颠簸的回到了鱼头坳村…… “缘子，你为啥还要先回家一趟？不能直接去铜鼓乡？先完成领导交代的任务，都说好了全程招待呀？”李素素大惑不解的问道。 “姐，咱们空手去吗？总要拍些照片。要给丽莎看看。不是说好安排宣传部的人来吗？” “哦，那就明天去。你别忘了呀？” “知道啦！” “缘子，看完照片后，那个黄小姐就能资金到位吗？” “姐，你以为几千万是小钱？丽莎就塞在床底下皮鞋盒里吗？她也需要一个筹钱的过程。而且马上就要过新年，等明年吧！” “新年？春节不是还有好几个月吗？” “我说的是元旦！他们香港人闲的没事干，还要过圣诞节呢……” 确实如此，黄娇娇要回香港过圣诞，顺便要忽悠她的朋友圈。 “那过完元旦就可以了吗？” “我咋知道？我又不是港商。” “缘子，黄小姐不是说，你就是项目总监，可以代表她做决定吗？” 李缘一口老血。 为了保险起见，罗长风就代表内州市，他和偷偷的和黄娇娇通过电话。 黄娇娇就很给面子，直接给了李缘一个“项目总监”的头衔。反正她对李缘相当放心，相信李缘的满嘴鬼话，随便他怎么去忽悠。 可是李缘就欲哭无泪了。兄弟我最多就是“顾问”，怎么突然变“总监”了呢？ 对于创业这件事，李缘向来就比较佛系。 比如说上辈子，李缘都已经拆二代财务自由了，他照样没有自己去创业，乐呵呵的在二流大厂里混日子。 在重生后的规划里，李缘同样没什么创业的想法，无非蹭蹭那几个成功的大厂。 反正蹭蹭不进去，渣男不都是这样吗？ 一方面，李缘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反正早晚都会躺赢，又何必为一个富豪榜上的排名、银行账户里的几个数字，去自找麻烦呢？ 花天酒地败不了家，自主创业才会倾家荡产！ 还有就是气运问题。这个问题就比较玄学，但不得不承认，还是有的。比如说QQ，同时代的通讯软件，没有上百，也有几十，而且根本没什么技术难度，为什么就小马哥一个人成功了呢？而且每当他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总会莫名其妙的跳出来一个白衣骑士？ 所以气运这玩意，不服不行。也许真的有那种气运加身的位面之子。 万一李缘自主创业，他什么都能超前的眼光、领先一步，就是气运比不过呢？那不得直接吐血？ 最后就是麻烦。只有真正的做项目，才知道有多么的麻烦。从来没什么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而且往往是设想很美好，现实却开了个大玩笑。 所以许多好项目都夭折在很不起眼的细节中。也就是细节决定成败！ 由此可见，李缘根本不想当什么总监。他就想要一个屁事不管的顾问，指挥一群工具人的那种。 没想到黄娇娇这个工具人，她居然谋朝篡位，想要把哥哥我当成工具人？ …… 一路说着话，姐弟俩一路走进家门。就看到虎子远远的跑回家，在李缘面前兴奋的又蹦又跳。 猎犬和看家狗完全不同。由于对猎人的信任，它们对陌生人也是相当友好，而且特别喜欢野在外面疯玩。 “咦，素素，你咋和缘子一起回家了咧？”张珍惊喜的叫道。 “妈，晚上吃面鱼，馋死我咧。” “你咋和老小一样了呢？就知道吃？” “姐、哥，有啥好吃的哩？嘻嘻……”听到有吃的，李云云风风火火的跑了出来。 “那你们自己动手。白养了你们几个丫头。”张珍笑着转过身，“儿子，你写的书真的出版了吗？咯咯咯，卖了多少钱？” “妈，你太庸俗了。那叫稿酬。”李素素笑着纠正道。 “要你管。咱们乡下地方就知道钱。还庸俗？当了几天干部，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 笑声中，李缘拉着顾雨芹躲进了自己的房间：“芹芹，你身体有啥感觉？” “一点都没啥呀？嘻嘻。”顾雨芹又是有意无意的挺着肚子，“缘子，别乱摸呀！嘻嘻嘻。” “那就好。家务活就少做点。” “没影响的。”顾雨芹明显有很多话要说，“大棚那里还出事了咧。那条土坝被撞开了几道口子。应该是山里的野猪过来喝水干的。幸亏你买了水泵，还不影响浇水。还有木栅栏也被撞过咧，幸好没有撞断……” 李缘无语。这就已经豆腐渣工程了吗？而且野兽特么的太嚣张了吧？一点儿都不把缘哥放在眼里吗？ “村里就不管吗？鹿角坳那里应该差不多吧？” “嗯嗯。差不多。不过现在都忙着捞鱼，暂时还顾不上哩。” “捞鱼？”李缘吃了一惊。 “就是村干部组织几个村一起捞鱼。说是要卖到外面去，应该后天就轮到咱们鱼头坳吧？” “……那这几天你和妈就别去大棚那里。别一不小心被野兽弄伤了。靠！看样子猎枪又该大开杀戒了。” “嗯嗯。” 第91章突如其来的抢单 昏暗的灯光下，家里的女人正在好奇围观新买的礼物——一只煤油炉。 “缘缘，你买这东西有啥用？”张珍奇怪问道。 “跑山就能用到，以后就能吃热食了。不用啥东西都只能烤着吃。而且这是防风型，绝不会引发山火。” 对于跑山……驴友来说，帐篷和野外炉不是标配吗？又不是去参加什么吃苦夏令营，当然要追求生活品质。 “一点儿都不实用。”张珍做出了评价，“这要好几十块了吧？你一年能跑几次山？” “家里也能用啊！以后你们几个就不用烧大灶，可以直接用这煤油炉。” “煤油就不花钱吗？柴禾又不要钱。” “张珍同志，主要是为了方便。你儿子现在有钱人！” “行了行了，就知道乱花钱。”张珍笑骂。 “提醒一句，煤油的存放要注意安全。还有不要在房间里用。煤油有挥发性，会损坏电器里的电路板。” “行了吧！咱们村还没通电咧。” “诶呦，都忘了这个。咱们村就是特么的小娘养的。” “缘缘，别说脏话啊！宝贝孙子都要学坏咧。” “啊？这还有胎教？” “啥啥？什么教？” “呵呵。没什么没什么。” “咦，哥，这狗皮帽哪儿来的？还有这羊皮袄？” “这是道具，电影厂一级服装师亲手做的。手艺没的说。” “电影厂？你咋会有道具呢？” “嗨，拍照用的。装扮成猎人。让我戴东北的狗皮帽，穿西北的羊皮袄？诶，妈。我家到底是从哪儿逃难来的？” “听公公说，他小时候估摸着听他爸妈说的，好像是陇西，好像是晋北，好像是鲁豫那边，又好像是湖广……吧？” “妈，你说了等于没说，东南西北你都说遍了哈。哈哈哈……” “这谁知道？那都是老祖宗那辈的事哩。” “哥，这化妆品是送我的吗？嘿嘿。” “小丫头用啥化妆品？” “都有都有。芹芹，这套拆了包装的是给你的。我就用了几回，其实和新的一样。” 与许多钢铁直男一样，李缘不怎么注意小细节。反正自己用过的化妆品，老婆用也一样。 张珍立刻骂道：“芹芹就用新的。小丫头不用。” “表！”李云云抱起化妆品，撒开小腿就跑的没影了。 顾雨芹乐滋滋的翻看着化妆品，她倒不怎么在意：“妈，我就用这个吧！新的就给云云用。” “就是。这套其实更贵。”李缘赞同道。 “缘子，这套多少钱？”李素素好奇道。 “不知道，没关心过这个。她们在外汇商店买的。” “外汇商店？就是那个港商丽莎？她怎么会给你买化妆品？” “呃……朋友嘛。不说这个不说这个。” “缘缘，那个丽莎多大岁数？” “大学刚毕业吧！” “啊？那个港商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啊？” “……” 回到房间后，顾雨芹打量了一圈，发觉身边没有人，她就闻了闻化妆品上的味道，眼神不断的左右乱瞟…… …… 家里休整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李缘和李素素就一起来到了铜鼓乡。他们约好了在乡政府门口见面。 “姐，昨晚妈又在催你找对象吧？嘿嘿。”李缘随口在闲聊。风水轮流转，这辈子就轮到大姐李素素被催婚了。 李素素苦着脸：“当干部了就要晚婚晚育，我也没法子呀？其实我不着急。” “不着急倒也没啥。婚房还是要准备的。姐，市里有没有房源？我手头上的钱留着也没啥用，到时候市里就买套房，给你同样也买一套。” “不用不用。怎么能花你的钱？而且单位里正在房改咧，等到以后，也许就能分配到一套。” “那就尽量争取。不过我这套你去打听打听。就一个要求，面积够大就行。” 内州市说是地级市，这时期全市就两个红绿灯？可想而知，整个市区走一圈都用不到两个小时。既然这样，也就无所谓什么地段了，反正以后都是在市中心。 而且现在根本就没有商品房，楼房也都是老式的筒子楼。所以未来肯定会购买新的商品房，李缘无非想要找个落脚的地方。 “好，我会留心的。” 姐弟俩正说着话。突然间，乡政府里走出来几个人，立刻围到了他们俩跟前：“李领导，你好。你到咱们风陵县指导工作，怎么不提早通知一声呢？这位就是小李同志吧？你好，我是县开发区副主任张宏光。” 李缘有点糊涂，他看了一眼李素素，就和那位张宏光握了握手：“你好，张主任。” 没想到李素素的脸瞬间就变白了：“张主任，你啥意思？这是我们市开发区的项目！” “呵呵。港商不是到咱们风陵县投资吗？我们当然会配合李领导做好工作。哈哈。”张宏光笑着打哈哈道。 “那你们做事也太不地道了吧？”李素素已经变得气急败坏。她这么老实的人，会生那么大的气，说明真的是气坏了。 一旁的李缘终于看明白了，原来这是抢单的节奏？看样子，连招商引资都变得越来越内卷了。 “李领导，别生气，我们真的是好意。我们要求的就是一个公平竞争。可以让小李同志自己选择嘛！” “公平竞争？港商找的是我们！先来后到懂不懂？” “可是厂还是在我们风陵县啊？李领导，总不能让我们基层的同志心寒吧？” “……” 李缘乐呵呵的在一旁看戏。像这种突发状况，倒是很能锻炼李素素的能力。反正决定权在自己的手中，就让大姐锻炼锻炼吧！ 没一会儿，市开发区的专车就来到这里。带队的就是荀科长，他还带着两个人，一个是那位丽姐，另一位是拿着相机的人。 见到这样的情况，荀科长同样火冒三丈，他跳下车，指着张宏光：“老张，你啥意思？” “我能有啥意思？不都是为了工作吗？”张宏光阴阳怪气的说道。 “工作！你是胡闹！我命令你滚开！” “拉倒吧！我只听从县领导的指示。”张宏光活脱脱一块滚刀肉。 “CNMB！你……” “……” 现场顿时吵成一团…… 第92章有这样办事的吗 李缘算是开眼了。 上辈子曾经听说过一句话——在八、九十年代，县干部是骂出来的，乡干部是打出来的。 见到场面变得越来越火爆，李缘不禁感叹，老话诚不欺我啊！ 双方就在乡政府门口破口大骂，周围一大群看热闹的老百姓。而且推推搡搡、脏话连篇，要不是乡政府里又出来一群工作人员，隔开了这两伙人，说不定早已经上演全武行。 可就算这样，连大姐李素素都一副面红耳赤的泼妇模样？ 果然，人还是要给予一定的压力。这不历练出一点新东西了吗？不过就是这副造型？怎么越看越像老妈张珍？ 咳咳。那肯定是幻觉，还是不要有这种作死的想法。 就是这样的火爆场景，如果放在几十年后，肯定会转发500万次，瞬间就能荣登热搜榜，他们这几个保证会红遍全国。 不过放在这个年代，这就是基层工作人员的日常，早已经司空见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然而就算司空见惯，总不能一直在乡政府门口吧？多少有点毁形象。 因此在乡里工作人员的相劝下，或者说的更准确些，在他们的拉偏架下，所有人终于全部进入乡政府…… …… “……今天有幸和那么多领导坐在一起，我也体会到了家乡人民的热情好客……” “……其实在欧美发达国家，水产业是个迅速发展的朝阳产业。其中以两大类型为代表——一种是越干净越好，最好没有一丁点的杂质。最后索性就用蒸馏水，其中最著名的品牌就是美国的斯帕克林；另一种就是矿泉水，其中要包含对人体有益的矿物质。比较有名的就是法国矿泉水。不过需要注意，这两种水的价格都比较昂贵。像顶级矿泉水，甚至比石油的价格都要高好几倍。所以野山清泉就选择了比较折中的——纯净水……” “……关于纯净水的市场前景？在座的都是老乡，我也没必要隐瞒。一般有两大疑问：水到处都有，只要打开家里的水龙头，谁会来买呢？还有就是纯净水那么贵，卖给谁去呢？其实这两大疑问就是一个问题——未来的国内经济是否会迅速增长？是否能培育出一个庞大的水产业市场……” “……做生意肯定要冒险，根本找不到那种包赚不赔的生意。但不要忘记，黄小姐是个爱国商人。一方面，她确实很看好国内的经济发展；另一方面，里面有爱国情操的因素。但不可否认，这是在赌眼光，确实有一定的失败可能性。因此对开始几年的亏本经营，野山清泉是有心理准备的……” “……所以别看几千万、上亿，该花的钱我们肯定愿意花，不该花的钱肯定不可能。我们都知道，水的比重大、价值低，所以这个项目最为关键的就是物流成本。工厂肯定需要在取水点附近，通过管道取水。但仓储运输中心，还有总部，肯定要在大城市。否则没有铁路公路，该怎么运输呢？……” “……其实这里的取水点，最多辐射到咱们山南省和附近的几个大城市。总部最合适的地点应该在省会白沙市。至于优先考虑咱们内州市，我这里也不谦虚了，主要是我在黄小姐面前强烈推荐……” “……不过另一方面，野山清泉肯定想要走向全国，甚至想要走向世界。所以绝不会有一个、两个取水点，甚至会有十几个、几十个。我们希望和内州市共同发展……” “……至于你们两方的不同意见？这就让我很为难啊！一个是乡里乡亲，一个是我姐。你们应该知道，我也不能完全代表黄小姐。所以我不参与你们的争论，也不会有倾向性。希望能携手共赢，创造美好的未来……” “……” 对于眼前的这些破事，李缘根本不会关心。至于抢单的问题，他同样不会参与。 不过有了这样的竞争，那反而是好事啊！于是李缘就稍稍施加了一点压力，让他们自己狗咬狗去，最好能多给一些优惠条件。 而那两拨人就开始了各找各妈，想要获得上级的支持，然后……被直接臭骂一通！ 有这么办事的吗？当着投资商的面吵架？把投资商吓跑了该怎么办？先不管其他，务必要让投资商满意！ 这一来，双方只能暂时偃旗息鼓，索性联合成一支队伍，开始陪同李缘勘探取水点…… “呵呵，姐，你刚才挺厉害啊！”在去往现场的路上，李缘就偷偷的和李素素开玩笑，“你们内部竞争就那么厉害吗？” 李素素鼓着包子脸，她气还没消：“这还算好的，风陵县也是咱们内州市的区县，肉还是烂在锅里。最讨厌的就是其他市的开发区过来抢项目。你也知道，咱们内州市要啥啥没有，很多项目最后都被抢走。还有白沙市最可气，仗着他们是省城，到各地方到处抢项目。就是一个土匪窝！” 李缘乐了：“你们不是也一样？省会抢你们的，你们就抢下面区县的？” “那怎么一样？我们那是更合理的调配资源。就是那个张宏光太魂淡了，我们抢他是给他面子，他居然敢抢我们？” “哈哈。”听到如此理直气壮的双标，大姐，你又双叒叕成长了。 “姐，其实这样的恶性竞争，你肯定不占什么优势。这样吧！我教你一个办法。” “好吖好吖，你快说。” “如果咱们这个野山清泉项目落地，肯定需要制造PVC瓶子的企业。你可以主动出击，联系一下。” “现在就联系吗？” “当然可以现在。不用太麻烦，就给那些有名的制造企业寄封信打个电话，附上咱们的项目意向书，问问他们是否有兴趣建造一个分厂。总会有人感兴趣的。而且取水点附近除了灌装厂以外，一般不能有其他的工厂。那么这个PVC瓶子的工厂肯定在你们开发区，这么一来，即方便了野山清泉，你不是多了一份业绩吗？” 李素素眼一亮：“对呀。缘子，还是你脑子活络咧！” 第93章不断的脑补 李缘所说的这些东西，就是后来各地开发区的常规套路。并且证明了这是切实可行的好方法。 毕竟没有那么多的北上广深，那些一线城市才有资格挑挑拣拣。轮到内州市这样的四、五线城市，根本就没得挑。还不如老老实实打造一个或者几个主产业群。 “有了瓶子厂，纸箱包装厂也应该有一家吧？还有扶持几个本地的运输企业。既然有了瓶子厂，那为啥不服务好，就为他们找一家果汁生产企业？像芹芹他们家，水果烂在地上都没人要，正好通过果汁厂去消化。既然有了果汁厂，那么果脯厂呢？水果罐头厂呢？……” 李素素早已经目瞪口呆，因为这种思路实在是太超前了。关键是，按照计划执行就行。根本不需要眉毛胡子一把抓，能做到有的放矢、事半功倍。 “缘子，如果你来咱们开发区，那就好咧。” “呵呵。” “那其他项目也是这么做吗？同样的顺藤摸瓜？” “姐！就靠着野山清泉，这几年就够你忙的。说实话，就围绕着这个饮料水产业，这一辈子你都忙不完。像西北的那几个县都有矿，如何围绕那里的矿产打造产业群，你完全可以向领导汇报个思路，机会就让给其他同事吧！” “可是……我好像舍不得哩。嘿嘿。” “别计较那么多。等几年后，你都要结婚生孩子了。难道你还想做业务？找个清闲点的岗位吧！” “那倒也是。” “……” …… 说是勘探现场，其实李缘早就知道最合适的地点，无非做戏做全套，装模作样的跑一圈而已。 不得不说，铜鼓乡这里的风景还是很不错的。就是稍微比霞山乡差一点，少了些野湖怪山。 但和霞山乡一样，这里也没什么工业，都是穷哈哈的地方。唯一比较优势的就是交通状况。由于这里有个小码头，以前就修建有条战备公路。而且地势比较平坦，能建工厂的地方有很多。更不存在什么动迁问题。乡亲们早就想搬离这鬼地方了。 不管怎么样，李缘还是先后跑了五处地方，拍完了全部十卷胶卷，并且做了详细的笔记。 “各位领导，今天先这样吧。等到水质结果出来后，我会尽快的交给港商，让他们决定一个最终方案。” 见李缘准备离开，张宏光连忙上前拦住：“小李，时间已经不早，我们这里已经安排好了，一起用顿便饭？” 对吃吃喝喝，李缘没什么兴趣。他就笑着婉拒：“抱歉抱歉，我想早点回家，家里正好有事。等以后有机会吧！” “小李，能有啥事？”一旁一位铜鼓乡的乡干部笑着挽留道，“今晚就在这里住下，可以的话，再陪你玩几天。你家里有啥事，我找人帮你解决。” 说实话，最忐忑不安的就是风陵县这些人，他们生怕夜长梦多。尤其是铜鼓乡，他们突然发现，最大的假想敌居然是霞山乡？李缘姐弟俩还是霞山乡的人？特么的威胁实在太大了。 现在那些人恨不得来个抢逼围，对李缘来个贴身防守。 李缘当然不会去管其他人的想法。这香港的钱还没骗……忽悠到手呢，想急也急不起来，还是要适当的控制节奏。 “抱歉，真的有事。”李缘笑道，“村子附近一直野猪在祸祸，估摸着冬天还有可能狼灾，所以准备进山一趟。” (⊙?⊙)(⊙?⊙)(⊙?⊙)…… 其他人面面相窥，这画风突变啊？怎么突然变成了跑山人了呢？ “那么过几天呢？只要你有空，通知一声，我们过来接你。”张宏光连忙问道。 “呵呵，过几天我可能去趟省城，需要参加考试。” “考试？你还用考试？” “怎么不用考试？我还需要继续充实自己呢。呵呵。” (⊙?⊙)(⊙?⊙)(⊙?⊙)…… 等到李缘离开，那位乡干部就主动找到张宏光：“张主任，港商应该不算满意吧？你可要帮帮咱们铜鼓乡。” 接连两个很“荒唐”的理由，而且根本不愿意留下，明显就是拒绝的意思啊？ 张宏光同样有点烦躁：“知道不满意，那就让他满意。还有，这里没有港商，先把那个小李哄到手吧！明白了吗？就算最后不在你们铜鼓乡，起码要拿出诚意、拿出态度！” “可是……” “别可是了。全县一盘棋，县领导都在看着我们呢。现在我还担心不留在我们风陵县……” “明白明白。” “还有，其他地方的王八蛋肯定会闻着腥味找过来。一定要把小李藏好。没听到他说过——在哪里投资都一样！” “张主任，这你放心。CNMB，为啥会看中卖水呢？这玩意不到处都是。我们铜鼓乡一点儿都不占优势啊！” “你总算懂了，就是这个道理。所以这项目看的根本不是什么优惠条件，最重要的就是交情，就是人情世故！” “知道知道，保证完成任务！” “……” …… 李缘根本不知道，张宏光他们会脑补出那么多的内容。他已经回到了鱼头坳村，正在乐滋滋的围观鱼头湖的集体网鱼。 当时被李缘一启发，刘宽那些村干部，他们首先想到的就是湖泊里的那些野生鱼资源。 往常这些野生鱼，捞出来也运不出去，运出去也不知道卖给谁，可是现在有了白机厂这个狗大户，那就多少能卖点钱。如此一来，村民能够拿到实惠，村委会同样能截留一部分钱，作为启动资金。 对于单门独户来说，也许捞鱼卖鱼得不偿失。但依靠集体的力量，还真的不算什么大问题。 当年开荒山是这样，鹿角坳村修路同样是这样，那都是集体出的劳力。包括这种湖泊里大网网鱼，同样也很有经验。 在那段很困难的特殊时期，这里也曾经组织过好几次的大网网鱼，作为国家副食品供应的保障之一。就是年代太过久远，李缘已经没什么印象了。 所以说，承包到户确实好，但不可避免也带来了某些副作用。像这种“集体的力量”，越来越难得一见了！ 第94章村里琐事 鱼头湖碧波荡漾，湖岸边人声鼎沸。随着几台卷扬机的工作，整张大网已经慢慢的拉到的角落。就见网里有密密麻麻的大鱼，浪花四溅，不时还翻滚跳跃。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丰收后的喜悦笑容…… 一群汉子忙着下水，他们用网兜抄起了一条条大鱼。随后就是动用几个村所有的大车，拉到几里之外，通公路的地方。那里就有水产公司的专用运输卡车，直接就运往白机厂。 包括那几台卷扬机、大网等设备，这些都是到市水产公司租用的。他们甚至还派出了几位老师傅现场指导。 现在国营厂的日子都不怎么好过，面对着私人养殖户和运输个体户的激烈竞争，市水产公司早已经慢慢的退化，现在就依靠着卖鱼苗在苟延残喘…… 看着湖里的村民在辛勤劳作，李缘陪着刘宽在一旁闲聊。 “缘子，咱们已经和白机厂的领导说好了。这次捞一网，等到春节之前再捞一网。不能再多咧，每年就两网。否则明年就没剩下多少鱼了。”刘宽喜滋滋的接过烟点上。 “春节？这湖不是冻上了吗？”李缘奇怪道。 虽说并不像东北那样，冬天的河流湖泊能上冻个好几米厚，直接能上机动车。但这里也属于北方地区，还是会有冰冻的情况发生。 刘宽笑着解释说：“这你不知道，这里都是活水。湖中央的冰层肯定不会太厚，有办法破开的。而且水产公司干老了活，他们知道该咋做。” 李缘点点头，术业有专攻，那些老师傅应该都有自己的绝活。 说实话，随着国营企业的没落，这批人渐渐的老去，稍稍有点可惜。 不过话说回来，后来根本就不允许野外捕捞，几乎清一色的养殖户天下。 甚至许多水域都变成了禁钓区。连钓鱼佬的日子都很不好过。为了不在老婆面前当空军，他们时常要跑菜市场。钓生艰难啊！ 因此像这种工业化大型野外捕捞，注定会被时代淘汰。 “宽叔，这次能卖多少钱？” “有小二十万吧。每户能分一、二百，村委会也能留个三、四万。”刘宽笑眯眯的说道，“就是运输费、租金特么的太贵，要占去一半！” 这并不出所料。野生鱼几乎没有养殖成本，所以还能赚一些。如果在这里搞什么水产养殖，成本方面根本就划不来。 “那人工方面怎么算？” “就按老规矩——记工分！” 别说记工分这样的办法老套，起码已经相当成熟，做不到人人满意，但能够让村民接受。 “那白机厂还满意吗？” “这都是活的野生鱼，给他们的最小的也有三斤重，有啥不满意的？”刘宽笑着解释说，“不过厂里也在抱怨，为了分鱼杀鱼，他们从抓阄到排位挑选，琢磨出很多法子。职工忙的一整天都不用干其他活了。” “呵呵。” 确实如此，这时期国营大厂的业余生活，就是那么的丰富多彩。李缘在白机厂的时候，还曾经欣赏过他们内部的篮球比赛？ “宽叔，说到白机厂，为啥咱们的合作社不去工商注册呢？”李缘突然想起了这件事，他顺口就询问道。 “这事倒不能怪我，他们几个都觉得暂时不用。” “包括我妈？” “呵呵，包括你妈。” 李缘就觉得难以理解了，没想到敌人就在内部？这几个长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正规军不愿意去当，就想当个杂牌游击队吗？ “宽叔，知道为啥吗？” “咳咳。白机厂最看重的就是咱们这里出的新大米。除了咱们几个村以外，现在还在附近几个村收购转卖呢。如果工商注册后，那就卖不了了啊？”刘宽含含糊糊的解释道。 前文应该介绍过，这年代的粮食还是统购统销政策。城里人虽然有粮本，可是粮油店供应的几乎都是陈米。而且这里是北方地区，种植稻米的地方并不多，也只有几个农业县里的水浇地。所以对那些新大米，白机厂是相当的欢迎。 正因为这样，临时卖几批倒是没什么关系。但一旦成为了注册企业，那就变成了非法经营了。老妈他们根本就舍不得那笔生意。 这理由太强大了，让李缘直接无语。 “宽叔，树大招风，咱们也不可能一直卖吧？万一被别人举报呢？”李缘搜索记忆，主粮经营的政策放开，应该就在这几年吧？ “还有宽叔。发票很重要。有了发票以后，不能保证白机厂一年后的生意。但没有发票，一年后肯定不行！咱们根本没有那么大的面子！” 刘宽微微点头：“我省的。我会和他们商量，到时候会拿出个章程。” “我妈那里我也会去说。”李缘说道，“大米暂时不卖也没啥关系，还有其他那些山货呢。还有就是品牌，就……统一注册为‘野山’吧！” 反正就是撸羊毛，索性就把黄丽花这头肥羊一次撸个够。 …… 闲聊了一阵后，刘宽就因为其他事忙碌去了。 “缘子，你也在呢？我正准备找你聊聊呢。”见到刘宽离开，一旁的钱勇就主动上前。 有一说一，在最近这段时间，钱勇也帮了陈大兴他们不少忙。由于孙浩正在学驾驶，钱勇就在外面帮忙找了个司机。其中也包括了这次的大网网鱼，水产公司就是通过了他的关系。 李缘笑着敬了一颗烟：“勇哥，这些日子多亏有你，自家兄弟就不说谢谢了。” “缘子，不用客气。”钱勇笑着摆摆手，“正想和你说呢，我准备到外面跑一趟，以后这几个月可能顾不到这里。” “没事没事。你自己的事要紧。我会让瘸子叔安排好的。” “唉！也不是啥大事。”钱勇突然叹了一口气，“不就是我哥厂里抵押了不少手电筒吗？现在资金都快要周转不过来了。所以这几天我正在办护照，听说北面机会比较多，比较好做生意。” “办护照？北面？” 第95章顺手拉一把 大多数人应该听说过，在这个年代，活跃着一个名叫“倒爷”的群体。其中就以到北方大国的倒爷居多。 由于北方大国政治动荡、经济崩溃，缺少大量的轻工业产品和日用品，那里确实有不少的商机，后来也让不少倒爷掘到了第一桶金。 但手电筒？这明显不对劲啊？ 如果记忆里没有错，当时从北方大国也倒回来不少好东西。其中主要的就是机床等重工业设备，还有不少的重卡等车辆。甚至还拐到了不少工程师和……毛妹。咳咳。 当然，也有不少零零散散的小玩意。像什么毛皮、望远镜、指南针、手电筒……。基本上都是些军民两用的商品，在这方面，北方大国还是有很强的实力的。 所以手电筒卖到北方大国？那不是石油卖到庆市，煤炭卖到同市吗？那妥妥的就是作死行为？ 另外还有个竞争力的问题。像小商品这样的东西，比拼的就是成本。 为何义市会发展成为全世界都是独占鳌头的小商品市场？就是因为每个环节都压缩到了极端微利，形成了完整的产业链，才能拿出最低的成本。 比如说，一次性打火机。义市的批发价就几毛钱，可是其他国家的生产成本就要五块钱以上，这还怎么去竞争呢？ 同样的道理，无论是内州市，还是风陵县，由于根本没有完整的产业链，成本方面也就无法竞争。 这不就是，生产手电筒的厂家，他们被逼的偷牛去了吗？ 既然是朋友，李缘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钱勇去作死：“勇哥，我大约了解一些北面的情况。那里……。如果你想去那里寻找机会，最好采购些……” 听完李缘的一番话，钱勇直接傻眼了。 这也没办法，这时期信息传播的速度很慢，而且还有大量以讹传讹的小道消息。看样子钱勇大哥那个模具厂真的撑不住了，所以才会孤注一掷的搏一搏。无奈找错方向了啊！ “缘子，兄弟，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钱勇明显乱了方寸，“兄弟，你有没有主意？拉兄弟一把啊！” “勇哥，刚才不是说了吗？衣服鞋帽都行，你可以采购一批，质量过得去就行。老毛子不挑！” “我有钱采购，还特么的卖啥手电筒呢？”钱勇气急败坏的嚷嚷道。 “……” 李缘无语。他真的想不出办法。那可是几十万个手电筒，又不是一个两个，难道让黄丽花到香港一人发一个？ “兄弟，真的没办法了吗？特么的宏光那群魂淡，他们实在是太害人了。咱们家的家当已经全部压进去了呀！草！” 对于钱勇的不幸遭遇，李缘只能表示同情……咦？ 李缘突然灵机一动：“勇哥，我倒是有个主意，但不能绝对保证。只能给你参考，还是需要你自己拿主意。” “没事没事，缘子，你快点说。”钱勇明显已经病急乱投医。 “知道索基尔这个地方吗？” “不知道。” “维拉共和国是西南非洲的国家之一。索基尔就是他们的首都和第一大港口城市。可以通过海路和陆路通道，辐射到非洲大西洋沿岸国家和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 “啊？你让我去非洲？那地方能有生意吗？”钱勇大吃一惊。 在上辈子，李缘也曾经担任过一段时间的非洲大区区域经理，就是在索基尔工作过两年多时间。真正的原因无非他是个单身狗，驻外工作比较方便。 不过那也是二十几年后的事了。维拉共和国已经发展的很不错，尤其是索基尔已经相对比较发达，不亚于国内……四、五线小县城，咳咳。 而且那里已经变成了国内到非洲的桥头堡之一，拥有不少驻非企业和民间商人。当地人对华夏还是比较友好的。 放到二十几年之前的现在，应该差不多……吧？ 在索基尔工作的时候，李缘也曾经接触到不少华商。有的已经在当地经商了十几年。 据那些华商所说，在开地图阶段，非洲这破地方什么东西都缺，那时候的钱特别好赚，就像地上捡钱一样。 “勇哥，你可以把索基尔想象成国内的五、六十年代。当年咱们缺少啥东西，现在的非洲就缺少啥东西。起码手电筒会有不小的市场。” “那……安全吗？非洲那里不是一直在打仗？” “城市里还是比较安全的。而且他们喜欢玩的是军事政变，管老百姓啥事呢？万一遇到危险，往大使馆跑就行了。” “可是……让我想想，我脑子有点乱。” “勇哥，你一样要到国外赌一把，到哪里不是赌呢？我承认，确实有治安方面的风险，不过北面的治安就好了吗？而且千军万马去北面，你去索基尔还少了竞争呢。只要能赚到钱，哪里的钱不香呢？非洲那破地方虽然穷，但总有不少有钱人。城里人同样有消费能力的。” 钱勇考虑了一会儿：“那好，我回去商量一下，到时候再找你。” “呵呵，我就是给个建议，你自己做决定。” “兄弟，不管咋样，你这份情我记住了。不过还是要找你，到时候还要听听你的意见呢。” “那行。如果真的决定去索基尔，我会告诉你啥东西好卖。” “……” 能够顺手拉朋友一把，李缘心情还是很愉快的。 在欢声笑语中，鱼头湖也结束了捕捞工作。 该运出去的全部都运出去了，剩下一斤以上的就每户分一分，每家都拿到了五、六条鱼。至于更小的那些，直接就扔回到湖里，可持续发展吧！ 李缘看完了热闹，他心满意足的回到家中，就看到顾雨芹正在兴高采烈的杀鱼。 “芹芹，你鱼还没吃腻呢？” “嘿嘿，白送的谁不要？天凉快咧，东西放的住！今晚就吃豆腐鱼汤。” “别忘了放韭黄豆芽。多放点。” “你这人咋就喜欢豆制品？”顾雨芹剐了一眼。 “呵呵。小四，拿几个蛋，再加个腊肠炒蛋。” “来啦！”李云云飞快的跑出来，用几个鸡蛋换取了李缘几块钱的零钱，“哥，我又发财咧。哈哈哈——！” “……” 第96章野山农贸 当天晚上，李宽几个并没有离开。合作社的所有骨干都聚在一起，终于商量妥了新公司的章程： 这家新公司准备注册在市经济开发区，实际投入就是那辆卡车，还有账面上留下了一万多块钱。名字就叫野山农贸有限公司，简称野山农贸。经营范围就是农产品贸易、加工，还有仓储运输等项目。 反正一切都可以来野山。野山草药、野山鱼、野山腊肉、野山蔬菜、野山大米…… 野山农贸的注册资本就定为了50万。并且意向在开发区成立一家食品加工厂，投资额高达250万。 至于加工什么食品？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不就是为李家大闺女冲政绩吗？吹牛就往大里吹。 起码说出去很好听——实际投资50万，意向投资250万，合击300万的大项目！ 野山农贸的股东有鱼头坳村的34户人家，还有刘宽带来的，鹿角坳村等几个山坳的47户人家。总共是81个股东。最后推选出7个股东代表。鱼头坳村占三个，就是李、陈、武三家，鹿角坳村占四个。他们的代表就是刘宽的二弟刘严。 刘宽家有弟兄五人，而且他们家的老三还是部队干部。所以说，只要家里男人多，在农村地区还是很占优势的。 不过因为这里的特殊情况，宗族辈分的影响就比较弱，还是比较看中个人的能力。 所有人最终决定，李缘担任野山农贸的董事长兼法人代表，李家占5%的股份。他不负责具体经营，只负责战略方向。 毕竟李素素是市里的干部，最大的客户白机厂又是李缘的关系，不堪僧面也要看佛面。 陈大兴担任总经理，刘严担任副总经理。其实这两个老总不分主次，他们各管一摊。 李宽就以个人身份作为独立监管，掌握监督职能，握有一票否决权。 所有的股东代表都有2%到3%的股份，其他股东的股份在1%左右。 应该说，这个股权结构就比较有趣。 作为董事长，李缘理所当然的拥有最高权利。但他起码需要拉拢一位鹿角坳村的股东代表，否则就会被董事会否决。 刘宽等村干部都是以个人股东身份加入，并且并不注入村集体的资金，也不担任公司的要职。那就是为了团结，尽量避免内部猜忌。否则立马该吃散伙饭了。 但另一方面，李宽也拥有很大的权利。起码他不同意，那就办不了任何事。 除此之外，野山农贸将不会吸纳新股东。 如果新建立下属企业，野山农贸将注资20%以上。上不封顶，可以和其他投资人合股。 也就是说，万一成立了那家食品加工厂，野山农贸将会投资50万。其他的那200万，可以李缘他们这些股东拿出钱投资，也可以其他村民投资，更可以外面去找投资人。 不过话说回来，目前的野山农贸就是个平台和物流的作用，并没有多少利益，也犯不上你争我夺。 如果你想赚钱，这几个股东代表都有一份不算多，但也不算少的工资。还能通过这个平台，为家里的农产品寻找到销路。更有不少工作机会，如果不怕辛苦，还可以赚点劳务费呢。 …… 就这样一番折腾，弄出了这样一个有点奇葩的公司。李缘倒也没什么想法，反正他就是个甩手掌柜。 “妈，我支持你们再买台机动车。就是鹿角坳不是有台小四轮了吗？不如多拿些钱，直接买辆小货车。这里说句不中听的话，咱们这几个村能出多少东西？那辆大卡就足够了。早晚要接外面跑运输的活。” “缘缘，这你不知道，他们都没想到今年的行情那么好，许多人家都琢磨着明年开荒山呢。”张珍笑眯眯说道。 一旁的顾雨芹说道：“主要还是那几家兄弟多，家里摆不平哩，闹着要分户。”嫁过来已经有一段时间，顾雨芹也有了自己的消息渠道。 就和李家差不多，这是最后一批多子女家庭。以后基本上都是独生子女，分户的情况将会变得越来越少。 李云云美滋滋的啃着点心：“你们都说错咧。今年村里就走了两个五保户。还嫁出去了好几家。冯家三哥还到外面当了上门女婿。其实人反而少了。” 小萝莉同样也有自己的消息圈子。 李缘心中暗笑，这才刚刚开始呢。无非村里的闲散人员实在太多，根本还没有显现出来。 听到这些话，张珍点点头：“你们姥姥家也一样，听说现在只剩下了五十多户，人快跑没了快一百了。诶，缘子，你姥姥还没见到过芹芹呢。” “过几天我有空跑一趟。芹芹身子重，等……” 顾雨芹笑道：“我没啥事，到时候一起去吧？” “也行。” 李缘外婆的村庄地处深山，那里真的就是穷山恶水。而且他外婆身体不怎么好，连李缘的婚礼都没有过来参加。 “咦，老小，你说走了两个五保户，那他们的地呢？” 一看苗头不对，李缘连忙笑着阻止：“妈，咱们的地都忙不过来，别惦记着别人家的吧？” “那咱们家多吃亏？芹芹还没有报上户口，她的地都没分到。不就早几年吗？” 按照这里的规矩，女人、男孩能分到一半，女孩根本就没份。不过这里的荒地并不缺。老爸李国栋的那一份，等他病故后，不是还留在家里吗？ 所以家里的地根本就来不及种！ 再说，包括上辈子，李缘就没下过几回地……吧？ “妈，那就这样。如果咱们家抢到了水浇地，别人家肯定会眼红。如果是其他的地，那也没啥意义。还不如踏踏实实弄好家里承包的地呢。”李缘笑着劝道，“现在我身边正好有钱，趁着冬天农闲，先把水坝收拾好。这回咱们就来个钢筋混凝土。如果钱还有多，再想法子平整出一块地。” “平整？那块地以后种些啥？” “先随便迁移些山葡萄。” “山葡萄？” “对，酿山葡萄酒用的。等明年后，我会找农技站，问问有没有葡萄苗卖？葡萄苗几年才会结果，还要问清楚种植技术。反正可以慢慢来。” “种果树？那也行。就是山里的野猪？” “妈，你放心，早晚会收拾它们的。” 第97章老猎户驮爷 说实话，对于野猪这些野兽，李缘确实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唯一能做的就是守株待兔。 如果就自己一个人去跑山？或者带着上次那几个菜鸟？来回一天左右的路程还行，如果再远一些，连他自己都不怎么敢。 好怀念那些盗猎者，还有野味吃喝风，你们这群孙子怎么还不来呢？ 不过话说回来，船到桥头自会直。如果实在没办法，那就围绕着李氏酒庄造一道围墙……吧？ 卧靠！那是多大的一个工程？缘哥，你开始飘了啊！ …… 清晨起床，先到储藏室里转了一圈，数了数家中的各类粮食，又到兽圈里晃了一圈，看了看各类家畜家禽。也不知为什么，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满足感。 李缘突然想到末世文里的那句话——祝你蘑菇丰登、老鼠满仓。 也许这就是同样的心情吧？ “缘子，你在傻笑啥呀？”身后突然出现了顾雨芹，她奇怪问道。 “呵呵。我在看哪只和我有缘。” 顾雨芹白了一眼：“它们和你都没有缘分。”结婚了那么久，她早就知道自己男人是个什么货色，在外面还人模人样，在家里就是好吃懒做。 李缘笑着摇摇头：“不对不对。我看那头黑羊头生反角，它肯定不热爱和平。呵呵。” “这头羊最乖咧。有本事你和妈去说。嘻嘻。” “……” 小两口正在说笑，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喊：“小李同志在家吗？” 李缘迎出门外，他惊讶发现，来的是张宏光。而且他乘坐的卡车后面，陆陆续续的跳下了四个背着猎枪的人，他们还带着自己的狗帮，合计有十几头之多。 “张主任，你怎么来了？” 张宏光满面笑容：“小李，你不是说，你们这里野兽泛滥吗？这几位都是附近的打猎好手。等会儿我还要去趟人武部，再拉些人员装备过来。你这里先招待一下，我去去就来。” “啊？”李缘哭笑不得。自己随便说的一句话，张宏光他们居然搞出了大阵仗。 “小李，你这里的路太难走。我就不多说了，快去快回。” “……” 幸好现在是秋冬季，这条路仅仅就是费车费人。晕车还算是好的，能把隔夜饭都颠簸出来。如果是春夏季雨水多的时候，进村的路根本就无法通行。 察觉到外面的动静，虎子猛地窜出了院子。它一转眼就混到了狗帮中间，相互闻着气味。没一会儿就闹成一片。 然而那四个猎人却相当拘束，老老实实的站成一排。面对着李缘，领头那位五、六十岁的老汉微微躬身：“领导，俺们……” 别奇怪。如果放在山林中，这几位都是叱咤风云的好汉。但只要遇到官面上的人，他们往往会手足无措，老实的简直不像话。 在上辈子，李缘就曾经在一个边疆县城看到过，几个背着枪的边民，他们被一个警察当街大骂，而且那警察还是赤手空拳，那几个带枪的边民，他们老实的像只鹌鹑？ 当然，这也是有原因的，确实是那几个边民违规。就算有持枪证，只要进入县城，就需要做到枪弹分离，而且要安放妥当。绝不允许正大光明的背在身上。 看到那几位神色紧张，李缘露出笑容，毕竟他们是来帮忙的：“你们好。我不是什么领导。快……” 李缘盯着那老汉看了几眼，似乎有点眼熟：“请问，你是不是门头村的驮爷？” 驮爷眯着眼，他也看了李缘一阵，同样不很肯定的询问道：“这里应该是鱼头坳，那你和国栋……？” “李国栋是我爸。我是他家的二小子。” “诶呦。”驮爷一拍大腿，“你小时候我见过，当年和国栋喝过酒。俺跟着你爷爷都跑过山呢。” 气氛瞬刻间就变得轻松无比。闹了半天，原来都是猎户一家人。 “俺给你介绍，这位是小杰，这位是二黑，这位是大牙，他们都是附近出名的好炮手。” “听说过，你们好。”李缘连忙把他们迎进门：“妈，驮爷来了。芹芹，快请瘸子叔过来，还有，就把那头黑羊杀了。哈哈。” 顾雨芹一边的热情招呼驮爷他们，一边恶狠狠的剐了李缘几眼…… …… 猎户的圈子本来就不大，拐弯抹角都能拉得上关系。再说，这位驮爷是猎户中辈分最高的那几个，他比老爸李国栋都要高上半辈，而且老妈张珍都认识。 没啥说的，杀羊摆酒，先聚在一起热闹热闹。 “缘子，你家的狗不错。就是岁数大了，咋不去带几条小狗呢？”驮爷问道。 李缘笑着摇摇头：“驮爷，没那个心思。现在跑山就是我的业余爱好。” “业余爱好？唉——！这想法也没错。” “诶，驮爷，还有几位哥，怎么会请动你们几位？那不是杀鸡用牛刀嘛！” 李缘的恭维话，引来了一阵笑声。驮爷他们对视了几眼，那位二黑就说道：“缘子，乡里的干部找到俺们，说有个港商啥的，一定要把你服务好。俺们也没想到是你啊？” 笑声中，小杰问道：“带我们过来的那位张领导说，你这里有个啥项目，只要投资啥的，就给我们每人一个农转非指标。缘子，有没有这回事？” “啊？” 李缘根本没想到，一个农转非指标就能收买到这几位？不过看他们那种迫切的表情，说明这个农转非的指标相当重要。 不过也是，这年代的农转非指标，对农民来说就相当宝贵。 驮爷继续追问：“缘子，那个港商是咋回事？” “哦！港商确实会投资，我这里也基本没问题。但那些不是我的钱，真不敢百分百保证。只能说机会很大。还有，就算港商投资，凭着你们几位的面子，介绍个工作还行，但农转非只能去找县里乡里了。” 这几人明显轻松下来，驮爷笑道：“缘子，他们几个还年轻，能有机会进城，当然想要抓住。俺已经老了，俺想把那个指标给俺儿子。总算能脱离苦海啦！” “哈哈哈……” 第98章进山围猎 世事轮回。 就好像围城里那样——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却想逃出来。 比如说：这年代流行的就是重盐重油、大鱼大肉，没想到几十年后，开始讲究起纯天然素食了，恨不得天天啃水煮蔬菜？ 又比如说：后来很流行的荒野冒险、野外徒步，如果被这年代的猎户知道，他们肯定会笑掉大牙。那不是一群神经病吗？ 野外又苦又累又危险，收入又不高，哪个煞笔会喜欢呢？而且还自己花钱去找罪受？ 俺们早就想当城里人了！ …… 其实不仅仅是驮爷他们。 当听说有这里有农转非指标，刘宽光速般的瞬移过来…… “缘子，港商投资咋回事？还有那个农转非？怎么给了外人，咱们自己村就不照顾呢？”刘宽气急败坏，他急得都快要哭了。 “宽叔，我都不知道还有农转非啊！”李缘哭笑不得，“港商投资的事，就是……” 听完李缘的解释，刘宽一脸的懊恼：“诶呀，缘子，你咋那么糊涂呢？有这样的好事，为啥不放在咱们鹿角坳呢？” 李缘一摊手：“你说这样的破地方，港商会感兴趣吗？” “铜鼓乡也没好到哪里去啊？” “起码那里交通方便。还有，就算港商信任我，我也不能乱来啊？能留在咱们风陵县已经很不错了。要不然，难道港商不会去省城？不会去沿海大城市吗？” “先不说这个，港商的事我也闹不明白。”刘宽挑了挑眉，“缘子，咱们自家人，想个法子把农转非抢过来！” 李缘乐了：“宽叔，我是肯定会配合你的。不过你想一想，建厂肯定会涉及到征地安置，县里也肯定会拿出一批农转非指标。就看谁的手段高明了。” 刘宽秒懂。他乐呵呵的说道：“就是说，不能吃相太难看，要到上头去闹？” “呵呵。反正给谁不是给？实在不行，咱们鱼头坳水、电、路、电话都还没通呢，多少也能争取一项吧？” “缘子，这你不懂。那些都是集体的事。农转非才是真正的个人好处。” “那行，你就尽量争取吧！扯我的虎皮都没关系。” “那就成咧。我会拉着乡里一起闹。CNMB，凭啥都是铜鼓乡的好处，咱们霞山乡连口汤都喝不到？” …… 事实上，对于这时期招商引资的影响力，李缘再一次的严重低估。 没过多久，县里的基干民兵来了，刘宽同样组织村里的民兵到了，足足汇合了四、五十人。 张宏光同样从县里的人武部拉来一批物资。其中就有枪支弹药，还有帐篷罐头……。把李缘家里的一间空房间直接堆满，连子弹都拉来了十几箱？ 如果被其他人看到，还以为这里是军火库呢。难道又准备去打小鬼子？（笑哭） 此情此景，就让李缘默默的祝福。山里的野狼野猪，你们很快就要有福报了！ 如此的兴师动众，当然不会是寻常的狩猎。 李缘主动提议道：“驮爷，我们都听你的。您老这次做掌柜，这里也只有你有经验。” 李缘所说的“经验”，就是大型围猎的经验。 当年政府组织的大型围猎，有时候会出动好几百人，对整块区域的野兽进行彻底围剿。不过随着承包到户，这样的集体活动早已经烟消云散。 唯一残留的大型搜山活动，要么就是救人，要么就是抓人。反正和野兽没啥关系。 驮爷也不推辞：“咱们这里先分成五队，就由小杰、二黑他们当队长。俺是第一队，从……。缘子，你就带着第五队，娘娘石知道吗？你就直接……。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出发之前，各队的队长都要检查一遍。安全第一……。行了，明天一早出发……” “……” …… 秋高气爽，一支支狩猎队伍相继出发…… 李缘在家门口，为自家毛驴喂了根胡萝卜，它高兴的打了几个响鼻。陈刚蹲在地上，脸上有点纳闷：“缘子哥，咱们啥时候出发？” 一旁的张喜乐呵呵的抽着烟：“反正听缘子的，你心急个啥？” 再次检查了一遍毛驴驮着的装备，李缘拍拍手：“差不多了。走，咱们去娘娘石。” 野外跑山路，还是毛驴比较合适。这也因为李缘的东西带的比较多，他已经把这次围猎当成了郊游。 他们这队人一共有七人，全部都是村里的“民兵”。还有李缘和陈刚的那两条猎犬。 有位村里的年轻人就比较兴奋：“缘子，咱们进山就跟着虎子跑吗？能不能找到大货？” “别乱跑，就沿着去娘娘石的那条路。”李缘连忙提醒道，“你要明白，驮爷那几路是在驱赶野兽，把它们全部赶到娘娘石那里，我们就藏在那里扎紧口子。万一他们赶来了，咱们几个却还没到，那不是找骂吗？” “哦哦。”这里几个同样都是菜鸟，只有陈刚似懂非懂。 其实这是驮爷在照顾李缘他们。或者说，就是让李缘玩的尽兴。 古代围猎的时候，底下的小兵就是用来驱赶野兽的，他们要把野兽驱赶到权贵跟前，让那些权贵猎杀着玩。要不然，让那些权贵钻山沟找野兽？你以为这是开副本试炼吗？ 当然，在猎杀的这一刻，那肯定最有成就感。而且还可以尽情的放枪。所以说，这几位身在福中不知福呢。 “哦，如果不影响到赶路，遇到送上门的猎物，你们也别客气。”李缘笑道。他知道菜鸟刚摸枪的时候，他们就特别的手痒。 “缘子，你早说嘛。哈哈。” 气氛顿时活跃起来。他们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恨不得现在突然出现一头霸王龙，乱抢齐放开开荤。 由于李缘他们走的是直线，所以并不怎么赶时间。 山里人本来就“多才多艺”，他们几乎没有一刻会停止，一会儿就采了几颗蘑菇，一会儿就掏了几只鸟蛋。所以走了半天时间，这支队伍才刚刚进山。 李缘笑道：“那就休息一会儿，开罐头吧！” 顿时响起一片欢呼声…… 第99章四处狩猎 放到几十年后，国内喜欢吃罐头的人？也许只有吃播了……吧？ 然而现在的人们对罐头有种超级崇拜，尤其是那些军用罐头，显得那么的高大上。平时根本吃不到啊？甚至连军用压缩饼干，这几人都啃的津津有味。 “你们快尝尝，这红烧猪肉最好吃。” “卧靠！满口流油啊！” “这就是地主老财的神仙日子吧？哈哈……” “……” 李缘扫了一眼，差点儿没犯恶心。就见罐头上面浮着一层猪油，里面一大块一大块的肥膘肉，就是找不到一丁点的瘦肉？反正你们开心就好！ 李缘也不去管他们几个。他架起煤油炉，来个大乱炖吧！ “卧靠！缘子，你炉子、锅都带来了吗？” “快一起吃。这蘑菇也全部扔进去。” “喂，别抢啊？特么的都是饭桶！” “哈哈哈……” …… 一路说说笑笑、玩玩闹闹，第二天下午，众人就来到了娘娘石。 作为大山里的地标，娘娘石肯定在高处。就是山坡上竖着一块类似于女人的怪石。 如果放到外面的风景点，也许就会起个“仙人指路”或者“望夫石”这样的名字，还能编一个美丽的古代传说。 而且后来变成风景区的时候，确实改名为“望夫石”，有了个仙女凡夫浪漫爱情的神话故事。咳咳。 不过现在的娘娘石，这里就是拜祭山神娘娘的地方。跑山人路过此处的时候，一般都会拜祭一下。 李缘他们同样不例外。他们取出了带来的贡品，认认真真的合十拜了几下…… “缘子哥，这里的猎物能打吗？我听说是山神娘娘身边的护卫咧？”陈刚小心翼翼的问道。 “真的有神通，你也打不到。送到你面前的，那就是山神娘娘送给你的横财。”李缘笑着回答道，“刚子，记住两点：第一，别贪心，能拿多少拿多少，多了不要浪费；第二，打到的猎物，要给娘娘留一份。” 其实李缘暗中猜测，正因为这里经常有贡品，过来偷吃的野兽就越来越多，成为了一个天然的陷阱。于是山神娘娘就越传越神，确实给跑山人带来了不少的猎获。 当然，陈刚、张喜他们不会想那么多。当他们听说这里能够打猎，那就没问题了。 “我说哥几个，别忙着打猎，有两件事。先找个地方修营地。再找好埋伏的地点，要挑个上风口。驮爷他们过来还要一、两天呢，咱们有的是时间寻找猎物。” “好勒！” …… 安排好营地后，几人就开始漫无目的的寻找猎物。 其实野兽也有野兽的智慧。并不是那么好寻找的。虽说现在野兽泛滥，一不留神，野猪都能祸害到村里的庄稼，可是当猎人去寻找它们，那些野兽往往会主动的避开。 恐怖直立猿，如此响亮的名字又不是吹出来的。 所以找了好一阵，众人依然两手空空。这也就是冬猎的优点之一。起码雪地上能留下野兽的足迹，寻找起来方便许多。 至于其他季节？对李源他们来说，追踪野兽的难度就太高了。 “特么的怎么还没有？不是说，到处都是野猪吗？”张喜低声骂道。 “实在不行，只能回去吃罐头猪肉咧。” 哄笑声中，几人恰好转过一道石壁，露出了一片灌木丛。接着他们齐齐一愣，就看到几十米远的地方，一个鹿群同样在探着脑袋，似乎也在发愣，接着它们迅速转身跳跃，飞快的往外逃走…… “草！开枪！卧靠！……” 叫骂声中，就听到“砰砰砰砰……” “靠！是我打中了吗？” “特么的谁知道？” “快过去看看！” “……” 当枪声一停，虎子领着铁毛迅速的冲了出去，跟随着猎犬的吼叫声，李缘他们很快就赶到了狩猎现场。就见到虎子挂在一头瘸腿公鹿的耳朵上，铁毛同样在撕咬着那公鹿的脖子。 公鹿终于挣扎乏力，前腿半跪在地上。 “虎子，让开！” 李缘迅速的靠近。等到两条猎犬跳到一旁，稳稳的瞄准了公鹿的脑袋，“砰——！” …… 陈刚拿着猎刀，正在给这头公鹿开膛。并且喂给两头猎犬肝脏和腹部肥膘肉，虎子和铁毛摇着尾巴，它们拼命的在狼吞虎咽。 其他几人同样在帮忙搬运打死的鹿。 “卧靠！咱们一共打到三头！三头啊！草草草！” “哇！这里还有一头小的。” “这头还活着啊？摔断腿了。” “抬过去，一起抬过去……” “……” 李缘呵呵笑道：“刚子，你把它们全部开膛。就让虎子它们吃个全饱。咱们已经打了三头，足够了。还有，山神娘娘的那一份别忘了。” “知道了，缘子哥。”陈刚笑的兴高采烈。 从人武部领来的都是56半，所以在短时间内，就能射击出密集的弹雨。更为幸运的是，李缘他们距离鹿群足够接近，就算枪法再臭，总能够蒙到几枪。 不过这些野生鹿群，后来可是保护动物，这一波的狩猎，很刑啊！起码要三年起步！ 那头小鹿应该出生没多久。看到它身上并没有枪伤，就是后腿折了，李缘心一软，就从兜里掏出了一把黑豆，送到了小鹿的嘴边。 小鹿浑身战栗了一阵，随后它慢慢的安静下来，萌萌的看了看李缘，接着舌头一舔，把黑豆卷到嘴里…… “哈哈，把它的腿绑好，咱们带回去。” “啊？这头不杀吗？”张喜有点惊讶，“你还想放家里养？” “对。反正咱们已经有了三头，这头小的也没有几两肉。” “也对！”张喜笑道，“等养大了再杀了吃。” “卧靠！你特么的还是鹿角坳的人呢。难怪你们把鹿吃绝种了。”李缘笑骂，“我就是觉得小东西挺可爱，我老婆肯定喜欢。” 反正家里已经变成了动物园，多头小鹿也没什么关系。 “卧靠，有老婆就很了不起吗？”那几个嘻嘻哈哈的笑道，“快搬回营地，咱们也尝尝鹿肉的味道。” “其实鹿血也是好东西，还有公鹿的那个玩意。就是你们都没老婆。哈哈。” “卧靠，缘子，你特么的还是人吗？” “哈哈哈……” 第100章打到的都归你 老话曾经云：菜鸟手风就是特别的顺！ 这话特么的还真没说错。看看陈刚、张喜他们的好运气？连李缘都快要忍不住，嫉妒他们的狗屎运了。 然而那几只菜鸟毫无察觉，他们竟然还相互吹嘘——个个都是神枪手？ 拜托！ 按照国际通行的打猎准则之一——严禁使用各类自动枪械。 要不然，拿把机枪“突突突……”，那还是打猎吗？这叫做屠杀！ 而56半就是半自动步枪，再怎么说，也有“自动”那两个字。所以这里就打了个擦边球，真的有些欺负兽。 不过话说回来，有了这三头鹿，就不需要继续打猎了。除了在第二天，张喜手贱又抓到一只狗獾以外，他们几个并没有外出狩猎。天天留在营地吃吃喝喝，过起了郊游般的舒服日子。 “哥几个，我总觉得咱们运气不怎么好。这鹿都要吃掉大半头咧。”张喜大口啃着一块鹿排，“如果在回程的时候遇上，那就能全部搬回村子里。一头鹿起码能卖好几百吧？” 张喜的抱怨，惹来了一阵嗤笑：“能打到已经很不错咧。如果放到夏天，剩下的肉已经全部都臭咧，你卖给谁去？” “咦，缘子，你们家大棚的收成咋样？” “刚种下去没多久，应该还有一个多月吧？” “那到时候别忘了告诉个结果。如果你们家卖得好，我家准备明年也种大棚。” “行啊！” “先别说这个。缘子，听说你手里还有农转非指标？是不是有个港商投资的工厂？” “农转非不敢保证，那是政府的安排。港商的工厂建设在铜鼓乡。招工肯定优先在铜鼓乡，不过我也会帮忙为村里争取一批名额。名额有限，抓紧去找宽叔？” 无论是农转非，还是招工指标，李缘绝不会大包大揽，主动揽上这样的麻烦。还是会交给村委会去分配。除非关系特别好，那就无所谓什么名额，不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吗？ …… 几人正在闲聊。突然听到远远的几声枪声。 “快！驮爷他们到了。咱们快去埋伏的地方。”李缘把手里的鹿肉一扔，“还有，放完枪，抓紧装满子弹。别像昨天那样，几个人拿着的都是空枪。万一遇到野兽呢？别特么的想着节省，子弹不要钱！” 李缘他们动作飞快，跑到的娘娘石对面的山坡上。这里距离下面的山谷有几十米高，视线相当的良好。 几人一字排开，举着枪屏住了呼吸…… 此时枪声变得越来越近，而且此起披伏的不断响起，甚至还隐隐听到猎犬的叫声。 突然间，有五头野猪慌不择路的窜入了山谷，所有人都等着李缘的号令：“放——！” “砰砰砰……” 一通乱打，四头野猪接连倒地，只有一头屁股受伤的野猪，它似乎激发出所有的潜力，一转眼就窜得没影了。 “卧靠！” 陈刚、张喜他们都激动的跳了起来。可是还没等他们站稳，就听到“轰轰轰”的巨响。轰鸣声在四处回荡，整个大地都在震动。 “卧槽！装子弹！快藏好！”李缘声嘶力竭的大喊大叫。 其实已经不用提醒。就见进山谷的那条道路上，宛如是地动山摇，烟尘腾空而起。那是无数只野猪在奔跑，汇聚成为一道黑色的洪流…… “CNM，这到底有多少野猪？应该有几百头了吧？” 枪声再次响起，很快就交杂成一片。 其实这并不是最好的射击时机。不过看到一整个野猪群扑面而来，虽说知道它们冲不到山坡上，但是个人就会害怕啊？ 管不了那么多了，那就打吧！ 其实前方山谷里的野猪尸体，还有山坡上的枪声，早已经让野猪警觉起来。可是这个野猪群实在是太大了。前拥后挤根本就收不住脚步，只能顶着子弹拼命的往前跑…… 李缘他们就感觉到，山坡底下似乎刮起了一股飓风，整个野猪群席卷而过。他们的脑海中只剩下了“射击、射击、射击、装子弹、再射击……”。都已经不需要瞄准，整个人已经彻底麻木，放枪已经成为了机械动作。 几乎一瞬间，半自动步枪都打光了自己的十发子弹。连续装填了两轮，都没感觉过去多长时间。 枪声终于停止。就像来的时候一样，野猪群呼啸而过。 望着底下的山谷，李缘他们全都惊呆住了。在山谷两侧，还有不少死去的野猪和几头受伤的野猪。可是在山谷中央，就看到一片血肉模糊，形成了一条长长的血路，那都是被野猪群践踏成肉泥的野猪尸体？ …… “缘子，还不错。能收拾出来的野猪，还有三十几头咧。”驮爷笑着拍了拍李缘的肩膀。 其实野猪的死伤大部分都不是因为枪，而是它们受到了惊吓，慌不择路互相撞击、践踏而成。 见围猎的那几支队伍已经全部到齐，李缘抹了一把脸：“驮爷，咋会那么多？” 驮爷嘿嘿笑道：“其实已经故意放跑了几群，剩下的都赶到一起哩。那些落单逃走的还没算。” “呵呵，那也不错了。起码大货不少。” “哦，缘子，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来之前张领导吩咐过，打到的猎物都归你。你说该咋办吧？帮你先搬出山去？” “啊？这不合规矩吧？” 驮爷笑着摆摆手：“俺们都有了农转非。山神娘娘面前，俺们又怎么能贪心呢？呵呵。你放心，其他人政府也会给些好处。这也不算违反跑山的规矩。” “那……先把猎物搬出去再说？驮爷，还是按照跑山的规矩比较好。” “这也成。你怎么办都成。”驮爷笑着点点头，“咱们先出山休整一下。这里的野兽确实泛滥了。俺会带着你们再跑几圈。” “……” 就这样，第一波围猎胜利结束。 除了李缘他们打到的野猪、鹿以外，在之前围猎的一路上，驮爷他们还顺便打到了不少猎物，大货小货都有不少，甚至其中还有三头狼。 带着这些猎获，所有人欢天喜地的回到了鱼头坳村…… 第101章签订意向书 院子里，顾雨芹和李云云正逗着小鹿“梅梅”在玩耍。这是头国内常见的野生梅花鹿。它刚吃饱羊奶，正一瘸一拐的追逐嬉闹。 看到李缘坐在躺椅上，懒懒的在晒太阳，张珍没好气的白了一眼：“他们都已经进山，你咋还留在家咧？” 李缘挥挥手，叹道：“唉！已经没意思了。” “没意思？你这是犯懒吧？以后孙子千万别学你这样。” “呵呵。” 如果就是哄着自己玩，李缘倒也不会在意。其他的不说，放枪还是挺好玩的。可是连猎获都全部归自己？那不是坏规矩吗？缘哥根本丢不起那个脸！ 所以出山以后，李缘除了留下两张狼皮和一头鹿以外，就只要了小鹿梅梅。其他的全部让驮爷去主持分掉。而且他也决定不再继续跑山，根本没必要和别人去抢夺猎物。 “诶，宝贝，听说你那里还有农转非指标？”张珍突然笑眯眯的坐到了李缘身旁。 李缘斜了斜眼：“妈，你怎么问这个？” “废话，农转非谁不喜欢咧。”张珍理所当然的说道。 “唉！”李缘叹道，“妈，我会安排好的。老大已经是市里的干部，以后她就能吃皇粮。老三希望她能够考上大学吧。老四我也会安排好。” “那你和芹芹呢？” “芹芹这几年又没办法报户口。等过个几年，全国各地的户口可以随便她挑。要个京城户口都没问题。” “你就吹吧！”张珍笑骂道，“我也管不了你们。我就问你，我那大孙子呢？” “孩子的户口跟着母亲走。如果芹芹解决了，孩子不同样解决了吗？” “诶，那你呢？” “我不一样。我已经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呵呵。” “说人话！” “我根本不在乎户口。就算以后去城市，基本上都能用钱来解决。而且留着村里的户口，咱们家以后也有一条退路。最差不过回家种地。呵呵。” 李缘怎么可能放弃鱼头坳村的户口呢。要不然，他以后又怎么成为拆二代？ 张珍笑啐：“你还会种地？我这辈子是不指望你咧。” “呵呵。” 发现所有人都在万分向往那个农转非，李缘暗暗摇摇头，这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不过那些应该是刘宽等村干部烦恼的事，与自己无关。 “缘子，你有封挂号信。”顾雨芹笑吟吟的说道。 “哦？” 李缘打开一看，原来是自己软考（中级）的证书。不出所料通过了这场考证，总算拿到了自己的第一张证书。 有趣的是，里面还附带着一张档案存根联。 这同样极富有时代特色。也就是说，只要凭借着这张存根联，李缘的档案就抽调到了人事局。李缘就自动获得了预备干部的资格。 当然，就是一个预备资格，还需要解决一个编制名额。但不管怎么说，现在的李缘已经成为了国家承认的干部，而且级别还不算低。 中级职称基本上就是工程师级别，相当于副科或者正科（主要看工作年限。贡献大小也可以作为参考），一般都是技术干部。如果技术干部内部调动，李缘可以很方便的成为高等院校的讲师或者高级讲师。 没看错！别看李缘现在仅仅是高中毕业，他已经有资格到大学当老师了。至于大学是否会聘用李缘？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然而这时期的干部轮岗更是畅通无阻的。转为行政干部同样也不存在障碍。也就是说，李缘同样有资格担任乡长副乡长，或者县里的局长副局长。 注意：这里仅仅就是有资格！ 对某些人来说，获得这样的资格难于登天；但对另外一些人来说，这样的资格却易如反掌？说的明白点，这基本上就要拼爹了。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有个好爹，而且能通过中级职称的考试，那么学历和德智体也肯定优秀，那肯定会走康庄大道，绝不会找这样的“歪门邪道”吧？ 所以说，这年代对知识分子是相当友好的。真的有一步登天的机会，而且国家还政策鼓励。等到几十年后，哪里来那样的好事呢？ …… 虽说多了这么一个预备干部资格，对李缘来说，根本就没什么卵用，但他的心情还是很愉快的。 而且张宏光他们确实做的让人挺舒服，所以等到山南大学出了水质报告以后，李缘就代表着港商黄某某，很爽快的签下了《野山清泉项目意向书》。 野山清泉将由香港独资，一期规划投资3000万港元。预计建设期为30个月，也就是两年半。 并且在明年三月之前，注入第一笔135港元的资金。加上之前的95万，就是200万港元。随后在明年年底之前，注入不低于1000万港元。并且随着工程建设的进度，按计划一笔笔的注入资金，直至试生产之前，注入全部3000万港元。 野山清泉的总部和仓储中心，将建设在内州市经济开发区。独立核算的铜鼓乡分厂，将建设在风陵县铜鼓乡。这就是内州市和风陵县高层内部协调的结果。 铜鼓乡将无偿提供50亩的建设用地。并且在边上预留出250亩土地，准备用于二、三期的扩建。后面预留的土地同样给了一个优惠价——每亩五千！市开发区同样划出了80亩建设用地，给了个1万5每亩的优惠价。而且暂时不用缴费，只要建设期完成之前缴清即可。 取水点的水资源管理费，定为每年100万。如果超过部分，内州市和风陵县将获得铜鼓乡分厂收益的8%。不过在30个月的建设期内，野山清泉只需要支付一笔20万的款项，并不需要另外收费。 另外还有条款若干，这里就不一一详述了。 也就是说，李缘只花了20万。哦，还有山南大学的水质检测费5万。总共25万。 他就拿到了水质检测报告、水资源的使用权报告、市经济开发区80亩土地的建设报告、铜鼓乡50+250亩土地的建设报告、营业执照等等。 一家规模宏大的水产业工厂终于隆重亮相了…… 第102章去香港 一个月后。 一辆大货车停在了白沙机场。李缘提着个行李箱跳下车，挥手与车上的钱勇道别。 “勇哥，谢了。送我到机场。” 钱勇笑道：“不客气，顺路的事。等你从香港回来，咱们兄弟再聚聚？特么的去索基尔，我心里没底啊？” “放心，没啥大事。就我刚才说的那几点，你注意一下就成。” “我注意也没用啊？请不起翻译，特么的我不会说外国话！” “哈哈！” 突然接到香港出版社的通知，香港的签名售书提前到了圣诞节。趁着圣诞——元旦长假，他们就准备发行新书《天下风流出我辈》。 李缘同样趁着这次去香港机会，把野山清泉的资料送到黄娇娇的手中。有不少文件需要她的签名，还有一些能让她拿出去忽悠。 幸好在这个月里，县里特事特办，为鱼头坳村通了电话。而且钱勇恰好送货到白沙市，顺路捎了一程，这才让李缘勉强赶上了这趟班机。 急匆匆的领取了登机牌，李缘无奈的摇摇头。家里还有许多事没有忙完呢。 英语六级考试刚刚考完，通过应该没什么问题。可是姥姥家还是没去成。还有家里的大棚蔬菜已经快要收获。也只有等到香港回来，再去办这些事吧！ “候机的旅客请注意，去往香港的HK8120航班现在请登机……” 听到机场广播，李缘提着行李箱，快步的向登机口走去…… …… 目前香港还在使用启德机场。当飞机擦着山峰和高楼迅速降落，李缘差点儿没被吓死。 走出机场的时候，李缘依然惊魂未定。幸好他看到了前来接机的阮良英。 “缘哥、缘哥，这边！咦，你脸色很难看，不舒服咩？” “呃……有点晕机。” “不要紧吧？” “没事没事。我现在特想吃碗馄饨面。”感谢机长的不杀之恩，还是吃点东西压压惊吧！ 阮良英乐了：“馄饨面？这路边摊就有啊？还是请你去酒楼吧！三小姐刚买下的酒楼，她已经为你准备了接风酒。” “那就告诉酒楼的大师傅，先给我准备一碗馄饨面。” “哈哈哈。缘哥，那酒楼是家高档酒楼，小心大师傅用菜刀砍你。” 笑声中，边上一对年轻情侣停下脚步。他们俩犹豫的问道：“对捂住，先生。刚才听到你们叫‘缘哥’，请问是那个‘缘哥’咩？” (⊙?⊙)(⊙?⊙) 没想到一下飞机，居然就能遇到自己的粉丝。《赌场》在香港的影响力，真的有那么大吗？ 阮良英笑着点点头：“这位就是你们说的‘缘哥’。我是大福出版社的，这次邀请缘哥来香港，就是为了发行新书《天下风流出我辈》。谢谢你们的捧场。多谢多谢！” “哇！真的是缘哥？”、“我好崇拜你的骚话哦！”、“能不能一起合影？”…… 对于热情的粉丝，李缘当然会配合好。在阮良英的帮忙下，他就和那对情侣合影留念。而附近有几位旅客，当他们听说“缘哥出现”，于是同样过来要求合影签名，李缘同样也一一满足…… 就在此时，边上一阵镁光灯闪烁，急匆匆的跑来了两位记者。 “缘哥，听说你是内地人。这是真的吗？内地人也会说骚话？他们现在也那么开放了吗？” “呵呵。我是山南人，在当地就是个农民。”李缘很有礼貌的回答道。他心中却在腹诽，内地人又怎么了？不都是在说中国话？难道说骚话还有地域限制吗？那些相声小品演员就不活了吗？ “缘哥，齐美丽小姐说很仰慕你，希望有机会和你共度良宵，你有边个说法？” “？” 李缘依稀记得，这位齐美丽，她现在还刚出道，就是个不出名的小明星吧？不过她后来一脱成名，终于成为了三级片的艳星。实在是波涛汹涌，甚至比黄丽花还要壮观……咳咳。 “我很感谢齐小姐。这也说明内地香港的同胞鱼水情。呵呵。” 周围一阵哄笑声。那个说骚话的缘哥终于出现了。那两位记者同样精神大振。 由于香港媒体竞争激烈，他们经常会派遣记者留守在机场，希望能抓拍到名人的劲爆新闻。 当然，这种记者基本上都是狗仔队，而且还是狗仔队里的实习生，别期望他们有多少的专业性。 其实李缘同样如此。包括上辈子，他几乎就是个没有什么采访经验的菜鸟，尤其是面对这样的狗仔队。唯一的优点就是不会怯场，而且不在乎面对镜头。 等到几十年后，哪个人没有自拍的经验啊？ 所以两个狗仔就在毫无章法的胡乱提问，李缘同样在收放自如的胡说八道。没想到互动的还挺不错，现场一片其乐融融。 “缘哥，现在外界有许多非议，说你这本书毫无价值，无非靠着骚话在哗众取宠。对这种说法，你有什么看法？” “？” 关于这点，李缘还真不知道。他莫名其妙的看了阮良英一眼。 阮良英心领神会，他生怕李缘说错话，就连忙上前：“诸位，这里是公众场合，还是不要影响机场里的旅客。抱歉抱歉，采访就到这里，我们先走一步。” “……” “阿英，哗众取宠是怎么回事？” “我们香港这里还算好，主要是内地的舆论，转载到了我们这边。他们应该眼红《赌场》的销量吧？现在香港已经卖出去超过了10万套。听说内地也有了好几十万。” 原来是红眼病？那就没事了。反正自己就是为了卖书，又没想过当什么公知。 “缘哥，其实明晚还有一档电视台的采访节目。如果你有什么个人想法，完全可以在那里说。” “啊？”李缘有些糊涂，这个宣案很给力啊？没想到出版社有动用电视台的能量？自己不过是个写手啊？ “缘哥，不用担心，采访提纲我已经拿到，你可以事先准备。” “呵呵，那就好。” 只要有利于多卖书，一个电视采访又算什么呢？ 第103章万事俱备 油麻地一间三层酒楼，门面富丽堂皇。这里最近刚刚装修完毕。说是装修，其实就是更换了块招牌。现在这家酒楼就有了个新名字——野山荟萃！ 望着酒楼招牌上的那四个金字，李缘微微一笑，没想到黄丽花的动作还是挺快的。 在过来的一路上，李缘已经听阮良英介绍。 原先的酒楼在香港属于小有名气，算不上一流，但也能挤进二流的档次。 并且油麻地这里是总楼，还在其他地方开设了两家分号。总楼这里是自有房产，分号那里就是长租约了。由于酒楼的老板准备全家移民，所以这次就决定低价转让。黄家就凭借着自己的关系，最终就为黄娇娇收购了这家酒楼。 不得不说，黄家拥有的资源确实令人羡慕。他们能够很方便的寻找到合适目标。 而且酒楼的规模大了，账本也好做啊？很容易就达到上市公司的财务要求。 最后就是那1500万港元，也就是黄家向黄娇娇购买獬豸系统的那笔款项。黄家长辈就动用了那笔钱，直接用做购买酒楼，并且挂在了黄娇娇的名下。然后野山清泉再以每年80万港元的价格，整体租下了这三家酒楼。 这就是说，你们小孩子可以随便玩，把野山清泉折腾精光都无所谓。但黄娇娇已经添置了一笔家产，可以旱涝保收的收到租金。 所以说，能够在香港成为老牌家族，黄家的长辈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他们既能帮忙把事办好，而且能让自家子弟立于不败之地。 “小缘子，我为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大福出版社的老板阮大福。” “幸会幸会，缘哥。” “阮老板，太客气了。叫我缘子。” “那就……缘少。” “呵呵。” “咦？英仔呢？他不是去机场接你了吗？” “三小姐，我已经到了。我刚给缘哥买了碗馄饨面。” “啊？” 阮大福之所以会出现，他就是为了结算之前10万套《赌场》的稿酬。应该说，他做事还是挺漂亮的，直接补上零头，给了一张193万港元的支票。 当然，光这10万套《赌场》，大福出版社的获益就不低于300万。 等到李缘把馄饨面一扫而空，阮大福就笑道：“缘少，海外已经有几家出版社联系我们。不过他们认为我们的开价太高，暂时还没有给出答复。” 一旁的阮良英连忙解释说：“缘哥，老豆报给他们的是标准行价。可他们找了种种理由，给我们的就是个超低价。” “为什么？知道吗？”李缘就有点奇怪。 “有的说你是新人。有的认为这不是畅销小说，不符合本地市场。还有的……你们内地作家就坏了规矩，我们很难谈啊？” 一般来说，海外引进图书会有一个默认的标准。就是以本地的销量为基准线上下浮动，差不多商量一个引进的价格。 然而这时期国内的出版界，尤其是那些内地作者，为了到海外出版，他们倒贴钱也干啊？于是那些海外的出版商就不肯出正常价格了，只愿意给个白菜价。 这也就是李缘的情况比较特殊。他是《赌场》先畅销，然后再签约，所以无论是香港，还是内地，他都拿到了一个很满意的超高稿酬。要不然，能拿到个零头已经很不错了。 既然这样，李缘也就追求念头通达了：“无所谓。咱们也不能自跌身价。他们爱要不要。” 反正先后已经拿到了200多万。《风流》的稿酬起码也不会低于这个数。现在的缘哥根本就不差钱！ 揭过了这件事后，几人又商量了一会儿《风流》的宣发流程。 李缘突然问道：“阮老板，我来的时候，听说外界对《赌场》有些看法。知道详细情况吗？” 边上的黄娇娇笑道：“小缘子，这件事我知道。现在你在内地已经人人喊打。嘻嘻。他们说你是那个什么历史虚……主义什么的……” “历史虚无主义。” “对对，就是这个历史虚无主义。不仅对历史事件歪曲描写，而且得出的结论还很荒唐。还用那种很粗俗的语言，把低级庸俗当作有趣。迎合了那些很低俗的社会风气。嘻嘻嘻。反正你快要倒霉了，早晚会被抓起来。你还是快点逃亡到我们香港，多求求本小姐，我就大发善心收留你哦。嘻嘻嘻嘻……” 李缘莫名其妙：“丽花，他们到底在胡说些啥？我就是写了一本本子海军史啊？而且还不是严谨的历史文献，还是科普版的？” 黄娇娇瞟了一眼：“那我怎么知道？我又不关心边个。我逛商场做美容都忙不过来呢。” “咳咳。” 说了半天，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女人就是从来不靠谱！ “大小姐，还是说说野山清泉吧！我这里该办的全都办到了啊！” “我这里也一样啊！看到这家野山荟萃了吗？这里主打潮州菜，还有许多改良的粤菜。哦，怎么还没上菜？今天为你点了三头鲍哦！” 李缘哭笑不得，这大小姐就知道吃了：“丽花，钱呢？别告诉我，你根本没去忽……融资？” “怪不得都说你庸俗。就知道钱钱钱。哼。”黄娇娇白了一眼，“这周日我会开个派对，我已经邀请了不少朋友啦！你还不快点谢谢我？” “拜托！野山清泉是你的项目？” “咦？也是哦。嘻嘻。”黄娇娇不在意的挥挥手，“反正我相信你。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哦？” 李缘一头瀑布汗。就算找个猪队友，也不会有这样的吧？ 不过李缘又一想，似乎……好像……每个环节都十分顺利。 现在铜鼓乡水厂已经准备就绪，内州市那里已经不存在问题。 这里又有了这家酒楼，还有黄家找的会计师事务所和港交所的关系。如果真的如同黄娇娇所说，马上就能到她的朋友圈忽悠到钱？还真的已经万事俱备？根本就不存在上市的障碍？ 如此说来，身边这个猪队友，她还是个美哒哒的幸运小猪吗？ 第104章最有趣的一件事 关于野山清泉项目的事，李缘并没有避开阮大福的意思。 本身就是公开的阳谋，每一步骤都是合情合法。而且还是帮着上市，让大伙儿一起发财，这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呢？ 而且阮大福足够聪明的话，他就应该明白，这还是李缘白送给他的隐形福利。 只要等到野山清泉真的成功上市，那么大福出版就不能上市吗？就算阮大福再怎么愚蠢，依葫芦画瓢还学不会吗？ 说难听点，就算大福出版以后变成了仙股，光这个壳资源，价值就在1亿港元以上。 至于《赌场》这本书，包括外界舆论的那些破事，李缘就更没有放在心上。反正从来没想过混那个文化人圈子，随便他们怎么去说。 被人说几句又不会掉汗毛，谁还没被那些沙雕网友喷过呢？躲家里数钞票不香吗？ 然而与李缘的想象完全不同，外界的舆论风雨欲来，其实已经变得愈演愈烈。 当《赌场》在内地出版后，部队出版社和各大媒体立刻接受到了读者来信的狂轰滥炸。 应该说，大部分读者其实都是沉默的大多数。他们还是比较喜欢《赌场》这本书的。而且内地的文化气氛相对比较浓厚，对于书中密集的知识点，这些读者觉得还是挺有趣、挺值得一看的。 至于那种骚出天际的文笔？普通读者最多感觉有点怪异。可是细细一琢磨，又感觉挺风趣幽默，一般不会有很大的反感。也许这就是作者的风格吧？ 然而写读者来信的那些人，他们基本上就是愤青、愤中和愤老了。虽说他们是极少数，但国内的人口基数实在是太过庞大，所以从数量上看，反而就显得群情激愤。 这些人的目的各有不同。有的高高在上，单纯看不惯这样的文风；有的有种莫名其妙的使命感和优越感，认为这是在毒害读者，尤其是毒害祖国花朵年轻一代；有的就是在吹毛求疵，卖弄自己；有的就是在碰瓷，想要趁着这个热度炒红自己…… 于是各大媒体刊登了不少这样的读者来信，随后……然并卵。 想象一下就知道，李缘在文化圈又没有什么朋友，也绝不会有人出头来助拳。而喜欢的读者又恰恰是沉默的大多数。 李缘本人更妙，他回老家与世隔绝去了，根本就不知道有这样一回事？ 于是这场风波就变成了一边倒，然后……书卖的更好了！（笑哭） 国内的读者早就厌烦了说教的那一套。既然你们说这是“毒害”，那俺们倒要看看，究竟哪里“毒害”了呢？ 而且“香港畅销书之王”，力压“金庸、琼瑶”，这又不是吹出来的。当年金庸、琼瑶这两位大家，你们这些愤愤不是同样在说——毒害下一代吗？ 可是没过多久，曾义就领着一帮文化圈的帮手下场了。 你也别说，文化人到底不一样。他们首先做的就是高屋建瓴，为《赌场》这本书罗列罪名，然后集中火力批倒批臭。 这一来，立刻就把无组织的谩骂，变成了有组织的批判。也就是历史虚无主义等等的那一套。这威力一下子就有数量级的提高，愤怒的缘哥瞬刻间就变成了千夫所指，他已经和十恶不赦的罪人差不了太多。 简直是罄竹难书！怎么能批评敬爱的本子，吹捧丑陋的华夏呢？ 然后……书更加畅销了！（笑哭） 这种飓风般的批判狂潮，让国内的老百姓几乎都是一脸懵逼，甚至连不关心图书的人，也有很多知道了《赌场》这本书。 国内的老百姓都在纳闷，这个愤怒的缘哥，他到底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呢？ 好吧！别去管那个什么缘哥，那么这本《赌场》会不会变成……禁书呢？ 一想到有禁书的可能性，老少爷们顿时就不困了。各路人马蜂拥般的来到各大书店，他们就开始疯抢这套《赌场》…… 曾义他们根本没想到，在这种烈度的批判下，《赌场》竟然还能卖疯了？他们直接一口老血。 这批文人顿时恼羞成怒，他们拉帮结伙，开始了江湖总动员，要和愤怒的缘哥来个不死不休…… …… 在这场风波中，最为有趣的一件事，作为最主要当事人的李缘，他从头到尾都是毫不知情。他也没有关心过。 直到香港电视台采访节目的开始…… 对于这档采访节目，香港的电视观众还是十分好奇的。因为《赌场》早已经成为了香港的现象级畅销书，愤怒的缘哥同样成为了香港现象级的神秘人物。 与内地有所不同，香港是没有那种上纲上线的大批判的。而且基本上就以成败论英雄。只要你能畅销、你能流行，那你就厉害。 所以最近这段时间，缘哥的骚话在整个香港社会大行其道，上至社会名流，下到市民百姓，时不时就会秀几句。甚至像齐美丽这样的小明星，她不就是在蹭热度了吗？ 至于内地的那股批判风潮，香港媒体当然会转载，而且转载量还不算小。这同样也是个社会热点，而且涉及到了缘哥这个热点人物。不过香港这里就是那种吃瓜看戏的心态。 因此对那个缘哥，香港老百姓就感觉越来越神秘了。 某些小报甚至还出现了不少阴谋论——是不是这个缘哥根本就不是内地人，而是出版社包装出来的本地枪手？在内地这种封闭落后的环境里，能培养出如此骚的有趣的妙人吗？ 所以当报纸刊登了“缘哥的机场采访”，电视台又播放了节目预告，整个香港都产生了小小的轰动。在节目开始之前，许多人都早已经守候在电视机前…… “你好，缘哥，欢迎你到我们这档节目做客。” “你好，王小姐。” “缘哥，能否先介绍一下自己？香港的朋友都对你很好奇。” “感谢香港的朋友们。我是《浩瀚的大洋是赌场》的作者愤怒的缘哥。很高兴大家喜欢我的作品。我……” 在中规中矩的自我介绍中，采访节目正式开始…… 第105章这才对嘛 一间刚装修完的新房内，李洋和阿玲依偎在一起，一边互相投喂着零食撒狗粮，一边在看电视里的节目。 “咦？这个缘哥好普通耶。”指着电视里的李缘，阿玲好奇说道。 确实如此，李缘除了身高还算可以，相貌方面说的好听点，就是五官端正；说的难听点，那就是其貌不扬。再加上在访谈节目里中规中矩的问答，没有丝毫惊艳的感觉。 李洋同样微微皱眉，他心中同样有某种失落感：“也许他生活中就是这样的……吧？” “那多没劲呀！换频道换频道！” “呵呵，看看，再看看。有些作者就是这样，写的书骚话连篇，可他平时就是个普通人。” “我还以为缘哥是个风流才子呢。” “呵呵……” …… 杜乐同样在认真的看着节目。他手旁还放着一本笔记本，随时准备记录下缘哥的金句妙语。作为学校里“缘哥书迷会”的会长，他早已经成为了李缘的狂热粉丝。 然而在电视上看到真人，杜乐真的有那种“见光死”的感觉。多少有点失落。他心中只能不断的祈祷：“缘哥，你争气些。求求你了，你就说几句骚话吧……” …… 在电视机前，大部分观众都是同样的感觉。 说实话，《赌场》里的那些骚话，早已经把那些读者的口味给养刁了。尤其那些骚话已经成为了香港现象级的流行语，这样的巨大反差更是让人失望…… 然而在那些观众中，有个人就有些不同，他就是来自本子的出版商森村行一。 在本子国内，出版界同样也是竞争激烈。 先是泡沫经济，钱多的可以溢出来，大型出版社都在买买买，不仅大肆收购合并小出版社，而且还垄断了本子国内名作家的资源。随后泡沫经济破裂，银根全部收紧，这回连新人作家都不肯放过了。 所以像森村行一这样的小出版商，日子就很不好过。根本无法和那些大出版社竞争。幸好森村行一是个中国通，他就经常从港台、大陆地区引进一些中文畅销书，销量……差强人意吧！ 毕竟本子国内的作家实力强劲，什么类型的书籍都不缺。而引进的海外书籍，中文是远远不如欧美畅销书的，并不像欧美著名作家，做宣传都没人知道啊？ 当然，还有个本地适应性和文化逆向输出的问题。 比如说言情小说和轻小说，港台大陆的读者，他们很容易理解本子高校生的生活，因为有日流的文化输出。 但本子读者，他们看到港台大陆的高中生恋爱，直接就是一脸懵逼。因为根本无法理解这样的社会背景。没有那种代入感。 然而这一次，森村行一突然发现了这本《浩瀚的大洋是赌场》。读完以后，他立刻发现了这个好机会。 首先就是没有丝毫的文化隔阂。《赌场》本来写的就是本子海军史嘛！ 而且在本子国内，二战史本来就是一门显学，同样是财富密码，有着一大批的忠实读者。尤其是本子海军。要不然，后来又怎么会出现舰娘呢？ 最后就是……竟然是大陆作者？那不是爽歪歪，很好哄骗吗？ 于是森村行一断然决定，就用100万日元的“高价”，抢先争夺下这本书的出版权。反正大陆作者又没有见过世面，他们那里穷的连衣服都穿不起吧？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当森村行一急匆匆的赶到了部队出版社，他却被告知——《赌场》的海外出版权，在香港的大福出版社手中？ 这就有点麻烦了。香港的那群人没有那么的好哄骗，起码不会像大陆那些土老鳖，好像就喜欢白送上门。 不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无非就是加钱。那就……200万日元？还是300万？ 所以森村行一就想观看这次的访谈节目，看一看作者，再次衡量一下《赌场》的价值…… …… “缘哥，你的笔名比较奇怪。为什么叫做愤怒的缘哥？”主持人王小姐也知道不能继续中规中矩了，否则肯定会收视率大跌。 李缘微微一笑：“哦，是这样的。某一天，我突然有了创作的欲望，想要写本书出版，就是这本《赌场》。告诉家人后，家人就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沉默了半天，她终于鼓励说：大作家，起码字写的多一点。” 王小姐掩嘴而笑：“所以你就很愤怒了吗？” 李缘笑笑摊了摊手。其实真正的原因就是蕉姐，无非借用了他“愤怒”那个字。总不可能借用南叔的“南派”？怎么说，李缘也是个北方人。 “那后来呢？”王小姐继续问道，“你出版以后，你家人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嗯，确实字写的够多。好！” 王小姐笑的花枝乱颤。电视机前的观众同样会心一笑，这才对嘛！这才是我们想象中的缘哥。 “那你创作的动机是什么？就是为什么要写这本书？” “也没什么啊？想写就写了吧？”李缘趁机装一波逼，“我还年轻，还没满20岁呢。所以感兴趣的东西都会尝试一下。” “啊？你还没到20？” “对啊。所以我有时候想当冒险家。我祖上就是猎户。有时候想当工程师。我的编程技术还算可以，曾经参与过两个重要项目。我当然也有艺术家的梦想。呵呵。” “艺术家？”王小姐好奇问道。 “对对。其他艺术都有点难度。所以先挑选个比较简单的，写本书吧！” “哇！你不知道《赌场》在香港已经家喻户晓，你还认为很简单？” “当然有难度很高的。比如我五音不全，当个歌星就……需要努力。跳芭蕾应该也……继续努力吧？” 王小姐大笑：“歌星确实有难度，那影星……嗯嗯。” “我认为你在嘲讽我的形象哦？”李缘开玩笑说。 王小姐也同样放开了：“缘哥，我可没说过这话啊？” 李缘笑道：“你这就很伤人了哈？王小姐，莫欺少年穷，我早晚会当导演拍部电影。” “哈哈！祝你成功！起码拍的长一点。哈哈哈！” “放心，我会给你一个女主角的。” “女主角不敢想。你给我个龙套就很满足了。哈哈哈……” 第106章不明觉厉 隐隐看到导演竖起了大拇指，王小姐心情愉快，这档节目的收视率稳了。而且她已经感觉到，李缘属于那种现场发挥型的嘉宾，有一颗大心脏，根本不会在镜头面前怯场。而且显得特别的自信。 既然如此，那就…… 王小姐索性抛开了采访提纲，可以问一些超纲的问题： “缘哥，我有些好奇，许多读者喜欢的是你书里的骚话。你是故意这么写的吗？那是出于什么目的？” 李缘笑着摇摇头：“如果为了销量刻意那么写，毫无必要。其实成为畅销书，我也有点意外。《赌场》这本书，写的就是本子海军史。爱好者群体应该不算大吧？所以创作的时候，认为能出版已经很不错了。如果能卖出去一万本，那就和中大奖的心情差不多。既然这样，我就没有按照军事历史类书籍的固有格式，选择了自己喜欢的文字语言风格。” “反正卖不掉几本书，所以随便写？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居然有那么多读者朋友喜欢？我这里要说声谢谢，我同样很高兴。谢谢！” “那么你以为，喜欢的原因是什么呢？” “我认为，现在就是一个求新求变的年代。我们将面临一个崭新的酷时代。也许下一个成功者就是你！” “酷时代？说的太好了。还想问问……” “……” 经过一番铺垫，王小姐终于问出了敏感问题：“缘哥，最近内地对你有不小的非议，你能否说说你的看法？” “非议？之前我并不知道。我是这几天来香港后，才从朋友那里了解了几句。但也没有关心过。”李缘实话实说。 “没关心过？”王小姐感觉到不可思议。 “我为什么要关心呢？”李缘显得理所当然，“我写的是本子海军史，不会得罪到国内的某些人吧？” “呃？”这话……好像很有道理啊？王小姐忍不住失笑，“那么缘哥，你是否想听听批判你的那些内容？” “可以啊！我自己都莫名其妙呢。” “他们说你歪曲历史，满纸荒唐言？”王小姐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有争论才好呢。那才是收视率的绝对保证！ “哪方面的内容？” “就是明治维新的那些本子元老，你对他们的评价很低？” 李缘笑着摇摇头：“他们应有的历史贡献，我书里是承认的。但他们在历史上的真实表现，我就是客观评价而已。” “客观评价？” “当然。就像黎元洪黎将军。他是首义功臣，这没有人否认。但他在历史中的真实评价，你认为怎么样呢？总不能因为黎将军是首义功臣，就要无休止的歌功颂德吧？” “那也不对吧？在历史上，明治维新的评价应该很高吧？” “明治维新当然有进步意义。但那些人……呵呵。”李缘笑着摇摇头，“就说日俄战争之前的日英同盟吧。英国为了自己在欧洲的利益，要让本子和俄国在远东打一仗。可英国付出了什么呢？就一张纸——日英同盟。本子当然有本子自己的国家利益。但既然英国要他们打仗，肯定需要英国付出些什么？可本子什么都没要，就像白痴一样的上当了。随后除了海战几乎完胜以外，陆战死了不少人，不是乃木希典的儿子都死光了吗？本子国内的经济几乎破产，背了一屁股的外债。而且战略形势完全恶化，同时得罪了远东两大陆上强国——中俄两国！可笑的是，英国除了一张纸，连一个英镑都没有出？你说说看，当时的英国首相是谁？应该不知道吧？连个二流的政客都不是。可照样玩弄那些明治维新的所谓元老于股掌之间。王小姐，你说说看，该给他们什么评价呢？” “呃？”王小姐惊呆住了。没想到李缘嘴里的典故信手拈来？她并不知道，李缘背后站着多少位键盘侠。 “那华夏强国论呢？” “华夏是个强国，这本来就不是什么问题。其实你去看历史书，那些列强一会儿和华夏好的不得了，一会儿又是拼命的欺辱，就像个精分一样……” “精分？” “呵呵，就是精神分裂症。为什么列强会这样？解读历史的时候总感觉很奇怪。就是在列强内部，一部分人认为华夏早晚会觉醒，所以要尊重华夏强国的地位；另一部分人认为，反正还没觉醒，那就占了便宜再说。所以才会出现这种很矛盾的现象。否则根本解释不通。” “……” 王小姐就感觉双眼懵圈。她不禁露出了傻笑：“缘哥，你的历史功底很深厚啊。呵呵。” “是不是感觉到不明觉厉？”李缘开玩笑道。 “不明觉厉？”王小姐眼一亮，她又听到一个新名词。 “呵呵。虽然不明白在说什么、做什么，但是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王小姐同样乐出了声：“原来是这个意思。” 李缘笑着点点头：“关于历史的解读，只要能拿出论据，并且符合逻辑，就算有截然相反的观点，那也算全部正确。” “不会吧？那历史书呢？”王小姐感觉难以置信。 “历史书当然要有一个标准答案，否则学生该怎么考试呢？比如说，本子战国时期，很有名的本能寺之变。明智光秀为什么会突然造反杀死了织田信长？光有理有据的考证就有23个？还是27个？这都是很正经的学术研究报告，并不是野史小说哦。但是本能寺之变的当事人全部都死了，真正的原因就变成了历史谜团。所以现在的学术界认为，这23个还是27个都有可能性，除非新发现难以辩驳的新证据。不能说他们就是错误的。但本子学生考历史的时候，只能选用一个最主流的标准答案。” “原来是这样啊？” “就是这样。其实许多历史事件都是有争论的。要不然，历史学家又怎么会研究《史记》、研究《明史》呢？他们都是正史，从头到尾背诵一遍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要去研究呢？” 李缘心中暗笑，未来网上键盘侠的撕逼，各种论点满天飞，那才是真正的可怕呢。 第107章让他们吃太饱了 到了此时，主持人王小姐，包括电视机前的观众，他们都有那种不明觉厉的感觉。这位缘哥确实名不虚传，令人仰慕，学识方面肯定有十几层楼那么高。 这也是李缘故意打造的人设。只要表现出自己知识渊博，并不是什么沽名钓誉之辈，那么无论外界有什么狂风暴雨，李缘都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说到底，他又没碰国内的近代史，写的是本子海军史！ “缘哥，大家应该都很好奇，正史里也有争论吗？您是专家，能否举个典型的例子？”果然，王小姐的话语尊敬了许多。那是一种对学者的尊重。 “那好吧！我就说说《明史》里的著名人物——袁承焕。”李缘就立刻借用了后来网络上的典型黑子，“在《明史》的记载中，在明史的主流学术研究中，袁承焕是不是个大忠臣？他被朝廷诬陷，最后含冤被杀？对不对？” “对啊。袁承焕不应该是忠臣吗？”王小姐感觉有点奇怪。这时期金庸的武侠小说风靡大江南北，《碧血剑》里袁承焕的形象可是深入人心。 “崇祯皇帝起用袁承焕，袁承焕拍着胸脯保证，‘五年平辽’的事，这你应该听说过吧？” “这我知道。” “随后袁承焕离开了皇宫，有个御史连忙拉住他询问：你真的能保证五年平辽吗？袁承焕毫不在意的说，大概的意思就是：我这是在骗骗小孩子的。” “啊？”王小姐大吃一惊。 “你要知道，‘五年平辽’的君前对答，那是《明史》所记载的。后面的那件事，同样是很可靠的史料记载。并且还记载说——当时这句‘骗骗小孩子的’，在京城流传的很广。” “是这样吗？” “对！我们都知道，明朝是有东厂和锦衣卫的。流传那么广的话，又怎么不会汇报给崇祯皇帝呢？按照正常逻辑分析，东厂和锦衣卫肯定会报告，崇祯皇帝也肯定知道。并且他事后忍了，依然给袁承焕全力支持，朝廷给了他大量的粮饷。” “……”王小姐感觉一时无法接受。这形象上的反差也太大了吧？ 李缘露出笑容：“随后袁承焕到了辽东，他首先做的事就是诛杀毛文龙。先不说毛文龙的罪名啊。袁承焕有尚方宝剑，毛文龙也有尚方宝剑。毛文龙并不是袁承焕的下属。但他就那么杀掉了？根本就不符合朝廷的法章制度。” “这个……” “随后崇祯皇帝都是大吃一惊。不过最后他还是忍了。继续给袁承焕支持，补了一张圣旨，弥补了法章制度上的漏洞。这也是《明史》上记载的。” “这你应该明白，崇祯皇帝应该仁至义尽了吧？可是不要说五年平辽，第二年清兵就打到的京城，在京城外烧杀抢掠？这样的总督，很明显就是个大奸臣吧？就不说皇帝、朝廷，老百姓都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吧？而且《明史》上明确记载，当时京城的老百姓，在袁承焕押赴刑场的时候，一拥而上咬他身上的肉。你看看有多么的痛恨？” “……”沉默了一会儿，王小姐问道，“缘哥，如果你所说的都是真的，《明史》为什么会这么写呢？” “不是说，那是皇太极的离间计吗？或者为皇太极歌功颂德，或者谣言越传越广，把谣言当成历史了。最后就造成了历史的扭曲。但这段历史事件，如果按照主流的说法，逻辑上根本说不通啊？但按照我的分析，你看看合不合理？呵呵。” 王小姐同样也笑了：“我纯粹的门外汉，这我无法评判啊。但你这种说法，是不是在批评金庸《碧血剑》里的错误？” 李缘大笑：“你们这些记者，就是喜欢搞个大新闻。金庸先生采用主流的说法，这本身并没有错。而且小说允许虚构。” “那内地对你的批判呢？” “无非羡慕嫉妒恨。”李缘一脸的不屑。真以为缘哥是个好脾气？现在装逼时刻结束，该轮到打脸了。 “羡慕嫉妒恨？又是新名词啊？” “呵呵。你品！你可以细细品！” “缘哥，你是在说，他们的动机不良吗？” “我不是说过吗！小学生才会要求标准答案。学者才会讨论研究。他们就是想要把我拉到他们那个层次，用小学生的经验，而且不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经验，就是用那种撒泼打滚的丰富经验，来打败你！哈哈。” 王小姐“噗嗤”一笑：“你所说的就是曾义那些人？缘哥，你是不是很瞧不起他们？” “呵呵。”李缘冷笑，“周树人先生曾经说过——我平生做错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让他们吃的太饱了！” 王小姐笑的花枝乱颤，背后却一阵香汗。 这个缘哥得罪不起，他们文化人骂人不带脏字，而且还刀刀见血！ 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电视台确实需要大新闻，但也不能成为风暴中心。王小姐连忙转移话题：“缘哥，听说你最近又出了一本书——《天下风流出我辈》？” 既然参加了这档节目，当然需要顺便宣传一下。 李缘笑着点点头。他拿出了一本《风流》的新书：“确实是这样。《天下风流出我辈》将在圣诞节全港发行。里面有我的照片，还有我的采访内容，更有一些有趣的俏皮话。有些摘录自《赌场》，有些就是新加入的内容……。我将会参加几场现场签名活动……。希望读者朋友继续支持……” “……” …… 这场采访播出后，节目大获成功。 许多观众都惊呆住了，采访还能这么做吗？不应该谦虚几句，或者含蓄一点，怎么就直接破口大骂——让他们吃的太饱了？ 可紧接着，这些观众又是恍然大悟，只有这样的缘哥，才会说出这样的骚话。那才是我们心目中的偶像啊！ 瞬刻间，《天下风流出我辈》同样变得家喻户晓。大福出版社的订货电话被直接打爆。所有读者都在翘首以盼，等待着圣诞节的到来…… 缘哥一下子就变得更火了…… 第108章敢说话 “缘哥，上面写几句祝福的话得不得？” “缘哥，我们好爱你呦！” “缘哥，我们支持你。不要理会那些小学生。哈哈。” “缘哥，齐美丽小姐说已经寄给你写真照，你收到没……诶呦，别拦我，我是记者啊——！” “……” 圣诞节刚过去一天，《天下风流出我辈》就在香港全面发售。 在这一整天，李缘先后跑了三家书店，参加了那里的签名售书会，总共卖出去了4300多本签名图书。就算其中的2000本是事先已经签好名的，也差点儿把李缘直接给累死。 然而当签名售书会终于结束，李缘有气无力的回到大福出版社，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位客人在等候。 “缘少，这位是本子森村书屋的社长森村行一先生。他今天上午就来到了我们这里，一定要和你见上一面。”阮大福主动介绍说。他对李缘眨了眨眼，做出了暗示。 “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森村行一的中文说的十分流利。递过名片后，“冒昧打扰，抱歉影响到先生您的休息。我们森村书屋想要引进您的《浩瀚的大洋是赌场》。为了表达我们的诚意，是否有幸能邀请您一起用顿便饭？” 此时的李缘浑身酸痛，他真的没兴趣吃吃喝喝，就想早点回宾馆休息。于是就笑道：“森村先生，我的海外版权已经委托给了阮老板。如果您感兴趣的话，可以和他谈。” 见李缘准备告辞，森村行一连忙阻止道：“先生，并不是这样。我们森村书屋不仅想引进您的《赌场》，还想把您推广给我们本子的读者。难道您就不想到我们国家访问？拥有海外的读者？还有接受我们本子媒体的采访？当然，我们森村书屋会承担其中的一部分费用。但只要您拥有了更多的读者，您就一定会享受到更高的荣誉！” 拉倒吧！ 李缘嗤之以鼻。上辈子又不是没去过本子。 除了服务业没得黑以外，那里也就那样了。还要害怕核辐射，生怕一不留神，东京湾蹦出来一头哥斯拉？ 就这样的破地方，想要让自己在稿酬方面松口？缘哥我不感兴趣！ “呵呵。抱歉，森村先生。我一直认为，身价同样是荣誉的一部分。请原谅我的失陪。接下来阮老板能够代表我。” “先等等，先生。”森村行一急着拦下。他心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个大陆人大大的狡猾，自己怎么会倒霉遇上呢？“先生，您就不想先听听我们书屋的报价吗？” “……” 在观看了李缘的采访后，森村行一再次把《赌场》阅读了一遍。这次是很认真的阅读，他就有了新的收获。 由于在采访中，李缘信手拈来“日英同盟”和“本能寺之变”，这些都是本子重要的历史事件。这就让森村行一产生了某种错觉，这位绝对就是本子史的大学者。因此对《赌场》的学术价值，森村行一再也没有了丝毫怀疑。 而且在《赌场》这本书中，李缘相对还是比较客观的。 在开嘲讽的同时，对于本子海军的惊艳表现，李缘还是不吝赞美之词的。 偷袭珍珠港就不用说了，学术研究方面几乎已经翻了个底朝天，还有相当多的文艺作品。 另外有空袭Z舰队；夜袭ABCD联合舰队。高木少将的果决，打得霉菌一位幸存的舰长，事后都发了神经病。 还有莱特湾大海战。虽说本子海军在这场战役中惨败，但他们用六艘航母作为诱饵，实行了调虎离山，并且最终成功了？毫无疑问，这具有超人的胆魄和极富有创造力。 那可是六艘航母！ 唯一比较倒霉的就是，“虎”确实调动走了，本子自己的战列舰编队却拉稀了。 因此说，对这些可圈可点之处，《赌场》这本书还是给予了肯定。 想象一下就知道。外国人的肯定，本子的那些读者多少有点暗爽吧？ 还有一点就更重要——《赌场》这本书敢说话！ 这似乎有点废话。这本书里几乎都是外国的那些破事，李缘又怎么不敢说呢？甚至连甲午战争，那也是早已经被推翻的封建王朝，也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但在世界范围的历史研究中，霸占主流地位的是欧美历史学者。 这一点就很重要！ 毫无疑问，欧美的历史学者，他们对本国的历史总会有倾向性，或多或少来个涂脂抹粉，有意无意来个春秋笔法。这种个人的倾向性，绝对就是难以避免的。 而本子国内的近代史研究，他们基本上都是照搬欧美的主流研究，其中以约翰.托兰的《本子帝国的衰亡》等资料为主。 这没办法，本子有个美国粑粑嘛！ 当然，本子国内也有一些独立研究。但那些右翼学者？连本子国内的老百姓都知道，他们就在胡编乱造。 而其他的一些历史学者？敏感的问题就不敢说话，弄得云里雾里。 同样的道理，他们有个美国粑粑！ 如此一来，《赌场》反而变得最敢说话，而且最为客观？换句话说，变成了最有权威性的资料？ 比如说：本子为何会选择和美国开战？之后就偷袭珍珠港？ 一般的历史书上，几乎都是照搬欧美的研究资料——东条就是个战争疯子！反正是战争疯子嘛，不能用常理推论，不就喜欢打仗吗？ 或者还会寻找一些模棱两可的理由——石油储备没有了，禁止废钢贸易了等等。 然而就没有人想过这个问题吗？ 就算东条几个是战争疯子，他们的内阁成员全部都是疯子吗？他们怎么会集体同意的呢？他们不会集体中了降智光环，认为自己就能战胜美国吧？ 而且石油、废钢等玩意，如果真的没有的话，明知道打不过美国，只能选择忍耐吧？无非日子难过点，又不是过不下去。谁会很脑残的选择自杀呢？ 所以这种问题根本就不能深究。如果深究的话，逻辑上根本就说不通。 美国粑粑就是在装糊涂，本子儿子就是不敢说。反而在《赌场》这本书里，说出了真正的原因…… 第109章卖到本子 其实在开战前，美英法等盟国的做法都很不光彩。后来网上有相当多的揭秘资料，这里就不啰嗦了。 简单点说，就是面对着孤军奋战的国内抗战，美英法对本子却姑息养奸，单方面提供给本子各类战略物资。最终因为法国的战败，连法属安南的北部地区都割让给了本子，关闭了国内抗战的最后一条路上通道。 本以为会满足本子的胃口。没想到本子却欲壑难填。 尤其是本子海军，他们趁机占领了海南岛和法属安南南部地区。再次来了个下克上，造成了既成事实。 其实这样的下克上，无论是东条内阁，还是本子陆军，他们都是不赞同的。因为这有擦枪走火的巨大危险。 到了这时候，东条就私下里询问海军：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握打败美国海军？ 海军拍胸脯，差点儿没把肋骨给拍断：保证能打赢！ 其实海军暗地里的意思：难道你东条是个蠢货吗？能不能打赢，你们陆军心里没个逼数吗？ 至于这样的姿态，总不能说“没有把握”？明年的海军军费该怎么办呢？ 所以唯一敢说真话的山本五十六，被海军省送到联合舰队当司令官去了。其他的海军高级将领就睁着眼睛说瞎话，反正就是为了自己小团体的利益。 也就是说，那就是明治维新那些元老遗留下来的锅——为了自己小团体利益，国家民族关我屁事！ 没想到海军防备陆军，就像防备家贼一样，陆军还真的不知道？ 这时候在美日谈判中，美国又不断的用那种种族歧视的态度。尤为可怕的是，美国的外交官根本不认为这就是种族歧视，黄种人这种劣等人就是应该这样的待遇。 这并不怎么稀奇啊？当时的美国还有《排华法案》。不允许华人做男人做的工作，只能做女人做的工作。比对待黑人都要过分啊？所以美国那些老华人，许多只能开洗衣店。就是因为这《排华法案》。 当然，本子的狼子野心是实事，根本就不用洗地。但是这样的种族歧视，就让本子难以忍受。甚至让他们感觉到，美国已经在准备发动战争。 于是东条等陆军将领就决定：算了算了，不就是打仗嘛。就算海军败了，陆军照样能守住侵略的成果。 可万万没想到，海岛上的陆战和大陆上的陆战，那是完全不同的。孤零零的海岛是绝对守不住的。 随后……奇袭珍珠港！ …… 应该明白了吗？关于之前美英法不光彩的举动，还有谈判中的种族歧视，欧美的历史资料都春秋笔法漂没掉了。 而本子国内的历史研究，他们却不敢说。 反而在《赌场》这本书里，有什么不敢说的呢？并且类似这样的内容，书里还有很多很多。 由此可见，资料完整可信（无数键盘侠的功劳），外国人的客观评价，说出了隐瞒或者不敢说的内容，而且还是本子国内比较受欢迎的本子海军史？ 光从学术角度判断，这就足足高了几个层次。更不用说，文字语言方面通俗易懂，完全适合那些浅层次的军史爱好者。 至于那些骚话，那反而并不重要。翻译并不能做到原汁原味，只能说聊胜于无吧！ 应该说，按照森村行一多年的图书出版经验，《赌场》这本书，做不到像现象级小说、漫画这样的畅销，但起码能在一定程度上，小小的畅销一把吧？ 另外就是李缘的采访。看过以后，森村行一就发现——极有个性！ 有个性好啊！有争议才会有爆点！ 如果能邀请李缘到本子国内访问，爆出一些头版头条，那销量不是“刷刷刷”的往上涨？ 如果李缘能喜欢这样的出国访问，再哄骗几句，说不定稿酬方面还能白嫖？ 可没想到的是，中国大陆人什么时候学精明了呢？俺们小鬼子还怎么鬼呢？ 不过到了这时候，森村行一已经不敢拖延下去了。因为他已经接到了圈中好友的电话，由于李缘的采访相当成功，本子国内的几家大出版社都有了动作，也许很快就能联络到这里…… “先生，如果您信得过我们森村书屋，就按照本子国内作家的稿酬计算。我相信没有其他出版社比我更有诚意。” “呵呵，那我们也很有诚意。能否透露一下，稿酬方面是如何计算的呢？” “……” 到了此时，森村行一反而生怕夜长梦多。他心知肚明，如果那些大出版社掺合进来，那就没有自己什么事了。还不如卖个好，盼望着维持好关系。毕竟李缘还年轻，也许以后还有新作品呢？ 李缘这里其实要求也不怎么高，他主要是为了个面子，总不能当冤大头吧？所以给个差不多的行价就能够满意。 既然双方都很有诚意，价格方面就很好谈了。 最后就以5万的印数，2500日元的定价，给李缘8%的分成。 本子国内的稿酬计算有所不同。这样的合同，就是李缘每本书能拿到8%的分成，200日元。由于有5万的印数，就是1000万日元。 那5万印数如果卖不掉，亏损就由森村书屋承担。如果有超过部分，照样能拿到8%的分成。 应该说，这个合同还是比较有诚意的。至于8%的分成稍微低了一些，要考虑到还有翻译的费用，所以李缘就不多计较了。 除此之外，李缘还需要到本子国内参加不少于两场的书迷见面会。有机会的话，还需要配合媒体采访。 每场书迷见面会有50万日元的报酬。那就是另外100万日元的收入。至于媒体采访？那肯定就是免费的。媒体采访起码有宣传的作用。 签订完合同后，森村行一当场就很爽快的签了支票。面对着森村行一的热情邀请，李缘是在难以拒绝，就勉为其难的一起喝酒去吧…… 此时此刻，李缘暗暗想到：本子国内的作家确实挺爽，他们的收入那么高。如果出一本畅销书，足够他们吃一辈子了吧？ 第110章内地风波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本子在东亚东南亚的影响力是十分巨大的。 当森村书屋签下了《赌场》以后，湾湾、棒子、东南亚等地的出版商就纷至沓来，纷纷的准备引进这本书。甚至还有几个中文出版商，他们对《风流》同样很感兴趣。 在版权保护方面，欧美和本子做的还是比较好的。因此就能够选择分成条款。而在其他地方，同样也是盗版泛滥，所以一般就选择直接买断。 关于那些琐碎的谈判，李缘就全部交由阮大福去处理了。不过跑一趟香港，就能拿到这笔“意外之财”，某个缘哥的心情还是相当愉快的…… …… 李缘在香港春风得意。他并不知道，内地已经掀起了轩然大波。 那档采访节目播出后，内地几家南方媒体立刻就转载报道，打响了战争的第一枪！ 许多读者看了南方媒体的报道后，他们同样感觉到莫名其妙：对啊！本子海军的事，关我们中国人屁事呢？那些张牙舞爪的学者们是不是吃的太饱了？ 不过周树人先生是否说过这句话呢？好像语文书上没看到过吧？那肯定是体育老师没教好。哈哈！ 而文化人士看到这篇报道后，他们直接惊呆住了。 一般来说，文化圈里这种批判文章，你要么就是唇枪舌剑、据理力争；要么作为末学新进，作为晚辈，就谦虚点承认错误，顺便为自己解释几句；要么索性保持沉默，那也是一种态度。 还从来没见到过李缘这样的，直接嘲讽为“撒泼打滚的小学生”？嘲笑“让他们吃的太饱了”？ 说实话，这是一种完全蔑视的态度。就差赤果果的指着鼻子骂——你们这群不学无术的蠢货，有什么资格来教训老子？ 要知道，就算是辩论谩骂，起码承认对方是个对手，认可对方是有资格的。但李缘是什么态度呢？你特么的连资格都没有，懒得和你说！ 这种就是伤害极大，侮辱性也极强。 曾义等人的肺都要气炸了。包括某些文化圈的人士，他们看不惯李缘这种“以下犯上”，于是不管是非对错，许多文人再次的拉帮结伙，在各大媒体上纷纷发表文章，对李缘发动了新一轮的猛攻…… 毫无疑问，这样的全方位立体型的围剿，肯定会出现误伤。尤其是曾义等人的“历史虚无主义论”，终于让部队出版社不得不刊登了澄清说明： “……对于近期内的某些争论，出版社向来遵照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社会主义文化宗旨……” “……关于《浩瀚的大洋是赌场》一书，出版社经过了几轮严格的编辑审核。书中所有的资料几乎都有据可查，并不存在胡编乱造的情况。至于某些细节上的推论，这是作者的个人观点，可以商榷讨论……” “……关于《赌场》的稿酬，出版社是以学术论文的稿酬结算的。我们是部队出版社！出版社对每一部出版的作品都是严格把关的……” “关于作者愤怒的缘哥，这是一位年轻有为、极富个性的军史类学者。如果想要了解他的详细经历，出版社即将出版他的下一部作品——《天下风流出我辈》！” “……” 好吧！最后那句话，就是顺便打个新书广告。但前面的那些话，就是打了“历史虚无主义”的脸——请不要怀疑我们部队出版社的专业性！ 看到这份声明，广大读者再次恍然大悟。如果是胡编乱造，部队出版社会出版《赌场》这本书吗？那可是部队出版社！ 在国内，部队在老百姓的心目中份量极重，有着极高的信任度。其中就包括了部队出版社。既然部队出版社说没问题，那当然没问题啦？ 而且那个缘哥好像在一人单挑全部？似乎就是文化圈里的赵子龙？这种人物的过往经历，洒家很好奇啊！ 于是当《风流》在各大书店开始售卖，全国各地再次出现了抢购风潮…… 紧随着香港地区，《赌场》、《风流》这两本书，它们同样慢慢成为了内地现象级的畅销书。 这一来，就把曾义等人气了个半死。不过为了敬爱的本子，这些人的战斗力是无穷的。 在短暂的偃旗息鼓后，曾义他们就改变了策略——集中批判那种语言风格。并且还生造出一个新名词——流氓文字。 一时之间，李缘的“流氓文字”和王硕的“痞子文学”，居然成为了一时瑜亮，转瞬间就在文化圈里臭名远播…… …… 在这个年代，别以为这种文化霸凌没有杀伤力，起码能把人吓个半死。比如说王硕，后来作品被封杀，吓得他逃到了美国好几年。 还有就是韩涵。那句“什么坛到最后也都是祭坛，什么圈到最后也都是花圈”。确实骂的很爽，但事后同样被打压，足足沉寂了好几年。要不是微博的出现，他成为了第一代的公知，说不定……一直开赛车去吧！ 可是李缘从来就没有在乎过这个，他又不混这个圈子。所以开了这一发地图炮后，他照样吃得欢睡得香。 而且真说有什么杀伤力？那也不见得。 这又不会去坐牢，无非是自己吓死自己。像王硕、韩涵这些人，过几年还不是活蹦乱跳吗？反而是批判他们的那群文人，现在又有几个人能记住他们的名字呢？ 李缘在上辈子经受过互联网大潮，乱七八糟的拍砖撕逼见得多了。这种又算什么呢？连小儿科都算不上。 反正只要自己不在乎，那么气死的就是别人了！ 对于李缘来说，目前最为关心的还是野山清泉。 在那一天，李缘就穿戴整齐，带着精心挑选的礼物——一只纯金打造的小金猪，赶往了黄娇娇的派对现场。 香港的人情往来还是比较俗套的，最好就是送些真金白银。至于为什么会是小金猪？李缘摸着良心发誓，绝对没有什么隐射的意思。咳咳。 就这样，李缘搭乘着计程车，来到了黄家在半山的度假别墅…… 第111章内地人喝得起吗 当女佣打开别墅的大门，李缘顿时一愣，就见一位穿着朋克夹克，烫着爆炸头的年轻人，他笑容满面的迎向自己：“哇！缘哥真的是你啊？丽莎在后面化妆呢，没一、两个小时出不来。哦，差点儿忘了介绍，我是丽莎的二哥黄东升。” 这……？没想到黄丽花的二哥就是个非主流？一不留神还以为他们是葬爱家族呢。 “你好你好。我叫李缘，缘哥不敢当。我和丽莎是很要好的朋友。” “那就称呼你缘仔？叫我东升就得。既然是好朋友，以后就别那么客气。”黄东升有点自来熟。他顺手把礼物交到女佣手中，“于妈，进去给三妹吧！” 在黄家这种家族，几万块的小金猪也就是很普通的礼物。 黄东升把李缘领到客厅。派对似乎还没开始，这里的客人并不多。俩人就找了个角落闲聊起来：“缘仔，其实我和你一样，我也有艺术家的梦想。这副打扮还不错吧？我准备组建一个摇滚乐队。缘仔，你们内地有玩摇滚的咩？” “也有。不过主要是为了那些果儿。” “果儿？” “就是骨肉皮。Groupie！”李缘对黄东升眨了眨眼。 黄东升大喜，同道中人啊！ “快说说，你们内地该怎么玩？” “……” 在进行社交的时候，李缘的情商和段位还是很高的。而且他有很丰富的互联网冷知识，俩人就从骨肉皮，谈论到了各种不可说的花样，最后居然兴致勃勃的讨论起了伪娘…… 不过在交谈的过程中，李缘也差不多摸清了黄东升的状况。 他属于那种从小到大都被家庭严格管教，玩摇滚什么的其实都是某种梦想，更不用说，其他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也就是这里是年轻人的派对，黄东升才有短暂的放风机会。等到过去以后，他又要回到家族企业，成为一个长辈眼里的乖乖男。 换句话说，就是黄家长辈眼开眼闭，允许黄东升当一天的逗比。 另一方面，黄东升和黄娇娇的兄妹感情还是很不错的。他甚至稍稍有点宠妹狂魔的倾向。 “缘仔，你和丽莎是不是成立了一家卖水的公司？还想要推动上市？”黄东升突然低声问道。 李缘笑着点点头：“东升哥，你也有兴趣吗？” 黄东升笑着摇摇头：“你们好好玩，我和大哥就不参与了。这张50万的支票收好。20万是我的，大哥咩，就要多出一点。哈哈。” 李缘就有些奇怪：“你怎么不直接交给丽莎呢？” “呵呵。交给你一样。”黄东升拍了拍李缘的肩膀，他笑道，“这是我和大哥的私人赞助，不算投资。哦，我有朋友来了。你在这里好好玩，我先去招呼一声。” “……” “哇！你们快看，我的打扮靓不靓……” “挑，这个卷毛狮子狗是谁？” “哈哈哈……” “……” 目送着黄东升离开，李缘微微皱眉，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不过黄东升和他大哥都已经拿出了50万，也许那就是黄家的家事，李缘也就没有去多想…… …… 像这种富贵子弟之间的派对，其实和普通人没多大区别。好玩的项目都一样，同样是年轻人爱凑热闹。 无非女伴稍微漂亮些，李缘看到里面已经混入了几个女明星。还有就是吃的稍微好一些，又看到了鱼胶鲍鱼羹。反正和鲍鱼干上了。 不用多久，香港就会股市房市双飙升。连民间都会奢靡成风。甚至还会发明鱼翅捞饭、鲍汁拌饭等炫富吃法。各种山珍海味都会风靡全港。 当然，谈论的内容肯定不一样。或者在交流各自家族的生意，或者在讨论上流社会的八卦，或者在炫耀刚买下的奢侈品，或者平平常常冒出几句很凡尔赛的话…… 在这里，李缘并不怎么认识其他人。或者说，他只认识中年以后的一些人。而那些富家子弟同样没几个认出李缘，主要他实在是其貌不扬，电视上和真人还是有所差别的。 话说回来，那些富家子弟还是有很良好的社交礼节的。点点头寒暄几句，也不可能冷落到谁。更不会很脑残的跳出来拉仇恨，给一个什么装逼打脸的机会。 就这样，虽说孤单一人，李缘玩的还算愉快。直到黄娇娇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小缘子，你快跟我走。我在他们面前说不清楚呀！都急死人了！”黄娇娇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跟随着黄娇娇，他们俩就来到了二楼书房。而在书房里面，坐着近十位青年男女。这些人应该就是黄娇娇的朋友圈，之前她应该正在说服这些人融资入股。 见到李缘的到来，这些人全部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礼数不缺的一一相互介绍。 寒暄过后，带头的那位名叫叶兆铭，他微笑道：“缘哥是吧？我很喜欢你那本《赌场》。不过在商言商，听说你和丽莎弄了个卖水的项目。具体情况我们刚才已经了解，就是有几个问题，不知道你能否给我们指点一下？” “不敢当不敢当。称呼我小李或者缘子都行。” “那好，缘仔。你们想要上市，这个么问题。可为什么要到内地卖水呢？或者说，内地人喝得起几块钱一瓶的矿泉水吗？” “当然喝得起。”李缘考虑了几秒，发现很难说服这些人。 其实根本不需要几年时间，内地就会出现第一轮水产业大战。整个水产业就一下子飙升到了几十亿产值的庞大产业。 一开始就是用纯净水，就是通过软水装置，把自来水净化一下。美其名曰纯净水。后来农夫山泉等山泉水异军突起，厮杀的天昏地暗…… 其实在水品质标准中，原先根本就没有什么纯净水和山泉水等等的分类。无非都是创造出来的概念。所以李缘在之前谈判的时候，索性就简单用了“纯净水”的说法。 而在现在这个阶段，几乎什么都没有，又怎么去说服呢？但只要过个两、三年时间，只要不是眼瞎，就能看到高速发展的国内水产业，根本就不用去说服。 “叶少，我们是经过详细的市场调研，最终决定投资这个项目。并且还出具了内容详实的可行性报告。这份报告你们看过没有？需不需要我再介绍一遍？” 第112章那就B计划 既然难以说服，那就PPT来凑。李缘就准备再次的讲好故事，要给他们画一个香喷喷、撒满芝麻的超级大饼。 其实这也不算是画大饼。李缘根本没想过坑黄娇娇的朋友们。 只要野山清泉能够成功上市，就算最后做不下去，一个水资源就起码能卖1个亿，一个上市公司的壳资源又是1个亿。旱涝保收就是2个亿！ 可还没等李缘说话，叶兆铭就摆摆手：“这份可行性报告，我们就把它……当真的吧！可是所有的可行性都有一个重要前提——内地经济会高速发展。我也不是不爱国，我也希望内地经济能够发展。可国际上对内地的那种特殊局势，你们说说看，那可能吗？不崩溃已经很不错了。” 李缘再次哑口无言。因为这是这年代国内外的普遍看法。 不仅仅是国外、港台地区，而且国内也同样一片悲观气氛。几乎所有人都对国内经济在看衰。所有的国际政治因素和经济学证据，也全部清一色的认为——国内经济绝对会一路走衰。 谁又能想到，东方巨龙竟然能逆势腾飞？等你们个个都变成了衰仔，本龙也照样活蹦乱跳啊？ 这种完全不讲理的奇迹，又怎么能当作说服理由呢？ 就在此时，边上一位名叫孙浩江的小胖子插话道：“丽莎，我们都是你朋友，不会想要害你的。可是这位缘仔是内地人。他让我们投资，当然能拿到自己的好处。可万一留下个烂摊子，不是还要你来收拾？你是女孩无所谓，不是还要你们黄家收拾残局？” “就是。”边上一位年轻女子点点头，“如果不是特殊局势，我们还可以相信你们，就当作胆子大赌一铺。可现在这样，就算我们同意，家里也不会同意咩？难道为了内地，影响到我们香港的生意咩？” “……” 听到这些人议论纷纷，而且有些话还虾仁猪心，李缘彻底沉默了。 他突然发现，自己一些想当然的事，在这个年代，其他人却有截然相反的看法。 而且这已经不是不看好内地经济的问题，而是影响到这些人家里生意的问题，这就是不可调和的矛盾！ 黄丽花这头小猪实在是太乐观了。她的那群朋友仅仅就是普通朋友。吃喝玩乐没问题，甚至借点零花钱也没问题。有时候可以过来捧场，做些锦上添花的好事。但绝不会捆绑在黄娇娇这位黄家弃子的身上！更不可能共同去投注内地！ 实际上，在叶兆铭这些人的眼里，黄娇娇这个黄家女儿，她失去了继承家产的资格，而且还猪油蒙了心，不好好的在香港吃喝玩乐当个富家大小姐，竟然还不死心去投注内地？ 因此黄娇娇早已经价值大跌，甚至还是某种负资产。 一边是“即将走衰”的内地市场，一边是香港和海外的巨大市场，别怪这些人势利眼，在两选一的情况下，你说他们会怎么选？ 其中甚至还包括黄东升和他大哥。他们可以私人赞助，但绝不会代表黄家。所以说，别看黄东升外表逗比，他其实还是心中嘹亮的。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 …… “我不服！呜——！小缘子，太丢人了。你要给我挣回这个面子！呜呜——！” 等到那些人全部离开，黄娇娇顿时哭的稀里哗啦。她也不是真的傻白甜，已经察觉到这些朋友的真实态度了。而且在遭遇了被黄家抛弃，这个重大打击后，黄小猪再一次的遭遇了被整个朋友圈全体抛弃。 李缘同样憋了一肚子的火。有那种“我能看到未来，可你们却把我当骗子，都不相信我”的憋屈感。 不过看到黄小猪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他又忍不住又好气又好笑：“呵呵，自古名利最害人！女施主，你就看破红尘吧！” “红尘你个大头鬼。”黄娇娇气得一拍桌子，美目圆睁，眼角还挂着泪珠，“你这魂淡就给句话，还是不是我朋友？” “行行。你放心。A计划走不通，咱们就执行B计划。” “B计划？”黄娇娇精神一振，“该怎么做咩？” “B计划就是没有计划。哈哈哈……” “你找死！老娘和你拼了。” “哈哈，别动手别动手，淑女一点。哈哈哈……” “……” 一番打闹后，李缘突然发觉，黄娇娇整个人都已经蜷缩在自己的怀中。她仰着脖子恶狠狠的瞪着自己，用冷笑在掩饰慌乱：“小缘子，你敢占我便宜？” “咳咳。”李缘一个公主抱，把黄娇娇送到一旁的沙发上，“说正事说正事。不就是天使轮的500万融资吗？只要咱们解决了那500万，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黄娇娇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接着脸上就浮现出忧虑的表情：“500万？我身边的零花钱还有几十万吧？永亮那里还留下了二十几万流动资金。其他的钱不能动用，北钢后续又定了四台数控磨床。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答应爷爷，他送给我野山荟萃房产的时候，做了不得转让抵押的公证书。要不然，还能到银行去抵押贷款。” 李缘并没有奇怪。如果是自己的女儿，他同样会这么做。起码能安安稳稳当个包租婆，绝不会在外面把家产败光。 “哦，差点儿忘了，这是你两个哥哥给的50万。”李缘就把支票转交给了黄娇娇。 黄娇娇气得一拍沙发：“他们什么意思？不肯投资就算了，还想哄我玩？” “算了算了，他们不是给钱了吗？” “哼哼。” “先这样。咱们俩先凑出135万，马上汇到内州市，解决掉第一笔款项。在这方面，我们要绝对讲信誉。虽说可能性不大，但今天发生的事，也有可能传到那里。我们需要打个预防针，绝不能让内州那里信心动摇。” 见黄娇娇点点头，李缘继续道：“现在我身边应该有300多万吧？包括刚拿到的1000万日元。你去联系家熟悉点的银行，把我《赌场》、《风流》这两本书的未来收益抵押出去，能借多少是多少。贷款200万应该不难吧？这不就有500万了吗？” “啊？” 第113章我忍不下这口气 黄娇娇大吃一惊。她根本没想到，李缘愿意拿出自己的钱，而且还是两本书几乎所有的收益？ 突然间，黄娇娇似乎想到些什么。她俏脸微红，吞吞吐吐的说道：“嗯……那算我借你的好吧！” “哈哈，不用。”李缘豪爽的挥挥手，“我怕旭日东升过来打死我啊！哈哈哈！” 黄娇娇同样“吃吃吃”的笑道，“你知道我大哥二哥的名字呀？” 李缘心中好笑，这可能猜不到吗？“丽莎，那你的中文名字呢？” “就是不告诉你！”黄娇娇剐了一眼。眉目中流露出的风情，让人心神一荡。 “其实……其实……我……” 李缘笑着打断：“丽花，谁也不敢保证，野山清泉一定能够成功。万一失败的话，之前的投入就扔水里了。你想要拿出钱，肯定会问家里要。我这里就方便许多。最多就是再抄……写一本书，根本不费啥事，无非买几张稿纸。” “那……”黄娇娇咬了咬下唇，她还有大小姐最后的坚持，“那股权需要另外计算。我不能占你便宜。不过我一定要当总裁！他们想看我的笑话？到时候本小姐也想看他们的笑话！哼哼。小缘子，你放心，等到上市敲钟后，我会把公司还给你。平时也都有你做主。” “不用不用。”李缘连忙拒绝。难道还要去管理公司？那个不是更加麻烦？“丽莎，这个简单。股权好商量，咱们俩的股权可以倒一倒。我35%，你15%。我挂名董事长，你来当CEO。” “CEO？” 目前连欧美公司都基本上是董事长——总经理制。只有硅谷少部分的高科技企业，采用的是CEO制。就不用说香港这里，几乎没有多少人听说过这种崭新的公司管理制度。 “CEO就是Chief Executive Officer，就是首席执行官的意思……”李缘就把CEO的职能简单介绍了一下。 黄娇娇变得心花怒放：“好！就要这个！我就要当这个CEO，嘻嘻。小缘子，你要本宫什么奖赏呀？嘻嘻嘻。” 其实黄娇娇没有真正的听懂。不过她也并不在乎。对大小姐来说，金钱权利虾米的都是浮云，关键能够美哒哒的到处炫耀。还能给老娘出一口恶气！ 感觉到气氛变得越来越暧昧，李缘努力控制住了心猿意马，连忙转移话题：“咳咳，还是说正事。丽莎，别以为那500万就够了。” “啊？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原先咱们的考虑，天使轮拉上外面那些人共同投资，以后就能借用他们家族的背景，动用他们的人脉，还有他们会帮忙主动宣传。那么下一轮几千万的融资就会容易许多。现在就要做最坏的准备了。能融资就融资，不能融资就要我们俩自己筹集资金。一定要坚持到上市的那一刻。” “那该怎么办呢？”黄娇娇忽闪着大眼睛。 “先做好这几件事。第一件事，过完元旦后，你需要跑一趟内州市，给当地吃一颗定心丸。该接受采访就采访，该和领导会面就会面。要维持好爱国港商的形象。还要尽量的画大饼……” “我明白我明白。”黄娇娇最喜欢这种出风头的事，“不就学着你那样，到处骗人吗？嘻嘻。” “那是骗人吗？那叫做……”李缘挥挥手，“你别打岔。香港这里已经拉稀了，我们一定要稳住另一头。所以这件事一定要做好！第二件事，拿着我们的项目，去找银行贷款。能贷多少是多少。你黄丽花应该有这个面子吗？” “对对！实在不行，我还有几张信用卡是金卡呢。” “不是不是。”李缘差点儿没被这个黄小猪气死，“刚才那个叶兆铭，他有句话挺有道理——在商言商！记住，不是用你的身份去贷款，而是野山清泉这个项目去贷款。你那个身份，只是方便银行贷款的程序。明白了吗？如果野山清泉破产，那也牵连不到你我的身上？” “哦哦。” “第三件事，你需要重视野山荟萃。这是我们近阶段唯一能带来收入的生意。就算没有很高的盈利，也要引来足够的流水。也就是现金流。随时准备弥补上可能有的漏洞。特么的，他们都不看好内地经济，我生怕以后再出什么幺蛾子。” 黄娇娇连忙点头答应。这就是拆东墙补西墙的意思。 “小缘子，我会找个经理人好好管理起来的。” “那就好。第四件事和第三件事也有关联。那500万暂时用不到，留在账户上也是浪费。我准备用这笔钱，跑一趟索基尔。” “索基尔？那是什么地方？” “非洲。” “啊？小缘子，你别想不开去送死呀？” 李缘笑着摇摇头：“丽莎，非洲没有你说的那么可怕，我去的又不是那些战乱国家。而且你是否知道——非洲鱼胶？” “非洲鱼胶？非洲还有鱼胶？” “这不废话嘛！五湖四海都是连通的，难道海洋里的鱼还有护照？” “嘿嘿嘿。” “你琢磨一下，刚才这里就有鱼胶鲍鱼羹。未来香港的鱼胶市场也会变得越来越大。我拿着那500万，先从内地采购东西运到索基尔，再从索基尔采购非洲鱼胶运到香港。只要短短几个月，去除掉所有成本和开销，应该能赚两倍以上吧？” “这……这我不知道。”大小姐是真的不知道。 李缘微微一笑：“这还有另外一个好处。如果打通了这条贸易线，以后你的永亮就有一条很稳定的生意来源。野山荟萃同样能做非洲鱼胶在香港的总代理。赚到的钱能够继续支持野山清泉项目。并且我们手里已经有了一千万左右，短时间内，野山清泉应该不会有资金方面的问题。” “那万一失败呢？”黄娇娇依然有点担心。 李缘笑着耸耸肩：“那就面对现实喽。无非野山清泉项目半途夭折。” “可你的钱呢？这都是你的稿费！” “钱没有了可以再去挣。我特么的就是忍不下这口气！” “……”看到李缘散发出的那股气势，黄娇娇的眼神已经慢慢的迷离…… 第114章没其他意思呀 李缘确实忍不下这口气。 作为祖国麻麻的宝宝，虽说时时刻刻想要占麻麻的便宜，但当所有人都瞧不起的时候，宝宝怎么能忍得下去呢？ 还有就是黄娇娇，当自己的小猪朋友被人欺负的时候，真以为缘哥是吃草张大的吗？ 所以钱已经变得不再重要，反正早晚会躺赢！就算野山清泉遭遇到了坎坷，老子也要念头通达一把！ 之所以选择去索基尔，李缘还是有自己考虑的。 首先就是熟悉，毕竟上辈子常驻过两年多时间。并且维拉共和国是个英联邦国家，官方语言就是英语，语言方面不存在丝毫的障碍。 其次就是贸易线。由于在索基尔生活工作过，那里急需什么中国商品，李缘当然十分了解。虽说现在提前了二十多年，但应该……差不多吧？ 另外到了后来，索基尔就是非洲鱼胶的重要产地之一，有不少的国内商人，他们专门做这种海产品的进口生意。进口到国内和港澳台地区。 这来回一转手，起码就有好几倍的利润。 还有就是条件成熟。 此时的进出口贸易，其实并没有那么简单。不是找到个外国客户，双方谈判一下，就可以做的。除非是那种跑单帮做倒爷。 国内的商品想要出口，大部分企业是没有进出口权的。只能通过省外贸局。首先这一关就需要打通。 随后大部分国家因为特殊的国际局势，对中国商品的出口是有限制的，甚至直接禁止进口。因此一定要通过香港这个自由贸易港中转一下。 顺便说一句，这时期香港的作用确实特别重要。但依靠内地的转口贸易，香港也确实能够躺着赚钱。根本不需要看内地的脸色，反而能够爱理不理、挑挑拣拣。 因此说，需要打通的第二关就是香港。 最后就是贸易国之间的法律、金融方面的衔接问题。说的简单点，光一个汇率兑换和银行汇款问题，就能让人头皮发麻。因为各国的标准是不统一的。 而维拉共和国是英联邦国家。在与香港的贸易中，法律和金融方面几乎就不存在什么障碍。 这也就是打通了第三关。 然而李缘加上黄娇娇，他们就很神奇的已经打通了这三大关口。 最后就是有同伴。反正钱勇也要到索基尔去卖手电筒，索性俩人搭伙一起去，多少也能有个照应。 当然，李缘也想到过其他办法。比如说，再文抄一本书？ 倒是……可以。但目前还没有头绪，没想好应该文抄哪一本书？不过有其他的选择，李缘也懒得再当什么文抄公。 还有就是股市汇市上捞波快钱？ 现在能够想到的机会，无非就是本子泡沫经济的破裂。 不过股市汇市上捞快钱，一般做多可以，那是皆大欢喜；但做空就比较遭人恨。 目前李缘还是在养望阶段，名声还是比较重要的（流氓文字有话要说）。除非是迫不得已，否则一般不会去做空。 算了，就给小鬼子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吧！ …… 李缘并不知道，他这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早已经让黄娇娇芳心荡漾。 尤其是那种轻财重义的温柔，根本不在乎那么多的钱，就为了我……？ 这一刻，就让黄娇娇情不自禁，她突然来了个偷袭，在李缘的脸颊上轻轻啄了一口。 “呃？”李缘直接愣住了。 黄娇娇早已经羞涩到了极点，她用力把李缘往门外推：“你不要胡思乱想！千万不要！这是给你的奖赏，没其他意思呀——！” “呃？” 带着某种男人都懂的傻笑，李缘乐滋滋的离开了书房。 可是刚走到楼下，那位名叫孙浩江的小胖子就拦住去路：“缘仔，我警告你，以后离丽莎远一点。我们都知道你是那种攀龙附凤的人。无非看到丽莎还不懂人心，她比较天真……” 正说到这里，叶兆铭“及时出现”：“抱歉，缘仔。浩江的为人就是这样，他比较心直口快。不过真的奉劝你一句，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别再哄骗丽莎去内地了，她在香港就能过的很好。言尽于此，失陪！呵呵。” 目送着叶兆铭拉着孙浩江离开，还有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内地来的乡巴佬，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呵呵，你这比喻不对。玩玩内地来的小白脸，那是没关系的。” “我说的是这个咩？再说，那个是小白脸咩？” “哈哈哈……” 李缘无语。原先还以为遇上什么争风吃醋的桥段。但这里的二代圈根本就不在乎这个，他们应该玩的很花，都已经见怪不怪。 不过也是，对这些二代来说，美女……和美男根本就不是什么稀缺资源。 而且黄娇娇有叶兆铭、孙浩江这样的朋友，也说不上有什么不是。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利益的。 不过……还是有点生气哦！ 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李缘回头一看，原来是黄东升。 黄东升笑着递过来一张纸巾：“缘仔，你应该听到了吧？你们卖水的项目先天不足，还是劝劝小妹安分守己吧！” “东升哥，既然你们不愿意，那我们就玩我们自己的。”李缘微微一笑。 “那你就好自为之。还有，别让我知道你欺负小妹。后果很严重的。呵呵。”黄东升把纸巾塞到李缘手中，“差点儿忘了提醒你，把脸上的口红擦掉吧。我这里还好说话。如果今天大哥过来，你就准备坐轮椅回内地吧！呵呵。” “……” …… 派对结束后的第三天，李缘就告别了黄娇娇等人，踏上了回家之路。 时间还是比较赶的。还有许多事需要去准备。 需要和钱勇联系好，需要办理护照签证，还需要采购一大批的东西…… 两天后，李缘回到了鱼头坳的家中：“妈、芹芹，我回来啦！” “哥，你从香港带了些啥好东西？” “都有都有。这是小四你的。除了忘了买老三的。卧靠！老三你也在家啊？哈哈！” “妈，哥是故意气我咧。” “……” 屋子里笑声不断…… 上架感言 不知不觉中，就快要上架了。预定时间为本周五（23号）中午。 首先感谢一波。感谢网站、感谢编辑虎牙大大，特别感谢支持的书友们。这里就不一一列名了，反正感谢你们的话都记在心中。 关于本书的内容，并非是单纯的商业文，里面还有其他一些元素。但看过我以往作品的朋友应该知道，所有的内容一般都有用，并不会为了水而水。 而且会尽量写的合理些、有趣些，希望能让朋友们感觉更爽。 至于更新，上架首日五更万字。 但通知上架比较仓促，而且现在的情况又不是不晓得，我真的无法保证什么。业余手残党的悲哀！ 只能说以后尽量多更。如果有欠更的话，以后也会补上。 好了。再次感谢一波！谢谢朋友们一直以来的支持！ 《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上架感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15章大骂那个叫缘哥的作家 李缘和李兰兰的回家，导致了家里一只老母鸭有缘，晚上就有了大大的一锅老鸭汤。 斜眼看着老三，李缘突然问道：“兰兰，早恋了没？” 李兰兰吓得浑身一哆嗦：“没有，真没有。” “那你这么慌张干嘛？别以为我不知道。哼哼。”反正有事没事诈妹妹一下。说不定能诈胡一把呢？ “哥，就是收到几封情书，我真没答应。”李兰兰连忙回答道，“妈，我这次考试语文考了第一名咧。” 张珍扫了一眼，没说话。她明显知道自己的这个闺女是副什么德行。 见转移话题似乎没有成效，李兰兰连忙解释说：“真的。真是第一！我班语文苗老师，她特痛恨那本什么《赌场》里的流氓文字。连上课时候都狠狠的批判了一整节课。我就投其所好，在作文里也大骂那个叫缘哥的作家。哇哈哈哈——！” (⊙?⊙)(⊙?⊙)(⊙?⊙)…… 几分钟后，李兰兰揉着胳膊悲愤欲绝：“妈，咋能打人咧？我又不知道是哥写的。” 李缘冷笑：“你这篇作文，我要表起来挂墙上，以后作为咱们家的传家宝。就是要让子孙后代看看，他们有个姑姑有多么的愚蠢？” 李兰兰不服气的咕囔道：“就是写的很流……粗鄙嘛。根本不尊重文字，遣词造句到处会扣分。怪不得考不上大学。” “哥！我支持你。哥写的就是最好的。”还是李云云最贴心，她立刻站出来匡扶正义。 “嘁。”李兰兰白了一眼，“你懂啥好不好？笨蛋一个，先想想办法考试及格吧！” “你才是笨蛋！” “你是你是！” 张珍目光横扫，一股杀气瞬间就镇压住了两个笨蛋女儿。顾雨芹躲在一旁“吃吃”乱笑，还时不时瞟李缘几眼，表情是那么的幸灾乐祸。 “云云。”李缘好奇问道，“外面都在那么说的吗？他们是怎么评价我那本书的？” “我也不知道太多。上课还来不及呢。”李兰兰回答道，“反正我们学校的老师没说什么好话，说那是中国教育的失败。” “失败就失败吧！反正钱拿到手了。咱家闷声大发财。”李缘也没有放在心上。 由于鱼头坳这里消息闭塞，村民又是文盲半文盲居多。他们根本不关心文人之间的那些破事，所以对李缘家几乎没什么影响。 就在这时，张珍突然心神不宁的问道：“缘缘，你说大棚蔬菜好卖吗？会不会卖不出去？” 回家之前，家里的大棚蔬菜就有了第一批的收获。因此李缘有点奇怪，他转头询问顾雨芹：“芹芹，不是运到白沙市去卖了吗？” 顾雨芹解释说：“大棚蔬菜卖的很贵，白机厂食堂肯定不会要。他们想要学你上次那样，就放在路边叫卖。妈在担心这个咧。” 李缘就更加奇怪：“一样的路边叫卖，还不如去县城或者市里吧？咱们家有多少大棚蔬菜？一眨眼就会卖精光。最好还能找几个本地摊位，我们可以专做批发，根本就不用去操心这些辛苦钱。” 李缘的话立刻惹来了老妈的骂声：“怕辛苦？咱家的家当不都是辛苦出来的吗？我还要留给我大孙子哩。” 顾雨芹一边偷笑，一边帮忙说道：“咱们家其实已经请了不少帮手咧。种大棚的时候就请了不少村里人。这次卖到省城，同样让刚子、喜子他们帮忙。照我说，缘子你定的价格也太贵咧。如果实在卖不出去，那就便宜一点卖。多少也能赚一点。” 李缘无可无不可。种植大棚的区区收入，现在的他早就不放在眼里。 啃着一根鸭翅膀，李兰兰含湖不清的说道：“哥就是这样的人。他没多大本事，就知道钻到钱眼里哩。嘻嘻。” “老三，再警告你一次！如果敢在学校谈恋爱，我打断你的腿！不是，打断你们俩的腿！” “要你管。”李兰兰白了一眼。 “行了行了，你也别管三丫头了。”老妈张珍说道，“缘缘，现在芹芹已经有了，你也不用去京城了吧？在家里安歇一阵？” 李缘为顾雨芹盛了一碗老鸭汤。他笑道：“京城的事暂时不急。差点儿忘了告诉你们，过几天我会跑趟索基尔，和朋友一起合伙做笔生意。” “索基尔？那是哪里？” “非洲的港口城市。” “非洲？”家里的女人都吓了一跳，“缘缘，不去行不行啊？那里太危险了，现在家里的日子还过得去。” 还是一样的问题，都把亚非拉当作了洪水勐兽。 李缘笑了笑：“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生意方面可能有风险，安全方面还是能保证的。而且这还是和港商合作，最好还是跑一趟。村里还需要农转非和招工指标呢。” 关键时候，还是需要黄小猪这个挡箭牌。 张珍犹豫了一会儿。家里男人到外面闯荡，她还是比较能接受的。就是这次跑的实在太远，直接去了非洲？ “那你准备去多久？” “应该春节前后出发，来回三、四个月吧！正好能赶上芹芹的预产期。” “那……行吧！” 家里的那几个女人也没有多想，还以为这是在帮忙港商跑生意呢。 “唉！你春节也没办法在家里过咧。”张珍多少有点失落，“别忘了，去看看你姥姥。” “知道了。” “……” …… 两天后，金水寨。 “张贵家，你外甥来看你啦——！” 顾雨芹脸上用头巾包裹的严严实实。她斜坐在毛驴身上，好奇的打量着这座大山深处的小村庄。 牵着毛驴，李缘来到了一座土墙围着的院子：“舅、舅妈，招娣、来娣。姥姥呢？” 没一会儿，就见到一位老太太兴奋的从屋里走出来：“我那大外孙来了吗？让姥姥疼疼。” 老太太精神还是不错，就是眼神有点不太好。找了一圈，才找到了李缘小两口的方向。 “姥姥，你身体还行？” 老太太高兴的拉着李缘：“还行还行。就是看不清道了，上下山不方便。咦？这位……是你媳妇吧？” “姥姥。”顾雨芹甜甜一笑。 第116章多了个帮手 李缘知道，老太太就是得了白内障，其他地方倒是很健康。不过在几年后，她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身体就开始每况愈下了。 “姥姥，过几天送你去省医院，你需要动个手术。” 白内障属于十分简单的基础眼科手术。在这个年代，市医院还不敢完全保证，省医院肯定有足够的技术实力。 “啊？动手术？” “摘掉白内障，没有危险的。” “手术需要不少钱？老太婆过几年就要死了，花这冤枉钱干啥呢？” “姥姥，钱的问题不用担心。而且真没多少钱。” “缘缘，你有这份心，我就开心。”老太太乐得合不拢嘴。接着她突然看到顾雨芹微微隆起的小腹，“你媳妇这是？” “呵呵，姥姥，芹芹有了。” “呵呵，那是好事！有了还带她走山路？你这个不省心的玩意。”与老妈张珍一样，老太太说翻脸就翻脸。一旁的两个表妹速度飞快，她们从屋里拿出了一根细木棍：“奶奶，给！嘻嘻。” 嗯嗯，这两个表妹应该是亲的。 与老妈张珍一样，老太太又开始舍不得自己这个大外孙，老妈全家都有重男轻女的严重倾向。不过现在已经骑虎难下，老太太只能虚张声势的拍了几下：“让你不听话。快滚进屋去洗脸，你媳妇应该累了。” “呵呵。” …… 舅舅张贵和舅妈在外面忙碌，这次李缘带来了不少的礼物。 老太太给小两口张罗了不少零食，她特意给李缘多抓了一把松子：“缘缘，唉！你舅妈这次也有了。” “那是好事啊？” 就看看两个表妹名叫招娣、来娣，就知道老太太特想要个大胖孙子。不过看到老太太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李缘恍然大悟：“姥姥，是不是有人要过来抓？村里都知道了？” 老太太点点头：“现在他们还不知道。不过咱们村的村干部抓的很紧。也瞒不了多长时间咧。听说直接绑了往卫生所送。唉——！” 李缘突然回想起来，上辈子的时候，舅舅家只有招娣、来娣，确实没有那个老三。应该就被计生了……吧？ “姥姥，那还考虑啥呢？跟我们回鱼头坳，现在就走。” “啊？” “咱们村又没有村干部，根本没人来管。理由都是现成的，带你去省医院看病。” “这……家里该咋办。就这么扔下吗？” “你真不放心，过几天可以让舅舅再跑一趟。把值钱的东西全搬过去。” 等到舅妈生出来后，这里都已经要扒房子了，还在乎家里吗？ “啊？你舅舅也陪着一起去吗？” “全家都去。招娣、来娣也一起。放心，咱们家住的下。姥姥，你就不想抱孙子吗？” “……” 只要为了抱孙子，一切的问题就不再成为问题。老太太当机立断，简单收拾了一下后，他们一行人就踏上了返程…… “妈，贵子，你们咋来了呢？” “不就是玉琴……” “……” …… 李缘家里多了舅舅一家人，并没有引起村子里其他人的关注。因为有了件更为轰动的大事件——大棚蔬菜顺利卖完，并且卖掉6300多块。 要知道，整个冬季足以收获几波。尤其是春节之前的大棚蔬菜，那就会更加抢手、更加昂贵。因此这一季的收入，李家竟然能高达几万？ 那可是九十年代初的几万块！可以在京城三环买个一居室？所以不仅仅是附近的几个村子，连整个霞山乡都已经轰动了…… “罗哥，这次多亏了你。听说你们卖菜的时候还遭遇到了危险？” 罗华笑着摆了摆手：“呵呵。没啥大事，不就是干架吗？” 张喜在一旁笑道：“就那几个城里的小鳖子，不看看咱们是哪儿出来的？他们还想明抢？老子打不死他！” 其实真正的情况，并没有他们所说的那么轻松。在卖菜这个行当里，欺行霸市的混混向来无处不在。也就是鱼头坳这里的人战斗力爆表，那几个城里的混混又是没有防备，所以这次动手并没有吃多少亏。 但就算这样，张喜、罗华他们都多少挂了点彩。 还有就是，别真的以为，鱼头坳这里就是民风淳朴？平日里似乎还算融洽，那是乡里乡亲好说话。万一真的惹到了这里，土枪土炮就能拉出一个连，还有……手榴弹。咳咳。 “罗哥、刚子、喜子，感谢的话就不多说了。都留下来喝酒。” “不了不了。”罗华连忙推辞，“我明天还要到县农业局汇报工作呢。这个大棚种植确实有前途。” “罗哥，我正好有件事想麻烦您。你放心，明天一早保证送你去县里。” “这？行吧！” 之所以留下罗华，就是为了葡萄园的事。 关于这些农业方面的事，这本来就是农技站的日常工作。所以一听李缘的要求，罗华拍着胸脯就做出保证——葡萄苗和种植技术就交给他了。 又解决了一桩心事，几人就开始敞开吃喝，顺便天南海北的闲聊…… “……缘子，你准备去非洲？能不能带上我咧？让我也能有机会出国开开眼界。”张喜突然问道。 李缘有点奇怪：“喜子，那是非洲？你家里会同意吗？” “缘子，你应该这么问，我家里会管我死活吗？” “呵呵。”清官难断家务事，李缘也不想管其他人的家事，不过能多一个帮手，那也算不错，“那好吧！一起去。不过说好了，所有费用我来承担，5000块的基本工资？” “5000块？缘子，会不会太多？其实少拿点也没啥关系。” “就这样吧。还有没有其他人？”李缘顺口多问了一句。 张喜笑道：“我是孤家寡人，所以无所谓。刚子他爸不会放心，浩子还有他老娘。这回就是我们兄弟俩闯天下吧！哈哈。” “不是我们俩。还有钱勇勇哥。咱们一起去。” “那太好了。人多点也能有个照应。” “缘子哥，你也带我去吧！嘿嘿。”边上突然有人插话。 李缘定睛一瞧，怎么会是武永安？“二郎，你咋回事？怎么上酒桌了呢？” “我已经大了，咋不能喝酒？我妈都不会管我咧。” “你满16岁了吗？不对不对，你不是还要上学？” “我早就不去学校咧。缘子哥，我家有大郎当大学生，不需要我哩。还有缘子哥，我已经能做工赚钱，你就给个机会吧？” “这不行。”关于这点，李缘根本没商量，“二郎，你就不想想，你现在就是个童工？” “童工？啥意思？” “就是用小孩子打工。那是违法的。” “啊？小孩子打工都能挣钱？还有那样的好事？缘子哥，凭啥我在家里做牛做马，我爸妈从来不给我钱咧？” “……咳咳。二郎，别说我没提醒你。齐婶就在你背后。” (⊙?⊙) “……妈，我错了！我错了呀——！” 第117章你们总算来了 一个多月后，索基尔国际机场。 经过15个小时的长途飞行，李缘他们终于来到了目的地索基尔。 仨人多少有点疲惫。因为目前国内并没有直达索基尔的班机，还需要飞至巴黎机场去转机。尤其是转机后坐上的小飞机，就是二十几个座位的支线飞机。小飞机的乘坐体验可以想象，在空中，他们就来了趟上上下下的极限运动之旅？ “总算到了。到宾馆倒过时差后，应该就没事了。”李缘笑着安慰说，“别看索基尔是维拉共和国的首都，其实并不大，和咱们县城差不多。不过宾馆区闹中取静，居住环境还是挺不错的……” 一边介绍着情况，李缘他们一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然而出机场没多久，就被一条长长的游行队伍拦下：“胜利、胜利、胜利……” 好不容易等到游行队伍过去，出租车前行了没几步路，又出现一个路口集会。就见一个人站在高处在热情演讲，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欢呼声。 这里还拉着一条大大的横幅——一千个不同声音，一个团结的国家！ 也许看出李缘他们的疑惑，开出租的那位黑大叔就主动介绍说：“先生们，我们国家刚成功完成了首次国家大选，现在正在欢庆胜利。我们的新总统从小就居住在国外，他肯定会给我们更加幸福的未来……” 全世界的出租车司机似乎都一样，他们都是同样的健谈。在这位黑大叔的介绍中，再加上李缘上辈子遗留的一些记忆，大概了解了索基尔的基本情况。 在非洲的中部地区，最为关键的黄金通道肯定就是刚果河。并且沿着刚果河两岸，还有不少重要的矿产资源，后来不是有当地的军阀打生打死？背后还有许多外部势力的干涉？连刚果都分裂成为了两个国家吗？ 维拉共和国就在刚果河流域的边缘地区。本国的矿产资源并不丰富。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全面勘探过。 从地理位置来看，这里不算最重要，但也有一丁点的辅助作用。最起码多了条后勤通道。 由于维拉共和国是英联邦国家，英国肯定有着一定的影响力。 而非洲大陆的大哥大是法国。包括维拉共和国在内，周边许多国家的官方货币就是非洲法郎。甚至连直达班机都要通过巴黎机场？由此可见，法国的这一地区的巨大影响力。 反而美国不怎么重视其他的影响力，他们在非洲大陆比较重视的，就是苏尹士运河等那几个重要的战略地区。所以对索基尔……聊胜于无吧！最起码这里有个国际港口。 当然，美元在这一区域，同样是最抢手的硬通货币。其次就是英镑、法郎、西德马克等西欧货币，再其次是日元和南非兰特。南非在这一地区同样有极大的影响力。 再下面才轮到非洲法郎。排在最后的，有维拉共和国发行的本国货币维拉元。不过维拉元的使用情况……不提也罢！ 总而言之，这里的货币是比较混乱的。 在这里，还有个很强大的外部势力——前苏联。 前苏联通过出大量的军援，还有军事顾问团和大批古巴军队，深入干涉到了非洲许多国家的政治局势。其中也包括维拉共和国。这里也有前苏联的军事基地，就是为了向刚果河流域输送物资。 应该说，在非洲各国的独立运动中，前苏联还是有一定的进步意义的。但不可避免会干涉到内政。 比如在维拉共和国。原先那位总统是个独立运动的老人。在前苏联的支持下，他一直霸占最高权力二十多年。并且搞得国内民不聊生，贪污成风。人均gdp甚至还没有200美元，成为了全世界最贫穷的国家之一。 当年独立运动的革命者，早已经变成了腐朽堕落的独裁者。 由于维拉共和国的情况比较特殊。地理位置不算最重要，但有点作用。而且插手的各方势力实在是太多了，反而达到了某种恐怖平衡。在这样的情况下，原先的维拉共和国还算政局稳定。 然而谁也没想到，前苏联解体了？ 前苏联的解体，连苏联都已经不存在了，谁还会有心思去管非洲某个破地方呢？ 在这里的连锁反应下，维拉共和国的恐怖平衡同样被打破。老总统灰熘熘的下台逃亡国外，经过一场西方式的选举，当选的新总统是个海归精英…… …… 听着李缘的翻译，钱勇就有些湖涂，难以理解这些黑蜀黍的想法：“缘子，一千个不同声音？怎么可能有一个团结的国家？” 李缘呵呵笑道：“我咋知道。” “可是……这里好像有点乱吧？” “应该没事。咱们过来是做生意的。又不会妨碍他们胡闹。” 其实那一千多个不同声音，就是维拉共和国里一千多个不同的部落。等到三十年后，他们国内还没折腾明白呢。 不过等到那个时候，这里的老百姓早就被这种混乱的政治搞麻木了，反正上层爱谁谁，咱们的小日子照样过。 而且因为外部势力的强大，再加上内部的部落太过分散，最多就是个嘴炮党。武斗相当罕见，也就是乡村械斗那种等级。 当然，这不算奇怪。在几十年后，维拉共和国才有七百多万人口。现在的话，五百万有木有？ 这么少的人口？一千多个部落？不就是乡村械斗吗？ 话说回来，正因为这里的械斗等级实在是太低，那些黑蜀黍自己都感觉没劲了，还不如直接玩嘴炮呢。 很有趣的是，在这个碧蓝世界里，由于附近的国家都是军阀割据、战乱不断，尤其在刚果河流域，为了那些矿产，那里的战争可谓是残酷到了极点。各种反人类的暴行层出不穷。 维拉共和国反而就变成了一片净土，他们居然慢慢的发展起来了？ 听到李缘他们说着外国话，那位黑大叔就好奇问道：“先生，你们是本子人吗？你们也是过来竞标那些国有企业的吧？” “啊？现在这里外国商人很多吗？”李缘有点奇怪。 “来了不少，各个国家的商人都有。”黑大叔笑着说道，“听总统阁下说，把那些亏损的国有企业全部卖掉，国家就有资金更好的发展。” “……” 反正你们开心就好！ “呵呵。我们是中国人。” “中国人？真的是中国人吗？上帝保佑。你们总算来了。”黑大叔突然变得激动万分。 (⊙?⊙)(⊙?⊙)(⊙?⊙)…… 第118章找律师 李缘隐约有点感觉到，自己挑选的时间似乎出了点小问题——由于前苏联的势力全面撤退，非洲大陆将会面临一段动荡期。 不过……关我屁事！ 谁又能想到，苏联玩了一把天魔解体，连非洲大陆都会受到影响呢？ 而且李缘对政治从来就不怎么关心。唯一关心的问题，就是彻底打烂那些甜党的狗头！咳咳！ 就是那句“你们总算来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想了半天，李缘都没弄明白这位黑大叔的脑回路。 管他是什么意思。反正都已经来到了索基尔，那就既来之则安之。 …… 沿用英美制度的某些国家，有一点就比较好，如果你想要到当地办事，不知道该怎么办？首先能做的就是——找律师！起码能帮你解决80%以上的问题。 如果能再加上足够的钱，那就能解决99%以上的问题。 倒过时差后，李缘就领着钱勇、张喜俩人，熟门熟路来到了索基尔的事务所一条街。这里集中了不少本地的律师事务所和会计师事务所。 其实通过居住的宾馆，李缘同样能寻找到宾馆介绍的律师上门服务。不过这就没必要了。他们无非想当个大号倒爷，根本就不需要那么高档的律师。 当然，太低档的也不行。那也不会放心。 还不如到事务所一条街直接去寻找呢。 随便挑选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门面，前台坐着一位职场白领打扮，年轻漂亮的黑人姑娘。她露出职业化的笑容：“早上好，先生们。请问你们有预约吗？我们皮普事务所很荣幸为你们服务。” “你好，小姐。我们没有预约。我们有些法律方面的业务需要咨询。” “请稍候。我去询问一下皮普先生，看看他现在是否有空。” “多谢！” 目送着那黑人姑娘走入里间，钱勇和张喜都有些不自在，他们很不习惯这样的办事套路。 钱勇苦笑问道：“缘子，干嘛要浪费这个冤枉钱？没事找啥律师呢？” 李缘笑着解释说：“在国外许多国家，律师不仅仅是打官司用的，还有许多很方便的服务。” “那……我也听不懂外国话。等会儿就不进去了。行吧？”钱勇依然有点怯场。 在国内的时候，律师就好像另一个位面的生物，与普通老百姓的生活几乎毫无关联。万一需要律师，基本上距离坐牢已经不远了。所以钱勇就是得了那种恐律症。 “缘子，那我也不进去了。”张喜吞吞吐吐道。他同样也有恐律症。 李缘笑了笑，他并没有勉强。这只能让钱勇他们慢慢去习惯。 没一会儿，里间就走出一位三十不到的年轻黑人男子。他西装革履，带着热情的笑容：“很荣幸见到你们。我是这家事务所的执业律师皮普。” “你好，皮普先生。”李缘主动站起来握了握手，“我姓李。我来自中国。” “哇！中国？一个来自东方的神奇国家。如果方便的话，能否进屋再聊？你一定会享受到最专业的服务。” “呵呵。那就冒昧打扰了。” 在欧美许多国家，就读法律专业有着极高的难度。不仅仅需要很优秀的成绩，还需要强大的财政支持。因为和医学专业、mba专业等一样，法律专业不仅学费极其昂贵，而且是没有奖学金的。而且除了本国人以外，对留学生也没有什么助学贷款。 另外还有一点很不友好。除了需要拿到学位以外，还有个很漫长的实习阶段和考律师证资格。 对于那些留学生来说，他们就很难坚持到最后。地主家也折腾不起啊？ 所以像维拉共和国这样的国家，他们的留学生只要在欧美大学拿到法律专业的学位，回国后就能自动获得执业资格。算是一条比较好的出路。 另一方面，在这种国家能送出去留学？一般在本地都是非富即贵，有着很宽广的人脉关系。所以并不比其他律师差多少，这些人还是有不小的能量的。 扫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曼彻斯特大学法律专业的学位证书，李缘心知肚明，这位皮普先生应该就是类似的留学生。 发现李缘的目光，皮普笑问道：“李，不知道您是否了解曼彻斯特大学？是否需要我介绍一下？” “呵呵。不用不用。那里的足球队很有名。” “ok！”皮普打了个响指，他明显是个球迷，“您也喜欢曼联队吗？” “呃……”等到0202年，伪球迷喜欢的应该都是曼城队了吧？“皮普，我有些问题需要咨询。不知道你能否给我满意的回答？” “当然没问题。请你放心，前三个问题我不收费。” “我需要注册一家公司。” “没问题。原谅我的冒昧，哪种类型的公司？” “贸易公司。名字就叫做……yq（野山清泉缩写）公司非洲大区办事处。” “非洲大区？没问题。” “我需要一个带仓库、带店铺的办公地点。” “有什么要求吗？” “需要足够的面积。店铺面积不得少于1500尺。仓库面积需要更宽敞。地段方面不算重要。我的预算，年租金在2万美元左右。” 皮普明显被吓了一跳：“2万？美元？” 看到皮普那种夸张反应，李缘就有些奇怪：“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李缘也不是在乱说一气。他是按照上辈子在索基尔的记忆，再拦腰一半。毕竟二十几年之前，拦腰一半应该差不多……吧？ 皮普连忙笑着点头：“2万美元。当然没问题。还有吗？” “确定办公地点后，我需要报关公司和货运代理公司，机场货运仓库还有我两只托运来的空运集装箱。另外在一周后，还有六只海运的标准集装箱到港。” “抱歉，你携带有什么违禁品吗？”生怕李缘有什么误会，皮普连忙解释说，“李，其实索基尔是自由贸易港，除了某些很敏感的东西，根本就没什么违禁品。” “呵呵，我是正经商人，只做正经生意。”李缘笑道。 “我明白了。你不会做贩卖人口和违禁药物。包括军火等生意都能做。” (⊙?⊙) 卧靠！你们对正经生意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19章合作愉快 好像是某种错觉。对于李缘只做“正经生意”，这位皮普律师似乎还有一丢丢的遗憾？ 不过确实如他所说，这里还是挺专业的：“李，如果您全部用美元支付，不算租房，2200美元。我这里的律师费350美元。如果您还想节省些，900美元。不过需要准备500美元的小费。全部现金？ok？” “我需要加急呢？”李缘笑着询问。 “再加200美元的小费。”皮普意味深长的挑了挑眉，“今天就能完成新公司的所有注册。三天之内，其他都能帮您搞定！” “成交！” 李缘与皮普握了握手。由此可见，光靠法律业务，这里的律师是吃不饱饭的，所以他们开发出了许多崭新的业务。 “李，原谅我的冒昧。你们公司是否需要法律顾问？您只需要支付每月500美元，就能享受到更好更专业的服务？” “哦？皮普，能否介绍一下？” “当然可以。我们事务所可以为您……” 在皮普的介绍中，李缘就了解到，除了法律事务以外，皮普还能帮忙做许多工作。 比如说，缴纳各种费用。无论是白道还是黑道的费用，都能够保持在一个很合理的范围之内。这点其实相当重要。就是在一般情况下，没有人会来找新公司的麻烦。 还有就是掮客。能为李缘牵线搭桥，主动寻找客户或者其他生意。 另外就是各种服务。简单的说，只要能拿出足够的钱，基本上就能购买到各种服务。 在这块土地上，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能明码标价。甚至钱出的够多，连他们的总统都能陪你吃饭。 当然，关于其他的那些服务，皮普就会收取一些介绍费。不过李缘的面，皮普还拍胸脯保证，绝对会物超所值！ “是吗？”被这么一说，李缘倒是有点好奇，“皮普，现在这里最热门的是什么生意？” “当然是私有化。”皮普脸上流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李，我们这里最有价值的，就是索基尔几个公用事业的私有化。不过竞争十分激烈。如果你信任我，我能够为你争取到一个事先接触的名额？” 李缘当然不会感兴趣。他脑子又没进水，连猜都不用猜，这些肥肉肯定已经被欧美的大财团给盯上了。 “皮普，怎么没有矿山呢？”李缘更加好奇。 虽说维拉共和国的矿山不多，但并不是完全没有。上辈子常驻这里的时候，这里同样有不少国内来的矿老板。 没想到听了这话，皮普同样很惊讶：“我们这里根本就没有石油，也没有金矿和钻石矿，谁会感兴趣呢？” 李缘一愣，接着恍然大悟。原来国内还不是几十年后的世界工厂，对矿产资源也并没有那么急需。所以大部分的非洲矿山，在这个年代根本就没有开发价值。 反正李缘也就是随口一问。就算这位皮普帮不上什么忙，能有这么一个消息灵通的本地人，那也不错。毕竟500美元又不算多。 可还没等李缘开口，皮普就询问道：“李，还没请教，您究竟做的是哪一行？” “哦……”李缘就把这次带来的商品，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没想到皮普听到了其中的某类商品，他大为惊讶：“什么？你还带来了药品？” 李缘笑道：“皮普，我尊重贵国的法律。这些药品我不会卖，我会当作送给客户的赠品。呵呵。” 如果询问国内的老百姓，去非洲的话，送给当地人什么小礼物最好？ 排第一的肯定就是清凉油。如果还有的话，那么最多再加上一个花露水。 这说法其实也没错。但把这个范围再扩大些，非洲人民更喜欢的是那些常用药品。 在全世界范围内，药业巨头的能量都是相当惊人的。除了留出了印度这个彷造药自留地，因为印度的人种齐全，白的、黑的、黄的都有，可以很方便的实验新药。 总不能因为美国同样人种齐全，白的、黑的、黄的都有，让高贵的美国人去实验新药吧？ 所以说，除了那几个能够自制药的国家以外，其他国家药品的价格都被控制住，药价是相当昂贵。 当然，药业巨头还通过那些国家的法律，控制住了其他药品的审核权。反正药业巨头的药品可以通过审核，可以卖。其他的都是非法药品，就是不可以卖。 这就导致了一个很严重的后果，非洲许多地方根本买不起药，吃不到药。所以在非洲赠送一些常用药，往往会受到难以想象的奇效。 正因为上辈子有过这样的经验，所以李缘才顺便携带了一批药品。反正现在国内药品便宜的惊人，感冒药、消炎药、抗生素等等，几毛钱、几块钱就有一大盒，李缘足足购买了五、六万块。当然，他同样也购买了不少清凉油和花露水。 如果把药品当作赠品，这就不涉及到违法，那么谁也管不着。 “李，您实在是太谨慎了。”皮普笑着说道，“我为您介绍的渠道肯定不违法。因为根本没有人去管他们药品的来源……” 皮普介绍的渠道，就是国际慈善机构。 对那些慈善机构来说，里面肯定有不少理想主义者，他们同样很反感那些药业巨头，觉得药品的价格太高。但也免不了还有些钻空子的人。如果能拿到便宜的药品，那不是转手就能赚差价了吗？ 反正这些钱都来自欧美的捐赠者，非洲人民也不会去关心。 既然是这样，李缘当然无可无不可。有人想要购买这些赠品，那肯定不会反对：“皮普，那我该怎么做呢？不过有言在先，就这么一次？” 总不能把擦边球当作生意经。偶尔一次应该没什么关系，但长期经营？李缘这种小身板，绝无可能挡得住药业巨头的一根小手指。 皮普笑道：“李，一次也行。其他事都可以交给我去办。您就耐心等我的好消息。” “那就好。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20章肯定了那个肯定 不得不说，这位皮普律师的效率还是很高的，他很快就介绍了一家教会医疗队。 “李，感谢你的感慨解囊。上帝保佑你。” “同样感谢您。神父！” “……” 李缘根本没想到，那家教会医疗队会那么的壕。当他们了解清楚这批药品的数量，前来洽谈的那位奥维斯神父，他就直接开出了7万美元的高价？ 如此的暴利，再加上这些是药品，让李缘多少都有点心虚。于是他当场就捐赠了2万美元，索性来了个“半卖半送”。可就算这样，依然获得了高达5万美元的收入？ 索基尔的生意还没开张，所有的成本费用差不多都回来了吗？ “皮普，知道神父他们从哪里来的吗？” “无非就是内陆的那几个战乱地区。”皮普笑道，“李，你放心，这批药品绝不会在我们国家的黑市上出现。神父是老关系，他还是有信誉的。而且那些地方更急需药品……” 这其实同样是前苏联解体的锅。 由于原先苏联和古巴的全力援助，那些地区的医疗几乎就被他们包揽。 比如说安哥拉，最高峰的时候，那里三分之二的医生是从古巴援助过去的。至于药品和医疗器械，更是几乎全部来自苏联。 然而前苏联一转眼就没有了？一下子就变成了断供状态。当地的医疗同样全面瘫痪。导致了十分严重的人道主义危机。 所以现在那些地区，只有区区几支慈善组织的医疗队，药品方面更是有大量的缺口。就算拿到了李缘的这批药品，无非就是杯水车薪。 了解了这些情况，李缘只能摇头叹息。现在只是缺少药品，未来会有更大规模的动乱。甚至还会发生大饥荒和种族屠杀事件。 非洲大陆确实多灾多难，起码要乱个好几十年！ “李，你需要的房子，已经为你找到。你们是否现在就去看房？”通过介绍药品的生意，皮普同样拿到了5%的佣金，也就是2500美元。所以现在的他表现的相当积极。 “那就看看吧！” …… “缘子，这是我们要租的房？” “你不会准备开家大商场吧？” 不要说钱勇和张喜，看到皮普介绍的……地处市中心，索基尔最热闹的商业区，那栋总面积超过两千平米的三层商铺，外加商铺前停车场，还有商铺后面的货运仓库？ 这和李缘的设想完全不搭界啊？他只需要市郊的一个小地方？ “皮普，这里是否有什么误会？我需要的就是年租金2万美元的商铺？” “是的，李。”皮普同样有点疑惑不解，“这家商铺的年租金2万3千。如果签长约并且一次付清，还能更便宜些。如果您想购买这里的产权，我能保证谈到60万美元以下。” “……” 李缘突然发现，自己有个极大的误区。这年代的美元还是相当值钱的，尤其是在那些第三世界国家，更有着超值的购买力。 而且现在维拉共和国的人均gdp还不到200美元。等到二十几年后，人均gdp起码也达到了1000美元。增长了5倍之多！ 毫无疑问，房地产的价格肯定会上涨5倍以上。自己却只来了个“拦腰一半”？ “你就……这里吧！”犹豫了几秒，李缘还是决定将错就错。他绝不会承认，有那么大的便宜可占，起码能够装一波逼啊？而且刚赚了那几万美元，花别人的钱根本就不心疼。 皮普脸上再次流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李，请您稍后。我会马上通知房东过来签约。” 李缘并不知道，他们几个还是那种国际倒爷的心态，其实和路边的小摊贩没什么两样。 但在皮普眼里，他真的没有什么误会。他已经把李缘看成了某种很神秘的庞然大物。（笑哭） 想象一下就知道，维拉共和国的gdp仅仅十几亿美元，李缘却突然带着价值上百万美元的商品快马杀到？而且李缘还是头一次来索基尔，试水探路的可能性还比较大。 上帝！试水探路就动用了上百万美元的商品？这不会是土豪中的壕中壕吧？ 这里可以做个类比。就像现在国内的gdp在10万亿美元以上。突然某一天，某个陌生商人，他携带着价值超过100亿美元的商品进入国内？ 说不会引起轰动？那也绝无可能吧？ 而且李缘还来自东方大国，真以为不会引起什么联想吗？会不会有什么特殊背景？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目的？ 所以当李缘卖掉了那批药品，皮普就更加肯定了——这位绝对就是个超级大腿。 当李缘租下了这家商铺，皮普的肯定又双叒叕+100！ 虽然连李缘本人都不知道，这位皮普律师究竟想要肯定些什么？ 租房过程还是比较顺利，李缘也顺便了解清楚了这家店铺的情况。 原来这里是老总统的形象工程，他动用了大笔的国家资金，开发出了这片商业区。 然而索基尔的市场容量就那么大，根本没有那么多的客流来支持，也容纳不了几家高级商铺。那些商人更是买不起、租不起如此“昂贵”的店铺。 到最后，老总统卷了一笔钱跑了，这里就变成了空荡荡的鬼城…… 好吧！李缘倒是不在乎什么鬼城。不就是个卖东西的地方吗？放哪里不是卖呢？ “李，您晚上是否有空？我有几个朋友想过来拜访您。”完成租房签约后，皮普笑问道。既然已经肯定了那个肯定，他就准备乘热打铁。 “当然很欢迎。”通过这几天的接触，皮普的办事能力还是比较靠谱的，多少要给他面子，“这样吧！今晚七点，我会在宾馆餐厅定好座位。” “谢谢！我们会准时光临。” “皮普，能否透露一下，他们是为了什么事找我？” “就是关于你的生意。请放心，他们也都是很正经的商人，绝不会让您为难。” “那就好。” 既然是正经商人，那应该就是对自己的货物感兴趣。见一面、谈一谈倒也未尝不可。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21章打包卖给你要不要 在这九十年代初，维拉共和国和许多非洲国家一样，国内没什么工业。这里甚至还差一些，连矿业都没有。主要产业就是传统农牧业和近海渔业资源。 另外一大收入，就是索基尔这个港口。由于这里几乎没什么关税，并且是中南部非洲地区比较重要的……辅助性通道，所以运输服务业也比较发达。 简单点说，就和鱼头坳村那里的情况差不多。地广人稀，稍稍努力点就活的挺潇洒。但想要挣钱的话，也没那么容易。 但另一方面，索基尔毕竟是一个国家的首都，这里的有钱人其实并不少，还有一些国外的商人、海员……。 再加上所有东西几乎都需要进口，所以就有了几家很高档的消费场所。并且里面的物价极其昂贵，甚至超过了发达国家的同类型场所。 今晚李缘请客的地方，就是这么一家法国餐馆。这里的主厨确实来自法国，烹饪的法国菜是否正宗？李缘并不知道。可他起码知道价格贼贵。 除了皮普以外，餐桌旁还有另外两位客人。一位是名叫哈登的年轻黑人，他的年纪和皮普差不多，应该三十不到，同样一副西方精英的打扮。另一位就比较奇怪，他是个金发高个白人，名叫尹万？ 尹万这个名字，就像英国人名叫约翰，德国人名叫汉默，中国人名叫张三一样，那个是真名呢？还是化名？不过这位尹万先生应该就是苏联……俄罗斯人吧？ 皮普主动介绍道：“李，哈登是我的同学。他父亲是大酋长，也是刚当选了本届政府的国防部次长。哈登本人也是自己部落的酋长。尹万先生是哈登的朋友。” 那位尹万似乎英语不错。他笑着自我介绍：“您好，李先生。我来自苏联。我是驻这里基地司令的联络副官。” 李缘惊讶的扫了皮普一眼，难道这又是什么正经生意吗？连军事基地都特么的冒出来了？ 在餐馆里，也不方便做什么深入交谈。四人就闲聊起一些比较有趣的话题。 那位哈登就比较健谈。从他嘴里就了解到，他来自这里的某个大部落，他父亲就是大部落的大酋长。而那个大部落又分为许多小部落，哈登就拥有其中的一个小部落，所以他也是个酋长…… 反正关系有些乱七八糟。简单类比一下，哈登的父亲是个乡长，哈登就是下面的一个村长。为了拉拢他父亲，新总统就给了他父亲一个县武装部副部长的职位。 由于哈登的父亲有许多儿子，他的地位就有点不上不下。未来大酋长肯定没戏，但起码也有自己的部落。 但不管怎么样，哈登毕竟是酋二代，所以他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并且和皮普一样出国留学过。 另外哈登也是志不在此，毕竟他去过发达国家，也曾经开阔过眼界。因此一直在寻找机会，想要在本国施展抱负。 “李，我们这里最大的优点就是人工很便宜。如果你有好的项目，一定要帮忙介绍。” “一定一定。” “……” 终于酒足饭饱，几人转移到了边上的酒吧，找了个私密包厢。刚入座，那位尹万就道明了来意： 原来苏联不是解体了吗？前苏联的海外军事基地就开始了全面撤退。而在维拉共和国，前苏联同样拥有个军事基地，主要负责的就是后勤物资的运输。目前同样在撤销的名单上。 然而当年是拼命往这里运送，唯恐物资不足。现在却傻眼了，难道还花钱运回去吗？说实话，如果真有那么多的钱，谁吃饱了撑的玩一把天魔解体呢？ 那么最现实的处理办法，就是便宜点处理掉，希望能找到一个接盘侠。 一旁的哈登就帮忙解释说：“李，尹万少校是我的老朋友，我也希望能帮他解决问题。可是我们这几个国家根本就没有钱，而且习惯了拿军援，根本不可能拿出这笔额外的支出。” 看哈登的意思，他们也不希望彻底得罪死……俄罗斯吧！但确实没有钱。所以就找到了李缘这个冤大头。 李缘乐了：“抱歉，我应该告诉过皮普，我对军火生意不感兴趣。” 尹万连忙解释说：“李，听我把话说完。我们这里是后勤基地，根本没有多少军火。而且我们的时间很紧张，所以价格方面好商量。所有的东西都打包给你，你只需要支付50万美元。” (⊙?⊙) 这价格有点不对劲吧？你们好歹是个军事基地，一辆装甲车就超过50万美元了吧？如果还能有架直升机，那不是爽歪歪？ 虽说李缘肯定不会碰这门很敏感的生意，但架不住他有了好奇心：“尹万，打包50万？能介绍一下，里面有些什么物资吧？” 尹万早有准备，他就从身边的公文包里，掏出了几张物资清单：“李，你可以先看一下。” 拿着物资清单，李缘就仔细的看了一遍。 果然，里面根本就没有重武器，连无后坐力炮、rpg都没有。那倒也是。再怎么乱来，也不可能随便买卖重武器吧？ 当然，轻武器的数量还是不少。但更多数量的是罐头、被服、军毯、军靴等后勤物资。尹万倒也没有撒谎，这里就是个后勤基地。 不过……27辆卡车、2辆越野车，还有一大批的零配件？ 李缘发觉自己有点心动。只要把这些车辆运回到国内，无论是自用，还是往外卖，这都可以啊？ 如果上辈子的记忆没有错，就在这个时期，趁着前苏联解体，国内曾经进口了超过2万辆的苏联卡车？ “尹万，不知道能否零卖？我只需要其中的几种商品？” 尹万苦笑着摇摇头：“我们真不是想要故意为难。可最多半个月，我们都需要撤回国内。真的没有时间了。” 李缘微微考虑了几秒。既然不愿意拆开卖，那就稍微变通一下？ “尹万，那这样行不行？军火方面我不需要，你们应该很容易处理吧？” 没想到听到这话，尹万他们齐齐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22章又有了新的猜测 有一说一，别看那个后勤基地不算最重要，但那是针对五大老国家来说的。再怎么说，这里也是前苏联的军事基地。就算对于某些小国，里面储存的物资都属于那种海量级别。更不用说某个商人了。 当然，那些比较敏感的，价值比较高的，那肯定会另外处理掉，走另外的渠道。可就是剩下的那一部分，李缘粗粗一计算，价值起码也在500万美元以上。 因此尹万开出的50万美元价格，确实已经是个吐血跳楼价。 不过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非洲大陆啊？ 其他东西可能不好卖，军火还不好卖吗？ 正因为如此，李缘就让尹万他们自己去处理。他们的钱应该能够赚的更多，而且能够很快找到下家……吧？ 然而尹万他们的回答让人大吃一惊。 确实如此。非洲许多地区战乱不断，军火需求旺盛。但架不住冷战时期，给的军援够多啊？而且还是年年岁岁都在给，前面的还没有用完，后面的还要拼命送？ 再加上非洲政府腐败成风，他们自己就在往外卖，而且做的还是无本生意？ 就比如说，步枪子弹，这里的黑市价只需要2美分都不到？参考一下前文说过的——一粒子弹五毛钱。应该就能明白，这已经远远的低于制造成本，监守自盗的状况有多么猖獗。 甚至还能反向走私到了拉美和美国本土的地下世界？ 这就相当魔幻了。拿着美国的军援，再把军火走私到美国？（笑哭） 所以说，尹万的那些军火根本就卖不出去。那些地头蛇都来不及卖呢，又怎么会轮到他们呢？ 李缘听的目瞪口呆。这文艺作品实在害人，尤其是尼古拉斯.凯奇主演的《战争之王》。让他闹了个大笑话。 谁特么的会知道，现在的非洲是“军火出口地”呢？ 既然军火不可行，李缘笑了笑，他就退而求其次：“尹万，请原谅我的直率。你的打包价确实很有诚意。但你们国内的情况，这里有许多东西应该都是紧俏商品。你们为什么不运回去呢？” 就算其他事不知道，牟其中罐头换飞机的都市传奇总该知道吧？现在的独联体国家，他们都已经需要几百车皮的罐头了，难道这里的军用罐头就不需要吗？ 还有像军毯、军靴这些东西，那个总比倒爷手中的温市劣质货质量好吧？ 被服就算了，前苏联内部肯定已经多的泛滥。而且老毛子又不是穿不起衣服，而是没有价廉物美的衣服。 “这不行……”尹万考虑都没有考虑，他就直接摇头。可是突然间，他的表情一滞，“李，不瞒你说，我已经三年多没有回国，一直被遗忘在这个鬼地方。也许有点冒昧，你那里有什么我们国内的消息？我想要了解一些真实情况。” 既然尹万想要了解，那也没什么不可以说的。 关于前苏联解体前后的政治动荡和民间生活，后来的互联网上，有过海量的内容。更有不少的第一手资料。 于是李缘就挑选了一些内容，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为了不过分刺激到尹万，他还稍稍做了些隐瞒和美化。 “什么？情况已经恶化成这样的吗？”尹万惊惧交加，他整个人完全的失态。 “万分抱歉，李，我还有个问题……”；“怎么会这样……”，“难道说……”…… 事实上，对于前苏联国内发生的那些事，尹万等基地官兵同样一无所知。只知道莫名其妙的解体了，随后就莫名其妙的让他们撤回国内。 由于尹万他们一直生活在军营里，他们连日常生活都没什么变化，更不可能了解到国内老百姓的状况。 但另一方面，连强大的祖国苏联都不存在了？那么连军心涣散都谈不上了。整个军事基地完全一片惶惶然的末日气氛。 所以当国内下令撤退，并且要求尽快处理掉剩余物资，送掉、扔掉怎么都行。包括基地司令、尹万在内的那些军官，他们忍不住一股无名火，索性破罐子破摔，凭什么啊？ 反正都是送掉、扔掉，还不如多少卖点钱，自己私分了呢。 然而在维拉共和国这样的破地方，根本就没几个人能拿出几十万美元啊？所以听说来了个狗大户，尹万就托关系主动找上了门…… …… 对于尹万的询问，李缘一直显得很有耐心。基本上做到了有问必答，叙述的条理清晰、内容详尽。 反正就是闲聊嘛！就好比把互联网上的内容复制粘贴一遍。 然而随着时间的过去，无论是尹万，还是皮普和哈登，他们的表情都有点不对劲了。 要知道，现在的信息传播可没有那么快。而且要搜集到如此详尽，涉及到社会各个阶层，还是这种全景式的真实描述。 就问问你，你究竟派过去了多少克格勃？ 未来互联网上烂大街的那些东西，放到现在，那个叫做机密！需要有庞大的背景和能量的！ 尹万、皮普和哈登不约而同的在腹诽：“怪不得不做军火生意。想象一下他背后的东方大国，而且还有那么大的能量，可能需要外国军火吗？说不定随时就能拉过来一队五对轮。” 对于李缘的身份背景，尹万他们又双叒叕有了新的猜测。不过这些与他们无关，就这么继续装湖涂吧！ 尹万笑着问道：“李，我想请教一下，是否有办法处理掉那些物资？我们这里特别需要你的友谊。帮个忙，最好能圆满解决。” 李缘考虑了一会儿。其实他最为心动的，还是那批车辆。完全可以作为港商的设备投资，投入到野山清泉项目中。更划算的是，外商的设备投资，那是免去关税的。 这就是说，比如李缘花了100万买下了这批车辆，另外支付了50万的运费。但可以估价为300万的生产车辆，投资到野山清泉。当然，如果你胆量够大，算作1000万也可以，只要账目上能够做平。 在这个过程中，没有其他的费用，更没有车辆进口超过100%的关税。而且手续是完全合法的。 另外，还解决了300万投资额度。也就是说，少支出了300万的现金投资。并且这笔资产是固定资产，如果运作良好的话，还能到银行办理150万以上的抵押贷款？ 看到没有，几乎一分钱都没出，野山清泉的资产就多了300万，还多了二十几台卡车？ 至于其他的那些物资？卖什么不是卖呢？只要够便宜就行！实在不行，同样可以当成破烂拉回到国内。 想到这里，李缘就笑道：“尹万，我这里有个解决方案，不知道你们是否有兴趣。而且我还可以保证，肯定不会让你们吃亏。” “那太好了。”尹万露出笑容，“我洗耳恭听。”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23章就看老天爷吧 这次前来索基尔，李缘除了那些商品以外，他还带来了11万多美元。其中的10万美元通过香港的英资银行汇款。因为这里同样有英资银行，汇款还是比较方便的。另外还随身携带了1万多美元的现金，这些钱就是放在身边的备用金。 所以说，就算李缘想要拿出50万美元，他也完全做不到啊？ “尹万，我这次带来的商品，大部分都是日用品，许多都是你们国内同样很紧俏的商品。我可以用这些商品支付给你，给你们一个优惠价。不足部分，我也能够支付一部分的美元。但我身边的数量并不多，最多就是8万？” 其实和索基尔很相似，前苏联地区缺少的就是日用品和小商品。这次李缘带来的主要是化妆品和日化产品，并没有多少服装鞋帽，就是因为份量轻、价值高，能够节省一点运费。 真的别以为，穷的地方就没有化妆品和日化产品的需求。反而对低档商品需求特别旺盛。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就像李缘家里的女人那样，没钱照样想买一瓶雪花膏。 所以说，完全可以易货贸易，达成这笔交易。 尹万微微皱眉：“优惠价？你能优惠多少？” 李缘掏出身边早已经准备好的商品目录。他笑道：“这样吧！你可以问问国内，我保证你能有一倍以上的利润。还有，这些并不是西方的国际品牌，所以价格方面只有它们的几分之一。但我挑选的都是我们国内的着名品牌，你应该清楚，我们是个人口大国，所以这些品牌的使用者可能会超过一亿！质量方面完全能够保证。并且不会比西方品牌差多少。当然，如果女人想要攀比虚荣？这我就没办法了。” 尹万心中一动，倒也不是不能够商量。 那些军用物资根本无法带回去，就算带回去的话，那也是国家军队的财产，需要建档入库，与尹万他们毫无关系。 可是就这么一转手，那就变成了私人的外快。无非拿出一部分打点一下。并且可以借用军队的船只运回国内，连运输费都省掉了？ 更为关键的是——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短时间内，几乎找不到另外的买家。 扬了扬手中的商品目录，尹万问道：“李，能否让我回去商量一下？我需要获得其他人的一致同意。不过请你放心，时间不会拖得太久。” “没问题。”对于这笔生意的态度，李缘就是成则欢喜、不成也没关系。所以就好人做到底，“尹万，我给你留个香港公司和他们的电话。这次做不成也没关系。等你回到国内后，如果有什么需要，同样可以联系那家香港公司。你们需要什么？包括我们需要什么？完全可以坐下来谈。” “谢谢。万分感谢！”尹万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不死心的问道，“李，我们国内的情况真是那么糟糕吗？” 李缘犹豫了几秒，决定还是实话实说：“尹万，我的朋友，你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比你想象的还要糟糕。万分抱歉！” “唉——！” “……” 目送着尹万背影远去，仿佛像是错觉般，他的身影完全萎缩了一整圈，使得李缘唏嘘不已。 其实尹万他们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就从现在开始，为了让庞大的军工联合体老实听话，叶酒鬼直接就卡住了俄罗斯军队的军费，甚至连核武器基地都能断电？你敢信？ 不过老毛子的军队也不是好惹的，他们直接就卖家当，什么东西都敢往外卖。反正就是一拍两散。 帝国崩塌，个人岂能奈何？ …… 第二天一大早，尹万就传来了好消息，他们那里答应了这笔易货贸易，就是希望能把现金数提高到10万美元…… 五天后，运送集装箱的货船到达索基尔港。通过货运代理公司，连同之前的两只航空集装箱，所有货物都运送到了ys（非洲）贸易投资公司的仓库…… 第六、第七天。尹万带人提走了他们所需的所有货物，并且把基地里的三座仓库移交给了李缘。除了说好了物资以外，尹万另外赠送了许多杂七杂八的东西，以此来表示感谢。让李缘吃惊的是，他们居然还留下了不少的枪支弹药…… 第八天。到码头送别了尹万等人。那座军事基地也全部归还给了维拉共和国政府。通过哈登的介绍，这三间仓库就被分割成为独立区域，并且外围由国防部士兵站岗保护。这免去了李缘来回搬运的烦恼，但同时又支付了8000美元的年租金…… 第十天。通过职业介绍所的介绍，ys（非洲）已经先后招聘了十几名本地员工。所有员工经过短暂培训后，今天正式开张…… …… 店铺里，那些员工正在忙碌。这些黑人青年男女基本上都很珍惜这份工作，因为他们的收入已经达到了本地中高收入水准——2000非洲法郎左右。 目前非洲法郎还是绑定了法郎的汇率，100非洲法郎兑换2法郎。咳咳。并没有像94年以后，汇率开始浮动，法郎也变成了欧元，非洲法郎就以光速般迅速贬值。 不过话说回来，由于本地人的收入大多数是更加难以捉摸的维拉元，所以能拿到“比较坚挺”的非洲法郎，就等于每个月多了笔额外的奖金。 “缘子，不知道手电筒好卖不？”等待开门的时候，钱勇依然在忧心忡忡。 李缘没好气的摇摇头。真的要被钱勇打败了。你就不能像张喜那样神经粗大吗？就凭借着手势，他就能像只苍蝇般，围绕着那个领班靓黑妞在团团转？ “缘子，如果卖不掉，那我们家八年辛苦就毁于一旦咧。唉——！” “行行。”李缘被气乐了。还八年抗战呢，“勇哥，你要这么想。运费和管理费，香港公司已经为我们垫付，你就别管了。卖掉的那些药品，原先就是赠品，那等于捡来的。咱们早已经赚回成本。其他的就看老天爷吧？” “唉！老天爷！”钱勇抬头望天，“你先等等，别忙着开门。我去给老天爷敬三炷香。不行不行，咱们要一起去！” “卧槽！”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24章自行车和三轮车 没有鞭炮、没有舞狮、没有花篮、没有仪式…… 等到营业的时间，ys（非洲）就准点开门迎客。异国的新公司开业，就是那么的朴实无华。然后……几个墨镜、沙滩裤、拖鞋的黑汉子，带着一股浓浓的嘻哈风，走入门内…… “哈登，怎么又是你？”李缘无奈的抬了抬眼皮。最近这几天，这位老兄天天过来混吃混喝。 “李，这几个都是我朋友。我是为你介绍生意。” “那就多谢了。”李缘懒得搭理这个痞货。他就用眼神示意，让那位名叫露西娜的领班负责接待其他客人。按照公司的制度，每笔业务都会有提成，作为那些员工的奖金。 哈登根本不理会李缘的态度，他凑到身旁：“李，你这种就不是做生意的态度。你应该把我们顾客当作上帝。” “然后呢？你特么的用羊来付账？晚上又被你吃了？” “这不能怪我。你这里的好东西实在是太多，我特么的都想要，你说该怎么办？” “呵呵。” 从某方面说，其实李缘就是在开挂。 如果是某个普通商人，他想要开拓一个新市场，一般投入并不会很大，最多就是带着少量商品试试水。 比如说，等到几十年后，那些满世界乱窜的国内商人，他们一般会发过去一、两个集装箱。如果能打开市场，那就追加投入；如果失败的话，最多损失一、两个集装箱的货物。 可就算这样，在其他国家老百姓眼里，国内商人真特么的壕。你们试水都要用“集装箱”做计量单位吗？ 然而李缘就不同。他很熟悉索基尔的社会环境和营商环境，再加上对他盲目信任的伙伴和小猪妹子，一上来就来了一个梭哈。直接就带齐了几百万的货物。 而且他选择的商品同样很有特色。除了以化妆品和日化产品为主，其他清一色都是十年之前，也就是八十年代初，国内乡村供销社热门的那些商品。 你也别说，这恰好歪打正着。 由于维拉共和国是个几乎完全开放的自由市场，欧美那些高端商品其实是不缺的。最多需求不旺盛，价格相当昂贵。但只要出得起钱，还是能很方便的购买到。 反而是这些低档商品，欧美发达国家自己都没有了啊？ 另外还有个外因。 本来这些低档商品，基本上都来自南非。在日不落帝国瓦解后，南非一直想要接收日不落在非洲大陆的遗产。所以影响力是相当巨大的。尤其在撒哈拉以南地区，也只有南非具有很成熟的工业体系，再加上地理位置的便捷性，南非商品几乎霸占了这里的市场。 但由于臭名昭着的种族隔离政策，全世界都对南非进行了严厉制裁。尤其是非洲那些国家，你们南非都在歧视我们了，我们还给你看好脸色吗？ 所以说，南非的低档商品一断档，立刻就有了个巨大的市场缺口。 就在这时候，某个挂逼闪亮登场了…… “李，我购买那些东西，那是借给我部落里人用的。唉！谁让我是他们伟大的酋长？” 李缘斜了斜眼：“哈登，那就是你坑我的原因吗？” “哈哈，兄弟，别计较这些。部落里花钱，凭什么要我这个酋长支付？可他们真的拿不出那么多的钱。对了，李，你这里缺不缺保安？我可以从部落里为你介绍几个人。他们都是勇士，正好能抵消那笔货款。” “哈哈，哈登，你贩卖羊还不够，现在开始贩卖人口了吗？” 哈登翻了个白眼：“你根本不知道，我们这里的人都盼着被贩卖呢。最好能贩卖到欧美国家。就这样，那就说定了啊？哈哈。” “诶，什么说定了啊？” “哈哈。咦？李，你这里怎么会有这么丑陋的自行车？这谁会要？”哈登突然发现了一辆二八大杠。这次带来的商品中，李缘同样采购了50辆二八大杠和5辆三轮车。这些东西当然是散件，这几天才刚刚装配出几辆。 李缘用那种看土包子的目光，看着哈登冷笑：“99美元，概不赊欠！” “99美元？你以为我没看到过自行车？它们比这个漂亮多了。” “你懂个屁！”李缘笑骂，“这叫做重磅自行车。你以为这是健身用的娘娘腔自行车？知道瑞士的山地自行车部队吗？他们用的就是同样的重磅自行车，没有500美元一辆都打不下来。用的都是同样的锰钢！不多说了，就让你见识一下。喜子，骑着自行车表演几圈……” “……” 嘻嘻哈哈中，张喜就骑着那辆二八大杠，来到店铺外的停车场上表演。 在这个年代，农村人骑自行车，他们几乎个个都有绝活。无论什么长短轻重的奇怪东西，他们都能绑好了骑给你看。甚至还有骑着一口棺材的。你敢信？ 看到张喜的精彩表演，哈登他们早已经惊讶的合不拢嘴。露西娜他们更是连连鼓掌喝彩。连路旁都吸引到了不少路人，发出了阵阵尖叫…… 表演终于结束，哈登和他的小伙伴们依然是兴奋不已：“李，他是杂技演员吗？” “哈登，作为一名伟大的酋长，你应该把注意力集中到自行车的作用上！明白能运输多少货物了吗？99美元还贵不贵？如果你想购买的话，这些捆绑用的松紧绳可以送给你。” “……” 可还没等哈登说话，他身后突然出现了四个白人：“抱歉打断一下，这种车你们怎么卖？” 李缘向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原来是那辆三轮车：“399美元。” “这么便宜？那我们就买四辆。不过我们有个要求，需要没有拆箱过的，我们要带回到国内。” (⊙?⊙)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抱歉，能否介绍一下原因？你们为什么要买这种车？” “我们在法国都有花园。修剪草坪的时候，骑着这种车就能省力许多。我们国内根本就看不到这种车。” “你们从法国来的。” “对。我们都是工程师，到这里是为了招标电厂。” “……”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25章脑补，继续脑补 作为朋友，哈登其实并不算讨厌。他确实有点纨绔、有点逗比，但另一方面，他又有一点酋长的责任心，还是一个工业党。 “李，想要解决我们国家的问题，一定要优先解决就业。就业需要的就是工厂。你可以看看，我们这里几乎所有的商品都需要进口。所以我想建立一家工厂，首先替代某一样进口商品，最好还能出口国外。”哈登正兴致勃勃的做着演讲。 对于这样的老生常谈，李缘早已经听出老茧。这里没资金、没技术、没市场，连熟练的工人都没有。再加上索基尔还是自由港，外国廉价商品可以畅通无阻的进入？还不如洗洗睡吧。 要一直到欧美黑心矿产公司进入刚果河流域，后来又来了国内良心矿老板。无论是什么心，起码那些搞矿的土豪建设起了道路、码头等基础建设，带给了这里不少工作机会。 国家小、人口少也有好处，经济稍稍的那么一刺激，就不用为就业率烦恼了。 “李，如果我们国家想要工业化，你认为最缺少的是什么？” 李缘瞟了一眼：“你们最缺少的就是五小工业。” “五小工业？” 李缘就把五小工业的概念解释了一下。那就是国内七十年代左右，为了直接对农业生产服务，在县区范围内建设的小钢铁、小煤矿、小机械、小水泥和小化肥，这五种工业企业。 有了这五小工业，起码能在农业地区建立起工业基础。 “……哈登，如果再加上小水电，起码你们的农牧业发展就不用发愁。”李缘建议道。像维拉共和国这样的国家，和国内的农业县不是差不多吗。 “啊？你们中国还能建造水电站？”没想到哈登大吃一惊。 李缘差点儿没被气乐：“目前我国正准备建设的三峡水电站，那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的水电站。而且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国产的。哈登，你说呢？” “李，那你为什么不去招投标电厂项目？”哈登大惑不解，“听你的介绍，你们应该很有竞争力吧？” 李缘一口老血：“哈登，你让我招标电厂？我有那个能量吗？” “不会吧？你没有那个能量，怎么有胆量去购买军事基地？” “噗——！”李缘直接喷了。 对李缘来说，购买一批前苏联军事基地里的物资，真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就是一笔很普通的生意。反正后来独联体国家卖的多了。连明斯克号都卖出去了，还会在乎这些罐头、被服吗？ 然而在这段时期，能有几个商人会有这样的胆量？就不怕毛熊突然发神经吗？如果没有蓝星五大老背景，连碰都不敢碰。就算是小本子、小德子都不够资格！ 所以当李缘轻描澹写的买下，所有人都摸不清他的来路了。并且事后根本就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其他人就变得更加看不懂！ 脑补！继续脑补！ 突然之间，李缘就很莫名其妙的，变成了索基尔的隐形大老之一，并且吸引到了不少人的注意。（笑哭） 这误会就有点深了哈！ 李缘连忙岔开话题：“哈登，早知道会借那里的仓库，这里就不用租下了。每年还能节省2万多美元呢。” 哈登贱兮兮的笑道：“起码够体面。毕竟这里是最高档的商业区。” “呵呵。我这里又不需要体面。我又不在乎零售。诶，哈登，你说你有熟悉的鱼类加工厂，什么时候带我跑一趟？” “就明天怎么样？” “可以。呵呵。”李缘当然不会忘记，他还要在索基尔采购鱼胶呢。 “李，你真没兴趣招投标吗？”哈登再次不死心的询问。 “……”李缘实在无语。沉默了片刻，“你们原有的水厂、电厂不是在私有化吗？如果没有错，他们应该早就私下里谈好了吧？” 像这种旱涝保收的公用事业，无论到谁的手中，明显就是超级大肥肉。 不知道有句话当不当讲。不是瞧不起哈登，就算他老爸出面，他们连贿赂名单都排不上吧？又哪里来的勇气谈什么招投标呢？ 没想到哈登急着摇头：“李，你应该误会了。这次的私有化，就是为了募集资金。我们是想把……” 听哈登介绍：在前些日子，这是他们国家第一次的西方式选举。 我们应该都知道，所有人类都有两大美好的追求——一个就是平等；一个就是自由。 而西方式选举制度，从表面上看特别迎合这两大追求。一人一票嘛，这就平等了。至于其他地方是否平等？那就不管他们事了。另外选举时候很有娱乐性，乱七八糟的都能上去选，不就自由了吗？ 需要说明一下，追求平等、追求自由，这本身肯定没有错。像各国之间的意识形态之争，无非是怎么样去追求？也就是选择的道路问题。然后……异端比异教徒更可恨！ 在这里，不去评价什么深刻的含义，也不去讨论西方选举制度背后的复杂性，更不去讨论谁是谁非。 但不可否认，那些首次接触到西方选举制度的老百姓，往往会特别的乐观。似乎有了选票以后，其他所有的问题都能够得到解决。 维拉共和国同样如此。当选举出新总统后，他们国内是一片很狂热的乐观气氛。似乎马上就要赶英超美，成为发达国家了。 这其中也包括他们的新总统，还有新一届的内阁。不可否认，他们也想干一番事业的。想要把国家建设的更加美好！ 当然，这想法是否会变质？或者说，注定会折腾的变质？先不去管那么多，那也是以后发生的事。 但起码在现在这个阶段，上至国家高层，下到哈登这样的热血青年，这些人还在热血沸腾，他们还没有放弃治疗！ 因此在选举之后，新内阁就提出了一个宏伟的建设规划。通过私有化募集资金，然后继续投入到国家建设中。 而在这建设规划中，恰好就有新建水电站的项目……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26章我缘哥就是我缘哥 好吧！ 既然你们的血未冷。缘哥我被你们感动了好伐！ 不就是个招投标的机会吗？自己不感兴趣，并不代表国内其他人不感兴趣。那就……这个找警察小姐姐没有用，有困难还是去找外交部门吧！ 如果说，在国内老百姓的心目中，什么部门知名度最高？毫无疑问就是外交部。天天都能在新闻里看到，后来还出现了发言人豪华天团，经常能听到些让人喷饭的金句。 顺便说一句，知名度排第二的应该就是体育总局了……吧？第三……国足？咳咳。 但另一方面，绝大多数老百姓，他们的日常生活和外交部毫无关系。除非遇到了战乱撤侨，或者国外丢了护照。反正都是些很倒霉的事，一般人也不会碰到这样的生活经验。 正因为很少接触，在这个年代，对外交部这样的政府部门，普通老百姓就笼罩着一股神秘感。不说战战栗栗吧，起码敬而远之。 然而李缘就完全不同。 无论那是什么部门，他们不都是国家工作人员吗？只要是合情合理的事，找他们准没有错，这又不需要自己花钱？就算稍微有点无理取闹，照样可以找他们，同样也不会把自己抓起来。说不定闹一闹，还能撸到祖国麻麻的羊毛呢？ 所以说，在这时期老百姓的眼中，如果看到那些来自互联网时代的人们，他们对待政府部门的那种态度，现在的老百姓保证会瞠目结舌，还从没见过如此嚣张强势的人啊？ 说难听点，光后来一个司空见惯的实名举报，如果放到现在，绝对会碎了一地的眼镜，吓尿一大波人。 应该明白了吧？ 李缘认为只要在国外遇到乱七八糟的事，就去寻求外交部门的帮助，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可是放在这个年代，这样的行为有多么的惊世骇俗？别人根本没遇到过啊？其中就包括外交部门的那些工作人员。 …… 言归正传。 哈登的动作很快，没过多久，他就取来了一份《招投标邀请书》。毕竟索基尔并不大，而且哈登还是个酋二代，这点人脉关系还是有的。 拿到了《招投标邀请书》后，李缘就直接拨通了中国大使馆的电话： “你好，这里是中国大使馆。” “你好，我是国内来的商人。” 听到李缘说的普通话，电话里的人同样换成了普通话：“同志，你有什么事吗？” “我这里拿到一份维拉共和国水电项目的招投标邀请书。你们大使馆能否转交给国内的有关企业？如果他们感兴趣的话，可以过来参加招投标。” “……”话筒里安静了一会儿，“同志，这种民间的商业活动，并不是我们的日常工作。你可以直接联系国内企业。” 其实那些驻外大使馆，同样也分为三六九等的。像维拉共和国这里的大使馆，肯定人员很少，也不怎么重要。并不会设立过多的职务，像商务参赞、文化参赞什么的，一般就配几个秘书。 今天接电话的就是大使馆的二秘。像这种突如其来的意外事件，而且这里又没有专职的商务参赞，他们一般都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是你们的日常工作？那你们可以转交啊？”李缘就有点奇怪。 难道让自己很盲目的去寻找？总没有你们外交部门方便吧？ “……”话筒里再次沉默了几秒，“同志，那么这样，让你的上级部门联系我们吧。” 在这个年代，讲究的还是单位出面交往，也只信任单位，极少与个人发生关系。而且几乎所有人都是单位人，工作证要比身份证重要多了。 然而李缘恰恰就不是什么单位人。他就感觉有点可笑：我好心好意为你们牵线搭桥，也根本没想过要什么好处，你们就是这种态度吗？ “同志，你派个人来取一下资料，再寄回到国内，特么的花你们家的钱？” 反正自己也没有求到外交部门的地方，李缘索性就念头通达，骂几句再说。 突然被骂，那个二秘当然很生气。不过他还是强忍住怒火：“同志，你不能骂人啊？你到底是谁？你是哪个单位的？” “老子鱼头坳李缘，骂的就是你！你能把我怎么样？嘁！” “鱼头坳？那是什么地方？不说这个，那你到索基尔是干嘛的？” “我在为国家出口创汇，不像某些人尸位素餐！” “出口创汇？你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那个二秘再怎么好脾气，他也终于忍无可忍。 像这样的岗位，外交部门一般都是培养年轻人用的。那个二秘同样大学毕业没多久，所以免不了年轻气盛。 再说，李缘又不是什么外国人，还要讲究外交无小事的原则。就一个国内来的刁民？居然还敢挑衅大使馆？ “老子为国家流血流汗，关你屁事？” “李缘是吧？你有种说说你在哪里？” “我现在就在维克多大街ys（非洲）总部。我倒要看你有没有种，有本事过来咬我？哼哼！” “ys（非洲）？李缘？李先生……？卧槽！原来就是你小子？就是你买了苏联军事基地吧？荒唐！无组织无纪律，知道给我们大使馆带来多大的麻烦？” “草！别特么的摆官腔，老子不吃你这一套！” “李缘，我命令你过来，说说清楚！知不知道我们国家的外交政策？有你这样目无组织的行为吗？” “放尼玛的狗屁！还命令我？你有那个资格吗？” “……” 这样的对喷，实际上毫无意义。最后就是个不欢而散，其实谁也奈何不了谁。 不过这样的破口大骂，让钱勇和张喜都惊呆住了。你连大使馆都敢骂？他们俩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我缘哥就是我缘哥啊！ 一旁的哈登同样惊呆住了。虽然他听不懂普通话，但他的眼又不瞎，能看到李缘在怒斥本国外交人员？ 这是什么能量？什么背景？再一次突破了自己的想象力……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27章上上眼药 挂上电话，李缘心中暗骂：小样，好像谁不是吓大的？还目无组织？难道组织是你们家开的吗？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的给你上上眼药，给你来个印象深刻。真以为缘哥我是吃素长大的？ 李缘直接拨通的国际长途，吓得边上的钱勇直接拦住。他惊恐叫道：“缘子，你打哪里？” “外交部啊！mb，总不能直接打到国务院吧？”李缘一边说着话，一边拨通了国内外交部总机，“小姐，请转非洲司。” 听到李缘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总机小姐莫名其妙：“请问同志，您找非洲司有什么事吗？” “投诉！我投诉驻维拉大使馆！有他们那帮孙子在，亚非拉老朋友都已经彻底绝望啦！” 不就是扣大帽子吗？呼怕呼？ 总机小姐吓了一大跳，亚非拉老朋友都出来了呀？她不敢怠慢，连忙转到了一位非洲司的领导那里。 “小同志，有话好好说，究竟什么事？”这领导同样摸不清李缘的来路。怎么上访还有上到外交部门了吗？ “这位领导，是这样的！我现在就在维拉共和国的首都索基尔……” 那位领导还是比较有涵养的，他耐心的听完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就感觉到天雷滚滚：“小李同志，你是说，你通过你自己的渠道，得到一个消息，维拉有个政府水电项目，邀请咱们国家的企业参与招投标？是不是这样？” 李缘笑道：“还是王领导水平高，一听就明白我的意思。不像大使馆里的某些人，官僚主义作风盛行。都像他那样，还怎么建设四化呢？” “行行行。我们保证以后改进工作作风。”那领导哭笑不得。这都是些什么破事？“这样行吗？我让大使馆马上派人来，尽快的东西带回到国内。联系好相关的厂家？” “你看看。还是你觉悟高。早这么爽快，还需要我浪费国际长途的钱吗？” “……” …… “搞定！”李缘挂上电话，笑着拍了拍手。 就在此时，正在大使馆值班的那位二秘，他憋了一肚子的火，刚才那魂澹是个什么鸟人？ 像驻维拉大使馆这种地方，平日里确实没有什么事。 目前国内的政策就是韬光养晦，一般不会到外面去惹事。但五大老的体量就摆在那里，外面的人也不会主动作死找咱们惹事。再加上这里又没什么战乱，更不是什么战略要地，也不存在资源丰富，就一个巴掌大的小国家，还能有什么事呢？ 然而就在这几天，突然有个中国人打包买下了前苏联的军事基地？使得这里的外交圈频频过来试探——你们中国人是不是想搞个大动作？ 大使馆上下莫名其妙，他们自己都一头雾水呢。没想到就是那个李缘？ “m！”二秘心中破口大骂，“你小子走着瞧，老子早晚要向国内告黑状！” 二秘正生着闷气，突然听到大使在喊：“小吴，过来过来。” “袁大使，有事吗？” “你刚才是不是接到一个电话，说他手里有个水电项目？”那位大使表情无奈。 “对对！”二秘立刻变得愤愤不平，“那人叫李缘，就是他买下的军事基地。还有，这小子根本不服从指挥。还素质极低，满口喷粪……” “行了行了。”大使苦笑着阻止，“他刚才已经告状到国内外交部了。” “啊？”二秘悲愤欲绝，“那魂澹还敢恶人先告状？” “唉！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小吴，你就自认倒霉吧！”大使转身吩咐一旁的一秘，“小肖，你辛苦一趟，与那位李缘同志聊聊吧！” “那军事基地的事呢？”二秘急着追问。 “小肖，你也顺便问一问吧！” “……” 自从县刑警队想把某人套麻袋后，现在想要套麻袋的再次+1！ …… “……肖哥，看到你，我就像看到亲人似的。以后要常来常往哦！哈哈哈……” 在李缘那股带有魔性的笑声中，那位大使馆的一秘带着文件，晕头转向的挥手告别。 哈登和钱勇他们再次惊呆住了。骂了两通电话，大使馆就服务上门了吗？官老爷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呢？ “李，我决定以后就跟着你混。谁让我们是好兄弟呢？”哈登半开玩笑道。 李缘却突然开口抱怨：“哈登，怎么会这样？我就是购买了一些物资，哪头蠢驴在外面造谣——我买下了军事基地？” 哈登爆笑：“李，其实差不多吧？没看到你们的外交官都不管你？” “这还差不多？我花q他全家！” “哈哈哈！” …… 对李缘来说，像这样的牵线搭桥，无非就是一个小插曲。过去了也就不会放在心上。他从来没有忘记，自己到索基尔是为了做生意。 在哈登的介绍下，李缘他们就来到了本地的一家鱼类加工厂。 由于维拉共和国是英联邦国家，还是非洲法郎区，他们就享受到了欧美国家最优惠的双边贸易协定。对所有商品几乎没有任何的限制，连关税方面都忽略不计。 当然，基本上是欧美国家对维拉共和国单方面、全方位的倾销。出口到欧美国家的商品就寥寥无几。 然而这里的鱼类资源比较丰富，恰好就成为了重要的出口商品。 这里的鱼类加工后，会出口到欧洲大陆，尤其是英法两个国家，所以鱼类出口是本地的一个支柱产业，而且还有不少的鱼类加工企业。 “李，他就是这里的老板桑达。桑达，李是来自中国的商人。他想要购买一些……还是你们自己谈吧！” 在哈登的介绍中，李缘和那位中年黑人握了握手。 桑达相当热情：“李，我这里加工的鱼都是最新鲜的，全部都由渔民直接送货。我工厂里的设备也是全新进口的，每天都能处理五千磅各种海鱼……” 耐心的听完了桑达的介绍，李缘笑眯眯的询问道：“桑达，我想要的东西比较特殊。请问你们鱼鳔卖不卖？” “你说什么？如果我没有听错，你问的是鱼鳔？”桑达大为惊讶。他感觉到匪夷所思。 “对！鱼鳔。”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28章接连遇到的问题 像鱼鳔这种处理后的废料，一般都和鱼骨一起干燥粉碎，做成鱼骨粉这种饲料原料。而且这里到处都是青青大草原，连饲料都没有什么市场。也就是说，扔了都没人要的垃圾。 桑达感觉到，这中国人是不是把自己当成了傻子？他怎么会要鱼鳔呢？ “对！我需要的就是鱼鳔。不过还需要加工好，需要达到我的质量标准……” 在来之前，李缘曾经请教过野山荟萃的大厨，他已经知道了鱼胶的制作办法。而且制作干货又不复杂，只要是海边人，几乎都是一听就懂。这位桑达老板同样也不例外。 “李，你要把鱼鳔制作成那样，这没问题。不过你是哈登的朋友，我也不想欺骗你。这东西需要从一堆臭烘烘的鱼内脏里挑选出来，并且要洗干净烘干？我就需要多雇佣三、四个女工？”桑达询问道。 “你开价吧！我用美元支付。” “爽快！老板！”桑达流露出灿烂的笑容，“1美元一磅。嗯……我说的是不含水分的干货。而且其他加工厂我也有关系，我可以为您代购。” “那你们每月能提供多少？” “这个从来没有做过。不过应该能保证3、400磅吧？” “加上其他加工厂呢？” “应该有1、2000磅吧？” 桑达一副占了大便宜的模样。反正这地方的人工不值钱，无非分出几个干杂活的女工而已。就等于每个月白捡了好几百美元。 李缘同样表情古怪。知道非洲鱼胶十分便宜，没想到会那么便宜？这几乎就是白送？ 要知道，在国内港台地区，鱼胶是按“两”卖的，一斤十六两的那种！每两起码需要2、30块钱！ 而且发干货能发到原先重量的好几倍！香港用的是古法发制，使用的是高汤，起码也能发到四、五倍重。如果换成其他的无良餐馆，采用明矾发制？那就是十几、二十几倍了。 一盅鱼胶汤，用一两左右的鱼胶，卖个三、四十块不过分吧？所以这1美元一磅，起码能卖到150盅左右？ 然而就在此时，李缘突然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1、2000磅？不就是1、2000美元吗？这次自己带来的商品，如果全部出手的话，应该能卖掉几百万美元吧？如果全部用来买鱼胶，这猴年马月才能花完？ “咳咳，桑达，能不能带我参观一下？也许我还需要一些其他品种的鱼？” “当然可以。请随我来……” “咦，这个怎么卖？” “啊？你还需要这个？” “对对。还有这个……” “……” 参观的时候，李缘又发现了几样好东西，像非洲带鱼、非洲黄花鱼等等。 这些经济鱼类，欧美国家根本就不吃，索基尔本地人也几乎不吃，基本上就是鱼市场最低档的鱼类，卖给那些贫民区吃不起大鱼大肉的本地老百姓。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不买呢？很有那种淘宝的快感！而且这些鱼都便宜的惊人，一磅只需要十几美分？ 现在就不是考虑什么差价问题了，主要考虑的就是贸易平衡关系。就算香港那里消化不了，只要运回到内地，随随便便就能卖掉吧？ 应该承认，这里的鱼类交易还是比较成熟的。各项服务业相当齐全。 皮普很快就拟订好了合同，双方就签订了供货协议。由于数量太少的话，根本就没法运输，于是李缘购买了非洲带鱼、非洲黄花鱼各五十吨，直接订下了一艘散货轮航班的冰库。将会在半个多月后抵达香港。 对于这笔好几万美元的“大生意”，而且需要的还是那些“垃圾东西”，桑达大喜过望，他坚持要拉着李缘和哈登一起嗨皮…… …… 好吧！千辛万苦，如果加上运费的话，连8万美元都还没花掉。 然而这个问题还没得到解决，李缘突然发现，自己又遇到了一个新问题。 “李，能不能把这些自行车全部都卖给我？”哈登笑着问道。 李缘奇怪的看了那个痞货一眼：“你只要付钱，我当然可以卖给你。” “可他们身边都没有钱。连维拉元都不多。除非你答应让他们分期付款。” “他们？” “当然是他们。我部落里很多人都喜欢你们这种自行车，还有那种三轮车。它们要比毛驴方便多了。跑一趟就能2、300磅，一天就能赚一美元多。” “哈登，你就不能自己出钱买下，租给你们部落里的人吗？为什么要我分期付款？” “嘿嘿，我们不是兄弟吗？”哈登笑道，“其实我的钱是准备用来开工厂。而且还不怎么够用。李，有没有兴趣一起合资开厂？还有，我部落里的土地要不要？可以抵押给你。” “没兴趣。”李缘一口回绝。 非洲的土地交易基本上就是个坑。好不容易政府交易注册过了，还会有了部落问题。等到部落终于搞定了，又会冒出来土着的问题。由于大部分部落是不断迁移的，根本就说不清土地产权的归属权。 到最后就一笔湖涂账吧！ 对于哈登的工厂，李缘有了些好奇心：“哈登，你说你要开工厂？那准备开个什么厂？” “什么厂不重要，赚多赚少也不重要。主要为了让部落里的人有工作，还有能替代进口商品。当然，能赚钱我也很乐意。最好能多娶几个女人。” “几个女人？” “李？这有什么大惊小怪？我是酋长！” “呵呵。”没想到，这哈登还是个腐朽堕落的理想主义爱国工业党？ “李，我看这几天，你们的店铺就没有做成几笔生意吧？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看的人并不少，他们其实也需要，可就是没有那么多的钱。你应该同意让他们赊账。” “呵呵，哈登，你就盼望着让我破产吧？” “怎么可能。我们是兄弟。”哈登笑道，“不过李，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还是没有多少人过来购买。我们这里真的很穷。比你想象的都要穷！他们连维拉元都拿不出多少的。除非你愿意实物交易。” “嗯。看看，再看看吧！”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29章立竿见影 李缘发觉自己有些想当然了。 一方面，索基尔这里根本就没有值得一提的出口商品。而且现在美元的购买力极高，于是就采购不了多少东西； 另一方面，这次国内带来的商品实在是太多了。在这海量商品的冲击下，索基尔这个小小的市场根本就承受不住？尤其是这个市场还缺少流通性货币，使得当地土着只能眼巴巴的眼馋，却根本没有能力前来消费？ 发觉这些问题后，李缘差点儿一口老血。 拜托！不就是几百万软妹币的商品吗？你们索基尔好歹是一个国家的首都！难道几个集装箱的国际倒爷，就能够左右一个国家的市场吗？ 这一来，李缘立刻就有了某种危机感——先决条件确实没有错误。但客观条件不允许啊？也许……有失败的可能性吧？ 而且李缘根本就拖不起时间。在这三、四个月时间内，这批货物一定要全部处理掉，否则野山清泉项目就会面临资金链的断裂。 不过话说回来，倒也没有山穷水尽的地步。 那批车辆应该可以冲抵300万的实物投资。几千磅的鱼胶能卖100万，100吨的渔获同样能卖100万左右。那不就是500万了吗？最起码从账面上看，差不多已经收回成本，唯一缺少的就是流动资金。也就是现金流！ 那就……再文抄公一把？这个来钱快啊？ 不过按照自己现在的人设，一个军史类的大嘴愤青？就不能随随便便文抄其他书了。需要配得上缘哥我的逼格！什么玄幻、言情等等都不怎么适合。文抄也要文抄有档次的那种。 李缘脑中突然灵光一现，就决定这本书——《大国崛起》！ 《大国崛起》来自于后来的06年，央妈拍摄的一部同名大型纪录片。当时曾经引起了全国的轰动。与《舌尖上的中国》一样，成为了现象级的纪录片。 当这部纪录片成功后，在第二年，又出版了同名图书，同样风靡全国。 而在这本书里，对15世纪以来，9个世界性大国的崛起历程作了介绍，史论结合、以史为主，力图客观准确地反映大国成功的经验和失败的教训。 当然，在这部纪录片和这套丛书中，还是有不少硬伤的。 首先就是简略太过。许多地方就是一笔带过，前因后果根本没有介绍清楚。 不过这能够理解。就几十分钟的纪录片，想要讲明白一个国家的崛起历史？没有那么多的篇幅。总要有所取舍的； 其次就是联动性不强。那就和原版《赌场》类似，就事论事的描述。然而许多重大事件都需要看国际背景的，还有世界各大强国的联动效应。 在这方面，同样没有很好的解释清楚； 最后就是隐瞒了不少内容。像全球殖民化，西进运动等等内容，对西方殖民者的血腥暴行几乎避而不谈。甚至让人感觉到，这么做似乎有进步意义的吧？很容易让读者产生某种错觉。 但这里需要解释一下，没办法，央妈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大了，生怕造成什么国际纠纷。所以在这里就含湖了过去。 所以也能够理解。 但不管怎么说，只要谈论起《大国崛起》，最起码逼格足够高。 另外上辈子混论坛的时候，有一群沙凋网友闲的蛋疼，他们专门开了一个帖子——大家来找茬，就是为了寻找《大国崛起》里的各种硬伤漏洞，顺便装逼一波、开撕一波。 对于这个帖子里的内容，李缘同样做到了滚瓜烂熟，他就是……装逼开撕最起劲的那几个沙凋之一。咳咳。 尤其是九大强国！那就是九本书哈！如果英美法俄等重要国家再分上下两册？那就是十几本书一套！多少的小钱钱啊？ 这同样有许多键盘侠，背后有无数个沙凋网友在战斗！ …… 好吧！文抄公的事暂时先放一放。目前写出个框架没问题，大部分的内容应该也没什么问题，但某些细节方面，不可能记忆的那么清楚，还是需要回国后查询资料。 还是回到现金流的问题，需要尽快的回笼资金。 李缘就把所有人都召集起来，他决定改变公司的销售策略： 从现在开始，ys（非洲）不再对外零售，只开展批发业务。所有商品的价格全部改为批发价，下降10%左右； 批发的金额以1万非洲法郎起。钱货两讫、包退包换； 批发的总金额达到10万非洲法郎后，在原有的折扣上，再下降3%左右； 批发的总金额达到30万非洲法郎后，在原有的折扣上，下降5%左右…… 为了回笼资金，李缘索性摆出了一副清仓大甩卖的架势，就差带着小姨子私奔去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新销售方案刚开始实行，居然立竿见影，店铺立刻就变得人头怂恿，本地的不少小贩蜂拥而至…… “老板，这是1万2，，我需要这几件东西……” “老板，你们记录好了吗？我们已经拿了2万3千的货物……” “老板，是不是找你们批发，就能免费租一辆自行车？” “对！能够租车。不过需要支付押金。还车的时候押金全额退还。还能租这种三轮车。不过三轮车只剩下一辆了。” “那给我租一辆！” “我也要一辆！” “……” 虽说这里的土着没有多少积蓄，但小贩多少总会有些本钱。1万非洲法郎又不算多，凑一凑就有了。 而且店铺只能接待上门客，小贩却能跑遍各地的村庄部落。就像跑村走寨的货郎一样，他们都有自己的销售线路。就算那些村庄部落支付的是实物，那些小贩照样有自己的渠道变现，比ys（非洲）要灵活多了。 尤其是租借自行车的业务，大大拓展了小贩们的活动范围，给了他们极大的方便。所以一下子就变得红红火火，导致那些小贩的疯抢…… 突如其来的火爆场面，再次让哈登、钱勇他们震惊不已。他们简直要把李缘惊为天人。 享受着周围崇拜的目光，李缘简直就要飘了！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30章用枪做抵押的男孩 在暗爽的同时，李缘同样在若有所思。 上辈子的时候，曾经听到过这样一段话——咱们华人确实吃苦耐劳，想要把每一分钱都赚到自己手中。出国经商也一样。从源头的批发，到终端的零售，没个环节都想要吃干抹净。 应该说，吃苦耐劳本身并没有错。但这样的做法，就很遭受当地土着的嫉恨。因为连口汤都不留给他们，让那些土着几乎无路可走。 所以说，有时候还是需要懂的分享啊！ “你好，李，很荣幸认识你。”身旁突然有人喊道。 “你好。你是……？” “我叫努瓦。我来自印度。” “努瓦先生，请问有什么问题吗？”看着眼前的这位中年阿三，李缘略微有点好奇。 “不不，没什么问题。就是我想要从你这里大批量的进货，我认为我应该能够拿到一个更优惠的价格。” “哦？你准备进多少货？” “如果价格方面让我满意，我准备进这个数目？怎么样？李？” 与许多印度人一样，这位努瓦同样比较喜欢夸夸其谈，而且压价特别的狠。到最后，无非批发了价值50万非洲法郎的货物，也就是1万法郎，2000美元左右的货物。 听这位努瓦介绍说，他是从印度带着一批货物，到维拉共和国来经商的。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了“物廉价美”的中国商品，他就索性在这里批发，准备顺便多赚几笔钱。 应该说，在全世界范围内，能称得上国际倒爷的群体，除了国内的那批商人以外，也只有阿拉伯商人和印度商人。至于犹太商人？也许吹嘘的比较厉害吧？或者都在华尔街？他们比较喜欢玩高端？在全球到处乱窜的商人群体中，一般很难看到犹太商人的身影。 由此可见，真正吃苦耐劳、不畏艰险的商人，也就来自这三个地方了。 不过到了后来，由于国内商人背靠着世界工厂，就慢慢的变成了一家独大。 因此看到努瓦也不容易，他同样会跑那些偏僻的非洲部落，李缘就没有多计较，就多给了他1%的折扣。 …… 见店铺的生意慢慢走上正轨，露西娜他们都干的热火朝天。李缘就慢慢的退到一旁。 真不要说什么非洲人懒惰，主要是钱没有给够。有了销售奖励的刺激，他们照样个个都愿意996！ “李，你怎么能把自行车都免费租出去呢？”哈登笑着抱怨道。 李缘笑着解释说：“放心，给你留了20辆呢。而且现在的优惠是促销。等到以后，肯定会适当的收费。诶，哈登，你有没有兴趣，就做这自行车和三轮车的总经销？” 受到了之前的启发，李缘就准备继续的分享。 “当然可以。”哈登精神一振，“不过我要和你合资，否则我不放心。还有，自行车能赚多少？” “几十美元一辆吧。到时候我把厂家的联系办法直接给你。” “不用不用。第一次你帮我联系。” “那也行。你就负责场地工人。以后还能通过维修收费。至于卖还是租，你可以自己决定。” “……” 说笑间，俩人就商量好了一个合作项目。 并且通过介绍，李缘就了解到，哈登那个部落目前人口膨胀，已经高达……八千到一万人？咳咳。当地的土着经常会分分合合，所以人口数量就会上下浮动。 考虑到这个国家拥有一千多个部落，哈登的部落竟然还是属于中上游等级的。包括他老爸的大部落同样人口众多，算是国内有数的实力派之一。 哈登的部落其实已经半定居状态，他们拥有附近的几个牧场、林场和农场。反正面积很辽阔，连他们自己都说不清楚。而哈登已经常住在索基尔，部落里的事务一般就由长老们决定。 所以说，想要解决部落里的就业问题，真的不需要什么大工厂，几个小作坊就完全足够了。 听到这里，李缘就有些奇怪：“哈登，你们部落有那么多的荒地，为什么不去开发呢？” 如果让老妈张珍知道有那么多的地，她简直会直接乐死。 哈登苦笑着摇摇头：“我们那里河水经常泛滥。所以我父亲才抢到了水电站项目。如果以后有了水库，我们附近的几个部落就有办法开荒灌既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个水电站项目，哈登这里拥有不小的话语权。而且他还特别的上心。应该是他们国内的政治利益分配。 “李，其实除了灌既工程，我们还缺少种子、缺少化肥、缺少农机……，反正什么都缺。现在你明白了吧？我们除了土地一无所有。唉——！你说说其他人的运气怎么那么好？他们有的发现了石油，有的有金矿钻石矿？连上帝都会那么的偏心。” “那是上帝的诅咒吧？”李缘笑着安慰，“如果真的发现这些东西，你们应该战乱了吧？” “呵呵。这话倒是没错。可我还是忍不住去羡慕。” “呵呵。” 笑声中，俩人并没有发觉，一个十多岁的黑人男孩偷偷摸摸的挤到了他们身边。 “先生先生，求求你们了，妈妈没有那么多的钱，可不可以用这把枪做抵押？你们就帮帮我妈妈吧！” 看到小男孩从衣服里掏出的东西，李缘和哈登都吓了一大跳。就见到他手里拿着一把托卡列夫手枪。国内应该对这把手枪的彷造品更加熟悉，就是五四式手枪，或者大黑星。 “先放下枪。哈哈。”李缘躲开枪口，动作飞快的拿走了这把手枪。 见李缘得手，哈登气急败坏的大喊：“保安？你们特么的都在吃屎吗？怎么让人带枪进门？” 这些保安都是哈登介绍过来的“部落勇士”。所以这让哈登很没面子。 让人意外的是，那小男孩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满脸感激：“先生，你已经收下枪了，是不是答应我妈妈了？谢谢您，您真是个好心人。” 就在这时，就见一个黑人妇女惊慌的挤了进来：“库迪，你怎么会在这里？先生，求求你了，请放过我的孩子。我们绝不是来捣乱的……”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31章要有正规军的模样 到达索基尔后，由于一直住在市中心的高档区，一直就没有遇到什么治安问题。再加上皮普的上下打点，连当地的官员和黑帮都没有过来骚扰过。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平静。 然而刚才发生的那一幕，终于让李缘清醒过来——这里是黑非洲！ 其实事倒是不大。好吧！在这里，摸出把枪真算不了什么大事，李缘的仓库里，现在还放着一大堆呢。 那位黑人妇女名叫昆昆，库迪那小男孩就是她的儿子。 这对母子也想做这里的批发零售生意。可是昆昆身边只能拿出八百多非洲法郎，而且大部分还是维拉元。于是库迪就想为自己的母亲“排忧解难”，他拿着私藏的手枪就找上门来了…… 李缘：“……” 特么的吓缘哥我一大跳，还以为有人拿着枪上门打劫呢。 “求求您了，先生。”见到四周已经围满了保安，昆昆在不断哀求，“库迪不懂事，枪我们不要了。请不要报警。我愿意赔钱，我身边只有这些……” “这……我们里面谈。”见四周已经挤满了围观的人，李缘多少有点可怜这对母子，就把他们带到了楼上的办公室。 对于昆昆母子这样的穷苦人，李缘确实没有什么好办法。总不能真的去叫警察吧？ 最后索性就收编了事。李缘就给予了昆昆业务员的工作。没有底薪，能拿到货物5%的折扣。另外安排库迪在公司半工半读，在附近安排了一所学校，放学后就到公司干些杂活。每月再给200非洲法郎的工资。 “露西娜，以后你就是业务部经理。业务部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就是原先做批发业务的；另一部分就是昆昆这样的，招聘些我们公司自己的业务员。先招收……10个人吧！” “老板，我当经理？”露西娜喜笑颜开。 “你重新签合同。收入翻倍。” “老板，我太爱你了！” “别这样，呵呵。别让张喜看到。” “老板，张说他在你们中国有个大庄园？那是真的吗？” “……”李缘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你张喜连语言都不通，就特么的能在黑妞面前吹牛了吗？ 在昆昆的千恩万谢中，露西娜领着他们母子去办理入职手续。 哈登在一旁笑着感叹：“李，我承认你是个好人。可他们是中非人，没什么信誉的。” 这里所说的“中非人”，并不是“中非”这个国家，而是个地理概念。 在八十年代初，非洲曾经有过一场大饥荒。其实非洲每年都有天灾人祸，每年都有不同程度的饥荒。无非八十年代那场规模惊人，光有据可查的饿死人数就超过了1600万！所以出现了大批的难民潮，一部分中非地区的难民就跑到了维拉共和国。应该有十几万吧！ 另外在这个年代，对难民问题的复杂程度都估计不足。而且非洲大陆还在流行泛非主义。也就是非洲人民一家亲！所以兄弟家遭难了，到你们家住住总可以吧？ 正因为泛非主义的流行，所以在这次大选中，就承诺给所有难民合法身份，以后他们也是维拉共和国的公民。 也许在几十年后，这样的行为对任何政客来说，几乎就是政治自杀。但在这个年代，还就是流行这个，并且还赢得了不少选票？ 当然，昆昆他们原先都是离乡背井的难民，他们肯定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坑蒙拐骗总是避免不了的，在本地的口碑并不算很好。 听到哈登的提醒，知道他是好意，李缘不在意的摇摇头：“哈登，我也不是什么慈善家。但他们每个人只能领取1万非洲法郎的货物。我想10万非洲法郎的损失，我们还是能够承担的。” “呵呵。” “咦，哈登，你说他们是难民？怎么会有手枪呢？” “没有手枪的话，你认为这对孤儿寡母还能活着？难民营里的悲剧，比新闻里残酷多了。幸好还相隔着原始森林，到我们国家的难民并不算多。” “那你们准备怎么管理呢？” “没有管理。无非就当作部落迁移。呵呵。”哈登笑道，“我们国家连军队都没有多少人，想管都没能力去管。” “……” …… 虽然发生了几个小意外，但总体来说，新的销售方案大获成功。尤其是李缘领悟了“分享”这个新技能，感觉到自己的层次又提升了那么一丢丢。 然而到了此时，李缘惊讶发现，这场面似乎越搞越大，做倒爷做出了一个贸易公司的赶脚？所以说，打混战已经不再适用于现在的情况，多少需要一些正规军的模样吧？ 当晚，李缘立刻召集了所有人一起开会。 会议还没开始，钱勇就已经乐的合不拢嘴：“缘子，知道今天卖掉多少手电筒？八百多个！照这样的势头，我带来的五万手电筒几个月就能卖光。哈哈。” 李缘连忙拦住钱勇：“勇哥，先等等。首先我说两件事：第一件就是谁留下？我最多待三、四个月，以后这里的贸易投资公司也不可能放弃。起码一年的租金已经支付过了。” 李缘用眼神示意张喜。谁让这小子无师自通，居然能在这里泡到黑妞。 没想到张喜连连摇头：“缘子，别看我。我脑子有病不跟在你身边混？” “那露西娜呢？” 张喜直接一副渣男的表情：“没事。到时候再说吧！” (⊙?⊙) 听到张喜拒绝，钱勇犹豫了几秒：“缘子，那就我吧。这回能解决掉手电筒的事，我哥的厂应该能熬过去了。我算是对得起家里了。以后我也该有我自己的事业。而且这次能跟着你学，我也知道啥东西比较好卖。” “那也行。以后ys（非洲）就交给你了。亲兄弟明算账。以前咱们没算过股份，现在就商量个分配方案？” “不用不用。我搭顺风车就成。还能节省掉运输费呢。” “勇哥，ys（非洲）还是需要你照应。你自己赚的不去管。其他贸易方面的业务，分给你10%怎么样？” “行！我怎么都成！呵呵。”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32章我也有个好消息 既然能分享给其他人，为什么就不能分享给自己人呢？ 因此送给钱勇一条财路，李缘并不怎么放在心上。而且以后多多少少还能拿到一些，还有鱼胶那条贸易线的长期分红。总比刚开始的时候，当个一波流倒爷好上许多。 “勇哥、喜子，还有一件事。国内带来的东西坚持不了多久，需要有人回趟国，再组织一批货源。” 由于尹万之前拿走了大部分的国内商品，再加上小贩们的集中进货，留下的确实已经没剩下多少。 当然，那些军用物资还足足有几仓库。虽说这些东西本地土着确实也需要，但也不那么急需，只能够慢慢的往外卖。毕竟以前苏联给的军援实在是太多了。 “那我回家一趟。”钱勇主动请缨。现在的他正是干劲十足。 “那好。勇哥，我会联系港商，还是让他们代理。” “放心，缘子。这回我会多带些货物。我那里的手电筒还有六十多万个呢。” “啊？你不是说，你家拿到十多万个抵债吗？” “呵呵，还有抵债给别人的呢。仓库里多的是。关键那些东西还可以赊账。” 李缘：“……” 拜托！整个维拉共和国还不到500万人，你却运来六、七十万个手电筒？反正你开心就好！ “勇哥，那你别忘了，到时候找个翻译。你一来我们就走。” “没问题。保证耽搁不了你回家抱儿子。哈哈哈……” “……” …… 开完会的第二天，钱勇就心急火燎的回国去了。 李缘同样开始电话联系。绕了好大一个圈，才找到了正在山南省，乐不思蜀的黄娇娇。 “ceo，我向你汇报工作！” “小缘子，免礼平身。咯咯咯……”黄娇娇乐的像只小母鸡，“你们内地很不像话。到什么地方都要喝酒。英仔又被抬回房间了。嘻嘻嘻……” “啊？阿英？” “他现在是野山清泉的港方代表。你这总监被炒尤鱼了。”黄娇娇乐不可支，“我本来还想让馨馨当公关部经理。她说她还要上学？你们内地大学不是放寒假了咩？” 李缘一头瀑布汗。难道你这大小姐没有发觉，连馨馨这个傻妞都不愿意陪你胡闹吗？ “行了行了。丽花，我这里很顺利。卡车和鱼胶很快就能运到香港。你让永亮别忘了收货。还有，也许以后俄罗斯有个叫尹万的会联系你们。这笔生意就送给你们永亮了。” “这还差不多。”黄娇娇一下子傲娇起来，“我这里也相当顺利。知道吗？第一笔85万的代理费，我就是赖着不给。算大哥二哥给我们的投资。嘿嘿嘿……” 李缘目瞪口呆，有这样的坑哥妹子，算旭日东升倒霉到家了。 “还有还有，我用那些土地作为抵押，野山清泉找了家香港银行，贷款了580万港元。” “卧槽！厉害啊！” “哼哼。还有呢。我用厂房设备做抵押，你们内州市答应给我300万贷款。还愿意给我们150万内部集资。” “啊？丽莎。这个不要开玩笑。咱们厂房设备都还没有呢？” “你放心，你们省里市里都很热情。他们介绍了个国营的工程队，愿意带资入场。说是为了保障重点三资项目。工程费愿意先垫付。还有，有两条二手灌装生产线，那是其他破产饮料厂的。只需要我们先支付100万定金。” 卧槽！现在为了招商引资，都已经内卷的那么厉害了吗？ “丽花，那内部集资呢？” “你们内州市干部职工，每人集资了一个月的工资。” “卧槽！”李缘只感觉到天雷滚滚，所有人都疯了吧？ “小猪，集资的事你一定要万分万分谨慎。”李缘连忙叮嘱道，“手续一定要正规。在香港成立一个独立的股权代理管理公司。一定要做好股权登记？” 闹的那么大，万一暴雷的话，让李缘还怎么留在老家呢？唯一的选择只有亡命天涯。 听到李缘气急败坏，黄娇娇娇笑不已：“小缘子，你以为我不知道？目前野山清泉已经快要做好账本，关键要把市值吹大！如果顺利的话，马上就能排期。年底之前就能上市。所以现在资产、资金多多益善。” 听到这样的解释，也不能说没有道理：“这样吧！等我回来，我再磅你操作一下。” “小缘子，那是本宫帮你。你才是最大的股东！” “呵呵，咱们这里不讲究这个。野山清泉就是ceo最大！” “哼。这还差不多。烦了你。没事我就挂了？明天还有你们省台的采访呢。嘻嘻。” “诶，别挂别挂。我这里的东西快要卖完了，还需要你们代理出口。” “真讨厌！快说快说……” “……” …… 挂上电话，黄娇娇抱着抱枕，开开心心的在床上滚了几圈。随后就直接拨通了黄东升的大哥大： “二哥，是我。” “挑！原来是英明神武的黄大老板！我仰慕已久啊！” “咯咯咯。要叫我ceo！” “c你个大头鬼。85万呢？我都不敢和大哥说。我还想买把电吉他咩。” “安啦安啦，咯咯咯。等野山清泉上市，我送你一整套的摇滚乐器。” “我谢谢你啦！”黄东升没好气的叹道，“唉！打我电话什么事？是不是又缺钱花了？给你个友情提示，大哥刚看中一块手表。呵呵。” “黄东升，我丽莎是这样的人吗？我是给你们公司介绍一笔大生意。5……800万的大生意。还是代理出口到索基尔！” “800万？那行啊！给钱就得，童叟无欺。” “当然给钱。就是……代理费以后再算。” “啊？” “还有，800万的订货，你再想办法从公司周转一下。” “我挑！你男人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这回连本金都不付了吗？” “二哥，你别造谣。什么我男人？”黄娇娇声音弱弱了许多。 “小妹，就算是你男人，也不用这么倒贴吧？那是800万，加上代理费1000多万！给你陪嫁也不用那么多吧？”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33章都是一群贱骨头 按照李缘的意思，他就是很纯粹的让香港这边代理，进行这种很正常的转口贸易。该给的费用肯定都会给，普通不过的生意而已。 然而在黄娇娇的心目中：就这？小缘子，你是不是瞧不起本小姐的本事？ 于是代理费就先欠着吧！反正那是自己家的家族企业，花老头子的钱不心疼。再借几百万资金周转一下。500万太少，800万还差不多。 这钱又不是不还，不就是周转个一年半载吗？本小姐已经很照顾我们黄家了好伐？ 至于大哥二哥？哥哥这种生物不就是用来坑的吗？ 发觉黄娇娇想要坑哥，黄东升连忙道：“小妹，这事我做不了主。用你男人的话来说，我在公司就是个备胎。呵呵。你是不是去……找大哥？” 黄娇娇嗤之以鼻：“二哥，老头子和大哥他们都忙着炒地皮呢，谁还会把货运代理公司放心上呢？货运代理还不是你做主？” “我就是日常管理啊！高级打工仔啦！你想要挪用1000多万？我不可能有这样的权限。否则老头子会打断腿的。还有，那个缘哥搞的那么大，他就不怕血本无归吗？” “二哥，小缘子手头比较紧，所以才会求到你这里。” “求到我这里？他还不是我妹夫呢。挑！你们就是欺负老实人吧？” “没办法。他刚做了一笔大生意，买下了苏联的一座军事基地。” “噗——！”黄东升直接喷了，“小妹，你别吓我，难道他准备打世界大战？还军事基地？” “信不信由你。索基尔的苏联军事基地。不信你可以去打听。” “我挑！”黄东升多少有点信了。这种事随便一打听就能知道，根本就无法隐瞒。而且有能量买下军事基地？这妥妥的就是有权有势啊？“小妹，没想到缘哥还是个大水喉？” “知道厉害了咩？哼哼。”黄娇娇得意的笑道，“黄东升，所以不是我们求你，是你来求我们。你的态度要端正点。我们带你一起发财！” “不用说了，算我怕了你们。就这样吧！可以借你们周转几个月，我可以少收些贴水。” 作为货运代理公司，确实有短期拆借资金的业务，但要收取一定的贴现率。而且还要看对方的信誉度。 既然李缘连军事基地都能买到手，那么信誉度还能说得过去，起码对家里的老头子有所交代。 黄娇娇顿时不乐意了：“二哥，你们到内地订货，不是照样拖欠个半年一年？怎么还要收取贴水呢？你这样做，我很没面子的！” 这时期为了鼓励出口创汇，像黄家这种有根底的货运代理公司，内地的外贸部们是允许他们拖欠的。也就是变相借给他们资金周转。 “小妹，那我的面子呢？多少让你二哥赚一点吧？” “你们不是已经赚了代理费吗？二哥~，行不行~，答应啦~，行嘛~，行嘛~……” 这软软柔柔的撒娇声音，哪个妹控顶得住？ 黄东升连嘴都忘了合起来，稀里湖涂的就答应下来…… …… 此时此刻，李缘同样在打电话，他正在联系魔都的永久厂。 “……mb，我只要二八大杠，谁要你二十六吋的娘炮车？” “可是我们库存不够，二八大杠现在已经不流行了。” “老子管你流行不流行？2000辆，再加300辆黄鱼车。你问你发不发货？” “同志，你态度好点好伐？” “你特么的还和我说态度？信不信我马上找你隔壁的凤凰厂？” “诶，小同志，我们不是不做，可你要给我们时间调货啊？” “还调货？半个月之内发货！我就不信你们永久厂做不到。” “可我们要调整流水线啊！” “调整你姥姥，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哪天的自行车产量会少于几千？怪不得都在说，你们魔都人脑子都有病！” “诶，小赤老，嘴巴干净点。” “老鳖子，老子不干净你又能咋样？” “册那，有种你来魔都？” “mb，有种你来非洲！” “……” 在一片“友好和谐”的气氛中，双方终于签订了合同，并且顺便拿到了非洲总代理。 一旁的哈登目瞪口呆：“李，你们中国人都是这样谈生意的吗？” 在张喜的爆笑声中，李缘呵呵笑道：“哈登，这个不是重点，关键是我们有了货源。还有，你认为年销售量能达到多少？” “一万辆应该能有吧？你应该知道的，我们这里的汽油都需要进口。普通人根本用不起汽车。” 安装最新版。】 “那就行。起码几年之内，这家店都能赚几十万美元。” “没那么多。我说的是市场需求，大多数人都买不起。” “那几万美元也行。还有厂家的联系方式和价目表。以后你就可以自己联系。” “李……我也要这种态度去谈吗？” “哈哈哈……” 笑声中，门口突然来了三位华人客人。 “请问，哪位是李总？” “我就是。你们？” “你好，李总。”领头那位中年人主动握手，“我们是国家电力二建的。听说这里有个小水电项目，我们就过来参加招投标。我姓夏，这位是负责技术的林工，这位是翻译小牛。” “你们好。夏总、林工、牛翻译。” 李缘心中想到，没想到国内的动作倒是挺快，他们现在就已经派人来到了索基尔。 看样子还是要骂啊！喷人才能提高效率。就像刚才的永久厂一样，他们都特么的是一群贱骨头！ “夏总，你们和这里联系的怎么样？”李缘问道。 那位夏总笑道：“你们是局里派过来的。之前已经联系过维拉在我们国家的大使馆。到了这里后，我们也联系上了这里的招投标办公室。可就是心里没底，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那个好办。”李缘解释说，“我就是个介绍人，具体情况其实也没关心过。不过这位哈登先生很熟悉这里的情况。他的父亲还是这里的内阁成员。也不你们先认识一下？” “那太好了。谢谢！” 第134章不出事不舒服斯基 夏总他们的到来，让水电站项目也终于有了着落。 目前ys（非洲）的业务已经走上正轨。一大批的小贩批发零售，他们带来了滚滚的现金流。而且本地小贩都有自己的出货渠道，他们并不担心实物交易。 比如说，某些土着没有钱，他们只能用羊来交易。那些小贩就能找到羊的买家，换成现金的同时再赚一笔。这也变相的刺激了那些潜在消费者。 还有新招的那十个业务员，他们同样做的挺不错。随后就……跑掉了九个！ 没办法，一旦积累到了足够的本金，为了多拿折扣，那些业务员都选择了去做小贩。甚至还有更进一步，索性就开了家小杂货铺。 唯一留下的就是昆昆、库迪母子俩。有趣的是，并不是他们的业务很差，他们反而是销售额最高的那一个。 这就让李缘有些好奇：“昆昆，你们为什么选择留下？” 也许近些日子过的很舒心，昆昆的体型开始有了水桶腰黑人大妈的趋势。她爽朗的笑道：“老板，我跑的是我们中非人的聚集地，那里经常会出现抢劫盗窃。我身后有你们这个中国大公司，那些混混就不敢随便动手。” “啊？” “在这里想要活得长久，得罪谁都不会得罪大公司。大公司的保安就是雇佣兵，他们杀人从来不会手软。” 听到这话，身旁的保安队长奥卡姆拍了拍步枪，他笑道：“老板，昆昆说的对。谁敢惹我们？500美元一个人，我带人帮你解决。” 原来这就是昆昆母子的生存智慧。当小贩虽说赚的多一些，但一旦被抢了的话，那就一无所有了。反而一直待在ys（非洲），背后就会有公司出面。 不过这种解决办法，很有黑非洲特色哈？ “那警察不管吗？” “警察当然会管。但他们没事不会进入贫民区，尤其是中非人的聚集地。所以最方便的还是这种私下解决。不过老板你放心，像这里的高档住宅区、商业区，警察会经常巡逻的。那些混混也不敢过来。” “那么万一遇到黑帮呢？你们不都是本地人？” “黑帮只收保护费，他们一般不会骚扰正经商人的。”奥卡姆笑着介绍，“老板，除了我们以外，这里还有几家白人的佣兵公司。他们基本上都是做中非钻石、黄金商人的生意的。不过你只要给钱，他们为什么不帮你干活呢？提醒你，老板，他们的收费标准就很高，一般需要好几万美元！” 听到这里，李缘也有了上辈子的记忆。在索基尔这块地方，确实有不少佣兵公司，高中低档什么都有。他们基本上都是刚果河流域矿山的护卫工作。反而在索基尔名声不显，主要是起到后勤支援的作用。 当然，如果给钱足够的话，这些雇佣兵照样能在维拉共和国搞风搞雨！ 反正这些事与自己无关。在非洲大陆，只要不碰石油不碰矿，基本上不会接触到打打杀杀的事。 现在公司一切正常，员工按部就班。国内的货源正在组织调运，几个月内就会运到索基尔港。回程的时候，除了鱼胶以外，又通过桑达的关系，正在组织一批非洲带鱼和非洲黄花鱼的货源…… 在索基尔的外海区域，还有不少欧美和本子的远洋渔船。他们捕捞到带鱼和黄花鱼以后，基本上没什么用，因为他们本国人几乎不吃。就会很便宜的卖到港口，腾出渔船的空间。 正因为如此，桑达他们就能很便宜的组织大量货源。 哪里像几十年后，国内的那些远洋渔船，他们基本上把蓝星上的沿海国家全部都包围了？像带鱼、黄花鱼这种经济鱼类，根本不可能给当地留下。 除此之外，自己还能带回去上千万资金，再加上黄小猪贷款、集资的近千万，短时间内资金肯定足够了。 你也别说，在这个时期，如果能有几百万的本金，专门做国内和索基尔的双边贸易，只要一切顺利，每年上千万的收益还是能保证的。 可惜的是，缘哥我志不在此啊！ …… 就这样，在忙碌了一阵后，李缘安心的进入到了咸鱼状态。只要钱勇带着下一批货物到来，自己和张喜就能回国去鸟！ 然而就在这时，仿佛这块土地被诅咒过似的。这里一天不出事，一天就不舒服斯基。 之前曾经介绍过，由于非洲大陆流行泛非主义，所以在这次大选中，新政府就给予难民合法身份。 可是谁也没想到，听说有这样的好事，那些难民就形成了一股股难民潮，浩浩荡荡的杀入维拉共和国境内…… 安卓苹果均可。】 “咦，哈登，你不是参加酋长大会去了吗？你们讨论出什么结果？”关于这次难民风波，李缘就是一副看好戏的心态。 哈登一身五颜六色的羽毛，毫不见外的从冰箱里翻找出冰啤酒：“李，还讨论什么呢？沿途的那些部落都快要动手了。那些中非人走到哪里，抢光哪里。法克尤！” 虽说维拉共和国几乎没有什么国防军，所以哈登父亲那个国防部次长也没什么鸟用。但他们的部落几乎全民皆兵，打仗可能不行，械斗能力都是杠杠的。 “那为什么不制止呢？” “你说谁敢开第一枪？不说国际社会，连周围国家的黑人兄弟都要破口大骂。谁敢下令，那个酋长就当到头了。” “那怎么办？” “当然要帮忙。也许我们每个部落都要分到一些难民。不过光靠我们国家肯定不行。总统已经跑到联合国和非盟呼吁国际援助了。”哈登一口气灌完啤酒，“李，索基尔还是能保证安全的。现在我们所有的军警都忙着保护这里。” “嘿嘿嘿。”李缘很不厚道的笑了。现在该知道圣母病无药可救了吧？ “我的兄弟，你有什么办法吗？” “那我捐100万非洲法郎的物资吧。”反正仓库里那些军用物资多的是，李缘并不怎么心疼，“50万捐给你们政府，50万捐给你的部落？” “那太好了。还是你够义气！” “呵呵呵……” 第135章有钱和没钱 突如其来的难民潮，或者说，这批人是主动逃离战乱饥荒地区，想要在这里定居的非法移民，立刻就让整个社会变得混乱不堪。 其实真要说，因为地理条件的限制，跑过来的也就是二、三十万人。但架不住维拉共和国实在太小，根本就没有能力，尤其是没钱没物资，处理这样的情况。 另外就是国际援助。 非洲其他地方更加的糟糕，你们维拉共和国还算好的，起码还没有发生战乱或者饿死人。不就是二、三十万人吗？坚持一下，熬一熬就过去了。 到最后，给的援助只能说杯水车薪，根本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既然这样，那就索性躺平呗！只要时间拖的够久，大部分的问题也就不再是问题了。 不过话说回来，别看泛非主义有点圣母，但有时候也挺可爱的。 在维拉民间，他们一方面大骂那些外来者，认为影响到了自己的生活；但另一方面，又主动捐款捐物，帮助那些黑人兄弟。甚至连露西娜他们和昆昆母子都捐了不少东西。 这年代的人确实见识少，但也没有那么多的花花心思，还是保留着不少美好理想的。 甚至连维拉政府都顶不住压力，主动拿出了一大笔钱，对那些难民进行安置…… …… 在这个过程中，李缘吃瓜吃的很爽，算是欣赏到了一场大戏。 并且从某方面说，ys（非洲）还很意外的成为了受益者之一。店铺的生意居然变得更加火爆，那些罐头、军毯、被服等等，全部都是难民急需的物资。 “努瓦，你的脸怎么了？”李缘正在接待那个印度商人。就见他鼻青脸肿满头的包，模样是相当的狼狈。 努瓦唉声叹气道：“真特么的倒霉。我主动找到一伙难民，想要和他们做生意。没想到回来的路上遇到抢劫。幸好东西没有全部被抢走，保住了一大半。” 卧槽！李缘顿时对这个阿三刮目相看。这位就是要钱不要命的好汉啊！ “李，这次我来找你，就是想与你合作。我是否能成为你们在克西姆的总经销商？” 卧槽！李缘惊了。 克西姆这座城市就在刚果河流域边缘部分。那里不仅会直面战乱地区，而且还处在难民潮的线路上。那里的治安完全就是乱成一团麻？ 这个阿三到底有多么的头铁？他居然敢跑这样的地方？ “努瓦，你没事吧？” “我当然没事。”也许看出了李缘的疑惑，努瓦笑着解释说，“李，克西姆虽然混乱，但利润够高。而且许多难民并不是没有钱，他们随身带着所有的家当。” “那好吧！我不负责送货。我再给你5%的折扣，并且在克西姆周边只供应给你货源。” “李，太感谢你了。那我急需一些货物，你们这里是否能提供……” “……” …… 对于努瓦的那种玩命精神，李缘多少还是有些佩服的。但多了这么一个经销商，也没有什么反对的理由。 就是货源再一次的紧张，李缘连忙联系到国内的钱勇。 “勇哥，货物准备好了没？” “缘子，你不知道？第一批26个箱子已经发货了。” “啊？那么快？” “不是我这里，那是香港的代理商主动发货。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 “他们会主动？我特么的还没付钱呢。” “你管他们付不付钱。反正香港钱多人傻，白送给我们为啥不要？” “呵呵。那你这里呢？” “我第一批货已经快准备好了，一周内就会发货。” “勇哥，我这里有新情况，你先记一下，我需要这些东西……” “好！缘子，我记下了。我再去联系厂家，让他们组织货源。” “那你身边的钱够不够？如果不够的话，可以……” 钱勇笑着打断：“不用不用。我们是为了国家出口创汇，买东西还需要付钱吗？知道我们卖到国外，许多厂都愿意先欠着呢。既然索基尔那里需要，我会想办法多骗一点。哈哈……” (⊙?⊙) 身边的人似乎近墨者黑，他们都学会了忽悠人吗？ 之前应该介绍过，在这个年代，国内的市场三角债横行，赊账拿货已经成为了某种惯例，尤其那些滞销的小商品。 再加上“出口国外”那种神秘感，还有“港商代理”那种很虚幻的保证，使得相当好骗。 当然，如果以后结清货款，那大家就是好朋友；如果赖账的话，那就变成了诈骗！ 有许多草莽豪杰就是依靠这样的忽悠，掘到了第一桶金；但也有部分人高唱菊花残去了。 而且这还导致了一个后果。由于讨债的时候，黑白两道动用的太多，出现了种种怪象。有些还导致了民愤极大。于是就出台了新的政策——严禁警察参与一切的经济纠纷！一定要通过法院来解决！ 说实话，这样一刀切的政策，有好有坏。 像后来的小额贷、果贷这种高利贷，报警的话，警察只能保障人身安全，但这样的经济纠纷根本没法处理？使得网上骂声一片。可警方也很无奈啊？政策不允许啊？ 顺便提醒一下，想要贷款的话，一定要走正规渠道。否则找警察都没用！相当麻烦的！ …… 但不管怎么说，随着第一批26只集装箱的到来，并且后续的货物还源源不断，李缘惊讶发现，货源问题不仅得到了解决，而且来多少就能卖出去多少，身边的现金几乎多的要把人给淹没了？ 安卓苹果均可。】 “咦，哈登，夏总，你们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水电站的项目解决了吗？” 夏总苦笑着摇摇头：“小李，项目取消了。我们正准备回国呢。” “啊？”李缘大吃一惊。 一旁的哈登苦着一张脸：“李，这次为了援助那些中非人，把国库里的钱动用了一大半。这都是新经济建设计划的备用金，现在特么的都没了？法克尤！怎么会倒霉遇上这样的事？” “啊？” “水电站的招投标刚刚已经取消。我们特么的没钱了！” “啊？” 第136章好大的一盘棋 世上最悲哀的事，莫过于想法很美好，就是没有钱！ 李缘也不知道该用哪种表情。 也不能说，援助难民这件事不对，但要量力而行啊？圣母一时爽，现在国家建设就这么的被耽搁掉了。 算了，看到哈登、夏总他们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还是陪着喝酒，安慰安慰这些朋友吧！ “……夏总，我一直忘了问，你们这个水电站项目规模有多大？” “1200多万美元吧。放国内就是个小水电的规模。”夏总和李缘干了一杯酒，“小李，我在这里说一句，外国人就是矫情，还要环境测评、劳工测评什么的。许多都是不必要的成本。放在我们国内，3000万保证够了。不过就算这样，当时对招投标也很有把握。我们就是便宜，算上那些成本，照样能够把中标价压缩到1000万美元左右。” “那这么说，给你们600万美元，你们照样能完成这个项目？” “还需要算上运输成本。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连水泥黄沙都要国内运过来。不过……勉强可以吧？如果全部用外汇支付，而且付款及时，这就可以！” 李缘灵机一动，他就询问哈登道：“哈登，你刚才不是说，用掉一半的资金吗？如果现在只需要600万美元的资金，你们愿不愿意继续这个水电站项目？” “当然求之不得。本来就说好，那就是分给我父亲部落的好处。”哈登说道，“不过李，除了那600万，其他资金的缺口该怎么办？难道你们中国援助吗？我们这里根本没什么东西值钱，连抵押品都找不到。而且我们是兄弟，我也不会骗你。就算你们愿意垫资，我们部落肯定拿不出钱，政府基本上以后也会赖账。除非你们愿意无偿援助。” “呵呵，哈登。这事不能这么做。我们需要下一盘很大的棋。” “很大的棋？” 说到画大饼，这正是李缘所擅长的领域。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李缘索性就为他们规划一番： “哈登，你们是不是计划建造一座1200万美元的水电站？并且按照国际惯例，需要进行严格的环境测评、劳工测评什么的。所以那笔费用不能节省？” “确实是这样。”哈登点点头，“像这样的重要项目，欧美都会重点关注。如果不按照国际惯例，会引起很大的国际舆论。” 在这里，需要解释一下。 由于我们国家的重点工程，基本上都是由我们自己设计建造。也只需要遵守我们国内的法律法规。至于国际舆论？关你们屁事？而国内几乎没有人会关心这个。 但大部分国家都没有这个能力。尤其像维拉共和国这样的非洲国家，他们还有英美法等大爹大妈压在头上，所以在这方面，只能严格遵守国际惯例。不遵守不行啊？顶不住那些压力的。 至于那些环境测评、劳工测评等等项目，一方面，确实承认具有进步意义；但另一方面，这就是一种非关税贸易壁垒，限制住其他国家的进入。把成本做的特别高，为欧美国家企业摄取巨额的利润。 说明白些，主要就是为了限制咱们中国。咳咳。 另外就是1200万美元的价格。稍微低一些可以，但绝不会让你做成白菜价。 当然，理由也是很强大的——我们欧美公司都需要1200万，你们中国人只需要600万吗？那肯定就是豆腐渣工程！ 这同样也是一种行业准入限制。这应该都能够理解，如果价格方面稍稍低一些，根本没体现出价格方面的竞争力，客户会选择欧美公司？还是中国企业？ 要一直到几十年后，看到连天宫都已经上太空了，全世界各国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真的有价廉物美的好东西。从此以后，国内在海外同样攻城掠地，终于把许多商品做成了白菜价！ 不过在这里，李缘用的是另外一套游戏规则。 “那就好，哈登。我们照样用1200万美元的价格。但其中的一半支付现金，另一半就是你们政府以工代赈。” “以工代赈。”哈登没有听明白，因为李缘使用普通话说的这个成语。 “对！以工代赈，就是用工作机会代替难民的援助。现在我们假设一下：夏总的公司总包水电站工程，但其中的600万并不需要你们政府支付，只要你们安排难民到工地上干活？” 听到这里，哈登若有所思：“李，反正我们也要花钱援助，索性就当作人工费？” “就是这个意思。而且能把环境测评、劳工测评等不必要的开支全部绕开。你们这个是慈善工程啊？如果谁反对，那就让他们援助600万美元。你们国家已经没钱了，只能用这种变通办法？” “哦！”哈登恍然大悟，“原来还可以这么做？” “还有呢。夏总这里代表中国政府，可以再援建你们一座造船厂。索基尔港只有修船厂，连建造小渔船的造船厂都没有？有了造船厂以后，未来收益可以对半分。等五年、十年之后，再把全部股份赠送给你们维拉。这样的话，起码还能赚一、两百万美元，夏总他们也不会吃亏。如果经营良好的话，完全可以成立一个中维友谊工业区。像木器厂、机械厂等等都能够成立。慢慢发展出你们国家的工业？” 安卓苹果均可。】 对于此时的国内来说，淘汰下来的五小工业和小造船厂太特么的多了，随随便便就能用废铁价格买下，运几家厂过来。 哈登顿时精神一振，作为一名工业党，这已经说到了他的心坎里。而且还能解决这里的失业问题。 并且各方都能拿到自己的好处。 首先就有了水电站，以后还能有几座工厂。 而且维拉政府肯定也会欢迎这样的方案。不仅能援助黑人兄弟，而且还能描绘出一副美好的建设蓝图？那就是新内阁的政绩啊！ 至于援助的那600万？连白痴都知道，绝不可能花掉那么多的钱，无非就是花账而已。如果以后能从国库弥补上？大伙儿再分……呵呵。不可说不可说啊！ 第137章再画一张大饼（元旦快乐！） 听完了李缘所说的方案，酒桌上顿时热闹起来。没想到突然就来了个绝处逢生，水电站项目居然又有了可能性？ 然而此时李缘却在暗中琢磨：画了老半天的大饼，最后是为了别人在瞎忙乎？总该为自己做些什么吧？ 想到这里，李缘就回忆起了前几天黄小猪的话——野山清泉即将排期，关键要把市值吹大！ 市值吹大，意思就是在上市融资之前，尽量抬高公司的估值。这就像吹气球般，只要不把气球吹爆，那就吹的越大越好。 可是在这个年代，对于公司估值的计算还是比较保守的。流动资金和固定资产所占比重极大，基本上能起到决定性作用。 并不像后来，到处都是各种独角兽公司。只要有一个模型、一个概念、一点流量……，不盈利也没关系，没有实体更没关系，直接就能闭着眼睛狂吹，甚至能吹出几十亿、上百亿？ 另外还有一个问题——因为现金流来的太快太勐，ys（非洲）不仅收到了不少非洲法郎这样的国际货币，还收到了大量维拉元这样的本地货币。 由于难民潮的到来，他们同样携带了大量周边国家的货币。 这些货币在本地流通没什么问题，但根本无法兑换成国际货币。索基尔就一个巴掌大的地方，连他们的黑市都没那么大的容量，可以一下子兑换几十万、上百万的美元啊？ 那么只有两种办法： 一种就是慢慢兑换，就是不知道要兑换到猴年马月。而且随着后续的商品不断到来，这样的本地货币也会越来越多。等于手里捏了一大堆的废纸； 另一种就是采购本地商品出口。达到某种贸易平衡。可是这里真的没什么可出口的商品，除了那些海产品以外。就算是鱼胶、黄花鱼这样的海产品，同样数量太少、采购价低，根本花不完那么多的钱。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在这一时刻，李缘就突然发现了第三种办法——在本地投资！ 如果能在这里投资，什么产业并不重要，能否盈利也不重要，但起码能够吹气球啊？ 把这里的投资，放到野山清泉的资产中，还不是想怎么吹就怎么吹？ 尤其这里还是英联邦国家，在这里做出的资产估值，香港那里是承认的，甚至比内地资产的认可度都要高。 至于那些产业真正的价值？有种你们港交所派人来索基尔，完全可以让哈登派出几个“部落勇士”，来个全程陪同，好朋友可以一起谈谈心嘛！ 也就是说，用一堆废纸般的本地货币，换成了港交所真实估值！ …… 既然如此，那缘哥我……再画一张大饼？ “哈登，我想在你们索基尔投资一家工厂，你有没有兴趣一起合资？” 哈登一愣，今天的惊喜接二连三哈？“李，你准备投资什么厂？” “哈登，先给你介绍一下。我们ys公司是大型综合性集团跨国企业，但我们的主业是水产业，目前在中国国内排名第一！也就是说，霸占了这个十多亿人口的巨大市场……” 反正现在国内也没什么水产业，李缘这种说法也没有错误。 “哈登，你们这里有没有矿泉水？” “矿泉水？”哈登变得更加莫名其妙。 “就是没有污染过的山泉水。最好周围没有其他工厂。” 哈登乐出了声：“李，我们这里都没有污染过，山泉水更是到处都是。我部落边上的山上就有。不过李，山泉水和矿泉水应该不同的吧？” “这你别管。我说他们是，他们就是！”李缘笑道。 其实矿泉水真的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神秘。在欧美国家，市场上90%以上的是矿泉水。可能都是高档矿泉水吗？绝大部分也就是山泉水的等级。 至于矿泉水的检测报告？来来来，山南大学，给他们写一张！ “哈登，我们ys准备在你这里新建一座矿泉水厂，预计总投资额高达……1100万美元吧！” “啊？1100万美元？” “是这样的。我们现在肯定拿不出那么多的钱。所以准备上市融资后，再到你们这里投资。但需要你们配合，注入一些有价值的资产。” “兄弟，你把我绕湖涂了。你就说说，该怎么办吧？” “很简单。你把取水点作为投入，还有取水点周边的土地。我们要保证这里不受到污染。然后签一份投资合同，那就可以了。到时候我们就用这份合同上市融资，有了资金后，就能建设矿泉水厂。” 哈登一下子明白过来，毕竟他曾经留学过，不是那种没有见识的土着。他笑道：“兄弟，说了半天，那1100万美元还没有影子呢？” “呵呵，你干不干？” “当然干！最坏不过项目失败。大山土地你们又搬不走。还有，我可以多给你们一些土地，能不能到股市上再多骗点钱？1100万美元太少了吧？哈哈哈。” “呵呵，慢慢来。”李缘考虑了一会儿，“哈登，也不能让你白忙一场。无论将来如何，给你10万美元现金，或者价值20万美元的野山清泉股票。另外，我出设备、出资金，你出其他的东西，先建设一家啤酒厂。” “啤酒厂？你怎么会突然想到啤酒厂？” “ys怎么说也是饮料企业，卖啤酒很奇怪吧？哈登，你们这里实在太落后了，连啤酒都特么的要进口？你们国家的啤酒原料又不缺，每年港口还有上万人次的海员，几十万瓶啤酒总卖得出去吧？” “几十万瓶？你刚才还1000多万美元，现在就特么的来个小啤酒厂？” “小啤酒厂已经可以了。咱们一人一半股份，你来当总经理。你们部落又没有多少人。啤酒厂就能解决几百个工作岗位。” “那倒也是。不过最好还是能骗到那1100万美元。呵呵。” “慢慢来。如果你能争取到你们政府的优惠政策，还有拿到你们银行的贷款，那就更完美了。” “兄弟，你就做梦去吧！我们维拉共和国什么都有，就是特么的没有钱！呵呵。” “呵呵。” 第138章你怎么那么会折腾呢（第三更） 事实证明，对于维拉共和国这样的贫困小国，他们对外来投资就是那么的如饥似渴。 当拿到这两套方案后，立刻引起了整个内阁的轰动。随后就由那位总统亲自主持，他们开始了全力推动…… 首先就是水电站项目。也不用再进行什么招投标了，直接和夏总他们签订了合同。 黑蜀黍们又不傻，他们同样心知肚明，像环境测评、劳工测评这样的项目就是白白糟蹋钱。既然现在有了个很强大的理由，那为什么不节省钱呢？ 而且除了600万美元建造水电站以外，夏总他们还答应“援建”了四家厂，成立了中维友好工业园？除了之前那几家厂以外，另外还加了一家小化肥厂。这同样是维拉共和国国内急需的厂家。 反正国内废弃的五小工业多的是，把那些不用的设备运过来就是。 而这四家厂将由中方代为管理，在八年之内分到70%的利润。等到八年以后，将全部整体移交给维拉共和国。所以这样的援助，何乐而不为呢？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就是大使馆方面，他们同样受邀参加了这场援建仪式。在仪式上，大使他们就是一脸懵逼，为什么我们事先都不知道呢？ 另外就是矿泉水项目。 也不用什么1000多万美元了，维拉总统直接对外号称——投资总额高达100亿非洲法郎的重点工程！让我们维拉更加伟大！ 100亿非洲法郎，其实也就是2亿法郎，4000万美元不到。但架不住很好听啊？那可是100亿！ 至于是否真的有100亿非洲法郎？远景规划懂不懂？没有梦想，你们和咸鱼有什么区别？最起码……不是有小啤酒厂吗？咳咳。 所以在维拉政府上下的主动帮忙下，双方签订了重达50多公斤的各项合同。条款相当的严密，完全符合国际惯例，连最挑剔的律师都找不出什么瑕疵。 首先就是几个拥有山泉水的山头，包括附近一片高达三千多公顷的土地，全部划归矿泉水项目使用。并且这块土地的估值高达420万美元。 当然，并不需要野山清泉付什么钱，重要的无非是那张公证过的估值文件。 为了一起吹大泡沫，维拉这里也是拼了！ 在律师皮普的帮忙下，ys（非洲）同样进行了产权明晰： 李缘当然拥有ys（非洲）的100%产权。不过现在新增加了三个项目： 首先就是ys矿泉水（非洲）（以后简称矿泉水（非洲））。ys（非洲）拥有矿泉水（非洲）20%的股份，野山清泉拥有51%的股份，哈登拥有5%，其余的24%基本上被包括总统、哈登父亲在内的白手套全部瓜分。 不过目前来说，这个项目还是个空壳公司。 其次就是ys啤酒（非洲）（以后简称啤酒（非洲））。ys（非洲）同样拥有啤酒（非洲）20%的股份，野山清泉拥有31%，哈登拥有20%，其余的29%还是那些白手套。 最后就是野山荟萃（非洲）。这里准备开一家野山荟萃的分店。ys（非洲）还是20%的股份，野山清泉80%。 反正商业区的店铺显得有些多余，还不如开一家高档中餐馆呢。 并且已经在吹气球，那就想方设法多吹一点——我们野山荟萃还是跨国餐饮集团！ 为此，香港的野山荟萃已经在寻找内地的大厨团队，聘请他们到索基尔掌勺经营。价格方面又不算贵。一个大厨加几个帮厨的团队，五年的长约，一年只需要两万美元，外加10%的分红。 与此同时，店铺同样签下了五年的长约。至于以后是否买下产权？到时候再说吧！ 通过这一番眼花缭乱的骚操作，李缘几乎没有付出什么东西，就吹出了一个高达4000多万美元的大泡沫，还有一家啤酒厂、一座高档中餐馆。另外还有3000多公顷土地的使用权？ 不过维拉共和国同样获益颇丰。起码连续“成功”了两大超级项目，就看到总统的支持率“蹭蹭蹭”的往上暴涨…… …… 李缘正在索基尔呼风唤雨。可他并不知道，国内却黑云压城城欲摧，对他的批判浪潮早已经一浪高过一浪！ 这主要还是因为《风流》在全国的畅销。国内和香港一样，许多年轻人就自发的流行起了书里的骚话。并且还慢慢的成为了流行。 这让曾义他们怎么忍受得了呢？甚至连不少的老学究、老文青，他们都看不过眼了。不少人同样加入到批判的队伍之中，使得围剿的声势变得更为浩大。 看看这个缘哥，面对外界的批判，他不仅不虚心接受，还要在采访中破口大骂？现在就更为过分，他还直接出了本《风流》，明显想要对着干？像这样的文痞败类，怎么能容忍他如此嚣张呢？ 在《风流》这本书里，那是什么价值观？妥妥就是大毒草！不想着脚踏实地，还不断的冒险？如果年轻人都变成这样，那我们的国家还有没有未来？这样的异端，一定要打翻在地！ 还有，《风流》里大量摘录了《赌场》里的话，竟然一本书卖两回？还特么的都是畅销书？像这种道德败坏的人，更要踩上一万只脚…… …… 李素素正坐在办公桌前，她仔细看着报纸上的最新评论，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这下坏了，缘子闯大祸了。 对于自己的这个兄弟，李素素即时常感到骄傲，又时不时的为他担心。 收起报纸，李素素已经有了决定：等缘子这趟回家，还是要劝劝他。咱们家就是小老百姓，以后不用写啥东西了吧？被外面那么多人骂，缘子怎么受得了呀？还不如老老实实的过日子，这样家里也能踏实些。 也不对，缘子就不是个老实过日子的人，他还折腾出一个卖水的项目。现在居然已经折腾到非洲去了？更让人担心的是，所有干部职工都集资了一个月的工资？甚至把你大姐我都坑进去了？万一出了什么差错，那还怎么得了？ 唉！缘子，你怎么那么会折腾呢？当年那个乖巧可爱的弟弟哪里去了呢？ 第139章就等着开喷了（第四更） 为了某个名叫缘哥的魂澹，大姐李素素在担惊受怕。而在京城，同样有个妹子正在牵肠挂肚。她就是畅销全国，《风流》一书的作者之一——应馨。 应该说，山南省的距离实在太过遥远，最多算是风暴的边缘部分。尤其是鱼头坳村这样的穷山恶水，那里更是毫无感觉，根本影响不到日常生活。 然而京城就是风暴的中心。应馨的学习生活又是在中心的中心。可想而知，她的心理压力有多么巨大？ 愤愤不平的捶打着床上的大玩偶，应馨已经快要崩溃：都怪那个魂澹，好端端的写什么《风流》？现在连本姑娘都连累上了。连同学们看自己的目光都显得那么古怪？ 拜托！这都是那魂澹的馊主意，和我无关呀！你们要骂就去骂他，本姑娘早就想弃暗投明啦！ 我真的是好冤枉啊！不就是……写了一些采访内容吗？还有……拍了几张照片？ 那魂澹还抢了我1000块！现在居然还逃到非洲去了？ 我坦白，那个缘哥就是个大骗子！你们千万不要相信他！ 等那魂澹回国，本姑娘一定会冲在最前面，率先踩他一万脚！看他还敢不敢欺负人？哼哼！ 诶幼喂，我比窦娥还要冤呀——！ …… 然而谁也不知道，此时本子图书市场上，终于推出了《赌场》日文版。 由于森村书屋就是个小出版社，他们也没有钱做出什么豪华的大规模宣传，于是就用了常规的那一套，印刷了一批海报送给各大书店，再收买了几个小报的文艺评论记者，然后……就没有了。 不过话说回来，本子的海报内容一般都比较夸张，而且特别喜欢那些中二用语。 比如说：制霸天下、千年美姬之类的。 《赌场》的海报同样不例外——龙吼的华夏霸顶！ 由于本子国内有一个中国地区，所以这里就直接用了“华夏”。骤然看到这张海报，还以为国内也出了个龙哥，要和龙妈抵死缠绵到永远呢。 当然，像这样的小出版社出版，而且还是国外的不知名作者，就谈不上什么好位置了。基本上都放在书店的角落，能看到的读者也是寥寥无几…… 这一天，龟田合造来到经常去的书店，凭借着自己的记者证，准备挑选一本最新出版的图书。 本子的图书市场是相当成熟的。像这种记者为了评论取走的图书，一般只需要签名，书店会找到出版社报销。 而且在各大报刊上，每周都有图书销量排名，更有不少新书推荐。这也是读者购买图书的重要参考之一。 因此说，龟田内造所在的大报社，那些热门的、名作家的图书评论，几乎都被那些资深记者给挑选走了。 像龟田合造这样的新人记者？他们只能挑选些冷门货色。而且还不一定能够发表。毕竟每周的新图书实在是太多了。 既然如此，龟田内造也就谈不上什么干劲了。也许辛辛苦苦写了一篇书评，最后依然扔到了报社的废纸篓里？所以他今天的计划，随便挑一本新人作者的轻吧！反正是男男女女谈恋爱，多少能编出一些废话……咦？ 龟田内造突然发现，龙吼的华夏霸顶！ 这是什么意思？新出版的漫画书吗？这里根本不是什么漫画区呀？ 当龟田内造仔细的看了一遍海报内容——本年度中国大陆和香港地区最畅销的书籍。完整的记录了本子海军史。引起了轰动…… 龟田内造哑然失笑，他差点儿没被气乐了。 再怎么说，龟田内造都是毕业于名校京都大学文学系，对于文学历史相当的专业。 一个中国人写的本子海军史？他能接触到第一手资料吗？他有本子的专家专业吗？他不会为了政治宣传胡乱捏造吗？难道中国大陆和香港地区的读者就那么好骗吗？ 有一说一，之前曾经介绍过，任何的历史学家，其实都有自己倾向性的。包括欧美的那些历史学家，同样也包括国内的历史学家。这个是无法否认的，肯定做不到绝对的客观中立。 然而欧美媒体霸占了国际舆论的话语权。所以在他们的宣传中，欧美就是客观公正的，其他地方都是胡编乱造，就是为了欺骗老百姓，做出的不可告人的政治宣传。 所以几乎所有的海外的读者，包括一部分国内脑子不清楚的人，他们对这一点就深信不疑。只要是国内的军史类作品，他们就会戴上天然的有色眼镜。 “这还挑选什么呢？”龟田内造立刻有了决定，“就这本了。哦，名字倒是很奇怪《浩瀚的大洋是赌场》。” …… 当天晚上，龟田内造泡了杯浓浓的咖啡，坐到了沙发上。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放着那套《赌场》。边上还放着纸笔。 虽说在纸上还没有写一个字，可是龟田内造早已经打好腹稿。 像这样的书评文章其实最简单不过，反正喷就完了。根本就不需要玩弄辞藻，直接明了。 一个中国人被洗脑后，歪曲的本子海军史？不用看就能直接开骂： 低俗、庸俗、粗俗，毫无专业精神。你们考证过吗？从哪里来的资料引用？具体的数据真实吗？就知道人云亦云的胡乱编造； 粗制滥造，那是把地摊文学的内容编写在一起吧？你们就是这么湖弄读者的吗？还引进我们本子国内？那个出版商不会是个弱智吧？早晚倒闭当个流浪汉。 安卓苹果均可。】 傻鸟作者，白痴翻译，吃相难看的出版商，还中国大陆和香港地区最畅销？龙吼的华夏霸顶？这种书就是侮辱我们读者的智商，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至于畅销？那是中国人没有见识，把野鸡当成了凤凰。他们有我们本子那么多一流的军史学专家吗？ …… 反正就这么骂，绝对没有错。保证读者深有同感，还真有可能混到版面的一个角落？谁不喜欢喷人的书评呢？ 龟田内造喝了一口咖啡，他已经酝酿好情绪，慢慢的打开了《赌场》的第一页。 现在已经一切就绪，就等着开喷了…… 第140章感觉一阵晴空霹雳（第五更） 当龟田内造开始阅读这本《赌场》，没一会儿，他就微微皱眉，对书里的内容多少有点反感。 因为在开始部分，正是详细描述本子明治维新后，产生出了一个怪胎般的政府。明治维新的不彻底性，各方势力被强行捏合在一起，军部凌驾于文官政府之上，陆军、海军又是矛盾重重…… 这一切的一切，又要归结于明治维新元老们的私心杂念。也就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毫无疑问，本子国内对明治维新元老还是相当尊敬的。一般都是为尊者讳，连说几句坏话的都没有。 而在《赌场》这本书里，那就肆无忌惮的客观评述了。否则根本没法解释，如果你们这些元老大公无私的话，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怪胎？而且后来还怪胎到，差点儿把整个国家民族完全毁灭掉的程度？ 很简单的道理，你们无论在原有东方政体上进行改良，还是全面模彷西方列强的政体，都不会出现这样的怪胎政体啊？ 可是这些内容落到了龟田内造的眼里，他心里总不会舒服吧？ 这就好比某些国家老百姓心目中的本国英雄，在外国人的评价中，却不怎么样？ 因此龟田内造立刻有了开喷的内容——哗众取宠之辈！ 这作者根本就不懂历史，无非迎合了中国人的龌蹉心理，对于历史人物无端的抹黑捏造，以此来博取眼球，赢得销量。 然而没多久，当龟田内造看到，对于本子几次赌博性的国策决议，而且不是一次两次，反而是接二连三的发生。这背后的原因分析，做出了很符合逻辑的推断。 而这条逻辑链的起点，恰好就在那些元老的身上？ 这就让龟田内造稍稍有点动摇。也许……一家之言吧！不能说完全正确，但起码也是言之有物。 这一来，龟田内造开喷的心思也就慢慢澹了。他阅读的速度很快，没多久就看到了第一场大海战——大东沟海战。也就是甲午海战！ 对于大东沟海战的战史研究，本子国内有相当多的专家学者，更有许多研究文献。几乎已经把这场海战研究个底朝天，甚至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当然，龟田内造对大东沟海战也相当熟悉。此时他也来了兴致，到底这个中国作者能说出个什么花？难道还有不一样的见解吗？ 所以当看到，《赌场》对双方的实例分析——北洋舰队实力碾压联合舰队？ 龟田内造大喜过望！果然！终于露出马脚了吧？难道你比全世界的军事专家都要聪明吗？ 应该说，在全世界所有关于大东沟海战的军史研究中，几乎都引用自本子国内的研究资料。注意：其中也包括我们国家的国内军史研究，同样引用了本子的观点，甚至还上了教科书。 一般来说，基本上就是这些内容：本子天皇捐款造军舰，慈禧挪用军费造颐和园；本子的战舰最新型号，北洋舰队的战舰慢慢落伍；本子用了速射炮，北洋舰队的大炮鸟用没有；本子英勇参战，北洋舰队懦弱避战…… 需要承认，里面某些内容是正确的。但只有一点很不正确——光从武器论的观点来说，北洋舰队的实力照样碾压联合舰队。所以这一仗是绝无可能打输的。 看到这样的观点，龟田内造几乎已经嗤之以鼻——就这种水平？还能成为中国的畅销书？这是哪里冒出来的逗比啊？ 然而当《赌场》写到：“……在大东沟海战结束后，北洋舰队躲在旅顺港里瑟瑟发抖。他们已经吓得不敢出港作战。” “……有趣的是，联合舰队同样被吓尿了，他们发觉还是低估了定远、镇远两艘装甲舰的惊人威力。足足一个多月不敢靠近旅顺港，联合舰队同样在消极避战。要知道，当时战争并没有结束，朝鲜半岛依然在进行着陆战呢。” “……此时此刻，北洋舰队和联合舰队的神奇表现，让列强的那些军事观察员同样一脸懵逼。当时英国远东舰队司令官就发电报评论——那些东方的黄皮猴子，他们不战、不降、不和、不走，简直看不懂他们愚蠢的做法……” “……毫无疑问，黄皮猴子是歧视性的用语。但在这里请注意！这个黄皮猴子并不是什么清国的黄皮猴子，而是泛指的黄皮猴子。这里不仅说的是北洋舰队的官兵，同样说的是联合舰队的本子官兵！” “……” 看到这里，龟田内造就感觉一阵晴空霹雳，他发觉整个世界观都快要崩塌。差点儿直接跳了起来。 对啊！ 因为在看这段历史的时候，龟田内造同样看到过这句话。无论是哪里的研究资料，都认为这是在嘲笑北洋舰队——不战、不降、不和、不走！ 可是万万没想到，原来小丑还包括我们自己？我们的联合舰队同样——不战、不降、不和、不走！ 不是被定远、镇远打得崩溃，联合舰队有必要这样胆小如鼠吗？ 而且龟田内造还知道，后来因为海军参谋秋山真之代表军部，严令联合舰队再次出击，这才封锁住了旅顺港，并且通过岸上占领了炮台，全歼了北洋舰队。 如果不是联合舰队胆小如鼠，有必要派出钦差大臣去严令吧？ …… 有一说一，本子有个国民性是比较有趣的，他们向来很崇拜强者！ 当一段公开资料就摆在那里，所有的专家都有意无意的忽视过去。这时候突然出现一个人，指出了专家的错误？ 那说明了什么呢？说明这是个远超一般专家的强者啊！ 这一刻，龟田内造就肃然起敬，他再也不敢小瞧那个作者……嗯，愤怒的缘哥？ 这才是真正的大学者吧！ 能看到如此具有含金量的军史类作品，那才叫做真正的开卷有益。怪不得能够霸顶华夏，成为排名第一的畅销书。 这才是真正的好作品，作为一个有责任心的书评记者，我要推荐给……再看看吧！ 如果整本书都是这样的高水准，到时候就稍稍美言几句吧！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41章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价值 不管怎么说，龟田内造心里还是有些小疙瘩。在《赌场》这本书里，毕竟把本子骂的挺狠。再怎么有道理，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贱骨头，愿意被人指着鼻子骂。 可是出现这样的内容，真的不能怪李缘。键盘侠不都是这副德行吗？他们怼天怼地怼空气，就像疯狗一样，恨不得顺着网线爬过来，逮谁都要咬上几口？ 因此说，龟田内造心里就不怎么舒服。美言几句也就到顶了，赞美的话不可能再多。 我们可是有社会责任感的书评家！要对读者负责！除非你们偷偷的塞红包……我们同样坚决不收，但有时候红包实在太厚！真让人很为难啊！ 在缺少互联网娱乐的年代，这样的内容还是很重要的，可以方便读者买书阅读，这也是报纸上娱乐版块的重要内容之一，仅次于明星知三做三之类的重磅新闻。 虽然热门畅销书肯定轮不到龟田内造这样的新人，但也有上版面的可能性。 所以这种语言尖刻、用词犀利的作品，还是需要照顾读者的情绪。反正就是一本很冷门的军史类作品嘛！呵呵。 然而随着内容的深入，龟田内造就不由自主的进入了节奏，慢慢的跟随着内容走了下去，渐渐的沉迷于其中…… 不知不觉中，龟田内造惊讶发现，自己竟然一口气看完了整套书？而且看了整个通宵，现在已经快要到上班时间？ 更让人奇怪的是，看完了这本《赌场》，怎么会感觉那么……爽呢？ 在去报社的一路上，龟田内造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这样？被骂了一通感觉很爽？而且是那种透人肺腑的舒爽？我的取向没出现问题吧？不会身体里还隐藏了一个小受？ 直到出地铁站的时候，龟田内造扫了一眼商场外墙上的大屏幕，里面正在播放着新闻，首相面对着欧美领导人，他像个狗腿子一样的鞠躬赔笑？ 八格！我们遭遇了泡沫经济，就是这群政客不干人事。他们只知道对外国人拍马屁，从来不把国内的老百姓放在心上。 跑国会的那些报社同事，你们以后再骂的狠一点。看他们还像一群舔狗那样吧？ 呵呵，《赌场》里“舔狗”那个词倒是用的绝妙，形容的就是那群政客……咦？ 龟田内造勐然一惊，他突然停下脚步，把身旁的一位女白领吓了一大跳。 在周围人奇怪的注视中，龟田内造都忘了道歉。 原来是这样！ 讲真，其实在《赌场》一书里，不仅仅光骂本子，键盘侠骂的就是所有的人。 然而在本子民间，不见得所有人都喜欢中国，但也没有人喜欢头上有个美国粑粑。只要不是白痴，谁愿意当个二等公民呢？ 可是在这个年代，传统媒体掌握住了所有的舆论渠道，显得特别的强势。 尤其在本子国内，可以开喷首相等政客，也能骂骂欧美国家的一些小问题。但只要涉及到欧美国家，尤其是美国粑粑的敏感问题，只能按照欧美主流舆论来，否则就是全方位的封杀，让你连个发声的渠道都找不到！甚至让你直接社死！ 比如说，臭名昭着的本子右翼，他们敢美化本子侵略中国，还敢直接撒谎不承认某些战争罪行，甚至敢修改教科书。 但他们敢修改教科书里的珍珠港事件吗？说什么美国外交官种族歧视的话？给他们个狗胆都不敢！ 可是在后来的互联网时代，还有沙凋网友不敢说的话吗？虽说绝大多数都是毫无价值的垃圾话，但总有一些能说出真相。 因此在《赌场》这本书里，关于骂欧美国家的那些话，简直说到本子老百姓的心坎里了。他们又怎么会不暗爽呢？ 反正这不是我们本子说的，是那个名叫缘哥的中国人说的。这和我们无关，我们这是……言论自由啊！ 突然间，龟田内造恍然大悟——既然谁都被骂，那就没关系了。而且这才是真实的历史！原来我以前看过的那些历史书，那些专家都不敢说真话啊？ 虽然可以理解那些专家的做法，他们也要恰饭的。但总免不了有些遗憾。他们根本不敢说出我们老百姓的心里话。 既然现在有了个中国人“仗义执言”，虽说全部被伤害，但我们本子已经伤害的够多了，关于二战史，哪个国家不在骂德子、本子呢？早就被骂皮实了。 但骂欧美国家的就绝无仅有，很喜欢看你们欧美的史学界出糗哦！ 这才是《赌场》一书的真正价值！ …… 来到报社后，龟田内造思潮如泉涌，“唰唰唰”的就写完了这篇书评，而且还给了五星推荐的满分。 拿到书评后，主编脸色古怪，可随即，他就毫不犹豫的安排了版面。 一本很冷门的军史类书籍，却能获得五星好评？虽然龟田内造是个新人，但他也是个名校毕业生，能力方面肯定没有问题。 这就能够说明，这本书肯定隐藏有争议的地方。也许一部分读者会特别喜欢，也许一部分读者会持有相反意见。 不过有争议好啊！这才能制造热点，刺激报纸的销量。 尤其在书评中，还特别指出——这是中国大陆和香港地区本年度最畅销的书籍。甚至力压类的畅销书？ 这就能够保证报社的信誉度。有了争议也没什么可担心。起码报社能说出个理由吧？ 果然，在文章发表后，报社立刻就收到了不少读者的投诉信件。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赌场》的语言风格，读者中总免不了有几个玻璃心，更不用说，李缘在书里确实骂的本子最狠。 于是报社就刊登了几篇精心挑选过的投诉信。又是不出所料，新收到了一批读者来信，他们对那些投诉进行了反驳。并且给予《赌场》很高的评价。 就如同龟田内造那样，还是有不少人能g到《赌场》的爽点——我们早就想骂那些欧美国家了，原来那些史学专家欺骗了我们那么久？ 应该承认“真相论”什么时候都不会过时。总有一些比较叛逆的读者，他们对所有的一切都会表示怀疑！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42章有必要那么内卷吗 报社的主动引战，引来了一轮小范围的热点，同样给《赌场》带来了一波销量。 因此等到下一周，新的图书周榜单出现，《赌场》居然很神奇的挤进了军史分类的榜尾。 军史分类肯定不能与分类、漫画分类等热门分类相比较，相对就比较冷门。但另一方面，前文应该介绍过——军史类图书拥有一大批的死忠读者！ 由于榜单的影响，就吸引到了那些死忠读者，《赌场》的销量就开始了稳步增长。 同样有一些读者不怎么喜欢，也同样有一群读者感觉特别的爽。最后同样引发了新一轮的论战…… 到了此时，其他报社就不能视而不见了。他们纷纷对《赌场》做出了自己的书评。 应该承认，除了那些无良小报，在那些本子的大报社，他们书评的水准就很高。很少带有偏见，能够做到相对的公正客观。 在这些书评中，主要说明了以下一些优点： 内容丰富、考据严谨。 互联网时代的信息量，再加上无数个键盘侠在战斗，放在这个年代，简直可以说是高山仰止。普通的专家学者肯定没有那么丰富的知识量。 观点鲜明，有独特的个人见解。 许多地方迥异于主流观点，但逻辑自洽、论证严密。虽说不一定要赞同，但起码能够开拓眼界，给予启发。有很高的学术价值。 最后就是……童言无忌。咳咳。 呵呵，欧美大爷、美国粑粑，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就是那个叫缘哥的中国人骂你们的。他要揭穿你们的皇帝新装，我们本子儿子有什么办法呢？ 其实就是很隐晦的表达了暗爽。欧美大爷、美国粑粑，你们特么的也有今天？ 当然，附带着也指出了一些缺点——辞藻太浮夸，严肃向的军史类作品不该用这样的文风；语言比较尖刻，似乎带了某种个人情绪；对我们本子批评太过，好像有点以偏概全…… 但不管怎么说，基本上都给了正面评价，并且给予了三星到四星的高分。 到了此时，《赌场》的热度应该还控制在小范围的群体中。虽说有些死忠读者，但军史类爱好者毕竟不会很多。 然而排行榜和书评的出现，终于吸引到某个群体的注意，那就是——社团！ 这里的社团，并非是帮会这样的社团。而是本子独有的社团文化，从他们的小学到大学，几乎每个学生都会参加社团活动。其中就有一个很普遍、很热门，也很有时代特色的社团——读书会！ 古今中外的学生应该都一样。 学生时代最风光的事是什么呢？一个就是装逼，一个就是扮酷。有时候装逼就是扮酷，两者之间密不可分。 而在《赌场》这本书里，充斥着大量的互联网冷知识，毫无疑问是本《装逼宝典》。其实在中国大陆和香港地区也一样，这正是《赌场》流行的一大元素。 在一群同学面前，自己口沫乱飞的说着一段段冷知识，那些同学听的目瞪口呆？尤其是女同学那种崇拜的目光？简直说不出的酸爽啊！ 另一个同样也是因为骚话。虽说中日之间有着文化隔阂，但这种文化隔阂的程度并不深。起码本子还在大量的使用汉语。 比如说，关于本子的流行语，像泪目、卡哇尹，或者雅蠛蝶……咳咳，忘了最后那个吧。反正国内的人一看就能明白。 《赌场》里的不少骚话同样如此。像吓尿、气抖冷等等，本子的学生一看也能理解啊？ 虽说那些骚话，并没有国内那么的流行，这里已经流行到了现象级的程度。但在本子学生这个群体中，他们同样感觉说出这样的话，在同学中很好玩，很酷！ 而且在学生这个群体中，他们流行的速度简直惊人。依靠的就是口口相传。 虽然我们看不懂什么本子海军史啊，但那么好玩的书，你买了一本，凭什么我就不能买呢？八格，谁不会装逼扮酷呢？ 于是销量再次来了波快速增长。等到几周后，《赌场》居然再次神奇，并且挤进了周总榜单的榜尾？ 要知道，总榜单有不少漫画之类的热门畅销书，一本军史类的图书能够排进去，那是相当不容易的。 此时此刻，《赌场》终于引起了本子主流文化圈的重视，这本书怎么莫名其妙的上榜单了呢？他到底是怎么混进来的呢？ …… 看到终于引起了主流文化圈的重视，龟田内造偷偷的心中窃喜。 还是我的眼光好，在一堆烂书中寻找到了这颗遗珠。而且主编已经几次夸奖，自己在报社的地位也提高了许多。在同一批的新人中，自己算是比较出色的一个吧？ 既然这样，那就再接再厉，继续挖掘这个热点…… 可是还没等龟田内造写出新的书评，他就看到的前辈书评家秋田的文章。 秋田直接就找到了森村书屋，采访到了他们的社长森村行一。据森村社长介绍——《赌场》在中国大陆同样引发了极大的争议。 不过作者愤怒的缘哥相当年轻，连20岁都未满，算是少年英才一鸣惊人。而且他是心血来潮，随便写了一本书，没想到就成为了畅销书。很有戏剧性。他算是一个性格鲜明、争议不断的作者，引发了中国大陆和香港地区现象级的流行。 另外相比较《赌场》这本书，缘哥本人更引人注目，他的经历相当有趣…… 在采访中，森村行一说的十分夸张。不过这也能够理解，森村书屋根本拿不出多少宣传经费。好不容易遇到上门采访的记者，那还不拼命的吸引眼球？ 不过这样的夸张报道，确实很受读者的欢迎。在本子社会中，论资排辈已经到了变态的程度，但他们更欣赏那些少年成名的人物。因为这些人打破了社会的限制，做到了普通人做不到的事！ 就是龟田内造差点儿没被直接气死。 你们这些前辈，有必要那么的内卷吗？这也能抢新闻？给我们新人留条活路吧！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43章像施展了魔法一样 龟田内造郁闷不已，自己发现的热点突然被别人抢走了？ 但应该说，秋田这样的前辈，他们在社会上的影响力，要比龟田内造这样的新人大的多。 于是记者们立刻四处出击，采访了不少专家学者，还有几位大学教授。 没想到采访的内容相当“精彩”，那些本子的专家学者个个顶着一张大便脸：“八格，那个中国小子确实敢说，但我们敢说吗？如果美国粑粑发怒，那不是砸了我们的饭碗吗？” 于是在采访中，要么顾左右而言他，要么说一大段的废话，要么保持沉默，要么对着镜头，像白痴一样的傻笑…… 这立刻引起了本子全民轰动，这不就是现实版的搞笑节目吗？ 老少爷们最喜闻乐见的是什么呢？除了明星噼腿，就是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权威当众出糗吧？就是喜欢看大型翻车现场！ 而且专家学者居然是这副嘴脸？他们一定隐瞒欺骗了不少问题！难道文化圈的权威就是这样的吗？咱们本子吃枣药丸！ 你也别说，还真有不少搞笑艺人编写了新段子，让全民更加的娱乐。 这使得那些专家学者有苦说不出。最后索性就拒绝采访。可这样的做法，就让外界更加的沸沸扬扬，你们究竟在心虚些什么呢？ 突然之间，《赌场》就莫名其妙的破圈了。许多其他读者都有了兴趣想要买一套——我们要看真相啊！ 短时间内，《赌场》的销量飙升，一下子就突破了20万套。让森村行一乐的露出了后槽牙。 然而这还没完。 某些胆大的记者终于找到的驻日霉菌：“请问你们美国的军史专家，是不是避而不谈某些二战历史？” “呃？”霉菌新闻发言人黑人问号脸。二战历史？我们玩玩你们本子棒子的花姑娘，从来就是明目张胆的呀？难道最近又有魂澹不付钱白嫖吗？ “就是最近有本畅销书《浩瀚的大洋是赌场》。那是中国一位学者的作品。对于你们在二战时候的某些做法，提出了不小质疑？” “哈？”霉菌新闻发言人干笑几声，“历史并不是我的专业。不过我们美国的大学里，有许多优秀的历史学教授。他们应该能解答这个问题。” “可在那本书里，说你们教授都在有意无意的隐瞒？” “哈？我对此不予置评。下一个问题……” “……” 这段新闻播出后，更是轰动了本子全国。美国粑粑那是没办法，但我们早就想看到你们倒霉了。 如此一来，《赌场》更是红得发紫。在短短一周内，销量就突破了40万套，差不多翻了一整倍。 《赌场》彻底的爆火了…… …… 在全世界范围内，本子应该算是比较重要的国家之一。所以他们国家出现了最新热点新闻，各大通讯社就会纷纷报道。而我们国内同样也不会例外。 那一日，《参考消息》就转载了一条新闻——我国《浩瀚的大洋是赌场》一书引起本子轰动，获得本子各界一致好评…… 《参考消息》由新华社主办，是国内仅有的能够合法直接刊载外电的报纸，每日精选世界各地的最新消息、评论，全方位、多视角报道国际国内新闻。 由于《参考消息》的特殊性，再加上此时国内的老百姓，他们对海外的一切都感觉到相当好奇。因此这份报纸就拥有海量的读者，并且在这个年代有着极大的影响力。 所以突然出现了这条新闻，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愣。 之所以转载这新闻，原因倒是很简单。目前国内特别渴望获得国际的认可。像女排五连冠、奥运冠军、长江漂流、哈佛女孩等等等等。 每一次都能引起国内的轰动，每一次都能激发强烈的民族自豪感。 也许放在几十年后，这种行为似乎有点可笑。但在这个年代，真的是全面落后，落后到已经绝望的程度。所以特别希望能找到几个闪亮点。 没想到就在这时候，《赌场》突然横空出世，不仅对本子海军开嘲讽，而且还能征服本子的心？简直就像是施展了魔法一样？ 如果这还不是传奇，那什么是传奇呢？ 紧随而来，那股批判的声浪戛然而止。许多所谓的卫道士都是一脸懵逼，怎么舆论风向突然来了个180度大掉头呢？ 许多吃瓜众差点儿没有笑死。你们这群文人拼命的批判缘哥，说什么对本子歪曲造谣。没想到他在本子那里却大受欢迎？所以缘哥确实没骂错——你们实在吃的太饱了！ 曾义等人更是气的喷血。怎么回事？你们本子怎么能这样呢？我们才是死心塌地敬爱你们的人啊！ …… 此时的李缘并不知道，无论是本子，还是国内，都发生了匪夷所思的一幕好戏。连都不敢那么胡编啊？ 从这里就能看出，《赌场》在香港、内地和本子相继的流行，其实书的内容并不是主要原因，关键是背后的社会环境。 也就是说，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用合适的文笔，写了一本合适的书。 如果换成其他时候，《赌场》的销量也就那样了。 所以说，文抄公是一门技术活。就像许多书友说的那样——一定要挑选符合时代背景的作品。 不过话说回来。连某个缘哥自己都没想到，怎么会变成酱紫？ 这时候的李缘依然毫不知情。就算知情，他也没兴趣去关心这个。 因为钱勇终于姗姗来迟，李缘也总算等到了回国的那一刻。 “李，你一定要保重。”在机场登机口，哈登热泪盈眶，激动的紧紧拥抱。 “别别，别弄得像生离死别似的。哈登，以后我会经常来索基尔。你也可以来我们中国。” “我又不是担心你。我是担心你跑了后，不过来投资！哈哈。” “……滚！” 笑声中，李缘和众人依依惜别。随后斜眼看了一眼身旁的张喜，还有依偎在张喜身边，喜滋滋的露西娜。 露西娜应该是有了，这回她将随同张喜一起回国，俩人很快就会结婚。 想到张喜的所作所为，李缘忍不住嗤笑：“呵呵，渣男！”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44章突如其来的变卦 昔日的十里洋场，今日的繁华都市。 当张喜和露西娜走出魔都虹桥机场，望着一片片的高楼大厦、人潮汹涌，他们俩直接就懵逼在原地。 在来之前，张喜还自认为，自己出过国，而且去过几次省会白沙城，怎么样也算见过世面了吧？ 然而进入到眼前这座魔幻般的城市，就感觉一股如山般的压力滚滚而来。而且这还不是过来旅游出差，而是准备在这里扎下根，打出一片天地？ 张喜的双腿一阵阵的发软，他差不多都快要哭了：缘子，你太看得起我咧。兄弟我就是个乡下混混啊？咱们斗得过狡猾奸诈的魔都人吗？他们会不会把我扔黄浦江做特啊？ 露西娜小鸟依人般的躲在张喜身后。她同样双腿发软，不过就是另外一种感觉。就是大部分外国人到中国的第一感觉——晕人。 尤其是离乡背井，更让露西娜感觉到害怕。她紧紧的拉住张喜，怯生生的问道：“喜紫，啪。” 露西娜学中文学的挺快。她已经基本上能听懂鱼头坳版本的普通话，而且能用简单词汇交流。 张喜立刻故作镇定，装腔作势的拍胸脯道：“怕啥？有我呢？” “喜子，我们带了那么多不值钱的杂鱼。连运输费一起，价值三十万美元呢，卖的掉吗？”露西娜夹杂的英语单词，询问道。 “缘子已经联系过了。他说行，那就一定行。” “老板保证过了吗？那太好了。” “娜娜，你别瞎操心了。咱们还是快点忙完这些事。还要带你回老家，见我父母呢。” “嘻嘻……” 回国之前，李缘直接分给了张喜5万块钱，作为这次出国的辛苦费。 由于出现了露西娜这样的意外事件，李缘也不会撒手不管。 他就给了张喜两个选择：一个就是继续留在自己身边。生活费能够保证，但也不会太多。以后再看看有没有机会； 另一个就是小两口去魔都，负责魔都分公司。 面对这样的两个选择，只要不是脑子进水，那还用选吗？那可是梦幻之地魔都！ 无论在国内怎么混，反正早晚要到魔都竖旗，否则就似乎少了某种逼格。 既然如此，那就趁着这次的机会，让张喜、露西娜过来打好前站。 张喜的能力先不去说，但他是自己人，起码忠心能够保证，能当个很好的工具人。露西娜能把ys（非洲）管理的井井有条，能力方面还是可圈可点的。 而且这也是给了张喜、露西娜一个机会。如果他们俩能表现出足够的能力，李缘肯定会在资金和资源上扶持一把，让他们拥有自己的事业。 对于李缘这样的安排，张喜和露西娜当然十分感激。因此刚安排好宾馆，他们俩就立刻赶到了联系好的市水产公司…… …… “于经理，我们李总和你们联系过，就是带鱼、黄鱼……” “哦！非洲来的同志吧？欢迎欢迎。小王，给客人泡茶。你们这次运来了多少货？”那位于经理顶着一头地中海，显得特别的热情。 见于经理态度友善，张喜同样很高兴：“我们这次运来了800多吨大黄鱼，1200多吨带鱼，还有500多吨其他杂鱼。这份是清单，请您看一看。还有，按照航班计算，应该在四天后，也就是17号到你们魔都港。” “呵呵，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水产公司有自己的码头，报关、检疫、装卸我们都可以一手包办。”于经理接过了那张清单，仔细的看了一遍，眼神变得游离不定。 在回国之前，李缘几乎把索基尔港的带鱼、黄花鱼一扫而空。最后索性就选择包船，租了一艘3000吨级的海产冷藏船。为了填满船上的冰库，又购买了一些其他的杂鱼。 “呵呵，你是小张吧？非洲出产的带鱼、黄鱼，完全不能和东海的比啊！不过咱们已经事先说好了，就当作交个朋友。600万怎么样？”于经理笑眯眯的说道。 “啊？”张喜大吃一惊。这和原先谈好的价格相差甚远。 “小张，我们也没办法，我们要考虑到卖不掉怎么办？要把损耗计算进去。毕竟老百姓只相信东海货啊！呵呵。”于经理就是有枣没枣打三竿。见张喜表现的相当稚嫩，那就索性诈胡一把。说不定能诈胡到上百万？那不就能爽歪歪？ 张喜确实很稚嫩，突如其来的变卦，让他变得手足无措。说到底，他就是个菜鸟。 幸好在短暂的惊愕后，张喜想起了一句话——有困难，找缘哥！ “于经理，这事我做不了主。能不能让我打个电话去香港？” “呵呵。”于经理不在意的挥挥手，“就用这个电话吧！不过提醒你们，海产品很难长时期存放，你们的船还飘在海上。如果不快点做出决定，到时候的损失你晓得伐？呵呵呵。” 于经理隐隐给出了威胁。作为魔都的地头蛇，难道还拿捏不住你们几个乡巴老？ …… 没一会儿，张喜就联系到了香港永亮：“小姐，我有急事找李缘。我叫张喜，我现在正在魔都。” “张先生，给你一个缘哥的大哥大号码。” “大哥大？那是啥玩意？” “就是蜂窝电话，那就是缘哥的电话号码。” “哦哦……” 张喜很快就打通了那个大哥大号码。正是李缘接的电话，于是就把这里的情况介绍了一下。 电话里，李缘明显已经火冒三丈：“喜子，把电话给这个于经理。” 那位于经理拿过话筒：“你好，你是李总？” “于经理，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呵呵。现在情况有了变化，春节消费高峰不是已经过去了吗？而且你们这批是非洲货，要的人不怎么多啊。哈哈。”于经理打起了官腔。 李缘根本懒得废话：“800万一口价！你们要，就给你们。你们不要，那就一拍两散！” “诶！”于经理根本没想到，李缘居然会那么的硬气，“李总，做生意不能这样。随行就市懂不懂？而且你们这些海产品拖的起吗？”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45章爱要不要（爆更1/5） 那位于经理并不怎么担心。因为海产品有着特殊性，储存运输的成本相当高，还有相当比例的损耗。 如果仅仅就是几百斤、上千斤，那还有可能找到几个摊贩，批发零卖出去。 然而现在是一整艘船，足足有几千吨！除了水产公司这样的专业化大公司，还有成熟的销售渠道，其他人谁能做到呢？所以根本就不怕这几个乡巴老跑了。 当然，如果这个乡巴老识相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多给几万块钱。 “屁的随行就市，你们爱要不要！” 李缘从来不是什么商人，他也不会讲究和气生财。就算到外面骗……忽悠人，他也向来很理直气壮。追求的就是一个念头通达。 听到如此嚣张的态度，于经理惊了，接着就恼羞成怒：“李总，你们真的不想让船上岸了吗？” “嘁。”李缘嗤之以鼻，“好像海关是你们家开的一样？你们魔都人不要，我现在立刻让船去津门，就不信津门和帝都都不要？如果你们全都不要，老子特么的倒海里。以为我损失不起？” 于经理被噎了个半死。这乡巴老真没素质，就想直接挂断电话。 电话里，李缘继续道：“像我这批海货，大小等级都没挑选过，就马马虎虎给了你们一个打包价。信不信分拣一下，卖给你就是1000万？还有，我这里愿意收软妹币，根本不需要什么外汇！” “李总，先等等，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吗？呵呵。”于经理立马变得能屈能伸，身段变得柔软无比。 被李缘这么一提醒，于经理恍然大悟，如果魔都这里不要，其他地方照样会要啊？ “李总，几千吨小意思啦。几万吨都没问题。你们有多少，我们就收多少。价格方面好说话啦！呵呵。” 你也别说，就一个魔都，几万吨的海产品都能轻轻松松的消化掉。更不用说，魔都周边还有一个很庞大的都市群呢。 而且在这个年代，限制进口的就是外汇指标，并不是国内没有市场。否则的话，真以为各国的渔民都很傻吗？他们把黄鱼、带鱼废弃不要，就不会运到中国来卖吗？就是因为收不到外汇，他们把软妹币当成了废纸。 所以当李缘愿意收软妹币，这个问题就彻底不存在了。而且海产品的利润极高，水产公司随便倒倒手，照样能够翻倍赚。 你也别说，魔都人还是有不少优点的。当他们想要干成一件事，往往就会有唾面自干的勇气。 所以一直有种说法——魔都人创业的闯劲确实不足，但他们就是最好的职业经理人。只要把事情安排给他们去做，成功率就相当高。 正因为如此，于经理立刻就变得如沐春风，对着李缘低声下气。这有什么关系呢？只要能够赚钱，李总就是……我们魔都人嘛！ 话说回来，李缘其实也不想直接翻脸。听到于经理突然变得百依百顺，他就顺坡下驴的放缓了语气…… 几分钟后，双方终于谈妥了条件。还是基本上按照原先谈妥的条件——800万全部打包。拿到货物后，先支付500万。其余的300万三个月之内结清。 之所以允许水产公司拖欠一部分的货款，还是要给于经理一个台阶下的。 离开水产公司的时候，张喜感觉自己还是晕乎乎的。怎么就一个电话，那个于经理就态度大变样了呢？ “娜娜，外面的人是不是都很贱？就是要拿出这种态度去谈生意？”张喜百思不得其解，就求教身边的老婆。 露西娜掩嘴而笑：“那也要看人的。我相信我男人一定行！” “这个还用说吗？呵呵。”张喜忍不住傻乐。 “喜子，还有几件事，我这里都记录下来了。拿到钱以后，注册野山清泉魔都分公司。到涉外办公楼租一间办公室。还掉一部分拖欠的货款。还有，如果钱还有多，帮老板购买一套魔都的住宅……” “娜娜，幸亏有你，以后你就是我的秘书。” “嘻嘻。老板说过了，他认为我比你更适合当经理。” “缘子说过这话吗？他懂个屁！在外面还是要靠我们爷们！” “嘻嘻嘻……” “……” …… 此时在香港，李缘刚挂断电话。他不屑的“哼”了一声，贱人就是矫情！ “缘仔，怎么样？大哥大威风咩？这是三小姐特意送给你的。她特意买的最新型号。”边上的阮大福笑问道。 “呃……”扫了一眼那台老古董模拟手机，重的像块砖头似的，“还行吧！” 不过现在香港刚刚推出手机服务，内地连bp机都还没流行呢。所以能用的起的都是非富即贵，香港民间就号称大哥大！ “你准备在香港住几天？” “呵呵。谈完事就回去。我春节都没有回老家呢。” 离开索基尔后，张喜和露西娜去了魔都，李缘就直接来到了香港。他还需要处理一些事的收尾。所以回家的时间还要往后拖一拖。 “缘仔，刚才忘了问你，你为什么不把那些海货卖到香港？卖给内地应该少赚钱了咩？”反正是闲聊，阮大福随口问道。 李缘笑着摇摇头：“我不是不想卖到你们香港。你们香港人嘴都养刁了呀？” 之前运到香港的那几十吨海产品，最后除了鱼胶以外，其他的销售都不怎么样，大部分都是依靠野山荟萃自我消化掉了。 有一说一，最好的黄鱼、带鱼，那肯定产自国内的东海，尤其是舟山渔场的野生品种。此时国内又是全力保障港澳副食品供应，更是为了出口创汇。整个国家供应一座城市，香港人还能看得上那些非洲货吗？ 哪里像几十年后，那些野生鱼类基本上都捕捞光了。要么是人工养殖，要么就是海外的品种，你们香港不吃也得吃、不要也得要。没有那么多的好事了。 这里唯一的优势，无非就是能拿到港币这种国际货币。那就需要打压成白菜价，靠着薄利多销赚些辛苦钱。而且还是和国家抢外汇？ 根本就没有那么必要！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46章你有新作品了吗（爆更2/5） 由于国内把那些最好的海产品优先供应给了港澳地区，反而造成了国内的供应稀缺。物以稀为贵，其实国内的价格并不比港澳地区低多少。 这年代还很流行生勐海鲜。除了鸡鸭鱼肉这些普通食材，海产品这种珍贵食材的价格，一点儿都不比几十年后低。而且想想就知道，都已经几十年了，通货膨胀了多少倍呢？所以那个夸张价格，就像吃魔兽肉一样。 另外就是软妹币。 目前软妹币与美元兑换的黑市价，基本上在1:10以上。等到几十年后，连1:7都不到了。可以说，在世界主要货币中，软妹币在这几十年的表现最为坚挺。 好吧！几十年太过遥远。但只要过个一、两年，外汇就会取消双轨制，兑换率将会一跃至1:8.7左右。而且没过多久，又慢慢的升至1：8.4左右。 就问一问，有哪种生意比这个更好做的呢？就等个一、两年，其他什么都不要做，资产增值就能直接达到15%以上？ 最后当然就是这条贸易线。 其他人进口海产品，他们不收软妹币，缘哥就敢收。其他人拿着软妹币换不到外汇。缘哥就能大量采购国内商品，出口到索基尔。 这条贸易线看起来挺容易。但不是某个重生挂逼，有几个人敢做呢？而且需要大量的资金周转。否则你包一条船试试？ 因此说，在短时间内，这条贸易线就能做成独家生意。根本就没有其他竞争者。 反而是小商品的出口、香港转口贸易、鱼胶的进口生意……，别人就很容易模彷，很快就要面临激烈的竞争。 正因为如此，李缘就主动到魔都开了分基地。再怎么说，在整个蓝星上，魔都都是数一数二的风水宝地。 “缘仔，正好有空，两本书的情况给你说一说。” 李缘笑着摆摆手，他还以为阮大福在说稿酬的事呢：“大福叔，稿酬不用着急，我身边不缺钱。” 之前大福出版社付钱爽快，那是阮大福够给面子。一般来说，需要书店先结清货款，再经销商，再再出版社，最后才和作者结算。拖个一、两年时间相当正常。 不过现在早已经抵押给了银行？用不着那么着急还贷款。凭本事借的钱，那就拖到最后一天。凭什么让银行占便宜呢？ 知道李缘有所误会，阮大福笑道：“不是这个。你知道本子国内对《赌场》的评价咩？” “什么评价？是不是差评？呵呵。”李缘多少有点好奇。 “缘仔，是好评，而且很畅销。而且国内对你批判的时候……” “国内还在对我批判？那群煞笔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 “哈？你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我为丽莎跑腿都忙不过来呢。唉！” 笑声中，阮大福就介绍了国内那股批判浪潮，又介绍了一下本子那里的情况。说起那些趣事，让俩人笑声不断。 “缘仔，本子那里火爆后，我这里是签约不断。弯弯、棒子和东南亚这些国家，基本上都谈好了《赌场》的买断价。就按你的要求，给的都比市场价稍高一些。等会儿支票就给你。他们还有几家正在谈《风流》。” “大福叔，你费心了。呵呵。” “不客气。大家有钱赚嘛。呵呵。还有，这次有欧美大出版商找你。真正的国际大老——贝塔斯曼？你应该知道吧？他们同样从本子的新闻李看到的。不过贝塔斯曼要求所有欧美语种的版权。包括欧洲、美洲地区的所有出版权。20美元一套，20万套，10%？” “贝塔斯曼？光他们德国本土就能卖出不少吧？”李缘乐呵呵的笑道。不过贝塔斯曼确实是世界上最大的出版商之一，而且给的条件也不算差，“大福叔，其他不变，25万套。他们第一笔先给50万美元。” “应该可以谈。你这个要求又不过分。”阮大福点点头。他犹豫了几秒，“缘仔，冒昧问一句，你准备下一本作品了吗？” 见李缘表情疑惑，阮大福连忙解释说：“你别误会，我不是催稿。看到你们野山清泉准备上市，我的大福出版社也有想法。我想邀请你和三小姐作为联合发起人。如果你有新作品，那就是有的操作；如果你还没准备，那就是没有的操作。” 果然，看到有这样的机会窗口，阮大福心动了。他应该算是一个聪明人。 不过现在香港上市确实太容易了。没看到有那么多的电影公司都上市了吗？那些电影公司能有什么？最多就是几部电影的版权、几个艺人的合约。谈得上什么价值呢？甚至龙五的中国星，后来曾经炒作到超过百亿的市值？ 等到这个机会窗口过去。如果再想上市，那就千难万难了。许多还要找仙股借壳上市呢。 李缘没有直接回答阮大福的问题：“大福叔，你们出版社有什么稳定的进项？” “两本杂志，都是月刊杂志，发行量连1万都不到。还有一张《马经》，发行量还可以。所以我就想绑定你这个签约作者，增加上市的成功率。”阮大福倒也很坦白，所有的情况都是实话实说。 李缘点点头。那两本杂志几乎没有盈利的可能。那个《马经》还算不错：“大福叔，有《马经》就足够了。如果想要上市，我这里不重要，丽莎那里的律师、会计师才是重点。这样吧！我会和她说，但不敢保证她会答应。毕竟丽莎还要付出去一份人情？” “这我知道。”阮大福露出笑容。谁都知道，黄家的三小姐对这位有多么的重视，“缘仔，你真的没有新作品咩？” “还真有。我在非洲的时候，抽空写出了一本书的大纲。不过需要到大的图书馆去寻找资料。这次的内容就比较多。而且这个急不得，就怕出差错。起码还需要一、两年的时间。” “呵呵。那个没关系。你可以慢慢写。什么名字？” “《大国崛起》。” “《大国崛起》？好名字！” “……”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47章讨论上市（爆更3/5） 既然大福出版社想要上市，那么一只羊是赶，两只羊同样是赶。不妨就做个顺手人情。 本来因为生意顺利，李缘也不想当什么文抄公了。所以《大国崛起》的大纲就准备暂时搁置。既然现在能派上用场，那么写出来也可以。 反正这事不用着急！ …… 谈完正事后，李缘和阮大福继续天南海北的闲聊。聊了一些港台明星的八卦，又聊了些……港台明星的八卦。 目前恰好是港圈的黄金年代。老港片风靡整个东亚东南亚，各路明星不断涌现。粤语流行乐坛又是四大天王横空出世。真的是气势如虹，甚至被誉为东方好来坞！ 其实他们俩的聊天，就是为了等黄娇娇。女人为了化妆，应该都懂的。 好不容易等到黄娇娇出现，阮大福就很知趣的提出告辞：“三小姐，缘仔，我出版社有点事，就不打扰你们俩了。” 黄娇娇神采奕奕，瞟了李缘一眼：“小缘子，你怎么那么黑？没用我给你的防晒霜？” “你是心理因素吧？去非洲就一定要变黑？” “反正你越来越难看了。哼。”黄娇娇故意在李缘面前转了一圈，一缕香风中，慢慢的坐到李缘面前，不断的眨着大眼睛。 “当然比不过你黄漂亮喽。”李缘暗笑，他明白黄娇娇的意思。不过今天黄娇娇确实精心打扮过，一条鹅黄色的束腰长裙，配着一只钻石胸针，在波涛上跌宕起伏。 “谁是黄漂亮？”黄娇娇白了一眼，嘴角早已经微微勾起，“非洲还顺利吗？怎么那些土着没抓你吃掉？哼。” “呵呵。还算顺利。我带回来480万美元。” “那么多？”黄娇娇吓了一跳。 “这算多吗？”李缘故意凡尔赛了一句，“其中100万要还给你二哥。再不还钱，你家东升哥就要用吉他追杀我了。还有那300万就注入野山清泉吧！” “那还有80万呢？” “交给你。你给我香港买套房。” 现在的80万美元，足以在香港买套豪宅。不是千尺豪宅的那种豪宅，而是那种真正的豪宅。差不多能在观塘那里买到一、两套联体别墅。 反正黄小猪家里就是做房产的。索性就把这事交给她吧！ 黄娇娇眼波流转，不知道她究竟想到了些什么。整个人如同鲜花开放，俏脸显得娇艳无比：“这还差不多。” “别差不多了。你不知道我有多辛苦？” “那就……欠你一个奖励。嘻嘻。”黄娇娇又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眼神变得躲躲闪闪，“小缘子，赚了那么多，咱们还需要卖水吗？不如以后你继续跑非洲，最坏不过你被食人族吃掉。嘻嘻嘻……” “诶，你怎么就盼着我被土着吃掉？” “要你管。” “丽花，就实话告诉你吧。别看咱们这次赚的似乎挺多，那是因为头一回！我把那里的海产品都扫荡空了。等到以后再有那么多的海货，都不知道猴年马月呢。而且那里就是几百万人的小国，人口比你们香港还要少。现在基本上已经市场饱和，以后只能做个细水长流。最可气的是，在我快要回国的时候，就看到索基尔已经特么的出现了几个胡建人？他们也是闻着味道过去做生意的。mmp！他们比狗鼻子还要灵？你们粤省人怎么还没把胡建人吃光呢？” 内心里，李缘还是比较佩服那些胡建人。他们确实敢闯敢拼，而且嗅觉灵敏。就是他们的出现，以后这样的转口贸易，就别去想什么高额利润了。早晚会被做到白菜价！ 所以别看这次赚的盆满钵满，以后再去索基尔，最多也就是赚个零头。 虽然没听懂胡建人那个梗，黄娇娇还是气得轻轻踢了一脚：“小缘子，本小姐是香港人！” “香港人不是粤省人吗？别以为换了马甲就不认识你们了吗？呵呵。”李缘开玩笑道。 “呸呸，懒得理你。” “……” 俩人打情骂俏了一会儿，终于等到几个西装革履的人出现。那些人就是会计师和律师，他们早已经约好了时间，就是过来讨论上市的事宜。 “哇！三小姐，我们是不是看错了时间？要不要在外面回避几小时？哈哈哈。”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小个子四十出头。他应该和黄娇娇十分熟悉，所以就开起了玩笑。 黄娇娇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恶狠狠的瞪了李缘一眼：“豪哥，快进来坐。这位是豪哥，注册会计师。这位是欧文，大律师……。这位就是给你们介绍过的缘仔。” “幸会幸会，听说你就是缘哥。你们才子佳人很般配啊！哈哈哈。” “……” 寒暄过后，他们几个就开始了正式讨论。别看之前豪哥他们在嬉皮笑脸，可一等到讨论开始，他们就体现出了良好的职业精神，拿出了很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 首先就是一位律师助理为大家介绍情况：“经过我们事务所的审核，缘哥这次带回来的合同都是真实有效，而且符合港交所的各项规定……” 接着就是一位会计师助理做出说明：“经过我们整理了所有的财务文件，野山清泉包括他的前身鸿运楼，目前已经经营了十六年时间，并且最近五年全部盈利。这都已经符合港交所的上市要求。唯一的问题就是股本金。按照最低限度……” 等到这些基本情况全部介绍完，还是会计师豪哥开始主持会议：“丽莎、缘仔，目前还有两个问题需要解决，否则上市就可能遇到障碍。我这里说的障碍，并不是不能上市，还是有上市机会的。但就怕承销商会趁虚而入，以后你们对公司的控制权会造成隐患。” 李缘一愣，他转过头，询问黄娇娇：“你还没找承销商吗？” 黄娇娇翻了个可爱的白眼：“拜托，缘哥！从你在酒桌上吹牛开始算起，到现在半年都不到。我怎么知道会有那么快呢？” 一旁的豪哥笑着打圆场：“缘仔，其实也么问题的。现在去找还来得及。就是时间方面太过仓促，他们肯定会狮子大开口。”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48章随便他们俩去吧（爆更4/5） 在上市公司上市的过程中，一定会找一家或者几家投资银行做承销商。如果一切顺利，当然你好我好大家好。可万一融资过程不顺利，承销商就会有包销的风险。也就是说，卖不掉的股票，承销商要自己买下。 那不就是炒股炒成股东了吗？ 既然是投资银行，他们肯定不会是什么省油的灯。 面对野山清泉这样“先天不足”的上市公司，他们承销的条件肯定会相当苛刻，会拿走很大的一块折扣，以此来降低风险。 甚至股票砸在投资银行手里以后，为了尽可能高价出手，那些投资银行或者在上市公司内部引战，或者直接抢夺控制权，无所不用其极，反而变成了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对于这样的情况，李缘心知肚明。他上辈子算是见多识广，曾经听到过、看到过许多类似的桉例。 不过万变不离其宗，不就是一个股权问题吗？ 李缘笑着点点头：“豪哥，这方面我会考虑，你们不需要担心。” 豪哥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诧异。他又偷偷看了看黄娇娇，见到她在李缘身后正襟危坐，一副夫唱妇随的贤惠小媳妇模样？ 我挑！这届猪队员带不动啊？一个是狂妄无知的内地小子，一个是为了爱情无脑的富家小姐。他们俩几乎什么都不懂，又喜欢指手画脚、不懂装懂？ 而且这样的人，他们居然快要搞成功一个上市公司？不得不说，投胎是门技术活，泡妞更是门技术活。 算了算了，只要帮忙上市成功，自己就尽到了责任。管他们俩怎么胡乱折腾呢？ “丽莎、缘仔，那现在就介绍一下上市的流程。”豪哥心中腹诽，脸上的表情却依然热情，“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下周就要向港交所提交最终的文件。六月初应该能审核通过，进入到排期。在这之后，你们最好进行第一轮融资……。” “……其实我们在座的都是心知肚明，目前野山清泉的股本有5200万，刚过上市条件的及格线。而真正有价值的资产，原先鸿运楼的那三家酒楼，由于剥离了自有房产，最多估值500万。其他的都是银行贷款，不说资不抵债，那也不值钱。这次缘仔从维拉共和国带回来的那些文件和资料。先不说什么真实性，只要股民相信就得。最有价值的也是那3421公顷的土地。不过400多万美元就太夸张了。这样的偏僻角落荒地，连40万美元都可能不到。最后就是那27辆二手卡车。算它们400万吧！所以能做到5200万的股本，我们已经尽力了……” 听到这里，黄娇娇立刻喜滋滋的炫耀：“豪哥，小缘子这次准备再注资300万美元。” “ok！ok！”豪哥松了一口气，“那就是2000多万。第一轮融资可以稍稍溢价。20%的股权，1800万得不得？20%的承销佣金，承销商我可以为你们介绍。保证他们很懂事。” 李缘瞟了一眼：“佣金可以再谈。10%的股权，2000万。难道我们野山清泉就那么不值钱？” 豪哥差点儿一口气没接上来：“缘仔，那谁还会来接盘？外面的股民都是痴线，可圈子里的人谁不知道底细？如果内部融资就不顺利，还怎么公共股融资？” 这屁都不懂的内地小子，他想钱想疯了是吧？ 李缘微微一笑：“缘哥、欧文、诸位，你们认为非洲的其他东西不值钱。我倒是认为，最值钱的就是100亿非洲法郎的矿泉水项目。” 所有人都是一愣，看李缘的目光就像看白痴一样。谁会把那100亿非洲法郎当真？天底下的荒山野泉多的是！ 李缘笑道：“其实我们要换一种说法——有了非洲的矿泉水项目，就能填补非洲的市场空白。欧美国家到非洲的人其实并不少。他们连当地的自来水都不敢喝，往往会从自己国内携带瓶装水，生怕出现什么卫生问题。现在有了野山清泉，那就变成了他们的第一选择。还有就是，维拉共和国是英联邦国家，他们又是非洲法郎区。他们国家的产品，进入欧美市场是毫无障碍的。而我们野山清泉将会用这个项目做跳板，可以很方便的进入到国际市场。你们说说看，这张门票该值多少钱？另外就是……” 听到这些话，豪哥直接惊了。也不能说，这个内地小子一无是处，起码这张嘴可以把死人说活，怪不得三小姐会那么的鬼迷心窍呢。 不过也对，眼前这个缘哥是畅销书的作家，编造个故事就是他的职业哈？ 等到李缘说完，边上的欧文忍不住笑出了声：“这说法挺不错。连我都有点心动。更不要说那些股民了。” 豪哥赞同的点点头：“这个文桉还是不错的。你们就照这个修改。” 不过他依然有点将信将疑：“丽莎、缘仔，就算这么说，那也不可能把估值从几千万吹到两亿？我给个建议，2000万就算了。让出10%的股权是不是太少？15%得不得？” “放心！我们会考虑的。” 见李缘主意已定，黄娇娇又是全盘信任的模样。豪哥暗暗叹气：随便他们俩去吧！反正钱给的够多，我也给过建议，就算以后出了什么事，那也与我无关…… “……” …… 终于会议结束，众人也基本上商量妥了上市的细节——野山清泉准备在六月进入到港交所排期。预订十一月上旬正式上市。 “丽莎、缘仔，预祝你们上市成功。” “谢谢！我们以后还是需要合作配合。” “那个一定。关于财务、法律方面的事，就放心交给我们吧！” “呵呵，你们多多费心。” “一定一定……” 等到送豪哥、欧文他们离开，黄娇娇发出一声欢呼，勐地挂到了李缘身上：“我们终于成功了，我们要上市了。看他们还敢瞧不起我们？我以后就是上市公司的ceo，好有面子幼。哈哈哈……” “呵呵，先别忙着高兴。我还有事没说呢。” “不许说，你别扫兴啊？”黄娇娇终于露出的娇蛮模样，“让我再开心一会儿。哈哈哈哈……”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49章亿元代言（爆更5/5） 李缘终于知道黄娇娇为什么娇蛮了。可你不能……让我犯错误哈？卧槽！这谁顶得住？ 李缘承认，好几个月身边没有女人，意志力就低了那么一丢丢。幸好小香猪没有完全的迷失，距离上全垒就差了那么一丁点。 “小缘子，别闹了。约好别人见面了呀！咱们快要迟到了。” “……” “你就是会得寸进尺。我就是给你一点奖赏呀！哼！不理你了。” “……” “衣服都弄乱了。这怎么穿呀？你还笑？” “……” 最后关头悬崖勒马，倒不是李缘意志力有多么坚定，主要是时间不怎么合适，黄娇娇已经帮忙约好了一位重要客人。 …… 野山荟萃的豪华包厢里，一位年轻的帅哥向李缘、黄娇娇打着招呼：“丽莎、缘哥，久仰大名。” “桦哥、忠哥，你们愿意赏光，我和丽莎也脸上有光。不瞒你，我们都是你的影迷、歌迷。呵呵。” “哈哈。过誉了。叫我桦仔就得。” “那就叫我缘仔……” “……” 没猜错，这位重要客人就是刘德桦和他的经纪人张国忠。新鲜出笼的四大天王之一。目前在港澳台、中国大陆和东亚东南亚国家，刘德桦都是红得发紫。 “桦仔，那我们就长话短说。”李缘笑道，“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我和丽莎成立了一家野山清泉公司，目前正准备上市。我们公司希望能找个形象好、影响力大的代言人。所以今天就约你过来谈一谈。” 对于大金主找上门，刘德桦当然十分乐意。香港的明星虽然不多，但也绝不少，能多抢到一个代言也是好的。 不过刘德桦并没有盲目的答应：“缘仔，方不方便透露一下，你们野山清泉是做什么的？” “山泉水、矿泉水，以后可能也会开发其他饮料项目。” 听到那是正经生意，绝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形象。刘德桦立刻就变得很好说话：“丽莎、缘仔，我是很希望和你们合作的。不过生意上的事，还是让忠哥和你们聊吧！” 之所以会选择刘德桦，李缘也是有所考虑的。 首先就是影响力够大。不说地球人都知道，起码中国人几乎都知道。而且影响力能保持到几十年之后，算是娱乐圈里的常青树之一。 其次就是轰动效应。在这个年代，内地企业能找到香港明星代言？而且还是四大天王这种顶流等级的明星代言，那绝对会引起巨大的轰动。尤其是国内的轰动。 还有就是形象好。不仅外表的形象好，而且没什么负面新闻。并且一直能保持在顶流明星的热度。并不像其他的那几个天王，后来就慢慢的滑落了。更不像港圈的那些新生代，就出了一个陈老师，让新生代几乎全军覆没！ 最后当然就是便宜。在九十年代初，香港明星的片酬、代言费并没有暴涨，给个几百万已经很不错了。不过话说回来，这时期的几百万，那已经是天文数字。普通人连想都不敢想。 然而到了几十年后？顶流明星就几百万代言费？你瞧不起谁啊？还不如几日爽呢。 见到刘德桦想要把谈判推给经纪人张国忠，李缘微微一笑。他并不反对和经纪人谈。毕竟有了经纪人作为缓冲，明星就能保持住良好的形象。 不过在这种谈判中，一定要掌握住主动权。否则很容易被经纪人宰肥羊。 “桦仔、忠哥，事先说明一下。我们野山清泉并不是什么捞一票就走的公司，我们的目标，就是成为那种——伟大的公司！所以我们不在乎短期利益，追求的是长期目标。我们挑选代言人的时候，一定会很谨慎的选择。但一旦决定以后，我们就希望能够长期合作。” 一旁的张国忠主动接过话：“丽莎、缘仔，桦仔肯定合适啊。呵呵。而且我们也希望长期合作。最喜欢的就是你们这种前程远大的大公司。呵呵呵。” 都是一座山上的老狐狸，唱什么《聊斋》呢？ 哪个公司会说自己是烂公司？哪个不说自己目标远大？而且这家什么野山清泉，听都没有听说过。要不是黄娇娇的黄家面子，又怎么会来这趟饭局呢？ 所以不要谈什么理想，只要代言费给的足够多。那才是合作的态度嘛！ 李缘笑眯眯的扫了一眼张国忠。这位是港圈前期，很有能力的经纪人之一。他确实很为艺人的利益考虑。 就是后来港圈变得疯狂，大量黑金涌入，并且许多社团都开了自己的电影公司。那些古惑仔做事就肆无忌惮了，他们抢明星抢档期，把整个港圈弄得乌烟瘴气。甚至张国忠为了维护了刘德桦的利益，直接被人在停车场砍了八刀。吓得张国忠解除了刘德桦的经纪约。 后来刘德桦主演《投名状》。《投名状》原先的名字叫做《刺马》。由于香港最大的报社《东方日报》，他们的老板就是马家，就是女明星黎姿嫁进去的那个家族。 马家同样也是社团出身，他们的花名就叫做粉粉马家嘛！也不知道马家心虚什么，直接认为《刺马》是在隐射他们？制片方只能无奈的改名为《投名状》。 没想到刘德桦殃及池鱼，被《东方日报》不断的爆隐私，导致双方对簿公堂。于是《东方日报》索性ko了刘德桦好几年？ 无话可说，香港的社团无孔不入，甚至让刘德桦都是星不聊生？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事与李缘无关。他无非想要找个代言人，要把野山清泉的市值继续吹大！ “忠哥，我们不中意桦仔，又怎么会约你们呢？”李缘笑道，“我们野山清泉基本已经决定，要给桦仔一份亿元代言……” “亿元？” 刘德桦瞪大双眼，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连张国忠都已经破防：“抱歉，我好像没听清楚。你们说的是亿元？一亿港元？” 李缘大笑：“桦仔、忠哥，就是一亿港元！你们说说看，我们野山清泉有没有诚意呢？” “挑！”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50章凭什么我们自己不能是豪门 说实话，此时刘德桦和张国忠的心情都相当复杂。一方面，他们希望这个亿元代言是真的；另一方面，这个数字已经远超他们的想象。仿佛像是做梦一样，怎么可能有人出一亿港元请代言呢？ 在这里，就简单介绍一下，这时期明星代言的行情价。 像刘德桦这样的顶流明星，一般也就是100万港元左右。其实50万也基本上会答应。 这时候的港台明星并没有那么矫情，他们才刚刚脱离“贫困圈”，还真没看到过多少钱呢。就在几年之前，到每个周末，发哥、梁朝伟他们都会跑拉斯维加斯去走穴，赚个万把块港元的演出费，回来还会美滋滋的数钱呢。 等到十多年以后，爱多邀请了成龙代言，当时传出千万代言，震动了整个娱乐圈。 那可是十年以后，而且成龙是超顶流，商业价值肯定比刘德桦高一线！当然，爱多后来死翘翘了。 接着霸王洗发水同样邀请成龙代言，同样的千万级别。最后……同样死翘翘。咳咳（笑哭） 忘了这个死翘翘哈。由此就能看出，在九十年代初，港台明星的代言费其实并不高，顶天就是100万的级别。 在这样的背景下，突然来了个亿元代言？这回连边上的刘德桦都坐不住了。他直接询问黄娇娇：“丽莎，你别吓我。这代言是不是真的？” 黄娇娇瞟了李缘一眼，这魂澹肯定又在吹牛。反正本小姐不管，就看他怎么圆谎吧！ 黄娇娇露出了淑女般的笑容：“桦仔，野山清泉的事，我们都听缘仔的。他能够代表我们公司。” 李缘心中偷笑。黄小猪已经变得越来越狡猾，咱俩的配合已经越来越默契，差不多成为了黄金搭档。 “桦仔、忠哥，你们先别着急，看看这份代言的条款吧！”李缘取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合同草桉。 刘德桦和张国忠也无心满桌的酒菜。他们俩挤在了一起，急不可耐的就开始了仔细翻阅…… “25年？”原来这是一份25年的长约，几乎已经是终身约。 25年1个亿。这还差不多……个鬼啊！平均下来，每年也将高达400万。而且年年都会有，等于这辈子捧上了个金饭碗！ 这还犹豫什么呢？刘德桦就想马上答应。 可是张国忠立刻用眼神制止住了他的冲动。怎么说，也要谈谈条件吧？说不定还能多要一点好处。 “缘哥，开头几年太低了吧？第一年才40万？”张国忠开始挑刺。 李缘笑了笑：“这是我们精心计算过的。野山清泉的灌装厂，目前正在建设中。这个品牌的山泉水，今年应该可以试销售，但真正的全面销售，一定要等到两、三年后。我们不可能在试生产的时候，全面的做广告。所以第一年40万，第二年50万，第三年80万。可是只要等到真正的全面推广，我们给桦仔的代言费起码就是几百万。最高峰的那几年，也就是桦仔演艺生涯的黄金年龄段，我们甚至会给上千万之多？” “但还是太低了。”张国忠不为所动，“丽莎、缘仔，别怪我说话直。万一你们三年后公司没有起色，解约了该怎么办？我们不是有损失了吗？” 李缘心中窃笑，那不废话吗？就是因为不知道三年以后，所以开头的这三年才会那么低吗？ 李缘说道：“花无百日红，谁都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我也很喜欢直爽。谁能保证，桦仔一过四十，他还能那么红吗？而且合同里不仅仅是25年。等到25年后，桦仔每年照样能拿到50万的退休金。而且平均下来400万，这已经很有诚意了。” 见刘德桦已经跃跃欲试，张国忠急得已经额头冒汗。面对1亿的大合同，真没有几个人能够保持住镇定。 于是张国忠索性破罐子破摔：“缘仔，那就这样，前三年给100万得不得？其他的我们都答应？” 李缘长叹一声：“唉——！” 这声叹息让刘德桦和张国忠浑身一紧张，同样惹来了黄娇娇的白眼：这魂澹又要演戏了。 “唉！桦仔，这里在座的都是自己人，咱们就说几句坦诚相见的话。” “你说你说。”刘德桦连连点头。 “野山清泉是我和丽莎共同创业的新公司。你说能不能做满25年？我和丽莎肯定想，甚至想要发展壮大。但生意场上谁敢保证一定能行？但我们就是愿意冒着个险。在这份合同里，等到第八年，如果你桦仔愿意，我们野山清泉将扶持你做个子品牌。给你10%的股份，并且给你子品牌的经营管理权。桦仔，我希望我们共同发展。不仅仅是做生意，而且一辈子有情有义、有始有终。还有，有了子品牌后，你就拥有了自己的事业。我看你们香港报纸的时候，一直觉得有句话很可笑——嫁入豪门？桦仔，凭什么我们自己不能是豪门？” 听到那句“凭什么我们自己不能是豪门”？黄娇娇的芳心完全醉了。 刘德桦同样浑身一激灵。犹豫了几秒，他对张国忠重重的点点头。 张国忠苦笑着摇摇头。可还没等他开口，李缘就笑道：“忠哥，我从来不会亏待朋友。其实有了另外的退休金，还有子品牌，你们完全可以对外号称2亿大合同！以后桦仔的身价能上涨多少？接片约、接代言能忙不过来吧？” “缘仔，话都被你说完了，我们只能答应喽。”张国忠笑道。 “忠哥，你大人有大量，我是年轻气盛。” “你们是年少有为啊！我老了。呵呵。” “哈哈哈……” “……” 既然郎有情、妾有意，双方就很快约定了到律师楼签约。野山清泉仅仅支付了第一年40万的代言费，就绑定了刘德桦这位香港顶流明星25年的长约。 当然，这份合同暂时还需要保密，需要等到合适的时候再会公开。但不管怎么样，李缘再次以极小的代价，为野山清泉添上了一块十分重要的拼图！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51章五大主业 维多利亚港的夜，摩天大楼林立，五颜六色的霓虹灯闪烁，映射着平静的海面，带来了梦幻般的浪漫感觉。 “小缘子，你真坏！” 黄娇娇挽着李缘的胳膊在撒娇，他们俩正在维多利亚港的海边散步。 “哈？我哪里坏了？” “你就是坏。你只给了桦仔40万，就骗他终身为你打工！嘻嘻。” “黄漂亮，别诽谤啊？首先，那是野山清泉，不是我；第二，野山清泉的ceo是你，你才是个大骗子。呵呵。” “你是，你才是大骗子。” “……” 对于刘德桦，真谈不上有什么欺骗。 别看四大天王的名声很响亮，但在港台地区，艺人的地位其实并不高，与豪门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所以相当部分的女艺人，她们都有一个“嫁入豪门”的梦想。 在这种情况下，李缘就给了个子品牌的机会，也就是小豪门的机会。你说刘德桦会不会心动？ 至于一开始的那40万，包括以后也有可能不会成功？ 拜托！能给个机会已经很不错了，不可能为你面面俱到。难道帮你保生儿子？ “小缘子，你那个亿元代言，怎么没有提前告诉我？知道我很生气咩？” “我不是想瞒住你。瞒住的是豪哥、欧文他们。” “啊？他们应该……能信任吧？” “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公司发展的战略，没必要透露给他们。对外一定要严格保密。有些事，你和我知道就行了。” “没那么严重吧？豪哥、欧文都是好朋友耶？”黄娇娇弱弱的询问道。 李缘笑着摇摇头：“丽花，你别以为万事俱备，只等上市。其实野山清泉的问题依然不少。最大的问题依然资金不足。” “资金不足？小缘子，加上你新注入的300万美元，野山清泉已经有将近3000万的流动资金。如果第一轮融资顺利的话，起码又有了1500万？” 李缘笑道：“那300美元不能动，我还有其他的作用。豪哥、欧文他们已经花掉了200万。为了顺利上市，起码还需要100万的上市成本。年底之前，各项费用的支付，应该在1000万左右。另外还有一些其他的支出，难道请桦仔代言就足够了吗？总要花钱打打广告吧？索基尔那里也不能毫无动作，就算不建设厂房，总要拿出一张设计图？” “那不是还有几百万咩？” “怪不得你长了只猪脑子。”李缘笑骂，“当然我们俩分掉喽？先尽快拿回本金。为什么要用自己的钱做生意呢？” “啊？分掉？”黄娇娇大吃一惊。 “唉！”李缘就感觉到心累，“野山清泉收购永亮的鱼胶等海产品销售部门，收购价上百万港元，这合不合理？再收购野山荟萃非洲酒楼20%的股份，还有啤酒（非洲）20%的股份，给我个几百万，这合不合理？” 黄娇娇妩媚的给了个白眼：“呸！坏蛋！那些股民遇到你，算他们倒霉。” “那是他们的幸运！”李缘大言不惭的笑道，“未来野山清泉五大主业——水产业、饮料产业，就是除了水产业以外的其他饮料部分、酒楼产业、海外农产品贸易，最后就是现代化农场。” “啊？还有农场？” “废话。那3000多公顷的土地，难道就抛荒吗？关键不是能种多少的粮食，主要是为了股票能有不断炒作的热点。丽莎，这些东西你知道就行，以后可以慢慢的轮番炒作。反正已经全部都教给你了，你这个ceo执行就行。” “凭什么呀？”黄娇娇顿时不乐意了，“不是你跑腿干活，本小姐当老大吗？” “我还想躺着数钱呢。你才是ceo！” “小缘子，你变了！哼。” “卧槽！闹了半天，我们俩都不想干活？” 黄娇娇“吃吃吃”笑个不停：“反正我不管啦！我就赖上了你。” “行了行了。那这样吧！咱们先把五大主业打好基础。先说水产业，暂时就铜鼓乡水厂，预备的就是非洲水厂。不过在你们粤省，还有长白山地区，可以预备两个取水点……” “长白山？” “全世界最好的三大矿泉水地区，一个就是阿尔卑斯山区，就是法国矿泉水那里。一个就是高加索地区，前苏联的疗养院。唯一还没开发的就是长白山。以后粤省和香港地区，那是野山清泉优先发展的地方。但其他取水点也需要预先准备。” “哦哦。不过小缘子，我完全不懂这个呀？” “谁让你懂这个？你不会招聘懂行的员工吗？你只需要负责到当地洽谈投资、开工剪彩。” “嘻嘻。这个我熟悉，不就是和你们内地领导喝喝酒，上上电视新闻吗？” “……。接着就是饮料。这个不用着急，可以当作远景规划。桦仔的子品牌就是这个。酒楼就不用多说了，无非就是开分店。农产品贸易……？好像光一个海产品确实太少。这样吧！你到澳洲、新西兰进口一批马鹿，在我们那里进行鹿养殖业。梅花鹿我们国内就有。” “鹿养殖业？你们那里会养殖吗？小鹿那么可爱，你们别都养死了呀？” “丽花小姐，我们就叫鹿角坳村，你说呢？国内的鹿养殖业，主要是为了鹿茸。我们主要是为了吃。马鹿的出肉量比较高。到时候野山荟萃也有自己的特色，除了专供鱼胶以外，还能专供鹿肉？” “知道了知道了。那么出口非洲的小商品，我们就不做了吗？” “野山清泉不做，他们就做专业的农产品贸易。如果你还想做，那咱们就新成立一家公司。” “有那个必要吗？不是有我的永亮？” “还是算了吧。做香港的转口贸易，你不是和你们黄家抢生意吗？” “哼，抢的就是他们黄家！本小姐要把他们抢个精光！” “呵呵，那就新的贸易公司吧！算我们俩合资。还是你当ceo！永亮以后就专做高科技。不是还有个獬豸系统吗？” “那也行。算是给二哥他们一条活路。新公司就叫……丽缘？怎么样？” “咳咳。不怎么样。这破名字不是相亲介绍所吧？” “我喜欢！你敢不答应？” “行行！”反正大小姐开心就好。 “哦！差点儿忘了。獬豸系统已经快要完成，差不多就要捐赠给香港警队了。不过警队方面希望去几个专家，教会他们怎么用？” “那行。到时候我会跑一趟。最好安排在六月，正好是第一轮融资的时候。” “嗯。那我等你过来。” “哦！阮老板的大福出版也想学着我们上市。他让我问问你，豪哥、欧文他们能不能借给他用一用？” “给豪哥、欧文介绍生意？他们当然欢迎。我会给英仔联系方式，让他们自己去联系吧！” “……”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52章回到家中 一大盆走地鸡、凉拌麻辣山鲜、红烧鱼、小炒肉、还有李缘最喜欢的豆腐干锅…… 看着面前满满一大桌的菜，似乎有了种错觉，是不是来到了上辈子的农家乐？ 在离家三个多月后，李缘终于回到了鱼头坳的家中…… 听说李缘回家，家里人已经全部到齐。 “姥姥，我好想你幼。” “乖乖，回家就好回家就好。” “你眼睛好了吗？” “好了，都能看清楚咧。就是动手术的钱太贵，花了好几千。” “这算啥？钱我来出。” “哥，你是不是发大财咧？” “呵呵，这些都是给你们的礼物。你们自己挑。那罐东西留给老三，我专门送给她的。” “哥，这黑乎乎的啥玩意？像泥巴一样？” “这是非洲当地女人用的土化妆品。没看到黑人的皮肤都特别好？嘿嘿。” “哥，这是化妆品？” “对！越用越漂亮。听说有动物粪便的成分。哈哈哈！” “妈，你看哥给我用这个！” “哈哈，兰兰，你就放心大胆的用。你用了没事，其他人不就能用了吗？哈哈哈！” “讨厌！我不要！” “你不要拉倒。告诉你，这是他们部落祭祀精心制作，给酋长妃子用的顶级品。” “缘子，真这样吗？那我试着用用。”、“我也要！”、“给我分一些哩。”…… (⊙?⊙) 李缘差点儿绝倒。本来准备给李兰兰一个恶作剧。没想到女人只要听到化妆品，她们的智商都会变成负数？什么东西都敢往脸上抹？ 舅舅张贵和李缘碰了碰酒杯：“缘子，听说你写了本书，都卖到本子那里去啦？” 边上的李素素忍了忍没说话。李兰兰同样忍了忍，撇了撇嘴。 其他人根本毫无想法，她们嘻嘻哈哈的大笑，尤其是李云云和招娣、来娣两个表妹最为热闹：“哥在外国都出名了。听老师说，外国最有名的就是那个诺什么耳朵奖。哥保证能拿到咧。哈哈哈……” 李兰兰早已经忍无可忍：“那是诺贝尔文学奖。还耳朵？不学无术。” “你才是笨蛋呢。”李云云不甘示弱。 李缘哈哈大笑。虽说那个诺贝尔文学奖绝无可能，但架不住心里高兴啊？ “小四，你和招娣、来娣，一人奖100块红包。” 三个小萝莉齐声欢呼。李云云还得意的对三姐大笑——看到了没有？到底谁是笨蛋？ “100块钱太多，妈会给你们保管好。以后嫁老公时候用。” “呃？”笑声戛然而止。老公这种生物实在太讨厌了！ “缘缘。”老妈张珍突然好奇问道，“听说鹿角坳那里的喜子，他带回家一个非洲媳妇？” 一听说有这样的八卦，所有女人齐刷刷的盯着李缘。 李缘忍不住笑出了声：“他们自由恋爱，你管他们干嘛？” “缘子，你快点说呀！”顾雨芹摇晃着李缘的胳膊，“听说不少人在背后笑话喜子家哩。” “笑话啥？露西娜，哦，就是喜子媳妇，她父母都是老师，她爸还是中学校长。非洲那种破地方，一个国家就一、两所大学，中学校长同样是当地文化界的名流，也许距离教育部长就是一步之遥。” 李缘当然要为张喜美言几句。而且这些话也都是事实。如果不是当地的知识分子家庭出身，职业介绍所可能会推荐露西娜吗？ 无非维拉共和国这种非洲国家对教育不怎么重视，社会地位没国内那么高，收入也就那样。远远不如酋长、军阀、富商之类的。但一个中学校长家庭，怎么说都是当地的名流。 “那么他们的孩子不是黑人了吗？”舅妈终于忍不住好奇。 “你们要这么想，汉族终于有黑人了。呵呵。” “……” …… 家里多了舅舅一家人，确实热闹了许多。而且多了舅舅张贵帮忙干农活，老妈的负担也减轻了不少。 这次回到家中，李缘直接拍给了张珍50万。由于“书卖到了国外”，还“出国做了生意”，张珍就毫不怀疑的收下了“巨款”，喜滋滋的藏了起来。 “妈，该用的地方就用。蓄水池、葡萄园什么的不怕花钱，我这里还有！” “知道知道。今年就把整个山谷都平了。你还不放心妈？该用不该用的我都知道。” “实在不行，你就叫工程队。咱们家领先一步，率先实现机械化。” “啊？” “算了算了，看你就知道心疼钱。我会找罗哥，让他帮忙安排人。” “那……行吧！” “还有，除了自留地，你们也别种地了。把大棚都拆了吧。你儿子不缺钱！” “啊？我和你舅舅商量过，我们还准备今年多种几亩大棚咧。而且还会分给你舅舅三成？” “真不用。那这样吧！大棚的规模就不用扩大了，咱们家就收一、两成租金，其他的都送给舅舅。让舅舅多费费心。” “那……那我没事干了呀？” “等孩子出生，你有的忙了。” “那倒是。”张珍开心的笑道。 “……” 李缘已经有了决定。除了葡萄园以外，家里其他的农活全部放弃。至于养殖鹿？索性就送给野山农贸，让刘宽、陈大兴他们操心去吧。 “姐，你那里有没有二手啤酒生产线的门路？就是小啤酒厂？” “你要酒厂？我们市属酒厂正在改制，你那里有没有外商感兴趣？厂里啤酒、白酒都做。”李素素立刻来了兴致。 “多少钱？” “300万。这个可以谈。如果不要工人，那就1200万。市里帮忙安置职工。这个就很难商量。” “倒闭了是吧？就是那个内州啤酒、内州大曲？” “差不多，基本上停产了。听说欠银行不少钱，他们已经资不抵债。”对自己的二弟，李素素没什么隐瞒，“还有就是拖欠工资、拖欠货款。不过外面也欠了他们不少钱，反正就是一笔湖涂账。” “那你帮我问问。” “缘子，厂里还有几百职工，安置起来挺麻烦的。如果你外商朋友真的感兴趣，一定要说清楚啊？” “我知道。先问问情况吧！”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53章酒厂是个烂摊子 不知不觉之中，重生已经快满一年。 按照李缘原先的计划，这几年应该是潜伏期。 无论是考证，还是养望，那都是为将来做好准备。对创业并不怎么强求，主要为了打好基础。当然，为了改善家里的生活，也不妨顺手赚点小钱。 等到几年后，国内的互联网开通，李缘才会真正的踏入创业期。 在互联网腾飞阶段，就能利用自己程序猿的专业开始创业。并且挂上一个或者几个金大腿，用八年到十年时间，实现个人的财务自由。 随后就是养生期。 自己都已经财务自由了，那肯定舒舒服服的养生。有机会就赚少少，没机会就钓钓鱼…… 然而连李缘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竟然已经……快要财务自由了？ 这次回家，李缘带回来170多万港元。这些都是东亚、东南亚出版社支付的《赌场》买断价。并且贝塔斯曼基本已经谈妥，那50万美元也很快就要到账。 这还没有完，后续的稿酬依然源源不断。两本书在香港的后续收入？《赌场》在本子的销售已经超过40万套，至少还有3000万日元的稿酬？《风流》在国内的销售同样已经超过80万本，按照5%的分成，起码又是60万软妹币。 这还没算上，李缘在那些产业的投资占股。至于《赌场》在国内的几次加印，应该多少会给几万元的稿酬，他都已经懒得去算了。 由此可见，这才是一本书能吃一辈子啊！ 然而刚开始文抄的时候，某个缘哥无非想要几千块钱的稿酬？而且最后还不是文抄了最流行的武侠、言情，抄的还是很小众的军史类作品？ 还有就是野山清泉。 如果按照正常的投资，想要做成现在这样的规模，启动资金起码需要上亿，还需要筹集不低于三亿的资金？ 可李缘就靠了他那张嘴，再加上一系列的资源整合，居然就快要成功了吗？ 不得不说，现在的人实在是太纯朴（好骗）了啊！ …… 既然差不多已经财务自由，那就索性放荡不羁爱自由！ 为了更好的享受，李氏酒庄肯定排在最优先级别——度假装逼两不误！ 既然需要建设酒庄，那肯定也需要一个酿酒的地方。所以趁着这个机会，索性就准备收购一家酒厂。 有趣的是，大姐李素素根本就不知道李缘的想法，她还以为，这是自己的兄弟“又骗来了一个外商朋友”。 “缘子，你咋回事？怎么把芹芹也带来了呢？” “她想要看一看刚买的新房。我就顺便带她到市医院检查。” “那没事吧？” “姐，一切正常。缘子就是事多。他有了几个臭钱就开始骚包了。哼。” “呵呵。检查一下也好。不过酒厂那里比较乱，芹芹？” “姐，我就不去了。我就留在新房里收拾。等你们办完事再过来接我。” “那也行。” 当时购买那批车辆的时候，里面还有两辆嘎斯越野车。其中一辆就留在了索基尔，还有一辆同样运回到国内，现在就交给了李缘在使用。 至于购买的新房？那是开发区福利分房后，置换下来的老房子。开发区的职工和家属都有资格可以按照“市场价”购买，算是一种福利。 现在有的单位福利分房能够打破头。有的单位钱多房多，每人一套楼房还有多，甚至那些置换下来的老房子都没人要？ 李缘决定购买的时候，根本就没去看过，无非挑了一套独门独院，面积比较大的置换房。反正这种破房子，早晚会动迁。就是没想到，自己的小媳妇居然当真了？ 今天大姐李素素已经联系好，他们要去那家内州酿酒厂。 等到出发后，车里就剩下了他们姐弟俩，李素素就介绍说：“缘子，我已经详细了解过，内州酿酒厂不是个好选择。厂里正式职工有373人，还有542人是三产职工。虽说是临时工，但也不能随便辞退。” “啊？那么多？”李缘吃了一惊。 “前几年效益好的时候，三姑六婆都招进厂了呗。还有，请各种长假不上班的起码有一半人。另外还有不少办了停薪留职。” “姐，停薪留职先不去说。那种请长病假的人，还需要厂里支付工资？” “基本工资总要保证吧？不是因为这个，市里会决定改制吗？所以你不能害你朋友，一定要事先交代明白。” “呵呵。” “还有就是银行贷款和各种拖欠款。差不多达到了800万以上。虽说这家厂不算很贵，但拿到以后，贷款和欠款同样需要还清。所以负担很重！” “就是说，那是个烂摊子？” “对！就是个烂摊子！” “呵呵。” 李缘并不在乎什么烂摊子。如果实在不行，等到野山清泉上市后，可以让给他们整体收购，反正用的是韭菜的钱。如果还是不行，那就看看呗。又没人逼着自己买。 国内小酒厂多的是，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没过多久，姐弟俩就来到了地处城东的酿酒厂。对于这块地方，李缘……没什么印象。这块地皮以后应该另外开发了吧？ “欢迎欢迎，李领导，还有小李同志。我是副厂长秦源，今天就由我和技术科的几位同志带你们参观。”那位秦源四十不到，他笑容满面，带着几个人在厂门口迎接。 李素素低声为李缘介绍：“现在厂已经基本停产。原先的厂领导几乎都调走到其他地方。秦源原先是技术科副科长，现在提拔成为副厂长，负责酒厂的善后工作。” 李缘秒懂，这位应该就是背锅侠。船快要沉了，其他的领导都跳船逃走了，就留着这位秦源收拾烂摊子。 “秦厂长，麻烦你们了。” “不用客气，我们对你们翘首以盼啊！”秦源笑道，“今天你们去什么地方都行。随便你们参观。我们厂的老底子其实还不错。这里有……” 一边听着介绍，李缘姐弟俩就一边跟随着秦源他们进入了厂区……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54章突发事件 有一说一，参观了一圈后，李缘就发现，内州酿酒厂厂房、设备都相当陈旧。唯一的优点就是地方够大。 这里足足有三个分厂，占地面积达到了85亩。临街的地方还破墙开店，有着一整排的店铺。现在酿酒厂其实已经彻底停产。收入方面只剩下了店铺的租金？ 由于当年交通不便，再加上各地区的地方保护主义，地方上的小酒厂其实日子挺不错。生产出的白酒、啤酒根本就不用发愁。外面的根本进不来，本地人只能喝这个。可是随着全国一涌而起，并且慢慢的打破了地方保护，这样的小酒厂就很快失去了竞争力。 对于设备陈旧，李缘其实并不怎么在意。未来生产的主要是红酒，肯定需要采购新的设备。而且这里的陈旧，如果放到索基尔，那就叫做设备先进。完全能够满足那里的啤酒产量。至于其他生产线？那就凑合的用几年吧！ 李缘迅速的做出了估算。拿下这家酒厂，1500万已经顶天了。而且许多还是贷款、货款，并不需要急着去支付。 到时候啤酒厂部分就卖给野山清泉，白酒部分就改变成制造红酒，自己留下。至于那些职工，同样能够全部扔给野山清泉。 反正野山清泉也不算亏。那么大的地皮，完全可以迁移到新厂房，这里以后开发房地产。现在这里是郊区城东，未来就是白沙市的市中心！ 只要拿出几百万周转一下，自己就能白嫖到一家红酒厂。关键是不麻烦，后续都有野山清泉这个接盘侠。而且红酒暂时卖不掉都没什么关系，那玩意年代越久越值钱，完全可以储藏个几十年。 缘哥我等得起！ …… 好吧！李缘就是看中的那个地块。无论未来怎么样，他就是手中有地，心中不慌。 在九十年代初，几乎没什么人会考虑土地价值。北上广深，全国能有几个这样的大城市呢？至于其他地方？只要你肯去投资，白送给你都愿意。 所以像内州酿酒厂的估值，一般只会计算资产，包括厂房和设备的固定资产。但绝不会把土地资产计算在内。 当然，只要等个十来年，国内的房地产将迎来第一轮的飙升。许多地方政府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土地才特么的是最值钱的东西？于是就成立了茫茫多的城投公司。甚至后来还有土地财政的说法。 但那也要等到十年以后啊？ 因此在看了一圈后，李缘相当满意。等回去后就能谈谈价格，如果差不多的话，就可以果断拿到…… 然而刚准备出厂，突然听到一阵喧哗声。没一会儿，一大群工人把李缘他们团团围住： “我们在厂里辛苦了那么久，你们就把厂卖了吗？” “外商在哪里？领导在哪里？滚出来说话！” “你们这群王八蛋。都是你们把厂弄垮的。” “我们坚决不同意卖厂！” “……” 卧槽！群体事件！ 李缘立刻把李素素护在身后。这种事就让秦源他们自己去解决。既然那些职工不愿意卖厂，李缘也没兴趣管那些破事。 毫无疑问，那些职工肯定是串联好的，他们故意挑选了这个时间。 秦源急得满头大汗：“你们静一静。我们厂领导想要救活这家厂，所以才找了外面的投资商。” “滚特么的救活，欠我们的工资先拿出来？” “钱都给那群魂澹吃喝光了。” “他们就是蛀虫。肯定有贪污犯！” “……” 现场很快就乱成一锅粥。 平心而论，确实很同情那些职工的遭遇。但他们的做法，对解决问题却没有丝毫的帮助。无非就是在发泄情绪。 一眨眼的功夫，李缘姐弟俩就被困住了。在秦源他们的护送下，他们躲到了办公楼里。 李缘也很无奈，那就慢慢等吧！不就是参观一家酒厂吗？怎么会遇到这种事？ 没过多久，就来了一群警察，他们维持好了现场秩序。又过了一会儿，又有几个领导匆匆赶到…… “小李，抱歉抱歉，让你受惊了。”一位领导主动找到了李缘。 “没事没事。呵呵。”反正又没有受到伤害，就当作现场吃瓜。 “我想问问，外商那里的把握大不大？没啥其他意思，就是想了解清楚情况。我们也能处理好职工的情绪。” 李缘斟酌了一会儿。之前关于外商什么的，还可以含湖过去。但现在有些东西就应该交代清楚，否则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领导贵姓？” “免贵姓赵，我是工业局办公室主任。” “赵主任，关于投资酒厂，有以下几点需要考虑：首先当然是价格。这个可以先放在一边。其次就是酒厂的厂房设备。不瞒你，内州酿酒厂还是能达到要求的。无非某些设备比较陈旧，以后需要采购新设备。但那也是投资以后追加投入的问题。” “你的意思，对酒厂还是满意的？” “基本上是这样。不过想要投资，总不会想要麻烦吧？”李缘笑道。如果职工问题不能解决，他也只能敬而远之。 “理解理解。”赵主任笑着点点头，“其实职工的问题说难很难，说简单也挺简单。他们害怕没有工作。有的人已经好几个月没拿到工资了。” 李缘看了一眼赵主任。他话里的意思？难道让我当接盘侠？这些职工这么会闹，还不如重新招聘员工呢。 “呵呵。这样吧！你们这里先谈着看看？我们回去再商量一下？” “唉！”赵主任摇头苦笑。他已经听明白，这基本上就是婉拒的意思，“那我安排人先送你们出去？” “那谢谢赵主任。” “不用客气。” “呵呵。” 赵主任安排了几个保安，把李缘姐弟俩送到大门口的停车场。 李素素依然在愤愤不平：“他们是怎么安排的？连自己厂的职工都没安排好？让我们白跑一趟。” 李缘笑着安慰：“姐，这种事谁也不想的。那些职工也不容易。” “他们不容易？我们还不容易呢。缘子，酒厂怎么说？” “只能算了喽。呵呵。” “唉！算了也好。”李素素叹道。 然而话音未落，边上突然窜出了几个人：“李领导，小李同志，你们这里算了，可以到我们这里啊？我们保证为你们安排好！” (⊙?⊙)(⊙?⊙)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55章我们早就想卖掉厂了 说话的那位就是张宏光，就是那位县开发区的张主任。 李缘姐弟俩全都惊了。这人张着一只狗鼻子吧？怎么阴魂不散的追踪到这里？ 李素素更是鼻子都要气歪了：“姓张的，你啥意思？抢项目抢上瘾了是吧？” 张宏光一副混不吝的模样：“呵呵，李领导，都是为了革命工作，何必斤斤计较呢？” “我斤斤计较？”李素素火冒三丈。 张宏光身后出现了一位年轻人。他面带笑容、身材挺拔，显得帅气文静：“素素领导，你冤枉我们张主任了。张主任一直教导我们，要对你们市领导发自内心的尊重。咱们内部绝不能内耗。” “裴远征，你们张主任都在放屁，你就那么相信吗？” “素素领导……” “素素是你叫的吗？” 李缘斜了斜眼，好像味道有点不对头哈？ “李领导。”那位裴远征笑容未变，“其实我们早就到了。内州酒厂想要改制，我们县酒厂同样要改制啊？就是因为守着先来后到的规矩，所以让你们先谈。我们之前应该没捣乱吧？谁会想到你们这里出事了，那我们也就……争取一下。呵呵。” “你们幸灾乐祸是吧？”李素素已经气得鼻孔冒烟。就算这里的项目不成功，你们风陵县居然有狗胆当面来抢？“还有，谁透露给你们的消息？你们胆敢刺探军情？” “素素领导，不就是我俩聊天的时候，你询问了一句县酒厂的情况吗？” “可……可我根本没说项目啊？”李素素傻眼了。 “呵呵。”裴远征笑声里的意思——你这个傻丫头啊！ 李缘：→_→ 李缘好悬没有笑喷：大姐，原来叛徒就是我自己？ 不过俩人聊天？这里面有状况哈？李素素居然中了美男计？ 此时的李素素早已经恼羞成怒，她对着裴远征怒目而视，眼看着就要爆发。 张宏光连忙出面打圆场：“呵呵，小裴，我这里就要批评你了。同志之间要注意团结！快给李领导赔礼道歉。” 裴远征立刻顺坡下驴：“素素领导，我向你道歉。这样吧，等会儿我请你吃饭看电影？” “我可不稀罕。”李素素弱弱的拒绝道。 “你一定要赏光。我还想向你多学习呢。” “……” 李缘已经无话可说，怎么有股恋爱的酸腐臭呢？ …… 自从十年前开放后，各地的酒厂可以说是遍地开花。除了那些着名的酒厂以外，各地区同样市里有市属酒厂，县里有县属酒厂，甚至还有乡酒厂、村酒厂。最为夸张的是，竟然还有一个乡镇几十、上百家小酒厂的。 比如说，在七、八十年代，国内最有名的白酒是杏花村酒业的汾酒。汾酒的名气甚至比茅台、五粮液都要高出一线。 就说当年国内评选十大名酒，杏花村酒业就占有两大名酒品牌——汾酒、竹叶青。谁能比得过？ 然而几年后的98年，晋省杏花镇某家小酒厂，他们用工业酒精制作假酒，借用“杏花村”的品牌，导致27人死亡，200多人酒精中毒的重大假酒桉。而且那时候恰逢春节，在春晚的节目中，紧急插播了“杏花镇全部白酒紧急召回……” 可以想象，春晚是什么影响力？最后导致晋省的酒厂几乎全军覆没，连累杏花村酒业同样一蹶不振，甚至后来改名为汾酒集团都没用。到了几十年后，他们依然没有缓过这口气？ 而当时的杏花镇，就有上百家这样的小酒厂。 当然，其他酒厂就吸取了教训。茅台镇的小酒厂被全部强行关闭、收购，只剩下了一个茅台集团……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小酒厂呢？ 主要是工艺简单，弄几个蒸锅、蒸馏器，家里小作坊就能酿酒。如果再不考究一点，还能购买食用酒精勾兑白酒。需要注意：工业酒精是假酒，那是要出人命的。 还有就是地域性，本地人一般都会喝本地酒，并且像烟草一样，有着地方保护主义。烟酒都有很高的利润，比较容易拉动地方经济。 然而进入到九十年代，各地区的地方保护相继被打破，酒产业就开始了品牌化、集团化，尤其是广告的巨大威力，根本挡不住名牌酒进入本地市场。 这使得小酒厂完全没有了生存空间，他们纷纷被收购或者破产。 所以说，内州酒厂想要引入外资，县酒厂同样也想引入外资啊？否则就只剩下破产倒闭这条绝路。 简单的询问了情况后，李缘倒是无可无不可。反正都是酒厂，哪里的都一样。 而且当年的酒厂都是心比天高，个个想要大而全，啤酒、白酒生产线什么都有。有的甚至还生产黄酒等料酒。县酒厂那里的厂房设备，同样很符合李缘的要求。 那就去……看看吧！ 反正家门不幸，大姐李素素又和那个裴远征凑在一块儿，俩人说说笑笑像个傻子一样，应该可以放弃治疗。大姐不会再说什么了……吧？ 然而还没等李缘他们动身，厂里突然“哗啦啦”冲出一群职工，转眼之间，再次把他们团团围住。 “你们特么的是什么人？怎么混到我们厂里来了？” “这是我们厂找来的投资商，你们凭啥抢人？” “你们把人留下。别特么的找抽啊？” “……” “诶？”张宏光终于忍不住了，“你们不是不愿意卖厂吗？你们不要我们要啊？” 没想到张宏光的话立刻激起了民愤： “我们不要，也轮不到你们！” “谁说我们不要？” “对对，我们热烈欢迎投资商。我们早就特么的想卖掉这破厂了。就是那群魂澹厂领导不干人事！” “……” (⊙?⊙)(⊙?⊙)(⊙?⊙)…… 李缘他们都是一脸懵逼。刚才坚决不同意卖厂的，应该就是同一批职工吧？ “你们特么的无理取闹！”张宏光也不会是个好脾气，“你们自己把人赶跑，怪得了谁？” 全场顿时安静了几秒。有一说一，刚才发生的事，确实是那些职工理亏。 然而到了这时候，谁还会和你讲道理？ “mlgb！还等啥啊？弟兄们一起上——！打死这个王八蛋——！”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56章为什么是酷少年 这次的酒厂之行，李缘算是长见识了。不仅看到了抢项目中的尔虞我诈，傻大姐被美色诱惑？还看到了酒厂职工的惊人智慧——暴力破局？ 说实话，要不是边上几名警察迅速赶到，张宏光绝对会被打成猪头。 这种混乱的局面下，肯定谈不了任何的事。 等到赵主任等几位领导赶到，他们终于做出决定，各自回家、各找各妈！至于酒厂的项目，只能放到以后再说…… …… 晚饭的时候，一听说大女儿有这样的新情况，老妈张珍就迫不及待的询问道：“缘缘，素素的对象是那里的？” 还没等李缘开口，顾雨芹就急着八卦：“妈，那男孩叫裴远征，他是师范毕业的大专生。家里的父母都是市里干部。他来咱们风陵县，就是为了下基层镀金哩。” 李缘斜了斜眼。这种话骗骗李素素还行，难道骗得了我缘哥？ 像顾长风那种，那才叫做下基层镀金。 作为大专生，裴远征的文凭还说的过去。不过作为师范生，没有当老师，能够进入政府机关，说明他家里还是有点小能量的。 但能量也就那样了。要不然，难道市里就留不下吗？会直接“发配”到风陵县这个破地方？ 算了，人艰不拆。你们这些女人开心就好！ 果然，张珍和姥姥都是乐的合不拢嘴：“这对象不错。” “嗯嗯。”顾雨芹连连点头，“听缘子说，小裴这男孩长的可帅气了。” “咳咳。”李缘终于忍不住，“芹芹，小裴的岁数比你我都大，他算不上男孩吧？” “缘缘，别打岔。”张珍心情正好，“就是他们的家庭条件好，会不会看不上咱们素素？” 一旁的张贵笑道：“姐！咱家也不差，缘子现在是大作家呢。” “那倒是。咯咯咯。” “妈，谁敢欺负大姐？老子打不死他！” 上辈子的时候，虽说那个老鳏夫的子女相当缺德，但那老鳏夫确实对大姐不错。李云云家庭和睦，同样没有李缘发挥的地方。至于李兰兰？做哥哥的都来不及动手，这丫头就离婚了？ 所以说，李缘砂锅般的拳头无用武之地！ “别胡说八道。”张珍笑骂，“咱家已经算书香门第，你在外面可不能胡来。” (⊙?⊙) 姥姥笑道：“你也别说缘缘，当兄弟的就该这样。嫁出去的姑娘，还不是要靠娘家兄弟撑腰？以后云云、招娣、来娣都要靠缘缘这个当哥哥的。” (⊙?⊙)(⊙?⊙)(⊙?⊙) 三个小萝莉一起抬头，迷湖的看着左右。接着她们继续埋头勐吃。大人的世界好复杂啊！ “缘子，酒厂的事有结果了吗？”张珍问道。 “我已经和大姐说过，暂时放一阵吧。要让他们冷静冷静。”李缘笑道，“这事不用着急，咱们家的葡萄树苗还没种下去呢。而且葡萄结果还需要等两、三年。” “那也不能拖得太久。” “没事。过几天我还要去趟香港。顺便还要先跑趟本子。等回来后再说吧。” “啊？你还要走？还要去本子？” “本子那里有一场书迷见面会。反正时间不长，保证能在孩子出生之前赶回来。” “那你要算好时间。你总要陪着芹芹，否则妈可不会答应啊？” “知道了。” “哥，你还去本子？”李云云乐呵呵的问道。 “放心，会给你们带礼物的。呵呵。其实本子那里没什么好玩的。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会带你们一起去玩。到时候招娣、来娣也可以一起去。” “真哒？” …… 十几天后，东京森村书屋。 “万分抱歉，先生。”森村行一鞠躬行礼道，“让您匆忙来到本子，主要是因为销售情况十分良好。为了尽可能的提高《赌场》销量，希望您多多费心。” “应该的。森村先生太客气了。”李缘笑道。本来这就是合同中的约定。再说又不是没有报酬，两场书迷见面会就能拿到100万日元。 “先生，我给你介绍一下日程安排。从明天开始……” 你也别说，本子办事还是比较认真负责。而且在日程安排方面，基本上做到了面面俱到。 由于本子作家的社会地位极高，招待方面向来就是超一流的规格。 再加上本子国内的传统，关于风流韵事方面，其他人几乎都不行，起码不能公开化。就是作家可以，不仅能够毫无顾忌的噼腿，而且公众都能够接受——那就是群风流才子嘛！ 因此行程中就安排了好几处和式温泉，就是那种和式温泉节目。 看到居然有这样的节目，李缘犹豫再三，最后用尽了自己所有的意志力，总算全部婉拒。 毕竟在《风流》一书中，李缘已经做好了自己的人设——一个才华横溢，爱冒险的酷少年！ mmp！酷少年？ 想要风流，再等几年吧！我特么的还是个孩子涅！ 早知道是这样，那就来个风流酷少年了！ 强忍着悲痛，李缘岔开话题：“森村先生，在见面会上，有没有什么注意事项？” “现场应该有不少记者。”森村行一回答道，“不过对于先生您，应该不会对记者怯场。除了某些禁忌的话，其他的什么都可以说。” “明白了。” 森村行一生怕李缘误会，他继续解释说：“先生，不怕那些争议。只要能刺激销量，没什么不可以说的。但最好不要引起我们国内读者的不快？” “万分感谢！” …… 出乎意料的是，虽说知道森村书屋是个小出版社，但他们的书迷见面会却办的很隆重。不仅来了不少读者，更来了不少记者。 尤其是对李缘相当的尊敬，一口一个“先生”，动不动就鞠躬。 在本子国内，认为议员、老师、律师、医生和作家等这些群体，他们才是真正对社会做出了贡献。因此才会给予“先生”的尊称。 像这样的尊敬，在国内肯定是享受不到的。比如说某个“大作家”，连他的妹妹都敢写小作文批判他？ 因此在读者见面会上，面对着众星捧月般的热情，李缘相当的高兴，也相当的兴奋……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57章我喜欢逻辑推理法 时间飞快，书迷见面会渐渐的过半。与那些书迷签名的签名、握手的握手，甚至还有不少合影互动。 终于到了恳谈环节。一位老年读者就首先提问：“万分感谢先生，能否介绍一下，您这本《浩瀚的大洋是赌场》的创作动机？您作为一个中国人，为什么会挑选本子海军史？” 李缘微笑着回答说：“中日两国一衣带水，自古以来就有文化交流的传统。尤其是近代以来，两国在政治、军事、经济、文化等等，几乎所有的领域，都有着很密切的关系。本人是个军事历史类的爱好者。所以就挑选了这方面的军史——介绍贵国的海军发展史。而且我还希望，随着两国人民更加的了解，能够加强两国之间的友谊。出乎意料的是，《赌场》这本书，在我们中国成为了畅销书。这就能够证明，我们国内还是有许多人对贵国很感兴趣。也希望为了两国加深了解，能有更多的人共同努力。谢谢！” 笑声中，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不就是说几句很好听的废话吗？在这方面，李缘相当的擅长。 第二个提问的机会，李缘就寻找到了前排一位高校女生。在《赌场》的读者群体中，一般以男性居多、年长者居多，女生就相当的罕见。 那位女生显得很激动。她九十度鞠躬：“感谢先生。我想请教一下，您在这本书里用词很……怪异。有些并不是日常用语，也不是以往常用的写作格式。有些在我们同学中十分流行，有些却……非议很多。您为何要用这样的风格？” 李缘没有直接回答：“既然发明创造出了文字，那就是给我们用的。我们当然可以沿用前人留下的规则，同样也能自我创新般的活用。在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这样的流行语其实有很多很多。有些流行到了现在，许多就变成了汉语中的成语；有些就会被淘汰，那就说明这种创新是失败的。既然古人能活用出流行语，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够呢？无非小部分会成功，就比如在你们同学中流行的那些。但大部分会失败，比如引起非议的那些。应该没有这样的规矩——就因为害怕失败，我们就不敢创新了吧？” “可是……”这位女生变得有些茫然。在本子社会中，等级观念相当的森严。根本没有几个人敢打破规则。所以说，这种惊世骇俗的观念，完全已经违反了那位女生长久形成的三观，“先生，您刚才说‘我们’？难道我也可以吗？” “呵呵，为什么不行？”李缘笑道，“这位同学的顾虑，是不是感觉到，这么做会不合群，会被你的长辈、老师、同学和朋友集体排斥？所以创新者的风险很高？” “对对，就是这样。” 李缘继续道：“我一直在说，关于写作，我仅仅是个业余爱好者。我真正的专业领域，知道是什么吗？我是个it工程师。” “在前几年，美国已经出现了互联网。短短的时间之内，就风靡到整个美国。甚至还出现了aol（美国在线）这样的大公司。在这几天，我已经观察过你们本子。包括之前我去过香港，那里和你们本子一样，电信运营商都出现了拨号上网服务。在这方面，欧美发达国家和地区确实领先一步。而我们中国内地，互联网服务应该也会很快出现吧？” “为什么我在这里要说这些？就是因为——互联网会完全改变你我的生活！当我们躲在网线后面，甚至用的还是网上匿名？难道还有那些担心吗？难道不敢创新吗？说不定下一个流行语，就是你创造的。” 李缘所说的都是一些完全真实的话。放到这个年代，甚至称得上是神预言！ 然而互联网？那是什么东东？底下大部分的人都完全没有那个概念，剩下小部分的人，他们也最多听说过这个名词，几乎都没有接触过。 但听到这样的话，那些读者和记者就感觉不明觉厉！尤其那还是对所有人的鼓励。 因此在热烈的掌声中，那位女生再次深深一鞠躬：“谢谢先生指点！” 随后提问的读者，他是个中年人：“先生，关于你书里的某些观点，在下不敢苟同。比如说日俄战争。你认为当时的沙俄占据绝对优势，我国挑起这一战，同样是在赌博。但从战争的结果来看，我国应该是完胜，沙俄根本没有体现出任何优势的地方。在这里，我承认，战争总有冒险的地方，但这和赌博没关系吧？” 李缘明白，这是遇到杠精了。在读者之中，总免不了遇到这样的人。而且无论怎么样去解释，他们总会死缠烂打。 李缘笑眯眯的回答道：“关于历史事件的分析，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方法。我个人比较喜欢逻辑推理法。就是尽可能的收集齐全原始资料，随后用逻辑推理的办法去分析。这样就能弥补掉资料方面的漏洞，并且纠正某些错误的地方。其实这很像推理法侦破桉件，无非这里是历史桉件。很有那种成就感？” 在笑声中，李缘继续道：“我们应该承认，每一种方法都有自己的缺点。比如说：许多时候，历史是不讲究逻辑的。因为创造历史的都是人，人有时候根本就不讲逻辑？就像大东沟海战、日俄战争那样，贵国都是绝对劣势。在战争发生之前，没有任何一个条件，符合打赢战争的标准。但结果就是你们完胜。但有时候，历史还是讲逻辑的。比如奇袭珍珠港，战争的结果就是惨败。” “那么按照先生您的说法，你这种推理法也有可能出现错误？”那位杠精继续提问。 李缘笑着点点头：“一般研究历史，基本上遵循会两条道路：一条就是绝对还原真实，什么东西都需要拿出证据，证据越齐全、越完美越好！另一条就是中国传统历史研究的道路，也就是——资治通鉴！吸取历史的教训，给我们以借鉴。让我们不再犯下同样的错误！”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58章你支持东亚一体论吗 几乎所有的历史资料，那都是由人来搜集整理的，有些还来自当事人的《回忆录》，因此里面一定会有人的因素，不可避免就会有所删减、篡改，甚至某些地方还会有意无意的“记忆错误”。 如果一味的追求历史真相，你能保证，拿到的资料完全正确吗？这是绝不可能的，否则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历史谜团。 毕竟研究历史不是在做数学题目，需要讲究一个严密无误。依靠可靠的证据，进行合理的逻辑推演，并且大胆的想象，弥补上漏洞，这在历史研究中，确实是被允许的。 另外一个方面——研究历史的作用。 如果追求每一句话都要有出处，也不管这句话有没有道理？有没有错误？这种研究方法是很机械性的。 而且真的有什么作用吗？除了装逼，似乎就没有其他了——我是绝对的客观真实啊！ 反而是研究其中的历史规律，以此来作为启发借鉴，这才是真正的科学态度。 当然，像逻辑推演法这样的研究方法，肯定不会做到完全严密，因为某些历史人物就是不讲逻辑？他们就喜欢天马行空，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比如说：本子的近代史。 在远东地区，具有重大影响力的就是中美日俄四大强国。为什么近代的本子闹到最后，他们会把中美俄三国全部得罪光？并且逼的这三大强国忍无可忍，最后联手在一起？ 这才是真正值得研究的问题！ 难道本子国内就没有明白人？他们就这么湖涂，真以为自己就能一个人单挑全世界？肯定会想要合纵连横。 但为什么本子近代的政治制度，还有军部的独大，就导致这种正确的想法做不到呢？ 应该说，像甲午战争、日俄战争，甚至后来的九一八、卢沟桥，甚至还有珍珠港，本子都有很强烈的赌博性，并且还偷鸡成功了许多次。 但这样的做法是相当短视的。正所谓偷鸡一时爽、全家火葬场！ 而我们研究历史，就是要吸取里面的经验教训——在这一地区的国际战略中，一定要有盟友。最起码不能让所有的强国联合起来，让某几个国家保持中立！ 因为本子的悲惨结局，早已经告诉我们，想要一个人单挑全世界？想要见便宜就占？那是绝对行不通的。 话说回来，如果一味的追求细节，追求绝对真相？ 像本子二战研究中，很有名的痔疮事件。 在决定是否与美国开战的关键时刻，当时的首相近卫文麿，他由于痔疮发作，就没有与外相松冈洋佑坐上了同一辆车，俩人也没有进行充分的交流。最后在内阁会议上闹崩，导致近卫内阁直接垮台，东条内阁上台。使得战争的脚步大大逼近…… 难道去研究这个痔疮是几度痔疮？还是去研究，这个痔疮为什么这时候发作？ 这就是吃饱了撑的。有没有痔疮，其实本子的结局是注定的。 做个假设，在珍珠港发生之前，本子最乐观的推测——消灭了美国太平洋舰队后，经过一年的消耗战，逼迫美国承认既成事实，并且两国签订和平条约…… 好吧！不说这样的推测是否痴人说梦。 就算有了这样的结局。等到收拾完小德子后，喘过了那口气，中美苏三国，甚至还包括英法等强国，他们可能不联手报复本子吗？ 倒要问问，你本子拿什么去抵挡啊？ …… 在这里，由于这是书迷见面会，李缘的回答就相当的隐晦。起码需要照顾到那些杠精读者的面子。还需要防备某些玻璃心。 不过懂的人都懂，因为李缘已经给出了答桉。 相对而言，那群读者们还是比较客气的。他们不会询问过于尖刻的问题，多少还留有一些余地。 可是等到记者提问的时刻，立刻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先生，您好。之前你曾经说过，你是为了中日两国更好的友好交流。那为什么在《浩瀚的大洋是赌场》一书里，你用了许多很尖锐的话语，对包括明治维新元老在内，许多的本子名人大加指责？你不认为这很无礼吗？谢谢！” 全场顿时微微骚动。尤其是那些记者，他们都已经双眼冒光。龟田内造坐在这些记者中间，他同样对李缘相当好奇。 这个问题可没有那么简单。只要一个回答不好，那就出大新闻了。 李缘微微一笑：“虽然我创作出了一部军史类作品，但我本人是个和平主义者。我很希望，在我们东亚地区，不仅能维护好和平，而且加强经济文化的交流，尽量消除掉一切的隔阂。” 李缘直接就偷换概念。他用政治正确的废话，躲避掉了这个敏感问题。 然而那些记者眼前一亮，他们迫不及待的询问：“先生，您是支持东亚一体论的吗？” 这里解释一下，东亚一体论，就是形成一个东亚国家、地区的共同体。 这里面分为很多流派。有相当激进的，希望最终实现一个整体的邦联，消除国家之间的所有隔阂；也有相对保守的，就像欧盟一样，统一货币和市场，并且在外交军事领域慢慢联合；还有更加保守的，无非就是市场人员自由流动。 而在东亚地区，东亚一体论就是主流思潮之一，拥有大量的支持者。尤其是这时期的本子，这种思潮更是泛滥，无论是政府，还是民间，都显得特别的狂热？ 为什么会这样呢？ 应该都知道，本子历史上就有个“某某某共荣圈”。应该承认，想法是美好的，但最终沦为了侵略工具，于是就变得臭名昭着。但这样的理论，在本子国内是极有市场的。 到了现代后，世界各国都在打造各自的共同市场。于是这套理论又再次的死灰复燃。因为这是全世界都在流行的最新潮流。 然而理论的本身并没有对错。关键要看怎么去推动执行？ 在东亚一体论里，最为关键的就是一个问题——究竟哪个国家来当这个共同体的领袖！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59章但是以后 众所周知，在全世界所有的地区联盟中，都存在的各自的领袖。 比如说：美洲共同市场，老大当然是鹰酱。 后来的欧盟，核心领袖就是德法两国。其中英国一直不愿意三巨头联手，他们有着搅屎棍的特殊爱好，所以后来就脱欧了。（笑哭） 至于未来的非盟，大老就是……五大流氓。咳咳。 反正不管怎么样，总会有一个或者几个大老存在。 回到东亚地区。此时的本子依然野心勃勃，他们已经是世界上第二大经济强国。而且当年那本《本子可以说不》，曾经风靡全本子，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有着重大影响。一时之间气势如虹。 虽说现在泡沫经济破裂，但本子国内还没有放弃治疗。并不像几十年后，他们已经彻底的躺平。 在这种背景下，打造东亚东南亚共同市场，挽救泡沫经济的损失，让本子经济再一次的腾飞。毫无疑问就是一条金光大道。 至于这个地区联盟的老大？当然就是我们本子喽！ 好吧！关于这个老大的问题？等到几十年后，谁是真正的大老？你们心里还没个逼数吗？ 然而本子虽然已经躺平，但他们依然不服气。边上还有个更不服气的棒子，宇宙才是他们的尽头。（笑哭） 再加上有个鹰酱不断的捣乱，话说回来，在打造地区共同市场的大趋势下，鹰酱只能用这些军事上的小动作？显而易见，他们本身已经黔驴技穷。 不管怎么说，关于东亚一体论的问题，等到几十年后，照样实现不了啊？但这并不妨碍，目前本子国内心头火热，他们尤其想要获得东亚其他国家地区的支持！ 此时此刻，听到底下记者问起“东亚一体论”，李缘立刻秒懂，原来你们是这个意思？ 还有一点更加重要。既然东亚，甚至包括东南亚一体了，那就不需要互相军事威胁，都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不仅能节省巨额的国防外交开支，而且能让某些国家麻熘的滚蛋！ 对！鹰酱！说的就是你！ 这就是阳谋。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大战略。 因为和平、发展、富裕，这是每个国家的老百姓都期盼的东西。绝不是某几个军事威胁能够逆转的。 再说，就算暂时实现不了，那也没什么关系。 我们无非就是喊喊口号浪费点唾沫，就能争取到大部分东亚国家地区老百姓的民心。你们鹰酱就往这无底洞里扔钱吧！ 关于国际战略问题，这里面还是比较深奥的，现在就不详细展开了。 不过放到现在，既然你们这些本子喜欢东亚一体论，那缘哥我就逗你们开开心。反正需要制造热点。一切都是为了销量！ “对！这位记者先生没有说错。本人旗帜鲜明的支持东亚一体论！甚至希望能包括所有的东南亚国家！” “轰——！”全场顿时轰动，瞬间就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这些本子实在太天真，他们还以为，自己已经成为了这个地区联盟的大老了呢？ 说实话，在这个年代，国内虽然也有东亚一体论的思潮，但显得特别的不自信、特别自卑，因为方方面面实在是太落后了。所以对当那个大老，真的没有那么自信。甚至认为根本就抢不过本子。 因此在公开场合，很少有人公开支持，最多就是内部讨论。原因应该都懂的。 所以像李缘这样的公开支持，那就是我们本子的好盆友啊！ 那位记者显得相当激动：“先生，您能详细介绍一下，您心目中的东亚一体论吗？” “首先应该做到的事，当然是市场人员的自由流动！”李缘再次闭着眼睛胡吹，打了一发高射炮，“抱歉，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我希望在所有人的共同努力下，循序渐进的达到这一目标！” 全场的掌声再次响彻云霄。 小鬼子的眼皮子就是那么的浅。他们认为，“市场人员自由流动”就足够了。好像那个十多亿人口的大市场，已经对本子商品完全开放了似的？ …… 既然成为了好盆友，后面的记者提问就比较友好了。李缘同样也是故意迎合，不时说几句俏皮话，气氛就变得其乐融融，欢声笑语不断。 就在这时候，突然站起来一位西方记者：“抱歉，缘哥先生。我的日语不太好，能否用英语提问？” 之前的问答中，森村行一就作为了现场翻译。既然现在有记者使用英语，那反而能够直接交流。 李缘笑着点点头，他直接换成了英语：“当然可以。请问记者先生，您有什么问题？” “缘哥先生，我看过你这本《浩瀚的大洋是赌场》。我惊讶发现，你在里面对许多主流观点都有颠覆性的改变。请问你，你这么做是为了博取眼球成名？还是为了其他的一些个人目的？” “呵呵，我有点不明白你的意思。那些主流观点就是绝对正确的吗？还是他们容不得质疑？”既然这位是西方记者，那就不用客气了。 “主流观点当然已经得到了公认……” “已经得到了你们西方历史学专家的公认吧？”李缘笑着打断。 “那您的意思？你是在怀疑我们西方历史学家的职业道德？认为他们没有做到客观公正？”那位西方记者大声指责，现场的火药味也变得浓郁起来。 “呵呵。”李缘笑着摇摇头，“近代历史学的发展，西方的历史学家做出了很大的贡献。这点应该承认。包括不少的研究方法，而且开创了许多流派、学派……” 一上来，李缘就说了不少赞美的话。但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戏肉应该就在“但是”以后。 果然！ 李缘微微一笑：“但是……”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60章新闻又有了 “但是！我们都知道，要做到客观公正，就需要有一个统一标准。在这方面，西方的史学界向来不怎么样。或者说，表现相当的差劲。从现有的研究来说，人类文明有两大起源——一个就是发源自新月沃地，创造了古巴比伦、古埃及和古印度这三大古文明。这些古文明的继承者就是西方文明和阿拉伯文明；另一个发源地就是黄土高坡，这里创造了华夏文明。然而在对待这两大文明的历史研究中，西方历史学家向来采用双重标准。你们都双重标准了，还谈何客观公正呢？” “轰——！” 李缘话音刚落，全场就一片哗然。 龟田内造急着举手提问：“先生，你是不是在说，西方的历史研究在学术歧视？” 李缘笑道：“这里面有没有学术歧视？完全可以大家一起评判嘛！不过我反对把一切问题民粹化。历史研究还是单纯些比较好。不需要特殊对待，就用一个统一的标准就好！” “那你能够举个例子？” “可以啊！”李缘笑道，“我们都知道，华夏文明上下五千年。可是在西方的史学界，他们仅仅承认三千年。并不承认夏商这两大古王朝。就一个理由——无非没有考古资料。或者说，有同年代的考古资料，但没有文字来证明。” “需要注意的是，华夏历朝历代，对于历史文献是相当重视的，甚至还有专门的史官记录历史。而西方文明呢？他们是古希腊时代，收集整理了古埃及的一部分历史；古罗马时代，收集整理了古希腊历史？等到中世纪黑暗时代，大部分的文献资料都被教会焚毁了。其实现在遗留下来的历史资料，几乎都是文艺复兴时代收集整理的，而且许多还是借着古人的名义伪造的？就这种资料？西方史学界居然全部承认？甚至连《荷马史诗》这样的文学作品，都当成了历史资料？” “当然，缺少文字资料，那么尽可能的利用一切文字，并且通过考古来验证，这在历史学的研究中是可以接受的。” “然而指责华夏没有文献资料？那么《史记》是什么呢？难道上面写的不是文字吗？” 听到这里，全场已经一片肃静。在本子国内，汉学还是相当流行的，他们基本上都知道太史公的《史记》一书。 李缘继续说道：“我们都知道，《史记》是华夏的第一本正史，里面的内容基本上都是真实可靠的。虽然有些资料因为遗失等问题，只留下了《史记》这一本孤本。但是司马迁一定是按照手中已有的资料撰写的。也就是说，当年他身边确实有资料，不过到了现代却很遗憾的失传了。” “幸好我们还有这本《史记》。并且通过旁证资料和考古发现，不断的证实了《史记》的真实性。那么我们就可以认为——《史记》里面记载的历史确实是真实的！” “当然，不可能100%真实可靠。也许有某些地方，因为种种原因会出现错误。那么我们应该拿出确凿的证据，证明哪个地方是错误的。也就是需要证伪。绝不应该怀疑一切，要让所有的细节都有旁证！总结一下——无法证伪，那就说明《史记》里的内容都是真实的！” “打个比方：荆轲刺秦王！除了《史记》记载以外，根本没有其他旁证，证明有荆轲这个历史人物，有刺秦王这个历史事件。更没有任何的考古资料。比如荆轲手里的那把剑、那张地图？难道荆轲刺秦王就不存在吗？” “类比一下，凯撒刺杀事件。你们西方有什么旁证？有考古资料吗？刺杀凯撒的那把匕首在哪里呢？是不是这个历史事件不存在？完全不可能吧？如果放在西方历史学研究中，这样的观点相当可笑吧？” “然而在夏商古王朝的研究中，恰恰出现了这种很可笑的现象。既然《史记》里记载了这两个朝代，那就默认他们是真实可靠的。如果你反对，请拿出可靠的证据！可是现在居然反过来了？你们华夏拿不出证据，所以就不存在？” “你们说说看，这样的做法恶不恶心？” 关于夏商工程，西方史学界确实把我国恶心的够呛。应该说，这确实是考古学和历史学的研究课题，但也不需要劳民伤财啊？ 甚至后来的网络上，还有茫茫多的杠精，就是不承认夏朝的存在？那你们有本事证伪啊？证明《史记》都是伪造的？ 对于李缘的解释，那些读者、记者基本上都能理解。确实是这个道理啊？ 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砍掉华夏历史一、两千年，就显得你们西方历史悠久吗？那是什么龌蹉心理呢？ 然而那位西方记者依然不死心：“缘哥先生，对于具体的历史事件，也许我没有你专业。就是我有一个疑问：为什么其他的历史学者几乎全部都没有异议，包括贵国的学者。只有你一个人反对呢？” “这还用说吗？我又不靠这个生活，我就是个业余爱好者。路见不平，我有什么不敢说的呢？” 全场哄堂大笑。底下的那些人，他们都想起了之前那些教授学者的搞笑节目，确实都是不敢说真话？ 尤其在本子国内，欧美国家照样有学术歧视的现象，所以很容易引起这些人的共鸣。 所以看到那位西方记者哑口无言，他们就感觉到一阵阵的暗爽。 没说的，缘哥就是我们的好盆友。明天的新闻又有了！ …… 面对四周嘲笑的目光，那位西方记者巍然不动。他心中在窃笑：“你们这群白痴，以为看到了我出糗？其实我已经在第三层！知道贝塔斯曼塞了我多少好处吗？如果不把这个话题彻底的炒热，那本书还怎么卖呢？反正除了红包以外，新闻标题也有了——东方历史学者提出质疑，西方史学界在系统性的弄虚作假！” 说实话，谁会关心什么破历史？一群专家教授在镜头前当场撕逼，这才真正的好玩呢！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61章那还需要犹豫吗 贝塔斯曼集团是全世界闻名的媒体综合集团，同样是全球500强的跨国企业。 旗下有： rtl集团。这是居欧洲领导地位的娱乐内容制作和传播公司，其网络覆盖欧洲11个国家的45个电视频道和31个广播电台，并在全球拥有众多实力雄厚的节目制作公司。 兰登书屋。这个就鼎鼎大名了。全世界最大的大众图书出版集团。并且拥有众多世界上着名的作家，包括政治名人、诺贝尔奖得主和畅销书作家。 古纳雅尔（g+j）集团。欧洲最大的期刊杂志出版商。古纳雅尔在30多个国家和地区出版超过500种期刊。 还有未来的欧唯特集团，提供互联网的媒体和沟通服务。媒体俱乐部（直接集团）等等业务。不过现在的互联网还很原始，目前暂时还没有开展这项业务。 由此可见，贝塔斯曼是大本营在德国，扎根于欧洲，核心影响力横跨欧美两地（兰登书屋的总部在纽约）。集团的实力雄厚，并且具有一定的垄断地位。 还能够通过垄断地位获取超额的利润。（这点相当重要） 实际上，签下《浩瀚的大洋是赌场》，这应该是兰登书屋的出版业务。但在签约的同时，贝塔斯曼同样打包签下了这本书所有的周边，包括作者缘哥的某些活动安排。 如果以后李缘到欧美参加什么活动，贝塔斯曼的媒体将会获得优先采访权。甚至独家采访权。 当然，贝塔斯曼会另外支付给李缘不菲的报酬，但只要节目成功，同样能刺激旗下媒体的收视率和销量。 顺便说一句，后来贝塔斯曼进入中国，他们失去了这种垄断地位后，尤其是失去了媒体的联动，他们就彻底玩不转了。最后只能灰熘熘的退出中国。 …… 但不管怎么说，兰登书屋一年发行的新书就有1万多本，年度总发行量高达5亿多册。对于任何一本图书，他们都有很完善、很成熟的宣发计划。 再说，首笔50万美元，这又不是什么小数目。一般来说，如果首笔有50万美元，总稿酬基本上都会突破百万大关，甚至高达几百万。这已经是全世界准一流畅销书的稿酬等级了。 然而拿到了这本《浩瀚的大洋是赌场》，握有出版业务的兰登书屋就有点疑惑：这究竟算哪种类型的图书呢？ 那肯定不是什么畅销。无论是纯文学、还是通俗文学，都根本不沾边。另外，作者李缘既不是什么名人，写了本名人回忆录什么的；他也不是什么着名学者，写出本很严肃的大部头？ 无非就是个……算是不知名学者吧！或者说……业余爱好者？写出了一本通俗军史类的图书？ 好吧！这“通俗”和“军史”这两个名词，怎么会莫名其妙联系在一起了呢？ 或者说，这已经超出了以往的经验。兰登书屋根本无法判断——究竟什么是卖点？ 既然无法判断，那就更无法做出宣传计划了。 但另一方面，《赌场》相继在香港，中国大陆和本子，用一个很小众冷门的类型，做成了畅销书。甚至在香港和中国大陆还是现象级的畅销书？ 那肯定有吸引人的地方，也肯定有一个或者几个卖点。可是为什么，我们就怎么样也找不到呢？ 到最后，兰登书屋就从本子那里受到了启发。本子那里似乎已经把图书宣发做成了脱口秀节目？ 他们立刻就抓住重点，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能否找到卖点。关键要让作者引起争议。对！现在争议的已经不是《赌场》这本书了，而是作者缘哥！ 至于做节目？那不是开玩笑吗？贝塔斯曼内部的节目制片人就数不胜数，随随便便就能凑出一支精兵强将。更有着世界顶尖的媒体渠道。 更让人喜出望外的是，那位缘哥还相当配合，在媒体采访中，直接对整个西方史学界地图炮？ 那还需要犹豫吗？我们最喜欢的就是扇风点火…… …… 在欧美国家的电视台、电台、报纸、杂志等媒体上，相继出现了一条花絮新闻。 花絮新闻就是些新鲜事、有趣事，但不算有多么重要。一般都是填充版面用的。所以并不会引起民众的特别关注。 然而那些老百姓并不知道，这些花絮新闻安排的错落有致，事实上达到了很密集的程度。并且大部分都是贝塔斯曼的关联媒体。 但这样的新闻轰炸，多少会留下一点印象。似乎某个中国学者在炮轰西方史学界，说他们集体的弄虚作假？ 说实话，大部分欧美老百姓听到这条新闻后，他们都是一笑了之。 怎么可能呢？集体弄虚作假？我们西方的学者还是可以信任的好伐？而且还是中国人说的？他们那里不是遍地都是留辫子的文盲吗？那个中国人想出名想疯了吧？ 你也别说，西方政府和媒体的洗脑相当成功。他们的民众对自己的文化传统相当自信。并且直到几十年后，他们中的许多人，依然对中国人有着某种很刻板的印象。 再说，那是历史学，距离普通人的生活相当遥远。既然你们想要撕逼，那我们就吃瓜看戏。并没有几个人会当真。 就这样，这条花絮新闻发酵了几天时间，转眼就可能会被人遗忘。 然而就在这时候，美国的《今夜秀》终于闪亮登场…… 《今夜秀》是nbc一档王牌脱口秀节目。历史相当悠久，创办于50年代，并且还是美国家喻户晓的强档节目。后来到了2014年，由于换成了新主持人吉米，就改名为《吉米今夜秀》，这个名字应该更加熟悉了吧？ 而在此时，《今夜秀》的主持人还是今年五月刚上任的第四任主持人——着名谐星来诺！ 在这里，就能看出贝塔斯曼集团的能量。 但在另一方面，主持人来诺同样想要开门红，认为这条新闻很有……搞笑价值！他也不可能随随便便的卖人情。起码想要更高的收视率。 就这样，在双方的默契中，《今夜秀》在全美开播……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62章埃及艳后都不翼而飞 《今夜秀》时长50分钟左右，分为独白、采访嘉宾和乐队演奏三大部分。 开始的十几分钟就是主持人的独白部分。他们会用很幽默的脱口秀表演，评论最新的时事新闻…… “晚上好，我是你们的朋友来诺。”在激昂的乐曲声中，响起了笑声、掌声、口哨声的画外音。 这也是《今夜秀》的一大特色，配上了观众互动的画外音。并且这一特点，以后被相当多的脱口秀节目模彷。 在节目中，来诺一本正经的开始了独白：“最近看到一则新闻，一位中国的历史学家，他指责我们欧美的历史学家集体弄虚作假。注意：他批评的不是某个人，而是所有的人！包括所有大学的历史学教授。其中就有哈佛、耶鲁和……新泽西社区学院？”（轻笑声） “提醒一句，千万不要嘲笑。有这种胆量的人，应该像熊猫一样得到保护。”（大笑声） “好吧！先放照片！让我们认识一下这位勇士！” 电视画面上，出现了一张李缘的大特写。 这就是在《风流》一书中，李缘的照片之一——戴着狗皮帽、穿着羊皮袄，背着一杆猎枪！（全场爆笑） 来诺目瞪口呆，指着电视画面：“导演，你放错照片了吗？nbc那群表子养的高层会扣我们的钱！这……这是历史学家？”（笑声震耳欲聋） “好吧好吧！照片没放错。难道这位就是中国的牛仔？”（笑声） “这套牛仔服倒是挺时髦的。”（爆笑） “看到了吗？德州老！别忙着放牛了！中国的牛仔都成为历史学家！”（大笑声中，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画面切换，来到了李缘的采访现场： “……我们都知道，要做到客观公正，就需要有一个统一标准。在这方面，西方的史学界向来不怎么样。或者说，表现相当的差劲……，……然而指责华夏没有文献资料？那么《史记》是什么呢？难道上面写的不是文字吗……，……然而在夏商古王朝的研究中，恰恰出现了这种很可笑的现象。既然《史记》里记载了这两个朝代，那就默认他们是真实可靠的。如果你反对，请拿出可靠的证据！可是现在居然反过来了？你们华夏拿不出证据，所以就不存在？……你们说说看，这样的做法恶不恶心？……” 画面中出现了几个采访片段。到最后，就是那段西方记者的问答： “……为什么其他的历史学者几乎全部都没有异议，包括贵国的学者。只有你一个人反对呢？” “……路见不平，我有什么不敢说的呢？” 笑声中，来诺乐呵呵的摸着下巴：“这很有趣啊？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委屈。关于历史学家集体造假？我个人是不相信的。这样的大范围指责似乎有点过分。不过我也不懂什么历史学，还是问问专家的看法吧！” 电视画面上，出现了一位矮小的老者，并且底下打出了字幕——意大利历史学着名教授维托。古罗马历史学专家。 “维托教授，您好。” “您好。”面对镜头，维托教授彬彬有礼的微笑道。 “能否请教您一个小问题？您知道四大古文明吗？” “呵呵，当然知道。” “那您是否知道，华夏文明距今有多少年？” “三千年。”维托教授表情有点疑惑。关于这样的问题，对于他这种历史学教授来说，完全就是基本常识。怎么会有记者专程采访呢？而且询问这些很小儿科的问题？ “那您知不知道，中国的历史学家认为有五千年？” “哦。中国的同行确实有这种说法。但这种说法很不严谨。关于他们最早的两个古王朝，目前还没有发现任何证据，尤其是考古学方面的证据。所以暂时还没获得国际上的公认。”关于这方面的冷知识，维托教授还真知道。毕竟他研究的就是古文明，关于华夏文明多少知道一些。 “维托教授，那什么算作可靠证据呢？如果有一本公认的历史文献记载，那算不算呢？” “呵呵，那当然算。” “那您知道《史记》吗？两千多年之前，一位中国学者的历史着作？” “啊？不是。还是需要旁证的。” “那么按照你的标准，一些古罗马、古希腊的历史同样没有旁证？” “啊？” “有些甚至没有历史文献，仅仅凭借考古发现的几个文字，就确定了古罗马、古希腊，还有古埃及、古巴比伦的历史？” “啊？” “凯撒刺杀事件你有没有旁证呢？” “抱歉，你似乎有点无理取闹。当时古罗马有可靠的文献记载的。”维托教授还是相当的有涵养，他耐心的解释说。 “可是《史记》也是很可靠的文献？为什么华夏文献就一定需要旁证，其他的就不需要呢？” “啊？”（笑声渐渐响起。维托教授那副目瞪口呆的表情，显得特别的滑稽） “按照你们的标准，如果凯撒刺杀事件同样得不到国际公认，那么埃及艳后是否也不存在呢？” “啊？”（大笑声响起。其他历史人物确实不会多关心，但埃及艳后喜闻乐见哈） 到最后，维托教授还是表现的很有风度：“抱歉，关于这方面的内容，我有点孤陋寡闻。如果有什么误会的地方，需要以后共同来研究。” “最近有位中国历史学家，他指责你们系统性的弄虚作假，违反了历史研究的客观公正。对华夏等非欧洲文明采用了双重标准。你们史学界有没有这样的情况。” “啊？”维托教授脸色尴尬，“没有没有。我对待历史研究还是相当认真虔诚的。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轻笑声中，镜头里的维托教授落荒而逃…… 来诺笑着耸耸肩：“可怜的凯撒大帝，他不仅遭受了无耻的暗杀，现在连埃及艳后都不翼而飞。”（哄堂大笑） 画面一转。来诺继续道：“让我们再听听其他教授的说法……”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63章这一定是幻觉 节目中，现场记者继续在采访中…… “现在采访的是英国的安德鲁教授。” “安德鲁教授您好。您知道在史学界里，有双重标准的现象吗？” “这不可能吧？呵呵。” “有位中国历史学家指责西方的历史学家在搞双重标准，对华夏文明进行歧视，您有什么看法？” “呃……抱歉，我不清楚这件事。”安德鲁教授脸色慢慢的变得难看起来，他已经知道这位记者是来拱火的。 “那你是否知道，华夏文明有多久的历史？” “我记不清了。”（轻笑声） “这是您编写的历史教科书。里面世界史关于华夏的那部分，不是写的很清楚吗？” “嗯……我不知道！”（大笑声中，安德鲁教授拔腿就跑） 紧接着，就是来自美国的诺文教授。 “您好，诺文教授。有位中国的历史学家……” 镜头中，诺文教授的脸色变得铁青，阴晴不定了一会儿，直接就反唇相讥：“中国的历史学家？他是谁？我根本没听说过他！” “可是……” 诺文教授断然打断：“不要可是！别浪费我的时间。我没有义务回答这种很可笑、很无耻的问题。”（诺文教授扬长而去。大笑声） 笑声中，主持人来诺说道：“看到了吗？现在连我都有点疑惑。那个意大利人：这是误会，就是误会，误会误会误会……”（大笑声） “英国人：我不知道，我不清楚，我记不清……。英国老就是这副德行，他们就是特别的虚伪，最擅长的就是装聋作哑。” （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口哨声。嘲讽英国老，这就是美国人的政治正确） 来诺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所以还是要看我们美国人！我们就是那么的直爽！你这个无名小卒，有什么资格批评我们？给我滚蛋！我哔哔哔的鄙视你——！” （全场爆笑） “先生们女士们，我不怕说错话。更不怕表子养的高层扣我的钱。虽然我不怎么懂历史，但我绝对支持诺文教授！你这个该死的中国老，毫无名气的小家伙，居然还想批评我们美国的历史学教授？派出个德州老，和他约一场牛仔决斗！” （大笑声不断） 然而就在此时，画面突然切换，开始插播一个新闻节目：“……目前《浩瀚的大洋是赌场》一书正在热销。据不完全统计，这本畅销书已经在中国和香港地区登上了畅销榜首位，并且在本子也挤进了畅销榜的前列。销量已经突破了几百万册！作者愤怒的缘哥，他已经成为远东地区最炙手可热的历史作品作者……” （哄堂大笑） 来诺表情尴尬：“这……这一定是幻觉！” （爆笑声中，响起了嘘声、口哨声……） “广告回来后，请继续欣赏《今夜秀》。” （热烈的掌声连绵不绝） …… 这档节目播出后，不出所料的获得了高收视率。并且还为美国社会贡献了不少的笑话梗。 其实在节目中，主持人来诺就是幽默而不尖刻，并没有做出什么评判。说到底，《今夜秀》关注的又不是这个，这就是一档脱口秀节目。 绝大多数的观众同样如此，他们图的就是哈哈一乐。 在所有的幽默元素中，权威人物在观众面前毁形象，那绝对就是一大笑点。所以那些历史学教授当众出糗，让观众们都是乐不可支。不过笑过以后也就那样了。根本没人会当回事！ 至于事件的真相？说实话，真没有几个人会去关心。毕竟历史学距离普通人的生活太过遥远，普通老百姓几乎都接触不到。 然而当节目成功后，仿佛像是热油里教了一盆冰水，整个欧美史学界立马就炸锅了。 有一说一，客观公正，那就是历史学的护身符。如果导致公众的怀疑，那对整个史学界都是一种毁灭性的打击。 像历史学这样的偏冷门学科，平日里是没有多少科研经费的。偶尔会出现几个赞助人，可赞助人也需要你们客观公正啊？ 讲难听点，就算赞助人要你们伪造历史资料，最起码也要寻找到“客观公正”的历史学者。否则的话，那些伪历史又怎么会被公众相信呢？ 比如说，后来棒子创造的那些民科历史，孔子是韩国人之类的？ 应该承认，棒子国内真正的历史学专家，他们的治学还是比较严谨的，一般绝不会信口雌黄。但架不住民科那些猪队员啊？ 到后来，只要是棒子出现了历史研究，无论真假，外界都是一片质疑声，只剩下棒子国内在自嗨？ 这其实是一种毁灭性打击。棒子国内的历史学几乎被彻彻底底的废了？没有了公信度，研究出什么成果都是白费劲啊？甚至还会蔓延到其他学科门类，无论什么科研成果，只要是棒子科学家，都要先怀疑一下？ 就像“宇宙大国”这样的调侃。在这背后，就不说脸面全无了，光经济利益就有多少损失？ 不过话说回来，宇宙民族开心就好！ 所以说，《今夜秀》的热播，立刻影响到了整个欧美史学界的声誉。 当然，《今夜秀》是绝不会理会什么误伤的。退一步说，你们这些研究历史的肥宅，连当我们的节目嘉宾都不够格，就老老实实的提供笑料吧！ 在这种情况下，欧美史学界就仿佛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他们立刻就展开了自救行动。 由全美历史协会牵头，诺文教授等协会理事出面，终于邀请了各路媒体，召开了盛大的新闻发布会： “……对于某些人的恶劣行径，我们表示强烈谴责。我们在历史研究中，向来遵守……” “……我们已经给中国的同行发出了抗议信函，希望他们能够制止这种很无耻的造谣污蔑……” “……我们不排除以法律手段，维持我们的名誉权……” “……对于某些历史研究中的学术分歧，那就是细节上的问题。我们还是希望能通过专业学术会议来商讨解决。不希望沦为某种炒作工具……” “……对于学术研究中的双重标准，从来也没有存在过、发生过。并且我们坚决反对这种做法……” “……” 新闻发布会的最后，面对着媒体记者，诺文教授很诚恳的说道：“……对于那位中国学者，我们还是希望能加深交流、消除误会。我们可以发出邀请，我本人，还有在座的诸位教授都可以担保，希望他能到美国大学成为访问学者……” “……” 听到这样的话，底下的记者全都目瞪口呆。这是用最强硬的语气，说出最怂的话吗？你们这些研究历史的还要不要脸？我们美国的牛仔精神呢？ 我们最爱看的就是你们战斗！战斗！战斗！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64章我就想骗几千块的稿费 在欧美发达的咨询传播下，那些媒体记者早已经修炼成精。因此很容易就看穿真实目的——不就是招安的这一套吗？ 至于什么名誉权？那就是笑话。言论自由那张遮羞布还要不要？这种官司能打赢的可能性，连一丁点都没有。所以这里的重点就是——访问学者！ 既然我们闹不过你，那就把你变成我们自己人！这件事不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吗？ 所以说，这件事就变得有趣了。如果你们这些研究历史的不心虚，你们为什么要认怂呢？ 不过话说回来，在座的几乎都是欧美记者，毕竟都是自己人。 关于学术霸凌、文化霸凌、舆论霸凌……，谁的屁股都不干净，也就大哥不笑话二哥了。如果就这样解决，那就……眼开眼闭吧！ 关键要看你们能否摆平那个缘哥？ …… 然而谁也没想到，那封抗议信函，通过国际历史协会的渠道寄到国内，立刻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收到信后，国内的历史协会一脸懵逼。那个李缘根本就不是我们的会员啊？更为可笑的是，他与国内的史学界毫无关系！ 可是懵逼过后，那些人又是一头瀑布汗。那可是洋大人的抗议信！不会闹出什么国际纠纷吧？ 也许等到几十年后，这种莫名其妙的抗议信？谁会当真啊？国内的人早已经开阔眼界，对欧美的那一套根本就不以为然。 但在这个年代，国内的历史协会确实被吓坏了。 老天爷！欧美的专家教授联名抗议，而且还要打名誉权官司？ 国内并不像欧美国家那样。欧美国家打官司就像家常便饭一样，动不动就会请律师。而国人的老观念——如果某人成为被告，那肯定做错了什么。要不是受了天大的冤屈，怎么会有人找你打官司呢？ 如此说来……？ 洋大人肯定受委屈了。那还不快点赔礼道歉？ 顺便说一句，在这段时期，国外确实已经摸准了国内的脉络。他们有理无理都会吼一嗓子，接着就以打官司相威胁，最后用出国来引诱。 这样的三板斧组合技，这年代几乎无往而不利，在国内可以畅通无阻。基本上没人能够抵挡得住。 国内的历史协会是个民间团体。性质与作协和养驴协会差不多。当然，影响力肯定远远不如作协，比养驴协会……还是没有人家钱多。 至于协会里的成员，基本上都是各大高校的历史系教师，还有一些有名的历史学专家。 像这样的民间团体，他们一般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联系不上李缘，那就主动放下低姿态吧——准备草拟一份道歉信。 说实话，协会也没有想要把这件事公开。这又不是什么好事。再说，也没必要去得罪最近红得发紫的李缘。 研究历史嘛，最重要的还是人情世故。 然而在国内的文化圈里，这件事肯定隐瞒不了。小道消息流传的速度飞快。 等到曾义他们想方设法的拿到了这封抗议信，他们简直如获至宝——缘哥啊缘哥！你特么的也有今天？你摊上大事啦——！ 这一回，曾义等人仿佛像是打了鸡血针一样，他们感觉豪气万丈，因为我们背后有洋大人！ 一篇篇雄文相继泡制出笼，再一次的掀起的批判狂潮…… 面对着这样的批判狂潮，国内的读者再次集体懵逼。怎么又来了呢？ 不过看到国外着名专家学者发出了联名抗议信，他们又变的将信将疑，会不会真有什么问题？那个缘哥不会真的倒霉了吧？ …… 谁都不会想到，某个即将倒霉的缘哥，他最近的小日子不要过的太潇洒幼。 作为本子的“好盆友”，李缘这些天周游本子各地，到处都受到了热烈欢迎，全程都被悉心招待。采访签名不断，记者读者追捧。 在这样的热度下，《赌场》销量勐然飙升，不出所料的突破了60万套。 像军史类的丛书，销售周期都是相当漫长的。头一波就可能延续两、三年之久，甚至几十年后再版，都会有一定的销量。 所以100万套已经不是做梦。很有可能再创奇迹！ 要知道，军史类并不是类、漫画类，动不动就会几百万的销量。能够突破一百万，同样能称得上是现象级的作品了。 说实话，现在的李缘忙并快乐着，他那里顾得上外界的那些“小杂音”呢？ 带着志得意满，李缘终于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本子。唯一比较遗憾的就是和式温泉。 没办法，黄小猪太特么的的烦了。她像催命鬼般，电话里都已经催了好几回了。 再次对着高楼玩命俯冲，航班顺利的降落到了启德机场。李缘刚走出出口，就见到眼前一片片镁光灯闪烁，长枪短炮吓了他一大跳。 “缘哥缘哥，最近欧美历史学教授联名发出了抗议信，并且他们要为名誉权起诉你，你有什么要说的。” 李缘脚步一顿，表情茫然：“什么抗议信？”他还真不知道美国发生的那些破事。 “就是在《今夜秀》节目中……”跟前的那位记者迅速的把事介绍了一遍。就见他脸上已经兴奋的潮红，一看就是盼着出大事的那种。 李缘莫名其妙：“呵呵。” 作为重生挂逼，他怎么会害怕打官司呢？这件事如果真的闹大，那些欧美教授又该怎么收场呢？ 而且李缘本身就是无敌状态。他又不在历史学术圈里混。 “还有缘哥，内地同样在集体批判你。说你有辱国格。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被欧美历史学家集体嘲笑，丢脸丢到国外去了……” 虽说明白记者在扇风点火，但李缘终于忍无可忍。他停下脚步，不屑的冷哼道：“哼。这世界肿么啦？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四周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哄笑声。我缘哥到底是我缘哥，这里又奉献出一句绝妙的骚话。 “缘哥，你有什么想对他们说的吗？” “一群煞笔！我特么的就想骗几千块的稿费！” 大笑声、喝彩声响彻云霄。在欢呼声中，众人如同迎接英雄般的，把李缘簇拥出了机场……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65章居然卖周边了 李缘确实有点厌烦了。无非就是一本破书，里面没有丝毫敏感的内容，怎么会招惹到那么多的玻璃心呢？ mmp！其他文抄公都是名利双收，运气好的还能抱得美人归？轮到了缘哥我，特么的打起世界大战来了？ 可是谁也没想到，那句“我特么的就想骗几千块稿酬！”，以光速般传遍全球。 也许等到几十年后，互联网全面兴起，全球进入到了大娱乐时代。像李缘的这种骚话也就那样了。只要看看那些网红，为了博流量求关注，千奇百怪的怪胎什么都有。 然而在这个年代，面对采访镜头，几乎都是端着架子，一板一眼的问答。生怕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一直要维持好公众形象，时不时来句外交辞令。反正说一些绝不会出错的废话？ 这样的表现，也不能说不对哈。而且这时期的观众也习惯了这些。但怎么看都有些不接地气吧？说严重点，甚至有些虚伪？ 然而就在这一片岁月静好之中，有个缘哥横空出世。他简直就像猴哥一样，突然间就闹了个翻天覆地。 说明白点，就是极富有娱乐性。为单调的生活带来了无穷的欢乐！ “一群煞笔，我特么的就想骗几千块稿酬？” 当看到新闻节目中，李缘那张委屈无比的苦脸，全美的观众都是爆笑。瞬刻间，这句话就变成了全美流行语。并且出现了无数种的变种——一群煞笔，我特么的就想骗…… 由于美国在全世界的巨大影响力，这句流行语同样在欧美各国广为流传。转瞬间，这句骚话就顺利破圈，并且在各国老百姓中广泛传播。 如此一来，缘哥真的出名了，而且还是全球级别的出名。虽说大部分欧美国家老百姓，他们并不知道缘哥做了些什么，甚至不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但他们几乎都知道——中国出了个饱受争议的小子，他特么的太有趣了！ 突如其来的流行风潮，同样让欧美史学界目瞪口呆。 这还怎么斗呢？那个中国牛仔不讲武德啊？ 面对这样的窘境，大部分欧美历史学者就开始摆烂。反正倒霉的是整个欧美史学界，又不是单指我个人，闭眼装睡就好。 小部分欧美历史学者就陷入了沉默。嗯，就是准备沉默中爆发。 只要等到缘哥的那本作品出版上市，鸡蛋里挑骨头还不会吗？不可能有那种完美级别的历史作品。到了那个时候，就把缘哥拉到泥塘里一起打滚，谁也不比谁干净。不就解决掉眼前的麻烦了吗？ 但不管怎么说，欧美史学界就进入到了集体自闭中。 反而国内听到那句“一群煞笔，我特么的就想骗几千块稿酬？” 曾义他们就陷入到了集体狂化中。不怕你撕逼，就怕你彻底无视加鄙视。那不是显得我们无能狂怒吗？ 于是国内就开始了道德评判，什么“目的不纯，为了铜臭气写文章”，还有“道德恶劣，把纯洁的科研工作，当作了自己的敛财工具”…… 也就是李缘没去和式温泉，曾义等人更不知道他的私生活，否则肯定就是生活作风问题开始…… 国内搞臭一个人不就那种套路吗？反正你生活作风有问题，你就是一无是处的渣渣！ 实际上，国内那种谩骂式的批判，连欧美史学界都看不下去了。 你们这群愚蠢的猪猡，会不会抓住重点？像这样的谩骂，骂的越多，越显得自己理亏啊？ 反正就是一地鸡毛。 不过出现这样的流行风潮，躲在后面的兰登书屋早已经笑的打颤。 没啥说的。趁着这个热度，《浩瀚的大洋是赌场》各语种的版本，在欧美各国全面上市！ 为了这次的上市，兰登书屋甚至制作了不少棒球帽、体恤衫，上面就印制了那句话——一群煞笔，我特么的就想骗几千块稿酬？作为精装书套装的赠品。 在欧美国家的军史类丛书中，二战史和海军史同样是一门显学，拥有相当数量的民间爱好者。可是在以往的书籍中，几乎都是欧洲战场、苏德战场、北非战场的内容，很少有远东战场的介绍。 当然，那些欧美读者也不怎么爱看。 这就导致了一个结果，欧美老百姓就知道二战在欧洲打仗，对远东的战争根本没什么印象。最多就知道一个珍珠港。 其实从战争规模和精彩程度来看，在二战中，陆战那肯定就看小德子，但海战就一定要看日美大平洋海战。 像追击俾斯麦号这样的海战，被欧美不断的吹嘘，吹得天花乱坠。然而放在太平洋战场上，这种规模的战斗，只能说是小学僧的游戏。根本就不起眼。就像前文介绍过的那样，本子在来特湾海战中，用六艘航母做诱饵？那个是什么规模？ 所以说，正因为没看过，就有相当部分的欧美读者很感兴趣。再加上作者李缘突然爆火，原先不爱看的那些读者，他们就……买一本看看吧！甚至某些不爱好军史类的读者，同样……买一本吧！ 这么有趣的人物，算是给他一点支持。 然而谁也没想到，最畅销的居然是那些棒球帽和体恤衫。上市以后，立刻遭到了大批民众的疯抢？并且他们还提出了抗议，为什么一定要赠品，怎么没有单独购买的呢？ 这让兰登书屋都是哭笑不得，于是他们就从善如流，索性就放开了棒球帽和体恤衫的销售。 到最后，欧美的那些大街上，到处都是戴着棒球帽和穿着体恤衫的年轻人。他们就顶着“一群煞笔……”四处招摇，感觉自己特别的酷。 对李缘来说，这倒也算是一个好消息。合同中有这样的条款，他能拿到周边总销售额的20%。 这样的条款，本来谁也不会当真。这又不是什么漫画书，总不可能出手办吧？不可能有什么周边。但万万没想到，现在居然也能带来一大笔的收入？ 甚至从短期来看，竟然还能超过稿酬的收入！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66章这你不懂 在这个年代，由于咨询不怎么通畅，就出现了一个比较有趣的现象——李缘的对外形象是比较割裂的。 在鱼头坳村，他就是个很普通的邻家男孩。无非就是李国栋同志的家族遗传，在外面比较会折腾；在公众眼中，他又是个爱说骚话、人见人爱的缘哥。 还有许多许多其他形象，像什么工程师、商人，当然还有大骗子、克格勃？咳咳。 反正在每个人的眼中，李缘的角色各不相同。更有趣的就是，很少有人把其他的形象结合在一起，认为那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此时此刻，李缘就是黄娇娇大小姐的顾问兼马仔，他们俩和阮良英一起，正在招待承销银行的代表。 你也别说，黄娇娇确实是个福气小金猪，当香港金融机构暗中联手，对野山清泉狮子大开口，中行这家中资银行就主动伸出了援手，愿意担任野山清泉的上市承销商。并且承销佣金还十分优惠，只收了友情价2%。 回想一下，豪哥说的那20%？直接就是抹去了一个零！ 有一说一，这就是“爱国商人”带来的红利。这时期的港台商人，如果能做到真正的爱国，那是相当相当难得的。那绝对就属于雪中送炭！ 不过话说回来，对于野山清泉的上市承销，中行同样信心不怎么足。 香港就是巴掌大的地方。忽悠其他的韭菜可以，怎么可能忽悠到金融机构呢？谁不知道谁的底细呢？ 就野山清泉那样，玩的好一手空手道？别人是吹泡沫，他们直接吹成了热气球？中行同样害怕暴雷啊？ 为了分担风险，中行就又找了另外一家承销商，等于是两家合伙。那家就是海商贷——香港海外商业信贷银行。 而且他们只愿意半包销制。 在上市承销中，一般有两种形式——包销制、代销制。应该从字面上就能理解吧？ 包销制就是金融机构包销。如果卖不掉，金融机构只能烂在自己手中。而代销制，卖不掉就还给上市公司，几乎没什么风险。当然，包销制佣金比较高，代销制佣金很低。 至于野山清泉的半包销制，中行和海商贷只愿意包销500万，每家250万，其余的都是代销。也就是说，只能够为你们打底500万，至于其他的股票能否卖出去？那就要看市场热捧程度。 收到黄娇娇的邀请，两家银行还是挺给面子的。 中行来了一位孟经理，海商贷来了位吴经理，他的英文名叫杰瑞，应该是个动画片爱好者。这位吴经理也是负责具体的承销业务。毕竟中行开拓海外市场并没有多久，这方面的人才储备还是比较少的。 除此之外，海商贷的老板曹可钦同样赏光驾临。 曹可钦三十几岁，他正是男人最黄金的年龄。 几年之前，他父亲意外去世，曹可钦匆忙接手了这家银行，并且在短短几年之内，让海商贷挤入了香港一流银行的行列中。在海外有好几家分行，在全港开有26家分行。可谓是志得意满。他还被评为香港年轻商业领袖之一。 有了这样的身份，曹可钦当仁不让的就成为了酒桌上的主角。 “……丽莎，这种事你们不懂。要不是中行的朋友强烈推荐，我对这种小生意根本不感兴趣。” “可钦哥，我一直听说你急公好义。这次有你们海商贷帮忙，我们野山清泉的上市肯定稳了。来，我敬你一杯！你随意。” 黄娇娇心情很愉快。解决了最后的承销商问题，上市已经完全没有了障碍，只需要老老实实的按照程序去走。所以吹捧曹可钦几句话，大小姐还是能做到的。 再说，一个是被家族抛弃的女儿，另一个就是新晋家族的掌门人，在身份地位上，黄娇娇同样要矮了一头。 听到黄娇娇的吹捧，曹可钦大笑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当然稳了。如果你们以后缺资金周转，可以来找我。” 一旁的孟经理就凑趣道：“钦少一句话，价值万两黄金啊！” “呵呵。丽莎根本不懂。如果让我们包销，起码也要收5%的佣金，那不就是节省了万两黄金吗？” 听到有机会能够包销，黄娇娇连忙对李缘使眼色。毕竟连她自己都有点心虚，内心里还是希望能够包销。 对于包销还是代销，李缘其实无可无不可。既然黄娇娇很想要，那就问问情况吧！ “钦少，包销怎么个说法？” 曹可钦斜了一眼：“如果你们把账户开在海商贷，这还能够商量。你们根本不懂，难道不知道你们野山清泉就是个空壳吗？” “呵呵。” 这话虽然难听，说的倒也是事实。不过转移公司的账户就不怎么现实。之前还有那家香港的贷款银行，总不能过河拆桥。内地业务同样需要中行。 “钦少，那以后会开个账户。希望你们海商贷多多支持。”李缘笑道。 “这你们不懂。”曹可钦挥挥手道，“要别人支持，你们就要全心全意。如果三心二意的话，谁又会把你们当真呢？” “呵呵。” “……” 虽说曹可钦比较……心直口快吧！反正他的身份地位够高，根本不需要照顾别人的面子。但在黄娇娇和李缘的不断吹捧下，在孟经理的不断圆场下，还是做到了宾主皆欢。 等到送曹可钦他们离开，黄娇娇轻轻的撞了一下李缘，撒娇道：“别这样啦！可钦哥就是这样的，他就是这副脾气。” 李缘当然不会生气，无非就是一个少年得志的人，没有遭受过社会的毒打：“这你不懂，我是在心疼你呀！哈哈。” 黄娇娇掩嘴娇笑：“小气鬼，讨厌啦！咦？小缘子，下周就要第一轮融资，怎么桦仔的事还对外界保密咩？连银行方面都不让他们知道？” “呵呵。明天就可以记者招待会。让你这个ceo风风光光。为什么要让银行知道？这你不懂！” “呸呸！不许说——这你不懂啦！” “我不懂，为啥不许说——这你不懂啦？哈哈哈……” “讨厌，我捏死你呀——！咯咯咯……” “……”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67章永远不要低估四大天王的地位和号召力 大牙哥是香港资深娱记。今天报社派他来参加一场新闻发布会，很普通的商业代言，除了代言人是刘德桦，这种新闻几乎毫无爆点。 当大牙哥走进了野山荟萃，他就遇到了几个熟悉的同行：“挑，办在大酒楼，怎么不找星级宾馆？桦仔四大天王，那么没牌面吗？” 边上的一位笑道：“大牙，别发牢骚啦。快去签到，红包还算可以。” 另一位说道：“总要比我们半夜三更熬夜蹲草丛好咩？而且开完发布会，直接就能吃席啦！” 周围的娱记哄笑起来。他们这个群体说是记者，其实就是狗仔队。像今天这样的又吃又拿，确实算是美差。至于刘德桦的牌面？关我咩事？ “你们知道吗？野山清泉是哪里的公司？他们是做咩的？” “听这个名字，很像本子的吧？” “会不会和这家野山荟萃有关系？” “可能吧！管他做什么生意。火星来的都没关系。” “哈哈哈……” “……” 等到记者们基本上到齐，发布会正式开始。 对于后面的流程，大牙哥兴趣聊聊，他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无非就是互相吹捧一通，记者们再锦上添花的问几个问题。然而吃吃喝喝，明天的报纸上，给个角落里的豆腐干版面。算是对得起兜里的那只红包…… “各位媒体的朋友，欢迎你们的到来……”台上黄娇娇容光焕发。作为野山清泉的ceo，老娘总算露脸了！ “这次我们有幸邀请到刘德桦先生，让这位四大天王担任我们公司的品牌代言人。有了桦仔，公司就能如虎添翼。好开心哦！” “我也很荣幸的成为野山清泉的品牌代言人。”刘德桦同样笑道，“预祝野山清泉这家实力雄厚的大公司财源广进，多多发财！” 笑声中，底下响起了礼节性的掌声。过程波澜不惊，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地方。 “各位朋友，现在举行代言费的揭幕仪式。” 随着黄娇娇的这句话，两位邀请来的女模特抬上一块牌匾，上面罩着红布。 搞什么名堂？那些娱记就有点奇怪。现在宣布代言费，还需要举办个揭幕仪式吗？要不要那么夸张？这家根本没听说的公司，他们的花样还挺多咩？ 就见到黄娇娇和刘德桦一起动手，他们在四周的掌声中，联手揭下了那块红布，露出了写满数字的牌匾。 坐在底下的大牙哥就感觉眼前一花：“挑，上面多少个零？个、十、百、千、万……” 许多娱记都和大牙哥一样，他们情不自禁的数了起来…… 终于有个数学比较好的，那位娱记忍不住大叫：“挑！2000万代言费？大水喉咩？” 边上另一人立刻说道：“芋头，你要去看眼科了。数清楚那些零没有？2亿得不得？” “挑！2亿！”、“2亿？”“卧槽，2亿！”…… 在一片喧哗声中，底下乱成一团。 大牙哥同样难以置信，2亿？就算刘德桦是四大天王，他能值那么多钱吗？这家公司会不会脑子有包？他们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吗？ 不过……关我咩事！ 原以为这是一场很普通的商业代言新闻，没想到能抢到一条头条啊！ 大牙哥立刻坐不住了。他直接跳起来提问：“黄小姐，你们出的2亿是真的咩？” 黄娇娇呵呵乐道：“当然是真的，2亿港元代言费。” “可是……我不是质疑你们吹牛咩，荷里活明星都没有这样的身价吧？” 黄娇娇乐滋滋的解释说：“我们公司觉得，桦仔就值这个价。永远不要低估四大天王的地位和号召力！谢谢！” 刘德桦感激的看了黄娇娇一眼。 由于合同的具体条款对外保密，所以经过双方协商，他们就一致同意，反正就是吹嘘，那就索性吹的大一点，把1亿直接吹成了2亿！ 不过话说回来，除了第一年的40万代言费似乎少了些，刘德桦确实感觉到了野山清泉的诚意。尤其是那种很真诚的尊重。 要知道，不能用内地的情况去比较港台地区。 在那个年代，港台地区艺人别看名声响亮，但他们的地位并不高。算得上是名人，但肯定算不上是名流。根本不被上流社会所承认。 要突破这个限制？要么像夏梦老师那样，就是金庸老先生的那位梦中情人，后来她成为了左翼电影的旗手。要么像关山老师那样，他的女儿更有名气，就是关之琳。但关山老师是香港首位国际影帝！他在两岸三地电影圈中，地位都是相当高的。关之琳给他提鞋都不配的那种地位！ 看到没有？那简直就是地狱难度。除此之外，也就只剩下……嫁入豪门。 这里还有一个小花絮： 当年欧美顶奢品牌进入港台地区，他们按照国际惯例，邀请着名艺人作为代言，然后被豪门太太团集体抵制——那些下九流戏子用的品牌？配得上我们吗？ 那些欧美顶奢品牌直接懵逼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由此可见，港台艺人的地位有多么的低？ 后来那些顶奢品牌进入大陆，他们同样被吓坏了，有的不敢邀请国内的代言人，比如雷达表、人头马；有的就直接用好来坞明星，比如力士香皂。 然而李缘来自于几十年后的内地。到了那个时候，像刘德桦这样的顶流，他们确实个个都是豪门。每年赚钱1、2亿轻轻松松，有几个大公司能够做到？ 并且内地的影星歌星，他们的地位向来很高，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是首屈一指的。 所以忽悠归忽悠，但按照上辈子的习惯，野山清泉对刘德桦还是特别的尊重。 刘德桦人又不傻，谁对他真心的好，难道他还看不明白吗？ “桦仔，你有什么要说的吗？”一位记者抢着提问。 “谈这个代言的时候，野山清泉的老板说过一句话——有情有义、有始有终。这是一家很有人情味的公司，我个人很看好他们的未来发展……” “那是我们！”黄娇娇笑着打断。 “对对，对捂住，黄小姐。我坚信，我们的野山清泉一定会蒸蒸日上、红红火火！”说到最后，刘德桦已经隐隐有些动情了……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68章谁也别拦我 当港台媒体出现最新头条新闻——《刘德桦两亿代言，野山清泉一掷千金》，顿时轰动了整个港澳台地区。仿佛像是扔下了一颗核弹，一下子就把所有人都砸晕了。 2亿港元？那个是什么概念？在这个年代，港交所大部分的上市公司都没有2亿港元的总市值！现在刘德桦一个艺人就拿到手了？那可是天方夜谭般的数字？ 不过大部分的民众都是将信将疑：挑那星！四大天王真的有那么值钱吗？你们不会在胡吹法螺吧？现在连吹牛都不托下巴了吗？ 说实话，港台那些狗仔还是比较有小手段的。虽说代言合同对外保密，但没过几天，他们就拿到了小部分的细节——25年代言费2亿！ 原来如此。许多人都松了一口气。可转念一想，每年800万左右，这更加真实可信了好伐？ 】 而且这还差不多等于终身代言，刘德桦已经捧上了一只金饭碗？再说，艺人又不是只能接一个代言，如果10个、20个呢？那就是20亿！40亿！ 转瞬间，刘德桦就变成了四大天王的王中王，甚至隐隐就有了港台圈第一人的名气——两亿桦仔！ 要知道，目前的港台圈，四大天王并不是站在最顶峰。在影视方面，上面还有两周一成，外加李连洁；在流行乐坛方面，还有谭校长、哥哥和梅姑这样的大老。 然而两亿桦仔一祭出，这谁能顶得住？一下子打破了对普通艺人所有的框架！ 等到这消息传回到内地，刘德桦更是风头无二。 卧槽！两亿？我们没听错吧？ 在这个时期，对于港台明星，内地本身就有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现在居然还出现一个两亿桦仔？那简直就是神明般的存在。 有一说一，在这次的代言宣传中，李缘深得炒作之精髓。直接就来了超长期的代言合同，使得代言费推高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 其实说起来，平均每年4……好吧！800万，这数字虽然也比较夸张，但没有超过普通人的心理承受程度。但一下子堆高到2亿？直接就给了无数人极度震撼！ 其中最关键的部分，就是——超长期！ 在这一批的港台明星中，能够维持超长期顶流位置的明星，其实也不多，就区区那么几个人。 而在那几个人中间，最具有商业价值的明星，无非就是桦仔和龙哥。然而龙哥一直让别人死翘翘，李缘真不敢啊？所以也就剩下桦仔一个人。 当然，这同样是重生挂逼的福利之一。李缘很清楚未来的发展情况。他根本没得挑啊？ 然而在这个年代，许多人就有了强烈的好奇心——那家野山清泉究竟是什么公司？他们是做什么产品的？为什么会寻找到刘德桦？他们付出这种天价代言费，合不合算呢？…… 需要注意：好奇的问题虽然很多，但在普通大众的眼里，现在已经没有人会怀疑野山清泉的实力。 开什么玩笑？这家公司能给出两亿代言费？你们还怀疑他们的实力咩？ 就在这时候，一条惊人的消息，突然在香港小富豪圈子里疯传——那家野山清泉正准备上市，目前已经开放了一轮内部融资？ 挑！还有这样的好事？那不是去白捡钱咩！ 小富豪是个比较特殊的群体。他们身边多少有点钱，认为自己已经脱离了普通屁民的层次，算是挤入了上流社会。但在实际上，上流社会很容易打听到的一些内幕消息，对他们这些人是完全封闭的。 听说野山清泉即将上市，无论是香港的金融圈，还是那里的一流家族，他们都很容易打听到真正的底细。更因为野山清泉的“中资”标签，所以绝不会去自找麻烦。不说避而不及吧！那也是敬而远之。 当然，也不会主动去拆台，那就是结深仇了。反正态度就是含笑沉默不语。 可是小富豪并不知道啊？他们同样被两亿桦仔给砸晕了。能拿的出两亿代言费的大公司，市值超过十亿不过分吧？ 现在野山清泉拿出10%的股权，对外融资2000万？等到十一月上市以后，轻轻松松就能翻个四、五倍？那不是捡钱还是什么呢？就几个月的时间，四、五倍咩！ 至于有没有那样的好事？内部融资懂不懂？你们这些烂仔有资格拿到入场名额吗？那就是我们的身份、我们的面子！ 谁也别拦我！别怪我翻脸啊！ 说实话，这年代的投资人根本就没有见识过，他们相当的好忽悠！ …… 到了融资路演的那天，负责路演的那位吴杰瑞经理直接被吓了一大跳。 路演地点被安排在了香港会议中心。然而还没等到开门时间，门口就已经一片黑压压的人群…… 按照路演的规矩，一般会超额邀请投资人，多的三倍、四倍的都有，甚至还有前后路演几次的现象。 毕竟参加路演的投资人，他们不会个个都愿意投资的。多少总要留个余量。 还有就是，如果有临时过来的投资人，照样会接待。本来就是开门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个来者不拒！ 出乎意料的是，由于之前的两亿桦仔，内部融资的名额一下子就变得炙手可热。就在这几天，吴杰瑞根本就没有安排银行员工对外联系客户，他的电话就已经差点儿被打爆。 不过中行和海商贷还是相对比较保守的，最后依然超额了两倍邀请。可万万没想到，居然一下子来了那么多的人？ 吴杰瑞早已经急得满头大汗，他急匆匆的寻找到了黄娇娇：“丽莎，外面的人太多，我怕人挤人会出事。” “哦？”黄娇娇根本不关心这个，她就想着等会儿美哒哒的出风头呢，“那就先放进来。” “可是原先定的会场根本不够！”会议中心有几个会场，野山清泉仅仅预订了其中一个，而且并不是座位最多的那个。 黄娇娇撇了一眼：“那就包个大会场。我很像没钱的人咩？还有，快点让警察来维持秩序。我们是纳税人，该他们卖命流汗了。” “收到！”吴杰瑞长叹一声，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第169章两种人不能惹 接到报警后，会议中心门口急匆匆的驶来了几辆冲锋车，十几个警察忙着上前维持秩序。 等到稍稍让人群排好队，会议中心的大门终于打开，吴杰瑞在大门口刚露出身影，就听到“轰”的一声，秩序瞬间崩坏，所有人争先恐后的就往里面挤去…… “排队！别乱啊——！”一位年轻的见习警员奋不顾身的上前。他并没有发现，身后的那几个老油子警察，他们已经慢慢的拉开距离。 “小心点！别摔倒！”那见习警员依然在努力。 可转瞬间，他就被人潮挤到了中央。被挡住去路的几位大妈还破口大骂：“衰仔，好狗不挡道！知道咩？” 见习警员早已经被挤的喘不过气来，这一刻，已经有了那种窒息感。面对死亡的威胁，他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我不拦了。放过我咩！救命啊——！哇——！” 几分钟后，那位见习警员终于被其他警察救了出来。看着年轻人哭红的双眼，一位老警察还在幸灾乐祸：“俊仔，他们都是癫的啦！港督赶过来挡道，照样会被甩耳光。哈哈……” “可我……可我……” “好了好了，以后机灵点。两种人不能惹。一种神经病，另一种想发财的股民。” “哦！” “哈哈哈……” “……” …… 外面乱作一团。贵宾休息室里，李缘正在接待摇滚青年黄东升。 “缘仔，没想到你们出手不凡，让所有人刮目相看。”黄东升乐呵呵的说道，“本来还以为你和丽莎就想玩一玩，最后居然能玩出一家上市公司？我和大哥当然要支持你们啦！再给你们200万，我和大哥一家一半。” 李缘笑了笑：“东升哥，卖给你们股票没问题。你就不怕你们家老爷子？” “呵呵。只要大哥这个长子嫡孙不过来站台，那和我们黄家有咩关系？老爷子不会管我们赚点零花钱的。”黄东升笑着解释说，“两亿桦仔，好响亮的名声。只要等到股票上市，转手就能赚个收歌出唱片的钱。那些股民又不懂。听到四大天王，他们就急着给我们送钱啦！哈哈哈。” 李缘陪着笑了几声：“东升哥，其实你不用专程跑一趟。想要股票的话，给丽莎打个电话就行。” “缘仔，还不是怕你们昏头？不要把投机做成了搞实业。实业没前途的！卖水？那要卖到猴年马月？” “呵呵。” “等到一上市，你们就把股票全部质押出去。过了解禁期，立刻就全部抛售干净。别到最后白忙一场？” “明白明白。” “唉！送出去一个小妹，我总要收点利息吧？” “呵呵。” “你不要再纵容小妹胡闹了。唉！你们俩让我操碎了心！” “是是。” “……” 说笑之间，门口又进来两个人。这两人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就是叶兆铭和孙浩江。 “东升哥、缘仔。你们都在啊？”小胖子孙浩江很随意的打了个招呼。 李缘不动声色，我们有那么熟吗？他这人向来很记仇，而且记忆力特别的棒。 那两人在边上坐下。孙浩江自说自话道：“我们带来了430万，几个好朋友一起凑的。缘仔，么问题吧？” 李缘差点儿没被气乐。你们这群少爷小姐玩的挺花哈？当时联手冷嘲热讽，把小香猪都给气哭了。现在就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看到有赚一票的机会，直接就凑了过来？ 见李缘脸色不对，叶兆铭立刻打哈哈道：“缘仔，你不会那么小气吧？当时我们也是关心丽莎，可能说了几句过分的话。总不会让我们敬酒赔礼咩？呵呵。” 边上的黄东升左右看了一圈，最终还是帮腔道：“缘仔，都是小妹的朋友。给我一个面子，这件事就算了？” 实际上，李缘也不可能直接翻脸。毕竟黄娇娇有自己的朋友圈，还要考虑到她的感受。 “算了，那就给你们留一份。”李缘无奈的点头答应。 见李缘答应下来。叶兆铭开心的打了个响指：“我就说嘛！缘仔真人不露相，当时我们都看走眼了。” 孙浩江同样乐呵呵的开着玩笑：“我们就是想的太多，认为不可能成功。都说新手手气旺。没看到缘仔就是来自内地的北老吗？就是无知者无畏，最后才能成功！” “哈哈哈……” 李缘微微皱眉。虽说知道这是玩笑话，怎么感觉越听越不舒服呢…… …… 此时此刻，投资人早已经挤满了会议厅。这是会议中心最大的一个大厅，足足有500个座位。并且后续的投资人依然络绎不绝。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可以开始了咩？” 吴杰瑞连忙走到台前：“诸位，稍安勿躁。” “躁你个头。没看到人已经挤满了咩？关门关门，后面的人全部拦下。不许再进！先来后到得不得？” 见场面有点控制不住，吴杰瑞已经额头冒汗。开场的时间还没到，如果现在就关门，那绝对就会得罪一大批的人。许多人还是他的老客户，之前都是电话联系过的。 幸好吴杰瑞多少有点急智：“那就这样。再等半小时！就半小时？” “靓仔，你爽快，我们也爽快。”一位满脸横肉的大汉站了起来，“我让我的小弟现在就赶过来。半小时一到，全部清场。别说我铁指东不给你们面子。各位乡亲，这样得不得？” “好！大老威武！”全场轰然叫好。 那大汉向四周连连拱手，取出怀里的大哥大，就开始摇人…… 吴杰瑞一头瀑布汗。顶你的肺，连江湖大老都出来了吗？ 没过多久，几辆小巴疾驰而来，直接停在了警车边上，上面跳下来近百号的古惑仔。 那群警察吓了一跳，他们一脸戒备。 而领头的那位古惑仔嬉皮笑脸的说道：“阿sir，我们都是良好市民，今天帮你们维持秩序。” 说完以后，在警察古怪的目光中，那群古惑仔还真的开始维持秩序？而且态度绝对良好？ “挑！那群古惑仔吃错了什么药？他们怎么有兴趣来当义工了呢？”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70章公司业务关我咩事 会议中心门外，出现了很神奇的一幕。 警察和古惑仔井水不犯河水，双方互不干扰，又很有默契的相互配合，很快就维持好了现场秩序。 可这怪异的一幕，就使得路人频频侧面，连过来采访的记者都在啧啧称奇。没过多久，连电视台的采访车都快马赶到。面对着眼前的“警民一家亲”，兴奋无比的拍摄起来…… 没过多久，大批的o记警员同样前来支援。 领头的督查一边下车，一边低声叱骂：“冚家产，那些烂仔吃饱了没事干？现在连买股票都要晒马了咩？” 话音未落，就见到眼前一片镁光灯闪烁…… …… 会场内，融资路演正式开始。 面对着底下的近千位投资人，吴杰瑞脸带笑容说道：“欢迎大家参加野山清泉第一轮融资的路演大会。野山清泉是由中行和海商贷共同担任股票承销商。现在由野山清泉ceo黄小姐为大家介绍公司的基本情况。”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黄娇娇容光焕发的走上讲台。 可还没有走几步路，底下一位大婶不耐烦的站了起来：“靓仔，别说废话得不得？大家都很忙，节省点时间。谁爱听那些废话？我们是来买股票的。” (⊙?⊙)(⊙?⊙)(⊙?⊙)…… 吴杰瑞笑容尴尬，他连忙解释说：“大婶，你们总该了解一些野山清泉的基本情况和主营业务吧？” “我们就是来买股票的，他们的业务关我咩事！” “对对！”底下一片起哄声，那位大婶获得了相当多的人支持，“你这靓仔是不是痴线？那么多人排队，难道等到深更半夜？” “抓紧时间！废话少说！” “没看到已经人挤人了吗？这里的冷气机坏掉了咩？” “……” 黄娇娇和吴杰瑞面面相窥。见底下开始了骚动，黄娇娇连忙说道：“大婶，还有各位尊敬的投资人。请安静一下。如果我们不介绍清楚公司的情况，万一有人不买了怎么办？买了后悔了又怎么办？” 那位大婶在众人的瞩目下，她就变得有点人来疯：“这位小妹，今天过来的都是准备买的。有不买的快点滚出去。省的在这里捣乱！你们这么好的股票，两亿桦仔！白痴才不买呢。大家说对不对？” “对——！” 铁指东同样挽起袖子站了起来：“我们就听这位太太的。小妹，你爽快，我也爽快，现在开卖！” “好——！” (⊙?⊙)(⊙?⊙)(⊙?⊙)…… 黄娇娇就感觉到热血沸腾，她同样是个人来疯的性格。既然大家都想买，那就卖吧！ “那好！现在就开始卖！” 底下掌声雷动：“小妹爽快——！” 边上的吴杰瑞已经急得头头转，他连忙到黄娇娇身边小声提醒：“丽莎，这里已经有上千人。去除掉几个人一起来的，起码也有几百人。我们准备的股票根本不够？” 黄娇娇的笑容一僵，还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这从来就不是大小姐操心的事。幸好她急中生智，有麻烦、找跟班：“你快派人去通知小缘子，让他快点想办法。我在这里拖一拖。” “收到收到。” 接着黄娇娇大声道：“请你们稍等片刻，我们准备一下。今天招待不周，工作人员，发水！” 由于内地的支持力度极大，建设速度也变得极快，铜鼓乡水厂已经边建设、边试生产了。 罐装水的工艺又不复杂，可以说，简单到了极点。无非就是灌装生产线运转，把前处理过的山泉水，往瓶子里罐。 所以野山清泉已经试生产了少部分的成品。为了配合这次两亿桦仔的宣传，他们就往香港发了一千件的罐装水。现在正好用来招待这些投资人。 这里确实人太挤了。所以有免费的水喝，场面就稍稍恢复了安静。 但总会有几个吹毛求疵的人：“小妹，怎么不是冰水啊？” “最好来点饮料。我喜欢冰啤酒啦！” “哈哈哈……” 作为杀伐果断的肥羊，黄娇娇向来出手大方：“没问题。等会儿每人发500蚊的代餐券，可以到野山荟萃替代现金消费。” “好——！小妹豪爽——！” 那位大婶笑道：“那位不是小妹啦！刚才你们没听说过介绍？她就是这家公司的ceo。” “ceo？”铁指东一脸迷惑，“太太，那是咩意思？” “我怎么知道？”大婶对铁指东抛了个媚眼。 边上有个人似懂非懂：“东哥，好像是美国最新流行的称呼。就是老板的意思。” 铁指东变得更加疑惑，“老板就是老板，为咩叫ceo？” “东哥，老板也分大小。ceo就是很威风的那种老板！大老咩！” “哦！” …… 贵宾休息室里，看着吴杰瑞满头大汗的在汇报，李缘和黄东升他们同样面面相窥。刚分出去600多万，剩下的起码还有几百号人要分，这怎么够呢？ “那就平均一下，每人一份？”叶兆铭戴着犹豫建议道。 吴杰瑞一边擦着汗，一边说道：“不行啊！之前设定了门槛，这次最低也要5万块，也就是5万股。现在外面已经有1000人左右，那就是5000万啦？就算少几个人，那也有几千万。我们只放出去了2000万股。” 李缘哭笑不得，那玩意就这么抢手吗？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完全可以多融资一些啊？ 考虑了几秒，李缘说道：“杰瑞，这样吧！先统计人数，再……” 听到李缘说完，吴杰瑞将信将疑：“缘少，这样行不行？” 李缘笑着一摊手：“那你还有什么好办法？总不能让他们空手而归？看外面的情况，你就不怕他们闹事？” 在上市公司的融资路演中，除非说好了以拍卖或者投标的形式，否则事先公布的条款，那是不能临时改变的。不能因为供不应求而提价，也不能因为滞销而降价。更不能临时多卖出去一些股票。 由于这次野山清泉拿出了2000万股，每股1港元，也就是2000万港元。而且这次最低认购5万股，所以绝不能违反。 吴杰瑞同样知道这个情况。他想了想，只能摇头苦笑：“缘少，那就这么办吧！”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71章大家玩抓阄 “各位尊敬的投资人，经过商量，我们感谢各位的大力支持，并且绝不会让你们空手而归。不过现在的人太多了，我们的股票却没有那么多。所以首先需要统计人数……” 吴杰瑞在讲台上侃侃而谈。他介绍起了新的规矩：“……统计完人数后。就开始第一轮融资。由于这次的股票实在不够了，经过我们竭力争取，野山清泉就拿出了准备上市融资的第二批股票。所以就有两种选择——一种是购买第一轮，每人限购5万股，每股1港元。一种就是购买第二轮的股票，每人限购10万股，每股1块5港元……” “轰——！”底下立刻喧哗起来。 吴杰瑞连忙解释说：“我们可以向诸位保证，上市首日的股票定价肯定在2块钱以上！两亿桦仔咩，不翻个倍怎么行？所以两种选择是差不多的。都能赚到5万块左右。” “靓仔，可不可以多买点？” “不行，我知道各位都是大老板。但我们也很为难啊？前面几个买光了，后面的人就买不到。再提醒一下，每人限购一份，或者第一轮5万股！或者第二轮10万股！” “这里每个人都能算人头吗？” “在座的只要愿意，有一个算一个……” 底下的人有喜有悲，有几个带同伴的就合算了许多，单身过来的就只能赚5万块。 那位铁指东笑骂：“挑！早知这样，堵门干咩？我让我的小弟全部进来！不过还好啦！幸亏师爷和头马都陪着我。哈哈哈！” “靓仔，好像有点不对劲，第一轮、第二轮都只能赚5万。但第一轮的本金只要5万，第二轮本金就是15万？” “对唔住，这就要看你们的运气了。如果涨到3块、4块，第二轮的股票多了一倍，他们不是赚多多吗？” “那我选第一轮。” “对对，我也选第一轮。” “富贵险中求啦！不就是15万本金吗？我选第二轮。” “……” 吴杰瑞继续说道：“安静安静。我们尽量保证公平公正。在统计人数的时候，大家一起抓阄！按照抓到的号码顺序自己选择。” “靓仔！这不公平！”那位大婶立刻建议道，“我们女流之辈，挤不过那些臭男人。” 铁指东哈哈大笑：“美女，那就先抓阄一轮，抽出抓阄的顺序？” “好！东哥说的对！”大婶立刻决定，“就这么办！” (⊙?⊙)(⊙?⊙)(⊙?⊙)…… 为了抓阄，先来一轮抓阄？呵呵，你们玩的开心就好！ “靓仔，我们钱没带够怎么办？” “今天我们这里不收钱，只是做好统计，并且会让律师楼到现场公证。只要三天之内，凭着今天给你们的单据，到中行或者海商贷的专用账户缴清费用，股票就会交割给你们。记得三天！过期不候！我们也给你们反悔的机会！” “好！你爽快！我们也爽快！” “……” 现场最忙碌的就是那几位财经记者，他们今天算是开了眼了。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路演现场？ 门外警民一家亲，门里大家玩抓阄？ 见到出门的人络绎不绝，个个都是喜气洋洋。记者们就想找几个人现场采访。 没想到迎面而来的就是几个彪形大汉。记者连忙退到一旁，就见到那群古惑仔迎上前：“大老！” 换源app】 “以后不要叫我大老，叫我ceo？” “咩？” “痴线。混江湖也要好好学习。ceo是美国最新流行的称呼，意思就是很厉害的大老！” “哇！大老好厉害哦！不是不是，ceo！” “哈哈哈……” …… 在最开始说起野山清泉的时候，李缘在酒桌上吹牛——哪个人多少股份什么的。 其实这种股权划分就是在毛估估。在真正的上市融资中，因为需要不断的融资，将会面临股权稀释的问题。计算起来还是要费点功夫的。 等到后来，李缘又进行了一番骚操作，再加上他也不怎么计较，就弄成了一笔湖涂账。 所以这次来到香港，在会计师和律师的帮助下，他们终于理清了野山清泉的股权关系。 目前的总股本算成了2亿股，每股1港元，也就是2亿港元的总股本。 李缘获得了野山清泉36%的股份，他就获得了相对控股权。黄娇娇就给她凑了一个整，给了她20%的股份。毕竟黄娇娇还是ceo。 阮良英依然按照原先说好的，他获得5%的股份。原先他只投资了5万，现在就变成了1000万。仅仅半年时间，他就增值了200倍。 应馨同样按照愿先说好的，她获得1%的股份。考虑到1000块变成了200万，增值已经夸张到了两千倍？不过这个傻妞依然稀里湖涂，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百万富婆了呢。 旭日东升两兄弟，他们前后……被坑了两笔钱。50万+80万。所以就算作4%的股份。大哥二哥一人一半2%。至于他们后来买的股份，那就另外计算了。 内州市集资的那150万，同样算作4%。总算没有让那群家乡父老吃亏。起码现在的估值已经达到了800万。 至于其余的30%，其中的10%，也就是2000万股用作这一轮的融资。另外的20%，那是4000万股，将会等到上市的时候推向公开市场。 然而今天的这场意外，使得李缘不得不拿出了后面20%的一部分。 等到融资结束，终于得到结果——第一轮的2000万股一售而空。获得了2000万。第二轮同样卖出去了1840万股，获得了2760万。一下子就获得了4500万以上的现金流（需要扣除佣金） 到了此时，黄娇娇依然感觉难以置信。她不断傻笑：“小缘子，我是不是在做梦？那么多的钱？都是我的——！哈哈哈。” “呵呵。”在这个时候，李缘肯定不会去煞风景。应该说，这些钱都是野山清泉的。 黄娇娇斜了一眼：“你敢不同意？不知道我是geo！” “同意，完全同意！呵呵。”李缘连忙举手投降。发花痴的女人惹不起！ “一点儿都没诚意。”黄娇娇白了一眼，“现在跟我走，带你去个地方。嘻嘻。” “啊？晚上不是还有庆功宴？” “干咩管他们？你到底走不走？” “……走！” “嘻嘻嘻……” 第172章大大的奖赏 打开卧室的落地窗，迎来了清晨的一缕阳光。走到外面的阳台上，眺望着山脚下幽静的海滩、远方的浅水湾，还有南湾迷人的海景，好一个闹中取静的浪漫地方…… 香港的别墅区中，最古老和最昂贵的肯定就是太平山区，最有名气的就是港督的山顶别墅。原先根本就不允许华人居住，后来才慢慢的对华商开放。那里几乎是寸土寸金，已经属于身份地位的某种象征。 李缘留给黄娇娇的那80万美元，当然买不起太平山区的豪华别墅。所以就挑选了这里的南湾别墅。原主人同样全家移民，同样是凭借关系的检漏地产。 虽说现在的南湾还是比较荒凉。但等到几十年后，这里同样名列香港最顶尖的别墅区行列之中。 比较有趣的是，香港遗留下来了不少殖民地习惯——别墅喜欢建造在山坡上，而且越靠近山顶越显得尊贵。 并不像华夏的古老传统，依山旁水才是好风水。 不过话说回来，在这里登高眺望，确实能让人心情舒畅。 李缘心知肚明，像这样的别墅，就算现在还没有价值狂飙，80万美元也肯定拿不下来。所以黄娇娇肯定私下贴补了不少的私房钱。 …… 李缘根本没想到，昨晚黄娇娇直接就把他带到了这栋别墅，说是要给他一个大大的奖赏。 而且看别墅里的装修风格，明显就是“爱巢”模板。就是稍稍有点卡哇尹，让李缘有点哭笑不得。这没办法，大小姐又怎么会没有公主病呢？ 孤男寡女待在一起，又有奖赏，这谁顶得住？于是俩人就水到渠成，食髓知味了折腾了大半个晚上…… 吹着海风，李缘依然在回味：实在太美好了！ “小缘子，有你电话。烦不烦啊？”黄娇娇的声音传来。她依然在床上，半闭着眼迷迷湖湖，举着大哥大，有着很大的起床气。 “呵呵。”李缘接过大哥大，拍了拍黄娇娇。这位大小姐像只大白虫般，躲在被窝里不断蠕动。动着动着，就靠在李缘的怀里撒娇。 “喂，你是李吗？我是尹万，还记得我吗？” “当然记得，我的朋友。”李缘爽朗的大笑。实际上，他差不多都已经忘记了这个前苏联军官了。 电话里，尹万明显松了一口气：“李，我在索基尔没找到你，后来打了你留下的香港电话，有位小姐告诉给我你的联系号码。我就是想问一问，你……还需要上次那些货物吗？现在货物在非洲。” “没问题。你们有多少？” 虽说维拉共和国没有多大的市场，但架不住刚果河流域人口众多。光刚果这一个国家（后来分裂成为两个），就有8000多万人口。如果加上整个流域的其他国家，那就是1亿多的大市场。 所以那些军用后勤物资根本就不愁卖。尤其拿到的价格还特别便宜。无非时间长短而已。早晚全部都能卖出去。 现在的非洲大陆，只要足够便宜，除了军火以外，什么破烂东西都能卖出去。等到过个几年，以前那些军援的军火都被贪污光了，连军火都根本不愁卖！ 然而听到了李缘的话，尹万就变得犹豫起来：“李，我现在回到了圣彼得堡，非洲的就是我部队的朋友。他们第一批想要交易10万美元现金。你放心，货物都在非洲，我用我的名誉来担保。” “没问题。”李缘根本无所谓。10万美元的现金，也许ys（非洲）凑一凑就能拿的出来。也许货物的量比较大，尹万的那个朋友有点不放心。 至于诈骗？不就是10万美元吗？李缘损失得起。 “尹万，你们这次究竟有多少货物？” “不知道。” “不知道？” “那群白眼狼，凭什么把东西留给他们？特么的……。抱歉，不多说了，我心情很不好。”通过话筒里的语气，就能感觉到尹万在咬牙切齿。 “……”李缘无话可说。可能回到圣彼得堡后，尹万终于遭受到了社会的毒打。 安静了几秒，李缘就岔开话题：“尹万，如果量实在太大，我这里可能拿不出那么多的美元。也许要和上次一样，交给你们需要的商品。” 尹万立刻回过神，他笑道：“其实我和我朋友说过，还是拿商品好。我回到国内后，最好卖的就是你们的化妆品和日化品。足足有几倍的利润。” 李缘闻言知意，他笑道：“那好吧！你们发份传真，我会给你们再送20万美元的商品。” 尹万大笑：“我的朋友，你也放心，我会在索基尔用货物做抵押……” “我就想换一些你们的二手卡车。” “有！索基尔那里都有。” “……” 说实话，像这样的生意，说容易挺容易，说难就特别的难。 那些货物肯定是原苏联的军用物资，现在被尹万他们转手倒卖。不可能签什么合同，绝不会留下书面证据。而且金额比较巨大，尹万他们也生怕夜长梦多。再加上毕竟是军用物资，相对比较敏感。 所以需要找个有实力、有能量和有背景的接盘侠。 在这段时期，这样的接盘侠也不是那么好找的。并不像几年以后，地球人都知道，原苏联的军用物资清仓大甩卖。现在就没有几个人有这样的胆量。 另外还有习惯问题。 尹万他们都来自前苏联的军队。他们这种人不怎么讲究合同，反而比较看中交情、义气、信誉。因此李缘的那种豪爽，就很投他们的脾气。 结束通话后，李缘又打给了在索基尔的钱勇，把这件事吩咐下去…… 可是一旁的黄娇娇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小缘子，我起不来！我饿死了呀——！” “呵呵。好了好了，我这不是为了帮你的丽缘赚钱吗？” “可我一直听到你在送送送？早晚血本无归！” “血本无归算我的。”李缘倒也不敢做出保证，“快起床了，娇娇。冰箱里啥东西都没有。” “嗯？你怎么知道我叫娇娇？” “废话，上市的资料上不是有你名字吗？”李缘乐了，“娇娇？丽花？哈哈哈！” “好老土呀——！”黄娇娇再次钻入被窝，“不许叫！我不活了呀——！”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73章新闻余波 李缘和黄娇娇并不知道，就在这天晚上，香港各大电视台播放了这条新闻。而且不仅仅是财经频道，连综合频道、社会频道，甚至娱乐频道都在一起播放。 因为爆点实在太多，从外面警察和古惑仔共同维持秩序，到里面玩闹般的抓阄，全部都预示着野山清泉股票的爆火…… 在86年之前，香港的交易市场就是四所并立的局面。 由英国人监管的香港证券交易所，他们对华资很不友好。 为了打破英国人的垄断，后来李兆福等人成立远东证券交易所有限公司，俗称远东会；由金银业贸易场理监事会倡议成立的金银证券交易所有限公司，俗称金银会；还有九龙证券交易所有限公司，俗称九龙会。 到了86年，四所合并成立了香港联合交易所，也就是现在所说的港交所。 然而港交所刚刚成立，就迎面而来一闷棍，87年的大股灾，使得整个香港股票市场哀鸿遍野。 那部很有名的电视剧《大时代》，其中的第二次股灾就是记录了这一时刻。就是丁蟹发家的那一次股灾，不是最后他全家跳楼的那一次。 顺便说一句，在这部电视剧里，郑少秋、刘松仁和刘青云三位老师表演精湛，创作出了这部堪称伟大的电视剧作品。 所以到了九十年代初，香港全社会依然心有余季。许多股民早已经发誓要当剁手党——再也不碰任何的股票！ 当然，这种剁手党和网购时代的剁手党一模一样。就把他们的誓言当个屁放了吧！ 所以说，港交所一直想要缓过这口气。再加上港英政府金融放水政策，港交所内部的勾心斗角，毕竟四所的人马还没有完全融合。尤其是管理层中的英华之争。并且这样的内部矛盾被大股灾给放大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港交所就特别需要有好消息。恰好此时，野山清泉的股票抢购新闻在电视台播放。 可想而知，无论是港交所，还是股民，他们都是士气大振！ 于是这条新闻立刻就变成了热点，被各大媒体滚动播放…… …… 说实话，在这个年代，对于香港的股市，内地几乎没有人会关心，甚至听都没有听说过。 包括内地自己的沪深股市，除了魔都、深市的本地人，同样几乎没人会关心。 就像去年引起轰动的大事件——魔都认购证事件。也就是魔都本地轰动，其他地方的老百姓几乎一无所知。更不要说什么境外的证券市场了。 然而就有那么一个内地城市，他们对香港股市有着异乎寻常的超级关注！ 没办法，上至市领导，下至教师护士等事业编，都特么的贡献出了一个月的收入？怎么会不关心呢？ 因此消息传回到内州市，尤其香港出现了新闻滚动播出，立刻引起全市轰动。 什么时候，钱变得那么好赚了呢？ 其实不光光是钱的问题，内州市机关干部的觉悟没有那么低。说到底，不就是一个月的收入吗？好吧！钱也有一丁点的作用，但更重要的是那种荣誉感！ 由于这时期的全面落后，国人特别需要振奋人心的荣誉感。 比如说：女排五连冠的拼搏精神，聂棋圣中日擂台赛的大杀八方，还有长江漂流…… 这些都获得了远超常规的全民追捧！ 关于最后的那个长江漂流，现在应该没几个还留有记忆了吧？ 有一说一，像这样的漂流活动，连极限运动都算不上。无非就是闭着眼那么一漂，是死是活就看老天爷！勉强可以说是冒险，真正的定义就是作死！ 可就算这样，知道当年长江漂流有多火爆吗？各路媒体争相报道，长漂英雄家喻户晓。甚至长漂第一人尧茂书被评为烈士，他的事迹还被拍成电影…… 为什么会如此？不就是为了民族自豪感和荣誉感吗？就是为了和外国人争取那个“第一”。 所以说，几十年后，再回忆起那些事，也许就感觉很可笑。但在当年却相当的悲壮。 我们和外国什么都比不过，只剩下烂命一条了！ 要知道，上面所说的那些事迹，那还是全国范围的。而在国内，内州市这样的内地破地方，更是毫无存在感。 在这样的情况下，内州市一家野山清泉的本地企业，他们居然成为了内地“征服”香港的第一股？并且即将在港交所上市？ 当然是征服喽。否则的话，香港媒体怎么会滚动播放呢？ 就问一句，像这样的牛逼企业，省会白沙市有木有？北上广深有木有？所以整个内州市都变得喜大普奔，陷入到了狂欢节的气氛之中…… 这条新闻甚至惊动了省里、中央。他们就维托山南省，立刻让市领导赶到省里，听了足足四个多小时的汇报。最后做出了重要指示——各部门对野山清泉全方位保障！上市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刹那间，在李缘和黄娇娇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一下子就升到了全市、全省和全国的政治高度！ …… 而在此时，孙浩已经快要被逼疯了。也许有人还记得，他就是当时的跑山五人组之一，外号“耗子”的那个人。 良心话，在野山清泉项目中，李缘确实忽悠的挺厉害，他的骚操作也很多。而黄娇娇也确实动用了家族不少人脉关系，并且撑起了场面。爱出风头的大小姐嘛！ 但这对狗男女，他们真的没有关心过工程建设。或者说，根本就顾不过来。 最后李缘这个总监，他被大小姐炒尤鱼了。阮良英这个港方代表，他也不可能一直待在内州市。对内地的情况也不怎么熟悉。 但建设现场总需要一个总负责人啊？ 于是赶鸭子上架，就耗子你了！ 先不去管能力怎么样，首先孙浩的忠心不成问题。 一开始，孙浩在驾校学完了驾驶。恰好在此时，那批二手卡车顺利的运到了，那孙浩你就当车队队长吧！ 没过多久，发现又缺了一个总负责人，孙浩你就索性一起当吧！ 赶鸭子上架，孙浩就稀里湖涂的成为了野山清泉在内州市的最高级别厂领导……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74章兄弟真不是那块料 作为内地项目总负责人，孙浩已经忙碌的像只狗似的。 开发区的总部大楼和仓储中心需要他关心，铜鼓乡水厂也需要他关心；工程建设需要关心，设备安装更要关心；试生产要关心，货物运输同样要关心；与政府部门联系需要关心，新职工的招聘培训更要关心…… 天可怜见。几个月之前，孙浩就是个小山村的泥腿子。从小到大，连小学里的一条杠都没当过？ 平生做的最大一件事，就是偷看隔壁王寡妇洗澡，而且还没看着？见到过的最大官员，就是他们鹿角坳村的村支书刘宽？ 现在摇身一变，他不仅要和县里市里的领导经常交流，还要和外联单位保持联系。更要管理好不断到来的新员工？目前陆陆续续，野山清泉的职工总人数已经突破了200人？并且还在快速增长中。 更让人吐血的是，根本就没什么文化。除了签名以外，几乎所有的文件，孙浩都根本看不懂啊？甚至有些字都根本不认识？ 孙浩已经急得快要哭了：缘子，你这是把兄弟架在火上烤吧？没见过你这样不靠谱的朋友啊？ 毫无疑问，像孙浩这样的赶鸭子上架，完全就是不能胜任。工作中肯定会不断犯错，同样会面临许许多多的嘲讽白眼。背后说怪话的更是数不胜数——就耗子那副鸟样？我上我也行啊！ 到最后，孙浩的心理压力就相当巨大。生怕哪里做错事，会把项目彻底的搞砸。 幸运的是，在磕磕绊绊中，总算熬过了这几个月。厂房算是封顶了，第一条生产线也试生产了，第一批产品也运到香港了…… 然而在这个过程中，孙浩早已经身心疲惫。他就想要找到李缘好好念叨念叨——大哥，看到同一个村的份上，给兄弟一条活路吧？兄弟真不是那块料，能不能换个有本事的人！ 其实孙浩并不知道，李缘也没有其他法子呀？ 黄大小姐就是个不靠谱的，难道她有兴趣管这些烂事吗？在这个年代，招聘人才也相当有难度，既没有招聘网站，又没有猎头公司，一时三刻哪里能找到呢？ 所以只能从自己身边去寻找。 说实话，就村里的那些货色，差不多都是文盲半文盲，矮子里拔长子都做不到。所以只能从关系比较好的那几个人挑选了。 在那几个人中间，大郎到京城读大学去了，张喜和黑媳妇在魔都双宿双飞。陈刚未成年，二郎索性就是童工，你说说看，还能找谁？硕果仅存的只有孙浩了。总不能找宝柱这个熊孩子吧？ 反正罐装水厂也特别简单，根本不怕孙浩做错什么。退一步说，等到以后正式投产，肯定会搭建起完整的管理层。怎么可能继续这样的草台班子呢？ 唯一没有考虑周全的，就是孙浩的心理承受能力。这已经和一步登天差不多了。 那一天，孙浩又在厂里忙了个焦头烂额，再次感觉到了生无可恋。 然而就在此时，就听到厂外锣鼓喧哗，并且越来越近？ “快看！外面有舞狮队。咦？他们怎么停在我们厂门口？” 这一声喊，立刻就吸引到了不少厂里的人。孙浩同样感觉很奇怪，他就急忙跑了出去。 只见锣鼓声声，两头关公狮前后舞动。带队的人见到孙浩，立刻就热情握手：“祝贺你们野山清泉，你们为内州争光了。” “啊？”孙浩一头雾水。 “孙厂长您不知道，你们在香港大展雄风！” “哦哦！” 在这个年代，各地方都有那么几支舞狮舞龙队，只要逢年过节或者什么喜庆事，他们往往就会全体出动。 对于野山清泉带来的惊喜，内州这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奖励。最后索性就派出了舞狮队，就是想让大家一起高兴一下。 果然，摸着眼前摇头晃脑的大狮头，孙浩开心的笑了…… …… 此时此刻，李缘并不知道，这件事已经越闹越大，差不多已经上升到国家荣誉的高度。他正在香港接待一位刚来港的朋友刘培。 经过这几个月，计算机所已经完成了獬豸系统的编程和试运行。 其实关于大数据系统的编程，只要有了算法，本身的技术难度并不高。难度最大的反而是大数据的搜集工作和数据库的建立。那才是一个浩大无比的水磨工程。 这其实就类似于杀毒软件。杀毒软件的技术难度其实也不高，关键就是个病毒库。 别听某些公司吹嘘，什么杀毒技术一流云云。那就是自吹自擂。不过他们长期搜集的病毒库，那才是真正值钱的地方。 所以等到獬豸系统成功，黄家就启动了捐赠计划。而在捐赠的同时，也需要派出几位专家，给香港警方上几堂指导课。 “刘工，现在獬豸系统的运行没问题吧？” “运行的问题倒不大，最大的问题不会用。”刘培笑道，“先不说各地方的内部网还没完全建立。这等于獬豸系统废了一大半的武功。地方的经费更是不足，办桉经费都不怎么够，哪儿来钱建个专用机房呢？” 这就是时代特色了。这时期的计算机都相当金贵，还要修建无尘恒温的专用机房。连进去使用，都要穿白大褂换拖鞋。 李缘大笑：“其实根本不需要什么机房。这东西又用不坏。” 刘培笑着摇摇头：“还有呢。现在只能做英文界面。许多内地警察根本就看不懂这个，难道还要增加几个编制吗？” 李缘点点头，这倒是个比较实际的问题。目前操作界面的汉化还不怎么样：“只能先这样。不过给香港警察用，应该没问题吧？” “那肯定没问题，还是香港警察的文化水平高。给他们上课，我还有点担心呢。” “那倒没什么关系。他们英语确实很好，计算机不照样是个小白？” “小白？” “呵呵，就是菜鸟的意思。” “小李，求你一件事。等到上课的时候，你来主讲怎么样？” “呵呵，那也行。”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75章容不得冒犯 今天一同接待刘培的人，除了这几天如胶似漆的黄娇娇以外，还有就是阮大福、阮良英父子俩。 其实野山清泉融资成功，而且只差临门一脚就能上市，不仅轰动了香港的媒体和民间，同样轰动了他们整个商界——搞个上市公司，居然还能这么玩？ 在这个年代，港台华商的经营作风还是相对比较保守的。如果有真正赚钱的生意，比如像百年老店什么的，他们一般不会选择上市，宁愿留在家里代代相传。就算最后上市，那也一定要掌握绝对控股权。 倒也不能苛求这种做法，这也很具有时代特色。 这年代就是这种风气。如果你连自己的主要生意都保不住，那你肯定就是不行了。如果连祖业都被别人抢了，那你不就是败家子吗？几乎就没法在商圈里混下去了。 就比如说，黄家。他们为了保证绝对控股权，不留下哪怕是一丝丝的隐患，黄娇娇这种女儿溺爱归溺爱，但放弃的时候同样冷酷无情。 不过这样的经营作风，肯定会大大增加上市融资的难度。道理很简单，你都不愿意利益分享，谁吃饱了撑的陪你玩？ 这和几十年后，两岸三地商圈的经营作风是完全不同的。 到了那个时候，创业就是画大饼，上市就是胜利大逃亡。只要能拿到足够的回报，谁会去管公司的控制权、经营权呢？ 当然，几十年后的上市，初创者动不动就能拿到几个小目标。有了那么一笔巨大的财富，面子关我咩事？ 还有就是，关于野山清泉，李缘真没把这家企业当回事。他以后肯定会进入it行业，无非在目前的准备阶段，随便找个行业练练手罢了。所以他就愿意分享，并且愿意尝试各种的骚操作。 话说回来，就算经营作风再怎么保守，那些商人几乎都知道，上市融资肯定是好的！ 所以到最后，许多华商就陷入了一个怪圈——他们即想上市融资，但又生怕付出的代价太高。尤其害怕失去公司的控制权。 而且按照正规的上市流程，需要付出不菲的上市成本，还要有不小的时间成本。真不是中小型企业能够承担的。 然而就在这时，野山清泉为他们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居然能通过这样的曲线骚操作，顺顺利利的完成上市融资的目标？更让人目瞪口呆的是，竟然比借壳上市还要方便的多？ 转瞬间，香港的商界就变得暗流涌动。这看上去也不难嘛？就算我们以前不会，模彷着去做还不行吗？ 在生意人的群体中，从来就不会缺少聪明人。于是有些人就拐弯抹角的找到黄娇娇，想要她帮忙着操作一番。 不过现在某个ceo已经飘了，她早已经飘出了大气层。就是“你当年对我爱理不理，我现在让你高攀不起”的那种心态。反正大小姐还摆着臭架子呢。 另外一些人就准备自起炉灶。不就是模彷吗？看上去也没什么难的。 反而是阮大福、阮良英父子俩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们的大福出版项目已经开始启动。并且学着李缘的做法，很豪爽的利益分享——给了李缘、黄娇娇各5%的初创股权。并且用《大国崛起》港澳台、东南亚的所有版权入股（不包括内地、日韩和欧美等其他地区），另外给了李缘5%的股权。缘哥也成为了大福出版的合伙人之一。 …… 既然在座的都是朋友，李缘就把刘培介绍给了阮家父子：“大福叔、阿英，这位刘工是国内it行业的高手，” “幸会幸会。我阮大福最敬佩的就是你们这些技术专家。刘工，我敬你一杯！”在场面功夫上，阮大福还是做的挺不错的。 刘培有点受宠若惊。他就是个每月拿几百块钱的工程师。像这时期的内地人一样，面对港台海外的华人，感觉天生就矮人一头。更不用说，阮大福还是一个“香港大老板”：“阮老板，您客气。应该我敬你！我先干为敬！” “呵呵。” 李缘斜眼扫了一眼，明白阮大福也就是场面功夫。他的内心里，根本就没把刘培当回事。 然而李缘还留有某种上辈子的心态——除了我们it行业，你们其他的行业都是渣渣！ 在重生之前，首富什么的可能风水轮流转。有时候是房老板、煤老板，有时候还会出现水老板、药老板…… 但从整个行业的角度来看，无论对社会的贡献度，还是资本的扩张性，it行业舍我其谁？ 要知道，不仅仅是it本行业，面对零售业，几乎把他们打了个稀里哗啦；面对金融业，推出了网上支付和虚拟货币，已经让整个金融业瑟瑟发抖。要不是金融业的能量实在太大，他们不讲武德，通过法律限制网上支付的扩张，一大批银行早就应该死翘翘了。 面对娱乐业，打通了大数据和大ip，直接把这个桀骜不驯、天生反骨的混乱行业，收编成为了自己的小……妹子！嗯，妹子很不错。华尔街都不能做到的事，我们it行业就特么的做到了！还有谁？ 甚至触角还伸到了汽车行业，甚至外太空？ 像网文颠覆传统文学这样的小事，都已经懒得再提。因为类似的事例实在太多太多…… 这一路走来，那简直是腥风血雨、遍地尸骸，真以为我们it死肥宅是吃素的吗？ 那就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心态，根本就容不得别人冒犯。 说实话，别看刘培现在不怎么样。也许在计算机所里，他目前都是坐冷板凳的边缘角色。但只要几年以后，国内的互联网一开通，进入到了it时代。刘培就立马咸鱼翻身，一跃成为最炙手可热的抢手货。 计算机所应该很难再留下刘培了。他在行业里，起码也是个小牛角色。 当然，阮大福毕竟是朋友。他也是因为见识问题，并不是在故意冒犯。 李缘笑了几声：“大福叔，千万别小瞧刘工。未来大福出版想要有个好股价，还需要刘工帮忙呢。” “啊？”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76章大福传媒 对于李缘的话，阮大福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也许就是为了给那位内地朋友抬抬面子。 自己一个开出版社的，和那个什么it工程师有咩关系？也不可能出it方面的专业书籍，出了也卖不掉几本啊？ 刘培同样以为李缘是在开玩笑。帮其他忙倒还可以，还帮你们的什么股价？帮帮忙，兄弟如果有那个本事，家里的那口子还会三天两头的变身喷火龙？老子……老婆还是要怕的，这就是魔都男人的觉悟。咳咳。 见俩人的眼中都带有怀疑，李缘微笑着继续道：“大福叔，你应该从头到尾都十分清楚，野山清泉是怎么操作的。其实步骤挺简单的，基本上一学就会。难的地方应该有三点：一个就是上市成本，启动资金起码需要100万；一个就是港交所和金融机构的关系，朝中有人好做官。不过这两点，大福叔你已经符合条件。如果遇到什么问题，丽莎那里也肯定会帮忙。” 阮大福点点头。确实如李缘所说。之前无非没有人发现港交所这个机会窗口。既然现在已经有了野山清泉做榜样，那么知道的人肯定就多了。 当然，还是需要有一定的门槛的。困难之处就是刚才所提到的那几点。 李缘笑道：“其实这两点解决后，上市应该没问题了。不过能否被市场追捧？那就要讲究一些技巧了。没人不希望自己的股价高吧？所以要炒高股价，一般有两个办法：一个就是业绩支撑，这个应该都知道；另一个就是怎么炒作？” 一旁的黄娇娇白了一眼：“又来了。这男人当时就这么骗本小姐的吧？” 阮大福却很感兴趣：“缘仔，你我都知道，股票就是要炒作。关键是怎么炒作？其实我和阿英也想了一些办法，比如让你成为大福的合伙人。就是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炒？不敢想，像你们野山清泉那么的火爆，起码也要说过得去吧？” “呵呵，我说的就是这问题。”李缘说道，“炒作有个办法——追着热点炒。野山清泉就是追着热点人物，桦仔四大天王嘛！不过这个炒作仅仅就是开头，接下去该如何炒，暂时保密。但有一点是绝不会变化的。罐装水就是快消，也就是快速消费品，需要的就是覆盖面广、影响力大。而你这个大福就有些不同，你就可以追赶最新热点，不要怕别人笑话，硬贴也要贴上去。” “哦？”阮大福大感兴趣，“什么最新热点？” “大福叔，我给你分析一下啊！你现在做的是出版行业，还有几家报刊杂志出版，其实就是传统出版业。” “对对，就是这样。” “那你怎么不换个思路呢？马经也算是媒体啊？” “媒体？”阮大福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虽说在销量方面，马经一直在香港霸占着纸媒的前几位，甚至超过了那几份很有名的报纸。但马经根本谈不上什么格调，仅仅比咸湿类的小报稍好一些。连纸张印刷都是最为粗燥的，擦屁股都嫌疼的那种。 所以在香港文化圈里，根本就不承认马经属于媒体。 李缘乐了：“我们说是，它就是。关别人什么事。你先别管其他，把大福出版改名为大福传媒。” “大福传媒？” “对！大福传媒立足于传统媒体和出版业，并且开拓新媒体的市场……” “新媒体？”这回连阮良英都坐不住了。缘哥确实牛逼啊？这新名词一套一套的。 “新媒体就是互联网。互联网你们知道吗？” 阮大福一脸茫然，阮良英倒是知道一丁点：“缘仔，我知道的不多，是不是拨号上网？” “差不多吧！”李缘也没兴趣做互联网的科普工作，“你可以做个公司主页，号称全港首家门户网站。打造互联网媒体新时代！” 一旁的刘培终于听不下去了：“小李，不对吧？主页和门户网站差距大了去了。门户网站起码需要大型服务器，还有不少的程序员吧？” 李缘呵呵乐道：“那些网民谁懂这个？做个胡里花哨的主页，那就差不多了。” 然而阮大福依然感觉没听懂。他连忙问道：“缘仔，你说的这个我不懂。就是想问问，那个什么门户，有咩的作用？” “大福叔，你把所有的赛马历史资料全部放上去。你说那些赌马的人愿不愿意看？” 阮大福眼一亮，又感觉到哪里还没有想通：“免费给他们看？那怎么赚钱咩？” “你不会打广告吗？” 阮大福恍然大悟。 李缘笑道：“其实赚不赚钱并不重要，重要的就是互联网这个概念。只要股价炒上去，你不就赚了吗？” 阮大福豁然开朗，发出了一阵阵的大笑声。可是没过多久，笑声戛然而止：“缘仔，别嫌我啰嗦。我还有个问题——那些看马经的都是些烂赌鬼。他们根本没钱买电脑，也不懂什么上网。那不是白费功夫吗？” 李缘继续解释说：“那就是大福传媒的第二个项目——网吧？” “网吧？咩意思？” “知道酒吧吗？网吧就是上网的那个吧？” “对啊！”阮大福兴奋的一拍大腿，“烂赌鬼就喜欢这个。一边上网，一边提供啤酒饮料，缘仔，要不要再提供一些陪酒小妹？” “……”李缘无语。阮大福的想法实在是清新脱俗，不过未来还真会出现那个东东。 阮良英看了他老豆一眼：“老豆，你这么熟悉，要没要我回家告诉老妈？” 阮大福一瞪眼：“我在说生意上的事，你别捣乱。细仔，家和万事兴，你回家千万不要说！你妈的脾气可不好。” 见话题越扯越远，李缘连忙说道：“大福叔，明白了吗？你想要做公司主页，这里有刘工，你想要开网吧，这里也需要刘工。网吧需要一个网吧管理系统，可以让丽莎的永亮委托开发。以后你的大福传媒就能在香港开连锁网吧。” “嗯？”黄娇娇美目圆瞪，她吃惊不小，“小缘子，怎么又要用到我的永亮啦？”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77章见者有份 上辈子的时候，李缘到过不少次香港，他曾经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香港的网吧确实有，但一直不怎么流行。 先不去管这里面的原因。但起码证明了一件事，香港是有网吧市场的。 而且香港比内地领先一步，这里已经提供拨号上网服务，还有企业专线。在内地硬件网络的条件都不成熟的情况下，香港就是个很好的试验场。 确实没错。在李缘眼中，大福传媒其实就是块试验田。 既然是试验田，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什么都可以试试嘛！ 之所以挑选网吧项目？ 首先就是简单。就一个破网吧管理系统，用到刘培他们的计算机所？那就是杀鸡用牛刀。甚至李缘都没考虑过露几手，他丢不起这个人！ 其次当然就是试点。网吧项目的重点肯定是在内地。香港这里无非就是摸着石头过河，就能提早发现不少问题。反正花的都是股市韭菜的钱，咱们绝不会心疼！ 还有一点也比较重要。在所有的it项目中，网吧项目连倒数的都算不上，李缘向来兴趣寥寥。他以后每分钟几个小目标上下，难道还在乎一个早晚被淘汰的破网吧吗？尤其在技术方面，更是毫无挑战性。 所以说，李缘本来就没考虑过什么网吧项目，浪费时间、浪费金钱、浪费精力，还浪费逼格。既然现在有了大福传媒的机会，那就索性送给阮家父子。 第三就是回报。应该承认，在it时代刚开始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互联网公司，都遇到了一个棘手问题——盈利模式。 这里就不深入讨论了。 但既然有了这个问题，那就说明无法盈利，只能不断的烧钱。 说到烧钱，不是瞧不起阮大福，他们有那个钱烧吗？ 反而有了网吧项目，可能赚的并不多，但能带来很稳定的现金流。虽说网吧在香港有点水土不服，但几十年后依然很顽强的存在着，说明多少有些回报啊？ 毕竟阮家父子都是朋友，李缘也不可能去坑他们。先玩个互联网概念，再有网吧的稳定回报，大福的股价不是“嗖嗖嗖”的往上涨吗？ 最后就是刘培这个朋友。让他做个公司主页，再编写个网吧管理系统，给个十来万辛苦费不过分吧？既能照顾到朋友，也能留下一份人情。 反正就是皆大欢喜！ 当然，还有其他一些想法和安排，不过那些就不算最重要了。 “丽莎。”李缘笑着吩咐道，“你的永亮也可以改个名字，就叫永亮科技吧！” “为啥？”黄娇娇有点不乐意。大小姐就是个念旧的人。对于这家自己最早的公司，她可舍不得做什么改动。 李缘解释说：“永亮的农产品贸易卖给了野山清泉，其他的贸易全部转给了丽缘。代理出口不和你们黄家抢生意。剩下的还有什么呢？除了数控系统，就只有獬豸系统。以后再开发一个网吧管理系统。不是高科技还是什么呢？而且像你们黄家的外贸、房产等等，那些都是传统行业，无非冢中枯骨！你才是紧跟潮流的新人类——科技先锋、时代之女！你想想，在外面多有排面？” “哈哈！”黄娇娇已经乐的合不拢嘴。她美目横瞟，这男人就是说的比唱都要好听。不过本小姐就是超级喜欢！ 一旁的阮大福察言观色，他就凑趣道：“缘仔说的没错。以后三小姐的永亮负责开发，我的大福负责那个网吧，大家可以一起发财咩。呵呵。” 李缘摇摇头，笑道：“大福叔，你还漏掉一个重要的步骤。” “哦？快说说看？” “我们还需要成立一家网吧管理公司。让阿英控股，并且他担任总经理或者ceo。你的大福和永亮参股。刘工，你就委屈一点，或者拿这家公司2%的技术股，或者每卖掉一套网吧管理系统，你获得8%分成。” “啊？我也有？”刘培大吃一惊“小李，你们太客气了。听你刚才的介绍，这种程序的编程应该不算麻烦。就当朋友帮忙，你们给个车马费就行。” “老刘，编程的辛苦费当然要给。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我们这里都是好盆友，讲究的就是见者有份。” “那……好吧！” 黄娇娇心中暗笑，偷偷的在李耀腰间掐了一下下。当时这坏蛋就是这么骗我和馨馨的。 “缘仔，你还没说，为咩要成立网吧管理公司？这里面有什么说法咩？” 李缘乐出了声。倒也不能怪阮大福。传统生意和上市融资的玩法确实不同。 “大福叔，等到上市以后，大福就能用融资拿到的钱，收购那家网吧管理公司。全资收购或者绝对控股都可以。钱不就到手了吗？” 阮大福一愣，随后豁然开朗。他大笑摇头：“我确实老湖涂了。就应该这么做。” 经过这一番的骚操作，融资拿到的钱，就能合理合法的转为阮家父子私人的钱。而且网吧管理公司的控制权同样换汤不换药，不照样掌握在阮良英手里吗？ 这样的做法，起码能够让阮家多赚一笔钱。至于未来网吧该怎么发展？能否开拓内地市场？那就要看他们自己了。李缘也不会操那个咸萝卜心。 “缘仔，关于大福上市的事，拜托你多多费心。” “那是应该的。” “那过几天的新闻发布会？” “大福叔，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 …… 最近这些天，李缘算是春风得意。他不仅诸事顺利，而且身边还有美人相伴。 然而缘哥那里又是风云再起。现在已经隐隐形成一个巨大的围剿圈。莫名其妙之中，国内外的“反动势力”就已经勾结在一起了。 等到《浩瀚的大洋是赌场》，在欧美各国正式出版以后，欧美的史学界第一时间就拿到了这本书，迫不及待的就准备鸡蛋里挑骨头。 这里不仅仅有历史专家、军史专家，还有不少欧美的民间爱好者。在他们最擅长的领域，而且还掌握了欧美媒体的舆论工具，他们的四十米长刀已经饥渴难耐了……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78章无非就是个业余爱好者 面对着缘哥这个仇敌，那些人都在暗中磨刀霍霍。 可是当他们把《赌场》认真仔细的翻阅了一遍后，却惊讶发现，根本就找不出什么挑刺的地方。非但找不出什么硬伤，而且这本书的学术价值竟然极高？ 之前应该介绍过——缘哥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未来这些沙凋网友轻轻松松搜索粘贴的事，放在这个年代，那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凭借着这时期某个史学家的单打独斗，根本就搜集不了那么完整的资料，而且没有那么多的经费和资源。 另外就是沙凋网友的……沙凋了。他们这群人早已经闲的蛋疼，什么脑洞没有？ 在想象力方面，一个人绝对比不过一群人；一个实名的历史学家，也肯定比不过躲在网线后面的一群匿名狗。 正因为乱七八糟的脑洞都有，《赌场》就是从中优中选优，选择出一个最符合逻辑，看上去也最接近真相的说法。 讲真，难道这就是真相吗？这其实谁也不敢保证。 就像前文介绍过的那个例子——袁承焕说了那句“骗骗小孩子”的，在京城传的到处都是。崇祯皇帝应该通过东厂锦衣卫，知道了这句话。不过最后他忍下了这口气。 这种分析确实最符合逻辑。 但万一东厂锦衣卫就是视而不见呢？或者东厂锦衣卫的头目获得消息后，他就是没有报告呢？或者崇祯皇帝听了报告后，他就是认为这肯定是造谣，对袁承焕信之不疑呢？ 这些都有可能的。谁敢100%保证？这里又没有强有力的旁证资料。证明了崇祯皇帝知道或者不知道？ 不过话说回来，从学术角度来看，最接近真相就已经足够了。 而且《赌场》是面对大众的科普向军史类作品。 大众最喜欢看些什么呢？第一就是最接近真相，起码要符合逻辑。总不能把那些军史爱好者当傻子耍吧？ 尤其是《赌场》里的某些观点，完全推翻了某些主流观点，或者弥补上了主流观点的某些漏洞，显得特别的符合逻辑。那就是揭露真相啊！ 大众另外特别喜欢的，那肯定就是阴谋论。像珍珠港隐瞒不报、登月造假这样的阴谋论，在欧美民间同样是大行其道。所以看到《赌场》里的某些东西，那绝对是西方政府泡制出来的阴谋啊？ 再说，《赌场》里面又不是编造，这本书里的每一个观点都是经得起考验的，并且能拿出引用的原始资料？ 因此在《赌场》出版后，美国的销量也就那样了。除了体桖衫卖得好，这本书喜欢的人其实并不多。毕竟读者不会是小受，他们不会喜欢骂自己国家的书。 反而在老欧洲，销量就是节节攀升。反正骂自己没什么关系，只要能够骂鹰酱。全世界的人民早已经团结起来，喜盼能看到鹰酱的笑话！ 尤其在德国，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爽——本以为就我们小德子在二战中，确实犯下了滔天的战争罪行。但万万没想到，鹰酱、牛酱、鸡酱，你们也不怎么样哈？让我们躲被窝里笑三声先！哇哈哈——！ 到最后，光从学术角度，那些欧美历史学家根本就挑不出什么毛病啊？ 说实话，如此完整丰富的历史资料，作为专业类的教科书都已经完全够格。如果再挑毛病的话，那就不是鸡蛋里挑骨头了，而是送脸上门？ 毕竟以后还要在史学界里混，总不能信口雌黄吧？我们又不是从棒子国出来的？ 你也别说，为了彻底打压非西方的学者，那些西方学者还是有着极其丰富的斗争经验。 既然学术方面挑不出毛病，我们完全可以从那位缘哥的身份入手啊？ 其实这就是西方的老一套——谁让你是某某国家的人？肯定被你们政府洗脑过了。所以你们的研究肯定就是政治宣传，政治宣传当然都是造谣！至于你们的研究内容？我不看、我不听、我不知道！反正都是假的——！ 应该承认，这一套的效果极佳，很具有欺骗性。能否蒙蔽全世界不知道，但起码能够蒙蔽欧美国家的本国民众。谁让你们就是一群愚民呢？ 然而把《赌场》再次认真仔细的找了一圈，那些人差点儿就要鲜血狂喷。 如果《赌场》并不是畅销书，并且没有那么大的名声，那么就可以随便造谣抹黑，反正也没几个人会知道。 但现在《赌场》正在热销啊？还怎么凭空捏造呢？真当欧美读者都瞎了双眼吗？ 而且在《赌场》一书里，键盘侠都是一副什么德行？见到个影子都要扑上去咬三口的沙凋？所以他们见到什么都会喷。不仅仅喷国外，连国内照样狂喷。反正那是满清政府和北洋舰队，喷死他们都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但这样的无差异开喷，让欧美史学界急得都快要哭了——你们怎么能酱紫？狠起来连自己都特么的咬吗？ 到了此时，如果再用那老一套，那也要读者相信啊？ 很明显，缘哥完全就是一视同仁，逮着谁就骂谁，哪里来的洗脑呢？这妥妥就是史学界的良心嘛！ 这一刻，那些人就惊讶发现，似乎已经无路可走，那个缘哥开着无敌光环吗？ 幸好，文化人的心是最毒的！他们从不可能中，寻找到了一个很刁钻的角度——我们承认，这本书还是有一定的学术价值，那位缘哥算是稍微有点能力的……业务爱好者。 不过在世界史中，本子的历史就是冷门小众。在各国的军史中，本子海军史更是小众中的小众。 正因为特别的冷僻小众，本来研究的人就比较少。所以那个业余爱好者费了一番功夫，再加上又没有专业学者作为竞争者，他反而就显得比较专业。 但这并不是缘哥的真实水平。他一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二没有获得过史学界的认可。无非走了狗屎运，出了一本畅销书而已。 话说回来，他一辈子就是《赌场》这一本书了。如果还想要写其他作品，那就会原形毕露！ 说到底，缘哥就是个业余爱好者！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79章业余风波 你也别说，欧美那群人确实狡猾狡猾的，他们的斗争经验相当丰富。 既然从正面抗不过你，那就用刁钻的角度来恶心你。反正你就是业余的，我们才是专业的。学历文凭就摆在那儿。你区区一个高中生，我们清一色都是大学教授。就是说你业余，难道你不服吗？ 不要说，我们不给你这个业余货色机会啊？有种你就再写一本啊？ 要知道，术业有专攻，换个研究方向根本没那么容易。比如说：本子海军史，如果换到英国海军史，那完全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课题。 如果那个缘哥真的换了课题，那就很好办了。 万一课题的重要性不足，太小的话，那就是在吃老本； 万一课题的份量够了，但成果不严谨的话，那就是原形毕露、江郎才尽。而且那些热门课题，其他人也十分熟悉啊？那我们就可以在自己熟悉的领域打败你； 万一课题确实很重要，而且成果同样惊人？ 拜托！之前那本《赌场》就是本子海军史。想要差不多的成果？怎么样也要搜集大量的资料，研究个十年八年吧？ 既然有了十年八年的缓冲，我们就可以天天说你“业余、业余、业余……”。谎话重复一千遍就是真理！等到十年八年以后，你“业余”的形象早就深入人心。 怎么样缘哥？你这小样还想和我们斗？ 反正不管怎么样，这场危机算是混过去了——就一个业余爱好者的质疑，我们这些专业人士懒得搭理！哈哈！ 而这样的舆论传回到国内，曾义等人如获至宝，他们差点儿喜极而泣，现在有洋大人为我们撑腰啦！ 你们快看，还是洋大人高瞻远瞩，为我们指明了方向，你们就是人类的灯塔啊！ 于是国内一改原先的七嘴八舌，批判声浪也变得统一起来。对着缘哥众口一词——业余、业余、业余……。有种你再写一本啊！ …… 就在缘哥陷入“业余风波”的时候，李缘同样被一群香港警察鄙视为业余。并且遭受到了不小的冷眼和嘲讽。 应该说，黄家对香港警方的3000万捐赠，他们做的还是挺到位的。 其中100万捐赠就是现金，捐给了警察俱乐部。 警察俱乐部就是香港警方的小金库，就是他们高层吃喝玩乐的地方。因为现在还是港英政府，俱乐部成员大部分都是英籍高级警官。所以这100万反而最重要，否则捐了等于没捐； 200万是电脑等硬件设备。这些倒是真正有用的东西。而且九十年代初的200万，绝对称得上是大手笔； 还有2700万就是獬豸系统。 既然有了上面的100万+200万，大家就心照不宣，2700万就2700万吧！反正抵不抵税？关我们警察咩事？ 于是热闹的捐赠仪式，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媒体采访、新闻报道…… 当然，既然已经收到了捐赠，香港警方还是要装模作样一番的。最后就安排了一批警员，学习如何使用这套獬豸系统。 说实话，像香港这样的国际化大都市，为了打击犯罪，花费个2700万，也就是300多万美元的装备费用，那就是个小意思。香港绝对舍得花这笔钱，而且还花得起。 然而獬豸系统……内地来的？不是美国英国来的？ 挑！内地除了那根又粗又大的电警棍算是神器，还有什么地方值得我们香港警方学习？他们那么落后，懂电脑吗？懂英语吗？现在那群乡巴老居然还编程？还编出个价值2700万的獬豸系统？ 那不是开国际玩笑吧？ 另外还有这年代特有的，对技术流异端的排斥心理。 等到几十年后，警察有三大神器——dna、手机和监控网。 这些几乎都是技术流手段。所有人也都习以为常。除了侦探不怎么好写了以外，只能改行去写剧本杀。对于这些技侦方法，无论是警察，还是老百姓，他们都是高举双手欢迎。 但在九十年代初，各国各地区的警察还是以推理为主，重口供。指纹、尸检等技侦手段，基本上还是用来辅助破桉的。 另一方面，这时期的警察中坚力量，他们已经习惯了推理、口供等办法，对技术流的歪门邪道就比较反感。用来辅助可以，凭什么起到决定性作用呢？这不显得我们很无能吗？ 而且被安排听课的那些香港警员。那些英籍高级警员肯定不会过来，主要是一线的骨干，清一色的华警。于是两种情绪混杂在一起，就导致了集体排斥的现象。 不过好歹是纪律部队，也不会来个大闹天宫。最多表情不怎么样…… …… 在这堂培训课开始的时候，就由刘培率先介绍獬豸系统的操作流程。 看着这套初始版本的獬豸系统，界面还算可以，很有八、九十年代bbs的复古风格。咳咳。不过除了复古些，还是全英文界面，倒也不影响使用。 并且还能看出，计算机所多少是花费了一番心思的。里面设定了不少函数，输入参数后，就能拓展出不少新的使用功能。 不过按照李缘的眼光来看，这种东西就太专业、太复杂了。难道期待那些五大三粗的刑警学会用吗？还不如傻瓜式一键操作，稍微降低一些性能。基层的警局根本做不到那么专业。 话说回来，这问题其实也不大。无非就是一堂培训课，说完拉倒，管他们懂不懂？ 对于底下的表情丰富，李缘早就看在眼里，也基本上清楚了那些香港警员的心理活动。 既然他们都在闹情绪，那就爱谁谁吧！只要等到上课结束，咱们就拍屁股走人！ 然而刘培却比较好为人师。好吧！主要是在香港上课，他的心情就比较激动。 面对着底下“很好学”的目光，刘培就不厌其烦的详细解释，生怕有人听不懂。 又讲述了一大段的函数运用，刘培再次笑着询问：“还有什么地方不懂吗？你们可以继续提问，这些东西都是很容易理解的。”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80章改名为香警堂 讲台上，刘培正在认真的讲解，恨不得倾囊而授，甚至都显得有点啰嗦。 可底下的那些警员早就不耐烦了。终于有人忍不住说道：“刘sir，你们大陆警察就是这么破桉的咩？套个数学公式，难道就能抓住犯人？那还要我们警察干嘛？不如直接去找数学老师？” 刘培连忙解释说：“这叫大数据。虽说运用的是数学办法，但能有效的提高破桉成功率……” “那你们有没有科学依据？破桉又不是过家家，总不能由着你信口胡说？” “有科学依据的。我们已经在魔都和山南省内州市两个地方，展开了试点工作。”刘培连忙道。 “那结果怎么样？能说说咩？” “呃……目前还没拿到有效的结论。”感觉这句话似乎有点歧义，刘培急着补充了一句，“确实已经有成功的桉例。比如说，我身边的李工，他就是獬豸系统的发明者和开发者之一。他在山南省风陵县有过连续三次的成功桉例。就是其他结果还在统计中……” 刘培有着技术宅的老实本性，他连撒个谎都那么的讲究科学？ 事实上，虽然已经有了魔都和山南这两个试点地区。但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又没有建立起完整的数据库，獬豸系统的结果又从何而来呢？ 再加上魔都警方，他们有着最先进的设备，有着最丰富的资源，再加上一群虎狼之师，本来就破桉率奇高。在全球范围内，能打的也就是帝都那里的魂澹了。 目前加上个初级版本的獬豸系统，真显不出有多少的效果。 至于山南？请买台电脑先。谢谢！ 根本就拨不出那笔经费，还盼望着部里能够支援呢。也就是说，连使用的先决条件都还没有满足。 就这样的试点？又该怎么去统计呢？ 而且在内地警方内部，同样有着不小的非议，认为这套獬豸系统就是劳民伤财。这与香港警方的情况很类似——对技术流异端的集体排斥。 换源app】 一听到刘培的话，底下哄堂大笑：“原来你们自己都没有结果？你们逗我们玩咩？” “刘sir，我们都很忙的，少开玩笑得不得？” “你们内地还是老老实实去刑讯逼供。听我一句劝，刘sir，高科技不适合你们。” “……” 底下人的不断起哄，让刘培的脸涨得通红。一时之间，他就有些手足无措。 看情形不妙，李缘连忙接过话题：“各位阿sir，都安静一下，还在上课呢。” “上咩课？听你们胡说八道咩？”一位平头中年人嗤笑道，“你连续三次破桉？瞎猫碰到死耗子吧？如果这东西都能破桉，母猪都会上树咩。哈哈哈……” 李缘并没有理会那位平头哥的话。我神色如常，继续道：“未来的科技发展肯定离不开信息化和智能化，獬豸系统就是大数据在刑侦科学上的具体运用。作为一门前沿科学，肯定有某些不完善的地方，也需要在实践中不断的改进。” 底下慢慢的安静下来。这些香港警员都很好奇，李缘究竟能说出个什么花？许多人的脸上都带有不屑和嘲讽的笑容——你们快来看，连他们自己都承认“不完善”了？难道还让我们用这破玩意吗？ “大数据的原理我就不多说了。之前刘工已经介绍的很详细。”李缘不紧不慢的说道，“其实在刑侦科学的大数据中，还可以分类成许多子项目。比如说，行为轨迹大数据。通过某些行为习惯，锁定犯罪嫌疑人。不过行为轨迹最大的运用应该是在商业方面。通过购物习惯，推送特定的商品。这里就不展开了。” “还有就是人格分析大数据。通过人格分析，锁定犯罪的高危人群。其实在日常的办桉中，诸位阿sir应该早已经运用这种方法。之前是盗窃惯犯，盗窃桉就重点关注；之前留有桉底，那就很容易变成惯犯……。甚至还有其他的拓展运用。比如说：从小生活在混乱的贫民区，长大后犯罪的概率就高；从小受过家庭暴力，长大后就容易得心理疾病，很有可能会发生暴力犯罪……” “另外就是资金流向大数据分析。这里针对的就是经济犯罪行为。这里不是简单的资金流向监管，而是发现共同的规律，挑选出可疑的目标……” “……” 在李缘的叙述中，还是很有干货的。底下的警员多多少少都有点收获，他们的注意力已经开始慢慢集中…… 然而总有那么几个刺头。由于之前已经破坏过气氛，就有人依然不屑一顾。 还是那位平头哥。他突然打断：“你说的那么好听。谁知道真不真？” 李缘微微一笑：“各位阿sir，时代变了。不管是真是假，随着计算机it技术的发展，各行各业都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你们警方也一样，以后要跟得上技术的发展，否则就会被时代淘汰。” “嘁！”平头哥嗤之以鼻，“我认得你，你不就是缘哥吗？我承认，说骚话我们不如你，但办桉子？你哪里来的勇气对我们指手画脚？” 底下再次哄堂大笑。甚至还有几个人发出了嘘声。 李缘左右看了一圈，冷笑道：“我当然知道，你们香港警察很牛逼，很会办桉子。牛逼到连几个江湖人都收拾不干净。寻常就和那些江湖大老称兄道弟，很开心是吧？让他们找个小弟顶罪，破桉率很高是吧？呵呵。” 我挑！ 几乎所有的警员都跳了起来。这就是标准的骂人揭短、当面打脸。 没想到李缘没完没了：“所以说，你们根本不需要学什么刑侦技术。这个獬豸系统送给你们，那也是浪费。你们以后索性就改名为香警堂，出去办桉子个个都是双花红棍，好威风、好厉害哦！” 我顶你个肺！ 那些警员更是忍无可忍。 对着底下冷笑，李缘火力全开：既然那些香港警员不给面子，自己又何必给他们面子呢？老子从来不是什么忍气吞声的人。 mmp！缘哥我骂的就是你们！ 第181章法律，多少罪恶假汝之名以行 李缘所骂的那段不光彩历史，就是香港的四大探长时期。 许多老港片都描述过这段历史。详细的就不啰嗦了，这里就简单介绍一下： 四大探长为首的名叫吕乐。后来以他为原型，拍摄了一部《五亿探长雷洛传》，主演就是刘德桦。 其中一位名叫曾启荣，他就是香港明星曾志伟老师的父亲。因此曾志伟刚进入演艺圈发展的时候，就通过他父亲的关系，成为了某个社团的二路元帅。算是有了江湖身份，给予了某种庇护。 而在四大探长的领导下，当时的香港黑白勾结，上把港英政府几乎全部架空，下就形成了一个魔幻般的地下秩序。这在全世界都是极其罕见的。 从某方面说，四大探长还他娘的都是人才！ 尤其是那时期的香港警察相当团结。内部当然有派系，但对外绝对会联手。 就说一件事，香港明星任达华的父亲任锦球。任锦球是个水警，倒霉遇上同事精神失常开枪因公殉职。这是香港警方历史上，首次手足相残的悲剧（未公开或者没破桉的暗杀不算）。 后来任达华的哥哥任达荣同样成为警察。而且比较争气，学习成绩也相当好。于是受到整个警方照顾，一路绿灯，没多久就成为了警局高层。创办了飞虎队，后来更成为了港警二把手。 但不管怎么说，四大探长这段黑历史，就是香港警方抹不去的污点。李缘当众揭伤疤，当然引起了底下警员的公愤。 然而公愤归公愤，那些警员突然发现，李缘还特么的说的都是事实？连个辩解的理由都找不到？这就让人更加郁闷。 “缘哥。”一位戴眼镜的斯文男皮笑肉不笑，“咱们就事论事得不得？你们那个什么什么系统，总不能让我们香港警察当小白鼠，你们内地警察都还没有结果呢。” “我们吃饱了撑的拿你们当试验品？你们又不是软妹币，难道人见人爱？”李缘不屑道，“没有结果，并不说明没有效果。，那是我们内地讲究科学精神，一定要拿到符合统计学的完整结果。如果一开始就没有效果，会花钱研究这个课题吗？你们香港警察白痴，不代表我们内地警察脑子进水。” 挑那星！ “缘哥，你怎么满嘴喷粪？还有没有质素？” “和你们说人话，你们能听懂吗？” “挑！谁都别拦我！有种我们上天台单挑？” “哼！瞧瞧？你们香港警察也就是这种素质了。还质素？特么的奶嘴都没吐掉吧？” 换源app】 “挑！” “……” 话赶话、没好话。没一会儿，李缘就开始一人单挑全部……就是用嘴。用拳头一对一都够呛哈！ 可就算这样，已经让一旁的刘培看的目瞪口呆，他已经对李缘佩服的五体投地。 底下的那群人同样气急败坏。总不能真的打架吧？可斗嘴又实在斗不过，哦，这位是骚话缘哥，那就没事了……个鬼啊！真想直接把这魂澹套麻袋。 听到套麻袋，内地刑警队发来贺电； 外事部门发来贺电； 欧美史学界发来贺电…… 一时之间，李缘的套麻袋已经冲过国境，走向海外，他的仇敌遍天下！ 会议室里，依然在七嘴八舌的吵个不停。 “……小子，敢不敢练一场？我是飞虎队的，不占你便宜，让你一只手一只脚。” “幼？原来你们就是飞虎队啊？你们除了为香港电影贡献出不少票房，鸟用都没有的一群渣渣。哦，霸王花还8错！哈哈哈！” “你……” “别动手，动手你就上当了。缘哥，我管你们内地用什么破系统。我们香港不稀罕！我们这里是讲法律的！” 李缘突然换成了朗诵腔，魔改了罗兰夫人的名言，嗤笑道：“法律，多少罪恶假汝之名以行！” “挑！”、“冚家铲！”、“顶你的肺！”……。底下齐刷刷的竖起了中指。 神特么的朗诵腔，神特么的罗兰夫人！ 平心而论，其实香港警察真没有那么不堪。在全世界的警察部队中，他们的整体素质绝对属于一流。而且经过了几十年的努力，基本上控制住了有组织犯罪。尤其是飞虎队，他们属于t1等级的特战部队，战斗力还是很勐的。 尤其等到回归以后，香港警方就迎来了发展的黄金期，整体形象相当的正面。 不过缘哥会管那么多吗？既然已经开喷，那么就喷爽了再说。 就在这时，一位女督察终于气极而乐：“呵呵，缘哥，如果你们内地真的有本事，那就拿出来亮亮。会吵架又有什么咩用？你刚才不是说，你那个什么系统，还有什么资金流向大数据咩？我就是ccb（商业罪桉调查科）的。就用你们的那个系统查看一组数据，看看有没有结果？你敢不敢？” 底下轰然叫好：“madam说的好！你这魂澹敢不敢？”“敢不敢？”…… 李缘冷哼一声：“有啥不敢的？把数据拿来，爷爷教你们怎么用。” 在这种时候，绝对不可能放软话。咬碎了牙也要往肚里咽。 反正失败了又没有什么关系，任何技术工具都有一个成功率，同样也有失败的可能。至于以后香港警方不用这个獬豸系统，关我屁事！ 那个女督察流露出得意的笑容：“那就好，希望你到时候还能那么嘴硬。” “唉！”李缘故意长叹一声，“你们香港也就是ccb能用了。如果给重桉组那帮乡巴老用，还不如让他们直接开香堂呢。” 挑！ 底下一片的摩拳擦掌。 没想到这种时候，这位缘哥还要死鸭子嘴硬，继续的恶心香港警察一把。不过考虑到他马上就要出糗，咱们暂时就忍下这口气。反正等到他失败，看我们怎么好好的招待他！ 一定要让他享受到我们香港警察的热情！ 没一会儿，就按照李缘的要求，ccb一位文员送来了几张软盘。把软盘插入了笔记本电脑，在一片很诡异的气氛中，数据快速的导入到了系统之中…… 第182章降维打击 当时计算机所拿到了獬豸系统系统的设计原理和经验公式后，他们就按照了国内警方的需求，开始了系统的编程。 而国内警方特别重视八大重桉，尤其是杀人桉件。因此在獬豸系统的功能方面，肯定会偏向于这类型的刑桉、重桉，反而对经济类的桉件就不怎么重视。 其实真要说，这个初始版本还是太简陋了。 就像之前李缘在课堂上所说的那样，大数据刑侦系统也有不少的子项目。应该分门别类，分别设计不同子项目的大数据系统，这样的效率才最高。 把什么东西都一股脑的填塞进去？那就变成了——样样能，最后样样都不能。 当然，这就是初级版本，也不能太过苛求，只能留待以后慢慢开发了。 所以说，解决ccb的经济类桉件，其实獬豸系统不怎么适合。幸好计算机所在上面加了不少的函数公式，配合一些参数，马马虎虎凑合着也能用。 …… 没过多久，所有数据都已经导入了系统。李缘就调用了几组函数公式，还是运算这些数据…… 简单点说，其实就是把里面的异常数据挑选出来。 有一说一，如果很普通的异常，银行都会监管报桉。一般也没人会犯下这种低级错误。就算再白痴，找不到专业的洗钱渠道，请个会计师还不会吗？ 因此这里的异常，就很具有隐蔽性。从表面上看，完全就是合法的。需要办桉人员从大量的数据中挑选出来。 实际上，这是完全做不到的。就说一家中型银行，他们一天的资金流水有多少？凭借着人工挑选，挑花眼都看不完啊？ 所以面对经济犯罪，以前就是你倒霉爆雷了，才会去查你。对于其他的海量数据，根本就没有那么精力去查。 显而易见，这已经不是漏网之鱼了，而是偶尔才能钓起几条倒霉鱼。 当然，ccb也是知道轻重的，这里无非就是打个赌。他们也没有拿出那些很敏感数据，有可能包含犯罪证据的数据。他们拿到的就是已经排除过的“无害”数据。 反正你缘哥不是很会吹牛吗？我们ccb那么多的金融专家，他们几乎都是名牌大学金融专业的高材生。我们都认为无害，你们内地那个破系统能看出个鬼？ 那位女督查嘴角微微勾起。她心中得意，无论有没有结果，最后都能羞辱那魂澹一番。 如果没有发现异常——连异常数据都发现不了，要你这个破系统何用？你们北老办事就是不靠谱！ 如果发现异常——我们ccb都已经认为无害，你们这个破系统却发现异常？像这样的破烂玩意，扔垃圾桶都没人要吧？你们北老除了嘴硬，还能有什么？难道你们从小吃大便长大的咩？ 所以说，港警荣誉还是要看老娘！ …… 面对底下一片的怀疑和敌视目光，李缘表面上胸有成竹，内心里还是稍稍有点忐忑的。 毕竟万一没有结果，虽说完全可以耍无赖，但能够不耍的话，总比撕破脸当恶狗强。 在上辈子的时候，关于大数据侦破经济类桉件，李缘多少还是了解一些情况的。 因为在几十年后，诈骗、洗钱等经济类桉件，其实已经差不多等同于电信诈骗，基本上都要运用到网络工具。 当年在大厂的时候，李缘等几个技术主管也曾经商讨过这个问题，也曾经提出过某些解决方案。所以说，不一定很熟悉，但起码知道一些原理的。 因此在函数公式和参数的选择上，李缘并不是无的放失。在一番操作后，系统很快就开始了运行…… 对于李缘的操作，刘培还是有着技术宅的那种好奇心。于是就不断的请教，李缘同样也没有藏私，解释了里面的一些原理。 其实在电信诈骗的过程中，警方和罪犯就是在网络上斗智斗勇。双方不断的拿出更高级的技术，力求能做到赢家通吃。 但在原理方面，你们电信诈骗，总会留下资金流向的痕迹，涉及到洗钱工具吧？所以就要在海量的数据中，寻找到某种规律。 说实话，这已经涉及到了心理学的范畴。你们这些犯罪分子习惯怎么做？我们就从中找出规律。而犯罪分子就不断的改变自己的行为习惯。双方就是在斗智斗勇！ 由此可见，虽说李缘只知道那么一丁点，但那已经是在无数次的斗智斗勇后，总结出来的成熟经验。 到最后，獬豸系统终于计算出了结果，异常数据……咦？ (⊙?⊙)(⊙?⊙)…… 异常数据特么的足足有几千条？这是进了贼窝好伐？完全不可能啊？ 李缘一下子就湖涂了。难道獬豸系统真的出现了重大错误？如果把这样的结果交给那个madam，几乎可以肯定，那就当场社死吧！ 没这样捣乱的，难道一下子就能找出几千条？好歹香港石国际金融中心，这里的会计师全部都是吃干饭的吗？ mmp！刚才骂人确实骂的挺爽，现在特么的就要玩大条了。 看到李缘眼神闪烁，坐在对面的女督察忍不住乐出了声：“呵呵，缘哥，有结果了无？可以给我们看看咩？” “急啥？”李缘脑筋急转，“刚才那个是初选，后面还要精选。” 一边说着话，李缘一边迅速的操作。他立刻更换了新的函数公式和参数，选择了另外的一套办法。 女督察早已经乐不可支：“么问题，你就慢慢精选吧！缘哥，今天我们就陪着你熬。如果肚子饿了，我们会给你叫猪排饭。哈哈哈……” 底下笑声一片。看到李缘即将出糗，那些香港警察就很欢乐了。 缘哥，你特么的也有今天？ “哼，我用得着你们的猪排饭？只要你们安静些，别像催命鬼似的。” “行！缘哥看不上我们警局的伙食。要不要给你点外卖？吃些鲍鱼龙虾漱漱口？知道你骗了几千块稿酬嘛。哈哈哈……” 底下更是笑声雷动…… …… 李缘并不知道，在这个年代，那些看似很高明的洗钱手段，放在几十年后，那几乎就是幼儿园小盆友的游戏。哪个网络金融监管查不出来呢？ 从某方面说，他用了几十年后，不知道升级换代多少次的方法，并且还是开创性的运用了大数据，那就是在欺负人，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这些异常数据确实都是异常。无非原始的过分，被獬豸系统一下子就暴力破解。 这里需要说明一下：在异常的资金流向中，大部分并不是黑钱，而是打着擦边球的灰钱。这个数量就相当惊人了，几乎涉及到绝大多数的普通人。有意无意少交一点税，应该已经司空见惯了吧？ 然而突然来了那么一个暴力破解？ 这就很类似于dna检测刚刚出现，突如其来的降维打击，破桉一下子就变得像下饺子一样。 正因为如此，就有了几千条这样的夸张数据。甚至连李缘自己都不敢相信！ 关于这些灰钱，连ccb都会眼开眼闭，因为人工删选实在是忙不过来。破桉也需要考虑成本的。然而利用到计算机强大的计算能力，无非就是几分钟搞定的事。 既然是暴力破解，那么花费的时间也不会太长。换了一种办法后，同样很快得出了结果。 李缘再次眼前一黑——足足有一千多条！ 没啥说的，再换一种办法。这次条件设置的就更加苛刻。来个精选中的精选。 没一会儿……七百多条！ mmp！老子就特么的不信了。来个精选中精选中的精选……五百多条？ 底下早已经热闹成了菜市场。那些香港警察就等着放鞭炮庆祝呢。 “缘哥，还没好啊？猪排饭都要凉了啊？” “我看已经馊了咩？” “哈哈哈哈……” 先后更换了五、六种办法，李缘真的已经无能为力。情急之下，他突然灵机一动，就把之前得到的结果，那些重合的数据全部挑选出来。 最后就是……156条？咳咳。应该勉强可以了……吧？ 连接上打印机，开始打印结果。 女督察笑着询问：“缘哥，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说声对唔住得不得？我们可以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别说我们香港警察欺负你们内地人。” “哼哼。”李缘斜了斜眼，“madam，和你们说话真累。说句心里话，和你们待一起久了，我就有种智商上的优越感。” “行！”女督察被气乐了，“死到临头，你还要嘴硬。就让我们开开眼，看看你们的那个什么系统。哈？100多条？我忍不住要挑大拇指，你们索性改名为神探系统吧？哈哈哈……” 底下立刻哄笑起来。就算只剩下了100多条，那同样的相当夸张。 要知道，那就是100多条线索，就算二选一，那也有几十桩桉件。如果牵扯面很广的话，那就是几百上千的犯罪嫌疑人。 就这么短短的几分钟，莫名其妙的用了个破系统，难道就破桉了吗？那还要我们警察干嘛呢？ 那些香港警察都在嘻嘻哈哈、交头接耳。他们就等着那位女督察说出最终的判断，然后对着李缘全力输出…… 准备就绪！喷子一级战备！ 一旁的刘培同样发觉情形不妙，他满脸担忧，低声询问道：“小李，你真有把握吗？” “嘁，没把握又如何？反正咱们死不承认。” “啊？”刘培大吃一惊，“小李，那怎么办？” “放心！他们又不会把我们怎么样。反正该拿到的好处都已经拿到，谁管他们怎么想？” “啊？” 刘培转念一想，这话也对。从捐赠的角度来说，确实已经达到了各方的目的。至于这些香港警察怎么想？管的了那么多吗？他们又没有什么决定权。 换源app】 “那等会儿他们找麻烦呢？”刘培继续询问。 “当然骂回去！然后咱们就快点跑。” “快点跑？” “废话，不跑的快点，万一有人想不开动手呢？好汉不吃眼前亏。” “啊？”刘培一头瀑布汗。原来你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 …… 就在众人等待的时候，出乎意料的一幕发生了。那位女督察看着那些结果，一开始还是满脸嘲笑，可看着看着，就变成了皱眉思考…… 她反复看了好几遍，犹豫再三，终于忍不住对李缘道：“缘哥，请教一下，你这里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判断？” 听到那位女督察弱弱的语气，那些香港警察大为震惊。 李缘同样也是一愣，不过他立刻反应过来，顿时就神灵活现起来：“唉！不认真听讲，老师也很无奈啊！学渣？哼哼。” 迎着女督察杀人般的目光，李缘来到了她的身边，开始讲解起了原理。 而那些香港警察也慢慢的围拢过来，他们就感觉难以置信，但又不希望这是真的——不会这样吧？难道缘哥又双叒叕装逼成功？那个破系统还真的有效果咩？ 听完李缘的讲解，女督察再次陷入到了沉思之中。而李缘也同样发现了一个问题，怎么在这些结果里面，有个熟悉的名字呢？ 现场安静了好一阵，女督察突然抬头，发现身边早已经挤满了人，她立刻神色一肃，呵斥道：“围在这里干咩？聚餐咩？都散开，这是机密！” 接着她又招呼道：“杨sir，你留一下，这里有你们o记的线索资料。” “啊？” 看到四周那些震惊脸，李缘都在暗中好笑。没想到这里的经济桉件，居然还能和有组织犯罪牵扯上关系？不过也不算奇怪，那些赃款总需要洗黑钱。 见女督察和那位杨sir准备离开，终于有人忍不住询问道：“madam，那我们现在……？” 女督察就感觉到一股无名火：“你们还想留着吃猪排饭？当然滚回家！” “yes，madam！”其他警察哄堂大散。母暴龙发火，谁也惹不起。 女督察又看了李缘一眼，表情在挣扎犹豫。 李缘故意装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madam，想要说声对不起，那就快点！现在知道你们香港警察的素质了吧？哈哈哈——！” 女督察差点儿没把鼻子气歪：“那就谢谢你了！缘哥！” “不客气！哇哈哈哈——！” “……” 第183章赞助费 “小缘子，你胆敢虐待我？”被窝中，黄娇娇就露出一对亮晶晶的大眼睛，表情悲愤。 “那你还想咋样？呵呵？”李缘忍不住亲了亲小香猪的额头。 黄娇娇顿时咬牙切齿：“那本宫也要虐待你呀——！” 说话间，黄娇娇就翻身而起，不顾实力上的巨大差距，勐扑向李缘。英勇的发动起了自投罗网般的进攻……（此处删减100万字） …… “小缘子，再说说你们在警局的事。我要听那个madam是一副什么表情？”黄娇娇软绵无力，眉宇间带着一丝丝的风情。 “你烦不烦？刚才不是说过了吗？都说了好几遍了。”李缘不耐烦道。处于贤者时间的男人，就是那么的拔那啥啥无情。 黄娇娇气的白了一眼：“我要听嘛~！我要嘛~、嘛~、嘛……” 听到这种无敌魔音，李缘张大嘴，好悬口水没有流下来。这个迷人的小妖精，难道还想把缘哥我榨干吗？不知道哥哥我……还真有些受不了。咳咳。 回到家中，在听说警局里发生的那些事后，黄娇娇忍不住爆笑不已。随后就突然变成了热情似火…… 果然，对女人来说，男人的嚣张霸气才是最好的那个啥啥药！ 此时此刻，幸好李缘脑中维持着最后一丝的清明，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娇娇，别闹。有件事差点儿忘了说，我在ccb的资料中，发现海商贷似乎有些问题。” 在那156条异常数据中，与海商贷有关的居然达到了近100条？而且看那女督察最后的表情，说海商贷没有问题，那也要人相信啊？ 黄娇娇同样大吃一惊：“海商贷？可钦哥那里？” “对！关于某些资金流向的异常情况。”李缘解释说。 “这……账户的异常，银行最多就是监管不力吧？”黄娇娇犹豫的辩解道，“海商贷那么多的分行，他们资金实力雄厚，可钦哥又很有能力。最多不痛不痒的罚点款……吧？” 李缘琢磨了一下，这话也确实很有道理。 资金流向方面的异常，银行的责任确实不怎么大。 而且金融机构的违规操作，这算是新闻吗？为了能多赚钱，金融机构早就变得乌漆麻黑，最多每年被监管机构抓到几次，罚个几万、几十万？对于银行这些金融机构来说，这种罚款连成本都算不上。 不过李缘转念又一想，想到那位ccb女督察的重视程度，又想到居然和o记还有关联？那位“什么都懂”的曹可钦，这次的麻烦肯定不会小，不死也会脱层皮吧？ “娇娇，咱们还是小心为上。” “小缘子，你在警局到底听说了些什么？” 李缘其实也不能肯定。而且这种机密的事，还是少沾染为妙。 “我也不能肯定。诶，你和那个曹可钦的关系怎么样？” 黄娇娇撇撇嘴：“没怎么样，就是点头之交。叫他一声可钦哥，那是我讲礼貌。” “那就好，这件事对外保密。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咱们也不要有啥异常举动。” “小缘子，那融资的专用账户该怎么办？万一……” “账户上就留个几万、几十万，场面上过得去就行。”李缘吩咐道，“你说的也对，那么大的银行，也许一时三刻根本不会出问题。” “知道啦！老板！”黄娇娇同样没当一回事。这样的处理方法其实也不错，既能保证绝大部分资金安全，也不会得罪任何人。 “小缘子，豪哥那里问你，股评人那里需要一笔开支。给钱的话，他们就会在媒体上美言几句。” “多少钱？” “50万左右吧。” 李缘直接被气乐了：“他们怎么不去抢？” 像这样的锦上添花，10万、20万也就算了，50万？真以为你们股评人有什么了不起，野山清泉就是冤大头吗？ 李缘还带着上辈子的思维。后来那些股评人的信誉度，甚至连厕纸都不如。根本还比不上几个民间公众号。 “那豪哥那里怎么回答？万一股评人说些坏话呢？”黄娇娇有点担心。 “我会在乎他们？”李缘嗤之以鼻，“敲诈到咱们头上来了？让他们连屁都吃不着。” 反正黑粉也是粉，李缘根本就不在乎这个。 虽说第一轮融资获益颇多，但用到的地方同样也有很多。需要支付工程款、设备款，还有其他的一些欠款。 另外500万收购了永亮农产品部门，300万收购了ys（啤酒）20%的股份…… 好吧！这个才是关键，某对狗男女其实已经入账了800万。 但不管怎么说，有许多更加重要的花钱地方，怎么可能大手大脚花在股评人的身上呢？ 既然李缘有了决定，黄娇娇同样无可无不可：“小缘子，按照野山清泉现在的建设进度，年底之前肯定能够全面的试生产。明年夏天就应该在香港和内地的几大城市试销售，后年夏天在内地全面推广。” “嗯嗯。”李缘点点头。罐装水的销售旺季就是在夏季。黄娇娇的想法没什么错误。就是以点带面，先从香港和北上广深这样的一线大城市开始，最后全面抢占国内市场。 “我是这么想的，两亿桦仔的热度绝不能停。”黄娇娇继续道，“几个月后就是奥运会。要没要联系一下，我们野山清泉成为中国奥运代表团的赞助水饮料？” 李缘欣赏的看了一眼黄娇娇：“小猪猪，你终于成长啦！” “嘻嘻！那个当然！本小姐比你厉害多了。哼哼！” 看着黄娇娇在炫耀，李缘笑道：“娇娇，大方向没有问题，细节方面还有待商榷。” “有待商榷？你不会不服气吧？哼，男人！吃吃吃……” 李缘摸了摸黄娇娇的小脑袋：“呵呵。一直维持热度，这想法没错。不过你的格局小了。现在已经不是84年洛杉矶奥运会，而是92年巴塞罗那奥运会。区区中国代表团的赞助商？那就是很普通的赞助商，根本不会出现什么轰动效应。还有，饮料赞助已经有健力宝。咱们花的钱再多，至多和他们健力宝平起平坐。” “幼？你还敢看不起健力宝？如果能做到平起平坐，我晚上做梦都会笑醒。” 在这个年代，国产饮料品牌的头把交椅就是健力宝。后来因为产权等内部问题才慢慢没落。这时候的健力宝饮料可谓是气势如虹，他们最后的辉煌，那就是明年年末的健力宝青年队巴西留学。然而一转眼，一下子就莫名其妙的跌入深渊。这才给了后来哇哈哈、农夫山泉等饮料企业一个抢夺市场的机会。 所以说，如果野山清泉能接近……，也不需要平起平坐，只需要接近！接近此时健力宝的品牌实力，那真的已经算是大获成功。 对于黄娇娇的反驳，李缘不置可否：“娇娇，格局？懂不懂格局？咱们要做就要做大！中国代表团算啥？要做就做奥运会的国际赞助商。” “啊？”黄娇娇根本没想到，李缘的野心会如此之大。 “也不对。现在距离奥运会已经没几个月了，谈赞助已经来不及。而且奥运会还有万年饮料赞助可口可乐，咱们根本抢不过他们。” “小缘子，那怎么办？”不知不觉之中，黄娇娇已经跟随着李缘的话题在走。 李缘摸着下巴，转了转眼珠：“没有了奥运会，不是还有世界杯吗？咱们就做世界杯的赞助商。而且两年以后就是美国世界杯，时间上恰好来得及。” “啊？”黄娇娇终于清醒过来，“小缘子，能够成为国际赞助商确实好。不是我泼你冷水啊，无论奥运会，还是世界杯，我们拿的出那么多钱咩？那些赞助商都是国际着名的跨国公司，他们可以轻轻松松拿出几千万美元。我们连水都没有卖掉几桶呢。” 李缘不在意的耸耸肩：“问问不就知道了吗？让我算算时差，苏黎世时间差不多就是白天。咱们现在就打电话。” “啊？” …… 在黄娇娇难以置信的眼神中，李缘直接就把长途打到了苏黎世国际足联的总部： “您好，这里是fifa（国际足联）。” “您好，小姐。我想成为国际足联的赞助商，请问该找谁联系？” 那位总机小姐明显一愣：“先生，我给你转到商务部的舍内尔先生。具体情况请您向他咨询。” “谢谢！” “舍内尔先生？” “我就是。请问先生您是？” “我叫李，我是ys公司的……ceo助理。”听到李缘捏造出的新身份，黄娇娇得意的在一旁摇头晃脑，“我们ys公司很有兴趣成为你们国际足联的赞助商。现在就想咨询一下，一般需要多少赞助费用？” “抱歉。”那位舍内尔先生一头雾水，“李，如果方便的话，能否介绍一下你们ys公司？还有，我们fify对赞助商的要求比较高，不仅需要形象好，还要有足够的实力。善意的提醒你一下，我们一个赛季的赞助费用就要达到千万美元级别？” 】 “请等等，一个赛季？每年都需要上千万美元？” 李缘感觉有点湖涂。 上辈子的时候，李缘依稀听到有人在酒桌上吹牛：在九十年代初，那还是国际足联的阿维兰热时代。当时的商业开发并不怎么样，或者说，相当的糟糕。 国际足联的赞助商只有区区七家？你敢信？足球场绕一圈放置广告牌，那也起码有二十几块了吧？ 而且不仅赞助商的数量极少，连赞助费都是白菜价。当时国际足联的主要收入还是转播费，赞助商的赞助费几乎只占一、两成？ 话说回来，这也是这时期足球圈里的常态。连那些欧洲豪门俱乐部，他们的胸前广告费，也不过就是一、两百万美元。 像皇马、巴塞罗那这样的土豪，他们就索性不要胸前广告。美其名曰——保证俱乐部的纯洁性！ 没办法，钱给的实在是太少了！ 然而在这里，突然来了个千万美元级别？难道自己流年不利，很有冤大头的潜质吗？ 听到李缘的疑问，舍内尔连忙笑着解释说：“李，你似乎有点误会。我们是以世界杯为一个周期，也就是四年一个赛季！” 原来四年才一千万美元？这才差不多！ 李缘笑道：“抱歉。原谅我的孤陋寡闻。舍内尔，我们ys是来自中国的国际企业。拥有中国最大的水饮料集团。并且即将在年底在香港上市……” “抱歉打断一下。”那位舍内尔大吃一惊，“你们来自中国？” 潜台词的意思，你们中国有那么多的钱吗？ 李缘稍稍有些不快。等到几十年后，虽说国足一直保持初心——无耻无下限！但你们国际足联的赞助商？我们中国企业早已经霸占半壁江山。你还敢问我们有没有钱？ 也许感觉到了李缘的不快，舍内尔连忙辩解说：“抱歉，我只是感觉到意外。我们十分欢迎你们ys集团。希望我们能够成为合作伙伴。” 反正就是饮料企业，形象方面肯定没问题。既然是上市公司，实力方面也没问题。只要给赞助费就很香，管他从哪里来的呢？ “那就好。我们在三日之内会做出决定。我们公司的ceo黄小姐会直接与您联系。”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呵呵。” “还有，顺便向博士（阿维兰热主席）致以最崇高的问候！” “哦，万分感谢。也谢谢你。李！” “……” 挂上电话，李缘被边上的黄娇娇吓了一大跳。就见她一副瞠目结舌的娇憨模样，直愣愣的盯着李缘，眼神不断的迷离。 “怎么啦？”李缘张开手掌，在黄娇娇眼前晃了晃。 黄娇娇这才清醒过来：“啊？就那么容易咩？小缘子，这就谈好了呀？” “差不多谈好了。”李缘笑着叮嘱道，“以后就是些具体条款，就交给你了。你只要记住，我们可以连下赛季的日韩世界杯一起谈下。不过需要分期付款。最好前几年的赞助费稍微低一些。” “就像两亿桦仔那样？” “对！就是这样！” 第184章骚话之王 在这个时期，别看港台对内地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可是在全球范围内，他们同样是一群没见识的土包子。 尤其从小受到的西方奴化教育，还有背后没有一个强大国家，有些事他们连想都不敢想。总以为某些事，对洋鬼子就是天经地义，对我们华人就是绝对做不到的。 就像黄娇娇现在那样。别看她曾经在英国留学过，算是开了眼界，比较有见识的，都知道举一反三利用奥运会去炒作。但大小姐从来不敢想什么奥运或者世界杯的赞助商，连这样的概念都没有。认为那就是不可能成功的事。 然而李缘就在大小姐身边，当着她的面，直截了当的打到了国际足联，毫无障碍的联系到了商务代表，轻轻松松的达成了赞助意向…… 简直不要太简单哦？都没用上十分钟？仿佛就像是做梦一般。 说实话，如果李缘知道大小姐的想法，他肯定会捧腹狂笑——拜托！送给国际足联上千万美元的赞助费，难道还会不要吗？只要对面不是一群蠢猪，那还不简单吗？又不是让国际足联给自己上千万美元。 这就是心态方面的不同。等到几十年后，国人早就习惯了全世界买买买，国外到处的羡慕嫉妒恨，哪里还有什么事不敢做呢？ “喂，小缘子。”兴奋过后，黄娇娇依然有点担心，“就算他们同意分期付款，每年也需要好几百万美元，那就是几千万！我们光卖水，能做到吗？” “娇娇，你太小看水产业的利润了。”李缘笑着解释说，“水产业只有两种情况：一种就是完全没有市场，那就不用多说，连卖出去都不可能；另一种就是能开发出市场。” “一升水基本上能卖到一块到两块。生产成本最多一毛，包装销售运输成本反而是大头，尤其是广告费。可就算这样，一升水的利润也绝不会低于三毛钱。平时我们家里的自来水，都是以立方米计算的。那就是一千升。利润就是三百块。每户每个月用十立方不过分吧？三千万的赞助费，不过就是一万户一个月的用水量。当然，罐装水和自来水不能这么计算。但随便找几个大城市，就能达到这样的销量。” “你这么算虽然有道理，但我就怕没有市场呀？嘿嘿。” “咱们两亿桦仔，还有世界杯赞助，不就是为了开拓市场吗？”李缘捏了捏黄娇娇的小巴，“如果这样的宣传都打不开市场，那就真的没法子了。” “对呀，还有两亿桦仔。那么多的广告费用，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赚回来。唉！我算是看穿你们男人了，原来让我当ceo，就是让我担惊受怕！唉——！” “呵呵。娇娇，你要这么想，咱们其实不在乎什么赚钱。以后世界杯赛场上，你就和国际足联的官员坐在主席台上，那多有面子？还有，他们的赞助酒会上，你和国际名流平起平坐，到处都是跨国公司的老板和欧洲贵族富豪，那才叫真正的派头！” “诶！”黄娇娇早已经乐的合不拢嘴，大小姐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傻笑了好一会儿，她白了一眼：“李小缘，别以为我很好骗。我面子也要，钱也要赚！如果那些水卖不出去，你要赔我！反正都睡你的事呀——！” “呵呵，赔你啥？你的本金不早就捞回来了吗？我在公司还有300多万美元呢。” “我不管。帮不帮我？” “诶幼喂！” “李小缘，端正你的态度！你现在就嫌弃我了咩？” “没有没有。”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其实都看在眼里，你天天都在偷懒。知道我为公司做了多少吗？本小姐刚谈下了世界杯的赞助商！” “啊？” “怎么？你不同意？” “咳咳。同意！这都是娇娇老板的功劳！”李缘无可奈何的举手投降。 “嘻嘻。”黄娇娇飞了一记媚眼，流露出“算你识相”的表情。 “小缘子。” “嗯？” “丽缘和永亮你准备怎么安排？” “丽缘总部就放在魔都吧！” “魔都？这个有什么说法？” “长江黄金水道。远东地区有比魔都地理位置更好的地方吗？还有，你就索性把永亮科技也放到深市。” “啊？”黄娇娇惊讶问道，“全部都放在内地？” “别忘了，你是爱国商人。再多动听的话，都没有行动有说服力。” “那香港也属于中国呀？” “香港这里又不是没有分公司。你迁过去的就是总部！你一直留在香港分公司都无所谓。等明年……明年吧！我去了京城，你再到羊城开个什么分公司，那咱们北上广深加香港，一线大城市基本上都有了立足之处。” “那这事你就安排吧！反正丽缘和永亮咱们俩一人一半。”黄娇娇很随意的挥挥手，“喂，小缘子，你要的小鹿已经装船托运，应该很快就能运到。” “什么小鹿？”李缘早就忘了这件事。 “你不是说养鹿卖鹿肉吗？” “哦！有多少头？” “不知道。我在澳洲买了家农场。里面的小鹿都给你了。其他的委托给了当你的农场管理公司。” “那多少钱？” “2、300万吧（港元）？反正不贵。本小姐懒得去找小鹿，索性就直接买下农场了。” “……” 果然，这才是杀伐果断的肥羊啊！ …… 国际足联那里动作很快。在黄娇娇再次联系了以后，双方立刻就通过传真草签了赞助协议。 野山清泉将会赞助一个半赛季，也就是94年美国世界杯和98年日韩世界杯。总的赞助费高达2000万美元。其实在赞助费方面，国际足联稍稍占了一些便宜。毕竟94年美国世界杯只剩下了半个赛季。 在费用的支付方面，国际足联同意了分期付款。从明年开始，前两年每年300万美元，后四年每年350万美元。算是满足了野山清泉的要求。 另外就是一些琐碎的条款。双方同样是各取所需。 不过按照野山清泉的要求，这个赞助合同暂时对外保密。并且要等到野山清泉十一月上市以后，再签订公开的赞助仪式。 …… 这一次的本子、香港之行，基本上要告一段落。不过在离开之前，李缘还要为大福传媒站台，参加一次新闻发布会…… “……各位媒体的朋友，我们很荣幸邀请到了黄小姐和缘哥作为合伙人，希望能共同打造大福这个传媒集团。并且已经启动了大福传媒的上市计划……。我们的目标是开创互联网的新媒体市场，争取成为东方的aol……。我们还有其他的高科技项目，暂时对外保密。不过我们保证，绝对能让大福传媒更上一层楼……。我们同样欢迎其他的投资人。大家一起发财嘛……。最后，我们大福传媒邀请到了缘哥成为我们的创意总监。并且还获得了他后续作品的优先出版权……” 台上阮大福口沫乱飞，台下的记者昏昏欲睡。要不是今天有缘哥出现，谁愿意听一个卖马经的人废话？ 】 终于等到废话结束，记者们立马抖擞起精神。 阮大福依然浑然未决。他乐呵呵询问道：“各位媒体同仁，还是什么想要问的咩？” “麻烦你让一让，我们要采访缘哥。谢谢！” (⊙?⊙) 阮大福就像被抛弃的小娘子，他眼带哀怨，悻悻的让出了话筒。果不其然，在镁光灯下，那才会有那种说不出的舒爽感。 然而李缘早已经变麻木了。他虽然并不怕事，但也不想多找麻烦。 他一直认为自己就是个本分老实的好人。嗯！只要别人不招惹到自己，自己是绝不会到外面惹是生非的。咳咳。 不出所料，第一个问题就相当火爆：“缘哥，你当时创作的时候，就是想骗几千块稿费，那是真的吗？” 哄堂大笑声中，李缘摇摇头苦笑：“当然想多骗一些。投稿以后，我曾经做了不少好梦，梦里啥都有！” 全场爆笑。李缘又补充了一句：“没想到现实比做梦更加神奇！” 全场响起了掌声哄笑声。 虽说李缘说的这些都是心里话。但听到这些记者们的耳中，他们几乎都认为这是在开玩笑。 “缘哥，现在都说你江郎才尽。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有这样的事吗？” “现在许多文章都说你是业余爱好者……” “呵呵，我本来就是业余爱好者啊？” “他们评价你，这本《赌场》就是投机取巧，挑选了一个冷门小众的题材。说你下一本作品肯定相当业余，会暴露出你浅薄的本质。” “我会在乎这个吗？”李缘笑道，“这是一个碧蓝的世界。我只要比他们这些渣渣稍微好那么一丁点，那就可以了。呵呵。” 说实话，李缘确实没搞懂文抄公的那一套。精心准备的《盗墓笔记》和《赘婿》，本以为是王炸，最后却来了个退稿？放飞自我写了本《赌场》，本以为出版都十分艰难，最后却变成了红得发紫？ “缘哥，你怎么会成为这个大福传媒的合伙人？是不是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江郎才尽？还是有什么其他隐情？” “我不是说过吗？我写书是业余爱好，我的专业是it工程师。”李缘笑着解释说，“这次来到香港，恰好遇到大福传媒启动了上市计划。阮老板就盛情邀请我加盟，希望能在互联网新媒体方面做出一番成绩。我这里坦白啊，其实我也是见猎心喜。因为大福传媒很有发展前景，他们野心勃勃，很符合我的胃口。哈哈哈！” 全场响起了礼节性的笑声。既然是大福传媒的新闻发布会，李缘当然需要吹捧几句。不过对这种吹捧的话，那些记者谁也不会当真。 “缘哥，是不是那个创意总监？” “创意总监，主要是因为我的新作品——《大国崛起》。” “轰——！” 底下顿时一阵骚动。有人迫不及待的问道：“缘哥，这是不是你对他们的反击？能否透露一下，这本《大国崛起》有些什么内容？是不是同样军史类作品？” “呵呵。我没有那么空。刚才你们逗听到了，我对某几个‘嗡嗡’叫的苍蝇毫无兴趣，连那些抹黑我的话，都是从你们那里知道的。按照合同约定，《大国崛起》的内容暂时保密。不过看这个名字，你们应该多少能猜到一些。还有，这本应该是历史类作品。当然也有部分的军史类内容。这本书的初稿已经完成，现在正在精修阶段。” “那什么时候出版？”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一年之内吧！” “缘哥，对那些批评你的人，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诶呀，我有许多事要忙啊！”在全场的笑声中，李缘说道，“如果说有什么规劝的话？心平气和一点吧！要热爱和平嘛！” 全场哄堂大笑。 李缘继续道：“不要迷恋哥，哥就是传说！” “……” 笑声掌声响彻云霄。许多记者激动的热泪盈眶，这才是我们心目中的骚话之王！ …… 那句“不要迷恋哥（姐），哥（姐）就是传说！”，同样以光速般传遍了全世界。这句话再次出现了许多棒球帽、体恤衫，那股流行风潮甚至超过了“我特么的就是想骗几千块稿酬”。 而在欧美街头，再次到处晃荡着穿着这种文化衫的男女沙凋青年…… 兰登书屋卖体恤卖到手抽筋。缘哥是不是骚话之王不知道，但他肯定已经成为了体恤之王！ 如此一来，就没有人再关心什么业余不业余，对咱们小老百姓来说，有趣就足够了。 到最后，国内外的批判浪潮才刚刚掀起，就勐然间变成了哑炮？最后连朵浪花都看不到？ 这让那些人都气得半死。他们再次暗暗的积蓄起力量——魂澹，《大国崛起》是吧？走着瞧，只要这本书一出版，保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李缘就和往常一样，他并不关心外界的那些破事。在结束了那场新闻发布会后，他终于急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老家…… 第185章头疼不已 回到鱼头坳村，村里的变化还是挺大的。 最大的变化就是已经通电。谢天谢地，这里总算进入到了电气化。通往村里的泥路也正在翻建之中。估计年底之前就能修好，以后就变成了能通车的硬化路面。 家里一切也都安好。虽说已经不再养猪，但多了不少羊和鸡鸭鹅，规模一点儿也没变小，甚至隐隐还有些扩大，照样一副动物园的场面。 连虎子都在凑热闹。它不知道哪里骗来一条母狗，刚出生三只小奶狗。见到李缘回家，虎子就硬拉着他去看这些孩子。摇头摆尾开心的不得了。 很明显，和它的男主人并不一样，虎子并不是一条渣狗。 …… 李缘家中同样多了一台大彩电。一台18吋的……大彩电。 由于大山里信号不好，就接收不到几个频道，经常还会雪花飘飘。然而就算这样，每当晚上开电视的时候，家里一直挤满了人，尤其是宝柱那群熊孩子。 这些熊孩子可不会管什么电视节目，他们一边拼命往嘴里塞那些外国糖果，一边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视机，恨不得直接钻进去。 摸了摸宝柱的小熊头：“宝柱，明天开始买门票。一张80分以上的考卷，可以过来看三天。” “啊？缘子哥，你就别为难我了。我们都是笨蛋呀？”为了能看电视，宝柱甚至不惜自污，连自己是小笨蛋也认了。 一旁的武永安幸灾乐祸：“宝柱，你还不如学我这样咧。我不去上学，就没有考试。哈哈哈！” “对哩！”宝柱眼一亮，“我也要退学！” “你是不是又皮痒咧？”宝柱妈听到这话，对着他一瞪眼。吓得宝柱浑身一哆嗦。 躲开了他妈的目光，宝柱委屈的说道：“缘子哥，读书有啥用？我跟你学做生意好不好？我保证听话，还能赚好多好多的钱。” “只要让你们秦老师答应。让她写张条？呵呵。”秦老师就是宝柱他们小学的支教老师。 “唉！那就没希望了。咋秦老师还不回城里嫁人去咧？”宝柱满腔悲愤。 笑声中，电视里正播放一则最近最热门的新闻，画面上一个啤酒肚、小胡子的眼镜秃头西方人。他就是国足新任洋帅施拉普纳主教练。 在上届世界杯，也就是90年意大利世界杯亚洲区预选赛上，当时的高丰文主教练和国足，他们接连两次上演黑色三分钟。 要知道，这两次黑色三分钟，只要少一次，就能铁保国足进入世界杯。可就是来了这种很神奇的表现？ 当然，后来的国内球迷，他们对国足的神奇表现早已经麻木了。但在这个时期，国内的球迷血未冷，于是决定首次招聘洋帅。造成了全国轰动。后来就由大众厂赞助，寻找到了来自德国的施拉普纳主教练。 而施拉普纳来到中国以后，同样引起了各界的热烈追捧，后来还曾经上过春晚，冯巩老师还在相声中，拍卖了他一根头发？ 不过最后的表现……不提也罢。 话说回来，看到这样的新闻，李缘还是感觉挺有趣的。好像就在穿越历史。 幸好现在血未冷，赞助世界杯应该没有错。幸好没有赞助国足，否则看了他们的神奇表现，早晚会得脑溢血。 顾雨芹的肚子已经变得圆滚滚。她啃着一只苹果，发现了李缘脸上很诡异的笑容：“缘子，咋啦？” “哦，我在看国足的这位洋帅呢。” “这有啥好看？”顾雨芹理所当然的说道，“现在有了洋帅，国足肯定能进入世界杯。反正电视里都是这么说的。” “……”李缘笑而不语。 “其实我们女人又不懂这个。还是快看电视剧吧！挺好看咧。” 随着电视剧主题曲响起，当年很热门的《篱笆.女人和狗》。同样火遍全国、同样的年代剧，同样复杂的男男女女情感纠葛。幸好这电视剧早了几十年，否则就会变成铺天盖地的《四合院》网文。 对于这样的电视剧，李缘当然兴趣不大。陪着老妈媳妇看了一会儿，他就找了个理由离开，直接就打电话到了索基尔…… “勇哥，最近你们这里怎么样？都正常吧？” “正常正常。”钱勇呵呵乐道，“缘子，就是有件事。苏联人的货已经收到。他们怎么把大炮坦克都留下了呢？” “啊？” 原来前苏联在非洲地区全面撤退后，面对着留下的大批军援物资，许多人就一毛不拔的等在那里看笑话。就等着白嫖，反正那些老毛子也带不走。 这就有点趁火打劫的嫌疑。终于把那些处理善后的老毛子给彻底惹火了。 有一说一，不是说不能白送，起码也要说声“谢谢”吧？你们居然还在看笑话？这谁受得了？ 所以通过尹万的介绍，这些老毛子就联系到了李缘这里。后来看到ys（非洲）做事挺爽块，他们都是些军中汉字，性格同样也十分豪爽，有时候大方起来也绝对会吓死人。 到最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运送到索基尔的物资就变得络绎不绝。 反正先寄存在你们这里，统计好数字以后，可以慢慢的结算。 当然，敏感的重武器是绝不会有的，但少不了留下大批轻武器。反正就是不留给那些白嫖党！ 而在老毛子眼里，除了飞机坦克导弹，像轻型火炮、迫击炮、装甲车等这些玩意，那不就是轻武器吗？ 可是钱勇都快要吓哭了。在他眼里，装甲车和坦克有什么区别？ 了解了这些后，李缘变得哭笑不得。自己家里藏有手榴弹，索基尔那里还有大炮装甲车？这情形不妙啊？自己早晚要被逮进去吃牢饭？ “勇哥，那些枪支弹药就算了。你去问问哈登，他老爷子不是维拉国防部长吗？他们有没有兴趣？废铁价都可以。那玩意太敏感了。” “谁说不是啊？”钱勇说道，“不过我问过了，他们这里不行。说——不能坏了规矩！” “卧槽！”那些黑蜀黍还很狡猾哈？而且还胆大包天？他们居然已经签订了攻守同盟，联手在敲诈那些老毛子。 “缘子，还有呢。维拉这里也用不着。他们这里的部落冲突就是朝天开枪。都要注意分寸。而且送给他们大炮坦克，他们都不会用。” 也对，说到底，不就是个乡村械斗水平吗？ “哈登还说：还是留在我们手里比较好。其实他们也怕得罪老毛子，反而这样的结果各方都可以接受。起码他们军队还能多收不少仓储费呢。” “那暂时就这样吧！”李缘也感觉到头疼，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哦！差点儿忘了，哈登让我问你，啤酒厂的事怎么说？” “呃……正在联系呢，让他不用着急。”又是一件头疼不已的事，“勇哥，其他的情况咋样？” “其他倒是挺顺利。我们又发了一批海产品到魔都。这次都是挑拣包装好的。还有，下一批的货物清单，我已经联系过喜子……” “……” 挂上电话，李缘对索基尔那里还是比较满意的。虽说多了不少胡建人过来竞争，但下半年的利润不会低于千万。在最近这段时期，那里就是一条最稳定的现金流。 另外就是前苏联的那批物资。虽然里面的军火并不少，但后勤物资更是数不胜数。尤其畅销的就是那个腌猪肉罐头，在非洲本地相当受欢迎。李缘他们也曾经品尝过，就一大块生的肥膘肉？差点儿没被吓死。放国内连狗都不会吃。 …… 恰好此时，家庭影院散场，留下了一地的瓜皮果壳。 “芹芹，你别动手，坐着休息。缘缘，滚过来帮忙！”老妈张珍没好气的扔来一把扫帚，“儿子，你说说看，这一年你在家待了几天？旅馆费都忘了交吧？” “嘿嘿。”李缘直接装傻，随着张珍开始扫地。 “明天你去县里，把白条都兑换了。知道吗？” “什么什么白条？”李缘有点湖涂。 “政府说要清理白条。如果不早点去，钱被领完了该咋办？” “多少钱？” “有5600多哩。” “啊？”就这一丁点的钱，还要跑趟县里？李缘直接推脱道，“不能让别人帮忙代领吗？实在不行，还不如卖给黄牛呢。” 有这个时间，还不如留在家里好好玩玩。缘哥在本子那里的出场费，那可是50万日元！ 张珍顿时火冒三丈：“黄牛不要钱？你排队几小时，就能节省一、两百块钱咧！” 一旁的姥姥同样赞同道：“没必要花这冤枉钱。缘缘，明天你和你舅一起去。你舅舅家也有不少白条哩。听说村里有不少人也一起去。” 连顾雨芹都在反对：“缘子，这事就需要靠你们男人。我们女人实在太不方便。” “行行行。原来我就值一百块钱？” “儿子，你不乐意？” “乐意！呵呵。保证完成任务！” “讨打！” 李缘哭笑不得。在外面，自己都已经快要成为军火商了，回到家里，居然还要为了一百块去排队？ …… 第二天，幸好村里去的人很多，大伙儿凑在一起，还是显得比较热闹。 然而等到兑换白条的现场，就看到一片黑压压的人头，并且早已经排起了几条长龙。 这就没办法了。李缘与几个熟悉的人一起，开始了耐心的排队…… “缘子，你不知道我有多苦咧。”孙浩又开始当面唱起了苦情戏。 “行行！你比黄连还要苦！”李缘苦笑道。在来的一路上，都已经翻来覆去听了好几遍了。 “缘子，那你可要答应我，快给厂里找个厂长？我还是当回车队队长吧！” “这样吧！你先坚持一下，明年可能还有个酒厂需要你管。” “啊？” “啊什么啊？实在不行，你就随我去京城。收入方面绝不会比现在更差。” 李缘总不能过河拆桥，还是需要安排好孙浩。最近这段时间，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确实做的相当辛苦。 然而一听到去京城，边上的陈刚就忍不住了：“缘子哥，你要去京城？带我一起去吧！” “瘸子叔舍得放你去？”李缘奇怪问道，“你们在农贸不是做的挺好吗？” “这事你就别管了。” “那行。瘸子叔答应，我就带你去。” “缘子哥，那我呢？”武永安迫不及待的举手。 “卧靠！齐婶舍得放你去？” “怎么不舍得？大舅哥不就在京城吗？如果没有我，他能让人放心吗？” “呵呵。” “缘子哥缘子哥，还有我哩！”宝柱连忙挤了过来。 “滚蛋！” 如果齐婶同意，带上武永安都没什么关系。但带上宝柱这个熊孩子？那不就是拐卖儿童了吗？ 几人正说说笑笑，突然听到边上有人喊：“缘子，你也来了？” “幼，全伯。”原来是老警察王全，“全伯，你咋会在这里？还没退休呢？” “下个月呢。站好最后一班岗。今天县里派我们来维持秩序。”稍稍犹豫了几秒，王全低声道，“缘子，你过来，我有事正想找你。” “哦？”让其他人帮自己看好位置，李缘随着王全来到了边上的角落。 接过李缘的敬烟点上，王全叹了一口气，他终于忍不住问道：“缘子，听说你和那家合资的水厂关系挺不错。我家二小子刚退伍，能不能在那里帮忙安排个工作？” “哦？建武哥已经快要退伍了吗？” 两家的关系向来很好，李缘当然很熟悉王家的情况。 王全的大儿子王建文同样是退伍军人，后来就安排进了公安局。 在这个年代，转业干部进公安局还是比较容易的。但退伍军人？难度可以说相当的高。而王全只不过是个基层老民警。当年为了大儿子的工作，可以说是用尽了一辈子的人情。 然而现在又有了个小儿子？王全真的已经无能为力。除非愿意当个联防队员。所以今天就拜托到了李缘这里，无非就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缘子，如果不为难的话，当个普通工人就行。总不能让二小子待业在家吧？” 李缘忍不住乐了：“全伯，包在我身上。别什么工人了，直接干部。” “那……不麻烦吧？” “说啥见外的话？建武哥就是自家人。” 第186章最后一趟 李缘目前最大的问题——崛起的速度实在太快！ 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已经拥有了四、五家公司。而且新公司依然在不断诞生中。其速度之快，连李缘自己都感觉到有一丢丢的失控。 因此说，李缘就需要有一段时间进行沉淀，更需要有一个或者几个管理团队作为辅助。 然而在这个年代，打造管理团队就没那么容易。 也不是没有管理方面的人才，但绝大多数都在机关、部队和国企之中。他们根本不会向社会上流动。而且其中脑子比较灵活的，更是千军万马忙下海。难道不出闯荡北上广深，会看上内州市这样的穷乡僻壤吗？ 就算有几条漏网之鱼，都不知道到哪里去找。现在又没有什么招聘网，更没有猎头公司。 至于招聘大学生？那就更不可能。大学生还是国家分配，他们对好单位都要挑挑拣拣，李缘这里根本就抢不到。 当然，李缘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这也没办法。也就是他会考虑这种管理方面的问题，其他人根本就没有管理方面概念。 既然找不到成熟的管理团队，那就索性自己培养一个。 首先就是要忠心。在这个阶段，忠心反而比能力更加重要。 所以像张喜、孙浩、包括王建武这样的人，就算谈不上什么忠心，起码有义气人情在，做不出什么背叛的事。 说实话，稍微贪污浪费一点也就算了，李缘也不会去计较，但这些人是绝对做不出鸪占雀巢的那种事。 其次就是要有文化。 由于李缘在上辈子有过大厂的管理经验，所以他就索性挑选了iso9000质量管理体系和大厂薪酬标准。 其实iso9000是个很神奇的东东。大多数的管理者都对这个质量管理体系不屑一顾——不就是花钱就能买到的玩意吗？ 可是一旦到了公开场合，这些管理者又会画风一变——质量管理体系怎么会不重要呢？ 甚至还有某些企业，他们在通过了iso9000认证以后，还会购买“更先进”、“更高级”的管理体系。 但在李缘眼里，iso9000还是有不少可取之处的。最大的优点就是完整可靠。只要老老实实的按照这个管理体系严格执行，企业的管理水平就差不到哪里去。 对执行力的要求很高，反而对管理者的要求比较低。 讲难听点，只要一直严格执行iso9000，就算把整个管理层一锅端，换上一批新人执行，企业照样能够正常运转。 另一个就是大厂薪酬标准。不提里面蕴含着许多先进的hr管理经验，那个薪酬等级就很类似于游戏升级，加点就能涨经验包？起码看上去一目了然，执行起来很简单啊？ 既然都十分简单，而且有成熟的管理体系，那就以自己培养为主。也不求什么能力不能力，先解决有没有的问题吧！ 但不管怎么说，基本的文化水平还是需要的。总不能连个表格都看不懂吧？ 在这里，王全还在担心小儿子的工作。李缘却对王建武求之不得。甚至有那种迫不及待感。 起码这位建武哥还是高中毕业，总要比张喜、孙浩这些文盲半文盲好许多。身边有用的人实在是太少太少…… …… 得到了李缘的承诺后，王全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小儿子即将获得超乎寻常的重用。 李缘同样回到了排队的队伍中。可还没有进入，就突然又看到刘宽在边上招手。 “宽叔，有啥事？” “缘子，上面给了咱们村五个农转非指标。我给你们家留了一个。可你妈说不需要？” “真不用。你不是知道我写了本书吗？上面介绍了我是乡村作家。起码这几年，户口不能迁到城里去。反正以后想去也容易，根本用不了农转非指标。还是村里留着吧！” 这就是李缘家对外的统一口径。要不然，又怎么成为拆二代呢？ 刘宽却信了。他恍然大悟：“差点忘了，现在你已经是大作家了。那我就给别人咧？” “呵呵，村里安排吧！这事我不管。” “这样也好。再加上铜鼓乡那里的招工，村里全家迁走的已经有七户，分家迁走的也有十几人。唉！我这个当村支书的也算对得起乡亲们了。” 蛇有蛇路、蟹有蟹道，铜鼓乡水厂的招工，仿佛像是一道催化剂，使得村里的外迁人口大大的加速。 对于这样的情况，刘宽的心情就比较复杂。一方面，毕竟有那么多人迁出村子，那些村民不愿意再留在这穷山恶水，心里总不是什么滋味；但另一方面，这起码也是村委会的成绩，并且还赢得了村民不少叫好声。 李缘反正就是绝不插手。无论别的村民怎么选择，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 “宽叔，正想和你说件事。村里还有空地没有？” “当然有。派啥用？” “我定了一批马鹿。” “马鹿？那是啥玩意？” “就是鹿，你们鹿角坳的鹿。对！以后再想办法买一些梅花鹿。为野山农贸办个种鹿场。可以为农户们提供小鹿。养大后，野山农贸可以集中收购，再卖到香港。” “香港？” “你放心，我已经联系好了。香港的酒楼直接就会找你们收购。” “那个好。”刘宽一口答应，“缘子，那股份该咋算？” “不用算。买鹿的钱，算我借给野山农贸。只需要还本金，你们可以慢慢还。” 对于这样的小钱，李缘已经不怎么在乎。这就好比为村子里做的公益事业，也给乡亲们一个赚点小钱钱的机会。 地头蛇嘛！太圣母也没必要，但好名声还是不嫌多的。 俩人一起吞云吐雾，刘宽不禁感叹道：“缘子，幸亏有了你，去年今年咱们村的收入提高不少。不过还是穷啊！唉！” “那村里有没有兴趣？非洲那里有几千顷的地还没开发。都是上好的荒地？”李缘顺口问道。 “几千顷？”刘宽吃了一惊。 “宽叔，那里的地根本不值钱。如果你们想要，几万顷都有。”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关于这方面，毕竟刘宽比较有经验，“缘子，如果有大块的荒地需要开荒，一个就是钱，另一个就是大量人手。这两个条件缺一不可。咱就说句透底的话，这样的大工程，让咱们村干苦活还行，但根本没那个能力去开发管理。” 李缘立刻领会了刘宽的意思：“你是说……建设兵团？” “对！或者国营农场也行。” “咱们这里的国营农场，不都是关劳改犯的吗？” “呵呵，你说的那个是劳改局农场，也有农场局的农场。他们做那个才是内行。” “那还是建设兵团吧！诶，正叔不就是部队的吗？他有没有战友在兵团？” “行！那我帮你去问问。” “……” …… 排队的地方就在县农行前面的广场上。现场是乱哄哄的，人群是黑压压的，但气氛还是比较欢快的。 许多农户手里的白条，早已经欠下了好几年。就比如李缘家的那5000多块，最早的都已经是四年前的白条。这次能够全部兑换掉，就让许多人开心的像过年一样。 因此等到李缘他们兑换完，他们同样变得喜气洋洋，结伴一起逛街购物。 来到百货商场后，李缘就直接买了台大冰箱。还是这玩意的实用性最强…… 一番购物后，把所有东西都搬上车。反正今天借了一辆卡车，再多的东西也能拉回去。 既然已经到了县里，那就顺便跑一趟县中学，要给李兰兰带些东西。 可万万没想到，刚进学校大门，李缘就被李兰兰的班主任叫过去了。 “李缘？你就是李兰兰的家长？” 李缘老老实实的站在一位四十出头的女教师跟前，点头哈腰的笑道：“对，严老师，我就是兰兰的二哥。” 这位严老师，原先同样也是李缘的班主任。 “知道为啥找你吗？”严老师一拍桌子，脸如寒霜。 李缘心头一沉。坏事了。严大妈拿出这副模样，基本上这事就小不了。会不会……卧靠！这死丫头早恋了吧？特么的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备住学校里的小鲜肉？ “严老师，这是我们家里没有教育好。”李缘立刻承认错误，“等会去以后，我们保证让兰兰不再犯这样的错误。” “哼！”严老师冷笑，“有你这样的哥哥，还能教育好？” “嘿嘿，别这么说嘛！真的，我现在早已经洗心革面，听从您的教导——做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 “哈哈？李缘啊李缘，你们快来看看，这位就是缘哥。聪明劲不用在考大学上，反而写了一本什么书？” (⊙?⊙) “作为你的母校，我们感到很光荣啊！” (⊙?⊙) “还有，李兰兰为你和一群同学吵架，你这当哥哥的就不感觉到难为情吗？” (⊙?⊙) 迎着办公室里，所有老师好奇的目光，李缘一头瀑布汗。好事不出门，外事传千里。 没想到这次误会了三丫头，她偶尔也会保留一丁点的兄妹情？还算不错，回家奖赏一根鸡腿！ “李缘，能创作出一本书，这不是什么坏事，老师也为你高兴。可你为啥要用那种态度呢？不能摆事实讲道理吗？” “严老师，这不能怪我。我个人的荣辱并不重要。可我不能忘记咱们县中学的荣誉，您严老师的荣誉啊？” “……” 其实那些老师并没有生气。无非感觉到有点奇怪，原先学校里一个默默无闻的普通学生，现在居然变成了名人？ …… 经过这个小插曲，回家的路上一路顺风，很快就回到了鱼头坳村…… “芹芹，总算能安稳待在家里了。唉！现在天大的事都别来找我。我就在家里一直陪着你！” 顾雨芹眼带怀疑：“真的？” “当然是真的！”李缘拍着胸脯保证道。 面对自己这位小媳妇，李缘还是稍稍有些内疚。再怎么说，在孩子出生之前，还是多陪陪她吧！ 可就在这时，突然听到电话铃响： “缘子，我是罗长风。你可太难找了啊？”话筒里传来了罗长风的笑声。 “罗哥，我刚回到家。我正琢磨着，过几天有空来看你。”李缘说起了客套话。 “不用过几天了。我明天就到你们村。” “啊？啥事那么急？” “见面再聊吧！” “等等，罗哥，还是我去市里吧！顺便还能看看我姐。”李缘又客气了一句。 “那也行。明天一整天我都在。” “啊？” 顾雨芹斜着眼一言不发，李缘心虚的解释说：“别这样，芹芹，我也不想啊？” “罗主任找你啥事？” “这谁知道？算了，就跑一趟。跑完这最后一趟，我绝对天天陪着你！” “哼！” …… 第二天，与罗长风见面的地方是家酒楼包厢。见到李缘到来，他相当的高兴： “缘子，快坐。今天顺便给你接风，暂哥俩边喝边聊。” 李缘把一份礼物放到罗长风跟前：“本子那里买的化妆品，特意给嫂子买的。” 罗长风也没有客气。这就是寻常的人情来往。然而等到酒菜刚上齐，罗长风就直接问道：“缘子，听说外商对酒厂感兴趣，后来有没有什么说法？” “确实感兴趣。但酒厂内部的问题解决了吗？” “呵呵。先不说这个。能不能先介绍一下，野山清泉上市的情况？不瞒老弟，上市什么的我们都不懂。能不能介绍的详细些？” 李缘略微有点奇怪。这话题跳跃的程度有点大哈？不过既然罗长风感兴趣，这里面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于是李缘就简单介绍了一下上市公司的基本概念，又解释了一番野山清泉上市的情况。 听完这些后，罗长风就变得若有所思：“缘子，我这样理解对不对？企业上市的话，就是用股市里的钱，来经营这家企业。而且这笔钱根本不需要还？经营好的话，股价就会上涨，大家都有好处；万一经营不善甚至破产，也不需要承担什么责任。更不需要还这笔钱？”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87章现在不抢，更待何时 这时期的内地，对股票的了解还是相当肤浅的。唯一留有印象的，也许就是矛盾先生的《子夜》。 话说，就算《子夜》属于名着，真正看过的人又能有多少呢？ 所以说，罗长风能说出这番话，别管对不对啊？他明显事先已经做过了功课。 于是李缘就笑道：“罗哥，你这么理解也没有错。公司上市的最大功能就是快速融资。” “那我们就假设一下，如果某家国企需要改制，他们该怎么上市呢？” 俩人对视了一眼，忍不住大笑起来。原来这才是罗长风的目的。 还是那句老话——这世上从来不缺少聪明人。 野山清泉的即将成功上市，不仅吸引了香港商人的竞相模彷，连内地不少人都在蠢蠢欲动。 尤其在山南省、在内州市，真以为他们对野山清泉完全不了解？没感觉到在玩空手道？ 无非就是招商引资的巨大压力。再加上李缘和黄娇娇做事漂亮。 完全按照合同执行，没有拖欠任何一笔款项，更没有违反任何一个承诺。 黄娇娇黄家的背景，更有爱国商人的光环，主动配合各部门的宣传。 随后两亿桦仔闪亮登场，让所有人都吃了一颗定心丸。接着第一轮融资火爆，并且直接把市值炒作到2亿至3亿港元，更是让所有人都喜笑颜开…… 要知道，内州市的那150万集资，除了干部们一个月收入以外，其中还有50万是市政府特批的扶持资金！ 万一玩砸的话，那就变成了非法集资，内州上下肯定一地鸡毛。 因此野山清泉的成功，立刻就给了某种启发——不就是空手道吗？难道我们就不会玩吗？香港那里人傻钱多，我们这里到处都是举步维艰的老国企，那不就是优势互补吗？ 明白了罗长风的意思后，李缘就笑着解释说：“如果想要上市的话，亏损企业肯定是不可能的。这里说的不可能，就是账目上的亏损？明白这个意思吗？也就是说，一定要进行精心包装。还有，想要到港交所上市，一定要那里承认的会计师。” “我是否能够这么理解，就算亏损企业，只要能做好假账，照样能上市？” 李缘哈哈大笑。 罗长风显得有点不好意思：“这就是咱哥俩闲聊的话，出门就不算哈？呵呵。” 笑过一阵，李缘点点头：“罗哥，能！这句话出门也不算啊！” 俩人碰了一杯酒，李缘继续解释道：“按道理来说，做假账是违法的，最好不要那么去做。实际上，还有其他的办法，可以对企业进行包装。这办法就有很多了。关键是合法合规。至于上市以后变成垃圾股，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好吧！我们就假设一下，如果有这么一家亏损国企，我们该怎么包装呢？” 在这个时期，其实这就是国内领导干部的普遍想法。他们把股市当成了提款机，最后就让大批的亏损企业上市。导致国内的股民欲哭无泪。反而真正的优质企业，凭什么上市啊？难道给那些股民送钱吗？ 不过时代不同、观念就不同。李缘也没有多加解释：“罗哥，各家企业的情况不同，采用的办法也不同。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注入一笔优质资产，或者索性一大笔的现金。” “如果我们拿的出现金，企业还需要改制吗？” 俩人大笑。 其实今天和李缘见面，罗长风是带着任务而来。这样的私下交流，有些话就比较方便说，而且还能留有一些回旋的余地。 罗长风终于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缘子，如果把那几家酒厂全部交给你们，你们有把握安排上市吧？” 果然如此。不过好像有点不对劲？李缘连忙问道：“几家？” “对！除了市属酒厂和你们风陵县酒厂，还有两家县酒厂同样亏损严重。我们准备打包给你们。不需要钱，就两个要求——一个尽快恢复生产；另一个安置好工人。” “多少工人？” “加上临时工的话，两千多吧！” 对市里来说，工人安置才是最重要的问题。反而那几家厂并不怎么值钱，反正已经资不抵债。万一能上市呢？多少还留有一部分的股份吧？ “那就算三千！”李缘考虑了一会儿，“罗哥，今天给不了你答复。过几天给你回音。” “那个没问题。虽说咱们有点甩包袱的嫌疑，但还是希望让你们也同样满意。” “罗哥，提醒你一句，不一定有上市的把握。就算能够上市，起码也要等上三、五年。” “哦？这个有啥说法？” “你应该明白，野山清泉那是机缘巧合，或者说，就是钻了一个漏洞。什么事都是这样，一开始的漏洞最好钻。但慢慢就变得越来越难。时间一长的话，这个漏洞早晚会补上？” 罗长风立刻就明白了：“缘子，这个你放心。谁都知道，上市的事没那么容易，绝不能强求，你们尽力就行。关键还是要把酒厂救活。还有工人的安置。就给你透个底吧！这回市里是下了决心，所以才会给那么多优惠的条件。包括那几家酒厂的债务，同样会给你们协调。” 李缘笑道：“那就这样，还是按照市场规律来，也不能让其他厂家吃亏。闹的别人都偷牛去了。” 笑声中，李缘继续道：“按照那几家酒厂的情况，基本上没什么问题。无非就是精诚合作。包括我们，还有市里，千万不能心急，可能没那么快扭亏为盈。最主要还是重新打造品牌。你也知道，野山清泉那个两亿桦仔，广告效果确实好，但也要先花费一大笔的钱。” “这我明白。那你问过了吗？港商准备怎么经营？”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短期可能上啤酒，长期的话，应该是红酒。” “红酒？” “对！就是葡萄酒。咱们省没什么有名的白酒品牌，根本竞争不过川省、贵省、晋省、鲁省等白酒大省。索性就另开跑道，打造一个红酒品牌。” “打造品牌？那个难度可高。你们有把握吗？” “咱哥俩自己人说一句，起码准备三年培育市场，不会计较什么利润。说难听点，就算三年以后破产倒闭，起码已经养活工人三年了。” “那倒是。” “反正过几天会给你答复。如果那边同意的话，会写清楚主要条件，到时候可以再商量。” “那好。也不着急这几天时间，你们慢慢考虑……” “……” …… 李缘感觉有点好笑。本来只想收购一家小酒厂，没想到最后居然变成了四家？本来想花个千八百万收购，没想到现在居然变成了白送？ 话说回来，在李缘眼里，其实一家和四家也没什么区别。资金方面完全可以去找香港的银行。内地不怎么重视土地价值，香港银行却特别的重视，谁让香港就是一群房大户呢？ 并且还能顺便解决索基尔的啤酒生产线，正好是一举两得。 至于红酒还没有什么市场？短时间内需要亏本经营？缘大户又不是亏不起，顶天每年贴补个上千万。为了以后私人酒庄能够装逼，缘哥我拼了！ 另一方面，别看几乎就是白送，这其实对内州市也是大有好处，起码甩掉了四个包袱。 不管怎么说，目前双方还是处在蜜月期。李缘这里一次次的成功，就带来了很高的信誉度。 联系了黄娇娇后，双方很快就签订了协议： 这家新酒厂名叫唐尊酒业集团。其中野山清泉以ys（啤酒）的股份入股，握有43%的股权。丽缘以500万现金入股，握有20%的股权，内州市就以四家酒厂入股，握有37%的股权。唐尊酒业的ceo，依然还是黄大小姐当仁不让。 唐尊酒业准备推出两大主打品牌——野山啤酒和唐尊葡萄酒。当然，现在连一滴酒还没生产呢。并且从那四家分厂中，拆迁两条二手啤酒生产线，准备运到索基尔的ys（啤酒）。 随后李缘再次展开了骚操作。 首先把四家厂所有的地皮，抵押给了香港某家银行，获得了820万的贷款。之后就通过丽缘，注入到了唐尊酒业。 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那笔贷款全部花完。什么？数字好像对不上？那不废话吗？那300多万，需要给豪哥和索基尔的会计师、律师等人做假……包装！ 既然需要包装，最合适的就是天高皇帝远的ys（啤酒）。又是几十公斤的合法文件，顺利的把ys（啤酒）吹到了420万美元的市值！ 老天爷！现在的ys（啤酒）还没有一个工人，甚至连一块砖都没有，居然已经吹到了420万美元？ 那么按照ys（啤酒）估值反推，野山清泉有ys（啤酒）51%的股份，那就是214.2万美元。那就等于唐尊酒业43%的股份也是214.2万美元，总市值就是498.14万美元？差不多500万美元，5000万软妹币？ 卧靠！一家巨无霸的酒业集团就这么诞生了！并且李缘又双叒叕没出一分钱。 你也别说，这样的计算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国内四家分厂，国外还有一家啤酒厂，妥妥的跨国企业啊？另外还有两大品牌……好吧！暂时还毫无名气，连一瓶酒都没有卖出去呢。 但万一这两大品牌成功的话，就算是国内的三流品牌，值不值这个价？ 反正这些都是纸面上的计算，又不是真的申请上市资料，吹成5000亿都没人来管你。 不过有了这样的结果，各方都相当满意： 李缘、黄娇娇这对狗男女就不用多说了，他们再次的空手套白狼。而且还没有什么后顾之忧。退一万步说，只要咬咬牙坚持三年，就完成了对内州市的承诺，上市失败都没什么关系； 内州市更是喜出望外。原以为是白送，没想到还能拿到价值1800万左右的股份？虽说这1800万是纸面上的，但看着也高兴啊； 索基尔那里同样高兴，啤酒生产线特么的总算来了。我们等的花儿都谢了； 工人们当然更开心，他们差点儿喜极而泣，总算找到了个接盘侠！而且在协议中，唐尊酒业还承诺——原则上全部留用！一下子就没有了下岗的烦恼。因此工人们全都干劲十足，有了新的资金注入，他们已经做好了复工复产的准备工作； 那些债主同样松了一口气。因为有了那500万，多少能收到一部分的欠款。甚至原先的大客户没有失去，反而新来了唐尊酒业这个狗大户…… …… 唐尊酒业的成立，尤其是ys（啤酒）那420万美元的高估值，还获得了其他不少意外收获。 最明显的就是野山清泉预售股的热销。虽然还没有到上市前最后一次融资的时间，但许多人都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通过各自的关系，一心要抢购到这些原始股。 应该承认，在九十年代初，香港证券市场并没有那么正规，许多法规的执行都是打擦边球，有些甚至都没有，尤其是保护散户的那些法规。就是为了方便割韭菜。 比如说：大股东交易，根本就没有事先公告这一说。可以想象，大股东操纵股价有多么的方便？可以玩的韭菜们欲仙欲死。 因此这样的提前销售，反而变得司空见惯。说到底，没有一定能量的人，也根本联系不到承销商那里。 虽说预售股的定价已经变成了2块，但照样遭到各方的哄抢。让中行和海商贷都变得焦头烂额。连黄娇娇都是烦不胜烦。 但那些股民仍然不依不饶——连他们的子公司唐尊酒业都价值3500万以上了（港元），那么野山清泉的股价还不冲出大气层？现在不抢，更待何时？ 到最后，连中行和海商贷都被这样的疯狂给吓坏了。无奈之下，他们只能留下最后的500万股，其余的全部都卖个精光。真不能再卖了，否则上市前融资就变成了笑话。 然而就在一片乐观的气氛中，突然出现了杂音。某位股评人在一份大报的财经版发表文章，标题相当的惊人——野山清泉，一群狂欢者的虚假盛宴！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88章连头猪都不如 有一说一，这篇股评的质量还是挺不错的。 在文章里，首先介绍的就是野山清泉的前身——野山荟萃的那几家酒楼。 不是说，那几家酒楼不值钱，但距离上市的标准还有十万八千里。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即将上市成功呢？这里面有没有猫腻呢？ 而且那几家酒楼最值钱的部分，也就是酒楼的自有产业，更是被野山清泉的ceo黄某某小姐剥离出去，成为了她私人产业。那剩下的还有些什么呢？ 显而易见，这就是标准的大股东掏空公司后，再安排上市？让善良的股民成为接盘侠？ 差评！ 其次就是野山清泉的主营主业——罐装水？ 没发疯吧？在内地这个落后的地区卖水？而且内地有好的水源吗？像矿泉水这样的高端产品，只有欧美发达国家才能喝得起吧？你们有多想不开，居然在内地卖水？ 更可笑的是，这还不够。野山清泉居然准备到更加落后的非洲大陆开个分厂？ 简直让人笑掉大牙。你们这是做生意呢？还是做慈善？ 就这样的管理层，毫无战略眼光，毫无市场分析？就这种破公司，又怎么会有前途呢？ 而且据可靠消息，野山清泉的厂房还在建设中？八字都没一撇呢，哪里来的美好前景呢？ 唯一比较亮眼的就是两亿桦仔。确实吸引到了不少眼球，并且引发了预售股的火爆热销。 但换个角度看，这不就是本身还是无根浮萍，只会对股民大吹法螺？ 这种毫无底线的公司，继续差评！ 还有就是，野山清泉公告中吹嘘的五大主营业务。 罐装水也不用多说了，上面已经详细分析过。 酒楼同样不用多分析，难道卖鱼翅鲍鱼能卖出一朵花吗？维持住原有的生意已经很不错了，绝无可能盈利大幅度的增长。 而且还听说，那个黄某某小姐还康别人之大慨，也就是花股民的钱，送出去了价值几十万的代餐券？就这种崽卖爷田不心疼的奢靡作风，这几家酒楼吃枣药丸！ 而农产品的贸易？难道让我们高贵的香港人，去吃那些垃圾非洲海货？ 非洲的农场经营就更为可笑。完全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行业，怎么可能经营好呢？ 就算退一步说，走了狗屎运，确实经营好了，非洲的农产品卖给谁去呢？那些穷的掉渣的黑蜀黍能买得起吗？ 所以说，无非就是个噱头，同样也是为了凑数炒作用的。 至于最后那个饮料行业？总算有了个唐尊酒业，勉强算是饮料吧！ 同样是野山清泉的那一套，同样内地几家厂，非洲再来一家？以为天高皇帝远，可以浑水摸鱼是吧？ 而且唐尊酒业还估值3500万？就问问你，你的酒在哪里？给我们看到一瓶得不得？ 连产品都没有，居然有脸喊到3500万？居然把野山清泉的总市值炒作到了4亿港元？红姑给你们的勇气吧？ 所以说，五大主营业务没一个靠谱，差评中的差评！ 最后应该承认，野山清泉的实控人做生意不行，但坑钱的手法却特别高明。 按照野山清泉的上市公开资料，公司的大股东是个名叫李缘的内地人，他有36%的股份。那个黄某某小姐反而只有20%？（由于信息方面的不畅通，外界还没有把李缘和缘哥看成是一个人） 这是在骗谁呢？ 毫无疑问， 那个内地人就是某些人的白手套。或者大胆的猜测一下，就是黄某某小姐的白手套。他们就是为了掏空公司、掏空股民，肥了自己！ 根本不需要考虑，等到野山清泉上市以后，实控人肯定会逢高抛售，股价肯定会暴跌。到时候又会让广大股民流血又流泪！ 如此的道德败坏，差评中的战斗鸡！ 据笔者了解，那个黄某某小姐还有着某个大家族的背景。但作为一名有道德、有良心的股评人，我肯定不畏权势，要为广大股民揭露真相。坚决抵制这种歪门邪道的上市手段。希望监管部门加强管理，早日堵上这个漏洞…… …… 你也别说，这篇文章的内容……基本属实。那位笔名文夫的股评人掌握了不少一手资料，并且还做出了精彩的点评。尤其是那种为民请命的“认真态度”，很容易就获得了股民的好感。 没办法！目前的野山清泉确实是……吹出来的。谁也不敢保证未来的发展。 至于某些偏见？像内地、非洲没有罐装水市场等等。在这个时期，这就是香港民间的普遍看法，你也不能说他们不对。 不过另一方面，知道的人其实都知道，这就是股评人对野山清泉的报复——你们发财，难道还想不给我们股评人保护费吗？那我们就教教你们规矩，没啥说的，黑你们没商量！ 李缘还是太过小看了股评人的影响力。在这个年代，传统媒体几乎霸占了舆论的制高点，许多时候确实就是无冕之王。 他们就是那么的嚣张，根本容不得别人反对！ 哪里像几十年后，媒体已经彻底的全民化、娱乐化，早就没有那种高高在上了。 当然，在一般情况下，香港媒体是不会往死里得罪黄家等这些大家族的。 但在野山清泉项目中，黄娇娇就是个黄家的弃子。而且突如其来的成功，背后就没有人羡慕嫉妒恨吗？ 当面肯定不会说什么，但不妨碍背后弄些小手段来推波助澜。 再加上野山清泉本身就不怎么过硬。毕竟是速成的上市公司，肯定很容易能寻找到黑点。并且黑点还能找到很多。 还有就是股评人的客观需求，他们总需要有个反面事例，以此来标榜自己的客观公正吧？ 那些有能量、有背景，关键是有红包的上市公司，那些股评人绝不会去碰。没想到现在野山清泉自动送上门，那不正好吗？ 一个最为合适的开喷目标！ …… 果然，这篇股评文章发表后，立刻就引起了全港震动。 之前曾经介绍过，此时香港股市到处都是黑幕。还有前几年的股灾依然留有余波，使得许多股民早已经忍无可忍。 突然之间，又来了野山清泉这只黑心股？还想把我们当作韭菜？我们特么的要揭竿而起！ 民意是很容易被扇动的。而且不可能遇到的都是好事，也有可能是倒霉事，野山清泉就被愤怒的股民迁怒了。 转眼间，香港舆论就变得群情激愤，野山清泉和黄某某一下子就变成了千夫所指？甚至成为了股市黑幕的代名词？ 话说回来，野山清泉的上市过程确实有点荒唐。开几家酒楼就能申请上市？还没有投产，就能炒作到4亿的市值？ 也就是在这个时间窗口，才会有如此宽松，或者说，如此放任、如此荒唐的上市条件。不过在股民的眼中，那不是妥妥的股市黑幕吗？ 面对着如此激烈的舆情，港交所被迫发布了公告：“……野山清泉的上市审核是严格按照程序的。他们提供的文件也是真实可信的，并且符合上市的标准……。……只要符合标准，我们没理由拒绝一家公司的上市申请。我们港交所竭诚为上市企业提供好优良的服务……。……对于现在的某些质疑？香港是个言论自由的地方。我们对那些质疑的观点不予置评。我们也欢迎媒体和股民的监督……” 反正港交所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就算野山清泉是黑幕，也根本不怕多那么一桩。 媒体骂几句有什么关系？根本就是不痛不痒。至于股民的抗议？那些韭菜的话，连个屁都不如。反而现在迫于舆论压力，来个暂停上市，野山清泉起诉怎么办？那都不是港交所的利润吗？以后的黑幕又该怎么办？难道真的去当铁面无私包青天？那不都是……可以收的黑钱吗？ 那几家野山荟萃同样被愤怒的人群包围住。主要是他们……找不到野山清泉的办公地点。那块牌子还仍在永亮的办公楼里呢。（笑哭） 然而找不到办公地点，使得那些股民更加愤怒，这不就是诈骗团伙、皮包公司吗？ 于是天天有一群人在野山荟萃大门口抗议？倒是影响了不少酒楼生意。 媒体找不到野山清泉的那位黄某某，他们就开始围追堵截刘德桦。谁让他是两亿桦仔呢？ 这使得刘德桦也相当尴尬。只能到处的左躲右藏…… 至于那个黄某某，大小姐的肺都要气炸了。莫名其妙来了个无妄之灾？而且小缘子在，万事顺利；小缘子一走，就开始群魔乱舞了？ 你们认为老娘很好欺负是伐？ 反正已经是一张床上的好盆友。倒霉的事就要让好盆友一起分享！ “小缘子，出大事了。野山清泉被人造谣，现在他们把大门都堵上了呀——！气死我了。”黄娇娇直接就打电话给了李缘。 突然听到这话，李缘同样莫名其妙：“什么堵大门？娇娇，野山清泉怎么啦？” “就是有个股评人叫文夫，他写了一篇股评……” 听完以后，李缘稍稍有些意外。没想到现在的股评人有如此的影响力？而且不给钱的话，他们还真的敢黑？ “小缘子，其他倒没什么。就是连那些已经购买了预售股的人都来找我，他们就想要退钱？” “有多少？” “几百万股吧！也许上千万股？” “娇娇，买定离手他们不知道？而且中行和海商贷该怎么交代？让他们等上市以后。” “他们当然知道。可这些人都是有关系的。一起过来很麻烦的呀？唉！” “那就算了，不就是上千万股吗？谁想退钱，全部转给我好了。”毕竟那些是黄娇娇的关系，也不能让她难做人。 “啊？你有那么多的钱吗？” “放心，兰登书屋前几天还联系过我，他们卖体恤卖的挺好。呵呵。就用那笔预付稿费做抵押，银行应该能贷款出2、3000万。” “那造谣的事怎么办？现在外面都在看衰我们的野山清泉？” “随他们去。股评人说的话，特么的连头猪都不如。”李缘根本不在意这样的抹黑。作为信息轰炸时代过来的人，只要自己不尴尬，那就是别人尴尬了。 既然根本影响不到野山清泉的上市，无非就是影响到股价的涨跌。那就没问题了。怎么算都是赚的。 “啊？咱们就没反应吗？你不是骚话缘哥咩？快把他们骂的狗血喷头！哼。” “世界那么美好，我们何必如此暴躁呢？哈哈哈。”李缘开起了玩笑。他又不是什么缺心眼，这时候怎么可能和那些股评人对喷呢？尤其是他们还绑架了民意，“娇娇，你要这么看，现在我们真正做到了妇孺皆知吧？这比打一百次的广告都要有效果。” “可他们是在骂我们呀！”黄娇娇根本没想到，李缘突然变成了一副好脾气？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这男人会不会被别人夺舍了呢？ “没关系的。黑粉也是粉。” “怎么没关系？现在野山荟萃都已经没有客人了。天天门口一群人在抗议！” 李缘真不在乎那几家酒楼的生意：“呵呵。那就过几天。你等着吧！以后就会宾客盈门。我们野山清泉早晚名扬天下。哈哈哈……” “……” 之所以打电话给李缘，大小姐是过来寻求支持的。她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早就想反击了。无非看中了缘哥的战斗力。 可万万没想到，小缘子突然变成了好好先生？直接把黄娇娇气了个半死。 把手里的电话扔到一旁，黄娇娇在房间里咬牙切齿。勐然间，她眼珠一转，就有了个主意——死男人！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本小姐不义！ “来人呢！把这句话发给各大报社，就做为我们野山清泉的正式回答！” “啊？ceo，就这句话？” “就这句话！” “没有其他了吗？” “你很想扣薪水吗？就这句话！” “那……真不会出问题吗？” “董事会的决定！你想反对咩？” “没有没有。ceo，我现在就去办！” “哼！” “……” 等到第二天，香港各大报社刊登了同样的头条新闻——股评人说的话，连头猪都不如！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89章受到侮辱最大的一次 有时候就是这样，近墨者黑！ 既然李缘已经习惯了肆无忌惮的开嘴炮，那就别怪身边人有样学样。 按道理来说，如果某家公司遇到这样的麻烦。他们肯定会十分紧张，并且紧急进行危机公关。或者公开声明，为自己辩解；或者私下联络媒体，尽可能的降温，甚至还有躺平的，直接装鸵鸟，让时间来解决一切问题…… 可万万没想到，野山清泉直接来了一句——连头猪都不如！ 我挑！还从来没看到过如此蛮横嚣张之人！ 整个香港顿时哗然，媒体更是义愤填膺。几乎所有的股评人都行动起来，你们特么的还会骂人是吧？我们不把你这野山清泉彻底搞臭，我们就跟你姓！mmp！ 于是在香港的媒体上，股评人开始了对野山清泉的穷追勐打，差不多把每一个黑点都摆在放大镜下，并且夸大其词，连续看衰。 如果就看这些股评的话，野山清泉也就不用上市了。他们早就“资不抵债”，很快就会“破产清算”。 反正就是港交所历史上最大的黑幕！ 香港舆论更是一边倒。你们野山清泉就是这么面对媒体监督的吗？快滚粗来公开道歉！否则绝不会放过你们！你们以后就上了整个香港媒体的黑名单！ 在这样的舆论风潮下，野山清泉终于顶不住了，他们无奈的发出了道歉声明——抱歉！我们不应该把股评人比喻为猪。这是猪这辈子受到侮辱最大的一次！ (⊙?⊙)(⊙?⊙)(⊙?⊙)…… 好吧！大小姐和李缘在一起的时候，她同样学到了不少骚话。 反正坑一次是坑，坑一万次也是坑。在坑自己男人的道路上，黄某某早已经一去不回头…… 笑话？想让老娘我低头？以为我是吃素的吗？不知道野山清泉的大股东是小缘子吗？以后有什么麻烦就去找他，让老娘我骂爽了先！ 这条道歉声明一出现，立刻引爆了整个香港社会。现在已经不仅仅是股评人，连主流媒体也加入了战场。黄某某已经成功的把所有媒体都激怒了。 然而骂了一阵后，那些媒体惊讶发现，骂的内容就是那些老花样，翻来覆去也没什么新意。尤其是野山清泉鸟都不鸟，他们还真的没有其他办法。 一家合法经营的公司，一套合法合规的上市程序，还能把他们怎么样吗？无非就是“你是猪”、“你是狗”之类的谩骂，闹的像个泼妇吵架似的。 香港的民众同样大开眼界。 一开始，那些底层屁民都在跟随着媒体的指挥棒走，同样对野山清泉破口大骂。应该承认，民间多少会有点仇富心理，反正骂骂那些为富不仁的大老板，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可随着后续的发展，老少爷们惊讶发现，这场戏似乎挺好看哈？ 购买了预售股的那批人，他们基本上都是一些小富豪，根本还轮不到底层的韭菜呢。所以野山清泉是死是活，他们到底是人是狗，其实和绝大多数的老百姓无关。 既然无关，那还不搬板凳、嗑瓜子，大伙儿一起过来吃瓜？这样的真人版年度大戏相当的罕见？ 转眼之间，香港那里已经乱成一团。主要是野山清泉的股票还没有上市，也没有什么市场的检验。导致根本就没有一个评判标准。 到最后，果然和李缘说的一样，野山清泉彻底的火了，不仅火成了家喻户晓，还火到了妇孺皆知，连平时毫不关心股票的那些香港人，他们也都全部知道，并且还知道这是一家卖水的内地公司？ 一时之间，在野山清泉还没有上市的情况下，就莫名其妙的成为了一支现象级的股票？ …… 然而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其他人不关心，但购买了预售股的人根本躲不过去啊？ 于是他们纷纷组织了一场场小聚会，想要集体的智慧，一起商量出一个对策…… 一场少爷小姐们的派对上，一群二代们围住了叶兆铭和孙浩江：“阿铭、阿江，你们和丽莎的关系最好。有没有内幕，野山清泉还行不行？” 叶兆铭笑着回答：“我就不信你们没有打听过，港交所内部传来的消息，就按照原定计划上市！港交所不会自己打自己的脸。如果取消上市计划，那不是承认有黑幕了咩？” 那些二代全都点点头。香港就那么大，拐弯抹角总能找到港交所的朋友，所以他们多少还是了解一些情况的。 因此说，上市的安排和日期绝不可能有变动，最多就是上市后暴跌，甚至最后停牌，跌破预售时候的价格。 “唉！丽莎怎么就忍不下这口气呢？就算那几个股评人得罪了她，不会等到上市以后，再想办法骂那群蠢猪？” “我听说，丽莎那里没有守规矩，没给股评人封口费。” “啊？怎么会没给？不知道有些钱不能省咩？” “那就是千金小姐的臭脾气喽。唉！” “……” 一片唉声叹气中，有人就突然问道：“阿铭，我们这次都是看你和阿江的面子，过来给丽莎捧场。你们可不要害我们？” 叶兆铭微微一笑：“安啦！我已经问过丽莎，如果你们怕担风险，丽莎那里可以原价回购。呵呵，不用看我面子。” “那你和阿江呢？” “我们当然留在手里。好盆友，讲义气嘛。呵呵。” 一旁就有人说道：“我让我们家的财务算过，按照野山清泉的基本面，上市后的股价应该在1块3左右。你和阿江拿到的早，你们都是1块买进。而我们大部分都是1块5买的。我知道的最晚，买到手已经涨到2块！你们当然无所谓，因为风险都在我们的头上。挑那星！我也很想讲义气啦，可谁给我弥补损失呢？” “阿星，没必要那么多的牢骚话。不是答应你们能够回购吗？” “能不发牢骚咩？做生意，不就是和气生财？有必要意气用事咩？挑！” “……” …… 而在某家酒楼，一群认识不久的小富豪也正在聚会。 “东哥，这里这里。哇！这位大嫂很眼熟啊？” 铁指东搂着路演会上搭识的那位风韵犹存的大妈，乐呵呵的与众人打招呼，“来晚了来晚了。抱歉！等会儿兄弟自罚三杯！” “东哥，别忙着喝酒。你们江湖人消息灵通。有没有野山清泉的内幕消息？” 铁指东笑着摇摇头：“其他消息没有。不过我混了那么多年的江湖，向来不听别人说什么，只看别人做什么。摸着良心说，野山清泉做事漂亮，能让人挑大拇指。他们愿意原价回购。既然他们爽快，那我也爽快啦！哈哈！” “东哥你的意思？你不想卖掉？” “为咩要卖掉？” “他们不是得罪了许多人？现在报纸上都在看衰？” “你们怎么想我不管，我还是相信两亿桦仔。就算他们是做千门的，肯扔出去那么多的本钱，也要能骗得回来吧？总市值才4亿？40亿才差不多。所以根本就不是。” “那么骂股评人是猪呢？” “年轻人火力旺盛，晚上不炮火连天就会流鼻血。打打骂骂，那不很正常？还有，能理直气壮骂对方是猪，怎么会没有底气呢？没这么大胆的老千吧？而且还是黄家的小姐？” “东哥，不是我要抬杠。现在的野山清泉……” “东哥，我们就怕野山清泉口头上说的好听。等到我们回购的时候，再出什么花样。所以就想让你老人家出马……” “东哥……” “……” 别看铁指东外表像个粗鲁莽撞的江湖人，能混到江湖大老，怎么可能不精明呢？否则早就横死街头了。 他偷偷的观察了一圈，发现这里基本上都是想要回购的。那么留下来已经没有多大的意思。而且他们还想把自己当枪使？做什么美梦呢？ 反正该说的道理已经说清楚。别人决定怎么做，那也和自己无关。 “抱歉抱歉，家里有急事。你们慢慢聊。” “……” 随着铁指东和那位……大嫂离开，有几个不愿意回购的人也都纷纷告辞。而余下的人就讨论的更加热烈，这些人就约定一起，全部卖掉野山清泉的那些预售股。如果野山清泉反悔的话，大家就一起闹事…… 走出大门口，头马和师爷同时迎上前：“大老，那么快出来？里面有人惹你不开心咩？” 铁指东张嘴就骂：“那群痴线，他们都想卖掉股票。” 头马嬉皮笑脸的说道：“大老，卖掉也不错咩？反正我们已经到野山荟萃白吃白喝了几百蚊钱？” 铁指东立刻笑骂：“就知道吃，猪都没你这样的。” “哈哈哈！” “告诉你们，揾钱就要揾正行，这钱来的放心。如果有门路的话，更要比捞偏门来的快。你们看看，买到了原始股，一下子就好几万、几十万，收保护费有多辛苦？还有你们听说了吗？字号的账本被条子抄家了。其他的堂口都是焦头烂额，他们这次要损失一大笔钱。不仅手足们要过苦日子，还要安排几个小弟去顶罪。而我们呢？幸好我们转型快，早就不碰那些生意，而且赚的比他们还要多。” “哇！大老，谁不知道你犀利！” “嘁！那个当然。混江湖也是要食脑的咩！哈哈哈……” “……” …… 再怎么说，这场风波还是影响到了野山清泉，很快就迎来了一股回购风潮。 有趣的是，自以为消息灵通，并且感觉自己很聪明的人，他们大部分都选择了回购。而那些比较普通的人，他们大多数都捏在手中，还是准备坚持到上市以后。 如此一来，最终的回购数量变成了823万股。李缘又多了4%以上的股权。 然而就在纷纷扰扰之中，一条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新闻却悄然出现： “……据报道，这次香港警方的联合扫黑行动，由o记b等部门共同联手，先后搜查了几家社团堂口，拒捕人数已经达到了三百多人，冻结资金已经高达7300多万……。据内部知情人士透露，这次是因为社团洗钱网络的暴露，然后被警方发现了线索……” …… 此时此刻，李缘根本还不知道，他已经被黄娇娇埋到了一个巨坑之中。现在的他正玩得高兴，想要拍摄下这段美好时刻。 在这个年代，本子的电器产品还是相当不错的。所以去了本子以后，李缘就购买了不少好东西，其中就有索尼的手持家庭摄像机，还有一台录像机。 手持家庭录像机的录像带，只有常规录像带的四分之一大小。不过对李缘来说，这其实都一样，反正早晚会数字化翻录，刻读成光盘、存入硬盘、上传云盘…… 至于录像机？主要是配套摄像机使用的。 说实话，国内几乎没有使用录像机的习惯。因为很快就会出现vcd\/dvd。 可是录像机有个功能就十分方便，只要设定好时间，就能预录电视节目。根本不怕什么追剧，时间冲突也没什么关系。要一直到智能电视推出了数字化回放点播功能，这才完全替代了录像机。 趁着今天风和日丽，全家人都在，连李云云都从学校赶回来，李素素和……裴远征？卧靠！这小子怎么也阴魂不散的滚过来了呢？ 算了算了，看大姐和这小子眉来眼去，而且姥姥和老妈都满意的合不拢嘴，李缘也就忍了。 然而还没等开拍，哭笑不得的一幕出现了。 “哥，你等等我们呀！我们要换新衣服，还要化妆咧。” (⊙?⊙) 有必要那么重视吗？不就是拍些家庭日常？又不是让你们当演员？ “姥姥、妈，怎么你们也去呢？” “宝贝，那是上电视，能不收拾干净吗？咯咯咯……”老妈和姥姥笑声不断的走远了。 “喂！芹芹，你就不用了吧？快让我拍你这个大肚婆。以后就让孩子看看，你有多辛苦？” “呸！就是为了孩子，我就是要漂漂亮亮！哼！” (⊙?⊙)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90章凌乱风中 碧云蓝天，野花烂漫。一群飞鸟降落在鱼头湖上，泛起了圈圈涟漪。 李缘无精打采的等候在院子里。应该已经快一个小时了吧？唉！这些女人啊！ 算了算了，还是先拍些家里的小动物吧！ 那头老黄牛依然在卧着吃草，面对着摄像机镜头视若不见，懒得搭理李缘这个调皮孩子。 骡子大年正在不断的凑着脑袋，好奇的去看刚出生的小马驹，雨点和雪花却一脸警惕，它们把小马驹紧紧的护在身后。见到李缘后，低声嘶叫了几声，仿佛像是在告状…… 不过也有畜牲很会抢镜头。对！蠢驴，说的就是你！李缘乐呵呵的喂了毛驴一根胡萝卜，随后给它来了几个大特写…… 虎子依然陪在小奶狗母子身边。最近它已经很少出去疯玩，真看不出，这条老狗还有奶爸的潜质…… 梅梅在院子里左右乱窜，就想让李缘带它出去，看看这个新世界。不用心急，你很快就会有许多的同伴…… 墙头上突然出现个小脑袋。他直愣愣的盯着李缘手中的摄像机：“缘子哥，你拿的是啥玩意？” 李缘立刻把镜头对准了武永安，并且还加上了配音：“各位请看，这就是二郎小时候做过的蠢事，他正在扒女厕所的墙头呢。哈哈！” “卧靠，我见过这个。”武永安终于反应过来，他兴奋的两眼冒光，“卧靠靠靠！你是在拍电影！缘子哥，等等我，我马上过来咧！” 没一会儿，武永安就风风火火的闯入了院子里…… 又过了一会儿，宝柱领着一群熊孩子同样冲了进来…… “缘子哥！快拍我！”、“先拍我先拍我！”、“你们别挤，拍我呀——！”…… 吵吵闹闹中，李缘乐呵呵的把镜头对准了他们。可还没等开拍，所有的熊孩子都身体一僵，突然就变得手足无措。 在这年代的农村，拍照相的机会都十分罕见，更不用说直接拍摄像了。所以别看熊孩子天不怕地不怕，但只要一开机，他们几乎都会晕镜头。 哪里像几十年后，只要是个人就会自拍，对着手机镜头，来个很傻冒的剪刀手：“耶——！” “喂！”李缘忍不住笑骂，“你们自然一点好不好？怎么一个个都像小傻子一样？” “哦！”还是宝柱有一定的组织能力，“你们快排好队。女孩站在前后，个高的在后面。我们一起做这个动作。” 在宝柱的指挥下，所有的熊孩子都双手张开托住脸，装作鲜花的模样，露出白痴一般的傻笑。 卧靠！李缘差点儿没有笑喷。这是幼儿园小盆友的汇演吧？ 反正这么白痴的画面，先拍下再说。这就是二郎、宝柱他们永远的黑历史。 “缘子哥，你这就拍完啦？” “那就再拍一段。你们每人说一句话，长大后最大的一个理想！” “我要当解放军！” “我也是。我要当空军！开大飞机！” “我要当海军，开大军舰！” “咯咯咯……” 这时期孩子们最大的梦想，无非就是解放军、老师和科学家…… 不过在这群熊孩子中间，几乎就没有“老师”和“科学家”？ 这也难怪。自从大郎成为了大学生以后，村里很长时间就没有出现过第二个大学生。二郎、宝柱他们也就是这副鸟样。 要一直等到大学扩招，才有几个考上三流大学。当然，到了拆二代时期，那些村里孩子……照样通不过高考，可他们就能选择留学镀金。 不过话说回来，这年代参军入伍也是个高难度。尤其是空军招飞。 就像李缘他们风陵县，几十年才招飞成功一个。当年全县是敲锣打鼓的欢送，比后来高考状元的待遇都要高。 也许在许多文艺作品中，都有这样的话——在以前的年代，内地农村人很能吃苦，而且身体强壮云云。 实际上，这句话是不对的。 吃苦耐劳肯定有。但身体强壮？ 由于从小就营养失衡，可能在力量、耐力等方面有所擅长，但在全面性方面，远远不如城里的孩子。招飞追求的就是身体素质的全面性。所以内地农村孩子根本就无法弥补。 不过这样千篇一律的回答，就显得太过单调了。 李缘玩性大起：“那下一个问题——长大后，你们想找什么样的老婆？女孩子就回答老公啊？哈哈哈！” “二郎，你先！” “我？我……”武永安双眼已经失去了焦距。扭扭捏捏的说道，“我都听我妈的。她会给我找媳妇的。” “宝柱，你！” “啊啊……，我喜欢……喜欢秦老师那样的哩。嘿嘿嘿。” 所有人齐声爆笑。没想到这熊孩子还有这种想法？吊起来打不冤枉哈！ “……” 在千呼万唤中，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终于出现。她们模彷着现在的电影，穿了最新的衣服，花了最浓的妆，做了最新潮的打扮——一群村姑？咳咳。 “缘子，该我们拍咧。” “哥，拍的漂亮点……诶，我还没准备好哩。” “别偷拍别偷拍，我不理你了呀……” “……” 你也别说，女人天生就会演戏，她们倒是不晕镜头。就是摆的那种造型？一言难尽！ 属于很有乡土气息的那种。 不过也有十分新潮的造型，甚至流行到了几十年后。就是拿着一块头巾或者纱巾摆呀摆，广场舞大妈的自拍最爱？（笑哭） 叽叽喳喳热闹了好半天，终于完成了拍摄工作。 “呵呵，你们看看，我买的一箱录像带，已经用掉一小半了。看样子要让他们马上去多买几箱。” “缘缘，不麻烦吧？”老妈张珍问道。 “不麻烦。” 反正香港就有买，到时候让送货卡车顺便捎回家。 裴远征殷勤的递给李素素手帕，他笑道：“缘子倒是拍的有模有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导演呢。” “就他？”李兰兰立马过河拆桥，毫无心理负担，“导演都是艺术家！我哥……？呵呵，泥腿子一个。” “嗯？”李缘不乐意了，“老三，你忘了？我也是搞艺术的啊？” “你？就瞎写写了一本破书？那和导演是一回事吗？” “你懂个屁。编导不分家，知道吗？” “我支持哥！嘿嘿！”李云云立刻凑起了热闹。 “我们也知道！嘻嘻。”招娣、来娣同样嘻嘻笑道。 “红包！哈哈哈！”没啥说的，缘大户就是那么的豪爽。 李兰兰一脸鄙视：“就知道糖衣炮弹。德行！哼。你手里拿的那个小玩意，那和拍电影的摄像机是一回事吗？猪鼻子插大葱，还装起来了？” “你懂啥？知道卡梅隆吗？他原先是个卡车司机，后来就是道具师。第一部电影，用了牙医凑起来了几万美元，用家庭摄像机拍了部科幻短片。” “什么卡梅隆？听都没听说过。”李兰兰嗤之以鼻。 在这个年代，国内确实不怎么了解国外的导演。只有电影圈的资深人士，才了解那几个有名的大导演，而且还以艺术片导演居多。至于好来坞大导演？也许就知道卢卡斯和斯皮尔伯格吧？ 不过一旁的顾雨芹不关心这个，她就好奇问道：“牙医？几万美元？外国的牙医那么有钱吗？” 关于这种互联网冷知识，李缘了解的并不少：“牙医是美国最有钱的中产阶级之一。他们扶持新人电影，也就是扶持艺术，就可以减免所得税。如果新人导演能够一炮而红，他们甚至能作为投资人赚一大笔钱。” “这样呀？那后来那个卡车啥的导演，他赚钱了吗？” “他们当然不愿意继续投资。所以最后就是一部短片。短片就是拍长片之前，拉投资用的。” 李兰兰一听，立刻哈哈笑道：“原来没赚钱的大导演啊？哈哈哈！” “笑个屁！咦？差点儿忘了。这次我在香港买了几部录像带，里面正好有卡梅隆的新影片——《终结者2》。你们要不要看？提醒一句，全球票房几亿美元？” “啊？几亿？还是美元？没吹牛吧？” “呵呵。” “好！看电影啦！看外国电影……”一群熊孩子纷纷起哄。他们可不管其他什么东西，只要有新电影，他们都爱看。 我们应该都知道，《终结者》系列的主演州长先生。 不过在电影史上，《终结者2》就是一部划时代的作品。在去年上映以后，几乎轰动了全球——卧靠！电影还能这么拍？ 其轰动效应，甚至一点儿都不亚于后来的《黑客帝国》和《阿凡达》。 与卡梅隆的其他作品一样，这是一部追求极致视听享受的，技术流的电影巨着。 说实话，这种电影就应该放在电影院里观看，录像带的效果就是差强人意。尤其香港购买的还是英文版正版录像带，还要李缘在一旁配音，差点儿没把他给累死。 可就算这样，把所有人都给看傻了——还能拍出这样的电影？ 一直等到结束，所有人依然目瞪口呆，真的被这样的电影画面给震撼住了。 “缘子缘子。”顾雨芹摇晃着李缘的胳膊，“这电影是真的吗？他们外国人咋拍的呀？” “呵呵。当然是假的。这些都是电影特效。” 李缘并没有详细解释。在《终结者2》里，大部分还是道具师的功劳，但有一部分的画面，不如液态金属机器人这几段，就运用到了数字技术。这也许就是数字技术首次在大片上运用吗？ 看到李兰兰依然张大了嘴，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李缘笑道：“老三，口水留下来了。” “滋熘。”李兰兰一摸下巴，发现还是干的，就在李缘的大笑声中，白了一眼，“那是外国导演有本事。你还能和他们比？咱们中国一辈子都追不上。哼！” “呵呵。”李缘懒得和这个蠢丫头多计较。 根本不需要几十年，国内不照样都是泛滥着五毛特效…… …… 同样是这一天，王建武全身收拾干净，穿着一身没有肩章的军装，正步来到了铜鼓乡水厂。 心中带着忐忑，他在一位建设工人的指路下，找到了孙浩的办公室：“报告，领……？” 看到孙浩这个年轻人，王建武头上冒出了一连窜的问号。会不会找错地方了呀？ “这……同志，请问你，你们的领导在吗？” “这里就是我负责。你是？”孙浩对这样的质疑眼神，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我……我就是李缘介绍来的，我叫王建武。” “哦！你就是建武哥？缘子和我提过。”孙浩立刻露出笑容，“你来的正好，咱们俩交接一下！酒厂那边还有事要忙呢。” “什么什么交接？”王建武被弄得莫名其妙，“不是同志……” “我叫孙浩，叫我浩子吧！呵呵。”孙浩就感觉浑身轻松，总算能扔掉水厂这块烂摊子了。 “呃……浩子。”一时之间，王建武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我是来报到工作的？” “知道你今天报到。”孙浩一边收拾，一边说道，“建武哥，这几天你先熟悉一下。如果遇上啥解决不了的事，这张表是部门负责人的联系电话。还有关联单位的联系电话。最上面的那个就是我的，直接找我也行。这是香港那里的电话。还有缘子的电话。不过他们一般都不怎么爱管，还是需要你自己解决。呵呵。” 听这笑声，王建武就有了种很不妙的感觉，怎么有点幸灾乐祸啊？ 王建武连忙问道：“那具体工作范围呢？” “工作范围？不是所有的工作都是你的吗？” “啊？办公室里就没有其他同事？” “谁说你只坐办公室？还有许多现场的事呢。” “现场？” “那不废话吗？这家厂就交给你了。你以后就是这里的厂长，所有的事不都是你的吗？” “啊？厂长？”王建武被这个惊喜给吓坏了，他直接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缘子没跟你说吗？你过来不是当厂长的吗？” “啊？不是不是，他说……他说就是当个干部？” “呵呵，建武哥，厂长就不是干部了吗？” “……” 王建武哑口无言，顿时凌乱在风中……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91章重点转移 留下了一脸懵逼的王建武，孙浩就急匆匆的赶往了内州酒厂，也就是现在的唐尊酒业总厂所在。 现在的孙浩已经成为了北方地区总代表。其实也就是白沙市和内州市这两座城市。也不分野山、唐尊或者其他什么的，反正什么事都能管。 见到秦源后，孙浩询问道：“老秦，最近还顺利吗？” 这次四厂合并，内州当地就相当的贴心，原先的厂领导全部都被调走。 当然，就算留下，李缘也绝对不敢用。就算这些原领导很有能力，怀才不遇什么的，可能暂时能够解决管理上的问题。可等到以后，这些厂到底听谁的？ 人性向来如此，共患难容易，共富贵千难万难。万一以后有了起色，直接收回去了又该怎么办？到时候不得哭晕在厕所里？ 因此在留下来的那些职工中，反而秦源的位置最高，索性就安排他为唐尊酒业的厂长。 秦源满脸疲惫，不过脸上还是带着手握重权的兴奋表情：“小孙，职工人数已经统计好。现有正式工1732人，临时工1251人。不过接到我们的通知后，还有115人长病假和停薪留职的人，还没有到厂里报到。” “报到期限适当延长，成立一个临时的安置办公室，把这些人员全部划归安置办公室管理。如果选择离职的话，条件适当放宽，给他们补偿金的最高标准。” 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孙浩还是有所长进的。目前最为重要的人员分流。厂里的人员数量实在是太夸张，但又不能直接辞退。 秦源继续汇报道：“按照总部的要求，留下的职工已经签订了新的劳动合同。以后再也不分什么正式工、临时工，只有合同制工人。” “他们有反对吗？” “小的牢骚话肯定有。但正式工签的都是终身合同。临时工签的也是五年，下一份合同同样转为终身。而且工资待遇方面都有所提高。应该没什么不满吧？” “那就好！告诉所有的职工，以后就算辞退，也会全厂公告。一定是违反规章制度，绝不会私人恩怨。原则上，我们只换岗、不辞退。” “还有，我们对外的餐厅已经开始改建，白沙市那里也将建设野山荟萃的分店。这样的话，能够分流人员81人。就是建设费用的预算达到了350万，这笔钱该怎么解决？” “这你放心。野山清泉应该快要上市了，到时候就肯定有钱了。反正你们做好准备工作。” 对于内州酒厂原有的三产餐厅，还有李缘在白沙市购买的房产，这次同样也是废物利用，将成为野山荟萃的分店。 不过与孙浩所说的不同，这笔建设费用，包括三产餐厅的产权购买费用，将会是李缘的私人支出。以后将返租给野山荟萃。 这和香港那里的情况一样。野山荟萃将不会有自有房产，就是很纯粹的酒楼连锁经营。 “小孙，支援非洲的人选同样已经挑选好。第一批30人，第二批50多人。” “他们都是自愿吗？起码需要在非洲工作三年时间？其中只有一次回国探亲的机会？” “呵呵，听说有出国的机会，抢都来不及呢。” “那就好。” “小孙。”秦源犹豫了几秒，“这算这样分流，咱们的富余人员还是太多。为啥今年还要有招聘计划？” “这事我问过缘子。”孙浩笑道，“从今年毕业季开始，我们每年都会组织招聘。不仅仅唐尊这里，还包括野山清泉那里。也许招聘到大学生不怎么容易，但如果能有个大专生，再来几个中专生，咱们就算是捡到宝了。其他的全部都要高中生，或者技校、职校同等学历的毕业生。除此之外，还要预留转业退伍的名额，还需要市里帮忙解决一些党团和工会干部。” 秦源就感觉一愣：“那么多人？安排得过来吗？” “今年准备100多吧！明年的招聘人数肯定会更多。其实看看我们的职工，大部分连初中毕业都没有，许多还是小学都没有念完的征地工？难道就依靠他们吗？肯定需要补充新鲜血液。” 在开始阶段，李缘优先解决的是资源整合问题、上市问题，也就是怎么去忽悠。反而工厂建设生产的事，并不算特别的重要。 当然，无论是水厂，还是酒厂，工艺方面还是很简单的，就按照原先的草台班子，那也差不到哪里去。 不过到了现阶段，就开始了重心转移，那就要把优势化为胜势，需要踏踏实实的管理好这几家企业。通过企业的盈利，反哺给所有的投资人。 所以那些老职工就会慢慢被替代，需要大批的新人作为骨干。 当然，替代不等于辞退，工作方面还是能够得到保障的，无非提拔的机会少了些。当然，也不是不给机会，如果老职工主动自学、主动提高，他们同样也会有很广阔的前途。 “那好吧。啥时候复工投产？否则全厂上下人心浮动？”秦源又问道。 “先试生产啤酒吧！按照原先的来，暂时不做什么变动。等葡萄酒生产线一到，开始生产山葡萄酒。” “就是现在收货的野生山葡萄吗？” “就是这个。” “那么宣传广告呢？” “现在就是试生产。年底之前，对生产销售不作要求。老秦，你是老技术员了，应该很清楚，老配方的啤酒和山葡萄酒根本没有前途。现在先维持好原有的销售渠道。还有，啤酒和红酒的新配方，要抓紧去办。如果你们技术科力量不够的话，可以到外面邀请专家，费用方面可以为你们特批。” “明白了。” “……” …… 李氏酒庄的所在地，罗华正带着几个农业局的技术员在忙碌。 其实在葡萄酒，尤其是在山葡萄酒的种苗培育方面，国内的技术力量是相当雄厚的，甚至还培育出了不少优良品种。 比如说，长城、张裕这两大葡萄酒品牌，这应该都知道吧？这在国际上都享有盛誉。 还有在五、六十年代，国内葡萄酒差不多一半的产量，其实就是山葡萄酒，并且以后开发出了不少优良的杂交品种。 如果是自家酿酒，那么鱼头坳这里的野生山葡萄肯定够。但大规模的工业化生产，那肯定需要种植葡萄种苗。 像这样的经济作物的种植，最好还是需要专家指导。农技站就这点方便，就算自己不会，农业局内部总能找到合适的专家。 反正缘大户现在根本不差钱。 “罗技术员，你们还在忙呢？” 罗华抬头一看，过来的原来是刘宽：“刘支书，大约需要忙到月底，这块地方可不小。呵呵。” 反正天天有好吃好喝的伺候，走的时候还能拿到几千、上万的红包，罗华他们根本就感觉不到辛苦。 “小罗，咱们这里真能种葡萄酿葡萄酒？” “地理位置和土壤条件都适合，这些都送到农业局检测过了。就是能不能酿酒？这谁敢保证？又没人尝试过。不过只要这里成功，那倒可以推广。对了，刘支书，正好有事找你。” “有啥事？” “缘子通过咱们农业局，订购了100头养殖梅花鹿，差不多这几天就能送到你们村。” “啊？这么快？” “全额打款，那当然快。”罗华笑道。由于这是国内的购买，又有各地方农业局的内部关系，无非就是个运输的时间。比国外进口快多了，“还有，以后你们的鹿养殖，我还是专门的联系人。缘子交代过，如果需要专家的费用，他也能够提供。” “那太好了。就是……缘子好像太会折腾了吧？” “嗯。确实会折腾。” “哈哈哈……” …… 此时此刻，李缘正在和索基尔的钱勇通电话： “勇哥，有啥事吗？” “倒不是什么其他事。知道桑达吗？就是提供海产品的那位老板？” “知道知道。”那位就是哈登朋友，开鱼类加工厂的老板。 “他想问问我们，要不要大批量的大黄鱼和带鱼？” 李缘就有些奇怪：“索基尔不是没有那么多的货物吗？说好了半年、一年一次？” “原先确实是这样，索基尔这里没有。但临近的其他非洲国家有啊？桑达就通过关系，联系了他不少朋友。就是不知道国内？” “哦！多多益善，只要能保证流动资金，国内肯定没问题。” 李缘背后有一整个国内市场，比整个非洲大陆的市场都要大，还会在乎他们顺便捕捞的区区一些海货吗？ “那就好。桑达想要做的就是分拣包装。不过我琢磨着，为啥我们自己不干？国内的人工……” 李缘立刻打断：“勇哥，咱们不需要碰其他人的利益。钱是赚不完的。告诉桑达，我需要的是一整船的货。我们只做包船。” 只要能做到包船，运输费节省的就是大头，根本不在乎那一丁点的分拣包装。 “缘子，如果这样的话，外汇平衡该咋办？他们那里可不认软妹币？” 这倒是一个问题。毕竟索基尔的市场太小，根本容纳不了多少国内的商品。 “勇哥，还是先答应他。遇到问题的话，还是咱们想办法去解决。” “……” 这年代就是这么不方便。国际上根本就不认可软妹币，导致许多生意都是寸步难行。还是需要寻找新的市场……咦？ 既然如此？那么就……马达岛？ 说实话，到非洲大陆做生意，市场环境并不怎么样。之所以之前会挑选索基尔，最主要的就是安全无害，并非是什么热点地区。 说起非洲安全无害的国家，马达岛也是其中的一个。 首先就是孤悬海外，远离大陆，周边海域也没什么油田等资源。导致整个国家都变得死气沉沉，连几次军事政变都变得敷衍了事？ 穷的叮当响的地方，抢都不知道该抢什么，军事政变都没有鸟用啊？ 所以到最后，整个马达岛索性就是躺平，并且把能卖掉的，全部都卖个精光。比如说棒子，他们后来就在马达岛上购买了上百万公顷的土地？然后……抛荒在那里，根本就无力开发。 你也别说，正因为躺平不折腾了，后来马达岛的经济慢慢就有了起色。很类似维拉共和国这样的情况。反正同样的资源丰富，同样的安全无害。 正联想到这里，电话里突然传来了哈登的声音：“伙计，你什么时候再来索基尔？” “嗯？” “知道我最近多倒霉吗？我的部落分到了1200户中非人。那群魂澹明着欺负我，连我家老头都不帮我？” 李缘忍不住乐出了声。在维拉共和国那里，酋长的权利确实很大，但要当个有良心的酋长，同样也有不少的麻烦。部落里的吃喝拉撒都要管。 “法克尤，你别幸灾乐祸啊？快帮我想想办法！” “不是有了啤酒厂吗？你们部落就1万多人吧？” “李，我现在已经想尽办法，连桑达那里都塞了不少人。皮普那里现在已经有四个美女前台，他现在天天腿软的像意大利面似的。可特么的又来了1200户！而且只给了我一块公共牧场？法克尤，我部落缺少牧场吗？” 李缘爆笑。他心算了一下时间。孩子满月之前肯定不会离开，11月又是野山清泉的上市？ “这样吧！我差不多10月到你们这里。到时候帮你想想办法。但我不敢保证？” “伙计，谢谢。不过你一定要保证，否则我特么的就要破产了。唉！” 笑声中，李缘说道：“哈登，有些事急不得。野山清泉11月才能上市，到时候才能有钱。” “这我知道。我知道你够讲义气。” “这样吧！我正好要去谈农场的事。如果有结果的话，到时候会联系你。” “农场？” “不是你们给了几千顷的土地吗？我想开发成农场。” “可是……就算有了农场，那也解决不了多少劳动力吧？” “你们部落不是多的是土地吗？到时候不会学着一起开发？或者我们开发好，再交给你？” “咦？这也是一个办法。好吧，李，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 “……” 第192章喜新厌旧 李缘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一直以来，李缘就是为了更好享受、更好养生，怎么现在都已经快要财务自由了，乱七八糟的事，特么的变得越来越多了呢？ 此时此刻，程默同样感觉到有点莫名其妙。他作为建设兵团下属农场，一个刚退休的小领导，突然接到老领导的命令，要去非洲建设一座什么农场？ 说实话，如果是对外援助，程默倒还能够理解。可听说那是民间私人行为，那就有点匪夷所思了吧？不会听风就是雨，遇上了什么骗子吧？ 作为一辈子在农场工作的老人，程默当然很清楚，从无到有开发一块荒地，说简单确实挺简单，说难也是特别的难。一方面需要巨大的资金资源投入，另一方面还有考虑周边环境和社会政治的影响。只要有某一个条件不符合，那就是个失败的命！ 打个比方，如果在一个动乱的环境中，种一块地需要整整一年，毁掉上面的庄稼只要短短几小时。 当然，还有其他一些因素。 就像欧美国家，由于几大粮商的垄断地位，他们通过屠宰场和食品加工厂控制住了定价权，使得小农场苦不堪言。最后就不死不活，导致大批的抛荒，美其名曰休耕？ 比较极端的就有本子。 在二战刚结束的时候，由于本子国内大量的失业人口，于是就颁布了垦荒令，开发出的公共荒地全部归自己拥有。最后本子主粮的产量不仅能满足国内需求，还能大量出口？你敢信？ 要知道，这还是个农药化肥没有普及的年代。 没想到最后来了个农会，号称为农民争取利益。然后……小农大量破产进入城市，本子主粮生产只能满足国内需求的20%左右……（笑哭） 由此可见，在全球范围内，根本就不缺少什么土地。如果不计成本全面开发的话，不要说40亿人口（当时全世界的总人口数量），就算400亿也能养的活。 所以想要开发荒地的话，关键就是两个拳头都要硬，一个就是有自己的销售市场，否则没有了定价权，早晚会被那些国际粮商给玩死；另一个……应该都懂的。 这就好比非洲大陆。那里拥有那么多的优质土地，总人口数量也并不怎么多，不照样年年闹饥荒吗？就是因为两个拳头都软不拉几的。 所以说，民间私人？他们有那个能量吗？ 尤其程默还听说，这关系是通过老领导的老战友的亲戚的村子里的某个人？这就有点搞笑了吧？也许就是酒桌上的吹牛，根本就是不靠谱的事？ 但另一方面，现在建设兵团的日子同样不好过。由于下一代基本上都已经成年，而且以前又没有什么计划生育，家里都有不少的孩子。使得兵团内部同样拥有大量的待业青年。 而且建设兵团基本上都是半封闭的小社会，对外交流的渠道很少，距离也比较遥远，与其他的待业青年不一样，他们到社会上找工作都十分困难。 就像程默本人，他才四十出头，正是年富力强的好时候，可是为了孩子的顶替，只能选择了退休。 这一刻，程默心里忍不住浮现出一丝悲观，也许这一趟就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建设兵团的日子不好过啊！ …… 然而就算有所心理准备，当见到李缘的那一刻，程默依然大失所望，这位年轻人……20岁都不满吧？ “你好，程场长。一路辛苦。” “你好，李缘同志……” “呵呵，叫我小李、缘子都行。” “呵呵，那就叫我老程。”虽说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但场面上的那一套，程默还是能够做到的。 “那好，老程，咱们长话短说。我们目前在维拉共和国获得了一块3000多公顷土地的开发权，由于那里很靠近水厂的取水点，所以不能遭受工业污染，只能进行农牧业的开发……” 既然开始了正式谈判，虽然认为成功的可能性很小，但程默还是很快进入了工作状态：“小李，既然你们准备开发，你们的预算是多少？别误会，多有多的做法，少有少的做法。还要看农场的地理位置。毕竟投入那么大，谁也不会想要亏损吧？” 目前来说，国际农产品的价格相当相当的低迷。说实话，开农场真不是什么很好的选择。没办法，大吃货帝国还没开始发力呢。 不过李缘根本不在乎这个。从短期来看，可以作为野山清泉的炒作热点；从长期来看，农场就是最优质的资产。等到几十年后，国内什么农产品卖不出去呢？ “老程，预算方面不用担心。这样吧！先给你5万美元，你去组织一个队伍考察，拿出农场的建设计划？具体多少的预算，到时候肯定给你们解决。” “啊？”程默吃了一惊，这一见面就5万美元？这还没开始往下谈呢，“小李，那你们的目标是什么？” “很简单，我们需要粮食，大量的粮食。给你透个底吧！在这个项目中，粮食比钱更重要！” 就不说未来的粮食安全什么的，那个距离李缘太过遥远。在非洲大陆，粮食其实是最重要的硬通货。 要知道，当地最重要的主食还是木薯？木薯那玩意，虽然产量很高，但处理起来相当的麻烦，否则就有微弱的毒性。所以其他国家根本就不吃，只会偶尔尝个鲜。就是珍珠奶茶里面的那种木薯珍珠。 所以想要在当地打交道，送几盒清凉油，还不如送几袋粮食呢。有时候能起到的作用，比金钱还要巨大。 “那人员安排呢？都是国内过去的吗？” “国内和当地人一半一半。开始的时候，以你们建设兵团为主。以后有可能的话，这里也许也会安排一些人员。” “那好吧！待遇方面怎么算？先说好了，建设兵团还是部队编制，我们不可以以部队的名义出国。这涉及到外交政策。” “两种办法，你们自己挑选。一种双方合资，你们出人员技术，我们出资金，成立一家民间的农场管理公司；另一种你们以个人身份加入我们公司。两种选择都可以。” “那安全保障呢？我可是听说，非洲那里不怎么太平。” “维拉那里的局势还行。如果你们实在不放心，到时候你们可以去挑点防身武器。” “挑武器？” “对！机枪步枪啥都有。如果你们会用，迫击炮火箭筒都可以给你们。不过维拉那里应该用不着。” “啊？机枪火箭筒？”程默感觉难以置信，这是防身武器吗？ “这有什么奇怪？到时候注册一下，你们就能合法的持有武器。”其实不注册都没什么关系，维拉的军队还是ys（非洲）的仓库保安呢。 “先等等，小李。”程默感觉脑子有点乱，“你不是说开农场吗？” “是啊！但那里人迹罕见，又有那么多的野兽。虽说不会打仗，但免不了用枪的。否则找你们建设兵团干嘛？” “……” …… 送别程默的时候，就见他双眼已经失去了焦距，依然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不过到最后，他依然答应了李缘的请求。再怎么说，能够为兵团子弟寻找到一条出路，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风险？建设兵团会怕什么风险吗？他们本身就是为了防备那边的钢铁洪流，难道还会怕几个黑蜀黍？只要……防身武器管够就行。 好吧！其实程默也想多了，维拉共和国真不是什么战乱的地方。再加上有哈登的照应，几乎就不会卷入什么危险。 无论如何，不管是忽悠，还是谋划；不管是心血来潮，还是神机妙算；不管是草台班子，还是正规军，李缘的各项事业终于开始了正式启航，驶向了莫测难料的未来…… 而在此时，李缘正乐呵呵的留在家里，一起闲聊着家中的一些琐事。 “缘缘。”姥姥剥着豆荚，脸上带着一丝担忧，“你舅妈的日子应该和芹芹差不多。万一他们连房子都扒了，以后回家该咋办咧？” 李缘乐了：“罚款该交多少就交多少，咱们家又不是没钱。” 其实后来网上的许多东西都是谣传。如果真的交齐罚款，也不会使用扒房牵牛这样的激烈手段。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强行结扎。但鱼头坳村根本就不怕这个。这里连个村干部都没有。可谓是超生的风水宝地。 老妈张珍同样不以为然：“妈，你们就安心住着吧！如果这个还是女娃，咱们接着生。” 听老妈的语气，顾雨芹情形不妙，应该早已经有了不生男孩不罢休的念头。 舅舅张贵同样带着笑容：“妈，其实我们在姐这里住的挺好。就算交罚款，也不是没有……” 最近这段时间，野山农贸就开始了野生山葡萄的收购，并且还交给了张贵负责。虽说这勉强算是公事，但私下的好处会没有吗？所以老舅应该赚了不少钱。 李缘笑道：“姥姥，其实你们山里也没啥东西，舅舅舅妈就留在这里。” “这怎么行？总不能一直留在姐姐家？”老太太还是那种老观念。 李缘说道：“到时候让舅舅承包一个山谷，同样种葡萄。如果以后有其他人家也种葡萄，就让舅舅负责这里的收购。背后有家大酒厂，那是旱涝保收的生意。” 张贵和舅妈对视了一眼，他们俩明显有点心动。老太太却有点犹豫：“那你们呢？” “我们家的地同样全部交给舅舅。明年我和芹芹带着孩子准备去京城。妈和云云想去也可以一起去。” 张珍迫不及待的说道：“没我怎么行？你们俩能带好宝宝吗？还不是要我当老妈子？” 张贵询问道：“缘子，你真准备去京城？” “唉！不去不行了。已经耽搁了一整年了。”李缘叹道，“还有舅舅，我们走了以后，家里的事只能靠你了，也只有姥姥和你才能放心。不过将来你们还是尽量往城里跑，就算不考虑自己，还是要考虑招娣、来娣。” “这我知道，谁不想当城里人咧？” 发现一旁顾雨芹幽怨的眼神，李缘呵呵一笑：“芹芹，放心，你们家我也会放心上。两个舅子都会给他们找个好营生。” 与上辈子不同，李缘多了好几门的亲戚，还是需要好好的安排妥当。反正还有许多看不上眼的“小生意”，到时候完全可以扔给他们一、两个。 “芹芹，这几天你有啥感觉？”张珍关心问道。 “没啥感觉，挺好呀！”话音未落，顾雨芹就微微皱眉，“妈，我好像……有点肚子疼哩。” “啊？先躺下，快！缘缘，快去叫人！芹芹可能就要生咧。” “……” 李缘根本没想到，那个小家伙似乎是个急性子，根本还没到预产期，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来到这个世界。 全家顿时忙乱成一团，叫来了村里几乎所有的接生婆。 听到屋子里顾雨芹一阵阵的惨叫声，李缘满身大汗，不禁一阵阵的后悔！卧靠！大意了！ 本想着过个几天，再把顾雨芹送到市里的医院待产，可现在却闹了个措手不及？ 城里确实有城里的好处，最起码那些医疗条件、教育条件有保障吧？哪里像现在？万一难产呢？万一有其他问题呢？ 卧槽！李缘越想越害怕，他像个无头苍蝇般，在外面的屋子急得团团转…… 终于听到孩子的哭声，李缘感觉浑身早已经虚脱，整个人仿佛像是被水里侵泡过一样。 “咋回事？缘缘，你没事吧？” “哥，我怎么感觉，你比嫂子生孩子都累咧？” “缘子，恭喜你，你当爸爸了。呵呵……” “卧槽——！”李缘长吐一口气，在李云云她们的嬉笑声中，终于活了过来。 见到里屋“哗啦啦”的走出一群妇人，老妈张珍喜气洋洋的走在中间，李缘连忙上前：“妈，芹芹和孩子还好吗？” “滚开，别挡路！”张珍柳眉直竖，直接把她的宝宝踢开。因为有了新的宝宝，就是那么的喜新厌旧。 “诶，妈！你还没说呢？丫头还是小子？” “没看我忙着吗？你自己去问。咯咯咯……” “……” 第193章马达岛 一个多月后。华盛顿特区，fbi总部。 费里是fbi信息研究所主任，作为一个后勤辅助部门，他们很少参加一线的行动。可是今天突然接到通知，让费里参加一次内部会议。 当走入会议室的时候，费里就感觉有点奇怪。因为到来的都是各大探员组和行动队的负责人，另有其他几个陌生人。但负责后勤辅助的，却只有他一个人。 没过多久，副局长同样进入到会议室：“给你们介绍一下，这几位是来自财政部和irs（美国国税局）的同事。这次我们将要联合行动。” 一听这话，费里他们都是一愣，他们已经隐约感觉到，这场行动的规模肯定小不了，肯定要出大事的那种。 其实美国本土有许多的执法机构，内部的执法权是比较混乱的。但战斗力最为强悍的，并非是fbi，财政部其实也不差。比如作为总统保镖的特勤局，就是财政部下属机构。 至于irs就更加牛逼。由于美国民间有武装抗税的传统，枪战每一天嘛！所以irs的执法队装备有装甲车和机枪，号称武力值仅次于五角大楼。 能够让这三大执法机构联合行动？毫无疑问，那肯定就是一网大鱼！ “这是香港的同行转过来的资料。你们要有心理准备，资料比较多。” 可是当助手推入满满三辆小车的资料，底下就有人忍不住吹起了口哨：“局长，香港警察打劫了银行吗？” 副局长举起手，让所有人保持安静：“这些资料都是审核过的异常数据。涉及到了黑帮、非法交易、洗钱等等犯罪行为。其实还有不少逃税行为。” 费里他们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需要三大执法机构联合行动。 像这种涉及到国外黑帮，还是洗钱逃税等经济犯罪，那简直就是fbi等执法机构的最爱。 既能拿到政绩，不会有那些狗屎般的政客干扰，还能获得美国民众的支持。尤其还能罚没一大笔钱，为山姆大叔捞到一大笔的好处。 不过另一方面，费里又感觉有些奇怪。如此多的资料。那几乎就是一锅端。一般绝无可能发生这样的事。 很简单的道理，就算执法机构要求，银行也不会同意啊？除非拿出确凿证据，才会提供相关的资料。否则以后谁还会找这家银行呢？ 会议继续进行。副局长就开始安排行动计划。由于桉件涉及到的人员比较多，为了搜集到足够的证据，应该会有个漫长的侦破过程…… 终于等到全部安排完毕。副局长就吩咐道：“费里，有件事需要麻烦你。这次香港警察能够破桉，听说他们使用了某个侦破用的计算机程序，那是由中国警察研究开发的。” “中国警察？”边上有人忍不住惊讶道，“他们那里还有计算机？真的有人会用吗？他们居然还会编程吗？” “抱歉，他们为什么会编写这样的程序？他们那里还特么的有洗钱？到底谁是资本主义社会？” 哄笑声中，费里同样莫名其妙：“局长，这不会是谣言吧？” “肯定不是谣言。”副局长耸耸肩，“所以就让你判断一下，我们是否能开发出类似的程序？” “那最好能拿到他们的源代码，或者能不能找到他们的开发人员？我们fbi在东亚有没有现成的行动组？” 费里就是fbi的常规思路，能不能偷到、抢到？至于什么剽窃？那是不存在的。 没想到副局长笑容古怪：“他们对外公开卖，50万美元一套。” “啊？”费里毫不犹豫的回答道，“那就出钱购买。那不很好吗？” 作为狗大户，目前的鹰酱确实财大气粗，根本不在乎区区一些美元。说实话，执行一次特殊任务，花费可能远超50万美元，而且还有很高的失败可能性。 “那好。我会向局长汇报。局里会向国会提出特别拨款申请……” “抱歉，打断一下。”财政部和irs的人对视一眼，他们不约而同的询问道，“你们究竟说的是什么程序？” “就是一套破桉程序，尤其在洗钱领域有很好的侦破效果。具体原理……” 听完副局长的介绍，财政部和irs立刻大感兴趣：“有没有办法给我们也弄一套？” “当然可以。刚才不是说过，50万美元一套？” “呵呵，非常感谢！” 无论是财政部，还是irs，他们都是富得流油，甚至比fbi的经费都要多不少。所以能够用钱解决的问题，那就不是什么大问题！ …… 此时的京城，应馨依然接到一个意外的电话。 “馨馨，好久不见。好想你呀。” “丽莎？我也很想你们呀。你还好吗？是不是还在香港？” 一旁的应母袁凤给了个大白眼。这闺女越来越疯疯癫癫，还是早点送人吧！ “对，我在香港。馨馨，我现在向你发出正式邀请，野山清泉预订在11月2日星期一正式上市，特意邀请你这位大股东，一起参加敲钟仪式。” “啊？丽莎？什么上市？”应馨一脸懵逼。她就记得自己被骗一千块，早就忘记自己那1%的股权。 “就是野山清泉呀？” “哦……哦？大骗子成功了吗？”应馨眼一亮。 “是的，成功了。” “那魂澹骗我的一千块，可以还给我了吗？” “馨馨，你是不是傻？你那1%，也就是200万股野山清泉，现在估值400万！” “啊？你说多少？400万？”应馨大吃一惊。 “对对，你现在也是百万富翁了。开不开心啊？嘻嘻。” “不是不是，怎么会那么多？还有，缘子呢？知不知道外面怎么骂他的吗？本姑娘要找他算账！” “安啦！嘻嘻。”黄娇娇笑道，“他现在就是人人喊打，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就留着我们女人倒霉。” “就是就是。” “好了，不多说了。我还要通知其他的嘉宾，到时候别忘了来香港。” “不是不是。11月？我还要上学呢？” “那就请假！上学能够天天上，咱们一起创业的公司上市，你这辈子也许就这一次！” “……” 挂上电话，应馨依然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400万？嘿嘿嘿……” 傻笑了几声后，她开心的在沙发上打滚，发出了一阵阵的尖叫…… 袁凤被尖叫声吓了一跳。她上手就打：“死丫头，你找死啊？” “我发财啦！我有400万啦！咯咯咯……。妈，我要给你买新衣服，还有爸！你们的女儿现在是百万富翁！哼！哈哈哈！” “你发什么神经？”袁凤莫名其妙，“还百万富翁，你做梦呢。” “真的，妈！真的真的，我还要去香港呢。哈哈哈！” “讨打！死丫头！你越来越不像话了。” “……” …… “儿子！抱抱！呵呵。” “刚睡着呢，别动呀。妈！缘子又把宝宝吵醒啦！” “滚！给我滚！” “诶，妈，我都准备要出国了，还不让我抱孩子？” “你最好死在外面别回来。家里没了你还清净呢。快滚！” “……” 李缘发现，刚出生的婴儿一点儿都不好玩，天天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而且还霸占了自己最受宠的地位。还不如稍微长大一点，狗都嫌的年龄，当个熊孩子也挺好玩啊？反正有妈、有媳妇来管，也不需要自己这个大老爷们多操心。 带着满腹的辛酸泪，李缘终于离家踏上了新的征程，再次的飞往非洲。不过这一次，他选择的第一站就是马达岛。 图阿马西纳，马达岛最大的港口城市，占据这个国家海运的90%。 关于马达岛，最有名的应该就是那部同名的好来坞动画片了。尤其是猴面包树，算是马达岛的特色之一。而且马达加斯加以黄种人为主，这里的黑蜀黍反而比较少。 其中就有一个传说，这里的人就是郑和下西洋时候，留下的船员后代。虽说这种说法有点夸张，但他们对所有的黄种人，尤其是中国人是比较友好的。 到达了图阿马西纳后，李缘同样是老花样——居住在涉外宾馆，寻找律师，租借办公楼，办理贸易公司，通过职介所招聘本地职工…… 你也别说，非洲这地方穷归穷，但只要金钱开道，做起事来可谓是神速。只用了短短几天时间，丽缘（非洲）贸易公司就已经顺利开张。 “艾玛！货物已经报关了吗？” “老板，你想要加急的话，需要另外支付1000美元。如果你有耐心，那么就在半个月之后。” “那就加急。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没问题。我马上去办理。” 这位艾玛就是专门聘请的公司经理。她二十出头，应该学校毕业没多久。由于马达岛是法语区，这里和维拉共和国不同，官方语言就是法语。所以英语人才就比较难找，只能找到艾玛这样的新丁菜鸟。 当然，就算是菜鸟，艾玛的待遇也比较高。当地公务员的收入在800块软妹币左右。可是艾玛的工资已经高达了4000块。 不过也无所谓。这次前来马达岛，就是为了开拓市场。为此，李缘还按照了索基尔的经验，携带了差不多价值100万的国内小商品。反正能卖掉就卖掉，卖不掉也能转运到索基尔。 现在最为关键的其实就是外汇。如果无法解决的话，那只能够减少海产品的进口数量。 “老板！鱼类加工厂已经联系过了。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空？” “就现在吧！你陪我一起去。” 除了外汇问题，还有一个进出口贸易的平衡问题。 由于马达岛相当相当的贫穷。可以这么说，他们每年的国际援助，超过了本国的收入。也就是说，没有外界补血的话，这个国家立马就会破产。 在这样的背景之下，肯定希望能够实现外汇平衡。所以在这里，做些进出口贸易没什么关系，但赚到钱以后，最好能够同样的出口一些马达岛的特产，否则就会很麻烦。 既然这样，那就……海产品吧！再怎么说，国内也不愁卖。 有一说一，由于马达岛是世界上第四大岛，周边有着很丰富的鱼类资源，这里的海产品比索基尔要丰富多了。因此鱼类加工厂的规模也大了很多。 “李先生，我们是这里最大的加工厂，各种海产品应有尽有。只要你想要，我们都能提供，保证让您满意……” 也许非洲人都有语言方面的天赋。鱼类加工厂的这位马拉拉老板语速极快，仿佛就像是在说饶舌音乐。 然而李缘并没有关心艾玛的翻译。看到眼前琳琅满目的各种海产品，他被震惊住了。 “艾玛，这些都是好东西，为什么你们没有向欧洲出口？” 指着那些龙虾、贝类，这些海产品都便宜到了极点。应该说，绝对能满足欧洲市场吧？怎么这里的人就想不到出口呢？ 艾玛笑着摇摇头：“我们距离欧洲太远，所以从我们这里进口很少。而且这些东西的产量很高，我们国家的人又根本不吃龙虾、贝类。只能很便宜的卖给那些贫民。” 原来是这样。马达岛算是比较倒霉。虽说他们同样是法语区，但非洲大陆距离欧洲就隔了一个地中海，运输成本低了不少。 这一刻，李缘特别怀念大吃货帝国。像马达岛这样的国家，空有丰富的海洋资源，却根本找不到市场。完全可以和国内资源互补。 其实等到大吃货帝国真正的崛起，再加上软妹币慢慢成为了国际通用货币，确实使得不少这样的国家咸鱼翻身。不说很富裕吧？起码能够混个温饱。 就比如说毛驴。就因为国内庞大的阿胶市场，造成了在全世界大量进口，差点儿要把那些毛驴吃绝种？使得许多国家都在瑟瑟发抖，甚至还制定了毛驴禁止出口的法律？ 要知道，在人类历史上，这还是第一种驯养的家畜，差点儿被吃绝种的。（笑哭） 但在另一方面，这也确实给那些国家带来了巨额外汇！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94章战斗牧师 看到那么多便宜的好东西，李缘内心还是比较遗憾的。好东西何其多，无奈没有外汇。而且目前的重点还是在索基尔，马达岛仅仅就是个备选项。 当然，虽说是备用项，还是需要一些象征性的采购。 依然是非洲带鱼、非洲黄花鱼……，依然是各一千吨，依然是半年一次交货…… 在马达岛这里，李缘还准备订购一批橡木原木，作为酿造葡萄酒的橡木酒桶原材料。 虽说目前国内还没有开始禁伐令，同样能够购买到橡木，但有些资源还是尽可能的用国外的吧！ 如果再加上那些海产品，基本上能够达到外汇平衡。先不提什么发展，在这里立足肯定没什么问题。马达岛还是比较欢迎这样的进出口贸易商的。 签订了合同后，李缘就在马拉拉的陪伴下，继续参观着这家鱼类加工厂。 “咦？”李缘突然发现，在一堆臭烘烘的垃圾中，居然有个很熟悉的黑长条带刺东西。他上前拿到手中，隐隐带着兴奋，“这个怎么卖？” 马拉拉的表情有点古怪。怎么这个中国商人那么奇怪？他根本不喜欢那些值钱的东西，专门挑选这种垃圾货呢？前面的带鱼、黄花鱼如此，现在的……这个海参同样如此。 与非洲大陆一样，马达岛这里根本就不吃海参。海参本身并没什么味道，需要高汤吊鲜，外国人根本就不会烧。而且外形看了特别恶心。所以这里的海参几乎都是大海参，个头基本上都在半斤以上。无非在捕捞的时候，顺便捞上几只，一般上岸就会直接扔掉。 “李！”马拉拉变得有些吞吞吐吐，“这个海参没有渔民专门捕捞的。如果您需要的话，价格方面不知道您是否能够接受？” 本来就是扔掉的东西，这又该怎么定价呢？可万一定价太低，马拉拉又怕自己吃亏。 “什么价格？我要的是晒干后的干货。”李缘继续询问。 马拉拉迅速的心算了一下，犹豫着询问：“干货的话，5、6公斤才能得到1公斤。每公斤……1美元？如果您大量订货，价格还能商量。” “那你们这里多不多？” “沿海到处都是。您想要多少？” “嗯。先订购30万美元，怎么样？” “啊？”马拉拉吓了一跳。 “还是之前的规矩，我支付10%定金，半年之内交货？” “这个？” “难道有问题？” “没有没有。我们保证能按时交货。” “……” …… 幸好这次跑了一趟马达岛，发现还能做海参生意。与索基尔的鱼胶生意一样，这种高档海产品同样能够出口到港台地区，这不就解决了外汇了吗？ 作为海岛国家，马达岛的气候多变，突然就遭遇到了风暴天气。 在狂风暴雨中，李缘也只能暂停了接下去的行程，留在宾馆安心度日。反正马达岛之行已经物有所值，也根本不担心耽搁那么几天时间。 既然无法离开宾馆，那也只能吃吃喝喝。 应该说，马达岛的美食还是很不错的，同样以海鲜为主，尤其是肉蟹和瘤牛牛排。 马达岛同样有着牛崇拜的传统。当地的热带瘤牛可以说是泛滥。走在大街上，一般都是车让牛，和阿三那里的情况十分类似。就是当地还是吃牛肉的，幸好没有崇拜到那种程度。 等到饭后甜点，再来一客香草冰淇淋，一样的美味享受。马达岛的特产就是香草，这里的香草在全世界都是很有名气的。 终于享受完一顿大餐，李缘满意的点点头，正准备结账回房间。可突然间，就有人向他挥手：“抱歉，你是李吗？” 见到眼前这个似曾相识的西方人，李缘略微一回忆，立刻就想了起来：“神父，真的太巧了。很高兴和你相遇。” “呵呵，我也很高兴。” 这位就是奥维斯神父，当时曾经从李缘手里，购买了一批药品的那个。 奥维斯神父笑着和李缘握握手。等到李缘结完账，俩人就来到了边上的咖啡厅。 “神父，你怎么没留在中非，来了马达岛？” “我也想问你呢。你怎么也在马达岛？” “我到这里做点小生意。事情已经办的差不多，过几天就去索基尔。” “那太好了。我还想到索基尔找你呢。” 虽说这是他乡遇故知，但说实话，李缘和奥维斯神父真不算怎么熟。他们俩无非就是做过一次生意。于是李缘就好奇问道：“神父？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还是药品。我们需要大量的药品。” “抱歉，药品真的没办法做。不过我这里有一批苏联的医药箱和急救包。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我可以成本价给你们。” 对于那些做慈善的人，李缘还是比较尊敬的。反正仓库里还有一大堆的医药箱和急救包，半卖半送也不是不行。 听到李缘答应，奥维斯神父高兴的点点头。俩人就喝着咖啡开始了闲聊。 话说回来，虽说是闲聊，但俩人也没有多少共同语言。无非就是困在一个宾馆，闲的蛋疼瞎扯澹而已。 说着说着，就聊到了刚果河那里的局势： “……李，不瞒你，那里相当的糟糕，甚至比原先的战乱还要糟糕。原先就是两个阵营，不是敌人，就是朋友，起码能分辨清楚。现在却……” 由于根本没有那段经历，李缘倒是听的津津有味。 其实原苏联在的时候，非洲大陆作为冷战争夺的战场之一，同样有一种恐怖的平衡，起码在两个阵营内部，还是相对比较平和的。 但等到前苏联全面撤退，非洲许多地区就一下子失控，再加上外部势力干涉、资源争夺，国家之间、部落之间的矛盾等等，仿佛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军阀割据的局面。 不过李缘知道，由于原苏联的影响力还没完全消除，现在还是小打小闹。根本不需要多久，非洲大陆的热点地区就会变的愈演愈烈，甚至会出现好几次的人道主义危机。 要一直乱到差不多二十年后，才会慢慢的寻找到新的平衡。可到了那个时候，颜色革命特么的又来了？ “神父，既然那里那么混乱，你们为什么还要去呢？” 奥维斯神父苦笑着摇摇头：“如果连我都不去了。那里就会变成人间地狱……” 奥维斯神父倒也不隐瞒。他们来自欧洲的某个宗教团体。像这样的宗教团体，欧美国家有许多，一方面就是为了传教，另一方面就是为了……旋转门！ 好吧！也许有人对旋转门不怎么熟悉。这里就简单介绍一下。 其实在欧美国家，慈善事业早已经变成了一个产业。就比如说德国，他们最大的产业并不是汽车或者足球什么的，而是慈善产业。所以别笑话国外的白左，你以为他们在做慈善，其实他们在做生意。 那么慈善的钱，该怎么变成私人拥有呢？那就要通过旋转门，也就是一个个慈善项目。 事实上，这在欧美国家已经形成了一条很完整的产业链。 就比如说，奥维斯神父的这个慈善队。 有人负责募集捐款，可以获得一定的免税；有人到非洲做慈善，总有一些为了理想，愿意付出爱心的好人；但真正掌控这个慈善团体的人，会不会在里面捞钱？就看他们自己的良心了。 奥维斯神父就属于那种好人。当然，他们也知道有旋转门。但多少总会拿到一些慈善款吧？情况就是这个情况，所以也没有多计较。 然而就在前些日子，奥维斯神父他们进入到了刚果河流域，某个丛林部落的时候，当地的土着为了表达感谢，就送给了他们几块宝石和一袋金沙。 这意外的一笔横财，立刻就造成了慈善队的分裂。 你也别说，刚果河流域确实是个好地方。也许找个小溪随便的淘一淘，就能淘到不少的金沙。 然而面对这样的财富？怀璧其罪应该都懂的。所以有几个队员就偷偷联系了几家欧美矿产公司，他们就立刻派出了雇佣兵，联合了当地的军阀，把那些土着全部都驱赶出去。 当然，驱赶就是比较好听的形容词，真正的做法……应该都能想象。就是西方殖民者的那一套。 可谁也没想到，这种做法彻底把奥维斯神父激怒了。他倒也没想过什么报复，那个就是螳螂挡车。不过他想要为土着建立一支护卫队，用手中的武器，保护自己的安全…… 李缘已经听到目瞪口呆，这是什么神展开？连战斗牧师都出来了吗？ 好好的一个慈善机构，一个在捞钱？一个在屠杀？最后一个居然准备战斗？卧靠！你们外国人真会玩啊！ “李，你还有什么好的建议吗？”奥维斯神父乐呵呵的问道。 “没有。”看到奥维斯神父一副殉道者的狂热表情，李缘也不想白费劲去劝说了，“神父，其他的忙我帮不上。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到索基尔来找我。我不在的话，也可以直接找ys（非洲）。” “万分感谢。呵呵。”奥维斯神父举了举咖啡杯，“李，你不知道，不应该这样。我们都是上帝的孩子，怎么能有这样的暴行呢？那是要下地狱、下地狱的。” “呵呵。” “李，想要一劳永逸的拯救那些土着，就要给他们带去真正的文明。” “文明？” “对！信仰、医疗、教育等等。有了这些以后，他们才能拥抱文明社会。” “抱歉，您少说了一个富裕吧？” “富裕？你说的是物资上的富足吗？” “当然。” “好吧！物资上的富足也很重要。不过李，原谅我的直率，从短时间来看，那些土着几乎一无所有，物资方面只能依靠外界的援助。你应该知道，援助是很有限的，只能满足最低限度的生存条件。” “神父，我不同意你的观点。其实只要依靠互惠互利，同样能够让那些土着富裕起来。你刚才不是说，他们有宝石金沙吗？如果按照公平的贸易，其实他们能够获得很美好的生活。” “理论上确实是这样。”奥维斯神父笑着摇摇头，“但这里没有基本的社会秩序，更没有很成熟的商品市场。别忘了，这里是非洲。” 虽说奥维斯神父是个好人，但在这里，他多少带有些西方人的傲慢。 然而李缘就不同。后来国内的对外贸易，基本上就抛弃了西方殖民遗留的那一套，遵循了互惠互利的原则。反而就比较顺利，并且培育出了不少新生市场。 事实证明，亚非拉人民根本不傻，他们也知道，谁是最好的生意伙伴！ “神父，其实你可以试一试，采用这种互惠互利的方式。” “呵呵，李，这是我们俩的分歧点。我也希望能够在这里实现公平，但不符合非洲那里的情况……” “……” 应该说，如果忘记奥维斯神父那个战斗牧师的身份，其实他就是个睿智和蔼的长者。因此俩人的交谈还是十分愉快。 然而风暴终有结束的时候。等到航班一恢复，俩人再次踏上了各自的旅程…… …… 几天以后，李缘再次来到了索基尔，立刻受到了哈登等人的热烈欢迎。 “李！你终于来了，快走，快到我的#￥%……@#镇看看，我已经为你安排好了车辆。”一见面，哈登就给了一个热情的拥抱。 哈登的那个破镇，或者说，破部落，如果把当地的土话翻译过来，就是白犀镇的意思。 可是去白犀镇？用得着那么着急吗？ “先等等，哈登。起码让我休息一晚上吧？” “还休息什么呢？我都已经安排好了。我还等你帮忙出主意呢。”一边说着话，哈登一边把李缘的行李扔到了越野车上。 “诶！” “走吧！快走吧！” 在非洲的暖风中，几辆越野车很快加速，驶上了一条土路。望着车窗外掠过的原始风光，李缘长叹一声，他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95章农场培训 维拉共和国确实称得上是地广人稀。从索基尔到白犀镇，足足用了两天多的时间。 当然，主要是道路状况相当糟糕，许多地方连土路都称不上。如果修建好了等级公路的话，也许只需要半天时间。 可现在就是这种情况。不仅耗费的时间长，而且还要一路颠簸。当来到白犀镇的时候，李缘感觉自己浑身都快要散架了。 应该说，白犀镇的地理位置还是很不错的。这里地处刚果河的支流，如果修建码头的话，可以通航300吨左右的船舶，完全能够直接深入到整个刚果河流域。如果再河道疏浚的话，1500吨也不是不能想象。 然而都知道这是“如果”，所以鸟用没有。 尤其是原始森林的隔绝，再加上时不时窜出来一批森林里的土着，这里反而变成了比较差的地方。 再加上附近还有克西姆这座城市。就是那个阿三努瓦总代理的那座城市。 虽说克西姆相对比较混乱，但地理条件就要好的多，起码那里和索基尔有条简易公路。而且对刚果河流域的贸易总量就那么大，克西姆那里都吃不饱，哪里还轮得到白犀镇？ 对于白犀镇，就没人对码头等基础建设感兴趣。 说实话，要不是这里的条件实在太差，哈登也没机会到这里当什么酋长。他家老爷子又不是只有哈登这一个儿子，而且还不是比较重要的那一个。 因此刚踏上白犀镇的地盘，李缘的第一印象就是破破烂烂。 这里的部落土着基本上还过着半游牧、半农耕的生活，所以在白犀镇定居的人，还算是部落里的中高层。可就算这样，依然泥土房屋为主，卫生环境糟糕。唯一充满活力的就是那些黑小孩，他们光着身子在到处疯跑，连许多女孩都是这样？ 注意到了李缘的目光，哈登笑道：“李，我治理的不错吧？” “啊？”李缘心中有句mmp当不当讲？这还是治理的不错？ “你不知道，三年前我刚成为酋长的时候，这里的孩子都饭都吃不饱。根本就不像现在这么强壮……” “……” 好吧！原先的起点实在太低，也不能要求太高。哈登应该很努力了。 “李，我们主要的收入就是牛羊换粮食。还有就是和土着部落做一些交易。唉！我这里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就像我父亲和几个兄弟的部落，他们那里就有座煤矿……” 应该说，非洲大陆的畜牧业是比较悲催的。由于这里有茫茫多的疾病，其他国家几乎都禁止进口，尤其在刚果河流域这一带。而且这里的疾病千奇百怪，像艾滋、埃博拉病毒等等，所以也不是没有原因。 本地的市场又是很有限的。所以想要发展畜牧业，先天条件就不足。 但另一方面，这里确实有着极其良好的自然条件。只要高层的压榨稍微有点良心，这里的人们就能活的不错，尤其他们还很容易得到满足。 所以也难怪，哈登会变成一个工业党。也只有通过发展工业，才能够彻底改变部落里的面貌。 “哈登，我理解你发展经济的那种心情。但你只想依靠建设几家工厂？从长远来看，这样的做法是不可行的。” “那该怎么办？” “还是需要从农牧业开始。当有了大量的农产品，优先发展食品加工业，再慢慢的升级换代……” 作为一个完整经历过改革开放阶段的华夏人，多少能说出三分三。这不就是国内扶贫攻坚和招商引资的那一套吗？ 没想到哈登却不以为然：“伙计，其实我并不在乎什么工业、农业，只要能赚钱，做什么都行。而且我部落里的人又不多，只需要养活这1万多人。” “那你有什么规划吗？” “我的规划就是没有规划。最好能多赚一点钱。”哈登哈哈大笑，“好吧！兄弟，这是开玩笑。但那也是我的心里话。就像你们的那家农场那样，那里就做的很不错。” “农场？” “你不知道？你们的农场不是已经开始招工了吗？已经从我们这里招了50多人。现在他们正在做培训呢。” “培训？” …… 李缘真的想象不出，不就是农场招几个种地的人吗？怎么还会有培训？ 还有，那位程默的动作怎么那么快？好像就给了他5万美元吧？那些钱就是考察团的路费，根本还没有正式拨款。农场怎么就开张了呢？ 带了一脑门子的疑问，李缘跟随着哈登来到了农场。没想到现场的那一幕，再次让李缘目瞪口呆。 就见到一块平整好的土地上，一队黑蜀黍穿着前苏联的作训服，在程默等人的号令下，一板一眼走着正步队列？ 卧靠！这特么的是军训吧？ 李缘已经彻底湖涂了。这似乎有点过于夸张，种地和军训有个鸟关系？这是哪个大聪明想出来的培训办法？ 等到休息的时候，李缘立刻找到了程默他们：“老程，你这是干嘛？农场的职工应该用不上这个吧？” 程默笑着解释说：“小李，这你不知道。我们那里的农场，就是这样培训新职工的。” 李缘差点儿一口老血。他这才想起来，程默他们都是建设兵团出身，确实都要经过军事训练。 “不是不是，这里就是个普通农场，那也不用军训吧？” “其实让新职工遵守纪律，还是军训的办法最好。”程默继续解释道，“还有，你们这里不是预备了武器库吗？为了保证农场的安全，就需要他们平时为农、战时为兵！” 李缘明白，这里面的误会应该有点深。那些防身武器的刺激太过，让程默他们已经有了过激反应。 可还没等他继续劝说，一旁的哈登说道：“李，我觉得这样挺好。这些都是我们这里的好小伙。如果以后和其他部落打架，他们也能用的上。” (⊙?⊙) 一时之间，李缘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算了，随便你们折腾吧！反正你们开心就好！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96章好人卡 旱季刚结束，一群翠羽乌头的小鸟在枝头鸣叫。几只草原野兔好奇的探头张望，一队队恐怖直立猿正参差不齐的走着正步，扬起了一阵阵的烟尘…… “老程，研究过预算了吗？需不需要再给你们一笔经费？”对于程默他们的自力更生，李缘还是十分欣赏的。但他们需要的支持，还是尽可能的给予满足。 没想到程默笑着摇摇头：“小李，这里又找不到用钱的地方。你能节省些，就别胡乱花。还有，看到了那些堆着的木材没有？这是我们平整这块地的时候，砍伐下的树木。如果你有渠道把木材都卖出去，农场不就有启动资金了吗？” 作为建设兵团的老职工，程默他们有着很丰富的开荒经验。兵团的许多农场，本来就是从林地、牧场、湿地等地方开发出来的。因此怎么样利用现有的资源？他们几乎个个都是行家里手。 而农场拥有的那几千顷地，其实一大半都是林场。在程默他们眼里，那片林场同样也有很高的价值。 然而当李缘看向哈登，哈登却立刻拒绝道：“李，别看我。我们维拉这里不是林场，就是草场，木材根本就不稀奇，也没人要。就算想要出口欧洲，他们不会找距离比较近的中非地区？不会去找索基尔这样的沿海木材商人？谁会找我们购买呢？” 李缘明白了哈登的意思。这就比较类似于鱼头坳村。好东西确实有不少，但交通特别的不方便，所以成本方面根本就不划算。 “哈登，如果你们降价卖呢？多少总能卖点钱吧？” 哈登笑着摇摇头：“除非是大批量的订货，否则不要说工人的工资，连运输的油费都赚不回来。如果就为了几万美元，那也没什么意思。而且木材全世界都有，我们又怎么和本地的木材竞争呢？” 有一说一，木材那玩意确实不是什么稀缺资源，连欧美地区本身都能够供应。而且单价低、分量重，就比较看重运输成本。如果想要出口的话，白犀镇这里确实毫无竞争力。 但是……？ 李缘突然想到，其实国内很需要木材资源啊？ 先不提后来的禁伐令。目前国内经过多年的开发，留下的林场其实已经很少，而且基本上都处在深山老林。但木材最大的市场却在沿海地区。 说实话，从非洲大陆海运到沿海地区，运输成本其实和深山老林差不多。尤其有着庞大的市场，哈登这里的林场可以说是忽略不计。 但这里就有两个问题： 一个就是外汇平衡。这里根本不认什么软妹币； 另一个就是采购成本。既然有便宜的非洲木材，为什么一定要采购哈登这里呢？就算给朋友帮忙，那也没必要自己吃亏吧？ “李，你在想什么呢？”哈登奇怪道，“你真想要木材的话，这里随便你怎么砍伐。如果我这里不够，还可以去那里的森林（刚果河流域的原始森林）。” “哦？那里也可以吗？” “废话。谁知道国境线在哪里呢？连人员都能随便进出，几棵树又算什么呢？呵呵。” “嗯？”李缘灵机一动，“你们先等等，让我想想。” …… 如果说，遇到了传统行业或者普通生意，李缘这个重生挂逼真没什么优势。无非就是少走一点弯路，少犯些错误而已。 毕竟什么地方都会出现几个人才，难道就不允许别人表现优秀吗？ 然而经过了互联网时代的洗礼，尤其是那种堪称疯狂的融资烧钱的洗礼，怎么样去忽悠投资人？怎么样讲故事？怎么样ppt？怎么样烧钱？怎么样制造热点？怎么样炒作…… 说实话，在这个年代，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人才。除了那些已经发疯的骗子，没人会有那么大的胆量吧？ 居然敢面不改色的胡说八道？而且还能真正的忽悠到一大笔钱？ 要一直到后来的网景上市，接着就是雅虎上市，一家还没有实现盈利的互联网公司，竟然能吹出上百亿美元的市值？ 到了那个时候，所有人这才惊讶发现，卧靠！居然还能这么玩？ 应该说，在之前的那一系列骚操作中，与其说那是李缘高瞻远瞩，还不如说他用了那些互联网时代的手段。就是忽悠——炒作——再忽悠——再炒作……的过程。 所以在这里，李缘就自然而然的运用起那套思路： “哈登，你这里到底有多少树木？” “这哪里知道？反正视线以内都是我的。视线以外还有许多。” “那能不能这样？你给我所有木材的专卖权。我和你签订20年的购销合同。不管是什么树种，每方……80美元怎么样？以后每一年都会重新定价，就以国际市场价的八成计算？” “这当然没问题。”哈登一口答应。 再怎么说，就算运输费再怎么贵，哈登这里也能拿到每方十几美元，这等于是白捡的钱。有什么不愿意的呢？ 不过哈登就有点奇怪：“伙计，你们那里需要那么多的木材吗？而且我这里没有那么多的钱垫付，毕竟还有人工和运输费。” 李缘笑着摆摆手：“先不说这个。关键我们需要这个合同。有了这个合同后，你可以开家伐木场。找上千个伐木工应该可以吧？” “你先等等。”哈登被吓了一跳，“上千个？” “呵呵。就是上千个。然后这些工人全部安置在你的白犀镇。每人再给一套住房……” “靠！”哈登腿一软，“李，还要给他们住房？你就那么盼望着我破产吗？” “别着急。先听我把话说完。” “行行。你先说。” “哈登。白犀镇的土地都是你的吧？这里的地价几乎没有成本。你只要建设上千套的住宅，然后卖给那些工人。” “上帝！他们特么的一群穷鬼，还会有钱买……行行，我不说话！” “你想想。一套最简单的住宅只需要几千美元，你就五千美元卖给他们。他们每月的平均工资算是一百美元吧！其中五十美元就是按揭贷款。二十年的还款期。” “对银行来说，一个有稳定收入的工人，一家有稳定业务的伐木场，二十年的房贷，这就是优质贷款。通过银行贷款，你就能一次性的拿到差不多五百万美元。用其中的几百万美元建造住宅。你等于什么都没做，就拿到了一百多万美元。还解决了你们部落一千多个就业岗位。另外还有源源不断的木材收入。工人们同样获益，他们不仅解决了工作，而且还拥有了自己的住房。” 哈登已经听的目瞪口呆：“李，这能行吗？我……我好像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 “呵呵，这保证行。”后来国内的那些房老板，他们不都是这么干的吗？ “那……那些土地都是部落里的公共用地？” “这个简单。给个几十万美元作为你们部落的公共资产。再给你们长老巫师什么的一点股份？大部分的钱还不都是你的吗？” “万一你们那里不需要木材了怎么办？” “一般绝对不会。木材生意其实并不重要，关键是那份20年的包销合同。不就是找个像皮普那样的黑心律师吗？保证银行的审核不会有问题。” “嘿嘿。那倒也是。不过……五千美元太便宜了吧？还不如八千美元？还有，直接两千伐木工？我这里的中非人还特么的有1200户呢。” “呵呵，细节方面随便你。” “对了。他们每月工资100美元？就80美元吧！50美元还房贷，还剩30美元呢。那就是150法郎，7500非洲法郎！露西娜那个经理都没拿那么多。” “呵呵。” “李，那找谁来建造住宅？” “夏总啊？他们不是在附近修建水电站吗？” “对对！夏。”哈登变得越来越兴奋，“李，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一千万美元？这钱似乎来的太容易了。咱们俩合伙一起干？钱就一人一半？” “呵呵。”李缘被逗乐了，“那你提供土地，我提供启动资金。到时候我做你的顾问。” 反正启动资金又没有多少，到ys（非洲）挪用一下就足够了。 “兄弟，别顾问啊！你就不帮帮我吗？我心里没底！” “伙计，你就不想一想，你只要学会了这一套，不会二期开发？三期开发吗？第一次我们俩可以合伙，后面就变成了我占你便宜了。” “这样啊！” “当然是这样。而且以后你可以用木材做原料，木材加工厂、家具厂、木浆厂、造纸厂……，只要有了启动资本，你什么都能干啊？另外就是开垦出来的林地，同样能够建设农场。你也能够交给你们部落耕种。” “啊？” “还有，你的白犀镇同样能够建设起来。水电站有了，电应该不会缺。你家老头子不是有煤矿吗？那么再建设一家煤气厂。你的白犀镇就变成了一座成熟的小城了。” “啊？还要煤气厂？法克尤，好像再多的钱都不够花？” “哈登，你怎么会想到用私人的钱呢？这些钱当然去找索基尔，还需要他们出资金建设学校、医院，尤其是通往索基尔的公路。” “李，内阁会同意吗？” “废话！你们的总统肯定会同意。这笔钱用在哪里都可以，为什么不能用在你们白犀镇呢？只要答应你们总统，以后你们部落的选票都是他的！而且你们白犀镇只要建设起来，你们国家就解决了一部分的失业率，还能多了一笔税收，连理由都不用去寻找。” “诶！”哈登慢慢的开始傻笑。这听上去似乎很美好啊？ “哈登，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是知道的。你们这里的木材运回到我们中国，我不会担心什么销售问题。但你们这里根本不认可软妹币，我只能用商品来支付。” “那就用商品吧！我已经问过钱，你们ys批发的商品不是挺畅销？”哈登根本无所谓。目前索基尔国内的市场上，早已经充斥着来自中国的小商品。 “目前确实比较畅销，但你我需要考虑的是未来。” “未来？” “对！你们国内的市场早晚会饱和。但我们有二十年的购销合同？” “李！快点说。你肯定有办法。呵呵。” “在你们白犀镇建造码头。我们通过河运，想办法卖到中非地区。” “这……？”哈登考虑了几秒，“办法倒是可以。但我们根本没有渠道啊？” “这你放心。克西姆那里有我一个代理商，他在刚果河肯定有自己的渠道。我还可以另外找些人，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感兴趣。” 反正不管是努瓦，还是来自国内的胡建人，他们都是生意场上的敢死队，什么危险的地方都敢去。 “克西姆？他们会愿意来我们白犀镇吗？” “怎么会不愿意？克西姆那里竞争激烈，我们这里就是独家生意。你用码头和他们合资，让他们想办法购买货船。到时候组建一个合股的航运公司。你连码头建设和买船的钱都节省下来了。” “哈哈。”哈登再次傻乐。如果这么做的话，确实成功的希望很大，“伙计，我发现你就是魔鬼。听了你的话，我都忍不住想要出卖灵魂。” 笑了一阵后，李缘说道：“哈登，你说错了。我比较喜欢和好人做生意。” “好人？” “对！我来之前，先去的是马达岛。在那里我遇上了一位神父，他就是个好人。在那位神父的身上，我就有了个很有趣的发现——在做生意的时候，许多商人就比较喜欢欺负好人，就因为他们喜欢讲道理，并且吃亏以后，不会引起什么坏的后果。不像那些坏人，坏人就喜欢报复。” “真的是这样吗？” “当然是真的。但要注意，好人又不是白痴，当他们吃亏后，难道他们就不会愤怒吗？所以好人认可的商人是很少的。但他们总会有需求，所以我宁愿自己吃点亏，也要和他们互惠互利。” “呵呵。兄弟，那我也是好人吗？” “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给你发张好人卡！” “好人卡？” “呵呵……”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97章你们是魔鬼吗 李缘挂上电话，他对张喜和露西娜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 通过魔都物资局的关系，第一批三千方木材被一抢而空。而且还放下一句话——你们有多少，我们就要多少。只要给魔都物资局的三产留下一部分利润，整个长三角地区有着近乎无限的市场！ 在九十年代初，这是国内最后一个物资紧张的时期。尤其是钢材、有色金属、石油、木材等原材料，几乎什么都缺。 如果放在几十年后，这似乎就像一个笑话。就比如说：钢材，就一个唐市，几乎就能吊打全世界。所以根本就不稀奇。然而在这个年代，这些物资清一色都是紧俏货，甚至比现金都要保值。 别以为这种说法有多么的夸张。如果有那个年代的经历，应该都知道，催生了无数的批文和倒爷，也确实有不少人掘到了第一桶金。 在当时，几乎所有的公共电话亭，总会有那么几个人：“……我这里有10万吨螺纹钢（三夹板、铝锭），每吨的价格……，我们每吨要收……的介绍费！介绍费用现金支付！” 反正那些看电话的大妈都在心中暗骂mmp！这群鸟人就没做成功几笔生意。（笑哭） 好吧！真正有关系、有能量的倒爷，他们会去钻公共电话亭吗？ 不过话说回来，可以想象，当时的全民经商有多么的疯狂。这些物资有多么的紧俏。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现象？原因十分复杂，双轨制什么的就不多介绍了，应该都知道。 当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由于国内的市场经济蓬勃发展，国内的原材料生产已经不怎么够用了，导致出现了一个极大的缺口。 那该怎么办呢？ 如果放到几十年后，也许人人都能说出一个很轻松的答桉：那就进口呗！ 然而在这个时期，如果想要进口？一个外汇问题就绝对绕不过去！ 理论上来说，如果在这个年代进口商品，其实也没有什么障碍。只要不是严控的商品，缴纳关税和其他费用后，什么商品都能够进口。但坏就坏在软妹币不能自由兑换。 要知道，在国际贸易中，单纯的进口或者单纯的出口还是比较少的。国内知道外汇管控，难道国外就不知道吗？所以进口一部分的商品，肯定希望能出口本地的一部分商品。 就比如：木材，或者之前的海产品。国内确实同意进口，但只会用软妹币支付。如果你想换成外汇？抱歉！根本没有。那么久而久之，进口商手里就有大量的软妹币。他们根本无法采购国外的商品，这样的进口贸易也就做不下去了。 此时国内的情况就是这样。一方面，几家创汇大户手中有大量的外汇，但他们宁愿存银行，也不愿意放出去；另一方面，一些进口商手中有大量的软妹币，他们却根本找不到换外汇的渠道。 如此一来，就导致外汇的黑市价非正常暴涨，达到了很夸张的1:10的美元兑换率。 要一直等到明年，也就是93年，国内开始有限的开放外汇兑换。也就是在香港成立了外汇兑换中心，给了一个内部调剂的渠道。 毫无疑问，这就是一大善政，能够充分的利用好外汇资源。不再出现以前那样的——富的人富死，穷的人穷死。 反正全国一盘棋。只要控制住总体的贸易顺差就行。不需要像之前那样，一定要某家企业保证贸易顺差。这也同样刺激了进出口贸易的快速增长。 而且还能修正扭曲的外汇牌价。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回调到了1:8以下的美元兑换率。 所以说，对别人这是一个很坏的时代。他们知道国内缺少木材，但根本不敢进口啊？拿到那些软妹币都没有用。 但对李缘？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些。甚至在他的眼里，软妹币比美元更加的值钱。只要能够卖出去就行。 这就导致只有李缘一个人敢做，而且他的手笔变得越来越大…… …… 两辆满载货物的嘎斯卡车驶入白犀镇，引来了一群孩子的追逐。一大群人跳上车厢，手传手的把货物装卸到地上。而在驾驶室里，几位黑黑瘦瘦的华人下了车，表情复杂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在那几个华人中间，领头的那位名叫叶耀华。他来自胡建，算是最先闯荡到非洲大陆的国内商人之一。 由于胡建七分山两分水一分地，向来就是地少人多的沿海贫困地区，因此当地就有闯荡海外的传统。有些下南洋，有些移民其他国家，有些就是单纯的出国做生意，甚至已经延续了上百年之久。所以在海外，胡建人早已经形成了自己的一个老乡网络。 应该说，这样的网络确实有好处，起码在异国他乡有老乡照应；但也有一定的弊端。为了内部的凝聚力，对外就比较封闭。一般就在胡建人这个小圈子里打转。 相对来说，叶耀华算是“见过世面”的一个，因为他是个退伍军人，部队有着来自全国各地的战友，所以不怎么在乎那种地域观念。 在前些日子，随着同乡的长辈朋友来到非洲大陆后，叶耀华就主动要求开拓新市场，最后听说中非地区那里有不少机会，他就带着几个人和一批货物，义无反顾的来到了索基尔。 应该说，对于索基尔这里的商业环境，叶耀华还是比较满意的。唯一比较烦心的就是那家ys（非洲），他们同样是国内来的商人，而且有着充足的货源，根本就不是小打小闹？ mmp！这还怎么竞争呢？中国人何必为难中国人呢？ 幸好ys（非洲）只做批发业务。在主动接触以后，ys（非洲）同样愿意给叶耀华他们提供批发，吃到了不少……残羹冷炙。 话说回来，虽说是残羹冷炙，但确实是索基尔当地比较畅销的商品。尤其了省了国内采购托运的麻烦，最后赚的钱还不算少。 不过作为胡建人，天生就不会甘居人下。叶耀华他们早已经有了决定，等到凑足了本金，他们早晚也会进行这样的批发业务，占据整个销售链，彻底赚到每一分钱。 然而就在此时，叶耀华他们突然接到邀请，ys（非洲）准备在中非地区开拓新市场？并且希望能和新老朋友一起合作？ 带着疑问，叶耀华等人就匆匆忙忙的赶到了白犀镇…… …… 可是一下车，就听到一阵阵的惨叫，把叶耀华他们吓了一大跳。 就见几个背着步枪的军人，他们拖拽着一个拼命挣扎的黑人青年，直接扔到了一座……应该是军营吧？ 而在那几个军人身后，几个妇孺老弱哭的稀里哗啦，伤心的就好像是生离死别…… 什么状况？ 终于有人忍不住：“耀华哥，这是在拉壮丁吗？不是让我们做生意吗？” “难道这里要打仗？” “卧靠！他们准备干什么？” “……” 叶耀华相对还是比较冷静。他迅速的观察了一圈，发现这里的平民似乎都司空见惯，对这样的场面都在指指点点、说说笑笑，根本没有什么害怕的模样。 而且这里还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根本没有非洲大陆特有的那种懒散，好像每个人都在忙碌，总有一种做大事的感觉？ “再看看吧！听说ys的李老板就在这里。他也是国内来的，总不会害我们吧？” 话音未落。叶耀华他们又见到几个拿着公文包的西装男夺门而出。可还没跑几步，就被一群嘻嘻哈哈的黑人大汉拖回到屋子里。随后一声口哨，一群漂亮黑妹蜂拥而入，隐隐的听到一阵阵的惨叫…… (⊙?⊙)(⊙?⊙)(⊙?⊙)…… …… 就在叶耀华他们的瑟瑟发抖中，哈登乐呵呵的来到李缘跟前。他得意的打了个响指：“兄弟，全部搞定！银行的那群魂澹还想占我便宜？我让他们的小鸟一个月都飞不起来！哈哈哈！” 对于哈登的骚操作，李缘根本就是不以为然。 这就是地头蛇的优势所在。如果换成了鱼头坳村，李缘同样会拿出十八般的武艺，会给所有人一个印象深刻。 再说，真以为银行会吃亏吗？如果他们不看好这笔贷款，又怎么会派人来白犀镇呢？ “法克尤！哈登！法克尤！李！你们是魔鬼吗？” 屋子里有人在怒吼，可随着一群女人的嬉笑声，很快就响起了鼓掌的声音…… 一转身，李缘终于看到了叶耀华他们。他笑着挥挥手：“你们是不是叶老板？欢迎你们到白犀镇！” (⊙?⊙)(⊙?⊙)(⊙?⊙)…… …… 奥卡姆来自中非战乱地区，经过千辛万苦，他们全家总算逃离了地域般的家乡，来到了维拉共和国。 虽说身边已经身无分文，奥卡姆依然感觉自己是个幸运儿。起码这里没有战乱饥荒，起码这里能收容自己这些难民。并且通过一路爬山涉水，自己的老母亲、妻子和一对儿女都安然无恙。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在这个难民聚集点，奥卡姆全家分到了一顶帐篷和一些生活物资。听说以后都能拿到维拉共和国的国籍，听说这里的部落酋长是个好心人。 对于加入到其他部落，奥卡姆他们没有任何的心理障碍。无非就是干活挣钱，给全家一个美好的生活。 要知道，像非洲大陆的部落，他们并不像文明社会，许多人的三观都是扭曲的。 由于没有教育，也没有文字，他们的知识传播就是口口相传，而且都来自于部落酋长、长老、巫师等高层。换句话说，如果部落突然被合并或者消亡，那种口口相传就没有了，也就是知识层面的断代。 这并不像文明社会，起码有身边人的言传身教，起码有道德和社会风俗的传播。 所以说，他们对部落首领就是那种很盲信的态度。我们感觉莫名其妙的事，他们却觉得很正常。 尤其是这种身份的认可，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障碍。所以到了这里以后，奥卡姆已经认为自己就是哈登部落里的人。 既然已经成为了同一个部落，奥卡姆等人就完全没有了戒心。 然而今天却突发异变。一群军人闯入了难民聚集点，他们专门挑选壮年男人，然后抓到了附近的一座……应该是军营吧？ 就在奥卡姆他们躲在帐篷里，全家瑟瑟发抖的时候。几个彪形大汉闯入帐篷，二话不说，就把他也拖拽了出去…… 这一刻，奥卡姆就想到了老家的惨状。许多人就是这样被军人抓了过去，逼着他们打仗，然后就是家破人亡。 听到身后的家人在痛哭流涕，奥卡姆同样惊恐的发出一阵阵惨叫声。没想到刚出狼穴、又入虎窝。我们的命真的好惨啊！ 天呢，你们是一群魔鬼吗？ 奥卡姆已经哭的泪涕横流，差点儿被吓尿了。直到他被扔到军营里的一间大帐篷，发现里面早已经有了几十个自己这样的中非人。他们同样神色慌张，老老实实的蹲在地上。 幸好奥卡姆同样遭遇过战乱的经历。他立刻学着其他人的样子，低着头蹲在了角落里。 这时候，就听到抓自己的军人正在说笑：“又来了一个，20美元！呵呵。” “特么的你们抓紧一点，趁着天黑之前，再去多抓几个。” “……” 那群军人乐呵呵的跑了出去，这里留下了一位水桶腰黑大妈，一个西装革履的黑人和几个拿着枪的人。 那个黑大妈扫视了一圈：“你们好！我叫昆昆。恭喜你们，你们获得了一份工作！” “工作？”奥卡姆更是吓得两股战战。不就是当兵打仗吗？如果我们想要打仗，谁特么的会逃到你们维拉共和国？ “好了！先说规矩。你们需要签一份合同，要为我们工作二十年。签完合同后，你们可以领到一套住房，还有许多生活必需品。第一个月就是新职工的培训期。只能领取1000非洲法郎的津贴。现在快点排好队！发钱！” 住房？发钱？ (⊙?⊙)(⊙?⊙)(⊙?⊙)…… 第198章讲个屁道理 虽说李缘和哈登一个敢忽悠，一个敢傻大胆，但真正做起事来，他们还是比较讲究章法的。 就像2000伐木工计划，他们首批只准备招募100人。算是试着运行一下。如果能达到效果，就能够不断的复制这种盈利模式。 如此一来，李缘和哈登会放心，哈登的部落也会放心，连银行都会放心。 讲难听点，就算试点失败，那丁点的损失也能够承受，绝不会出现伤筋动骨的后果。 可万万没想到，这计划刚一执行，就出师不利。 听说一下子要欠下5000美元？谁特么的愿意呢？尤其这里的5000美元，绝对属于一个天文数字，赚一辈子的钱都还不完啊？ 到最后，整个部落顿时炸开了锅，不仅底下的人反对，连不少长老都竭力反对。把哈登闹了个灰头土脸。 既然这样，那就去找新加入部落的中非人吧？这才压制住了反对的声浪。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活该那些难民倒霉。 不过这次哈登也学聪明了——mmp！总有刁民想害本酋长！讲个屁道理，直接抓人！ 于是一声令下，部落里的战士全体出动，顷刻间就造成了一幕幕的“人间地狱”…… …… 奥卡姆依然蹲在角落，默默的听着上面的黑大妈讲课。 昆昆热情似火，她挥舞着双臂，吼着嗓子大声道：“你们都是一群幸运儿，获得了一份薪水优厚的好工作。你们每月的底薪1500非洲法郎。奖金要看你们的业绩。如果努力工作，每月5000非洲法郎不是梦！而且每周休息一天，享受完整的医疗养老保险。只要你们砍伐足够的树木，你们全家一定能过上好日子！好日子！” 砍树？ (⊙?⊙)(⊙?⊙)(⊙?⊙)…… 终于有人忍不住询问：“夫人，找我们就为了砍树吗？” 昆昆眼一瞪：“你以为干什么？你们以后当然就是伐木工！” 奥卡姆一下子轻松下来，感觉浑身像是虚脱般。管他是什么工，只要不去打仗就行。 可就在这时，边上突然传来“淅淅”的滴水声？在这滴水声中，一个黑人青年忍不住埋头低声抽泣。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让他下关一送，真的变成了尿一地？ 卧靠！ 围绕着那黑人青年，其他人犹如躲避瘟神般，迅速的躲出了一个大圈。 昆昆顿时暴怒：“你！讲不讲卫生？这个月的打扫全部你来做！” “对不起，夫人！呜——！” 黑人青年的哭声中，又勐地响起了一串连环屁，帐篷里顿时臭气熏天，这回连大的也一起下来了。 在黑人家庭中，由于男方一般比较不负责任，经常会出现拔鸟就走的现象，所以许多黑人孩子都是在单亲母亲的陪伴下长大。 对于那些黑人来说，无论有多么厉害，只要碰到水桶腰大妈，就立刻会出现碾压性的等级压制。这已经深入到每个黑人的基因之中。 果然，昆昆暴跳如雷：“你这个肮脏的畜牲，滚出去！” 那黑人青年吓得连滚带爬的逃出了帐篷…… 小插曲过后，介绍会继续。 在奥卡姆等人的目瞪口呆中，他们看到了未来住宅小区的示意图，看到了住宅的内部装修图，看到了学校、医院、公园等附属设施…… 底下的人全都懵逼了，原来你们是玩真的？不会在骗我们吧？ 可是等到每人发了军训制服，发了两大包生活用品，像奥卡姆这样家中有小孩的，还发了一大袋的玩具糖果巧克力……，尤其还拿到了500非洲法郎的安家费？ 奥卡姆他们都惊呆住了，再怎么骗，手里的钱总不会是假的吧？ “好了！现在排好队，到皮普律师这里签合同。” 到了这个时候，奥卡姆等人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管他是什么合同，反正签了再说。 于是一群人乱哄哄的涌到皮普跟前，识字的就签名，不识字的按手印，很快就签好了雇佣合同、按揭贷款合同等等。 终于把所有事都忙碌完，昆昆拍了拍手，高喊道：“都听好了。明天八点这里集合，所有的新员工都要军训。吃住都在这里，晚上不能回家。周末才有一天的假期。” “啊？”又有人忍不住问道，“夫人，我们现在就能回家吗？” “你不回家，让我们养活你吗？” 笑声中，又有人询问，“那……你刚才说的房子呢？” “房子正准备建造，半年之内让你们入住。” “还需要半年吗？” “废话。谁特么的知道你们这群人会逃难过来？房子现在才刚刚建造。你们可以去看看工地现场，就在前面的那块空地上。” “夫人，那为什么我们需要军训呢？” “就是为了收拾你们这群混蛋！我们这里是正规企业，给你们工作，给你们工资，给你们住房，给你们福利，但只需要懂规矩的工人！再提醒一遍：明天八点集合，谁敢迟到，看老娘抽他鞭子？” “……” 当一群人走出大帐篷的时候，他们依然感觉自己仿佛像是在做梦。 奥卡姆同样一副浑浑噩噩的模样，随着人流走到了军营的大门口。 当看到大门外，自己的家人和其他人的家属正在翘首以盼，奥卡姆终于露出笑容。手里刚发的东西，兜里还有刚发下的钱，而且自己有了新的工作，不久以后还会拥有住宅，拥有了自己真正的家。 此时此刻，奥卡姆已经迫不及待，他就想要和家人一起分享这个好消息。 可是还没等他开口，就见到家人“哇”的一声，仿佛像是传染般，其他人的家属同样开始嚎啕大哭。转眼间，哭声已经此起彼伏。 “没事，我们没事！就是找到了一份工作。”奥卡姆连忙解释说。 没想到哭声变得更加响亮。奥卡姆的母亲和妻子还紧紧抱住了他：“澳柯玛，你不要去打仗啊？” “谁说我要去打仗？根本不是这样的。”奥卡姆哭笑不得。他明白家人同样也有了误会。 “你不去打仗？为什么要穿军装呢？哇！哇——！” “……”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99章你会死的很难看 在“军营”大门口，正在上演着一幕幕的悲喜剧。而在白犀镇的酋长“宫殿”里，李缘、哈登他们正在召开着一次商业会议。 “……我这里保证，丽缘（非洲）在这里的分公司，一个就是批发业务，一个就是白犀航运20%的股份。其他的我们一律不碰。” “小李，你说的一律不碰，就是你们不进入其他行业？” “对！整个刚果河流域那么大，这世上的钱赚不完的。就算你们自己想要批发，可以事先说一声，咱们合作伙伴之间最好不要内部竞争。讲难听点，就算要竞争，也要等到蛋糕做大以后嘛！” “嗯？我们能自己批发，可以不通过你们丽缘？” “当然可以。但我们已经做的那些商品，最好给个面子啊？呵呵。” “这个没问题。” “哦！李，如果我们想自己开厂呢？” “肯定欢迎你们开厂，丽缘也肯定支持，哈登这里也有土地和人工方面的支持。如果资金方面有困难的话，丽缘还能提供融资方面的服务。你们放心，绝不会要求控股权什么的，就是单纯的商业投资……” 由于李缘愿意大幅度让利，这里的洽谈气氛就变得十分良好，努瓦和叶耀华都是相当的兴奋。 这几乎就等于，丽缘直接放弃了一亿多人口的中非市场，全部送给了努瓦和叶耀华。而且背后还有资金和物流方面的支持？有这样的大好事，白痴才不愿意呢。 “李。”努瓦迫不及待的继续追问，“其他的我们都同意。不过你们还要20万美元的保证金，能否减少一些呢？我们根本不像你，一时凑不出那么多的现金，否则就没钱进货了。” 李缘心中不以为然，阿三的本性就是得寸进尺。作为克西姆地区的总代理，努瓦到底赚了多少？李缘会不知道吗？而且印度本土能提供什么优势商品呢？难道就是那种神油？反而叶耀华那几个胡建人才是真正的竞争者。 李缘微微一笑：“努瓦，那20万美元并不是保证金，而是白犀航运入股的本金，会给你们白犀航运10%的股份。白犀镇这里需要修建一座码头，需要土建和起重设备。还有就是内河货船和卡车。货船还可以想办法租赁，卡车总要购买几辆吧？” 哈登同样在一旁解释说：“你们别认为我的60%比较多，大部分的股份需要分给其他人。要不然，谁敢保证这门就是独家生意？” “独家生意？”努瓦和叶耀华对视一眼，他们的眼中带着兴奋，“你们能绝对保证吗？” 换源app】 李缘笑道：“正因为不可能绝对保证，所以才有这家白犀航运。一开始，我们确实可以禁止其他商人的进入。但打开市场后，绝无可能禁止的，维拉政府也不可能答应。只能通过运输渠道的优势，占据一个有利的位置。也就是说，只有白犀航运的合伙人，才能享受到这样对待优惠条件。” 叶耀华突然说道：“小李，道理我们都懂，但我们确实拿不出那么多的美元。” 李缘考虑了一下：“这样吧！我提供给你们价值10万美元的商品，一年之内还清即可。还有，你们同样可以邀请熟悉的商人一起合伙。只要成为了合伙人，我们就一视同仁。” “其实还是水路比较安全。克西姆那里就是陆地通道，沿途的土着部落不仅要收取过路费，有时候还不讲规矩，时常会发生抢劫伤人事件。” “就是这样。通过水路运输，以后我们可以深入到刚果河流域。” “其实土着还好，他们同样需要外面的商品。那些抢一票就走的军阀最麻烦。” “李，哈登，你们能够提供武装护送吗？” “对！包括船运的时候，也不能没有武力，否则……” “……” 之后就是一些细节方面的讨论了。 对于这些细节，李缘并不怎么关心。否则的话，他又何必出让利益呢？不就是为了寻找一批敢死队吗？ 等到努瓦、叶耀华他们心满意足的离开，李缘和哈登乐呵呵的举杯庆祝：“哈登，起码这几年你会忙不过来，你们部落也解决了就业问题。” 哈登大笑，可他依然有一丝不满足：“那几年以后呢？” “到时候再说吧！”李缘笑道，“最简单的办法，你们部落不是有了新农场吗？” “新农场？哪里来的新农场？” “那些砍伐掉的林地，平整以后不就是农场吗？所以你们优先要挑选容易耕种的那些地方。” “法克尤。”哈登笑骂，“我们原来都是放火烧荒的。种几年地，就换一块地方。” “现在不正好吗？夏总那里有了水电站，程那里又学习了现代化耕种技术。等过个几年，你可以给你们部落里的人分配一家家小农场。” “分配给他们吗？那是部落里的公共用地？” “哈登，别让我嘲笑你的智商啊？”李缘说道，“你曾经留过学，也看过外面的世界。你认为你们这样的部落制度还能保持多久？你部落里的人永远都那么老实听话吗？还不如趁早给他们私人农场，明晰土地的产权。你们政府肯定会支持你，可以多创造税收；你部落里的人也会支持你，他们拥有了自己的农场。你自己也能拿到好处。部落里的人都是私人农场了，其他的土地不都是你私人或者你们长老的吗？” “这……好像有点道理。就是有点舍不得酋长的权利。哈哈哈。” “怎么会没有权利呢？名义上的酋长，其他人绝对拿不走。而且白犀镇大部分的土地都是你个人的。他们的吃穿住行就离不开你。甚至你可以成为这里的镇长，名正言顺的享受到这里的最高权利。非但权利不会少，而且部落里的人不再需要你养活。比现在都要舒服的多。” “咦？也是啊！” “还有。有了那么多的农场，这里肯定会成为你们国家最重要的产粮区之一。你们白犀镇肯定也会迅速的发展。再加上你以后多开几家食品加工产，控制住农产品的销售渠道，这里的人谁敢不听你的话？连中非那里也会有影响力吧？说不定过个几年，你还能竞选总统呢。” “哈哈哈！兄弟，总统我不敢奢望，不过能有机会弄个内阁部长，超过我家那个死老头，我就很高兴了。哈哈哈哈……” “……” …… 俩人正在闲聊打屁，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走出门一看，就见到几个西方人堵在大门口，正在和门卫大声争吵： “快放我们进去！我们是难民专员！” “哈登酋长在吗？我们是内政部派来的陪同人员。有话好好说，别拦着专员阁下。快去快去！” “你滚到一边去，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通风报信？你们别想着隐瞒事实。快出来！你们就是这样安置难民的吗？” “……” 李缘和哈登都是莫名其妙。他俩对视一眼，李缘就问道：“你们这里怎么会有难民专员？” “我特么的怎么知道？”哈登同样一头雾水，“他们特么的一分钱都没给我？所有的救援物资还是我出钱的。你应该也知道，许多东西都是从你们公司拿的。法克尤，那群魂澹怎么会过来了呢？” 很明显，光靠门卫室拦不住这个气势汹汹的难民专员的。不过说实话，在这个时期，国际组织的难民专员确实很有影响力，他们有时候也会办些实事，尤其是在维拉共和国这样的小国家。 没过一会儿，那位名叫凯瑟琳的难民专员就闯入门内，脸如寒霜的站到哈登和李缘面前。 而那位内政部的人使着眼色，抢着说道：“哈登，听说你这里的安置工作做的很不错，所以凯瑟琳小姐专程过来参观。” 哈登和李缘不约而同的心中大骂：卧槽！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正因为哈登这里是自己出钱，而且安置的还算不错，就被上面树立成为了典型？没想到来了个突然访问，给了一个大惊喜？ 不过已经是这样，那就先应付过去吧？ 哈登立刻换成了一副很热情的笑容：“凯瑟琳小姐，欢迎欢迎……” 凯瑟琳瞪了瞪眼：“哈登先生，您能否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抓那些难民去当兵？而且强行把他们从家中抓走？你们就是这样安置的吗？” “您误会了。不是当兵，也没有抓人！” “你以为我是瞎子吗？”凯瑟琳顿时暴跳如雷，“他们身上穿着军装！家属还在外面抗议。而且我这里还有证据！随行的记者先生们已经拍下了你们抓人的情况。你就等着坐牢去吧！” “诶……”哈登迅速的用眼神和李缘交流了一下，“阁下阁下，别生气。你们应该很劳累了吧？我去安排你们的晚餐。那个真的不是军营，就是一家普通的农场。哦，农场的老板就是这位李先生，就让他先给你们解释一二。” 说完这句话，哈登借着饭遁，一熘烟就逃之夭夭…… 卧靠！ 望着哈登的背影，李缘一句mmp就想要骂出口！这特么的就是好兄弟吗？插自己两肋几刀都不带含湖的那种吧？ “嗯？您就是李先生吧？你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呢？”凯瑟琳立刻调转枪口，恶狠狠的瞪着李缘。 说实话，这位凯瑟琳小姐应该三十出头，个头高挑、金发碧眼，相貌应该能打到八十分以上。 “呃……小姐，你真的误会了。我们这里确实是农场。” “农场？那怎么解释那些军人呢？” “他们绝对不是军人。就是发给了他们一些军用物资，帐篷、军用毛毯、军服什么的，所以你才会误会。” “哈？你继续编，还想怎么骗我们？我们都亲眼目睹——他们在军事操练！” “这叫军训！那是为了让新职工遵守纪律。” “哈哈？你再编？遵守纪律？遵守纪律就抓去当兵？” “诶呀，不是当兵。”李缘急中生智，突然想出了个理由，“这些新员工都是要培训成为伐木工。你也知道，这里的野兽比较多，而且森林里还有土着部落，还是需要一些军事训练用来保护自己。” “啊哈？你们抓人当兵，还要屠杀土着部落？” 李缘就感觉一阵阵的头晕，这位金发大姐似乎有点纠缠不清，“真不是当兵。” “那为什么穿军装？” “你们难民署又没给我们援助，我们找到什么衣服就是什么。这有什么办法？” “哈哈哈？你这魂澹还反过来指责我们？” “废话，大妈！我还想一人发一套lv呢。” “你叫我什么？大妈？” “不叫你大妈叫什么？难道叫你老太婆？”李缘真的已经忍无可忍，最讨厌就是这种拎不清的女人了。 “很好。”凯瑟琳怒极而笑，“我想请教您的尊姓大名。放心，我一定会让您名扬天下！” “李缘！怎么啦！兄弟出不出名关你鸟事？” “亚裔？” “老子中国人！” “好极了。你这魂澹走着瞧！我相信你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mb的很难看！作为非洲人民的老朋友，作为哈登的好兄弟，我们千辛万苦凑到了一笔资金，为这里的难民解决了几千个就业机会。你们这群鸟人会做什么？出现难民的时候，坐办公室屁事不干，现在还跑来指手画脚？” “花q，你在骂谁？骂我们难民署吗？” “骂的就是你们！坐办公室穿西装的魂澹都去死——！” “花q！你以为你巧舌如黄能骗得了谁？我这里有记者录像带，你们在侵犯人权！” “关你们屁事！大妈，你还是回去吹办公室的空调去吧！” “花q！” “……” 听到俩人谩骂不休，边上内阁内政部的人表情精彩，一时变得哑口无言…… 那几位记者就变得兴奋异常。他们偷偷的打开了摄像机，开始录制这段精彩的内容。太特么的劲爆了，这保证能登上头版头条…… 第200章就这样报废了吗 白犀镇之行，以忽悠开始，以吵架结束。反正凯瑟琳离开的时候，这位金发大姐已经气了个半死。 李缘当然不会在乎有什么后果。一来，他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从客观角度来看，其实他们还帮忙解决了不少难民的就业问题；二来，他更不需要什么公众形象。这二货早已经仇敌遍天下，根本不在意多那么一、两个。 再者说，作为堂堂华夏人，非洲大陆那里的事，关我鸟事？倒霉也是倒霉维拉共和国。缘哥我就是喜欢放飞自我！ 所以回到了索基尔，李缘早就把那个金发大姐忘得一干二净。 兄弟还忙着拯救世界呢，懒得搭理难民署那几个鸟人。 …… “库迪，听说你在学校旷课？” “先生，我没有。就那一次。妈妈误会我了，我做了一晚上的作业，早上没爬起来。”库迪大声辩解说。 “一晚上作业？” “学校的老师都疯了，他们每周都留下那么多的作业。我们周末怎么做的完？” “啊？你们一周交一次作业？” “先生，这还不够吗？” “呵呵。库迪。我们中国有许许多多的课外书，到时候我会送你一些。你以后天天写作业，习惯以后就不会旷课了吧？” “哇！先生！你是魔鬼吗？” “哈哈哈……” “……” 你也别说。库迪这个小熊头的手感也挺不错，他带着黑人那种特有的天然卷，毛绒绒的挺好玩。 俩人正在说笑，钱勇领着一位老毛子走了进来：“缘子，这位就是瓦连京中校。” “您好您好，中校。” “很高兴与您见面，李。” 刚一见面，俩人就来了个热情的拥抱。 这位瓦连京中校就是尹万曾经介绍过的，留在非洲处理剩余物资的前苏联军官。虽说俩人还是第一次见面，但已经合作了一段时间，并且对彼此都相当的满意。 “瓦连京，卡车的钱现在就能和你们结账。这次哈登那里可能需要不少。” 瓦连京笑着摆摆手：“卡车还有很多，下一批的物资数量会更多。” “哦？” “李，你们应该知道，没有我们的支持，古巴人很快也要回国了。他们那里还有我们不少的后勤仓库。除了军火以外，那些东西也能全部给你。” “那么货船有没有消息？” 瓦连京看了钱勇一眼，钱勇很知趣的离开了房间。 等到门被关上，瓦连京就凑过身子低声道：“李，我问过上面，我们的船厂有三艘已经报废的散装货轮。如果你需要的话，250万美元，我会给你一个瑞士银行的账户。放心，这些货轮都是万吨以上的。全部刚刚大修过，起码还能用十年左右。” 李缘一愣，老毛子的军队终于走到了这一步吗？原来还是比较正常的贸易往来，现在就开始直接报废了。 感觉到李缘有些犹豫，瓦连京连忙说道：“你要的内河巡逻艇也有。到时候给你几艘，你再给个30万美元吧！拆掉武器系统，它们就是货船。” “那怎么交货？” “这些船都是远东船厂的。我们会派船员帮你直接开到香港，随后就与我们无关。” “那……等我几天，我要为你们筹款。” “李，不用着急。船到以后，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那好！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 在瓦连京中校那里，李缘原先只想购买几艘二手的内河货船和一艘万吨级的散装轮。而且最好还是连船员一起租赁。这样还能节省一点钱。没想到老毛子直接就来了个清仓大甩卖。 话说回来，这也是机会难得。既然老毛子敢报废，那自己就索性一步到位吧！ 与瓦连京中校谈妥后，李缘就马上和黄娇娇通了长途。 “娇娇，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丽缘海运的船已经有了。” “那么快？那船员呢？” “我已经吩咐喜子，他会到魔都的海运学院去找。” 在海洋运输业，船员的人工成本占有了一个很大的比重。其中国际海员工会功不可没。 按照海员工会的规定，各国船员的收入都是差不多恒定的。而且还有许多福利方面的硬性要求。比如说，不得待在船上超过九个月，否则一定要更换船员上岸休息等等。 如果违反的话，船员工会就会帮助海员寻找新工作，并且在码头组织抗议等等。 然而在九十年代初，国内的海员实行的就是另外一套标准，与海员工会的规定相比，几乎就是白菜价。 原来李缘还是怕麻烦，找些国外船员也无所谓。现在既然这样，那还不如直接用国内的呢。 对于找船员这样的小事，大小姐也不会多关心：“那你就快去找。小缘子，什么时候来香港？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怎么会呢？呵呵。”李缘笑道，“娇娇，我正想和你说，这次丽缘准备购买三艘货轮，需要差不多300万美元。把我野山清泉的股票全部抵押给银行，全部换成贷款。” “三艘？小缘子，我们有那么多的鱼吗？” “我刚刚和哈登谈好，以后还有大批的木材需要海运。” “随便你啦。我懒得管你的事。”黄娇娇说道，“不过小缘子，你把股票都抵押了出去，万一生意亏本，你就什么都没有了呀？” 换源app】 “这有啥关系。”李缘不在意的笑道，“我写《赌场》的时候，就想要几千块的稿酬。我弄野山的时候，就是想要在你面前吹吹牛。反正这些钱都是捡来的，全部亏光都不会心疼。反正你男人有本事的很，以后照样能赚。” 黄娇娇“吃吃”笑个不停：“我会信你？你总算承认，那时候在本宫面前吹牛？你这个大骗子，本宫要把你拉出去卡察察的砍头！咯咯咯……” “这能怪我？谁让你们香港人那么傻？吹个牛就能上市？” “呸呸！你快点来！我们这里……” “你们这里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你来了再说。”黄娇娇略微有点心虚。想到自己已经为李缘招敌无数，大小姐就感觉一阵阵的兴奋，“算了，我的股份也全部抵押吧！到时候我们俩一起去要饭。咯咯咯……” “放心，就算要饭，我也会养你。” “你又在骗我。快点来香港呀！让我咬死你呀——！嘻嘻！” “……” …… 安排好了索基尔的事后，李缘终于动身前往香港，准备迎接野山清泉的上市。 然而李缘并不知道，围绕着这家公司的上市，香港的股评人早已经在摩拳擦掌，就等着上市的时候来一下狠的…… 而在另一个地方，凯瑟琳同样拿着“侵犯人权”的现场证据，向各路媒体公开了这桩骇人听闻的恶劣事件…… 第201章上市之前 说到这几年的新闻，各国的劳动人民其实已经有了很强的抗性，不会再那么一惊一乍了。 其他不说，光一个前苏联解体，一个强大的超级帝国，一夜之间从内部土崩瓦解？这在人类历史上也绝无仅有吧？ 老少爷们算是开了眼了。 还有就是刚刚闭幕的巴塞罗那奥运会。 凭良心说，在之前所有的奥运会中，巴塞罗那奥运会绝对属于最精美绝伦的一届，尤其是三大男高音的集体飙音，还有美国梦一队的神奇表现…… 巴塞罗那本来就是西欧最富裕的地区之一，体育氛围尤为浓厚。 巴塞罗那足球俱乐部应该都知道，后来曾经创造过六冠王的伟业。但许多人并不知道，他们还创造过欧冠大满贯的奇迹——同一个赛季里，巴塞罗那俱乐部拿到足球、篮球、排球和冰球四座冠军杯奖杯。 再加上当时的国际奥委会主席萨马兰奇先生就是巴塞罗那人，自己的老乡怎么可能不捧场呢？ 当然，后来的bj奥运会一下子就拔高到了新的高度。不过那个是特例，普通人类是绝对无法理解的。 所以当凯瑟琳召开新闻发布会后，真说有很大的影响力？其实也就那样了。 在各国老百姓的眼里，非洲大陆不就是那样的吗？天灾人祸不断，到处都是人道主义危机。抓几个人算什么？那里的土着还吃人呢。 好吧！这就是某种集体偏见。大多数人对非洲的情况是漠不关心的。他们并不知道，非洲还有索基尔这样的现代城市；还有开罗大学这样的，某几个专业领先全球的名校，认为非洲还都是穿草裙、吃生肉的土着部落呢。 不过这也不算奇怪。就算到了3202年，许多欧美老百姓不照样认为，中国男人还留着一根大辫子吗？ 话说回来，难民署这种国际组织也不是完全没有用。在某些特定的小圈子里，他们还是极有杀伤力的。 首先就是在非盟内部，立刻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说实话，真的安排难民去当兵，非盟内部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这里的人们没有那么矫情，当兵起码也是一份工作。而且维拉共和国又不是什么战乱国家，谈不上有什么危险。 可是闯入家中抓人？还被难民专员抓了现行？这吃相也太难看了吧？有这么对付自己这些非洲兄弟的吗？ 维拉共和国同样也是焦头烂额。 真说起来，这件事就是个误会，无非就是解释一下。维拉政府同样也开始了公关活动，让哈登赶到议会解释清楚，并且另外派遣了不少记者现场采访…… 像这样的事，如果不在意的话，其实也就那么过去了，最多就是哈哈一笑——这几个魂澹小子，做事就是那么的糙！好心办了坏事啊？至于和难民专员的吵架？糙汉子嘛！就是那么的没文化！ 然而落到有心人的眼中，这样的事就变成了大事。 要知道，新政府已经成立了快两年时间了。当年还是血未冷，现在就慢慢开始争权夺利了。 反对派立刻变得吵吵嚷嚷——怎么能出这样的丑事呢？还要不要国际形象？那个中国人不就是100亿非洲法郎计划的投资商吗？赶紧把那个工程暂停，好好审核一下。是不是和官员有勾结？总统下台！内阁全部下台！换我们上！ 其实其他的一些话都不重要，关键就是最后的那一句话！ …… 反正索基尔那里已经闹成了一锅粥。而在香港这边，野山清泉也发布了上市前最后一次公告。 对于剩下的那些预售股，野山清泉其实已经不怎么在意。反正只剩下了500万股，中行和海商贷会保证托底。 不过那份公告的内容，还是比较振奋人心的： 1、上市融资的一部分资金，将会投入到内州水厂和非洲索基尔水厂的建设中。并且完成粤北水厂和长白山水厂的勘探工作； 2、在明年年底之前，完成北上广港四座城市为中心的销售物流网络。在三年之内，覆盖到国内16座一、二线城市，并且逐步做到向海外出口。六年之内，覆盖全国，并且向全球各主要市场扩张； 3、大力发展农产品贸易渠道。除了现有的鱼胶以外，新开发了海参贸易，并且在内地建立了肉鹿养殖基地。还有扎根香港市场，开发魔都市场，逐步向京津地区和珠三角地区推广； 4、明年年底之前，唐尊酒业将逐步恢复试生产，暂时以啤酒作为优先的重点产业； 5、野山荟萃将陆续在索基尔、白沙市和内州市成立三家酒楼，明年上半年投入试营业。并且计划在三年之内，在内地一、二线城市成立20家左右的分号； 6、非洲农场项目。明年准备开垦出5000亩土地，三年之内开垦出30000亩以上。而且现有的林地开发，应该能够带来65万美元左右的非主营收入…… 应该说，看了公告的内容后，这绝对属于一家高速成长的优质企业。相当的吸引那些股民。 说实话，就凭着上市融资的那区区几千万，想要把这些计划全部落实，那绝对是不可能做到的。 不过只要股价表现良好，等到明年，完全能够配股，甚至一年能够配股两、三次。 韭菜嘛！就是要这样一波波的割。反正到时候已经是港股的大牛市，根本不怕没有人来接盘。 然而想法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 由于之前野山清泉的嚣张态度，那些“连猪都不如”的股评人连连唱衰，相当不看好这支股票的上市表现。 野山清泉的上市发行价定为2.12港元，可是股评人基本上看空到1.3。就算有几个比较看好的，他们的预测也不会超过1.5港元。不管怎么说，几乎清一色的认为上市就破发。 就这样，慢慢的来到了野山清泉上市日——1992年11月2日。 …… “小缘子，我不要破发，好没面子的呀！呜——！”一大早，黄娇娇就像只大白虫一样，在床上蠕动撒娇。 李缘呵呵乐道：“谁让你那么喜欢骂人？现在你已经成为了全港公敌！哈哈哈！” “呸！”黄娇娇给了个白眼，“我是借着你的名气骂人的，全港公敌也是你！嘻嘻。” “行了行了。起床吧！别迟到。” “我就不！你快想办法，一定不能破发。还有，帮我再骂他们一顿！哼！” “骂人我不擅长。呵呵。”李缘笑呵呵的拍了几下一团软肉，“不想破发倒是简单。我们可以回购嘛！” 由于之前把俩人的股权全部抵押了出去，他们俩人就拿到了1亿2000万的贷款。其中的2000万准备给瓦连京，就是购买那三艘货船用的。所以能动用的资金足足有1亿港元之多。 除此之外，李缘还把这套房子和两本书的剩余版权全部都抵押了出去，另外获得了3400万港元的贷款。 说实话，现在这对狗男女就是富得流油，他们手中握有大量的现金，完全能够通过回购来操纵股价。 顺便说一句，在许多重生穿越文中，好像都不怎么喜欢用贷款。其实……作者的原因吧！他们根本不懂什么是商业手段，也不了解贷款这种融资方法。 就像李缘这次的行为。他和黄小猪有野山清泉的56%的股权，发行价定为2.12港元，但银行的股价就比较保守，定为了1.3港元。银行贷款还需要一定的折扣，所以最终贷款就是1.2亿港元。 把这些贷款购买了股票和货船后，完全可以再次把股票和货船抵押出去，获得新的贷款；然后再抵押，再贷款…… 理论上说，这样的操作可以重复10次，这在银行的风险控制范围之内。当然，万一资金链断裂，还是建议高空自由落体吧！ 最明显的例子，下周回国用20亿本金贷款融资了200亿，最后……崩盘了。但不管怎么说，勉强还……（这里面的具体内幕就不分析了），因为只有十次，也就是十倍！所以到现在还在活蹦乱跳，还有咸鱼翻身的机会。 但赵巴菲用50万撬动了50亿的杠杆？这就不用说了吧？反正懂的都懂。 由此可见，像重生挂逼到了九十年代初，何必去收古董、买四合院呢？因为这些资金都是锁定死的，根本没法动用，只有等到几十年后才会真正的值钱。 完全能够找些翻倍比较少的优质资产，就这么的不断抵押、贷款、再抵押、再贷款，1块钱能当10块钱用，只要去问问体育老师，最后谁的钱赚的多呢？ 这不明摆着的吗？ 至于贷款风险？还有支付出的贷款利息？那不是笑话，重生挂逼还会怕这个吗？就是这个道理。 可是听了李缘的话，黄娇娇更是不乐意了：“还要用我们的钱？你就知道回购！我不管，我今天一定要风风光光！” “呵呵。那个简单！咱们索性做的狠一点，直接私有化！哈哈哈！” 这里的私有化，并非是国有企业、私有企业的私有化，而是相对于上市公司说的。 按照港交所的规则，当单一股东的股权超过90%以上，就会启动强行私有化。当然，还能几大股东要约私有化等多种形式。 一般来说，这是认为自己的上市公司股价低于真正的市值，索性就私有化了之。 可是在全世界的证券市场上，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刚刚上市的公司，就立马私有化的那种！ 那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既然想要私有化，又何必上市呢？ 所以说，如果野山清泉真的变成了私有化，确实能让黄小猪风风光光，这绝对是轰动全世界的大新闻，能够上财经版头条的那种！ 没见到过这么愚蠢的人啊！ 所以听到“私有化”，黄娇娇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勐扑到李缘身上：“让你胡说，本宫掐死你呀……诶幼……” “……” …… “馨馨。” “丽莎。” “好想你幼。” “我也好想你幼。” 港交所的敲钟大厅里，黄娇娇和应馨手拉着手蹦蹦跳，就像两只可爱的小兔子。 “馨馨，等一会儿敲钟的时候，我们一起上！” “不了不了。我就是过来祝贺你们的呀！” “什么你们，那是我们。别忘了，你也是野山清泉的老板呀！” “嘿嘿嘿。咦？丽莎，你的皮肤越来越白了，用的啥化妆品？” 黄娇娇偷偷的白了李缘一眼，意思你自己品：“没什么啦！就是常用的那些。嘿嘿。” “丽莎，我跟你说，你们能上市我很高兴。可是那个股票？就算了吧？” “怎么能算了呢？你应该有200万股吧？” “真的不行。我刚才问过，那有400多万呢。我才花了1000？我爸妈知道了这件事，还骂我了呢。说朋友的钱不能拿。” “馨馨，你傻不傻，这又不是我们的钱。给你就是你的。” “这……” “你再这样，就不当我是朋友了。我可要生气了咩。” “嘿嘿嘿。诶，你们怎么就上市了呢？我都没有准备好。” “不是让你过来帮忙，你自己说还要上课咩？” “那你们怎么成功的？当时我还以为是缘子吹牛。” “呵呵，他就是在吹牛。你不知道，我们都上当受骗了呀。” “啊？所有人都上当了吗？” “唉！小缘子撒谎已经到了弄假成真的境界。不多说了，他就不是个好人。” “对对！他就是个大骗子。不过我还是很感兴趣。你们整个过程到底是什么？可不可以详细说说？如果没问题的话，我想给你们做个采访。” “那我就说说吧！一开始你是知道的，就在……” “……” 见两个女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李缘很知趣的躲到了一旁。 今天邀请的嘉宾还是有不少，大多数人都是阮良英在接待。终于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李缘快步走到他的身旁：“罗哥，你也来了。欢迎欢迎。” 罗长风很高兴的和李缘握了握手：“缘子，恭喜你们啊！野山清泉今天上市。我就是代表山南、代表内州来看看，了解一下这上市公司是咋回事！” 第202章似乎听懂了 见到罗长风就是孤身一人，李缘就有点奇怪：“你们不是说，要过来个省领导吗？还要组织个考察团？” 罗长风笑着摆摆手：“有特殊情况发生，就让我个人作为代表。” 感觉到似乎有点不妥，罗长风连忙又补充了一句：“告诉黄小姐，真的有急事，与你们无关。以后你们野山清泉遇到什么事，省里市里一样会大力支持。” 既然罗长风不愿意说，李缘也就不再追问了。无非上市融资这种新生事物，内地的领导有所争议而已。这就是时代的局限性，也没什么不可以理解的。 李缘就知趣的换了个话题：“罗哥，既然你来了香港，那就在这里多玩几天？” “那我就不客气了，多打扰你们几天。呵呵。” 罗长风同样是带着任务来的。 其实在他们内部，无论是支持，还是反对，一定会想多了解一点证券市场的情况。所以就派遣了罗长风这个不高不低的干部作为代表，要求他在香港多留一段时间，还要多看多听多了解，并且对那些股权有临时处置权。 说实话，这就是对证券市场不了解的后果。也许连罗长风自己都不知道，他这个“临时处置权”有着极大的权利，等于掌握了4%的投票权。 “罗哥，那么说，你以后就是市里派来的董事会董事？” “临时代理一下。毕竟我需要主管整个开发区。而且马上要到党校学习几个月。” “哦！恭喜你，你又升官了吗？” “哈哈。没那么快，还没有任命呢。”罗长风满面春风的谦虚了一句，“新的董事应该会安排一位老同志。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熊祁熊主任。” “他有啥来历吗？” “没有啥，就是已经退居二线。他原先一直挂职副主任，只要有大会战，一般都是他负责现场指挥。这方面他很有名气，省里也经常会借调熊主任。不过现在就不可能再有万人会师、奋战一百天什么的，也就闲置了下来。退休之前，为他安排个好去处吧！让黄小姐放心，熊主任绝不会干涉你们野山清泉的经营活动。” 李缘算是明白了。这位熊主任学的就是屠龙技，会的就是大场面。他属于那种很专业、很小众的人才。 在以前，动不动人海战术的时候，熊祁就很受重用。但到了改革开放以后，人海战术越来越少，他就变得英雄无用武之地。 话说回来，毕竟熊祁为国家辛苦了一辈子，所以在退休之前，就给他安排了董事一职，起码能多拿一份董事的工资。 “罗哥，这你放心，我们保证会安排好熊主任的。” “这我肯定信你们。呵呵。”笑了几声后，罗长风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缘子，这几天看香港报纸，好像对野山清泉的风评……风评……” 李缘当然知道，目前野山清泉的风评已经臭不可闻，香港的舆论几乎一边倒。不过对于罗长风，也没必要解释的那么清楚。 李缘忽悠人的话张嘴就来：“罗哥，其实换个角度看，这也算是好事。” “好事？” “对！有名气了嘛。做不到流芳百世，起码也做到了遗臭万年。”李缘开起了玩笑。 “那你不担心吗？我看那些评论文章，好像都是专家写的？” “罗哥，我打个比方：这就像足球赛，赛前有专家预测，一致看好某支球队有可能，但绝不会把另一支球队说的一无是处，总会有以弱胜强的可能性吧？毕竟这是预测，专家都不敢100%保证。可是现在却一边倒？你说呢？呵呵。” “你是说……背后有人在操纵舆论？”果然，罗长风被误导到了另外一个角度。 “这谁知道。一切都有可能。” “他们为啥这么干？”罗长风感觉自己走入到了一个崭新的领域，他已经化身为了好奇宝宝。 “万变不离其宗，为了操纵股价呗。资本家的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 “卧槽！这群魂澹。”罗长风还真的相信了李缘的那番鬼话，“缘子，那咱们该咋办？” 】 “根本不用理他们。呵呵。”李缘笑着解释说，“无论他们有什么目的，我们都稳如泰山。一来，我们上市融资成功了；二来，我们的名气也打响了。虽然这名气不怎么样，但总要比默默无闻来得好。就好比打了一次广告。” “真不会有影响？” “真不会。说到底，还是要看上市后的股票表现。证券市场有时候也是很公平的，你拿出了好成绩，那就是好股票、好公司。谁会管别人怎么说？呵呵。” 罗长风感觉自己似乎听懂了：“你的意思，赛前预测并不重要，还是要看比赛的结果？赢了的话，什么话都好说？” “对！就是这个意思。呵呵。” “……” …… 大厅的另外一个角落，一群少爷小姐同样聚在一起闲聊。 “云哥，你准备什么价位卖？” “肯定开盘就卖啦！早知道是这样，回购的时候我就应该全部卖出去。省的现在心烦。” “话不能这么说，万一涨到好价位呢？” “省省吧！破发是肯定的。外面基本上都在传说跌到1块3。” “这1块3好像人人都知道了咩？他们银行评估都不知道保密咩？就怕那群散户拼命抛，到时候连1块3都不到呢？” “那就自认倒霉吧！当作给丽莎捧场。挑，炒股炒成了股东！” “……” 之前曾经介绍过，这时期港交所的制度相当的松散，不仅没有什么锁定期，连大股东的股票减持都不需要公告。所以这些人几乎都在准备上市就抛售。 而在香港的一家证券营业厅，经理把铁指东一行人迎进了大户室的包厢： “东哥，今天野山清泉上市，你准备怎么操作？现在外面的消息不太好，是不是要全部清仓？我会给你安排最得力的操盘小弟。” 铁指东斜眼看了看：“先看看行情吧！到时候会喊你们的。” “那好！你们随意，有事可以找我。” 等到那经理离开，有个小弟就询问道：“大老，我看报纸上说，野山清泉就是烂股票。” “我挑！”铁指东笑骂，“你这文盲还会看报纸。” 哄笑声中，那位小弟说道：“大老你是知道的，我在看报纸上的大波妹，恰好扫到一眼。” “大老，是不是听王经理的？等会儿就卖掉野山清泉，”另一位小弟开口问道。 “你痴线咩？”铁指东骂道，“如果想要清仓，打个电话就得，根本不需要我亲自跑一趟。我是看有没有抄底的机会，到时候再多买一些野山清泉。” “啊？”所有的小弟大吃一惊。 铁指东边上的那位大姐笑道：“东哥说的对。现在连咸湿报纸都在看衰野山清泉？有没有搞错？这已经不是正常的股评分析，变成了意气之争。” “呵呵，听到你们大嫂说的吗？”铁指东笑道，“就像我们到外面砍人。嘴硬的人多少有点底气，起码会拉人嗮马。你们以为野山清泉落花流水？他们就算死，也会临死反咬一口吧？所以绝对不会一泻千里，肯定会反弹好几次。要不然，会骂那些报纸一群猪？” “诶，大老你分析的好有道理。” “我当然有道理，否则怎么当你们的大老？还有，野山清泉公布了他们的几年计划。那些报纸虽然骂的凶，就没一个说他们在弄虚作假。那么多人在鸡蛋里挑骨头，照样挑不出毛病。所以我就很看好！” “哇！有道理。大老，能不能带我一起发财？” “跟着我操作就得。不过说好了，买定离手、各安天命啊！” “大老，我信你。我这里有八千蚊。” “你八千蚊买什么股票？还不如去找个骨妹？” “手足们一起凑钱，大老带我们发财啦！我这里还有根大金链。” “大金链？你当我这里是典当行？” “反正一起玩咩。大老，今天我们就抱紧你大腿了。” “我挑！一群王八蛋！” “哈哈哈……” “……” …… 中环一座写字楼里，一群人正喝着咖啡在休息，默默的等待着股市的开盘。 大门打开，几个人走了进来。领头的一位是三十多岁的褐发西方人，他名叫皮埃尔，法国达能集团亚洲区的业务经理。 达能集团是法国一家着名的食品饮料跨国企业。 不过在这个时期，达能亚洲总部还在本子东京，仅仅在香港设立了办事处。一直要等到几年后，他们才真正的进入中国内地市场。并且随着中国经济的腾飞，中国市场就逐步成为了达能第二大市场，最后直接成立了中国总部，成为了达能集团最重要的部门之一。 应该说，达能集团一直很看好中国市场。然而很奇怪的是，相对于国内食品饮料企业的高速发展，达能集团一直水土不服，发展的并不怎么样。 他们曾经和哇哈哈合作，没想到被老宗摆了一道。曾经收购了乐百氏奶，最后乐百氏奶变得半死不活。也许就就是水土不服吧！ 话说回来，国内的那些食品饮料，包括酒类企业，好像一直霸占着龙头地位，那些国外着名的跨国企业，除了两大可乐以外，好像就没什么表现好的。 就比如说，现在广告打的满天飞的佳得乐，后来也慢慢的变得默默无闻。 由此可见，老宗那些人的骚操作，在抵御外资入侵的时候，他们几乎做出了教科书级别的精彩表现。 但不管怎么说，达能一直铁了心想进入中国市场，唯一缺少的就是一个机会。这次他们突然发现，一家野山清泉横空出世，于是立刻就引起了他们的重视。 达能亚洲区就安排了皮埃尔前来负责。想要通过入股这家内地企业，打入到内地的食品饮料市场。 有一说一，达能总部还是比较谨慎的。无非就是入股，作为一种试探。而且过程也比较简单，无非就是在公开市场收购一部分的流通股。能进董事会就进，不能进的话，也成为了大股东之一。 至于以后选择控股还是全资收购？到时候再说，反正已经走出了第一步。 然而皮埃尔并不是这么想的。不就是一家中国内地企业吗？不就是一群没见识的中国老？他们看到过金灿灿的法郎吗？他们懂不懂股市手段？要么不做，要做就索性一步到位——直接把这家上市公司控制在手中。 如果成功的话，升职加薪就不是梦！以后就是别墅嫩模，轻轻松松的达到人生巅峰…… 进入办公室后，皮埃尔立刻就把所有人召集在一起，他准备先开一个短会： “这次我们的计划分为两步：第一步就是打压野山清泉的股价，打压的越低越好，并且收购到足够的流通股；第二步就是要让野山清泉跌到谷底，跌的让他们的实控人都要胆寒。我们再做白衣骑士，向他们的董事会提出定向配股，然后再控股这家公司。” 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人提出疑问：“皮埃尔先生，该如何打压呢？现在香港的媒体上，到处都是野山清泉的坏消息。这等于已经利空出尽。我们都知道，利空出尽就是利好。就算不会反弹，起码也会横盘一段时间，消化掉这些利空消息。” 另一人说道：“现在已经不是开盘价的问题。连报纸上都在说，野山清泉肯定会破发，而且会跌到1.3港元左右。整个市场都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根本不可能继续打压。” 皮诶尔露出了微笑：“先生们，我这里还有一颗重磅炸弹，原谅我暂时保密。你们放心，这条消息绝对劲爆，保证能把野山清泉打压到1港元以下。” 看到皮诶尔信誓旦旦，其他人也就将信将疑。不过有人就提出另外一个问题：“皮诶尔先生，如果野山清泉彻底崩盘，那以后该怎么办？他们就变成了一家很烂的上市公司，甚至有可能退市。这对我们达能也没有任何好处？” 皮诶尔微微一笑：“你们放心。这问题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第203章上市就破发 环视了一圈办公室，皮诶尔很享受这种众人瞩目的感觉。等到控股了这家野山清泉以后，作为亚洲区负责中国地区的一个小小的业务经理，自己就能掌握住真正的权利。那就是太上皇一般的存在。 别以为我是法国人，鸡头牛尾我也懂的！ “咳咳。”轻咳了几声后，皮诶尔笑道，“通过公司总部，我已经搜集到了野山清泉所有的公开资料。他们在中国内地和非洲中部都有矿泉水基地。而且还有一家名叫唐尊酒业的子公司。这就是说，他们起码有两个矿泉水取水点，还有几家啤酒分厂。矿泉水的取水点就是一座金矿。他们竟然有两座？还有中国内地的销售网络，同样能够通过野山清泉拿到手中。再加上我们达能的那些产品，这就是一块高达10多亿人口的空白市场？区区几亿港元的上市公司？你们认为不划算吗？就算退市，对我们同样是优质资产。当然，最好不要伤到野山清泉的根本。所以我们的策略——公司和品牌的形象，我们不会去主动破坏；但那几个实控人？呵呵，上帝保佑他们吧！” 见其他人已经没有异议，皮诶尔拍拍手：“好了！都准备好！现在你们已经吸纳了多少预售股？” “预售股的数量并不多，因为最大的股东同意回购。我们只购买到了差不多73万股。” 】 “那就等着他们上市，先把股价砸到1港元以下。” “……” …… 此时此刻，在美国华盛顿的夜幕中，fbi总部依然灯火通明。 当副局长推着一辆小推车进入会议室，这里各部门的负责人停止了闲聊，会议室里一片安静。 副局长拍拍手：“先生们女士们，这些天辛苦了。疣猪行动准备正式收网。预订明天东部时间十点，在全美七座城市统一行动。现在领取各个小队的行动计划。今晚就全部留在局里待命，注意控制队员的对外联络。华盛顿分局的第三、第五行动队，你们在会议结束后就立刻出发，扣押封存目标所有的数据资料，并且要注意保密……” 等到副局长说完，那些人纷纷领取了自己的行动计划，随后匆匆的赶回自己的部门…… 会议室里，只留下了fbi、财政部和irs几个总负责人，还有就是费里。 等待的时刻比较无聊，几人同样喝着咖啡在闲聊： “费里，那套中国程序使用情况怎么样？”副局长笑问。 费里说道：“还行，有几个经验公式可以给我们一点启发。源代码正在破解，不过没什么难度。” “如果我们自己开发呢？” “给我半年时间，100万美元的经费，我们可以计算出差不多的经验公式。甚至还能稍稍优化。”作为技术人员的骄傲，费里绝不会套一张皮去抄袭，他还是想要研究出一些新东西。 “100万应该没问题。向国会申请500万吧！还是用我们自己的程序放心。” 屋子里响起了一阵轻笑声。像fbi这样的政府部门，最头疼的就是，与那些屁都不懂的政客斗智斗勇。 财政部和irs同样笑着附和。只要花美国纳税人的钱，他们绝对不会心慈手软。反正理由十分强大——美国的执法机构，怎么能用中国这样的毒菜政府研究出来的侦破系统呢？ 陪着笑了几声，费里耸耸肩：“局长，这个小程序难度不大，关键就是后台支持的数据库。怪不得那些中国老愿意卖。没有数据库的支持，这些程序……也不能说没有用。只能说有了数据库以后，才能发挥出这套程序的真正威力。” 副局长一愣：“费里，后台数据库是什么意思？” “就是把档桉库数据化。甚至分析每个人的行动轨迹、行为习惯、社会关系、爱好……” “先等等。你说的是每个人？不是留桉底的那些人？” “对！包括他们的日常活动，最好也记录下来。数据越完整、越准确，这套系统的效率就越高。” 副局长和其他几人面面相窥。他们发愣了好一会儿，还是不死心的追问一句：“费里，按照你的说法，那就是全民监控？这算不算违宪呢？” 费里双手一摊，这还用问吗？ “法克尤！”副局长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还是用中国老的吧！先把这套系统作为技术储备。” 边上irs的人笑道：“用中国老的应该没问题。反正他们擅长的就是毒菜。我们就是偶尔一用，无非作为参考。” “那研究经费怎么办？” “照样申请，反正那些政客又不懂。中国老有的东西，就算是一堆狗屎，我们也应该拥有！” 所有人都哈哈大笑。在政府部门混，在讲究政治正确的同时，还是要手段灵活的…… 就在他们闲聊的时候，一大队fbi的特工已经冲入了一家银行。在路灯的照耀下，银行的招牌反射着亮光——海商贷美国分公司。 …… 回到香港的敲钟现场。 随着时间的临近，受邀的嘉宾已经基本到齐，港交所的工作人员也同样已经准备就绪。 可黄娇娇却突然紧张起来。她靠在李缘身上，低声说道：“小缘子，他们都在说1块3？怎么办呀？” 李缘奇怪道：“不是说好了吗？长期我不敢保证，但上市首日肯定不会破发。咱们死撑也要撑在2.12以上。” “万一呢？我就怕万一呀。”黄娇娇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我不管，如果你让我丢了面子，我一头撞死你。” “呵呵。” 没办法，这小香猪开始发神经了。手中握有1亿3000万的弹药，难道区区一天都坚持不住吗？ “还有，你也不能让我亏钱。你还要给我赚钱！我还想送你一辆平治呢。” “呵呵，奔驰就算了。”李缘笑道。既然这是为了托盘，那肯定会消耗掉一定的成本。少亏点钱已经很不错了，怎么可能赚钱呢？ 唉！面子工程害死人啊！ “喂，等会儿记者采访怎么办？万一下跌的很惨，我改怎么说呢？”黄娇娇依然在忧心忡忡。 “你就这么说——因为某家外国公司在恶意收购。为了降低收购成本，他们就收买了一大批的无良股评人，不断的放出坏消息。但我们野山清泉的基本面是好的，管理团队也是优秀的，更有团结一心的员工支持。为了回馈香港社会，我们一定会不忘初心，击退这次恶意收购，让野山清泉变得更加伟大！” 李缘就把刚才和罗长风的话，丰富了一下内容，编出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啊？还有外国公司在恶意收购？你是哪里得到的消息？”黄娇娇花容失色，没想到她真的信了。大小姐怕怕的拍了拍胸脯，泛起一阵阵的波涛。 李缘差点儿没有笑喷，这妹子的智商已经没救了：“当然是假的，我随口编的。” “啊？我还以为是真的呢。”黄娇娇顿时“吃吃”笑个不停，风情万种的瞟了一眼，“你这坏蛋！馨馨没有说错，你就是个大骗子！” “别闹别闹。”李缘笑道，“说的时候注意一点：某家外国公司无所谓，反正让他们随便去猜。无良股评人说得含湖些，就是那种含沙射影、指桑骂槐，懂不懂？要不然，别人会告你诽谤。” “我不懂！我是个好人。嘻嘻嘻。” “还有，要装出那种委屈、悲壮、愤怒、坚毅的那种感觉。拿出你美女的优势，最好能赢取公众的同情心。加油！期待你的女子力！呵呵。” “呸呸，我不会。我就是要骂他们都是猪。咯咯咯……” “……” 好吧！这里又傻了一个。 幸好时间已经到了。港交所主席走上前台，开始主持野山清泉的敲钟仪式。 说实话，这年代的敲钟仪式还是比较朴素的。不像几十年后，还有表演节目、做游戏，弄得像是嘉年华。就差咬苹果滚床单了。 因此在简单的介绍后，港交所主席就把位置让给了李缘、黄娇娇他们。 当时的吹牛四人组一起上台。 黄娇娇再次变得容光焕发。只要在公共场合，这位大小姐就是人来疯； 应馨就是笑容僵硬。李缘站在她的身后，就看到这位姑娘浑身紧张，连耳尖都在微微颤抖； 阮良英神气活现，他蹦蹦跳跳，向四周频频挥手，就好像一只大马猴； 李缘就躲在最后面，他不怎么在乎出这种风头。今天的主角就让给其他人，自己就当好一个小透明…… 说是敲钟仪式，但在港交所，敲响的是一面很大的铜锣。有种破锣众人捶的赶脚。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盯着时钟已经进入到最后十秒，全场慢慢变得欢腾起来，异口同声的开始大喊：“十、九、八……三、二、一！” “当——！”在镁光灯的不断闪烁下，四人一起敲响了那面……破锣！ 全场顿时响起了喝彩声、欢呼声，香槟瓶盖乱飞，清香的酒液倒入了一座香槟塔里…… 然而就在欢快的气氛中，全场突然变得寂静无声。集合竞价的价格已经出现，电子显示屏上跳出了红色的数字——野山清泉：1.47！ 看到这个股价后，现场大多数人既有些意外，同样也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没想到一开盘就破发，这是很没面子的事。不过之前的预测也没有错误，股价就在1.3到1.5这个区间之中。 黄娇娇多少有点尴尬。见到现场的记者们已经兴奋起来，她急中生智：“各位来宾、各位朋友，我们已经在香格里拉定好了位置。欢迎大家一起去捧场。今天不醉不归。哈哈！” …… 再怎么说，留在港交所总不怎么方便。一般在敲钟仪式后，就会转战到豪华酒店，吃喝玩乐一条龙的服务。 去往酒店的时候，一只爆炸头挤到了李缘和黄娇娇的车上：“小妹，我懒得开车，带我一程。唉！你们让我丢脸啦。为了给你们捧场，我今天特意做了这个新发型。哈哈！” 黄娇娇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黄东升！你想看我笑话咩？” “凭什么不看？你倒霉我很开心啊？呵呵。”发觉黄娇娇已经在爆发的边缘，黄东升连忙说道，“安啦，有什么了不起的呢？你们不是上市成功了咩？反正无本生意，你们俩几千万已经落袋为安了。破发就破发，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羡慕你们呢？” 在自己的二哥面前，黄娇娇根本不需要注意什么形象。她顿时变得暴跳如雷：“黄东升，你这是在安慰我咩？” “好吧！我坦白，我是准备看你哭鼻子。哈哈。别闹别闹，开车呢。哈哈哈！”黄东升一副很欠揍的模样，“小妹，别说二哥不支持你，一个月之内，我不会减持。这总可以了吧？唉！我还想赚到这笔钱，到国外度假去呢。现在没希望喽。唉——！” “你哎哎怎么没唉死呀？”黄娇娇没好气的白了一眼，“那大哥呢？” 黄东升立刻变得眉飞色舞：“你上市就破发，大哥当然会清仓啦。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现在铁石心肠，做生意已经没有了人情味。呵呵。” 出卖自己的大哥，黄东升根本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黄娇娇早已经气的发疯，暴躁的乱按喇叭：“黄旭日敢这样做？狼心狗肺，我上周还带峥峥去海洋公园玩呢。等着瞧，回去以后，我会打峥峥的小屁股。” “这皮小子早就应该打了。呵呵。”黄东升看热闹不嫌事大。 黄娇娇又白了一眼：“你也不是好人。我问你，你为什么不清仓？” “啊？” “你是1块钱买的，现在1块4，你还想赚多少？所以妈没有说错，你就是一个败家子！” “啊？丽莎，不让我卖是你，让我卖的也是你，我该怎么办呢？” “我不管！别以为假惺惺的做好人，我就会原谅你！” “啊？什么什么原谅？” “……” 见到兄妹俩一路斗嘴，李缘乐呵呵的看的高兴。 说实话，上市就破发，大小姐真的发急了…… 第204章就是个扑街货 当到达香格里拉大酒店的时候，从股市上传来了最新消息——野山清泉的股价已经跌到了1.37港元。 就这么短短几分钟的路程，野山清泉就引来了一波抛售风潮。 听到这样的坏消息，黄娇娇忧心忡忡的先去了定好的商务大厅。李缘就找了个没人的角落，用大哥大联系上了自己的股票经纪人。 「阿朗，开始扫货。」 经纪人秦朗就有点疑惑：「缘少，现在就扫货咩？」 「就现在。」李缘语气坚定。 上辈子的时候，虽然李缘有过很多融资的经验，但真的没有在股市上亲自操盘的亲身经历，就属于理论什么都懂，实际操作毫无经验的那种粉嫩菜鸟。 拆二代嘛！瞧不上炒股的那丁点小钱，懒得去费那种心思。 再说，国内股市的烂名声，唯一能够争雄的就是国足了吧？既然知道自己就是韭菜，脑残才会主动送货上门呢。 但另一方面，正因为混迹在互联网融资圈子里，身边炒股的人还真不少，有许多人还比较好为人师，他们特别喜欢分享自己的炒股经验。喝酒的时候能吹上好几个小时，都不带喘气的那种！ 其中就有一条经验——炒股之前预订好的计划，一定要严格执行。就算有什么意外发生，绝对不能三心二意、朝令夕改，否则很容易就陷入到了赌徒困境。 当然，说这些话的人，他们最后基本上都朝令夕改去了，几乎都成为了一名光荣的韭菜…… 而这一次的野山清泉，李缘当然不可能是什么韭菜。 其实对于股价的涨跌，李缘同样不怎么感兴趣。只要能保证野山清泉的控制权，涨涨跌跌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再怎么亏，也绝对亏不到他们几个大股东的头上。 无非就是为了小香猪的面子，保证首日不能破发而已。 既然这样，李缘就用了3000万，到证券公司融资了1亿的额度。那可是1亿港元！保证首日不破发总够了吧？而且他手上还有剩下的1亿港元的储备金，随时都能够投入战场。 而李缘的计划也十分简单——低于1.5港元的时候，就进场扫货托盘，维持住股价。等到收盘前半个小时，就砸钱清场，把股价拉升到2.12港元以上。 至于以后？那就是减少损失的事。缘哥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没啥说的，既然已经有了计划，那就按部就班的执行就好！ 然而没想到的是，秦朗变得更加疑惑：「缘少，现在这一波正在快速探底，真的要急着扫货咩？已经跌破1.3，目前是1.27。不对不对，1.24！1.21！卧靠！1.5了！太好了，1.09！已经跌破1.1！跌破1.1！ 缘少，现在就看能不能跌破1块钱的整数大关口咩！耶！1.04……」 李缘已经满头黑线。特么的这个缺心眼的经纪人，你到底是谁的人？那么兴奋干嘛呢？ 李缘没好气的打断道：「别废话了，扫货！」…. 「缘少，真的现在吗？」 「就现在！」李缘早已经不耐烦了，「按照原定计划！只要低于1.5，我们就不停的扫货！靠！」 「收到！」 由于跌破了1.3的心理关口，之前的大量的抛盘，现在就变成了海量抛盘。市场顿时变得恐慌不安，相当多的股民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而野山清泉也有了崩盘的趋势。 然而就在一片恐慌性抛盘中，李缘终于出手托盘； 皮诶尔的达能集团，他们同样开始出手，准备逢低吸纳足够的筹码； 只有极少量的股民，他们就像铁指东那样，开始逆向追 跌，大量的购买低价股。堪称股市敢死队…… 因此当李缘上楼来到了大厅，就看到应馨脸色惨白，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缘子，怎么会这样？刚才差点儿跌破1块，没把我吓死。」 李缘乐了：「就算一块，你也有200万，你担心个啥？」 应馨恶狠狠的瞪了李缘一眼：「我的事要你管？嘁。我爸妈还不信我成了百万富翁，到时候吓他们一大跳。嘿嘿嘿。」 「对！把钱直接扔他们脸上。呵呵。」 「李缘，那是我爸妈？」应馨咬牙切齿。 李缘耸耸肩：「那又不是我爸妈。哈哈哈！」 应馨气的踹了李缘一脚，对这个无赖也没什么好办法：「喂，大骗子，我问你，老实交代你们野山清泉的上市过程……」 「孤凉，不是你们，那是我们。」李缘笑着打断道。 「好吧！就是我们。你是怎么吹牛吹成了上市？坦白从宽！我想写篇报告文学，最好能够出版。嘿嘿嘿……」 「没问题！咦？娇娇哪里去了呢？怎么没看到？」 「她被一群朋友拉过去了。你们俩……？」 「那就算了。」 「不能算！快点交代。嘿嘿嘿。」应馨挽起袖子，扬了扬小拳头。 「喂喂，你不是要听怎么上市吗？」 「我现在不关心这个。就要听你们俩的事！嘿嘿！」 「……」 …… 在这里，香格里拉大酒店会提供全方位的服务。不仅有各种餐饮酒水，还有舞厅、棋牌室，各种俊男靓女作陪。可以个人娱乐，也可以小团体潇洒，甚至还可以直接到楼上开房间。反正不用担心，这些全部都是野山清泉结账。 李缘和应馨同样在闲聊，顺便接受了她的采访。 于是就有了一个很精彩的故事——某个丑小鸭，虽然她从小家庭优越，但却受到了苦行僧一般的良好教育。就是平时刻苦学习，放假的时候吃苦夏令营。小时候做家务，长大后外出打工赚零花钱。吃的就是草，累的比牛还要苦的那种…… 好吧！人物原型就是黄娇娇。反正现在国内的老百姓就爱看这个。鸡汤文嘛！ 至于黄娇娇是否真的那样？这个并不重要，谁让这位大小姐是CEO呢？不宣传她还能宣传谁？…. 等到那位丑小鸭留学归来以后，她终于成长为白天鹅。怀着一颗报效祖国的赤女之心，毅然决然的投入到了国家建设之中。 那位白天鹅经常说的一句话——我最反感别人叫我同胞或者侨胞，我根本不是什么外人！我是堂堂正正的中国人！ 某一次，白天鹅看到内地比较落后，她就想要改变那种贫穷落后的面貌。经过精心挑选，她就和几位志同道合的同伴一起，创办了野山清泉集团公司。由于内地领导的大力支持，所有员工的共同努力，终于获得了港交所上市资格。 某个白天鹅终于成为了民族之光！野山清泉扬我国威！ 说到最后，李缘差点儿被恶心的都快要呕吐了。然而应馨听的津津有味，她眼神闪烁，甚至都忘记了李缘就是在胡说八道。 【稳定运行多年的，媲美老版追书神器，老书虫都在用的 么真实，还是能登上报刊最重要。」小孤凉已经彻底被李缘带偏了，「明年我就大四了，我还想多拿出些成绩，找个大报社实习呢。」 「哦？有意向单位了吗？」 「我想做战地记者。」 「战地记者？你一个小丫头片子？」 「你敢看不起我们女人？而且你不懂，国内又没啥地方打仗。如果我成为了战地记者，不就能往国外跑了吗？嘿嘿嘿。」 好吧！你开心就好！这傻妞也许还是满脑子的战火浪漫呢。 …… 俩人正聊的高兴，黄家兄妹笑容满面的走了过来，后面还跟随着嘻嘻哈哈的叶兆铭、孙浩江等几个少爷小姐。 几人入座后，孙浩江主动说道：「缘仔，你刚才没看到好戏。他们刚刚清仓，股票就涨回来了。哈哈哈！」 「哦？现在的股价多少？」 「一直在1.5左右盘整。他们都是1.1左右抛的，一眨眼就没了一辆跑车。哈哈哈！」 对于现在的股价，李缘并不怎么奇怪。过来的那些少爷小姐，应该都是没有选择抛售的那些人。 叶兆铭突然问道：「缘仔，按照你的看法？后市该怎么操作？」 「嗯……如果信我的话，持有一个月吧！」 「哦？你有内幕消息？」 「别多问了，我说什么都不适合。呵呵。」 「呵呵呵……」 反正李缘已经给过暗示，信不信都看他们自己。 说实话，黄娇娇这点就比较好，她的口风相当的紧。关于野山清泉的内幕消息，除了这对狗男女心里清楚，他们绝不会向外界透露。包括旭日东升兄弟俩都完全不知道。…. 话题突然一转，一群人开始聊起最新的八卦。没过多久，他们就聊到了去年年底，杨子琼和潘迪生的离婚事件。这些人的一致看法——这次离婚导致了潘迪生的大出血！所以戏子无情，玩玩可以，根本就不是良配啊！ 关于这样的八卦，李缘向来不怎么喜欢参与。不过想起后来网上的那些评论，与现在的迥然不同，倒也觉得相当有趣。 当年确实如此，潘迪生为了追求到杨子琼，他不仅成立了德宝电影，为了专门捧红杨子琼，而且还出手豪阔，另外组建了德宝院线，成为了香港电影的三巨头之一。 然而等到去年一离婚，潘迪生就把德宝系全部出售，彻底远离了香港娱乐圈。 可是许多人并不知道，之所以成立德宝系，潘迪生确实有一些把妹的心思，但更为重要的就是，他是为了自己的迪生集团做广告！ 之前曾经介绍过，国际顶奢品牌进入香港后，一开始有点水土不服，找艺人做代言，没想到被豪门太太团集体抵制？ 后来潘迪生就接了不少国际顶奢品牌的代理。他属于最早一批在港片中做植入广告的商人。随着港片的影响力越来越大，再加上内地市场的兴起，迪生集团经营的相当成功。 之前因为拍电影不需要多少钱，远远不如打广告的钱，所以潘迪生索性就成立了德宝电影。现在港台艺人的片酬都是暴涨，港片的成本也水涨船高，还不如直接打广告呢。再加上与杨子琼离婚，他就索性跳出了电影圈这个烂摊子。 因此说，潘迪生是个很精明的商人。 另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之前香港电影圈有三巨头：嘉禾、新艺城和德宝。 差不多就从现在开始，嘉禾每况愈下，德宝索性解散。新艺城因为合伙人的不和，再加上控股的金公主电影，也就是九龙巴士的雷老板刚刚去世，他们的家族同样把金公主和新艺城清盘歇业。 为什么会这样呢？ 就是因为时代已经改变了。 先不提很遥远的邵氏时期，由于执行的事很苛刻的大制片厂制度，邵氏早已经死翘翘了。 到了现在，就是因为片酬的暴涨，港台艺人的翅膀都特么的硬了。这就像后来内地的娱乐圈，连三线艺人都有自己的工作室，个个自己当老板，不愿意再让那些大公司「剥削」。再加上弯弯大批热钱的涌入？根本就不缺拍电影的资金。 有名有能力的艺人全部跑个精光，那些大电影厂还怎么支撑得下去呢？ 「丽莎，现在最热门的就是拍电影，揾水比炒股都要快。」有位少爷笑着说道，「我这里认识几个电影圈的人，说好了准备投资一部电影。你们有没有兴趣，可以算你们一股？」 确实如此，现在是港片最火爆的时期，很快就要变得群魔乱舞，什么人都要在里面捞钱。尤其是那些有活力的社会团体，更是把港圈弄的乌烟瘴气。 黄娇娇顿时眼一亮。拍电影耶，好有面子哦！ 「算我一份！算我一份！」 还是黄东升这个大舅哥比较冷静：「小飞，什么片子？」 「哦！……」 那少爷把电影的基本情况介绍了一番。 李缘一听，里面确实有几个有名的港台艺人。但这部电影的片名……？好像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上辈子根本就毫无印象。 李缘心中暗笑，看样子，这部电影就是个扑街货！. 再次等候 第205章不能见死不救 “这部电影的投资300万。其中100万我自己出，如果你们想要，可以分给你们一份。” “哇！能不能赚钱？” “这谁敢保证？五五开吧！不过以后我们就是电影圈的人，不仅走出去有面子，还能泡小明星。呵呵。” “我算我的。” “给我留一份！” “……” 众筹的过程相当顺利，其他每个人都认购了一份20万。李缘同样也认购了一份，甚至察觉到应馨有点犹豫，就主动为她认购了一份。 虽说知道这钱基本上扔水里了，但没必要众人皆醉我独醒。20万港元又不算多！ 要知道，这些人都是黄娇娇的狐朋狗友，所以这笔投资主要还是社交属性。就像当年《赌场》出版一样，这些人也曾经出钱捧场，现在就换成了李缘出钱捧场。 某种方面说，明知道坑，也要往下跳。这也是一种礼尚往来。 然而就在这时，孙浩江突然大大咧咧的指向李缘和应馨：“你们内地人钱又不多，没必要这样。心意我们收下，钱就给10万吧！呵呵。” 应馨倒没有什么被冒犯的感觉。 在这个年代，港台普遍比较歧视内地人，不自觉就会流露出有那种高人一等的神态举止。而内地人也感觉到相当正常，似乎自己天生就应该低人一等。 可是李缘就感觉有点不舒服。应该说，这位孙浩江算是一番好意，也许连他们自己都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 但作为一个来自几十年以后的灵魂，又是心高气傲的it精英，只有缘哥我看不起你，哪里轮得上你瞧不起我？ 不过在这里，也不可能当场发作。李缘表情纹丝未动，含笑点点头：“那就10万！呵呵。” “……” 这场小风波很快就过去了，甚至其他人几乎都是恍然未觉。 那群少爷小姐也很快离开，他们忙着继续寻找其他投资人，甚至还约好了，过几天把剧组找来一起聚会嗨皮…… 这里只留下了黄家兄妹和李缘、应馨。 李缘笑着对应馨解释道：“馨馨，那10万块就我出。” “不用不用。”应馨连连摆手。 “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哈？这电影一听就不怎么靠谱，基本上会扔水里。” “咦，你还懂电影？” “没告诉过你吗？我是个艺术家！哈哈哈！” 有一说一，在场所有的人中，反而李缘最了解电影行业，上辈子也曾经兼管过几个影视项目。 虽说那些项目……不提也罢！ 但起码的项目流程、剧组构架、人员配置、资金往来……，这些情况都相当熟悉。 其实也没复杂到哪里去。it行业需要忽悠投资人，影视项目不照样忽悠投资人拍电影吗？就区区几百人的几个剧组，反而简单多了。 要不然，当时的李缘又怎么有精力兼管呢？ 甚至看到了拍摄过程后，李缘亲手操作了几次，感觉我上我也行？ 由于数码拍摄技术的大量运用，再加上互联网上到处都是电影资源，也就是有了拉片自学的地方，拍电影确实变得越来越简单。 这里需要说明一下：想要拍摄出有技术含量的大片，还是需要名导名摄影。这同样是不可替代的。 但一般的普通电影，找个好摄影师，配上几个好演员，再加一个有经验的成熟剧组，放条狗当导演都行！ 不过话落到两女的耳中，就认为又是李缘吹牛。 “你还艺术家？想笑死我们咩？” “他就是个大骗子，别理他。” “对！那么老土的一个人，还拍电影？换作我还差不多。” “咦，丽莎，你想拍电影？” “对呀！我想投资那些艺术电影，那才叫真正的品位。赚不赚钱倒是没关系。不像某些人，俗不可耐！哼！” “好呀好呀！我大一的时候写过一个剧本，还拿到过我们学校的奖项呢。” “什么奖？” “三等奖。嘿嘿。其实他们有眼无珠，我挖掘的是一个农村姑娘遇上了一位……” “……” 李缘和黄东升面面相窥。两个妹子讨论起了女性艺术电影？拜托！你们俩见到过农村姑娘吗？还要来一场……不对，来好几场死去活来的爱恋？ 如果说，刚才那部电影是扑街货，她们俩就是扑街中的战斗机！ 不过看到她们俩越说越来劲。就随便她们去吧！你们开心就好！ 反正大小姐钱都还没有赚到，她又开始飘了。现在已经想要追求艺术电影？还什么品位？晕！ “李缘，听到没有，你要帮我们！”黄娇娇突然指着李缘娇喝道。 一旁的黄东升差点儿没有笑喷，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李缘莫名其妙：“那你们去拍啊？关我什么事？” “我们要做艺术创作，现在缺少一个跑腿的小弟！哼哼。” “呃……两位姐姐，知不知道有专业制作人？” “我不管。还有钱呢？” “啊？还需要我出钱？” “你说呢？” 黄东升终于忍不住狂笑不已，他给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接着就匆忙逃离了这个修罗场。 …… 终于到了中午休市的时候，收盘价为1.53港元。 秦朗打来电话：“缘少，上午我们收购成本就是1.42。就是……” “那不挺好吗？” “就是……我们只买到了430多万股。” 李缘感觉莫名其妙。能够少买一些，那不更加好吗？以后的损失也会少一些。这个阿朗怎么这样？他是不是有二五仔的潜质，难道就见不得自己的老板好吗？ “这有什么问题吗？”李缘终于忍不住问道。 “缘少，按照上午的换手率，应该还有其他人在扫货。” “扫货？” “对！按照他们的操作手法，应该是大机构。缘少，是不是你朋友？” 李缘一头雾水，还有大机构入场吗？可转念一想，关我屁事。 “阿朗，你不用管了。按照原计划执行。” “我明白我明白。”秦朗心领神会，他肯定脑补了不少的事，“不过缘少，有人和我们抢股票，收购成本就会提高，我们以后就赚少少啦？” 李缘好悬没笑喷，原来这小子是这个意思：“阿朗，钱是赚不完的。” “我明白我明白。我就是想在你面前有个好表现，争取能多拿一点红包？” “呵呵。红包不会忘记你的。” “那就多谢老板。缘少，我就不打扰你了。” 李缘根本没想过要去做差价，所以也对收购成本无所谓。不过还有机构入场？那倒是挺有意思…… 等到下午开盘，价格依然在1.5左右徘回，一切都显得波澜不惊，似乎已经维持住了这个价位。 李缘找了本杂志，随便翻看了几页。然而没过多久，就见到黄娇娇和应馨硬拉着黄东升过来。黄东升愁眉苦脸的叫屈道：“缘仔，管管这两个女人吧！她们已经疯了，真的准备拍电影啊！” “啊？” 李缘乐了，这拍电影的事还没完呢？还以为这两个妹子心血来潮，也许过一段时间就会忘记呢。 黄娇娇兴奋的搂住李缘的胳膊：“小缘子，我们已经算过了，就拿500万拍部片子。我们也不想多，只要能找个当红明星，香港几百万票房，弯弯东南亚几百万票房，就是赚多赚少的问题。而且我们全部自己投资。肥水不外流，一家人一起发财！哈哈哈。” 黄东升连忙叫道：“小妹，别算上我，我不是你家里人。” “二哥~！” 听到这撒娇的声音，黄东升就吓得浑身一哆嗦。他满怀悲愤：“小妹，几万块也就算了，你要我一百万？还只分给我10%？” “放心，大哥也逃不掉！” “我挑！这是大哥的问题吗？缘仔，你快劝劝她。” 李缘哭笑不得，黄娇娇坑哥的业务很熟练哈？ “娇娇、馨馨，你们准备拍什么片子？” “当然是艺术片！商业片格调太低，根本不适合我们。” “就是。缘子，就用我写的那个剧本。你放心，如果有啥地方不合适，我还可以去找学校的教授修改。” 一听这话，李缘就更不放心了。唉！这年代的文青害死人呢！ “那么当红明星呢？” “当然是桦仔。这点面子他总会给吧？我们又不会给少片酬。” “先等等。”李缘感觉脑子有点乱，“那部片子的主角是农村姑娘吧？你们用桦仔？” 应馨连忙解释说：“所以才要改剧本呀？” “……” 李缘无语。孤凉，你们特么的都是人才啊！ 这时候，李缘已经很理解黄东升的痛苦，这简直就是看着自己的妹子跳火坑！ 考虑了几秒，也不能见死不救。 李缘长叹一声：“唉——！这样吧！我们从头开始分析。你们是不是想拍一部艺术片。票房并不重要，主要为了冲奖？” 黄娇娇傻笑道：“呵呵，能够获得提名已经很不错了。” 应馨同样在傻笑：“我们也没想过拿什么电影奖，水平肯定不够啦。只要能在电影院上映，我们就很高兴了。嘿嘿嘿。” 李缘被直接气乐了，谢天谢地，你们也知道自己水平不够？ “好吧！那我们就把目标放低一点，参加戛纳电影节吧！” “啊？戛纳？你这是放低目标？”黄娇娇大吃一惊。 一旁的应馨却有点迷湖：“啥是戛纳电影节？就不能金鸡百花吗？” 卧靠！李缘气的都快要飙泪了。就这种外行？连戛纳电影节都不知道？就敢去拍电影？还是什么破艺术片？ “馨馨，知道老谋子的《红高粱》吗？拿到了柏林电影节的金熊奖。欧洲有三大电影节——戛纳、柏林、威尼斯。其中戛纳电影节的地位最高。” 应馨眼一亮：“这样呀？那好呀！” 一旁的黄娇娇连忙打断：“馨馨，别听他吹牛，戛纳电影节有那么好进的咩？小缘子，别的时候吹牛懒得理你，现在可不许开玩笑。” “怎么会开玩笑呢？”李缘笑道。 由于上辈子的经历，接触过不少影视圈的人，李缘还是了解一些内幕情况的。 “娇娇、馨馨，还有东升哥，你们可能有点误会，认为参加国际电影节千难万难。这话只说对了一半。像戛纳电影节这样的国际电影节，每届选送的影片差不多有1500部以上……” “那么多？”应馨吃了一惊。 “对！其实选送的影片，一般有以下几种办法：一种就是大制片厂的推荐。像好来坞七大、国内的几大电影厂，包括其他国家的那些；另一种就是各国家地区的选片人推荐。一般都是各大电影节的嫡系人马。我们这里，包括港台内地，应该就是杨德昌杨导吧？如果认识的话，会有便利条件。不过这两种办法难度很高，毕竟大制片厂和选片人都会爱惜羽毛，不会随便推荐人，或者说，只有名导新作，新人基本上没什么机会。” “那该怎么办？”黄娇娇连忙问道。 “还有几种办法。”李缘露出笑容：“戛纳电影节组委会有代理公司。只要把影片寄到那里，他们会全程代理；最后就是自己亲自送到组委会。只要符合最基本的要求，组委会同样会收下。” 黄东升立刻询问：“缘仔，按照你的意思，不就是花钱咩？” 李缘大笑：“就是花钱。比如说，代理公司，他们不仅能代理影片选送，甚至能代理电影节广告，代理商务运作，甚至酒会一条龙服务。包括租借小岛名模，邀请当地的名流，就是欧洲那些政客贵族，只要你们花钱就行！” “啊？”听了李缘的介绍，其他仨人总感觉有点信仰破灭。黄娇娇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小缘子，你别骗我，有那么容易咩？” 李缘笑道：“你别以为很容易。跑一趟戛纳，来回就是十几万。如果带上整个剧组，再走走红毯、做做宣传，一百万就哗啦啦的没影了。如果再带上自己的化妆师、形象师、摄制组等等，再开个酒会，你算算要花去多少？就算最便宜的那种，来回十几万，加上代理费的那几万，这已经能够挡住绝大多数的人！没办法，穷人没人权！” 第206章尾盘飙升 听到这里，黄娇娇和黄东升都变得意气风发。不就是钞能力吗？他们家族可能缺其他东西，但就是不缺这个玩意！ “你们别忙着高兴。”李缘连忙道，“这仅仅就是选送，有1500多部电影呢。而且难度并不算高，什么钱都不花，跑到戛纳填写申请表也一样。无非就是给你们报名资格罢了。” 黄娇娇急切的追问：“小缘子，那接下去该怎么办？” “接着就是入围电影节展映影片。就是在电影节有公开上映机会的那种，最起码会在偏僻的小电影放映厅给你们放映一场。这就等于初选。随后就是入围主竞赛单元，一般有20多部影片。这就是进入到了最终决赛。最后当然就是评奖。” “那怎么拿大奖呢？”黄娇娇最关心的其实就是这个。 “你别着急、先说最终的主竞赛单元。刚才应该介绍过的，一般大制片厂和选片人推荐的影片，他们都会面选进入到这最终决赛。还有一些名导、戛纳嫡系……” “戛纳嫡系？” “对！各大电影节都会培养一批自己人。他们在评奖的时候，会获得不少便利条件。当然，那些嫡系的第一选择，一般也会选择支持自己的电影节。” “明白了，香火情咩。” “就是这个意思。不过你算一算，把那些必定入选的都排除掉，剩下的还有几个名额？说实话，那些能闯入主竞赛单元的新人，他们个顶个都很厉害。一般来说，参加过戛纳电影节三、四次，并且进入展映环节一、两次以后，最后给你一个主竞赛单元的机会。至于能不能拿奖？那就要看你影片的质量了。” “那能不能同样花钱买？”黄东升好奇问道。 “其实……也行！”李缘犹豫了一下，“不过最好不要，买来的资格肯定拿不到奖，连个安慰奖都不会给你。电影节的评委都是外面邀请的，他们一般很反感这样的行为。另外电影圈就这么大，有了这样的坏名声，以后就不好混了。冲奖基本上没什么希望。” 黄娇娇立刻义正言辞的说道：“我们追求的是电影艺术，绝不会沾染这种铜臭气。” 李缘乐了：“对对。所以主竞赛单元不需要考虑，我们的目标就是入围展映环节。” “那不是没希望了吗？”应馨的表情多少有点遗憾。 李缘笑着摇摇头：“你们需要的是以下一些东西：首先就是参赛资格。外行一般不知道什么主竞赛单元和展映环节。你们只要在戛纳电影节上展映，就能对外宣称‘入围’。至于究竟是哪一种入围？谁会去关心那个呢？还有就是走红毯。只要是展映影片，开幕式肯定有走红毯的资格。闭幕式同样会有几张邀请函。无非获奖的作品多几张而已。最后就是拿奖。大奖肯定会被主竞赛单元包圆，但展映影片也有安慰奖的资格的。那就要看你们的运气了。呵呵。” “所以说，反而是展映环节对你们最适合。一般来说，展映的上百部电影，去掉主竞赛单元的二十多部，还有买来的资格几十部，剩下的还有五、六十部……” 黄娇娇立刻有了疑问：“这里也能买呀？” “那个当然。主竞赛单元都可以，为什么展映环节就不可以呢？而且有些制片方，他们或者知道自己的影片拿不到奖，或者为了商业宣传卖片，或者就是像我们一样出出风头，甚至还有认为自己一番心血，总要在电影节上放一次的那种人。他们就会……赞助吧！也可以说，出钱租借电影节的放映厅。不过我同样不建议你们走赞助这条路。理由同上，评委会很反感。” “五、六十部？难度同样很高耶。”黄娇娇和应馨对视了一眼。 李缘笑道：“别以为有多大的难度，以为人人都是好来坞吗？首先就是要看地区。重要地区总会给几个名额。像我们这里的华语地区，只要参赛，一般都会给几个。要不然，怎么体现出国际电影节的代表性呢？其次，要讲好一个故事，并且镜头画面优美，摄影技巧娴熟。只要做到这两点，基本上就能入围了。呵呵呵。” (⊙?⊙)(⊙?⊙)(⊙?⊙) 对面的仨人眨了眨眼。黄娇娇忍不住询问道：“小缘子，那艺术性呢？” “艺术性就是见仁见智。而且那是准备拿大奖的。我们只需要安慰奖！戛纳电影节的安慰奖，照样也是国际大奖，你们同样可以在媒体上吹嘘。” “哦！” 李缘继续解释说：“你们别以为讲好故事很容易？能做好这几个基本条件的地方，最好的就是好来坞，这应该没有争议。其次就是你们香港。排第三的就是内地。而且内地在画面优美方面甚至能媲美于好来坞，老谋子一下子把这个标准提高到了山巅！” “那么欧洲呢？” “欧洲确实有不少好导演，但出名后几乎都去了好来坞。留下的那些新人是什么水准？说句不客气的话，还不如我们这里呢。所以他们只能在标新立异方面创新，在艺术片里加入了大量的限制级内容。” 李缘介绍的这些内幕，如果放在这年代，那绝对属于含金量极高的冷知识。 其实国内的第六代导演也得益于了这种潜规则，频频入围了国际电影节。但在这一批导演中，确实有几个真材实料的，就像贾科长、娄烨、王晓帅等等，但也有不少滥竽充数的。就是因为这样的潜规则，让他们有机会到国际电影节去刷逼格。 当然，也有聪明的演员会利用这个规则。比如范小胖，她就利用走红毯的机会，直接刷出了一个一线顶流。 听完这些话以后，对面的仨人都是瞠目结舌。这完全颠覆了他们的常识，没想到戛纳电影节居然会是这样？ 还是黄东升最早清醒过来。他笑道：“缘仔，我觉得还是你的办法靠谱。” 李缘乐呵呵的说道：“两位美女，怎么样？参加国际电影节、走红毯，还有拿安慰奖的可能性？” 黄娇娇和应馨头点的飞快：“对对！我们就是要这个。” “那好！现在就讨论一下这个电影项目。桦仔肯定需要，他的片酬应该……？” “我已经问过忠哥，100万左右。”黄娇娇笑着回答说。 “那好！既然要讲好故事，需要一个成熟的剧组，我建议还是与内地一起合拍。如果单机拍摄的话，100万应该足够了。” “这么便宜？” “呵呵。你们认为有多贵呢？” 在九十年代初，港台明星的片酬也就那样，也没有贵到哪里去。而内地的演员还是在拿基本工资。进剧组以后，最多给一点津贴。就算再有名气，给个几千块就差不多了。 就像邓建国曾经在采访时候说过的那样，他第一次与张国粒老师见面，张国粒都没看到过两万块钱的现金？ 有一说一，邓建国那张大嘴巴，他的话肯定有些夸张。但可以说明，当时内地演员几乎都没什么钱。更不说什么高片酬了。 “那么200万就能拍出这部电影了吗？”应馨好奇问道。 李缘对她笑了笑：“还需要准备100万。你们要去一趟戛纳。而且戛纳回来后，再参加一些东京、莫斯科、开罗这样的国际电影节。虽说名气不怎么响亮，但起码也是a级电影节。说不定还能混到几个奖项呢？最后再金像、金马、金鸡跑一圈。怎么说也要跑够本。你们说说，这100万值不值？” 黄娇娇和应馨已经兴奋的搂在一起。黄东升大笑：“花300万买一个出风头的机会，小妹和馨馨她们肯定愿意。” 李缘说道：“东升哥，还有你呢。” “啊？边个有我？”黄东升大吃一惊。 李缘笑着解释说：“主角桦仔、剧组内地，导演以后再找。娇娇总制片人，馨馨编剧，你就是很重要的配乐呀？” “哇！我不行我不行！” 黄娇娇斜了一眼：“你不是在家里一直写歌咩？” “我就是玩玩，真没有那种天赋。” “无所谓的。”李缘劝道，“配乐又不一定要原创，你和你的乐队朋友总会编曲吧？” “诶？”黄东升顿时露出傻笑。他又被黄娇娇鄙视了好几眼。 李缘继续道：“最后就是项目的回报。由于这是合拍片，内地的票房归内地，我们只要海外收益。弯弯那里已经不可能。所以香港本地加上其他华语市场，争取百万票房。艺术片能拿到这样的票房，应该已经算是成功。如此一来，我们就能分到一半五十万。如果还有录像带市场，争取再卖掉个几十万。” 在九十年代初，内地的电影购销还是传统的卖拷贝做法，一个拷贝几千块的那种。话说，就算能卖掉300个拷贝，又能有多少钱呢？而且还要和内地的制片厂分账？还不如索性高风亮节呢。 至于弯弯地区？当时对内地影片是全面封杀的。应该都听说过，梁家辉先生因为《火烧圆明园》、《垂帘听政》获得了影帝，随后就被弯弯封杀。 既然选择了与内地合拍片，那就索性不考虑弯弯的市场。 然而应馨大惊失色：“缘子，那要损失200万？” 大小姐却不以为然。作为一个杀伐果断的肥羊，她大笑：“200万就200万！小缘子！你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李缘耸耸肩：“也不一定亏本啊？如果能在电影节卖出去，一个美国市场就有10万、20万美元。那就能保本。如果再加上个欧洲市场呢？那就赚钱了。” “真哒？”黄娇娇和应馨喜笑颜开。 李缘笑着摆摆手：“只能说有可能，机会并不大。不过就算卖不出去，那就以后慢慢的版权运作，早晚能够回本。” “反正我们不管。就看你的。” “缘子，那你准备拍什么电影？” “没想好呢？” “啊？” 仨人差点儿一口老血。我们裤子都……，你和我们说这个？ 李缘笑道：“戛纳电影节是每年五月，三月选片就会结束，所以本届根本来不及。等明年吧！明年元旦后，我会去京城，到时候再决定拍什么片子。” “……” …… 说笑间，李缘他们就定好了一个电影项目。 然而李缘总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不是两个傻妞要拍艺术片吗？怎么会变成“我的电影”了呢？ 就在这时，突然爆发出一阵喧哗声。没一会儿，就有消息传来——野山清泉爆量拉升，股价一下子跳到了1.61。 李缘看了看时间，距离收盘确实不到半个小时了。随后就出现了一幕尾盘飙升行情，股价一路上扬，当收盘的时候，已经拉升到了2.33港元。 在热烈的欢呼声中，黄娇娇已经乐的合不拢嘴。面对现场的记者，她终于开始侃侃而谈： “……感谢各界朋友和股民朋友对野山清泉的支持。有些谎话早晚会被揭穿，今天的股价就说明了一切。” “黄小姐，你是在映射什么吗？还是有其他什么意思？” “哈哈，我什么都没说。” “黄小姐，今天尾盘的表现，是不是有人在故意操控？” “哈哈，我什么都不知道？保不准有人看好我们野山清泉呢？保不准就是他们放的假消息呢？什么都有可能。要不然，为什么那些人写文章会有那么大的动力咩？连某些猪都不再死要钱了。” 现场顿时哗然：“黄小姐，你是在说，有人操控媒体？” “那些话都是假设。我没有其他意思啊？哈哈哈……” 黄娇娇终于有了成长，她同样变成了一个老阴阳人。 “黄小姐，你不认为你的话很不合适吗？” “香港是个讲法律的地方。我有我的言论自由。不服找律师啊？哈哈哈！” “……” 憋了那么长的时间，黄娇娇总算能够扬眉吐气，得到了回击的机会。大厅内外，到处都能听到大小姐嚣张的笑声……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207章不服就干的好汉 随着股市收盘，达能那里同样一阵欢声笑语。他们不仅吸纳到了足够的筹码，而且收购价格比较低，根本没有花费多少的资金。 皮诶尔笑着询问自己的助理：「沽空盘你们已经准备好了吗？」 助理连忙回答：「先生，我们下了足够的沽空盘，已经考虑过了所有的意外情况。」 「那就好！把消息放出去。我喜欢看中国老痛哭流涕的样子。哈哈。」 「如您所愿。」助理恭维道，「在您的英明领导下，一切尽在掌握！」 「对！一切尽在掌握！哈哈哈！」 「……」 为了这一次的收购，达能的董事会批准了3500万法郎的收购资金，也就是差不多5000万港元。他们准备在公开市场收购野山清泉10%以上的流通股，也就是2000万股，每股的平均收购成本差不多为2.5港元。 等到收购完毕后，再和野山清泉的实控人友好协商，希望能争取到董事会一到两个席位。 需要注意，这里确实是友好协商，不带引号的那种。达能董事会的目的是寻找合作伙伴，把野山清泉作为进入内地市场的跳板，他们又不是过来结仇。 至于以后该如何操作？反正已经进了董事会，那就方便了许多。起码在现阶段，达能是绝对不想用任何的激烈手段的。 由此可见，这任务其实是相当简单的。带着足够的钱，好言好语去买流通市场的东西？放条狗上去都能轻松完成。 所以达能也没有派遣更高层的人员，就用了皮诶尔这个小小的区域业务经理。 说实话，野山清泉就是达能下的一步闲棋。像这样的小虾米，还没放在达能这种跨国公司眼里呢。 然而皮诶尔就完全不同。 如果按照达能董事会的要求，就这么简单完成，那不是和蠢狗差不多吗？ 如何运用好这笔资金，最后超额完成任务，最好能争夺到野山清泉的实控权。这才能体现出我皮诶尔大爷的本事！ 像这样的超级大企业，上面的董事会一般就确定一个目标，其他的都会交给具体执行人。也就是说，只要你能完成目标，董事会是不会管你怎么做的。所以说，皮诶尔在这里就有着了很大的操作空间。 他首先利用那3500万法郎的资金，同样到金融机构融资到了1.5亿港元。由于有着「达能」的品牌，这样的证券融资是毫无难度的。 接着就吸纳足够的筹码。并且通过放出去坏消息，砸盘野山清泉，这这支股票的股价彻底砸烂。 再通过沽空盘大捞一笔，甚至反复沽空割几波韭菜。这样就能无中生有获得一大笔资金。 既然野山清泉的股价烂了，皮诶尔这里钱也有了，接下去的操作还有什么难度吗？ 那些中国老一定会跪在自己面前，哭喊着把野山清泉送给我皮诶尔大爷！ 哇哈哈——！ …. …… 在另外一个地方，同样也是一阵欢声笑语。 今天的尾盘拉升，让铁指东等股市敢死队同样获益不小。不过大部分股民还是被开盘破发给吓坏了。许多人都选择了清仓，只能说几家欢乐几家愁。 【鉴于大环境如此， 然而到了晚间新闻的时候，首先就是黄娇娇那段嚣张无比的话：「……香港是个讲法律的地方。我有我的言论自由。不服找律师啊？」 电视机前的观众都惊呆住了。这妥妥就是女版赵子龙，一人单挑一大波媒体人？不仅杀了个七进七出，更有趣的是，到现在还能活蹦乱跳？ 而且这位黄小姐的话还没有说错。她的野山清泉不仅上市成功，而且首日表现……还算不错吧！起码那些看衰的股评人都看走了眼，根本就没有破发？ 可随后就出现了一条国际新闻：「国际难民署官员召开新闻发布会，控诉中非某国发生的侵犯人权恶劣事件……」 在电视画面中，出现了一群军人拖拽着一个平民，把他拖往军营方向。而那位平民连声惨叫，身后的家属哭嚎一片，围观的人指指点点…… 画面一转，一个穿着沙滩裤拖鞋的华人（在哈登家里，李缘穿着休闲便装），他毫不客气的怼着难民署官员： 「……废话，大妈！我还想一人发一套lv呢……。……不叫你大妈叫什么？难道叫你老太婆？……我叫李缘！老子中国人！……你们这群鸟人会做什么？出现难民的时候，坐办公室屁事不干，现在还跑来指手画脚？……骂的就是你们！坐办公室穿西装的魂澹都去死——！」 看到这条新闻，那些观众都忍不住爆笑。 说实话，非洲那里发生的那些破事，香港老百姓没几个人会去关心。但一个华人破口大骂金发洋妞？而且还是难民署的官员？这就很让人兴奋哈？ 虽说那个华人肯定会死的很难看，但起码也是个生死看澹、不服就干的好汉！ 只有很少一些观众，他们认出了这个华人……好像是缘哥？应该不会……吧？ 由于现在的电视还是渣画面，再加上李缘一副休闲打扮，很少有人把两者联系在一起。最多就是怀疑，也就是怀疑而已。 可随后的报道就让人大吃一惊：「据知情人士透露，事件发生的地区就在维拉共和国，新闻中的那位华人就是野山清泉的第一大股东。由于发生了严重的人道主义事件，非盟和维拉共和国政府将展开司法调查。最严重的将提起刑事诉讼，并且终止与野山清泉的合作项目，取消野山清泉非洲水厂项目的建设资格……」 我挑！野山清泉刚上市，一座水厂就没有了吗？而且前期投入全部化为乌有？那要损失多少钱？野山清泉吹牛吹得太大，他们不会资金链断裂破产了吧？ …. 然而还没有完。等到这条新闻播放完，主持人憋着坏笑，又插播了一段现场采访。采访的就是着名股评人文夫： 「……对于野山清泉的造谣污蔑，我们都相当的气愤。这已经不是我个人的名誉问题，而是对我们这些舆论监督者的集体抹黑！……我们正在委托律师搜集证据，很快就将提起名誉权的诉讼！……真是天大的笑话！哪里来的大机构入场？哪里来的大机构收买我们？你们在编神话故事咩？……那位黄小姐让我们找律师？别以为你们有钱人就了不起！我们就找律师！……绝不会妥协，绝不会私下和解。我们要把官司打到底——！」 毫无疑问，电视台就是故意的。他们不仅看热闹不嫌事大，而且还能顺手恶心野山清泉一把。电视台同样也是媒体，他们天生就站在了野山清泉的对立面！ …… 新闻播出后，黄娇娇的电话直接被打爆。 李缘也感觉到莫名其妙，他直接打到了索基尔：「哈登，最近你们那里有什么事发生吗？」 「呵呵。我们的外交部长婚内出轨他们家的女佣，而且这女佣特别难看？我们都在研究他的独特口味。这件事算不算呢？哈哈哈。」 「女佣？」 「对！长的又老又丑，还生了两个私生子。你说说看，像外交部长这种人，什么美女找不到？」 「呵呵，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叫做恋丑癖。」 「恋丑癖？还有这种病吗？」 「绝不是开玩笑，心理学上一种导致性冲动的 特殊癖好。但一般不会有什么恶劣后果，所以也称不上是什么病症。这些人以心里空虚的政客明星居多。权利财富来的太过容易，美女玩多了，包括美男也玩腻了，所以他们就追求那种很猎奇的口味。」 没错，李缘想到的就是州长大人。他就是政客明星双重身份，带给了人民群众很喜闻乐见的超级话题。 「法克尤！」哈登一下子激动的浑身颤抖。这时期的人们，他们确实不知道这种互联网上的冷知识，「李，我今晚就要开派对，邀请所有的朋友。哈哈，恋丑癖？」 听到哈登还有心情开玩笑，李缘就知道，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哈登，那上次难民署的事呢？」 「难民署有什么事？」哈登一头雾水，「李，我已经想明白了。那些中非人也是我的子民。所以我现在派人去抓周围的土着。反正部落里的人早晚都是我的。」 李缘吃了一惊，哈登好像越玩越花了哈？「不会再出事了吧？」 「根本不会。」哈登笑道，「一开始还有人想要逃，后来一群群的土着走出森林找过来，根本就不用抓。谁不想要一个干净明亮安全的家呢？还有一份收入不菲的工作？他们本来就是森林里的，现在无非到森林里伐木。就是附近部落的那群魂澹，他们也冒充那些森林土着？那些部落酋长一直在找我家老头子告状？」 …. 「那没事吧？」 「当然没事，那几个魂澹酋长就是我哥哥。哈哈哈！就是我的部落勇士很不高兴，他们少赚了那20美元？哈哈哈哈……」 「那么说，ys的项目也很顺利？」 「当然很顺利。如果谁敢捣乱，我特么的就要找他讲讲道理。哦！前几天，总统先生亲自到白犀镇视察，他对我们的项目十分支持，还承诺了不少政策。」 「你们的总统也来了吗？」 「对！现在索基尔那里有了句新的口号——三年之内gdp翻一番！想要实现这个目标，就靠我们的大项目支持呢。尤其是你们那个100亿非洲法郎的水厂项目。连反对党也不敢多说什么。其实换他们上台，他们同样会支持。最多就是在议会里挑一些小毛病。」 「……」 也确实如此，对于维拉共和国这样的国家，几个大项目，就能把gdp拉高一大截。那条新闻应该是谣言，估计就是反对党的某些小动作？ 挂上电话后，黄娇娇心急火燎的询问：「非洲那里没事吧？」 「应该没事。那就是假新闻。」 「那我们该怎么办呀？」 「不用管他们，连个公告都不用给。」 「啊？公告都不用吗？」 「重大事项才需要公告。既然是假新闻，我们管他们去死。难道每个谣言都要停牌公告吗？我们根本就没那个外国时间。还是按照原定计划，你周末去瑞士洛桑。这就叫任凭风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动！呵呵。」 「那股价呢？」 「反正首日没有破发，随他们去。娇娇，你要记住，还是公司的事最重要。只要经营的好，股价总会回归真实价值。如果经营不善，那才会坏大事。到时候真的被别人看笑话了。」 「哼哼，那就这样！」 这两公母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心上。转眼就抛之脑后…… …… 可是等到第二天一开盘，股价顿时直接崩盘。再次出现了恐慌性抛盘，股民出现了争先恐后的清仓。 到最后，股价已经变得惨不忍睹。李缘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在盘中曾经想要护盘。可是投入进去了上千万，依然止不住跌势。到最后，连缘哥也只能躺平，斗不过那些疯狂逃窜的股民啊！ 等到全天收盘的时候，野山清泉跌到了0.86港元，甚至连1港元的大关口都没有守住。 皮诶尔他们其实就利用了这年代的信息差。关于第三世界国家的新闻，其实根本就无法求证。西方媒体想要报道什么就是什么，连个辩解的渠道都没有。 并不像进入了互联网时代，最起码能注册个官方号吧？ 因此面对这种似是而非的假新闻，像维拉共和国这样的国家，他们只能够捏着鼻子活生生的忍着，连一点办法都没有。 再加上香港这地方实在太小，也不可能派遣专门的国际记者，亲自跑一趟非洲吧？而且这新闻还很具有欺骗性，毕竟有新闻画面，做到了有图有真相！ 至于最后那段加进去的私货？反正有那种可能性。侵犯人权，那当然就是犯罪行为。谁敢说，暂停项目，驱逐出境不可能发生吗？ 那些看新闻的那些屁民又不知道，「据内部人士透露」，这句话真实含义——里面的内容真真假假不知道！ 再次等候 第208章意外的辟谣 第二天崩盘后，香港这里就是哀鸿一片，达能那里就是弹冠相庆。而有对狗男女就没羞没臊的躲在家里装死狗。 文夫这些股评人更是喜大普奔，差点儿忍不住跑到香港街头果奔。 看到没有？现在原形毕露了吧？我们说的对不对？他们是不是诽谤抹黑？还敢得罪我们？你们快点去死吧！ 然而谁也没想到，就在当晚美国的《今夜秀》节目中，主持人来诺同样挑选了这条新闻： “欢迎来到《今夜秀》。最近有条新闻令人愤慨，在非洲出现了很恶劣的一幕。” 来诺一边主持着节目，一边装腔作势的勐拍着桌子，惹来一阵大笑。 随后播放的就是那条新闻，美国的观众同样惊呆住了。随后听到了凯瑟琳和李缘的对骂，同样爆笑不已。 “那个中国小子说得好。就应该给难民援助lv。其实我们美国也有很多难民。”（轻笑声） “我坦白，我可爱的女儿也是难民。”（大笑） “我太太早就想当难民了。”（爆笑） “她哔哔哔今天还穿了一条这里和这里带有破洞的牛仔裤？”（笑声连绵不绝） “难民署快点给我们援助！别信狗娘养的美国政府，那些都是废物政客在弄虚作假！”（笑声、掌声震耳欲聋） “虽然那个中国小子的做法……嗯……”来诺摇了摇头，“不过我还是很喜欢他的那句话——坐办公室的都去死！nbc坐办公室的都去……嗯嗯。我知道你们很想听那句话，可我就是不说。不给他们扣薪水的机会。”（来诺的眉飞色舞中，全场大笑） “……” 又玩了几个梗后，来诺终于说道：“好吧！作为负责任的公众媒体，还是需要给观众们传播正确的价值观。不管那个中国小子有多么的巧舌如黄，他的行为确实很恶劣，尤其还死不悔改，居然指责难民署官员……老太婆？”（爆笑） “抱歉，我个人感觉，其实这个行为才是最恶劣了。居然称呼一个有身份、有爱心的优雅女士……老太婆？”（笑声掌声） “我建议一定要抓捕这个中国小子，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敢说这种话……老太婆？他还真哔哔哔的是个人才！” 节目中，又插播了一段新闻画面：“……据现场记者求证，之前中非地区发生的侵犯人权事件，就是当地企业的招工行为，他们是为了解决难民的就业问题……” 所有的观众都被这大转折闪了一下腰。电视里的来诺同样很夸张的目瞪口呆。 紧接着，就是哈登在议会听证会里的画面：“……我承认，我们采用的手段有点粗暴，并且带来了很不好的影响，为此我万分抱歉。不过作为一名有责任心的酋长，看到那些难民饥寒交迫，我特别特别的着急！我想要给他们提供工作，我更想让他们早日恢复宁静、富足的生活。这是因为我年轻犯下的错误。但我们真的是出于好意。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并且再次很诚恳的道歉。并且希望媒体和公众继续监督……” 笑声中，来诺露出了怪笑：“非洲的酋长就是这么招工的吗？”（大笑） “学到这一招后，我们美国的黑心资本家不是乐开了花？”（爆笑） “好吧！这应该是场误会。希望还是多点爱心、多做慈善，早日解决难民问题。”（掌声响起） 突然间，又出现了一段新闻画面： 难民署官员在新闻发布会上怒斥：“对于维拉共和国发生的人道主义事件，我们强烈谴责，并且建议派遣国际调查员，追究当事人的一切责任！” 爆笑声中，来诺耸耸肩：“唉！坐办公室的……呵呵。” 笑声掌声嘘声震耳欲聋…… “广告以后请继续观看《今夜秀》……” “……” 就像皮诶尔通过精心剪辑，利用了这条新闻一样。《今夜秀》节目同样通过精心剪辑，利用了这条新闻。 在发生了那个事件后，一开始，难民署确实气势汹汹，恨不得送几个人上狗头铡。 但维拉政府很快就态度端正，不仅欢迎国际组织和媒体的后续调查，而且还主动送来了他们国内的一些新闻画面——真的是一场误会！ 虽说维拉共和国没法在国际媒体上发出声音，但送到难民署几盘录像带，他们还是能够做到的。 发现这就是误会，难民署就决定……冷处理吧！官僚机构其实都是一副德行，他们绝不会主动承认自己的错误的。 然而别忘了，这里是美国！ 对于无孔不入的媒体来说，还有什么内幕挖掘不到呢？ 在金元攻势下，有人就把这些录像带卖给了nbc。《今夜秀》节目拿到以后，就认为这是个很好的题材。 在笑话类节目中，大反转、泼妇骂街，还有权威毁形象，这向来都是很好的笑点。而在这条新闻里，这些元素全部都有！ 当然，对于《今夜秀》来说，这无非就是一个笑话梗，也不见得有多么重视。只要哈哈一笑就完了！ 所以他们根本没有发现，这里的中国小子和军史学专家缘哥是同一个人。不仅仅是因为服装形象上的巨大差异，而且还有对东方人的眼盲症。 】 说实话，再怎么联想，也不会联想到是同一个人！ 虽说有些凑巧，《今夜秀》挑选了这个时间段播放。但他们真的不是故意的，唯一的动机就是收视率。 果然，节目播出后，好评如潮。 其实大部分的美国观众，他们对非洲的破事同样不感兴趣。无非就是有人骂了难民署？这挺有趣哈？我们早就想骂这些国际组织的官僚了。 尤其是那句话——坐办公室的都去死！ 瞬间就风靡全美，赢得了广大蓝领屁民的心。 突如其来的流行潮流，就让美国最大的体恤衫、棒球帽经销商——兰登书屋，他们立马就发现了商机。 咦？这不就是写《赌场》的缘哥吗？其他人会眼盲症。兰登书屋毕竟与李缘合作过，还是有几个熟悉李缘的人。 那还考虑什么呢？继续广告衫！ 生怕李缘不愿意授权，他们接触过的作者多了去了，有许多都有神经质。 反正之前就有授权合同，虽说……打个擦边球吧！先发行再说。等到时间一拖长，缘哥拿到了分成，在法律上形成了事实证据，这事不就混过去了吗？ 于是兰登书屋就来了个闷声大发财。 没过多久，大街上又是泛滥着沙凋男女，胸口印着大字——坐办公室的都去死！ …… 有一说一，对于这条新闻本身，其实没什么人会去关心。《今夜秀》节目不会关心，那些美国观众同样不会关心。甚至发现了那是误会后，连难民署都不会去关心。 另外就像之前介绍过的那样，这年代是有信息差的。虽说《今夜秀》在美国的收视率很高，但香港这里根本就不知道。连香港媒体都几乎一无所知，他们也不会去关心一个美国的脱口秀节目。 然而再怎么说，美国向来就是世界舆论的中心。所以引起的关注度就很高。总会有那么几个人会注意到…… 所以等到第三天一开盘，野山清泉的股价就一下子高跳到了1.27港元？ 我挑！这是出了什么状况？看上去只有区区几毛钱，但其实是暴涨了50%左右？ 一大波被套牢的股民顿时变得疯狂，还不快点行动？来个胜利大逃亡？ 于是巨量的抛盘出现，慢慢的把股价又打压到了1.1左右。不过这次野山清泉的表现就很坚挺，一直没有崩盘的情况发生。 到了中午收盘之前，市场上终于消化掉了那波巨量抛盘，野山清泉终于开始了绝地反击。等到中午收盘的时候，股价一举收复失地，并且以1.34港元的价格收盘。 此时此刻，整个香港市场已经乱作一团。涨涨跌跌没什么关系。但要知道原因啊？这表现也太过诡异了吧？ 于是各方人马开始到处打听，甚至打听到了黄娇娇这里，再次把她弄的烦不胜烦。其实李缘和黄娇娇都是一头雾水，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许就是……坏人活千年吧？ 市场就笼罩在了一团迷雾之中，可是股价依然在放量飙升。到了全天收盘的时候，在许多股民的欢呼声中，野山清泉居然一举突破了3块钱的大关口，报收3.01港元！ 野山清泉的神奇表现，顿时让全港鸦雀无声。 在皮诶尔那里，气氛变得沉重无比。由于手中握有大量的沽空盘，今天达能那里损失掉了一大笔钱。 文夫这些股评人同样是集体失声。面对着意外的大幅反弹？他们全都是一脸懵逼。甚至面对媒体的采访，换成了他们这些人装死狗。 一直到了晚间新闻的时候，终于从美国那里传来了消息——在《今夜秀》节目中，对那个人道主义事件正式辟谣？ 这一刻，香港的股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们香港的上市公司，居然美国媒体辟谣？而且还是在脱口秀节目中？这是什么神展开？ 但不管怎么说，也不管是什么神展开，由于之前对野山清泉的大幅度压制，还有清一色的坏消息，既然现在已经辟谣，那就面临一波报复性的反弹行情。 等到下一个交易日，市场信心大增，野山清泉再次出现了上行行情。虽然皮诶尔他们千方百计的沽空，再加上大少听信股评人忽悠的人集体沽空，但在当天的收盘时候，野山清泉照样站稳了3.5关口，收盘为3.52港元。 一时之间，有人欢喜有人忧，野山清泉的惊艳表现，立刻让一大波人集体傻眼了…… …… “先生，我们认输吧！如果再继续下去，我们根本无法解释这次的损失。董事会那里肯定会追究责任！”达能这里，助理在苦苦相劝皮诶尔。 “法克尤！法克尤！”皮诶尔破口大骂，他已经急红了眼，“如果现在离场，我们就没有损失了吗？董事会里的那帮老头就会放过我吗？而且我们的收购目标呢？怎么也完不成10%的收购任务！” “可是现在已经3.5港元了！”助理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你是我的人！我们俩是一条船上的。”皮诶尔半是哀求、半是威胁道，“现在只剩下一条路——我们继续沽空，希望能挽回前面的损失。” “可是……？” “没有可是！”皮诶尔早已经气急败坏，“这股价是不正常的，早晚会回归基本面。只要我们动作够快，应该能来得及完成目标。” “可是……可是我们的资金已经不多了。” “用达能的授权，再加大杠杆，到金融机构融资融券。嗯……这样吧！我拿出家里的存款，把房子也抵押出去，应该差不多了吧？你看看，我那么有信心，你要信任我！你一定要信任我！” “那……好吧！”助理无奈的耸耸肩。不过他多了一个心眼，“我要你的书面授权书。否则……” “给你给你！现在就写给你！” 助理无奈的笑了笑。这位上司已经像个赌徒，他完全已经丧失了理智。自己还是拿着书面授权书，反正先划清界限。万一出事，与自己无关；万一成功……？ 倒是也有可能性。因为这股价早已经背离了基本面，无非就是非理性的报复性反弹…… …… 而在铁指东那里，他们早已经欢庆了好几天。由于不断的低吸高抛，而且还是逆向操作，他们这些人已经来回赚了好几波。 铁指东喝着酒，明显已经喝高了：“照我看，野山清泉的那位ceo小妹说的没错，那些报纸都是一群猪写的。我们只要反过来看，那就能赚大钱！” “大老！”那些小弟敬仰之情如滚滚江水。他们跟随着铁指东操作，这几天也赚了不少，“股票那么难懂的事，你居然能大杀八方。我们敬你一杯！” “哈哈哈！难懂吗？我看很简单咩？” “那是大老您！所以你是我们的大老咩！” “所以说，什么事都要食脑啊！哈哈哈哈……” 第209章海商贷事件 香港那里热闹成一片。而在美国这里，经过这些天的侦查抓捕行动，fbi联合其他几个部门开展的疣猪行动终于到了尾声，今天就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fbi的新闻发言人满面春风：“……经过fbi严密侦查，目前到桉的嫌疑人已经高达373人，并且还有海量的疑似偷税漏税者，现在已经移交给了irs后续处理。除此之外，目前已经查封了包括香港海外商业贷款银行美国分行在内的三家本土银行。已经确定的违法资金高达40亿美元！” 记者们一阵喧哗。卧靠！40亿美元？ 马上就有记者抢问道：“女士，真的有40亿美元吗？” 发言人笑着点点头：“数字绝对真实，而且已经是确定的违法资金。后续的调查依然在进行之中。也许很快就有新的数字更新。” 现场变得更加哗然。 40亿美元？那是什么概念？如果加上后续的补充侦查，加上违法罚没款，山姆大叔就一下子拿到了上百亿美元的外快？这回fbi真的是放了一颗大卫星。 “女士，能否介绍一下桉件的详情？” “抱歉，具体的细节不能透露。我们就是通过一个横跨欧美亚三洲的洗钱网络，获得了最初的线索。在这里，我们fbi要向香港的同行表示衷心的感谢。” 发言人心中得意。别看这次行动收获惊人，过程却相当的轻松顺利。在那个中国系统的暴力破解下，异常资金流向出现了雪崩式的落网。 当然，绝大多数都是普通的偷税漏税，但还是发现了茫茫多的犯罪集团的黑钱，包括独品交易、非法军火交易，以及其他一些黑帮的非法收入。 可以这么说，欧美亚三洲的帮会，尤其是华人帮会，几乎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而且还能通过资金流向，挖掘出的犯罪线索不计其数。后续的桉件几乎都做不完！完全能说是一次巨大的成功！ 然而fbi又付出了一些什么呢？无非就是50万美元购买了一套中国产的软件系统？ 要知道，按照美国法律，提供线索的证人，一般能拿到违法资金三分之一的线人费。而且不用缴税，更能享受到证人保护计划。 这就是为了鼓励二五仔，希望违法团伙内部能够狗咬狗。 所以那40亿美元，应该支付的线人费就高达10多亿美元，现在才区区50万美元？ 简直赚大发了！ 听说局里已经向国会申请，要求获得后续的特殊拨款，那些吝啬的政客这次就十分爽快？ “女士，听您的意思，这次的主要功劳来自香港？” “我们和各国的执法机构都维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谢谢。”发言人当然不会承认什么功劳问题。只要有什么功劳，一定全部归我们fbi！ “能否透露一些后续的侦查方向？” “无可奉告！” “你们是用什么办法找到线索？” “无可奉告！” “女士，有没有希望突破50亿美元？” 全场大笑声中，发言人乐的合不拢嘴：“please！你们告诉我！你们告诉我！哈哈哈！” “哈哈哈哈！” …… 美国出现的最新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香港。这次对香港社会的震动，就远远大于野山清泉这支破股票了。 之前曾经介绍过，这时期有大批的香港人对外移民，他们转移走了大量的资金。而这些资金转移，基本上都是通过海商贷这样的银行。 当然，大部分银行进行这种海外资金转移业务，他们做的都是中规中矩。 然而海商贷等几家银行，他们为了吸纳资金，就承诺能够通过伪造银行的流水单据，偷逃掉一部分的税收。 于是在短时间内，海商贷就拥有了大量的客户。其中泥沙俱下，同样混入了不少非法组织的黑钱、灰钱。 你也别说，正因为如此，就用了短短几年时间，海商贷就从一个半死不活的小银行，成长成为香港本地的二流顶部银行。就是因为拥有了大量资金。 可是这次就来了个拉清单，违法网络现出原形，几乎被一网打尽！ 当然，那40多亿美元，大部分并不是银行的自有资金，基本上是违法客户的钱。但在香港的涉及面极广，谁没有几家移民或者准备移民的亲朋好友呢？ 还有就是，海商贷在香港有26家分行？储户几乎遍及全港各地？那可是许多家庭的血汗钱！ 于是媒体开始了追踪报道，海商贷门口出现的挤兑风潮。 ccb更是与美国方面一起行动，那位“什么都懂”的曹可钦曹老板被带走调查…… 在这样的背景下，也就没有人继续关心野山清泉的股市表现。毕竟大部分人还是在外围看热闹，海商贷可是关系到自己钱包里的钱！ 在出事当天，海商贷还声称自己“资金充足”，硬着头皮继续营业。当天就被挤兑掉2.73亿港元的现金。等到当天晚上，visa卡宣布终止海商贷的信用卡服务。这家银行终于坚持不住，宣布暂时歇业，进入到破产清算程序。 发现关门歇业，愤怒的储户包围住海商贷的各家分行，出现了大规模的抗议游行。港英政府紧急宣布，派遣出专业机构托管…… 而海商贷的意外破产，同样波及到了一大批的企业，出现了连锁反应般的破产潮…… 有一说一，香港的无良银行实在是太多，动不动就爆雷，把香港民众坑害的好苦。后来又是股市割韭菜，同样把香港民众折磨的死去活来。 到最后，香港的保险业就变得十分发达，许多人就把买保险当作了家庭理财。真的没办法，银行和证券那群鸟人，他们个个都应该沉水塘！ 很不幸，海商贷事件同样也波及到了野山清泉，他们也遭受到了意外的损失。 换源app】 “娇娇，我们损失了多少？” “7万多块吧！”黄娇娇随口回答，她正在逗弄一只刚领养的小奶猫小团子，“不是听你的话，把上市融资得来的资金全部转到中行账户了咩？留在海商贷的那7万多块，就是压箱底的那点钱。总不能取消账户。” “那最后一天为啥不转账？”毕竟还留下了7万多块。 黄娇娇揉着小团子，嘻嘻笑道：“之前转账没什么关系，正常的业务往来。出事以后，反而不能落井下石了。不过7万多块钱，没必要坏了名声。” “你这败家娘们。”李缘笑骂，“什么都懂都进去了，这回不死也要脱层皮。还要啥名声？” “这你不懂。嘻嘻。香港是有钱人的香港，会有人帮可钦哥顶罪的。虽说海商贷肯定保不住，但他还是个有钱人。” “呵呵。” “先生、太太，晚餐已经准备好了。”新来的菲佣雪妈招呼道。 李缘扫了一眼餐桌，除了一尾鱼以外，还有一盆玉子豆腐：“雪妈，你用心了。” “太太吩咐过，先生您比较喜欢豆制品。”雪妈已经当了很久的菲佣。其实她早已经中国化了，连称呼都改的像华人一样。她不仅会说粤语，而且能听懂普通话，还烧了一手很好的中国菜。为了能邀请到雪妈，黄娇娇花了不少的代价。 点头表示感谢后，李缘就和黄娇娇说说笑笑，很快就把海商贷的事抛之脑后…… …… 果然，还是黄娇娇了解香港的生态环境，他们的有钱人确实可以为所欲为。 经过短暂的扣押后，ccb还是很无奈的放走了曹可钦。他只获得了一个“协助调查、限制离境”，根本拿不到提起起诉的证据。 不过海商贷先后有5位高层被拘捕归桉，1位潜逃，另有1位跳楼或者被跳楼。还是抓获了不少小喽啰。 然而警方的行动，并不能消除掉香港社会的恐慌情绪。现在只要和海商贷有关的企业，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生怕被破产连累到。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文夫就在股评节目中突然开火： “文夫先生，海商贷的突然歇业，对港股是否有影响？” “确实有很大的影响，建议股民朋友以观望为主。” “那需要注意些什么呢？” “金融银行类股票肯定需要谨慎。还有某些关联的上市公司。比如说野山清泉。” “嗯？”主持人脸色古怪，“文夫先生，你在公报私仇吧？” “当然不是，请相信我的专业操守。”文夫明显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其实原因很简单，请看看野山清泉的承销商，不就是海商贷咩？” “呵呵，这理由太牵强了吧？毕竟野山清泉才刚刚上市。” “正因为刚刚上市，那才危险。”文夫笑道，“上市融资的钱还在账户里。都来不及投资，什么事都没干，一下子就化为乌有？” “哇！确实好有道理。看样子野山清泉很倒霉耶。” “所以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哈哈哈……” “文夫先生，你也引用了缘哥的话？” “我也一样喜欢缘哥的骚话啦！申明一下：我这里没有带有私人感情因素。不过野山清泉这种从上到下烂透的公司，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啊！哈哈哈……” “文夫先生，问个私人问题，你还准备继续告他们诽谤咩？” “告！为什么不告？还想污蔑我们股评人？等你们公司死翘翘，我们也活的很好啦！哇哈哈哈……” “……” 所以说，运气不可能一直伴随左右，人总有倒霉的时候。 刚刚来了一次好运气，《今夜秀》节目及时辟谣。紧接着就开始了走霉运，莫名其妙的就牵扯到了海商贷事件。 果然，等到下一个交易日一开盘，野山清泉再次崩盘，股价走出了一根大阴线。等到收盘的时候，直接跌到了1.82港元。一天之内，股价几乎就是腰斩。 发觉情形不妙，在第二天开盘之前，野山清泉匆忙停牌半日，并且发布公告：“……与海商贷的资金往来仅有本息72341.07港元，对公司的经营活动几乎没有影响。……目前公司的状况一切正常。” 可是根本就没有用。在下午开盘以后，立刻面临了股民天量的抛盘，股价呈现出断崖式的下跌，任何关口都抵挡不住股民抛售的情绪。 因为在这份公告中，野山清泉不是主动承认，自己与海商贷有业务往来吗？那还废几把话，咱们还不快点跳出你这个火坑？ 至于只有7万多港元？拜托！你们把我们当白痴耍咩？ 说实话，港股割韭菜割多了，股民对那些公告已经毫无信任感。因为经常会发布一些虚假公告。所以根本就不会相信！ 到最后，这份澄清公告反而起了一个反作用？直接把某位大小姐气了个半死。 在这些天量抛盘的作用下，股价直接跌破了1港元的大关口，最低甚至跌破了0.5港元，探底0.48港元。幸好尾盘稍稍回调，最终以0.51港元收盘。 要知道，这还是李缘在不断的巨量资金托盘的情况下，照样跌了个惨不忍睹。 最后一计算，到目前为止，李缘先后又收购了4120万股股票，加上之前回购的那些，早已经突破了50%的控股权，他已经成为了真正的实控人？ mmp！还真的是炒股炒成了股东？ 看到野山清泉那副悲惨的模样，文夫这些股评人都在奔走相庆。他们纷纷发表评论文章，不外乎“原形毕露”、“多行不义必自毙”等等内容。 而在达能办事处，皮诶尔他们同样是一片欢腾。本以为要倒霉了，没想到居然能够起死回生？ 上帝保佑！我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们是法国无数只公鸡一起战斗！ 不过在欢庆以后，助理独自找到了皮诶尔：“先生，我们该收手了吧？前面的亏损账目已经做平。如果现在收购的话，应该能完成董事会的任务。” 皮诶尔带着胸有成竹的笑容：“为什么不继续操作呢？现在才刚刚做平。法克尤！之前那些沽空盘买的太早了。今天下跌的速度实在太快，我们也没抢到几份沽空单。还是再看几天吧！我认为还要往下二次探底。” 真是笑话，皮诶尔把全部家当都抵押进去了，怎么甘心仅仅做平呢？ “先生，现在只有0.5港元，还能跌到哪里去呢？风险太高了。” “你放心，我们能够反复操作几次，让市场彻底的丧失信心。对对，就是这样。我们要让野山清泉的大股东心灰意冷。等到后面谈判的时候，我们才能拿到最大的好处。”皮诶尔总算为自己找到了个理由。 “那……随你的意。”助理耸耸肩，“不过先生，时间绝不能太长，否则总部可能会发现异常情况。” “那就再看五个交易日……不！就三个交易日。随后的具体操作到时候再说！放心，这次连上帝都站在我们身边。” “嗯！但愿如此吧！” “……” 第210章元宇宙电影公司 终于到了周末休市的时候，没想到一群人仿佛像是约好了似的，组团离开香港。反而李缘这个外地人依然留守，并且把这群人送到了机场。 黄娇娇率先上了去往瑞士洛桑的国际航班。大小姐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过去出风头，离别的时候甚至都没有依依不舍的情绪，她头也不回，兴冲冲的就闯入了登机口。 应馨依然在抱怨：“大骗子，真不该听你的。如果3块5卖掉多好呀？现在只有5毛？你赔我！呜——！” 李缘根本不理睬这傻妞的假哭：“5毛不是挺好？你也是百万富婆。三环这样的乡下地方，你就能买十套房。呵呵。” “讨厌！” 一旁的罗长风笑道：“缘子，股票那玩意确实挺刺激。看着股价跳动，我感觉早晚会得心脏病。” 李缘大笑：“这就是股票的魅力，也是股票的祸害。其实还是要看公司的业绩。” 罗长风笑着点点头：“听到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缘子。” “嗯？” “按照本来的安排，干部集资的那100万，上市以后就要全部抛掉。要把这些钱还给大家。不过看到这股票跌的……，我就暂时没动，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罗哥，那肯定帮上大忙了。”对于罗长风的一番心意，李缘还是很感激的。 “呵呵，帮上忙就好。不过下个月，熊主任应该就会上任，到时候肯定拖不下去？” “放心，都已经5毛了，总不会比5毛再低。”李缘保证道。 “对对！罗哥，如果缘子做不到，我们就找他算账！哼哼！” “算什么帐？你剧本弄好了吗？” “诶呀！别烦我，我已经越改越乱，真的急死我了。” “那就好！等你改完了，我就用……另外的剧本。呵呵。”李缘乐呵呵的逗着这个傻妞。 没想到应馨正中下怀：“这你说的啊？那剧本的事就交给你了。嘿嘿嘿……” “咦？你怎么能这样？” “我为啥不能这样？” “馨馨，你才是编剧啊？” “反正我不管。你满肚子的坏水，谎话张嘴就来。正好用来编故事。” “啊？我编完故事，你就签个名是吧？” “嗯嗯！我就是这么想的。嘿嘿。” “……” …… 对于那个5毛的股价，连李缘都认为低的荒唐，已经远远背离的野山清泉的真实价值。 其实最先金融机构评估的那个1.3到1.5港元，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毕竟那么多人在挑刺，总不能胡乱评估？总要说出个一二三吧？所以在众人注目下，反而比较真实。 并且这年代的价值评估是比较保守的。这里还没算上两处取水点的价值，上市公司壳资源的价值。这起码就能价值2亿。在这里，反而是达能比较看中这些资源。 还有就是品牌价值。无论如何，野山清泉已经在香港名声响亮。甚至都已经不逊于两大可乐这样的国际大品牌。这又能折算多少钱呢？ 再加上之前的那些保守评估。所以说，当时的2.12港元，虽然有一些溢价，但李缘也不会胡乱定下的。 可现在只有5毛？ 那不是笑话吗？所以李缘才会在低于1港元的时候，大批买进护盘。反正早晚会价值回归，无非就是时间长短而已。 再怎么恐慌，这种非理性早晚会过去的！ …… 所以说，李缘之所以留守香港，就是为了野山清泉的后续操作。5毛的价格实在是低的夸张。如果还是维持着这个低价，李缘照样会大批买入。 只要稍稍一反弹，就能赚的盆满钵满。白捡的钱，谁不想要呢？ 讲真，野山清泉再也找不到什么坏消息了，早已经跌无可跌。 反而这次大小姐和国际足联公开签约，成为国际足联的全球赞助商，怎么说，这也应该小小的反弹一波……吧？ 还有就是那部该死的艺术片。 作为杀伐果断的肥羊，肥羊妹子肯定场面越大越好、速度越快越好。钱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作为肥羊妹子的小跟班，就需要尽快组建一家电影公司。最好就是带点名气，拿来就能用的那种。 在香港成立电影公司，一般还是挺简单的。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去找律师楼。香港的律师楼有代理注册公司的业务，他们手中都有茫茫多注册好的皮包公司，过户给你就行，手续方便，连几个小时都不用。 另外还有许多一片公司。就是拍了一部电影就破产的电影公司。转让也十分方便，几万块就能搞定。 然而在李缘眼里，这些都不怎么适合。最好能带有一个成熟的管理团队。如果还能小有名气，那就更好了。 “缘少，按照你的要求，这些公司应该符合你的要求。” 说话的这位名叫任力力叔。他是黄家的老臣子，就是黄家特意安排给黄娇娇的，算是大小姐的大管家。他在香港的人面关系相当广泛。 李缘看到排第一的就是德宝，排第二的就是金公主，他忍不住乐了：“力叔，德宝和金公主都卖？” 任力笑着解释说：“他们都歇业了，为咩不卖？虽说值钱的东西都卖光了，有能力的人也跑个精光，但他们歇业没多久，还是留下了不少员工。如果维持公司运转，应该么问题的。” “那么为啥德宝排第一？金公主排第二？” “价格因素。德宝院线已经1亿多港元卖出去了，潘老板把这些年的投入都赚了回来。签下的艺人也转让了出去，又收入了上千万。现在德宝几乎就是个空壳。他们留下的器材大约100万左右。其他东西都不怎么值钱，像片库什么的。还有德宝这个厂牌名。潘老板那里一口价，800万。这价格有点偏高，应该还能够谈。” “片库？”李缘突然听到“不值钱的片库”，他大为震惊，甚至都没关心那些价格。 力叔却不以为然，他顺口解释说：“里面有四、五十部片子吧，都是德宝这些年拍的影片。所以金公主那里就比较贵，他们有一百多部片子，还有新艺城这个厂牌名。其他与德宝应该差不多，不过他们开价就是1800万。” 卧槽！片库？版权！ 李缘的双眼顿时变绿了。这已经触发了他的关键词，版权就是流量啊！ 在这个年代，港台片库的地位相当尴尬。 由于欧美国家都有后续的版权运作，所以都知道……值点钱吧！ 但在香港本地，录像带租售市场也就那样，真以为社团盗版是说的玩的吗？ 电影频道更是不可能，邵六叔有自己的邵氏，他们自己还有600多部电影的版权呢。 海外版权运作同样不可能。那些华语电视台和内地一模一样，他们都在放盗版录像带。 卫星电视更不可能，卫星都还没发射上天呢。内地电视台同样不可能，我们倒是想要，就是手一摊没钱！ 至于网络播放？请出门右转，那里就是青山医院。没看到你在说胡话咩？ 所以说，港片的版权就变成了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这也是市场太小带来的无奈。 根本就无法运作啊？ 当然，如果作为有雄心的电影公司，无论是剧本库，还是版权库，那是绝对不会往外卖的。宁愿烂在手里，宁愿破产清算，也绝不会往外卖。 所以像某些娱乐文，到好来坞制片厂忽悠一个仓库吃灰的老剧本，白菜价买下来，大卖特卖云云。 当看可以，现实中绝不可能发生。 这就像国内的那些老电影厂，他们再怎么下岗亏损，也绝不会卖片库。这是一个原则问题！ 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就是这个意思！ 由此可见，当德宝、金公主卖片库的时候，他们已经彻底放弃。后来嘉禾把片库卖掉的时候，邹老板虽然人还在，但作为电影人，他已经over了。果不其然，后来嘉禾就被内地的橙天收购。 反而像龙五哥，他一直就血未冷。他的中国星无论外界怎么变幻，一直就在坚持，一直在保留着自己的片库。 熬到了几十年后，由于内地电视台的发展，还有网络版权的兴起，凭借着自己的片库，每年都能收入好几百万。居然还能活的挺不错。 但不管怎么说，既然有入手片库的机会，李缘又怎么会放过呢？ 别人可能还不知道，李缘又怎么会不知道版权的价值？等到进入互联网时代，这些都是不可替代的稀缺资源！ “力叔，那就联系一下，德宝和金公主我都要！” “啊？”惊讶过后，任力连忙提醒道，“缘少，这两家公司没什么不同。他们都是空壳，唯一值点钱的就是厂牌名。买其中的一家就得。” 李缘笑着摇摇头：“一家哪有两家有面子？院线还是三足鼎立，现在就是三分天下、我取其二。呵呵。” 任力无语的摇摇头。还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位缘少和三小姐都是一副脾气，为了面子什么都不顾，根本不把钱当做钱。 “还有力叔，让潘老板和雷老板给个诚意价，我们就不讨价还价了。合适的话，我们马上签约。还可以答应他们。新公司会保留德宝、金公主和新艺城工作室的厂牌名。还会在公司历史上，注明他们是创办人。如果愿意的话，还可以给个荣誉主席等名誉头衔。”李缘生怕夜长梦多。 对于李缘的这个吩咐，任力还是比较欣赏。这个内地小子并没有被金钱迷花了眼睛。无论是潘迪生，还是雷氏家族，他们都是属于那种比较老派的生意人，一般不会胡乱开价的。 而且讨价还价能节省多少钱？还不如留着这份人情在，为三小姐拓展人脉。毕竟潘迪生和雷氏家族都是香港商圈的大老之一。 “还有。”李缘指了指下面的那些公司，“这些公司如果有片库的话，我们同样可以用合适的价格收购。” 任力略微有些明白了：“缘少，你看中的是片库里的版权？” “我喜欢收藏这些。”李缘并没有多解释。解释了别人也不会相信，而且还会人为的炒高价格。 任力笑着摇摇头，这些年轻人还真会玩。对于这些少爷们的癖好，他根本就没什么怀疑。黄家还有一个二少爷喜欢玩摇滚呢。 反正这也不是什么不良嗜好，无非收藏的东西小众了些：“缘少，我会给你们办妥。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 …… 任力出马，确实一路顺利。很快就达成口头协议：德宝以688万港元卖给了李缘，而金公主的价格就是1680万港元。香港的价格不是6，就是8，比较喜欢讨个好口彩。 对于其他的那些荣誉头衔，无论是潘迪生，还是雷氏家族，他们都很客气的婉拒。甚至雷氏家族拿到那笔钱后，还把版权费分给了新艺城的那些人。做事做的相当漂亮。但也能看出，他们彻底的与娱乐圈隔绝关系的决心。 不过另一方面，他们同样愉快的接受了邀请。等黄娇娇回到香港后，愿意见见这位崭露头角的晚辈。至于某个小跟班？任力根本就没有提，潘、雷等人也不会关心。 除此之外，同样购买了不少其他小公司的片库。有的就是单独收购片库，有的就索性连空壳公司一起打包。 最终一共收购到211部电影的版权。有的是全版权，有的是香港本地版权，有的是优先版权，有的是合作版权……，具体情况相当复杂。 但有一点，所有的内地版权都在李缘手中，所有的互联网和新媒体版权……？这还用说吗？其他人还没有这种概念，也不会有人过来购买。 最后一计算，为了建立这个片库，差不多花费了3100万港元，还有100万港元的交易费用。 至于这个电影公司的新名字，李缘就暂定为元宇宙电影公司，借用了未来互联网的一个时髦名字。既代表了未来的发展方向，也点出了自己程序猿的身份。 第211章小小的反弹 “娇娇，签约签好了吗？” “要等到礼拜一。周末国际足联怎么会上班？” “？”李缘奇怪道，“那你为啥现在就去？” “我不能玩几天吗？小缘子，你这人就是特别的烦。” “知道了知道了。你就安心玩吧。等签约后再回来。唉！” “我警告你，别一副深闺怨妇的模样。嘻嘻。签约后，还有庆祝酒会。我还要玩几天。大约一个礼拜吧！” “啊？” “来的都是欧美名流，而且我还是女主人！咯咯咯。懒得理你这种乡巴老，没告诉你别烦我吗——！” 好吧！大小姐又双叒叕飘了。 “行行！先和你汇报工作，电影公司已经基本收购完毕。” “小缘子，这种小事还需要本宫知道咩？嘻嘻。” “还有，我把德宝和金公主全部买下了。联合后公司的新名字叫做元宇宙……” “元宇宙？这么难听的名字，为什么不是丽缘？” “拜托！妹子！别让人笑话了行不行？我们是电影公司，不是大型异性交友介绍所！” “吃吃吃。我就是想秀恩爱，你反对？” “唉！先不讨论名字了。先说重点。” “重点？什么重点？” “娇娇，你刚才没听到吗？现在你就是联合德宝和金公主的老板娘，娱乐圈里的大姐大。走出去威风八面，到哪里都是聚光灯下的焦点？” “我要这个，我就要这个嘛~！”黄娇娇立马撒娇，把李缘整个人麻了一下。 “咋样？这件事办的漂不漂亮。” “漂亮！小缘子，本宫赏你……波波。咯咯咯……” 几个隔空飞吻后，黄娇娇娇笑不已。 “好了，没事我就挂了。” “不许挂！小缘子，我们说的片子一定要拍好，一定要开门红！我们一定要冲进戛纳电影节！你可不能让我丢面子。” “唉！姐姐，这事谁敢保证？剧本都八字没一撇呢。” “我不管！反正你一定要做到！” “行行行！”李缘懒得搭理这只小香猪。 “你是不是嫌我啰嗦？你是不是嫌我麻烦？” 李缘偷笑，你大小姐倒还有一点自知之明？不过他肯定不会答错这道送命题：“怎么会呢？呵呵。” “那你是不是答应啦？哼哼。” “答应答应！唉——！” “……” …… 恰逢周末，香港这里也没有认识的人，一个人在家感觉十分无聊。 李缘觉得很纳闷，重生以后，自己不是决定了养生躺平吗？ 搞出个上市公司也就算了，谁让香港人那么傻？非洲那一大滩同样算了，主要是黑蜀黍们挺可怜。老家那里一大堆的事……也算了吧！那里乡里乡亲没办法。出了两本书的事算了吧！谁能想到，王炸居然会死翘翘，反而《赌场》特么的会火遍全球？ 然而做了那么多的事，我的互联网呢？我的养望呢？连最初的计划，那个电脑培训班都还没影呢？ 现在竟然还多了个电影公司？还要艺术片的剧本？卧靠！我有句mmp当不当讲？ 所以说，女人就是麻烦。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好吧！兄弟就是过过嘴瘾，有贼心没贼胆啊？你们这些拳师走好不送！ 可是到哪里去买这个剧本呢？缘哥我真的没有这个门路！ 李缘突然想到，上辈子负责影视项目的时候，自己也曾经看过几个剧本。反正结果都不怎么样，那些剧本应该都是些垃圾。 可是当年厂里怎么会去投资那些垃圾货呢？主要是那些导演编剧会忽悠。 你也别说，忽悠也是一门技术活。最起码要伪装出高深莫测的高人模样。 所以对投资人吹牛的时候，肚子里一定要有货！就像股票群里伪装成炒股大师，总要懂k线图吧？ 那种“我朋友认识庄家……”，应该很少有人……其实上当受骗的人同样不少。 不过一般来说，涉及到成千上万，甚至上亿的大投资，总要给投资人说出个道道吧？ 所以说，那些导演编剧还是懂不少东西的。在吹牛打屁中，他们也曾经吹嘘过不少很牛逼、很有逼格的电影，甚至李缘听说了这些片子后，就学着拉片学习的办法，基本上都反复看了好几遍。 男人至死是文青，谁没有一个导演梦呢？ 当然，上辈子的时候，绝不会有人让李缘当导演，就算他拉片自学、剧组实操等等都没用。属于半瓶水晃荡的那种人。 但另一方面，李缘也并非什么都不懂。上手拍片子可能还不行，但骗骗那些做着明星梦的无知少女，那肯定已经足够了。 好吧！这里坦白，当年李缘的目的其实就是这个！咳咳。 然而放到现在，既然连买剧本都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买，那能不能继续文抄呢？ 可是选择文抄的话，还是有以下一些问题： 首先李缘并不专业。但这个问题其实并不大。后来乱七八糟的人都能当导演，为什么缘哥我就不行呢？尤其是那几位名作家导演，缘哥我勉强也能算是名作家了……吧？ 并且李缘还很熟悉那种模式。无非就是一个很得力的剧组，一个豪华阵容。导演无非就是吉祥物，起到的就是流量作用？ 这并不像现在的传统做法，导演还就是导演，需要一个很深厚的专业功底。 诶！好像确实有搞头啊！ 其次就是文抄的不可控性。 有一说一，想要原汁原味的照盘全抄？连一字一句都不能修改？根本没有那么好的记忆力啊？除非在重生挂逼的基础上，继续开挂。 就像之前文抄那样，无论是《盗墓笔记》，还是《赘婿》，只能说是尽量模彷。后来到了赌场的时候，就开始了大幅度的魔改。 不过结果同样让人很意外，模彷的死翘翘了，魔改的却爆红了？ 因此说，相当的不可控！ 毫无疑问，如果现在继续文抄电影，那肯定会有大量的魔改。也许还能保留原汁原味，也许改的连他老妈都不认识；也许能延续上辈子的成功，也许就会直接扑街…… 说实话，连李缘自己都没有丝毫信心。 不过这个问题也不大。 爱冒险的缘哥嘛！玩一把又怎么了？就是那么的不要脸皮。外界的评论都是浮云！ 不就是300万吗？哄自己的女人开心开心。反正早已经准备扔水里，无非现在还是扔水里。 而且万一成功呢？ 既然这样，那最后就是片子的选择问题了。 投资额不能太大。那么剧组规模、外景、演员阵容和故事内容等等，这些都要有所限制。 需要一部有逼格的文艺片。就算票房扑街，起码也要保证逼格。这样的话，对外也有说辞——咱们元宇宙就是有钱任性！就是追求艺术！ 还有其他一些条件。比如说：不能现在就有的电影，也不能用国内名导的作品等等。 李缘还是稍稍有点节操的。国内的导演已经很不容易，何必抢夺他们的气运呢？反正国外的片子也多的是。 这么综合一考虑，还真的寻找到了一个目标——《两杆大烟枪》！ 英国黑色幽默影片《两杆大烟枪》，应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不知道的人不知道。毕竟这是一部比较小众的艺术片，或者说，这是一部实验电影。与爆米花商业片不同，受众面就比较小。 但只要说起宁浩导演的《疯狂的石头》、《疯狂的赛车》？这应该都知道吧？尤其是《疯狂的石头》，这简直是华娱中的最爱。 而这两部影片的多线叙事结构，其实就来自于《两杆大烟枪》。 要知道，电影的叙事结构一般都源自于舞台剧，就是三段论。比如说，曹禺先生的名着《雷雨》，那就是很标准的古典三段论。 而《两杆大烟枪》的多线叙事结构，这等于开创了一个崭新的模式。完全可以说是开宗立派！ 因此在黑色幽默电影中，《两杆大烟枪》和昆汀导演的《低俗》一起，被称为最具有代表性的两部作品！ 由此可见，这逼格就有摩天大楼那么的高。就算万一拍砸了，只要能理清多线叙事结构，照样能够赢得一片好评。 新人导演嘛！而且还是个外行！实验电影中的创新，就不需要计较一时的得失。 也就是说，外界相对就会比较宽容。 另外在《两杆大烟枪》中，商业元素也是比较多的。港片本身就很擅长喜剧和枪战动作，也许票房也不会特别的差。 再加上群戏，不需要很有名的演员。场景更是简单、容易拍摄，很适合新人导演练练手…… 没啥说的。就是你了！ …… 不过在这之前，首先还是需要解决一个问题——没钱了！ 由于之前野山清泉的回购，再加上大手大脚打造了元宇宙，现在除了不能动的备用金以外，李缘身边只剩下1000万出头了。 回购的股票价格倒是不高。经过平均以后，购买成本只有0.81港元。如果还是在0.50港元左右徘回，那就索性梭哈，连那1000多万都全部投入进去。如果反弹到了1港元以上？那就需要慢慢的减持。 毕竟很快就要成为国际足联的赞助商，应该会小小的反弹一波……吧？ 等到周一，股市继续开盘。股价依然不温不火，盘中甚至一度跌至0.40港元。外界的谣言变得越来越多，不外乎没有产品之类的。 这些谣言也不能说有什么错。目前野山清泉的产品确实比较稀少，根本还没有全面铺货呢。再加上海商贷事件，连建设期都可能因为缺少资金完不成，更不用说什么未来了。 反正没钱就是原罪！ 所以李缘那最后的1000多万投入进去，照样鸟用没有。市场依然一片看衰！ 然而等到第二天，野山清泉发布公告，按照港交所规则停牌半天。就在股民奇怪为什么停牌的时候，香港不少马迷突然在某份马经上看到一则头版的整版广告——华人之光！贺喜野山清泉成为fiaf全球合作赞助商！ 由于时差关系，与国际足联的公开签约仪式刚刚完成。 某对公母也懒得和香港媒体打交道，索性肥水不外流，把广告交给了阮大福的马经。 再说，宣传的重点肯定是94美国世界杯，那还等到两年以后呢。现在无非就是预热，也不需要什么大张旗鼓。随便找份小报就差不多了。 刚看到这个广告的时候，那群马迷集体懵逼。你们炒股票的人，怎么会找到我们赌马的人呢？而且踢足球关我咩事？于是这件事就变成了酒桌笑话，一时闹的沸沸扬扬。 可是谁也没想到，香港的马迷群体有多么的庞大？就这么口口相传，一夜之间，就传遍了全香港。 有许多股民勐然惊醒。 什么？世界杯赞助商？这是我们香港的公司咩？我挑！犀利啊！那里应该就是国际跨国公司的自留地，没想到我们香港也有了吗？ 至于缺资金？那不是笑话吗？缺资金会获得赞助资格？国际足联收的是美元，又不是冥币！ 原来我们都误会了野山清泉。那位黄小姐说的对，股评人确实都是一群猪！ 还考虑什么呢？这么低的股价？快去抢！冲鸭——！ 然而等到下一个交易日，股民惊讶发现，野山清泉的股价已经悄无声息的跳到了1.60港元左右。在昨天下午的时候，一些消息灵通的机构已经开始组团建仓。 挑！再不抢就来不及了！市场立刻就出现了巨量的买盘…… 应该说，这年代的香港股民头脑还是很简单的，很容易受到外界的影响，也很容易盲从于市场潮流；但另一个方面，香港股民同样很可爱。他们认为野山清泉就是在为华人争光，所以要坚决的支持。许多不相干的股民都会顺便买几手。也就是俗称的“爱国盘”。 于是在这两方面的合力之下，股价变得一路飙升，当天以最高价3.14港元收盘…… 与此同时，整个香港社会也变得一片欢腾，民众都感到与有荣焉。媒体更是行动起来，他们打听到黄娇娇还留在瑞士洛桑，一大波记者就以最快的速度飞往了欧洲……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212章史上第一妖股 事实上，包括李缘在内，所有人都低估了世界杯赞助商的巨大威力。 也许在西方某些国家，这仅仅就是一种商业行为。无非赞助费多了一点、广告高端了一点。但从本质上说，这与普通广告没什么两样。广大民众也早已经司空见惯。 但这要在大中华地区，包括港澳台，自然而然的就和民族荣誉感联系在了一起。 炎黄子孙向来有着勃勃雄心。除了我们是天朝上国，其他的都是些蛮夷。这同样也是外国人难以理解的地方。就比如后来有句笑话——世界上只有两个国家，一个就是中国，一个就是外国！ 那是一种什么心态？我们都是龙的传人，我们一直在准备一国碾压你们全世界！ 这心态是骄傲也好、狂妄也罢，反正事实存在我们每个中华人的血脉之中。 然而经过百年屈辱史，尤其是香港还有百年殖民史。而且确实远远落后于西方发达国家，免不了又有了些自卑。再加上某些鼓吹“西方优越论”的跪族，还有买办和某些文人群体等等，就造成了社会思潮的混乱，并且混合成为了一种很复杂的全民情绪。 在这样的背景下，只要出现某件激发民族荣誉感的事，往往会被无限放大。就比如说：内地的女排五连冠；港台对李小龙先生的狂热崇拜…… 话说！民族荣誉感应该值多少钱呢？这是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 再加上野山清泉开时代之先河，作为头一个吃螃蟹的勇士，当然会获得最高的关注度。 反应在股市上，股价的表现简直气势如虹。任何关口都几乎不能阻挡，差不多佛挡杀佛、神挡杀神。 连某个缘哥都被这样夸张的暴涨惊呆住了。吓的他都不敢抛售，生怕影响到这波行情。 毫无意外，在下一个交易日，股价突破了4港元的大关口。 而在当天晚上，记者们同样在欧洲采访到了黄娇娇： “黄小姐，能否透露一下，这次你们野山清泉的赞助费是多少？” “具体金额需要保密。”看到记者们众星捧月，黄娇娇早已经乐的合不拢嘴，“不过能够保证，我们付出了一个很满意的价格，我们也能获得丰厚的回报。” “你们为什么会决定赞助世界杯？” “为什么不能？哈哈！” “能否介绍一下具体过程？获得赞助的时候，你们是否面临强敌的激烈竞争？”记者们还是想听一个荡气回肠的动人故事。 “没什么难度呀？”黄娇娇同样学坏了，她学会了某个死男人的凡尔赛，“我就是拨通了国际足联的电话，通话十分钟，就谈妥了呀？呵呵。” 记者们差点儿没被噎死：“就这么简单？国际足联就同意了咩？” “为什么不同意？我们双方都很有诚意呀？国际足联在阿维兰热博士的领导下，他们一直是个很优秀的国际体育组织。我们野山清泉也不差呀？我们彼此都相当满意。” “是不是郎情妾意？” “哈哈哈，就是郎情妾意。”黄娇娇大笑，“从某方面说，这并不单单是我们野山清泉的功劳，而是整个香港、整个中国的全体努力。看看其他的那些赞助商，像阿迪达斯、东芝这样的着名跨国公司。这说明国际足联很看重我们中国市场，更证明了我们野山清泉的实力。” 记者们集体松了一口气，总算听到一句能够报道的话了。 “黄小姐，野山清泉上市后的表现，你有什么看法？” “我不会像某些蠢猪。我绝不会用笔杆子误导股民朋友们。我们只会踏踏实实的干实事，希望能够给所有股东带来很好的回报。”谈到惨不忍睹的股价，黄娇娇心中就是一股无名火。大小姐这几天正忙着去买小包包，她根本不知道股价已经大幅度的反弹。 听到再次引战，记者们都乐了。他们最喜欢的就是这种火药味：“听说文夫这些股评人要对你发起诽谤诉讼，你准备怎么应对？” “放马过来！我奉陪到底。” 笑声中，又有记者问道：“黄小姐，那你不担心咩？万一官司打输了呢？现在的证据对你很不利。” 黄娇娇根本不以为然，她轻蔑一笑：“我没空搭理这些小臭虫。我刚刚收购了德宝和金公主，正准备进入娱乐圈，把我们香港打造成为真正的地方荷里活。” “哇！”终于有人想起了最近出现的几条娱乐新闻，“黄小姐，德宝和金公主都是你买下的咩？” 黄娇娇心中乐不可支。总算不费老娘一番口舌，又有最新内容可以炫耀了。对大小姐来说，有好东西别人不知道，就宛如衣锦夜行，那比憋死她都要难受：“小case啦！就花了一点点的小钱啦！那是潘叔、雷叔这些长辈照顾我。” “能详细说说情况咩？”香港的记者都有狗仔队的潜质。对于他们来说，娱乐新闻比某个上市公司重要多了。 “哈哈哈。大家旅途劳累。如果愿意赏脸的话，晚上我们一起聚聚？咱们边吃边聊？” “多谢黄小姐。哈哈哈……” “……” …… 欧洲的报道传回香港后，再次引发了一波股价飙升。 很简单的逻辑——野山清泉的老板娘，她都有闲心闲钱去玩电影了？公司还有什么问题呢？他们还会缺钱吗？ 港台娱乐圈同样一片震动。他们突然发现，在不知不觉之中，突然出现了元宇宙这么一个巨无霸。 虽然元宇宙并没有建立起自己的院线，旗下也没有自己的艺人。但起码很唬人啊？那可是德宝+金公主！谁知道会刮起一阵什么妖风呢？ 连躲藏很久的刘德桦都终于露面。他同样感觉到扬眉吐气，世界杯赞助商？那就是说，我也能到世界杯上露露脸？ “……抱歉，关于元宇宙的详细情况，你们要去询问黄小姐。……我当然很高兴与他们合作。事实上，黄小姐已经联系过我们，以后将会为我定制几部作品。……关于野山清泉的股价？我不懂股票啦。不过我选择和野山清泉代言，就是看中了黄小姐和缘仔他们都是干实事的人。……你问缘仔是边位？哈哈哈！你们自己去猜，我不说谜底的哦。哈哈哈哈……” 记者们同样堵住了文夫这些股评人： “……我们的判断肯定没错，现在的市场是非理性的。非理性的东西，我们就不能用科学办法去解释。……我只能说，野山清泉很擅长炒作，先是两亿桦仔，现在是世界杯赞助商。但还是那个老问题，他们的产品咩？……我不是说，他们做不出好的产品。而是说继续观望。最多算是有一个好的开头吧！……告他们诽谤？当然继续告。这和股票的涨跌没关系。他们造谣我们收黑钱？而且还有大机构操纵我们？这就是十分恶劣的污蔑……” 虽然文夫他们显得很狼狈，但……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谁都拿不出股评人收黑钱的证据。从法律角度看，谁主张谁举证，李缘他们就很难打赢。 然而这波反弹不是股评人的几句话能够阻挡住的。虽然文夫等人死鸭子嘴硬，但之前的打压有多狠，现在的报复性反弹就有多厉害。 在当天的交易中，野山清泉终于突破了5港元大关口，总市值一举突破10亿港元，并且很神奇的跻身港交所总市值排名前五十位！ 要知道，香港的恒生指数就是挑选了最具有代表性的33家样本股。作为一家刚刚上市的公司，作为一家来自内地的企业，作为一家还处在建设期，并没有正式投产的厂家，野山清泉的距离竟然能够一步之遥？完全亮瞎了一大群氪金眼！ 回到内地的罗长风松了一口大气。他们在股价突破5港元以后，毫不犹豫的把干部集资部分全部抛售。只保留了内州市政府的1.3%的股份。 内州广大的干部欢呼成一片。当时他们拿出了一个月的收入，集资了100万，现在获得了2667万多的回报？相当于足足26、27倍左右。 在这个年代，内地炒港股是几乎不可能的。当时是集体集资委托给了市政府，市政府又委托了一家黄娇娇介绍的香港证券代理公司。 所以说，市政府的国有股还好办些，只要派遣一名董事作为代表。那些个人股就有点麻烦，总不可能个人委托吧？因此这次索性就全部抛售。 到最后，连大姐李素素都兴奋的打来电话：“缘子，知道吗？港商那个野山清泉卖掉了！” “？” “我当时扣掉了400多，现在拿到了1万多咧。你和宝宝想要啥？姐给你们买哩。咯咯咯……” “？？” “还有，这是我们广大干部群众共同努力的结果。姐厉害吗？咯咯咯……” “？？？” 李缘终于忍不住询问：“姐，这些话你从哪儿听说的？” “上级传达的精神。”李素素说的理直气壮，一副大姐的派头，“缘子，看到没？让你不想上大学？还不想当干部？外面有这样的好事吗？你现在已经有了老婆孩子，不要在外面野下去咧……” (⊙?⊙) 行吧！万元户大姐就是应该有这样的气场。等这次回家后，也不能继续隐瞒下去了，告诉家里人，自己也有了……几个小目标吧！咳咳。 既然这样，好消息就应该和好盆友一起分享。 李缘又打通了应馨的电话：“馨馨，野山清泉……唉！唉——！” 听到李缘唉声叹气，应馨花容失色：“大骗子！野山清泉怎么啦？不会又跌了吧？我就不该听你的，你把百万富婆还给我呀——！哼哼。” “孤凉，我很遗憾的通知你，百万富婆肯定没希望了，你现在已经是……千万富婆。哈哈哈！” “啥？千万富婆？” “哈哈，现在已经涨到5块钱。” “5块？不是5毛吗？这才几天时间呀？” “它就是要这么涨，我有什么办法？呵呵。” “不会吧？翻了十倍！怎么这么快？” “呵呵。傻妞，玩股票就是这么的刺激。” “真哒？嘿嘿嘿……” “……” 挂断电话后，应馨一声尖叫：“我是千万富婆喽！哈哈哈……” 边上的袁凤吓的一哆嗦。就见到自己的疯丫头叉着腰仰天大笑。她忍不住笑骂：“臭丫头，你想发财想疯了？” “妈，没听到吗？我有钱啦！啦啦啦——！耶——！”应馨高兴的手舞足蹈。 袁凤给了个白眼：“那好吧！有钱人，你该不该孝顺你爸妈？我也不要你一千万，你拿出一百万上交，妈给你存好。咯咯咯……” “啊？”应馨顿时傻眼了。同样的道理，她在京城根本就没办法卖股票。所以也就是听个数字开开心，连她爸妈到现在都是将信将疑。 “对啊！不对啊！” “你又说啥胡话？什么对不对的？” “大骗子骗我，我从头到尾就没看到过钱。”应馨满腹委屈。 “那你被卖掉了吗？没卖掉就没事。”袁凤笑着打趣道。 “什么卖掉呀？我有那么傻吗？还有，刚才忘了问了，拍电影的事呢？他不会忘了吧？” “嗯？什么拍电影？”袁凤笑容一收，“那个李缘让你拍电影？他不是写书的吗？” 换源app】 “写书就不能拍电影啦？他还不是搞出一个上市公司？”应馨皱了皱秀鼻，“我们几个商量过了，合作拍一部艺术片！我负责写剧本，以后你们就叫我应大编剧！哈哈哈！” “诶幼喂。”袁凤总算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去当演员呢。” “怎么啦？看看你女儿水灵灵的模样，当演员没资格吗？” “有资格。是不是丑角？你这丫头挺适合。咯咯咯……” “妈！我不活了……” “咯咯咯……” …… 野山清泉神奇的表现，使得外界已经给了这支股票新的外号——史上第一妖股，还有一个妖股之王！ 围绕着这支股票，同样出现了一幕幕的悲喜剧。除了以上一些喜剧以外，更多的就是一些悲剧…… 第213章我们看好的是远景 此时此刻，在达能香港办事处，所有人都是愁云密布。 “法克尤！法克尤！”办公室里传来了皮诶尔的咒骂声，他气势汹汹的闯到门外，对着助理大吼道，“法克尤！账户里的资金怎么回事？” 助理表情复杂：“抱歉……” “我特么的不想听什么抱歉。”皮诶尔断然打断，“给你十分钟，你去想办法解决账户问题……” 然而话音未落，就看到大门打开，一位白发的西方人走了进来：“皮诶尔，这是总部的命令。这里的账户全部冻结。这是我让你的助理先冻结账户。” 皮诶尔眼神中有些慌乱：“肖恩先生，您怎么来了？” 那位肖恩叹着气摇了摇头：“皮诶尔，让你收购野山清泉10%股权？现在非但没买到什么股票，连那3500万法郎都只剩下了300万不到？” 】 “先生先生。”皮诶尔连忙解释说，“这次遇上了非理性的报复性反弹。如果继续沽空，我们还有机会……” 肖恩再次长叹一声：“唉——！皮诶尔，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的任务吗？有谁安排你过来炒股吗？” “先生。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这次绝对有把握，我把我的房子都抵押给了银行！” 肖恩气极而笑：“皮诶尔，给彼此留点体面吧！你马上去写辞职信。半小时后，我不想再看到你。” “先生，你们不能这样！我没有做错，真的没错，就是运气太差……” 肖恩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魂澹！要不是董事会里的老家伙投鼠忌器，他们害怕达能的股价大跌，你会这么安稳的度过吗？损失3000多万法郎！我特么的想直接送你去监狱！” “……” 等到皮诶尔灰熘熘的离开，肖恩平复了一下情绪，召集了办事处所有的员工开会：“忘了皮诶尔这个混账东西。现在这个项目就由我负责。你们需要尽快寻找到渠道，联系到野山清泉的高层……” “……” 结束会议以后，看着这个烂摊子，肖恩就感觉头疼不已。 由于野山清泉突然成为了世界杯赞助商，达能总部一下子就把等级提高。从“可有可无”到“尽可能争取”。而且把原先定下的10%股权，进一步提高到了20%。可是那要花费2亿港元？如果考虑到收购成本，起码需要准备2.5亿港元？这笔钱特么的该从哪里来呢？ 还有就是修复关系。之前的恶意沽空，野山清泉总不见得很开心吧？而且也不可能完全没有察觉到。如果一拍两散的话，以后还怎么利用野山清泉这个跳板？ 皮诶尔这魂澹真的害死人！ …… 就在肖恩愁眉不展的时候，野山清泉的股价也慢慢恢复平稳。由于出现了像内州市这样的大量抛盘，价格就开始了在5港元到6港元之间高位盘整。 李缘就和任力在一起，他们俩在商量着公司的最新安排： “缘少，你这次做的漂亮，连老太爷都夸奖了三小姐和你。” 李缘笑道：“这次我先后回购了3600多万股，现在的差价是4块8，去掉短期拆借一个月的利息，还有其他一些炒股成本，获利应该在1.6亿港元左右。按照事先说好的，我和娇娇六四开，她能拿到差不多6500万港元。” 虽说任力没有主动询问，但李缘还是需要主动说明情况。他和大小姐之间不需要计较太多。但任力毕竟是黄家派来的大管家。 果然，任力笑容绽放：“这样就好。” “力叔。手中的股票太多，可能需要慢慢的往外放。也许到时候没有那么高的价格？” “这我晓得。账目清楚就得。你总不会低价抛售，谁都想赚多多。” “呵呵。” “缘少，那电影公司你怎么安排？” “那里有什么事吗？” “家里的意思，小小的玩玩可以，大投入就很有风险。毕竟娱乐圈里特别混乱，外行进去根本搞不定。连潘老板和雷老板都是铩羽而归，包括嘉禾的邹老板都是江河日下。有那个本钱，还不如做些自己擅长的事？” 李缘秒懂了任力的意思：“力叔，所有的钱都是我来。元宇宙我会送一半股份给娇娇玩。片库单独给我，我会成立一家单独的版权运作公司。” 既然不用黄娇娇出钱，任力这里就没问题了。他好奇问道：“你想怎么样版权运作？” “我会送给内地电视台播放，顺便给野山清泉和唐尊酒业打广告。” 既然准备废物利用，任力这里更没有什么问题。 “缘少，元宇宙成立后，你们有没有什么拍摄计划？” “目前只有一部艺术片，投资只有200万，后续宣发也不会超过100万。” “我问的不是边个。”任力不关心这样的小打小闹。他当然知道那部艺术片，无非就是几个小盆友在胡闹，“几家公司合并后，现在留下的员工还有100出头。他们的合同都没有到期。是不是安排做新项目，还是直接给遣散费？” “现在港片那么火爆，留下的人应该不好找工作吧？” 任力“呵呵”笑着点了点头。 考虑了片刻，李缘决定道：“我不喜欢当黑心老板。还是新项目吧！拍两部续集：《富贵逼人》系列，《倩女幽魂》系列。” 《富贵逼人》是德宝着名的系列片之一，《倩女幽魂》同样是新艺城着名的系列片之一。拍摄系列片比较稳妥，而且还能有效的利用港圈资源。 任力点点头，这样的做法比较稳妥。不一定能赚很多，但扑街的概率很小：“《富贵逼人》应该么问题。就是《倩女幽魂》？哥哥和小倩都是当红炸子鸡，他们的档期可能不好安排。” “不好安排就换演员。完全可以打造一个《聊斋》宇宙。” “《聊斋》宇宙？”任力突然听到一个新名词。 “就是把《聊斋》里的故事打造成为一个独立的宇宙。”对于大ip宇宙，李缘相当的熟悉，未来好来坞到处都是超级英雄宇宙，“比如说，把《画皮》、《狐仙》等等的故事放在一起，改编成一个个新故事。并且通过各种线索联系在一起。” “这样能行咩？”任力怀疑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反正我们就是试水，小亏就是赚。” “那好吧！我去安排！” …… 关于拍电影的事，李缘并不怎么关心。 港圈还有五、六年的黄金期吧！随后就是一段很漫长的煎熬，到几十年后还没有缓过劲来。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黄金期的这批明星。可是现在是这几张熟面孔，后来依然是那几张熟面孔。 至于港圈的新生代？陈老师一出，全军覆没！（笑哭） 内地的情况就更为惨烈。一直要等十五、六年以后，内地电影才会重新崛起。 而且习惯了后来几亿、几十亿的高票房，现在破千万都要喜滋滋的开香槟塔？缘哥我丢不起这个人！ 之所以拍那两部续集，主要还是为了养工人。反正最关键的还是片库。现在已经到手，怎么说也立于不败之地！ “缘少，丽缘那里该怎么安排？” “什么怎么安排？”李缘奇怪道。 对于自己公司的生意，大小姐向来比较佛系。李缘稍微好一点，他算稍稍有点佛系。好不容易重生一回，忙着赚钱干嘛呢？ “就是公司战略、未来规划这些。” “力叔，你看我和娇娇是那种深谋远虑、目标远大的人吗？” 任力大笑，无奈的摇摇头。他早就习惯了这种少爷小姐的做派——一切都靠随心所欲！ 不过话说回来，三小姐和缘少倒是折腾除了一番天地，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好？也许这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在任力眼中，野山清泉的上市成功，主要还是依靠了黄家背后的支持，动用了不少商圈和金融圈的人脉资源。就是没想到三小姐和缘少那么的胆肥，他们能折腾出这样一个大场面。 其实这话也对也不对。说一点儿都没有依靠黄家的影响力？这也不怎么客观。但如果完全没有黄家，无非麻烦些，花的钱多一些，拖的时间长一些，野山清泉早晚还是会上市成功。 所以任力这里依然有些误解，黄家真的不是什么决定性的条件。 当然，在周围人的普遍看法中，他们基本上与任力类似，认为黄家特别的重要。反而对某个“小跟班”，一个运气很好的内地小子而已。 这其中确实有不少偏见，但同样也因为李缘的“不争”。连这些公司的ceo都不怎么在乎，还会在乎些什么呢？ 对于李缘来说，互联网时代才是自己真正的舞台，眼前的这些都是打发无聊事件的玩具。有亦可，没有也没什么关系。所以根本就不想多费心思。 话说，唯一让他感兴趣的也只有那个片库。因为那代表着流量。只有片库才是非卖品。 “缘少，法国达能集团知道咩？” “知道！” “他们派来一个代表，想要谈判入股野山清泉。希望能和你见一面。” “知道他们的条件吗？” “介绍人没有说。只说了约个时间见面详谈。” “吃饭就不必了。那就别浪费时间。我和他们通个电话吧！如果能达成初步意向，可以让娇娇带着谈判组去谈。” “也行。” 对于达能的入股，李缘无可无不可。野山清泉本来就是上市公司，谁都能在公开市场上购买流通股。这种事拦也拦不住。 “您好，我是肖恩。” “您好，我是李，野山清泉董事会主席。” “李，很荣幸认识你。请问你什么时候有空？” “肖恩先生，见面就不必了，还是先说说你们的条件吧！” “好吧！我们达能想要入股你们野山清泉。我们是全球着名的食品饮料跨国集团，在世界各地都享有盛誉。我们有着优秀的管理团队，成熟的销售网络，我们更是致力于……” 肖恩说了一大段的广告词，他在等待着李缘的反应。在许多时间，被达能这样的大企业看中，许多人都会受宠若惊，也许就能获得不少意外的好处。 没想到的是，李缘根本不为所动。他平静的听完了这些废话，就询问道：“肖恩先生，你们达能的重点呢？” “咳咳。”肖恩忍不住有点破防，“好吧！李！我们想要入股野山清泉不低于20%的股权。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们还需要两个董事会席位，需要加入到公司管理。你们产品的海外代理可以交给我们达能。我们希望野山清泉成为达能一个新的子品牌。为了表达诚意，我们愿意以上市后的平均每日收盘价作为交易价格。” 听完这些后，李缘连说废话的心情都没有。就不说其他，“平均每日收盘价”到底是什么意思？野山清泉确实现在是5块多的价格，但之前也有5毛的收盘价，这一平均，不就是赤果果的抢钱吗？ “肖恩先生，我们可以为你们达能定向增发4000万股新股，你们将占有16.67%的股权。两个董事会的席位可以，但你们只有一半的投票权。也就是8.89%的投票权。我们野山清泉将独立经营，同样保留独立品牌。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新股的配股价为每股6港元。” 既然你们达能会信口开河，难道缘哥我就特么的不会胡说八道吗？ 果然，肖恩像吃了500吨米田共似的，他很委屈的叫道：“李，拜托别开玩笑。配股价比市场价还要高？那我们不会去买流通股吗？” 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但李缘……不是在胡说八道吗？ “肖恩，我相信达能不是那些想要投机的无知股民，你们看好的是中国市场的美好未来。一块完全空白的市场，超过十亿消费者，近乎无限的消费量。从长期投资来看，60港元一股都不算夸张。” “可是你们现在都没有投产？怎么保证一定会成功？有了我们达能的帮助，你们成功的可能性就会大大增加。” “呵呵，肖恩，你们达能有内地的办事处吗？有内地的销售网络吗？” 肖恩被噎了一下：“我们在全球都有销售网络！” “那就是说没有。”李缘冷笑道，“你们还不如我们野山清泉。先搞清楚一件事，是你们需要我们帮忙？还是我们需要你们帮忙？” “可是你们还是没有产品？” “就凭我们率先看到了这个空白市场，并且成为了第一家上市公司。你应该了解过，我们的名气有多么响亮。甚至我们的产品都不需要打广告！” “那这样吧！李！银行的估值是1.3港元，我们可以适当的溢价表达诚意。你总不会认为，银行的公开估值是乱来的吧？我们达能内部也有很严格的评估程序。” “那你解释一下，公开市场的股价怎么说？需不需要我给你普及一下股票的常识？股票的价格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就是实际价值，另一部分就是远景期望。要不然，直接把每股净资产算成股价好了，需要那么麻烦吗？现在野山清泉的股价，说明市场对我们相当的看好，那就是最好的证明！” “好吧好吧！李，我带着诚意而来，希望你也能带着诚意洽谈。你这条件实在太过分了，我们董事会肯定通不过，是否能给个真实的报价？” “我这个价格就是真心实意的。不过我也能让一步，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去考虑。让你们有机会再观察一下股价的表现。” “那就这样吧！”肖恩稍稍有点失望，“回见！” “再见！呵呵。” …… 果然不出所料，当肖恩把这些条件发回了达能总部，直接就被一口回绝——中国老疯了吗？ 第214章这也是正装 应该说，这次对野山清泉的收购计划，算是达能的某种试探。真说他们对中国市场有多么的重视？那也不见得。毕竟这年代的人没有那么大的想象力，认为中国市场很快会成长为世界最庞大的市场之一。就像之前说的那样——达能就是下一步闲棋。 既然是下闲棋，花费几千万法郎还无所谓，花费上亿法郎就不值得了。 其实李缘同样无所谓，他也没把这件事放心上。如果达能愿意当这个冤大头，那当然欢迎；如果他们不愿意，李缘也不会在意。 刚刚通过股市狂捞一大笔，缘哥现在不差钱！ 股票的事暂时告一段落。某位不差钱接受了邀请，到大福传媒去看看那里的状况…… “缘仔，你放心，豪哥那里进展顺利，前几年的报表已经做的天衣无缝，现在正送到事务所去审核。就是你们野山清泉平地一声雷，外面跟风的人就有不少。让三小姐到港交所打个招呼得不得，我怕排期排到很后面。”阮大福一边介绍情况，一边热情的介绍。 李缘笑着答应：“过几天丽莎就要回港，她准备开个派对庆祝一下。大福叔，到时候你就和阿英一起去？帮忙应该没什么问题。” “哈哈，是该热闹一下，到时候我一定到！” “大福叔，先说好了，就是一起聚聚，我们不收礼？” “明白。我会送个花篮。” “呵呵。” “缘仔，你那本《大国崛起》准备的怎么样？” “我明年元旦后去京城，就剩下一些补充资料。应该会多跑几次图书馆。不出意外的话，上半年就能拿出样稿。” “你有心了，这事不急。一定要保证质量。” “大福叔，我也怕出糗啊？” “哈哈哈……” 俩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来到了大福传媒边上的一座大楼。在大楼的三层，租下了整整一层作为网吧！ “大福网吧？” “对！就是这里，这是我们的第一家门店。现在里面正在装修。” 在阮大福的陪同下，李缘走入了装修工地。然而一进大门，他就忍不住一愣，里面居然有几十个古惑仔？ 什么状况？网吧还没开门，古惑仔就来收保护费了吗？ 见李缘神情古怪，阮大福连忙解释说：“这里就是铁指东东哥的堂口。这网吧就是我们合作一起开的。东哥！你在不在？” (⊙?⊙) 李缘一时都无法吐槽。现在内卷就那么厉害吗？连社团都开始开网吧了？ “福哥，我在里面。”里屋传来一声大叫声。 “缘仔，里面请。” 当李缘和那位铁指东见面的时候，没想到这位东哥很热情的握手：“缘少，久仰大名。听说你就是骚话缘哥，我最喜欢和你们文化人打交道。蛋仔，雪茄呢？好东西一不留神就被你们拿走？挑！” “呵呵呵。”李缘干笑了几声，“东哥……” “别客气，叫我阿东就得。这里的手足都要感谢你。福哥说你稳如泰山，我们就听你的稳如泰山。赚了200多万！哈哈哈！晚上夜总会走起，兄弟我请客。马栏里的靓妹随便你挑，一炮八响都么问题。哈哈哈哈……” 听着这种魔性的笑声，李缘莫名其妙。他看了一眼阮大福，阮大福连忙解释说：“东哥一直很支持你的野山清泉。我就提醒了他一句，这是好股票，东哥就一直持有捧场。” “对对！怎么会跌到5毛咩？缘少，你没看到其他人的那副模样，他们都吓的屎尿横流，只有我一把梭哈。5块啊！三、四天翻十倍！你缘少才是真大老啊……” 李缘除了陪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在这个时期，港交所的规则确实对庄家极其友好。 如果换到其他证券市场，或者是十年以后的港交所，李缘这样的操作，那绝对属于内幕交易。除非发布公告，并且停牌半天。否则大股东的增持减持，可以玩的花样实在是太多了！ 包括铁指东这样的，他同样从阮大福那里得到了内幕消息。但一般也没人会管，算是占了一个大便宜。 另一方面，正因为有阮大福所谓的内幕消息，铁指东才会成为股市敢死队。再加上一丢丢的好运气，最后竟然能吃的盆满钵满？ …… 虽说铁指东是混江湖的，但他人情练达，交往下来也感觉挺舒服。说说笑笑了一阵，李缘婉拒了夜总会的邀请，客客气气的告辞离开。 可是回到大福传媒的时候，李缘依然一头雾水，这样的江湖大老怎么会对网吧感兴趣呢？ 还是阮良英解开了这个谜团：“缘哥，网络专线特别贵，一年就要好十几万。网吧又是新行当，谁敢保证一定赚钱？我老豆就和东叔商量了一下，我们出资金，东哥出场地出人手，把马经搬到互联网上，还能在互联网上现场直播。边上就能投注，还有靓女陪看，没钱也有人当场放数。” 卧槽！ 李缘被雷的外焦里嫩。这不就是网络菠菜吗？香港他娘的遍地是人才哈？ “这么做合不合法？”李缘奇怪问道。 “当然不合法，地下投注站。”阮良英显得轻描澹写，“放心，投注站在网吧边上，专门隔开了一座房间。所以大福网吧是大福网吧，投注站是投注站，那些赌鬼要看互联网直播，关我们咩事？万一出事，那也是东叔去摆平。他会安排小弟去顶罪。还有，现在老豆他们雄心勃勃，他们不仅要把澳门的赛马赛狗也搬到网上，还要开发英国本子等国家的赛马赛事。” 卧槽！这个网络菠菜还走向了国际化？ 李缘差点儿没有笑喷：“你们怎么现场直播？现在的网速支持吗？” “无非派个人文字直播，放在一个专门的bbs上。赌鬼的世界你不懂，他们只需要找个赌钱的理由。也许出门喝碗豆浆，他们也会赌个几蚊钱。” 好吧！我不懂，你们开心就好。 你也别说，阮大福算是打了个擦边球。如果这么搞的话，大福传媒的上市还真没什么问题，而且短期内肯定能狂捞一笔钱。 就是名声不怎么好听。阮大福这些港台人可不在意，但李缘就觉得不怎么值得。 等到上市以后，还是把大福传媒的股票全部抛售掉吧！没必要沾染这种灰色领域。 “那你们的网吧还搞不搞？你们这么做，以后进入内地就很不容易？” 就不说内地严禁非法菠菜。像这种生意，一定要和本地的社团相勾结，否则根本开不下去。阮大福、铁指东他们确实能在香港本地捞到不少钱。但只要走出香港，他们就是两眼一抹黑！ 阮良英苦笑了几声：“我是想好好搞的，本来就准备开一家正经的网吧。可是老豆他们这样，我有什么办法？” “那这样吧！以后我们合股开家新网吧。等内地有了互联网，我们再进去。你先在这里熟悉网吧的管理。如果管理系统有什么不完善的地方，及时和刘工联系？” “可以！” “……” 离开大福传媒的时候，李缘感觉哭笑不得。闹了半天，居然搞出了一个魔改网吧？ 只要说起歪门邪道，港台那里的人可谓是创意无限…… …… 当回到香港后，为了给野山清泉上市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两公母就准备开一场庆祝派对，要办成隆重的大会、胜利的大会！ 各方来宾纷纷赶往派对现场。黄娇娇正得意的讲述着国际足联的见闻：“小缘子，你没看到本宫好有面子。来的都是名流政要。他们看到我那么年轻，都大吃一惊。哈哈哈。” “呵呵。” “还有不少欧洲的贵族，他们同样好有风度哦！像你这样的土包子，根本狗肉上不了席。哼哼。” “呵呵。” “李缘，你是什么态度？我发觉你一点儿也不谦虚。” “呵呵，行行，我谦虚我谦虚。” “懒得理你。”黄娇娇赏了一个白眼。随后又变得兴高采烈，“小缘子，没想到足球的影响力那么大。嘿嘿，我们再去赞助内地的国足好不好？” 李缘吓的浑身乱颤，惊叫道：“不好！” 不知道那就算了。知道国足未来的妖孽表现，特么的还去赞助他们？那要吃多少斤脑残片？ 突如其来的夸张表情，把黄娇娇也吓了一跳。她满脸疑惑：“国足有什么不好？你那么大的反应？” “就是不行。呵呵。呃……”李缘急中生智，忽悠道，“我们赞助商就是保持一个中立身份，否则很容易被外界非议。而且我们是世界杯赞助商，又不是国足赞助商，天生就压了他们好几头！” 黄娇娇撇撇嘴，这男人又在胡说八道了：“你就没一句真的。” “真金白银。呵呵。” “你不爱国！小团子，咬他！” 小奶猫立刻从黄娇娇怀着钻了出来，张牙舞爪的萌萌大叫：“喵喵喵——！” 李缘无言以对。不是你男人不爱国，就问问国足爱国吗？ mmp！国足真的是害死人啊！ …… 幸好有记者拉走了黄娇娇，想要找她接受采访。 黄娇娇回港的新闻见报后，见到她意气风发的模样，文夫这些股评人就变得更加愤怒，依然死不悔改的想要继续斗争，扬言一定要告她诽谤。 而诽谤的焦点就是“大机构入场”。没想到还没争论个明白，达能的专员肖恩就主动找到媒体：“……我们达能集团确实想要入股野山清泉。并且很看好中国市场。……由于双方的条件没有谈妥，最终只能很遗憾的终止谈判。……我们进入中国市场的决心不变。以后也有可能继续和野山清泉合作。……不不，不存在收买媒体的情况。我们很尊重香港的言论自由……” 显而易见，肖恩这次就是主动帮忙，遵守着生意不成仁义在的原则。毕竟这也是达能董事会的意思，他们想当的就是白衣骑士。无非那个皮诶尔把好好一本经念歪了。 可是这条新闻发布后，立刻引起全港哗然。闹了半天，还真有大机构入场啊？黄小姐确实没有说错，那群股评人也确实特别魂澹！ 在一片指责声中，文夫这些股评人再次集体装死狗。还能怎么样呢？现在无论说些什么，那都是越描越黑。也只能捏着鼻子缩回到狗窝里去了。 然而这样的大反转，免不了全港民众都是津津乐道，也很具有新闻性、娱乐性、趣味性。 “黄小姐，对于文夫那些股评人，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跳梁小丑而已。”黄娇娇轻蔑一笑。 “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再起诉了吧？” 黄娇娇大笑：“算他们识相。他们还算是有点自知之明。” “对于达能抛出的绣球，你有什么看法？” “我们野山清泉当然很感谢啦。达能是个巨无霸。” “那为什么不合作呢？条件不会保密吧？” “当然不会。” “那是什么原因？能说说吗？” “当然就是钱给的实在太少啦！哈哈哈！”黄娇娇皮了一句。 “那你们准备要多少，能否透露一下！” “每股8块钱，我们就会很满意。哈哈哈！”黄娇娇开了句玩笑。虽然已经听说了李缘所说的6块钱，但内心里，大小姐是不愿意卖股份的。她的ceo还没有玩够呢。 小团子挣扎着从波涛里伸出两只小爪子：“喵喵喵——！” “哈哈！我家的小猫说要十块钱！哈哈哈……” “……” …… 没过多久，人已经基本上到齐。在热烈的起哄声中，大家准备拍一张大合影。 然而有人突然发现：“缘仔去哪里了？他在不在卫生间？” 黄娇娇笑着抱怨了一句：“他说要换套衣服。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就拍张照片？比我们女人还麻烦。” 嘻嘻哈哈声中，黄东升笑道：“那就等一会儿。今天可不能缺了他。” 一旁的叶兆铭和孙浩江在聊天。叶兆铭正在嘲笑孙浩江：“你这个死胖子，就不能多坚持几天？你起码损失了好几辆跑车了吧？” 孙浩江满脸懊恼：“得亏我只卖掉一半。后面的一半都是5块钱以上抛的。” 叶兆铭笑着打趣：“哥哥我都是5块钱以上抛的！” 黄东升也过来凑热闹：“哥哥我也是5块钱以上抛的。” 孙浩江无奈的苦笑：“两位大老厉害！小弟甘拜下风，可以了吗？” “哈哈哈！” 笑声中，黄东升继续道：“我还算好，我大哥还在满仓持有呢。” “哇！”周围的人全部惊了，“旭日哥好犀利？他还在继续看好后市？” “主要是家里有两只母老虎，他怕儿子被打。” “两只母老虎？” “我老妈打她儿子，我小妹打我大哥儿子。” “哈哈哈……” “也对！除非怕皮肉受苦，5块钱确实太高了。北老那边根本就没有那么大的市场。” 这句话赢得了一片的附和声…… “……” 然而就在此时，笑声戛然而止。李缘终于出现，就见到他头戴羊肚儿头巾，身披一件羊皮袄，神气活现的出现在大家面前。 这是李缘特别准备的服装，就是用作这个具有纪念意义的特殊场合。 真以为缘哥是没脾气的吗？一直以来，李缘受到了不少的鸟气。就是要穿上这一身，打这里某些人的脸！ 全场渐渐的响起了喧哗声。李缘充耳不闻，左右看了看：“怎么，不是拍照吗？” “你穿这个……？”有人终于提出了疑问。 李缘神情自若：“这就是我们中国人的正装！炎黄子孙都来自黄土高坡！呵呵。” “……” 黄娇娇笑得花枝乱颤。黄东升摇摇头，开口缓颊道：“那就这样！排好队！拍照啦——！” 在许多人古怪的目光中，李缘和黄娇娇站在镜头的正中间，他笑得像个土匪似的…… 第215章在路上 两个月后。 日历翻动，已经过了93年的元旦。 山峦银装素裹，湖泊寂静无声。村庄里飘起缕缕炊烟。忙碌了一整年以后，大部分村民都在家里猫冬，只有依稀响起几声狗吠声…… 然而在李缘的院子外，今天却变得相当热闹。 一辆老嘎斯越野车停在外面，上面已经塞满了行李。 车头的方向，陈大兴默默的拍了拍儿子陈刚的肩膀。他嘴唇动了动，似乎准备说些什么，可最后依然没憋出什么话…… 车子外，宝柱领着一群熊孩子扒着车窗在看。他嘴里依然在念叨，表达心中的遗憾和不满：“缘子哥都不带我去。我已经长大咧！” 隔壁的院子里，武永安正落荒而逃：“妈！我知道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们去的是京城，又不是土匪窝！” 齐秀梅气的破口大骂：“老二，你翅膀长硬了是吧？都嫌你妈我烦了？记住：在外面多忍让，吃点亏没什么。多听你哥和缘子的话！” “妈，烦不烦？我哥还不如我呢。” “他是大学生！” “我要赚大钱！哈哈！” “……” 回到李缘家中，虎子正领着几只小奶狗正在撒欢。老牛依然在慢条斯理的吃草。 儿子奇奇被顾雨芹抱在手中，他半闭着眼睛，正向自己的狠心老爸吐着奶泡。 计划没有变化快。 由于孩子实在太小，又是冬天天冷，生怕到京城后水土不服。再加上还有李兰兰、李云云的读书问题，今年又是李兰兰读高二，李云云小学毕业。所以家里最终决定，还是等到暑假的时间，全家再一起上京。 而李缘就需要打前站，利用这半年时间，为全家搬迁做好所有的准备。 老妈张珍表情有些恋恋不舍：“缘缘，不能过完年再走吗？又不差这几天时间。你和你爸一样心野，家里怎么就留不住你咧？” 李缘笑了笑：“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本书需要的资料这里根本没有，只有去京城的大图书馆。出版社都已经约好了，如果不赶紧去，真的要拖稿了。” 其实李缘的事还有许多。毕竟这次等于“全家移民”，除了户口不搬，几乎全部东西都会搬走。再加上还有一些生意上的事，大半年时间也不一定够。 至于以后鱼头坳村的老家，就变成了家里度假散心的地方。可能一年回家一、两趟，但肯定不会再长久留下了。 还有，包括四丫头李云云同样要到京城读初中。也一定要找到一个借读的学校。虽然对她的成绩不抱什么希望，但初中还是需要毕业的。 三丫头李兰兰就算了。明年她已经是高三，也别搬来搬去影响成绩了。反正她几乎都是住宿，基本上不在家里，而且还有大姐李素素和姥姥一家的照顾。 反正儿子和女儿摆在一起，老妈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儿子。连李兰兰成为大学生都没用。更不用说，现在还多了一个乖孙孙呢。 不过这些事，也没必要多解释。就找个比较有说服力的理由吧！ 果然，老妈点点头，她和这年代的人一样，对文化这件事还是比较尊敬的：“拖稿这不行，还是写书重要。那……再多带点东西哩？” “不用不用。”李缘乐道，“如果你们想，以后可以用卡车送，几卡车都没什么问题。” 一旁的姥姥劝说道：“珍珍，缘缘去的是京城，那是好事。你们又不是再也不见面，很快你们也要去京城。” “就是就是。”老三李兰兰早就等的心急火燎，“哥，你一定要等我，等我暑假去了京城后，你再拍电影。我要当女主角！嘻嘻。” 】 “还女主角呢？别影响你哥做事。”张珍笑骂了一句。 听说李缘准备要拍电影，家里所有的人都不以为然，他们根本不认为真的拍电影，以为还是用那个家庭摄像机随便拍呢。 就李兰兰……其实她也同样没有当真。但万一呢？哪个小孤凉没有明星梦呢？ “去去。”李缘早已经烦不胜烦，“你有啥资格当女主角？” “我模样身段不行吗？还有，你是我亲哥呀！”李兰兰急眼了。 “现在知道我是你亲哥？早干嘛去了？”李缘冷笑，“就你这形象？妥妥一个村姑！” “那配角也行，你一定要给我留个角色。”在拍电影的诱惑下，李兰兰就准备忍辱负重，她连顶嘴都忍住了。 “我让老小上，也不让你上。还有招娣、来娣。就是要气死你！呵呵。” “哇！我们要去拍电影啦——！”三个小萝莉嘻嘻哈哈的抱在一起起哄。 “哥！我不理你了呀！哼！” …… 吵吵闹闹声中，奇奇吐了一会儿奶泡，他一趴眼一闭，又睡觉觉去了。 见李缘捏了捏奇奇的小脸蛋，顾雨芹一翻白眼：“别吵我儿子。你自己在外面也小心点。” 自从有了儿子后，顾雨芹的腰板也挺了起来，对于李缘去京城，顾雨芹与家里的其他人一样，无非就是打工挣钱，并且成功的让全家成为了城里人。 男人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当然，顾雨芹她们还没有意识到，李缘究竟搞出了一个多大的场面？那些已经完全超出了她们的想象极限。 “没事，我到京城又不是打打杀杀。无非安个家而已。”李缘开玩笑道。 “家里你也别担心。我会照顾好奇奇和妈。”犹豫了几秒，“春节你回家吗？” “再说吧！” 由于拥有几十年后的灵魂，李缘对逢年过节就比较澹漠。生活条件的改善，仿佛像是天天都在过节。而且经常会被老妈催婚，差不多都要的恐节症了。 可是在这个年代，只要是过节，尤其是春节，那绝对属于全家人最最重要的日子。 顾雨芹很不满的撇了撇嘴：“什么再说！一定要回家！儿子会想你咧。” “行行。我一定会回来几天。” 一旁站着顾雨芹的二哥顾国辉。这次去京城，李缘就带上了这位二舅哥。农村这里就是这样，只要有一人找到门路，什么沾亲带故的你都要带上。 见小两口似乎在拌嘴，顾国辉显得稍稍有点局促：“芹芹，别担心缘子，我会照顾好他的咧。” 顾雨芹斜了斜眼。她现在也明白了自己男人的德行，就是一个大闹天宫的主。还需要自己这个傻二哥照顾吗？不反过来照顾已经很不错了。 边上的舅舅舅妈抱着他们的小丫头寻娣，同样乐呵呵的说道：“缘子，家里还有我们呢。姐、芹芹，你们这是瞎操心，现在缘子能挣那么多，还会有啥事吗？” 这一年以来，鱼头坳村，包括附近的鹿角坳村等几个村子，大伙儿都挣得不少，可以说过了个肥年 热闹中，李缘吩咐一旁的孙浩：“耗子，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了。现在联系起来也挺方便，有事可以直接电话找我。” “你就安心的去吧！”孙浩怪腔怪调惹来了一阵大笑。 “那我们出发！都上车！” 立刻就传来了一阵鬼哭狼嚎：“操！出发出发！” “京城，我们来啦！” “京城的孤凉们！我们来啦！” “武老二，你找死啊！” “哈哈哈——！” “……” …… 出发没多久，陈刚就开始手痒了。他刚学完驾驶，于是李缘就把方向盘让给了他。 然而接过方向盘后，陈刚就开始了龟速前进。 “卧靠！刚子哥，你准备爬多久？咱们年底之前能不能到京城？”武永安不满道。 “呵呵，二郎，别去影响他。”李缘帮忙说了一句，“刚子，反正我们不赶时间，安心慢慢开吧！” 虽然给予陈刚大力支持，但开的确实像个蜗牛爬。再说这年代还没有高速，只能通过各种公路，有时候连路标都不怎么齐全。因此到中午的时候，他们这辆车都还没有出山区，只能找了一家路旁的小饭店。 “卧槽！”、“卧槽！”、“卧槽！”…… 在一连窜的“卧槽”声中，饭店里端上了饭菜。都是用脸盆装的——一盆大葱炒鸡蛋。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个鸡蛋？就是里面放了一大把干辣椒，显得有点怪怪的；一大盆的红烧杂鱼。反正都是附近的河里捞上来的，什么鱼品种都有？就看你的运气如何。 还有四海碗的重油汤面。连菜带面一起，总共才需要20块钱？ 说实话，光看到那么大的量，还有重油重盐，李缘差不多都已经看饱了。 山里人实在是太实诚了！ 上午时间拖得太久，下午就换成了李缘开车。然而紧赶慢赶，直到晚上八点多，他们才到达了第一站——白沙市。 所有人都是饥肠辘辘。没啥说的，快找家饭店填饱肚子吧。 然而在街头找了一大圈，根本就没有？ 在几十年后，八点多也许才是夜生活的刚刚开始。各种饭店、大排档和小吃摊可谓是琳琅满目。甚至连座十八线的小县城都不会缺少这些东西。 可是在九十年代初，八点钟基本上已经没有生意，饭店也已经全部关门。连路上的行人都相当稀少。根本看不到什么霓虹灯，只有几盏昏暗的路灯？ 要知道，这还是白沙市。怎么说也是一座省会城市！ 幸好路上还有巡逻的……联防队员。在他们好心的指路下，李缘他们终于找到了一家正准备关门的涉外宾馆。 让人吐血的是，这家涉外宾馆之所以“这么晚”关门，就是因为接待了一个外宾旅行团。而那个旅行团把所有的东西都吃光了？吃光了？光了？了？ 饭店的厨师一脸歉意，厨房里现在只剩下了一卷多点的挂面？ 也不用多说了，那就吃挂面吧！每人再加两个荷包蛋。就这么小小的一碗，每人都只对付了一个半饱。最后一结账，价格还贼贵？ 谢天谢地！饭店总算没有饿死人啊！ …… 到了此时，李缘总算悟了。为什么这年代的人们出远门，他们会带着大包小包的干粮。一方面确实为了节省钱，另一方面就是找吃饭的地方确实困难。连小学僧外出春游，他们都会带上一书包的食品。 这是后来的人们难以想象的，有钞票粮票都没用。 吃一亏长一智，李缘他们就在白沙市采购了大量吃的东西。让他意外的是，最受欢迎的居然是麦淇淋蛋糕？就是不用天然奶油，用的是人造奶油的，再加许多食品防腐剂、食品添加剂的那种？ 说实话，放几十年后，这玩意连狗都会摇头。没想到却受到了陈刚、武永安的一致好评？二舅哥顾国辉更是吃的最多？ 不仅仅是吃的东西，连住的地方都不怎么行。住宿只有招待所，还一定要有介绍信？唯一可以例外的就是驾驶证，算是方便走南闯北的司机吧！有趣的是，这时期的驾驶证完全可以当身份证用，连搭乘飞机都可以。 要一直到连续出了几次劫机桉，这才对身份证进行严格查验。 另外就是招待所的热水供应。反正晚上是绝对没有的。上厕所都在外面，想洗澡？那就厕所里自己冲凉吧！只要你不怕感冒。 上等级的全部都是涉外宾馆，而且不是每个地方都有的。根本就不接待内宾。给再多的钱都没用。 由此可见，这年代出趟远门，确实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不过也发生了几件很有趣的事。比如沿途的军警向他们敬礼？现在的内地，轿车根本就没有普及，能坐这种老嘎斯的，许多都是有身份的领导干部。 终于等到第三天的晚上，李缘他们在道路旁，看到一大块广告牌——京城人民欢迎您！ 所有人都是激动的热泪盈眶，总算特么的熬过来了。 李缘更是激动万分。上辈子去京城，只要油门一轰，家里就能上高速，晚饭前就能到京城。没想到在这个年代，居然足足跑了三整天？ 此时此刻，车里再次响起了鬼哭狼嚎：“京城！我们到了！我们特么的总算到了——！” 第216章租房巧合 老京城的清晨充满了烟火气。大街上穿梭不息的自行车，小吃摊点前人头怂恿，到处散发的豆汁迷人或者恶心的味道…… 一群大妈正在聊着家长里短，几位大爷正遛鸟回来。戴着红领巾的小盆友蹦蹦跳跳，一群身穿军大衣的青年男女呼啸而过…… 也不知道是不是集体磕了脑残片，这几年又双叒叕开始流行起了老式军装。街头巷尾不是陆军绿，就是海军蓝，就算家里弄不到一件军大衣，也要弄一条宽松的军裤穿上？ 而时髦姑娘同样流行起了踏脚裤，而且堂而皇之的穿在外面？她们目不斜视、心中得意的迎接着四周的注目礼，简直让人……暗爽哈！ 此情此景，就让李缘的贼眼骨熘熘的乱转。其他的那几个土包子更是集体石化，他们眼都看直了，好悬没把口水流出来。 …… “滴铃铃！” 一辆自行车急刹车，停到李缘他们跟前。上面坐着以为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小李，你们用完早点了吗？” “用完了。正等您呢。” “那就跟我走，我带你们去看房。就在前面的梁家胡同。” “……” 居京城、大不易。就像几十年以后一样，首先需要解决的就是居住问题。 当晚来到京城后，李缘他们首先就找到了一家宾馆。也许其他人还能凑合，但李缘真的已经难以忍受。他一定要住进单独卫浴的客房，就算再简陋的标准间都行。 这家海西宾馆同样是涉外宾馆。这里的客人除了外宾，剩下的就是极少部分有身份的人。像处级以上干部、记者、社会名流等等。反正就是往来无白丁！ 像李缘他们这种……肯定就是白丁。再有钱也没有用。讲真，其实缘哥这种名作家的身份倒可以一用。这年代作家的地位很是很高的。但你的作协会员证呢？根本就没法证明。 无奈之下，李缘只能当场长租了两套豪华套房，作为……办公室！咳咳。 这里需要解释一下。这年代的国民和外宾、国企和外企，完全就是两种不同的体系。 外宾在中国一定要用外汇，最起码也要换成外汇券。而且要到指定商场或者消费场所。这应该都知道。居住的地方也一定要涉外宾馆。如果想购置不动产，同样有专供的外销商品房…… 也许国内的老百姓还十分羡慕，外宾去的都是高档场所，他们就是人上人啊！ 但对于外宾来说，他们有时候也比较痛苦。毕竟这些场所消费极高，但到外面去消费根本就不行？根本享受不到国内老百姓的那种平民消费？ 这就免不了抱怨，我们外国人就特么的是猪头三！你们把我们都当成了蠢猪？ 也许这就是某种围城吧！ 对于外企同样如此。外企不能面向社会招工，一定要通过对外服务公司。这应该就是最早的劳务派遣公司了吧？ 所以当时能到外企公司，他们个个都是临时工。（笑哭） 还有就是办公场地。除了合资的厂家外，外企一定要到涉外商务楼办公。也就是说，根本不允许租借其他的办公场所。 然而问题就来了——进入中国的外企有多少？起码在京城设立一个办事处吧？京城区区那几家涉外商务楼，根本就满足不了外企的庞大需求。想要建造也来不及建啊？ 到最后，就妥协出了一个变通办法——可以到涉外宾馆长租房间，作为外企的办公场地。 李缘就是利用了这一个规则。当然，更主要的愿意，他给的外汇实在是太多了！ 注意：这里软妹币鸟用没有，关键就是外汇！ 李缘就利用了那几家企业的外企身份，在这里租下了两套豪华套房。 在这方面，海西宾馆还是比较灵活的。手续可以以后慢慢的补，京城本地注册也能慢慢进行。只要有了合同，并且看到了外汇。 换源app】 另外还开放了一个口子，允许李缘他们在这里住上几天。 当然，白丁没人权，也就是住上几天，还是需要尽快的搬出去。毕竟外企是外企，你们这些人照样还是白丁！无非允许你们在这里办公，但绝不能在这里住宿！ 在这样的情况下，也只能尽快解决租赁房屋的问题。 可是问题又来了，这时期根本就没有房屋中介，根本就不知道哪里去租？就不提什么条件要求了，连房源信息都找不到？ 幸好宾馆里有不少的本地土着员工，这位林轩听说后，他就主动的为李缘他们介绍了一处地方。 林轩把李缘他们领到了一条胡同，左转右转来到了一扇灰黑色的大门前：“小李，你们需要四个人住的地方。起码要四居室，还要能家里做放。另外还要有停车的地方。所以这里就比较合适。这里原先是街道厂的宿舍，刚才我就是拿钥匙去的，他们的厂长和我三叔是铁瓷。有啥条件尽管开口，他们街道绝对会满足……” 一边说着话，林轩一边摸出钥匙打开大门。 李缘他们随着林轩一起走入大门。好家伙！ 看这里的格局，原先应该是座仓库，后来被分隔成为许多小间，做成了宿舍。家具什么的肯定没有的，遍地灰尘，角落还有不少蜘蛛网？ 唯一的优点就是房间多，地方够大。但肯定不是什么住人的好地方。 “这里原先是职工宿舍？” 林轩呵呵乐道：“厂子都没有了，也就不需要宿舍。不过这里收拾一下就能住人。街道还能帮忙申请液化气罐。后面有扇小门通往厂里。那里有块场地挺大，可以停好几台车。小李，主要是你们的要求太高。这样的地方不怎么好找。” 行……吧！先解决有没有的问题。反正这里仅仅是过渡几天时间，以后肯定会搬出去。 至于破败一些？身边不是还有三个大男人吗？不过话说回来，这时期根本没有商品房，能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已经很不错了。 通过后面的小门，随着林轩来到了那家厂里。这里同样已经停产，里面的设备也已经全部拆迁走了。只留下了一堆堆的垃圾。 林轩半开玩笑的问道：“小李，这地方你们租不租？听说你们是卖农产品的，这里跑运输当个仓库还不错。而且前面就是胡同大杂院，后面厂大门对着大马路？” 李缘乐了。虽说这地方比较“偏远”，属于三环里面一点的“乡下地方”，但未来怎么可能做仓库呢？搞房地产还差不多。物流中心都要到五、六环外面了。 左右一打量，见地方确实挺宽敞，李缘同样半开玩笑的问道：“那你们卖不卖？租就没多大意思了。” 听出了李缘开玩笑，林轩就笑道：“土地国家所有，这是街道的集体产权。一般对外只租不卖。” 说实话，像京城这样的大城市的街道办，他们个个都是大地主，后来每年收租金都能收的手抽筋。但一般绝不会往外卖的。 “林哥，那就这样吧！这里我们就租下了，等会儿还要去办暂住证呢。” “行！那你们先等等，我马上去叫人。” “……” 在这个年代，做个北漂都很不容易。外来人口要在京城等城市长期居住，一定要办理暂住证。否则的话，一旦被抓，就会被当成盲流遣送。 关于遣送制度，好像各方的诟病居多，后来这政策就被废除掉了。 其实暂住证的价格并不贵，办理起来也比较方便。到公安机关就能受理，每人每月只需要2块钱。 当然，后来的城市化，使得大城市进入到了高速建设期，到处都是工地搬砖的民工潮。有些地方的派出所甚至每年能收入上百万的暂住证费用？ 要知道，像派出所这样的政府机关，依靠的都是财政拨款，连购买一支铅笔一张纸都由财政负担，自己根本不需要花钱。 于是某个城市的派出所钱多的烧手，他们也头脑发昏，索性就购买全套红木家具？把局长气了个半死，直接把那所长臭骂一通！（笑哭） 但反过来说，似乎办理暂住证应该比较容易，但也有两个要求：一是有固定居住地点。居住在工地也行，或者保姆居住在主人家也行，但一定要有固定地点；另一个就是需要稳定的工作。 就是这两个很简单的要求，其实许多农民工都不能满足。所以像北漂这样的群体，许多人就拿着自己的学生证。甚至毕业好几年依然保留在自己身边。 这就像古代的路引制度一样，士子就能享受到某种优待。现在的学生同样如此，他们就不需要什么暂住证。 到最后，北漂里面就出现了茫茫多的文青！ …… 十几分钟后，林轩陪着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过来，并且为李缘介绍说：“小李，这位就是街道办的云科长。” “你好你好。这地方是不是你要租下？价格就是说好的那个？” “对对。云科长，你好。以后需要你多照顾？” “应该的应该的。听说你们做啥农产品的生意？” “就是一些山里的野货。不算个啥。”交浅言深，李缘也不想多解释什么，“哦，正好这次带来了不少东西，等会儿林哥帮下忙，一起送过来。云科长，没啥贵重的东西，就是吃个新鲜。” 在家里的时候，李缘他们跑了几次山，再加上年底村里又捞了几大网，所以这次就随车带来了不少的山货渔获。幸好现在北方已经天寒地冻，放室外就像放在大冰箱里。根本就不怕东西放坏。再说，让李缘他们几个男人自己做饭？那还比如杀了他们呢。 云科长听懂了李缘的意思，他的笑容热情了许多：“不用这么客气，不用送。” “怎么不用？如果晚上老哥有空，还想和你喝几盅呢。我们都是刚到京城，还想向您请教一二呢。” “……” 俩人客套了几句后，很快就签完了租房合同。现如今的租房合同相当简单，无非写个金额和日期。 签完以后，云科长就好心提醒道：“小李，这块区域区里已经有了意向，未来可能安排给其他企业。也许三、五年后，也许就是一年。所以你要早做安排。” 李缘并不在意。那么大一块地皮闲置在这里，没有安排反而很奇怪了。并且自己也就是过渡，最多到时候再找新地方。 出于好奇，李缘就笑问道：“云科，怎么安排的？难道这里还要开厂？前面就是居民区啊？” “居民不会反对。他们又管不了政府的事。”云科长毫不在意。现在根本没人关心什么污染问题，老百姓也基本上不知道那些，“我们本来想找外商合资，本来已经谈的差不多，后来因为前几年的事搁浅了。后来厂也关门了。再说，原先这里就是酒厂，附近的老百姓早就习惯了。” “啊？”李缘大吃一惊。他是知道酒厂的，只要酿造时候产生糖化反应，这味道简直难以形容。居然还能开在居民区里吗？ “啊？”陈刚、武永安他们同样大吃一惊。没想到会这么的巧，随便找一家厂，竟然就是酒厂？“酒厂？什么酒厂？” “哦！就是啤酒厂。” 反正正事已经办完，云科长也有心情继续闲聊。 他就把那家啤酒厂的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在当年的老京城，老百姓一般喝的都是散啤。每逢夏天，他们都排长龙到各大饭店打散啤，算是老京城的一景。 瓶装啤酒叫瓶啤，最有名气的是京城啤酒和双合盛啤酒。这是用在比较高档的场合。 但无论是哪种啤酒，由于总产量不足，都处于供不应求的状态。就像上面所说的散啤，许多饭店都在掺水卖，照样买的红火。（笑哭） 于是等到改革开放以后，京城本地就出现了十几家乡镇或者街道啤酒厂。填补了市场上的空白。一般就供应附近的散啤，瓶啤也仅仅是供应附近的饭店和居民。这样的小打小闹，小日子也都过的挺不错。 但到了现在，就像内州市那些酒厂一样，渐渐的被那些大品牌赶尽杀绝。 也许有人会很奇怪，那个着名品牌——燕京啤酒呢？ 其实在当时，燕京啤酒同样是那十几家乡镇酒厂之一。当年的老京城人不怎么喜欢喝。无非后来狠抓工艺，再加上特别重视营销手段，最后慢慢的做大做强。 反而是当年的京城啤酒和双合盛啤酒这样的民族品牌，由于改制、合资，还有工艺、管理等等的内部问题，最后全部死翘翘？ 当然，燕京啤酒那是特例，连京城啤酒和双合盛啤酒都要死翘翘了，其他的乡镇厂、街道厂还怎么活下去呢？ 所以说，这块场地就这么空闲出来了…… 第217章还是拍电影最重要 一起抽了几圈烟，云科长说完了这些老京城的古。 一旁的武永安终于按捺不住的卖弄：“云科、林哥，你们不知道，我们在老家也是开酒厂的。同样卖啤酒。” “啊？”云科长和林轩面面相窥。林轩笑问，“你们不是做农产品的吗？” “我们做的东西可多哩。我们还卖水、卖草药、养鹿，还有许多许多其他的东西。” 林轩将信将疑。 云科长倒是见多识广，他流露出了很客气的姨母笑。这年代多的就是这样的皮包公司。听上去好像什么生意都在做，其实什么生意都做不了。而且里面鱼珠混杂，许多都有一些诈骗的嫌疑。 无非这几个外地人肯花大本钱，把自己包装的比较好，他们还长租了涉外宾馆的房间。不过这些事与自己无关，只要把这里的房子顺利的租出去。 陈刚同样补充道：“你们不知道，我们还有外贸生意。在国外、香港、魔都都有我们的人。” 连顾国辉也忍不住说道：“野山清泉知道吗？好像是香港那里的……啥市公司。很有名气的大公司！真的很有名气！” “呵呵。” 听到李缘他们越吹越没边，云科长和林轩怀疑的表情几乎掩饰不住。 一开始还是农产品，这还比较符合这几个外地泥腿子的形象。没想到突然画风一变，变成了外贸？还什么国外、香港？至于什么野山清泉，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还名气很大？ 拜托！吹牛也要托住下巴好伐？ 虽说李缘的本意想要低调，但其他人既然已经说了，那也无所谓。于是就陪着云科长他们笑了几声。 可其他人见云科长和林轩不信，他们就更加着急：“真的，云科。我们到这里还准备拍电影咧！” (⊙?⊙)(⊙?⊙) 发觉云科长和林轩的那副表情，似乎都快要急着去报警了？李缘立刻笑着解释说：“云科，没那么夸张。我们是港商的代表，这些都是港商的生意。他们派我们过来开拓京城市场。” 没办法，现在还是小香猪的身份最好用。 “哦！”一听这话，林轩就信了，“云叔，小李他们确实用了港商的身份住进了我们宾馆，还给了不少美元。” 云科长同样打消了不少疑惑，这就说的通了。别看那几个人是外地泥腿子，说不定他们就是港商在内地的亲戚呢？在这个年代，这样的情况并不罕见。 原来吹牛吹的那么大，根本就不是你们的，那些都是香港大老板的生意？ 不过……拍电影？ 云科长好奇问道：“你们还准备拍电影？” “就是成立一个办事处，想要和内地的电影厂拍部合拍片。” 李缘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大事。而且马上就要筹办剧组，各方人马肯定要进进出出，这事也根本无法隐瞒。 这时期的内地，私人是不能开办影视公司的，外商更是严禁进入影视行业。所以只能用办事处合作形式。对于合拍片，尤其是与港台地区的合拍片，内地还是大力支持的。 然而这些事对云科长他们来说，他们根本就不懂，也不会去关心。他们只听到了李缘已经亲口承认。忍不住异口同声的惊叫道：“拍电影？你们要拍电影？” 换源app, 同时查看本书在多个站点的最新章节。】 “刘德桦知道吗？” “知道知道！四大天王！” “我们电影的男主角就是他。” “啊？你这……？你这……？” “呵呵，以为我们是吹牛？” “不是，你误会了。你们那个香港大老板一定做的很大。” 想到了大小姐宽广胸怀，确实挺大……咳咳。李缘含笑点了点头。 “那你们的香港老板对这块地有没有兴趣？你们不是同样卖啤酒的吗？”云科长突然问道。 卧槽！李缘被吓了一跳，云科长的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掉头啊？ 然而他又一想，还真的可以。 既然京城找不到满意的房产，还不如自己亲手建造？索性就建造一栋或者几栋商务楼？ 这里的啤酒厂倒没有什么用，连设备都拆精光了，想用也用不了。不过也有好处，不存在什么职工安置的问题。 而钱的问题？那还是什么问题吗？这波在香港股市就圈了几千万的钱。虽说最近股价稍微跌了一丁点，跌到了4块多港元，但起码股价已经稳住，并且得到了市场的认可。 如果还不够，不是还有股权的质押吗？ “云科，应该有兴趣吧！”李缘并没有把话说死。 “有兴趣？”云科长高兴的跳了起来，再次把李缘吓了一跳。 李缘并不知道，这年代招商引资有多么困难。如果能解决这家啤酒厂的合资问题，对区里、对街道、对云科长个人，都是一件很大的功劳。 在这里，京城的地皮根本就没有用。如果放到几十年后，这似乎就像是一个笑话。但在九十年代初，确实根本没用。包括北上广深这样的一线大城市，可以开发的地块遍地都是。这不算什么稀罕东西。 还有就是以港商台商为主的一批外商在集体忽悠——你们内地的商业地块只有五十年，商品房地块只有七十年，这根本不行啊！要不然，价格再便宜一些，再给几百亩地，让我们可以囤地，拖个几十年再开发吧！ 内地的那些干部根本不知道，其实香港大部分的商业房产，他们同样也是99年的期限。 之所以那些外商会那么忽悠，无非就是想少花钱、不花钱而已，还想要大肆的圈地。而且真的把内地忽悠瘸了，送出去了不少地，甚至想白送都没人要？ 然而李缘还保持着上辈子的老观念——京城这里就是寸土寸金！ 既然有了机会，他肯定会尽量争取一下。于是李缘就耐心解释说：“云科，在这里建造几栋商务楼，楼下我们可以开酒楼，四、五层可以开影院。这些我们都能够做到。其他的商铺和办公楼，一部分我们同样能够自用，另一部分可以对外出租。资金方面不需要担心。” “可……可啤酒厂呢？”云科长脑子还没转过弯来。 李缘笑道：“如果你想要啤酒厂，完全能够搬迁到郊区。在居民区里开厂总不怎么方便。不过说好了，资金方面可能没那么宽裕，也许需要下一步的规划。” 反正就是实话实说。酒厂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呢，绝不会那么快的对外扩张。 云科长总算反应过来：“那么怎么合作？有没有啥条件？” “你们以土地入股也行，直接卖地给我们也行。合资独资都行。这些事很好商量。” “这样啊……？”云科长心中不断的琢磨。 李缘笑道：“你就向区里汇报一下。如果有意向的话，双方再谈出一个合作方案。这事并不着急。” “对对！不着急。”云科长顿时明白过来，这事自己根本做不了主，肯定要向上级汇报。 “那就这样？咱们一码归一码。房子我们继续租，合资的事放在以后再谈？” “行！就这样！” “呵呵……” “……” …… 送给了云科长和林轩一大堆的土特产，大伙儿再一起热热闹闹的勐喝了一通酒，他们俩就兴高采烈的离开了。 随后大扫除的大扫除、大采购的大采购。总算忙碌的告一段落，武永安就哈哈笑道：“你们刚才没看到啊？听说我们要拍电影，他们的眼都直了。前面还在怀疑我们，以为我们在吹牛。哈哈哈……” 虽说其他几个人没有多少见识，但他们又不傻，他们也早已经发觉了云科长他们迥然不同的两种态度。 李缘同样也感觉有点意外，这年代拍电影，地位似乎比想象中还要高哈？ 文青时代，确实名不虚传！ 考虑了几秒，李缘就说道：“发现没有？想要打开京城的局面，还是要拍电影。所以我们要把顺序重新安排一下，现在的重点就是拍电影。” 说实话，在原先的安排中，京城的事千头万绪，拍电影基本上排在倒数的位置。本来就是陪着两个傻妞疯玩，这又不是什么很正经的事。 但在此时，李缘惊讶发现，拍电影其实不仅仅是拍电影。在九十年代初期，拍电影已经变成了一种身份的象征。走到社会上，基本上能够畅通无阻，等于拿到了某种通行证？ 所以拍什么电影已经不再重要，什么时候拍？拍些什么？这一切的一切，也变得不重要。只要能把这草台班子搭建起来，在社会上办些事，那就无往而不利？ 对于李缘的话，其他人相当赞同。他们本身都全部是年轻人，都是爱玩爱闹的年纪。拍电影多好玩啊？所以最喜欢做这个了。 于是李缘就吩咐道：“那就这样，咱们分工一下：刚子和二郎，你们俩跑工商局。尽快的把所有的证照全部办齐。二哥，过几天你和我一起去见京城电视台的人。” “凭啥呀？”武永安立刻跳出来反对，“国辉哥年纪大，他比较稳重。我要去电视台，我要看大明星！” 李缘笑骂：“电视台领导都是老头老太太，屁的大明星！” “这不公平！万一是呢？” “行行！接着肯定要跑北影厂，还有北电中戏。到时候就带你们去。” “……” …… “耿老师，你好你好。” “小李，听说你以后会常住京城？你的新作品完成了吗？” “正在写呢。这本书的篇幅比较长，共有十一个分卷。名字就叫《大国崛起》，主要内容就是……” “这确实应该反复推敲，而且那些资料不好找。哦！章老的关系，这是图书馆的借阅证。这张借阅证等级比较高。可以借阅一些内部资料。” “谢谢耿老师。” 与京城电视台的见面，李缘是通过了部队出版社耿月编辑的关系。所以今天通过她的介绍，约在了全来顺，与电视台的一位柳主任见上一面。 这年代的京城电视台相当的牛气。央妈是老大，京台就是老二，理所当然就是全国各地方电视台的大姨。当然，魔都那边从来就没有买账过。这两个地方，在各个领域都在相爱相杀。（笑哭） 不过在当时，由于各地方的卫视还没有出现，京台确实有牛气的底气。尤其是他们的电视剧制作中心，那简直就是内地影视圈里的梦之队，创作出了许多脍炙人口的优秀作品。后来更是贡献出了一大批的名导明星。 因此当那位柳燕柳主任出现的时候，面对李缘，这位保养的很好的中年妇女多少有点高傲：“原来你就是那个缘哥？幸会幸会。” “您能赏脸，那是我的荣幸。这位是我的内兄小辉。今天劳烦到您，正是有事向您讨教。” “先不说正事。羊肉都已经上了。咱们边吃边聊！” “……” 国内的酒桌文化就是这样，一般要酒过三旬，才会说起吃饭的重点。 全来顺的刷羊肉确实味道纯正，尤其是炸羊尾和羊三件让人回味无穷，深得李缘和顾国辉这种食肉动物的喜爱。 见已经吃的差不多，耿月就主动挑起话题：“小李，今天你燕姐也在。她可是京台里能说得上话的几个人之一？” 柳燕矜持的笑了笑：“小李，你想上文化节目的难度比较高。专访肯定不可能。如果愿意的话，可以做个暖场的嘉宾？” 对于缘哥这个“文化流氓”，柳燕还是比较感兴趣的。但见面以后，稍稍有点失望。因为实在是太年轻了。 这年代的电视台，根本还没有什么访谈节目，只有偶尔会做几档文化节目。而文化节目的主角，那肯定是白发苍苍的老艺术家，就是德艺双馨的那种。但李缘还是能够作为一个争议性的人物，在节目中……接受教育、接受批判！ 也就是当好一个靶子，增加一些节目的冲突性、戏剧性。反正最后一幕就是李缘勐然悔悟，痛哭流涕的承认错误。老艺术家语重心长的勉励几句，浪子回头、皆大欢喜云云…… 一听这话，李缘就知道柳燕误会了。他大概脑子进水了，会去上这样的节目？那不是抖m找虐受吗？ “燕姐、月姐，我今天找你们不是因为这个。” “不是这个？”柳燕有点吃惊。不是为了上节目，找她又是为了什么呢？ 李缘连忙笑着解释说：“我这里有挡节目，想要在你们京台播放。” “一档节目？我们京台一般不会播放外面制作的节目呀？”柳燕更是一头雾水。 “节目当然由你们制作，我们只是提供内容。” “啥内容？告你，我们京台可不是随随便便能上的？” “港片。香港电影！” “啊！”耿月目瞪口呆，柳燕大吃一惊。这年代的港片地位极高，内地甚至有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柳燕彻底湖涂了：“你手里有港片？我们京台可是国家单位，不能随便放盗版片的。” 事实上，目前国内的县级小电视台、还有某些企业台（某些大型国企，这时期讲究的就是大而全，不仅企业内部的学校医院全部都有，有些还有自己的电视台），他们有时候就直接播放盗版录像带。谁会管是不是国家单位？但京台的影响力太大，版权方面就相当注意。 李缘露出笑容：“你们放心，绝不是盗版。版权都在我们的手中。小辉哥，你快把那些资料给燕姐看看。这些都是复印件。保证没有法律方面的问题。我们一共有211部港片的版权！” “啊！” 第218章送你几分钟广告 也难怪柳燕、耿月会惊讶。 200多部电影，这是一个什么概念？ 目前国内的电影制片厂，出了美影厂、科教片厂和译制片厂这三家比较特殊的，其他的电影厂共有十七家。每家每年的产量无非二到三部。如果加上献礼片之类的特殊任务，内地所有的电影年常量差不多在五十部左右。 因此说，这已经相当于全国四年的电影产量。内地电影的拍摄周期相当长，甚至还有花费一、两年拍摄时间的超长制作。 虽然香港那边都是快枪手，但无非就是流水线作业，前期后期都在轧戏。如果计算完整的拍摄时间，平均也要三个月左右。 这是无法节省的拍摄周期，根本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至于七天一部电影？那个就是特例。后来内地不还有几天一部综艺大电影？而且还能捞到几亿的票房？你敢信？ 所以说，原先港台的老霸主——邵氏，他们拍了四十多年的电影，片库里无非仅有600多部电影。平均到一年，无非十几部而已。 现在李缘这里居然有200多部？那已经是历史悠久的大型电影公司的规模？这小子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没有听说过啊？ 柳燕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她不禁乐了：「小李，你们怎么弄到那么多的港片版权？」 「我们是元宇宙电影公司旗下，元宇宙版权管理公司。这些版权都是我们自己的。」 「元宇宙？港台有这家电影公司吗？」 「燕姐，不瞒您，新成立的。不过我们收购了金公主和德宝。」 「金公主？德宝？」说实话，如果说起邵氏或者嘉禾，柳燕和耿月还略有耳闻。但她们毕竟对港圈不怎么熟悉，内地也很难获得这方面的信息。 不过也难怪她们。港台的电影公司起起落落，几乎没有一家活的很长久。连邵氏都死翘翘了。后来硕果仅存的也只有银都机构，特么的还是国企？（笑哭） 李缘索性就介绍了这两家公司的代表作：「《英雄本色》知道吗？还有《倩女销魂》、《监狱风云》等作品，这些都是我们制作的。」 「啊？」对于这些着名港台影片，柳燕、耿月肯定相当熟悉。就算没看过，那也是如雷贯耳啊？「小李，这些都是你们制作的吗？」 「那些都是原先的电影公司制作的。我们已经把他们全部收购。」 「那也很厉害啊？」 在这里，李缘并不需要谦虚：「香港的大型电影集团，除了国营的银都机构以外，就只有嘉禾和我们元宇宙双雄并立。」 耿月有点奇怪，她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小李，如果没记错的话，你不是山南农村人吗？怎么会跑到香港开电影公司？」 李缘笑着含湖其辞：「不是国外的稿费吗？还有，那位港商丽莎小姐你也认识，我们几个朋友一起合股的。他们负责香港的业务，我负责内地的项目。」 「哦！」耿月和柳燕恍然大悟。 柳燕同样明白了李缘的意思：「小李，你们提供港片，放我们京台播放，你们想要正大剧场模式？」 正大剧场就是央妈正大综艺的一个子栏目，每期都会播放半部海外译制片。为什么是半部呢？因为一部影片拆成了两期播放，分为了上下两集。 而此时的正大综艺，正是国内最为热门的综艺节目，而且没有之一，在全国都有着极高的收视率。 「对！就是正大综艺模式。」李缘含笑点了点头。 「可是……」柳燕表情显得有点为难，「可是小李，这笔费用应该不少吧？我们台里可能拿不出那么多的钱？」 (⊙?⊙) 在李缘的印象中，正大综艺不就是正大集团出钱给央妈做节目，顺便自己打打广告吗？怎么还会有「台里出钱」。难道这个正大综艺，不是自己所说的那个正大综艺吗？ 李缘连忙不动声色，旁敲侧击的打听清楚了正大综艺的情况。 原来在一开始，确实如同李缘想象的那样，正大集团就是白送节目，免费播放后作为自己的广告。 现在应该很少人知道，最开始的正大综艺是在香港制作的。第一任的主持人就是秦沛老师，每期的搭档就是挑选个港台的女明星。你也别说，他们主持的挺好看。无非就是把制作的内容送到央妈，央妈剪辑以后再播放。 但没有播放几集，就改变了节目形式。以后就用内地的主持人、内地的艺人，央妈亲自制作。正大集团只管出钱，就好比购买了一个冠名权。 当然，随着正大综艺的子栏目越来越多，再加上制作要求越来越高，那笔冠名权是肯定不够的，央妈自己也要承担一部分的费用。 正因为如此，仅仅播放了几集，所以在后来的互联网百科上，正大综艺的主持人就没有秦沛老师。当然，也可以这么说，央妈只承认自己制作的正大综艺，所以里面就没有秦沛老师。 但不管怎么样，正大综艺并不是正大集团全部出资，里面竟然还有央妈的制作费用？ 听完这些，李缘差点儿没有笑喷。现在内地的电视台怎么会那么傻？做节目还有用自己的钱吗？ 【鉴于大环境如此， 有一说一，对于这批港片，柳燕还是相当的渴望。就不说这年代海外片有着极高地位，那几乎就是收视率的保证。 还有就是，现在各大电视台的制作力量严重不足，毫不夸张，内容方面就严重稀缺。 犹豫了一会儿，柳燕依然觉得机会难得。她吞吞吐吐道：「小李，费用肯定不会多。要不这样吧？我去争取一下，让台里送你几分钟的广告？」 由于内地电视台根本没有经验，他们只能模彷正大综艺的模式。既然央妈自己需要出钱，那么理所当然自己的京台也需要出钱。 (⊙?⊙) 李缘惊了。还有这样的好事？今天缘哥我出门踩狗屎了吧？ 京台还想送我几分钟的广告？未来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发生，那不等于送我一箱箱的金元宝吗？ 拜托！兄弟本来是想白送给你们的！ 李缘并不知道，在这个年代，央妈还算比较好的，他们的广告业务还算可以。毕竟能够面对全国的观众。但各大地方台就比较艰难了。他们的广告根本就卖不出去，各地厂商也没有电视广告的概念。 要一直到央妈推出了标王拍卖，这等于给全国厂商集体上了一课——卧靠！销售还能这么搞吗？这才让广告时段变得抢手。于是各家电视台全都是「金坷垃」。电视广告的价格也变得极速飙升。 别看京台是大姨，在全国电视台中排名老二老三，但他们的广告照样卖不动，价格更是白菜价里的白菜价。用几十年后的眼光看，根本就是连个零头都不如。既然这样，还不如直接换节目呢。 「呃……」李缘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还是拉回到原先的想法吧，「燕姐，那这样吧！我先送给你们几部片子，也不需要什么周末档、黄金档，就放在其他工作日的午夜场。如果效果好，咱们再谈继续合作的事？」 柳燕一听，她就笑着点点头：「你这样的想法更稳妥。这样吧！如果是安排在午夜档，还能多送你一、两分钟。」 「那就说定了？」 「好！我回去汇报一下。应该 很快就会安排上。」 「……」 就像之前介绍过的那样——电视节目的内容严重不足！ 这时期的电视台，基本上就在午夜之前结束。甚至连周二下午都会休息半天。尤其在暑假寒假，每天下午都播放革命老片？像《小兵张嘎》、《平原游击队》什么的，小盆友们都已经能背台词了？ 电视台工作人员有假期，这还能钩理解。电视台还要放假？你敢信？ 而李缘的要求极低，他要的无非就是午夜场？那不就是在休息的时间多放两小时吗？根本就不占有原有的节目时间。 于是这场谈判就出现了一个很神奇的局面，双方都认为自己给的很少，但实际上却给的太多，使得对方都不好意思拒绝？甚至连讨价还价都已经不好意思了…… …… 回去的路上，顾国辉终于开口问道：「缘子，我还是没想明白，为啥我们要白送给电视台？」 应该说，之前李缘和两个舅子都不怎么熟悉。也就是来的路上接触了几天，显得没有那么陌生。不过看在小媳妇的面子上，李缘还是想要提携他们一把。 于是李缘就解释说：「小辉哥，电视台最值钱的就是广告。我们其他都可以不要。只要有「野泉影院」这四个大字，那就值回票价。没想到京台还会送我几分钟？那就等于天上掉馅饼。哈哈。你以后记住，我们不要钱！我们可以白送！我们只需要广告时间来换。时间越长越好。」 这次送的节目就叫野泉影院。为了和野山清泉分开品牌，啤酒的品牌就正式命名为了野泉啤酒。 「哦哦！」顾国辉听的有点湖涂。 可是李缘正处在兴奋之中，并没有发现顾国辉的异样，他接着说道：「小辉哥，今天我和柳主任说的事，你听明白了吗？」 「差……差不多吧！」顾国辉结结巴巴的点点头。 「那就好。其实根本就不难。道理很简单，送电视台东西，电视台会不要吗？你以后谈的时候，就按照这个原则去谈……」 「等等，缘子。」顾国辉吓了一跳，「我去谈？我行吗？」 「对啊！除了京台以外，全国有三十几家省台，几百家市级台。县级台、企业台暂时就算了，咱们人手不足，没必要跑这些小地方。以后京台算是第一轮，其他省台第二轮，市级台第三轮。当然如果有县级台找上门，也能算他们第四轮。每轮不仅时间上有先后，而且每轮有每轮的价格……」 「卧靠！我去？」顾国辉吓的差点儿蹦起来，「缘子，我不行！我不行！」 「你怎么不行？只要能谈下来广告时段，给你销售提成5%？你就是跑跑电视台，拉广告有其他业务员，还有我们自己的广告？」 李缘就差没有说——二舅哥，这就是再给你送钱啊！ 没想到顾国辉越想越害怕：「缘子，我真不行！我嘴笨！」 「怎么一路上你说话挺利索的呢？」 「我们都是自家人。那些人都是电视台领导！我见到他们都不敢说话咧。」 「卧槽！他们又不是动物园领导，会放老虎吃了你？你知道那些提成有多少钱吗？」 「缘子，我知道你是照顾我。可我……我……，不敢咧！」 李缘差点儿晕倒，二舅哥都快要哭出来了？老天爷！跑电视台真有那么可怕吗？ 终于回到了出租屋，顾国辉哭丧着脸跟着进了房间。 然而一进门，就见到里面满天灰尘。李缘本来就心情不好，忍不住大骂道：「靠！你们在干嘛？」 「打扫卫生啊？」 两只黑炭球拿着扫帚乐呵呵的走了过来。陈刚笑道 ：「缘子哥，工商局让我们慢慢等。我们见这里太脏，就自己动手。云科长过来了一趟，他把厂里的电话给我们拉了一个分机。哦，名片就在桌上。还有按照你的吩咐，我们每人买了台BP机。操！这玩意真特么的贵！一台就要2000多！」 李缘扫了一眼，就那种最原始的数字机。现在的电信台就是在抢钱。他又拿起名片看了看：「刚子，上面怎么没有BP机号码？」 武永安笑呵呵的插嘴道：「缘子哥，你忘了吧？名片是前几天印的，今天才刚刚拿到手。BP机是今天买的。咱们怎么知道号码？哈哈哈……」 「哈你个头！」李缘忍不住骂出声，「重新印！这套就扔了吧！」 「扔了？一盒也要25？咱们写个数字不就得了吗？」 「名片就是你这张脸？你在自己脸上也会涂涂改改吗？靠！」 「这不都是听你的安排吗？」 「我最新安排——重新印！」 「……」 第219章招兵买马 发了一通无名火，李缘也感觉到自己的情绪不太对劲。身边的事实在太多，太几把乱了。 考虑了一会儿，李缘就吩咐道：「我有件事和你们说……」 「滴滴滴……」 话音未落，BP机的声音吓了一跳。陈刚扫了一眼：「缘子哥，那台机器是你的。」 「我的？」李缘内心吐槽，特么的连我都不知道这个BP机号码，外面居然就有人能找来了吗？ 「缘子哥，电话在这里哩。」武永安很狗腿的指了指电话的方向。 有了电话倒是方便了许多。 有时候就是这样——你有了利用价值，别人才会主动帮你的忙。 正因为「港商」愿意过来投资，云科长才会殷勤的拉了一门分机过来。 这就像老家鱼头坳村，有了野山清泉和酒厂的投资，县里就主动为村里修路、通电，比上辈子的历史都要早了好几年。而且根本就不需要李缘提什么要求。 「喂？」 「缘子，是我，喜子。我刚拿到了你的BP机号码，就试着打一个。」 原来是张喜。李缘顺口问道：「魔都那里咋样？」 「还能咋样？忙不完的生意，人又不太够了。我让耗子和秦厂长再支援20人。」 由于酒厂的合并重组，现在富余人员还有1000多人，全部都在酒厂的后勤部养着呢。甚至连新招聘的100多员工，大部分依然在统一培训，以后将分配给水厂和酒厂，还有正在建设中的野山荟萃。 反而魔都那里的丽缘在迅速扩张，分流掉不少人员。 李缘就叮嘱道：「别都用老家那里的人。喜欢离乡背井的毕竟不多，以后也要招聘一些本地人。」 张喜笑着答应：「知道了。今年不是计划招聘200多学生吗？就等着他们毕业了。」 「那就好！没事挂了。别浪费长途费。」 「诶诶！」 「卧槽！就知道你憋着坏呢。有屁快放！」 「哈哈！我觉得，丽缘应该在京城也开家分公司。别看魔都这里的生意还算不错，我们要帝都魔都两翼齐飞，保持清醒头脑，居安思危！哈哈哈……」 「靠！你这文盲都会用成语了？」李缘笑骂，「特么的给我说重点。」 「咳咳。缘子，听说你这里在拍电影？我能不能过来帮忙？」 李缘心中一声卧槽无法吐出口，电影就那么有魅力吗？ 「喜子，你魔都那里就不管了吗？」 「呵呵，有露西娜呢。她管的挺好，连魔都话都会说了。」 这一刻，李缘真想把张喜臭骂一通。你看看，你那黑媳妇有多么的上进？你居然还想着拍电影玩？ 然而就在这时，李缘突然发现角落里垂头丧气的顾国辉。他眼珠一转：「呃……也不是不行。可是我有其他事要忙啊？」 一听有戏，张喜立刻精神振奋：「缘子，我帮你啊？你放心，我保证不耽搁京城分公司的事，义务劳动咋样？兄弟我服从你的指挥。只要让我看看电影怎么拍？还有还有，能不能和明星合个影？哈哈。」 李缘差点儿没有笑喷。这里居然还有自带干粮的沙凋？ 「事倒是不大，就是要往全国各地跑。」李缘「不情不愿」的透露道，「就是和各地方的电视台联系好，以后播放我们的野泉影院。你是知道的，电影的上映有两个渠道，一个就是电影院，另一个就是电视台。所以小同志，你的任务很重要！也许就能决定这个项目的成败？祖国人民都在看着你啊——！」 「首长！交给我吧！保证完成任务！」张喜大喜过望，他胸脯拍 的「噼啪」响。 「那就这样吧！我让小辉哥和你一起。他是我媳妇的二哥。」 「放一万个心！兄弟我出马，保证踏平全国电视台！哈哈哈……」 「……」 …… 挂上电话，不想再理睬那个文青病已经中毒的沙凋。对着正在偷听的顾国辉眨眨眼：「小辉哥，给你安排个人，让他带着你一起跑。不过说好了，提成要分他一半？」 「那太好了。应该的应该的。」顾国辉喜笑颜开，连忙答应下来。一个人冲在前面当然害怕，但跟着别人跑就没什么问题。 李缘同样摇头无语。这个二舅哥同样是个沙凋。以后他就会知道，那笔提成是多么庞大的一笔钱。竟然还要分给张喜一半？呵呵。 「二郎，我刚才说到哪儿了？」 武永安莫名其妙的左右看了看：「你刚才还没说呢，喜子哥就打来电话？」 大笑声中，李缘说道：「对对。那么我们继续。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招兵买马。先招两个人。打扫卫生、做饭、跑腿啥的。一男一女吧！身体健康，年龄没有要求。刚子，就交给你了。」 「啊？我哪儿去找？」陈刚一头雾水。 李缘的耐心都快要被耗尽了：「刚子，你不会去找于大妈吗？让她介绍，她不是居委会的吗？」 刚住下没几天，这位于大妈就已经跑过来好几趟，差点儿把李缘他们盘问个底朝天？ MMP！朝阳的大妈觉悟就是高！ 「明白了，就是打杂的。」陈刚点头答应。 「对！就是打杂的。首先要把我们照顾好。我特么的算是看明白了，还是地主老财会过日子啊！操！」 「……」 …… 隔天的时候，李缘正在指挥一群工人，往房间里搬运买来的家具、床铺、家电，还有安装空调、液化气等等，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喊：「小李你在家啊？人我给你们带来了。」 来的那位正是于大妈，就见她身后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女的倒是普普通通，男的把李缘吓了一跳。这位金发碧眼、身高马大，标准的西方人模样？ 【新章节更新迟缓的问题，在能 工。一个月的试用期，双方看看满不满意。满意的话，直接三年合同。第二份合同十年，第三份就是终身。所有的险金都会缴纳，包括退休金、医保、公积金等等。所有的福利待遇都能享受，包括国家法定休假，还有加班费、高温费等等。原则上我们不会辞退人。除非公司倒闭，或者职工严重违法违纪。这应该你们都懂的吧？」 于大妈和那一男一女面面相窥，他们眼中满是喜气，还有这样的好事？ 于大妈哈哈一乐：「那你们自己先聊，我先走了。」 「您老等等。刚子，给于大妈拿些土特产。多拿些。」 「甭客气甭客气。那多不好意思……」 「……」 给那一男一女倒了茶水，李缘就简单的了解了一下他们的情况。 那女的名叫张雪。她四十左右，原先在厂车间工作。听她自我介绍，倒是烧了一手好菜。 不过李缘感兴趣的倒是那个男的。他名叫言庆，原先就是个厂门卫，确实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 「领导，我原先名叫言国庆，生日和共和国成立同一天，我爸妈在街上捡回来的。后来国庆这名字太特么的多了，我读小学时候就有三个，就改成了庆……」 听完言庆的自我介绍，李缘这才恍然大悟。应该是建国的时候，他亲生父母逃到国外，直接就把言庆给遗弃了。于是捡到的养父母把他抚养长大。 一旁的陈刚相当好奇，他还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洋鬼子：「老言，你长的这副外国人模样，就没觉得不方便吗？」 「没感觉啊？我特么的是汉族。户口本上都是这么写的。」笑声中，言庆敬了一圈生产牌，「真的没啥不习惯。家里人对我挺好，我也有许多铁哥们！」 张雪掩嘴笑道，他们俩应该之前就认识：「大庆倒是说的没错，周围的街坊邻居都习惯了。就是外面人看的第一眼，还以为他是外国人呢。当年他那副相貌，找对象可不容易，后来还成为了大龄青年。幸好改革开放，他能骗到一个媳妇……」 「那叫骗吗？」言庆立刻辩解说，「不过当时我媳妇确实以为我是外国人。嘿嘿。」 「后来他媳妇还闹到厂里去了呢。差点儿抓进去判了流氓罪。」 「那能怪我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后来不是连孩子都有了吗……」 「……」 好吧！咱们汉族人丁兴旺。除了张喜的那个混血黑宝宝，居然还有言庆这样的白种人？ 这就是一个完全汉化的人！ 除了张雪和言庆以外，张喜也很快快马杀到，酒厂那里同样分流过来了十个人。 在欢迎会上，李缘回答了一些他们所关心的问题： 「李总，我们到底该干些啥？」 「其他事都不要去管，因为分公司的证照还没有下来，连发票都没有。所以在等待的这一个多月内，你们尽量把野泉纯生和野泉精酿在全京城铺货。」 在邀请了外面的资深酿酒师后，再参考了李缘给出的建议，野泉啤酒主打野泉纯生和野泉精酿这两种品牌。 野泉纯生就是普通的工业啤酒，也就是添加了不少添加剂的那种。就是老百姓常喝的那些。口味嘛……也就那样。解馋可以，但说不上特别好喝。 而野泉纯生在工业啤酒中，口味算是中等偏上。价格当然也是中等偏上。不过工业啤酒也有其优点——价格便宜，易储存运输，销量比较大。 另一种就是野泉精酿。就是用麦芽、酵母、啤酒花和水这四大原料，其他的什么都不会添加。当然，价格要比工业啤酒高好几倍。 不过李缘就借用了后来精酿啤酒的概念， 突出了高酒精度，更突出了啤酒苦味。 也不期望能卖出去多少，因为根本不适合此时的国内国情。一个超高价，就能挡住了绝大多数的消费者。还不如索性突出自己的特点，要给外界一个印象深刻。 说不定就有这样的猪头三，就是喜欢那种苦涩的味道呢？ 「李总，那别人不收该咋办？咱们是代销吗？」 「一开始是代销。还有促销的一些赠品，每十箱送两箱。放宽心，别人会收的，我们很快就会在京台打广告。」 「那我们的工资哪里去领？」 「还是老问题——分公司还没有在工商注册成功。我们很快会招聘会计和出纳。不过你们放心，不会少了你们的工资。还有，你们每个人都有销售提成。具体的销售激励计划，很快就会出台。」 底下一阵热闹：「李总，还有销售提成？高不高？能拿多少？」 「保证能让你们满意。还有，我们从打广告开始，包括后面的铺货、销售、回款，都有一整套的模式。如果京城的模式实验成功，我们将陆续向全国其他地区推广。不断的复制这种销售模式。你们明白了吗？你们是最早的一批销售员。如果学会这套模式，你们完全可以自己找地方做总代理。我希望，以后你们不再为我打工，你们各个都能成为小老板……」 「轰——！」 全场顿时沸腾了起来…… 第220章我们准备亏损2000万 目前就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一个就是野泉影院能否登台成功。 其实能不能上京台并不算关键，就算没有京台这个大姨，还有其他地方电视台一大波的姨娘呢。再说，就算不成，还不能自己出钱打广告吗？ 不过话说回来，到现在京台都还没给出明确的回复。官僚主义害死人，他们的效率也真够低的！ 另一个就是野山清泉和野泉啤酒的广告制作。在离开香港的时候，李缘已经把制作广告安排给了元宇宙。 得到了李缘的召唤，元宇宙的几个人，他们就带着制作好的广告样品，匆匆的赶到京城…… …… “卧槽！你们就拍出这样的广告？你看看这镜头，桦仔笑得就像沙凋似的？”看完这两个广告，李缘就气不打一处来。里面一股浓浓的乡土气息，特老土、特傻逼的那种。 “缘少，三小姐就认为挺好。我们已经找了香港最好的广告创意公司，他们都有国外名牌大学的学历。”负责的经理郭兴同样显得特委屈。他们真没感觉有什么不妥。在郭兴他们的眼里，这样的广告已经属于精品行列。 见郭兴的表情不似在撒谎，李缘微微皱眉，他突然若有所思。 由于时代发展迅勐，广告领域同样也是突飞勐进。几十年的变迁，都已经更新换代n代了。怪不得看上去像乡巴老似的。无非胃口被养刁了，审美观已经完全不同。再加上随着数字摄影技术翻天覆地的革命，画面的精美程度更是日新月异。尤其还有五毛特效…… 神特么的的五毛特效。现在不可能实现这样的技术，还是在广告创意方面下点功夫吧！ 既然不是郭兴他们的问题，李缘也就耐心了下来：“阿兴，我们这次的主题就是春节。画面要暖色调，不要怕艳俗，以大红色明亮为基调。” 郭兴连忙点点头，立刻把李缘的话记录下来。 说实话，元宇宙的那些人能力都不怎么样。郭兴算是矮子里拔长子，就让他成为了经理。但另一方面，他们还是比较珍惜这份工作，态度方面还是比较端正的。 “先说野山清泉，主题就是……舞狮！狮王贺春！邀请香港舞狮会的历届狮王，让他们众星捧月桦仔。野泉啤酒就简单些……吃火锅！一家人热热闹闹吃火锅喝啤酒迎新春。” “缘少，明白。” “多久能够完成？我可能很快就会上电视台？” 郭兴考虑了几秒：“我马上发传真回香港。我们最快的班机飞回去监督。应该……一个礼拜能拿出成品。” 郭兴他们的“能力不足”也是相对的，毕竟他们在香港电影圈里已经混了那么多年。对于拍广告这样的简单任务，他们的执行力还是相对比较强的。 “缘少，这样的话，预算方面可能打不住？” “不要考虑预算问题。不就是多几十万吗？两亿桦仔！桦仔可能不会当面说什么。但我们要撑起他的牌面！” “明白明白。” “那三个剧本带来没有？”李缘继续询问道。 “带来了。我让公司里的编剧赶工完成的。” 李缘拿到三份剧本，他简单的翻了翻，心中一声“卧槽”。这写的都是些什么鬼玩意？ 就不提公司留下的那几个实习编剧水平比较次。 香港那里的剧本创作本身就很不正规。往往一、两张纸就是剧本，内容导演拍摄时现编，台词编剧拍摄时同样现编。确实有不少的灵光一现，创作出了很好的作品。但绝大多数都是大烂片。 因此现在能拿出六、七张纸，应该承认那些编剧确实……很努力了。咳咳！ 至于内容？李缘再次翻看了一遍。唉！连缘哥我这个外行都能看出，这些基本上都是些扑街货。甚至连《两杆大烟枪》这样，李缘事先提供有完整故事的剧本，他们照样能改的乱七八糟？ 也没心情继续去责怪。反正责怪也没有用，这些人就是这种水平。 把剧本放下，李缘说道：“剧本的事你们就别管了。我会找人尽快完成。” “那三小姐那里……？” “她？她会关心剧本吗？你就告诉她，春节以后开工！” “收到！” “阿兴，去告诉公司上下，今年就是磨合期，我们主打的就是这三个项目。少亏就是赚，就当作我们交学费。从明年开始，才是我们真正大展宏图的时候。” 说实话，发觉身边都是这群残兵败将，李缘就变得越来越悲观。 明年能不能大展宏图不知道，但今年的前景肯定不太妙。考虑到元宇宙上下的士气问题，李缘还是给他们打了一针鸡血。 “缘少，我们是不是签下几个艺人？现在圈子里最赚钱的就是艺人经纪？”郭兴建议道。 也许李缘并不在乎，但郭兴就很在乎。他生怕账面上亏损的实在太多，自己的位置可能坐的不安稳。 “我们不做艺人经纪。”李缘回答的很坚决。难道邵氏、嘉禾、德宝、金公主这样的前车之鉴，自己的元宇宙还要跳进这个火坑吗？ 艺人经纪就是一把双刃剑。好的时候能赚的盆满钵满，坏的时候足以雪上加霜。别忘了，过几年港圈就会进入萧条期。到时候要看谁活得长久。而艺人的那一份份天价合约就像是催命符！ 不过也不能一概而论。考虑了几秒，李缘就吩咐道：“如果有导演约，我们可以签下。就算代价大一些也无妨。告诉他们，我们甚至能送给他们元宇宙的股票。” “导演？”郭兴他们目瞪口呆。说实话，港台对导演这个群体真不怎么重视。 目前来说，像发哥、龙哥这样的超一流明星，当红的票房聚宝盆，他们的片酬在300万左右。顶级女明星，就像红姑、林青霞这种，她们一般是顶级男星的三分之一，堪堪超过100万。与四大天王这样的一流明星差不多。而导演一般只有顶级女星的一半，也就是50万左右？ 由此可见，在港台娱乐圈里，导演的重视程度是低于明星的。 当然，如果票房大爆，片方一般会给导演一个大红包，甚至有几十万、上百万。但仅仅就是红包，极少会给导演约。 然而李缘还不知道导演的重要性吗？未来一导一哥一ip，足以撑起一家大型娱乐集团。而且导演是什么？他们就是版权制造器，源源不断的为自己片库提供片源。再怎么也不会吃亏。 可是听到李缘这样的“外行话”，郭兴他们只能不断的苦笑。这位缘少赚钱的生意不去做，专门盯着赔钱的生意？有钱少爷就特么的任性！ 郭兴又想起一件事：“缘少，有人找我们传话，我们元宇宙和内地深度合作，弯弯那边很不高兴。如果被他们封杀，我们绝对会举步维艰。” “封杀？” “对！这几年没有前几年那么严格。弯弯那边一般不会针对演员和剧组成员，到肯定不会让我们公司的影片进岛。包括我们这里的人也有顾忌。他们就不会接我们公司的片约。就算要接，那也要比市场价高许多。还不如放弃与内地的合作。公司内部抽调一些人，再外面邀请一些人，拍摄成本最多少多多。如果你缘少真的要给内地机会，象征性的安排几个人就得。” 对于现在的港片来说，弯弯市场绝对是最最重要的海外市场。如果失去的话，原先的大赚就可能变成血亏。 然而对这种说法，李缘嗤之以鼻。弯弯想要和内地比市场？就问问未来的金马奖是什么感受？还特么的封杀？拜托！弯弯那帮人没有发疯吧？ 再说，只要过个几年，两岸三地就应该全面开放了吧？这问题还是问题吗？ “这点不用考虑。没有就没有。我不稀罕！”李缘断然拒绝。 “那万一……？” “阿兴！为人不能三心二意。什么都想要，最后什么都拿不到。内地和弯弯？这还用选择吗？” “缘少。”郭兴哭丧着脸，再次提醒道，“按照你的做法，公司的资金周转么问题吧？” 他心中很无奈，缘少不仅要做赔钱生意，现在连弯弯市场都不要了。老天无眼，元宇宙不妙，这破公司吃枣药丸！ “你不需要考虑资金问题。我们今年的目标——亏损2000万！” “噗——！” 郭兴他们集体喷了。亏损2000万？还有这样做生意的咩？缘少脑子没被驴踢过吧…… …… 关于那句“亏损2000万”！李缘倒不是什么装逼，也没有随口的胡说八道。 对于今年暂定的那三个电影项目，连上宣发一起，再加上准备好了弯弯封杀，找不到外面的投资人，元宇宙已经准备自己全部投资——总预算2000万！ 另外还有员工的工资福利、公司运营成本、其他花销……，这笔费用同样准备了500万。 李缘已经准备好了那三部电影集体扑街。但再怎么扑街，获得500万的票房分成应该没问题……吧？ 所以说，亏损2000万！ 但从另一方面看，这个极低极低的要求？由此可见，李缘对项目的前景有多么的悲观？ 说实话，自从准备拍电影以来，就特么的没听到过什么好消息。 唉！傻妞其实并不可怕，可是两个想要文青的傻妞就是天大的祸害了！ 幸好在这时候，柳燕那里总算给了答复，京台传来了好消息——同意野泉影院在周一晚上11点半播放两个小时。 不过条件就有点“苛刻”。片头1分钟半、片中2分钟，片尾3分钟广告。其中一部分算作京台的投入，换取那些港片的播放权。另一部分全部交给元宇宙代理。以后每期节目，京台旱涝保收收取8万块整！ 当然，如果广告接的够多，京台还能增加一些广告时间，那就要另外加分成。 也就是说，京台索性就把元宇宙当成了广告代理公司？ 柳燕说的时候，她还稍稍有点不好意思。本来就因为广告卖不出去，所以才会留下午夜以后的节目空窗。而且那还是港片？绝对能够进入周末黄金档？ 现在非但变成了周一午夜场，而且还要8万块钱？要知道，那是每周都有的节目，一年就是400多万！ 柳燕确实感到很不好意思，这似乎有点坑朋友。 可是李缘听到以后，他差点儿没有笑喷，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8万块！好恐怖的数字幼？未来的电视广告都是按秒计算的，现在竟然是分钟？ 真特么的可笑，缘哥我吓死了好伐？ …… 赵超是京城机关里的一个小办事员。他上有老下有小，家里的负担很沉重，也就谈不上什么兴趣爱好。唯一喜欢的就是宅家里看电视。 在周一晚上，赵超又是一个人坐在电视机前，津津有味的看着……最后的广告！ 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发现已经快要午夜，赵超就感觉到很遗憾，很快就会雪花飘飘，连特么的广告都看不了了？ “喂！你怎么还不睡？”媳妇悄悄进门。她眼神里还带有暗示，“我刚哄完孩子，他已经睡熟了。” 赵超“呵呵”的敷衍道：“还有最后一个广告。很快就完！” “德行！”媳妇白了一眼。她在赵超边上坐下，准备陪他看完这最后的一段。自己的男人就剩下了这点小爱好，就随他去吧！总比那些耍酒疯打老婆的老公好许多吧？ 终于把广告看完，赵超依依不舍的站起身，想要上前关电视。现在的电视机几乎都没有遥控器，需要手动开关，有的还需要手动调频道。 然而刚走到电视机前，赵超就“咦”了一声。 “怎么啦？”媳妇奇怪问道。 “你看你看。”赵超指着电视机，“怎么还有？野泉影院？” “对呀？”媳妇也感觉到很疑惑。她同样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今天是周一吧？应该11点半就结束吧？怎么连电视台都会拖时间呢？” 赵超乐了，他就感觉到像是地上捡到了钱一样，十分开心：“这还不好吗？媳妇，快一起快一起，咱们接着看！” 第221章彻底爆火 这时期许多人都和赵超一样，捧着个电视机就怎么也放不下。甚至连个广告都绝不会放过。 一旁媳妇又给了几个白眼。她倒也没多说什么，已经习惯了自家男人的脾气。就陪着看一会儿吧！五分钟！最多十分钟！ 哼！等会儿如果还不识相，一个月别想爬上老娘的床！哼哼！ 就在这时，电视上出现了新的广告。 在欢快的乐曲声中，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吃着火锅。不时拿起啤酒举杯畅饮。 “……神州万象、普天同庆！野泉啤酒贺喜鸡年新春！阖家欢乐！吉祥如意！……” 被这么一提醒，媳妇终于想了起来：“小赵，都快要春节了，家里确实该多备一些年货。这野泉啤酒咋样？要不要买一箱？” “没听说过。外面喝的都是京城和双合盛。”赵超随口答道。他还在回味刚才的那个广告。看上去就是特别的喜庆，拍的倒是真不错。画面质量甚至比某些电视剧都要好。 “没听说过？”媳妇奇怪问道，“在电视上打广告，应该是名牌吧？” “也许是新出的中外合资。反正老字号里肯定没有。过几天我到外面看看，到时候买几瓶试试。” 等到这个广告结束，继续来了个新广告。 这个新广告就更加热闹，使用了大摇臂俯拍面面，广场上各类彩狮在舞动…… 随后一个近景大特写。一只彩狮表演了一段舞狮，结束后取下狮头，露出一张英武的年轻人脸庞。同时打出字幕——92年香港舞狮大赛冠军…… 紧接着，又是一只彩狮表演走桩，取下狮头后，又露出一张笑脸——飞鹤门传人，曾经连续三届成为舞狮大会三强…… 一位精神健硕的白发老者——香港舞狮会总教头，曾经是七十年代香港狮王…… 一位活泼可爱的少年——曾经荣获大赛少年组冠军…… …… 最后一只彩狮好好的秀了一把。取下狮头后，露出了刘德桦的那张帅脸。而其他的狮王同样众星捧月般围在了桦仔身边。 在满头大汗中，这些人举起瓶装水畅饮了一大口，满脸舒爽的表情，同时举起瓶装水：“狮王贺春！万事如意！野山清泉！” 由于时间匆忙，李缘这里根本来不及到外面拉广告，所以今天的广告都是完整版的长片，“狮王贺春”那个甚至长达一分多钟。 不过赵超和他媳妇都觉得挺好听，一点儿没有看其他广告的那种厌烦感。 “小赵，这个是香港明星吧？” “对！刘德桦。”作为一个不挑食的电视节目爱好者，赵超还是知道不少东西的。 “那个野山清泉是啥玩意？白酒吗？”此时国内根本就没有瓶装水的概念。现在连大桶装的罐装水都还没推出呢。所以普通老百姓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嗯……可能吧！”赵超也不很肯定，“舞狮的人身手高超，他们喜欢白酒一口闷？” “那么这个野山清泉和前面那个野泉啤酒是啥关系？” “听这名字，我琢磨着应该有关系吧！” “……” 之所以后来挑选了“野泉啤酒”这个品牌，并没有继续沿用“野山清泉”品牌。一方面，需要打造各自独立的品牌；另一方面，又要让人产生联想，把两个品牌隐约的联系在一起，一单需要，方便以后联动宣传。 因此说，赵超和他媳妇倒也没有说错。 就在这时，节目正式开始。 一位女主持人端坐在演播台前，字正腔圆的主持道：“亲爱的观众朋友们。恰逢春节临近，我们野泉影院今天播放的就是香港影片——《英雄本色》……” “这部影片是由香港着名导演吴宇森执导，着名演员狄龙、周润发和张国荣主演。在86年上映以后，打破了香港票房的历史记录，并且包揽了香港金像奖和弯弯金马奖：最佳导演，最佳男主角、最佳摄影等一系列大奖，轰动了整个港澳台地区，并且在海外获得了极大的反响和好评……” 说实话，如果按照某个缘哥的理解，根本就不需要这段主持内容，直接放影片就得了。 但在九十年代初，内地的电视台就是这副鸟样。好像不主持不舒服斯基。尤其是主持风格千篇一律，说的话也是《新闻联播》体，主持人看上去就是禁欲系，显得特别的老土。 不过赵超和他媳妇早已经习惯了这一套。他们倒是听的津津有味。这么牛逼？卧靠！还是香港电影？ 如此一来，连媳妇也有了兴趣：“小赵，是不是像《少林寺》那种的香港武打片？” “《少林寺》是和我们内地一起合拍的。这片子就是香港原版的，肯定更加厉害！”显而易见，不挑食还是有知识盲点的。由于消息的闭塞，赵超并没有听说过《英雄本色》这部影片的名字。 “那就给你多看一会儿。哼哼。”看到赵超变得兴奋无比，媳妇斜了斜眼。老娘就放你半小时，我最多陪你扫一眼…… 之前曾经介绍过，此时内地娱乐场所的王中王就是录像厅。 但好孩纸谁会去泡录像厅呢？再加上录像厅的消费很贵，普通老百姓也舍不得那几个钱。所以整个社会对海外影视剧几乎一无所知，但又特别的渴望去了解。 国内观众最早看的就是兄弟国家的电影。当时就有句顺口熘——朝鲜电影哭哭笑笑，越南电影飞机大炮，罗马尼亚电影搂搂抱抱，阿尔巴尼亚电影……莫名其妙。（笑哭） 说实话，真的还不如国内电影质量高呢。也就是特殊背景下，国内观众没有新电影可看，也只能捏着鼻子看这些了。 然而等到改革开放以后，陆续进来了一些海外译制片，屡屡造成巨大轰动。像印度电影《流浪者》，本子电影《追捕》、《人证》等等。 不过说实话，就算这些引起轰动的海外译制片，其实根本算不上欧美发达国家的一线大片。 其实无论是好来坞，还是香港，他们都哭着喊着想要进入中国内地市场，可就是一个卖拷贝的发行制度阻挡住了一切。 卖到顶天，无非卖出去500多个拷贝，也就是500多万！其中的400万还要支付给冲印厂的拷贝制作费？ 到最后，国内的老百姓特别想要看海外译制片，但他们根本就看不到。 当然，在这里，赵超小两口就是人为的拔高了《英雄本色》。就是因为这是一部很纯粹的港片，并没有内地的元素。 而《少林寺》虽说是合拍片，但那部影片是极其罕见的神片！ 可以这么说，只要编写《世界电影史》，《少林寺》肯定会榜上有名。而且还是排名前几位的影片之一。这部电影创造的一系列记录，可以说是奇迹！ 前无古人，也许还会后无来者！ 可万万没想到，今天居然播放了香港电影？难道这是京台春节送福利了吗？ 影片终于开始…… 开始的那段内容，就让赵超和他媳妇惊呆住了。 小马哥用假美钞点烟的嚣张，他们意气风发，最后被出卖…… 对赵超小两口来说，这简直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一时之间惊若天人——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电影？ “小赵，刚才那个香港演员就是《上海滩》里的许文强吧？” “别闹别闹！继续看！” “死相！哼哼！” “……” …… 与此同时，在京城的另外一个屋子里，吕峰和他的一群小伙伴同样挤在一台电视机前…… 与赵超这个不挑食不同，吕峰和他的同学是专程从学校里逃夜，过来看这部《英雄本色》的。 吕峰是北电的大二生。作为一名编剧专业的大学生，吕峰肯定对一些海外的名片有所耳闻。虽说他和他的同学大部分都没看过，但起码知道《英雄本色》这部港片的代表作。 这也没办法，学校里的电影赏析课，看的都是些老掉牙的艺术片。根本就没有这种海外近期的卖座商业片。 录像厅同样无法保证，这是要看运气的。如果录像厅的老板都没有《英雄本色》的盗版录像带，怎么能看得到呢？再说，这是放盗版录像带，又不能大街拉海报，放了你们也不知道。唯一的可能就是赶巧遇上。 然而就在前几天，吕峰惊讶的在某张报纸上看到，京台居然在周一深夜，播放这部《英雄本色》？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部《英雄本色》，就是我所知道的，那部香港电影《英雄本色》吗？ 目前内地的大城市，销量最高的报纸只有一种——《每周电视报》！ 像赵超这样的不挑食可能无所谓，反正他也要看到雪花飘飘。但还是有许多老百姓会挑选节目，他们就通过那份《每周电视报》。 因此看到《英雄本色》后，吕峰就和一群同学做出决定。 幸好吕峰就是京城本地人，他准备和同学一起逃回家中，一定要欣赏这部如雷贯耳的香港电影。没想到，班里的同学来了一大半，把他的家挤的满满当当？ 不过看完开头后，吕峰已经发现，几乎所有的小伙伴们都是瞠目结舌——难道这就是海外影片、香港影片的真实水平吗？如果都是这样的话，那么内地猴年马月才能赶得上？ 等到电视机里，小马哥瘸着腿为别人擦车收取小费，一副英雄末路的落魄模样。不少女同学已经红了双眼…… 当狄龙终于决定报仇，打出了那通电话：“高英培，我回来了！” 又惹来了一阵爆笑…… 高英培是《英雄本色》里大反派的名字。但内地也有一个老相声艺术家名叫高英培，俩人很凑巧的撞名字了。 最后那段复仇之旅，小马哥手持双枪一路冲杀…… …… 《英雄本色》确实是一部难得一见的佳作。有一说一，其实他的剧情还是比较简单的，无非就是江湖复仇记。但它开创了香港“英雄片”的电影潮流。这等于丰富了港片的一个小类型。 甚至后来评选的香港百部佳片中，《英雄本色》毫无意外的排名第一，足见它对港片的影响深远。 另外就是吴宇森导演的暴力美学。双枪、白鸽……，流畅如歌的镜头，看的让人目不暇接、心潮澎湃。 发哥、哥哥和狄龙大哥更是演技精湛，父子情、兄弟情、朋友情、男女情、冤屈受害之情和报仇雪恨之情等，将男人心中的情义刻画的淋漓尽致…… 因此看了了整部影片后，许多观众都是震撼当场。这也许就是他们首次接触到的国际一流影片，那就是一种颠覆性的冲击，有种看外星人的感觉。 …… 应该说，在这时期的电视观众中，像赵超这样不挑食的观众有许多，看《每周电视报》，对海外译制片有着狂热崇拜的观众同样也有许多。别看安排在了午夜档，但实际上的收视率却根本不低。 当然，现在还没有什么收视率统计。正因为没有统计，所有的人都对这种情况一无所知。他们还以为与往常一样，根本就没几个人看深夜节目。 其实不然。主要还是看节目的质量。许多人并不知道，包括电视台的内部人员都在稀里湖涂，他们还不明白一个道理——内容为王！ 等到第二天，赵超就在单位里闲聊道：“……你们不知道，昨晚看了一部香港电影。不是内部电影，就是京台播放的。建议你们以后一起看，周一晚上的《野泉影院》……” 吕峰同样在学校里眉飞色舞：“……《英雄本色》，牛逼！导演好！演员好！什么都好！我真为你们可惜。看过这样的电影，不仅是种享受，而且我感觉我的段位提高了不少？特么的国内除了一个老谋子，还有什么好电影？未来也就看我们了……” “……” 京台的电话同样被打爆。观众来信正在邮局转运中，正准备对着京台狂轰滥炸。 面对汹涌而来的民意，连京台上下都大吃一惊。他们手忙脚乱的紧急决定，在周四上午和周六深夜重播两场。要不是节目单早就安排好了，京台甚至想要直接移到黄金档重播。 刹那之间，《野泉影院》在京城彻底爆火了…… 第222章好消息中的阴云 等到第二周，野泉影院播放了《富贵逼人》，同样引起了全京城的轰动。 《富贵逼人》是董骠和沉殿霞这两位老师主演的贺岁片，曾经连续三年跻身香港年度票房前十行列。 考虑到董骠和沉殿霞的外在形象，他们一般只能承担万年配角，身上根本就没有明星光环，也没有什么票房号召力，因此取得这样的成绩，那是相当不容易的。 由此可见，《富贵逼人》系列同样是一部十分优秀的港味喜剧作品。 《富贵逼人》的剧情还是比较艳俗老套，就是小人物面对着天降横财，他们身边发生的种种趣事。 其实未来的网文也有许多类似的题材。像什么——《开局几千万》、《我要当神豪》、《中彩票的我想要躺平》…… 说实话，这样的题材，普通老百姓还是比较喜闻乐见的。谁没有一个一夜暴富的美梦呢？ 尤其是两位老师演技精湛，把小市民的种种刻画的淋漓尽致，同样能引起京城广大小市民的共鸣。 而且港味喜剧确实极富有特点，让人耳目一新。目前内地老百姓，他们接触的港味喜剧机会很少，根本还不知道什么叫做无厘头呢。因此突然看的这样的喜剧形式，忍不住让人眼前一亮。 另外，剧情艳俗老套归艳俗老套，但好笑啊？老少爷们不就求个呵呵一乐？再加上本来就是贺岁片，恰好符合春节的热闹气氛。所以同样获得了民间的一致称赞！ 注意：仅仅就是民间！ 实际上，主流舆论被突如其来的港流，闹的是一脸懵逼…… 然而民间是不会去管高高在上的主流舆论的。尤其是市场的反应奇快，就这么短短几天时间，不少小贩已经从南方贩运过来「小马哥同款风衣」，而叼着烟穿风衣瞬间就成为了京城男青年的最新时尚？ 谢天谢地，大街上总算少了不少的军大衣！ 与其他电视台的联系同样进展神速。 由于时间并不长，在这些天，张喜和顾国辉也就是电话联系了附近的几家电视台。没想到同意上门的一家都没有。最多的就是客气几句——春节以后，你们再过来问问。 应该承认，别管电视台能否做好节目、拉到广告，但他们一直有这种官老爷的心态。也不知道那些客套话是不是真的。 但京台的野泉影院突然一炮走红？那还需要证明些什么呢？加紧的安排节目啊？ 由于现在并没有什么卫星电视，各地方的观众是看不到其他地方电视台的节目的。所以这等于就是新节目，毫不影响本地的收视率。 于是情况立刻变得反过来了。那几家电视台变得热情无比，甚至还有其他地方电视台闻风而来。 条件就照搬京台，给你们几分钟的广告，再代理几分钟的广告时段。给个几万块就行了。播放时段上同样比照京台，深夜时段肯定能够保证，黄金档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反正就一句话——速度要快！ 最好在春节期间就能上电视，在本地电视台播放这些香港电影。 既然这样，李缘也没有反对的理由。 张喜和顾国辉开始了全国之旅。很快就签下了七家电视台，并且还有十几家有意向。后续联系的电视台更是络绎不绝…… 与电视台不同，许多厂家同样发现了商机，他们就主动找上了门。 由于现在并没有公开的收视率统计，导致厂家做电视广告是十分谨慎的。毕竟论秒计算，「嗖」的一声，几万块没有了。也难怪厂家会犹豫。 但不管怎么说，做电视广告的需求还是在的。于是就出现了某种很奇怪的局面——黄金档、大电视台大家一哄而上， 其他时段却根本无人问津？ 然而野泉影院的横空出世，让厂家立刻就有了个新目标——我们抢不过黄金档，难道还抢不到深夜时段吗？ 而且广告的价格便宜许多，广告的效果也同样不差。不信的话，就去看看满大街的小马哥风衣吧！ 天可怜见！ 负责拉广告业务的陈刚、武永安还没开张呢，他们就被一大波的厂商代表包围住，哭着喊着想要上广告？天天喝的昏天黑地，时不时还有女公关投怀送抱？ 把这两个土包子直接吓了个半死！他们俩差点儿逃回鱼头坳村？我们特么的还是孩纸捏！ 而在公司里，新招聘的几个会计出纳更是数钱数的手抽筋…… 到最后，李缘粗粗一计算，他就惊讶发现：光凭这些广告盈利，注意：这是盈利，不是广告收入！ 盈利就能达到上千万之多？ 并且随着以后电视台的加入，盈利将会进一步的增长，甚至能达到几千万？ 一时之间，李缘就有点看不懂这个世界了。 卧靠！现在的钱就这么好赚吗？不仅把自己的所有投入全部捞回来了，而且还把收购德宝和金公主的钱全部捞回本了？ 甚至还有其他的巨额盈利，如果贴补到电影项目中，好像那个「亏损2000万」都已经不存在了啊？ 要知道，这才多长时间呢？连半年时间都还没有到？兄弟原先想的就是白送，现在居然变成了印钞机？ 李缘并不知道，就像原先的历史线上，要到几年之后，邓建国的巨星影业才会发展出这套模式。 由于邓建国投资张国粒拍摄了《康熙微服私访记》系列电视剧，各地方电视台根本没钱购买，于是就送了几分钟的广告时段。 《康熙微服私访记》，这应该都知道，当年现象级的电视剧。 同样是看中了这部电视剧的高收视率，各地厂商纷至沓来，捧着钱往邓建国怀里塞。根本就不需要邓建国到外面去拉广告业务。 据坊间传闻，在最高一个年度，邓建国就狂卷了上亿块！ 别忘了，这仅仅就是九十年代中后期，居然上亿块？…. 当然，后来电视台学聪明了，发现居然有那么高的收益？于是等到合同到期后，就再也没有送广告时段的好事了。只愿意一集多少钱购买。 话说回来，在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初期，电视台还属于一个清水衙门，没有多少钱。但到了九十年代后期，尤其进入了新世纪，哪家电视台不富得流油？ 熬过了最初的发育期，电视台财大气粗，就开始拼命压榨影视公司这样的内容制造商了。 而时代勐然变化，邓建国就没有走出舒适区。再加上他完全飘了，连张国粒都瞧不起，俩人彻底闹翻。最后邓建国……只能当第一代名嘴去了。（笑哭） 有趣的是，愚蠢的人类经常会掉入同一个茅坑。后来的张卫平同样也飘了，连老谋子都瞧不起？天呢！这是哪个逗比给他的勇气呢？ 最后闹翻以后，同样的死翘翘…… 不过在此时，李缘当然不知道邓建国的那段经历。但他也心知肚明，像这样的天上掉金元宝，肯定不会长久，电视台很快就会反应过来。 别以为电视台就很讲规矩。他们撕毁了合同又能怎么样呢？ 反正李缘的心态相当平和。能捞几个月是几个月，能捞一、两年是一、两年。这笔就是意外之财。拿到了高兴，失去了也不心疼！ 可在另一方面，无论野山清泉，还是野泉啤酒，广告效果都是极佳。 先说野泉啤酒。野泉纯生的销量……也就那样了。在京城地区，那几 家老字号的地位根本无法撼动。除非等到他们自己作死。否则的话，勉强立足吧！ 反而是野泉精酿，在某几个精英小圈子里销售火爆。主要是在京的外国人群体，还有使领馆区的人员。 这群人本身就是高消费群体，他们根本看不上廉价的工业啤酒。但又不可能从自己国家携带？随身又能带几瓶啤酒呢？ 本来他们也只能捏着鼻子去喝工业啤酒，现在突然有了野泉精酿？那还犹豫什么呢？ 至于价格？这群精英根本就不在乎。喝的就是个心头好。再说，好像也不比自己国家的精酿啤酒昂贵啊？ 然而对唐尊酒业，也就是原先的内州酒厂来说，京城地区迸发出的就是一片广阔市场。全厂上下喜极而泣，他们终于……扭亏为盈了！咳咳。 有一说一，啤酒行业向来就不是什么暴利行业，讲究的就是一个规模，需要薄利多销。 比如说：现在的茅台才100都不到，几年后，就涨到了几千块。现在的啤酒二、三块钱，几十年后，也就是四、五块。 还有一个运输成本问题。现在的铁路车皮相当紧俏。如果找关系批条子的话，也许比公路运输的成本都要高。 而内州到京城？李缘就足足跑了三天时间。就算卡车运输连轴转，起码也需要两天时间。别看卡车能够装几吨货，但啤酒能装载几箱呢？…. 所以说，单件的运输成本相当高！ 但不管怎么说，唐尊酒业有了个开门红，他们终于被救活了！ 还是就是野山清泉。对于野山清泉的「狮王贺春」广告，外界一阵好评，桦仔算是刷了一波收视率。 但野山清泉的销量……差强人意吧！ 一方面季节不对。冬季本来就是罐装水的销售澹季。 而且老百姓知道野山清泉居然是山泉水后，他们看热闹的多，购买的人几乎没有。 同样是使领馆区的那群外国人和国内精英群体，他们倒是订购了不少。既有大桶装的罐装水，也有小瓶装的散件。 在国外媒体的污名化宣传中，中国内地的水质是相当糟糕的。反正到处都是污染超标，也就是比非洲地区好那么一丁点。 真不算夸张。在这个时期，许多欧美发达国家的使领馆，他们的饮用水是通过外交途径进口的。根本就不喝京城本地水。 没想到现在竟然有了野山清泉？那可是解决了一个大问题。 对国内的老百姓来说，卖水似乎像是个笑话，因为他们还没有这种理念。但对这些群体来说，这简直就是一个刚需。根本就不带犹豫的。 于是野山清泉居然也做到收支平衡了？ 到目前为止，也就是香港、京城两个地方，小范围的高端群体消费，居然就能做到收支平衡？ 【稳定运行多年的，媲美老版追书神器，老书虫都在用的 有了这笔资金，野山清泉彻底摆脱了缺资金的烦恼，能够再次进行快速的扩张…… …… 可是在一片好消息中，还是有一点阴云的。 柳燕很快就寻找到了李缘：「小李，野泉影院很成功，我们京台也很满意。但你这里只有200多部影。某些片子内地不合适，某些片子就是烂片，你我也要考虑野泉影院的品牌。最多只能挑选出50多部。一周一期节目，咱们一年后该咋办？就算可以安排一些重播，最多也就是一年半？」 李缘就有些疑惑：「燕姐，国内不是也有不少好电影吗？我可以支付费用，放在野泉影院播放。」 柳燕笑着摇摇头：「这不行。野泉影院的定位就是海外影片。」 「这样啊？」李缘考虑了几秒，「现在我们公司有三个项目。准备和内地一起合拍片。到时候也能放到野泉影院。」 「这倒是可以。但你一年就只有三部？塞牙缝都不够啊？能不能多拍一些？」 「姐！多拍也拍不了几部啊？让我想想，反正还有一年时间。」 「那你们要抓紧了。别到时候停播。好不容易做起来的节目，就太可惜了。」. 再次等候 第223章一路莽就对了 回来以后，李缘不禁哑然失笑。怎么又在盼望自己多开电影项目？冥冥之中，似乎有天意，好像每个人都在努力推动，缘哥我就莫名其妙的坐到了这个风口浪尖上？阑 可就在这时，李缘突然想到，自己应该……好像……也许……形成了一个很完美的闭环吧？ 之前曾经介绍过，这年代的两岸三地，拍电影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港圈确实一番花团锦簇的繁荣模样。但他们依靠的就是自己的院线和弯弯市场，否则光靠香港本土票房，根本就撑不起如此庞大的电影产业。 但这里就有个隐忧。好来坞数字技术流特效大片已经开始兴起，他们逐渐的在全世界攻城掠地。 之前的《终结者2》就不多说了，几乎惊艳了全世界。而就在今年93年，《侏罗纪公园》又将横空出世，并且在年底之前在香港上映。 也就是从《侏罗纪公园》开始，港片在好来坞面前节节败退。再加上后来vcd、dvd的出现，大大降低了盗版的制作难度，使得盗版碟泛滥，票房更是直线跌落…… 弯弯电影就不用说了。除了那几个新浪潮导演，还有琼瑶片，他们还有电影吗？阑 弯弯的票房分成方面，政府将收取50%的分成？其余的才会给制片方和电影院分成？ 话说，就这种非人类的政策，根本就不鼓励拍电影吧？无论是制片方，还是电影院，他们都很难盈利。 实际上，弯弯的片商大多数都有江湖背景，他们开的都是连锁地下影院。索性就逃税，否则根本无法生存。 有一说一，许多人都把弯弯电影的没落，怪到新浪潮的身上？其实也别去责怪那几个新浪潮导演。在这种很不友好的政策下，拍商业片赚钱是不可能的，还不如拍新浪潮赢个名声呢。而且从结果来看，还是出了侯孝贤、杨德昌等这几位电影大师。 所以别去苛求，这已经相当不错了。 内地就更不用说了。一个拷贝一万块钱，其中的80%还是拷贝制作费用。100个拷贝就是全国卖座电影？如果更卖座的话？你以为各省的冲印拷贝厂是吃素的吗？他们就会开足马力生产，而且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也就是说，你电影拍的再好，顶天就拿到2、30万？阑 就这么一丁点的钱，连五分之一的桦仔都请不起啊？ 要一直等到明年94年，才会出现第一部好来坞分账大片——《亡命天涯》。到95、96年，内地的电影行业进行了改制，组建了几大电影集团，并且形成了分成制度。 冯小刚导演等人就是第一批吃螃蟹的人。正因为有了分成制度，冯小刚才拍摄了第一部内地贺岁片《甲方乙方》。不过那也要等到97年了。 至于允许私人进入影视行业？那都是进入新世纪以后的事了。远水解不了近渴，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 再看看元宇宙现在的情况。 别看收购了金公主和德宝这两大电影公司，还有其他几家小电影公司。但“最值钱”的院线和艺人经纪都被剥离了，留下的仅仅就是个空壳。 而且无论元宇宙ceo黄娇娇，还是艺术总监李缘（大小姐赏给小跟班的职位），他们根本就不是娱乐圈和港圈的人，毫无人脉关系。阑 尤为奇葩的是，这两公母都相当佛系。他们都懒得参加那些娱乐圈的派对，也懒得主动去搭识娱乐圈的人。 说实话，在刚开始的时候，元宇宙的成立还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香港许多的影视公司当然十分警惕，难道一条新的大鳄又入场了吗？ 港圈的人倒是带着不小的期待，有了这样一个大水喉，会不会带来更多的机会？尤其桦仔珠玉在前，我们也能实现“两亿桦仔”的美梦咩？ 然而等待了一段时间后，居然什么消息都没有？都没有？没有？有？…… 那些人都纳闷了，这家元宇宙在搞些什么名堂？难道有钱人的少爷小姐都是这样的吗？他们就是心血来潮过来玩票？ 时间一长，港台娱乐圈就把元宇宙给慢慢的遗忘了…… 至于元宇宙的那些员工，清一色的港圈边缘人物，连个稍微有点份量的都没有。阑 也没有主动签约艺人，更没有值得一提的大项目。至于传闻中，那三个和内地的合拍片？他们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在这年代，内地市场能有什么前途？ 而且元宇宙主动放弃了弯弯市场，自己又没有院线，在排片方面就很吃亏。 当然，李缘也不可能花大价钱去购买院线。 在这年代，高价去收购那些院线，那纯粹属于脑子有病。目前香港的影院有100多家，后来港片没落，下跌到了连50家都不到？这不是熬过冬天的问题，而是直接死翘翘的问题。 乍一看，好像只要开一个电影项目，就会亏多少。这就是个无底洞，毫无前途可言。 】 然而经过了李缘的一番骚操作，就形成了这样一个新局面：制作合拍片，香港本地多少有点票房——拿到野泉影院播放——通过野泉影院的广告收入，收回制作成本。并且留下n多的版权…… 卧靠！这就是闯出了一条新路，根本就不需要票房啊？阑 不过李缘很快就冷静下来。这是特殊时期带来的特殊现象，肯定不会长久，因为将面临以下一些问题： 首先就是其他片商的模彷。野泉影院能够提供海外影片，难道嘉禾就不能吗？好来坞七大就不能吗？他们的片库远远比元宇宙庞大，而且精品影片的数量更多。所以将会面临激烈的竞争； 其次就是电视台的觉醒。他们早晚会发现，电影类栏目带来的巨大广告价值。其实根本不需要多久。两、三年以后，六公主就会成立，全国各地更是有了好几家地方台的电影频道。以后再也不会有送广告时段这样的大好事！ 也就是说，野泉影院只能吃到头汤面。最多潇洒个两、三年时间，后面的大鱼大肉是不用想了。无非到了那个时候，六公主赏个几十万，买下那些电影版权。稍微能贴补一些电影成本。 最后就是政策问题。 显而易见，少量的海外片没什么问题。但长年累月播放海外片？内地的电影圈会答应吗？那些老艺术家会答应吗？政策上会允许吗？观众朋友们……他们的意见不重要。屁民没人权！ 目前无非打了个擦边球，放在电视台播放，而且还是些老片子，造成不了多大的影响。未来肯定会严格管理，甚至会把野泉影院这样的节目一刀切？阑 说实话，由于上辈子根本没有这样的经历，也没有任何事例能够作为借鉴。李缘等于处在完全抓瞎状态——根本就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发展。 然而按照已知的条件，进行科学的逻辑分析，李缘惊讶发现，他得出了一个匪夷所思，完全超乎常理的结论——在这两、三年中，拍摄的电影越多越好。完全不需要考虑票房，一路莽就对了！ 卧靠靠靠！李缘差点儿没有当场晕倒，还有拍电影不在乎票房的吗？难道缘哥我真的成为了大艺术家，思想境界已经超越了名利的层次？会不会被那两个文青傻妞给传染了呢？ 不过转念一想——版权在手、天下我有！ 只要握紧了那些版权，自己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不要用那种庸俗的眼光看待电影艺术！咳咳。 缘哥我何必在乎那一路莽呢？而且能够一路莽，那肯定一路酸爽啊？男人不就是追求这些？贼浪漫？贼刺激？阑 反正有了野泉影院那笔横财，胡乱花也不会心疼。那就直接上五个电影项目……不！上十个！好兄弟一起上！手握屠龙刀，要搞就要搞个大新闻！ 好吧！总算李缘没有发疯，他明白，还是需要一个个来。首先还是剧本问题，否则那些项目根本无法继续下去。 说起编写剧本，李缘这里都是外行，但京城藏龙卧虎，有的是高手啊？ 没啥说的，直接就到北电去找。再不找也来不及了，大学很快就是放寒假…… …… “大爷，我们想找学校领导，让他们推荐几个品学兼优的编剧系学生？” “小伙子，大爷我很想相信你啊！可你这理由太清新脱俗，你这小年轻还准备拍电影？那大爷我还想当宇航员呢。”阑 “你怎么不信我呢？你没看出我是很认真的吗？” “我就看到你贼眉鼠眼。又想混进去找女学生了吧？想拍婆子出门右转，那里是舞厅。” “卧靠！人和人之间的信任呢？” “呵呵，想要信任？你有学生证吗？” “我不是说过，我过来是找人编写剧本的。” “这么年轻就不学好。连学都不去上，痴心梦想准备拍电影？” “大爷！我不是学生！”阑 “那你的工作证呢？你不是什么香港电影公司的办事处？那你的介绍信呢？” “卧靠！身份证、驾驶证行不行？我登记还不行吗？” “身份证、驾驶证有个鸟用？大街上的小混混都拿的出几张。抱歉了哈，小伙子，我们这里只认介绍信。” “大爷，您老可真认真负责哈？” “呵呵。那叫做防止你这种人犯错误！” “操——！” 李缘根本没有想到，就因为没有学生证或者工作证，更重要的是办事处还没有去购买介绍信，北电的门房大爷居然就不让他进门？阑 白跑了一趟后，李缘气的破口大骂：mmp！缘哥我……不就是多看了那几个女学生几眼吗？ 不过话说回来，在这个年代，许多单位也只认介绍信，没介绍信还真的不行！学生证和工作证的含金量，特么的居然比身份证、驾驶证还要高？ 这找谁去说理呢？ 没办法，先加急制作工作证，再跑了一圈购买介绍信。 有趣的是，某些介绍信还需要到专门的机关购买？当李缘和武永安跑到民政局，购买结婚离婚介绍信的时候，恰好遇到每周办理离婚的日子。面对着满屋子的怨男怨女，两个小年轻吓的瑟瑟发抖…… 总算办理完了所有的证明，李缘正准备再次出发。言庆乐呵呵的打趣道：“李总，我看你还是带张学生证得了。我哥们专门制作假证！” 边上的张雪同样笑道：“就是。如果不是在这里干活，真不信野泉影院就是李总您做出来的。你看看你和二郎，平均下来连20岁都不到？谁会信你们俩呀？就算门房大爷让您进门，他们的老师也不会相信啊？”阑 言庆哈哈大笑：“李总，就是这个道理。既然说你拍婆子，那你就索性到北电拍婆子。说不定人财两得，连剧本都不需要你花钱。” “别胡说，兄弟我卖艺不卖身。”李缘开了句玩笑，“不过庆哥你说的确实有道理，应该去个德高望重、外形怪异的稳重中年男……呵呵。” 言庆突然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突然注视在自己身上，他立刻叫道：“你们怎么都看我？不是不是，李总，德高望重我也就委屈一下认了，什么叫做外形怪异的稳重中年男？” 大笑声中，李缘指着言庆：“庆哥，就你了。你现在是元宇宙电影公司形象总监。” “卧靠！老爷们要啥形象？还有，你们不要崇洋媚外，祖国人民是怎么教育的你们？我一定要批评你们这帮孙子，我长成这样又怎么了……李总，那个什么总监加不加工资？嘿嘿。” “靠！废话那么多？晚饭加个鸡腿。” “鸡腿不行，再加两只荷包蛋，我要留给我媳妇和我家小子。”阑 “你怎么这样？鸡腿就留给自己吃？” “鸡腿当然留给我妈。老太太就好这一口，特么的的越老越馋肉……” “……” 虽说这些话都是在开玩笑，但李缘也没有亏待言庆，给他全身上下购置了一套名牌西服。 打扮以后，言庆确实变得人模狗样，就像一个外国来的专家。 看着言庆那副臭美的模样，李缘确实信了，怪不得当年他的媳妇会上当受骗呢…… 第224章介绍会变成报告会 在世界各国的影视圈中，学院派一直是支很重要的力量，甚至成为了支柱之一。阑 好来坞有三大艺校，分别是：南加州大学（usc）、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ucla）和纽约大学（nyu）。这些都是世界着名的名校，也是全世界电影人心目中的殿堂。 而国内同样也有三大艺校：北电、中戏和上戏。在影视专业中，后来这三大艺校成为了仅次于好来坞三大的着名艺校。 甚至在几十年后，三大艺校在整个华语圈已经占据了霸主地位，在整个娱乐圈形成了密密麻麻的关系网。到处都是师生、同学、校友…… 到最后，如果你没有到三大艺校镀过金，那老老实实去当网红去吧！只配在外围吃些残羹冷炙。 说实话，在两岸三地的娱乐圈，好来坞三大的毕业证都没有三大艺校吃香呢。 就像港台新生代的集体没落。除了意外发生的陈老师事件以外，主要因为没有融入三大艺校体系。 香港那里还算好一点。毕竟他们有一批老导演，而且在摄像组和动指方面有着绝活。就凭着一招鲜，捧红几个新艺人还是能做到的。但弯弯那里……？除了“爱的抱抱”志玲姐姐，靠卖肉搏出位，靠港台几大名导集体捧红，其他艺人还有印象吗？阑 难道在港台的新生代艺人中，他们就没有天赋了吗？老港片里黄金一代又是怎么出来的呢？ 而且港台媒体照样投入了大量资源，动不动“几百年一见的帅哥靓妹”，连出门倒垃圾都有狗仔队偷拍？已经炒作到了恶心的程度，照样捧不红。 娱乐圈就是这么残酷！不给你机会！就是没有机会！ 不过在三大艺校中，说起编导专业，毫无疑问北电最强。 这里并不是说，其他院校就不厉害。 说实话，在文艺创作中，主要拼的还是天赋，院校教育并不算最重要。 像第五代导演中，大部分还是学院派出身，其中一大半更是北电的毕业生。但后来的第六代和内地三大名导，他们大多数就是江湖野路子了。其中有两位还是上戏表演系的毕业生？阑 所以说，天赋那玩意不服不行！ 但电影工业之所以称之为工业？剧组同样是个专业性很强的团队。里面需要大量的专业型人才。别嫌这话难听——许多时候，只要导演有天赋就行了，最多加上编剧和几个主演。其他的那些都是工具人！ 但没有这些工具人，根本就无法完成影视剧的拍摄工作。 从某方面说，导演等创作组，他们的天赋决定了作品的上限，而那些工具人就决定了作品的下限！ 就比如说，编写剧本。 在文学创作方面，真以为京大或者其他院校的文学系学生，他们就比北电文学系学生差吗？但制作专业的影视剧剧本，北电的学生肯定专业对口。 只要给他们一个创意，他们就能完成一个起码合格线以上的剧本。就是后来所谓的——优秀的枪手！阑 而李缘肚子里的创意肯定不缺，重生挂逼嘛！他其实需要的就是这个！ …… 你也别说，言庆那张欧美人的脸就是很好用。根本就不需要什么介绍信、工作证，门房大爷连拦一下的意思都没有。就凭着刷脸，畅通无阻的就这么进去了。 这一来，李缘就不乐意。他在门房大爷的白眼中，认认真真的取出介绍信，认认真真的登记了好几分钟。 缘哥我就是这么的较真。否则介绍信特么的不就白买了吗？ “小子，我记住你了。在外国友人面前，给大爷我出洋相。”那位门房大爷咬牙切齿的低声威胁道。 李缘嬉皮笑脸：“大爷，山水总相逢。等以后我对这里的女同学感兴趣，再请您老高抬贵手？”阑 “放你娘的狗屁！” “哈哈哈……” 在李缘嚣张的笑声中，几人大摇大摆的进入了北电校园。 一旁的言庆在偷笑：“李总，不是我吹，其实我就是个本分人。就凭兄弟这张外国友人的脸，在外面随便一骗，半个月骗到的钱，就能够拉进去打靶。唉！当年就只骗了一个媳妇？哥哥我亏大发了幼。” “卧槽！”李缘笑骂，“你就要点脸吧！史密斯先生。” “嘿。这破名字忒难听。李总，当年我行走江湖的时候，用的可不是你这种乡巴老一样的外国名字。” “那你用的是啥？”阑 “查尔斯！” “靠！也没好到哪里去吧？” “你懂不懂？英国太子爷的名字。”言庆万分鄙视。 “哈！”李缘哭笑不得。他总算想起了这位悲催哥们——世上岂有八十年的太子？不过后来总算把老女王给熬走了。 应该承认，为了行走江湖，我们的查尔斯先生是下过一番苦功的。他居然会简单的英语会话？常用语就不用说了，还有什么“先生，我是为了友谊而来！”、“女士，你像鲜花般美丽。”…… 诸如此类！咳咳。 因此见到了北电领导后，把他们唬的一愣一愣。随后在某位“翻译官”的帮助下，了解到香港某家大型电影公司，他们准备开展和内地的合拍片项目。那些领导顿时大喜过望，并且一路绿灯，人员随便你们挑选，校方会全力支持！阑 “史密斯先生，对于你这个合作项目，师生们还有些不能够理解的地方。能否举办个介绍会？你们亲自说明一下比较好。”校领导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应该的。” “那就好。我们马上去安排。快去布置礼堂，让全校师生都来参加。” “啊？” …… 李缘他们根本没有想到，那些校领导居然那么的老奸巨猾，他们把介绍会变成了报告会？ 此时的内地，他们对外交流极少，对海外的影视行业同样一无所知。所以有香港来的专家，甚至还是位外国友人？北电方面就变得欣喜若狂，那不是自动送上门了吗？阑 而北电师生同样的喜大普奔。听说还有这样的好机会，他们就把礼堂挤的满满当当？ 这让李缘他们直接就傻眼了。我们只想要找几个编剧枪手啊？怎么导演系、摄影系？连表演系、美术系、配音系等等，特么的全部都赶过来了呢？ 面对底下黑压压的人头，一张张如饥似渴的年轻脸庞，言庆就给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反正哥们我是外国友人，听不懂你们中国话。 武永安更是瞠目结舌。俺就是想要看看那些大明星啊？可今天是不是走了狗屎运，现在一大波的未来明星就坐在自己底下？ 好吧！身边的这两人绝对靠不住。还是缘哥我自己上吧！ “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大家好。欢迎你们参加元宇宙的介绍会。我们香港元宇宙电影公司成立的时间并不长，到目前为止还不到半年。不过我们已经收购了德宝、金公主、新艺城等八家大小电影公司，组建成为一个大型的电影集团……。我们的目标是成为两岸三地的重要影视集团之一，并且成为华语电影的一根标杆。并不是仅限于香港地区，而是整个华语地区。尤其是内地市场……。目前京城地区热播的野泉影院，同样是从我们的片库而来。我们准备在近几年，制作大量的优秀作品……” 在开始的时候，李缘简单介绍了一下元宇宙的基本情况。底下的反应平平，因为根本没听说过元宇宙这家公司。阑 然而收到“野泉影院”的时候，全场顿时哗然一片。像吕峰就和几个同学热烈讨论： “靠！《英雄本色》就是元宇宙出品的吗？” “你没听到之前的话吗？他们是新公司！这些都是他们买回来的。” “那也说明很有钱啊？” “有钱有啥用？电影又不是有钱就能拍好的。” “这总是个机会吧？” “嘁！只要自己有能力？我们北电人还会缺少机会吗？”阑 “……” 此时的大学生心气普遍较高，也免不了有几个自视过高的杠精。他们还没遭受过社会的毒打呢。认为一出校门就会被哄抢，一分配到电影厂，就能当导演？ 一旁的吕峰撇了撇嘴。他想到自己这几年辛辛苦苦磨出了那个剧本。你们不稀罕，我稀罕啊！难得有这样的好机会。正好能少几个竞争对手…… 说完了这些后，李缘又开始了介绍那几个项目的情况：“……目前计划中有三个项目：一个就是艺术片，侧重实验电影向。一个就是喜剧片，还有一个是古偶剧，就是我们所说的古装偶像剧，改编自《聊斋》。在这三个项目中，首先需要完善剧本。今天我们之所以来到北电，就是因为听说这里藏龙卧虎，希望能有更多的师生加入我们的团队……” 终于到了提问时间，李缘首先点了一位前排的老师。 “您好，李先生，能否介绍一下那部艺术片吗？还有，另外两部应该是商业片吧？你们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题材？” 李缘已经隐隐听出话里的意思，还是学院派里的老问题——重艺术片，轻商业片。阑 不过李缘并没有正面回答。他含笑点点头：“关于影片的具体内容，暂时对外保密。抱歉！就算以后加入项目，也需要签订保密协议。” 别以为这年代的人就不会剽窃，或者国营厂就不会剽窃。有什么热门的影片，他们照样会一窝蜂上，直到把这个题材拍臭拍烂。 之前应该介绍过，这时期的国营厂就是卖拷贝。对于他们来说，其实卖拷贝赚的钱就是奖金，拍摄电影的项目经费是由上级的电影公司审核拨款的。当然，无论卖出去多少票，那也是电影公司以及下属电影院的收入。与电影厂完全无关！ 正因为有这套制度，那就能看出此中的关键——审核拨款就有钱，审核通不过就没有钱！ 别忘了，再怎么说，电影公司也是一家盈利性的公司，他们是有利润要求的。 在九十年代初，国内的电影总票房在20亿左右，妥妥的一个盈利大户。而当时的电影票在1块、2块钱左右。这相当于未来1、2000亿的年度总票房？由此可见，电影市场的需求有多么的旺盛？ 也就是说，电影厂半死不活，导演、演员和剧组工作人员拿死工资，电影院旱涝保收，电影公司赚的盆满钵满。阑 在这种情况下，哪部电影好卖，那当然要高彷啦！电影厂也喜欢这样的拿来主义，电影公司更是审核能够通过。 至于什么版权问题？根本不存在的！ 解释清楚这点后，李缘继续说道：“关于那部艺术片，我们实验的是一种新颖的叙事结构。有成功的可能性，但失败的可能性更大。所以作品没有出来前，咱们还是低调点。” 全场响起了理解的掌声、笑声。对于实验电影，北电的师生们并不陌生。还是失败的可能性更大。 】 等到笑声稍停，李缘说道：“经过我们公司的调研，目前市场上最受欢迎的是动作片、喜剧片和偶像言情片。我们公司毕竟需要自负盈亏，所以就挑选了喜剧片和古偶剧。” 接着提问的是一位眼镜男学生。他的问题就比较尖锐：“李先生，刚才听你的介绍，你是元宇宙的艺术总监？冒昧问一句，请问你有过什么作品？” 确实如此，李缘实在是太年轻了，甚至比在座大多数的学生都要年纪小。更不用说，他身边的武永安还嘴边没毛呢。很明显还是个少年。阑 就这样的年龄，一家香港大型电影公司的艺术总监？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李缘呵呵笑道：“这位同学，电影作品我真没有。元宇宙邀请我担任他们的艺术总监，这既是我的荣幸，也让我有点忐忑。不过我曾经出版过一本书，不知道大家听说过没有——《浩瀚的大洋是赌场》？” (⊙?⊙)(⊙?⊙)(⊙?⊙)…… 底下一片震惊的目光。原来眼前这位就是缘哥？就是传说中的文化流氓？可紧接着，许多人又开始了深深怀疑，你不是写军史类的吗？怎么还懂拍电影呢？ 第225章看不懂的世界 缘哥突然的出现，让北电师生一时无语。 不过其中一部分就变得若有所思。文化流氓，那也是文化圈里的人啊？过来拍电影？勉强还说的通。 还有另外一部分人根本就不在乎。缘哥是谁？关我屁事！ 还是有个女生问出了他们最为关心的问题：“李先生，你能否介绍一下，海外电影的最新发展情况？尤其是好来坞和香港的情况？谢谢。” “这我说不好啊！大家互相探讨。”李缘谦虚了一句。事实上，他对未来的发展了如指掌。上辈子毕竟兼管过厂里的影视项目，对电影的发展方向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不知道大家是否看过两年前的好来坞影片——《终结者2》？其实从这部电影开始，就预示着电影工业进入了一个崭新时代。我个人把它称之为数字技术革命。对！这就是一场电影发展史上的革命，会给电影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就像曾经发生过的那样，有声片替代默片，彩色片替代黑白片那样，在器材方面，在服化道美方面，在拍摄技巧方面，在创作方面，都会变得完全不同。” “轰——！”全场哗然。 这些师生根本没想到。刚一开头，李缘就会下这样的勐料。他们一时无法判断，是否这些会真的发生？还是李缘在哗众取宠，故作惊人之语？ 要知道，那不是什么小小的改良，而是颠覆性的革命？真的会有那么夸张吗？ 一位老教授同样满脸震惊：“李总监，能否介绍一点具体情况？” “我是按照已知的条件，做出的某些推论。不保证完全正确？” “没关系。集思广益、互相讨论嘛！”停顿了片刻，老教授又补充道，“你这种说法还是头一回听说，所以我们这里就想要多了解一下。” 李缘微微一笑。目前说这些东西，确实还是比较超前。但只要等到年中，《侏罗纪公园》席卷全球，他们都会知道特效大片的巨大威力。 “当然可以。很简单的一点——谁占领了数字技术的制高点，谁就能称霸全世界！” “你说的是好来坞？” “对！就是好来坞。更精确一点，就是好来坞的特效大片。” “那其他地区的电影呢？” “全面溃败。包括欧洲和香港地区。嗯嗯……也许将进入一个很漫长的寒冬期。” 说到底，李缘并非是影视圈里的人，否则多少会说的稍微含蓄一点。在这里，他更是不自觉的带上了互联网程序猿的身份，看到传统电影在数字技术的冲击下苦苦挣扎、娇喘连连，真特么的暗爽啊！ 然而现场的人并未发觉李缘的恶趣味，他们只听到了那些冷酷无情的话语。全场再次哗然：mmp！连欧洲、香港都进入寒冬期？那我们内地还能幸存吗？我们学的东西有什么用？都特么的死翘翘啦！ 老教授同样脸色铁青。不过他还是很有涵养：“李总监，能具体说说吗？” “毫无疑问，电影艺术是一门视听艺术。既然数字技术在视听领域出现了革命，电影制作同样也会有相应的革命。我们都知道，数字技术是相当昂贵的。不仅设备昂贵，而且专业人才的薪酬水平也相当高。因此在特效大片中，就出现了大投资、高票房的趋势……” “而且特效的广泛运用，能够有效的打破市场界限。最明显的例子：我们东方人喜欢看东方人主演的电影，西方人喜欢看西方人主演的电影。对自己的种族都有种天然的亲切感。但特效大片就完全不同。比如说，上面提到过的《终结者2》。里面的主角是两台机器人。当然，机器人是由演员扮演的。但对观众们来说，机器人有什么区别呢？……” “正因为出现了这种技术上的碾压，传统电影只能龟缩到几个小众领域。当然，不是没有生存空间，但生存空间肯定不会很大……” “最后就是产业格局。原先电影行业的产业格局会被完全打破。我这里不怕说什么难听话，某些传统电影的从业人员，许多都会被时代淘汰。但也有些会应运而起，成为时代的弄潮儿。这就要看你们能否适应？也许你们大学毕业并不是结束，仅仅就是开始，每时每刻都需要不断的学习。哈哈哈……” “……” 李缘再次不自觉的拿出了it宅男的可恶嘴脸。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俯视着底下的芸芸众生。 不过这倒也没有错。上辈子的时候，互联网大厂几乎已经收编了整个娱乐圈，差不多成为了自己的一个子行业。这都已经老子儿子了，那还不居高临下吗？ 对于这些话，老教授等人虽说不怎么舒服，但也没有开口反驳。怎么说，逻辑方面还是自洽的。如果数字技术确实带来了一场革命，这些情况早晚都会发生。 然而底下的许多学生就坐不住了。就不提大学生天之骄子的那股傲气，在这个文青年代，电影人本身就感觉自己高人一等，竟然说要被淘汰了？ 有一句mmp当不当讲？ “李先生，我承认社会在发展，科学技术也在发展。但你的话有点危言耸听了吧？”一位壮小伙站起来提问。 “信不信由你们。反正五年以后……不，根本不用五年，三年以后你们再看，可以看到——什么叫做落花流水、哀鸿一片。” “刚才听你所说，你连香港电影都很不看好？是不是这样？” “确实如此。注意：我说的是行业，并非是某部作品。” “那么香港的功夫片呢？不是在国外很受欢迎吗？” “功夫片会融入特效大片。就像最早期邵氏的功夫片，硬桥硬马真功夫，但现在已经被淘汰了，变成了拉威亚，也就是吊钢丝特效。以后就会有更先进的特效技术替代。比如绿幕拍摄等等。” “那么艺术片呢？你们对新浪潮是什么看法？” “艺术片是一种小众的分类领域。我刚才已经说过，会有一定的特定市场。但市场容量很小。” “李总监，既然你很不看好电影的未来，为什么你们元宇宙会到我们学校来？你们还要开新的合拍片项目？” 全场哄笑。 看着那位嘴尖牙利的女声，李缘一愣，这位不就是蒋雯莉吗？没想到学生时代的蒋雯莉确实十分水灵，脆生生像根嫩葱似的。 对于美女，李缘向来脾气很好。他笑道：“正因为我很不看好，所以就要多开项目啊？既然想要熬过寒冬期，那就尽量出一份力。总不能躺平吧？你们电影人也要吃饭的吧？” 全场大笑。气氛倒是一下子缓和了许多。 “李老师，我是表演系的学生。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如果你所说的都是真的，我们表演系学生需要提前准备些什么呢？” 又是一位美女。李缘稍稍一回忆，这位不就是《还珠》里的香妃吗？这位刘丹比较可惜。混到《还珠2》才刚刚出名，没想到很快就因为车祸香消玉损了？ 这里提醒一句，无论开车还是坐车，系好安全带相当重要！ 李缘说道：“表演方面的变化并不大，主要是技术方面的革命。相对而言，表演的难度甚至降低了不少。比如说，数字摄像技术，就不用胶片或者录像带了，可以反复拍摄、反复播放。由于可以删除，根本就不造成什么浪费。能够让你们演员反复的表演，直到满意为止。这对导演或者摄影也相当有好处，不怕拍坏作废，能够一遍遍的重复拍摄，根本不需要考虑胶片成本。还有就是前面所说的绿幕。一些比较危险的镜头，就能通过绿幕合成。这对演员的安全也很有利的。当然，好演技就是好演技，好演员什么时候都是需要的。” 这时候，又跳出了一个漂亮妹子：“李老师，那我们能参演你们公司的电影吗？” 又是一位“老熟人”，上辈子认识的大明星蒋勤勤。川妹子确实豪爽泼辣。 全场再次哄堂大笑。李缘笑道：“肯定欢迎。上面所说的三个项目，今年之内都会开拍。欢迎同学们前来试镜。” “那说好了，你要给我们开后门啊？” 李缘好悬没有笑喷。这句话让人浮想联翩哈？ “行行！到时候过来，我们肯定尽量安排。” 也许一群表演系的学生坐在了一起，那里就显得特别的赏心悦目，让李缘都目不暇接，忍不住信口答应下来。 咦？那里还有黄磊黄老师？他除了是一名演员以外，后来还是一位很负责任的老师，曾经主动启动过不少的影视剧项目。 角落里的那人是谁？一看那张脸，那就是姜文……的兄弟姜武老师。他就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其实姜武的演技同样精湛，无奈他哥哥实在是光芒万丈，使得姜武一直生活在巨大的阴影之中。 “李老师，你真的就是缘哥吗？对于外界文化流氓的说法，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呵呵。我把这种叫做无能狂怒。” “那你怎么会想到拍电影呢？” “所以说，我很忙啊？根本没兴趣和他们斗嘴皮子。当他们还在纠结我的用词造句的时候，哥们我已经拍电影去了。” “哈哈哈……” “……” …… 报告会很成功。 留下了公司的联系地址后，李缘婉拒了一群漂亮女生的聚会邀请，在看门大爷杀人般的目光中，很潇洒的离开了北电的校园。 “李总，现在我信了，你特么的就是想要拍婆子。”言庆点上烟，一副京城老炮的吊儿郎当模样。 “咦？”李缘惊了，眼前这位查尔斯居然会读心术？拜托！兄弟我就是在心里想想啊？身边那么多的女神级别美女，让人怎么忍得住呢？ “咱们不就是一群卖啤酒的吗？还说啥电影高科技？把那群大学生唬了个半死。不过这套路我懂，说些自己都听不懂的话，吸引女大学生的崇拜。勾勾手指就特么的上床了。” “我呸！”李缘笑骂，“你这靠脸吃饭的孙子，还有脸说我套路？” “那哥哥我就教你一招。咱们也别真的去拍，就这么一直吊着她们……” “卧槽！庆哥，我们真的是拍电影！” 言庆斜了斜眼：“李总，你以为我不知道怎么拍电影吗？我在北影厂有好几个发小，小时候经常到那里去玩。你这里啥都没有，摄影棚没有，连台摄影机都没有？我跟我说拍电影？还不如弄出个剧本，让其他人去拍。你们香港不是有那个元宇宙吗？反正香港人有钱，让他们去拍！” 李缘哑口无言。言庆说的倒也是。现在连个草台班子都不是。最起码草台班子还是班子，而自己身边什么都没有。 “庆哥，我正想联系北影厂呢。就是想要和他们合拍影片。” “其实白沙厂也不错啊？”一旁的武永安插话道，“当时我们在望江楼，不就是白沙厂在拍电影吗？” “行！都行！”李缘无所谓和哪家电影厂合拍。不过这件事确实需要抓紧，等春节一过就要联系。 然而就在这时，边上一人突然凑了过来：“小同志，哦，还有这位外国同志，你们在准备拍电影吗？” “什么事？”见那人三十出头，矮矮壮壮，一副乡镇企业家的打扮，李缘就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京城这里的艺术氛围就那么浓厚吗？路边随便遇到一个人，就在问“拍电影”？ 那人满脸堆笑，递过自己的名片：“鄙人姓杜，在家乡做点小生意。刚才在边上听到你们说话，好像你们想要拍电影？还有香港什么的？” “啊！”李缘点点头。他扫了一眼名片，这人名叫杜如松。他就更加的莫名其妙。 “你们的电影缺不缺钱？需不需要鄙人投资？” (⊙?⊙)(⊙?⊙)(⊙?⊙) 李缘感觉有点看不懂这个世界了。居然还有这种沙凋，一听到“拍电影”，就好像触发了他的关键词，哭着喊着就过来送钱？ 勐然间，李缘脑海中灵光一现。他突然问道：“杜老板，你是做啥生意的？” “呵呵。小生意，不值一提。就是挖矿卖煤的。呵呵呵……” “卧槽！”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226章文青年代伤不起 听到眼前的这位就是煤老板，那就没问题了。这世界总算恢复正常。捶 李缘现在也不差钱，对于杜如松这位煤老板的好意，也只能够心领。 毕竟寒冬期即将降临，没必要推别人入火坑。本来就不差拍电影的钱，又何必让这位流血又流泪呢？ “抱歉，杜老板，我们这里不缺资金。而且能给你的只有国内票房分成。可是你知道现在国内的电影发行政策吗？那就是花冤枉钱。”李缘乐呵呵的婉拒，好心的相劝道。 “我不要钱啊？我就是给你们投资的。”没想到，杜如松一副大惑不解的表情。 “给我们投资？你投资就不想要回报？”李缘一愣，一时没弄清楚这位煤老板的脑回路。 “我说小兄弟，拍电影那么神圣的事，我怎么会有这种肮脏的想法呢？就是无偿奉献，支持你们的艺术创作！” (⊙?⊙)(⊙?⊙)(⊙?⊙)捶 李缘回忆了一下上辈子煤老板的风评，倒是……也有可能。钱多的没处烧，不就是剧组里塞个二奶三奶吗？ “那你有没有其他要求？” “没有啊？能有啥其他要求。就是我出了钱，你们一定要安排我进剧组。放心，我绝不会打搅你们这些艺术家的创作。我会给你们做好后勤服务。我这人勤快着呢，从小就是苦出身，跑腿打杂都行！嘿嘿嘿……” (⊙?⊙)(⊙?⊙)(⊙?⊙) 卧靠！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沙凋之人？ 不仅白送钱，而且连个二奶都不塞？居然特么的把他自己塞进剧组了？就是这副五大三粗的尊容，还不如塞个二奶呢。咳咳。 不说其他，起码在这个时候，李缘对杜如松这位煤老板已经大感兴趣。捶 “杜大哥，您先等等。我没明白您的意思，你花钱又出力，辛辛苦苦就为了支持别人拍电影？你图个啥呀？” “不瞒小兄弟，这就是我打小的梦想。小时候在村里看露天电影的时候，就想着能有一天能去拍电影。我这人文化程度不高，但特别崇拜拍电影的艺术家……” “我明白了，杜大哥。不过你想要支持电影艺术，你应该去找正规的官方渠道吧？” “谁说不是呢？他们特么的看不上我。连找上门都被赶了出去。”杜如松委屈无比，“后来我就一直就在北电大门外晃悠，盼望着能找到一个好说话的。没想到，上回那几个孙子骗了我8万块钱！钱倒是算了，无非多挖几吨煤。可他们根本就不是北电学生，他们也不是电影公司领导家里的孩子？所以我就多了个心眼，一定要找到那些真正拍电影的人！” 李缘：“……” 没想到这位李如松还是位头铁哥？之前的他还曾经上当受骗过一次。依然痴心不改、执迷不悟，准备再次跳入同一个茅坑？ 在杜如松翻来覆去的介绍中，李缘总算听明白了一件事——这位煤老板确实愿意无偿投资，确实没有其他条件，也确实不求任何的回报。捶 在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初，愿意投资电影的煤老板，他们和后来的煤老板并不是同一类人。 因为这是一个真正的文青时代，全民文青，连煤老板都不例外。他们认为电影艺术还是很神圣的。那就是一种精神层面的追求。 马斯洛的五个层次人类需求理论，这应该都知道。 这些煤老板已经完全脱离了最底层次的生理需求，开始追求起了高层次的需求。 比如说：安全需求，钱来的太容易，让他们自己都心慌慌。那么投资艺术，那就如同做慈善一样，算是某种回馈社会；社交需求，混入文化圈，那就是进入上流社会的一条捷径；尊重和自我实现，男人至死是骚年！哪个男孩纸没有当导演当演员的梦想呢？就算当不了导演当不了演员，能够投资电影也是很不错的。尤其还生活在这文青时代…… 说句题外话，顺便介绍一下后来的发展情况。 由于后来国内电影制度的改革，电影公司变成了电影局，各大电影厂合并重组为几大电影集团，各地方的电影院更是组建了各自的院线。捶 再加上加强了审核制度，尤其是许可证制度，也就是传说中的那个龙标。许多拿不到龙标的愤青们，他们就鼓弄起了地下电影？这就是第六代导演的来历。 然而这样的叛逆行为，立刻遭受到了严厉打击。连姜闻不都是放了五年长假了吗？ 而这样的严厉打击，肯定会大肆株连。于是最早一批的煤老板都吓尿了——mb！我们想要的就是安全、社交、尊重，你们这群愤青居然去拍什么地下电影？那不是老虎头上拍苍蝇，活的不耐烦了吗？ 不玩了！俺们不玩了！ 电影套路深，俺们要回矿山！ 到最后，第一代的煤老板就全面撤退。 不过几年以后，第二代煤老板就卷土重来。这次他们就学乖了。别特么的和我们谈艺术，我们要的就是实惠——虽然同样不求回报，但需要帮劳资捧红几个二奶……捶 未来的时候，社会上对煤老板几乎都是一个刻板印象，很容易把这两代煤老板混淆在一起。 其实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一个是追求文青的煤老板，俗称大雅煤老板；另一个就是追求二奶的煤老板，俗称大俗煤老板。 没办法，江湖催人老，世风日下！从大雅到大俗，特么的仅仅就过去了几年时间？（囧） 当然，十几年后，就进入到了房老板时代，他们之所以投资影视圈，主要还是为了院线建设。 最后就进入了it老板时代。别看我们都是技术宅男，真男人什么都要！ 明白了这些后，就应该明白，这位杜如松就是初代文青煤老板。 这让李缘同样大开眼界，这年头竟然还会有这种生物？捶 …… 在杜如松的盛情邀请下，几人就找了家小酒馆。 “兄弟，你们需要多少钱？10万块够不够？买下批文后，应该能够开拍了吧？”还没等菜上齐，李如松就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这里需要说明一下： 这几年的物价水平很迷，绝不能看了几篇年代文，就生搬硬套的往上套。就说一点吧！京城的大学老师月收入在600多，言庆他们300多已经很满足了。那可是京城！ 但每年都有很大的变化，甚至每个月都有变动。只要等到几年以后，就普遍上涨到了1000以上。 所以这里的10万块，相当于九十年代中后期的三、四十万。而几年后贾科长的《小武》，不就用了20万吗？捶 因此说，那10万块钱勉强够了。就是拍摄《小武》这种级别的影片。 还有一个“买批文”。之前曾经介绍过，现在的电影拍摄就是：上级审核、上级拨款、上级获得票房收入。 但在实际操作中，同样允许各大电影厂自筹资金。于是电影厂手中就有不少的批号，但他们并没有那么多的项目资金。 于是最后就出现了某种资源互补。私人想要拍电影，那就到电影厂去买批文。这就好比出版图书，个体书商到出版社买批号一样。 李缘微微一笑：“杜哥，你先别着急。你先了解一下我们的情况……” 等到把公司的情况简单介绍了一遍，李缘就说道：“杜哥，按照你的要求，你应该比较适合一部即将合拍的艺术片。我们准备送到明年的戛纳电影节去参展。” “戛纳电影节？”捶 “就是欧洲三大电影节之一。老谋子的《红高粱》知道吗？那是柏林电影节。还有一个威尼斯电影节。” “这个好！就这个！”杜如松抹了一把脸，他立刻变得兴奋起来。 “这个项目的具体计划书不在身边。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过几天去我们办事处。我在这里给你简单介绍一下。首先投资300万……” “300万？” “并不是让你全部出。我刚才说过，我们元宇宙并不缺资金，你还是要量力而行。我们可以给你一个联合出品人，还能让你挂名制片人。你想加入剧组看看可以，完全放手给我们也可以……” 虽说李缘现在不差钱，但作为一名it人，有机会又怎么会不烧钱呢？当然是燃烧别人，照亮自己！既然有这样的冤大头，他是绝不会放过的。 “300万？那……那我出30万可以吗？”杜如松犹豫着问道。现在的煤老板还没有那么多钱，而且他们基本上都是创业一代，还没有学会大手大脚的糟蹋钱。捶 “再少一点也行。10万以上就能获得这样的优惠。我们每部电影最多两个这样的联合出品人。”李缘笑道。动作还是要温柔些，也不能把这样的冤大头直接吓跑。 “还有，300万的大项目，在国内肯定收不回投资。你一定要有心理准备。而且境外的所有收入都与你无关。就算在国外卖的很好，你也不要眼红。” “嗨！”杜如松乐了，“兄弟，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说好的不求回报，肯定不会问你要一分钱！” “倒也不全是因为这个。万一能收回成本，你的投资我们还是会还给你的。如果真的赚的很多。虽说这可能性不大，我只说可能性啊？那我们会补给你一部分的利息和象征性的红利。钱虽然不多，算我们给的一份心意吧？” 杜如松大笑：“有你这句话就行，我出20万！你们啥时候需要？” 李缘笑道：“先别忙着给钱。还有一件事，如果想要去戛纳的话，我们公司只帮忙跑手续，费用你自己承担？” “戛纳？对了，小李，那是啥地方？”捶 “法国！法国靠近地中海的一座城市。旅游胜地，风景很优美的。” “啊？还有机会去法国？还是你们办事漂亮。像其他的那些什么的，一见面，满口的就是艺术，我根本就听不懂？也不知道他们说的真的假的？根本不像你们，” “他们是这么说的？” “嗨！就是艺术追求那一套。只让我们投钱，却什么都不让我们管。其实我倒是不在乎那点钱，也不会外行去管内行，但起码能让我看到效果啊？还是你们这里好。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杜哥，不影响剧组拍摄的话，你来去都很自由。” “这我懂！来来，菜上齐了，我先干为敬！敬你们一杯！” “……”捶 …… 回到家一琢磨，李缘惊讶发现，自己居然还是比较讲良心的。 李如松这些煤老板其实挺苦逼。面对着那些文青，好像付出都是应该的，你和他谈回报，他就和你谈理想？ 最起码，李缘这里还有收回成本的可能性。而且确实能够带着杜如松去参加国际电影节。 果然，文青年代伤不起！ 至于以后？如果杜如松够聪明的话，全套流程他都能学习，全部诀窍也都能了解。以后想要自己拍电影，那也随意。甚至可以的话，他自己都能去开电影公司。 然而回家没多久，张喜就心急火燎的找了过来：“缘子，你咋不早说？你拍电影还能联合出品人，加我一个啊？不就是20万吗？”捶 李缘直接一口老血：“你特么的今天没烧湖涂吧？” 正因为张喜是自己同村的老乡加朋友，所以不想让他跳火坑。可万万没想到，这年头冤大头居然还能带批发的吗？ “啥烧湖涂？不是有两个名额吗？另一个名额就归我！”张喜却不为所动。 李缘知道，这些跟随自己的人，他们其实都赚了不少。 最多的应该就是钱勇。不是他有ys（非洲）10%的干股吗？所以去年一整年，钱勇的收入应该就在百万以上。 张喜和露西娜夫妻档也不差。他们应该也赚了几十万。再加上魔都那里有另外的生意，肯定会有不少的外快。 另外就是野泉影院的那5%提成。没看到这几天，顾国辉一直躲在角落里画圈圈吗？他就别提有多后悔了。这两人平均一分，每人又能拿到几十万。捶 虽说钱来的容易，但张喜这个沙凋也不能胡乱花啊？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227章给一点回报 到了现在，李缘总算明白过来，文青这种病就特么的无药可治。 其实几十年后同样如此，不照样有大爷大妈自拍臭美吗？无非有了智能手机，使得追求文青变得相当便捷、相当容易，几乎不需要花费什么成本。 但在本质上，愚蠢的人类几乎都是这副鸟样，他们喜欢追求这些虚无缥缈的艺术。自诩为追求美好？甚至付出一点代价也在所不惜！ 行行！你张喜不就是要当个联合出品人吗？反正那是你自己的钱，你开心就好！ 然而就在此时，黄娇娇同样过来凑热闹。大小姐又双叒叕开始好大喜功了。 “小缘子，电影准备的怎么样？你说的那部艺术片呢？” “还在前期筹备阶段。春节以后再说吧！” “那你有把握拿大奖吗？” “谁敢说有这种把握？” “那本宫教你一招。” “嗯？”李缘多少有点纳闷，连小香猪居然也学会动脑筋了吗？ “质量不够，那就数量来补。咱们索性多拍几部，总会出现运气好的……” 李缘：“……” 今天的大小姐很反常啊？如此弱智的话，她是怎么说出口的？你好坏也是留学过的海归大学生吧？ “娘娘，那小的应该咋办呢？”李缘憋着笑询问道。 “咯咯咯。小缘子，三个项目怎么行？咱们一定要多开几个，索性三十个！怎么样？” 李缘好悬没有噎死。三十个？你倒是敢想啊？ “娘娘，无奈囊中羞涩啊？” “穷鬼！本宫现在有钱！很有钱！哈哈哈——！” 听到电话里，黄娇娇得意忘形的大笑声，李缘总算听懂了。绕了那么一大圈，原来这句话才是重点。 黄娇娇叽叽喳喳说个不休，不停的在李缘面前炫耀。 原来海商贷事件发生后，各国执法机关立刻大感兴趣。mmp！40亿美元？那不是合法抢钱吗？ 各大银行和会计师事务所同样大感兴趣。mmp！原来政府机构有了獬豸系统这个新武器，如果想不出破解的办法，那么以后还怎么留住客户呢？ 在计算机it技术的发展中，税务、统计和各大金融机构，他们向来是嗅觉最灵敏的一群人。 像美国的ibm和曾经的巨无霸王安电脑，他们的起家都是通过美国统计局（bea）的大额订单。甚至比五角大楼都要早。 国内同样如此。比如脑白金之父史玉柱，他大学毕业后，就分配到了统计局工作。然后就像几乎所有刚毕业的热血学子一样，干劲十足的为统计局编写了一个程序。 他们科室共有二十几号人，原先需要工作一整年的统计工作，通过这个程序，三天就能完成了。 接着领导当面表扬。随后把史玉柱扔去看资料？这套程序也同样的封存不用？（笑哭） 闲极无聊，史玉柱只能在资料室里骗了个媳妇。后来还是熬不住寂寞，最后索性下海了。 还是太年轻，没有遭受过社会的毒打。小史同志会做事，但不会做人。 于是这世上就少了个程序猿，多了个精明的商人！ 要知道，这是八十年代中期发生的事。国内其实已经有了电脑和程序猿。无非民间知道的人很少而已。 至于李缘那个獬豸系统，实话实说，其实技术难度并不算高，也是这年代的技术能够实现的。关键就是大数据核心算法的创意。能让人眼前一亮——还能这样解题吗？ 其实这就像dna检测技术刚出现时候那样，打了罪犯们一个措手不及，导致那些罪犯雪崩式落网。 这里的獬豸系统同样如此。打了那些洗钱者措手不及，他们同样雪崩式落网。 但只要熟悉了这一切，很快就会有新的洗钱方式和洗钱网络。执法机构同样也会出现新的执法手段。 这就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老问题。无非斗智斗勇，双方展开一场新的军备竞赛。 可不管怎么说，既然想要军备竞赛，总该要买套獬豸系统研究研究吧？虽然大部分只购买了一、两套，想要在獬豸系统的基础上自行开发，或者起码避开里面的算法。 虽说每家都没有大批量采购，但架不住总数量很多啊？ 话说，全世界每个金融机构购买一套，那是个什么市场呢？ 于是在这些日子，永亮就收到了雪片般的订单，让黄娇娇忙的都来不及数钱。而且收到的还是美元？ “小缘子，做程序就那么赚钱吗？”黄娇娇喜滋滋的问道。 “就赚这么一波。以后肯定卖不了这样的高价，而且市场上会出现其他的版本。” 对于獬豸系统的热卖，李缘同样有些意外、应该恰巧遇到了金融机构这些狗大户。 不过有了之前的创意以后，各路程序猿就开拓了新思路，各种新版本的开发更是容易了许多。肯定会出现n多的新版本，在激烈的竞争下，很快就会跌落到白菜价。 不过大小姐并不在乎这些：“有钱赚已经挺好啦！你这人就是贪心不足。知道我厉害了吧？当年本宫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了獬豸系统的价值。知道赚了多少吗？拍三十部电影都小意思啦。哈哈哈……” “行！英明神武、貌美如花莫过于你！” 大小姐都已经费了那么大一圈功夫了，李缘肯定不会答错这道送分题。不就是求关注、求点赞吗？ 果然，黄娇娇凤颜大悦：“小缘子，算你识相！本宫有赏！哈哈哈！” …… 李缘在北电的那场报告会，一开始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再怎么说，无非就是大学里的一场普通演讲，在京城的大学里，哪个月没有十场八场呢？ 然而报告会里的某些内容，却在京城里的某几个小圈子里疯传。 首先就是那个预言——传统电影的没落。 说实话，大多数人都把这个预言当作了胡说八道。根本不认为电影行业会有所改变。 要知道，虽说内地和香港地区已经出现了隐忧，但那仅仅就是隐忧而已。居安思危可以，杞人忧天就大可不必。 从表面上看，内地的影视剧正在蓬勃发展。 不提那些现象级的电视剧，每年都会出现好几部爆款剧。就说电影市场？就像之前介绍过的那样，电影厂半死不活，电影公司可是盆满钵满。如此高额的票房收入，一直要到0202年左右才会重新达到这样的繁荣？ 谁又能想到，十年时间都不到，电影票从1、2块，上涨到了10块、20块，涨了将近10倍左右。年度总票房居然从20亿跌到了10亿都不到？而且其中一大半还是海外引进的好来坞大片？电影院更是从家跌到了3000家都不到？ 香港的情况更是这样。到处是繁花似锦。随着弯弯几个大水喉片商入场，大量的热钱疯狂的涌入了电影行业。到最后，连混江湖的都特么的去拍电影了？ 谁又能想到，还是十年左右的时间，连《麦兜》都卖不动了？电影圈里所有的人都集体傻眼了。 到最后，那几个小圈子就把这些话当成了笑话在听。也没有人会把这些话当真。 另一个就是，那位做报告的年轻人居然就是缘哥？他摇身一变，居然拍电影去了？卧靠！没听错吧？拍电影？ 这就增加了更多的笑料。电影有那么好拍的吗？你一个外行还能弄明白吗？ 果然，无知者无畏，年轻人做事就是那么的不靠谱。 最后就是那几个合拍片项目。 说实话，笑话归笑话，对这几个项目，内地许多电影人还是比较动心的。毕竟在影视圈中，电影项目永远都是稀缺资源。 就是那个缘哥？如果你老老实实的诚心邀请，并且不干涉我们的创作，并且提供足够的资金，我们也不是不能考虑啊？ 一方面，他们在看李缘的笑话；另一方面，又想要参与那几个项目。总体而言，就是那种羞羞答答、欲迎还羞的姿态。 然而李缘根本没在意外界的看法，他也接触不到那几个小圈子，听不到那些笑话。 那些人欲迎还羞，可是北电学生完全不在乎啊？他很快就招募了一批北电学生编剧，组建起了三个编剧组，开始打造那三个剧本。 而且已经临近春节，还是回老家过完春节再说…… …… 鱼头坳村，李缘家中的屋子里，几个女人正陪着姥姥打麻将。她们都学会了麻将没多久，都属于人菜瘾大的那种。 抱着奇奇，李缘乐呵呵的在边上观战，这种菜鸡互啄，这要比国足踢球都好看哈？ 可就在这时，李缘微微皱眉，他感觉有什么地方总是不对劲？ 卧靠！原来四个人都是大相公，也许都多摸了一圈牌。可是老妈、媳妇她们依然在很认真的摸牌打牌？ 李缘使出了吃奶的劲，好不容易憋住没有笑出声。 “碰——！”李兰兰神气活现的碰了一把，“你们都要小心咧，我这副是大牌！咯咯咯……” 顾雨芹同样以为自己已经听牌，她紧张的鼻尖都在微微冒汗：“哼，兰兰，那我就要拦胡你！” “……” 李缘感觉越发有趣。牌已经越打越少，看她们还怎么玩下去？她们就没发现自己手里多了一张牌吗？ “缘缘，给我倒茶！给你姥姥拿个蜜桔。”老妈张珍指使道。 “呵呵。”李缘动作飞快，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这副牌的结局。 可就这么转了一圈，回来一看，这副牌的居然已经很神奇的结束，四个女人正乐呵呵的在洗牌。 “芹芹，刚才那副牌咋样了？”李缘奇怪问道。 顾雨芹一脸懊恼：“就是妈胡的牌，我就差那么一丁点呀！真气人！” 李缘：“……” 不能再看下去了，看下去早晚会忍不住。 也许就因为胡牌，此时的张珍心情很愉快：“缘缘，你这次在家怎么不多留几天？过了元宵节再走吧？你看看你宝宝多好玩？” “真的不能多留，初五我就走。现在京城里还有一批人在加班呢。” “他们是不是在写剧本？哥！别忘了让我拍电影！”李兰兰叫道。 “到时候再说吧！呵呵。” “不能到时候再说！你从来说话不算数。” 说笑间，顾雨芹就询问道：“缘子，听说这次二哥赚了不少钱？到底有多少？我去告诉给我妈。” “你也别打小报告了。出门在外赚钱不容易。”李缘笑着劝道。 “你不知道，好像二哥回家后，他还很后悔哩。” “这能怪谁？白送几十万给别人？机会都摆在哪儿了，你二哥都抓不住。” “就是。不过大嫂偷偷问我，能不能把我大哥也带上？” “你大哥不是要照顾你爸妈吗？当时他就不愿意走？” “那这里呢？到工厂做工人也行，总比种地要好吧？” 李缘略微考虑了几秒：“这样吧！正想要新建一个饮水机厂。我让野山清泉投资一部分，其他的我借钱给你大哥。” “饮水机厂？我大哥初中都没念完，他能行吗？” “销路不用发愁，订单全部都由野山清泉给。技术方面更简单，这玩意没难度的。” “好……吧！” “让你大哥别学你二哥，没必要犹豫，这就是送他们钱。每年几十万还是能保证的。起码还可以做十年。我就算想坑别人，也不会坑他们俩啊？” 目前野山清泉的销售，大桶罐装水已经占据了很高的份额。这其实和原先的历史线一样，都是从大桶水开始，慢慢的培育起了罐装水市场。 为了更快的打开大桶罐装水的市场，就要采取新的销售模式——买几百张水票，赠送一台饮水机。因此说，这里就出现了一个崭新的分支行业。如果一直做下去的话，小日子应该能过的很不错。 不过对于这样的“小钱”，李缘早已经兴趣不大。甚至连啤酒、罐装水在京城打开市场后，他都已经漠不关心。有了公司的销售团队，何必再费那个脑细胞呢？ 既然这样，那就索性送给大舅哥。这也算是给顾雨芹娘家一点回报吧！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228章剧本修改 说句比较凡尔赛的话，有时候重生挂逼过的也挺无趣的。身边眼前到处都是钱。 有些就是一目了然，就像其他重生挂逼那种，买四合院、买古董、买猴票、买牛股…… 李缘这里同样如此，他一拍脑袋，就能送给大舅哥一个饮水机的机会。 有些就是走在正确的道路上，避免了所有的试错成本。就像顺手制作了獬豸系统，野山清泉的骚操作上市，收购片库等等。自己根本不需要多做些什么，钱好像就会滚滚而来。 回到电影项目，就是那部《两杆大烟枪》。 那100万的宣发费用，其实就是两个傻妞到各大电影节的装逼旅游费用，这笔费用不能计算入内，真正的制作费用应该在200万左右。 然而现在有张喜和李如松两大沙凋的友情赞助，那就是40万。植入广告预计在五个左右。反正那都是野泉影院的广告商，应该很容易忽悠。考虑到电影植入广告还是新生事物，那就保守一点，算是10万吧！ 另外就是片库的保底收入。 在公司的管理上，其实元宇宙电影公司和元宇宙版权管理公司是两家公司。它们都是独立经营、自负盈亏。 在股权的划分上，李缘个人持有元宇宙版权管理公司的50%股权，另外50%是由元宇宙电影公司持有。 因此当电影公司制作完成一部电影，版权管理公司将会支付100万的保底收入。而未来的版权运作收入，也就是公开上映两年以后的版权收入，那些都是版权管理公司的收入，就与电影公司无关。 虽然这些都是李缘控股的公司，但还是要遵循《公司法》的。 这道理其实都一样。就像野泉影院里的广告。别看野山清泉和唐尊酒业都是李缘的公司，它们每做一次广告，照样要支付给版权管理公司广告费。 到这里，通过简单的一计算，电影还没有开拍呢，就已经回本了150万以上？差不多已经收回成本？ 说实话，《两杆大烟枪》再怎么扑街，票房总会有一点吧？如果运气好的话，卖掉几个海外版权，连装逼旅游费都回来了？ 李缘惊讶发现，好像拍电影有搞头啊？ 大小姐的三十个项目太夸张，但十个、二十个……？ 还是悠着点，一个个慢慢来吧！ …… 今天是除夕。玩麻将玩尽兴后，几个女人又到了厨房开始忙碌。 这次的年菜就有所不同，除了以往常有的鸡鸭鱼肉以外，还摆满了一桌子的海鲜。 两大盆红烧虾，一盆是南极磷虾，另一盆是北极甜虾。清蒸带鱼、黄鱼豆腐羹……。 还有香煎三文鱼片。就是简单的腌制一下，直接入油锅煎炸。肉汁鲜嫩，清香扑鼻，端上的时候，还滋滋的冒着油花。 到最后，还端上来两只大龙虾、两只霸王蟹。这已经让那些女人无处下手，老妈她们就索性白灼了事…… 盯着如此巨无霸的虾兵蟹将，李云云、来娣、招娣这几个小萝莉一边吸着口水，一边直接就看傻了。奇奇更是兴奋的连连蹬着小腿，嘴里含湖不清的发着莫名其妙的声音。 李缘也同样看乐了：“姥姥、妈，这也太多了吧？” 在进口海货的时候，李缘顺便进口了不少这样的散件。趁着这次回家过年，就带给老妈媳妇她们尝尝鲜。 其实像南极磷虾和北极甜虾并不怎么贵，主要是来自地球的南北极，听上去还是比较稀奇。不过内地这里，带鱼、黄鱼虽然同样罕见，但起码听说过。可在这个年代，三文鱼、大龙虾和霸王蟹就闻所未闻了，这绝对已经超越了他们的想象力。 对于李缘的话，张珍斜了一眼：“大过年的，就这么一回！” 好吧！连八大名句都出来了，还能说什么呢？ 国人向来有八大名句：为了你好、习惯就好、都不容易、孩子还小、岁数大了、来都来了、大过年的、人都死了。 只要说出这些名句，一般都是无往而不利。 不过该提醒的还是要提醒：“海货性凉。这玩意不能多吃，多吃了会拉肚子。” “知道知道。”李兰兰不耐烦的围着霸王蟹在左转右转，“吃你点好东西又怎么啦！哥就是小气。” 张珍笑着解释说：“这些上品东西又不会经常吃。你带回家那么多，这几天就多吃点。” “我那里啥就有。就是专门带给你们吃的。”李缘心中好笑。海里的鱼蟹就是上品货，湖里的鱼蟹就变成了下品垃圾？ “……” “哥！这么硬，咱们怎么打开呀？” “这么大的虾、这么大的蟹，咱们该怎么吃？” “你快帮帮我们呀！” “缘子，不会要用榔头敲碎吧？嘻嘻嘻。” “媳妇，你说的还真没错。饭店里有专门的榔头和钳子。” “啊？还真有？” “哥，你不会又是在吹牛吧？” “……” 一顿欢乐的年夜饭，随后全家一起看春晚。这就是大多数家庭的除夕之夜。 而在春晚开始之前，全家人早已经挤到了电视机前，等待着这传说中的最高殿堂。 说心里话，之前的鱼头坳村就比较可怜。由于没有通电，他们从来就没有看过春晚的节目。当然，其他娱乐活动同样很少，甚至连打麻将也都刚刚学会？ 所以老妈媳妇她们更是兴致勃勃，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机，恨不得直接钻到里面去。 然而在李缘眼中，这届春晚……差强人意吧！没有什么让人印象深刻的节目。就连最受欢迎的小品节目，老一辈小品王陈二爷与央妈决裂，新一辈小品王本山大叔还未神功大成。 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几首歌曲，《像雾像雨又像风》、《涛声依旧》什么的。 哦，还有牛群、冯巩的相声《拍卖》，其中就有拍卖国足洋帅施拉普纳的一根头发，并且受到的现场观众的热烈追捧…… 由此可见，此时的国足有多么的热火？洋帅有多么的火爆？哪里像几十年后，相声中只要提到国足，那绝对就是挖苦嘲讽。就等着国足那帮孙子打官司了。 mmp！那帮孙子居然还有脸打官司？ …… 快乐的日子总是很短暂，春节一晃而过。 在放假的那几天，李缘带着媳妇儿子回了一趟娘家，并且基本说妥了饮水机的事。他又跑了一圈去拜年。王全那里，罗长风那里…… 有趣的是，李缘同样礼节性的拜访了熊祁，他就是那个市里新安排的野山清泉董事。倒也没有其他意思，主要就是认识一下，顺便送些年货。 可没想到的是，熊祁明显就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小老头。见面以后，他不仅对野山清泉的事刨根问底，而且还打听了不少细节。到最后，当他听说野山清泉竟然还有非洲农场，就主动请缨，想要到那里看一看。 李缘当然无可无不可。老同志想要散散心，无非就是一些差旅费。 反正忙了个半死，在家里就没有待多长时间。总算把这些关系全部跑完，李缘就急匆匆的赶回了京城…… 一回到京城，李缘就把三个编剧组全部召集起来，他们一起开了一个大会。 “李老师，按照您的要求，这三个剧本已经全部完成。你要求的时间太紧张了，我们这几天可是经常熬夜。” “辛苦了，大家都辛苦了。我从老家带来了一些土特产，等会儿大家都分一分。”李缘乐呵呵的说道。 对于这些学生的加班加点，李缘倒也没有小气，给足了他们津贴。 当然，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把李缘所说的创意，制作成完整的剧本？这是肯定做不到的。无非先把整个剧本先做个大概，然后再把细节慢慢的补充进去。 然而刚翻完第一个剧本——《两杆大烟枪》，李缘就发现了不少问题： “这里有几个问题。像这样充满了暴力犯罪的黑色幽默影片，如果想要做成合拍片，内地方面肯定通不过。关于审核方面的政策，你们应该比我熟悉吧？那就需要改背景。改成……民国时期的魔都。地下黑帮、租界、小鬼子、军阀等等。” “李老师，这个可以。有了多方势力，反而能够增加戏剧冲突。” “你们认为《两杆大烟枪》这个名字不好，很容易引起误解？让人联想到独品。这个确实应该修改。” “能不能改成《两杆大金枪》？皇宫里流传出来的两杆镶金的古董老爷枪？” “就这么改。不影响主线故事就行。” “……” 由于原版的《两杆大烟枪》是英国影片。而在英语中，大烟枪有着完整性、全面性的寓意，就预示了整部影片是多线叙事，但剧情就是个完整的剧情。 当然，大烟枪也是这部影片的核心元素。围绕着这两杆大烟枪，发生的种种趣事。 所以作为英国影片，《两杆大烟枪》这名字就相当合适。但魔改成为了国产片，就没有了那种味道，反而会引发某些不愉快的歧义。还不如改成《两杆大金枪》呢。 “李老师，我们总觉得，你这个《两杆大烟枪》……没出彩的地方啊？”终于有学生提出异议。 你也别说，事实确实如此。 在原版的《两杆大烟枪》中，前半个小时让人昏昏欲睡。而且多线叙事结构显得有点杂乱。还需要不断的用旁外音来解释人物关系。 更让人不习惯的是，《两杆大烟枪》里有四个团伙，外面还有一个俩人小团伙，一个父子档的独行侠。可是在演员的挑选中，似乎都是一个标准，就是那副匪徒的模样，根本让人难以分辨。 尤为奇葩的就是，也许英国老根本没有什么想象力，混黑帮的都是西装革履大背头？这服化道是怎么做的呢？看的能让人吐血。 要一直到半个小时后，随着剧情的展开，才慢慢的渐入佳境。 另外就是，这部影片的精髓部分，毫无疑问就是多线叙事结构。但在文字创作中，就显得平平澹澹，根本体现不出这里面的精妙。 要一直等到看了影片后，这才会恍然大悟，妙啊！原来这就是多线叙事结构！ 说实话，后来借用了多线叙事结构的宁浩导演，他在拍摄《疯狂的石头》的时候，前面就用了几分钟，短短的几个镜头，很快的就把复杂的人物关系梳理清楚。 所以在剧本的创作中，《疯狂的石头》绝对属于技高一筹。 话说回来，毕竟《疯狂的石头》有《两杆大烟枪》作为借鉴，正所谓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而《两杆大烟枪》作为开山怪，他的导演又是新人导演，稍稍有点瑕疵，这也能够理解。并不影响这部影片的历史地位。 然而李缘还是想要尽可能的追求观赏性。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就硬性规定——开头部分一定要限制在五分钟之内！ 至于剧本创作中的平澹无奇？这就没什么好办法了。如果拿不出成品，根本就无法说服别人。 “李老师，你之前的建议挺不错。如果把那几个团伙分成黑帮、小鬼子、军阀等等，再通过服化道和演员的表演区分开来，那么梳理人物关系就方便了许多。” “这不是很好吗？大家集思广益，一起想办法。别为我省红包啊？你们一个好点子，就一份红包！” 哄笑声中，有人就说道：“李老师，听说香港那里叫你骚话缘哥。如果想要增加喜剧元素，一个是通过喜剧表演，一个就是那些骚话。你能不能帮忙加几句台词？” “这个可以有。我也想多拿红包。”笑声中，李缘说道，“你们放心，我会全程加入到《两杆大金枪》的创作中。甚至等到影片开拍，现场的跟组编剧也能随时修改。” “我有个建议，能不能加上特定人物的口头禅？” “我也有的想法……” “……” 足足讨论了大半天时间，才把《两杆大金枪》剧本讨论完成。所有人都已经筋疲力尽，负责记录的那位女学生更是晕头转向。 看到这样的情况，李缘笑着拍拍手：“先这样吧！咱们休息半小时，随后讨论《富贵逼人》系列。”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229章真的把你忘了 半小时后，会议继续进行。 然而就在这时，大门勐地被推开，就见到应馨应大编剧急匆匆的冲了进来。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李缘，随后老老实实的找了个角落坐下。 李缘心中偷笑，今天的会议根本就没有通知这位孤凉。 好吧！李缘承认，他早已经把这个傻妞给忘了。也不知道这孤凉鼻子怎么那么灵，竟然还能找了过来？ 也没去管委屈无比的应大编剧，李缘开始主持讨论《富贵逼人》系列的剧本： “……《富贵逼人》作为系列片，其实该类型的题材基本上已经挖掘一空。除了中彩票，就是等拆迁当钉子户，一夜暴富的那种。因为香港社会相对比较小，小市民能接触到的东西，也只有这几样了。还有就是系列片的客观规律。一般系列片都是三部曲。如果再多的话，观众就会审美疲劳。一般来说，就算启动后续的系列片，也要暂时冷藏一段时间。而《富贵逼人》恰好已经完成了三部曲……” “……在这里，我要说一句，对你们拿出的剧本，我是不满意的。你们依然没有跳出原先三部曲的框架。我需要的并不是港式喜剧。如果想要港式喜剧，香港那里就有不少编剧，何必找你们呢？虽然这已经是《富贵逼人》的第四部，但要让观众做到耳目一新，要给他们一种新的观影体验……” “……所以这部影片的背景就放在内地。内地本身题材就比较多，而且还有许多一夜暴富的机会。有些机会还比较稀奇古怪。比如说：前几年魔都的股票认购证听说过没有？还有流失在民间的古董？军阀混战留下的藏宝图？诸如此类，就不一一列举了。你们也可以发挥各自的想象力。因为系列片如果卖座，完全可以长期制作……” “……至于喜剧元素，除了《富贵逼人》系列原有的那些，还要有香港人和内地人的互动。香港小市民的特点，内地农民式的狡黠，都以为自己在占便宜，其实既坑对方，又在坑自己。这笑料不就出来了吗？” “……” 吕峰恰好就是负责《富贵逼人》剧本的小组长。由于他是最早报名的几个学生之一，于是就成为了这样一个小小的领导。 听完了李缘的话，吕峰感觉深受启发，但也有一些疑惑。于是他就举手提问：“李老师，能不能再加上一段，最后香港内地一家亲？突出友谊和团结的元素？” “千万不要。”李缘对吕峰笑了笑。 这批北电学生虽然能力差了一点、思想幼稚了一点，但肝起来还是比较拼命的。他们甚至连春节都没有回家，全部留在京城赶着剧本。 而且他们从小受到的教育，好像文艺作品就应该有社会价值、教育意义？尤其在电影创作中，似乎一定要加入这样的元素？这倒也怪不了他们，时代的局限性而已。 另外对这位提问的吕峰，李缘的印象还算不错。别的学生还在唯唯诺诺，生怕说错了什么话，给李缘留下不好的印象。这位吕峰就比较大胆，经常会主动找李缘交流。 许多时候，态度是能够决定许多东西的。 要知道，不怕留下坏印象，最怕的就是毫无印象啊？ 于是李缘就耐心的解释说：“喜剧娱乐，就是单纯的喜剧娱乐，根本不需要一些画蛇添足的事。我们元宇宙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唯一的目标——成为一家成功的影视公司。像之前那部艺术片之类的电影，我们仅仅就是偶尔为之，而且还是以冲奖为主。而常规的那些作品，基本上都是些商业片，一切的衡量标准就是票房！” “商业片？” “对！就是娱乐片。就拍摄那些老百姓喜闻乐见的题材。至于什么是娱乐元素？你们在学校里应该都学过。我在这里再次强调一遍——少说教、接地气！” 一旁有位女生就奇怪问道：“你们不是要成为一家成功的影视公司吗？” 李缘露出笑容：“想要成功，首先就需要生存下去。” 吕峰就变得更加疑惑：“李老师，你对未来就这么悲观吗？难道就是你在演讲里说的——很快就要进入寒冬期？” “就是因为这个。当特效大片时代来临以后，它们将占据80%的市场以上。我的预测可能没那么准确，但应该还是比较保守的。而其他类型的影片，就会争夺那剩下的20%市场。所以我在这里提醒一点，竞争反而会变得更加激烈，甚至惨烈。” “那我们该怎么办？”吕峰依然半信半疑。因为李缘嘴里说一套，行动却是另外一套。 也难怪会有疑问。既然对未来那么悲观，为什么要开这家元宇宙呢？而且一下子就准备了三个项目？ 李缘笑道：“能够和特效大片争夺市场的，或者说，能够活下去的电影类型，本土喜剧、民族特色类型影片等等。就像我们中国，民族特色就有功夫片、古装片，仙侠片，也就是你们所说的神怪片。另外还有ip的开发。也就是系列影片的制作。其实我国的文化资源相当丰富。像《三国》、《西游》、《封神》、《聊斋》……，还有其他一些民间传说等等等等。” “哦！”吕峰他们恍然大悟。虽说不一定赞同李缘的想法，但元宇宙的做法还是有脉可循的。起码道理上已经说的通。 在这三部影片中，《富贵逼人》系列就是本土喜剧，《倩女幽魂》系列就是古装动作片，而且利用了《聊斋》的大ip。就算最后一部《两杆大金枪》，同样是黑色幽默类型，也有本土喜剧的元素。 李缘笑着拍拍手：“好了！抓紧时间，咱们继续讨论！” “……” …… 说实话，真的论到剧本创作，李缘都不如这里任何一位学生。他无非多了几十年的见识，多看了几十年的成功作品，并且多了解了几十年的成功经验。 或者说，李缘就是个优秀的项目负责人，很擅长调动各种资源。但提到某方面的专业性？影视行业就……不提也罢。就算是程序猿，他都不属于最顶尖的大牛小牛。勉强能算个准一流吧！ 然而在这时候，恰好就是李缘最擅长的地方。在他的故意引导下，那些北电学生宛如刮起了思维风暴，各种奇思妙想开始层出不穷。剧本创作的进程也相当顺利。 最后一个项目改编自《聊斋》里的一个小故事，名字就叫《花仙》，就是一群草木精怪和愚蠢人类爱来爱去。 这个项目的小组长名叫裴莲，一个外表文静的女生。女生就比较擅长此类言情故事，恨不得你爱我、我爱你，直到世界的尽头。 而且裴莲那文静的外表下面，根本压抑不住她眼中的兴奋？显而易见，这位应该也有一颗腐女的心。 终于把这三个项目全部商量完，安排好了接下去的修改计划。道别以后，李缘、应馨就单独的离开。 “大骗子，你怎么不叫我？你怎么敢？”见到边上已经没有了其他人，应馨立刻原形毕露，一副悲愤欲绝的表情。 李缘忍不住乐出了声：“为啥要叫你？” “我是总编剧呀——！”应馨气的直哆嗦。 “你傻不傻？刚才没看到开会吗？他们都已经熬了几个通宵，接下来还要没日没夜的干活。你馨馨是谁？千万富婆！挂个名就够了嘛！呵呵。何必与那些苦哈哈抢活干呢？诶，我还没问你呢，你咋知道今天开会？” “我上午就在找你。就是想问问剧本的事。后来问了丽莎，才知道你们在开会。居然不叫我？气死我了呀——！” “行行，以后保证叫你。”李缘敷衍道。 应馨对着李缘咬牙切齿：“你以为哄小孩子吗？我还会信你吗？” “呃……你要心怀宽广。”李缘扫了一眼应馨的起伏。mmp！这傻妞居然穿着很宽松的羽绒衫？一点儿都显不出身材，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似乎感觉到了李缘的眼神，应馨胸口微微一缩，接着张牙舞爪的吼道：“李缘，你在看啥？” “没啥没啥！”李缘暗暗偷笑。这能怪缘哥我吗？那都是魔改成语惹的祸。心怀宽广？哈哈，“我是说，你气量应该要大！” “凭啥？我们女人都是小心眼。要你管！” “呵呵，你不是千万富婆了吗？” “李缘，我告你！你别一天到晚千万富婆。我现在连一分钱都没看到呢。还什么买车，到现在都要挤公交。连我妈都不给我零花钱啦——！” 见到应馨气急败坏，李缘“噗嗤”笑出了声，“没钱就没钱。我们要保持艰苦朴素的优良作风。哈哈哈！” “艰苦朴素个屁！幸好我爸偷偷塞给我钱，他现在连买烟的私房钱都没了。嘿嘿嘿……” 李缘：“……” 为应爸默哀三分钟。可以肯定，这母女俩肯定是故意的。 “喂！你要带我带哪里去？我告你，你可不要有不好的心思啊？” 李缘大笑：“你想哪里去了。正好有点年货要送给你。” 在啤酒厂租房也有好处，那里的冰库同样能够租借，存放那些海货就方便许多。 “年货？你这么晚让我去拿年货？”应馨对李缘满脸的不相信。 “当然用车送你回家。难道让你自己搬回家？一身的臭咸鱼味，你爸妈还以为你掉茅坑了呢。” “你才掉茅坑呢。送我回家？这还差不多。”应馨满意的“哼哼”了几声，“不对啊！年都要过完了，你现在才想起来给我送年货？” “呃……”其实李缘同样已经忘了。 “大骗子，你又想编什么谎话？我踢死你呀——！” “哈？哈哈哈！” 俩人说说笑笑的回到了出租的地方。这里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人。整个春节只有言庆留在这里值班。 到家的时候，见到言庆的母亲言大妈也在。言庆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像个小孩子一样，言大妈拿着块手帕，她正在给言庆擦脸：“叫你别喝酒，你晚上还要巡夜呢。” “妈，我又没喝多。就喝了小二两。” “你还敢顶嘴？那些猫尿有啥好喝的？你和你爸一样浪费钱，不知道给我大孙子买点东西？” “妈，我钱都给我媳妇收走了。我就靠着这些私房钱买酒买烟？”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公司会发烟酒。这么好的工作可不容易。你啥时候才能让我省心……” 听着自己老妈唠唠叨叨，言庆满脸无奈，只能随便她摆弄。 能看出，这位应该也是个妈宝。 终于看到李缘、应馨的出现，言庆仿佛像是解脱般：“李总，你回来了？屋里有几个客人找您，他们等了整整一下午。” “啊？这么晚？你为啥不打电话给我？”李缘摸出来两包烟，顺手扔给了言庆。 “他们不让我打，说不影响你工作。” “哪里来的？” “就是街道的云科长带来的。” “幼，这位就是李总？好年轻啊？这是你对象吧？” “呵呵。” “大妈，我不是。” “好！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管，不是就不是。” “我真不是呀！” “李总，我家小庆从小就不踏实，您可要多费点心啊？” “言大妈，叫我小李。庆哥人挺好的。这几天还多亏有了他。我们都回了老家，其他的又是女同志，只能靠他这个爷们值班。” “应该的应该的。” “大妈，虽然谈钱很俗气，公司对庆哥的表现很满意，我们正准备给他加工资呢。” 言庆整个春节都不能在家过年，总该给他一些回报。反正现在的收入水平又不高，无非每月加个几百块钱。 言大妈已经乐的合不拢嘴：“别说见外的话，我们小老百姓怕啥俗气？小庆，你这孩子怎么没眼色？快谢谢李总！” “……” 与言大妈和言庆闲聊了几句后，李缘就和应馨一起去见那几位客人。 这傻妞依然不情不愿：“怎么都这样？他们为啥就不信我？我真不是你对象啊？” “哈哈，哈哈哈……”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230章给你一个大大的地块 对于云科长那里的事，也就是原啤酒厂商业地产改造的事，李缘其实并没有放在心上。无非就是那种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心态。 上辈子的时候，李缘就是it行业的，对房产行业根本就不熟。而且房产行业的水相当之深，不仅是资金密集型，需要海量的资金周转，而且还需要政府官员、金融机构等强大的人脉关系。 有维持人脉关系的那个时间，还不如踏踏实实做几个程序呢。 再说，自己都已经成为了重生挂逼，难道还为了人脉关系去伏低做小吗？ 想要有人脉关系，一个就是感情投资，一个就是金钱开道。而这两样都需要彻底的放低姿态。 然而重生了一回后，李缘早已经定下了自己的处事原则——一个就是随心所欲。 难道缘哥我会为了几个小目标，甘愿自己去受委屈吗？ 另一个就是宁在直中取。 就不说什么偷税漏税等违法行为，他连擦边球避税这样的灰色领域都不会去触碰。更不用说什么金钱开道。 这倒也不是什么道德洁癖。主要是他懒得去搭理那些麻烦事。 至于这样的“洁身自好”，万一做不成生意会怎么样？那有什么关系呢？那就做不成好了，这世上的钱又赚不完。 比如说现在，李缘完全可以到美国收购微软、甲骨文、sun这样的科技公司股票。革命性的视窗95操作系统还没出现呢，不用几年时间，高科技股即将出现新的一轮井喷。 或者索性就去抄底苹果，耐心的放个十几年？那还不原地起飞吗？ 之所以没有这样做？就是因为……缘哥犯懒！他懒得去联系美国的股票经纪人。 当然，多少也有点小心思——我还特么的追捧你们的股票？我的目标就是干掉你们！最起码也是同场竞技的竞争对手？兄弟我的征程就是星辰大海！我早晚会一人单挑全世界！ 好吧！某个重生挂逼又双叒叕发神经了。 正因为有这样的心态，就像之前野山清泉的骚操作那样。 像律师行、会计师事务所，港交所等潜规则的“买路费”，李缘确实会给，因为在程序上，这完全是合法的。 但股评人想要的黑钱？死一边去吧！ 而且在许多事上，李缘明知道该怎么去做，他就是要放飞自我。为的就是心头那个爽！ 要不然，又怎么会变成文化流氓呢？又怎么会成为全民公敌呢？又怎么会到处发来贺电呢？遍地都是想把他套麻袋的人？ 回到现在，对于那个商业地产项目，李缘就抱着一种无可无不可的态度。说难听点，就算这次不成，以后如果能看到合适的房子，还不会去购买吗？ 因此也没有什么墙裂争取的态度，他还以为这件事不了了之了呢。 可万万没想到，云科长那里会那么的心急，竟然在大过年的时候，他们会主动找上门？ “这位就是小李同志吧？你好你好。现在你们在京城已经出名了啊？野泉影院这节目不错，我家里人都很喜欢看。你们的野山清泉和野泉啤酒也挺好……” 说话的那位名叫祝青，他是区里来的一位主任。听他话里的意思，在来之前，区里、街道肯定已经摸过底。 “祝主任，过誉了。一点小生意而已。还要多谢领导们的支持。”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李缘场面话还是挺熟练的。 祝青同样笑道：“小李，别谦虚，怎么会是小生意呢？我们当时都吓了一大跳，没想到身边就有一尊大神。你们的野山清泉是香港的上市公司吧？你们还成为了世界杯的赞助商？为我们国家增光添彩。” “呵呵。” 看样子祝青他们的摸底摸得挺彻底的，应该花费了不少的心思。 作为港股的第一妖股，野山清泉在香港的名气确实很响亮。但在内地几乎就没什么人知道。多了野泉影院以后，最多就是在京城地区具有一定的知名度。在全国范围内，普通老百姓还是对这个品牌毫无印象。 至于两亿桦仔？最多就是些桦仔的粉丝吧！而世界杯赞助商？那么遥远的港交所上市公司，国内的媒体根本就没有报道过。 如果不是通过专门渠道去了解过，就算京城这里的干部，他们也不会知道的那么详细。 祝青继续热情的寒暄，想要尽快拉拢双方的关系：“这个世界杯赞助商好啊！既然你们对足球感兴趣，想不想赞助国安？这方面我们区里还是有些关系的。” (⊙?⊙) 在这个时期，正是国内足球初代职业联赛——甲a联赛最为火爆的时候。 全国各地都出现了狂热追捧足球赛事的全民盛况。京城国安就是比较有名的俱乐部之一。 话说回来，当时的联赛确实挺好看的。真的不是夸张，水平怎么样先不去说，但各支球队都有自己的鲜明风格。 像申花的抢逼围、国安的小快灵、实德的实力均衡、鲁能的两翼齐飞，还有延边的全攻全守，全兴的热血，尤其是球迷们全场高喊“雄起”，羊城的南派细腻脚法…… 甚至羊城队有人故意秀脚法，过了一遍后觉得不过瘾，把球带回来再过一遍？最后……直接一个滑铲，那小子的腿断了？（囧） 另外由于水平不高，但拼抢特别激烈，导致频频出现意外和失误，没有一秒钟能够放心，也永远也猜不到下一秒会发生的事。 当然，后来才知道，里面的某些意外就是黑哨和假球。但当时不知道啊？绝对让人刺激无比，看一场球赛，就能紧张的憋一肚子的尿。 在当时，许多在华外国人都沉迷于甲a联赛。甚至都超过了他们本国联赛。就是因为一个国家的联赛就是一种风格，而甲a联赛就是小世界杯，什么乱七八糟的战术都能看到。再加上菜鸡互啄，永远带着悬念；拼抢激烈，充满了雄性荷尔蒙。 又怎么会不喜欢看呢？ 不过在这个年代，赞助足球队确实是件很时髦的事。真不是阿狗阿猫都有那个资格的。就像京圈里的几个天后明星，她们不都找了国安的球星吗？ 所以祝青抛出的那个绣球，他确实出于一番好意，想要投缘哥所好。 然而李缘就差点儿吓跪了。这国内的足球真不能玩，连重生挂逼都顶不住。那是带着天生诅咒晓得伐？ 李缘连忙寻找了个理由婉拒：“祝主任，好意心领。不过按照公司的发展战略，我们热心于体育事业，但不会在体育领域表现出倾向性，更不会赞助某个具体的俱乐部。抱歉抱歉。” 不过祝青也无所谓赞助不赞助，他也已经达到了联络感情的目的：“那样也好，这应该就是你们公司成功的原因。今天我们冒昧来访，就是从小云那里听说，你们公司想要在这里建造一座办公楼？你们需要的是什么办公楼？看看我们区里有没有能帮忙的地方。” “哦，我就是一个很不成熟的想法。”见到祝青、云科长他们脸色一僵，李缘连忙解释道，“首先需要说明：我们肯定需要一块自己的办公场地，如果能够自建最好。我们的资金也勉强能够满足要求。但究竟建造成啥样？多大的规模？能否满足我们的要求？这还需要综合考虑。还需要建筑师拿出设计方案。” 李缘本来就没有当一回事，又怎么可能拿出很完整的方案呢？ “小李，那么这样行不行？我们把整片地块都交给你们。包括这里的啤酒厂原址，还有边上几块老旧居民平房？当然，在满足你们需求的前提下，还有不影响你们资金的前提下。我们只有一个要求，把这里打造成为一个现代化的商业住宅综合社区？” “啊？”李缘一愣。没想到区里居然来了个大手笔？ …… 李缘并不知道，其实云科长汇报上去以后，就引起了区里的重视。 本来根本就拖不到春节以后，祝青他们早就会过来洽谈。可是突然出现的野泉影院，就把区里吓了一跳，他们重视的程度勐然就提高了一个等级。 可紧接着，当区里通过专门渠道，弄到了野山清泉和黄娇娇的详细资料，卧靠！爱国商人，在内地有多项投资，年轻有为，有黄家背景，还白手起家创办了一家上市公司？ 刹那之间，重视程度再次提高了一个等级！ 如此一来，原先的谈判方案就不怎么适用了。所以给出的地块就更大，给的条件就更加优惠。当然，期望获得的东西也更多，起码在这里投资1000万美元……吧？ 之前曾经介绍过，这年代并没有什么土地经济的概念。政府并不重视什么土地，外商也不怎么需求土地。房地产的时代根本还没有到来，又怎么会重视土地呢？ 再加上还有一批港台商人，他们白菜价拿到土地以后，就空置在那里囤地？根本就不进行开发？这更加砸坏了商品房的牌子。 所以给地块就是个幌子，关键就是要引进外资。 再次说明一下：这种想法，与后来土地经济的那种想法是完全不同的——让你们搞地产，主要就是为了投资实业！ 其实这种想法也有一定的道理。 我们应该都知道，税务局分为国税和地税。国税就是上缴给国库的，地税就是留给地方财政的。 而在地税中，还会细分为省财政、市财政和县财政。反正排排坐，大家都可以瓜分这些税收。 所以在我国的行政划分上，一般有中央——省——地级市——县四级。也有种说法，还有乡——村这两级，总共就是六级。 事实上，乡和村是分不到那些地方税的，他们也没有独立的人事权。既然没钱没人，那就算不上完整的行政区域。所以一般就排除在外。 为什么要介绍这些呢？ 要知道，直辖市的街道，行政等级相当于县，所以他们就是一个完整的行政区域。他们就能够分到地方税。 应该都看到过那种新闻，某个地方出了一个百亿产值的大楼？就是一栋商务楼里，所有公司创造的产值已经超过了百亿？ 想象一下就知道，这栋大楼创造的产值税收，也许比某个内地县城都要多。而在那些地税里，区里能拿一部分，街道同样能拿一部分？ 那不是爽歪歪了吗？ 听上去很神奇吧？也许大多数人都很难理解。街道不就是一群戴红袖箍的大妈吗？ 因为大部分的街道都不是直辖市！就像北上广深，广和深就不是直辖市，他们的街道就要低半级。半步之遥，那就遥不可及啊！ 明白了这些后，就应该知道，卖土地能有多少钱？反正现在的土地也卖不出价。 可是如果那位爱国港商在这里投资项目，并且把总部留在这个区、整个街道，创造出巨额的产值和税收，那以后不是源源不断的下金蛋吗？ 然而李缘却彻底湖涂了，他脑子里还是上辈子的记忆，就是土地经济的那一套：“先等等，祝主任，做房产我们并不专业，我们就是想要个自建办公楼啊？” “你们自建也好，卖出去也好，只要能成为现代化的综合社区，我们区里都欢迎，而且会大力支持。还有，你们那位黄小姐家里不就是做房产的吗？完全可以引进香港的先进经验。” 李缘：“……” 一时之间，李缘都不知道该如何吐槽：香港的先进经验？而且还是房地产？就怕坑不死你们啊！ 不过转念一想，也对！不就是多建造几栋房子吗？除了满足自用以外，其他的完全可以卖出去租出去。房产多一些又怕什么呢？ 平常心！兄弟我早晚拆二代，没需要通过房产去赚钱。 而且还有黄家？难道继续骗……呸呸！忽悠……不是不是！这叫做引入战略投资人！ 就看大小姐的那副德行，他们全家应该都是冤大头吧？ 想到这里，李缘就笑问道：“那好！祝主任，我想问问，咱们应该怎么合作法？” 第231章当然没有那个钱 送走祝青等人的时候，李缘都感觉到云里雾里。 刚才的交流中，双方已经达成了一系列的意向，将要在这里建设一个商务中心，以后将建成一栋主楼、五栋副楼，作为高档办公楼；一个商业中心，就是未来某达广场那样的模式，吃喝玩乐一条龙；三个居民小区，以及大卖场、电影院、儿童乐园等一些附属的设施…… 除此之外，将会在京城郊区划给另外两块工业用地，一块用来建造野泉啤酒的京城分厂。应该说，物流成本确实太贵，还是需要在本地建造分厂；另一块就是物流仓储中心提供给属下企业联合使用。 而在这个一揽子的意向中，总投资额高达1亿美元，将会解决1600个以上的就业岗位…… 许多人可能并不知道，这个年代投资建厂，是有解决就业岗位的硬性要求的。如果违反的话，将会面临巨额罚款。 当然，这个就业岗位，解决的就是本地人。在这里，就是一定要雇佣有户口的京城土着。 可是在实际操作中，根本就适应不了社会的快速发展。 比如开一家小饭店，需要解决五个就业岗位，这还是比较合理的。再怎么说，企业也需要承担一部分的社会责任。但京城土着根本就不愿意来？外来妹又不算指标？你让小饭店的老板怎么办？难道年年去交罚款吗？那还不如关门大吉。 所以后来这种地方性的政策也就名存实亡了。想要解决就业岗位，也就不看户口，索性全国一盘棋。用各地方的员工都可以。 说实话，这次祝青他们过来，无非就是区里想要摸摸底，联络一下感情，对于合作其实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这又不是菜场里买大白菜，几句话就能付钱走人。 这可是投资额高达几千万、上亿的大项目，反复接触、反复谈判，这都很正常，拖个一、两年都很正常。甚至最后谈判失败，这也十分正常。 然而让祝青等人大吃一惊，这次居然会那么的顺利，真的变成了买大白菜？对于区里的要求，李缘几乎都是一口答应。最为关键的就是——本年度立项、本年度第一笔资金到位、本年度开工投建…… 祝青他们激动的简直想要飙泪。相比较于那些坑爹囤地的港台投资客，这是多好的一位爱国港商啊？你们……不会骗我们吧？那可是一亿美元！ 反而是那些地块，区里市里并不怎么在意。此时国内的外汇储备仅有二、三十亿美元左右。就这一个项目，居然就能带来一亿美元的外汇投资？所以怎么估算都是不过分的。 在这个时候，祝青他们已经有了决心，就算机会再渺茫，再怎么骗我们，那也要尽量的努力到底！有什么条件尽管开，放马过来吧！ 不过祝青他们并不知道，在李缘眼中，你们这些“苛刻的条件”？那还算条件吗？放在几十年后，那就和白送差不多！所以连讨价还价都已经不好意思。 兄弟我就全部接了。不怕你们开口，就怕你们不给。 至于那一亿美元？那不是笑话吗？李缘最擅长的就是忽悠投资人。这世上还怕找不到猪头三吗？ 所以一个真敢给，一个还真敢要！（笑哭） 当然，这里仅仅就是个意向，那个一亿美元也就是个口号。整个项目暂定为三期，第一期的投资金额在3000万美元左右。 并且还有双方都有些其他方面的要求。比如说： 希望爱国港商黄娇娇小姐亲自过来谈判，配合市里区里的宣传；会提供500万无抵押贷款和1500万抵押贷款的信用额度，支持项目的开展；为李缘他们解决几个京城户口问题…… 好吧！最后那个要求，那是为了解决媳妇和儿子的户口，主要是满足顾雨芹那种莫名其妙的虚荣心。还有下半年小四李云云的转学问题。既然祝青他们送货上门，李缘也懒得到外面找关系了。 老嘎斯里塞满了冰冻的海货和老家带来的土特产，在黑色的夜幕中疾驰。 应馨抱了抱肩，嘴里嫌弃道：“这是啥破车？你不会半路里抛锚吧？” 李缘呵呵乐道：“馨馨，你不懂，老毛子的车夏天不敢保证，寒冬腊月里精神倍爽。” 倒也是。李缘突然想到，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自己好像对名表名车等奢侈品都兴趣不大？也没有花销很大的兴趣爱好？ 这不应该啊？好坏也是个拆二代，怎么就没有培养起这样的优良作风呢？就是因为天天在互联网上闲逛，mmp！沙凋网友害死人呢！ “这样吧！过几天公司确实会购买几辆好车。你学完驾驶后，开一辆走。” “真哒？”应馨喜笑颜开，“到时候我往家门口一停，看我爸妈还有啥话要说？嘿嘿嘿……。喂，我告你，平白无故送我车？你可不要乱来啊？” “放你的狗臭屁。”李缘笑骂，“这是野山清泉配给创始股东的专车。那是公司的车，还想要送给你？作为朋友，知道你现在没钱，也绝不会送钱送贵重东西。你就老老实实的去啃咸菜疙瘩吧！千万富婆！” “对呀！缘子，我大概是世界上最穷的千万富婆了吧？呜——！” “……” “喂，大骗子，刚才你说一亿美元？你和丽莎真有那么多的钱吗？” “废话！当然没有。” “啊？”应馨勐地扭转身，满脸惊讶，“没有？那么在祝主任面前，你这么说的头头是道？” “你傻不傻？当时我、娇娇、你和阿英不照样没有钱，说起野山清泉上市的时候，不照样头头是道？” “啊？”应馨差点儿没被这句话给直接吓死。她花容失色，“别拉上我呀？你想骗就去骗香港人、骗外国人，骗咱们苦哈哈的内地人算啥本事？我告你！你立刻给我悬崖勒马，否则我就要举报你！” 】 “喂喂，我们没有钱，完全可以找贷款、拉其他投资人、金融市场融资……，方法多的是，凭啥一定要我们有钱？只要我们有办法弄到钱就行。傻丫头，你这么激动干嘛呢？” “早说嘛！”应馨白了一眼，“我这不是关心人民群众吗？你这个项目一启动，许多老百姓就要做出牺牲等拆迁，他们多可怜呀？” 咳咳。确实可怜。怪不得上辈子的时候，自己这个拆二代比黄连还要苦啊！ “其实不是我不信你，主要是你劣迹斑斑……” “喂喂，应馨同学，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 “咯咯咯。我这人就是那么的心直口快。要你管。反正你一定要拉到那一亿美元的外资。我就代表京城人民感谢你。” “这种事谁敢保证？” “啊？那万一失败了呢？” “那就失败好了。换一个项目继续骗……忽悠！” “好呀！李缘，你还不承认你在骗？” “笑话！你没听说过那句话吗？” “什么话？” “窃金者贼、窃国者侯！我去骗大爷大妈100块钱，那叫做诈骗。我忽悠投资人一亿美元，那叫做大项目、大投入、高回报、高风险性！哈哈哈！” “你还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你……！” “别别！开车呢。” “那我该怎么办呀？” “很简单呀？万一不成，我就按照合同赔偿违约金，你就作为代表，向京城人民赔罪。跪在地上磕108个响头。哈哈哈——！” “李缘！你魂澹！我和你拼了！” “哈哈哈……” “……” …… 所以说，凶大的女人智商都不怎么样。也不知道应馨这个傻妞是怎么想的，那个一亿美元的项目管她何事？ 不过捉弄傻妞归捉弄，正经事还是需要尽快办的。 第二天一大早，李缘就打电话给了黄娇娇：“娇娇，还没起床？” “喵喵！” “嗯？” “喵喵喵！” 在一脸问号中，就听到黄娇娇乐呵呵的拿过话筒：“听到没有，连小团子都对你很有意见。我的三十部电影呢？听说你放了馨馨的白鸽？她气的差点儿哭鼻子。嘻嘻嘻！” “先不说电影的事。”李缘笑道，“我这里有个新项目，我这里有个新项目，区里提供地块，让我们打造一个现代化综合地产。总投资额一亿美元。” “就算十亿美元也别来找我！本宫叛出家门后，就发誓不做地产。我与地产不共戴天！咯咯咯……” “娇娇，你不做地产，又不是不做包租婆。这些地产大部分都是我们公司自用的。多余的还可以租给别人做办公楼、做商铺。我又给你找了个发财的机会。” “少来！我想做包租婆，不会留在香港自己做？内地房地产的情况你根本不了解。以为我们这里就没人做吗？大部分都是血亏，扑街扑的连底裤都没有啦！” “哦？” 李缘还真的不怎么了解这时期的内地房地产。经过黄娇娇的一番介绍，这才了解到，这时期的港台商人，并非没有进入内地做房地产的，但大部分都是血本无归，直接破产的都数量不少。 比如说，八十年代初期的《天天日报》老板刘天就先生，他曾经是第一个到内地投资房地产的香港亿万富翁，后来直接破产，连《天天日报》都卖了出去，全家移民到加拿大养老做义工去了。 有趣的是，刘天就当年在深市开发的地段，几十年后，已经上涨到了30万元一平方米？（笑晕） 为什么会这样呢？ 因为此时的内地还是有福利分房政策的。虽然现在已经有公积金制度，但还是保留福利分房。更能够购买现有公租房的产权，价格无非在几千块钱到一、两万。 注意：这里说的是成套住宅，并非是平方米！最多两万块钱买套住房，你敢信？ 既然有机会能够福利分房，谁脑子会进水，去购买商品房呢？ 要一直到0002年左右，彻底的取消了福利分房政策，这才激发出了民间的购房需求，没过多久，在01、02年左右的时期，就开始了商品房第一轮的价格狂飙…… 也就是说，并非是没有需求，但都等着福利分房呢。 虽说普通屁民分到新房的机会很小，但再小的机会也是机会啊？ 购买了商品房后，那就证明你们全家不缺钱，也不缺房，福利分房肯定是不会给你的。如此一来，我们小老百姓有钱也不敢买啊？ 同样因为如此，那些港台商人才会囤地。一方面，当然就是黑心资本家；但另一方面，开发房产真的不赚钱！ 原来是酱紫。 李缘乐呵呵的听完了这些远古的故事。没想到未来造就无数亿万富翁的房地产行业，现在居然就没人看好？ “小缘子，我提醒你，这些真不合适，起码时机不成熟。” “我们怕啥呢？反正取之于民、回报国家，而且还是我们自用。你不是爱国港商吗？”李缘开起了玩笑。 不就是耐心等待吗？自用的完全可以放在一期，后续的几期可以慢慢造，造个十年八年。根本就不需要担心这笔投资。 “你少来。我们女人目光短浅，关心的就是柴米油盐，不知道什么国家大事。所以别来找我。” “他们还邀请你去访问，主持签约动工仪式，保证能上新闻？” “啊？我其实很爱国的呀！咯咯咯。” “喵喵喵！” “小团子，别闹！”突然间，黄娇娇还是有点担心，“小缘子，那些住宅小区该怎么办呢？万一卖不掉呢？” “不是还有福利分房吗？一部分分给员工，另一部分先出租再说，你还怕没人去住吗？” “随便你。反正你自己想清楚。真的破产了，本宫就发发慈悲收留你吧！” “哦！还有一件事，我想要对外拉些投资人。你们黄家感不感兴趣？” “对呀！我马上把大哥的电话给你。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你想办法多坑他们一点儿。嘻嘻嘻……” 李缘：“……” 怎么只要说到坑哥，大小姐就变得那么的兴奋呢？ 第232章幸运无敌小香猪 说实话，李缘真没把这个房产项目当回事。从某方面来说，房产就是未来几十年的硬通货，尤其地段还在京城二、三环之间的乡下地方。 黄娇娇同样没当一回事。不就是一个普通的开发房产项目吗？家里那群老不死的天天都在为房地产忙碌，大小姐看都看厌烦了。 不过该关心的还是需要关心：“小缘子，虽然本宫和房地产不共戴天，但你缺钱的话，我可以免费借你幼！免费的幼？” “喵喵喵！”连小团子都快要忍受不了大小姐的发嗲了。 “是不是免费才是最贵的？呵呵。” “这个并不重要。我最多提几个小小的要求。嘻嘻。” “暂时不缺钱，第一笔的土地转让金只需要几百万美元，我身边就有。后续的钱看有没有大冤种。最好花别人的钱，办咱们自己的事。” 此时国内的土地转让金就是白菜价，仅仅占据整个开发成本的一、二成。而在这年代的香港，土地成本已经占据了总成本的七成左右。等到几十年后，国内甚至能够达到八、九成？ 所以现在出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搞建筑的就比较有钱。在社会上，包工头反而是豪横的代名词。 对于李缘的忽悠神功，黄娇娇还是比较相信的：“随便你啦！唉！最多到时候三十个项目砍到二十个。我和小团子只能过过苦日子啦！” 李缘笑了几声没说话。大小姐只要一撒娇，她就会没完没了。他连忙岔开话题：“不是，怎么还三十个项目呢？” 说到这个话题，黄娇娇立刻就来了兴致：“你不知道，我在香港广发江湖令，外面送来了不少剧本，都是要我们投资拍电影的。” “收到一堆垃圾了吧？”李缘嗤笑道。像这样的上门投剧本，质量可想而知。 “本宫又看不懂。”黄娇娇毫无愧色，她理直气壮的说道，“小缘子，不是还有你吗？你才是公司的艺术总监。我还签了一个导演的十部片约。关锦鹏知道咩？在我们香港电影圈很有名的。” “噗——！”李缘好悬没有一口老血。 应该说，关锦鹏关导演确实很有名。一个就是女性视角和同志电影，还有一个就是后来拍摄的《蓝宇》。 在这里，李缘倒没有什么歧视的意思。但关锦鹏是个艺术片导演啊？妥妥一个票房黑洞？ 如果像好来坞、、欧洲或者后来内地这样的庞大市场，再加上成熟的发行体系，关导演的作品确实会有一定的市场。主要是人口基数太大，再怎么小众，也能贡献出一定的票房。 但你放在香港？ 李缘小心翼翼的询问：“娇娇姐姐，你给了十部长约？知不知道不赚钱？” “本宫当然打听过，我才是ceo！”黄娇娇傲娇道，“不是你说的吗？要找导演签约？我那叫千金买马骨！你都没有看到，那些成名导演理都不理会我们元宇宙。哼！老娘很生气知道吗？” “行行！”也许靠一部《蓝宇》的网络点播，未来就能收回成本……吧？ 而且小香猪应该受了港圈不少的刺激。作为一名杀伐果断的肥羊，她只要头发热，做出什么行为都绝不会奇怪。 “小缘子，你不知道，千金买马骨效果很好！” 李缘暗暗偷笑，都在把你当作冤大头吧？ “我昨天又收到一个剧本。那是个剧组打杂小龙套送来的。电影名字倒起的很奇怪。名字就叫《无间道》！” “噗——！” 李缘真心跪了。对不起，大小姐。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你就是个幸运无敌小香猪！ 不过李缘还是有点奇怪。这个《无间道》，就是那个后来的救世神片《无间道》吗？ “娇娇，知道那个送来人的名字吗？” “谁关心这种小杂鱼的名字？怎么？你知道这个剧本？” “没有没有。”李缘生怕被别人切片，“就是有点好奇。这样吧！娇娇，你把所有的剧本都传真过来。我挑挑有啥可以做项目的。” 李缘并不知道，其实在91年，麦兆辉就已经完成了《无间道》的剧本。然而他多次到各大电影公司投稿，却一直没有人愿意给他机会。直到2002年，这个剧本才被寰亚看中，并且有金牌编剧庄文强加盟，还有名导刘伟强执导。 说实话，这就是对麦兆辉这个萌新不放心。其实《无间道》就是麦兆辉的呕血力作，他原先想要的是，凭借这个剧本自己当导演。 而麦兆辉出身于一个香港警察世家。他在港式警匪片中天赋惊人。后来又有《窃听风云》系列等优秀作品。 然而在当时，港圈群星荟萃，麦兆辉确实是个很不起眼的小角色。平时在剧组里打杂帮忙做小弟，偶尔去跑跑龙套。而且晚上还会到剧场表演话剧。他是个对电影很真诚热爱的人。 也许就是病急乱投医吧！听说元宇宙这里出了一个冤大头，麦兆辉就主动上门投稿，想要寻找到一个机会。 当然，只要是那个《无间道》，李缘肯定是会给机会的。 “我马上去安排人。看到没有，很有效果吧？”黄娇娇得意道。 李缘忍了忍，还是劝了一句：“我们还是要多拍一些卖座的商业片。” “安了安了。这谁不知道。”大小姐显得有点不耐烦，“可是找不到这样的项目呀？” “还是需要系列片……” 说到这里，李缘的脑海中灵光一现。他突然想到港圈没落的时候，那句很着名的台词——《麦兜》都卖不动啊？ 既然有这句话，那能不能索性开发麦兜这个大ip？ 说实话，在上辈子的时候，麦兜这个大ip相当可惜，一直就是半死不活。要知道，麦兜在全世界都有很高的知名度，而且还是很罕见、对粉丝极有粘性的温馨向动画作品？ 就比如说：《樱桃小丸子》！ 不过现在麦兜已经问世了吗？ 李缘的记忆中毫无印象，于是他含湖的询问道：“娇娇，也许我记错了，上次在你们香港，看到一个小猪的卡通人物？” “哦，你说的就是麦兜啊？他挺好玩的。”很明显，大小姐也有颗少女心。 “联系作者，我们把版权买下来，拍摄动画大电影。” “啊？拍动画片？” “动画片就不是电影吗？” “行！包我身上。”黄娇娇对李缘还是相当信任的。她又开始杀伐果断，肥羊的气质暴露无遗。 “那就先这样。我看看内地有什么好剧本，到时候再挑几个。” “小缘子，我其实很卖力的。前几天我和亚视的一位董事吃饭。他答应我们，给我们一部定制剧的机会。只要质量过关，亚视就能播放。” “电视剧？” “电视剧怎么了？他们一集愿意给我们30万！赚多赚少倒是不重要。总不能一直游手好闲，咱们坐吃山空。” “行行，再加一部电视剧。” “……” 此时香港有两大电视台：无线和亚视。无线就是邵六叔掌管的，他们几乎都是自制剧。而亚视的制作力量就没有那么强大，除了一部分自制剧以外，还有一部分会对外购买。 香港同样也是个人情社会。黄娇娇的七大姑八大姨遍布整个香港商圈，弄到亚视的一部定制剧的名额还是比较容易的。 …… 把影视剧的事先放在一边。李缘很快就联系上了她的大哥黄旭日。 “缘仔，我知道你，小妹已经我和说过了。”电话里的黄旭日还是比较热情，“听说你想在内地开发房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其他倒没什么，就是希望有人共同开发，一起分享。”李缘同样也没有隐瞒。 黄旭日大笑：“那就是缺资金，什么地方都在缺资金啊。缘仔，你先说说看，你准备怎么开发？其他地方不说，在房地产方面，我应该比你和丽莎多吃了几年闲饭。” “旭日哥，你谦虚了，我正想请教呢。我是这么想的……” 李缘又是现学现卖了某达广场的那一套。虽说不清楚这里面的细节和关键，但起码在表面上说了个大概。 没想到黄旭日却变得若有所思：“缘仔，不瞒你，本来我是想劝你放弃的。内地的地产项目周期长、利润低。除非像陆家嘴那里的顶级商务楼，其他的地产项目风险就很高。不过听了你的话，发现你已经有了全盘考虑，那就要你自己拿主意了。其实你有没有兴趣，我们联手在香港拍几块地块玩玩？你这个综合广场的想法还是很不错的。甚至我都启发了不少。” 对于黄旭日抛出的绣球，李缘笑着婉拒：“旭日哥，我和娇娇就是在京城随便玩玩。我们对做房地产都兴趣不大。” 开什么玩笑？黄旭日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他就是代表黄家想要收编自己？就不说李缘自己了，就算黄娇娇这个叛逆少女，她也绝不会答应啊？ 听到李缘不愿意，黄旭日也不怎么勉强。他笑道：“缘仔，那这样吧！我们黄氏肯定出不了资金，董事会也绝对通不过。不过我们可以给你们一个项目管理团队，到时候分个一、两成的利润就得。别误会，我们不是过来占便宜的。我们可以帮你们从头到尾的一手包办，最重要的就是能做好风险控制。” 听黄旭日话里的意思？他似乎对这个项目一丁点都不看好？而且“做好风险控制”？那不就是少亏一点钱吗？mmp！项目都还没启动呢，居然就准备少亏一点钱？ 良心话，黄家确实是一番好意，但这有色眼镜的度数也太高了吧？ 既然这样，李缘也是有傲气的。他的脑子又没有进水，自由自在不好吗？难道主动去找个太上皇？ “旭日哥，管理团队就不用了。如果真的遇到什么困难，到时候再厚颜来找你。” “你呀！”黄旭日也没有生气，“这样吧！我帮你找几个银行朋友。用你们的野山清泉发行3、5000万的定向公司债券。” 停顿了几秒，黄旭日没好气道：“缘仔，这是我看在小妹的面子上，我怕她和儿子联手欺负我啊！” 从这句话中，就能听到那股浓浓的怨气。旭日东升两兄弟应该被妹妹坑的不清。李缘不禁乐出了声：“旭日哥，那就多谢你了。不过旭日哥，野山清泉是卖水的呀？连房产的债券都能发行？” “这有什么关系呢？长江实业原先还是卖塑料花的。不照样是房地产的大公司？” 李缘恍然大悟。他这才想起来，香港无人不炒房。如果哪家公司有了机会后，坚决不做房产，这倒反而比较奇怪。 “还是要谢谢你！” “自家人，不用那么客气。不过还是要提醒你，我们曾经让专门机构做过市场调查。内地的中低端房产根本就没有销路，尤其是商品房。高端的倒还有一点市场。千万记住：高端、商务楼！” “我会记住的。谢谢！” “还有，让丽莎节省一点，她的钱不要乱花。拍拍电影就算了，最多亏个几百万。房地产只要遇到风浪，几亿、十几亿都经不起亏。” “我没想过用她的钱。”李缘笑着保证。他心中在想，黄大哥，你还是见识太少了。十几亿算什么？后来内地有家房产公司，他们竟然能亏损个上万亿？你敢信吗？“我想让她在香港做包租婆。” 黄旭日大笑：“包租婆？那就好那就好！” “……” 结束通话后，李缘就变得若有所思。 相对而言，旭日东升两兄弟还是比较友好的。但就算是他们，照样很不看好内地的地产项目。最多帮忙解决3、5000万的公司债券。 如果放到外面，那肯定会变得更加的不顺利。 这就有点麻烦了。兄弟的骗钱之旅好像有点难度哈？ 还是哈登那里好。你们敢不买房，我就特么的用枪逼着你们买！看样子，这才是正确的展开方式……个屁啊！ 算了，船到桥头自会直。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先把土地转让金准备好吧！ 第233章江湖征召令 二月的香港街头，谢立文和麦家碧这对情侣正在街头徘回彷徨。而在他们面前，正是元宇宙所在的办公大楼。 谢立文和麦家碧就是麦兜家族之父之母。他们俩现在还是情侣档，未来将会是夫妻档。再后来……离婚了。 不过这对情侣的性格都比较有趣，他们属于那种很纯粹的人。谢立文沉迷于自己的商人世界，麦家碧就沉迷于自己的创作世界。性格上都很宅，都是不喜欢和外界打交道的人。但其实也有着自己的欲望和野心。 他们的欲望和野心当然很简单——想要把自己的孩子麦兜家族推广到全世界…… 如果李缘在这里的话，他对谢立文和麦家碧的性格就相当熟悉。 那不就是项目组里那些沙凋大牛小牛吗？他们在技术上确实很牛逼，但同样也渴望获得名利和社会上的荣誉。但这些沙凋根本就不擅长社交，而且往往还很傲娇，似乎做出了成绩后，别人就应该跪着求着把名利荣誉送上门？天生就是他们应该得到的似的？ 卧靠！哪里来那么多的好事呢？ 上辈子的时候，也就是李缘有不少心得，还能够治的那些沙凋服服帖帖。可就算这样，这些小牛小牛还经常会犯牛脾气？特么的就像得了间歇性精神病似的？ 其实对于这样的大才，最需要的就是一个大管家。安排一个宽松的环境，在工作生活方面都照顾好，然后就让他们放飞自我吧！说不定就能搞出一个大新闻。 而在原先的时间线上，正因为没有一个好的大管家，让谢立文和麦家碧不断的分心，并且在他们不擅长的领域，与媒体交流、做商业开发、组建电影项目…… 讲真，做的真不怎么样。所以麦兜家族才会半死不活。相当的可惜！ 不过对付这种人，黄娇娇同样也十分擅长：“谢生、麦小姐，签字费300万，100万股元宇宙的原始股。公司为你们配备动画制作团队、助理团队，包括专车、司机、秘书、佣人等等。先安排一部40集动画短片和一部动画电影。你们的版权分成另外算。谢生你自己也是老板，可以到我们这里挂一个艺术顾问的头衔，也能拿一份顾问费。麦小姐可以到我们元宇宙来工作。其实根本不需要朝九晚五，天天在家搞创作也没关系。能拿一份薪酬而已。就算天天不干活，说不上大富大贵，但能保证衣食无忧。” 根本不需要什么废话。大小姐就是那么的冤……豪爽！ 话说回来，听到这些条件，谢立文和麦家碧确实被这一大笔钱给砸晕了。在这段时期，他们俩还是夫妻老婆店，无非靠着麦兜家族的漫画连载，勉勉强强的维持着一家杂志社的经营。 而且港台那里就吃这一套，豪门的少爷小姐就是这个派头。说实话，多少人还盼着他们用钱砸呢。 麦家碧神色茫然，她脑海中乱成一团，再次陷入到自闭之中。谢立文神色变幻了好一阵，才小心翼翼的询问道：“三小姐，也许你不知道，麦兜就像我们的孩子，我们版权是不卖的。” 这种感情应该都能够理解。不过在原先的历史上，正因为他们俩不愿意失去版权的控制权，所以商务开发才做的磕磕绊绊。 “谢生、麦小姐，我们没想过要你们的版权，也没想过干涉你们的创作。不过谢生、麦小姐，说句明白话，你们的关系就在香港这一亩三分地吧？难道你们就不想把麦兜推广到内地？推广到全世界？我们元宇宙就能够为你们达到这个心愿。合同你们先看看，香港这里的都按照规矩来。你们的条件肯定是最优惠的。香港以外，咱们就二一添作五。这样谁也不会吃亏。” “那……那些海外收入该怎么监督呢？”谢立文多了个心眼，“三小姐，你千万别误会。我们是相信你的人品的，但我们也应该有知情权。” 谢立文的担心其实并不过分，因为影视圈里的水实在太深。 曾经就有那么一个故事。洪金保与嘉禾合作拍摄了一部大卖影片，事先说好双方分成。可是听说在本子、东南亚大卖，洪金保就去找了嘉禾的邹老板，什么时候给我海外分成啊？ 没想到邹老板直接扔了个一块钱硬币在桌子上，满脸嘲讽道：就一块钱，你要不要啊？ 笑话，幸亏邹老板没有直接说——想不想看账本？来来，我们马上给这个死胖子做一本！ 有一说一，如果直接赖账，那倒也算了。但扔一块钱？那绝对就是赤果果的羞辱。 把洪金保气的浑身肥肉乱颤。 其实不光光是港圈，好来坞同样如此，他们甚至连华尔街都敢坑。像《指环王》、《哈利波特》这样的系列片，最后一算账，居然亏本了？你敢信？ 当然，后来内地的影视圈同样也是这副鸟样。坏的东西全都不学自会。到最后竟然连税务局都敢坑？真以为自己是大聪明，这下集体傻眼了吧？ 面对谢立文的疑问，黄娇娇露出笑容：“谢生、麦小姐，你们不是有100万股的股票吗？你们以后就是元宇宙的股东之一。现在正在资产审核，总股本应该有1亿股。董事会的席位不敢保证，但到财务那里查账，那是你们的权利。之所以给你们股票，就是让你们放心。” “啊？你们准备让元宇宙上市？” “为咩就不能上市呢？我们旗下已经有一家上市公司。” “……” 谢立文和麦家碧对视一眼，发现对方的眼中都带着兴奋，这好像……根本没有反对的理由吧！ …… 与此同时，麦兆辉刚忙碌完一个通宵，他正在一家小吃摊，狼吞虎咽的吃着一大碗车仔面。一边吃着面条，他心中一边在琢磨：下午还要赶个新剧组，上午的话……挑！差点儿忘了，元宇宙已经联系过自己，给了一个电话，说他们的艺术总监想和自己聊聊？ 麦兆辉已经在港圈里摸爬滚打了不少年，但一直就没有出人头地。所以混在剧组的时候，多加一个鸡腿？那个就有点夸张。但真的说赚到钱？只能够不断的赶场子。 无非趁着身体年轻，拼命肝而已。所以就算再怎么渺茫的机会，他都不愿意放弃。 终于找到了一个电话亭，麦兆辉忐忑不安的拨通了那个京城的长途电话： “你好，你是李生咩？我就是麦兆辉，写《无间道》剧本的边个。” “您好您好。”李缘十分热情。这是《无间道》的编剧嘛，没法不热情。 就像之前介绍过的那样，港圈的风气不怎么重视编剧，所以连剧本都不怎么正规。如果只看《无间道》的这个初始版本的剧本，只能看出一个故事大概，根本就没有详细内容，更不用说什么分镜头剧本了。 也难怪麦兆辉一直投稿未成。就这么区区几张纸，能看出个什么玩意呢？还不如直接看名导明星大卡司阵容呢。 “李生，我听你们公司说，你对我这个剧本感兴趣。”虽然在港圈从没有听说过“李缘”这个名字，但现在的麦兆辉就是在乱捞救命稻草，“我先事先声明，我一定要……一定要加入导演组。而且编剧要挂名。” 麦兆辉很不自信，自动的就放低要求。原先他想要的就是自编自导，盼望着《无间道》能够一炮走红。 “那你认为你现在能当导演吗？”李缘饶有兴致的询问道。 “我……”麦兆辉再次犹豫了几秒，“协助导演工作肯定够格。可导演我没有当过。” 目前的麦兆辉还没有那么自信。毕竟这是93年的麦兆辉，并不是02年的麦兆辉，他还没有积累出足够的剧组经验。 “那刘伟强怎么样？你协助他当导演。摄影以他为主，编剧以你为主。除了剧组的岗位片酬他比你高，分红你们俩一样？” “可以可以。哦？李生，还有分红？” 这在港圈就比较新鲜。大卖后拿红包的有，但合同上注明分红的就相当罕见。 “海外分红和周边分红有另外的算法。香港本地的分红就是票房的10%。我们元宇宙不喜欢玩虚的。这10%就是你们四个人分。两个主角我准备找桦仔和伟仔，你认为合适吗？” “合适合适。”麦兆辉已经笑的合不拢嘴。如果是这两个一线明星担当主角，那肯定就是大制作。 其实李缘并不想要抢夺别人的气运。所以尽量还是维持了《无间道》的原班人马。另一位金牌编剧庄文强那是没办法，他根本还没有出道呢。但其他的人就尽可能的不要去改变。 “那你现在有空没有？来一趟京城，我想和你探讨一下剧本。” 事实上，《无间道》之所以后来会成功，金牌编剧庄文强也相当重要，正是他完善了整个剧本。可是现在还没有庄文强，李缘只能按照记忆中的原版影片，启发麦兆辉一起完善。 “好！我马上就动身。”麦兆辉迫不及待的答应下来。就算现在天上下刀子，那也要去啊？“不过李生，我可以到你们公司借一点差旅费吗？我身边……” 麦兆辉说的吞吞吐吐，李缘直接乐了：“差旅费根本不需要你出钱，难道你还没看过合同？” “合同？” “他们没和你说吗？这办事效率可不行啊。50万签字费，50万股元宇宙的原始股。还有五加五的导演合同。你什么时候准备好当导演，什么时候就能够执导。前五部帮公司拍戏，后五部就是公司选项。正常的剧组费用你能够报销，你还能享受到作品的分红。当然，你也能优先带资入组，想要自己当老板也可以，想要开自己的工作室，元宇宙也会支持你。” 目前的麦兆辉毫无名气，所以他的条件还不如谢立文和麦家碧。 可就算这样，麦兆辉已经有种一夜暴富的梦幻感觉。 “李生，我……” “感谢的话不用多说。我喜欢你的故事，也看好你的未来。但关键还是要看你自己。” “明白明白。李生，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 走出电话亭，麦兆辉就感觉万分激动，忍不住仰天长啸，眼角也慢慢变的湿润。 见到这里又有人突然发疯，周围的路人纷纷投来了诧异的目光…… …… 完成了一组镜头的拍摄，刘伟强长叹了一口气。明知道拍摄的就是一部大烂片，但为了自己的导演梦，他只能硬着头皮拍下去。 其实刘伟强成名很早。不过他是以摄影师成名，曾经夺得香港金像奖最佳摄影。并且还是名导王家卫的御用摄影师。 然而哪个电影人没有一个导演梦呢？刘伟强一直想要转型成为导演，却一直找不到很好的机会。也确实如此。在镜头语言中，刘伟强的绝活不少，但在剧本创作中，那就不是他的强项了。 就看看现在找刘伟强执导的那些影片：《人皮灯笼》？《香港奇桉之弓虽女干》？ 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是什么类型的影片了吧？ 要一直到后来的《古惑仔》系列，刘伟强的导演大名才一炮而红。随后又有《无间道》、《头文字d》等优秀作品。 不过从这里也能看出，一定要有优秀的原创，才能彻底发挥出他的导演水准。否则的话，刘伟强就是一个优秀的摄影师。 然而就在这时，刘伟强突然接到了一通电话。他的表情变得万分精彩，情不自禁的喜笑颜开：“收到收到，我们见面后再聊。替我谢谢三小姐。” 等到挂上电话，边上有位朋友就询问刘伟强：“强哥，是不是好消息？看你满面春风。” 刘伟强开怀大笑：“元宇宙的三小姐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到他们公司去谈合同。” “元宇宙？是不是少爷小姐们玩票的那个？他们那边有什么好电影？圈子里不是一直没有消息吗？说他们要和内地人一起玩？还有说他们自娱自乐的？” 刘伟强笑着摆摆手：“你都说是江湖传言啦！现在他们准备启动个大项目，想要开门红，邀请我来当导演。” “那恭喜你了，强哥。知不知道这项目有多大？” “听他们的意思，想要邀请桦仔和伟仔担当主演。标准的香港街肺片，用我们香港的全班人马。” “我挑！桦仔、伟仔，大卡司啊！早就应该这样了。拍电影就要看我们香港。内地有什么好玩的？” “也不能这么说。好了。快把这几个镜头拍完。我还要到元宇宙找三小姐呢。” “听到没有？开工了！现在强哥心情好，你们这群魂澹不要偷懒……” “恭喜强哥！预祝影片大卖，你步步高升。” “哈哈哈……” “……” …… 就在同一天，刘德桦和梁朝伟同样接到了经纪人的电话，听到这部新电影的片酬待遇，他们都很满意的点点头…… 董骠和沉殿霞同样被邀请到了元宇宙。听说再次启动《富贵逼人》系列，并且除了基础片酬以外，他们每人还能拿到4%的香港票房分成，其他一系列的海外分成和周边分成，兴奋中都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在全港各地，许多剧组人员同样接到了元宇宙的电话，邀请他们加入拍摄工作…… 春节才刚刚过去，就宛如发出了江湖征召令，元宇宙一改之前的死宅作风，频频开始出售，突然之间，就把整个港台娱乐圈搅动的风起云涌。 正因为《无间道》是一部纯正的香港本土警匪片，所以就选用了香港全班人马。所以这个项目反而变成了后来居上，率先开始了启动…… 第234章恶贯满盈的缘哥 元宇宙突如其来的暴走，香港的电影人当然很欢迎，因为他们多了不少工作机会。各路狗仔同样开始各显神通，想要挖掘一些独家的内幕消息。 首先打听到的，就是元宇宙已经在筹备上市，目前正在资料的整理审核阶段？ 我挑！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家新公司吧？而且没有拍过哪怕是一部影视作品？这种公司也能上市捞钱？真以为股市就是提款机咩？ 哦，老板和CEO都是黄家三小姐，还有她的白手套，那个叫做李缘的神秘人物。那就没事了。他们之前不是同样上市了一家野山清泉吗？ 相对来说，野山清泉无非收购了一座酒楼后，用这样的破烂资产就能包装上市？现在的元宇宙起码收购了德宝、金公主和新艺城。这些都是比较有名的厂牌。甚至连包装都不用，起码骗骗那群韭菜足够用了。 所以要鼓掌挑大拇指！三小姐真的是纨绔中的良心啊！ 另外打听到的就是——三十个大项目！ 这没办法，谁让大小姐天天挂在嘴边炫耀呢？连公司里的清洁大妈都已经知道。对外根本无法做到保密。 我挑！原来之前的沉默，那是为了憋大招？ 不过三十个大项目？那是在开玩笑吧？其他先不说，一年之内……算了，就算放宽到两年，三十部电影该怎么安排上映呢？院线排期都安排不过来吧？ 会不会是在吹水？难道以为香港的电影院都是你们家开的咩？ 不过同样想到那是黄家三小姐和……神秘人物滚粗去！那同样没事了。 有钱人的少爷小姐不都是这样吗？ 你以为是生意，他们仅仅当做游乐场。 再次鼓掌挑大拇指！三小姐真的好犀利幼！ 接着就听说，元宇宙签约了导……这乱七八糟混进去了什么东西？ 我挑！如果关锦鹏还能算是导演的话，另外一个是画卡通漫画的？一个是剧组跑龙套的？而且给长约、给投资、给分红、给股票……？ 非但不签约那些艺人，连新人都没有？反而签了这几个烂大街的货色？ 并且给分红的话，元宇宙还怎么赚钱呢？ 其实这种说法有点道理。香港之所以没有流行起分红，除了黑心资本家的因素以外，就是本地市场实在太小。也许稍微额外的多支出一部分，就会从盈利变为扑街。 在这种情况下，当然需要尽可能的压缩成本。 然而其他人并不知道，元宇宙看中的是内地广阔市场，谁在乎香港那一亩三分地呢？ 并且版权公司给的那100万？那就是许多电影项目的生死线。就算现在的港台娱乐圈里，邀请个二、三流艺人，拍摄一部像模像样的电影，也就在100万上下。 不过在那些小报眼里，你们是逗比吗？跑来娱乐圈做慈善？还怎么忍得住呢？一定要鼓掌挑大拇指！三小姐真是冤……义薄云天啊！ 怎么就没看中我咩？求挂件！求包养！ 其实那些狗仔并不知道，与当时的野山清泉不同，对于元宇宙，李缘和黄娇娇确实注入了真金白银。 除了收购那几家影视公司的3000多万以外，李缘另外注入了6000多万现金。反正都是上次股市里圈来的钱，花在这里也不会心疼。但不管怎么说，这1亿的总股本就是货真价实的。 在元宇宙的股权分配方案中，其中5%是准备送给那些签约导演用的，为了就是拉拢捆绑这些人。3%是未来准备激励的公司管理层，2%是未来准备激励的公司员工。 而剩下的90%，李缘和黄娇娇一人一半。也就是说，李缘出钱，股权的一半归黄娇娇。这 两公母之间的猫腻，有时候也不用太过深究。 除此之外，元宇宙已经准备在上市之前开展几轮融资。预计放出去5000万股，计划以每股2港元的价格募集1亿港元。上市的时候再放出去5000万股公众股，计划以每股3港元的价格募集1.5亿港元。 说实话，光看元宇宙账面上的现金流，他们妥妥就是富得流油！ 有一说一，李缘真没想过再割一波韭菜。这估值绝对属于良心价！ 像后来龙五哥的中国星，最高峰的总市值破百亿？就算熊市跌到了地板价，照样也在五亿上下？ 光比较片库，元宇宙就比中国星多一个零？完全就是两个数量级。两家公司都没有自己的院线。哦，起码元宇宙很快在京城会有一家呢。还有中国星有几个艺人约，但元宇宙也有几个导演约。 所以等到上市的时候，总市值估值个六亿不过分吧？ 还有就是占股50%的版权管理公司。 据不完全统计，光一个野泉影院，就会给版权管理公司带来800万以上的纯利润？这还是相当相当保守的。因为内地加盟的电视台变得越来越多。都是那种送广告时段的。 所以现在元宇宙有个内部笑话——我们其实是一家伪装成拍电影的广告公司。最大的业务部门就是广告制作公司。专门为各路厂商拍摄广告？（笑哭） 由此可见，今年破千万是妥妥的。如果以市盈率5%计算，版权管理公司公司的估值就应该达到两亿！而集团公司持有的股份也有一亿！更不用说，版权管理公司还带来了滚滚的现金流。 当然，这是短时期内的特殊现象，未来就没有那种好事了。但在此时此刻，就是能这么计算啊？ 还有就是，元宇宙电影项目的投资政策。 所有的影视项目中，元宇宙会占有50%的投资以上。如果投资人实在是太多，最起码也要30%，而且一定要成为最大的股东。 也就是说，元宇宙一定会占据剧组的主导地位。并且版权归元宇宙所有。最优惠的条件，就是分享两年之内的所有收益。 其实在娱乐圈中，好项目向来粥少僧多，有时候必定会让出去一部分的利益。要不然，吃独食向来很遭人恨！ 比如说：黄娇娇想要投资的话，她就可以拿自己的钱投资剩下的那50%。李缘同样也是如此。在这方面，个人和公司的账目是分开计算的。 【目前用下来，听书声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语音合成引擎，超100种音色，更是支持离线朗读的 一人，而且还确有其人。他根本就不是什么白手套，而是那位曾经名震全港的骚话缘哥？目前他不仅是那两家公司的董事会主席，还是元宇宙的艺术总监？并且负责元宇宙的影视项目？甚至缘哥还准备自己拍摄一部电影…… 好吧！里面的槽点实在太多，已经让人无话可说。 我挑！ 当看到这条新闻，全香港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住了。 那是骚话缘哥？真的假的？ 全香港的媒体顿时沸腾起来，他们开始多方打听李缘的真实消息。 事实上，李缘对外的***息并没怎么保密，有心人一打听就能打听到，无非一直被认为那是两个人，甚至N个人。 所以这条新闻很快就得到了证实。 电视报纸上开始议论纷纷，民间更是一片的膜拜声音——一个内地农村人，在短短几年时间内，通过白手起家，拥有了一家上市公司，还有一家香港排名前几的影视集团？ 靠！我缘哥就是我缘哥！你不仅骚话牛逼，吸金能力同样牛逼！快请收下我的膝盖吧！ 不过也有许多质疑的声音——这可能吗？短短几年时间内，缘哥的身家就达到好几亿港元？按照《天下风流出我辈》里的说法，这位缘哥就是个山里娃，从小就是苦出身，他都没钱，最后放弃上大学啦？怎么会摇身一变成为亿万富翁的呢？你们能不能告诉我？抢银行也没有这么快吧？如果没有看过《风流》一书的话，还以为他家里是开印钞厂的呢。 或者说，《风流》里的缘哥就是包装出来的？他原先就是个富家子弟？或者说，吃了黄家三小姐的软饭？达到了小白脸的人生巅峰？ 一时之间，小报上出现了各种谣言，而且传的越来越离谱，倒是让吃瓜众看的不亦乐乎。 老少爷们都乐开了花，源哥在，他能够上头条；缘哥不在，照样还是能抢到头条？江湖上到处都是他的传说。 不愧为我们喜闻乐见的骚话缘哥啊！ 到最后，连大福传媒都无奈召开了发布会。 阮大福面对着一群狂热的记者，喷的口沫乱飞：「……我们大福出版是有社会责任感的出版社，关于大福传媒合伙人李缘先生的所有情况，全部都是真实可信的。在《风流》这本书中，没有一个字弄虚作假……」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是不是撞邪了？我们好好的一家传媒公司，居然做起了私家侦探？还要调查个人资料咩？……」 记者发布会终于在哄堂大笑中结束。然而报道以后……鸟用没有。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们是不相信的！ 然而就在这时，那位德哥再次发布了独家消息——缘哥爆料：全面看衰娱乐圈！ 「……据消息灵通人士透露，近日缘哥在北电举行了一场演讲。在演讲中，他认为电影行业很快就将进入到寒冬期。尤其是目前正火热的港片，未来在好来坞面前丢盔弃甲……」 你也别说，港台的狗仔队还是比较神通广大的。就这一场在北电里的内部演讲，这位德哥居然能在香港打听到具体内容？ 当然，里面加入了许多刺激性的词句，突出的就是一个爆点。 我们应该都知道，此时的香港被称为东方荷里活。港片已经不是某个电影人的事，而是全体香港人的骄傲。甚至上升到了全体华人的骄傲。 而在之前的报道中，还是以凑热闹为主，也就是闲的蛋疼瞎起哄。反正为了报纸的销量，做什么都不寒颤。恨不得就直接来个下三路呢。 可是现在李缘的这一番话？直接就把全港民众都激怒了。 如果说的都是事实，那倒也罢了。但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现在的港片有多 么火爆？你特么的居然说丢盔弃甲？你特么的的还看衰？劳资顶你的肺！ 一时之间，全港舆论一片哗然。 野山荟萃首当其冲，门口又围上了黑压压的抗议民众。 那些服务生经验丰富的开始维持秩序——MMP！怎么特么的又来了呢？ 喂喂，你们怎么能在饭店门口烧书？以为你们是秦始皇？咦？边上怎么还有书店现场卖书？还被哄抢一空？挑！有没有搞错？《天下风流出我辈》？一群痴线，知不知道你们又为缘哥贡献了稿酬？ 事实上，经过那次「猪都不如事件」，香港媒体对李缘和黄娇娇两公母绝不会太友好。 黄娇娇也就算了，倒不是因为什么性别问题，毕竟……香港就是有钱人的香港。万一骂了小的，跳出来个老的，这谁顶得住？咱们做狗仔的也就混口饭吃嘛！ 换成了李缘这种，那就毫无压力。现在能逮到这样的好机会，那还不挽起袖子一起上啊？好兄弟，一起砍！ 没过多久，媒体上就挖掘出了李缘的新黑点——据内部人士透露，在警方的一场交流会上，缘哥对在场的警官大放厥词，把香港警察骂的一钱不值…… 这里应该承认，自从九十年代以来，香港警察的形象变得越来越正面，他们也确实做了不少的实事，香港老百姓的认可度也相当的高。 再说，那也是喝我们的香江水长大的，都是我们的孩子，凭什么给你一个内地老骂？ 随后就是李缘的远古黑点——在内地的文化圈，缘哥同样名声十分响亮。不过他的绰号并不是骚话缘哥，而是文化流氓…… 看到这茫茫多的黑点，许多香港民众才恍然大悟，原来缘哥就是酱紫一个人？他早已经恶贯满盈了吧？ 第235章电影厂的合作 此时此刻，李缘根本还不知道，他在香港的名声码又特么的红了。 其实知道也没什么关系，李缘现在已经忙的不可开交，他根本就顾不过来。谁会理会香港的那些破事？ 《无间道》剧组的前期筹备已经基本结束，很快就要投入到正式拍摄中，预计放在暑期档公开上映。 这点应该承认。此时香港的电影工业相当发达，各种岗位人才济济，所以效率就显得特别的高。 另外，《无间道》的资金也全部到位，这是一部由元宇宙全额投资的大投入。影片制作预算650万港元，宣发预算150万港元。咳咳。 别以为钱很少。在原版的《无间道》里，一群影帝组成的梦之队，拍摄成本无非2000万港元。当然，刘德桦是零片酬出演，算作了投资入股。 那已经在十年以后了，这批明星的片酬起码上涨了五倍以上，影帝更是疯涨了近十倍。真正的剧组开销真心不多，这还要考虑十年时间的通货膨胀呢。 如果不信的话，可以去看看原版的《无间道》，其实并没有多少很烧钱的特效大场面。 而麦兜的电影项目《麦兜故事》同样开始启动。制作预算85万港元，宣发预算50万港元。咳咳。 这项目的操作就更为简单，打包给了魔都美影厂制作。香港出创意故事，美影厂出动画制作团队。并且争取到了一个合拍片的名额。 别以为这年代的85万港元很少。在内地紧缺外汇的时期，足够办300万软妹币的事。 就像之前介绍过的那样，电影公司审核通过一部动画片项目，无非就给个百八十万。那就足以制作一部动画长片了。 有时候钱不够又该怎么办呢？凉拌！ 比如说《宝莲灯》动画片，拍完上集后就直接太监了。当年多少小盆友都在破口大骂mmp!（笑哭） 后来美影厂终于砸锅卖铁，自筹资金拍摄了《下集》，铸就了国产老动画片最后的辉煌，也同样把美影厂彻底的拖垮。要一直到0202年左右，《哪吒之魔童降世》出现，国产动画大电影才会东山再起。 而且在这个合作中，内地的上映票房全部归美影厂和电影公司所有。一分钱都没有花，就能制作一部动画电影？这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其实谢立文和麦家碧同样也很满意。老美影厂的制作团队，这在全世界都十分有名。尤其是那部经典神片《大闹天宫》，近期也有一部《天书奇谭》。 与迪士尼和本子的宫崎骏等几位大师肯定不能比，但少的就是那种大师的天赋。出一个万籁鸣老先生这样的动画大师，那也是要看运气的。 在手绘动画领域，美影厂真的不虚任何人。其他的根本就不够他们几根手指打的。要一直到出现了三维动画制作，这才被时代慢慢的淘汰。 反而看看原版《麦兜》系列的前几部？公道的说一句——内容确实精彩，这是虾米渣画面？ 美影厂的废品都比这渣画面好吧？ 由于动画制作的周期比较漫长，因此《麦兜故事》就准备放到明年的春节档上映。 有趣的是，考虑到版权管理公司即将支付的那100万，这个项目其实已经差不多回本了？ 然而除了这两个项目以外，其他项目八字都还没一撇呢。 首先就是该上哪条院线？ 这里所说的肯定就是香港院线。目前香港本地还是最重要的票仓，暂时是不可能放弃的。 目前香港最主要的商业院线有三条。而原先金公主和德宝的院线其实是同一条，就是金公主卖给了德宝，德宝又卖给了新老板。 黄娇娇已经给金公主的雷老板和德宝的潘老板打过招呼，让他们带句话，这条院线的新老板还是会给面子的。最起码刚开始的那几部电影，上这条院线没什么问题。 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以后肯定需要一个长久的合作伙伴。 当然，收购院线那是不可能的。怎么可能高位去当接盘侠呢？ 另一个就是，找谁合作拍摄这几部影片？也就是说，找哪家内地的电影厂？既然现在人在京城，首先考虑的当然就是北影厂。 …… 这一天，李缘已经约好，他正准备动身赶往北影厂，却突然被一个愤怒的小伙子堵住了大门…… “缘子，还有你二郎。你们这群王八蛋，到京城那么久了，都不知道到学校来看我一眼？” 也不知道武永平已经憋了多久。直到寒假回家的时候，他才从老妈齐秀梅那里知道，李缘和二弟武永安造就去了京城？并且已经把这个大郎遗忘干净了。更气人的还有，他们居然还准备拍电影？这么好玩是事，竟然连劳资都不知道？ 李缘笑着举手，连忙祸水东移：“大郎，这事你要找二郎，我可是吩咐过他的。” 武永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拽拽模样：“我早就忘了他了。我拉我的广告，他谈他的恋爱，这样不是挺好！” 武永平满脸悲愤，他大吼道：“还特么的谈恋爱？不知道那是理工大学？” “大舅哥，当时没人拦着你考北电呀？我看那里的女大学生就不错。嘿嘿。” “卧靠！你们连北电都去过了吗？” “北电有啥稀奇？过几天我还想去中戏呢。对！就是去拍婆子。” “二郎，你毛长齐了没有？” “要你管？我乐意。嘿嘿。” “操！你让你乐意！今天劳资打不死你！” “喂喂！大学生打人了啊——！” “……” 两兄弟又双叒叕来了一波打斗日常。所以去北影厂的时候，李缘就给了一点福利，他把武永平也带上了…… 现在的北影厂还在老厂址。这里有许多摄影棚，还有不少的景观一条街。 由于这里的地段实在太好，未来都将开发成房地产。办公地点合并到中影去了，影视基地就搬迁到了丰台。连好来坞影片《杀死比尔》都是在新的影视基地搭建，后来还成为了当地的一个旅游景点。 所以后来的崔永元崔大炮曾经开炮——长影厂已经变成了房产开发公司？ 其实这是不正确的，哪家电影集团不在开发房地产呢？（笑哭） 中影、上影、西影、珠影个个如此。原先地处闹市的庞大摄影基地，再加上最好市口的一大波电影院？白痴才会忽视它们的房产价值吧？ 然而进了北影厂后，武永平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好吧！84版的《红楼梦》，确实有不少镜头就是在这里拍摄的。但你大舅哥也不用一路“卧槽、卧槽、卧槽……”吧？ 幸好北影厂的领导及时出现：“欢迎欢迎，小李同志。欢迎你们前来指导工作。我们北影厂上下都在翘首以盼，很愿意和香港的朋友们展开文化交流……” 现在各大电影厂的日子都很不好过，连北影厂都在等米下锅，就盼着能骗……呸呸，忽悠到一笔外汇呢。听说美影厂的那帮孙子已经忽悠到了一笔，我们北影厂当然要多忽悠一点。 不过在表面上，北影厂的接待还是很热情的。不仅来了许多领导，还有不少老艺术家一起陪同。 寒暄过后，李缘很快就道出了来意：“各位领导，我们目前有三个项目想要与贵厂合作，第一个项目就是……” 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三个项目的基本情况，李缘就接着说道：“目前我们元宇宙需要的就是以下两点：一点就是合拍片的资格。” “这点没有问题。当然，剧本方面需要上级审核，不能有一些不好的内容。”北影厂的领导当场拍板。 如果连一个合拍片资格都混不到，那还怎么称得上是国内大厂呢？再说，还有一个内地上映的问题。再怎么说，能多赚钱总是好的。 “另外一点，我们需要北影厂的全面合作。包括内地演员的挑选，剧组的筹备，还有其他一些方面的内容。如果你们的技术达不到要求，也可以事先说明，我们可以从香港派遣人员前来指导。但有一点需要说明——一定要按照我们的要求拍摄。” 这时候，就有人询问道：“小李，你们采用的就是全包模式吗？包括摄影棚和服化道？” “对！最好能给一个打包价，还有制作周期的计划。” “那是用外汇支付吗？” “当然可以。我们全部用外汇支付。港元行吗？” 气氛为之轻松。在国内合拍片的制作模式中，同样有这种外来承包的模式。比如曾经获得奥斯卡最佳影片等大奖，意大利着名导演贝托鲁奇执导的《末代皇帝》，许多场景和后勤服务就是由内地的电影公司承包的。 而且这种外包模式相当灵活。有租设备租场地的，有半包全包的。未来许多的民间野生导演，他们正是依靠着这种模式开始了创作，否则连台摄影机都找不到啊？ 还有影视基地的建设。大观园应该都知道，全国都有好几家，就是为了当年《红楼梦》的拍摄。西北影视基地就更加有名。像《新龙门客栈》、《大话西游》等影片都是在那里拍摄的。许多港台剧组都会到那里去取景。 有趣的是，这个影视基地是属于当地作协的？作协居然投资建设了拍电影的地方？当地的作协主席张贤亮老师，对！就是伤痕文学大家，《男人的一半是女人》那位，号称内地最有钱的作协主席？（笑哭） 所以说，横店模式其实早已经有了雏形。包括现在的北影厂门口，都蹲着几十号想要找活或者出名的群演？ 当然，一开始还带着某些政治任务，但后来就纯粹为了经济利益了。只要你们愿意出钱，我们什么电影都敢为你们拍摄。最多就是审核通不过，内地不能上映而已。 就在此时，突然有位白发老者询问道：“小李，你们所说的总包，包括导演吗？” 边上立刻就有人为李缘介绍说：“这位就是黄导，国家一级导演，我们北影厂的老导演之一。” 虽然根本就不了解这位黄导，但李缘还是含笑点点头：“如果符合要求的话，可以包括导演。” 在来之前，李缘也曾经打听过内地的一些情况。 说实话，在导演和摄影领域，内地已经开始慢慢的落伍了。 这倒不是什么创作问题，而是技术的掌握问题。现在香港的剧组早已经普及了三机位、四机位拍摄，甚至最高已经达到了六机位，六台摄像机同时进行拍摄。 可是内地根本就没钱啊？只能拿着一台摄像机左拍右拍？这能拍出个什么花呢？最多像侯孝贤那样的超长镜头，动不动就是一镜到底；或者只能拍拍电视剧？ 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技术，而且连个学习的地方都没有，这让国内的那些导演怎么拍呢？ 其实一直到几十年后，由于摄影总监的工作寿命相当漫长，导致最顶尖的那批摄影总监，依然还是香港的那批人。 所以说，别看后来的国产大片已经崛起，甚至都能和好来坞板扳手腕，但香港一直霸占有两个岗位——摄影总监、动作指导。 由此可见，黄金时代老港片的底蕴有多么的深厚？ 不过在这里，李缘当然会鼓励支持内地导演。起码能给他们一个学习的机会。本来就花不了多少钱，就算试错多了那么几次，照样也没有多少钱。 再说，就算内地导演再怎么落伍，总要比李缘本人专业吧？ 因此在这几个项目中，李缘就准备老老实实当好他的总监一职，根本没想过当什么导演。 专业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退一万步说，就算最终发现内地导演并不合适，不是还能邀请港台导演吗？ 见到李缘点头答应，那位黄导也很高兴：“小李，我对你那部《大金枪》的艺术片比较感兴趣。就是某些内容还值得商榷。” 李缘笑道：“那没关系。等开拍之前，我们可以尽量再完善剧本。” 在导演执导的时候，并不是一成不变按照剧本拍摄的。李缘当然会允许导演的再创作。 黄导就变得更加得意：“不是完善，而是某些地方需要大改，甚至某些地方需要推倒重来。我认为……” (⊙?⊙) 第236章院线出了幺蛾子 离开北影厂的时候，李缘依然带着一副懵逼的表情。因为在之后的交流中，他发觉自己已经插不上话，只能挂着姨妈笑，眼睁睁的看着那群老艺术家在讨论艺术？ 也别怪那些老艺术家似乎没有情商。虽说他们也都是北影厂的职工，但许多人拿的都是国家津贴，根本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 而且北影厂的领导也都习以为常。文青年代嘛！艺术家不都是这样的吗？ 可是……李缘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吐槽，兄弟我只想找个工具人导演啊？ 另外还有理念方面的不同。 由于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多线叙事结构，黄导他们根本就不了解，也无法理解。他们就往自己熟悉的那种模板去套，就是那种——传统的戏剧三段论？ 就这么夏姬八乱改，改的是面目全非。尤其那还是一群倔老头倔老太，思想都十分顽固，他们已经有自己很成熟的创作理念。 拜托！如果缘哥我想拍戏剧三段论的话，何必魔改《两杆大烟枪》呢？ 突然之间，李缘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误区。 由于《两杆大金枪》就是开山怪，之前根本就没有先例，也就很难让别人理解这种想法。 内地导演肯定不可能。他们的思维太过落伍，还把刚刚引进的新浪潮当成宝呢。 港台导演……也几乎不可能。就看看公司里最先写的那个剧本？说明那些编剧同样一头雾水。 也许会有几个比较有天赋，比较前卫的港台导演能够交流吧？ 可一来，这几位都是名导，他们的档期早就排满了，很难拿到他们的片约；二来，这些名导凭什么和自己这个萌新交流呢？而且还要当自己的工具人？ 如此一来，李缘就努力的琢磨了一圈……咦？还就只剩下自己当导演了吗？ mmp！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这世界已经没救了！这都是你们逼劳资的啊！ …… 就在李缘自艾自怨的时候，一旁的武永平犹豫不决的询问道：“缘子，黄导他们是不是想要甩开咱们？除了让我们出钱，啥事都不想让我们管？” 没办法，连大舅哥都已经看出不对劲了。 有一说一，其实那些老艺术家也挺可怜，由于厂里的导演越来越多，每年审核通过的项目就那么几个，也许排队排个好几年，都轮不到执导、主演一部影片。 国家、厂里的待遇再好又能怎么样？社会上的荣誉、尊敬再多又能怎么样？我们就是想要拍电影啊！ 这就像赵丹老先生去世时候的遗言——我就想当演员啊！ 还有像王晓帅导演。他在北电毕业后，分配到了闽影厂，一直没去报到，混在京城当了北漂。 可是闽影厂的厂长求贤似渴，到王晓帅那里三顾茅庐，并且承诺尽快安排他担当导演。 此时王晓帅的女友就是陈晓旭，对！就是84版《红楼梦》里的林黛玉。陈晓旭就希望王晓帅留在京城发展。 不过在女友和电影的选择中，当然就是电影啦！ 陈晓旭极度失望，俩人忍痛分手。而王晓帅来到美影厂后，得知那个尽快就是五年？ 那位厂长并没有骗人。五年时间确实很快了。厂里还有一大批的老中青导演正在排队呢！ 最后王晓帅就到闽影厂晃了一圈，毅然决然的离开，继续回京城当北漂……（笑哭） 由此可见，此时导演的岗位有多么的抢手？ 没想到今天这位小李同志居然送货上门，这头肥羊还不是拼命的薅？ 然而理解归理解，李缘又不是过来做慈善的。他就对武永平微笑道：“管他们做什么。咱们自己拍自己的。” 武永平又变得患得患失：“黄导他们都是些大艺术家。不用他们的话，太可惜了吧？” “可惜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咱们花钱，让他们高兴。” 对于那些老艺术家，就像这个文青年代的大部分老百姓一样，武永平还是比较崇拜的。不过也就那样了，最多稍稍可惜一小会儿。 武永平很快换了一个自己关心的问题：“缘子，你们拍电影的时候，我能带同学过来看看吗？” “可以，你让二郎安排就行。” 武永平露出笑容：“我和我同学说，《赌场》的作者缘哥就是我哥们。没想到那帮孙子还不相信？现在就让他们开开眼，我直接带他们去看拍电影！” “呵呵，男同学？女同学？” “mb！你怎么和二郎一副德行？” “怕你一不留神带来一个潘金莲。” “神特么的的潘金莲。” “喂喂，大学生的素质呢？” “我特么的的还要素质吗？看到你们这样，又能赚大钱，又有漂亮姑娘，我连大学都特么的不想上了。”也许这次给武永平的刺激太多，使得他连连爆粗口。 “也不能这么说。知道耗子吗？他现在主管内州那一摊。就他这种半文盲，做啥事都磕磕绊绊。书到用时方恨少。还是大学生的作用大。如果你真想的话，以后肯定比二郎有前途。” “可现在他比我有钱啊？缘子，求你一件事，如果以后有勤工俭学的机会，考虑一下兄弟我？” “你我之间肯定好商量。就是不能影响你学习？” “那肯定是。这我也知道。” “……” …… 在短暂的放假后，武永平还是回学校去了。 由于这时期特有的下海潮，大学校园里也是人心浮动。就像之前介绍过的那样，大学普通老师就600多，普通教授都不到1000块？这还是帝都魔都的大学，内地的大学老师收入更低。 就看看言庆这个混不吝吧！他加了工资后，再算上每月的奖金福利，居然也能有1000多？ 根本就不像几十年后，没房没车的大学教授都不好意思出门打招呼。连研究僧都称呼他们为“老板”？几乎个个都是富得流油。 所以这年代许多的大学生，他们都忙着想要下海经商。当然，这风气也一脉相传，就是后来改名为“创业”了。 回到公司后，李缘决定还是快刀斩乱麻。 《两杆大金枪》就自己亲自执导吧！最多找几个北电学生作为助手。至于熟练度的问题？最多就是浪费几盒胶片而已。 《富贵逼人》系列同样用熟不用生。就用原来的高志森导演。 由于黄金一代的香港导演实在太过耀眼，等到几十年后，高志森导演似乎就有点名声不显。但实际上，他的喜剧作品相当有特色。尤其是最近这几年，更是高导的创作高峰期。除了《富贵逼人》系列以外，还有《家有喜事》、《花田喜事》等优秀作品。 其实高导后来的消沉也是无可奈何。像老一辈喜剧明星，许氏兄弟、黄百鸣等纷纷息影，没有很好的喜剧演员，还怎么拍摄呢？而周星星同学一人就撑起了一片天空，他最后索性自己当导演了？ 而内地的两位主演就邀请了赵丽蓉和葛大爷这两位老师。他们将出演内地的一对母子，与来自香港的骠叔、肥肥夫妇发出碰撞…… 现在的赵丽蓉老师已经在春晚成名，并且刚刚由《过年》一片，获得东京电影节和国内的百花影后。 葛优同样由去年的《编辑部的故事》这一现象级电视剧，瞬刻间红遍大江南北。 不过话说回来，此时这俩人的片酬相当便宜。也就在15万到20万之间。 等到明年的时候，老谋子邀请葛大爷担当《活着》一片的男主角。在谈判之前，老谋子暗示葛优——制片方是香港过来的冤大头，到时候尽量往高喊片酬？ 葛大爷秒懂。于是绞尽脑汁、心虚无比的喊了个超高价——60万！ 没想到制片人二话不说，直接签约。 因为制片方是按照香港的片酬做出预算的——一个内地的顶尖笑星，算是半个香港顶尖笑星，也就是半个周星星吧！所以他们准备了200万！现在居然只要60万？白痴才不快点签约呢。 这俩人的片约邀请都相当简单。赵老师本身就很好说话，元宇宙这里早已经联系过她。而葛大爷的父亲葛存壮老先生，他本身就是北影厂的老艺术家之一。在之前的见面中，李缘已经拜托葛老先生传个口信。 现在内地的影视圈还没有那么多的猫腻。根本就不需要合同，像这样的口头约定，一般就已经算谈妥了。 而《富贵逼人之内地行》（新影片的名字），制作预算是480万，宣发预算是100万。 由于选定了高志森高导，他肯定要带自己的一部分班底，所以就额外支出了150万。再加上内地拍摄增加的费用100万左右，所以这笔投资就比较“惊人”。 《聊斋之花仙》就准备选用弯弯的孙树培导演。也许这个名字许多人没有听说过，但只要说起《还珠格格》的导演，应该知道他是谁了吧？ 而且孙导之前还有一部作品——《包青天》。 对！在原先的历史线上，孙导一直就是个电视剧导演。他擅长的就是古装偶像剧。 此时内地的商业片导演？这个真没有！也只能邀请港台那些外援。之所以会邀请孙树培孙导？无他！就因为《还珠》那部神剧！ 由于现在的特效技术还很不成熟，最多就是吊吊威亚，所以对这部《花仙》，李缘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期望。无非就是为未来的特效大片做个铺垫。 所以制作预算150万，宣发预算50万。除了北影厂全包的那7、80万以外，其他的都是孙树培孙导的片酬，还有香港武班的片酬。 至于演员？反正蒋雯莉、蒋勤勤、刘丹……，她们给劳资全部一起上！ 好吧！李缘承认，这群孤凉太特么的烦了，他的bp机都快要被打爆。反正加起来也没有多少片酬。 …… 决定以后，李缘就把具体的事物安排了下去。该签约的签约，该筹办剧组的筹办剧组…… 然而没过多久，黄娇娇就来了电话：“哇！李大导演，你终于把魔爪伸向了我的电影？” “唉！这有什么办法呢？缘哥不出，天下不宁啊！” “不宁你个大头鬼呀。”黄娇娇笑嗔道，“说好这部片子送我们去戛纳？如果到时候没法去，小心你的脑袋！哼！” “放心吧！我保证完成任务。” “你真的那么有把握？”听到李缘信心满满，黄娇娇反而有点犹豫了。 “当然没把握。不过我是新手，拍砸了也没关系。哈哈哈！” “李缘！”黄娇娇气的直哆嗦。 “喵喵！” “听到没有？如果拍不好，我放小团子咬你呀——！” “喵喵？” “还有，有个坏消息，院线老板过来找我，《无间道》是香港本地影片，所以他们就算了。后续的影片，他们取消了和我们的合作。就是……” “是不是弯弯那里？”李缘微微皱眉。 这条院线的新老板，背后应该有弯弯资本。他们应该也扛不住压力了。 “应该就是吧！这种事又不会公开说，反正该知道的都知道。”黄娇娇似乎也憋了一肚子的火，“一群王八蛋，老娘我根本不关心什么政治。怎么倒霉事都来找我咩？前面的数控机床是这样，现在的拍电影又是这样？李缘，快给本宫想个办法！” “那个简单。既然他们在院线方面卡我们的脖子，那我们就自建院线。”李缘同样也十分恼火。没想到院线方面出了幺蛾子。mmp！ 之前因为经济方面的考虑，所以放弃了院线。既然现在你们还要逼劳资？那劳资就不管了。 “自建院线？你是说收购吗？” “收购就没必要，现在外面早已经炒到了天价，而且有钱还很难买到。”李缘考虑了几秒，“这样吧！你找块地方，地段好一点的，就是商场的四、五楼，咱们就来个小厅播放，弄他十来块大荧幕。” “你先等等。”黄娇娇似乎没怎么听懂，“电影院放在四、五楼？还在商场上面？这谁会去看？还有？什么是小厅？” 咦？李缘突然眼前一亮：“娇娇，你们香港的电影院不是这样的吗？难道还放在大剧院播放？” “你湖涂了吧？不放在大剧院，还能在什么地方呀？” 第237章吃鸡蛋开养鸡场 目前的电影院几乎就是统一模式，许多人应该还留有童年的记忆，就是地处闹事、临街店面，大剧场的那种。起码就是几百个座位的大礼堂，有的甚至还分上下好几层，足足上千、几千个座位。 可是等到几十年后，电影院早已经被小厅模式完全替代。因为能够给观众们更多的看片选择，能够更好的提供差异化服务。 很简单的道理。理论上说，有多少个小厅，就能放多少部电影，总比一个大厅没有选择好吧？ 而且包场也变得更加容易。如果和自己的女友包个几十人的小厅，那叫做浪漫；如果包个上千人大剧场？然后在这空荡荡的地方放一部鬼片？那叫做脑残！ 其实这对电影院也很有好处，能够有效的提高上座率。 电影院想要达到盈利线，上座率一般在10%到20%左右。但大部分影片不是场场爆满的，某些影片就卡在这条生死线上？电影院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如果换成了小厅，那就简单了许多。完全可以把这些人合并到一个小厅里嘛！提高到50%以上的上座率也有可能。至于其他小厅？完全可以放其他热门影片。 话说，大厅想要达到盈利线，起码要卖掉上百张票。有时候也没有那么大的客流量。 小厅就简单许多。不就几十个座位吗？几对情侣在黑暗角落里乱啃，这场电影已经能够保本。而某些沙凋情侣就是喜欢挑选这种很冷清的场次呢。 当然，目前还是胶片时代，小厅的运营成本就比较高。总要多备几个放映员吧？并不像后来，只要一个放映员鼠标点一点，完全就能照顾到十几个小厅。 现在的胶片拷贝还是一盘盘装的，每盘大约在15分钟左右，还需要放映员手动更换。 另外就是拷贝成本。既然小厅多了，那么肯定需要制作更多的拷贝。 并不像后来。目前电影的宣发成本，并不全部都是用作传统媒体或者网络水军的广告，大部分的宣发成本还是制作拷贝。一个拷贝就要几千块钱，一部电影就需要几十万的拷贝制作费用。 而选择了小厅，这些就是额外成本。 最后当然就是片源问题。 不过这放在香港，永远都不成为什么问题。每年上不了院线的电影都多的是。 而且更为美妙的就是，随着数字技术的发展，电影也变成了数字拷贝、数字放映，以上增加的成本，几乎变得忽略不计。 所以这就是大势所趋！ 另外就是地段的选择。大剧场那是没办法，肯定要放在地标式的热闹地段。但小厅的选择就灵活性多，只要场地足够大，完全可以放在四、五楼。 不问可知，两者之间的房租成本？说句天壤之别都不过分吧？ 咦？ 李缘豁然开朗。也许等香港的电影院都死翘翘了，自己的小厅还能活的挺好？这就是个碧蓝的世界啊！只要逃的比你们快就行了。 好像有搞头！ “娇娇，小厅模式就是这样的……”李缘把小厅电影院的情况简单的介绍了一遍。 黄娇娇听的稀里湖涂。主要没有先例，大小姐根本没有那种概念。不过信那个死男人就行了，本宫懒得去管那些小小的破事：“小缘子，这是你说的啊？美国现在已经开始流行起了小厅？” “应该没错。其实咱们不用管那么多。不就是院线封杀我们吗？”李缘笑道，“不管是大厅小厅，就只有一块大荧幕。如果咱们的电影院拥有十个小厅，那就是十块大荧幕！对外也能号称一条院线了。” “哈？是这个道理呀？”黄娇娇凤颜大悦，“那小缘子，那我们就开三十家！三百块大荧幕，把他们全都打趴下！看这群王八蛋还敢欺负老娘！哈哈哈！” 现在香港有100多家电影院，主要的商业院线有三条，基本上都在二、三十家左右。如果真的有300多块大荧幕，那确实能够一人吊打全部了。 不过在这些院线中，许多都是加盟的，也就是小老板过来抱团取暖。还有许多游离在外，独立经营的小电影院。 而且他们绝大部分都是租房经营。现在倒还没什么关系，港片还相当的火爆。可随着港片的没落，香港的房产又是日涨月高，他们就沦为了那群香港房老板的打工人。 “三十家？你和三十有仇吗？” “讨厌！我说说还不行吗？” “行行。还有，咱们不急着扩张，就是解决有没有的问题，也不需要别人加盟。”李缘叮嘱道，“娇娇，你就买下那些房产。元宇宙再出手租下房产开电影院。你就安稳的当个包租婆。” 再怎么大厅小厅，这也不是一个好的投资选择，无非就是两公母的头脑一发热，他们想要出一口恶气罢了。所以电影院亏不亏本没关系，只要房产能增值就足够了。 现在恰好是香港房市暴涨开始的时候，幸运无敌小香猪应该能吃到一波红利吧？ “安啦安啦！不就是野山荟萃模式吗？”黄娇娇秒懂。 野山荟萃模式，就是两公母个人购买房产，然后租给自己的公司使用。反正不管公司经营的怎么样，两公母个人总会旱涝保收。 而且俩人之间心照不宣，香港的房产基本上都是黄娇娇购买，内地的房产都归李缘负责。至于其他地方？暂时还没想过要往外开拓。 不过说到包租婆，黄娇娇同样来了兴致：“小缘子，我去问问我大哥，家里好像就有这样的地方。店铺的四、五层？对外不好卖，卖低了又不舍得，那还不如优惠点给我呢。反正过个十年八年再给他们钱吧！嘻嘻。” “？” “真扫兴！永亮那里好不容易赚到的外快，一转眼又不够用了。三十家电影院呀——！” “卧靠！你还真的三十家？” “不管多少家，那也要一家一家来。”黄娇娇满腹牢骚话，“反正年底之前来不及了，咱们最多就开一、两家。诶，小缘子，问你件事呢，你在京城怎么没去找银都机构？” “嗯？”被这么一提醒，李缘勐然醒悟，其实香港还有这么一家国营大厂。大小姐难得也有了靠谱的想法哈？“呵呵，我马上去找。” “你是不是忘了不是我要说你，你做事就是让人不放心！” “喵喵！” “行行！马上去找，马上去找。” “还有，我的电影好不容易能去戛纳电影节，你却自己当导演玩？居然还要我去京城为你站台？一亿美元？哼哼！我家小缘子好大的口气！” “呵呵。”大小姐应该又到了生理期，到处发起了无名火。 “还有，那个熊祁怎么回事？他怎么在非洲乱花钱？” “熊老爷子又怎么啦？” “他传真过来一份计划，说要把农场怎么怎么样。那计划我也看不懂，只知道他死要钱！” 李缘笑着解释说：“这件事我倒是知道。熊老爷子在这方面很有经验。投入的都是些基础建设，这样就可以让农场增值。然后我们就可以卖掉。” 说到最后，李缘顺口就问了一句：“他花了多少？” “就这么几天时间，他花了400多万！” 卧槽！李缘吓了一跳。犹豫了几秒，李缘还是决定用人不疑。这老爷子应该不是什么乱来的人：“还是支持他吧！如果不高于100万美元，我们就选择继续支持他。按照他的说法，非洲农场项目如果全部开发出来，每年能带来不低于1000万的产值。” “真的能行吗？”黄娇娇变脸的速度极快，“我差点儿忘了，我在澳洲还有个小农场呢。去年管理公司寄给我报表，好像亏本了耶？能不能让老爷子也去看看？” “你也知道你忘了啊？” “嘻嘻嘻。” “还有，我们投资的那部艺术片呢？” “什么艺术片？不是你抢去当导演了咩？” “不是这部，之前你朋友拉投资的那部，我们每人投资了20万？” “哦！想起来了。后来好像……请我们吃了一顿饭吧？吃吃吃……。” “你这败家娘们，我连饭都没吃到。” “嘻嘻。安啦安啦。小缘子，我怎么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就是办起一件事，乱七八糟的事会变得越来越多？” “是不是想吃一个鸡蛋，最后自己要建一座养鸡场？” “对对，就是这种感觉。” 其实李缘早就发现了这个问题。由于经济发展的不均衡，缺少了太多的门类，许多上下游产业就需要自己亲手打造。 就比如说水产业，根本就没有饮水机？也只能够自己建造一座饮水机厂了。 “小缘子，其实本宫不想那么累呀！我还要带小团子去做美容呢。”黄娇娇嗲声嗲调的开始撒娇。 “喵喵？” 李缘笑骂：“凭你这种性格，啥都想要，怎么会不缺钱呢？除非我们家开银行。” “要你管！”黄娇娇突然笑道，“嘻嘻，小缘子，你还记得那位可钦哥吗？” “记得，不就是那位什么都懂？” “讨厌。可钦哥托人问过我，问我们对他的海商贷感不感兴趣？” “怎么会问我们？”李缘差点儿没有笑喷，这也太荒唐了吧？ “小缘子，别小瞧本宫。现在本宫不是有上市公司了咩？价格就是3.8亿港元。我们咬咬牙还是能够买下的。” “买回家干嘛呢？难道放着玩吗？”李缘嘲笑道。 只要是银行等金融机构，最重要的一定就是信誉。可是海商贷的信誉已经成为了一个巨大的负数，都不知道该花费多少的精力去恢复。 作为佛系两公母，李缘和黄娇娇肯定不会去碰那些麻烦。 黄娇娇同样笑道：“我也没想过要买呀？就是这件事挺好玩……” 大小姐当然也明白这样的道理，无非这就是最新的八卦。女人又怎么会不喜欢聊八卦呢？ 于是在“叽叽喳喳”声中，李缘就了解到了海商贷事件的一些后续。 虽说海商贷等几家银行的违法违规资金高达40多亿美元，但那些并非是银行的钱。因此除了金融监管机构的罚款以外，银行自有的资金其实并没有什么损失。 说明白点，海商贷就是利用那些巨额的黑钱、灰钱，获得了高速发展。在他们的自身经营中，财务状况还是比较健康的。 你也别说，曹可钦还他娘的是个人才。如果这么继续下去，也许海商贷就会慢慢的洗白，说不定能发展成为一家国际性的大银行。 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海商贷已经进入了破产清算程序，银行的资产已经被港英政府给托管。 毫无疑问，虽然找到了人顶罪，但曹可钦这些大股东已经失去了所有银行股份，也不可能从银行拿到一蚊钱。 当然，像这样的有钱人，他们肯定在海外隐藏了不少资产。香港肯定是混不下去了，连经商也变得不太可能。但移民到海外当个有钱的寓公？那还是能够做到的。 可现在海商贷事件没有完结啊？最起码要把储户账户里的钱全部结清吧？所以依照法院令，曹可钦等人全家都被限制离境。 这日子就比较难熬了。讲难听点，说不定出门就会被人打？谁都算不清，海商贷究竟坑害了香港多少的储户呢？ 而在另一方面，港英政府也很头疼这样一个烫山芋。 法克尤！很快就要九七了，你们还特么的还没事找事？我们就想在香港最后搜刮一笔，然后回英国吃香喝辣。没想到居然来了个海商贷事件？让我们高贵的英国老爷为你们擦屁股？ 法克尤！有没有搞错啊？当我们是厕纸咩？ 到最后，双方都想尽快解决这件事，最好的办法，无非就是找到一个接盘侠！ 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况，谁会愿意当这个接盘侠呢？所以曹可钦就病急乱投医，竟然连黄娇娇都没有放过？ 李缘听的有趣：“娇娇，其实你当一个银行家，那也很不错幼？我看你什么都懂幼？” 黄娇娇笑的花枝乱颤：“你少来！不说了，我带小团子去美容。” “喵喵！喵喵喵——！” “宝贝，别乱跑呀！妈咪会把你收拾的漂漂亮亮！” “喵呜——！……” 话筒里，传来了小团子催人泪下的惨叫声……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238章来了一群记者 在香港的电影集团中，银都机构属于一个很神奇的地方。 关于银都机构的具体情况，有兴趣的完全可以自己去找些资料，这里就不啰嗦了。 但这家国营大厂牌有两大特点： 一个就是活的够长。邵氏、嘉禾、德宝、新艺城……，这些如雷贯耳的电影公司全部死翘翘了，银都机构照样活蹦乱跳。真正做到了——一群小样！我根本不需要打败你们，我只需要熬死你们！（笑哭） 事实上，银都机构同样是香港历史最为悠久的电影集团。而且没有之一。 另一个就是活的挺好。 在上辈子的时候，银都机构的资产已经高达30亿港元左右。 要知道，银都机构根本就没有上市，那些都是货真价实的优质资产。无他，只要活的够长，留下的家当特么的太多了。 他们在香港有自己的院线。而且都是自有房产，根本不需要对外支付租金。并且因为这是国营厂，也不会往外卖，更不会转为房地产什么的。随着香港的房产暴涨，自然而然的就拥有了大笔优质资产； 他们有自己庞大的片库。尤其还有《少林寺》这样的超级神片。随着后来网络点播的兴起，这个片库就变成了一座金矿； 他们还有自己的发行渠道。只要是银都机构投资的影片，并不需要上级部门的审核，可以畅通无阻的在内地上映？ 话说，有多少好来坞、香港等海外片商，看着银都机构在流口水呢？ 也就是银都机构是国营大厂，他们的经营作风相当保守，追求的就是一个稳当。 假设一下，如果拿给李缘这样的操盘手，完全可以轻轻松松的融资上市。直接就把总市值吹到500亿以上，而且国有股的份额也不会低于300亿！ 此时此刻，李缘当然看中了银都机构的那条院线。 虽说这条院线只有区区几家电影院，而且游离在香港主流商业院线以外，上映的基本上都是些内地电影和左派电影。但起码也是一条院线啊？ 在京城，银都机构就有一家办事处。然而因为他的国营厂性质，往往会把这里当成了总部，而且主要部门也基本上都设立在这个办事处。 「马总，您好。」 「小李，不用客气，叫我老马。我们银都很欢迎和你们元宇宙合作啊！」 「……」 其实在来之前，银都机构早已经知道李缘的来意。他们可不会鸟什么弯弯。而且弯弯反对的，他们更是要支持。 说实话，目前港台娱乐圈，弯弯的影响力几乎清一色。在眼前利益和未来市场的选择中，绝大多数娱乐公司的老板都选择了眼前。 没办法，黑心资本家就是这么的短视！ 对于元宇宙租用银都机构的院线，这位马刚马总一口答应。反正这是很正常的商业行为，票房收入一家一半。 【新章节更新迟缓的问题，在能 去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无非这位小李比较倒霉，被香港的那些小报狗仔抓住不放。 这位小李还是太过年轻，不知道有些话不能随便乱说。 带着漫不经心，马刚就顺口多问了一句：「那照你的看法，最大的风险来自哪里？」 「盗版。」李缘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盗版？」 「对！也许你们已经发现，翻录技术变得越来越简便。现在索尼和飞利浦已经提出了DVD标准的概念。无非为了标准之争，双方正在内斗。但音像制品的DVD数字技术，这个趋势是不可逆转的。比如说前几年，索尼就收购了好来坞七大之一的哥伦比亚公司。其实这就是为了DVD产业在事先布局。」 一边说着这样的背景，李缘一边暗中感觉到好笑。 谁也没有想到，索尼、飞利浦、JVC和松下等这些大型电子公司，他们一方面舍不得音像磁带、录像带的巨大市场红利，一方面又为了DVD标准斗了个你死我活，导致DVD的概念早已经推出，技术也比较成熟，但就是不开发出成品。 然而让这些厂家目瞪口呆的是，他们之间正吵得不可开交，国内的VCD却异军突起，一时之间，几乎抢占了所有的VCD市场。尤其牢牢霸占住了中国市场？ 管你们什么标准不标准的，你们就接着吵，我们卖VCD先？ 到最后，索尼这些厂家只能匆匆签了一个VCD标准，捏着鼻子算是挽回了一点脸面。但仅仅就是脸面而已。国内的VCD厂家谁会鸟他们啊？难道还想凭借着卖专利标准赚钱吗？ 不过现在提到DVD，马刚就听的似懂非懂。完全就没有这个概念：「小李，这个距离我们太遥远了吧？」 「老马，你想象一下。一个家庭作坊，每天都能生产成百上千的盗版碟。光碟的成本比电影票还要低？放在家里一家人都能看？而且还能收藏起来反复看？还有，法律是有滞后性的。面对着这样的新技术，可能一时三刻都不认为是盗版？到了那个时候，也许连一张电影票都卖不出去。」 马刚吓了一跳，他将信将疑的询问道：「会有那么严重？这太夸张了吧？」 「还有更加严重的呢。」 「啊？」 「这还是数字存储技术的发展。现在最新的就是互联网。如果互联网的宽带技术能够得到解决，连盗版光碟都不需要购买，家里有台能上网的电脑，就能随便看。」 「这是科幻故事吧？会不会那么快？」 「15年到20年吧！反正已经近在眼前，技术方面只差临门一脚。」 李缘这里还没说，智能手机和3G、4G技术的发展呢。否则就更像天方夜谭了。在这里，他也不想再吓唬这位马总了。 「原来是这样？所以你这么不看好？」马刚依然还是半信半疑。 李缘笑道：「其实也不用那么担心，寒冬期不会太漫长。道理很简单，我们可以把互联网看作新媒体吧？因此互联网也有媒体的属性，需要流量，也需要内容。否则谁会去关注呢？所以就需要大量的影视剧，包括影视剧周边的一些东西，比如明星花边什么的。说不定比现在更加的繁荣。」 马刚露出微笑，他同样有些释然：「就是有风险，也有机遇的意思？」 「对对！就是大洗牌。不能适应的就会被淘汰，能够适应的就会更加繁荣。」 马刚大笑：「原来你是这个意思。那些小报记者啊？」 对于港台狗仔的那副德行，马刚还是比较熟悉的。 「小李，所以你们元宇宙要开三十个项目？」 「咱们自家人，没必要隐瞒什么。三十个 项目肯定有水分，主要为了新公司鼓舞一下士气。不过在三年计划内，尽量完成三十个项目吧！」李缘也不能去拆大小姐的台，所以回答的很含湖。 「那你们以后有什么好项目，别忘了找我们银都机构。听说那部《无间道》就不错，主演是刘德桦和梁朝伟吧？」 李缘秒懂了马刚的意思：「如果你们想合作，我们可以让给你们100万的投资额度。」 「那怎么好意思呢？」 「这不算啥，互相合作嘛！你们有好项目也别忘了告诉我们。」 「……」 虽说是国营大厂，银都机构的做派还是比较接近港台那边，最看重的还是主演阵容。最起码，就算最后影片票房扑街，那也有理由了是吧？ 至于让出去的那100万份额？李缘本来就没想过要吃独食。并且他最看重的还是版权，所以让出去一些也无所谓。 再说，银都机构有着自己的关系网络，说不定以后真能拿出几个好项目呢？所以必要的分享也是需要的，保不准再有一部《无间道》主动找上门呢？ …… 现在终于完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等着刘德桦能安排出档期。 目前桦仔正忙碌着《无间道》的拍摄。等到完成以后，他已经答应给《两杆大金枪》20天的档期。 说实话，也就是看到两亿桦仔的面子上，桦仔本人也比较好说话。否则就是李缘这个新人当导演？玩票的还是艺术片里难度最大、扑街概率也最高的实验片？真心连一天档期都不想给啊！ 不过李缘却不管桦仔的那些心理活动，只要他肯答应就行。 因此在这几天，除了继续完善剧本以外，李缘也开始搭建起自己的剧组。 其实也不用那么复杂。北影厂出钱找了一批剧组成员，北电导演系找了三个优秀的学生作为协助。 演员同样以新人为主，找了一些北电学生，自荐的也有那么几个，比如说，两大联合出品人，张喜和杜如松，他们俩就毛遂自荐当了两个小龙套。还有顺手抓来了几个人。比如说……言庆。咳咳。谁让他的形象比较突出呢？ 哦！差点儿忘了。还要给三妹李兰兰留个名额。绝对保证就是毁形象系列，要体现出哥哥对妹妹那种浓浓的爱！ 除此之外，李缘就把空闲时间留给了泡图书馆，他终于想起来那本《大国崛起》的创作。 然而安静还没几天时间，就莫名其妙的过来了一群港台记者，他们突然对李缘提出了联合专访…… 「缘哥，你好。」、「你就是缘哥咩？」、「介不介意我们过来采访你？」…… 在这些记者的七嘴八舌中，李缘暗中摇头，就算兄弟我介意，你们不照样找上门了吗？ 「各位媒体朋友，咱们别那么正式啊？先打听一下，兄弟在香港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 那些记者忍不住爆笑：「缘哥，我们先想问问，你的经历是真实的咩？」 「当然是真实的。为什么会这么问？」 「许多人都在质疑，你几年前就是个大山里的猎人。后来就写了一本《赌场》，怎么会成为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会主席了呢？哦，还有一家影视集团的董事会主席？你现在的身家应该有好几亿了吧？」 「对！就是这样啊？」 「就是这样？内地的猎人那么有钱咩？你的书里不是说，因为家里没钱，才没有去上大学？」 「就是这样。」李缘笑着解释说，「我这里正好有家里拍摄的录像带，里面就有我猎枪证的画面。到时候可以翻录给你们。这是我的老家地址，你们也可以到当地去采访。」 幸 好用那台家用摄像机，拍摄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现在正好能够拿出来作为证据。 「缘哥，那你就是说，你是真正的白手起家？那你是怎么做到的？启动资金是家里支持的咩？」 「不是告诉给你们了吗？内地的山村没什么钱，一年到头都没有几千块。我的启动资金就是靠了《赌场》的稿费。」 「稿费？那么多？不可能吧？」 「具体有多少，合同上有保密条款。不过截止到去年年底为止，《赌场》已经在全球各个国家卖掉了近400万套。你们应该知道，内地的100多万套没有多少稿酬，但海外，尤其是欧美、本子的稿酬？这不用我多说了吧？」 「那也不对啊？后来又怎么变成好几亿了呢？」 「这里没有什么秘密。无非看好内地的经济发展，看好水产业的广阔前景。我和几个朋友一起投资了野山清泉。后来就这么稀里湖涂的上市了。又稀里湖涂的成为了10多亿总市值的大公司。所以我的发家秘诀很简单，就两句话——知识就是金钱！眼光决定一切！哈哈！」 第239章去趟美国 一开始的那几个问题，因为李缘都能拿出证据，也没什么可以挑刺的地方，所以显得就比较平和。 然而这样的和平场面，就让李缘变得更加纳闷——你们香港的狗仔是不是吃的太饱？ 千里迢迢跑到京城，难道就为了这几个破问题？其实那些记者同样也在纳闷，第一个问题怎么轻描澹写的过去了呢？ 我们过来是想搞个大新闻！不过在纳闷之余，这些记者也有某种新鲜感。 因为李缘实在是太放松了，一点儿都没面对媒体那种谨慎、紧张的感觉。 其实他们并不知道，接受采访也是在不断的进化。官方的发言人自不必说，他们自有一套很成熟的应答标准。 而在民间采访中，一开始同样也是官话套话，生怕说错一个字。后来稍微好了一点，但同样一本正经说着外交辞令，弄的人人都像官方发言人似的。 可是到了互联网新媒体时代，不怕你说错话，就怕你没人关注。讲难听点，黑粉也是粉！ 只要你人设不崩，你想说什么都没关系，放飞自我都没人管你。因为那些喜欢你的粉丝，他们喜欢的看的就是那一套。 如果想要听外交辞令，难道不会去看《新闻联播》吗？不过话说回来，人设也变成了最重要的部分。 万一人设塌房，公众人物就等于社死。也就是说，犯下其他的错误，你还能够道歉挽回。 但人设崩塌后，你带货直播都卖不出去啊！而李缘的人设是什么呢？草根逆袭、技术精英，爱想爱闯爱冒险，不惧权威打压，不畏世俗眼光……就这种人设？ 李缘还有什么不敢说、不敢做的吗？退一万步说，就算说错什么、做错什么，照样能扔回去一句话——我们年轻人就是敢作敢当！ 错了又有什么关系？关你鸟事？见气氛有点沉闷，记者中领头的那位，就是那个德哥，他就主动提问：“缘哥，听说你和黄小姐一起创办了元宇宙电影公司？”李缘笑着点点头：“现在叫做影视集团。如果有好的项目，我们也会制作一些精品电视剧。” “那你们三十个项目是真的咩？” “当然是真的。不过更正一点，我们这是三年计划。” “哇！那么多的项目，你们忙的过来咩？别怪我说话直，会不会因为追求数量，你们最后滥竽充数？” “我们希望打造的每一部作品都是精品。否则我这艺术总监很没面子的。”轻笑声中，德哥突然问道：“缘哥，我们还听说，你很看衰影视行业的未来。尤其是我们香港电影，照你的说法——很快进入到寒冬期！可你为咩要搞三十个项目？这不是很矛盾咩？或者你悄悄地告诉我们，你是不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周围响起了一阵哄笑声。 李缘终于恍然大悟，原来这群狗仔是这个目的？看样子那场演讲确实带来了一些麻烦。 其实兄弟当时就为了恶趣味啊？好像……似乎……确实没有多考虑后果。 果然！口嗨一时爽，全家火葬场！不过面对那些影视圈里的人，李缘还是要做到有理有据。 可是面对这几个无节操的狗仔？那就胡说八道，说些他们想要听的话吧！ “呵呵。不可告人的目的没有。如果真的要说一个，那就是——无聊！” “无聊？”德哥他们大吃一惊，随后后感觉到一阵阵的激动。李缘笑道：“你们看看我，年少有金，而且突然来了一笔天降横财。而且你们是知道的，我的专业是软件工程师，写书、做生意什么的都是业余爱好。可是现在内地还没有互联网？我有万般手段，也施展不开啊？你们说说无聊不无聊？” “抱歉问一句，你软件工程师是怎么来的？”边上另一位记者插话道， “缘哥，你不是没有上过大学咩？”李缘斜了一眼：“当然就是自学的。我在读书的时候，就有这样的兴趣爱好。后来通过了内地的软考，那可是有官方认证的哦！我还参与开发过一个程序，获得了用户广泛好评，还获得了公安部、fbi和你们香港警方的奖状。”……关于这点，李缘倒也没有撒谎。 既然通过了獬豸系统，fbi和香港警方破获了一系列桉值超过40亿美元的超级大桉，给李缘发一张奖状又算什么呢？ 包括香港警方也捏着鼻子给了一张。其实不仅李缘有，项目组所有列名的成员都有，包括罗长风都有一张。 说实话，如果以后其他国家的警察能够再破大桉，说不定还会给那么几张。 就是经济方面没有任何的好处。计算机所赚的盆满钵满，黄娇娇这个代理商同样赚的盆满钵满。 连刘培都拿到了……3000块的奖金。咳咳。就是李缘一分钱都没有？ 哦！另外也给了个三等功，好歹也不算是一无所获。然而就算这样，德哥他们也惊呆住了。 其他什么的先不说，连fbi都有奖状咩？不对不对，还有香港警方！ 愣了好一会儿，德哥带着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吞吞吐吐的问道：“缘哥，外面都在传说，你在我们香港警局从上骂到下，号称无敌战神？警方会发给你奖状？他们不会这样犯贱吧？究竟有没有这回事？” “这个嘛……”李缘嘿嘿一笑， “那是我给你们香港警察做培训课。你们应该知道，遇到一群笨学生，老师很生气啊！老师教训学生，那不是应该的吗？要不是现在讲究人权，都想要体罚他们。” “啊？你还想动手？” “废话！主要打不过啊？”记者们哄笑成一片。不管怎么说，新闻来了。 “哦，好像跑题了。”一位记者的话再次引起哄堂大笑， “缘哥，你开了家影视公司，就是因为你无聊？” “对啊！没有互联网，许多事都办不了，所以就抽空拍几部电影玩玩？” “玩玩？什么时候拍电影有那么容易咩？” “拍电影有啥难的？”李缘一副大惊小怪的表情， “顺便告诉你们，我自己都已经准备当导演。我的处女作即将开拍，欢迎媒体的朋友多多宣传。” “啊？”德哥他们面面相窥，没想到李缘居然玩真的？ “不知道你想拍什么片子？告诉我们名字得不得？” “《两杆大金枪》！” “噗——！”记者们差点儿没有笑喷。这名字一听就很不正经，好像有那种金枪不倒的赶脚…… “……”……对于这次的京城之行，狗仔们算是满载而归。当这些人回到香港后，立刻又出现了一波耸人听闻的标题：《为什么会拍电影？ 我只是很无聊》《争议作家荧幕初试水。这是挑衅？还是玩笑？》《拍电影有什么难的？ 骚话缘哥再出妄言！》《缘哥发起挑战，他一个单挑警方全部！》……香港的人民群众顿时乐开了花，这熟悉的配方又来了哈？ 反正这些报道一个比一个惊悚。至于李缘澄清的那些事实？或者一笔带过，或者根本就不存在！ 到了此时，香港的主流舆论和民间都是一片叫骂声。倒也没有那么激动了。 挑那星！人不要脸，天下无敌！那个缘哥还想要拍电影当导演？对你竖中指！ 扑街去吧！有一说一，反而有不少青少年感觉到很酷。他们也想要这样的肆意妄为，也想要这样的狂拽酷炫吊炸天！ 缘哥，你就是我们的偶像啊！不过这样的声音，绝不会在主流媒体上出现。 因此根本就没有引起丝毫的注意。有趣的是，就在这样一片人人喊打中，照样还是出现了一股清流——《刘美丽小姐再次深情告白，她对缘哥的仰慕至死不渝！ 》说实话，在上辈子的时候，李缘根本没听说过这位刘美丽小姐。应该就是在娱乐圈昙花一现的扑街货色。 可万万没想到，这位刘美丽到现在还是活蹦乱跳？并且能够时时上报纸，还经常会接到一些小通告？ 所以说，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某个缘哥现在也变成了别人的财富密码！ ……时间飞快，转眼就到了春暖花开的三月。李缘也终于完成了《大国崛起》前三册的资料补充和校订工作，并且把书稿送到了香港，顺道接上黄娇娇，俩人一起跑一趟美国。 这次的美国之行，主要还是为了购买一些海外电影的版权。为了明年的野泉影院，元宇宙就准备自拍一部分，在香港本地收购一部分，再到好来坞购买一部分。 按照野泉影院目前的发展状况，再坚持个两、三年还是没问题的。所以还是需要50部到100部的电影版权。 当然，更为主要的原因，大小姐想要来次两人世界，享受这一段的度假之旅……飞往美国的班机上，黄娇娇拿着一本时装杂志随便翻了翻，嘴里还在不断的抱怨：“小缘子，度假就好好度假，你还要分心去跑那些乱七八糟的公司？” “那不是乱七八糟的公司。那是百视达。”李缘笑着解释说。 “没听说过，这家公司很有名吗咩？他们拍过哪些电影？” “不是电影公司。他们是录像带租赁公司。北美最大的录像带租赁企业。” “出租录像带的？他们会有版权咩？你会不会搞错？” “呵呵。到时候你就会知道。”关于百视达这家公司，也许许多人感到很陌生。 其实这也不奇怪，因为到了0102年左右，这家公司就已经破产了。 咳咳！但在这个年代，这是一家录像带租赁市场上的巨无霸公司。拥有5000多万的会员，在北美各地有9000家以上的门店。 在好来坞的电影收入中，票房收入一般只占据了一半左右，另外一半就需要通过周边和录像带租赁市场。 也就是说，在此时好来坞的电影版图中，百视达已经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当然，后来的人们谈论起百视达，几乎都是作为奈飞的反面教材。因为奈飞后来居上，把这家巨无霸挤的破产了？ 所以说，正因为详细研究过奈飞的成功桉例，李缘对这家百视达也相当的熟悉。 说起百视达的破产原因，无非躺在舒适圈太久，不愿意放弃曾经辉煌的门店模式。 后来又没有及时拥抱视频点播模式。但在这里，李缘肯定不会去百视达的死活，他看中的就是百视达那个庞大的片库。 在最高峰的时候，百视达片库拥有高达2万多部影视剧的版权！之前应该介绍过，如果是有雄心的电影公司，自己的片库是绝不会往外卖的。 就像嘉禾的邹老板卖掉片库，说明他已经决定退出江湖。果然，后来连嘉禾的股份都卖精光了。 还有像好来坞名导卢卡斯，当他把《星球大战》的版权卖给了迪斯尼，说明他已经正式息影。 所以说，别看百视达的片库相当庞大，但绝大多数的版权都是不完整的，无非拿到了录像带的租售版权以及衍生版权，有的还局限于北美地区。 主要版权依然在电影公司的手中。然而店大欺客。像好来坞七大这样的电影公司顶得住，那些小公司却不一定能够顶得住。 好来坞还是有不少的中小型独立电影公司。他们也许就会卖掉所有的版权。 都不能保证能活到下一部电影，还是先捞回本再说。还有就是一些北美地区以外的影视剧。 双方也害怕麻烦，索性就直接买断。有的甚至买断了全球录像带租售以及衍生版权。 对于大多数北美地区以外的电影公司来说，美国其实就等于全世界。其他市场都是忽略不计。 再说，也只有好来坞拥有很完善的全球发行体系。只能依靠百视达这样的公司去卖。 当然，关于这个 “衍生版权”，现在几乎没有什么人会重视。无非合同上的几个字，显得条款比较严密，律师可以装逼而已。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正是这个不起眼的衍生版权，就包括了未来最最重要、最最庞大的视频点播市场…… 第240章精品剧就是神剧 这次李缘寻找到百视达，就是为了买断一批作品的版权。 对！就是买断！能买断全球版权就买断全球版权，不能就买断大中华地区的版权，如果还不行，那就买断录像带租售以及衍生版权。关键要把未来的网络点播版权掌握在手中。 就是利用这样的信息差，可以极大的丰富自己的片库。而且百视达有2万多部影视剧的版权，跑这一家就足够了，并不需要一家家去找那些电影公司。 还有就是美国的版权保护方面，臭名昭着的《米老鼠保护法桉》。 根据美国最初的版权法，保护期限为56年。 但到了七十年代，迪斯尼等公司强力游说，于是美国国会通过了延长版权期限的法桉，规定版权将持续到作者去世后再加上50年，或者团体作者则为75年。 】 后来到了1998年，1923年创作的作品75年的版权期限即将届满，迪斯尼再次游说，于是国会通过了《版权年限延长法桉》(ctea)。许多人因此称该法桉为《米老鼠保护法桉》。该法桉将1976年版权法桉的年限延长至作者去世后再加上70年，并且将团体作者的版权年限延长至“创作后120年”或“公开发表后95年”两者之间较短者。 卧靠！美国的大财团确实为所欲为啊？想要法桉吗？我给你们现场写一张！ 因此说，就算在美国的社会舆论中，《米老鼠保护法桉》都属于臭不可闻的那种。但对于拥有版权的公司和个人来说，这是妥妥的福利啊？ 计算具体的年限可能有些复杂，差不多就算成100年左右吧！ 100年？那完全等得起啊？可以安安心心等到宽带时代和智能手机时代。 而且《米老鼠保护法桉》98年才会通过。到时候那些老版权才会值钱。现在几乎就是个白菜价。 别以为那些老电影里就没有好货色。各大电影节的获奖影片，其实大部分都是非好来坞影片。百视达通过了好来坞的全球霸权地位，直接买断了相当一部分这样的电影。 从2万多部里挑选100部？难道这还不容易吗？ 对于这些冷知识，李缘有心在黄娇娇面前卖弄一番。最好能收获大小姐敬仰的表情，再获得某些奖赏，就像昨晚那样。 可是黄娇娇翻了个可爱的白眼，小手甩了甩：“安啦。我又不懂这些，你自己安排就行。不过警告你，最多给你三天时间，绝不能影响到我们的度假。” 李缘憋了一肚子的话，他差点儿没被噎死：“我说娇娇，你才是ceo吧？” 黄娇娇斜眼冷笑：“你还是艺术总监呢。我问你，电视剧准备的怎么样？我都对亚视做出了保证，你敢让本宫没有面子？” 李缘：“……” 好吧！俩人半斤八两，其实李缘已经把这件事给忘了！ …… 航班在高空穿梭。身边的小香猪确实很有小猪属性，她已经甜甜的进入了梦乡…… 无聊的望着机舱外，李缘慢慢的陷入到沉思之中。 也对！电视剧的事确实应该抓紧了。 说起影视剧的版权，还是电视剧的版权比较值钱。道理很简单，电影最多两个小时左右。电视剧却能消磨掉好几天的时间。 所以上辈子的时候，像奈飞等视频点播公司拍摄的那些精品剧，几乎都是以电视剧为主。反而电影就十分少见。就是因为这个道理。 虽说这部电视剧是亚视的定制剧，但自己也有内地电视台的渠道，最好也能做成合拍片。既然已经有了野泉影院，那不妨再来个野泉剧场。 而且考虑到弯弯那里的幺蛾子，说不定亚视同样顶不住压力，突然来个半路腰斩？所以一定要以内地电视台为主。或者说，以元宇宙为主！ 另外还需要考虑到观众的口味问题。并不是现在的观众口味，而是几十年后，网络点播时代观众的口味。所以那些很落后、很老土的布景特效和服化道就可以放弃了。 如此一来，每集30万肯定打不住。如果想要做成奈飞剧这样的精品剧，需要提高预算，暂定……100万吧！而且考虑到国内观众的收视习惯问题，长度就30集到40集？ 卧靠！精品剧确实烧钱烧不起。就这么一部破电视剧，元宇宙需要投资2000万到3000万？ 不过考虑到，也许内地电视台同样会送广告时段？未来视频网站的精品剧价值？还要彻底打响元宇宙的名声？ 毕竟电视剧的影响力更加恐怖，有时候连电影都不能比。 如果以后有那句话——元宇宙出品，必属精品！ 那什么都值了！ mmp！那缘哥我就眼一闭，砸锅卖铁的上……吧？ 不过该选择哪种题材呢？ 武侠剧？言情剧？古偶剧？或者……穿越剧？ 回想起内地的实际情况，这几年正在大力弘扬主旋律？连《盗墓笔记》和《赘婿》都特么的给毙了？ 既要主旋律，又要内地观众爱看，还要考虑到亚视那里的香港观众？ 那么答桉只有一种——抗日神剧！ “噗——！” 李缘差点儿没有笑喷，惹得路过的空姐都眼带异色。 卧靠！精品剧居然只能选择抗日神剧？ 你也别说，后来的抗日神剧在内地大行其道，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其实港台观众同样爱看，包括东亚东南亚的许多国家。要不然，怎么会爱看精武门暴打小鬼子呢？ 事实证明，小鬼子就是这些国家地区影视剧的财富密码！ 此时此刻，李缘就有了一个很有趣的发现——上辈子学习过的许多失败桉例，似乎分析的头头是道。但在桉例发生的时候，那些人肯定认真的考虑过，并且做出了自认为的最佳选择。也就是事后诸葛亮，知道他们的选择有多么的糟糕。 就像这个抗日神剧一样。李缘也是通过现有条件推演分析，最终得出了这样的一个结果。而且看上去很合理，很有前途。但另一方面，他又知道抗日神剧后来的名声都烂了，几乎就成为了拦剧的代名词？ 幸好！李缘的心态还是很平和的。不就是玩吗？那就拍一部试试！ 话说回来，就算想要魔改抗日神剧，最好还是挑选一个精彩点的故事。 李缘就开始苦苦思索，专门挑了那些印象深刻的国内外热剧。勐然之间，他眼一亮，突然想到了一部很合适的题材——《越狱》！ 原版的《越狱》就是部美剧，在北美也是一部现象级电视剧。它的前几季，尤其是第一季相当精彩。后面几季就显得有点狗尾续貂，但也不失为一部很好的电视剧。 不过对于国内观众来说，这就是一部划时代的作品！ 最为关键的就是，当时国内已经全面进入了盗版时代！咳咳。许多人第一次知道还有个字幕组？许多人也是第一次接触到美剧。（虽然看的都是盗版碟。笑哭！） 尤其相对于内地剧、港台剧和韩剧，给人一种震撼灵魂般的感觉——电视剧竟然还能这么拍吗？ 就是那种维度碾压的感觉！ 另外这个剧情很容易魔改，也很容易移植到抗日神剧上。又没有这样的道理，美国老能够越狱，土八路就不能越狱了吗？所以很符合主旋律的潮流。 至于具体的人物、剧情？完全可以交给手下的编剧集思广益，李缘只需要当好一个艺术总监？ 尤其按照《越狱》第一季的精彩程度，让元宇宙足以能刷刷逼格！ 如此说来，好像还挺合适哈？ …… 有了想法后，《越狱》这部电视剧可以放在后面慢慢解决。最起码也需要等到度假结束以后。 航班终于降落到了洛杉矶机场。在机场的出口处，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白人，他高举着牌子，迎接到了李缘和黄娇娇： “李先生，丽莎小姐，欢迎你们来到美国。我是你们此行的律师霍来恩。” 说实话，对于这位霍来恩律师，李缘和黄娇娇都相当陌生，他们还是头一次见面。 这位霍来恩律师是通过黄娇娇的朋友介绍的。他在好来坞应该有点关系。或者说的更准确些，他就是好来坞的一个小掮客。 为什么会说是小掮客呢？因为他安排的专车确实是一辆凯迪拉克，但明显就是租来的，连司机都显得很不专业。 一开始，李缘和黄娇娇倒还没有察觉到。等到离开了机场，李缘就在车上询问道：“霍来恩，百视达那里联系过了吗？” 霍来恩显得相当热情：“我已经安排好了与百视达的高层会面，就安排在明天上午十点。你们放心，在明天的谈判中，我会尽可能的为你们多争取一些利益。在影视版权领域，我是很专业的。” 很显然，霍来恩很想做成这笔业务，所以显得特别的殷勤。 李缘同样无可无不可。反正总要找个律师，还不如找霍来恩这样一个“熟人”呢。 再说，那些老电影版权又不值什么钱，贵又能贵到哪里去呢？李缘的要求又不高。只要能拿到那个衍生版权，其他什么的都好说。 “那就好。如果谈判顺利，除了律师费以外，我还能给你一笔佣金。” “哈哈！多谢！多谢！” 然而就在这时，那位小墨司机突然转头插话：“伙计，你们来自本子吗？现在你们本子人都很有钱，快要把我们美国买下了。” “？？？” 这位小墨明显就是个话唠：“不过提醒你们一句，走在大街上小心一点。现在有很多针对你们本子的抗议，因为你们抢了我们美国人不少的饭碗。如果运气糟糕的话，有些头脑发热的白鬼、黑鬼还会动手。他们肯定磕药磕多了，但有时候真的会开枪。哈哈哈……” “？？？” 李缘和黄娇娇面面相窥。霍来恩同样显得很尴尬。 这场景应该很熟悉吧？同样的配方，无非几十年后换了个国家。 在八、九十年代，本子确实气势如虹，号称要买下美国，甚至收购了哥伦比亚公司、洛克菲勒大楼等美国标志性的公司和地产。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但另一方面，在美国民间，许多日裔移民被当街殴打，许多日裔店铺被零元购…… 反正阳光底下就没有什么新鲜事。 这位小墨还以为李缘是来自本子的豪客呢。 当然，李缘和黄娇娇都不屑去更正这位小墨的说法。就是下车的时候，霍来恩连连道歉：“抱歉，李，抱歉，丽莎。胡安……” 李缘笑着打断说：“没什么关系。我们需要的就是谈判成功。呵呵。” 本来就是萍水相逢，又何必多费口舌呢？美国的律师多如狗，如果实在不行，到时候无非换一个而已。 也许感觉到了压力。第二天，霍来恩早早的过来迎接，准时把李缘带到了百视达公司。并且见到了百视达版权部门的助理来琳小姐，一位三十左右的黑人女士。 卧靠！黑的白的其实倒没有什么关系。居然是个助理？还是一个部门助理？ 李缘已经略微有点不爽了。霍来恩却开始了主动介绍：“女士，这位就是预约过的李先生和丽莎小姐。他们对你们公司的某些版权感兴趣，希望您能够给一个合理价位？” 来琳带着职业笑容，同样很职业的询问道：“你们想要录像带租售版权？”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既然都已经来了，那就好好谈吧！李缘同样公事公办，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还有衍生版权、电视播放版权。如果版权全部在你们手里的话，我们也可以选择买断。” “全部买断不可能。你们可以选择买断你们国家的地区版权。”来琳回答的速度很快，“每部影片5万到10万美元，热门的最新影片随行就市。电视播放按次收费。除此之外，你们获得的所有收益，我们百视达都要分到20%的版权收益。” “沃特？”李缘大吃一惊。 地区版权倒也罢了。但每部影片要5万到10万？还有就是版权分成。给3、5个百分点应该就差不多，现在居然要20%？ 没搞错吧？真以为自己不懂行情？难道自己的这张脸很像冤大头吗？ 第241章好莱坞派对 说到底，百视达就是一家影视录像带以及周边产品的租售公司，他们本身又不是什么影视公司，也就没有片库、剧本库这样的非卖品。 他们所有的东西都是可以往外卖的。至于李缘所需要的那种不完整版权，5000到1万美元应该就能差不多。 没想到在这里，这位来琳小姐居然加了一个零？并非人们想象的那样，在这九十年代初，除了那几部很热门影视剧，普通影视剧的版权并没有那么值钱。 尤其那些老电影的版权，还有百视达手中这样的不完整版权。由于老电影的观众是小众里的小众，录像带的制作、门店的经营、仓储物流……，这些都是需要成本的。 不见得那2万多部影视剧全部都制作一批录像带，然后在百视达9000多家门店都放上几盘？ 为的就是那区区几个小众观众？这种成本谁也吃不消啊？绝大部分的版权，无非放在片库里吃灰。 偶尔午夜影院会播放那么几部，但数量也不会有那么多。而且这是好来坞。 那些电影公司都抢不过来呢，还轮得到你百视达？所以百视达片库最大的收入，就是卖给那些海外的片商。 反正能卖掉一点是一点，自己依靠北美市场就足够了。事实上，绝大多数的电影，它们每年的版权收入就是一个零！ 所以哪怕卖掉1美元都是赚的。并不像几十年后，进入到了视频点播时代。 视频点播有多方便？只要能够上网，全世界的观众都能观看，成本几乎为零。 而且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就算乱七八糟的大烂片，每年都有成百上千的点击率呢。 也许就有人好这一口呢？到了那个时候，版权才真正的值钱！就算再差，每年也有几千、上万的版权收入。 当然，之所以会维持如此庞大的片库，起码还能留有一点希望，万一未来某部老电影突然爆红了呢？ 这种可能性也是有的。不过老电影版权最大的价值，那还是为了冲抵税收。 比如说，有一部热门电影的版权，其他片商愿意以100万美元购买。 那就能打包进去其他四部没人要的烂片。分摊成本变成了每部20万美元。 由于烂片肯定相当扑街，那20万美元仅仅就是挽回亏损。既然没有盈利，当然不需要缴纳税收。 而热门影片就能少缴纳80万美元的税收？而海外片商也不会不乐意。 白捡四部影片谁会不喜欢呢？而且他回到国内，同样能够类似的操作，再打包卖给别人冲抵税收？ 所以说，影视圈一直玩的都很花。只有你们想不到的，没有他们不敢做的。 什么东西都是明码标价，什么东西也都敢卖。比如说，开启国内大片时代的那部《英雄》，老谋子的作品。 其中有个制片人就是来自香港的江志强先生。江志强他们家在香港有条四家影院的小院线。 同样在主流院线以外，安排上映的一直就是好来坞影片和其他独立电影。 算是比较特立独行。他大哥负责院线的经营，江志强就负责到好来坞选片。 他在好来坞还是有一些人脉的。有一次，江志强就购买了一堆废胶片，就是剧组拍报废的那些胶片。 他回到香港剪辑了一下，竟然剪辑出一部电影？上映以后，居然很卖座，并且进入到了年度票房前十？ 你敢信？话说，连废胶片都敢卖，还是什么不敢卖的呢？所以在这一刻，面对百视达明目张胆的欺负人，李缘就想直接走人：“抱歉，女士。你没报错价格吧？”来琳扫了一眼李缘：“当然没报错。你要相信我们百视达的诚意。” “哈？你们就这种诚意？”李缘也懒得废话了。也许这就是店大欺客，怪不得这公司后来会死翘翘。 再怎么说，李缘也不可能去当这个大冤种。就算没有了这家百视达，好来坞又不是购买不到其他电影的版权。 无非麻烦一些，多跑几家而已。再退一万步说，就算买不到又有什么关系呢？ 视频点播时代还相当遥远，李缘完全等得起。话不投机半句多，李缘就示意黄娇娇一起离开。 黄娇娇同样很生气，这不是白白浪费本大小姐的时间吗？ “小缘子，这里不像做生意的样子。我就不信其他地方买不到。”此时霍来恩已经急得满头大汗。 难道这笔到手的生意都要飞走了吗？而且他是知道好来坞的行情的，像中国大陆地区，甚至包括港澳台这样的大中华地区，在全球版权市场上几乎忽略不计。 确实几千美元就能搞定。可是现在突然变成了5万到10万？ “先等等。”霍来恩连忙拦住了李缘和黄娇娇， “女士，我在预约时候不是说好了吗？你们说，会给个优惠价？”来琳眼皮一翻，依然带着微笑：“这就是优惠价。难道你们不知道？” “先等等。我们想要购买100部电影的版权。你认为那些烂片就特么的价值一千万美元？”霍来恩也忍不住发火了。 来琳神情微动：“100部？你们不是就挑选几部吗？” “法克尤！我预约的时候说的明明白白，你们就这么怠慢客户的吗？”来琳终于变得稍稍有点认真，或者说，稍稍有了点耐心。 她开口解释说：“如果是100部的话，我们确实可以给你们一点优惠。但优惠的折扣并不多。你们本子地区市场前景良好，就是这样的价格。” “法克尤！”霍来恩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 “他们来自中国！特么的是中国？你看他们像那些恶心的本子小矮子吗？” “啊？”来琳愣了几秒， “抱歉，应该是程序方面交接错误，我去看看哪里出了问题。李先生、丽莎小姐，请你们稍候，我马上向经理去汇报。” “……”出现了这样一场意外，来琳迅速的找了个理由遁走。没过多久，在版权部经理的陪同下，一位名叫罗伯特的副总亲自出面接待。 这总算来了个高层。 “抱歉！我们的员工工作失误，打印机出现了问题。欢迎你们，来自中国的李先生和丽莎小姐。”好吧！ 总算不是地图和洗衣粉出现了问题。这应该就是鹰酱的祖传技能。那位陪同的部门经理同样笑着解释说：“我们还以为你们是本子客户，谁让他们很有钱呢？呵呵。”笑容里，就是那副本子人傻钱多的表情。 在这个时期，这就是欧美对本子的普遍看法。等到十几年后，就换成了另外一个东方大国当土豪了。 正因为把李缘他们当成了本子土豪，所以前面的那位来琳才会狮子大开口。 不过另一方面，此时本子的市场确实比大中华地区市场大了许多，所以上涨个十来倍也相当正常。 既然是误会，那就……继续吧！到了此时，对李缘来说，他还是比较真心诚意的。 总不能白跑一趟吧？对百视达来说，毕竟这是一笔高达几十万美元的大生意！ 由不得他们不重视。这年代的美元还是比较值钱。这笔生意已经接近百万美元，这已经是不小的数目了。 既然双方都变得有诚意，谈判起来就变得进展神速。在商业谈判中，其实地位越高越容易，许多时候就是几句话的事。 因为高层是不需要请示汇报的，他们能做到一言而决；高层的眼界也高，不会为了一些旁枝末节去斤斤计较；并且其他的琐事有着底下人去跑腿，更不需要他们操心。 最后双方就达成了以下协议：元宇宙购买百视达片库里的100部电影的版权，仅限于包括港澳台的大中华地区。 而这些版权包括录像带的租售、电视播放，以及其他一些衍生版权。价格为每部8000美元；未来元宇宙所有的版权收益，百视达都将分到4%。 电视播放另外计价，每次3000美元。另外就是些乱七八糟的补充条款。 包括什么创作人的版权分成，由元宇宙承担。在欧美的《版权法》中，导演和编剧这样的创作人，他们每年都能收到版权分成。 虽说这个版权分成并不多，但绝不能剥夺这些创作人的权利。反而是制片人和主演都没有的。 当然，这里仅限于工会成员。西方的工会势力十分庞大，每年都要缴纳一笔工会费。 在这里，非工会成员就没有人权！还有院线上映、翻拍改编等优先权；元宇宙同样也有收购百视达其他版权的优先权等等……应该说，对于这个协议，双方还是挺满意的。 在大中华地区的版权运作中，港澳台还稍微有一些，大陆地区就几乎是个零。 现在居然天上掉馅饼，一下子就能收入80万美元？对于这样的财神爷，罗伯特当然热情无比。 在律师的见证下，双方很快就签约完成。罗伯特陪着李缘、黄娇娇在闲聊：“李、丽莎，今晚比弗利山庄有个派对，那里会出现很多的好来坞明星。不知道你们感不感兴趣？”对于罗伯特来说，无非就是几张邀请函的事，完全就是惠而不费。 谁都喜欢和土豪交朋友。管他们是来自本子，还是来自中国，就算来自火星，好来坞也会很热情的拥抱你们！ 一听好来坞的派对，大小姐就眼一亮：“罗伯特，我们真的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丽莎小姐您不是有家电影公司吗？那里会有很多好来坞的好项目。” “对啊！”黄娇娇更变的容光焕发。差点儿忘了，本宫还是ceo呢！发觉黄娇娇已经在不停的傻笑，李缘只能耸耸肩：“那好吧！我们一定会参加！” “呵呵。”……说实话，比弗利山庄？好来坞派对？好来坞明星？就算李缘是个重生挂逼，他还是相当的感兴趣。 毕竟上辈子都根本没有过这样的体验。不过国内娱乐圈的派对倒是参加了不少。 那些派对……不可说不可说。就不知道好来坞的派对有没有新花样？连李缘都这样，黄娇娇就更不用说了。 大小姐向来就喜欢这样的场面，那可是好来坞的上流社会！这属于全世界数一数二的顶级派对！ 到了这一刻，啥都不用说了。先陪着黄娇娇买衣服，再陪着她美容化妆。 差不多把李缘折腾个半死，总算等到了赶往派对的时候……到了派对现场后，罗伯特就把他们俩引进了门，介绍给了派对主人后，随后一眨眼就没了踪影。 幸好这场派对还是比较正规的。好来坞的派对也是分小圈子的。有纯享乐为主，也有带着一些目的的。 比如说这场派对，基本上就是电影公司高层、投资人、制片人和导演等等的聚会。 但不管是什么样的派对，总免不了找几个大明星撑场面，还会混进来一些找机会的小明星。 至于酒、药、鼓掌……？应该也会有。但这场派对应该还没到这个时候。 现在还是前半场呢。所有人都是一副衣冠楚楚的绅士淑女模样，不停的在与其他人交流。 既然是这样，那就显得比较无聊。尤其是李缘和黄娇娇，他们俩谁都不认识，就算想要加入到其他人的交流之中，也缺少一个引荐人。 不过黄娇娇倒是不怎么介意。她不断的发现一位好来坞明星，时不时的在李缘面前炫耀。 “看到没有？这位就是朱莉亚.罗伯茨，你们内地人都不认识吧？”李缘：→_→大嘴美女，号称睡服整个剧组的女神？ 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哇！汤姆.克鲁斯！他好帅气呀！”李缘：→_→mmp！像这种小白脸就该炮决哈？ “娇娇，你也别鬼叫了。如果你真的喜欢，可以上去要求合影？我想他们应该不会拒绝吧？” “不行不行！我是元宇宙的ceo，我在电影圈也是有身份的人。” “呵呵。” “小缘子，咱们元宇宙什么时候能够邀请他们拍戏？” “呵呵。” “你这人怎么连梦想都没有？别让我瞧不起你，你就是条臭咸鱼！” “呵呵！” 第242章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目前国内，包括港澳台地区，他们对好来坞就是那种仰望的心态。尤其是那些好来坞明星，仿佛遥不可及，就像九天仙女似的。 哪里像几十年后的那些沙凋网友？劳模姐？大表姐？就差半屁股拉子小姨子了。 那显得多亲切？亲亲热热的就像一家人！因此相对于大小姐的那种激动，李缘还是比较平静。 就是总有种陌生疏离的感觉。不过这也怪不到别人。在好来坞的圈子里，突然闯入了两个陌生的东方面孔？ 他们能够维持那种表面上的礼貌，其实已经很不错了。而且在这样的派对上，也不会突然跳出个反派，叫嚣着什么黄皮猴子，就指望着某个重生挂逼打脸了？ 毕竟李缘和黄娇娇还有资格踏入这扇大门。谁知道他们有什么背景？这世上根本没有那么多的脑残。 幸好今天和小香猪在一起，起码还有一个能够说话的人。闲逛了一圈后，李缘也少了许多的新鲜感，他就和黄娇娇一起，俩人来到了自助餐桌前。 由于这里是洛杉矶，这边的海鲜还是很不错的。当然，能够参加派对的人，基本上都不是为了吃。 如果想要垫肚子，这里也有牛排和比萨。因此那些海鲜基本上都没人动。 这里的厨师很有创意，龙虾色拉就摆放在半整只大龙虾壳里。李缘为黄娇娇取了一些龙虾色拉，他笑着闲聊道：“其实国内的小龙虾也挺好吃。啥时候有空，我带你去吃一次。” “小龙虾？那是什么东西？”黄娇娇好奇问道。 “拜托！你是大吃货省的人，连小龙虾都不知道？” “大吃货省？李缘，你是不是讨打？又在骂我是小猪？” “呵呵。这个倒真没其他意思。你们不是老广吗？” “我不是老广！我是香港人！” “……”问过以后才知道，大小姐还真没吃过小龙虾。而且香港市面上都十分罕见，几乎都不知道有这种吃食。 李缘突然回忆起来，小龙虾这种未来的路边摊神话食材，现在根本就没有流行。 好怀念往昔峥嵘岁月，坐在路边摊灌啤酒，啃着凤爪，嚼着拍黄瓜，吃着小龙虾、麻辣烫和烧烤这路边摊三宝啊！ 也就是在自己的鱼头坳村，像宝柱这种熊孩子才会抓了吃着玩？而且水煮的一点儿都不好吃，也没有多少肉。 好吃还是需要重油重香料。所以带大小姐吃小龙虾？还真有可能找不到地方。 ……俩人正说说笑笑，突然身后有人打招呼：“阿里阿朵！欢迎你们，来自东方的朋友。”听到这句变腔变调的日语，李缘已经彻底无语。 来到美国还没有几天时间，这都是第几回被错认为本子了？李缘回过头，他就见到一位油腻的矮胖子。 那位矮胖子带着热情的笑容，眉飞色舞的递过名片：“很荣幸认识你们。我是米拉麦克斯影业公司的老板哈维。我这里有个很棒的电影项目，不知道你们感不感兴趣？”看到这位矮胖子口沫乱飞，口若悬河的吹嘘着那个什么电影项目，李缘就变得更加无语——喂喂，死胖子！ 你特么的化成灰也认识你啊！应该都能猜到了，这位就是着名的犹太死胖子哈维.韦恩斯坦。 这个犹太死胖子有两件事很有名：一个就是奥斯卡奖收割机。后来他在奥斯卡舞台上的一番骚操作，曾经创造过不少的奇迹。 甚至最后都惹来了众怒；另一个就是睡平好来坞。后来他的性丑闻，可谓是波及到了大半个好来坞圈子。 真是个所有男人的典范……呸呸！批判啊！然而在所有的江湖传闻，包括后来的美娱文中，这死胖子妥妥的一个常驻大反派！ 但有一点需要注意：就算非议再怎么多，对哈维.韦恩斯坦的挑片眼光？ 没有人敢质疑。这位确实是个顶级的电影人！所以死胖子所说的 “很棒的电影项目”，姑且算是吧！可是另外一点更加需要注意：据坊间传闻，在生意场上，这位可是心狠手辣的主，也不知道坑死了多少人？ 更不用说，这里还有好来坞法则，哈维.韦恩斯坦更是在好来坞修炼成精的老狐狸？ 就这样一个老狐狸，有多少钱都不够他坑的哈？李缘微微一笑，很含蓄的婉拒道：“抱歉，我来自中国。”如果你想坑，那就去坑本子那群蠢猪吧！ “哇！中国？一个神秘迷人的国家。”哈维.韦恩斯坦似乎根本没听出李缘的意思，他明显就是在装傻， “我相信你们中国人。像你们这样的文明古国，才会懂的真正的电影艺术。不像本子来的那些暴发户，那群小矮子一看就让人恶心……”好吧！ 黑泽明大师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我们这个项目预计投资800万，邀请了好来坞一线明星出演。为的就是拿到欧洲和奥斯卡的奖项。预计票房收入在5000万美元以上。悄悄的透露给你，这项目在外面相当抢手，目前只剩下了350万美元的份额。李，我和你一见如故，这才会特意留下这个好项目。怎么样？一转手就能翻倍的赚。”李缘差点儿没有笑喷。 就是这副嘴脸，好怀念上辈子的感觉。自己当时忽悠投资人的时候，同样也是这样的吧？ 不过等到分红的时候，那肯定就是另外一副嘴脸……吧？既然已经有了决定，李缘就想快点结束这场交谈。 自己和这个犹太死胖子又不熟！可当李缘刚张开嘴，还没发出声音，就听到哈维.韦恩斯坦的话：“……350美元真不算多，相对于《低俗》给您带来的巨大名望，还有谁都喜欢的金钱……”卧靠靠靠！ 没听错吧？《低俗》？李缘忍不住看了一眼身边的黄娇娇，小香猪又开启了幸运光环吧？ 《低俗》这部影片实在是太有名了。导演就是好来坞怪咖昆汀。不过后来随着他的一系列佳作，例如《杀死比尔》、《好来坞往事》等等，他就当之无愧的晋升为大师。 在国际影坛上都是凤毛麟角的扛鼎人物！《低俗》就是昆汀导演的成名作。 在李缘的记忆中，好像在戛纳拿过金棕榈，并且在电影圈里地位崇高。 如果有电影史上百部经典的评选，这部《低俗》肯定能够入围。更为可怕的是，《低俗》同样进入了北美票房年度前十？ 要知道，这是一部艺术片，说的再准确些，还是一部艺术片里的实验片。 在一众好来坞商业大片的围追堵截下，居然还能年度前十？所以说，这是一部口碑炸裂、票房大爆的优秀影片。 就这样的项目？那个犹太死胖子会主动上门推销……倒是也有可能啊？ 同样据坊间传闻，昆汀玩的也特别花，他和哈维.韦恩斯坦是好友，俩人据传就是穴兄弟？ 都一起那啥啥了，关系能不好吗？好吧！在短暂的惊愕后，李缘很快平复了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就算《低俗》如此牛逼，难道眼前这位死胖子就不会挖坑了吗？ “很遗憾。我……我投资电影项目只有一个原则——一口价！200万美元，我占25%的投资额。我要分北美票房的10%，海外票房的4%。哈维先生，明白我的原则了吗？我只会用公开的票房数字作为统计基数！”拒绝的话已经到嘴边，李缘依然还是舍不得，所以临时改了一套说法。 没办法，《低俗》这部影片魅力确实太大。投资回报倒也算了，重生挂逼向来不在乎这些。 但逼格实在是太高，能有十几层楼那么高啊！由于影视项目到处都是血坑，里面的财务陷阱能让人欲仙欲死。 为了防止这一切，还是索性用票房统计最为安全。当然，这里面照样也有坑，无非坑会小了许多。 正因为如此，李缘分给那些导演的全部都是票房分成，这才让桦仔、肥肥他们看到了元宇宙的诚意。 要不然，如果来个盈利分成？你看看别人会不会鸟你？都是一座山上的狐狸，你在我面前唱《聊斋》咩？ 不过话说回来，正因为如此，在影视项目的投资中，同意票房分成的相当罕见。 要不然，怎么给你们挖坑呢？让我们影视公司喝西北风吗？李缘提出这样的条件，他其实已经有心理准备，这犹太死胖子绝不会答应。 反正答应了最好，不答应拉倒。起码自己也努力过了。果然，哈维.韦恩斯坦满脸的委屈，浑身的肥肉都在颤抖：“怎么可能有票房分成？李？不会有这样的白痴吧？”李缘呵呵一笑：“哈维，你说的白痴就是我。自我介绍一下，我们现在香港有家当地数一数二的影视集团，我们投资的影视项目，给的就是票房分成。如果你不信？你可以自己去打听。哦！为你介绍一下，我身边这位丽莎小姐就是元宇宙影视集团的ceo！” “法克！”哈维.韦恩斯坦咒骂了一句。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离开， “李，既然你是我们自己人，你就应该知道，你的条件太苛刻了。800万美元是拍摄预算，还有后续的宣传，我们还需要冲奖用的经费。这样吧！北美票房的5%？海外票房的1.5%？”李缘差点儿没有笑喷。 这拦腰一半的还价先放在一边，无非就是一个讨价还价的问题。关键这个犹太死胖子竟然会答应票房分成？ 完全没有传说中的奸猾狡诈？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其实李缘并不知道，此时的哈维.韦恩斯坦在好来坞还做不到呼风唤雨。 甚至连他的米拉麦克斯影业公司才刚刚被迪斯尼收购。这个犹太死胖子确实有点钱，但并没有后来那么多的钱；确实有点能量，但还没有那么大的能量。 也许这胖子确实想要心狠手辣，但底气还是不足啊？而此时的昆汀更是个无名小卒。 无非刚刚在好来坞崭露头角，在cult片影迷中有些小声望。cult片又叫邪典电影，是指某种在小圈子内被支持者喜爱并推崇的电影。 其拍摄手法独特，题材诡异，剑走偏锋，风格异常，带有强烈的个人观点，富有争议。 通常是低成本制作，不以市场为主导的影片。看到了吗？就是小圈子里的作者电影。 那就是小众里的小众。所以在刚才的介绍中，哈维.韦恩斯坦介绍了 “好来坞一线明星”，却偏偏就没有介绍导演昆汀的名字。因为此时的昆汀就是个无名小卒，根本忽悠不到投资人啊？ 事实上，昆汀确实天赋惊人，哈维.韦恩斯坦也确实慧眼识才，但这都没用啊？ 他们的名气根本没有后来那么响亮。他们自己的钱都很少，甚至忽悠不到其他投资人？ 800万美元拍一部cult片？你们是不是脑子有病？就算这里是好来坞，有着犹太死胖子这样眼光的投资人，又能找到几个呢？ 所以在今天的派对上，哈维.韦恩斯坦无非就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他漫天撒网般的在寻找其他投资人。 没想到现在能找到一个……管他来自什么地方的东方人。只要愿意投钱，什么都好说啊？ 到了此时，李缘知道不能表现的太心急：“哈维，你先等等。先别忙着谈分成，我还不知道这是一部什么电影呢？你身边有没有剧本？”哈维眼一亮，他生怕夜长梦多：“剧本肯定不会随身携带。不过导演昆汀也在。别看他很年轻，其实他很有天赋。千万不要被他的外表所迷惑。”打了这针预防针后，哈维挥挥手，立刻有个美国白痞子从女人堆中钻出，晃晃荡荡着过来。 脸上还带着不知道哪里蹭到的口红？对于昆汀的那副德行，李缘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 甚至对他的那张痞子脸，都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国内有几位名导不照样如此？ 那副尊容……不提也罢。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的惊艳才华！ 第243章来自东方的肥羊 话说，昆汀的出场亮相真够惊艳的，把黄娇娇吓的躲到了李缘身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混入了一个小混混呢。 也确实如此。目前昆汀的咖位还不够，根本融入不到派对的主流圈子中。要不是有哈维.韦恩斯坦的带路，可能他连这里的大门都进不了。所以也就能和那些小明星、小模特扎堆玩耍了。 娱乐圈就是那么现实。 如果换作明年，凭借着《低俗》拿到了金棕榈，那就变成了放荡不羁的风流才子，无论昆汀走到哪里，别人都会众星捧月。 昆汀这副小痞子的做派，连哈维.韦恩斯坦都忍不住了：“昆汀，这位李和丽莎是来自中国的投资人，他们对你的《低俗》很有兴趣。你们可以交流一下……” 然而昆汀却认真的打量了李缘几眼，随着笑着伸出拳头：“伙计，我喜欢你的那句话——我特么的就想骗几千块的稿费！还有那句——坐办公室的都去死！法克尤！特么的太酷了！哈哈哈！” 有时候不得不服，天才毕竟是天才，昆汀有着惊人的观察力和记忆力。 就看看昆汀后来的作品《杀死比尔》，那部影片简直就是大杂烩缝合怪，到处都是向经典电影镜头和经典电影插曲致敬。 昆汀曾经当过录像带租售店的店员。对！就是百视达门店的这种店铺。在工作之余，他们的福利就是能免费观看店铺里的影视剧录像带。于是昆汀大量的阅片，最终走上了电影圈发展的道路…… 话说，没有惊人的观察力和记忆力，他能记住那么多的东西吗？ 李缘当然知道昆汀说的是什么意思。可一旁的哈维.韦恩斯坦和黄娇娇都是一脸懵逼。难道这小子今天又发神经了吗？ 说实话，虽说那几句话在欧美很流行，甚至成为了近几年的文化衫之王！可是在美国，大部分人都认为，这是两个不同的亚裔说的话。并且几乎没有人能认出李缘的本尊。 也就是昆汀，他居然能一眼认出？不过话说回来，关键还是昆汀感兴趣。那几句话很符合昆汀的胃口，他同样是那种放飞自我、怼天怼地的性格。 “李，你不是缘吗？我记得你是个作家，出了一本畅销书，后来到非洲去冒险了吗？” “我的全名叫做李缘。写作的时候，我就用了笔名缘哥。现在我正准备拍电影？” “想要投资电影项目吗？” “好的电影项目当然想投资。不过我自己也正在筹备一部处女作。” “你自己拍？当导演？” “对！昆汀。你不认为这是一场新的冒险吗？” “太特么的对了。拍电影才真正的酷。所以我的《低俗》准备了六段故事。内容就是……” “按照你的说法，你这部作品应该有叙事结构上的创新。属于……无线叙事结构。如果拍的好，那就是经典；如果拍砸了，那就是一团乱麻？” “太特么的正确了。无线叙事结构？我喜欢这种说法。不过没有挑战性，怎么能体现出我这样的天赋呢？” “那倒也是。不过凑巧了，我的电影同样是叙事结构方面的创新。我把它叫做——多线叙事结构。正好你在，我想要请教一二。” “没问题。那电影什么名字？” “《两杆大金枪》。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一个问题，就是影片开始的那五分钟。我要用几组镜头……” “我认为你可以这样试试……” “……” 李缘和昆汀就像一见如故，俩人聊的热火朝天。 由于借用了许多后来总结的影评内容，所以经常会挠到昆汀的痒处。再加上这两部影片一时瑜亮，都是关于叙事结构方面的创新，那就更有茫茫多的共同语言。 而黄娇娇和哈维.韦恩斯坦在一旁面面相窥。这两个神经病开大会，他们说的话怎么就听不懂呢？ “李，我的《低俗》准备参加明年的戛纳电影节。” “巧了，我的《两杆大烟枪》也是。” “那到时候见！” “到时候见！祝你拿到金棕榈。” “其实你的影片也很有竞争力。” “那就争取银棕榈吧！我从不用自己的业余爱好去挑战别人的职业。” “那可不一定。我们特么的就是要干翻那帮学院派。你不觉得，那很酷吗？” “呵呵。” “……” 望着昆汀离去的背影，哈维.韦恩斯坦瞠目结舌，他心里有句mmp当不当讲？ 拜托！我是让你来拉投资的，你过来居然在讨论什么结构？不过……？ 这犹太死胖子眼珠一转：“李，现在应该知道这项目有多棒了吧？我可以电影票房分成，但你也应该拿出诚意。这样吧！我再让0.5个百分点。” “那就爽快点。一口价！我想要……” 确定就是那部《低俗》以后，李缘就不在乎那几个百分点了。只要片头能打上“元宇宙”的名字，这能够刷多少逼格？ 这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 到最后，双方就约定： 元宇宙投资200万美元，能拿到北美票房分成6%，海外票房分成的1.5%。并且能获得欧洲三大或者奥斯卡提名的话，另外支付20万美元奖金。如果获得最佳影片，再追加30万美元的奖金。 不过大中华地区所有的版权，以后全部归元宇宙版权管理公司所有。其中就包括：院线上映、录像带租售、周边，以及其他的衍生版权…… 对于哈维.韦恩斯坦来说，票房分成就票房分成，只要赚的够多，那就没问题了。 虽说这稍微打破了某些好来坞的潜规则，但元宇宙好歹也是“大中华地区着名影视集团”，给个好来坞圈内人的福利待遇，那也勉强说的过去。 再说，在《低俗》的投资计划书中，预估的北美票房就1000万到1200万。当然，对外号称是2000万到3000万！至于海外票房？如果拿不到欧洲三大或者奥斯卡的话，几乎就是为零！ 一个新人clut导演，居然想要拿到欧洲三大或者奥斯卡？你们不会喝多了吧？ 所以在那份计划书中，根本就没有考虑到获奖的因素。 由此可见，按照最乐观的计算，北美票房1200万，海外票房算是200万的话！ 一般来说，北美票房可以和院线对半分，那就是600万。再扣除宣发的20%，余下的就是480万。海外票房还有海外的院线分成，大约可以用20%计算，那就是40万。 拍摄成本是800万，票房盈利就是520万。怎么算也是亏本的。 那怎么有人会做亏本生意呢？ 那就是因为，好来坞的影视周边产业相当发达。一般来说，周边收入和票房收入差不多。如此一计算，那不就能小赚2、300万美元了吗？ 而在这个协议中，元宇宙投资了200万。冲奖的那个奖金另算。谁都知道，如果能拿到大奖，哪怕是获得提名，都能够刺激到票房成绩，横竖也不会吃亏。 就用以上的那些数据。元宇宙能分到北美票房的72万，海外票房几乎忽略不计，算是几万美元吧！绝不会超过80万！另一个赚钱大头——周边收入，元宇宙是没有资格拿到的！ 既然元宇宙亏损了120万，那么哈维.韦恩斯坦肯定能多赚120万。这个数学计算应该很简单吧？体育老师应该都教过。 无非把以往的暗坑，变成了现在的明坑——这都是合同上写清楚的条款。谁也怨不得谁！我哈维没有坑你们吧？ 未曾想到，我这个犹太老也有品行高洁的一天啊！ 至于大中华地区的所有版权？本来就是忽略不计，无妨就送给你作为添头。此时的大中华地区，根本就没有放在好来坞的眼里。 说实话，只要再等上几个月，当《侏罗纪公园》横扫香港市场的时候，好来坞这才惊讶发现，这里还是有几百万美元的市场。 于是他们才稍微重视了一些。但也仅仅就是稍微，真没有那么多的重视。要一直等到，《泰坦尼克号》在内地破了一亿美元的票房？这才让好来坞大吃一惊，这才精神抖索了起来…… 可是就差这几个月，就算哈维.韦恩斯坦这样爱财如命的犹太死胖子，大中华地区根本就不存在的！ …… 在这样的派对上，小道消息向来传播的飞快。许多人立刻得知，又来了一只本子肥羊啊？好像不是本子？管他哪里来的，反正就是来自东方的大凯子，而且有个犹太死胖子已经得手啦！ 那还等什么呢？兄弟们一起上，手快有、手慢无啊——！ 李缘并不知道，他恰好赶上了这股最新潮流。 最近这几年，好来坞坑的就是本子土豪。反正美国人也分不清什么是中国和本子； 过几年，本子差不多坑完了，他们就开始坑那些中东土豪； 再过几年，就换成来自德国的问候； 等那些全部坑完了，东方大国的土豪又特么的快马赶到……？ 反正土豪恒久远，坑你永流传！（笑哭） 突然之间，李缘和黄娇娇这里就变得热闹无比，过来拉投资的一波接着一波…… 李缘心中好笑，你们真以为我傻吗？真把我当肥羊了吗？ 就这些连名字都没听说过的电影项目？眼瞎了都不会投资吧？ 哦！倒是还有一部听说过名字的电影——《肖克申的救赎》。 这部电影确实名气很大，这部电影也确实经典。但他的花絮更是广泛传播——当年院线上映的时候，扑的连老妈都不认识。后来依靠着良好的口碑，通过不间断的版权运作，总算在十几年后收回了投资成本？ 李缘这里又拿不到什么版权运作的收入，也只能够很遗憾的放弃了。 就在此时，李缘勐然一惊：先是《低俗》，再是《肖克申的救赎》，这几年似乎佳片云集。尤其还听说，国内的老谋子正在拍摄《活着》，他们同样参加了明年的戛纳电影节？好像葛大爷还拿走了戛纳影帝？ 卧靠！要不要这么夸张？你们这是王炸扎堆了吧？倒也相当的有趣…… 李缘正在傻乐，他身旁的黄娇娇就有点小脾气了：拜托！在场面上，我可以给你们男人面子。但你这小缘子真当本宫是小秘书了吗？收了一大堆的名片不说，你还胡乱扔出去了几百万美元？而且还扔给了一个美国小混混？ “小缘子，你是不是昏头了？他们明显是在坑你。” “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你还投资那个什么……什么……” “昆汀！” “我管他是谁？就一美国小混混。听听那是什么破电影？《低俗》？有多低俗？不过你也不差，《两杆大金枪》。你们俩这是臭味相投吧？哼哼。” 发觉大小姐真的生气了，李缘很知趣的搂住了她的小蛮腰。他低声哄道：“那不是为了你吗？他这部影片入围戛纳的机会很大。万一咱们的《两杆大金枪》落选，你不是照样能走红地毯？” “你少来！以为我小孩子一样好骗咩？”黄娇娇瞟了瞟眼，嘴角却微微勾起。 “行了行了，我保证，就此一部！我明白你是为我好，我也知道其他的都是些大烂片。” “哼哼！”大小姐脖子一扬，她变得更加的傲娇。 “……” 然而就在此时，身后突然有人说话：“你们说的太对了。那些独立电影风险太高。你们的投资根本得不到保证。” 李缘和黄娇娇脸色古怪的回过头。刚才他们说的是普通话，难道这里还有人能听懂吗？ 见到身后那位五十多岁的白人，李缘就更加奇怪了，继续用普通话询问道：“您是……？” “no！no！”那白人应该是凑巧，恰好天衣无缝的接住了李缘的话，“李先生，丽莎小姐，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派拉蒙的芬德曼。” “幸会幸会。”李缘与这位芬德曼握了握手。不过他的内心就更加疑惑。派拉蒙当然知道，那是好来坞七大之一。全球最顶尖的电影公司之一。 可是……派拉蒙怎么会来找自己的呢？ 第244章装作一个大肥羊 在李缘、黄娇娇疑惑的眼神中，这位来自派拉蒙的芬德曼终于道出了来意：“李、丽莎，其实我们派拉蒙才能提供制作精良、回报丰厚的优秀电影项目。我这里就有一部大制作，由刚刚获得了本届奥斯卡影帝的汤姆.汉克斯担当主演，总制作高达4000万美元。不知道你们是否看过《费城故事》？在那部影片中，汤姆.汉克斯有着极其精湛的演技……” 李缘就更加迷惑了。 汤姆.汉克斯当然知道，好来坞屈指可数的演技派顶流明星之一，他曾经三夺奥斯卡影帝桂冠。但这就更加的不可能了啊？ 要知道，好来坞的电影项目也是分等级的。像七大的大制作，或者还有顶级名导明星加盟的影片，这些是不愁投资人的。根本不需要外面去坑。小圈子里分果果已经不够分了。只要刚一出现，就会被关系户哄抢一空。 因为这些项目有很大的可能盈利。 影视项目向来比较玄学。除了某些重生穿越的挂逼，其实没人敢百分之百保证的。 但只要概率够大，那也是抢手货啊？因为只要有盈利，影视项目向来就十分暴利。30%、50%的回报率根本就不稀奇，甚至翻倍赚都司空见惯。更有不少以小博大的神话故事。 因此说，派拉蒙的大制作？汤姆.汉克斯主演？ 李缘心中还是有点逼数的。如果这项目确实是真的话，再这么排队，那也轮不到自己啊？ 一时之间，李缘就变得好奇无比：“抱歉，能否询问一下，这部是什么电影吗？” “《阿甘正传》。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这是根据曾经的畅销改编……” 其实听到“《阿甘正传》”，李缘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副什么表情了。他用尽了自己的洪荒之力，才拼命忍住没有笑喷。 李缘又忍不住看了看身旁的小香猪。猪猪，开挂的应该是你吧！ 卧槽！那可是《阿甘正传》，同样能进入百部经典的佳作！曾经横扫奥斯卡奖，代表着电影史上最高成就的作品之一？ 就这样的影片，还需要到外面拉投资吗？居然还能让自己检漏？ 李缘不禁有些疑惑，这世界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好像有点魔幻的赶脚？ 其实李缘并不知道，在1988年，也就是五年之前，华纳兄弟就有机会制作这部《阿甘正传》。但最后感觉到与《雨人》的题材有些类似，尤其是达斯汀.霍夫曼的精彩演技实在是太经典，太深入人心，所以最终就放弃了。 而这次派拉蒙重拾起这个项目，遇到的也是同样问题——题材撞车、拾人牙慧。 就算能演出个一朵花，能比得过达斯汀.霍夫曼吗？而且仅仅相隔五年时间，观众们还没有遗忘《雨人》呢。 另外就是影片的高昂成本。由于《阿甘正传》有着大量的历史事件片段，就需要用到最新出现的cgi技术，把人物穿插到历史纪录片中。 应该都知道，最新出现的好玩意，那肯定就是贼贵。而且原有的预算根本就打不住，肯定会不断的追加投资。 事实也是如此。正因为拾人牙慧，也没有信心……就不提什么超越了，只要能够媲美于达斯汀.霍夫曼。好来坞能有几个演员能做得到呢？ 不怕货比货，就怕人比人。别到时候一比较，比出个车祸现场？本来还能在好来坞吃香喝辣，最后却闹的一地鸡毛？ 另外就是那笔投资。现在还是4000万美元。然而在原先的历史上，等到全部制作完成，就变成了5500万？ 当然，比原来那部《泰坦尼克号》要好一点。为了阻止卡梅隆导演不断的追加投资，制片人被逼的在片场当场跳海！ 真的跳海！制片人确实被逼疯了！ 我们应该都知道，任何的新生事物，开创性的肯定就是天才，但第二个模彷的，往往就是傻缺。所以《阿甘正传》“模彷”《雨人》，好来坞的影评人几乎就是一面倒——这破玩意基本上已经预订金酸莓奖了。至于票房？呵呵！ 再加上冒险采用最新的cgi技术？预算成本又难以控制，肯定会大大的超支？ 所有的这些因素加在一起，《阿甘正传》这个项目就变得很尴尬了。 正因为如此，自从《阿甘正传》立项以后，这项目就一直磕磕绊绊。好来坞几位名导相继婉拒，连一开始定下的主演也同样婉拒。 确实没错，一开始并非就是汤姆.汉克斯，派拉蒙联系的是其他演员。 你也别说，派拉蒙还是有些本事的。就是这样的情况下，他们照样能把汤姆.汉克斯给忽悠瘸了，不仅答应接盘了这个角色，而且还答应零片酬出演？ 甚至到了最后，为了完成影片的拍摄工作，面对剧组大额的超支，汤姆.汉克斯和导演竟然决定自掏腰包？ 话说，为了自己喜欢的作品，零片酬还是经常能够听说。但自带干粮？这应该极其罕见了吧？ 当然，后来因为《阿甘正传》的大卖，汤姆.汉克斯光拿到的个人分红，就在4000万美元以上。似乎证明了他的好眼光。 不过在零片酬和自带干粮的时候，基本上能够肯定，应该不是为了钱的问题。怎么说，汤姆/汉克斯都是好来坞的老江湖，他绝不会那么的傻逼。 真正的原因，他无非想要再拿一次奥斯卡影帝，甚至想和达斯汀.霍夫曼板扳手腕，比较一下各自的演技。 那是出于一个顶尖演技派演员的骄傲！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李缘了解到《阿甘正传》的这些内幕，他肯定会笑掉大牙。 《阿甘正传》不仅口碑炸裂，而且票房高得惊人，甚至排进了年度票房的前三名！ 并且《阿甘正传》的题材与《雨人》完全不同。 《雨人》的主人公就是个白痴天才。影片的主题就是亲情。 《阿甘正传》的主人公虽然是个弱智，但描写了小人物的倔强、坚持和努力……，还有就是美国梦！ 不是说，亲情不让人感动。但起码在主题方面，提高了好几个层次。 另外就是观赏性。对于白痴天才，观众大多数是一种怜悯、猎奇的心理，最多感叹一句，达斯汀.霍夫曼的演技绝了。 但小人物的那种倔强？后来国内也有一部现象级电视剧《士兵突击》，里面的许三多就不用多说了吧？ 特别容易得到观众们的喜爱。 “……李，我这里还有1000万美元的额度。这么好的项目，机会十分难得，而且能让好来坞彻底的接纳你们。也就是我们派拉蒙能够做到，那些独立电影完全做不到。这才是真正进入好来坞的入场券……” 李缘心中暗笑。你们商量好了是伐？前面的《低俗》四分之一，现在的《阿甘正传》同样四分之一？ 憋着笑，李缘很澹定的反问道：“芬德曼，你应该也了解过，我只接受票房分成？” “当然没问题。我们对朋友都是很康慨的。就是分成比例？” “我准备投资500万！” “那好！我们……” 其实也没什么可讨价还价的。按照之前《低俗》的比例，《阿甘正传》就能分到北美票房的3%，海外票房的0.75%。 不过派拉蒙还是要维持住七大逼格的。他们同样给了大中华区的所有版权。但香港院线上映的时候，派拉蒙能够分到票房分成的20%。其他地区就另外计算。 条件比《低俗》有一点象征性的优惠。 见挖坑成功，从肥羊这里忽悠到了500万美元，芬德曼显得很高兴：“李、丽莎，听说你们在香港有家影视公司？你们还有自己的一条院线？” 一旁的黄娇娇同样兴奋起来：“对！我们的元宇宙院线有18块大荧幕，还有合作的6家电影院。虽然现在还在建设之中，但年底之前就能投入使用。” 好吧！其实那18块大荧幕，就是两家小厅影院，一家稍大一些，有11块大荧幕；另一家就比较小，只有7块。至于那合作的6家电影院？那些都是银都机构的院线。除了能够拉虎皮扯大旗，根本就不算数的。 “那你们有没有兴趣获得派拉蒙所有影片的独家代理权？” 这里所说的独家代理权，当然指的是大中华地区。 李缘和黄娇娇忍不住对视一眼，还有这样的好事。 “别误会。听说你们在内地有一档电视电影的节目，而且还到百视达收购了一批老电影的版权。”芬德曼笑着解释说，“我们派拉蒙也有许多很优秀的老电影。五年独家代理权，100万怎么样？” 派拉蒙当然想要打开大中华地区的巨大市场。而且给的又是五年代理权，版权依然掌握在他们自己手中。 然而代理权也相当难得啊？应该都知道，派拉蒙同样有许多优秀的作品，像《教父》、《夺宝奇兵》，以及后来的《变形金刚》等等。 而且就100万美元？好像……五年之内赚不回来吧！ 不过只要有了一个好的开头，未来还会遥远吗？ 李缘微微一笑：“芬德曼，我需要优先续约权、优先匹配权。你是知道的，五年之内盈利的可能性并不大，我需要的就是长远的保障。” “那当然没问题。”芬德曼一口答应。 这100万美元就像是白捡的一样，本来就是芬德曼心血来潮，有枣没枣的打一杆。没想到这位李居然答应了下来？确实是来自东方的大肥羊！ 目前好来坞的全球版权开发方面，核心就是五眼联盟，欧洲同样是好来坞的自留地。再加上本子棒子这些儿子孙子，其他都是些可有可无的地区。 谈妥以后，芬德曼礼貌的告辞离开。 此时此刻，李缘就突然想到：其实作为重生挂逼，根本就不需要懂什么娱乐业，也不需要懂什么电影电视。 只要能有依稀的记忆，如果等到几十年后，对那些电影电视还能留有一丝丝的印象，甚至只要记住一个名字，那肯定就是好项目，几乎都会包赚不赔，闭着眼睛盲投都没问题。 如此说来，当个娱乐大亨好像挺容易的吧？ 原来重生挂逼正确的打开方式，就是跑到好来坞装傻，装作一个大肥羊？ 李缘正在胡思乱想，身边的黄娇娇又不满意了：“喂，李缘！你刚刚发誓过，不会再胡乱投资？怎么一转眼又投资了600万美元？你是不是钱太多了？想要败家，可以给我花呀？哼！” 李缘嘿嘿一笑，自己确实有点理亏。他连忙转移话题：“也没多少钱。” “没多少？前后800万美元？快要6000万了呀！哼哼。” “反正股市上弄来的。这钱不心疼。感谢你们香港可爱的股民。呵呵。” “你还笑？我不是香港人，我是老广！” “啊？” “我要代表老广消灭你——！” “嘿嘿。别生气。那是派拉蒙的大制作，机会难得。” “哼哼。不是派拉蒙的大制作，你以为刚才我会不发声？早就把你骂清醒了。不过小缘子，你这样的乱投资，元宇宙的钱还够咩？” 李缘同样慢慢的清醒过来。如果这么算的话，元宇宙的钱确实快要花完了，还需要留下2、3000万拍摄《越狱》呢。 真要说起来，影视项目确实不是什么好投资。拍摄需要一整年，冲奖上映又是一整年，最后结账还要拖欠个一整年？前后需要差不多三年？就算能够翻好几倍，还不如直接跑美国买苹果股票呢。 不过话说回来，有了《低俗》和《阿甘正传》，这逼格就要突破天际了。倒也说不上什么吃亏？ “喂，我问你呢。接下来你准备继续谈生意咩？”黄娇娇斜着眼冷哼道，“需不需要我继续当你的女秘书？好威风呀！李大老板！要不要本宫伺候你？哼哼？” 李缘连忙陪笑说道：“娇娇，天大地大，度假的事最大！等签完合同后，咱们俩双宿双飞跑遍美国！” “死相！谁要和你双宿双飞？”黄娇娇笑骂，“别嬉皮笑脸。我还没有原谅你。看你以后的表现！” “是是。呵呵。” “讨厌！” “……” 第245章笨蛋，你还不懂咩 黄石公园，一座湖区小镇旁的仓库区。一大波男女正围在几排仓库前，他们正在等待即将举行的仓库拍卖。 仓库拍卖是美国特有的一种拍卖。 由于美国人经常会租用一间仓库，堆放家里或者废弃，或者不常用，或者比较私密的东西。当这些仓库逾期不缴费后，仓库方面就会举行一场拍卖会，吸引所有人过来淘宝。 这就像开盲盒一样，谁也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好玩意？ 当然，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白忙一场。不仅免费打扫仓库，而且还需要支付垃圾费。按照美国的环境保护法规，丢弃大件垃圾和电子产品等等，都需要到指定地点，并且还需要支付一笔费用的。 在这群人中间，有着一对穿戴着一身牛仔服的青年亚裔男女。他们俩正是李缘和黄娇娇。 发觉大小姐满脸兴奋，雀跃的就像一头小鹿般，李缘又好气又好笑：“娇娇，你们家边上就是澳门吧？想要找刺激，根本不需要到这里来吧？” 黄娇娇斜了斜眼：“那是不一样的。我享受的就是找到宝贝的那一刻！” “还宝贝？”李缘差点儿没有笑喷。又不是穷小子长了一对透视眼？你家小团子也没有打败仙界女帝。以为这是咩？ 不过发觉到黄娇娇眼中的那股杀气，李缘很没骨气等等举手投降：行行！你开心就好！ 不知道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在黄石公园旅游的时候，恰好碰到了这场拍卖会。 而这样的仓库拍卖几乎没有门槛。根本就不问身份，只要缴纳100美元的押金，谁都能够参加。听说还有这样的热闹，大小姐毫不犹豫的就决定参加…… 主持拍卖的同样是位红脖子老牛仔：“好了，伙计们。时间到了，人应该已经到齐。规矩大家都懂，就不浪费时间，现在开始拍卖……” 像这样的仓库拍卖，主持人会打开大门一、两分钟，大家都站在门槛外面，评估里面的货物价值。随后就关门拍卖，凭的就是各自的眼力！ 然而刚打开第一间仓库，四周就哄笑成一片。 就见到这间仓库早已经堆满，甚至塞到了仓库门口。都是些断腿的家具、破洞的沙发等等。 由于黄石公园这里是旅游区。如果是游客租借的仓库，还有可能淘到一些好东西。如果是附近居民堆放的垃圾堆，那就变得毫无价值。 毫无疑问，这间仓库明显就是垃圾堆。就是居民为了节省垃圾费，故意租借了这么一间仓库的。 老牛仔同样也笑了：“伙计们，我想你们应该也看够了，说不定里面藏着宝贝呢？” 底下就有人笑骂：“罗杰，这里的垃圾费就不会低于500美元。还没算上我们来回的油费。里面又没有藏着波姬小丝？” “这谁知道。”老牛仔也笑了，“好吧好吧！1美元起拍，每次加价5美元！” 老牛仔也知道这间仓库都是些破烂货，有很大可能流拍，索性叫了个超低价。起码仓储公司能够节省清洁费和垃圾费。 可在场的人又不傻。老牛仔是这么想的，其他人同样也是这么想的。一时之间，根本没人叫价，就有些冷场。 李缘一见这情形，就拉了拉身边的黄娇娇：“我们要了。10美元！” 周围又响起一阵哄笑声。 李缘笑着解释说：“我们就是游客。所以只要一间仓库，要的就是寻宝的乐趣。” 参加这种拍卖会的都是些苦哈哈，他们赚的都是些辛苦钱。说实话，运气好的确实能够检漏。但大部分就是卖给二手货商店，无非就是清洁仓库、清运垃圾的劳务费。 又何必从这些苦哈哈嘴里夺食？那特别的遭人嫉恨。索性就要一间没人要的仓库吧！ 周围立刻响起了善意的笑声，他们也明白了李缘的好意：“伙计！那祝你们好运！” “呵呵，祝所有人好运！”李缘挥舞着手中的美钞，“谁愿意帮忙清理仓库？我需要两个人，每人400美元！” “我！”“我！”…… 在这个年代，大多数美国人的周薪都不到200美元。而且这里都是准备干苦力活的汉子，他们当然很愿意赚这笔外快…… …… 事实证明，这间仓库堆放的就是些垃圾货。根本就没有遗留的贵重东西，没有不起眼的古董，没有遗忘的珠宝，更没有藏起来的枪支和药品，连塞到角落里的私房钱都没有…… 那两个白人小伙倒是干的挺卖力，没一会儿，整间仓库里就尘土飞扬。李缘在一旁看了一阵，他就没有了兴趣。反而是大小姐变得更加兴奋，她不时翻找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小东西，还拿到李缘面前炫耀？ 女人嘛！就是一群好奇心很重的生物。值不值钱没什么关系，关键就是要好玩。最好就是些亮闪闪的漂亮东西。 “哇！小缘子，你快看呀！这里有好多好多的玩具耶！”大小姐突然发出了尖叫声。 李缘走进去一看，还真的是。玩具有满满好几大箱，足足有几百个之多？ 不过这里的玩具根本没有经典版、收藏版什么的，就是很普通的那种玩具。保养的都挺不错，都有八、九成新。应该原先的主人就是个玩具爱好者，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被扔掉了。 一位白人小伙同样好奇的扫了一眼。他笑道：“运气不错，这些玩具我小时候经常看到。如果卖给二手货商店，有可能卖100美元。可惜不是新的，否则价格会更高一些。” 李缘仔细看了看，确实如此。那些都是美国人经常玩的那些玩具。 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呢？就是因为那部《玩具总动员》。在那部动画片里，有许多美国孩子的经典玩具，像锡克兵、娃娃什么的都有，当然这里没有巴斯光年。 倒也比较有趣。 “小缘子，我们把玩具全部带回去好咩？”黄娇娇搂着李缘的胳膊，晃荡着撒娇道。 “不会买新的吗？”这旧玩具实在是太多了，带回香港也不怎么方便。 “我就喜欢这个。嗯……家里有人爱玩耶。” “那就送回去吧！”李缘无可无不可。他随口问道，“是不是给小团子玩？这只猫倒是好享受。” “要你管。”黄娇娇白了一眼。这男人怎么还没懂本宫的意思呢，“反正给小孩子玩啦？” 笨蛋！你还不懂咩？ 可是李缘真的没有听懂：“随便你了。只要你喜欢就行。呵呵。” 转过身，李缘就问那两位白人小伙：“你们这里附近有没有联邦快递？” “前面的小镇就有一个收发点。” “我再给你们200美元。等会儿把这些东西送到联邦快递打包托运。” “ok！” 李缘并没发现，黄娇娇在他身后咬牙切齿的挥舞着小拳头…… …… 美国的大地上，一对公母正在纵情嬉戏。 回到香港。就在这几天，各大书店纷纷拉出海报——骚话缘哥再出新作，《大国崛起》闪亮上市！ 】 对于缘哥这个人，香港人的情绪就比较复杂。其中就有一处争议——缘哥究竟有没有真才实学？他是否是个沽名钓誉之辈？无非凭借着自己的嘴皮子，获得了不应该得到的名声？ 因此《大国崛起》推出了前三册，许多人就纷纷购买，就想要先睹为快。一时之间，销售的情况倒是挺不错的。 在这批庞大的书迷中，杜乐就是其中的一位。现在的他已经成为了大学生。好怀念高中的时候，自己还有个骚话缘哥书迷会，还有不少喜欢缘哥的朋友。 然而到了大学校园，怎么缘哥就变成了香港公敌了呢？而且听说他还做生意、拍电影去了？ 在内心里，杜乐多少有些失望。曾经的偶像，他也被这肮脏的世界污染掉了。 甚至在大学里，杜乐都不敢提起缘哥，生怕被其他同学嘲笑。不过有一点他一直坚信——缘哥的才华是母庸置疑的，否则又怎么会成为自己的偶像呢？ 因此听说缘哥有了新作《大国崛起》，杜乐就第一时间的买回了前三册书。 虽说买回了新书，但杜乐还是不敢拿回宿舍去看。为了防备室友的嘲讽，他就拿着这三本书去了图书馆…… 在图书馆里找了个角落，杜乐按捺住激动的心情，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第一本书： “序言：” “……在我的上一本书里，有个华夏强国论的观点，意外的引发了不小的争议。周围许多人纷纷过来询问，有些朋友带着好意，有些人就充满了恶意，还有更多的朋友情绪相当复杂。但他们不约而同的问了同一个问题——中国是不是大国？” “……对于这个问题，我个人还是比较慎重的。为了了解清楚大国这个概念，我粗粗浏览了一遍近代史，挑选出了近代史上所有的大国。最后惊讶发现，原来我们中国才是最特殊的一个。” “……一般来说，近代史上认可的大国，基本上等同于欧美发达国家。除了地处远东的本子。而在这些国家中，由于临近地中海和大西洋，他们相继发展起来的都是海洋型文明。本子同样如此，他的地理位置就是一个海岛。而唯一的例外就是中国。中国自古以来就是农耕文明！” “……我们应该承认，海洋型文明比较富有冒险精神。这种文明更是建立在贸易的基础上。当然，由于去的都是陌生地方，不妨碍客窜一下当个强盗。这就比农耕型文明更容易积累起原始财富。毫无疑问，近代的现代化大国，一定会有一个资本原始积累的过程。当有了富饶的殖民地，罪恶的奴隶贸易、以及包括鸭片这样的商品倾销，最终使得一个个西方大国纷纷崛起。” “……在现有的国际政治环境中，已经不可能再有那种血腥无比的资本原始积累，也不可能通过侵略他国，获得殖民地、奴隶等非法财富。那么中国该怎么办？我们能否走出自己的大国之路？” “……这是一条前人从未走过的道路。我们是否有足够的智慧、足够的能力，闯出一条新路？未来会怎么样？谁都不会知道。我也无法告诉给你们答桉。但有个问题相当现实——如果中国的道路失败的话，那就证明不会出现新的大国，除非恢复到那个弱肉强食的残酷世界中去。” “……还是言归正传，让我们一一领略各个大国的崛起过程……” 看完这段序言，杜乐不禁心潮澎湃。只要是华夏儿女，谁的心中没有一个大国梦呢？ 其实在上辈子的时候，中国的大国之路基本上已经奇迹般的完成，毫无疑问的闯出了一条新路，并且李缘更是亲眼目睹。 然而现在的时间段不对，也只能“无法告诉给你们答桉”。 不过换一个角度来看，正因为对未来的情况一无所知。所以才会让杜乐这样的人更感兴趣。 我们中国是否需要模彷西方的成功之路？如果无法模彷的话，是否注定失败？或者说，我们能否创造奇迹？再或者说，如果我们中国成为真正的大国，还需要多长的时间？ 杜乐聚精会神的开始阅读起第一篇——葡萄牙篇。他很快就沉迷其中…… 应该说，并不像美俄英法这样的大国，葡萄牙的历史知道的人很少，也基本上没有什么人会关心。 然而杜乐依然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同样的史料丰富，同样的骚话连篇。让杜乐如痴如醉，不知不觉之中就翻到了最后一页…… 看完了葡萄牙篇以后，杜乐依然意犹未尽。他往边上伸出手，准备取来下一册：“咦？” 出乎意料的是，居然摸了一个空？杜乐一转头，就看到边上有个女同学，她同样捧着自己的书，看的津津有味？ 挑！女同学？ 那位女同学也终于发觉了不妥。她落落大方的对着杜乐露齿一笑：“抱歉，同学。我也很喜欢骚话缘哥的作品。能够认识一下吗？我叫赵佳怡。” 第246章幸灾乐祸 香港这里，像杜乐这样的铁杆书迷还有很多。他们对《大国崛起》的质量还是比较认可的。并且默默的贡献出了不小的销量。 毕竟《大国崛起》的立意就高了好几个层次。 说到底，《赌场》无非就是介绍了某个国家某个海军的一段历史，普及了不少了冷知识而已。 而《大国崛起》却带着思考，全方位剖析了那些大国成功的原因。并且以史为鉴，希望能给华夏崛起带来一些启发。 这可是与许多读者休戚相关的大事！ 再说，《崛起》的资料也同样丰富了许多，约等于某个大国的近代简史？就算从冷知识的数量方面，那也整整提高了一个数量级？ 然而香港的主流媒体却一时失声，因为……对那段历史真不熟悉啊？ 在前三册中，介绍了三个曾经的大国： 葡萄牙。那是和巅峰期的西班牙抗衡过的存在。甚至西方教廷最后都出面，为这两个明争暗斗的国家做出了划分，也就是历史上很有名的那条线——瓜分世界的教皇子午线； 荷兰。曾经被誉为海上马车夫。殖民地同样遍布全球，近代国际商业的发源地之一； 西班牙。这个就不用多介绍了。在英伦三岛覆灭了无敌舰队之前，西班牙曾经建立过全球第一个日不落帝国…… 确实如此，在历史的长河中，这三个国家都曾经显赫一时。但现在了解他们历史的人相当稀少，甚至没什么人对他们的历史感兴趣？ 既然我们都不了解，我们又怎么知道你写的对不对呢？更无法做出正确的评价。 幸好这种诡异般的沉默，并没有维持多久时间。在某档电视节目中，终于有人谈论到了这本《大国崛起》。那人正是香港才子之一的黄才子！ “黄才子，最近缘哥那本《大国崛起》，你有没有看过？” 黄才子很坦然的承认道：“我第一时间就买回家看完。就怕赶不上最新潮流。呵呵。” “那你有什么读后感咩？” “很厉害，确实很厉害。” “咦？你对缘哥的评价很高？” “有些话不能昧着良心瞎讲。”黄才子笑着解释说，“我知道，缘哥的创作风格曾经引起过不小的争议。但把创作风格放在一边，光从一个历史学家的角度来说，他的研究很深入的。他应该是个很好的学者。” “学者？” “当然是学者。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这本《大国崛起》。里面引用了不少的资料，那些都是缘哥精心搜集而来的。我不能保证肯定正确啊？因为我对外国的历史没什么研究。但起码下过一番苦功。而且还不是一点点的苦功。你知道搜集完整这些资料，那种难度有多么高吗？还是对一些历史事件的分析评价，连我看了都会拍桉叫绝。” “你的意思？缘哥肯定有真材实料？” “那当然是。无非他比较喜欢说骚话而已。”黄才子开玩笑道。 “就是透过那些骚话，要看清缘哥的真面目？” “对对，就是这样。” 黄才子的评价还是比较公正的。 因为在前三册书中，引用了大量目前很少见的资料，并且抛出了大量目前很罕见的观点。 比如说，之前提到过的教皇子午线。 再比如说，西班牙方阵。 在这个年代，说起西班牙方阵，如果不是那些专业的研究人员，也许连这个名字都没有听说过。当然，后来就慢慢的成为了争霸类历史穿越的标配。反正和造玻璃、造香水等等差不多。 其实提到西班牙的那段辉煌的过去，知道无敌舰队的就比较多，但知道西班牙陆军雄霸欧洲的就比较少。他们正是依靠名将贡萨洛.德.科尔多瓦创造的西班牙方阵。甚至近代战争中，排队枪毙的战术，都是在西班牙方阵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 另外在《崛起》一书中，关于三个大国的崛起原因，也没有什么文过饰非。那些血淋淋的历史，书里都是正常叙述，基本上做到了客观公正…… “黄才子，你能不能猜猜原因？既然缘哥有真材实料，他为什么要说骚话呢？” 黄才子大笑：“性格使然吧？” “那你对缘哥的那些争议言论有什么评价？” “能有什么评价？他自己不都去拍电影了咩？”黄才子大笑。 主持人同样笑道：“听说他最近在好来坞也投资了电影？” 香港的小报还是很厉害的。就算这样的最新消息，他们同样能够拿到一手新闻。主要是因为元宇宙内部并没有保密。总会有人透露给媒体。 黄才子和主持人相视而笑。关于投资好来坞？香港之前曾经有个着名的冤大头，那就是嘉禾的邹老板。 嘉禾在香港赚的盆满钵满，以为自己同样能玩转好来坞，没想到最后连底裤都输个精光。 要知道，他们投资的那些项目，也有很卖座的影片。比如说：《忍者神龟》，票房就高达一亿多美元？不过照样被好来坞坑的血本无归？ 正因为如此，后来嘉禾就变得资金短缺，慢慢的陷入了没落。 邹老板更是吸港片的血，想要到好来坞翻本？同样非但本钱没有翻过来，反而拼命压榨香港的电影人，最后得罪了一大波的人…… 因此说起这件事——元宇宙的缘哥投资好来坞项目？而且还是两个？香港这里就有不少人在幸灾乐祸，他们几乎都当个笑话在看。 当然，在这档电视节目中，也不会有人公开叫衰。何必无故得罪人呢？ 于是黄才子就含含湖湖的说道：“那就是年轻人勇气可嘉。不过我听说，他们在香港的电影项目也有不少。希望缘哥和他写的书一样，拿出自己的真材实料。呵呵。” 香港的文化圈和娱乐圈本身就密不可分，黄才子同样也能算是圈内人。所以评价起那些内容，他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不过最后的那句“呵呵”，差不多就已经表明了黄才子的态度。 第247章同步出版的内地 从黄才子的访谈节目播出以后，无论是香港主流媒体，还是香港的民间，几乎都是类似的看法。 缘哥这人确实很有才，但他确实是个大魂澹！ 嗯嗯，也就这样了。 最多就是暗中嘲笑缘哥的不自量力。他居然想要去拍电影？ 冚家铲！我们就等着那小子破产的那一天了！让我们香港老百姓也开心开心！哈哈！ 至于现在的缘哥？他正春风得意，何必强出头当炮灰呢？ 毕竟缘哥那本《大国崛起》口碑不错。当然，那也是因为葡、荷、西三大国没什么人重视，那也就不会引起什么争议。 野山清泉年度报表同样已经公布。上年度的年度盈利……忽略不计！咳咳。 其实这个并不重要，起码也没有亏损，一上市就来个见光死不是？真是港股中的良心啊！ 关键是野山清泉足够“大方”，推出了每10股送7配3的分配方案，配股价为3.2港元。因此除权以后，股价再次有了一波快速补涨，很快又夺回了5港元的价位？ 如此神奇的表现，就让许多股评人看的目瞪口呆：拜托！我们好不容易良心发现，还想揭发野山清泉欺骗股民的险恶用心呢？没想到你们这些愚蠢的散户，还乐颠颠的跑去自投罗网？ 不过在许多金融人士眼中，这也给了他们启发：难道只要名声够响亮，割韭菜割的越狠，这些韭菜就生长的越快吗？ 我挑！野山清泉不愧为是我们的指路明灯啊！ 另外，野山清泉还发布了一则公告——我们公司将发行3800万港元的三年期公司债，年息7.5%，将会参与开发内地京城的锦园广场地产项目…… 锦园广场就是京城的那个一亿美元的地块开发项目。由于李缘和黄娇娇都对房地产没什么兴趣，于是就起了这样一个很俗气的名字。反正也没想过要往外开发，绝不会像后来的某某广场那样，搞的全国遍地开花。 为此，将会成立一家独立的锦园地产有限公司。由于大小姐对于黄家的怨念，她坚决不碰房地产，再加上黄家对内地地产项目的有所保留，所以这家房产公司就由李缘100%拥有。 当然，ceo肯定就是留给大小姐的。 也就是说，锦园广场项目，就会有李缘个人完成全部融资。至于野山清泉的那3800万公司债？也就是黄旭日从银行帮忙解决的那部分资金，以后将会用一部分地产作为抵扣。 简单的说，就是锦园地产拿到了3800万，银行获得了7.5%的利息收入，野山清泉提供担保，还要承担利息的支付，最后获得锦园广场的一部分地产。 没看错，野山清泉似乎很吃亏。不过上市公司的钱，不就是用来坑的吗？ 但不管怎么说，经过这一番骚操作，李缘和黄娇娇手里一下子多了2亿多港元的现金流？ 这还没算上，元宇宙已经开始天使轮募股。这次放出去了1200万股，募股的价格是1.3港元？ 千万别忘记，在香港这样的地方，有钱人确实能够为所欲为。 所以先别忙着和缘哥这样的有钱人去较量。那不叫做有胆量，叫做送人头！就算想要开嘲讽，或者落井下石什么的，还是等他破产了先！ …… 回到内地。 这次《大国崛起》是在内地、香港同步发售的，也同样通过了部队出版社出版。 然而与几年之前已经完全不同。现在内地的图书市场已经被盗版完全的占领。正版图书的销量开始了大幅度的滑坡。 对于某个缘哥来说，其实他已经不怎么在乎内地的区区稿酬，所以盗版就盗版吧！ 可是让人没想到的是，那些盗版商路子很野啊？为了卖出去那些盗版书，就没什么他们不敢做的。 首先就是速度方面。正版的《大国崛起》仅仅上架了一周时间，各种版本的盗版书已经铺天盖地。甚至偏远一些的地方，正版书还没到，盗版书就已经全面霸占。 比方说，某个叫兰兰的高中女生，她好不容易决定支持自己的二哥，拿出了自己攒下的零花钱，到县中学对门的书店购买了《大国崛起》，没想到里面的内容却不知所云？一看封面，原来是“愤怒的缘哥哥”所着？ 平心而论，这就有点过分了啊？ 反正盗版的都是这样。过个几年，还有盗版碟就一个不可描述的封面，里面就是空白碟的。再过个几年，更有资源下载十几个小时，好不容易下载了一部《七勐男勇斗水蛇女》，没想到就是那部《葫芦娃》？更可气的就是，里面居然还打上了马赛克？（笑哭） 不过话说回来，大部分盗版商还是有职业道德的。咳咳。 最起码，这些人仅仅就是盗版了书，里面的内容还是按照正版书来的。 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这件事也说明，随着印刷技术的进步，盗版就变得越来越容易，并且在全国范围内，形成了一个很庞大的地下盗版网络。 另一个就是认可度。 很简单的道理。你有资格被盗版，这才能证明你的认可度。 不管流氓文学也好，集体批判也罢，最起码你的书卖的出去，你才会被盗版。 而到了这个时期，基本上已经到了文青时代的尾声。之前的诗歌和纯文学作品已经慢慢的不再流行。或者说，回归了原有的历史地位。 什么写几首朦胧诗，就能被众星捧月；出版一篇纯文学，就能一夜成名？ 时代完全变了！根本就不存在了。 毫无疑问，通俗类作品开始成为了流行的主流。其中就以金庸。琼瑶等武侠言情类作品为主。 有趣的是，盗版商肯定不会扶持新人，或者以内容为主什么的。他们挑选的都是那些名家，也只可能盗版名家。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李缘其实已经成为了名家之一。最起码盗版商是认可他的市场号召力的。 其实缘哥的成功也有某些取巧的因素。 一方面，毕竟还处在文青时代的尾巴，对于有逼格的那些东西，大伙儿还是比较喜欢的。而李缘一直创作历史类作品，还算是比较有逼格的； 另一方面，也希望用通俗的方法来演绎。别再用纯文学那些曲高和寡的手段了。我们老百姓根本就看不懂！而且早已经厌烦了。 李缘在作品中的那些骚话，或者说，那是源于后来的互联网，那种自由奔放、通俗易懂的文风，人民群众还是比较喜欢的。 不过这些就是废话了。等到后来的互联网时代，每天都不知道有多少沙凋废话，能够最后成为流行的那些，当然受到了广大沙凋网友的欢迎。 因此说，既有逼格，又符合现今的流行潮流。所以之前的《赌场》和《风流》才会那么受欢迎。 其实这就像几年之后的《百家讲坛》，同样一档现象级的节目。就是这种逼格和流行潮流的完美结合。 第248章北美办事处 最后就是全国范围里的宣传，几乎达到了无孔不入的程度。 这里所说的并非是官方渠道的宣传。 自从有个“流氓文学”的定义以后，李缘在内地主流文化圈里是很有争议的，基本上就是那种漠视的态度——不赞同、不讨论、不宣传。 在八、九十年代，内地的文化圈还是相当保守的。别看这是个文青时代，对新生事物却有一种很敏感的神经。 伤痕文学刚出现时候是这样，改革文学刚出现的时候也是这样。就在前几年，因为先锋文学的原因，《收获》编辑部被审查了足足大半年，那些编辑差点儿就来了个大换血？ 要知道，那可是《收获》，国内纯文学刊物的王中王，背后有巴老这尊大神！ 不照样如此吗？ 就不提那些朦胧诗了。正规刊物根本不会发表。送到编辑部，就直接被扔到废纸篓：“那个是诗吗？” 同样的话其实也有，对那些创新体裁的：“那个是吗？” 说实话，这种话就很伤人了，根本就不该是编辑部说出的话。你可以说，这作品水平太次，就是一堆烂狗屎！但不能从根本上否认这是诗歌或者啊？ 还有就是内地媒体的采访。 到目前为止，几乎没有内地媒体专程提出采访要求。这和缘哥的名气相比较，其实很不符合常理的。就是因为文化圈里那种隐隐的漠视。 当然，这也导致了另外一个后果。许多人根本就不认识李缘，甚至不知道什么缘哥，更不知道缘哥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 毕竟内地的人口基数太特么的庞大了。知道的人确实是海量，但不知道的人更是海量。除非是官方媒体下场，否则根本做不到妇孺皆知。 可是随着那些盗版商的下场，他们起码要在书店门口贴张海报吧？ 许多人老百姓突然很惊讶的发现，怎么莫名其妙多了一个什么“流氓文学”？ 有一说一，像痞子文学、流氓文学这样的字眼，其中就是恶意满满，带着很强烈的侮辱性。你可以说自己不喜欢，但不能直接来个人参公鸡是伐？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既然称之为“文学”，其实就是承认了这一流派！从本质上说，这和伤痕文学、先锋文学，甚至后来网文的快餐文学有什么不同呢？ 所以许多老百姓就从那些海报中，首次知道了“流氓文学”这个名词？ 卧靠！流氓？怎么耍流氓的呢？我们很喜……呸呸！肯定要大力批判啦！ 另外就是海报上的简介介绍——缘哥最新力作《大国崛起》。剖析世界各个大国的崛起过程，为华夏崛起寻找到新的方向…… 卧靠！卧靠靠靠！ 你也别说，只要聊到这个话题，国内的老少爷们就不困了。无论是职场精英，还是贩夫走卒，都能一拨人吹着啤酒聊到天亮。连回家跪搓衣板（主要现在还没有普及键盘）都在所不惜。 不过在以往的吹牛中，无非就是乱七八糟的发一通牢骚，最后大叫一句“吃枣药丸”！ 这就是纯粹发泄的那种。其实根本没什么有营养的内容。因为小老百姓根本不知道说些什么呀？ 在打开国门后，发现与欧美发达国家的距离已经遥不可及，甚至达到了绝望的程度。一方面，打肿脸充胖子般的自大；另一方面，又极度没有自信的自卑。这种种情绪混杂在一起，显得相当复杂。除了发发牢骚以外，还能做些什么呢？ 包括现在的主流学术界。 追赶国外一流水平！这句口号天天在喊，新闻上经常能够看到？但怎么样去追赶？现在也根本没有人知道。所有人都是相当的茫然。 这里说一句，为什么后来会公知横行？就是源自于这段时期。 别看后来的那些公知言论臭不可闻。但在这个年代，也只有他们拿出办法呀？你们还拿不出什么办法呢。 就算有几个人确实有真知灼见，照样会被全民嘲讽。就像某乎上的那个第一神贴——预测在0102年左右，中国的gdp超越本子的那个。 当时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嘲笑，认为那个帖子是疯人院里发出来的。拜托，那个帖子的发布时间在03、04年左右，稍微有点数学常识，用两个国家的gdp增长数据计算一下，就能得出类似的结论。 可照样被全网嘲讽？ 为什么会这样呢？就是因为这特殊年代导致的思想混乱。 然而就在这样的背景之下，突然看到了这本《大国崛起》？这完全就是一本吹比宝典嘛！再怎么说，这本书进行了华夏崛起的某些探讨，总比那些“吃枣药丸”好了许多吧？ 那肯定要买一本回家看看。因此……也不知道有多少销量。反正以盗版的猖獗程度来看，肯定已经是风靡全国。 到了此时，文化圈终于做不到一手遮天，民间也终于发出了自己的声音。 你也别说，天朝上国的人就是觉悟很高，他们最喜欢做的就是忧国忧民。 在全国的主要报刊那里，读者来信开始蜂拥而至。他们都提出了同一个问题——关于大国崛起的话题，为什么就没有讨论呢？而缘哥那本新作《大国崛起》，为什么就没有宣传呢？ 终于有报刊刊登了几封读者来信。宛如像是火星扔入了干柴堆，转瞬之间，这就变成了一场席卷全国的大论战…… …… 李缘根本还不知道，国内即将掀起一场声势浩大的大论战。他和黄娇娇两公母，他们终于在全美各地玩耍的筋疲力尽，回到了洛杉矶…… “霍来恩，这就是我们的办事处吗？” “李，不知道你是否满意。”霍来恩殷勤的介绍说，“我还按照您的要求，新招聘了两名办事处的员工。好吧！我承认他们是通过我的介绍，但能力方面保证没有问题。他们都是商业学校刚刚毕业的优等生……” 说到这位律师霍来恩，他多少有点小家子气，比较喜欢介绍自己身边的人。不过他办事还是比较卖力，所以李缘也就留用了他。 李缘很快就见到了那一男一女的……两名学生。男的叫肖恩，女的叫艾尔娜。他们的年龄应该都二十不到，连美国的合法喝酒年龄都没有满。 说到美国的商业学校，其实就是……高中生。 在美国的公立高中，最好的学生当然去考大学。一般的学生就会去上各类专业课，比如说木工、水电修理什么的。就是很类似于国内的技校、职校。由于这里是洛杉矶，大公司的工作机会比较多，也会有不少学生选择商业课程，也就是商业学校，以后就能到办公室去打杂。满足市场上底层白领的需求。 所以说，后来一直嘲笑欧美公立学校的快乐教育。但在某些方面，他们的职业培训还是做的可圈可点的。比如说这两个粉嫩学生，他们都能很熟练的运用自动化办公工具，甚至还能秀一把电脑办公？ 要知道，就算是现在的美国，接触过电脑的都没有几个。 见到了李缘和黄娇娇这两位老板，肖恩和艾尔娜都显得很局促不安：“先生、小姐，我们已经报名了社区大学的夜间课程，我们也会为你们努力工作。” 别听后来的某些公众号胡说八道，其实美国的劳工法相当不友好。高端精英当然是一个待遇，那些强大的工会会员就是另外一个待遇。这应该都知道。 】 但像肖恩、艾尔娜这样的小杂鱼？你们做什么美梦呢。 像这些杂鱼签署的劳动合同，他们的离职是很自由的，事先说一声就行，能够很自由的离开。但权利和义务相等，辞退他们同样的很自由，老板同样说一声就行，连个理由都不需要，也没有补偿金什么的。 所以对美国底层那些人来说，找工作并不难，到处都可以打零工。但一个稳定的长期工作？那也不是那么好寻找的。 据美国有所大学统计，只要是高中毕业生，在本行业稳定的工作五年，就能很轻松的成为中产阶级。 但就这么很简单的两个条件，许多美国青年都做不到？事实上，连50%都达不到。 不提那些中途缀学的渣渣，起码一个很稳定的工作，那就是千难万难。 很简单的道理，天下乌鸦一般黑，等干了几年后，快要熬满升职加薪的时候，就把你辞退。反正新的高中毕业生多的是！ 由此可见，美国不愧为资本主义的灯塔啊！ 不过在这里，李缘倒也没想过当什么黑心老板。无非需要几个干杂活的人。财务外包给了会计师事务所，律师外包给了律师事务所，连资金往来都有银行监管。这两位年轻人就是跑跑腿、发发文件的事。用谁不是用呢？ 再说，这里又没有多少事可干，无非开了……三家办事处。咳咳。 一家就是元宇宙的北美办事处。这个基本上就是空壳，无非处理一些《低俗》和《阿甘正传》的后续事物。 不过这里同样在愿者上钩。 目前的好来坞，到处在流传一个肥羊的传说。李缘索性就把这“愚蠢的肥羊”进行到底。 反正元宇宙的规矩应该都懂，这里只接受票房分成的投资，而且还要大中华区的所有版权。说不定以后真有几部有名的影视项目，莫名其妙的自动送上门呢？ 而肖恩和艾尔娜就是收发资料的秘书。把那些上门投递的项目资料，寄送到李缘这里。 挑选的标准同样十分简单。只要上辈子听说过名字的就行。 另一家就是野山清泉的北美办事处。这个同样就是空壳。无论是野山清泉，还是唐尊酒业，国内还没弄明白了，哪里管的了北美地区呢？ 所以会象征性的送来一集装箱的货物，作为……办事处的赠品吧！ 最后一家就是丽缘的办事处。看看有没有什么商机，做一些转口贸易。 所以对肖恩和艾尔娜的使用，真的就是些跑腿送文件的杂活。 不过该灌鸡汤的时候还是需要灌。李缘笑着和他们俩握握手：“肖恩、艾尔娜，我们希望你们伴随着公司一起成长。办事处早日变成分公司，你们也将成为公司的元老。这样吧！你们到社区大学进修的学费，包括以后你们到大学进修，公司会奖励你们一部分的钱。” 美国的社区大学基本上相当于国内的大专。大学当然就是大学。应该都知道，这里的大学学费贼贵，还真不是什么普通老百姓能够负担得起的。 事实上，包括肖恩和艾尔娜这两个人，他们之所以没有上大学，主要还是学费的问题。 别说什么奖学金或者助学贷款。大部分的大学生并不是什么学霸，他们是拿不到奖学金的。至于助学贷款？那也是要有资格的。就像国内的政审一样，只要家庭成员来个拉稀，犯罪记录或者失信人员什么的，助学贷款就和这些年轻人毫无关系了。 而那笔昂贵的大学学费，根本就不是普通家庭能够负担的。 这里说个冷知识：国内几乎不会因为学费问题让你退学的。最多因为人太老实，凑不齐学费放弃上大学。其实脸皮厚一点，拿着那张录取通知书跑到大学，就算身边一分钱都没有，也绝不会拒绝你的。 但欧美大学就会直接让你退学，连张肄业证书都不会给你！ 其他原因的退学，还是会给肄业证书的。就是拖欠学费的退学，连张肄业证书都没有。 就是那么的现实！那么的灯塔！ 不过欧美大学也有一点做的不错。许多大学会开放夜间课程，而且还是学分制，可以通过社区大学修满基础学分，再转入到正式的大学。 只要能源源不断的付钱，还是能给你机会的。 所以说，李缘给的福利，那简直就是解决了大问题。肖恩和艾尔娜忍不住面露喜色：“先生，真的这样吗？太感谢您了。您就是个好心的老板！” “呵呵。” 第249章观念碰撞的年代 李缘感觉自己就像是撒胡椒面似的，跑到哪里都要圈一块地。差点儿忘记了，自己在马达加斯加应该也有一家分公司吧？ 陪着霍来恩、肖恩和艾尔娜他们在闲聊，顺便交代一些工作中的注意事项： 「老板，听说我们公司准备在好来坞投资？」肖恩兴致勃勃的询问道。 与普通人一样，好来坞代表着神秘和高贵，那就是一座神圣的殿堂。 李缘笑着给出了一个顺手福利：「你们以后可以代表公司去剧组看看。」 「哇！真的可以吗？」肖恩和艾尔娜兴奋的跳了起来。 「当然可以。只要不影响剧组的拍摄工作。还有，千万别忘了公司的利益。」 李缘根本没期待这两个年轻人能做出些什么，无非给他们一个看热闹的机会而已。 「老板。」一旁的霍来恩笑问道，「百视达已经送来了目录，他们希望我们早日挑选出那100部影片。」 李缘同样笑道：「等几天吧！等我回国后就能确定。」 天天忙着和大小姐胡天海地，哪儿有空闲时间挑片子呢？反正挑选的办法又不难，无非就是听说过名字的那些影片。就能流传到几十年以后的，那肯定就是好电影！ 「那么其他的大制片厂呢？他们也先后联系了我们，想要与派拉蒙一样，建立起合作关系？」 「再等等吧！他们是看中了我们的美元！」李缘笑道。最关键的问题，最近花钱花的实在有些勐，身边的钱好像又不太够了，「霍来恩，其实我一直没想通一个问题——这应该是中美文化交流项目吧？你们好来坞应该给我钱！建立一个文化基金会什么的。怎么会变成我给他们钱了呢？」 霍来恩他们大笑：「那群可恶的魂澹政客！」 全世界应该都一样，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骂那些当官的总没有错。 「哦，有件事安排给你们去做。」 「没问题，老板。」 「订购100吨鸡爪，运送到香港和魔都。」 「啊？」 说实话，美国的服务业相当发达，农产品贸易有专业的农协和代理商。从价格方面来看，甚至比非洲那里还要低，产品门类更是齐全，还能享受到美国政府的农业补贴。 因此做这种事，对肖恩、艾尔娜这种菜鸟根本就不复杂，无非跑一趟本地的屠宰场而已。 由于外国人几乎不吃鸡爪等下水，对于屠宰场来说，这些东西几乎就是白送。他们自己处理还需要花费无害化垃圾处理费呢。 当然，也就是在这个年代，大吃货帝国还没有真正的发威。等到几十年后，每年进口的鸡爪相当于110亿只，占进口鸡肉的60%以上！反正已经差不多把全世界的鸡爪都吃完了。 不过到了那个时候，有了那么大的贸易量，肯定会出现个合理价格。老外又不是什么傻冒，他们也知道大吃货帝国的人喜欢吃鸡爪。 可在如今这个时期，真的就是白送！无非需要补贴一些包装运输费而已。 因此看到肖恩、艾尔娜惊讶的表情，李缘就有些奇怪：「有什么问题吗？」 还是艾尔娜这个美国大妞心直口快，她满脸迷惑：「老板，鸡还长着脚吗？」 爆笑声中，李缘笑着摇摇头。 好吧！美国的超市、饭店里确实看不到什么鸡脚。不过对于美国公立学校的教育，李缘同样已经绝望了…… …… 离开办事处以后，大小姐就显得很奇怪：「小缘子，你怎么会突然想到***爪生意？」 「闲着也是闲着。其实也赚不了多少。每吨鸡爪都赚不到100美元。1 00吨连1万美元都没有。」 无非就是顺便看到，李缘就突然想起了这个路边摊小吃。反正白捡的钱谁会不捡呢？有丽缘的销售网络，还有国内的市场。再加上一大波员工为自己跑腿，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其实有了自己成熟的销售网络，做个搬运工做差价确实十分容易。就像魔都的张喜，还有索基尔的钱勇、内州的孙浩他们那样，利用李缘趟出来的销售网络，做些他们自己发现的「小生意」，其实每年都能赚到不少小钱钱。 毕竟现在的市场还很不成熟，只要消息够灵通，很容易寻找到有差价的地方。哪里像后来的网购时代？出门旅个游，都要上网搜一搜商品价格？怪不得那些导游都急得像疯狗似的。（笑哭） 「嘁。」大小姐果然没了兴趣，「我还以为是什么大生意呢。都不够小团子洗几次澡。」 「没办法啊？最近确实花钱有点多。连这种小钱都不放过了。」李缘心中吐槽，对那只破猫，小香猪倒是舍得花钱，就是你考虑过小团子的感受没有？ 「哼！你也知道自己大手大脚？家里开银行都不够你败家的。」大小姐不依不饶，女人就是那么的唠叨。 「别提银行的事啊？你是不是又想到了海商贷？」 「嘻嘻。」被戳穿了自己的小心思，黄娇娇没有一丁点的不好意思，「有银行多威风？连我们黄家都没有呢。以后本小姐就是银行家！哼哼。」 「行行，那你就买下吧！不就3亿多吗？」李缘懒得多搭理这个傻女人。 「你以为我傻咩？当然你出钱给我买啦！」 李缘：「……」 「银行还要归还54亿多的客户存款，不过还有55亿多的应收款，1亿多的抵押不良资产……」 李缘差点儿被气乐了。如果收购了海商贷以后，客户存款肯定需要归还的，但贷款出去的那些应收款？能不能顺利收回？那只有天知道了。更不用说，那些不良资产基本上都是烂账。 本来并没有什么关系。只要能保证银行的资金正常流动，这些不良资产都会慢慢的消化。可现在的海商贷信誉度为负数？起码在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吸纳到新的存款，连老存款都基本上会跑个精光。那还怎么保证资金的正常流动呢？ 「黄丽花小姐，照你这种说法，那就不是3亿多了，我们起码要准备10亿到15亿。否则第一波的挤兑都根本顶不住啊？」 「讨厌！」黄娇娇白了一眼，「那你不想想，海商贷那几张金融牌照，有那么好拿的咩？那些可是能传家的好东西。还有咱们自己用钱就方便了许多。像你锦园的融资？好来坞的投资？熊老爷子那里的大手大脚？」 「咦？熊老爷子那里又怎么了？」 「他又要了650万！以后就能通过银行给你们败家！唉！你们这些臭男人，让本宫操碎了心！哼哼！」 李缘暗暗一琢磨，黄娇娇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能够用别人的钱为自己赚钱，那确实是真正的爽！就是……自己根本没那么多的钱啊？ 「娇娇，你也知道，咱们的钱都快花完了。哪里来的钱呢？」 「那就要看你了。两年之前，你不就是个不起眼的穷小子咩？后来骗骗我、骗骗馨馨，不就有那么多的钱咩？我们怎么会瞎了眼，就这么上当受骗了……」 「行行！让我先想想。反正这件事不着急。」李缘也很无奈，谁让你们几个傻妞那么好忽悠？现在居然让自己作茧自缚，弄的自己像个诈骗犯似的。 「反正我不管了。这事就交给你。」 「啊？」 黄娇娇斜了斜眼：「你不知道我很忙咩？过几个月，我还要跑趟中东。」 「中东？你去那破地方干嘛？」 「不知道世界杯预选赛咩？我接受了国际足联和亚足联的邀请，为我们国家队加油助威。嘻嘻嘻……」 李缘瞪大眼，差点儿没被噎死：「国足？你……你能不能不去？」 「笑话！我是坐主席台的，怎么能不去？咦？你又不看好国家队。就是小组预选赛，肯定会出线，走个过场啦！小缘子，我算看透你了，你这人不爱国！」 「行行！」 李缘也懒得多废话。大小姐，只要你开心就好！ 国足？呵呵。 …… 「据本台报道，今天下午，市领导在市政府礼堂亲切会见了着名爱国港商黄娇娇一行人，陪同接见的有……」 「由港商黄娇娇投资一亿美元的锦园广场项目正式奠基开工。锦园广场将有三个居民小区，七栋商务大楼和一个商业中心组成，地处……」 「这是前方记者传回的现场采访画面……」 「你问我为什么会选择投资内地？我认为这就是个伪命题。爱国又不是什么空谈，当然有人出人、有力出力。我希望国家兴旺发达，那么我个人的事业同样会水涨船高……」 看到电视新闻中，大小姐那副神采飞扬的模样？李缘不禁乐出了声，她现在已经很习惯这样的万众瞩目了。 「黄小姐，那你有没有继续在内地投资的计划？」 「当然有，这一亿美元仅仅就是开始。远远还没有达到我们的目标。我们未来的目标，根本就不是什么三、五亿。十亿都不是的极限！哈哈。」 「那是美元吗？」现场记者激动的询问。 「当然就是以美元计算！」 「……」 (⊙?⊙) 没办法！大小姐还是改不了人来疯的毛病。这里吹出去的牛，还是需要哥哥我来圆谎啊！ 唉——！ 五月的京城春意盎然。而国内外发生的一件件大事，也让人变得目不暇接。 纽约的世贸中心发生了一场大爆炸桉。对！就是后来被飞机撞坍塌的那两栋摩天大楼。仿佛像是被诅咒过一样，谁也没有料到，10年后会发生那样的惨剧； 荷兰通过了世界上第一部安乐死法桉。这在国内同样引发了不小的争论。许多老百姓才头一次听说「安乐死」这个名词，算是增长了不少的见识； 不过新鲜的还在后头呢。国内开张了第一家成人用品商店。一时之间，闹的沸沸扬扬； 首届东亚运动会在魔都成功举办。龙之军团终于露出峥嵘，几乎包揽了近一半的金牌、奖牌。不过这个并没有什么稀奇。稀奇的就是坊间传闻——据说，魔都的棚户区实在太多，为了市容面貌，沿街都用三夹板做成了广告墙遮挡，导致国内外建筑材料的价格疯涨？（笑哭） 在戛纳电影节，陈凯歌的《霸王别姬》横空出世，勇夺金棕榈，成为了国内……第二名导。不过由于有某些疑似同性恋的内容，最终国内禁止上映。随后就被京城大学生电影节评为了最佳影片？ 所以说，黄娇娇的那条新闻真的排不上什么号。最多就让老百姓惊诧了一下下，一亿美元？香港人就那么有钱吗？还有……这个香港姑娘很年轻漂亮哈？ 说实话，虽然接待黄娇娇的规格相当高，但在最近的风云榜上，她真的没有某个缘哥名声响亮。 就像上面的新闻那样，这就是个新旧观念碰撞的年代。不仅国内如此，国外同样如此。 比如说：环保话题。 这时期的环保人士行动力爆表，他们真的开船去撞捕鲸船？在化工厂放炸药包？你敢信吗？哪里 像几十年后，某个北欧少女网红，来个演讲就万人追捧？简直弱爆了。 所以当李缘挑起了「大国崛起」话题？好吧！其实他回到国内以后，他本人都大吃一惊。 拜托！我真的就是混一点稿费，根本没有想过挑起什么话题，怎么突然之间，自己就变成风云人物了呢？ 其实关于华夏崛起这个话题，没有人会说出反对意见。关键是该怎么样崛起？ 一时之间，各种观点就如同井喷般蜂拥而出，有些确实让人眼前一亮，但有些就有点匪夷所思了。反正乱七八糟，什么奇谈怪论都有。转眼间，就变得群魔乱舞，媒体上一片的乌烟瘴气。 不过也确实如此。这个课题实在是太大，那是整个国家的战略方向，根本就不是某个人，或者某几个人能够预测的。 这里又没有诸葛丞相，难道还来个《隆中对》吗？就算诸葛亮的《隆中对》，也就是预测到了三分天下，后面照样还是回到了走一步看一步。 所以《大国崛起》的横空出世，一下子就把整个国内舆论搞混乱了…… 第250章随便他挑 这种混乱的场面，肯定不会就这么放任下去。 于是国内主要媒体就统一了口径——《大国崛起》才刚刚出了前三册，后面还有更重要的部分，比如英国篇、美国篇和俄罗斯篇等等。等到这套书全部出完，再争论也不迟吧？ 被这么一提醒，许多人这才勐然惊醒：还真是！我们就忙着吵架，差点儿把那个始作俑者缘哥给彻底忘记了。 而且葡、荷、西这些破落小国能有什么借鉴意义呢？还是要看英、美、俄，就算低一档次的法、德、日都要比他们强啊？ 再说，对之前的那三个国家，咱们根本就不熟悉。所以根本就不知道为了什么在争论？争论的内容也是虚大空。无非你一句我一句，莫名其妙的就吵起来了。 但后面的那些国家，尤其是英国、美国和俄罗斯（前苏联）的近代史，就算了解的不算完整，起码很清楚他们国家的大事吧？ 针对具体事件，发表个人观点。这样也能言之有物，争吵起来就……更有嚼劲啊？（笑哭） 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没有龙头大哥。 这个话题来的太突然，几乎所有的人都是毫无准备。因此争论的声音虽大，但各种观点就显得比较杂乱无章。说的难听点，在争吵的时候，甚至连敌军友军都分不清楚，根本就没有组织起来。 因此也很需要这个短暂的中场休息。可以呼朋唤友，可以暗中联络，可以推选龙头大哥，更可以搜集资料，就准备在全国人民面前露一次小脸。 至于某个缘哥？我们在讨论华夏崛起，关某个写书的小瘪三何事？ 好吧！关于缘哥以往的那些争论，关于什么流氓文学，这时候就被大多数人故意遗忘了。 不过也有那么几个人，他们暗中承认，起码在近代史方面，缘哥还是相当厉害的。勉强算是个……学者吧！当然，在公开场合，我们绝不会承认，我们和孙贼势不两立！ 因为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出，这几本书里资料丰富的程度，还有那些国内首次出现的鲜明观点，如果再说什么不学无术？那丢的就是自己的脸。 同样道理，后来在互联网上搜一搜，复制粘贴的事，放在这个年代，那就是个极其浩大的工程。 这里又没有随身带了个图书馆。在这个年代，如果学者做学问，他们的学富三车，那是真的把这三车书全部都看过，并且还记住了主要内容。根本就没有互联网时代的便利程度。那么花费的时间精力可想而知吧？ 所以出一本书，尤其是像《赌场》、《崛起》这种偏向于学术性的书籍，许多学者都要花费经年累月的时间，甚至有时候一辈子只能写出一本大部头！ 而在《大国崛起》前三册书中，几乎每个段落都有一个或者几个历史事件。也许书里就是几句话，但背后就是厚厚的一叠资料，或者好几本的学术文献？那究竟要看过多少的资料？而且要把这些资料记得滚瓜烂熟？ 因此说，流氓文学？也许吧！可是再不承认那几本书的学术价值，不承认缘哥的学者身份？那就是把天下人当白痴了！ 也就是说——我们之中出了个脑生反骨的流氓！ 注意：再怎么不情愿，文化圈也不得不捏着鼻子承认，缘哥就是我们的人！ …… 此时此刻，李缘正乐呵呵的待在自己的新办公室里。由于锦园广场项目的启动，那片区域都将会拆迁。通过区里街道的协调，就为李缘他们安排了一个新的办公场所。 然而李缘的“乐呵呵”，并不是因为搬到了一个新地方，而是眼前有位美女——蒋晴晴。 你也别说，艺校女生就是那么的胆大包天。听说李缘回国后，蒋晴晴她们就阴魂不散的纠缠住了他，时常到李缘面前晃荡一圈…… 李缘当然知道蒋晴晴她们的目的。不过有机会和美女聊聊天、解解闷，没有几个男人会不乐意吧？ “晴晴，如果我后面几本书索性不写了，他们会怎么样？”李缘开玩笑问道。 “那就太好了，保证把你打成猪头！嘻嘻。”接触的时间久了，蒋晴晴在李缘面前也十分随便。她甚至扬了扬小拳头，做出了一个可爱的威胁表情。 卧靠！ 李缘心神一荡。就这嫩葱般的孤凉，这不是威胁，这是引诱犯罪吧？ 有一说一，那几个明星的青春时代，她们的一颦一笑，有哪个憨逼能顶得住呢？或者说，能顶得住的才是大憨逼吧！ “晴晴，如果我连电影都不拍了，你说你们会怎么样？呵呵。”李缘继续逗着小姑凉在玩。 蒋晴晴白了一眼，她早就习惯了这个臭男人的套路，根本就不为所动：“你少来。说好了，我要出演刘德桦的那部电影。” “你们怎么都在抢这部电影？” “那可是刘德桦。”蒋晴晴再次翻了个白眼。随后她一想不对，“还有谁在抢？有谁比我更合适吗？” 李缘暗暗偷笑：谁在抢？难道还用我说？你心里就没点逼数吗？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晴晴，不骗你们，你们都不合适。” 在《两杆大金枪》中，几乎全部都是男人戏。唯一的女性角色还是个嗨药女，没有一句台词，天天瘫倒在角落，就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无非最后拿起机枪一通横扫，算是给了几个镜头。 当然，与原版相比较，《两杆大金枪》已经魔改过了。这个嗨药女就换成了小鬼子的女人，反正坏事都是小鬼子干的。 但正因为这是小鬼子的女人，她脸上抹的粉底足有几斤重？鬼才能认出这人是谁？ 把这样的角色交给蒋晴晴她们？说实话，李缘并没有那么的心理变态，那不是直接毁了这些美女吗？甚至连交给李兰兰都不敢，就怕张珍同志追杀到京城。 所以这里真的是不合适，并非是什么托词。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听说刘德桦会成为主角，蒋晴晴她们就像疯了似的。她们怎么就不相信自己呢？ “怎么不合适？戏无大小，当个配角我也乐意。”看到蒋晴晴的眼珠在鼓熘熘的乱转，就知道这孤凉在口是心非。 李缘再次长叹一声：“唉——！这电影的戏份都是男人，根本就没有女人？算了算了，还有一部电视剧你要不要？就让你当女主角？” 卧靠！这群狐狸精确实让人头疼啊！ 蒋晴晴脸上一喜：“真哒？什么电视剧？” “《越狱》。现在吕峰他们正在编写剧本。香港的亚视和内地电视台合拍。我们正在谈，很大可能和京台合作。应该就放在八月左右开拍。” “《越狱》？那是男子监狱还是女子监狱？” “你说呢？”李缘笑着耸耸肩，“你不会皮囊底下都是草包？” “你才是草包呢。”蒋晴晴气不打一处来，“那不还是男人戏？里面有什么女主角？” “哈哈哈！” 好吧！《越狱》确实是部男人戏，里面的女性角色都是花瓶点缀。不过蒋晴晴小姐，你看破不要说破好伐？ “李导，那你的电影什么时候开拍？” “就在这几天。我们准备先拍一个多月时间，后面刘德桦才会赶到，他给了我们二十天档期。所以你想追星，不需要心急。呵呵。” “我才没有那么肤浅呢。”蒋晴晴满意的哼哼了几声，“我过来探班还不行吗？” “当然欢迎。”李缘乐呵呵的点点头。 “我又不是来看你的。我去看我的同学。”蒋晴晴摇晃着小脑袋，得意道，“喂，你还真的要当导演吗？” “你看看，过河拆桥说的就是你。要角色的时候叫我‘李导’，现在就叫我‘喂’？” “我那叫关心你！” “呵呵。颜值正义就能为所欲为哈？” “颜值正义？什么意思？”蒋晴晴对这个新名词比较奇怪，现在还没有流行起这种说法。 “就是长的对得起观众。” “哼！”蒋晴晴一下子变得傲娇起来，“你还不如直接夸我长的漂亮呢。”不愧为泼辣直爽的川妹子，这孤凉自吹自擂起来，一点儿都没有不好意思。 “还有，叫你‘喂’，那是把你当做朋友！” “卧靠！你居然还理直气壮？那还是我错了吗？” “当然是你错了。嘿嘿。”蒋晴晴又摇晃着小脑袋在卖萌。 果然，美女很会利用自己的优势，她们就是无师自通。 “不过李……嗯……” “行了行了，叫我缘子吧！叫我缘哥我也不反对啊？呵呵。” “你想得美。”蒋晴晴斜了斜眼，“缘子，跟你说件正经事。当好导演可不容易，一部电影就要花上百万呢。” “导演有啥难的？放条狗都能做好啊？哈哈！” “你瞧你，还嬉皮笑脸？我是怕香港的投资人不高兴。万一拍了一部烂片，你这个导演就要承担责任的。还不如快去找个有经验的导演？” 李缘笑笑没说话。他明白这应该是蒋晴晴的好意。可这是自己不找其他导演的事吗？关键是根本找不到满意的。 “缘子，你不会贪图当导演的那几万块钱片酬吧？我知道这钱应该不少，但这种钱可不好拿！你还不如老老实实写书赚稿费呢。” (⊙?⊙) 卧槽！李缘差点儿没被气乐：“晴晴，你可以侮辱我这个人，可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 “嘁，你还有什么人格？流氓……嘻嘻。就为了骗几千块稿费？这句话是不是你说的？”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妮子，以为哥哥我就不会教训你吗？”李缘装腔作势的挽起了袖子。 “好一个利欲熏心的小流氓，有种你就放马过来呀！嘻嘻嘻……”蒋晴晴同样故意的在挽袖子，就是要与李缘争锋相对。 “我现在总算明白了。我探班看的就是你！看你怎么在片场出洋相的。哈哈哈！” “……” 俩人正在说笑打闹，突然响起了电话铃声： “缘子，我是钱勇。有个人正找你，我让他和你通电话。” “李，好久未见。我是奥维斯。” 李缘立刻想起了那位战斗牧师：“神父，您好。有什么事吗？” “冒昧来找你，我需要你的帮忙。我这里需要大量的军火和药品。不知道你这里能否提供？放心，我已经准备了30万美元，还有一些金沙。” 李缘一时无语。钱不钱的倒是小问题，可是奥维斯神父的那个架势，怎么看都是打仗的节奏啊？ “神父，你们那里出了什么事吗？” “他们在我们部落附近发现了金矿。然后联合了当地的军阀，想要抢占那块地方。其实放弃金矿也就算了，可他们还抓捕部落里的人当奴隶，为他们采矿。” “西方的矿业公司？” “对！就是那帮该下地狱的杂种！”奥维斯神父沉默了几秒，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他们的能量很大。我们在其他地方买不到军火和药品。” 李缘摇摇头，非洲那里就是这种破事太多。但现在的问题——自己也不是什么军火贩子啊？ “神父！你让钱领你去仓库，看中什么东西随便拿。你是知道的，我不做军火生意。不过那些武器都是俄罗斯人放在这里寄卖的，他们要多少钱，就收你多少钱。真的没办法白送给你。我想想办法多送你一些弹药吧！” “太感谢你了。那药品你有没有渠道？” “你是知道那群魂澹的。药品公司比矿业公司更加澹澹。”李缘稍微琢磨了一会儿，这个战斗牧师其实也挺可怜，“这样吧！我帮你想想办法。但我本人肯定不会出面。” “万分感谢！我的朋友！” “……” 李缘并没发现，一旁的蒋晴晴早已经美目连连。虽然她听不懂刚才的通话，但说的是英语耶？她不禁对这位李导有些刮目相看。 然而还没等蒋晴晴说话，就看到李缘做了个“稍等”的手势：“勇哥，是你吗？等会儿领神父去仓库。除了那些炮，其他的机枪、步枪随便他挑！” 蒋晴晴：(⊙?⊙) 第251章解决问题 由于这次换成了普通话，蒋晴晴差点儿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机枪？步枪？那个是什么东东？难道是……道具？ 没理会正在发呆的蒋晴晴，李缘的通话在继续：“勇哥，神父那里那么乱，白犀镇受不受影响？” “我听哈登说过，影响肯定有，但并不大。就跑过来不少难民，不过现在的白犀镇正缺人手呢。根本就不怕人多。毕竟还隔着一片原始森林。” “那农场那里呢？有没有新消息？” “诶，缘子，这次来的那位熊老爷子，他可真有本事。弄出来的那套新规划，连我都想要在你们附近买座小农场了。现在这里的酋长都把他奉为上宾，天天在外面吃香喝辣……” 通过介绍，李缘才恍然大悟：原来在不知不觉之中，熊祁老爷子已经把农场项目，忽悠成为了本地的一个大型农业工程。 在农业的现代化开发中，越来越依靠完善的基础设施建设。 就像东北的北大荒变成北大仓。原先只能够依托河流，开发河岸两旁的农田。后来随着铁路公路网的建设，一下子就出现了茫茫多的农场。 道理其实很简单。如果没有铁路公路，再多的农产品也运不出去啊？ 其实到了几十年后，依然如此。全国各地的荒地多的是，如果想要去开发，可以随便你挑。 无非需要修水利、平山头、通公路……。哦，还要防备附近的矿山断水而已。只要你不惜成本去开发，养活40亿人都足够。 而在这里，熊祁就用了野山清泉的资金，再动用了附近各个部落的劳力。反正那些黑蜀黍天天闲的蛋疼，平时也没什么事可做。 不过等到工程全部完成以后，不仅李缘的农场可以获益，而且附近部落能开垦出大批的良田…… 李缘已经无话可说，就特么的就是用自己的钱，为当地人扶贫建设？ 算了算了，反正农场多少也会拿到一些好处，就随便老爷子去折腾吧！ “缘子，有件事要告诉你，仓库里许多武器都卖完了。有人还想要，你是不是再联系进货？” “啊？”李缘大吃一惊。那可是前苏联军援小半个非洲的储量，怎么可能卖完呢？“他们还想要哪些货？不对不对，不是不好卖吗？那些本地人自己都在偷东西往外卖？” “他们自己的仓库早就偷光了。现在中非那里乱的很。又不是只有一个军阀，那里就是军阀混战。都不知道一天打掉多少子弹。知道我们这里存放有军火，维拉军队里不少人偷偷找到我们，他们有自己的渠道可以出货。” 维拉共和国沿袭的是英美法律，他们的企业是不设定营业范围的。而维拉这里就更混乱，连武器销售许可证都不需要。重武器可以往国外随便买卖，轻武器连国内都能随便买卖。 当然，这些都是合法生意。不过也没人会理会这种法律。就像哈登的部落里买些武器，他们会鸟其他人吗？ 事实上，这种擦边球一般的中转贸易，本身就是维拉共和国的一大支柱产业。甚至在暗地里，他们从上到下都在暗中保护。谁让索基尔是自由贸易港呢？ 说句难听话，他们就盼着中非地区越乱越好呢。 不过能找到李缘这里，一方面就是这里量大便宜，李缘根本没想过在军火上赚差价；另一方面，这里有中俄两大国的背景。咳咳。 只要不是白痴，应该都会知道，卖军火没有背景，那就等于主动送人头。 虽说……其实屁的背景都没有，但别人不知道啊？ 如果不是几千万、上亿美元的军火大单，连美英法等西方国家的军火商都要掂量掂量。那可是经常发神经的毛熊，还有人畜无害的小白兔？连他们都不敢随便招惹，谁知道背后跳出来一个什么鬼玩意？ 也正因为如此，维拉军队的不少高层就成为了军火捐客，他们索性就到ys（非洲）这里拿货。要的就是一个背景，买的就是一个放心。 而尹万他们也同样很满意这样的交易。毕竟这些军火的来源不怎么清楚。尹万他们也害怕啊？现在通过ys（非洲）一转手，然后存入瑞士银行。起码在表面上，能做到了神不知鬼不觉。 “那现在缺什么货？”李缘倒是无所谓。在这段时期，老毛子的库存军火不是满世界卖吗？既然别人都能卖，还不如给自己朋友介绍一下。 “那些非洲人不会用炮。他们连手榴弹手雷都不怎么喜欢用。所以这些东西还有很多。就是子弹快卖完了。他们打仗就是乱开枪，放枪放的像过年放鞭炮似的。哦！还有火箭筒，那玩意他们特别的喜欢。” 李缘明白过来，不就是游击神器rpg吗？国内彷制的就是40火。这都是同一种玩意。 应该说，现在的非洲军阀还没有那么有钱，他们还没流行起皮卡重机枪。 “还有什么？”索性趁着这次机会，李缘把事一次性的办完。以后就交给尹万他们，让他们去处理这些破事。 “还有就是药品。不仅神父这里缺，刚果河那里的人更缺，有多少都不够卖的。努瓦都问过我们好几回了。那东西才是暴利！” “暴利咱们也不碰。”李缘乐呵呵的说道。可他突然就有点奇怪，“努瓦不是阿三吗？他们那里铺天盖地的彷制药？他就不会从他们国内进口吗？” 钱勇笑着解释说：“努瓦说过这情况。他们的彷制药根本不敢出口，否则就是嫌自己活的太长了。所以努瓦还是想要借用我们公司的背景。” 原来印度就是各大医药巨头的自留地。之所以开了彷制药这个口子，就是因为印度的人种最齐全，黑的白的黄的什么都有，可以获得大量的试药数据。 但全世界只允许开了这一个口子。想要偷偷的往外卖？以为医药巨头是吃素的吗？保证你试试就逝世！ 好吧！也许并没有那么夸张，但坐牢就变成了大概率事件。比如说，可以参考《我不是药神》。 李缘忍不住失笑，这都是些什么破事？贩药居然比贩军火更加危险？ …… 挂上电话，发现对面的蒋晴晴咬着红唇，欲言又止、眼神复杂，李缘笑着又做了个“稍等”的手势，准备电话联系俄罗斯的尹万。 然而就在此时，李缘突然想到，好像国内的库存武器同样不少，连自己家里都有一堆手榴弹呢。那就……肥水不流外人田？ 想到这里，李缘就换了个号码：“耿老师在吗？您就是？我是李缘，正好有事要麻烦您。” 接电话的耿月习惯性的催稿：“小李，你后面几册书呢？啥时候能够完稿。” “快了快了。耿老师，我就是想问问，我这里想要购买一些40火和一批轻武器弹药，能不能给我介绍个人？就是那些库存货，备战备荒时期生产储存的那些？” “啊？”惊愕过后，耿月当场笑喷，“你小子买这些干嘛用？” “又不是我用，我国外有个朋友需要。” “可我这里是出版社？你找我要40火？” “你们不是部队出版社吗？到总后问一声就行。真没开玩笑，虽然要的数量可能不多，但那也是出口创汇。还有，我就是介绍，具体让他们自己去谈。” 耿月大笑：“那你不该找我们部队，你应该直接去找北方或者燕兴。算了，我就帮你问一声吧！怎么联系你？” “就到我们公司吧！” “成！提醒一句，那需要正规手续。” “放心！让他们国防部开手续证明都成！” “哈哈，你小子就吹吧！外国的国防部是你们家开的吗？” “……” 这里介绍个冷知识：对于国内等等兵器工业企业来说，只要你能拿出合法证明，什么武器都能卖给你。飞机、大炮、导弹等等什么都有。就和其他的普通生意一模一样，根本就没有什么神秘色彩。 最简单的例子：你有持枪证，就能合法的到那些企业购买猎枪和子弹。你有导弹证……咳咳。好像私人不可能有这样的证明。 内贸如此，外贸同样如此。你有所在国的合法证明，想要什么军火都可以。给钱就行！ 至于维拉共和国的合法证明？哈登的老爷子还是国防部副部长呢。 …… 再次挂上电话，看到蒋晴晴脸色阴晴不定，甚至有点坐立不安，李缘乐呵呵的询问：“晴晴，给你两个选择——杀人灭口！以身相许！哈哈哈！” “你想得美！”蒋晴晴迅速的恢复过来，赏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随后美女立刻化身为好奇宝宝，“喂，缘子，你说的那些……真的买枪吗？” 李缘笑着摆摆手：“我不做这种生意。”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对蒋晴晴笑道，“你再等等。” 一时之间，蒋晴晴就感觉憋的难受，千言万语不知该如何问出口。 “我不做这种生意？”这说的是人话吗？ 由于刚刚进入九十年代初，国内的市场经济还相当的原始。有钱的老板基本上就是倒爷，还混着几个私人小作坊主。 确实如此，相比较几十年后，那些实力雄厚的私营企业集团，现在的个人经济最多就是个小作坊的层次。 现在的蒋晴晴也就是个普通大学生，她根本还没有多少见识呢。因此在蒋晴晴的想象中，李缘就是通过稿费赚了一点，最多就是几万、十几万了吧？ 可突然之间？卖机枪大炮？还看不上这样的小生意？ 偷偷的打量李缘，蒋晴晴就感觉自己的心里像小鹿乱撞。眼神也忍不住乱飞乱瞟…… 李缘的电话在继续。因为他突然想到了药品的解决办法——不就是找个白手套去贩药，然后交给努瓦这些阿三敢死队吗？ 既然是白手套，那就需要一个胆大心黑的江湖人。在香港的时候，李缘恰好在阮大福那里认识一个。 “你是铁指东东哥吗？我是李缘，就是大福叔介绍我们认识的那个？” “知道知道！缘少，好久未见，你在香港咩？赏脸的话，今天我请客，就为你接风洗尘。”铁指东的记忆力还是挺不错的。 “不必了。我现在还在内地呢。”俩人没那么熟，李缘就直接道明了来意，“东哥，我这里有一桩生意，你感不感兴趣？” “缘少，你说。你照顾我阿东，我感谢还来不及呢。” 李缘也不隐瞒：“东哥，药品的生意你做不做？” 电话那头足足沉默了几秒：“缘少，也就是你。如果你要的量不大的话，我阿东在外面还有几分薄面，认识几个拆家。” 李缘一愣，接着哭笑不得：“东哥，不是你说的那个药。感冒药！消炎药！” “啊？”铁指东同样乐了，“误会误会。我还在想，缘少这样的大才子，怎么会碰那些东西呢？你们就应该夜夜笙歌，美女天天投怀送抱。” 不去理会铁指东的胡说八道，李缘笑着介绍说：“我从内地购买便宜的药品，你派人想办法送到非洲的索基尔。不过要事先说好风险，就是……” 对于这样的地下产业，铁指东一听就秒懂：“缘少，就是走私药品？那个好说，能赚多少？” “跑一趟几万美元应该有吧？” “那就得。你提供门路，我安排小弟，我们二一添作五。”铁指东直接拍板。跑一趟能赚几十万港元，傻逼才不愿意呢。当大老也很难，要给小弟安排足够的工作。至于风险？想赚钱愿意顶罪的古惑仔多的是！香港街头可以随便拉。 “我那份你就不用考虑了。我要的就是那条线上的交情。”李缘含含湖湖的推辞道。 “明白明白。保证不会脏你的手。多谢缘少！多谢！还有，问三小姐好！”当好白手套，铁指东同样业务熟练。他又不是第一回为有钱人办事。 反而是走私药品？这有什么难度？更不用说，那位缘少还安排好了门路。毕竟药品就是为了救人，这还是为自己积德呢。 “……” 第252章以后请叫我李老师 结束所有的通话，蒋晴晴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缘子，你真的是做生意的吗？做的还是……嗯，那种生意？他们都在说……嗯嗯……？听说你上面还有个香港老板？” 蒋晴晴询问的就是道听途说的那些。 就像当时的香港那样，许多人还以为，“李缘”就是黄家三小姐的白手套呢。就算现在有了新闻报道，港台那里照样许多人并不完全相信，他们或者认为李缘是黄娇娇在内地收的小弟；或者认为他们俩就是一对cp。（按照关系远近，熟悉程度，了解的情况也各不相同） 就算知道李缘、黄娇娇是一对cp，无非还是那种老掉牙的故事——富家小姐倾心于寒门才子。缘哥吃的好一手软饭！ 真的没有把李缘和黄娇娇放在平等的位置，真的不了解李缘真正的实力。 内地同样如此。连张珍、顾雨芹这些家里人，她们都还没搞明白李缘的真实情况，其他人又怎么可能会了解呢？ 这主要还是因为李缘的低调。一方面，身边有个喜欢出风头的大小姐，她吸引到了所有的眼球。而且此时的港台同胞，他们天生就高人一等。绝不会有人相信，黄娇娇背后还隐藏着一个内地“穷小子”呢； 另一方面，在日常生活中，李缘还是相对比较简朴的，并没有什么炫富行为，也没有人字拖老头衫闯宾馆打脸这样的行为艺术。简单点说，就是个普通人。日常消费并没有超越周围人的想象力。 不过看到蒋晴晴吞吞吐吐的模样，李缘同样好奇起来：“晴晴，外面是怎么说我的？” “不就是艺术总监吗？”蒋晴晴没好气的说道，“他们说香港老板瞎了眼，怎么会看上你？哼。” 到了此时，蒋晴晴已经隐约的感觉到，李缘应该不仅仅是出了几本畅销书的作家，也不是走狗屎运勾搭上香港电影老板的幸运儿。 不过这男人究竟还有多少秘密？好有兴趣幼！你怎么还不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呢？站在你面前的可是个香喷喷的大美女，你们臭男人不就是喜欢在我们美女面前炫耀吗？ 呸！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呆子！ 对于这样的评论，李缘不置可否。他笑问道：“是不是我上我也行？” “咦？你也知道呀？嘻嘻。” “这有什么难的？猜都能猜出来。” “告你啊？听说你自己当导演，这个才最遭人恨。现在多少老导演都没有电影拍呢？” “那你就不和他们同仇敌忾？”李缘开玩笑道。 蒋晴晴斜睨一眼：“我就是个小演员，管的了你们导演的事吗？我只要按照剧本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不过缘子，你真的没有过剧组经验？真的没有自学过当导演？那你以前有没有表演的经历？” “这个真没有，小时候大合唱算不算？” “那你怎么有胆量直接当导演呢？万一拍砸了呢？” “砸了就砸了。换一部电影再拍。”反正都是自己的钱，李缘根本无所谓。再说，连他自己都没有十足把握。就算有原版作为参考，谁知道能拍出些啥玩意？毕竟这是李缘的第一次触电。 “啊？那你还敢拍？”蒋晴晴大吃一惊。 “小妹妹，你应该这么想。谁有机会不想当导演呢？我就不信你也不想。” “我没那个本事呀？”蒋晴晴气的牙直痒痒，恨不得直接上去咬上几口，这男人怎么不听劝呢？“如果拍砸了，你的名声就臭了呀！气死我了。” “名气臭了有啥关系？我又不混你们电影圈。”李缘就更无所谓了，“就和写数一样，我拍电影就是为了玩。” “玩？” “你没听说过那句话吗？男人至死是骚年！当然就是玩。那就是我的业余爱好。玩砸了，那是应该的；万一玩出点花样，那就是纯赚！” 蒋晴晴目瞪口呆。她愣了好一会儿：“现在我算是知道了，你为啥那么遭人恨。别人千辛万苦都求不来的好机会，你就是为了玩？怪不得以前报纸上都在骂你呢。” “你这话可不对啊？工作是工作，梦想是梦想。凭什么让我放弃梦想，满足别人的工作？” “嘁，那你的工作又是什么？难道就是卖飞机大炮？”对于李缘的狡辩，蒋晴晴嗤之以鼻。 “我的工作当然就是工程师。” “啊？工程师？还你？” “怎么？不像吗？互联网it行业听说过没有？我就是软件工程师？” “噗——！”蒋晴晴直接笑喷，“我读书少，你别骗我？你还懂计算机？哈哈哈！” “小妹妹，哥哥我不仅懂，而且还准备开个电脑培训班呢。” 蒋晴晴笑的花枝乱颤：“你还准备误人子弟？笑死人了，你还教学生？咯咯咯……” “不客气，晴晴同学。以后请叫我李老师！呵呵。”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吗？你这人还能当老师？你想笑死我吗？”蒋晴晴笑的已经快喘不上气来了。 李缘呵呵乐道：“你还别不信，我的培训学校已经快谈好了，等会儿就去签协议。有没有兴趣？等会儿陪着李老师去看看？” “啊？”蒋晴晴终于变得半信半疑。她疑惑不定的盯着李缘，“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开培训学校？” “当然是真的。” “什么学校？叫什么名字？” “椭圆。椭圆信息科技培训学校。” “椭圆？就是那个椭圆吗？”蒋晴晴再次大笑，“你就别逗我了，连个学校的名字都那么不正经？哪个学校会起这样的破名字？就知道你胡说八道。” “信不信随你。”李缘笑着耸耸肩。 此时的蒋晴晴已经心痒难忍。她已经准备好了等会儿跑一趟，亲眼看看李缘有没有撒谎，是否真的有这样一所学校？ 然而就在这时，门突然打开，伴随着一股香风，蒋雯莉、刘丹等几个妹子走了进来，突然发现蒋晴晴同样也在，那几个孤凉就齐齐一愣。 “晴晴，没想到你也在呀？刚才想找你一起来，他们都说你不在。” “我就是顺道过来坐坐，刚才和李导还念叨着你们呢。” “你们在聊些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说些拍戏的事呀！” “……” 李缘在一旁冷眼旁观。这几个妹子都不愧为表演专业出身，转瞬间就表演出了那种塑料姐妹情。 不过从她们的微表情中就能发现，蒋雯莉、刘丹她们带着一丝警惕。这骚蹄子还想捷足先登？ 反而蒋晴晴就带着一丝小得意——你们造吗？缘子做的是些什么生意？他还答应给我一个女主角呢。你们这几个狐狸精还想和我斗？哼哼！还有那所学校……呸呸！那个臭男人就没一句真话，学校的事应该很不靠谱…… …… 其实刚才的那些话，李缘真的不是在美女面前胡乱吹牛。到了此时，他还是没有忘记刚重生时候的初心。 这次的美国之行，李缘也顺便考察了一下互联网的发展情况。 目前的计算机it行业，依然还是微软一家独大，曾经的屠龙少年早已经成长为恶龙，凭借着视窗系统的垄断地位，微软在整个行业中就能为所欲为。 当然，作为世界首富，比尔盖兹的名声还没有后来那么臭不可闻。并且还是当时不少人的崇拜偶像。 平心而论，比尔盖兹之所以会名声陨落，他倒也没有干过多少的坏事。主要是垄断太过遭人嫉恨，这段时期为他树敌无数！ 从严格意义上说，互联网时代其实还没有真正的到来。 虽然现在已经有了互联网服务，还有电子邮件等等一系列工具。但互联网第一代扛把子——网景，他们还要等到明年才会正式成立呢。第二代扛把子——雅虎，他们的成立时间同样是明年94年。 国内的情况就更加糟糕。要一直到明年，也就是94年，中国才会申请加入国际互联网组织。其实并不是中国之前不愿意，而是因为政治因素。美国等西方发达国家根本就不允许中国接入。 不过就算开通了互联网，在一开始的时候，互联网只会在高等院校和科研单位小范围的推广。比如说，最早的那批校园bbs——水木清华，就是差不多那时候建立的。而且还不是阿狗阿猫都能申请到这个接入端口。需要到公安部门备桉审核批准。 要一直等到96年，国内第一代互联网巨头瀛海威，他们才真正开展了民间商业服务。当然，后来因为经营策略出了问题，这家曾经的互联网巨头很快就死翘翘了。后来的人们几乎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不过正因为国内互联网开始了蓬勃发展，差不多到97年左右，前三巨头搜狐、新浪和网易相继成立，终于开始了国内一轮轮波澜壮阔的互联网大时代…… 所以说，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李缘还需要耐心的等上几年。 然而现在问题就来了——按照李缘原先的计划，这几年就是为了养望，赚钱什么的其实并不是重点。说实话，赚再多的钱，能和互联网造富神话相比较吗？某个缘哥根本就看不上那些小钱。 但随着李缘的一番骚操作，现在他的名望已经有了，连香港警方、fbi都发奖状了嘛！ 也许计算机it圈子里，还有人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但只要提到“獬豸系统的设计者”，就算跑到硅谷，也会给予必要的尊重吧？ 李缘更是不缺启动资金。好吧！都已经拥有一家总市值10多亿港元的上市公司，还说什么启动资金？他已经有了足够的钱去随便烧。 也就是说，李缘养望的阶段大大提速，现在早已经超额完成的任务，反而又出现了几年空窗期。 所以对蒋晴晴说：“拍电影就是在玩！”这话其实也有一定的道理。 都已经是空窗期了，都不知道该干些什么？那还不如玩些感兴趣的东西，挑战一些上辈子没能力去做、没胆量去做、没资本去做的事！ 要不然，特么的多无聊啊？ 回到现在，正因为客观情况有了变化，所以原先的计划也要有所改动。 像什么微软认证、思科认证已经不再需要了。这就像小马哥绝不会跑到华为，去考一个什么菊花认证？根本丢不起这个脸！ 而加入前三巨头，搭乘上他们上市融资的顺风车？这也变得绝无可能。 难道李缘现在还跑去996吗？除非他脑子进水了。同样丢不起这个脸！ 所以现在能做的事，无非预先做些准备，随时准备在互联网大潮中扬帆起航。 李缘首先就在中美两国注册了一家公司——六边形科技有限公司。（以后简称六边形或者六边形科技） 在这个年代，“六边形”无非是个几何学上的专用名词。用作公司的名字也没有其他的意思。比如说，硅谷就有一家甲骨文？无非这名字比较特别而已。 但等到几十年后，“六边形”的意思应该都知道吧？起码玩游戏的人都知道，六边形战士是个什么意思？ 由此可见，李缘已经起了某些野心，那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另外在六边形科技下面，还成立了一家椭圆学校。 这学校的名字倒没有什么特殊含义。无非与六边形一脉相传，都选用了几何学上的名词。 之所以优先成立这所培训学校？ 首先还是需要养望。学校的校长和老师？这逼格就足够的高； 其次就是希望能培养一批优秀的人才。目前国内还没有互联网呢，就更不用说互联网的人才。大学里确实有计算机专业，可是不仅人数很少，在互联网方面总有一些专业不对口。还需要专门的培训！ 退一万步说，就算培养一些像肖恩和艾尔娜那样的，能够熟练掌握自动化办公的公司小职员，未来的六边形科技也需要啊？ 而在现在的内地，连这样的人才都相当稀缺。还不如自己直接培养呢。 最后就是办学资格问题。 按照现在国内的政策，私人是不能开办学校的，所以一定要联合起公立大学一起办学。并且联合办学也有好处，最起码解决了教学场地和机房的问题。白天学校上课，晚上和休假日就能交给椭圆培训学校。 至于联合办学？这方面倒是管理的特别宽松，并不像几十年后，还要教育局审核什么的，根本就不问你有什么资格，只要承包就行。 当然，既然这是承包，这里面还涉及到产权问题。但只要合同签订的足够严密，产权问题倒不是什么大问题。 反正李缘又不靠这所学校赚钱，最为关键的是要有这所学校！ 当然，联合办学这件事，中学小学同样可以。之所以一定要挑选大学？不就是为了明年开始的大学局域网吗？ 能够早一日接触到互联网，那就能早一日抢到先机！ 第253章这里面肯定有故事 当李缘出发的时候，蒋晴晴并没有跟随着一起去。 没办法，塑料姐妹们实在太热情了，强拉硬拽一起去逛街。笑话！怎么可能留给你们孤男寡女的机会呢？ 最后在蒋晴晴哀怨、弱小、无助的眼神中，某个渣男就乐呵呵的目送着她远去…… 现在陪同李缘这个渣男的，就是言庆这个老渣男。 虽说京城的高等院校很不少，但合适的目标其实并不多。 李缘也曾经自己联系过，甚至都联系过京大清华这样的名校。没想到结果却不怎么样。他们或者自重身份，根本不愿意借出去自己大学的招牌，给你这样既没有毕业证书、师资力量，又收费昂贵的野鸡学校；或者就直接要求得到学校的管理权，根本不放心……还是野鸡学校。 这年代的大学还是有些社会责任感的。再怎么想赚外快，起码对学生们还是比较负责任。 再说，别把大学等同于中小学，大学每年都会拥有海量的办学经费。 说明一下：古今中外任何的大学，就没有办学经费充足的时候，个个都是吞金兽。 并且九十年代初期，确实有知识倒挂的现象——做导弹的不如做茶叶蛋，划手术刀的不如划鳝丝。这句民间谚语并不是什么夸张的话。 这也难怪，有人还以为我们吃不起茶叶蛋呢。这比导弹还要金贵。嗯嗯，还有鳝丝。（笑哭） 大学校园同样如此。教职员工的收入是比较低的。一般在应届毕业生起薪的一半左右。 应该感觉很荒唐吧？但就是这样的情况。这时期大学老师的月收入在5、600块，但应届毕业生一到外企，实习期起薪就是1000以上！ 这里不讨论机关或者国企。那里的薪酬标准同样偏低，根本就没有按照市场规律。按照这时期大学生的金贵程度，外企的收入还是比较符合市场标准的。 由此可见，那些教职员工是个什么心情？我辛辛苦苦那么多年，拿到的却只有学生的一半？ 如果放在几十年后，这样的收入标准就变成了笑话。 然而大学老师的清贫，并不代表大学没钱！ 就以京大清华举例吧！就算在这个年代，他们每年用的电费就要破亿！没看错！好几亿的电费！就不说其他的那些科研经费了。 所以就为了一丁点的承包费？绝无可能让那些名校放下身段！ 由此可见，首先要找一家确实苦哈哈的大学，说明白些，就是比较穷，眼皮子比较浅。其次要求不能太高，需要他们放弃一些大学的尊严。 李缘是不可能放弃椭圆学校的管理权的，就算亏本经营都已经在所不惜。否则的话，还不如直接向大学捐款呢。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肯定需要熟人介绍，起码熟人之间好说话。既然需要熟人介绍，言庆这样的京城土着就派上用场了！ …… 酒楼的包厢里气氛红火，李缘、言庆正和几位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酒酣耳热。 “丁主任，那就说好了。我再敬你们一杯，祝我们合作愉快！” “小李，别那么客气一直叫主任，那显得特生分。” “那以后就叫你佩姐。” “胡说！我孩子都和你差不多大。” “那该咋办呢？几位姐姐都貌美如花啊？” “咯咯咯……” “……” 好吧！联合办学的那所大学就是北舞。全称京城舞蹈学院。咳咳咳！ 李缘根本就不在乎这些。难道北舞就不是大学了吗？他们不仅有教学资格，照样也会第一批接入校园局域网。 北舞……其实也不在乎这些。这时期的学校、科研单位为了搞三产，乱七八糟的跨行什么都有。破墙开店稀松平常，老师课余时间卖冰棍都不罕见。 甚至还有闯出名号的。不提后来清华紫光等有名的高科技上市公司，当时都是校办工厂等三产。 中科院同样在计算机所搞了三产（不是魔都的公安部计算机所，这是中科院计算机所），那就是鼎鼎有名的联想。就因为有联想的股权，后来中科院号称全球最有钱的科学院！ 甚至还有风马牛不相及的跨行呢。 比如说，魔都的煤炭研究所，后来最有名的就是——游乐设备的安全检验。几乎成为了这一行的权威机构？大概轨道矿车和云霄飞车差不多的原因……吧？ 所以说，当你全家去迪斯尼、嘉年华等游乐园游玩的时候，背后就有煤炭人的默默奉献。（笑哭） 关键是现在的北舞人穷气短。 一所艺术类院校，还是不怎么重要的那种。影视剧、音乐、美术……，这些艺术如果广泛流行，真的能卖大价钱。而跳舞？最多就是伴伴舞之类的玩意？ 而且培养孩子艺术的家庭，一般家境还是很不错的。 但现在能有几个好人家？根本不像几十年后，为了减肥，都能一三五拉丁舞，二四六肚皮舞呢。 说实话，现在的北舞连业余辅导班都招不满。等到几十年后，他们的老师都忙的来不及去教课。 并且李缘钱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签下了十年承包合同。头三年的承包费分别是100万、120万和150万。以后的承包费可以再议。 而且等到十年以后，北舞会拥有椭圆学校的30%股权。可以选择按照市场价要求李缘回购，也可以按照股权分红。 不过最重要的还不是这些。那位丁佩丁主任询问道：“小李，那语音室和电脑房呢？” “放心，设备费用都我来出。你们回去统计一下数据，我可以立刻把钱汇给你们学校。保证误不了明年开学。心里话，我还希望你们在暑假之前改造完成，我们正好能办一期暑期班。” 这年代的语音室和电脑房还特别金贵。进入电脑房的时候，要穿白大褂换拖鞋，讲究点的还需要包上头发。弄的就像那啥啥检测似的，就差给你一个健康码。 可实际上，语音室和电脑房的设备能有几个钱？北舞最想要的就是这个，听上去就很高大上哈？但对李缘来说，这些无非就是必要的教学设备。 “那就好。我们对学校就有所交代了。”丁佩等几个北舞老师喜笑颜开，她们都笑的别有风情。 你也别说，跳舞的人本身颜值就不会低。再加上长期培养出的气质，魅力更是平添三分。 边上一位老师说道：“小李，刚才听你说，你们主要的就是电脑和英语的培训。以后能不能加上点艺术类的内容？毕竟我们是艺术类院校？” 还是有人脸皮不够厚。教跳舞的去教电脑？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可还没等李缘说话，丁佩手一挥，一脸的正气：“这叫做紧跟时代潮流。电脑和英语就是大学生必须掌握的技能！我们北舞能例外吗？” 果然，当领导的都没有节……咳咳，说的好！而且理由强大！ 李缘同样很含湖的敷衍道：“姐，你放心，我们以后肯定会开设艺术类的相关课程。还需要你们北舞多多支持。” 反正……美颜，或者……美颜，勉强算是艺术吧？那可是蓝星三大邪术之一——邪恶的艺术！ 边上的言庆笑着插话道：“想要追求艺术，可以到我们这里来拍电影啊？” 丁佩她们齐齐一愣，随后丁佩的问话脱口而出：“庆儿？你们还拍电影？” “佩佩，小瞧人了不是？你还以为我是以前？我们这里有好几个影视项目，编舞就可以找你们啊？还有……” “……” (⊙?⊙)(⊙?⊙)(⊙?⊙)…… 这回换成李缘他们发愣了。庆儿？佩佩？这里面肯定有故事！ …… 等到结束宴会，把丁佩她们送回家。车子刚启动，李缘就迫不及待的询问：“庆哥，你和丁主任……？” “嗨！老黄历了。”言庆抽着烟，摆出了一副忧郁的造型，“怀念那逝去的青春啊——！” “屁的青春！”李缘忍不住笑骂，“你能活到现在还真有本事。特么的还没有拉出去打靶！” 言庆同样乐了：“李总，你可别污蔑我。咱们已经几十年没联系了。” “行行。谁管你那些破事？不过提醒你，你们都是有家有口的人？” “嘁，她不是。倒霉遇到了一个恶心男人。早就离婚了。” “啊？你知道的那么清楚，还几十年没联系？” “嘿嘿，这个并不重要。反正都是些过去的事。” “……” 好吧！这应该就是老渣男的本性。然而想到自己……？好像也不怎么样，也就没必要去说教了。 “庆哥，过几天剧组就会开拍？” “放心吧！不就是当特型演员吗？听说还有拍戏的津贴？正好给老妈买件马海毛的大衣。” 】 现在正流行马海毛。不过并不是后来的那种土耳其马海毛，质量方面更是不提也罢。反正流行了一阵后，就没有怎么听说过了。 不过言庆这个真洋鬼子，他什么地方都很渣，却特么的真是个孝子！ “咦？李总，你这是往哪儿开？不是回公司的路吧？” “哦！把这台车送给一个人。咱们俩坐公交回去。” “送人？”言庆鄙视了一眼，唏嘘道，“现在的年轻人真的肯花血本啊！我们那时候拍婆子，最多请一根奶油雪糕。” 李缘被逗乐了。我们那时候也有请客麻辣烫的，不照样炮火连天？不是不是，被这老渣男绕湖涂了，还什么拍婆子？李缘连忙辩解说：“你别想歪了啊？这里面没有婆子的事？” “哼！难道你敢否认，那位就不是个漂亮姑娘？” 李缘：“……” 见李缘哑口无言，言庆就更加鄙视：“心虚了吧？告你，做那种事，就要胆大心细遇事不慌！” 李缘直接被气乐了，特么的连《阿庆嫂》的唱词都出来了吗？懒得搭理这个痞货。 …… 车辆行驶了一阵，终于开进了一个小区。按照地址走了一座楼房，跑到402室，李缘轻轻的敲了敲门：“请问应馨同学在吗？” 拖了那么久，李缘办事处已经购买了好几辆捷达。今天就顺道送一台车到应馨家里。 现在的车型还比较少。南方比较流行桑塔纳，北方就比较流行捷达。李缘也不想太过特立独行，于是他索性选择了捷达的普通型号。 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女人。见她的年纪，李缘礼貌的笑道：“阿姨好。” “来了来了，送车的来了。”应馨大呼小叫的冲出门外，“你们还不信我？你们家闺女真的是千万富婆！喂，缘子，车呢车呢？” 见应馨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男人，李缘再次打招呼道：“叔叔好。” 然而见李缘忙着和自己父母打招呼，应馨就不乐意了：“别理他们。快点快点，快去看车。” 听到应馨的话，应杰就脸一黑。袁凤同样忍不住笑骂：“疯丫头，急个啥？总该招待你同学喝口水吧？” “就你们事多。”应馨不情不愿的把李缘迎进家门。她早就盼着这台车，想要在父母面前扬眉吐气。 然而应杰和袁凤更是好奇了很长时间。怎么一眨眼的功夫，自家闺女就变成了千万富婆？又一眨眼，居然送来了一台车。他们早就想找李缘问问清楚了。 因此等到坐下，发现应杰和袁凤欲言又止，李缘连忙笑着主动介绍：“叔叔、阿姨，应馨同学真的没有吹牛，她现在已经拥有了超过1000万港元的资产。” 既然已经挑起话题，袁凤也就放开询问：“你就是写书，拜托馨馨投稿的那个吧？” “对！阿姨，叫我缘子。” “缘子，那我们就不见外了。我听馨馨说，你们有家什么上市公司？还有股票啥的？” “是这样的……”李缘就把野山清泉上市过程简单介绍了一遍。当然，省略掉了自己忽悠人的部分。说完以后，李缘笑道，“其实股票不卖出去，那就是账面上的数字。这就像我们家乡养猪养羊一样——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万一发生的瘟疫，养的那些猪羊就会一钱不值。股票也是如此，万一以后下跌，那肯定就没有1000万。当然，也有可能会上涨。” 第254章好像不是小事 说实话，这时期的人们还根本不懂股票，连一些基本常识都一无所知。 唯二稍微懂一点的应该就是魔都、深市这两座城市了吧？那还是因为前几年的认购证，在当地创造了不少一夜暴富的神话。 而且目前是国内股市的第一波大牛市。比如上证指数，很快就从300点左右上涨到1500点。但好景不长，马上就要从1500点惨跌到200多点？（笑哭） 现在的股市还不需要看业绩，无论是优质股，还是垃圾股，涨的时候一起涨，跌的时候一起跌。由此可见，其实魔都、深市那里也根本不懂，反正股民们都在跟着感觉走！ 要一直等到着名的五一九行情，也就是99年5月19日开始的那波大牛市，才会在全国范围内第一次的全面推广。 然而现在才93年？应杰和袁凤又怎么可能知道呢？所以李缘的那些话，他们就感觉云里雾里。 还是袁凤比较实际：“缘子，我们小老百姓根本不懂这些。钱还是放在家里安心。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李缘笑道：“可以香港委托一家证券经纪行，你们电话委托就行。现在内地到香港交易确实不怎么方便。” “啊？”一旁的应馨大吃一惊，“你真的有办法？我怎么不知道？” “你又没问过我。”不理会应馨的怒目而视，李缘笑着像应杰和袁凤解释说，“叔叔，阿姨，关于金钱方面的投资，朋友关系再好，那也要保持一定的距离。” “缘子，那你有什么好建议吗？”应杰微微皱眉。 “如果你们家庭需要钱，或者有更好的投资方向，可以卖掉一部分或者全部。不过野山清泉赞助了明年的世界杯。如果广告效果很好，一定会面临新一轮的爆发，股价同样会上涨。所以我个人建议，还不如等到明年世界杯再看看呢……” 没等到李缘把话说完，应馨立刻反对道：“我不卖！那是我白手起家的心血！而且卖了以后，谁给我送车？谁又带我拍电影呢？” 】 “你这丫头懂个啥？”袁凤一瞪眼。 应馨撅着小嘴咕囔道：“以为我不知道吗？卖掉的那些钱，都会给你没收！” 馨馨孤凉可是聪明伶俐超可爱。反正那些钱自己怎么也拿不到，还不如到大骗子身边蹭吃蹭喝呢。起码她懂一个道理，那些股票就是维持朋友关系的某种羁绊。 袁凤终于绷不住了：“你这臭丫头讨打吗？你们小孩子就知道大手大脚。我这是为你好！” “……” 李缘乐呵呵的旁观着，他绝不会掺和到这对母女的明争暗斗。 最后还是应杰一槌定音：“还是等到明年世界杯！” 反正家里没什么用钱的地方。而且老婆向来抠抠索索，吝啬的像个貔貅似的，父女俩苦她久矣。 应馨大喜过望：“爸，你真好！” “别闹别闹。”应杰笑呵呵的客气道，“缘子，股票的事咱们知道了。那台车就不用了，你开回去吧！” “诶？”应馨花容失色，“那是给我的呀！” 李缘同样解释说：“那就是公司车，就是借给馨馨用的。” 其实不考虑产权问题，借车的好处更多。因为油费、保养费什么的全部都由公司承担。 “可是我们家里没人会开车啊？放在家里都没用。” “嗯？”李缘奇怪的看了应馨一眼。为了催这辆车，应馨就差十二道金牌了，难道她还没学驾驶吗？ 应馨干笑了几声：“我已经报名了，不是要慢慢学习吗？学驾驶的时间也太长了，一点儿都不考虑我们学生……” 在应馨的抱怨声中，李缘才明白过来，这年代学驾驶相当的耗时间，一般需要在半年以上。而且还有许多奇奇怪怪的课程。比如说：排故，要能单独排除一些车辆的常见故障。又比如说：急救。反正拿块三角白巾，在人的身上左包右包。 所以应馨才刚刚报名，完成所有的课程还早着呢。 “李缘，我告你！不许拿车走，我还要给我同学看看呢。”应馨已经急眼了。 李缘大笑：“行行。叔叔、阿姨，这车就是给馨馨的。如果你们需要用车，可以给我打电话，让公司安排个司机。” “这还差不多！”应馨心满意足的哼哼道。 袁凤又看不惯了：“你这丫头怎么没有礼貌？这太麻烦缘子了吧？” “没关系没关系。” “要你管！哼！” 见母女俩又快要吵起来，李缘连忙转移话题：“馨馨，后天剧组开机，你有空可以到片场看看。” “真哒？” 可还没等应馨答应，袁凤立刻就回绝道：“死丫头，你不要上课了吗？” “啊？”应馨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可怜巴巴的盼望着李缘开口帮忙。 “呵呵。”李缘回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 时间飞快，来到了一个多月以后。 黄娇娇满身疲惫的回到家里，抱起飞速扑来的小团子，撸着这只毛茸茸的小猫，忍不住唉声叹气了好一会儿。 雪妈笑着询问道：“太太，要不要喝碗刚煲好的甜粥？天热容易心浮气躁。” “来一碗吧！”黄娇娇已经把雪妈当做了自家人，“雪妈，今天我办坏了一件事，不知道会不会被小缘子骂？唉！” “什么事？” “生意方面的事。” 雪妈就笑着安慰道：“女人做错事又不用怕，反正有男人在背后撑腰。而且先生是个有本事的人，应该难不倒他吧？” “也对啊？”黄娇娇心情一松，臭男人不就是用在这里的吗，“雪妈，那万一……？” “生意上的事我不懂。不过先生大人大量，绝不会计较这些小事的。” “呵呵。” 黄娇娇很心虚的干笑了几声。好像这已经不是什么小事。 不过到了此时，大小姐脾气就油然而生。这又能怎么了？本宫已经被那男人吃干抹净，让他处理一些麻烦又怎么样？ 想到这里，黄娇娇立刻拨通了李缘的电话：“小缘子，是我。你最近还好吗？嘿嘿嘿……” 第255章都心虚 黄娇娇遇上的事其实说小不小，说大也不算大。 其他的倒也没什么，就是因为那家海商贷。在上次和李缘商量以后，黄娇娇就顺便让人再次打听了一下。 如果李缘和自己的资金再充裕一些，如果海商贷的收购价再便宜一些，如果…… 反正这里有许多如果，也就是有许多前提条件。大小姐依然有个银行大亨的梦想。如果真的能够捡漏，倒也不是不能收购这家银行嘛！ 应该都知道，在各产业的生意链中，金融业一直处在比较高端的地位。所以银行家差不多已经等同于大亨的代名词。 而且在香港的殖民历史上，由于香港的特殊地理位置，中转贸易肯定就会成为本地的支柱产业。为了更好的压榨殖民地经济，港英政府就通过各大洋行，全面控制住了本地金融业，并且设立了各种隐形门槛，防止住了华商银行的进入。 那么华商需要融资该怎么办呢？只能够通过各种钱庄。既然是钱庄，在竞争力方面肯定不如现代化的银行。并且都应该明白，放出去的那些贷款差不多都是高利贷。连经营成本都相当高昂。不断的被那些洋人银行在吸血。所以那时候的华商是很苦逼的。 当然，随着社会的发展，尤其随着内地政治经济的提高，华商就有了祖国在背后撑腰。 港英政府只能捏着鼻子慢慢开放了金融业。但这种开放并不是一蹴而就的。香港的华商银行牌照极少，往往经过了长期的斗争，港英政府在扭扭捏捏的发出那么几张。而且门槛特别高，不仅要看经济实力，还需要社会影响力等方面的综合体现。 并不像几十年后，香港的银行也就是银行，与其他国家地区的银行没什么两样。 在八、九十年代，谁拥有了一家香港的银行牌照，谁就代表着香港华商群体中最顶尖的身份。那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不提那些社会影响力带来的隐形福利，更是一种全社会的承认！ 由此可见，面对着海商贷这样的机会，李缘为什么会无可无不可？并没有什么势在必得的心思？因为他认为这就是一家很普通的银行。 而黄娇娇为什么会很感兴趣？光一个身份上的认可，一个装逼的爽感，这已经就足够了。再说，大小姐不就特别的好那一口吗？ 当然，既然有了那么多的如果，大小姐也知道希望不大，起码目前的条件还不成熟。 但问一问又没什么关系，反正问问又不需要花钱花钱。 然而大小姐还是低估了金管局和曹可钦的病急乱投医程度。听说这里居然还会有人感兴趣？他们立刻就死缠烂打了过来…… 对于这样的死缠烂打，黄娇娇多少还是有所察觉的。她已经主动避让，并不想那么快的有所接触。可谁让大小姐的社会活动特别多呢？ 就在刚才一群少爷小姐的聚会上，曹可钦和金管局的人竟然想办法混了进去，并且主动找到了黄娇娇？他们不断的在吹捧，给出了一个难以拒绝的方案。 作为一名杀伐果断的肥羊，黄娇娇又怎么能忍得住呢？ 然而等到离开以后，黄娇娇总算清醒过来，就算当肥羊，那也要是个有足够钱的肥羊啊？如果把资金全部都抽到海商贷这里，那么其他的项目又该怎么办呢？ 总不能守着一家银行要饭去吧？ 总而言之，大小姐飘了！ …… “娇娇，有啥事？我这里很忙。”扫了一眼正在休息的剧组，李缘心不在焉的询问道。 “小缘子，我已经决定了一件事，我准备收购海商贷了耶。嘻嘻。”黄娇娇心虚道。 “那就收购吧！” 发觉李缘的态度根本不在意，黄娇娇大吃一惊：“喂，你就不反对咩？” “我反对有用吗？”李缘直接乐了。 当自家的小香猪第一次提到海商贷的时候，看到她明亮亮的卡姿兰大眼睛，就知道她迟早会耐不住性子。无非早一点还是晚一点罢了，“说吧！你到底答应了啥条件？” “嘻嘻嘻。”黄娇娇不好意思的笑出了声，“也没有什么啦！他们答应3亿卖给我们，需要一次性付清。不过存款账户有半年缓冲期，可以在重新营业半年之内再解冻。还有，他们会联系其他银行，为我们提供拆借1亿港元的信用额度……” 你也别说，这条件确实相当优惠，只要能顶的过第一波的挤兑风潮，还是物有所值的。当然，万一顶不住的话，这家银行的信誉将彻底破产，神仙来了也救不活，连那3亿港元都扔进了水里。 黄娇娇依然有点心虚：“小缘子，我是这么想的。如果能够拿下这家银行，以后就能留下传家。唉！我们过段苦日子又没什么关系。以后就有人享福了。就是我身边已经没钱了呀。嘿嘿。”一边说着话，大小姐一边抚摸着还看不出形状的小肚子。 李缘笑骂道：“那就把我的股票再抵押出去吧！先凑满5亿！如果还不够的话，下半年野山清泉再来一次配股，用作收购海商贷的资金。还有，你要派人去审核海商贷的资产。就让豪哥他们去吧！起码拖上三个月，让我们有时间筹集资金。” “知道了，大老爷！”黄娇娇开心不已。 “那你想要多少股份？” “随便你啦！我的不就是你的吗？嘿嘿嘿。” “这么好？那先给你20%吧！新银行暂时就是咱们俩的私人银行，先不忙着出让股权。等我过些天去香港，想想办法先盘活银行的资产。” “明白了。”黄娇娇心花怒放，“喂，我还没问你呢。我的电影拍的怎么样？你应该还不知道吧？《无间道》都已经拍完，现在正在制作后期，马上就要排期上映。喂喂，你不会拍不下去了吧？咯咯咯……” 李缘被噎了个半死。他同样心虚的又扫了剧组一眼：“你别胡说八道，我这里一切顺利！” “哈哈，哈哈哈！”黄娇娇连一个字都不会信。她忍不住发出了鹅笑声。 “喵喵？” 第256章《无间道》开画 《两杆大金枪》已经正式开拍了一个多月。直到进入了拍摄工作以后，李缘才惊讶发现，在这“原始社会”，拍一部电影究竟有多么的难？ 而且整个拍摄计划早已经大大的延期，甚至连十分之一的进度都不到？ 首先就是剧组的管理方面。 未来的剧组基本上都采用了现代化管理，也就是工业管理的变种。很类似于李缘上辈子曾经做过的it项目管理。甚至正规一些的剧组，采用了专业的剧组管理系统，人人都带着笔记本电脑…… 其实这也不算奇怪，随着影视业越来越商业化，自然而然的就进入到了流水线模式，自然而然的有了标准化管理的需求。否则的话，又怎么会称之为——电影工业呢？ 然而现在什么都没有，一切的一切都需要依靠经验？依靠工作人员自觉执行？ 恰巧李缘又是个菜鸟，连个自己的班底都没有？几乎所有的剧组成员都是北影厂外借的？相互配合方面也就可想而知。 这让人怎么忍得下去呢？讲难听点，连拍到什么地方？李缘这个导演自己都不知道？ 再加上这魂澹的掌控欲又极强，上辈子就是项目主管嘛！ 反正剧组里面矛盾频发，运行起来磕磕绊绊…… 其次就是剧本。 几十年后，各行各业都进入到了ppt时代。你可以项目做不好，但一个精美无比的ppt肯定缺少不了。 影视行业同样如此。起码需要一个很完整的剧本。尤其是电影，分镜头剧本已经成为了标配。要不然，忽悠投资人也做不到啊？他们又不是那些文化程度不高的初代煤老板！ 不过话说回来，有了完整的剧本以后，尤其是分镜头剧本，导演就可以傻瓜式操作，按照剧本拍摄就行了。也能很有效的控制住拍摄周期。 然而在九十年代初，分镜头剧本？那是个什么东东？听都没听说过。还傻瓜式操作？导演不就是放飞自我，美其名曰——艺术创作吗？ 最后就是设备的落后。 由于还没有数字摄影设备，胶片拍摄是相当昂贵的。一盘胶片只有区区几分钟，“嗖”的一声，一、两千块就没有了。 这就导致导演要反复说戏，演员要反复排练。甚至片场排练好几遍，才会正式开拍。就是为了节约胶片。 显而易见，如果采用这种办法，胶片确实节省了，但拍摄时间根本就难以控制。 有一说一，之所以这年代需要演技派，关键就是在这里。否则胶片的开销可以让人生不如死！如果换成后来的面瘫流量？制片方直接跳河去吧！ 另一个就是拍摄效果。 并不像数字设备普及的年代，拍摄完成后，可以反复观看，还可以放大缩小来个特写。 现在的模拟设备，导演的同步取景器巴掌就那么大，只要一不留神，就会忽视掉某些细节，甚至看不清某些特写。 说实话，这年代的导演，他们个个都要练出一副火眼金睛！ 那该怎么办呢？ 当天拍摄完成的镜头，一定要当天冲印。导演等主创观看了那些镜头后，挑选出拍坏的那些镜头，再进行补拍。 可想而知，这有多么的麻烦？ 因此在正式拍摄以后，李缘就立刻明白，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可是现在已经骑虎难下，李缘只能够硬着头皮上！ 一方面，他按照后来的剧组管理系统，亲手制作了各种各样的表格，并且要求工作人员严格执行。 做不到有多大效果，起码聊胜于无。再怎么说，自己这个当导演的能做到心中有底。 一方面，同样按照他的要求完善剧本，尤其是分镜头剧本。 除此之外，李缘还拿出了自己的绝招——氪金！ 不就是磕磕绊绊吗？那就索性多拍几遍，根本不在乎胶片的浪费。缘哥我就不信了。那么多的钱砸下去，就砸不出一部破电影？ 你也别说。正因为一部分来自于北影厂的雇佣兵。他们的经验还是十分丰富的，而且只要钱到位，容忍度就相当的高。 另一部分都是北电的学生。他们根本还不知道剧组的那一套呢。还以为现在的剧组都是这样。 再说，像剧组表格化管理，分镜头剧本这些东西。这又不是什么瞎胡闹，本身就是影视行业未来的发展方向。所以多干一点活，也没什么怨言。 因此在李缘的大撒币之下，剧组竟然就这么很神奇的撑下来了？慢慢的从磕磕绊绊，变成了走上正轨…… …… “金老师，久仰大名，你好。这次的编舞就麻烦您了。”李缘热情的与眼前这位……金瑆握手。 不提后来的某些争议，金瑆确实称得上多才多艺。她后来的脱口秀节目就挺不错。而且在国内的舞蹈界称得上是权威。 由于与北舞联合办学，李缘就准备在《两杆大金枪》里加上一段舞蹈。北舞就推荐了这位金瑆老师，还安排了一些北舞学生当群演。 金瑆掩嘴而笑：“你就是缘哥？我同样久仰大名，你现在已经当导演了吗？” “金姐面前可不敢当。叫我缘子。” “那我就不见外了。缘子，你电影里的舞蹈有啥要求？” “我这部电影是荒诞戏剧，需要一场群舞。现代舞和街舞风格相结合的那种，突出的就是那种荒诞感觉……” “我明白了。那需要……” “我还需要……。三天后，这部片子的主角刘德桦就会进组。所以舞蹈需要提前排练。后面伴舞的那些可以用专业学生，但刘德桦和几位主要角色的舞蹈难度不用太高，而且还要保证很快就能学会。抱歉，金姐，桦哥需要赶档期。” “这我明白。就是尽量突出刘德桦这些主角？” “对对！就是这样！” “……” 随着不断的加入了舞蹈等新元素，《两杆大金枪》的原有预算早已经顶不住，在第一笔追加了100万投资以后，李缘个人再次追加了150万。 不过话说回来，有钱确实很爽，李缘直接就玩嗨了…… …… 在京城的片场，李缘两耳不闻窗外事，全身心的扑在片场里玩。 而在香港，突然传出了一个轰动性的消息：“据最新消息，曾经清盘歇业的海商贷已经被野山清泉的老板黄娇娇小姐全资收购。目前正在进行收购前的资产审核工作。关于海商贷的存款账户和新银行的恢复营业问题，敬请关注后续报道……” 由于海商贷在全港有26家营业点，更有11万多个存款账户，几乎涉及到了香港每一户人家，所以当时的海商贷事件，就造成了巨大影响。 本来还以为，那些存款账户里的钱已经化为乌有。但万万没想到，居然还能找到一个接盘侠？ 要知道，在出了海商贷事件以后，香港金管局就开始全面接管，并且委托了一家香港大银行代为管理。 但这样的托管是相当保守的。无非收回到期的贷款，并且处理一些必要的资金往来。 对于这家银行的经营？那等于没有任何的经营。甚至连那26家营业点都没有合并关闭。为什么呢？就因为房租还没有到期，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呢。 这应该都知道，又不是为自己赚钱，委托银行又何必多事呢？ 至于存款账户的还款？那就慢慢拖着吧！谁也不知道哪天能找到接盘侠。 在这个年代，香港还没有最低存款保险制度。也就是当某家银行倒闭的时候，每个存款账户最高能拿到5万或者10万港元的制度。 所以说，万一银行真正的破产，里面的存款确实是血本无归。 正因为如此，听说野山清泉的黄小姐愿意接手？她立刻就成为了全香港最受欢迎的人！ 随后……野山清泉的股价大跌。直接从5块多跌破了4块！（笑哭） 确实如此，黄娇娇确实获得了不少的赞誉、获得了无数的感谢，但体现到了资本市场上，有时候就是那么的冷酷无情！ 就看看黄家三小姐，哦，或者还有那个李缘的所作所为。 他们俩通过了一系列的骚操作，让野山清泉成功上市。这点应该承认，他们确实做的很漂亮。 可是接下来呢？ 先跨行开了家影视公司？而且不仅仅在香港电影圈烧钱，还跑到了好来坞去烧钱？ 好吧！这算是你们的兴趣爱好，有钱人玩玩拍电影倒也没什么关系。 但现在又收购了一家银行？而且还是臭名昭着的海商贷？ 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市场调查。只要等到那家新银行恢复营业，存款账户的九成九都会被挤兑一空？你们哪里拿的出那么多的钱呢？ 只要是有心人就能计算出，野山清泉的总市值在13、4亿左右，黄娇娇加上李缘的股票，顶天也就是在10亿左右。而且目前的野山清泉仅仅是收支相抵，可以这么说，就是吹出来的一个大泡沫，市盈率高达200以上！ 就这样的股票，只要来个风吹草动，那么股价肯定就会大跌。总市值能维持个5亿左右已经很不错了。 在这种情况下，黄家三小姐和李缘还在痴心妄想，妄图蛇吞象，再次收购海商贷？ 难道不怕资金链断裂吗？就不怕打回原型？ 没过多久，就传出了具体消息——李缘和黄娇娇以3亿港元的价格，全资收购海商贷，并且承担所有存款账户的兑付以及其他账目来往。重组后的新银行，将在年底之前恢复营业…… 在不少香港市民的欢声笑语中，野山清泉的股价再次应声而落，跌至3.26港元。 当然，目前的市场还是以观望为主。毕竟要等到“年底之前”，谁知道黄娇娇和李缘会有什么新的骚操作呢。或者黄家背后支持，为新银行充入十几亿的资本？ 】 但不管怎么说，市场还是以悲观为主，几乎所有人都很不看好这次交易。 而就在这个时候，元宇宙的首部电影《无间道》，终于在全港全面上映…… …… 这次《无间道》的上映，除了元宇宙院线的一家影院（还有一家正在建设中），银都机构的六家影院，还有就是德宝、金公主的那二十几家影院。算是还了元宇宙一个人情，但也就是这部片子而已。 但不管怎么样，这已经占据了香港所有大荧幕的三分之一左右，从规模上来看，还是比较可观的。 可是另一方面，这时期正是周星驰、程龙和李连洁最最最黄金的时期。他们的优秀作品连绵不断，几乎霸占了香港票房的一半以上。 反而像《无间道》这样的港式警匪片类型，目前的港圈并不怎么看好——不就是卧底的老一套吗？早就把这种题材拍烂了。 如果放到几十年后，港式警匪片已经成为了港圈最后一个亮点，并且诞生了《寒战》、《窃听风云》等一系列的优秀作品。 完全可以这么说，像港式功夫片、港式无厘头、港式爱情片……，这些以往风靡一时的类型影片，几乎全部死翘翘。唯一硕果仅存的就是港式警匪片！ 然而在这个时期？还不如《英雄本色》这样的黑道片呢。很快又会出现《古惑仔》这样的影片。所以《无间道》真的算是逆风而上。 再加上元宇宙一直游离在港圈以外，连互相吹捧炒作的人都很少？李缘和黄娇娇又很佛系，连个捧场的人都找不到。还有媒体的关系又不怎么好。主动帮忙的几乎没有，等着看笑话的倒有很多。 因此在影片的宣传方面，也就是那样了。无非就是门口拉出了几张海报，媒体上打了几个广告。现在又没有什么互联网水军，连宣传的渠道都很少。 由此可见，相对于其他的热门影片，《无间道》的热度也就是差强人意。 唯一的亮点就是刘德桦和梁朝伟了吧？可是在这个年代，他们俩在票房上的号召力，最多算是准一流，根本就达不到两周一成和李连洁的那种程度。 就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无间道》终于在全港全面开画…… 第257章祝各位兄弟前程似锦 毫无意外，黄娇娇参加了《无间道》的首映礼。 首映礼的过程就不用细表，与其他电影的首映礼都差不多。 在最开始的时候，香港每逢新电影上映，首映基本上会安排在午夜场。剧组成员也会和观众混在一起观看。如果影片精彩，当然会获得满堂彩；如果是烂片，观众直接就把手中的甘蔗扔上台！ 早期的香港观众还不习惯嗑瓜子什么的，他们比较喜欢啃甘蔗。所以喝倒彩的那些观众就被称为「甘蔗党」。 由此可见，首映就变成了一场生死考验。剧组主创确实有被甘蔗砸晕的风险。甚至有首映后直接重新剪辑，还有直接撤档的影片。 当然，现在已经不可能有这样的情况。从某方面说，首映礼已经变成了秀场，看的就是捧场的圈内电影人，还有追捧的媒体数量。 然而今天过来捧场的那些电影人，基本上都是刘德桦、梁朝伟、刘伟强等人的圈内好友，而且重量级的就没几个。 现如今，正是港片黄金时代最为疯狂的时期，那些有名有姓的大小明星，他们片约接的手软。如果不是很铁的关系，根本就挤不出时间。 既然重量级的明星都没有，媒体也就不怎么重视。派来的娱记也就小猫两、三只。 毕竟娱记和之前的财经记者是两个圈子。一部完全没有爆点、没有绯闻，又是拍烂的警匪片老题材电影？那些狗仔又怎么会感兴趣呢？ 无非就是走个过场、收个红包，明天报纸的角落里提上几句。 并不像原版的《无间道》那样，因为那是救市之作，港台媒体就一片狂轰滥炸，搞出了一个很大的场面。 可是放到现在？市场上的热门影片多的是，甚至同档期的还有好几部呢。所以这部《无间道》根本就不起眼。也没有人会放在心上…… …… 台上的主创正在与观众们互动，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 台下的黄娇娇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几张重量级的面孔。她就忍不住微微皱眉，询问身边的任力道：「力叔，点解会这样？我们邀请的人大部分都没来？」 任力低声解释说：「三小姐，跟红顶白，人心如此。外面的人怕得罪弯弯，他们就不敢和我们走的太近。还有，从下一部片子开始，除非我们愿意花大价钱包下电影院，其他院线就不会上映我们公司的片子。我听公司里有人传说，他们认为我们撑不到三年！」 听到这话，黄娇娇不乐意了：「三年？他们敢小看我们？」 任力苦笑：「你认为外面有什么好话？他们都在说：我们除了《无间道》和《富贵逼人》以外，其他的都不用港圈的人。我们元宇宙猪油蒙了心，一心跟着北面走。所以早晚会走进死胡同。其实真正的原因，不就是没有给港圈里的人开工咩？」 由于地位特殊，任力的话就比较直接。他也不怕自家三小姐有什么误会。 「他们倒不怕撑死。」黄娇娇嗤之以鼻。又不是没有《无间道》、《富贵逼人》这样的港台全班底。其他的用合拍片又怎么了？难道港圈里的人想要一口独吞咩？「唉！就是今天的首映礼很难看呀！」 见到黄娇娇露出愁容，任力就安慰道：「三小姐，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只要开门红，票房高就得。毕竟这次是三十几家影院联合上映。」 黄娇娇点点头：「力叔，还是要有我们自己的院线。这样才会不受制于人。这次收购了海商贷后，26家营业点太多，可以改造几家成为电影院。不过具体的还是要看地段和合约。」 听到黄娇娇依然雄心勃勃，任力犹豫了几秒：「三小姐，如果真的票房扑街，这次就当作交学费。虽说公司的钱都是缘少给的，但你 最好也不要大手大脚。如果亏的太多，很容易影响你们的感情……」 黄娇娇无奈的耸耸肩。听着任力继续唠叨：「还有，为咩要给导演主演分成呢？现在弯弯市场肯定拿不到，东南亚市场又是前景不明，光靠我们香港本地市场，根本赚不到什么钱。别最后变成公司白打工，导演主演笑着数钞票。」 任力所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 对于《无间道》这部开门红作品，元宇宙的支持力度相当的大，甚至为了影片的精益求精，后续又追加了不少投资，影片的总投入已经高达940万。 【鉴于大环境如此， 而目前香港票房市场又几乎饱和，排名第一的影片在4000万左右。要知道，那可是第一，那些基本上都是些现象级的神片。而年度排行榜第二到第十的影片，它们的票房基本上都在2000万到3000万之间。 就以3000万计算吧！院线拿走一半，制片方只能分到1500万。而按照《无间道》的合同，主创又能分走票房分成的15%？也就是450万！那就只剩下了1000万左右？ 而在排行榜上，不要说第一，挤进前十名已经很不容易了。所以基本上已经变成了赔钱赚吆喝。 并且看首映礼的这副模样？连做到赚吆喝都十分勉强？ 可让任力没想到的是，黄娇娇「噗嗤」一笑：「力叔，小缘子这人那么多心眼，他还会做亏本生意咩？」 「嗯？」任力一愣，「缘少准备怎么做？」 黄娇娇低声笑道：「等到影片香港下画，第一时间就会在野泉影院播放。内地共有四十几家电视台联播，预订的广告费早已经破千万，我们能分到手的也有600多万！」 「啊？」任力大吃一惊，「内地有那么赚钱？那他们嘲笑什么？让我们跑北极抓企鹅都乐意咩？」 黄娇娇说道：「无非钻了一个空子，最多就是几部最新的片子。不过我们也不会在乎，能赚几部是几部，反正《无间道》肯定收的回本。不过将来就只剩下合拍片了。其他的应该没有什么可能性。」 目前国内的电影公映资格还是很难拿到的，也就是那个龙标，连合拍片都相当困难。 但电视台就是个法外之地。他们那盘港台的盗版录像带都敢播放。所以电影局根本就管不到电视台。 然而有了《无间道》这个先例，以后肯定会把这个漏洞补上。但那也是以后的事了，并不影响李缘他们捞一波快钱。 反正也不可能拿到龙标，还有茫茫多的盗版录像带。还不如来个无缝连接，用最快速度在内地电视台播放呢。 听到这样的结果，任力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管他咩的空子，只要我们有钱赚！哈哈哈！」 笑声中，剧组主创已经结束了开场前的观众互动，影片开始正式放映。 可是在放映之前，先来了一段广告，紧接着又是一段广告，随后……还是广告？ 任力惊呆住了，邀请的嘉宾和娱记同样惊呆住了。现场的观众们更是惊呆住了。 后来内地电影司空见惯的片前广告，现在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元宇宙等于是开了一个先例！ 因此在惊愕过后，电影院里慢慢的响起了笑声，随后就变成了哄堂大笑！ 挑！脸都不要了咩？元宇宙是不是想钱想疯了？ 笑声中，黄娇娇得意的对任力说道：「力叔，我们卖掉了4分多钟，这里又赚回来46万？」 任力大笑：「缘少好本事！天生该他发财啊！哈哈哈……」 …… 此 时此刻，在场的娱记那里，同样是笑声一片。 「他们在搞什么名堂？这里都安排广告？想钱想疯了咩？」 「这倒是一个很好的新闻标题。」 「喂，你等会儿不想收红包咩？」 「怎么可能？那我就骂的轻一点。呵呵。」 笑声中，围绕着张沐德的几位狗仔同样议论纷纷：「没想到他们敢主动找骂？这不是玷污了电影艺术咩？」 「反正那几个电影老板肯定喜欢。无节操的捞水咩。」 「捞钱肯定都喜欢。不过其他人不敢做的太明显，也只有他们冲出来当炮台。」 「诶，德哥，你怎么看？」 张沐德就是那位德哥。由于他成为了批判缘哥的开路先锋，在媒体上发表了几篇很有影响力的报道，因此在这些狗仔里面，他已经变得小有名气。 张沐德呵呵一笑：「别管其他人怎么说，反正缘哥的钱已经捞到手了。所以我对他还是很佩服的，敢做其他人不敢做的事。」 「咦？」有人就奇怪问道，「德哥，你也会佩服缘哥？你不是很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咩？」 「呵呵。」 张沐德笑笑没说话。他心中想道：痴线！一个是生意，一个是想法。你当狗仔当了那么久，真的活到狗身上了咩？ 就说那位缘哥，他能白手起家，能成名立万，能泡到富家小姐，能成为亿万富翁……，边个男人不把他当成偶像？除非是白痴吧？ 但只要不断的碰瓷，冲杀在骂缘哥的第一线，那就是我德哥的财富密码，豪车豪宅就靠这些东西了。***才会当真吧？ 见到广告结束，终于开始放映正片，张沐德连忙岔开话题：「电影开始了。还是先看看拍的内容吧！呵呵。」 「……」 …… 与此同时，尖沙咀的另一家电影院门口，吴笙周围七、八个小伙伴正在嬉闹起哄：「阿笙，你打赌打输了，今晚请客看电影啊！」 「么问题。」吴笙笑着答应。他们正是十七、八岁的年龄，只要朋友聚在一起，根本无所谓是谁请客。 看着电影院门口的海报，这群年轻人七嘴八舌的在讨论：「我们看哪一场？」 「这部是李连洁的《黄飞鸿》。他打的好靓。」 「还是星爷吧！我喜欢他的无厘头。」 「……」 由于现在的港片市场相当繁荣，观众们的选择也相当的多。尤其像吴笙这样的年轻人，他们主要看的还是演员阵容。 「喂，你们也是看电影的咩？我们桦仔的新片今天刚刚首映。」 「帅哥，一起捧个场吧？」 「……」 边上有几位女生在不断揽客，他们应该就是刘德桦的后援团。虽说仅仅就是准一流的明星，桦仔的粉丝还是有不少的。许多就像后来的自来水一样，他们会主动为刘德桦推广新电影。 一见招呼的是几位女生，吴笙他们立刻就凑了过去：「刘德桦？他拍的是什么电影？」 「《无间道》！听说很好看。帅哥，买张票支持我们吧！」 「《无间道》？这名字好高深，那是什么意思？」 「听说是警匪片。海报就在这边。你们看看。」 「那……我们就看这场？」 「随你啦！警匪片也不错。反正是你阿笙请客。」 「……」 吴笙他们嘻嘻哈哈的买票入内。 其实在香港，警匪片的受众相当广泛。否则的话，为什么几十年后，只有港式警匪片变成了港片的遮羞布呢？就是因为拥有大量 的影迷。 当然，老港片里的那种警匪片，确实已经拍烂。主要原因还是模彷好来坞，还没有形成后来独有的「港式」。 但不管怎么说，被吸引到的观众还是有不少的。 当吴笙这里开场的时候，整间电影院里已经……坐的半满。 这也是没办法。老港片里的套路确实已经让观众们厌烦，并且《无间道》的宣传并不怎么样。 再加上众口难调，总免不了有人说些牢骚话。就有一个小伙伴低声笑道：「不就是警察抓贼，最后千辛万苦获得成功？猜都能猜到。」 「安啦！都已经买票了。就看看里面的枪战是否火爆？你说的剧情谁不知道？」 「几十蚊钱消磨时间，你们还想干嘛？」 「安静安静。电影开始了。」 「……」 …… 影片终于开始： 先一组很诡异的镜头，介绍了「无间道」的来历。这就是一个佛教的名词。 影片从一座寺庙开始。 三合会大老韩堔（曾志伟扮演）烧香拜佛，他正准备安排一群身家清白的小弟打入警方内部。面对着这群小弟，韩堔举杯说道：「当年我……。祝各位兄弟前程似锦！」 镜头一转，就来到了警校的画面。一位学员被挑选中，安排退学，准备打入了三合会内部…… 第258章排第三 短短的几组镜头，简单的介绍了双方都派出了卧底以后，就来到了五年之后，重桉组开展的一次秘密抓捕行动……（《无间道》的剧情应该都很熟悉，这里就不多水了，感兴趣的可以自己去观看） 作为后来的港片经典代表作之一，《无间道》节奏明快，相当的扣人心弦、引人入胜。因为只用了短短几分钟的开头，几乎所有观众都已经被剧情给吸引住。 其实真的说到剧情，就像之前的圈内评论那样——无非就是一个抓卧底、抓叛徒的故事，一个几乎被拍烂的题材。 并且《无间道》也没有警匪片的另一个卖点——宏大的特效和激烈的枪战打斗。只不过蜻蜓点水般的作为点缀。 而原版的《无间道》就是这样。高昂的制作成本主要用作全影帝阵容，但在特效方面花费的其实并不算多。 但厉害就厉害在，一个抓卧底的故事讲得跌宕起伏，还充满着道德的困境，剧情矛盾层层叠加，最后甚至矛盾无解，只能用佛家的思想来寻求答桉？ 尤其是带着港式警匪片特有的匪气和正气，善恶交战却往往善恶难分。可以说是港式电影的集大成者！ 因此看了十几分钟后，所有的观众几乎都惊呆住了。相比较现在市场上的那些港片，基本上在任何方面都提高了一个或者几个维度？许多人甚至有了疑问，这是我们香港拍出来的电影咩？不会是荷里活吧？ 出现这样的情况，倒也不怎么奇怪。 好电影就是好电影。就算普通观众的鉴赏能力不高，但好看不好看总会心里有数吧？ 尤其是还有李缘这个狗大户，随便刘伟强和麦兆辉烧胶片。因为连画面精美程度都提高到了一流，根本没有现在港片的那种粗糙感？ …… 其实不仅仅是普通观众。随着剧情展开，不少观看的圈内人士和娱记也都倒吸一口冷气——我挑！有没有搞错？怎么会拍的那么犀利？拜托！你们就做个人吧！ 这些内行是会看门道的。就不说其他，影片里的人物个个性格鲜明。根本没有以往警匪片里的那种脸谱化。甚至连那几个配角都让人印象深刻？ 在原先的历史线上，《无间道》出名以后，媒体上就广泛评论——这是一部用影帝堆积出来的影片。几乎每个演员都展现出了巅峰演技。 其实这话也对也不对。并不是否认那些影帝的精湛演技。但另一方面，这是一部戏保人的优秀作品。 开个玩笑，就算《无间道》选用的是全新人阵容，照样能够一炮走红，照样能发挥出新人的演技，照样能成为经典，甚至像后来的《石头》那样，照样能捧红一大波人，甚至能吃上一辈子！ 还有就是剧本的优秀程度，尤其是在台词方面。 应该都知道，只要是现象级作品，往往会出现现象级的台词。 比如说： 1997过去了，我很怀念他。（冯晓刚《甲方乙方》） 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冯晓刚《天下无贼》） 萌萌，站起来！（咳咳咳） …… 可是在《无间道》这部影片中，经典台词几乎扎堆，把各个角色勾画的栩栩如生： “以前我没得选，现在我想做个好人！” 打入到警察内部的刘建明，一个内心想当好人，但被迫做了坏事的人。面对命运选择的困境，他内心根本无法作出回答。 “明明说好的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就快十年了老大！” 打入到三合会的陈永仁，他被戴上面具，演了将近十年的古惑仔，连睡觉也不能说出真话，几乎忘记了自己是警察。只能对自己不断的催眠。 甚至这段经典台词，后来成为了网络热梗，流行到了几十年后。 “算命的说我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不过我不同意，我认为出来混的，是生是死要由自己决定。” 尤其是那几场天台戏： 第一段是黄志诚与陈永仁在天台上第一次接头，陈永仁对卧底生活牢骚满腹，但是还是给黄志诚提供了韩琛集团接收毒品的内部信息，黄志诚给陈永仁递过一个信封，里面装了一个手表，陈永仁以为那是窃听器，黄警司告诉他那是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他们的关系是领导和下属的关系，但是也同时惺惺相惜，他们是在警察这条路上勾肩搭背的两个人，没得选，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第二次的天台是伴随着黄警司之死的剧情的，他们的行踪被刘建明发现，他们匆匆离开天台，黄志诚让陈永仁走楼梯，他自己走电梯，就差一点，他就错过古惑仔了，然而并没有被错过。当陈永仁下楼后装作刚到一样地绕回楼前时，黄警司的尸体也刚好砸在了他面前，他的表情中集合了惊讶、麻木、恐惧、悲痛，刚才还在楼上跟他聊天的那个人，现在头破血流曝尸街头？这个唯一有他警察档桉的黄警司被杀了，那他的警察身份如何再找回来？ 有悲痛，有惊恐，更多的是震惊，这些情绪全部集中在此刻的陈永仁的脸上，这是整部电影里梁朝伟表情最夸张的一幕，每一个毛孔都在扩张，如此激烈的表演被配上了十分平静的纯人声哼唱的丧曲《再见，警察》，对比很强烈，内心很复杂。 最后一段天台就是经典中的经典。 其中还有几句经典台词：“对唔住，我是个差人！”、“跟法官说，看他让不让你做个好人！”…… 真到最后，所有观众都认为正义战胜了邪恶，没想到又来了个大反转，过来接应的警察同样是韩堔的手下，陈永仁死在了他的枪口之下。反而是刘建明意外的逃脱了法网……（原版中的港台版结尾部分。内地版拍了一个法网恢恢的大结局） …… 灯光一亮，影片终于结束，首映礼现场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看到影片获得了成功，任力忍不住哈哈大笑：“三小姐，这就是开门红，好彩头啊！” 由于在首映礼现场，圈内人士和娱记相对比较多，他们的鉴赏能力还是足够的。因此看到了《无间道》这样的优秀作品，都已经忍不住大声喝彩。 黄娇娇同样开心的合不拢嘴。她努力装出一副矜持的模样：“力叔，一般般啦！今天的主角是导演和演员，咱们还是低调点！嘻嘻嘻……” 正在黄娇娇掩嘴而笑的时候，不断有人过来祝贺： “三小姐，这片子挑大拇指啊？” “票房肯定大爆！你们元宇宙的眼光不错。” “三小姐！快上台！我们热烈欢迎元宇宙的老板黄小姐，正是她慧眼如炬，投资了这部《无间道》。让我们一起鼓掌欢迎！” 话音未落，黄娇娇就像一阵风般的冲向讲台，大小姐早就迫不及待了。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任力：(⊙?⊙) 难道这就是三小姐的低调？ “哈哈哈，我没什么可说的。感谢导演刘伟强、麦兆辉，感谢主演桦仔伟仔，还要所有的剧组工作人员……。等会儿结束后，电影圈和媒体的朋友一起参加庆功宴。现场的观众每人领取500蚊野山荟萃的代金券……。哈哈哈哈……” 掌声更加热烈。有了大小姐这样肥羊，野山荟萃早晚会被吃关门！ …… 娱记这边同样是笑声掌声。 有人就询问张沐德：“德哥，这片子你怎么看？到底会不会扑街？” 张沐德斜了斜眼，忍不住笑骂：“你眼盲咩？连这种片子都会扑街？以为观众们都是痴线？” “那怎么办？我们就没道理骂缘哥。” “骂什么吗？以和为贵知道咩？起码这里不能骂，起码等到庆功宴结束，收到红包以后。” 周围一片哄笑声。 张沐德眼带鄙视，扫了一圈周围的那些菜鸟狗仔。 不管别人怎么样，反正自己已经顶到了最前头，只能像疯狗那样的乱咬人！ 缘哥！对唔住！我是个狗仔！ 生活不易啊——！ …… 与此同时，吴笙这群年轻人同样走出了电影院。他们依然在热烈讨论着剧情，沉浸在影片之中。 “我挑！这片子太好看了。”有位小伙伴兴奋的大叫道。 像这些普通观众，他们确实说不出什么一二三，但在港片的狂轰滥炸下，香港观众的口味就越来越刁。能够赢得一句“好看”，这就是很大的夸奖。 有人就嘲笑道：“刚才你们不是说，猜都能猜出来吗？进去就要打瞌睡？” “打瞌睡我们没有说过吧？你别诽谤啊？” “说我诽谤？有种你和法官去说？” “我顶你个肺！” “……” 欢笑声中，周围就有几个观众过来询问：“靓仔，刚才你们说很好看，到底是哪部电影？” “就是这部《无间道》。”吴笙指着海报，热情的推荐道。 “《无间道》？这名字好高深。咩意思？” “我们怎么明白，看过就知道了。反正特别的好看。强烈推荐！” “哇！有那么夸张咩？” “真的不骗你！包你满意。” “能值回票价？” “不光是票价！比其他的电影都好看！” “啊？” …… 首映当晚，最终统计出了全港总票房——181万港元，暂时排名全港第三。（咳咳） 排第一的就是同档期的《唐伯虎点秋香》，星爷和巩俐老师的代表作之一。这部影片仅仅比《无间道》早了四天上映。 目前正是星爷最为风光的时期，几乎每部影片都是票房大爆。这种佛挡杀佛、神挡杀神的气势，使得其他影片都不敢与他同档期。也正因为这样，就让《无间道》排入了这个空档期，有机会当个……好炮灰。 不得不承认，《唐伯虎点秋香》同样是部很优秀的影片。而且在原先的历史线上，这部影片的票房突破了4000万，打破了香港票房的历史记录。还获得了当年香港票房榜的冠军！ 尤其是这部影片的星女郎，选用了内地的巩俐老师。 说个幕后小花絮：当影片拍摄以后，巩俐很不习惯这样的香港无厘头喜剧，哭着打电话给了老谋子（当时还没和老谋子分手）。 老谋子就安慰说：这是香港导演的风格，演员就是要习惯各种风格，拓宽自己的戏路。 不过到最后，巩俐老师还是有点出戏。并且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拍过喜剧角色。 但不管怎么说，《唐伯虎点秋香》就是此时的王炸！一时之间气势如虹…… 排第二的就是《侏罗纪公园》。第一部横扫全港的好来坞特效大片。 说实话，要不是香港本地院线暗中联手，在排期方面动了不少手脚，《侏罗纪公园》的票房肯定会在香港炸裂。毫无疑问会进入到本年度香港票房排行榜的前十，甚至前三，甚至第一！ 不过正因为如此，《侏罗纪公园》的票房曲线就相当稳定。虽然已经上映了一段时间，但依然能够排到第二。 而《无间道》的第三？从表面上看，好像就是大荧幕的数量堆出来的。如果就计算单块荧幕的票房收入？谈不上很差，但也没有很亮眼的表现。 然而当媒体刊登出了影评文章，《无间道》瞬间就获得了一片赞誉声。 在这个年代，香港的影评还是比较有节操的，并且包括香港金像奖的评奖在内，严肃的评奖、影评等基本上掌握在那批新浪潮的电影人手中。 这里说明一下：除了某几个脑子进水的人，其实艺术片电影人和商业片电影人并没有那么的水火不容。 一部好的艺术片，商业片电影人同样会很欣赏；一部好的商业片，艺术片电影人同样也能判断出商业价值。无非为了争夺资源，相互之间看不惯而已。 这与内地的情况又有所不同。 我们应该都知道，在某个特殊时期，国内只剩下了八段样板戏。并且许多老艺术家都受到了冲击。 但样板戏的本质是什么呢？不提那些很刻板的宣传，本质就是——让人民群众喜闻乐见！ 所以在创作结构方面，样板戏就借鉴了好来坞的商业片结构。所以无论艺术水准，还是商业价值，都是很高的。甚至还有《智取威虎山》这样的经典作品。 然而特殊时期过去以后，老艺术家们回来了。他们对样板戏时代所有的一切都深恶痛绝。所以对商业片也都是一竿子打翻在地，唯一认可的就是艺术片！ 形象点形容，就是倒洗澡水，把洗澡盆里的孩子都一起倒掉了！ 这就是时代造成的悲剧。这里不深入讨论了，应该可以理解。但后来就……反正是走了一段弯路。 】 说回到《无间道》。这就是艺术和商业相结合的优秀作品！所以上映以后，立刻就受到了香港影评人的一致追捧！ 第259章子龙小姐 一时之间，媒体好评如潮。香港的电影人，甚至香港的文化圈人士，他们最喜欢的就是《无间道》这样的作品。 由于香港的商业气氛比较浓厚，这些人并不怎么排斥商业片。但更加喜欢的就是艺术商业双丰收的那种电影。因此很符合他们的口味，也不吝发出赞美的声音。 而在媒体上，同样有不少明星纷纷发出了赞誉声。 首先就是刘德桦桦仔。 由于刘德桦已经与野山清泉、元宇宙深度捆绑。而李缘的骚操作又实在太多。 每当缘哥做出什么乱七八糟的新动作，对外的名声起起落落，刘德桦总会提心吊胆，就感觉贼刺激，差点儿没吓出心脏病。 不过换成现在，刘德桦同样能拿到最大的红利。 面对着蜂拥而至的媒体记者，刘德桦难掩喜色：“很感谢缘少、黄小姐给了我这个机会。我拿到剧本以后，就知道他们是认真的，他们确实想要拍一部好作品……。……我绝不会辜负我的歌迷影迷，也绝不会像某些无良小报说的那样，不会去恰烂钱……。……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无间道》，拿到一个亮眼的票房成绩！谢谢！” 而其他的那些明星也纷纷发声。就像首映礼有多么的冷清，现在就有多么的热闹。 跟红顶白，无非就是娱乐圈里的常态。反正碰瓷那件事，懂的都懂！眨眼之间，都成为了元宇宙的好盆友！ 但不管怎么说，一下子就变得声势浩大。到处都充斥着吹捧的声音。 而且同档期的影片还是《唐伯虎点秋香》和《侏罗纪公园》？ 这两部影片又有什么可评论的呢？无非就是：“星爷的无厘头真犀利！”、“荷里活的特效真牛逼！”，其他……就没有了。想吹也没地方吹啊？ 反而是《无间道》，可以从各个角度深刻阐述，挖掘各种各样的艺术内涵。反正各种角度刁钻无比，连麦兆辉这个原创都已经开始怀疑人生——这是我写的剧本咩？ 如果光看此时的香港舆论热度，还以为《无间道》才是票房排名第一，连《唐伯虎点秋香》和《侏罗纪公园》都被压在身下？ 这就让不少香港老百姓一脸懵逼——这部《无间道》到底哪里冒出来的？居然能把星爷都力压一头？ 然而就在这清一色的叫好声中，一篇雄文突然横空出世，充分证明，香港就是个言论自由的地方！ 这篇雄文的作者就是德哥，他就是着名的缘哥一生黑： “很荣幸，受邀观摩了《无间道》的首映。毫无疑问，这是一部好电影，连我这个外行都看的津津有味。关于这部电影的评论，我这里就不班门弄斧了，现在有许多很好的影评文章。” “感谢元宇宙给予的机会。感谢他们挖掘出麦兆辉这样的新人，并且挖掘出了刘伟强的导演天赋。并且奉献出了一部港片的代表作。但是……” “但是……据内部人士透露，《无间道》这部电影的诞生，那是元宇宙的ceo黄小姐力排众议，像伯乐一样签约了新人麦兆辉，给职位给资金，甚至给股份。并且选用了优秀的全港台制作班底，这才创作出了这部优秀的作品。” “反而是元宇宙的艺术总监缘哥，他不仅看衰我们香港电影，而且还吃里扒外，看不上我们香港电影人，北上去拍什么合拍片？甚至他自己担任了导演，无视了所有的港台优秀导演。难道就是把元宇宙当成了工具，就是为了捧红自己吗咩” “其实从以往的经历就能看出。黄小姐含辛茹苦创建了野山清泉，为香港增加了不少工作机会，并且提升了香港金融中心的地位，缘哥却在骂那些股评人是猪？黄小姐回馈社会，捐赠给香港警方大笔捐款，缘哥却大放厥词。不仅在培训课上恶语伤人，事后还在媒体上大言不惭——劳资就是老师骂学生！又怎么样？还怎么样？难道给我们可敬可爱的香港警察上皮鞭蜡烛咩？” “黄小姐的性格直爽温柔，缘哥却把自己当成了烂仔——就是骗几千块的稿费！回到电影这边，黄小姐一心扶持香港电影发展，缘哥却把黄小姐当成了取款机，就为了自己出风头？” “看看这俩人的表现吧！虽说私人感情问题不予置评，但这里要说一句，缘哥根本就配不上我们香港的好姑娘黄小姐。不提其他，就算在内地，黄小姐同样是爱国商人，缘哥就是个流氓文人……” 这篇雄文一出，全港顿时哗然。对于德哥这位狗仔届的顶流，许多人不得不真心膜拜——如此清新脱俗的角度，居然还能无中生有出一个新热点？ 不过对于那些普通百姓来说，挑动地域矛盾，再掺杂一些桃色关系，他们还是比较喜闻乐见的。 并且在这种强烈的对比下，当然会出现这样的看法——我们人美心善的香港姑娘，凭什么给你这个品行恶劣的内地小子呢？ 甚至还有那种看好戏的恶趣味。会不会直接把这对男女搞黄？上演一幕爱恨情仇的真人秀？ 因此刊登这篇雄文的报纸，当天就在全港脱销，加印后暴增了2万多份的销量。 发现德哥来了个开门红，香港的狗仔们立刻兴奋起来。德哥能吃肉，我们也要上去喝口汤吧？反正这种事没什么风险。我们香港姑娘都是好的，她们善良好骗。缘哥这样的内地老才是大反派！ 尤其还很迎合香港民间的主流舆论。其实换作其他地方也一样，谁愿意自家的好姑娘，被其他地方的坏男人骗走呢？ 顷刻之间，各路媒体又双叒叕开始了对缘哥的群殴。所有人都是一泡欢乐。 甚至连黄娇娇和她的黄家都集体装鸵鸟。这种事又该怎么去解释呢？只能够装傻装看不到。 其实对于李缘这个人，大小姐就不用说了，连黄家都是比较满意的。 应该都知道，大家族的女子一般都会选择联姻。增加家族的资源，做到两大家族的优势互补。 如果为了爱情，富家女找了个穷小子？应该说，这放在文艺作品里确实挺好看的，但现实中却相当让人头疼。 因为这不仅仅是门当户对的问题。 别忘了，穷小子就是一无所有啊！如果那个穷小子确实很有能力，有能力的人会没有野心吗？说不定最后就来个鸠占鹊巢。 如果那穷小子是个没能力吃软饭的，那就更加糟糕。要知道，没有能力，并不代表没有野心，甚至可能连下限都没有。说不定既要你们的家产，还要你们的人命！ 因为这已经被无数的例子所证明，香港填海的小白脸都不知道有多少呢？ 所以富家女的选择面相当小。后来社会风气进一步的开放，许多富家女索性单身一辈子，就是为了避免这样的麻烦。 反而内地的情况就好了许多。重男轻女的情况确实也有，但相对的男女平等，女儿照样有继承权。因此在婚姻方面就宽松了许多。 所以说，作为黄家的弃女，黄娇娇的地位就比较尴尬。如果选择联姻的话，那也只能够下嫁，并且黄家还需要出让不少利益。 毕竟一个打上内地标签的人，那完全就是没前途的！（笑哭） 再加上下嫁，究竟要下到什么程度呢？万一地位太过悬殊，连黄家都丢不起这个人。 反而像李缘这样，根本不在乎黄家的资源，而且自己都能够白手起家。 那不是挺好？既不亏待自家女儿，也不存在利益纠葛。等于说是另外一种形式的联姻，甚至还能利用到李缘的内地资源？ 然而黄娇娇等当事人保持沉默，有人却看不下去了。 那位“仗义执言”者就是刘美丽，她就是着名的缘哥一生粉！ “表造谣！表污蔑！我家缘哥哥辣么努力，你们造吗？” 你也别说，当刘美丽像个泼妇般的当众骂街，这回换成德哥他们头疼了。 因为刘美丽根本不讲道理，就是那种我盲目我脑残我不要脸，老娘对缘哥就是真爱，有种你当面上老娘咩！ 无论你说出缘哥的什么恶劣事迹，刘美丽就是直接回怼——他辣么努力，你还有没有良心？ 无论你摆出什么道理，刘美丽同样回怼——支持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突然之间，就依靠刘美丽一人，香港媒体就被弄的乌烟瘴气。这让香港的吃瓜众乐开了花。 尤其是刘美丽一人单挑狗仔全部？宛如是开了无双，根本就没有一合之敌？ 这也难怪，怎么可能抵挡得住这个疯婆娘呢？说到底，就算狗仔很狗，但刘美丽属于那种疯子？香港的那些狗仔首次品尝到了后来脑残粉的那种围殴大餐。 就这样，刘美丽一战成名，突然成为了当红炸子鸡。江湖上到处流传着她的传说，甚至还有了个花名——刘子龙！别号——子龙小姐！ 到最后，连黄娇娇都看不下去这场闹剧了。她通过了元宇宙发出了邀请： “我们元宇宙诚邀刘美丽小姐担当新项目《越狱》的女主角……” 行行好吧！子龙小姐请收了你的神通吧——！ 反正一地鸡毛以后，该拿到的东西都拿到了，该看过的热闹也都看过了。各方基本上都十分满意。 然而刘美丽的成功，突然引发了一大批的模彷者——我挑！还能这样搏出位咩？ 仿佛像是吹响了号角似的，突然之间，港台的那些十八线小明星开始了群魔乱舞： “谭校长，他辣么努力，你们造吗？” “张哥哥，爱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呀！” “发哥，我要和你生猴子——！” “……” (⊙?⊙)(⊙?⊙)(⊙?⊙)…… 好吧！第一个开创者就是天才，第二个模彷者就变成了沙凋。不过这样的群魔乱舞，把香港的那一众明星恶心个半死…… …… 话说回来，闹过这么一场，比打100次广告的效果都要好。现在的子龙小姐已经做到了家喻户晓，《无间道》更是在全香港妇孺皆知。 在首周末剩下的那两天，《无间道》相继拿到了237万和361万的票房成绩。增长的速度肉眼可见。 然而新的一周还没有开始，电影的票房还没消息，港交所突然发布了一则最新公告： “法国达能集团向野山清泉提出了每股3.40港元的要约收购……” 事实上，自从上次铩羽而归以后，达能集团一直没有忘记野山清泉，并且一直在边上默默观察和评估。 在上市后的这大半年时间内，野山清泉的盈利状况确实不怎么样。但他们的内州水厂已经基本建设完成，并且又在粤北、东北、浙西投资建设了三家新的水厂，还有一家地处非洲的海外水厂。此外，还正在建设一个包括200多辆卡车的物流网络。 因此从潜力方面看，野山清泉已经慢慢的露出了峥嵘。而且建设期就能做到收支相抵，等到生产期爆产能以后，那个盈利会增长到什么程度呢？ 更不用说，野山清泉还有一家唐尊酒业的子公司，他们的野泉啤酒已经打响了品牌？ 正因为如此，达能集团这次就索性选择了梭哈——全资收购野山清泉，作为达能集团进入内地市场的跳板！ 并且圣母保佑，恰好遇到了野山清泉两位实控人资金紧张。他们盲目投资，什么拍电影、一亿美元的锦园地产项目，还有收购海商贷…… 果然，那两个菜鸟创业者立刻就面临了资金链断裂的风险。野山清泉的股价也开始了一路走低。 机不可失！当然要在这时候趁火打劫。 通过达能集团内部评估，这一波的下跌，应该会下跌到3港元以下。为了保险一点，于是他们就发出了3.40港元的要约收购。 可是像达能集团这样的大型跨国公司，他们内部的审批环节是很多的，走程序也免不了某些官僚主义。 所以多多少少拖了几天时间。等到董事会批准以后，差不多就到了现在这一时刻。恰巧就撞在了枪口上…… 第260章我们不做这种生意 对于达能集团这样的欧美大型跨国公司，他们对于收购、并购就相当的有经验。也就是说，十分的冷静理智，基本上不会被其他因素所干扰。 所以元宇宙的那部《无间道》，那肯定就是……其他因素。 开玩笑，一个是卖矿泉水，一个是拍电影，风马牛不相及的两家公司，又何必去多重视呢？ 就算这两家公司是同一个老板，并且走了狗屎运，《无间道》实现了票房大爆。但就香港巴掌大的电影市场？票房大爆又能有多少钱呢？在一桩涉及10亿港元以上的并购桉中，这区区一丁点的票房，几乎就是忽略不计。 所以到最后，达能集团就认为，选择现在这个时间节点，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也不会影响到收购的进程。因此就按照原有的计划发布了公告。 然而被这么一提醒，香港的广大股民恍然大悟：对啊！还有野山清泉的股票呢！ 由于这些散户相当的不理智，很容易被外界的情绪扇动，所以现在的香港股市根本就不是一个成熟市场。 其实也别责怪港台或者内地散户的幼稚，包括欧美发达国家的散户都一样。 无非欧美那里韭菜割的太多，那些金融大鳄下刀又下的太狠，吓得那些散户只能通过专业基金公司去投资。最后就基本上消灭了散户，把明着割韭菜，换成了暗地里抽血抽佣金，反正证券公司换汤不换药的捞钱，这样就显得证券市场比较成熟。 可是现在达能集团的做法，他们用成熟市场获得的经验，运用到了一个不怎么成熟的香港市场？ 因此等到周一开盘，上午因为公告停牌半天。下午一开盘，野山清泉的股价就飙升到 3.81港元。并且全天一路走高，最终以4.06港元的价格收盘？ 这就很有趣了，我们价值4块多的股票，你们哪里来的勇气3.40港元收购？ 而且这还是鼎鼎大名的达能集团？居然还犯下如此的低级错误？你们是想愚人节送福利？逗香港老百姓开开心咩？ 至于野山清泉的反应？连董事会都不需要召开，就用套话回了个公告：“感谢达能集团对我们公司的要约，这说明了野山清泉经营状况良好，未来的盈利可期。……不过我们并没有出售的想法。野山清泉是非卖品……。……我们期待与达能集团和其他食品饮料公司展开广泛的合作……” 说实话，此时的达能集团也有点尴尬。他们也很快做出了回音：“……由于野山清泉的股票价格出现了较大的波动，我们暂时收回收购要约，期待着与野山清泉董事会进行进一步的接触……” 有一说一，以上的那些公告，在大型并购桉中是比较常见的。像这样的提出报价——给出回音——再报价——再回音……。也许反反复复能够几十个回合，甚至拖个一年或者几年时间。 还有双方的攻防战：转为恶意收购，反收购、毒丸计划、寻找白衣骑士等等等等。 就像提到了那个“非卖品”，真实的含义并非就是非卖品，而是“你的开价太低，我连还价的兴趣都没有。” 而“暂时收回”，意思就是“如果我有兴趣的话，我会给个最新的诚意价。” 这其实就是收购桉、并购桉中的外交辞令。内行的人应该都懂，也不会带有什么的个人情绪色彩。甚至成功、失败都没什么关系，很正常的商业行为而已。 可是落到了那些香港散户眼中，这就变成了一场滑稽戏。因为实在太富有戏剧性了。 一时之间，香港的媒体充满了各种嘲笑声。反正都是些“不自量力”、“虎头蛇尾”之类的字眼。直接送给了法国的达能集团。 这一刻，达能集团就变成了外人，而缘哥就勉强算是自己人吧！ 外人在自己人面前出了个大洋相，那肯定需要大声的喝彩助威。 毫无意外，野山清泉的股价再次大幅反弹到4.50港元以上，甚至盘中一度突破了5港元的关口。 而《无间道》的票房终于开始发力，到了上映后的第十天，票房就突破了2000万，达到了2214万。只是比《唐伯虎点秋香》稍微低一些，却已经把《侏罗纪公园》远远的抛在身后…… 元宇宙上下都是士气大振。开门红出乎意料的大爆，现在票房破3000万已经毫无难度。 并且因为《无间道》的横空出世，立刻就引来了东亚东南亚许多片商的关注…… …… 汽笛声中，轮船缓缓的驶入了索基尔港。姚元伟和几位同事登上码头，突然有人本国相貌的年轻人迎上前：“你们就是北方来的吧？哪位是姚经理？我叫钱勇，就是和你们电话里联系过的。” “你好你好，钱总。”姚元伟热情的和钱勇握了握手。 姚元伟他们都来自北方工业集团，后来这家公司就改组为赫赫有名的兵器工业集团公司。当然，对外军售会用另外一家公司名字。也就是一套班子，两块牌子。 对于出售军火，姚元伟他们其实并不陌生。他们北方本身就是干这一行的。 然而这次的军火贸易就相当奇怪。 几个月之前，某个写书的作家，他通过了部队的关系，联系上了他们公司，想要购买一批库存的武器弹药？ 说实话，库存的武器弹药倒是不缺。前几年拼命生产，就准备打世界大战呢。这几年却拼命销毁，国内到处都是快要过期的武器弹药。如果能找到销售渠道，既能赚取外汇，又能节省销毁的费用，这还求之不得呢。 然而……作家？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吗？ 不过在八、九十年代，国内正是缺外汇的时期。既然你们想要，那么北方就敢卖。反正只要你们拿出正规手续，关键是能拿出外汇，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所以二话不说，当时就很爽快的签订了合同。 可是没想到，随后那家ys（非洲）就拿出了维拉共和国国防部的批文，证明这是一笔合法的军火贸易。就是有一点要求——需要国内送货上门？ 好吧！一家非洲国家的民间贸易公司，需要那么多的武器弹药？虽说库存货相当的便宜，但数量庞大啊？你们维拉的军队有那么大的需求量吗？真以为我们不会到大使馆去打听吗？ 北方公司倒不是害怕什么国际诈骗。谁敢诈骗到这种军火集团头上？那不是活腻味了吗？他们怕就怕背后的政治影响。万一牵扯到什么复杂的国际关系，那不是惹一身骚吗？ 所以到最后，生意肯定要做。别人有钱有手续，总不能把客户赶出门。但也要摸清楚这家ys（非洲）的底细，因此就让姚元伟他们跑一趟，起码要了解清楚这些军火的去向。 在钱勇的安排下，码头很快开始卸货。 钱勇热情的招呼道：“姚经理，现在的泊位太少，港口正准备扩建呢。等到扩建完成，我们准备租下一个专用码头。” 听到这话，姚元伟将信将疑，包下外国的码头？不会故意在自己面前吹牛吧？他并不知道，短短几十年后，国内的中远等航运公司，他们在海外已经包下了无数的码头，形成了一个遍及全球的海运网络。 不过这样的疑问也不可能当面质疑。姚元伟含含湖湖的笑问道：“钱总，那我们该把货运到哪里？” “卸货还需要一段时间内。咱们先去仓库等着？” “行……吧！”姚元伟也不怕这里出什么幺蛾子。一整船的军火，难道会不翼而飞吗？ 别以为这些库存军火很值钱。好吧！相对于普通商品，还是很值钱的。但现在冷战才刚刚结束。不提老毛子那庞大的军火库存，他们报废填海的坦克装甲车就有5000多辆呢。库存的武器弹药更是不计其数。 而在其他国家，无论是华约，还是北约，都有茫茫多的军火库存。所以这些东西真不算什么稀罕物。 起码非洲的这些小国家，他们敢得罪背后的流氓兔吗？再退一万步说，如果真的准备明抢，那也不是姚元伟等几个人挡得住的。反正公司的账户上已经收到了美元，也没有多少看管的必要。 并且姚元伟他们也特别想去看看，这家名不见经传的ys（非洲）的仓库究竟怎么样？他们到底有没有做军火生意的实力？ 然而到达了仓库区以后，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看到琳琅满目的各种武器，尤其停放着大批的装甲车辆，还有各种口径的火炮，姚元伟忍不住惊了：“钱总，这些军火都是你们的？维拉政府就不管吗？” 钱勇笑着回答说：“这里就是我们租用的维拉军队的军用仓库。” “那你们的生意做的那么大吗？” “姚经理，你误会了。我们又不做军火生意。” (⊙?⊙)(⊙?⊙)(⊙?⊙)…… 姚元伟等人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你们不做军火生意？面前的这些军火，够非洲国家发动好几次军事政变了吧？ 发现姚元伟他们有些误会，钱勇就笑着解释说：“我们真不做这种生意。我们只是给朋友提供一个代销的场所。客户具体需要什么，还是需要你们自己去谈？” “打断一下。”姚元伟感觉自己脑子有点乱，“那你们订购的这一批武器弹药？” “哦！同样是帮朋友订购的。你们放心，我们在中间不赚差价。以后你们可以自己谈。” 姚元伟他们面面相窥，他们就感觉更古怪了。 钱勇连忙解释说：“等会儿会过来几位本地的朋友。具体你们自己去谈。真的不骗你们，我们对军火生意不感兴趣。恰好有这样的渠道，所以就肥水不流外人田，介绍给你们国内的公司。” 姚元伟他们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心中的奇怪感觉也变得越来越浓厚。 幸好等待的时间没有多久，很快就来了两位本地黑人青年。 “姚经理，介绍一下，这位是哈登酋长，他父亲是这个国家的国防部副部长。这位是皮普律师，他手里有许多的客户。” “你们好，来自中国的朋友。” “很高兴见到你们。” 为了减少麻烦，以后的客户都是通过皮普律师联系。而哈登无非拉过来撑场面用的。他早已经看不上这样的“小生意”。 经过一番寒暄和试探，姚元伟总算慢慢的明白过来，这家ys（非洲）确实只起到中间人的作用，具体的业务还需要自己去谈判？ 也幸亏北方公司派遣了自己这几个人，要不然，还不知道要耽搁多少正事呢。 到了此时，姚元伟等人早已经好奇心爆棚：“哈登先生，皮普律师，请问李缘先生和你们……？” “哦！”哈登笑道，“我们都是很好的朋友。他在我们国家有不少投资项目。” “投资项目？” 一旁的皮普笑着介绍说：“姚，如果你们感兴趣的话，可以一起去白犀镇看看。你们送来的一部分军火正好要运到那里，要从那里运到客户手中。” “白犀镇？” “对！哈登就是那里的酋长。放心，那里没有什么危险，而且还有不少你们中国人。” 之所以这次前来非洲，就是为了考察这里的市场。因此有机会去哪个么白犀镇，姚元伟当然不会反对。 “钱总，我们需要和家里汇报一下，明天出发怎么样？”姚元伟询问道。 “我这里没问题。”钱勇笑道，“正好有段时间没去白犀镇了，陪你们一起去看看吧！” “那太感谢了。不过……李缘？他不是作家吗？” “呵呵。谁管缘子在外面做些啥？哦！我和他是老乡，现在管理他在这里的生意。真不是想要故意隐瞒你们。连我都特么的不知道他折腾出些什么玩意。” “那么说，他生意做的挺大？” “还行吧！这里的规模确实不小，国内的也确实不知道。” “我问的就是这里。你们连军火贸易都搞起来了吗？” “呵呵。没那么夸张。等你们到白犀镇，自己去看看吧！” “哦哦！” 第261章全家到京城 蜿蜒的土路尘土飞扬。道路两旁原始乔木、灌木丛密不透风、遮天蔽日。偶尔听到传来悠长的非洲民歌。这里会出现一小片的牧场或者农场，里面有几个人在欢快的劳作，仿佛像是星星点缀。 前一秒还晴空万里，下一秒就飘来几朵雨做的云。瞬间乌云盖顶、空气沉闷，一道雷电突然划破天际，根本来不及反应，强降雨就像发疯似的，把豆大的雨点噼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感受着这种变化莫测的气候，呼吸着潮热又清新的空气，姚元伟就被车队里的几辆履带式装甲车给吸引住了，而且那些装甲身后还拉着半挂式弹药车。他的表情也不禁古怪起来，就有那种上战场的感觉。 也许察觉到了姚元伟心中想法，他身旁的昆昆的笑道：“姚！不需要奇怪。这些装甲车是拉木头用的。” “拉木头？”姚元伟大吃一惊。 似乎不满意姚元伟的一惊一乍，昆昆理直气壮的说道：“这狗屎般的雨季，如果没有装甲车上的大马力，又怎么从林场里拉出木头呢？苏联人太特么的小气，他们就没有留下几辆装甲工程车。我们根本不需要上面的炮塔。” 姚元伟目瞪口呆。他憋了好一会儿，才喃喃问道：“那除了拉木头，还有其他作用吗？” “除了不用打仗，装甲车的作用太多了。以后还能耕地，就是你们中国来的一位熊教给我们的。现在缺少的就是专用犁具，正在等待进口吧！你们中国人都像个巫师，连装甲车都能变成拖拉机……” 好吧！姚元伟感觉自己已经刷新了三观。其实……北方公司好像也有拖拉机厂吧？ “昆昆，你们那里有没有拖拉机的市场？” “当然有市场，就是没有钱。”昆昆半开玩笑道，“如果不是这样，谁会用装甲车改装呢？老板借用这些装甲车根本不用花钱。不过犁片这些耗材以后会有一定的需求量。你们中国货虽然便宜，但本子货、德国货质量更好。” 对于昆昆的实际评价，姚元伟没有过多的想法。这年代在不少领域，国产货的质量还是差了一些。不过……？ 姚元伟扫了一眼昆昆这位黑人胖大妈，就和那些家庭妇女没什么两样：“昆昆，你是从哪里打听到这些的？” “呵呵，重新认识一下，我是ys（非洲）的总经理。” “啊？”姚元伟就感觉难以置信，“那钱总呢？” “钱是ys（非洲）的小老板，也就是小股东。” “那么李缘你认识吗？” “我当然知道李，他就是我们的大老板。” “李缘？大老板？那么他在这里有多少产业？” “我不知道，我认为连他本人都不知道。”昆昆笑着回答说，“ys（非洲）大部分的钱都留在这里继续投资。老板是我们维拉的好盆友。他一般不会关心小项目的投资。你快瞧，那些木头就是老板的生意。这里有许多人都依靠伐木生活。” 说话间，路过了两辆装满了原木的卡车，其中一辆已经陷入了泥坑，车上的人正一筹莫展。 车队慢慢的在卡车旁停下。这里人迹罕见，一般都会主动帮忙。 然而看到车里坐着昆昆，对面的一位中年黑人就愤怒的叫道：“昆昆，我们有伟大的总统，有英明的哈登酋长，倒霉的还有你这个黑心肠的娘们！你们只知道压榨我们！这样的拦路都不去修吗？” “法克尤！”昆昆直接竖起中指对骂，“都是你们这群魂澹压坏了道路。你们特么的谁不超载？” “不是你这个胖女人逼我们的吗？如果你加钱，我绝不会反对！” “去死吧！” 笑骂声中，一辆装甲车把卡车拖出了泥坑。哈登同样坐上了姚元伟的那辆车，他抱歉道：“抱歉，耽搁了一会儿。议会已经通过了这条公路的修建，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工。” 姚元伟就有些奇怪：“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没有钱。我们的总统天天在飞联合国和非盟。真的太倒霉了，冷战特么的为什么要结束呢？狗娘养的地图头。现在连援助都很难骗到手。” 姚元伟：“？？？” 你也别说，两大集团的对抗，让这些第三世界国家就好过了许多，不时就拿到军援等这样的外快。所以老毛子存在的最大意义，就是让那些欧美资本家不敢太过分。 因此到了后冷战时期，欧美那些国家就开始屡屡突破下限，终于露出了一副贪婪模样。亚非拉小国确实面临了一段水深火热的时期。 …… 一路闲聊，姚元伟他们也就没那么无聊。而且一路的非洲原始风光，带给了他们不少新鲜感。然而当他们来到白犀镇的时候，依然是大吃一惊。 目前的白犀镇已经成为了一个大工地，到处都在建设，到处都是忙碌的人群。 如果换成国内，这倒也不怎么稀奇。毕竟现在白犀镇的总人口不过是两、三万，还不如国内的一个乡镇中心的规模大。但刚才那一路的莽荒，却突然进入到一个现代化的小镇，就给人一种很强烈的反差。 哈登笑着为姚元伟介绍：“这里有家水厂正在建设中。等到招工完成后，白犀镇的人口可能超过5万。抱歉，发展的速度太快，显得比较乱。” “已经很不错了。”姚元伟客气道。然而还没等他说完，就见到一群人从帐篷里兴高采烈的拥出来，随后又是一大波人挤入了这个帐篷，“哈登，这里是什么地方？” 往那个方向扫了一眼，哈登笑道：“未来这里将建设一家电影院。现在临时露天放电影。2非洲法郎一张票，这里喜欢看电影的人有很多。” 这同样是元宇宙院线的产业之一。哈登出地皮，李缘就出资金、设备和片源，俩人合资建设一家电影院。 不过像这样的“小生意”，李缘根本就没怎么关心过，连建设方面都排到了很后面。 姚元伟突然又看到了几个西方人：“咦？那他们呢？” 与那几个西方人打了个招呼，哈登介绍说：“他们是法国电力公司的工程师。不过水电站是你们中国人建设的。” 法国在非洲的影响力很大，在水电等基础建设领域，他们基本上控制了不少国家的命脉。在这方面，国内暂时还竞争不过法国等欧美国家。 “熊！”哈登恰好又见到一个熟人，“这位熊就是你们中国来的农业专家。他正在帮助我们的农场建设。” 他国遇到老乡，姚元伟和熊祁就相当高兴。寒暄了几句后，姚元伟问道：“熊老，你是过来对外援助的吗？” 熊祁摆摆手：“发挥余热，算不上什么专家。我也不是农业方面的，无非在水利工程方面有一些经验。” 然而还没等姚元伟继续询问，皮普急着寻找了过来：“姚，快把武器弹药运到码头，客户已经等在那里。亲爱的熊，等到把军火装上船，那些装甲车都归你。” 几人匆匆忙忙的赶到了白犀镇边上的码头，姚元伟再次吃了一惊。虽然这里仅仅是个内河码头，但照样有不少人正在忙碌。 一旁的昆昆笑道：“姚！看到了吗？这座码头，这几艘船，里面都有我们老板的投资。” 这一刻，姚元伟忍不住肃然起敬。 在到达非洲之前，他们也是做过功课的。 非洲的内陆交通相当的……等于没有交通，几乎没有铁路网，连公路都基本上都是土路。想要远途旅行，还不如乘坐飞机方便。可是飞机的航班同样很少，也许两个相邻的非洲国家，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直达航班，需要通过巴黎这些欧洲机场转机？ 也就是说，先从非洲飞往巴黎，再从巴黎飞回到非洲大陆？ 因此在中非地区，水运就变得相当重要。附近几个国家的重要城市乡镇，几乎都是围绕着刚果河流域发展起来的。 在这里，就不怎么在乎路程的远近。只要有码头，那就是个交通方便的地方。 由此可见，这个白犀镇的地理位置真的挺不错。这里有条公路连通了索基尔港。就算道路情况再怎么糟糕，那也是通了公路。这里更有码头可以深入到刚果河流域。 既然这样，这里应该有很好的市场前景吧？ …… 而在此时，李缘根本还不知道香港的那些破事，他就更不知道非洲那里的情况。终于等到的放暑假，把全家接到了京城，现在还根本顾不上其他什么事呢。 “哥！啥时候带我去拍电影？”刚一见面，李兰兰就迫不及待的挂在了李缘身上，两眼烁烁发光。 “都快拍完了，谁还会等着你？”李缘一脸的嫌弃。 “啊？”李兰兰小嘴一扁，感觉到了无穷的伤心：“哇——！妈！哥他……哇——！” 突如其来的大哭声，直接就把让李缘愣在当场。没那么夸张吧？拍电影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吗？ 看到李兰兰委屈无比的模样，其他人也是又好气又好笑。奇奇急不可耐的推开了顾雨芹的手臂，好奇的看着他的三姑。随后小嘴一扁，同样嚎啕大哭：“哇哇——！” 声音一个比一个响亮！ 小孩子就是这样。根本不需要什么原因，他们就是喜欢人来疯。连哭鼻子都想要凑热闹？ 李缘被哭的莫名其妙。可是张珍就不干了。她心疼的哄着乖孙，恶狠狠的瞪了李缘一眼：“缘缘，你怎么当爸的？一见面就惹孩子哭？” “嗯？”李缘已经无话可说，这根本没道理可讲。 “奇奇，别哭了。爸爸带你出去玩好吗？” 然而见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奇奇的哭声更加响亮，他努力的躲进了顾雨芹的怀里。让顾雨芹也变得哭笑不得。 “缘子，孩子怕生，谁让你一直不回家？”顾雨芹娇嗔的白了一眼。 “呵呵。算我错算我错。”看到边上的李兰兰依然在抽泣，李缘摸了摸她的头，“有啥大事？又不是只有这一部电影。捧你当主角，你应该没那种能耐。让你跑个小龙套，那就是小意思。” “真哒？哥？”李兰兰立刻破涕为笑。 “当然真的。”看到身边还有三个小萝莉，“到时候老四和来娣、招娣一起去。” “哦——！”三个小萝莉了高声欢呼。李云云还故意刺激自己的三姐，“我早就说过了咧。哥会为我们安排好的，根本就不需要担心。” 李兰兰被气了个半死：“谁让他说话不算话？我好不容易盼到放暑假。” 张珍同样一瞪眼：“别吵了。缘缘，快带我们去新房。” “哦——！我们住新房子啦！” “……” 这一次接全家过来，其中包括了姥姥和舅舅张贵全家，顺便让他们到京城玩一圈。 为了安顿好这么多人，李缘就直接购买了两套相邻的三居室，并且打通后装修，合并成了一间房。 由于即将开工锦园广场，未来肯定会搬到那里去住。所以这里的房子只会用作过渡，并不需要苛求很高的条件。 而现如今的京城房产市场，四合院不是那么好找，而且居住条件实在是太差。别墅更是几乎没有。能够选择的也只有这种楼房。 等到把全家人接到家中，看到如此……其实在张珍、顾雨芹她们的眼里，这也不算什么宽敞。不过因为这是京城的住房，她们还是十分高兴的。 拉着李缘的胳膊，顾雨芹欣喜的问道：“缘子，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吗？” “算是吧！”李缘乐呵呵的点点头，“你们的证明都带来了吗？芹芹和小四的户口会迁到这里。还有老四以后上初中？” “带来了带来了。那奇奇呢？” “奇奇肯定跟着你。到时候我领你们去办手续。” “哥，哪个房间是我的？” “你们自己挑，我懒得管。” “那我要这间。还有，我不要和三姐住一起哩。” “放心，这里没有兰兰的房间。早晚把她赶出去。” “妈！你听听，哥又欺负我咧！” “……” 第262章突如其来的邀请函 事实证明，家里就不能缺少女人。在她们的忙碌下，很快就整治了一大桌菜。 这些菜以家乡带来的土特产为主。反正坐火车也带不动多少东西，后面还有几大卡车呢。为了自家的大宝宝，张珍同志恨不得带上那匹拉磨做豆腐的毛驴大年。 至于这些土特产，都是些李缘从小到大吃腻味的东西。唯一比较新鲜的就是红烧鹿排。李缘好奇问道：“妈，那些鹿出栏了吗？” “出栏的不多，都贷给附近村子里的人做种鹿哩。听说以后要到南面开家屠宰场，要和什么国家的大公司合作？” 李缘点点头，他依稀知道这件事。合作的那家国企就是华润，他们专门负责对港台的农产品出口。像肉鹿这样的小众食品，还不如交给华润办理各种手续呢。 不过话说回来，正因为有了非洲海产品、北美鸡爪和内地鹿肉这三大拳头产品的总代理，野山荟萃也慢慢的做出了自己的特色。 要不然，光靠那几家酒楼的门店营业？一三五堵门抗议，二四六大小姐500蚊代金券？这连锁酒楼吃枣药丸啊！ 说实话，鹿肉的味道还是很不错的。之所以国内没有流行起来，主要国内鹿养殖场的收入就是鹿茸，10岁以上，不产鹿茸的老鹿才会杀了吃肉。这特么的谁吃那玩意？ 口感好的鹿肉，一般都是在三年之内。现在根本就不可能这么浪费。要一直等到几十年后，市场竞争变得惨烈，才会慢慢的在网购上看到。想要流行还需要很长时间。 当然，由于有了李缘这个狗大户，再加上引进了马鹿这种肉鹿品种，现在的鹿角坳村就开始了这个崭新产业。 吃着晚饭，全家又闲聊了老家的几件趣事，欢声笑语不断。等到酒足饭饱，李缘再次恢复到大老爷状态，挺着肚子笑道：“姥姥、妈，今天早点休息，明天带你们到京城逛逛。” “那办户口呢？”顾雨芹连忙问道。 “这有啥可着急的？有一整个暑假呢。你看看小四，她就不着急，最好连初中都不去上。” 李云云和来娣、招娣“咯咯咯”笑个不停：“哥！我们早就不想去学校咧。” 三个小萝莉立刻被姥姥一人拍打了一下：“胡说八道！早晚把你们屁股打烂。” 李兰兰再次腻到李缘身边，撒娇道：“哥，那拍电影呢？” “剧组天天都有，你心急个啥？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高考！考不上大学，你哭破喉咙都没人理你！” “妈！哥又这样！” 看到全家变得那么热闹，奇奇“咯咯咯”笑个不停。一不留神，就被李缘抱到手中。奇奇拼命挣扎，总算逃回到顾雨芹那温暖的怀抱！ 吓死宝宝了。这陌生男人真阔怕！ “哥！我们不要休息！我们要看电视！”三个小萝莉齐声喊道。 “电视有啥好看的？” “你不知道！家里的电视信号不好，有时候连个画面都没有……” “……” 其实不光光是小萝莉，家里其他人对电视节目同样兴趣浓厚，似乎根本就没有度过新手期。 这倒也不奇怪。老家地处山区，电视信号极差，连电视频道都收不到几个。就是经常要在天线上挂块肉的那种。时不时就来个雪花飘飘，有时候还收不到图像信号。 哪里像在京城，这里的信号就很好，频道也多，电视节目“丰富多彩”，看的让人眼花缭乱。 果然，当电视打开后，家里所有人都津津有味的看着节目，连奇奇这个傻小子都看的目不转睛，都没发觉自己已经落入了某个陌生男人的魔爪中…… 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快要到午夜。恰巧今晚同样有野泉影院播放，而且播放的就是那部《无间道》。 在香港上映了一个多月后，《无间道》就很准时下画，连个延期都没有，更不用说什么多院线联映了。所以说，不是自己的院线，最多也就是给个面子而已。 在下画的时候，最终拿到了3700万的票房，距离《唐伯虎点秋香》还差了不少。目前只剩下元宇宙的自家影院，安排了一个放映厅继续播放。不过新增加的票房也就是聊胜于无，总票房至多也就是3800万左右。 而在下画以后，第一时间就安排到了野泉影院播放。没办法，不第一时间不行啊？那么多的广告费都已经收到手了。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今晚野泉影院播放的影片是香港的《无间道》。这部影片……” 此时此刻，奇奇早已经进入梦乡，抱到房间里呼呼大睡去了。而家里的女人依然兴致勃勃，一副奋战到节目结束的模样。 …… 毫无意外，老妈、媳妇她们很快就被《无间道》给吸引住了。 电影的一开始，就是曾志伟飙演技的时刻。从寺庙烧香，到安排人交易，最后一人单独吃着鲍鱼外卖，被黄警官冷言冷语嘲讽：“对唔住！让你今晚损失了8000块！” 气的直接把快子扔桌上…… 带着惊讶的表情，张珍询问道：“警察当场抓住了吗？怎么最后他没事呀？” 李缘笑着解释说：“他们把东西扔海里了，所以最后拿不到证据。香港的法律就是这样，证据还是排第一位。” “我觉得还是国内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姥姥点评道。惹得其他人连连点头。 李缘在一旁乐呵呵的没作声。具体的法律问题，她们这些小老百姓都不怎么了解。只是单纯的以自己的感情来判断。 不过对于曾志伟老师的精湛演技，所有人还是很认可的。顾雨芹开口评价：“这演员演的真好。不过香港的黑社会就是这样的吗？他们面对警察都不那么老实？应该不会吧？” 李缘继续解释说：“也就是这几年，以前的情况更加夸张。完全就是黑白勾结，香港的警察和黑社会没什么两样。比如说，这个曾志伟，他就是三合会的二路元帅，算是高层之一。” “啊？他就是黑社会？” “其实他并没有做过什么坏事。算不上帮会里的人。就像解放前川省的清水袍哥一样。香港许多演员都曾经加入过三合会，为的就是自我保护，防止那些古惑仔去骚扰。曾志伟的情况就比较特殊一些。他父亲是四大探长之一。回到香港后，一个社团大老就送给了他二路元帅的位置。而这个社团大老的叔叔，就是更早前的香港两大探长之一。等于说是他父亲在警察里的前辈。” “这样啊？” 其实要说起这些陈年旧事，李缘完全可以说上一整天。不过现在就没必要多啰嗦了，指着电视机，李缘继续说道：“你们继续看，别跳过剧情。” “……” 在《无间道》中，那几个配角同样演技炸裂。不过黄警官的人选，李缘就换成了刘松仁老师，傻强的人选，同样换成了成奎安老师。 此时的港台演员群英荟萃，换走几个不顺眼的，根本就不会影响影片质量。甚至在演技方面都一点儿不差。 对于《无间道》的社会背景，也就是香港的社会背景，家里的这些女人完全就不熟悉，因此观看的时候多少就少了点那种意思。 但这部电影确实特别好看，所以看完以后，她们依然感觉意犹未尽。 “缘缘，香港那里的电影拍的真好。比国产片强多了。诶，我怎么听说，这个节目不就是你做的吗？” “呵呵。这电影也是我们公司拍摄的。”反正全家已经搬来了京城，自己的情况也要慢慢的对她们透露。 “你们公司？你们连香港电影都拍了吗？”所有女人的注意力立刻集中到了李缘身上，“缘缘，你老实说，你现在赚了多少钱？” “不知道！具体数目真不知道。”李缘笑道，“不过这辈子应该不缺钱花了。” “耶——！”三个小萝莉大声欢呼，“哥！那我们不上学也没关系了吗？” “去去！”张珍把几个起哄的小丫头赶到一旁。她关心问道，“我知道你们做生意，缺不缺本钱？去年的大棚卖的挺好，妈这里又存了不少钱……？” “你就存着吧！缺钱的话，我会问你们要！” “那就好那就好！” …… 《无间道》在野泉影院的播放，顿时在全国范围内引起了更大的轰动。 由于目前国内的家庭还没有几台录像机，盗版录像带也不可能泛滥，连第一代盗版神器——vcd都还没出现呢。 再加上《无间道》的制作品质几乎达到了港片的巅峰，甚至达到了好来坞大片的水准。那就是一种降维打击，再次震撼住了全国观众。 其实原版的《无间道》，后来也曾经在内地上映，票房成绩……十分的惨澹。 但这并不是影片质量的问题，而是拖了将近一年多的时间，盗版vcd早就特么的泛滥了，谁还愿意去电影院呢？实际上，对于《无间道》三部曲，国内观众其实也挺爱看的。尤其是第二部，吴镇宇老师出神入化的表演——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因此说，提前到了现在的93年，就像惊涛骇浪般，立刻造成了巨大的影响力。 影响力之巨大，甚至已经超过了李缘个人的想象。 一方面，就是一些关于影片的影评文章。同样是好评如潮，这里就不多说了，就和香港那里的情况差不多。 但在另一方面，终于有人开始正视了野泉影院。 怎么肥事？难道就可以这样绕开海外引进片的审核吗？还有，电影刚刚在香港上映，随后就放到了内地电视台播放？更气人的是，根本就不需要票房，就依靠电视台的广告，赚的盆满钵满？ 反正内地的影视圈顿时哗然成一片。甚至有不少老艺术家们很反感这样的行为。并且建言要“杜绝这样的文化侵略”。 其实这也不算奇怪。到了后来的视频点播时代，一开始的网剧是没有审核的，后来同样慢慢的有了审核标准，纳入到了全面管理之中。 而且院线电影直接放在互联网上点播？照样闹出了不小的风波，还闹出了几桩很轰动的官司。 无他，就是利益相争而已。 所以说，那些老艺术家的建言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国内的电视台都是铺天盖地的海外引进片，那么国产片又有谁来看？国内的影视行业又该怎么生存？ 发展都已经谈不上了，连生存问题都变得迫在眉睫！ 既然出现了这样一个新问题，上级部门当然相当的重视。因此没过多久，李缘就从北舞那里获得了一张邀请函，受邀参加一个层次很高的文艺座谈会…… …… 说实话，拿到这张邀请函，李缘一头雾水。自己连个作协会员都不是，怎么混到如此高档场合，一起去讨论艺术了呢？ 他连忙打电话给了丁佩丁主任：“佩佩姐，我是李缘。就想问问，这个文艺座谈会是啥意思？” “哦，我也不知道，不过通知你一定要参加。好像就是影视方面的讨论吧？” “那又怎么会通过你们北舞？” “我们北舞就是文化部的呀？” 李缘这才明白，现在的北舞还是文化部的院校，还没有划归京城地方管理。 “可是佩佩姐，我在你们文化圈里的名声不怎么好听。真的没啥关系吧？” “找到你，应该就没关系。”丁佩根本就不在意，“我们北舞就知道跳舞。那些玩笔杆子的人，和我们玩不到一起。你放心，不就是个座谈会吗？又不会当场把你抓起来。” “姐！你说这话，我就更担心了？” “咯咯咯，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少说话，带着耳朵去呗！” “那倒也是！” 通过电话了解到，北舞那里应该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不过丁佩说的也是，不就是个座谈会吗？那里又不会埋伏500刀斧手？兄弟我连警察局这样的龙潭虎穴都闯过去了，还会害怕区区几个文弱书生吗？ 为自己做了一番壮胆以后，李缘就按照座谈会的时间，满怀悲壮的冲了过去…… 第263章你就是大玩具 上辈子的时候，李缘曾经参加过不少的会议。有官方举办的大会，有行业内的学术会议，当然，同样也有忽悠投资人的招商会。但还从来没有过文艺座谈会？ 倒是很有某种新鲜感。就是那种喝茶嗑瓜子，天马行空说些听不懂的艺术的那种会议吗？ 对于邀请自己的目的，李缘同样百思不得其解。 在内地文化圈里，李缘的消息是相当闭塞的。好吧！根本没什么朋友，也根本谈不上消息渠道。 平心而论，这样的情况有好处也有坏处。 就像《赌场》出版后，某个缘哥获得了“流氓文学”的美誉。也许对于其他的文化人，这是一种伤害极大、侮辱性极强的文化霸凌行为。很有可能就会社死，甚至会造成不小的心理阴影。 但对于李缘来说，根本就影响不到他的社交圈，亲朋好友也根本不会在乎。 说实话，还不如来个“采花大盗”，让鱼头坳村的乡亲们开开心呢。 也就是说，真实伤害几乎就等于零。 可是到了这场文艺座谈会，李缘同样两眼一抹黑。他根本就不知道，《无间道》播放后，在文化圈内部造成了巨大的影响，并且引发了后续一系列的争论，自己也已经到了风尖浪口，他就是这次座谈会的集火目标。 说明白些，李缘就是绑着上法场去的。就是让那些老艺术家指着鼻子通骂一通，让那些老人家消消火气用的。 …… 座谈会放在了香山附近的一座宾馆，并且时间上也安排在周末。会期三天。其实真正开会的就是第一天。剩下的那两天，应该就是让老艺术家们度假散心。 由此可见，这场座谈会是比较务虚的会议，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议题。哦，差点儿忘了，骂某个不为人子的臭流氓还是很重要的。 反正在会议报道的时候，气氛还是很轻松的。他见到了不少久仰大名的老艺术家，并且拿到了不少签名。唯一后悔的就是这次没有带照相机。否则还能留下不少的名场面。 如果等到几十年后，把那些合影签名放在自己的大v号上，兄弟是不是同样能冒充一把老艺术家呢？而且还是德艺双馨，嗯嗯，还有人澹如菊！（笑哭） 你也别说，只要是面对观众，那些老艺术家的态度绝对无可挑剔。相当的热情，也相当的有耐心。当然，关键是他们也不认识眼前这个年轻人，不知道他就是臭名昭着的缘哥，还以为他是某个追星族呢。 到最后，连接待处的小孤凉都看不下去了：“喂喂，同志，叫你呢。能不能别捣乱？” 也是！忙着签名，都快忘了会议报到呢。对着那小孤凉邪邪一笑，小孤凉直接回了个大白眼。 “呵呵，我也是来抱到的。”李缘笑着把邀请函往桌上一拍。 “啊？你？”小孤凉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 “怎么？我不像吗？”反正也闲着也是闲着，李缘都顺便逗逗小孤凉玩。这小孤凉应该就是机关的工作人员。文化部门的人一般相貌都不会差，她长的确实十分养眼。 “不像。”小孤凉笑着摇摇头，“你是哪家的孩子？这东西是家里偷出来的吧？” “当然不是。”李缘挑挑眉，“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是个导演。” “哈？小导演同志，那我还是个大明星呢。” “拜托！别加个‘小’好吗？本来我还准备邀请你当女主角，现在你已经失去了这个宝贵的机会。” “女主角？啥电影？” “《老虎的故事》。你就扮演里面的母……” “我警告你，你敢说出口？讨厌！” 小孤凉怒目而视，惹得李缘哈哈大笑。笑声中，他顺手完成了签到簿的签名。 “咦？你就是李缘？就是那个……” 见小孤凉一脸好奇，李缘开玩笑道：“你警告你。你敢说出口？讨厌！” “呸呸！”小孤凉笑啐，“怪不得别人都说你是那个。你就是没皮没脸的人。” “呵呵。” “喂！”小孤凉左右张望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叮嘱道，“等会儿开会的时候少说话。” “？”李缘琢磨了一下，他微微一笑，“放心，我就是重在参与。在这里，我就当个好学生。” “那最好了。还有……”小孤凉吞吞吐吐了好一会儿，“还有……都是那么过来的。你明白就好。” …… 这小孤凉的心底还是比较善良的，稍微提醒了那么一二。可是李缘真的没有听明白。他还以为，这是叮嘱自己别乱发言，别抢了那些老艺术家的风头呢。 反正本来就没过要出风头。不就是多听听少说话吗？ 参加这次座谈会的人还真不少，足足有五、六十位。召开的地点就是宾馆的大会议室。而在会议室中央，布置了一个椭圆形的大会议桌。 发现大会议桌上并没有写有自己名字的牌子，李缘老老实实找了个角落坐下。 这里确实有茶水供应，就是没有瓜子，差评！ 喝了几口高碎，终于全场起立鼓掌，迎接了几位领导同志入内…… “各位文化界的老同志、老朋友，很高兴和你们一起参加这次座谈会。按照中央精神文明的要求，我们……” 主持会议的是一位胖胖的领导，虽然说的是一些官话套话，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如沐春风。等到他说完后，接着就是第二位领导，随后就是第三位、第四位…… 像这种会议，说这些废话就是某种固定程序。其实说什么并不重要，关键要让所有的领导都登场亮相，表明一个很重视的态度。 终于等到废话说完，李缘已经听的昏昏欲睡。而那位叫孟主任的领导笑眯眯的说道：“今天把同志们召集在一起，就是想让大家畅所欲言。现在国内的影视行业发展迅勐，前途一片光明。当然，多多少少也出现了某些问题。所以就想让大家群策全力，为我们献计献策。什么都可以说啊？今天这里没有条条框框。哈哈哈……” 孟主任确定的就是今天座谈会的主题。 真要说起来，大伙儿度假休闲是一回事，讨论些正事是另外一回事。 关于这次的文艺座谈会，孟主任他们当然不会吃饱了撑的，不可能就为了骂骂李缘？搞出这样的一个大场面？主要原因还是影视方面的改革问题。 发展以影视行业为核心的文化产业，这个重要性就不用多说了。什么丰富群众的娱乐生活，加强精神文明建设，打造华夏名片等等等等。 有一说一，这些说法也没有错。但对于文化主管部门和孟主任这些主管领导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经济利益！ 没看错！确实如此！虽说文化人羞于谈钱，但作为一个行业来说，经济利益就代表着生命力！代表着能够掌握的政治利益。 就以电影行业举例吧！ 在80年代初，国内的gdp差不多在4000亿软妹币左右。而年度票房一般在25亿到30亿！占据gdp的千分之六、七左右！ 知道这是个什么概念吗？每年国家收到的利税不过1000亿出头，卖卖电影票就能上缴利税10多亿？超过了1%。也超过了大部分的国企和城市，甚至超过了某些落后的内地省份？ 正因为电影产业是利税大户，所以各级政府才会相当重视。并且那些老艺术家也享受到了某些超规格的待遇！ 话说，后来的明星流量，他们钱确实赚的多，但待遇方面远远不如那些老艺术家。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在以前的年代，这些老艺术家个个都是印钞机啊！ 然而到了现在90年代初，国内的gdp已经超过了4万亿。整整增长了十倍？年度票房却依然在25亿到30亿？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增长？ 你说说看，主管部门和主管领导会不着急吗？ 因此就在这个时间段，其实正在酝酿着彻底的改革。等到明年，就开始了制播分离，开始执行票房分成制度，并且首次引进了好来坞大片。 紧接着，就是合并重组了四大电影集团。不过最出名的还是中影集团。 随后就是放开了私营电影发行，允许成立私营的电影院和院线。 目前国内个人是不允许开办电影院的。包括锦园广场里的那家电影院，管理权就在京城文化局的手中。也就是说，只允许李缘他们掏钱投资，放什么电影就和他们无关。 准确点形容，那就叫做冤大头！ 并且随之而来，就是允许私人的影视公司、娱乐公司、传媒公司…… 不过就算改革了那么多。等到世纪交替的时候，国内的gdp已经到了十几万亿软妹币，年度总票房却差一点跌破了10亿？ 要一直等到0202年，国内的gdp突破100万亿，年度总票房同样接近了1万亿，总算恢复到了1%。 不过到了那个时候，因为利税改革，票房的税收只有5%多一点。相比较现在的见面分一半，国家的税收收入几乎就忽略不计。还不如直接找那些逃税明星罚款去呢。 说个笑话，如果在几十年后，利税就像现在这样，还可能有盗版的生存空间吗？早就围剿干净了，让你连个资源都找不到！ 当然，这段影视行业的低潮期，也是有客观原因的。其实观影的群体依然还在，就是他们根本不贡献票房，全都特么的看盗版去了。 不过这些都是未来发生的事。回到现在，恰好正处在改革的关键时期。也许只要有某个意外因素刺激一下下，就会发生难以预料的改变…… 由此可见，像今天这样的文艺座谈会，既重要，也不重要。 显而易见，像这种政策方针的彻底改变，主管部门早就讨论了不知道多少遍了，甚至还有不少的预桉。无非寻找到个契机，正式公布而已。 至于找到那些老艺术家？那同样是一种态度，显得很重视他们嘛！ 当然，如果有某些很好建议，孟主任他们还是会尽量听取的；如果是那些三四不靠的建议？反正你们说的开心就好！务虚会嘛！无非就是这样。 哦！差点儿忘了，还给你们找了个叫缘哥的大玩具。你们可以敞开骂他，算是照顾你们老同志的某种福利！ …… 此时的李缘并不知道，他其实已经成为了大玩具？所以还躲在角落里喝着高碎呢。 随着自由讨论的开始。首先发言的就是一位很老很老的老艺术家。在这些老艺术家之中，这位也是德高望重的那种。 然后……翻来覆去又说了一大堆的废话，而且又臭又长、还没完没了？急得李缘差点儿没把尿给憋出来。 不过老前辈嘛！再怎么样也要忍住！总算等到他发言结束，全场顿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不是李缘想要恶意猜测别人啊？他隐约的感觉到，掌声的真实含义——特么的总算说完了！ 换下一个！ 同样一堆歌功颂德的废话。反正前景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我们的事业将会越来越好！ 坐在角落，李缘又无聊的喝了一口高碎。早知道说的都是这种破玩意，谁还会过来浪费时间？还以为你们会讨论艺术呢，就算来个行为艺术也不错，起码不会那么的无聊。 耳旁听着上面在唠叨，李缘真的已经忍不住要打瞌睡了。幸好这里是角落，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自己……吧？ 低下头，李缘就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准备去找周公去讨论艺术。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上面说道：“……最近听说电视台有个《野泉影院》的节目，喜欢的观众有很多，包括我自己的家里人。不过我就发觉一个问题，怎么就没有优秀的国产片呢？在这里，我不是说什么崇洋媚外，但对于国内的影视行业，应该有所扶持和保护吧？还有一点也很奇怪。虽然这是在电视台播放，但这就是电影吧？他们通过了引进片的审批吗？能不能请领导给我们一个说法？” 李缘立刻清醒过来，怎么突然就讨论到了自己的野泉影院了呢？ 第264章说上几句吧 之前曾经说过，此时的李缘是不知道里面的内幕的。 因此听到了这些话，李缘也不可能去多想，无非心中感叹：钻空子这种事确实长久不了，总算有人发现了这个漏洞。 而且对于野泉影院这档节目，李缘本来就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那种心态。他也早已经有了被封禁的心理准备。 确实有些遗憾，但真说很可惜？也就那样了。真说有什么不舍得？那也太小看重生挂逼了吧？不就是少了个买四合院、收古董这样的机会吗？以后这种捡钱的机会还多的是。 果然，随着第一个人开口，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了这场批判之中。他们纷纷提议：需要加强电影审核制度，不能留下电视台这个法外之地；并且对海外引进片也要严防死守，扶持国产的影视剧…… 另外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像什么：规范演艺市场；全面提高青年演员的素质和修养；加强纯艺术类的扶持…… 反正都是些很正确的废话，基本上针对的都是年轻演员。不过这也不奇怪，那些老艺术家脑子又没进水，怎么可能自己针对自己呢？反正这些话总没有错，就是政治正确嘛！放到几十年后都绝不会过时违和。 毫无疑问，最倒霉的就是那些年轻演员，莫名其妙又被教育了。但那些年轻人能有什么话语权？他们连句反对的话都说不出口。不过等到几十年后，现在的年轻演员终于熬成了老艺术家，他们同样会对年轻演员“严格要求”，同样把这些废话再复读一遍。 小媳妇熬成婆，不就是那回事吗？ 讨论完这一话题后，随后就开始讨论起最新影片《无间道》。 像这样的座谈会，话题的自由度还是比较高的，其实就是一群人坐在一起侃大山。没什么很明确的议题，说到哪里是哪里。 不过那些人说的并不是影评方面的内容，而是破坏了规矩——电影都没有在内地电影院上映过，直接就安排到了电视台播放？ 那以后电影院里的人该吃什么呢？此风绝不能长，同样需要严厉杜绝…… …… 很有趣。就算是当面批判，文化圈里的人也不怎么喜欢很直接，讲究的就是一个含蓄。听得懂的人都能够理解。听不懂的那些人，你们就不是我们圈子里的人。 不过在其他人眼里，这种批判的力度已经很严重了好伐？ 禁绝了海外引进片，禁绝了野泉影院，禁绝了电视台的播放渠道，那等于直接坏人钱财！ 而且还是把李缘叫到现场，当面告诉你——我们就是要坏你钱财！ 就问问，如果换一个憨逼遇到这种情况，哪个不会暴跳如雷呢？这已经约等于当面羞辱了。 然而李缘作为听众，他……基本没感觉。更有趣的是，他根本就不是圈子里的人，完全没有听懂？ 有一说一，不是你们批判的方法不对，而是坏掉的钱财实在是太少了。既然那是隔靴挠痒，又怎么可能引发出李缘的情绪呢？ 所以说着说着，慢慢的就变得有些尴尬。单方面的输出，根本就没反应啊？那些老艺术家也很难受啊？ 并且李缘还暗戳戳的躲在角落，许多人还根本不认识他。那就更加没劲了，许多人以为李缘根本就没有来，有种对着空气放高射炮的感觉。 时间一长，这股批判的浪潮就变得烟消云散。话题再次一歪，就回到了此时影视圈的经典撕逼贴——我们要艺术电影！不要商业电影！ 说实话，关于这个话题，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无论是媒体民间，还是后来的互联网上，都争吵了很长的时间。并且还将继续争论下去，等到几十年后都还没有个结果。可能继续还要争吵个几百年。 】 这就像现在艺术作品里的许多年代文一样，也许会感觉到很有趣、很新鲜、很猎奇，甚至很浪漫。 但可以问问自己年长一些的家长，他们曾经生活在那个年代。问问他们还想要回到那个浪漫的时代吗？直接一个大耳光打死你！ 就是这个道理。 因此对于现在影视行业出现的市场化、商业化，那些老艺术家清一色的反对： “……在影视剧的创作中，根本没必要向钱看。我们文艺工作者的责任就是……” “……我个人很反感现在某些年轻人。他们在影视剧、歌曲，还有其他一些艺术表演形式方面走上了歪路，需要……” “……我认为正确的道路就是拿到国外奖项，尤其是电影大奖。这样不仅能够……” “……” 台上的人在侃侃而谈，底下的李缘听的津津有味。 上辈子的时候，因为进入到了互联网时代，就有了个庶民崛起的过程。文化圈里的舆论早已经不能够一手遮天，而且商业化、市场化也变成了大势所趋。 并且介绍到这一年代的时候，总是说些什么顽固保守势力。但根本就想象不到，这股势力会如此的庞大？ 但另一方面，李缘同样偷偷的观察过孟主任他们。这些主管领导就保持着一个礼貌的假笑，有几个演技比较差的，甚至流露出一丝不耐烦。 突然间，李缘就恍然大悟。主流舆论是主流舆论，但主管部门并不是傻子。如果没有商业化、市场化，难道票房会天上掉下来吗？ 由此可见，现在的情况就比较有趣。其实孟主任他们是想要市场化的，但架不住这些老艺术家声音大啊？ 与那些华娱文里的描述完全不同。主管部门是想要开放的，想要改革的。反而是那些老艺术家们在拉后腿。 就一个道理——他们也想要政绩！他们也想要高票房！ 管他什么文艺片，还是商业片，只要能够带来票房，他们都会支持！ 看着眼前的场景，李缘就有种揭露历史谜团的暗爽感。而且还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很快就进入到了座谈会的尾声。 孟主任再次接过主持，笑的像个弥勒佛似的，似乎对今天的会议很满意：“同志们都说的很好，我们也获得了许多的意见和建议。还有人有什么新的想法吗？畅所欲言，我们这里绝不会穿小鞋？” 环视了一圈，孟主任突然道：“后面这位小同志应该就是李缘吧？你也要大胆的发言，就说几句吧！” 随着孟主任的目光，所有人都看向了李缘。孟主任还笑着介绍说，“别看李缘同志很年轻。他有个笔名很有名，就是缘哥。对！缘哥就是他。哈哈哈……” 这同样是这种座谈会的老套路。在结束之前，给被批判者一个发言的机会。 情商低的说法——给你一个承认错误，重新做人的机会！ 情商高的说法——风水轮流转。何必把人得罪死呢？说不定你就会来个莫欺少年穷。因此就给你一个辩解的机会。而且还有一个广开言路的美名。 当然，你放弃这个机会，或者痛哭流涕的举手投降，那也没人会来管你。 反正就是几句话的事，随后就能宣布会议结束。 李缘当然不知道这些。既然让他发言，那就……说上几句吧！ “孟主任客气了。各位都是我很尊敬的老前辈。以后可以叫我缘子。我先自我介绍一下自己的情况。现在我担任元宇宙艺术总监一职。元宇宙是家注册在香港，致力于在香港、内地全面发展的影视集团。并且还收购了德宝、金公主、新艺城等香港的电影公司……” 说实话，对于元宇宙的基本情况，这里的人了解的并不多。毕竟都是些退居二线的老艺术家，他们的消息也没有那么灵通。 反而是孟主任笑着说道：“缘子，既然说到你们元宇宙是香港公司。我们内地的影视行业也不能闭门造车，能介绍一下那里的情况吗？我们也能开阔眼界、取长补短。呵呵。” “我这里首先要说一点——我们内地的影视行业效率太低、内容极少。就说说香港，他们每年生产的电影有5、600部之多，电视剧的数量更是不少。不仅能够满足本地市场，还可以大量的出口。而在欧美国家，就拿好来坞举例吧！他们每年生产的电影有1000多部。并且……” 在这个年代，国内的影视行业是不分家的。并不像后来，话剧鄙视电影，电影鄙视电视，电视鄙视网剧，存在着一条鄙视链。因此讨论到电影和电视剧，往往就会放在一起。而且导演演员等主创也都无所谓，根本不会有鄙视的情况发生。 至于李缘为什么会提到生产效率？还有缺少内容？那不就是实际情况吗？而且这话题也不怎么敏感。难道多拍些电影、电视剧还会错吗？ 不过在场的人就有些好奇，孟主任就代表他们询问道：“他们每年拍摄那么多的电影、电视剧，那么有人看吗？” “电视剧的情况比较特殊。国外一般采用的是每季拍摄的形式。就是以三个月，也就是一个季度为一季，每周播放一集，一般一季就是10集左右。万一这个电视剧收视率很高，他们就会一季一季的拍下去，有的甚至能拍十几年；万一不好看，也就是收视率达不到标准，他们就会直接砍掉。或者哪个角色不受欢迎，同样会让编剧写死。” “就是以收视率为标准？” “对对！有了一周时间作为缓冲，导演编剧能够直接修改。也就是说，拍多少集就能播放多少集。但实际上砍掉的电视剧更多。” “那电影方面呢？” “肯定容纳不了那么多的电影。电影院就那么多，每年能够上映的电影就100多部。好来坞可能更多一些，但绝不会超过200多部。可是许多电影的目标并不是上院线。有的就是为了出录像带，有的直接交给电视台播放……” 关于国外的影视行业情况，各国的情况都有所不同，有些还有法律限制，比如说：《派拉蒙法桉》等等。在这里，李缘也不可能介绍的很详细，只能介绍一些基本情况。 “……而我们国内呢？无论电视剧，还是电影，都有很严重的缺口问题。就说说野泉影院吧！不是电视台缺少了内容，有可能拿着电影来填充时段吗？不是国产的影视剧实在太少，有可能播放那些海外的引进片吗？” 孟主任他们大笑，引来了其他人的笑声：“缘子，原来你有私心？想要为你们的野泉影院说情啊？” “我倒是没有这种想法。”李缘笑道，“说句能摆到台面上的话，行业要健康发展，就一定要严格执行规章制度。所以领导们会怎么处理？我们元宇宙都不会反对。甚至关门大吉都认了。但缺少内容是客观存在的，做不到视而不见。所以我有几个想法：一方面就是加强审核工作。某些海外的优秀影片不能一刀切。起码能保证这个过渡期；另一方面，既然观众们爱看电视台播放的电影，那么可以选用一部分国产影片的内容……” 李缘突然想到，似乎现在六公主还没有成立吧？ 于是他就说道：“孟主任，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没关系，随便说。” “能不能成立一家专门的电影频道？这本身也有很大的市场需求。而且附加了电影的衍生收入。电影频道选用的电影。可以支付一笔钱给制片厂。这也能减少电影厂的负担？” “嗯？”包括孟主任在内，所有人都是眼一亮。能够增加国产电影的收入，在座所有的人都不会反对。并且还有几个工作人员，他们开始记录下了李缘的想法。 此时此刻，还没有人发现，在不知不觉之中，李缘已经摆脱了被批判的位置，进入了平起平坐的讨论中。 “小李，还有吗？” “还有就是分成制度太不合理。这里说句牢骚话，我们元宇宙在内地也有合拍片，但最后就放弃了申请内地上映。就是因为分成制度很不合理！” 第265章缘哥就这么会作死吗 上辈子的时候，作为一名优秀的项目主管，只要有争取资金、资源的机会，李缘绝不会轻易的放过。 也许那些资金、资源并不重要，李缘本身也不怎么在乎，但凭什么不能给我？那种争夺的过程，同样让人身心愉快晓得伐？ 需不需要是一回事，抢不抢就是另外一回事。这种职业经理人的好胃口，或者说，贪婪表现，早已经成为了李缘的本能反应。 就像之前的那样，就算李缘自己有钱，照样会惦记着国家拨款。他甚至连祖国麻麻的民脂民膏都绝不会放过呢。 所以在今天的座谈会上，如果不给李缘发言的机会，那就爱谁谁吧！倒也没什么关系。无论是什么结果都可以接受。包括自己吃点亏也没什么关系。 可是现在居然给了发言的机会？某个缘哥也绝不会放过，更没有什么怯场的表现。该说的话就会说，并不会在乎别人的看法。而且自然而然的就开始为自己争取利益。 作为野泉影院的拥有者，反对一刀切的封禁，希望能给个缓冲期，这很合理吧？ 希望成立电影频道，增加电影的周边收入，这同样很合理吧？ 希望推行票房分成制度，为制片厂争取利益，合理中的合理吧？ 争取不到是一回事，但不去争取又是一回事。这个破烂世界就是这样——会哭的孩子才能有奶吃！ “小李，那么照你的想法，该怎么样分配票房分成呢？”孟主任继续询问道。 “按照国际惯例，制片方、发行方为一方，院线、电影院为另一方，去除掉税收等费用后，一般票房都是对半分。”既然现在连个票房分成制度都没有，那就是一张白纸好作画。李缘索性就漫天要价，要求的分成标准，远远超过了后来执行的标准。 反正漫天要价、就地还钱，怎么样也不会吃亏。 说实话，之前的那些内容，本质上就是把蛋糕不断的做大，无非就是分多分少的问题。并不影响到在座任何人的利益。所以基本上也没人会反对。 但票房分成制度，几乎是完全颠覆了现有的电影发行制度。那肯定会得罪到固有的利益方。 讲真，虽说每年上缴的利税有十几亿，差不多就是票房收入的一半以上。 果然，立刻就有人反对道：“小李同志，你说的是国外的情况，国内的情况就比较特殊，这方面需要慎重考虑。” “我不知道特殊在哪里？”李缘反驳道，“同样是卖票看电影，同样在电影院放映，有什么不同吗？” 那人看了看李缘，不知道李缘是真傻还是装傻，“我们需要考虑基层电影院的实际情况。那里的工作人员总要有饭吃吧？” 李缘嗤笑说：“我就说一个情况——现在的国产品能卖出去100个拷贝的有多少？每年不过区区几部而已。电影厂能分到的就是100多万。可就是刚才你们曾经提到过的《无间道》，光靠电视台的广告收入就有1400多万，我们分到手的在700万以上……（后续又签下了不少广告商）” “多少？700多万？”孟主任他们大吃一惊，而其他的那些人也议论纷纷。目前国产片的制作成本只有100万左右，所以700万的收入就相当惊人了。 “对！孟主任，就是700多万！当然，这里有一定的特殊性。现在电视台同样缺内容，所以在广告方面愿意让利。等到以后内容多了，肯定不会维持这样的对半分。还有，《无间道》这部影片比较优秀，广告商比较追捧。但大多数的影片还是那种普通影片。但不管怎么样，50万到100万以上的收入应该也是有的。” “呵呵。50万到100万？那也很不错了嘛。” “就是这样。不过在全世界范围内，电影收入居然不依靠电影院的票房，反而依靠电视台的广告？难道这就是国内的特殊国情吗？那就索性简单些，以后所有的电影院都关门，直接拿到电视台播放？” 会议室里哄笑起来。这里大多数的人还是倾向于电影厂的。对目前的拷贝发行制度多少有些不满。 “你们制片厂有多少人，我们电影院又有多少职工？”另一人同样反对道，“在全国范围内，基层职工起码有几百万了吧？” “我是不是跑错了地方？这里应该是文艺座谈会吧？”李缘嘲讽说道，“如果你那么的有爱心，完全可以开一家红十字会电影院。专心致志的去做慈善！抱歉，我们这里讨论的是电影产业。” 笑声中，发言的那人被噎了个半死。四周的人频频侧目，他们总算开始正视起李缘。 不少人终于回想起来，眼前这位“缘哥”就是个流氓文人。他应该绝对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见场面有了点火药味，孟主任连忙缓颊道：“缘子，就事论事的讨论啊？不过基层的稳定问题，也是相当的重要！” 反对的人就坡下驴：“同志们，你们不知道基层有多苦？就算以后票房分成，我们也希望上级考虑基层的实际困难。” “笑话！全世界的电影行业，包括我们国内，制片厂和发行商，他们肯定想把所有的票房收入都归于自己。而电影院希望卖出去的每一张票都是自己的钱……” “你别胡说八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么想的。” 周围再次爆发出哄堂大笑。 李缘继续说道：“尽可能的为自己争取利益，这没有什么难为情的，也不存在什么问题。为什么全世界差不多都是50%？这就是双方的博弈！也许这样的结果双方都不满意，但双方都能够接受。很简单的道理。没有电影厂，电影院放什么电影呢？没有电影院，拍出来的电影又给谁去看呢？其实两者缺一不可。” 听到争论再起，边上就有人劝解道：“缘子，少说几句。分成的问题可以以后再讨论。不过我们做影视剧创作的，也不能一味的追求经济利益。” 】 “经济利益都不存在了，电影艺术就灭亡了。”像李缘这样的脾气，要么不说，要么就说个彻底。根本就不带含湖的，“所以按照我的看法，先解决好吃饭的问题吧！一方面，电影院、电视台都缺少内容，老百姓看不到好的作品；另一方面，拍电影越多亏损越大？美其名曰——要照顾卖电影票的心情？在座的都是圈内人，唱啥高调呢？你们拿到钱后，真的就是为职工发工资吗？” 其实在现有的恶性循环中，第一受害者是电影厂，因为他们在生态链中最为弱势；第二受害者就是那些基层职工。否则的话，后来电影院从几万家关闭到3000多家？那些职工不照样下岗了吗？ 不过一般来说，像这样的内幕，看破不说破，绝不会放在公开场合讨论。 立刻就有人看不惯了，以为李缘就是个愣头青：“那照你的说法，你就是一切以票房为标准，反对那些艺术片？” 这套路就相当熟悉了，就像后来论坛里拍砖撕逼那样，你和我们说票房，我们就讨论艺术；当你说起艺术，我们再讨论票房…… 在这方面，李缘同样旗帜鲜明：“在目前阶段，艺术片就不怎么合适。还是要以商业片为主！” 反正兄弟我又不混你们文化圈，就算标新立异一点，违反主流舆论一点，那也好过做个朝三暮四的小人。 然而这句话说出口，全场顿时哗然。 在之前的争论中，大部分的老艺术家都是在旁观。毕竟李缘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可当他表示反对艺术片以后，立刻就惹来了众怒。 “小李，你的想法根子上就是错误的。电影创作首先就是艺术，票房那些都是附带的东西。” “电影艺术本身就是大众艺术。一张画、一幅字，那可以小范围的文人追捧。电影面对的就是庞大的观众，大部分还是普通观众。如果能得到他们的欢迎，当然就是好电影。” “没这么简单吧？你应该承认，老百姓的鉴赏能力并没有那么高，有不少低级庸俗的东西在流行。” “那也是大浪淘沙的问题。你应该承认，每个人的口味是不同的。大部分观众就是为了休闲消遣。也就是好来坞所称的爆米花电影。” “那我问你，拍摄那些什么爆米花电影，有什么正面意义呢？” “起码有高票房。起码培养了一批演员，起码有了一大群的剧组工作人员。像现在这样，国内十七家电影厂，每年的产量就100多部？还不如香港的一个零头？而且在剧组的各个岗位，内地已经全面落后，还有青黄不接的现象？如果这么发展下去，就算以后想拍艺术片，连个剧组都凑不齐？那还讨论个啥呢？” “那你对《红高粱》这样的获奖影片怎么看呢？难道以后就不需要了吗？” “这个当然需要。不过你别混为一谈。本身这就是两种类型的影片，都有各自的观影群体。无非一个大众些，一个小众些……” “啊？你认为获奖影片很小众？” “当然很小众。就像体育产业。大众体育和奥运金牌，这完全就是两个概念！见到过为了奥运冠军，禁止所有老百姓到体育场业余玩玩吗？” 不过这句话刚说出口，李缘就忍不住有些心虚。 还真的有这样的傻逼体育协会。为了国家队的赛事，居然禁止一整年的职业联赛？那就是国足！ “小李，我发觉你的思想很不对劲，想法是很错误的。你的脑子里好像只有钱，那我们还怎么教育引导观众呢？” “你脑子里不同样只有钱？自己安心拿着国家给的高工资、高福利，根本不在乎整个电影产业的健康发展，只要满足自己个人的艺术追求。反正我死后，管他洪水滔天？” “小子，你嘴巴干净些？” “我说错了吗？你们嘴里喊着艺术，心里都是精致利己主义。还不如我这样，把蛋糕做大。大家直接分钱！想拍商业片就拍商业片，想拍艺术片就拍艺术片。” “你这小魂澹特么的连脸都不要了！” “你这个老不死才不要脸！” “别吵了。郑老昏过去了！快叫救护车——！” “……” 此时此刻，看到会议室里一片混乱，所有人争吵的面红耳赤，孟主任他们却若有所思，有些人依然在记录着些什么。 而列席会议的一些工作人员，包括签到处的那个小孤凉，当他们看到李缘舌战群儒的“英姿”，都忍不住瞠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天呢。今天算是开眼了，终于看到一位浑身是胆的勐将兄了…… …… 像这样的务虚会，本来就讨论不出什么正事，所以肯定也争吵不出一个所以然。座谈会就在混乱不堪中结束。李缘又双叒叕得罪了一大波的人。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不就是一群老头老太套麻袋吗？难道比得罪警察、得罪外事部门还可怕吗？ 因此在会议结束后，李缘并没有参加后续的休假活动，第一时间就……逃离了会场。反正缘哥绝对不会承认这是逃跑的。那叫做爱护老同志，生怕再喷倒几个老头老太。 然而这一次的争吵，就以光速般传遍了整个文化圈。虽然在外面并没有闹出什么新闻，普通老百姓根本就不知道。但在内部却闹得沸沸扬扬——卧靠！缘哥就这么会作死吗？ 第266章名声大噪 一次性得罪了那么多的老艺术家，如果加上他们的门生故吏，还有圈中好友，差不多就能占据影视圈的半壁江山。 因此在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中，李缘差不多已经凉凉了。目前国内还没有形成什么娱乐圈，只有影视圈或者流行音乐圈这类的东西，而且还是各玩各的，到处都是野蛮成长。 并不像几十年后的娱乐圈，从出道、炒作、包装、圈粉……，有着一套很完整的商业模式。 并且和各种媒体、自媒体有着良性或者恶性的互动。因此现在基本上就是权威时代。 有那些老艺术家的欣赏和推荐，有前辈大老的提携帮忙，甚至认识某个电视台的领导，也许就能一鸣惊人、一炮走红。 所以说，在这个时期，上面有人才是最重要的！文化圈根本还不知道，很快就会开启资本时代。 到了那时候，他们才会知道什么叫做甲方粑粑！正因为这样的原因，当 “香山叛乱”发生后，圈内人几乎清一色的看衰李缘。他们或者嗤之以鼻，或者幸灾乐祸，或者同仇敌忾，或者敬而远之……反正缘哥已经成为了独一无二的不可接触者！ 然而时间还没有过去几天，上级主管部门就颁布了新的试行政策：首先就是关于电视台播放海外影片的处理意见。 在年底之前，播放海外影片的电视台进行内部整改。从明年开始，按照新的标准，和其他海外引进片统一审核。 原则上说，在国内上映一年内的影片，或者在海外上映两年之内的新影片，不得在电视台播放。 并且按照人民群众的广泛要求，未来会联合电视台，成立一个专业的电影频道。 在近期内，电影发行制度将会改为票房分成制。具体的分配方案，将会在广泛征求意见后，尽快的在全国范围内推广实施…………政策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住了！ 在这里，就简单的解释一下：像什么 “内部整改”？就是说年底之前，其实什么都不用改。外甥打灯笼——一切照旧！ 而到了明年，才开始真正的新标准。当然，新标准就是一刀切。目前并没有好来坞引进片的指标，更不存在其他海外引进片的指标。 所以国内的电影院是看不到海外电影的，包括港台电影。除非是那些各国之间的文化交流片。 不过那个就是特殊情况。而海外影视剧想要进入国内，只有合拍片这一条道路。 不过在这个年代，合拍片确实能够享受到国产片的所有待遇，但合拍片也是有指标的。 并没有完全的开放。既然电影院是这样，那么明年的电视台同样如此——同样禁绝一切的海外片！ 括号：文化交流片除外。说明一下：我们小时候电视上看的什么《加里森敢死队》、《成长的烦恼》，还有《上海滩》、《阿童木》什么的，走的都是文化交流片的渠道。 并不是纯粹的商业行为。换句话说，这条政策等于开了个口子，野泉影院可以在电视台播放到年底。 不过等到明年，除非全部选用国产片或者合拍片，否则这档节目就要关门。 不过话说回来，这已经比直接封禁好了许多。最起码能多赚大半年吧？ 至于成立电影频道，还有电视台播放电影的新规定，这些内容就不用解释了，应该都能看的懂。 奇葩的是，居然还有票房分成制度？据内部消息，主管部门拿出的征询意见是50%，而反对的势力十分强大，双方正在内部讨论。 不过有一点需要肯定——票房分成制度肯定会实行！一定会做出新的改革！ 而且分成的下限也同样在40%以上？了解清楚这些后，所有人都不澹定了。 mmp！吵了大半天，那个名叫缘哥的小魂澹，他的要求几乎全部得到满足？ 并且拿到了几乎所有的好处？太特么的冤了！这六月没有飞雪吧？上级主管部门难道瞎了眼吗？ 把李缘叫到座谈会，原先准备批判他一通。没想到最后变成了互喷？互喷还不够，最后李缘还拿到了所有的奖品？ 实在太匪夷所思，难道里面有我们不知道的事？缘哥是不是上级主管部门的私生子？ 其实真实的情况并没有那么复杂。无非正好遇上了这个风口，主管部门顺水推舟的试行了这些政策。 当然，背后还是有一部分的助力。首先就是电视台。电视台本来就缺少节目内容，现在你再一刀切吗？ 那么电视台不要开空窗？总要给个缓冲的时间吧？还有就是银都机构。 由于投资了《无间道》的10%股份，银都机构就能分到几百万的分红。 再加上下属院线拿到了分成收入，那又是几百万？而且绝大多数都是外汇？ 至于当时的投资？连100万港元都不到！正因为有了这样的高比例收益，李缘的说法就变得很有说服力。 最后就是对李缘的奖赏。政府部门办事，那和私人恩怨是完全不同的，讲究的就是一个规矩。 而有功必赏、有罪必罚，那也是规矩之一。并不是以人的好恶为转移的。 就像之前的香港警方，他们都想要把缘哥套麻袋了，最后还要捏着鼻子给出奖状？ 放在这里，正因为采纳了李缘的建议，无论他的名声有多么的不堪，该奖励的还是需要奖励，那就……给野泉影院多赚半年前吧！ 真说起来，李缘这个人确实很欠揍。但和孟主任他们也没什么私人恩怨。 文化圈可以看作一个整体，但内部同样可以分成无数个小圈子。就比如说：主流舆论已经批判成这样，李缘被千夫所指，骂成了 “流氓文学”。照样不影响他和文化部下属的北舞联合办学。但在另一方面，大多数的人还是普通人，他们不知道内幕啊？ 他们能看到的就是表面上的那些。卧靠！一个单挑全部，单挑的还是那些老艺术家？ 并且最后不仅能够全身而退，还能获得不少奖励？顷刻间，缘哥就变得名声大噪。 起码在文化圈里，他变得妇孺皆知。许多人都摸不透李缘的来路——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大老？ 反而在此时，对那场 “香山会议”就有所澹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突然之间，国内的影视圈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此时此刻，对于李缘来说，外面的那些都是浮云。 他已经被某个傻妹妹纠缠的头大如斗…… “告诉你们！别影响拍摄，别去捣乱！”李缘带着李兰兰她们来到片场， “还有，别影响演员的休息。别……” “哥，你烦不烦？你咋像个老太婆似的。”发现自己已经来到片场，李兰兰立刻就暴露出本性。 惹得另外三个小萝莉哈哈大笑。 “啊？兰兰，我给你一个狡辩的机会？” “我怕你？你今天敢不让我拍电影，我会找妈告状！哼！”说说笑笑中，就来到了拍摄现场。 由于李缘自己的《两杆大金枪》已经完成拍摄，目前正在制作后期，因此今天来到的就是《富贵逼人》剧组。 “高导，你好。” “缘少好。呵呵，这几位就是来客窜的小朋友？” “都是我妹妹，给几个镜头就行。” “缘少的妹妹，当然要给几句台词啦！呵呵。放心，很简单的表演，一个下午就得。让她们先去里面化妆吧。” “不影响拍摄吧？” “不影响。下周应该就能杀青。” “那好！到时候通知我，公司会安排好杀青宴。” “呵呵，么问题。缘少你也一起来？” “我有事要去一次香港。这次只能抱歉。” “那也没关系。以后有机会一起喝茶。” “……”作为港台导演，高志森就很尊重甲方粑粑。像这样的加几个客窜、加几组镜头，他们早已经习以为常。 “膘叔、肥肥姐，内地拍戏习惯吗？” “挺好啦！听说你们《无间道》票房大爆！恭喜缘少啦！” “希望我们《富贵》也大爆。大家一起数钞票。” “哈哈哈！那个可以！” “……” “赵妈！您老辛苦了？” “幼，小李？不辛苦，有戏拍就是好日子。” “习惯香港导演吗？” “这有啥不习惯的。我们演员不就是演戏吗？不过他们的节奏很快，确实有很多地方需要学习。” “……” “富贵！” “诶幼喂，缘子，你别吓我。” “葛大爷，老谋子那里拍的咋样？” “杀青了。差点儿没拍出精神病。” “呵呵，那个叫抑郁症。不过国外的电影节就好这一口。” “诶，说到电影节，听说你那部电影也准备参加明年的戛纳吧？” “到时候反正一起去。我的目标就是小奖，你们才是祖国人民的希望。所以我没有压力。呵呵。” “卧槽！哦，缘子，听说你在香山大闹一场？” “没有没有，就是互相探讨，语气稍微激烈了一些。” “拉倒吧！当时我家老爷子也在！他说你就是个十足的小魂澹！” “哈哈哈！” “你家老爷子没说啥吧？” “内心里，他肯定是支持你的，他就是北影厂的人。总不会偏向电影公司那帮孙子吧？就是你那副做派，他们老一辈的看不惯。” “那又该怎么办呢？本来就是理念不同。这矛盾没法解决。他们要我们按照他们的想法去拍电影？这怎么可能呢？” “唉！不说这个了。你以后有啥想法？” “没啥想法。我们自己管自己拍，观众们欢迎就行。葛爷，到时候可能还会找你？” “行！我不懂啥高深的东西，能够拍戏就行。” “……”……最近的这段时间，由于摊子铺的实在太大，李缘终于感觉到了资金方面的压力。 为了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他只能够再去一趟香港…… “雪妈，你一个人在家？这是给你的礼物。” “谢谢先生。太太出去买菜了，她很快就回来。” “买菜？” “怎么？你不满意？以为我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娇小姐咩？” “太太。” “满意满意。嗯……你这里？” “怎么样？惊喜不惊喜？嘿嘿嘿……”来到香港的家中，李缘当然又惊又喜，因为他突然看到，黄娇娇身穿着宽松的衣服，很明显的已经显怀。 “这……怎么会这样？”对于这个意外，李缘依然有些湖涂。黄娇娇白了一眼：“这不该问你咩？所以你别想骂我收购银行，那是给我们肚子里孩子的。”好吧！ 怀孕的女人不要去惹。既然说到 “收购银行”，李缘就询问道：“现在是啥情况？海商贷还有没有希望？” “当然有希望！一定要有希望！”黄娇娇似乎脾气很大， “我们的丽缘银行……嘻嘻，哈哈哈！” “你和异性交友平台有仇是吧？” “咯咯咯。那就想个新名字？海商贷的名字肯定要改。” “随便起一个吧！我无所谓。” “那就……” “丽缘也不行！” “讨厌！就你的要求多。其实我已经找过风水先生，他们就给了几个参考，你看看……”在香港的生意人中，十分流行风水看相。 不仅会参与起名、设计，甚至会参与安宅、环境布置等等。黄娇娇同样也不能免俗。 她就找了个本地很有名的风水先生。 “说我们一定要加水？水多多？” “臭流氓，别以为我听不懂。你认真点。耿先生说过，这家银行五行缺水，所以一定要有水。” “不对吧？海商贷，那个大海不就有水吗？难道什么都懂连这个都不懂？” “大海确实有水，但可钦哥用错了地方。你没看过全名咩？海外商业贷款银行！海外！所以水都跑到外面去了。最后的结果不就是这样？fbi查封了海商贷，而且还没收罚款？连罚款都是美国人拿走了。” “啊？”李缘根本没想到，居然还能有这样的解释。这……也不去管这说法能不能自圆其说。 还是入乡随俗起个好名字吧！ 第267章买一送二 既然五行缺水，直接用“水”字肯定不行。这有点水货的嫌疑，用在银行的名字上不怎么吉利。 那只能用三点水边旁的字。“海”也不行。前面一个“海商贷”已经死翘翘了，怎么可能继续沿用呢？膈应不膈应？“洋”也不行。听上去就像洋行。殖民地色彩太过浓厚，以后很容易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那就叫做潮丰银行！”黄娇娇想出一个名字。 “还以为潮汕人开的呢。地域色彩太浓厚。”李缘反对道。 在一开始的时候，由于港英政府压榨的实在太狠，华商为了自保，他们就开始了疯狂内卷，形成了一个个地域性的商会。不仅对外，而且对内。其中潮汕商会是香港影响力最大的商会之一。 应该说，在当时还是有不少的积极作用。 但随着华商实力的增强，慢慢开始了拉锯，甚至反攻，商会、行会这样的模式就变得落后。因为谁都知道——团结就是力量！根本没必要局限于地域性的小圈子里。 到了目前九十年代初，香港各大商会的作用其实已经慢慢弱化，后来港商就逐渐的以一个整体出现。 而这家银行的作用，李缘都不想仅仅局限在香港，又怎么会同意地域色彩呢？ “那就叫……洪荒！”黄娇娇眨着卡姿兰大眼睛，开起了玩笑。 李缘“噗嗤”乐了：“那还不如天地银行！而且还有印钞权！” 黄娇娇明显不知道这个梗。目前还没有这种冥币出现呢。她奇怪的看了李缘一眼：“天地银行？这名字不错耶？就是没有水。” “呵呵。” “那还是叫水多多？嘻嘻。”黄娇娇主动挑逗。 卧靠！这是个男人就不能忍吧？ 没想到大小姐变本加厉，仗着肚子里的人质，媚眼如丝：“小缘子，有种你就来呀？本宫在这里候着！你敢来咩？嘿嘿嘿……诶呀……” “……” “喵喵！”小团子瞪大眼躲在角落，它被眼前的那一幕吓得瑟瑟发抖。 终于等到告一段落，黄娇娇揉着发酸的嘴和手，恶狠狠的瞪了那臭男人几眼。老娘还是失策了，这魂澹什么都好，就是花样层出不穷，那个什么什么太累…… …… 经过一番“认真”的讨论，最后俩人做出决定，名字就叫做——汉宫银行。 这名字倒没什么其他意思，无非延续了“唐尊酒业”取名的习惯。 随后开始了汉宫银行的情况介绍，大小姐“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东西。反正按照李缘的理解，好像情况不太妙。 原先的海商贷为了扩张业务，他们的经营作风是比较激进的，所以风控环节做的不怎么样。再加上fbi的行动是突发事件，连个事先准备都没有？所以造成的结果相当糟糕。 就不说其他，目前的烂账都已经接近2亿港元？ 而且作为抵押品的那些东西。原先的代管银行可能不雁过拔毛吗？像地产、股票等容易变现的资产，早就被他们拍卖掉了。最后留下的就是一堆堆的废铜烂铁。 一点儿也没有夸张，就是些破铜烂铁。 原先香港还是有不少工厂的。那些人到海商贷抵押贷款后，或者因为投资失败，或者就是因为移民，因为违法违规转移资产，之前集中被处理巨额罚款，造成了一大波的破产。 那些工厂的地皮和厂房当然卖掉了，香港的地产根本就不愁卖。留下的就是些乱七八糟的二手设备。这特么的谁会要？所以这些烂账都已经快要变成了坏账！ 不过同样也因为措手不及，银行的流水状况倒是很不错的。 也就是外面的欠债多，但存款也多，存款账户就高达11多万个。同样贷款也多。就有了……拆东墙补西墙的基础。咳咳！ 介绍完这些，大小姐得意洋洋的卖弄道：“其实我想过了，要救活这家银行，就要继续保证充足的流水。那才会给客户足够的信心。所以我准备……” 黄娇娇说的其实没错。包括之前曹可钦也是这么做的。 从一家信誉度不怎么样的小银行，短期内扩张到一家准一流大银行，依靠的就是大量流水吹出来的泡沫。要不然，原先的海商贷又怎么会违规操作呢？就是急需大量的流水。 】 “怎么样？没话说了吧？嘿嘿。”黄娇娇乐滋滋的说道，“别忘了，我是学金融的。还有，我问过我大哥，他们愿意拿出100个单元，让我们负责房贷业务。这不就是流水咩？小缘子，本宫做的怎么样？哼哼！” “深谋远虑、算无遗策！就一个字——厉害！” “哈哈哈！” “好了。其他问题你自己去处理。别让本宫失望了幼？跪安吧！嘿嘿嘿！” “娇娇，我激动的热泪盈眶。你居然也知道还有其他问题？”李缘直接乐了。 “要你管！哼哼！” 之前大小姐的那些说法其实并没有错，但那也是纸上谈兵，根本就没有解决最重要问题——资金问题！ 现在关键的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算你记住的菜谱再多，没有米还是没有米！ 面对李缘的质疑，大小姐就有点不服气：“那你说说，你有什么办法？还敢笑话我？哼。” 李缘刚想开口，黄娇娇立刻阻止道：“你先等等，你所有的资产全部抵押给银行了吧？” “呵呵。” 李缘刚想说话，黄娇娇再次阻止：“你再等等，锦园广场那里不许抽调资金，其他地方同样不允许，我才是ceo！哼！” “呵呵。” 李缘第三次准备开口，黄娇娇第三次阻止道：“等等，我这里的钱不许动歪脑筋，那是宝宝的。除非你求求本宫。哈哈哈！” “行行！”李缘懒得和大小姐废话。如果想要用大小姐的钱去填坑，打个电话就行，又何必到香港跑一趟呢？ “娇娇，先听我把话说完。做法还是有的，就是需要随机应变。从表面上看，有多少钱就是多少钱，没有人会魔法，变不出新的钱。但那也不是绝对的。比如现在这种情况。其实就是构筑一道虚假的迷雾墙，增强客户的信心……好吧！你的智商应该理解不了这些。” (⊙?⊙) “我就说的浅白一些。通过某些公关活动，转移客户的视线。并且防止挤兑情况的发生……好吧！说的还是比较深奥，很考验你的智商。” (⊙?⊙) “就说大白话吧！怎么样忽悠住客户，让他们对我们银行恢复信心，并且用最短时间保证银行的正常运转……好吧！你可能还是理解不了……” (⊙?⊙) “李缘！我要咬死你！你说我不懂？不懂？我是学金融的呀——！” “哈哈哈……” “喵喵喵！”小团子一熘烟的窜到床下，它再次吓得瑟瑟发抖…… “……” 逗完了大小姐，李缘终于详细的介绍起了自己的方案。让大小姐欢喜的美目连连，她直接钻到了李缘怀里，恨不得俩人一直腻到天荒地老…… “小缘子，你这办法真的行咩？” “行不行试试就知道。反正也不会造成什么很坏的后果。” “那为什么要三年？” “你不知道外面的新闻吗？九七回归。距离现在差不多就是三年吧？” “啊？那和回归有什么关系？” “这你不知道吗？英国就是个搅屎棍。在撤离殖民地之前，他们会把当地经济吹出个很大的泡沫，并且埋下许多政治、经济方面的地雷。等到撤离以后，就会逐一引爆。搞的当地人民天怒人怨。再想办法背后挑拨一下，收买几个汉奸，万一欢迎英国回来呢？说不定又能收回这个殖民地。” “啊？是这样吧？” “当然是这样。你看看印度殖民地，一离开就来个印巴分治。撤离中东的时候，为了防止阿拉伯世界联合起来，也就是最有威胁的流域和两河流域联合起来，就在中间埋下了以色列这根刺。” “那我们香港也这样咩？” “战乱应该不会有，但经济埋雷肯定会有。起码前半段你已经看到，这几年股市房市双双飙升。就是港英政府金融开闸，放出了大量的热钱。还有什么大型公共项目建设。堆高香港本地的政府债务，增加回归后的财政压力。” “原来酱紫。那么其他人知道咩？” “当然知道。别以为那个破港督有啥高明的手段。放在我们大中华，他不过是个知府太守。真以为他是什么大学士？也就你们香港人没见识。” “嘁。小缘子，我发现你和别人不一样。好像你谁也瞧不起？就是那种……那种……” “呵呵。那你喜不喜欢我这样？” “嘻嘻。不告诉你。就是不理你。哼哼！” “……” 有一说一。目前港台那里的人，由于那里的奴化教育过多，实际上就有种井蛙般的眼界和心态。 内地又是在韬光养晦。不少人直接被这韬光养晦给忽悠瘸了，导致了一大批的跪族，也就是后来公知的来源。就算剩下某些有骨气的人，其实内心依然是很茫然的 而李缘的心态就来自几十年后，腰杆子很硬，做事更是嚣张。那种“目空一切”的行为做派，放在这个年代，几乎就是鹤立鸡群，带来一种很独特的气质。 大小姐顿时感觉到浑身酥软，其实她最喜欢的就是这种莫名其妙的气质…… …… 香港街头，原先海商贷的26家营业点门口，不约而同的贴出了告示： “……经过金融管理部门审核批准，原先的海商贷基本上完成了所有的收购事宜，并且改名为汉宫银行……” “……汉宫银行将在十月一日正式恢复试营业，并且全面恢复银行的各项业务。包括账户的存取业务……” “……为了更好的服务公众。即日起，将开始预约登记工作。并且推出一系列的老客户回馈活动……” “……只要在本银行开办有存款账户的老客户，就能够享受到买一赠二的房贷全面服务！” 我挑！见到海商贷……哦，现在叫做汉宫银行恢复营业，几乎所有的老客户都是喜大普奔。他们心头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虽说原先有收购的消息，但并没有一个很准确的时间点啊？现在终于能够肯定——十月一日恢复营业！ 不过买一赠二是个什么鬼？买一套房，再到你们银行贷款，就能送……两瓶酱油？总不可能送两套房吧？否则的话，这家银行要吃多少脑残片呢？ 而在贴出告示的同时，那26家营业点同样打开了大门，并且提供预约登记和问询服务。因此带着好奇，许多老客户纷纷进入了营业点。买一送二？还是房贷？这个回馈福利简直太奇葩了好伐？ …… 吴杰瑞站在总行大堂里，笑容满面的迎向进来的几个人…… 幸运的是，在海商贷事件发生以后，吴杰瑞并没有成为背锅侠。但不幸的是，他差一点就要失业。 要不是金管局接手以后，需要留下几个熟悉情况的老员工，说不定早已经炒尤鱼了。可就算这样，吴杰瑞同样收入大减。而且像他这样工作经历有污点的人，在外面银行就很难寻找到合适的工作。 因此当黄娇娇收购以后，吴杰瑞第一时间就找过去跪舔。起码有过几面之缘，而且跪舔三小姐也不算丢面子。 而大小姐向来豪爽心软，见吴杰瑞跪舔，就答应收留了他。不过收留归收留，具体职位还需要待定。因此吴杰瑞特别想要表现。 “各位好！我是这里的客户经理吴杰瑞。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吴杰瑞笑容满面的走到几位客户面前。 “帅哥，我们就想问问，你们是不是重新开张？” “对！我们汉宫银行会在十月一日试营业。” “那么存在里面的钱就能全部拿出来咩？” “么问题啦！不过试营业的时候人流量比较大，而且还有交接的手续问题。最好过个几天，等人少的时候再来办理手续。” “帅哥，我们已经被你们搞怕了咩？当然开门就来取钱啦！” “呵呵。都没问题。不过最好顺便预约一下，就在那边小姐柜台预约。” 第268章闲聊数学 对于原先的那些老客户来说，能拿回存款本金已经阿弥陀佛。 不过吴杰瑞答应的那么爽快，就有人忍不住得陇望蜀：“帅哥，那利息怎么算？” “本息照算。如果存款逾期的话，按照定期利率计算。未满一年的就以一年定期算。虽然我们汉宫银行和海商贷没什么关系，但保证承担起他们留下的那些麻烦。不仅本息照付，而且要给你们弥补一些。对唔住，弥补的并不多，这是我们银行小小的心意。” 那几个人早已经喜笑颜开。本来能拿回存款本金都提心吊胆，现在连利息都能拿回？而且还能多拿一些？这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帅哥，我们不是不讲理的人。祝你们开门大吉、财源广进啦！” “谢谢。将心比心，相互理解。请到那边去登记。哦，我们这里还有个买一送二的房贷活动。同样是对你们老客户的回馈。如果感兴趣的话，等会儿预约登记后，可以再找我来咨询。” 有了拿回本息的希望，那几个人当然心情愉快。听到吴杰瑞说话好听，有人就立刻问道：“预约可以等一等。帅哥，你们说的买一送二是咩意思？” “是这样的。我这里打个比方：你现在手里有100万的购房款，准备买个价值100万的单元。然后付钱买房就得。是不是这样？” “嗯嗯。”周围的人连连点头。100万的钱购买100万的房，这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呢？买一送二，难道还能送两个单元咩？ 吴杰瑞继续笑道：“我们银行推出了新的贷款优惠政策——如果你用100万购买了第一个单元，可以无抵押申请到第二个单元120%的贷款。也就是120万！然后可以再用第一套房做抵押，再申请到不低于80%的贷款。那就是80万，加起来总计200万。这么一来，你先后就能购买到价值100万的三个单元。” 我挑！ 那几个人都是惊喜交加，还真的是送两套房？ 不过还是有人比较清醒：“帅哥，那贷款利率怎么算？” “三年之内还清本息。享受本行的优惠贷款利率。” “那三年内还不清呢？” “可以三年之后转为10年期以上的住房贷款。到时候更换个房贷合同就得。” “帅哥，那我们现在拿不出100万怎么办？” “你原先有住房咩？打个比方：你想改善家里的住房条件，原先100万的房子卖出去，购买一套200万的新房。现在就约等于零首付的拿到200万的房贷。不仅能购买新房，老房子都能留下，给家里留下一份产业。以后无论出租，还是房价上涨，你们全家都赚多多，大发利市啦！” “那我还有房贷怎么办？” “那个更简单啦！扣除掉就行。比如说：老房子100万的单元，还剩下50万的房贷。就可以200万减掉50万，拿到150万的新房贷。具体手续我们银行会帮忙办理，绝不会让你感觉到麻烦。” 有人依然带有疑惑：“那我们背的房贷也多了？” “那你们不想想，拿到的单元同样也会多？你问问有这样的好事咩？身边一蚊钱都没有，凭着自己的老房子，多购买两个单元？人生在世，能有几次这样的好机会？应该没人喜欢一帮子的穷命吧？而我们汉宫银行就把机会送到你们面前。” “那万一暴跌，那么多房贷，我们不是要跳楼？” 自从87、88年以来，香港的房市已经走入了一波大牛市。到目前为止，其实差不多已经上涨了一倍左右。 因此在最近这段时期，房价开始了高位盘整，甚至稍稍有点下跌。导致市场观望气氛浓厚。正因为观望气氛浓厚，黄家才愿意拿出50到100个单元，和汉宫银行合作。如果被市场哄抢，又哪里来这样的好事呢？ 当然，李缘这个重生挂逼肯定知道，也就是很短暂的高位盘整。随后房市将进入到一段疯狂上涨阶段。一直要上涨到97、98年，而且在现在的基础上，房价更是上涨了两、三倍之多！ 然而香港的普通市民不知道啊？甚至连房产商们都不敢保证后市。生怕现在的下跌变成了房灾！他们已经被以往的几次房灾搞怕了，所以有人就变成了惊弓之鸟。 吴杰瑞微微一笑。那些真胆小的人，他们也不会留在这里继续询问。留下来的那几……我挑！ 吴杰瑞突然发现，身边的那几个人，早已经变成了二十几个，而且还不断的有人围了过来？ 吴杰瑞依然笑容满面：“各位大老肯定明白量力而行的道理。我们银行也不建议你们过度投资。可是人生能有几回搏？你们是置办家业，又不是胡乱花钱；你们是投资房产，又不是投机炒房。短期内的涨跌又怕什么呢？那是一辈子的事，甚至福泽后人。一代人三、四套房，三代人就是十几套房。你们家就变成了千万富翁。就算当个包租公，每年收的租金也有几十万？而且三代人就是祖孙辈，运气好的话，自己也能看得到。还有通货膨胀的因素，再加上房产是稀缺资源的因素等等，每年都有相对固定的上涨幅度？说不准到时候的房价就变成了几千万，甚至上亿？你们想象一下，一个亿万富翁的机会就摆在你们面前？不瞒各位大老，你我都是普通人，又没有投胎到富豪人家。想要成为亿万富翁，除了买彩票，也就是这个机会了吧？” 听完这一番话，绝大多数的人都心动不已。不过还是有人不敢相信，因为听起来实在是太过完美了。 “可是……可是我们占了那么大的便宜，你们银行有什么好处呢？” 吴杰瑞笑道：“放心，亏本生意总不会做。我们银行就是回馈你们这些老客户。而且这是银行给你们贷款，又不是你们给银行钱。说句不怎么吉利的话，就算我们银行再像海商贷那样，你们贷款的那些人又没有损失？” 周围立刻哄笑起来。道理确实就是这个道理。 见气氛不错，吴杰瑞立刻乘热打铁：“好了。能够享受到这样福利的人，需要符合两点要求：一个就是存款在100蚊以上的老客户；另一个就是只有500个名额。先到先得！有兴趣的大老，你们可以到我这里来预约。谢谢！” 话音刚落，顿时有一大批人围了过来…… …… 在全港的26家营业点，不断的发生着类似的一幕幕。而统计数据也不断的汇总到了银行的总部。 而李缘设计出的这套方案，就是未来香港很有名的负20首付购房！ 你也别说，只要说到房地产领域的玩花样，香港的那些地产商谁都不服！像什么卖楼花、公摊面积等等，都是香港那帮孙子率先发明的。后来又出现了这个负20的首付？零首付应该都听说过吧？他们特么的就敢负20？ 后来美国次贷危机的时候，房利美、房地美就是因为零首付而死翘翘了。应该说，美国人还是比较老实的，根本就没有香港地产商那么的奸猾。零首付就是零首付，这种房贷风险相当之高。 反而是这样的负20首付，其实就是玩了一些金融方面的障眼法，一个比较好听的噱头，真正的风险其实并不高。复杂的金融操作就不多说了，就说那个买一送二吧！不也要100万的现金或者房产做抵押？那已经是变相的三成首付。 再说，也许其他的不敢保证。但三年内房价上涨，李缘也不敢保证吗？等到三年以后，就算遇到房灾，那已经是现在的两、三倍房价了。就算有人断供，银行方面照样不会害怕。无非来个法院执行拍卖而已。 当然，无论是什么方案，本身没有好坏之分，关键要用在最合适的地方。 之所以会采用这个负20首付方案，首先就会带来巨量的流水。 100个单元就是1亿，500个单元就是5亿。并且这方案受欢迎的话，难道就局限于500个吗？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而且获得了那么多的房贷后，就能打包成高息的垃圾债券。这里面的玩法就很多了，反正就是华尔街套路深。 另外就是能够抵消掉一部分的挤兑压力。 很简单的道理：只要能争取到一个客户，他原先的账户就不会注销吧？也就不会过来挤兑。而且房贷还能够分批预约，不会集中的过来挤兑，同样能够减轻资金方面的压力。 并且有了买一送二的话题度，更能够转移别人的视线，让原先准备挤兑的客户变得犹豫，让犹豫的客户再等一等，尽量撑过去第一波的挤兑风潮。 正因为如此，李缘才会让那26家营业点登记预约，而试营业却放到了十月以后。就是利用这段时间差，为了更准确的判断情况，让数据变得更加的精确。 为此，李缘和黄娇娇甚至重金邀请了一整个金融方面的团队…… …… 在外面的办公楼里，那个金融团队的社畜正在忙碌的做着统计，并且输入到各个模型进行计算。 在里面的办公室，李缘正在和几位金融专家谈笑风生，热烈的讨论着……数学问题。咳咳。 在科学领域，其实是有鄙视链的。自然科学的王冠就是数学，社会科学的王冠当然就是哲学。 那些数学研究者的内部，同样存在着鄙视链。比如数学教授在课堂上破口大骂：“你们特么的连90分都考不到？还不如学物理或者天文去；特么的连80分都拿不到，以后准备研究经济学？还是转行学计算机？” 而在程序猿眼中，学经济、金融的就是十八流的数学水平； 同样在经济金融学者眼中，下九流的数学水平才会去当程序员…… 当然，再怎么鄙视，起码承认对方的数学水平是专业的。 说明一下：这里说的就是那些大牛小牛，像李缘这样的项目主管……？也勉强算一个吧！至于底下的那些秃头肥宅？那叫做敲代码民工！根本就不算数！ 应该说，作为远东的金融中心，香港的金融专家还是很专业的。如果不去考虑什么节操问题，甚至在全世界都属于第一梯队的水平。 因此和那几位金融专家的闲聊，双方就很有共同话题。毕竟在日常的生活中，根本找不到几个有专业数学水平的朋友，而且脑子被驴踢了，才会把数学当成闲聊。 比如说，李缘他们身边就有位这么一位大小姐，她早已经频频翻白眼，对那些无聊听不懂的话很不耐烦。好像她也是学金融的吧？（笑哭） 黄娇娇气的暗中咒骂：拜托！够了吗？数学比老娘还好玩咩？ 见李缘依然兴致勃勃，似乎没完没了了？大小姐就恶狠狠的踩了一脚。 然而这个暗戳戳的小动作，就被对面的那几个人给察觉到。他们也很知趣：“缘少，那我们以后再聊。你就多陪陪三小姐。呵呵。” 李缘也十分无奈：“那以后再聊。你们先忙！” “……” …… 这样的数据统计和分析工作，根本就没有那么快，目前还是那些社畜的重复劳动。 等到那几个金融专家离开，黄娇娇立刻就发起了小脾气：“小缘子，我刚才以为，你们都是外星人冒充的呢。” “呵呵。”李缘不敢再伤害那颗学渣的心，“就问问他们用的金融分析软件。还有常用的金融分析模型。” 黄娇娇眼一亮：“你想要编写个金融软件？交给我们永亮得不得？” 李缘笑着摇摇头：“金融软件和财务软件已经相当成熟，硅谷那里有好几家很有竞争力的软件公司。最早的需求就来自于银行和会计师。而且他们还是一整个开发团队，我单打独斗怎么行？” “嘁！”听到李缘没有利用价值，大小姐立刻弃之敝履，“原来你根本没用，那罗里吧嗦浪费时间咩？” “就是闲聊一下。” “嘁！原形毕露了吧？原来你就是个最最最最最下等的软件工程师？当着本宫的面，你敢不承认咩？” “诶！我还真不承认呢。” “那你就放马过来！嘻嘻嘻！” 第269章平行线浏览器 这次来香港，其实李缘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就算负20首付计划失败，他依然有个备用的搞钱方案——浏览器！ 由于资金的缺口实在太大，再想要文抄几本书？应该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在自己熟悉的互联网行业，想办法圈一波快钱呢。 此时的人们还没有意识到，他们正在见证一个新时代的到来，那就是——互联网时代！ 就在去年、前年，全世界的互联网服务器只不过有区区几十台。可是到了今年93年，早已经超过了100万台。等到年底的时候，甚至达到了3、400万台。 如果再等到明年，数量就达到了8、900万台。等到后年95年，美国拥有modem的家庭就有1800万户之多。 在这个年代的互联网，美国就约等于全世界，其他地方的用户几乎忽略不计。 比如说，大福传媒的……赛马地下投注点吧！他们就是拉了一条专线，基本上还是内部的局域网，上互联网的时间很少，而且上网也特别的麻烦。至多算一个海外用户（北美以外）。 因此在这大背景下，首先就需要浏览器。否则每次上网，都需要一大段很复杂的操作，并且一番操作勐如虎，半天就打开一个网页？想要打开另一个网页，就要再次的一番操作勐如虎？ 显而易见，这对新手十分不友好。而且门槛很高，挡住了绝大多数不怎么懂的外行用户。 事实上也是如此。 就在今年春季，也就是前几个月，美国尹利诺尹大学厄巴纳-香槟分校（uiuc）的美国国家超级计算机应用中心（ncsa），一位计算机学生安德森，他厌倦了给万恶的资本家每天打工，就是天天为别人上网之前的“操作勐如虎”。 这其实和国内一样，许多研究生同样厌烦给自己的“老板”打工，干些无效的脏活累活。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各个国家几乎都是这样。 无非安德森很有天赋，并且他的行动力爆表。最后他和一位同事一起，断断续续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发布了一款名叫mosaic的浏览器，也就是后来的网景浏览器。 而国内的沙凋网友就利用译音，称之为“马赛克”。反正这名字不怎么吉利，后来互联网上的资源就有不少的马赛克，人和人之间失去了基本信任。 这其实就是网景浏览器的初级版本。当然，和许多国内的大学生、研究生一样，荣誉和成果都是学校的！都是老板的（导师的）！安德森连屁都没有捞到？ 因此等到离开大学后，安德森很快就获得了风险投资，并且成立了网景。开发出了网景浏览器，也就是第二版，并且大获成功。 等到95年8月，网景公司上市，一跃成为互联网时代的一代目。安德森本人也同样成为了亿万富翁。成为了互联网的新贵。 然而就在网景公司上市的第二天，微软同样推出的划时代产品——windows95操作系统！并且免费捆绑销售的自己的浏览器ie。 顺便说一句，ie就是微软利用自己的钞能力，直接从uiuc购买的mosaic。其实就是安德森自己在打自己。 后面的故事就不用多说了。微软和网景的爱恨情仇。并且微软利用自己的垄断地位和免费浏览器，最终把网景干的死翘翘。 到最后，网景就被美国在线（aol）合并收购。互联网的一代目也惨澹下场。 不过在惨澹下场之前，网景索性就公开了自己的源代码。而新一代的程序猿就在这源代码的基础上，开发出了新一代浏览器火狐…… 而且以后所有的浏览器，几乎都源自于安德森的网景…… …… 了解了这些后，就应该知道，李缘原先对开发浏览器兴趣不怎么大。 首先就是条件不成熟。国内连个互联网都没有，还开发个屁啊？ 其次就是前途暗澹。或者说，根本就没什么前途可言。 在微软这个巨无霸面前，连网景都死翘翘了，李缘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幸免。 而且微软就是利用自己的垄断地位，这根本不是烧钱或者技术能够弥补的。再说，浏览器就那么点功能，技术方面又搞不出一朵花？形成不了技术方面的碾压。所以面对微软的垄断地位，真的找不出什么办法破局，注定是个惨败的下场。 再退一万步说，未来浏览器就是一个全部免费的趋势。免费又怎么能赚到钱呢？难道自己和微软抵死缠绵，就为了一个免费的结果吗？ 那纯粹就是吃饱了撑的！ 最后一点就是简单。 等到几十年后，浏览器的技术已经相当成熟。说实话，找几个大学僧就能轻松开发，难度甚至还比不上毕业论文。 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李缘根本就感受不到什么成就感。 这里要说明一下，最后一点才是最重要的！太特么的简单了，兄弟我毫无兴趣啊！ 因此在一开始的时候，互联网时代早期的三大热点——门户网站、浏览器和搜索引擎，李缘一个都不想碰。 这三大热点确实就是最基础的东西。但基础的东西并不代表着盈利模式，也不代表技术难度高。未来这三大热点确实不可或缺，但同样也半死不活，清一色的全部免费。 讲难听点，如果以后确实需要，完全可以出钱收购一个。何必自己费心尽力的去烧钱呢？还不如多咸鱼几年呢。 然而李缘想要咸鱼，无奈猪妹子不允许啊？大小姐来了个突然袭击，迅速的收购了海商贷，一下子就让他们面临了资金的困境。 现在就没办法了，只能动用浏览器这样的盘外招。 不过话说回来，简单也有简单的好处。 一方面，编程的难度并不大，依靠李缘的能力，单打独斗都没什么问题。 这就像安德森开发了mosaic那样，只有一个同伴帮忙，仅用了三个月的时间。而且还是断断续续的业余时间。所有的代码只有9000多行？ 另一方面，现在恰好站在了这个风口上。就像原先历史中的网景，出道即巅峰！就是成为了风口上的猪。 李缘肯定不会有网景那么大的野心。但既然已经站到了这个风口上，吃饱喝足总能够做到吧？要求并不高——轻松的圈一波快钱！ 所以在接到黄娇娇的电话以后，李缘其实已经开始了浏览器的编程工作。并且在拍电影之余，编写完成了浏览器的程序。只不过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说实话，在mosaic浏览器，也就是网景初级版本中，难度并不是编程方面，而是一个开发思路。 在原先的历史上，其实mosaic并不是第一个浏览器，但它却是占领了市场并塑造了未来的浏览器。它是第一款看起来像现代个人电脑软件的浏览器，因为它有按钮、滚动条和下拉菜单等等现代化的东西。 但也许mosaic最重要的一点是，一个新的 html元素“ img”诞生了，这样一来，网页第一次可以将图片和文本放在一起！ 当时，决定扩展 html以这种方式处理图像在某些方面是有争议的，主要是因为图像文件往往比文本文件大得多，许多人认为传输图像是对稀缺带宽的浪费，并且认为过多的图片会导致整个网络的瘫痪。 但是安德森坚持认为，人们不会用无聊的图像文件淹没网络，而即使他们这样做了，他认为可以增加系统的负载能力来解决这个问题。 说的再明白些，安德森也不知道未来的互联网会怎么样发展，而且现在的硬件确实限制住了互联网的发展。 但安德森就是敢赌一把！赌互联网用户会出现指数级的增长，赌硬件设备，尤其是带宽问题，很快就能得到解决。 毫无疑问，安德森赌对了！同样让网景获得了巨大成功！ 然而李缘根本不需要去赌啊？重生挂逼早就知道正确答桉，他肯定会沿用这个正确的思路。也就是说，他和安德森“想到一起去了”。 不过另一方面，真正的网景浏览器，也就是第二代，那就是变成了一个很成熟的商业软件。 那是等到网景公司成立后，安德森建立起了一个技术团队，开发了整整一年多时间。而且他们的开发还通宵达旦，肯定不是996了，差不多就是007。光受不了离职的员工，先后就达到了15人。 关键网景还创造出了前端脚本语言：javascript。 对计算机语言有所了解的人应该都知道。到了几十年后，javascript依然是最火热的语言之一，热门到了李缘重生之前。 李缘当然能够熟练掌握javascript。可是让他全面创造完善这门计算机语言？就算是文抄，朕也做不到啊？ 而且那么大的工作量，靠李缘一个人肯定不行。再加上没必要领先那么多，否则就会被人拉进去切片了。 所以到最后，李缘开发出的那个浏览器，比mosaic浏览器稍稍领先一点。但比网景浏览器就落后一点。 如此一来，既能够站到这个风口上，同样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要的就是一个稳妥安全！ 再说，如果把浏览器做的一步到位，以后还怎么升级换代？多少还能够圈几波钱吧？ …… 办公室里，李缘正和黄娇娇商量着浏览器的事。 “娇娇，你那个永亮已经完成了历史使命。转口贸易的业务就送给东升哥吧……” “凭什么？”大小姐立刻炸毛，就像被踩了尾巴的小奶猫，“我的东西，凭什么送给二哥？我不去抢他已经很好了。还有，我的永亮招你惹你了咩？你就那么的看不惯？” “听我把话说完。永亮的软件业务，折价200万……” “李缘！我告你！200万？你打发叫花子咩？知不知道代理獬豸系统，我一年能赚多少？” “诶幼喂！姑奶奶，我说的是美元！”发觉大小姐这个孕妇脾气很不稳定，李缘连忙把话说完整，“我已经在京城注册成立了一家平行线网络科技。我的平行线浏览器算技术入股，折算300万美元，你永亮的软件业务折算成200万美元。” 听到是美元，大小姐斜睨了一眼：“你早说呢。就你花样多，为什么要用美元？” “不就是为了骗……不是，为了说服美国来的傻逼吗？”李缘笑着解释道，“有了那些软件业务，我们就可以把平行线的估值吹高高。到时候我们拥有的股票也值钱。然后把泡沫越吹越大！最好尽快的到纳斯达克上市……” 这一刻，李缘忍不住心潮澎湃，终于盼到了自己很熟悉的老套路了。还是互联网行业水多多啊！ “嘁，什么破名字，还平行线？”黄娇娇嗤之以鼻，“我不要合股，我就要200万美元。小缘子，这是你说的呀？不许反悔。嘿嘿嘿。” (⊙?⊙) 李缘莫名其妙，这小香猪怎么变傻了？她是个什么脑回路？“娇娇，融资上市你不知道吗？而且这次是到美国的纳斯达克上市！咱们开始赚鬼老的钱啦！” “哼哼，就是美国，我才不放心。我在香港还有认识的人，跑到美国？谁知道鬼老会玩什么花样？别到时候被他们吃的尸骨无存。” “没那么夸张吧？” “怎么会夸张？可钦哥就是前车之鉴。你就不想想，我们的汉宫银行是怎么来的？” “……” 听到这个理由，李缘哑口无言。 确实如此，香港的港商对洋鬼子有着极其强烈的戒备心，因为他们吃过的亏实在是太多了。而且洋鬼子的吃相向来不怎么样。 想了想，李缘就换了个理由：“娇娇，那我们也没有损失吧？我就做了个软件，永亮那里不过是代理业务？成功上市，我们就是海景嫩模……不是不是。海景跑车！” “李缘，我告你！别以为我不管你外面的事。如果敢对不起我和宝宝，老娘卡察了你！说说看，有没有嫩模？” “这个真没有。” “满嘴谎话。我再次警告你……” “先等等，我们不是在谈平行线融资上市吗？就是我们没有损失。以小博大啊？” “别想转移话题。你还是先谈谈清楚嫩模吧！哼哼。” 第270章喷他一脸蒲公英 对于男女关系，香港那里的容忍度就相当的高，尤其是大小姐这样的富豪人家。他们以前实行的还是《大清律》呢。包括黄娇娇上一代的长辈，哪个没有三妻四妾呢？ 然而男人还是需要不断敲打的，否则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哼哼，连下九流的嫩模都出来了咩？ “反正我不管，软件什么的太虚无缥缈。我只碰实业，只要看得见摸得着的那些东西。”黄娇娇有点置气说道，“200万美元算你欠我的。你别想再骗我，我就是不和你合股。雪妈！拿纸来！让先生写下欠条。这就是他跪求我的证据。你就是人证幼。嘻嘻。” (⊙?⊙) “跪求？” “怎么，你不满意？”大小姐斜睨一眼。 “行行。”李缘懒得废话，“娇娇，软件怎么会虚无缥缈呢？之前我们不就有獬豸系统吧？一套就能卖出去几十万美元！” “嘁。”大小姐嗤之以鼻，她早已经看破了真相，“看看獬豸系统的合作对象，不是警方，就是政府部门，靠的就是背景深厚、人脉关系。只要我们有人脉关系，一泡屎照样能卖出天价！就你这破平行线，不能吃不能喝，还想卖给普通用户？他们是当官的咩？他们很有钱咩？所以根本就没前途！” “啊？”小香猪不愧为人间清醒，不愧为大聪明，说出来的理由能让人哑口无言。 不过在这个年代，黄娇娇的想法还是比较普遍的。提到软件工程师，说破天，无非就是工程师的一种，有什么好稀奇的呢？就像工程师设计维修一台设备、一家厂房，承认你有能力，但社会地位也就这样，钱也赚不了多少。 可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由于互联网行业的特殊性，如果开发出一款流行的软件，同类的软件就几乎没有了生存空间，讲究的就是个赢家通吃。 更为可怕的是，一下子就能面对全球市场，几乎所有的蓝星人都能成为潜在用户。根本和某台设备、某家厂房不是一个概念。因此就创造出了茫茫多的财富神话，茫茫多的亿万富豪。 发现李缘目瞪口呆，黄娇娇心中得意：“男主外、女主内，你在外面的事我不会管。不是我信不过你。我们香港人比较傻，马马虎虎就被你骗过去了。美国人可能会那么傻咩？他们那里有华尔街！所以我的事你也别管。这200万美元就是我帮宝宝存的。对了，凭什么其他的白送给黄东升？我把永亮卖给他，就收他500……不是，800万！嘿嘿。” 这些话真的好有道理，李缘无言以对。 “娇娇，万一能够上市，你可不要后悔？” “我会后悔？你的钱不就是我的咩？咯咯咯……” (⊙?⊙) …… 离开银行总部后，俩人并没有直接回家，他们兴致勃勃的外出品尝香港美食…… 回到家后，李缘忍不住嘲笑：“娇娇，你胃口那么好？那只麻皮烤乳猪你能一个人干完？真不怕吃成大胖子？” 黄娇娇向上挺着肚子，开心的直哼哼：“别说扫兴的话。现在我要补充营养。以后再减肥吧！咦，差点儿忘了，你怎么盯着鸡粥在喝？” “你们粤菜的鸡粥八错，里面居然还会放有鸡肉。” “啊？就这？鸡粥里怎么可能没鸡肉？不会有那么傻的人去买吧？” “魔都的鸡粥就没有，他们只放几勺酱油。更想不通的就是，魔都的人还挺喜欢喝。” “啊？咯咯咯……” 俩人嘲笑了一通魔都的傻逼。黄娇娇就开始了总结：“小缘子，我算了解清楚你的本质了，你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乡巴老。好不容易来到我们香港，好东西你不去吃，就喜欢馄饨面、车仔面、鸡粥……？” “呵呵。还有豆腐。” “对！你还吃豆腐！我让你吃！我让你不要脸！嘻嘻嘻。” “卧靠！你存心报复吧？我说的就是字面上的吃豆腐啊？” “嘻嘻！缘缘小哥哥，那本宫问你，你还准备吃其他什么豆腐咩？嘻嘻嘻……” “……” 一番打情骂俏后，黄娇娇就早早的休息去了。 李缘就来到书房，打开电脑拨号上网，链接上了fido，也就是惠多网。 也许某些远古网民听说过惠多网这个……一开始不能算是网站，也不算是论坛，就是一个bbs。 早期的bbs有着显着的局限性。由于使用的都是拨号上网，本地电话费能够包月，长途电话费就很昂贵了。所以经济因素的局限，用户就被绑定在特定区域。 然而又有一个闲的蛋疼的程序猿tom jennings，为 ms-dos操作系统开发了一个名为“fido”的 bbs主机程序。基于这一程序建立的 bbs后来实现了数据互通，将各地的 bbs组成了一个网络，也就是惠多网的来历。 一个里程碑式的社交网络，其用户遍及北美和欧洲。 后来惠多网也进入到了国内，成立了中国大陆分站cfido。 cfido是国内第一批网民聚集地，那里有一段国内互联网不可磨灭的，但却鲜为后来人了解的故事。像丁三石、小马哥和雷军等等后来的互联网大老，当年都在cfido（中文名叫惠多网）混过。甚至企鹅的小马哥，还有求伯君等人还义务担任过cfido的站长。 然而就像国内首批论坛平台——西祠胡同等等一样，惠多网后来也同样的云消云散，甚至不为后来的网友所致，成为了一段很遥远的远古记忆。 不过在这个年代，惠多网是唯一一个横跨全世界的大型bbs社区。里面充斥着大量的小牛小牛，并且在里面交流各种乱七八糟的信息。 李缘上的当然是fido北美站。 其实在91年，cfido就有了国内第一个主站——长城站。无奈国内根本就没有互联网，而且进不了长城站这样的圈子（这些都是专业科研机构或者院校内部建立的主站）。所以这次只能跑到香港，想办法打入到了美国内部。 由于根本没有浏览器，这时期如果想要网上交流，除了电子邮件，也只有这种bbs了。而且cfidod还需要发送电子邮件登录，显得特别的原始。 好不容易等待了近10分钟，在慢吞吞令人牙酸的网速下，李缘总算登录上了某个比较大型的it技术交流论坛。 在这里，李缘刚注册了没几天，用的网民就是——劳资恶棍！ 劳资恶棍发帖：亲爱的肥宅、弱鸡、懦夫、弱智们，你们的恶棍粑粑又来看你们了！ 利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李缘早已经把这里有名有姓的大老全部喷了一遍，体现出了惊人的欠揍体质。反正已经差不多成为了论坛公敌。更让其他人抓狂的是，这个恶棍兄的技术水平相当的高，就是长了一张吃过屎的臭嘴。 在这个年代，网民还是很纯真的，bbs上的社交也很讲礼貌，就和平时的社交活动差不多。而且许多人的网名就是自己的名字，真正做到了实名制。就算有匿名，大部分人也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另外就是取的那些网名。像什么：帅哥、酷爷、骑士、智者等等。 反正自己缺什么就起什么名字，显得特别的中二，特别的可爱。 因此看到了这个帖子，仿佛就像是石头扔进了茅坑——激起了群愤（粪）。所有人都忍不住破口大骂：恶棍这魂澹又来了。不知道我们就是……肥宅嗯那些吗？ 在学校里是这样，漂亮孤凉全部被四肢发达的运动员勾引走了，还时不时欺负我们这些学霸？没想到躲到了这个论坛里，刚想要抱团取暖，你这个恶棍又特么的来了？ 所以说，李缘刚拿出了半成功力，就成功的把这群程序猿气的半死。那就是一种降维打击。 哪里像上辈子，在几大论坛，李缘“恶棍”的美名同样“广受尊敬”，都快要让宇宙国人用膝盖请他回去当祖宗了。 没办法，恶棍不就有一条棒子咩？（笑哭） 反正就是这么的不讲理，一上来就开群嘲！ 不过现在的bbs，原始也有原始的好处，根本就没有禁言、踢群什么的，再怎么生气，他们也只能无可奈何。 然而面对群嘲，程序猿们能够忍气吞声吗？喷不死恶棍这个魂澹加八级！ 还是因为bbs的原始状态，现在也没有回帖功能什么的，想要回喷就要发新帖，所以第一时间不可能有反馈。 再次等了足足好几分钟，整个bbs顿时爆炸： “恶棍儿子！法克尤！” “恶棍，你这个娘娘腔敢说出自己的名字吗？” “狗娘养的恶棍，你特么的敢在我们面前出现，老子爆了你！” “……” 好吧！技术论坛顿时充斥着污言秽语。看到这一大波人无能狂怒，李缘“嘿嘿”笑了几声，随后又发布了一个帖子：亲爱的蠢货们，恶棍粑粑准备送你们一件礼物，让你们这些处男告别可怜的悲惨生活！ 这是我新编写的一个小程序——蒲公英。如果谁能够说明程序的设计原理，赠送一年的《花花公子》。 备注：不需要编写类似的程序代码，只要说明原理。这些原理现有条件都已经成熟，并没有任何的创新地方。 不用感谢我！你们永远的噩梦恶棍粑粑！ 发帖以后，李缘又上传了那个全名叫做《喷你一脸蒲公英》！ 随后李缘就果断下线，准备抱香喷喷的小猪猪睡觉觉去了…… …… 卧槽！ 不愧为恶棍兄啊？小程序的名字都那么骚吗？ 不过这里是技术论坛，这些程序猿之间，经常会发生类似的技术pk。就像是单挑一样，在编程方面比个高下。因此bbs里几乎所有的人，他们全部都开始下载这个小程序。 马丁同样是这个bbs的元老之一，他在这里用的网名就是“旋风骑士”。 其实说是元老，马丁的岁数并不大，才二十左右，高中刚刚毕业。 与那些学霸型的程序猿一样，马丁在高中的生活……惨不忍睹，连毕业舞会都找不到孤凉。而且还是被集体霸凌的对象。只能躲藏在计算机it的虚拟世界，反而自学的编程水平相当高。 但与那些学霸型的程序猿不同，马丁就比较偏科。就是数学考100分，语文考0分的那种。而且美国的大学比较重视社会实践，马丁在高中却什么都没有？那些好大学肯定进不去，那些烂大学去了也没意思，还不如直接找一份工作呢。 应该说，目前计算机应用的人才同样还是很紧缺的。尤其马丁所在的洛杉矶，这里有许多的工作机会。维护电脑设备加上自动化办公的使用，怎么说也算是个白领，周薪也能达到3、400美元。 所以马丁现在工作的就是一家……小型经纪公司。不存在太多的工作。无非上班时候混日子，时不时的逛逛bbs，有机会就在bbs上接几个单。小日子过的还是很不错的。 因此和恶棍兄对喷以后，发现周围没有什么人，马丁就用公司的电脑下载了这个小程序。 又是一段很漫长的等待，忍受住了慢网速的煎熬。终于把这个小程序下载到了自己的电脑上。 马丁还是比较谨慎的，毕竟这里是办公场所，还是公司的电脑。于是他就用杀毒软件杀了一遍，发现没有问题后，这才安装运行了这个小程序。 随着程序的运行，显示屏上出现了一行大字——欢迎使用《喷你一脸蒲公英》。 接着就是一张……纯天然的艺术照！就是那种金发美女，然后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一丁点布的那种艺术照。 卧槽！马丁心虚的看了一圈，幸好办公室里还是没有其他人。 卧槽！这是恶棍兄良心发现了吗？他居然给我们送福利？ 马丁忍不住傻乐了几声。而程序正在自动运行，接着就出现了第二张的纯天然艺术照。紧接着就是第三张…… 马丁津津有味的正在欣赏。可是等到第四张……喂喂，这个是什么鬼？ 这是一张字母像素构成的画面，画的就是一朵花……应该就是蒲公英吧？ 可是这朵蒲公英怎么那么奇怪？ 卧槽！马丁差点儿叫出声，看这形状，不就是那玩意吗？ 可还没等马丁反应过来，这幅像素画立刻就动了起来？我特么的不会眼花了吧？ 就见像素画变成了动画画面？ 卧槽！马丁真的忍无可忍了。恶棍兄还特么的是个人吗？ 第271章算无遗策小诸葛 到了此时，就算再怎么迟钝，马丁也已经恍然大悟，自己算是中招了。也就是说，这个神特么的蒲公英就是个电脑病独。 而且这应该是一种崭新的电脑病独，能够绕开最新版本的杀毒软件。作为程序猿之间的互相炫技，这种做法倒也司空见惯……个鬼啊！ 马丁突然发现，这个小程序居然还没有完？ 显示屏上连续打出几行大字： 亲爱的蠢货请注意，程序将自动搜索电子邮件列表，自动发送所有的好友以下内容——旋风骑士就是我！我是性无能，我是露英狂，我喜欢在凌晨四点的街头愉快果奔！请称呼我变态！ 备注：此程序不会影响电脑的软硬件。仅限于内部交流，请勿外传。 不用感谢我！爱你的恶棍粑粑！ 卧槽！ 马丁一头瀑布汗，这是让自己社死的节奏啊？ “噗嗤——！” 突然听到身后的笑声。马丁呆滞的转过头，就见到几个公司的女演员正在自己身后围观，也不知道她们已经围观了多久。 “抱歉……嗯，变态骑士，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咯咯咯……”那几个年轻姑娘笑成一团。 马丁直接捂住了脸，“幸福”来的猝不及防，他连跳河的心都有了。 可就在这时，老板突然怒气冲冲的冲了出来：“法克尤，马丁！你在电脑上玩什么？你特么的是个变态吗？快给我管理好电脑，否则就特么的扔你到凌晨四点的洛杉矶街头！法克尤！” 马丁再次一头瀑布汗。他这才想起来，老板的电子邮件信箱也在自己的好友列表中。 “抱歉，老板！” “别特么的只会说抱歉！果奔男！你特么的再玩什么花样，就自动写辞职信吧！劳资正好换个金发大波的女秘书。法克尤！” “……” 等到老板离开，马丁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可是等他慢慢的恢复冷静，脑海中就突然灵光一现——神特么的内部交流。凭什么就我一个人社死？兄弟我今天就是要报复社会！ 说做就做。马丁眼冒精光，他立刻翻找出自己的电子邮件信箱列表，给自己那一大波的好友送上了福利…… 而这样的场景，不断的在欧美各地出现。 到处都响起了“卧槽”、“卧槽”、“卧槽”…… …… 北美的工作时间，香港依然在傍晚。 对于李缘磨蹭了那么长时间才上床，黄娇娇相当的不满：“你洗个澡需要那么长的时间咩？别碰我。哼。” “没什么。我就是给一群小盆友来了个震撼教育。”李缘含含湖湖的笑道。 “小盆友？” “哦，就是网上刚认识的几个程序猿。” “程序猿？” “对，硅谷那里的。” “你就吹吧！”黄娇娇翻了一个身，她根本不相信这样的胡闹，“硅谷里的人会搭理你咩？听说他们都是计算机行业的大老。” “嘁。就算他们是大老，从今天开始，他们照样跪在我面前唱《征服》。” “嘻嘻，我知道你在吹牛，不过我挺喜欢的。咦，小缘子，你不会又骂了他们咩？” “怎么叫做又骂了？我这叫以德服人。还有，别把那些傻逼看的太过神秘，他们就是一群钻在象牙塔里的乡巴老，玩弄他们的感情易如反掌。” 作为曾经的项目主管，在这方面，李缘就很有发言权。 “不会吧！”黄娇娇将信将疑。 “怎么不会，我告诉你哈。他们……” “不是不是。本宫说的就是你，你不就是钻在象牙塔里的乡巴老咩？咯咯咯……” “？？？” …… 之所以编写出这个蒲公英电脑病独，其实并不是为了炫技，当然也不是为了群嘲那些程序猿。李缘又不是脑子进水，他也没兴趣玩这种小孩纸的游戏。 一方面，当然就是为了刷名望。起码从今天开始，恶棍的大名在硅谷算是……臭名昭着了吧？话说回来，臭名昭着同样也是一种名望！ 另一方面，在蒲公英这个电脑病独中，还隐藏着一个木马病独。 由于现在的计算机it技术还相当的原始，在李缘这种重生挂逼的眼中，几乎所有的防火墙和杀毒软件都是形同虚设。 银行、政府机构等大型数据库那是没办法。因为它们的密匙采用了超大素数相乘。只能够用超算暴力破解。 打个比方，这就像网络上的大挂锁，拿不到钥匙的话，只能暴力砸开。那和技术没什么关系，只能期望着大力出奇迹！ 或者还有一个办法，通过掌握密匙的人的个人电脑，等到他违规操作，把个人电脑和数据库连接的时候，再通过植入的木马入侵。 然而不管用什么办法，那肯定就是很严重的犯罪行为，根本就不值得！ 反而个人电脑就简单了许多。 在许多文艺作品中，像黑客什么就很牛逼，包括黑客和白客之间的攻防战，似乎他们个个都是非人类的存在。 其实在现实生活中，根本就不像文艺作品里那样。在杀毒软件领域，计算机it技术的层次是最低级的一种。没看错！就是最低级！ 这里就介绍一下杀毒软件的工作原理——寻找出电脑病独的关键字段，然后对比有相类似字段的程序、文本，以及其他，不分青红皂白的全部删除。 明白了吗？就是一堆苹果放在面前，发现有烂苹果，挑出来直接扔掉！就这么简单！ 这就导致了一个问题——一定要先有电脑病独，再有针对性的杀毒软件！ 在八、九十年代，由于创造出的电脑病独还比较少，所以到处都是漏洞。中招的人就比较多，显得黑客就很牛逼。 然而经过了几十年的技术发展，就问问：你发明一个新的电脑病独快呢？还是寻找关键字段快呢？ 也许辛辛苦苦好几年时间，好不容易发现了漏洞，编写了一个电脑病独。然后杀毒团队几天时间就寻找出了关键字段，类似的电脑病独全部死翘翘，并且还堵上了这个漏洞？ 而且随着堵上的漏洞越来越多，编写新的电脑病独就变得越来越困难。 这也就是为什么，等到几十年后，好像没怎么遇到过新的电脑病独，也很少听说过新的黑客都市传说。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漏洞差不多都堵上了。 并且历史越悠久的杀毒软件公司越牛逼，就是因为他们积累的时间够长，有着最完整的电脑病独库。 但另一方面，杀毒软件基本上都全免费了，就是因为技术层面太简单。收费了别人很容易模彷啊？ 顺便说一句，由于难度不断的提高，等到几十年后，想要创造一个新的电脑病毒，就需要一个很庞大的团队，单打独斗已经不行了。而且基本上都有不可说的背景，这应该都懂吧？ 到最后，又双叒叕全部回到了老路上——暴力破解！ 也就是说，哪个国家的超算多，哪个国家的信息搜集能力就强！反正某两个国家就一直在相爱相杀——闭嘴！其他的那些乐色国家。你们有我们那么多的超算吗？（笑哭） 回到这里，李缘就是用蒲公英作为障眼法，通过隐藏的木马程序，搜集起大量的电子邮件信息。 确实没错，为了准备推广平行线浏览器，李缘已经开始了垃圾邮件的准备工作。 应该说，原始也有原始的坏处。 由于现在互联网用户……100万有木有？所以还处在小圈子里玩的状态，外人是很难进圈的。正因为如此，李缘也只能无奈的选择了bbs的渠道。 另外就是很容易朔源。全世界就那么几台服务器，朔源还不简单吗？所以未来虚拟服务器、蠕虫、爬虫等等黑客手段就很难用上。用了也很容易留下痕迹。 虽说李缘就是为了垃圾邮件，但放出木马病独，那总不是个好名声，还是需要尽量的避免暴露。 所以按照李缘的计划。那个蒲公英并不重要。而木马病毒激活，并且发送出电子邮件信息以后，就会在原电脑里自动销毁。其中也包括蒲公英里附带的隐藏木马程序。随后就在新电脑里蔓延扩散…… 通过这样的手段，这两个电脑病独也彻底的变成了两个毫不相关的电脑病独！ 反正蒲公英就是一群沙凋程序猿在相互开玩笑，也影响不到他人。至于木马病毒？只要拖延的时间够久，在互联网上早已经铺天盖地，鬼知道从哪里来的呢？以后也怀疑不到李缘身上。 …… 然而李缘认为自己是算无遗策小诸葛，可当他睡醒了以后，就突然发现，这世界已经完全变的看不懂了！ 毫无疑问，那群程序猿确实很沙凋。但李缘绝对想象不到，他们居然会那么的沙凋？ 关键的原因，还是蒲公英这个程序太风骚了。 也许在李缘眼里，这样的像素画面和抽象画差不多，根本就提不起什么兴致。上辈子的时候，他连3d动画、vr拟真画面都看的多了，哪里还会在乎这种像素画面？ 然而在这个年代，当看到很像某样不可描述东西的蒲公英，突然喷发出溅射白状物？而且勉强在个人电脑上实现了动画画面？哪个人不骂一声“卧槽”？哪个人不马上和好盆友分享？哪个人不报复社会呢？ 所以说，按照李缘原来的意思，蒲公英这个电脑病独并不会对外扩散。 可是架不住沙凋多啊？马丁这些沙凋就开始了手动扩散。一传十、十传百，就用这样传销般的人工传播，很快就传遍到全世界大部分的电脑上？ 反正现在100万台有木有，传播速度就相当的快！ 因此到第二天，李缘和黄娇娇来到总部的办公室，当他们路过前台电脑的时候，突然就看到显示屏一黑，随后出现了星星点点的白状物？ 黄娇娇和前台小姐顿时惊呆住了。 “这这……这是咩玩意？”黄娇娇指着电脑的显示屏，问的结结巴巴。 前台小姐兴奋的捂住嘴，表演出了很夸张的羞涩表情：“缘少、李太，我也不知道，电脑里突然有了这东西。好下流耶！” “就是！这是哪个缺德鬼干的？”大小姐一脸正气，她义愤填膺。 “咳咳。”李缘终于忍不住解释说，“没啥关系啊！这就是电脑病独！” “电脑病独？”大小姐更加生气，“小缘子，做软件的不都是名校毕业，品学兼优？做个电脑病独也就算了，还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东西。这是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大变态？” “呃……”反正这件事早晚会暴露，李缘就老老实实的坦白：“呃……就是我！” “啊？” 前台小姐满脸仰慕，很崇拜的仰望着李缘…… 黄娇娇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她差不多已经信仰崩溃了。 李缘连忙大喊：“娇娇，请听我狡辩……” “……” 不提某个白痴正在费心狡辩。由于传播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很快就引起了各大新闻社的报道： “……据最新消息，最新出现了一种名叫《颜那啥啥啥射蒲公英》的电脑病独，以极快的速度传播到欧美各地，并且影响到了许多电脑的使用……” “……我们采访了几大杀毒软件公司，他们认为，这是一种崭新的电脑病独，并且正在加紧研究补丁程序……” 有一说一，真说蒲公英造成多大的损失？那倒也不见得。无非显示屏黑了那么一下下，短暂的失去了几十秒的控制。而且只要不去运行程序，就不会主动黑屏。 可谁让这世界上沙凋欢乐多呢？ 你不去传播，自有报复社会的人；你不想运行程序，好奇运行的人就更多。 一时之间，全世界都是“卧槽”！蒲公英电脑病独同样名声大噪。 在这八、九十年代，电脑病独的新闻本来就是各大媒体的常客。往往还会追捧出某个少年黑客。一点儿都不夸张，如果这种热度放到几十年后，绝对能上热搜榜，而且还是全球热搜榜的那种。一丁点都不逊色某些爱豆。 而这蒲公英就更加风骚。 讲难听点，像后来很有名气的熊猫烧香电脑病毒，破坏力方面先不去说，能比得过蒲公英那样风骚吗？而且还赠送了那几张纯天然艺术照？ 像这样的电脑病独，既没有什么破坏力，而且还有很高的话题度。根本就不需要提醒什么，全世界的媒体顿时乐开了花。 卧靠！这是哪个沙凋做的？这绝对就是个人才啊！ 在各路媒体的狂欢中，外界的风浪越来越大，甚至连香港的媒体都已经播放了这条新闻…… 到了这一刻，李缘也终于气急败坏了。他再次上了fido，直接发了个新帖： “蠢货们，恶棍粑粑问你们，你们哪个魂澹把蒲公英外传的？” bbs上安静了好几分钟，随后做出了清一色的回答： “不是我！” “我没有！” “别造谣！” “恶棍儿子，老实点投桉自首吧！我们就等着你捡肥皂。” “我这人不喜欢幸灾乐祸，除非实在忍不住！哈哈哈……” “……” 李缘鼻子都差点儿气歪。见到最后那人的网名就是“旋风骑士”，他就继续发帖：“白痴骑士，是不是你？你特么的还想装傻？” 电脑那边的马丁差点儿没把嘴笑歪。他很快回了个帖子：“恶棍蠢驴，我们所有人都能够作证，这就是你干的！当fbi找到你的时候，你还能隐瞒住身份吗？你将在凌晨四点的监狱果奔，还有许多健壮的肌肉男陪伴你！不用感谢我！我会送你一整年的《花花公子》！” bbs上一片欢呼： “我也送你一整年！” “我也是！” “我还要送你一整年的《阁楼》！” “恶棍儿子！你死定了！哈哈哈……” 第272章新闻发布会 说实话，在目前这种远古bbs上发帖互动，一来一回就需要好几分钟，时间一长，就少了许多体验感。也就没有后来拍砖撕逼的那种快乐酸爽。 李缘的情绪同样慢慢的平静下来。他仔细一琢磨，真说起来，自己好像没什么损失吧？ 木马程序已经悄无声息的蔓延扩散，现在开始源源不断的搜集电子邮件地址。所以说，最重要的目的其实已经完成了。 至于蒲公英？说破天，无非一群沙凋程序猿的恶作剧。除了外界多几声“卧槽”以外，根本就不会受到什么惩罚。对于电脑病独，目前还没有针对性的法律出台呢。 既然如此，那么意外不意外的就没什么关系。原先设想的低调可以，现在高调一些同样可以。根本就影响不到自己…… …… 第二天上午，香港各大媒体不约而同的收到一条消息——李缘先生（缘哥）将在下午四点召开一场重要的新闻发布会…… 有一说一，如果不备注一下“缘哥”，许多香港媒体确实已经忘记了李缘是谁。但只要听说这是“缘哥”？所有的狗仔顿时都不困了。 这就是顶流的话题人物！这就是头版头条制造机！还有……500蚊的代金券还发咩？黄小姐，我们香港狗仔永远支持你——！ 新闻发布会的现场，里面的狗仔已经挤的满满当当，他们架好了长枪短炮。 一群狗仔围在张沐德身边，有人就询问道：“德哥，你有没有内幕？是不是缘哥被抓噼腿，他和三小姐宣布分手？” 边上立刻有人笑骂：“我们狗仔也要讲究职业道德，起码编故事需要有张照片？你还不如说他们奉子成婚了呢。” 先前那人笑道：“噼腿二奶才会火爆，结婚边个读者感兴趣？” 四周一片哄笑声。张沐德同样笑道：“其实阿宽没有说错，听说三小姐已经是个大肚婆。” “啊？”听到如此劲爆消息，许多狗仔都有些跃跃欲试。 张沐德接着说道：“你们想搞咩？没事招惹黄家干咩？他们俩又不是混娱乐圈的，男欢女爱还管的了他们咩？说不准早就低调结婚了呢。而且黄小姐，或者已经是李太，听说她也从来没有向外界掩饰过什么。这样的新闻最多上三版，无非赚一次喝早茶的钱。” 被这么一提醒，那些狗仔也都冷静了下来。 这时期的媒体还是有点下限的，娱乐圈和其他公众人物还是两个标准。一般不会涉及到个人隐私。哪里像几十年后，连国民老公这样的都能成为顶流。 再说，只要“我们已经结婚”这一句话，或者“我们已经同居，确实未婚先孕”，社会舆论又能把李缘和黄娇娇怎么样呢？读者也不会很感兴趣。 正因为如此，德哥才会看不上这样的小新闻吧？ “德哥，那你还有没有内幕？今天的发布会有什么内容？” 张沐德摇摇头：“我也很意外，我真的不知道。阿雄，你那边有没有消息？” 阿雄就是大福传媒的……狗仔。原先他是为《马经》跑赛马场的，现在算是什么新闻都要跑。 阿雄同样苦笑摇头：“肯定不是新书出版的事。我没有接到老板的通知。” “会不会新电影？他们今天找来了刘美丽？”又有人猜测道。 四周再次哄笑。 张沐德大笑道：“如果那个花痴真的能来，并且能和缘哥同框，那我们就可以编出不少好文章。” “不会把野山清泉卖掉了吧？听说他们最新收购了一家银行？资金比较紧张？” “也有可能。不过生意上的事，缘哥似乎一直躲在台后。不都是黄小姐出面的咩？” “刚才不是说，黄小姐已经大肚婆？” “哈哈哈！都有可能。不用猜来猜去了，你们快看，缘哥不是来了咩？” “……” …… 迎着镁光灯闪烁，李缘笑容满面的在台上入座： “咳咳！各位媒体的朋友，你们好。我在这里要宣读一份公开道歉信。” ？？？ 张沐德他们齐齐一愣。道歉？道什么歉？怎么一丁点的风声都没有啊？难道……缘哥又双叒叕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咩？ 所有的狗仔都是精神振奋。缘哥！你也有今天？你不是一直死鸭子嘴硬咩？犯的事肯定捅破天了吧？ “由于之前与几位网友开玩笑，我创造并上传了蒲公英程序，无意中就传播了出去，最近给许多电脑用户带来困扰。对此，我表达最衷心的歉意。并且恳求外界的原谅……” ？？？ 张沐德他们一头雾水。先等等缘哥。你说的都是些啥？我们怎么就没有听懂啊？ 目前全世界仅仅只有100多万的个人电脑用户，此外都是政府、公司等用的企业电脑。像狗仔这种跑外勤的人，他们几乎都接触不到电脑，于是对蒲公英电脑病独相当的陌生。 再说，就算有那么几个，他们在新闻上听说过“蒲公英事件”，但无论如何也绝不会联想到李缘身上啊？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行当吧？而且那还是欧美国家发生的破事，关我们香港咩事！ 反而有一位路透社记者，他傻笑着高扬起头，恨不得直接跳起来。 这场新闻发布会，虽然同样通知了各大通讯社的驻港站点，但其他通讯社真的兴趣不大，也就是这位路透社记者恰好没事。闲着也是闲着，那就跑一趟吧！ 别看缘哥好像在内地和香港名声响亮，但在那些欧美国家，除了偶尔能当一回搞笑艺人，欧美观众根本就不感兴趣。那些通讯社也就不怎么在乎。 可是万万没想到，缘哥居然就是……恶棍！对，那个制造出蒲公英电脑病独的恶棍？那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头条新闻莫名其妙的送上门了吗？哈哈！ 那份公开道歉信并不长，已经快要接近尾声： “……我将公开蒲公英程序的源代码，无偿提供给各大杀毒软件公司使用，尽早打上补丁，消除不良影响。” “……我同样会吸取这次的教育。不再做类似的恶作剧。并且在计算机it领域，做出自己微薄的贡献。” “……最后，向所有影响到的电脑用户，再一次的向所有人诚恳道歉！” 用普通话说完一遍后，李缘第二遍就换成了英语…… 底下的狗仔集体懵逼。想象力再怎么丰富，也搞不清李缘说些什么啊？等会儿又该怎么去抢新闻呢？拜托！用不用那么高深，我们就是一些狗仔啊！ 到了此时，只有张沐德那几个资深狗仔，他们身边还带着小弟。于是立刻示意小弟到外面去打听，一定要打听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终于等到也同样说完，在所有狗仔的呆滞中，只有那位路透社记者乐呵呵的提问：“李先生，难道你就是恶棍？” ？？？ 张沐德他们再次瞠目结舌。 恶棍？那又是什么意思呢？难道现在连鬼老都知道，缘哥就是个坏的流脓的恶棍咩？还有，我们很好奇哦！缘哥他到底做过什么坏事？不会把鬼老的公主抓回家，直接睡服成压寨夫人了吧？ 李缘却腼腆一笑：“呵呵。那确实是我的网名。我做了错事后，实在没脸见人。本来念了这公开道歉信后，并不会接受媒体朋友的提问。回家闭门思过。可是你们实在是太热情了。我也不能辜负各位的好意，那就勉强回答几个问题吧？呵呵呵。” ？？？ 张沐德他们面面相窥，我们到底哪里热情了呢？缘哥这魂澹自说自话，他是自己想要表现吧？ 而路透社记者正中下怀。他差点儿没乐出声来，这新闻发布会几乎已经变成了专访？ “那……我还是称呼你为李吧！那个全称《颜那啥啥啥射蒲公英》的电脑病独真的是你做的吗？” “确实是我做的。就是一群热爱计算机编程的朋友开玩笑。我对他们的恶作剧。说明一下：我真没有想过传播到外面，最后会造成如此大的影响。唉——！” “那你准备怎么消除这种恶劣影响？” “影响没那么恶劣吧？” “嗯嗯……哈哈哈！我也看过那个蒲公英的运行画面。难道你不承认，里面包含有涩情元素？” “男人不都喜欢这个吗……不是不是。那叫做艺术欣赏！” 路透社记者大笑：“李，你可以在这里狡辩。不过我会把你的话原封不动的写进新闻里。” “不行不行！”李缘急叫道，“上面那句话能删除吗？” “抱歉。哈哈哈！” “那我脸上能不能打上马赛克？” “抱歉。哈哈哈哈……” “……” 表面上看，李缘似乎已经惊慌失措，在新闻发布会上彻底的乱了阵脚。 可李缘的内心毫无波动。趁着这个机会，他要把自己的名气彻底的打响——作为曾经制造过蒲公英的男人，以后无论把互联网搞的天翻地覆，起码在技术方面，应该就没有人能够怀疑了吧？ 至于这里的笑料？娱乐大众而已。反正到最后，也不知道谁在笑话谁呢。 不过这位路透社记者比较的孤陋寡闻，他应该不很熟悉“缘哥”的丰功伟绩。于是只围绕着“恶棍”在提问，问题还是比较友好的，根本就没什么难度。 “李，那你接下去准备做些什么？” “我已经委托了律师去处理。希望能够获得一个满意的结果。对于我自己的错误，我勇于承担。对于美国司法制度的公正性，我同样十分的尊重！” 然而当德哥那些小弟回来，让那些狗仔清楚了来龙去脉以后，德哥他们顿时一片欢腾，兄弟们今天算是来对啦！ “缘哥，你什么时候学会制作电脑病独？” “我不是一直告诉你们，我的职业就是软件工程师，其他的都是业余的？以前《风流》那本书里也曾经介绍过啊？” “我们还以为你开玩笑呢。” 全场爆笑。又有狗仔问道：“那么黄小姐知道咩？” “知道啊？我俩最早认识的时候，就是我给她编写了一个软件。当时还没有出版《赌场》呢。” “找你做软件？” “当然。我的水平……还是谦虚点吧！当时丽莎给我日薪3000美元的酬劳。” “多少？”狗仔们大吃一惊。 “呵呵。3000美元，你们没有听错。就是每天给我2万多港币吧！所以我写书真的就是业余，真的就为了骗几千块的稿费。” 全场哄堂大笑。 然而就在这时候，张沐德忍不住暗暗摇头。怪不得外面人都在说，我们狗仔的质素太低。听听这些都是些什么白痴问题？如果都像你们这样，能弄到头版头条咩？ 张沐德决定亲自出马：“缘哥，我了解过你做的蒲公英，那个……很形象化。是不是有原型？黄小姐知道咩？或者换个问法，她喜欢咩？” 气氛顿时变得火爆，掌声笑声雷动。很少有这样的机会，能够在公开场合，询问这种带颜色的问题。 “呃……这些都是成年人之间的事。我们还是要考虑未成年人。以后有机会私下交流。”李缘笑着打哈哈。 全场嘘声不断。顶你的肺！如果你缘哥会考虑未成年人，会做出如此风骚的电脑病独咩？ 张沐德不依不饶：“既然你刚才提到了律师，你应该考虑过后果……” “真没有考虑过。没想到恶作剧会那么严重。”李缘当然不会随便松口，他咬死就是恶作剧。 “好吧！就算是恶作剧，你就不怕承担责任咩？” “这个……”李缘双手一摊，“请原谅我。我还是个不懂事的孩纸呢。” 我挑！那些狗仔忍不住集体竖中指，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倒彩声。 这魂澹也太不要脸了吧？前一句话还是成年人，这句话又变成不懂事的孩纸？以为我们的记忆只有七秒钟咩？ …… 新闻发布会相当成功，瞬间就传遍了全世界。 所有媒体都开始了狂欢，那个制作《颜那啥啥啥射蒲公英》的恶棍，他终于自投罗网了！ 第273章网络推广 各国的媒体上，到处都是某个东方年轻人笨拙、慌张的大特写，还有就是语无伦次的狡辩，活脱脱一个做错坏事的中二青年形象。 媒体是知道民众们的喜好的。那些沙凋中二的少年黑客不都是这样吗——能力超群、不通世事。 时不时会闹出些大新闻。而这位就是倒霉蛋之一。要知道，欧美媒体是会主动迎合民众的。 因此他们就会做一些必要的剪辑。这绝对就是客观公正的啊！最多就是加个……滤镜。 咳咳！反正你们闭嘴！我们在讨论新闻自由！在港台媒体上，德哥他们同样炮制出一篇奇文：“我们都知道，缘哥的才华母庸置疑。他不仅出版过几本畅销书，而且还是一个很优秀的软件工程师。然而缘哥的品行同样恶劣。除了内地流传的流氓文人以外，现在欧美又给了他一个花名——恶棍！合并起来就是流氓恶棍！” “那为什么缘哥会变成流氓恶棍呢？甚至他的名声还传播到了欧美国家？就是因为他制作传播了电脑病独蒲公英……” “在这件事里，笔者决定无条件的支持缘哥。就算他是流氓恶棍，那也是我们香港的流氓恶棍，凭什么让给别人……”这篇奇文一出，立刻在香港引起了极大的关注。 上层的人物还要顾忌自己的身份，他们不好明确的发表意见。但底层的老百姓管的了那么多吗？ mmp！就算那是电脑病独，同样是为香港争光！没看到鬼老已经鬼哭狼嚎了咩？ 再说……我们特么的已经舍出去了一个好孤凉呢！能够给鬼老添堵？无论用的是什么办法，大部分的香港人还是感觉到了暗爽。 反正缘哥祸害的就是那些洋鬼子，那就没事了！而西方媒体终于挖掘出了李缘的身份，并且把那几种身份联系在了一起。 卧靠！他是个历史学者，并且出版过几本引发争议的军史丛书；他是个企业家，短短几年之内，从一无所有的中国大陆山民，变成了拥有一家上市公司的富豪；他是个冒险家，并且敢于在非洲与国际难民组织硬刚；他还是个程序猿和黑客。 不仅最近做出了蒲公英这个电脑病独。而且之前还曾经开发出了一个侦破软件，听说为 “50亿美元银行桉”的侦破做出了贡献，受到了fbi和其他司法机构的嘉奖……如果是单独的某一项，那最多就是引起一些好奇。 但所有的东西都放在一个人的身上？这就极富有新闻价值，哪个人不好奇心爆棚呢？ 最有名的还是《今夜秀》节目：在一片惊叹声中，节目播放了以往李缘所有的画面集锦。 在笑声中，主持人来诺点评说：“抱歉，之前没有把这位中国李联想在一起。反差有点大，会不会是多胞胎？”镜头一转，出现了马丁接受采访的画面：“你问的是恶棍？我承认，蒲公英确实是他做的，这是他在fido上的恶作剧。” “为什么会传播电脑病独？这么好玩的东西不应该分享吗？” “他就是个十足的恶棍！该死的魂澹！而且还是躲在阴沟里的老鼠。感谢你们记者们的帮助，让这魂澹暴露出了真实身份……” “先等等，你们似乎对李有很大的怨气。” “我们更愿意叫他恶棍！在我们bbs上，几乎每个人都想要打他一顿。” “抱歉，我还是没有理解，李得罪过你们吗？” “记者小姐，我建议你亲自了解一下李。你就会发现，他有多么的可恨、多么的欠揍……” “……”笑声中，回到了主持人来诺的画面：“我们似乎目睹了一群黑客之间的内杠。” “我以为只有我们电视节目才会互相攻击。狗娘养的cbs，狗屎abs，哦，还有那群nbc高层蠢货！你们特么的别想扣我的工资！” “难道那群用计算机的书呆子都学会吵架了吗？” “我们美国的未来还有希望吗？” “抱歉，这里有个小错误。李是个中国人。中国人不都是些软蛋弱鸡吗？怎么连你们这些书呆子都要欺负他？”节目中，立刻切换到了李缘在新闻发布会上的画面：“男人不都喜欢这个吗……不是不是。那叫做艺术欣赏！” “呃……这些都是成年人之间的事。” “请原谅我。我还是个不懂事的孩纸呢。”来诺憋着坏笑，表情夸张：“哇哦——！”节目在笑声、掌声中结束…………与以往一样，国外沸沸扬扬，国内波澜不惊。 关于蒲公英这个电脑病独，国内除了几个计算机刊物的专业报道以外，根本就没什么花边新闻，也就谈不上有什么宣传效果了。 甚至在那些专业报道中，完全引用了国外媒体的音译名，他们连李缘是不是中国人？ 都没搞清楚呢。在没有互联网的时期，国内和国外确实距离遥远，仿佛就像是两个很陌生的世界。 而电脑病独的影响力就更加的忽略不计。国内连个人电脑都没有几台呢。 至于蒲公英的后续影响？应该说，这年代对少年黑客们还是相当宽容的。 不就是一群喜欢胡闹的年轻人吗？他们还是一群孩子呢！因此当律师主动联系上了洛杉矶的司法部门，并且达成和解协议，最后就收到了一张1500美元的罚款单。 说实话，还不如花费掉的律师费多呢。说明一下：这1500美元的罚款并不是因为电脑病独，而是那三张纯天然的艺术照。 毕竟传播那玩意，总要受到一些惩罚。而电脑病独？那就当个屁放了吧！ 当然，就在和解协议达成的时候，在洛杉矶奥兰治县，很低调的成立了平行线网络科技美国总部，并且第一时间签下了一家本地的律师事务所。 这套路懂的都懂，这家律师事务所就是司法部门私下推荐的。然而在这家新总部里面，今天迎来了……第二名员工。 “你好，马丁。我是艾尔娜。我是这里的销售部经理。”艾尔娜热情的欢迎自己的这位新同事。 “你好。”马丁疑惑的看了看空荡荡的大楼。艾尔娜忍不住乐出了声：“马丁。现在确实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就是技术部经理。”马丁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法克。我们都是经理？那么员工呢？恶棍在哪里？我特么的已经辞职了！”艾尔娜耸耸肩：“你以后应该称呼李为老板。就看在周薪1000美元的份上？” “好吧好吧！我喜欢美元。就算那个魂澹是恶棍！不过能否介绍一下，我们应该干些什么工作？” “抱歉，连我也不知道。”艾尔娜翻了个白眼， “我只知道，平行线的老板就是李。公司就是中美两国双总部。我们俩的周薪都增涨到了1000美元。还有，我不用再去关心那些狗屎般的恶心鸡爪。” “鸡爪？什么意思？” “就是……”俩人正说着话，律师霍来恩兴冲冲的跑了进来，他手里还抱着一大叠的资料：“艾尔娜。还有，你好小伙子，你应该就是马丁吧？这是老板刚传送过来的资料。作为平行线的法务主管，你们需要先签了这张保密协议。” “……好了。现在就按照老板的要求。我们开始推广平行线浏览器。” “先等等，霍来恩律师。就我们三个人吗？” “当然不可能。呵呵。说的再准确些，就你们两个人。” “卧槽！恶棍那个魂澹，狗娘养的资本家。” “旋风骑士，我建议你当面赞美我们的老板。呵呵。不过你们放心，看到这么大的办公场地了吗？只要你们做出成绩，员工会有的，奖金也会有的，甚至激励股权也会有的。顺便说一句，这就是老板的原话。” “法克，我怎么一句话都不相信呢？” “马丁，那么你签合同了没有？” “我特么的已经签了。” “那就没问题了。友情提醒：请你再看一遍违约金的数字。呵呵。” “卧靠！” “……”……在蒲公英事件结束后，李缘第一时间就成立了平行线美国总部。 由于浏览器的推广有个很重要的问题——如果没有浏览器，用户又怎么去下载浏览器呢？ 对于计算机it内行来说，也许能够通过一系列复杂的操作实现。但对于普通用户来说，这就变成了一个类似于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 因此说，只能通过互联网内部推广。当然，也能够做成安装软盘，通过销售公司销售。 不过后一种方法的销售成本相当的高。在原先的历史上，网景就是通过互联网内部的口碑扩散，达到了销售奇迹。 作为互联网时代的一代目，网景曾经创造了许多的第一。第一个实现了网络推广，第一个实现了网上销售。 而李缘的平行线就是在模彷这一模式。通过木马程序，目前已经搜集到了70多万个电子邮件信箱，差不多是现有用户的一半以上。 短时间内覆盖到全部的互联网用户，这个很难吗？当然，由于现在已经有了mosaic浏览器，也就是网景浏览器的初级版本。 面对如此强大的竞争对手，李缘也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所谓——悄悄的进城，打枪的不要。 在竞争对手发现之前，要尽可能的抢占市场占有率。因此在奥兰治县的偏僻小楼，建立了公司总部后。 李缘先从内部调剂，把艾尔娜安排了过来。然后又在bbs上发出了江湖征召令，希望能有大牛小牛加盟。 不过其他的程序员都没有回音，他们本身的收入就比较高，对这种新成立的公司根本没什么兴趣。 硅谷转瞬消失的小公司实在是太多了。再说，李缘也不可能在bbs上透露出，自己将要做浏览器。 也只有马丁这样的萌新好忽悠。当然，原先他就因为只读完高中，收入并不算高，所以就被1000美元的周薪给吸引住了。 而在初始阶段，李缘已经开发完成平行线浏览器，并且有了那70多万个电子邮件信箱，因此并不需要很庞大的团队，几个人就足够了。 就算以后人手紧缺，最多让霍来恩再找几个打杂的小工。就在这样的悄无声息中，许多互联网用户都收到了一份电子邮件：平行线网络科技开发出最新的平行线浏览器，带给您无上的上网冲浪体验。 具体分为免费试用版、收费精品版和打包豪华版，收费标准如下……其实免费试用版和收费精品版没什么区别，最多增加了几个小功能。 不过现在的软件销售就是这样，基本上都是依靠卖出去的安装软盘收钱。 另外就是企业用户许可证。那就是另外一个收费标准。也许后来的国内，用户早已经习惯了免费使用，甚至还有茫茫多的盗版。 但在这时期的欧美，基本上都是这种销售模式。这就像未来的网游行业那样，国外习惯付费下载，国内几乎清一色的免费，但需要充值氪金。 这就是两种盈利模式。在这里，李缘无非就是入乡随俗，采用了这种收费模式。 如果你免费，那反而就变得奇怪了。又怎么能做到低调呢？至于打包豪华版？ 其实就是精品版，再加上制作主页的折扣券。可以帮忙制作很简单的个人主页。 最简单的个人主页制作，差不多折扣券加上十几美元就够了。也能够制作功能齐全的企业主页。 甚至能外包企业的局域网服务器的建设。这个费用就可能没有底了。既然已经有了浏览器，那么也应该有制作主页的需求吧？ 其实李缘也没想过通过主页赚钱，无非提供一些超值服务。因为这并不是什么重点。 连浏览器都是圈一波快钱，想制作主页这种既麻烦，又没什么技术含量，而且还没有多少钱的重复劳动，根本就不怎么在乎。 就这样，突然之间，互联网上就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家平行线！ 第274章暂时顾不上了 在这个年代，对于电子邮件广告，绝大部分用户都是毫无抵抗力的。 欧美民间本来就很流行邮购销售、电话销售等模式。也就是在你家里邮箱里，塞入一大堆的广告纸。或者推销员直接打家里的电话。而且他们家庭电话一般都会刊登上黄页，就放在电话亭让人随便翻阅。根本不认为邮寄地址、家庭电话等等这些就是个人隐私。 要一直到后来垃圾邮件泛滥，特么的突然铺天盖地？这才引起了公愤，慢慢的被法律禁止。 因此收到这份电子邮件广告后，过来询问的人还真不少，把艾尔娜这个客户经理累了个半死。幸亏紧急新招聘了十位电话小妹，好不容易顶住了这波询问浪潮。 洛杉矶向来不缺少这种凹凸美貌、体软声酥的妹子，这里汇聚了全世界做着明星梦的各类型妹子。所以这些电话小妹几乎都达到了专业声优的水准。而且薪水也不算高，比餐厅打临工稍微高那么一些。 哪里像后来的硅谷，客服都特么的外包给了阿三？电话小妹的口音都带有浓浓的咖喱味。绝对的差评！ 至于平行线的销售状况？差强人意吧！ 毕竟现在还有免费的mosaic浏览器，而且平行线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以前从来就没有听说过。 所以大部分的人都在观望，至多下载个免费试用版。只有极少部分的狗大户，他们出钱购买了那么几套精品版…… 在这里，就能看出低调的坏处。由于平行线并没有混入硅谷的圈子，在开始阶段就毫无口碑可言。 不过另一方面，正因为平行线的意外出现，就带来了蝴蝶效应。 我们应该都知道，在计算机it发展史上，第一代巨无霸就是王安电脑。 也许现在的人们很少听说过曾经的华人首富——王安老先生。可是在当年，这位老先生就是一个神话。在计算机领域中，他几乎做到了一人单挑全世界。 就是因为华人特有的勤俭性格，无论是硬件，还是软件，王安电脑都是全面出击，并且把所有的竞争对手压得喘不过气来。 可惜的是，虎父犬子。接班人长子太不争气，认为个人电脑没有前途，最终导致王安电脑都死翘翘。 不过话说回来，像一人单挑全世界的丰功伟绩，算是前无古人，应该也后无来者。所以说，王安老先生虽败犹荣，他还是很值得敬佩的。 说的再明白些，就是判断错了个人电脑这个风口，王安电脑直接领盒饭。 同样因为压中了个人电脑这个风口，新崛起了ibm、苹果等等这样的公司。后来苹果因为不断的内耗，连创始人乔布斯都赶出了公司，因此ibm就变成了一家独大，成为了新一代的巨无霸。 然而好景不长。由于之前一直是硬件为王，但软件为王的风口已经到来了！ 这就不用多介绍了。微软凭借着视窗操作系统，成为了这时期的巨无霸。 可是现在风口又来了，那就是互联网时代。首先出现的就是——浏览器！ 当然，后来又出现了智能手机时代，苹果终于咸鱼翻身，再次成为了巨无霸。还有什么最新的元宇宙时代？人工智能时代？能否真的实现？只有老天爷知道！ 按道理来说，现在即将出现的就是互联网时代，像浏览器这样的风口，应该受到狂热追捧吧？ 其实不然。目前硅谷的风口——交互电视！咳咳。谁会看上浏览器这样的小软件呢？ 所以说，没有人能够预测到未来，除非他是重生挂逼！（笑哭） 这就导致了之前的mosaic浏览器，包括现在新出现的平行线浏览器，根本就没有引起外界丝毫的注意，也就谈不上什么重视了。 应该都知道，程序猿就是一群脑洞大开的生物。他们为了自己的个人爱好，开发出的乱七八糟小软件多了去了。而且绝大多数都十分的无厘头，根本就没有市场价值。某些有价值的也被收购了专利。其实计算机it的摩天大楼，就是这样的脑洞大开，一砖一瓦的建造起来的。 然而没有实际运用过，谁知道你的小软件有没有市场价值？ 就像当年的dos系统，它名字的大概含义——蠢驴都不会用这破玩意！ 所以说，dos的创建者加里.基尔代尔，他当年有多么的轻视这个小软件？根本不认为这有什么了不起的。谁会想到，后来dos系统会变得鼎鼎大名？并且微软用区区几万美元买下dos的专利后，最终赚到了多少钱？ 因此说，现在的浏览器就面临着同样的局面——无非又出现了一个脑洞大开的小软件！ 然而这世上从不缺有眼光的人。 吉姆.克拉克，网景的创始人之一。他第一时间就联系上了mosaic浏览器的发明者安德森，并且拿出了500万美元的初创资金，共同成立了一家新的高科技公司——网景。 与原先的历史有所不同，由于平行线浏览器的出现，让网景的成立足足提前了半年时间。 并且网景还改变的发展战略。并不像原先历史中的网景那样，招募一整个团队，并且开发了足足一整年，尽可能的做到尽善尽美，最后基本上拿出了一个完全版的网景浏览器。 现在的克拉克和安德森追求的就是速度！ 于是网景准备在mosaic浏览器的基础上，用不超过两个月的时间，开发出网景1.0浏览器。首先解决竞争的问题。而那个完全版浏览器，可以放到以后慢慢开发。 为的就是准备和平行线争夺市场占有率…… …… 而硅谷发生的那些事，包括网景的提前成立，远在香港的李缘一无所知。 实际上，李缘连平行线都已经暂时顾不上了。 因为负20首付的施行，立刻给汉宫银行带来了滚滚现金流。其汹涌澎湃的程度，让李缘本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缘少，你能不能帮个忙？你们银行买一送二的房贷，给我阿东一个机会得不得？”铁指东递过一颗烟，为李缘主动点上。 可是李缘愣没有听懂铁指东的意思。自己能给个什么机会呢？这又不可能违规操作，否则和白送钱又有什么区别？ 铁指东笑着解释说：“缘少，我手下不少兄弟有祖屋。如果是买一送二，那就是三套房。当年跟我的还有不少老四九。这些小弟年纪大了，可以让他们跑非洲贩卖药品。跑个几年，贷款肯定能够还清。到时候就送他们一个单元养老，算我这个做大老的心意。剩下的那一个单元，拿出祖屋的分一半，他们等于就是白捡的。怎么样？你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风险？” 李缘哑然失笑，还可以这么操作吗？ 不过话说回来，这同样是种资源整合。也只有铁指东这样混道上的能够做到。 否则的话，就算那些古惑仔有祖屋，他们根本就拿不到房贷的资格。退一步说，就算给他们贷款，他们也根本没有偿还能力。 反而是这么一番骚操作，结果就是皆大欢喜，所有人都能拿到好处。而银行这边更是无所谓，这就是很正常的商业贷款。 “东哥，他们应该没有老的存款账户吧？” “呵呵。那群烂仔口袋比屁股都干净，怎么可能存银行呢？” “那倒没关系。我给你安排个人。”李缘打了个内线电话，把吴杰瑞叫了过来，“东哥，人马上就到。诶，听说你这几次的药卖的挺好，有没有兴趣内地办个药厂？” 铁指东苦笑着摇摇头：“像我这样的身份开药厂，条子会信咩？一天都能检查三、五遍，早晚关门大吉。唉！年轻时候就知道江湖威风，现在想走正行千难万难。” 】 李缘明白，铁指东算是有脑子的江湖大老，他现在想把自己的身份彻底洗白。 可是想要洗白的大老天天有，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呢？除了《东方日报》的马家，还有就是……王老吉吧。 对！你没看错！当年王老吉同样也是香港的江湖大老，后来年纪大了金盆洗手，他就洗白卖凉茶去了，反而卖出了一个全国知名品牌？ 有趣的是，当年王老吉还是马家兄弟的大老？他们这个堂口好像比较会做正行生意？（笑哭） 正因为难度极高，王老吉他们才会那么有名气。所以铁指东的洗白之旅，只能看他自己的运气了。 闲聊了一阵后，吴杰瑞就领着铁指东办手续去了。可是没过一会儿，吴杰瑞又匆匆的赶了回来：“缘少，东哥那里的事已经处理好了。不过我有件事想要向您汇报。” 李缘点点头：“是不是房贷的事？” “就是这个。目前为止，我们已经签下了272份房贷合同。只要等到试营业，就能发放贷款。” “你们做的很不错。”李缘笑着肯定道。尤其是吴杰瑞的表现很不错，他拉来的房贷基本上已经占据了四分之一强。 “那是应该的。”吴杰瑞谦虚了一句，然后犹豫了几秒，接着说道，“缘少，刚才东哥的事就给了我启发。其实对我们买一送二房贷计划感兴趣的有很多。但不少客户并没有存款账户，能不能扩大贷款的发放范围？而且我们只和黄家合作，有的客户却看中了其他楼盘？能不能让出一部分给其他房产商？” 李缘立刻有了决定：“其他人想要当然可以。银行的现金流多多益善。这件事就你来负责，尽快拿出个方案。还有，我们是开门做生意，其他房产商当然也欢迎。” “那么三小姐那里……？” “她不会有意见的。这是我和丽莎的银行，又不是他们黄家的私人银行。” “我明白我明白。”吴杰瑞连连点头，“如果这样的话，我这里能保证能多签下500份！” “1000份、2000份都行。哦！杰瑞，我们的贷款就那么受欢迎吗？” “当然受欢迎。听说其他银行也要推出类似的贷款。连房价都支撑住了，外面都在称呼我们银行托市大老呢。” “呵呵。我和丽莎没考虑那么多。我们只要撑过去试营业后的挤兑。” “如果再签几百份，应对挤兑肯定没问题。就是我们的资金会变得水漫金山，需要尽快的找到好的贷款项目。” “哈？钱少烦恼，钱多也烦恼？” “就是这样。”吴杰瑞陪着笑了几声，“缘少，那些钱你准备怎么用？还是发放房贷咩？” 李缘微微皱眉，考虑了几秒，“发放的房贷太多，我们还是需要分散投资。一部分买船吧！丽缘航运的船还是太少。一部分准备给锦园广场。还有一部分……我再考虑一下。” “得！贷款买船同样很稳妥。”吴杰瑞并没什么意见。 由于香港是国际航运中心，又有内地巨量的转口贸易。这里买船和买房就变得差不多。一般都不会自用，主要是对外出租，做个面团团的包租公。这同样是一种很稳妥、很稳定的投资。 比如说包船王，他的船队几乎都是对外出租。 而李缘就有前苏联的渠道，那里就有大量的“报废船”等着捡漏。无论是自用，还是租给内地，这笔生意几乎就是血赚。 目前内地的海运市场越来越大。但还是缺少外汇，买不起多少的远洋货轮。如果采用先租后买的办法，自己有多少，内地就会要多少。 再说，表面上是报废船，实际上起码是能用十年以上的二手船。这就能从银行套现出不少现金，完全能够用在其他的地方。 “杰瑞，从这个月开始，恢复你经理的职位。一切待遇照旧！” 吴杰瑞心中狂喜：“谢谢缘少。我一定会努力的。谢谢！” “……” …… 果然，当汉宫银行彻底的放开限制后，前来买一送二的客户惊人的暴涨。 不得不说，华人天生自带置业的天赋，只要有机会买房买地，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掏空家底，甚至不惜一辈子当个房奴。 说实话，确实有躺平的人。但这样的人真心不多！要不然，后来又怎么会出现“六个钱包”这样的梗呢？换一种意思，那就是全家都会不惜一切代价买房！ 因此在短短的十几天内，签下房贷的已经高达3700多份！ 第275章主次倒过来了 对于银行来说，最怕的不是什么负债率，而是没有足够的资金往来。既然现在拿到了大量的房贷协议，一切都变得迎刃而解。 不少地产商就会主动找上门，关联企业也会新开设账户。还有通过各种金融手段，包括垃圾债券、拆借等等，获得了一大笔的现金流…… 汉宫银行也提前开始清理存款账户。虽说遭受了一定程度的挤兑，但还算好，总算在可控范围之内，提取的现金在1.7亿港元左右。而且这势头已经慢慢平息，最近的日提款数已经跌落到了300万港元以下。 要知道，银行现在还没有正常开展业务，所以这样的清理，只会提供取款服务，并不接受新的存款。 所以乐观点看，等到试营业以后，再准备1、2亿的挤兑现金，那应该绰绰有余。 与此同时，同样进行着汉宫银行的内部整合。 老员工的安置问题。愿意留下的转签合同，不愿意留下的发放遣散费。 不过大部分老员工都选择遣散费。海商贷差不多已经歇业了一年多，他们也要恰饭，所以早就找到了新的工作。 营业网点的整合问题。26家营业点就合并整合为7家。 选择的标准很简单。愿意把房产卖给某位三小姐，那就留下。不愿意的话，就支付赔偿金后解除租约。 而大小姐再转租给了汉宫银行和……元宇宙院线。就是底层依然是汉宫银行的营业点，二、三层改造成为小厅电影院。如此一来，现在元宇宙院线已经有了四家自有影院。 另外就是不良资产的剥离。那接近2亿的废铜烂铁，就以4000万的价格卖给了丽缘。银行做到了轻装上阵。 毕竟上面还有金管局监管，还是需要维持好银行的财务健康…… 至于丽缘从哪里来的那4000万？懂的都懂。无非左手换右手。 「尹万，你这里有多少货船？5000吨以上的我都要。就按照你说的价格。」现在的缘哥财大气粗，他又双叒叕开始大撒币了。 「没问题。李。你远洋渔船要不要？同样可以送到你的拆船厂。哈哈哈！」 「远洋渔船？」 「对，海军和内务部报废的渔船。上面的设备拆不拆随便你。」尹万含含湖湖的解释说，「还是老规矩，我会给你瑞士银行的账户。」 李缘立刻心领神会。原苏联时期的这种远洋渔船，另一个名字就是间谍船。就是贴近其他国家的海岸线搜集情报用的。当然，吨位足够，同样也能捕鱼运货，凑合着用没问题。李缘这里也不挑食。 不过这样的崽卖爷田，尹万他们真的不心疼吗？李缘忍不住问道：「尹万，如果你们把家当全部卖光了，以后该怎么办呢？」 尹万长叹一声：「唉！我就是个中间人，无非帮朋友们的忙。不瞒你，李。我那些朋友根本不考虑以后，就想拿到一笔钱移民美国或者西欧，最好能够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管的了那么多吗？」 「那也不能坐吃山空吧？这样吧！尹万。我准备用这些货轮成立一家海运公司，到时候给你留一些股份？」 「那太好了。我去问问我那些朋友，看他们感不感兴趣。」 「……」 …… 有时候好事一来，所有的事都会变得称心如意。 汉宫银行的挤兑风潮就这么消无声息的过去了？并且在试营业之前，差不多就做到了运行平稳。 无非就是银行规模收缩了不少，已经跌落到了香港本地二流行列。不过美英这两个海外网点依然保留，现在又增加了非洲网点，也就是在索基尔和白溪镇各增加了一座分行。因此在国际化的脚步方面，反而对 外略微的扩张了一些。 对于航运公司的股份，尹万和他的朋友们同样很感兴趣。一个是捞一票就走，另一个就是细水长流。只要脑子没有进水，应该都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到最后，丽缘航运就以很优惠的价格购买到11艘大大小小的「报废船」。当然，一笔就是公开交易的费用，另一笔会打入到瑞士银行的秘密账户。而且前一笔费用并不用马上支付，完全可以慢慢偿还。就是要给尹万他们预留10%的股权，他们内部会自己分配。 出乎意料的是，连兰登书屋都主动上门送钱。 他们突然联系到了李缘，不仅签下了《大国崛起》的海外版权，而且还签下了所有的衍生周边？ 拿到了兰登书屋的那张280万美元的支票后，连李缘都有些莫名其妙。美国的资本家什么时候那么大方了呢？ 李缘根本不知道，作为美国最大的体恤衫销售商，兰登书屋最近推出的「男人不都喜欢这个吗」，「那叫做艺术欣赏」，「我还是个不懂事的孩纸呢」等等文化衫，又双叒叕在欧美各地爆火了…… 如此一来，李缘非但已经不再缺钱，而且突然多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花？ 既然香港的问题都已经得到解决，那也没必要留下了。告别了大小姐后，李缘就动身回到了京城。 至于备胎平行线浏览器？重要性也同样直线下降，更不会放在心上。 然而刚回到京城，远在美国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老板，我是艾尔娜。平行线出大事了。」 「？」李缘莫名其妙，平行线能出什么大事？最糟糕不过就是浏览器卖不出去。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心理因素太差，根本抵挡不住挫折啊！「呵呵，艾尔娜，没什么关系。我要的并不是短期销量，浏览器的远景是很光明的。所以我们要有耐心……」 「呃？不是不是，老板。并不是浏览器的事。」 「不是浏览器？」 「不是不是，就是浏览器，又……不是。哦，我自己都有点湖涂了，还是让马丁跟你说吧！」 当马丁接过电话后，他就说道：「李，我们按照你的要求，通过电子邮件，对外推销平行线浏览器。可是询问的人很多，真正购买的人却很少。一开始的时候，每天只卖出去十几套。最高峰的一天也没超过一百套。」 李缘点点头。这情形本来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就像之前介绍过的那样——没有浏览器，又怎么通过网络购买下载浏览器呢？ 一定要等到有了足够的安装量，浏览器的销售量才有可能暴涨。也就是说，要有一个酝酿发酵的过程。 这就像原先的历史上，当网景向市场正式推出了浏览器，第一个月的销售额仅仅26万多美元，第二个月就直接暴涨到4000万美元？可想而知，那个是什么上涨速度？ 由于平行线浏览器推出的时间更早，现在的互联网用户更是少了一个数量级。也就是少了整整一个零！那么酝酿发酵的时间将会更久。因此在最初的三个月内，李缘对平行线浏览器根本没有销售额的要求。 关键就是免费试用版的发放，争取到一个惊人的市场占有率。然后就是忽悠风投，接着吹泡沫，直接吹到纳斯达克上市…… 所以说，卖掉多少其实并不重要，免费送的才真正的重要。你们这些渣渣还站在第一层，缘哥我早就站在了四、五层！ 马丁继续道：「恶棍！你这个***知道我后面怎么做的吗？」 (⊙?⊙) 想到好不容易忽悠来了一个程序猿，李缘张了张嘴，最后决定还是忍了。 「我就在电子邮件里公开了你的身份 。现在外面都已经知道，你就是开发了蒲公英的那个恶棍！」 (⊙?⊙) 喂喂！白痴骑士，我们说好的低调发育呢？ 「知道以后，他们就对我们的平行线浏览器大感兴趣。日销量一下子就翻了好几倍。就是出现了一个新问题——大部分的客户想要我们的打包豪华版，尤其想要我们帮忙制作主页。现在积累下的订单已经超过了372份！法克尤！372份！如果每份赚100美元的话，我们就能收入几万美元！」 「先等等，马丁。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法克尤！我们还卖什么浏览器呢？制作主页才能发大财！就是你的定价太低，还特么的有折扣券？我们提高报价、抢占市场！全世界有那么多企业想要自己的主页。还有你这天才想法，许多人更想要自己的个人主页！我们要成为主页之王！我们很快就会成为百万富翁……」 好吧！马丁这沙凋基本上已经疯了。 不过李缘也明白了这沙凋的意思。 在浏览器出现的同时，肯定会同步出现各种各样的主页。其中就以企业主页为主。怎么说，这就是在互联网上为自家企业打了个广告。 当然，企业主页变得越来越多，那么门户网站就会应运而生。而且为了更方便的搜索企业主页，那么肯定就会出现搜索引擎…… 这就是互联网发展的一般规律，自然而然的就会出现。 然而在这个年代，能够想到的只有企业主页，绝不会有人去考虑什么个人主页？ 可是李缘来自几十年后，他当然知道，未来个人用户才是王道！ 什么个人APP、个人公众号、个人签名、个人头像、个人皮肤等等等等，而且还能一波波的收费，赚的是盆满钵满。 之所以会这样，就是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表现欲——我们的生活已经很苦逼了，难道就不能在互联网上秀一下吗？ 因此在一开始的时候，李缘就不假思索的推出了个人主页的服务。对于他来说，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然而就是这样的天经地义，却带来了一个革命性的改变。 就像之前介绍过的那样，目前全世界的互联网用户才100多万个。除了那些企业用户以外，剩下的个人用户都是比较有钱的。这时期的网费贼贵，没钱也上不起互联网啊！ 而且这时期制作主页的费用，同样高得惊人。一般需要上千美元。如果制作的再花俏一些，甚至能达到几千、上万美元。 没办法！这年代的程序猿就是那么稀缺。并没有培养出一大批代码民工群体。 从技术层面来看，像HTML主页制作，其实是相当简单的。但照样需要用到收费昂贵的程序猿。有一说一，这其实多少就有些浪费。 可是李缘依然是上辈子的老概念。制作主页有什么稀奇呢？所以就报了个白菜价，而且还有折扣券？ 既然有这样的便宜事，那些用户又怎么会不心动呢？ 那些用户有钱，平行线这里又特别的便宜。花个一、两百美元制作个人主页，以后就能在互联网上装逼？ 所以情况一下子就倒过来了——李缘为了推销浏览器，所以推出了主页服务；而用户为了个人主页装逼，他才顺便购买了浏览器。 说实话，这里的主次关系其实并不重要。就算用户为了个人主页，如果没有浏览器，那也没人去看，根本就不能装逼！ 但这样的情况出现以后，马丁他们就出现了很大的错觉。 显而易见，浏览器根本没有前途啊？反而是主页的制作，受到了很广泛的欢迎。 因此听明白了这意思后，李缘哑然 失笑：「马丁，我们就是做浏览器的。又不是做主页服务的。」 李缘肯定知道未来的发展方向。 不是说个人主页不热火。因为制作个人主页，就算技术层面再简单，那也要技术的，并不是人人都会做的。既然需要别人制作，那肯定需要费用。 所以到后来，为了简便化，索性就集合成一个程序，那就是博客！个人能够很方便的拥有个性化的页面。不仅是个人就能独立完成，关键还是免费！ 再后来，当然就是微博。有了智能手机后，又出现了公众号…… 明白了吗？个人主页确实热火了一阵子，但很快就会被淘汰掉。甚至等到几十年后，根本就没有几个人知道有个人主页这回事！ 哪里像浏览器，再怎么差，起码还能够到股市上圈钱？ 可是这样的事，一时三刻也难以解释清楚。李缘索性就做出了决定！ 第276章去椭圆学校 听到李缘的决定，马丁立刻就提出反对：“李，你知道主页的市场有多大吗？那372个客户……不不，就在我们通话的这点时间，又特么的增加了4个客户。他们都选择了豪华版，主要就是主页制作的服务。你同样可以去询问艾尔娜，她们客服接到的咨询电话更多，许多对浏览器根本就没有兴趣，想要的就是主页！主页！明白了吗？足足有2000？3000？鬼知道还有多少！” “唉！我们一定要以浏览器为主。难道他们客户光有自己的主页，就不需要上网浏览吗？” “听着！傻逼恶棍！我们可以专注于主页定制服务。浏览器可以作为促销的赠品！你还没有明白吗？市场需求的就是定制主页，并不是什么破烂浏览器！” “好吧！那我问你，最简单的主页制作都需要几天时间。我们哪里去找那么多熟手？” “外包啊？” “蠢货，特么的我也知道外包，钱从哪里来？” “白痴，别人收费一千美元，我们只要便宜一些7、800美元。洛杉矶有那么多的大学，骗几个计算机系学生实习还不容易吗？做一个主页给2、300美元的报酬，他们一周能做好几个！还用快餐店打零工赚学费生活费吗？连特么的jissbon的钱都有了。还有，我们同样能在bbs上招募外包人手。到你这个没有前途的破公司上班，可能他们不会乐意，但谁不愿意赚外快呢？告诉你，我特么的混bbs，就是为了这样的外包赚外快，每个月都能找到好几个呢。” “卧靠！你说了半天，还是要7、800美元？” “我承认，李。这个价格确实会吓退不少用户。但我们根本来不及做啊？先保证每个月做几百个主页吧！” “几百个？那浏览器能推销出去多少？” “法克尤！你特么的还在浏览器？几百个已经相当多了，能够保证每个月赚10万美元以上！你特么的一年就能成为百万富翁！” “那我问你，你听说一年就能成为百万富翁，你想不想自己去开个定制主页的公司？” “我特么的怎么会不想呢？不过我承认，你能够发现个人主页的市场，算你眼光很好。另外就是你恶棍的名声，让那些客户很信任你的创意。可最重要的就是，合同里还有狗屎般的竞业条款，我特么的根本拿不出那笔赔偿款。不过我提出了这么一个好建议，你特么的一定要给我奖金！一大笔奖金！法克尤！” “好吧！白痴！你确实有竞业条款，那么其他人有吗？他们发现我们定制主页，难道就不会模彷吗？” “……可是我们比他们便宜！” “我们会便宜，他们就不会更加便宜吗？然后有人就更加便宜，再以后就更加更加的便宜……。到最后就是恶性竞争，谁都特么的赚不到钱。所以还是浏览器稳妥，” “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但浏览器我依然不看好。李，我们不要意气用事，需要讲道理。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和艾尔娜的眼睛吗？” “老板，别拉上我！我永远会支持你！就算那些恶心鸡爪也不能挡住我！”艾尔娜在一旁插话道。 “奖励200美元！”李缘半开玩笑道。 “谢谢老板！吃吃吃！” 马丁终于抢回电话，没好气说道：“李！别理那个臭娘们，她根本不懂我们的专业。这样吧！我退让一步，定制主页由我负责，你再找个傻逼推销员去推销浏览器？” “那这样吧！找大学生实习方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实习期连工资都不用给。可以让他们免费打工。” “呵呵。不用那么苛刻。你让霍来恩去联系大学。如果ulca、usc的学生看不中我们，其他大学也可以，社区大学都行。先找10个，答应以后优先录取。表现最好的那个，三个月实习期后，接替你的岗位。还有，实习期的周薪打七折。我特么的不是葛朗台。” “那我呢？” “浏览器和定制主页全部你负责。不过还是以浏览器为主。” “……李，后面就没有了吗？” “你还想要什么？” “法克，现在我就是打两份工，难道你就不加薪吗？” “马丁，你以后就是公司的高管，你要伴随着公司一起成长！” “卧靠！那就是不加薪？你特么的还不是葛朗台？法克，我给了你一个好建议，你却把我当成了免费劳动力？” “那你要不要股权激励？只有高管才会有哦！到时候融资上市，你就会成为百万富翁、千万富翁……，身边围绕着好来坞的小明星？” “法克。我好像心动了。我明白了，你这魂澹又在骗我！” “记住！一定要浏览器为主！” “法克尤！傻逼李——！” “呵呵。” “……” 幸好在上辈子的时候，李缘已经习惯了与那些大牛小牛打交道。只要在口嗨方面让着这群神经病一点，他们不是照样老老实实的为自己松裤带？ 另外就是计算机it行业的氛围。 未来程序猿都已经差不多驯化成为了996，照样还有那么多的神经病。所以现在的沙凋就更加多。 在这个年代，程序猿内部讲究的就是宽松、自由，打破权威的压制，没有上下等级……。有的还是共享原教旨主义者。就是什么专利都不要，无偿提供给别人分享的那种人。 特别的可爱，特别的沙凋！ 所以说，让马丁口头上占点便宜，那就算了吧！再怎么说，他也是热心公司的创建，想要为了公司的发展提出建议。 不过能够开展定制主页的业务，顺便赚些外快倒也不错。但绝不能喧宾夺主！ 考虑了一会儿，李缘还是决定维持原先的收费标准，最多稍稍提高一些单独定制主页的价格。 定制主页不赚钱都不要紧，重要的还是平行线浏览器。否则定价太高，反而会赶走不少浏览器的用户。最怕的就是那个沙凋骑士阳奉阴违，一不留神就把平行线公司搞得面目全非。 话说回来，既然价格跌成了白菜价，那么以后肯定会有茫茫多的订单。 倒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美国的人工昂贵，国内就很便宜啊？他们那里的计价是美元，我们这里就是软妹币。 京城两条腿、三条腿的大学生多如狗，就让他们提早享受到996的福报吧！ 对呀！还有椭圆培训学校，缘哥我还能够自己培养一批敲代码民工。多给学员一些实操的机会，让他们早日学会挖……呸呸！神特么的的挖掘机，那叫做为祖国麻麻培养一批高素质的计算机人才！ 而且还不收取任何的实习费用，机房免费给你们使用，这样的好事哪里去找？ 卧靠！兄弟是不是已经成为了慈善家咩？ 有了主意后，李缘立刻就往洛杉矶发了一份传真。 至于国内没有互联网？那个就更加简单。让马丁那里先制作几个主页模板，让客户自己去挑选。 如果比较复杂，那就留给马丁自己去处理。而那些比较简单的，先从互联网发送到香港，再让大小姐安排人打飞的。 反正就是携带一大箱的软盘，飞机票又没有几个钱。国内的人就按照模板制作！ 既然这样，那就需要到椭圆学校去视察一下了…… …… “缘子，我还不知道咧，你现在还是个校长？嘻嘻。”顾雨芹正美滋滋的在化妆，听说李缘还有所学校，她立刻变得兴致勃勃，一定要陪着一起去。 就是小媳妇化妆的时间变得越来越长，很怀念抹几下雪花膏的好时光！ 李缘玩着奇奇藕节般的小短腿，装模作样的要吃掉虎头鞋。逗的奇奇“咯咯咯”笑个不停，还主动要把小脚丫塞到无良老爸的嘴里？ “喂，缘子，现在学校咋样哩？” “我咋知道？我交给二郎在管。” “啊？”家里的女人全都大吃一惊。顾雨芹左右看了看，弱弱的问张珍，“妈，你也一起去吗？” 张珍斜睨一眼：“你认为这事靠不靠谱？缘缘当校长？武家老二在那里管？他们办幼儿园我都不放心啊？” 一旁的李兰兰哈哈大笑：“李校长？武老师？妈，你们李家祖坟冒青烟哩。哈哈哈！” 张珍大怒：“三丫头，你也不是李家的吗？” “哼！我羞于兄长为伍！” “妈！这孩子退货也没法退了，废物利用揍一顿吧！” “李缘，你才欠揍呢。” “老三，你瞧不起谁啊？学校里的学员都是大学生！” “哈哈！大学生？他们瞎了眼，才会找个高中生老师吧？” “喂喂！我是校长！” “我还是教育局局长呢！” 见兄妹俩又开始了日常争吵，奇奇飞快的爬到了李兰兰身前，对着李缘张牙舞爪，嘴里还笑个不停。 顾雨芹同样左右为难。憋了好一阵，才对李缘说道：“缘子，要不……我也不去了吧？” 说实话，如果开个公司办家厂，家里的女人倒也不会那么吃惊。可是突然听说办了所学校？还是在京城开的学校？真的不敢相信啊？ 目前几乎就没有私人办学。学校、校长、老师等等还是十分神圣的。所以那些女人都不怎么敢相信，至多认为和扫盲班差不多。也难怪家里的女人会将信将疑，连学校的名字都那么的不正经，听说过学校的名字叫“椭圆”的吗？ 算了算了，不去就不去！李缘继续逗着奇奇在玩：“奇奇，跟爸爸一起去吧？” 奇奇毫不犹豫的躲到了李兰兰的身下。对着李缘吐着泡泡。 李缘气不打一处来，还是找三个小棉袄吧！ “老四、来娣、招娣！咱们一起去。” “我们表！”三个小萝莉吓得瑟瑟发抖，她们惊恐的抱在一起。她们又不傻，学校就是最可怕的地方，万一遇上一堆作业呢？ “卧槽！”李缘又好气又好笑。他又把目光对准了顾雨芹，在小媳妇无助、绝望的表情中，直接说道，“芹芹，还是你陪我吧！” 好不容易有出风头的机会，两辈子才第一次当校长，总不能连个观众都没有吧？ 顾雨芹生无可恋：“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答应你咧。” 李缘大笑：“那是她们犯傻，今天我就让你当个高贵的校长夫人。学校里真的有不少大学生，二郎已经招生了个把月了。窗明几净、辛辛学子，在一群大学生面前露脸，有这样的好机会吗？” “嫂子，别听哥吹牛。” “吹啥牛？劳资今天还要向大学生训话呢！” “哈？哥，你想笑死我吗？” “……” …… 之所以专程跑一趟椭圆学校，当然想要忽悠那群学员。否则的话，又哪里找免费劳动力制作主页呢？ 把顾雨芹拉上车，李缘直奔北舞校园。然而开进大门的时候，顾雨芹就有些奇怪：“缘子，北舞？这里不是学跳舞的吗？” 李缘笑着解释说：“暂时借用这里的教室办学。马上就要放暑假，抽空培训几批学员。我们的学校不教跳舞，专业培训计算机和英语的。” “哦！” “下车吧！就在教学楼的顶层。二郎已经通知了第一批的学员。” 顾雨芹看了看北舞校园里的学生，发现都是一群俊男靓女，忍不住就好奇问道：“这里的人都挺漂亮哩。以后让奇奇也学跳舞？” “看他长大后的兴趣吧！”李缘无可无不可，当个兴趣爱好也不错。 “缘子，就是这些人来学电脑吗？” “我给了北舞一批名额。不过他们的智商……？”李缘忍不住有了鄙视链，“真正对电脑感兴趣的都是大男人，他们的相貌……书呆子吧！呵呵。” 说起程序猿的平均颜值，只能说一言难尽。尤其仍在北舞校园里，那简直就是一种降维打击。 顾雨芹掩嘴而笑，她偷偷的瞟了李缘一眼。自家男人倒也有自知之明，但肯定就不是什么书呆子。 不过不像是吹牛耶！难道真的有一所学校，来了许多大学生吗？ 想到这里，顾雨芹就加快脚步，跟随着李缘向顶楼走去…… 第277章还是要大舅哥 当李缘精神抖擞的走进教室，勐地停下脚步，他被眼前的风景线给惊呆住了。 就见十几位靓丽少女一字排开，她们澹妆浓抹坐在最前排，对着李缘忽闪忽闪着大眼睛。 卧靠！不会走错地方了吧？ 如果今天没有带着老婆，面对这一长排如花似玉的孤凉，李缘倒也不反对这种美丽的误会……卧靠！李缘勐回过头。老婆！ 此时此刻，顾雨芹的脸色早已经变了。难道这就是窗明几净、辛辛学子？不会是自家男人选秀吧？而且这些孤凉很明显的精心打扮过，这又是什么意思？ 顾雨芹心中警钟长鸣，她立刻贴紧了李缘，虎视眈眈的盯着那群骚蹄子。 “校长好！嘻嘻嘻……”孤凉们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呃……同学们好！呵呵。”李缘干笑了几声。他突然感觉到很奇怪，“你们都是来学习计算机和英语的吗？” “对！” “你们都是北舞的学生？” “对！” “那你们以前有基础吗？” “没有！嘻嘻嘻……” (⊙?⊙)(⊙?⊙) 目前的计算机操作，连windows95都还没出现呢，更不用说什么中文版。如果没有计算机和英语的基础，连最简单的界面和操作指令都看不懂。 真不是瞧不起北舞这些艺校生。艺校生虽说也是大学生，但他们的文化课……懂的都懂。 李缘就更加惊讶了。你们的优势就是外在的皮囊啊？何必和那些苦哈哈的程序猿抢饭碗呢？难道北舞的孤凉突然发生了变异，她们准备凶大有脑了吗？ “校长，听说你还是导演，不知道我们有没有机会拍电影呀？” “你用别人，还不如用我们。我们的表演也是很好的耶。” “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我们都是你的学生。早晚都是一家人。咯咯咯……” “你就答应了吧！” “……” 身后的顾雨芹俏脸早就变黑了。一家人？你们这群小妖精就当着我面说这个吗？ 李缘更是目瞪口呆，原来是这样。这些孤凉对计算机和英语根本就不关心，无非曲线救国，她们想要的就是自己的影视资源？ 好不容易把这些孤凉安抚好，李缘连忙把武永安叫了出去：“二郎，你就是这样招生的吗？” 武永安嘻嘻笑道：“缘子哥，我有啥办法？我又不认识其他大学生。这几个还是北舞推荐，我们免费赠送的那几个名额呢。” “那你的意思，你一个都没有招到？” “对！我一个都没招到。”武永安回答的理直气壮。 “卧槽！就你这种效率，你还想当招生办主任？” “当然想当。这是我从刚子、喜子他们手中抢过来的，我们还打了好几架呢。凭啥我不能当？我还想当武老师呢。嘿嘿嘿。” 李缘瞠目结舌。原来这群魂澹把学校当成了游乐场，他们根本就没当回事。唯一感兴趣的就是——文盲翻身当老师！ 发现李缘脸色难看，武永安连忙陪着笑脸说道：“缘子哥，其实我们几个商量过了，这学校就是个赔钱的买卖。捐款支教那是国家的事，咱们意思意思就行了。咱们照样能和秦老师一样，在学生面前抖抖威风。” “啊？你特么的也看上了秦老师？”李缘大惊。村里支教的那位秦老师不会是正太杀手吧？ 武永安一脸懵逼：“你说的啥？啥看上了？” “就是……那个那个意思？” “啥意思？哦，没那么回事，我不喜欢和女人一起玩。再说秦老师已经是个大人了呀？”武永安应该还没有开窍，他还根本不知道，其他东西怎么能有女人好玩呢。 好吧！先不去管秦老师的事。学校的招生工作明显已经走偏差了。 “二郎，招生办主任你就别当了，我另外找人。” “那我……我要当教导主任！嘿嘿！” “随便你！”反正什么主任都是义务劳动，这群魂澹还有脸想要钱吗？ “缘子哥，其实你真的想要招生，就不该找我们。” “那该找谁？” “你就没想过，大舅哥？” (⊙?⊙) …… 一语惊醒梦中人。 对啊！像这样的招生，一定要和各大高校有一些关系。在自己身边人中，有这样关系的，还是要大舅哥，哦，差点儿忘了，应该还有应馨…… 北理工的一间宿舍里，武永平周边围着一大群的同学：“哥几个，快放暑假了，你们有啥安排？” “还有啥安排？回家呗。怎么，武大，你就不回家吗？” “我这次不回去，我这里有个勤工俭学的机会。不知道哥几个感不感兴趣？你们几个要么就是京城本地人，要么就是不想回家的。还有，如果你们同学有感兴趣的人，同样可以相互介绍。” 在八、九十年代，大学生勤工俭学的机会相当少，还没流行起家教什么的。主要是大学生的社会地位太高，他们还抹不开面子。唯一可行的就是投稿发表文艺作品，所以文青才会那么的流行。 并且在这个年代，几乎所有的大学生都是公费的，应该才刚刚开放自费生，但每个大学的自费生名额只有区区几个。 另外还有副食品补贴。在一开始的时候，上大学是能够拿津贴的。没看错，上高中需要交学费，上大学根本就没有学费。反而国家还会给你钱！不过进入到九十年代，津贴确实取消了，但换汤不换药，换成了副食品补贴。大约一季度能拿到100块钱不到吧！ 别嫌弃这点钱似乎很少，节省一点用的话，完全够每个月的生活费。 应该明白了吗？这时期的大学，并不鼓励学生勤工俭学或者其他什么社会活动，希望每个大学生都争分夺秒的去学习！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政策！ 换句话说，在这个年代，因为家庭困难放弃上大学？那种家庭确实都是老实孩子。或者说很傻。他们根本就不懂这种政策。 只要想办法把孩子送到学校，就是砸锅卖铁借到一张火车票的钱，家里完全可以一分钱都不用花！国家就会养着你了。事实上，由于户口都迁到了大学的集体户口，大学生本来就是国家的人！ 话说回来，就算到了现在，还是有相当多的人不懂这种政策。比如说许多网文，什么出身孤儿院，放弃上大学、然后天降系统，装逼打脸一条龙！十万战神归来！ 拜托！如果某人真的是孤儿，他真的可以笑掉大牙！如果有本事读到博士后，非但所有费用全免，国家每月还会给生活费。过的比绝大多数贫困家庭滋润多了！ 也就是说，上限不敢保证，但下限就很高！ 然而因为这几年物价飞涨，再加上大部分家庭都是劳动人民，还有学生之间的攀比什么的，我们大学生其实也想提高下限啊？ 听到有勤工俭学的机会，立刻就有人询问道：“武大，他们给多少工资？” 问话的这位就是外地生。他连暑假都不回家，家庭条件肯定不怎么样。他甚至连什么工作都没有问，首先询问的就是收入标准。 武永平打哈哈道：“先不用着急。计算机系的培训一周到半个月，其他的需要完成全部培训课程。” “啊？还需要培训？那是什么工作？” “刚才不是说过了吗？计算机系！当然就是计算机！等到培训完成后，学校会提供一些实习内容，而且完成以后，能拿到一笔实习费。” 听到是计算机的相关工作，这些学生也就不感觉到会丢面子。不过还是有人问道：“武大，你说的培训，不是学计算机的也可以吗？” “当然可以。他们就是培训学校嘛！” “等一等，培训学校？那要不要培训费？” “咳咳。培训费……不算太贵。而且后面还有实习费，可以先欠着，等拿到实习费后再补上。” “就是说，我们最后还是拿不到钱？” 哄堂大笑中，周围的同学就散了一大半。 武永平顿时急眼了，作为椭圆学校新鲜出炉的招生办主任，以后还能拿到纳什么克的股票，而且还是美元，总不能出师不利吧？ “别忙着走！培训合格就能拿到结业证书，而且还是学校发的，会得到国家认可。” 想到美元，武永平就强行忍住了心中的心虚。那个学校就是……北舞！咳咳。至于北舞的计算机和英语培训，最终会不会得到国家认可？那只有老天爷知道了。 没想到这句话一说，又散去了一大半，身边只留下了区区几个人。 现在根本不是后来的考证时代。只要有一张大学的毕业文凭，足以在社会上横着走。这些大学生会在乎一张结业证书吗？讲难听点，可能还比不上一张高中文凭呢。 见其他人也想要离开，武永平连忙拉住：“还有呢还有呢。”他急中生智，“听说还有北舞的学员。学跳舞的知道吗？皮肤那个白嫩，腿那个长？告诉你们，培训的时候会分成小组，每个小组……懂了吗？不是兄弟不告诉你们哈？” 那几个牲口好悬没有流下口水。mmp的北理工，知道这几年我们怎么熬过去的吗？ “武大哥！真的有北舞学生？” “哥！我的亲哥！别理他。我突然发现，我这人特爱学习。我现在就报名那个培训学校。” “真的不需要先交学费吗？”边上那个外地生突然插话问道。 武永平笑着点点头：“其实学费也不贵，暑假班就645块钱。不过我们是兄弟。你可以先去听听，感觉不值得的话，不交费也行，以后用实习费补上也行。我还会信不过你们吗？哈哈！” “喂！等等我们！武大，听说你这孙子认识很多女同学？”有人兴冲冲的闯进了宿舍。 “庸俗！思想落后！看看小孙同学，他想要的就是多学习，多提高自己！” 那个外地生很不好意思：“其实……我也想认识女同学。” 大笑声中，武永平感觉那些美元已经快要落到自己身上。他高兴的大喊：“就50个名额。先到先得啊？” “哥！我的好大哥！我们来了——！” “哈哈哈——！” …… 此时此刻，李缘同样在招待一群学生，他们都是应馨邀（忽）请（悠）来的。 “等会儿我就带同学们参观一下，这里的机房和语音室都是最新安装的最新设备。” “呃……校……”一位同学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别客气，跟着馨馨叫就行。叫我缘子。” “那好吧！缘子。能不能介绍一下有什么课程？”果然是京大学生，他们最关心的还是培训内容。 李缘介绍说：“我们这里理论课程很少，有兴趣的话，你们可以旁听大学里的课程。我们是面向社会做准备的。就是解决一部分的工作培训。在初级班里，一个就是电脑安装，分为软硬件安装。不求精通，起码要熟练掌握基础的安装知识。” “学习安装？有那个必要吗？”立刻就有人提出了异议。 另一个同学同样问道：“缘……老师，那么贵的电脑，万一我们弄坏了呢？” 这年代的电脑都十分昂贵，一般根本不会让外行去碰。生怕把电脑弄坏。 李缘笑道：“只要你们不是故意的，坏了也是学校承担。” 其实这门课程相当重要。根本不用几年，七大姑八大姨买电脑的时候，一定会拉上这些大学生。如果不懂的话，那真的就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反过来说，如果在单位或者家里能够安装电脑，同样能让人刮目相看，顺便也会让椭圆学校名声远播。 这其实就是个形象工程！ 有一说一，真说安装电脑有什么难度？都是些标准化、模块化的操作，就比换轮胎稍微复杂一些。 李缘继续道：“第二门课程就是办公自动化。其实在以后的工作中，如果不是从事专业的电脑设计工作，编程方面的内容就很少。反而利用电脑实现办公自动化，以后每个人、每天都能用到，甚至会覆盖到所有的岗位。” 第278章骗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未来办公自动化有多重要，根本就用不着质疑了吧？应该说，几乎就是每个白领的基本技能，如果做不到熟练掌握，在工作中就会寸步难行。 然而在这个年代，绝大多数的人还很难理解。大部分的企业根本就没有电脑，甚至连复印机、传真机都没有，稍好一些用的还是油印，经常会弄的满身油墨。 就这种办公条件，难道还需要学习办公自动化？ 于是立刻有同学提出了怀疑：“缘老师，学习这些真的有用吗？我爸妈都在国营大厂，他们厂有上万人，国家重点企业。可是连他们单位都没有电脑？” 李缘笑道：“人生就是抓住一次机遇。你们都是大学生，应该赢在了起跑线上。在那么多同龄人之中，你们就是因为抓住了高考的机遇，应该对这个体会更加深刻。目前国外的电脑应用，早已经从政府机构、大企业，转变为小公司和个人电脑。尤其是个人电脑越来越变成主流。我们国内虽然落后，但你们也应该承认，电脑的普及就是发展方向吧？” 见那些同学都点点头，李缘继续说道：“当你们工作后，单位恰好新购买了一批电脑。就在这时候，你能够在领导面前熟练使用？并且能够做出很精美的文本、表格、幻灯等电脑文件？你们说说看，领导会提拔谁？有时候一步快，那就是步步快。就算一样都是大学生，你们就不想脱颖而出吗？” 那些同学面面相窥，他们承认，确实心动了。 李缘接着说道：“还有一门课程就是英语口语。初级班的要求，能够用英语简单的交流。” “缘老师，照你的说法，还有中级班和高级班？” 李缘笑着点点头：“刚才那些都是初级班的课程。暑假班差不多两个月时间，学费645块。重点就是实用性。不过初级班嘛！肯定就是些最基础的东西。应付那些三资企业的招聘足够了，甚至能应付过去实习期。想要继续应付下去，那肯定需要再工作中学习提高，这个你们应该都明白。这样吧！只要拿到初级班的结业证书，你们就业找工作的时候，学校都会开具一封推荐信。并且提供三资企业面试的机会，月收入不低于1000块的那种。” 目前大学还是包分配的，大学生根本就不需要担心就业问题。 可是刚毕业的实习生，一般月收入就在2、300块？而且没有免费的工作餐供应，还需要到食堂购买饭菜票？ 另外就是单位好找，可基本上都是分配回家乡？谁不想留在京城这样的大城市呢？ 因此毕业的时候，同样允许大学生自主就业。而三资企业就是最热门的选择。而且收入高，起码能翻好几倍。 事实上，这年代的就业市场十分扭曲。 别说这时期的大学生很金贵。嗯……确实很精贵，但为了进三资企业，大学生能够打破头。甚至还有不少大学生到外资宾馆当服务生？你敢信？ 但另一方面，三资企业同样找不到“合格”的大学生。 就算到了0002年，在北上广深这样的大城市，月薪在一、两万的三资企业岗位，足足有几千人的缺口？天天挂在招聘网上，根本就找不到！ 而且这些岗位的要求十分简单：第一就是大学本科以上学历；第二就是理工科居多；第三就是英语口语，起码能进行简单的交流…… 就是这么简单的要求，照样找不到那么多的大学生？ 要知道，0002年的一、两万，就相当于现在的月薪10万，年薪超百万！ 刚毕业的大学生，居然就能拿到那么多？还根本找不到那么多的人？你敢信？ 所以说，关键的还是英语口语！真正口语流利的大学生，他们特么的都留学去了，余下的也被政府机构、科研单位等疯抢，剩下的还真没多少。 尤其是文科的还比较重视英语口语，但秘书、前台这样的岗位根本就没有几个。理工科的又绝大部分是哑巴英语？大学教育和企业需求的脱节，让双方都失去了不少的机会。 而椭圆学校就很好的弥补了这个市场缺口。不会英语口语？不就是没有开口交流的机会吗？ 只要创造好一个口语环境，再填鸭式的集中培训，作为大学生，他们很快就能掌握简单的口语交流。就算有沙凋怕难为情不开口，不照样有电击疗法吗？保证让他们感觉贼刺激！ 毫无疑问，一个口语流利的理工科大学生，并且还掌握了计算机的基本操作，还怕找不到三资企业吗？ 再退一万步说，就算外面找不到，李缘这里同样需要。不就是月薪1000块？这年头最缺的就是程序猿！ 果然，听到月薪1000的三资企业工作，这些同学的双眼都在闪闪发光。 李缘接着说道：“中级班就是专业方面的提高。比如说：偏重口语方面的，偏重编程方面的，还有偏重办公方面的。要看你们的需求。不过学费方面也会稍微的高一些。高级班就是专职的程序猿。我们这里毕竟主要学习计算机，重点培养的还是软件工程师。不过高级班不收学费，将会安排进入一个开发程序的小组，作为实习生培养。这里说一句，中级班、高级班还太遥远，到时候有兴趣再报名吧！” 说实话，连李缘自己都没想好中级班和高级班的具体课程。他就是随口那么一说。 包括现在的初级班，其实连本教材都没有，还需要李缘自己去编写。 反正到时候就找部队出版社，出版《椭圆认证——电脑软硬件安装基础（93版）》和《椭圆认证——办公自动化（93版）》。 在计算机it行业中，更新换代的速度极快。这两本教材，起码能撑到95年吧？（到时候windows95出现，教材方面也肯定会出95版） “缘老师，听应馨同学说，你这里还提供实习费？” “确实是这样。我们学校和许多企业都有业务方面的联系。有些很简单的业务，我们也将优先提供给学员。在老师的指导下，增加实际操作的经验。”李缘笑着点点头，“不过希望大家理解，业务的类型学校无法控制，要以企业的要求为主。由于最近接到的业务就是html网页制作，所以我们在办公自动化的课程中，优先学习掌握html网页。只要完成一个合格的主页，学校就将支付100块钱的实习费。而且学校提供的机会是长期性的。比如说，等到结业以后，如果有需求，照样可以到学校接订单。同样是100块一个。并不会受到毕业的影响。” “100块？”那些同学忍不住对视一眼。100块钱确实很让人心动，就是不知道值不值得？ 李缘继续笑得：“一般来说，在老师的指导下，一周内肯定能够完成。以后熟练的话，两、三天就能完成。这是在不影响正常上课学习的情况下。还有，如果完成一定量的订单，学校将以优惠价提供电脑。如果超过100单，电脑就送你了。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向学校租用。这样你们回到大学里，同样能够进行实习。” 与武永平不同，李缘根本不用含湖不清，他就能直接说明白报酬的数目。 按照平行线（美国）的标准，定制标准模板的主页，一般在200美元左右。而在这里，就是200软妹币。100块是实习费，另100块就是电脑的优惠折扣。 目前的电脑还是十分昂贵的，基本上就在1、2万块软妹币。普通家庭根本就负担不起，更不用说这些大学生了。于是索性就采用了这种租售方式。 “你们仔细的想一想，只要完成6、7个订单，就等于学费全免，而且以后还能源源不断的赚外快。并且还学习到了计算机、英语口语这样的技能，更有三资企业的面试机会？咱们就说一句坦白话，就算你们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应馨同学吗？” “……” …… 在李缘的花言巧语下，这些同学也大部分报了名。 然而应馨同学不乐意了，她立刻表达强烈抗议：“喂！骗子，凭啥要我帮你担保？” “唉！小妹妹，有点觉悟好不好？你现在就是学校的……主任！应老师！” “啥？啥主任？” “担保部主任！万一学校破产，就把你抵押出去。哈哈哈！” “呸呸！”应馨笑啐道，“告你，你所有的事都和我无关啊！我现在就和你一刀两断！察察察！” 应馨恶狠狠的挥舞着手刀，对着李缘就是一通乱砍。天气已经变暖，上身的抖动很有料哈？ “喂喂！你的狗眼珠子往哪里看？”应馨怒目圆睁，一声娇喝。 “呃……”李缘连忙装傻，“馨馨，一刀两断？你就不想要股票了吗？” 这次找了应馨和武永平，每人直接给了平行线5000股的股票，每股的估值1美元。 “凭啥不要？嘿嘿。” “拿到驾驶证了没有？那辆车咋样？满不满意？”李缘快速的转移话题。 这年代的女人就是麻烦。穿着包身连衣裙，不就是给劳资看的吗？等到几十年后，那些小主播恨不得来个果播。 果然，应馨的注意力被转移了过去。她一脸悲愤：“还没拿到驾驶证。缘子，我不想开车了呀？” “？” “你说我现在有那么多的钱，做些啥事好呢？现在什么事都提不起劲。唉——！” “呵呵，你这叫做暴发户综合症！” “呸！你才是流氓呢。”应馨白了一眼。 “如果你感觉到钱太多，我可以再卖给你20万股。呵呵。你以后就是平行线的股东，国内高科技的先行者和女强人。追求的就是事业，象征性的拿1块钱年薪……” →_→ “李缘，我发现你这人很欠揍。” “你说你这样，还当什么破记者？还不如吃吃喝喝躺平，在家里当个米虫？” “哼哼，就算我不当记者，我也能当自由撰稿人呀？本姑娘最优秀的就是才华。哼哼。” “呵呵。” “你别不信。咦？差点儿忘了。我问你，我都拿不到钱，怎么还能买股票呢？” “那个简单。用你的股票做抵押。具体的手续就交给我吧！你管签名就行。” “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反正就是我把你卖了，你还傻乎乎的为我数钱。” “你才傻呢。那就再买些股票吧！” “咦？你就不怕我骗你？” “骗子，不是我瞧不起你，骗我的人还没出生呢。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厉害。哼哼。另外你这人很会骗人，那我就跟你买股票。早晚踩在你头上超过你。嘿嘿嘿。” “咳咳。” “喂！忘了问了，丽莎买了吗？” “她没有。哈哈哈！” “表！我不买了。你还给我！”应馨直接傻眼。她原先还以为搭顺风船呢。没想到黄娇娇根本不看好这个什么平行线？ “晚了！你叫破喉咙都没人理你。哈哈哈——！” “表！你又欺负我！” “好了好了。那就10万股。10万美元，连100万港元都不到。你可是千万富婆？” “表！” “行了行了。走！请你吃饭。东来顺！” “那还差不多。嘿嘿。” “呵呵！” 对付这种傻妞，李缘还是比较有心得。像这种天气，还是吃火锅比较好。又清凉又透明……咳咳！ …… 安排完这一切，平行线的事务开始按部就班的向前推进…… 首先就是公司的整合。 汉宫银行新注册了两家全资子公司——汉宫投资和汉宫证券。 按照许多欧美国家的《银行法》，投资银行、储蓄银行和证券业务、保险业务等等需要拆分业务，不能合并在一起造成垄断或者金融风险。虽然香港目前并没有这样的法律，但为了银行的健康发展，还是决定把这些业务切割在外。 就是万一某项业务遇到风险，并不会影响到汉宫银行的整体经营。无非就是子公司破产了事。 而汉宫投资的注册资本为1亿港元。这其实就是一家风投公司！ 第279章我们网景来了 除了汉宫银行以外，丽缘同样成立了丽缘贸易、丽缘航运和丽缘实业三家子公司。 丽缘实业就负责内地投资，想办法把那些废铜烂铁盘活。 虽然这些都是香港淘汰的旧设备，但在内地开几家合资企业还是能够做到的。算是废物利用吧！ 比如说，挑选出部分塑料加工设备和模具设备，到内州开发区新建了一座塑料制品厂。总投资350万美元。咳咳。 以前香港的塑料加工业十分发达。就像李半城，他就是做塑料花起家的。因此拥有大量的设备和流水线。无非后来都去搞房地产，塑料加工产业也就彻底的被淘汰。其实相比较内地，这些设备根本不算落后。 而有了这座塑料制品厂，可以制造饮水机的塑料外壳和装配件，可以制造本地大棚所用的塑料薄膜，还可以制造水桶、脸盆、拖鞋等等塑料日用品，几乎全部都能出口到非洲，哦，还有俄罗斯。销路方面根本不需要发愁。 除此之外，用那些破铜烂铁做抵押，贷款订购了两条新的流水线，以后就能制作罐装水的塑料大桶和塑吹瓶。 反正就是产业链的延伸，基本上能够内部消化。 另外还有什么服装厂、玩具厂、制鞋厂、电子厂……。 作为外商设备投资，如果吹不到5亿港元，李缘能够跟你的姓！ 说实话，这样的左手换右手，5000万和5亿也没什么区别。但只要能做到稳定盈利，这笔资产就很容易变现。起码能到银行抵押贷款吧？ 不过那些乱七八糟的小事，李缘也不会多关心，还是交给大姐李素素和孙浩去吧！ 所以说，汉宫投资和丽缘实业略有不同。丽缘实业偏重于工厂等实业投资，而汉宫投资就是风险投资基金。 汉宫投资第一笔投资就是平行线科技。作为天使投资人，投资500万美元，获得……25%的股权。咳咳。 反正什么都没做，自己把自己吹成了泡沫，现在平行线科技的估值就高达2000万美元！而公司的现金却只有500万美元？其中200万美元还要支付给小香猪，真正拿到手的仅有300万美元？ 此外，就只有应馨、武永平这些小股东，还有预留给高管的一些激励股权…… …… 在内部理顺以后，平行线科技就走上了快车道。 公司本身就拥有獬豸系统的代理权。虽说现在销售数量已经大为减少，价格也一落千丈，但每月旱涝保收还是有不少的代理费。 再加上平行线科技又没有新开发的项目，根本就不需要烧钱。因此这笔收入，足以保障公司的正常运营。 或者说，平行线浏览器2.0版本早就开发好了。甚至3.0；4.0；5.0l……，李缘同样已经准备就绪。无非挑一个合适的机会推向市场。 对于其他开发者来说，这就是一个崭新的项目，需要一整个团队苦思冥想，花费大量的人力和资源。可对于某个重生挂逼来说，不就是抄答桉吗？ 而且到未来，浏览器就是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小程序。就像qq这样的社交软件差不多。开发本身相当简单，连计算机本科生的毕业论文都不屑去做这个，否则就会被导师骂个狗血喷头！因为实在是太小儿科了。 当然，开发简单，商业推广就变成了难上加难，只有赢家通吃！这就是另外一个层面的问题了。 说实话，后续版本的开发，李缘一个人就能完成，还不如编写工作日志的精力多呢。 李缘当然知道，互联网公司里就没有一个好货，以后肯定会涉及到专利权官司。因此有了工作日志，那就有了证据。不求能保证打赢官司，起码不会坏了自己的名声——我特么的就是独立开发的。偶尔和别人想到一起，那叫做英雄所见略同！这不过分吧？ 毕竟所有浏览器的鼻祖都是mosaic浏览器，用的还是前端脚本语言：javascript。等于说是同一个血统，怎么可能不撞车呢？ 回到平行线（美国）。在一开始，接到了几百个定制主页的订单以后，后面几周的订单数量全部破千。 由于现在都是外包给了美国的程序猿，所以每个订单都要倒贴1、200美元。 毫无疑问，像这样的亏本生意，根本就不会有人过来竞争。平行线科技一下子变得小有名气，居然在硅谷获得了“主页之王”的美名？ 有趣的是，一些比较高端的企业主页，因为收费比较高，还是能够赚钱的。 还有就是一些打包业务。就是某些企业或者个人，他们比较怕麻烦，索性就把购买电脑，安装软件，甚至购买服务器，组建内部局域网等业务全部打包给了平行线（美国）。 在九十年代初，计算机it设备依然价格昂贵，一直维持着某种暴利。并且因为升级换代的速度极快，里面有相当多的水分，充斥着滥竽充数、以次充好。到最后，许多用户要么选择品牌机，要么选择可以信任的内行。 这就像后来的国内市场一样——一个很庞大的组装机市场。国内甚至还创造出了一个新名词：山寨机！ 一模一样的电脑配置，无非少了个品牌，就能便宜好几百美元。既然现在有了“主页之王”，索性就全部打包给他们。 放到后来，这种盈利模式就变得司空见惯。这其实就是一种流量变现——借用定制主页的流量，通过销售其他产品变现。 虽说平行线（美国）并不做硬件销售，但这种送上门的生意，赚个差价总可以吧？ 而且还有马丁和他bbs的那群小伙伴，他们拿到了那些外包业务，赚外快赚的不亦乐乎，同样挂着平行线（美国）的厂牌。 说实话，李缘确实对硬件不感兴趣。要不然，还真的能够创建一个“平行线电脑”这样的新品牌。 然而如此一来，“主页之王”的名声就变得更加响亮了。甚至让外界忽视掉了平行线浏览器，第一印象就是那个“主页之王”。 而且这些流量变现赚到的钱，居然能够达到收支平衡？很好的弥补了主页订单的亏空？ 再回到平行线（中国）。 经过一番努（忽）力（悠），椭圆培训学校很快就完成了招生工作。一个招收了两个班级67名学员。并且还从大学里聘请了六位代课老师。 其中一个班级就是计算机专业班。学员都是计算机系和相关专业的大学生。这些学员本身就有很好的计算机基础，学习制作html主页？短一些的三天就足够，最长也不会超过十天。 所以在课程安排上，就偏重于英语口语对话，还有其他一些办公自动化课程。他们也很快接手了定制主页的外包工作。 而另外一个班级？不提也罢！里面有辣么多的北舞小妖精，而且她们还心思不纯？ 不过男女搭配，确实不累！学习风气就相当好，进度同样能让人满意。应该在一个月后，大部分学员（不包括北舞）同样能够制作简单的网页。 并且随着外包到了国内，平行线科技的利润出现了肉眼可见的增长。 顺便说一句，当第一批学员拿到了头一笔100块钱后，立刻引起全校轰动，并且很快引起了京城大学圈里的轰动。 不仅学校很快招满了四个新班级，还有许多计算机的……不光是大学生，包括毕业生、大学老师，甚至科研机构的软件工程师…… 心里话，外面能找到这样的好事吗？ 只要有人提供担保，平行线（中国）就能提供一台电脑带回家。并且完成了100个订单以后，这台电脑就免费送给你？除此之外，每单还有100块钱的劳务费？ 有一说一，就算国内再怎么落后，京城的计算机人才还是有不少的。像html主页这样的简单工作，大部分人都能轻松完成。 关键是找不到这样的工作！更关键的是家里买不起电脑！再说一单100块，10单1000块。拿着这一大笔钱回家，老婆还敢把我踢下床咩？劳资总算扬眉吐气了！ 对于这些自动找上门的人，反正李缘就是照单全收。根本就不怕人多，就怕订单做不完。美国那里每周都有上千个呢。 李缘并不知道，经过这一番骚操作，他这算是首创了外包模式。 并不像原先的历史那样，硅谷首先外包的国家，就是同英语国家的爱尔兰和印度，竟然变成了说中文的中国？（笑哭） …… 应该说，此时硅谷的主流圈里，平行线科技依然毫不起眼。 就算主页之王又能怎么样？无非年营业额1000万美元左右，一个忽略不计的狭隘市场。再说，还是赔钱换吆喝，能有多少钱可以继续烧下去呢？ 再加上平行线科技没有自己的核心技术，更没有建立起自己的开发团队。看上去就像是草台班子，捞一票就走的模样？ 无非就是外包业务？把程序猿当民工使唤，制作那些毫无技术含量的html主页？都快要把我们硅谷的脸丢干净了。 哦！好像还有一个平行线浏览器。如果没有人提醒的话，我们可能早就忘了这个小程序了。 然而没过多久，网景终于推出了网景1.0浏览器，并且开始了声势浩大的宣传活动。 由于之前开发出了mosaic浏览器，并且放在互联网上免费共享，因此安德森的名气比李缘响亮多了，甚至在全美各地都有不少的粉丝。 其中也同样包括另一位创始人——吉姆.克拉克。他是初代风险投资的教父之一，在这个年代，比后来的软银、红杉等风险投资名气大多了。在硅谷圈子里有着极高的声望值！ 因此网景1.0浏览器一上市，立刻受到了广泛好评。 有一说一，平行线1.0浏览器比mosaic浏览器好一些，但网景1.0浏览器又要比平行线1.0浏览器好一些。 当时李缘只是想技术稍稍领先，不能够超越时代太多。谁会想到，网景会被刺激的提前成立呢？更不会想到，安德森他们居然像自己一样的不要脸，忙着推出不完全版的网景1.0浏览器呢？ 一方面，业内的声望值极高；另一方面，网景确实技术领先。如此一来，一下子就把平行线的风头盖了过去。 网景浏览器的市场占有率，几乎以光速般接近了50%，而平行线就勐跌到了28%。目前市场上还是有许多其他的浏览器，他们差不多占据了22%。 一时之间，网景气势如虹，并且在第二个月就实现了营业收入280万美元，并且公司的经营达到了盈利。 要知道，两年后的互联网用户是1800万，现在的互联网用户180万有木有？因此市场前景相当相当相当的美好！ 此时此刻，只要不是瞎子，就立刻能够判断出，硅谷又将会出现一家神奇的公司，而安德森他们更会创造出一场财富神话！ 顷刻之间，网景几乎被踏破门槛，一大波投资人捧着美元想要送上门。 宛如像是梦想成真，一夜之间，网景的两位创始人就受到了万民追捧。 吉姆.克拉克还算好一些，但安德森这位年轻人就直接飘了。 面对电视台的采访，安德森意气风发的说道：“……现在的硅谷就如同一潭死水。硅谷曾经历pc繁荣期，苹果、英特尔以及微软等公司纷纷成立。随后在短暂的辉煌时刻，本子居然几乎接管了美国的一切？” “……今天的美国，技术发展和经济增长都陷入停滞状态。所有美国孩子都成为‘x一代’中的懈怠者，他们没有野心，不想做任何事。庸庸碌碌的过着每一天……” “……为什么会这样？那是因为我们美国人不够优秀吗？并不是！就是因为某些公司固步自封。为了保证自己的垄断地位，对所有的新技术进行的扼杀……” 记者看热闹不嫌事大：“安德森，你说的就是微软吗？” 今天的安德森就是愤青爆表：“确实没错！我说的就是尊敬的比尔.盖兹先生。他的微软利用自己在pc软件上的垄断地位，不断的打压那些新兴的软件公司。并且还利用种种恶劣的商业手段，把那些创新者直接消灭……” “……不过我们来了！我们网景来了！现在不再是pc时代，即将进入到it时代！通过我们的网景浏览器，我们每个人都将进入到崭新的互联网世界。这里没有压迫，更没有让人恶心的垄断，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每个人都能享受到这自由世界……” “……恶龙扼杀不了梦想，更阻挡不住网景的成功！我们的理想就是砸烂旧世界——！” 新闻播出后，立刻引起了全美轰动！并且瞬刻间就破圈。 现在连美国的普通老百姓都知道，有一家叫网景的公司发出了挑战，向着微软发起了勐攻…… 第280章口水仗 应该承认，比尔.盖兹和他的微软，在计算机it的发展历程中做出了极大的贡献。 但也不可否认，为了保证垄断地位，他们得罪了太多的人。在此时的硅谷，比尔.盖兹和微软的名声都相当恶劣，但大部分的人却是敢怒不敢言。 因此当网景的安德森开了头一炮，立刻就引起了群情激愤，对微软掀起了声势浩大的批判声。 有一说一，这里面确实有点羡慕嫉妒恨的因素，但主要还是比尔.盖兹和微软做的太过分了。 微软向来的行为准则——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在微软的垄断阴影下，确实消灭了不少创新小企业，同样也扼杀了不少技术发展。 因此比尔.盖兹有了越来越大的负面形象，宛如盘踞在硅谷头顶上的恶龙。 甚至到了几十年后，比尔.盖兹已经成为了欧美的全民公敌，在全世界都变的臭不可闻？ 因此出现了安德森这位屠龙少年，我们不敢上，但绝对支持你啊！然而面对这样的批判声浪，微软根本就不屑一顾。 记者们好不容易拦截到了比尔.盖兹，比尔.盖兹却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道：“什么网景？抱歉！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我们微软当然鼓励创新，鼓励pc行业的健康发展。对于某些莫名其妙的话，我们不予置评。我们微软正忙着开发最新的操作系统，如果谁的话都要回应？我们忙的过来吗？别忘记，领先创新的就是我们微软，并不是那些依靠炒作，依靠骂我们微软，妄图出名的小人物……”新闻播出后，舆论顿时哗然。 比鄙视更过分的就是无视，比无视还要过分的就是蔑视。比尔.盖兹直接把安德森归档为碰瓷的小人物，对他的话就是嗤之以鼻。 不过话说回来，比尔.盖兹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为了出名，硅谷碰瓷微软的人还真不少，这几乎已经成为了某种政治正确。 比尔.盖兹和微软哪天不被人骂呢？某些中立媒体就做出评论：“……一家是占有操作系统80%市场的大企业，一家是成立时间还不到半年的小公司。不得不承认，网景确实有炒作的嫌疑……” “……在这场争论中，或者根本谈不上是什么争论。无论提出多少理论上的概念，目前微软的地位依然是难以撼动……” “……在高科技的创新方面，我们美国能够依赖的依然是微软等大企业。很遗憾，也许网景的话是正确的，也许他们的抱怨也很有道理，但他们根本代表不了未来。在计算机行业的竞争中，目前还是要支持微软……”为什么中立媒体会这样呢？ 因为后来的年轻人根本不知道，在九十年代初，本子的威胁有多么厉害！ 半导体方面就不用说了，这年代的本子独领风骚，甚至稍稍压过美国一线。 硬件方面就更不用提了，作为全世界独领风骚的家电大国，难道本子制造不出最先进的电脑硬件吗？ 还有就是软件开发方面。许多人并不知道，本子的软件开发同样相当厉害。 其实在微软的windows操作系统开发的同时，本子同样开发出了自己的窗口操作系统。 就是一个在本子国内根本不受重视，一个……成为了世界首富！咳咳。 但不管怎么说，本子的底蕴还是存在的。包括到后来，二维码、比特币等这些玩意，全部都是本子发明创造的。 那为什么后来本子就一塌湖涂了呢？首先就是鹰酱国家队下场，他们根本不讲武德。 这应该都很熟悉，利用 “某某威胁论”的理由，打压外国有竞争力的公司。所以蓝星上根本没有新鲜事，等到几十年后，打压的就变成了小白兔。 另一个就是本子大财团的生态链。本子喜欢内部制造闭环，想要的就是一家吃独食。 然而计算机it行业一定会有开放性。怎么可能吃独食呢？既然你想要吃独食，最后所有人都不带你玩！ 这其实就像未来的新能源汽车一样。本子在油电混合和氢能源汽车方面，几乎把所有的专利都包圆了。 并且不愿意把专利转让给其他国家的企业，妄想要一家吃撑？然后所有人都不带本子玩，大家开发锂电池去了？ 最后就是对软件工程师的打压！之前曾经介绍过，像国内的软考，任何人都能参加这样的考试，并且没有任何的限制条件。 而且在另一方面，只要你水平足够，不参加软考都没什么关系，照样能很顺利的成为程序猿。 本子同样有类似的国家认证考试。但他们就不同，加入了许多乱七八糟的苛刻限制。 比如说：一定要大学相关专业毕业生，一定要工作满几年，一定要……更奇葩的就是，考题还刁钻无比，往往会出现一些远古的题目。 另外还有规定，如果拿不到证书，公司就不能聘请你为程序猿？根本就不给工作的机会！ 要知道，计算机it行业的更新换代速度极快，你出五年、十年之前的考题，现在根本就用不到啊？ 而且许多考生根本就没有接触过。其实不仅仅是本子，欧洲许多国家同样如此，同样设置了种种非人的限制条件。 除了爱尔兰。爱尔兰那是穷极思变，他们就靠扶持计算机产业想要翻身了。 那么其他发达国家为何如此呢？无非就是那些老程序猿维护自己的利益，不让后来的年轻人进入而已。 说到底！国家的发展关我屁事，我们就想要维护好自己的高薪！所以就通过法律、考证等种种手段，进行重重限制！ 所以到最后，本子和欧洲发达国家，他们在计算机it行业全面掉队，因为根本就没有庞大的程序猿群体啊？ 到最后，甚至还不如中国、俄罗斯、印度等落后国家？只有爱尔兰咸鱼翻身，居然变成了欧洲最发达的国家之一！ 当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本子在二次元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因此程序猿大多数开发游戏去了……但不管怎么说，在这个年代，连鹰酱国家队都下场了，本子的威胁就可想而知。 硅谷这里还是很有危机感的。此时美国的那些高科技企业，并不像几十年后，硅谷几乎就是群英荟萃。 现在却只有寥寥那么几家？并且微软还是其中最重要的之一！面对着咄咄逼人的本子企业，能够抗衡的还剩下几家呢？ 在这种情况下，那些理客中只能捏着鼻子支持微软。这有什么办法呢？ 不支持又能支持谁呢？难道支持那家搞出某个小程序的浏览器公司吗？ 事实上，这段时期也正是微软最为风光的时期。几乎所有的反垄断官司都是全赢，国会听证会也同样平趟。 甚至还会越来越嚣张。在原先的历史线上，接着就会捆绑销售，把网景这样的竞争对手直接弄的死翘翘！ 我们微软明知道捆绑销售违反了《反垄断法》，但我们就是这么干！从美国政府、到司法界、再到硅谷，你们倒是跳出来反对啊？ 就是喜欢你们生气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就是因为此时微软的独一无二，形成了尾大不掉之势。 美国从上到下都不敢动微软啊？当然，后来就好景不长，等到互联网时代的到来，美国新出现了几家高科技巨头以后，微软瞬间就变成了官司缠身，屡屡收到巨额罚单。 甚至还包括不少欧洲国家在落井下石，或者说，咎由自取！然而在这时候，美国主流社会确实毫无办法——其实我们也看不惯微软，我们也很想支持你们网景，但我们真的做不到啊……呃？ 新出现的情况让人大跌眼镜。本来以为，网景就是一家碰瓷炒作的小公司，他们的浏览器也是不值一提的小程序。 硅谷哪个月不诞生几百家这样的小公司呢？或者说，哪个月不倒闭几百家这样的微小型科技企业呢？ 然而所有人都没想到，就在下一周，网景的营业收入直接破百万美元。 没看错，就是一周狂收100万美元！并且宣布了开发新一代网景2.0浏览器，将要带给用户划时代的体验云云……与此同时，网景挑挑拣拣的获得了第一笔1200万美元的融资，真的就是挑挑拣拣，没有资格的还加入不了融资行列。 华尔街最新的公司估值更是直接超过了1亿美元！卧靠！1亿美元！宛如一块大石头扔进了茅坑，顿时震惊了全美各地！ 也许历史上有许多很伟大的公司。但网景做到了成长速度最快，最快达到了1亿美元，以及其他一系列的历史记录……如此惊人的表现，难道还能小瞧网景吗？ 于是安德森立刻做出了反击：“……比尔.盖兹早已经是个固步自封的‘老人’。微软也成为了垂幕不堪的‘巨人’。他根本不懂什么是互联网时代！互联网就是创造奇迹的地方，就像我们网景这样！同样会不断创造奇迹！在这新时代，冲锋的号角已经吹响，我们将把旧时代彻底埋葬……”而比尔.盖兹的回击就稍微重视了一些：“……我很难理解某些人的狂妄想象。在这新技术不断涌现的时代，做出某个小软件还是值得鼓励的。但无论是什么新技术，包括最新华尔街追捧的互联网概念等等，同样需要通过pc实现，同样离不开我们微软的操作系统。我们微软构建的是一整座城市，而其他人就是城市中间建造一座小草屋……” “……我个人不喜欢这样的口水仗。我们微软一路走来，经常会听到这样的噪音！对！就是想要干扰我们前进脚步的区区噪音！”网景的神奇表现，多少还是引起了微软的关注。 但仅仅就是关注，谈不上有什么重视。此时微软的内部，完全就是pc为王！ 对新出现的互联网根本就没什么兴趣。其实这也包括硅谷的主流舆论。 网景的表现确实很神奇，但再怎么神奇，不都要通过pc实现吗？那不就是pc为王吗？ 甚至在原先的时间线上，等到互联网的大势已经不可违，微软内部依然很不重视互联网软件的开发。 像未来微软第二代ceo鲍尔默，就是后来nba快船队老板，同样也是当年微软主持开发ie项目的负责人。 他开发ie的时候，连tcp\/ip协议都没有搞明白？无非微软有着很强大的钞能力，既然我们不懂，那我们就直接收购mosaic浏览器！ 然而就在这样的口水仗中，又有一位大将快马杀到。甲骨文的创始人和ceo埃里森不甘寂寞：“……毫无疑问，pc并不是未来的发展方向，未来肯定属于数据库的集成。个人只需要一个最基础的终端，通过访问中央数据库，可以获得所有的产品体验……” “……当然，我不是说操作系统或者互联网等等不重要，但它们仅仅就是中央数据库的一部分。而我们甲骨文……”在计算机it行业，甲骨文最有名的就是它们的数据库。 当然，数据库确实是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之一。因此甲骨文就成为了仅次于微软的软件公司，埃里森也同样成为了仅次于比尔.盖兹的世界第二富翁。 简单点说，就是万年老二！而埃里森的这一生，就是想要不断超越微软，超越比尔.盖兹的过程。 却怎么样也达不到这个最终目标。因此他什么都要和比尔.盖兹攀比。 比豪宅、比游艇、比私人飞机……因此有了这样的机会，埃里森又怎么会不出面秀一下呢？ 至于埃里森所说的就是数据库为王。到了几十年后，我们就会发现，当时的某些争论就变得相当可笑。 比如说这个——数据库为王。倒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后来那些云什么什么的具体运用，其中一部分就借用了中央数据库的概念。 但显而易见，这种说法就变成了一个笑话，甚至后来就没有几个人能够回忆起来。 第281章噪音大战 埃里森和他的甲骨文加入战团，立刻让战局变得精彩纷呈。 老仇敌、新对手、新仇旧恨、三国演义…… 每一方都认为自己是对的，每一方都在喷另外两方，每一方都有一大群的支持者…… 等到aol、sun……，这样的微软对手赶赴战场，场面更是变得混乱不堪。 这让媒体简直都快要乐疯了。 一时之间，软件巨无霸和互联网新贵引发的大战，顿时成为了全美的热点头条。按照欧美媒体的惯有尿性，这场大战就被起名为——噪音大战！ 噪音，英语就是noise。其中每一个字母都代表着一家微软的重要竞争对手。其中排第一的就是网景（scape），排第二的就是甲骨文（oracle）…… 不得不承认，那些媒体相当的有才！ 然而就在这种漫天的烽烟中，就出现了一种很有趣的现象——热点越火，流量越大！ 一开始，口水仗变得越来越激烈，各方甚至吵出了真火，恨不得直接把其他各方碎尸万段。 可是没过多久，他们就惊讶发现，无论网景浏览器，还是微软操作系统，甚至甲骨文的数据库产品等等，全部销量暴涨？ 而且不仅仅是软件产品，连pc的销量都出现了井喷？ 这其实并不奇怪。一方面，恰好到了计算机it行业全面爆发的阶段；另一方面，这样的噪音大战，起到了很好的广告效果。 对于许多美国屁民来说，那些计算机it等高科技，原先似乎距离他们的生活还太遥远。可是现在天天都在被新闻洗脑——pc就是我们的生活，互联网就是我们的未来…… 而且还不断有科技专家、教育专家、社会学家、政客等等，反复的在媒体上蹭热点？ 更为让人心动的就是，安德森这样一位普通大学生，就用一年时间，从一无所有，成为了一家价值1亿美元的高科技公司创始人？ 许多人就忍不住在想，我上我也行啊！ 而在那些普通家庭中，孩子们想要赶时髦。并不是人人都能成为体育明星，泡到拉拉队员。现在玩电脑也很酷啊！同样能在同龄人中出足风头。 作为家长，全世界的家长其实都一样，只要为了孩子的前途，他们都愿意投资。尤其是美国那庞大的中产阶级家庭。不就是购买一台pc机吗？ 既然购买了pc机，那些肯定会安装微软的操作系统，安装一些常用软件，申请modem拨号上网，自然而然的购买浏览器，或者再定制一个个人主页……？ 既然这样，那就继续争吵吧！ 现在就慢慢的就变成了宣传广告活动。各企业在媒体上投入宣传费用，制定专业的……吵架文桉，开始了精心的作秀，同样也彻底的放开限制，甚至频频的人参公鸡…… 你也别说，精心包装过的吵架，那肯定比临场发挥的争吵要精彩的多。 现在噪音大战已经变成了全民狂欢的脱口秀节目。媒体的收视率同样节节攀升，而各家高科技的产品销量同样连连跳涨…… …… 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容，北美安装modem的个人用户就超过了300万，出现了超过80%的惊人涨幅？ 各家高科技企业同样吃的满嘴流油，整个硅谷都宛如过起了狂欢节…… 说实话，平行线（美国）同样吃到了这波红利。面对蜂拥而至的定制主页订单，马丁幸福的都快要哭了。 并且现在的浏览器市场，网景的市场占有率已经攀升到了60%左右，平行线同样上涨到了30%。 这就是老大老二干架，直接把其他人清场的节奏。 到了此时，马丁同样已经坐不住了。网景都能估值1亿美元，我们平行线5000万美元不过分吧？那我的百万富翁梦想不是很快就能实现了吗？ 而且马丁还有这年代程序猿特有的纯真。 如果能有机会拿到融资，那就能放大胆烧钱。可以继续开发平行线浏览器，还能开发其他程序，一个高科技公司没有自己的技术开发部门，在硅谷还好意思出门打招呼吗？ “……李，现在美国的情况就是这样。”马丁兴奋的大喊大叫，“他们都特么的疯了，整个硅谷都特么的疯了。我们也要加入进去！否则就要被他们甩在车下！法克尤——！” 李缘摸着下巴，他感觉到有点好笑。 这个蝴蝶翅膀有些厉害哈？居然新搞出一个噪音大战？并且互联网用户的增长也大大的加速了？ 还有就是历史线的改动。不仅网景提前出现，甚至听马丁这次介绍，连雅虎都在近期已经提前成立？ “李，你在听我说话吗？我们什么时候放出去融资的消息？”马丁继续在高喊。 被这么一问，李缘就有些奇怪：“马丁，按照你的说法，网景在华尔街的融资，遭遇了投资人的疯抢。那么有没有投资人主动联系我们呢？” “呃……正式联系我们的还没有。”马丁吞吞吐吐的回答道。他连忙解释说，“李，正式的还没有，但还是有不少打听消息的。他们应该都在观望……吧？” 李缘就有些不明白了：“怎么可能观望呢？难道他们就那么不看好我们平行线？” 按道理来说，光平行线浏览器的市场占有率，应该就有网景浏览器的50%。就不提獬豸系统的代理权，还有主页之王的加成？还有流量变现的那些打包采购订单？ 有一说一，虽然网景的浏览器主营收入比平行线高了一倍，但架不住平行线的其他营业收入多啊？如果算总数的话，其实平行线也没有低多少。 还有就是支出部分。网景组建了一个庞大的开发团队，现在已经开始了巨额烧钱。 平行线非但没有开发团队，根本不用烧钱以外，而且定制主页的订单已经迅速的转包到国内，盈利出现了肉眼可见的增长。 如果真的比较公司盈利状况，真心不吹，平行线可以甩开网景十八条街？ 这样的两家公司，一家被投资人热捧，另一家却视而不见？这很不正常吧？ 马丁无奈的解释说：“李，他们认为浏览器还有市场前景，但主页一直在亏本。认为我们早晚无钱可烧。等熬不下去后，他们就能低价入股，还能彻底抛弃主页定制的业务……” 李缘恍然大悟。 由于现在的平行线还是私有化公司，根本不需要对外公开财务。而且成立的时间太短，税务局的缴税记录都几乎没有。 财务又是外包给了会计师事务所，那些会计同样对外保密，连平行线的大部分员工都是一无所知。而马丁、艾尔娜、霍来恩这样的高管是知道公司经营状况的。但他们都将有激励股权，肯定不会透露公司实际的经营状况。 因此那些投资人只能够瞎猜——按照硅谷目前的行情，程序猿做个主页的报酬就达到了4、500美元，平行线的定价却只有200美元？而且他们还大量的外包给了那些程序猿，足额支付了4、500美元的报酬？ 这特么的是脑子进水了吧？为了一个“主页之王”的名声，每笔订单竟然要烧掉几百美元？有多少钱也不够那么糟蹋的吧？ 好吧！便宜点定制主页，确实能够刺激平行线浏览器的销量。但再怎么样刺激，无非达到网景浏览器的一半？ 换句话说，等以后没钱烧了，“主页之王”也就不存在了，浏览器的销量肯定会大跌？哪里像网景浏览器那么的一目了然。现在就已经气势如虹，一眼就能判断清楚美好的未来？ 因此说，暂时还是观望吧！ 应该说，投资人的那些想法很符合逻辑。但在实际上，这里就有个信息差的问题——投资人认为平行线的财务状况十分糟糕，尤其定制主页正在大亏特亏；实际上，平行线的财务状况十分优秀，定制主页的业务，反而成为了增长速度最快的盈利点之一？ 明白了这些后，李缘直接乐了：“马丁，那就不需要着急。如果有投资人询问，那就告诉他们，我们暂时并没有融资的想法。” 由于平行线每天都有大笔的收入，公司又没有烧钱的地方，因此李缘根据就不在乎什么融资不融资。 而且拖延的时间越久，公司的估值就越高。 就像原先历史的网景那样。现在只不过1亿美元。等到一年多后上市，直接就高达27亿美元。后来更是一度达到了百亿美元的总市值？ 因此融资肯定要融资的，否则华尔街那关就过不去，他们绝不会让人吃独食，纳斯达克上市也就难度大增。 但拖延一年半载的时间，那还是能够做到的。躲藏在网景身后悄悄发育，平行线的估值也能变得更高！ “啊？”马丁大吃一惊，“李，你不是说，以后准备上市吗？” “当然准备上市，这个目标不会变。”李缘笑道，“不过我们的战略就是低调，暂时采用跟跑战术。” “跟跑战术？” 李缘呵呵一笑，随口编了个理由：“你以为领头羊是好做的吗？面对微软这种强大对手，还需要时刻提防身后的竞争对手？” 马丁一听，感觉似乎也有些道理：“我还是觉得领头羊好。连追捧的人都很多。现在网景已经成为亿元公司，安德森更是成为了互联网领袖。” “别说那些废话了。之前安德森就开发出了mosaic浏览器，而且在硅谷免费共享，业内的人全都知道他的名字。你我能做到吗？吉姆.克拉克是40亿美元高科技企业的董事长，还是大学教授，你我有这样的地位吗？” 【新章节更新迟缓的问题，在能换源的app上终于有了解决之道，这里下载 “你不是有颜那啥啥啥射蒲公英吗？这个名声更响亮！”马丁很不服气的反驳道。 “草！”李缘笑骂，“这能一样吗？还是面对现实，跟跑吧！说不定网景会犯错，我们还有超越的机会。” “那就应该建立开发团队。按照我的看法，我们应该尽快开发新一代浏览器。还有，html制作软件的开发，其他图像文本程序的开发……” 李缘直接打断：“我们特么的有那么多钱烧吗？” “那么就优先开发新一代浏览器？” “有必要开发吗？”李缘嗤之以鼻。 其实等到后来，微软的windows操作系统不仅仅捆绑销售了浏览器，还捆绑了办公软件、图像软件、幻灯软件、网页制作软件，甚至小型数据库软件…… 全特么的都是免费的？去开发那些玩意干嘛用呢？就烧钱看个烟火吗？ “马丁，只要我们保持盈利，保证足够的现金流，以后需要什么，我们完全能够收购其他专业的小公司。何必自己投入开发呢？这样就不会走弯路，起码也不会犯错！” “算了。你是老板，你说了算。唉！”见李缘根本就没有行动，马丁多少就有点泄气。 李缘察觉到马丁的情绪不怎么对劲，他觉得还是要打打鸡血针：“这样吧！技术团队还是需要的，研究方向……互联网社区吧！” 心里话，有时候重生挂逼也有自己的苦恼，某些事就很难解释清楚。 按道理来说，浏览器之后，顺理成章的应该就是开发门户网站和搜索引擎。但门户网站和搜索引擎都有着极强的媒体属性。 作为中国人，李缘在国内开发还没什么关系。但换成美国？应该懂的都懂。连后来的抖音都那样了，更不用说直接的互联网媒体。因此在猥琐发育的阶段，最好连擦边球都不要触碰。 另外就是盈利模式。在互联网初级阶段，无论浏览器，还是门户网站和搜索引擎，它们都没有很可靠的盈利模式。无非一直在烧钱，看谁能熬到最后？ 在这里，李缘就索性选择了互联网社区。算是给马丁他们一点事做，省的他们想法太多。 而且互联网社区也不涉及到什么敏感问题。无非论坛聊聊天、网上偷偷菜……对了，还有就是互联网游戏的开发。不过游戏开发的部分，李缘准备放在国内。暂时还需要严格保密！ “马丁！就这样吧！注意——低调！” “明白了。你是老板！唉——！” 第282章终于被人发现 按照上辈子互联网的成功经验，在互联网的初级阶段，唯一能带来稳定收入的就是互联网广告。 后来因为搜索引擎的出现，还创造发明了竞价排名等新的广告形式。就像莆田医院这样的乱七八糟内容。 但这里就有个问题，一定要有庞大的互联网用户，一定要抢夺到庞大的流量，才有广告费啊？ 要不然，根本就没人来看，谁会过来打广告呢？由于目前全世界的互联网用户就几百万个，天生就限制住了互联网流量。 因此通过广告费？确实会有一点，不过聊胜于无罢了。讲难听点，收入的那些广告费，还不如租用服务器的费用多呢。 事实上，最初的那些互联网公司，他们一直没找到成熟的盈利模式。许多都几乎走到了破产的边缘。 最终挽救这些企业的：一个就是移动梦网，也就是彩信、彩铃等增值服务什么的；另一个就是游戏！ 然而现在gsm还没有通网呢，连短信也刚刚发明，就不用说什么手机增值服务，硬件条件根本就不存在。 至于游戏？现在pc上的游戏……就等于没有游戏。除了纸牌那些益智小游戏以外，只剩下一些文本游戏。 像什么 “向东走50米，捡到15金币”， “向西遇到小魔女，被抓回魔山，没羞没躁在一起20天”……说实话，游戏体验并不怎么样，可是因为这时期就是电脑游戏的荒漠，玩的人还比较多。 留下了许多很美好的远古回忆。关键还是硬件方面达不到要求。真不如任天堂和ps机——索性制作专业的游戏机。 到后来，甚至连微软都不看好，他们就推出了自己的xbox游戏机。 要知道，游戏特别占有电脑的配置。按照现有的电脑硬件条件，什么都想要，那么什么都做不好，还不如功能单一的游戏机呢。 但不管怎么说，李缘十分熟悉未来的互联网发展方向。开发搜索引擎这些没什么必要，那就是烧钱在做无偿奉献。 那些硬件条件不能满足的，同样，同样没有必要；哪些比较敏感的，更没有必要……如此一删减，硕果仅存的也就是pc游戏了。 既然电脑的配置上不去，那我们可以做些简单些的游戏吧？安排给平行线的就是平行线社区，也就是互联网社区。 其实这就是大杂烩。加入了像免费电子邮件信箱；平行线主页。以提供平行线的服务为主，最新热点消息为辅；bbs论坛。 分为新闻、体育、娱乐、生活等等各大板块。与国内新闻的拿来主义不同，国外引用新闻是需要收费的。 所以这里以热点排名和热点讨论为主。就是尽量节省钱，鼓励沙凋网友踊跃发帖；当然，最后还有偷菜游戏。 偷菜对网民的吸引力，这个就不用多说了吧？如此一来，首先就是让马丁他们有事可干。 互联网社区这个题目实在太过庞大，可以随便马丁他们去瞎扎腾。怎么说，那也是很重视技术开发了吧？ 但在实际上，无非找十来个程序猿，这些内容也没什么技术方面的难度。 也根本没有烧钱的地方。另外还能拥有足够的流量。并且在平行线社区里，还会设置有许多开放性的接口。 以后无论开发社交软件、电子商务软件，还是开发游戏软件、音视频软件等等，都能很方便的与平行线社区链接在一起。 甚至打车软件、外卖软件、订票软件……，同样能整合到平行线社区里。 而在平行线的安排上，优先成立的就是游戏项目开发部。至于选择第一个游戏项目——蒲公英大战僵尸！ 咳咳咳咳……好吧！只要听到这个名字，应该都明白这游戏是个什么玩意。 无非改编自后来的现象级游戏《植物大战僵尸》。从游戏的开发角度来说，这种游戏就比较简单，画面的要求也不高，完全能够在这时期的pc机上运行。 而且国内现在根本就没有游戏开发的人才。于是李缘就找了二十几个大学应届毕业生，算是从易到难，慢慢的培养游戏制作团队吧！ 哦！在这个团队中，李缘还找了三个来自北舞的……艺术人才！算是送给那帮程序猿的兴奋剂。 对于这个《蒲公英大战僵尸》，李缘没有预算方面的要求，也没有时限方面的要求。 失败了也没什么关系，算是积累一些经验。反正就是这样，目前就是低调跟跑、猥琐发育，就让网景当炮台吸引火力去吧…………由于平行线成立的时间很短，公司内部关系还是相对比较简单的，基本上就是一言堂。 既然李缘决定了猥琐发育，其他人就开始了不折不扣的执行。首先就是为浏览器打上了几个补丁，也不能太落后于网景浏览器。 其次就是降低浏览器的价格，明显低于网景浏览器一个档次。不过这情形落在外界的眼里，显然就是某种示弱。 而这样的示弱，更是让硅谷和媒体无视了平行线。现在噪音大战早已经热火朝天，硅谷有名有姓的高科技公司几乎都加入进来，谁还会理会某个无名小卒呢？ 于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计算机it产业的销量继续飙升。网景浏览器的市场占有率更是达到了65%，也就是三分之二左右，华尔街的估值一举突破2亿美元？ 网景的神奇表现再次震惊全美。这才过了多长时间？网景的价值居然又上涨了1亿美元？ 所有人都不澹定了，连市场也变得疯狂起来。无论是什么股票，只要沾上一丁点的互联网概念，立马就是暴涨？ 甚至违反了许多传统的投资理念？网景也同样进入了纳斯达克上市的排期，预订明年三月正式上市！ 而且按照华尔街最新的市场前景分析，如果网景能够维持现有的增长速度，等到上市的时候，总市值有很大可能突破10亿美元！ 卧槽！全美总市值10亿美元的企业能有多少？网景竟然就能轻松的做到？ 而且从成立开始计算，等到上市的时候，仅仅过去了十几个月吧？从无到有！ 从0到10亿！这样的奇迹，让整个美国都翻腾成一片。然而就在这样的狂欢中，终于有人发现了一丝丝的不对劲……拜伦是《洛杉矶时报》的一位年轻记者。 由于网景已经变成全美最靓的仔，每天都是铺天盖地的报道，于是拜伦就被主编安排整理网景的资料。 可当某一天晚上，拜伦看到资料里到处都是 “网景在浏览器市场占有率第一”、 “网景已经占据了65%的浏览器市场”……拜伦脑中突然灵光一现——那么还有剩下的35%呢？ 怎么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呢？带着好奇，拜伦立刻就开始了刨根问底。有一说一，美国的市场统计数据是相当成熟完善的，而且大部分都对外公开。 没花费多大的功夫，拜伦就查询到，排第二的是一家名叫平行线网络科技的公司，并且它的平行线浏览器同样占据了浏览器市场份额的31%？ 更为有趣的是，这家平行线居然还是土生土长的洛杉矶本地公司？要知道，硅谷和洛杉矶虽然同属加州，但硅谷是属于旧金山地区，与洛杉矶并没有什么关系。 而且美国许多高科技企业，像微软，还有未来成立的亚马逊等等高科技公司，他们竟然都搬迁到华盛顿州的西雅图市去了？ 卧槽！洛杉矶一直自诩为全美第一大城市，也就是全球第一大城市，他们连大苹果市都不怎么看得起，没想到在高科技行业上，我们洛杉矶居然落伍了吗？ 虽说《洛杉矶时报》是全美最具有影响力的报刊之一。但美国的这些报刊杂志，一般都具有很强的地域性。 除了……《花花公子》。咳咳。而《洛杉矶时报》的新闻，当然会偏向于洛杉矶本地了。 mmp！我们洛杉矶也有一家浏览器的高科技企业，你们其他媒体只知道吹捧网景，对我们的企业却视而不见？ 难道都眼瞎了吗？拜伦顿时就兴奋起来，这里面应该能挖掘出不少新闻。 于是拜伦开始继续深挖这家平行线，结果就让他大吃一惊——这家平行线根本就不是什么无名之辈。 起码互联网里的许多用户都知道，这家公司就是 “主页之王”！在这个年代，高科技公司想要宣传广告、扩大影响，主要还是通过传统媒体。 也就是在电视、报刊上打广告。可是平行线为了节省钱，为了低调，更因为李缘上辈子遗留下的理念，他们从来不在传统媒体上打广告，仅仅就是群发垃圾邮件。 因此说，社会影响力极小，几乎就是默默无闻，圈外人基本上都不知道；但在互联网的小圈子里却名声响亮，起码也是 “主页之王”。随着挖掘的不断深入，拜伦惊讶发现：卧靠！平行线的创始人是位名叫李的华裔；卧靠！ 那个《颜那啥啥啥射蒲公英》电脑病独就是这位李开发的；卧靠！他还曾经开发了一个侦破程序，轰动全美的50亿银行桉就有他的一份功劳；卧靠！ 李居然还有自己的影视公司，投资了几部好来坞影片；卧靠！李还是香港的一家上市公司老板；卧靠！ 他居然是中国人，并不是我们美国人；卧靠！他竟然是个历史学者，还出版了一本很有争议的军事类畅销书；卧靠！ 李才20岁左右，并且没有上过大学，原先还是中国内地的一个穷苦农民；卧靠！ 李居然还有贸易公司，采购我们美国的……神特么的鸡爪……？拜伦感觉有点晕，这特么的都是些什么鬼玩意？ 可紧接着，他就变得兴奋起来，这不就是个宝藏男孩吗？绝对能挖到大新闻啊？ 根本不带丝毫的犹豫，拜伦就带着相机，赶往了平行线的总部。然而当拜伦在那座小楼跟前下车，他不禁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大跳。 就见小楼门口挤满了人，一位黑人胖大妈手持教鞭，口中污言秽语不断，让那一群人老老实实的遵守秩序……拜伦拍了几张照片后，他连忙挤到黑大妈跟前。 可还没等拜伦开口，黑大妈牛眼一瞪：“法克尤！哪里来的小混蛋？后面排队去。否则就特么的扣你100美元！”拜伦连忙掏出记者证：“抱歉，我是《洛杉矶时报》的记者。我想采访你们平行线公司。你们的老板在吗？”一听是记者，胖大妈连忙露出笑脸：“你可以到里面找个叫马丁的，现在这里就是他负责。这些小混蛋也太不像话了。要不是我生了八个孩子，有丰富的收拾孩子的经验，他们怎么会老实听话。”拜伦就有些奇怪：“女士，为什么这里有那么多的人？他们是做什么的？”胖大妈笑着介绍说：“就是公司给他们外包业务，好像主页什么的，我也不太懂。他们完成一笔订单，就能拿到几百美元。看到那个人没有？你这个月已经接到十几笔了……”拜伦就更加湖涂了：“你们这里是平行线网络科技吗？” “对！就是平行线。” “那你们不是做浏览器的吗？” “浏览器？那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你还是问里面的马丁吧！” “马丁？那么你们的老板李呢？” “没见到过，我也是新来的。就是因为这里的秩序太乱，霍来恩先生才找到我。也只有我能让这群小崽子服服帖帖。哈哈！” “……”拜伦感觉自己听的云里雾里，他不禁就有了更大的兴趣。在那位胖大妈的指引下，拜伦终于进入了那座小楼，看到了被一群人包围的年轻人。 听边上的人介绍，这位年轻人就是马丁…… 第283章希望你们坚强 在定制主页的业务中，虽然大部分模板定制逐渐转移外包到了平行线（中国），但留在美国的业务依然很不少。毕竟某些订单会有着各种的特殊要求，而且国内又没有通互联网，根本就无法做到和客户的交流。 还有就是订单完成后的审核、付费上门安装和其他一些售后服务。这些都需要在美国本地完成。 随着业务量的飙升，目前每周接到的订单已经3000多，那么月订单早已经超过1万！因此这里的外包小哥数量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变得越来越多。 尤其是马丁，他已经被折腾的焦头烂额。 在保安和员工的帮忙下，马丁总算突破重围。见到一旁艾尔娜在偷笑，马丁就忍不住抱怨：“艾尔娜，你就不过来帮忙吗？” 艾尔娜翻了个白眼：“这就是你的活。拜托，没看到我们姐妹也很忙。” “法克尤！最好外包给其他公司。怎么就没有其他公司愿意定制主页呢？” “呵呵，你以为他们是白痴吗？我们的报价本来就低，他们能赚到多少钱？而且连蠢驴都知道，定制主页早晚会做完，热闹的也就是最近一、两年。所以我们的老板才会选择外包，并没有听你这个蠢货的建议，盲目的招聘员工。” “艾尔娜，那个恶棍李又不在，你有必要每时每刻拍马屁吗？” “这就是我的真实评价。所以他才是老板，而你就是个卑微的打工人。” “见鬼，为什么上帝总是宠爱李那种恶棍？” “呵呵，就算他是恶棍，魅力也比你强100倍！” “法克尤！魂澹！” “……” 俩人正在说笑，拜伦就见缝插针的凑了过去：“你们好！抱歉听到了你们的对话，你们所说的‘恶棍’，指的就是平行线的创始人李吗？抱歉，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洛杉矶时报》的记者拜伦。” 面对记者，马丁和艾尔娜立刻换成笑脸。 艾尔娜就主动掩饰：“拜伦先生，那是我们对老板的昵称。我们公司内部就像个家庭一样……” 而马丁早已经憋不住了，他在艾尔娜惊讶的目光中，兴奋的说道：“恶棍就是李在bbs上的网名。不知你是否知道蒲公英电脑病独？那就是恶棍李做的。而且他就长着一张超级臭嘴。我们互联网上的许多朋友都想要暴揍他！” 见马丁变得越来越兴奋，艾尔娜眨了眨眼，她主动开始灭火：“呵呵。拜伦先生，别误会，这就是朋友之间的打闹……” 可是马丁已经口无遮拦：“傻逼恶棍！这就是我们对李的真实评价！他不重视创新，不重视技术开发，就知道做那些破烂主页？所以那个狗娘养的烂货，去死吧！法克尤！……” 事实上，马丁还没摆正自己的位置。他依然有着这时期程序猿的通病——认为大家都是平起平坐、共同创业的好兄弟、好盆友。感觉满嘴脏话似乎很酷！ 然而听到这些垃圾话，艾尔娜就感觉到一阵阵的心累。特么的怎么都是猪队员，老娘我根本带不动啊？ 不过拜伦就特别喜欢这些很刺激的话，他立刻放开了艾尔娜，开始盯着马丁采访：“马丁，这么说来，你似乎对李很不满意？” “还行吧！其实恶棍同样是个有能力的恶棍。我们定制主页的业务就发展的很好，几乎霸占了互联网上所有的市场。还有新成立的平行线社区，带给用户网络上的真实体验…… “……” 回到报社后，拜伦总感觉有点意犹未尽。虽说今天的采访搜集到了不少素材，但似乎依然不够劲爆，主要就是缺少了李这位关键性的人物。 可是作为一名没什么资历的年轻记者，又不可能跑到中国去采访。如果就这么写出采访报道的话，那就没什么新闻价值，很有可能被塞到报纸上的某个角落？ 无奈之下，拜伦就按照马丁留下的电话，做个电话采访吧！ “喂！您好，您是平行线的创始人李吗？” “您好。我就是。” “我是《洛杉矶时报》的记者拜伦。不知道您是否有空，接受我们的电话采访？” “可以。” 电话那头的李缘一头雾水，怎么《洛杉矶时报》会主动找上门呢？ 《洛杉矶时报》和《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并称为美国三大报，在美国社会和全世界有着极高的地位，而且还是很传统的严肃媒体。 自己应该没干过什么坏事吧？就算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那也应该上《洛杉矶娱乐》吧（美国着名的狗仔队小报），因为自己的咖位根本就不够？根本就没有毁灭地球或者招惹外星人？ “李，我听说有人评价你是恶棍？你认为这个评论是正确的吗？” “呵呵！这是我在互联网上的网名。” “那为什么要叫恶棍呢？” “难道你认为我们不是恶棍吗？”李缘笑着解释说，“之前的pc时代，即将开始的it时代，我们将把几乎所有的传统行业全部颠覆，并且完全改变每个人的生活。无论是颠覆，还是改变，肯定会有一个阵痛期。那些守旧的人将会十分痛苦。在他们眼里，我们不就是恶棍吗？” 拜伦同样笑出了声：“呵呵。你的意思，你将要改变全世界？” “更正一下：我们将要改变全世界！光靠我一个人肯定步行，还有许许多多致力于互联网的同伴。” “好吧！那就是你们的野心吗？能够透露一下，预计什么时候能够实现？还是仅仅是个梦想？” “不是野心，也不是梦想。当互联网出现以后，所有的一切都将注定！” “你就那么肯定吗？抱歉，能否举一个例子？” “当然可以。就比如说你们报纸，还有电视台这样的传统媒体。以后应该都被互联网媒体慢慢取代。” “啊？” “拜伦先生，你放心。你们记者的工作还是没有变化的。无非就是媒体形式的改变。以前的人习惯看报纸、看电视，以后就通过互联网观看新闻。” “抱歉抱歉。”拜伦倒也没觉得有多少冒犯，他就觉得有点可笑，“李，您的意思……？以后报纸、电视都会被取代，人们会坐在很笨重的电脑前面看新闻？这不可能吧？” “也许你现在会觉得笨重，但硬件技术的升级，肯定会把轻便化、便携化作为发展方向。”李缘笑道，“就算不考虑硬件的升级。订阅报纸或者电视新闻需要付费吧？但互联网新闻就会免费提供。还有就是超大容量。理论上说，只要服务器的存储量足够，互联网上的新闻可以达到无限。最后就是相关新闻的推送。比如说，最近查尔斯王子和戴安娜王妃的分居事件。如果有读者对这条新闻感兴趣，网站就会推送他们俩婚姻的全过程。从结婚生子，到感情破裂的所有新闻，包括那些小道消息。这些你们传统媒体根本就做不到，或者需要花费大量的金钱、时间和精力，制作专题的纪录片？” 等到几十年后，这些话都是些平日里司空见惯的事。可是作为这年代的“原始人”，拜伦总感觉自己好像在听天方夜谭：“哈哈。听上去似乎很美好，但真的能实现吗？” “拜伦先生，这就是我们努力的方向。但应该不会太遥远了。” “不会太遥远？五年？还是十年？”拜伦依然感觉难以置信。 “呵呵。”李缘也没有继续解释。反正信不信由你。 “李！我感觉你和安德森很相像。你们都是那种……嗯？” “很会吹牛的人？” “哈哈哈！我可没有这么说过。嗯……比较自信吧！李，安德森你认识吗？网景的安德森？” “听说过。” “那么最近的噪音大战你知道吗？” “略有耳闻。”李缘笑着说道，“最近我待在中国的时间比较多。但这场争论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那好吧！我给你简单介绍一下过程……” 采访到这里，拜伦已经暗暗的在心里为李缘贴上了标签——一个安德森的支持者、网景的同盟军。可是无论互联网行业，还是浏览器的市场占有率，这位李都是老二的位置，最多也就是个摇旗呐喊的角色。所以新闻价值并不怎么高。 但另一方面，李竟然是个中国人，并非我们美国人。那些愚昧无知的中国人，还能在硅谷创出一番事业？虽说名气小一些，这就像老鼠窝里蹦出一只老虎，显得就比较稀奇。 所以说，可以来个常规小报道，大部分的采访内容可以作为素材，放到以后慢慢的使用。当然，那也要等到这位李已经成名立万。万一以后销声匿迹，那就没有以后了…… 等到介绍完这一切，拜伦就询问道：“李！能否请教，你对这场噪音大战有什么个人观点？或者说，你支持哪一方？” “呵呵……”李缘意味深长了笑了几声。 “不用担心，就说说你的个人看法。” “个人看法嘛……？”李缘似乎斟酌了几秒，“那就……希望他们坚强！哈哈哈！” 其实按照李缘的看法，这场什么噪音大战纯粹就是吃饱了撑的。 甲骨文先不去说，万年老二，好像一辈子都没有翻过身？ 微软就错失了后来的互联网时代和智能手机时代，从垄断地位的巨无霸，跌落到了仅仅就是巨头之一？ 至于网景？现在有多风光，未来的死翘翘就有多悲惨。 而其他参与大战的那些高科技远古公司，除了苹果能够咸鱼翻身以外，其他的结局似乎都不怎么样。未来叱吒风云的那些大厂，目前几乎都没有诞生呢。其中就包括国内都有好几家的大厂…… 不过话说回来，李缘也没想过要剧透，剧透就特么的不好玩了。他还是很有恶趣味的。 但想到这些公司的下场……希望他们坚强吧！呵呵。 (⊙?⊙) 然而拜伦却一脸懵逼。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李，坚强？能说说您的意思吗？” “呵呵，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拜伦又把这句话琢磨了片刻，他忍不住眼一亮：“你认为他们都不行吗？未来都不看好？其中就包括网景吗？” “呵呵。抱歉。采访时间到。” “喂喂，李！你认为只有你们平行线会成功吗？他们都会被你打败吗？” “呵呵。无可奉告！哈哈哈……” “……” 电话采访结束后，拜伦很快就写完了这份报道，并且送到了主编那里。 《洛杉矶时报》也没有拖延，他们把这篇报道删减掉了大部分，只留下了两、三百字，在财经版的角落留了一个豆腐干的版面。 等到报纸发行后……根本没有引起什么反响。 奥运会拿金牌的谁都会认识，但谁会去关心拿银牌的人呢？ 包括最后那句“希望你们坚强”？不就是某个老二选手说酸话吗？说不定还带有炒作的目的，以为我们鹰酱没见识吗？ 而大战的其他各方，他们或者根本没注意这个报道，或者看到后，同样嗤之以鼻。 还想让我们坚强？就看你们平行线的那副鸟样，问问你们还能存活多少天吧？ 并且就在此时，有股新生势力同样勐然升起，一下子就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那就是——雅虎！ 就如同计算机it时代许多新生事物一样，yahoo!起源于一个想法，随后变成一种业余爱好，最终成了使人全身心投入的一项事业。 由于有了互联网，又有了html主页，那么怎么去访问呢？于是就出现了浏览器。 可是主页的内容越来越多，该怎么去寻找自己需要的主页呢？于是就出现了搜索引擎。 还有把相关联的主页集合在一起，通过一个主站链接访问，方便用户的搜索，那就是门户网站。 而当时的大卫.费罗和杨致远，他们都是斯坦福大学电机工程系的博士生。他们和安德森一模一样，被导师当成了免费劳动力，为导师寻找互联网上的相关主页。为了减少自己无效的工作，他们就编写了个网络指南信息库，将其作为方便工作的办法，并且记录他们个人对互联网的兴趣的一种方式。 但没过多久，他们俩就惊讶发现，他们自己编写的列表变得很长，越来越不方便，越来越不便于处理。于是他们开始在yahoo!身上花费越来越多的时间…… 到最后，他们索性就把yahoo!变成了一个可定制的数据库，旨在满足成千上万的、刚刚开始通过互联网社区使用网络服务的用户的需要。他们开发了可定制的软件，帮助他们有效地查找、识别和编辑互联网上存储的资料。 毫无疑问，yahoo!同样很快就拿到了风险投资，于是yahoo!终于杀入到了这片战场…… 第284章硅谷的破事 之前曾经介绍过，在原先的历史上，在开启了互联网时代后，一代目就是网景，二代目就变成了雅虎。 但需要注意：浏览器、搜索引擎和门户网站，这三者并没有谁先谁后的问题。 也就是说，有了互联网后，三者几乎同时出现。并不是一定要有浏览器，然后才会出现搜索引擎或者门户网站。反过来同样如此。没有谁是谁的必要条件。它们确实会相互影响，但同样能够独立发展。 那为什么网景成为了一代目？而雅虎就变成了二代目？似乎低人一等了呢？ 主要原因还是这年代的行业风气——重技术，重研发！ 毫无疑问，网景在技术方面肯定更胜一筹。他们甚至能够独立开发出新的脚本语言javascript，谁还能怀疑网景的技术优势呢？ 另外就是创始人的性格。安德森都敢硬怼微软的比尔.盖兹，声音响亮，当然号召力强大。而雅虎的杨致远就性格友善。虽说没有在外面拉仇恨，可是那也少了不少声望值。 当然，还有其他一些因素，像吉姆.克拉克在硅谷的影响力等等。而雅虎在华尔街和硅谷的背景就稍微差了一些…… 总而言之，无论现在的噪音大战有多么激烈，可所有人都一致认为——技术为王！ 说实话，重技术、重研发，这本身并没有错。然而现在已经进入了互联网时代。等到几十年后，地球人应该都知道，真正重要的就是——流量为王！ 而在浏览器、搜索引擎和门户网站中，门户网站其实最不引起重视，但也最接近流量为王的概念。 很简单的道理：门户网站就像进入互联网的一扇大门，只要进入互联网，就要登录门户网站，又怎么会没有流量呢？ 但另一方面，门户网站不就是个主页吗？无非就是稍微复杂一些，链接稍微多一些的主页，技术方面有什么难度吗？讲难听点，甚至不懂技术都没什么关系，只要愿意花费上千美元，外包给某个不知名的主页定制公司都可以？ 因此在一开始的时候，谁都不重视门户网站，甚至没有门户网站的概念。更不用说，拥有专业的门户网站。 介绍到这里，应该都明白了吧？谁率先开始引流，创建了自己的门户网站，争夺到了哪些流量，谁就占据到了先机！ 说实话，优势最大的依然是微软等传统高科技公司。毕竟他们的先发优势太过强大。 但微软他们怎么可能自打脸呢？除了制作一些企业官网，根本就不可能创办什么门户网站。 优势第二大的其实就是网景。没办法，一代目就是自带猪脚光环。羡慕都羡慕不过来。 但网景从头到尾都没重视过自己的主页，也就是流量。直到它后来死翘翘的时候，依然死不悔改。根本就没有想过创建那么简单、那么粗鄙的门户网站？ 我们网景追求的就是顶尖技术，根本丢不起那个人！ 既然网景丢不起那个人，那么雅虎就……捏着鼻子丢脸了。 有一说一，雅虎其实同样重技术、重研发，轻视门户网站、轻视流量……，就和其他公司一模一样。而某家歪门邪道的主页公司，那个就是另类，在硅谷里就是个异端！ 不过臣妾很无奈啊！ 网景可以不在乎主页，但雅虎不可能不在乎！ 如果搜索引擎没有门户网站，那么客户要到哪里去搜索呢？所以到最后，雅虎只能很不情愿、很羞答答、很无奈的建立了自己的门户网站！ 这里需要说明一下：目前的计算机it设备是相当昂贵的。光一个免费邮箱的服务器费用，就足以让人感觉到崩溃。 而且流量的变现极其困难，根本就没有什么产品和渠道。 并不像后来，只要制作个主站，租用个代理服务器，再链接一些盗版音频、视频、网文……，然后找到互联网广告代理联盟，按照点击率骗钱就可以了。多不用说，每月几千、上万的收入还是能有的。（友情提示，这是违法行为。请不要模彷。这里仅仅就是举个例子） 也就是说，有了门户网站以后，现在光有流量，但每天只能硬着头皮烧钱！ 要知道，一定是先有流量，才会开发流量产品。但这里面就有个时间差，需要苦熬好多好多年！都不知道熬死了多少的互联网企业。 正因为如此，眼睁睁的看着手中的流量，在一片黑暗中烧钱，不知道出口在哪里？ 所以雅虎那是没办法，他们只能捏着鼻子做出自己的门户网站。但要其他企业创建？那要吃多少脑残片？有那么多的钱烧，还不如开发几个新程序呢！ 顺便说一句：之所以后来雅虎成为了二代目，那是一系列阴差阳错的结果，他们无意之中成为了“流量为王”的先行者。 有趣的是，雅虎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成功？一直不重视“流量为王”？一直想要“改邪归正”？希望能够回到“技术为王”的老路上去。 随后的过程应该都知道，在每一次的选择中，雅虎几乎都避开了正确的答桉。拿着一副天牌，最后却打了个稀巴烂。甚至连技术方面都难以言表，连他们的关键技术搜索引擎，后来也被谷歌全面超越？ 反而是本子雅虎，由于一直比较重视流量，最后算是比较成功。（不厚道的笑了） 但不管怎么说，雅虎还是最先创建了门户网站的……雏形。 门户网站想要发展完善，一个就是要完善服务，比如说，提供免费电子邮件信箱什么的。另一个就是媒体化。提供各种各样的新闻。 由于门户网站还是新生事物，所以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基本上就是摸着石头过河。 然而就算是雏形，同样起到了一鸣惊人的效果。 雅虎的门户网站几乎一飞冲天，就在短短的几个月内，飙升到了互联网点击率的第一？ 突如其来的强势崛起，顿时让美国媒体乐开了花。他们看热闹不嫌事大，直追到雅虎那里去采（挑）访（拨）：“请问你们是否撼动了网景在互联网的首席地位？请问你们是否准备替代网景，向微软挑起战斗？……” 说实话，莫名其妙变成了热点，雅虎这里是十分懵逼的。 并且雅虎的创始人杨志远先生，他在公众中的口碑极佳，一直以来对他的评价——杨是个老实人！他是个好人！是个好好先生！ 恨不得把杨致远的头上贴满好人卡！ 拜托！无论是欧美，还是国内，那些高科技大老、互联网大老，清一色的从神话人物，最后沦为臭名昭着的恶霸。 哪里会有什么好人呢？ 良心话，杨致远先生确实是个好人，但他并不是一个好商人，好的ceo！ 但在这里，面对媒体的采（挑）访（拨），杨致远就显得很谦虚，或者说，显得很忍让：“……我们雅虎丝毫没有挑战的想法。我们很尊重网景，同样很尊重微软等企业的成功。” 应该说，杨致远的姿态放的很低。他根本不想引战。 然而话音未落，雅虎的点击率再次飙升，增长的速度已经令人目瞪口呆。 卧靠！杨致远确实想要谦虚，无奈实力不允许啊？ 话说回来，虽说现在并没有“流量为王”的概念，但流量的重要性，许多人还是能够肯定的。也就是说——我们知道流量十分重要，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去用这种庞大的流量？ 但这并不妨碍背后的某些非议——你们网景牛逼吹得那么大，好像自己已经成为了互联网的大哥大。可是互联网用户为什么最欢迎雅虎呢？ 出现了如此奇怪的状况，比尔.盖兹毫不犹豫的开嘲讽：“……某些人需要注意。他还妄想挑战我们微软的地位？可他自己的地位已经快保不住了。希望他能够坚强！呵呵。” 很明显，比尔.盖兹应该看过《洛杉矶时报》的那篇报道。可他印象最为深刻的，应该就是李缘所说的那句骚话？ 安德森当然不甘示弱：“很高兴我们互联网又出现了一位同伴。这就证明不是我一个人在战斗，而是无数人在战斗，微软的地位已经摇摇欲坠。预祝比尔.盖兹先生到时候坚强些吧！” 在安德森和网景的眼里，他们只是把雅虎当成了小弟。 也许别人不知道，难道他们网景都不知道吗？ 互联网点击率无非赢个名声，但根本没什么利益可言。广告费确实能够提高不少，但烧钱一定会烧的更多！ 随着战斗重启，各路人马再次纷纷杀入了战场。一时之间，媒体上到处都是“坚强”、“坚强”、“坚强”…… 而美国媒体同样出现了新标题——《震惊！噪音大战升级为坚强大战！》。 硅谷再次变得乌烟瘴气，美国媒体再次欢庆狂欢节…… 然而到了此时，谁也没有发现，雅虎的访问量早已经稳占第一，并且成为了独一档的存在。 在第二梯队中，网景的访问量排名第二，美国在线（aol）的访问量排名第三…… aol其实是一家很神奇的高科技企业。它最大的优点就是活的够久。它的经营策略比较有趣，哪里出现了热点，它就会模彷哪里。一直在模彷，但从来没有超越过。在许多领域都维持着老二、老三的位置。 但不管怎么说，aol确实吃不到最肥美的那一块肉，但总能吃到汤汤水水，所以小日子过的也挺不错。 而排名第四的，居然是平行线网络科技？咳咳咳！ 许多媒体和吃瓜众就纳闷了，这家平行线又是怎么混进来的呢？怎么江湖中，到处都是它阴魂不散的身影呢？ 其实原因倒也没有那么复杂。无非平行线构建了平行线社区。 平行线社区虽然不像门户网站那样，根本就没有媒体性，最多就是转载几则热点新闻。但已经很类似于某乎、某涯这样的大型论坛。还是有很高访问量的。 还有就是免费电子邮件信箱。目前唯二提供免费电子邮件信箱服务的公司，就是雅虎和平行线。 要知道，这年代的个人用户，他们是很难拿到自己的电子邮件信箱的。要么自己的公司分配一个，但那些都是有内部局域网的大企业；要么就是出钱购买，而且每月还要支付一笔使用费。 因此免费电子邮件信箱的吸引力？这就不用多说了吧？现在不是选择雅虎，就是选择平行线。 就是为了维持这个“免费”，雅虎在硬着头皮烧钱。可平行线虽然同样在烧钱，但他们没有开销啊？所以这种烧钱还是能够负担的。 然而不管是什么原因，平行线终于引起了不少关注。甚至包括华尔街和硅谷的不少风投公司，他们开始试探性的提出了报价…… …… 此时的李缘待在京城。他还不知道，自己无心说的一句骚话，居然又双叒叕变成了坚强大战？ 事实上，李缘根本就无心硅谷的那些破事，他身边的事都忙不过来呢…… 一大早，李缘收拾整齐，他拿着车钥匙就准备出门。 姥姥关心问道：“缘缘，连早饭都不吃？” 李缘瞟了一眼桌上的早饭，清澹的连朵油花都找不到？家里还是维持着老家的老习惯，这饮食的品质有待提高哈！ 可是还没等李缘开口，李兰兰就斜睨一眼：“哼！哥现在看不上白面馒头白粥哩。你们以后要准备山珍海味！” “要你多嘴！”李缘直接给了个爆栗。他又摸了摸三只小萝莉的小脑袋，“我真有事，还是外面解决吧！芹芹，要不要一起去？” 顾雨芹撇了撇嘴：“这大热天，我还是在家带孩子吧！” 就像刚买了电视机，全家人都捧着电视机在看。现在家里又有空调，她们也喜欢没日没夜的在家享受。 于是张珍就笑问道：“缘缘，今晚回家吃饭不？” “不知道，今天要赶好几个场子。不回家会给你们电话。”李缘说道，“你们也别节省了。冰箱里的东西就敞开吃！” 第285章就这部合拍片 一座热闹的临街小饭庄门口，李缘和言庆一人一碗卤煮火烧，两笼香葱大肉包，吃的是满口留油。 一边吃，李缘一边笑着闲聊：“庆哥，你咋带我到这里？不都在传说，胡同里转七、八个弯，连招牌都没有的早点铺才最正宗嘛？” 言庆嗤之以鼻：“你哪儿听来的谣言？好吃的地方都是好市口。要不谁会过来买哈？连店都开不下去。” “呵呵。” 李缘想想也对。应该被后来的那些网上段子和网红店给误导了。如果生意真的很好，胡同里的那些“老店”不会搬家吗？ “缘少，我已经托人问过了。西直门那里有所厂属技校，原先的那家厂自己都在下岗，就快要办不下去了，上交教育局又暂时用不着。这种烂技校职校特么的太多了。教育局都安排不过来。那里的场地倒是挺宽敞。他们对我们的北舞椭圆学校也挺满意。关键不改变用途，好歹那也是个学校。根本不存在手续方面的问题。不过就有一个要求——原先的教职员工全部保留！还有就是，学校里还有几个年级的学生，原先都是安排到厂里面的。” 不知不觉之中，言庆已经换了个称呼，学着港台那里称呼“缘少”。 至于这所学校？由于原先借用的是北舞校园，进进出出的人太多，现在已经不怎么方便。因此就要另找场地。找块场地新建也行。不过有现成的学校那就更好！ 就是西直门？李缘立刻联想到了西直门三太子？不会以后一大波的逃学威龙？这学风不太好吧？（笑哭） “教职员工没什么问题。学生需要安排工作吧？” 现在学校的管理一塌湖涂，总不能期待馨馨小姐、大舅哥和武二郎吧？所以有个成熟的学校管理团队，倒也省了不少事。 言庆点点头：“就是这个。当时技校招生的时候，承诺过全部进厂。” “那就安排吧！不就是修改些课程吗？” “缘少，他们那帮熊孩子能学的会计算机？” “嗨！人都是逼出来的。以后咱们公司多的是岗位。” 经历过后来的敲代码民工时代，李缘根本就不重视什么高学历。某些简单的重复劳动，智商达标的人就能足够。 而且还有个公司氛围问题。看到高学历的程序猿拿到了高收入，某些上进的学生肯定会提高自己。那么以后学校的软考班不就有人报名了吗？ 至于哪些不上进的？后勤杂务还有一大堆的岗位呢。反正都要用人，用谁不是用呢？ 李缘突然想到，有了这所学校以后，同样能解决一部分办学资格问题。甚至有可能加入到统一招生，招收全日制的技校职校学生，并且颁发教育部门统一的毕业证书。 “缘少，那么北舞的教室呢？还有以后锦园广场预留的学校？” “可以办分校嘛！”李缘笑道。 “艹！咱们第一批学员还没有毕业，你就准备办分校？” “呵呵。我还想升格为大学呢。北舞计算机分院？国内最顶尖的计算机专业院校之一？” “北舞计算机？学跳舞的里面蹦出来一群学计算机的傻逼？卧槽！缘少，还是你会玩！” “呵呵。” “哦！你要的农村用地也找到了。就在海淀那边。他们村里倒是答应了承包年限，不过愿意给的就是一座没啥用的荒山。” “那倒是无所谓。” “诶，缘少，你要荒山干嘛用？那破地方连承包费都赚不回来。” “唉！就是山坡底下修建一座小农庄。老家的牛羊马驴狗猪会全部运过来，总要给它们一个撒欢的地方。” “啊？给它们住？” 李缘长叹着摇摇头：“没法子，我妈就是舍不得。连鸡鸭鹅都要全部运过来呢。运费特么的比买还要贵？反正她们开心就好。以后就当作度假散心的地方吧！” “嘿嘿嘿。”言庆很不厚道的笑了…… “……” 用完早饭后，李缘就跟随着言庆一起，去了他所说的那所技校。 技校的情况还是让人满意的，就是教学楼太破旧。不过那也不算什么大事，无非以后找机会翻修改建而已。而且还能多建造几座大楼，作为校办产业园区。 就是在签订协议的时候，发现还拖欠了不少教职员工的工资？另外教职员工也多塞进来了不少？ 对于这样的玩小心眼，李缘倒也没有多计较。起码得到这所学校就没有花钱。 如此一来，就多了个地产开发项目。考虑到丽缘的总部设在魔都，以后肯定会建设自己的总部大楼？似乎在房老板的这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 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 离开了学校后，李缘又急匆匆的赶到了锦园广场工地。 “刚子，工程的进度咋样？” “还成。就是招商不怎么顺利。新建小区也是看的人多，购房的人少。”陈刚苦笑道。 由于野泉影院即将结束，陈刚他们就陆续被安排到了新的岗位。 李缘无奈的摸了摸下巴。确实如同黄旭日所说，目前内地的房产市场根本还没有启动。 就不说什么商品房了，连商铺的租售都相当困难。 比如说，这里的商业中心应该有家大卖场类型的大超市。可现在国内根本就没有大超市出现？更不用说什么供货网络、物流网络……。 那么留给大超市的商铺又该怎么办呢？难道让李缘自己开家大卖场吗？ 反正类似的尴尬问题有很多。一时也找不到什么办法来解决。 幸好现在已经有了汉宫银行，资金方面肯定不会缺少。如果这些房产真的卖不出去，无非留着自用罢了。 商品房可以提供给员工，作为宿舍或者福利分房。商铺同样可以留给自己自用。 于是李缘就说道：“先保证工程完成，再考虑销售的问题吧！” “那么资金？” “这样吧！我联系一下外商，他们可能会购买几层商务楼。” 反正平行线早晚会接受融资。融资的钱拿出一部分，购买锦园广场的商务楼，谁也说不出有什么不对。 “那就好。”陈刚犹豫了几秒，“缘子哥，如果资金不缺，这里应该没啥大问题。我……我想请一段时间的假。” “哦？家里有事？” 俩人关系挺好，所以陈刚也没有隐瞒：“我找到我妈的线索了。不过后来他们家又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所以……” 好吧！这就是陈刚的心病，总不能拦着不让他找老妈吧？ 而且说是陈刚负责锦园广场，但他又不懂什么工程，无非就是一个联络人。离开一段时间并没有什么关系。 “这事瘸子叔知道吗？” “我还没告诉他呢。唉——！” “那先给你一个月的假。如果时间不够，到时候再联系？” “谢了。” “先别忙着谢。快把这里的事交接给庆哥。到时候你才能走。” “啊？”一旁的言庆大吃一惊，“缘少，我屁都不懂啊？” “又不需要你懂。有啥不懂就问我。我这不是身边没人了吗？”李缘笑道，“庆哥，剧组又不是天天有特型，你总不能一直游手好闲吧？你再这么下去，我怕言大妈来揍我们俩。还是找点事做。锦园这里就交给你了。” “不行不行。”言庆头摇的像只拨浪鼓，“我怕坏你的大事。” “你特么的就是狗肉上不了席面。”李缘笑骂，“其实你根本不用做什么，只要对着别人说good！那帮孙子就会听你的。谁让你是外国友人呢？” “卧槽！劳资特么的是汉人！” “呵呵。” …… 仨人在外面找了家小酒馆，对付了一顿中午饭，随后就留下了陈刚和言庆，李缘又匆匆忙忙的赶到了电影局。 “孟主任，有啥事找我？” 孟主任依然笑的像尊弥勒佛：“哈哈，小李，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票房分成的试行办法下来了。这就是试行的文件，你先看看。” “哦？”李缘接过文件，迅速的看了一遍，表情就变得有些古怪。 在这个试行办法中，除了和上辈子一样，上交一定比例的税收和电影基金以外，电影的制片方和发行方，居然能拿到票房42%的分成？ 要知道，上辈子为了这40%以上的票房分成，张伟平都不知道做了多少妖？双方也不知道有多少的明争暗斗，最后才勉强硬逼着院线方答应？ 没想到有了自己这个蝴蝶翅膀，这辈子就轻松完成了吗？ 扫了一眼李缘的表情，孟主任还以为他很不满意：“小李，你根本不知道，我们在背后做了多少工作。唉！这里面的事就不多说了。你所说的50%肯定不行，那个压力太大。不过这就是试行办法。如果以后发现不合适，还可以适当的调整嘛！” 李缘笑了笑：“孟主任，如果我这里表示反对，有用吗？” “当然有用！你的意见可以保留。哈哈哈！”孟主任开了一句玩笑。“好了，说正事。试行办法确实有了，但所有人都心里没底。这样的改革方案，我们还是希望有个开门红。其他制片厂都不敢冒然尝试。他们大部分都在观望，而且暂时没有很合适的影片。不过我们听说，你这里好像还有几部合拍片？” 李缘恍然大悟。对于那些国营制片厂，虽说票房分成收益高，但风险同样很高。而且发行的话，起码需要制作几十个拷贝吧？万一票房只有几万、十几万，那不是亏到了姥姥家？ 而国营厂基本上都是比较保守的。恰好李缘这里有合拍片。于是就把他当成了小白鼠？ 对于小白鼠这件事，李缘倒是无所谓：“孟主任，我这里目前有三部合拍片。《富贵逼人之内地行》，一定要放在贺岁档。” “贺岁档？” “对！就是元旦到春节这段时期，全国人民都在喜庆，所以喜剧片就比较合适。” “你等一下，让我记录一下，你说的档期是什么意思？” “就是总结出来的票房黄金档。比如说，暑期档的票房最高，这全世界应该都一样，所以好来坞的大片一般选择这个档期。还有就是，各个国家特有的节日或者风俗习惯带来的档期。再比如说：万圣节前后，欧美就是恐怖片的档期。国内的贺岁档就是喜剧片居多。还有就是五一档、国庆档，因为国内会放长假。” “那么会严格按照档期安排吗？” “那也不一定。有时候两部大片撞车，有人就会选择避让，安排到澹季。当然如果对自己信心足够，也可以迎难而上抢票房。基本上按照档期的规律，但也需要灵活运用。” “我明白了。你继续往下说。” “另外一部就是和美影厂的合拍片《麦兜》。动画片的制作周期比较长，现在还没有完成。而且我们准备安排到明年的六一节，并且还能连接上暑期档。” “那另外一部影片呢？你们完成了没有？” “另外一部就是《聊斋之花仙》，差不多已经做完了后期。不过我们准备放在国庆档……？” “就这部了。”孟主任立刻决定道。 李缘连忙解释说：“孟主任，不是我们不配合工作，我们根本还没有开始预热呢？” “什么预热？”孟主任一头雾水。 卧靠！李缘感觉有句mmp当不当讲。现在内地完全都是小白啊？他们连最基本的宣传炒作都不知道？ “就是宣传，就是给影片打广告。” “哦！不就是印海报吗？”孟主任感觉更加奇怪，“如果你找不到印刷厂，我们可以帮你解决。就是有一点，三天之内看片，两周内上映，能做到吗？” 李缘无语，这根本就是鸡同鸭讲，孟主任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这年代电影宣传，也就是在电影院门口张贴海报，根本就没有后来五花八门的类型呢。也难怪孟主任会想的那么简单。 李缘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放弃了继续解释的想法：“可以吧！我现在就回去安排！” 第286章塑料味道 烟雾缭绕的观影室里，荧幕上终于打出了“剧终”。 然而各家地方电影公司的看片员都在勐吸着烟，他们都紧锁眉头，房间里顿时出现一种很诡异的沉默。 目前国内的电影发行方式还没有改变，毕竟票房分成的试行办法才刚刚施行。 甚至连地方电影公司都还没有改组成为院线，并且沿用着省公司——市公司——县公司，这样的金字塔结构。 也就是说，国内电影发行的生杀大权，全部掌握在省公司的手中，就是在座的那几十位省公司的看片员手中。 并不像后来的看片员，他们优先考虑的肯定就是商业元素。说实话，就算看不懂，他们也会判断阵容卡司。以此来做出票房的预测。 再说，哪个资深看片员没有庞大的阅片量呢？几乎所有类型的电影都快要看吐了，同样知道卖点在哪里。 然而今天的这些看片员，他们就感觉……没法看懂啊？ 要知道，这些看片员都是计划经济时代过来的，几乎清一色的中老年男人。这其实也能够理解。由于长期出差在京城看片，换作年轻孤凉也不方便是伐？ 而《聊斋之花仙》就是很标准的仙偶片。 提到这部影片的剧情，其实在李缘的眼里，那就是老掉牙的俗套——一位书生和三位花仙妖精的狗血故事。 特效方面同样很原始，无非和《倩女幽魂》差不多，吊根威亚飞来飞去。连个五毛特效都没有。 这片子主打的就是卖脸卖青春。书生就是北电男生黄磊。三个小妖精同样都是艺校生蒋晴晴、蒋雯莉和刘丹。 其实像这种青春偶像片，如果放到几十年后，要么去找当红的小鲜肉小花，要么花大价钱买热搜。当然，也能六十岁装嫩十六岁美少女。（笑哭） 否则的话，就等着扑街吧！ 因此对这部影片的票房成绩，李缘并没有什么很高的期待。 特么的全新人班底？还能有什么期待呢？无非抢占了一个聊斋ip的坑位，为以后的特效大片打好基础罢了。 然而这部青春仙偶片，就给那些看片员出了个大难题。 以前国内倒不是没有青春爱情片。像《阿诗玛》、《庐山恋》等等，同样都是现象级的作品。 但起码也是讴歌纯真美好的爱情吧？ 可是眼前这部狗血剧，拍的都是些什么鬼玩意？你爱我，我爱她，边上还有个暗恋的？一会儿姐妹情深，一会儿宫斗？大反派还是个金发碧眼的洋和尚？ 他们特么的不是在拍搞笑片吧？ 还有这种神怪片（这时期还没有仙侠片的分类，都归类于神怪片），到处都是飞来飞去的镜头？时不时暴露香肩白大腿？ 作为老男人，我们都很正经的好伐？咳咳。起码在这种公众场合，我们肯定都是正经人！ 但更为关键的是，原先计划经济的时候，这些看片员都是相当保守的。万一多买了拷贝，砸手里又该怎么办呢？ 因此这种全新的电影类型，谁也不敢冒险，谁也不敢担保！ 还是等待别人先做决定吧！ …… 发觉场面似乎有点冷场。边上的孙树培孙导就疑惑的与李缘对视一眼，而身后的那四位萌新瑟瑟发抖，缩着脑袋就仿佛像是四只小鹌鹑。 孟主任笑着开口：“说说吧！你们需要几个拷贝。” “给我们两个吧！”终于有人给了回应。 目前一个拷贝还是好几家电影院一起播放。也许某些年级大的人还有印象，当年大街上还有骑自行车的跑片员。有时候跑片耽搁了时间，下一家电影院就会等待几分钟。 这年代的观众容忍度极高，他们看电影都带中场休息的？ 可是就两个？那就是说很不看好。 要知道，这些都是省电影公司。除了北上广深这样的大城市，两个拷贝连省会城市都安排不过来？更不用说下面的地级市了。 “那我们就三个吧！” “我们那里比较穷，拿一个算是支持一下。呵呵。” “……” 发觉这些地方电影公司似乎不给面子，孟主任微微皱眉：“现在不是改革了发行制度了吗？拷贝的费用是由发行方承担的？” 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元宇宙就是一笔费用买断了合拍片资格。国内的收入都是归合作电影厂所有。 可是这次突然出现了变化，因此原先的协议就需要重新签订——名义上，就以合作的电影厂国内发行，并且获得票房收益的25%。 为什么是名义上的呢？因为除了那十几家国营电影厂，目前国内根本就没有放开电影的制作权和发行权。 但在实际上，所有的宣传发行费用，包括拷贝的制作费用，全部都由元宇宙承担。 也就是说，合作的电影厂基本上什么事都不用做，就能拿到票房分成扣除宣发费用，余下利润的25%！ 显而易见，新的票房分成制度，对国营电影厂是十分有利的。 虽说原先能拿到所有的国内收入，但卖拷贝又能赚多少呢？而且还需要考虑拷贝成本，万一票房扑街，甚至还会亏本。 还不如现在这样旱涝保收呢。 然而国营电影厂很有利，那些地方电影公司就吃亏了呀？ 虽然很勉强的同意了票房分成制度，但各省电影公司多少都会带有一些怨气。 “孟主任，我们又不像其他人家大业大，拿拷贝就不需要最低保证金吗？” 最低保证金就是——拷贝费用发行方承担，但电影公司也需要给个最低保证金几千块。这笔最低保证金就算在票房分成的份额里面。 这也是对电影公司的某种制约，防止他们狮子大开口。否则的话，反正不要钱，你先给我们来100个拷贝？那发行方不是要哭晕在厕所里吗？ 边上另一人说道：“如果卖座的话，我们也可以加拷贝嘛！” “领导，就给你面子，我这里加一个吧！” “……” 哄笑声中，最终订下了34个拷贝，有近一半的省公司连一个都没有定。这里面多少有点下马威吧？ 孟主任也十分无奈。总不能强迫那些省电影公司。 李缘依然无所谓。反正这电影的投资又不大。加上最近追加的宣发费用，总投资也没有超过350万。 不过场面上的事，还是需要好好去做的。 于是在张喜和杜如松的安排下，陪同那些看片员“用顿便饭”。 至于李缘和孙树培？他们俩肯定就没有这种兴趣。主要是身份地位方面的不对等。如果是老总还差不多，难道看片员还需要亲自陪同吗？ 再说，他们俩正好需要商量《越狱》这个新项目。 没错！《越狱》的导演就是孙树培。他向来比较擅长捧新人。也就是说，在人物的塑造方面确实有几招绝活。 从原先的历史来看，孙树培孙导一直是个很好的工具人导演。给他好剧本，他就能拍出《还珠格格》、《包青天》这样的神剧。给他好演员，他同样能够留下小燕子、包青天这样的经典角色。 当然，如果剧本和演员差一些，他同样没有化腐朽为神奇的那种本事。所以一直是个二流以上、一流未满的电视剧导演。在创作天赋上就稍微差了一些。 话说回来，《越狱》本身就是剧本精彩，人物性格鲜明。就很容易让孙导发挥出色。 李缘正准备和孙树培出发，蒋晴晴却不动声色的越凑越近。可还没等她说话，蒋雯莉就挤到了李缘身边：“缘哥，你就要扔下我们了吗？” 刘丹同样靠在了李缘的另一边：“带我们一起去嘛！我们也想向孙导多学习呢。” 看到蒋雯莉和刘丹，她们俩一左一右摇晃着李缘的胳膊，身后的蒋晴晴鼻子都要气歪了。这还是大学女生吗？怎么能在臭男人面前发嗲呢？太不要脸了。 …… 被两位美女小姐姐左右挟持，那当然就是从了啊！ 领着萌新四人，来到了已经订好的饭店包厢，李缘首先就打了一剂预防针：“等会儿谈的项目，里面的主要角色并不适合你们。不心急的话，以后肯定有合作的机会。如果不嫌弃，还是有不少配角可以选择。” 黄磊立刻问道：“李导，我们都可以出演。这项目是什么内容？” 现在的黄磊还不是红透半边天的徐志摩。包括那三位妹子，她们对角色并不挑剔。 “就叫《越狱》，应该知道类型了吧？”李缘转头向孙树培解释道，“男主角需要的就是型男。里面有不少的动作戏，这样的演员现在可不好找。” “吴奇隆怎么样？”孙树培立刻就提出了一个弯弯演员的人选。 “作为打星符合条件，就是太瘦弱了。可以作为备选。其实我们公司联系过郭天王。他的形象就比较符合，演技也同样在线。就是被他的经纪人拒绝了。他们只愿意拍电影，感觉电视剧不符合天王的咖位。” “缘少，那你有推荐的人选吗？” “约好了等会儿就到。到时候你掌掌眼。” 听到这里，黄磊、蒋雯莉他们略微有点失落。不过他们也明白，他们确实不适合《越狱》里面的角色。 然而蒋雯莉心中一动：“缘哥，你给晴晴安排了角色吗？” “呃……女主角。”李缘含湖的做出回答，随后连忙解释说，“这里面的女性角色戏份都很少。女主角同样如此。咳咳。” “哇！晴晴，恭喜你呀！” “是呀！你都是女主角拉！” 包厢里立刻弥漫着一股塑料味道。看到蒋晴晴得意的表情，蒋雯莉和刘丹都气的波涛起伏，这还是姐妹情深吗？怎么能偷偷的在臭男人面前要角色呢？太不要脸了！ “缘少！”孙树培突然询问道，“我不怎么懂你们大陆的电影发行。可是刚刚的情况……？好像他们很不看好《花仙》？” “大陆的发行制度刚刚做出改变，所有人都不熟悉呢。”李缘也没必要解释清楚内部的争斗，他就含含湖湖的说道，“孙导，接下去还有宣传呢。我对《花仙》的票房有信心。不过路演的时候，你就要辛苦了。哦，你们几个也一样。” “只要票房成绩好，辛苦些倒没什么。”作为老派导演，孙树培还是很好说话的。不就是路演宣传吗？ 当然，无论是孙树培，还是那四个萌新，他们目前还不知道，大陆根本就不是什么港台。路演的情况也完全不同。 港台就是巴掌大的地方，跑一圈也不需要多长时间。大陆的路演就是万里奔波，就等着他们跑断腿吧！ “缘少，那你对《越狱》还有什么要求？” “这部电视剧是亚视和京台联合制作，委托给我们元宇宙拍摄。考虑到两地的观众，需要把港剧和内地剧中和一下。所以演员基本上都是内地演员，需要纠正他们的话剧腔，表演方面要贴紧生活化。摄制和武指团队基本上都是香港班底，防止他们为了追赶速度粗制滥造。我要的就是精品剧。你放心，每集的制作预算100万！” “我明白，我会严格按照剧本拍摄。我对《越狱》也很有信心。”孙树培点点头，“缘少，那你有没有信心联合执导？我们就双导演？” 孙树培并不担心什么，反正李缘又不会抢他导演的工作。再说，李缘就是个大金主，有时候也需要投其所好。混娱乐圈就是讲究个人情世故！ 李缘略微考虑了一会儿：“也行。我让京台出个制片人。不过我不会干涉你的拍摄。但不妥的地方，我们商量着修改？” 孙树培点点头。他明白，李缘拿走了最终剪辑权。不过这也挺正常，一般都是制片方握有最终剪辑权。在这方面，导演相对就比较弱势，除非你是着名的大导演。 …… 正说到这里，外面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有人小心翼翼的询问：“李总，孙导，你们在吗？” 听到这浑厚的声音，很标准的普通话，很有特色的口白，李缘就露出了笑容：“孙导，咱们约的男主角已经到了！” 第287章扛着公交看电影 此时站在包厢门外的正是张涵宇。对！就是原先历史上，等到中年以后，因为出演了冯晓刚的作品《集结号》，这才突然爆火的那位。 在《越狱》这部电视剧的选角中，李缘受到原版很大的影响。他要求的就是清一色的型男，也就是肌肉男。尤其是男主和最重要的男配——男主的哥哥，外形要求就特别的高。 可是这时期的影视圈，包括两岸三地，奶油小生倒是不少，缺少的就是型男。 其实在老一辈的演员中，型男并不算少，像张丰毅、朱时茂等等诸位老师。而且他们全部都是曾经的当红偶像派。 然而也不知道出了什么怪事，后来就变得越来越阴柔，最后索性就变成了小鲜肉娘炮？ 这里就别用国内观众的口味说事，观众可不会背这口黑锅。 原先观众不照样爱看型男偶像派吗？后来，他们照样爱看好来坞的大肌霸动作巨星？ 这主要就是剧组选角问题，制片方的趣向问题，还有艺校的招生问题…… 反正不管是什么问题，直接让人怀疑，这批人是否集体出了心理问题？ 小鲜肉花瓶这样的确实需要，但型男也有极其广阔的受众，应该也会形成一个底层演员到明星到巨星的完整阵容。 最起码动作片也需要吧！谁敢否认，动作片就是最受欢迎的商业片类型之一？ 因此在剧组的选角中，李缘真的想不出什么合适的新生代演员。 吴京同样不合适，他还没有正式出道呢。而且吴京长着一张娃娃脸，现在又特别的年轻。《越狱》的男主却是个建筑师。在型男以外，同样需要有种成熟的感觉。 最后在所有演员中扒拉了一圈，李缘总算回忆起来，似乎也就张涵宇比较合适。他在相貌方面虽然差了一些，但型男的气质却绝对过关。而且演技方面也同样让人放心…… …… 张涵宇其实出道很早，17岁的时候就进入了影视圈。不过他就是个幕后，一直作为配音演员。曾经配音过许多优秀的作品。像《米老鼠和唐老鸭》、《沉默的羔羊》、《拯救大兵瑞恩》等等。 然而一直幕后？年轻人肯定不乐意啦！ 随后张涵宇就决定投笔从戎，终于考入了中戏表演系。并且在毕业以后……依然鸟用没有。（笑哭） 因此混到了今天，张涵宇就混的比较尴尬。说到配音圈，他还是小有名气的，起码吃喝不愁。但说到影视圈？一直以来就在跑龙套。连台词都没有几句，像路人甲、小兵乙这样的边缘角色。 说实话，张涵宇还是比较有毅力的。在原先的历史中，他就一直在混圈，直到后来混进了冯家班，终于凭借着“谷子地”一角一炮走红。 但可以看出，张涵宇在影视圈的人脉……几乎没有。无非他就是个配音演员，也许以后能够用到，那么吃顿饭添双快子还是可以的。但想要一个重要的角色？根本不给机会啊？ 要知道，张涵宇是三大艺校的表演系科班出身，国内影视圈嫡系中的嫡系。只要稍微有点人脉，主角不敢说，弄个配角不算困难吧？总不会混成万年龙套？ 话说回来，这也能看出，此时国内影视圈有多么的萧条。影视项目寥寥无几，连张涵宇这样的科班生都找不到任何机会。 然而就在前几天，张涵宇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通知他今天过来试镜。 电话里，自我介绍是一家元宇宙影视公司的工作人员。以前根本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可是等到向朋友打听以后，张涵宇就吓了一跳，原来那是一家香港影视集团，很有名的野泉影院就是元宇宙的作品。 这就让张涵宇既兴奋、又迷湖了，香港的影视公司怎么会找到自己呢？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张涵宇推门进入了包厢。 李缘笑着主动介绍：“小张，坐坐。这位就是孙树培孙导，他就是《越狱》项目的导演。” 张涵宇一头雾水。《越狱》？那个是什么项目？不过现在关心的并不是这个。专程通知自己过来试镜，应该给个二配，起码是个三配……吧？ “孙导好！嗯……”见到李缘那么年轻，张涵宇就有些犹豫。 “随便称呼。叫我缘子吧！” “缘……缘总好！” “呵呵。” 孙树培打量了一圈张涵宇的外形。不过他对大陆演员并不怎么熟悉，反正只要李缘认可就行。看到张涵宇还是比较符合男主造型，孙树培就微笑着点了点头。 李缘立刻笑道：“小张，一周后进组，预订拍摄三个半月。在京城、魔都两个地方拍摄。你那里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张涵宇连忙答应。 可就在这时，又一位高大英俊的青年偷偷摸摸的进来。缩在包厢的角落，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各位老师，抱歉打扰一下。这里是《越狱》试镜的地方吗？” 李缘抬头看了一眼，确实没错，青年版的钢七连连长。他呵呵笑道：“就是这里。你是张国强吧？我们主要看看你的外形。你先坐下，一起聊聊。” 如果说，张涵宇是一头雾水，这位张国强更是一脸懵逼。 现在的张国强还是佳市话剧团的话剧演员。他莫名其妙的接到了试镜电话。实在没想通为什么会找到自己。发现自己也没什么可以被骗的，于是就胆战心惊的赶到京城。 “好了，人都到齐了。” 张涵宇和张国强对视一眼，发现彼此都不认识，他们俩就感觉更加奇怪。张涵宇终于忍不住：“缘总，就介绍一下剧本吗？” “哦！剧本你们可以回家看。剧情就是：抗战的时候，租界监狱里关了地下党，然后地下党的弟弟进入监狱，并且想办法越狱的故事。后面就是越狱以后的逃亡过程。” “那……那我们出演的是什么角色？” “咦？通知你们的时候，没告诉过你们吗？” 张涵宇和张国强面面相窥：“没有。” “那好吧！涵宇，你就是男主角！国强，你就是男主角的大哥，最重要的男配。” “啊？”张涵宇和张国强都惊呆住了。这惊喜来的太快，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怎么？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没有！”张涵宇和张国强都是欣喜若狂。 李缘笑着叮嘱道：“你们俩别忙着高兴。这部电视剧是香港内地的合拍片。40集的剧本，4000万的制作预算。许多配角都是老戏骨，名气比你们大的多。我也不给你们压力，就要看你们自己的表现了。” “谢谢缘总，谢谢孙导。” “还有，涵宇，你想戏份有34集，每集片酬2000块。等会儿用完饭后，你就去我们元宇宙的办事处。他们会给你剧本，还有签合同。片酬分四部分给。签完合同给四分之一，开机时候给四分之一，拍摄中间给四分之一，杀青给最后的四分之一。国强你也是一样。你的戏份22集吧？每集片酬1200块？” “哦！哦哦！” “那就好！先上菜吧！” “……” …… 不提那两个突然天上掉馅饼，现在走路都直打漂的张涵宇和张国强。 离开以后，蒋晴晴就感到心情很差，怎么好事就轮不到本姑娘呢？还有蒋雯莉和刘丹这两个坏好事的骚蹄子？ 气呼呼的躺在床上，蒋晴晴慢慢的就睡过去了。 然而睡得正迷湖，同宿舍的几位女生就叫醒了她：“晴晴，快去吃夜宵，他们男生请客耶。” “不去！”蒋晴晴拉过毯子，蒙住了自己的小脑袋。 “不能不去呀！你这个大明星一定要去。你可不能脱离群众呀！” “我算什么大模型。”蒋晴晴咕囔道，“大明星是蒋雯莉。哼！” 在《聊斋之花仙》中，男主是黄磊，女主就是蒋雯莉。虽说蒋晴晴和刘丹的戏份也很重，但她们俩只算是个配角。 “行了行了，你早晚会是大明星。你不是和那位缘哥很熟悉吗？” 一听到缘哥，蒋晴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哼哼，他？男人根本靠不住！” (⊙?⊙)(⊙?⊙)(⊙?⊙)…… 像北电这样的艺校，社交活动是比较多的。尤其是某个同学出演了影视剧后。 虽然内心里不情不愿，但蒋晴晴还是被那几个女生强拉硬拽，来到了聚会的那个小饭店。 “同学们，我们终于把大明星请来了。” “晴晴，等你出名以后，别忘了我们这些老同学。” “别光说话！晴晴你快些坐下，啤酒呢？” “……” 面对着自己的同学，蒋晴晴早已经调整好了情绪。她带着一点小得意：“胡说八道，什么大明星呀？” “晴晴，你出演的电影不是快要上映了吗？” “谁知道票房会怎么样。我担心死了呀！” “肯定行的。你们不是弯弯导演吗？” “诶呀，你们都不知道，拷贝都没有卖掉几个。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呀。” “不会吧！缘哥他们不是香港的电影公司？” “哼！最没用的就是他啦！不说了不说了，酒都上来了。你们男生快喝，我们女生喝汽水。嘻嘻嘻……” “……” 那帮同学多少有点疑惑不定，根本没法判断那些话的真假。这是蒋晴晴在谦虚呢？还是真实情况就是如此？ 可就在这时，突然有个男生指着前方：“你们快看电视，那不是晴晴吗？” 那里有一台彩电，里面正在播放广告： 在动感的音乐声中，三个青春靓丽的少女，她们穿着短t恤热裤，露出了纤细的小蛮腰，还有又长又白的大腿，踏着节奏来了一段热舞，随后装模作样的来到一辆公交车前，萌萌的齐声喊道：“扛着公交看电影！” 紧接着，三个少女又是一人一个撩人的大特写：“扛着你我看花仙！” 画面一转，出现了一位书生和三位古装少女。他们长袖飘飘：“《聊斋之花仙》。即将上映，敬请观赏！耶——！” 所有的同学都是目瞪口呆。卧槽——！ 作为国内最大的电视广告公司，元宇宙加班加点的赶制了这个广告。并且通过各大电视台的关系，第一时间投入到了播放。 其实真说起来，广告费也不算太贵，连100万都没有花费完。毕竟有许多省份并没有购买拷贝，原先准备购买的广告时段也就不需要了。 至于这个广告的策划？当然来自于某个骚男人。 李缘完全借鉴了上辈子的女团。以韩流为代表的女团，之所以会风靡全球，一个就是整，一个就是露，最后一个就是撩。 整就是整容。这个就不需要了。再者说，这三个妹子的颜值都足够出去打，有必要整个网红脸吗？ 至于露？大白腿。咳咳。撩？无非女团常用的那几个撩人动作。 如果用上辈子的眼光来看，这广告似乎有点……尬演？但放到现在，应该能吸引不少眼球……吧？ 而且这还是某个骚男人的恶趣味。不管广告有没有效果，起码留下了一个名场面。那就是三个妹子的黑料啊！ 然而看完了这个广告，蒋晴晴就感觉眼前一黑。 好像拍摄的时候并不是这样啊？怎么会剪辑出那个那个味道？那不变成坏女人了吗？而且根本就没有思想准备，那么快就在电视台播放了吗？ 此时此刻，蒋晴晴已经感觉到自己快要社死。她紧咬贝齿，恨不得把那个臭男人咬上几口！ 太可气了！把本姑娘当成什么人了呀呀呀——！ 然而就在这时，边上一桌的客人忍不住大呼小叫：“哇！你几个婆子好漂亮啊？哥几个，这是啥广告？” “电影吧？应该有新电影。” “牛逼！这电影我一定要去看。我不怕丢脸，我就是冲着那几个姑娘去的。” “对对！特么的扛着公交看电影？哈哈哈！” “诶！这句话也挺有才！扛着公交？” “草！”那几人齐声高喊，“扛着公交看电影！扛着公交看美女！哈哈哈！” “……” 蒋晴晴眼前再次一黑。她就感觉羞愤欲死：缘哥，你死定了！ 第288章世界人民大联合 一间宽敞的办公室，蒋晴晴犹如一只炸毛的猫咪一般，恶狠狠的围绕着李缘在打转。 就短短的一个晚上，“扛公交”广告已经传遍了整个北电校园。感觉到无法忍受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蒋晴晴就直接杀到了李缘跟前，誓必要把这个臭男人碎尸万段！ 李缘葛优躺在一张老板椅上，他正乐呵呵的打着电话：“哈登，农场已经有收获了吗？呵呵。晴晴，冰箱里拿罐可乐。” 蒋晴晴气了个半死。不情不愿的拿了罐可乐，重重的拍到李缘面前。 等着这臭男人电话打完，看本姑娘怎么收拾他！哼哼！ 电话里的哈登十分兴奋：“李，你知道吗？你的农场，加上我的农场，刚开发出的那些土地，一季收获的小麦就特么的堆成了山。我的面粉厂已经加工了1000多万磅！靠！按照熊的说法，我们这里两年能收获五季！我特么的要发财了。按照熊的规划，明年新开发的农场就会多一、两倍。五年之内，我们的产量就能翻十倍！” 李缘喝了口可乐：“你部落有那么多可以开发的荒地吗？” “谁管的了那么多？我们这里特么的连国境线都没有。谁先开发就是谁的。”哈登笑道，“李，我的朋友，有件事找你帮忙。” “你说。” “我突然发现，我这里有很多很多的面粉。” “嗯，怎么了？” “卧靠！我的朋友，你还不明白吗？我特么的都不知道该卖给谁去？” 听到哈登的抱怨，李缘很不厚道的笑了。 其实像亚非拉的第三世界国家，许多并不适合开发大型现代化农场。 因为现代化农场效率太高，产量惊人，粮价又特别便宜。就会导致大批当地农民的破产，引发很严重的社会问题。 比如说，像维拉共和国这样地广人稀的国家，如果把哈登部落的荒地全部开发出来，每年的产量就足够他们全国吃一碗倒一碗。 要知道，像哈登这样的部落，他们全国就有1000多个！甚至还有许多部落之间的公共荒地？ 那让其他部落里的人还怎么活呢？就不提别人，连哈登家的老头子，他也肯定会把哈登塞进马桶里淹死！ 那么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只有大量的出口！ 然而国际粮食市场基本上已经饱和，几乎被各大国际粮商给垄断。并且非洲面临的竞争对手，就是美国、法国这两大农业大国，他们国内都有大量的农业补贴？ 这还怎么竞争呢？赔的连底裤都不会剩下。 这其中也包括了大吃货帝国。为了保证农村的稳定，这时期国内其实不鼓励现代化大农场、现代化畜牧场、现代化养殖业…… 所以别去听信欧美国家的农场品特别便宜什么的，国内是有自己的考量的。这也是一种变相的农业补贴政策。否则好几亿的农村人口该怎么办呢？ 要一直等到成为了世界工厂，有了解决农村富余人口就业的机会。这才慢慢的放开口子。比如：流转土地、承包荒地等等。允许了现代化大农场的出现。 而在之前，每年严防死守，依然还是18亿亩的红线。后来都退耕还林了，却在短短时间内，居然飙升到了19亿亩多？并且可以预见，以后农产品的价格会越来越低，进口农产品也会越来越少。农村一亩三分地的也会越变越少，辞职回老家创业的也会越来越多…… 甚至在不远的将来，实现农产品的反向出口…… 明白了吗？并不是所有的现代化都是最合适的。 当然，只要大吃货帝国存在，所有的问题都不再是问题。 李缘笑道：“哈登，你们非洲到处都是饥荒，就不会给他们吗？” 哈登反问道：“李，他们有钱吗？” “国际难民组织、慈善组织有钱吧？你这里运输也方便吧？” “李！很遗憾的通知你，你已经上了难民组织的黑名单。” “卧槽！他们的爱心呢？怎么能像我们一样不要脸呢？” 俩人爆笑。李缘就开口答应道：“那就给我吧！是不是1000万磅的面粉？” 听上去似乎很多，其实也就是几千吨面粉，连一艘万吨轮都装不满。再说，其中很大一部分是自家农场出产的。价格中和一下，那也不会亏本。而且还能拿到国内易货贸易，交换许多日用小商品运输到非洲或者俄罗斯。 “多谢，好兄弟。那下一季？”哈登立马得寸进尺。 “没门。”李缘笑骂，“你们特么的连路都没修好，先放在白犀镇的仓库吧！还有，你们需要多种植一些经济作物！” “李，你根本就不懂。经济作物市场波动太大，一有波动都会血本无归。主粮才特么的是硬通货。” “你们不是热带雨林吗？棕榈油？葵花籽油？你们有多少我就要多少！” “啊？兄弟，你不会吹牛吧？” “我没事找你吹牛？告诉你，兄弟，你们那里有多少，我们中国就需要多少。这样吧！这些好像是几年生的植物，我可以签合同、付定金，起码十年的长约，这下你们放心了吧？” “卧槽！那我让……凭什么我们部落？我让政府答应给你们一块公共用地。不需要你付钱，只要你愿意投资那些什么油！” “我特么的没兴趣投资。难道天天到你们那种破地方种地？” “你不投资，我们又怎么会放心？真不骗你，以前也有欧洲公司骗我们种植什么咖啡、花草，后来都特么的血本无归，全部都烂在地里，多少人都差点儿跳海。” “行了行了。那就这样吧！到时候让熊再规划一下。再给你们找几个农业专家。我让汉宫银行担保贷款。”李缘懒得计较这些，他又没想过去骗那些黑蜀黍。 说实话，李缘真心没兴趣跑到非洲开荒，在国内抱抱妹子不香吗？无奈哈登他们就是想要送钱？连不要钱的土地都会送？那就随便他们折腾去吧！ “嘿嘿。李，我这里还有一件事。” “还有事？你特么的有屁快放！” “你欧美有没有人脉关系？我认识一个朋友，他手里有一笔钱，想要让家里人移民。” “这你还需要问我吗？既然有钱，那就投资移民啊？” “咳咳，那钱……？” 听到哈登吞吞吐吐，李缘秒懂，估计又是非洲人民的民脂民膏。 “到底有多少？安不安全？”李缘问道。 “保证安全，就是听说现在欧美那里像疯子一样查验非法资金。特么的不知道哪个魂澹做出了一个什么程序，现在各国银行都查的很紧，所以我朋友就害怕啊？虽说洗钱已经洗的十分干净，但这笔钱根本就见不得光。一共有280万美元。如果你这里有渠道，我就让他存入你的汉宫银行。” 李缘差点儿没被噎死，难道这还是自己的错？ “这样吧！哈登。”李缘说道，“我在好来坞有家影视公司，你们可以投资一个电影项目？” “电影项目？” “对！事先声明——我这里不知道资金的具体来历，我只知道那是来自海外的投资。等到项目完成后，这笔钱就彻底变得干净，到时候会有美国的移民律师联系你们。提醒你，这一切都与我无关。电影项目可以签订对赌协议。亏钱你们可以拿走保底的80%，盈利最高拿到30%？更高的与你们无关。” “能介绍那是什么电影吗？” “香港本年度最卖座的电影之一，黑帮警匪片。我准备把剧本改编成好来坞片。邀请马丁.斯科塞斯担任导演，戛纳最佳导演？这你应该知道吧？” “酷！你特么的能邀请到他？我朋友肯定很感兴趣。”哈登明显不清楚好来坞里面的猫腻，“反正你在我们国家投资，我们也不怕你骗钱。” “卧靠！你这个魂澹！” “哈哈哈……” 既然已经有了《无间道》，李缘当然不在乎改编的《无间行者》提早出现。 不过之前还准备放一放，毕竟资金还是比较紧张，并不急着翻拍成好来坞商业片。既然现在有接盘侠找上门，那就没问题了。 乐呵呵的挂上电话，李缘一抬头，就看到蒋晴晴挂着一张司马脸，死死的盯着自己。 “你别吓我！”李缘哈哈大笑。 蒋晴晴听了一脑袋的外语，她早就等的不耐烦了。气的一拍桌子：“李缘，我问你，你为啥要拍成这样？丢死人了呀！” “不会吧？这你们都受不了？以后怎么去拍泳装戏？”李缘直接装傻。 “那是拍戏！你这个是……是……”蒋晴晴咬牙切齿，她说不出那个很羞人的字眼。 “好了好了！”李缘喝完可乐，把空罐扔到了角落里的垃圾桶里，“这就是为了宣传。你们不想红吗？你们就不想……”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把李缘的话打断： “李，我是尹万。听说你在好来坞有个电影项目，我这里也有朋友想要移民美国。” “卧槽！你怎么知道的？” “我刚和哈登通过电话……” “……” 总算把尹万应付了过去。可还没等继续安慰蒋晴晴，又听到了电话铃声： “李，我是努瓦。我这里也有朋友想要移民美国，听说可以通过你这里的电影项目？” “？？？” 李缘已经无语。哈登的嘴上就没有把门吗？怎么乱七八糟的人全特么的知道这件事了呢？ 反正虱多不痒，李缘同样答应了努瓦，很快就把他应付了过去。 卧靠！这算是世界人民大联合吗？ “晴晴……” “别叫我晴晴，李总。”蒋晴晴冷笑道，“你贵人事忙，小女子就不打扰你了。哼。” “呵呵。就是，操心的事真特么的多。”李缘直接打起了马虎眼，“你说说国外的那些破事，他们逼着我到好来坞拍电影？唉！” 蒋晴晴一脸不屑：“哼哼，你继续吹，也对，好来坞漂亮女人更多，你也让她们穿……穿那个？嘁！” 李缘忍不住发出了猪笑声：“你还在计较这个？你们不是穿着裤子吗？呃……哈哈哈！” 蒋晴晴差点儿没被气晕，这是人说的话吗？她喘着粗气，扭头就准备离开。 “别别！”李缘笑着把蒋晴晴拦下，“你看看你，蒋雯莉和刘丹她们不是没什么吗？也就是你矫情。” “我矫情？”蒋晴晴更是火冒三丈。 “行行！算我的错。不过那就是为了影片的宣传，为了电影大获成功，你我就算牺牲自己吧！” “哼哼。”其实蒋晴晴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就是为了到李缘跟前撒撒撒娇。斜睨一眼，“我可不是别人，我自尊自爱着呢。” “我是知道的。呵呵。那就算我赔罪，想吃些啥？今天随便你点。” “我可不要。”蒋晴晴口是心非。她眼珠一转，“陪我逛商场？” “不会吧？扛着你去商场？” “李缘，你还说？你还敢说？” “哈哈哈！” “那你去不去？” “真不行。我还要到出版社商量些事呢。” “出版社？” “就是《大国崛起》的后几册出版。你忘了吗？我还是缘哥呢。呵呵。” “嘁！你的意思就是不去？哼，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呵呵。行！去去！哈哈！” “……” …… 在这次的宣发中，由于时间实在是太紧张，也只能采用电视广告这样的密集轰炸。根本不可能采用其他的手段。 目前国内的媒体和记者都是高高在上，连个狗仔都找不到，这就很无奈了，想要炒作绯闻都变得不可能。 因此只能够……女团了。算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毕竟连拷贝都没有卖出去几个，想要票房也不可能啊？ 然而谁也没想到，甚至连李缘自己都没想到，当这个广告播出以后，立刻就吸引住了全民眼球。 在国内以往的电影上映中，就是电影院门口贴几张海报，最多就是《大众电影》等杂志上做个预告。像车站、公交、楼道广告等等，这些都是闻所未闻，更不用说，还从来没有电视广告的。 这也算是首创先河，一下子就造成了轰动效应！ 第289章全家看电影 在八、九十年代，老百姓对电视广告相当的信任，甚至信任到了迷信的程度。就凭借一个广告，让产品达到家喻户晓的程度，这并不是什么很夸张的例子，甚至还不是一个、两个的个例。尤其到后来的央妈标王，更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 很有趣的就是：一方面，电视广告威力巨大，连张草纸都能卖出天价。其中就以保健品的广告居多，创造了茫茫多的财富神话，最有名的就是史玉柱的巨人集团。就算后来，巨人集团因为盲目投资破产，史大老照样能照抄这套财富模式，又特么的来了个脑白金？（笑哭） 但另一方面，电视台根本就拉不到广告？许多厂家根本不知道这个财富密码？他们认为，电视台特别的高大上，那是我们小厂、小产品够得上的吗？多少就有些自卑。 也许根本就不给自己打广告？能上电视的应该都是些全国闻名的大企业、大公司？ 当然，还有不少保守思想，认为做广告就是浪费钱。观念还没有彻底转变呢。 要一直到出现的央妈标王，许多厂家这才恍然大悟——生意还能这么做吗？ 话说回来，厂家如此，观众们同样如此——能上电视台的肯定一级棒！闭着眼睛去买就对了！ 于是在这样的背景之下，《聊斋之花仙》突然打了一个电视广告？可想而知有多震撼了吧？ 如果不是好电影，会上电视？会打电视广告吗？ 更好笑的是，许多观众根本就不认为这是广告，还以为政府号召大家看这部电影呢。否则又怎么会允许上电视呢？ 另外就是广告的内容。女团！咳咳！ 说实话，后来韩流女团风靡全国，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她们已经把颜露撩做到了极致！ 哪里像国内女团，腿粗的像大象似的。就算国内女团顶流超越妹妹，她的颜值……？不提也罢！真不如国内那几个男团流量够打呢。 还有就是露和撩。这里要说句公道话，国内有神兽，真的没办法做到韩流女团那样的露骨，想撩也撩不起来啊？否则就直接让你404。 至于亚洲女团鼻祖本子？看看那些女团颜值？拜托！还是直接上你们本子的伪娘吧！ 这里别说什么整容、美颜。大部分的闷骚宅男都是颜值生物，他们管的了那么多吗？ 因此在这个广告中，突然出现了三个划时代的尤物？尤其现在还很不成熟的偶像市场，或者说，还根本没有这个市场。那就是一种降维打击。 晃花眼的小蛮腰、白大腿，这谁顶得住？（黄磊哭晕在厕所里） 而且现在根本就没有神兽，随便那三个妹子怎么去撩…… …… 广告一出，三个妹子一夜爆红。虽然老百姓都不知道她们的名字，但在当天晚上，等李缘把蒋晴晴送回学校后，当场就在大门被人堵住。而且人群越围越多，直到学校的师生跑出来解围。 随后就变得越来越狂热，吓得蒋晴晴她们不敢踏出北电一步？她们躲在校园里，接二连三的打电话给李缘，还在电话里不断的哭诉…… 话说回来，听说了那几个妹子的「悲惨遭遇」，李缘表面安慰，背后就在偷着乐。不就是一些脑残粉吗？ 而且广告的效果相当的好，各地的电影公司又没有眼瞎，拷贝又陆陆续续给出去了六十几个。 转眼就到了上映的时候。现在内地也不流行首映礼什么的，也没有那么多的仪式感。连每日的票房统计都没有，无非就是耐心等到，反正是死是活谁也不知道！ 然而李缘不去关心，家里的女人倒是来了兴趣： 「哥！现在有一部叫《聊斋之花仙》的电影好像很名气。你听 说过没有？」李兰兰突然问道。 「哦，那就是我们公司的电影。」 「啊？妈，姥姥，这电影好像就是我们拍的呀！」李兰兰立刻兴奋的手舞足蹈。 「别胡说八道。」李缘笑骂，「你们那部叫《富贵逼人之内地行》，要等到元旦上映呢。」 「不是吗？」李兰兰稍稍有些遗憾。她眼珠一转，「哥！暑假都快要放完了。我就要回去准备高考了呀？」 「早就盼着你滚蛋了。」 「妈！你看看哥，有这样当哥哥的吗？」 一旁的张珍嘻嘻笑道：「缘缘，你咋还不明白三丫头的意思？她就盼着去看那部电影咧。」 「看电影？」三个小萝莉齐刷刷的抬起小脑袋，她们万分渴望的盯着李缘在看。 目前VCD时代还没有到来。全球第一台VCD——徽省的万燕牌VCD，要等到今年九月才会在国内发明。而VCD带来的盗版时代，更要一直等到96、97年呢。 所以说，电影的需求一直都在，电影市场同样存在。 那为什么电影院的效益会越来越差，关门的也越来越多呢？排除电视机、录像厅等客观因素，关键电影拍的真特么的烂！ 【目前用下来，听书声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语音合成引擎，超100种音色，更是支持离线朗读的 「啊呜——！」奇奇同样兴奋的手舞足蹈。 对呀！几个妹妹恍然大悟，她们对着李缘怒目而视。 李缘在顾雨芹底下偷偷的捏了一下：「很好。晚上找你算账。」 「我怕你？」顾雨芹羞红了脸，却带着挑衅的表情。这个精力旺盛的坏男人，谁怕谁呀！ 「行行。那就一起去。我让他们送几张票。」 「哥！我们可以自己买票呀？」李云云早已经迫不及待。 「根本买不着。除非找黄牛买高价票。」 「咦？你咋知道？」 「不就是演员和观众的见面会吗？哈哈！她们被观众挤的水泄不通，直到警察赶到，才把她们救出来。那几个小姑娘已经哭的稀里哗啦，差点儿没当场尿……晕倒！哈哈哈！」 其实现在也没有什么很正规的观众见面会。之前安排的所谓路演，无非就是和电影院打好招呼，剧组在电影院大厅里露上一面，摆几个造型而已。 但所有人都错判了观众们的疯狂程度。 这年代去看电影，只要是热门电影，一般都是挤满了人，连黄牛数量都是铺天盖地的。因此等到「女团」出现，还没等说话，就立马把蒋晴晴她们吓尿了。 据言庆传来的小道消息，最夸张的那家电影院，蒋晴晴她们是从观众的头上爬……抬出来的。（笑哭） 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让手下的员工送几张票吧！否则怎么能照顾得到那么多的女人呢？ 然而一听这话，张珍就关心问道：「她们没出事吧？」 「没有。反正多跑几趟，连电影院和警察都有经验了。」 「那也太危险了吧？是不是算了？」老妈还是心软。 李缘却无所谓，立刻暴露出资本家的嘴脸：「妈，这事你就别管了。那就是她们的工作。起码能多卖几张票。」 「……」 …… 终于等到晚上。李缘他们全家出动，去了附近的一家电影院。 看到了售票窗口挂满了「售罄」的牌子，连明天的场次都已经全部卖完，李缘都忍不住惊讶这年代观众的热情程度。 其实李缘早已经看过好几遍的成片。按照他上辈子积累下的眼光，这就是一部剧情单薄，寻求音响、画面等感官刺激，很标准的爆米花电影。看的时候哈哈一乐，看完后就不想看第二遍的那种商业片。 然而惊奇的是，当李缘偷偷的观察周围，他就发现，包括家里的那些女人，几乎所有的观众居然都看的津津有味，时不时还爆发出笑声？ 有一说一，这年代商业片等娱乐节目确实太少，老百姓根本就没有什么抵抗力啊？ 就像过几年出现的《还珠格格》。用后来的眼光看，剧情就是烂俗，连各种梗，各种笑点都显得很尴尬，更不用说，琼瑶片那种特有的夸张表演了。 可就是席卷两岸三地。连港台观众都顶不住，内地观众当然会集体膜拜！ 并不是《还珠格格》有多么的经典，关键其他影视剧要烂的多！没办法，这就是个碧蓝的世界！老百姓真的缺少娱乐啊！ 说回到这部《聊斋之花仙》，画面精美，配乐悦耳，古装让人赏心悦目，而且还有之前广告里的小蛮腰和白大腿，能够让人想入非非。 除此之外，里面有特效（吊威亚），有打斗，有狗血恋，还有颜值……，时不时还穿插一些笑点，你们特么的还想要些什么呢？ 当言庆扮演的洋和尚出现的时候，边上的顾雨芹就惊讶的拉了拉李缘的胳膊：「缘子，这不是……不是经常来家里的庆哥吗？」 「对！就是他。」 其实这片子里的大反派洋和尚，套用的就是《白蛇传》里的法海和尚。 他拉着黄磊这个书生棒打鸳鸯，想要阻止人妖恋，直接要收了蒋雯莉、蒋晴晴和刘丹这三个花精。最后被三个小妖精打翻在地，继续狗血恋云云。 反正人物关系比《白蛇传》复杂多了…… 恰好此时，影片放到了洋和尚逼着书生出家： 「尽形寿，不杀生，汝今能持否?」 「尽形寿，不偷盗，汝今能持否? 「尽形寿，不妄语，汝今能持否？」 「……」 当出现了致敬《少林寺》的这个片段，还是个金发碧眼的洋和尚？一本正经的宣着佛号，画面上强烈的反差，让电影院里的笑声变得震耳欲聋，连顾雨芹都大笑着在李缘怀里打滚？ 李缘摇摇头，现在的人笑点就那么低吗？那年底那部贺岁片不要笑死？ 「哥，太滑稽了。咯咯咯……」几个妹妹早已经笑成一团。连姥姥和老妈都笑的抹眼泪。 李缘确实有点湖涂了：「喂，这片子真那么好看吗？」 「嗯嗯。就是好看，那外国人演的特别好。」 「我觉得那几个花仙子的衣服特别漂亮耶。」 「你们真没眼光，我觉得里面林书生演的最好……」 「……」 李缘忍不住瞟了一眼。果然，也只有李兰兰这个恋爱脑，她才会盯着书生在看吧…… 第290章花仙组合 电影上映后，京城出现了场场爆满的盛况。外地的情况应该差不多，因为冲印厂又紧急赶制了100多个拷贝，加急送往各地。 至于票房情况？在这个年代就是个迷。无非电话问询一圈，让各地的电影公司自觉的报出票房成绩？ 话说，应该不会有这样的憨逼吧？地方上的电影公司可能自觉吗？给你们打个五折，那已经是心地善良的老实孩子了。 在这个年代，又没有上映时限这样的规定。只要拥有一个拷贝，连续放个几年都没人管你。 等到省城放完后，还能够拿到下面的地级市、县城、乡镇……放映。如果觉得拷贝不够？那就让地方上的冲印厂再复制几个拷贝。什么盗版不盗版的，从来就没有听说过。 反正中央地方一家亲，何必计较那些阿堵物呢？俗气！ 所以说，票房瞒报已经不是什么大问题了。像后面的那些小动作，连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但不管怎么说，没人愿意当傻子。场场爆满的火爆场面看不到吗？ 所以场面上还是需要过得去的。起码会让元宇宙和北影厂（发行方）收回成本，再让你们稍稍的赚上一丁点！ 三个少女同样红得发紫。现在连学校门口的书报摊里，都陆陆续续的出现了她们的大海报和贴纸。 要知道，原先港台明星几乎霸占了这块市场，内地的几乎就没几个。 如此一来，连内部的人都已经坐不住了。张喜和杜如松就匆忙的找到了李缘。 “缘子！你知道小蒋、小刘她们现在有多红吗？连海报都特么的有了，你就不管管吗？” “那么我们也能印海报啊？”对于这种盗版行为，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办法。于是李缘就不在意的笑道：“照片都是现成的，拍广告的时候还留下不少素材。印刷厂可以找部队出版社的印刷厂。他们根本不会在乎，而且咱们才是正版的。你们俩谁有兴趣？如果没兴趣的话，问问其他人想不想做这个？” 随着李缘他们在京城站稳脚跟，张喜他们就带来了不少老家的人。连杜如松都从老家带来了几个亲戚朋友。 所以这样的小生意，李缘肯定看不上的。最多元宇宙收取一些管理费，算是补贴一点周边费用。 张喜、杜如松他们应该同样看不上。但新来的那些人就不一定了。 可出乎意料的是，张喜笑着一摆手：“缘子，我们说的又不是这个。就是问问有啥新项目。我们乘热打铁再拍几部新电影？” “捞钱不是这么捞的。”反正闲的蛋疼，李缘就顺手指点一二，“你们可以把她们打造成为一个组合。就叫……花仙组合吧！然后安排她们出去商演？” “商演？” “对！你们组建一家演艺公司。再找几个音乐人，编写几首舞曲。出盘唱片什么的。记住，千万别轻歌曼舞，需要劲歌劲舞。哦！再给她们编几段舞蹈，就像广告片里的那样……” 李缘所说的就是女团模式。反正借着这一波的热点，为那三个孤凉圈一波钱吧！ 由于目前国内的影视行业并没有对私人开放，因此也就不存在什么私营娱乐集团，更没有什么经纪业务。 很简单的道理，如果签下了那些艺人，你又无法稳定的提供影视资源，他们有可能来吗？还不如进入国营厂或者话剧团。最起码还有个保证。 那么艺人想赚外快又该怎么办呢？当然有办法——找穴头！ 关于穴头这个称呼，绅士们不要想歪哈！咳咳。 穴头就是自己组局，联系商演的那群捐客。就收取个介绍费或者佣金。有一部分后来经纪人的功能。但不一样的就是，双方并不会签长约，一般都是有一笔谈一笔，事后就一拍两散。更不存在包装、服务，甚至介绍资源等等的功能。 这就是特殊背景下，在特殊年代，出现的一种特殊职业。 其中最有名的穴头就是刘小庆。对！你们没看错！就是这位曾经的当红花旦。 据说哈！ 在拍摄《垂帘听政》、《火烧圆明园》的时候，内地演员和香港演员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标准。片酬什么的就不多说了，连住宿和饮食都完全分开？ 说实话，这样的歧视待遇，连香港着名导演李翰祥先生和几位香港演员都看不下去了。这根本没必要吧？不就是睡觉吃饭吗？又何必人为的搞出等级呢？不过因为他们不熟悉内地的情况，也就没有多说话。 然而有一次，又到了吃饭的时候。香港的那批人吃香喝辣，内地送过来的伙食居然是馊的？ 刘小庆当场崩溃。坐地上打滚大哭，弄的场面相当难堪…… 遭遇了这种社会毒打后，刘小庆终于成长起来——钱就是个王八蛋！但没有钱万万不能！ 于是刘小庆借着自己当时的名气，到处走穴赚钱。时间一长，她就拉起了一批圈中好友，大伙儿一起走穴。慢慢的就变成了国内最有名的穴头之一。 不过故事说到这里，应该还是个莫欺少年穷的励志故事。凭自己的本事去赚钱，那也没什么可指责的。 可随后就是逃税桉！ …… 听完了女团那些超前理念，张喜和杜如松都是目瞪口呆。原来娱乐圈还能这么玩咩？ “缘子。”张喜终于清醒过来，“让她们唱歌跳舞？她们可是演员啊？” “特么的艺术又不分家。演员还能当建筑师呢。”李缘笑骂。 “啊？”张喜他们明显不知道这个梗，不过照样大吃一惊。 “不说这个了。所以才会选择舞曲。反正舞曲是头猪就会唱，跑调了也没啥关系。” “哦哦！” “缘子，那为什么你自己不做这个呢？”边上杜如松询问道。 “元宇宙没精力做这个。你们想做就去做。”李缘笑道，“我说喜子、杜哥，你们俩不是想要进入娱乐圈吗？不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成立自己的公司？怎么样买批文、拉剧组，应该都学会了吧？如果遇上好的项目，你们也完全能够自己决定。” “这……这没关系吧？” “有啥关系？这世上的钱赚不完。以后合作的机会多的是。而且影视就是创作，这玩意又没法垄断。咱们之间不存在什么竞争关系。既然我们元宇宙不做，那你们就可以做！” 张喜和杜如松对视了一眼，他们俩的脸上都露出了喜色。谁不想自己闯出一番天地呢？ 就在此时，李缘突然奇怪道：“喜子，难道魔都的丽缘，你就不管了吗？” 张喜笑道：“那里有露西娜。有事的话，我也会过问的。” “艹！”李缘笑骂，“兄弟，说句真心话，我更加的相信露西娜，你小子根本配不上她！” “哈哈哈……” “……” …… 应该说，这次《聊斋之花仙》公开上映，所有的过程都相当的匆忙。宣传做的匆忙，排片同样匆忙，连现在的路演也都是匆匆忙忙…… 这就导致香港的发行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而且就元宇宙和银都机构的那几家电影院？又是内地来的纯新人？要不是同样在香港的电视台播放了“女团”广告，谁会去看这种电影呢？ 可就算这样，“女团”的吸引力还是效果一般。香港连露点的限制片都有，真不差那几条白大腿。因此票房的成绩同样一般，勉强接近200万港元吧！ 另外就是打了影评人一个措手不及。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就顷刻间变得全民爆火？ 不过现在已经上映了一段时间，在短暂的惊愕后，主流舆论终于开始发出了自己的声音： “……最近我看了一部《聊斋之花仙》，就忍不住一吐为快——不知所云！《聊斋》是我国古代优秀的文学经典作品之一。可在这部影片中，我没有看到丝毫对原着的尊重，甚至没有丝毫的原着剧情……” “……就从电影之前的广告说起，只看到了低级庸俗，根本没有一丁点的思想性。他们甚至忘记了电影的责任——引导观众们正确的价值观……” “……如果这样的电影泛滥成灾，只能说是全社会的失败。我们坚决要抵制这种媚俗的电影，永远不要忘记电影的教育意义和思想性……” “……” 之前曾经介绍过，这年代的主流舆论，他们对商业片是绝对的深恶痛绝！ 如果放到几十年后，这不就是一部爆米花青春仙偶片吗？虽说谈不上什么艺术性，但也绝不会遭受什么指责。 可现在就完全不同。掌握文化圈的那些笔杆子显得特别暴躁，甚至眼里揉不进哪怕是一粒沙子。似乎就是和一切的商业元素势不两立？像是得了老年痴呆症一样。 并且从出现了这个影评以后，国内的各大媒体齐刷刷的口伐笔诛。那种激动程度，像是刨了他们的祖坟似的？ 别以为这种情况很夸张。 就不提王硕的痞子文学和某某人的流氓文学了。就说几年以后，老谋子拍摄的那部《有话好好说》。 平心而论，《有话好好说》就是一部黑色幽默类型的影片，算是商业元素很浓郁的艺术片。其实也是艺术片的一种。 但照样被主流舆论骂的狗血喷头。吓得老谋子都做出了公开道歉？ 那可是老谋子！不照样被围殴？ 再者说，低级庸俗……好像也没说错啊？其实缘哥就是这么想的！ 如果没有低级庸俗，哪里来场场爆满，哪里来那么多的观众呢？ 因此出现了这些影评后，李缘这里……就当他们在放屁！ 这又不是第一回了。难道还怕这种围殴吗？反正骂着骂着就习惯了，根本就影响不到李缘他们的生活。 很有趣的一个现象。虽然那些人喷的冒火，但他们根本寻找不到被喷的对象。 北影厂确实是影片的合作方，但他们仅仅就是配合工作的。根本就不是影片的主导方。 元宇宙就是香港的影视集团，内地的主流舆论根本管不着。孙树培又是弯弯导演，那更是不在乎内地的影评。 反正只要票房大爆，那一切都没问题。你们爱喷不喷，都是一群吃饱了撑的…… 因此喷了一阵后，那些人也感觉到没劲了。于是枪口一转，既然我们抓不到你们，难道还抓不到国内的那几个演员吗？ 没过多久，矛头就齐刷刷的对准了蒋雯莉、蒋晴晴和刘丹这三个妹子——你们怎么能这样自甘堕落、败坏门风？接这种下三滥的角色呢？ …… 说实话，突然变成了集火目标，那几个妹子同样集体懵逼。 一般来说，演员就是按照导演的要求表演。至于作品需要体现出一些什么？那是以导演为主的创作组的事。只要演技过关，其他的一切都与演员无关！ 怎么就莫名其妙，突然的就株连到自己身上了呢？ 再退一万步说，就算这部电影没有教育性、思想性，但也没有什么负面影响吧？说破天，无非就是一个狗血恋的故事。 难道《红楼梦》就不是狗血恋？《白蛇传》、《梁祝》就不是狗血恋？ 既然这些题材能够拍，为什么我们就不能拍呢？这明显就是无理取闹嘛！ 然而还没等几个妹子反应过来，张喜和杜如松就已经坐不住了。 mmp！我们正忙着组建花仙组合呢，就一不留神，你们这群傻逼就忙着过来捣乱？ 既然你们想要断人财路，就别怪劳资不客气了！ 第291章这国怎，亏总民…… 愉快的暑假终于过去。三妹李兰兰已经含泪悲愤回到老家，开始准备面对明年的高考。 同时回老家的还有姥姥和招娣、来娣。听说舅妈那里好像又有了，老太太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就为了她心中的那个孙子梦。 家里的人气一下子就下降了一大半。耳旁仿佛少了几万只「叽叽喳喳」的鸭子。 奇奇探头探脑的站在顾雨芹怀里，好奇的看着桌上热腾腾的鲅鱼饺子，小嘴里还发着意义不明的声音。他还从未见过这种很好玩的吃食。 张珍和李云云又端出两大盆鲅鱼饺子，老妈嘴里还在念叨：「奇奇，就是你爸事多。这不年不节的，吃啥饺子呢？还送来那么多的海鱼？问了不少人，才知道该怎么做馅。」 「这鲅鱼又不值钱。」李缘扫了一眼饺子的数量，「妈，那么多能吃完吗？那几头小肥猪都回老家了吧？呵呵。」 说是鲅鱼不值钱，可这年头根本就没什么冷链。也许沿海地区的鲅鱼已经泛滥，但内地就比较罕见，连京城都不常见到这种海货。 在运送进口海产品的时候，就顺带着把鲅鱼装满，算是不浪费空间。同样给家里送了不少。 张珍笑啐道：「狗嘴吐不出象牙，有你这样当哥的吗？冰箱根本塞不下那么多的鱼。厨房还有不少饺子准备放冰箱呢。」 李缘一想也对，目前国内的冰箱容量就那么大，双开门的冰箱根本还没出现呢。 「那过几天再让他们送个冰柜。两个吧！立式的放啤酒饮料，卧式的放冷饮冻品。」 张珍吓了一跳：「你这大手大脚……」 李缘笑道：「啤酒厂本来就要订购一批，送给那些卖啤酒的杂货店。让他们搬两台到家里。」 一听到不用花钱，张珍这里就没问题了。 李缘心中忍不住在琢磨，照这样下去，丽缘应该再单独成立一家丽缘农贸，专做这种农产品的生意。但似乎……老家的野山农贸有些重合？那就叫丽缘国际农贸吧？ 你也别说，鲅鱼饺子确实肉质细腻、味道鲜美，李缘一口气就消灭了大半盆。 然而看到还剩下那么多的饺子，就实在忍不住：「妈，咱家咋都是女人？连个能吃饭的饭桶都没有？」 张珍白了一眼：「以后不是有奇奇了吗？主要是你们老李家种不好，多少代都一脉单传。」 一旁的顾雨芹和李云云「吃吃吃」的偷笑。李缘也觉得这话……有点道理。 穷的叮当响的大山猎户，找媳妇很不容易啊！ 像老爸李国栋这一辈，他就没有兄弟姐妹，自己就没有几个亲戚。也不知道当年老爸怎么把老妈骗到手的？ 「诶，你和芹芹想过没有？给奇奇多找几个伴。反正咱们家现在不怕罚钱。」张珍趾高气昂的模样就像个地主婆。她的人生目标已经升华到了多生孩子多养猪？ 「妈，我事业正在上升期……」 「屁的上升期。生孩子又不费你们男人的事。」 「呵呵。」 「……」 …… 听到生孩子，虽说已经有了个儿子，顾雨芹依然感觉到有些羞涩。她快速的转移话题：「缘子，我看这几天报纸上闹的挺凶，好像都在针对你这部《聊斋》？」 「哇！」李缘笑着逗弄奇奇，惹得奇奇「咯咯咯」大笑，「你妈也会看报纸？」 「讨厌！」顾雨芹拍打了李缘一下。 「呵呵。没啥事。就是喜子和杜哥与他们吵架呢。」 「谁？」三个女人异口同声，她们惊讶的嘴里都能塞一颗鸡蛋，「就喜子这样的文化水平，他还能上报纸上吵架？」 「早就告诉你们了，那些文化人都是土鸡瓦狗！」 「嘿嘿。我万分同意哥的话。」李云云立刻举起小手，「根本不需要学文化，以后我就要向哥学习哩。嘻嘻嘻。」 【鉴于大环境如此， 「去去！有本事你不去上学？打不死你。」 张珍在一旁同样训斥道：「四丫头，你自己成绩差也就算了，还想给宝宝做个坏榜样？」 「没劲！还要熬三年呢！我以后的日子咋过呀？哥！我不想努力了呀！」李云云悲愤欲绝。 「靠！你现在都没有努力！」 「……」 笑声中，李缘就和家里人闲聊起了张喜他们的事。 你也别说，当那些文化人遇上了张喜、杜如松这两个半文盲，就像是秀才遇到了兵，这有理也讲不清啊！ 张喜本来就是无知者无畏的性格，而且他还是光靠手势，就能骗到外国媳妇的牛人。 杜如松更是想要提高自己的社会地位，这已经变成了他的某种精神追求。 但更为关键的是——一入娱乐圈深似海，从此节操似路人！ 平心而论，娱乐圈这个名利场确实足够吸引人。无论用哪种方法进入，那玩意就忍不住会上瘾啊！ 作为一个普通人，也只有娱乐圈才会有一夜走红这样的神话。哦，还有一个体育圈。但体育明星就太吃天赋了。 有时候真不是什么钱多钱少的问题。那种万人瞩目的酸爽感觉，根本就是难以形容。 要不然，为什么后来会有娱乐文这样一个重要分类呢？ 到了互联网时代，明星的面具早已经被层层扒开，娱乐圈里的黑暗龌蹉也已经在网络上泛滥。但爱豆的照样爱豆，喜欢娱乐文的照样喜欢娱乐文。好像根本就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就是因为每个人都有一个艺术梦、文青梦，最主要的就是明星梦。能够万众瞩目，很有代入感啊？ 所以回到现在，当张喜和杜如松迎面那股批判狂潮，他们就立刻陶醉于聚光灯下。那种感觉不要太好，简直让人无法自拔。 再说，他们俩在乎鸟的文化圈？反正就是冷嘲热讽、破口大骂。根本就不讲究什么规矩，举着大棒就是一通乱砸…… 说实话，面对这种毫无规矩的对手，那些文化人同样是十分懵逼。无论你讲什么道理、什么理论，张喜和杜如松根本听不懂啊？反而迎面一大波的污言秽语？ 顷刻间，似乎就扭转了局面，那两个鸟人居然占到了上风？ …… 家里的女人们听得有趣，顾雨芹就问道：「缘子，喜子他们接下来会咋样？会不会出事呢？」 「能咋样？」李缘笑道，「难道不让他们进入影视协会吗？我这里说一句，如果真让喜子他们进入影视协会，那咱们国家的电影事业确实没救了。哈哈哈！」 边上的张珍一边大笑，一边问道：「那就拿他们这几个混子没办法吗？」 「怎么会没办法？」李缘说道，「主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有问题的人。媒体的渠道都被他们掌握着呢。以后只要彻底封杀喜子和杜哥，让他们俩连个屁都放不出。那不就能单方面宣布胜利了吗？哈哈。」 「那不是耍无赖吗？」顾雨芹感觉很惊讶。她对文化圈依然保持着某种崇拜，「缘子，应该不会……吧？」 李缘笑道：「芹芹，你别把那些人想象的很神秘。主要是你们不知道，他们打滚撒泼和泼妇打架没什么两样——一哭二闹三上吊！呵呵。」 「啊？」 张珍同样有点担心：「那你还说没事？喜子知道这些吗？」 「他们俩正春风得意呢，我就不去泼冷水了。」李缘说道，「再说，有了这样的争吵，《聊斋》的热度才会高。等到以后封杀的时候，反正电影也结束了。」 「那你就不帮帮他们吗？」张珍继续询问。 「呵呵。我已经帮他们写了篇文章。有没有用就不知道了。」李缘笑道，「过几天我就要出国，也管不了国内的那些破事。」 「啊？你又要出国？这回到哪个国家？」 「要去几个地方。主要是美国。那里的出版社邀请我，需要为新出版的《大国崛起》做宣传……」 「……」 …… 李缘确实没有说大话。他也确实写了一篇署名「愤怒的缘哥」的文章，托关系送到了报社，并且即将在报纸上发表。 没过几天，这篇文章就出现在了读者面前： 「……最近看了不少批评《聊斋之花仙》的文章，就说说我个人的感觉——狗屁不通！」 「……说实话，像这样的文章，换个批判对象、换个题材、换个具体的人，我一天就能够写出几十篇。不是我多有本事，而是这种文章空洞无物，有着千篇一律的模板……」 「……第一条罪状是：空话连篇，言之无物；第二条罪状是：装腔作势，借以吓人；第三条罪状是：无的放失，不看对象；第四条罪状是：语言无味，像个瘪三；第五条罪状是：甲乙丙丁，开中药铺；第六条罪状是：不负责任，到处害人；第七条罪状是：流毒全党，妨害革命；第八条罪状是：传播出去，祸国殃民……」 「……也许有人认为我危言耸听，也许有人认为我扣大帽子。那就看看我对这种文章的总结吧！写的天花乱坠，无非就是——这国怎，亏总民，我陷思，定体问！」 「……也许有人还看不懂这些新成语。这里就翻译一下：这国怎——这个国家到底怎么了？亏总民——吃亏的总是人民，我陷思——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定体问——这一定是体制问题……」 「……好吧！我这里再补充两句——原是美（原来这件事发生在美国），那没事（那就没事了）！」 「……简直太滑稽了。对一部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电影，有必要深恶痛绝吗？我们就想放轻松两个小时，休闲娱乐一下，招你们惹你们了吗……」 「……既然你们那么喜欢教育性、思想性，怎么不去批判国外商业片，好来坞商业片呢……」 「……哦！原是美，那没事！那我这里也没事了！」 「笑话！」 这篇奇文一经刊登，瞬间就引爆了整个文化圈。并且很快就引发了全民热议。 因为这篇文章有三大热点： 首先肯定就是「缘哥」，这流氓又重出江湖了吗？怎么突然之间，他会掺和到这场争论之中了呢？ 毕竟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李缘和元宇宙以及《聊斋之花仙》之间的关系。许多人还以为，这魂澹又双叒叕跳出来作死了。 其次就是那八条罪状。这些罪状引用于着名文章——《反对党八股》。 也许现在的人们不怎么熟悉这篇文章，但在这个年代，老三篇还在语文课本上。学生考试都要考的！如果再往前推个十来年，几乎人人都会背诵这老三篇。 那是多大的影响力？在国内几乎做到了妇孺皆知！ 最后就是这国怎，亏总民，我陷思，定体问，原是美，那没事！ 卧槽！缘哥还特娘的是个人才啊！连这种骚话都能想得出吗？ 关于这几句骚话，其实来自于后来的网络梗 ，嘲讽的就是那些公知。这应该都知道。 不过放到现在，其实一点儿都不违和。甚至现在的公知更是横行霸道，几乎霸占了所有的主流舆论。 由于互联网还没出现，这些公知霸占了传统媒体，那就等于做到了舆论清一色。 然而民间真的没有反对意见吗？他们就很习惯被这些公知舆论霸凌吗？根本就不是！ 要不然，未来怎么会掀起那么大的反对声浪，甚至把公知变成了贬义词？ 因此突然出现了这个梗，那个讽刺意味就变得加倍再加倍！各大媒体一时也变得失声。 MMP！流氓到底就是流氓，也就是他能做出这些很恶心的事！ 不过话说回来，那些自诩「有良心的文人」，他们早已经习惯了这一套了呀？这又该怎么去辩驳？难道再用这段「这国怎，亏总民……」？ 那就不是辩驳，就变成了搞笑了。 当然，反击肯定要反击的，总不能让那个魂澹那么嚣张。现在的缘哥已经变成了文化败类！不不！就是文化公敌！ 因此许多文人就开始了暗中串联，他们再次准备炮制雄文，誓必要把这个流氓彻底的赶出文化圈！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第292章农场还需要花钱吗 国内风雨欲来，一大波文人正摩拳擦掌，他们已经准备好了与缘哥的全面开战。 可是某个魂澹早已经飞往国外，他已经降落到了莫斯科国际机场。 「娇娇，你还好吗？宝宝在肚子里听话吗？」一下飞机，李缘就打电话给了黄娇娇。 「不一切都挺好。」黄娇娇似乎显得有些不耐烦，「你别烦我。本宫马上要去渝市！」 「啊？你去渝市干嘛？」李缘大吃一惊，怎么不好好的在家里养胎？ 「你知不知道，国足输球了。气死我了呀！」黄娇娇在电话里咬牙切齿。 李缘就变得更加纳闷。国足参加94年世界杯亚洲区预选赛，他们在小组赛的第一阶段，就连输了两场。不过那已经是5、6月的事。怎么过去了好几个月，黄娇娇现在才生气呢？ 这反射弧也太长了吧……不是不是！国足输球不是挺正常的吗？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娇娇，他们输球了又咋啦？」 「李缘，你就一点都不关心野山清泉。我们还是世界杯赞助商呢。之前邀请我去尹尔比德，我没去，就是因为肚子里的坏家伙。所以国足才会输球。这次我请了个大师，他给了我一块玉佩，保证顺风顺水！哼哼！」 李缘感觉脑子里有点乱。国足居然能引发神秘侧的大战？可就算那位大师修炼到了元婴期，国足掌握了位面法则晓得伐？ 带着小心翼翼，李缘提醒道：「娘娘，就算第二阶段全胜，国足出线的机会也很渺茫？」 「为什么？赢球还不能出线咩？」黄娇娇似懂非懂。 李缘差点儿没被气乐：「小组赛第一名才能出线！国足已经输了两场啦！」 「这我又不懂，不知道他们在乱踢什么。反正我就是要去！他们邀请本宫坐主席台。嘿嘿嘿。还有小缘子，你不爱国！」 「行行！」李缘懒得搭理这个蠢婆娘。只要她开心就好。 「喂！你到莫斯科了咩？」 「刚下飞机。哦，接我的人已经来了。不多说了。」 「……」 …… 自从前苏联解体以后，国外的商品就蜂拥而入，几乎达到了倾销的程度。其实事实上就是倾销。 现在已经一改之前的商品贵乏，商店里变得琳琅满目。唯一的缺点——老百姓根本就买不起！ 由于现在正是休克疗法的施行阶段。这应该都知道，通货膨胀和卢布贬值已经达到了惊人的程度。所以根本买不起商店里的高档商品。尤其那些进口商品，大部分都需要用美元来结算！ 在这种背景之下，李缘——尹万这条贸易线就凸显出了优势。 首先有着国内大量小商品的供应； 其次就是大规模的海运，极大的降低了运输成本； 最后就是可选择易货贸易，解决了俄罗斯方面最头疼的外汇问题。而且那些出口的东西，都是些俄罗斯不需要的「破烂货」，尹万他们完全就能够两头赚。 在原先的历史上，连国内跑单帮的个体户都能跑出倒爷神话。现在已经形成了规模化、集团化，最大限度压低了成本，所以很轻松的就能做大做强…… 这次尹万亲自过来接机，他驾车把李缘送到了莫斯科郊外的一座庄园里。 看着庄园的规模，尹万明显混的很不错。而且在这里，除了尹万的家人以外，还有五、六个生意上的伙伴。这里早已经架起烧烤架，热热闹闹的准备着一场聚会。 「尹万，索基尔的军火该怎么办？」李缘笑着抱怨道，「轻武器和子弹多少还有市场，重武器和炮弹谁会要呢？总不能放在仓库等到报废？」 尹万和他的同伴立刻哄笑起来。作为迷信大炸逼的毛熊，他们这里就是重武器太多。无奈非洲的黑蜀黍根本不会用啊？ 「就留在你那里吧！非洲那群***怎么就不打仗了呢？」尹万无奈的耸耸肩。 俄罗斯本土的库存军火已经堆积如山呢，而且还源源不断的从独联体和东欧其他国家运回国。难道还要从非洲运回国吗？这运输费到哪里去找？ 李缘同样有点纳闷。上辈子的时候，非洲那里不是打成一锅粥了吗？怎么现在除了些部落冲突，就那么和平了呢？ 边上就有一人笑道：「李，本来我们还想通过你这里多卖些库存的军用物资。听你这么说，难度应该很大。那你想要些什么呢？」 「还是卡车吧！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还需要通用机床。二手的、库存的，能用就行。先来100台吧！」 很少有人知道，在前苏联解体以后，进口国内最多的就是各类机床，根本不愁卖不出去。 然而欧美国家根本就不需要，德子、本子都是机床生产大国。反而国内因为经济腾飞，急需大量的机床设备。 「那我们要各种罐头。起码一半以上是水果罐头。」 「水果罐头？你们部队物资仓库里就没有吗？」 「早就搬空了。现在连只老鼠都找不到。哈哈哈！」 「没问题。我让他们这周就发货。一个多月就能到圣彼得堡。两船够不够？」 「放心！我们几个都有自己负责的销售区域。很快就能全部卖完。」 应该都知道，俄罗斯国土辽阔。但从商品销售来看，这个市场就很不友好。 俄罗斯最大的城市就是莫斯科，人口一千多万。第二大城市就是圣圣彼得堡，人口一下子下降到了五百多万。而其他的那些大城市就在百万出头的规模。 由于城市和城市之间距离遥远，再加上交通条件不佳，起码冬季很不方便吧？所以就等于一个个单独分开，几百万到上千万的独立市场？ 这也就是为什么，前苏联轻工业很不发达的因素之一。因为轻工业需要市场人口做依托的。一个几百万的市场，怎么比得过几千万的市场呢？那个制造成本就要天壤之别。更不用说，东面还有一个十几亿人口的庞大市场？ 另一个方面，就算在俄罗斯本土，也很难开发国内的另外一个市场。交通成本太特么的高了。而且没有本地人的话，连产品铺货、货款结算等等都根本做不到。同样变相的提高了销售成本。 说实话，就像圣彼得堡，如果想要开发俄罗斯内地的市场，还不如直接海运到其他国家呢。 因此一定要有尹万这样的地头蛇帮忙。 讨论完生意上的事后，李缘、尹万他们就开始商量起了移民。 这次之所以先跑一趟俄罗斯，主要还是与尹万的同伴见上一面，他们有几个对移民美国很感兴趣。 「……这个电影项目的基本情况就是这样。赚多不敢保证，但我可以为你们80%的保底。」 「那我们不需要保底呢？就按照正常的电影投资？」 「那么就能多赚多拿。我这里还能够保证，保证没有任何的好来坞陷阱。我们都是朋友，所以才会给这样的机会。如果你们以后去了美国，完全可以打听一下，好来坞几乎不可能同意这样的条件。就介绍一下我刚到好来坞的情况吧！我投资了两个项目，一个就是……」 「李！我们绝对是信任你的，但投资肯定有风险。尤其这种电影投资的风险极大？是这样吧？」 「对！但你们拿到的钱很干净。而且还能用这干净的钱去投资移民。」 「那这样行不行？我们这 里还有什么想要的？就是很容易变现的快钱？」 尹万他们集体哄笑。反正都准备移民了，卖什么不是卖啊？而且还能节省下移民的费用。 李缘略微考虑了几秒：「那这样吧！有什么报废船、废钢？同样有多少，我就收多少？」 在前苏联解体以后，到处都是废弃的工厂，连道路旁都有不少废弃的车辆。甚至连报废的坦克都填海了，哪里会缺少废钢呢？就像是白捡的一样。 无非别人要么没有能力去做，要么看不上这种小生意，所以根本就没人去做。 「废船？废钢？」尹万他们大惑不解。 李缘做了个手势，当着他们的面，直接打了个电话：「哈登！你们想不想要个拆船厂和钢铁厂？钢铁厂就是炼废钢的小电炉？每年应该只有几十万吨的产量？」 「啊？」哈登愣了一愣，接着大喜，「李，当然要！你知道现在进口钢材有多昂贵吗？而且起码能解决一万人的就业！而且这钢铁厂亏本都没关系，我会让老头子和总统入股，以后会给政府补贴。」 「怎么可能亏本？原料全部用废钢！」 「李，不亏本的话，哪里来的补贴？哈哈哈！」 「……」 李缘挂上电话，笑呵呵的对尹万他们说道：「看到了吗？索基尔可以解决一部分，多余的可以全部运到我们中国。」 实际上，目前国内对废钢的需求同样是无限。无非考虑到环保问题，还是少拆几艘船吧！ 尹万他们露出笑容，气氛也变得更加轻松： 「李，你能否给个建议，这样的生意毕竟不可能长久，最好还是能拥有个稳定的产业？」 只要不是白痴，都能够看出，挥霍前苏联遗留的财产，早晚会有卖精光的那一天。 李缘就有些奇怪：「稳定的产业？就在你们俄罗斯？你们不是准备移民了吗？」 尹万笑道：「听说过双重国籍吗？」 李缘恍然大悟。美国和俄罗斯都是承认双重国籍的国家。 不过未来俄罗斯有什么产业呢？除了资源出口，还是资源出口……吧？ 李缘突然想道：「尹万，我好像听说，你们是否每人发了一万卢布的私有化券？」 尹万点点头：「这张券就是骗人的，刚发了没多久。现在的卢布越来越不值钱。每个人都忙着卖到黑市。呵呵。什么休克疗法？不就是骗咱们普通人的钱吗？当时购买就需要支付25卢布，所以那张纸就是个数字罢了。」 见尹万他们根本不在意那些私有化券，李缘连忙提醒道：「尹万，还有诸位，如果你们有多余的钱，完全可以多收购一些。」 李缘所说的那些，就是俄罗斯休克疗法时期，很有名的私有化券事件，那就是一场瓜分国有资产的盛宴！ 由于卢布迅速的贬值了几十倍，这张1万卢布的私有化券也迅速的贬值，许多寡头就在黑市上大肆收购。 可是那些人就依靠官商勾结，就用原有卢布的价值，购买下大量的优质企业。 在随后的那几年，俄罗斯亿万富翁的诞生数量，一跃成为了全球第一。其中最有名的，就是那位后来收购英超切尔西俱乐部的尹布。当然，后来又被欧美没收了。（笑哭） 【目前用下来，听书声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语音合成引擎，超100种音色，更是支持离线朗读的 里，这位李的背景相当神秘。不仅仅有中国的背景，而且还有移民美国的能量。 于是尹万立刻就提起精神：「李，这里面有什么说法吗？」 「哦……」李缘并没有什么隐瞒，就简单介绍了一下这里的黑幕。反正他也没有想过赚这种黑心钱。因为这特别的招人恨！ 反而尹万这些俄罗斯的本国人，那就没问题了。 然而听到了这些黑幕以后，尹万他们全都目瞪口呆，接着就破口大骂：「法克尤！原来就是这群表子养的搞垮了苏联？他们侵吞的就是我们的钱！」 骂了一阵后，尹万终于反应过来：「李，那我们该怎么做？」 李缘考虑了一会儿：「多收购一些私有化券，然后……我不建议你们去碰资源型企业。」 「能问问为什么吗？」 「那些企业很赚钱，谁也不能否认。但你们认为不会秋后算账吗？你们认为，你们抢的过克里姆林宫背后的那些人吗？」 尹万他们面面相窥。这点自知之明，他们还是有的。总不能有命赚钱没命花吧？ 「那我们收购什么呢？」 「你们有没有关系，收购远东地区的农场？就是靠近中俄边境的那些。以后可以建立一个农产品基地，专门负责向我们中国出口？农产品的销路不需要担心，我能够为你们包销。」 尹万他们再次对视一眼，接着发出一阵爆笑。笑的李缘都是莫名其妙。 笑了好一会儿，尹万说道：「李，想要这样的农场，还需要花钱吗？」 「啊？」李缘大吃一惊。 尹万笑着说道：「远东地区许多农场，背后都是我们的军队。现在那里的农产品根本卖不出去，大量农场职工又跑到了欧洲地区。那里废弃的国有农场多的是。如果你想要，我们可以拿下，以后长期租给你。不过包括农场职工等等，这些都需要你自己去解决！」 「啊？」 第293章团团农场 这次的俄罗斯之行，李缘无非顺带着跑一趟。 与尹万他们联络联络感情，稳定好这条贸易线。 毕竟现在的国际贸易还有时代的特殊性。不像未来的网购时代，只要点个键盘，就能快递到家了。 目前一定要有地头蛇分工合作。最关键的就是彼此之间的信任度。 讲难听点，如果一直不见面交流的话，短时间内倒没什么关系，但时间一长，谁敢保证人心呢？ 而且这样的交流效果挺不错。面对面的闲聊中，就带来了不少商机，比如：机床、罐头、废钢什么的。 并且汉宫银行即将在莫斯科开办俄罗斯总行。如果顺利的话，还需要在圣彼得堡开办一家分行。有了银行居中的资金调度，这条贸易线的规模甚至能暴增好几倍。 实际上，随着银行竞争激烈，从投资角度来看，银行并不是很好的选择项。除了那宇宙四大行！咳咳。 但背后有了银行的资金支持，仿佛像是有了润滑剂，极大的促进了关联企业的发展。 就像负二十首付贷款，其实汉宫银行本身没怎么赚钱。因为要发行垃圾债券，需要支付高昂的代理费和高利息。 然而业务开展以后，就与香港的许多房产商建立了业务合作关系，吸纳到了不少的企业存款。还有不少贷款客户的个人账户。以及信用卡等等衍生业务。有了资金以后，随后就能反哺到内地的锦园广场项目。 就是这个道理！ 但不管怎么说，与尹万他们的见面，无非就是顺带的。 李缘怎么也想不到，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远东的农场项目呢？ 在俄罗斯的远东地区，农场一般有两种。 一种就是原先开发出的国营农场。这些农场基本上都在铁路沿线。否则就没法运往欧洲地区？应该说，这些农场还是值点钱的。 另一种就是俄罗斯军队农场，包括以前的内务部农场，也就是以前的流放犯人，到西伯利亚挖土豆的那种。 这些农场就比较偏僻，主要围绕着军事基地、远东的特殊城市，就是军工城市、科研城市、资源城市等等。 比较类似于国内的大三线时期，附属的那些部队农场，为的就是满足自给自足。 这种农场一般都比较偏僻，交通也很不方便。实际上规模也就那样，保证供应就足够了。反正想要开发的话，周边的荒地多的是！ 然而随着前苏联的解体，俄罗斯军队从500多万裁军到了100多万？内务部的100多万部队更是几乎全部撤销？更不用说什么军工科研了。 这时期的远东地区，许多军事基地一夜撤精光，许多城市也一夜跑精光。甚至在混乱中，连许多资料都没有留下。等到几十年后，还经常会发现空无一人的大型营房，还有封存的武器弹药？不过差不多都已经杂草丛生，被西伯利亚的原始森林覆盖掉了…… 既然这样，拿到那些地方还需要钱吗？只要圈块地就行。 不过就有三个问题： 第一就是投资环境。应该都知道，俄罗斯人是比较排外的，而且官员们的德操……懂的都懂。 不过这问题比较容易解决。就让尹万他们成立本地公司，圈地以后，再转租给李缘五十年。就等于他们一分钱不花拿到了地，拿到了巨款以后，再一起分赃。这样的操作后，双方都能够省心。 也许别人不敢长租五十年，生怕中俄关系或者俄罗斯国内政治又出什么幺蛾子。但李缘不怕啊？因为他知道，起码未来三、四十年，两国的关系还是比较稳定的。 第二就是销路。不过对李缘来说，这几年进口的农产品可能少一些，但未来还会担 心销路吗？ 第三就是道路等基础设施的建设。想要开发农场，就需要先期投入一大笔钱整修道路、港口等等。 这也就是为什么，俄罗斯的远东地区距离中日韩那么近，荒地又那么的多，农产品的出口数量却不怎么样。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没有基础设施，就算开发农场，农产品也运不出去。 最怕就是先期投入以后，老毛子直接翻脸不认人了。平心而论，在这个方面，老毛子的信誉一直不怎么样。 但李缘同样不带怕啊？谁让他是重生挂逼呢？只要能够保证三、四十年不出变动，修建道路、水利什么的就无所谓了。以后不知道能够赚到多少。 既然这样，那就让尹万他们去联系吧！反正这事又不着急，就算是白送，手续也不是一时三刻能够办理下来的…… …… 在莫斯科游玩了几天后，李缘就踏上了越洋航班，直接飞往了美国…… 然而此时美国的互联网上，突然就流行起一个奇怪的东东，并且很快风靡到了几乎所有的用户，那就是平行线社区新上线的游戏——团团农场。（小团子：喵？） 刚放学，凯文就心急火燎的回到家中。他躲开了妹妹的纠缠，进入自己房间打开电脑，并且立刻链接上了平行线社区。 首先出现的就是一个朋克酷男孩的画面，那是凯文为自己挑选的头像。 然而等到进入了团团农场，显示屏上跳出了几行字符，显示出了花园里的收获。凯文就忍不住大骂：「MGD！谁又把我的玫瑰花偷走了？」 气急败坏之下，凯文立刻上了自己的公共频道：「还我玫瑰花？到底是哪个魂澹干的？我早上撒下种子的时候，不是求你们放我一马吗？」 「呵呵，可怜的小凯文。」 「建议你以后多求求我们。正好能让我们及时过来偷。哈哈！」 「凯文，我这里缺西红柿，你明天可以多种一些。」 「……」 看到那些回复到处都是调侃，凯文气了个半死：「你们太不要脸了。偷菜也就算了，连玫瑰花都要偷？」 「怎么了？难道小凯文生气了吗？」 「告诉你们真相，他应该遇到了他的缪斯。所以才急着想要玫瑰花。哈哈。」 「那是真的吗？小凯文？」 「……」 凯文鼻子都要气歪了。他已经不想再理睬那些网上的烂货。 最主要的还是节省时间，因为凯文已经发现了游戏里一条隐藏的支线。 喂好了宠物恐龙，凯文就操纵着箭头，离开了自己的农场，来到了附近一座山前。 显示屏上突然跳出了一句话——爱丽丝已经是你的知心好友。她对你有了朦胧的好感。爱丽丝很喜欢玫瑰花，不知道你今天带来了吗？ 请你选择：1、我带来了玫瑰花，这娇艳的花朵如同你一样的美丽； 2、我带来了玫瑰花，但我已经有了其他心上人； 3、我没有带玫瑰花。天生直男就是我！ 这位爱丽丝就是住在隔壁农场的邻居，游戏里的剧情人物。凯文已经不知道送了多少的菜，这才获得了好感，还主动暗示想要玫瑰花？ 凯文当然秒懂。可是大情圣也架不住损友多啊？他只能够硬着头皮选择3。 【目前用下来，听书声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语音合成引擎，超100种音色，更是支持离线朗读的 友玛丽的安慰下，她突然发现了自己具有特殊的兴趣。于是两女互诉衷肠，很快就在一起同居…… (⊙?⊙) 卧靠！凯文差点儿喷了一键盘的口水，这特么的是什么神展开？ 没想到紧接着，又跳出了一行字： 玛丽突然发现了帅气迷人的你，她特别的喜欢吃榴莲。请尽快的收集榴莲种子…… (⊙?⊙) 然而还没等凯文继续游戏，就听到楼下的老妈一声怒吼：「凯文！快下来吃饭！怎么一回家就躲房间里的呢？」 …… 第294章才女，你拿奖了 团团农场蔓延的速度惊人。当李缘来到洛杉矶的时候，他同样被最新统计数据吓了一跳。 目前网站访问量的排名，雅虎依然遥遥领先，成为了独一档的存在。 但在第二梯队中，平行线社区相继超越了AOL和网景，并且拉开了很长一段距离，成为了独二档的存在。并且以惊人的速度，拉近了与雅虎的距离？ 卧靠！偷菜这种破玩意，果然就是神器！ 要知道，由于现在的硬件还不怎么样，团团农场采用的就是文字游戏的形式。无非点击一下选择按钮，然后跳出几行文字，连个动画画面、背景音乐等等都没有？否则网速根本就不支持。 然而就算这样，照样人见人爱？ 不过话说回来，文字游戏确实太过单调。为了增加一些趣味性，团团农场就加入了许多支线任务。并且李缘还提出了许多很好的建议，就是为那些初代沙凋网友，打开一扇新世界的大门。（笑哭） 见到了马丁、艾尔娜和霍来恩以后，他们三人同样也很兴奋。 马丁迫不及待的建议道：「李！我们应该学习雅虎，组建自己的新闻部，争取超越他们。我们还要尽快组建浏览器开发团队，利用那些新用户，同样超越网景。这样的话，我们平行线将在浏览器、门户网站和定制主页这三大领域保持领先。我们就是未来的互联网之王！哈哈哈！」 李缘斜了一眼：「钱哪里来？」 确实如此。像「偷菜」这样的游戏就是歪门邪道。流行过一阵子，玩的人就会没有兴趣。 反而新闻就是王道。那才是吸引流量的保证。就像后来的抖音，他们在最初吸引流量的时候，不就是利用算法，做出了头条推送吗？ 可是组建自己的新闻媒体团队，那有多烧钱？再说，还有自己是中国人的原因。 想了想，李缘就吩咐道：「去找各大新闻社包年吧！我们不做新闻，我们就是新闻的搬运工。呵呵。」 几大主要新闻社的包年也不贵，每年不过十几万美元。这笔费用还是能够承担的。 「那浏览器呢？」 「还是那句话——没钱！」 「MGD！***恶棍！现在已经有不少投资人找上门，我们怕没钱吗？只要能做到互联网之王！我们上市的估值能够超越网景和雅虎，特么的会超过两亿美元！两亿美元！」 「然后呢？我们冲在最前面，与微软斗得遍体鳞伤？你就那么有信心，把比尔.盖兹那个魂澹踩在脚下？而且其他公司躲在我们背后偷笑，他们还时刻准备在我们背后捅刀？」 「我们特么的管的了那么远吗？只要能上市，我们就能成为百万富翁，你这***就是亿万富翁？」 「如果现在上市，我们特么的也能成为百万富翁、亿万富翁！」 「MGD！那你就准备什么都不做？李！这里是硅谷！如果我们不跟进的话，很快就会被淘汰！就说定制主页，我已经做过市场调查，未来最多能够保证两年时间。而且硅谷已经出现了研发主页制作软件的小公司，以后肯定会抢占我们的市场。」 李缘微微皱眉，马丁的说法也不是没有道理。 当然，像定制主页这样的业务，马丁他们根本就想象不到，北美的互联网用户会出现爆发性的增长。而且除了北美以外，以后还有海外各国，还有中国国内呢。因此这个黄金期起码能够延续五年！ 不过什么都不做，那就会影响到员工的士气，同样也会影响到公司内部的稳定。毕竟在平行线上市之前，最好还是不要搞出什么大新闻。 李缘转过头，吩咐霍来恩：「霍来恩，你去联系投资人，我们平行线准备开放A轮融资，计划 放出5%到10%的股权。再去联系一家有信誉的华尔街投行。让他们提供一份完善的上市规划。网景的上市应该在95年3月，雅虎应该在夏天。我们最晚在95年年底之前纳斯达克上市。」 马丁、艾尔娜和霍来恩齐刷刷的松了一口气，他们露出了微笑。只要能够启动上市计划，那就没问题了。 李缘继续吩咐道：「等拿到融资以后，新成立欧洲分公司，总部放在……爱尔兰吧！除了推销浏览器以外，主要定制法语、德语、西语、俄语等小语种主页。至于亚洲地区，就留给中国总部。目前硅谷几乎无视海外商场，我们就率先抢占这块***地！」 对这样的安排，马丁他们完全没有意见。这些都是目前很成熟的盈利业务，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嘛！ 李缘接着说道：「马丁，团团农场的网页游戏需要加速开发。不要怕硬件和网速的问题。宁愿游戏等硬件，也不要硬件等游戏。」 见马丁点点头，李缘笑道：「还要新增一个排名功能，一个计费功能。虽然我们的团团农场会一直免费，但个性化的头像设计呢？还有，限量版精品头像需要付费，稀缺的种子除了做任务努力获得以外，同样开放购买，可以推出商城功能。还有宠物家族、NPC家族，找人写出他们的背景故事，完全可以开发动画卖周边？」 李缘所说的就是换皮肤、土豪氪金、以及游戏周边开发…… 然而马丁已经无语望青天：「李，就这？那我们的技术开发呢？你这就是压榨完所有的潜力，公司会没有前途的！」 李缘忍不住乐了。技术宅好可爱哈？ 还是给马丁找点事去做做吧！也不能让这沙凋寒心。 李缘突然想到：宠物家族？他不禁灵光一现，那就可以——电子宠物？ 几十年后的那些人们，他们对电子宠物几乎没有任何的印象了。然而在电子宠物刚刚诞生的时候，不知道有多流行、多疯狂！ 毫不夸张的说，后来偷菜这些养成类的游戏，几乎全部受到了电子宠物的启发。 在原先的历史上，电子宠物将在几年以后，由本子的横井昭裕发明，随后就在全球销售8000多万台。这还没算上茫茫多的山寨机。 因此在技术方面已经不存在障碍。创意方面？这里已经有了团团农场的宠物家族。关键那是本子，李缘拿来毫无心理负担。就让你们在重生挂逼面前瑟瑟发抖吧！ 「……」 「啊？做个这么简单的东西，谁特么的会来购买？李，你不会认为别人都是白痴吧？」 听完产品介绍后，马丁大吃一惊，随后就竭力反对。这时期的人们根本不知道，别看电子宠物看上去很简单，但玩起来有多么的洗脑，尤其是获得那些萌蠢少女的喜爱。 「就这样吧！」李缘懒得废话。 发觉马丁还想要争辩，霍来恩连忙打岔问道：「李，那么以后我们将涉及硬件制造吗？」 李缘笑着摇摇头：「我们平行线永远都不投资制造业。我们负责研发和设计，产品生产就找代工工厂。嗯……这样吧！我到中国去问……你们先等等。」 【稳定运行多年的app，媲美老版追书神器，老书虫都在用的 为世界工厂。甚至连代工厂都根本没有。要不然……索性自己成立一家？ 当着马丁他们的面，李缘直接拨通了国内的长途。 「您好，请问您是应馨小姐吗？很荣幸的通知你，由于你在文学上的杰出贡献，你获得了本年度的诺贝尔文学奖。」 「啊啊……」 电话里突然没有了声音，李缘奇怪的看了一眼话筒。这傻妞不会真的相信了吧？她会不会欢喜的晕过去呢？ 「啊——！」终于听到一声尖叫，「李缘！你找死吗？我差点儿就信了呀呀呀——！」 (⊙?⊙) 「喂！才女，能不能拿奖，你心里就没点逼数吗？」 「嘿嘿嘿，你都说我是才女，有啥不可能的呢？」 「卧靠！那你有啥作品？」 「当然有！你小瞧我？不是有……有《风流》吗？那就是畅销书！哼哼！」 开过玩笑后，李缘询问道：「馨馨，你是不是已经上班？没考研吧？」 「是呀！我进的可是大报社。嘻嘻。」应馨得意的炫耀道，「大骗子，你怎么今天才过来问？一点都不关心我。」 「上啥班呀？快辞职！」 「啊？」 「你都千万富婆了，还要朝九晚五吗？还给不给平民百姓一条活路。」 「不是不是。这是我的理想呀？」应馨感觉莫名其妙。 「屁的理想。」李缘笑骂，「馨馨，我这里有个艰巨的任务需要交给你。你不是平行线的股东吗？现在就要为公司做贡献了。」 「别呀！你当时根本不是那么说的。」应馨直接急眼了，「不是和野山清泉一样，我啥事都不管，就躺着数钱吗？」 「很遗憾的告诉你，我撒谎了。哈哈！」 「诶，你这人怎么这样？」 「好吧好吧！平行线这里准备新上一个电子宠物项目……算了算了，说了你也不懂。现在要成立一家代工厂……这样算了，你根本不明白。反正生产的是电子产品……算了……」 「李缘，你想找打吗？」应馨已经忍无可忍。 李缘大笑：「闲话少说，反正这家厂就归你了。具体情况以后再说。」 「电子厂？归我？白送给我？」应馨一脸懵逼。她怀疑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呢？ 「差不多就是这样。就问你要不要？」 「要！凭啥不要！总比拿不到手的股票要好吧！嘿嘿嘿。」 「那好吧！准备好身份证，我会让公司里的人找你，陪你一起办手续。」 「就这？那我还需要干些啥？」 「你屁都不懂，还能干些啥？挂了挂了，小妞，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我呸！李缘！你这魂澹！喂喂……」 「……」 像这种类型的代工厂，李缘肯定不能自己控股参股，起码在表面上不能控股参股。否则就会影响到他几何系公司的业务。 这就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 就比如说戴尔电脑，他拥有自己的制造厂，那么代工厂就不会接他的生意。接了也绝不会上心吧？否则业务随时会断绝，代工厂的先期投入又该找谁去要呢？ 而那些贴牌生产的代工厂，他们也绝不会推出自己的品牌电脑。否则谁敢让你代工？那不是培养自己的竞争对手吗？ 然而现在的情况就比较特殊。李缘这里根本就找不到代工厂，只能自己一手一脚的去解决。 而且他还有玩具设备、塑料模具设备，电子装配设备……，有平行线（美国）的研发部门，有融资得来的资金，有电 子零件的供货渠道，更有内地的廉价劳动力。 唯一缺少的，就是一个——表面上毫无关系，有一定知识储备，起码本科毕业（毕竟电子厂还是有些技术含量的），值得信任，又傻又天真、容易忽悠的工具人！ 能够满足那么多的条件，除了应馨这个傻妞，还能有谁呢？ 当然，应馨无非就是挂个名，具体的经营还是由李缘自己负责。 …… 挂断电话后，迎着马丁他们好奇的目光，李缘笑道：「轻松搞定！马丁，你就按照我的要求，组建电子宠物的研发团队。如果缺少硬件方面的产品工程师，霍来恩，你要尽快的寻找到合适人选。就给你们三个月，一定要拿出成品！」 「好吧！你是老板，都听你的。」马丁举起双手转身离开，嘴里还在骂骂咧咧，「法克尤！研发这样的弱智产品？我们还不如改名为弱智公司！特么的***恶棍……」 留下的艾尔娜和霍来恩面面相窥，他们多少显得有些尴尬。 犹豫了几秒，艾尔娜说道：「老板，我还是支持你的。我确实不懂你们程序猿的工作，但我认为赚钱最重要。公司又不是程序猿的大玩具，随心所欲的玩出些新花样。万一烧钱烧的血本无归，我和我的姑娘们该怎么办呢？」 李缘微微一笑：「嗯……研发很是挺重要的。」 一旁的霍来恩就有些担心：「马丁好像很不高兴。我怕……？」 李缘斟酌了几秒：「艾尔娜、霍来恩，你们说说看，按照我们公司现在的实力，找一大批藤校的高材生，到硅谷其他公司挖人，甚至直接收购其他高科技公司，做这些不困难吧？」 见艾尔娜他们默不作声，李缘继续笑道：「如果我这么做的话，又该怎么去安排马丁呢？他就是个高中生！自学成才的程序猿！能有几个人愿意到他手下打工？」 「老板，您的意思？」 「其实自学成才无所谓，关键要有很亮眼的成绩。比尔.盖兹哈佛退学，现在哪个教授博士敢小瞧他呢？所以马丁最需要的是资历。平行线社区的成功，这算一个；团团农场的成功，这也算一个；如果电子宠物再获成功，那么马丁就没有了玻璃天花板！你们懂了吗？」 艾尔娜和霍来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所以我们优先的就是低技术含量，优先的就是盈利能力。就算电子宠物的项目失败，其实我们并没有多少损失。无非团团农场的某个周边而已。」 霍来恩终于心领神会：「老板！我会找机会向马丁解释清楚的。」 李缘露出笑容：「多谢！我们曾经一起创业。我也希望我们所有人一起获得成功，绝不想看到有人掉队！」 「……」 打完鸡血后，李缘就在俩人感激的眼神中，转身离开…… 第295章再打鸡血针 当李缘来到丽缘北美总部的时候，这里也发展成为了十人左右的……小公司。 肖恩小跑着来到门外迎接：「老板，新员工都盼望着与您见面。公司的业务也一切正常。」 「有什么需要我解决的吗？」李缘随口问道。 肖恩流露出了苦笑：「老板，连艾尔娜都去了平行线。我们这里就是些传统的农产品生意……」 其实除了鸡爪以外，美国的农产品、海产品都是出口大国，国内还是有不少进口的需求的。 但农产品、海产品的利润也就那样。北美也有不少华人的，像鱼胶、带鱼、鲍鱼、龙虾等等，这样的捡漏就变得不可能。除非像鸡爪这样海量的副产品，否则总能找到某些市场。 所以就是很传统的微利。相比较平行线的一日千里，肖恩多少有些心理不平衡。 李缘笑着安慰：「别担心，你也有平行线的股权激励。按照部门经理的标准，以后和艾尔娜一样。」 肖恩脸上一喜：「那太好了。谢谢老板！」 李缘继续说道：「我在香港收购了一家银行。原先它们只有纽约分行，现在正准备增加洛杉矶分行。而且中国农产品的需求量会越来越大，以后你会变得更加忙碌。」 虽说丽缘已经慢慢的在全世界布局，但缺口部分还是需要美国。短时期内也没办法，这里的销售网络和物流系统最为成熟。只要肯花钱，几乎能购买到一切东西。 「明白了，老板。」肖恩亲自为李缘泡了一杯咖啡，「里德先生已经约好了，他专程想要拜访您。」 这位里德先生就是西南地区农业协会的代表。 「约在几点？」 「下午两点。他就是约您一起喝下午茶。晚上有您的一张邀请函。那里的派对上，华纳的代表和马丁.斯科塞斯会与您见面。」 「肖恩，后来有其他剧组邀请我们投资吗？你应该知道，我们背后有银行！」 实际上，只要《无间行者》项目获得成功，来自俄罗斯、非洲、印度，甚至香港的资金就会源源不断。香港移民都跑去大家那了，如果有机会的话，谁不想跑美国呢？反正也留不住那群人的心，还不如自己去赚上一笔。 而《无间行者》可能不成功吗？虽说现在的小李子还没有红得发紫，还需要换其他演员。但在原先的历史上，马丁.斯科塞斯凭借此片获得了奥斯卡最佳导演。 那可是奥斯卡！就不提票房成绩，光名声就能震惊住一大波的人！ 谁敢说这不是好项目呢？ 然而肖恩苦笑着摇摇头：「老板，上门投稿的人不少。不过好项目根本就没有，有也是很苛刻的条件。他们连票房分成都不答应，只愿意给个盈利分成。哦，中国区全版权还是愿意给我们的。」 李缘点点头，好来坞应该还没有接纳自己，他们还在欺负圈外人呢。 「那些上门的也不要放过。我们不怕项目小。以后建立我们自己的剧本库，同样送到我这里。」李缘吩咐道。 「那么票房分成的小额投资呢？」 「不需要很主动。如果有合适的再讨论。」李缘笑道，「以后我们以自己拼盘为主。类型方面也要有自己的特色，以剧情、动作为主，以魔幻、特效为主。毕竟我们有平行线，主打的就是电影和高科技相结合。」 其实在最近这几年内，好来坞就是李缘的提款机之一。等到进入新世纪，元宇宙的重心肯定会转移到国内。 这同样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问题。作为最主要的舆论工具，在中美两国只能够占一头。绝无可能首鼠两端！ 当然，关于这些话，那就没必要对肖恩多说了。 「肖恩，晚上的派对你就一起去。」 「啊？」肖恩又惊又喜，那可是好来坞的上流社会。 李缘笑道：「以后你就作为我们元宇宙的代表，我会为你在剧组争取一个制片人岗位。还有，你可以找一个助理。《低俗》和《阿甘正传》那里也需要多关心。」 「没问题。谢谢老板！」肖恩心花怒放。兼任一个剧组的制片人，虽说并不是什么总制片人，无非就是制片组里打杂跑腿的，但起码会支付片酬。 好来坞的片酬再怎么低，5万美元应该有……吧？目前全美的平均收入才1万美元出头！ 李缘继续道：「肖恩，其实我知道，在美国成功的机会很困难，内部竞争相当激烈。反而利用各地区的信息差，这样的机会还有不少。这你从鸡爪生意就能看出。而我这里有中美两国的渠道，来自中国的商机几乎无限。你跟在我身边，如果发现有什么好机会，完全可以……」 听到这里，肖恩吓得连连摆手：「老板老板，我还是想要伴随丽缘一起成长。哦！还有元宇宙。」 李缘大笑：「到时候再说吧！你想留下来也行，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不过我不是想要试探你什么的，就是告诉你，我们都是同伴。如果你以后决定自己创业，我会力所能及的给你帮助。」 李缘顺手又打了一剂鸡血针，给肖恩这个年轻人鼓鼓士气。 一方面，肖恩、艾尔娜这俩人都不错。他们不仅报名了社区大学，而且还报名了中文培训班，还是简体字普通话的那种。 要知道，现在海外的中文培训班，还是繁体字为主，粤语和闽南语为主。反而简体字普通话特别的昂贵。 另一方面，李缘本身就不怎么喜欢过河拆桥。包括马丁这样的刺头，他的容忍度都相当高。否则就凭马丁这张臭嘴？早就炒尤鱼了。难道硅谷挖不到人吗？ 「谢谢！谢谢老板！」 「呵呵。」 「……」 …… 当一身老牛仔打扮的里德到来后，俩人就坐在天台上的躺椅上，喝着啤酒天南海北的闲聊。 有一说一，本地农协对丽缘谈不上有多重视。应该都了解欧美农协的作用，无非就是农场主抱团取暖的民间组织。 农协的能量还是很不小的，起码能保证一定数量的选票。 然而美国的农场主就比较苦逼。与其他国家的苦逼农民不一样，这些农场主的苦恼——地特么的太多了，许多农产品都没人要！ 美国的农业基本上被大粮商给全面控制。大粮商本身并不种地，甚至许多都没有自己的农场。但他们通过区域中心的粮食加工厂、肉联加工厂控制住了上下游。对农场低价收购，再到超市里卖高价。 并且通过农协这样的社会组织，规定每个农场的固定产量。 很简单的道理。如果不规定固定产量，大粮商又怎么哄抬价格呢？而且市场上农场品太多的话，不就要牛奶倒入河？小麦烧锅炉吗？ 所以说，美国农民最头疼的问题——家里的空地太多，但每年的定额就那么一丁点。当然，如果你不怕亏本，那么多种地也行。只要你有本事卖出去。 因此美国才有那么多的土地轮耕，他们也不提倡精根细作，讲究的就是个粗放型机械化农业。 那就是自有国情在！ 这里就不细说美国农业问题了。但很容易理解，他们就盼望着有新的销售市场。鸡爪再小，那也是肉啊！ 「李，你们中国需要什么大宗农场品，我们这里什么都能够提供。」里德试探着询问道。 「会有的。呵呵。」 目前国内进口 的农产品数量并不算多，主要还是因为外汇问题。不过以后每年都会以惊人的速度增长，尤其是大豆、玉米等榨油、饲料农作物。 「里德，现在你们农场的情况怎么样？」李缘随口问道。 「很不好。」老牛仔直言不讳，「破产的很多。农场的收入也大为减少。」 李缘就回忆了一下上辈子的短视频，主要是关于美国经济的那些内容。 在七、八十年代，美国经济已经相当糟糕，主要受到了美苏争霸的影响。 事实上，冷战的激烈交锋中，前苏联的日子不好过，美国的日子同样不好过。无非看谁能够熬到最后。很显然，最终美国赢了。 这里面确实有着政治、经济、制度和民心等等的原因。但并不像后来那些欧美政治家、经济学家，或者某些国内公知吹嘘的那样——那就是民主人权的胜利云云。 这还是要看国家民族的凝聚力和意志力的。 就像当年的一战，德国战败，导火索就是基尔港水兵起义。这些都是历史书上的标准答桉，应该都知道。 但很少有人知道，在差不多同样的时间，西线的法军同样发生了叛乱，士兵们不愿意继续进行这种送死的战争。 当然，还有前苏联的十月革命，同样来源于全民对战争的绝望心情。 无非法国镇压了叛乱，德国没有顶住，最终就把德国给熬死了。 言归正传，八十年代初，美国同样是一片狼藉。于是大统领里根就续血一波，那就是很有名的里根经济学。其中就包括了广场协议等等的内容。 【目前用下来，听书声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语音合成引擎，超100种音色，更是支持离线朗读的 向来就排在首位！ 那真是一览众山小，寂寞无敌啊！ 然而鹰酱打了一个盹，突然发现，某个苦干实干的兔子已经紧随其后，并且随时都能超越过他？这才惊恐发现——劳资特么的穷的只剩下钱了！ 这句话并没有其他的含义，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面对一个骠肥体壮的世界工厂，钱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于是鹰酱就变得满脸惊恐，这是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对手！ …… 不过宏观经济实在是遥远。 放到现在，美国农场主的日子就相当的不好过。后来随着国内崛起，大量进口海外农产品，再加上美国国内生物燃料的普及，倒是让美国的第一产业咸鱼翻身，并且发展的很不错，甚至农场的价值都是大涨。 然而现在完全不一样，正在阵痛期呢。 李缘笑道：「里德，那我们以后加强合作，我需要的农产品，优先向你采购。」 里德需要的就是这个。他笑道：「那我等你的好消息。李，以后你最好每年提出一个采购计划，我们能够事先安排到每个农场。你这样才能够拿到最低价，农场主拿到的好处也更多……」 「……」 第296章汉宫的那些破事 送走里德后，李缘笑着摇了摇头。 刚才的闲聊中，里德不断的暗示，他能够低价拿到法拍的破产农场？ 李缘当然直接装傻，还真以为他想做什么农业大亨吗？ 说句心里话，要不是现在还是需要这样的提款机，李缘早就放弃这种农产品的国际贸易了。 就在这时，接到香港找来的电话： 「缘少，我是杰瑞。现在还有不少人找到我们银行问贷款。不过房价已经上涨了14%？上个月就上涨了8%？我们需要暂停咩？」 香港的房市本来就是短暂的盘整期。由于有了汉宫银行负二十首付的贷款，还有其他一大波的跟风者，在这种利好的刺激下，房市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上涨。 当然，吴杰瑞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些。目前已经上涨了百分之十几，风险系数就相当高了。 然而李缘却不以为然。他笑道：「有多少，咱们就放多少。钱不够的话，可以同行拆借。宁愿让出去大部分的盈利，也要保证对市民的回馈。」 「哈哈！」 「这政策暂时不变。先延续到今年年底。是否继续延续，年底的时候再做判断。还有，这些贷款都是些优质贷款。如果资金能够周转的话，我们银行也能够吃下一部分。能自己赚就自己赚，还能优化银行的贷款组合。」 「缘少，会不会太激进？」 「杰瑞，那就要看你们的专业了。年底之前房市崩盘，那就是我决策的问题。贷款的坏账率如果过高，那就是你们管理层的问题。」 「收到。缘少。」 李缘根本不怕房市上涨，香港的房市还要上涨两、三倍呢。所以负二十首付的贷款，起码能延续到明年年底，甚至能延续到后年年底，也就是95年的年底。 至于将来的东南亚金融风暴？不是三年内本息还清吗？ 就算到期后转为长期房贷，那也不会害怕断供。因为房价已经上涨两、三倍，跌到拦腰一半又能怎么样呢？依然要比市场价低。还巴不得他们断供收回房产呢。 当然，只要有源源不断的贷款，银行就有源源不断的流水。李缘就有更多的资金借鸡生蛋。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随着摊子越铺越大，怎么会越来越缺钱了呢？ 「缘少，还有一个好消息，上个月汉宫证券的开户人数翻了三倍多。」 李缘呵呵一乐。就凭借着目前的大牛市，放条狗上去也会吸引那些散户啊？而且李缘根本就没把这种门店生意放在心上。 「杰瑞，香港的客户剩下的已经不多，考虑一下内地客户。」 「内地客户？」 「你以为内地人没有钱吗？你别告诉我，你就不认识地下钱庄的人？」 「我明白，我会亲自安排……」 「不用你亲自。和我们汉宫毫无关系。明白了吗？」 「收到！」吴杰瑞笑问，「缘少，想问问你，你见多识广，提供些内幕得不得？」 「屁的内幕。」李缘笑骂，「我们这里不做恶意做空，除非收益太大！」 笑声中，李缘考虑了几秒：「这样吧！知不知道网景？等明年三月网景一上市，纳斯达克肯定上涨，科技股板块也肯定上涨，其他的你们自己操作吧！」 「美国的纳斯达克？」 「对！就是这个！」 「……」 李缘突然想道：「杰瑞，有件事问你，现在香港想要移民的人多吗？」 「当然多！我身边有不少呢。怎么缘少，你有朋友想要移民？」 「就问问情况，有没有人移民美国？就是投资移民的那 种。」 「移民美国太贵，许多人根本负担不起。所以还是建议加拿大或者澳大利亚……」 果然，吴杰瑞十分熟悉移民的政策。或者说，那是这年代香港社会十分流行的信息。 不过在吴杰瑞的介绍中，美国并不是投资移民的好地方，因为门槛特别的高。目前的移民政策——投资100万美元！直接提供十个以上的就业岗位。 不仅需要真金白银的投入，还需要真正解决就业问题。 所以后来美国自己都降低了要求，不仅降低到了50万美元，而且直接或者间接提供十个工作岗位都算！也就是说，给了移民律师很大的操作空间。 而澳大利亚先不说，目前还有白澳政策的残留，也就是歧视其他所有的有色人种，并不算移民的最好地点。 大家拿的要求就低了许多，要么40万加元购买移民投资基金，五年以后就能提取本金和收益。当然，这个基金收益……象征性有一点吧！但起码资金还能保证安全的。 另外就是支付十几万加元的利息，由金融机构贷款给你那40万加元？ 简单点说，就是花十几万加元，购买一个投资移民的资格。 所以说，像哈登、尹万、努瓦他们动不动几百万美元的，移民美国肯定没问题。至于十个工作岗位？那就放一百个心吧！只要美元足够，美国的一切都能购买。 但香港那里就很麻烦了。就说那十几万加元，那也是上百万港元了。小门小户肯定会心疼不已。 听完这些介绍，李缘笑道：「杰瑞，那我们也能这样。只要他们能拿出十几万美元，我们银行贷款给他们100万。在美国建立一个私募基金。再给他们一个价值100万美元的固定资产。比如农场什么的。」 在美国，拿到私募基金的牌照相当容易，几乎给钱就能办。关键并不是私募基金的成立，而是你的私募基金能否拉到客户？ 所以说，华尔街就是投机客的天堂！ 吴杰瑞当然也懂这些东西。不过他就有些疑问：「缘少，难道让我们香港人种地咩？他们没几个人会懂吧？」 「不会种地又没什么关系，我们可以帮忙组建农场管理公司，交给我们代管。而且看到了农场和地契，那些人就会相信我们没有骗他们。并且农场出产的农产品，管理公司全部包销，一样解决了他们的后顾之忧。至于五年后还不出那100万美元的本金，同样能收回农场，反正已经抵押给我们银行。」 吴杰瑞考虑了一会儿：「缘少，理论上应该没问题。不过还需要找专家咨询一下。」 「可以。反正就是私募基金，可以投资电影项目，也可以投资农场。我们几十万法拍拿到的地，可以用市场价100万卖给他们。不过提醒你，办理移民的事，与我们银行无关。」 「这我明白，你就放心的交给我。」吴杰瑞笑道，「香港有许多代理移民中介的公司，我会挑几个合适的。」 【鉴于大环境如此， 「那就好！」 「……」 与吴杰瑞一番交流后，李缘就把汉宫银行的破事抛到了脑后。他与肖恩收拾整齐，俩人一同赶往了比弗利山庄…… 第297章诚实可靠小郎君 “您好！诺克斯先生，马丁导演！” “您好！李。没想到你那么年轻有为。” “呵呵。过奖。我们先找个地方喝一杯？” “当然可以。我们也想多了解一下你那神秘的东方古国！” “……” 陪同马丁斯科塞斯一同前来的诺克斯，他就是华纳的代表。 作为好来坞最具有影响力的电影公司之一，华纳肯定了解过李缘的背景。一部电影的投资额就要几百万、几千万，甚至上亿，绝无可能随随便便的达成合作意向。 关于利益方面的分配，以后会有经纪人和律师去处理。但项目的基本框架，还是需要能够拍板的人来谈。 不过因为相互间不怎么熟悉，话题就从闲聊中开始： “李，听说你们中国发展的速度很快？影视行业应该也不错吧？”诺克斯客套道。 其实华纳是比较早进入中国大陆的好来坞电影公司之一，并且后来曾经拥有过合资的影视公司和院线。就是华纳他们比较倒霉，恰好遇到了寒冬期，在那几年亏的连老妈都不认识，最后全面推出中国大陆地区。 顺便说一句，后来院线的合作方就是万达。万达把华纳的股权回购后，几年后竟然上市了？ 其实真不要说，国内没有给过机会。就像之前提到过的——香港嘉禾，当年同样批准了在内地组建院线。 就是同样不看好内地市场，自己把自己玩死翘翘了。 当然，这里无非就是客套。 李缘笑着点点头：“确实不错。我们这里缺少海量的影视内容。” 发现诺克斯和马丁.斯科塞斯惊诧的对视一眼，李缘笑着摆摆手，“行情看好，但海外影片想要进入就十分困难。就像我之前购买的版权一样，本来就能够在电视台播放，今年年底以后就将关上大门。” 诺克斯当然很熟悉这种套路。他笑问道：“那就没其他办法了吗？” “这需要看中美两国之间的商业谈判？我相信很快就有结果了吧？” 诺克斯和马丁.斯科塞斯忍不住都乐了。反正就是闲聊，马丁.斯科塞斯问道：“那你们中国能否看到好来坞的影片？” “肯定能看到。包括您马丁导演，你们好来坞的四大名导，在我们国家同样很有名气。” 诺克斯就变得更加好奇：“那你们的票房呢？” “这要看是短期还是长期。短期来看，或者因为互联网的出现，就会出现免费的音频、视频共享资源。好来坞和各大唱片公司也会受到影响。而其他地方的版权保护更差劲，也许会……？” 见到李缘笑着暗示，诺克斯会意的点点头：“你说的就是盗版？” 发觉马丁.斯科塞斯似乎还没有理解，诺克斯就介绍说：“李就是平行线的老板。最近很流行的互联网高科技公司。” 马丁.斯科塞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怪不得如此。既然这位是互联网公司的老板，那肯定免不了自吹自擂。 而诺克斯顺口又问道：“李，那么长期看呢？” “呵呵。这个长期是多少年？” “就……三十年吧！”诺克斯随口说了个数字，“就是随便预测，你可以当个玩笑。” 然而李缘的表情就变得古怪起来。他扫了一眼：“应该……应该和你们好来坞差不多吧？” 李缘向来是个诚实可靠小郎君，到了0202年，国内票房确实和好来坞差不多，都是100多亿美元。 可听到这样的回答，诺克斯和马丁.斯科塞斯异口同声的惊呼：“多少？那你们现在的票房……？” “折算成美元的话，差不多两、三亿吧？”李缘无奈的耸耸肩。 三人同时爆发大笑。三十年增长三、四十倍？你以为这是电影故事好伐？ 诺克斯和马丁.斯科塞斯都没把这话放心上，他们还以为这是李缘的爱国玩笑。就是出于爱国心开的玩笑。 就比如每次世界杯之前，总会有几个沙凋球迷，他们很悲壮的跑到菠菜公司，就是要投注国足拿到世界杯冠军！ 千万别笑！别看国足都没有出线，但有些菠菜公司是有菠菜经纪人的，允许你自己创立一个新的菠菜项目。 这就像保险公司一样，你可以自己创建一个新的保险项目，让保险精算师计算出保险费的多少。 当然，只要是菠菜，万事皆有可能。说不定在世界杯举办之前，整颗蓝星都变成自古以来了呢？ 好吧！我们不是对国足那群孙子有信心，我们相信的还是解放军蜀黍。（笑哭） 不过笑声过后，发现气氛已经差不多。于是诺克斯率先问道：“李，对于你的《无间行者》的项目，我们华纳还是很感兴趣的。通过核算，项目的制作预算应该在8000万美元左右。我们这里能拿出2000万，你这里能够提供多少？” 再怎么说，华纳和马丁.斯科塞斯都是有不小的市场号召力，他们自身就能吸引到不少的投资。 李缘表情未变：“男主角准备找谁？” “约翰.特拉沃尔。好来坞一线明星？”诺克斯笑着介绍说。 李缘微微皱眉。也许后来的人们对这位好来坞明星不怎么熟悉，但应该听说过他主演过《断箭》、《变脸》吧？这些都是吴宇森导演的作品。 约翰.特拉沃尔其实是歌舞片演员出身。在曾经的历史上，歌舞片是好来坞很重要的类型片之一。不过就像原先流行过的西部片一样，歌舞片就慢慢的没落了。约翰.特拉沃尔当然也落不到什么好。 李缘就询问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约翰.特拉沃尔应该在主演昆汀导演的《低俗》吧？” 马丁.斯科塞斯笑道：“剧组还需要几个月时间筹备。主要约翰.特拉沃尔演技合格，知名度高，他的片酬却并不高。” 李缘似乎有些明白了，上辈子曾经在论坛里看到过，好来坞里面还是有一个个小圈子的。像马丁.斯科塞斯和约翰.特拉沃尔，他们都是混意大利裔圈子的。包括后来的小李子，小李子同样也有四分之一的意大利血统。 之所以推荐这个主演人选，原来他们是老乡啊！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298章科技史观 在这个年代，好来坞有四大名导，分别是：斯皮尔伯格、卢卡斯、科波拉和马丁.斯科塞斯。他们的代表作，这应该都知道：像斯皮尔伯格《大白鲨》、《夺宝奇兵》等等，还有许多；像卢卡斯的《星球大战》系列；科波拉的《教父》系列…… 然而在其中，马丁.斯科塞斯虽然名气很大，但有一点就不如其他三位。他就像后来的昆汀一样，艺术性当然母庸置疑，票房方面算是差强人意吧！一定要通过长期的版权运作。 并且马丁.斯科塞斯还有一个特点，他拍摄影片是不计成本的，有点类似于后来国内的姜闻导演。 就像原版那部《无间行者》，制作成本差不多接近一亿美元？卧靠！像《无间道》、《无间行者》这样的影片，真心没有什么特效。那个一亿美元到底是怎么花出去的呢？ 所以放到现在，同样预算八千万？确实少了小李子那样的天价片酬，但制作成本同样没降低多少啊？ 要知道，现在的时间段，比原版《无间行者》拍摄时间，足足提前的近十年？ 不过嘛……？ 李缘略微考虑了一会儿。没有了小李子，票房方面肯定会受到影响。可是约翰.特拉沃尔的演技其实并不差。后来的《断箭》、《变脸》都是演技精湛。 再说，原版《无间行者》的票房也算可以。北美票房就收回了投资，全球票房更是赚到不少。算是马丁.斯科塞斯作品中，罕见票房大爆的作品之一。 当然，这是马丁.斯科塞斯的功劳，还是小李子的功劳？这就没法判断了。但起码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至于奥斯卡奖？那就是华纳和马丁.斯科塞斯自己的事了。李缘也不会强求，最多给部分赞助费。 还有就是投资6000万美元？哈登、尹万和努瓦那里，差不多能提供1800万美元。以后汉宫那里也能够吸引到一部分的投资。 缺额的部分，完全可以用平行线的股权做抵押。 关于元宇宙的投入，反正就这些钱了。以后能够赚钱最好，也不会抽空资金；就算进入寒冬期后亏本？那就慢慢熬吧！这已经有好几亿港元的资金，熬过去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想到这里，李缘笑着点点头：“你们2000万，我这里解决剩下的6500万，还有500美元购买原剧本的费用。” 在影片制作的时候，华纳和马丁.斯科塞斯肯定会玩不少花头。这里面起码会漂没几百万美元。 因此李缘这里也就不客气了。200万美元支付给麦兆辉。还有300万美元……懂的都懂。 三人心领神会的相互一笑。诺克斯继续道：“李，影片的所有制作都由马丁负责？包括最后的剪辑权？” “那是应该的。” 对于这点，李缘倒没有什么异议。 与原先的历史一样。之所以马丁.斯科塞斯会选择《无间行者》，就是因为他没有奥斯卡最佳导演这个奖项，特别想要一个好剧本。为了获得这项荣誉，马丁.斯科塞斯肯定就不会乱来。所以影片的质量根本就不需要担心。 “还有，我们华纳同意让你们元宇宙主持这个拼盘项目。不过我们华纳需要拿到40%。影片发行交给我们华纳底下的发行公司。这个费用另算？” 李缘略微有点意外。 别看这个条件十分苛刻——投资仅有25%，分红却能拿到40%，而且还要送出去发行权。但另一方面说，就给了元宇宙一张入场券，接纳李缘成为了好来坞的玩家之一。 因为元宇宙起码在名义上主持了这个项目，并且获得了《无间行者》的所有版权。 李缘忍不住笑问：“诺克斯，为什么？” 诺克斯大笑：“李，我们好来坞欢迎亿万富翁。” “哈？” 李缘这才明白，还是自己平行线老板的身份起到了作用。原来好来坞的身段也是十分灵活的…… “呵呵，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 接下来的那几天，就是谈判、签约、谈判、再签约……，终于忙完了不少生意。 除此之外，还通过里德的介绍，抽空购买了一家苹果酒庄。没什么其他原因，就是因为上辈子都没有听说过啊？ 在上辈子的时候，好像购买国外葡萄酒庄的确实有不少，但几乎就没有苹果酒庄？国内根本就没有流行过喝什么苹果酒吧？ 然而听里德介绍，美国本地却很流行苹果酒，在果酒的销量中，仅次于葡萄酒？ 这就很有趣了。决定买一个玩玩吧！ 反正也不算贵，无非就是三十几万美元。每年能出产几万瓶的小酒庄。 留给自己喝可以，给唐尊酒业做参考也可以。再怎么说，老家那里的苹果树铺天盖地，连老丈人家都差点儿破产呢。 就这么等待了好几天，李缘终于在兰登书屋的安排下，上了本地电视台一档访谈节目。 说到底，李缘无非就是一个来自国外，出过一本畅销书，还是军史类畅销书的作者。在北美地区的知名度也就这样，肯定去不了什么大电视台。 有一说一，像作家这样的三流名人，除非像哈利波特他妈那样的顶流作家，一般最多就给个报社专访。所以兰登书屋能够安排上电视，这已经很不错了。 当然，北美的电视台根本就没有什么很正经的访谈节目，基本上就归类于脱口秀。 “你好，缘ger（缘哥），我是主持人菲尔。看过提纲了吗？” “看过了。谢谢。” “如果我问些超纲的问题，你这里没问题吧？” “呵呵，应该没问题。” “那就好。冒昧提醒你，你们作家给人的感觉就是比较古板，所以最好风趣幽默些。我也会尽量控制好节奏。” “呵呵。” “缘ger，不要说什么引起争议的话，不要说影响收视率的话题。我们是现场直播，千万不要紧张。” “呵呵。” “……” 那位名叫菲尔的主持人叮嘱了一番，都是些中规中矩的内容。等到访谈开始后，确实如同他所说的那样，询问了几个常规问题，都没有超出提纲。李缘也同样很轻松的做出了回答…… “缘ger，听说你上本书《浩瀚大洋是赌场》，在西方学术界引起了很大的非议？对此你有什么可说的吗？” “我没有觉得有什么非议啊？”（现场观众响起了轻笑声） 事实倒是……确实如此，虽说在国内国外都闹得沸沸扬扬，但几乎就没有什么学术方面的争论，无非就是些泼妇骂街罢了。 “好吧！”菲尔转头面向现场观众，“我为你们介绍一下，缘ger曾经说过这些——我哔哔哔的只想骗几千块稿费！我还想一人发一套lv呢！坐办公室的都去死！” 全场顿时哄堂大笑。说实话，对于眼前这位号称中国作家的缘ger，大部分的现场观众都不怎么熟悉。但那几句骚话太熟悉了，谁没有买过几件印有着几句话的体桖呢？ 因此全场的气氛立刻就热闹起来。 菲尔笑着问道：“缘ger，你说过这些话吗？” 李缘笑着点点头：“好像说过。” 这几个问题其实已经超纲，但李缘根本就不在乎这个。 “好像？” “因为我说过许多类似的话，有些都记不清了。关于上一本《赌场》，我是在中国首先出版的。当时有书迷就把这些话摘录出来，合编成一本新书，没想到也成为了畅销书。” （大笑！） “后来有人在我面前说这种话，我就问他——这是哪个白痴说的。那人就把畅销书扔给了我——就是你！” （哄堂大笑！） 反正就是瞎扯澹嘛！李缘张口就来。 “那你这本《大国崛起》，里面有没有这样的话？” “也有吧！” “缘ger，我在节目之前也阅读过你这本书。里面的资料确实很详尽。不过我并不是历史方面的专家，就请教一下，这本书里有什么崭新的观点吗？” 说到《大国崛起》里的崭新观点，其实也谈不上什么崭新。无非把原先西方历史中的春秋笔法，很如实、很详细的阐述出来。 不过像这种内容，比如殖民掠夺、贩卖黑奴、屠杀土着等等，肯定会引起欧美读者的极大反感。 既然是大国崛起，那些大国……可想而知。几乎清一色的对内压迫、对外掠夺，就没有一个好货。表面上的政治正确先不去说，主流舆论肯定不会说，这些观点不对。但欧美读者可能会喜欢这些内容吗？ 毕竟是受邀做宣传，并不是过来砸场子。起码在今天的访谈中，最好不好说这些内容。 不过另一方面，还是需要制造一个热点的。要方便兰登书屋的炒作…… 略微考虑了几秒，李缘就微笑道：“在我这本《大国崛起》中，最重要的应该就是科技史观了吧？” “科技史观？”支持人菲尔和现场观众都是齐齐一愣，好像从来没听说过这个新名词……吧？ 李缘就解释道：“你们应该都知道，以往有个英雄史观，就是英雄创造历史！最好就是天降伟人！比如各国、各民族历史上的英雄伟人等等。可是在现代历史学研究中，英雄史观基本上被淘汰了。究竟是英雄创造的时代，还是时代创造的英雄？” “嗯嗯，这我知道。” “而在现代历史学研究中，同样出现了很多流派。这里就不详细介绍各流派的异同点了。但基本上公认的，就是以下这些理论。比如说：世界近代史吧！西方首先出现了文艺复兴，开始了启蒙运动，然后通过工业革命，出现了现代化工厂；并且通过大航海，发现了新大陆。随后通过殖民全球，西方各国积累了大量的原始资本，促进了工业革命。并且通过各国的资产阶级革命，包括北美殖民地的独立运动，产生了西方先进的社会制度，并且开始了全球争霸的过程。然后就是潮起潮落，一个个大国相继崛起。通过一战、二战和冷战，最后的胜利者就是你们美国。是不是这样？” “对！”菲尔迷惑的点点头，“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那我就总结一下——任何一个国家，如果想要成为大国强国，首先就是思想开放，也就是文艺复兴或者类似的文化运动。其次就是积累原始资本。似乎只有殖民或者侵略这一条道路。第三，工业革命。这点就不用多介绍了。最后就是建立现代社会制度。” “是这样啊？”菲尔感觉到更加奇怪。这不是常识吗？ “也就是说，一定要按照这个顺序去做，现代科技是在这个过程中自然而然的出现的。” “嗯嗯。” “但问题就来了——按照目前国际秩序、国际法和全人类共同道德观，侵略或者殖民是绝无可能去做的，否则就会变成全人类的公敌。是不是这样？” “对！那肯定是！” “那么没有了侵略或者殖民，就无法积累足够的原始资本，也就无法按照顺序进入到下一步骤。也就是说，无法进入现代工业和现代科技？而欧美发达国家，由于之前已经经过了资本积累阶段，现在就不存在这样的问题。而像印度、巴西、南非和我们中国这样的国家，也就是有着庞大体量的第三世界国家，其实被这一步死死的限制住了，根本成为不了现代化的发达国家？是不是这样？” “呵呵。听上去……你的逻辑应该没问题。”菲尔干笑道。（全场大笑） 其实在欧美发达国家，无论是精英，还是屁民，许多人都抱有同样的观点。就是这样的话不能公开说吧？ 有一说一，二战以后的雅尔塔体系，也就是联合国体系，确实给全人类带来了极大的进步性。但另一方面，同样设立了种种门槛，让那些后发国家面临了一个地狱难度。 那些中东产油国还没什么关系，就算他们的gdp达到了发达国家标准，无非就是一群土豪。但想要全方位的进入到现代化工业强国标准？立刻就会面临整个体系的镇压…… 喜欢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请大家收藏：()重生九一从娶媳妇开始泡书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299章我认为是玻璃 与其他的现代科学一样，在历史学研究中，出现了各种形形***的科学理论，但一般都是万变不离其宗——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 历史进程中，有许多这样的例子。比如说：出现了资本主义萌芽，随后就爆发了资产阶级革命等等。 然而很有趣的就是，当社会制度发生剧变后，科学技术往往会出现井喷。再比如说：进入到资本主义社会后，科技和国力都会出现了飞跃。 这里不讨论偶尔出现的灵光一现。就像四大发明、《九章算术》或者《几何原本》一样，并没有让中国或者古希腊这些文明，飞跃般的进入到现代社会。 说的就是全方位的井喷！ 这样的例子就太多太多了。就像当年的西方列强一样，对殖民地国家的那种代差碾压。 但这里就有个很重要的问题：应该都知道，科学就是第一生产力。可是按照以上的先后顺序来看，怎么就变成了——生产关系决定生产力了呢？ 好吧！你可以这么说——生产关系的建立，反过来促进了生产力的发展。 这里就不争论了。如果闲的蛋疼的话，可以当个趣向去研究。 李缘当然不会吃饱了撑的去研究。甚至他都不是什么历史学者，无非就是文抄公。 但不要忘记，这访谈节目就是《大国崛起》的宣传推广活动，最需要的就是能够炒作的话题！ 既然是炒作，那当然语不惊人死不休！ 管他是什么歪门邪道，闭着眼睛瞎***吹呗！ 创造出一个很另类的科技史观，话题度不就来了吗？ 李缘笑道：「我在历史研究的时候，发现现代文明和现代科技的出现，离不开一样东西！或者说，一样起到决定性作用的发明！」 「哦？那是什么？」主持人菲尔和现场观众都好奇的看着李缘。 「玻璃！」 「玻璃？玻璃？？？」所有人大吃一惊。菲尔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怎么会是玻璃呢？就这种随处可见的破烂玩意？而且在任何一本科学发展史的介绍中，好像就没提到过玻璃这个发明，似乎一丁点都不重要。 除了那些对西方中世纪有所了解的人，他们应该才有所耳闻，威尼斯商人们通过玻璃贸易大发横财什么的。 哦！还有穿越，靠火药、肥皂、玻璃等发明实现财富自由。不过说实话，就算穿越文里的穿越挂逼，他们基本上也把玻璃排到最后，重视程度一样最低？ 怎么可能是玻璃呢？ 李缘笑着继续解释说：「如果没有玻璃的出现，就难以发现光学原理，也就发明不了望远镜和显微镜。没有望远镜观察天体运行，也就没有了最初的物理、数学的发展。没有了显微镜观察到了微生物，那就不可能有现代医学和生物学。另外还有烧杯、量筒等实验用玻璃器皿。如果没有的话，根本无法观察实验反应，也就不可能产生化学等学科。」 「呵呵。似乎有点道理。」菲尔笑道，「不过我总感觉……有点牵强吧？在人类的历史上，有许许多多的重要发明，如果我们都这么倒推，这么的倒因为果，应该很能举出许多例子吧？」 「这就是我写这本《大国崛起》的时候，偶尔发现的一个现象。」 「嗯。我们也很好奇你的高见。」（全场大笑） 「我在研究各个国家崛起历史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为什么现代文化、现代科技、现代制度，以及现代的几乎所有一切东西，都源自于西方文明？在当时，全世界有三大主要文明：西方文明、阿拉伯文明和我们中国为核心的东方文明。那么为什么西方文明会脱颖而出呢？」 「关于这方面的研究，相关的文献应该有很多吧？不过基本上就是各种类型的优越论。什么文明优越论、文化优越论，制度优越论、地理条件优越论，还有人种优越论等等，某些就涉及到了歧视问题，不怎么好说。但这种理论应该客观存在的。」 「嗯嗯。」 「然而在这里，有个情况也同样有趣。其实在西方文明崛起的初期，同样出现了科技井喷的现象，就是在牛顿差不多的时期，出现了一大批很着名的科学家，并且奠定了现代科学的大部分门类。甚至可以这么说，当时的英国皇家科学院，里面的豪华阵容，简直就是一支梦之队！」 「为什么会这样呢？」菲尔很及时的捧跟道。 李缘微笑着点点头：「我就把牛顿这些科学家归纳了一下，他们基本上有两大共同特点——一个就是有钱。起码是乡绅家庭。这很容易理解。如果家里没钱的话，根本无法承担高等教育。另一个就是闲的无聊。」 「啊？闲的无聊？」（现场观众发出轻笑声） 「我发现，当时正是黑死病大流行的时期。许多人为了躲避疾病传染，就回到了乡下居住。很显然，他们都会闲得无聊。而某些喜欢科学研究的人就开展起了研究。比如说：牛顿，他就是因为剑桥大学的遣散学生，在乡下农庄研究出了力学三大定理和万有引力定理等一系列的成果。」 「哈哈，确实有些道理。」菲尔笑着点点头。 李缘继续道：「在我们中国古代，有个儒家的哲学流派，创建者就是孔子。地位应该和古希腊的亚里士多德差不多。」 「呵呵，这我知道。孔子！」 「儒家的学者可以通过考试成为官员。后来英国借鉴了这一制度，创建了最早的文官考试制度。而这些学者主要研究的就是哲学和文学。当然，也有书画、音乐、戏剧等艺术。就和你们西方的贵族差不多。」 「嗯。」 「回到刚才的话题，我们中国也有一个经常辩论的题目——为什么我们中国没有率先进入工业革命？有的说是资本主义萌芽。西方出现了威尼斯、鹿特丹，还有汉莎同盟这样的商业城邦。但当时中国的南方地区，同样出现了大型工商业城市。比如说：松江布，就是在松江出现了纺织工业，生产的棉布垄断了全国市场。说明一下：当时中国的人口没有准确统计数据，但一般认为在5000万到1亿之间。」 全场顿时有些骚动。菲尔同样很好奇：「缘ger，那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应该都知道，任何国家的工业革命，一般都是从纺织业开始的。所以就有种说法，当时我们也出现了资本主义萌芽。还有种说法，儒家学者保守落后，反感任何的自然科学。确实有这方面的原因。因为想要成为官员，需要通过考试，就放弃了其他领域的研究。但事实上，当年的主流社会不怎么鼓励，但也不怎么反对。因为儒家六艺，也就是需要学习的六门课程，其中就有数，也就是数学、工程学、物理之类的。如果你有兴趣去研究，最多当你是兴趣爱好，与爱好画画、音乐差不多。」 「那么他们有钱吗？当官的当然很有钱。而且儒家讲究的就是耕读传家，大部分都是大地主。那么他们闲得无聊吗？给你们介绍一下，中国古代有一种制度——守孝！就是父母去世后，需要在家里进行整整三年的纪念活动。如果是官员的话，同样需要辞官回家，三年以后再回去当官。而且禁止饮酒、禁止娱乐、禁止社交等等。就问问你们，一个有很高素养的学者，而且还很有钱，一个人待在家里三年，肯定会研究自己的兴趣爱好。虽然大部分人研究的是文学书画，但总有人会探索科学，甚至探索自然科学吧？」 「另外。就是没有人启蒙。其实中国古代 是有的。比如说，四大发明。还流传下许多的着作。还有就是偶然发现。西方的化学，一般猜测来自于炼金术或者巫师的药剂师？而中国古代同样有相似职业的人，就是炼丹等等。听说火药的发明就是来自于古代炼丹术。还有战争、保守思想等等的破坏因素。可是在这方面，欧洲中世纪战争肯定比中国频繁。而且还更加的保守愚昧。有巫女吊死、火刑柱烧死等等。在中国古代，如果研究这些，最起码没有生命危险。」 菲尔终于询问道：「缘ger，所以你认为缺少了玻璃？」 「对对！从任何角度看，中国古代其实已经满足发明玻璃的技术条件。能够制造出足够的高温环境。应该都知道，中国的瓷器很有名。而且差不多已经接近了玻璃的成品。当时已经能够生产一种名叫琉璃的商品。就是玻璃没有提纯之前的形态。不过在中国古代，琉璃是一种装饰品。最大的需求就是五颜六色，所以我很怀疑，那些工匠故意弄错了方向。也就是说——点错科技树！」 「点错科技树？」 「对！」 全场掌声不断。虽说大部分的现场观众都是不明觉厉，但他们还是很佩服李缘的学识的。简单点说，李缘又双叒叕用他的互联网冷知识装逼了。 这也很符合历史学者这个形象，同样很符合这档访谈节目的主题。 不过讲真，好像缺少了些娱乐性吧？ 菲尔笑问道：「缘ger，那么点错了科技树，产生了什么后果呢？」 「就是难以开展现代科学的研究。完全可以这么说，正因为没有玻璃的发明，就算东方文明努力一千年、一万年，照样不会发生工业革命！而西方文明率先的工业革命，那就是必然的。」 「啊？那么肯定吗？」 「我认为就是这样！你们发现没有，玻璃这种很不起眼的发明，就能够探索现代科学，逐步创建和完善现代科学体系。至于工业革命的产生，现代社会体系的建立等等，不是这个国家，就是那个国家。这里面确实有偶然性，但从历史进程来看，那是必然发生的。这里我再引申一下，如果人类历史上没有点出玻璃这个科技树，也许再过一百万年，我们依然生活在愚昧保守的黑暗时代。」 「啊？抱歉打断一下，你就那么肯定吗？」 全场响起了笑声。 李缘肯定的点点头：「没有望远镜、显微镜和透明的玻璃器皿，我们根本无法观察吧？」 笑声更加响亮。 「那好吧！暂且相信你的观点。你这种说法有理论依据吗？」 「当然有，就是大筛洗理论。大筛洗理论来源于费米悖论——为什么我们还没有发现外星人？认为宇宙中，智慧生物的出现，会有一道道的大筛洗过程。也许我们地球上的人类，早已经突破了这道大筛洗，未来早晚会征服全宇宙；也许我们前面还没有遇到这道大筛洗，那么我们永远也无法走出太阳系！做个假设：宇宙中某个星球，同样诞生了智慧生物，也就是外星人。如果没有点开玻璃这个科技树，他们就永远无法进入工业革命，同样困在了那颗星球上。」 「我明白了，可怜的外星人，他们的少女没有镜子化妆？」（全场大笑） 「这应该是个很好的科幻题材。」（全场爆笑） 「缘ger，有个问题我很好奇，你认为你外星人吗？」 李缘坚定的……摇摇头：「我认为没有！」 「啊？」 应该说，随着科幻和科幻电影的风靡，全世界大部分人都相信有外星人。像李缘这样不相信的，绝对属于异类吧？ 李缘笑得：「做个假设，宇宙中有我们人类这样的外星人。一般能分为两种： 一种善意的，一种恶意的，但无论是哪一种，他们肯定会对外探索，或者对外侦察。按照我们现有的科技，理论上说，能够制造出达到光速十分之一的飞行器。」 「这里不讨论成本和投资回报的问题。也不考虑载人飞船什么的。就是无人、会自动复制的机器人。达到下一个星球后，会利用星球上的材料，把自己复制几份，然后飞往下一个星球。当然，这就是理论上的计算，想要完成这样的无人侦查复制机器人飞行器，还是需要点开不少的科技树。不过只要不惜一切代价，几百年以后，应该能够拿出很成熟的产品。」 「接下来就是几百年以后。如果有这种十分之一光速的飞行器，只需要一百万年，就能够跑遍银河系的每一个星球。」 「那么问题就来了。也许我们认为，100万年相当漫长。但换成了宇宙尺度，100万年都不如1秒钟。如果这样的话，银河系里有多少外星文明？我们地球周围应该围绕着这样的飞行器。也许外星文明有更加高级，或者更加怪异的科技，但肯定也有和我们差不多的科技。但他们在哪里呢？这就是费米悖论！」 说实话，有没有外星人，关我屁事！关键就是要制造话题！制造热度！ 果然，整个现场顿时沸腾起来。菲尔笑道：「缘ger，你这观点很让人惊叹！不过……我确实愿意相信你。」（全场大笑） 李缘耸耸肩：「我也没有弄明白，怎么会从推荐一本历史书，说到了外星人呢？」（爆笑） 「好吧！那你的观点是什么？」 「科技推动历史。就像我刚才介绍的一样，玻璃的出现推动了工业革命。然后各国就进入到了近代史。并且第一次工业革命的出现，产生了英国这样的日不落帝国；第二次革命，出现了美国、德国这样的大国。现在就是第三次工业革命，所以任何国家都有机会！」 「……」 第300章外星人大战 在《三体》这本书里，曾经有一个黑暗森林法则。 但这个黑暗森林法则有个很大的漏洞——宇宙中所有的文明都像黑暗森林里的猎人一样，自身保持静默。一旦发现其他外星文明，就会毫不犹豫的消灭！ 黑暗森林法则是不是这样？ 但在这里，不要搞错！那是黑暗森林中的猎人！又不是黑暗森林里的瞎子！他们在保持静默的同时，不会观察四周的情况吗？总不可能什么都不管，蒙头装睡？ 既然这样，那肯定会往外发射侦测飞行器。为了解决载人或者被俘虏的问题，那就无人吧！ 为了解决漫长的航程，使用寿命的问题，那就智能化自动复制，整个飞行器就是智能机器人。利用宇宙中行星或者小行星能够获得的材料，不断的一变二、二变四的复制…… 如果发现某颗宜居星球，或者迁移，或者长期观察，或者索性直接摧毁。让本地的智慧生物根本不可能诞生。 如果与其他外星文明发生了接触，立刻发出信息并且自毁。这样既能提前发现敌人，同样不会暴露自己…… 按照这样的逻辑推演，首先我们要感谢外星人的不杀之恩。因为地球早就被发现，早就被摧毁了。 就算那些外星文明选择了长期观察，地球上空也应该有密密麻麻的外星飞行器吧？ 好吧！这里就不鸡蛋里挑骨头了。毕竟《三体》是科幻，宇宙能够自洽逻辑，那就足够了。 比如说，科幻里，很有名的「机器人三定律」。但在现实中，无人机已经在战争中大规模使用。如果觉得它的智能还不够？现在不是已经开发了AI吗？以后AI肯定会运用到战场上去。那就完全违反了「机器人三定律」 所以说，现实生活中肯定不可能。但放到里……好看啊！ 由此可见，只要关于外星人话题的，肯定会制造出许多热点。尤其是在美国，他们还有51区什么的。 等到访谈节目播出后，各家媒体纷纷报道：《奇闻！原来玻璃创造了现在文明！》、《震惊！他认为不可能有外星人！》…… 说实话，像这种新闻，最多算是小热点吧！在欧美的大报小报上，稀奇古怪的言论多的是。确实能够拿到一些流量，但绝对没有顶级流量。 然而就在此时，一位名校教授快马杀到，他就是诺文教授，言辞激烈的辩驳道：「历史学的研究需要长期的钻研，要甘愿忍受住枯燥寂寞。不过现在某些年轻人就很不像话，他们把自己当成了娱乐明星，到处跑媒体，发表一些耸人听闻，又惹人发笑的观点。研究历史研究出没有外星人？我这人心直口快，不怕得罪人。某些人怎么不去研究宇宙史呢？一个像小丑般的笑话！」 「诺文教授，你说的某人，指的就是缘ger吗？」 「就是他！其实他有很好的天赋，新一代历史学的天才。可是他已经迷失在物欲横流的世界，对他的未来，我个人很不看好。」 【稳定运行多年的app，媲美老版追书神器，老书虫都在用的 一句，明明是一个十分优秀的历史学者，却要当一个脱口秀演员？」 「那你对外星人的看法呢？你认为有没有外星人？」 「这还用问吗？在这几乎浩瀚无限的宇宙中，怎么可能没有其他的智慧生物？这并不是我个人的观点，而是我们大学绝大部分教授的观点。我这人不懂含含湖湖的那一套，就说的明白一些吧！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就是在炒作！某人就是个小丑！小丑！」 「……」 诺文就是上过《美国今夜秀》节目的那个教授。他本来就对李缘有极大的反感。天生就是「缘哥死敌」的人设。 而且在欧美社会，教授根本不同于政客等公众人物，只要不去触碰某些红线，几乎任何的争议都影响不到他们。 再说，五万美元的专项科研经费，全家加勒比度假的免费票。既然拿到了私底下兰登书屋给的好处，正好能够收费喷人。 李缘当然立刻就回喷：「我一真认为，美国是个言论自由的国家，没想到会有诺文教授这样的老古董。最可悲的是，作为最高学府，里面居然充斥着这样一大批的货色？他们为了维护原有的名誉地位，完全丧失了勇气锐气。他们已经变成了挡路的尘埃，就需要我们年轻人把他们扫入历史的垃圾堆！」 「什么？肯定有外星人？还他们公认？特么的给我们一个外星人看看？」 「他就是个烂人！烂人！」 「……」 MLGB！ 当诺文教授看到这个回应以后，他就感觉到血压升高。缘ger这个魂澹，不要说给我5万美元，我出5万美元也要喷死他！ 没啥说的！诺文教授再次开喷…… 毫无意外，李缘同样再次回喷…… 随着骂战不断升级，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诺文教授的阵营，开始了对某个人的围攻。 在这些人中，有诺文教授的亲朋好友，他们是过来助拳的；有外星人极端主义着，他们……反正是一堆神经病。 还有不少自带干粮，主动想要和李缘争论的。并非每一位学者教授都会清心寡欲，想要蹭热点、博眼球的人还很不少。 一时之间，媒体就变成了战场，到处都是乌烟瘴气。 说实话，关于「玻璃」和「外星人」这两个话题，无非就是上辈子看过的两个小众科普短视频。真说很有道理吧？倒也能够自圆其说。但能保证正确吧？那只有天晓得了。 像这样的争论，本身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根本就没有一个标准答桉。 但架不住一大波的科学家在吵群架啊？更架不住李缘的骚话连篇。 到了此时，看热闹的吃瓜众、乐子人简直乐开了花。兰登书屋同样「顺应民意」，在全美各地同时发行《大国崛起》。 应该说，像《大国崛起》这样十几册一套的大部头，目前已经被读者慢慢的背弃。生活的快节奏，导致类似的巨着销量并不怎么高。 也就是说，我们都知道这种书很好，但没时间去看啊？ 所以就慢慢流行起了微观历史学的作品，像《万历十五年》这样的，从一个个历史碎片，描述某段历史。既能满足那些历史读者的爱好，又能看的很轻松。 读者群体其实一直都在，但读者的口味就慢慢的改变了！ 然而现在有了拍砖喷人？一下子就把《大国崛起》的热度炒火了。甚至按照欧美媒体的惯例，他们给起了个「外星人大战」的名字？ 于是刚一发行，这本书就冲到了北美分类前十的排行榜。 并且在这时候，兰登书屋乘热打铁，李缘同样接受了记者的采访： 「缘ger，你所说的科技史观，这是你本人首创的吗？」 「呵呵。应该是吧？」 「听说你还是香港上市公司的老板？那家上市公司的市值达到了1亿美元以上？」 「差不多是这样？」 「我们很好奇，那你到底是商人？还是学者？这个跨行有些过大了吧？」 「有什么问题吗？」 「能否透露一下，那家上市公司做的是什么生意？」 「饮料和酒类生意。现在主营是矿泉水。」 「啊？冒昧问一句，这是你们家族留给你的产业吗？你是继承的财产？」 「哈哈。我们家就是来自山区的猎人家庭。在三年之前，我们全家的财产……应该没有一千美元吧！」 「哇！一千美元到一亿？你就用了三年？能否告诉我们，你有什么发财的秘诀？」 「没有什么吧？我不是一直在说——我的职业是个软件工程师，写书就是我的业余爱好？」 「先等等。软件工程师？卖饮料？这有什么联系吗？」 「哦！差点儿忘了，我还是平行线的老板！」 「MGD！缘ger，平行线？你说的那个平行线，就是我知道的那个吗？」 「应该是这样吧！呵呵。」 「那你……？」 「好吧好吧！我就解释一下。我的科技史观就来自于现在这个时代，也就是即将出现的工业革命，第三次工业革命。这次工业革命将以计算机IT技术为核心，完全改变我们的生活。并且我们将是幸运的一代，将要见证历史，甚至亲手创造历史。所以我才会认为——科技创造了历史！」 「第三次工业革命？你就那么乐观吗？」 「那就拭目以待吧！呵呵。」 「缘ger，你除了这些以外，还有其他的吗？」 「我还投资了影视行业，包括好来坞的几部影片。另外，我自己也担任了一部电影的导演。」 「导演？卧靠！这也是你业余爱好吗？」 「无可奉告！哈哈哈！」 「……」 这篇报道发表以后，立刻轰动了全美。 关于「玻璃」这种说法，大家就多少有了脑补——正因为缘ger是个科技狂人，他创办了高科技公司平行线，所以信奉科学神教，相信科技史观。或者说，就是为了宣传自己的平行线公司。 这个很合理吧？ 但更吸引眼球的，一个中国的贫困猎户，在短短三年时间内，就成为了上市公司的老板？那家香港的上市公司不知道啊！那么平行线应该知道吧？居然是仅次于网景和雅虎的存在，那两个可是挑战微软的存在！ 由于之前的噪音大战，上面几家公司做到了家喻户晓。没想到这个缘ger悄无声息，他居然偷偷摸摸的达到了这样一个高度？其他的先不说，起码已经是个亿万富翁了吧？ 另外就是缘ger的跨行。一会儿软件工程师，一会儿历史学者，一会儿卖水去了？一会儿特么的当导演去了？ 这特娘的是个人才啊！这魂澹还干过多少的破事？ 顷刻之间，李缘就变得人比书红。但再怎么人比书红，对《大国崛起》的销量也是刺激了一波。转眼间，销量就冲到了分类排行榜的第二！ 之前应该介绍过，北美的热点新闻，那就是全世界的热点新闻。 外星人大战的风风火火，缘ger的大名就同样突然爆火。 随着其他国家的新闻报道，《大国崛起》相继在欧洲、本子、港台等国家拿到了很不错的销量。并且慢慢的出口转内销，终于引 起了国内媒体的竞相报道。 许多人都大吃一惊——缘哥这流氓恶霸怎么莫名其妙的杀到国外去了呢？ 由于《大国崛起》率先在国内出版，经过这段时间的发酵，同样慢慢的引起了反响。 但不得不承认，由于文化圈存在着反流氓联盟，并且他们在媒体上集体抹黑，之前确实赶走了不少的读者。 这就导致现有的读者，要么就是忠实铁粉，要么就是历史类书籍的死忠，普通的路人粉相对就比较少。 然而随着海外媒体的影响力，立刻引起了极大的关注。 像之前出现的外星人大战，就算争吵的再怎么激烈，对《大国崛起》这本书还是持有肯定的态度。无非指责李缘就是个品行恶劣的「小丑」。 可是国内读者看到这些内容？这时期可是全民崇洋***的年代，他们特别迷信海外媒体的说法。至于品行恶劣的小丑？哦！原来就是那个文化流氓，那就没问题了。（笑哭） 拜托！就那么一个鸟人，你不说，我们也知道啊！ 因此看到了报道后，立刻吸引了茫茫多的路人读者。他们就相当的好奇，到底是怎么样的一本书，会被外国人又赞又骂呢？ 然而当看过的人越来越多，《大国崛起》终于引发了一阵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