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房诡事》 第1章 黄纸 我老家是芦溪村的,紧南方,离江西比较近。二十五岁那年我一个人跑去市里打工,因为没钱,只能住廉价房,后来经过老同学介绍,花了两百块钱在四环外租了个小区楼房,离我上班的地方很远,每天骑自行车来回得四个小时,但比市区合租房却好上不少,至少能睡个安稳觉。 不过租我房的房东一直叮嘱我一件事,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在门缝里夹卷纸,我问他为什么,他说这楼有段年头了,现在住的都是老头老太,隔三差五的就有人走了,房门夹纸是为了留缝,这样就能让生人气流出去,免得那些走了的老人进错门。 我苦笑着说大婶我不怕,又不是住鬼楼,再说我打小从农村长大,啥怪事都听过,小时候不懂事还睡过老坟地呢。 房东大婶白着脸说,行吧,房租押一付三,到时候你直接汇款给我就行。 因为经常起早贪黑,晚上下班到家几乎都是十一点多的样子,所以跟小区的人很少接触,除了下班回来的时候偶尔在门口看到一群大爷大妈还坐在门口闲聊之外,几乎没跟人搭茬过。 那天是周末,正睡着,突然听到一阵打骂的声音,我们这单元一向是比较安静的,虽然样子老旧,而且环境差,但有一头,没有噪音污染。 就在我纳闷楼下这大晚上的要闹哪样,猛地传来一声‘我砍死你个臭婊子’,我打了个激灵,紧接着就传来歇斯底里的嘶叫,我赶紧开灯然后穿上裤子,心想别他妈整出人命了。我虽然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但与事轻重,何况还是在我住的楼下。 我推开门,把楼道灯按开,一抬眼的功夫,蓦地发现门口站着个女人,挺年轻的,穿着凉薄的睡衣,琳珑剔透的身材,乍一看就知道里面是真空的,就是脸很白,煞白煞白的。冷不丁门口站着个女人,我差点吓的没一屁股坐在地上,我说你干嘛啊?大半夜的站人门口闹啥? 那女的没吭声,抱着肩膀然后坐在楼道里哭,她的睡衣很长,刚好到脚底,看不到穿没穿鞋。没一会儿一个男的提着菜刀冲了上来,一瞅见我先是愣了下,紧接着就瞪着那女的说:臭婊子,你又出来勾引男人,老子现在就剁了你信不信? 我看他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连忙过去拦住他说:大哥,有事好好说,别动手行不? 那男的诡异的看了我一眼说,怎么,你也想上我老婆,一百块钱,干不干? 我一听,怒道,你他妈有病吧,再这么闹,老子就报警了! 那男的看样子不是啥鸟,我寻思住这破楼的要么就是跟我一样的穷逼,要么就是社会上的混子,而这货看起来三十上下,明显不像好人。我怕他脑袋一热,给我一刀,心里一直提防着。 女的一直沉默不语,我怀疑是被吓到了,见那男的也没打算把事整大,我也趁势道:你们也别闹了,谁家没有本难念的经,大晚上的吵到街坊邻居也不好,大哥你说呢? 男的哼了声,一把拽住了女人的胳膊,忽然邪魅的看了我一眼说,你真不要啊? 我胃里一阵作呕,没搭理他,俩人下了楼,不一会儿又传来争吵的声音。 我摇摇头,心想这老楼里竟然有这样的怪人,进屋后楼下争吵的声音就没断过,忽高忽低,那男的嗓门很大,一直骂骂咧咧,而且字语间都是些让人恶心的话。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被折磨了近一个小时,到了凌晨一点多的时候,我实在受不了穿上衣服准备下楼。 刚开门,我对面的房门也推开一条门缝,一个老太太眯着眼睛望着我,嘶哑的声音传了过来:不想死就别出来。 我当时气不打一处来,苦笑了下说,他们这要是闹一夜,咱还不用睡了! 我穿着拖鞋下楼,刚到二楼,就闻到一股烧焦纸的味道,然后就感觉楼道阴冷阴冷的,我按开二楼的声控灯,昏黄的灯光下我注意到二楼那对夫妇家门口放着一堆烧焦的碎纸。不对,我冷不丁的反应了过来,这他妈是给死人烧的黄纸啊! 我虽然有些心悸,但还是让自己镇定了下来,这时,那对夫妇吵架的声音也没了,我寻思不能白跑一趟,等我上楼那俩人又干起来咋整,想了想,我就开始敲门。敲了半天,没人应我,我心想这对狗男女肯定是在跟我装死,我踹了两下房门,气呼呼的回到楼上。 拿起钥匙开门的时候,不经意间好像踢到什么东西,我顺手按开灯,豁然间发现自己门前平整的摆放着一堆黄纸,而且是被人搓好的,呈扇形排列在地上。我膈应的把那堆黄纸踢开,心想肯定是有人故意整我,给逝去的亲人烧过周年的应该都知道,黄纸摆放是有讲究的,不仅要揉搓成扇形,还要摆放平整,我们农村那边的讲究含义就是方便亲人来拿。 我一个月就一天休息日,妈的没睡好觉也就算了,还有人在我门外烧黄纸,这不是咒我死吗?我立马火冒三丈起来,心想我这上下楼的功夫也没多久,能在这么短时间放堆黄纸的不是楼上的就是和我对门的。 我走过去敲对门的门,没一会儿,露出一个门缝,里面的人没好气的哼了声问我干嘛? 我压抑着火气说,大娘,我想问问你刚有没有看到谁往我门口扔了堆黄纸? 老太嘶哑着声音道:滚开。 她正要关门,我一把抓住了她的门把手,我说,大娘,咱们是邻居,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房门唰的下震开,我踉跄的退了两步,紧接着就看到屋内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太太背对着我,我吓了一跳,倒不是因为那老太的样子,而是她屋子里说不出的诡异,虽然屋里灯光很暗,但我仍旧能看到她正堂屋里摆放着一口红木雕的棺材。我打了个寒噤,蓦地寻思起不对劲来,连忙说对不住,打扰了。 好好的人家谁会搁自己屋里放口大棺材呢?一想到这个,我就感觉浑身发凉,进屋后我立马钻进被窝,总觉着屋里的温度一下子冷了很多。 迷迷糊糊睡着后,隐约又听见楼下的吵架声,甚至还听到有人敲我门,哭哭啼啼的,好像是那个女人,我努力想翻身起来,却觉得自己累的喘不过来气,晕晕乎乎的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已经十二点了,总觉得手脚酸的要命,后脑勺更像是被人给了一棒子似的,又疼又晕,这时我注意到手机发来一条短信,是我老同学毛子发的,问我晚上有没有空,跟他去市区玩,他还叫了几个同厂的漂亮姑娘介绍给我认识。我连忙给他回了个好,但旋即觉得不对劲,同厂的?毛子一直都在殡葬厂打工,怎么会认识漂亮姑娘,要说有女生去那鬼地方上班,打死我都不信。 我出门的时候猛然间发现昨晚被人放的那堆黄纸不知道被谁点着烧了,黑漆马糊的,一堆黑糊就那么躺在我门前,我气的差点没背过去,把那堆黑糊踢到楼下之后,简直快要崩溃了。 妈的,别让我逮着是谁干的,老子非弄死他不可。 离开小区的时候,我有种错觉,这破楼冷清的要命,简直像是没人住似的,我记得每天晚上下班都会在门口看到一群老头老太唠嗑,怎么大白天反而没人呢? 我也没多想,把单车锁在公交车站旁边,然后坐车去了市区,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怎么着也得放松放松才是。 五点多的时候毛子给我打电话问我到了吗,我说到了,他让我在约好的地等着,下班他就过来。见面的时候都晚上八点了,这货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连说对不起,我也没说啥,这一天本来就够背的了,就问他不是说给我介绍漂亮姑娘呢吗,人哪儿去了? 毛子嘿嘿一笑,说这就带我去,我问他怎么认识的,他说搁网上认识的,肤白貌美气质佳,我问他咋不自己留着,他说人看不上我,再说了肥水不流外人田,让自个兄弟上总比便宜别人强。 我说算你够义气,毛子忽然问我,在那边住的咋样,没啥事吧?我愣了愣,就说能有啥事,就是昨天碰到俩傻逼,气个半死。 刚走半道,突然接到房东电话,问我在哪儿,我说跟朋友在外面,咋啦。房东着急忙慌的跟我说今晚别回去住了,我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她说住我对门的老太上吊死了。我说大婶你开啥玩笑,我昨晚还看到她来着,她半天没说话,沉默很久才道,我咋听人说她三天前就走了。 第2章 小白桥 那我昨晚见到的是人,还是……我不敢往下想,后脊梁骨钻出一股刺骨的凉意,浑身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房东大婶见我良久没吭声,劝我别瞎想,又叮咛着让我晚上千万别回去,我应了声挂断了电话。 昨夜的事儿十分真切,绝不像是我臆想出的场景,可对门的老太三天前就上吊自尽,趴在门缝朝外看的又是谁呢?我怔了怔,一言未发。 毛子瞧我这副丢了魂的模样,把手搭在我的肩头,嘿嘿笑着说,今儿哥们儿带你出来策马奔腾,管它啥烦心事儿往脑后一抛! 我这人倒不信啥鬼怪灵异之说,要说市井间的传闻,也无非是有心之人凭空杜撰出来的,以讹传讹,一而再,再而三也就使人信以为真,只不过眼下那对门老太婆的事儿无从解释而已,我索性也不去想。 “要是个母猪,今儿就给你骑喽!”我打趣着。 毛子嘿嘿笑着,领着我往小白桥走去。 这小白桥在市郊,紧邻着火葬场,临近天黑,别说是人影,就连流浪猫狗都离得远远的,邪乎的很。也不知这毛子在网上约的是啥级别的美女,还避世而居,选个这悚人的地儿。 毛子上班的殡葬所离小白桥不远,沿路走了一顿饭的功夫就远远望到了桥头,走近些许,细细看去,小白桥长有十米有余,桥下细水潺潺,哗哗作响,桥柱左右各七,其上各雕有一小石狮,虽岁月悠远,却形态栩栩如生,宛若真身般,动作各异,别有规格。顺势向远处望去,点点灯光,一烟囱高耸而立,徐徐黑烟从中而出。 毛子点了根烟,半靠在桥头吞云吐雾,好不自在,不时还啧啧嘴,说瞧人家小日本这手艺,这小白桥都六七十年了还能用,再瞧瞧咱那帮包工队弄得那玩意儿……我没去搭话,任由毛子一人把那些偷工减料的豆腐渣工程牢骚了个遍儿。 夜色浓稠漆黑,周遭的树木荒草隐藏于这浓黑之中,夜风时不时吹刮而过,草木簌簌作响,和着流水叮咚声,格外瘆人。 毛子在桥上走来走去,接连抽了半包烟,嘴里一个劲儿的唠叨着,等得着实不耐烦,忽的他一跺脚,愤声骂着,“他娘的,老子该不会被一小娘们给耍了吧,这大晚上的折腾傻小子呢!” 我说“算了,天底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就当长个记性!” 毛子气得不行,喘着粗气,狠声说着,“不行,狐狸还能让兔子给耍了不成?” 忽的一阵凉风袭过,寒意刺骨,冻得毛子和我齐齐打了个哆嗦,我劝着毛子,说还是算了,人家一小姑娘就是想惩治下你这样的人,再说在网上认识的,你上哪儿联系去! 毛子觉得我说得有理,啐了口唾沫,埋怨着自己真倒霉。 “孤独的狼……” 我俩刚要打道回府,身后一女孩的声音喊道,声音清脆且悦耳,如银铃般萦绕不绝。 毛子一听,两眼瞪的溜圆,绽射出异色的光泽,真就如同网名般,他小声说着,“听这小声,绝对是个大美人!” 听毛子这话中的意思是他也是头一次见这姑娘,我是被他给蒙过来的,要是这姑娘样貌出众,我也就不说毛子啥,要是……那就别怪我不够哥们儿情谊了。 我转身看去,那姑娘仅有几步远,借着蒙蒙的月色瞧去,这姑娘只着一袭淡紫碎花连衣裙,娇小瘦弱,待她走近两步,肤如凝脂,月牙弯眉,明眸如水,樱桃朱唇轻启,皓齿微露,虽论不上倾国倾城之姿色,却犹如江南小镇雨后的恬淡灵动之美,格外引人。 那姑娘见我盯着她看,脸颊泛起一抹羞红,微微颔首。 毛子笑呵呵的逗着趣,用胳膊肘杵了杵我,我这才缓过神来,挠了挠头,尴尬的笑了笑,问她叫什么名字。 “就叫我……”那姑娘顿了顿,稍作思索,似是有几分犹豫,“叫我小影吧!” 想必换做是谁也不会头一次见面就把真名说出来,毛子一双眼睛打着提溜,早已在小影身上探了几个来回,嘴角笑的合不拢,他凑到我耳边,淫笑道“这姑娘看着挺纯的,晚上轻点儿,哥们儿就先闪人了!” 毛子道了个别,掉头就走,小影捂着嘴,笑了两声,笑颜如花,如若一女孩般纯真,我问她在笑什么,她忙不迭的收敛住笑意,双手背在身后,摇了摇头,恍若一犯了错误的小孩般,说着没笑什么,这副模样逗得我一笑。 小影穿着单薄,夜风徐徐吹过,冻得她连打了几个喷嚏,我把外套脱下披在她身上,她道了句谢谢,说这大半夜的也没啥好溜达的,不如去她家坐会儿。 这句话出乎我的意料,竟想不到小影这般直截了当,这倒也省了些麻烦,彼此都是狼又何必装羊,我也没推脱,点头应了下来,跟着她穿过小白桥朝火葬场的方向走去。 若不是小影带路,怕是很少有人知道在火葬场旁有一栋老楼,这老楼年岁已久,墙体在月光的映射下,斑驳不堪,墙缝中杂草丛生,虽不高,却给人以荒凉残破之感。 我问小影,一个姑娘家怎么会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小影笑了笑说,她本来就是乡下来的,没上过学,城市里租金又贵,能找到这么个地方容身,她已经很满足了,至于其它的,她都没有多想。 说来我俩也算是同道中人,在这城市里打拼,连一方小小的属于自己的容身之所都没有,也着实能体会到生活的不易。 交谈间,已到了楼门口,向楼道内看去,乌漆墨黑的,小影说这楼有些年头,地方偏些,住户不多,楼道里的灯连个修的人都没,说着,她一把牵过我的手,那手虽细若无骨,纤细如绸,却寒凉如冰,却感触不到半分体温。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我问着。 小影笑声道“你没听过手凉的女孩是上辈子折翼的天使吗?”说罢,她牵着我的手往楼道里走,让我别松手,紧跟着她。 整个楼道内,伸手不见五指,空旷如荒楼,寻常的脚步声在空间内回响,格外刺耳,令人胆寒,我隐隐感觉在这浓黑深处,有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而我却看不到它一般。 走到三楼,小影打开门,又回头望了望,似是在寻觅着什么东西般,柳眉轻蹙。 “你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 小影眉头一展,微微一笑,“没……没什么!”她反身关上门,打开灯。 这屋子并不大,一览无余,屋内以粉红基调为主,装潢精简,床上摆满了毛绒玩具,童心十足,温馨满满。可如小影这般年纪的女孩,大多屋子里都摆有自拍照,可我环视一圈,屋内连一张照片都没。 小影让我先坐在床上,给我冲了杯茶,便搬了把椅子坐在了我身前,我此时才发现,她胸前有两点微小的凸起,难不成是……真空的? “你在看什么?”小影见我两眼盯着她胸脯不动,双手一下环于胸前,遮挡住那圆润的两点。 “没……没……”我吞吐着,喝了口茶水,“这屋里就你一人住?” 小影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言,一时气氛尴尬起来。 我虽说岛国小电影阅历不少,可那都是为了艺术而观赏,临到自己这节骨眼上,也一时像丈二的和尚一样摸不着头脑,无从下手。我把手支在身后,半倾着身子,只是觉得手下似是摸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我低头看去见是一条粉色的小裤头。 不等我细看,小影起身,想伸手把小裤头从我手底抽了出去,这一下倒不打紧,她脚下一滑,身子失了重心,一下扑在了我身上,胸前那抹柔软愈发的真切,小影并没有丝毫要起身的样子,而是手顺着我的腰一路向下摸去…… 小影嘴角微微勾起,明眸半眯,褪去清纯之色,露出妩媚之姿,她凑到我耳边,轻声呢喃着,“我知道你们男人就是为了那事儿来的,别硬挺着了!”她说话间,手已探到终点之处,令人着实难以拒绝。 “怎么?难道是嫌我不够漂亮,还是你不行啊?”小影言语愈发露骨。 面红耳赤之间,我却恍惚感觉透过衣物传来的凉气,仿佛身上有一块寒冰般,我心一沉,要说在楼外气温低,姑娘手凉也在情理,可在这屋内,怎么可能还这么冷? “你的身体怎么凉啊?”我轻声问着。 小影脸贴近我仅有两指之隔,轻咬下唇,娇媚非凡,娇声道“那你这小坏蛋还不快帮人家暖暖身子……”说着,她勾起腿,如同骑在我身上一般,甩了下秀发,发丝略过鼻尖,一股扑鼻的芳香,我想起身,却突然发现整个身子如同钉在了床上般,一时动弹不得。 我想张口开问,可喉间只发出呜咽之声,我再去看小影时,眼前这女人如同从未谋面般,面色惨白,形如白纸一张,不见半点血色,双目怒睁,眼白之中满是血丝,脖颈间青筋暴起,本就瘦弱的身形已如皮包骨般,喉咙之中发出“呜呜”之声,如泣诉般,于此时看来令人胆寒。 “你这负心汉,拿命来!”她嘶吼了声,一把紧紧的钳住我的脖子,五指猛地一手,力道极大,似是要捏断般。 眼下我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怕是要论起来我比窦娥死的还冤,未过些许,我只觉得呼吸愈发的困难,眼前的景物天旋地转起来,可身上的这个小影却没有任何要松手的苗头,手劲儿又加重了几分…… 第3章 老太婆 “咔……” 一声开门的动静,小影察觉到这点,手上之力稍有所松,侧头瞥了眼门口的方向,低沉着嗓子道“我会去找你的!” 话音刚落,忽的一下屋内一片黑漆,我动了动手指,仍是动弹不得,门被打开,进来的人疑惑了声,“咦?怎么有股狐臊味?” 这声音似是在哪儿听到过,我一想,猛地一惊,难道那个小影又回来了? 那人打了打灯,开关咔咔作响了两声,见屋内的灯连都没有闪烁,自顾自叹了口气,抱怨着,“哎……这灯又坏了!” 此时只听得轻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未几已到了床边,那人一坐正坐在我的腿上,竟不成想她“啊”的一声叫嚷了出来,显然是被吓了一跳,这也不由得使我绷紧的神经松懈了几分,黑暗中的这个女人和刚才的小影并不是一个人。 “你是谁?”那女人警觉道,从兜里掏出手机用闪光灯一照,见我正摆了个“大”字在床上,似是明了了些什么,恍悟一声,喃喃道“难怪刚才我闻着这屋里有一股狐臊味,搞了半天原来是她搞得鬼!” 我听不懂这话里的意思,只是呜呜的发着声,让她能帮我动弹一下,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在别人床上摆这姿势,也是挂不住面子。 可那女人并没有想让我动的苗头,只是坏笑了声,“要不是你心里有坏心思能被她给勾了来?自作自受!就让你受点儿苦好了!”说完,那女人关掉这屋内仅有的一点光亮,躺在了我身侧,一股处子的淡淡香气徐徐而来,虽勾人心魄,却也与此时此景不符,实在没有其它的心思。 不知何时,我竟已进入了梦乡,一夜酣睡。 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道刺眼的光线从睡梦中抽离而出,我睁开眼,窗外火红的日头散射出耀眼的光线,透过窗户照进屋内,光线刺得我一时难以睁眼,我抬手遮住眼,竟发现四肢已恢复如常,只是昨夜那固定的姿势睡觉,腰酸背痛。 我站起身见这屋里仅我一人,昨夜的那个女人也不见了踪影,我暗自窃喜,索性没什么生命危险,这要是为了约个女人,再把我这小命搭进去,得不偿失。 我掏出手机,有几个未接电话,都是毛子打来的,这小子还发了条短信,说我不够意思,一干起事儿来,连他这牵线搭桥的都忘都后脑勺去了,我懒得搭理他,把手机往兜里一揣,想着还是赶紧离开这地儿为妙,保不准再冒出来个不要命的主儿。 我刚走出门,一回身,一个老太婆吓得我打了个激灵,这老太婆脸色苍白,因年岁已堆叠着层层的褶皱,两眼凹陷,眼睑下耷,身形佝偻,骨瘦如柴。 “大娘,这人吓人,可是会吓死人的!”我压住心头的怒意,咋说也是老一辈的,该有的尊重还是得有的。 老太婆张了张嘴,问着我和这对门的姑娘是啥关系。 我摆了摆手,说我俩没啥关系,压根就不认识。 “不认识的好,不认识的好……”老太婆双手背后,喃喃着,“别离这小姑娘太近,小心点儿要了你的命!” 这老太婆像是知道昨夜所发生的事儿,一语中的,我追问着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老太婆干笑了声,说她哪里是知道,简直了如指掌,说着,她招了招手,让我进她的屋子。 我一时好奇,也没多想,跟在她身后进了屋。 这屋子和对面的格局相同,可一进屋,一口大红棺材一下抓住了我的目光,我吞咽了口口水,“大娘,这……这棺材是?” “人老了,半截身子都埋进土了,保不准哪天就咽过气了,先给自己备着,说不定还能用上!”老太婆言语中隐露出些许的无奈,她摆了摆手让我坐在椅子上,递了杯白水。 “大娘,对门的事儿……”我并没多客套,和棺材距离这么近,难免有些不自在,想着赶快问完就走。 老太婆抿着嘴,笑着说她在这楼里住了几十年,对门那点儿事,她都清楚,对门是去年才搬来的,夜里时不时的就带精壮的小伙回来,可却再没见那些小伙出来过…… 老太婆并未把话说完,倒是卖了个关子,卷了根旱烟,孜孜的抽了起来。 “那些男的都被害了?” 老太婆点了下头,也不吭声,只自顾自的叼着烟,双眼紧盯着我,弄得我浑身不自在。 我站起身,说手头还有点儿事儿要办,就先回去了,可不成想,那老太婆一下抓住我的手,那股冰凉的寒意再过熟悉不过,我心头一紧,想起昨夜小影的话,后脊梁骨白毛汗直往外冒,我挣了挣,却发现这老太婆气力绝不像外表那般。 我心里暗自骂糟,真是刚出了虎口,又进了狼窝。 “既然来了,就别着急走,再待会儿!”老太婆言语冰凉,似是命令般,忽的她眉头一皱,暗骂道“总是在这个时候来坏事儿!” “咚咚咚……” 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倒是让我面露欣喜,老太婆松开我的手,打开门,我探出头向外看去,见门外站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小影。 小影柳眉轻挑,明眸轻弯,面中含笑道“大娘,我一朋友在你屋里,现在让她和我走吧!” 老太婆背对着我,看不到她此时的表情,她也未言语半句,只是微微侧身,让了条路出来,我见势,慌不迭的冲出门去,小影一把抓住我的手,嗔怪道“那么着急干嘛?你还没谢过大娘呢?” 老太婆怒瞪着小影,“咣”一声重重的将门摔上。 我此时才察觉到小影的手是温热的,她拽着我一路小跑到楼外,才松开我的手,责备道“你到底是有多大的胆子,这种地方你也敢来?” “我……”我被她噎得说不出话。 小影双眸怒瞪,抬手指着刚才逃出的楼,厉声道“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扭头看去,这座荒楼微微倾斜,奄奄欲摧,其上用白漆喷着一大大的“拆”字,四周地面玻璃碎片格外扎眼,昨夜走进时,天色太黑,只能看个大概,而眼下就算给我钱让我进,我都不会进。 我抹了抹额头上冒出的冷汗,问着小影,她到底是谁,这楼又是怎么回事儿。 小影叹了口气,说她的确叫小影,这楼的事儿一时半会讲不清,找个地方慢慢聊。 我点了下头,想起这楼里还有一老太婆,就觉得背后一阵寒气。 小影说她的屋子暂时不能回,问我有没有住的地方,我说有,她说就先去我那里,这两天她就先保护我,怕再沾惹上什么事。 我一大男人要一小女人保护?可这昨晚的事儿的确说不清道不明,瞧小影这模样倒是颇有几分把握,倒不如多个人多把手,免得丢了自己的性命。 这附近是火葬场,平日里只有些灵车,我俩只得往回走。 走了半晌,才拦了辆车,小影临到我租的房子,一路上只字未吭。 走进楼道里,一股浓烈的烧纸的气味迎面扑来,小影皱了皱眉,双眸半眯,面露些许警惕之色,她疑声问着,是不是这楼里往常都没什么人。 我说这倒也不是,平常楼下还有挺多老头老太太打牌的,不知是不是因为楼里刚死了人的原因,才显得比较荒凉。 以前村里有过些习俗,说是上了年岁的老人得避开死人的晦气,免得被冲到了阳寿,撒手人寰,可这些也都只是道听途说,八成是些晚辈不希望自家老人走而已。 “诺?”小影疑惑了声,嗅了嗅,柳眉皱的更深了几分。 我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她摇了摇头,说先上楼瞧瞧再说。 我俩上了楼,对门口摆放着花圈,门大敞着,那老太婆的尸体摆在一块木板之上,屋内放着些许的白烛,屋内并未开灯,烛火无风摇曳,光亮晃烁。 房东大婶听到动静,一见是我,忙不迭的凑上前来,一把将我拉进了她的屋子,小影跟了进去,房东大婶神色颇显慌张,朝门外望了望才将门关上,压低声音问着,“你怎么回来了?” 这话说得我倒是云里雾里,一时糊涂,反问着,“我租的屋子,我不能回来吗?” 房东大婶察觉自己言失,尴尬的笑了笑道“婶子不是这意思,只是对门那老太婆死的蹊跷,怕你冲到晦气!” “怎么个蹊跷法?”还不等我开口,小影催问着。 房东大婶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叹了声,讲着对门老太婆的事儿。 这老太婆本名叫啥没人知道,只知她姓关,逢着人都叫她一声关老太,传闻她曾是国民党哪个高官的姨太太,可真伪无从查证。 关老太说来也是可怜人,膝下有三个子,却没人想养她,一早就搬出来自己住,房东大婶见她可怜,就把屋子以低价租给了她,这一租就是三年。 关老太平日里很少外出,终日把自己关在屋里,几天前这关老太将一包袱交给了房东大婶保管,嘱咐着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找一颗槐树把这包袱埋了,还再三叮咛,这包袱千万不可拆开,否则会有灾祸降身。 起初房东大婶没在意,还半开着玩笑说还怕贪了里面的物件不成?关老太自打把包袱交到房东大婶那儿,就再也没出屋。 昨个傍晚,屋里散发出浓浓的腐味,房东大婶才察觉出异样,慌不迭的用钥匙打开门,见那房东老太吊死在屋子里,双目怒睁,表情狰狞,似是死前经受了偌大的惊吓般。 房东大婶报了警,警察来勘探了下,未见异常,就当做自杀结案,房东大婶善心大发,就把她那小屋做了个灵堂,走走形式,也好让这关老太走的风光些。 “那个包袱在哪儿?”小影急声问着,我撇了眼,见她面呈急色,隐约感觉这包袱就是这关老太之死的关键所在。 房东大婶刚才一直没在意小影,被这么一催问,才打量起她,张阖了下嘴,开口问“这位姑娘是?” 第4章 荒楼 "她……她是我女朋友!" 我说完这话,小影一心只担忧那包袱的事儿,并未在意。 房东大婶听到这话,又细细上下打量了下小影,起身走到身后的衣柜处,取出了关老太交给她的包袱,说自从她拿到这包袱时就觉得怪怪的,一直就藏在了衣柜里,也不敢拿来看。 小影拿过包袱,这包袱四四方方,棱棱正正,似是其内包裹了一盒子一般,她掂了掂包袱,疑惑了声,将包袱往桌子上一放就要拆开。 房东大婶忙不迭的拽住她的手,“这包袱不能拆,先不论有没有灾祸,做人这点儿诚信还是要有的!” 小影面色泛冷,冷言道“你要是不想这整栋楼里的人遭殃,就松手!” 这话一说出口,吓得房东大婶惊得叫了声,松开手,不再去阻拦小影,她连连向后退了几步,凑到我身边,低声问着我这女朋友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耸了耸肩,也没有做声,要是说萍水相逢,怕房东大婶又生阻挠,干脆就什么都不说的好。 此时小影已将那包袱拆开,我和房东大婶两人齐齐看去,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这包袱里有棱有角的小盒子并不是其它的物件,而是一骨灰盒,这骨灰盒做工粗糙,明显已有些年头,其上贴的照片已泛黄,房东大婶凑近一瞧,声颤道“这……这不是那关老太吗?” 小影嘴角一勾,似是这一切都在她预料之中,自言道“果然如此!” 房东大婶不解,问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小影将那骨灰盒用布包裹好,说着这关老太怕是想报复她那不孝的三个儿子,这骨灰盒较轻,里面像是装着毛发,若是不出她所料的话,这骨灰盒内的毛发是她那不孝儿的,她是要让她儿子赔命。 此前在村里也有些关于此种复仇的方法,将要害之人的毛发埋于槐树下,死后便能以此寻到要害的人,槐树的槐,单“木”附“鬼”,属极阴之树木,幽魂多聚集其周,我只是以为这只是一传闻而已,竟不成想真有这事。 我问着小影,眼下该如何是好。 小影双手环胸,踱了两步,“绝不能让她害人,不过若不把她的亡魂导引出这楼的话,怕是这楼内的人都要有性命之忧。” 话音刚落,忽的一阵阴风乍起,其势猛劲,灯光闪烁不停,忽明忽暗,明暗之间,见一人影“嗖”一下闪过,房东大婶吓得连连退到我身后,手紧紧的抓住我的胳膊,惊慌道“这是……闹鬼了!” 我也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愣了神,不知何时,小影挡在了我身前,“站在我身后就行!” “我死的好惨啊……”关老太的哀嚎之声在房间内萦绕不绝,忽远忽近,只闻其声,却不见其影。 小影站定身子,喝声道“死者长已矣,既已撒手西去,又何必难为生者,不如就安心入了六道,切莫一错再错!” “哼!”关老太冷哼了声,声音尖利,“黄毛丫头,竟敢坏了我的好事,今儿你们都别想活着出去!”话声未落,那阴风愈发的强劲,卷带着通道处的黄纸,吹刮而起。 小影并未慌乱,大声一喝,抬手在空中随意划着,指尖所画过之处若有金丝晃现过般,她骤然收住手指,口中叨念着,方才所画的符印一一在空中显露而出。 “三脚猫的道行也想收服了我?”关老太的声音愈发的凄厉。 小影冷哼了声,随即只见那道符散射出道道金光,金光凝聚成一条光柱,直直冲向棚顶,循着那道金光看去,光线犹如洪柱般直冲黑影,那黑影想要躲闪,却远不及金光之速,淹没在刺眼的光线之中。 小影手一把抓住空中那道符,在手中搓了搓,口中念念有词,随手一扬,一股黑灰弥散在空中,她转头叮嘱着房东大婶,尽早把那关老太的尸体火化掉,免得再生乱子。 房东大婶见识了刚才小影的本领,目瞪口呆,只是点着头,应着声。 我现在才明白小影口中的保护我是什么意思,而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不管别人信不信,我是信了。 房东大婶追问着这包袱里的骨灰盒该怎么办,这物件怪渗人的,留着心里也不舒坦。 小影默声了片刻,似是有所犹豫,张口道“就把这骨灰盒随着关老太的尸身一块火化了吧!” 房东大婶点了点头,说着她这就去办,免得夜长梦多,说完就急匆匆的打着电话,联络着人搭把手,把关老太的尸体运到火葬场去。 见房东大婶走了,我才开口问小影究竟是什么人,单从她刚才那身手来说,像是常碰到这种事。 小影张阖了下嘴,欲言又止,踟蹰了良久,她只说了句,该到我知道的时候,自然会了解。 见她并不愿意多说些什么,我也不再去追问,我问起了昨晚的事儿。 小影说这事儿说来话长。 小白桥边儿的楼是一座荒楼,并不是因年久失修而荒废,而是自一建成便无人入住,一直搁置至今。 修建那荒楼时,打地基挖出了十几口棺材,开发商起初以为只是一片坟地而已,就派人把挖出的棺材丢到了荒郊野岭,照常施工,却不成想就在完工庆典那晚,怪事儿发生了。 开发商的老总姓李,外号李胖子,这李胖子那天高兴,喝的有点多,醉醺醺的拉着合伙人走进了一洗浴中心,想着找点儿乐子,可说来也奇怪,那洗浴中心的小姐都偏偏争着抢着要给李胖子服务,这倒让李胖子受宠若惊,她最后挑了俩姿色上好的,进了包房。 李胖子年近知天命之年岁,要说喝点儿酒再做那事儿也力不从心,进了包房洗了个澡,倒头就睡,可临近晌午,李胖子还没从包房出来,洗浴老板一打开门,包房内的景象令他吓得当即瘫倒在地。 李胖子浑身不着一丝,此时却已成了李瘦子,皮紧包着骨头,七窍流血,面目惊恐,待洗浴老板缓过神来去找昨晚的那俩小姐时,却发现那俩人也不见了踪影。 这事儿不胫而走,口口相传,竟和打地基时挖出的十几口棺材关联在一起,没人敢买那楼,那楼也就真成了荒废的楼盘。 后来有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在里过夜,称是在楼内见到了鬼,而后连流浪汉都没人敢在楼内度夜,楼里连半点儿生气都没有。 听小影这么一说,我直觉得后脊梁骨阵阵冒着白毛汗,额间不住的渗出细密的凉汗,按她这么说,那我见得那个小影和老太婆都是……想着,我不禁身子打了个哆嗦。 小影端倪出我细微的动作,轻声笑了下,安慰着说,别害怕,有她在,听她这话,我倒也放心。她眉心一紧,双目凝视着屋外,自言道“真想不到这楼里的人还真不简单!” 我刚要开口问她为什么这么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前天那个男人正站在门口朝屋里看来,露出满口焦黄的烟熏牙,嘿嘿的淫笑着,似是在YY着小影般,这着实让我气不打一出来,撸起袖子想冲出去好好教训下这人。 却不成想,这男人手插在裤兜里,晃悠着迎面朝我走了过来。 小影按住了我的手,暗声道“别轻举妄动,这人不简单!” 不简单?我实在不明白这男的到底哪儿不简单,俨然就是一混子的模样,在街头巷尾一抓一大把,唯一一点不同就是他比其它混子更招惹人厌恶,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那男人走到小影身前,眯起眼打量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是那小子的女朋友?” 小影没做声,那男人干脆不去搭话,吆喝了声,问我要不要和他换着玩,一分钱不收。 “我去你大爷的!”这话着实令我不能忍,他打老婆我也就忍了,毕竟是他两口子的事儿,可竟能当着小影的面儿说出这么无耻的话,且不说她不是我女朋友,要是的话,我今儿就跟他拼命。 我抡圆了拳头朝着他面门砸了过去,却不成想这男人反应极快,一把便捉住我的手腕,双眼半眯,呵呵笑着,“不换就不换,别动了肝火!要是你想玩我媳妇儿,老价格!”说着,他手一甩,松开我的手腕,视线又在小影身上扫了个遍,摸了摸下巴,“妞儿,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早晚还得见面!”说完,他仰头大笑了两声,径直走了出去。 我见小影双目睁得滴溜溜圆,皓齿轻咬下唇,垂下的手紧握着小粉拳,明显被那男人气的不行,我问着为什么刚才那男的说那么难听的话,你不让我动手。 小影面色凝重,说今儿我要动手,我俩都没啥好果子吃。 我不知道小影为什么如此还怕那男人,莫不成那男人也懂道行?我正不解,裤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把我从思绪中抽离出来,我接起手机见是毛子打来的。 我刚接起手机,就听毛子在那头,声音兴奋的说着,昨晚我上那妞儿又找他了,今儿他要好好交交存货了。 我头皮一麻,昨那妞儿不就是小影吗?小影就在我身边,那现在和毛子在一起的就是那个假小影,我急声说着,让毛子能脱身就脱身,那个小影不是人。 毛子以为我贪了独食儿,哼了声,说别以为他不知道我的花花肠子,不就是想一个人耍个舒坦,话到一半,电话里传来一女人的声音,娇柔妩媚,催促着毛子挂了电话。 毛子早就等不及,这么一催更是火上浇油,不容我多说,他一下便挂断了电话。 小影见我面色难看,皱了皱眉,问着出了什么事儿。 眼下能救毛子的也就只有小影一人,我忙不迭的把事儿说了遍。 小影双手环胸,冷哼了声,“色”字头上一把刀,这牡丹花下死,怕是他做鬼也风流了吧? 我见她压根连出手相救的想法都没有,一时着急,反问着,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就因为你和他不一样!”小影不假思索回道。 我哪里不一样了? 正当我想继续追问小影的时候,小影瞪了我一眼“你那朋友还要不要了?” 我这才想起来毛子还在假小影手里,要是过去晚了别说毛子,怕是连他的毛都找不到了。 “要要要,咱们赶紧去救他吧” 小影又白了我一眼,然后先一步出了门。 第5章 阴蛊 我们果然在假小影的住处找到了毛子,只是此时的毛子已经不省人事了。 房间里,我之前见到过的那个老太婆正蹲在毛子身边,将一条恶心的小虫放到了毛子的身上。老太婆身边站着一个蒙面女人,我猜那应该就是假小影,不过此时她已经恢复了本来的面貌。 “老太婆你要干什么!”我看到毛子脸色苍白,赶紧想要冲过去阻止老太婆的诡异行动,可是却被小影给拦住了。 那小虫竟然在短短分秒间愈发的肥硕了几分,我心头一紧,手心不住的冒着汗,这小虫吸干了毛子的血,而现如今它竟顺着伤口往体内钻去,似是要把毛子的血液吸干一般。 我大骂着那老太婆,只是她却不以为然,只干笑着,说别着急,马上就到我了。 眼见那小虫尾部钻入了毛子的体内,在手腕处的皮肤上鼓起了一圆鼓鼓的包,这小包愈来愈高,愈来愈大,眼所能视它一路向上,钻进了衣服所遮挡的部位。 我瞥了眼毛子,见他额头上的细汗聚成一股,顺着脸颊滴淌而下,双瞳之间仅存的那一丝光亮,涣散殆尽,他张阖着嘴,却发不出半点动静,喉咙间的呜呜声响愈发的急促,仿若那小虫顺骨而如,沿静脉入了心脉,那般吸血蚀骨之痛,单是眼见就足以令人心生畏惧。 随着双瞳聚光之点,全然涣散,老太婆抬手猛力的在毛子额头上一拍,仅轻轻一击,毛子身子一倾,“噗通”一声,仰身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我喊着他,却不见他有半点回应,我扭头刚要大骂,却迎面见那老太婆面对着我,双目在我身上打量了个来回,啧啧自得道“要不是那小丫头片子,这样的人还真是难找!” 说着,老太婆侧身冲遮面女人使了个眼色,那女人并未言语,却已领会她眼神之中的含义,转身从牌位的桌案之下取出一青花图案的瓷瓶,她把瓷瓶递予老太婆,“奶奶,这傀蛊拿来了!” 老太婆哼了一声,怨毒之色跃然,“让那小丫头片子坏事,今儿就让她瞧瞧得罪我这老太婆的后果!”说话间,她拔开瓶塞,几近瞬时间,一小青蛇探出头来,吐着信子,嘶嘶作响。 这一下吓得我向后挪了挪身子,问她到底要对我做什么。 老太婆视我为无物,话如同空气般,她一手抓住那条小青蛇的头,另一手在蛇腹处用手一划,蛇腹之处绽开一道一指长的口子,老太婆伸手探手进去,似是捉到了什么一般,紧紧握在手中,她另一手一丢,小青蛇掉落在地。 换作其余的蛇,只要不触及其七寸之处,就算砍下头也不会即刻就死,而眼下这小青蛇连动都不曾动过一下,不禁让我心头一颤,身子也打了个哆嗦,难不成这老太婆又将虫子之类的活物寄生在这蛇身之内? 我下意识的侧头看了眼毛子,见毛子手指微微动了两下,蹭的一下坐起身,动作极其僵硬,形同提线木偶般。 老太婆冷笑了声,“看来你小子也看出了些苗头,不过太迟了!”说话间,她紧握着的那只手已逼近我的面前,狞笑着。 我紧闭着嘴,将双手极力的背在身后,向后挪着身子,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跟毛子一个下场了。 “呦……这小子还挺尖的!”遮面女人双手抱膀,在旁说道。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太婆冷哼了声,双目忽的一瞪,我只觉得我的下颌完全不受大脑的支配,慢慢向下张开。 老太婆扬手,一条短小的黑影在眼前一闪,继而喉间一苦,不知是何物进了身子。 “哐……” 老太婆和那遮面女人齐齐向门口看去,表情一凝,我侧目看去,见小影树眉而怒,手上抓着一死狐狸,抬手丢到那老太婆的身前,愤声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头上动土!” 老太婆双手捧起身前的狐狸,眼眶泛红,转而双目怒瞪,恶声道“你竟敢杀了我的徒儿,今儿我就让你血债血偿!” 言语落罢,屋内忽的风起翻涌,白烛应风而熄,灵堂之上的牌位吹刮而落,凌落满地,那老太婆身后钻出一条偌大的狐狸尾巴,身形如弓,电光火石间便一如离弦之箭飞出,干瘦的手指直逼小影的面门。 小影见状,却未有丝毫闪躲之意,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些许不屑。 “拿命来!” 老太婆的咆哮声如同野兽哀嚎,百年泣鸣,久久回荡在屋内,刹那之间,两指直戳小影双目,仅有一指远。 “找死!”小影身形一侧,那老太婆扑了个空,而正当她惊诧之时,忽然觉得背后一阵火辣辣的灼烧之感,她面容惊慌,反手要去摸背部,不容她触及。 小影双眸一睁,大喝一声,声响未落,老太婆背后应声燃起熊熊烈火,这火光幽蓝,愈燃愈烈,那遮面女人见大势不妙,忙不迭的冲上前去,用手胡乱的在老太婆背部拍着,想以一己之力将那火焰扑灭,可不想手刚一触及蓝火,就被灼热之痛感刺退。 老太婆强咬着牙,忍着背后的火灼之痛,苦笑了声,“不成想我处心积虑近百年,到头来……被你这小丫头毁了道行!” 小影双手环胸,眸中寒意逼人,斥声道“坏事做尽,因果循环,你应得此报。”说罢,她将目光聚在了一旁的遮面女人身上。 那遮面女人同时间迎上了那一股视线,吓得打了个激灵,“噗通”一下跪倒在地,连连磕着头,告饶道“求求你……放了我,我可没做过丧尽天良的事,都是她人指使的!” “死期将至,仍不死悔过,将所做之事推予她人,留你又有何用!” 小影并未有放走那遮面女人的想法,斩草要除根,这样的行事风格贯穿她从道始终。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不及摇铃声响之时,一记掌刀顺势从空中劈向遮面女人额头,仅一下,遮面女人未言一语,咽了气。 小影走近那俩人尸首旁,冷哼了声,“就凭这点修为也敢在这世上做这等事情,自作孽不可活!”她从怀中取出一张道符,双指一点,手中道符无火自燃,愈燃愈烈,那火苗成幽绿之色,格外鬼魅。 手一松,那燃烧的道符飘落在那两具尸体之上,火苗刚触及尸体之时,熊熊烈火骤然而起,一股恶臭的气味弥散在房内。 看着这火焰,我直觉得方才塞进我口中之物在体内迅速蹿动,时而至四肢之处,沿静脉游走,最终停滞在心脉之处,突然心口一阵钻进皮肉的寒凉之气,似是千百钢针直扎心房,疼痛难忍,这股痛意愈演愈烈,我昏了过去。 将醒之时,我听到小影在床旁嘤嘤啜泣之声,“都怪我!都怪我!我要是不找你,要不然……你也不会……”小影哭声大了起来,哽咽着不再言语。 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在顷刻之间便将我之前所有的三观轻易的推翻掉,这一切于我而言是一个巨大的谜团,这谜底不曾有人告诉我,却让我自己去揭开答案。 我睁开眼见小影憔悴了许多,怕是不知已在这床旁守了多少夜。 “别哭了……我这不还活着吗?”我强忍着胸口略略作痛之感,强挤出了个笑容,安慰着。 小影用衣袖抹了抹脸颊上未干的泪痕,“都是我不好……”话没说完,她微微颔首便不再说下去,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不知如何解释一样。 “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不是该归咎于谁的原因,而是应该怎样解决。” 小影点了点头,说我身上被下的是阴蛊。 蛊术自苗疆一带盛行,而蛊术之中数这“阴蛊”最为歹毒,阴蛊便是取蛆虫养于毒物体内,蛆虫以毒物为寄主,在其体内生长,再以人血喂养,蛆虫长至如蛹般大小,这蛊虫也便是养成了。 凡被下了阴蛊的人,皆会心脉尽损,精气锐减,阴气攻心,最后沦为一活死人。 “活死人?”我疑声问着。 小影张阖了下嘴,欲言又止,犹豫了良久,才开口讲,这活人有三魂七魄,而活死人只剩一魂一魄,那两魂六魄尽被蛊虫所噬,活死人乃是邪道之人争相抢夺的养棺奇料。 养棺?那老太婆生前口中曾不止一次的提及养棺材,可这棺材在人死后便随人入土,沦为一堆朽木,又何谈“养”这个字,我刚要发问。 小影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连忙站起身来,说让我好好在这里养伤,说完,她转身刚要走,忽然声音压的极低,“毛子,他……” 我说我知道了,我眼睁睁的看着那小虫在毛子的皮表之下直钻进他的身内,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下场,我问我能不能去见毛子最后一眼。 小影一口回绝,说我此时正是阴气在心脉滋生之时,再说殡葬所那种地方横死的人不在少数,阴气汇集,她怕我到了那里在招惹上什么,到时别说是她,就算是大罗神仙也难以救我。 她说的倒是句句在理,可毛子那是打小和我在一起撒尿和泥巴玩到大的发小,救不了他又不能送他这最后一程,也让我心里难受,看来只能等到日后,到他的坟头上多烧些纸钱,让他在那头做个亿万富豪喽! 小影见我情绪没有太大的波动,这才放心离去。 方才光顾着打听事情的缘由,自醒来也不曾仔细看自己所处的地方,这屋子不大,墙壁未涂白灰,只是最初的水泥,看环境像是一毛坯房,房内仅一张床,除此之外,空无一物,四面墙壁之上用朱砂画着七扭八歪的符咒,看来是出自小影之手。 我躺在床上回想着这几日所发生的事,所有事的源头都要从小影的身上找答案,我和她素未谋面,为什么她要来找我?我想了半晌,也琢磨不出些思绪。 临近傍晚时,小影才回来,手里多了两个塞的鼓鼓的旅行包,她把包往地下一撂,喘了几口粗气,看来这包的分量不轻。 我问她拿两个大包来做什么,她平复了下呼吸,说天一亮就走。 “走?去哪里?”我难以理解,我少说也在这城市呆了五六年,钱虽没赚到,这街头巷尾,那条胡同也算是门清,打心眼里没有要离开的想法。 小影似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微微一笑,“要是想活命,就和我走!”语气温和,却更像是命令威胁的口吻,使得我无从拒绝。 第6章 岭北县 翌日一早,小影带着我搭上了最早的一列火车,又转了一班小巴直奔岭北县。 这岭北县位于燕岭北部,其名由地理位置而来,这岭北县是出了名的贫困县,穷的怕了就干起了偷鸡摸狗的行当,挖新坟配冥婚也不少干,几乎邻里街坊都知晓,家家户户也都有干这行当的,谁都不明说,也没人去揭发,十来年数里之内凡刚下葬的坟都被掘了个遍,也就没人再敢土葬。 县里人被断了财路,胆子更是大了几分,总有外来客在岭北县莫名失踪,就连尸骨都找不到,警察调查了一番,没找到人就定了个悬案,不再追查,自此不再有外人到此地。 这小巴之上除我和小影俩外来人,多半都是些本土人,身周的本土人不时将目光瞥向我二人,低头和身旁人低声窃语两句,似是在商讨着什么般。 小影动身前并没说要来岭北县,要是她提前告知,就是打死我,我都不涉足这地儿,有时活人要比死人可怕的多。 小影带我在一十字路口下了车,刚一下车便有一中年男人上前搭话,这男人穿着邋遢,一笑一口烟熏的焦黄牙齿暴露而出,他问着我俩是来找亲戚的,还是来办事的。 我本不想理睬他,可这人就像一剂狗皮膏药,粘着不放,笑吟吟的说着他可以提供住的地方,便宜干净,说话间,双眼色眯眯的打量着小影。 因要坐车,小影穿了条牛仔裤,紧紧贴裹着修长的玉腿,将臀线勾勒的圆润,上身一件雪纺小衫,透光而过,盈盈一握的腰肢尽收眼底,撩人心弦,一副姣好的容貌,这也难怪那男人动了色心。 这岭北县是这男人的地盘,正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更何况我还不是什么强龙,自然不想开罪他,只能呵呵笑着,推辞着。 那男人见我提防,摆了摆手,说了声算了,一片好心还被挡了驴肝肺,扭身就离开了。 放眼看去,着岭北县比传言中的更加贫穷,视目所及之处满是低矮的土房,连村里的二层小楼都不见一座,也真算得上是一个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地。 小影看着手中的路线,柳眉微蹙,犯了为难,她连自己现在处于什么路线上的哪点都不清楚,更别说找到目的地了,她把图纸递到我面前,问着我能不能分的清。 我摇了摇头,“一路坐车过来,早转了向,这地儿又连一路标都没见过,要是想找路看来得找一个本土的人问一问。” 可不成想,我话刚说完,刚才那男人一直没走远,听到我说的话,一把便把那图抢了过去,扫上一眼,一脸得意道“就这片林子,我在熟不过了!” 我催问着到底该怎么走,男人啧了啧嘴,卖着关子,“这个嘛……林子咋走,我倒可以告诉你,不过……”他仰头望了望天,“这天儿都快黑了,林子路还远,倒不如在我家休息一夜,明儿早我带着你俩去!” “这……”我瞥了眼小影,见她点了点头,我才应了下来。 那男人笑的嘴合不拢,连声应着“好”,拎起地上包在前领着路。 一根烟的功夫,那男人把我俩引至一院子门口,这院内两间土房倾颓着,奄奄欲摧,院内杂草足有半人来高,一派荒凉之色,那男人推开院门将我带到侧屋,让小影住进了正屋。 这般的安排,小影没有多说,我也不再多言,以她的能力,别说是这男人,就算再来三五大汉,她也都不放在眼里。 那男人安置好,便独自离开了院子,一路奔波,着实困乏的不行,进屋倒头就睡。 小县城的夜格外安静,除偶尔的几声狗吠,再无异响,半梦半醒间,窗根下似是有俩人低声交谈着,我坐起身,只听得。 “大哥,你说这城里的妞儿长得可带劲儿,今儿咱哥俩得爽上一爽!” “咋就知道干那事,挣钱过日子要紧!”应话这声音一听就可知是那中年男人,“不过……玩上些日子,再杀了卖个好价钱!” “这屋的男的咋办?” “就这男的瘦的跟个鸡崽儿似的,先甭搭理他!”中年男人毫不忌惮我,淫笑了两声,“走!哥先带你去瞧瞧那小娘们儿!” 一阵窸窣的脚步声愈发微弱,看来这俩人要有好果子吃喽! 我倒下头不去忧虑这事,可刚翻了个身,正屋之中突然传来呼救之声,我心头一紧,来不及多想,光着脚径直冲了出去。 刚一进正屋内,见那中年男人正压在小影的身上,另一男人明显年纪稍小些,留着短寸头,一副流氓地痞的模样,流里流气。 这流氓样子的男人见我冲了进来,从腰后抽出一把砍刀指向我,恶声道“别多管闲事儿,今儿哥们儿就是在这小娘们儿身上泄泄火,要不想丢了小命,就乖乖呆着!” 眼瞅着那中年男人手已解开小影衣物的纽扣,我大骂了一声,随手抄起门口的扫帚,胡乱的抡了起来。 我这反应出乎那中年男人的意料,他挺住手,站起身朝我走来。 此时不知是何缘由,那一股凉寒之意又袭上心头,顿时手上失了气力,那中年男人见状,一把紧抓住扫帚,猛力一抽,用力丢在地上,提膝就是一脚,这一脚力气极大,我身子打了个踉跄,脚下不稳,一下坐在了地上。 中年男人冲着身旁那痞子使了个眼色,那痞子点了点头,拎着砍刀一步步逼近我,他走到我身前,蹲下身子,用刀背拍了拍我的脸,满目不屑道“就你这德行还学人家英雄救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这嘲讽字字钻心,可却因胸口的寒气聚集,手上连攥拳的力气都提不起,更别提逞一逞这口舌之快,只是……只是可惜了小影竟然要被这两个畜生给糟蹋了,一想到这,我想拼尽吃奶的劲儿,可稍一用力,仿若便有一针直戳心口,疼痛难忍。 此时那痞子已将砍刀横在我的脖颈之间,冷哼了声,“这就送你去见阎王爷!” 刀锋陷进肉中,划破皮肉的痛觉却远不及胸口的钻心之痛,呼的一道白影闪过,还未等我缓过神来,只听得一声骨骼碎裂的脆响。 “嘭……” 那痞子纵身飞出几丈开外,重重的摔在墙壁上,刚一落地,一口鲜血吐出,双目一睁,背过气去。 中年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慌了神,浑身不住的打着哆嗦,紧张的环视着房内,最后将视线落在了房梁之上,他哽了哽喉咙,声音发抖道“你到底……是谁?”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房梁之上一白衣男子坐于其上,他背对着我,看不清他的长相。 白衣男子冷声道“竟敢对我小师妹做这种龌蹉之事,今日取了你这条狗命也不为过!” 小师妹?这人难不成就是小影所来寻找的人? 中年男人方才目睹了白衣男子的身手,哪里还敢硬来,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连连磕着响头,求绕道“我一时头昏,才犯下了这种事,您老就当我是个屁,放了就舒坦了!” “屁?”白衣男子反声自问,“那一定是个臭屁,还是不放为好!” 中年男人听闻此话,顾不得其它,保命要紧,弓身蹭的一下窜出门去,可脚刚迈出门两步,一道白影速如电闪,冲门而出。 “咔……咔……” 接连几声关节扭断的声响在死寂的空气重格外刺耳,中年男人还没喊出声来,脖子被一股强劲的力道一扭,他形同一滩烂泥般倒在地,全身骨连接之处均被打的零散,足可见那白衣男子身手之快,心性之可怕。 白衣男子掸了掸衣上沾的灰尘,不看一眼尸体,转身走入屋内,他侧头看了我一眼,双瞳一缩,面色一凝,这神色只是片刻,转瞬遍恢复如常。 对视之时,我才看清这白衣男子的长相,面容清秀,双眸中冷意甚然,比目齐眉,其形如剑,侧衬出些许英武之气。 白衣男子扶起小影,眼中流转出宠溺与心疼,他将小影衣物上的纽扣系上,“这俩畜生竟然给你下了药,这些年你一人独自在外,真是难为了你了!” “师兄……” 小影靠在白衣男子的身上啜泣了起来,只一句话便让这坚强的女孩卸下外在所有的防备,触及心底最为柔软的部位,而这哭声中又含着多少委屈,挫折亦或是更多。 过了许久,小影才止住了哭泣,平复了心绪,她开口问着那白衣男子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儿。 白衣男子回道,这方圆几里之内,风吹草动,鼠蚁迁移都在他掌握之中,更别说闹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言语之间,他侧目扫了我一眼,问着小影,你真把他给找回来了? 小影点了点头,没再多说。 白衣男子打量我两眼,轻叹了声,“找回来就好,他回来,你才能回来!” 眼前这俩人的话绕的我云里雾里,不知所云,可那白衣男子并不同我搭话,只同小影叙着旧事,我压根就插不上话。 天刚蒙蒙泛起一抹鱼肚白,白衣男子便带着我和小影朝岭北县的南面走去。 岭北县之南正是燕岭山脚之下,行了约二三十分钟,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映入眼帘,树木参天且粗壮,枝繁叶茂,生机盎然。 白衣男子在前带着路,弯弯折折走了许久,丛林之间豁然出现一间二层洋楼,四下花草繁密,花香四溢,蜂蝶寻蜜而来,花丛中翩翩起舞,闭目细细听去,自山岭之上流淌而下的山溪潺潺作响,叮咚之音悦耳动听,俨然世外桃源。 走进洋楼,其内装璜极尽豪华精美,内置设施一应俱全,白衣男子坐在沙发之上,一招手,一孩童缓缓走来送上三杯热茶,恭敬的退到一侧,一动不动,连呼吸声都感知不到。 第7章 进山 这小孩肤如雪白,小巧的五官显得十分可人,只是双目无神,直勾勾的盯着地面,形如死尸。 我见那白衣男子和小影俩人说着话,插不上嘴,想着逗逗这个小家伙,可刚一凑近,还没伸手,白衣男子大声喝止了我,说如果不想惹祸上身,就不要轻易招惹这个小家伙。 “欺负我读书少不是?这小家伙这么大点儿,还能杀人不成?”我回道。 这白衣男子虽说及时出手搭救了我和小影俩人,可一看他对小影那副殷勤的样子,我心头就有一股无名火,怎么看他都不顺眼。 我没去理睬他的话,伸手就要去摸那小娃娃,手刚一抬,一个茶杯飞入视线之内,闪躲不及,手背硬挨了一下,一吃痛,我忙不迭的收回了手,这一下力气不大,可让我在小影面前彻头彻尾的丢了颜面。 “你到底什么意思?”我怒声问着那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啧了啧嘴,“这是我的地盘,我不准你做的事就不能做,我要你做的事你必须做!” 这话说得像我签了卖身契给他一样,我手攥紧了拳头,心知远不是他的对手,可他还能把我打死不成,我下意识的瞥了眼小影,见她一个劲儿的冲我使着眼色,叫我不要乱来。 小影见我不肯收手,只得尴尬的笑了笑,劝起了那白衣男子,说我不懂事,不明白这个中门道,让那白衣男子不要生气,别伤了身子。 白衣男子在小影的劝说下,冷哼了一声道“谅你现在不懂事,我就看在小影的面子上饶过你这一次,若是再犯,我就……”说罢,他双目一睁,身前一茶杯“咔”一下碎裂成细末。 这般的造诣就连身为同门师妹的小影都不禁惊诧一声,要是换做我,不及近身便已化作一滩血水,我后脊梁骨滋滋的寒气直袭进骨内,心生畏惧。 此事一生,场面尴尬无比,小影都不知该如何缓解,只得赶紧和那白衣男子道了个别,就忙不迭的拉着我往楼上走。 进了二楼的客房,小影才长舒了一口气,责备着我,说我要是刚才差点儿就把小命丢了,以后对她师兄还是恭恭敬敬的,千万别冒犯,他捏死人就像捏死一只蝼蚁般轻松随意。 这白衣男子竟然暴唳成性,为什么小影还要认他作师兄? 小影看出了我的疑惑,从怀里掏出一张道符,嘴中念出一道密令,道符之中迸射出条条金光,这金光眨眼间笼罩着我和小影二人,俨然一金色牢笼,金光愈发变粗,我二人竟被罩在一金色的结界之中。 我问小影这是干什么。 小影说只有这样说的话才能不被她那师兄听到,说着,她叹了口长气,面色难掩惋惜之色,说起了她师兄的事儿。 这白衣男子本名陈长安,自小父母双亡,流浪街头,恰逢小影师傅游历重偶遇,见陈长安一人孤苦伶仃,心生怜意,就收了他做徒儿,伴在左右修习道法。 陈长安天赋聪颖,不到几年便已深得师傅的真传,独自行走于世,降妖伏魔,也曾名震一时,只可惜心性过于暴戾,下手不曾留有余地,对付鬼物如此,对人也是这般,师傅见他日益心魔太重,就派他来此地修身养性,已早日驱除心魔,可以回归正道。 只是不曾想,恍恍数年未见,陈长安心魔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日益加深,这点已出乎小影的意料,只不过他心性未泯。 要是我方才真招惹了那小娃娃,怕是连大罗神仙都难以救我的性命。 那小娃娃?那小娃娃不过只是刚蹒跚学步的婴童,就算再过邪乎,又能有怎样的能耐?我甚是不解,追问着。 小影说那小娃娃并非普通的婴童,而是自东亚地带流传而来的一种小鬼,这种小鬼平日里秉性温和,只不过要一惹怒它们,就会爆发出无穷的力量,那般力量就连她师傅都自愧不如,她尚未搞清陈长安养这小鬼究竟是何用意,不过从他刚才善意提醒我来看,并没有半分害人的打算,暂且可以放心。 养小鬼之说,我倒在某些八卦新闻中看到过,明星大多都养有小鬼,依靠着小鬼助成很多事情,先前我只以为是些捕风捉影的传闻而已,却不成想原来是真的。 小影手一挥,金色的结界消散殆尽,她也不再言一语关乎陈长安的事,转身走出了房间。 说来也奇怪,在这山林间的小洋楼住了足有一周有余,胸口的那股袭心的寒气再也没有发作过,陈长安也不知了去向,空荡的楼里仅有我和小影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也加深了些了解。 小影全名叫刘若影,同陈长安的出身大体相同,被师傅收留,传承道术,此番是背着师傅偷跑出来的,待到我再追问原因时,她没再说下去。 又过了两天,陈长安回来了,他换了身野外的装束,手里拎着三个背包,小影见他回来,忙不迭的问着什么时候出发。 “明早!”陈长安冷声道。 “出发?这是又要去哪儿?”我疑惑道,来这儿近半月之久,从未听闻小影提及过出发的事。 陈长安问着小影,“怎么?你没有告诉他?” 小影摇了摇头,面色为难,低声回着,“没……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有些事还是让他尽早知道的好,别再瞒着了!”陈长安说完把背包放在地上,径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小影扭头看向我,张阖了下嘴,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开口,最终一语未发,也走回了房间。 两人这样的交谈更是让我确定的确有事瞒着我,只是陈长安不屑说,小影又刻意隐瞒,我也不知该如何张口去问,只得暂且作罢。 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林间的露水还未褪尽,一人一背包,整装出发,一路沿着林间的山路向南而去,似是要翻越整座燕岭般。 此行终点是一名为“小青村”的地儿,这小青村在地图上没有作出半点的标记,据小影说,之所以没作任何标识,是因为这村子早已不存在了。 这小青村四面山林环抱,一条清溪自村内串流而过,村内人寥寥近百,自建国伊始便迁居至此,夏耘冬伐,自给自足,怡然自得,只是这村里的人因一场人祸,村内无一人生还,小青村就此成了一荒村。 我好奇是什么人祸时,小影觉察言失,不再说下去。 要到小青村必须翻越燕岭,燕岭山脉跨幅不长,山脉延绵几公里,山脉之上原始森林挺拔参天,林中鸟虫猛兽甚是繁多,自形成之日未被开发,也从没有人敢迈入这燕岭的深处。 一行三人行了一天刚到燕岭峰顶之上,夕阳斜西进山坳,天际红云遍布,随风而飘,归家之鸟在这暖红的光线下飞翔着,景色美不胜收。 这山野中过夜不同于平常的露营,夜里猛兽觅食,定要找个人来守夜,这般的活儿,陈长安自然是不屑于做,搭了个帐篷便钻了进去,只剩我和小影两人。我身子弱,小影不敢让我一人在外,就说她来守夜,可她一个女人,放她在外,俩大男人在帐篷里倒头就睡也着实说不过去,我决定陪着她。 山林间夜黑的早,不及一会儿已黑漆如墨,我和小影两人寻了些干树枝,拢了堆火,借着篝火取着暖,夜风吹过,火苗摇曳,身周的野草随风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不时几声狼嚎之声贯穿其中,格外悚人。 忽然,小影比了个嘘声的手势,忙不迭的将火熄灭,屏着呼吸听着四周的异样,我以为有野兽来觅食,熄了火不吸引攻击而已,然而待我侧耳细听,一阵脚步声愈发近了许多,夹杂着几人的交谈声。 人?深夜在这燕岭中竟然还会有人?该不会是哪个探险队迷山了?可我细想,这种可能几乎不存在,燕岭跨度并不大,海拔不高,只要沿着坡度向下走便能走出去,又何必费那么大的力气爬到山顶来呢?这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他们一行人也是去小青村的。 借着蒙蒙的月色看去,隐约可见四人身影,分不清男女,这四人并未打算在这顶峰之上做些许停留,根本也不曾朝我们的方向看上一眼。 我侧头见小影眉头紧皱,面呈凝色,双眸之中寒光颤动,我低声问着,这群人有什么不对吗? 小影说这四人绝不是简单的人,事不宜迟,即刻出发,要赶在他们之前抵达小青村。 说完,小影叫醒了陈长安,收拾起帐篷来,不及一根烟的功夫,整理好装备,快步朝小青村方向前行。 在山林中行了一夜,就连陈长安也稍显倦意,更别说小影一介女流了,说来也怪,那四人似是一直在前行没做停留。 小影担忧一旦被那四人抢先抵达小青村,到时别说我身上的蛊毒难解,连她也会丢了性命。 稍作休息,陈长安领路在前,小影断后,将我护在中间,又行了半晌才看到几间零散的平房,残垣断壁,颓坯不堪,整个村落显出一股凄凉之气。 小影和陈长安二人警惕的环视着周遭,陈长安突然开口,暗自叫糟,“看来那四人抢先了一步,在这村中已感受不到那股阴气!” 那该如何是好?小影催声问着。 陈长安掐指微微一算,嘴角一勾,似是已成竹在胸,“那四人拿着东西怕是不敢走夜路,必然在这林中的某处躲避着,只要寻到他们的位置即可!” 第8章 以阴驱阴 我和小影两人快步跟在陈长安身后,愈向里走却发现这小青村并非表面上看到的仅有几座土房而已,沿着土路往里走,途路两旁的木屋井然有序,分列在两侧,如同外界一小城镇一般。 一座二层木楼现在眼中,这木楼房檐之上满是蛛丝,微微向一侧倾斜,残破不堪,陈长安走到这木楼门前停住了脚,俯身拱手作上一揖,声音恭敬道“在下青门老道弟子陈长安也来此地救人一命,还望各位前辈将此物让予我!” “这是在和谁说话?”我低声问着小影,小影掐了我一下,叫我别吭声。 陈长安话声落下许久,仍躬身不起,似是在等木楼内之人的回话般。 “你说你是青门老道的弟子?你师傅他老人家可好?”空灵之声从木楼之内传来,仿若在千里之外,又像近在咫尺。 小影一听木楼内四人像是和师傅是旧相识,喜上眉梢,陈长安回话道“回前辈,师傅他老人家早已仙逝!” “哈哈……仙逝!” 那尖锐的笑声在空中久久不绝,格外刺耳,“这老东西死的好,要不是他,我当年也不会被逐出师门,沦落如此地步!” 陈长安听的此话,表情一怔,不过仍毕恭毕敬的称呼上了声“师叔”。 “你既然肯称我一声师叔,我就不大开杀戒,饶了你一干人等的性命……不过这灵珠,我自然不会交予你等,还是回去吧!” “这……”陈长安手微微攥拳,却随即便松开,又行上一礼,虽心有不甘,可他哪里是自己师叔的对手,只得识时务扭身离去。 小影见状,忙不迭的拉着我跟上,出了小青村,小影才开口问道关于那师叔的事儿。陈长安入门较早,那时青门老道尚在道门之中,而他那师叔被逐出师门也是在那时发生的,陈长安自然知晓事情的始末。 青门老道的师弟名为任天罡,他天赋异禀,仅拜师数年间便道术超群,力压同门师兄,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任天罡因此招来了同门间的嫉妒厌恶。 那是建国初期时,黄河一带干涸,河床之上浮出了一口巨型水晶棺,这一口水晶棺轰动一时,师门派任天罡独自前去探明这棺材的来历。 任天罡领过师命,备好干粮,一人独自上路前往黄河沿岸,他到了水晶棺发现之地,见那口水晶棺通体剔透,四壁严丝合缝,未见一丝缝隙,任天罡一人打探周边的渔民,提及“水晶棺”三字,都闭口不言,任天罡见打听不出半点消息,只得一人守在水晶棺旁三天三夜。 临近第四天凌晨时分,任天罡惊现那水晶棺中有一光点闪烁不停,他起初以为那是夜空星光映在其上的倒影,可随即却发现若是星光,满天星斗又为何仅有这一颗? 任天罡走近水晶棺,见那光点在棺内,待他刚要定睛看去,那光点似是察觉到些许异样,隐去了光,化作灰黑,任天罡不明缘由,守在一旁等着它再次亮起,可不成想,天际刚出现一道灰白之光,黄河霎时间奔涌而起,如一头洪荒巨兽般,张牙舞抓,以吞噬星空之势袭来,水位不及几吸便淹没那水晶棺,这突如其来的景象让任天罡还未闪出神来,风平浪静,河浪如常。 水位上涨,水晶棺湮没,任天罡也再没探查下去的必要,动身复命,同门早已造谣说他发现那水晶棺中有邪道修习之术,暗自钻研,三人成虎,师尊竟信以为真,任天罡刚到山门前,等候的却是声势浩大的阵法,摆阵的正是——青门老道,任天罡使尽浑身解数从阵法中脱身而出,而青门老道和任天罡二人的梁子就此结下。 任天罡离去师门之后,多年杳无音讯,就连陈长安也不曾想过会在小青村这地儿遇到。 我倒是不关心他们师门之中的恩怨,只是我胸口的痛觉在进山林这两日愈发加重,有时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似是有什么东西哽在喉咙般,眼下任天罡夺走了灵珠,怕是我这条命这次是交代在这儿了…… 小影见我一脸愁绪,也能猜到我所想,轻拍了两下我的肩头,眼角弧起一轮新月,淡淡的笑着说“别想太多,这事都是由我而起,就算以命换命,我也要保住你的性命!” 听了这话,我心里也宽慰了许多,相处也有近一月,还没弄清这些事发生的缘由,也不知小影为何来找我,却能从平日之中感受到小影并没有半点恶意,甚至还有些许的关心。 “师兄,除了那灵珠,还有什么能把阴蛊从体内给驱除的?”小影睁着一对儿水汪汪的眼睛看向陈长安,声音急切。 陈长安默声片刻,才缓缓开口道“要说方法也并非没有,只是……” “只是什么?”小影见陈长安卖着关子,催声问着。 “你确定这么做值吗?”陈长安看向小影,见说完,小影不假思索的点着头,轻叹了一声,说着灵珠是以灵力将我体内的阴蛊根除,而另一种方法则是以阴驱阴。 “以阴驱阴?怎么个驱法?” 阴蛊是以毒物寄生而养出,而若想比此物还阴,就要寻更阴之物,这世上更阴之物便是邪祟,收七只邪祟炼制极阴之药,服下便可驱除阴蛊。只是这邪祟生来歹毒,岂是轻易能捉来的。 “邪祟……” 小影口中呢喃着,眉弓一沉,眸中焦虑之色甚然,说着这么短的时间,去哪儿找寻邪祟。 陈长安说我阴蛊还未扩散全身,至今仍聚集在胸口一处,在半月之内不会危及性命,小影听着话才长舒了口气,问着该去什么地方去找。 “哪里有灾祸,就去哪里找!”陈长安言语冰凉,他本不想让自家师妹趟这趟浑水,可要不让小影去,又难以阻拦,只得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态度,而这如若寒冰的外表之下却满是于小影的关怀。 说罢,陈长安不再多说,按着原路往回走。 小影冲我笑了笑,说天无绝人之路,这不就又燃起了生机不是。 我强挤出了个笑,没应声,真不知说她是天真乐观,还是思虑甚少,要是七只邪祟能轻而易举的捉到,陈长安绝不会把灵珠作为首选,不过事已至此,没有它法,不得不死马当成活马医,试上一试。 小影并不想带我随行,毕竟我身上有阴蛊作祟,此行又危险重重,万一再出了什么岔子,也不好解决。 我瞥了瞥走在身前的陈长安,要是将我和他独自留在小洋楼里,还不如直接给我把刀自尽算了,小影见我执意要跟去,也不再说什么,只得应允。 夜深时才又返回小洋楼中,小影一夜未眠,把出行的东西整理好,天一亮就带上我出发,临行时,陈长安交予了小影一葫芦,叮咛着万事要小心。 小影接过葫芦,说让陈长安放心,她降妖的本事还是有的,二人没再多说话,小影便带着我出发了。 此行出发的头一站是S市,这S市离岭北县并不远,坐车仅有半天的车程,S市属一地级市,多条火车线自此交汇,流动人口较大,经济繁荣,城市建设规整有序。 到了S市,小影就近找了个住的地,我怕我俩分房睡,无暇顾及,就开了一间房,小影一夜没睡,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瞌睡极了,进了房间倒头就响起了微微的鼾声,我一时肚饿,见她睡得沉沉的,也没叫醒她,一人下了楼找了间小餐馆填下肚子。 一进餐馆,错了饭点儿,屋里只有俩民工聚在一堆儿喝着酒,脚下放着包裹,看模样像是要远行,我点了份饭,找了个位置坐下。 俩民工喝点儿酒,说话的嗓门极大,其中一秃顶的男人,叼着烟操着一口乡下口音说着他做工的那个工地出了件怪事儿。 另一小青年一听,顿时来了兴趣,也点起了烟,听着那秃顶男人讲着。 因S市市区扩建,大批的外来农民工就来这儿讨生活,这秃顶男人也是其中的一名,他上工的那个工地在市郊区,待遇还算不错,他也想待到冬天,可刚来了几天,这工地就闹起了怪事儿。 工地挖地基时,从地下挖出了一口棺材,要说郊区保不齐建国前是啥地儿,挖出口棺材也没啥大惊小怪的,可一开棺,棺材里只有一黄皮子的皮和一瓷罐,农民工封建迷信,没人敢动这口棺材一下,就叫来了工头。 这工头哪儿信这些鬼怪,眼向钱看,见农民工都聚在这儿看着热闹,耽误了进度,他也担待不起,把瓷罐子抱走了,找了俩人多给了些钱,抬着棺材连同那黄皮子皮丢到了荒郊野岭去了。 可那工头和抬棺材那俩人都死了。 小青年越听越着迷,就连我这听了些的人也仔细听了起来。 秃顶男人瞧了瞧小青年一脸认真的样子,笑了笑,故意卖着关子,端起酒,一口闷了小半杯,啧了啧嘴,说着这事儿太邪乎,说出来你都不会信。 小青年倒颇有些眼力,从兜里掏了根烟,忙不迭的递了上去,嘿嘿的笑着,“叔,恁就别卖关子了,弄得俺心里火急火燎的,快说来听听!” 秃顶男人点着烟,狠嘬了口,吐出徐徐烟雾,又讲了起来。 那工头拿着瓷罐子回家,随手放在了桌上,可一到夜里,他就听到有人叫着他的名字,那声音很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样,工头趴在窗子上朝下望了望,也不见楼下有人喊他,他又打开门,门外也没人,他挠了挠头,犯起了嘀咕,可那呼喊却从未间断。 工头下意识的瞥了眼桌上的瓷罐子,见那瓷罐子也没啥不同,他琢磨着这两天疲劳过度,幻听了,也没再多想,关了灯倒头就睡,可刚一合眼,他就觉得在房子的角落里有一双眼睛紧盯着他,那眼神像是一头饥饿已久的野兽在看着所要捕获的猎物般,让他头皮发麻,他慌不迭的下床开了灯,一转身见房子的角落里站了一人。 第9章 江湖术士 那是一个面容姣好,身形婀娜的女子,那女子不言一语,只是站在角落里看着那工头。 工头连问着她是怎么进的屋子,那女子闭口不言,工头看了眼那女子的脚下,表情一怔,他见那女子迎着灯光而站,却不见她的影子,工头虽不信鬼怪,但毕竟是人,惶恐惧怕之心仍是有的,工头拔腿要逃,可双脚却像是注进了铅般,难以迈动一步,工头吞咽着口水,眼看着那女子缓缓向他走来。 女子走近他面前抬手抚摸着他的脸,指尖那股冰凉的寒意使得他浑身的汗毛战栗而起,根根炸立,女子轻声问着为什么工头要挖她的坟。 工头张口,发不出半点儿动静,女子丝毫不理睬,只是自顾自的催问着,那声音同方才叫喊他名字的声音一般,很轻却令人胆寒,那女子的手顺势向下摸去,一直到了工头的胸口,工头刚要低下去看,只觉得一阵剧痛,他睁大着眼,眼前正是自己的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 待到人们察觉工头死时,已是几日之后,身体腐败不堪,散发出浓浓的恶臭。 那俩收了钱抬棺材的人隐隐觉得苗头不对,俩人来自同一村子,一商量便辞了工想回村里,却没料想到当晚那女子便寻到了那二人,死相和那工头无异。 小青年俨然入了迷,把这当成了真事,连声催问着,那后来那女子又出现了没? 秃顶男人摆了摆手,说着他哪里知道,他讲的事儿也都是听工友说的,他总觉得那工地古怪的很,待不得,这不就辞了工返乡了。 我听那中年男子所讲的事儿虽是道听途说,却也发生在身边,怕是挖出那口棺材是真,工头和那俩工友死也是真,至于这仨人是怎么个死法,那就无从考究了,此前小影谈及过,邪祟多半都害人,看来这误打误撞还真碰到了个。 我往前凑了凑,问着那秃顶男人工地在什么地儿。 秃顶男人打量了我一眼,疑声问着,“恁去俺那工地干甚嘞?俺都说了,那工地不干净!” 我笑着说别误会,我就是听了挺感兴趣的,想去瞧瞧到底是个啥情况,秃顶男人将信将疑,还是留了那工地的地址,我道了声谢,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填饱了肚子,我回到旅馆见小影半靠在床头,看着窗外,和煦的阳光照耀在她的鹅蛋般的脸上,如同画中的仙女般,脱离尘世,不食烟火,她听到了声响,看向我问我去干什么去了。 我说去吃了口饭,说话间,我坐在了她身旁,讲起了刚才在餐馆听到的事,她一听,登时坐起了身,说事不宜迟,立马出发去那个工地。 我知道她这么着急是为了保住我的性命,可见她这样奔波劳碌,着实心疼,我问她要不要吃口饭,填一填肚子再去,她娇怒着说回来吃也不迟,我没再劝,感觉在她的身旁,我更像是一被她照顾的男人。 我俩拦了辆车,一路直奔郊区赶去,到了那工地门口见已拉起了警戒线,路边聚着一群农民工,打着讨债的牌子,其实他们背井离乡讨生活,只为了养活一家老小,也着实不易,此情此景看着尤其令人心酸。 小影观测了下周遭的环境,沉声道“这工地阴气环绕,必然有邪祟作怪,看来这道听途来的消息并非信口捏造,原来真有此事!” 我倒觉不出她这般直观的感觉,只虽站在炎炎烈日下,背后仍能感觉到嗖嗖的凉意逼来,也印证了小影的判断。 言谈间,一辆小轿车看来,农民工一见这小轿车,如同发了疯般的扑了上去,大喊着,“还我工钱,还我工钱!” 小轿车缓缓停下,车门打开,从车里下来一四十出头着西装的男人,这男人身形臃肿,肥头大耳,看是养尊处优,西服的扣子都难以系严,这男人下了车见瞬间围过来的农民工的阵仗也并不慌乱,只是压了压手,示意着把声音稍压低些,咳了两声清了清嗓,“给我王建民干活的兄弟们,你们把心放在肚子里,我是绝不会拖欠大家的工钱,不过这几天来,工地出了些事儿,我得解决下,等解决完,大家还回来上班,工钱如数发放!” 农民工大多都是淳朴的农民出身,听了此话,一片沉默,略过良久,才有人喊道“俺们凭啥相信恁的话?要是这工地的事儿处理不好,俺们还这辈子不上工了?” 那叫王建民的老板一听这话,双目一瞪,似是也忍受不了这逼问,大喝道“我王建民的人品就是保证,不相干去财务领了工钱滚蛋!” 农民工被大喝得一愣,也有些心慌,这时段个工地都招满了工,再说这个工地待遇啥的倒的确不错,他们也不想轻易丢了饭碗,只得连连说着,“王老板,俺们信恁!” 王建民扫了眼面前的民工,神情不屑,见稳住了人心,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弓起腰来,换了副颜面,恭恭敬敬的打开后座的门,说道“大师,还请下车,帮弟子解决解决这棘手的麻烦!” 从车上下来一人,这人穿青衫,肩头披着一肩搭子,手中拿着一幡,幡上写着“问姻缘,断吉凶”,怎么看也就是一游走在乡下的那种游方术士,靠着观相混口饭吃,可要说这在工地的事儿,也的确不再他能力之内,看来这王建民是一时急慌了神,有病乱投医喽。 这被王建民称为“大师”的男人,一手举着幡子,另一手微微掐指,两目微合,说道“这工地属大凶之地,不宜迁工动土,你这乃是犯了天谴啊!” “大师……弟子可是诚心要解决这事儿,您看有什么化解的法子没?”王建民本就心慌,听这么一吓唬,更是吓破了胆,慌不迭的催问着。 “这解决的办法嘛……也不是没有,不过……”那术士一话两顿,绕着关子。 王建民纵横生意场多年,自是懂得这话中是何意,连忙从兜里掏出一小沓钱递到那术士手中,笑吟吟的说着,“大师,这微薄的一点儿意思,不成敬意,若是事情办妥,必有重谢!” 那术士接过钱,搭眼一瞧,眸中隐露出些许笑意,不过转瞬又目空一切,不敢表露的太过明显,他收起钱道“既然王老板这么信的过我,那我就耗上我一些功力,为你把这事儿办妥便是。” “那再好不过,再好不过!”王建民喜上眉梢,连声应着,说罢,王建民便领着那术士朝工地里走去。 我跟小影说要不咱也去瞧瞧这术士到底有啥能耐。 小影抱着膀,轻哼了声,言语不屑道“就这般的江湖术士不看也罢,无非就是骗些钱,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明眼人都能瞧得出那江湖术士就是一钱串子,不过眼下这时倒不得不说是一契机,要是那人解决不掉问题,小影再出手,且别说收服了邪祟,还能大赚上一笔,一举两得,我把想法和小影说了,小影没应允也没拒绝,我便以为是默认了,拉着他跟着看热闹的民工往工地里走去。 工地里因出了这种事儿,停工了已有几天,一片荒凉,王建民在前带着路,一路领至那口棺材发现的地儿,说着快让大师作法,他这工地停工一天就损失几万,他可耽搁不起。 那江湖术士让他莫慌,从肩搭子里驱除一打黄纸,扬天便撒下,口中念叨着,“冤有头,债有主,既然已死,还请安息!”话说罢,他从肩搭子里又掏出一张道符,纵身一跳,跳入那坑之中,将道符燃起,转了圈,又废了好大的气力从坑里爬了出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长舒了口气,似是耗费了许多体力,“王老板,我刚施展了我毕生绝学,耗费了大半的精气,才将这妖物镇住,它日后也不敢再作怪了!” 王建民满面狐疑,却也不敢说半个“不”,呵呵的赔着笑,说着,“真是有劳大师了,还望大师赏个脸去舍下小酌两杯,以表谢意!” “这倒是不必了,贫道云游四海,粗茶淡饭惯了,刚又几近耗尽了精气,着实要好好休养一番!”江湖术士一口回绝着,他又哪儿敢去赴王建民的宴,收了钱就得赶快脱身,要是再生了什么怪事,钱赚不到,保不准还讨顿打。 王建民见留不住,也不再强留,冲着身后一打扮妖娆的女子招了招手,让她去财务那儿提些钱来给大师,那女子点了点头,便要前去,还没转身。 “不知大师师承何门,竟有如此高深的道行?”这话是小影说出来的,一张口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小影倒并不慌乱,耸了耸肩,一副我就是问问,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那江湖术士听闻此话,脸色极其难看,一时哑口,不知如何回答,王建民见是一年纪轻轻,容貌俏丽的姑娘,也不想为难,索性就退了一步,站在江湖术士的身后,不发一言。 江湖术士被责难到,连声责问着王建民道“王老板,我可是你请来的座上宾,你手底下的人就这样质问我,你这做老板的也不说句话?” 王建民打着哈哈道“大师,这姑娘不是我的员工,我也管不住啊……” 这回答着实把那江湖术士给气得半死,可眼下又不能栽了面子,强硬着头皮回着,“本道自青风观而来,无师自通,修得这降妖伏魔之本领,云游天下,惩恶扬善,以积善功。” 小影冷笑了声,“以积善功?就用这种骗钱的手段积善功?你可知你这样会害了人命?” “骗钱?”王建民一听钱,两眼乍射出精光,瞪得圆鼓鼓的盯着身前的江湖术士。 江湖术士面色一沉,怕事暴露,连连解释着,“王老板,这一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的话,你竟然也信以为真,我将钱退予你,日后倘若再有祸事上身,我也冷眼旁观,绝不伸手相助!” 王建民瞧着刚才那术士施法,也心生猜忌,不过没敢多言,如今又被小影这么一说,更是怀疑,他打量了几眼小影,笑声问着,“姑娘,是不是也懂些道行?” 第10章 黄皮子 “道行不算精通,只是略懂些皮毛。”小影冷声回着。 那江湖术士把幡子往地下一震,嘲讽道“道门中人以降妖伏魔为本,我看你这小姑娘,年岁不大,这信口雌黄的本事倒是通天。” 王建民被这俩人弄得糊涂,一时也不知该信谁才好,打着圆场说着,“莫不如二位都到舍下小酌两杯,住上两日,都是修道之人,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误会,好好聊上一聊!” 那江湖术士骑虎难下,也不容多想,一口应下,他看着小影问着,“贫道倒是敢去住上两日,却不知这小丫头有没有这胆量!” 我见这骗子算盘倒是打的精明,想用这般方法把我俩吓退,小影被这么一激,也应了下来。 王建民客气的请着我们仨上了车,便吩咐着新上任的工头,即可动工,容不得半点拖延,嘱咐完,发动了车,一路直奔市区。 赶上S市这两年搞建设,王建民倒是赚了个盆满钵满的,在市区里买了一别墅,车停进别墅院子内,王建民倒颇为客气,在前带着路介绍着院子内的环境,说在这里就和在自己家一样,别见外。 江湖术士没见过大场面,一瞧这别墅,眼珠一个劲儿的乱转着,不知该看向哪儿,小影手插在兜里,不屑的哼了声,让王建民给我俩安排在一间房里,话语直接,也不客套。 王建民连连点着头,不敢怠慢,吩咐着保姆收拾了下房间,小影直接回了房间里。 那江湖术士倒一点儿也不见外,让王建民备下了好酒好菜,说是要好好补补身子,王建民虽心中有怨,可有怒不敢言,也只得照办不误。 饭菜备好,王建民还特意拿出了珍藏已久的好久款待着那老道,这老道一口肉,一口酒,吃的好不自在,吃了良久,他往我身旁侧了侧,打探着我和小影是啥关系。 我说没啥关系,只是普通的朋友,那老道瞧着我,说让我别逗他,普通朋友能睡一个房间? 我怎么会不清楚他是想打听打听小影究竟有多大本事,故意套着话,我压了压声,说着你这骗子还是见好就收,别再挨顿打,那可就不好了。 那老道一听这话,一怔,声音发抖的问着,“那……那小丫头片子当真会些本事?” 我笑了笑,不点头也不置否,起身和王建民客套了两句,也上了楼。 临近夜里,王建民慌里慌张的把我和小影,以及那老道都喊了出来,说是工地又出事儿了,得赶快赶过去,那老道听得此消息,眼中闪过一丝惶恐,吞咽了下口水,问着又出了什么事。 王建民说路上再说,便带着我们朝工地赶着。 在路上,王建民讲着刚才工地的发生的事,那电话是刚上任的工头打来的,他说他按照王老板的吩咐动工,可刚一动工,几个工人就跑到了工棚里,七嘴八舌的说着大事不好了,那坑里又挖出了一口棺材。 工头一听这话,也慌了神,心想着那个老道士不是已经施过法,难不成又是一口新的棺材,他不敢多想,慌不迭的走出工棚去见那口棺材,之前那口挖出那口棺材时这工头也在场,他走近一瞧,脸露惧色,连连向后退了几步,说着这不可能啊,那口棺材早就被丢到荒山野岭去了,怎么又出现一口一样的棺材? 身旁的人听到工头自言自语的话,上前凑了些,说着这棺材都长的一个样,保不准就是地下又埋了口棺材,工头觉得些道理,赶忙叫人打开棺材,可一打开棺材,方才那股恐惧之感瞬时间就像燃着的火焰罩住全身,让人心寒胆颤,围观的工人都倒吸了口凉气,那棺材里只有一瓷罐子和一黄皮子皮。 坐在副驾驶上的老道越听越怕,找这借口说着,眼下这妖怪吸收了荒野中的阴气,以炼化至极,他已降服不了,让王建民在前面的路口把他放下。 王建民早已猜疑他,听得他这么说,恶狠狠地瞪了老道一眼,狠声说着,“老子好酒好菜招待着你,你真拿我当傻子,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把老子逼急了,老子把你塞进棺材里!” 老道拱手作揖,连连求着情,说他把钱还给王建民,让他放条生路,自己上有老母,下有幼儿,全家老少就靠着自己这点儿哄骗的本事混口饭吃,就别拉着去送死了。 我下意识的瞥了眼坐在身旁的小影,见她闭目养神,并不想理会这事儿,我见状,这都是那老道自找的,再说有以小影的脾气秉性,也绝不会见有人伤亡,倒不如让他心里煎熬下也好,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招摇撞骗。 “给老子闭嘴!”王建民大喝了声,一脚油门踩下,车猛地加速。 十来分钟,车开进了工地,工头见王建民过来,忙不迭的一溜小跑过来,“老板,那口棺材……” “事儿我都知道了!带我去瞅瞅!” 工头在前领着路,快步走向那个坑,坑边围着一群人,却没人敢靠近半步,都怕沾惹了晦气,丢了性命,王建民倒没多想,走到坑边往里看着,棺材内的黄皮子皮毛通体呈油黑色,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极其鬼魅,而那瓷罐子不大,同古人盛放骨灰的罐子般大小,似是瓷胚,无半点花纹。 王建民转身看向小影,语气中满是焦急,问着,“姑娘,那老骗子啥本事没有,就知道混吃混喝,不知你是否有法子?” 我见这王建民话语虽恭敬,眼中仍有猜忌之色,怕是也不肯全然信任小影,只是除那招摇过市的老道,就剩小影这一人,也是出于无奈之举。 “有是有,不过要先有人把这邪祟给引出来才行!” 围观的人一听小影这话,连连向后撤着步子,引出邪祟这等同于是送羊入虎口,谁都不能保证能毫发无伤,王建民扫了一圈,见工人都往后撤着,点名出谁来都与伦理不过,慢慢的他视线锁在了那老道的身上。 老道低头颔首,缩着身子站在人堆里,显然是吓破了胆儿,他见安静异常,刚一抬头刚好迎上王建民的目光,吓得浑身打了个哆嗦,掉头要跑,王建民大吼一声,那老道还没迈出步,就被几个壮实的民工给摁倒在地上。 “把他给我推进去!”王建民下声道。 那几个壮实的民工稍顿了顿,这么做不太人道,可还得在王建民手下混饭吃,反正推下去的也不是自己,其中一人吼了声,这几人全然不顾那老道苦求,一下把他抬了起来,走到坑边儿丢进了棺材里。 “咔……” 那老道正巧落在了那瓷罐子上,只听一声脆响,老道捂着腰直喊着痛,带他缓过痛劲儿,察觉自己把那瓷罐子给压碎了,蹭的一下站起身,一下蹿起老高,手扒着坑边土奋力的往上爬着。 忽然一阵怪异的阴风吹过,这风强劲,卷起地上的浮土,簌簌作响,瞬时间,周遭被尘土围绕,在场所有人无不慌神,纷纷逃窜,可刚一这风猛劲如洪,人纷纷都被吹倒在地,这时一凄厉的声音在劲风之内如泣诉般喊着,“你等竟不让我在这地下安息,那我就让你们都给我陪葬!”话声一落,那吹刮起的尘土恍如一只巨大的手,直逼那老道而去。 小影此时已无法在袖手旁观,纵身一跃便跳入那坑中,不知何时手中多出一柄桃木剑,剑指那只巨手,大声喝道“大胆邪祟,竟敢为祸人间,待我今日就降服了你!” 那巨手顿时消散,狂风戛然而止,尘土落地,落了我一脸的灰。 “呦呵……想不到还有个小丫头在这里碍事儿,不如就陪你玩玩!” 我循声看去,见一女子身穿一袭白裙御风而飘于空中,身形婀娜丰腴,五官精致,肤如凝脂,十分撩人。 小影蹬地而起,御风立于空中,眸中寒光闪颤,杀意已决,冷声道“哪儿那么多废话,有本事的妖都不多话!” 那白裙女人被气的不行,大吼了声,声响未散尽,身形恍然如一道白影,一闪便在消失在视线之中,小影手持桃木剑立于空中,双目微合,侧耳细听着那空中的细微异响,突然她双目一睁,似是寻到了那白裙女子,挥手便是一剑。 “啊……” 那白裙女子不提防,迎头挨上一剑,显了身形,吃痛的喊了声。 “就凭你这点儿道行也敢和我较量,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小影手中桃木剑,剑锋露出幽蓝的光泽,这光泽罩住整柄剑,“你妈没告诉你做事要考虑考虑后果吗?” 那白裙女子见势不妙,调头要逃,可电闪雷鸣之间,小影身影如同一道白闪,桃木剑拖出一道长长的幽兰光束,还没等那白裙女子闪出神来,一柄桃花剑从胸口刺入自背贯穿而出,连半声都未发出便化作一抹云烟。 小影手一把抓住那抹云烟,取出随身而带的葫芦,将那么云烟放入其中。 王建民见小影落地,忙不迭的凑了上去,笑吟吟的恭维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姑娘是真厉害,今日得以一见真是由衷佩服!” 小影不喜这般客套,礼貌性的回了个笑便朝我走了来,冲我摇了摇手中的葫芦,说着收服了一个,还差七个,说完,她长长地舒了口气,说看来这事也没那么难。 我看小影只一招半式就降服了一个邪祟,也想着这邪祟也不过如此,看来自己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小兄弟,夜深了,要不要去舍下过上一晚,让我好好款待一下,以表心意!”王建民见小影冷若冰霜,难以接近,倒是从我这儿打起了主意,想以此来接近小影,想必不单是招待答谢那么简单,必然有事相求。 我下意识的瞥了眼小影,想看看她作何打算,这降服邪祟都是她的功劳,我充其量就是站在一旁摇旗助威的,可看了她好几眼,她都不看我,王建民又一直催声说着,态度极其诚恳,我见推拖不得,只得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第11章 招魂 王建民躬了躬身,让我和小影先上了车,他回身冷声道“给老子好好教训教训那个招摇撞骗的老骗子,让他喝了老子的酒!”说完,他也没去理会,上了车一路返回了别墅。 到了别墅时已是深夜,小影说自己太疲惫了,就上了楼。眼下小影成了王建民的座上宾,自然什么都得看着她的脸色,也不敢怠慢,嘱咐着保姆好好照料着。 大厅之中就剩我和王建民俩人,这王建民走南闯北,自是会搭话,掏出口袋里的好烟递了根上来,脸上堆着笑,“小兄弟,抽根烟!” 我回笑了下,说不会抽烟。对抽烟这个事儿我觉得又危害自己的身体又对周围的人有害,没啥益处,王建民一听我不抽烟,自是了然我很烦抽烟,他收起了烟,自己也没有点。 王建民身子往沙发靠背上一靠,解开衬衫上的两个纽扣,长长的舒了口气,似是被这紧贴着啤酒肚的衬衫勒的不行,他瞥了我一眼,张阖了下嘴,一副欲言,又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模样,他犹豫了良久,才缓缓开口说道“不知道小兄弟能不能帮我给小影姑娘递上两句话?” “诺?什么话?”我一早就猜测到他有事相求,竟不想如此开门见山,毫不遮掩。 王建民表情略显凝重,眼神愈发深邃,似是在回想着许久之前的事儿。 王建民也是贫苦人家出身,家里孩子多,他又年长些,很早就辍学到市里来打拼,那时都削尖了头想着赚钱的法子,难免赚些黑心钱。王建民最早到市里没有一技之长就和人学着人到工地里搬砖。 那会儿是他去的头一个工地,他一进工地,那个工地里的会计就吸引了他,这会计叫韩雪熙,可那时他只是个出身贫穷,身无分文的穷小子,哪儿有什么资格去谈喜欢,只能在暗中默默的关注着韩雪熙。 可时过半年,那韩雪熙突然就从工地上像是人间蒸发了般,不见了人影,王建民打听了很多人,有的说是跳槽走了,有的说是被大老板包养了,有的说是被害了,说法各异,这事儿也就成了王建民心中的一个心结,以致于他现在身家富有,不缺各色美女投怀送抱,却还是孤家一人。 听来我觉得王建民很可怜,心里一直藏着一个人,也不知这人是死是活,杳无音讯,要是有些消息,也能让王建民死心,这般才是最煎熬着心的。 “王老板,你是要让小影帮忙找韩雪熙?”我开口问道。 王建民眼眶泛红,点了点头,“小兄弟,我知道小影姑娘通天的本领,我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怕是她已经……”他哽咽了下,继续说道“要是小影姑娘肯出手,就算我这万贯家财都给她,我都不足惜!” 这话倒很让我感动,人活在世,有多少人拼死拼活攒下的万贯家财,等到百年之后又能洒脱而去呢?王建民只是为了那个可能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的韩雪熙,就甘心把偌大的家业交予他人,也着实令人动容。 我一口便应了下来,而后转念一想,这事答不答应就得看小影了,我只要话带到了就好了。 王建民一听,一把抓住我的手,连声道着谢。 我说,话我帮着带到,可能不能帮忙还得看小影的。 王建民说小影是个善良的姑娘,听了之后一定会答应的。 小影心地善良这点我倒知道,不过有时表现出的冷淡就像是另外一个人,也令我捉摸不透。 我和王建民闲聊了两句,折腾了一天,疲惫不堪,就上了楼,回到房里,一开灯见小影坐在床边把那葫芦捧在怀里,不知在想着什么,我喊了声她,她才缓过神来,问我怎么这么晚才回房间,我说和王建民聊了会儿。 “聊了会儿?”小影细眉一挑,狐疑的看着我,“你和他之前又不认识,有什么好聊的,是不是他又托你办什么事了?” 我见瞒不过她,点了下头,把替王建民找韩雪熙的事儿巨细说了遍。 小影听后并不作声,默声许久,才点了下头,说这事她可以帮王建民办。 我见小影应下,问着缘由,她没回答,说太晚了,该睡觉了,说完,她倒头便睡,也不知她睡没睡着,只是她不愿讲缘由,我也不好追问,只得关了灯,躺在床上,不知多久入了梦。 第二天我把这消息告诉王建民,他激动的难以言语,只是握着我的手,说着我在小影心中有很重要的地位。重不重要,我不清楚,而我和小影又是怎样的关系,她也从来没和我提及过,我一直都蒙在一层纸里。 王建民为表达感谢,要带我和小影在S市转转,小影说身体不舒服,就不去了,我和王建民俩人默认为她的事儿来了,也没再说什么,就俩人出了门。 这S市位于黄河以南,一条黄河支流开辟而出的运河贯穿整座城市,依山傍水,风景美不胜收,又是旧朝古都,风景名胜数不胜数,王建民一路献着殷勤,好吃好喝招待,我觉得这人倒十分真诚,只是在商场中打拼的久了,商人的这幅面具已经牢牢的戴在了他的脸上,就算卸去伪装,也始终令人觉察着有一股油嘴滑舌的感觉。 逛了一天,临近傍晚时才返回了别墅,一进打听见地上围放着七只白烛,一面铜镜置于正中,王建民连声问着保姆,这是谁摆的,保姆连连解释着,说是小影吩咐她这么弄得。 王建民点了下头,让保姆先行下去了,他也能看出这是一阵法,看这架势,小影要帮他找韩雪熙了。 未几,日头西斜,夜色渲染,小影从楼上走了下来,叫我把那七只蜡烛点着,王建民见自己搭不上手,默默的站在一旁,尽量不添乱。 我把那七只白烛点着,小影让我退到一旁,她一人走进蜡烛圈内,掏出一张道符在铜镜前燃成灰烬,朱唇一张一阖,念叨了两句,那七只烛火剧烈的摇曳,只见那铜镜中显出了一女子的脸,这女人面色惨白,却难掩其容貌的俏丽,女子张了张嘴,问着她这是在哪儿。 王建民见铜镜中的人是韩雪熙,立马凑上前去,神情激动道“雪熙,你这些年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 “建民?”韩雪熙两道眼泪夺眶而出,哽咽道“真想不到这么多年没见,你都成这个样子了!” 王建民苦笑了两声,面色沉然,感慨道“岁月是把杀猪刀啊……” 韩雪熙啜泣着,不再做声,只是静默的看着王建民,那眼中的柔情似春暖初化时的溪水般,两人像是许久未见的恋人,而此时却以阴阳相隔,不得相拥。 “你为什么会死?到底是谁把你害死的?”王建民突然咆哮道,他无法见深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就这样的死去,他无法忍受杀害韩雪熙的凶手逍遥法外。 韩雪熙擦拭了下眼泪,却仍嘤嘤哭个不停,像是在回想多年前不愿忆起的往事。 那年韩雪熙是工地上出了名的美女,年轻貌美,也着实引人眼球,当时的那个老板打头一次见她就一直垂涎她的美色。 韩雪熙早就端倪到这事,就想从工地辞职,可那天她去交辞职报告时,那老板说她缺了些文件,要让她回宿舍去取。 当时员工宿舍离公司比较远,老板早就盘算好这些,说他开车送她,也好快点办好离职手续,韩雪熙想着快点离开公司也没多想,就应了下来,当时宿舍里的人都在上工,宿舍空无一人,那老板跟着韩雪熙进了宿舍,一进屋就反锁上了门,还没等韩雪熙反应过来就把她压倒在床上,淫言秽语充斥着她,韩雪熙用尽浑身的力气挣扎着。 可她一个文弱的女子怎么能挣开一个男人,韩雪熙随手从床头摸到了一把剪刀,紧握在手里,那老板见这架势,忙不迭的松开了手,叫她别冲动,有话好好说,只要这事儿不说出去,花多少钱都愿意。 韩雪熙叫嚷着让他滚出去,可那老板哪里肯到手的肥肉就这么丢了,趁着韩雪熙分心,他一下又冲了过去,韩雪熙一下慌了神,胡乱的挥着剪刀,一下便戳到了那老板的手,老板一痛,扬手就是一记耳光,这一记耳光,手劲儿极大,打的韩雪熙身子一个踉跄,头磕在了桌角上死了。 那老板见失手杀了人,找了个大袋子把韩雪熙的尸体装了进去放在后备箱里,连夜埋在了荒山里,那年头命贱,城市里失踪个人根本就不当做事,也就立了个案,没人再去追查此事。 后来韩雪熙也想过报仇,可那老板坏事做绝,怕有鬼索命,不知从哪里寻了一串佛珠,那佛珠不论任何时候都不离身,她这般的游魂根本近不了身,又因她是横死,无法入轮回,只能在这世上飘荡。 王建民恨得咬牙切齿,双拳紧握,恨声说着,“那个人渣,我要杀了他给你报仇!” “建民,别冲动!你的命换那个人渣的命不值当,你只要能把他的佛珠除下,我要亲手杀了他!”韩雪熙这些年游荡,死时的怨念日益加重,已成了执念。 “好!我答应你!”王建民应了声。 那铜镜中韩雪熙的容貌愈发的模糊起来,她叮咛着王建民要好好照顾自己,找一个心爱的女人成家,不要在等她这个不可能的人了,说完,那铜镜又成了原来的样子,王建民冲进那蜡烛圈内抱着铜镜大喊着韩雪熙的名字。 小影看着此情此景,如水的眸中也闪烁起了泪光,她怕被发现,忙不迭的吸了口长气,眼泪还没流出来,又收了回去。 王建民抱着那铜镜口中呢喃着,“雪熙,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就这样枉死的!” 第12章 与奸同谋 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六尺男人哭成这个样子,眼瞅着都快哭的背过气去了,我想劝劝王建民,可是眼前这情况,也不知该怎样安慰他,相思数十载,而今却只能人鬼殊途,索性就让他哭好了,我和小影便回了房里。 回到房间里,小影似是还没从刚才的悲伤的氛围中脱离出来,虽没有哭,却双眼红红,她背对着我坐在床上,并不作声,过了良久,她突然转头看向我,开口问道“如果有一天我要是成了韩雪熙,会不会有人也会像王建民那个样子?” 这个问题我哪里会知道,可见小影灵动的眸子中竟泛起了些许的泪光,神情中充满着期盼,我说可能会有吧。 小影一眨眼,两行泪无声而落,顺着白皙的脸颊流下,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低声说着,“曾经会有,可以后就……”说着,她一哽咽,不再说下去,转过身把头埋进膝盖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看着她因哭泣而颤抖着的背影,心底莫名的涌起了一丝怜惜,无论她的道法再怎样的高深,不论她容貌有如何的倾国倾城,她也终归是一个女人,一个需要有人疼,有人呵护的女人,我站起身走到她身后,轻拍了下她的肩,安慰着,“这个世上一定有个人为了你而生,不过是现在迷路了,没有到你的身边而已,迟早那个人会来到你的身边,守护着你,当你受伤时,一个转身就能看到他!” 小影哭的更大声起来,转身扑在我的怀里哭着,像是一个伤痕累累的小女孩找到了一个依靠般,无所顾忌的把心上的伤疤一一露了出来,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处子的幽幽香气,扑面而来,竟有一瞬间,我想她要是我的女人该有多好。 小影哭了好久,在不知觉中在我怀里睡了过去,我怕吵醒她只得整个人躺在床上,任由她趴在我的胸膛酣睡着。 第二天当我醒来时,小影早就不知去了哪里,空空的房间里只剩下我和那个保姆,这保姆四十来岁,看样子是乡下来的,怕得罪到老板的客人,也不怎么说话,我只好无聊的翻着桌子上的岛国杂志,王建民专情虽专情,但本质上还是一血气方刚的男人,在某些方面还是有些需求的,这我倒也不觉得奇怪。 日上三竿,临近晌午,王建民和小影俩人才回到了别墅,俩人一进门并不吭声,表情十分统一,都格外的沮丧,我好奇的往王建民身边凑了凑,问着这一大上午是干什么去了,回来还哭丧着个脸。 王建民摆了摆手,说别提了,他一早本想着出门去找原来工地的老板杨和昌给韩雪熙报仇,还没出门,小影就喊住了他,说要和他一起去。 王建民见有小影一同前去,自是再好不过,就带着小影到了杨和昌公司的门口,可却不成想,一进公司就被人给哄了出来,王建民此前和这杨和昌倒有过几笔生意往来,虽互相看不顺眼,可哪儿有啥敌人,只要有利益那就是朋友,可这王建民一被轰了出来,登时就发起火来,硬要往里闯,可还没进楼就被三五个高大的保安给架了出来。 小影见这杨和昌显然知道王建民要来找他,怕是连昨夜韩雪熙的事都了如指掌,看来他身后必然有高人相助,也不禁庆兴着自己这次要是不来,还真不知这王建民该怎么办?小影忙不迭的拉着王建民退回了车里,说先混进去看看情况。 可王建民早被认了出来,只得小影进去打探打探情况,小影一进公司,守在门口的那几个保安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倒也没多说什么,毕竟美女在这个世界都是有特权的。 小影直奔三楼杨和昌的办公室,走到办公室门口见门是虚掩着的,露出了一条缝隙,小影环顾了下四周,见没人便向前走近两步,蹑手蹑脚的趴在门缝朝着屋子里看去,屋子内陈设竟然有秩,小影只看一眼便知这摆设是按五行之术摆放,这门正对之处是一尊白玉大黑天,这白玉大黑天通体晶莹剔透,明眸皓齿,羽化而立,宛若真佛,而其旁的墙壁之上赫然挂着一幅太极两仪之图,小影只觉得这个杨和昌供奉如此多的神明,怕是亏心事做得太多。 小影在屋内扫了扫没见到人,转身又走出了公司。 听他两人这么说,我也觉得这杨和昌绝不是简单的人物,或者说是他的身旁有懂得道法的高人,就算是把他的护身之物给取掉,韩雪熙也近不了他的身,更别提报仇了。 王建民烦绪上头,也不再多有顾虑,点了根烟,狠嘬了一口吐出长长的烟雾,满面愁容,“小影姑娘,这杨和昌太狡猾了,我还以为他只是有个护身符一样的东西,听你一说,我才知道这人不简单啊……”说着,他抬起头把目光投入空中,似是在同韩雪熙对话般,“雪熙,你放心,就算豁出去我这条老命,我也要帮你报仇!” 我说着现在得赶快弄清楚杨和昌身边有没有高人,要是有的话得弄清楚那人的底细,不能打这种没有把握的仗,小影和王建民俩人都点头表示赞同。 小影思绪了片刻,开口说道“以杨和昌谨小慎微的性格,怕是我去办公室,他全都了如指掌,可我和王老板两人是去不了了,只能你去!” “我?”我惊诧道,我可不会什么道行,再说命都快没了,要真是碰到了高人,这还不是羊入虎口吗?我心里嘀咕着,可见小影看着我皱了皱眉,我侧头见王建民正眼神期盼的盯着我看,一时也骑虎难下,只得咬了咬牙应了下来,我倒不是贪生怕死,不过这敌我实力太悬殊,让我没有一点信心。 小影看出了我眼神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惶恐,她拍了拍的我的肩,目中流转着一种异样的神情,轻声说道“放心,我不容许你有任何的意外!” 我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三人匆匆的吃了口饭,王建民开车载着我和小影俩人到了杨和昌的公司门口,一下车看去,“杨氏公司”四个大字赫然入目,这杨和昌到底是有多怕别人不知道这是他的公司?这公司占地面积不大,毕竟S市正市区还是寸土寸金的地儿,再者杨和昌干的无非就是些包工程建楼的买卖,公司门面也无须太招摇。 我回身瞧了眼车上坐着的俩人,深吸了口气,径直走进了楼里,一进楼一个保安立马挡住了我,这保安足比我高上一头,生得虎背熊腰,却憨头憨脑的,一看就知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废物,保安举着胶皮棍拦住我,厉声问着,“你是干嘛的?” 我笑了笑,这伸手不打笑脸人,谅他看到我这笑也不会把我怎样,顺势从胸口里掏出包烟递了上去,这烟是临出门时王建民应塞给我的,说是有时一包烟就能办成事,想不到这会儿真派上了用场。 那保安打眼一瞧,心知这是好烟,推了推,说上司有规定,不能收礼,说着就拽着我的胳膊走到一角落里,笑了笑把烟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说道“小老弟,真不是我不让你进,老板这两天有命令严禁外人进出!” “诺?”我装出一副疑惑的样子,问着,“这公司不就是打开门做生意的?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死规定?” 保安比了个嘘声的手势,让我说话小声点儿,他又警惕的环视了圈身周,压低声说着,“也不知老板听了哪个算命先生说的,说是这两天他有血光之灾,说这样做就是破解的法子!” 果真有个算命先生,不过听这保安话中的意思,那算命先生没有露过面,也或许就是个游方道士,我打着趣儿说着,“大哥,你这老板也太迷信了,如今这算命先生的话有几个能信的?我看你这老板是做生意做怕了!” 保安摇了摇头,说那算命先生可不是一般人,我好奇的问着怎么个不一般,保安见还没到上班的点儿就唠了起来那算命先生的事儿。 这算命先生并非我想的那样只是个游方道士,早在几年前他就被杨和昌请到了家里当了座上宾,至于真名,这一个看大门的小保安哪儿会知道,保不齐连那杨和昌都不清楚。 几年前,杨和昌出了场车祸,一连昏迷了数日就是不醒,就连看护的大夫都摇着头说看着模样这辈子就是一植物人了,杨和昌的媳妇儿一听这话,一下瘫坐在地,抱着大夫的大腿,大哭着哀求大夫一定要救救她丈夫,大夫摊了摊手,说他也没什么办法,能不能醒过来就要看杨和昌自己的造化了。 杨和昌的媳妇儿连哭了一天一夜,眼睛哭的红肿,家里儿女怕自己母亲哭坏了身子,就带着她先回家,出了医院刚要上车。 那算命先生冲着杨和昌的媳妇儿招了招手,杨和昌媳妇儿疑惑她和这算命先生素未谋面,怎么会冲自己招手?一时好奇,她迎面走了上去,问着为什么招手叫她? 算命先生开口便道“你丈夫因车祸昏迷不醒,已卧床半月有余,全因车祸时的惊慌使他丢了魂魄,才成这副样子,要是想救他就必须帮他把魂魄寻回,否则他这一辈子……”他啧了啧嘴,并没再说下去。 杨和昌的媳妇儿本不信这些迷信之说,可被眼前这人一番说道竟不置疑虑,连声问着,“大师,这魂魄丢了该如何是好?要是大师能让我丈夫醒来,定有重金相谢!” “钱财乃身外浮云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要想救你丈夫,今晚午夜十分便带着你丈夫最爱之物到车祸地找我!”说完,那算命先生捋了捋胡须,转身走进了人群之中。 第13章 岛国杂志 杨和昌的儿女见母亲信了那算命先生的话,也不禁生疑,连声劝着,说如今这社会上骗子多,可别被骗了,再说出车祸那地儿,荒郊野岭,方圆几里不见一户人家,大半夜到那地方去,实在不安全。 “那他是怎么知道你爸是出车祸才成这个样子的?”杨和昌的媳妇儿反声问道,“你俩别劝了,今晚我独自一人去,不用你俩跟着!” “这……”女儿被噎得不知该怎样开口,见母亲这般固执,也只好随着她去了。 杨和昌的媳妇儿回到家也没休息一直等着夜色降临,又等到了深夜时分,只身一人驾车朝那车祸发生现场赶去。 这车祸发生现场在S市的小孤山山道旁,这小孤山是建国初期时的乱葬岗,每逢昼夜交替之时就会升腾起一股青绿色的瘴气,甚是阴森,夜深时朝小孤山映着皎白的月色看去犹如被浓雾笼罩住一般,不时传出阵阵鸟泣兽嚎之声,令人悚然。 杨和昌的媳妇儿到了山道旁躲在车里不敢下车,看了眼表将近十二点才从车上走了下去,低声喊着那算命先生,话声刚落,那算命先生在她身后应了声,走上前问道“我嘱咐你带的东西,可曾带来?” 杨和昌的媳妇儿忙不迭的点着头,从车里取出了一个小包袱,算命先生打开包袱,双目一瞪,“岛国……杂志?” “这就是我丈夫平日最爱的东西,每天都要看!”杨和昌的媳妇儿倒对算命先生的反应不感意外,她和杨和昌属于包办婚姻,如今又人到中年,成了黄脸婆,杨和昌又有了些钱,虽每天都回家却对她视而不见,更别提行什么夫妻之事了。 那算命先生也瞧出了面前女人的难言之隐,也不再过问,拿着那包袱里的岛国杂志扬撒在空中,口中大喝一声,那几本岛国杂志刹那间燃气幽幽的火焰,那火焰愈燃愈烈,浓烟滚滚,可那几本杂志似是停滞在了空中一般,不似平常所见飞速落下,杂志在空中便已燃成了灰烬,随夜风而飞,算命先生嘱咐着身旁的女子大喊杨和昌的名字。 杨和昌媳妇儿不敢迟疑,大声的喊着,没喊几声,见正对着的小孤山浓雾翻滚,如水开滚动般,涌动而起,不断向着面前逼近,恍若一头藏身于黑暗中的猛兽张着血盆大口,以吞天噬地之势咄咄而来,杨和昌媳妇儿见到眼前此景,心生恐惧,连连向后撤着步子,躲在了算命先生的身后,支吾道“大师,这……这是怎么回事儿?我丈夫呢?” 那算命先生笑笑并不回答,只是叫她莫慌乱,算命先生站定身子,双目中神色如常,像是在看着芸芸众生,秋风落叶般淡然,白闪雷响之前,那滚滚浓雾已到身前,算命先生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张道符,口中默念了句咒语,手顺势把道符向那雾浪中一扔,雾浪戛然而止,这系列动作一气呵成,甚是迅速。 此时,杨和昌的媳妇儿早就被吓破了胆儿,把身子蜷缩成一团蹲在了地上,不敢再去看那团已停在眼前的雾气,算命先生拍了拍她,“你随我进这雾浪之中寻一寻哪个是你的老公?” “这雾气里?”杨和昌媳妇儿颤抖着身子站起身,猜疑道。 算命先生只点了点头,并没多说,径直走进了浓雾之内,杨和昌媳妇儿见来都来了,总不能半途而废,无功而返,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一进这雾浪之内,原是别有洞天,这雾浪的四周宛若与外界隔离,而其内又恍若有万千星斗映亮其中,而这星斗触手可及,一手可握,杨和昌媳妇儿催问着杨和昌的下落。 算命先生说这雾浪之中的星斗便是人的精元,也是人的魂魄聚集之所,这雾内有千万星斗,可见这小孤山之中藏有多少无法六道轮回而死的人,他让杨和昌的媳妇儿拿来杨和昌平日最爱之物就是想把他的精元从这万千之中找寻而出,可偏偏这是大众男人都爱的物件,也就引来了这么多。说着,算命先生免不得叹了口气,问着杨和昌还有没有其它什么喜爱之物。 杨和昌的媳妇儿默声思绪了良久,回道“他还喜欢钱!” 那算命先生默声不言,钱,美色这两样世间男人和女人谁会不爱,看来这事也就都得自己亲力亲为了,算命先生盘腿坐下身,从怀中掏出一罗盘,这罗盘不指南北,不指东西,指针在飞速的转动着,他最终叨念着杨和昌的名字,忽然,那指针指向雾浪深处定住方位,不再转动。 算命先生站起身拿着罗盘朝指针所指的方向快步走去,杨和昌媳妇儿见状,连忙跟了上去,走了许久,算命先生停在一光芒最为暗淡的一个精元之前,嘴角勾起露出一抹笑意,笑声道“可算是让我找到了,我早该想到做坏事就是黑的啊……”算命先生拍着额头,自顾自的说着自己记性差。 “大师,这是我老公的魂魄吗?”杨和昌媳妇儿被方才一幕幕的冲击弄得畏手畏脚,凡事都要问上一问眼前这位大师。 算命先生把那精元握住交予她的手里,嘱咐着,“你要切记在天亮之前把这精元顺口归入他体内,要不然他就会魂飞扩散,无可救之法。” 杨和昌媳妇儿听后不敢耽搁,头连连点着,接过精元转身走出了那雾浪之中,赶回了医院把精元给杨和昌服下,果不其然,杨和昌服下精元过后动了动手指,睁开了眼,问着是怎么一回事。 杨和昌媳妇儿不敢隐瞒,将实情都告诉了他,他责怪着他媳妇儿为什么不把那算命先生给带回来,要是有了这样的人,不单可以护命还能捞上大把的钱,他让媳妇儿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人给请到家里,就算是当成亲爹供着都行,绝不能让他走。 杨和昌的话声刚落,那算命先生就走进了病房之中,杨和昌赶忙下了床,一把抓住算命先生的手,连声感谢道“大师,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的救命大恩人,要是没有你,我早就去阎王爷那儿报道去了!” 算命先生笑道“既然如此,那不如就让我在你家中住上几年,如何?” 这句话正中杨和昌的下怀,自是心底乐开了花,说着,“大师,你在我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的,都竭尽全力为你去办!” 那算命先生只是看着他,并不再说一句。 自打这事儿之后,那算命先生就住进了杨和昌家里,这一住就是几年。 保安啧了啧嘴,低声嘀咕着,“真不知道这老天爷是咋了?好人不偿命,祸害活千年!” 倘若真要是如这憨保安所说,那这算命先生的道行不浅,仅凭那一身身手养活自己绰绰有余,保不准还能发家致富,富甲一方,也大可不必屈居在杨和昌的家中,难不成这他假住为名,另有图谋?我完全可以确定,可他图谋些什么呢? “大哥,这算命先生也没露过面,就一直在你老板家里呆着了?”我打听道。 保安挠了挠头,嘟着嘴想了想,“这倒也不是,老板把小孤山买了下来,说要建些什么,可这两年一直在挖,都快把那小山包给挖平了!” “挖山?” 杨和昌当时出车祸就在那儿,我隐隐觉得这一切都在那算命先生的预谋之中,说不准那场车祸就是他暗中做鬼,而他住在杨和昌家中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杨和昌帮他挖了小孤山,看来得先去拜会下那算命先生。 我没再多问,转身走出了公司上了车,一上车,王建民赶忙递了瓶水,急声问着,“有没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我喝了口水,点头道“消息倒是有,不过也不知有用没用,先去小孤山,咱路上慢慢说!” “小孤山?”王建民反问了声,见我点头,他才发动了车子。 路上我把那算命先生的事儿详细的讲了遍,小影也觉得奇怪,一懂道行的算命先生绝不会住在他人家中,一住就是几年,我应声着赞同,王建民倒是一脸的阴郁,说这一算命先生真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操纵一场车祸的发生?那这世上岂不就都在他手里把控着了? 小影摇了摇头,一般有道行的人都师出名门,名门之中门规森严,绝不会做出这种未达自己目的不择手段的方法,也不会对寻常人使用道术,怕只怕这算命先生不是什么正派。 我听得此处才恍然在岭北县难怪小影就算顶着被玷污的危险也绝不使用道术,也足可见这门规的严苛,可要是按她这么一说,那算命先生岂不就是一邪门歪道? 车行驶出市区,十来分钟就到了那小孤山旁,这小孤山名为山,实则就是一平地凸起,光秃秃不长一颗树木,而如今眼前山自上而挖,已被挖至山腰,山脚下围着铁皮,挖掘机的轰响声不绝于耳。 王建民双手叉腰,午后的日头一晒,额头上冒出了汗珠,顺着肥脸留下,衣领一大片湿渍,“这山头都被杨和昌那老家伙给买了!咱要想进去的话,我能找到人!” 小影点了下头,说要是能不费劲儿进去最好。 王建民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谈笑了两句就挂断了,说马上就有人把我们带进去。 一根烟的功夫,一个工头从铁皮围绕的内部走了出来,一见王建民,忙不迭的掏出一根烟递了上去,奉承的笑着道“王哥,这一晃也有几年没见了,你怎么今天想来见我了?” 王建民接过烟点上,吸了一口,“这不我这俩朋友要来小孤山转转,这一来没成想被杨和昌给买下来了,这不想找你领着进去,看一眼就成!” 那工头也是社会上摸爬滚打的,见多识广,王建民这样的借口哪儿能瞒得住他,他拉着王建民往旁走出两步,低声问着,“老哥,你就别当我是三岁孩子了,这小孤山就是一坟圈子,有啥好看的,你告诉我实话,你来这儿到底干嘛吧?” 第14章 养尸池 王建民见借口被拆穿,尴尬的笑了笑,打着哈哈说道“我就是开车路过这儿,见这地动工这就来瞧上一眼,也没啥大不了的事儿!” 那工头听王建民这般解释,自是难以相信,可见他不愿多说,他也就不再好过问,叹声道“老哥,我就是看你待我不错,要不然有些事儿我真不能和你说!”他回头看了看那铁皮围着的地儿,“这里面怕是带你进不去了,杨和昌千叮咛万嘱咐不准外人进,我们这都是有协议在身的,老哥就别为难我了!” 王建民见眼前这人犯着为难,也不忍再逼迫着做啥事儿,灵机一动,想着套点儿话出来,开口问道“杨和昌要在这小孤山建什么啊,这大坟圈子上建起楼来,也没人敢买啊!” 工头顾了顾四周,见没旁人,附在王建民耳边轻声说着,“老哥,这可不是给活人建楼,这是给人建墓,也不知是谁有那么大能耐,能让杨和昌那个铁公鸡花这么大的价钱买下这小孤山给自己建墓?”工头抱怨了两句,怕王建民再追问下去,找了个由头说工地还有事儿要忙,转身就钻进了那铁皮围着的地里。 王建民冲我和小影摊了摊手,无奈道“我就只能打听这么多了!” 建墓?动用这么大的人力物力,放在古代只有帝王将相贪图荣华富贵,权力地位,死后要把生前所拥有之物带到地下,这才有了古墓之说,可这一个算命道士纵然有天大的能耐也不可同帝王将相相同而语,这贪天之功,就不怕折煞了阳寿?我犯着疑惑,不知那算命道士究竟葫芦里卖着什么样的药。 我侧头看了眼小影,见她眉头紧锁,面呈凝色,眸中有点点惧色闪动,我问她是不是知道些事情,小影点了点头,也没回答,说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回市区再说,王建民站在小孤山前一直觉得阴森森的凉意,一听这话,拍手应和着,三人驱车往市区返回。 路上小影面色沉然,一字不发,这也让我和王建民俩人不敢说上一句话,车里一路安静,到了王建民的别墅,小影下车径直跑上了楼,我担心她有什么事,忙不迭的跟了上去,一进房间,小影从包里拿出一本破旧纸张泛黄的书,这书看样子有些年头,她匆忙的翻着像是在找书里的什么东西,我没去打扰她,站在她身旁静静的看着她。 “找到了!”小影说了句,眉锁又加深了几分,眼中的惧色甚然。 “找到什么了?”她这副样子我还是头一次见,我急声问着。 小影指了指书,哽了哽喉,声颤着,“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墓,而是养尸池!” “养尸池?”我惊诧道,自古有养尸地之说,将尸体埋在此地可千百年不腐,尸体可变为僵尸,可这养尸池我却是从未听闻过,我忙问着这算命道士建这个养尸池究竟是要干什么。 小影指了指书上的那页残破缺角的书页,缓声道“这养尸池古来便有,只是不为外人所知,养尸地是以风水极阴之地为佳,而养尸池则可以游魂之阴气为己所用,可正门弟子绝不会做出此样的事!” 从这算命老道的行事风格也绝非正门弟子,我总觉得他建这养尸池不只是养僵尸那么简单,这背后必定有更大的阴谋,我把自己所想讲给小影,小影点了点头,说她也是这么觉得,不过养尸池属密门道法,不是一般道门弟子能修习的到,看来得提防点儿那算命道士了。 可我们在明处,敌在暗,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再怎么堤防也防不住这算命道士背地里放冷箭,当务之急是得赶快见上一眼这算命道士,看看他到底有几分能耐,要只是故弄玄虚也大可不必放在眼里,总比提心吊胆要好上很多。 小影倒也同意我的想法,不过这老道显然已察觉到我们在找他,不会轻易现身,这点着实让我和小影俩人为难,不成想收了个邪祟,反倒给自己揽了这么个差事。 小影明眸中灵光一闪,说着,“既然这老道士自己不肯出来,那我们就把他给引出来!” “怎么个引法?”我不解的问着。 小影说既然那算命道士还没建成养尸池,杨和昌拜托他的事,他眼下还推拖不得,要想把那算命道士给引出来就得从杨和昌身上下手,让王建民去做诱饵激怒他,他定会去找那算命道士出手相助。 我倒同意小影的想法,与其按兵不动,不如主动出击,引蛇出洞,可那算命道士真会轻易的上钩吗?我想着,忽然间觉得胸口一阵钻骨噬心一般的剧痛,仿若千百只蚂蚁在心口用尖锐的敖咬着心头,那疼痛瘙痒感瞬间席遍全身各处,我挠着皮肤,难忍到极点。 小影见我这副样子,也知是那阴蛊又发作了,她掐指算了下,面色凝重,忙不迭的抓住我的双手,不让我去挠,身子紧紧的贴着我的背后,两团柔软附在我的背部,刹那间也使得我缓解了些许,不过不容片刻,那股痛感又席卷全身,使得我大叫着。 “再忍忍!忍过了这一会儿就好了!”小影双手用尽了浑身的气力抓着我的手,劝慰着我。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蚀骨的痛觉才从体内消退,我全身仿若被抽空了力气,无力的躺在床上,一晃从岭北县出来已有两日,虽不知陈长安在那小洋楼中用怎样的法子压制着阴蛊没发作,可当前他不在身边,要是再这样下去,不等阴气在体内扩散开来,就早已被这样的蚀骨瘙痒给折磨死了。 小影手并未松开,而是从身后抱住我,我看不到她此时的表情,只听她说道“要不然……先去收服邪祟,把你身上的阴蛊驱除掉,再来帮王建民吧?” 这话说得我一愣,小影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而她竟然为了我甘愿背信弃义一次,很难让我相信,她见我没吭声,自顾自的说道“还有十三天,这十三天内,那算命老道建不成养尸池,暂且不急,你也不必为王建民担心,这事我会告诉他的!” 我隐隐觉得小影对我还有别的感情,不是为了心里愧疚的那种,只不过我还不能确定。 小影松开我下了楼去找王建民,我一人躺在床上,被刚才那一番折腾,直觉得上下眼皮打着架,没一会儿的功夫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小影整理好包裹带着我走出了别墅,王建民早早便在门口等着,递上来了一个信封,“这是我的一点微薄的心意,这次多亏了小影姑娘才能让我了了我的心结,你们这一路上少不了用钱的地方,收下吧!” 小影接过信封,也没再推就,嘱咐着他千万不要试图和杨和昌拼个鱼死网破,要稳住心。 王建民应着知道了,拍了拍我的肩,语重心长的说着,“小兄弟,小影姑娘是个好姑娘,你要好好珍惜她,别等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这突然的一句话弄得我摸不着头脑,我挠了挠头,瞥了身旁的小影一眼,见她脸颊上泛起了羞红之色,见我看她,慌不迭的低下头。 王建民瞧出了些端倪,连忙岔开话道“得快些上路了,要不然又要耽误些功夫了!” 我点了下头,告别了王建民,和小影俩人又走上了降服邪祟的路。 此行的目的地是在N市,陈长安给小影通话说这里有鬼祟出没,只不过真假还有待可查,小影自是不肯放过这机会,索性带着我径直往N市赶去。 这N市是著名的旅游城市,文化悠久,自然景观优美,如今又正值夏季,正是旅游高峰,车上挤满了各式各样的旅游团,不知小影从哪儿淘动来了两张坐票,八成是王建民动用关系买来的。 路上我问小影到底是怎么和王建民解释的,可小影总是笑笑,避而不谈,而王建民最后话中的意思,明摆着默认了我和小影之间有关系,我见她有意隐瞒,也不再过问,该知道的时早晚会知道。 从S市到N市路途足有半天,车上人挤人,热的不行,惹得怨声载道。 小影微合着双眼,闭目养神,我也着实闲的无趣,就扭头看着窗外的风景,田野茫茫,绿意盎然,朝露还未消尽,绿意更甚了几分,我正看的出神,身旁的人推了推我,问着,“小伙子,你这也是到N市旅游的?” 我循声看去,说话这女人已过花甲之年,鬓发银白,岁月的刻刀在她的面容之上已刻下了时光的印记,深浅的褶皱格外明显,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穿着朴素,却很有一股老学究的气场。 我礼貌性的回了一笑,“是啊,大妈,您也是去N市游玩的?” 那大妈笑了笑,枯瘪的嗓音说着,“现在这车上哪儿有几个去看风景的,还不是都为了前两天的怪事儿去的!” “怪事儿?”我疑惑道,心里也十有八九能猜到这大妈口中的怪事就是陈长安所谓的“邪祟”。 面前的大妈警惕的瞧了瞧身周,见对面的小影和另一个女孩正睡着觉,压了压嗓,缓缓开口说着,“可不是嘛!要不然就凭那N市的那点山水古迹能吸引这么多人?” 这大妈说得倒是在理,现在国内雾霾这么严重,哪儿还有人肯在国内旅行,大多宁可放点儿血都要到国外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更别提像N市这种开发了几十年的老牌的旅游城市了,空气里除了雾霾就是尾气。 我问着那大妈,究竟是什么怪事能一下子吸引这么多人往N市赶啊? 大妈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见我根本不知有这回事儿,沉然道“小伙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就别跟着掺和这蹚浑水了,要玩就好好玩,其它事儿别多问!” 第15章 青牛山 身旁这老太婆说完也没再说,扭身喝起了茶水。我可以肯定在N市发生的事情是和车上的人有某种利害关系的,而这些佯装成旅游团的人最终目的都是那怪事里的某些线索,或是留下的物件,可一旁的老太婆都这般警觉,不愿多说一嘴,要是到了N市又从何寻起? 列车穿过平原田野,半晌的功夫就开进了N市,N市内的建筑古朴,将这座城市所流转的历史韵味毫无保留的展现在游客的眼前,只可惜再向远处看,薄薄的灰雾笼罩住高耸的建筑,空中也不复过往的湛蓝,恍若灰滚滚的乌云,令人不想再在此处多驻足停留一刻。 我和小影两人出了车站,出站口处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好不拥堵,还没走出两步,一矮个男人拦住了我俩,这矮个男人身材臃肿,皮肤黝黑的发亮,总给人脏兮兮的感觉,胡子拉碴,叼着根烟,笑吟吟的说着,“二位一瞧也是来N市看那怪事的,倒不如到我小店里先住下,歇息歇息再动身也不迟!” 换作往常在车站碰到这样的人我大多会摇摇头,也不搭理他,任由他说破天来也绝不会跟他走,毕竟在火车站这种流动人口极大的地方,谁都没有把握这人不是骗子,可当下我和小影俩人对N市发生的怪事一无所知,要想打探消息一定要找个晓得的,可见车上大妈压根就不愿多提,那这事肯定不是随口就能打听的到的。 我和小影相觑一眼,见她微微点头,我才让面前这矮个男人在前带着路。 这矮个男人的小旅店不算远,拐了个路口就到到了,说是旅馆,其实就是一老旧的居民楼,墙壁上赫然的用白漆喷写着“拆”,矮个男人把我俩领上了楼,进屋一瞧,一个不大的屋子用木板分隔成几个小房间,房间里就一张破旧的床,床单被褥上还有淡淡的黄渍,要不是觉得能从这矮个男人身上打听到有用的消息,这种地方就是白给我钱,我都不来。 矮个男人从外衣兜里掏出一张纸写上押金数,递给我道“一天一百三,押金二百,没啥意见吧?” 这矮个男人八成是把我俩当成两头肥羊狠狠的宰上一把,我刚想争论两句,小影一把便拉住我的胳膊,冷声道“钱,我可以给你,而且还能给你更多,不过你要告诉我一件事!” 矮个男人一听“钱”这个字眼,眼睛一亮,连连点着头,应声道“有什么事,您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在火车上听说N市前些日子发生了件怪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小影问道。 矮个男人皱起了眉头,啧了啧嘴,颇显为难,小影见状,从包里掏出王建民临行前送的信封,在矮个男人眼前晃了晃,不用多言,他自然晓得这信封装的是什么,“只要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这些就都是你的!” 矮个男人手攥了攥拳,咬了咬牙,暗自道“死了就死了!” 这矮个男人本姓李,单字牛,万人都称呼他傻牛子,其实他并不傻,只是给自己冠上个“傻”,能活的更自在些,李牛来到市里也没两天,靠着在火车站拉点儿散客过活着。 要说他为什么不在村里好好呆着,非要来市里过着这吃姘头的活,都与那怪事有关。 这怪事发生在N市西本部的青牛村,这村子人口寥寥数百有余,村中人以养牛为生,村中牛因品种水土毛发呈青色,牛因此名“青牛”,村落故得名“青牛村”。 怪事发生那日,李牛正在村口饮着自家养的两头小青牛,骤然间,一片浓密的乌云遮挡住日头,鸦黑罩住小村的上空,如同一张着血口的猛兽般,以极其磅礴的气势瞬时间要吞尽这不大的村落,呼呼的风声自南而来,卷积着地面的细沙砾,袭打着荒草簌簌作响,这劲风愈发强劲,吹刮过人的脸颊,犹如一柄柄锋利的刀刃,李牛的脸上道道细小的口子向外渗着血,火辣辣的作痛。 李牛见这风没有半点渐弱的势头,慌不迭的拉着那两头青牛往村头那奄奄欲摧的茅草屋里躲,可那两头小青牛不知着了什么魔,任由李牛使尽吃奶的劲儿,两头小青牛就伫立不动,倒也不惧怕这突变的天气,李牛索性就把两头小青牛拴在了一旁的树上,他一人钻进了那茅草屋。 李牛找了在屋里寻了块门板堵在门口,他不知躲在屋里多久,只听得外面的风声渐弱,他揭开门板朝外看去,乌云溃散,日头悬在正空,炙热刺眼,李牛这才长舒了口气,暗道,“这嗖嗖的冷风吹得老子胆颤!” 可他刚缓过神,将要去牵过自家那两头小青牛,可一瞧见那棵小树拦腰折断,那两头小青牛也早就没了踪迹,李牛气的骂娘,自己还全凭着这俩小青牛犊子上秋卖个好价钱,可这阵风一作怪,小牛犊子没了,李牛身家全在那牛身上,李牛自是不肯罢手,绕着村子找起了那俩小青牛犊子。 李牛刚走出村子,就迎面碰到了自家邻居王铁柱,这王铁柱平日惫懒至极,好吃懒做,全靠着他爹身子板硬朗照料着他,要不然他估摸着早就饿死了。 李牛见今儿是太阳打西边出来,这王铁柱咋会出来?李牛好奇的问道“铁柱哥,恁这是出来做甚嘞?” 王铁柱叹声回道“真特娘的晦气,俺爹被那风给吹倒了,趴炕上起不来,俺家养的那几头小青牛也发了疯,跑了出来,这也不知跑哪儿去了!”王铁柱抱怨着,抬头看了看头顶毒辣的日头,喘着粗气,自顾自的抹着头顶的汗,抱怨着,“俺这没干过苦活儿的人,哪儿受得了这苦!” 李牛听这话,直觉得诡异,自己那两头小青牛犊子拴在树上,树断了,牛跑了,说是巧合也不为过,可王铁柱家那几头青牛圈在牛棚里还跑了出来,怎么说也想不通。 正暗自嘀咕着的时候,李牛听到身后有人唤着自己,回过神来转身看去,见来的人是自家的娘舅,他娘舅在青牛村里算是个大户人家,颇有些名望,家里养着几十头牛,还特意在村旁的空地上建了个养牛厂,平日里也不同村里人来往,可眼前见自家娘舅也跑到了这村口来,琢磨着也和那青牛的事儿有关,张口问道“娘舅,恁家那青牛是不是也跑了出来?” 他娘舅一听,表情一凝,“还不是俺一家的牛丢了?” “可不是,这不铁柱家的牛也从圈里发了疯似的冲了出来,还有俺家那俩小牛犊子也没了影!” 他娘舅也觉得疑惑,他那养牛场专门安了个大铁门,铁门上的钢条都有一拇指粗,可咋就被那阵大风给吹倒了呢?仨人正交谈之间,青牛村中凡是养牛的村民都聚到了村口,说着自家的牛像得了疯牛病,一见那风就挣着冲出圈子,眨眼的功夫就没了影。 青牛村全村都靠着养牛为生,如今牛丢了,必须得找到,要不往后的日子就揭不开锅了,村里人一商量,每户出了一个年轻力壮的,跟着李牛的娘舅到村外的山上去找找,瞧瞧是不是牛都跑到那儿去了,李牛他娘舅也没多说,在这群人中数他的损失最多,就算豁出去这条老命也得把牛给找回去,村里人没多说就朝着村北的山走去。 村北的这座山只是一小山丘,光秃秃的,也没啥名,村里人放牛常到此,人们为叫着顺嘴,干脆就把这小山丘叫做“放牛岗”,一行人在李牛他娘舅的带领下到了放牛岗,可这光溜溜的山包上除了几根扎眼的孤零零的枯草,一头青牛都没,这下一行人顿时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七嘴八舌的说着这要是牛没了,以后的日子就得砸锅卖铁喽。 正当村里人抱怨着时,一孩童爬到了放牛岗顶,大嚷着,“这儿有个洞!” 此话一出,顿时所有人的眼中又燃起了熊熊的希冀之光,忙不迭的朝着放牛岗顶跑去,一到放牛岗才看到不远处的地面上赫然可见一几米见宽的洞穴,在这光秃秃的山野中格外显眼,这洞穴似是在那阵狂风肆虐过后才出现的,此前村里人并未见过,不由得心里犯起了嘀咕,怕是山上的鬼怪作祟,也没人敢靠前一步。 李牛的娘舅既然带着村里人出来找牛,自然得做出些表率作用,再说自家损失最大,他咳了咳,清了清嗓子,说道“村里的牛八成掉到这洞里去了,咱大伙一起下去,别管他啥鬼怪的,见着咱这么多人,也应是他吓得尿了裤子不是?” 一行人中大多都是小辈的年轻人,见李牛的娘舅都开口了,也挂不住面,响应了起来,向着那洞穴走去。 走近洞穴,向里看去,洞内黑漆,望不到底,李牛的娘舅捡起一块碎石扔了进去,可丢进去许久也不见有石头落地或是碰撞到其它石子的脆响,一时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王铁柱吓得不行,满面惶恐之色,吞吐道“这洞咋这深嘞!牛掉到里面……那还有得活?恁们要找,恁们就下去,俺是不找了,再牛没找着,把俺这小命弄丢了就划不来了!”说着,他转身就往村里返去。 经王铁柱这么一说,随行的人也窃窃私语议论起来,说着那风诡异,这洞穴更怪异,牛丢了就丢了,可别把命搭上,那还咋过日子,言语间,又有三三两两的村里人往回返。 余下的人都是些村里的养牛大户,要不就是全靠着这青牛过日子的,想下到这洞里瞧瞧,可一时没人牵头,只得留下看看李牛的娘舅咋处理。 李牛的娘舅往洞口挪了挪步,探头往里看去,这无尽的黑暗霎那间令他升起笼罩心魄的恐惧,不禁打了个哆嗦,连连向后退了几步,扫了眼身旁的人见只留下两三个村里的光棍汉子,眼珠一转,从兜里掏出烟来递了上去,笑吟吟道“俺知道恁们还没讨婆娘,过日子也不易,恁们要是替叔把牛给找出来,俺就帮恁们一人说一个婆娘!” 第16章 保护费 那些光棍汉子一听有讨婆娘这种好事儿,登时眼冒精光,忙不迭的讨论着村里哪个婆娘屁股大好生养,哪个大姑娘身条丰满。 李牛也三十好几没娶妻生子,李牛他娘舅见自家外甥在这堆人里,赶忙拉着他的手往旁走出两步,低声说着,“牛子,这事儿恁别跟着掺和!” 李牛闻及此话,直觉得自家娘舅偏心,给外人讨婆娘,自己的亲外甥却不管不顾,气得不行,诘问着,“舅,恁凭啥这讨婆娘的事儿不让俺跟着,非得便宜了那些外人!” 李牛他娘舅登时眼睛一瞪,拿出一副长辈的威严,喝声着,“俺得对恁娘负责!” 李牛正怒火中烧,什么话到他耳边都是借口,可又碍于是自家长辈,当着外人的面没法违背,只得点头应着声,盘算着混在人群里去找牛,他娘舅也察觉不到。 李牛他娘舅见自家外甥打消了这想法也舒了口气,转身见身后的那群光棍汉子还纷纷议论着,一脸淫相显然于眉目之间,不时还吞咽着口水,用手比划着,他吼了声道“恁们要是谁敢下到这洞里去找牛,俺就给恁讨个腰细屁股大的婆娘!” 光棍汉子听得此话,哪儿还顾得了这洞里有什么,连声应着好,几人跑回村子寻了些粗实的麻绳又拿了手电,到了洞边,留下一两个人在洞边拽着绳子,其余几人攀着麻绳一一下到这洞里,李牛见他娘舅正跟村里的几个大户唠着嗑,趁他一不打紧,抓住麻绳也顺着下到洞中。 顺着麻绳向下,嗖嗖的冷风自下而升,风力强劲,几人只着单薄的衣衫被冻得不行,再爬下几米,洞穴愈发的狭窄几分,只容得一人缩身通过,岩壁之上生长起苔藓,软乎且粘稠,又行下些,在手电光柱的点点光亮之下,这本狭隘的洞穴豁然开朗,哗哗的水声不绝于耳,几人下到洞底,用手机环照了一圈,四周空旷无比,犹如一巨大的溶洞般,向水声处照去,这条地下河奔涌湍急,拍打在河岸边的岩石上,水声震耳欲聋,响彻在空荡的溶洞内,回声久久不绝,和着潇潇袭骨冷风,使得人头皮发麻。 几人正惊诧这洞穴是什么地方时,忽然一人大声惊呼道“快看那儿!” 所有人被那人的叫喊声吸引,纷纷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照去,几道手电光柱聚集在一处,将一片黑暗照的通亮,可眼前所见的景象,不禁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手电光柱所照之处,那透露着阴森之气的牛骨头堆放成一座小山包,足有几米来高,怕是村里的青牛都在这儿,可要说死牛在炎炎烈日下曝晒也不至于只剩下白骨寻寻,难不成这些牛是被鬼怪杀死的? 几乎几人同一时意识到这一悚骨的消息,不敢多在这洞内多做逗留,这些鬼怪分钟间就能使得高壮的青牛成为一具具森森的白骨,何况是人?几人慌不迭的拽着绳子,拼了命的向上攀爬着,如同逃命般。 几人爬出洞穴,气喘吁吁的趴在洞口边,李牛他娘舅见人上来,赶忙凑上前去问着这洞里是什么情况,几人喘着粗气,眼中惧色还未消退,吞吐道“这……这洞里有鬼!” “有鬼?”李牛他娘舅疑惑道,他好歹也算是村里的大户,见识自是比村里人广了些,心中狐疑,这世上哪儿有什么鬼,都是人弄出来自己吓唬自己的。 几人七嘴八舌的把洞内的情况讲给李牛他娘舅,他听后也觉得诡异,他打小生长在这青牛村里,可也没见过这种情况,一时也想不出是什么,那些光棍汉子被吓破了胆儿,也忘了提讨婆娘的事儿,李牛他娘舅见牛场损失极重,就联合了几个大户,散发说是这青牛村发现一条神河,凡是喝过河水的人可以青春永驻,延年益寿,总而言之这事儿越传越广,得知此事的人怕他人知道,怕如此圣水被人抢先,也不外扬。 眼瞧着那洞穴的开放日愈来愈近,周围得知此事的人都涌至N市,又不敢声张,就佯装出一副旅行团的模样,李牛的两头小青牛犊子死了,在村里也没了生计,反正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就到这市里面讨起了生活,靠拉客住店收点儿回扣提成度日。 小影柳眉颦蹙,若有所思,沉默了许久,眉锁又紧蹙了些许,我见她这副愁思的模样,也知这事远没有李牛讲的那么简单,身旁的李牛见我俩都不吭声,怯怯的问着,“那个……俺知道的都说嘞,这个……”他指了指信封,吞咽了下口水,小影随手把信封递给李牛,并没再说话。 李牛接过信封一打开,双眼一亮,黝黑的脸都乐开了花,连声说着,“要是再有啥事儿再招呼俺,俺啥都知道!”小影瞥了他一眼,面色泛冷,冷声说着有事再找他,就先让他出去了。 李牛见小影是个有钱的主,奉承的笑了笑,走出了房间。 见李牛一走,我忙问着小影,听李牛说着那么玄乎,那洞穴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小影眉头仍旧紧锁,轻叹了口气道“这洞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也弄不清,不过村子里成百头牛都成了白骨,必定有邪祟作祟!” 除了邪祟,我也想不到还有什么可以让那百头青牛在转眼间化作一堆白骨,可李牛他娘舅还散播出去消息说那洞穴底的地下河是圣水,还想开发下,这不是送人去死吗? 我和小影俩人一商量,事不宜迟,得尽快赶到青牛村去把那邪祟除掉,要不然到时游客下到洞穴中,后果不可设想。 火车站旁不远便是客运站,我俩到客运站门口一瞧,排起了长队,直排到门外十几米,客运站也像得到了风声,把周边县城的车辆都改成了直达青牛村的,可改了路线,车辆却远不及这些人数的需要,出现了滞留。我和小影见这架势,说还是拦辆车赶去青牛村为好。 我俩拦了辆车,一上车,那司机开口问着是不是去青牛村的,我点了下头,回着让他开快点,那司机摸了摸下巴,嘿嘿的笑着说道“五百!” 这司机估计是看到了这客运站都是去赶去青牛村的,又没有车,坐地起价,我和小影俩人赶时间,也没工夫和他计较这些,他发动了车便朝青牛村开去。 通往青牛村的一条土路年久失修,来往的客车一压,土路上的坑洼尤显得突兀,一路颠簸拥堵,临近天昏黑之时才到了青牛村村口,这不大的小山村一下涌进了这么多人,难以容得下,村口聚着一群外来人,村民也都忙叨着烧着热水,兜售着赚钱,有的村民家里的空床铺都争价到几百上千,甚是疯狂,眼见外来人愈发的混乱,有的竟一语不合动起手来,场面难以收拾。 “都给老子住手!”话声一落,人们纷纷循声看去,见说话这人手紧握着一镐头,年岁不大,个子高大,虎背熊腰,比目齐眉浓稠油黑,一对儿如虎眸般的眼睛,凶狠之气外露,凶神恶煞,给在他身后有俩人倒也算壮实,却远不及领头这人给人的威慑。 身后一人挺了挺身板上前一步,喊道“既然都到了青牛村,就得守着这儿的规矩,俺们虎子哥来瞧恁们是给恁们脸,别给脸不要!” “啪……” 那人似是还要说下去,那叫虎子的抬手一下拍在那人头上,打的那人哎呦叫了声,尴尬的笑了笑,忙不迭的又退了回去。 虎子把手中的镐头往地上一震,冷声道“这青牛村俺是老大,恁们既然来到俺的地界就得受俺的保护,俺受累自然要吃点儿好的补补,所以这……” 这话说的如此露骨,外来人又怎会不知是什么意思,有的都掏出钱来递了上去,有的还在左瞟右看观摩着旁人,虎子见今日收入颇丰,咧起嘴笑着。 李牛给我和小影讲事时从未提及过村里有一叫虎子的地痞,难不成是漏讲了?可瞧见眼前这人透着一股狠劲儿,也不觉得是一省油的灯,这保护费是小,别再生出什么事端,正想着一手伸到我面前,狠声道“小子,恁的保护费嘞?” 我抬起头见站在我面前的正是虎子,个头比我健硕,居高临下,两目盯着我看,直看得我心里一阵慌乱,我正掏钱时,他惊呼道“呦呵!这婆娘不错嘞,脸白腰细屁股大的!” 我见他正侧头盯着小影,口水滴到了嘴边儿又吞了回去,伸手要去摸小影的脸。 特娘的,一个村里地痞还成了土霸王不成,我没多想,抬手拨开他的手,“咱收收钱归收钱,别特么动手动脚的!” 虎子见我同他一比瘦小许多,把镐头往一旁一丢,挺了挺胸脯,凶狠道“怎么的?在这村里老子就是土皇帝,老子还就碰了,恁能把俺怎么样?”说话间,他伸手又要去摸,小影见势躲在我身后,虎子双目一瞪,怒意乍露,扬起手就要打来。 我提膝直接冲着他命根来了一击,用了浑身的劲儿,这一下子疼的虎子“哎呦”痛叫了声,夹紧了腿,捂着裤裆,面容狰狞,大声喊着还忙活收钱的俩人,“给老子狠狠的教训这小子!” 身周聚集的外来客越来越多,都只是看着热闹,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我也没打算他们出手相助,只是那俩人听虎子这一声吆喝,直接朝我冲了过来,刚才那下是出其不意才能给虎子点儿教训,可要是被这俩人缠住,待会儿虎子缓过劲儿来,那挨揍的就是我了,小影又受门规限制不得对人使用道术,在这帮地痞流氓面前她就只是一柔弱的女人,可眼看着那俩人逼近身前不足几步,我该怎么办? 第17章 行脚僧 其中一人攥起拳头,拳风猛劲,直直冲着我面门打来,这出拳之快令我难以闪避,我下意识的闭上眼,只觉得那股迅猛的拳风已及面前不足两指,可体内陡然间热气升腾而起,顺血脉而行,似是要冲破这脉络的束缚般,青筋暴起,这热气直逼胸口同那潜伏已久的阴气汇合一处,顿时间冷热焦灼,使得我疼痛难忍,眼前仿佛看到了些残缺的画面,画中小影穿着嫁衣牵着我的手…… 这断裂的画面闪现在脑中,头痛欲裂,我大喊了声,那道热气刹那间席卷全身各处,喷涌而出,气浪汹涌。 身前那人拳未至,被澎湃而出的气浪袭退数步,“噗通”一下扑倒在地,喉头一紧,吐出一口鲜血,他眼中满是惶恐之色盯着我,怯声道“恁……恁是神仙?” 周遭的人听闻那人说的话,满脸惊诧的打量着我,同身旁的人窃声私语,虎子见这一幕,吓得慌了神,连镐头都顾不得拿,架起趴在地上的人逃回了村子里。 “神仙?”我喃喃道,方才那股力量太过强大,我只是一普通人怎么能有这么强的气劲,难不成是…… 我转头看向小影,见她一直躲在我身后,也被那热浪所累,蹲坐在地,捂着胸口,嘴角流淌着血,我忙不迭的凑上前去,问着她有没有事。 小影受到气浪的冲击,脏器受了伤,面色苍白,她听我问她话,抬起头来,眸中露出诧异之色看着我,口中呢喃道“不……不会啊!” 我见小影像是知道些什么,忙声催问着,“什么?什么不会?你究竟还有多少事瞒我?” 小影看了看我,眼中那抹诧异转而柔和了些许,用手轻柔的抚摸着我的面颊,轻声道“你是不是什么都想起来了?” 我摇了摇头,脑中的那副画面只是一闪即过,并未太多连贯,我直觉告诉我这些都和小影刻意隐瞒我的事情有关联,小影见我摇头,眉头不展,如水的眸中闪露着出些许的失落,不过这神色转瞬便逝,她舒了口气,说着想不起来也好,还没到该想起来的时候。 “你到底要让我想起来什么,可以直接告诉我,又何必要让我一个人去想呢?”我厌恶这般被吊着胃口的感觉,急切的问着。 小影拉着我的胳膊,颤巍着站起身,笑了笑道“这些事必须你自己去想!” 我不做声,心中更是疑惑不解,为什么有些事情要自己去想,我连自己为什么会被卷入其中都不清楚缘由,眼下又让我去想脑海中一闪即逝的画面,我苦笑了两声,真不知小影又卖着什么关子。小影端倪到我表情,微微颔首,默不吭声,一时间气氛尴尬至极。 “神仙叔叔,我还能活多久啊?”一人拉住我的手,恳求道,这只手很小,很滑腻。 “我不是什么神仙!滚远点!”我心里正烦,甩开那人的手,侧目看去,见问话的是一小女孩,她睁着一对儿水汪汪的眼眸,泪光闪烁,这小女孩似是只有七八岁般年纪,扎着一马尾辫,衣着朴实,看模样也是这青牛村里的人,我见刚才那一番话吓到了她,忙不迭的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头安抚着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这小女孩眼神闪躲着,怯怯地退了一步,低声说着,“我……我叫小月!” “刚才是叔叔不好,乱发脾气,吓到了小月了!叔叔给你道个歉,好不好?”我说着,刚才和小影置气也没在意小月,把脾气发在小孩身上,也着实令我有些愧疚。 小月在我身上打量了几眼,似是还有几分胆怯,“叔叔,你是神仙吗?”这声音极小,若不是离得太近,怕早被周围的嘈杂所湮没。 我笑着回道“叔叔不是哦!这世上就没什么神仙!” 小月听了这话,小脸儿显出失落,眼中还没退去的泪珠又涌了出来,顺着粉嫩嫩的脸蛋儿流淌而下,她抬着小手极力的想抹尽脸上的泪。 我不知道一小孩为什么如此迷信神仙之说,竟听到我这样的话就哭了出来,一时弄得我不知该怎样是好。 “小月,恁这孩子咋跑这儿来了?” 来的人是一三十出头的村妇,常年在村里奔波劳碌,颇显得年老几分,这女人走到小月面前,一把拉住小月的手,呵责道“恁这小崽儿咋就不听娘的话,非得跑村口来,要万一碰到个坏人,给恁带走了,恁让娘咋办?” 小月低着头,摆弄着手指,啜泣的回着,“娘,小月错了!” 这女人见小月认错,也没再责怪她,宠溺的把她抱在怀里,她瞧见小月脸上的泪痕,关心道“小月,恁咋哭了?” 这一问倒没啥,小月一听哭的更是大声起来,说着这世上没神仙,她舍不得娘。 那女人脸贴着小月的小脸蛋儿,安慰着,“恁放心,娘不会让你离开俺的!” 我听着母女俩的话,好奇这神仙和分离有啥关系,开口问着,“大姐,小月为什么一直说着神仙啊?” 这女人叹了口气,说村口人多,不是说话的地儿,让我跟着她到家里说,我环视了圈村口聚着的外来人,还在低声议论着我,琢磨着和这女人到她家也好,便点头应下。 小影因气浪冲击,脸色甚白,脚已站不稳,身子靠在我身上,她虽然一直对我有隐瞒,可对我却悉心照料,如今又被我所伤,我气愤她不告知我实情,可见她这样,更不能置之不理,干脆拦腰抱起她,跟在那女人的身后朝她家走去。 这女人的家在青牛村的东边,算村子的地界可这女人却不算村子里的人,乡村的夜路没灯光,坑凹的小路一不留神就容易摔倒,抱着虚弱的小影,我格外小心,怕一不小心跌倒再使得她伤上加伤,这到女人家的小路不远,却足足走了半个小时。 到了院门口往里一瞧,是一低矮的小土房,土房窗户上粘着厚厚的塑料布,夜风一刮就呼啦作响,院子里种了些青菜,除此之外,空无一物,进了房内,女人点起了根蜡烛,因地处村子边缘,并没有架电线,映着烛火的光亮,这屋内除了炕,灶台和一些锅碗,再无其他,母女俩日子过的清苦。 那女人从让我先把小影放在炕上,她一人去院子里打了桶井水,点起了灶台烧了起来,我问着那女人为什么要让小月这么大点儿的小孩相信有神仙? 女人听我问及此事,冲小月招了招手,让她到院子里先玩一会儿,小月乖巧的很,蹦蹦跳跳的走出了屋子,女人见小月离开,眼眶不觉间已泛起了红润,轻叹了声,说起了小月的事。 小月这丫头命苦,她娘生她时难产死了,她刚一岁大时,他爹在工地打工时跌下了楼摔死了,面前这女人是小月的小姨,见小月可怜就把她当成亲女儿一样养着,可村里的人都说这小月是天煞孤星,克身边的人,村里人都怕的要死撵着她出村子,一女人带着一小孩离开村子让她俩如何去过活?小月的小姨挨家挨户敲门求情,村里人心生感动,才勉强答应让她俩在村子旁的这间小土屋里生活,却不准她俩踏进这村子半步,说怕沾惹了小月的晦气。 就这样,俩人相依为命躲在这小土屋中度日,转眼间过了三年,那年打村子东头来了个行脚僧,这行脚僧在村里吆喝着说可断吉凶,道姻缘,前可知五千年,后可知五千年,一时间村里人都请着这行脚僧到家里去看上一看,这行脚僧在村里颇受爱戴,呆了足有半月之久,正要离去时,路过这间小土屋,轻叩了几下院门走了进来,正碰到小月在院里和着泥巴。 行脚僧走到小月身旁,摸着小月的头道“孩子,你可知道你从何处来?” 小月年幼,哪里懂得这话中的意思,摇了摇小脑袋瓜,眨了眨眼,稚嫩的声音问着,“叔叔,你为什么要来我家?” 小月的小姨听到院子里有人说话,忙不迭的从屋里走了出去,一瞧是村里人赞不绝口的那位行脚僧,她一早也想把这行脚僧给请到家里为小月看上一看,可这不请自来,着实令她有些诧异。 她赶忙上前请着那行脚僧往屋里去,行脚僧双手合十,道了句“阿弥陀佛”,说着,“施主,不必多礼,贫僧只是来看看这孩子,未经获准,擅自闯入,还请见谅!” 小月的小姨见这行脚僧如此有礼,也心生几分好感,可听他说是来看小月的,急声问着,“大师,俺这娃命苦,爹娘都没了,恁给她瞅瞅是不是招惹了啥?” 行脚僧淡淡一笑,说道“这孩子本不是你所生,却为你所养,这冥冥中乃是天意,只可惜她自出生多苦多难,折煞了命格,怕是难以长命,若有神仙相助,这孩子定会冲破命格,长命百岁的!” 小月的小姨只听了个大概,妄加臆断的认为小月要没神仙就活不长了,她脸色一变,一下跪在那行脚僧的身前,哭声求着,“大师,恁就行行好救救小月吧!” “阿弥陀佛!”行脚僧躬身道,“贫僧乃是出家之人,而非位列仙班,又如何出手相助呢?”说完,那行脚僧也不再去理睬,转身径直朝西方走去。 我听得此事才了然为什么小月在村口拉着我问我是不是神仙,想来这小孩也实在命苦,不过那行脚僧没取一分钱财,并不同其它江湖骗子,倒颇有些活佛的风范,只可惜了小月这小小的生命也活了几年了,想想也为之可惜。 “你说的那个行脚僧长什么样子?”小影手支着身子起身,咳了两声,问道。 小月的小姨回想了下,说那行脚僧人长得白白净净,眉毛浓浓的,披着一破烂的袈裟,穿着一草鞋,也没啥不同的。 第18章 寻仇 我心里暗道,这天底下的和尚都不都长这个样,小影问这话和没问没啥两样。 “那行脚僧的袈裟上是不是有金线,一只眼大一只眼小?”小影急声问着,似是很迫切的想知道小月的小姨口中的行脚僧同他口中所讲的是不是一人。 小月的小姨回想了良久,才张阖了下嘴道“他那袈裟的确泛着金光,大小眼这我倒没注意,不过……他总眨眼,像眼里进了小虫!” 我问小影是不是认识那个行脚僧人。 小影咳了两声,“这都是命啊……” 这话说得我糊里糊涂,莫不成她和行脚僧人间有什么过节?我再问,小影闭口不谈,嘱咐着我把背包里的凝骨露给她拿出来敷上,我拿出凝骨露倒她面前,怔了怔,小影的伤势是在胸口,让我给她敷药,岂不是就要摸她的…… 小影见我动了歪心思,水灵的眸子一翻,白了我眼,娇嗔道“我只是让你拿个药!”说罢,她一把夺过药,让小月的小姨给她敷一下,把我撵了出去。 女人心,海底针啊,摸不透,看不清啊,小影有时冷的像块千年冰,稍有靠近便寒意彻骨,有时又犹如一团猛烈的火,使得在潇潇风雪中也能觉得温暖备至,我摇摇头,暗自道。 走到院中,见小月蹲在那儿堆着土堆,她听到脚步声抬头看来,一见是我,小脸蛋儿上又挂起了孩童那般纯真的笑容,站起身朝我跑了来,她拉住我的手,如水的眸子眨了眨,颇为灵动,“叔叔,小月一个人没意思,你陪小月一起玩吧!” 见小月如此乖巧懂事,点了点头,蹲在地上逗着她玩了起来。 可刚玩了一会儿,院子外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这脚步声愈发的逼近,稍瞬间到了院门口。 “咣……” 院门被一脚踹开,我应声看去,见踹门的人正是狼狈而逃的虎子,这虎子身后跟着足有十来个人,手中握着镰刀,镐头,各式农活的工具都拿来做武器。 “恁小子倒挺有闲心的,打伤俺兄弟,躲到这儿陪这小崽子和泥巴玩!”虎子双手抱着膀,眉头立起,双眼瞪得浑圆,讥讽道。 一下见这么多认冲进院子里来寻仇,我一时束手无策,不知该如何才好,小月一下挡在了我身前,板着小脸儿,稚声道“你们这些坏人别打我叔叔的主意!” “呵呵……”虎子大笑两声,哪里会将小月放在眼里,恶声道“恁这克人的小崽子,克死了恁爹,害死了恁娘,凭恁也想护人?”这话一出,引得身后那十几人不由得发笑。 “我不是,我不是……”小月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哭喊着。 我见小月一哭,心头一纠,把她揽在身旁,回着虎子道“有什么事冲我来,冲着一小孩耍横算什么爷们儿?” “行!那咱就算算这笔账,恁把俺兄弟打伤了,没个万八千的也了不了事儿吧?”虎子眯起了眼,淫笑道,“要是没钱,俺看恁带来那婆娘长的带劲儿,拿她顶账也行,反正俺也没讨媳妇儿嘞!” 我听他越说越下流,气得不行,可他人手有些多,要是硬来,我绝讨不到好果子吃,可以他的脾气不会善罢甘休,得彻底把这事儿摆平才行。 虎子见我愣着不吭声,吼道“倒是放个屁啊!” 小月听虎子骂我,一时气不过,挣开我的手冲了上去,挥动着小粉拳砸在虎子的腿上,“你不准骂叔叔!”不时还提起脚踢他两下,可这半大的小孩又有多少力气,打的虎子不痛不痒。 “给老子滚开!”虎子大声一喝,一脚把小月踹出几步远。 本就瘦小的身体怎能经受这一脚,小月趴在地上昏了过去,我见这虎子连人都算不上,管他地头蛇,还是水沟里的泥鳅,还得拿拳头说话。 我攥紧拳头,迈开步子迎面冲了上去,虎子瞧我这架势,也怕再发生村口的事,连连退着步子,边退边嚷着让身后的人往前冲,那十几人不知村口之事,一窝蜂的迎着我冲来。 在最前的是一毛头小子,这小子拎着根木棍,我还没近身,他抡起棍子,棍影一闪,我头一吃痛,眼前恍惚,一个踉跄坐倒在地,片刻间,十几人将我围住,拳打脚踢,我直觉得浑身的筋骨错断,一时动弹不得。 不知过了多久,那十几人才停手,虎子笑了几声,一脚踩在我身上啐了口唾沫,讥讽道“刚才不是还装大尾巴狼吗?现在咋就躺地上了?” “虎哥,跟这小子废什么话,俺一棍子把他废了,看他还咋嚣张!”那毛头小子拎着棍子向前凑了几步,献着殷勤道。 虎子没吭声,那毛头小子不敢动手,见虎子眸子一转,嘴角一勾,脸上露出阴险的笑意,“废了这小子干啥?俺得让他瞧瞧俺是咋玩那婆娘的!”虎子招了招手,让几人找了根麻绳把我捆了起来,抬到屋里。 小月的小姨一见虎子进屋,吓得不行,虎子吼了声,她慌不迭的退出房,出了房门瞧到院里晕倒的小月,大哭了起来。 小影见我被打的鼻青脸肿,浑身是血,坐起身连连向炕角挪着身子,问着,“你要干嘛?” 虎子带来的那十几人瞧见小影,不禁吞咽着口水,摩拳擦掌,可虎子是头,也不敢胡来,只得色眯眯的盯着看。 虎子让人把我放在地上,撵着那十几人出了屋,说叫他们在外守好门,不管来的人是谁都别打搅他的好事儿。 那些人点了点头,也想分杯羹,七嘴八舌的说着到时也叫他们爽爽。 虎子没搭理他们,把门一关,踹了我一脚,恶狠狠说道“给老子睁大眼瞧好了!”说完,他转身朝小影走去。 虎子走到炕边儿一把抓住她的脚,小影极力的挣扎着,可她一女流,怎会有男人力气大,虎子猛地一发力,硬生生把她拽到了炕头,“让俺好好疼疼恁!”虎子扑在她身上,一手向着她领口袭去,向下一扯,露出一抹雪白,他吞了吞口水道“城里婆娘真特娘的白!” 小影吓慌了神,攥着拳头打在虎子身上,可无济于事,她哭喊着让我救救她,可我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眼看着虎子的那只手向着小影的衣领内探去,我眼前忽然晃过相似的场景,头痛欲裂,体内的热气再次升腾而起,青筋暴涨,“砰”一声响,捆绑我的麻绳胀开,虎子听闻到声响,转头想看着是什么情况,可一回头见那整根的麻绳成了碎段绳子,嘴张的老大,慌不及的起身想逃。 还不等他跑到门口,我一个箭步追去,身旁景象一晃而过,这般速度令我也颇感诧异,我一手扣住他的肩膀,稍一用力,只听一声脆响,手中捏住的那片肩骨一软,竟被我一下捏碎,这一下痛的虎子大叫了声。 这一声叫倒没引得守在门外的人在意,都以为是虎子神龙摆尾舒服的叫了起来。虎子跪倒在地,疼得直冒汗,哀声告饶着,“俺错了!俺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了!” 这样色胆包天的人,放走他,他还是会为害村子,虎子瞧我面色冷意甚然,没有半点放过他的苗头,抡起拳头打来。 “找死!”我怒道,一手紧抓住他的手腕,指尖只稍一用力,只闻得骨头碎裂的声响,疼得他呲牙裂嘴喊着守在门外的人。 守在门外的十几人听得呼喊,寻思着虎子办完了事儿,还窃窃的嘲笑着虎子真乃神速,可一人推开门见虎子正跪在地上,狰狞着脸,汗水不住滴下,大叫声不好,霎时间,十几人冲进屋内,本不大的屋子显得拥堵不堪。 可这十几人见虎子在我手里,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毛头小子见我分神,棍子一举,顺势落下,我直觉得身侧呼呼棍风袭来,我侧目见那棍子已到身侧不足几指,我身子一倾,那棍影从贴面而过,只听得跪在地上的虎子大叫一声,愤声骂着,“恁这小犊子,倒看准了再打啊!” 身周的其余人见那毛头小子动了手,一时群起而攻,抄着手里的家伙打来,我连连撤着步子,见那十几人愈发的逼近,静脉内游走的热气聚汇到双手之中,只见双手之上环绕着一层微茫的气层,这气层微薄至极,弱不细看却也是难以察及。 仍在逼近的那十几人根本没察觉这层气层正愈聚愈浓,愈聚愈厚,直至手腕之处,这时我已被逼至墙角,已无处可躲,突然一人大吼一声,一把镰刀直朝着我的面门刺来,我见躲不开便用手去挡着镰刀的锋刃,锋刃刚触及气层。 “哐……哐……” 如刀剑相击时的锐响,刹那间镰刀锋刃之处飞溅起火星,这十几人见眼前这一幕,不禁心生惧怕,持镰刀之人似是较劲般,手劲更是加重几分,忽然一声脆响,镰刀应声而断,在场之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丢下手中的家伙落荒而逃。 虎子不知发生何事,刚起身又被仓皇逃窜的人给撞到在地,也无人顾及他,他见这架势也心知发生了事,顺地往外爬着,我见他要逃,一脚踏在他的后背上,跺了一脚,虎子面情一怔,一口鲜血从口吐出,他连声求着情道“俺求恁了,放过俺吧!俺不会再惹事了!” “放不放你那是阎王爷的事儿,我只负责送你去见阎王!”我厉声道,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拉起,握拳朝他胸口打去,这一拳仅用了一成的力道,手上的气层打出一声气爆,这一气爆直击他五脏六腑,他双目一睁,头一歪,便咽了气去。 “你……你怎么把他杀了?”小影受了惊吓,吞吐道。 “我只是替天行道!”我冷冷的回了句,一手拎着虎子的尸体往外走去,在这偏远山村里死了个村痞对村民而言是件庆幸的事,根本就不会有人去追责着他是怎么死的,或是被谁杀的。 第19章 进入洞底 我把虎子的尸体拎到荒郊野外挖了坑,埋了起来,埋完我并没直接回哪土房子,而是坐在荒野中的一块石头上望着夜空如墨,星斗漫天,月光如雪,这般的景致怕是在霓虹遍地的城市里不常看到,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而下手上那层气层已消退殆尽,可体内却仍有滚滚热气翻涌在血脉之中,让我感觉力量在涌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心里暗忖着,这股热气莫名的升起都与小影受危险有关,而脑海里那一闪即逝的画面又是…… 我越想头犹如裂开一般疼痛,我极力的压制住自己的思绪,让自己不再去胡思乱想,这头痛才有所缓解,稍坐了会,我起身朝那小土屋走去。 一进小土屋,小月的小姨抱着尚在昏迷中的小月坐在炕头,瞥了我一眼又不敢过长,眼神中闪烁着些许的惧怕之色,这我倒也不奇怪,在她一个村妇眼里我杀了人,光这一点就足以让她避而远之。 小影涂抹了凝骨露后伤势稍有恢复,不过她也并没做声,侧过头去,面色娇怒,似是对我一拳把虎子打死之事耿耿于怀。 “咱们什么时候出发,这夜可没多长!”我开口问着,要是不赶在夜里进洞的话,明天天一亮,那死伤可是成千上百,小影心里也深切的明白这一点,可她张阖了下嘴,冷声责问道“你是不是什么都想起来了,一直都在和我装糊涂,这样好玩吗?” 想起来?我眼前只突兀的出现过两个画面,而至于其它…… 我无奈的笑了笑,回道“你说的这都哪儿还哪儿啊?” 小影上下齐打量了我几眼,见我不像撒谎的样子,嘱咐着我不管那股力量再怎样强大,要学会支配它,而不是被它所支配,切记不可再滥杀无辜。 “我要是不杀他,他还会……”我试着辩解些什么,可见小影一对儿眸子一瞪,我赶忙收住了话,没再继续说下去。 小影见我不再说,也不再责备着我,拿起包说着,“出发!” 我和小影俩人赶着夜色朝放牛岗赶去,到了放牛岗前不足百余米便可见一小山丘突兀而出,皓白的月光映照下,甚是阴森,我二人翻过放牛岗,一几米见圆的洞穴尤为扎眼,走近洞口边,直觉得有劲风自洞底袭来,风如刀,扑面袭得脸生疼。 小影柳眉紧蹙,探出半身向洞底望去,“这洞内风力很强,而且还参杂着些许的血腥味,看样子这洞底必有邪祟隐藏!” 要按小影这么一说,这趟看样子是没白跑,可这洞穴深不可望其底,李牛之前说是找了根粗壮的麻绳才勉强到了底儿,可一瞅我俩两手空空,就算小影懂得道术,可这洞内有一段极为狭窄,仅容一人通过,若是邪祟作怪把那封住,纵然小影道法通天也无济于事了。 小影说先把这洞穴给毁掉,甭管出不出得来,也不能再让无辜的人受到殃及,说着,她在我身上双指画着道符,一收手,低头一看,正胸之中一道符符咒金光闪烁,还不容我缓过神来,她一把将我推到了洞穴之内。 我身子向下坠去,凉风从下而上,愈发猛劲,顷刻间已到了那极狭窄之处,有道符护体,身体碰及洞壁之时金光乍现,未觉得半点疼痛,落过极狭窄之处,身周豁然开阔,虽不可看及五指,却空气通畅,震耳水声响彻洞底,回响隆隆。 脚踏在洞底,未几小影也落到了洞底,她从包里掏出一道符,向空中一抛,那道符燃起熊熊烈火,形同于一小太阳般,火舌四溅,将洞底照的通亮,借着这光线环视一圈,一堆青牛白骨赫然堆积成山,令人悚然,距那白骨山不足几步远便有一条地下河汹涌而过,拍打在岸边的石头上溅起水浪,汹涌澎湃。 我和小影二人走到那寻寻的白骨前,抬头看去,这青牛白骨堆叠而成的山足有几人来高,小影伸手摸了摸那白骨,眉头一皱,沉声道“这青牛只剩白骨,那他的血肉又去了哪儿呢?” 我回想起李牛说过仅青牛走丢不到一个钟头,就在洞里发现了这青牛白骨,就算是再庞大的邪祟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吞噬掉如此多的血肉?小影这么一问,也让我摸不着头脑,“保不齐这血肉被邪祟囤在某个地方了!” “不可能!”小影摇了摇头道,“新鲜的血肉之上富有这些青牛的灵元,要是囤在某处,这灵元自会消散,邪祟绝不会这么做!难不成……” “难不成怎样?”我问着。 “跟我走!”小影面色一凝,似是极其紧迫,拉住我的手朝那地下河走去,“跳下去!”小影指了指那湍急的河水说道。 “啊?跳下去?”我诧异了声,我生长在北方,打小不通水性,更别说下河游泳,可当下竟然让我跳下去,我心怯的向后退了两步。 小影柳眉一横,轻叹了声,抓着我的手一发力,我身子向前一倾,“噗通”一下跌进了水里。 这地下河的水寒凉刺骨,我在水中扑腾着,湍流的水力推着我向下游飘去,水不断的朝我的嘴里灌进,呛的我头脑发晕,喘不上气,不知小影什么时候游到了我身旁,她一见我脸憋得涨红,手紧紧的抱住我,胸前的两团柔软紧贴着我的胸膛,还没等我缓过神来,她的两片薄唇已附在我的嘴上,向我口中送气。 突然只觉得身子一发空,急速向下缀着,背部只觉得一阵剧痛,我二人竟从几米高的瀑布之上掉落进其下的一个积水潭中,直沉入水底,小影水性极好,拽着我的手拼尽浑身气力朝着水面游去。 游到岸边,我仰身躺在一块巨石之上,无暇顾及周边的环境,呼呼的喘着大气,过了许久才恢复些气力,坐起身向身周看,可一片黑漆,仅能看到脚下有淡淡的水光,小影又掏出一道符燃于空中,被黑暗笼罩住的景物瞬间便显于眼前。 身前这积水潭十几米见圆,地下河水因高度落差而形成的瀑布落入潭中,轰隆作响,再向积水潭四面看去,满目长满苔藓的青石,潮气四溢,细细嗅去,这弥漫开来的潮气中可闻及刺鼻的血腥味儿,令人作呕。 我和小影二人站起身,寻着血腥味向远处走去,越走这血腥味越是浓重了几分,待走到一洞口前,我俩便停住了脚,这洞口边缘际生长着稀疏的草木,仍能一眼看出这洞穴并非天然形成,而是人工开凿,小影捡起地下一石子,用力的向洞穴内丢去,一声石头撞击的声响自洞内混响而出,使得人心生恶寒。 “跟紧我!别走丢了!”小影叮嘱着,燃起了一道符,这道符同那火球不同,微弱的燃着,光亮虽不足,却也能照的清身前几步的路,我二人纵身走进洞内,洞内低矮,岩壁光滑湿润,不时间水滴石声传来,这洞仅容许人弯身通过,向洞内行了足有一袋烟的工夫,徐徐有微风袭来,抬起头向前看去,绰约可见一丁点光亮。 小影加快些脚步,我在身后忙跟着,洞口豁然于眼前,不过到这洞口,小影却不敢向前行进一步,这洞口被开凿在一悬崖峭壁之上,朝下看去便是万丈深渊,小影心生不解,喃喃道“最初进入的放牛岗的地洞已深至十余米,又虽地下河瀑布坠落也有数米,而青牛村周边都是平原,没有这样的高山悬崖,怎么洞口却在这儿?” 这洞穴通道本就低矮,使人弯身低头通过,人只看脚下的路,也不会差距到在向上爬,可这青牛村周边遍是田野,唯有放牛岗这个小山包突兀而出,可它只有几十米高,不会有这样的深渊出现,难不成我俩中了鬼打墙? 我忙问着小影有什么办法能走出这儿,小影摇了摇头,说道“要是我身体没受伤,硬以道术之力还能安然落到这深渊底,瞧一瞧到底是什么能耐的邪祟能做出这样的阵法,可现在……”小影叹了叹气,探头又忘了眼深渊底。 听小影话忠的意思,只要能到达渊底就能找到邪祟,我说只要跳下去就好了。 “你疯了?”小影明眸睁圆,惊诧的看着我,“这可是万丈深渊,跳下去必死无疑!” 我让她别慌,先听我的解释,青牛村四面平原并无高山峭壁,而我俩现处的位置怕是在放牛岗的腹地之内,而这万丈深渊既然已知是幻象,那想必这眼下这深渊也就是一小坑,根本就不足为惧。 小影听我说完,捂嘴发笑,“你是不是没上过学?这地下之深可到地心,眼中这景象虽是邪祟以妖法布施而出的幻象,可这深渊万一是真,那这么一跳,岂不正合了那邪祟的心意!” 小影说这点,我确实没料想到,先入为主的认为这面前的所有全都是幻象,也没想过这要是真深渊跳下去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我问着小影,那眼下该如何是好,她的道术施展不了,难不成就放过这邪祟? 小影耸了耸肩,说道“我下不去,不代表你不行啊!抱着我跳下去!” “啊?”我惊疑了声,“你说的不能轻易跳的,现在又让我跳,这不是找死吗?” “叫你跳就跳哪儿有那么多废话,你身上的阴蛊是不是不想解了?”小影娇怒道,板起了脸。 见她让我抱着她跳,应该心里有把握,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做,可看着她这副刁蛮的样子倒也蛮可爱的,水灵的眸子一翻,俏皮灵动。 我拦腰把小影抱起,她的双手紧紧的勾在我的颈间,我低头看向她时,竟见她赛雪的脸上显起一抹红霞,她看我盯着她,娇羞的转过头,嘟了嘟嘴,娇嗔道“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第20章 幻象 我抱着小影纵身跳下,身体不住的向下坠着,小影搂着我的手更紧了几分,把头埋在我的怀里,可落下足有一两秒,却仍不见底,我心头不禁一紧,更是紧张起来,起初还只以为这只是一小坑幻象而出的深渊,可这跳落已有数秒却仍不见底,不由得使人慌乱。 又落了数秒,身体内那股热气又再次涌动而起,眼前又闪过一画面,这画面之中小影只身一人临渊而立,拉近些见她脸上满是泪痕,眼眶红意甚然,她张阖着嘴,似是在说着些什么,却听不到声音,忽然她一转身纵身跳入深渊之中,我大喊了声“不”,体内涨涌的那滚动的热气从气孔瞬时间泄出,只见这接连的气浪向岩壁冲去,一声声岩石炸裂的巨响不绝于耳,碎石应声四溅,不觉间我和小影二人竟停滞在这虚空中。 “你跳过崖?”我问着小影。 小影点了下头,而此时我也明白她说的我可以跳是何缘由,她了解我脑海中的记忆,她知道我跳崖便会激起我脑海中的那些画面,可是她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式让我去揭开藏在我脑中的那些事? 小影淡淡一笑,那笑意很轻,却犹如一朵绽放在荒野戈壁雪原之上的雪莲,“只有这样你才会记得真切!”说完,她不再说下去,别过头去。 “让我记得真切?”我暗道,不觉间,我二人已落至渊底,因有那层层的气浪护体,并没有过多的冲击感。 小影松开手从我的怀里跳了下来,让我别多想,该想起来的事,都会记起,不该记起的事,她绝不容许出现在我脑中。 话虽这么说,可我又怎么会不去想,自从遇到那狐妖后,怪事接二连三的发生在我身上,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瞎想。 小影没再搭理我,用道符又造出了一个巨大的火球,我俩现在正处在一片空地之上,正前方一道偌大的石门闭合着,隐隐可闻到些许的血腥味从那石门的缝隙中散出,头顶便是那深渊的裂隙,我和小影俩人不约而同的把视线聚在那扇石门之上,细细看去,这扇石门为大理石所打造而成,通体光滑如玉,其上雕刻着些许图腾,不过这图腾也并非龙凤,麒麟等一些古代帝王将相所用的吉祥瑞兽,而是蛇,这蛇,蛇身修长,吐着信子,头顶之处有一黑色脓包,同山林内见到的有些出入,可这浮雕之工精美,这蛇雕琢的栩栩如生,恍若这世间真有此物般。 我从没见过这样大的石门,好奇心作祟,想试试能不能将这石门推开,小影见我伸手,急忙抓住我的手,喝声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就乱碰!” 瞧她眉头紧皱,面色凝重,也知不是开着玩笑,忙问着这扇石门难不成还有什么说头不成? 小影摇了摇头,说这扇门为何立在此处她也弄不明原因,只是这扇门后她肯定是一座规模巨大的古墓。 “古墓?”先是幻象,而现在又出现一古墓,这邪祟开外挂的吧? 小影说她虽然不知这古墓是不是邪祟幻化而出的,但历代古墓之中为防止被人盗掘,都设有机关,而我俩面前的这扇石门正是这座古墓的墓门,只要我刚刚稍一推动石门,保不齐是流沙还是弩箭就会要了我俩的性命。 听小影这么一说,我不禁倒吸了口凉气,手心捏了把冷汗,可这阵阵的血腥味肯定是从这扇石门之后散出的,冲破这扇石门八成就会打破这层幻象,可单这一扇石门就很难突入。 当下俩人没了对策,站在石门前默声而立,我盯着石门上浮雕而起的蛇看着,隐约间觉得这蛇颇显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可又一时想不起。 “要不然……咱俩找块石头站在远处扔一下,看看会不会触发机关!”小影迟疑着说道,看来她也没了办法,就连对自己说的这个法子都不敢确定可行。 “这法子不行!”我回道,“石头砸到这扇比自己大数百倍的石门上,石门连颤都会颤分毫,根本就出发不了机关!” “那就找个大点儿的石头,这总可以了吧?”我摇了摇头道“这渊底根本没那么大的石头,倘若真有,你用石头去打门,你离门不会太远,要是机关只是弩箭一类的暗器还可躲上一躲,保上一命,可要是流沙,恐怕还没等跑就被流沙湮没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总不能在这儿耗着时间吧?”小影焦虑的来回踱着步子,发起牢骚来,“要是师兄在这儿,他见多识广,说不定他会有什么法子!” “陈长安……” 我头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这次眼前竟显出一本书,这本书很破旧,残缺着角,页缝间满是泥垢,一只手缓缓的翻开这本书,那动作很轻柔,像是担忧稍不留神便弄坏了这本书一般,书页在那只手中翻动了几页,最后停在了一张泛黄的纸页上,这页书上只画了一条蛇,这条蛇同石门之上的形态相同,只不过那头顶的黑脓包更是大了几分,犹如又多了一个蛇头,那只手合上那本书,画面顺沿着手而上,陈长安的笑着,那笑容鬼魅且阴邪。 “你怎么了?”小影见我面容痛苦,忙不迭的问着。 我缓了缓渐轻的头痛的感觉,想着这事和陈长安有脱不开的关系,他让我和小影俩人去收服邪祟,而眼前这扇石门之上的蛇图腾同画面中他翻起的是一样,而这青牛村的邪祟和陈长安必定有不可分的联系…… “把这扇石门推开!”我咬着牙强忍着那还未消尽的痛意,催声道。 “不行!万一那是……”小影不肯,我自是知道她在担忧着什么。 “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受伤的!”我看着小影,她默声了良久,稍作迟疑,还是点了下头,抬起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推着那扇石门。 “轰轰……” 两扇石门间的缝隙渐大,一道刺眼的光芒从那缝隙之中投射而出,照得人难以直视,周遭的悬崖峭壁碎裂成无数块飞石崩裂而出,在虚空中交叠着,身前的两扇石门虚化起来,凭空消失于眼前,那道耀眼的光渐暗,化为一点光亮,消尽在这虚空之内,待我和小影二人定睛看去,我俩面前几步之远一青牛白骨山,身侧不足几丈开外一地下河水湍急汹涌。 幻象?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难道都是幻象?我摸了摸我的衣服,干干的,没有落水湿透的迹象,心中一颤,我俩站在这青牛白骨山前竟险些丢了性命? 小影见我面露惊奇,轻声道“那些不是幻象而是未来!”她顿了顿朝着那青牛白骨山鞠上一躬,颇为恭敬,“这洞穴内本不是什么邪祟,而是先知。” “先知?”关于先知的传闻倒不少,称其可以预知后世所发生之事,可这先知杀了这么多青牛干什么?我追问着。 小影摇了摇头,说她也不清楚,既然先知不让知道那么多,还是不知道的好,否则惹得先知怪罪,连神仙都救不了。 “那这地洞还毁不毁?要是先知让外面的那些人给他陪葬咋办?”这先知把青牛村的青牛全都杀掉,连血肉也没了踪影,我总觉得这先知意图不轨。 小影摊了摊手,一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外面那些人丢了性命是他们自找的,先知咱可得罪不起,还是顾全自己的好!” 听到这话,我觉得面前的小影像是变了个人,之前进入地洞宁可自己死也要把这洞给坏掉,不让它再害人性命,可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是谁?”我冷声问着,双手攥起了拳头。 面前的小影阴笑了两声,这声音凄厉,“你猜我是谁?”她面目狰狞起来,本精致的鹅蛋脸上若隐若现条条裂纹,她上前一步,一手死死的钳住我的喉咙,“本来我想拿外面的那群人来补气的,这下子倒送上门了个上好的!” 话声一落,她露出口间的獠牙,那獠牙的尖端闪着斑点寒光,顷刻间已咬入我的脖子,我直觉得身体发寒,一股股血流被眼前这个伪装成小影的鬼物所吸吮着,眼前的事物变得虚幻飘渺起来,渐渐模糊。 “放开他!” 死亡边缘,我听到小影大吼一声,那妖物口齿稍有停顿,却愈发用力的吸吮着。 小影见完全威慑不住那妖物,大喊了声,“你个废物,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这一声喊声传入我耳中,我竟看见小影躺在一口大红棺材里,而我也在这画面之内,画面中的我跪在棺材前,面无表情,而一旁的一老道士怒目看着我,我体内那股热气忽的一下升腾而起,那妖物似是察觉到什么异样,忙不迭的松开我的脖子,可为时已晚。 “吸我的血就拿你的命来还!” 那妖物吓得连连退撤,慌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你爷爷!” 我愤然一声,笼罩着气层的手一拳打出,一个气爆顺势而出,拳未至,气爆击打在她胸前爆裂声炸响,那妖物向后一个踉跄,扑通一下坐倒在地。 这妖物既然能幻化出勾起我脑中画面的蛇的图腾,想必她也知道些关于这蛇图腾的事情,我逼近她,冷声问着她知不知道陈长安。 那妖物眼神闪躲,张阖了下嘴,有所顾忌。 “你只要告诉我,我可以饶你不死!” “真的?”那妖物看到生机,反问道。 我应了声。 “陈长安是……” 那妖物刚开口吐出几字,霎时间阴风四起,地下河水高涨而起,淹过河岸,那妖物看到这突起的妖风,跪地磕着头,惊恐万分,口中喃喃着,“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话声未落,一根青牛肋骨不知从身后那座白骨山中何时飞出,贯穿那妖物心脾,妖物化作一缕黑烟飘散而去。 第21章 续命(1) 我和小影二人齐齐一怔,转头朝那青牛肋骨飞出的身后看去,只见那青牛白骨山上悄立一人,白衫白靴,消瘦若骨,白衫随风而摆,白靴锃亮似一尘未染,这男子面貌清秀,只是面色略显惨白,一对儿寒目如鹰鹫般俯视着站在其下的我和小影,冷意甚然。 这着白衫男子素未谋面,可一见这人能隐去气息,也是个中高人,一时我二人不敢贸然而动,六目相对,这登高之人气势更甚,临下的我二人形如底层食物般,不入其眼。 “你从何处来?”我开口问道。 白衫男子上下打量我一眼,眉头倏的一皱,左足轻点白骨,身形羽化,飘飘而落,几吸间已立于我面前,漠然道“你又从何处而来?” 我怔了怔,怎么我问着他又成了被他反问? “他自然打娘胎里出来的喽!”小影瞥见我愣神,心慌这白衫男子道出些什么,牵强一笑道。 白衫男子侧头,目光转向小影,淡然一笑,“竟不察觉还有一仙女!可你又怎知他是打娘胎而来,莫非你亲眼目睹不成?” 小影哑言,目光闪躲,见那白衫男子那对儿寒目勾勾的盯着,她慌不跌的颔首低头,口不择言,“这……这……” 我不知这白衫男子话中所言之意,可一见小影这般失态,便可知那话直中不可言我之事,才使得小影露出这样未有的慌张。 那男子眉目轻展,呵笑一声,看似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冷声道“若我不杀那妖物,死的必然是你们!” 这白衫男子所言不假,那妖物幻化幻象的妖法的确高深,只是刚才被我体内冲出的气浪所伤,打出了原形,也不需面前这男子再横插一杠,他这般说令我心生狐疑,不过身前这男子绝非等闲之辈,不可轻易得罪。 白衫男子嘴角勾起一丝戏谑的笑意道“终有一天,你我还会相见!”话音未落,他身影虚晃过罢,人已消失在眼前,放眼寻去,不见踪迹。 小影瞧见那白衫男子兀自的离去,眸中的慌乱之色稍有所平息。 方才两人的对话,我听的真切,我开口问道“刚才那男的说我不是从娘胎里出来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在我印象里我是有娘的,虽说打我出生就没见过她的模样,奶奶说是我爹酗酒成性,酒醉后便打我娘,把我娘硬生生的给打跑了,我爹酒后摔倒,头撞在了桌子上,也死了。我这两个至亲之人,我却从未谋面,奶奶也从不提起,可一听那白衫男子一说,我心中迫切想知此事的来龙去脉。 小影眉头一蹙,紧捂住双耳,不住的摇着头,口中叨念着,“你别再问了!别再问了……”她脚一点地,朝洞外飞身而去。 我赶忙运转着体内的热气跟上她,夜色渐稀,天际绰约可见一道光线从山坳中照耀而出,小影纵身飞了不知多久才落了地,可竟不想一落地,她蜷缩起身子,把头埋进膝盖里哭了起来。 我见她一哭,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静默的站在她身后。 初升的橙红色的朝阳将近处的云朵映的发红,朝霞顷刻间布满天边,小影哭声渐弱,抬起头,粉腮桃面已梨花带雨,令人心生爱怜之意,她啜泣道“很多事不是我不说,而是我不能告诉你……”她用衣袖擦了下眼角的将落的泪珠,“你要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我二人从此不再相见!”声未落,哭声又起,只不过这哭声愈发的伤心凄凉。 这话说得我一愣,难道我真就为了知道这件事要永远不见小影吗? “我不想知道了!我不想见不到你!”我回道。 小影抬起头,泪眼婆娑,看着我,她一下扑进我的怀里,双手紧勾住我的脖颈,两瓣薄唇覆在了我的嘴上,我一怔,脑中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影见我没反应,双唇挪离开,把头深埋进我的肩头,娇柔道“有时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可以不顾一切的奔向你的怀里,什么世俗的流言蜚语,我都可以统统不理会!” 这话说得我心头一暖,手紧紧的搂住她,深怕一松,她就会离我而去,“我不会让你受一点伤!” 青牛村响起一阵鞭炮锣鼓的声响,一时热闹非凡,小影眼中含笑仰头看着我,娇声道“看来那些村外人要进洞了。” “管他什么洞不洞,有你就好!”我宠溺的鼻尖蹭了下小影的额头,轻声回道。 “该走了!再不走怕你身上的阴蛊来不及驱除了!”小影在我的侧脸一吻,松开勾着我脖颈的手,转身朝村里走去,我跟在她背后,看着她纤细婀娜的背影,不可方物。 我二人回到青牛村时,村口处遍地鞭炮燃放过得残纸屑,村里人都跑去了放牛岗去凑这热闹,我想回去看一眼小月,不知觉间这乖巧懂事的小孩在我心里留下了不可抹去的印象,小影挽着我的胳膊,头依偎在我的肩头,说我去哪儿,她就去哪儿,这情话虽不惊天动地,也不暧昧甜腻,却似是寒冬腊月时分的一道融融之光,温暖着冰冻的世界。 我二人行至小土屋前,我上前轻叩了几下门,久久未听到有人应声,我推了下,见门虚掩着,只稍一发力,“吱呀”一声敞开,我进到院子里喊着小月,可仍没人回应,我心头一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忙不迭的冲进那小土屋中。 只见小月躺在那土炕之上,额头上敷着一毛巾,小脸惨白,本水灵的一对儿眸子也黯然无光,小月的小姨紧握着她的手,失声痛哭,正处悲伤之中,自是所有声响也充耳不闻了。 “小月怎么成这个样子了?”小影眉锁一紧,关切道。 小月的小姨听到话声才知屋里进来了人,木讷的扭过头来,一瞧见是我俩,登时双目瞪得滴溜溜圆,站起来轰赶这我二人,“走!别进俺家们!要不是恁俩,俺家小月也不会成这个样子!” 我一听此话,心中已知小月如此虚弱都是因虎子那一脚,而小月的小姨把这一切都归到了我和小影的身上,要不是我俩在村口同人结下梁子,虎子也不会寻仇到这小土屋里,想来心中一阵自责。 “娘,别怪叔叔……叔叔是个好人!”小月张阖着嘴,其声极轻道。 小月的小姨见小月张口说话,也不好再轰撵,兀自的瘫坐在地哭了起来,抱怨道“老天爷啊!俺这是上辈子做了啥孽啊,咋就叫俺这样呢?” 小影怕她哭的伤心过度,身子再垮了,想把她扶起,可刚一伸手,小月的小姨一把将小影推开,憎恶道“俺不用恁们假惺惺的装好人……” 我拉了拉小影,冲她使了个眼色,低声让她到院子里去说,小影点了下头,跟我到了院子里,我回身瞧了眼见小月的小姨并没跟来,开口道“我想救救小月这孩子,有什么办法没?” 虽然我同小月仅有一面之缘,可怎样也不忍心看着这样一个幼小的生命就在眼前死去,更何况此事同我俩也有不可分的关系,那就更不能袖手不理。 小影明白我的想法,皱了皱细眉,沉吟了声,缓缓开口道“此前那行脚僧曾为小影面相,也曾说过唯有神仙能救小月,神仙又岂是我等凡人能找寻的到的,看来……”小影话没说完,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 “能不能……让她再多活些日子?” 我顿了顿道,小月活不了多久,可能活一日那也是对她小姨的一个精神支撑,不至于让她这个人垮掉。 小影瞧了我眼,见我态度坚决,说起道家倒有个续命的法子,不过也只能续一两年的阳寿,不过却极其凶险,稍有不慎,伤人折寿。 我见有法子让小月多活一两日,忙问着到底是什么法子。 小影说这法子她也不曾学过,只见陈长安用过。 “陈长安用过?”我惊道,暗自嘀咕着,他那么冷血,怎么会用这样危险的道法为他人续命呢? 小影点点头,缓缓说着,那年陈长安到世间游历,时值饥荒之年,饿殍遍野,凄苦惨绝,他行到一乡间土路,路旁荒草倒长得茂盛,没过腰际,草丛中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陈长安的脚腕,气力不大,却也吓得他一惊,忙低头看去,这手指骨纤细,肤白赛雪,血迹斑驳,一眼也知是女子的手。 陈长安蹲下身拨开杂草,见这女子粉面桃腮,琼鼻朱唇,明眸皓齿,宛若画中仙子临世,刹那间令陈长安有片刻的失神。 “我饿……”女子话声轻如羽毛落地。 陈长安忙不迭的掏出包袱里的干粮递了上去,女子见到干粮,想抬手去拿,可久未进食,体弱气虚,手动了动却无法抬起,陈长安一步上前扶起女子,把干粮送入女子口中,又忧心粮食太干,取下水壶,轻柔的把水喂进。 第22章 续命(2) 女子食过干粮,歇息了片刻,颤巍着跪在陈长安身前,喃声道“多谢恩人救命,要不是这干粮,怕我早在黄泉路上,奈何桥畔了!” 陈长安忙着弯下身扶起女子,说道“这点儿干粮能救你一命,算是物尽其用,何况你我在此相遇,缘分一场,我怎能看你丧命呢。” “恩人言轻了,雨水过盛,庄稼颗粒无收,洪涝之灾接连数月不断,这点干粮在恩人眼中算不上什么,可在我眼中却胜过金银玉帛,又怎能不感恩呢?”女子羸弱的身子不住地打颤,“恩人,如若你不嫌弃,一命之恩,我当牛做马也要报答!”女子话语坚定,亦如她眸中神色。 陈长安张阖了下嘴,一时语塞,不知如何答来才好,女子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抢过陈长安肩上的包袱,背在自己的肩头,“恩人,就让我和你一起上路吧!” 陈长安默声良久,只点头未应,女子只当他应允,兀自背着包在前走着。 一路上,二人少言,只从言语间,晓得此女名为玉菀,家人在流亡中失散,而今只剩她孤身一人,陈长安闻得玉菀所遭之事,心生怜意,便让她伴在身旁,加以照料。 陈长安游历之中,降服邪祟众多,名声远扬,和玉菀也日久生情,生起共结连理的打算,只可惜他和邪道的梁子就此结下。 一日一邪祟竟找寻到陈长安落脚之所,陈长安正在房中小憩,只闻得一阵腥臊的臭味,他起身见窗外倏的阴云密布,狂风大作,近百年的老树拦腰吹断,一时之间,雷电交闪,响白黑云,沙尘袭起,黄沙漫天,陈长安凝目,淡然自道“骤雨将至,邪祟作乱,生灵涂炭!” “咔……” 玉菀推门而入,眸中惧色跃然,慌声问道“邪祟已至,该如何是好?” “它若是来,便降了它;它若是害人,就宰了它!”陈长安似是轻描淡写般说着,面容之上冷意甚然,眼中寒光闪动。 玉菀静立在身侧,轻点了下头,她同近身这男人相伴数月,怎会不知他有怎样的能耐,以命相托也不为过,她没做声,如身旁的男人一样,静默的看着窗外。 忽的一道白闪,恍若割裂黑云般,直劈在陈长安房前不足几步之处,碎土炸起,他神色如常,淡漠的看着那白闪击下升起的滚滚烟尘,冷声道“既然已来,又何苦大费周章,要杀我就动手,滥杀无辜只会令你死的更惨!” 烟尘散去,一黑影渐显而出,待烟尘尽散去,才见得此黑影面目,此邪祟半人半妖,人脸狰狞似凝住般,身似巨蟒,墨绿鳞皮,不时摇尾,拍打地面,哐哐作响,这邪祟冷呵一声道“你等凡人伤我邪道术士成百,今日你磕头认错,本座尚能留你全尸,若是不然,本座大开杀戒,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邪祟声音尖锐,难分雌雄之音,格外刺耳。 “可笑!”陈长安冷目一瞪,喝道,“就凭你的能耐,也不过泛泛,还自称本座,妄自菲薄而已。” 邪祟听得此话,心生怒气,五官更是狰狞几分,吼道“拿命来!”话音未落,狂风愈发猛劲,邪祟尾一拍,身形化作一道黑影,其速如离弦之箭,白闪之间,那道黑影已至陈长安面前不足一拳,倏的邪祟吐出长舌,那长舌直袭面门,舌尖之处犹如剑刃般锋利,杀意盎然。 “长安,小心!”玉菀见状,慌不迭的喊道。 陈长安不显慌乱,微侧一步,长舌贴发而过,割断几丝黑发,“竟伤了我的头发,那就用你的命来抵好了!”陈长安默念咒语,手中显出一柄长剑,这柄长剑剑锋之处幽冷之光甚然,剑光一闪,邪祟痛叫一声,吸回长舌,只是为时过晚,地上已落一截舌尖。 “我非杀了你不可……” 邪祟喉中呜咽出声道,口中吐出一团黑气,这团黑气以极快之势态弥散而开,将陈长安二人罩在其中。 陈长安突然剑眉一竖,面露忧色,大呼道“不好!这黑气有毒!” 可此时那黑气愈发浓郁,陈长安屏住呼吸,极目在暗黑之内找寻着玉菀,可连五指都难见的漆黑之中,却难寻玉菀。忽的一阵“嗖嗖”风声入耳,杀气逼近,陈长安无暇再去寻玉菀,眸中寒意涌起,手更是将剑握紧了几分。 “不取你项上人头,难解我心头之气……” 邪祟扭动着长尾,穿行于黑气之内,陈长安难以下手,他微阖上眼,双耳轻动,聚精会神细听着长尾拖行过地面簌簌之声,他双目一睁,身形如弓,脚一点地,一道光影冲入浓浓黑气。 一时之间只听得剑劈血溅之响,黑气褪散,风平光暖,陈长安手握长剑而立,剑刃之上血色湛然,剑下那具邪祟全身上下剑痕斑驳,足足一百九十九剑,剑剑之中要害之处。 陈长安平息涌现而出的杀意,收回长剑,转头寻着玉菀,他回过头时见玉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陈长安忙走近将玉菀抱到床上,三指搭在其手腕之上,为其把脉,未几他收回手去,眼眶泛红。 那团黑气来得急,玉菀又是一柔弱女子,自是躲避不得,被黑气所伤,这黑气吸入体内,散进五脏六腑,当下精魄尚在,却也只能维系一两日。 陈长安见心爱的女人在面前死去,哪儿能甘心,背起玉菀直回青门老道那儿去,连夜赶路,水米未进,不足一日,陈长安回到师门之内,青门老道见他背上的玉菀,看到他关切的神情,不用多问,也知是何缘由,为玉菀把脉过罢,抚着胡须,轻叹道“毒已入骨,回天乏术,就算贫道也无能为力。” “师傅,徒儿求你救救玉菀,徒儿愿终生追随师傅门下,修习道术!”陈长安跟随青门老道多年,怎会不知他的能耐,不过是此法太过凶险,他不愿轻易施展罢了。 青门老道摇头,说道“命数如此,又何必强求?” 陈长安跪身在地,回道“玉菀要是不遇到我,也不会有此一劫,事皆因我而起,也该由我来解。” 青门老道见陈长安执拗,也不忍见徒儿受这般煎熬,叹息道“道术中有一门秘术可续命一时,只可惜这门秘术施展之时稍有不慎,易被道法反噬,续命不成,反折损了布阵之人的阳寿!” “徒儿不怕,还请师傅快快教予徒儿。”陈长安不假思索,催声道。 青门老道只看着陈长安,目光似是看尽了世间红尘,豁达淡然,他轻点了下头,从卧房中取出一本古书,递予陈长安,叮嘱道“切记,续命只可续一时,不可续一世,切莫沉浸此中。”话罢,青门老道不再多言一语,径直回卧房中。 陈长安立即翻开古书,这古书秘术之中记载“续命”之法不只是道门秘术,更是禁术,为了玉菀,他哪儿管什么禁术,仔细翻阅着。 “人死之时皆要停尸三日才可入土,只因人死三魂七魄未全脱离,仍存一魂一魄,生者希冀于逝者那两魂六魄归入体内,才停尸三日。若要为人续命,则需集齐七人魂魄,在昼夜交替极阴之时施以道术,方能为人续命。” 古书文字只记载于此,再翻去只墨迹斑驳,字迹模糊。陈长安合上古书,暗忖着这续命之法这般简单,刚死之人的一魂一魄收来又轻而易举,心中窃喜,玉菀有救了,他安顿好玉菀,连忙就近找着刚死之人。 不足一日,陈长安带着七人的一魂一魄归回,正值日落之时,他在大殿之内摆好阵法,将玉菀置于阵法正中,将那七人的一魂一魄放出,那七魂七魄脱离肉身,在大殿之上飘荡不定,陈长安盘腿而坐,双目微阖,口中叨念道咒。 刹那之间,那七魂七魄哀嚎声回响于大殿之中,陈长安双眼一睁,大喝一声,那七魂七魄齐齐向玉菀冲去,玉菀身体一颤,七魂七魄皆冲入体内。 陈长安见续命已成,站起身走近玉菀,轻唤着她,几声过罢,玉菀阖动下眼,缓缓张开,轻声问道“我这是在哪儿?” “这是在我师傅这里,一切都好了,没事儿了!”陈长安眼含笑意回道。 玉菀扑进陈长安的怀里,兀自的哭着,“我以为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陈长安紧紧的抱着玉菀,没有说话,他心知这次续命只能为玉菀续一两年的命,多则两年过后她仍会死,他怎会舍得看着心爱的女人死去,他心里想着为玉菀续更长的命,最好是一辈子,好让两人能终生相伴,白头偕老。 陈长安和玉菀两人在一起度过了些时日,韶光易逝,更为是这般的愉悦岁月,不留神之间,一两载已过,陈长安见玉菀日益虚弱,又萌生起续命的念头,只是这次远不及上次那般顺利,虽早备齐七魂七魄,不成想却在那傍晚布阵施法之时出了岔子。 第23章 续命(3) 陈长安于昼夜交替,黄昏之时布好阵法,将玉菀置于阵中,放出早集齐的七魂七魄,顷刻间魂魄挣脱束缚,涌出飘荡在房梁之上,飘摆无主。陈长安盘腿而坐,双目微阖,口中默念着道咒,忽的双眼一瞪,大喝一声,那飘荡许久的七魂七魄如此前那般齐齐冲玉菀肉身冲去。 陈长安见续命之法已成,只需等玉菀醒来就行,不禁欣喜于心,面露喜色,倏的玉菀的肉身剧烈的抖动起来,阵阵黑烟自身下升起。陈长安见状,面色一凝,心知大事不妙,起身凑去。 还没等靠近,玉菀肉身之中忽然涌现而出十四魂十四魄,这十四魂十四魄化作一道幽黑的流光,白闪之间,那道流光如同一柄利剑,闪耀着寒光微芒直朝陈长安刺来。陈长安心中忧虑玉菀安危,一不留神,那道流光已至不足半步远,陈长安稍一侧身,却躲闪不及,这道流光贯穿其胸口,一股灼心之感,痛彻全身。 这道流光自陈长安背部穿出,顿时化作一团火焰,火舌四溅,将他罩在着熊熊烈火之中,只是这烈火燃势虽猛,却不炽热,犹如万千蝼蚁满布,奇痒难忍。陈长安见这十四魂十四魄有了邪气,若再任由其胡作非为,性命难保。 陈长安站定身,运转浑身真气流转全身各处静脉,血气上涌,周身渐显出一层金光护壁,金光乍射,光芒愈刺眼,那道流光化作的火焰之势愈发微弱些许,直至燃燃烈火熄至一团火苗,陈长安见瘙痒之感褪去,长舒了口气,伸手去捉那团火苗。 这火苗却如同受到了惊吓般,一下直钻入陈长安胸膛,剧痛刺骨,陈长安想再运作真气将这团火苗从体内逼出,只是那灼心噬骨的疼痛,令他提不起气力,他强咬着牙压制着愈演愈烈的痛,朝玉菀走去,可刚一走近,他眼眶竟泛起了罕有的红意,眼前的玉菀肉身已被那团黑气灼噬成一具白骨,俏美的容颜不复得见。 陈长安呐喊咆哮着,声响震颤天地,响彻云霄,如同野兽哀嚎般,凄婉惨绝。 “我师兄如今为人这样冷漠,也是玉菀的死导致的!”小影叹声说着,言语感慨,“续命之法能为人延续阳寿,可也易殃及自身,你还想为小月续命吗?” 我心里明了小影怕续命之法伤到我,毕竟陈长安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可他也因对玉菀的痴爱促使他二次施展续命之法,要不然也不会导致他受烈火灼心之苦。我只想让小月多活个一两年,而她能否打破命格,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我点了下头,说道“你不用担心我,小月这孩子的命我一定要续。” 小影见我态度坚决,也不劝说我,手一遮,仰头看了看日头,说道“时候不早,得赶在明日太阳落山前把七魂七魄备好!” 刚死之人的七魂七魄倒不难寻,毕竟在大天朝吃着瘦肉精肉,喝着三聚氰胺奶,吸着PM2.5的雾霾,一天死个万八千的也不算多,这青牛村人口本就少,得去乡里去找寻。 我和小影二人不敢再耽搁功夫,动身上路。 离青牛村最近的是大河乡,青牛村行政划分上不归大河乡管辖,路程较近,我俩便往那里赶,这大河乡南北有一古运河川流而过,而今运河改道,遗址的河流干涸殆竭,大河乡经济也一落再落,划分到了贫困乡的范畴,少有人到乡里去,就连市领导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去理会这乡里的建设。 青牛村通往大河乡的客车上,只有我和小影俩人,这客车司机年岁不大,三十出头,胡子拉碴,穿着一身油污麻黑的迷彩服,瞧到我俩上车,脸上显出惊讶之色,疑惑道“恁俩是要去大河乡的?” 客车司机问这问题有些多余,上了这趟车不去大河乡还能去哪儿? 我点了下头,客车司机没再多问,自言道“这会儿还有去大河乡的,也是太阳打西面出来了。” 这话声很轻,我也没去搭话,和小影坐在靠窗的位置。 大河乡离青牛村也就一个钟头的路程,昨夜又在放牛岗的地洞里折腾了半宿,我俩半眯着眼,小憩着。 客车停在乡入口处,那司机招呼醒我俩,喊着道“大河乡到了!” 我和小影俩人刚一下车,司机忙不迭的发动了车,似是逃离般,仅一句话的功夫,客车就没了影。 “这客车司机有点儿怪啊!”小影眉头微微蹙起,话声疑惑道。 我也觉得奇怪,这客车不往乡里进不说,一放下人就赶快开走,像欠了谁的钱一样,我说还是先进乡里,旁事还是少管的好,小影回了声,我二人往乡里走去。 一进大河乡,一股阴森之感湛然,家家闭户,门前摆放着花圈,风吹刮而过,纸钱飞扬,可行了许久也不见搭着一个灵棚,不禁心里生疑。 小影环视着四周,警惕道“这大河乡阴气环绕,看来有邪祟作怪,咱俩还是小心为妙。” 我应了声,也警觉起来,不敢掉以轻心。我二人又在乡里走了许久,行至一胡同口处,隐隐听到一房内穿出阵阵哭声,我俩连忙走进胡同,寻着哭声找去,到了那房门前,我轻敲了几下门,轻喊道“有人吗?” 房内的哭声戛然而止,我又敲了几下门,可房内却无人应声。我心中不解,前一秒还有哭声,怎么一敲门就没了声了呢? 我抬手刚要再敲上几下,小影叫住我,说道“看来里面的人害怕,再找找吧!” 眼下没了法子,我只得点头,和小影往胡同口走去,刚走出两步,只听身后“吱呀”一声,我转头看去,见刚才敲的门打开一条缝隙,一只眼睛顺着那缝隙向外看着。 小影觉察到这点,身形如风,火石电光间,她已至房门前,一脚掩住门缝,房内的人见状,吓得不行,使劲浑身的气力想把门关上,可小影的脚挡着,任凭他怎样用力,也关不严,哀声求道“俺求恁嘞!放过俺吧!俺家里儿子都死了,不能再死人嘞!” “大叔,我们是来救你们的,别怕!”小影回道,安抚着这吓破了胆儿的男人。 “真嘞?”屋里的男人一听,迟疑道。 小影点了下头,男人怯怯的打开门,探出头往胡同口瞧了瞧,见就我俩人,赶忙摆着手让我二人快点儿进屋,又把门上了锁。 这男人不过四十来岁,常年在农田里劳作,风吹日晒,显老了几分,皮肤黝黑,满脸皱纹,腰间别着一大烟袋,牙口焦黄。进这屋一股烧纸的气味扑面而来,呛的刺眼。 “大叔,这大河乡咋家家户户门口摆着花圈呢?”我忙问着。 这男人填了点儿烟草点着,嘬了嘬,回头瞧了眼墙上挂着的黑白照片,这照片中的男孩年纪不大,眉清目秀,眼中炯炯有光,不过这般大的年岁就没了命,想来也是可惜。那男人看了良久,叹了声道“俺们这乡里穷的要命,新来的乡领导迷信的很,说是风水不好,那古运河的遗址得改道,这一动工就要劳工,让乡里一家出一劳力干活!” “这干活倒也没啥不好的,每天都还给些补贴,总比在田里干活来钱快!”说着,这男人眸中神色更是沉重,话声也哽咽起来,“可不成想这活儿还没干两天,就从那古运河的遗址下挖出了一口石棺,乡里领导说这石棺是文物,非得吵嚷着要人把这石棺挖出来,可挖了一天一夜这口石棺也没挖出来,乡里人都怕的要命,说这石棺晦气,可第四天一早,在那古运河做工的人就相继的死了!” 死了?我心里暗忖着,一下死了这么多人肯定和那古运河中挖出的石棺有关,可死了人,乡里领导总得管一管,不能放任不管啊,我忙问着。 “乡里领导管啥啊,这不让俺们不要声张,这才家家闭户在屋里烧纸,就连家里人的尸体都被关在了乡里医院的停尸房,也不让俺们去看!”那男人磕了磕手里的眼袋锅子,“这‘官’字两个口,咋说咋有理,不过俺那儿……”说着,那男人兀自的哭了起来。 看来要想收刚死之人的魂魄,就得把这事儿解决了,我侧头见小影轻咬着嘴唇,隐露难色,我拉着小影向一旁走了两步,压低声问着,“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儿?” 小影微微点头,喃声道“黄河边常生这种怪事儿,只不过也不像这样……” 见小影也不知如何是好,我心里也犯起了嘀咕,定不下这事儿当管不管。 那男人哭了会儿,喊着我俩道“恁俩不是来帮俺们的吗?俺只想见俺那苦命的儿,啥钱不钱的,俺都不要了!” 我见这男人老来丧子,心生怜悯,应道“大叔,你放心,这事儿我帮你想法子!” “那真是谢谢恁们喽!”这男人紧握住我的手道。 我和小影俩人没多留,出了门让男人给指了个路,直奔古运河遗址走去,路上小影斥责着我,说我还弄不清这石棺是怎么回事儿,就答应了人,这要是摆平不了,可咋弄? 当时我确实也没多想,只不过见那男人可怜,也没多想就应了下来,经小影这么一说,心里也打起了退堂鼓,可一想救小月,也不得不咬着牙,硬着头皮往前走。 行了十来分钟,到了古运河旁,见这古运河旁早拉起了警戒线,乡里派了人在河岸边儿把守着,朝那运河遗址正中望去,那口石棺赫然入目,棺材奇大无比,底部深陷进河床之中,陷入多少,又露出多少,不得而知,石棺表面淤泥覆盖,斑驳不堪,隐约可见些许雕刻的花纹,不过在淤泥的遮盖下不得见其全貌。 第24章 蛇图腾 我和小影两人站在这河岸边许久,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运河两岸土壤肥沃,树木丛生,枝繁叶茂,绿意盎然,只是这一口石棺静卧于河道正中之处,格外入眼。 “要不走近些看看?”小影问道。 我瞥了瞥守在警戒线旁荷枪实弹的警察,回道“这石棺周边把守森严,哪儿有那么容易靠近?” “瞧我的!”小影竖起大拇指,指了下自己,微仰起下颌,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朝身前几米开外的一警察走去。 这警察年岁二十八九,站姿笔挺,紧握冲锋枪,面容一丝不苟,似不敢有半点懈怠。警察见小影走近,上下齐打量了眼,目中流转出点点异色。待小影走近,这警察厉声说道“这河岸下令封锁,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快走!” 小影眨了眨水灵的美眸,娇声道“人家只是想看看那口石棺嘛!哥哥行行好,让人家去看看,好不好嘛?” 面对一美女撒娇,任世间再坚毅自律的男人都无法抵抗,更何况这小警察心里早就想入非非,话声轻柔许多了,忙拉扯着小影往旁走去,低声说道“不是不让你看,这乡里死了不少人,都是这石棺捣的鬼,你不怕丢了小命了!” 小影摇了摇头,笑了笑道“我不怕啊,就是想看一眼,一眼就行!”小影拽了拽那警察的衣角,连声求着。 警察慌不迭的往身后看去,见没人看到,赶忙拍下小影的手,面犯难色,吞吐道“我……这要是让你进境界线,我工作怕保不住啊!” 小影见警察心中动摇,媚笑道“警察哥哥,我就看一眼,保证别人发现不了,求求你了!” 警察盯着小影看着,眼神入迷,紧咬着牙床,才应道“行,死就死,不过快进快出,被人发现了,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小影轻点下头,转身冲我招了招手,那警察一瞧还有一人,拦住了小影,喝声道“你一人进也就算了,咋还带一人?不行,谁都不准进了!” 小影见警察发怒,也只好作罢,悻悻的低着头走回,走到我身旁,低头不语。我还从没见她这般妩媚过,难以料想她竟然有这样的一面,也着实令我大吃一惊,我安慰着她道“我见了你,我都把持不住,估摸着那警察是个……太监!”我凑近小影耳畔,轻声吐出最后二字,逗得她一乐,明眸弯如月,笑颜生花,好不娇媚。 我见从这石棺下手也无从查起,只得想着先到乡医院的停尸房中找找门路,瞧瞧能不能先把七魂七魄集齐,这石棺的事儿往后推一推。 小影也赞同我的想法,我二人即刻动身朝乡医院走去,到了乡医院门口见这医院周边也拉起了层层警戒,如那运河边相同,安排了几名警察在外把守。 小影耸了耸肩,一摊手,无奈道“看来这乡医院也进不去了!这趟大河乡来的一无所获,只得无功而返喽!” 我抬头见日头将落山,从大河乡到最近的一个乡里还要几个钟头,这样往返下来,怕是明日日落之时赶不回青牛村去,我忙问着小影,看看能不能混进去。 小影眼珠一转,有所思虑,默声良久才缓缓开口道“凭咱俩看来是没法子了,得从乡长那儿下手,怕时只有他能进出这地儿!” 小影说的倒是在理儿,这些警戒估计也是乡长设下的,怕事态扩大而已,要是这会儿有人能帮他解决这棘手的麻烦,自是高兴不得,何况那乡长又迷信,自然会对道术深信不疑,想罢,我和小影两人朝乡政.府走去。 到了乡政.府院门口,一老头拦住了我俩,上前问着是干嘛的。 我客套的笑着回话,说我俩来找乡长办些事情,这看大门的老头打量了我一眼,摆了摆手说乡长不在,让我们走吧,说完,也不搭理我,坐下身,点着根烟,乐滋滋的抽了起来。 出了这么大的事,乡长应是焦头烂额才对,哪儿会出了这院门,我瞥了眼那老头,瞧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也明了他有意阻挠。 我往那老头旁凑了凑,掏了张毛爷爷出来递了上去,笑呵呵的说着,“大爷,这点儿钱就当买个烟抽,我找乡长真有急事,还请您老给个通融,放我俩进去咋样?” 那老头瞟了眼我手里的钱,笑了笑,把钱收进手里,自然的揣进口袋,“也不是大爷为难你,以后小伙子有点儿眼力见!” 我瞧他倚老卖老,极其厌恶。 老头嘬了口烟,抬手指着正对院门的楼,说道“乡长就在那楼里办公嘞!你要是没啥事儿别打扰他,他现在脾气大得很!” 我道了声谢,不去理睬那糟老头,和小影往楼里走去。 眼下没到下班的时间,这整栋楼却空无一人,空空荡荡,我俩在挨着楼层找了很久才在三楼找到乡长的办公室,我轻叩了几下门,听得门内一男人极不耐烦的喊着“进”。 我推门走进屋内,整个屋内烟雾弥漫,烟气刺鼻,烟云间可见一男人坐在椅子上,满面愁容,他侧了下头,瞥了眼我,又低头看着桌上的文件,问道“你俩来找我干什么?” “乡长,我俩是为了这大河乡古河道中发现的那口石棺而来!”我开门见山道。 “石棺……” 椅子上的男人凝目看着虚空,语气低沉,神色凝重,似是有所思绪般,他张阖了下嘴,开口问道“你俩懂得道法?” 我见这男人问及此事,正中下怀,连声应着,却不成想这男人登时拍桌而起,怒目瞪着我,厉声道“你俩这骗子,骗人都骗到这儿来了,就不怕逮到号子里去吃牢狱饭?” 见这男人把我俩当作骗子,一时也百口莫辩。 “你们要再不出去,我就喊人把你们带走!”这男人喝道,手拿起电话拨着,小影见状,双指一点,那电话线“咔”的一声从中断开,吓得男人手一抖,电话落在地上摔裂开来。 小影双手环胸,冷声问道“这下你信我们不是骗子了吧?” 男人呆愣的点了点头,连忙招呼着我和小影坐下,沏了杯茶放到我俩面前,自己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的诉着苦衷。 这男人姓胡,单字来,从市里调到这乡里任职不到半月就发生了这事儿。这口石棺自发现已有五日,他一直动用所有关系封锁着消息,不让风声传到市里领导那儿去,可这日子过得提心吊胆,他一连两三日彻夜不眠,通宵熬在这办公室里,就怕有什么突发状况,能第一时间赶去现场。 “我们想去那古运河瞧瞧那口石棺,不知道乡长可否带路?”我直接问道,也不像在听胡来说着婆婆妈妈的心路历程。 胡来一听,忙熄了手里的烟蒂,面呈恭维之色,说道“两位高人能为我排忧解难,那是再好不过了,我这就带两位去那河岸旁!”说罢,他站起身,领着我俩走出了乡政.府大院。 快步急行仅十来分钟便到了古运河岸,刚才那警察见胡来带着我二人前来,态度自是不同于此前,颇为恭敬的抬起警戒线,让我们三人走进。 刚踏进警戒线没几步,胡来借口说着肚子痛,要去方便方便,不肯再走近那口石棺半步,我和小影也怕他在一旁扰了事儿,也没拆穿,两人朝那石棺走近。 这口石棺露出河床足有一人来高,站在其前,寒气逼人,用手轻剥遮盖的淤泥,浮雕逐渐显露而出,这浮雕着实令我和小影齐齐一怔,一条头顶黑脓包的巨蛇入眼,同那日在放牛岗幻象中的墓门之上的浮雕如出一辙,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却是令人心生恶寒之气。 “我脑海中的画面中陈长安翻阅的古书上有这图腾,幻象中的墓门上也有,而眼前这口偌大的石棺之上同样存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这其中到底有没有什么联系?” 我心中疑惑不解,慌忙问着小影知不知道这图腾出自哪里。 小影一脸茫然,摇头道“这图腾和幻象中的墓门上的相同,不过它出自哪里,我不知道,不过……”小影细细观倪着石棺上的蛇图浮雕,顿了顿道“不过只要花上些时间总能查出这蛇的出处。” 我见小影也并不清楚这蛇图腾中的含义,不再思考这个问题。 “那这口石棺会不会害人?” “不会!”小影言语肯定,“棺材属容邪灵之物,这口石棺严丝合缝,不见丁点缝隙,应该不会有邪灵从中放出,看样子是被附近的邪祟钻了空子,害了人,还把其余人的注意都转到了这口石棺上。” 既然是邪祟害人,那就把那作恶的邪祟收服就好,不但能把大河乡的事解决,又能集齐七魂七魄,还能降服邪祟,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只不过这蛇图腾暂且只能搁置下,等忙完手头的事儿再去查。 小影抬头看了眼将黒的天色,掐指算起,凝声道“明日凌晨时分,水位上涨,河水将灌注整条古运河,这口石棺要被淹没在水里,那邪祟看来要在夜半时分动手,得赶在这时抓住它!” 这大河乡此次死伤惨重,却人口剩余少说几百,多则上千人,要是这邪祟前来害命,也难以确定它要在何处下手。 小影说这个不难,胡来能有关系让乡里人足不出户,守在家里,那就能把人都召集到一处,这样的话,无论那邪祟要对谁下手,都能把它降住。 我和小影两人不敢耽搁时间,转身走到岸边,让胡来把乡里人召集到空旷的场地里,一人都不能落下。 胡来疑惑问道“不知两位高人让我召集乡里的乡亲们干什么?” 小影厌恶这胡来啰里啰嗦,冷下脸来,回道“叫你做,你就做,如果你想丢了头上这顶乌纱,随你!” 胡来苦读数十载,托了关系找了后门才混到这个官,生怕丢了乌纱,不敢多问,连连应着声,打着电话命令下属召集乡民到广场上,不能漏下任何一个。 第25章 替死鬼 我和小影在胡来的领路下,提前到了广场,这大河乡的广场说白了就是一空旷的空地,平日里给乡里上了年岁的大爷大妈跳跳广场舞的场地,可自打在古河道里发现了石棺后,广场闲置了几日,音响上落了些许的灰尘。 夜色渐浓,广场上亮起了几盏微弱的灯,陆续有乡民搬着凳子坐在了广场中,无一不面带悲伤,闷声不语,足有一足球场大的广场一片沉寂。 胡来见人来的齐了,凑近阿谀道“两位高人,大河乡的乡民到齐了,您二位有没有什么要吩咐的?” “等!” 小影言简意赅,没过多言语,双手环胸,身子半倚着栏杆,双目微阖,等着时间分秒逝过。 胡来能在官场上混,自然有些眼力见,瞧到小影不愿搭理自己,识相的退到一旁,坐在小板凳上抽着闷烟。 夜色浓郁,皓白明月当空,凉风吹过,冻得广场上的乡民中窃窃私语,抱怨着,可四下围着佩枪的警察,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有怨言只能低声发着牢骚,就连坐在小椅子抽了半包烟的胡来也有些坐不住,一会儿站起身,一会儿又坐下,只不过他瞥见小影闭眼小憩,不敢叨扰,只得来回踱着步子,一根一根嘬着烟。 夜至中,明月更是浑圆了几分,倏尔,只听的阴风潇潇,细雨骤至,几盏灯光晃烁两下,齐齐熄亮,乡民一时慌乱起来,一齐站起身想逃回家中,守卫的警察见势,忙掏出腰间的枪。 “砰……砰……” 枪声震耳欲聋,回响空中,久久不绝,乡民一听枪声,慌不迭的又坐回了板凳上,强压着心中恐慌,低头颔首,在夜雨中瑟瑟发抖。 仰头看去,乌云聚集,在如墨的空中,显得更加黑漆,这乌云愈聚愈大,缓缓飘动,遮住明月,一时间天地一色,伸手难见五指。 “它来了!” 小影双眸一睁,寒意甚然,冷声道了句,她脚轻点地,飘然而飞,直上云霄。 一道亮光将广场映入眼中,循亮光看去,原来是小影燃起一道符,见到这光亮,本心慌的乡民平复了些许的心情,更多则是被眼前之事所吸引,不再聒噪吵嚷。 小影环视身周,大喝道“何等妖物,还不快快现身,前来送死!” “小丫头,本奶奶在这世上修行少说也有百年,还从未见过你这等口出狂言的黄毛丫头,看来今儿不给你点儿教训,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话声自黑云中传来,语调阴阳怪气,使人悚然,循声向那团遮住月亮的黑云望去,黑云退散开来,又分作小团乌云,一人影立于皓月正中,长袍长发随风而飘摆,身形消瘦,难辨容貌。 小影冷哼了声,丝毫不将身前这邪祟放在眼中,嘲讽道“就凭你这一百年小邪祟,还敢自称奶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就不怕牛皮吹破了,闪了腰!” 这邪祟听得此话,气的不行,“你……你这不识好歹的丫头,只能逞一逞口舌之快!”邪祟回道,不见丝毫动手之意。 “识不识好歹,就得瞧你有没有这能耐了!” 小影冷笑道,手中一握,见得一颗颗微弱的光点聚向她手中,愈聚愈多,一柄长剑显出其形,剑刃之处寒光浓浓。 “这剑……这剑是……” 邪祟看向小影手中的剑,惊诧无比,话声发颤,吞吐道。 “你不配知道!” 小影厉声道,双目之中寒意更甚,话声刚落,身形如闪,其势之快似若奔雷闪电,长剑拖出一条极长的光束,直逼那邪祟而去。 邪祟见状,心生胆怯,尤其是看到那柄长剑生出的寒气,更是畏惧,慌不迭的想隐身于身周的云团之中遁走。 “想逃?我倒要瞧瞧你能不能从我的剑下逃走!” 小影冷声道,那邪祟还未隐去身形,小影手中长剑已抵到其喉咙处,她却未直刺进去,收住手中的剑,说道“说!你为何要残害这么多人?” 邪祟见无处可逃,开口道“修炼邪术,自要用活人的精魂,既然被你逮住,我没打算活着逃走,要杀就杀,一剑挥下,给我来个痛快!”邪祟闭上眼,仰起脖颈,视死如归。 “想死?怎能就这样杀了你?” 小影冷哼一声道,话声未落,一时间长剑寒影舞动于明月之下,黑空之中,参杂着那邪祟哀嚎痛喊之声,尤为骇人,只见得邪祟随寒影而摆,片片血肉分离剥落,血涌四溅,足有一百七十九剑,小影才收住手中剑。 邪祟仅存一丝喘息之气,坠落而下。 “砰……” 邪祟落地,尘土滚滚,吓得广场上的村民四散而逃,就连把守的警察也着实吓得不行,早没了影儿,不知避到何处,胡来撅着屁股,把头埋进板凳底下,身子颤抖着。 我懒得去搭理他,朝邪祟走近几步,见这邪祟不成人形,浑身上下血迹斑斑,剑痕鳞鳞遍布,令人不忍直视。 “呵……杀了我,快!杀了我!” 邪祟哀声求道,气若悬丝,时断时续,身下积出一汪血泊。 小影落身在我身旁,眸中杀意未消,面呈冷色,喝声道“既然有胆害人,就要想好后果!” 我瞥了眼身侧的小影,不禁升起几分惧意,在一起相处有一月之久,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她,我不清楚她为何这样发怒,不过眼下不敢多说些什么,怕不留意间激怒了她,尽管她不能杀了我,可女人如老虎,这时的她估摸着就是一头发了怒的母老虎。 邪祟苦笑道“若有来生,我愿投胎转世,轮回为猪马牛羊,无怨无悔!”他紧咬了下牙,双目一翻,墨黑的血液顺口角流淌而下,咽过气去。 “真是便宜了他!”小影冷声道,双眸中杀意渐消,对我说道“去停尸间收一下七魂七魄吧!” 胡来听我俩说话,从板凳下偷瞄了两眼见那邪祟成了具死尸,站起身来,忙不迭的凑了过来,笑吟吟道“两位高人真是通天的道行,帮大河乡民除害,不如我设宴款待下二位,好酒好菜尽管说,不必吝啬。” 小影扭过头去不理睬,胡来瞧见小影冷冰冰,把目光转向我。 “我俩还有些事儿要办,至于这酒席就算了,胡乡长这几日操劳,不如早点儿休息!”我拒绝道,想来这胡来设宴招待花的都是乡民的血汗钱,这饭我可张不了口,咽不下肚。 胡来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既然两位高人有事要忙,那就来日方长,要是再途经大河乡,一定招待周到。”说完,他径直走出广场。 我和小影两人直奔乡医院停尸间而去,医院门口把守的警察调到了广场,只剩下黄红相间的警戒线,整间医院空无一人,阴森沉寂。 我俩穿过警戒线往院子里走去,顺着路标直到后院一间低矮的平房前,两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关的严实,一根一指粗的锁链缠绕几圈,一道大铁锁垂挂而下,小影上前双指一点,“咔”一声,锁链应声而断,我忙上前把锁链解下,打开门,袭面而来一股颤骨的寒气,使人不禁打了个哆嗦。 借着月光向内看去,左右两侧分列着两排齐整的制冷箱,这制冷箱足有一百来口,呜呜工作制冷的声响发出,凉气从中冒出,升起阵阵雾气。 小影环视一圈,手法利落,从腰间摘下一锦囊,这锦囊红绸金丝,绣工着实了得,其正中之处一八卦太极图,有若旋转不止,阴阳交替般,小影把锦囊抛向空中,口中默念道咒,倏的见那锦囊袋口张开,一道光束从中射出,光柱所及之处,清晰可见人影闪动。 “收!” 小影大喝一声,那光柱之中的人影其形抽搐,锦囊中似是有一股强劲的吸力将这人影朝袋内吸去,小影口中默念一二三四,待数到七时,她伸手掌心面上,那锦囊袋口收紧,落回她的手中。 小影晃了晃手中的锦囊,说道“七魂七魄收齐,看来比预想中的简单多了!” 我点了下头,的确比来之前容易的多,可不知怎的,心底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觉得这事不会这样轻而易举。 小影见我皱眉不语,紧了紧眉头,问道“事情办的顺利,难道还有什么忘记的事儿吗?” “我总觉得事没那么简单……”我心中一紧,猛然想起一事,此前在青牛村地洞中的邪祟单是伤了百头青牛都可幻化千奇百象,让我和小影两人险些迷失在幻象中,可这大河乡的邪祟害了上百人的性命,怎会连小影一剑都抵挡不住,难不成是一替死鬼? 小影听我一说,也思虑了起来,说道“当时面对那邪祟只觉得它身上邪气弱,可那会儿杀意攻心,没去理会,现在想来着实让人怀疑。”小影蹙着眉头,忽的一惊道“这邪祟又要害人!”她忙收回锦囊,拉着我往医院外跑去。 只见警车穿行,警笛齐鸣,我俩不敢迟疑,纵身飞起跟着警车,警车停在一胡同口,见这胡同口,我二人相觑一眼,齐说不好,这胡同就是那指路的男人住的地儿。 我俩落下地,胡来开车也到了现场,见我俩在场,慌张的凑了过来,支吾道“这……两位高人……那妖怪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有一个?” 这话说得我俩不知从何答起,这时一警察穿着粗气跑了过来,胡来见那警察过来,不再理会我俩,忙问道“老张,快说说里面啥情况?” 这警察惊容未定,连连吸了两口气,说道“没人敢往里去啊!站在门口老远就能闻到血腥味,估计……”这警察叹了口气,“这里面的人八成活不成了,咱还是等天亮来收尸吧!” 胡来转头看向我俩,刚要开口,小影抬手,让他别出声,只身一人往胡同里走去,我怕她一人对付不了那邪祟,赶忙跟了上去,越走,空气中弥散的血腥气味越是浓稠,这气味发腥,令人作呕。 第26章 白衫男子 把守在门口的警察见老张没有阻拦我俩,也不做阻挠,往后撤了两步,把门口让了出来,往内看去,屋内烧纸的烟气仍未散尽,缕缕青烟萦荡,血腥味和烧纸的呛鼻气味交杂在空气之中,难闻至极,那老男人平躺在地,皮包骨头,似是浑身精血被抽空般,向其身旁看去,一偌大的木盆端放,稍走近些,盆内盛满暗红血液,这暗红之中像有何物在不停地涌动般,细细看去,不禁一阵恶寒袭上脊背,那涌动的竟是条条蛆虫。这蛆虫不同寻常般大小,条条均有小指粗细,通体殷红,触目惊心。 单看这粗如小指的蛆虫,不会是人为的谋杀,估计是那邪祟得知是这男人多嘴把大河乡发生的事儿说了出来,邪祟恼怒想要了他的性命,想及此事,我心生愧疚,让小影无论怎样都要给这老男人超度一下,他不管怎么说,都是因我俩招来的杀身之祸。 小影摇头轻叹道“我也想帮他超度,只不过这邪祟下手太过阴险,这男人的魂魄都被毁掉了,怕是永世也不得轮回了!” 只因这男人说了实情,就落得如此下场,我同这男人只有一面之缘,可因我而惨死,我就算超度不了他,也要给他报仇,手刃了那个邪祟。 “走!去找邪祟!”我拉着小影的手就往外走去。 小影甩开我的手,让我别冲动,说那邪祟吸食了上百人的精魂,道行不同以往遇到的邪祟,这样贸贸然找去,和送死没有差别。 小影说的没错,我站住脚,平复了下理智,说道“可放任这邪祟去害更多的人,只会使得它的道行越来越深,到时别说收服它,不要死在它手下就要烧香大吉喽!” 小影微微蹙起眉头,犹豫片刻,缓缓开口道“凭咱俩很难是那邪祟的对手,看来只有找我师兄来助阵才可!” “陈长安……” 他人现在岭北县古林之中,前往N市少说也要起码一天的车程,这邪祟眼下凶相全露,怕是要大开杀戒,等陈长安人到时,恐怕这大河乡早就成了人间炼狱。 小影哪里不知时间不充裕,闷闷低头不语,面露愁绪。 胡来站在胡同口瞧见我俩正商议着什么,赶忙跑了过来,殷勤问道“两位高人不知是为什么事犯愁,不如和我说说,看看我有没有能帮的上的地方!” 我听得这话一想,要是胡来出面能弄来架直升机把陈长安接来,半天时间都不到,倒也来得及,忙问着大河乡有没有直升机可以用用。 胡来挠了挠头,稍顿几吸,脸上犯着为难,说道“有是有,不过……不过是和边儿上的红水镇共用的一架,飞机在红水镇停着,到那儿还得个把小时!红水镇那镇长和我还是个死对头,这死人的事儿可千万别往红水镇传啊……” 我一听,摆了摆手,说那还是算了,心道胡来想把这事儿暂时压下去,等解决了再往上胡乱找个理由报上去,他肯定不会动用红水镇的直升机,再说直升机去接陈长安过来,没明确的坐标,很难找起,这一来一回少说得耽误个把钟头,时间很难来得及,看来只能想其他办法了。 小影眉锁更紧了几分,沉声道“看来大河乡这次是在劫难逃,还是组织乡民们逃命去吧,尽量减少伤亡!” 胡来听得这话,面颊上慌张更甚,连连求道“两位高人就行行好,再想想法子,这事儿要捅到市里去,我丢了官是小,牢狱之灾是大啊!” 我见在这种紧要关头,胡来还一心想保全自己,无心他人性命,厌恶至极,这般自私自利的官在大天朝中大有人在,可眼见到一个,还是恨不得他死了算了。 小影正烦心,厉声喝了句,胡来见小影发怒,连忙闭嘴不言。 忽的狂风潇潇,沙尘卷起,树叶簌簌而落,顷刻之间,黄沙漫天,古运河畔水位高涨而起,彻耳洪涛之声咆哮,一时飞沙走石,响声雷动。 “这是怎么回事?”我忙问着小影,心生忧虑,这倘若真是那邪祟所致,呼风唤雨,逆改洪流,这般修为又怎会把我二人放在眼中。 小影凝目远视,却也瞧不出丝毫端倪,只得叮嘱道“这风古怪的很,要多加小心!” 方才站在身旁的胡来见此劲猛之势,脚底抹油,溜的飞快,只眨眼间跑出十几米开外。这风愈发强劲,直吹得土瓦摇摇欲落,树干晃晃欲折,云团飘飘欲散,如奔雷般响彻的洪涛溢出河岸堤坝,河水似是张狂野兽般吞噬而来,未几,脚下的水淹没脚踝,这水时而寒凉刺骨,时而炎热灼肤,冷热交替,水火焦灼。 不用想也知,这世间哪有这种水,小影凝眉道“这眼前的景象是幻想,你我所感也是幻觉而已!” 嘴上虽这么说,可这幻象真切,幻觉逼真,要是死在这幻象幻觉之中,那才真是使人胆怯。 “有什么办法破了这幻象没?”我急声问着,之前那放牛岗的邪祟险些把我俩困在幻象中,正所谓“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换做是谁都会怕在这幻象幻觉中受尽无尽的煎熬,直至咽气。 小影摇了摇头,说这幻象幻觉都是因人自身所存在的感官而生,要是真能摒弃掉五感,那这人不能算作人,早就升化成仙,位列仙班喽。 听她这话,也知这幻象幻觉在我俩面前几近于无法可破,可就这样死在自己的感官世界之中,心有不甘。 那洪水及膝,双腿在这水中站立已久,麻痹了这交替无常的感觉,心说看来我这小命要交代在这儿了。 突然间狂风戛然而止,洪水倒流,眼前的景象也使得我和小影两人不明所以,相觑而视。 听得不远处打斗之声,我们二人齐齐扭身看去,只见得一白一黑两道光影以极快之速在如墨夜空之中缠斗不止,刀剑劈砍,声声入耳,剑势占上,黑影持刀节节退守,挥剑白影紧紧相逼,黑影见难敌过,转身要逃,白影倏的大喝一声,手中剑化作一道火光,脱手而去,这道火光势头凶猛,黑影握刀抵御,只闻得一声脆响,刀断裂两半,黑影见状,稍显惊诧,可只在这惊诧间,那道火光贯穿其身,火舌吞噬,一时间哀嚎大作,悲惨凄绝。 “厉害……” 小影静立凝视两影厮杀,面带钦佩之色,不由得开口道。 我虽不懂得刀剑,却也能从那白影出剑刹那所散发的气势上觉察此人决非等闲之辈。只不过觉得这白影有几分熟悉。 那黑影在火舌之下燃成灰烬,随风散尽,白影飘飘而落,立于我二人面前,见得此人容貌,这人正是那放牛岗地洞之中的白衫男子,只不过这白衫男子怎么会出现在大河乡,难道他在跟踪我俩? 我还没开口,这白衫男子似是看出了我所想,说道“我就是跟着你二人来的!” “你从青牛村跟着我俩到这里究竟是什么目的?”我不知这白衫男子是敌是友,要是敌,那他应当早就杀了我俩才是,绝不会出手相救。 那白衫男子双手背后,缓缓踱着步,说道“我不知是从青牛村跟来,而是从你遇到狐妖那时起,我就一直在跟着你!” “跟着我?”我疑声道,心中暗忖,我一没车没房没工作的三无人士,小影找我,面前这白衣男子也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白衫男子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块锦帛,这锦帛上绣着金丝,金丝走线细腻,所秀之物是一貂裘,绣工精湛之下使得这貂裘如若活物般,直从锦帛中向外钻出。 “你可见过此物?”白衫男子展开锦帛,问道。 单看这锦帛的做工,也知绝不是寻常人家能得见得的,可这白衫男子这样问我,我细细想来,印象中不曾见过这方锦帛,亦或是相似的都不曾有。 我摇摇头,回答道“没见过!” 白衫男子叠起锦帛,揣入怀中,凤眼轻弯,面容含笑,说道“你现在想不起没关系,我会让你都想起来的!”话罢,他伸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小影见状,手瞬时间攥住他的手。 “你要干什么?”小影冷目看着白衫男子,问道。 白衫男子只一笑,衣袖一挥,一阵袖风袭在小影胸口之处,小影踉跄退出几步,白衫男子笑意还露,说道“我帮他想起他该想之事,你休要阻拦!” 白衫男子说完,脚尖轻点,纵身飞起,我只觉得我身子发飘,跟着飞天而去,我转头看着静立原地的小影。 “照顾好自己,一定要为小月续命!”我喊道。 她眸中含泪,并没作声,只是静默的望着我越飞越远,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中。 白衫男子飞入云霄之上,踏云而立,纵云而飞。 “你要带我去哪儿?”我问着。 “去你该去的地方……”白衫男子不瞥我半眼,双目凝视云尽之处,云海烟波向后退逝。 “你是什么人?” “不会伤害你的人……”白衫男子回答精练极简,任由我再怎么问,他都不回一语,一心御云飞向云尽之处。 我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也不知他要带我去哪儿,只是这一作别小影,怕是三五载内难以相见,一想起这,心里更是难捱。 初阳微露,向脚下看是烟波浩瀚,沧海茫茫,向前处看是无尽云海,不见尽处,云霄之上风更是强劲,直吹刮的人摇摇欲坠,景色从优,却难见她笑颜如画。 第27章 云墓山青云宫 层层云海过眼去,一座山峰显出影。这山峰之上聚集着密叠的云朵,不过这云朵不飘不动,汇聚在一处,笼罩山峰,白衫男子指了指那云雾中的山峰,说那便是云墓山。 顺其手指处看去,这云墓山高数千丈,峭壁悬崖,寒冰积雪,唯有一棵青松斜立于崖壁。 踏云飞近些许,穿行过片片云的残骸,再向那云暮山看去,隐约间可见山峰之上有一宫殿群,这宫殿群宏大磅礴,辉煌气派,如脱离山体而建,飘于云海之上,仙气盎然。 白衫男子带着我落在山峰上一条石板路上,这条石板路直通宫殿正门,门前静立两门童,门童不过十来岁大小,一男一女,形貌乖巧,服饰古朴,头上纷纷扎有两个发髻,手提两盏大红灯笼,灯笼内烛火微弱,却看这俩娃娃,格外惹喜。 门童见白衫男子齐齐鞠上一躬,道:“参见师兄!” 白衫男子挥袖,淡声道:“免礼!”话声落下许久,男女门童才敢挺起身,白衫男子抬头看着正门上的牌匾,其上以小篆笔体醒目镌刻三字“青云宫”,他凝视片刻,又低头看向身侧门童,问道:“我出游这些时日,可有何人来此拜访?” 男童稍年长些,手持灯笼,拱手作揖,恭敬道:“师兄,前几日有一男子御剑而来,不过这男子只飞至浮云路前便转身离去,不知是何意图。” “诺?御剑而来?”白衫男子疑惑声,见那男童点头,不再多说什么,吩咐那男童道:“你带这位个人到客房去,好生招待,不得怠慢!” 男童应了声,对我道:“先生,跟我来吧!” 我看了眼白衫男子,见他早一人径自向深处走去,这白衫男子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这青云宫又是什么地方?我心里暗道。 男童在前领路,进入正门是一开阔的练武场,场内弟子众多,身着青衫,腰系素带,专注练功,对我不置一眼。 男童纵身一跃,双脚立于锁链之上,身形稳健,如履平地般,他转头喊道:“先生,你为何不跳上来?” 我连后撤几步,心生胆怯,这锁链倒是粗实,可这深渊少说万丈,脚下一滑跌了下去,那岂不就小命没了,我吞咽了下口水,强挤出个笑意,问道:“这客房在对岸,除了这条锁链,是不是还有其它路可以过去?” 男童摇了摇头,回道:“除此锁链,再无它路可至客房!”男童笑了笑,继续说道:“先生,不要担忧这锁链断掉,这锁链乃是千年玄铁所炼制而成,水火难侵,刚硬无比,上来便是!”说着,男童轻跳了两下,只听得那锁链哐哐之声,那男童面色如常,眸中含笑,不见半分惧意。 “不如今晚我就不去客房了,在这大殿内暂住一夜!”我笑着道,转身就往回走去。 那男童不知何时到我身后,一双小手抓住我的手腕,难声道:“先生,不行!这大殿内供奉诸天神佛,历代青云宫掌门真身之地,岂能过夜。”他脸色犯难,喃声道:“师兄事先交代不得怠慢,迫不得已,看来只得事后向师兄请罪了!” 话声落罢,那男童气力却是不小,纵身将我拽向那悬在深渊上的锁链上,全然不听我说什么,我双脚踩在锁链上,直觉得这锁链微微摇动,直晃得我重心不稳,我回头见离岸边不远,想两步并一步走下这锁链。那男童像是能洞穿我心思般,不容得我转过身,他一把拽住我朝对岸小跑出几步,可一回头,见离岸边越来越远,那男童没有半点松手的意思,拉着我飞速往对岸跑去,跑到中间时,他忽然松开手,自顾自的一人纵身跃起,飞向对岸。 他这突然的一松手,弄得我一下慌了神,下意识的朝脚下看了眼,深不见底的深渊,云雾漫漫,我慌不迭的抬起头来,难以稳下身形,晃悠不定,我瞥向那男童,只见他手持红灯笼,静立于对岸,不言一语,面容淡然的看着我。 我不明白这男童为什么把我拽到这锁链中间突然放开了手,难不成就是想捉弄我?正当我想时,忽的一阵风自渊底涌出,风力猛劲,吹刮过锁链,使得锁链剧烈摇晃,我慌不迭的蹲下身子,双手紧抓住锁链,以防掉下这深渊。 “唔……” 自渊底传出一声怪兽嚎叫声,这声沉闷却不失威严,令人闻而丧胆,这声叫声未停,一道青影从渊底窜出,其速似白闪,只一瞬便直上云霄,盘卷而立。 我仰头看去,见这似龙般,却比龙少去两角,鳞片青黑,一对儿龙眸扫视,龙须飘然,这是虬龙,此前在书中曾记载过,“形似龙,少两角,是为虬龙”,只不过这上古神兽,为何会居身于在这云墓山渊底? 虬龙盘踞于虚空之中,龙眸盯视着我,口中唔响阵阵,如是喘息声般,他默声片刻才张口道:“让他进去!”声响未落,虬龙又钻入深渊中,不见踪迹。 男童听得虬龙说得此话,忙又跳到这锁链之上把我拽到了对岸,脚一踩上岸,心里的恐慌才平复不少,我问着那守门的男童道:“这虬龙是上古神兽,怎么会在这云墓山的深渊里?” “这虬龙乃是我门的守护神兽,它可是通人性的”男回答。 “灵性?这只是一头野兽而已,又不是真龙。”我忍不住说道。 男童笑颜回道:“先生,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这虬龙可洞穿人性,看出人心底最隐晦的邪恶,宫主就拜托虬龙把这青云宫内弟子一一甄别过罢,留下心性至善之人!” 要是依照这男童所说,方才那条虬龙便是在鉴别我的心性,才说出让我进这云墓山净地,看来这青云宫应属名门正派,可那白衫男子把我带到此地又是何用意。 我再想问些话,那男童只笑而不谈,闭口不语。 行至这山峰偏僻一处,一间独立而出的宫殿映入眼中,这宫殿只一独门独院的院落般,其门上牌匾写着“弋阳院”,男童走到门口处,不再往院内行一步,说道:“先生,这边是青云宫中的客房,还请先生先行歇息,饭菜随后送到!”说完,那男童像怕我再问及什么,步履匆匆离去。 我往这弋阳院内走进,院内空无一人,院落整洁,几株梅花待放,曲水潺潺流淌,寻不见从何而入院,走进屋子,屋内仅一桌一椅一床,摆设简洁,显得格外简陋。 “这青云宫装潢气派,不至于穷苦成这样,客房怎么寒酸成这个样子?难不成又是那白衫男子特意嘱咐过的?” 我心里犯着嘀咕,“这弋阳院哪里像什么客房,更像是一囚禁的监牢,其外不远处就是那万丈寒渊,深不见底,任由他人再有怎样的能耐都逃脱不掉,更甭说什么那身长百余米虬龙卧于渊底,就算通天的道行,怕也难逃。” 可说来奇怪,我同这白衫男子只在放牛岗时见过一面,他却说跟踪我已久,他似乎知道我很多的事,可他又是谁? 我躺在床上望着房梁,胡思乱想,时而想想小影是不是在想着我,时而想着小月是否已续命功成,在床上翻来覆去,疲惫不堪,但并没有半点睡意。 “咚咚咚……” 一阵轻叩门声,我坐起身应了声,一人推开门进来。 进来的是一女子,这女子粉面桃腮,琼鼻朱唇,肤白赛雪,长发及腰,如飞瀑流下,身形纤细婀娜,小蛮腰不及一握,她嘴角轻勾,两汪酒窝浅陷,无酒却使得人醉意蒙蒙,她笑道:“先生,小女子柳月,宫主吩咐我来照料你起居!”话声似若银铃般悦耳动听,久久萦绕耳畔,牵魂引思。 “青云宫还有这般美艳的女弟子?刚才进宫门时只见练武场上全是男子,只有那一女门童,蜜桃未长成,入不了眼,可这柳月同小影容貌不相上下,更给予一种温柔暖意,如邻家女孩般。” 我心中暗道,只点头,客套道:“那就有劳柳月姑娘操劳了!” “先生哪里的话,你是这青云宫中的座上宾,柳月能来照料先生起居,是柳月的福气!”柳月面上含笑,轻声道。 “座上宾?”听到这仨字,我更是糊涂了几分,白衫男子把我找到这青云宫中,又困在这弋阳院内,怎么看也不符合这字面的意思,我打量了下眼前的柳月,一副清纯样貌,只觉得她涉世未深,软磨硬泡,保不齐能从她口中套出些什么话,便开口问道:“柳姑娘,这云墓山是属哪国领土?” “哪国领土?”柳月反道一句,摇了摇头道:“云墓山飘于云墓上,飘忽不定,要说是哪国,我倒是不清楚!” “这青云宫宫主是怎么找到这云墓山的?” 柳月嘟起两瓣薄唇,默声片刻,回道:“这我也不清楚……”她顿了顿,低声说道:“先生,能不能不要问青云宫的事?” 第28章 十年之期 我听到柳月说这话,猜到估计是那白衫男子特意交代过什么,再这样问下去怕让柳月为难,不好再探问什么。 柳月瞧了瞧我,见我不说话,以为我发怒,忙解释道“先生,是不是我说了什么得罪你的话?还望先生见谅,我不让先生问有关青云宫的事,是因柳月并非这宫中弟子!” “不是青云宫弟子?”我疑问道,心中疑惑,这青云宫宫主竟派了一外人来照料我?莫不成以此在这弋阳院中软禁我俩? 柳月微微点头,回道“我本是蓬莱秘境中人,前几日青云宫派人将我带到此处,嘱咐我照顾好先生!” “蓬莱秘境?又是什么地方?” 柳月见我什么都不懂,见这简陋的房中无事可做,说给我讲一讲这四大秘境。 自盘古开天辟地,女娲补天炼石,上古世代,天地分为四大秘境,这四大秘境留存至今,人世中凡人终身修炼,能得见秘境之人仅有一二,四大秘境共有云墓山,蓬莱秘境,西疆奇域和天主密地,这四大秘境以云墓山为主,秘术当属青云宫中宫主最为高深莫测,不过这宫主常年闭关,连这宫中弟子都不曾见过。 四大秘境间每隔十年有一场论道比拼,眼看十年之限将至,其余三大秘境的人都等着看这青云宫的宫主如何以一抵三,力压群雄。 听得柳月这番话,也了解了些关于这四大秘境的事儿,凡人界在这仙界中不值一提,多少凡人穷极一生都未曾望见过这仙界一眼,可那白衫男子带我来这云墓山又是什么用意,我又不是什么修炼道术,追求成仙的人。 言谈之间,院子里响起一阵脚步声,我和柳月二人齐齐循声看去,只见得那提着灯笼的男童,步履轻快,已至门口,他手持灯笼,拱手躬身行上一礼,说道“先生,宫主召见,还请跟我前去!” “宫主?”柳月一听这二字,惊诧道,眸中露出狐疑之色,盯着我看着。 我点头应了声,跟着那男童朝对岸走去,穿过寒渊,又行了许久才到一山洞前,这山洞口处杂草丛生,身周荒草足有半人来高,走到洞口前,那男童拱手作揖,尤为恭敬道“宫主,先生来了!” 话说完许久,那男童仍是不敢直起身,又过了片刻,洞内之人才开口道“你先行退下吧!”这声似是从洞内深处传出,浑厚有力。 男童持着灯笼连向后退出三步,才转身离去,只留我一人站在洞口处,里面的人不出声,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静立在原地,等着洞内的人先开口。 可等了半晌,不见洞内人说话,我两腿站的酸痛,暗自抱怨道“这特娘的什么宫主,故弄玄虚,真折腾人。” “哈哈……” 洞内传出几声大笑,倏的一阵劲风自洞中吹刮而出,吹得周遭荒草簌簌作响,我忙抬手遮住眼睛,透过指缝朝洞口看去,只见一道流光从洞内闪出,其势之快猛,犹如闪电奔雷。 风停声止,我放下手环视,却不见人影,我心想坏了,那守门的男童都有读心之术,那宫主的秘术……我暗自叫糟,这下骂他的话都让他听到了,有生之年怕难以离开这云墓山喽! 突然身后一只手拍在我的肩膀上,吓得我打了个激灵,忙回头看去,见得此人白须白发白眉,着一身白衫,耄耋老人,散出一股仙气,这人面上带笑,不露威仪,说道“在这青云宫中辱骂宫主我的,你还算是第一人!” 听得宫主这么一说,我忙不迭的拱手行礼,说道“宫主,我无意冒犯,还望您老人家不要生气。” 宫主摆了摆手,爽朗大笑两声道“你既然到这青云宫中,便是上宾,又谈何冒犯之礼,再说世俗理念是给凡夫俗子定的规矩,不必拘泥于此!” 我见这宫主言谈举止豁达,不拘泥于小节,这般站在四大秘境顶峰的男人,心胸自然宽广豁达,我赔笑了两声,问道“宫主,我一直有一事不明,不知您老可否为我指点一二?” “诺?”宫主疑惑声,抚了抚白须,笑道“但说无妨!” “我就是一凡人,青云宫为什么要寻我来?” 宫主轻叹一声,捋须远望,眸中神色深邃,似是想起了不愿提及的往事般,望着虚空中的一点良久,才开口道“十年之期将至,唯有你能救青云宫于水深火热之中,我这样说,你是否能明白?” “我能救青云宫?”我心中生疑,“我不过一凡人,要论起青云宫中弟子,能人异士比比皆是,超脱凡尘,入仙成道,这宫主该不会是在这洞中闭关久了,拿我寻开心吧?” “宫主,你是在拿我说笑吧?”我笑说道。 宫主抬手指着云空之中一如墨点般大小的黑点,说道“你可知这黑点从何而来?” 我顺着他手指看去,果然见一如墨般黑点,这黑点若不细细看,不会轻易察觉,我摇摇头。 宫主继续说道“云墓山云空本是湛蓝无垠,可于十年前这云空上被一人持一剑戳漏一洞,这一黑点便是那剑洞!” “剑洞?”我吃惊道,这云墓山属秘境,仙人所居之地,那人一剑能刺破这秘境之天,青云宫宫主有所忌惮也是应当,“那人是什么人?” “那持剑之人是何人并不重要……”宫主负手背后,踱着步,边走边道“这人十年前险些屠尽我青云宫满门,幸有三大秘境领主助阵才将此人驱逐,只不过……不过这人临死前曾发誓说‘十年生死劫,我持剑屠门’!” “我又能做些什么?”我忙问道。 “你只要待在这宫中即可,不用做任何事!” 我刚要开口发问,宫主摆了摆手道“今日老夫有些累了,你先行回客房中歇息吧!”说罢,宫主身形一虚,化作一道流光,归回洞中。 “只要我待着,什么事都不用做?”我暗自嘀咕着,感觉这宫主有很多事情瞒着我,十年前那人既然死了,为什么他仍怕那人临死前发下的毒誓?越想越是理不清头绪,我索性不去想这些事儿,径直回了弋阳院。 一进弋阳院,见柳月一人独坐院中,赏着那含苞待放的梅花,她听到脚步声,忙不迭的转头看来,见是我,急站起身走上前来,问道“先生,可有见到宫主?”说话间,柳月美目中流转期盼之色,直盯着我。 我点了下头,说道“见是见到了,不过……”我一见柳月,心想她是自蓬莱秘境至此,算的是这秘境中人,这“十年之期”,琢磨着她会知道一二,转话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十年之期?” “十年之期,不就是四大秘境比试秘术嘛,难不成宫主找你去就聊了这事?”柳月俏脸上隐露出几分失落,回道。 “有两个十年之期,你可知道?” 柳月听得此话,双目一怔,面呈凝色,呢喃道“十年之期……” 我又追问了下她,她才说起这十年之期她只道听途说一些传闻,相传在十年前,自凡人界有一修炼奇才,此人名为瑞恒,他持一流苏剑一路杀到云墓山顶峰青云宫门外,瑞恒正值精壮之年,杀意冲头,势要屠尽四大秘境弟子。 那年青云宫宫主见势不妙,千里传音将其余三大秘境领主召来共同抵御瑞恒,这一仗打了三天三夜,直打的天昏地暗,死伤无数弟子,血流成河,横尸遍地,瑞恒虽道术超群,却终双拳难敌四手,败下阵来,四人见留着瑞恒怕有一日再寻仇来,到时使得生灵涂炭,便将他处死。 这瑞恒临死前,曾怒发毒誓“若有一朝天色变,直取流苏逆乾坤”,四大秘境领主本想将瑞恒魂魄封印在云墓山脚下阴阳河中,令其永世不得轮回,可不成想,瑞恒魂魄趁四大领主封印之时,逃出阴阳河,溜回凡人界,这也就有了宫主所担忧之事。 柳月说完,叹了叹气,说本以为十年之期只是秘境中流传开来的一传言,可如今就连青云宫宫主都亲自问及此事,可想此事的严重。 要真依柳月说的那样,这瑞恒十年寻仇,于四大秘境而言,相当于是灭顶之灾,不止严重,可以用恐怖来描述,可那瑞恒有这破天的道行,我来到这又有什么用呢? 柳月瞥我眼,见我不说话,问着我是不是害怕了。 我摇摇头,说我本来就是一个快死的人了,死对于我来说,没什么可怕的。 柳月笑着说我怎么都不像是快死的人,让我别开这样的玩笑。 我递过手去,她会意三指搭在我的脉搏上,说这是凡人界的阴蛊,在秘境中人看来破此蛊简单,说罢,她将手放在我的胸口处,这手细弱无骨,绵柔如水,清凉之感自手中传入胸中,直觉得心口处犹如一道清泉涌出。 柳月手稍一用力,似是有什么东西向胸外钻出,她一下紧握,摊开手只见钻出来的正是此前狐妖强喂进我口中的小虫,这小虫比此前更肥大几分,直叫人作呕,柳月把那小虫向空中一扔,另一手双指一指,小虫化为灰烬,随风尽散。 柳月明眸弯成一轮新月,两汪酒窝凹陷,笑着说这下就不用说什么死不死的了。 我见这阴蛊在柳月全然不放在眼中,可在凡人界,我和小影两人为解这阴蛊,跋山涉水,历尽艰辛。我道了声谢,柳月说这只是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你二人相处可好?” 我和柳月两人应声看去,见问话之人不是他人,正是那把我带来的白衫男子。 柳月见他,微蹲身行一礼,说道“柳月见过何水师兄!” 何水淡淡回以一笑,让柳月先退下,柳月又行一礼,才退出弋阳院。何水见柳月离去,对我说道“你体内阴蛊已除,现在就送你回凡人界去!” 我心中暗喜,可一想起瑞恒的毒誓,我虽不知自己有什么用,可宫主嘱托,还是问过为好,我问着何水,十年将至,青云宫怎么办? 何水面色一滞,忙笑着说道“宫主心中有数,你就不用再为此事忧心了,我现在就送你回凡人界!” 第29章 物是人非 我并没有对何水起疑,他把我带到了这云墓山秘境,再由他把我带走也属正常,这一遭来,体内的阴蛊解除,算是有所得,何水说事不宜迟,让我速速跟他下到凡人界去。 走出弋阳院时,柳月静立在门外,见我二人出来,她忙不迭的凑上前来,问着我俩要去哪儿,何水冷声回着说要把我送回凡人界,柳月听得此话,面露诧异之色,说她从蓬莱秘境来至此青云宫就为照料我的起居,我这一走,她自然不会留在这儿了,柳月说话间,眸中流露出些许不舍。 我不知道柳月是不舍得我回凡人界,还是不舍得离开这云墓山秘境,但还是安慰她,世事终有缘,若是有缘,定会相见。柳月轻点了两下头,没有说话,何水催声说着时辰不早了,从秘境到凡人界还有很久的路程,别再耽搁了。 我和柳月挥手作别,穿过寒渊上的锁链,听得寒渊之底虬龙吟声,行过练武场,却不见一青云宫弟子,出了青云宫宫门,就连那俩守门的门童都不见了踪影,怕是不知溜到哪里去嬉闹玩耍,何水拽住我的手,踏云而飞,身侧云海烟波向后退逝,飞了许久才隐约见天际海尽处一轮橙红残阳沉入水面,几朵烧的火红的云团伴衬其旁,三两只海鸥结伴觅着食物,风景如画,美不胜收。 “到了……” 何水冷声道了句,我低头向下看去,仍是云雾重重,难见地面,何水突然一松手,提脚踹在我的胸口处,我脚踏空,身子后倾,一个踉跄跌下了云,直往下坠去,何水此时正探出头来,脸上露出几分诡异狡黠的笑意。 我坠落进河水中,河流湍急,我还没从扑腾出水面,又被河浪压在了水下,河水冰凉刺骨,不断的朝我的口中灌来,我呼喊着救命,可刚一张口就又是一口河水呛进嘴里,在河水中挣扎了会儿,体力耗尽,眼前的景象变得虚幻恍惚起来,不知过了多久,我晕了过去。 当我在醒来时是在一条渔船上,船夫瞧见我醒了,忙说着他在河里捕鱼见我漂在河面上,他就把我给救了上来。 我连声道谢,环视了圈四下开阔的河面,两岸景象萧瑟,叶落纷纷,我心中生疑,何水把我带走时,这凡人界正值盛夏时分,绿意融融,生机盎然,可此刻同深秋无差,莫不成真应了那句“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的传说?我见到了凡人界,时节差些都无关紧要,我忙问着船夫,这是哪儿? 船夫笑呵呵的回着说,这是大河乡,这河就是大河乡那条古运河的遗迹。 大河乡古运河……我心道,看来何水真把我送回来了来处,只不过想起他那鬼魅的笑容,着实令人心生畏寒,可既然回到了凡人界,那云墓山秘境的事就和我没什么关系了,眼下还是先找到小影为好。 我让船夫靠岸把我放下了船,一人往大河乡里走去,临到乡里时见一建桥奠基仪式,乡里人都围着看着热闹,好不热闹,我本没打算去凑这个热闹,可一往人群中看去,见胡来正组织着群众打起条幅,喊着口号,看这架势是要给市里领导接风。 我想小影从大河乡走,胡来八成会知道小影去了哪儿,想罢,便往前凑了凑,胡来瞧到一人在人群中挤来挤去,乱了秩序,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一搭眼见是我,面露惊讶,忙不迭的迎上前来,开口问道“高人,你怎么来了?” 我笑着说只是路过,看到他在就来看看。 胡来回身看了看向前涌动的人,为难道“高人,你看我这手头有些事儿,要不你先等会儿,我忙完手头的事,请你去喝两杯!” 我到秘境折腾了一圈,肚子饿的不行,再摸摸口袋,半分钱都没有,胡来既然要做东请客,我也没拒绝,应了声,就站在人群外等着他。 这个奠基典礼无非就是市里领导来表彰些业绩,说说这桥来之不易,但根本又是为人民服务,典礼进行了一个钟头,市里领导也没留在大河乡吃饭,给胡来交代了些工作,说了些鼓励的话,就坐车回了市里,胡来吩咐人把现场收拾了下,拉着我去了乡里的一家饭馆。 这饭馆门脸不大,内部装潢精致,在大河乡这乡里算能拿得出手的,胡来倒是这儿的常客,一进店,店老板凑上前奉承了几句,胡来也客套了两句,让老板好酒好菜招呼着,带我进了靠里的一间小包间。 进了包间,刚坐下,胡来忙问着我当时去了哪儿,为什么把小影一人留在了大河乡? 秘境这事自是不能和他说,就算说了,他未必会信,到时还会猜忌我撒谎,我只说我当时走的匆忙,没来得及和小影说去哪儿。 胡来听得此话,叹了口气,说我当时要是告诉小影声,她不会那么伤心,一人站在胡同里,一站就是两天两夜,水米未进,身子垮了,晕倒了过去才送去了医院。 我从没想过我离开后,小影会成这个样子,可小影这样一来,在大河乡呆了两日,那小月岂不…… 我忙问着胡来,知不知道小影后来去了哪儿? 胡来说当时小影醒过来后,趁着护士不注意就走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儿,胡来说着,埋怨起自己来,说他本想着好好答谢下小影帮他解决了棘手的麻烦,可没机会了…… 胡来这本是客套的话,我回道“你这份心意我帮你带到!” 胡来道了声谢,闲聊了几句,饭菜上桌,酒过三巡,饭尽三碗,酒足饭饱,我让胡来找了辆车把我送到青牛村去。 作别了胡来,车一路直奔青牛村,临到村口时,我下了车,快步朝小月家的小土房走去,到了院门前敲了敲门,院内没人应声,我推了下门,这院门虚掩着,一推就开,我走进院子里,院内凌乱不堪,锅碗散落一地,房屋门窗玻璃碎落,我喊了两声,不见屋内有人应声,心中嘀咕着,难道小月的小姨搬走了?可看这院里的景象,不像是搬走那样简单。 我站在院子里,正想着,听闻院外传来一阵小孩的吵闹声,我走出院子,见三个半大的孩童欺负着一女人,这女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怀中抱着一脏兮兮的布娃娃,口中呢喃着,“别怕啊,娘保护恁,不会让恁受欺负了!” 我打量了下这疯女人,觉得在哪儿见过,不过这般打扮不敢确认,那三个孩童拿着碎石子打在疯女人的身上,这欺凌人的模样倒看不出是孩童,为首的一稍长些的孩童啐了口唾沫,吐在那女人的身上,骂道“恁这疯婆娘,滚出村子去!” 那疯女人任由小孩欺负,只顾着护住怀里的布娃娃。 我看这三个小孩没丝毫要罢手的意思,两个小男孩脱下了裤子,正打算朝那疯女人身上方便一泡,我实在看不下去,大喝了声,这一喝声,三个孩童齐齐转头看来,慌张的拔腿就跑,那俩小男孩裤子没来得及提,没跑出两步就摔了一跤,咯到了小鸟,不敢喊痛,站起身就跑。 疯女人没瞧我一眼,只轻摇着怀里的布娃娃,喃喃道“坏人都走了,恁别怕,娘在这儿呢!” 我没去搭理这疯女人,能救得了她一次,不见得会有再二再三,这一切都是她的命,我只能帮她这一次而已,我又朝着院子里望了望,心说看来这里发生了什么,还得找个村民问一问。 刚要转身,只听身后那疯女人说道“小月,娘去给你找吃的!” 我一惊,忙看去,见那疯女人颤巍着站起了身,我拦住她,拨开她遮住脸的头发,细细的看着她的长相,一股心酸涌上心头,鼻尖一酸,怎么小月的小姨会变成这副样子,我离开的这几个月发生了什么? 我问着那疯女人,小月在哪里? 疯女人指了指怀中的布娃娃,嘘了声,让我小点儿声,说小月正睡觉呢,别吵醒了她。 我苦笑着,不再去阻拦这疯女人,看着她步履蹒跚的走出村子,看她成了这副模样,我能猜到小月八成已经……我又回头看了眼那院子,仿若门口小月悄立着,小脸儿洋溢着笑。 我站在门口站了不知有多久,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把我从思绪里抽离了出来,我应声看去,见一群人手中拿着农具,气势汹汹的走来,这一群人足有二十来人,定睛看去,见这群人中混着刚才吓跑的那三个半大孩童,稍长些的那小孩一抬手指着我,说道“就是他,就是他护着那疯婆娘!” 转眼间,这群人逼至我身前,带头的人看样子,五十出头,鼻梁上架着副老花镜,穿着身中山装,领口兜口磨得泛白,一双绿胶鞋上满是泥巴,这人让身后的人安静些,开口道“瞧恁这打扮像外乡人,恁可知道,恁让俺这村要遭大难喽!” 第30章 疯婆娘 这话说的我像丈二的和尚一样摸不着头脑,小月生前,这村里人就逼迫着这母女俩出村,可如今一死一疯,为什么这村里的人还不肯放过这苦命的人儿?我暗自疑惑,见眼前这二十来人气势凶狠,要是半句话说的不慎,非得被打个残废不可。 我瞧了瞧身前这老头,面相倒算是和善。 我冲那带头的老头使了个眼色,招呼着他往旁走出几步,他身后那二十来人瞧到我这动作,齐齐向前逼了些,吵嚷着,那老头见状,面色一冷,喝了声,人群才静下来,老头跟着我往旁走出些,我开口问着,“大爷,你说我让你们村里遭难,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老头满目狐疑,上下齐打量我一眼,问着我是不是揣着明白在他面前装着糊涂。 我笑了笑,回说着我是真不知道这事。 老头瞧我不像撒谎的样子,这才给我讲了讲小月的小姨。他说两个月前,放牛岗那地洞突然塌陷,当时在地洞里参观的外来人都活埋在里面,村里人把地洞的土石挖开发现那些外来人连尸骨都没了影儿,乡里听闻了这事就找来了个道士做法超度,那道士到了青牛村没直奔放牛岗,而是到了这小土屋前,说这小土屋里有一害人的妖物,若不驱除,怕是这青牛村永不得安生。 这老头是青牛村的村长,听得此话,登时心生惧意,忙求着那道士,让他施展道行,得保住村里的安生。道士叫老头别慌,他先瞧瞧究竟是何方妖孽在此作怪,说完,道士推门进院,见小月的小姨紧紧的搂着小月的尸体,怀中的小月通体如石炭般墨黑,发丝脱落,要不是这村里的人怕难以辨认出这尸体的面容。 道士见到小月的尸体,双目一瞪,大喝着小月的小姨,让她放开怀里的尸体。小月的小姨一听这话,一下站起了身,长发凌乱,面色憔悴,她如同疯了般抱着尸体冲那道士冲了过去,大吼大叫着,“恁休想把俺的小月抢走!休想!” 道士见状,连向后退着,招呼着老头帮忙把小月的小姨按住,老头年事已高,身子骨弱,哪儿能制止住眼前这发了疯的女人,他慌不迭的叫喊着围在门外看着热闹的人,一声叫喊,从人群里站出来三四个彪形大汉,上前把小月的小姨按住,道士一把夺过小月的尸体,交予老头,说这尸体赶快烧掉,再多留一时,必生祸患。 老头低头瞧着如黑炭般的尸体,略显犹豫,道士又催促了声,老头才把尸体接过手来,忙找了村里几个年轻胆大的人把尸体带到村外的空地上烧了。老头转身看向被牢牢按在地上的小月的小姨,见她使尽浑身的气力挣扎着,仅这一会儿,就有俩人被她生生咬掉了块手上的肉,她嘴边满是殷红鲜血,触目惊心,口中叫嚷着,这一幕看在老头眼中,心生怜意。 道士瞥了眼小月的小姨,冷声说这疯婆娘也留不得…… 道士的话没说完,却吓得老头后脊梁骨直冒冷汗,老头疑问着,还有没有什么其它的法子,毕竟他看着村里人从小到大,实在下不去手。 道士见老头心慈手软,无奈摇头说,那就再留这疯婆娘几月,到时他再来青牛村,道士没再多说些什么,一人走出了村子。 把小月火化后不久,就在离放牛岗百余米开外的荒地的一土坑中寻到了那群外来人的尸首,村里人无一不好奇这埋在地洞里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到了这百米开外的土坑中,就连老头村长也心生疑惑,可解释不出缘由,不得不把这事归于道士的神通。 自此事过后,青牛村如往日般安宁,可就在昨夜,小月的小姨深夜在村里唱着歌谣“天惶惶,地苍苍,窝头窝头出来见见娘……”这声音如哭诉般,直唱的鸡飞狗叫,唱的入眠的人起了床,唱的未眠的人心发慌。 老头村长年岁高,少觉,听闻这歌谣的声,忙不迭的披上衣服走了出来,见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门外站着人,小月的小姨怀中抱着布娃娃,边摇边自顾自的唱着,村里人忙聚到老头家门口,七嘴八舌的说着要不就把这疯婆娘给杀了,反正天高皇帝远,死个人就说走丢了,没人会追查下去。 老头稍显踟蹰,可村里人逼得紧,连说着这疯婆娘在村里这么折腾,非闹得鸡犬不宁,老头见村里人为了自家,怎么说都要把这疯婆娘给撵出村子,要是赶出村还好,可要她自个儿寻了回来,村里人非杀了她不可……老头让村里人先别激动,等他把乡里那道士找来问问。 村里人对那道士的神通深信不疑,一听要把那道士找来,自然齐点头,散去各自回了家。不成想老头带人来抓小月的小姨到村口去等着道士,却被我给放跑了,歪打正着就成了这二十来人兴师问罪喽。 听完这老头讲的,我心中生疑,外来人就算活埋在了放牛岗的地洞中,按常理来说,尸体应该在地洞中才对,怎么会出现在百米开外的土坑里?这不像是一场意外,更像是有人蓄意而为,把这祸事强加在了小月身上,我觉得这件事和那道士脱不开关系,可他洗脱了嫌疑,使得村里人信以为真,又为什么要取了小月的小姨性命不可,难不成她知道些什么? 我弯腰鞠上一躬,给老头赔了个不是,说我路过这村子,见一疯女人受欺负,也不能不管,没想到给村里添了麻烦。老头从胸前兜里摸出根烟来,点着抽了口,说小伙子见义勇为是好事儿,可不能啥事儿都管,他说这事儿既然是个误会,不知者无罪,就不再追究了。 我道了声谢,问着老头,能不能带我去见见那道士? 老头连嘬了两口烟,瞥了我眼,叮嘱着去倒是能去,不过见了面少说话,言多必失。我忙点头应着声,老头回身让那二十来人跟他到村口去等着道士,疯婆娘过会儿再说,那群人面面相觑,低声私语议论着我,老头笑说着只是个误会,叫他们别再过问,村里人见老头发话,不敢多言,转身往村口走去。 到村口时见不知何时早就聚着一堆人,老头招呼着我跟在他身后,生怕我再惹出什么乱子来,站了半晌,听得人群中一人喊了声,喊道“恁瞧!那不是算命先生嘛!” 众人听到这话,纷纷看去,只见一人倒骑驴,看不清长相,那人身下驴子缓步走着,朝村口走来。老头搭眼见是道士,忙不迭的喊着身旁的几个村里的小伙子上前去迎接,几个小伙子齐声应了下,一溜小跑着迎着那倒骑驴的道士跑去。 我站在老头身后看着那几个小伙子跑近道士,可不成想,几个小伙子突然大喊起来,喊着“有鬼”,这几人似是吓破了胆儿,四散逃窜开来。 老头见眼前这幕,连忙招着手,让村里的人都跟着他去瞧瞧是什么情况。 我紧跟着老头跑上前去,临近那道士时,只嗅得空气中飘散着浓稠的腥味,我心一惊,这道士怕是…… 思虑间,一行人跑至道士身前,一时间惊慌声,呕吐声,有的胆小的吓得掉头就跑,我穿过挤在前的人到了前面看去,这道士面目狰狞,呈惊恐状,似是在死前受到了巨大的惊吓般,道士的四肢无力的向下垂着,我壮着胆儿,伸手去碰了下道士的手,直觉得这手软若无骨,心说莫不成就连这道士的四肢骨头都碾成了粉末? 要是邪祟作怪,绝不会大费周章,把这道士折磨成这副样子,八成是有人暗中捣鬼,可又有什么人对这一个道士恨之入骨呢?我在心中细细一想,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小月的小姨,但她现在就是个疯子,还会下这个毒手吗? 老头村长也吓慌了神儿,连捂着胸口喘了几口长气,周围仅留的大胆的村里人低声私语着,其中一青年小伙声响极大,说这道士死于非命,这青牛村是要遭殃了……老头村长听得此话,双目瞪得浑圆,喝声大骂道“混账玩意儿!滚回家去,别在这儿造谣!” 小伙被老头一喝骂,悻悻的低下头,不敢再多说一字。 老头从兜里摸出了根烟来,叼在嘴边却没有点,两眼直盯着道士的尸体,束手无策。 这时村民中一男人说着要不然到村里找个高人来破破这事儿,这话一说,大众村民附声点头应和着,老头见这法子不失为一对策,也点头应允,老头对那男人说,既然是他出的主意,就让他去乡里找个高人回来给村里做做贡献。 那男人一听,忙不迭的摇着头,推脱着说他娘瘫痪在床,膝下还有一对儿女,眼瞅着到了秋收,家里那两亩田的庄稼也要收了。 老头听这话,怎不知这都是搪塞的借口,说那就不让他去了。老头在身周仅存的十来人中环视了圈,问着有谁乐意去? 第31章 北岗乡 十几个村民低着头不吭声,村长不禁叹了声气,说道“看来还是俺这老头子去吧!” 我猜测这事儿肯定和小月的小姨有几分关系,这道士身上有太多的疑点没解开,他凭什么断定小月是他口中的妖物,又为什么当即把小月火化,甚至还要杀掉小月的小姨?我隐隐觉得这事件的背后有一阴谋,得去查上一查,还小月个清白。 这老头村长为人憨厚,他要是到乡里被人骗了,领了个神棍回来添乱,还不如不去的好,我犹豫了下还是和他一起去的好,这有没有道行,我还能分辨的出。 我往前凑了凑,对老头说我跟他去。 老头道着谢,说这村里的事儿还劳烦我这个外人,实在不好意思! 老头让村里的人先把驴背上道士的尸体收到村西头的空屋里,严加看管,等他从乡里回来,周遭的十来人虽不情愿,却不好驳了村长的面子,互相招呼着把尸体从驴背上挪了下来,几人抬着往村西头的空屋里走去。 我和老头村长俩人见过了晌午,盘算着趁着天黑前从乡里赶回来,没收拾东西,直接搭上辆拖拉机朝乡里赶。 这次去的乡不是大河乡,而是青牛村行政划分所在的北岗乡,这北岗乡路程较大河乡稍远,却比后者富裕繁华许多,如同一小县城般。 到了北岗乡,街上到处是挂着幡子的道士,看起来都高人模样的。老头村长挑花了眼,左瞧瞧,右看看一时不知该找哪个回村好。 我见这主街上挂着幡子算卦的无非都是些靠着嘴上功夫和眼力见养家糊口的,压根就没啥大的本事,我拉着老头出了主街,老头还不时的回头望着刚才交谈甚好的几个算命先生,埋怨着我拉他走干嘛,说在他眼里那几个都是高人。 我没有解释,老头嘟囔了几句也就不再抱怨了。 老头知道我是外来人,见识总比他要多些,叼起根烟来,摇头叹气说自己真是老了…… 我见这北岗乡地盘着实不小,三条街道排布工整,四条纵道交叉而过,横竖交错,井然有序,算命卜卦都集中在了身后这条主街上,似乎在这乡里,算命卜卦成了项产业,可这样一来,鱼龙混杂,要想找个真有能耐的,难上加难。 老头瞧我不吭声,拽了拽我的衣角,问着这北岗乡这么多算命卜卦的,咋找个像我说的那样有真能耐的? 我说先走走看看吧,这事得看机缘,能不能遇到得看个人的造化。我心里暗自想着要是小影在就好了,她还能给我出个主意,总比现在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的要好得多。 老头抱怨着这得找到啥时候,我让他先别着急,没再去搭理他,在前走着,回头瞥了眼,见老头负手背后,佝偻着背,一脸极不情愿的跟在身后。 走走逛逛一整天,什么收获都没有。 老头把烟头一丢,蹲在路边儿,手往袖子里一缩,说着要不然回村吧,明早再来找找! 见这老头丝毫没有想在乡里过夜的打算,更别提在乡里吃口饭了,心想还是算了,回村里到他家吃口饭,过个夜,估摸着不会拒之门外,我应了声,跟老头往乡外走去。 将要走出北岗乡,迎面走来一出殡的队伍,往常来说这出殡一般在早上,这傍晚出殡的还是头一回见,这一行出殡队伍人数倒不多,十来人,披麻戴孝,走在队伍前的大声嚎哭着,最前的人捧着一黑白照片,照片中女子年岁不大,二十岁出头的模样,眉清目秀,笑意融融,在其后抬着棺材的人面无表情,再向棺材后看去,在一行人后跟着一道士摇着手铃,一步一晃着身子,口中念着“地狱十八层,孽罪十九层……” 我和老头俩人赶时间出乡,没理会这一行人,可棺材从我二人身旁过去时,“砰”的一声落在了地上,这一声响引得这一行人齐齐把目光聚在了这棺材上,那抬棺材中的一壮汉低声嘀咕着,“这棺材咋这么沉嘞!” 领在前的死者家属慌不迭的围了过来,哇哇大哭着,说知道这棺内的人是冤死的,让她先安息,无论如何都会给她讨个公道…… 老头见眼前这幕,有些心慌,伸手拽了拽我的衣角,催着我赶紧走,村里的事儿还没解决,别再惹上啥其它的事儿。 我让老头先别急,看看情况,老头执拗不过,只得静立在我身后,抽着烟压着惊。 那抬棺材的四个大汉拉了拉死者家属,把人拉开,四大汉齐弯腰把担子抗在肩上,吼了声号子,应声起身,只见那担子向下弯着,棺材仍在地上纹丝不动,这四大汉相觑一眼,似是都明了了这其中的事,一起放下肩上担子,退后几步,把棺材围在了正中。 站在后面的道士方才念叨的太入神,见前方停了脚,才知出了事儿,两步并一步走上前,打量了下四大汉的表情,也没过问,转身走向棺材,说道“你心有不甘,肉身已死,前尘冤债,就此作罢吧!” 说着,这道士突然大喝一声,顺势从怀中掏出一张道符贴在了棺盖上,手中摇铃声不断,他冲那四个大汉使了个眼色,四大汉会意,忙不迭的上前又挑起了担子,齐齐吼了声,站起身,却见那棺材竟被抬了起来。 那家属见状,哭的更甚了几分,老头见这道士的身手,顿时眼冒精光,赶忙走上前去一把拉住那道士的胳膊,道士见突然冒出来一老头拉住自己的胳膊,吓得一愣,疑惑的问着,“大爷,你找我有事?” 老头把这道士往一旁拉了拉,又扭头瞥了眼那一行人,见没人往自己这边儿看,对那道士说村里发生了怪事,想让他回去瞧瞧。 “怪事……?”道士疑声道。 老头简短的把村里的事讲了遍,道士听完,思虑了片刻,点头应了声,让老头在这儿等着,他忙完手头的事在此汇合。说完,道士急匆匆的跑去追走远的出殡队伍。 老土见这道士答应的倒是爽快,心中的烦心事有了着落,脸上乐开了花,问着我觉得这道士咋样。 我回着,要从这道士刚才那一身手,有些道行。老头拍了拍胸脯,说自个儿看人哪儿有看走眼的,他招了招手,说着找个地方喝两杯,过会儿再来。 我肚子饿得不行,老头既然开口请吃饭,我一口应了下来,跟着他找了个门面不大的小饭馆,点了两碗面,要了瓶二锅头,就着面条喝了起来。 正吃到一半,从门外进来了三人,一男一女带着一孩子,像是一家三口,男女相貌平平,衣着朴素,男的面带愁容,女的眉眼间满是幽怨,那孩子打扮十分怪异,头上蒙着一层厚厚的黑纱,只露出一对儿眼睛,双眼无光,身着棉衣棉裤,眼下虽是秋收时节,朝露夜霜,可天儿也不至于冷到穿这么厚的衣物。 那男人点了两盘小菜,要了杯酒,自顾自的喝着闷酒,那女人把小孩抱在腿上,不时的抚摸着小孩的脑袋,不知为何那女人竟兀自啜泣了起来,男人瞥了眼,嘬了口酒,没好气的说道“哭啥子哭!要不是恁,咱娃能成这样子……” “俺……俺没想过这样啊!”女人怯怯的回着,哭声愈发的大了起来,引得饭馆里吃饭的人都纷纷看上两眼。 男人一口把半杯酒喝下肚,摆了摆手,狠声说着让女人别在这儿哭!女人听得这一声喝,哽咽了两声,强憋住哭声,男人见女人不哭了,平复了下语气说,只要能找到王师傅,孩子就有得救了。 我在邻桌听这俩人的谈话听出些门道,这孩子估计是中了邪,而这男人口中提到的王师傅,十有八九是个高人,不如打听打听,要是那道士退下阵来,也好有个顶上去的,想着,我端起酒杯走到那男人的桌上,笑问着他说的王师傅是什么人? 男人满目狐疑的打量了我两眼,警惕道“恁找王师傅干甚嘞?” 我见这男人心存芥蒂,赶忙笑了笑,解释着,“大哥,你别误会,我家有个亲戚中了点儿邪,这不想着找个人给瞧瞧嘛!” “中邪?”男人疑声道。 我连连点头,心说要想套出男人嘴里的话,得弄个和他境遇差不多的事才行,说道“大哥,我那亲戚不知咋的,前些日子去上了个坟,回来就高烧不退,腹泻不止,胡言乱语,这才两天的功夫,人都瘦脱相了,刚才一听你说,我就过来问问!” 男人叹了口气,说我那亲戚和他家孩子的情况一样。 还真瞎猫碰到了个死耗子,歪打正着蒙对了,我心中喜道,脸上不敢表露半分,催问着这王师傅究竟是何方神圣。 那男人弯身挪了挪桌下的凳子,示意我坐下身,他从怀里摸出了卷好的旱烟点上,嘬了口说他没见过这王师傅,究竟有何能耐,他只听自家亲戚讲过些。 这王师傅年过甲子,久居在北岗乡,却无人知他住在何处。 第32章 人脸耗子 乡内老一辈传言说当年文化革命时,破四旧风气盛行,当时北岗乡还不是乡,只是一小村,当时村里有个红卫兵叫张子胜,乃是村中一霸。常常带着三五个毛头青年挨家挨户以检查之名搜刮钱财。 有一次,张子胜从一户人家屋里搜出来一个四角鎏金的古木盒,这木盒做工精致,一看就是个之前物件。张子胜见猎心喜,当即就把这盒子给私吞了。可是这之后却发生了一系列的怪事。 张子胜将木盒带回家后,天天晚上都会梦见一直长着人脸的耗子,前几天还是在梦里看到,后来竟然真的出现了这么一只耗子。 张子胜被人脸耗子挠的身上血肉模糊,他把盒子丢掉甚至换了几次住处都没能摆脱掉这只耗子。 再后来,张子胜身边的亲人开始一个个的死去。张子胜知道问题出在那盒子上,可是请了多方的高人也没能将盒子处理掉。 突然有一日,有个无名道士找上了张子胜。张子胜按照无名道士的方法将木盒物归原主,这才终结了这个噩梦。 张子胜送完盒子返回自家时,那人留下一张字条便离开了,这字条上写着,“多行不义,必自毙!” 从此事过后,张子胜仍是村里的红卫兵,再没做过出格的事,文革过后,他曾在村里见过那人,打听得知那人姓王,凡人都称上一嘴“王师傅”,他就住在村子里,只是无人知他住在何处。 …… 我身旁的男人讲完,桌上的一瓶酒下了肚,脸上泛红,酒意上头,他挪了挪凳子,凑近了些,一手搭在我的肩头,一手拍着胸脯,诉着苦说着,他算是老来得子,就这一独生的娃娃,靠他传宗接代,不成想出了这岔子,要是寻不到王师傅,他这娃娃的命就…… 这娃娃的生死皆是他的命数,逆天改命,因果循环,就算今生续命,来生投胎来过还是要还,我想起了小影说的话,这都是命,能否找得到王师傅都要看这娃娃的造化。但听得面前这男人一番话下来,这王师傅想必真有神通,要是寻得他来,准能弄清我离开这不足三月里,青牛村发生了何事? 我下意识的侧目瞥了眼身侧的老头村长,瞧他酒足饭饱叼着根烟抽着,他察觉到我在看他,连忙挤着眼冲我使着眼色,又抬手指了指饭馆墙上挂着的表,我看了眼表,不经意间,同面前这男人聊了一个多钟头,心想这可坏了,那道士要见我二人不在,等得不耐烦,估计早走了,在北岗乡寻到一有些道行的人着实不易,难道就这么错过了? 我对那男人说手头有些事儿忙,起身和老头村长两人走出了饭馆,走回了和道士相遇的地。夜色浓黑,四下荒草迎风而摆动,发出簌簌的声响,不时有两三只野猫从草丛中窜出,月色皎白。 老头发着牢骚说着,这都一个多点儿过去了,就算那道士去埋个人都用不了这么长时间! 我让他别着急,再等会儿,我看那棺材怪的很,保不齐路上又出了啥事儿给耽搁了,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都信的过那道士不如就等等,反正不急于这一时。 老头眼一翻,白了我一眼,没出声,蹲在地上一人抽着闷烟。 等了半晌,见那道士徐徐走来,肩上披着一肩搭子,搭子里像是装了什么东西,有棱有角,鼓鼓的,他手上举着一幡,幡布收着,看不到幡子上写着什么,老头忙起身迎了上去,心有埋怨,可有求于他,不好多说,走上前道“高人,咱这就动身回俺村吧!” 道士笑着点头,手一摆让老头在前带路。 一路上老头恭维着道士,我没作声,只从两人的话语中得知这道士叫王敢当,穿着打扮像是道门弟子,实则是一俗家人,从未进过道门,从没拜过师,这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这降妖伏魔的本事向来是师徒相传,或是投靠些名门大派修习,王敢当无师无门,他一身的本领又从何而来,我随口问着。 王敢当面显难色,说他不能说。我看他有难言之隐,便不再问及,三人赶着夜路回青牛村。 临近天亮时,我们三人到了村口,老头村长折腾了一宿来不及坐下身喘口气,带着王敢当往村西头的空屋子走去,空屋门口有两个村里人守着,见老头带回了一人,喜上眉梢。 老头问着身前的俩人,在他走的这段时间里有没有再生什么怪事。 俩人齐齐摇头,说一直严加看守,连一只猫都没进去过。 老头点了点头,微微躬身,对王敢当说着,“高人,恁进去看看那尸体吧!” 王敢当整了整肩上的搭子,只身走进空屋中,老头跟了上去,我见状也忙走了进去,见那道士尸体摆在地上,身上盖着一白被单,被单上沾着点点血迹,王敢当把幡子立在墙角处,蹲下身掀开那白被单,双眉蹙了蹙,疑声道“这伤痕不像是邪物所害,倒像是人……” “人?”老头诧异道,“这道士前几月刚来过村里,没同人结怨结仇啊!” 王敢当所说和我所想一致,我问着他能不能找出究竟是什么人下的毒手? 王敢当把白被单蒙好,站起身掸了掸裤脚上沾的灰,冷声回着,这人死不足惜,不必替他报仇。 老头一听这话,两眼茫然,挠了挠头,说这道士此前给村里解决了大麻烦,根本就不是坏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又怎知他是一好人?”王敢当一手攥过幡子,问道。 这么一问,老头哑言,支吾了两句,便不再开口。 我见状,暗忖这王敢当肯定知道些什么,只是摸不清他的脾气秉性,不好太过探问,只得跟着他,待时机成熟时再问。 王敢当径直朝着屋外走去,老头小碎步跟上,追问着他要去哪儿。王敢当并不应声,只一人大步在前走,一路行至放牛岗下,老头疲累不堪,双手扶着膝,喘着粗气,问着来这放牛岗干什么? 王敢当瞥了眼老头,淡声说来这儿求证些事,说完,他朝放牛岗上的地洞走去,老头连呼了两口长气,跟了上去。 放牛岗上的地洞自三月前坍塌后,村里人不敢贸然靠近,如今见这地洞下碎石掩埋住了洞道,洞口向四周蔓延扩大些许,宛如一土坑般。 王敢当环视了下四周,抬起手指着一处说去那儿瞧瞧。 老头顺着他手指处,急匆匆的跑了过去,老头跑到地儿,突然大喊着,“这儿有个小洞嘞!” 王敢当双眉一展,隐露笑容,自言道“看来没错了!” 瞧他的样子,看来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不过这小洞倒说明不了什么,估计是由地洞塌方造成的。 我跟着王敢当走到老头身旁,见这小洞仅有一拳头大小,开凿的工整,不像坍塌导致,更像人工挖出的般。王敢当从肩搭子里取出一小笼子,这小笼子中装有一田鼠,他又从搭子里拿出一团麻线。 老头问着王敢当这是要干什么,王敢当嘘了声,让老头别说话,说完,他把那只田鼠取出,在其后腿上系上麻线便将田鼠放入洞内,眨眼间,田鼠钻入了小洞内,麻绳迅速朝洞深处延伸。 过了不知多久,那田鼠居然从地洞坍塌成的坑中跑了出来,麻线的线头和线尾相连,王敢当弯身把田鼠装回了笼子里,笑说着,这地洞坍塌是人炸毁的,不是村里传的那样。 老头一听,面露惊色,问着无端端的炸这地洞干什么。 王敢当沉吟了声,说这小洞就是用来埋炸药的通路,而这小洞和地洞相通,更能证明他的想法,不过炸这地洞的目的,他还不清楚。王敢当问着老头,能不能在他家住上几日,好让他在村里好好查上一番。 老头听得此话,自然求之不得,连连点头,应着当然是好,这就回去收拾个床铺。 我紧忙让老头再多收拾一床,老头打量我两眼,稍显迟疑,只叹了口气,没吭声朝村里走去。 放牛岗上只剩我和王敢当两人,王敢当咳了声,问我为什么要留下。 我反问着他,他又为什么要留下。 王敢当笑了两声,说“你有你想知道的事,我有我要办的事,井水不犯河水!” 瞧他这副样子,八成他猜出了我留下的目的,只是我不清楚他留下来的目的,不过听他这话,既然没有我俩没有任何利害关系,算不上敌人,不知称不称的上朋友。 我和王敢当二人在放牛岗上静立了许久,一齐回了老头村长家中。 老头村长老伴去世的早,膝下有一对儿女,在外地务工,逢到春节才回来,偌大的院子里只剩老头一人,尤为孤单寂寞。老头为了招待王敢当杀了只鸡,朝邻里要了些山野菜,我自然借了王敢当的面子吃了顿好的。 酒足饭饱,老头一宿未眠,困劲上头,指了指院里的屋说我和王敢当俩人这几天就在这屋里对付对付,说完,他双手背后走回了另一屋子。 我和王敢当俩人进了屋,这屋内摆设看模样是老头给儿子准备的婚房,可屋里仅有一张双人床,床上只有一床被子,被子上绣着戏水鸳鸯,恩爱绵绵。 我二人见状,相视一眼,皆不作声…… 第33章 盗尸 王敢当伸了伸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把手中的幡子立在一旁,取下肩上的搭子放在床头,连衣服都顾不得脱,直接躺上了床,才十息,就响起了如雷的鼾声。 这睡眠质量也忒高了点,我心中惊诧道,就是人再怎么疲累也不至于乏成这个地步。可搭眼一瞧他躺在床上时,身子摆出了一个“大”字,占据了大半张床,根本没有我躺下的余地,我只得在外屋的沙发上蜷着腿脚睡。 老头村长家不富裕,这外屋新婚用的沙发看样像是乡里小作坊用板皮,海绵拼凑在一起的。我躺下身就觉得硌得慌,来回翻了几个身,难以入眠,不得不又坐起了身。 不知何时,屋内鼾声止住,我没太在意,眼皮困得发沉,直打着架。忽然只听王敢当咳嗽了两声,问我要不要到里屋的床上睡? 我应声看去,见王敢当半倚着门框,双手抱着膀子,说这话时,不时挑了两下眉毛,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戏谑的意味。 看到他这样子,就是借我八个胆儿,我也不敢进屋去睡,这要万一真被一个男人给……我这一世的英明就毁于一旦了。我摇了摇头,说这沙发挺舒服的,我现在就是不想睡,要是想睡,躺下就睡着。 王敢当听了我这么一说,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应了声,说沙发要是真舒服,他可以这几天都替我承受痛苦睡在床上,说完,他没再说话,转身回了里屋。 王敢当气的我牙根痒痒,可能留在青牛村毕竟是借了他的光,再说要是和他的关系搞僵化了,到时询问起小影,他肯定不会搭理我,心想着,大丈夫能屈能伸,报仇十年不晚,睡觉! 我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做了一个美梦,梦里面小影坐在锦簇的花丛中,一袭素色长裙,她微微一笑,却使得周旁百花黯然失色,这时一个小女孩欢脱跳跃着从远处跑来,待她再跑进些看去,这个小女孩是小月,小月择了一支小花戴在头上,口中哼着儿歌,忽然躺在花丛中的一人坐起身来,这人是毛子,他还是那副德行,色眯眯的盯着小影,只不过却不敢靠近半步…… 睡得正香,一人推醒了我,我睁眼一看是老头村长,我揉了揉眼,瞥了窗外一眼,这一觉睡得可真够长的,从晌午一直睡到了夜里。 村长和王敢当都在,看来只有我一个人还在睡懒觉。我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起了床。正想问下村长今天有什么安排,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继而只听到一人大声的喊叫着老头村长,“不好了!出事儿了!” 老头听到呼喊声,急忙往院子门口小跑去,我和王敢当二人也跟了上去,这时喊话的那人已跑到了院口,这人我见过,是守着村西头那个空房子的两人中的一人,老头村长叫他“小虎子”,见小虎子脚下一不留神,绊在了门口的石阶上,身子向前一个趔歪,“噗通”一声重重的摔在门门槛上。 小虎子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站起了身,连身上沾的土灰都不掸一下,气喘吁吁的说着,村西头的那空房子出事儿了! 没等老头开口,王敢当双眉一蹙,抢声问着,到底出了什么事? 小虎子连着深呼吸了几口,说着,刚才他和黑狗子守着村西头的空屋子时,瞌睡的不行,俩人商量了下,寻思反正守着一死尸,躺在里面也跑不了,但是俩人一齐睡,万一村里人来了看到,说出去名声不好,决定着小虎子先睡,黑狗子守着。 小虎子一觉醒来,发现黑狗子不见了。正当他疑惑时,忽的一阵怪风生起,顺门贯入,卷集着屋外的落叶往屋内吹刮着,直吹得小虎子站不稳身,睁不开眼,只听门“咔”的一声关上,风止住。窗外皎白的月色透过破窗照射进来,正照在那尸体之处,白被单不知被风吹到了何处,小虎子看向尸体,见那儿躺着的哪儿是道士,分明就是黑狗子…… 小虎子吓慌了神儿,似逃命般朝外跑,一路直跑到了老头村长家。 王敢当听得此事,双眉蹙的更紧了几分,自言着,大事不妙啊! 站在他身侧的老头村长听到他说这话,慌不迭的拉扯着他的袖子,连声求着,无论如何千万要救救这村子! 王敢当让老头先别慌乱,留在院子里,哪儿都别去,等他出去看看再说,说着,他冲我招了招手,让我和他一起去。 我点了下头,有能见识下王敢当能耐的机会,自然不能错过,跟在他身后朝村西头的空屋子走去。 到了空屋前,王敢当从怀中取出一罗盘,这罗盆胡乱的转动着,王敢当环视着屋子周围,说凡是鬼怪出现的地方必然会有磁场,他手中的罗盆不指向北,正因我俩身处于这片磁场中,看样子这盗走尸体的鬼,还没走远! 要说是什么道术秘法,珍奇异宝,这鬼怪来偷盗倒说得过去,只为了这道士的尸体而来,怎么想也想不通,我疑惑的问着王敢当,这鬼怪偷这道士的尸体要干什么? 报仇!王敢当只回了句,不再做声,拉住我的胳膊,急匆匆的往屋后不远处的一片树林里跑去。这片树林不大,月光洒在枯枝上格外悚然,不时从林中传出几声雀鸟啼泣声,尤为瘆人。 进入这片树林中时,王敢当手中的罗盘转动的愈发剧烈,越往里走,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味,又行了几十步,见前方有一点火光,王敢当停住,压低声嘱咐着我,脚步要轻,不要出声,慢慢的靠近!说完,他放慢了脚步,几近于挪着步子朝那火光行去,我紧跟在他身后,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愈发的走近,我俩猫身在草丛中,透过荒草中的间隙看去,见草外是一小片空地,拢起了一堆火,一女人背对着草丛像是在啃食着什么,却不见那道士的尸体。 王敢当指了指那女人,露出得意之色,低声说,从她身后下手,她没防备,这样就能不费吹灰之力拿下这只鬼! 我点了点头,没做声。 “噗……” 这一声屁响很大,王敢当尴尬的笑了笑,说忍了一路了,一不小心没憋住! 我白了他一眼,可这时听闻脚步声向我俩藏身的荒草丛逼近,我慌不迭的从缝隙看去,看不到女鬼的全身,只是见两双脚渐渐向我俩走近。 王敢当长呼了一口气,把罗盘往地上一丢,喝声说着,不藏了,真刀真枪和她拼了!话一说完,他蹭的一下站起了身,我见状,跟着站起身来。 可不成想,我才一站起身,正和那女鬼四目相对,我心中一惊,这根本不是女鬼,而是小月的小姨,只见她嘴里叼着一只手,嘴角处满是血红,双目眼圈泛起一抹青色,脸色恍如一张白纸,没有半点血色。 “还我命来!”小月的小姨口中咬着残手,没开口,从体内发出一声吼声,这吼声如若催命符咒般凄厉。 话声刚落,小月的小姨吐出嘴里的残手,身子如同箭般一下蹿了过来,白闪未亮间,她的双手已紧紧的抓住我的脖子,双手异常的有力,仿佛要掐断我的脖子般,掐的我喘不过气来。 我哑声喊着王敢当,让他快点儿出手,只要小月的小姨手上稍再一用力,我这小命就交代了。我侧目瞥向身侧的王敢当,却见他慌张的从怀里掏出各式各样的东西,剃须刀,袜子,还有牙刷,就是不见一样有用的东西,他喃喃自语着,说咋就找不到一个有用的东西呢? 我真没料想过他竟然如此不靠谱,心顿时凉了半截,看来我不是死在小月的小姨手里,而是死在了王敢当手中。 “受死吧!”小月的小姨张开嘴,露出两排白森森的尖牙,这尖牙上仍残留着暗红的血色,张嘴直直朝我咬来,嘴里散出一股腐尸的恶臭的气味,袭面而来,令我作呕,只一瞬间,尖牙到我面前不足一指远。 我闭上眼等死,可过了良久,没感到半点疼痛,心中暗疑道,我已经死了?这死的也忒快了吧? 我睁开眼见小月的小姨嘴里塞着袜子,连连向后退着步子,我看向身侧,见王敢当冲我笑了下,拍了拍胸脯说,他都说了让我放心,他不会让我丢了性命的! 这话他说过吗?我想了想,索性没有性命之忧,懒得和他去争执这些,问着他,小月的小姨怎么办? 王敢当回着说,面前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小月的小姨,是小月! 小月?我诧异道,小月不是三个月前就死了,连尸体都让村里的人给烧了,怎么可能会是她? 王敢当白了我一眼,说他没说是小月的人,而是小月的鬼魂,小月的肉身如同木炭般黑,甚至毛发脱落,是因为她死后有人施以尸魂附身之术,将小月的鬼魂附在了她小姨的体内。这鬼魂附在活人体内,可侵蚀活人精魂,使人渐渐精神失常,沦为一具有尸身的鬼,这尸鬼昼夜皆可游走在人世间,毫不避讳阳气! 听王敢当这么一说,背后一股寒凉之气袭遍全身,我不禁打了个哆嗦,忙问着谁施展的这尸魂附身之术? 第34章 鬼附身 王敢当抬手指了指掉落在地上的残手,说“诺!那人的手就在那儿呢!” 那死去的道士?这么说来,王敢当刚才说的盗尸的缘由是报仇,倒也说得通,那道士施展了尸魂附身之术,为了达到自己的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使得小月只得禁锢在自己小姨的体内,侵蚀她小姨的精魂,却不成想这一切脱离了自己的控制,酿成了惨剧,丢了性命!可既然在这副皮囊里的是小月的鬼魂,为什么要找我报仇呢? 这时小月的小姨将嘴里的袜子取了出来,不!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小月,她双目瞪得浑圆,恶视着王敢当,狠声道“臭道士!别在这儿添乱,收拾了他,马上就是你!” 王敢当双手抱着膀,仰起下巴,冷哼了声,可装帅不过三秒,一开口就原形毕露,他说着,要死他和我就一起死,要是我死了,他绝不活着! 这般没士气的话说得我不想承认我认识他,可眼下我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死了,我肯定逃不掉。 我开口问着小月为什么要杀我? 小月冷笑了声,说我当时救不了她,为什么还要许诺她,为什么还要让她有希望,这一切都是我害的! 我连声解释着,可小月完全不听我的话,只道了句“拿命来”,化作一团黑烟,这团黑烟浓密翻滚,烟浪之中隐现出人脸,这一张张人脸狰狞着,面容极其痛苦,那团黑烟以肉眼可见之势愈发浓郁。 王敢当见势不妙,拉扯着我后撤出两步,冷声说着,这是尸煞,一旦被这团黑气沾身就会顷刻间尸气缠身,就算是有通天的能耐都难以保命! 往日那个天真无邪的小月竟成了眼前这般的厉鬼恶煞,不由得令人揪心,可刹那间,那团黑气无风而飘,只是这飘散极快,直扑面而来,我见以我二人后退之速远不及这黑烟逼来之快,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敢当摸着胸口,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他摸了好一会儿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匕首,这把匕首同寻常市场所见的并无二样,我不解他在这时掏出把匕首是要自尽身亡,免得受折磨,还是…… 王敢当让我站在原地别动,话罢,他身形一弓,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直钻入那团浓黑的烟气之中,只听得烟团内传来一阵打斗的声响和一声声哀嚎。 只十几息间,见得那团黑烟势弱,竟渐渐溃散,待烟气散尽,王敢当负手背后而立,小月背对着她站立,两人不做一声,林间夜风吹打荒草枯枝发出簌簌的声响都格外刺耳,倏尔,小月直直的倒在地上,王敢当这才掸了掸身上沾的灰尘,轻哼了声,说道“我这么多年的童子之身也不是白留的!” “叔叔……” 小月缓缓坐起身,喊着我,我看了眼王敢当,见他没阻止,两步并一步跑了过去,走近见小月的胸口刺入一把匕首,这匕首上罩着一层薄雾似的幽蓝色寒光,我扶着小月,不知该说些什么。 “叔叔,我知道你为了我去找七魂七魄,要为我续命,可是我……”说着,小月兀自的哽咽了起来,“那群人把小影阿姨抓走了,我马上也要魂飞魄散了,对不起!叔叔!” 小月头无力的侧过,一道紫色流光自胸口匕首的伤口中闪出,这道流光流转到夜空之上同万千星斗汇聚,幻化而成小月的小脸蛋儿,却只是一瞬,只眨眼间,幻成了万千星斗中最亮的一颗,在这星河中流淌。 王敢当默声走到我身旁,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说这或许是小月最好的归宿,等百年后就可进入六道轮回,再生为人,说着,他弯下身把那把匕首拔出揣进了怀里,问着我是不是该去找小影了?说完,他不等我回声,转身朝树林外走去。 我抬头又看了眼夜空中的星,小月化作的那颗早就随着星河不知流淌到了何处。 我忙跟上王敢当往树林外走去,一路上想着小影是被人带走的,这群人到底是谁? 回到了老头村长的家里,一进院子见老头就坐在院子里,他看到我俩回来,连忙起身迎了上来问着王敢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王敢当淡笑了声,说青牛村日后不会有祸端了。 老头村长听得此话,喜出望外,拉着王敢当说着,今儿得庆祝庆祝,忙不迭的往外走,说是要备点好酒好菜,把村里的人招呼来,这些日子可被这事儿闹得人心惶惶的。 王敢当见老头村长走出了院子,开口问着我,要不要和他一起走? 我见王敢当这人本领不小,不过关键时刻总让人觉得靠不住,但多一人总是好的,再说我一人上路,兜里没钱,估摸着连乡里都去不了,更别提找小影了。我点头应了下来,反问着他,要去哪儿? 王敢当回着,我去哪儿,他就去哪儿! 听王敢当这话里的意思,我也能猜到,他的目的是为了找那群人,但是看样子,他肯定是和那群人对立的,这样一来,我要把小影救出来,也和那群人是对立的,从本质的出发点而言,我和他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这样想来,我大可不必担心他会加害于我。 可是地域如此辽阔,人口众多,我和王敢当俩人又该从何找起?我问着王敢当。 王敢当又从怀里把那匕首掏了出来,这匕首锋刃暗黑,他拿着这匕首在我眼前晃了晃,说要是想找到这群人得靠这匕首,话罢,他扬手把匕首朝空中一抛,忽见那把匕首飞滞于空中,锋刃上的暗黑渐变成血红,这血红愈渐蔓延开,几息间,那把匕首通体浸成血红。 王敢当大喝声,那把匕首朝东南方飞去,他微阖双目,掐指算了算道“看来得去秦川市走上一遭了!” 王敢当说,这秦川市因死伤众多,亡魂无处可去,每逢夜深时街上空无一人,到夜深时,就成了游魂野鬼的聚集地,被人传为“鬼市”。所以我们此行一定要小心。 王敢当这么一说,我顿时觉得秦川之行必定凶险重重,可为了找到小影,就算刀山火海,我都要闯上一闯。 我俩交谈间,老头村长不知从村里谁家弄来的鸡鸭鱼,拎了一个大袋子进了院,身后还跟着几个村里人,都见过面,却叫不上名字。 老头村长让我和王敢当俩人坐在院里先喝些茶水,等会儿饭就好了,说完,他吩咐着那几个村里人点火做饭。 一会儿的功夫,老头在院子里支上了一张大圆桌子,摆上饭菜招呼着我俩。桌上几人连连给王敢当敬酒,他倒是来者不拒,敬来一杯就喝尽一杯,酒过几巡,王敢当喝的醉醺醺的,吹嘘着自己的事儿,说他可上天捉云,下海降龙,人世间鬼怪他全不放在眼里…… 他这般吹嘘,吹得我实在听不下去,扫视了圈桌上的人都听得入了神,心说反正这桌酒菜的主客不是我,就默默的下了桌,退回了屋子里,见王敢当在外吹的正兴起,里屋的双人床空着,心想先占着床,等他进屋就只能睡沙发了,想着,我直接躺在床上,把四肢极力的张大,占据着床,借着两杯酒的酒意,睡意上头,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迷糊中觉得一人的手覆在我的胸口,不停的抚摸着…… 我睁开眼见王敢当就躺在我身侧,一手覆在我的胸脯上,一个劲儿的摸着,一条腿搭在我的身上,这情形弄得我心里发毛,蹭的一下坐起了身,我这一起身,王敢当惺忪着睡眼,抿嘴一笑,问着“你怎么起这么早嘞?” “起?”我气的不行,这哪里是自然醒,换做谁身旁躺着一男人,还做出那样的动作,都会被吓醒,我厉声问道“你昨个儿是咋跑到床上来的?” “迷迷糊糊就上来了……”王敢当坐起身,挠了挠头,说“都是大老爷们儿,在意这些干什么?”说着,他招着手让我躺下和他再睡一会儿。 听得此话,我心中直觉得万千羊驼奔驰而过,满头黑线…… 王敢当看我不睡,自顾自的倒头躺下,只片刻的功夫,又响起了如雷的鼾声。 这一早上被折腾起来,再瞧一瞧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的王敢当,睡意一扫全无,我披上外衣,往屋外走去,一打开屋门,只见得院子里聚集了足有二十来人,各自手中拎着干粮,鸡蛋等物,看模样像是守在这门口很久了。 老头村长见我一开门,忙迎上前来,向我身后的门里望了眼,迟疑道“那王高人呢?” 听老头这一问,我自然清楚这些村民十有七八是老头村长召集来为王敢当送行的。 我刚要开口回说,王敢当还睡着呢,可还没开口,不知何时,王敢当手举着幡子,肩上披着搭子,穿戴齐整,站在了我身后,抢声说着让村民把各自手里的东西都拿回去,他这一路上途经都是些繁华的地方,不愁吃穿。 几经劝说,村长和众人才带着原本准备给王敢当送行的东西离开了。 第35章 鬼市荒楼 我二人告别了老头村长,离开了青牛村,前往下一站地,称作“罪恶之城”的秦川市。秦川市因打砸抢烧,铁路毁坏严重,火车早已停运,汽车因路途太远,劫匪过多,没有一家客车公司敢运营这条线路,早前有一班飞机能抵达秦川市,只不过这架飞机落地后,拆的只剩下俩轱辘喽! 要是单靠步行,非要走上一个来月不可,我和王敢当俩人商量下,果断决定买辆二手汽车代步,自然是王敢当掏的腰包,他出手倒是阔绰,直接从肩搭子里掏出一沓子的卡,可挨个刷了刷,才在二手车市场买了辆六手奥拓。 王敢当盘算了下腰包里的钱,又看了看这六手奥拓,眉头一皱,说看来这路上得赚点儿钱了,要不然连加油的钱都不够,更甭说填饱肚子了。 我摊了摊手,回着反正我一分钱没有,跟着他就是混吃混喝,这赚钱的活儿当然是他干。 王敢当听到我这么说,一下紧紧的挽住我的胳膊,把头靠在我肩上,撒娇着说,我怎么舍得让他一个人赚钱呢! 他这副德行,令我浑身发麻,他这动作倒引得不少路人的目光,我急忙推着他,可他却像是一块狗皮膏药一样粘人,没了法子,只得答应他,一起赚钱! 临近夜黑时,我和王敢当二人驱车到了临洮市,这临洮市是一县级市,可随着这两年房地产的开发建设,满目高楼大厦,可建筑量远超人口数,致使整座城市每逢夜晚犹如鬼城般,整栋楼几乎仅有一两户人家亮灯。 王敢当馋酒,拉着我到了家饭馆吃酒,酒过三巡,饭饱肚子,一算账单,他顿时双眼睁得溜圆,一顿饭花了兜里全部的钱,连过夜的住宿费都花了进去。 王敢当倒是有法子,说这临洮市那么多的空房子,随便找一家将就一晚上。 话虽这么说,可那六手奥拓本来就耗油,开了一路,估摸着邮箱里没剩多少油,这夜里是能睡个好觉,可明早一起来,难道还推着车上路? 王敢当也觉察出了这个事儿,挠了挠头,嘿嘿一乐,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说完,他径直朝着饭馆对面的一座高楼走去。 这高楼足有六七十层来高,整座楼自上向下看来,仅亮了两户人家,王敢当这算盘打得倒是精明,我更想瞧瞧他明儿是咋解决掉油的事儿,我跟上王敢当走进高楼里。 一进高楼一片漆黑,伸手难见五指,似是住户太少,连这楼道里的电都停了,王敢当懒得向上爬,索性在一楼找了个门,口中叨念了句,手一拧门把手,门直接开了,他冲我一挑眉毛,让我先进,我进了屋子摸了摸灯。 一开灯,见这屋里极尽奢华,真皮沙发,红木家具,水晶吊灯,足以遮盖整面墙的电视……看这样子,这屋像是住了人,我心中一慌,一旦被人撞见了,绝对把我俩当小偷处置。 我想退身出去,可不想王敢当挡在门口,一把又把我给推了进来,挑了挑眉,说没事儿,他刚才算过了,这户主不会回来,让我安心睡就行。 他这么一说,我悬在嗓子眼的心才落下,一路颠簸,浑身酸痛,我刚要往卧室走去,王敢当抢先了一步,我实在不敢和这个家伙再睡一张床,回头瞧了瞧沙发,心说这真皮沙发的舒适度肯定比老头村长家的好上千倍百倍。 我关了灯躺在沙发上,心想着小影,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想着,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突然听闻一声大喝,紧接着肚子一阵剧痛,我睁开眼见面前站着一男一女,男人个头不高,体型消瘦,怒目瞪着我,“你是谁?来我家干嘛?”话声落罢,他扬手又要打来。 特娘的,打起来还没完没了了,我骂了声,一手抓住他的胳膊,提脚照着他肚子踹了一下,面前这男人生生挨了这么一下,身子向后一个趔歪,一下坐倒在地。他身旁的那女人见状,慌不迭的蹲下身去,扶着男人,娇声说着让我别在这儿生事,要不然她就报警。 刚才只注意那男人,却未留意这女人,这女人身条婀娜,前凸后翘的。这女人吓慌了神,眼中露出些许的惧色。 真是一颗颗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我心生感叹,不过我和王敢当俩人私闯在先,我真恨不得把王敢当那家伙给宰了,这算的是什么?我大声喊着他,又喊了几声,依然没有回声,我暗骂着这家伙又睡成死猪了,忙往卧室走。 坐在地上的男人自知打不过我,见我还有帮手,更不敢言一语,只得看着我朝卧室走。 我走到卧室门口,一推门发现门是虚掩着的,打开灯却见卧室内空无一人,我心中疑惑,我亲眼看着他进的卧室,怎么没人呢? 我懒得去搭理他,径直朝外走去,我侧头瞥了眼蹲在地上的男人,见他惊慌未定,打着哆嗦,当我视线移开时,扫到他身旁的女人,却发现她嘴角扬起,那笑容格外诡谲。 我一出门见王敢当躺在楼道里,身下铺着纸壳,呼呼的打着鼾,我上前一脚踢醒他,狠声骂着,他倒是出来了,我肚子挨了一拳,这就是他算的结果! 王敢当见我恼火,忙拉着我,让我小点声,他指了指门里,低声说着,不是差钱吗?这钱就在屋里! 我压住怒火,细细想来,那男人看样子有些钱,要不然单凭他那一副干瘦干瘦的身板,丑到无法言语的长相,怎么能把那么好看的美女领回家来?只不过这俩人横看竖看就是一有钱人找女人的事儿,王敢当说钱在屋里,实在想不通。 王敢当让我别着急,在门外等等,等会儿就有钱赚了,说完,他枕着手又躺下身睡着。 这么一闹,我睡意全无,半倚着墙,琢磨着王敢当的话到底靠不靠谱。 不知过了多久,楼道内的温度骤然降低,一股怪风贯入楼内,直吹得地上灰尘尽起,嗖嗖作响,王敢当蹭的一下站起身,眉梢一挑,脸上溢起悦色,说赚钱的活儿来了。 王敢当拧开门,一个箭步窜进屋内,我急忙跟了上去,这屋内股股寒气刺骨,他疾步朝卧室走去,一脚踹开房门,只见得那美女只着镂空睡衣骑在男人身上,春光乍泄,一览无余,那男人木讷的躺在床上,四肢如同被束缚了般,一动不动。 那女人听闻声响,扭头看来,只见得她那副姣好的面容斑驳开裂,鼻中有蛆虫爬出,又顺嘴而入,她阴冷一笑,厉声道“既然又来了两个,那就都来赔命吧!” 话声刚落,那女人身形一闪,从男人身上凭空消失,王敢当紧皱着眉头,眼睛左右瞟视,极力找寻着那女人。 房内嗖嗖风声不绝于耳,只是这般的声响于此时听来,却觉得格外刺耳,倏的屋内灯光一灭,漆黑如墨,王敢当见状,压低声嘱咐着我,让我不要乱动,一旦走散,怕有性命之忧。 我点头应了声,只是这时连身侧仅有一步的王敢当都瞧不清,难免心生惧怕。 忽然,一只手抓住我的手,我以为是王敢当,只不过这只手没半点温热,寒凉如冰…… 这只手触及到我肌肤时,那瞬间袭来的冰凉刺骨的寒意,刹那间让我意识到这绝不是王敢当的手,而是那个女人…… 我刚要开口叫喊王敢当,可张阖着嘴,却出不了声,那女人的手拉着我往房间的一个角落走去,这手劲儿极大,任不得我有任何的挣扎,在这一片黑漆之中难以分辨方向,我能肯定这个方向离王敢当越来越远,身周的寒气愈浓,将我罩住,凉意刺骨,使得我不住的打着哆嗦。 那女人把我拽到一处,手一下松开,我极力睁大着双眼,想在这黑暗中看清些。 突然我身后传来一声惨叫声,继而只听得王敢当大喝了声,而后只闻见拳脚声,骤然间房内一声炸裂的巨响,一团火光映照开来,将整个屋子照的通亮,视线明亮,这时再看去,那女人身穿红衣,披头散发,遮挡住脸,王敢当手持一剑相对而立,两人正中之处一沙包般大小的火球悬于空中,那火球愈燃愈烈,橙红如日。 那女人张开双手,犹如野兽捕食姿态般,恶声道“你个死道士,别在这儿碍事儿,要是识相的就滚远点儿,要不然……老娘要了你的命!” 王敢当冷哼了一声,剑对那女人,眸中杀意甚然,“你若是害人,便是同我为敌,你若是不害人,我也是同我为敌!” “口气不小,那倒要瞧瞧你有没有那个本事!”那女人语气不屑,话声一落,身形弓如箭般,化作一道红影,电光火石间,猛地冲了出去,这道红影紧紧环绕住王敢当,渐渐蔓延开,缠绕住他的手脚,直逼向他的脖颈,如同巨蟒般将他缠住,似是要将他活活勒死一般。 几息间,红影勒住王敢当的脖颈,略微收紧,只见王敢当脸色泛红,嘴唇发紫,他呼吸困难,浑身失去气力,手中的剑一下掉落在地上,悬在他面前的火球势渐弱,王敢当用力提脚把剑踢到我的身前,竭力喊着让我捡起剑,向他刺过去。 第36章 红衣厉鬼 这红影如布般紧紧的包裹住王敢当全身,只留一头在外,他面目狰狞,脸色通红,似是在忍受着极大的苦痛折磨。见眼前此幕,要是我这一剑刺过去,就算把红影逼退,肯定会伤到王敢当,剑刺的轻些还好,要稍有失手,一旦重些,他就不是死在这红衣女人之手,而是我手里…… 我心生怯意,不知该如何刺这一剑的好,王敢当嘶哑的喊着,让我大胆的刺过来,不要担心会伤到他!我见他极度痛苦,咬了咬牙,弯身捡起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直戳红影而去。 剑刺入红影,只听得一声凄厉的嚎叫,剑又没入了几分,我慌不迭的收住手,拔出剑来,红影仓皇退去,王敢当脚下一软,如烂泥般瘫倒在地,连连大口吸气,我弯身扶着他,问着他有没有事? 王敢当咧了咧嘴,一副委屈的表情,回着,死鬼,我都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见到他这副表情,险些让我吐了出来。王敢当眉头一皱,一把夺过我手中的剑,身子腾空而起。那红衣女人虽受了一剑,完全无碍,不觉间已至我二人身前不足半步,王敢当挥剑劈去,剑剑劈向红衣女人要害之处,可她身上穿着的那件红衣如钢铁般坚硬,所劈之处火星四溅,王敢当愈发恼火,全然不顾剑劈不烂红衣,更是用力的劈砍,直看得我胆寒。 我向后退了退,以免这王敢当杀意上头,一不留神再误伤到我,刚退了两步,脚下绊住一物,重心不稳,身子向后一倾,坐下了,只听身下哎呦一声大叫,我忙低头看去,见身下坐着的正是那精瘦的男人,他浑身光不哧溜的,像是紧贴着地面往外爬,却没料想到绊倒了我。 身下这精瘦的男人吓得不行,支吾着说“别……别杀我!你要多少钱随便开!只要不杀我就行!” 这时我才明白王敢当为什么说能在这屋里赚到钱,还让我在门口等,原来他一早就看出了这女人有问题,只是没明说,想趁着女人下手害人时,狠狠地讹上这精瘦男人一笔,保不准一路到秦川市,大鱼大肉都够花了。 我琢磨着要是我一起身,这男人肯定拼了命的往外爬,到时到哪儿去找这有钱的主,既然王敢当卖力的和那女人拼斗,我自然得卖点儿力,帮他看住了这男的。我笑了笑对那男人说,让他在我屁股下好好趴着,别乱动,要不然丢了小命,那可就怨不得我们喽! 这男人对性命看的弥足珍贵,一听我这话,乖乖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一声不吭,我坐在他身上看着王敢当和那女鬼二人打斗。 王敢当同那女鬼二人缠斗了数十回,仍不分高下,王敢当体力消耗殆尽,节节退后,剑势不如此前那般迅猛,女鬼仍咄咄相逼,看这势头,再有三四回合,王敢当必死无疑,女鬼见自己占了上风,大笑起来,这笑声回荡在这房内,直让人心里发毛。 女鬼双目一睁,身后散发出一股浓浓的青绿的雾气,这雾气弥散开来,笼罩住全身,她双手一辉,指尖长出细长的指甲,这指甲如同利剑般锋锐,大吼一声,只听得无数气爆之声,气爆仍炸响未绝,她足一点地,挥动着两手细长的指甲,如弓弩般直逼王敢当面门而去。 王敢当见势不妙,正要闪躲,可女鬼迅猛如奔雷,只一瞬,那指甲尖端已近他面门不足一指,王敢当躲闪不及,双目一闭,我见状,起身冲上前去,女鬼侧头,幽绿双目一瞪,手一侧竟直朝我而来,我连向后撤着步,可只退去没几步,到了墙根处,无处可退。 女鬼指甲逼得更近,却倏的停滞在半空中,我探出头向其身后看去,见王敢当不知何时紧紧抓住了她的双脚,使得她动弹不得,王敢当喊着我让我从他的肩搭子里把伞取出来。 我应了声,在墙角处寻到他的肩搭子,蹲下身从肩搭子中取出伞来,这伞不大,仅有一手大小,王敢当让我打开伞,我撑开伞见这伞内有洞天,伞内每根伞撑上皆系有一根红绳,这红绳尽头拴着小铃铛,这铃铛无风而动,愈发猛烈,发出刺耳的铃声,王敢当瞧我看着伞愣神,大吼了声,叫我把伞对准女鬼! 我见王敢当紧皱着眉头,脖颈青筋暴起,怕是坚持不了片刻,我不敢再耽搁,急忙将伞对准女鬼,伞内铃铛摇晃剧烈,红线泛出金光,这金光缕缕交叠,将整把伞映成金色。 女鬼见伞金光闪烁,使尽浑身的气力想挣脱王敢当,可王敢当紧咬着牙关,拼力一搏,任由女鬼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开来,伞中金光开散而去,朝女鬼蔓延,女鬼凄声连连,待金光触到女鬼的刹那,悬在空中的那团火焰直打向女鬼,火舌四溅,女鬼在火中咆哮着,面目狰狞,十息间,女鬼便化作一团灰烬聚集在地。 王敢当瘫坐地上,喘着粗气,抱怨着,说我要是早些把那伞打开,他不至于累成这个样子,刚才要是再慢上一些,估计这一屋子里的人都得死在这儿。 我没反驳,只是不曾想过这女鬼如此厉害,凭王敢当的能耐都险些奈何不了她。 王敢当看出了我所想,忙解释着,说他这一整天劳累不堪,没法集中精神,要不然就凭这女鬼的本领,连他的身都近不了,说着,他从兜里摸出来根烟抽了起来。 那精瘦的男人见女鬼化作灰烬,站起身踢着那团灰烬,口中愤愤的骂着,“让你特娘的害老子,看老子不撒泡尿教育你!”说完,见那男人掏出家伙,王敢当急声大喝了声,吓得那男人打了个激灵,差点儿没坐在地上。 王敢当嘬了口烟,对那男人说“女鬼能害你,还不是因为你那点儿欲望,你要是真不好色,她就是变成仙女都近不了你的身!” 男人哑口无言,悻悻的低着头,王敢当瞧这男人不说话,笑了笑说着,男人都有这毛病,那男人连连点头,应着声,王敢当面色骤然一冷,说他救了男人一命,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王敢当话没说完,男人也明了他这话中的意思,反身走入卧室里。 没一会儿,他穿上了衣服走了出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双手递到王敢当手中,话语恭敬,“高人,这点儿钱原本是我想给那女鬼买房子的,幸好高人出手相救,这钱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买房子? 这男人是真豪啊,我心中暗道,我连一套房子买不起,这男人出手就是套房子,真是自愧不如。 王敢当坐在地上休息了许久,同女鬼斗了一夜,不知不觉中窗外亮了天,他整理好随身的肩搭子,见那精瘦的男人熟睡着,喊着我上路。 我二人驾驶这那辆六手的奥拓,一路向东南,有了那男人给的那张卡,一路上吃喝住宿不愁。王敢当本想着换辆舒适点的车来开,可细细想来,还不知秦川市是怎样的情况,保不齐有用到钱的地方,只得打消了想法。 行了足有半月之久,傍晚时到了秦川市入口处,偌大的标识牌上赫然写着“秦川市”,只不过牌子上满是枪眼,再向远处看去,烟尘四起,像是刚发生过爆炸般,我更是觉得此次秦川之行九死一生,但为了小影,就算是狼窝蛇巢都得闯上一闯。 我问着王敢当要不要现在就把车开进秦川市,此前听说过这市里死人太多,游魂无处可去,每逢夜幕降临时,市内幽魂野怪四处飘荡,阴气戾气甚重。 王敢当沉吟了声,拍了拍胸脯,说着他就是驱鬼降妖的,还怕这个,只不过他怕万一要碰上两个彪形大汉觊觎他的美色。 前往秦川市这一路上,王敢当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身材走了样,最初见他时还是副高高瘦瘦的样子,眼下啤酒肚起了,裤腰带眼瞅着快勒到了裤裆,脸上满是肥肉,走不了两步就满头大汗,要是有哪个大汉不长眼看上了他,那可是真瞎…… 我白了他一眼,懒得去搭理他,要是接了他的话,怕是没个把个钟头啰嗦不完。 既然王敢当不担忧这游魂野鬼,夜里开进秦川市也好,找个地方住上一夜,打听打听这市里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我踩下油门,直朝市中心开去。 夜色渐深,越是近市中心,景象越是萧条,破碎的玻璃碴子遍地,街道两旁的店面空无一人,橱窗砸的碎裂,路灯隔上两三个才亮上一个,街上没有一人影。 又开了几百米才在一巷子尾处看到一亮着灯的牌子,牌子上红字写着“旅馆”,我把车停在了巷子口,和王敢当二人下了车往巷子里走去。 我二人推开门走进旅馆,这旅馆老板是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男人,个头不高,黑瘦黑瘦的,满头没几根头发,倒是梳整的成型,还喷了发蜡,油光锃亮的。 这老板对着镜子,梳着头顶的那几根毛,有一搭无一搭的问着我俩打算在这儿住几晚? 第37章 何老鬼 王敢当从肩搭子里掏出一沓子钱来,拍在了柜台上,“啪”的一声响,引得老板扫了眼,忙收起手中的梳子,笑吟吟的说着,“原来是贵客,住几晚都行,上好的房间伺候着!”说话间,他早把柜台上那一沓钱收进了口袋里,从抽屉里拿出把钥匙递给王敢当道“楼上把手第一间,上楼梯就是!” 王敢当接过钥匙,掂了掂,冷声问着,“你这该不会是黑店吧?” 老板一听,脸色一凝,连摆着手,“你这就是开玩笑了,白天都没敢来秦川市的,就更甭提晚上了,既然来了,那绝对是有本事的,就是小店再黑,也没那胆儿黑到两位爷头上!” 王敢当笑了笑,回说着,甭紧张,就是问问,说完,他往楼上走去,我跟着也上了楼。 一打开门,进了屋,这哪儿是什么上好的房间,就是街边的小旅馆都比这要好上几倍,一开灯,两张小铁床,床单泛着黄色,一台大脑壳子电视,窗框瓢着关合不严,嗖嗖的夜风往屋内吹。 王敢当这一路享受惯了,见这条件这么艰苦,登时坐在床上吸了根烟,抱怨着,“小爷我啥苦没受过,咋还有这么苦的,真是哔了店老板了!” 房间简陋些还说得过去,整个秦川市都成了这个样子,能在晚上找到个住的地方就算好的,不过我心里担心的是那店老板,在这个打砸抢烧横行的市里,开的了这么个旅馆,身后肯定有背景,怕只怕我俩这是羊入虎口。 王敢当虽抱怨着条件苦,可才一眨眼的功夫,他倒头就打起了鼾声。 我心里一直担忧着店老板,看刚才王敢当问他话时的惊慌的模样,必定心中有鬼,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站在窗户边儿吹着夜风,窗户正对着巷子口,见一车停在巷口处,从车上下来了三人,这三人身形魁梧,三人手中各提有一箱子,径直朝这家旅馆走来。 看这个三个人的样子像保镖,手中那三个箱子装的肯定是值钱的物件,只不过这大黑天带着贵重的东西来秦川市,胆子也真是够大的。 没过一会儿,只听到门外一阵脚步声,那三人像是上了楼,我趴在猫眼上向外看去,见那店老板也跟在这三人身后,毕恭毕敬的,不敢得罪了这三人,看样子,这三人的来头不小。 只听得那三人中一人开口道“记住!把这东西交到老祖手里,才能放了那丫头!” 其余两人点着头,进了隔壁的房间,店老板守在门外,似是在放风般。 “你还要站在那儿看多久?”王敢当做起了身,点了根烟叼在嘴边儿,开口问着。 听他这么一问,我感觉王敢当知道这三人,我忙问着他这三人是什么来头。 王敢当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把我推到一旁,自顾自的趴在猫眼上往外看,边看边说道“我还以为老鬼来了,原来是这三条走狗!” 王敢当又坐回了床上,边抽烟边说着这三人的来头。 这三人倒没有什么大的来头,不过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在秦川市这个地方,只要有一靠山,就可以在市里横行霸道,而这三人的靠山就是王敢当口中所提到的老鬼这个人。 没人知道老鬼这个人全名叫什么,只知道他姓何,多年前秦川市还只是一再寻常不过的小市,市民安居乐业,犯罪率低的很,可这个何老鬼却改变了这一切。 何老鬼最初不过是一个算命先生,游走在乡村间,以替人看相卜卦为生,他卜卦奇准无比,只几年间就在乡村里闯出了名头,名声传到市里去了。 后来何老鬼接了市长的一个活,改造一座旧桥。可没想到这旧桥下镇压着一女鬼,何老鬼被女鬼魅惑将其放出,可是却被女鬼给附了身。 那女鬼附在了何老鬼身上,取代了市长的位置,封锁了全部的消息,把秦川市变作了一个人间炼狱,待到省里察觉时,为时已晚,再来镇压早就来不及,只得看着这秦川市一步一步的恶化成了今时今日这个地步。 依王敢当说的,如今这何老鬼早就不是当年的何老鬼,而是从惠民桥下放出的那个女鬼,不过这女鬼有这般通天的道行,翻手唤云,覆手唤雨,就算是我二人来到此地也无计可施,到时再丢了性命,我心想要是小影不在这里,还是早些逃走为好。 王敢当见我打了退堂鼓,抿嘴一笑,说“你要找的小影就是让何老鬼派人给抓走的,要是不降服了他,你是救不出来小影的!” 小影是何老鬼抓走的?我疑声问着,小影同这何老鬼又没什么关系,无缘无故的抓她干什么。 王敢当熄灭了烟头,回着,小影和何老鬼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照理来说,抓她不值当,可是小影的师兄陈长安手里有何老鬼想要的东西,这样说来就说得通了。 我从初识王敢当到现在从未和他提及过陈长安这个人,听到他随口提及,心说他此前认识陈长安。 王敢当见我盯着他,察觉自己言失,尴尬的笑着解释着,他就是听闻过陈长安这个人有些能耐,再说青门老道名声在外,两个弟子的名讳自然传了出来。 王敢当要是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我更觉得他在掩饰着什么。 王敢当自顾自的点着根烟抽着,不再做声。 “咚咚咚……” 门外响起三声叩门声,我走到门前透过猫眼向外看,猫眼被人用手堵住,一片漆黑。 我问着门外是谁,可连问了几句,门外的人仍不做声。这夜深时,敲门又堵住了猫眼,不用细想也知来者不善。 我低声喊着王敢当,问着他该如何是好。 王敢当把烟往地上一丢,说得想个法子逃才是,硬碰硬不是对手。 我当然知道得赶紧逃,可是这屋子就这么屁大点地儿,藏在床底下,人家一进屋就能看到,从窗户跳出去倒是可行,二楼的高度,跳下去摔不死,可这巷子里满是电线,要是碰到根电线,还没等落地就电昏了过去。 此时门外的人踹起门来,凭这小旅馆的门,怕是只要踹上几下就会被踹开。 王敢当这时早就猫身在床下,用手敲着地面,喃喃的说着,这屋里咋就没个地道什么的。 这屋里要是有地道也是直接通到一楼的,这群人既然能上得了楼,估摸着是和店老板一伙的,门口自然有人望风,看来这一回是在劫难逃了。 王敢当全然不顾我说的话,依然敲着地面,敲了几下,他猛地站起身来,抱怨着地道是找不到了,看来只得去隔壁屋里躲一躲了。 隔壁屋子里有三个大汉,还是何老鬼的爪牙,再说还有一墙之隔,怎么能过得去? 王敢当指了指窗户说,只要顺着窗户走过去就行。 我见没有其它法子,要是门外那群人冲进来,单是抢钱还好说,要是杀人灭口,还是这法子管用些。 王敢当推开窗,手紧抓着窗户,脚踩着楼层间的凸起水泥层向隔壁的窗户爬去,我急忙钻出窗户,紧跟着他,只见身后探出一人来,这人正是这旅馆的老板。 那老板恨得咬牙,愤声道“到嘴的鸭子飞了!” 王敢当同比往日胖了许多,伸手矫健如常,只片刻的功夫,手一抓隔壁的窗户,脚一点,翻进了隔壁的屋里,我跟着也翻了进去。 屋里那三人听到声响,齐齐扭头看来,眼中露出惊诧之色。 三人中为首一人愣了良久,一下跪倒在地,给王敢当磕了个响头。 我见眼前这一幕,心中一惊,这人是把王敢当认作是神了还是什么,怎么什么都不说就给他磕了个头? 其它两人见那人磕头,忙不迭的跪下身,一人磕了一个。 我下意识的看向王敢当,见他面无表情。 为首的那人跪在地上,似是王敢当不发话不敢起身一般,拱手作揖,恭敬道“大师兄,不知这么多年来你去了何处?你可知老祖一直惦念着你,派人出去寻你多年,都寻不到你!” 大师兄? 我心中一惊,那人称呼王敢当为大师兄,他口中的老祖自然是何老鬼,我怎样都没敢想王敢当竟会是何老鬼的大徒弟,这倒难怪他对何老鬼的事那样了解。可这样一来,我像是一头送入虎口中的小绵羊,等着被宰杀的命运。 王敢当冷声回着,“我早就不是他的徒弟了,这些年来他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早就觉得厌恶,今日回来就是为了同他划清师徒界限,让他日后不要再打搅我的生活!” 我听得此话,悬在嗓子眼的心才落下,原来王敢当和何老鬼俩人师徒关系早就断绝,这样说来,他应当是和我站在同一战线的。 为首那人听王敢当这么一说,一时哑言,默声了良久,才开口道“大师兄,此事还是待见过老祖后再做定夺吧!” 王敢当点了下头,让面前三人起身带他去见何老鬼。 为首那人看向我,低声问道“大师兄,这人是?” 王敢当厉声喝着,闲言碎语无需多问。 那人被这么一喝,不敢再问,转身在前带路。 第38章 王敢当的身份 走出房间到了一楼,那店老板见我和王敢当二人跟在那三人身后,面露惊色,他怎会不知那三人的身份,不敢多嘴,只是看着我二人。 身前三人将我俩带进一房间内,为首那人对着墙壁念着话,只见得墙壁上豁然显出一扇门,那人打开门,躬身让王敢当和我先进。 走进门,见门后是一条狭长的通道,蜿蜒向下,这通道四壁光滑,两侧石壁上挂着油灯,火光摇曳,将通道照亮,通道顶端不时有水滴下,滴答滴答作响,王敢当走在前,我跟在其后,那三人紧跟着。 又走了许久,有阵阵凉风迎面袭来,又走了数十步,眼前映入空旷之地。 王敢当皱了皱眉,压低声说,要是见到何老鬼千万别开口。 我心中不解,可也知他这样交代是为我好,不再开口问。 王敢当带着我继续向前走去,身后那三人只站在原地,不再往前一步,穿过这片空旷之地,一道朱红色的大门立于面前,这大门上铜锭镶嵌,足九九八十一个,门前静立两人,见是王敢当躬身行礼,将门打开。 一开门,只闻得一阵阵哀嚎声不绝于耳,待门全开时再向内看去,路两侧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刑具,老虎凳,头箍椅……几乎每个刑具上都有一人在受刑罚,刑具侧站着人,身着红袍,头戴红纱,在执刑。 执刑人见到王敢当无不躬身行礼,王敢当却不置一眼,只往前走着,穿过这一片炼狱,有一处宫殿,这宫殿建设的奢华,比起青云宫有过之而无不及。 王敢当行至宫殿前,推开门,烟雾氤氲,透过层层烟气向里看去,见一人端坐在正座之上,品着茶水,细细看去,见这人老迈,似是行将朽木般,脸上满是褶皱。 王敢当拱手作揖,行上一礼,开口道“不孝徒儿拜过师傅!” 我心中一惊,坐在正座之上的就是何老鬼,从没想过他竟然苍老成了这副样子。 何老鬼酌了口茶水,冷声问道“你还知道叫我一声师傅,看来我当初没白救你一命!” “救命之恩,徒儿哪里敢忘!”王敢当回道,“不过秦川市眼下成了人间炼狱,这一切皆是出自师傅之手,徒儿望师傅及时收手,以免遭天谴。” “天谴?”何老鬼把茶杯放在桌上,冷哼了声,“我就是天,谁敢谴我?” 这女鬼口气着实不小,只是在秦川市内,她已是只手遮天。 王敢当见何老鬼仍执迷不悟,说道“既然师傅一意孤行,徒儿只好今日同您划分关系,从此恩断义绝!” 何老鬼听得这话,干笑了两声,“我救你性命,教你本领,而今看来还真不如养一条狗来得实在……”他挥了挥手,叹息道“也罢,这秦川市有我弟子千百,不差你这一个,走吧!” 王敢当拱手又作一揖,挺直了腰板,说道“还有一事,还请师傅看在往日的情面上应允。” 何老鬼疑惑一声,喃喃道“只要无关我,但说无妨!” 我听得王敢当这么一说,心知他要提小影的事,可小影被抓来当作筹码,必然是要从陈长安手中得到某件东西,这事关乎何老鬼自身,他怎会应允? 王敢当哽了哽喉咙,说道“青门老道弟子被师傅擒来,不知师傅可否大开颜面,放了她?” 何老鬼一听,重拍了下桌子,站起身来,厉声道“换作其它事,我都可依你,只是这事……没得商量!” “那就别怪徒儿无礼了!”王敢当双目一瞪,眸中寒意闪过,双手攥起拳来,似是要同何老鬼斗上一番。 何老鬼察觉出空气中气息的变化,冷哼了声,不屑道“不自量力!” 我见两人未动手来,却已欲势待发,可王敢当这一身的本领皆是何老鬼传授而来,二者动起手来,同比于以卵击石,王敢当哪里会是他的对手,要是激怒了何老鬼,别说把小影救出去,怕是我二人都要命丧于此。 我拽了拽王敢当的衣角,低声劝说着,别冲动,从长计议。 可我这一开口,直觉得一双眼睛盯着我,我侧目看去正迎上何老鬼的视线,他怒声道“拿命来!” 话声未落,他一个箭步直冲向我,王敢当见势不妙,侧身一步挡在我身前,大喊着让我快跑。 何老鬼和王敢当二人缠斗起来,不相上下,我见何老鬼不过如此,要是这时我能助上王敢当一臂之力,降服何老鬼自然不难,可我视线扫视一圈不见有何能用得上武器。 何老鬼攻势愈发凶狠歹毒,每一攻直击王敢当要害处,使得他只得步步后退,招招防守…… 王敢当节节退后,见我不走,把肩上的肩搭子去了下来丢给我,说看看这里面哪个顺手就用哪个。 我接过他的肩搭子,翻找着,平日里看王敢当把这肩搭子当作是个宝贝似的,可翻找起来,除了袜子,裤头,还有那只装在笼子里的田鼠,连个顺手的东西都没有,我又翻了翻,从肩搭子底翻出几张照片。 这照片上拍的是一条头上有脓包的青蛇,吐着信子,这蛇此前在青牛村放牛岗的地洞里见过,在我脑海中陈长安翻阅的书上见过……可这蛇到底是有什么意义,就连王敢当的肩搭子都有它的照片。 我来不及多想,此时何老鬼把王敢当逼到墙角处,面目狰狞,手钳住了他的喉咙,王敢当挣脱不开,身子被硬生生的从地拔起,脸上胀的通红,何老鬼大笑着道“既然你把他带来,那我就放你条生路!”说罢,他一松手,王敢当瘫倒在地。 何老鬼转身向我走来,狞笑着道“一个甲子前,你封印过我一次,我倒要看看你如今还有没有这能耐,再将我封印到那冰凉的河水中!” 我不解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一个甲子前封印过他?我都还没活到一个甲子,我笑着回说着,他认错人了,我压根就没见过他。 何老鬼尖声笑道“看来我换作这副皮囊,你就不认识了,那我就给你看看我本来的面目……” 话声一落,何老鬼突然嚎叫起来,只见得从他的皮肉里脱离出一女子,何老鬼肉身直挺挺的站在一侧,这女子红裙及膝,长发如瀑披散及腰,眉眼清秀,却隐露出几分妖艳,女子活动了下筋骨,讪笑道“现在认出我了吧?” “婉君……” 我随口而出,脑中一阵剧痛,脑海中浮现出婉君躺在棺材中,浑身血淋淋的,将一袭白裙染红的样子。 王敢当张大着嘴看着我,他不敢相信我竟认识这女鬼。 婉君见我认出了她,笑声凄怨,“一个甲子前,我曾为你去寻黑头蛇,你居然把我封印在河水下,今日就将这笔账算清!” 说罢,婉君周身燃起熊熊烈火,将她罩在其中,杀气外露,朝我直冲而来。 我觉得体内那股真气又顺着血脉流窜开,直逼胸口处,眨眼间,婉君已至身前一步之遥,她一拳打在我胸口处,正被我胸口那团聚集的真气抵挡,力道反噬而去,打的她连向后退几步。 婉君面露惊诧,喃声道“这怎么可能?”她见得此幕,不敢贸然出手。 我二人四目相对,静立不语。 王敢当站起了身,走到我身旁,对婉君说道“时过境迁,前尘往事又何必如此记恨,不如饮一杯相忘于江湖,笑谈风雨,自此形如陌路,不再相恨相怨。” “妄想!”婉君严声回道,“我要他为他所做的付出他应有的代价!”说完,她如同疯了般,朝我扑来。 王敢当深知我刚才能抵挡得了那一击,纯属凑巧,婉君是仇恨冲昏了头脑,没看出这点,可这一番攻来,只怕我就没那么好运喽! 王敢当挡在我身前,正要替我挡下这番攻势,可见婉君攻来之势,似是用了浑身的气力,以王敢当的本领,怕是只一击就命丧于此,想来,我推开王敢当,一拳打出,出拳之时,一道真气随之而出,一股气浪打在婉君胸前,一声气爆炸响,只见得她一下跪倒在地,口中吐出一口暗黑的浓血。 我走上前去要扶起她,可不成想刚一伸手,她一手拍开我的手,“我就是今日死在你手下,都用不到你可怜!” 这究竟是怎样的怨恨,怎样的戾气,使得一个甲子都过去了,还如此记恨,我心生疑惑,把这婉君封印在惠民桥下的是那游历的道士,我和那道士又是什么联系,她为什么口口声声说是我把她封印在了水里。 我刚要开口问,她打断了我的话,说道“你把小影带走吧,别让她沦为和我一样的结局!”说着,她衣袖一挥,正座之后出现一扇木门,她说小影就在这扇木门后,让我把她带走,永远都不要再到秦川来,说完,她颤巍着站起身,手抚着胸口,走出宫殿。 我看着她落寞的背影,一如脑海中那个背影,只不过我清楚背影相似,却回不去记忆中的往昔…… 第39章 黑头蛇 王敢当见我愣神,走上前来拍了拍我的肩,笑说着,“很多事过去就过去了,珍惜眼前才最重要!”说着,他指了指正座后的那扇门。 我点了下头,前尘往事莫过于眼前,我走到门前打开门,这门后有一条通道,我顺着通道向下,有一处牢房,这牢房中只关押着小影一人,我踹开牢门,她听到声响,抬起头看来,见是我,两道眼泪夺眶而出,站起身扑向我怀里。 小影紧紧的搂着我,哭着道“我知道你回来救我的,我一直在等……” 我抱着她,不知她在这牢中受了多少的委屈。 站在身后的王敢当咳嗽了两声,说着别在这儿缠绵了,别忘了这还是在婉君的地牢里,到时她反悔了,我们三人谁都跑不掉。 这话倒是提醒了我,牵着小影的手往外走去,出了旅馆,王敢当说是这片地方不宜久留,还是先到川南市休整,再作打算。 这川南市位于秦川以南,离秦川市不远,同属于丘陵之地,风景优美,自打秦川市沦为了这人间炼狱后,川南市人口骤减,不少人都移居到了别处,生怕秦川市流窜出的人扰乱了正常的秩序。 我和小影两人商议了下,无论去哪儿,先离开这地方为好。 我们三人驾着六手奥拓一路直奔川南市,小影劳累不堪,一路上熟睡着,我和王敢当二人交谈的声都压到极低,担心吵醒了她。 我问着王敢当,他肩搭子里的那照片是怎么来的? 那蛇我曾经多次见过,婉君说她曾为我寻过黑头蛇,十有七八就是那照片中的蛇。 王敢当翻出了肩搭子里的照片,瞧了瞧,卖着关子,问着我想不想听听关于黑头蛇的传说。 我催声说,别脱了裤子放屁,有啥话直说。 王敢当点着一根烟,说这黑头蛇相传是神物的守护神,因犯了错,才贬到了凡间来,头上那一脓包就是戴罪受罚,在草丛林间无法隐藏自身。 这黑头蛇虽贬下凡间,可有一条修炼成人形,记录下其在守护神物时的所见所闻,攥写出一本书来,名为《神文》,后来这条蛇死后,《神文》这本书丢失在人间,无处可寻,口口传闻只要得到此书,参破天机就能得道成仙。 我见王敢当说得这般玄乎,一条黑头蛇再修炼成人形,不过只是一守护宝物的门卫而已,它的所见所闻要是能把凡人度化成仙,那四大秘境中的芸芸弟子终其一生,资质超群,都无法位列仙班,传说终归是传说,不可全信。 可我脑海中陈长安翻看的那本书上就有黑头蛇,难不成真有这本书的存在?只不过凡人无法参透天机,才无法坐地成仙。 王敢当晃了晃手中的照片,说这黑头蛇剧毒无比,可头顶的脓包取下能治百病,不过很少有人见过此蛇,就算见过,大多都毒发而死,无一生还。 我问着王敢当他手里的照片是从哪儿来的。 王敢当笑了笑,回着,这照片是他前几年游经一小镇子,镇上一人卖旧的胶片相机,他买了下来在底片里发现的。 我本想问着那小镇子在何处,可想来,一相机倒过几手,保不准真如王敢当所说,当时见到黑头蛇的人早就死了。 王敢当瞥了瞥后座上酣睡的小影,又压低了些声音,问着我有没有想过把封存在脑海中的事儿记起来? 我点了点头,说着,这个想法曾经有,不过我曾答应过小影,不会借助外力去想起。 时至今日,我能猜想到这封存在脑中的记忆力肯定有小影不愿让我想起的事情,就像婉君一样,想起来了又能如何,无非是平添了几丝愁绪,还是一切顺其自然,该到想起时自然会想起,不必强求。 车一路开进了川南市,我叫醒了小影,三人聚在街边的小饭馆进了包间,点了一桌的饭菜,王敢当瞧了瞧自己的肚子,直喊着这秦川市走上一遭,都瘦了! 我和小影两人相视一眼,捧腹大笑起来,此次秦川一行,王敢当虽说出了不少力气,可离饿瘦还差十万八千里,估摸着他这一身的肉,没个一年半载是减不下来喽! 王敢当尴尬的笑了笑,说饭菜一口不动,他现在就减肥,可一下筷,就把裤腰带一解,刚才说过的话抛到了脑后,撒开了膀子开始吃,一口肉一口酒,吃的好不舒坦。 我们三人吃的正欢,包间外闻得一人点菜声,这声有些熟悉,小影推开门透过缝隙朝外看去,眸中闪过疑色,自顾自喃喃道“他怎么来了?” 我透过门缝向外看去,见陈长安坐在包间外的桌子上,面前摆了两盘小菜,他却一筷不动,直翻看着手中的一本古书。 王敢当吃的忘我,招呼着我俩喝酒吃肉,我让他小点声,他停住将送到嘴里的酒,问着我俩怎么了,弄得紧张兮兮的。 我轻声说,陈长安就在门外。 陈长安所在的岭北县离川南县上千公里,他突然出现在面前,着实令人想不通。 王敢当埋怨着说,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小影被人给抓去了,当师兄的过来赎人,这么简单的事弄得这么复杂,说完,王敢当手一提,一杯酒下了肚。 话虽这么说,可我隐隐觉得这事情绝不像王敢当说得那样,陈长安到此地来不止为了小影,可能还为了别的目的而来…… 小影想要出去找陈长安,告诉他,自己已经出来了,不用他再去做什么交换了。 我拦住了她,让她先别出去,在包间里看看情况再说。 小影听我这么一说,静下心来坐在椅子上,透过门打开的小缝朝外看着。 才一会儿的功夫,见从外走进一男人,这男人着长衫,头戴斗笠,面遮黑纱,在饭馆吃饭的食客之中,穿着打扮显得格格不入,尤为显眼。 这男人走到陈长安面前坐下身来,从怀中掏出两张照片放在桌上,陈长安瞧见照片,放下了手中的古书,开口问道“这照片是从何而来?” 男人摇了摇头,伸手要收回照片,陈长安忙道“我不问就是,开个价!” 男人默声了片刻,指了指陈长安面前放着的古书,说道“谈钱太过俗气,以物换物如何?” 这本古书怎么看价值都远超过那两张照片,任凭换做谁都不会做这笔糊涂买卖,却不料想,陈长安不假思索,把古书递了上去,道“这本古书在我手中等同于废纸,倒还不如换一些于我来说有价值的来得实在些!” 经他这么一说,我心中更是对他手中拿着的那两张照片感到好奇,究竟这照片中是什么,能比这古书还更有价值? 那男人把古书收入怀中,不多做逗留,站起身径直朝门外走去。 陈长安面带得意之色,端详着手中的照片,瞧了好一阵,才将照片收好,夹了几口菜,喝了杯酒,结了账从饭馆里走了出去。 王敢当酒足饭饱,仰身靠在椅子靠背上,点起一根烟,自言道“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饭后百步走,活过九十九喽!” 我白了他一眼,没去搭理他,开口问着小影有没有见过陈长安交换出去的那本古书? 小影柳眉轻蹙,沉吟了声,恍然说着那本古书是他师傅传下来的书,说是能参透书中的玄机就能得道成仙,位列仙班,不过她的资质太过平庸,陈长安资质尚可,就把此书传给了陈长安。 王敢当听得小影的话,登时双眼睁得滴溜溜的圆,催声问着那本书是不是《神文》? 小影疑惑一声,反问着什么《神文》? 王敢当见小影什么都不知道,不由得叹了口气又靠在了椅子上,拍了拍挺的老高的啤酒肚,显出失落之色。 王敢当对那本书如此激动,看来这本书当真存在,要是陈长安刚才所言不虚,他交换出去的那本古书十有八九就是《神文》,不过那照片中究竟是什么能让他连这神书都交换出去? 我急声喊着老板结账,王敢当喊住我,说结账这么快干什么,他还没休息够。 我把我所想一说,没等老板算完账,王敢当一下从怀里掏出一沓钱来拍在桌子上,阔气道“不用找了!”说完,他一人冲出了饭馆,直追着方才戴着斗笠那人而去。 我和小影两人见状,疾步跟上,可那戴斗笠的男人走出饭馆不一会儿就没了影,王敢当一跺脚,抱怨着这到嘴的肉都飞走了…… 但凡修道之人都渴望能坐立成仙,王敢当虽说是一俗家弟子,可对此事的渴求不亚于正门弟子。 王敢当说他要借此机会去寻找古书的下落,顺便修习游历。 我和小影两人倒对此事没兴趣,王敢当拱手作揖,行上一礼道“山水有相逢,若是有缘,江湖再见!”说完,他举着幡子,肩上披着肩搭子,一步一晃,哼着小曲儿朝远处走去,夕阳渐落,他的身影消尽在落日余晖中…… 我和小影两人商量之下先去王建民那里帮他把那邪道的事解决,再决定去哪里游历一番,风景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身边的人。 我俩搭乘了最早的一班列车直奔N市而去,出了车站拦了辆出租车,报了下王建民家的地址,那司机惊声问着,说那地儿出事儿了,问我俩还要不要去那儿? 我听得此话,心中一慌,心说难不成是走这几月,王建民出了事儿? 我忙问着司机是怎么回事儿? 司机说他不太清楚,只是听说了些传言。 第40章 再生事端 王建民住的那片地是高档小区,能在市中心住高档小区的多半是些富商名流,可前些日子,一个三线的女演员发现惨死在一富商家中,浑身一丝不挂,脖颈间一刀将气管切开,当场毙命,现在那一片还在警戒中。 富商总是愿意玩些二线三线的女明星,这样的新闻不足为奇,王建民可不是那样的人,我笑说着,让司机把车开过去。 车开到王建民楼前,只见这楼前拉着警戒线,小影眉头一皱,说怎么会这么巧,这富商竟然是王建民。 凭之前同王建民相处下来,他不像是这样一个沾花惹草的人,更别说杀死一人了?这怎么可能,我隐约觉得这事中有蹊跷。 我摇了摇头,让小影别乱下定论,先下车去看看情况再说。 我二人下了车,见这警戒线把门口严实的遮挡住了门口,看这架势,是进不去屋子喽,小影环视了一圈,说先别着急,打听打听再说。 倘若这样冒冒失失的闯了进去,一旦要被发现了,到时定一个私闯犯案现场的名头是小,再把我俩当做是同谋犯抓起,那可真就百口莫辩了。 我二人边说着边在这小区里逛着,刚走出没几步远,见一中年妇女拎着菜迎面走了过来,看她的穿衣打扮,不像是在这高档小区中居住的人,倒像是一保姆。这高档小区里家家都有保姆,这些保姆除了做饭洗衣,无事可做时,就聚在一起东家唠上一唠,西家扯上一扯,八卦流言在她们中流传开,但凡小区里出了什么大事小情,没有她们不知道的。 我走上前去,笑了笑,问着她知不知道身后那栋楼里发生的事。 这女人一听问及自己知道的事儿,把手里的菜往地上一放,往路旁拉了拉我,话匣子一打开,说着那事可忒邪乎嘞。 这女人说她是听在王建民家做工的保姆说的,说是那保姆当时整个人都吓傻了。 那天保姆正在房里睡觉,听到大厅里有一阵争吵声,她起初以为王建民在外和别人吵架,她只是一给人打工的保姆,这种事情她不该管,就想着继续躺下睡。 可大厅里的争吵声愈演愈烈,紧接着听到一声摔门而出的动静,保姆生怕出了事儿,打开门从缝隙中朝大厅看去,见大厅正中地上躺着一女人,这女人一丝不挂,身下流淌成了一血泊,保姆吓破了胆儿,忙报着警。 要是这女人道听途说而来的不假,王建民家的保姆因看到了女尸报案,而王建民则是那摔门而出的人,就仅凭这两样就将王建民定为了杀人凶手,这未免太过草率,更何况王建民若真杀了人,定会将这保姆一同杀掉,绝不会留有活口。 面前的女人自顾自的形容着,当时屋内那场景比屠宰场杀猪还吓人……说着,她不禁打了个激灵。 我笑着说,大娘,这点儿该回去做饭了。 这女人一听我说这话,看了眼表,大叫着不好,慌不迭的拎着菜往小区里小跑而去。 小影走到我身边,开口问着我,王建民的事怎么办? 我觉得所有听闻的人听来的都未必是真,看来只得找王建民亲口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小影皱了皱眉,叹了口气说,去探望死刑犯哪儿有那么简单,这里面的打点少不了不说,除非是直系亲属,旁人想见上一面难上加难。 小影说的倒是不错,不过不能眼看着王建民丢了性命,我低头思索着,一时没了对策,王建民现在孤家寡人,父母双亡,无儿无女,哪儿来的什么直系亲属? 一想,我脑中乍现出一想法,既然他没有直系亲属,干脆就造出来假亲属,再弄上两张假的关系证明,到时狱警就是看上一眼,登记一下,不会去原住址去查,只要能见上一面,问清大概的情况就行。 我见天色不早,探视的时间是晌午,正好趁着夜黑找个办假证的做上两张身份证,刻上两个公章伪造出份假证明来。 小影只觉得我这法子可行,并没多说话,跟着我见到胡同就钻进去瞧一瞧墙壁,看看有没有贴着办证的小广告,有倒是有,不过都张口就是先付定金,这年头买货哪儿有先给钱后要货的,人要是拿了钱跑了,上哪儿去找?我和小影俩人都回绝掉了,好不容易有一人说见面交易,不用付定金。 我和电话那头那人约定好时间地点,径直往约好的地赶去。 约定的地方是N市的公园,日头刚落,公园内就聚集着一堆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太放着音乐,跳着广场舞,我和小影俩人就在门口等着,等了很久,见有一带着鸭舌帽的小个子男人东瞄西看,像是在找着什么。 我和小影俩人相视一眼,认定这人就是办假证的,起身往前走去,一走近,这男人打量了我一眼,随即视线转向小影,在小影的身上停留了良久,一副色眯眯的模样,着实令人厌恶。 这小个男人指了指一旁的一小片小树林,说这儿人多,到那儿去谈,说着,他径直朝小树林走了过去。 我和小影二人也跟了过去。这片小树林不大,通往的路上仅有一条小路,这条小路幽长,没有一盏灯,夜色一落,使得正片小树林黑漆漆的,不时能看到两三对年龄不大,穿着校服的情侣在树林里卿卿我我。 跟着这小个男人向里走了数十步,他站停了脚,转过身伸出手来,说要想办证先给钱。 我一听,心中一慌,觉得不妙,在电话中男人说见面再商量,可这时又变了卦,而且他把我二人带到小树林中来不只是避人耳目那么简单,看来还像是有什么其它的图谋…… 面前这小个子的男人见我二人不做声,冷笑了两声,说要是不想掏钱也行,那就把小影留下,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柄匕首来,惨白的月光透过头顶树枝的缝隙洒在匕首上,寒光闪烁,他握着匕首一步一步的逼近。 我听他这话中的意思,就算此时拿钱息事都难以满足他,可这时身后小道离广场还有一段距离,身周的那几对学生情侣光顾着个忙个的,都无暇顾及,视线幽暗些,根本不会看到我们这儿发生的事,我和小影连连退着步,想着脱身之法。 这小个男人见我俩向后退着,立起手中的匕首,喝声吼着让我俩站在原地别动,要不然就别怪他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小影师门有命,不可对凡人用道术,可此时眼前形势危急,我侧目对小影使着眼色,让她略施些道法,不伤及他的性命,先保住咱俩的性命要紧。 小影连连摇着头,脸儿上犯着为难,低声喃喃说着,不行,她不能违背师命。 我早该知道这时让她这样做,她不会答应,毕竟在岭北县险些失身,小影都没施展道术,这般情况不如此前那样危及,小影又哪里会答应。 小个男人瞧我俩小声嘀咕着,没了耐心,愤声骂着,“特娘的,你俩真把老子的话当放屁不是!赶紧的,把钱掏出来,再把旁边的这个妞儿给我留下!” 我把钱掏出来丢了出去,趁着小个男人被钱勾住了视线,我一把拽住小影的手,拼了命的往广场上跑,这小个男人身手矫捷的很,一见我二人要跑,弓起身子追了上来,狠声骂着,才眨眼的功夫,小个男人跑至我身后不足两步远。 只见得这小个男人手紧握着匕首就要刺过来,我正转头看着,脚下一不留神绊了一下,噗通一下摔在了地上,那男人见状,不再去追小影,握着匕首直朝着我戳来,眼看着这匕首尖利,只一瞬那匕首已至胸口不足几指。 小影扭身见眼前一幕,挥手一指,小个男子“哎呦”痛叫了一声,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小个男人眼露惊色,抬头看向小影,口中吞吐道“你……” “小影……” 我不敢相信小影竟见我有性命之危时,不顾师命告诫,施展了道法。 小影见道法已施,违背了师命,索性就继续教训起这个小个子,面呈冷色,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那小个子男人吓得不行,双膝一软,一下跪倒在小影面前,连磕了几个响头,告饶道“我就是一时见有利可图,这才干起了这个勾当,这还是我头一次干,你就当人不计小人过,放我一马,我再也不敢了!” 小影眸中寒意一闪,冷声回道“有一必有二,这次犯在我手里,算你倒霉,终归要给你教训!” 那小个男人表情惊恐,眼中闪动着不安,嘴张的老大,不发一言,小影话声方落,一手打了一响指,一声筋骨断裂的脆响紧接而至,只见那小个男人面目狰狞,似是忍受了极大的痛苦般,手紧捂着胳膊,小影还不想放过他,又是一响指,又是一声骨头断裂的声响,那小个男人双手无力的垂下,痛叫了声,身子向后一仰,昏厥了过去。 第41章 探监 小影走近到那小个男人身前,手指对着他的裤裆,话声寒凉道“这就是惹祸的根源,留着也是个祸害,倒不如消了它去!”小影双目一阖,“砰”一声响,小个男人裤裆处炸裂开来,一时血肉四溅,小影扭过头去,不置一眼,扶起我来往公园外走去。 我从未见过小影如此心狠手辣,下手不留余地,要说那小个男人只是一时贪念作祟,才干出这样的勾当,可怎么都用不到把他的筋骨折断,命根子损毁…… 小影见我直盯着她看,也猜得到我想着什么,走出公园开口解释着,那男人要是为了生活干出这样的事来,她毁了两条胳膊算得上严惩,可小影施展道法时,知微其心,洞悉出他心中污秽的念头,一时恼怒,才将他的命根子毁掉。 这么说来,我倒是理解了小影,换做是哪个女人窥探到男人心中的那种念头都会气愤,更何况是小影,可这样折腾下来,假证没办到,明天晌午怎么混进监狱探监就成了难题。 我和小影两人坐在马路牙子上,犯着愁,小影说要不然用钱买通下,保不齐能混的进去,我实在想不出什么法子,只得说姑且试上一试吧! 第二天晌午,我二人到了监狱门口,管理探监的狱警四十来岁的模样,挺着圆鼓鼓的肚子,他见到我俩打量了两眼,问着我俩是来探视谁的,有没有什么证明。 小影柳眉轻挑,明眸弯成一轮新月,笑说着让狱警避开监控,往旁走出几步,走到一角落里,小影从兜里掏出一张卡递了上去,说这里是两万,一点心意,只要狱警能行个方便,让我俩探视下王建民,这张卡就是他的了。 狱警一听,摸了摸下巴,犹豫了片刻,这两万虽说不多,可对于他一个狱警而言,能捞到这样的大的油水着实不易,他接过小影手中的卡,随手把卡揣进了自己的口袋,淡声说见只能见一会儿,要是时间久了,上头查下来,他不好交代。 小影忙道了声谢,狱警没再做声,在前带着路,将我俩带进探监室里,坐了一会儿,两名狱警押着王建民走了进来,王建民一见是我俩,刚要走上前来,身旁的两名狱警死死的扣住他的肩,使他动弹不得,俩人押着他坐在了凳子上锁好凳上的锁,这才退出了门外。 才三四个月不见,王建民消瘦了不少,他见俩狱警走了出去,急声开口叫冤,说他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回到家就看到那女人死在了自家的大厅里,还没等报警,警察就冲进了屋子里把自己给抓了起来,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立马定罪送进了监狱。 听王建民叫冤连连,觉得这事有蹊跷,莫名死在大厅内的女人,王建民全然不知情,单从发现逮捕到定罪,前后不足一天,这般的草率像是事先早就彩排好了般,可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可以如此井然有序的安排着这一切,不露出丝毫的蛛丝马迹呢? 小影让王建民别着急,把那天发生的事的经过讲清楚。 王建民说他那天在工地上监工到夜深,突然接了个陌生号码的电话,说有一样很重要的东西送到了他家里,喊他立马回去签收一下。王建民当时心中猜忌,自己那几天并没有买过什么东西,再说保姆在家,要是什么一般的物件找保姆签收一下就行,为什么非要喊自己回去? 可电话那头只提到了“韩雪熙”,王建民不再多虑,应声说马上就回去。 王建民一路驱车赶回了家,他刚到屋外就听到一声惨叫,王建民赶忙推开门进屋,只见得大厅地上躺着一女子,一丝不挂,身下积着一滩血泊,这女子王建民认得,是N市内的一三线明星,也是杨和昌的情人。 王建民一愣,心头一惊,杨和昌的情人怎么死在了自己家里?他刚要打电话报警,就从门外冲进三四个警察一把将他给按住,任由他怎样解释,警察都不听。 到了警局审讯室内,王建民只要一开口,审讯的警察站起身来照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打了四五拳后,王建民不再说话,他心知这帮警察收了狠心钱,想屈打成招,一时王建民没了法子,只得在警察编纂出的口供上签了字,被收押进了监狱中。 杨和昌的情人?我开口问着。 王建民点了点头,说那女人长相清纯,虚荣心极重,杨和昌的岁数都能当她的爹了,可丝毫不介意,完完全全冲着钱去了,曾经在酒会上见过两面。 这事情说来说去还是和杨和昌扯上了关系,而且给王建民打电话那人提到了韩雪熙的名字,看来这事的始作俑者是杨和昌无疑,不过保姆听到了阵争吵声和一声摔门的动静,而王建民听到的是一声惨叫,这说明那个女人在王建民走到门外的同时才死,这么说来,王建民应当和那杀人的凶手打了个照面才是,怎么会什么都没有看到的? 这么想来,保姆所听所看可能都是假的,亦或许杀人凶手隐身遁形正是和王建民打着照面走了出去,不过他看不到而已,而这两种可能的解释,杨和昌一凡夫俗子都难以办到,看来这事和在杨和昌家做客的邪道脱不开干系。 小影的想法和我大致相同,矛头指向杨和昌,看来要想把王建民救出来必须找到杀人的凶器。 小影心中还有一事担忧,那便是邪道的养尸池是否建成。 王建民摇了摇头说,养尸池没建成,山挖到一半从山中挖出了一古墓,山头被文化部门给封锁了起来,挖掘起古墓来,杨和昌没了法子,只得把山头让了出来。 小影沉吟了声,说既然养尸池没建成那就好办,以那老道的道行如今兴不起风来,作不起浪,不足为惧。 狱警推开门走了进来,说探监的时间到,把王建民架了起来。 王建民扭头,恳求着我二人,一定要帮他找到真凶,还他一个清白! 我和小影两人齐齐点头,让他放心,说完,我俩走出了监狱。 往回走的路上,小影眉头紧锁,面带愁色,虽不言语,我也知道她心里焦虑着该如何能接近杨和昌。 此前王建民提到过杨和昌这个人极度迷信,看来得从这方面下手,可他现在家中有那邪道做客,一般的法子自然无法接近,看来得从长计议…… 小影听过我的想法,提议着,要不然从他的媳妇儿下手怎么样? 从杨和昌下手,自然难度很大,他身后还有一邪道,而杨和昌的媳妇儿一女流之辈,戒心不会太重,从她下手倒也不是不可,只是要找一让她足够信服的由头才行,这倒是让我和小影二人犯起了为难。 若是平白无故的凑上去,就算是谁都会堤防三分,正所谓无故献殷勤,必然有事相求,可究竟用什么样的理由使得杨和昌的媳妇儿相信呢? 小影想了良久,张阖了下嘴,说着,当杨和昌的媳妇儿孤身一人时,设计一局,引她入这个局,只要这个局设的足够逼真,就能够使她相信。 这话说来容易,单说设一局就凭我和小影两人,人手不够,要抓到时机,这得找个平日里离杨和昌媳妇儿较劲的人打听下她的出行规律,这实在是过于麻烦。 小影努了努嘴,娇声嗔怪着,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让我想想法子。 这设局的法子倒是不错,只是要是能把这局设的简单且逼真,仅凭我和小影俩人就能布置的了就再好不过了。 我脑中闪过一想法,古时有三人成虎,倒不如设一三人成高人的局,找三个人从杨和昌媳妇儿身旁经过,口中都只说着神人之类的话,怕是她再怎样不留意,都会在她的潜意识中留下些印象,到时在她面前拦住她,再道出关于她的事儿,在她面前这个高人的形象就确立起来了。 小影沉吟了声,点了点头,说这法子不错,她抬起手指着我说让我来扮高人,她就扮一个小跟班就行。 我笑说着这跟班哪儿有像她这么漂亮的女的,大多都是些男人。 小影嘟着嘴,回说着她可以女扮男装,她扮起男人来,绝对让人看不出来。 我视线下移,瞥了眼她胸脯前两座耸起的山包,挑了挑眉,逗趣儿说,样貌都好说,只是在男人看来这两块胸大肌未免太过健壮了些。 小影见我盯着她的酥胸看着,慌不迭的双手护住,脸蛋上泛起一抹绯红,娇羞的低下头,跺了下脚,转过身去往前走,不再搭理我。 回到了宾馆,小影反身把门关上,不让我进屋,我想了想,自己没说错什么话,可这女人一生气起来,实在让人棘手,我敲了几下门,屋里没应声,心说还是别顶着枪口往上撞了,先出去找找人手,顺便打听打听杨和昌的媳妇儿。 我打车先到了劳务市场,转悠了半天,目标没找着,反而被几波民工围住了好几次。这些民工都是来推销自己的,说自己会装修、会水电……大概是把我当成要找人干活的金主了。 正准备从劳务市场离开,忽然遇到一个面熟的人,正是之前杨和昌公司的保安。 第42章 设局 我上前套近乎,把男人拉倒附近的店子里喝酒。 一边喝一边扯着家常,酒过三巡,男人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身子向后一仰,靠在椅子靠背上,翘起了二郎腿,手一挥“有啥事儿直说,咱都自家弟兄,你不见外,我更不能外道不是?只要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我见这男人态度不像是做伪,于是我也不打圆场,直接开口问着杨和昌媳妇儿的事儿。 男人大笑两声,一端酒杯又闷头一口喝尽“我还以为是啥事儿,就这事儿公司的人随便拎出来一个打听都知道!”男人心中明了我这钱就是为了来探他的口风,顿了顿说“不过……公司里那帮人嘴严实的很,肯定不会和你说,咱都自家人,我就和你说道说道!” 杨和昌的媳妇儿本名刘月梅,长得漂亮,可惜生在穷人家。 刘月梅一农村女娃当时初到市里,无依无靠,连份正经工作也找不到,只好去了夜总会工作。刘月梅在夜总会起初只是端端酒,后来渐渐地干起了陪酒的工作。后来又嫁了一个老富商,老头死后刘月梅继承了他的财产,还自己开了家公司当了经理。 杨和昌和刘月梅相识纯属偶然,两人生意上有些来往,一来二去,两人走到了一起,过到了今日。杨和昌能有今天,也都是靠着刘月梅的支持。 面前的男人抹了抹嘴边的油,摸了摸撑得圆溜溜的肚子,说刘月梅和杨和昌俩人现在关系不怎么好,前两年就分开住了,公司里传言说是要闹离婚! 俩人分居了两年,八成杨和昌所做的任何事,刘月梅都不清楚,这样一来,这局设的没有任何的价值,只可惜我掏出去的那一沓子钱…… 打听到刘月梅和杨和昌两人分居已久的消息,我打消了从她下手的想法,没有再找人,和那保安告别后,径直回了旅馆。 回到旅馆,敲了几下门,小影把门打开,只见她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身男人衣服,把头发扎了起来,我特意往她的胸脯上瞧了两眼,看到她胸脯上仍耸起着两座小山包,这要是男人的胸大肌,未免忒大了吧? 小影见我只顾着打量着她,并不说话,疑惑道“你看什么呢?” 我指了指她的胸,笑了笑回道“这就是男人和女人本质上的差别!” 小影一对儿水灵的大眼睛向上一翻,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着“非得往那地方看!” 我和小影没再就这个关于胸大肌的问题继续交流,说起了正事。 我把从那保安口中打探来的消息一一告诉了小影,小影听后,眉头紧皱,不住的摇头叹息着“杨和昌之前对咱们有所戒心,而且那个邪道可能一直有所堤防,要是想潜入他的公司,太难了!” 我提议道“要不然直接去找那个邪道,怎么样?” 小影听了我的话,随即摇了摇头,回道“就算去找邪道也救不了王建民!” 杨和昌栽赃陷害了王建民,如果要洗清他的罪名,就要找到真正的杀人凶手和证据,就算把邪道给降服了,到时没有证据证明王建民不是杀人凶手,他还是一样会背负着这个罪名,轻则在铁窗中度过一生,重则就会丢了性命。 这一下子,我们两个人掉进了困境中,不知该怎么样能将王建民身上的罪名给洗清,审讯的警察估计早就收了杨和昌送去的黑心钱,把这莫须有的罪名做实,就算怎样怎样解释,他们都会认定杀人凶手就是王建民。 我和小影两人坐在房间里,面面相觑,却说不出来话来。 过了半晌,小影恍悟了一声,似是想到了解决的办法,面露喜色,站起身来,说道“既然咱们不能强迫邪道,那就收买他,先讨好他再说!” 讨好?杨和昌把邪道当成自己亲爹一样供着,不愁吃喝,不愁穿衣,这说讨好哪儿有那么容易。 小影见我目光狐疑的看着她,忙说道“杨和昌能给邪道钱财,却给不了他道门秘术,邪道一心想建养尸池,就是想借这阴邪之气助自己道术有所提升!” 小影说得没错,就算杨和昌再如何富有,究竟只是一凡夫俗子,和道术沾不上半点关系,而这道门秘术,小影自然了如指掌,我思虑了片刻,觉得这个法子可行,点头赞同。 我和小影出了宾馆,拦了辆车,直奔杨和昌的别墅。 杨和昌的别墅在N市的郊区一带,房价不高,格外僻静,车停在了别墅门口,小影走上前去,轻敲了两下门。 没一会儿,从别墅里走出一老头来,这老头看模样年过花甲,面容慈祥,他打量了眼小影,笑了笑道“我一早就算到你会来,进屋说吧!” 这老头就是邪道?我听他说的话,心中起疑,这老头横看竖看,怎么看都不像是个邪门老道,倒更像是一个慈祥和蔼的老大爷一样。 老头引着我二人到了大厅,这别墅内的装潢豪华,看这家居摆设,估摸着杨和昌单就在这别墅里砸了不少钱。 老头沏了一壶茶水,在我和小影两人面前放了两个杯子,倒上了茶水才坐下身,微笑道“我今早用茶叶占卜就算到今日你二位定会登门拜访,想必这番前来就是为了王建民一事!” 我见这老头早已知晓我和小影二人此番的来意,想来应该也算到了我二人商讨的对策,心中暗惊不妙,我和小影所说所做都在这老头的掌握之中,看来还是失算了。 老头像是看出了我心中所想,端起自己茶几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水,说道“你们二人这次登门就是为了送道门秘术而来,先不说这秘术真假与否,我都不会收的!” 听老头这话,我心头一惊,道门秘术乃是道门之中的大成之术,多少道门弟子都垂涎这秘术,不过却只有道门之内拥有至高地位的人才能随意翻阅。小影所知的道门秘术都是青门老道传流下来,属于低阶的秘术,不可和大成秘术相语,不过就算是低阶秘术也能令人道术大增。 我好奇的问着老头道“这秘术属道门珍宝,为什么你不要呢?” 老头摇了摇头,叹息了声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小影坐在一旁听到老头的话,也弄得糊里糊涂,开口追问道“难不成这秘术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 老头目光深邃,看向虚空之中的某一点,像是回忆起过往许久的事,缓缓讲道“这道门秘术虽能大增道术修为,却会令心魔作祟,使人沦为邪道!” 面前这老头难不成是正是因修习了道门秘术,而沦为了邪道?我暗忖着,依他这么说来,他不收下这秘术是有悔改之意,想必心魔完全侵蚀。 我直接开口问道“你有心向善,能不能看在同是道门弟子的情分上,放过王建民一马?” 老头摇着头,叹气连连道“现在我自身难保,又何谈放过他人呢?” “为什么这么说?”小影往前倾了下身子,抢声问道。 老头顿了顿,说着这一切都是杨和昌所为,自己如今是被软禁在这别墅中。 老头说他那年施展道术将杨和昌的精魂寻了回来,重新附进了他的体内,使得他保住了性命,可这只是一切事情的开始…… 杨和昌保全了性命,心生感激,也对道术产生了好奇,留住老头在他家里住上两天,好菜好酒款待着,老头见他知恩图报,又听他总问及道术之事,就收下了他做了自己的徒弟。 起初老头只教一些外门心法给他,让他加以练习,可没成想,杨和昌悟性极高,不到三月就熟通心法口诀,老头见状,心中惊喜,想着自己无意中的出手相救,竟救了一道门奇才,就传授他内门心法,杨和昌没有多久,这内门心法似是难以满足他的需求,他想修习更高深的道术。 有一日,杨和昌偷偷潜入了老头的房间里,翻找着他随身的物件,发现了道门秘术,他把道门秘术誊抄了一遍,把原稿放回了原处,背着老头练起了秘术。 等到老头发现这一切的时候为时已晚。 杨和昌修习了道门秘术,加之他心中的邪念过多,使得堕入邪道中,在情理之中,可老头这样说,养尸池是他所建,王建民也是他所陷害,看来杨和昌必须要铲除掉。 我急声问着老头,有没有什么可以铲除掉杨和昌? 老头皱了皱眉,沉吟了一声,像是在思虑着什么,过了好久,他才开口说道“凡是修习秘术之人,都有其命门所在,只要能找到他的命门,一击即中,就可以取他的性命!可命门都在隐秘之处,要是找不到命门,怕是难以保命,你要做好九死一生的打算!” 不过要是铲除掉了杨和昌后,依然是找不到陷害王建民的证据,这样一来纯属徒劳无功,一下子令我陷入了沉思之中,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老头见我眉头紧锁,面色犯难,猜出了我心中所想,为自己斟满了茶水,说道“至于王建民一事,你二人不必担心,只要能铲除掉杨和昌,我自有办法帮他洗清罪名!” 第43章 岔窟 我狐疑的看着老头,猜疑着他所言是真是假,他要是真有这样的能耐,又怎么会被杨和昌困在这里这么久,怕是他只想借我和小影二人的手除掉杨和昌,还自己自由,至于他口中所说有法救王建民一事,也纯属是权宜之计,暂时让稳定我二人的心,让我俩好拼尽全力摆平杨和昌罢了。 老头一口一口轻抿着茶水,面上带笑道“饮尽这杯茶就出发,我带你二人去找他!” 听他这么一说,趁着他低头之际,我冲小影使了个眼色,又瞥了老头一眼,小影会意,轻点了下头,我倒是想要看看这老头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饮过茶后,老头上楼取下一把桃木剑来,在前领路带着我和小影朝别墅东面的一座山上走去,这座山树木茂密,虽已是深秋时节,一颗颗枯树枝干耸立密麻,入目悚然,行至山脚下,老头循着一条蜿蜒曲折的山路往山上走去。 走了半晌,老头才将我二人领到一山洞前,这山洞洞口仿若一巨兽张着血盆大口般,阴幽的黑漆吞没撒射进去的光线,往里看去,视线只能看到洞口向内不足半步远。 老头从怀中掏出一张道符挑在桃木剑上,双指一点,桃木剑之上的那张道符一下燃起火来,这火燃烧的不旺,充当一光源绰绰有余,老头转过身来,看向我二人,开口嘱咐道“这洞内结构复杂,岔口交错,一定要紧跟着我,一旦走丢,估计就要在这洞内受尽饥渴之苦而死!”说罢,他纵身朝洞内走进。 我拉住小影的手,把声音压得极低,以免被尚未走远的老头听到,“这老头别有用心,一会儿见机行事,别大意了!” 小影点了下头,应了声,我让小影走在我身前,我收尾,就算身后突然冒出来什么,我也能保护着她。 这山洞越是向里走,越是狭窄,身旁两侧的石壁不断向内缩着,仅容得一人通过,老头手举着道符充当的微弱的光源,步履轻缓,又行了数十步,他突然扭头说道“听!前面有水声,咱们快到岔窟了,跟进了!” 岔窟?听到这两个字眼,我心头一惊,暗忖着这老头要是存有异心,定是要在这岔窟下手,想着,我又紧跟向前两步,把手放在小影的腰肢之上,紧紧的贴着她往前走,小影心知我这是出于我二人的安危考虑,并没有拒绝,只是她身上的幽香不断的朝脸扑来,淡淡的香气,一时之间竟令我有些心猿意马。 小影一下停住了脚步,惊声道“老头不见了!” 她这么一说,我急忙抽出神来,见四周一片漆黑,那仅有的一个光点消失了……我急声催着小影用和老头相同的方法造成一个光源来,小影听得我的话,从怀里掏出一道符置入虚空之中,一团火球在虚空之中熊熊燃起,顷刻间把眼前照的通亮。 我忙不迭的借着这光环视着四周的环境,再向前两步远便是一片圆形的空旷之地,这空旷之地的四壁上满是各种大小的洞窟,洞窟数量之多看的令人头皮发麻,向着正前方看去,却不知哪个洞窟才是真正的通路。 我心中叫骂着,真是着了这老头的道儿,进了这么个洞里,庆幸的是还能退出洞去,正当我思虑之时,只听得身后传来轰隆隆的声响,我扭身看去,见一球形的石头正朝我和小影滚来,我慌不迭的推着小影往前走,这块球形石头卡在了洞口处,把出路封的严实,我可以肯定这绝对是老头触发的机关一类的东西,看这架势是要把我和小影二人活活困死在这岔窟之内。 可眼下没了退路,四周满是洞窟,也不知哪个能逃出这洞内,一时间我二人没了法子,干脆席地而坐,观量着这四壁上的岔窟,想着办法。 这山洞之中的洞窟必定四通八达,各个互相交通,想来这老头还有一句实话,那就是如果误入了这岔窟之中只有坐着等死,人在不喝水的情况下只能存活七天,要是在不进食的情况下可以活上两倍,我和小影都是凡人之身,怕是七天不喝水就会脱水而死。 小影站起身来,走到近身的一处洞窟处,伸出手摸了摸石壁,说道“这窟洞的岩层看着像是天然钟乳形成的溶洞,这溶洞自然不会同外界相通,要是那老头所言不假的话,必定有一条是人工开凿而出通往外界的,只要找到那一条就可以逃出去!” 小影所说有理,可放眼望去,这四下窟洞足有上万之多,一个一个找来得用上好一会儿工夫,还没找,心中那股劲儿就泄出去了一半,可一看小影说完话,已经自顾自的找了起来,自己不好意思再坐下去,只得站起身来陪她一起找。 在这空旷之地找了不知有多久,道符燃了一张又一张,仍是没有找到小影口中所说的那个人工开凿出来的窟洞,不由得丧气起来,抱怨着“这么找得找到什么时候去?还不如试试能不能把堵在洞口的那个球形石头给弄开,想法子挤出去,原路退出去的好!” 小影见我垂头叹气,忙劝慰道“你要是累了就休息会儿,我自己找!”她顿了顿,扭身指着那块球形石头道“要是想推开堵在洞口的石头,想都别想了,那石头少说也有几千斤重,单凭人力是推不开的,就算是道法只能强行把石头炸开,可石头一旦炸开,飞溅而出的石块难免会误伤了你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寻着出路的好!” 要是球形的石头炸开,暂不说飞溅的碎石会伤到我们两个,就是炸开时,要引起山洞坍塌来,非得活埋了我俩不可,一想,小影想的更周全一些,我不得不安下心来,耐着性子继续找着那个人工开凿出来的洞窟。 又找了许久,小影突然惊呼了一声,我应声看去,见她面露喜色,抬手指着对面上方的一个洞窟,开口说道“你瞧那个就是出去的洞窟!” 我顺着她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这个洞窟同其周旁的洞窟不见二样,疑声问着她怎么就确定那个就是能逃出去的洞窟呢? 小影啧了啧嘴,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解释才好,她只道了句,相信她就行! 眼下也找不到这空旷的山洞中有其它的洞窟,只得相信着小影。 小影手拉着我的手,纵身跃起,直飞向她方才所指的那个洞窟,进了洞窟才见这洞窟通道内蜿蜒,一片黑幽,伸手看不到五指,四周石壁潮湿,长满了各式的青苔,用手去触碰石壁,直觉得毛乎乎的,令人背后发凉。 小影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道符,燃起了一个不大的火球,她两指对着火球,犹如推着它向前般,只见得这火球以小影相同的速度缓慢向前挪移。 行了许久,见不到半点光亮,亦或是其它,又行了几十步,有徐徐清风扑面而来,小影洋洋得意,自道了句“你瞧!相信我准没错!” 说话之间,她并没有停下脚步来,仍往前走着,直到看到不远处有一微亮的光线,她加快了脚步,忙向着出口走去,走到魔窟的出口时,见我二人所处的位置正是在那个山洞洞口不足十米的地方。 我环顾了一圈四周,在洞内足足耗费了一天的工夫,眼下这山林中夜色浓郁,一颗颗枯如朽木的枝干密密麻麻的立着,灿白的月光洒在这些枯树干上,显得格外的瘆然。 小影站在原地,歇息了片刻,说道“咱们得先去找那个老头去,我怕他会对王建民做事!” 老头把我和小影两个人引诱到这个魔窟之中,定然不是想把我俩活活困死在其中,而是想用这个法子将我二人拖延在内,这期间,他肯定有什么事要做,不想让我二人从中阻隔,想到这儿,我心头一慌,暗道不妙,慌不迭的拉着小影的手,向着山下跑去。 可刚跑出没多远,只闻得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声响,如同人的脚步声般,不过走在这山林的荒草之上发出簌簌的动静来,我和小影二人停下脚,齐齐扭身看去,却不见背后有人,或者是异物。 我心中生疑,是不是往山下赶得太急,一时错把自己发出的声响当做是其它的了,自己吓唬了自己,转念一想,就算我是因一时紧张,小影绝对不会,她也听到了异响,想来一定有人跟在我俩身后。 小影比划了个“嘘”声的手势,声音压得极低道“先向前跑再停下,我倒要看看这林子里到底还有什么猫腻!” 小影话声一落,拉着我的手以极快的速度向山下跑,身后声响愈发的大了几分,小影突然一下站住了脚,我转过身去,骤然间,一个黑影闯入视线之中,继而只觉得胸口一作痛,脚下打了个踉跄,“噗通”一下坐在了地上,正坐在一块尖锐的石子上,痛的我痛叫了一声。 小影此刻无暇理会我,她双目紧盯着我身前不远的那团黑影,待我起身细细看去时,见这黑影两眼佝偻,只剩眼白在眼中,鼻子如同被剜掉一般,只剩一窟窿,不时有蛆虫自口鼻中流出,单是着眼一看就引得人作呕。 这黑影不像往日见到的厉鬼邪祟般,虽长得不人不鬼,却还能看的入眼,至于眼前这个…… “咯…咯…咯!” 这黑影口中发出声响来,一个箭步直朝小影扑去,其速之快犹如电光般,不及眨眼之间,已逼至小影身前不足半步。 第44章 千年受刑尸 小影不曾料想过眼前这黑影居然有如此之快的速度袭来,一时未闪过神来,只见得那黑影一手一挥,手如同钢铁般坚硬,砸在小影的手臂处,一声骨头碎裂的脆响,不由得让我心头一惊,小影硬生生挨了这一下重击,手臂吃痛,身子有些站不稳,侧身倒下。 这黑影见状,仍不想放过小影,抬起脚来朝小影的胸口之处踏去…… 小影不能有事!我心中叨念着,她是我从小到大来第一个关心我,爱护我的人,更是我的女朋友,是我爱的人,我见她命悬一线,脑中如同打开了一扇闸门般,恍如潮水般的记忆汹涌而出,刺痛着脑仁,我再次看到小影身穿嫁衣躺在那口棺材中,我跪在棺材前,眼泪直流,青门老道和陈长安二人负手立于棺材旁,面无表情,冷漠无情的看着我,甚至在陈长安的脸上还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意。 记忆的潮水如洪流般,顷刻间让我回想起许多凡尘往事,这些不是我的往事,而是封印在我脑中的前世的记忆,我看到了婉君幼年时的模样,肩上背着小竹篓,蹦蹦跳跳的跑到山林中说要为我去寻黑头蛇,这些回忆有如蜜般甜腻的画面,有刺痛心底柔软的伤痛,而这些统统在刹那间挣脱了封印,获得了解脱,在大脑中一幅一幅画面接连而过,头脑如同撕裂般疼痛,我紧抓着发丝,拼命的咆哮着。 这一声声咆哮声回荡在山林之间,惊起了飞鸟一片,这吼声如若拥有无穷无尽的力量般,就连正欲伤及小影的黑影都莫名的仓皇逃窜,如同受了巨大的惊吓般,四周的树干在颤抖,脚下的大地在震动,头顶的星辰避让开来,这般的力量让我很是享受,只不过那些回忆仍澎湃而出,堆积在脑海中,最后超脱了大脑的容量,我直觉得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了。 当我再次醒来时是在医院里,我往身旁看去,隔壁病床上躺着的是小影,我看向她时,她也在看向我,她明眸如月牙,微微一笑,我觉得心头有一股酸意流淌而过,我依稀记得那些涌入脑海中的画面,无论是我的前世,还是今生,我都亏欠小影太多太多,我张阖了下嘴,只说了句有你真好! 这四个字说完,小影的眼眶中两瓣泪珠在打着转,她一眨眼,那两颗泪珠无声的滑落而下,只是她的脸上还带着笑意,我能看得出那是幸福的泪水,她或许等这句话等得太久太久,以至于心头蒙上了厚厚的灰尘,凝结成了坚硬的石壳,只这一句话就击碎了她这些年所守候的所有坚固的保护,揉着她本就柔弱的心。 我终于明白小影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这些封印在脑海中的秘密,因为她不忍说出来,她怕自己的心再重新受过一次那样的煎熬,炙热灼痛着。 我们两个只四目相对,默而不语,感受着这一刻似是久别重逢般的温暖…… 直到一声推门声,才将我二人从其中抽离出来,我二人看去见一个护士推着治疗车走了进来,她走到小影的病床旁,细心的看了看小影手臂上的石膏凝固程度,开口问着“你这伤……看样子必须像是重物砸伤的,到底是怎么弄的?” 小影张阖了下嘴,欲言又止,吞吐道“这……就是一不小心摔了一跤,胳膊着地了,就摔成了这个样子!” 这小护士见小影有所隐瞒,叹了口气便不再追问。 不过小影不说,也是为了自身考虑,这要是告诉她是那个黑影妖物打的,不信不说,弄不好再联系个精神科来瞧一瞧,拉到精神病院去,那可就不得了了。 见小护士走出了病房,我这才问着小影,昨晚那个黑影妖物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论力量,速度,都比一般的厉鬼邪祟要迅猛的多。 小影朝着门口看了眼,见没人进来,才缓缓说道“那黑影是千年受刑尸!” 千年受刑尸?我心头一惊,在古代帝王将相墓葬中,常会陪葬奴隶,这些奴隶多半会活埋其中,却从未听闻过有任何受过刑再陪葬的。 小影轻轻点了点头,说这千年受刑尸不同于其它寻常能在墓葬中遇到的僵尸,受刑尸生前大多为伴在帝王旁的亲信,随从,深得各自主人的欢心,不过主人升天后,则会由他们来陪葬。 在古代里,对阴曹地府之说有着深信不疑,人们都坚信在人死后会在阴曹地府中为生前所犯下的过错而受惩罚,而阴曹地府官职之中皆是些长相怪异,甚至丑陋,诸如牛头马面,黑白无常。 帝王则会命人在生前剜去随从或亲信的鼻子,挖去双目,这样再陪葬入土后,随从就算跟到了阴曹地府也可以服侍,因随从面目丑陋,这样即可疏通地府之中的各司官职,为帝王打点关系,免受些责罚。 依照小影这么说来,这千年受刑尸应当是在古墓之中才对,可是在我二人去的那座山附近,仅有那一个山洞,不见任何古墓的迹象,为什么那千年受刑尸会无端的出现在山林之中,而且还意图杀我俩? 小影摇了摇头,也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不过她可以断定这个千年受刑尸的出现一定和那个老头有着千丝万缕般的关联,眼下还是先去看下王建民是否安全,再去寻那老头,问个究竟。 我和小影两人偷偷溜出了医院,拦了辆车直奔监狱赶去,到了监狱,此前那个管理探监的狱警一眼就认出了我俩来,毕竟不是谁都可以拿得出那么一大笔钱来给他的,他走上前来,搭着话道“你二位又过来探监了?” 见到他脸上的堆着的笑意,和这问话的语气,心中自然明了这明摆着是冲着要钱来的,我冲小影挤了下眼,她会意从怀里掏出一沓钱来塞进了狱警的兜里,狱警瞥了一眼那一沓钱,连向后退了一步,把小影的手连带着钱从兜里拽了出来,脸色凌然一冷,厉声道“今儿探监人数已满,明天再来吧!” 说完,这狱警不再理睬我俩,转身就往办公室走去,我和小影两人相视一眼,不用多说,心中都明了这次的油水远不如上一次的多,一下子把他的胃口喂大了,这些小来小去的,他看不进眼里。 这狱警来这么一出,倒是把小影气的不行,双眸瞪得圆溜溜的,盯着狱警宽厚肥硕的背影,冷声道“真是花着人民钱的蛀虫!看你影奶奶今儿不好好教训你一下!”说着,小影跟在狱警的后面朝办公室走去。 我生怕小影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上次在公园里那个办假证的小子估计这一辈子都废了,这要是她一下收不住手来,估摸着这狱警也……我不敢再往下想那些暴力血腥的画面,快步跟上小影。 那狱警晃悠着身子,哼着小曲儿走进了办公室,显然没有察觉到跟在身后的我和小影。 办公室除了我们三人再无他人,狱警的大屁股一沾到椅子,两腿往桌子上一搭,正欲从兜里摸出根烟来点上,一个影子遮挡住了他的视线,他扭过头来见是我和小影,把烟收了起来,往我俩身后探了探见没有旁人,又是在办公室里,说话更是直截了当“不是我不让你俩进去探监,只是这钱太少了点儿,我一家人全靠我这点儿工作养家糊口,你说说我不收点油水咋弄?” 小影阴冷着脸看着他,任由他怎么说,小影一声不吭,狱警隐约从小影的眼中端倪出了些许的怒意,话声戛然而止,转而怒道“别在这儿给我耍横,这是我的地盘,要是没钱,趁早滚蛋!” 我听到狱警的话,手心里着实为他捏了一把冷汗,他不知道他现在正在招惹的是一个处于怒意之中的小影,战斗力比一头母老虎还要可怕……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狱警见小影仍站着不动,起身想要推她,可手还没碰到小影的身子,只听一声手腕错开的声响,听得让人胆颤,狱警另一手紧握着手腕,眼中溢出惶恐之色,看向小影,支吾着“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配知道!”小影冷喝了声,两指一点,狱警的痛叫声愈发的凄惨,三声关节错位的动静,整条胳膊无力的垂着,脸上因疼痛不住的向外冒着汗。 狱警尝到了苦头,不敢再招惹小影,连声告饶着“饶命!饶命!我这就带你二位进去探监!” 小影似是毫不领情一般,冷哼了一声,说道“这样就饶了你,太过便宜了你!得在你身上留下点儿念想才行!” 我听得小影的话,下意识的看向狱警的裤裆之处,心头一颤,急忙拉住小影的手,劝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再说咱俩能进去探监王建民了,就不要在这儿浪费工夫了!” “是!是!是……这位大哥说的对啊!”狱警见我帮我为他求情,慌不迭的点着头,连声道。 小影不屑的瞥了狱警一眼,沉声道“要是此事传出去,我定取了你的狗命!” 狱警听到这话,看到小影眸中隐露的杀意,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急声说道“这事……我保证不传出去,我还想活命呢!” 小影不再和这狱警置气,挥了挥手,让他在前带路。 狱警不敢违背,忙不迭的站起身来,一路将我二人带到了探监室,而后如同逃命般的逃走,不敢逗留一秒。 第45章 包围 我和小影两人走进探监室里,可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王建民被带出来,我不由得心生疑惑,上次王建民出来的很快,这次等了这么半天都没有动静,想着我心中更是一惊,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狱警想要把我二人困在这探监室内,他去找了帮手来要擒住我们。 果不其然,此时只听探监室外响起了一阵嘈乱的脚步声,透过窗户向外看去,见这时探监室外聚集着一大批警察,手中拿着枪正包围着我们。 小影见眼前这一幕,冷哼了一声,沉声道“不自量力!” 我对于这些包围住我俩的警察倒不是惧怕,我担心小影大开杀戒,从那次她被迫使用出道法来,她下手从不留情,愈发的狠辣,让人触目惊心,她这无形间的变化让我也难以接受,不知道为什么曾经的小影会变成这副模样。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现在你们只要放下手中的武器乖乖从里面出来,对于袭警的事交代清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门外一人拿着大喇叭喊着,像是在谈判,却更像是命令般,“要是你们负隅顽抗,我们只能开枪了!” 听他这话,想必那狱警早就交代过小影会道法的事,要不然单凭我俩手中没有挟持人质,早应破门而入才是,不会再说这么多的废话。 外面那人见屋里没了动静,继续喊道“争取宽大处理!” “太吵了!”小影眉头一皱,冷声道了句,随即两指朝向声音传来的方位一指,一声炸裂的声响,继而只闻得喇叭破坏的嗡鸣声,仅这一下,使得外面的警察各个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在刚才的一瞬间中发生了什么,怔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突然听到一警察大呼大叫道“妖怪啊!”只这一声喊叫,顷刻间令人群中炸了窝,纷纷逃窜。 小影扭头看向我,耸了耸肩,轻松地笑了笑道“这下就没有那些烦人的苍蝇打扰了!”说着,她直直朝向通往监狱的那道门走去,我见状,两步并成一步,冲上去拦住她,大声质问着“你要干什么?” 袭警劫狱,这个罪名要是一旦成立,那就永无翻身之日了,就算小影有道法在身,可她毕竟只是一凡夫俗子,终归还要生活在这凡人界,而在这凡人界法律法规是至高无上的,她这样公然的向法律法规发起挑战,相当于一脚已踏进了雷池之中,倘若另一只也踏进去,怕是为时已晚了。 我急声劝说着她“不要这个样子,你这样下去,凡人界会因你而乱上一场的!” 小影甩开我的手,冷眼看着我,厉声道“那就让它乱去好了,我早就千百年没有见过凡人界再乱的样子了!”说罢,她仰头哈哈大笑。 面前这个人不是小影……换做是小影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那她究竟是谁? 小影不再理会我,手一挥,监狱连通探监室的门上的锁咔一声,应声落在了地上,我看着她的身影,竟然觉得是那么的陌生。 我快步跟了上去,小影走进监狱中,监狱内的狱警看到她走了进来,刚要阻拦,她冷声道“就凭你们也敢阻挠我?”说完,小影只看了狱警一眼,只见得他站立在原地,如同一尊雕塑一般,动弹不得,小影径直往监狱的深处走去。 小影一走进监狱中,牢房内的犯人见是有一绝色美女走了进来,一时诧异,而后就欢呼雀跃起来。 “美女,过来,给哥哥抱抱!” “妞儿,你进来是帮兄弟们来排解寂寞来了吧!” 这一声声淫靡之词听进耳中,直让我觉得气氛,我看向小影,想瞧瞧她对这些低俗的话是做如何的反应。 小影面无表情的站在我身前两步远,静默的看着这一切,忽然手一挥,牢房之上的锁统统打开,牢内的犯人冲了出来,他们不敢再对小影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只看了她一眼,慌不迭的朝监狱外逃窜而去。 我走到小影的面前,双手扣住她的肩头,催声问道“小影,你这是在干什么?” 小影看着我,只冷哼了一声“你难道就不觉得这凡人界的制度太过无聊了吗?我现在就要以我一人的力量来改变着凡人界维持了千百年的制度,我要成为这凡人界的女皇!” 这话听得我心头一惊,连连向后退出两步,迟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小影没有回答我,只是抬起双手,低下头看着自己,然后仰头大笑道“这副皮囊美极了!”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进小影的身子里?”我紧攥着双手,做好随时迎战的准备,吼声道。 “我?”小影指了指自己道“我就是小影,只不过我是她心里的小影!” 她这话一说出口,我已明了,现在我眼前的小影并非原来的小影,而是她的心魔占据了她的本性,才使得她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来,可是小影的心魔又是什么时候偷偷占据了她的肉身的呢? 一想来,我心中更是惊慌,难不成是那次急于救我而施展的道术?青门老道师门有命,不可对凡人施展道术,莫不成青门老道早在几十年前就预知到他今日的两个徒儿都会为心魔所害,陈长安心魔太强,被遣至岭北县中的山林中潜心修炼,而眼前的小影竟然成了这副模样。 我虽然现在恢复了前世的记忆,体内隐隐有些许的真气在流转,却无法真正把这些真气凝聚在一起,挥发它真正的效力,就算是能用出它的功效来,这个人是小影,我还能怎么办?难道真的杀了她? 小影觉察出我隐露出的杀气来,扭过头看着我,沉声道“陈诚,你不敢杀我,你杀了我就是杀了小影,前世你欠了小影一命,今生就该替她来背负这些罪责!”说着,小影的笑声愈发的凄厉起来,每一声刺入耳中都犹如一把尖刀刺进心头一样,不住的滴着血。 我无能为力,心魔的话直戳我心底最为柔软的角落,前生小影为了救我牺牲了自己的性命,在青门老道和陈长安寻遍道门秘术才使得她起死回生,而这一次,我狠不下心去下手,我只得默默的看着小影的背影消失在眼中,手足无措。 小影走出了监狱,不知去了哪里,我一人呆愣的站在原地,看着四下空荡的监狱,这座城市的命运已经注定,想必它会如同秦川市一般,沦为一座新的罪恶之都。 一个人走到我身后,轻轻拍了下我的肩头,我从思绪中抽离出来,扭头看去,见王建民正站在我的身后,他目睹了小影释放出那些犯人的全过程,眼中满是诧异,不过他没有再去提这件事,只问着我接下去该怎么办? 我的脑中一片空白,此次回到N市后就一直麻烦不断,王建民被陷害,杨和昌是邪道,而那个老头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没有人清楚,这一切的一切接连不断,我的脑中浮现出一个人来,这个人就是王敢当,此时只有他能帮我解决掉这些棘手的事情。 王建民见我不说话,直勾勾的盯着我,问道“高人,你倒是说句话啊!”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于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犹如一记重锤敲打在我的头上,整个人都是蒙的,我对他说“你先在市里找个地方藏身,这些日子里N市一定会非常的乱,要保证好自身的安全,我要出去找个人来解决这一切!” 王建民连声说着好,他说他先到郊区名下的别墅中先躲上一阵子,就算这市区在怎么乱,也不会殃及到郊区去。 我只点了下头,没有多说,便朝监狱外走去。 这监狱外同我此前进来时的场景完全不同,枪声四起,烟尘弥漫,路边儿上的疯狂的逃窜着,犹如一幅世界末日的景象一般,尤为触人心扉。 我抬头看了眼高悬在天空中的日头,不知到哪里去找王敢当才好,他曾说他要去游历,要去寻找黑头蛇的下落,可现在的他到底在哪儿呢? 我搭上了最近的一班列车直接前往川南市,想着我和王敢当是在那里分开的,这才不到两天的工夫,他应该在那附近,没有走远才对,再说川南市因秦川市的影响,人口陆续都迁往了较远的地方,市区内的住户寥寥无几,但凡有外人的话,他们理应都有些印象,到那儿去问一问,应该能问出些什么来。 火车轰隆隆一路驶向川南市,到了川南市,我没有休息,趁着天亮时,在市区中闲逛着,遇到路旁的店铺都走进去问上一问,形容一下王敢当的长相特点,可得到的答案却全是没见过这个人。 王敢当到底去了哪里?在北岗乡时,不找他,他自己就冒了出来,可是现在他却像是从人间蒸发了般,寻不到了踪迹,没了影。 我在川南市市区内找寻了一圈,没有得知半点关于王敢当的消息,只得找了家旅店暂且住下,等明天往川南县周边的县城里走一走,找王敢当如同于大海捞针般,希望渺茫,可是我不能放弃。眼下N市正在受着罪恶的侵蚀,更何况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小影的心魔,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这样下去,我一定要把她的心魔给驱除,让她回到最初的模样。 第46章 再遇柳月 临近深夜时,我正睡着觉,只听闻隔壁传来女声呼救着,我忙站起身,朝着隔壁走去,走到门口,我敲了敲门,一个彪形大汉打开了门,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愤声骂道“你特娘的找谁?” 我探出头往屋里看了看,屋内没有开灯,一片漆黑,隐隐能听到有女人呜呜的声响,这大汉见我往屋里探头,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另一手攥起拳头直朝我的脸砸来,恶声道“老子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这大汉出拳的力度倒是可以,不过速度却差了很多,这拳头还没到我身前,我提起膝盖直击在这大汉的裤裆之处,只要打这个地方,怕是所有的男人都会全身没了气力,这大汉裤裆一吃痛,忙收回了拳,捂着裤裆,面目因疼痛也狰狞起来。 我没去理会他,踏过他的身子,径直走进屋内,打开了灯,只见得一个女人手脚被麻绳绑住,嘴上贴着一张胶布,封住了嘴,发不出声来,发出呜呜的求救声来,我细细一看,不由得心头一惊,这个女人我认识,她是柳月…… 柳月看到我,呜呜的声响更大了几分,我忙不迭的走上前去,把她嘴上的胶布揭开,解开了她手脚上的麻绳,开口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可我才说话,柳月一下扑在我的怀里哭了起来,抽泣道“四大秘境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劫难,我是逃出来的,可是……我好害怕!”柳月边说,搂着我脖颈的手愈发的紧了几分,我能感受到她一定受到了很大的委屈。 此时,刚才被踹了裤裆的大汉缓过了痛劲,早已怒不可遏,抄起房间内的扫帚朝我和柳月走来,大骂道“就你这废物也学人家英雄救美?” 柳月听到这大汉发声,吓得不行,慌不迭的往后躲着,面露惊恐,我安慰着她说“别怕!有我在呢!” “哼!就凭你?你还是先想想你自己怎么活着走出去吧?”那大汉手中紧攥着扫帚把,一步一步的逼近了过来。 我可以完全肯定这个大汉极有可能是秦川市中流窜到此地的人,才会做出如此邪恶的事情来。不过这等凡夫俗子在现在的我的眼中,简直不堪一击,我挺直了腰身,笑了笑,回道“你要是不想落个残疾,就趁早滚出去!” 大汉听得我这么一说,更是气得不行,双目一瞪,眼神凶狠,大吼道“不自量力!”话声一落,他挥着手中的扫帚直朝我的面门打了过来。 我站定身子,两指一点,他手中的扫帚从中折断,大汉的手停滞在半空之中,不敢置信的看着还没触及到我身上就折断的扫帚,吞吐道“这……这不可能……” 我不屑的笑了笑道“你不滚,那就不要怪我了!” 我抬起手,在他还没缓过神来时,抓住了他的手,只用了此时体内的三分的气力,一声骨头断裂的响声,嘎嘣作响,大汉痛的哀嚎起来,噗通一下跪倒在了我的面前,额头上的汗不住的向外冒出,连声告饶道“放了我!放了我!” “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还指望我饶了你?妄想!”我冷眼看着他道。 大汉心知我不会轻易饶过他,急忙磕着响头,一个劲儿的说着好话。我故作生气吓唬了大汉一番,这才将他放走。 柳月看着我,开口说道“谢谢你!” 我挠了挠头,回道“没什么谢不谢的,当时在云墓山上时,多亏了你的陪伴才让我度过了无聊的时光!只是你刚才说四大秘境大乱是怎么回事?” 柳月张阖了下嘴,欲言又止,默声了片刻才开口说着,四大秘境从我离开不到一个时辰,就有一群人群起而攻,先攻下了云墓山,而后其余三大秘境先后沦陷,如今四大秘境皆是在邪魔的统领之下。 四大秘境大乱,凡人界接二连三的乱了起来,我心中隐隐觉得这其中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联,难不成那群魔下一个目标就是凡人界? 柳月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想法,只点了点头,说“现在凡人界也已是邪祟作怪,如今邪魔当道,怕是马上就要大乱喽!” 到时邪魔当道,邪祟妖物必然为祸人间,我现在当务之急是必须马上找到王敢当,把小影的心魔驱除,才能为凡人界捍卫正义。我看向柳月,心中暗忖着,她是秘境中人,必然懂得道法秘术,眼下只有她能帮我找到王敢当了。 我急声问着她,能不能施展秘术,帮我找王敢当? 柳月隐隐作难,摇了摇头道“秘境众人大部分都驱逐到了凡人界,秘术尽失,同凡人无异于二样,就连最为平常的道术都不会,根本就找不到人!” 我见寻求柳月的帮助是不行了,如今只得靠着自己才能寻得到王敢当,我猛然间想到一人,他保不齐会助我一臂之力。 可我看了眼柳月,她现在只一个女流之辈,柔弱不堪,要是真再碰到了像刚才那样的情况,就不会这样幸运再有我搭救了……犹豫了片刻,我索性带上柳月一同上路,去秦川市找婉君,看看她能不能看在往日的情面上帮我一把。 以我现在的能耐,任凭一般的凡人歹徒根本近不了我的身,租了辆车,直接开进了秦川市。 这秦川市同比我前几日来的时候,更加萧条了几分,不时会听到一两声爆炸的声响,以及在远处就能看到熊熊的火光,我把车停在了那家旅店的巷子口处,走进了巷尾的那家旅馆。 旅馆老板一眼就认出了我来,自打上次那三个黑衣人对王敢当恭恭敬敬时,他不敢再有此前那种怠慢的态度,他忙不迭的从柜台中走了出来,谄笑着“先生这次又光临小店,有什么事要办啊?”说着,他把视线落在柳月的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儿,一脸的猥琐相。 这也不足为怪,柳月本来就貌美如花,再说在秘境之中不比在凡人界,喝的是三聚氰胺,吃的是地沟油,脸蛋儿吹弹可破,像极了画中走出的仙女一样,单是走在路上,怕是也会引得无数男子频频回头。 我咳嗽了两声,旅馆老板意识到自己看的太投入,有几分时态,憨笑了两声,解释道“这位小姐容貌太美,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他倒是挺会为自己的色心开脱,我懒得和他计较这么多,直接开口说道“带我去地道的入口!” “这……”旅馆老板听我要进地道,眼露惊色,连声道“这万万不可啊,地道入口只有老祖的弟子才能任意进入,先生上次是由老祖的三名弟子带入,只是这次先生孤身一人,我不敢擅自开门啊!” 只有婉君的弟子能进?这旅馆老板说起来,充其量算是个替婉君看大门的,可我除了认识王敢当,哪儿还认识其他婉君的弟子,更何况王敢当和婉君二人早就解除了师徒的关系,今儿这地道,无论是谁阻拦,我都要进! 我一把抓过旅馆老板的脖领,恐吓道“你要是不让我进这地道,我就先杀了你,再闯进去!” 旅馆老板见我发怒,吓得浑身打着冷战,旅馆老板自然是个惜命的人,怕我真动手了结了他的小命,权衡之下,自然是命精贵些,声音发颤道“别杀我!我……我给你们开门!” 我松开他的衣领,呵斥了声,旅馆老板打了个激灵,忙不迭的把我和柳月二人带到了地道入口处,手在墙壁上一抚摸,地道入口显在眼前,旅馆老板怯怯的站在洞口旁,叮咛着我“先生,你到时见到了老祖,可千万别说是我给你二位开的洞口,要是说了话,我……” 看面前这旅馆老板吓成了这副模样,我自然知道他在害怕什么,更何况就算他不说,估计婉君也不会问起这件事情,我还是点了点头,让这旅馆老板把心放在肚子里。 我和柳月二人顺着洞口,往地道内走去,走了好久才走到婉君的宫殿前,站在宫殿的石阶下,朝上看去,宫殿的门大敞着,婉君附身在何老鬼那副苍老的皮囊中正喝着茶水,往她的身旁看去,那人不是别人,竟然是陈长安! 我看向陈长安时,他也正把目光对向我,一时间四目相对,我隐隐能从他的眼中看出闪烁的凶光,我想不明白陈长安身为青门老道弟子,应属正道中人,怎么会出现在婉君的宫殿中? 柳月轻轻拽了拽我的袖口,低声嘱咐道“我看这个人来者不善,还是多家提防的好!” 我只点了点头,没回声,从上次在秦川市相遇后,我心中一直疑惑着,陈长安突然从千里之外的岭北县出现在秦川市究竟是有何用意,眼下见到他正坐在婉君的宫殿中,品着茗茶,也看得出此行他的目的应当是婉君才是。 我和柳月两人走上石阶,行至宫殿门口,婉君见是我,眉宇稍显出一些悦色,可她把视线向着身边一偏,看到了柳月,眉头倏的一下皱了起来,冷声问道“我放你一条生路,难不成又想不开,回来找死?” 陈长安听到婉君的话,嘴角勾起一抹诡谲的笑意,端着茶水遮挡着脸上表情的变化,像是一个看客坐在一旁,等着看一出好戏般,不言不语,只静默的看着。 第47章 事态恶化 我摇着头,回道“我这次来是有一事相求,还请你看在往日的情面上,帮我一次!” “诺?”婉君一声疑惑,随即显出怒容,“往日的情面?你还有胆量站在我的面前和我谈及往日的情面?” 我听到她的质问,悻悻的低下了头,我的确没有资格站在她的面前提关于往日的种种,在脑海中尘封的前世的记忆中,婉君是那么的纯情,那么痴迷,甚至不惜为我深入黑头蛇蛇巢之中,枉受了蛇毒攻心之苦……前一生,婉君是为我而丢了性命,如今我用往日的情面来恳请她伸手帮助,实在太过可笑了! 我轻叹了一口气,回道“算了吧!是我一厢情愿,冒昧前来,现在我就走!” 说完,我拉着柳月往宫殿的石阶下走去,柳月不时回头看上一眼,轻声劝说着我“你为什么不好好和那个人说一说,我觉得只要你肯说两句好话,她一定会出手帮忙的!” “好话?”我苦笑了两声,我在婉君心中留下的伤痕,怕是几生几世都无法抚平愈合,有很多的事情不是说两句好话那样简单。 当我和柳月走下石阶时,婉君突然开口在身后喊住我俩,话声泛冷道“我可以帮你这个忙!不过……” “不过什么?”我回过头去,见婉君还在卖着关子,催声问道。 “不过你要留下来陪我一阵子!” 婉君的话一出口,陈长安手中的茶杯险些没脱落出手去,满面诧异之色,他规劝道“老祖,陈诚这小子留在你这里,恐怕不妥吧!” 婉君冷目看着他,轻哼了一声,说道“妥当与否,我心中自然有数,这事情容不得你多说,我在问他,而不是问你!”说罢,她侧过头来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我心中犯难,婉君执意要留我在这宫殿之中,可是N市再拖延上几日,小影恐怕就步入了婉君的后尘,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情况,可我要是不留在这里,婉君不会出手帮我找王敢当,思来想去,找到王敢当要紧,只要把事情托付于他,我这颗悬着的心也就可以放下了。 思绪了许久,我回应道“好!我答应你留在这里,不过你要帮我找王敢当!” 婉君见我应允,嘴角轻轻一勾,露出几分玩味的笑意“这个简单,不就是找我那徒儿吗?”说着,婉君一挥手,从宫殿外走进十几个身着黑袍之人,这十几个黑袍之人见到婉君,俯首跪地,齐声道“参见老祖!” 婉君面无表情,沉声道“现在就派你等去把王敢当找来,找不来,那你们是问!” 黑袍人又齐声应了声,急匆匆的退出殿外,朝着山洞外走去。 柳月怯怯的拉着我的袖子,拽了拽,把声音压倒极低,问着“陈大哥,你不会真打算留在这儿吧?” 我也是一时没了法子,要不然谁想留在这个鬼地方,到处都回荡着外面受刑罚之人的哀嚎痛叫之声,可要想婉君出手,只得答应她的要求。 婉君站起身来,缓缓走到我身前,开口道“我只留你一人,你身旁这个小丫头,就让他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我急声说不行,柳月一个柔弱的女子,让她只身一人走,只要出了这地下宫殿,就会有人对她虎视眈眈,我不能对她不负责任。 婉君一听,登时来了兴致,说要是不让她走也可以,不过这地下宫殿之中还少些下人,她这里从来不养闲人,柳月要是留下,就必须要给她当佣人。 我瞥了眼柳月,我虽说不能放任她一个人在这危险四伏的凡人界,可给婉君当佣人这种条件,我不能替她拿主意,我回说着,这事情我做不了主。 柳月点了点头,说我答应你的要求。 婉君大笑了两声,说“好!现在你就是我这地下宫殿之中的仆人,听我的命令!” 我没有料想到柳月竟然会应下婉君这么无理的条件,心头着实一惊。 婉君回过头对陈长安说道“今日我心情大好,你方才所说的事,我答应了!” 陈长安喜上眉梢,拱手作上一揖,恭敬道“那我就先行告退了!”说完,陈长安走出宫殿外,路过我身旁时,看了我一眼,不言一语。 我听得二人的对话,心中顿时犹如云里雾里般,摸不着头绪,心想陈长安此次来找婉君,应该也是有事相求,只不过这名门正道向来和邪魔歪道势不两立,什么时候沦到了正道人士找邪魔来商议事情了? 正当我疑惑时,婉君冷笑了声,说道“陈诚,你跟我来!” “去哪儿?”我好奇的问着。 “当然是去你该去的地方!”婉君冷声回着,没再开口,转过身径直朝着宫殿后走去,我担忧柳月,嘱咐着她,要是一旦有什么事情就去找我,见柳月点头,我疾步跟上了婉君。 原来在这地下宫殿之后,还有一处庭院,这庭院不大,其中草木茂盛,有蝴蝶飞于其中,芳草清香之气飘荡而来,婉君一路不说一句,一直行到一处房间前,停下脚步,她从何老鬼的肉身之中脱离出来,恢复了原有的面貌。 婉君抬起手推开房门,我向内看去,见这房间的摆设布置同脑海中婉君曾居住的房间摆设相同,几乎一模一样,婉君见我环视着房间,开口问道“是不是对这里觉得很熟悉?” 我点了点头说,这里就是你曾经住过的地方。 婉君隐隐露出苦涩的笑容,喃喃道“原来你还记得,你很久以前曾常来这房间找我,我就一直把它留存到现在,等着你有天还会回来,可是你我却早已是人鬼殊途……” 说着,婉君的话语愈发的伤感,眼中生起水气,婉君自己也觉察出了这点,忙扭过身去,不让我看到这一点,只留了句“这些日子你在这里住下吧!”说完,她步履匆匆的走远了,连何老鬼的肉身都不管不顾。 我不知道前生的我伤了婉君有多深,脑海中仅存一些残破的记忆碎片,拼凑不全,可只听了她方才的那一番话,直觉得心头酸酸的…… 又过了几天,这几天之中,婉君再也没有来过这个庭院,就连何老鬼的肉身,她也不来带走,留在房门口,不留神看到,挺瘆人的,我也没见过柳月,忧心着她会不会受婉君百般的责难,婉君临走时,把这庭院同宫殿的路给结下了一层结界,如同要把我软禁般,每到饭点,都会有专人送来饭菜佳肴,除了无趣些,过得倒还算是惬意。 又过了很长时间,结界打开了,走进来的人我很熟悉,是王敢当,只是多日不见,他的身材非但没有瘦下去,而是愈发的肥硕了起来,原本的国字脸,成了球形脸,眼睛本就不大,一胖起来就更没了。 我忙迎了上去,问着他,有没有去找小影? 王敢当皱着眉,欲言又止,在我的一再催问之下,他才说出了实情。 婉君早就寻到了王敢当,并告知了王敢当关于小影的事,王敢当听后,马不停蹄的立刻动身前往了N市,可他一到N市发现市区里一片混乱,邪祟鬼魂横行,监狱中逃出的犯人本就是亡命之徒,纷纷拥簇邪祟为头领,危害人间,就连周边的一些县城乡村都遭了秧,俨然成了一片人间炼狱。 小影在短时间之内,不知从哪里寻来了四个妖法极其了得的邪祟,封为了四大护法,王敢当一时不知从何下手。 他到N市的第二天,四大护法之中的魑就找到了他,说小影要见他。 王敢当跟着魑走进了小影的宫殿之中,那宫殿极其豪华,无数小鬼日日夜夜仍在赶工,王敢当来到正殿之中见到小影时,心头不由得一惊,小影红袍加身,妆容极其邪魅。 王敢当开口劝说着小影,让她及时收手,以免遭天谴。 小影不屑的哼了声,一挥袖,扶手坐在正座之上,沉声道“就凭你一人只身闯入N市之内,你认为能降服我吗?可笑!” 王敢当从见到小影第一眼起,心中早已自知不是她的敌手,再加她如今又有四大护法护身,若是轻易动手,恐怕凶多吉少,王敢当心中盘算着,只得全身而退,再谋它法。 小影见王敢当不知在思虑着什么,继续说道“我劝你死了那份心,秘境,凡人界都是魔道的,要是你识时务,我还能封你个一官半职,让你在我的手下享尽荣华富贵!” 王敢当摇了摇头,回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不过自古正邪两立,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正在心中,无法入魔!” “那我倒是要看看,这正道究竟有何能耐?”小影轻蔑道,毫不将正道放在眼中,手一挥对身旁护法魑命令道“把他给我赶出去,永世不得跨入我统领的区域半步!” 魑拱手,应了声,带着王敢当往外走,一路走出了N市。 第48章 诡门道人 王敢当出了N市后,心中忌惮小影反悔,到时自己难以脱身,急忙又赶回了秦川市。 我听了王敢当说的情况,直觉得心痛,小影如今堕入魔道,可一想起王敢当所说的,小影的妖力就凭他一身的修行都自愧不如,我脑中仅有一些前世残存的些许道法的记忆碎片,还有体内那一股躁动的真气,道术远不及王敢当的一半,以我的能力连小影的身都近不了,又何谈去把她从心魔之中解救出来呢? 这样一想来,着实令我犯着难,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敢当叹了口气,自顾自的说着,他这一路从N市到秦川市,路过的许多地方都纷纷大乱起来,硝烟四起,爆声阵阵,邪魔群起,正道消亡了。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根烟来,盘腿坐在地上,抽起了闷烟。 王敢当所言不假,如今单说这凡人界,四处邪祟游荡,游魂野鬼尽出,一旦拥护出一魔道首领,一声令下,这凡人界即刻间就会沦为魔界之地,可是小影…… 我并肩和王敢当席地而坐,开口问着他,难道就要眼睁睁的看着这凡人界沦入魔道之手,而我们只能就这样看着,无计可施吗? 王敢当狠嘬了一口烟,吐出一个烟圈,眼中流露出失落,像是在说话,却更像是叹息“不看着还能怎么样?正道大势已去,陈长安投靠了老祖,小影心魔作祟,占据了肉身,咱们藏身于这地下宫殿之中能落个清静,外界的事情,早就不是你我二人能决定的了!” 这凡人界大不大乱倒与我无关,只是我心爱的女人竟然在邪念的影响下变成了那副模样,我能感觉到我的心在滴血,我不能看着她就这样沉沦堕落下去,我要拯救她…… 我把我的想法和王敢当说过后,他一个劲儿的摇着头,说道“你光说拯救,哪儿有那么简单,现在贸然前去N市,且不说能不能进的去,就算进去了,小影身边的魑魅魍魉四大护法绝不是善茬!” 我心里清楚拯救小影的路很难,但是为了她,无论前路是刀山火海,或是十八层地狱,我都要闯上一闯,我勾过王敢当的肩头,说不管什么魑魅魍魉,我都要去N市去找小影。 王敢当端倪了我良久,见我太过执拗,一拍手,站起身来,话语坚定道“好!我陪你去!不过凭咱俩的能耐,怕是斗不过魑魅魍魉,还要找个人才行!” 听得王敢当的话,我脑海中浮现出的头一个人就是婉君,一来是她就在眼前,二来我心中隐隐有一种预感,我若是去恳请她帮这个忙,她绝不会袖手旁观,想罢,我对王敢当说“走!咱去找婉君!” “你要去找老祖出手相助?”王敢当惊诧道。 我点了点头,回说“眼下也只有她能帮咱一把了!” “可是……”王敢当迟疑道,并没把话说完,他这话一出口,我就大致能猜到他要说什么,无非就是自古正邪不两立,婉君为秦川市的邪灵的首领,她要是出面的话,就等同于直接和整个邪道为敌,这样一来的话,她一下就背上了邪道的骂名。 我沉声说着,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如果凡人界沦陷了,王敢当和我以及千千万万的人轻则沦为邪魔妖怪的奴隶仆人,重则丢失性命,受尽折磨而死。 王敢当没有多加劝阻,紧跟在我身后径直走出了这个庭院,走进了宫殿之内。 走入宫殿之中,见婉君仍同先前一般坐在正座之上,品着茶水,只是再向她身旁的椅子看去,那椅子上坐着一人,这人年岁已高,白须白发,貌似已过耄耋之年般,却不同于其它的老人一样,透出慈祥和蔼,倒是面呈严色,凹陷的双眼中流露出些许的诡谲之意。 王敢当见到这人,脸色一凝,略显惊色,张阖了下嘴,缓声开口道“诡门道人!” 王敢当说这四个字话声很轻,如同用气息吐露出来的一样,却被我听在了耳中,单听这名讳就可想而知,此人绝不是什么正道之人,仅是我见婉君这两面,就碰面了陈长安和诡门道人,这样看来,这三人更像是在密谋着什么事情。 坐在婉君身侧的诡门道人似是觉察出这宫殿之内,气息的略微变化,送到嘴边的茶杯停滞在半空中,一口茶水未喝,随即又将茶杯放在了桌上,侧过头来看向我和王敢当,面无表情,他问着婉君道“我看这二位不像是邪道中人,不知老祖留这两人在宫中做客,是为何意啊?” 婉君被诡门道人这么一问,脸色变得很难看,笑声略显尴尬,稍显迟缓道“这二人是我在秦川市中擒来的,都怪下人没有看管好,才跑了出来!”说话间,只见得婉君面色一冷,目露寒光,喝声喊道“来人!把这俩人给我带进牢中,严加看管!” 从婉君的表情的变化,能看得出她似乎对身旁的诡门道人有所忌惮,只得逢场作戏。 话声一落,从宫殿外走进四个黑袍人,转眼间已走到我和王敢当身后,押着我二人往殿外走去,还未走到殿外,诡门道人突然大笑了两声,说道“既然老祖要把这二人押入牢中,实在是浪费,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将这二人送给我,正好老道这两日却两男的阳血练功,这两人甚是精壮,正和我意啊!” 婉君犯着为难,微微蹙起眉头,默声了片刻,回说“这个……怕是难以从命了,这二人于我也有大用,待到日后,我再寻来两个精壮的男子,派人送到老道门下,你意下如何?” “不给是假,留人是真吧!”诡门道人眉头一横,眸中冷光乍现,一掌拍在桌上,只听一声响,应声之时,整张桌子自手所拍之处碎裂开来,碎成无数木屑,飞溅而出,灰尘四起。 婉君见眼前一幕,连连侧身迈出几步,负手背后,冷目相对,厉声道“给你面子你不要,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找死!” 此话一出,刹那间,殿内弥漫起浓浓的火药气味,诡门道人和婉君二人哑声静立,四目相对,押着我和王敢当的四个黑袍人看到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不由得站住了脚,不再向外推着我二人,纷纷回头看。 诡门道人挪移着步子,却并不朝婉君靠近,王敢当见势,往我耳旁凑了凑,低声说着“这就是高手过招,谁要是先出手谁先败下阵!” 我白了他一眼,这话就算他不说,我自己也能看得出来,高手过招,绝不会轻易先手,若是先手,则会使得对方看出自己的弱点,不出几招就会败下阵,可这诡门道人横看竖看,无非就是一老掉牙的糟老头子,只是方才拍桌子那一下,实在太过猛劲,令人震惊,他枯瘦老迈的身体内竟会拥有那般无穷大的力量。 我低声问着王敢当,这诡门道人到底是什么人? 王敢当轻声说“这诡门道人就是青门老道的师弟啊!” 青门老道的师弟?这句话一下将我的思绪拉回了几个月前,小影刚刚找到我的时候,那会儿我正被阴蛊所害,陈长安带着我和小影两人进了荒村之中,在荒村之中正碰到诡门道人一伙人,他们夺走了灵珠,才害的我受了那么多的苦难。 只是诡门道人本应属于邪道中人,他这般同婉君公然对立,以此开来婉君尚未同他站在同一阵营之中,我心中只觉得一喜,心想着拉拢婉君看来有希望。 正当我想之际,诡门道人似是按耐不住,身形一弓,如同豹子般,浑身散出野兽的气息,电光火石之间,诡门道人身影换作一道影子,只闪一下,骤然消失在视野之中,寻不到了踪迹。 婉君见状,仍负手背后,双脚微微开立同肩般宽,双眼不住的向两侧瞟视着,呼吸略微加重了几分,刹那间,整个宫殿内死寂般,呼吸之声都显得尤为突兀。 王敢当屏住呼吸,极力的在殿内找寻着诡门道人,可诡门道人移动的速度飞快,绰约可见一点黑影,瞬时间却又消失在眼中,我隐隐能感觉在他这如白闪般挪移的速度后藏匿着一股巨大的杀机。 突然只见诡门道人出现在婉君的背后,婉君似是还未觉察出来,我急声大吼道“小心身后!”可是我的话声还未传入婉君的耳中,诡门道人的双手犹如利剑一般,溢起寒光,直戳婉君背后心脏对应的位置,待婉君回头时,那一双手贯穿了她的身体,却不见她脸上有任何痛苦之色。 诡门道人见状,眼中溢满惊诧之色,不敢置信的看着婉君“你的心呢?” 婉君后撤一步,手从她的身体中抽离而出,她扬手一掌,掌如刀般砍向诡门道人的脖颈之处,他见大势不妙,急忙抬手去挡,可只一挡,只听得诡门道人两声响彻宫殿的痛嚎之声,一只手落在了地面上。 诡门道人紧捂着那一只断臂,额头上的细汗汇聚成大颗的汗滴直往地下滴,慌张的向后退着步,感叹道“我千算万算,不成想你竟然早把心从体内取出,枉我一世英名,竟然命丧你手!” 婉君步步逼近,冷哼了一声,回道“从我被封印于桥下,日夜饱受冰凉的河水浸骨之苦,那时起,我的心早就死了,被心爱的人封在桥下近百年,你说我的心留着它还有什么用?” 听得婉君的话,我的心莫名的纠痛了下,那个他心爱的人就是前世的我,也正是我将他封印在了桥下,她说这话虽是无心之说,可听入我耳中,犹如一块千斤巨石砸在心头般,为之一颤。 诡门道人忽然仰头大笑起来,不再向后退一步,站定了身子,说道“现如今整个凡人界都是邪道的天下,我若是死了,你就是同邪道为敌,我就死做鬼也要看着你不得好死!” 话声一落,诡门道人抬起另一只完好的手,猛地发力,拍在了额头正中,一道鲜红的血液从他的头顶流出,直到诡门道人咽气,他一直在笑,笑声凄厉,久久不散…… 第49章 幕后黑手陈长安 诡门道人咽了气,躺在了宫殿的地上,婉君只冷冷的瞥上了一眼,丝毫没有被诡门道人临死之前威胁恐吓的那番话所吓到,表情从容,自言道“邪道又能耐我何?” 这话说得霸气十足,毫不将邪道放在眼中,这时身旁的四个黑袍人从刚才紧张的对战中抽离出来,大喝了声,押着我和王敢当俩人往外走,婉君闻声,轻咳了下,命令道“放了他们二人!”黑袍人闻得此话,不敢违背,拱手作上一揖,退出了宫殿。 王敢当余惊未定,似乎不敢相信这诡门道人竟如此轻松就死在了婉君的手下,直勾勾的盯着地上的那一具死尸,默不吭声。 婉君负手缓缓走向我,开口问道“你从宫殿后的庭院到这宫殿内,必然有事找我,说吧!究竟有什么事情?” 在刚才听到婉君的那些话后,我知道前世的我伤她伤的太深,以致于她心头的那些伤痕到现在还未痊愈,而且愈来愈深,我甚至能看到那些伤痕又裂开渗出的鲜血,我迟迟没有开口,不知道我要提起小影的事,她是否会答应,毕竟她们二人爱着的都是我,只不过一个是前世的我,一个是现世的我…… 婉君见我久久不说话,疑惑了声,催声问着“怎么?难不成还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我抬起头迎上她的双眸,见她眼中的神色,一时间心更是慌乱起来,又慌不迭的低下头,不敢去看她的双眼,她的目光似是能穿过我的胸膛直抵我的内心般,能窥探出我心中隐藏的所有秘密,仿佛我在她的面前一丝不挂般,毫无遮掩。 “你要是不说,那就算了!”婉君说着,转身要往宫殿外走。 我紧咬着牙,喊住她,“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去N市找小影,帮她驱除心魔,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我一口气把我心里所想的话全都说了出来,颔首低头,不去看婉君的表情,我怕她会发怒,会生气,或者伤心…… 宫殿内一时安静无比,心脏在胸膛内的跳动的声响都显得尤为的刺耳,又过了好久,婉君才回声,说道“我为什么要帮你?” 听到她突然问的话,刹那间让我不知如何回应,我和她无亲无故,在前世,我还伤了她的心,而如今,我竟然为了要救小影来求她出手相助,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人渣,一个败类,我扬起手一记耳光打在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蔓延开来,却远不及心中的痛楚。 我抬起手要扇自己第二记耳光时,一只冰凉的手一下抓住了我的手,婉君心疼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我只是想说我对不起她,可是这话说到嘴边,犹如哽在了喉咙中一样,不管我如何狠下心去,就是说不出口。 婉君看出了我的难色,另一只手轻轻的覆在了我的嘴上,轻声说着“如果说不出口,就不要说,有很多的话就算说出来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在心里,你明白,我明白就好!” “可是我……”我想解释,话刚说到一半,婉君抢声说着“其实我不怪你,当年都怪我怨气太重,要不是你将我封印在了那冰凉的河水之中,平息我的戾气,怕是遇到别人,早就要了我的性命了!我知道你这么做,实则是为了保护我!” 我记不清我前世将婉君封印在惠民桥下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脑海中关于那一段的片段残缺着,或许和婉君口中所说的相同,那时只是为了保护她,不想其它的正道人士伤害她,但是婉君能想明白这一点,着实不易,有很多爱过的人,最后不是形同陌路,就是相恨不相见。 我张阖了下嘴,低声问着“那你愿意帮我去找小影了吗?” 婉君面色稍稍一凝,随即微笑了下,只点了下头,没有说话。 我不奇怪她不说话的缘由,就算是换作任何一个女子在此时都不知该说些什么,更何况婉君能去搭救小影,我已经很庆幸了。 王敢当这时凑了过来,脸上带着些许的敬佩之色,看着婉君,恭敬道“真是厉害!诡门道人这等在邪道中有名的人物,你都不费吹灰之力就要了他的性命,佩服!佩服!” 婉君眼仁一翻,白了王敢当一眼,说道“几天不见,不光体重涨了,这吹嘘拍马的功力也精进了!” 王敢当挠了挠头,大笑了两声,掩饰着尴尬,摆着手“哪里!就是长进了几分而已!” 婉君双手环胸,一脸嫌弃的瞥了王敢当一眼,不再去搭理他,转头看向我,说道“现在诡门道人死了,怕是不久,陈长安就会带领邪道之人上门寻仇,这秦川市是不能多呆了,得快些走才行!” “陈长安?”我疑惑道,“这陈长安不是青门老道的徒弟吗?和这诡门道人又有什么关系?” 婉君点了下头,啧了啧嘴,说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陈长安名义上是青门老道的徒弟,可他所有的道行都是诡门道人传授的,诡门道人才是他真正的师傅!” 倘若按照婉君这样说来,我脑海中的那些记忆碎片也就能说得通了,陈长安翻阅的那本带有黑头蛇的古书应当是诡门道人传授给他的,只不过他不敢在青门老道面前翻看,只得躲在书房中默默的翻看,碰巧被我所撞见……可是而后的回忆,我想不起来了,我极力的想,忽然脑中一阵撕裂般的剧痛,疼得我呲着牙,鼻尖上冒着汗。 婉君见我十分难受,搀扶着我,关切道“你怎么了?” 我紧咬着牙关,忍着疼痛,摇着头“没……没什么!只是一想起前世的一些片段,脑袋就作痛!” “既然想不起来,那就不要再想了,一切顺其自然吧!”婉君搀着我坐在了椅子上,柔声劝说着。 王敢当抱着膀子,半靠着宫殿中的柱子,附和道“就是!非得硬想,我可最烦动脑子了!”说完,他从兜里摸出了根烟来点着,美滋滋的抽着。 婉君转头,狠瞪了他一眼,斥声道“不动脑子的那是猪!” 王敢当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背过身蹲在地上,像极了一个会冒烟的球。 婉君没再去搭理王敢当,对我说道“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动身,免得夜长梦多!” 我点着头,忽然想起这些日子从没见过柳月,开口问着婉君,柳月在哪里? 婉君莞尔一笑,让我别担心柳月,她派人把柳月送到了一处安全的地方,没有拿她当仆人,让我把心放在肚子里就行! 婉君把柳月留在身边,才是真的不安全,万一哪天她一动怒,只要轻轻一挥手,就可以把没有任何一点秘术的柳月打死,送去地下宫殿之外,不失为一件好事。 我走到王敢当旁,拍了拍他的肩头,让他把烟熄了,出发! 婉君回到宫殿后的庭院中,又再次附身于何老鬼的肉身之中,毕竟她只是一魂魄,纵然妖法高强,可也敌不过炎炎烈日,王敢当趁着这功夫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抱怨着蹲在地上岔了气。 待婉君从庭院走出来时,我们一行三人朝着通往地上的地道走去,一路向上,走出了洞口,出了旅馆,眼前的一幕,让我三人不由得一愣,旅馆门口围着十几个人,带头那两人我直觉得有几分面熟,在脑海中回想一遍,猛然想起,这两人正是我租房子时住在一栋楼中的那对夫妇,只是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王敢当警惕的扫视着面前这气势汹汹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婉君走上前一步,冷声道“真没想到陈长安的走狗这么快就到了!你认为就凭你们这些人就能降得住我吗?” 带头的男人冷哼了一声,毫不惧怕婉君,啪的一下,拍了下站在身旁的女人的浑圆的屁股,脸上满是猥琐的笑意,说着“母狗!去和她说说,她现在的处境!” 那女人晃动着水蛇般的腰,走到婉君面前,兰花指在婉君的胸前摩挲着,喃喃道“我们主人说了,你老祖只要出了地下宫殿就必须依靠着老迈的肉身,可头顶是火红的日头,阳气正重,你不可能显出本身来,妖法不能尽使出,不过同普通的道人无异,你还以为我们会怕你吗?” “好一个陈长安!竟然如此狡猾!”婉君听得此话,气的牙齿打颤,眼中泛起杀气,伸出手要取身前女人的性命,可只一抬手,忽然一鞭子抽了过来,婉君一下抽回了手,怒视这挥鞭之人。 那挥鞭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男人,那男人收起手中的长鞭,讪笑着“我劝你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诡门道人的死,你们前去N市,这一切都在主人的料想之中,要是识相的就乖乖束手就擒,要是不识相……哼!” 男人冷哼了一声,扬起一鞭子,直接抽在了那女人的身上,这一鞭子的劲道着实不小,看的我直觉得痛,只是那女人媚笑着,只“哎呦”一声娇叫了声,兰花指一指,娇嗔道“死鬼!太轻了!” 这个女人真的是太贱了,从那时在楼道里见到男人动手打她时,我就觉得她浑身透着一股骚气,根本就应了她的那个称呼“母狗”! 婉君没有半点投降的想法,轻蔑的看着那个男人,厉声道“废话别多说!放马过来吧!” “真不愧是老祖!有点儿骨气!”那男人只夸赞一声,一挥手,身后的十几个手下直冲而来。 王敢当微微岔开步子,坐好战斗的准备,婉君深吸了口气,负手而立,不见半分慌乱,我运转着体内的真气,战斗打响…… 第50章 战斗打响 转瞬之间,那十几人已将我们三人团团围住,双手紧攥着拳头,虎视眈眈的看着,不敢贸贸然向前半步,带头男人见状,大喝一声,十几人如同亡命之徒般,一齐扑了上来。 王敢当啤酒肚向前一挺,率先蹿了出去,身形圆圆似球一般,动作却矫健如初,毫不拖泥带水,只几息之间,他自己一人几记勾拳,撂倒了三四人,这拳劲不小,再加拳拳打在要害之处,只一下就打的人躺在地上,起不来身,在地上来回打着滚,嗷嗷的直喊着痛。 同一时间内,婉君被四五人纠缠着,因其附身于何老鬼的肉身之内,加之肉身老迈,肌肉早不复精壮之年那般神勇,妖术更因肉身的束缚无法施展,同一柔弱女子无异,那四五人擒住他的手脚,勒住他的脖子,一时令他动弹不得。 我正着手敌对着朝我袭打而来的几人,只瞟了她一眼,手心不由得为她捏了一把汗,忙不迭的运转着体内的那股真气,用拳风打出的气劲,气爆炸响在那几人的胸口之处,生生将这几人打出老远,我疾步朝婉君赶去,那四五人见我一来,不由得慌乱了起来,同时间,王敢当也赶了过来,那四五人方才见识了我二人的身手,又低头看了看躺在地上哀嚎着的人,松开婉君,连连向后逃窜开来。 婉君连深呼吸了几口气,抬手指着那向后退怯的几人,怒声道“给我杀了他们!” 王敢当摇了摇头,说“他们没有伤及你的性命,我看得饶人处且饶人,就放过他们一命吧!” 那几人见王敢当迟迟不动手,更没有胆量再攻来,调头就逃,全然不理会那带头男人的呵斥声,我们三人齐齐将目光转向那男人。 那男人觉察到身边的危险的气息,脸色从容,不见丝毫惶恐,他冷笑了声,开口说道“没想到你们仨人还挺能打的,不过……你们看看那是谁!”说着,他抬起手指着停在巷口处的一辆黑色的轿车。 我们三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见那黑色轿车后排的位置打开,一人从车里拽出一人来,见到这人时,我心头慌张起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柳月。 我扭过头看着婉君,急声问着“你不是说把柳月藏到了安全的地方吗?怎么到了他们的手里?” 婉君皱着眉,一脸惘然道“我是派人把她藏好了,可不知道他们会……” 那带头的男人听得婉君的话,大笑了两声,高傲得意道“这天下还没有我主人不知道的事,实话告诉你吧!陈诚,就是你住在楼里时换过几条内裤,电脑里存了几部岛国小电影,我都知道!” 这男人一说,我才知道原来从一开始我就在陈长安的监视之中生活,我和小影所经历的一切,十有七八他都知晓,而他此前帮助我,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怀疑,这样的城府着实令人胆寒心惊。 “特娘的!真特么的阴!”王敢当愤然骂了声,一个箭步直接朝那男人冲了过去。 婉君见状,大喊了声“别动手!” 可是这话声传到王敢当耳中已晚,他此时怒火中烧,全然不管不顾,拳头直直朝着那男人的面门砸了过去,那男人站定身子,不见躲闪,王敢当顿时心生疑惑,刚要收拳,可还没等拳头收回之时,男人身侧的女子一口咬在了王敢当的手臂之上,这一下疼得王敢当呲牙裂嘴,涓涓血流涌出,似是咬在了血管之上一般。 王敢当提脚揣在女人的肚子上,一脚更比一脚的力气更大,可那女人硬生生的挨着,不喊不叫,更不松口,如同一狗皮膏药般,死死的黏在了王敢当身上一样,王敢当又气又痛,猛力的挥动着手臂,那女人的利齿越咬越深,越来越紧,王敢当另一手攥拳,狠狠的打着女人的头,磕一手吃着痛,随着血流的流出,提不起气力来,只打了两下,手就垂在了身下,无法再击打半下。 男人扬手“啪”的一巴掌拍在了女人的屁股上,如同夸奖般,说道“这条母狗真不错!” 王敢当痛的不行,意识渐渐模糊,身子难以站稳,不住的晃悠着,我想上前用体内的真气将那女人击退,刚一挺身,身侧的婉君一把拉住了我,劝阻道“别上去!” “不上去?难道就这么看着他流血而死?”我甩开婉君拉着我的手,反驳道。 王敢当这个人平日里虽然有些不靠谱,但助我度过了那么多的难关,更是在我最艰难的时候来到了我的身边,在我的心中一早就把他当做了朋友,兄弟,眼下他有难,不论这两人有多么危险,我都要救他。 我全然不顾婉君的劝阻,迈着大步冲了上去,那男人见我迎面冲来,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又来一个不怕死的!” 还没等我冲到男人的身前,他挥动着手中的鞭子,这鞭子如同有魔性一般,紧紧的缠住了我的手,任由我如何挣脱,都难以挣开,而此时的王敢当身子向后一个打了个趔趄,那男人提脚踹了下女人的屁股,喝声道“别咬那个了!过来咬这个来!” 那女人真如同狗般,十分顺从,男人只话声刚落,女人朝我扑了过来,一口咬在我的胳膊上,利齿陷入血肉之中,我用尽浑身的气力,挥拳打着她,就是不松口,我直觉得身体内的血液不住的向外涌出,聚集在胸口的隐隐约约的真气跟随着这股血流外泄,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起来,脚下发软,难以站稳身子。 婉君看到我性命垂危,不顾阳气伤身,怒吼了声,将本身从何老鬼那具苍老的肉身中脱离而出。 那男人显然被眼前这一幕吓到,微微一怔,连声说道“这……这不可能!你怎么会显出本身?” 婉君冷哼了声,双眸中的杀意甚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受死吧!” 婉君只手一挥,袖中带出一股强劲的风来,风如刀刃般,劈砍在女人的身上,“嗷”的一声惨叫声,女人击出去几米远,在地上连翻了几个滚,却是奄奄一息。 那男人侧目看了眼趴在地上的女人,见势不妙,撒腿就跑。 “还想跑?”婉君伸出手去,胳膊顺势伸长足有几丈远,可那男人脚底抹油,跑的飞快,婉君的手刚要捉住那男人时,倏的一下收了回来。 婉君脸色略显苍白,此刻正值正午时分,阳气正强,她又是阴邪之身,在这浓郁的阳气之中,强行施展妖术,已是逆天而为,难免会受到反噬之苦,而眼下她用尽全身仅存的最后一丝气力站立,是担忧那男人再反过头来,到时我们三人的性命都会交代于此。 婉君看那男人上了车,车开走后,手扶着胸口,一口浓稠的黑血咳出,她急忙又附身进了何老鬼的肉身之中,可本身受反噬太过严重,再加之肉身年老体弱,一下瘫倒在地,晕了过去。 我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来,简易包扎上手臂上的伤口,踉跄着走到婉君身旁,轻唤了几声她的名字,她张阖了下眼,虚弱道“赶紧离开这儿!那男人要回来了,我们三人谁都别想活着离开!” 要是只有婉君一人,我还能背着她逃离这里,我犯愁的看了看王敢当那圆滚滚的身子,足有二百来斤,就是让我只背着他,恐怕我都难走出这个巷子去。 我将婉君背在了背上,走到王敢当身边,用脚尖踹了踹他,问着他还能不能走? 王敢当打着趔趄,如同喝醉了一般,摆了摆手道“没事儿!幸好我胳膊上的脂肪后些,要不然那娘们儿非得把我的骨头咬碎了不可!” 我懒得和他在此危及的时刻斗着嘴,背着婉君,搀着王敢当朝着巷子外走去,一路走出很远,回头见那男人没有追来,我才将把婉君放下,好让自己休息会儿。 王敢当靠在树下,点着了根烟,叼在嘴边儿,可是失血有点儿多,嘴上也没了力气,连烟都抽的无力,只闻着烟味,愤声骂着“这特娘的陈长安,真阴险,险些老子这条小命就交代在他手里了!等老子哪天非得亲手宰了他不可!” 婉君惨白的脸上挤出一个笑来,讥讽着王敢当“你连他手底下的那两条走狗都对付不了?还要对付他?简直是痴人说梦吧!” 王敢当霎时间,肥脸耷拉着,可打不过那俩人是事实,有目共睹,只得没好气的回着“你要是晕倒就晕过去!别在这儿说话!” 婉君笑了声,不再跟他犯话,扭过头来对我说“陈长安早早就料到了凡人界会有一场大乱,他先前来找我谈过多次让我相助的事,不过我一直没有应允,没料想到他竟然要杀我!” 陈长安一直不动声色的等着这一天的到来,我隐隐有一种感觉,小影的心魔作祟和他也有几分关联,只是现如今柳月在陈长安的手里,我心中唯恐他会对柳月下手,问着婉君知不知道陈长安的藏身之所。 婉君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凭我们三个人的能耐也奈何不了他。 王敢当在一旁,切了声,说道“有什么对付不了的,就凭我这二百来斤的体重,压都压死他!” 婉君双目一瞪,恶狠狠的看着他,王敢当意识到这牛皮吹的不是时候,悻悻的低下了头,自顾自的抽着烟。 难道我要看着柳月被抓走,看着小影彻彻底底的沦为魔道中人,面对这些我却无能为力吗?我极力的摇着头,否定着内心油然生出的这种可笑的想法,如果现在对付不了陈长安,那就让自己变得更强,招揽更多的人,让正道的队伍变得更强,终有一刻,可以驱除魔道,匡扶正道! 第51章 道傀 我开口问着婉君,还认不认识什么人能帮我们? 婉君沉吟了声,摇着头,说她认识的都是邪道中人,如今邪道群雄尽起,占据一方,不会有谁会背板邪道,放弃如今的荣华富贵的。 婉君说得在理,邪道怎么会出手帮我们这些素昧相识的正道的人,想来直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还是先去N市看看能不能把小影的心魔驱除掉,这样一来也能多一个帮手。 我们三人没有多做耽搁,立刻动身前往N市。 不成想,当开到古县时,车抛锚在了路上,正值夜深时,四下阴风袭来,背后阵阵凉意,婉君警觉的环顾四周,嘱咐着我“这古县有些古怪,万事小心为上!” 古县闻名已久,因其是古时的一个驿站,时至今日不少人仍在此处换乘,听得婉君的话,我愈发小心起来,观察着身周的环境,依常理来说,就算罪犯到处流窜作恶,也不该一个人影都没有。 王敢当经过几日的休息,胳膊上的伤结了痂,好了大半,身子靠在座椅靠背上,悠闲的叼着根烟,不屑的说着“管它古怪不古怪的,来的是鬼怪,咱就降妖除鬼,来的是人,就更不用怕了,凭我的身手,一个打十个没问题!” 婉君坐在后排,只盯着他,不打算搭话,这几日下来,她早就对王敢当吹牛皮的毛病太过了解,摸清了如何对付,要是一旦接了话,他就会喋喋不休,要是把他置在一旁不理,他觉得无趣,自然不会再说下去。 王敢当见话说出去了,我和婉君俩人都不理睬他,闷声抽着烟,吐着烟圈。 我下车修着车,叫着王敢当搭把手,可他只晃了晃他的手,装出一副虚弱的模样说着“不行,我伤还没好!” 我白了他一眼,下了车,那股阴风愈发的强劲,吹刮的脸很疼,我朝着风吹来的方向望了一眼,隐约见得在黑夜之中有人影走来,眼前的一幕使得我紧紧攥起了拳,在这夜深时仍游走在路上的,恐怕不是鬼怪,那也是罪犯。 我喊着王敢当和婉君两人,让他二人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那人影越走越近,待能看清他长相时,我彻底惊呆了,走来的那个人竟然是杨和昌请去的座上宾--老头! 不过这老头走起路来的姿势十分的怪异,一步一晃着身子,整个人如同一个提线木偶般,四肢显得很僵硬,动作看起来很不协调,王敢当从车内探出头去,只瞥了一眼,沉声道“这特娘的事道傀!” 王敢当说话的语气很低,像是对这道傀有所忌惮般,侧目看向婉君道“你现在恢复的怎么样?能不能对付的了他?” 婉君眉头微皱,面色犯难道“没有多大的把握,不过要是你我二人联手的话,还是可以的!” 从他二人的言谈中,我深切的感觉到这个老头成了一个让人惧怕的妖物,不过前些日子,这个老头还曾将我和小影两人带到了那个岔窟之内,怎么才几日不见,就变成了这副样子?不过此时此刻不是我想这事的时候,老头道傀虽速度不快,可转眼间也离我们不足十几步远。 王敢当打开车门,把烟头吐在地上,双手攥着拳头,目露凶光,俨然一副要拼了的样子,婉君也从何老鬼的肉身之中脱离出来,显出了本身,可是正当婉君要下车之际,王敢当脸上的那股霸气刹那间消散不见,转而替代的满是惶恐,他抖动着嘴唇,吞吞吐吐的说“好多……好多道傀!” 我和婉君听得此话,忙不迭的抬起头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看见老头的背后一片黑漆漆的模糊影子正缓缓走来,婉君见状,急声说道“要是对付一两个道傀还在话下,不过这成群的,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都束手无策,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三十六计,逃为上策!”王敢当说完,撒腿就跑,头都不回。 婉君见势,回顾了眼车内的何老鬼的肉身,有些不舍,又有些犹豫,我能看出她琢磨不定的是什么,何老鬼的肉身毕竟是人的肉身,无论婉君日日夜夜再怎样的细心呵护,都无法低档的了岁月对肉身的侵蚀,如今这具老态衡中的肉身,婉君若是附身于其中,怕是很难逃远,而这肉身跟了她多年,把它丢弃在这里又颇为不舍。 我拉过呆愣的站在车边的婉君,劝说道“逃命要紧,要是命都没了要这肉身还有什么用?” 婉君柳眉微蹙,张了张嘴,犯着为难道“可是……” 我又朝了那头的方向看了看,他身后的那群道傀显然行走的速度要比老头快上很多,只片刻间就同老头并肩齐行,我不管婉君再说什么,拦腰把她抗在肩头就追着王敢当而去。 王敢当平日里慢悠悠的,还真不成想这逃命的功夫着实厉害,足足跑了半个钟头,他实在累的不行,我才追上他,他蹲在一片荒草丛中抽着烟,利用荒草遮挡着身子,以免那些道傀追上来时,发现了我们。 我把婉君放下,她脸色颇显失落,眼眶微微泛红,似是刚哭过一般,我实在想不通,她为什么会对那一具肉身那么的不舍,可见她伤心难过,此时的我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安慰着她说“没什么难受的,肉身没了还可以再找!到时要是碰到合适的,再给你找个年轻壮实的!” 婉君抬起头看了看我,旋即又低下了头,把头埋在膝盖里,啜泣着“不是重新找一个肉身那么简单,那肉身上有护身符!” 护身符?一个称霸一方的邪灵霸主竟然还相信街边市面上糊弄小孩子的玩意儿,不禁心头一惊,可见她哭着,我一时不知该怎么样劝慰她,只得静默的坐在她的身旁,为她递着袖子,让她擦着眼泪。 王敢当忽然大呼了声“我擦,那是什么玩意儿?” 他这么一声呼喊,我慌不迭的扭过头去,见王敢当抬起手来指着不远处的地方,我忙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得一个七尺来高的巨型人影迎面缓缓走来,脚步落地时发出“哐哐”之响,每一步踏在地上都震起层层灰浪。 婉君似是也听闻了动静,微微蹲下身朝我和王敢当凑了过来,她凝目看去,沉声说道“这是千年受刑尸!” 千年受刑尸,这个名字我再熟悉不过,此前在山林之中,小影就险些命丧在它手中,不过从那时起一直再未见过,而今突然出现在眼前,不由得使得我心中犯起了疑惑,先是成群的道傀,又是这千年受刑尸,不过看这行进的方向,像是前往同一个地方一样。 千年受刑尸渐渐走近荒草旁,王敢当低声说“屏住气息,不要让他闻到人的呼吸,要不然动了尸气,惊动了他,到时想跑都跑不了!” 听得王敢当的话,我急忙屏住呼吸,那千年受刑尸几乎贴近着荒草边儿走过,却未察觉到我们,直到他走了很远,我悬在嗓子眼的心才落回了肚子里。 婉君心中和我抱着相同的疑惑,刚到古县附近就遇到大批的道傀,以及千年受刑尸,看样子这周围肯定有个妖术的大拿,婉君提议说跟着千年受刑尸,看看它到底要去哪儿? 王敢当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面露怯色,连声说着“还是算了吧!咱要去N市就快点儿去N市,这路上就别管这些事儿了,不该咱管的,咱少管点儿,掉不了肉!” 婉君白了王敢当一眼,冷嘲道“你这身子板也不怕长肉了吧!” 这成群结队的道傀和千年受刑尸的出现,一下子着实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先前这千年受刑尸是老头放出的,而老头又和杨和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我猜测这些道傀十有七八是杨和昌一手造出来的。 婉君和王敢当二人斗着气,朝我抛出一句话来,问道“咱们三个人,举手表决,人多的话,咱就跟着这千年受刑尸,看看幕后的黑手到底是谁?” 王敢当冲我挤着眼,使着眼色,示意着我千万别举手,我犹豫了片刻,还是举起了手来。 王敢当瞧我一举手,抱怨着“两个人合起伙来欺负我!” 婉君拍了拍他的肩头,得意道“你就认命吧!” 王敢当叹了声气,自言道“看来我老王这辈子就这样喽!”说着,他见也没有什么其它的法子,只得起身跟着我和婉君两人,跟在那千年受刑尸的身后。 一路小心翼翼,保持着十几步远,不敢太过靠近,生怕呼吸出来的气息,惊动了尸气,到时就免不了要和这千年受刑尸大战上一场了…… 走了许久,临近天亮时,行到了一座山前,这座山光秃秃的,不见任何草木生长的迹象,犹如一座荒山般,在灰亮的天色下,显得尤为令人悚然。 千年受刑尸顺着一条山路向上走去,整座山没有任何的遮挡,我们三人不敢再贸贸然的跟着它,只得躲在了山脚下的草丛中,远远的望着那千年受刑尸爬上了山,直奔着山顶而去。 遥遥远看,只见那千年受刑尸站在山顶之处,忽然纵身一跃,凭空消失在眼前。 第52章 养尸 婉君见到眼前的一幕,抬手指着这座秃山的顶端,开口说道“这山顶之处,一定有个洞穴!” 王敢当在一旁抱着膀子,不屑的说着“这个还用你说?长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要是没有个洞,这千年受刑尸跳那一下干什么?” 婉君气的不行,气息略显厚重,双手攥起了拳头,双目瞪得滴溜溜的圆,恶狠狠的看着王敢当,一副很不得活吞了他的模样,厉声说道“你要是再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我非得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吸干了你的血不可!” 王敢当见婉君动怒,自知自己的道行哪里会是她的对手,憨笑了两声,连连摆着手,回道“别生气!我就是说笑说笑,别往心里去!” 婉君白了他一眼,侧过头去,懒得再去搭理他,看向我,问我现在是继续往山顶上去,还是再在原地观察一会儿? 我仰头看了眼,自东方徐徐升起一轮红日,身周阳气渐重,倘若再在原地耽搁上片刻,我忧心婉君在没有肉身的庇护下,她尚未恢复的身子难以抵挡愈发浓郁的阳气,要是能到那洞穴之中躲避上一下,不是不可。只不过这洞穴内究竟是什么情况,现在还不得而知,要是贸贸然前往就怕会生了祸端,难以脱身。思来想去,着实令我犯着为难,一时没了法子,不知如何是好。 婉君站在身旁,似是看出了我的难处,走到我身旁,轻声说着“不必担心我,要是阳气浓了,我就先附身在那个胖子的肉身中,躲上一阵!” 王敢当听得这话,面露惧色,慌不迭的向后躲着,“我刚才只是开开玩笑,犯不着真要了我的命吧?” 要是婉君附身在王敢当的肉身之中,一个肉身之中同时两个魂魄,一个精魂,一个阴魂,这样一来,阴阳不容,只有强的一方能够压制住另一方,王敢当的道行尚浅,远不及婉君,这样一来,王敢当保不准就会丢了性命。 我见已到了这千年受刑尸的藏身之地,莫不如就进去探出上一番,就算千年受刑尸和道傀再怎么厉害,无非和一个傀儡无异,要是见势不妙就往外逃,量它们轻易也追不上我们,我下定决心,说着“走!咱们到那洞穴中看看!” “咱真要进去?里面可全都是道傀,进去就等于九死一生,能不能逃得出来还说不准呢?”王敢当听到我的话,焦虑的劝着我。 婉君轻哼了声,说道“你要是不去,没有人强迫你!”说完,婉君挽过我的胳膊,这般的动作令我感觉别扭,婉君微微笑着,侧头靠在我的肩头,“他不去,咱俩去!”说着,婉君拉着我就朝着山顶走去,我回头瞥向一眼王敢当,见他嘟囔着什么,双手抱着膀子,站在原地不动,丝毫没有半点要跟着我和婉君一起要进洞的意思。 婉君见我时不时的就回头看上一眼王敢当,轻叹了声,说“此行保不齐就丢了性命,他不愿意来就算了,我会保护好你的!” 婉君说得在理,王敢当毕竟是个凡人,换做是谁在权衡间都会选择保命为先,我没有去责怪王敢当,不再去回头看他,和婉君两人径直走向山顶。 果然不出我和婉君的所料,山顶之上有一地洞,走到这地洞口处时,只闻得地洞之中传出一股浓浓的血腥的气味,其中参杂着腐败的恶臭,这扑鼻而来的恶臭,使得我胃内一阵翻江倒海,一个劲儿的干呕。 婉君微微皱着眉头,说这洞里传出这么浓的血腥的气味和尸体腐烂的气息,这洞里绝对有大量的死尸,肯定是一养尸池。 听到“养尸池”三个字,我心头一紧,提到养尸池,我脑中浮现出的就是杨和昌,难不成他真的依照道门古书之中建成了养尸池,而且以尸体炼尸,弄出了这么多的道傀? 婉君见我只盯着洞穴,不吭声,说先进洞里看看情况再说。 我点了点头,跟在婉君的身后,纵身跳入洞中,这洞穴纵向不深,仅有两米来高,脚一落地,婉君用妖术造出一个光源来,这个光源把洞穴通道照的通亮,借着光源微弱的光看去,后脊梁骨处直觉得凉气刺骨,这洞穴通道的四壁之上满是血迹斑斑,格外触目惊心。 婉君缓缓的挪移着步子,朝着洞穴的深处走去,又行了许久,隐隐听闻到铁锤凿击的声响,婉君回过头来,压低着声音,嘱咐道“千万要小心!” 我点了下头,屏住了呼吸又往深处走,又行了十几步,见得洞口之处有火光摇曳,我和婉君两人藏在洞口后,探出头去朝外看着,只见得有上百张石床,那石床之上遍躺着尸体,地下聚积着滩滩血泊,而每张石床旁都站立着一人,那人挥动着手中的铁锤砸击着石床上的尸体,一直往复的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再向远处拢起一堆火焰的地方看去,火焰之后有一张偌大的石椅子,那把石椅尤为气派,石椅上端坐一人,这人披着披风,肩上围着一貂绒,在其两旁,赫然站立着两个千年受刑尸,不动不摇,如同两名守卫般,只静立在那人身旁。 婉君细细的打量着那坐在石椅上的人,自言自语嘀咕着“我在邪道之中已有数年之久,从未见过这个人,这人到底是谁呢?” 我没有去搭话,只静静的看着坐在石椅上的人,这时只见那个已成了道傀的老头走到那人面前,俯首跪地,磕上一头,隐隐能听到老头开口说道“禀告主人,新一批尸肉已炼成,即将投入养尸池中淬炼!” 那男人闻得此话,仰头大笑两声,笑声回荡在这地洞之内,久久不绝,“好!不枉我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待养尸池真正淬炼七百七十七具尸肉时,就是我称霸三界之时!” 这一声话落,那石床旁的人纷纷跪地磕头,齐声呼喊道“主人霸业,千秋万代!” 婉君觉得势头不妙,推着我往后退,可婉君才往后一退步,脚一下子踩到了一块碎石,将这块碎石踹下了洞口之下,一声响声,我的心咯噔一声,婉君也意识到自己这个不小心要酿成大错,坐在石椅上的人听到声响,大喝了声“谁?” 话声刚落,我只听闻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心中暗自叫糟,要是这些道傀追上来,八成也要被做成道傀,我加快了脚步,疾步往山洞外退,婉君在身后催声道“快走!他们要追上来了!” 我无暇去应声,逃命般的往外跑,可就在刚到入口时,见得洞口之处一黑,“噗通”一声从地洞口又跳进了几个道傀,我挥动着手,运转着体内的真气,想把这些道傀吓退,可这些道傀似是根本不知还怕是怎么一回事,拼了命的扑来。 婉君用妖术勉强击退了两个道傀,眉头紧锁,叫糟道“我身上的妖术像是遭到了封印一样,施展不出来啊!” 婉君这话一说出口,我觉得她妖术无法施展出和这通道中的血迹有关,不过此时顾不得我多想,一批一批的道傀紧紧的将我二人夹在了中间,一时难以逃脱,只得被擒住。 道傀押着我二人到了那石椅上的人面前,石椅上的人轻蔑的瞥了我一眼,语调阴阳怪气的说着“呦!我还以为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闯到我这养尸池中来,原来是你啊!怎么?你的那个小女伴呢?不是想降服我吗?” 他一说这话,我心中已明了,这坐在石椅上的人就是杨和昌,不过见他如今成了这副样子,想来老头的话不假,杨和昌真的偷学了道门秘术,心魔驱使,成了这副样子,不过那老头为什么要把我和小影两人困在岔窟之中,还招来千年受刑尸呢? 杨和昌见我不吭声,挥了挥手,吩咐着身旁的几个道傀道“去!把他给我投到养尸池里去!我倒要看看他炼出来的道傀是什么样子!” 身旁的几个道傀听到命令,齐手扣着我的肩头,婉君见眼前这一幕,忽然怒吼了一声,眼中寒光泛起,浑身一震,气浪自周身袭打而出,直震的押着她的道傀倒在地上,她冷目看着杨和昌,怒声道“今天你要是敢动他一下,我就把你这养尸池给你毁了,让你的筹谋功亏一篑!” 杨和昌挑了挑眉,满目鄙夷的看着婉君,似是丝毫不把这个称霸一方的邪灵放在眼中,只冷哼了一声,说道“你认为就凭你那些能耐能将我这养尸池毁掉?真是可笑!多少正道秘术的大拿洞悉到此地,都被我淬炼成了道傀,就你?不自量力!” 杨和昌虽未出手,却在气势上压过了婉君,盛气凌人。 婉君方才在洞穴的通道之中,体内的妖术受到了莫名的压制,而且杨和昌口中所说,秘术的大拿,道行绝对在婉君之上,都一一被杨和昌投入了养尸池中,淬炼成了道傀,看来在这洞穴之中必然有些门道,否则就凭他刚修炼些道门秘术,断然不会有这么大的能耐。 第53章 命悬一线 婉君双手攥拳,一脚向前挪出一点,像是随时准备开战般,愤声道“那我今日就要捣了你的养尸池!” “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杨和昌话声落罢,一招手,命令道“给我把他们两个都投到养尸池中去!” 一声令下,身周的道傀纷纷扑来,婉君心知不妙,可此时我的手被擒住,一时挣脱不得,无法帮她一臂之力,婉君脸上略显出慌乱的神色,足有几十个道傀齐齐向她围来,将她团团围住,婉君双目一瞪,双手之上泛起淡紫色的幽光,双掌如刀般,直直劈砍向跃跃向前的道傀。 只挥手劈砍了几下,倒在地上几个道傀,可几个道傀刚刚倒下,后续的道傀又扑了上来,婉君强撑着身子,挥手劈砍着,忽然见她眉头一紧,我心惊不妙,看样子是这洞穴中的古怪使得她的妖术受到限制。 此时杨和昌也端倪出了婉君这微弱的表情的变化,洋洋得意道“别做无谓的挣扎了,这洞穴中的石壁上的血迹都是用道门秘术中的符咒所写,就是用来压制道行的,你现在体内的妖术大大折损,就连我这身旁的千年受刑尸都打不过,还在这里口出狂言,真是可笑!” 可婉君身旁的道傀顷刻间犹如潮涌般,将她压倒在地,使得她动弹不得,婉君想强行施展道术,可正如杨和昌所说,妖术受到压制,难以施展,挣脱不开。 杨和昌走下石椅,高傲的走到婉君的面前,提起脚一脚踩在了婉君的手上,用力的碾着,痛的婉君紧咬着牙,使得自己不喊出声来,杨和昌讪笑着“称霸一方的邪灵也不过如此啊!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张口闭口就要把我这养尸池给毁掉!真是可笑至极!” 杨和昌说着,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来,这柄匕首通体油黑,锋刃之上寒芒隐现,他蹲下身,用匕首拍打着婉君的脸,戏谑道“这么漂亮的脸蛋儿,淬炼成了道傀实在可惜,不如我就替你毁了它!” “我就算沦为了道傀也不会放过你!”婉君怒瞪着双目,嗔骂着。 可是婉君越骂,杨和昌的笑声愈发的狰狞,“不会放过我?那就等你成了道傀之后再说吧!” 话声落罢,杨和昌攥紧了手中的匕首,那锋利的匕刃已触及婉君的脸。 “放开她!”我大声的喊叫着,我懂得一个女人的容颜对于自己来说是多么的重要,杨和昌这样的折磨这婉君,无非就是要将她的心摧垮掉,歹毒至极。 杨和昌听到我的喊声,手略微停了停,抬起头看向我,狞笑着说道“别着急!等我收拾完她!就收拾你!”说完,他又低下头看向婉君…… 我极力的想要挣脱周围这些道傀的压制,可是体内的真气如同凝固在了胸口一般,无法流转全身,我愤声的骂着杨和昌,可是他充耳不闻,握着匕首的手愈发的用力,匕刃已划在婉君的脸上,黑血顺着一点向外流淌而出,婉君两眼之中泛起水雾,强咬着牙,让自己不叫出声来! “放开她!” 一声吼叫声自身后的洞口传来,我扭头看去,见王敢当叼着烟,挺着圆挺挺的啤酒肚站在洞口处。 杨和昌收起匕首,站起身来,看向王敢当,摩挲了下手掌,玩味的笑着道“真是有意思,又来了一个送死的!” 王敢当晃悠着身板,缓缓的走了过来,还没走近就能闻到他身上散出一股尿骚味,我紧了紧鼻子,他挠了挠头,冲我笑了笑“我就知道这洞穴中有古怪,临进来前用我的童子尿擦了擦身子!” 杨和昌听到王敢当的话,脸色变得很难看,显然这童子尿能够破解他这洞穴中的道咒,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 王敢当走到杨和昌面前,把烟吐在了地上,抱着膀子,微仰起下巴,开口说道“你让我把他们带走!” 杨和昌稍显迟疑,似是在犹豫着,默声了许久,他指着我说道“这个女人,你可以带走!不过……这个人我要留下!” 见到杨和昌指着我,我心中顿时万千草泥马飞驰而过,凌乱至极,弄不明白为什么要把我给留下。 王敢当瞥了我一眼,沉声道“我说的事他们,指的是他们两个,你让我带走一个,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杨和昌脸色登时一冷,手中乍现出一团火焰,这团火焰愈燃愈烈,王敢当觉察出这点,面色一凝,突然,杨和昌手一挥,那团火焰直打在王敢当的胸口之处,可王敢当却不躲闪,站立的直挺,只见得那团火焰打在胸口之时,犹如遇到水一般,刹那间熄灭成一丝烟。 杨和昌不敢置信的盯着王敢当,声颤道“真……真的是童子尿!” “我说要带他们两个人走,还有意见吗?”王敢当冷声问着。 杨和昌连连点着头,命令压在婉君身上的道傀退去,王敢当没再多说,带着我二人朝山洞外走。 直到出了山洞,下了山走出很远,王敢当才大喘了一口粗气,盘腿坐在地上,叼起了根烟,自顾自的抽着。 我闻到他身上的那股尿骚味就躲开他,王敢当瞧出了我这个嫌弃的动作来,啧了啧嘴,说“你别嫌弃我这浑身是尿,要不是这童子尿,你们两个人就等着成道傀吧!” 王敢当说得这点倒是事实,要不是他突然出现的话,我和婉君两个人非得命丧在那养尸池中不可,我没再说什么。 婉君站在一旁,开口说着“幸好刚才没打在脸上,要不然他就死了!” 王敢当听到婉君的话,叼着烟,嘿嘿的窃笑着,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婉君双手环胸,只道了句;“谁会往自己的脸上抹尿啊!” 我们一行三人没有多呆,杨和昌如今坐拥着养尸池,淬炼着道傀,怕是不久后就会称霸一方,我们三人商量着要尽早把小影的心魔驱除掉,也好多一个帮手,没再多做耽搁,径直朝着N市赶去。 行了足有半月,才到了N市,不过这N市如今同我此前看到的已是另一番模样,正座城市一片废墟,正中之处耸立着一座宫殿,这座宫殿极高,直插云霄之中,尤为气派辉煌。 王敢当抬手指着那宫殿,说道“你瞧!那宫殿就是小影建的!” 此时忽然听到从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我们三人齐齐扭过头看去,只见一人带着几十人朝我们跑来,我看这群人的身上不带有任何一丝道术或是妖术的气息,只不过是凡夫俗子,可如今N市内妖怪横行,这群人出现在这罪恶之城中,不是来找死吗?我心中犯起了深深的疑惑。 王敢当看到这伙人的同时,朝我的身旁贴了贴,压低着嗓门说着“这伙人出现在这儿,可能来者不善,咱还是小心为上,小心点儿别被抢了!” 我让他把心放在肚子里,现在这些邪道妖魔可能在对抗时有些困难,但这一伙人身上瞧不出任何会道行的气息,就是一群再普通不过的人,就算是逃犯,哪里会是我们三个人的对手! 王敢当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冲我竖起了个大拇指,“呦呵!真瞧不出来和我在一起这些日子,长进不少,你小子有前途!” 我顿时无语,真心想不通王敢当这样的道士游历的时候,怎么没被打死。 婉君轻咳了声,退到了我和王敢当俩人的身后,主要是利用王敢当那肥硕的身子当做个掩体,挡住自己,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躲这些凡人,不过眼瞅着那一伙人快走到身前了,婉君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我没有开口问。 那个带头的人斜睥了我和王敢当一眼,脚步没停,径直从我俩身前走了过去,可他刚走出没两步远,突然顿足,转过身来对身旁一个年轻的女子说“去!看看躲在那俩人身后的女人!” 那个女子点了下头,扭身向我三人走来,王敢当急声问我“怎么办?怎么办?那人朝咱们过来了!” 我杵了他胳膊一下,呵着他“别哆嗦!大风大浪都没见你这德行,现在尿都快被吓出来了!” 王敢当吞了下口水,情绪有些激动,“我这可不是吓得,是忐忑,要是这女的是我媳妇儿多好!” 王敢当的话勾起了我的兴趣,我打量着走来的女子,这女子个头不高,皮肤略黑,五官倒还算的上精致,身材勉强算的上丰腴,着实有些小胖,我诧异的瞥了眼王敢当,极力的不让自己的下巴掉下来,原来这货喜欢这种类型的,细细想来,倒不惊讶了,谁年轻的时候没两个幻想对象,保不准王敢当起初的幻想对象就是这样子的,弄得他现在像见到了女神一样,扭扭捏捏的,像极了一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 那女人走到我和王敢当面前,直接开口说“麻烦你俩让开一下!” 王敢当心跳的极快,扑通扑通的,我站在一旁都能听得到,他紧盯着面前这个女子的脸,傻笑着,吞吞吐吐的说“我……我能亲你……亲你一下吗?” 第54章 彩云之南,十万大山 王敢当在此时完全充当了一个二愣子的角色,智商几乎为零,那女子听到这话,先是一怔,可这时王敢当那厚厚的嘴唇贴了过去,然后就听到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王敢当捂着裤裆蹲在地上,叫苦不迭。 女人双手环于胸前,冷哼了声,“胆子够大的,本奶奶的便宜也敢占,我看你是活腻味了!” 王敢当痛的说不出话来,呲牙咧嘴的,想必面前这个女人这一脚的劲道的确不轻,这要是把王敢当的那儿踢坏了,估摸着他这辈子都得保持童子之身了。 那女人没再去搭理王敢当,目光朝向婉君,婉君极力的躲在我背后,浑身不住的打着哆嗦,面前女人的双眸中泛起一丝寒光,转瞬而逝,“你不用躲我,我只是想看看你对我们有没有敌意,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对我们还构成不了任何的威胁!” 这女人话声很冷,眼神犹如在看着一只蝼蚁般,高高在上,我心中犯着嘀咕,婉君如今虽没有肉身,接连的舟车劳顿,阳气侵蚀,身子不复最初时那样,但毕竟是称霸一方的邪灵,体内的妖力对付这样一个没有半点道术的女子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为什么她要怕成这个模样?难不成这个女人的身上有某种奇异的力量,只不过我没有看出来? 女人正要转身归入大部队时,王敢当裤裆那一脚的痛意也缓了过来,他抬手一把拽住那女人的手,憨笑着“留个电话号码,加个微信再走啊!” “啪……”女人扬手就是一记耳光,这声耳光炸响在王敢当的脸上,他仍是痴痴的看着那女人的背影,口中呢喃着“打是亲,骂是爱,她对我又打又骂,看来她对我情有独钟了!” 我顿时想从来没认识过这个又贱又傻的胖子…… 那一伙人走出了很远,婉君才不害怕,深吸了几口气,我问着她,这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婉君稍稍平复了下心中的恐慌,但声音还有些抖动,“这群人来自彩云之南,十万大山!” 彩云之南,十万大山?这不是一首歌吗?什么时候成了个地方了?我催问着。 婉君目光深邃,望向那群人走的方向,话语像是在讲起一段往事般深沉。 彩云之南,十万大山,这个位于极南的地方,很少有人知道,更很少有人涉足,传言十万大山主峰—云峰顶居住着一群人,妖魔邪道无法近身,却不曾修习仙法道术,虽没有半点道行,却能使得妖魔鬼怪不寒而栗,不敢对视,无法施展任何的妖术。 婉君曾到过十万大山下,想登上顶峰瞧一瞧这传闻真假与否,可她还未攀登,在山脚下遇到一樵夫,那樵夫只看她一眼,四目相对,视线相逢时,她直觉得浑身战栗,心寒胆澶,体内的妖邪之力似若被封印了般,要不是她没有半点恶意,就早已命丧在山脚之下了。 婉君口中所说的十万大山之上居住的人,恐怕就是方才的那一群人,可那一群人直走的方向是小影的宫殿,我心头一惊,小影现如今心魔发作,要是一旦对这群人有恶意,那不就……我不敢再继续往下想,拉着婉君,踹了脚还在做着白日梦的王敢当,急匆匆的朝着小影的宫殿跑去。 到了宫殿正门之处,却寻不到那群人的身影,王敢当环视着四周,脸上有几分失落,“我的女神呢?女神怎么没了?” 这时要是给我把刀,我真想把他的舌头给割下来。 婉君观察了下身周,微微蹙起眉头,沉声说“刚才那股强大的压制的气息消失了!八成是进了宫殿里,要不然就是那一群人将身上的气息掩去,埋伏在某一处,伺机而发!” 那伙人不知了去向,一时弄得我不知该不该进这宫殿,要是闯了进去,那群人在里面,这样一来,我们三人同时和小影,还有那群人为敌,难免会陷入混战之中。 “女神!”王敢当眉头一挑,大笑起来,大叫着。 这一声喊叫引得我和婉君两人齐齐扭过头去,只见王敢当以寻常不曾有过的速度,极速朝着宫殿旁的一处草丛中飞跑而去,纵身跃起,扑入草丛之中,然后草丛中就传出了一人的叫痛声。 我和婉君两人快步跟上,王敢当身下压着一人,那人推攘了王敢当好几下,难以推开,急忙招徕着身旁的人搭把手,把他身上的庞然大物给挪开。 发了情的公狗难管,发了情的王敢当比前者更甚,简直不可理喻,我真心想不通他这口味为什么那么重? 那个女人见是王敢当,扬手刚要扇一巴掌,可王敢当这回长了记性,那女人刚一抬手,王敢当一下从她眼前消失了,她低下头时,看到王敢当紧紧的抱着她的大腿,脸来回的摩挲着,“我就是不撒手!” 那女人见到这一幕,又气又恼,用脚踹着王敢当,可他却像是一片狗皮膏药般,牢牢的黏住了那女人,任由那女人怎么打骂,王敢当就不松手,这也不难怪,王敢当把打骂当做了是一种浓浓的爱意的表现,如今他见自己的女神对自己无限的表露着爱意,怎么会松手呢? 那女人实在没了办法,冲我投来了求助的目光,“你就不能管管你的人?” 我摊了摊手,耸了下肩,“这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你要杀就替我杀了他吧!也好替我省点粮食!” 那女人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她身旁的伙伴见到眼前这一幕,都大笑着,起哄着。 “巴拓娜,你就答应了这小胖子吧!” “我看着小胖子不错,把他带回十万大山去,肯定能干不少活!” …… 巴拓娜听着这些话,黝黑的脸上竟隐露出了些许的羞红,羞怯的低下了头。 这时,一个男人走到我身旁,伸出手来,说着“你好!我叫葛宫殿木!” 葛宫殿木比我高上半头,长得很壮实,上身的衣服露出半个肩膀来,棱角分明的线条,看起来如同磐石般,脸上有一道狭长的的刀疤,使得他不笑时,会露出凶相,使人惧怕。 我伸出手,握了握他的手,客套的回着“你好!我叫陈诚,陈诚的陈,陈诚的诚!” 我的话招得葛宫殿木尴尬的笑了笑,“你们到这里是要做什么?” 我不清楚他们的来意,不想轻易说出来我和小影的关系,只抬手指了指身后的宫殿。 葛宫殿木像是明白了什么,只点了点头,“你们的目的和我们一样!” 婉君开口问着“你们来这里是什么目的?” 葛宫殿木上下打量了眼婉君,面色一凝,沉声说着“我们一行人到这儿的目的,就是要铲除掉女魔头,为十万大山中的众人报仇!” “报仇?报什么仇?”我能看出他眼中乍现出的杀气,手心中替小影捏了把汗。 葛宫殿木攥紧着拳头,眸中泛起寒芒,望向身后的宫殿的顶端之处,深吸了口气“里面这个女魔头毁了我们的家园,捉走了我们的领袖,使得我们无家可归,四处流亡,就算拼进我这条命去,我都要手刃了她,让她为她做出的事情付出应有的代价来!” 葛宫殿木眼中的寒芒更甚,手攥的发出关节的响声,我和婉君两人相视一眼,觉得事情比之前又恶化了。 这时,王敢当还沉浸在自己追求幸福的脚步之中,肥圆的脸蛋顺着巴拓娜的腿一直向上摩挲着,当他的脸到巴拓娜的胸口处时,略微的停了停,明显的力道比摩挲其它部位时重了几分,这个动作惹得巴拓娜刚息下去的怒意,瞬间燃成了熊熊的怒火,挥拳朝着王敢当的脸就打,打了十几拳,王敢当脸上鼻血横流,却仍带着一副笑意的表情,“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痴痴的说“我对你已经无法自拔了!” 换做哪家的姑娘碰到王敢当这样的追求方式,怕是早就招架不住,精神失常了,我忽然觉得有些欣赏巴拓娜,至少在对待这种问题的精神承受能力还是值得肯定的。不过,这时我无瑕为这对儿痴男怨女考虑,心里更是担心起小影来。 以葛宫殿木的话,小影毁了十万大山,捉了他们的领袖,这样的血海深仇,怕是只得以生死相搏,可是这和婉君之前的说法有些冲突,十万大山中的人不是有可以压制住邪祟的气息吗?那怎么还会让小影有机可乘,毁了十万大山呢? 我看向葛宫殿木,他正盯着宫殿的顶端,那想必就是小影在的地方,眼神凄厉,全身散出一股猛兽般的气息,他忽然冲着身后的人招了下手,说着“那个毁掉我们家园,捉走首领的邪祟就在其中,现在就冲进去!让这个邪祟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葛宫殿木说完,带领着人朝着宫殿走去,王敢当见心爱的女神走了,急忙从地下一个打挺站起身来,走到我身旁,拍了下我的肩膀“想什么呢!快点儿追啊!” 第55章 镜子阵群 我犹豫着是不是要现在就跟着葛宫殿木他们进去,他们身上的杀气实在太重,我忧虑他们要是得知我和小影的关系后,转过头来拿我当做人质,要挟着小影,可转念想来,这个可能性,几乎不存在,小影如今心魔太重,不会顾及往日的情感,只是葛宫殿木他们要真对小影不利,我又怎样能把她救出来呢? 王敢当踮着脚,极力的望着巴拓娜的背影,焦急的不行,一个劲儿的催着“别想了!我的女神即将步入战场,我要去为她保驾护航!” 婉君和我两个人习惯性的忽略了他的话,婉君沉声说“先跟进去看看情况,小影既然能毁了十万大山,你应该担心的不是她,而是葛宫殿木这些人!” “是啊!我现在就很担心我的巴拓娜!”王敢当听这话对自己有利,连声附和着。 我点了点头,三人朝着宫殿正门走去,心里焦虑着,这些日子里没见到小影,不知她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了。 葛宫殿木他们一行人走的很慢,像是在商量着什么,他看到我们撵了上来,瞥了我们三人一眼,没有理睬,自顾自的和身旁的巴拓娜说着话,走至宫殿正门时,葛宫殿木吩咐两人将正门打开。 这正门足有两人来高,整块青石制成,少说也有一两吨的重量,可十万大山中人的实力着实让我惊诧,应着葛宫殿木的话的是两个十七八样子的青年,这俩青年身子粗实,可尚未发育成型,比于人群中年长些的人而言,略显瘦弱,这两个青年应完话,径直走到石门前。 两个青年双手支在石门之上,低吼了一声,胳膊,脖颈间的青筋暴起,面色涨红,陡然之间,石门打开,这两青年又推了片刻才收手,归回队伍之中。 王敢当被这一幕惊的目瞪口呆,感慨着“这他丫的是人吗?根本就是个牛!” 这感叹声不小,我下意识的瞥了眼方才推石门的那两个青年,见他俩像是听到了王敢当的话,正狠瞪着他,我向后挪了挪步子,以免这像刀子般的目光中伤到我,索性十万大山中的人涵养好些,要不然就王敢当刚才那一番话,够他死几个来回的了。 那俩青年没在盯着王敢当,纵身跟着大部队走进了石门之中,进入石门后,是一条极长的通道,这通道的两侧石壁之上点着煤油灯,煤油灯密集排布,将整个通道映的通亮。 葛宫殿木在前带队,脚步缓慢,不时左右环顾,格外警惕,他身旁的巴拓娜紧跟着,我和婉君两人混在他二人身后的大部队中,王敢当在人群中东穿西穿,窜到了人群最前,跟在巴拓娜的身后,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巴拓娜,恨不得用眼神把她吞掉。 葛宫殿木走到楼梯前,忽然停住了脚步,对身后的人嘱咐着“这座宫殿共有十三层,往上的每一层都有一邪祟头目把守着,切记要处处留心,我不想死伤任何一个人!”说完,葛宫殿木顺着楼梯往二层走去。 我心中好奇,葛宫殿木怎么会对这宫殿的格局构造如此了解? 跟着大部队走上二层,全部的人都停住了脚,我探出头向前看去,见这二层尤为开阔,却遍布着各式各样的镜子,葛宫殿木皱起了眉,扫视着这些镜子,“这些镜子有古怪,紧跟着大部队走,一旦走丢了,就从这镜子迷宫中走不出来了!” 所有的人应了声“是!” 葛宫殿木只身率先走进了这镜子的阵群之中,在镜子中穿梭了许久,突然听到身后的人大叫了起来“咱们少人了!” 葛宫殿木扭过头来,眉头皱的更紧,可这镜子阵群中,要是在折回找走丢的人,只会耽搁功夫,保不齐还会走散更多的人,葛宫殿木又叮咛着,“大家手牵着手,继续向前!” 葛宫殿木这种大局时的镇定,着实赢得了我的一些好感,要是他没有把小影当做是仇人,或许我和他还能成为朋友。 所有的人照着葛宫殿木的话,手牵着手,王敢当在巴拓娜一脸嫌弃的表情下,还是如愿的牵起了她的手,继续向前走。 向内又走了十几步,身后一人惨叫了起来“我的手!我的手!” 葛宫殿木转过身,两步并成一步,走到了队伍的最后方,我和婉君两人疾步跟在他身后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走到最后方时见一人紧捂着自己的断手,鲜血流了一地,葛宫殿木急声问着他“你身后的那些人呢?” 那人紧咬着牙,强忍着疼,回着“我不知道!就是刚才一把长剑直接把我的手给砍断了,身后的人就不见了!” 一时间整个队伍从最初的几十人,只剩下了十几人,剩下的人窃窃私语,脸上露出了怯意,打起了退堂鼓。 “要不咱们先原路退出去,从长计议吧!” “我看保命要紧,这才到了第二层,上面还有十一层,咱们的人就没了大半,这样下去,咱们都得把命交代在这儿不可!” …… “都闭嘴!”葛宫殿木大喝了声,略显怒容,“你们要是能原路退出去算你们的本事!不过现在走散了这么多的弟兄,你们就不想为他们报仇吗?” 那些人中挺出三个人来,反驳着葛宫殿木“选你出来带队,不是让我们跟着你送死!现在我们就自己走出去!” 那三人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剩下的几个人默默的站在一旁,还是决定跟着葛宫殿木继续往上走。 葛宫殿木默声扫视了下仅存的几个人,没有说话,又走到最前带着路。 婉君拉了拉我的衣袖,低声说“把王敢当拉回来,咱们三个千万不能走散了!” “这……”我侧头看向王敢当,一时为难,发生的事情像是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他只一脸花痴的盯着巴拓娜,毫不理会巴拓娜此时紧张的表情。 婉君知道我在犯愁着什么,趴在我耳边说了些话,告诉我只要按照她说的,就能把王敢当给拽回来。 我狐疑的看着婉君“这样能行?” 婉君点着头,目光坚定,让我容不得半点的质疑。 我走到了王敢当身旁,在他耳边说着“婉君有一个办法能让你把巴拓娜追到手,你要不要听?” 王敢当脸上的肉堆叠在了一起,头点的跟打字机一样,连声问着“快说!什么办法?” 我故作神秘的指了指走在身后的婉君,“你去问她,她告诉你!她说女人最了解女人,她知道巴拓娜心里是怎么想的?” 王敢当眉头一挑,脸上都笑成了包子褶,连连点着头,径直朝着婉君走了过去。 婉君的妙招见效,我跟着往后走去,王敢当走到婉君面前,直接开口问着“快说!我在巴拓娜的心里印象怎么样?” 婉君双眼一翻,白了他一眼,“都说坠入爱河的女人,智商等于零,看来这男人智商是负数吧!” 王敢当攥了攥拳,长舒了一口气,喃喃自语“不行!不行!我不能动手打女人,我要在巴拓娜眼里留下好印象!”王敢当又松开了拳,似是极力的压抑着心头的怒火,平复着语气,“那你倒是说说,我做出什么傻事了?” 婉君张阖了下嘴,欲言又止,不由得叹息了声,要是我是婉君,八成也说不出来,从王敢当见到巴拓娜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对不起他肩膀顶上扛的脑袋了,里面全是浆糊。 王敢当笑呵呵的,洋洋自得的说着“我就说我王某聪明一世,绝不会在感情这条小阴沟里翻了船的!” 婉君侧过头去,实在瞧不下去他这副样子,冷声说着“你怎么办随便你,到时丢了性命可别求我,我会站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你死!” 王敢当轻哼了声,又蹦蹦跳跳的走回了巴拓娜的身边。 我知道婉君刚才那是随口说出的气话,在杨和昌养尸池的山洞中,要不是王敢当把全身抹满了尿,我和婉君二人早就被投入养尸池中,命丧黄泉了,单是这种救命之恩,婉君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王敢当丢了性命,而袖手旁观的。 婉君凑到我身边,轻声说着“我看那胖子上次抹尿的时候,脑袋里进了尿了,都不看看什么情况,他不过来,咱俩就往前去些,尽量离他近些,免得生了岔子!” 我点了点头,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我发现婉君是因为经受的磨难委屈多了,给自己披上了一层保护,其实心肠并不坏,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我和婉君两人并肩向前走了几步,站在王敢当背后近一步远,这样一来,相互间也能来的照应。 这个宫殿的二层像是没有尽头一般,走了足有两三个钟头都寻不到通往三层的楼梯在哪里,葛宫殿木在不经意间也显露出些许的丧气,不过他强装出一副坚定的样子,向前带着队,团队的人虽少了,不过他仍是这几人的领袖。 第56章 镜魔 又行了几十步,葛宫殿木停下了,只见得前面的地面上躺着十几人的尸体,手筋脚筋皆被挑开,喉咙间一剑割断,鲜血变得凝稠,积聚成了一滩血泊。 巴拓娜见到族人的尸首,掩面痛哭了起来,王敢当上前搂住她的肩膀,安慰着她,可巴拓娜完全不领情,狠狠的推开了王敢当,使得他一脸委屈,啜泣着也哭了起来。 仅剩下的那几人见到族人的尸体,眼眸中溢出惶恐的神色,一时间低头怯声私语,打着退堂鼓,不想再继续向第三层进发。 葛宫殿木只听着他们的议论声,没有说话,自责着,这些族人都是他从十万大山之中带出来,如今面前躺着那些人得尸体。 仅剩下的那几人中的一人怯生生的凑近葛宫殿木,声音极低的说着“我们几个人想原路返回去,不想在这里丢了性命!” 葛宫殿木摇了摇头,目光坚定“不行!在这镜子阵群之中走散的族人都死了,你认为你们能活着出去吗?” 葛宫殿木的话使得那人哑言,“这……”他应当知道葛宫殿木所说的都在理,只是在死亡的面前,蝼蚁尚且有求生之欲望,更何况他们,可是刚才那些想要求生的族人的尸体躺在眼前,这活生生的先例让他不敢再动这样的念头,只得硬着头皮跟着葛宫殿木继续向里走。 葛宫殿木招呼着身后的人,无论如何都要跟紧他,现在死了这么多人,他很伤心,他不忍再看到任何一个人受到一点伤害,更不愿意看到一个人死去。 巴拓娜抽泣着,深深地鞠了一躬,跟在葛宫殿木的身后向前继续前行。 我和婉君两人直觉得这镜子阵群绝不是只有镜子这么简单,肯定有妖物在其中作祟,要不然这些十万大山的族人不会丧命,王敢当如今眼中只有巴拓娜,危险早就抛在了脑后,屁颠屁颠的跟在巴拓娜的身后,倒是有几分像一条京巴,不过此时此刻,我和婉君两个人清楚,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前途未卜,所有都是个未知数…… 我们一行人又在镜子的阵群中前行了很久,这第二层如同一个迷宫般,不管怎样的做着标记,都无法走出这镜子阵群,一行人在这阵群之中少说行进了已有半日之久,肚子都饿的咕咕直叫,体力也跟不上了,葛宫殿木嘴上虽不说,强装出一副淡然的样子,只是从他愈发加速的脚步中,能够看出他内心的焦急。 王敢当担心巴拓娜饿坏了身子,从肩搭子里摸出了一个馍来,递了上去,“我这肩搭子里就这一个馍了,给你吧!” 巴拓娜瞧了瞧王敢当手中的馍,肚子着实是饿的不行,道了声谢谢,接过馍就干吃了起来。 这两个字从巴拓娜的口中说出,听在王敢当的耳朵里就像是听了全世界最美妙的乐章一样,脸上顿时乐开了花。 婉君本身就是邪祟,用不着进食,可我这凡夫俗子的身子折腾了这么久,早就饿的前胸贴了后背,我了解王敢当,他那肩搭子里肯定有存货,凑上前去,勾住他的肩头,“我也饿了,你要是想听谢谢,我给你说上千句万句都行,还有没有什么吃的?” 王敢当耸了耸肩,“要有我早就吃了,你就没发现我瘦了好多嘛?” 我叹了口气,退到了婉君的身旁,在没有充足的干粮的情况下,再向上爬上十一层,就算不饿死,渴都渴死了,一想来,我不禁有些灰心丧气。 身后留下的那几个人,纷纷嘀咕着说肚子饿,身体累,葛宫殿木没去理会他们,一个人咬着牙在前带着队。 突然间,整个视线一下暗了下来,吓得十万大山中的那几人惊叫了一声,只不过这光线只暗了一下,然后又恢复到如刚才般明亮,我下意识的看向那几人时,却发现身后竟空无一人,我急声说着“人不见了!” 葛宫殿木眉头皱紧,转头看来,问着,“他们人呢?”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刚才光线暗的时候就听到他们惊呼了声,亮起来的时候,就没看到他们,八成……” 我话没有说完,葛宫殿木的眉头锁的更深了些,攥紧着拳头,大声的咆哮着,“你们要杀要剐就冲着我来,不要伤及我的族人,有本事就不要藏头露尾的,真当真枪的亮出来!” 葛宫殿木的话声久久回荡在这镜子的阵群之中,没有人回应。 婉君走近我,轻轻拽了拽我的衣袖,低声说着“现在就剩下葛宫殿木,巴拓娜,还有咱们三个了,要是再下手,估计咱们三个的可能性大些,千万别大意了!” 我点了下头,走进这第二层半天的工夫不到,十万大山之中走出来的几十人就只剩下了两个,不说这镜子阵群中藏匿的邪灵有多厉害,可忽然锐减了几十人,这样的场面对于葛宫殿木心理来说也是极大的打击。 我走上前去,拍了拍葛宫殿木的肩膀,安慰着他。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我说的话,只是此时他心中的愤怒早就蒙蔽了他的视听,双目之中的杀意更浓,不再做停留,沉声说着“出发!我不能让我族人的鲜血白流,白白牺牲性命!” 葛宫殿木的话声刚落,镜子阵群中回荡起了两个阴阳怪气的语调,如同两人的对话般。 “大哥,十万大山里的这群废物死的死,伤的伤,还剩两个,还想找咱们拼命,你说好笑不好笑!” “幺弟,这话不能这么说,蝼蚁尚且贪生,更别说他们了,我看趁早送他们同族人团聚的好!” …… 话声一落,一声镜子碎裂的声响,引得我们五人的视线齐齐注目而去,见得两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黑一白,高的白胖,矮的黑瘦,身披红色斗篷,头戴斗笠,脚踩草履,二人自镜中走出,面露阴笑,只站立在原地不动,亦不开口,周身散发出强大的气场,使得人不寒而栗,望而生畏。 高白胖颇有些老大的做派,只一挥手,那矮黑瘦连点了两下头,似是有所会意,张口便道“要是识相的,就自行了断,要是不识相的,就怪休怪我们兄弟二人手下不留情面,灭了你们十万大山一族!” 矮黑瘦冷哼了声,抖了下斗篷,从身后取出两柄匕首来,这两柄匕首犹如镜子制成般,通体银白,映照人影在其上,只是这镜子匕首似是坚硬无比,矮黑瘦把两柄匕首丢到葛宫殿木和巴拓娜的身前,不见如镜子落地般应声而碎,反倒发出了两声如同金属掷地的清脆声响。 葛宫殿木双手捏的嘎嘣作响,眸中凶恶之气跃然而出,厉声问道“你们究竟是谁?” “我们?”矮黑瘦半点不将葛宫殿木的愤怒看在眼中,眼神仿若雄鹰在鸟瞰着地上的猎物,不带半分怜悯,更不看入眼里,“这镜子阵群为我二人所把守,我二人就是镜魔!” 婉君听到“镜魔”二字,身子不知是何缘由,打了个激灵,低声喃喃道“镜魔……镜子中的魔鬼!” 我瞥了眼婉君脸上略显慌乱的神色,能端倪出她心中的惧怕,这镜魔黑白胖瘦两兄弟,只用这镜子阵群就能将十万大山之中的众人的性命,不费吹灰之力的夺走,自然道行了得,可恐惧像是会传染一样,弄得我心中不禁涌出了些惧意…… 那矮黑瘦见葛宫殿木和巴拓娜二人迟迟不捡起地上的匕首,疑惑了声,“怎么?你们两个人就这么没胆量,连死都不敢,还想救出你们的领袖,真是可笑至极!” 王敢当挺了挺腰板,向前走了一步,站出了身来,咳了咳嗓子,“那个黑了鼓秋的,把你那臭嘴闭上,听到你说话就烦,还一直说个没完,就不怕咬了舌头!” 矮黑瘦听得此话,气的不行,呲着牙,就要朝王敢当冲去,站在他身旁一直未开口的高白胖一把拦住了他,沉声说着,“你我有命在身,不得伤了那三个人!”说着,高白胖的视线扫视过我,婉君和王敢当。 葛宫殿木眼神狐疑的打量着我们三人,机警的问着,“你们三人究竟是什么人?” 我沉声回着,“我们是好人!” 这时不是解释的时候,再者在葛宫殿木愤怒时,说明我和小影的关系,这样一来的话,难免他将族人的死的怨恨都转嫁到我身上,还是待到时机成熟时,再说吧! 只是高白胖接下去的一句话,使得气氛顿时尴尬了,高白胖冷笑了声,“主人有话交代,只要你三人不再有任何的图谋,一方的荣华富贵尽你三人享用!” 话声一落,葛宫殿木将巴拓娜拉至身旁,冷目看着我们三人,“还敢说自己是好人?要不是一丘之貉,那女魔头怎么会许你们一方的荣华?” “我……”我张阖了下嘴,不知从何说起。 矮黑瘦听到我和葛宫殿木的对话,脸上露出几分玩味的笑意,讥讽道“呦呵!怎么?你们一行人里还闹不合,这样我们收拾起来就更方便了!” 第57章 内讧 葛宫殿木不再去理会我,侧过头去,嘱咐了巴拓娜一句“无论怎么样,你一定要活下去!” 巴拓娜点了点头,面露忧色,“你也不能出任何的意外!” 葛宫殿木微微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巴拓娜的头,没有回声,他抬起手指着矮黑瘦和高白胖二人,狠声道“有本事就放马过来,别站在那儿废话!来啊!” 话声一落,葛宫殿木身子顺势向前一翻,一手抓起地面上的那镜子匕首,对向那二人,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杀气凌然,矮黑瘦毫不忌惮葛宫殿木,只耸了耸肩头,轻叹了声“真是烦人!又要我亲自动手!” 我看到葛宫殿木朝着那矮黑瘦愈发的逼近,而矮黑瘦的脸上没有半点惧怕之色,我急声问着婉君“你先前不是说过,十万大山之中的人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可以使所有的邪灵感觉到害怕恐惧吗?” 婉君紧蹙着眉头,摇着头“我也弄不清为什么这俩人一点都不害怕。” 可是这两人若是对葛宫殿木先天的能力都有所免疫的话,那么葛宫殿木在他二人面前不过只是一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人,怎么会对抗的了妖魔邪祟,我急声让王敢当冲上去助葛宫殿木一臂之力。 可王敢当却只静立在原地,抱着膀子,耸了耸肩,一副关我鸟事的模样,估摸着是被刚才葛宫殿木摸巴拓娜的头的亲密举动弄得醋坛子打翻了,这才让他成了这副样子。 婉君听到我叫嚷着王敢当,大致能猜想到我的担忧,脚一点地,朝着那矮黑瘦和高白胖二人冲去。 此时葛宫殿木手中紧握着镜子匕首,已至矮黑瘦身前不足半步远,他挥动着手中的匕首,直戳向矮黑瘦的胸膛之处,而矮黑瘦脸上带着些许戏谑的笑意,不见半点躲闪之意,双手负于背后,双目微阖,葛宫殿木手中的匕首极快,电光火石之间,那镜子匕首刺进了矮黑瘦的胸膛之中,只见得那镜子匕首融入了矮黑瘦的身体之中,整柄没入,不见一丁点伤痕。 葛宫殿木面露惊慌之色,口中连连道“不……这不可能!” 可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之势,葛宫殿木没有半点退步的余地,只得硬咬着牙,抡着拳头朝矮黑瘦的面门砸去,一拳比一拳更是用力,拳拳到肉,使得人只看,都觉得肉颤作痛,只是那矮黑瘦仍是不做躲闪,挺直着身板站在那里,显露不出丁点痛感。 忽然,那矮黑瘦负在背后的手,抬起一挥,一股强劲的风自袖中带出,只见得葛宫殿木腾空飞出老远,重重的摔在了一面镜子上,镜子碎裂开来,镜子的碎片刺入葛宫殿木血肉之中,惨叫了两声。 矮黑瘦轻蔑的哼了声,“我还以为十万大山的族人有多厉害,原来没了先祖的能力,不过就是一凡人而已,看来我是高兴的太早了!” 葛宫殿木紧咬着牙,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站起身来,不敢贸然再冲上去,矮黑瘦所说没错,他现在不过只是一凡人,他现在这般如同于以卵击石,毫无胜算。 婉君见葛宫殿木被击退,站停了步子,转身朝葛宫殿木跑去,到他身边时,关切的问着“你没事儿吧?” 葛宫殿木冷目瞥了眼婉君,毫不领情,冷声回道“不用你在这里假惺惺的,十万大山中的人绝不会同你这样的邪道中人为伍!” 婉君攥了攥拳,压抑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不和葛宫殿木争论。 巴拓娜见葛宫殿木身负重伤,眼下十万大山的族人中只剩他二人,她不想再看到族人有任何的闪失,疾步朝葛宫殿木奔去,王敢当忧心巴拓娜受伤,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别过去!那两个妖魔心狠手辣,要是对你……” 王敢当没再说下去,巴拓娜拼尽全力的甩着手,想要挣脱开王敢当的手,可王敢当抓着他的力气极大,任由巴拓娜如何挣扎都挣脱不开,竟一下哭了起来,“葛宫殿木大哥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我不能看到他出任何的事!” 巴拓娜一哭,王敢当一脸的茫然,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张开手想把巴拓娜拥入怀里,可只张开手,又垂下了,他抬起手擦拭了下巴拓娜脸上的眼泪,“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伤心的!一点一毫都不准!”说罢,王敢当松开了巴拓娜的手,径直朝着矮黑瘦和高白胖二人走了过去,一时看起来,竟让我觉得这胖子身上有几分英雄的气概。 王敢当脚步虽不快,却走的尤其稳健,每一步都透露出霸气之感。 矮黑瘦见王敢当朝自己走来,扭了扭脖子,脸上又挂起了一丝玩味的笑意,喃喃道“这个胖子,好像有点儿意思!” 巴拓娜看到王敢当为自己出头,在身后喊着“小心些!” 仅这三个字听在王敢当心里怕是早就乐开了花,虽板着脸,一脸的怒容,可却隐隐露出些许笑意。 却不成想,王敢当还未走至那矮黑瘦的面前,葛宫殿木一下站在了他的身前,拦住了他的前路,“我不用你帮我们族人出头,我,葛宫殿木从不领任何人的恩情,就算领?我也不会领你的!” “你这个人这样不识好赖,我们三人这一路上从没做过对不住你的事情,你还说我们三人是坏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葛宫殿木听得王敢当的话,一时哑言,张了张嘴,又没有说出什么来。 王敢当斜睨了他一眼,不做理会,从葛宫殿木的身边绕过,径直朝着那矮黑瘦走去。 高白胖上下齐齐打量着迎面走来的王敢当,眉头微微皱起,嘱咐着身侧的矮黑瘦,“这人是道家一派的,别大意轻敌了!” 矮黑瘦直觉得这话说得多余,挑了挑眉,颇为不屑道“大哥不必担心,就这人,我一手就能解决掉,压根就不用放在眼里。” 高白胖瞥了瞥矮黑瘦,只叹了口气,不再多做叮嘱。 这时王敢当走至矮黑瘦面前,他的身高比矮黑瘦要高上一头,他微微低下头,看向那矮黑瘦,严声道“你杀了十万大山族人近百,罪孽深重,要是你有心悔过,自尽了事,我也就不再追究,要是你执意反抗,那就不要怪我了!”王敢当攥了攥拳,嘎嘣作响,眼中泛起一丝寒光,这道寒光犹若冰霜般凌厉。 矮黑瘦仰头大笑,“就凭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瞧瞧有没有这个能耐!” 话声刚落,王敢当扬手一记耳光扇在矮黑瘦的脸上,“啪”的一声响,手劲儿着实不轻,扇得那矮黑瘦身子一个趔趄,矮黑瘦愤声骂了句,手中显出两柄长剑,这两柄长剑似是镜子制成般,在光线的映照下,闪烁着寒亮的光点。 矮黑瘦持剑挥起朝王敢当劈砍而来,王敢当见势,急忙向后躲了一步,两柄长剑劈砍在地面之上,击起火星,矮黑瘦更是恼怒,凶相毕露,恶声吼道“老子今日就要了你的命!” “你主子交代过,不得伤了我们三个,难道你敢为命不尊?”王敢当两步分立开与肩同宽,手中拳头仍未松开,以备随时迎战。 这话一出,矮黑瘦微微一怔,随即狞笑起来,“主子在第十三层,这不过是第二层的事,她不会轻易得知,我要是杀了你,到时上报个失手误杀,她又能奈我何!” 话声落罢,矮黑瘦又舞起手中的两柄长剑,剑剑直逼王敢当的要害之处,剑剑要命,着实心狠手辣,王敢当手中不持寸铁,不得不连连后退,躲避开来。 王敢当身形如球般,却灵活异常,全然是一个灵活的胖子。 矮黑瘦劈砍攻势持续许久,仍无法伤及到王敢当毫发,顿时更是怒火冲头,索性将两柄长剑丢在地上,嘴角一勾,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他的手摸入背后的斗篷之中,突然手一甩,几道光影顺势飞出,这几道光影速势极其迅猛,直朝王敢当的心口处飞去。 巴拓娜见到这几道光影转瞬间飞至王敢当面前不足半步,惊声大叫,“小心!” 王敢当双目如炬,紧盯着那几道光影,身子向后一倾,“噗通”一下倒在了地上,那几道光影紧贴着他的鼻尖飞过,“嗖嗖”几声,那几道光影击打在王敢当身后的镜面之上,穿透而过,直穿碎了几面镜子才稍显弱势,落在地面上。 矮黑瘦在王敢当尚未起身前,一个箭步直冲而去,王敢当自知不妙,在地上打着滚,往一侧躲着,矮黑瘦怒火中烧,双眼中喷溅着怒意的火舌,活脱要把地上滚动的胖子烤熟一样,步步紧逼,“你就是再跑,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乖乖拿命来吧!” 王敢当此时正值逃命之际,哪里有工夫和他犯话,身形如同个球般,不得喘息的滚着,他滚到一扇镜面前,矮黑瘦立即逼上,狞笑着说“你再躲啊?我看你现在往哪里躲?” 婉君见王敢当身后一扇镜面挡住了退路,目露慌色,大喝了一声朝矮黑瘦冲去,矮黑瘦听闻声响,侧目一瞥,嘴角勾起几丝讥笑之意,“就凭你?不自量力!” 第58章 高白胖的卑鄙 婉君转瞬间冲到了矮黑瘦的面前,手中不知何时燃起两团幽蓝色的火焰,婉君甩手将这两团火焰直朝矮黑瘦的面门打去,矮黑瘦不曾料想到婉君手中藏有两团火焰,当他看到那两团火自婉君手中而出时,为时过晚,他侧过头去,一团火焰打在他的眼上,一团火焰打在了他的侧脸之上,令他呲了下牙,倒吸了口凉气。 这两团火焰打在脸上没有熄灭,只是火势渐微,矮黑瘦用手拍打了几下才将余火熄灭,只是此时他脸上的笑愈发的狰狞,格外刺耳胆颤,“你竟然敢毁我倾国倾城之容,那就别怪我将你抽筋扒骨剥皮!” 这话说来对婉君半点作用没有,见婉君耸了耸香肩,一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你要抽筋就由你,你要扒骨随你,你要是剥皮任你,反正我又没肉身,压根没那些玩意儿!” 矮黑瘦气的不行,面部的五官因愤怒扭曲起来,双拳紧攥着,恶骂了声,不再去理会王敢当,反倒冲着婉君攻去,眼下的他如同一头发了怒的公牛般,胡乱的在两人之间冲撞着。 婉君不敢迎着强劲的攻势,连连后撤,王敢当倒是显得从容怯意,背靠着身后的那扇镜面,从怀里摸出了根烟来点上,自顾自的吞吐着,他看到那矮黑瘦的气汹汹的,手上的功力愈发凶狠毒辣,婉君身子仍未恢复痊愈,在这般猛烈的攻势之下,节节败退,王敢当大喝了声“丑八怪!爷爷在此!有什么到你爷爷这儿来,冲着一个娘们儿出手算什么本事?” 矮黑瘦手一停,转过头看向王敢当,眼神凌冽如寒冬冰霜,严寒刺骨,“我要割了你的舌头!”话声落罢,矮黑瘦转身又朝着王敢当直扑而去,张牙舞爪的。 王敢当见矮黑瘦迎面扑来,忙不迭的侧身躲开,矮黑瘦两手一下击碎了那扇镜面,手上刺满了镜面的碎片,他毫不理会,仍如同一条疯狗般追撵着王敢当。 “大姐,你倒是说句话啊!再这么下去,我非得被这条狗活活咬死不可?”王敢当体力略显不支,呼呼的喘着粗气,喊着婉君。 “再支持会儿!我想想怎么骂他!” 婉君这句话弄得王敢当一个踉跄险些趴到在地上,矮黑瘦在刹那间追赶了上来,王敢当急声骂道“你特娘要是再想,老子这条小命就没了!” 婉君眼珠一转,抬起手指着那矮黑瘦,喝声大骂道“住手!有本事冲着本姑奶奶来!”忽然只见婉君指着矮黑瘦的手指之上一道光影从指间射出,这道光影击打在矮黑瘦的背部,使得他向前打了个踉跄,停住了脚步,回身看向婉君,恶声道“竟然偷袭我,看我今儿不宰了你!”话声一落,矮黑瘦又不再去理会王敢当,纵身朝婉君冲了过去。 站在一旁久未出手的高白胖见状,不由得眉头一皱,连声喊道“别去!” 这时的矮黑瘦早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全然听不进去任何的话,高白胖也知此时此刻再多说什么也是徒劳,只得眼睁睁的看着矮黑瘦如同一条发了疯的狗般,疲于奔命于婉君和王敢当二人之间,失去了心神,没了脑子。 婉君和王敢当二人的计谋见效,矮黑瘦只来回了几轮,体力明显有些透支,喘起了粗气来,站立在二人之间正中的位置上,不住的扭头看着两人,气喘吁吁的,不再动弹。 婉君冲王敢当挑了下眉头,使了个眼色,王敢当自是领会这眼神中的意思,大喝了声,二人齐齐朝矮黑瘦夹击而去,矮黑瘦见眼前这一幕,脑子清晰了不少,明白了此前的事儿,只是此时此刻再想抽身出去,为时过晚,婉君手中又燃起了熊熊的烈焰,这烈焰愈燃愈烈,眨眼间冲至了矮黑瘦身前不足半步之遥,只见婉君一手直戳矮黑瘦的胸口之处而去,矮黑瘦用尽浑身仅存的气力一把紧紧的抓住了婉君的手,使得婉君的手停滞住。 王敢当这时也到了矮黑瘦身周不足一步,矮黑瘦正同婉君二人僵持着,无暇顾及身侧的王敢当。只见得王敢当抡起沙包般大小的拳头,照着矮黑瘦的头重重的砸去,这一下的气力着实不小,打得矮黑瘦头一震,脚下不稳,身子趔趄起来。 婉君觉察到矮黑瘦的手稍有一松,手挣脱开来,以极快之势,瞬间贯穿矮黑瘦的心口之处。 矮黑瘦双目一睁,脸色一凝,嘴一张一阖,似是要再说些什么,却没了气力再说下去,“噗通”一声,身子笔挺的倒在了地上,咽了气息,倏的见得他的尸体冒起阵阵青烟,待青烟散尽,再向他的尸体看去时,已是一地的镜子碎片。 高白胖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子碎片,眼中不见一丝怜悯,亦或是伤怀,只叹息一声,“不听劝告,死的活该!” 婉君和王敢当二人虽将矮黑瘦打死,依然不敢有一丝松懈,齐齐把目光聚在了那高白胖的身上,方才他只一直静立在原地看着这一切,没有出手,不知他道行的深浅,再者矮黑瘦称他为大哥,想来对付一矮黑瘦足够令他二人精疲力竭,看来这大哥应当更难对付。 高白胖鹰鹫般的双眸扫视过婉君和王敢当,褪去肩上的斗篷,腰间两柄交叉的长剑显露而出,高白胖身子陡然一动,两手以极快之速抽出两柄长剑,脚步一迈,身子如同箭般直冲而去。 王敢当和婉君两人不清楚这高白胖的实力,不敢贸贸然出手,只得连连后撤。 岂不料,高白胖倏的剑锋一转,竟然朝巴拓娜冲了过来,我站在巴拓娜身旁,见巴拓娜愣在原地,一动不动,我赶忙拉过她的手,将她往一旁拉来,王敢当心系巴拓娜的安危,顾不得再多,在高白胖身后连喊带叫,紧追而来。 “我就先拿一人质来杀,倒要瞧瞧你有什么办法!”高白胖冷声道了句,忽然加快步伐,两柄泛着寒光的长剑霎时间逼近我身前不及两步。 巴拓娜吓得直打着哆嗦,怯生生的躲在我的身后,我运转起体内的真气,想凭着打出的气浪先抵挡一下,我握拳接连打出几下,几阵气浪打向高白胖,高白胖早有防范,嘴角一勾,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来,突然他凭空消失在虚空之中。 可这几阵气浪方才被高白胖的身子遮挡住,在他身后追赶的王敢当并未看见,这下一来,高白胖消失,气浪仍朝着原有的方向袭打而去,王敢当一时躲闪不及,几阵气浪爆裂在他的胸口,他一咳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手捂着胸口,另一手指着我,含糊不清的说着,“你……你看准了再打!” 我有些尴尬,没成想只想抵挡下那高白胖,却误伤到了王敢当。 这时正当我愣神之际,巴拓娜突然惊叫了声,我急忙扭头朝身后看去,高白胖不知何时一柄剑架在了巴拓娜的脖颈间,剑刃陷入她的肉内,一道血痕显出,高白胖冷笑了声,“你们别轻举妄动,要是动一下,我手中的剑可没长眼!” “你到底要干什么?有本事冲我来,放了她!”我紧盯着他手中的剑,说着。 高白胖轻哼了一声,眼中满是不屑,“冲你?你一会儿也是我这剑下的亡魂!” 王敢当颤巍着站起身来,蹒跚着缓缓走来,边走边说道“你只要不伤害她,咱们好说好商量!” “商量?”高白胖戏谑的笑着,“现在我手里有砝码,而你们不过是求我而已,有什么资本和我谈商量?” 巴拓娜吓得不行,两行泪水夺眶而出,满面惊慌。 葛宫殿木强撑着身子,怒瞪着高白胖,冷声道“你要是敢动她分毫,我定饶不了你!” 我心说,这葛宫殿木怎么当的领队,在这时说这话不是要激怒高白胖吗?刚对他建立起的好感,顷刻间荡然无存。 葛宫殿木似是还要再说什么,婉君忙不迭的拽了下他的衣袖,吼着他“你说这话是不是想让她死?” 葛宫殿木哑言,支吾着想解释什么。 高白胖此时的阴笑更甚,另一手持剑,猛然一挥,寒光在眼前一闪,巴拓娜头上的几缕发丝飘落在地,高白胖用剑拍打着巴拓娜的脸,话语很轻,却极富威胁,“宝贝儿,不是我不杀你,而是他们想看着我杀你!” 王敢当拼劲浑身的气力大喊着“你只要不动她,想怎么样都行!” 我点了点头,附和着,这时情况危急,一时间没有其它的法子,只得先拖延着他,在他松懈的时候,趁他不备,要他命! “那我要你死!”高白胖喝声道。 巴拓娜一脸愕然,喊着“不要!不要听他的!” 王敢当挺直了腰板,脸上洋起幸福的笑容,“要是能用我的命换你的命,我愿意!不过你要记得,曾经有一个叫王敢当的男人打心眼里爱过你!”说着,王敢当拾起了一片镜子的碎片,这碎片尖锐一段朝向自己的胸口。 第59章 美酒佳肴如毒药 “不!不要!我要看着你活下去!”巴拓娜哭的失声,大喊着。 高白胖看到王敢当要自行了断,仰头大笑起来,我见此时是机会,扑了过去,将他按到在地,只是这高白胖的力气着实不小,我觉得我难以降的住他。 婉君看到眼前这一幕,瞬时间冲了过来,眼中杀气湛然,她掌如刀般,劈在高白胖的脖颈间,只听得一声玻璃碎裂的脆响,高白胖的头颅和身子断成两截,同那矮黑瘦一样,化作了一片碎裂的镜子。 我坐在地上长喘了口气,心中暗忖着,这只是第二层就难以招架,要是再往上,第三层,第四层……一层更比一层难,不由得升起了几分惧意。 婉君不知何时走到了我身边,轻轻拍了下我的肩头,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是不是在忧虑再向上会怎么办?” 我点了点头,婉君眼眸弯了弯,继续说着“不要去为这些事心烦,我会一直陪你到最后的!” 我转头看向她,她也正看着我,四目相对,良久良久,却不言语。 面前的这个女人为我吃过太多的苦难折磨,如今她只简单的一句话,如同一双光滑柔软的手轻抚在我的心头般,揉化了所有,一股感动涌出心底,缓缓流淌,千言万语的感谢,都无法比拟此时此刻此景之中的无语凝望。 巴拓娜跑到了王敢当的身旁,蹲下身,搀扶着他的胳膊,脸颊羞红,张阖了下嘴,低声说着“刚才……真的很感谢你!” 王敢当痴痴的看着巴拓娜的双眼,仿若在她的眸底有万千星河闪烁般,绚烂无比,尤为美丽,他抬起手,抚摸着巴拓娜的脸颊,“不要说感谢,为你做再多,我都愿意!哪怕是付出我这条命……” 巴拓娜急忙用手指堵住了王敢当的嘴,让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娇羞颔首,“我不想听你说这样的话,我要你好好的活着,更好的活着,不只是为我,更是为你!” 王敢当默声注视着巴拓娜的双目,手不停的抚摸着她的脸,动作极其轻柔,脸上满是宠溺的神色。 巴拓娜任由王敢当的手摩挲着脸颊,不发一声。 葛宫殿木走到他二人身旁,看着二人之间升起浓浓的暖意,脸上扬起了笑意,开口说道“你可要好好对巴拓娜,她可是我们十万大山的族人中最美丽的姑娘,不要辜负了他!” 王敢当点了点头,巴拓娜听到这话,脸颊上的羞红之色更甚,娇嗔了句“你别乱说话!” 葛宫殿木笑了笑,见巴拓娜有些害羞,不再叨扰着一对儿璧人,径直朝我走了过来,他走到我面前,弯身鞠了一躬,“对不起!刚才都怪我一时被那两个奸人的话所扰乱了心神,才让我误解了你们三人,我为我所犯下的过错感到深深的歉意,还望你们原谅!” 我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毕竟葛宫殿木认定的并没有错,我们的的确确和小影有关系,只是不像那高矮二人说的那样有歧义,让人认为我们是邪道中人。 婉君瞥了我一眼,见我哑声,气氛顿时变得尤为尴尬,她忙接过话去,浅笑着回着“没什么,怪只怪那两个奸人的话令人误解,这一切不是你的错!” 葛宫殿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算我在内,仅剩下五人,王敢当身负重伤,葛宫殿木也身负轻伤,只剩婉君和巴拓娜两个女流之辈毫发无伤,我扭头看了眼前路,心悬在了嗓子眼,在第三层的又会是什么呢? 葛宫殿木打断了王敢当和巴拓娜二人的你侬我侬,招了招手,说“还有十一层,要快些才行!” 我们五人朝前走去,这次没有了高矮二人的暗中阻挠,不到一刻钟就绕出了这镜子阵群,看到了通往第三层的楼梯,葛宫殿木叮嘱着我们,“第二层的妖物就这么厉害,第三层的更不可估量,无论如何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我们齐齐点了下头,葛宫殿木才踏开步子朝楼梯上走去。 到了第三层,我见到第三层中的摆设,心里疑惑起来,怎么会在这里摆下一桌酒席呢? 这第三层中,一览无余,唯有一张桌子摆放在正中,桌上摆满了各式美味佳肴,菜肴气息扑面而来,令人垂涎欲滴。 我的肚子早就饿的咕咕直叫,见到有美食当前,谅谁在饥饿下,面对这样的诱惑,很难把持的住,可在这空荡的第三层中,竟然有这样一桌酒席,令人生疑,我只看着,却不敢走上前去吃上一口饭菜,喝上一口美酒。 王敢当在巴拓娜的搀扶下,一步一个踉跄绕着桌子转了几圈,一手挥着将菜肴的香气往鼻尖扑去,深嗅了下,粗俗的表达着“这饭菜真特娘的香!” 婉君白了他一眼,轻哼了声,“没文化,真可怕!” 葛宫殿木只双目打量着身前的酒席,皱了皱眉,“这酒席怕是有诈,估计是邪魔弄出的障眼法,要不就是饭菜中有毒,大家千万不要动这些酒菜!” 其实不用葛宫殿木说明,都清楚这酒菜中有问题,自然不敢贸然尝上一口。 这时,巴拓娜惊呼了声,说着在桌子上有一张纸条,她顺势拿起纸条,念着“想必各位一路奔波劳顿,早已肚子空空,腹饿难忍,在此特设下酒席,款待各位,请尽情享用!” “这他丫的是赤果果的让我吃啊!”王敢当吞咽了下口水,眼珠子都快掉在了桌子上。 葛宫殿木犹豫了片刻,说道“无论怎样,这一桌酒席肯定有问题,直接上三楼吧!” 我们应了声,面对这一桌的美酒佳肴,心有不舍,可哪儿有胆量去试吃一口,我们一行人走到第三层的楼梯口处时,才发现一切看到的并非那么简单! 葛宫殿木率先行至楼梯口处,抬头向上一看,惊声道“这楼梯怎么没有台阶呢?” 我们四人凑了上去,见果然如同他所言,这楼梯徒剩下扶手,不见一级台阶,我心里起疑,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眼身后的那一桌一口未动的酒席,难不成这台阶和那桌酒席有关? “那儿有字!”婉君抬起手指着头顶的一块木板,大声说道。 我急忙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那块木板上写着“不吃尽酒菜,不见台阶”。 “不吃尽酒菜,不见台阶?”王敢当疑声念着木板上的字,脸上露出喜色,“这下可以动手开吃了!” “吃!成天就知道吃!我看你早晚为了你这张嘴丢了你的命!”婉君站在一旁,双手环胸,眸中满是不屑,只瞥了王敢当一眼,冷声说道。 王敢当噎得说不出话来,双目瞪得滴溜溜的圆,怒视着婉君,巴拓娜头一次见这两人拌嘴,担心这二人大打出手,抬起手抚着王敢当的胸口,劝说着“别生气!为了一两句话就动气,伤了身体就不好了。” 巴拓娜这一劝果然有效,王敢当的脸上一下乐成了花,连连点着头,“不生气,不生气!” 婉君佯装出一副快要吐的模样,没去讥讽王敢当,径直走到了楼梯口,开口说“不就是没有台阶的楼梯吗?这个简单,飞上去不就行了!” 葛宫殿木一听这法子,双目闪起精光,急声说着“这不失为一个法子,快试试!” 话声一落,婉君左足轻点地,身子陡然飞起,直朝第四层飞去,忽然只见她停下身来,皱了皱眉,自言自语着“这不可能啊!怎么会有结界呢?”说完,婉君又向上飞去,她如同撞在了一面厚实的墙上般,无法突破,她只得又退了回来,摊了摊手道“这第三层和第四层之间有结界,要是飞是飞不过去的,我是没办法了!” “结界?”葛宫殿木口中念叨着,他问着婉君“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打破这个结界?” 婉君摇了摇头,回着“这结界绝非一般的结界,坚硬无比,要是强行用法术冲破,必然会导致坍塌,我们都会被埋在废墟之中。” 葛宫殿木脸上略显惊色,显然这情况出乎了他的意料,忙摆着手,说着“这万万不可,能同那女魔头同归于尽自然是好,可不能杀死那女魔头,反倒丢了自己的性命,这可不值当!” 我心说,谁要和小影同归于尽,我俩的好日子还没开始,就替我决定了我的命运,真是猪鼻子上插葱,真拿自己当成个相了!不过这话我没说出来,毕竟葛宫殿木事到如今还不清楚我和小影的关系,看到他对小影如此的深仇大恨,我就更不敢说了,这要说了,他非得杀了我不可。 王敢当侧身指着那桌酒席,说着“是不是只要把那桌酒席吃尽了,有了台阶就能顺利的通过这个结界了?” 巴拓娜脸上露出些许的惶恐,摇着头说“要是菜里或是酒里有毒,我们吃光了酒菜,那不也是自杀,我不要吃!” 王敢当安慰着她,“我一定先吃,要是没毒了再让你吃,我不会让你犯这个险的!” 巴拓娜把头靠在了王敢当的肩膀上,笑着说“有你真好!” 这两人腻腻歪歪的模样,我从进这宫殿就一直看着,早就打心里免疫了,我心里愁的是难道真的要吃了桌上的饭菜?我真害怕巴拓娜刚才说的话真的成为了现实,可我还没见到小影,我不甘心就这样死。 我们一行人又退回了桌子旁,目光扫视着桌上的佳肴美味,此时看来如同毒药般,令人难以下筷,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肚子饿的不行,眼前亮起了点点的光星,头有点发晕,连脚都站不稳,身子打起了趔趄,身旁的四人,都没好到哪里去,盯着菜肴,一个劲儿的吞咽着口水,声响极大。 王敢当挣扎的咆哮了声,说“老子实在受不了了!哪儿有这样折磨人的,老子先下筷,以身试毒!” 第60章 可怕的存在 王敢当拿起筷子就要去夹起桌子上的菜肴,巴拓娜见状,一把抓住他的手,目露惊慌,语气责备道“你办事情不能这么冲动,要是再这样办事的话,我以后都不理你了!”说着,巴拓娜把头侧过一边,不再去看王敢当,佯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 只这一生气,便把王敢当吓得不行,把手中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扔,愤声骂了句“去他娘的狗屁佳肴美酒,老子心里只有巴拓娜一人!”说罢,他忙不迭的哄着巴拓娜,可是他嘴拙,支吾了半天,没说出半句话来,巴拓娜却被他这样子逗得一乐,指了指他,娇声责怪着“以后不准再那么冲动了,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我考虑考虑,要是你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也……” 王敢当意识到巴拓娜下一句话,忙用手轻捂住她的嘴,让她不要继续说下去,说“以后大事小情都听你的,不论对错,唯你是从。” 婉君瞥了我一眼,我看到她的眼眶中隐约有泪光泛起,不过只是一瞬,又恢复如常,她俯下身细细的嗅着这桌子上的菜肴美酒散发出的香气,不由得抽了抽琼鼻,沉声说“这菜肴中肯定有毒,那楼梯上的指示,无非是让我们走投无路吃下这菜肴,歹毒至极!” 葛宫殿木阴沉着脸,心事繁重,急声问着“那依你之看,我们几人应该怎么到达第四层去?” 婉君摇了摇头,缓缓道“这个我现在还不知道,只是这桌酒菜绝对不能动,只能再在这第三层中找寻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能解除楼梯结界的法子,或是线索!” 我环视着整个三楼,这三楼正中除了这一张摆满菜肴美酒的桌子再无其它,一览无余,要说线索或者是法门,十有七八是在这张桌子上或是盛菜的器皿下,我伸出手想把身前近处的餐盘端起,瞧一瞧这餐盘底下会不会藏有什么,只是我手拿着餐盘,任由我怎样用力都无法把这餐盘从桌子上端起,我试着又晃了晃餐盘,可餐盘纹丝不动,如若钉在这桌子上般,牢固结实。 婉君疑声问着我在干什么,我说我猜测这餐盘下有线索,不过餐盘却端不起来。 婉君逗趣儿的说我一个书生的身子能干的了什么,说着,她也试着去拿起她身前的盘子来,不过她刚才还面带笑意的脸瞬间凝住了,眉头紧皱,手上的气力加大了些许,我直觉得整张桌子都要被她连着拽起般,我生怕她把这桌子掀了,盘子都碎了,找不到线索,急声让她停下手。 婉君这才罢手,她拍了拍手,一脸狐疑的直盯着她身前的那个盘子“这盘子是不是和这桌子连在一起的,都快把桌子掀了,这盘子还是端不起来!” 葛宫殿木将信将疑的试了试,才将脸上的疑虑打消掉,开口问着“是不是这盘子施了妖术,才不能从这桌子上端起来?” 婉君皱着眉,摇了下头,回着“不像是施了妖术,倘若真要是妖术,我能感觉出来,可这盘子任凭我怎样用力都没有办法端起来,根本就是连在一起的!” 葛宫殿木和婉君两人的想法,我更倾向于前者,这盘子摆放的并不规律,要是真连在一起的,肯定会一早就按照一定的规律秩序排布好,那样看起来更像是一桌酒席,而眼下再看身前这桌酒席,碗筷摆放方向不一,明显能觉察出这一桌酒席准备的匆忙,没来得及重新规整,才有现在这样的杂乱无章。 我咳嗽了声,打断了俩人的议论,说着“要不然咱们先看看这桌子底下有没有什么,再来考虑这桌面上餐具的事情!” 婉君和葛宫殿木二人齐齐点了下头,我们仨人俯下身到桌底,我闻到一股浓稠的血腥的气味,其中参杂着扑鼻的恶臭的气息,犹如臭鱼烂虾腐败已久的那样的味道,只是一直在桌上,这气味被桌面上菜肴浓浓的香气所掩盖,才令我们第一时间没有觉察到。 我循着这气味的源头看去,看到一双眼睛正看着我,吓得不禁打了个哆嗦,连忙从桌下抽身出来,婉君和葛宫殿木二人都注意到了那一双眼睛,一同钻进了桌下,然后就听见一阵打斗的声响。 王敢当正和巴拓娜两人浓情蜜意时,听到桌下的动静,忙不迭的凑到我身旁,急声问着“这桌子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婉君和葛宫殿木俩人一言不合,打了起来?” 我白了他一眼,有时我真的很不想承认我认识这人,分明就没带脑子出门。 巴拓娜见我没有搭理王敢当,识得大意,拧了下他的胳膊,痛的王敢当“哎呦”一声的叫嚷了出来,巴拓娜睁大着一对眼睛,瞪着他,斥声说着“你就不能长点心,要是帮不上忙,就不要在这儿添乱!” 王敢当不明所以,一脸委屈的看着巴拓娜,“我……我没添乱!” 巴拓娜似是还想开口再说些什么,这时婉君和葛宫殿木两人从桌下蹿了出来,身上都带着些许的伤痕,巴拓娜看到葛宫殿木受伤,一时忧心忡忡,迈开步子要朝葛宫殿木跑去,王敢当一把拽住她的手,厉声说着“这会儿别过去!” 婉君和葛宫殿木二人只盯着桌子,婉君突然开口吼道“够胆量就露出个真身来,不要躲躲藏藏的!” 话说刚落,只见那桌子猛然一动,吓得王敢当急忙拉着巴拓娜向后退出几步,忽然一阵诡异的笑声响起,我循着那笑声看去,正是那桌子所发出的笑声,那桌子一下立了起来,四腿化作四肢,桌面幻作躯干,头自桌下抬起,俨然成了一人形。 这桌子人揉了揉裤裆,阴险的笑着“刚才险些没把我的家伙给拽下去,疼死我了!” 婉君侧目斜睨了眼身侧的葛宫殿木,低声嘱咐着“这人看样子不简单,大意不得,当心别被伤到!” 葛宫殿木点了点头,双手攥起了拳头,眸底渗出寒凉之气,冷意逼人,怒瞪着那桌子人。 桌子人挑了挑眉,眉眼之间写满了不屑,大笑了两声,语调阴阳怪气的说着“别用这种眼神看人家了,人家好怕怕的!”边说,他边用手拍着自己的胸口,这样的动作令人作呕。 忽然桌子人双目一瞪,恶狠狠的说道“有什么本事就放马过来,今儿你们不把我杀了,别想走出这第三层!”说罢,桌子人打了个响指,只听得一声巨响,引得我们一行人纷纷向那声响发出之处看去,只见在第二层通往第三层的楼梯处冒起了层层烟尘。 我心头一惊,这桌子人把楼梯毁了,这不就是逼着我们一行人必须得往上走,回不了头了吗? 桌子人抬手指着楼梯,冷声道“楼梯我已经毁了,你们就留下陪我好好玩玩吧!” 葛宫殿木更是气的不行,大喝了声,一个箭步直朝着那桌子人冲了过去,桌子人站定身子,似是不做丝毫闪躲,待葛宫殿木冲至他身前不足半步,沙包般大小的拳头挥起照着他的脸砸去时,他微微侧出一步,使得葛宫殿木用尽浑身大半气力的拳头打空,整个身子顺着那股力道仍向前倾斜,桌子人双目一眯,一记掌刀劈下,正劈在葛宫殿木背后的脊椎之上,只听得葛宫殿木痛叫了一声,“噗通”一声,整个人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如同死尸一般。 “你……你把他怎么了?”巴拓娜迟声呼喊着,两行眼泪夺眶而出,面颊已是梨花带雨,她极力的想挣开王敢当的手冲到葛宫殿木身旁,可当王敢当见到那桌子人出手的刹那时的凶狠,抓着巴拓娜的手更紧了几分。 桌子人转过头看向巴拓娜,脸上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小妹妹,别害怕哈,他没死!我可舍不得杀好不容易到手的玩物,不过……他这一两个钟头内,恐怕是动不了了!” 巴拓娜长舒了一口气,只是我的心卡在了嗓子眼处,使得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这桌子人只刚才那一记掌刀,没有施展任何的妖术,就轻而易举的将葛宫殿木击倒在地,看似表面不似第二层的高矮二人,心却比他二人更冷,更残忍。 桌子人目光如同睥睨着渺小的事物般,扫视着我们几人,最后将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喃喃自语着“有些意思!”他冲我招了招手,笑意更浓,对我说着“你过来陪我玩玩!” 我心更慌了,我倒不是害怕桌子人对我下毒手,从他刚才对葛宫殿木手下留情来说,他绝不会轻易的杀了我,只不过环绕着他周身的那股强大的气息,令人胆寒心颤。 “怎么?我说的话,你没听到?”桌子人脸一下阴冷下来,言语中富有威胁的语气道。 我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婉君,她冲我使着眼色,在告诉我千万别过去。 “恩?”桌子人只疑惑一声,这声音未落,桌子人身影一闪,只刹那间就到了我的身前,他一下伸出手,死死的钳住我的脖子,让我难以呼吸,他冷脸厉声道“我说的话,你听不到吗?” 我的双脚离开了地面,脖子极力的向上抻着,喉咙间被压着,极其难受,我运转着体内的真气,将真气聚集在拳头之上,一拳打出,桌子人一下松开了手,连连向后退出几步,我瘫倒在地,趁着桌子人还没再次攻来,急忙喘息了几口气,站起身子,向桌子人看去。 只见那桌子人弓着身子,一手护在胸前,那手中隐隐有一团真气翻涌,这团真气不大,正是从我体内打出的那一团。 刚才那么近的距离,他又没有防备,怎么可能抵挡得住这一团真气?我不敢置信这眼前的一切,这桌子人的实力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超过了我的预期,后脊梁骨处不断的向外渗着白毛汗,两腿不住的打起了哆嗦…… 第61章 大长腿 “嘿嘿。” 真气在桌子人身体涌动,桌子人身体涌动,块块木头,层层翻动,见之诡异。然而,桌子人轻而易举,就将真气逼出体外。一团青色真气,在他长条手心旋转,若隐若现。 这一幕非常的奇特,让我感到非常骇异。 婉君,巴拓娜等人同样看得目瞪口呆,现在不敢再轻举妄动。 刚才,这桌子人诡异现身,场面实在骇异。我没有仔细观察,现在借着油灯光亮,桌子人身体四四方的,四肢,躯干,甚至一张脸,都是棱角分明。 这话若形容人是英俊帅气,耐何这玩意儿太过方正,一双眼睛,一张嘴巴,都是方方正正。身上,甚至泛着褐色光芒,想来是修炼邪道功法。以至,身上覆盖一种妖异气息。 我知道,这玩意儿不管怎么处理,从目前来看,肯定不好对付。 我干脆用布把手缠好,运起真气,严阵以待。对方太过诡异,能够肆意攻击。自己却束手束脚,这架实在不好打。我有些慌乱,但知道不能乱,于是放慢呼吸,双眼微眯,全身微微躬起,蓄势待发。 “小子,过来玩玩。” 桌子人张开大嘴,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难看的笑容,甚至以前见过那些诡异笑着的尸体,也没有如此诡异。 “怎么,听不到我的话么?”桌子人仍然重复着先前的话,不嫌厌烦。 “叫你过来。” 桌子人大怒,这下把目标彻底锁定我。 旁边,婉君连忙向巴拓娜使眼色,巴拓娜非常聪明,扶着受伤不轻的葛宫殿木和王敢当退至一旁,静观其变。 婉君缓缓向我踱来,手摸向怀中。 桌子人见我不理,于是朝我靠近,只走了几步,突然就向我奔跑而来。 “过来陪我玩玩吧!” 桌子人身体本来高瘦,加上速度太快。乍一看,如同一根高高竹竿朝我飞奔。我眼前一黑,根本没有看看清楚。在桌子人奔到身前之际,运起真气朝他身体击去。 桌子人也不闪避,这一拳,正击在桌子人肚子上。这次我真气运足十成,而且角度仍其刁钻。这次有些作用,这一拳击中,桌子人一声闷哼,向后退出几步。在怪叫声中,再次向我扑来。 我寻思这桌子人总有弱点,他名唤桌子人,自然跟木头有关,刀剑砍伐,必能奏效。 于是,我将先前从巴拓娜死去族人处拾来的短刀拿出,在桌子人扑到身前。大力一挥,桌子人胸口立即被割出一道大口。然而,这一斩无甚作用。刀刃,好像砍在泡在水里的烂木头,又沉又快。 桌子人胸口割开一条豁口,并无血迹渗出,白中带黑。然后,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桌子人胸前豁口迅速恢复,片刻,就恢复原状,连疤痕都没一道。 我想完蛋了,刀不能相克,还能怎么打? 桌子人给割了一刀,同样微愣片刻,一双黑眼瞧自己胸口,似乎他并没有受过这类伤“小子,你敢伤我,让你瞧瞧我的厉害。”桌子人大怒欲狂,刚要施展妖术,面前倏地一暗。婉君见我不敌,趁机冲上。 两人斗了两招,婉君便一个诱敌深入,当桌子人攻击落空。她果断举起一柄短刀,闪电一刀朝他胸口插下。锋利的短刀刺入桌子人的胸膛,直至没柄。等婉君将刀抽回,桌子人胸口的伤势,同我刚才毫无二致。伤口迅速恢复,不痛不痒。 婉君一方大妖,断没理由重蹈覆辙,我正奇怪。桌子人被婉君这一刀,彻底给激怒,张牙舞爪冲向婉君。 我心中微寒,婉君手段厉害,一向出奇制胜,现在这一刀并不奏效,这下简直没辙。婉君不慌不忙,右手伸入怀中,再次将短刀拿出。她将左手,背于身后,目不能及。 婉君如此姿势,我是角度刚好,距离又近,这才一眼瞧出。桌子人在她面前,奔得飞快,根本不能区分这些细节。 桌子人风驰电掣冲到,婉君一动不动,在桌子人攻击刹那,短刀再次插下,整个没柄。 “你还来。” 桌子人暗道这女子实在愚蠢,听闻还是一方大妖,桌子人很好奇,婉君是如何混成大妖? 短刀插在身上,碍眼,难受,桌子人一退。 婉君迎面冲上,左手一晃,抬掌,印出,迅若闪电。 胸前中一掌,桌子人飞地后退,身在半空,不断惨叫,听来凄厉惨烈。胸口上中掌处,黑烟狂冒,有如烟囱,迅速腐蚀。 我们皆以为它似着火,引为奇观。桌子人落地过后,就地一阵的乱跳,有如激烈舞蹈,观上甚是滑稽可笑。然而,他脸上木块挤在一起,表情扭曲,想来非常痛苦。 “婉君,你怎么也会用计了?”婉君脾气火爆,甚至暴戾,交手素来简单直接,这次用计诱敌,方使杀招,与她平时大为不同。 我心里倏地一寒,想到那日小影的异变,噩梦般的往事,历历在目。婉君如是变化,却又何知? 我一阵胡思乱想,桌子人痛苦一会儿,当胸前黑气消逝,似是害怕婉君,再次朝我奔来。婉君一声冷笑,对我说“我刚试过,这家伙不及下方两个镜魔,他只是一张桌子,就是木头,你想想他害怕的是什么?” 我先前已然猜到,企图以刀剑砍伐之,无奈并不奏效。此时听婉君所言,我灵光一闪,但桌子人来得太快。刹那间,他已经奔到我身前。我向后飞退,退到墙壁一盏油灯,一把取下。 桌子人怒叫,抬脚,高高直直的身体,横如电线杆。我将油灯掷去,是以运起自己的真气掷出。油灯划个弧线,光芒一闪,砸在桌子人身上。 这一撞力道大,灯油洒出,火光将其引燃。在真气的冲击下,一声巨响,整间屋发出一声巨响。桌子人给炸得倒飞起,脑袋撞在墙壁上,撞成一个凹坑。不过,他身上火焰很快熄灭,没有踪迹。桌子人身上伤势,正快速愈合。 婉君对我说“这是他地盘,定有什么妖术,能让它快速恢复伤势。我们这些手段,对他不甚管用。” 我说“王敢当呢?” 婉君翻白眼“他就是有尿,也要能尿得出来。” 我无语,对婉君说“要想办法找到这东西的弱点。或者,想办法打开结界,不然,我们会给他拖死。” 还没到三层,已经死伤几十人。如此下去,如何能找到小影,我心有不甘。可是现在不走,几人的命怕都要搭在这里。 桌子人顶着凹陷的脑袋,身影一闪,瞬间来到我的面前。我不退反进,飞起一脚,踢在桌子人的腹部,桌子人再次给顶回去。他是桌子人,我估算应该只有几十斤。没想这货起码两百斤,比我只重不轻。 我这一脚,腿都给震麻了,险些走不了路。 婉君身影翩翩,飞起攻击结界,说道“不出我的所料。这结界和桌子人气息相连。它受了伤,这结界就会弱。你快用油灯炸他,烧了它,我攻破结界。” 我同意,向墙壁靠近,桌子人自然不会让我得逞,如鬼似魅,满脸黑气,木块都熏黑,十分愤怒。须臾,我就给桌子人缠住,根本不是他对手。桌子人长臂伸出,掐住我脖子,我立刻窒息,疯狂运起真气冲击,如蜉蝣撼树,毫无作用。 一声巨响,眼前一亮,桌子人身上火光熊熊,然后烧起来。巴拓娜见我遇险,婉君在攻击结界,她非常果断,离开王敢当两人,取下一盏油灯投掷过来。 桌子人没有察觉,立刻中招。桌子人身上着了火,这次不知为何,他身体给彻底给烧起来,不像先前快速熄灭。 瞬间,火光冲天,桌子人身上有一层褐色光芒,光芒翻涌,不久把火焰给扑灭。 我心里叫苦,咬着牙齿前去迎敌,痛打落水狗。桌子人转身,长腿一踩地面,纵身跳起。他这一转怕是有九十度,常人根本无法办到。他是陡然站立,猛地跳起。 我一冲就过了,正有些奇怪,转头一瞧,吓了个半死。桌子人这一跳,目标陡变,朝半空婉君飞去,横过半间房,轻轻松松。刚才趁桌子人身体着火,结界变弱,她再次飞起攻击结界。 婉君动作轻盈,攻击几次结界后,发现松动,关键时刻,桌子人突然发动了攻击。 我心下骇然,想到婉君路上接连吃苦,拔腿飞奔,但对方先一步,我落后许远。 婉君措手不及,于是转身抵挡。可是让她意料不到的是,桌子人十分卑鄙,身体只跳到一半,划个弧形,顺势下落。 他手臂长到逆天,下落的瞬间,突然就站在发巴拓娜的面前。 巴拓娜一愣,猝不及防。 “不要。”旁边王敢当见状,当然心急如焚,想要阻止,给桌子人一脚踢翻。他本受伤,现在剧烈咳嗽起来,桌子人一把抓住巴托娜身子,抡起来,要砸死巴拓娜。 巴拓娜身体稍微粗壮,王敢当视为女神,为之痴迷为之疯狂。但是,仍然不能改变我的审美。巴拓娜与桌子人相比,体形相差太远,对比悬殊。桌子人握住她后,就朝墙壁扔去。 第62章 我和婉君倒吸一口凉气,这一招实在太出人意料了。 “哼,你们真当我白痴么?” 桌子人手臂晃过,手松开,巴拓娜身体随着力道旋转,身体如同颗炮弹,朝着墙壁砸去,脑袋正对着坚硬石头! 我瞥见王敢当,他眼中都是泪光,眼神满是绝望。别说瞧在王敢当面子,便是巴拓娜现在是我们伙伴,我也不能见死不救。 我了老命朝巴拓娜飞奔。桌子人大长腿占尽优势,根本比不上,桌子人掷出巴拓娜,我奔出一半不到。这石头坚硬如铁,巴拓娜这样撞上去,脑袋如果不开花,反而会是奇事。 我一跳,体内真气流转,感觉到腿上生出一股巨力,速度快了一倍不止。身体弹出去,眼前都花了,这是速度太快的原因。 一瞬间,我就追上要接住巴拓娜。我脚刚动,桌子人找到空隙,脚抬起,一脚朝我踹来。 桌子人长腿长腿,占尽优势,这一脚踹来,腿似不断长长了。只一下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是要踢中我的胸膛。 他时机算得简直准到不能再准了! 说实话,我斜眼看到这一幕,震惊中又感厌恶。以至于后来一度对大长腿,不管男人女人,我都非常讨厌。 此刻,我刚反应过来,就给桌子人一脚踹中。巴拓娜被掷出速度非常快,时间也就一秒。我被桌子人踢中,身体在飞出的刹那,巴拓娜恰巧飞到,我顺势一脚踢在她身上,将她踢得横飞。 巴托娜摔在地上,立刻爬起来,心有余悸。 突然,我和巴拓娜,王敢当,还有葛宫殿木的身体,都凌空悬浮了起来。 我正以为在做梦,身体突然飞起,闪电飞出梯口。刚才片刻功夫,婉君不知用什么办法,攻破了结界,把我们带到上一层,如梦似幻。 桌子人不肯善罢甘休,同样要跳出来,婉君手一指。一道光芒射出,把桌子人打了个跟头,倒栽了下去。 婉君做完这一切后,叫我们快点扔油灯。 我和巴拓娜不会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两人把附近油灯全部取下,一股脑投掷下去。房间内噼啪作响,火光冲天。婉君用妖力将出口封住,下面传来桌子人的怒叫,当中夹杂着痛哼。 桌子人在下面不好过。他如果不退回到下一层,就只能被烧成灰烬。 下面折腾一阵,很快就没有半点动静。我们松了口气,现在又累又伤,就在梯口歇息。在巴拓娜的照顾下,本来昏过去的葛宫殿木醒来,但王敢当伤得不轻,没那么容易醒来。 我突然心有戚戚,对未来很悲观。这座高耸入云,无论从外面观看,还是进入里面,都诡异凶险。 现在,不过才到第四层,十万大山人手只剩下两人,我们虽稍好,王敢当也伤得不轻。 我抬头,望着黑黑的,不知什么做成的房顶。 似乎,看到小影一身红妆,眼角一抹红影,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坐在高椅上,一如回忆中那一幕。然而,现在隔着十一层,却似天涯海角,永远都到不了。 婉君问我“是不是害怕,想要放弃了?” 我告诉她“就算现在想要放弃,也没有可能了。更何况,我永远也不会放弃。” 婉君神情伤感,她说“前世,我将她封印前,曾说过类似的话。” 我有些愣神,婉君已经离开了,飘然而去。 心绪纷乱,却又坚定,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我尽量不去想这些,就去瞧了下王敢当。王敢当已经清醒过来,只是仍然不能动。到他身边,他突然握住我的手,眼睛饱含深情。告诉我,说是感觉自己不能活着出去,这片刻时间,他突然想到当初和我在一起的日子。竟是如此美好,令人难忘。 我望着他的胖脸,听他言语真挚。一瞬间,居然心中意动了一下。但下一秒,就只感到恶心和无可奈何。是不是所有陷入热恋中的人,都会这么无可救药和不顾一切。 王敢当深情的说,谢谢我刚才救了巴拓娜,从今以后,他心里就只会有巴拓娜一人。 我想冲上去给他一巴掌,看他口气十足,脸色红润,比我气色还好。要是说他受伤,谁会相信? 没有多久,婉君回来了。她看着我们,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向前走去,不发一言。 我知道她发现了什么,可是不敢发问。无论小影,还是婉君,我都亏欠她们太多。 婉君被我封印在河底了一甲子,被何老鬼放出来过后,一直在秦川市称霸一方。自从我的出现,再次进入她的生活。 当时,我能感觉到,婉君对我真真切切的恨,似倾尽黄河之水,也无法洗刷这种滔天恨意。后来,我也想过,为何婉君脱困,似她那么恨我,为何没有来找我报仇呢? 这是我的第二世,兴许,她也曾经找过我,得知我前一世死了,便放下恩仇,在秦川市做她的土皇帝。可是,我就这样出现了,还是为小影而去。 我重新点燃她的怒火,但她并没有杀我,放过我和王敢当。甚至,连小影都让我带走了。这一次,我去救她,她为我不顾一切,甚至和邪道决裂,冒着所有邪道为敌的凶险,毅然和我一起到n市来救小影。 以她刚烈的性子,是不屑,也是不惧! 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亏欠,还有我的自私。 我瞧着她纤柔的背影,一头黑发垂下,背影温柔,好似天下最美好的女子。 一瞬间,我脑海出现一个画面。见到一个语笑嫣然的女子,就是婉君的模样,我和她漫步在花海林间。她倾国倾城的脸上,带着笑容,还有满足与愉悦。这世间所有女子的笑容,都是一样的,就只是在某个状态的时候。 突然,我有些想念她那具何老鬼的尸身,如此的想念! “不要走了。”婉君突然阻止了我们。 我们向前一看,在黑暗无限的第四层,突然出现了无数东西。这第四层中,一直都是一览无余,这个时候。前面摆着无数张桌子,挡住了前进的道路。桌子上,摆满了各式美味佳肴,菜肴气息扑面而来,令人垂涎欲滴。些桌子,和刚才桌子人变成人形前,一模一样。 最关键的是,前方一片全部是桌子,摆得非常规则。就好像结婚过大寿摆的流水席,奢华,排场。 我倒吸一口凉气,冷汗直流,这排场确实太大了。 我的肚子早就饿的咕咕直叫,见到有美食当前,谅谁在饥饿下。尤其是王敢当,本是个胖子,先前还受了伤,现在早饿得前胸贴后背,简直就是饿死鬼了。 面对这样的诱惑,王敢当都快把持不住了。 我告诉他“你不要忘了这桌子上的美酒佳肴是什么?” 看着桌子上一盘最显眼的盘子和菜,对他说,你要不信,可以去吃这盘试试。 王敢当骂我“我是伤了身子,但又不是伤了脑子。那盘子不知道是桌子人身上哪个部件,多半是下半身那玩意儿。” 我大笑“桌子人化身的桌子上,这些摆的酒菜都是假的。但那东西你去嘬几口,真能嘬出东西来,能填你肚子。” 巴拓娜一直生活在十万大山,单纯简单,这个笑话不知道。婉君活了几十年,这些事当然知道。葛塔木当然也是知道的。听我这么说,不由得微笑起来。 王敢当说“要嘬你去嘬,我和你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你不是最喜欢嘬……” “滚犊子……”我这么说,也是想给把气氛打破。 婉君叹了口气“我在这里感受不到半点妖气,这样只有两种情况。一,对方用什么东西把妖力压住了,让她感受不到。二,就是这些桌子,根本不是桌子人。” 我问她“为什么这么说呢?” 婉君分析“这镜魔,桌子人,都是天下修炼奇异邪道的高人。硬算起来,肯定是称霸一方的邪道高手。不知道小影用什么方法,让这些邪人投奔而来。这种邪道高手,多半独来独往,原因就是太奇特了,根本从来没有听过。要是一大帮,早天下知名了。” 婉君这话很有道理,我也明白过来“第二种原因,就是这些桌子基本是假的,怕是学诸葛亮玩空城计,想吓退我们。” 婉君道“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再邪门的邪道高手,自己练来的很少,也会有传人的。里面可能会隐藏得有,得小心在意。” 王敢当弱弱的问“那你们的意思,这些桌子要不是桌子人,那代表这桌子上的饭菜都是真实的。” 我明白他的意思,道“有可能。可是,现在天下这么乱,n市早成人间炼狱,要是这些菜全是人肉,你还吃不吃?” “吃啊,我吃过人肉。”王敢当,还真敢当。 这空荡的第四层中,现在这样酒席,非常奇特。我们看了一会儿,然后绕着踱了过去,不敢吃上一口饭菜,喝上一口美酒。 王敢当在巴拓娜的搀扶下,一步一个踉跄。在绕到桌子边上时。一手挥着将菜肴的香气往鼻尖扑去,深嗅了下,粗俗的表达“这饭菜真香,让我想起以前没羞没臊的日子!” 第63章 第五层 “吃个饭菜还没羞没臊,只独你一家了。”我心里这样想着,我们在这些桌子,酒席中穿梭。对于形同饿狼的我们,有如穿梭在天堂,体会却似地狱。 不一会儿,他们穿梭了大半。眼瞧还没有什么变故,就放心大胆的走着。过程中,无论婉君,我还是葛宫殿木,都没有发现异样。似乎这样彻底放心下来,我们却并不放心。 当走到终点,到第五层的通道口,出现在眼前。我们累得精疲力竭,主要饥饿难当,浑身乏力。似乎感觉,我体内真气都消逝。 给饿的! 既已到第四层尽头,并无意外。王敢当再也忍耐不住,前去观察食物。 葛塔木也去了。 就是婉君都忍不住上前,我当然不能落后。 瞧着桌子上的菜肴,我又想到了小影,这张桌子上的菜是真实的。为何会如此,难道是小影安排的? 除此之外,我再想不到任何理由。 “我安排的菜肴,你们还喜欢吃吗?”正想着,传来桌子人的声音。 他是张桌子,隐在桌子中,我们饭后慵懒着情绪,居然无人察觉。我们惊觉站起,各自摆着御敌姿势,严阵以待。 “不会是你,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喜欢吃什么。”我一愣,随即猜到不会是他。桌子人很高,居高临下,一双方眼瞧着我们,说道“传闻,四大秘境里的仙子仙女,施法见微知意。我们大妖,也能办到。” 婉君不屑“是能办到。这里摆着酒席,你守在下方入口。第一次见,你施妖法见我们心意,却不及安排。” “此言有理。”桌子人同意,但他脸上木块涌动,道“坏人喜欢在胜利在望时夸夸其谈,然后被反杀。我想,把原因在那个时候再告诉你们。” “可你没有机会了。”婉君一声冷笑,跟着就攻了上去。 顿时,木头乱飞,菜肴乱洒。 这么多饭菜就这样浪费,先前的饥饿,让我突然生出一丝打包带走的心来。 我看王敢当一脸痛苦的样子,想必他更加不舍。 婉君和桌子人激战起来,我们都要上前帮忙。不过,桌子人似乎能操控这里的气势。打了不久,桌子人手挥动,黑气乱涌,我们整个人都动不了,像是被束缚。 桌子人以为要胜利的时候,婉君身体突然爆发一阵光芒,冲开束缚。然而,也将我们所有人都冲飞。我身体横飞,撞向了窗子,在撞破窗户。眼前一花,身体一实,撞在了地上。不重,身体都没怎么震动,睁眼一瞧,不是第一层,更不是底层。从情况看来,更像第五层。 飞到空中,不降反升,这很奇特,也很难理解。然而,这些并不是我现在首要担心的事宜。我找小影之心,前所未有的坚决。然而,小影所建宫殿,不过才上四层,所守大妖厉害得匪夷所思。 现在诡异到达第五层,将要面临什么我不知道。只是,我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能力,很难走得下去。 “婉君……”这个我亏欠一甲子,难以还清,却又依赖的女人。 我想她了,不是想着有她的陪伴,我可能更好走下去。 我想的是,她现在如果能在身边,能带我走到小影面前,等我救回小影过后,我要还清她的恩情。 “唉,事情一桩接一桩。” 我瞧着里面偌大,还有不知凶险的空间,转身向里行去。 一进入里面,我被吓了一跳,后方是一排排长长阶梯。这些阶梯通向的位置不一,有的向上,有的向下,有的向左,有的向右。条条阶梯,长得看不到尽头。有些还弯弯曲曲,没有规则。 但是,空间一片黑暗,没有半点灯光。 “这一层比一层,奇怪和诡异了。”小影花费如此功夫,所建造逆天宫殿,我是第一次看到,已经颠覆我所有认知。 甚至,比起在云墓山而言,还要震撼和诡异。我随便选择一条向上的阶梯,迈步便行。这阶梯盘旋纵横,给人的感觉很诡异。我甚至在想,光弄清向上的路途,只怕一辈子都不够用。 如此再走一百米左右,梯子忽然不再向上,而是平行。我向前再走了几步,又是惊得目瞪口呆。从这里开始,四周出现无数巨大机械。这些机械非常巨大,一个零件都数米大小,一些横梁有数十米大小。这些机括相嵌相合,交错纵横,静谧深远。 下方,全是一条条甬道,每条相隔数十米,甬道纵横交错。大概数百米后,便是一堵石墙,将之隔断。 我瞧准一个方向,向前便走。但走到头,发现尽头并没有路。他于是再换一条路,走到尽头,仍然如此。 我停了下来,不再去找,心里寻思“这应该就是第五层了。每一层,都有一个大妖,这一层,到底是什么大妖呢?从外表观看,第五层空间不该如此宽阔。难道,又是幻象。” 我想到了黑头蛇。青牛村底下巨墓墓门上有,大河乡河底所埋巨棺上有。 我突然有些心悸,难道小影找到了黑头蛇,将它关在了这座宫殿中? 我四处打量,实在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既然是向上的,干脆就向上看看。”主意一定,我纵上一条横梁,在上方寻找东西。 “你这里怎么样了?” 我才刚刚开始找,下方忽然传来声音,是婉君!转过头,婉君站在下方甬道,神情依然淡薄。 “婉君,你还好吗?”我跳了下去,发现她身上有些狼狈,但没什么伤势,问他“那个桌子人呢?” “天气冷,劈了当柴烧火取暖。”婉君摊了摊手,神情难得有些愉悦。想必战胜那诡异的桌子人,也让她颇吃苦头。 “你找到第五层的出口了吗?有看到王敢当,还有巴拓娜他们吗?”现在既然看到婉君,她本事比我太太多,只能寄望于她。婉君摇了摇头“我刚才是施展身法掠上,所以比你早一步来到这个地方。但找了许久,没有半点收获,所以想到你,于是找了过来。本担心你有事,你没事就好。” “我也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只是想这东西既然是向上,也许上方会有暗道一类的东西。”这一层,比起大妖来,更让我一头雾水。 我眼瞧婉君来到,想到刚才自己的想法,一瞬间,有心虚和冲动。心里一个念头涌动,想把想法告诉她。但话到喉咙,堵住了,出不去。 是我懦弱了! “你说得有道理。我们一起找找。”婉君飞上去,裙带飘飘,来到我的身边“你觉得,到底是有暗道?还是根本在这里找到什么东西,甬道就会自动显现出来。” “谁知道?”我耸了耸肩,刚转过身去。忽然,我猛地转过身来,一掌朝婉君击去。磅礴的真气涌出,带着强大的气势。 婉君猝不及防,这一掌正着胸腹处。 婉君一声闷哼,身体倒会而起,重重摔在下方甬道。 “你疯了吗……”婉君吐出一口血,满脸不可相信。 “我什么?”我淡淡的一笑,落在她身前,只冷笑“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冒充婉君?”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婉君一愣,咳嗽几声,吐出几口鲜血 我并没有任何松懈,反而更加戒备“你别再伪装了。婉君进入的是另外一条洞口,我进入树洞后有十多条阶梯,通向的方向各不相同。你就算遇到问题,及时再倒转回来找我,你怎么就能肯定我的方位?” “你太多疑了,我探知你留下的痕迹,很轻松,你居然误会重伤我,很可恶。”婉君捂着胸口,一脸失望“我好心帮你,你反而伤我。陈诚,你还和一甲子前一样。你有种现在就杀了我,若是不然,等我伤好过后,这次我绝不会放过你。” “大言不惭。我之所以肯定是你是冒充的婉君,那是因为……”我不为所动,反而淡淡的道“不好意思,我对婉君的感觉是错不了的。” “好吧,只重感觉不重音容形貌,没想到这样暴露的。”婉君一呆,随即嘴角勾起一抹阴森笑容,显得阴鸷。 “你到底是谁?”我严阵以待, “我是谁?”婉君站了起来,身体开始渐渐变化作,最终变作一具像黑色的影子的人。他身上有无数黑色东西流动,好像流水,涌动不休。但沙沙声响,比流水要沉重不少。 就在我感到震惊的时候,先前婉君吐的血,也变作黑色沙子。沙沙声中,流向那人身体里,消失无踪。 “你是第五层的大妖吧?”我心中一紧,不敢大意。 “第五层?”他一愣,说道“什么第五层我不懂。我是大妖不错,负责守在这里,我要阻止你。你想知道我名字,我可以告诉你,我是沙傀。” “沙傀?和道傀是相似的妖物吗?”我有些想法,这大妖可能是道傀的一种。有可能是修炼的什么妖术,最要命的是这沙傀不但能变形,而且智商极高,还能化作他人,洞悉心理,这跟下面镜魔和桌子人相比,实在厉害太多了,简直是天壤之别。 黑色沙傀笑了笑,嘴里露出牙齿也是黑色,口腔里却是泛红,很诡异。 第64章 沙子 “沙傀,真棘手。”光从先前那一幕,我甚至能想到,自己便是要死在他手里。心里一紧,也知现在无法多想,道“沙傀,既然你要阻止我,我要过去,只能打倒你了。” 我想也没想,立刻一拳轰了过去。他蓄势已久,这一拳计算各种可能。沙傀反应很快。双脚一踮,高高纵了起来。手一招,流沙变成一根长枪,闪电朝我掷来。长枪速度快极,我一惊,身体一扭,不可思议避开。正要攻向前,沙傀手一招,长枪骤然停住,划个弧形倒飞,再次攻击我。 我猝不及防,仍然及时让开。但长枪划破我皮肤,顿时,一颗颗细小至极的沙子,立刻钻入我体内。由肌肤,钻入肌肉,血液,甚至是经络里钻去,异常凶猛。 我运起灵力去阻挡,这些流沙诡异难测,一颗就很难阻挡。还好进入我体内不多,真气涌动,终于将流沙全部挡住,逼出体外。 “嘿嘿,不好受吧,你过不了这一关的。”沙傀再次飞起来,一拳轰来。 我避无可避,也一拳对轰过去。两拳就要相接,我脑中灵光一闪,忽然发现有点不对。这家伙可以随意变形,他身体就能变成各种武器。流沙诡异难测,绝不对与他碰撞。主意一定,我收回拳头,身体斜飞而出。 沙傀不及反应,这一拳正好轰在后方石壁。墙壁被他轰出一个大洞。 我反应很快,手一撑,一腿扫去,大力踢在他胸腹上。这一脚,我把吃奶的力都使出来了,力道前所未有,几乎把沙傀踢成两截。它身体尚在半空,流沙涌动,相互连接,由一缕到二缕。然后到十股,最终形如流水,片刻重新组合,恢复如初。 “我说过,这一关你过不了。”沙傀又一拳轰来,我都能看到他拳头已经变成尖刺,闪闪发光。 我想也不想,立刻拿出铁棍扫了过去。沙傀闪避不及,顿时给击中脸庞。身体旋转飞起,重重摔地,身体在蠕蠕而动。 因为斗桌子人的关系,我知道武器的重要性。先前探路,就拾了一根趁手铁棍。本以为对付这些大妙没用,但这宫殿里的材料,似乎与外面截然不同。 “受死吧。”我不会放弃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铁棍又再击落。 沙傀及时闪开,这一击落空“你的武器很不错,兴许能成为我身体里一件不错的珍藏。” 沙傀脸上有个大洞,并没有立刻恢复原样。他脑子和身体都是黑色流沙,也没有恐怖感。只是,我发现他那个洞没有恢复,是因为铁棍的攻击导致。 沙傀一边行走,慢慢将丝丝缕缕的黑色能量挤出,脸庞渐渐开始恢复。 我皱起眉头,身体一下让开。因为沙傀手一挥,这次化作了两柄长剑,纵横飞舞,快如闪电。我四处闪避,一边思考“这家伙身体都是流沙组成,太过厉害。但他肯定有弱点?可会是什么呢?又会在哪个位置呢?” 沙傀一片漆黑,浑身上下都一样,没有半点异样。眼瞧两柄长枪气势汹汹攻来,我操控铁棍攻击。先将两柄飞剑击碎,铁棍划个弧形,急若流星飞去。沙傀高高跳起,朝一根横梁纵去。他不是人,只是动作更快,但并不是身法。 我和他斗到现在,已经瞧清楚这一点。铁棍随之扔出,倒是后发先至,轰向他的双脚。沙傀一晃,来不及闪避,双腿给棍子扫成两截。 万千流沙飞扬,有如夏日沙滩。铁棍骤然一动,转个方向扫去。正击在下落沙傀胸腹。沙傀胸口被打得凹陷,但并没有破碎,只是陷入里面。 我知道沙傀终是大妖,能杀死,铁棍猛地加速,爆发出强大真气,猛钻。不久后,沙傀退到一根横梁上。沙傀疯狂挣扎,但在铁棍强大的真气下,居然动弹不了。 “你不可能战胜我……” 沙傀疯狂咆哮,不断挣扎,却只能眼睁睁瞧着铁棍进入胸膛。一声巨响,沙傀最终被从胸腹处击碎,我一动,立刻飞上去。刚到,那些流沙绕我而过,四飞而散,似有生命。 我知道不妙,收回铁棍倒飞。正下落的流沙变回人形,向我攻来。 “我说过,你不可能战胜我。”沙傀站在地上,脸上带着诡异的笑。 “哼,刚才至少证明你也有弱点。我一处一处地方试,总会找到你的弱点,所以,你最终会被我打败的。” “是吗?” 沙傀毫不在意,指着他脚下“那这是什么?” “什么?” 我刚要动,忽然发觉脚下动不了,脚已给给厚厚的流沙覆盖。刚才那一击,沙傀并没有召唤全部流沙。而是让一部分流沙,从横梁下方流到我身下。他在谈话之际偷袭,一举功成。 “你真卑鄙!”我刚要动作,流沙已经把整只腿都覆盖。 “死吧。”沙傀扑了过来,在我无法动作,双臂死死抓住我肩膀,嘴巴一张一合“我早说过,何必还挣扎。你成为身体里的一个收藏,其实不错。不过,死的过程不好受。任何生物死亡的过程,都不好受。” 我双瞳一缩,沙傀身体化作无数流沙,像潮水一样把我覆盖。运功抵挡,但身体被流沙覆盖,动弹不了分毫。这些流沙进入身体,立刻从缝隙处钻入,非常凶狠。 我咬紧牙关,调动身体全部真气,去抵挡流沙。流沙不能前进半寸,我却也无法将之驱逐出体外。两者一时僵持住,不相上下。 不过,真气毕竟是能量,是虚无的。流沙却是实体,片刻后,真气节节败退,疯狂退缩。 “我这样就一命呜呼,还真快?”我无法可施,又无法可想,身体动弹不了分毫,心里奇怪有丝坦然。但过程如沙傀所说,非但是不好受,简直生不如死。 很快,沙子钻入身体各处,摧毁身机。我感到钻心疼痛,一刀一刀宰割,自己恢复的真气,被沙子剿灭殆尽。有如狼入羊群,单方面虐杀。 我心中悲凉,只能是闭目待死。不一会儿,我眼前金星狂闪,然后不断向下坠落,如同万花筒在旋转,无边无际。 “这种感觉挺不错的。”生死一刻,我有此感悟,很奇怪,又很坦然。就这样掉着,身体疼痛到麻木了,反而不痛了。有一种疲累许久,突然舒展下的快感。 我喜欢这种快感,它让人忘却先前所有的痛苦,一如我刚才见到婉君的那一瞬间。 不知过了多久,我眼前一花,出现一片天空。我又看到,那白衫男子陈水站在那里,他从怀中掏出一块锦帛。锦帛上绣着金丝,金丝走线细腻,所秀之物是一貂裘。绣工精湛之下,使得这貂裘如若活物,直要从锦帛中向外钻出。 我脑子里,满是白衫男子陈水问我的话“你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我知道。” 我这样答着,我突然意识到这是什么。眼前画面一变,小影穿着一身红妆,盈盈站在我的面前。看到她的眼,目光满是喜悦。她手上拿着的,就是那张锦帛。下一秒,我再次看见,小影躺在一口大红棺材里。她仍然一身红妆,我跪在棺材前,面无表情,相对无言。而一旁的一老道士怒目看着我,却蕴含着几丝无奈。 “青门老道?” 我突然猜到了老道的身份,此时。我感觉到,体内有股热气一下升腾而起。 与此同时,外面沙子察觉到异样,忙不迭的往往飞退,可为时已晚。一股磅礴的真气,喷发而出,真气中蕴含着强大的热力。 那些沙子,在空中就给气化了,化作灰烬,消失无踪。但还是有小半部分,及时流出体外,化作人形样子,神情微有落寞。 “哪里走。”我睁开双眼,一拳捣中沙傀身体,沙傀已经无法变化,就这样被我真气生生给炼化掉。 “我是沙傀,守宫殿中心,控制时间。”在沙傀消失前,耳边传来他的声音。 “你如果能控制时间,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击败你。作为一个大妖,你大言不惭,跟人类相同了。”我有些不解,沙傀嘿嘿一笑“时间,是无法被消灭的,你等一下就知道了。” 我还以为它会放大招,无奈等待片刻,仍然没什么事情发生。 “作为一个邪道大妖,你太让人失望。”我摇了摇头,想到时间,有些落寞和难过。闭上眼,想起刚才所发生一幕,小影那个模样,是我害了她。我知道,就像我当初害了婉君一样。 我对不起她们,现在,正是我救赎的时候。用这辈子,去还上辈子欠下的情。再睁开眼,地上多了一粒沙子。沙子很小,但会发光,所发射着光芒,向上方一处照去。怎么换位置,光芒都不变。 “这里就是出口了。”我飞了上去。发现光芒落点处,有一个一米左右的洞口。 我把沙子放进去,四周墙壁一震,放下一排斜梯。 “终于过了。”我走上去,脚有些凉,整个空间,还有无数血腥气。寻思,若不是干掉沙傀,就算猜到甬道在上方,根本找不到。 第65章 宫殿中心 “沙傀说这不是第五层,那什么是第五层。难道,它只是守在第五层入口的看门人。要是如此,那第五层会是什么呢?” 刚才那一幕,我心有余悸,宫殿共有十一层,我不相信自己运气一直会那么好。难道命中注定,我见不到小影,这辈子无法还清上辈子欠下的情。 当走到阶梯尽头,我看得目瞪口呆,几乎破口大骂。 前方是个巨大空间,空旷非常,比下方空间还要大上一倍有余。头上都是横梁。还有各种小型石头,密密麻麻。这其实不重要,毕竟我自到这里后,看到过一次这个。最让我抓狂的是,头上每一条横梁的机括上,都挂着一排沙傀。密密麻麻,不下百具。随着我进入空间,所有沙傀睁开眼睛,死死盯着我。 我给看得心中发毛,心里想着所有能想到的脏话。以这些沙傀的数量,我就是以先前的办法,会给流沙挤死,完全没有胜算。 “时间无法战胜,时间无法逆转,时间无法加快或变慢。时间,就是一切。”头顶所有沙傀张口说话。声音都不一样,有温柔,有粗俗,有响亮,有嘶哑……若是寻常这么多相似的人说话,必然嘈杂混乱,有若喧嚣集市。这些沙傀所有声音无比整齐,全部响在一个调上,相互重合。虽然上百沙傀说话,但好似一个人在面前念叨。 我脑海里一下就响了,有一种站在时间之门的压迫感,无法抗拒。 “你们休想打败我。”我张嘴,怒吼,真气冲出体外,横扫一切! “砰砰砰……” 下一秒,前方一排沙傀当先掉下,先后落在地上,腿略弯,再站起,有如训练后的机械人。它们风驰电掣向我冲过来,气势强大。这阵仗太大,我不敢摄其锋芒,转身就逃。沙傀虽然了得,但速度毕竟比我慢了些。我们一追一逃,不久后,我就回到下层甬道口位置。 “不行,我不能这样回去。”心念电闪,我脚步生生停住,双脚在前方木柱上借力,身体突然倒飞而回。 这一次,我把真气运至十成,全部用来施展身法,连一丁点防御都无。如此倒飞,我就好像一支刚脱弦的箭。速度快如闪电,肉眼几不可及。 身后沙傀猝不及防,待齐齐反应过来,我已经从它们头顶一飞而过。 “追。” 沙傀互望一眼,多数突然堆堆的黑沙,有的飞起,有的流动,有的奔跑向我追来,场面壮观。 我向前方倒飞而过,头顶横梁上的所有沙傀,仿佛生产线上的机械,一具具,一排排先后掉下,齐齐站在甬道上,杀气滔天。 这些沙傀齐齐奔跑,向我追杀而来。步伐统一,一派肃杀,有如天底下最精锐士兵。 “杀……杀……杀杀杀……” 上百具沙傀大喝,声音震耳欲聋,在空间里层层回荡。 下一刻,上百具沙傀手一挥,手心顿时多了一柄长枪。我眼前一黑,一片黑色云彩飘来,遮天蔽日。 我心中大骇,此刻力道刚尽,脚尖在地上一点,再次向前方飞起,速度快捷。 “噔噔噔噔噔……”力道不及的长枪,先后落下,身后传来整齐清脆的响声,快速向前蔓延,如同漫漫长路。 “门近了。”我再跑了百多米,甬道尽头出现一道巨门,于是加快速度。我奔到门边,差点崩溃,这大门上上了一把大锁,一把数米大小的锁,上面都是古时雕花。 “这是把古锁。” 我工作之便,曾见过不少锁,但这种古锁,我根本打不开,因为整个中国社会,古时的东西失传太多。当我第一眼看到这把锁,我就知道,整个中国能开这把锁的人,只怕寥寥可数。 身后,如雨长枪由远及近,快速落来,如同小时在暴雨来临时和它赛跑的景象,有些美好和壮观,心里还压抑着一丝激动。 长枪纷纷插入地面,密密麻麻,凭空长出无数木桩。 “试一试吧,死毕竟不好过。”我还是想挣扎一下,真气提至十成,一下朝大锁轰去。 “轰……” 那把古锁坚硬异常,我全力一击,居然没有奏效,古锁纹丝不动。 我一咬牙,再一拳轰去。刚才一拳无效,我潜意识其实已经放弃。但拳头落在上面的时候,耳中传来‘咔嚓’的一声,古锁居然断裂。啪一声,掉在我的面前,差点砸中我的脚。 此刻,身后长枪距离自己已经不到十米。 “开门吧!” 我赶紧冲上前,一下子撞开大门,连忙蹿了进去!在大门关上刹那,身后大门传来密集的长枪刺入声,稀里哗啦,噼噼啪啪,清脆得很好听! 我长吁了口气,当抬头一看,再次惊呆了。 前方是巨大的空间,好像一个洞。光宽大概就有百米。上方下方,都不知有多高。四周,全是厚实的石墙,每一块巨石上面,都雕着奇怪的纹饰。 似某种奇兽,又似副副古画,还似上古时期的祭文!每一个雕刻,都显示一种古怪的景象。如兽的像活着在捕食,如画的展示着绝美风景。如祭文的,有着晦涩难懂的吟唱! 这些雕刻,我一个都不认识,甚至没有多少概念。古人的知识和遗产,总让人觉得敬畏。这些石墙上的雕刻,全都是手工打造而出。 当看到第一眼,我就能这样确定了。但我同样深知,这些不可能是人工打造而出。首先,当代中国没有这么多会古时技艺的工匠,再者,小影占据n市不到一年时间,人类工匠,不可能修建出如此逆天的东西,时间上绝不可能! 这样,那也只剩下唯一一个可能。 “是幻象么?”我这样想着,仔细一观,发现巨大空间四周,有着弯弯曲曲,交错纵横的阶梯。每隔数十米处,都有一个平台,与我所站平台一模一样。 向上一数,总共十一个。 “难道,这就是小影所打造的这座宫殿的中心吗?”我有此想法,内心感觉是这样,但也不解“这宫殿还真奇怪。一般宫殿中心为宫殿的心骨,是支撑宫殿的主心骨。这座宫殿中心,却是空的。” 我还在想,但下一秒,就又非常的惊讶了。因为,在空间四百八方的墙壁平台上,居然站着不少人。就是在石墙上,还有不少人在向上爬动,四肢并用,辛苦攀爬! 密密麻麻,有如蚂蚁。 “什么人?” 我一直抬头,突然感觉到下方东西向自己爬来。低头一观,发现一个人爬到自己脚边,还在向上面爬。我先是有些吃惊,瞬间吓得差点跳起来。因为这是一个邪祟。 下意识,就是将其打得灰飞烟灭。但那人只是向上爬动,半点恶意都没有。我停下了,那个人就这样从我面前爬了上去,他四肢并用。似乎因为爬得太久,手心脚掌,磨得鲜血淋漓。而靠着墙的衣服,已经给磨得光了。 这邪祟就这样从我面前爬了上去。 她每一个动作,像是重复了千遍万遍,又像是放慢了动作,让我看得清清楚楚。 我看清了他的动作,看清了他的身体,甚至看到他那娇挺的一对胸。是的,这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长得不错的女人。在生前,一定是位美女,不乏大量男人追求。但她已经死去了,似乎是在攀爬的过程中死去的,最终成为了邪祟。 不一会儿,有人失足,然后向下掉。跟着,更多人失足,齐齐向下掉。一时间,整个空间,都是邪祟在往下掉,一如先前的枪雨。只是这次组成的是身体。掉的邪祟落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因为他们身体并不是实体。而少数没有掉下的,继续在向上面爬。 如此循环往复,不休不止。 “唉,地狱。” 我不知道这些邪祟是怎么来的,但脑子里突然冒起这个词。下一秒,我突然见到,平台上,似乎还有别的不少人。那些人,正在向上面飞动。 “这是…… 我感到难以理解,感觉自己一头雾水,似乎自进这座宫殿过后,一直有这种感觉。这些阶梯非常狭窄,两层相隔,而且断裂。那些人争先恐后向上飞,难免会因落脚问题发生争斗。开始只是少数人在打斗,没有多久,星星之火,就烧成燎原之势。 墙壁的各处,光芒闪烁,到处都是呼喝声,打斗的声音,不绝于耳。 “啊……” 一人实力较弱,给对手击下空洞,身体掉下直至不见。 “好像有些不对。”我总觉得这里很古怪,到底哪里古怪,倒也说不上来。 “嘿嘿,小子,遇到我是你倒霉。”我正在思考,下方一层梯子尽头,突然传来人的冷笑声。 我回过神来,见一名少年手上持着一柄剑飞上。须臾,那少年手中银剑光芒万道,气势磅礴,气势汹汹。 “唉……” 无奈摇了摇头,眼瞧那少年攻到,我瞧得准确,抬起一脚踢出。 不偏不倚,这一脚正踢中那少年脸颊上。 少年惨叫声中,带着一泓口水,摔入了空洞中。 同是人类,同是在宫殿中,我本不想收拾掉他。但这少年攻击实在太狠,而且从他攻击前所说的话来看,他攻击我,并不是误会我是这里的大妖。 如此一来,这少年还打算致我于死地,我不是菩萨,没有他的心肠,只好先下手为强。 “这小子好厉害。” 我这一脚,把下面还要上来攻击的人震住了。 第66章 其他人 “不管了,大家都在向上走,我也先向上去就是了。现在情况很混乱,也是一件好事。” 主意一定,我向上方飞去。但身体刚离开平台,一道寒光闪烁,直向我射过来,直取胸腹,十分凶险。 这人早不射晚不射,偏偏在他凌空时射,显然埋伏已久。我一掌击去,把那件武器击偏少许。武器划断了几缕黑发,击在墙壁上,弹了一下,给一个人接住了。 那人二话不说,立刻手持此宝攻过来。我来不及转身,但觉背后一凉,传来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我倒飞而起,那人身体一错过,但反应非常快。身体扭过,手中一凉,又飞出一柄武器。 两柄凡器交错攻来,速度快如闪电,更蕴含着令人心悸的能量。 “还来。” 一直被动挨打,我也生出火性了,一下祭出铁棍打过去。铁棍打在那两件凡器上,立刻就把两件凡器打了回去。两件武器非常灵活,飞来飞去,好像一对灵鸟,落在了一名少年身上。 “是这座宫殿里的铁棍,你是帮那妖女的正道叛逆。”那少年转过身来,双眼死死盯着我,目光没有一点温度。 “不要给我扣帽子,还有,你是什么人?”先前数招,那人招招致命,我奇怪他和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现在听来,难道是误会? “呸,你不配知道小爷的名字。”少年并不看我,反而抬头看向上方,声音充满恨意“这座宫殿妖气好重,怕是那妖女请无数邪道大妖打造的宫殿。这妖女,肯定就是陈长安的女人。只要我们干掉她,就有机会干掉陈长安。” 这少年还是太年轻,无意之间把消息说给我听。可是我听到,脑子里却是很迷糊。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我们在遇到十万大山一行人之前,就有不少进入这座宫殿里了吗? 从这些人的装扮来看,又像是正道的人。可是这些正道的人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还有,这些攀爬的邪祟,又都是什么人呢? “真让人头痛。”我心中充满了问题,随即苦笑连连,念叨“小影,你可知我来了。如果你知道,就让我上去见你吧。我想你了。” 少年一听,浑身一震,暴喝道“你居然想那妖女,你是什么人?你……你难道……难道就是陈长安?”我一时感慨,没想到话给他听去了,想解释,又不知如何解释。 何况,对方也不会给我机会解释。少年一听,先是害怕,然后就愤怒滔天“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今天,你必须死,以祭正道无数人的在天之灵。” “什么人?”少年还没有出手,背后忽然风响,一股霸道的灵力袭来。我凝气于背,背后硬生生受了这一拳。这一拳力道好生霸道,我给打得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嘿嘿,既然你是陈长安,我就不会给你讲什么仁义道德。何况,你太该死了。”少年微笑走上来,此刻站在我原先位置一名大汉也走了过来,憨厚的脸上,却满是残忍的笑容,看来又是一个正道的人。 少年指着大汉,冷笑连连“四大秘境破灭那天,以陈长安为首发动的大动乱。那天,你们不但灭了我们门派,还将他整族屠杀殆尽,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我想不到有什么理由,我们要放过你。” “唉,是个误会。”我想解释,但嘴角都是血,气势萎靡,伤得不轻,已经说不出话了。 “嘿嘿,陈长安,你也不过如此,受死吧!”两人互望一眼,眼神里都有一丝残忍的满足。顿时,两人纷纷向我飞来,杀招齐出。 就在两人轰下去的刹那,我陡然飞起,向上一层平台飞去。 “想跑?给我追……”两人同时追过来,少年放出一对飞刀。而大汉是一根巨大的狼牙棒,上面生满倒刺。 我躲过两人一击,顿时朝上方腾去。 “哥,这小子受了伤,现在不过强弩之末罢了,看我的手段!”飞了不远,我眼前一花,一名一身黑色劲装,头上束髻,一名英气勃勃的少年出现在身前。 “唉,是误会!”黑衣少年出现过后,立刻取出一柄长剑。长剑剑又宽又厚,剑身很长。拔出,闪过一道弘光,绝对是一柄宝剑。 “陈长安,受死!” 黑衣少年喝叱一声,手持长剑向他飞来,人剑合一,几无破绽。 先前大汉偷袭,我已经上过一次当,现在早严阵以待。所以,当黑衣少年,我已经蓄起真气,黑衣少年持剑攻来,其势已达顶峰。 我甩出铁棍,铁棍带着缕缕真气,划过长空,速度快如闪电。 “小心!”少年大惊失色,连忙提醒。 “什么?”完全没想到我的攻势这么强,黑衣少年早得呆了。他一咬牙,把长剑掷出去,身体向一边飞走。一声巨响,铁棍把长剑打成两截,彻底损毁。铁棍去势未衰,如流星划过,不偏不倚,正轰在黑衣少年身上。 顿时,一段肢体高高飞起,划过长空,摔下! 黑衣少年并没有丧命,刚才他及时掷出长剑。虽然,长剑只阻挡了瞬间,但他趁此机会飞到旁边。铁棍这一击,没有击中他的要害,而是把她肩膀打断。 刚断的肩膀并没有流血,黑衣少年也是惊呆了,没有感觉到疼痛,只傻傻看着自己的伤口。 “啊……” 须臾,鲜血伴随着惨叫喷出,激射当空,鲜艳夺目,凄惨无比。 “混蛋……”少年眼睁睁看着重伤的黑衣少年摔下去,双目几乎喷出火来“陈……长……安……” “唉,是个误会。”我无奈,看着少年狂叫中,双手一合,两柄飞刀居然合在一起。少年怒啸声,手中向下一挥,飞刀横过整个空间,有如闪电,向我当头斩来。我及时闪过,刀扫过,落在石墙上树,在树壁上留下一道深痕。 “小子,还想跑,有种受死吧!”少年哪里肯放过我,立刻飞上来,狂风暴雨般的攻击。这一刀纵横数下,好像一张网盖来,我根本无法闪躲。 终于有一刀,没能让过,斩在我的身上。但这个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我身体骤然消失,刀光落在了空处。 “怎么回事?” 少年眼瞳一缩,立刻叫道“杨兄小心……”回过头,就见大汉一声怒嚎,身体重重撞在墙壁上,好在落在一块石台上,没有掉下去。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们偷袭我,我也偷袭回你们,这算扯平。”刚才,我见到大汉往平台上跳动,他身法不好,攻击大开大阖,走的是沉重路子,身法不擅长。我在吸引少年攻击我时,早计算好位置。当及时闪开那一刀后,一瞬间,就反重伤要上来帮忙的大汉。 “小子,你真卑鄙。”少年恨得咬牙切齿,也不再多说,持刀攻过来。 “我不是陈长安,这是个误会。如果是平时,我还能和你过过招。但是今天,我没有心情和你纠缠。”我觉得,双方并没有深仇大恨,某种程度说来,目的还是相同,完全没必要内斗消耗。我们应该及时解除这个误会,联手上去才行。 但少年似乎被仇恨蒙蔽的眼睛,根本不听我的话,死命朝我攻击。眼瞧少年又一刀攻来,刀光莹莹,刀势凌厉! “唉,是误会啊!”我实在没耐心了,摇了摇头,当刀光落来,双手推出,一道真气轰出,撞在刀上。 “陈长安,你也不过如此罢了……”少年正要斩出第二刀,此时此刻,令他震惊的一幕发生,本被他击溃的真气。刹那,化作无数手指大小真气,满天飞雨。 就连那些刀芒都不例外。数百米间都真气,如雨如蝗,又如万千箭矢! 少年距离太近,此刻来不及闪避,匆忙挥刀挡格,真气不比刀剑逊色。,年开始轻松自如,没有多久,就闹得手忙脚乱。 须臾,第一道真气突破防线,轰在他身体上。 两道,三道,四道……很快的,少年被无数真气击中。身体有如个破布偶,在半空上下翻动,砰砰声不绝于耳,听得人头皮发麻。 “好像能控制一部分真气了。” 当击败少年,现在不及想太多,立刻向上飞去。没有必要趁势杀他,还是我先前所讲,我们没有深仇大恨,为何要非得要分生死。 我刚才那一下,威力很大,声势浩大。几乎所有人都被吸了目光。此刻我飞上去,旁边几人见到,吓得连连闪避,不敢惹我这个凶神。 “我在正道的声名,好像无形之中给定下了。” 我来不及担忧,因为突然想到婉君,王敢当和葛塔木他们。这里出来这么多人,为何没看到他们。我飞上去,所有人都在避开。这时候,有一人偏偏逆行,所有人在躲闪,他迎面走出来,居高临下。 “陈长安,我知道你在这里。”听声音,我知道是个高手,可能跟白衫少年陈水一样厉害。 飞天遁地,一指定乾坤。他,也让我想到了柳月,她原本也是那样的高手。后来四大秘境沦陷,流落凡人界,我无意救到她。带她去找婉君,婉君把她安排到别的地方,没想到最终落到那男人女人的手中,后来,才知到陈长安的手中,不知道她生死如何。 “你来得正好,省得我到处去找你。”青年一头黑发飘扬,剑眉星目,生得很英俊,身上有着一股英气,古韵。 第67章 正道 在还没乱的凡世间中,不论放在哪一个行业,都是耀眼的偶像。见识过陈长安,白衫少年陈水,以及尚有仙力的柳月。这长发青年的出现,我还是颇为忌惮的。 “陈长安,我等你好久。不过,你以为我会像刚才两个白痴一样,轻易就被你击败吗?”长发青年毫不在意,双手插着腰,大喇喇站在那里,非但没有聚势攻击的样子,连防御都没有。 “年轻的高手,总是心高气傲的,会容易犯下轻敌的毛病。”我飞上对面平台,双脚在平台边一借力,就向对面飞去,去势如电。 “来得好。”长发青年仍然没有防御,眼瞧我飞来,手一动,手中忽然多了一个人,冷笑连连“看看这是谁?” “什么?”本气势汹汹的我,见到后一愣,险些当头栽下。 “婉君……”他手中提着的人,赫然就是婉君。 “陈诚,你不用管我。”婉君显然给他制住了,双眼看着我,面带微笑。 她看淡了生死,因为她已经死了,只剩下了阴邪神魂。 “嘿嘿,看着你们这般你侬我侬的,这大妖果然是你的伴侣?”长发青年很得意,目光有嘲讽,道“我正道高手,不会做那些事情。放心,我不会对她怎么样,还给你!” 言罢,他果然把婉君扔过来。 “婉君。”我对婉君,一直有着浓浓的歉疚,她的情,我就是死也还不清,我立刻扑向了婉君。 “哼,陈长安,只要杀了你,人间正道重新恢复秩序。我就是,正道的千古流传的英雄。”长发青年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手一动,手中多了一杆长枪,形状奇怪。 前尖后长,前小后大,弯弯曲曲,好像一条舌头。 这杆长枪出现后,舌头慢慢展开。然后,一道成圆形的真气散开,横扫八方。 这真气实在太强,半空邪祟给扫过,身体一歪,纷纷栽下。真气轰在石墙上,石墙剧烈的一震,可见其威势。 所有人都被吸引住了目光,看着长枪,吓得瑟瑟发抖。 “陈长安,你死在我的长枪之下,也算是荣耀了。”手一动,长枪向我飞去。我刚接住婉君,耳边传来她有些叹息的声音“陈诚,你已经恢复一些前世的真气,但同前世一样的愚笨。我只剩下灵魂,摔不死的。” “婉君,能再见到你真好,若真的躲不过,一起去死兴许是好事呢?”我有此念头,无比坦然。此时,已经容不得我多想,长枪已经飞过来。 “没办法,看能否接住它吧。”婉君就在怀里,如何能够闪避,他取出铁棍,直接扔了过去。 这根我无意间拾到,但无坚不摧的铁棍,此时与长枪相撞,立刻撞得飞起,落败! 长枪一顿,便再戳来。 “陈诚,放下我吧,我还能挡一下。”须臾,婉君自然清楚发生何事,就要挣扎过去抵挡。 “你是灵魂,再受这么一击,就没有了。”我一惊,连忙抱住她,婉君有些惊慌。抬起头,双眸之中,蕴含一丝别样情绪。 长枪瞬间飞至,我左掌推出。刹那间,长枪眨眼攻到,电光火石间,眼前突然一花,身旁多了一个人,只听他大吼“我没有同意,谁敢杀我朋友,给我滚开吧!” “王敢当?”我很震惊,王敢当不知从哪里赶来,一掌击在长枪上。王敢当这一掌用尽全力,但长枪太厉害,远非他能够撼动。 他这一掌,也只是微微打偏点位置。 “噗!”长枪斜斜划过,扎在我肩膀之上。这力道太强大,我和王敢当都给打飞,重重朝石墙撞过去。 “混蛋,什么人敢坏我的事?”突生异变,长发青年又惊又怒,随即就毫不在意“你自己找死,我也收下你的命。”他飞起,接过长枪,追击! 我们三人身体砸在平台后一扇大门上。力道太大,大门都给我们撞开了,三人齐齐摔了进去。 我们身体在一起翻滚,不一会儿,我和王敢当滚到一起。有个好处,王敢当太肥,肥肉阻止大部分力道。但王敢当一边滚,一边说“我不会因为有了巴拓娜,就会忘记你以前这个情人。现在一起翻滚,真亲切。” 我好生恶心,立刻跳了起来,骂他“我他妈什么时候和你滚过吗?” “有过。” “什么时候?” “刚才。” 王敢当脸上肥肉抖动,我要骂他,但一回头,惊得目瞪口呆。长发青年随后赶到,甚至追上来的少年与魁梧大汉,所有人看着房间里,嘴巴大张。大汉甚至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才知道自己没有眼花。 大门后,广阔空间中,凶狠霸道的沙傀。上百具沙傀站在一起,下方站着十数个,上方十个,越到上越少。层层叠叠,如同碟罗汉。最上面一具沙傀,沙傀的头上站着一名少年,少年手上拿着一盏灯。 黄灯,光芒万丈,点亮一切! 这少年一袭青色长衫,生得唇红齿白,一头泼墨黑发,双眼似星晨,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一看,就是人杰。 少年踮起脚尖,正在石壁上找什么,此刻大门突然撞开,他转过头来。 “咦……”少年有些奇怪,然后向我拱了拱手,道“原来是你,很巧。” “你是谁?认识我吗?” 我一头雾水,对这种感觉很不喜欢。 “认识,那人曾经给我讲过你。是巧合,也是运数。”青衫少年笑了转,高深莫测。我心潮澎湃“这人神秘,诡异。连沙傀都能控制,不可思议。” 我心里感到震撼,婉君他们也都看着这人。就连门外不少正道的人,也都看着他。 少年转头看着长发少年,淡淡道“他不是陈长安。” “你又怎么知道?” 长发青年不信,身上带着杀机“你是什么人?我看,你和陈长安就是一伙的。” 少年叹息“正道为何会衰亡,你们这种墨守成规的人是有责任的。” “妖人,还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长发青年不信,还叫嚣“管你是谁,我看你就是陈长安的帮手。今天,为了正道死去的人,你们都难逃一死。” 长发青年仰天咆哮,拿起长枪,刚要动,青衣少年举手阻止“白痴,不要动真气?” 不过,为时已晚,长发青年本是冲动自大的人物。长枪荡漾出一道真气,突然,原本站着不动的沙傀,全部转过头,死死盯着我们。 上百双黑洞洞,没有温度的眼瞳,看得我们心中发毛。 “好像……”长发青年就是再蠢,也知道糟糕了,结巴起来“玩大了。” “快逃!”长发青年一声惨叫,上百具沙傀叫着‘死啊、死啊’的话,如狼似虎向我们奔来。 青衣少年失去立足地,飘飘然落下。 这些沙傀距离本近,速度又快,现在如狼似虎冲上来。我们还没跑出大门,沙傀先一步追到。 “快上去。” 众人互望一眼,除了长发青年一人向外奔,我们齐齐飞向上面平台。沙傀冲得太快,如同沙浪冲出门外。长发青年被如洪水沙傀淹没,里面光芒闪烁,长发青年正作抵抗。 所有沙傀冲出大门,如同巨浪冲了下去。 “什么东西?” “好像是沙傀?” “什么?沙傀都进来了,要死了……” 沙傀冲出去后,外面立刻乱了套,所有人吓得魂飞魄散,四处乱逃。沙傀速度很快,立刻赶上。外加无数攀爬的邪祟,外面大乱。 “小心。” 我们虽躲过这一波攻击,一些沙傀瞧见,立刻高纵而起,无法抵挡。 我们别无他法,冲出大门,向上方飞走,趁乱逃命。不过,我们刚飞上不远,头顶有风声,有强大杀气压来。 这杀气熟悉不过,是长枪! “你还真是坚持不懈……”我们抬头,长发青年杀出重围,偷偷躲在上方,居高临下偷袭。 “今天你死定了。”我们躲避攻击,气势一乱,纷纷摔了下去,落入沙傀大军中。 “婉君,你怎么样了?”我掉下去不久,看到婉君被沙傀撞散。我向她飞过去,不久后转头,惊奇发现青衣少年居然在我身边,脸上挂着笑。 “这个时候你还笑得出来?”看着他灿烂笑容,我真的被这神秘少年打败了。 “哎,笑一笑又没有什么?”青衣少年很轻松,拍了拍我肩,问道“喂,你知不知道这次组织正道攻击这宫殿的是谁?” “谁?” “四大秘境。” “四大秘境不是已经沦陷了吗?” “不错。幸存流落凡人界的想东山再起,四大秘境无法夺回,只能从人间界重头打起。人间界现在是邪道陈长安为王。而这宫殿的主人是陈长安的师妹。” “那又如何?” “天下传闻,陈长安的师妹,实际是他情人。” “她不是。” “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因为小影是你的爱人。” “你说什么?” 我对他身份原本奇怪,此刻听他所言,不高兴中,又感奇怪。青衣少年一笑,说“不是我说的,是那个人说的。” “谁?” “不告诉你,今后你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第68章 神秘人 小影,婉君,白衫少年何水,还有他都爱用这种口吻。我已习惯,但很不喜欢。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问他“你为什么能控制沙傀,你是邪道的人?” “不是。”青衣少年摇了摇头“控制很简单,无论道傀,沙傀都是傀儡。傀儡,有一个致命弱点,就是感应。傀儡只剩一魂一魄,锁死尸体中,再炼制而成。傀儡没有五感,没有灵识,没有情绪。”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恍然大悟“驱动他们的是邪气,跟邪祟相同。我们身上有阳气,有真气。我们只要隐藏身体能量,气势,这些沙傀就看不见我们?” “没错。所以他一动真气,结果如此。”我很是疑惑“不过。我见到你的时候,你能控制沙傀,这是为何?” 青衣少年眉头一挑,笑道“这个,天机不可泄露……咦……” 话未说完,前边一具沙傀给人破开,一杆长枪刺来,后方是气势汹汹的长发青年。 “你死定了。”长发青年手持长枪,杀气滔天。 “我说,你不能换句话吗?同样一句话,我听到了三次。”我还没有说话,旁边青衣少年先不耐烦,看着长枪眉头微皱“好兵器,落在庸人之手,浪费。” 手一招,上方沙傀变作沙子,哗哗拉落下。 这一幕,壮观诡异,叹为观止! 我闭上眼睛,原以为会被沙子掩埋。沙子落到青衣少年身边,纷纷让开。尔后,形成旋风状沙柱,将长发青年掩埋。 “啊……” 声音嘎然而止,流沙化作龙卷风,击中长发青年胸膛。 长发青年惨叫一声,胸膛给击穿了。后方流沙绵绵不绝穿过,向下方落去,无休无止。 “我们好像要落到底了。”青衣少年吓了一跳,连忙动作,但为时已晚。 不少人落在地上,身体一暗,消失不见。 “是结界。”我们明白过来。此时落下沙傀太多。龙卷风般巨柱轰然落下,把禁制砸穿一个洞。 我们同时掉下,这次没有多久,身体一实,摔在一大堆沙子中。 “陈诚,你没事吧?”厚厚的沙子里,传来婉君的声音,我把她扶了起来。 “怎么回事?”那些让开的沙子并没有变作沙傀,而是像流水一样,疯狂向一个地方流走。 我们看着诡异一幕,面面相觑,。沙子流向黑暗深处,不知所踪。我们好奇,刚刚走过去,突然一只带着鲜血的手伸出。 “啊……” 王敢当吓得尖叫,连忙后退。我站得前些,顿时被手抓住。我一挣扎,突然一张满是鲜血的脸,出现在眼前。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 “我……” 那个血人声音嘶哑,喉咙里传汩汩的声音。 “你是……” 我本要挣脱,但听他声音熟,全身一个激灵“是你?” “我……救我……”这少年先前还不可一世,现在将要死亡,只剩恐惧。少年看着我,双瞳一缩,大叫“我不要……救我啊啊……” “后面有东西?”少年身体倒下,双腿似被拉住,疯狂向后面拖动。 照理说,少年几次害我性命,我没有理由救他才对。但我一咬牙仍然冲上去。刚跑两步,前方一只硕大拳头砸下,拳重如巨锤。把我的脑袋当成西瓜,要砸碎! “是千年受刑尸,如此巨大,快退。” 我们大骇,齐齐后向飞退。 拳头重重轰在地上,把地面砸出一个大坑。 “救……命……啊……”少年声音渐弱,跟着不闻,拳头再次抡起砸来。 我们再次闪过,拳头砸下后,不再动弹。身后,一具沙傀出现。正是最开始我见到那具。 “我说过,你是杀不了我的。”沙傀很自信,又冷漠,好像是死的,却又好像是活的,充满矛盾“时间之沙,怎么死得了,你们看。” 说话中,下方光芒一亮,绿幽幽,亮晶晶,无数邪祟从下面爬出。带着几世的怨念,缓缓向上爬动。身上的光,怨气是那么的浓,又那么的重。随着攀爬的过程中,身上怨气减弱,力气也越来越小。 最终,重新摔下。 我也看到在后方有数具千年受刑尸。举着斧头,拿着长鞭,殴打,驱赶邪祟。 “你们这是在做了地府该做的事。”青衣少年先惊讶,后震惊不屑。 “时间,时间……只是时间罢了。”沙傀没有说话,手一指,淡淡的道“你们,时间到头了。” 身后千年受刑尸出现,这具千年受刑尸有十多尺高,浑身肌肉,好像一具血金刚。只是,怨气太浓,杀气滔天。 “快走。”当千年受刑尸再一拳砸来,青衣少年手,不可思议挡住攻击。他满头大汗,紧咬嘴唇,显然控制不了多久。 不久后,巨人一拳狠狠砸下。 “不好,快走。”青衣少年控制千年受刑尸时,并没有能控制多久。拳头直接轰过来,若非我们躲得及时,只怕都会被砸成肉饼。 我们瞧千年受刑尸再次攻来,不能坐以待毙,同时出手攻击。这千年受刑尸身体太过庞大,怨气,尸气,杀气都太浓。 我的攻击,对千年受刑尸靠成的伤害,可以忽略不计。 婉君,王敢当,青衣少年的攻击很厉害,能挡住大部分。 青衣少年攻击很奇怪,手一挥,千年受刑尸身上就不动,几下挥动,千年受刑尸身上怨气弱了许多。但千年受刑尸身体太巨大,恢复力惊人。 尸气疯狂涌动,飞快恢复,此消彼长,青衣少年也吃不消。 “喂,你们是在看我的演戏么?”眼瞧我们看得目瞪口呆,青衣少年气笑了,朝我们飞过来。 “好,你先走。”我突然猜到他的用意,虽然很奇怪,但就是猜到了。当他落下,朝他脚下一掌击出。青衣少年一借力,一飞冲天。 “你也走。”婉君抓起我,运起力量,双手一托,我腾云驾雾。一回头,王敢当同样飞上来,如此胖的人飞天,难得一见。 这个时候,千年受刑尸一拳轰了下来。 千年受刑尸再攻过来,婉君也飞上来。避过千年受刑尸重击,落在青衣少年身旁。 “这个地方太邪门,我们走。” 我们刚要离开,千年受刑尸突然跳起向我们一掌拍来。 “你当是拍苍蝇?”青衣少年一挥手,将千年受刑尸手掌定住。随即放开,千年受刑尸力道一窒,由于身体太重,刚向下掉。放开控制后,手掌一挥而上。 只不过到我们这里,只剩下指尖,相当推了我们一把。这一推,我们一飞冲天,有如火箭。一声巨响,千年受刑尸落在地下,把所有沙傀砸成一堆沙子。所有沙子像水一样流动,涌入树壁,倒流而上。 那些邪祟不休不止,仍然在攀爬,永不停歇。 上方百米处是原本结界所在。几人发现破开的结界,正飞速闭合。运气不错,在剩下约莫一米距离时。我们陡然穿过,有如流星冲过去。 当我们从下面飞上的时候,所见到的,却是这样一副场景。 在宫殿的顶部,并非直接通往宫殿顶甬道,而是一间巨大石室。石室和下方相差无几,不过,连同原本空洞,变成地面,导致整个空间,大了不止一倍。 在石室正中间,有着一个高高的石台。石台后面,有一道长长梯子,梯子尽头是一扇大门,是为宫殿顶。 “哈哈,我终于到宫殿顶了,这妖女的地方真是太难闯了。” 正道一名少年从下方冲出,一眼就看见高台后长梯,喜得手舞足蹈。 胜利就在眼前。 少年不耽搁,立刻冲上去。这时发生壮观一幕,头顶一暗,一片乌云降下,落在地上。 “来到这里,也是死路一条。想通过这里获胜是绝对不可能的,回去吧!” “回去……回去……” 震耳欲聋的声音,无比整齐,响彻空间,震得空间抖动。这少年不以修为见长,能冲到这里,头脑有其过人之处。下面几层,他以各种方法巧妙走过,在下方树洞,无数人大战中。 他隐藏暗处,悄悄溜走,是第一个来达此地之人。 不过,他以为是终点的甬道,出现上百具道傀。这些道傀身体呈黑赤色,身穿战甲,最要命的是手持武器,显然比下方沙傀强上许多。 “草,你大爷……” 少年目光透露出一丝绝望,随即被如潮水的道傀淹没! 不一会儿,不少正道的人相继冲出,原本兴奋的他们,都面临挑战数百具道傀。高台在后边,他们只能冲破防线,方能有一线希望。 “杀啊……冲锋……”众人很多是恐惧,但上来的人越来越多,胆气一壮,最终谁怒‘吼’一声,率先冲杀。余人受此一激,全部手持武器冲锋。 上百人与数百具道傀撞至一处! “王敢当,巴拓娜和葛塔木怎么没有见。”我们到达顶层后,我一直奇怪这个,开始没机会问,现在方有机会。内心中,也有些担心十万大山的人,连一个都会不剩下。 王敢当回答“我们先前给冲散,我好不容易找到巴拓娜,这里太过凶险,我让她待在安全的地方,等我回去。” 第69章 时间之沙 我理解,但又有些疑惑“可是她如此爱你。见你犯险,怎会同意?” “她正是如此爱我,所以才相信我。怎么,你嫉妒。”王敢当一脸肥肉,脸上很得意,似乎挤在一起。 “去你大爷的。”我看了他们一眼,大家同时点点头,然后进入石室内。眼前呈现一副极为壮观的画面。数百具道傀手持武器,与上百人大战。光芒闪烁,真气激荡。夹杂不时飞起的人身体,以及漫天飞舞的尸气,壮观瑰丽。 “怎么办?” 我们看得心惊肉跳,现在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这些道傀比下面沙傀强。而且,前方战况混乱,我们贸然上前,混战下绝不讨好。 “大家……”眼瞧所有人发愣,青衣少年率先发言“我建议我们联手,以我们加起来的实力,突破道傀冲到高台。上梯子到宫殿顶,应该不会太难。”他目光炯炯,这个提议确实是目前最好的。 “我同意。”我想了想,立刻就同意了。 “我离开巴拓娜的时候,答应她不要轻易犯险。要留下性命,下半辈子陪着她。可是,这越强越有挑战性,我也同意。”王敢当说了一大串,最后还是同意了。 最后,我们都看向了婉君。婉君玉容冰冷,没有一丝温度,立刻向前方走了过去。与此同时,她双手妖气缭绕,杀气滔天,清冷的声音传来“既然如此,你们还在等什么?”说完,她率先冲入道傀中。 “我们走。” 我们冲了上去,都跟在婉君身后。 除了我,王敢当,婉君和青衣少年非常厉害,掌风真气,远远就把道傀轰得满天飞。王敢当一直是擅长近身战斗,有时,也掐诀念咒贴符。好像他全身上下,都能成为武器,把冲到近处道傀,一一解决掉。 婉君纤手挥动,妖气冲击,杀倒一片。 青衣少年使一种掌法,我看不懂,总觉得高深莫测,很厉害。 我被夹在中间,真气齐出,负责解决一些漏网之鱼。 这样一来,我们好像一个移动的堡垒,很快向前推进几十米。能到达这里的人,都是正道高手,但此刻大多各自为战。不久后,不少人被各个击破,命丧当场。 道傀很难被杀死,所有人只是向前冲。道傀被打散后,还能恢复,人命却只有一条。此消彼长,石室原本一百多人,不久就只剩下数十人。 反衬托道傀数量之巨,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看得人几欲崩溃。 这个时候,我们以这个方式出现,横扫面前的道傀。让很多人恍然大悟,于是摒弃前嫌,依葫芦画瓢,相互联手,共同杀敌。 大厅密密麻麻的道傀中,出现无数人团,缓缓向前推进。但是,这些人匆匆组成团队,缺乏经验,加上不少人心有芥蒂,表面上联手,心中处处防备。结果就是,有的人成功,大多数人仍然失败。这些团队先后被突破,跟着被潮水道傀淹没,不过响起几声,道傀过后,地上唯余下残肢碎体! 一声巨响,后方甬道给人撞开。 石室所有人大吃一惊,回头观望。后方甬道倏地一暗,有人当先从冲进,向前就奔。 片刻间,从下方冲进来数十人,纷纷加入战团。 所有人见到,不约而同是大喜若狂。尤其是那些被道傀围困的正道高手,这简直是天降救星。正道一方,情势甚劣,甚至完全处于下风。现在,进来更多的人,自然多上一线生机。 “怎么回事?”我见此情况,无波无喜,心中感觉很怪。 可是,接下来情势略为诡异,这些人进入石室后,只是向前奔逃,眼神慌乱,表情扭曲,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与害怕。 这人像是被吓破胆,进入石室后,并没有攻击道傀。甚至在慌乱中,不少人被道傀扑倒后,仍然匍匐向前爬动,手指抓得鲜血淋漓。甚至,一些人给道傀打成重伤,依然不放弃。 “怎么回事?” 我一呆,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 所有人都是一愣,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 轰轰……巨响声中,下方甬道突然爆炸。巨大冲击,将附近数十米的人与道傀,一股脑掀倒在地。下一刻,一只巨大的手伸出,手掌重重拍在地面。 手背上,满是鲜血和糊住的内脏。露出的皮肤,鲜红,翻起,露出肉和筋,正跳动。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两只血红眼睛伸出,盯着所有人。 “唉,你还真坚持。”我们最先明白过来,巧合的是,大家互望一眼,都同时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我当然坚持,你们的时间,定在这里了。” 我只感觉耳边传来沙傀的声音,问他“所有人留下的时间或许并不相同,但在这里的时间,都是相同。既然你们干预时间,为何?独独留住我们的时间?” “因为,是这里的主人要留下你们的时间。” “唉,也对。这个地方,是她的。” “也是你的。” “什么意思?” “你留下就知道了。” “我不想留下。” “为何不想留下?” “因为,你们让我留下是被动,意味着死亡,我不想死亡?” “原来你恐惧死亡?” “不,我不恐惧死亡,只是不喜欢被人安排的命运。” “这里所有人的时间和命运都由我来安排,你也一样。” “尽管来吧!” 在我们说话中,千年受刑尸爬了上来,屹立在眼前。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道傀?”其他人全部吓尿,裤子湿了一片,一愣之下,拔腿就向里面狂奔,只恨爹妈少生腿。 所有人惊慌失措逃命,倒让道傀愣住了。他们看了看千年受刑尸,再看了看逃走的人。它们灵智不高,现在前所未有纠结。 “你们看,这家伙身体快十米高,又长大不少。” 当千年受刑尸出现的时候,最震惊的无非我们了。 我们发现千年受刑尸,千年受刑尸同样感受到我们。千年受刑尸仰天狂吼,拔腿,就向我们奔来。千年受刑尸身体巨大,这样飞奔而来,如同一座移动的巨山,挡在前的道傀与人,不是被它踩成肉饼,就是被他一脚踢飞,根本没能阻挡片刻。 它身高十米,一步数米,不过几步,就奔到我们面前了。 “不好,快来了。”王敢当看着都要崩溃,开始在想巴拓娜。 我目光一瞥,忽然发现有几个人已经冲上了高台。我灵光一闪,立刻想到个险招,便道“我有个办法,有些冒险。” 王敢当埋怨“生死存亡之秋也,计将安出?” “你,像先前上来一样。”我指了青衣少年一眼,青年少年非常聪明,立刻了然于胸。他飞起来,我一掌击出,他这样一借力,他向高台方向飞去。 “来吧!” 这里距离高台有上百米,王敢当太胖,胖子飞天,我很好奇,但知道他跳不过去。王敢当点点头,我用送青衣少年的办法将他送走。 “婉君……” 最后,我看向了婉君。 “我自己可以,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婉君长裙飘飘,身形飘逸,如凌波仙子,眨眼飞到高台。 我不敢怠慢,快速朝高台奔去。千年受刑尸在后面追逐,人和道傀在乱飞,只几步千年受刑尸就追上来。 我刚奔到高台下,千年受刑尸如沙包大小的拳头砸下。这一拳,比起先前那一拳,力量强数倍有余。拳头未到,拳风先至,拂得我险些摔倒。 拳头落下,我斜着向向前跳起。乱石飞溅,拳头砸在地上,击碎无数石头,将其砸个大坑。我在半空划个弧线,正要落在高台上,耳中,突然听到噗嗤一声冷笑。 “这好像是嘲笑人的声音呢?”心中涌起强烈危机感,我目光斜瞥,千年受刑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非常生动。 那具沙傀,正坐在他的头上,双脚垂下,目光冷冰,只有杀意。 “这千年受刑尸能计算,还有智商,不带这么玩的?”千年受刑尸刚才所打一拳,居然在诱敌。他早料到我会跃起来,真正杀招,就是后面这一掌。 我意识到糟糕,头顶一暗,一个手掌朝我拍下。瞬间,让我想到了拍苍蝇! 毁灭你,与你何干。 我大骇,此刻已经不及闪避,手掌落在自己身上时。真气已经涌至最强,也许,这也是它给我的自我保护。 瞬间,光波与手掌相接触,巨大爆炸声。手掌一停,随即重重拍下。一瞬间,我见到,自己被被拍散的真气,再次化作缕缕真气,轰然迎上。 瞬间,千年受刑尸手掌给刺出无数小孔,但力道太大,仍然拍下。手掌落在我身上,电光火石间,黑气闪烁,我身体骤然消失,千年受刑尸手掌落在空处。我诡异出现在数米前,巧妙避过那一掌。 “婉君?” 我恍然,转首,看到摇头无奈的婉君,没好气的问她“婉君你救我,我很感谢,可你这神情是何意?” 婉君纤指一拉,我无风自动,向她飞去,躲过千年受刑尸又一次攻击。她清脆又好听的声音,飘入我耳中“一路上见你生龙活虎,以为你已经记起一切,包括道术。看来,还是我错了。” “如果你不确定,你问我就是了,你知道,我会告诉你的,为何要试探我。这试探可是要命的。” “你曾险些要过我的命,我不过才试探,你便感觉不好受。你可知,当初我的感受?” 我沉默,心中愧疚。知她所指什么,更知她当年比我难受千倍万倍,一路上,危机四伏,她仍然时时刻刻记挂着我。 第70章 混战 我欠她的,一辈子也还不清。 “婉君……”我又想到和她离开这里,这个念头是前所未有的强烈。 “怎么?”婉君听到,双眼盯着我,很明亮,好像星辰。 我不再犹豫,要告诉她自己心中所想,并非单单因为愧疚,从而导致冲动做下决定。哪怕只是一时冲动,这一刻,我愿意为这个冲动,自己一辈子去做到。 “我想……” “你想死是不是?” 话到嘴边,王敢当肥脸出现在眼前。背后,千年受刑尸再次攻来,与此同时,千年受刑尸一只手掌,同样攻向婉君。婉君费力抵挡,无法分心救我。 电光火石间,王敢当上前一把将我拉开,很干脆,连退十数米,才埋怨“陈诚,这巨尸才这么几个巴掌,就把吓得你要尿裤子了。还好,有我,你很感谢我是不是?” “呃……”我瞧着他满是得意的胖脸,肉都挤到一堆“是,我感谢你,感谢你八辈祖宗。” 王敢当道“祖上就算了,我都弄不清楚祖上是些什么人,走吧。” 他拉我就走,婉君也摆脱千年受刑尸攻击,来到我身边“你刚才要说什么?” 我愣了一下,看着越来越近的甬道口,心中纠结,不久才回“没啥,叫你小心。” “哦。”婉君点点头,身形飘飘,美丽得好似仙女。她的背影,衬得我越更愧疚,不敢去瞧。 千年受刑尸见收拾不下,跑得更快,很快手掌再次落下。拍到我们身后时,婉君施法阻止了他。一瞬间,千年受刑尸的攻击,实际慢了数分。 我们趁此机会,身体冲出数米,躲过千年受刑尸这一掌。 千年受刑尸如何甘休,右手扬起,又一掌拍下。 “你招式也太匮乏了些。”我们有些无奈,招式或许匮乏,但很有用。 我们无法抵挡,只能逃。前方就是通往宫殿顶入口,只要奔过去,就好了。但是以目前的情况,我们是没时间了。 “有办法了。”如果这样压着挨打,他迟早会像苍蝇般把我们拍扁。我目光向前一望,发现高台口处,激战正烈,想到个办法。 前有道傀,后有千年受刑尸。高台上,正道高手为了抢入通道,激战正烈。先是,我们不清楚为何这些人会打这么厉害。跑到近处,方才明白。 甬道口太小,只能容两三个人通过。而甬道是厚石沏成,不可能击垮。所以,那些人为了抢先进入甬道,当然全力出手,相互攻击。 我们距离甬道要近,在千年受刑尸手掌留下刹那,我们奔到人群当中。 一声巨响,最近的婉君娇躯一震,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热浪,耳边传来暴怒声音“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把千年受刑尸引过来。啊,我要你们死” 睁开眼来,一名中年人在和道傀大战。这人手持长剑,道术高深,一个人打十个道傀,显然是正道某派高手。只是,千年受刑尸太厉害,引过来,攻击也就波及到他们。 那中年人很生气,可是抽不出身,气得胡子都飞起来了。 “你胡子,挺好看的。”百忙之间,婉君有此感叹。 高台上,高手林立,这些人对我们引来千年受刑尸,都大为震怒,几欲击毙我们。以目前形势上看。他们要进入甬道,到达宫殿顶,必须干掉千年受刑尸。相比之下,我们并不是那么重要。 他们全部联手,攻击千年受刑尸。千年受刑尸被这么多高手联手攻击,终于给拖住了。 我们趁此机会,从一旁绕开,向甬道走去。那些高手当中,不少人当然见到。他们不知道我们的身份,不知道我是去救小影,并没有阻止。 我想,就是他们知道,也分不开身了。 我们来到甬道前,都要进去时,突然眼前一花。身前,多了几具邪祟,双瞳血红,口中溢血,邪气逼人。是我开始遇到的几名少年。 “你真坚持。”我转身,那具沙傀站在我们不远处,眼带冷漠“我说过了,我管这里的时间,你们的时间,只停留在这里。” “这是悖论。”我摇了遥头,反驳他“我们就算一直留在这里,时间仍然在走着,谁有本事,说自己能留下时间。” 沙傀不屑“你怎么知道,时间就一直在走呢?” “这不可能?”我突然意识到什么,但并不相信。 “很快,你就会相信了。”沙傀一挥手,我们面前多了几名少年,身上邪气很重。他们的身体,虽不如千年受刑尸,攻击也不会那么厉害。邪气太重,而且目光中,怨念滔天。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明白,沙傀道“他们死前怨气太重,聚而不散,若是不然,他们不可能爬上来。” “害死他们的直接原因并不是我们。为何,他们会对我们有此恨意。”沙傀从怀中拿出一个沙漏,说“你们虽然身为人,但不了解人。人很多时候想恨的,都是自己想恨的,真相不那么重要。他们恨的,就是你们。” “是吧。”我无从反驳,沙傀把沙漏放在旁边地上,时间之沙,果然没有流下。 他说“你们丧命之时,便是时间之沙流下之时,快了。”话落,我感觉到时间之沙有涌动的迹象。好像,下一秒就会流下。可是,它并没有流下。 眼前少年怨气大盛,手一动,多了一杆长槊。长槊舞开,力量涨起十数倍,全是邪气,吹得人身体几乎冻裂。 这少年的目标,是王敢当。王敢当哪里敌得住,立刻向后退。 “胖的人都怕冷,我这个胖的人其实不怕冷,但这也太冷了些。”王敢当一边应敌,一边抱怨。 “你这个胖子太唠叨,先受死吧!” 沙傀冷笑,眼瞧长槊就要击中王敢当时。一道真气袭来,少年已经是邪祟,怕真气,更怕道术。不过,这不是真气,也不是道术,却不压于真气和道术结合。 少年收回长槊,向后飞去,刚落在地上。邪祟已经没有身体,所以很轻,轻到甚至轻过了羽毛。他身体一飘,再次向前飘去,有如羽毛,似乎要给真气荡开。 这个时候,一名少女翩然落下,她身上穿着粗衣麻木,她肌肤黝黑,双眸炯炯有神,乍看,有些壮有些神武。若是换成男装,没有人会把她当女人。 “巴拓娜。”正是巴拓娜来了。王敢当开始惊奇,然后担心,跑上前去。 “拓娜。” “敢当。” 两人奔到一起,双目相对,四手相握,饱含浓浓的深情。 我,婉君和青衣少年,邪崇少年和一干道傀,那些正道高手和道傀。甚至是那一具高达十米的千年受刑尸,全部不约而同停了手,呆呆看着两人。 “你们看什么看?没见过恋人么?” 王敢当和巴拓娜察觉后,神情很是鄙夷。 这个时候沙傀开始痛苦,抱头怒吼“你们的时间,定住得太久了,结束吧。” 话落,所有道傀奔上前攻击,千年受刑尸怒吼手掌拍下。 那少年邪祟身体飘起,向前飞去。 “先前,我也以为你能定住时间呢?”忽然身后传来一个笑嘻嘻的声音“原来是这样。” “小子,你什么意思?”来到后面的正是青衣少年,他自到高台后,很少出手,似乎一直在琢磨什么。 “没什么意思。”青衣少年并不在意,道“天机不可泄漏,反正我明白了,哈哈……” 沙傀先有些疑惑,看了沙漏一眼,道“你明白也没有什么用。” “你们到底明白了什么?”在和千年受刑尸战斗的正道高手中。一名穿得花枝招展,身材非常性感,眼神同笑容,都显得无比妩媚的女人朝我们走过来,她来到王敢当身后。左手插着腰,右手宫殿在王敢当的肩上。 “你在做什么?” 先别说担心这女人的立场问题,就是巴拓娜可能会产生的滔天醋意,王敢当不得不小心。 少女道“没有什么。这次我们正道联手对付那妖女,攻打到宫殿中过后,遇到很多怪事。正道各派人死伤惨重,这可不是我们领导不好的错。我们几人道术高一些,原因是什么不去多说。但自从进入宫殿中开始,有些人满心争功,偏偏一定要阻止我们进入宫殿顶。于是,联手攻击自己人。我看他们不是想争功,而是陈长安收买的叛徒。故意分开我们,用这种蹩脚借口。” 她媚眼一转,妩媚迷离,突然看向我“你们……不会是其中之一吧!” “我们……”我突然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那女子道“你们在宫殿下,可是击杀过正道弟子。那个人,虽然很偏激傲气,但绝不可能会是叛徒。如此一来,你们就有可能。但这千年受刑尸,还有这个神出鬼没的沙傀,又只咬着你们,这事很奇怪呐。” “你想说什么?”我被她弄糊涂了。女子全身上下,看起来似乎迷离起来“哈哈,没什么,没什么?” 婉君见我沉思“我们没有这个意思,正道的恩怨我们不会插手,你们自己解决就可以。” 第71章 时间停留 婉君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多少人联手,但对方有令她忌惮的气息,她也无法应付。是以,她难得说出这么多话。 “好。这位姑娘倒是快人快语。不过入宫殿顶一事,毕竟事关重大,更关系到正道的存亡。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一人上到宫殿顶。如果我们和这些人家伙打得激烈,你们投机取巧怎么办?” 她声音甜而糯,听得人骨头都要酥,让人忘了她话中威胁。 “那你想如何?”婉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隐隐觉得她意有所指。 “简单。有两个办法,你们和我们联手一起杀了那些正道叛徒。这样一来,我们就帮你们击退千年受刑尸,道傀和这些邪祟,把那个沙傀打烂堆沙子玩。我们一起进入甬道,对付那个妖女,这个提议怎么样?” 她的提议非常诱人。可是,弄错了我们的目的。 “我……” 此刻,我也有些犹豫。千年受刑尸,数十道傀,邪祟和沙所组成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单凭我们任何一方,似乎都无法单独突破,进入宫殿顶。可是,我是来救小影的,如何能放他们进入宫殿顶呢? 他们一方,似乎这女子过来时,已经商量妥当,齐齐罢手,向我们这边退来。不一会儿,数十具道傀和千年受刑尸醒悟过来,齐齐朝我们奔来。千年受刑尸巨大的身体,尤其明显。 我们的力量,相比千年受刑尸实在不够看,形势危如累卵。 情势危急,在正道高手等人眼中,好像完全不在意。我目光环绕一圈,刚要开口。突然一声巨吼,千年受刑尸已经奔至。 “凭你一言面决。”女子有些担忧,不想再拖延。 “好,我……”我刚开口,头顶一暗,磅礴的力量直向我们压来,根本不可阻挡。 “怎么回事?”几人都吓了一跳,抬头一观,沙傀突然冲上去,一掌拍向了我。他居然亲自动手,怕是真的忍不住了。 我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诡异的事情再度发生。本相隔数十米的我,黑光一闪,身体诡异飞出十数米。 “婉君,哎。”我心里感激,沙傀大怒,指挥着千年受刑尸,一只巨手掌拍下来。但我身体再次消失,正道几名高手站在下面,我消失,他们首当其冲。 “不好。”那两人大骇,立刻闪开,刚一退。两人腿一软,居然同时摔在地上。 轰…… 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巨掌拍在两人身上,烟尘四起。 “万掌门,司空大侠?” 前方正战斗的几名正道高手,见状大惊失色,撇下几人奔过来。 “快走吧。”那些人应该是他们口中的叛徒,此刻如何不抓住这个机会,立刻一拥而上,一一冲向甬道。 这个时候,我也落在几人身边,不再耽搁。突然,千年受刑尸巨掌一震,居然一飞而起。两人灰头土脸冲了出来,脸上满是杀意。 “想走,去死吧!”他们道行确实很高,刚才以真气护身,居然只受轻伤。两人这一脱困,激得千年受刑尸大怒,再次拍去。 “走吧!” 我们趁机离开,刚冲甬道口。在所有正道高手联手攻击之下。千年受刑尸居然给击退,那些正道高手,顿时气势汹汹朝我们杀来。 与此同时,沙傀和邪祟,同样向我们冲来。 我们不敢怠慢,立刻冲到甬道边。 又是一声巨响,正道高手联手施为,居然把千年受刑尸轰翻在地,险些没有再爬起来。 “这也太强了。”其中一名中年人,正是那万掌门,顿时仰天狂啸“你们这些该死的叛徒,连我们都敢利用,都得死!” 他们刚刚脱困,再看向我们的眼神,已经充满杀意。 尤其是我,怕是承受大半恨意。 他们不知我身体消失,为婉君妖力施为,还以为我故意如此,是想害死他们。有此恨意,我非常理解。但这滔天杀意,看得我心惊肉跳。 这些人飞了过来,速度快如闪电。 “死!” 中年人速度极快,飞到中途,双眼血红,几欲滴血。抬手一掌打来,这一掌的目标,自然是最前方的我。 我眼前一花,无数汹涌波涛,排山倒海般的真气袭,好像一头狂暴巨兽。 “退。” 我不敢摄其锋芒,刚打算后退。发现那女子司空女侠还有另外两名中年人,居然同时出手。司空掌门手掐道诀,满天都是符纸,几乎把所有空间覆盖。 另外两名中年人一出拳,一出腿,都是强大杀招。 我就算能退,其他人不一定退得了。 况且,就算他们也能退。正所谓一招败,全招败,我们现在在甬道口。面临的是这些正道高手,还有沙傀,道傀,邪祟和千年受刑尸。 我们只要一退,立刻会处于挨打局面,最后只有死之一途。 “大家,我们一起出手吧。” 此时此刻,已经容不得我们后动。 我目光一闪,体内真气,有感应的开始爆发。连自己,也爆发强大战意,一拳轰出。 “拓娜,就让这些杂碎瞧瞧我们夫妻的厉害。” “好,敢当,我们让他们瞧瞧。” 听到他们的话,我险些吐出一口老血,连真气都差点退了,他们都以夫妻相称了吗? 王敢当死胖子就不说了,十万大山的女子,还真是率性。王敢当豪气勃发,大笑声中,也运起自己最强道术。 “唉,你小子真的很麻烦,居然给我惹这么多事。”青衣少年自上高台后,一直没有怎么出手,此刻已经势成骑虎,不得运起道术攻击。 婉君最沉默,妖气立刻爆发,磅礴涌出。 电光火石间,我们几人叠加真气,与他们真气道术撞到一处。 正道高手强大武技轰过来,都以为以他们的功力,在他们联手下,我们就算不死,也会身受重伤。 不过,真气相撞,‘波’一声,空间一暗,一股强大真气激荡,四处乱撞。 从高台朝四面八方扩散,横扫一切。 我们首当其冲,同时吐出一口浊气,被撞得飞了出去。 我们本在甬道口,几人身体撞在石壁上滑到地下。体内真气混乱,浑身疼痛,一时半会爬不起来。刚冲上高台的正道高手,还有那些道傀倒是更惨。强大的真气冲击,他们像稻草人给抛飞。 那具沙傀,邪祟,道傀和千年受刑尸给这波真气冲击,数十具道傀肉体震碎,碎肉乱飞,下了一场血雨,宛如地狱。 “小子,你死定了。”飞扬的血雨碎尸中,眼前一暗,一个人影缓缓出现。他手上持着一个沙漏,气势凛然,好像一尊杀神。 “你太坚持了,我很佩服……”这沙傀知是什么妖物。刚才冲击何其凶猛,他居然没有受伤,还能杀过来。 沙傀越走越近,我正要反抗。但刚才那一下,伤得有些重,在他强大的真气下,无法动身。 “你的时间,留在在这里了。” 沙傀走到我面前,手指一点,对准我的额头点了下来。 “陈诚。” 在婉君有些惊惶的叫声下,沙傀手指落下,却落在我身旁机括上。 他这一点力道很大,机括被打得粉碎。但听轰轰巨响,甬道巨石快速关上。甬道距离宫殿顶还有一条数十米的石梯,我们根本不可能赶得上。 “陈诚,你没事就好了。” “小子,真吓了我一跳,还以为你真的就死了。虽然我有了巴拓娜,但我很相信以前和你一起翻滚的日子。话说,这家伙叫这么凶,我以为你真的死在他手里了呢?” “哎,这妖人的心态你就不懂了。他恼羞成怒,把机括打烂后,谁都出不去。到时,我们无法逃走,只剩死路一条。” 沙傀这一击,我们各自猜测! 他到底什么目的呢? 司空掌门等人赶了过来,眼瞧机括打坏了,甬道给巨石压死。都是瞠目结舌,几乎不相信眼前所见。 “你个混蛋,你以为这样就能困死我们吗?”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沙傀慢慢转过身子。当他转过身,所有人吓了一跳,不禁后退一步。 沙傀留下两泓眼泪,从脸庞流过,甚至鼻涕都流出来。 他是沙傀,留下的当然也是沙子。沙子汩汩涌动,让沙斧脸变得扭曲,异常可怖。 沙傀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上,但根本擦不干净,仰天长叹“没想到刚才受那一击,自己比我想象中还要伤得严重。我本打算撑着过来杀掉你。不料身心都受震动,眼睛也花了,这一击,居然打偏。” “我去,还可以这样?” “尼玛,这也太坑了。” 所有人一愣,随即破口大骂,纷纷开始抓狂了。 这时沙傀脸上沙子流得速度加快,越聚越多,片刻间,地上就积了一大堆沙子。 “你……” 沙傀一双空洞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然后,他一步一步,艰难朝我走来。身体流下的沙子,拖了一地。我不为所动,沙傀坚持朝我走来。当走到我身前。双腿已断,整个身体倒下,他依然朝我伸出手,嘴巴微张,声音模糊不清“你的时间,始终会留下的……” “你真坚持!” 我仍然不为所动,在沙傀手触到我大腿上。我手点在他额头上。 沙斧化作流沙,堆积一处,随风飘逝。 第72章 未知死亡 瞬间,一声轻响,那个沙漏里中沙子,开始流下。 沙傀虽然死了,但情势仍然不乐观。整个进入石室里的人,在沙傀,邪祟道傀,还有千年受刑尸的围攻下死伤惨重。除少数人抢入甬道,就只剩下高台上这十数人。 道傀,邪祟,快速聚拢,将我们团团围困。不久头顶一暗,一个庞然大物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先前一耽搁,千年受刑尸恢复过来。这具千年受刑尸,显然和杨和昌所炼制的有所不同。 杨和昌炼制千年受刑尸,没有灵智,只是单纯的杀戮机器。但这具千年受刑尸,显然身具灵智。 它察觉发现我们难以对付,这次走过来,并没有造成任何声势。在沙傀死亡的时间内,躺在一旁,偷偷摸摸摸了过来。他这么庞大的身体,却做着似偷鸡摸狗的动作,动作确实有些滑稽。 然而,所有人都笑不出来,尤其是我。 因为,当我发现它的时候,它已经在我身后,什么都晚了! 千年受刑尸合身扑来,这次不同以往,千年受刑尸身体卷起强大怨气,以及尸气,把我们全部卷得飞起。 我眼前一黑,浑身上下无比难受。身体被强大的怨气笼罩,疯狂挤压。 命悬一线,不知为何,眼前一花,我体内真气盘旋。 如上一次真气莫名觉醒。顿时,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在我体内飞涨。这种力量太过强大,根本不能驾驭。两者疯狂的相斗。强横的气劲,疯狂冲击。 身体被疯狂摧毁,不一会儿,一股强横的怨气似脱缰野马,由着经脉,直往自己的脑海冲击而去。 我身体疼痛欲裂,无法阻止。瞬间,我只觉得自己脑海内‘嗡’的一声,两个耳朵都在鸣响,再听不到任何声音。 灵智,灵魂,都在震荡。 我再也受不了这种前所未有的痛苦感觉,感觉自己的灵魂,也要脱体而出。 我眼前则金星乱冒,无数画面闪烁,有如万花筒在疯狂旋转。 “那是什么?” 我眼前一花,突然看到一个类圆圆的东西,白白的,冷冷的,冰冰的,静静漂浮在自己眼前,伸手可摘。 “是月亮。” 我突然恍然大悟,月亮漂浮前方,距离约莫半米,仿佛一个弯弯的球,伸手可触。 我伸出手去,轻易的将月亮摘了下来。当我睁大眼,凑近一瞧,还没有瞧清楚,这时意外事情发生。 月亮倏地一闪,重重撞在我的眼睛上。 我根本不及反应,眼睛一痛,几乎摔倒在宇宙中。 我捂住疼痛欲裂的眼睛,但眼睛痛得快没有知觉,几乎无法忍受。 我使劲按着眼睛,突然想到一个令人恐惧的事情“月亮呢?它去哪里了?难道……难道……” 当下一秒,我终于明白过来一个恐怖的事情“月亮钻入我的眼睛了。” “这怎么可能?” 我眼睛痛得快要爆炸,再也无法忍受,于是手放开眼睛。 顿时,左眼射出一道光芒,直射宇宙深处。 这束光线飞出不远,便轰碎一片区域。而那片区域一阵旋转,化作了黑洞,我的身体被黑洞给吸了进去。 正在我不知该怎么办时,我眼前忽然大亮,出现一个画面,无比清晰的画面。 ……………… 我的眼前是一座繁华的城池,遍地洋房,车如流水马如龙。这座城市,在近代中国无可取代,也是近代世界最远方中心城市。我尚在凡世界时,这座城市现在的模样,已经深深映入了脑海。 民国,上海滩! 我很是奇怪,正在思考到底发生什么,身体渐渐向下飘去。自己的身体,最终飘到一个地方停下,而自己眼前出现一个人,一名普通的少年。 我的神魂仍然飘去,一眨眼,居然进入少年的身体内。 神魂融入这少年的身体当中了。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和少年的魂魄融合在了一块,我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世界,通过他的魂魄得晓他的记忆,甚至于他所感受到的欢喜与悲伤、疼痛与舒适我也能同样感觉到。 这感觉……这感觉,好像是在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我又是震惊,又感到奇怪,最不解的还是不知所措。 我还来不及反应,我所寄居的少年的一些记忆便如洪水般冲入我的记忆之中。那一幕幕,像是电影一般在我脑海中飞速略过。可是少年所经历过的所有悲欢离合我都能深深地感觉得到。 少年十几年的人生在我的脑海中飞速的播放着,我一时接受不了这么多信息只感觉魂魄都要裂开。 我看到少年出生、被遗弃,又遇到好心人王叔收留,还给他起名叫骆玉。 我看到少年常常深夜蜷缩在角落哭泣,只因为他的眼睛能看到常人看不见的东西。我看到他的害怕,我感受着他的恐惧。如果我能安慰少年,我会告诉他这双眼睛是天赐之礼,叫阴阳眼。 我看到少年在雨夜里,趴在王叔的身上痛苦,因为十分钟前,他亲眼目睹了王叔被人活活打死,就只为了一块不知名的玉。而这块玉,王叔送给了骆玉,他名字中的玉也是由此而来。 我看到少年看到好友小叶子的尸体……他明知凶手是谁,却不能为好友报仇。 “你的阴阳眼是天生,但算来也不过是初级罢了。要想见到更高深的鬼,只能下功夫练眼。” “你从小见鬼,阴气重,怕是活不过十六岁” “想活命,唯有练眼” 我看到少年遇到高人,获悉了眼睛的秘密,开始修炼,开始成长…… “啊……” 所有的画面和声音戛然而止,我忽然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漆黑的墓穴里面。“我”,或者说是少年正在因为痛苦和恐惧发出尖叫。 我睁开眼,发现身前一直女鬼正张开了血盆大口朝着我的脖子咬过来。 这女鬼实在太丑,而且异常恐怖,我就看到一张恶心的血盆大口。当她咬到骆玉脖子上时,我全身突然一冷,阴气,煞气,实在太重,疯狂的摧毁着自己的神魂。 这种感觉,和在自己死前刹那,被千年受刑尸击杀自己太过相似。自己神魂离体,穿越时空,来到民国,进入这少年的身体。没想到,仍然摆脱不了这种死亡。 下一次,自己便是彻底魂飞魄散了吧。 在阴气的冲击下,我身体开始冷冰起来,快来冻得碎裂。我的意识渐渐地模糊,隐约的我听到少年骆玉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小叶子,为什么…… 小叶子?眼前这只女鬼竟然是少年死去的好友小叶子? 我来不及多想,意识已经开始碎裂了。我的神魂和骆玉的神魂融合到了一起,现在我们就是同一个人,所以骆玉被杀,我也迎来了死亡的命运…… “陈诚,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我眼前一花,眼前越来越白,白得有些刺眼。但下一瞬间,突然耳边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声音很柔和,而且很好听。 “是你……”我一听,喜出望外,因为声音太熟悉了。 我转过头来,发现在白光的深处,一名身穿着白色长裙的少女翩翩而来。脸上笑靥如花,脚下凌波微步,有着世间一切的美好。 我的身体下往下掉,少女身体来得好像极慢,又好像极快,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感觉手一软,然后有着淡淡的温暖,她紧紧抓着的手,这样把我拉着。好像,在摔入吞噬一切的深渊时,她抓住了我,然后用尽一切力气,把我往上面拉。 我放松,接受一切,投入她的怀中,呼吸着少女体香的美好,拥抱着温香软玉般的身体,轻笑“婉君,是你。你在,我便再也不放开。虽然,这也许只是我灵魂消失前最后一丝臆想。如果是臆想,我愿意永远不醒来。” “陈诚。” 婉君甜甜一笑,她的嘴,她的鼻,她的眼睛,她的脸上,再没有那暴戾和凶狠,取而代之的只有温柔和美好。 恍惚中,我又瞧见了那一幕,婉君身着长裙,在草地上奔跑着,那天阳光很暖,草地很软,一切都美好。 “婉君,我记起了前世的你。”我抬头,享受这短暂的美好。 婉君点点头,微笑“也好,这次你遭遇的变故,让你重新见到了他。这,就是一切重新的开始。你见到了他,想起了我,念到了小影,就该醒来了。” 我很奇怪,问她“婉君,你说什么?” “没有什么。陈诚,救出小影,带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话落,婉君手拿起,纤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点在我的头上。 我看到他手指头有一点白光,不知道这是什么。总感觉神奇,又很震惊。在婉君手指触到我额头的瞬间,下一秒,我感到到一股强大的力量,这是神魂的力量,直接进入我的脑海,疯狂的冲击。 这力量,又热又暖,由于太多,冲击得我的头极涨,非常的痛,简直快要受不了了。能量似乎太满,不时,便在脑海里四处冲击。最后,全部涌出一个地方而去,那便是眼睛。 啊…… 我仰天狂啸,一股能量由自己眼睛冲出,直射天际。 而眼前所有白色的光,同时消失无踪。 自己身体飞速旋转,疯狂往下掉。而身边的婉君,身体上的光芒也消失。而衣服长裙,连同身体,化作片片碎片。变成尘埃,慢慢消散。 “妖孽,你做什么?”对于这一切,我无所适从,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年轻人骆玉的身体里面。眼前,还是那只女鬼。 我发现,下方骆玉前方突然传来一声苍老的狂喝,一个苍老的身影,驼着背的老人,却是敏捷的出现在前方。 他手上带起一道光芒,快速冲向骆玉。 就在老者冲到骆玉身旁,朝身上女鬼攻击刹那。我眼前一黑,这些画面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肉块。身体一起一伏,起伏之间,阴气激荡,煞气冲击。 第73章 宫殿 我睁开眼,立刻看到这一切,感觉到上方物体的跳动,心中一个念头闪过“千年受刑尸?” 我还来不及细想,身体一动,立刻感受到一个身体,身旁却是婉君。还有巴拓娜,以及王敢当。至于那名少年,倒是奇怪的没有在身旁。 此刻我头痛欲裂,根本来不及想太多,眼睛涨涌得难受。跟着,我再也忍受不住,于是大吼一声“啊,给我破……”睁开眼睛,顿时,双眼射出一道光芒,仿佛清晨的那第一缕阳光。那些冰冷的黑暗,触之即退,毫无例外。 眼睛射出一神光,把所有阴气,煞气,甚至是覆盖在上面的血肉,都一扫而空,根本不能阻挡丝毫。 我抱起婉君,把巴拓娜和王敢当扛在肩上,立刻冲天而起。在冲出血肉的瞬间,飞上半空数十米,一转头。 那具千年受刑尸正捂住肚子,似乎在叫痛。此刻,见我冲了出来,大怒中挥掌拍来。 “千年受刑,何其悲哀,死吧。”我一声狂叫,那股能量,再次疯狂冲击自己眼球。我只能睁开眼,放出一道神光。金黄色的神光,由眼射出,直射在千年受刑尸的头上。 “砰……” 只片刻,千年受刑尸的头颅顿时爆炸,血肉横飞,阴气,煞气,如同决堤的黄河,一发不可收拾。 千年受刑尸一击而亡! 我视而不见,然后直飞而过,落在了被关上的甬道前,以神光一击而碎,冲了进去。在我进去的瞬间,正道各大门派高手亦从千年受刑尸身体蹿出。 这些人大为愤怒,出来,就欲大开杀戒,但瞧见我大展神威,一个个吓得停了手,噤若寒蝉。 “这小子怎么变得这么厉害?” “眼神能射出的光?难道他修炼的是道家最高的天眼通?” 我进入甬道,后面的话便没有再听到。即是听到,现在也无法思考。进入通道后,我一阵飞奔,来到甬道尽头。 我冲出甬道刹那,前方是一个巨大空间。 一个巨大的宫殿主殿。 宫殿宽宽有数十丈,长有数十米,高有数十米。周围,屹立着三十三根赤黄金打造而成的巨柱。每一根巨柱上,都雕着一条神龙。神龙张牙舞爪,栩栩如生,好似要脱壁飞天,极具神威。 地是方的,宫殿的顶部则是圆的,代表天圆地方。第一片瓦,每一道横梁,似乎都造天地之变化。 我看昨目瞪口呆,最后,目光落在了正前方。 在我身子的正前方,有着一个高台,高台一张豪华至极的椅子。椅脚为黄金,扶手为珍珠,椅面为翡翠,后面椅靠镶满了各种名贵的珠宝。可是,这些珠宝再珍贵,也不及上面坐着那名少女的万一 。 少女一身金黄色长袍,头戴凤冠,一张脸庞似粉雕玉琢,在这名贵华丽至极的衣服下,精美得好像个瓷娃娃。 我不敢这么想,因为那一双赤红色的眼睛,有着洞穿宇宙的能力。 “小影。” 我又是高兴,又是难过,却又震惊非常。 小影也发现了我,她缓缓站起,目光如电,然后脚步迈动,铺出十数米的裙摆,随着她的走动,缓缓拖动。 她君临天下,气势万千。 一瞬间,我竟然不敢看她的眼,但硬撑着紧盯她的眼。 小影从椅子走下,一步一步走下阶梯,当走到一半,她玉指一指,娇嫩的声音,震摄天下“你从哪里来?” “小影,是我……我从……” 一瞬间,我有些害怕,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我上前数步,刚要说话,突然前面有人大叫“妖女,你把我们首领抓到哪里去了?” 声音激昂,却有些熟悉。我转头一看,不由得一喜,还没说话,耳边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葛塔木,你没事。” 巴拓娜醒了,非常高兴,从我背上挣扎下来冲到葛塔木的身前。 “巴拓娜,你也到这里了。” 葛塔木站在前方阶梯的下面,而阶梯下面,还站着不少人。这些人老幼都有,各种服装,看样子,应该是正道各大门派叛变的人。 巴拓娜醒过来,王敢当却没有醒过来,我拍了拍他,他仍然没有一点反应。 这死胖子重得紧,于是把他扔在地上,不料王敢当叫痛“死鬼,这么死试试你,你就这样把我抛弃了。” 我一阵恶心“什么情况,你还不忘胡言乱语。看样子,小影入魔已深,要轻易解决战斗不太可能。巴拓娜要救他们首领,你不去帮忙。” “对,亲爱的巴拓娜,我来帮你了。”王敢当跳起,带着一身肥肉,风一般飞过。看着小影,轻叹“小影,你好漂亮。” 我差点晕倒,以为死胖子的审美,不会欣赏小影这种美才对。 回过神,现在王敢当和巴拓娜都醒了过来。我瞧着怀中的婉君,她面带微笑,眼眉低垂,好像熟睡了,似乎,在梦中正遇见什么美好事情。 不论我怎么叫她,她都不醒。而且,她的身体很冷冰,她是大妖,是神魂,身体冰冷是正常。可是,我心理始终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紧紧抱着婉君,然后冲向了小影。 “小影。”我冲上去,想去唤醒小影,刚来到阶梯下,王敢当拉住了我“现在情势有些复杂,小影入魔已深。我们现在,只怕得见机行事。” 王敢当凑过来,脸上胖肉,差点挤到我了。 “好吧。”我一想,现在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同意。 剩下的事,我就已经知道了。葛塔木趁着混乱,一直顺着一层一层往上,由于情势混乱,反倒没有怎么遇到阻拦。于是,一路有惊无险来到宫殿顶。 他前脚刚到,我们也便到了。 “妖女,交出我们首领。” 葛塔木大喝,巴拓娜插起腰,附和“不错。如果你不交出来,我们就一把火把你这破地方烧了。” “哈哈,嘻嘻,他们敢烧了这里?” “他能烧得了吗?” “这两个十万大山的土鳖,真是太可笑了。” 两人话一落,前方正道叛徒,立刻跟着附和,丑态百出。 “你们这些无耻之辈。”王敢当大骂“正道各派人死伤无数,你们居然叛变投降,对得起各派的祖师爷吗?” “祖师爷?为什么要对得起他。” “就是。我们直时一直烧高香供着,四大秘境沦陷,凡人界正道被攻破,邪魔杀入我们门派。我的师父,我的师娘,我所有的师兄弟,他们都死在邪魔手中。可是,也没见老祖宗有半点反应?” “不错。本派祖师升仙时,曾告诉香火有源,心诚有灵,遇到危难,烧香祈求他,他会下来拯救本派于水火之中。本派掌门直到在香火前被砍成肉泥,祖师爷牌位半点反应都没有。直到,被邪魔扔在地上,千人踩,万人踏。当时,我决定后,我也去踏了几脚,好爽,哈哈。” “你们……你们……” 王敢当气得浑身发怒,可话到口中,又不知说什么为好。 “你们这些欺师灭祖之辈,真是该死。” 这时,通道口一暗,先前那些正道各派掌门,终于从甬道走了出来。看着眼前这一切,先是有些震惊,但随即被愤怒所取代,指着面前这些人,大喝“你们,害死我正道多少弟子,正道几乎被你们毁了。” “毁就毁吧。正道,本是些虚伪之辈,早该毁灭了。” “你。” 万掌门等人气得不轻,正要说话,旁边有人道“我们势力大伤,还有这些叛徒。这地方诡异,这妖女厉害,我们先看看再说,静观其变。” 于是,几人都不再说话。 葛塔木可不管这些人的是非恩怨,再次狂喝“妖女,本族的首领呢?” “他……” 小影终于开口,声音轻柔好听,但充满魔力。那些正道叛徒一听,神魂颠倒,几欲下跪。 各大门派掌门眉头一皱,知道小影的厉害,于是运功抵抗。 我摇了摇头,心很痛,小影入魔太深。从现在看来,只怕魔性的她,完全占据她的心性,我该如何才能将她唤醒呢? “好,既然你那么想看,我就让你们看看吧!” 话落,小影玉手一挥,衣带飘飞。随着她手落下,然后,就见旁边原本以为是石壁的巨门,一声巨响下,然后缓缓下落。 这是一道重达千钧的石门,石门上雕着说不出的怪兽,奇兽,狰狞恐怖,似欲吞噬一切。 石门缓缓落下,石门很重,声音很沉,一声一声,一阵一阵,击打在每个人的心中。 不久后,石门终于打开一半。 这一半,透出里面沧海一角,但见无数巨大的齿轮,相合相离,疯狂运转着。而这些齿轮所连接的,则是一根根巨大的管子,每根管子里,都涌动着无数鲜血,阴气,还有秽气和煞气。 这些气息,浓郁得似同潮水,延绵不绝。 所有人都看得呆了,直到石门完全打开,一个巨大的空间。 有如地狱的空间,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第74章 谈判 在这个空间里,无数人在忙碌着。 每个人,如同蚂蚁在缓缓而动,背上套着一条粗粗的绳索,围着一个巨大的机械,如驴般随着打转。而在旁边,则站着无数个模样奇怪的大妖,手上拿着皮鞭。 若有人慢走一步,便被狠狠抽上一鞭。 “师父。” “怎么可能,是掌门。” “首领。” 那些如奴隶般的人,居然是正道各大门派的重要人物。其中,一名后背布满血痕,容颜苍老的老者,就是十万大山葛塔木等族的首领。 “妖女,你们丧尽天良,该死。” “今天不杀掉你这妖女,世间沦丧矣。” 各大派重要人物被如此奴役,这些后辈子孙,自然个个看得义愤填膺,再看向小影的目光,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断,方能稍解心头恨意。 我长叹一声,知道小影所作所为,和各大门派所结仇怨,已经仇深似海,再不可能化解。 葛塔木和巴拓娜双目喷火,立刻就要冲上和小影拼命,暂时被王敢当拉住。 “胖子,怎么办?”事到如今,我无计可施,心中颓然。 王敢当想了想,苦笑道“其实有一个办法可行。” 我好奇问他“什么办法。” 王敢当道“这个办法有些损伤德行,却是现在最可行的办法了。小影现在入魔已深,手段厉害,我们当中,怕只有我师父能敌一二。然而,我师父他老人家睡在你怀里,现在没有醒的迹象。我们要强行击败她,将她带走,已然行不通。” 我无语,骂道“你这是废话,这个我当然想得到。” 王敢当道“明的行不通,就只有暗的,这第二个办法,只能来阴的。好在,现在除了你我等人外,还有正道各大门派高手在此。虽人数比起对面叛徒为少,但修为绝对占优。对面那些叛徒,三心二意之辈,道术不可能有多厉害。这些人上到这里,损失惨重,先前都抱坐山观虎斗,保存实力的做法。但现在,自己门派前辈被之奴役,想是坐不住了。” 我似乎明白他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说……” 王敢当凑近我耳朵,轻声道“没错,他们的办法,我们借用之。甚至,得加把火,挑起他们和小影一方的争斗,是时情势混乱,我们方能浑水摸鱼,想法偷偷擒住小影,然后将其带走。至于去处她心中魔念,也得她在身边不是。” “你这话有道理。”王敢当一向不靠谱,但到关键时刻,多有奇谋。 他这个提议,我非常赞同,有个考虑“可是,这近二十人,想是人间正道道门仅存的高手。我们这么做,实是太卑劣了些。” “所以开始我才说这么做于思想品德不好。然,现在坐镇此妖宫殿为小影,我们若能擒住小影,此乃釜底抽薪之计。如此一来,妖宫殿不攻自破,这些人当然也保住了。”他歪头一想,道“还救出这数十名各派掌门高手。说回来,我们对正道的恩德,反而大破天。” 他说得太对了,我险些一拍大腿,暗道死胖子脑袋何时这么灵通,就问他“那待会我们挑起混乱后,你要帮我擒住小影。” 王敢当直摇头,靠近巴拓娜,胖脸满是关心“待会形势混乱,我要帮巴拓娜救他们族首领。” 我意识到什么,问“咦……话说,你刚才提出的建议,是为帮我救小影,还是为帮巴拓娜救他族首领。” 王敢当大是惊讶,差点激动跳起来“废话,当然是为了帮我的巴拓娜啊。你以为你是谁啊,我说帮就帮。还是我的巴拓娜,她是风儿我是沙,我要和她缠缠绵绵到天涯。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做。” “滚犊子。”我险些破口大骂,王敢当突然上前两步,肥肉一抖一抖,喝道“小影,我有话说。” “念你曾是我认识旧人,有话讲来。”小影心魔已深,但灵智未失,仍然识得我们这些旧人。 她拖着长长的裙摆,凤姿摇曳,君临天下。 “小影,你穿这一身很美丽。是我在这个世上除了我的巴拓娜之外,见过最美丽的女人。当然,我的死老鬼师父算半个。” 王胖子挺着啤酒肚,大喇喇的,说话不惊死人不休。 “哦。” 小影给王敢当激起兴趣,秀眉微挑,瞧着旁边那有些粗壮,还黝黑的少女,笑了“胖子,你旁边这位美丽的少女,便是你最爱的巴拓娜?” “当然,小影,是不是和你各有千秋。” 王敢当哈哈大笑,回头瞧了巴拓娜一眼,脸上满是温柔。 “敢当。” “拓娜。” “敢当,我想……” “拓娜,我知道……” “哇……” 这时,旁边那位妖娆的司空掌门再也受不了,跑到一旁,吐了起来。 饶是入魔的小影,仍然被两人如胶似漆的深情,弄得秀颇大皱,问“胖子,你到底有何事。” 王敢当回过神,手指着前方,大喝“小影,你现在美得好似天仙,天下无人能及。然而,在你的座下,怎么有收下这么多废物。怎么,小影,这些都是你养的小白脸么?” “放肆。” 我眉头一皱,没有说话,小影一听,大怒欲狂,一掌拍在椅子上,倏地站起,凤止含煞。 “小影,你知道我这人一向心直口快。口快,是因为心直,我心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而我,讲的是事实。” 王敢当感到一股滔天阴气,却没退半步,脸带微笑,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胖子,你找死?” 小影浑身上下,阴气越来越浓,将周围数丈,都快冻了起来。 周围的空气,似乎亦是凝结。 “小影,以你现在的本事,要杀我当然不难。但是,我王敢当不服。你杀了我,我作鬼都不服。”王敢当挺着大肚,满脸睥睨之色,骄傲而暴戾。 “胖子,不要以为曾经相识,便可为所欲为,你是在挑战我的耐心?”小影向前走了一步,身上阴气排山倒海压前,阶梯下数十叛徒一退,几欲跪倒在地。 “小影,我说过,我不服。我不服你,更不服这些废物般的叛徒。”王敢当紧咬牙关,仍然没退半步。 “喂,死胖子,你口口声声不服,那我就打到你服。”终于,阶梯下那些人给如此相逼,再也忍耐不住,开始叫嚣“我的女王,我武当派的郝霸天,请求出战,将这死胖子头摘下,奉下女王坐前。” “好,胖子,现在可不是我压你,是你自己找死,我准了。”小影感到很不耐,果然同意下来。 “慢。” 王敢当突然一伸手,阻止那郝霸天上前。 “死胖子,你又做什么?” 郝霸天大怒欲狂,几乎就要取出兵器,当场格杀王敢当。 王敢当插起腰,哈哈大笑“这老儿身体弱小,真气不足,根本不是我的对手。重要的是,老儿你印堂发黑,命宫犯冲,不要我对付你,怕是下一次喝口水也会给呛死,还用我动手。” “死胖子,不杀你我郝霸天不是人。”郝霸天气得身体发抖,就要冲前,王敢当怒吼“我打胜你这个老儿,有什么用?小影,瞧在以前相熟的份上,我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小影给他搅得心烦,玉手撑额,十分不耐。 “我要求比试。” “什么比试?” “我们来三场比武,如果我们赢了,你就放了我们的人。如果你们的人赢了,你想怎样就怎样?” 王敢当说得理直气壮,但小影一听,笑得凤躯乱颤,身上充袍随之发抖“哈哈,胖子,我不明白,你们现在深陷这座宫殿顶。我要灭掉你们这些人,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我为何还要答应你这无理的请求。” 王敢当拿出一个物事,斩钉截铁道“就凭这个。” 小影一见,眉头大皱“这是什么?” “倚仗!” 王敢当一笑,然后轻轻一按。但听‘轰隆’一声,宫殿下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随即,整个座宫殿都一阵摇晃,宫殿顶所有人也一阵摇晃,心惊肉跳,都知道这意味着发生什。 阵阵巨石滚落的声响,久久不绝! 片刻后,所有一切归于沉寂,好像从未发生过。 “啊,这好像是我不小心弄丢了的控制……” 正道各派中,一名掌门见到恍然大悟,刚说出几句,突然意识过来,连忙捂住自己嘴巴。 小影似乎并不在意,凤眉一挑,目光闪烁杀机“胖子,我小瞧你了。” “我体格大,小瞧的人,从开始就错了。”王敢当神自若,凛然不惧,胖胖的身体屹立在所有人前方。我斜眼望去,此刻他居然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气概。 “唉,胖子。” 刚才的爆炸,肯定是炸药所造成,毕竟这是个现代社会。但是,王敢当和我一起入宫殿,是不可能抽空准备这些。所以,这些炸药,显然是进入宫殿中的正道人士偷偷埋下的。 第75章 比试 在第四层和桌子人相斗,我们失散相当长时间,后在宫殿中心重逢。当时,正道各大派先后进入,应该是在这段时间,王敢当弄到这东西。现在被他来逼迫小影,有效,却也无耻了些。只是,如王敢当所说,这已经是我们惟一的倚仗。 至于正道各派。当今邪道崛起,秘境沦陷,正道各派相继陨落。他们的行为处事,已经开始变得不择手段。 在生存面前,手段从来不是什么错误! 小影凤眸一暗,随即精光四射,有些古怪“这就是我讨厌现代社会的原因。凡世间的人类走向另一个极端。纵然我们邪魔道重回到巅峰,凡世间的人类,也能利用他们的手段打击我们。” 王敢当感觉没听懂,大叫“小影,我知道你厉害,可别想耍手段,你答应我的条件。若是不然,我立刻炸了这座宫殿,大家一起死。” “哈哈……” 小影突然仰天长笑,低头,凝眉“胖子。你既已准备这个手段,报着宁为玉碎之心。现在既然已见到那些奴隶,为何不以这个倚仗,要求我放了他们,这不是更直接?” 王敢当挥了挥手,一脸感叹的模样“小影,后面这些牛鼻子不了解你,我可了解你的。如果相逼太甚,你会不顾一切。现在,我们各退一步,大家都有得选择,你觉得如何。” “好,好一个大家都退一步,胖子,我确实小瞧你了。”小影大笑一阵,玉容笑容顿收,蛾首轻转,一双明眸看向我,淡淡的道“陈诚,我也小看你了。” “小影,我……”我一愣,心中涌出千言万语,然话到口中,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看了看怀中仍然昏迷不醒的婉君,低下头,不敢看她。 小影,为了救你,我什么都能承受,哪怕死也毫不犹豫。 “好,胖子,我同意了。”小影一甩凤袍,转身坐回凤椅上,霸气十足。 “喂,我说请位掌门,我们商量则个。”王敢当见事情已定,于是向正道各大派掌门走去。 别说,王敢当这一去,倒把各大派掌门弄懵了。 他们的倚仗,不知不觉被王敢当利用了。个个又惊又怒,瞧着笑咪咪走过来,肥肉一抖抖的王敢当,恨不得拔其皮,啖其肉,折其骨。 问题是,他们根本不能这么做。因为,事情超出他们预料,正道各大派杀上宫殿顶时,死伤实在太惨重。 其实,他们猜测能以这个手段相逼,自己能够全身而退,便已经千幸万幸,现在王敢当一席话。非但有可能安然退走,还能救走各大门派前辈高手。 无论怎么看,这实在意外之喜。 是以,各大派掌门心里虽然很愤怒,但出奇表现一致,齐齐同意了。而且,自从四大秘境沦陷,凡人界正道相继被灭后。正道各大派,对邪魔和叛徒的仇恨,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现在,他们巴不得这些人杀光。听到有机会出手,个个踊跃至极。 王敢当阻止他们,道“小影,我们决定了。我们各出三人比试,如果我们赢了,你就放了十五个掌门。如果你赢了,你有什么要求?” 小影突然笑起,玉容上,勾起那一抹艳丽的笑容,纵使全天下,也比不上她那一抹笑“如果你们输了,我只要他,陈诚。” “你只要陈诚?”王敢当愣住了。 “好。” 各大门派沸腾了。 “小影,我……”小影只要我,我看了看她艳绝天下,此刻却陌生的容颜,淡然一笑“小影,我拒绝。” “混账,你小子胡说什么?” “姓陈的小子,不知道你是哪个门派的,只要你同意,你要什么老夫都答应帮你做到。” 正道各大派掌门再次沸腾,怒吼连连,唾沫横飞。 我轻轻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第一次见到小影,她穿着一件短体恤,下身穿着简单牛仔裤的景象,心中很暖“小影,这次比试不管输赢,不管生死,我都愿意留下来陪你!” “哇。” 在场所有人先是一滞,随即沸腾起来。正道各大派和叛徒一方,反应迥然不同。各大派鄙夷却兴奋,那些叛徒吃惊而愤怒。 “陈诚,你小子……”王敢当张大了嘴,瞧着我怀中的婉君,震惊道“你小子,走好……” “滚犊子。”我差点奋起一脚踢他肥屁股,大吼“胖子,各派掌门,你们决定了出战的人选了吗?” “这事,绝对算我一个。”葛塔木非常坚定,第一个站出来。各大派就是不肯,有王敢当这个硬茬撑娘舅,他们只能同意。 “算我一个。”其他人争个不休,那万掌门在这次行动中,隐隐有为首之势,也站了出来。 王敢当点点头,问“不知万掌门何门何派?” 万掌门拱拱手,回“惭愧,万某忝掌渤海道掌门……” 王敢当一愣“渤海道掌门,原谅我未曾听过。” 万掌门谦虚“天下各大名门正派的掌门高手,不是以身殉道,便被关在那边了。万某虽来自小派,但正道兴亡,修道之人都不能置身事外。” 先前所见,我见这位万掌门,确实是位刚正不阿的人物。 “现在有两个人了,还有谁?”小影发问。 “我。” 其他人十分踊跃,声音吵闹,我看着小影,轻轻告诉她我的名字“我,陈诚,愿意作为这第三个人。” 双方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王敢当定定看着我,问“陈诚,你确定。” 我叹了口气,道“你知道我这人,一向不轻易做决定!” “这小子身手稀松平常,凭什么能代表我们参赛,要输了怎么办?” “就是,这小子跟那妖女眉来眼去,不能代表我们。” 正道各大派人声鼎沸,不少人表示反对。王敢当大怒欲狂,狂喝“谁再乱放屁,不管输赢,老子把他留下来。” 那些人收声,噤若寒蝉! “好,既然你们确定人选,我座下谁敢一战。” 小影蛾首一点,一双星眸,却未从落在我身上,看向下方那些人。 “我的影女王,我来,还有我。” “我为了女王愿意上刀山,下油锅……” “来人,把这小子投到刀山切成肉块,还有油锅里去炸一炸,正好有些妖道喜欢吃人。” “不要啊……” 小影思索一阵,最后决定了人选。一个身体生得极为高壮的大汉,浑身肌肉虬结,好像一尊罗汉。一名身材矮小,尖嘴猴腮,手臂和四肢都极长,有些像猿猴的青年人郝霸天。 最后一个人,则是我们的老熟人,出现在第四层,还有第五层的桌子人。 “你还没死?” 我很吃惊。桌子人用方方正正的手臂,蹭蹭自己扁扁长长的脸“你那么想我死,我更不能死得容易不是。” “废话忒多了些,你们,给我上吧。” 葛塔木早不耐烦,大吼声中,当先跳了出去。 “你个矮壮的汉子,来自十万大山是吧。好,我专杀十万大山的土汉子,让我来。” 铁大汉本要跳出来,但旁边那瘦长青年郝霸天冷笑一声,立刻跳了出来。 铁塔大汉知晓郝霸天的本事,便退了下去。郝霸天嘿嘿声中,叫道“十万大山的土鳖,我要让你像你们首领一样,在我手下吃鞭子,变做我的奴隶。” 郝霸天怒啸声中,一步,又一步踏前。他每前进一步,就听砰的一声。一股血红色的气息,微微向前方散发着。郝霸天每走一步,气势便涨一分。当他走出十步,浑身上下,都笼罩着一股浓郁至极的阴气。 血红色的阴气。霸气当中,还夹杂着一丝诡异。 葛塔木是个耿直踏实的人,瞧对方诡异厉害,双眼一眯,身体微躬,严阵以待。这是他们十万大山男子独有对敌方式,观上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懈怠。然而,与对方磅礴气势来说,已然完全落在下风。 “嘿嘿。” 这并没有完,郝霸天走出十步后,突然停了下来。双腿微张,上身倾斜,嘴巴张开。顿时,一道血红气息冲出去,蔓延出十多米,这才停止不动。 郝霸天一声怪叫,顿时,那十多米的血红阴气。 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化作一条巨蛇。一条由阴气组成的血红色巨蛇。巨蛇栩栩如生,长着三角头,吐着信子,身体长达十数米。身上每块鳞片抖动,都看得清清楚楚,仿佛活着的一般。 “嘶……” 巨蛇吞吐信子,发出刺耳的声音,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十万大山的土汉子完了。” 各大门派掌门,邪道之术见过不少,但邪术能显形的也是仅见。面前这青年,怕是小影座下最厉害大妖之一了。 “颤抖吧,十万大山来的土鳖。” 郝霸天一走,上方巨蛇随之变动,十分诡异。 “认输吧,你注定是我皮鞭下奴役的蝼蚁。” 郝霸天走上数步,随即向前奔跑,上方巨蛇快速游动,阴风阵阵,煞气冲天。 第76章 意料之外 “跪下吧,输在我的手上,是你这一辈子永恒的荣耀。” 片刻间,郝霸天奔到了葛塔木的身前,怪异的尖啸声中,手一挥,向前一推。与此同时,上方巨蛇张开血盆大口,向下咬去。 “你……废……话……太……多……” 葛塔木双眼一凝,射出两道精光,壮实的身体,随之而动。在郝霸天击下瞬间,双拳直接迎上前去,一捣而出。 在双拳相接的时候,那阴气所化巨蛇率先攻击到葛塔木身上。葛塔木身体一抖,随即一动不动。身体猛地突前,双拳,击在郝霸天双掌间。 郝霸天眼睛一缩,有着不可思议的震撼。 下一秒,双掌被猛地击得后退,在郝霸天还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葛塔木身体冲前,古朴的力量冲击,面前所有阴气与煞气,全部被扫之一空。 “啊……” 须臾,葛塔木部破重重阴气,重重一拳,猛地击在郝霸天的右脸上。尖叫声,伴随着破碎的牙齿,以及嘴中,鼻中,眼中随出的鲜血,化出一条弧线,形成一条彩虹。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当中,那条巨蛇身体猛地一缩,好似给人猛地击中七寸,拿住要害,凶气全无。 “砰……” 葛塔木一拳击中,上前再补一拳,由上而下。 巨大的力道,将郝霸天的身体,击得重重砸在地面。 烟尘四起,碎石飞溅。 “不堪一击。” 别说看得目瞪口呆的旁观者,便是身在场中的葛塔木,这一招就击败强敌,兀自不肯相信。 “再来。” 葛塔木愣了愣,然后抡起拳头就向前冲,给王敢当拦了下来。 “好,我们赢了一局。” 所有人愣住过后,然后大喜若狂。 第二局,是万掌门对那铁塔大汉。 铁塔大汉冷哼一声,同时大步冲上前。 他就没什么话,简单直接,身体如辆飞驰的火车,狂奔而去。由于身体太重,一奔一跑,连地面都一震一震。 “来得好。” 万掌门眼神一凝,不敢大意,手一挥,拔出一柄木剑。 我一见,有些不解,对方显然是擅长近身战斗的大妖,为何万掌门用木剑。 王敢当告诉我,万掌门所持并非寻常木剑,而是雷击木。 这雷击木,为桃木,是天雷击中过的桃树,且桃树还未死去的树木。然后取回一段,经过秘法,炼制七七四十九日而成,坚硬逾铁不论。这桃击木自带雷电之力,对付那些魑魅魍魉,妖魔鬼怪,有天然克制之能。 万掌门手一挥,桃木剑锋,有电光一闪而过,凌厉锋利。 “好个大妖,吃老道一剑。” 刹那,两人便触到一处,万掌门一运道诀,一剑刺去。 铁塔大汉身体太过高壮,万掌门剑法迅捷,不及闪避。顿时,万掌门这一剑,立刻刺中肚子。 “啊……” 一剑刺下,整个剑锋,都刺入铁塔大汉肚子中,只剩下剑柄。 “好。” 正道各大派无比兴奋。 “什么玩意儿?” 却不料,铁塔大汉一呆之下,手一掌拍下。 他身体壮,手掌似熊掌,力道千钧。 万掌门拔不出桃木剑,此刻首当其冲,额头一冷。如若被击中,怕是脑开骨碎之祸。他当机立断,舍下桃木剑,立刻飞退。 铁塔大汉不再追击,巨手垂下,捏住剑柄,缓缓将那柄桃木剑抽了出来。 抽出来后,剑锋上,无血迹,无汁液,什么都没有。 也就是说,刚刚刺中那一剑,根本毫无效果。 先前铁塔大汉抽剑,所有人都瞧得清楚。抽出剑锋时,皮肉随之弹起。也便是说,万掌门那一剑,刺中过后,剑锋随皮肉陷入里面,连点皮都没刺破。 万掌门感觉不可思议,大喝“妖人,敢情你身体上都不是肌肉?” 铁塔大汉挠挠头,有些古怪“俺告诉过你这是肌肉了吗?俺从小爱吃,吃得太多,便长成这般。身上这些肉,可从来没有练过。” “你大爷。” 所有人满头黑线,肥肉脂肪生得如此规则,还这么有线条感的,世间再无别人,就你一人而已。 “妖人,果然诡异,瞧我法术。” 场中万掌门,却知对手诡异,不敢再怠慢。这次,取出一柄青锋长剑,拔出剑锋,剑锋似一泓秋水,光芒四射。 万掌门运起法诀,冲上前去,手掐剑诀,道术配合剑术,其势极强。 剑影重重,道术变幻,道袍飘飘,好似秘境下界仙人。 “中,吃贫道一剑。” 万掌门展开身法,似凌波微步,身形变幻,铁塔大汉如何跟得上节奏。 万掌门长剑刺出,正中大汉胸腹。 前车之鉴,万掌门不敢久留,高高纵起,身体划了个弧线。仿若敏捷青鸟,瞬间来到大脖子处,一脚踢出,正中大汉后脑勺。 万掌门仍然不敢大意,身体再一转,落下瞬间,连刺七剑。 这七剑有个名目,名叫七星连珠。 每一剑,都是渤海道剑术绝招,虽只一剑,剑锋之中,却注入了施剑者十成真气。 真气微弱,以剑催之,有若星辰,是为星。 每一剑,剑势都成叠加之势,七剑下来,其剑势直涨七倍,是为连珠。 这七剑力量,似道家北斗贯地,威力无穷,是为七星连珠。 万掌门每一剑,都刺在铁塔大汉背后要穴道,不可谓不厉害。 “妖人,看你一身修为不易,只要你开口求我饶过你……”万掌门知道功成,身体向后飞起,口中说话,大义凛然。 话说到一半,身体一紧,突然中断,却是给铁塔大汉一把捉住,奇怪道“你这刺什么玩意儿?倒也好,我后背正好痒得紧,我生得笨,挠不到,他们嫌我脏又从来不给我挠,多谢你帮我挠了,谢谢啊。” “饶过我,饶过我吧。” 铁塔大汉手像铁窟般,无论万掌门怎么施手段,根本挣扎不开。 “砰砰砰砰砰……” 空间里,响起一阵清脆动听的声音。 “本来想打死你这个牛鼻子的,看在你替我挠痒的份上,饶你一命。”在众人目瞪口呆中,万掌门身体飞了起来,‘砰’一声掉在所有人眼前。 “诸位,贫道尽力了,确实不是这妖人的对手。”万掌门伤得倒不太重,随即爬起,只是他鼻青脸肿,牙齿都掉了几颗,说话漏风,观上极其滑稽。 “这个……不怪你,是对阵有问题。”我和王敢当对望一眼,暗道这真是天意。 “你真要去。” 王敢当来到我身边,目光有些复杂。 “当然,我说话算话。”我点点头,王敢当叹息“我知你做了决定。可是,我先前说过到时制造混乱,然后再趁机擒住小影。带走她,唤醒她,我知你疑惑,现在已经定下了比试,担心不能做到。只要我们赢下三场,救回各派掌门高手。我又持着炸药的控制器,制造混乱,轻而易举。陈诚,这第三个回合,让我来。” 我知他想到这些,怕是思虑甚久,下了极大决心。 王敢当如此做,不但愚弄了小影,便是剩下为数不多的正道各大派,也一道利用了。 他为了我和小影,将所有仇恨引给自己,我心中感动,但摇了摇头“我明白,可是,到时混乱,正道会死上不少人。我不想再死人了,小影如今沉迷于心魔中,我脱不了责任。小影,我要自己救回她。” “陈诚……” 王敢当还要劝慰,我断然走出数步,双手插腰,放声大笑“桌子老兄,这个地方太冷,我要把你劈了当柴烧取暖。” “怕你大言不惭。” 桌子人冷冷一笑,踏上前,正正方方的脚,与地板摩擦发出刺耳声响。 “太冷,确实太冷了。”刹那,在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一道光芒飞来,不偏不倚,正落在桌子人身上。桌子人身体笼罩在光芒中,只坚持片刻,光芒一闪,便炸成数十木块。 随即,一道光芒似冲击波横扫,将所有人都冲击得后退数步。 “我在北方待过好几年,仍然不能习惯北方寒冷的天气。这座宫殿什么都好,就是太冷,陈诚,是你提醒了我,多谢。”说话声中,甬道处一暗,一个人慢慢走了出来。 这人穿着一身黑衫,头发扎起,面目俊朗,眼神冷漠如冰。 “陈长安!” 众人吓得魂飞魄散,齐齐退了几步,害怕到了极点。 “陈长安,是你?” 我也感到震惊,不知他竟然会来,这把我们一切都打乱了。 “是!” 陈长安点点头,好似视若无睹,从正道各大派诸人面前路过,慢慢来到那堆碎桌子前方。 他低头,弯身,背后空门大开。 正道各派诸人互望一眼,都看到彼此目光中的心动,跃跃欲试,蠢蠢欲动。 然而,无人敢动。 陈长安捡起几块木头,扔到一旁堆起,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丢下。 然后,他拿出一个打火机,打开,丢了下去。 “轰!” 一声轻响,打火机落在那布包上,立刻燃了起来,这不知是什么东西,把桌子立刻点燃了。 第77章 天眼神光 须臾间,桌子就烧起熊熊的火焰,十分灿烂。 “师妹,你看,陈诚说得不错,确实暖和多了。”火光摇曳,映得陈长安一张英俊的脸,肤色有些发红,更加动人了。 所有人面如死灰,几乎已经绝望。 这并非单单因凡尘间幕后黑手陈长安的出现,而是因为,陈长安刚才丢下的那个布包。他们瞧得清楚,正是他们上宫殿前,埋在宫殿下各处的炸药。 那些叛徒一方,同样看出来,立刻欢呼起来,震耳欲聋。 完蛋了! 王敢当额头冷汗不断冒出,手拿出控制器。他看了看绝望正道诸人,再看了看我和小影,最后目光落在陈长安脸上“那天,我师父的地盘见过你一次,我就不喜欢你。” 陈长安淡淡的道“我从来不招人喜欢。” “不错。” 王敢当把控制器丢在地上,道“你赢了。” 陈长安看都不看控制器,声音波澜不惊“不,你们赢了一场,我们也赢了一场。” 众人一愣,没有反应过来。 “你的意思是?”王敢当也愣住了,我若有所思,发问。 陈长安上前一步,看着我的眼睛,道“你和这胖子的商议,我都已经知道了。” 我和王敢当面面相觑,陈长安神通广大,现在本事更高。我们的计划他可能知道,倒并不太过奇怪。只是他的决定,让我们感到非常疑惑。 陈长安转身,一步一步走上阶梯,在那些叛徒,还有所有大妖的跪伏下,来到凤椅之前,小影身旁。 陈长安停下,伸手,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小影美得不真实的容颜。 “陈诚,小影只是我的好师妹,我对她没有半点念头,她的心中也只有你。本来,这没有什么。可是,现在我要做成这件事,就必须得师妹的帮助。自她见到这一世的你以后,心便一直在你身上,只想唤醒你前世记忆,想与你一直在一起。” “我知道。” 我心中黯然,自和小影重逢,我一直都不知道。可是自我被千年受刑尸杀死,神魂穿越时空到民国,进入少年骆玉的身体后。 现在,我已经知道了。陈长安似未听见,继续“师妹和你前世有极大缘分,她和这一世的你重逢,欲重寻回当初的感情。我理应支持,可是如果我同意,我现在做的大事,即不能成。现在,你和这胖子商议,打算带走师妹,我自然不能让你带走师妹。” 小影闭上眼,神情很疲惫,仿佛这些事,都与她无关。 我沉默,瞧着小影,问他“陈长安,你难得说这么多话。” “是。” 陈长安起身,缓缓步阶梯,道“陈诚,第三场,你的对手已经不在了。所以,第三场,由我来和你打。不管输赢,之前条件不变,我陈长安,绝不会食言!” 那些叛徒和邪道人一听,都感到不可思议,放弃如此巨大优势,实在不理解。但是,却不能反驳陈长安的观点。 正道诸人一听,心中暗喜,却没有表现出来半点。正道诸人,那些叛徒,还有葛塔木,巴拓娜和王敢当,所有人眼睛都注视着我。 我感受这种复杂的目光,仍然沉默着,问他“为什么?” 陈长安长叹“师妹入不入魔,都只想和你在一起。只有你留下来,她才会留下来。”说着,他一字一顿的说“她……才……会……心……甘……情……愿……嫁……给……我……” “什么?” 所有人浑身一震,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我先是极为震撼,但一瞬间就冷静下来,有些痛苦“我不懂,你不爱小影,小影也不爱你,你们结合,双方都不会开心。” “是。” 这是他第三次说是,每一次都是迥然不同。 第一次冷漠。 第二次平淡。 第三次,有着若有若无的悲伤。 我隐约见到陈长安眼神里有光,是暗淡的光,是悲伤的泪,是一丝思念的泪光。小影曾给我说过,陈长安和玉菀的往事。 玉菀为陈长安所救,也因陈长安而死! 我知道,陈长安今生今世,只会爱玉菀一个人。似乎,陈长安的回答,也应证我的猜测“你知道,现在这个社会,很多夫妻的结合都不是因为爱。我们这次结合,也是如此。陈诚,出招吧。” 陈长安下了决心,看着我,目光平淡如水。 他越平淡,我知道他的实力,却没有害怕。上前两步,直直盯着他,道“不管输赢,我都会全力一战。” “来吧。” 陈长安背起双手,云淡风轻。 我再不犹豫,闭上眼睛,然后再睁开眼睛,运起全身的真气。一咬牙,风驰电掣冲了上去。 在途中,我疯狂运转真气,将自己能提出的真气,毫不犹豫提了出来。 真气在体内旋转,由经脉进入手臂。感觉到力量,一点一点,一股股,在手臂上冲击,刹那,我手臂内充满了力量。带着强大无比的气势,一往无前的信念,直向陈长安冲去。 陈长安站着,只是站着,手背着,让人生厌的骄傲和漠视。 我却不敢漠视,因为他的修为和能力,实在强我太多。我屏住呼吸,力量节节攀升,在一瞬间,达到顶峰。 须臾,我奔到陈长安身前,一拳轰向他胸膛。 陈长安一动不动,就在我拳头要击到他胸口时。他右手动了,拿了出来,挡在胸口前。我的拳头落在他手掌心,轻轻‘啪’的一声,除了这样,连一点其他动静都没有造成。 没有气势,没有力量,没有冲击。 就好像我过去把拳头给他拿着似的。 正道所有人愣住了,邪道和那些叛徒沸腾欢呼。 葛塔木沉默,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巴拓娜沉默,眼泪爬满了她的脸。 王敢当面如死灰,双眼定定看着我,知道这次只要和我诀别,想必就是永远了! 我先震惊,讶然,随即接受这个结果。 “陈诚,你的力量在觉醒。” 在陈长安开口的瞬间,我见到一缕红光,从他的面上一闪而过,挽回了一丝我快要自己崩塌的自尊心。 “是啊,我的力量,确实在觉醒了。” 我微微一笑,这一拳徒劳无功,确实是在我的计算之内。 我早知道以自己拳脚功力,绝不可能是陈长安的对手。不过,先前我死于千年受刑尸手上后,神魂穿越时空到民国,附于少年骆玉身上。再回来时,不知为何,诡异拥有天眼神通。 我这一拳攻击,原本没打算奏效。只是,造成的结果就是,陈长安握着我拳头,站在我身前数尺外,已经避无可避。 “陈长安,接招吧。”我闭眼,然后睁开眼,感觉到眼中一阵膨胀,好像都要裂开似的。 在睁开刹那,突然一股力道随之上行,飞快钻入脑海中。将那股力道震散了,我眼睛睁开,应该是闪了闪光。 这一刻,如果有位姑娘站在我面前,应该会被我眼睛突然闪烁的亮光而吸引,兴许还会迷上,神魂颠倒吧! 可是,我眼睛并没有放出神光,徒劳无功。 我黯然,知道自己旗差一招,皱眉问他“你怎知道?” 陈长安开口,淡淡的道“那个沙傀,其实是我的手下。” 我恍然大悟,不得不接受“这还真是天意。” 陈长安微微一笑,也有些喜悦“陈诚,你输了。” “不,他赢了。” 突然,我耳边响起一个苍老,但有如清风的声音。 正奇怪,背后一热,似乎有人把手掌放在背心。瞬间,一股磅礴的真气,由后背注入身体,顺着经络,飞速进入自己的脑海。 陈长安的真气,瞬间就给冲散,那些真气进入脑海,仿佛水滴入沸油。立刻炸裂了,疯狂冲击中,需要找一个宣泄口。然后,就似决堤的黄河,直往眼睛奔涌而去。 我痛得闭上眼,瞬间,便再也无法忍受,睁眼,光芒万丈。 无数真气化作了天眼神光,由我的眼睛激射而出。 光芒太亮,有如烈日,又如烈火,炽热而灼烧,焚毁一切。 这短暂的时间,我什么都看不到,突然觉得自己拳头一松,陈长安抓住自己的手松开了。我的眼睛,神光仍然疯狂激射,痛得麻木了,什么都感觉不到。 饶是如此,我心里却隐隐有个感觉,这宣泄的不是真气,不是天眼神光。而是这一世长久以来所压抑的愤怒,还有不甘。 许久,许久,我终于睁开眼睛。眼前朦胧的事物,逐渐渐变得清晰下来。但见陈长安站在小影身旁,身上,脸上,没有半点伤势,仍然有些气定神闲。 “他赢了。” 身后,又传来先前那个声音。我转头,发现自己背后站着一个老道。一身道袍,长长的胡子,清俊的脸,仙风道骨。光论其形貌,便是比起云墓山的宫主,也丝毫不逊色。 “是,他赢了。”陈长安点点头,肯定的道。 “好,那先前你们赌博定的规矩,可作效?”老道背起双手,云淡风轻。 第78章 迷途 “当然,我说过,我陈长安绝不会食言。”陈长安也背起双手,淡淡的道。 “他赢了,小影该让他带走?”老道看着陈长安,目光平和无波。 “当然。” 陈长安脸带笑容,似乎是理所应当。 “好,终于赢了。” 所有人都对这老道的出现,感到异常震惊。只是,现在已经赢了,可顾不了那么多。于是,各大派掌门,齐齐冲到那巨型的机械下,将要带走的人都带走。 这些人虽是正道各派高手前辈,但应该被奴役太久,性情和人格,已经被摧残得消失殆尽。被带走的诸人毫无喜悦,没被带走的人没有抗议。 只是像蚂蚁样推着巨齿轮在转圈。 我同样想不了那么多,于是冲上阶梯,当来到陈长安面前时。陈长安身体向旁边微微让开,我拉起小影的手,在她惊愕的目光当中,拉着她就退下来。 小影起身走了几步,身上繁华雍容的凤袍,还有那长长的裙摆,不知为何,此刻自动褪落于地。她里面穿了一身红色里衣,如此的鲜艳,又如此的明亮。 一如她绝世的容颜! “走吧!” 老道一挥手,当先飘然而去。 正道各大派随后跟上去,大家挺欢喜的,我们走在最后面,不时便进入了下宫殿的甬道。在转身刹那,陈长安脸上神情,又是黯淡,又是难过,喃喃的道“师傅,你终于出关,还帮着陈诚对付弟子,如陈诚所说,这是天意啊!” 话落,他脸变得鲜红如血,嘴一张,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随后摔倒在地。 纵然没有听到陈长安后来的话,我也已经猜到这老人的身份。他就是小影和陈长安的师傅,青门老道。 很快,我们顺着甬道,一层一层下了宫殿,路上没有人阻拦,没有遇到任何事情。 我们下宫殿后,直接出了n市,来到数十里外一座树林内。 各大门派山门几乎都毁了,这次前来n市高宫殿,一是救人,二是打算击杀小影,孤注一掷。 现在救回人,小影在我的身边,他们情知小影一事,隐情太多。加上,他们都有要处理的重要事情。 各大派掌门一商量,似乎决定要一起去什么地方。 然后,他们向我们感谢,纷纷告辞离去。浩浩荡荡的人,立刻只剩下我们几人。 “你真要走?” 王敢当抱了抱我,有些不舍“是。巴拓娜邀请我去十万大山。这次十万大山一起来的兄弟,死伤不少。他们魂归故里,也需要我的帮忙。更何况,我这次去十万大山,应该是要见巴拓娜的双亲。含义,你明白的。” 巴拓娜脸红了,转过身去,不敢看我们。 我心中一暖,想祝福,觉得这些话多余,拍了拍他肩“好,你去吧,等你和巴拓娜的好事临近,我一定会来喝杯喜酒。” “那是当然。”王敢当哈哈大笑,然后把抱着的婉君递给我,有些不解“奇怪,师父她老人家睡过去后,怎么到现在一直醒不过来。我感觉你本事越来越大,照顾我师父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我一听,问他“你以前对婉君可没这么尊敬,为何突然转性了?” 王敢当挠挠头“可能是自从和拓娜一起后,心一下子不野了。我也想了许多,不管如何,她始终是我师父,不是她当初救我,我就已经死了。她照顾我这么多年,虽然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可她仍然是我师父。而且,她现在弃恶从善,我对好人一向很好。” 我感叹,发觉他真是变了,爱情的力量,真伟大,嘱咐他“你要注意好自己了,现在多一个人,对自己要多节制。太胖了,对某些方面有影响,你知道的。” “我知道个屁。当初我也那么胖,和你一起时,你不是一直说好。”王敢当哈哈一笑,神情很猥琐。 “去你大爷的,滚犊子吧!”我踢了他屁股一脚,然后,眼睁睁看着葛塔木,巴拓娜还有王敢当,站在树林的边缘,向我挥挥手,直到消失不见。 “唉。” 我叹气,看着旁边双姝,应该很高兴才对,却非常的苦恼。 老道走过来,淡淡的道“小影的道心和心魔,一直就埋藏在内心深处。后来,她的心魔被陈长安唤醒,占据上风,最后就成了那个样子。今天见到你,因为种种事情,现在道心和心魔相持,是以观上像是失魂落魄。” 我捏着小影的玉手,发觉很冷,如同软玉,问他“前辈,你修为高深,可有解决办法?” 老道摸了摸小影的头,有些怜惜,叹道“道心,心魔都是她自己的。我们不能替她做决定,可是,却能够影响她。年轻人,最在意的还是情爱,这是上古大神造人时所种下的奇妙。我是个糟老头子,已经是影响不了这丫头了。一切,还得靠你。” 我听明白了,瞧着坐在旁边,呆呆傻傻的小影,心中一痛。 又看着昏迷不醒的婉君,问道“前辈,那婉君她是怎么回事?为何不醒来。” 老道瞧了我一眼,目光有些冰冷,但最终变得平和,说道“这女子虽是大妖,但原来只剩下的便是神魂。她褪去附身肉体,一路随你行了百里,中途消耗无数神魂力量。在最后一次,神魂力量更是失去太多。她是神魂,无法支撑,于是沉睡。” 这么一说,我猛地想起死于千年受刑尸时,当醒来前见到婉君种种,浑身一震,霍然明白过来“婉君,她是为了我……” “不错!” 老道点点头,抬头看天,目光黯淡“她上一世被你压在河底六十年,照理说,她已经不算年轻人了。可是,随时间流去,她身心不但没有半点改变,反而超过年轻人的心性。情之一字,可恨可怕,但又可爱可敬。” 我后悔,愧疚,痛苦,什么都形容不了我心中情绪。我一咬牙,心中黯然,于是便求他“前辈,我求你,有没有办法唤醒婉君?” “哈哈,要是当初你也这么求我,我一定会同意的。可惜啊,时移事异,回不去了。”老道一阵长笑,抬头望着灰朦朦的天,若有所思。良久,老道回头,看着我点头“有。她是大妖,还只是一具神魂。如果是以前,只要去找擅长神魂之力的大妖,甚至是蓬莱秘境,便能够救回她。可是现在秘境沦陷,邪道当立,天下形势大变,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我一听,很颓然“难道,就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老道看着小影,又瞧着婉君,神情终于变得有些愤怒“陈诚,你天眼通觉醒,便是知晓前世之事。前世,你做了什么,难道不知道吗?” “我……” 我非常迷惑,仍然发问“前世,我也想知道前世,可是我仍然不知道。” “你……” 老道先是勃然大怒,随即想到了什么,叹道“罢,罢,罢。前世我阻止不了你,现世也阻止不了。一切,都是定数。去丰都找鬼心老头,兴许你还会有机会?” “是!” 我点头,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想到一件要紧的事,再问“前辈,这鬼心前辈在丰都何地?我怎么能能找到他呢?” “陈诚,真没想到。上一世的你,和现世性子迥然不同,简直就是两个人。如果上一世的你,有如今性子。也许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老道长眉怒目,性情一向刚直,今日难得如此多感慨“我就帮你最后一次吧。今后那一条路,你得自己去找,小影,这妖女,还有你,甚至整个天下,只怕都是如此。鬼心老头一向是独来独往,行踪不定,我敢不知道他具体在什么地方。” 我眉头一皱,心知不妙,老道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感到意外“这老东西一向孤僻,无儿无女,无亲无故,什么人都不服,什么人都不近。但我知道,他在解放时曾经收过一个徒弟,姓王,最后入了世,一直做道士装扮。他具体在什么地方,我倒不太清楚。好像,距离这座城市并不太远。” “姓王,还是道士,难道是大河乡那位王师傅?” 老道这么一说,我若有所思,暗道这倒巧了。回过神来,看着老道已经离去,他单薄孤寂的背影,心中问题,再也压抑不住“前辈。四大秘境沦陷,凡人界一切罪魁祸首,都是陈长安的所作所为。为何,您……” “你在责怪我喽?” 老道头没回,气势凛然。 “不敢。” 我有些伤心,却很难过,人间死的人,已经太多了。 “我说过,这一切都是定数。我在与不在,都会发生。这件事避不开,绕不去,始终会发生。我今天出现,算是能做点自己做的事。既然我出来了,便去做自己该做的。” 老道说话声中,然后身影渐渐远去,声音远远飘来“陈诚,小影交给你好好照顾。你这一世,要是再敢伤害小影。这一世,我会让你死在我的手上。” 第79章 人间地狱 青门老道离开后,我歇息了一会儿。怀抱着婉君,带着痴痴呆呆的小影,前往大河乡。 这大河乡,还有青牛村,算是我熟悉的地方。只是,如今天下大乱,也不知大河乡可还好。 “先生,你是要去什么地方吗?” 我走入街道,没有多久,有一名男子过来搭讪。男人满脸的笑容,和从前那些黑司机毫无二致,他展开攻势“兄弟,我瞧你的风尘仆仆的模样,应该是要去别的城市。兄弟,现在这世道你知道的,外面混乱得很,到处都是强盗,小偷贼人,杀人犯。当然,兄弟,你带着这么两个大美女,怕是遇到最多的是强奸犯。你有我们的护送,我保你安然无恙的到达地方。” “去秦川市的大河乡。” 我本来是想来这里找辆车,路上可能遇到的危险,只要不太过逆天,我已经不用太过担心。 那男人搓搓手,道“可有好几百里呢。兄弟,我们的送你过去没问题,只是这价格嘛,怕是要贵一点。” “多少?” “以前的十倍。” “是多少钱?” “一万。” “成交。” 为了送前去大河乡,我算是下了血本。 很快,我随着男人走到一处车站。车站里面,广播照样播着,行人来来往往,吃泡面,吃面包的民工和老人,抱着孩子的妇女,一切和以前一样。 我却不敢有丝毫放松,随男人来到一辆车旁。 是辆面包车,看上有些简陋,和男人一起的还有个壮汉子。随行的,还有两个男人,一个女人。看他们模样,像是老实巴交的农民。 我们先后交了钱,上车而去。车子驶出城市,直往秦川市而去。 天下这种形势,邪道崛起,妖鬼横行。 我原本固有的观念一直都以为,那些剩下依附邪道的人类,都是些穷凶极恶之辈。可是,车开了两天两夜,除了在野外遇到横行的野兽之外。一路上,没有发生半点意外。车子开得很平稳,这司机和男人,也不是恶势力,没有做将人拉到偏僻处某财害命的事情来。 在路上,我们甚至谈了许多话。男人是单身,一直都找不到媳妇儿,因为穷。 他跑了许多年的车,存了不少钱。可先前的政权倒了,邪道当立。那些钱,全都没用了,变成了废纸。男人以为天下乱了,自己只要委屈求全投入邪道,混乱中,怕是能抢个生得漂亮屁股又大的媳妇儿。 他尝试过,可这些女人不是为了保命,就是为了吃饱肚子,没有一个对他会有感情。 轻易得到的感情,不算感情。他现在惟一的办法,就是继续赚钱,找到能够对他有感情的女人。 司机则告诉我,他们能严守规矩,不敢丝毫乱来。是因为,负责管理他们的邪道,规矩和律法,比起先前政权还要严格得多。 他们既然要邪道势力庇护,就要遵守邪道所定下的律法,这就是生存! 中途,农民夫妻下了车,感激涕零。 第二天晚上,我到了大河乡,目送面包车消失在朦胧月光下。 大城市治安还好一些,而到了大河乡,我以为会更好。可是没想到的是。月光下的大河乡,已经彻底沦为地狱。 所有的房子,都已经成了废墟,遍地尸体,到处都是吃人的野兽。 我心很痛,照顾着小影和婉君,放眼望去,发现在镇口的废墟上坐着一个人。 是一名道士! 道士观上三十来岁年纪,月光照在他那张雕塑般的脸上。他挺直的鼻子,在光线下更加的硬朗,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 忽然,他缓缓转过头,一双漆黑的双眸,仿如两个深不见底的深潭,瞳孔中散发着黑色流影,神秘莫测。 “你是……”我问。 “王道士。”他回答。 我知道他就是我要找的王师傅,但觉得实在太巧,发问“你在等我。” “是,我在等你。”他肯定。 “为什么?”我更加疑惑了。 他站了起来,向我走来,道“上次你来大河乡,我就已经知道。当时,我便算出天下即将大乱。这种大乱,不是我一人能阻止的。便是正道,四大秘境,都不能,我想走。” “可是你留下来了。” “不错。” 王道士点点头,神情有些倦“我修道数十年,没有堪破生死飞升,还是人,有情欲有感情。我自入世以来,先是游历各地。后在此停下,一待就是几十年。我知道我如果离开,邪道崛起,是时天下大乱,我那些熟悉的人,怕都免不了一死。” “你有侠义仁心,换我便做不到,我一向自私。”我闭上眼睛,十分叹息“所以,你为保护这里的人,这里便被邪道所毁灭。” “不是。”王道士摇了摇头,回头看着那片废墟,淡淡的道“我毁灭的。” 我皱眉,不解“为什么?” 王道士神情黯淡,有些痛苦“我留下后,没有多久,果然邪道崛起,天下大乱。附近各个城镇,乡村,在和邪道的战争下都先后大乱,死伤无数。这大河乡有我保护,前来的邪道小兵,还有那些强盗一类,不是被我杀死,就是被我赶走。” “这一段时间,整个大河乡的百姓,把我当成了神。短短时间,便有人将我铸成塑像,放入寺庙,日日祭拜,香火不断。这段时间,我信念很强,以为自己是神。这感觉,很奇妙,喜欢却又不真实。” 我有些恍惚,问他“然后呢?” 王道士表情冷淡,说道“后来。附近城镇先后前政权覆灭,邪道取而代之。大乱之后,是大治。各地秩序,先后恢复。虽仍然不时有死人,但总归同大乱时有若天地。如此一来,我所保护的大河乡,便成了附近最独特的存在。我能对付强盗,对付邪道小兵,大妖也能对付。但一群大妖,我对付不了。” 我似乎明白了,却又不明白。 王道士道“大群邪道高手压镜,我激战一天,将之逼退,自己却也受了伤。邪道高手学聪明了,不再和我直接对战,而是将整个大河乡团团包围。然后,派高手时不时搞些暗杀。整个大河乡上万人,我不可能保护每个人安全。短短几天中,死不少人,恐惧在疯狂的蔓延。” 我感觉心惊肉跳,终于明白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接下来,他跟我讲的一段话,让我一辈子都没有忘记。 王道士声音仍然很轻,像在讲别人的事情一般“于是。我原本保护的人,当他们知道附近城池的人被邪道通知后,都非常安全过后。他们觉得,是我害了他们,将他们推到必死的镜地。恐惧就像瘟疫疯狂蔓延。开始只是小批人,很快是一大批人,不到一天,就变成一大半人。” “我很愤怒,却又彷徨无计,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这时候,只能选择逃避,回到寺庙,他们为我所铸的塑像下,冥思苦想。晚上,有人用下三滥的迷药手段对付我,我不知不觉就中了招。他们当着我的面,把他们为我铸的塑像推倒,砸得粉碎。然后,把我五花大绑,要把我押送到镇外送给邪道。途中,所有人都在批判我,男人女人朝我扔石头和鸡蛋,老人小孩朝我吐口水。这当中,有不少孩子的名字,是我当初算卦取的。” “这……” 我沉默,只能无言。 王道士转首,看着我,目光变得平和,好像水潭,深不见底“路上,我迷茫,愤怒,占据整个心的是失望和心如死灰。直到来到快到镇口,我突然想起师父的一句话。于是,我挣脱束缚,杀光了所有人,将这个地方烧成了灰烬。” “你……” 我大惊失色,知道他做的并没有错,可总觉得哪里不对。 王道士似乎没听到,轻轻的道“我杀光所有人后。那些邪道以为我被心魔占据,他们没有再对付我,反而对我大加赞赏,说是要把我收入麾下。我举起了剑,把它们也全部杀光了。然后,把所有人和邪魔的尸体,堆在一起点燃,大火烧了一天一夜,刚刚才熄灭。” 我心潮起伏,问道“你是正道还是邪魔?” 王道士道“什么都不是。在我点燃这些尸体的那一刻,我突然感应到你会来找我。于是,我坐在这里,直到等到你找过来。我知道,你要去找师父,救人。” “是。” 我不知他的正邪,心情非常复杂,但为了婉君和小影,只能和他一起。 他从废墟上跳下来,走近,我才发现,他身上道袍都是血。红的,蓝的,黄的,有人的,也有邪道的,触目惊心。 “你要去找师父,师父在丰都,地方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里距离丰都有上千里,我们不能用走的。” 我点点头,想了想,向他建议“我认识两个不错的长途车司机,只要是邪道是当政的地方,再远他们都能安全送我们过去。” “好,打电话预定吧!”王道士点点头,突然问道“对了,不知道价格如何?” 我一愣,笑了“很公道,童叟无欺!” 很快,我们坐面包车上了路。 第80章 大河乡 上路前,王道士换了身衣服,就像一个安安静静的年轻人,关键长得还很英俊。若放以前,王道士肯定是广大少女最喜欢的‘老干部’或世纪暖男,受人欢迎。 上路不久后,王道士突然转过头,笑了起来,他笑容很温暖,对我说“路途还很远,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一听,倒有了点兴趣,问他“谁的故事。” “我师傅,鬼心老人。” 王道士坐直过后,开始娓娓道来。 那是在解放前,也是在这个地方,大河乡,民国。 又是民国。 不知为何,我心头一紧,莫名想到了民国少年骆玉。 回过神,只听王道士继续讲他师傅的故事。 王道士的师傅名为鬼心老人,当人这只是个称号,原名叫龙风尘。在民国的时候是个游方道士。有一次有个小村干旱许久,村民苦不堪言。正好当时龙风尘路过那里,于是被当地的赵举人聘请来除旱。 龙风尘勘察一番后告诉赵举人,村子地下有一条地龙,也叫作委蛇,这东西是旱灾的根本,必须要除掉。 赵举人听闻后赶紧召集人按照龙风尘的方法布了法阵,将那委蛇引了出来。可是谁知那委蛇太过强悍,龙风尘竟然应付不了他。 那赵举人也无辜遭殃,被委蛇一尾巴给卷住了,情急之下赵举人咬住身,那正是委蛇七寸之处,委蛇痛的满地打滚,可是赵举人就是不松口,硬是把这委蛇的血给吸光了。 龙风尘看到这幕,又惊又怒,惊的是这赵举人凭凡人之身竟然能将委蛇给活活吸干。怒的是,龙风尘根本不是什么正好路过,他是早有预谋的来到了这个村子,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这条地龙。可是筹谋了这么久,这地龙的精血居然被赵举人给吸了。 龙风尘盛怒之下想要杀了赵举人夺血,可是被赶来的另一位道士给阻止了。 龙风尘不甘心,将地龙的尸体给拖了回去,然后给炖了! 吃了地龙之后,龙风尘实力大增,后自称是鬼心老人。 众人听完之后一阵无言…… 要说那赵举人是个猛人,这龙风尘也毫不逊色,居然将整条地龙炼骨带皮的给吃了! 我突然想到一事,问他“那个赵举人呢?他后来何在。” “赵举人?” 王道士眉头一挑,表情非常古怪,便道“这个人我不能说。如果我说,我和师父可能就会死。我们这些年做了这么多事,一直就是在等这件事的到来。那晚我杀掉那些人还有邪道时,终于明白师父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于是,我离开了自己待了几十年的大河乡,再留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 他这话相当于自言自语,说得我好生糊涂,我想发问。但知道他可能不会向我说明白,这件事的真相,似乎对他们师徒有着很忌讳的一面。 王道士见我沉默,笑了“不是我有意瞒你,有些事情的真相必须要靠你自己去发现。” 我愣了下,点点头,感觉王道士话里有话,于是不再多问。 车子就这样开着,等说完这个故事,我们的旅途,便平淡了许多。 无非是看看景,聊聊天,日子倒也过得平淡。 第三天,我们就来到了丰都。 在到达丰都之前,我们看到公路上车辆多了起来,行人也多了起来。就是比起以前,还有过之无不及。这片丰都的地方,倒没有怎么破坏。 我原以为这是这里没什么抵抗,毕竟,以龙风尘的行事的手段,更像是邪道才对。但万万没想到的是,在距离丰都其实还有数十里,司机车子就停了下来,对我说“这个城市我们不能进去,只能送你到这里。” “为什么?” 我很奇怪。司机想了一下,说“现在整个中国算三分,一部分是旧政权和那些正道所控制的以帝都为首的一半国土,一部分是邪修联盟控制的一半国土。至于丰都方圆数百里,是个交界的地段。邪道拿不下,正道劝不动,是个特殊的存在。你不要问我为什么,凭我的身份,我也不知道。只知道的是我们邪道势力控制的各种服务,严令交代不能进入丰都所管的范围。” 我当然不能强求,和王道士下了车,王道士付了钱后,就对我说“陈诚,你是个骗子。” “哎,别这么说嘛。这个乱世,这种价格很公道了。”我嘴角扯了扯,对他说“还有,现在街上人多,你别这么说我,不然让路人听到会怀疑我们的关系。关键是,我还带着两个姑娘,会让人认为关系很乱。” 我们目送面包车离去,我就向丰都城里走,但王道士却停下来了。 “怎么?”我奇怪,问他“你别为了钱的事跟我闹。虽认识不久,但感觉你不是一个那么俗的人吧!” 王道士道“我就那么俗。不过,我确实不是为了钱,只是想跟你说,我只能送你到这里。接下来的路,只能你自己走。” “为什么?” 我非常奇怪,觉得他有点出尔反尔的意思。 王道士道“不是我出尔反尔,是我只能送你到这里。因为,你进去也很容易找到师父的。我把这东西给你,你找到师父,就能救你想救的人了。我在大河乡待了几十年,一直没有出去过,现在这个世道变成什么样,我非常好奇。现在好不容易放下了,我有些事想不太通。所以,我决定,我到处走走看看,顺便想想事情。” “好吧!” 事到如今,我只能尊重他的想法。这个时候,他递了块东西给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但还是接了过来。 王道士离开时,问我“陈诚,有一件事我倒是可以跟你说。” “什么事?” 王道士道“你可知道,那些邪道的人为何不敢来打这里的主意吗?” “为什么?”王道士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有些恐怖“你师父当初吃了委蛇身体,变成了鬼心老人。让他养成一个改不了的习惯。” 我见他表情深沉,似乎蕴含很深的故事,着实有些恐怖,问他“什么习惯。” “师父只吃妖。” 瞧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心里非常疑惑。但明白他走时所言是什么意思,鬼心老人只吃妖,或者吃和妖相关的一切。邪道的人,多数都和妖息息相关。 所谓妖邪妖邪,没有叫鬼邪的,魔邪的,原因即是如此。 这鬼心老人,确实是个挺奇特的人物。 我抱起婉君,牵着小影,便向前面那座那个县城走去。 现在我手浅着二美,两个还都是我曾经亏欠,爱过,而且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女人。在闲时,奢望有有一天两姝都在自己身边,她们要如何相处。 我不太清楚小影会如何对待另一个女人,依婉君这么火爆的脾气,真有那么一天,她会不会杀掉小影和我,最后再自杀。 我也曾想过,假如真有那么一天,这样就是最好的状态。 一个成了睡美人,只要我小心翼翼的照顾就好。另一个不再有心事,只是呆呆的跟着自己,永远都不会分开。 可是,我仍然不满足,因为这样的满足只是我个人的,没有半点的回应。 真有一瞬间,我真想就这样带着双姝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就这样过下去。可是,自己真的做不到,放不下天下,放不下正道,甚至放不下双姝自己的想法。不管她们是否真的愿意和我一起,我也要唤醒她们,让她们自己做决定。 前世,今世,所有的一切都告诉我,不能再这么自私。 虽然,爱就是自私的。 我抱着婉君,拉着小影,很快便来到前方县城。 这座县城,看上去并不大,但现在人很多。到处都是行人,商店,喧嚣混乱,却又热闹。 外面的混乱,让这一片地域成了安全的港湾。无数人涌入这里,形成一个小小的天堂。 “先生,住宿不,有电脑网络。” “兄弟,饿了没有,快进来吃邪道人肉火锅,保证你流连忘返。放心,保证是邪道活人,保证鲜美。” “这位帅哥,长途劳累,进来放松放松吧。我们这里不但有普通人类妹子,还有一些邪道妹子,这些妹子非常的妖,长相跟以前的网红锥子脸有些像。不过,你可千万别以为是网红,主要是看气质……” 这是一个专属于中国人的小天堂。 我走了一条街,心中很感叹,这个民族五千年不灭,是有原因的。 由于进入丰都的人太多,让附近繁华起来,却也让那些酒店,旅馆,人满为患。我很穷,无论几星,酒店都是去不了了。左找又找,好不容易找到一家稍偏僻的旅馆。主要是看老板是个女人,还带了个小女孩,看上去比较安全,这才选择住了进去。 这老板娘潜色蜡黄,皮肤有些干枯,头上戴了个发夹,观上跟平时的以前普通的中年妇女没什么两样。 那个小女孩,穿着粉红色的裙子,一张脸粉嘟嘟的,十分可爱。 “难道还有这样一个保留得这么好的地方。”我十分感叹,进屋子过后,屋子条件确实不太好。虽然我租的是大房子,有三张床,但仍然显得有些小。所谓三张床,我以为是上下铺,再放着一张铁床也好。 第81章 奇怪的食坊 事实是,三张床挨在一起,跟一张床根本没什么区别。睡觉闹腾的人,一个翻身就能翻到另外两张床上去。联想以前也租给他人,晚上画面实在太美。 我把婉君放下,让小影也躺着,肚子也确实饿了,问老板娘有没有吃的。老板娘告诉我,她这里不提供吃饭,下面大把店,可以去吃饭,价格还公道。 我点点头,让老板娘帮忙照顾小影和婉君,便是下了楼。来到楼下,天已经黑尽了,明月升起,却是雾朦朦的,好像蒙上了一层纱,有些神秘。 我走了两家店,发现这两家店都提供邪道肉吃,吃法则很多。邪道的组成很杂,有动物修炼而成,还有物体能修炼成精,好比我们在小影宫殿里所遇到的桌子妖,镜子怪,还有沙傀一类。但最多的邪道,依然是人修炼而成。 也就是说,这些人公然吃人肉,而且成了习惯。 我并不是不理解,只是自己无法接受,至于讲什么尊重人家的风俗习惯什么的。我确实尊重,但自己不爱,当然不能强求。 我问了两三家,虽然人家都承诺可以不用吃妖邪肉,但我可不放心。 如此都快要走出街道时,突然发现一群穿着斗篷的人从我身旁穿过。 他们一边走,一边说话。 我本不在意,但路过时听一人说“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再高的价钱我也愿意付。妖邪肉都吃厌了,而且哪家馆子里都有妖邪肉,防不胜防。” “我也是好不容易打听到的。所以,我第一个就想到带你去,妖邪肉,我也吃厌烦了。” “好,我们快走吧。” 几人匆匆离开,显得很是神秘。 我却有些心动,于是跟在他们的后面,小心翼翼。 一路上,不断有人加入他们的队伍,队伍虽然有些庞大。但大家一路上,都没有交谈,穿着也比较神秘。要么黑色斗篷,要么灰色披风,或是卫衫,无不把头和脸罩得严实,害怕被人发现似的。 越神秘,越有戏。 我这样想着,他们左转右转,最后进入一条小巷子。这条巷子很深,两旁砖都是褐色的,在祥子的最深处,挂着两盏红色的灯笼。 那群人鱼贯而入,就算早有人发现我跟在后面,他们也没有在意,只是低头往前面走。 这条巷子,比我想象的还要长一些,怕是有一里左右。当走到尽头,前面的人纷纷停了下来。然后,再慢慢往前涌动着。 没有多久,我背后又来了人,把我退路完全挡住。 我觉得有些奇怪,这吃一顿饭未免太大费周章了些,只是都走到这里,再回去难免太不划算。何况,退路被挡,自己要出去也比较麻烦。 索性,既来之则安之,吃顿饭罢了。 很快,前方的人先后进入,我来到巷子边缘,才明白为何这里停住了。因为,在巷子的边缘,有几个人在在这里设了关卡,负责检查东西。 “这顿饭怕是吃不成了。” 我方知这个地方类似以前的会所似的,要求非常严格,要有邀请函什么的。自己初来乍到,有屁的邀请函,便要打道回府时,却见前方一名男子说“既然来都来了,哪有轻易退走的道理。我们这里要求严格,只是怕被打扰,对客人的身份和来历,并没有什么限制。” 我一愣,问他“不知道,我进去吃一顿饭有没有什么要求?” “有。”那人咧嘴笑了,道“要钱,比一般贵。不过,看在先生来者是客人,还是第一次光临本店,我相信这次有可能免单。哪怕上面不免单,也会给先生打个折。” 我只感觉惊喜,感叹“贵店做生意真实诚。” 对方点头“所以,不管怎么换政权,我们店都不会倒。” 我同意“这是好事,老店有老店的好。”对方做了个请的姿势“先生,有请。只因先生是初级客人,只能到一楼。” “谢谢。” 我有种中彩票的感觉,然后走了进去。 巷子里还是巷子。只是,这条巷子没那么长。而且里面装了电灯,灯光不是很亮,但温馨。里面飘出食物的香气,让我恍惚深渊是,这是一条通往饕餮盛筵的康庄大道。 走过巷子,又来到一个关卡。负责守门的警卫看了我一眼,做了个请的姿势,没有阻拦。我进入过了关卡,被领到一个电梯前。 这里有几部电梯,有上的,有下的,甚至还有左行的,右行的,斜行的,让我大感奇怪。 警卫把我领到一部电梯前,给了我一个身份牌,然后按下电梯。 我进去后,才发现,这是一部下行的电梯。换以前,一般下行电梯到的多是地下商场。 我正自猜测,电梯下行了许久,大概有半分钟。我正有些惴惴不安,电梯突然停了,只听到‘叮’的一声,声音非常清脆。 “欢迎客人光临。” 电梯门刚打开,清脆的声音传来,整齐一致,却又甜美好听。 我吓了一跳,放眼一望,更是吓了一跳。 因为,电梯外门口,便是一道巨大的门。说是门,其实更像是一座中式古建筑的牌楼。在牌楼后,里面是一座高大的中式建筑。 里面亮着昏黄色的光,显得暧昧,迷离,迷幻,还带着一丝粉红色的萌。 尤其是,这栋中式古建筑跟以前见到的不一样。建筑里有着许多别的元素,颜色更浅一些,色调更艳一些,屋檐更弯一些。 在建筑的窗户,纱窗一类,上面有着比较奇怪的纹绣,我从未见过。 最让我吃惊的,甚至惊吓的。则是在电梯门口,牌楼下方的大门前,站着六名女孩子。 这六名女孩子,都是十八到二十岁年纪左右,每位女孩子都是一张瓜子脸,可爱的脸上,有着一双又大又可爱的紫色眼睛,眼睛清澈明亮。 小巧鼻子嵌在上面,有两个深深的酒窝脸,更添加一份可爱。红色嘴唇,又透出几分成熟。最要命的则是,这六个女孩子,都是一身的兔女郎的装扮,紧束的文胸,让两座山峰呼之欲出。 头上两个白白的大耳朵,衣服后有着一条白色丝带,随风飘扬。丝袜也是白色的,整条丝袜紧紧贴着小腿,秀出了那美丽的腿型。 最重要的则是,我明知道这六个女孩子长得不一样,但乍一看。她们长得非常相似,仿佛六胞胎,偏偏每一个都这么漂亮,可爱,性感,充满矛盾又融合。 我被这阵仗吓住了,有一个女孩子上来对我躬身,道“尊敬的客人,可有熟悉的号码为你服务。” 我摸了摸荷包,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都说好奇害死猫。就算他们给我打五折,我怕也是负不了钱,完蛋了。” 我心里一阵大骂,嘴上只得道“没有。” 那女孩大眼一眨,便道“好,先生,现在就由我为您拽派一位号码,不知先生有没有意见。” “没有。” 我只想落荒而逃,问题是电梯已经升上去了。我突然觉得这个地方非常不寻常,具体哪里不寻常,却又说不上来。 那女孩又点头,说道“好,先生可有看好的号码,可以……” 我终于大气勇气看了她一眼,发现这女孩子眼睛很大,个子也挺高,但相貌与那六名女孩有些不同,就问她“她们六人几乎一模一样,我分不清楚,你领我进去就好了。” 女孩道“当然也是可以的,先生请。”说完,她躬身退到一旁,我走了几步,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强烈,停步,问她“我说妹子,你老实告诉我。你们的老板是不是精日。这里的风格样式,还有服务风格,是不是cos日本二次元的服务?” 女孩一愣,摇头微笑“先生进去就知道了。” 我都懵了,她在身边,又不好拒绝,只好硬着头破走进去,心里感叹“有钱人,吃顿饭是太过奢侈了。” 进入这栋建筑后,建筑倒是古色古香,里面摆着许多张桌子,人数着实不少。 最让我吃惊的则是,每一张桌子的客人前,都有着类似的服务。只是,服务的内容并不相同。比如,这里也有女性顾客,女性顾客旁边有女孩,也有和这些女孩穿得相似的男孩。 “这老板真他妈有钱,请服务员就得花多少钱。” 但想到现在是乱世,人命不值钱,丰都作为难得的安全天堂,聚集这么多年轻人倒并不太困难。 这么一想,我突然有些释然了。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那女孩领我到一张单人桌子上坐下,女孩低身,放菜单,我看到一条雪白的沟壑,有些惭愧,转过首去,问名字是叉开话题。 “先生,我是69号,你可以叫我小君。先生如果有其他的服务,可以直接咨询我的上司主管,我可以负责额外的出勤业务。” 说完,她放下一张名片。 我看了一眼,发现做得很精致,但这一切,未免太让人想入非非。我心中疑惑更深,但看到菜单,立刻打消这个疑虑。 火锅,串串香,麻辣烫,江湖菜,这是地道的西南特色菜,看上去非常正宗。 我食指大动,再看了下其他菜系,还是点了一些西南菜,刺激一下自己的胃。小君拿着菜单退下去,我静坐椅子上,瞧着来来往往的客人,有种恍若梦中的感觉。 正等着,突然周边音箱响起人声,却是一名生得很伟岸的男子,拿着话筒,在正中间讲着什么。 第82章 要吃顿好的 开始讲了很多客套话,但无非是欢迎光临本店一类。然后,便是今天本店推出什么什么活动。说着说着,小君便上了菜。 等待中,火锅的香气冒出来,看得我食指大动。 我开始烫菜,然后大快朵颐,吃得爽得连价钱都忘了。很快吃了一半,突然正中一声锣响,震得大多人怕是都没有胃口,纷纷看去。 但见那舞台上推出一个大盒子,男子拿着话筒道“接下来,就是今天的重头戏,今天最新鲜的食材。” “这个大盒子里,居然装着今天最新鲜的食材?这个店的营销,做得是丧心病狂。” 我见小君站在旁边,有如一根竹竿似的,有些不好意思,对她道“小君,你们上班公司要求可以坐么?” 小君一愣,道“我们店的要求是,一切以客户需求为主。” “那你坐吧。”我点点头,话刚落,她就坐了下来,我说“不是坐我怀里,坐凳子上。” 小君坐在凳子上,我问她“叫你坐,你就坐,并没有别的意思。我以前和你相差无几,知道做你这行很辛苦。现在乱世,能谅解便相互谅解。” 小君身体果然放松了些,连头上的兔子耳朵都软了下来。 我笑了,问她“我好奇这盒子里装着什么?” 小君回头看了看,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如先生先前所说,现在逢处乱世,以前一些等森严的阶和规矩大多轰然崩塌。这里毕竟是中国,中国人于食一道,先生应该清楚。以前一些吃不了的东西,现在已经能吃了。” “你的意思,这盒子里装的是一些珍稀动物?” 我的猜测,得到小君的肯定“是,现在外面是乱世,又是邪道当主,这些动物在以前非常珍稀。邪道有人擅长养这些,现在算来只是食材。但因丰都大多人食妖邪,是以这些食材,同样是为珍稀。这价格,当然不便宜。” 我点头表示明白,小君话刚落,没有多久,果然把盒子打开了。 巨大的盒子里,有着无数小盒子,里面装着穿山甲,老虎,蛇,一些珍稀的鸟类。反正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保护动物,现在成为刀口上的肉。 整个大堂里的食客,几乎都要炸了似的。随着那男子的叫价,这些人非常热情,跟着在后面叫价。 我也明白过来,这种食材类似拍卖,价高者得。 “先生,你要不要尝试一下呢?”小君好听的声音在耳边想起。我看了那些珍稀动物有一眼,心有同情,但知道做不了什么,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对这些并不是太讲究,能填饱肚子就行。” “好的。” 小君表示同意,便不再说话。 我见她的眼神里有亮光,不知道是真的赞赏我,还是有别的原因。 其实,我自己心里很郁闷,并非自己一点不想尝试。我之所以拒绝的原因,是因为拍卖开始,我突然想到自己的钱。 不管什么时代,穷人都是伤不起的! 我把桌子上的菜一扫而空,叫小君也别客气,一起吃了些。 我吃好过后,起身要结账,吃麻辣火锅不喝酒是很奇怪的。喝酒不上厕所是不科学的,我问了下厕所在哪里,然后便扶着肚子去上厕所。 上了厕所后,然后就出门而去,不知是自己喝了酒,还是道路太复杂。 我走着走着,不知来到什么地方。前面很多房间,相抵相挨,一间又一间,整齐有序,非常古怪。 我大感好奇,停留在一个房间外,我原以为里面是类似包间的房间。但里面传出一股奇怪的味道,这股气味,诡异的香。哪怕我已经吃饱了,仍然觉得非常香。 我实在忍不住了,于是轻轻推开了门。门并没有关死,很容易就推开了。 当门一推开,诡异的是,在门外闻到香气,在推开门刹那,立刻变作血腥气,又腥又臭,熏得我险些受不了。 我一个激灵,立刻吓得浑身颤栗,几乎不相信眼前所见。 在房间正中间,有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一个人头。那个人嘴巴不停张合着,好像在吃着什么东西。 我很是好奇,凑上前一瞧,顿时差点吐了出来。原来,那人面前放着一盒子,盒子里放的是一只手。 我原以为男人是被卡在桌子上,只剩下头在外。但凑上前一瞧,才发现这男人只剩下一只头,根本就没有身体。 “天啊。” 我吓呆了,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画面,酒是彻底吓醒了。 我只想逃离这里,但转眼一瞧,突然发现这男人有些面熟。 细细一想,这男人正坐在自己隔壁。我起身去上厕所的时候,似乎在吃东西。他吃的菜,刚好是他花大价拍来的一只穿山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又感恶心,又是震惊,胃里一耿翻涌,怕是要顶不住了。 我退出房间,刚走几步,便发现背后有人挡住了。 那是两个男人,长得很妖艳,道“先生,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知道。” 这不用说谁都知道,便道“这是你们的禁地,我误闯禁地,怕是没好果子吃。” “先生很聪明。不过,鉴于先生的身份,我们仍然决定放过先生一次。先生这次初次来,犯错误,我们的服务也有不周到的地方。” 对方这么宽宏大量,实在让我很感意外。 “好,替我多谢贵店老板了。” 我还不找个台阶下,那才叫真的蠢到家。 对方点点头,让开身体,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我顺着走了过去,回到座位,桌子上的满桌佳肴,却是再没有胃口。转头,突然发现旁边桌子那男人还在大快朵颐,正在咬那只穿山甲的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大感恶心,又非常的疑惑,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了,小君呢?我要结账,给我看看菜单。” 我不想再留,这个地方实在太诡异了,多留一分钟,怕自己要崩溃。 先前一名男子走过来,道“先生的帐由我来结。先前账单已经算好,鉴于先生的身份,给先生打了五折,一共一百二十五块。” “啥?” 我以为听错了。 “一百二十五块,以前和货币也可以付的。” 对方重复一遍,我方才确定,于是掏钱付了,便向门口走去。 “各位,先前那些只是开胃菜,今晚的重头戏来了。” 刚走到门口,突然,后面舞台传来男子大笑声“这重头戏,便是美少女一名,价高者得。” 我一听,有些古怪,一回头,与此同时,就见那盖子被揭开。盒子里是一个笼子,笼子里是一名美少女,一名十七八岁的美少女。 这位少女没有穿衣服,而且身材非常好,个子高,皮肤白皙如雪,姣好的容貌。少女没有穿衣服,用双手去挡自己露在外的私处和胸部。 可是,她胸部尺寸太大,一只手又要去挡下面,一只手臂怀抱着,让雪白的双峰若隐若现,更增诱惑。 我一见,脑海里却嗡的一声响,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笼子里的少女,正是先前还服务自己的小君。 “唉,又是妖邪,还是美丽的妖邪少女,不吃了,吃腻了。” 笼子揭开后,但下面的食客,反应却不是那么强烈,似乎还有些失望。 舞台上男子连道“唉,先生此言差矣。我们这里的少女,都是人类和邪道妖人混血生下和孩子,有一半人的血统。吃起来,口味可是不错的,很补。而且,你们都知道,丰都是明令禁止吃半妖半人肉的,这次,可是难得的机会。如此美少女,难得遇见,价高者得。” “你说得虽不错。但这女子已经十七八岁,再嫩,也不及婴儿肉,不要,不要。” 很多人在下面叫嚣,似乎并不买账。 我却似全听不进去,我开始看到小君被关在笼子里叫卖,就已经懵了。但小君是人类,还以为这些人会把她卖掉什么的。但一听,才知这拍卖,与那些动物别无二致,居然是卖掉给人吃的。 实在是匪夷所思。 这已经超出我的认知,我立刻上前一步,但那男子阻止了我“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我眉头一皱,已经很不高兴“这少女服务过我,我不能见她被吃掉。” 那男子道“她为何被卖着吃掉,先生应该心中有数,先生,别为难小的。我,只是个打工的。命运,和那位女孩差不了多远。” 我一愣,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她之所以被卖给人吃掉,就是因为我上厕所时看好我,让我误入那个房间的事?” 男子并没有直接回答“先生,您的用餐时间到了,请离去吧。” 我实在无言了,心里也隐隐作痛,非常的难受。 虽然,很多人对小君的肉体不感兴趣,但总有些食客并不介意,于是开始叫价。 “先生,您做什么?” 我闭上眼睛,听着每报一个数字,便觉得无法忍受。心中一股气息,在疯狂的升腾。 “我要救下小君。” 我睁开眼,对他说。 第83章 老婆本 男子并不意外,道“可以。只要先生出的价高,买下她。动物类食材,买回去也不一定要吃的。要吃还是放生,已经是买主的事。” “这个话倒是公道。” 我点点头,刚才一恍惚,忘了听价格,问他“对了,刚刚那个人叫价多少了?” 那男子倒是有心,记得清楚,道“已经叫价十万块。” 我心头一跳,想到一事“先前那个人说小君是人类和邪道妖人混血生下的是什么意思?” 男子耸耸肩,道“意思很明显,先生如果要买,就请出价吧。已经有人出了高价,要定下了。” 我一听,眉头一挑,点点头,随男子走了进去。 “二十一万一次,二十一次两次……” 舞台上,那男子拿着一个锤子,就要下锤,我举手“二十二万。” 所有人一愣,转头看着我,都非常奇怪。 小君也见到我,一张恐惧的眼中,并没有放松,反而更恐惧了。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因为也有些恐惧。舞台上男人有些发愣,然后便开始报数。直到三次,都没有人再出价。然后,便敲锤定音。 我上前,打开笼子,脱下外套,给小君穿上,说道“我不会吃你的,你安全了。” 小君一听这话,原本恐惧的眼神,稍稍平稳了些。 她目光一转,眼神有些暧昧,轻声道“先生买下我,是否打算吃掉我。” 我看着她的眼神,突然明白她的意思,目光在她若隐若现的身体上停留,有些难以忍耐,摇头“不会。” 小君有些惊讶,似乎完全没有见过我这么奇怪的人。 我在那拍卖的薄上签上名字,再负了钱,便是交上一张银行卡,等对方确认,便带着小君离开了。 我带着小君出了屋子,来到门口,那些站在门口的女孩,看着小君的眼神很奇怪。 似羡慕,似恐惧,似好奇,似期望。 种种情绪,不一而足,让人琢磨不透这些少女的心思。 我们出了门,上了电梯,然后重新来到巷子外。 在进入巷子前,小君突然停下,对我说“先生,先前拍卖珍稀动物的时候,我知你其实也有意动。不是因为你爱吃,而是面临吃,特别是没有吃过的食物,都会好奇意动。这与道德无关,和人性相关。先生之所以不吃,我知道,先生是没钱。” 我一愣,看着她有些明媚的眼神“你很聪明,要换在从前,在大学里是最聪明那类姑娘。你还这么漂亮,追求你的人肯定很多。” 小君脸有些红了,蛾首轻摇“先生说得不错。可是,这一切都不存在了。我曾经很厌恶从前的生活,因为某些自己出身的原因,和别人不同。总希望环境崩塌,让所有对自己不好的人,也体会自己的处境。可是后来才发现,当大环境破坏,自己同样会受影响。” 我感叹,向前便走“人总是怀念从前,幻想以后,厌恶现在。” 小君跟上几步,问我“对了。刚才我是想问,先生为何会有钱买下小君。” 我回答,道“这是我以前存来的用来买房娶媳妇儿的钱。” 小君停步,轻轻一笑,然后跟了上去。 折腾这么久,现在已经到了凌晨。街道上已经没有几个人,我带着小君,回到旅馆,心里感叹“三张床四个人,又要睡地上了。” 还好,老板娘很人性化,并没有关死房门,又给了我钥匙。 我打开门过后,进入房间,吃了那么一顿火锅,确实有些疲乏了。用热水壶烧水,然后坐在沙发上。 我听到衣服滑落地上的声音,小君缓缓走了过来。 她走得很轻,没有开灯光,在朦胧的光线下,我仍然能感受到她年轻胴体的美好,弹性,肉感,有光泽和充满了青春的清香气息。 “你的气息有些怪,不像人。”我一闻,有些迷离了。 她说“先生知道,我是邪道妖人和人类生下混血儿,有邪道妖人血统。这气息,常人异性闻到,很诱惑。” “原来如此。” 我点点头,然后感觉她轻劝拿起自己的双手,牵引着自己。 跟着,自己双手感受到一团柔软,还有淡淡的温暖,鼻中充斥着那种奇怪的清香,十分魅惑。 “先生,你用的老婆本买下我,我就是你老婆了。”小君声音很轻,似乎有些喜悦。 我闭上眼睛,手抽了出来,淡淡的道“我用的是老婆本买下你,但你并不是我老婆。” 小君声音都有些颤抖,但又无所谓“我知道,先生是嫌弃我的血统。” 我很奇怪,问她“大一统又开放的社会,在血统,宗教的看法上,都非常宽容。甚至,弱等文明的人以和高等文明的人生混血为荣,现在,为何混血变成这种情况。” 她沉默好一会儿“因为,现在两种种族相对峙,是敌人,夹杂在中间的混血,也就两边不讨好。没本事的人,在强大敌人面前做不了什么,从来只能在沾边的事情上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和荣誉感。现在对两个阵营的弱者寻找的这种类似感觉,都是我们这些混血。” 我讶然,无从反驳,想到一事“这里是两个阵营之外。” 小君道“有人的地方有江湖,有邪道有人的地方,同样是江湖。” 我知她说得对,还有一种受教的意味,感叹“你和那位司机大哥一样,在以前都是了不得的人。却在低层沉浮,够讽刺。” 小君一笑“我不知你说的那人是谁。但我们这类人心情类似,期望毁灭原有的一切,重头再来。后来才发现,重头再来,还是那些有势力的人的天下。我们,同样是棋子,甚至因为乱世,活得比以前更不如。连生命,都不能保证。” “你说得对。”我点点头,把她抱了下来,然后放到旁边沙发上。 小君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我手放了上去,在她身上的肌肤上游走。 她肌肤非常的滑,而且很嫩,好像是软玉,让手凉凉的,却又温暖柔和,很难形容的感觉。 小君呼吸更快了,可能她曾经很少有过这样的体验,我手慢慢游走,重新回到她胸前一对玉峰上。 小君声音喘了一下,听得人想入非非,她说“先生。我是邪道妖人和人的混血,而混血的邪道有些特殊,不能直接交合。先生如果要,记得做好措施。” 我一愣,以前只以为邪道就是邪道,从没延伸到如此亲密的事情上去,感叹“小君,你是个好姑娘。” 小君道“经过这么多事,小君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命了。人累了,卷了,经历过死亡,便想安稳。先生是个好人,还救了小君的命。小君愿意,从今往后都服侍先生。纵然,先生花的老婆本,不是为买老婆。” “小君,你真好。” 我心中感动,手用力了些,小君呼吸更急促了。虽然没开灯,奇怪的是,我甚至能感受到小君因为情欲上升,身体,表情上任何细微的变化。 时间都好像停留下来似的,我上身倾斜,慢慢靠近小君脸前“小君,如果交合不能直接,那亲吻呢?交合的亲吻,都是体液的交换。如果说血液是一种传染病,这是很可怕的事情。” 小君吐气如兰“不一样,交合和亲吻的体液不同。这也是,我们混血的奇特之处。” “我明白了。”我心中感动,慢慢亲了下去,感受着她娇弱的呼吸,很快就靠到她的唇。她的唇很嫩,很红,很艳,如果碰到肯定非常柔软,并且想轻轻咬上一口。 可是,我在碰到时候,就离开了。 因为,我立刻转过身,运起真气,往后一指点出。 但听‘叽’的一声,后面发出一声古怪的声音。像尖叫,但又像大笑,但毫无疑问的是,对方肯定非常疼痛,因为把后面一张椅子都撞翻。 我跳了起来,趁胜追击,又一指点出,还是击中。 对方传来更大的声音,想必非常疼痛。 突然,黑暗中一股劲风袭来,我挡住了。但下一秒,我突然发现很很多这种力道,不知如何是好。 我挡了三下,第四下终究没挡开,给扫翻在地。跟着,又传来那种力道,而且很多道,我根本无法闪开。 我努力想开那天眼通,可这玩意儿似乎有间接性似的,还是别的,我就是打不开。 正不知怎么办时,突然眼前一亮,却是旁边的小君知道事情不对,她很聪明,并没有问也没有闹,而是悄悄上前打开了灯。 开灯后,我眼前一亮,看清楚前面的东西,也惊得呆了。 但见整个房间内,都是无数的涌动的黑色鲜血。鲜血很浓,很稠,好像浆糊似的。而且,在不断涌动。在这些鲜血当中,有着无数类似血管的东西,根根巨大,比平时见到下水管还粗上一号。 每一根血管上,都有着无数细胞类的东西。这时候,我突然听到一阵嘶嘶声,有些像蛇吐信子,伴随的是一阵腐臭味。 这些细胞,像是活着的一样,一蠕一动,在这些血管的最下方地面,则只有一个人头,张大着嘴,表情十分狰狞。 第84章 县城 “这是什么东西?” 我先是被吓到了,然后就感到大惑不解,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 那人头左瞧又瞧,似乎也是因为开灯的原因,突然喃喃道“古怪,气息这么浓,到头来却没有本体,奇怪,奇怪,邪门,邪门,难道被人捷足先登。” 他觉得很古怪,然后盯着我,怒喝“小子,既然那本体已经不见了,我不和你纠缠,算你好运。” 那些血管收缩,变成像一只蜘蛛的脚,拖起那个人头,慢慢往窗边走去。 我一瞧,突然心脏一跳,整个脑袋都要炸了,脸片刻就红了,险些要昏过去。 现在灯打开了,我才发现那类似一张床的三人床上,小影仍然安安静静的睡着,可是婉君已经不见了。 “混账。” 我本来想追上那怪物,但突然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立刻奔到四周一瞧。猛的去敲老板娘的房门,但敲了一阵,并没有任何反应。 我原以为老板娘出了事,一脚踹开房门,打开一瞧,却立刻呆了。 这个房间,其实是好几个房间,非常的大。我进去找了找,里面并没有人,在最里面的房间,里面有着无数行李箱,各种型号都有,里面物体乱得一塌糊涂。 “这是……” 我感到到事情不对,一种可怕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这是一家黑店。” 小君的声音传来,我转过身,见她已经找上一件衣服穿上。穿的是我的衣服,宽宽大大,很漂亮。 现在不是欣赏的时候,我上前抓住她,厉声喝道“你知道对不对?这个老板娘是谁?她们把婉君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小君秀眉大皱“你抓痛我了。我不知道这里的老板是谁。但在丰都城外,也就是这个县城,是一片三不管地带。在街道上,充斥着无数黑店。这些黑店,专宰杀那些过路客。很多逃难的人以为来了丰都,便放下戒心。实际上,这才是到了地狱。” 我大怒,喝道“你又怎知道?” 小君神色凄然“因为,我也是受害者,只是没有被吃掉。” 我愣住了,问她“你可知道,这家黑店的老板到底是什么人?他们会把婉君带到什么地方去?” 小君想了想“上天对容貌姣好的人总是眷顾的。我当初被黑店坑了后,没有被吃,便是被那店主卖给食坊。我一直待在食坊,虽然过得苦些,但总算保住一条性命。外面的事,我只是听说过。这整个丰都外的县城,都是一个大人物的产业。至于到底是谁,我也不知道。” “混蛋。” 我大怒欲狂,不知如何是好。 小君突然道“先生,我觉得,你要救你想救的人,倒不一定要去找这个幕后的人。” “为什么?” 我感觉她知道些什么,立刻全神贯注起来。小君道“我不知道先前那东西是什么。但从刚才的情况来看,似乎它正是为你的那位朋友而来。它循着气味追出去了,先生何不跟上去,到时不就知道了。” “对啊。”我暗骂自己气糊涂了,转身便往窗边奔去。来到窗边,小君道“先生,你还有一位朋友,这么冒失会再犯错。” “小君,再花十倍价格买你都值得。”我真的是气糊涂了,抱起小影,看了小君一眼。她只摊了摊手,貌似意思是说,自己能帮上忙的。 我心下认同,让她跟上自己,于是跳下窗口。我原本以为会非常好跟,因为那东西如此明显,而且鲜血非常多,应该很好跟踪才对。 当我跳下过后,发现地上连个屁都没有,没有任何痕迹。我很费解,它保持那么多稠血不流下来,应该很费真气才对,这么做怕是得不偿失。 万万没想到的是,小君一闻,道“先生,在这边,这气味太难闻了。” 我仔细一闻,确实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味。但是,这味道非常淡,如果不仔细闻,根本就无法察觉。 我连忙跟了上去,但也很奇怪,问她“小君,你是怎么闻到的呢?” 小君笑了“我嗅觉一向不错,在食坊又待了那么久,对气味比较敏感。” 我心中一宽,然后飞速跟了上去。 路上,小君不断指路,如此左转右转,很快,便来到县城边缘。 小君在路上给我匆匆讲过这个地方的历史。 这个县城,是在邪道崛起,颠覆天下过后,因丰都有鬼心老人保护,暂时比较安全。如此一来,就吸引了大量的难民过来,但难民太多。丰都开始琮还接纳,后来就无法接纳,在外面建了一个难民营,作暂时安置之用。 然后,再对进入丰都的难民,进行选择入境一类。 由于涌来的人多了,很快就建成数个类似县城的地方,表面上非常繁荣。但里面十分黑暗,各方势力在里面交错,实际就是地狱。 我突然觉得,当初王道士应该不是故意把我丢在这里。因为他有几十年没有回过丰都,很可能他根本也不知道。 我们出了县城过后,循着气味,很快来到一座山脚下。还隔得老远,就见山脚有着打斗的身影。 我大急,很快来到近前,就见那怪物和一个女人在打斗。那女人手持一柄短刀,使用的招数很奇怪,显然不是道术,和我见过的邪术也不同,鬼气森森的,非常古怪。 那怪物无数触角飞舞,一阵乱攻,那女人短刀飞起。一划而过,从那怪物脖子处划过。一股鲜血喷起,怪物头颅落到地上,跳动几下,然后便死去了。 身体渐渐开始腐烂,非常的臭。 “哼,腐尸鬼,你不过几块烂肉,也想和我斗,不自量力。” 那女人正是那老板娘,现在看上去换了身装扮,确实好看了些,但也不那么亲切了,我讨厌她这身衣服。 “你不厚道,我付钱了的,现在赚钱有多困难你知道吗?你这么做,不讲诚信。”我来到近前,指着老板娘破口大骂。老板娘一听,都愣了愣,笑道“小伙子可以。来时带着一个神魂还有一个女孩。出去吃顿饭,还能拐个半妖回来,老娘真是小看你了。” 我很无语,道“老板娘,只要你把婉君还给我,什么都好说。” “凭你也配。”老板娘很不屑,然后直接向我飞了起来,手中短刀飞舞,杀气腾腾。 我大骇,在老板娘飞到近前时,一拳轰过去。 老板娘刚才击杀那怪物的手段,我是见识过的,这一拳本没打算奏效。没想到一拳落下,老板娘‘啊’一声惨叫,身体倒飞,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什么玩意儿?诱敌之计么?”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正在猜测,老板娘艰难爬起身体,吐了一大口鲜血,指着我道‘你……好……狠……” 说完,一转头,倒地死了。 “什么玩意儿?”我他妈都弄懵了,跑上前一瞧,还真他娘的打死了。 我大怒,拉着她领子,咆哮“老板娘,你先别死,告诉我婉君在什么地方?” 我摇了一阵,老板娘当然没有什么反应,这时小君道“先生,你真厉害。这种厉害的人物一拳就能打死,我跟你真是跟对了。” 我特么真是无语了,很明显自己是捡了个大便宜,现在线索断了,但又不好冲她发火,只是哭笑不得。 小君像是猜出我的心思,道“先生别急。她们既然在这里打斗,也就证明这腐尸鬼快找到了,这女人才会出来阻止。” “小君,为何遇到你后,我智商像成了负数。” 我起身四处一找,果真是关心则乱。前面老大一个山洞,洞口像是在对我嘲笑‘我在这里,快进来呀’,我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于是把小影交给小君,对她说“我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小影跟我会不安全。但把你和小影留在外面,怕也可能发生意外。所以,你随我一起进去,带着小影,不要离开我三步距离,如何?” “好。” 小君接过小影,大大的眼睛,盯着小影看了一阵“先生,看您对这位姑娘在乎的样子,这位姑娘应该是你的夫人。不过,先生花掉老婆本买下小君,在屋子里还和小君那样亲密接触。先生,严肃告诉你,你出轨了。” 我“…………” 我们进入山洞后,才发现事情和自己想象的又有些不一样。 我以为山洞里就是山,或者洞。 但里面,没想到是别有洞天,像是一个别墅群,只是已经荒废了。我们走了进去,发现除了那女人,似乎还有一些女人在守卫。 我很好奇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也不敢打草惊蛇,于是让小君小心些,然后趁着黎明时分,那些人守卫松懈,没有惊动任何人,就走了进去。 我们找了没有多久,就发现有问题。因为这外面的别墅群太烂了,大多几乎都是黑着灯的。现在唯一亮着灯的地方,就显得很古怪。 我们找到这地方,果然发现不同,里面有守卫。 第85章 山洞内 这也是一间别墅房子,进入里面过后,守卫都已经睡着了。 我四处一找,在一个大厅最里边的一个壁炉里。运用真气仔细探查,发现这地方是设了机关的。而且,在这个壁炉的后面,甚至还有一道暗门。 “这到底是通往哪里的呢?” 我很好奇,但摸索了好足足一刻钟,差点惊醒了守卫。这才找到打开暗门的枢纽。 一副挂在壁炉上面的字画。 摘了字画后,里面有一个机关按钮,不仔细找,很难发现的。 “咔吧!嗡……” 我打开暗门,走了进去,暗门也在后面慢慢关上。 因为神农之气的原因,我对里边的情形,多少了解一些,可是,还是吃了一惊。 这处暗门后,放着许多动物的尸体,还有妖人混血儿的尸体等等。其中,还有一些机密的信息,一些文件等等,这些东西,对我其实并不大。 毕竟,这次我只是来救人,对这些势力的纠葛并没有太大兴趣。最重要的是,我找了许久,并没有什么发现了。还是小君对我说“这里有那种味道发生,大山不会是这种味道,下面应该有猫腻。” 我听她一说,仔细对那处地方进行探查,最后总算在地板上有了新发现。 地板上,一块桌子下竟然藏着另一个密室入口。 我算是艺高人胆大,于是潜入进去。 这次让我意外的是,进入的是一个长长的通道,看样子竟然是通往,这座别墅后面的山中。也就是说,这座体积不小的山中下面竟然藏着一条神秘通道,或者说是密室。 对这一发现,我很是吃惊,更非常的好奇。 我也预感到了这条通道,可能存在着极大的危险。 不过,我既然来到了,还有小君,小影,婉君可能也在里面,我根本没有退缩的理由。 因为时间不多,他希望能在天亮前,离开这里。 所以,我飞快冲进一人来高的狭窄通道。我心中警惕,生怕会遇到陷阱机关什么的,可是,结果并没有遇到什么。 等他走了五六分钟,真的到了山腹中,才又有了新发现。 “嗷,嗷……” 突然,洞中深处,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 “好像是什么鬼物,阴气很重。” 我叮嘱小君好好照顾小影,并且跟紧我。 刚才的叫声,让我感应到,里面应该有一个稍微大一些的空间,也许是个巨大的山洞。 现在,里面传来如同野兽般的吼叫,显然里面有什么怪物,让我不敢大意。我严阵以待,一步一步向朝前面走着,不时停下来贴着墙仔细聆听。 “吼吼吼……” 声音依然在传来,越来越巨大,令人毛骨悚然。 我听得心惊肉跳,因为这声音听得实在让人震惊。 问题是,让我也觉得有些奇怪。因为,这里面的东西是鬼怪也好,是妖邪也罢。为何叫半天,居然没有冲过来呢。 当然,它冲出来就证明发现我了。 它现在没冲出来,我多少是松了口气。 而且,我猜测,以目前这种情况,这东西恐怕并不是随便能够移动的,否则,估计早跑出来。 因为,听它的声音,这东西脾气很暴躁,完全不是一个能安静待着的主儿。 我这么一想,心情略微放松,再次快速前进,终于来到了地下山洞中。 “吼~” 突然,一团气势强大的黑影,猛地朝我扑了过来。 “有鬼?” 我吓了一跳,由于是偷偷进来,不敢打灯光。 这个山洞中光芒又灰暗,还好我视力比较好,这才看见了。 这是一个人化作阴鬼,长得比较恐怖狰狞。这黑影有一人来高,体积庞大,至于是什么阴鬼便看不清楚了。何况,也来不及看清楚。 一瞬间,我立刻反应过来,立即一个滚地,躲闪过去。 我就是滚开,那黑影一冲而过,随即消失不见。 我爬起身来,运起身气,就要和他战斗。可是,对方消失得无影无踪,根本就找不到。 我有些震惊,又有些奇怪。如此待了一会儿,虽仍然担心,但那玩意儿一直不出来,总不能干耗下去,便再次向前进发。 走了没多久,前方有了稍稍亮了些。出现一个巨形拱门,拱门边放着两个火把。 火把为人头骨制成,嘴为器,舌为灯芯,至于烧的是什么油,我便看不出来了。 我借着灯光,这才豁然发现,这地底山洞还真的不小。足有几千平方,高有十多米,里面有着无数怪异石头,有些像溶洞。 一些能发出微光的时候,到处散落着,起到照明的作用。 我以为到头了,正有些放松,打算推开那扇门。 突然,背后一凉,有东西攻来。 我就一滚,避开这次攻击,转头一瞧,居然又是那个黑影。 这个黑影像是人,但形体非常分散,反倒有些像影子,让人觉得很古怪。 此刻,我来不及多想,因为那黑影又攻了过来。 我不敢大意,冲上前和黑影打在一起。 在路途上,鉴于自己身手不足,还要保护小影和婉君。 于是,我便带了一把匕首防身,就是手枪都拾了一把。手枪对付邪道高手可能无用,但对拉路抢劫的人类,却比道术有用多了。 谁叫这是个乱世。 眼瞧黑影攻来,我担心这黑影会比较诡异,不敢用手脚硬碰,于是拔出那柄匕首。 我运起真气,身手虽和小影他们全盛时期有差距,但动作总算快了些。一连串攻击,黑影闪避不及,被我刺中好多刀。 最后,凭借我不凡的身手,还有真气的加持,总算是占了上风。 就在斗到二三十招的时候,我终于杀死了那个黑影。 这个,正是先前发出野兽般嘶吼的东西! 当黑影最后被我一刀刺中心脏,倒地不动后,我等了一下,这才走了过去。 我想查看一下,这到底是个野兽,还是什么鬼物。 自己这次伏击,差点没命。从后面来看,这玩意儿战斗力并不是很强,自己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最后要是死于这玩意儿手上,也太冤枉了些。 我早知这黑影诡异,但让我再次没有想到的是黑影很古怪,什么都不是, 它只是一团黑影,我用刀一划,割开一大条口子。然后,口子处开始腐烂,化作飞灰。不到片刻,整个黑影便化作飞灰,只剩下些许灰烬。 我很疑惑,这黑影似乎并不是神魂,也不像是邪道高手,实在太古怪了。 难道是某种类似镜妖那类邪道妖邪? 我一头雾水,整个莫名其妙的,当黑影出现后,又消失了,等黑影消失,这个山洞顿时正常起来。 祥和美妙,让人感到恬静,但我仍然没有放松。因为,不知为何,这黑影的问题,好像是个卡在我心里的刺,让我非常不安心,总觉得有事会发生。 这种第六感,以前很少有,现在这么强烈,让我都不太敢上前推开门。 我手在抖,眼神犹豫。 “先生,不要太过疑惑。那东西,我可能知道是什么。” 这时候,小君看到我的疑惑,走了出来,声音很甜。 “哦,刚才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一听,倒是很好奇她会知道什么。 小君道“先生,你可还记得你在食坊见到什么?” 听她一说,我想起当时走错路,后见到的一幕,心里仍感恶心“我知道。我走错路,进入一个房间,里面有个人头,在吃人肉。” “先生……就不觉得奇怪吗?” 小君秀眉微挑,神情有些痛苦。 我点点头,道“我百思不得期解。那个吃人肉的人,只剩下一个头,为何还能活着。关键的问题是,那个人明明就坐在我旁边的桌子,完好无损。那个人头,为何和他那么相惟,难道是双胞胎?” 我头都想大了,也想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小君摇首“先生,其实我也遇到过一次。那还是,我才进入食坊不久。情况和先生差不多,只是,我比先生要幸运一些,没有被当场捉住。” “哦,说来听听。” 我一听,也有些感兴趣。 小君道“那时,我进入食坊才三天,食坊里,虽不把我们混血当回事,但为了所谓的服务,规矩非常严格,对我们的教导,同样异常严格。行,坐,站,走,吃饭,上厕所,甚至笑容露出几颗牙齿,却不让客人觉得生硬而亲切,都有着近乎变态般的要求。” 我听她这么说,脑海里,莫名想到她当时受苦的样子。 心中恻然。 小君却似浑然不在意,继续说“但人毕竟是人,我们是人妖邪混血,仍然一半是人。是人,就有一些天性无法压抑。好比,奴役。误入食坊里的混血,遭受非人的待遇,开始的时候,几乎过半人都试过逃跑。虽然,下场都很惨,管理越更严格。但我们为了那所谓的自由,都会像飞蛾扑火般,不屑一顾去尝试。” “小君,你最终也尝试了。” 我能在食坊见到她,当然证明她失败了,但有些好奇她这次逃跑遇到的事情。 小君点点头,道“不错。五天后,我再也无法忍受。我这人没什么优点,记忆力比别人要强一些。五天来,我记清楚每人换班的时间,监控转动时间,还有位置。每个人穿什么,吃什么,什么时候可能会去上厕所,我都在心中计算到非常清楚。终于在第五天晚上的时候,让我等到一个机会。” 第86章 食坊的秘密 她顿了顿,神情却有些恐惧“负责看管我们的人吃坏肚子,去上厕所。当时是半夜,我根本就没睡着,立刻醒来,开门躲过重重关卡。终于走到食坊门口,但食坊门口外是电梯,电梯外还有那条红巷,红巷,是最可怕的存在。以我情况,不可能出去。” “那……” 我感受到一种紧迫感,纵然知道事情已经结束,仍然替她担心。 小君一咬银牙,道“我在闲时,也向旁边姐妹打听这里的情况。新来的都害怕,待久的麻木,已经没有人性。但还是有一些人能坚持,又同情我们遭遇,偷偷给我们透露,食坊的秘密。” “食坊,是丰都里面某个大人物,在乱世来临,无数难民涌入这里过后,一手打造的一个罪恶之城。丰都方圆数百里,很多山,很多水,很大很大。但那是以前,现在来这么多人,再多地方,都会给占住。短短半个月,丰都内人满为患。丰都内大势力最终决定,关闭丰都,不再让任何人进去。现在城池,并非古代,要关闭城池,很难。但他们下了决心,只一晚,竟然建了一座高高的墙。” “是大神通唉。” 我并没有看到小君说的墙,但想到小影的高宫殿,同样是一个逆天般的建筑,这是逆天神通,且是一批妖邪建筑高手同时所为,方能办到。 我原以为丰都内没有妖邪,现在看来,兴许是有的。 小君继续道“这城墙高十多米,只剩下一道城门,那些平民老百姓,根本进不去。但大家被外面相迫,只剩下一线生机,也不会放过。于是,无数人在外面安营扎寨,苟延残喘。意外的是,无论前政权还是邪道政权,都不愿碰丰都这个地方。丰都,哪怕城外,都成了天堂。” 她神情有些黯然“短短半个月,丰都城外,便建成了数个县城,人满为患。涌来的人太多,鱼龙混杂,便会形成非常复杂的情况。这个世界,从来不是给我们这些穷人和弱者生路的。里面,很快形成几服势力,一是人类逃来此地,最有钱和权势的。另外一种,是不愿和邪道颠覆天下的邪道妖人。最后一种,是鬼道。” 我见她眼神闪烁,似乎很害怕,问她“这鬼道怎么了?” 小君听到我话,抬起头来,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里,难得露出一丝笑意,道“先生接下来就知道了,我没事的。” 说完,她整顿下情绪,说“听闻丰都里最强者只吃妖邪,妖邪势力便排在最末,人类有钱有权势,但现在环境太差,他们凭着聪明才智,方能成为一股势力,勉强能排第二。至于排第一的,便是新入的鬼道。这些鬼道势力,由孤魂野鬼或腐尸鬼组成,领头的听闻是条厉鬼。修炼有些年头,至于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我暗中感叹,突然道“对了,你说那么多,还没有说你那晚见到什么。” “是。” 小君点点头,道“事实就是,势力杂了,加上大环境崩塌,以前的一些禁忌,现在便不复存在。比如,他们奴役我们这些混血。但这个县城毕竟在丰都外,不可能不受到丰都的庇护。人类,鬼道,还是妖邪,为了丰都内势力的庇护,逐渐便形成了食坊这样的地方。” “食坊,里面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感觉自己似乎要接触到真相,有些激动。 小君深呼吸一口,道“食坊,听闻是鬼道势力建立起来,形成一个非常系统的东西。” “里面,共有三类服务,一是服务真正的有钱人,他们在门口的时候,会去左边电梯,美女,美食,赌博,娱乐,应有尽有,不会有害人的勾当,可以是有钱人类的天堂。第二个,是往右边行的电梯,里面是鬼道的天堂,里面也有鬼道最喜欢的物事,至于是什么,我便不知道了。至于,还有一个向上通行的电梯,那上面是什么,听说是这个县城最神秘的地方,没有人知道里面是什么。” “那……这第一层,也就是我今天下的那一层,到底是什么呢?” 想起当时见到的种种,我感到非常的恐怖,感到不寒而栗。 小君也很害怕,道“第一层,便是给其他三层里的贡献的地方。是一个,专门害人,甚至是害妖邪的地方。他们将这些人害了后,将这些人某些东西,贡献给丰都内。当时,我听过仔细记得,但并不清楚是什么。直到那天晚上,我逃走的晚上,方才明白过来。” 说到这里,她小脸都吓白了。 我捏捏她的手,她脸色好了一些,说道“当时我逃出去,知道不可能从大门逃出。但我白天工作,知道这个地方实际是有下水道的。给我讲了有一次,我当时记得清楚,半夜便逃了出去。摸进小水道,然后进入那神秘的房间,便要打算从那房间里的下水道离去,但我一进去,就吓得呆了。” 我叹气,问她“你看到了人头,在吃人肉。” “是。” 小君叹了一声,当时我吓得不轻,不明白一个头为何还活着。但是,为了逃出去,我在桌子下,终于找到下水道,便想从那里下去,然后逃走。但是,跟着有人进来,我听到他们谈话,方才把这一切全部串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 我全神贯注,不想漏掉任何细节。 小君道“那两人进来就说‘这家伙把自己吃光了吗?’” “什么?” 我一听,顿时浑身颤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君见我脸色,想必当时她也是一样,轻声说“当时我吓得不轻。后听他们继续说,方才知道食坊第一层,到底有着什么。这第一层,实际专给难民,或者那些无辜者开的。他们进来过后,所享受的服务,和天上人间别无二致。这些人担惊受怕,好不容易逃到这里,突然有一个能让他们享受到以前的生活。甚至,比以前更好的生活的地方,又花了大量的钱,根本不会有任何防备。” “他们吃饱喝足,里面会准备一些类似拍卖会的东西。拍卖的,要么是奇珍,要么是美女,要么就是活着的婴儿。” “什么?” 我浑身一震,感到不可思议,身体都气得有些发抖。 小君叹一口气,道“这还罢了。关键在于这拍卖,这些奇珍异宝,其实是他们自己。” 我一听,愣了“这……这怎么可能?” 小君道“当时我也不太明白。后来听他们解释,方明白过来。当人进入那个电梯,实际上,灵魂就被分离出来。身体留在某处,进入第一层食坊的,实际只剩下了神魂。” “神魂?” 我感到不可思议,如果这么说,那我当时也是那样的么?回过神,只听小君道“那些神魂进入一楼后,享受着仙人般的待遇。想吃什么,想做什么,应有尽有。酒足饭饱,欲望释放。无论是思淫欲,或者食欲,都能被满足。可是,那满足口腹之欲的东西,实际是他们自己的身体。” 这种奇事,我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这……怎么可能?” 小君道“这些鬼道中人,最能做的就是迷惑人了。鬼道法术,将身体伪装成珍稀的动植物,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那些人却不自知,点的珍稀动物,根本没想到是自己的身体。他们大快朵颐,以为吃着世界最好吃的东西,实际吃的却是自己。” “啊……唉……” 听到这里,我内心久久不能平复。 小君道“吃掉自己后,剩下的神魂,似乎就拥有某种特性。被这些鬼收集起来,然后集中送到某处。至于做什么,我便不知道了。” “原来如此。” 我感觉自己像重生了一般,问她“小君,你为何当时没有逃走?” 小君低下头,神情黯淡“因为。当时他们收集那人神魂过后,把剩下的尸体从桌子处扔到下水道里。也便是说,那下水道中,全部都是人的器官。我鼓足勇气,想下去,最终还是不敢。最后,便乖乖退了回去。直到,最后遇到了先生。” “小君,难为你了。”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心里非常难受。 小君摇摇头,道“还好,小君能遇到先生。不然,怕是最后会和某个人类神魂混合一起,变成这个东西。” “这个东西?” 我愣了愣,方才明白最开始她说知道那黑影是什么,恍然大悟“小君,你的意思是,这黑影就是那神魂吃掉自己肉体后的产物?” “是吧。当时,他们收走那人的神魂时,便和这个黑影一模一样。不过,当时他们还是无知无觉,现在似乎成了恶鬼。只是奇怪,不知为何这里会有一只。” “原来如此。” 我沉默,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 思考良久,这一切,现在不是我能管的。何况,我也管不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我一定要先救出婉君,至于丰都城内,我当然要去。 我带着小影,推开了那扇门,立刻惊得目瞪口呆。 那扇门后,是一个巨大的山洞。山洞比外面大几十倍,空间漆黑,深邃静谧,给人无边无际的感觉。 第87章 吃人 一进来这里,就感觉到一种冷和寂静,死一般的寂静。不过,我看到最明显的,是那个大大的圆形祭坛,给人无比神秘诡异的感觉,坐落在这个山洞深处。 很快,我眼前一亮,有了发现。 在中央祭坛上,放着无数奇珍异宝,有珍珠,有翡翠,有玛瑙,有珊瑚,甚至有许多极大的宝石。 而且,只一看,便知都是品质极高那种。这些奇珍异宝,数量繁多,品质极高,加起来成百上千,要在以前,可以说价值连城。 “这里,难道是他们搜刮来的财富?”我很好奇,不明白鬼道的人,为何把这些奇珍异宝放在这里。 不过,我实在是穷怕了,好像是下意识占据自己心智,待会在离开,自然要打包带走一些。这些不义之财,不要白不要。 跟着,我在祭坛的中央,看到许多罐子,开口颇大。 罐子有盖,敞开着,里面发出微光,似乎装了什么液体。这种液体透散的气息,让我感到非常舒服。我刚一接触,闻了下,吸入一股黑烟,便浑身舒爽,舒服得险些呻吟出声。 我不知道说什么,这山洞中的一切,实在太神秘。 我吸了几口这气息,感觉非常棒,甚至觉得自己真气,都精进了不少。 倒是小君一闻,捂着鼻子,退到后面些。 我吸了会,实在流连忘返,根本舍不得离开。不过,吸收一会儿过后,罐子内除了液体外,好像那股黑烟,慢慢消失,平淡如水。 我非常遗憾,心中一动,拿起祭坛上颗珍珠,丢入罐子里。 这下,让我惊奇的事情发生了。 珍珠虽不算坚硬,但还是要特殊加工,才能磨成粉。但现在,那颗珍珠掉入液体后,竟然开始融化。 与此同时,罐子里再次放射出黑气,令人非常舒服,体内真气似乎都受到滋养,实在太舒服了。 我非常吃惊,不管这罐子里的液体是啥,这些鬼道的人,真是逆天而为。居然发明这种方法,能吸收天地奇珍精华,将之转化成一种特殊的能量,能够滋补人体,养真气。 我正在感叹,前方祭坛,竟然再次发生变化。圆形祭坛,周围的圆环,开始慢慢转动。随着转动,周围几个部位,相继亮起一些灯光般耀眼符号。 我很诧异,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祭坛运转到极致。不久,祭坛中央,圆形罐子冒出股股黑气,很多。然后,这些黑气组合起来,形成一个诡异的黑影。 这东西,一出现就发出野兽般的怒吼,身体一人高,形容模糊,似人非人。 “哦呜……” 黑影看到我,立刻发出强大愤怒,绝不是良善之辈。 我对此彻底傻眼了,也不明白这个罐子,还有和这奇珍异宝,与这黑影之间,到底有何关素? 现在,这情景实在太诡异! 不过,此刻可容不得我多想,那黑影一出现,就表现出强大的愤怒。跟着想也没想,就直接朝我攻来。 我先前击溃了个黑影,虽然不知道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但料想自己是能打败的。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黑影战斗力居然强了许多,几乎和我不相上下。 我与其一阵恶斗,在对方强大的攻击下,居然被打得节节败退,非常狼狈。 “不行,不管是这地方,还是这东西都太诡异了。再待下去,就算击溃这个黑影,要是再来一个,自己也吃不消了。反正看这里像是没有出口,婉君并不在这里,先出才是。” 我连忙提醒小君,她很警觉,一直待在门口处。 既能望风,有问题也方便撤退。 她真是个机灵的姑娘。 我这么一想,就见小君抱着小影,转身就先走了。 我下定决心,当然说做就做,转身就跑。 我这一跑,不说跑得风驰电掣,也是急逾奔马,黑影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居然愣了那么一下。 等黑影反应过来,我已经跑出了这个祭台。 我撒开腿奔跑,很快就跑出了山腹的那个大洞。外面空间仍然巨大,但我不敢大意,仍然向前跑着。 小君跑得是真快,抱着小影,都已经跑得不见人影。要不是听到她有些沉重的脚步声,怕是让我非常担心。我再跑了一阵,前方这突然出现一个人影,身影非常窈窕。山洞里灯光昏暗,影子扯得长长,还一闪一闪的,让整个人显得鬼魅。 “不会吧,这黑影还能变成女人。” 我吓了一跳,前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啊。先生,你吓死我了,以为你跟不上来了。先生,你怎么样了?” 正是小君的声音。 我倒也是松了口气,道“里面那玩意太诡异了,也不知到底是什么?” 小君非常奇怪,疑惑道“奇怪的东西?黑影我不是告诉先生了,至于刚才里面的东西,我见所藏的都是金银珠宝,字画古董这类的宝物,这些东西难道有什么诡异的吗?” “这个……” 我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解释,说话中,小君也来到他面前。 我有些哭笑不得,瞧着她有些迷离的眼睛,摊了摊手“这个事情,弄得我也是一头雾水,我根本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现在,这里面似乎没有发现婉君,也没有其他人,真是奇怪,唉。“ 小君叹道“先生别急。我相信,那位婉君姑娘会没事的。” “希望如此吧。”我叹了口气,还没开口,小君突然道“对了,你刚说的诡异是什么意思?” 我‘哦’了一声,只好跟他交代了一遍。 小君是听我吩咐跑的,可能跑得快了,并没有看到什么。 现在一听,有些恍然的意味。小君不但显得好奇,还有些兴致“是这样么。先生,能不能带我回去,我想我能弄清楚那个到底是什么。如果能解开这个秘密,兴许对找到婉君姐姐有作用。” 从婉君姑娘到婉君姐姐,她还真转变得快。我本想拒绝,但想想这位小君姑娘确实聪明得紧,自己是比不上她的。另外,她在食坊里待了那么久。 多少知道些秘密,那黑影的来历,食坊的秘密,要不是她告诉我,我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从种种迹象来看,婉君肯定是进来了这里,至于具体在何处,就有些古怪。如果她能解开那个秘密,兴许能发现婉婉君的秘密。 我一念已毕,就答应了小君的请求,再次向洞里寻去。 片刻后, 我走在前面,就这么走了十多分钟,两人小心翼翼来到山洞门口。 我打着灯光瞧了瞧,里面非常安静,可以说异常诡异。 因为他先前进来的时候,那黑影可是一直在咆哮,在洞外老远就能听见。 “这次怎么这么安静?” 我感到非常奇怪,向前走了几步,耳边传来小君的声音“真是狡兔有三窟,我就知道食坊鬼道所隐藏的秘密,绝不会如此简单。看来,这次怕是能解开食坊的秘密了。” 我沉默了下“你想得好多,你自己要小心。” “先生,既然我们都到门口,你陪我进去仔细看看。如果有问题,再退走不迟。小影姐姐,就交回给你照顾了。”说完,她把小影递了回来。 “好。” 我点点头,接过小影,显得很是高兴。转过身去向前就走,小君当然跟上。突然,我猛地转过身,一拳就向小君身体上击去。 这一拳,我使出了全力,真气运行,力量极强。 小君猝不及防,这一掌正击在胸腹。 小君一声闷哼,身体倒会而起,重重摔在下方甬道处。 “先生你……”小君吐出一大口鲜血,看着我的目光满是不解和伤心。 “我什么?”我淡淡一笑,落在她身前,冷笑“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能要冒充小君?” “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小君一愣,咳嗽几声,吐出几口鲜血,非常痛苦。 我并没有松懈,反而更加戒备了,冷冷的道“你别再伪装了,你不可能是小君。” 小君又气又怒“先生,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不是小君会是谁?你到底发什么神经,刚才打得我好痛。” 我冷笑一声“呵呵,不得不说,你的伪装真的是无懈可击。不过,你绝不可能是小君。” “为什么?” “因为,直觉。” “直觉?什么时候男人也讲直觉了?” “是和她亲近过后的直觉。”我有些难以解释,但感觉就是如此,只能老实回答。 “和我亲近过后?先生,你是说这样么?”小君一愣,立刻站起来,然后褪下自己的衣裙。 顿时,她近首完美的胴体出现在我的眼前,如此的完美,如此的诱惑,充斥着青春的美好。 我并没有闭眼,似乎把她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得明白,叹了口气“太完美,人是没有完美的,所以,你不是小君。” “这还真是奇怪。你们男人不是希望女人是完美的,性感,清纯,完美。在交合时既是处子之身,却又拥有最丰富的经验,如此在交合时才会有最完美的享受。” 我叹气“能有如此成熟的两性观念,你如何还会是小君?” 第88章 影子 小君惊讶“先生,你又怎知我没有丰富的两性经验。小君年纪虽只有十九岁,但两性经验,怕是先生也比不上。” 说完,她手臂抬起,放在自己一对玉峰前。若隐若现,更显诱惑。 我有些受不了了,便道“唉。哥们,我实在不想揭穿你的,人好歹有自知之明。我都这么说了,你就承认也就是了,何必和我纠缠。” 小君一愣,睁着一双大眼睛,想是不明白。 我手指着她身下,淡淡的道“你没有影子,你不是人。” “我……”小君低首一瞧,头上满是黑线“好吧!没想到这样就暴露了。没想到,最能暴露致命弱点的,往往是最简单的小事情。那些以前被我骗倒的人,不乏聪明者。他们,都想得太复杂。” 小君一呆,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十分阴鸷。 “你到底是谁?” 我严阵以待“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 小君立刻站起,身体开始渐渐变化作,最终变作一具像黑色的影子的人。但是,她身形比先前那个凝实太多,好像个真实的人,只是形态有些可怕。 我非常震惊,这时,先前小君吐的那滩血,也变作黑色流水,流回黑影身体里,消失无踪。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心中一紧,不敢大意。 “嘿嘿,要你命的人。你也可以叫我,影鬼。”黑色影鬼笑了笑,嘴里露出牙齿也都是黑色的,口腔里却泛红,显得诡异。 “影鬼?这是什么?”我大吃一惊,虽不知道这影鬼到底是什么,但从先前那一幕看来,这玩意儿诡异得有些逆天。我想也没想,立刻一拳就轰了过去。 我蓄势已久,这一招计算各种可能。影鬼反应很快,双脚一踮,立刻纵过来。手一招,手中就多了一条棒子,一下朝我击来。 我猝不及防,身体一侧,及时避开。 但红色棒子带动的气势,仍然划破了我的皮肤。顿时,一股黑烟钻入我身体。这黑烟与先前一样,进入我身体后,立刻给我吸收掉,而且让我感到非常舒服。 老实说,这种感觉非常的诡异,因为我现在战斗。在战斗过程中,突然舒服得不想动,无疑非常危险。 我吓了一跳,睁开眼,连忙运起真气去阻挡。这些黑烟非常诡异,一股进入体内,就让我非常舒服,要是进入身体太多。 我有一种感觉,自己会不会舒服死? 这真是一种让人想入非非的死法。 我回过神,就见影鬼朝我扑来,一边扑张开嘴怪笑起来,非常难听。 “嘿嘿,是不是一边舒服,一边又强忍着不让自己舒服,这种感觉很不好受吧。” “现在,我想对你说脏话。”听到这话,哪怕情势再危急,我也不由得笑骂道“你这话,很容易让人想歪。” 影鬼一声冷笑,再次飞起,一拳向我轰击。 “与我拼拳法,找死。” 我冷笑一声,同样一拳轰了过去。我真气并不弱,在力量方面,远非常人能比较。这一拳打出去,至少有几百斤的力道。 两拳就要相接,突然灵光一闪,暗想不好“差点着了道,这家伙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居然可以随意变形。我的身体能变成各种武器扔出来。要是事到临头拳头变成刀枪剑那些玩意儿,我不是自己送上去的。不错,绝不对与他碰撞。” 我打定主意,飞快收回拳头,身体斜飞而出。 影鬼不及反应,这一拳轰在后面墙壁上。 ‘砰’一声巨响,地下都是厚岩层,非常坚硬,可以说像铁,居然被影鬼拳头轰出一个深坑。 “还好我机灵。” 我心有余悸,手在地下一撑,立刻一腿横扫过,重重踢在影鬼胸腹之间。 “轰!” 我这一脚力道数百斤,几乎把影鬼给踢成两截。 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被踢得飞起的影鬼,身体还在半空的时候。黑影快速流动,相互连接,由一股到二股。最终好像流水一样,片刻间就重新组合,根本没有半点伤势。 “这家伙也太诡异了。” 这一幕看在眼里,我感到事情很棘手。 自己拳头打不过,好在自己带了一把匕首。于是我把匕首拿了出来,向影鬼攻了过去。 “嘿嘿,还不死心吗?” 影鬼又一拳轰来,我都能看到我拳头已经变成尖刺,闪闪发光。 “砰。” 我突然想到一个办法,眼瞧两人就要接触,立刻把匕首大力投掷过去。 影鬼闪避不及,顿时刺入胸膛。身体旋转飞起,摔在地上,身体蠕蠕而动,看来伤得不轻。 “这家伙也会受伤,看来不是没有机会杀死它。” 我刚才此举,正是想到之前那个怪物,毕竟被我杀死。这影鬼比那怪物厉害很多,我心理原本没谱,这是冒险一试。 这一试果然成功。 “受死吧!” 我怎么会放弃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立刻闪电冲上前,高高跳起,一脚踩向影鬼胸膛。 不过,影鬼身体一晃,及时闪开,我这一击落在空处。 “你们人类千百年都这一个德行,仍然这么狡诈。” 影鬼胸口上有个巨大的洞,并没有立刻恢复。我这样看过去,觉得我的整个身体,都是黑影组成的,也没有什么恐怖感。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斗到现在,我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这影鬼和小君说的那物体不同,这影鬼似乎有生命,但是,是以一种特殊的状态活下来。 它既然能够受伤,当然也能杀死。 但是,我目前不知道杀它的办法,而且最让我好奇的,这玩意儿实在太诡异,让我非常想知道它到底是什么。 “你想知道我是什么吗?嘿嘿,等你临死之前,我会告诉你的。” 影鬼一边行走,慢慢将丝丝缕缕的黑色能量挤出,胸口的伤势渐渐恢复。 “好奇害死猫,那我还是不知道好了。” 我嬉皮笑脸回答,内心却很凝重“不好,我攻击这家伙致命的一下,没想到对他影响并不大。” 我皱起眉头,身体让开。 影鬼手一挥,这次化作两柄长刀,纵横飞舞,快如闪电。 我现在丢失匕首,对方的长刀是黑影化成,锋利不压寻常兵器。我没有东西招架,只好又蹦又跳闪避,非常狼狈。 我一边闪避,一边思考“这家伙浑身上下,都是这诡异的黑影组成,这东西能受伤,肯定是有弱点?可到,到底会在他身上哪个位置呢?” “一般生物弱点都在胸腹处。看他胸腹处是最厚的地方,应该就是那里。” 眼瞧两根红色棒子气势汹汹攻来,我一咬牙,立刻奔过去。 我小心避过,急若流星赶去。 影鬼立刻跳起,朝祭台方向纵去。 影鬼不愧叫作影鬼,身体好像是影子组成,非常的轻,动作很快。 我和他斗到现在,已经瞧清楚这一点。我立刻加快速度,奔跑着朝前方冲去。跑出不远,突然一脚朝地面踢下。这正是我先前掉在地上的匕首。 这一脚,把匕首踢中,匕首如闪电飞向影鬼。 影鬼此刻飘于空中,哪怕以他的速度,也没能闪开。 匕首飞起后,带起一道亮光,一下子轰在影鬼脖子上,顿时将之轰断。 影鬼一愣,此刻来不及闪避,脖子给轰断,头颅高高飞起。 在无数黑影飞扬的时候,影鬼失去头颅,身体原地打转。我心知机不可失,于是风驰电掣冲了过去,一脚正踩中影鬼的胸腹之间。 我这一脚用尽了全力,把影鬼的胸腔都给踩凹了进去,不过没有破碎,只是深深陷入了里面。 “断你头,刺你胸,我不信你还不死。” 我用力一踩,这一脚踩下,感觉自己的脚都已经触到地面了。 “对了。” 我心中一动,突然想到一事,立刻甩起脚来,狠狠踢向影鬼的裆部。却是我突然想到,下方也是人体重要的部位,既然断了头,踩了胸,不能不顾下面。 于是,我一边猛踢,一边大叫“还不死,你还不死,还不死……还不死……” 影鬼似乎彻底给打败了,身体在地上疯狂的抽动,挣扎着,尤其是在我猛踢下阴的情况下,身体扭曲得不成样子。 “啊,哦,咦,耶……” 随着我猛踢下阴,影鬼一边疯狂咆哮,一边发出痛哼的声音,不明真相的人听到,只怕会心生误会。 我哪里停下,这一顿猛踢,不一会儿,把影鬼整个下阴踢到肚子里去,身体异常扭曲。 “当……” 我又一脚踢下,但听一声巨响,影鬼最终被从下阴处给踢碎了,化作一片黑影。 我眼瞧奏效,于是身体一动,跳了出来。 “要是让人知道我和这怪物这么大架,怕是要给人笑死。” 我刚呼一口气,突然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因为影鬼胸腹处爆开后的黑影,慢慢变得越来越淡。这和先前那个怪物不同,那个怪物则是类似干枯,然后慢慢化作尘土。 这玩意儿仍然是黑影,也就是说,它并没有死。 “不好。” 我感到头大,又感到不妙,立刻回过身来。发现那些飘走的黑影,此刻正下落立刻变成了人形,突然笑了起来,观上异常恐怖。 “你小子还真狠啊。看来我不废了你那里,对不起你对我的恩德。” 第89章 世上最美妙的死亡 影鬼站在那里,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什么?” 我刚要动,忽然发觉身体已经动不了,已给缕缕黑影给缠住了。 原来,影鬼恢复过来后,立刻悄悄放出了一缕缕的黑影,从地面流入到我的身下。在两人谈话之际突然偷袭,空间本来黑暗,我也没有注意,果然被一举功成。 “你个怪物……” 我大骇,刚要动作,黑影已经把我整个身体都缠住。 “死吧!” 影鬼扑过来,双臂牢牢抓住我肩膀“我早说过了,何必还挣扎?你这人有点意思,我不会轻易杀了你。我要你像其他人一样臣服于我,这可是很难得的事情,而且最重要的事。这过程不但不难受,还很舒服,甚至比做那事儿还舒服呢。” 我双瞳一缩,影鬼身体化成无数黑影,有如浓雾,把我浑身上下覆盖起来。 我吓得魂飞魄散,疯狂挣扎,运用真气抵挡。没想到,我的身体早被黑影缠住,根本动弹不了分毫。而这些黑影进入身体,立刻进入身体,剧烈攻击。 最要命的是,这黑影往身体里钻之际,实在太舒服。 这种感觉,就好像正和某位美女,且是绝世大美女正做激烈运动,不管是身心,还是精神,都处于极为亢奋的状况。别说抵挡,我只觉得自己下身一挺,怕已经顶起一个小帐篷。 而且,全身各大关窍都有守不住的感觉,只怕已经屎尿齐流。 这在人体来说不太可能,我也觉得很奇怪,但这真的太舒服了。 “这样下去要玩完了,不能再任由下去。” 我大力一咬舌头,剧烈的疼痛,让我浑身都是一阵激灵,恢复一些神智。 我咬紧牙关,调动身体全部的真气,前去抵挡那些诡异的黑影。 黑影不能前进半寸,我也无法将之驱逐出体外。 两者一时僵持住了,不相上下。 不过,真气毕竟只是能量,可以说是虚无的。而黑影同样如此,但多了一些实体的味道。加上进入身体的黑影,数量太多,远远在真气之上。 片刻后,真气就开始节节败退,疯狂朝穴窍里退缩。 “不好,难道我就这样就要完了?” 黑影每前进一寸,我就有一种舒服感,生不出半点抵御的心思。 我无法可施,又无法可想,身体动弹不了分毫,几乎想放弃了,痛快的感受这种快感。 不一会儿,黑影就流入了身体深处。当黑影进入人的丹田时,我立刻感到一种钻心的疼痛。自己重新觉醒来的那些真气,被黑影剿灭殆尽,没有再留下分毫。 就好像狼入羊群般,单方面的虐杀。 偏偏还非常的舒服。 我心中一片死灰,没有任何希望。 “完了。” 我心里一片悲凉,感觉自己最后清晰的灵智都要消失。 我在消失灵智的刹那,瞧着那个祭台,还有那个大罐子,一个念头突然掠过心头“这怪物是从这里出来的,如此诡异,也好,要死就死得痛快一些。” 我下定决心,索性高高的跳了起来,身体完全砸在那个罐子上。 顿时,我只觉得身体一冷,好像掉到冰水里。 这倒让我感到一丝清醒,那种舒服感都有些减弱,居然让我觉得有些失落。 那个罐子里面本来装满了一种不知名的古怪液体,只要珠宝放进去,立刻会化作古怪气息,让人非常舒服。而这怪物也是从里面钻出来的,我这一砸碎过后,液体顿时把我整个身体覆盖。 过了片刻,我突然发现,当自己身体被这液体覆盖后。那些黑影进入丹田过后,本来剿灭了全部后,居然开始发生变化。 黑影一道道炸开,然后出现一丝丝,一缕缕的真气。 这真气更为强大,更为精纯,更为纯正。 “这是……” 我心中一动,忽然想起一事“不会吧,难道那怪物居然害怕那液体?这不可能啊。” 我一边觉得奇怪,一边又觉得这是个机会,连忙运动真气,将黑影转化为真气。这对外人来说,本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此刻正如实发生,那些黑影纷纷爆开,化作真气。 我大喜若狂,疯狂将黑影转换。不一会儿,黑影就发现情况不对,疯狂往我身体外面退出。不过,我当然不会放过他,立刻用真气围堵,将之全部堵住。 随着转化的真气越来越多,体内的黑影便是越来越少。 “小子,算你运气好。没想到不但没能杀死你,反而便宜了你。” 这个时候,过半的黑影飘出体外,化作了人形的样子。 现在看上去,已经虚弱了许多,身体也没有那么凝实了。 “也许,这就叫天意。我原以为你是从这液体里出来,本想破罐子破摔,没想到你居然会害怕液体,这还真有意思。” 我睁开双眼,看着黑影,再也没有那么恐惧。 “你想套我话,我不会告诉你的。这次是你运气好,下次我绝不会放过你。” 黑影说话声中,身体越来越暗淡,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喂,你别走啊。” 我又觉得奇怪,又有些心悸,总觉得今天的事确实太诡异了些。 “哦,尼玛,居然这样了。” 我突然发现浑身上下都湿漉漉的,就好像落汤鸡一样。自然是给那液体打湿了,而最诡异的是。这液体我先前闻着没什么味道,现在沾在身上后,居然一股奇腥味,中人欲呕。 “这液体虽赶走了影鬼,但影鬼又是从里面出来的,这玩意儿实在太诡异了,不知道会不会有问题。” 我抖了抖,根本就抖不干净,实在感到非常的诡异。就要离开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在我压碎的破罐子处,居然有着一个铁环。 “这是什么玩意儿?” 我非常奇怪,小心翼翼上前一拉,但听轰隆一声,下方立刻打开一个黑洞。向下一瞧,居然是一排斜斜的石梯,也不知通出何处。 “不会吧,我以为这里已经是鲸鱼教大首领最终藏宝的地方,没想到下面居然洞中藏洞,这实在太不可思议。” 我先是有些不解,后来突然想明白过来。看来对方思考得非常周到,洞中藏洞,实在太狡猾了。 况且,根据种种证据,婉君应该是在这里面的。可是,我一直没有发现她。如今看来,肯定她就是在这里面了。 我想到这里,既然已经打开,当然要下去瞧瞧。 想起先前那一幕,我仍然有些心有余悸,便打算做点准备再下去。当退回来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连忙冲上来。 顿时,就见那影鬼重新出现,脚下乱踢,将地上那些珠宝,一股脑踢到旁边每一个罐子里。 他踢东西的准头真好。 这是我见到时第一个念头。 “叮叮咚咚……”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都是石子落水的回声,非常好听。 不过,我看得目瞪口呆,不由得暗叹,对他说“你这样做不好。” “很好玩的,你慢慢玩吧!” 影鬼回首,阴阴一笑,这次真的彻底消失了! 跟着,毫无意外的,每个罐子里冒出黑烟,然后形成一个怪物。 之所以不是影鬼,是因为,这些黑影比起影鬼要黯淡得多。而且,讼形状和模样,和最开始见到的那个怪物相似。 片刻间,整个山洞里全是那怪物,密密麻麻的,起码不下百具。 不一会儿,所有黑影全部都睁开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一双双黑洞洞的眼睛,差点把我给看死了。 “玩可以,要不要不要玩这么大?” 以这些黑影的数量,我就是再强,相信也打不过。 “砰砰砰……” 此刻容不得我多想,前方几个影鬼当先掉了下来,先后落在了地上,齐齐向我冲了过来。 “太狠了。” 这阵仗实在太大,我当然不敢摄其锋芒,正要转身就逃。突然,我发现一件奇怪的事。因为,这上百个罐子,几乎每个都冒出一个黑影。 但在靠门边有个罐子,里面居然没有冒出黑影。 当然,也有可能是影鬼没有踢珠宝进那个罐子,毕竟上百个,漏掉一个正常。 可是,我隐隐觉得有些奇怪,一咬牙,立刻冲了过去。 我冲到罐子边,低头一观,又惊又喜。 罐子那透明的液体里,泡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漆黑的长发,漂浮在液体面,一张美丽得妖艳的面容,在液体的光波下,显得更加诡谲。 小君。 液体里的女人赫然是小君,我有些感叹,自己实在无用了些。 当时,自己嘱咐她一直跟在后面,自己会保护她的安全。 可是,那影鬼何时将她擒住,放入这罐子里,夺去小影,再化作她的样子来迷惑我,我毫无感觉。 我很是自责,但现在不自责的时候,我忙把她从液体里拖出来。 现在怀抱着小影,横抱着小君,连忙朝那洞口奔去。 此时,那些黑影朝我冲过来,这些黑影鬼虽然了得,但我运起真气,速度毕竟比我慢了一些。 双方一追一逃,不久后,我就来到甬道口位置。 心念电闪,我脚步生生停住,双脚在一借力,身体倒飞下。 第90章 争分夺秒 这一次,我使尽全力,如此倒飞而起,好像一支脱弦箭矢。 身体倒飞而起,速度快如闪电。 那些黑影数量太多,而且没有首领。齐齐奔来,居然挤在狭窄甬道口。也是这样,让我有时间关闭通道。 “吼吼吼……” 当我出现在甬道口,一头黑影身体挤了过来,怪叫着朝我冲过来。 他一边爬动,一边伸着锋利的爪子,嘴中阴气很重。 “砰砰砰……” 随着一头黑影冲出去,后面黑影争先恐后挤入甬道,手脚并用。有的在甬道上方爬行,好像世间没有重力。 上百黑影争先恐后,凶神恶煞朝我追来来。 我用力一拉铁环,拉了几下,没想当场懵了。 这铁环拉开容易,但关上居然拉不动。我使尽力气,仍然没有拉动。 片刻后,最开始那个黑影,已经奔到我身前,立刻跳起攻来。 他身体前倾,双手刺前,锋利手爪直朝我刺来。 死亡之际,偏偏感觉很美妙。 我很讨厌这种感觉。 我早有准备,从旁边踢起一个罐子,打在黑影头上。 黑影给打得倒飞而回,不过,一个黑影给打飞回去,更多黑影冲上来。 “这太不好玩了。” 我心里很急,此刻力道刚尽,再用力一拉,终于将铁环拉动。 铁环后铁链滑动,然后缓缓关闭。 “你还真爱玩。” 我非常无语,这甬道口打开快如闪电,毫不含糊,这关时慢如蚂蚁。 “你会玩的的东西确实多,存心玩我啊。” 想到那影鬼,我是哭笑不得,只能把更多罐子踢进去。外面一阵噼啪乱响,罐子疯狂打在黑影身上,将其打回去。 上百黑影挤在一起,堆得老高,动弹不得。 这个时候,一头黑影越众而出,突然伸手朝我抓来。 我吓一大跳,只能立刻后仰,头倒是避开了这一抓。不过,由于黑影爪子太长,在我脸上留下一道血痕,鲜血直流。 我顺势滚到地上,那黑影哪里放过我,怪啸声中,立刻扑了上来,把我压在地上。 “轰!” 通道口一声巨响,石头落下,终于把通道完全堵死了。 我当然没有半点放松,因为一头黑影正趴在我身上。姿势不雅不说,这可是要命的。 果不其然,那黑影也没有半点客气,怪叫声中,一抓子刺向我胸口。 “不好,完蛋了。” 我挣扎不开,当黑影爪子落下,暗道这下完蛋了,这死得太不值得。 不过,令我万万没想到,黑影手刚刺到我胸口衣服上,果断抬了起来,似乎是打算放过我了。 接下来,那黑影猛地跳动,在屋子里疯狂奔跑,一边挥着爪子,又跳又叫,好不滑稽。 “怎么回事?” 我有种丈二的和尚,根本摸不头脑的感觉。 看了看自己的胸口,突然恍然大悟“明白了。定是这黑影触到我衣服上的液体,这东西连那影鬼都怕,更别说是它们了。可是从情况来看,这些东西就是从里面出来的,却又怕这液体,这实在太矛盾。” 我非常诧异,但此刻来不及细想,于是冲上前去,一边向黑影靠近。双手抓起自己衣服,开始大力抖动,口中则叫“别害羞,快来弄我,快来……” 我这一抖,衣服上液体便飞了起来,直向黑影溅去。 黑影怕得不得了,疯狂后退,哪里还有半点凶残的样子,就好像一只小猫。 我抖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一事“不好,这液体太过诡异,而且里面似乎充满机密,别为了弄这黑影把东西弄干净了,到时得不偿失。” 想通此节,我便不再抖衣服。 那黑影见我不抖,先是有点害怕。随即,眼中黑芒一闪,大叫一声,突然朝我扑了过来。大嘴张开,锋利的手指伸出来刺向来,异常凶恶。 “砰……” 我看也不看,脚向下一踢,将先前捡回的匕首踢出。匕首在真气的助力下,一下子轰在黑影的头颅上。这黑影可不似影鬼那么强悍,这被轰掉半个脑袋,然后慢慢化作黑尘,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虎不发威,真把你爷我当病猫了。” 我取回匕首,发现破碎的罐子里已经没有液体,现在就自己身上的衣服有这古怪的液体。再找了找,也没有什么其我重要的东西。 “看来现在最重要的东西,就是这液体,我得把这玩意儿找东西保存一些,有机会查清楚到底是什么。 我知这液体肯定有大作用,便想找个东西保存好。 我换了身衣服,将原本衣服放好,怀抱双姝,快速向甬道里走去。 我进来之所以毫不担心,是因为外面有光。 这条甬道长有数里,而且弯弯曲曲,但地上平坦,极好通行。 旁边,还有累积一些乱石,痕迹很新,看样子应该开通不久。 走了一顿饭功夫,我来到通道口,甬道口只有点光,像是被什么挡住。 我大力推开,出去一看,发现挡住的是一尊塑像。 火发怒目,手持降魔杵,是尊金刚。 我有些奇怪,这居然是一间庙宇,实在是没有想到。 我抱着双姝走了出去,刚推开门,外面便传来喧哗声。但见无数游人,来来回回,几乎每人手上都拿着单反相机,不停拍着。 人群中,有老人,孩子,妇女,男人,个个穿着休闲,状态跟以前那些游人,毫无二致。 “这里,还真被鬼心老人打造成最后的天堂了。” 我颇为感慨,出来,没有任何为对我这个抱着两个女人的男人感兴趣。 就算有感兴趣的,也是有好色之徒,见到双姝貌美,多瞧了两眼。 我松了口气,虽不明白为何那山后甬道,能直通丰都内。但现在进入丰都,正是自己所梦想的,这样也好。 我抱起双姝,朝庙宇外行去。 来到大堂,佛祖高坐,大慈大悲。 “菩萨,保佑我孩子高考成功,能考到一个好大学。” “佛祖,我一直没有怀孕,我那口子偷偷劈腿,我知道,但这是我的错,求你保佑我这次一定怀孕。” “菩萨,啥都不多了,三柱高香,保我发财。” “……” 听着耳边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烧香祈祷,一如往常,我突然觉得有些不真实。 似乎,这好像是个梦般,害怕他立刻就会醒过来。 浑浑噩噩,我走出庙宇,外面阳光明媚,街道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凡世啊。” 我恍然若梦,正在发呆,耳边传来一男人的声音“先生,住宿,住宿。” ………… “三人房,有空调,有电脑有网络,一晚248块,先生,你看这个房间满意吗?” “满意,已经很好了。不过,我身上没有钱。” “这个,先生,这住店给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也想让先生做,可是这个。” “我话没说完,我身上没带钱,但带了珠宝,用珠宝传行吗?” “这个……可以……” 来到那个旅馆,是一家颇为正规的旅馆,旅馆前台坐着两个小妹,整天磕着瓜子,感觉她两颗门牙,都磨得有些平了。 这老板是个和蔼的中年人,里面住客不少。 我不得不小心在意,这丰都城内,虽然如同另一个世界,但经过外面的事,我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最主要的是,我并没有救回嫁君。 婉君,你到底在哪里了? 婉君昏迷不醒,我心中暗恨,自己太过粗心大意,竟让婉君被小人所趁。 要是婉君有个三长两短,我根本不能原谅自己。 我恨恨咬牙,随便吃了点东西过后,便把双姝放在床上。托店员买了个罐子,将那衣服放了进去,总算保存了些液体。在睡觉前,我用干毛巾,把小君身体擦拭干净,然后将她平躺放着,盖上被子。 这一次擦拭,我流了非常多的鼻血。 小君似乎也彻底放松,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非常的甜美,像个熟透的苹果,忍不住想咬一口。 等安排好双姝,我终于松了口气,但脑海里念头无数,有如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楚。 当初,我找到王道士时,他告诉我说,整个丰都的人,只有他知道他师父鬼心老人在何地。是以,当时,我纵然得知王道士大开了杀戒,正邪不明,仍然选择同他一道,便是如此。 不料,王道士到终点,却突然借口离开,只给自己一块玉佩,让自己寻找鬼心老人。 这丰都城内,如今势力复杂,我又如何寻找鬼心老人? 我彷徨无计,突然想到食坊的主人,听小君说过,食坊的主人是丰都城内某个大势力的直系产业。丰都不过方圆数百里,并不是特别大。当今形势复杂, 这人,肯定知道鬼心老人在什么哪里。 况且,婉君的下落,怕是也要找到这个人,才能找得到了。 我思绪万千,实在累得狠了,倒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睡过去。 这一觉便到天亮。 朦胧中,传来一缕香气,非常诱惑。 我很久没闻过这香气,睁开眼,立刻惊得目瞪口呆。 前方桌子上,摆着一笼小笼包,一碗豆浆。 包子散发肉香,豆浆热气腾腾。 第91章 落户口 这只是一顿再普通不过的早餐,然而太久没有正常吃过一顿早餐,我心中感动。 “先生,你醒了。” 正发呆,小君走了过来,她的衣服脏了,穿的是我的体恤,宽宽大大,而且没穿内衣。 她身材尺寸本来极佳,这样一来,实在太过魅惑了。 我愣了愣,问她“唉,你就这样下去买早餐的吗?” 小君点头“是啊!” 我感叹“这样,容易让人误会我们的关系啊。” 小君甜甜一笑,把一根油条放到桌子上“先生,吃早餐吧。” 我不再说什么,安安静静吃完早餐。然后,便问昨晚她是如何中了那影鬼的招,被装入罐子里的。 小君说她进入房间过后,人便昏了过去,然后醒来就在这里了。 我恍然大悟,还有些后怕,如此说来,那影鬼确实很可怕。 “砰砰……” 刚吃完早餐,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打开门,那磕瓜子的前台小妹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把瓜子“先生,老板找你,在楼下。” 说完,目光见到小君,转身,咕哝一句“年经轻轻的,长得还不怎么样,居然能勾引两个女大学生。现在的大学生也是,有两个钱就跟人睡了,真是太伤风败俗了,呸!” 我有些奇怪,这旅馆老板找自己有什么事呢?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看。但不放心小影和小君,于是让小君打理一下自己,带上了小影,来到楼下。 老板一见,我们三人都出来,慌道“哎呀,先生,没有要赶你的意思。只是,有点小事找先生说。” “老板有事便说无妨。” 我只是客套话。 老板却是连连搓手,面有难色,道“先生。纪副市长要见你。” “纪副市长?” 我一愣,当然不知这纪副市长是何方神圣。 老板给我耐心解释“先生是前段时间进来的外地人吧!不知道也正常,纪老板负责管理我们城市,还是个大商人,产业挺多。” 我笑了“这可是公权私用,贪污腐改,他就不怕被双规?” 老板也笑道“纪副市长虽是商人,但我们这些百姓都爱到不行,绝不会有贪污腐败的问题。” “这是为何?” 我还真好奇了。 老板道“纪副市长经商赚的钱,一半上缴国库,小半用来做公益,剩下的一小半,每年年底都给我们这些市民发红包。年底,有好几万块钱。” 我听得目瞪口呆,问他“老板,你们本地户口难弄吗?” 老板“……” 这纪副市长既为丰都市市长,高高在上,昨晚,我算是误打误撞进入丰都。他为何会见我,让我难以理解。直到我要离开时,老板对我说“先生,昨晚你给我抵房钱的珠宝,我去珠宝行鉴定了。他们给了一大笔钱,这除去交房租的,剩下的这些钱如数归还。” 我拿着这几万块,握着他的手,很激动“你真是中国好老板。” 同时,我也明白过来,对方不可能无缘无故见我。这珠宝是我从山洞中拿出,对方认识,其中定有猫腻。 我出到门外,仍然不敢相信这个世界是真实的。 今天,天气很晴朗,阳光明媚。 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孩子踩着滑轮飞驰而过,留下欢快追逐的笑声。手上提着大包小包,正逛街的潮男潮女。路过的大叔大妈,或是推着婴儿车,或在溜着各种狗。在街道的不远处,一对情侣应该是因感情问题,可能要分手,两人在大声争执。 旁边有不少人在观看,一边指指点点,一边在拍视频。 “先生,我觉得自己像在做梦。” 小君呆呆看着,眼中含着热泪,突然面前一黑,出现一名年轻的男孩子“小姐,我叫曾天,可以留个电话吗?当然,电话不行,加个微信也可以。当然,小姐你不愿意,你在睡觉的妹妹的电话,微信可不可以……” 我把那张名片接过来,扫了一眼,眉头一皱,对他说“她们是我拐带的大学生,昨晚刚开房带出来……” 男孩带着鄙视的目光落荒而逃! 我拿着老板给我的地址,在距离这里几公里在市中心,中央商务区处。 我打了的过去,的士起步,朝市中心开去。 路上,车辆很多,交警在辛苦的指挥着交通,各色汽车穿来插去。车辆堵得老长,摩托和电动车,轻松绝尘而去。我我的士旁边一辆轿车里,一名赤着胳膊的纹身男子,摇开车窗对前方破口大骂。 突然窗子被敲了敲,我吓了一跳,紧紧握着匕首,严阵以待。 转首,一名肤色黝黑,拿着两本广告的大妈笑了,对我露出了一口黄牙。 原本只有十几分钟的路,足足走了两个小时。 “唉,才堵这么一会儿,真是太短了。” 下车时,我和小君同时感叹,的士司机找了我钱,拿起对话机“老张,我刚拉到两个神经病……” 前方,屹立着一栋栋栋两三百米的现代建筑,正中间有一栋玻璃反射着蓝光,璀璨艳丽。 进入楼里后,前台是几名身着职业装,长得很高挑,还有很漂亮的前台小姐。 她们上前登记,打电话确认,便把我们放了进去。 进入电梯后,心中仍然有些不太敢相信。 不久后,来到了顶楼,在一名漂亮的秘书小姐的带领下,来到一间办公室外。 秘书小姐打开门,说了声请,便退开了。 我们走了进去,刚进去,不由得愣在当场。 丰都给我太多的惊喜和意外,这位纪副市长也是相同。 这纪副市长居然是个年轻人。 还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帅哥。 白色的袖扣和整洁干净的英式细条纹衬衫,显示了他严谨的作风,恰到好处的显出他完美的身形。打了一条蓝色的领带,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种英伦贵族的翩翩绅士风度,优雅,俊美,可以说无可挑剔。 他二十来岁的年纪,将一身西服,穿出成熟优雅的魅力。腕上,更是戴着一款简约全钢腕表,显赫家境,不俗品味,淋漓尽显。 “先生来了啊。” 他看着我,一对暗红色的眼眸,遮挡在那副眼镜之下。 “纪市长。” 我上前和他握了握手,他让我坐下,并叫秘书奉上茶。 茶烟袅袅,我没有喝,纪副市长坐在我对面,笑道“还没有介绍自己,我叫纪林语,还不知道先生的名字?” 我回答“我叫陈诚,很高兴认识纪市长。” 纪林语笑道“陈先生,你一定很奇怪我这么年轻,怎么就能做上副市长的位置。我告诉你哦,这都是我考上公务员,然后一步一步做上来的,可不是凭关系呢。” “呃……” 我有些发怔,问答“纪市长,你这有些像不打自招的意思。” “确实。” 纪林语点头,莫名同意了。 我问道“我初到贵地,不知纪市长专程找我前来,有什么事情吗?” “也没什么事。” 纪林语喝了一口茶,看了旁边的小君和小影一眼,目光很平淡“陈先生,请跟我来。” 说完,纪林语起身,走到了窗边。 我走了过去,他缓缓拉着窗帘,一边拉一边道“陈先生,你请看。” 等他把窗子拉开,透着玻璃看出去,但见前方一座高高山峰外,有着一道高高的城墙。 城墙外,是绵延起伏的房屋。各式建筑交杂,又显得繁华,却又似废墟,矛盾用融合,有一种非常特异的建筑美。如以前香港的九龙城寨,一种颓废和末世的科幻美。 我知道,那片建筑便是县城。 县城外,处处都能见到各种废墟,以及荒败的树林,田地,那是毁灭后的遗留。 “陈先生,进来过后一直有种做梦的感觉吧!” “是,以前的习以为常,在毁灭后成了梦境,让人怀念。” 我同意。 纪林语慢慢拉回了窗帘,淡淡的道“整个丰都被群山所包围,后来又修了墙。丰都城内,以这一栋建筑最高,能看到外面。其他的建筑,都是看不到的。城内这些老百姓,几十年都没有出去过。虽然不是那么自由,但他们已经习惯,并且以为世界就是如此。只要能接受一切,就能满足一切,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 我点头,回到沙发,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齿间留香,转首“小君,你也该喝一喝这茶,西湖龙井,珍品,以前卖上千元一两。”突然想到一事,我指着纪林语“纪市长,你贪污腐败了,不担心被双规?” 纪林语笑了起来“亲戚送的,不算贪污腐败,不用担心。” 我再喝一口,道“纪市长,有何事但说无妨吧!” 纪林语身体靠在沙发上,说道“陈先生昨晚才从县城进来,外面到底什么情况,陈先生应该再清楚不过。一般外人翻山过来,只要被发现,就会被我们驱逐出去。不过,我们并不打算将陈先生驱逐出去。” “为什么?” 不被驱逐出去当然是好事,可我觉得很奇怪。 第92章 鬼道势力 纪林语眉头一挑,道“陈先生既然能带那东西进来,而且,当我们得知陈先生的身份。一路调查,最后发现陈先生的踪迹,是在庙宇那个地方。也就是说,陈先生的身份再清楚不过了。所以,我们不会驱逐陈先生。但是,那些允许留在丰都的外地人,都要牵上一个保密协议。如果稍有违背,我们可以将之驱逐。” 说着上,他喝了一口茶,一双暗红的眼睛看着我“不知陈先生以为如何?” 我心里很奇怪,但这个条件再好不过,便道“当然很好,外面世界那么乱,傻子才想出去。在这里安安静静生活,没事拐两个漂亮的女大学生去开房,日子多幸福。” “没错。” 纪林语再看双姝一眼,回去办公桌,拿了一个文件过来,递到我面前。 我有些感觉像第一次工作签合同,仔细瞧了瞧条款,果然和纪林语讲的一样,没有什么过的地方。 我签下名字,纪林语点点头,道“好,陈先生,既然你已经成为我丰都城内的居民,可以享受丰都城内一切公民有服务。比如,房子,车子,工作,五险一金之类。不过,这些东西都相应要给些费用。” 然后,她给我算了一笔账,数百万。 老实说,在以前某个城市,享受如此高品质的公民服务,都不算太贵。何况,现在外面还是乱世,简直是良心价,堪称中国好市长。 我身上没什么钱,只能又给珠宝。 纪林语拿去换算后,后签订一切,最后跟我握手“陈先生,欢迎成为丰都城的公民,祝您生活愉快。” “谢谢。” 我是由衷感谢,临别时,纪林语突然道“忘了说。陈先生,没事别带女大学生去外面开房,丰都城内居民保守,这样不太好。” 我“…………” 我和小君下了楼,拿着文件,打上车,去向文件指引的地址。 路上。 小君突然问我“先生,这位纪市长所做的一切,都透着一种莫名的古怪。” 我叹道“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若在平常,管理居民落户什么的,怎么也轮不到他一个市长来做。他亲自见我,就是为了签合同落户,实在太费解了。也许,这是丰都内特定的做法,看上去,似乎是为维持某一种平衡。具体是什么,那只能说天知道。” 很快,我们到了那片小区。 高层,电梯房,共三十二层,我的房间在十四层,面北朝南,位置不错。 房地产行业,在高层住宅当中,八层到十五层是最热销的楼层。八楼以下,十五层以上,同样的户型,价格至少会低上数百块。 “这纪市长对我真是不错,救回婉君后,我真想就这样住下去。” 进来时,门口保安敬礼,很有礼貌,整个小区的绿化也很不错。 空气很好,鸟语花香,简直就是天堂。 小君在房间里蹦来蹦去,像个小女孩似的,非常活泼。 我去查看小影,她仍然痴痴呆呆的,双眼光芒不时闪烁,看来还在和心魔在斗争。 心中时间,和正常时间,不能以常理来计算。上一次,我被千年受刑尸杀死,神魂穿越回民国,过了月许时间。回来,方知不过片刻。 小影这个,如果和我上次一样,怕是她和心魔争斗的时间,已经长到无法计算。 我非常担心,里面沧海桑田,世事变迁。我不知小影和心魔斗得如何,会不会再影响到她。 青门老道离开时,托我照顾小影,给予她现世的安慰和照顾。这样,方能引起她共鸣,更容易唤醒善良的小影。可是,这些日子,我都在做些什么啊。 婉君,又不能不救。 我摩挲着小影的脸,脸上肌肤凉凉的,滑滑的,非常细腻。 我还是第一次这样静静端详她,轻抚着她的脸庞。 “先生。太太她是陷入心中时间,你是该抽时间多陪陪她,这样有助于……” 不知何时,小君来到身旁,声音很轻。 我道“我知道。可是,我要去救回婉君,这样一来,就照顾不了小影。唉,有时感觉是自己分身乏术,实际是自己无用罢了。” 小君忙道“先生,不要这么说。如果说要救回婉君姐姐,我倒是有个建议。” 我很惊讶,道“你说说看。” 小君分析“先生,县城里的鬼道势力,和丰都城内势力肯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嫁君姐姐,是被鬼道中人掳走。所以,如果不是特殊情况,那位纪大市长,肯定有办法找到婉君。他身为市长,公务繁忙,哪怕不知道。但要查清外面鬼道势力掳走的人,肯定是轻而易举的事。” 我想了想,道“其实,我也想到这事。先前和小影说那些,便是要去市长办公室,无法陪她了。” 小君摇首“先生,不用去市长办公室。” 我不解“为什么?” 小君道“因为,先前在市长办公室的时候,我见市长办公室书架上,放着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书。而先生签的合同,她带回后,却是放入下方档案袋。那个档案袋,和他的公务包大小相差无几。那档案袋的四个角,有一些蓝色的擦痕,与包的颜色相同。所以,纪市长应该是把重要的文件类,带回自己家。” 我心中挺震撼,良久,感叹“小君,确实是我没用。” 我下了楼,遇到几个大妈在打麻将,刚巧一个大妈带孩子离开,我想了想,立刻加入了其中。 两个小时后,在我输了一千多块的情况下,把该打听的消息都打听到了。 现在刚过中午,我回去吃了饭,和小影说了些以前的话。 说话中,小影双眸光芒闪烁,一会明亮,一会黯淡,闪烁不休。不管她与心魔的战斗,是占上风还是下风。却也证明了。在现实生活中,我对她的引导,于她和心魔的斗争,确实大有帮助。 这纪市长非同一般,当然不能大白天去她家,吃过晚饭,我先睡了下。 时间走到凌晨,我翻墙而出,直往纪市长家而去。 纪市长住在另一个小区,距离大概十公里左右,并不是太远。 我运起真气,小心翼翼,一个小时后,来到白天打麻将大怒透露的纪市长家所在。 这是一片颇为繁华的别墅区,却不是太奢侈,只是那种小别墅。 门口,有保安站岗,还有保安巡逻,观上有些战斗力。 这些保安,我现在身负真气,比不上小影,婉君和那些邪道高手,这些保安当然不太放在眼里。我来到一侧,从墙边翻了过去,悄悄潜到一栋楼下。 楼上没有开灯,窗子关得死死的,一片漆黑,似乎没有人。 我倒是暗喜,这个纪林语始终让我觉得诡异,现在似乎没有回来,倒是甚好。 我避开监控,从下水道管爬了上去,来到窗边,运真气将玻璃后木条钉子震掉,钻入了房间中。 我打开电筒,四处照了照,装修很大气简洁,又非常干净。 这位纪副市长,无论从办公室,还是家里,都给人一种一丝不苟的味道。 我四处找了找,这位纪市长家里不算简陋,也不繁华,家具都不多。十分简单,但干净得有些奇怪,因为作为一个市长,这未免太简单了些。 楼一共有两层。 在下一层没有收获,我找到上一层,纪林语的房间在楼上。 我进入纪林语的房间,根据这种风格,总感觉似曾相识,于是一路寻找,不久就在字画后,找到了一个保险贵。这种保险贵,换以前要想打开,对我来说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但现在我真气恢复了一些,无论听力还是感知,比以前强不知多少倍。 手放在保险锁上,慢慢旋转,自己全神贯注聆听。 没有多久,但听‘咔’的一声,保险顿时打开了。 找开保险盖,里面放着一些文件。打开一看,里面居然写着鬼道,一些重要人物的姓名,身份,住处,甚至情人和弱点,都有注释。 这一个文件,简直就是县城外鬼道势力的花名册,应有尽有。 “这是不是太简单了些?” 幸福来得太突然,我简直是不敢相信,又是惊喜又是疑惑。 仔细读了读,这从上面的记载来看。县城鬼道势力,领头是个叫元大宗的老头子,留着一把长胡子,双眼漆黑,一看,就不是良善之辈。 而元大宗统领鬼道下,有着四个手下,名唤四大天王。 上面注释如此,我也知这是中国向来的文化习惯。在各个行业,习惯排名,至于排名的名讳,都是天王,金刚,太保,金钗这类古时文化遗留,并不奇怪。 这四大天王,一个比一个狰狞恐怖,长得实在太丑。人看一眼,绝不想看第二眼。 婉君若真在这元大宗手里,去找到元大宗,便能逼问出来。”我这样寻思,但跟着陷入了沉默。 假如这文件所记载信息,都是正确无误的话。可是这个元大宗,既然是鬼道势力的头头,定然是个很厉害的人。以自己手段,如何能够救出婉君? 第93章 骷髅短刀 我仔细看了看文件,把这些鬼道信息,找纸另外抄录一份后,便放回去,重新关好。 离开房间,我打算前往文件上面,,那记录的元大宗所在住处。 我下了楼,来到窗边,突然听到一楼旁边的房间中,居然传出一声清脆的笑声。 声音不像普通话,是本地语言,听上去很晦涩,我从未听过。 我一头雾水,仔细听了听,发现声音里夹杂水声。而我先前找过一楼,记得那间屋子是澡堂,里面有一个很大的浴缸。 “难道纪林语回来了?回来后洗澡打算睡觉?” 我感到很奇怪,纪林语回来得简直无声无息,像鬼一样。 我不知是什么人,加上一直觉得找到这文件太过简单,简单得不真实。要真是纪林语在洗澡,为了救出婉君,我并不介意捉住她,然后逼问他真实的消息。 事到如今,我已经不想再拖下去,自从到了丰都,情势就变化得太难以掌控,甚至太过诡异,让我始终有一种颓然和无力感。 我主意一定,于是便向澡堂行去。纪林语房子虽然简单,但装修还是挺讲究,这别墅都是铺的上好橡木地板,踏着声音会很响。 我轻轻行走,仍然有着咔咔声,有些提心吊胆。 好在,房内纪林语洗得非常尽兴,洗着洗着,居然开始哼起流行歌曲来。 隔着房间,声音很沉,还朦胧。但别说,他唱流行歌真不错,节奏语调,听着有着一番美妙。 “所以说,歌好听与否,还是得看怎么唱。” 我这样想着,听着接着传出哗啦啦的流水声。 当走到了门口,我先犹豫了下,但后来还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顺着窗口的缝隙,朝里面偷偷望了进去。 我这一瞧,发现房间并不大,右侧开着窗,摆放一张竹床,还有一个观上有些古老的梳妆台。右侧是个洗澡间,有一扇竹门隔着,竹门并没有全部关死。 这装修真挺奇特。 我从这个角度望去,刚好看见一双白皙修长的玉足,水流不断从上淌下。与此同时,一条修长白皙的大腿伸出,刚好露到腿根的位置。 “什么?是个女人,不是纪林语?” 我愣住了,这女人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洗澡,难道是纪林语的情人吗? 心中疑惑无数,这个洗澡的女子,就像电视机里一样。洗澡都一样,一边摸着腿向下游走,一边在哼着欢快的歌谣。 “喔……倒是诗情画意啊!还有,这身材也太霸道了。” 我连连赞叹,不时,鼻子里闻到一股沁人心肺的淡淡幽香。 我仔细听了听,打算看清楚些,瞪着眼睛,仔细观看。 先前发现是浴室,就退了出去。现在仔细看,发现浴室装饰很典雅,但是全自动的,热气袅袅。在澡堂对面,放着一面大镜子。 这一看,借着镜子里的倒映,倒是看清楚的那女子,身体颀长丰满,眼眸清澈,明净有如碧水。她一边洗着,一边哼着歌。 笑起来异常美丽端庄,只一见,就觉得心间一股平静,静默又美好。 我一愣,仔细再一瞧,发现美女浑身不着片缕,身材确实非常霸道。上半身,雪肤玉肤,脖子修长,眉目如画,双眉弯弯,实是万中挑一的美人。 尤其是,那刚好露在微微荡漾的水波上那一对峰峦。白白的,嫩嫩的,娇得有如蟠桃。两点嫣红,似乎两朵娇艳的梅花,轻轻点缀白雪之上。 “这什么个情况……” 我看得目瞪口呆,还没有再往下瞧瞧,自己身下一股阳气冲击,感觉要唤回自己的天性。 自到丰都,前后遇上不少美女,相当于艳福。 可这种艳福,总让人觉得吃不消。 我发现这屋子里是位美女,虽然很漂亮,还光着身子在洗澡。但毕竟不是纪林语,看情况,她应该也不知道鬼道的事。于是,我便打算退出去。 可是,就在我打算退出去的时候,突然我的手一软,睁开眼来,发现那位美女已经发现我了。 此刻,她倾斜着上半身,整个上身的春光,一览无余。 “不好,她要叫就完蛋了。” 我突然想到自己的境况,念头刚落,那美女并没有尖叫,反而吃吃笑了起来“这位帅哥是纪先生的朋友么?纪先生先前叫我来,倒是会招待朋友,你就是纪先生的朋友吧。” “算是吧。”我想了想,如是回答。 美女道“你身上这么脏,不如下来一起洗澡。”我一愣,要说这美女的杀伤力,确实巨大。 何况,此情此景,美人在前,春光无限,纤手在握。 我眼前白晃晃的,音容笑貌,手中温软如玉。而整个澡堂热气弥漫,淡淡香气,似无数温柔手掌,在不断轻抚自己肌肤。 我既感觉到热,又感觉到放松。最要命的是,昨晚我在山洞里,曾尝了数次无与伦比的舒服感。后来虽自动清醒过来,但黑影几次灌入,反倒有种男女亲密的嬉戏。仿佛膨胀到顶点的火山,只是暂时消隐,迟早会爆发开来。 我感觉双腿都不受控制,鼻中循着香气,脚步连动,就要随美女下到澡堂。此时,美女笑道“哥哥把衣服都脱好了,就随妹妹一起来洗洗。” “嗯,对,我衣服……咦……不对……” 她这句话,倒是让我醍醐灌顶。想到自己赶过来,好不容易抄录一份文件。要是下水,衣服里文件打湿,那就是功亏一篑。 想到这里,我清醒了过来,立刻挣脱小美女的手,说道“你等等,我先把这东西……” 话还没说完,本来语笑嫣然的美女。目光突然一寒,有如玄冰,让人望而生畏。 我吓了一跳,那美女突出杀招,玉臂一甩,一直背在身后的左手,射出一柄尖刀,直射向我的额头。 还好我保持着一丝神智,反应也快,立刻倒地,立刻避开了这柄一刀。 “果然不是那么简单。” 我想还手,但此时,对方突然打开了热水。整个浴室里烟雾迷蒙,看得人眼都花朦朦一片,我根本就感受不到她的位置。 “不行,这女人很诡异,似乎是鬼道,先退。” 浴室也施展不开,抽身便退。 “陈先生,美女,热水,花瓣,你为什么要走呢?” 朦胧烟雾中,传来那美女的笑声。 “热水,美女有了,但哪里来的花瓣。” 我飞速后退,很快退到大厅房间,这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谁说没花瓣。我说有,它就有。” 我一愣,随后,一片片红色的花瓣,诡异的从天花板凭空出现,缓缓降下。 “这是什么?” 我反倒楞了一下,伸手接住一片缓缓落下的花瓣,脸上露出一丝思索的神色。 半空中,红色花瓣越来越多,慢慢飘落下来,地板上,家具上,渐渐的都被红色花瓣铺满了。 我此时一动不动,身上落满这红色花瓣。与此同时,那美女突然出现在我耳边,伴随着一阵香风。 原本已经掉落的红色花瓣,便又重新飘起,只是,这些花瓣和之前飘落截然不同。 先前花瓣柔和,此时,红色花瓣在香风的作用下,开始飞速旋转起来。 瞬间,,看似轻柔的花瓣,此刻锋利如刀。 “似乎是邪道女人。” 我身上全是花瓣,站立,不敢稍动。 “怎么,陈先生,你不打算反抗?” 下一秒,一丝魅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一双柔弱无骨的玉手,突然出现在我小腹上。此处,是丹田位置,为男人天性源泉。 “呵呵,这里很热的呢。”轻轻的声音,再次在我耳边响起。随即,伴随一阵幽香,花瓣散开,美女缓缓从天而降,落在前方沙发上。 要命的是,她仍然没有穿衣服,如果坦然出现在我面前。 我一看,反倒没那么悸动,对她感叹“你这样,反没有先前那么诱惑。” “对,朦胧和得不到的才是最美。”她点点头,也不知如何做到,一些花瓣飞立刻起来,在她身前环绕。几片花瓣,在我视线所及处,刚巧挡住关键位置。 鲜花,美人,热气,朦胧。 是为毒药。我整个人感觉都不太好了。 我不太喜欢仰视,但仰视有个好处,好处是清楚看到她长袖中,滑落一柄短刀。短刀,刀锋上,闪烁着鬼气,刀柄是个骷髅,骷髅里,个个骷髅头不停变幻,却像似鬼道的兵器。 我很郁闷,出来我带了匕首的。可是跟对方兵器一比,我这简直像是小孩的玩意儿。有比没有好,我还是拿了出来。 “这刀,很不错。”那美女一见,倒是颇为赞赏。她看着我有些呆滞的脸,脸上露出一抹深深的笑,指我“失去反抗的猎物,还是直接杀掉吧!” 话落,那美女疾步冲前,手中骷髅短刀好似化作闪电,刀尖直刺我眉心。 快被刺中,我灵巧闪过。那美女一刀不中,改刺为横扫,骷髅短刀劈向我。我见骷髅短刀来势凶猛,只得狼狈躲过。 此时,对方一刀扫来,我纵身而起。这样一来,我和那美女位置调换,变成了我沙发上,那美女在地板上。 那美女娇躯纵起,骷髅短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再次刺向我。看着疾刺而来的骷髅短刀,我往旁边一躲,飞快跳下沙发,躲过这两次攻击。突然想到,先前是担心对方短刀太诡异,所以是对方一直用短刀攻击,我并没有反击。 第94章 矛盾体 现在瞧来,对方短刀似乎除了散发鬼气,并无太大作用,那为何还不反击? “陈先生,真是没有想到,身手居然这么好。” 那美女甜甜一笑,紧接着,娇躯出现在我面前,再次攻来,神出鬼没。我察觉对方战斗力没那么强,畏惧渐去,气势慢慢上升,双眼紧盯着那美女。 “看来,婉君的下落有着落了。”我如是想着。片刻间,两柄短刀猛烈地碰,半空中发出一阵清脆声。 “对不住了,美人。” 低吼一声,我双手向前一顶,运起真气,力量猛地爆发。 那美女手猝不及防,防御力道一下子被撞散。顿时,感觉手上传来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于是飞速后退。当机立断,那美女身体向后退,我连忙攻了上去,没有怜香惜玉。 短刀攻去,然而,对方身法很巧妙,身体在后退时,身体微微一转,脚下踩着莲步,然后,骷髅短刀在空中划过,随后对我快速攻来。 明明是一招,却好似好几刀,而且是同一时间刺出。 这种感觉,就好像同时有几个人,在对我同时发动进攻,实难抵挡。 我暗道不妙,身体向后一退,然后飞速转动,手中匕首连挡。叮叮叮声中,那美女每一刀都被匕首阻拦,最后无功而返。 “陈先生,没想到你这么厉害。”那美女妩媚一笑,再夸了我一句。 “多谢夸奖。”我听得不好意思了。 那美女娇躯向后一退,接连的后退,美女已经退到墙边,墙上插着一柄窟窿短刀。她迅速抽出短刀,将骷髅短刀直接掷出,骷髅短刀寒芒一闪,射向我。 半空中,另一边,同样一柄骷髅短刀飞去,精准撞到那美女掷出骷髅短刀。瞬间,我想也不想,掷出自己手中短刀。 两者相撞,那美女娇躯纵起,向我攻来。 我同样抢先攻击。 两人身影同时出现在半空中,再次交手。 在空中,我空着手,与那美女拿着骷髅短刀相斗。 刹那,我们错身而过。我身体落地,翻滚转身,准备再次冲向那美女。 那美女并没有落地,在空中转个身,双足一点墙壁,再次飞向我,手中骷髅短刀,一改先前飘逸直刺,直接向我劈来。 这次,我终于发现自己先前想错了。她这把窟窿短刀上的窟窿,真的不是个装饰品。这一刀劈下,闪烁一阵光芒。顿时,四面八方,都是窟窿头,鬼气森森,把我重重包围。每个窟窿头,都非常凶恶,阴气极重。 “完蛋了。” 我根本无从闪避,感觉这些窟窿马上就要吞噬掉自己,根本无从反击。就在这些骷髅头要冲击下来的时候,我眼睛一阵疼痛,知道这是遇到生命危险,自己的天眼通可能要爆发。 我闭上眼,就要睁开眼的时候。突然身边的骷髅头都消失无踪,连半点影子都没有。当然,我并没有看到,而是感觉到阴气的消失,实在太突然。 这种危机感失去,天眼通同样消失。我睁开眼,那美女站在我面前,笑道“陈先生,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一头雾水,没弄明白她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的身手还不错吧。”那美女甜甜一笑,随即嘴角勾起一丝笑容“怎么,陈先生,真的不认识我了么?” “我从来没有如此清楚的看过一个女人。” 我目光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把她身上肌肤每一寸,都看得清清楚楚。 可是,接下来,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那美女笑了笑,拿起旁边的衣服,就这样穿了起来。 她穿衣服,穿得极是细致,甚至有一种古时祭祀时的仪式感。 我看着她在面前,慢条斯理穿上衣服,当每穿一件衣服,我就吓了一跳,当她完全穿好衣服,我目瞪口呆,几乎不相信自己眼睛。 她看上有二十五六岁年纪,上身是一件女式西装,里面红白条纹短袖,黑色领边和袖边,精致剪裁,显得大气端庄。圆领,露出漂亮的锁骨。 “陈先生,可还记得我吗?”她穿好过后,稍稍整理,便向我走来。我见她的下身,穿着一条淡蓝色的迷你短裤,露出两条白皙修长的大腿。一双红色的布鞋,简约大方。在左手手腕上,还挂着一串黑色手镯,阳光下发着耀眼的光泽。 她一头发蓬松盘起,脸上肌肤若雪,嘴唇有些淡,又很有光泽,卷翘的眼睫毛忽闪。让本秀美的容貌,多了几分端庄和大气。 “这不可能。”我浑身巨震,情不自禁向后退了好几步,脸吓得惨白,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事情。 面前这女人,居然就是纪副市长纪林语。 她一对玉峰,还有纤细的腰,勾勒出最完美的弧度。脸部的轮廓,倒柔和许多,一双眼睛,也微有变化。 白天,纪副市长,身材稍壮,轮廓分明,还有喉结,确确实实是个男人。可面前这个女人,容貌和纪副市长有七八分相似。 开始我有一个念头,觉得面前这位美女,有可能是纪副市长的龙凤胎姐妹。可是,不知道为何,我心中隐隐有一个感觉。面前这位美女,和白天见到的纪林语,绝对是同一个人。 “陈先生,坐吧!” 纪林语当先坐下,还泡了一杯咖啡“打了这么久,总是累了,陈先生不要客气。” 我推开“大半夜的,可还要睡觉。” 纪林语眉头一挑,身体斜躺于沙发,一双赤眼看向我“陈先生是否困了,要不就在我这里将就一晚?” 我问她“我一件事,觉得有些奇怪,望纪市长解答。” “便说无妨。” “纪市长,你是那种双姓别的爱好扮演者?你是个男人,但晚上喜欢扮女人,是否?” 纪林语笑了起来,很开心“这个观点,我倒是第一次听说,陈先生为何此问?” 我指着他胸口处,沉思“以前在底层生活,生活城市,各种小报纸很多。曾看过一篇文章,道是女性躺下胸仍这么挺的,应是假体。” “假的?” 纪林语一听,倒是有些感兴趣,然后便褪去了衣服,露出一对高挺的玉峰“陈先生想验证,可上前试试。” 月光下,她那一对圣女峰,高高挺着,那雪白的肌肤,闪烁着朦胧的光,光洁美好。 这一刻,我心中只有母性的圣洁,并无半点猥亵之念。 “你是女人。”我若有所思,转首,就见她抽出一根雪茄,在鼻子前滑过,深呼吸一口。然后,用雪茄刀将其剪掉一截。接下来,拿出一个老式打火机。但听‘啪’的一声,一朵红色火焰升起。 火焰来回往复,雪茄尖的烟叶被点燃,释放干燥的烟味。她深深吸一口,斜躺着身体,开始吞云吐雾。浓浓的烟雾,在她身边缭绕,让她显然更加朦胧。 棱角分明的轮廓,凝实的身影,充满了男性的魅力。 “你也是男人。” 我真的糊涂了,但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纪林语不置可否,反而问我“你今晚偷偷进入我家,是想查县城鬼道势力的消息吧。” “你知道?” “当然,文件是我放进去试探你的,当然知道。” “你如何知道的?” “你昨晚进入丰都,手上还持有那件东西,我当然得好好调查一番。在这里,要查清一件事,对我来说,易如反掌。” “我明白了,不知纪市长打算如何处置我?” 如果她不留情面,自己便是拼死,也一定要先击毙他。这个纪林语身份诡异,身手诡异,甚至性别都诡异。况且,她为本市市长,权力滔天,一旦撕破脸皮,只能先下手为强一条路。 “这得看,陈先生找鬼道是何事?”纪林语抽着烟,双瞳盯着我,目光音味深长。 “我为救人。”我想了想,先试探她一番。 “就如此简单?”她有些疑惑,似乎不太相信。 “很多非常复杂的事情,冲突,起因都很简单。” “说得对。我不想事情复杂化,甚至变成冲突。毕竟,我对陈先生还是很有好感的。”说着,她把烟掐掉,站起,道“陈先生想找鬼道救人,简单,我帮你。” “为何帮我?”我一愣,心中起了疑惑。她把衣服穿好“我自有我的理由。陈先生如果想救人,请相信我。如果不愿相信,我当然不会勉强。”说完,她便回到卧室“这件事,必须得明天白天办。今晚,陈先生是要回家,还是留在这里,都行。” 我看着她房间亮起灯,目光闪烁,为了救婉君,前面便真是陷阱,我也只能选择接受。 一念及此,抱起了手臂,靠在沙发上,陷入了黑暗当中。 不知不觉中,我睡了过去。 “睡得还好吗?” 耳边传来声音,睁眼,天亮。 纪林语穿着一身休闲西装,将身形衬得有些魁梧,却又英俊非常,定是能迷倒万千少女的人物。 我揉揉眼睛,盯着她胸口衣服,皱眉“你的尺寸不小,硬裹会不会对身体有伤害?” 纪林语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道“陈先生,你要救的肯定是个女人,还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第95章 小女孩 “师弟?” 我脑海里像是响起一个炸雷,感到种种事情,就好像潮水把我淹没,身上承受万种压力,根本无法挣扎:“纪林语叫满于修师弟,他们本来就是师妹弟,也就是说,纪林语一开始叫我就是……” “不错,师姐。”满于修睁眼,收回桃木剑,捏了个道诀,慢慢后退,来到祭台边缘:“师姐,既然你带了人过来,何不叫他一起出来。” “好哇,他们早就把我算计在内,我一直被他们牵着鼻子走。”我既感到震惊,又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于是慢慢走上前去,一边走,一边道:“哈,满于修,纪林语,你们倒是好个手段,养出这么多惊世恶鬼,真是太厉害了。”瞧着纪林语,一字一句道:“纪市长,我有一个问题,希望你回答我。” “我不想知道,你别问。”纪林语居然一语堵死我的话,听得满于修哈哈大笑:“师姐,你就这样对待你的新情人的。” “他不是我的情人。” “那他身上怎么有你的气味。” “他昨晚在我那里睡的。” “那他还不是你的情人?” “在我那里睡就一定是我的情人吗?” “好了,你们别废话了。”我感到异常愤怒,瞧着四周那些正在吞噬黑影的恶鬼,感到不寒而栗,突然心间又涌出一阵无力感,看着纪灵语,森然道:“纪市长,我只有一个问题,婉君到底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师弟知道。”纪林语对我的目光,视而不见,又点了支烟。 “我是知道,但不告诉你。”满于修神情十分冷漠,由于居高临下,看着我的目光有着天神凌驾之感。 “你们师姐弟,还真是两个无耻的小人,今天你们是说也得说。不说,我打得你们说。”我已经完全没有耐心,何况被纪林语骗到现在,不杀了她,简直对不起自己。 “等等。”纪林语伸手阻止我,转头看着我,目光很真挚:“陈先生。我纪林语从来不骗人。叫你过来,是真的希望你能救回你想救的人。” 我愣了下,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开口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今天晚上,我就可以救回婉君么?” “是的,我带你来是要你救你相悖救的人,我并没有骗你,可是……” “可是什么?” 她没有回答,只是头一转,目光盯着上面祭台,一言不发。 “难道是……” 我感觉到一个可能,虽然觉得这个事情很不可思议。 “怎么回事?” 我回过神来,这个时候,我的身体突然不能动了,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禁锢住。四肢,身体,同时被一股无形力量,将我死死束缚住,如同被捆了百八十根绳子,哪里还能动弹,没有倒下已经算好的了。 “纪林语,你好卑鄙。” 我吓了一跳,连忙低头一看,就见我的手臂和大腿,已经多了几道红气。缠缭绕绕,循环往复,而且腰上也有。 “不是我。” “自然不是你。” 纪林语看到情况,并没有动,而是把雪茄捏在手,定定瞧着满于修。满于修回答过后,看着旁边那小女孩,道:“子雪,捉住这个人,不要让他死,我拿他有用。” “是,真人。” 那小女孩点头答应,然后纵身一跃,身在半空,打开一把油纸伞,慢慢降了下来。 见此情况,我当然知道不妙,努力想挣扎,想把那东西挣扎断。可是,这红气力量异常强大,任凭我如何挣扎,也无法移动分毫,更别说抱脱了。 “纪林语,满于修,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我大怒欲狂,无奈挣扎不掉,眼睁睁瞧着那小女孩子雪落到我的面前。 “啧啧,别挣扎了,亏你看样子也是道门中人,连这都不知道。这不是真人搞出来的名堂,而是我刚才偷偷释放出来的东西。这几道红色气息,是几个灵体,你也可以当作神魂。” “神魂?”我很疑惑,问她:“神魂能变成这个样子,任由你驱动?” “哈,我是鬼道,鬼道擅使鬼,将神魂变作缚灵绳,只是小道罢了。”女孩子雪哈哈大笑,她笑起来两个甜甜的酒窝,非常好看,但我现在完全没有半点欣赏,只觉得非常恐惧,问道:“你小小年纪,先是骗取我的同情心。现在看来,你擅使神魂,死在你手中的人命怕也是不少,你真是个恶毒的人。” “我恶毒又怎么了?我不恶毒,难道等着被那些恶鬼吃掉么?” 女孩子雪指了指那些还在吞噬黑影的人,然后一阵冷笑,小小的面容上,尽是阴鸷和残忍。我心中一沉,知道这小女孩只是身体是小女孩,心态怕是比我坚韧多了。我始终挣扎,无奈还是动不了。 “别挣扎了,我这缚灵绳专缚你们这种人,这没有用的,你就认命吧。”女孩子雪像是变了个人,面容很冷,声音很冷,随后走索还 ,目光像是两把刀子,极冷极锋利,如此阴沉沉盯着我。 我不寒而栗,不甘示弱的盯着他,哼了一声:“你既然是满于修的人,应该不会不知道那晚我进入山洞,还从容退出来,进入丰都里。对了,我在进山洞前,遇到一个人,一个妇女。现在看来,那女人多半不是你母亲。但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在进山洞前,顺便收回了交在她那里的房钱。” “那是什么?”小女孩子雪一愣,有些好奇。 “她的那条命。”我‘哈’的一声差点笑出来,淡淡的道:“嘿嘿,看来满于修还真是放心你,居然让你来对付我,也是难为你了。” “那晚后我就进入丰都,一直不见她,原来她死在你的手上。”女孩子雪愣了愣,看样子,她是清楚那女人的本事的。那女人既然死在我的手上,就代表我的本事很厉害。 现在我虽被缚,但是真是假,有无反击之力,她便不清楚了。 我这是在打心理战,用来威慑女孩子雪。当然,前提是建立在现在纪林语和满于修,两人一人在上,一人在下,好像入定般的对峙当中。 我知道他们在对峙,寻找对方的破绽,现在怕是不知外界中事。若不是如此,我也不会用这办法威慑这女孩。这女孩虽然狠毒,但毕竟只是个七八岁的女娃娃,我就不信他能胜过我的老辣。 果不其然,女孩子雪秀眉微蹙,感到有些害怕,但她咬了咬牙,然后缓缓向我走过来。 “难道吓不到她。” 我心里暗道不妙,当然脸上没有表现出半点,眼睛微眯,射出两道精光。脑海里,念头飞速旋转,瞬间就想过数个办法,无奈没有一个有用。 “你说那个臭女人?呵呵,她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人液里爬出来的一个比较有灵智的神魂罢了。你打败她,有何值得骄傲。你今天只能算是倒霉,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谁让你有进入丰都,居然带着如此一个宝贝。我们不取,实在是太不值得了。不过,你也别担心,纪林语是真人的师姐,算是我的师伯了。既然她答应过你,要帮你救回那个人,长辈的话,我不能忤逆,我一定会做到。” 她说着话,冷笑着走了上来,手中一翻,手中出现一个锥子,后小前大,第一次见。 “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我心里顿时有些慌,脸上仍然没有表现出分毫,淡淡的道。女孩子雪嘿嘿一笑,毫不在意:“当然是帮你救回你要救的人。不过,那人既然在我们的这里,我们不可能交出她。而你又想救她,只有一个最完美的办法,那就只能辛苦你,连你也一同去陪她。” 女孩老妈子嘿嘿冷笑,缓缓朝我走过来。 “原来如此。你是想杀掉我,取出我的神魂是,我的神魂,岂是那么好取。” 我表面风平浪静,实际内力疯狂运动真气,试图脱身。但几道红气,牢牢的束缚住我,无论我怎么挣扎,都没有任何作用。 女孩子雪手持锥子,离我越来越近,可爱天真的脸上,取而代之的都是狰狞的笑容。 眼看着女孩子雪慢慢接近,她也不敢大意,整个身体都有些躬,双眼死死盯着我,以防异变。 我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拼命运真气挣扎,根本没有一点用。现在慑敌政策,又不太奏效,我急得都快嗓子眼了。 片刻,女孩子雪已经来到我面前,伸出小手,向我攻来。她人本来不高,大概只到我肩膀位置。她目光一凝,举起手,将锥子放在我的心脏处,慢慢的抵近,动作很缓慢。 我已经能够感受到气势带来的压迫,几乎刺得皮肤发痛。我觉得这锥子怕是也有些不同,脑海里飞快转动。想着怎么自救,就在子雪抵到我心脏的时候。 我目光一转,突然看到旁边一个正在吞噬黑影的人。 经过这么久时候,黑影已经被吞噬掉大半,只剩下一双腿在外面。 第96章 恶鬼挡道 那些人肚子大了不少,但好像心脏一样,一伸一缩,微微跳动,似乎孕育着生命。 “不管了,就试试吧。” 女孩子雪把锥子放在我心脏口,眼瞧我仍然没有动作,冷笑说了句‘废物’,识破我的计策。她立刻打算以锥子击杀我,用力推动时。我身体猛地向旁倒下,重重撞在旁边那个人身上。 那人全心吞噬黑影,根本没有任何反应,我顺势倒下,立刻把他撞倒了。 要命的是,那人嘴里还在吞噬黑影。现在吞到大半,这么一倒,那嘴里倒竖的黑影双腿,立刻掉了出来。腿掉下后,汁液,鲜血,还有光芒,全部打在女孩子雪的身上。 “成功了。” 这都是我计划的,但担心不奏效,全身绷紧。但下一刻,但听一声怪叫,一道黑影从我面前冲过,落在地上! “好险,还好成功了,妈的差点就挂了。” 我心有余悸,瞧着恶鬼扑出去后,女孩子雪慌不迭后退,再顾不上杀我,飞速退出几米开外,双脚定定站住。一双亮眸,狠狠盯着那个恶鬼,眼中射出凶光,十分凶恶。 那些汁液流到她的身上,而那恶鬼没有吃完,自是把她当做了食物。 与此同时,我发现我已经恢复自由,应该是女孩子雪慌忙之中,不及控制那些神魂,让我恢复了自由。我连忙爬起身来,把匕首拿出来,运起真气,打算冲上前帮手,但看了一眼,就停住了。 我发现在我面前地上,那个恶鬼正弓着身子,趴在地上,呲牙咧嘴,对着女孩子雪声声低吼。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肚子一涨一缩,好像一只蛤蟆。 但不时吐一下舌头,又像是灵蛇般,看着像很多凶猛的动物,但着实不像是人。 这就是吞噬黑影过后的恶鬼。 我浑身激灵,恶鬼现在无论是身体的气势,还是动作,都像极了怪兽,异常的强大。光气息,就不弱于道傀,甚至那种凶狠之气,比道槐更甚。能与之比拟,怕是只有千年受刑尸的怨气能相比。 我退后几步,刚才危急时刻,自己灵机一动,倒是解了我的性命。此时,恶鬼显然将子雪当做敌人,盯着对方的眼神,满是凶戾,好像要把女孩子雪撕成碎片,然后吃掉。 被恶鬼当成食物惦记着,这是一种很可怕的经验。 女孩子雪浑身先是颤抖一下,随即冷哼一声,随手一挥,立刻就有两个红影从地上蹿起,毫无疑问,那几道红气,应该就是女孩子雪控制的神魂。 这种神魂,让我想起养鬼,无论老鬼,小鬼,都是属于养鬼的一种。别说现在邪魔施虐,但是以前邪道没有霍乱天下前。中国广大南方,就有无数人在养小鬼。 养小鬼方法不一,但无非都是婴儿到五岁间的孩子,死亡用特殊的方法,然后养在罐子里。凶的害人,大多平常人养来无非是求财,赌博时用的。以前听过,没有亲眼见过。 但这女孩子雪养的神魂,显然同那些小鬼不能同日而语。她养的鬼魂,听她号令行事,一下子朝恶鬼冲去了。 “不好,要是她用这东西束缚住恶鬼,我就立马出手。妈的,我还不信老子堂堂七尺男儿,对付不了一个小女娃。”这玩意儿的诡异,我刚才才领教,当然不能大意,于是全神贯注,打算立马出手。 但万万没想到是,那些神魂飘过去的时候,恶鬼嘴巴一张,吐出一条又大又长的舌头,一下子卷住了神魂。然后卷了回去,一口就吞了。 “怎么可能?” “不会吧。” 无论是我,还是女孩子雪,都是吃了一惊。 当然,我是松了口气,毕竟这玩意儿没有被束住,我就可以先不用出手。女孩子雪呆了一呆,神情更凛然了,她把手背到背后,把那锥子再次取了出来,冷冷的道:“养成的恶鬼,仍然只是一个恶鬼,但现在你们由人体孕育着。恶鬼无法用鬼道方法解决掉,不过,却能直接毁灭。” 女孩子雪一声冷哼,身体突然向前一冲,她动作无比快捷。身体冲到半空,带起一阵旋风,快到变态。 她快。 那恶鬼更快,双脚一蹬,直接向女孩子雪弹了过去,张开大嘴在直接吞掉她。 瞬间,两人在空中相接,传来一下打斗声。女孩子雪运起拳头击了一拳,但这恶鬼身体比她高大太多,且感觉不到痛似的。她这一拳打中,恶鬼没有任何反应。反而,对方一挥掌,反而把她打得倒飞而起。 恶鬼怪叫声中,快速追了上去。 “这女孩……完了。” 我既震惊这恶鬼的厉害,又对这女孩死于非命,感到一丝可惜。但下一刻,让我万万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女孩子雪往后飞时,她身体异常灵巧,一个翻转,身体倒飞而起。随着她翻转,身上衣衫随之而脱,向一旁飘去。恶鬼本扑到中途,随着衣衫飘起,居然凌空转动方向,向那衣服追了过去。 当衣衫落在地上,恶鬼跟着落下,舌头便去卷那衣服。 女孩子雪随即冲上去,光芒一闪,那锥子直接刺中恶鬼百会穴上。 恶鬼光芒一闪,随即便倒在地上,死去了。 “什么?!”我顿时惊呆了,没想到这女孩子雪这么厉害,居然能用此办法解决掉这个危机。女孩子雪解决掉恶鬼后,不用想,肯定下一个对付的是我。 转首,我见旁边所有恶鬼,黑影大多只剩下一个脚了。再不行动,怕是要晚了。于是,我也顾不得卑鄙不卑鄙,在女孩子雪解决掉恶鬼后,我立刻跳起来,一脚踢中一只脚。 那两只脚飞起,带起砸在女孩子雪身上,汁液,洒了她一身。 “混蛋,王八蛋,卑鄙无耻狗贼……” 果不其然,女孩子雪好不容易摆脱一个,现在又来一个,当然破口大骂。 我哪里还管她,往周围扫了一圈,纪林语和满于修两人闭上眼,似乎在神斗。他们是师姐弟,也就是同门,看来没有演变成实战,同门相残,可以说也是很难得。现在他们在神斗,身外事都不晓,这样对我来说,可以说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此时,恶鬼还在冲着面前的女孩子雪怪吼,舌头伸个不停,随时都像是要扑出去进攻。女孩子雪气愤至极,但要是我瑞依葫芦画瓢,她哪里有那么多衣服脱掉。 没办法,她注意力都被恶鬼吸引,警惕注视恶鬼,严阵以待,哪里还有精力再看我。 “好机会。” 我开始往后退,现在双方都在对峙,那些恶鬼已经把黑影吞噬完。我本有些担心,但发现那些恶鬼吞噬掉黑影后,立刻倒在地上,像陷入沉睡似的。肚子一涨一收,气息或重或轻,给人感觉非常奇特。 我现在没有必要跟他们一战,而听纪林语所言,似乎婉君在满于修手中,而且就在这个地方。 “难道在祭台上?” 我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打算潜上祭台上去瞧瞧。没想到是,我刚刚退了两步,后脊梁突然一阵发寒,仿佛有人在脖子后吹泠风,让人不寒而栗。 我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回头一瞧。顿时,就见一团人形的黑影,正挡在自己的身后。 “这是什么?难道那些恶鬼已经醒过来,把我当成了食物?” 我大惊失色,但四周一瞧,那些恶鬼仍然躺在地下,身体蜷缩,并没有任何变化。我仔细一瞧前面,发现对面这雾气中,两三个模糊的人脸,正在阴森森的盯着我。 “妈的,是阴魂?” 我靠,哪里还没有明白过来,果不其然,女孩子雪冷笑连连:“这神魂对付不了这些恶鬼,但从刚才看来,对付你那是绰绰有余。你那点本事,黔驴技穷,我最清楚不过,能有什么能耐。嘿嘿,今天你休想从我手里逃走,你不是要和那位姑娘团员,我满足你。” 女孩子雪一边说话,一边和恶鬼对峙,气势一点不敢松。 但这个神魂似乎比较厉害,没有她全心全意控制,仍然能恶狠狠盯着我,十分厉害。 “搞什么名堂,这小姑娘到底多少岁,怎么如此狡猾老道。” 我异常的愤怒,但不敢轻举妄动。随着小女孩话音一落,那个鬼魂从我身后扑上来。 瞬间,那个几个鬼魂,就把我包围在中间,齐齐朝我攻击。我并没有对付过鬼魂,但对付过邪道高手,连邪祟也对付过。邪道高手和鬼魂当然不同,但邪祟却是相似,都是阴气和怨气的结合,是阴秽之物。 阴秽的东西,当然怕阳气。 我运起真气,将自己身上阳气放至最大。 那几个鬼魂悍勇异常,不住怪叫着,扑到我身边,疯狂攻击。我只觉得眼前一团黑雾腾起,几个身影,在黑雾里翻翻滚滚。不时,阴风惨惨,秽气连连,怨念摧残,异常凶猛。 我看着这一幕,一阵心惊肉跳,但手上不敢有丝毫怠慢。疯狂出着手,和几个恶鬼战至一处。 第97章 对峙 满于修和纪林语,不知道会战多久。但想必不会太久。而且,要命的是那些恶鬼,待会要是醒来,到时就彻底完蛋了。 可是对于我来说,所有都不重要,我现在只想赶紧上到祭台,救出婉君离开这里。 想到这里,我也没心思再磨蹭下去,取出匕首,然后运起真气,阳气滔天。立刻几个大的攻击,朝几个鬼魂攻了过去,它们果然被逼退。 我立刻转身,就往祭台方向跑去。我跑出几步,那些鬼魂确实很厉害,身后传来声声怪啸,一阵阴风涌到身后,脖子一片冰冷,像是掉入冰水中。 我心里一沉,知道刚才的攻击作用并不太大,现在只要再停下,立刻就会被拖住。于是,我也不管那些,把身法运到极致,拼命往祭台方向冲去。 我跑了不久,就被鬼魂追上了。其实也正常,毕竟我两只脚,对方鬼魂可是飘着的,速度不可能对它们快。转眼,几个鬼魂就飞到我身后,直接向我攻击来。 我灵觉感受到强大的危机,此刻不能不管了,下意识一转身,低下头去。 果不其然,但见一道红气,奔着我的脸扑来,从我面上一飞而过。 这红气是神魂的至阴怨念,蕴含阴气。这鬼魂非比寻常,刚才那一下我要是中招,怕是要受重伤。 我吓了一大跳,很快又冷静下来。以我现在的身手,抵挡这些鬼魂问题倒不是太大。问题是时间太过急迫,鬼魂来势汹汹,我和它们拖下去,形势只能越来越乱。 我有些心慌意乱,眼看几个鬼魂来到近前,重新要变成合围之势。 “看来只能动用那一招了。” 无奈之下,我突然想到自上次在小影所建宫殿里,被千年受刑尸所杀死,灵魂穿越到民国,再回来后,自己便多了一个觉醒天神神光的道法。 我开始很疑惑,后来听青门老道所言,方知是婉君昏过去时,以她剩下的所有妖力,打通我这个道法神通。 婉君的恩情,我这辈子也无法还得清。我立刻集中意念,发动天眼通,抵挡鬼魂的攻击。先前数次,都是无意打开天眼通,威力确实滔天,但并不是想开就能打开。 这次,我聚精会神,没有再想太多,一睁眼,天眼通果然发动了。只是这次射出的光芒,比起以前要弱上不少。饶是如此,天眼通射出的神光,似乎下百这些鬼魂的克星。顿时,前方那团黑雾中,突然爆发出几声刺耳怪叫。 然后,那团黑雾轰一声爆炸开,几道红气冲天而起,阴风大弱,怨气大减。在红气中,黑雾里,几个鬼魂好生凶猛,在重伤的情况下,仍然飞起,凶猛的朝我这边冲过来。 我吓了一跳,连忙后退,知道不能乱,重新开始聚精会神,试图再次发动天眼神通。 但是,过程中,几个鬼魂飞到半空,突然裹成一团,几个鬼魂相互撕咬,异常残爆,惨叫连连。身体都化作片片黑雾,异常恐怖。 显然,它们相互攻击,相互吞噬,然后便相互融合。 我看得目瞪口呆,寻思这鬼道中人所驯养的鬼道,确实非同小可,让人难以置信。 此时,女孩子雪不知如何解决掉恶鬼,向这边冲了过来。一边冲过来,一边朝我怒吼,看来,她已经恨我到了极点。我连忙稳定心神,然后张开眼睛,天眼神光射出,正中那团黑雾当中。 别瞧那些鬼魂相互吞噬,显得异常强大,但这天眼神光,实在是它们的克星,而且非常厉害。 天眼神光射中后,立刻把融合的那个鬼魂重伤,掉在地上。与此同时,女孩子雪冲了过来,但瞧着这一幕,在距离我几米开外站住,神色非常凝重,瞧着我,哼了一声:“没想到,你会道家这种最难练成的天神神通,好个道家秘术,居然这么厉害,我修炼的煞鬼都对付不了你。不过,你还是逃不掉的。” 说着,她从从背后取出一个东西,正是祭台上一个罐子。 “你拿这个出来做什么?”我看到罐子,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女孩子雪哈哈一笑,冷冷的道:“见到瓷罐后,立即露出了惧怕的神色,满脸都是愤怒,却不断的开始后退了。 我本来以为这恶鬼是我的救星,但见此情形,心里顿时一沉,如果他把这恶鬼也控制住了,那我今天必死无疑! 女孩子雪狞笑一声,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的意思是……”我慢慢退后几步,身体前倾,把匕首拿了出来。女孩子雪举了举手中罐子,得意的道:“现在恶鬼已经吞噬掉那些玩意儿。这罐子里,装的是人液。那些玩意儿是人液里孕育出来的,虽没有那么精纯,但也蕴含着最纯洁的能量。我把这些玩意儿洒你身上,你说会怎样?” “好个聪明的小姑娘,倒真是遇上对手了。”我恨得咬牙切齿,但知道她说得对。现在这些恶鬼虽然没动,但真洒到自己身上,到时群起而攻之,我分分钟分给他们撕碎掉。 “那你就洒吧。” 我站着不动,身体反而向前一挺,一副听之任之的表情。 “你什么意思?”女孩子雪愣了愣,看着我的表情,像看白痴般。 “我说……” 我就是趁她这一愣功夫,眼睛猛地睁开,发出一道神光。 仓促之间,我原本没打算成功,没想到居然成功了,但威力也远不及上一次。女孩子雪吓了一跳,身体一侧,巧妙躲过。 好在,我本没觉得神光能完全奏效。于是,趁天眼神光激发之际,连忙冲上前去,去夺女孩子雪手中罐子。刹那,我便奔到女孩子雪身前,手握住罐子,正要夺时,不料女孩子雪紧紧握着,根本夺之不动。 我大急,用力一扯,女孩子雪不肯放,死死抓着。如此拉锯一夺,那个罐子本就光滑,这样一拉,立刻滑落在地,摔在了地上。 啪一声碎响,不少液体飞溅起来,全部落在我和女孩子雪的身上。 “不是吧。” 我和她都知道事情不妙,这下不敢再争夺,向四周瞧去。 好在,我们身上沾的人液并不是那么多,而且那些恶鬼都在沉睡,只有两个相近的恶鬼闻到气味,快速向我们爬了过来。 吐着舌头,张着嘴,流着口水,双眼冒光,一副要将我们吃掉的模样。 我心下大惊,不敢有激烈的动作。转眼,发现那女孩雪子也是一样。她一边后退,一边说道:“你们还记得我吧。我是真人的助手,是带你们来这里吃最好吃的人啊。你们本来就是我和真人炼制的,怎么可以不听我的话。听话,只要你们听话,我一定会给你们更多好吃的。” 我不明白,这些恶鬼还保留多少人性。但很明显,这些恶鬼是听懂了女孩子雪的话。两个恶鬼盯着女孩子雪,畏缩不前,口中发出咕咕的声音,似乎是想到好吃的,在吞口水的声音。 我知道不妙,这些恶鬼善恶不分,只剩下食欲一道。如果它被女孩子雪唤醒一些神智,想当于收为她用,今天我铁定完蛋大吉。 “你们不能过去。现在你们成了恶鬼,只知道吃,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了。你们会吃掉无数食物,吃掉朋友,甚至吃掉婴儿。这一切,都是他们害的,不但害了你,而且还害了你们的亲人。听我的话,你们不要听她的……” 我对着那恶鬼大声喊道,女孩子雪听之大怒,大声道:“哼,要不是我们,你们早就饿死在外面了。我们不但让你们在食坊吃了无数好吃的,现在还能吃更多好吃的。人液里面,可有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你们还想不想吃呢?快过来” 女孩子雪说着拿起自己身上沾了人液的衣服,已经在挑逗恶鬼。我当然急的不行,却不知如何是好,眼看着两个恶鬼已经开始动摇,似乎就要过去。 就在这紧要时刻,但听砰的一声响,把我们都惊了一跳。我们抬头一瞧,发现祭台上的满于修,已经倒在祭台上。女孩子雪愣了愣,突然后面蹿来一个人影,冷声道:“师弟,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他始终是我带过来的,我要带他回去。” “什么?”女孩子雪吓了一大跳,回头一瞧,但见纪林语就在身后,一掌向她按来。“小姑娘,给我躺下吧!” 纪林语以为一掌搞定,可一掌落下,不由得‘咦’了一声,却是女孩子雪身体诡异一滑,离奇躲过这一掌。纪林语一掌不中,以她身手,能再补一掌。但一掌不中,有些奇怪,便没有追击。 女孩子雪知道大势已去,连忙飞上祭台,去查看满于修。 我喜出望外,从今晚发生的事情来看,显然纪林语和她师弟满于修间,有着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婉君落入满于修手中,他们师姐弟相斗,现在纪林语获胜,我便可以救出婉君。 至于纪林语帮我有没有目的,我已经顾不了太多。 第98章 真相 “小心这些恶鬼,很厉害。”我先是一喜,随即看到正靠近的两个恶鬼。我话音一落,两个恶鬼倒是非常配合我,立马跳过来,冲着我们一阵怪叫。嘴里露出尖尖的牙齿,口水滴答,舌头乱伸,面容狰狞。 “真是恶鬼,师弟你炼出这玩意儿,实在太过伤损阴德了。” 纪林语上前,一把撕掉我沾上人液的衣服,将其扔了出去。 两个恶鬼立刻扑了上去,一阵撕咬,将那件外套都吃掉了,没有留下一块布。 我看得不寒而栗,这些恶鬼,怕真是什么东西都能吃掉。不知道,这满于修将其炼出来,到底有何目的。好在,两个恶鬼似乎也因为吃了黑影,身体和黑影,尚要孕育。吃掉衣服后,便躺在地上,陷入沉睡。 “这东西怕是要睡一阵,但肯定睡不了多久。师弟他炼出这玩意儿,也不知道怎么能控制,要是失控了,丰都就完蛋了。”纪林语面色异常凝重,对我道:“这里是他的地盘,你快去救人,我们得赶紧撤离,离开这里。这里的事情,怕是只能师父能处理了。” “你们的师父……” 我第一次听到他们的师父,但不及想太多。点了点头,正要冲上祭台,女孩子雪已经不足为惧,现在救出婉君,是最好的时机。 不过,我知道自己还是想得太简单,我脚步刚一动,耳朵就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师姐,你的道法又精进了。便连灵觉的斗法,我都输给了你。讽刺的是,我可是最擅长鬼道的啊!” “满于修……”听到这声音,我自然而然停下了脚步,纪林语当然明白过来,和我一起抬头。满于修缓缓爬起,嘴角有一丝血迹,显然先前斗法,他受了不轻的伤,纪林语道:“师弟,你输在,就是擅长鬼道……” “是。” 满于修大方承认,伸袖子抹去嘴角鲜血,淡淡的道:“师姐,你刚才不是很好奇。这些恶鬼,我要如何控制吗?” “对。”纪林语点点头,指着那些沉睡的恶鬼,皱起眉头:“这些恶鬼,吞噬一切,你的任何鬼道控制方法,都能吞噬。师弟,你这是养虎为患。” “这就是师姐阻止我的理由?”满于修嘿嘿一笑,神情有些不屑,纪林语摇头:“非,我一直和你不合,无他,意见相左罢了。自古以来,但凡一个大地方,在遇到外来强大势力,极可能打破之际,里面只会出现两种情况。” “然,或左或右……”满于修默认,抬起头,目光迫人:“可惜的是,师姐,还是我胜了一筹。” “你是指……” “控制恶鬼。”满于修上前数步,俯身捡起那柄桃木剑,然后去捡铜铃,一边捡一边道:“除了人,大多动物,都是金字塔的结构。而这种结构,便于使整个种族不破灭。人类有些例外,但整体却又算如此。而不能再算作人的鬼道,邪魔,还是更低等炼出来的道傀,或者这炼出来的恶鬼,也是相同。” “你的意思是……”我想到什么,心中非常震撼,满于修冷冷一笑,脸上有着狂热的光芒:“没错。这些恶鬼只剩下食欲天性,不会慑于人类,不会慑于道家,不会慑于邪道,不会慑于任何道法邪法,而能威慑它们的只剩下一个,恶鬼之王。” “你已经炼出了恶鬼之王?”纪林语许是也没有想到,感到非常震撼,满于修摇首,嘴角勾起微笑:“不,我自己要成为恶鬼之王。” “你要成为恶鬼之王……”我先是一愣,随即想到种种可能,立刻大惊失色:“不……要……” “不错,正如你所料,哈哈……”满于修哈哈一笑,然后抓起一把物体,扔出,火光一闪。他桃木剑一挥,祭台上棺材板无风自动,然后飞到一边。 然后,棺材里缓缓飞起一个人,白色的衣裙,长发飘扬,紧闭着眼睛,昏迷不醒,脸上勾起淡淡的微笑,好像在笑一般。 “婉君……” 我浑身颤抖,看着婉君落入对方手中,再也无法平静下来,立刻就冲上前去。 “停下。”满于修淡淡的说道,没有任何动作,但我只能停下来,可以说,我是投鼠忌器。满于修有些满意,看了女孩子雪一眼,最后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淡淡的道:“我本来就有这个计划,但一直无法实行。直到那天她告诉我这个消息,有外人带着最纯洁的神魂来到县城。这个神魂,还是大妖,大妖的神魂,却如此纯洁,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所以,你们故意设局引我到了食坊,然后趁此把婉君掳走,就是为了达到你的目的。”我怒不可遏,没想到一开始就掉入对方的计中。满于修也没有否认,但有些懊恼:“和你随身是大妖,另外一个失魂落魄的女子,看上去也不简单,我早猜你不是普通人。只是,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厉害,不但能发现山洞,还能和联合师姐,真是意想不到啊。” 我当然知道是纪林语找到我,而不是我找到纪林语,这也是他们师姐弟内斗的结果。若是不然,我今晚根本不可能在这里,怒道“只要你放过婉君,要我怎么样都可以。” “我很想答应你,但可惜的是,我要的就是你的婉君。”满于修摇摇头,然后他慢慢开始脱衣服。我又惊又怒,怒吼:“你要做什么?” 满于修将婉君放到祭台上,平躺着,衣服一件件脱光,这样一丝不挂,老实说他身体保养得很好。全身线条完美,能让女孩子观之心动,但我观之大为骇然。从先前纪林语所言,人性根本为两种,一为食欲,一为性欲,难道他打算对婉君…… 我不敢想下去,立刻便冲上前去,全力出手。 但给女孩子雪挡了下来,但接下来,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满于修脱光衣服后,双手,仍然抓着自己的额头处。 下一秒,但听嘶的一声轻响,我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又是惊得目瞪口呆。 满于修这一撕,把自己身体生生撕开一条口子,我原以为他是妖,类似画皮的妖,披人皮。可万万没想到是,他撕开的,居然是整个身体。当身体裂开一条线,一个人慢慢从身体内跨了出来。 黑色的眼,黑色的皮肤,黑色的身体,整个人都是黑色的。 “是你……” 我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眼前这个黑影,正是那暗在山洞里和他想斗的那个影魔。 满于修睁开眼,一双眼瞳,都是黑色,淡淡的道:“好久不见。” 我张口结舌,这一切也像拨开云雾似的,终于开明起来:“你是鬼……” “也是人。”满于修淡淡的道,然后一挥手,婉君身体渐渐飞起,闪烁着明亮的光芒,一如月华那么光洁美好。 “吞噬掉她,我鬼魂更加强大,再寻找一具最好的身体,我便是恶鬼之王。”满于修脸上现出狂势神采,眼睛放光,跟那么恶鬼毫无二致。 纪林语嘴巴一直微张,此时,低下首,手捏紧:“师弟,真要玉石俱焚么?” 满于修摇头,轻叹:“师姐,你一直是我的好师姐,我们只是观念相左,并非深仇大恨。如果观念认同,师弟会更有成就。师姐,为何不认同师弟。” 纪林语眼光微闪,最终否定:“所有一切告诉我,师弟,你这样做是引火烧身。我作为师姐,掌管整个丰都,不能让你毁掉丰都。” 满于修不同意,脸现失望:“师姐,你这样才是坐以待毙。现在外面形势已经达到对峙平衡的状态,暴风雨来临前是平静。接下来的变故,丰都无法承受。如果默默等待毁灭,还不如奋而反抗。师姐,你自小聪慧如斯,师弟一直佩服的,当然明白的。” 纪林语有些意动,感叹:“师弟你的考虑没有错。世间分阴阳,分正反,尖锐和温和,都是一条可行的路。师弟你选的路,师姐依然不认同。” 满于修点头:“师姐,我不喜欢守成。” 纪林语摇头:“师弟,我也不喜欢激进。” “那没什么好说了。” 纪林语手紧紧握住,气势凛然,想是就要爆发。而满于修看了女孩子雪一眼,道:“我给你暂时操控恶鬼的权力,你替我拖住他们片刻时间,等我吞噬掉这个神魂,成为恶鬼之王,你便是最大功臣。” “是,真人。”女孩躬身领命,十分虔诚。满于修将那柄桃木剑给了女孩子雪,还给了一个什么东西,想是控制这些恶鬼的物事。 女孩接过后,站了起来,身体挺得笔直,再看向我们的眼神,已经凶狠很多,是有了依仗。 “婉君……” 满于修说完后,便要进行祭祀仪式,我立刻冲上前去,纪林语也不甘落后,同样冲上前去。但女孩子雪一挥手中东西,旁边立刻十多个恶鬼立刻睁眼,齐齐盯着我们,面露凶光。 第99章 师父 我不知满于修给女孩雪子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但如此一来,那些恶鬼变得十分听话。纷纷转头,盯着我们,双眼放光,怪叫着向我们冲了过来。我和纪林语立刻被挡住,纪林语爆发出来,她所会类似技击术,擅长近身战斗,十分厉害,将数个恶鬼打得翻倒在地,完全不是一合之将。但恶鬼数量太多,很快就将她包围,我的天眼神光,并非想放就放,何况对付这些恶鬼,实战也比道术要强太多。 我拿出匕首,与这些恶鬼大战起来。 但恶鬼数量太多,厉害非常,很快,我们都被牵扯住了。 满于修身无外物,操控着婉君飞起,然后慢慢落下。满于修张开嘴巴,嘴巴大了数倍,一张舌头吐出来,脸上肌肉抖动,异常恐怖。 “不要……婉君……”我心急如焚,无奈攻不破这些恶鬼,纪林语见状。一咬牙,我见她突然抬头看天,对那些恶鬼的攻击,居然是视而不见。 我还以为纪林语放弃了,但下一不知,我就震惊异常。纪林语双眼闪烁光芒,身体竟快速变化,一边头发快速生长,一边头发则快速收缩,而一边身体开始壮实,一边身体变得柔秀。 眉毛,嘴巴,鼻子,手臂,双腿,都分别两成两个人似的。 一半男人,一半女人。 “唉。”就在我难以理解,却又震惊万分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个苍凉的声音:“小修,你还和小时候一样,吃相实在太难看,怎么教都教不变。小语,在前政权不倒的情况下,任由其思想发展下去,兴许终有一天,社会会接受你这种身体。可现在,你这种不男不女的样子,会吓坏人的。” 这个声音出现得莫名其妙,而且异常苍老,悲凉,仿佛从远处飘来,却又似从耳边传来。 我一听,虽然奇怪,但并没有感到什么,不过,满于修和纪林语一停,两人都停了下来。 纪林语身体迅速变回原样,而满于修也放回了婉君,两人齐齐转头,看向我身后。 我猛然警觉,转过头去,就见身后站着一个老人。老人很老人,驼着背,拄着拐杖,头发乱糟糟的,一双眼睛十分浑浊。而最重要的是,这老人气势很奇怪,明明站在我眼前,却好似根本不存在似的。 “师父。” 两人先是一愕,然后都又惊又喜,同时停下手来。 女孩子雪愣了愣,但这老人既然是两人的师父,她当然不敢再造次,连忙住了手。 “这老人是他们的师父么?” 我又惊又喜,那老人看了他们一眼,最后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浑浊的双眼,却似能洞穿苍穹,淡淡的道:“都这个时候了,不告诉你实在说不过去。我就是你的找的,鬼心老人。” “你就是鬼心老人?” 我又惊又喜,便要开口求他救下婉君,鬼心老人嘿然一声,像是猜到我心中所想:”你想我救下你那位朋友是不是?“ 我当然点头,鬼心老人却始终没有说话,神情高深莫测的样子。 满于修一听脸上神情很怪,发问:“师父,你站在我这边,还是师姐那边?” 鬼心老人叹了口气,淡淡的道:“我要站在你那边,现在应该在祭台上,而不是在地上。” “是的。”满于修先是愕然,随即有些失望:“我就知道,师父始终喜欢师姐多一些,从小便是如此。” “非也。小修,小语,我是你们的师父,你们都是孤儿,我从小就收养了你们,我也相当于你们的父亲。父亲当然更喜欢听话的孩子,小语她,听话。” “是,师父你说得是,我思想一直激进,不招师父欢喜。”满于修先是失望,但这种结果,似乎更而坚决了他的想法,他便要再吞噬婉君。 鬼心老人脸上满是沧桑:“我更喜欢小语,但最看重的还是你。师父是从那个年代走来的,用现在的社会观念来说,便是封建,传统,重男轻女。我始终,把你当作本门的传人,一直费心培养你,便是有此打算。” “师父。”满于修一听,不由得停了动作,眼神闪烁,显然很是激动:“那为何师父还站在师姐那一边,而不站在我这一边?” 鬼心老人看着他们两人,脸上皱纹挤在一起,苍老的脸,似乎更苍老:“小修,当你成为一方势力的首领,管理一方之地,尤其是现在这种形势下。如果手下分左右两派,尤其是右派太过激进,为了实现自己的报复,从而做了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比如千古以来皇帝最忌讳的屯兵,你会怎么想?” 满于修浑身一震,身体都在颤抖:“师父,可是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师父,为了本门,为了丰都今后的未来……” “我知道,你做的这一切都没有错。”鬼心老人往前走了一步,似乎从上个世纪走来:“我都知道。可是,人心思变,尤其是在为了达到理想过后,很多事情,都是会变的。小修,你是如此年轻,年轻人,总是激进的。为了达到目的,很容易思变。好比这一次,你背着我做这一件事,当然是为了我,为了本门,为了整个丰都的以后。可是最重要的是,当你再做下这件事时,最开始抱着的念头,即是不确定师父我会不会支持你。你不确定,所以才会背着我去做。刚才,我不同意,你就会孤注一掷,当你掌握了这强大的力量,而师父再不同意,你会更激进,然后毁灭你师姐,毁灭我,毁掉丰都,进而毁掉一切。” “师父,我……”似乎被戳穿自己内心的想法,满于修退了好几步,这一退极其诡异,黑影一下子穿回那副皮囊里:“师父,我不会的,我不会的……” “你会的。” 鬼心老人拐杖拄了拄地,在地上拄了个小洞,跟平常那些老人并没有什么两柆。但他每拄一下,那些恶鬼便退一步,越退越远,到最后让出一大片空地:“你们年轻人基本都讨厌老人,认为他们守成,古板,不思变通。然而,你们不知道他们走过这么多年,见识过太多年轻人,毕竟自己曾经也年轻过。世间百世,没有那么多巧合和变化。每一件事情的结果,都有因,这些因串起来,最终就会变成那个样子。小修,你也会变成那个样子。” “师父……”满于修突然跳下祭台,跪倒在鬼心老人面前,身体异常颤抖:“师父,我错了。” “不,你没错。”鬼心老人也有些动容,摸了摸他的头,将纪林语也唤了过去,叹息:“你们都没有错,你们都是我的好孩子,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师父,你为何这么说呢?” 两个人都有些奇怪,鬼心老人将他们拉起来:“如果从最开始我就开始引导你们,而不是在那个地方一待就是几十年,让你们自己打理这一切事情。当今天下形势,对于你们来说,这压力实在太大。你们已经成人,但仍然只是个孩子。孩子,是需要的引导的。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师父。” “师父……” 两人都很动容,齐齐跪倒在地,满脸都是泪,鬼心老人笑了笑:“别哭,你们都是我的好孩子。我之所以一直待在那里,几十年不出一步,其实我和你们一样,也是有自己的观念和认定的啊!” “师父。” 满于修和纪林语都非常不解,鬼心老人似乎不想再说下去,伸出手,将他们缓缓拉了起来,对两人说道:“这些东西既然炼出来了,当然不能毁掉,算是我们丰都一个依仗。人性本恶,人性又本善,人性善恶都没那么重要,关键在于后天的教导。现在,他们已经成为恶鬼,善的人性,本就不值得可怜和怜惜。恶的人性,是很好的力量,得利用。” “是,师父。” 两人点头称是,满于修却道:“不过,师父,这些恶鬼要以人液饲养,饲养越多,这些恶鬼能力越强。如果不炼出恶鬼之王,以其根本威慑它们,这百鬼令今后怕会控制不住?” “哈哈……” 鬼心老人哈哈大笑,摇了摇手:“这些恶鬼不足为惧,小修,你从小聪明,要控制这些恶鬼,我相信绝不会只有炼成恶鬼之王一个办法。” “是,师父,这个我来想办法。”满于修点头答应了,纪林语也松了口气:“师父难得出关,真是让弟子想不到。师父,我答应过这个人,要救回她的朋友,现在也算实现。” 他们师徒消除矛盾,对我来说,当然是生大消息。眼瞧现在尘埃落定,我连忙上前,向鬼心才给行礼:“前辈,我这次来找你,本来是来求你救救婉君。” “哈哈,好。”鬼心老人心情很好,立刻答应下来,满于修把婉君带了起来,鬼心老人看着婉君的情况,觉得有些奇怪。然后,便问我是如何知道他能救婉君的。 第100章 峰回路转 我不敢隐瞒,便只能把事情说了一遍,但说得很简略,但当我说到王道士的时候,纪林语和满于修都是一震,齐齐脱口道:“是大师兄?我还一直以为大师兄只是师父用来激励我们的话,没想到大师兄真的存在。” 鬼心老人脸色也是一变,声音有些冷:“你说王道士给了你一个东西,是什么?” “是这个。”我不敢怠慢,把东西拿出来递给他,这好像是个玉佩,上面有些奇怪的纹路,鬼心老人面色数变,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没想到我的大徒弟居然能走到这一步,真是难得,不枉他待在那里数十年,好,好,太好了。” 我听得一头雾水,但瞧他心情高兴,于是立刻趁势说:“前辈,还请你出手救回婉君,小子感激不尽。”说完,我就要行礼,但鬼心老人突然扶住我,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着我,上上下下,盯着我许久,看得我浑身不自在。最后,鬼心老人道:“你的女人,我不救。” “什么?” 我大吃一惊,连忙问鬼心老人:“前辈,这是为什么?” 纪林语和满于修都非常奇怪,纪林语先道:“师父,我答应过他救回这位姑娘,虽然这救只是从师弟手里带出来。但这事对师父只是举手之劳,师父不如施以援手。”满于修点点头,补充道:“师姐说得不错。这位陈先生的到来,虽然只是意外。但若不是他,师父今天也不会出来,徒儿怕是会一直错下去,到时后果不敢设想,师父,你不如……” “你们不用说了。”鬼心老人断然拒绝,脸色铁青,似乎充满了恨:“这人的女人,我是绝对不会救的。” “前辈,你这……”闻言,我又感震惊,又觉得不可思议,非常的愤怒,正要质问他为什么时。鬼心老人脸色突然一变,转头看向东方,眉头大皱:“为何,我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快回去。” 说完,他立刻飞起,向前飘去。 纪林语和满于修一听,同样追了上去。 我一咬牙,当然不敢怠慢,抱起婉君追在他们身后,那个女孩子雪拿起百鬼令,将那君恶鬼带上,同样跟了上来。 他们身法很快,我几乎不能赶上,还好地方并不远,下了这座山头,到另一座高山时,前面出现很多古建筑。这里以前是个风景区,是以传统地府为卖点,非常出名。鬼心老人进入过后,左转右转,最后来到一个偏僻处,那里有个山洞,他进去了。 我们也都跟了进去,这个洞府很深,足有数百米,似乎直接打到山间深处。而最里面,也毫不豪华,虽然空间很大,但只有一方石台,上面放着一盏油灯,还放着一个蒲团。 空间很大,寂寥,空旷,好像宇宙深处,无边无际。 现在,,在那个石台下面,只剩下一个大坑,坑也不算大,边上堆满了石头,泥土,痕迹很新,看来是才挖出来的。 “师父,你闭关打坐这地下是什么?”纪林语和满于修明显也不知道,两人面面相觑,觉得事情很是不对。 “我先前告诉过你们,这就是师父我相守的观念,有它,无论外面形势怎么办,丰都都可无恙。可现在,它不见了,刚才才不见的,我刚才出去才不见的。” 鬼心老人脸色很平静,目光也很平静,身体都没有动一下,似乎是失去的坦然。 我不知道他是真的平静,不觉是故作镇静,但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了。纪林语和满于修身体一震,知道这几十年师父一直闭关,从不外出半步,说来就是在守这地下的东西。如果失去,对师父的重要可想而知。他们都是不知道,而现在随着我到来,惹得他们师姐弟内斗,最终鬼心老人出关调停,刚出来东西就被盗走。 这么一算,就是傻瓜也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两人先一愣,随即转头,齐齐盯着我。 我也理清这事情的关系,叹了口气,看了看怀中的婉君:“前辈,两位,这事我真不知道。” 两人立刻上前一步,然后先前内斗时爆发最强大的气势时所见一幕,我现在又见到了,我知道解释是行不通了,鬼心老人突然阻止了他们:“不是他。” “为何?” “你们见过做这种事情成功过后,还会抱着自己女人前来自投罗网的吗?” “也对。”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感觉忽略最重要的问题,同时问:“那这事会是谁?知道师父在闭关于此,知道师父看守东西。” “是她。”鬼心老人转首,盯着女孩子雪,目光平淡。 “她?” 我们都是一愣,转首,看着女孩子雪,满于修道:“师父,不可能。这个小姑娘虽然能力不低,但一直跟着我,不可能会是……” 鬼心老人叹气:“小修,她是你手下不错,但你如何解释,她把所有恶鬼都带进来?” “这……” 满于修无话可说,看着女孩子雪,目光凌厉:“这事真是你和你同党做的?” “当然。”女孩子雪嘿嘿一笑,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就变得阴鸷:“这件事我们策划了太久,步步为营,现在终于成功了。你一定想问我,为何我已经成功,还会自投罗网?” “显而易见,你带这些恶鬼进来,是想恐怖这些恶鬼杀掉我们!你们从前辈那里盗走那东西,我们自然成了威胁,你想消除这个威胁。”我叹了口气,对方的想法实在太简单,还是个小女孩。但女孩子雪却不这么认为,她有些惊讶:“没想到,你这么聪明。这一切能成功,还得多亏你,可惜,你便要随他们一起去死了。” 女孩子雪摇摇首,然后一挥百鬼令,数十个恶鬼立刻冲上来。 “混账,我一定要杀了你。”满于修又气又怒,恨不得冲上前将女孩撕碎。眼瞧恶鬼快速向我们奔来,我,满于修和纪林语知道情势不妙,都非常紧张,退后数步,严阵以待。只有鬼心老人一动不动,眼睛半眯,好像要睡着似的。 女孩子雪知道鬼心老人作为两人师父,绝不是好对付的人,所以也非常小心谨慎,不敢冒进,慢慢控制着那群恶鬼,朝我们慢慢进来。万没想到的是,当那群恶鬼到我们身前数米时,突然停下来,一动不动。 不管女孩子雪怎么挥动百鬼令,都无法驱使它们,女孩子雪愣住了,简直不敢相信:“怎么会这样?” 鬼心老人睁眼,淡淡的道:“小语,小修做错事,是因为他们还是孩子。而小姑娘,你只是个娃娃。” “你……”女孩子雪愣了愣,随即恼羞成怒,于是立刻挥动百鬼令,无奈根本没有任何作用:“老头你说得对,我是娃娃,但也不是你认为那种小娃娃。” 话落,那些恶鬼从四周,飞速向中间合拢,组成一堵高大的人墙。而女孩子雪飞速后退,不用说,自是打算逃之夭夭了。 “哪里走。” 满于修最为愤怒,连忙冲上前去,可惜被恶鬼挡路,一时半会无法冲出去。 纪林语同样如此,我抱着婉君,身手也比不上两人,当然更加无能为力了。鬼心老人仍然一动不动,双手背着,无动于衷。但女孩子雪退到洞口后,突然就奔了回来,速度很快。 那些恶鬼像先前那样,快速让开一条道路,女孩子雪来到我们面前,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女孩子雪面如死灰,知道对方太过强大,都不敢反抗。鬼心老人浑浊的眼睛,有了丝光彩:“我在这里待了几十年,一直未曾踏出一步。我还守护着这东西,好像财主守着财宝。也就是说,这个山洞里相当于我的家,还守着财宝,我会没有半点手段守护它吗?” “是,我确实太年轻了。”女孩子雪点点头,神情很是黯然,满于修大怒欲狂,冲上前来,便要质问女孩子雪,鬼心老人突然一动,比满于修还快一步。但到女孩身边时,女孩身体软软倒地,嘴角流出一抹鲜血,眼神黯淡,显然已经死了:“军人的手段,同以前一模一样啊。” “混账,你不能死,是什么人盗去师父的东西了,快说啊?”满于修当然不肯罢休,抓着女孩子雪的尸体大喝,脸上青筋暴露。鬼心老人拍拍他的肩,劝慰:“已经晚了,你再这样下去,在外人面前算失礼。” “是,师父。”满于修立刻站直身体,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鬼心老人身体慢慢后退,隐于黑暗中,似乎在思考什么东西。但时间很短,片刻间就重新出来,看着我说:“小子,我答应救你的情人。” “这……”我不知道他为何转变如此之快,但现在他答应救婉君,我当然非常高兴,慌不迭感谢。鬼心老人摇了摇手,淡淡的道:“你先别感谢我,因为我不是白救你的人的,我有件事要你去做。” 第101章 离开丰都 “这个当然,前辈有何吩咐,我都答应。”我想了想,只要能救婉君,便是要我去死,也都可以。鬼心老人似乎洞悉我的心事,突然笑了,很丑,像鬼:“我不要你去死,你死了就没有用了。我要你做的也简单,我要你去把这女娃娃同党盗走的东西,重新夺回来交给我。” “这个当然没有问题,可是小子我本事太低,这个女孩死得又仓促,我们根本不知她的身份,不知她的同党是什么人?”我当然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毕竟救人不是我所擅长,何况对方身份手段,确实太诡异了些。鬼心老人看着我,看得我浑身发毛:“你的担忧我明白,但这件事必须得由你去做。” “为何?”我不明白。 “因为这件事因你而起。”鬼心老人很决绝。 “这女孩子雪利用我分离前辈两位徒弟,导致前辈出关,他们乘虚而入盗走东西。这么说来,这件事确实因我而起。”我这样想着,但跟着觉得很奇怪。我很清楚这女孩子雪,我以前从未见过。她是为何知道我会来丰都,且提前安排下这件事情呢? “小子,我救了你的情人,但她必须得留下来。”鬼心老人向前,伸出颤颤巍巍的手,将婉君接了过去:“因为,她神魂伤损太严重,我便是重新给她灌魂,她也不可能立刻醒来。就算醒来,也很虚弱,需要养,养气,养魂,是一个意思。你这次出去,怕是要走很远,带着她,不方便。” “是,前辈。”我本来有些犹豫,但想到自己再次远行,怕要面临无数凶险,倒不如把婉君留下来。要是自己真有个三长两短,婉君也能好好活下去。我很不想和婉君再分开,无奈世事往往不如人意。 “师父,那这些恶鬼怎么办?”满于修上前几步,发现那女孩子雪退出时,顺手毁掉了百鬼令。这些恶鬼现在并没有动作,但料来安静不了多久,到时就完蛋了。 鬼心老人抱着婉君,走得很慢,听到,停下:“炼都炼出来了,毁掉就是暴殄天物。何况,你师姐要随这小子一起去,留下一支重要的力量,对丰都有作用。” “什么?”纪林语一听,先是一愣,随即感到不解:“师父,我跟陈先生出去夺回师父的东西当然是义不容辞。只是,这丰都市凡人一直是徒儿在管理,要是徒儿离开了,徒儿担心丰都的事情?” 鬼心老人抱着婉君,渐渐隐去黑暗中,声音淡淡飘来:“现代的都市管理,我不如你,但有人的地方,就是人情世故,这一点,你比不上我这个老不死的。” “是,师父,可是这女孩来历很奇特,她那些盗走的东西的同党,我们也没有半点头绪,这件事只怕不好办?”纪林语当然不会有意见,只是这事确实比较棘手,她也没有什么办法。鬼心老人叹了口气,转过身,看着她,目光炯炯:“这次的事件,不管怎么算,都和外面那些势力相关。我们不知道,不代表他们不知道。当今天下形势,大家都在相互利用,又在相互制衡。现在,我们失去了制衡的砝码。如果那些势力知道,丰都转眼就会毁灭。你走后,我会坐镇丰都,我对于他们来说,是个传说中的老不死的,那些人会忌惮些时日。不过,他们也有老不死的,大家都是传说中的老不死,相互间是不会害怕的。如果你不快点把东西找回来,丰都数百万人,都会死掉,成为鬼道的天堂。” “师父。” 鬼心老人说出这么多话,我们才知道事情的严重,内心都非常感震撼,不料鬼心老人却说:“我本来是个鬼道,年纪又这么大了。就是死了,也没什么遗憾。如果能丰都变成鬼城,对我来说是天堂。可是,这会让我失信,我不想失信。所以,小语,你得努力做到这件事。小修就留下来,他年轻,还激进,激进对于觊觎丰都的人来说,是好事。” “是,师父。”纪林语声音有引起哽咽了,鬼心老人声音也轻了些:“小语,你想知道这事是谁做的,出去后该知道去找谁。他们以前虽然压迫人民,被外国人看不起,但做事向来说一不二,而且最懂怎么管理中国,这事你去找他们最好。” “前辈。”我当然听得一头雾水,本来想问一些事,但鬼心老人摇摇手:“你们走吧,出去带上这女孩的尸体,会有些说服力。” “是,师父。” 纪林语抱起女孩子雪尸体,和我慢慢向洞口退去。 我瞧着他们渐渐隐于黑暗中,婉君身上的光,慢慢弱下去,我并非担心她。当见到她那张容颜,突然很舍不得,觉得这一别,怕会是永远。 “婉君,如果我回不来,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很快,我们出了山洞,来到丰都市,此时正好黎明。 今天太阳很好,丰都里仍然是一副世外桃园的样子,纪林语变回了男人,他告诉我去准备一些东西。让我也去做一些准备,实际上我并没有什么准备的。只是回去告诉了小君,回到那个家时,小君正坐在桌子前,上面摆了些早餐,看到我回来,她甜甜一笑:“先生,我知道你现在会回来,吃早餐吧。” “小君,你真好。” 我有些感动,突然生出一个心思,对她说:“小君,你一直颠沛流离,现在进入丰都,也算安稳下来,不如你就留下来吧。” “不,我不想留下来。”小君一听,一双大眼睛眨了眨,有些伤感,我很奇怪,问她:“为何,你不是一直希望安稳下来?” “先生,你太忙,心里的情感,也被小影姐姐和婉君姐姐所占据,没有理会过我的心思。先生这么说,傻子都知道是要离开丰都了。先生都离开了,小君一个人留下来,又有什么意思?” 小君很是伤感,她坐了下来,胸口一起一伏,似乎有些激动。 我知道她说的是事实,无奈自己已经亏欠两个女人,不能再亏欠她。她是否是邪道和人的混血,是否还贞洁,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不想再伤害一个女人:“小君,你留下来挺好,世间还有很多更好的人,你可以……” 突然,我胸口像是堵住了,说不下去。 我救了她,她对我很好,将小影照顾得更好,两人没有谁亏欠谁。只是,感情的事,从来都是没有道理可讲的。我不知道,小君对我到底有没有感情,那都是她和意愿。我现在这么说,无疑是一个烂人的做法。 我不是个负责人的男人,但不想做一个烂人。 “先生,我陪你去吧。”小君想了下,突然站了起来,一双眼睛很是明亮。我有些动容,知道小君很照顾人,但摇头:“前途很凶险,我不想你出了一个火坑,再随我掉入另一个火炕。我知道这样说,你会认为是我的自以为是。我还是要说,小君,你留下,从此你是你,我是我。” 我不敢再看她的反应,便要进屋带走小影,小君跟了进来:“先生,小君并不是个拖油瓶,先生还是带走我吧。” “小君,我说过了,我和你再无半点关系,你……”我有些愤怒了,立刻便要大发雷霆,小君倒是哈哈一笑,很是明媚:“先生,你想说故意伤我的话,把我气走是不是。” “我……”我一愣,确实有这个打算。 小君摇头:“这种影视剧烂俗情节,看太多,已经免疫了。” 我叹息:“小君,你不但聪明,而且真不像我想象那么弱小。” 小君笑了:“这不是最重要的,我决定跟先生去,是因为,先生你是要带走小影姐姐吗?” “是。” “先生能照顾好小影姐姐吗?” “不能……”我知道她说得对,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小君颔首:“所以,先生要带小影走走,便得带我走。先生如果觉得小君无用,可教小君道法,武功,小君自付不笨,也前也有些基础,总能学上一些东西。在关键时刻,不做先生的累赘。很多时候,事情都有更好的办法解决,只是人们面临感情的时候,往往不会客观去分析,然后一厢情愿行事。” 我很讶然,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她,良久,问她:“小君,你跟那个司机大哥真不认识?” ………… 我们带着小影,和纪林语汇合在一起,然后便开车出了丰都市。 我带上两个女人,就只带上了两个包袱,其他并没有多少东西。不过,当我们见到纪林语的时候,他的东西就多了。开了一辆大大的吉普车,里面放着几个大包,也不知道装着些什么。 纪林语见我带上小君和小影,神情有些古怪,但并没有说什么。在出丰都城的时候,满于修开车来送我们了,他把我们送出城外,直到送出了县城。 第102章 一支队伍 看着吉普车渐渐开远,突然想起刚才我们出城时,满于修神情有些高深莫测,对纪林语说:“师姐,虽然以前一直观点和你相左,但这么多年在一起斗着,你走了,我突然很不习惯了。” 纪林语当然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你有什么屁快放。” 满于修笑了笑:“好,师姐虽然白天是男人,但晚上终究是女人。我又想起昨晚师父说的,把我当接班人,师姐终是女孩子。师姐这次出去了,晚上终究是女人,别不会……” “滚……”还没说远,就被纪林语打了一耳光,然后踩上油门,绝尘而去。 看着渐渐远去的县城,还有丰都,我突然有些不想离开,这个让我充满噩梦的地方。婉君在里面是一回事,里面有着无数令人怀念的美食,风土人情也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我总觉得这个地方和我还有羁绊。至于为何会如此,我也说不清楚。 车子渐渐驶远,一夜未睡,我有些困了,纪林语先开着车,然后我再来开,如此向南开了上百公里,来到一座小镇。 这里靠近中原,但因为天下乱的原因,山野间,不时能见到伏倒在草丛林间的腐尸。田土,庄稼,已然荒芜。多处已经化作风沙,大风拂来,一片萧瑟。 来到小镇后,那里已经有人在等,是个男人。 我仔细瞧了瞧,见这男人三十五六岁年纪,身段高而修长,有一管笔直挺起的鼻子,唇上蓄胡,发浓须密,上身一件夹克,而下面穿着一条牛仔裤。体型匀称,有着北方爷门独有那种粗糙的气质。皮肤有些黝黑,一双不时眯成两道细缝的眼睛,透露出心内冷酷无情的本质。 “陈先生,这位是上官阳有上官先生,这位是陈诚陈先生。”纪林语向他介绍我,我和他握了握手,纪林语打开吉普车后的大袋子。大袋子里正是女孩子雪的尸体,上官阳有仔细检查了一下,点头:“确实是那一边的人。我们早猜测这次天下大乱,那个势力会趁机进入插手,没想到,他们的手,已经伸到你们丰都。” “是。”纪林语点点头,点燃一支烟,分给上官阳有,我不抽烟,他们吞云吐雾,纪林语道:“这次损失很大,我师父是个非常生气,也觉得如果让那个势力卷土重来,会重蹈几十年前的覆辙,师父决定我们跟你们合作。” 上官阳有疑惑:“你通知我来这里,不只是告诉我这件事,应该有什么要求。” 纪林语道:“当然,我们借一步说话。” 看这上官阳有的作派,我知不是普通势力的人。而看气质,应该是正道人物才对。至于是正道什么门派,或者什么势力,我便看不出来了。 而纪林语为偏安一隅丰都的表面负责人,和这些势力的人打交道,肯定有不少秘密。她不想我知道,这实属正常,当然我也不怎么关心。 他们说了大概一刻钟,相互间,肯定有拉锯和设定细节等问题。等他们回来时,我听上官阳有道:“这次合作由我全权决定,我决定和你们合作了。但是在行动过程当中,希望你们能全权配合我们。” “这是当然,师父让我来找你,当然是有些打算。”纪林语点点头,然后两人都看着我,我不喜欢这种瞩目的感觉,何况这两人目光又如此犀利,最后,他们目光落在小君和小影身上,上官阳有剑眉略皱:“带上这位陈先生当然没问题,可是他还带着女眷,这是出任务,可不是去旅游,只怕……” “这两位姑娘必须去,不然陈先生是不会去的,这样对这次出任务。”纪林语摇摇头,态度很是坚决,上官阳有想了想,最后决定:“好,这件事也并非不能安排。既然如此,那我们出发吧。” 话落,上官阳有来到我的身旁,对我笑了笑:“陈先生,接下来怕是要长途跋涉了,希望你做好准备。” “长途跋涉?”我愣了愣,但看他的样子,对盗走东西的势力,应该是胸有成竹的。既然我答应了鬼心老人,当然不能食言而肥。 我们上了车,车子启动前,我问纪林语:“我们去哪里。” “东海。” “东海什么地方。” “蓬莱秘境。” ………… 说到蓬莱秘境,我便想到了柳月,她是蓬莱秘境的人,秘境陷落后,我无意救下她。将她交给婉君,可是后来她落到陈长安手里,到现在也不知如何了。 蓬莱秘境已经沦陷,所占领者不知何人,现在却还要前去,便代表进入丰都盗出那东西的势力,是占据蓬莱秘境的邪道所为。只是不知道,这股势力到底是哪一股势力了。 当然,前去东海海边,要是像以前坐飞机,肯定会缩短很多时间到达。无奈现在航班恢复得不多,而我们的任务,想来比较隐秘了,自然不能招摇。 我心情倒很平静,路途遥远,路上辛苦,好在带上了最会照顾人的小君,她把我照顾得很好。 甚至让上官阳有和纪林语都有些嫉妒了。 三天后,我们到达东海边,海边一个镇,这个小镇毁坏倒没有那么严重,街道上还能见到不少行人。 我们在一个农家家里休整,歇息不久后,上官阳有便离开了,留下我们和纪林语。我们累得很了,早早休息,但睡到半夜,凌晨的样子,被纪林语叫了起来。 我们带上东西,被一人开着车,带到数十里外一片树林里。 我觉得很古怪,不过没有什么抗拒。但到了后,仍然觉得有些诧异。因为到终点时,发现树林里停了一驾直升机。上官阳有当先走了上来,他身边还跟着五六个人。 他们一身便装,看上去颇为普通,虽然没有身着武装,但从步伐,气势,以及整个形态来看,我想我已经知道他们的身份了。 我没有说破,鬼心老人只是让我去夺回东西,至于他们找什么人合作,不在我思考范围类。 “陈先生,抱歉打扰你休息了。”上官阳有倒是非常客气,我当然摇了摇头,连说没关系。上官阳有点头,继续说:“陈先生一定奇怪为何要坐直升机去。现在形势很乱,我们去的蓬莱秘境,已经是一个很复杂的地方。大家当然可以偷偷潜过去,但太浪费时间。陈先生和纪先生可以施展身法潜过去,但我的人可做不到。” 我实在没想到上官阳有这么客气,然后,当然表示不介意,然后,上官阳有跟我介绍了下他身后这些人。 当先是一名女孩蓝傲寒,长得非常的秀气,又有一丝冰冷的气质。身上黑色背心,外加一件宝蓝色的马甲、修身牛仔裤,将修长的双腿衬托的恰到好处、再加上一双黑色长靴、精致的脸蛋上,也没有任何粉饰、及腰的长发,随意束起。整个人十分简练。 旁边一名铁塔似的大汉名字倒有些俗气,叫作赵铁柱。这赵铁柱身材很是高大,面貌粗犷。皮肤粗黑不用说,双眼似铜铃,十分粗犷。 赵铁柱左边是名瘦长的男子西门浩双,这西门浩双形貌便有些流行,或者说潮了。右边垂下一条银白色的链子,闪着诡惑光芒。左边的肩膀上,斜挂着一个包,黑色的短发有些凌乱,脸上依旧冷冰冰的,生人务近。 除了这三人外,另外有一名男子很抢眼。那男子站在最后,背靠在直升机边,半闭着眼。男子身材很匀称,身材肌肉的线条,比例,都是哪些。 他脖子上挂着黑色的十字架,一件黑色体恤,外穿黑色外套,并没有扣上扣子。下着黑色长裤,整个人都是黑的,看上去桀骜不驯,又添一份魅惑之意,只是一双眸子,泛出阵阵寒气。 当我第一眼见这群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群型男,个个有着自己的优点。但就这黑衣男子最吸引人目光,便是一向心无旁骛的小君,都多看了这黑衣男子几眼。 听上官阳有介绍,这青年名叫宇文汉。 我轻念了两遍名字,感觉这个宇文汉怕是某个正道隐世门派出来的传人,因为气质太像。 其中还有一个很瘦小的少年历沙,大概十六七岁,让我有些奇怪他的身份。 至于另外还有五个人,一个矮个汉子名叫康南,一个戴眼镜的男子名叫高风,当中还有一名光头许先生和一个女孩萧烟灵。 这是辆直10直升机,当我确定他们的身份时,其中这辆直升机也有极大作用。 这么多人坐进去,倒也没有什么东西。他们很守纪律,看到我带上小君和小影,并没有多说什么,反而帮忙照顾小影。 直升机震动声响,渐渐腾飞升空,到了高处,只见原本下方树林越来越小,现在天还黑,我正在胡思乱想,耳边传来上官阳有的声音:“路上,你不要问,不要说,这次任务怕是会有些艰难。” “明白了。” 我点头,给小君交代了几句,随着直升机升空,声音很响,便不再说话。 第103章 潜入 直升机飞起,很快飞行老远,上官阳有眼望远处,似在思考。现在正是凌晨,下方朦胧黑暗,偶尔所见风景,也是典型沿海风光,荒山野岭,山河湖泊,沼泽水洼,绿幽良田,瞬间的入眼却又消失。 直升机巨响从一片树林飞过,无数鸟儿惊得乱飞,许多动物恐惧到处奔走。 我坐在直升机边,大风吹在脸上,头发不停摆动,心中有些忐忑,有些担心未来。 众人都没有说话,飞了不远,西门浩双应了一声,康南坐在直升机副驾驶位上,正用大功率卫星电话连线,高风突然道:“各位,有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后面有东西追来了。” “怎么可能?”所有人都有些吃惊,西门浩双眉头大皱,说道:“我们这次任务如此隐秘,而且半夜出发,怎么可能会被地方知道?” 上官阳有沉默了下,声音很低沉:“先看清楚是不是,然后再看怎么解决。” 大家都同意,然后我们抓直升机抓得更稳了。 “上官,好像还真是,应该我们的宿敌到了。” “不是吧。” 几人听到高风的警告,全都将头向后转去,许先生眼睛微睁,我见他双眼微微发亮。后面虽然已经有声音,但我看来只是个黑点,但这老许看后便道:“确实是是敌方直升机,真想不到我们泄漏了消息,我们开直升机前来阻截。” “对方来得好快,高风将直升机飞到最快。现在没有办法,为了顺利完成这次任务,现在只能给地面发消息,请求我们支援。但这段时间,我们怕是很危险,大家得小心在意。”直升机仪表上亮点越来越近,后方立时出现一个黑点,黑点逐渐变大,轰轰声鸣清晰无比,上官阳有如是嘱咐。 高风叫道:“明白明白!” 许先生道:“各位还有一个不好的消息,对方竟然派了两驾直升机追上来,而且都是黑鹰武装直升机。” 萧烟灵嘻嘻一笑,轻轻摇首:“这样么,太好玩了些!” 李铁柱憨厚勇猛,素来少话,此时却是站了起来,将134格林特火神炮架在直升机边上,像一座山样堵在门口,他脸上表情坚毅,狂烈的杀气弥漫。 我非常震惊,感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一种情况。纪林语看出我的担心,对我说:“没办法。这毕竟还是现代社会,哪怕邪道崛起。我们现在借助现代器械前往蓬莱秘境,对方拦截的办法,当然也是用现代器械。” 我叹了口气,问道:“不知道离蓬莱秘境还有多远?”这时,一向冷冰冰的蓝傲寒转头,可能是安慰我,回答了这个问题:“不太远,还有几百里而已,我们在南方还有势力。虽然现在天下大乱,但国与国间的对峙,虚伪的规矩,仍然存在。我们以为对方不敢明着侵犯,虽然这不是公开行动,但是地面部队佩合我们行动,就是为了这次任务,可能会发现这种这种情况。”说完,也转头对上官阳有说:“我记得你曾说过,发生空战最是危险的。” 上官阳有取出一把枪,将保险拉上,表情坚毅:“那么希望这段距离能证明,我说的是错的!” 上官阳有身上有一种魅力,让人不怀疑他的能力,机上杀气倍增,上官阳有安排道:“高风,直升机在进入射程后轰击,如果对方能飞到近处,铁柱你立时把它打成马蜂窝。我和萧烟灵在旁协助,傲寒和西门浩双去往右侧,防止对方来个空中表演窜到右边。” 众人领命准备,开始准备。 我虽然很是紧张,但对这一切无能为力,连纪林语也是相同。我,小君和小影自然不例外,只能死死抓住机身,,眼见众人开始准备,气氛浓烈,硝烟扑鼻,风雨欲来。 高风道:“各位,对方的直升机全速飞行比我们要快,不到一分钟就能追上。” 下方的景色始终未变,清一色的山与水,树与石,巨响声飞快划过,击起阵阵风浪。 不久,对方直升机分开,斜飞而来,看来对反击也是很忌惮。如此紧张的气氛,很快过去几十秒,敌方直升机距离不到两千米。 纪林语告诉我,上官阳有等人都是神射手,由其以许先生和萧烟灵最佳,但超过两千米射程太远。如果换道法加持,倒是可能射到这个距离。问题是直升机在高速行驶,能击中把握不大。这么做,反而浪费真气。 我们也不是要跟对方打空战,只要在对战中坚持到蓬莱秘境便万事皆休,眼看直升机只离对方一千五六米时,许先生看得清楚,脑子里暗中计算风速位置等狙击要素,他突然叫道:“我们拿什么东西出来,不好,火箭弹!” “滴滴滴…” 驾驶舱,突然传来攻击探测的声响,敌方在离两千米距离朝我们轰了一颗炮弹,炮弹带着长长的火红尾巴,破空飞来。 上官阳有立时大叫:“高风。” 高风大叫:“我知道,我知道…” 直升机向右开始倾斜,众人身子下滑,直升机不停震动,斜着划过一片山脉,炮弹从尾巴追来,高风拔升向上,窜到一片山岭,猛地向下。 机门外的人一阵下落,只觉山岭就在脚下。炮弹毕竟没有意识,跟着飞来位置较低,立时撞在山岭顶处爆炸。 直升机斜着窜过山脉,眼前出现一片浓密的树林,高风驾驶着直升机向树林窜去,一片高低起伏,一阵绿色,令人眼花缭乱。 直升机在树林里飞速前行,树林绵延,还有数里就要到头,上官阳有叫道:“高风,从地形来看敌人很可能会从右边窜到前面。” 高风与康南两人不停操作仪器,后方直升机窜入树林,但飞得高许多,居高临下,地空导弹又朝向下。眼看就要飞出树林,这时右前方转出黑鹰直升机,直升机正对我们直升机,另一辆直升机从上向下,再放射一颗导弹。 高风两人将直升机向下飞,哗哗声中,树叶飞舞,直升机不可思议的从一棵棵树木窜过,上方直升机重机枪猛扫,子弹携愤怒而来。 直升机窜过的树林,一阵噼啪声响,青色烟雾飞起,灰色木尘四溅,树断枝残。后方炮弹速度极快,瞬间窜入树林,追在我们直升机后面,眼看就要击中直升机的尾巴。 高风不知如何驾驶,直升机不可思议一转,从一棵大枯树旁绕过,“轰!”的一声,炮弹射在树干上,爆炸将枯树上面一截炸飞,掀上天空。 后方直升机重机枪似天神发怒,随我们直升机划个弧形,烟尘紧追,眼看就要追上直升机尾巴。此时,炮弹突然将枯树炸断,树干直向我们撞来。 黑鹰直升机立刻向右拔升,枯木飞得似乎极慢,直升机又快如光速,但“啪!”一声,枯木居然擦到直升机下腹,惨叫声中,两名驾驶重机枪的士兵身子不稳,从高空摔下。 高风驾驶着直升机躲过炮弹,飞快冲出老远,上方直升机出现在左舱门视线。虽然,直升机不稳震动,但里面众人早就蓄势待发,蓝傲寒叫道:“现在!” 李铁柱手中的134格林特火神炮响,左边舱门火神咆哮,六根巨大的枪管转动,似鲨鱼牙齿般子弹吞进,弹壳似雨掉落。 上方直升机机腹一阵声响,但对方驾驶技术同样极高,立时窜向右边,加上突如其来的树干,火神炮子弹击在树干上,烟尘飞起,从上至下,如一条毒蛇弹射咬向猎物。 “啪啪啪…砰砰……” 枯树干变成轰成数截,纷纷下坠。直升机险险的躲过子弹,飞快消失在一片山峰后,高风将直升机驶入前方峡谷,山脉横卧,群峰高耸,怪崖林立,乱石嶙峋,奇秀中又显险峻。 宁静被闯入的直升机打乱,雾气轻散,变成漩涡,化成怪形,“咻!”的破空声响,上方直升机又轰下一颗炮弹,炮弹旋转着,跳着美丽的死神之舞,再一次我们飞来。 “要完蛋了,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我很是感叹,高风驾驶着直升机在山石里乱窜,这一颗炮弹最终轰中一块怪石,我们两驾直升机一追一逃,离蓬莱秘境的位置更近了,但形势未来越不利于我们。 直升机很快飞出峡谷,前方将要出现一片广田园平地,十分不利躲避与作战的地形。 我们这驾直升机抢先飞出山谷,康南接收到传来讯号,对我们说:“根据对方凶悍拼死的追逐,地面部队只能改变初衷,以武装直升机侵犯中方蓬莱秘境为由,派出了战斗机过来,从军区直接起飞,再有几分钟就会抵达。” 李铁柱大笑:“还真痛快。” 我情绪有些驳杂,现在连战机都出动了,表明不是简单的一次行动了。也证明这次支援的小队,对这次任务的重视。 那个政权的特种军中小队,我当然是很放心,却又担心坚持不到战机到来。 第104章 空中交火 现在兵临城下,只好全力以赴。后方直升机窜出来,地形对已有利,又轰出了一炮。康南头冒冷汗,因为在我们前上方,另一驾直升机绕了过来,对方连合作战,一方追击一方突袭,这次怕是无计可施了,眼看直升机里仪器声响,后方直升机又轰出一枚导弹,直直追来。 康南不停的做着闪避动作,这时主驾驶的高风大叫:“康南,你这次完全配合我,我想起有一种做法躲避的办法。” 康南叫道:“不会太疯狂吧?” 高风轻道:“不是很疯狂。” 高风将控制权全接过手,不是再像之前一样做闪避动作,将直升机速度开到极限。后来才知道,军事作战方法很多,什么气流旋转,什么军事闪避,什么导弹拦截,全都不知被他丢到哪个世界去了。 他驾驶着直升机像炮弹一样,直接向上方直升机撞去,这根本不是躲避,而是归于尽。 时间好快,仿佛一辈子久远,又仿佛刹那消失。 高风驾驶直升机已经冲到直升机下方,后方导弹立刻就要逐尾,上方直升机拼命闪避。在炮弹就要击中我们时,正向上冲击的高风,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居然伸手将直升机所有动力关掉了。 全速冲上的直升机立时停下,不时向上飞去的力道尽了,停顿一下,直升机立刻坠落。 直升机里面,我们哇哇狂叫。正飞来的导弹却是斜着直冲而上,“咻!”一声,炮弹刚好从下坠的直升机机腹上,一划而过,但上方是正在闪避的直升机。 上方直升机发现导弹已经将我们锁定,转眼即到,避无可避。 后方机舱里士兵大叫起来,凄厉凄惨。但是,下一不知,导弹轰在直升机上,巨大的爆炸声中,响彻天地,打破平衡。 那辆直升机像星辰陨落,巨大的火球坠下。机舱里的我们,则像处于一个无重空间,无力下掉,翻滚旋转。 上官阳有等人虽不能说早有准备,但我们毕竟习惯了,立刻抓牢身边的物体。 但直升机里的我,小君和小影却是菜鸟,我向下一掉,还好直升机是向后斜下,我掉下没多远,就抓住一根吊绳。 小君也是一样,连忙抓住东西,但有一人不能做出任何动作,那就是小影,小影掉在我身边,顺着机板向舱门下滑。余人心有余而力不足,我大惊失色,立刻冲了上去,小影在滑向舱口时,最终被我抓住了。 高风整个人倒立,他手将所有的发动机打开,直升机机翼和尾翼旋转,发动声乱响,仪器灯光闪烁,直升机终于起动,划个弧形变成正常位置,朝前面飞去。 “喔喔…哈哈…” 高风这一手,不但引得对方轰掉一个敌人,还能让直升机平安无事。 待直升机前驶后大家都在叫嚣,显得非常激动。西门浩双和萧烟灵叫道:“高风,干得太好了,哈哈…特么的触板得分!” 康南问道:“这就是你说的不疯狂?” 高风道:“确实…确实不是太疯狂。” 西门浩双叫道:“这是谁想出来的战略躲避方法?” 高风叫道:“他妈的电影大片。” 余下诸人皆大叫:“疯狂,他妈的太疯狂了。” 我同样被我们情绪感染,觉得这个小队有些特殊。 不时,上官阳有叫大家谨慎,毕竟后方还有一只狗死咬着,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处于劣势,一来我们这方除了单兵134格林特火神炮,并没有迫击炮这种重武器。再者战机还有二分钟时间,现在再被对方压着乱轰,最后必定是机毁人亡一个结果。 两驾直升机划过平原位置,前方渐渐出现起伏山峦。 后方直升机全速追过来,双方位置不过数百米,这时对方又轰出一颗炮弹,但却不是地空导弹,而是迫击炮,看来对方也已经转换战略。 迫击炮虽不能小觑,但没有追踪功能,高风将直升机向右斜飞,那颗炮弹从原先的位置飞过,从直升机上方擦过,也不知打到哪里爆炸。 “哒哒哒哒哒……” 舱口开枪还击,路则贵的火神炮枪火吞吐,双方在空中发生激战,子弹飞快打出一梭。 接着“砰”一声,飞速行驶的直升机强烈一震,卧倒的许先生用狙击一枪。之前形势过惨烈,他开数枪都毫无建树,这颗子弹却打在对方直升机边缘。但子弹位置不正,击中却被弹了开去。 许先生骂了一声,跟着又是一声巨响,虽然直升机上打狙击不实际,各种因素无法计算,但现在已经是无所不用其及。 许先生这一枪落空,对方可能是觉得我们实在疯狂,放慢速度,不敢太过逼近。双方直升机舱口,硝烟弥漫,子弹乱飞,弹壳挥洒。 不久,前面驾驶舱的高风大叫:“又来了。” 高风驾驶直升机马上向下,做着闪避的高难度动作,炮弹从尾巴一旁飞过。 我本抓住了绳子,心中稍安放松身体,此时立足不稳向前一趴,摔到舱门处,震惊中他眼睛向舱门外看去,只见下面一座大山飞快的过,黄色绿色交替,眼睛都晃花了,不到二秒后突然出现一片蓝色。 只见蓝色一片相铺,上面有少少的纹络起伏,壮观瑰丽。 我心念一动,突然明白过来,这是水,我们已经到了海上。 突然,死神催命的声音传来,直升机向上爬升后右转,炮弹从一边飞过射进水里。炸得飞注冲天,在高速行驶吕,双方子弹扫射作用不大,高风忍不住大骂:“我顶他个肺,快顶不住了。” 我们一直处在挨打,高风接连躲过三次,但人力终有尽头,只要对方再轰一炮,我们就绝对嗝屁了。 蓝傲寒见到直升机靠海边飞去,对方跟着向我们追来,她大叫:“将狙击枪给我。” 她抱起重狙枪,抬起立在舱口处,对准的是天空,离敌方直升机尚远,蓝傲寒大叫:“高风,直升机九十度斜转。” 驾驶舱两人马上照办,直升机不可思议转向,蓝傲寒对着天空,嘴中喃喃的道:“我知道你们会再转过来,那么这一颗子弹,是你们自己撞上去的。” 蓝傲寒俏立机舱口,像一朵崖边的百合花般,娇弱随风轻摆,美丽得夺人眼目。 这一刻,她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震惊失色的我。 “砰……” 蓝傲寒对天空放了一枪,狙击枪喷出气浪,一颗巨大的弹壳落在机舱,叮当作响。 高风将直升机九十度飞雷劈,敌方直升机果然跟着转向,子弹与直升机都是弧形飞动,“砰”的一声,刚好出现在那角度的直升机,顿时被击中了。直升机驾驶舱前一片血红,她这一枪竟然击毙飞行员,西门浩双叫道:“好,好枪法。” 敌方直升机开始晃动,然后打圈,摇摇欲坠。 万没想到的是,突然一个舱门射出一颗炮弹,这种情况下对方还能死拼。西门浩双大喜之下,立马大惊失色,对方实在太变态了,我们的直升机根本躲不过。 飞来的炮弹,突然在半空爆炸,却是谨慎的蓝傲寒又开一枪,她之前那一枪纯属侥幸,她见成功,心中一喜,又开了一枪。没料到敌人竟然临死反击,当炮弹距离直升机不到二十米,子弹刚好击中炮弹。 半空发生爆炸,火光四射,气浪奔袭而来,气流将直升机掀得前飞,疯狂晃动。 直升机不稳,我们都狂叫起来,高风拼命稳住,但爆炸终究离得太近,直升机被气浪掀得飞起,快要坠毁。 上官阳有等人本能保护好自己,我本趴在离舱门近处,身体一震突然向前直飞,向一个白光的方向扑去,那正是开着的机舱门。 我掉在舱门前不远,但直升机前斜,身体向前滑动,我惊慌中手脚乱抓,脚上好像碰到什么,手一把抓住舱门,身子一转,下面全在晃荡。 我大惊失色,立刻意识到自己的情况,知道不妙。 我拼命抓住,双脚不停晃动,风止后,下面海水如块蓝色玻璃般,平整却又眩晕。 不久后,我手臂已经酸麻,马上快坚持不住,祸不单行,西门浩双手拉的东西突然断掉,下滑中抓住了我,差点被把我拉下去。 我们都大叫出声,不久后,我突然觉得一轻,西门浩双手也滑掉。我惊骇的伸手乱舞,根本没抓到东西,手碰得几下,最终一滑,惨叫中掉了下去。 风声呼啸,身子晃动,我觉得自己不断下坠,无边无际,恐至极。 眼前景物飞过,蓝色的水,白色的天空,绿色的树。突然,一条树枝出现在我眼前,我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什么,跟着后背被什么东西一撞,不由得惨叫一声。我恍然醒悟,忍痛伸手去抓。 第一下拉住的东西一起落下,身子又被东西撞中,我来不及叫痛,又掉了下去,接着后背一实,又被东西撞中了,随即身体倾斜向下滑动摔下去。 第105章 蓬莱秘境 我身子再翻,双臂连忙抱住,死死的抱住,睁开眼。自己抱住一根粗树枝,下面踩着的树枝,比成人身子还粗。 前后左右都是树叶,如置身叶海,耳中都是鸟惊兽奔之声。 我长吁了一口气,心中感叹:“这样都没有死,真是头顶主角光环。”如是想着,耳中轰轰声响,我还以为耳鸣,直到声音走开来越响,响彻天地。紧接着,身旁巨树猛烈抖动,我猝不及防下,差点被抖下。 树枝咔咔秘声,树枝折断,树叶飘落,朦胧中一驾直升机从上方飞来,打横落下。直升机斜着落下撞到树顶,跟着落到草地上,打斜向前滑动。 但螺旋桨还在旋转,机腹着地,机身倾斜,上方螺旋桨砍在地上。 “噗噗噗噗………” 顿时,泥土和草地被砍得飞起,四处飞溅,拖起一道泥痕,直升机向前滑动数米,前面地势较矮,螺旋桨倾斜砍空。前方生长很多高大的树木,螺旋桨顿时砍中一棵树,机翼力量巨大,将巨树一下砍断。 树木震动,嚓嚓几声,树干向下一滑插于地上,直升机其势未衰,螺旋桨又砍在那棵树的树干,树插在地上还没倒,现在被大力一撞,整个树干都向前跳出数米,再插于地面,然后倾斜倒下。 螺旋桨的速度慢下来,最终砍进一棵树,一条螺旋桨陷在树里。 一半于里,一半于外,难舍难分。 前面巨树轰然倒在,一阵混乱后,整个世界安静下来,我见直升机被草泥覆盖了,里面的人不知生死如何。 “小君,小影。” 我心中大痛,这次答应鬼心老人,才走到中途,没想到就发生这样的事。 我立刻就要政权,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耳中又传来轰轰巨响。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我什么都来不及想,直接的抱住树干,声响划破天空,但没有撞中树,敌方直升机飞得稍高,旋转着飞过去了,渐渐下坠,掉到崖后消失不见了,接着一阵乱响,不知坠在另一边撞到什么东西。 整个世界再次安静下来。 我长出一口气,仔细打量,发现这是一片很高的山崖,断崖前是森林,延绵数十里,山峰坐落其中,山石林立,树木郁郁,原始中透着苍凉。 在森林的尽头,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大海波涛起伏,巨浪滔天。 我再打量数次,觉得有些奇怪,感觉这里的风景,好像和掉下来时有些不同。至于哪里不同,现在也想不了太多。 我同下了树,踏上山崖,草地很是松软,空气新鲜清爽,混有泥土的芬芳。 轻轻吸了一口气,丝丝凉气钻入心扉。 这里空气真的太好了,让人心神为之一爽。我走到近处,直升机里的几人胸前都在起伏,小君紧紧抱着小影,并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昏了过去。 我松了一口气,非常感激小君,然后叫他们,最先醒来的是西门浩双,他见到我,有些奇怪:“咦,这样都摔不死你,当时我见你从直升机掉下,还以为会砰,或者啪的一声……不好,我手臂脱臼了,衰!” 我见他满脸笑容,完全不似经历过劫难,西门浩双跳下直升机,向四周一看有些疑惑:“不对,我记得掉下的时候离海边很近,怎么飞到这么远。这里的空气好密,好像还很原始,有些古怪。” 西门浩双对上官阳有施救,不久上官阳有醒过来,起身跳下直升机,看了下四周:“不对,我记得掉下时离海边很近,怎么飞这么远?” 两人将众人救醒,天幸众人都没有受伤,除了西门浩双手臂被撞脱臼,萧烟灵手臂一处被挂伤,其它人都没什么事。 康南跟西门浩双接好手臂,最后,大家目光都落在直升机的一条螺旋桨,和一棵树难舍难分,高风长叹:“这件事实在太夸张,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直升机就算没事,也不可能再飞,主要就是这螺旋桨。如果刮风,有百分之二十的可能树倒下。” 西门浩双失笑:“机率这么低吗?我看机率超过百分之二百五!” 高风骂道:“你才是二百五。我来跟你算清楚,力学风学位置学引力学相对论,风从右边吹是百分之五十,从左边吹一样,从后边百分之二十,从前面吹就是百分之八十。虽然现在吹的是后风,但如果你再放个巨屁,绝对能把它轰倒。” “大家,我们应该是到了蓬莱秘境。” 这个时候,纪林语观察一阵,突然告诉我们。 他说以当今外面世界的生长情况,开发情况,不可能还有如此原始的地方。唯一的解释,就是我们掉到了蓬莱秘境。 高风同康南很同意,因为他们搜索后,这里没有半点信号,所有现代科技一片空白。照推算,他们坠机不久后,战机应该到了,也没有半点信号。 上官阳有一阵分析,也同意纪林语的观点,这里确实是蓬莱秘境。只是从应该偏离了原来的位置,既然已经来了,当然要去蓬莱秘境,完成这次来的任务。 我这次的任务是夺回鬼心老人的东西,但我瞧他们的模样,似乎他们也有所任务。但这便不是我所关心的了。 我当然不可能留在这里,既然到了蓬莱仙境,现代武器不能带太多,免得打草惊蛇。 高风等人睛去打探敌机的情况,他们动作快捷,快速向敌方坠落悬崖行去。 森林原始苍郁,明显前面就是悬崖,而敌机正好掉到一片树海下,不知方位。蓝傲寒在最后一棵树前打量,草多交杂,腐叶堆积,树根和蕨类植物缠绕,不知何处才是断崖。 如今看来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分开找到断崖挂绳子下去,要么就沿途寻路绕到下方。 上官阳有决定不行动,敌方情况未明,地形环境又不熟悉。我们没事,指不定敌方同没事,说不定枪口都对着我们。 几人回到原位置,开始整束装备,一个人都背了个包,里面带着武器和干粮。小君带着小影,走在中间,而其他人分离在四周,一队人成半圆形朝蓬莱秘境行去。 途中,我问纪林语蓬莱秘境是什么地方? 纪林语告诉我,蓬莱秘境就是一个岛,比较大的海岛。但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用现代科技很难确定它的方位。用现代科技讲是磁场什么的。但蓬莱秘境实际是一个神秘的地方,专门修炼一种东海的功法,才能发现它的位置。 上古时期,有高手进入蓬莱秘境,然后在这里开枝散叶,传下了门派。这个门派后来不时有弟子进入中原,只因为人处事比较正派,所以被划为正道当中。 实际或正或邪,由于门派位置很是诡异,于是就和云墓山等三派合称四大秘境。 我问这蓬莱秘境有多大,这纪林语便不知道了,应该是一个方圆上百里的大岛,如果是从他们所得到的地图潜进去,倒是很好找进入蓬莱秘境门派里。问题是因为敌人拦截,我们现在不知掉在哪个角落。 我问她会不会有危险,毕竟此地观来如此原始。 纪林语却道不用担心,蓬莱秘境算来好歹是正道,里面应该不会有多危险。 我放下了心,我们离开时,崖边直升机机翼和那棵大树相合,海风来,树干摇摇欲坠,但偏偏又不倒。我们上路并没有毁掉直升机,一来我们离蓬莱派已近,摧毁必定声势过大。再者,这里原始,人迹罕至,我们将所有的痕清理,不怕被敌人发现。 不得不承认,这里原始得过份,最细的树,都比成人身子还粗。 不久,我们发现一具动物骨头,众人立时脸上变色,此骨长近十米,头宽且大,脊椎极长,无数肋骨分布两旁,旁边洒落着无数碎骨,看样子应该是条巨蟒,但最为奇怪的是这巨蟒头上生有一角,像是犀牛的角。 我们再观查一阵,没有发现继续前行,行走小心至,毕竟发现巨骨,能证明森林凶险。 我们走了半小时,悬崖早已不见,地势比以前要高,当中见到无数动物骨头,似野牛,似羚羊,似野马,似狮子,还有许多叫不名的动物。 这地方显然久无人迹,树木老而枯死,与草和蕨类植物相结成无数形状,当中偶尔也有动物窜过,一些匆匆而逃,一些不怕人,瞪着眼睛注视着我们。其中一只受惊的兔子,一头撞到西门浩腿上,西门浩双轻笑:“这是传说中的守腿待兔,我想起了家乡的烤兔肉,但是现在没有调料,很可惜!” 西门浩双正想将兔子捉住放进背包,等有机会直接烤了,而上官阳有的声音传来:“你在干什么?” 西门浩双哈哈一笑,道:“哦,没有,我见它太可爱了,情不自禁的想摸一下,如此体现我悲天悯人照顾弱小的情怀?” 西门浩双话虽如此,但兔子逃过魔掌。 我们继续前行,这森林原始得让人不安,还好一路上没有遇见什么大型嗜肉动物,也未碰到敌人。 第106章 逃之夭夭 另一只最小的食尸鬼,拔腿就跑,当真如丧家之犬。 我们拔腿狂追,既然已经做出灭门之事,那自然要斩草除根。 上官阳有等人行动很快捷,让纪灵语照顾我们,跟在后面。 我们死命跟在他们身后,他们确实专业,虽然地形不熟,但速度飞快,在树林里飞速穿梭。 小食尸鬼奔跑快得也让人难以致信,眼见上官阳有等人渐渐拉开位置。这时,只见一人身影闪过,快捷无伦,在山石树中飞行,如野猫般难测,如猎豹般弹射,正是宇文汉。 上官阳有叫道:“你赶上去将它拖住,不要力敌。” 眼见前面他们声响渐远,慢慢即将消失,跟着耳中传来奔跑声,但声音显得急促很多。 上官阳有等人暗叫不好,突然人影一闪,一人飞快跳到我们眼前,跟着就向前面窜去,不是宇文汉还有何人。 西门浩双叫道:“不会跟我们想的一样吧?” 宇文汉焦淡淡的回答:“跟你想的完全一样!” 萧烟灵道:“数量有多少?” 宇文汉道:“有很多,而且这森林里似乎有许多这些东西。” 宇文汉话落就向前面窜,这边的人没有一个笨蛋,立时退避,步入了宇文汉的后尘。 我和纪灵语他们落在后面,但见宇文汉一闪而过,宇文汉还好心的提醒一句快跑,跟着见上官阳有等人纷纷往回跑。前方地动山摇,树抖石晃,叶落泥溅,一股强烈震天的气势向这边冲来。 前面几棵巨树顿时被撞倒,两个庞大的食尸鬼跳出来,旁边跟着又跳出来三个,这三个却要稍小,在身后还有数个小食尸鬼。 其中一只小食尸鬼看着前方我们身影,嘴中低吼不绝。 一干食尸鬼向我们奔来,在森林里横冲直撞,树木乱石不能阻挡分毫。 我很是震惊,抱起小影,拉着小君就跑。抬头一瞧,发现纪林语还跑在我前面。也就是说,我落在了最后。 他们跑得无比迅速,唯有我们留在最后,而一干食尸鬼的脚步声却是渐近,加之地震石抖,像发生几级地震一般,跑之不稳。 “轰!” 突然后面一声巨响,跟着地上狂烈一震,我惊回头一看,一只食尸鬼倒在地上,在旁边的地上有一个深坑,一股浓烟飘起。 原来他们离去时,居然丢下了一些炸弹,意外的被一只食尸鬼踩到引发爆炸。 嗜肉食尸鬼腿粗脚厚,意外的被炸得翻了一个跟头,但是更加激怒了众食尸鬼。 食尸鬼黄瞳变红,怒不可遏,携雷霆万钧之势向我们冲来。 我们跑得不可谓不快,很快便跑到之前击毙巨蟒处,最前那只食尸鬼停下闻了闻,黄黄的眼睛,再看了我们,跟着起身一跳,“啪!”一声,脚踏在蛇头上,蛇头碎裂,血肉溅了一地。 我们虽然疲于奔命,但这一幕却是看得非常清楚,顿时明白这种嗜肉食尸鬼很是难以对付,而且现在好像对我们情有独钟了。 我们飞速奔跑,耳边风声呼呼,人高的长草向后飞退,几人中宇文汉是跑得最快的一个,其他人相差无几。我本来落在最后,慢慢变成最后的稍前。毕竟,我要救的不止自己,还有小影和小君。 上官阳有和许先生在宇文汉的后面,眼看食尸鬼越来越近,这时蓝傲寒大骂:“这些个食尸鬼真可恨。” 她立时从身上拿出一个手榴弹,按开转身用力掷去,我眼看就离我们更远,喘着粗气有些绝望,突然看到前面一个东西飞了过来,在微红的阳光下看得清楚,正是一颗手榴弹。而且不偏不倚,就向我头砸来, 我现在虽然有些修为,但肯定顶不住手榴弹爆炸, 百忙中,我头连忙一偏,身子跌了几步才站稳。 窜出了几米后,拉着小君一起扑到,手榴弹落在地上炸开,“轰”一声,手榴弹在离食尸鬼三米处炸开,泥土飞溅,食尸鬼被炸得一阻,惨嚎中向后退数步,食尸鬼并没有受伤,一顿之下,反而跑得更快。 我爬起来,对前面大叫:“喂,我们还在后面。” 蓝傲寒一时有些尴尬,应该是他们行动一直惯了,看到前后战友都在,没有想到我们。 他们立刻扔了数个手榴弹,但人毫不停留,现在我们并不是担心食尸鬼杀不死,而是食尸鬼数量太多,干掉一批再引来更多,到时我们就万事休矣。 几颗手榴弹像飞落于后,众食尸鬼自然不会知道,脚一动跨过。 “轰轰轰轰轰…” 后方一阵巨响,爆炸处处,弹片乱飞,食尸鬼虽然变态,但数颗手榴弹威力惊人。 其中两颗手榴弹,刚好在一个食尸鬼的胯下爆炸,食尸鬼在火力阉割下体时同,被活生生的震毙。爆炸将食尸鬼阻住不前。前面的人稍稍一停,我抱起小影冲到他们身边,大家向前奔逃,这时西门浩双突然骂道:“宇文汉那家伙跑得好快,连人都没看到了。” 可能宇文汉跑得太专注,没有注意我匀,已经不知奔到前面什么地方,蓝傲寒苦笑起来:“他能做这么多事已是很难得,何况碰到这种情况,换着是我也会一跑不见影。” 后方爆炸早止,浓烟阵阵,一干食尸鬼怪叫不断,在烟尘中不见身影。 我们转过一块巨大的青石,西门浩双突然道:“前面有东西跑过来了。” 不一会儿长草摇动,从远到近,从小到大,开始只是一个,突然后面无数声响传来,长草摇动,好像更多东西跑过来。 我们精神一紧,前方那物动作极快,不停穿梭中碰撞,距离越来越近,三十米、二十米,十多米。这时,相近的一棵草向旁折开,一人跟着窜出奔来,正是跑得最快的宇文汉。 西门浩双骂他:“你在逛集市么,还来来回回往往复复的!”虽然气氛危急,我们同时转头看着他,西门浩双有些奇怪神色,摊了摊手:“怎么?” 高风、蓝傲寒、萧烟灵、康南等人将头转回,同时脱口道:“没事!” 宇文汉手上拿着剑,上面血迹斑驳,也不知他和什么东西干了一架,他还未奔到众身边,便说道:“此路不通,快向这边走!” 跟着转折向右边奔去,这一下将几人搞得好生疑惑。我们立刻跟在他身后,但见那些动物越来越近,初时我们还道是受惊的动物,突然啪的一声,一把匕首钉在上官阳有旁边树上。 我们吓了一跳,跟着向树后面边躲边逃,摇动的草当中奔出几个人,手中拿枪对碰上这边。 这自然不会猜错,这些人是我们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正是先前敌方飞机上的那些敌人。 双方早就打出真火,一时枪声不绝。 “哒哒哒…噼噼啪啪…” 子弹在长草和树间穿梭,双方躲避中却又互不相让,顿时就要打成遭遇战。但奇怪的是,大家枪声一过,不理危险慌忙向前奔逃。 我们奇怪疑惑,眼见他们转眼奔出老远,这时后边传来巨大怪叫,显然食尸鬼又追上来。 我们落在那些人身后,上官阳有对着后边的两人开枪,咻咻二声,后方两人战斗经验也很丰富,立刻做出军事闪避动作。 对方跟着开枪还击,于是比较戏剧的一幕出现了,双方一边奔逃,一边开火攻击。搞得我们忽快忽慢,瞻前顾后。其中后面的几名敌人离我信极近,上官阳有等开始有几枪击中对方,但对方身著防弹衣,被子弹打得翻个跟头,起身后一阵扫射。 西门浩双和萧烟灵也被流弹击得翻了跟头。 这样打一阵行一阵,我几对方十来人左右,都是全幅武装,身上穿着防弹衣,手上端着自动步枪,背上有背包,看来也是像我们一样撤离的。 食尸鬼越来越近,我们只能暂时放下仇恨,咬牙逃命。 这边树已经没有原先的浓密,草也稀少许多。突然,我们左前方一棵大树被撞倒,树后跳出一个食尸鬼,食尸鬼巨嘴大张,朝敌方后面的几人撕咬,那几人大叫向右边转去,飞快消失在长草后。 最近一人胆色过人,眼见躲不开,一下子从食尸鬼胯下滑过。 那怪物嘴大张向这边咬来,从后面赶去的上官阳有顿时波及,上官阳有见自己正向巨嘴撞去,急忙身子后仰,整个人倒在地上滑动,在离大嘴只有一米多时,整个人从食尸鬼下鄂滑过,她清楚的看到食尸鬼大嘴,如刀锋利的牙齿,流淌无数鲜红粘稠血液的口水。 上官阳有人滑出一米多远,这才停下,他起身向前扑,刚扑到地上。“嘣”的一声,背后不远的地方,传来食尸鬼大嘴上下鄂合在一起的声音。 其他人见到,对着食尸鬼大叫,匕首,子弹打在食尸鬼身上。 “吼!” 食尸鬼对着一人大叫追上去,我看得清楚,那人正是许先生。 第107章 食尸鬼 我始终心中惴惴,不敢多言。倒是小君,和纪林语很是镇定,比我这个男人好多了。 走了不久,大家都有些累了,发现左边有一个小坡,有很多黄草堆簇,比这边要高很多。 “咝、嗡!” 空气突然波动一下,跟着寂静,我走在中间,下意识的看了看前面,他和许先生走得很近,这一切似乎毫无变化。后面康南和宇文汉守在后面。 我看了看左边,长草簇簇,有些花草含苞待放,再走了几步,我突然惊醒,再看了看左边停下:“不对,我们好像少了一个人。” 我们下一齐向左边看去,左边李铁柱和西门浩双还在,但稍后位置空缺,历沙不见了踪影。 我们感到骇然,以我们的警觉都没发现异常,怎么无声无息就少了一人。 这太奇怪了,莫非是掉在什么坑里? 我们飞快的就将找了一遍,但是并没有发现草坑沼泽,宇文汉突然开口:“刚才我感觉空气波动一下,我还以为是旁边的什么动物,就没有太在意,会不会是那里有什么不对?” 其实,我们都有觉得有波动,但波动实在太轻,加上人消失总会传来叫声,而历沙消失半点动静都没有,这实在太过诡异。 我们看向那草堆成极厚的山坡,飞速去到了那里。草簇旁有无数巨树,其中一棵开叉,十分显眼,叉口极大,透出光亮,里面隐隐付出一股恶臭。 上官阳有头一点,萧烟灵与高风一打眼色,窜了过去,草堆不是想的那么厚,下面有无数的泥土。 两人向上爬上坡去,余下几人分散四周掩护,他们身子探出少许打量,同时脱口:“我靠,有没有搞错!” 语气充满了恐惧,上官阳有顿觉不对,打了打手势,他们三人也冲了上去,看清楚前面的情况同样浑身大震。 前方不远的草地上,一条长近十米的巨蟒圈成一团,身子比成人还粗,头上生有一个角,鳞片闪闪发光,身体不停蠕动。圈成一团,围着什么东西。传过来咝咝的声响,毫无疑问,这巨蟒是在捕食。 我们感到骇然,这巨蟒捕食很恐怖,只发出小小的空气波动。而且,我们根本认不出这巨蟒是什么品种,有些像邪道饲养的怪物。 现在只见蛇身而不见人身,历沙多半已经凶多吉少。 高风他们等人大怒,很想救人,但上官阳有阻止了他们。直接退了下来,我们再次前行,这下更加小心,不多久耳听传来声响。 我们骇然,莫不是巨蟒觉得一人还不够,回来再袭击,这并不太像巨蟒的行为。 其中西门浩双和李铁柱,前去打量,巨蟒飞速游来。 两人大感惊惧,巨蟒飞快的从两人身边滑过,行动紧急,动静极大。一时间,四周兽奔鸟逃,一片混乱,巨蟒在森林显然是食物链顶端。 巨蟒的样子,明显像是受惊奔逃,莫不是有天敌袭来? 我们很奇怪,突然身后又再发出声响,我们暗道不好,后面树摇草动,无数响动朝这边奔来。 不久后,一条巨蟒窜了出来,它椭圆的头十分庞大,嘴里吐着信子,一对眼睛黑亮深邃,身体十米多长,皮肤呈青白色,头上的角像个肉瘤,身体蠕动窜出老远。 它见到我们,立时张开血盆大口冲过来,我们本就戒备。萧烟灵拿起飞刀,就一刀射出。 巨蟒防御虽然变态,但萧烟灵真气实在厉害,这一刀射中,飞刀从头中射入后脑飞出,巨蛇倒在地翻滚,挣得数下就不再动弹,白色的腹部在上,死得不能再死。 不过,后面还有无数窜来,只要过程中都来那么一两下,当真是吃不消。 “我们还是暂避锋芒吧。”我抱起小影,拉着君,先向前面走去。 上官阳有等人也不反对,向前奔逃。 不多时又一条巨蟒窜了出来,蛇本冷血,何况还是这种食肉的巨蟒,许先生也是用冷兵器将它轰废。但如此下去总不是办法,飞退的我们互顾形式环境,蓝傲寒观察后突然发现一个现象:“你们看,这些蟒蛇是有顺序的逃走,左前方没有蟒蛇窜出来。” 我们一见果然如此,巨蟒虽然到处乱窜,但在靠森林的左边相对安静。 我们立刻朝左边奔去,其中一条挂在大树上的巨蟒被上官阳有等人一刀砍死。当我们赶过这片危险区域,不由得都吁了口气。森林一片纷乱,就像是动物迁徙,让人不解,但好歹是摆脱了这些凶猛的蟒蛇。 我们立时决定反方向前行,没走多远,前面出现一片长草,草比人高,茂盛枯黄,挡在路前。蓝傲寒和萧烟灵下意识的将长草用手拨开,突然所有的人同时愣住。 只见前方出现一个凹坑,大小有二十多米,后方是一片山崖,崖高有数十米,如刀劈斧削般险峻。 崖前乱石林立,有一个洞穴,长草覆盖着,还有一个水潭。此时这个凹坑里,居然全是巨蟒,这些蟒蛇却没之前的那么巨大,但最小的也有成人手臂粗,密密麻麻堆杂一起,相互间缠缠绕绕,令人头皮发麻。 旁边有无数的白色蛋壳碎片,看样子这片阴凉的地方,就是巨蟒的巢穴了。 最让我们震撼的,并不是这些数不尽的蟒蛇,而是此时凹坑站着一个巨人,身高三四米,身上衣服破破烂烂,身体粗壮,好像个巨人。虽没看到正脸,就能感觉到凶势逼人。 小蛇出生不久,许多尚全是青白色,蠕动不停。 此时,那巨人头往下低,伸开大口,露出满口锋利的牙齿,唾液哗哗直流,淌下混在了蛇堆里。跟着一口咬住十数条幼蟒,蟒蛇虽小,但也有两三米多长,他用力一吸,那十多条幼蟒,噗噗直往口里窜。牙齿咬动,混着唾液吞了下去,一脸陶醉。 巨人接下来做着相同动作,但我们第一瞬间的想法却很是奇怪。不是害怕巨人的攻击,更不是担心如何应对,而是脑里同时冒出一个词:“这家伙在吃面!” 我们立时吓呆了,蓝傲寒保持这个动作久矣,害怕丝毫的动作会,都打扰到进食的巨人。我们同样脑中乱转,这到底是何怪物,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听过,莫非是就是它将那些巨蟒赶得到处乱窜? “这家伙身体不如千年受刑尸,但感觉比千年受刑尸更狂暴,也不知是什么东西。这森林里,怎么会有这种怪物。”我也觉得很奇怪,正在猜测,纪林语头慢慢靠过来,轻声道:“诸位,如果我没有猜错,师父曾给我讲过,这很可能是食尸鬼。” “食尸鬼?” 我们都愣了愣,上官阳有有些奇怪,问他:“如果是食尸鬼,应该只吃尸体才对,现在吃动物,是不是太奇怪了。” 纪林语也皱起眉头:“那我就不知道了。但从外表看来,确实很像。”上官阳点点头,说道:“没想到才进来蓬莱秘境,就发生这种事。先别管那么多了,大家小心退出去吧。” 我们都点头同意,这时,突然砰砰声响,只见凹处另一旁又走来一只食尸鬼。 那只食尸鬼略显矮小,身壮体大,霸气外露。 两只食尸鬼相互咆哮,似乎是伴侣,接下来毫不意外,一坑面两人吃,尽显贫困夫妻特色。 其中蓝傲寒念头才转,果不其然,它们的孩子来了,一只更小的食尸鬼悄立一旁,他身体不高,但脾很却大,低吼声中两只大的都让它上前。 蓝傲寒动作轻柔,手无比小心的将长草放回,这一家人当真惹不起,也不知道它们有几个孩子。 她一回头,立刻发现中国历史上最不能说的人出现。一只小食尸鬼在不远处的盯着我们,面露童真,似乎非常喜悦。 我们脸刷的一下全白了,我们倒不是害怕这几只食尸鬼,以我们的武力将它们干趴并不难。关键是,谁知道这森林里有多少这样的东西。 它根本不让我们多作考虑,那只小食尸鬼怪叫起来,声音尖锐难听,立时张着大口朝我们冲来。就在一刹那,几人都发现这小食尸鬼张嘴时,一股口水都喷了出来。 上官阳有眼射精光,若是一味的奔逃,只能让他们更嚣张,立时大叫道:“干趴他们们。” 许先生与西门浩双最靠近小食尸鬼,两人同时射出一把飞刀,射中小食尸鬼的两只眼睛。黄色眼睛爆开,黄黄汁液飞溅。 小食尸鬼惨叫,震动四野。 前方的萧烟灵早就有准备,迅速冲上前对准大食尸鬼脖子一刀,这一刀将食尸鬼砍倒在地,惨嚎中扑倒在凹坑中。他巨大的身体,将许多小蛇撞了出来,小蛇飞溅,如下一阵蛇雨。 我脖子一凉,有幸的正好挂了一条。 我吓了一跳,将其拉下来,脖子上滑滑腻腻,感觉恶心欲呕。 树林里人影不断,刀光不绝,那只小食尸鬼眼爆后,在地上不断挣扎,被西门浩双和许先生走上去直接干掉。而两只食尸鬼一阵挣扎,被他们赶上前几刀砍死。 第108章 坠落 许先生离上官阳有最近,便将这个食尸鬼引过去。我们都打算上前帮忙,突然左边的树木摇动,又跳出几个食尸鬼。小食尸鬼吼吼乱叫,很是兴奋,拔腿朝我们冲来。 数个食尸鬼冲向我们,我抱着小影,让小君紧跟着我,斜靠着向右飞奔,突然一阵尖叫声,先前跑到右边的几人又跑了回来。 我见几人跑得飞快,双腿起落,仿佛车轮转动。我咬着牙,展开身法,将距离拉近不少。 这个时候,几人身后面二十多米处,又有一个食尸鬼窜出来,他身上带血,又是土又是草,正是最开始追我们那一批。 后面数个小食尸鬼,腿上带伤,连骨头都露了出来,但没有血,全是烂肉,仍怪叫的向前追赶。 双方人马,几乎被食尸鬼围住,没办法,我们都动用自己的手段,或以武力,或用现代器械,右边食尸鬼窜出来,就碰到强大火力,敌方数人扔上手榴弹。 我追上前面两人,一人瘦小一人较胖,都跑得飞快,想是恨爹娘少生两条腿。 后方手榴弹不断爆炸,落地声也越来越近,没有食尸鬼震动,但比人落地声重。瘦子向左边一看,一只小食尸鬼向我们跑来,明明都是用双脚在跑,明显小食尸鬼跑得快,瘦子大叫道:“胖子,来了。” 胖子向左一看,正好小食尸鬼向前扑来。 胖子大叫向右边一闪,“啪!”一声,小食尸鬼嘴合在一起发出响声。 小食尸鬼一口不中,正想冲前,这时另一人从它眼前跑过,正是瘦子。 他本来在胖子后面,胖子闪过去,就变成他向小食尸鬼冲过去,还好他反应够快,百忙中转向右边,正好从小食尸鬼眼前跑过。小食尸鬼立刻向瘦子追去。瘦子回头一看,见小食尸鬼离自己只剩三四米,惊得是魂飞魄散,大叫一声双脚快速移动,一下子将小食尸鬼抛出四五米远。 他一看前面叫苦不迭,前面一个食尸鬼正追着两三人。跟着身后大响,大地都被震动,一抖一抖,还有食尸鬼踏地而来。 接着一人突然从他身边窜过,却是许先生。那个食尸鬼正是追着他而来,这下变成大小食尸鬼合追两人,大的在前,小的在后。瘦子见许先生跑到自己前面,知道情况不妙,拼命跑到许先生前面。 还好,我一直躲在后面,没有被食尸鬼盯上,运气确实好了一些。 如此跑了不久,我眼前突然一亮,右边渐稀树木消失,前方是很长的平地,上面石头杂乱分布,有些树木小草,空地有三四米,远处是茂密的森林。 其中一人大叫收步,前面正是悬崖,崖高陡峭,雾气缭绕,不见其底。 右方几人被食尸鬼逼得踏上靠右平地,身后跟着一个食尸鬼。稍前的上官阳有等人跑向左方,瘦子和许先生在身后不远处,转向左边,他们会碰到追赶前方我们的食尸鬼,此时他们只能上前。 瘦子同许先生两人冲到平地上,跑得加快了,无阻挡下的食尸鬼脚步也更快。 砰砰声中,平地剧烈震动,突然一声惨叫,敌方一人不小心拌倒在地,还未爬起就被身后的食尸鬼踩死,手抓起来,一口就吃掉。 剩下两人魂飞魄散,逃生速度只怕已是人类的极限,但食尸鬼身高体壮,几步就将距离拉近。 两人眼瞧食尸鬼相距已经不到四五米,其中一人从身上拿出手榴弹,全部向后扔落。食尸鬼冲上一步踏过,再一步就跨出三米远。 “轰轰…” 惊天动地的巨响,平地上发生爆炸,两人身后那个食尸鬼首当其冲,巨大冲击。冲得它向前飞起,飞过了许先生两人,落在地上。 食尸鬼站稳后,突然轰隆巨响,脚下抖动,身子跟着后斜,脚下泥土沙石开始坍塌。泥土石头全往下掉,声响震天,一声怪吼,巨石夹着食尸鬼巨大的身体,坠落悬崖。 以雷霆万钧之势落下,许久才发出声响。 “先生,这片平地像是连接两边山峰的石桥,两头稍厚中间为薄,险峻之极,我们得小心了。” 小君跑得脸蛋发红,很可爱,我也很庆幸她一直能跟上来。现在回想她说,她有些基础,这倒是不假。 她说的话,我也明白,由于地形原型,刚才数颗手榴弹爆炸,将石头炸断,现在,便形成连锁反应,断掉的石桥向两边蔓延,石头带着泥土下滑,坠入深渊,许久才隐约传来水声。 前面两人不知何故,待脚下突然一轻,下方泥土石头下滑,哪里还不明白。 两人拼命前奔,脚下突然一空,眼见前面石头还未塌陷,搏命一跳,跃上石头再掉,二人再次跳上去,就像是跟死神赛跑。 两人被求生意志支配,直到前面的树木渐近,仍然没有停,一口气冲入树林里。当终于明白过来,一人靠着树木发呆吁气,另一人倒在地上哈哈大笑。 他们是跑过了,但我们这边情况可没有改善。 瘦子和许先生稍落于后,快速的向前窜出几十米,当爆炸升腾,食尸鬼坠落下去,前面已经开始坍塌。 两人驶出开车要撞上人时那种巨大的踩急刹反应,瘦子在前许先生在后,两人一定岂知脚下滑动,身子滑动还未停下,突然天空一暗,一巨大物体从两人头上飞过,瘦子和许先生抬头只见一个巨胯从头顶飞过,阴影一闪即失。 “轰!” 巨响一声,食尸鬼落在两人身前,食尸鬼立刻停下,身体快速向前滑动。许先生和瘦子也不例外,整个身子顿时向前滑动,脚掌抓得泥土翻飞,但前面坍塌处也越来越近,三十米、二十米、十米、、三米,最终在离食尸鬼不到一米处,下方的石头太厚终于没有坍塌。 食尸鬼慢滑到到终点停下,悬崖中空,上大下小。 食尸鬼停下后,身体倾倾斜,摇摇欲坠,实是险到极处。 这时,突然后腿被一个小小的力量撞击,力量极小,微不足道。但它脚下的泥石开始滑动,身子前斜,食尸鬼一声惨叫,已经回天乏术,掉下去后,撞在凸出的峭壁上,身子翻动中,消失在云雾里。 撞在食尸鬼腿上的人是瘦子,猝不及防之下,撞到了食尸鬼,将其撞下。 瘦子甚至没搞清楚怎么一回事,眼见食尸鬼前脚掉下,自己双脚一空。瘦子大惊失色,本能向后乱抓,突然手中一实,本来稍后的许先生面色巨变,原来瘦子竟然一把抓到他的防弹衣。 许先生身子同样倾斜,脚下被一块石头一绊倒,惨叫声中,随瘦子一齐摔了下去。森林里很混乱,当石桥断裂,前跑的上官阳有眼见许先生掉下,惊得大叫道:“老许!” 事情发生得太快,我们还在向这边跑,半边头偏向那边。 我们都被这惊人的一幕吓呆了,跟在瘦子两人最后面小食尸鬼在离崖边停下,惊人的是,这时从后边飞快窜出一人,那人动作极快,扬起一脚踹在小食尸鬼屁股上,大骂:“去你姥姥的吧!” 小食尸鬼被一脚踹下悬崖,我们惊愕间,那人转身回跑,原来是宇文汉。 “啊!” 森林里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敌方一人被赶上的食尸鬼一脚踩中,肚破肠流,死状极惨。 食尸鬼向前跑过,后方一只小食尸鬼贪婪嗜肉,立刻停下低头去吃死人,跑回的宇文汉飞速窜来,在离小食尸鬼不远的石头冲上,纵身一跃,凌空而起,手中长剑一转,力灌于臂,一剑刺去。 小食尸鬼正抬头,脖子中剑,宇文汉只觉剑略略一阻,刺入小食尸鬼脖子直至没柄。小食尸鬼乱撞乱跳,宇文汉手握着的剑慢慢向下滑动,在他脖子上开了一个大口,臭血四溅,小食尸鬼垂死挣扎,跟着倒地死去。 宇文汉从树后转出到小食尸鬼身前,伸手拔出了长剑,突然向边上扑倒。 “砰”一声,一张大口上下合在一起,食尸鬼后脚一抬,跨过小食尸鬼又发出攻击。 宇文汉转到树后,食尸鬼撞在树上,树干巨烈一震,宇文汉立时被震得扑倒地。食尸鬼紧接着攻击,宇文汉摸出一个东西,丢进食尸鬼嘴里,宇文汉身体向后滑动,一下子退出十数米。 “轰” 食尸鬼嘴中一声闷响,整个头都给炸得稀烂,死得不能再死。 我们见到食尸鬼已经一去其五,剩下的食尸鬼仍然凶残。因为宇文汉的爆发,干掉三个食尸鬼,其他人也开始反击。一些人用冷兵器对敌,一些人用热兵器对敌。 纪林语阻止了我,说我们只看着就好,就当放哨也行。 我知她的顾虑,便保护好小影和小君,站在一边。 就见双方端起枪对食尸鬼扫射,食尸鬼皮糙肉厚同样顶不住,枪声不绝,子弹纷飞,外加上以真气灌入发出的飞刀,食尸鬼被打得连连后退,死伤惨重,终于让我们松了一口气。 第109章 食鬼人 我从这里瞧去,那些黑影身体凝实了许多,身上闪着蓝绿色的荧光。上次在山洞里,里面极为黑暗,不能视物,只能瞧见是黑影。此时,我清楚看到,这些黑影,身体都比正常人大一些,高有两米左右。身上肌肉和线条,十分的流畅。 身材和比例,都达到完美的程度。身上的皮肤,为暗红色。没有寻常人肌肤的粗糙,像婴儿,又像一层膜。既薄且厚,呈现出一种天然的美感,让人叹为观止。 而这些人的每一双眼睛,并不是上下眼皮,而是类似鱼眼,眨眼时,让人觉得异常古怪。 “他炼制这么多这些怪物出来,到底打算做什么?” 我看着眼前种种怪事,感到再任由发展下去,肯定会有坏事发生。纵是对方人多,也一定要阻止,我身体刚动,便打算出去阻止:“别动,先看看再说。”纪林语突然拉住我,向我使眼色。 “为什么?” “如果你想救人,就等下去。 现在,婉君是我的死穴,我不得不听从,只好站立不动。 随着这一耽搁,所有罐子里的黑影,全部都爬了出来,站在祭台上,成千上万,密密麻麻,让人观之恐惧。 祭台上无数黑影怪物,祭台下有着成千上万的人。 我灵光一闪,突然联系到什么。 “难道这满于修打算?” 我身体一颤抖,果不其然,满于修一挥桃木剑,光芒闪烁间。那些黑影像是被什么东西束住身,身体无风自动,慢慢飞起。 黑暗飞出不远,便进入每道月光里。那些黑影进入月光后,便一动不动,然后头下脚上,随着月光,缓缓向下降落。 “这……满于修到底要做什么?” 我情知不妙,转头问纪林语。 “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 “他到底要做什么?” “我不明白你指什么。” 纪林语摇摇首,叹息:“你既然到达过那个山洞,便应该知道罐子里的液体是什么。” “是,那又如何?”我仍然不解,纪林语道:“罐子里的液体,实际是人液。” “什么?” 我大感愕然,有种无法理解的感觉。纪林语指着那些黑影,喃喃的道:“这些黑影,便是食坊里的那些食客。食坊的食客,自食其肉,彻底会陷入蒙昧的状态。自己的神魂和肉体相结合。好似新生的生命,身体会不断分诞出一种液体,即是这人液,是人体最为精华的液体。类似女子怀孕里的胎液,纯洁,纯粹,富有新生命所需要的一切营养。” “这……”我听呆了,看着那些液体,还有黑影,感到一切都是不可思议。 纪林语又说:“这些黑影不断分诞出人液,自己也浸泡在人液中。跟婴儿在母亲肚里相同,也会渐渐成长。但不同的是,这些黑影因为身体被吃掉,只剩下的是神魂。随着人液的分诞出去,最后成形,只会形成的东西,类似阴魂,但比寻常阴魂纯洁,但纯洁太多了,好像月光,正月十五的月光,他是人体最美好的状态。” “是吗?” 我瞧着那些又完美,却又觉得丑陋的黑影,实在不可想象,问她:“那下面这些都人是什么人?满于修这么做,到底打算做什么?” “下面那些人?”纪林语一愣,随即脸上神情值得玩味:“他们根本不是人。” “那他们是什么?”我疑惑,他们有阳气,有影子,绝对是人。 “他们啊。”纪林语秀眉一蹙,似非常厌恶,淡淡的道:“都是一群恶鬼!” “什么?”我早有此想,但现在听她证实,仍然无法理解,纪林语指着那些人:“人再怎么进化,但从根子里来讲始终还是动物。对于动物来说,从生下来到死亡,只有两件事可做。一为寻找食物,活下去。二为交配,延续种族。动物智商不高,不知道这两年事到底有何意义。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人在千年万年进化当中,赋予了太多其他杂性。文化,宗教,政治,经济等等,但除去掉根本,仍然只有两件事,与动物一样。” 我似乎听得有些明白了,脑海里飞速转动,想到一个可能,便道:“我明白了。难道这些人,都是食坊里的食客,如果我没猜错,肯定是比第一层还低一等的食客。怪不得我第一次看到这些人,就觉得有一种诡异的感觉。” 纪林语眼睛微眯,当中微有精光闪烁:“陈先生,你比我想象的还聪明。不错,这些人正是食坊的客人,在食坊里,可是受到最高的待遇,只要他们想吃的东西,食坊都能提供。如此一来,食百种,纳百味,入百气,长久以来,这些人就被生生养成了百食人,可以说叫食鬼。只要他们感到饥饿,什么都能吃下去。便是自己儿女,最亲近的人,都能吃掉。天性压过人性,长久养下来,他们口味还变得异常刁钻。除非天下最美好的食物,都入不其口。” “原来如此。”我瞧着那一个个站着的人,身影高大,神情虔诚,突然觉得他们很可怜,却又异常恶心,有感而发:“而这些黑影是人体初生的状态,为世间最纯洁之物,他们是最完美的食材。” “是。” 纪林语蛾首轻点,淡淡的道:“而且,此时方是正月,盈满阳亏,满于修以道法借其月华,将其送入这些恶鬼的口中。所以,你想想,这世界上最恶的食鬼,吃掉世界最完美的食物,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念头一转,想到一个可能,喃喃道:“他们吃过黑影后,从此别的任何食物,都已经不是食物。而黑影的产生,都掌握在满于修手中,满于修只要以此为要挟,那这些成千上万人便就是最好的……” 眼前一切,已经豁然开朗,我身体都怕得发抖起来,沉声道:“不好,既然你已经知道满于修的目换,那你为何还不阻止他。” 我知道事情不妙,转头一瞧,但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那些黑影顺着月华,已经来到那些人面前。那些人眼睛都是闭着的,但在黑影降下瞬间,他们鼻孔一张一合,浑身颤抖,脸上肌肉,甚至每一寸的皮肤,都开始疯狂的抖动起来。 这像是痉挛,然而我知道并不是,如果黑影对他们来说是世上最完美的食物。对于食物而言,都会有一样东西,那便是气息。 我在山洞里,和黑影交过手,当初那些液体抹在身上,只闻到血腥味,异常恶心。然,此时对于这些人来讲,那粘稠至极,却又血腥至极的气息,已然变成全世界最香的香气。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香气呢? 我无法理解,也无法体会,但看到那些站着的人,壮年,青年,妇女,女孩,老人,孩子,个个张开眼睛,眼睛开始放光,脸上肌肉抖动,嘴巴慢慢张开,一张嘴,怕是比平常张得最大,还要大上一倍不止。嘴张开,吐出一条又长又红的舌头,舌头疯狂抖动,上面沾着无数粘液。 只是唾液。 但这唾液已经粘稠到炽热,热到发烫,气味同那些黑影的气味,怕是一模一样。 下一刻,黑影降入那些人的口中,被那些人一口吞下。人类进化到现在,已经养成慢慢咀嚼,而且,胃里也根本无法壮下如此多东西。但这些人可是不管,张开巨嘴,疯狂咬动,咀嚼。那些黑暗倒栽着,像是根本没有生命,随着那些人的疯狂咀嚼,慢慢往那些人的胃里滑动。 我看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瞧着随着每吞下一寸黑影,那些人脖子便涨大一分,脖子,肚子,都开始被光罩亮,变得有些透明。 “天啊。” 不知是幻觉,还真是如此,恍惚中,我似乎看到那些人透明的肚皮里,被吃掉的黑影进入胃里,进入肚子里,慢慢开始组合起来,形成了小小的手,小小的腿,小小的身体,圆圆的头,就好像……好像一个慢慢开始长大的婴儿。“你早知道满于修会做这一切,他养起这么多恶鬼,到时会多可怕你知道吗?” 我大怒欲狂,觉得掉入了纪林语的阴谋中。 “我当然知道。”纪林语也很坦白,直接就承认了。我一愣,眼睛微眯,冷冷的道:“那你为什么不阻止他?” “我为何要阻止他?” 纪林语愣了愣,在我愕然的愤怒的神情中,纪林语突然走了出去,来到祭台下面。 “大胆。” 那些人正在吃黑影,根本没有察觉到有这个不速之客。他没发现,但不代表其他人没有发现,祭台上,那个小女孩最先发现,上前数步,指着纪林语喝道:“你是什么人?” “我的身份,还轮不到你来问。”纪林语冷冷一笑,缓缓抽出一只烟,拿起打火机,打开,瞬间的火光,在血红的空间一闪而过。她抬头,看着满于修,冷冷的道:“你说是吗?师弟。” 第110章 对峙 我们虽将食尸鬼打退,但食尸鬼皮肤太厚,子弹打在它的皮肤上,都被弹掉在地。 上官阳有等还有敌方的人,立刻攻击食尸鬼身体脆弱部位,眼睛是主要地方,两个食尸鬼眼睛被射瞎,到处乱撞。 他们不停推进,然后扔出数个手榴弹,几个食尸鬼被炸翻,挣扎欲起。他们改用重武器,李铁柱大叫:“你们躲开。” 李铁柱将火神炮转过,对准浓烟里食尸鬼。 “哒哒哒哒哒…” 李铁柱扣动扳机,六根巨大的枪管转动,子弹喷射火舌吞吐,如同跳舞的火之精灵。两旁子弹哗啦声响,悦耳动听。火神炮片刻射出数百发子弹,子弹撕扯一切,食尸鬼身体鲜血碎肉飞溅,皮肤虽厚,也禁不起这人工武器蹂躏。 不久后,一干食尸鬼伏尸地上,小食尸鬼更是被打成碎肉,惨烈不已。 李铁柱将枪转动,树断草折,直到将子弹射完,枪管仍转动不休。怎知一头食尸鬼没有死,李铁柱更换子弹,前面的高风大惊:“不好,那边又有什么过来了。” 左边地动山摇,我们口中大骂,蓝傲寒突然提醒叫道:“铁柱儿,小心左边。” 一头嗜肉食尸鬼来得好快,突然出现在李铁柱身前,张开大口咬落,李铁柱子弹更换完毕,食尸鬼也窜到眼前。李铁柱额头见汗,但一直没退,他完成最后一个动作,将火神炮转过,食尸鬼巨嘴距离不到一米。千钧一发之际,火神炮枪响。 “哒哒哒哒哒…” 子弹射进食尸鬼嘴中,子弹瞬间就将食尸鬼的头撕烂,直到食尸鬼倒地,李铁柱将枪放下。突然,另一头食尸鬼从身面窜来,李铁柱猝不及防,此时不及举枪,立时就地一滚,躲过后,举枪扫射。 突然怪叫声中,一个小食尸鬼从他身边窜出,当头咬下。 李铁柱再次扑向地面,虽然他身手敏捷,但小食尸鬼太近,人力终不能逆天。小食尸鬼一口咬在李铁柱头,顿时毙命。 高风距离李铁柱最近,他已经快冲到李铁柱身边。但身后也窜出一个小食尸鬼。高风大骇,着地翻滚。小食尸鬼一口咬到他的背包,高风顿时给摔出五六米远。如此一耽搁,李铁柱已经毙命。 上官阳有等人眦目欲裂,西门浩双等人就要冲上,上官阳有眼见又有食尸鬼窜出,加之追上高风那一个食尸鬼,强忍悲痛,大叫:“我们快走。” 敌方等人早就逃了,他们跟在了后面,纪林语提醒了我一下,我们也跟着逃走。我们奔跑一阵,突然,前面高风大叫:“快停快停。” 前面已经无路,两三米外就是悬崖,左边是一望无际的森林。边上有一块大石头,上面长满长滕,长滕交错,像树根盘结般垂下。 此刻敌方的人已经顺着此攀下,高风下了决定,将绳子绑在树上扔下,套上滑下去。上官阳有等人见到,同样用这个办法。 “这个地方太诡异,你自己小心。” 纪林语倒是干脆,拿出一把匕首,锨于嘴上,飞速攀了下去。我看着小君,着急对她说:“把小影绑我背上,你先下。” “好,先生。”小君也不怎么慌乱,用绳子将小影绑好,当先就攀了下去。 我转头一瞧,发现食尸鬼越来越近,连忙攀了下去。感觉脚踏上一块巨石,石头很平整,上面挂满了那种长滕。 转头瞧了瞧,上官阳有,西门浩双等人,都各自吊着一条绳子,另一条是宇文汉和蓝傲寒,萧烟灵等人抓住垂下的长藤。敌方等人最开始滑下去,早已经看不到。 我们向下攀了数十米,绳子突然震动,西门浩双破口骂道:“特么的,这些食尸鬼居然这么聪明,想到把树推到。” 两条绳子疯狂抖动,恰好是上官阳有等几人两条,敌方那些人大叫幸运,立刻下得飞快,西门浩双向下打量:“还有几十米高。” 他人向下一荡,但绳子乱动下不快,此敌方几人离地只剩几米,绳子阵阵抖动,上官阳有放声大叫:“看样子,树快承受不住,我们荡过去” 蓝傲寒道:“一起摇动向那边,准备,一、二、三!” 宇文汉和蓝傲寒两人脚移动,绳子摇晃荡去,四条绳距离不远,荡了两下,两人一起脱手,抓住了那条绳子,上官阳有大叫:“高风?” “知道!知道!” 两人也荡了三下,上官阳有一把抓住绳子。但西门浩双身上绳未解着,身上绳子斜拉得老紧,西门浩双刚将绳扣松开后,两人又荡了回去,如此晃荡两次,上官阳有心惊肉跳:“稳住!” 这时,上方一阵声响,绳子飞速掉落,从我眼前晃过,消失不见。跟着巨响声中,一棵大树被推倒,直向我撞来。 我吓了一跳,换了根远一点的藤蔓。树从我身边划过,挂到我的身子。树干像条青色长蛇,也从他们身边险险划过,“啪”一声脆响。 一条树根像长鞭打在西门浩下方一人头上,那人头破脑碎,当场毙命。 我惊魂未定,接着,第二根绳子掉下,第二棵树坠落。 “还来。” 这棵树离我近一些,好在这次离得稍远,无人丧命。 我不敢大意,飞速下滑,在离地几米绳子开始震动,他们已经来到地面,我也飞快下到地面,向平地跑去。 食尸鬼发现没有,便停止撞树,在崖上怪吼。 我们离得稍远,都望着崖顶吁气,这一切实在太诡异了。 高风忍不住破口大骂:“还叫,想吃我们,你丫的有种跳下来啊。老子就在这里等你吃,来啊,来啊!” 食尸鬼精神让人很感动,一直在崖顶怪叫,声音冲宵。 “食尸鬼现在绝对不止有站在高处大声呼叫的欲望,怕是已经有跳下的冲动了吧。” 我突然这样想着,声音交织不停,突然上面传来一声轻响。我们同时抬头一望,但见白色云雾猛地撞开,一个物体飞快下落。 纪林语早就注视着,看着转眼就要坠到,大叫:“小心…高空有物坠来!”大家一听,抬头立刻朝一边窜去,我们听得清楚,连滚带爬向一边冲去。 “砰!” 那特体如陨石坠落地面,摔得泥土飞溅,有几人被抛飞,趴在地上的人,都被震得跳起。片刻后,我们回头一瞧,刚才休息的地方,一头食尸鬼站在地面,砸出一个大坑,整个身体都陷入地面,只剩下一个头在外面,依然张大着口,不断咬合着,十分凶恶。 “嘶……” “他妈的,你还真跳下来了。”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由得面面相觑。 这时,后面石壁上一个人影正飞快滑落,却是落在后面的一名敌人,想来是它将这食尸鬼弄下来的。 我们坐下歇息,纪林语看了看我,然后谨慎旁边地方走去,在一棵树后坐下。 我有些奇怪,叫了小君一声,走过去问:“你怎么来这里了?” 纪林语道:“先不要说话。” 我很好奇:“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吗” 他看我一眼,目光再扫了上官阳有等人一眼,轻声说:“还不明白吗?” 小君也明白过来:“我们本来是敌人,刚才阴差阳错联手对付那些食尸鬼,但马上怕是要打起来。子弹无眼,我们都是凡胎肉体,怕是顶不住一枪的。” 我也明白过来,问他:“可是,我们毕竟和上官阳有是一方,这不帮忙还逃走,是不是不太好。” 纪林语摇了摇头,苦笑道:“这你就多心了,我们在对他们来说反而是累赘。放心,这事他们能解决好的。” “是么?” 我知道她说得对,但总感觉哪里有些奇怪。 事实也果然如纪林语所料中,敌方那人从上方下来,看到上官阳有等,大惊失色:“你们也在这里,长官。” 敌方首领立刻醒悟,大叫起身,和自己这边人,将枪对准上官阳有等人。 上官阳有等人当然不甘落后,人人将枪对准,大叫放下枪,剑拔弩张,此时气氛紧张到最高点,只差一个导火索。双方离得太近,大家都是高手,其中不少人道法也很高。但说到底,他们都是肉体凡胎,只要开枪,两边的人都会丧命。 双方清楚形势,但不甘示弱。 气氛越来越紧张,他们额头都是冷汗,只要有人一动,就万事诸休。我叹了口气,把小影交给小君照顾,慢慢走过去,大叫:“各位,别开枪,我有话说。” “一群人是杀,多一个人也是杀,去死吧。” 敌方的人齐齐看向我,枪也对了过来。我自恢复了一些真气,还有天眼神光,但自付对方如果开枪,怕是无法躲过。自天下大乱,邪道崛起,我从未想过道法,邪法和现代武器的冲突。因为,当时我身处地方是内陆,没有什么巨大军事冲突。 我又被婉君囚禁了几天,等出来过后,所有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第111章 棺材铺 我不知她为何猜到,但不打算辩解。和纪林语一起下楼,到外面吃了个早点。煎饼果子,三块五加蛋,我吃了五个。 非常撑! 纪林语开着一辆颇为普通的汽车,途中,他打了几个电话,道是有些事,下午再去办公室。 不过,汽车仍然驶向繁华的中央商务区,但是数个街道之外。这是一片别墅区,中西建筑都有,建筑非常有格调,像是富人区。车子进入一栋楼,在停车场停下后,然后直接来到三楼。 跟着纪林语,一路走着,路上都没有人阻拦。很快,就来到门口,纪林语还没开门,我已经听到有些劲爆的音乐声。 “难道是是酒吧?大白天的,他带我来酒吧来做什么?”我正感奇怪,纪林语推开门,一看,我惊得目瞪口呆。这屋子里面,居然是一个非常大的房间,灯火辉煌,音乐悦耳,有着异常热烈的气氛! 房间正前方,有一个高高长长的t台。在t台两侧,坐着一些穿礼服,还有西装,观上便很有身份的人物。 在两排,有着无数摄像机,和相机,咔嚓声,响个不停。当然,此情此影,这种场面里,最吸人目光的当然是走在t台上的模特。 美女,一个接一个。 我到时,正在走秀的,都是女模特。不知又是什么时装秀。这种秀,自己以前在电视上见过不少,但亲眼看尚是首次。 最重要的是,我虽知丰都内因为三方势力制衡,暂时得保安全。但怎么也想不到,这安全得,连这种时尚活动都有。 我看着两侧那些男男女女,心中突然有些痛,但又不知为何而痛。正看得迷糊,旁边纪林语带我找个位置坐下,靠近我,在我耳边介绍起来。 丰都市这一次春季服装秀,是设计师别具匠心的设计。 比如。 此时正走秀的女模特,身上黑色背心外,加一件宝蓝色马甲。修身牛仔裤,将修长的双腿衬托得恰到好处,。加上白色帆布鞋,使整个人看上去简单又脱俗,精致的脸蛋,没有任何粉饰,及腰的长发,随意的束起。 紧跟在她身后的那位女模特。 一身gucci品牌服装,藏蓝色性感小衫外,套着一件白色及腰外套,左边两颗黑色金属扣子,右边边上六颗黑色金属扣子,与左边对称部还有两颗黑色金属扣子。下身一袭红色超短格群,配以一条黑色皮带。蜜色头发,散披在脑后,紫眸与头上的紫色钻卡相辉映,带着限量版的眼镜。 后面第三位模特。 上身一袭粉紫色的短披肩小外套,搭配一条嫩黄色天鹅绒齐膝裙,一双黑色高筒靴,漆黑长发,自然搭在肩上。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柳眉,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 女模特一个接一个,看得我眼花缭乱,赞叹连连。接下来,轮到都同性都不喜欢的同性模特。 我不喜欢,当然就没怎么注意。白天的纪林语是男人,似乎他对男模也没什么兴趣,便没再向我分析搭配。 等男模特走完,接下来是双模混搭走秀。旁边有水,我刚喝一口水,当模特走来时,不由得一口喷了出来。但见,迎面走来的是男女两位模特。两位模特,并非一前一后,而是一上一下。 且,一人倒立,另一人在走。倒立的模特,腿勾在另一位模特肩膀上。乍一看,很像交合时前戏某种姿势。后面走来的模特,纵然衣装不同,但姿势仍然相同。 “不错,不错。” 纪林语看得连连点头,而两侧旁观嘉宾,更是报以热烈的掌声。人人神情激动,掌声热烈,想是看得心潮澎湃。 “这一次春季服装秀,也有回味前些年那次国外伟大的创举,确实很精彩。”纪林语神情倒要好一些,再次向我解释。 “原谅我不懂艺术。”我暗暗摇头,心中失望和痛楚,达到了顶点。 “多谢诸位先生小姐,光临这次春季服装会。现在,有请我们本次的设计师满于修先生,和这次走秀的模特,让我们向他们致谢。” 主持人话落,顿时,一名穿着西装,个子有些矮的中年人,和那些模特走上前来,纷纷向观众鞠躬。 观众报以热烈的掌声。 就在那满于修起身时,目光在我们这里停留了下,表情有些讶然。但不过片刻,随即便恢复如常,和一干模特下场了。 “走吧。”纪林语拍拍我,起身便走。 “什么?”我有种被愚弄的感觉,见他把帽子压低了些,想是不想被人认出身份。 跟上去,我心里疑惑太甚,不吐不快“纪市长,你大清早,不会就为了带我来看场秀吧?” “正是。”纪林语居然肯定,看得我心头火起。 “陈先生,别发火,我身为市长,当然得说话算话。今早的事情已经做完,剩下的,便是今晚的事。”纪林语不慌不忙,反而对我侃侃而谈,戴着金丝眼镜,给人一种政客特有的观感。 “纪市长,你难道想玩我?”我一动不动,问他。 纪林语一愣,摊手道“陈先生,你又不是玩具,有什么好玩?” “你。”我哑口无言,纪林语笑道“陈先生,我说过,你想救人,今天晚上就去东城山上的柳树林。” 说完,他直接离开,只留下傻眼的我。 自己,绝不能如此的被动。 纪林语走后,我一直在思考事情的每一个细节。此时,先前看秀的男女,形成人潮,从我身边走过。 我总感觉,就要忽略了什么线索,这条线是非常近,但非常朦胧,差一点就能抓住。 “唉。你说满先生也真的,说是答应中午和我吃个饭。刚才去找他,道是他匆匆忙忙从后台离开,也不知有什么急事。” “满于修,匆忙从后台离开?” 我灵光一闪,突然想到满于修鞠躬行礼,当目光落到这个方向,突然定住不动。 当时掌声嘈杂,灯光炫目,我并没在意。 此时仔细回想,满于修当时目光,分明充斥着震惊,恐惧,害怕,杀气,以及波澜不惊的冷漠感觉。 短短瞬间,他目光变幻,显然他翪到什么,以致情绪激烈。 “是我们。” 我恍然有悟,感觉这个线索快要揭开。于是,我向那人问清后台的方面,连忙飞奔而去。 刚到后台,就见一辆车从停车场开出,向后门开去。 透明的车窗,露出的那个人,正是满于修。 我急忙跟上去,出门后,叫了辆的士,跟上满于修的车。 满于修驾车一直行驶,在街道上转来转去,走了半个小时后,来到一条街,便停了下来。 我一看,倒有些意思。 满于修进入的街道,正是丰都城里丧葬一条街,到处都是卖殡葬用品的。 满于修的车进入后,的士正要进,却被一支出来的车队给堵住。 当道路通,再进去,已经找不到。 我只能下车,站在街口一看,满眼不是花圈就是纸钱,一个个纸人,黑黑的眼睛,盯着门口,看着有些瘆人。 不过,我早已经对这些东西免疫。 我信步乱走,这街道虽长,进出共几十家店铺。 但从头找到底,总能发现线索。这不,快到街尾的时候,发现了满于修的车。 停在,一家棺材铺外。 我进去之后,本来想摸进去打探。无奈早上,棺材铺没什么人,直接给伙计拦住,问东问西。 没办法,我只好问他刚才进来的先生在是否在此? 我是他的朋友,有急事找他。 那伙计看了我几眼,就说刚才没人进来,这车是他们老板的。 我还想说什么,那伙计一脸冷漠,干脆不理我。 我一阵无语,这伙计是狗眼看人低的,故意如此。 我知再纠缠,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于是,我退了出去,转悠去到一边,打算绕到后面,再想办法进去。 这个时候,突然,从另一边街上走来一个人,身形有些眼熟。 我有些好奇,仔细一看,发现急匆匆走来的是个男人,低着头,穿着大衣,头上戴个帽子,压得很低。走到刚才那家店前,闪身而入。 我在旁边看着这个人,心里大动,这人虽然穿的又多又厚,还戴着帽子。不过,我已经认出他的身份。这人,居然是纪林语。 这大早晨的,他来这里干什么? 昨天我去找线索,和他打一架,他表露出诡异的两性身份。今天一大早,带我去看了场时装秀。走时,叫我晚上去东城山上柳树林。 我跟着满于修到这里,她却也找过来,这是几个意思? 我一头雾水,下意识走过去,一探究竟。在门口,我听纪林语在和里面伙计说着话,两人似乎早就认识。 那伙计一边说着什么,一边把纪林语引到店铺后。紧接着,纪林语走进后门,消失不见。 “这个纪林语,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我在门外看得清楚,非常的纳闷,心想难道纪林语是来找满于修的。 她找满于修,却是做什么呢? 第112章 合作 现在,我突然想起刚才在树林里和食尸鬼对战,枪火纷飞,我突然发觉自己小瞧了现代武器的威力。而且,也小瞧了陈长安他们崛起时的力量。如果陈长安等邪道力量,没有强大到逆天,根本无法颠覆天下。毕竟,现在军权就是政权,我突然感觉事情远没那么简单。 我凛然不惧,上前一步,眼神迫人,身体对准枪口:“你很想开枪,那你开,我知道你会开枪的,可那又能怎么样,你们!”手快速指了指着他们,淡淡的道:“你们,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对方愣了愣,一人回答:“如果没有猜错,是蓬莱秘境。” 我点点头,叹了口气:“还以为你们不知道。既然你们知道,你们能活着出去吗?” 对方首领冷笑:“你什么意思?” 我也冷笑:“没什么意思。我们潜入蓬莱秘境,路上你们来拦截我们。大家直升机都失事,同时掉到这个鬼地方。开始,我还以为那些食尸鬼,为你们放出对付我的们。先前森林一幕看来,并不是这样子。如果食尸鬼是你们放出,就不会攻击你们,还让你们损兵折将。” “这……”对方愣了愣,显然此事被我料中,这时上官阳有插口:“他们确实不是蓬莱秘境的人。只是东海一个岛的特殊部队。这三十多年,随着我们国家的发展,政治,经济,文化已经占据越来越大的优势。再给十年二十年,形势彻底逆转。到时,那个岛,主动回归不是没有可能。” 对方一听,便冷笑道:“可笑,无知自大,可笑至极。” 上官阳有却似没听见,继续说:“没想到国家内部邪道动乱,摧毁这一切。我们几十年建立的一切,几乎毁于一旦。我国发生这种情况,他们背后老大哥,根本不会善罢甘休,当然要扶持国外势力,干预我们了。这个岛的独派也占据优势。他们这支部队,前身是中统。嘿嘿,中统,不过笑话罢了。” “笑话,我让你们看看谁是笑话。”对方大怒欲狂,气氛又再紧张了。我有些头痛,对上官阳有的自信有点无奈,便道:“那么照上官先生所言,你们应该是收到了情报,负责拦截我们。现在这个结果,算是意外吧。” “八九不离十了,他们也就这点德行。” “你说什么?” 双方气氛又再紧张,我挥了挥手:“你们应该都冷静一些。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有些好奇,也是最重要的,邪道,鬼道,我都见过不少。尸傀,道斧,沙傀,千年受刑尸,你们谁能告诉我这食尸鬼是怎么一回事?还有,我有一位朋友来自蓬莱秘境,曾听她说过,蓬莱秘境是世上最纯洁,最美丽的地方。为何会出现这种食尸鬼,还有那些食肉食尸鬼?” 他们都陷入沉思,我见有效果,继续说道:“另外一个事情,自邪道崛起,蓬莱秘境陷落。我们虽在蓬莱秘境,但不知在哪一个角落,而且从上方树林的遭遇所见,蓬莱秘境和以前完全不同。你们,可有把握击杀一方,然后完全活着走出去?” 这个…… 他们都沉默了,我这下也问到关键。其实,无论上官阳有,还是敌方的人,都没有一个笨蛋。他们彼此都非常清楚,只是刚才形势是如此,都不可能先停手。就好像两个高手在拼真气,需要外力将僵局打破。不然,他们不可能让我把话说完。我也是赌这点,上官阳有毕竟算是我们一方,敌方也不会想死。 我刚才那句谁干掉一方再离开,都是虚言,刚才要是战斗,怕是要同归于尽。没有人会想死,我不想死,上官阳有等人相同,敌方的人肯定也是一样。 所以,我才冒险一试。现在见目的达到,我也松了口气。 一路上,双方人都有死伤,现在人数差不多持平。 折腾那么久,太阳都已经挂在天空,火红的光射在地面,地面似乎着火了,反射出油一般在沸煎的火焰来,灿烂,蒸腾,窒塞,酷烈,奇闷,烦燥,简直要使人的细胞与纤维,由颤抖而炸裂。 敌方首领主动将枪放下,点头道:“这小子说得不错,蓬莱秘境实在太奇怪了,我们不应该先就乱了,我可以选择和你们合作。至于出去过后,那出去再说。” 上官阳有也放下枪,耸了耸肩,显得有些无所谓。 敌方首领将枪插回去,说道:“这样吧。为了以示诚意,我们先自报家门。我们是台岛特殊行动小组长官南正争。” 南正争个头不算高,皮肤有些白净,表面看上去,和上官阳有典型北方人气势迥然不同。南正争说完过后,便介绍其他人。 他身旁那皮肤黝黑,手臂有些长的男子,应该是这支小队的副队长,名字叫黄志。 后面有两名男子。 左边男子名叫历建义,个子很高,而且身体也很壮,站在那里像头黑熊。身材气势,和死于食尸鬼手中的李铁柱有些相似。先前,在上方树林一起逃命,逃到我眼前的那个瘦子名,别看他长得又瘦又干,还有些土气,但名字挺文雅,名叫欧阳进。 最后还有一男一女,可以说非常的耀眼。名叫男子名叫晃一杰,大概二十五六年纪,身姿英挺,仿若修竹。尖削的下巴,有着完美的轮廓。 这青年不像军人,倒像模特或者明星,让人有些诧异。 另外,他们小队里同样有一名女子萧咏千,姿色并不输这边的蓝傲寒,只是气质就完全不同。透明水嫩的肌肤,白皙水润的脸庞上,一双诱人的漂亮双眸。身材纤细,修长的大腿,纵是衣服很紧,也束不住傲然的双峰。 一开口,声音有着典型台岛的甜和糯,让我想起了以前台岛有一名非常出名的娃娃音女明星。 对方都做到这一步,上官阳有也退一步,于是像他们自动介绍,名字这些,都没有隐瞒。 当介绍完他们自己过后,南正争等人都看向我们。 确实,我们站在这里,显得太格格不入了些。这样危险的情况,两个男人两个女人。男的英俊女的漂亮,穿得也随意,就好像来旅游似的,尤其小影还一动不动,好像受伤似的,确实令他们疑惑。 “他们四人是我们队里的顾问,相当于部队中的政委。” 上官阳有表面看上去很正派,但撒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他介绍了我们的名字,南正争等人一一点头,表面也挺恭敬。 但是,无论是南正争一方,上官阳有方,还是我和纪林语等人,都非常清楚。虽然,我们的真火暂时熄灭,但不可能这么两句话就能化解。 双方是各怀心思,我这们匆匆收拾东西,当打算顺着河走上去。 这时,地上出现巨大的阴影,由远到近。 我们都吓了一跳,抬头见天空有一只巨大鸟禽,翼长身宽,爪似钢铁,正向下扑来。 我们大惊失色,忙向举枪射击,枪法精准。鸟腹中了许多枪。但大鸟只缓得一缓,向我扑来,我连忙闪开,鸟爪险险避过。 大鸟受惊升空,盘璇再次冲下。对方晃一杰取出一张弓,搭箭射上。 箭羽飞上时,有真气激发,显然这晃一杰是个高手。 鸟禽被箭射中,落了下来。我们上前一看,着实吃了一惊,羽毛厚实,嘴很尖,腹部羽毛黑得发亮,子弹击中处只有一个白点。翅膀伸开,都有十多米宽。 “这是邪道妖人饲养的玩意儿飞尸鸟,是鸟类阴魂积累得多了,然后借尸还魂。但这玩意儿不能白天出现,但现在这么凶,同上面的食尸鬼相同,有些似是而非,真是奇怪。” 上官阳有说我们是顾问,纪林语充分发挥顾问的作用。 不久,地上阴影簇簇,数头相同的飞尸在空中盘璇,似乎是瞄上了我们。 晃一杰要再射被上官阳有阻止,这么一闹只怕无穷无尽,南正争也同意。我们退到近处森林。幸好飞尸鸟并未赶来,相继落到食尸鬼身上,分食着其肉。 这些东西都是饿鬼,倒也奇怪。 我见此一幕,觉得有些奇怪。不时,天空落下的飞尸鸟有十数只之多,食尸鬼顷刻间便已见骨。飞尸鸟吃完后,便飞起消失在天空。 我们再待了下,眼瞧没有凶险,这才向河边行去。 河忽宽忽窄,最少也有上千米,河水很平缓。水为深黄色,显然很深。 上路后不久,对方那名美女萧咏千,便和我走在一起。 上官阳有明白他的意思,让蓝傲寒靠近我们。 这样一来,我身边算上半女的纪林语,就全是女人,而且个顶个全是美女。要是以前会觉得幸福,现在可完全没有感觉。 小君似乎明白我的想法,凑近我耳边轻笑:“先生。这位蓝姐姐是个独立自强的美女。先生要是让她爱上你。先生如果遇到危险,她就是拼尽性命,也会救先生的。” 第113章 乱葬岗 事情太过复杂,任由我想破头皮,也没半分头绪。我非常气恼,后边是栋高楼,无法潜进去。我想进去问个究竟,但进入频繁,反而会打草惊蛇。 我转念一想,突然觉得不对。纪林语让我晚上去柳树林,自己跟踪满于修到这里,他也找了过来。纪林语和满于修,难道本来就有什么关系? 他们是打算联合对付我么? 可是,纪林语身为市长,他要对付我,可以说有一百种办法让我无法在丰都待下去。可是为何要联合满于修,何况满于修还是个服装设计师。 我停住脚步,没有冒失闯进去。于是,到对面找个饭馆,就坐在窗口看着大门,静观其变。 这一等,便是近一个小时,我在外面待太久,很多以前习以为常的菜。到现在,在外面已经是天堂,才会存在的美食。 一个饿眼里出现美食会怎么样呢? 我一吃,根本就停不下来。 一连点了好几个菜,几大碗白饭,大快朵颐。当然,我眼睛时刻盯着门口,直到现在,仍然没有任何变化。当我刚把汤喝完,这时门口闪出一个身影,正是纪林语! 我蹭的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跑,可是忽视一个问题。不知不觉,我吃得太饱了,肚子比平常大了一圈,一跑肚子叮咚作响。吃得太饱,跑不动。 等我冲到外面,抬头再看,纪林语已经消失不见。我一急,四处找了找,但没有找到他的身影。 我非常恼怒,刚才明明可以跟上纪林语,看能否有什么线索,结果让她走掉。现在怎么办? 我脑子里飞速的开始转动起来,今天晚上,东郊柳树林。 满于修,纪林语…… 婉君…… 想了一会儿,我知道今晚必须要去一趟。由于现在没什么事,加上丰都我是第一次来。接下来,很有可能会有变故,于是四处去转了转。 再不济,要是有何变故,逃跑也方便找到路不是。我逛到差不多晚上,想起小君和小影,回了家。 推开门,小君穿着女仆装,正趴在地上在擦地。看得我非常愕然,小君给我拿来拖鞋,替我脱下外套。 她告诉我,我昨晚一夜未归。她非常担心,但知道我一定没事。于是,她白天没事,就把新家收拾收拾,希望我回家,会有一个好心情。 我很感动,去看了看小影。小君把小影照顾得很好,足以让我羞愧。她给小影洗了澡,换上一身干净的睡衣,连头发都修剪一下,造型时尚,漂亮活泼。 因安静的睡着,还有着一点睡美人的恬静感。 我呆呆看着小影,时尚流逝,恍然不觉。不时,小君过来告诉我,饭菜好了,让我可以去吃了。不过,是中午的剩菜,让我稍稍将就。现在她去买菜,晚上,再为我做一顿大餐。 “小君,你的贤惠简直就像是日本女子。”桌前,我看着热腾腾的饭菜菜,有此感叹。 “是么?”小君一听,一双美眸一闪,随即甜甜笑了起来“那晚上,我决定做日本料理……” 吃了一顿美妙的日本料理,休息片刻,我便带上短刀,起程,前往东城山上的柳树林。不管纪林语早上举动是何意,为了婉君,我不能放弃任何可能的线索。 不知为何,我的眼睛再次隐隐作痛。突然想到民国少年骆玉,莫名有些想念他。 路上,我一直在思考,看纪林语当时的语气,和整个事件,看来一场有预谋的事件。他们到底打算做什么呢? 我到东城山下,天还没黑尽。我徒步上山,走了大概数百米,远远瞧见一座柳树林。 我没有从大路走上去,而是从旁边绕了上去。刚到柳树林,天慢慢黑了。 不过,我发现自己似乎来得太早。纪林语说是晚上,现在是傍晚,也算是晚上。可是现在,整个柳树林除了鸟儿,根本什么都没有。 没办法,我只好找块石头坐下,一直傻等。 夜晚,凉风袭来。丰都的夜晚,山风很凉,我紧了紧衣服。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只要能救回婉君,遇到什么危险都没有关系。但愿,不要再折腾。 自到达丰都,事情,朝着自己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一切都不可控,让我如坠入云雾,始终没弄明白怎么一回事。 纪林语,满于修,希望他们能早点来。 就这样,我在山上无聊等待两个小时。等候,会让时间本过得缓慢,尤其山上夜风太大,感觉自己冻成狗。 我有点扛不住了,站起来,不断走动。心想纪林语不会在玩我吧。有什么事情,非得在晚上解决,还是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我走来走去,却又无不得不等着。突然,山上柳树林的外面,忽然亮起灯光。远远的看去,好像有人拿着手电筒在黑暗中穿行。光芒闪烁,来回变幻,人还不少,怕是有六七个人。 “大半夜的,这是什么人?”我非常好奇,慢慢走了过去。走到一半,发现一件奇事。事情有些不对,离得近了,发现那光芒不是手电筒。 电筒光多属黄白光,聚成光束,射得极远。但这光芒并不是,光是阴红色,很冷,很亮,有些惨淡的意味。最重要的是,那几道光飘飘忽忽,倏隐倏现,在黑夜中忽闪忽闪的。 在夏天乡下,代表的是萤火虫。在这荒山野岭,如此光芒,仿佛随时都要熄灭,一直亮着,不断晃动。 只剩下一种,这种灯光,让我想起到一种可能。 鬼灯笼! 古时有传闻,鬼灯笼,是地府鬼差擒住了游荡的孤魂野鬼,晚上押解鬼魂归去。打灯笼,是为照亮阴间路。 我又是震惊,又觉得很好奇,发现灯笼渐渐飘远,来到柳树林中。 我不敢怠慢,连忙蹑手蹑脚跟上前。灯笼一直往前漂浮,不时来到树林深处。树木深处,先前我到柳树林,察觉无人,便没有仔细观察。此时,在明亮的月光下,我看得非常清楚。在柳树林的深处,有一片空地。 空地里,有无数坟墓。坟墓前,散落无数的黄纸。这些大大小小的都是荒坟。 明月下,寒风吹拂,阴气森森,令人毛骨悚然。 此时,我抬头一瞧,那些红灯笼在乱葬岗里面,悬空漂浮,忽闪忽闪,若隐若现,散发阴森的光。 我感到有些恐惧,睁眼仔细一眼,忽然看见,在红色灯笼的里边,影影绰绰,居然有好几个黑影。 砰……砰…… 影子不断动作,发出沉闷的声响,似乎在忙碌什么。我走近,躲在一颗树后一瞧,倒是有些惊讶。因为,几个红灯笼并非漂浮着,而是被那些人持在手中。 只是因为天黑,那些人都穿着黑衣服,加上柳树枝叶繁茂。山上的路,又不平。所以,我刚才一没看见人,二看到灯光飘忽,便是如此。 “难道有人盗墓?” 我非常好奇,但又觉得很奇怪。因为这些如果是盗墓的人,要盗也是盗大墓。这种乱葬岗的坟头,里面的尸体,有张草席裹已经不错,盗之又有何用? 种种怪异行为,反倒勾起我强烈的好奇心。不管是人是鬼,这些东西,大半夜在坟地搞此动作,定有深意? 我躲在树后,小心翼翼靠近,当看得清楚,不由得吓了一跳。但见一个坟包边,站着五六个人。这些人弯着腰,旁边有两三人双手各提着两个灯笼,负责照亮。 另外三人,手里或拿着铲子,或拿着锄头,正在艰苦劳作。此情此影,只有挖坟一个解释。 不过,最诡异的是。这些人身旁的地上,居然摆着一副大棺材。开始,我以为这是下葬的。因为,棺材看上去很新,非常气派。但转念一想,觉得事情蹊跷,下葬从来都没有晚上。要下葬也没有如此偷偷摸摸。这是对死者不敬,怕是死者在地下,阴魂也不会安生。 这些人一直在挖,看不到辛苦的样子。问题是,我等的是满于修和纪林语。本不想再看下去,没有多久,那些人挖了一个大坑。突然扛起铲子和锄头,走到另一个山头,又再挖起来。 那个山头,距离这里有上百米,大晚上的,不怎么看得见。他们干得卖力,我却是非常奇怪,好奇心极重。见他们挖开的土坑,并没有一个人看守,于是大着胆子上前。 那些人到一边挖坑,地上棺材并没移走,静静矗立在那儿。我很是纳闷,小心翼翼来到棺材前。 发现那几人仍在挖坑时,走到近前一瞧,棺材摆在原地,一动不动。棺材盖,同样是敞开的,旁边土坑挖得老深,里面什么都没有。 我是一头雾水,仔细一瞧,发现棺材是金丝楠木的。楠木棺材,是为上等材料,以前政府强制火葬,早就很少见到。 现在还有楠木棺材,实是珍贵非常了。中国古时传统浓郁,于身后之事,是极为看重。尤其是棺椁非常的讲究。普通人的棺材,多为杉木、柏木,有钱的就是楠木,再有钱的,便是金丝楠木,紫檀,阴沉木等等,不一而足。 第114章 争地盘 “呃……是吗?”我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小君笑了笑,眨眼:“是啊。这位萧姐姐嘛,就和台岛那些美女差不多,虽然是个军人。人嘛,就是比较嗲和温柔。” 她突然扯了扯我衣服,神神秘秘的道:“先生不是捏过小君的那个。先生,你听小君说。凭小君感觉,这两位姐姐那个比小君的怕都好一些。那位蓝姐姐应该是c,虽不是那么大,但绝对坚挺有弹性。那位萧姐姐就是d了,肯定又白又软的……” 我听得满头黑线,问她:“这些人听力都很好,你收敛点吧。”实不知小君这么古灵精怪,想到一事,问她:“我说你什么时候学坏的?” 小君吐吐舌头,便不再说话。 大家都很安静,我当然也不说话了。 这段路走得格外安静,脚步声几乎不闻。谁都不敢轻易发出响动,万一吸引来食尸鬼就万事休矣。如此走了一阵,土路渐少,河面渐宽,河道曲折。 不久后,我们行到瘦子两人坠落的地方,这里巨石林立,砸出无数个大坑,泥土将两边河道堆积老高,但除河水浑黄,并无其它,连尸体都没有看到。 只是在河崖边,一个嗜肉食尸鬼腹部朝上摔死,河边插着一棵掉下来的树,有块巨石砸死一个小食尸鬼。 双方一商量,都决定要找找队友的尸体,毕竟感情很深。可没想到,此时河水突然起了波澜,波纹起伏,由远到近,似乎什么从远处游过来。 我们后退警戒,波纹渐近,那东西到小食尸鬼不远处停下。水中食尸鬼停止不前,波澜渐失。不久后,波纹轻荡,一条水蛇般的东西向前伸来,冒出水面,像根触角。 它不停试探小食尸鬼,跟着缠住小食尸鬼腿,我们都以为它会慢慢拖下去。突然“哗啪”一声,触角力量好大,一下小食尸鬼摔入河中,带着小食尸鬼消失了。 海陆空都有食尸鬼,真是太诡异了。 我们心中发怵,水中也危机四伏,如此看来,双方的队友怕是也被它吃掉了。 我们退到崖壁,小心向前行去,当渡过这截河道。我们仍然不敢掉以轻心,来到悬崖边,上面堆积很厚的植物,形成两个巨大的山包。 河对面崖并不高,上面生长山蕨和滕蔓,上面有个东西兜住,悬挂拖得长长,岌岌可危。 原来是南正争他们的直升机,我们居然走了回来,相当于下了崖。 双方向前走出矮坡距离范围,岂知崖过后,前面出现奇怪的物事。 我们大感震惊,在湿地和森林处,有一条像公路般的石道。 此路是水泥修成,宽足有数十米,长不见头。上面堆积着无数的断枝,腐叶,厚泥,植物,一些动物粪便,甚至是巨大的兽类骨架。 我们行到路上,虽然盖了无数的杂物,却并无多少腐蚀的痕迹,应该是才建成没有多久。 折腾了一天,太阳西斜,由之前的火红渐渐变成血红。夕阳如血,光晖洒下,皆为残梦。 我们只能前行,顺着路前行了数里,天再有近二个钟头便会黑尽,此时太阳西斜得过份,余辉诉说着森林凶险。这对我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坏消息。 果不其然,没有多久便发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森林里似乎有东西盯上了我们,那食尸鬼嘎嘎声叫,从开始一只的身后慢跟,变成后来的数只,动物在森林里窜过不停,无数绿幽光点乱窜,犹如六月天的萤火虫。 我们加快速度,又不能开枪,害怕一动而引发全身,到时被分尸是必然。 再行了一阵,终于,一只食尸鬼从林中蹿出来,行到路上跟在我们身后。 这食尸鬼身体较大,比老虎还大了几分,体格怪异,有些像狼,但身体上全是伤口,皮,鲜血兀自掉下,肚子包着一排排凸出的排骨。嘴大而长,牙尖且利,两只耳朵极高,一双眼睛是赤红色的。 “这是尸狼,和食尸鬼是相同的玩意儿,夜间捕食的东西,还是群居的,这下不好办了。”纪林语充分发挥了他部队政委的角色。 不久,另一只又窜了出来,我们立刻组成防御,形成了两个小小的圈子。不时,后面尸狼一只只增加,从几只变到十多只,再到数十只。 上官阳有同南正争诸人是身经百战,何种情况没遇到过,但此时也是头皮发麻,感到无力。 这尸狼和寻常尸体不同,看来具有灵智,见我们合围成圈,后退有序,形成一种合作形态,慢慢前压逼迫。直到十数米后,终于有一只瘦小的动物终于按奈不住,咆哮中就要冲上来。 他们先行一步,安下几个炸弹,然后立马飞逃。十多头尸狼冲来时,被炸弹炸死了,阻得一阻。我们飞快逃出几里,公路慢慢倾斜向上,通向一座山坡,我们行得一阵,后面尸狼没有追来。 我们身处高处,天已经慢慢黑了,巨路延伸远方。天黑时,我们终于走到了森林中的山峰,在公路转角处,发现了人工建筑。 我们上去一看,这是几个搭建的木头屋,但说屋子不说如是架子,腐朽得不成样子,下面全是鸟类粪便和动物骨头。不久过后,担心的还是来了。 漆黑的森林里,绿光闪动荧惑,由远到近,由少到多。 我们大惊逃跑,尸狼飞奔而来,十数分钟后就赶上了。 嘴尖牙长,流着口水咆哮着,慢慢压进。 我们向后退去,奇怪的是,我们以为它们会一拥而上,但它们停在公路转角处,竟有些迟疑。但不久后,尸狼冲过转角,就要冲上。 南正争正想大叫开枪然后飞逃,突然一声怪啸,巨大兽吼传来,我们一震,正疑惑间,一个食尸鬼从树林里冲出,此动物模样奇怪,身体似猿,高有两三米,体壮如牛,同样是腐烂的尸体模样。 这次不用纪林语介绍,这玩意定然是尸猿了。说不定,还叫长臂尸猿,因为它手臂足有身体那么长,仿佛两根长长的触角,手掌大而厚。 尸猿怒吼不已,手臂像一个大铁锤,冲入群尸狼里一阵猛甩。尸狼大乱怪叫,几只被打得飞起,公路边,一时间绿光闪动,十分混乱。 尸狼只是一时大乱,待回过神来,一只尸猿当然不敌,尸猿不停挥动手臂攻击。 我们趁此机会,立刻飞速后退,不久后,树林无数尸猿奔出来,加入战团。 我们一口气跑了数里路,突然后面声响,竟是有追了上来,开始还以为是错过的尸狼。 不时,一只尸猿冲了出来,不久数只出现。 我们实在麻木,还道有梁山好汉打报不平,怎耐是两伙土匪都看中了这几只肥羊,战胜的一方才能享受美味,这实是典型的优胜劣汰,食尸鬼法则。 我们暗暗叫苦,不久我们就被追上了,我们无奈只得开枪后退,还好尸猿并没有最开始碰到的食尸鬼那么变态,击头的立死,击身的血溅,虽然浪费弹药,但现在别无他法。如此猛烈火力压制退了一阵,不知为何尸猿的地盘并不是多大,行到一处就不敢再前进。 我们侥幸之余又是心惊,不知到了这边地盘又有何怪物。果不其然,不多时一只类似象怪物冲出,肯定就是尸象了。 它生有尖牙,耳朵无此巨大,身高体壮,冲出后一言不发,立刻和尸猿撕杀起来。 两三米高的尸猿和尸象打起来,我们趁机飞退,让人崩溃的是,应该吃素的尸象居然也追着来了,它身高体壮,脚步飞快,用了不到五分钟就赶上,子弹相比作用便小得多了。 我们且战且停,一阵退了不久,就被数头尸象围到中间。 我们尚未赶过所谓的划分地盘,大家出全力解掉数头,但尸象实在太多,不多时便聚集了十多头,我们头皮发麻,连南正争这等狠人都觉不可能还有生还的机会。 “吼……” 突然身后巨路有怪物跑来,杀气弥漫,一阵地动山摇。 我们相继骇然,又有什么怪物被吸引过来,这地方实在太不诡异了。 也让我觉得非常好奇,这蓬莱秘境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这么多尸体怪物,连动物都是如此。 尸象一阵躁动,看上去十分惧怕这将要到来的怪物,尸象惧怕不安,但丝毫不退。 初升的银月,似也不愿见到这凶残的一幕,慢慢遮住眼睛,世界一片黑暗。 我们的耳中,只听奔跑的声音,尸象的咆哮声,交杂不断。 数声巨响传来,后方怪物终于赶上来,听声势之大,犹如最初见到的食尸鬼。 我们见尸象一对深黄眼瞳发亮,鼻中出气卟卟声响,白光时不时闪过。待双方厮杀,我们就立刻退避,这公路这么长,到前方终可能有希望。 当乌云闪过,月华再次照射而下,巨路上方无树遮挡。 前方出来一个怪物,人的样子,巨大的体型,眼睛小而深黄,嘴里满是鲜血和阴气,正是最初见到的食尸鬼。 第115章 六鬼抬棺 至于古时那些帝王,当然就最为讲究了,最为有排场的陵墓了。用的棺材,都是世间最珍贵之物,往往还有传说之物。此地,居然会有一口金丝楠木棺材,也是太吃惊了。 我一阵猜测,抬头,发现那几人还在挖坑,趁着时间,低头往棺材里一瞧。 立刻惊得目瞪口呆。但见棺材里躺着一个纸人。 这个纸人,扎得是异常精美,和寻常粗糙的纸人大不相同。最关键的是,这个纸人虽又白又丑,但那五官容貌,和我的容貌,至少有六七成相似。 这绝不是巧合。 我心都寒了,脚底直冒一股寒气。在明亮的月光下,发现那纸人衣服上,似乎还有一张纸。 我凑近一瞧,吓得魂飞魄散,几乎不相信自己眼前所见。纸条上写着一行字,竟然是我的名字,还生辰八字! 那几个人挖的坑,难道是给我挖的坟墓? 这副棺材,居然是我的棺材? 我头皮一阵发麻,力身就想跑。可是,觉得事情实在不对。 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为何会有我的生辰八字? 他们放着纸人,给我挖坑又有什么意义? 我头都快炸了,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一路走来,我见过太多诡异事件。但是,眼前的场面,实在是太过诡异。简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正在这个时候,那几人那边的坑也挖好了。我非常好奇他们挖另外一个坑是做什么,难道还会有另外一口棺材。 念头刚一落,还真应证我的想法。只是,棺材不是在外面,而是在里面的。那几人挖好坑,低下身,一阵低吼,从坑里拖出一口棺材。我目不转睛盯着,心中念头无数。 此时,那几人突然抬起了棺材,然后慢慢走动。前面一个人提着两盏灯笼,在前引路。后面,则有六个人抬着那口棺材,慢慢走着。 “这些人到底在做什么?”看着这充满仪式感的画面,我心中凝重,越来越强烈。但下一秒,便跌破眼境。 因为,几人抬着棺材,然后不停转圈。动作笨拙,口中喃喃有声,观上十分滑稽,仿佛在跳大神。 然而,我根本就笑不出来。因为他们跳了不久,突然转过身来,身上气势立刻就变了,变得鬼气森森。 接下来,在我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那几人抬着棺材,奔跑起来。 同先前一样,前方一人提着两盏灯笼,照光打亮。后方六人抬着棺材。 却为何和先前不一样呢? 因为,这些人一步踏下,身体便高高飞起,似乎脱离地心引力。一步,便飞起三米高,踏出三米远。 这些人不停奔跑着,步履整齐,行动如一。抬着棺材,一飞一跳,一奔一跑,便这些在柳树林里飞驰着,渐渐向柳树林外面飞去。 我吞了口唾沫,看了看面前这个土坑,还有那口为我准备的棺材。既感到害怕,又非常疑惑,待了片刻,那几个人已经奔得远了。 我想了想,反正纪林语他们没有来。这里出现如此诡异的事情,纪林语却又让我到这里来,难不成是暗示我什么。 对,先查清楚那些人到底做什么的才对。 于是,我立刻跟了上去,但没走几步,突然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耳边响起一个声音“喂,你好吗?” “你妈。” 我吓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这一惊着实非同小可,差点没给当场吓死。 我立刻向前一跳,跳得老远,回过神,就见身后不远处站一个人。月光下看得分明,居然是纪林语。 她又作女人打扮,身上穿一件白色西装,下穿一条修身裤子。耳朵上,戴着一对黑白的一圈一圈的耳环。 脖子上,还挂着一个黑白色十字架。冰冷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大半夜的,她一身白衣,有如幽灵出现在我身后,令人恐惧非常。 “纪市长,你这是做什么?”我反应过来,感到很疑惑,感觉自己距离婉君似乎近了一步。 “陈先生来得真早。”纪林语微微一笑,上前,双手插在荷包里。 “当然。”我不清楚她的来意,有些戒备。 “陈先生,不要担心,我若真要对付陈先生。陈先生自进入丰都,我作为市长,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待不下去。”我一愣,下意识回道“纪市长是不介意出手,可是我陈诚不是一个自以为是的人。纪市长,怕是要失望了。” “哈哈。”她笑了笑,道“从前流行的话,现在和人这么对,挺有意思。” 我冷漠“纪市长,我大半夜来这里不是为和你对从前的流行语。” “对,何况这话早已经过时。时代不同了,语言更新太快。” 纪林语点点头,忽然看着我,道“陈先生,你要救人,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办到。” “什么意思?”我很警觉,同时感到很意外。难不成她指的是这口棺材? 纪林语没有回答,反而幽幽说道“等了这么久,时间也算是到了。”为了救出婉君,我对其他事情,已经没有太多顾虑,一咬牙“好,纪市长,你答应让我救人,到底怎么救,我都听你的。” “不错。时间已经到了,你可以救人,但能否救得出来,却是另外一回事?”纪林语看着我,目光非常复杂,有点不舍,又有点兴奋。 我道“该怎么做,还请纪市长示下。” “好,你想救人,只要跟我来就行了。”说完,纪林语当先走在前面。 她身法很好,在树林里穿梭,有如飞鸟。白色的身影,灵动的身影,在黑夜当中,如此环境,却又显得有些诡异。 婉君…… 我想到婉君沉睡时,那闭上双眸,还略带笑容的脸。这时候,我已经迫不及待,连忙跑了上去。 一路上,纪林语都没说话,展开身法,直往柳树林外面飞去。我只好在后面跟着,不紧不慢,很快,一直来到桃树林的边缘。 突然,纪林语站住脚步,望着前面,默不作声。我非常焦急,问她“纪市长,到底要怎么才能救人,你直接说吧。再这样下去,我会被逼疯的。” “陈先生,我知道你等不急了。可是,我也等不急了。”声音很轻,纪林语缓缓转身,月光下的她,脸色平静如水。但是浑身上下,却带着一股阴冷的气息,有如寒冰。 “纪市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愣了愣,非常不解。 纪林语看着我,忽然低低的问了一句“陈先生,你为了救回你想救的那个人,真的会不顾一切,哪怕是死也不害怕是吗?” “当然。” 我点点头,毫不犹豫。 “好。” 纪林语有些差异,似乎从未见过如此决绝的人“那好,你跟我来,马上就能救回你想救的人。”说完,她便出了柳树林,但并不是下山,而是向山上奔行。 我连忙跟了上去。她身法很快,在山路间飞驰,一如白色精灵。 我不急不缓跟在她身后,这座山不算太高,大概奔行半个钟头,纪林语突然放慢了速度。 我也停了下来,纪林语慢慢向前走着,当来到一座山谷前,便不再前进。 “纪市长,怎么?”我很奇怪,不知她为何停下? 纪林语看了我一眼,眼光很复杂,对我道“如果我没猜错,你想救的人,应该就在里面。” “真的吗?”我大喜若狂,立刻来到那座山谷前,走到前面一看。 纵然,今晚我已经遇到太多诡异的事情,一件比一件诡异。但这一幕,仍然让我张大了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 前方山谷,是一片巨大空地,直有方圆数里。山谷地势平坦,四周山势极高,耸立四周,好像一个锅的地形,聚阴纳气。在山谷正中,修筑着一个木台。 木台很大,长宽都有数里,上面摆满了,那晚我见过的罐子。罐子上空,闪烁着凛凛银光,想必,每个罐子里,都盛满了那种液体。 在木台的下面,则站满了人,每个人穿着清代的服装,手持兵器,气势凛然。最为诡异的则是,每一个人,头颅都仰着,似乎看着天空。可仔细一看,每个人都是闭着眼睛的。 整个场中,鸦雀无声,气氛无比诡异。在整个木台四周,都挂着一盏盏红色灯笼。灯光不能及远,只照亮小片。无数红光洒下,光芒虽亮。 但是,木台下方,仍然隐于黑暗中。 让整个木台,像是飘在黑雾中,有如海市蜃楼,山中鬼市,根本不似人间所在。 我看得目瞪口呆,许久没有回过神来,但又对这一幕,感到难以理解。正百思不得其解,这个时候,突然高台上慢慢走来一个人。那是一个年轻又英俊的男人。 走得近了,我看清楚男子的容貌,不由浑身狂震。 男子大概二十五六年纪,黑色的发,漆黑的眼眸。衣着很潮,很是时尚,尤其一张俊美的五官,无瑕,苍白,微微透明,有着一种冰冰凉的触感。 此时,夜风突然吹起,拂起他额前的头发,显得异常飘逸。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这个人?这个人到底是谁?他怎么会得到这么多罐子?还有,他在这里召集这么多人打算做什么呢?” 眼前这名男子,让我极为震撼,再也无法平息。 第116章 巨大的石像 一头尸象冲了上去,尸象身高体型与嗜肉食尸鬼毫不相让,实的如山如岳庞然大物,大地像发生几级地震。 尸象冲得好快,立刻用尖牙向食尸鬼撞去。食尸鬼吼叫中瞳变深红,只见它伸出拳头。“砰”的一声,空气都是一颤,拳头打在尸象头上。 双方交战毫无悬念,尸象被砸得血肉横飞,尸象四腿一软,立刻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食尸鬼实在生猛得过份,望风披靡,十多头尸象明知不敌食尸鬼,仍然冲了上去。 一时声响震天,树倒叶飘,血肉横飞,月华下一片厮杀惨烈。 我们转身就逃,身后惊天动地,也不知撞倒多少树木。如此逃得一阵,不久后方震动消失,食尸鬼虽然凶猛,但蚁多咬死象,何况身体本巨的尸象,莫不是尸象群把食尸鬼干翻了? 我们停下脚步,向后打探,月华下公路泥堆簇簇,并未有何食尸鬼追踪的痕迹。 我们长吁一口气,突然前方晃一杰惊呼:“大家快看。” 我们向前看去,月华下看得清楚,前方公路尽头站着一名巨人,巨人站在一座山峰上。 巨人身后,有一座巨大拔天的山峰,黑暗中烟雾缭绕,不见其态。 巨人面部朝前,眺望远方,一种凌驾俯视的感觉。 巨人头上成髻,下额胡长,掇成一抹尖影,如此勾勒像是一名沉思的尊者。 月光虽亮,但距离尚远,看不明白巨人样子到底如何。但有一点我们能确定,这远处的巨人,只是一尊巨大的石像。 我们像是在海中漂浮多日的人,终于见到了陆地,前方肯定就是蓬莱秘境所在了。 我们全都飞快奔去,行了不远,南正争,宇文汉和西门浩双都觉不对。 三人感觉很灵敏,身后有似乎有东西跟着,上官阳有等人也觉得不对,这是一种无形的阴气,十分迫人。 我们立刻严阵以待,西门浩双立时打开电筒向后方照去,只见后面突然多了一个食尸鬼,之所以没有发现,因为是一个小食尸鬼,身体只林成人大一些,但跑得非常快,所以没有发觉。 小食尸鬼嘴里怪吼,凶恶狰狞。 我们心中一凛,还好前方已经有希望,现在没有必要跟小食尸鬼对干,我们立刻转身就跑。如此一来,就上演白天相同事情。晃一杰百忙中,转身一箭射去,在真气的加持下,一箭毙命。 但又有食尸鬼跑了过来。巨树遮天,云时遮月光,森林一片漆黑,而且入夜森林渐起雾来,初时还不觉,越前行便觉得烟雾越重。 前面道路不知何时是头,跑在最前的人,突然一脚踏空,那人是跑得最快的晃一杰。眼看就要掉下去,在他身边的历建义一手探出,一把将他拉住。那一下,差点把历建义也拖下去。 他们感情极好,历建义自然也不能让兄弟掉下。眼看就要落下,历建义把他拖了上来。 电筒在前,隐约可见的光束一晃一晃,方向乱转。当电筒光终灭,很久才传来落地声。 我们跟着赶到,用电筒向前一射,前面横着一条宽百米的沟,可以说是峡谷了,隐约能见对面的公路。 那条峡谷长得望不到头,绵延雾绕,灵气氤氲,好似是把森林切断了。 我们立在崖边不知怎么办,当真是前有断崖后有猛兽。一棵大树被食尸鬼撞倒,我们大叫声中从两旁分开,可能是由于本能的原因,我们分开也是同白天一般,南正争的人一边,上官阳有方一边。 巨树枝叶茂盛,被食尸鬼撞倒在崖边,跟着滑下了峡谷。 食尸鬼上前一步,对着我们张嘴。们但觉一阵腥风袭来,直吹人欲倒,我们打算从两旁跑去,但食尸鬼灵智不低,后边转出两只较小的食尸鬼,将我们围在了崖边,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特么的,这些阴物,怕个什么,干就干。” 高风怒叫声中,当先拔刀冲了上去。 其他人知道现在是生死存亡之际,也冲了上去。 上官阳有冲上前时,倒让纪林语保护好我们三人,自己冲了上去。 我们欣赏到一场惨烈的大战,双方人马全力出手,确实很厉害。他们又是军人,都是简单直接的格杀。和正道邪道那种打斗方式还不一样,更直接简单,也更血腥。 在双方全力出手当中,很快将这君食尸鬼尽数屠灭。 但让人崩溃的是,森林里又传来震动,肯定还有食尸鬼赶来。突然,宇文汉对我们叫道:“在这边。” 我们抬头一看,只见宇文汉在一颗树上,他向下面大叫道:“快上来。” 我们听后一愣,心想这时爬树做什么,就算爬上去也不会济得什么事。 我也没想那么多,背起小影,的速度最快,爬了上去,跟着,他拿出绳扣和安全吊带绑在我身上,我这才发现身子已经吊在一根绳子上面。 绳子紧棚得老直,连接对面森林,直是消失在雾里,宇文汉对我说:“那边比这边低,你不要慌乱,更不要大叫,还有同,一定要抓住!” 我实在佩服他,身子凌空忙问道:“你这么点时间就把绳子架上去了么?” 宇文汉道:“不是我架的。” “什么意思?” 我很奇怪,但宇文汉回答当中,我人已经淹没在雾里。 我紧闭着眼,身子飞得老快,在雾气峡谷里一闪而过,腾云驾雾的向对面滑去。不久后,背后一痛,撞在了树干上,我立住身子,站在树干上,跟着见小君和纪林语划了过来。 然后西门浩双也滑了过来,立时接住他。待萧烟灵两人滑过,突然森林另一边传来南正争等人的吆喝声。 上官阳有等人心叫不好,南正争等人刚才被树分开,退到一边,不久见到雾里有人飞向另一边,立刻向这边赶来。 这时食尸鬼赶了过来,把他们截住了。 南正争等人一时过不来,只好奋力击杀食尸鬼,向这边赶来。 蓝傲寒过了后是高风,其实吊带挂器不多,蓝傲寒和高风用的都是军用皮带。宇文汉走了后,上官阳有留在最后。 南正争诸人已经快到树下,不知是谁开了一枪,火光一闪,然后枪声不绝。 峡谷边火光闪动,在清冷的月光下,煞是灵动。 上官阳有身子滑动很快,加上雾重朦胧,他渡过一场枪林弹烟。上官阳有站稳后,我从他腰间取出手枪,对钢索开了一枪,钢索在月光下掉下峡谷。 对面有两人已经上树,绳子断,差点摔到崖下。 南正争大叫开枪,对面枪火吞吐,子弹射在树上和地上。西门浩双和萧咏千差点被流弹打中,我们先后转到大树后面。 南正争直到将一梭子子弹射完,嘴里破口大骂。 很快,森林里就安静下来,一切似乎消失不闻。南正争等人也不见了踪影。 “这个……” 原来混乱中,萧咏千和欧阳进也跟着滑了过来。 “没想到你们背信弃义,果然是不讲信义。想杀了我们,你也也讨不了好。”当大家围着他们两人,情形就有些尴尬了。他们一方只剩下他们两人,两人背靠着背,严阵以待。 上官阳有看了他们一眼,说:“现在不是杀你们的时候,把他们绑了,带走。”纵然两人身手了得,但架不住这方高手围攻。一阵围殴,两人就被擒住了,手被捆。 事情告一段落,我们穿过了森林,向公路行去。 公路向前延伸,直是通向石象,此时离石像已经不远了。靠崖边公路尽头,有一座木桥,但桥墩腐朽,看来之前修有木桥,不知为何断裂了。 我们不敢大意,行到公路尽头,一物拔天而起,气势迫人。电筒光照去,前方有许多石梯,石梯上好大的平台。石峰向上拔起,巨大石象立于山峰端处,后方山峰延伸不见,公路并没有终结,从山峰下缓缓绕上。 山峰端处有一块巨石屹立,下方有雕刻的痕迹,右方两根巨石,中间一条缝不是很明显,将两边隔开。向上一块大石是一块斜着的圆柱,有数十丈高,便是石像身子;再上略小圆柱形石头是为颈,最上似蛋圆石是头。 石像高大雄伟,壮观中透着神秘,我们抬得脖子都僵了。 石像肚子很大,并没有看到下面的手,手臂也是隐约若现,并不明显。下面两根柱子乍看像腿,但却没有腿的样子,隐约可以看到雕刻过的痕迹,如此看来这石像并没有完工。 在平台上有一排梯子,直通柱子下面,左边石梯尽头露出一个黑黝深洞。 西门浩双提出南正争一方会否追来,蓝傲寒和上官阳有首先否定,两人都觉得峡谷太深,谁知道下面又有没有怪物。而宇文汉也说绳子不是他结的,那就很奇怪了。 就算不处这个,南正争想过来也不容易,因为他们没有绳子了,身法不可能飞过数百米。而且,就算南正争他们能过来,我们也没有不探明这里理由。 第117章 祭台 站在高台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早上见过的服装设计师,满于修。 “他到底在搞什么?” 我异常奇怪,心中正在猜测,这时就见那男子口中念念有词。手中拿着一柄桃木剑,在祭台上跳来跳去,有些像跳大神。 忽而阴风起,吹得所有人衣衫烈烈作响。随着满于修的作法,明月被飘来的黑云挡住,整个世界陷入一片漆黑,死一般的静。 风越来越大了,云层渐渐变作红色。血红色,山头,林间,乱石,祭台,甚至所有的人,都像染上了一层鲜血,倍增恐怖。 我心中发怵,正思考间,发觉阴风越来越大,几乎能把人刮跑。可那些人一动不动,似乎脚底生根。 我躲于石后,都快有些坚持不住,突然天空一暗,点点红光,从远处飞来。 我转头,细瞧,那红光来得好快,如同夏夜的流星,划过天际,落在了祭台上。 刹那,当几点红光飞过头顶,我看得非常清楚,点点红光,却是几个灯笼。几个红光中间,夹杂着一巨大黑色物体,如陨石飞过。 却是一口巨大的棺材。 “是棺材,那那些灯笼是?” 我恍然有悟,眼前一晃,那几个灯笼落在祭台上。在灯笼砸地刹那,但见光芒一闪,祭台上立刻多了几个人。 一身黑衣,头上戴着黑色帽子,身体趴在祭台上,正瑟瑟发抖。 “原来是他们。” 这几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我在柳树林下,见到那些挖棺材的几个人。 “真人饶命,真人饶命啊。” 几个人趴在地上,不断磕头,身体抖个不停,显然是害怕到极点。 “哼,叫你们去办事,你们居然私自带着东西逃之夭夭。” 满于修异常愤怒,冷哼一声,然后抬起头,对下面人大叫:“距离祭神大典还有一刻钟,现在先给大家一点甜头吃吃。” “好,好,好……” 下面的人同时睁眼,仿佛数万道光芒齐射,骇了我一跳。 “好,下去吧。” 满于修哈哈大笑,不顾那些求饶的几个人,左一脚,右一脚,将其踢了下去。 当几人身体砸在地面,刚爬起来,旁边那些人便扑了上去,像潮水将其涌上,不见身影。接着,只听到了几声惨叫,但见那些人手脚乱动,鼻中发生嗬嗬之声,将其衣服,血肉撕得粉碎。 不时,那些人站起身来,手中或拿着手臂,或拿着大腿,或拿着内脏,或拿着头颅,疯狂的撕咬吞食,仿如一群恶鬼。 “太残忍了。” 我不由得闭上眼睛,这些人简直就像是恶死鬼,那种不顾一切的饥饿,近乎达到病态,我是前所未见。 “你怕死吗?” “我怕。” 我睁开眼,再看,原以为满于修将所有人踢下,仔细一瞧,却发现在祭台上,还趴着一个人,同样在求饶。只是,这个人身体瘦小得多,身上衣服为暗红色,与灯笼光芒相似,几乎辨认不出来。 我这才没有瞧见,满于修一听,却是大怒:“你虽然年纪小,但天分极高。这次你得到这么重要的消息,我如此信任你,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你居然敢携带此物私逃,便是将你拿去喂万鬼之鬼,也毫不冤枉。” “冤枉啊。” 那人身体又磕下头,然后慢慢抬起头:“真人,小人只是觉得这件事很是蹊跷,此物出现得太过巧合,我带走此物,正是想……” “好了。”满于修挥挥手,打断那人的话:“现在祭神大典在即,鉴于你这次立下大功,将功补过,现在又是用人之际。我便饶你一次,你如果下次再犯,我可不会把你踢下去让这些尸鬼吃掉那么简单。万鬼之鬼,你可知道的。” 那人身体一颤,显然非常害怕,然后连忙道是知道了。 “怎么是她?” 那人站了起来,抬头,转过身,我看得清楚,不由得目瞪口呆。 这人身子比满于修矮一截,怕是只到满于修肩膀,但转过身,我看到面孔,这张面孔却是再清楚不过。 这人正是我一开始进入丰都,前去住宿时那老板娘的女儿。 当时,我方知丰都里都流行吃邪道人肉,几乎每家酒店,餐厅都有此特色菜。我又担心有黑店,不安全,几番折腾,终于找到那家旅馆,最终愿意在那里住下。 一是旅馆老板娘,其貌秀丽,十分普通的一位中年普通美妇形象。二来,便是老板娘那个小女儿,让我印象非常深刻。 当时,我第一眼见到这小女孩,她不过才八九岁年纪,一双宝石色的眼睛大而有神。似乎眸子里有水波荡漾,坚毅挺直的鼻梁,略薄柔软的樱唇,呈现出近乎透明的宝石红,头上水柔美黑色长发流倾斜下来,恰倒好处的披散着。粉雕玉粉雕玉琢,天真可爱,活像一个娃娃。 我心想一个中年妇女带着一个可爱的女儿,应该不会有问题,于是选择那家旅馆。 没想到,反而进入了黑店,被坑掉。 “也对。一个普通的女人和小女孩,绝不可能在县城那么鱼龙混杂的地方,还能好好开一家旅馆。” 我觉得自己仍然想得太简单,想起婉君,再见那小女孩天真可爱的脸,心中大恨。 “时辰已到,现在便开祭礼。” 不知不觉,过去一刻钟,满于修抬头望在,银色的月光,直射下来,照得祭台有如白昼。 满于修再次拿起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作法。阴风起,红色云层再次涌来,层层翻滚,由远而近,好像奔腾的海浪,瞧着异常壮观。 我双眼微眯,不明白他搭着祭台,到底打算做什么事。 何况,我如果要找他询问婉君,无奈对方人数实在太多,现在上去无疑找死,只能静观其变。 满于口中越念越快,阴风越来越大,红色云层已然来到近处。与先前不同,当红色云层来到近处后,便停止不动,在所有人头顶翻涌。 如同随时倒下的波涛,愤怒有如情绪,一发便不可再收拾。少顷,满于修手中桃木剑一挥,手中抓起一把物体,随之向前一扔。 物体飞过烛火时,‘砰’的一声,燃起熊熊火焰。 满于修不管服饰,还是在整个祭神的仪式,都给我一种跳大神的做派。尤其是,那很传统的道家跳大神作派。当然,以前是因为政权打压,民众相信科学,道家佛家,甚至传统学都衰落了。而曾经兴盛的道家,成为打着传统骗钱的人专利。 久而久之,便在人的脑海里形成固定观念。 如今世界的情势,道学,传统,鬼神,都重新出世,颠覆以前所有人的观点。我当然也不例外,可是迄今为止,我所遇到过的邪魔,无论是小影,陈长安所在青门道,婉君,桌子妖,镜子怪等等邪道妖魔。亦或者杨和昌等所炼的尸傀,沙傀,千年受刑尸等。亦或者在宫殿里所遇到的正道家诸人,其行事风格,以及做法与斗法间,都简单直接,各有各各的厉害之处。 只有这位满于修,现在所做的事极具仪式感。 “难道是他祭神才会如此?” 我有此疑惑,回过神,满于修已然再次扔出一把物体,又烧起一道大火。我瞧得直摇头,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 这道火光越烧越大,仿佛直冲天际,涌入那红色云层里。 红色的云,红色的火,火中有水,水中有火,相互交融,异常奇特。 片刻,那火光渐渐熄灭了,熄灭过后,云层仿佛被烧出无数个黑洞,黑洞透出一道月光。月光下射下来,落在每个人的头上。 这些月光和天然已经有些不同,月光明亮如银,柔和似水,其中却蕴含着丝丝红光,从天而降,每一道,每一束,直接照在下方每一个人的百会穴上。 所有人重新闭上眼睛,张着嘴,抬头望天,有如饥渴至极的人,在祈祷天空的甘霖。 我非常震惊,觉得不可思议,同时对满于修此人生出一丝忌惮,以及强烈的好奇。 满于修一挥桃木剑,光芒一闪,随即身体向后飞起,站在祭台正中间。他脚开始踏步,开始很轻,然后越来越重。 我先时没看明白,但随着他每踏一步,祭台上四面八方的罐子口,便明亮了一些。踏到六步,罐子口已经非常明亮,我知道里面装的是那种液体,液体发亮,散发着莹莹绿光,好像把整个天空都照亮。 满于修站于正中,一脸肃然,随即猛地踏下第七步。 光芒一闪,水波微微一漾,那罐子液体里,齐齐伸出一只手来。 “啊。” 我吃了一惊,想到那晚所见,突然猜到一个可能,寻思“难道他要召唤出那些黑影,可是召唤出那些黑影到底做什么?” 我又是震惊,又觉得奇怪,此时,每一个罐子里都伸出一只手,随即头钻了出来,脖子,身体,个个人从罐子里钻出来。 果然是那些黑影,不知是因为光线原因,还是这段时间又有变化。真实让我大吃一惊。 第118章 神秘建筑 上官阳有道:“康南和我进去探探,还有…”我看了纪林语一言,她点点头,我们打断他道:“不管怎样,我们不留在外面。” 上官阳有并不拒绝,看了下高风等我,再看了欧阳和萧咏千,高风耸耸肩:“我们留在外面吧,保护好他们。” “无耻。” 欧阳进和萧咏千很是愤然,上官阳有道:“你们留下警戒,如果一个小时我们都没出来,你们知道怎么做。” 我们把小影交给小君,并托他们好好照顾,然后和纪林语,还有上官阳有进上了梯子。进入那个洞里,洞既黑且长,足以数人并排,走了十多米到头,一个斜梯向上,前面石墙横断,也不知真是墙还是未开的石头。 我们向上大概转了四五十步梯,上方一层好大的空间,正是石像的下半身,下面比上面身大,大多没有完成。如此看来,石像是从上向下雕凿。 这一层是空洞,约莫八九米高,地上有许多的碎石。奇怪的是有洞通向左边,光射不到头。较深入并没有完工,两边是凹进去的墙。最大的一洞,偏向了后边约莫四五米,向前进去慢慢变小,就像是葫芦口。 前行近五十米洞已尽,上官阳有在前一脚踏在地上,踏在土上而不是石头,隐约可见树木的枝叶,黑夜吹着阴风,树木哗啦声响。 洞口高有十多米,我有些疑惑,留这么大的洞做什么用。 细看,洞口上青苔覆盖,没有人工痕迹,向里几米处石头才雕过。如此,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再向里开凿进去,猜想应该是用来搬运石头所用,四人打量一圈,见没有收获便再上一层。 第三层空间相比大有不如,长廊甬道交错,前面不远有一石门,有框却是无门,里面偌大一间石室,并无物体摆放堆积,十分空旷。 此时,我们四人已经分开,我在对面发现一间空石室,上官阳有发现那间也差不多,里面空空如也,其中康南打探的也差不多,纪林语在一间石室发现通向上面的石梯,之前上来的盘旋梯也能通上,这未免显得有些奇怪,四人疑惑中从石室石梯上到另一层。 石梯通向一间石室,石室十多米长宽,门外通道七八米。 三人向右走到了尽头,尽头便是盘旋的石梯,石梯竟再通向上。向后走了十米处有一间石室,石室像是储存物品所用,奇怪的是里面还是空的。而前方其中一间石室颇大,高七八米,长近十米,里有石头长台,边有未完工的长樽器皿,旁有通两间较小石室,左右对称,是侧室。 通道向前有甬道通向后面,纪林语前去打探,在侧室中有一道石梯通上,甬道尽头还有甬道转前。 纪林语那条甬道两边各有一和通道,一条通向梯子,另一条通向更深处。我们推出石室以这间为大,前后相守,感觉像将这一层修古时住屋,主室侧室长廊交错。 我们疑惑这是石像是用来做什么,康南觉得住人可能性不大,门装上倒像用来囚禁人用的。 我第一时间认为会不会用来做墓室。 纪林语却觉得不太可能,这一层倒是极像,可为什么要修筑这么多层? 其它的用来做什么? 而且,向上还有层数,中国古时陵墓极有讲究,开山建陵,秦陵地宫,海底深殿,道家天宫,佛家神庙,陵寝豪华奢侈,繁复之极,朝代不同文化相异,也就各有特色。 上官阳有对这些没有什么研究,但这里除却本来石像雄伟外,里面相比却差得很远,而且似乎从来没有听过石像成墓。 四人再上一层,这一层既没有大空间,也没有交错的石室甬道,纵横有数个长洞,每个洞都一米多宽,上官阳有向一个走了不远就差点踏空,纪林语同康南一样,黑暗中不见外面何物,想必也是悬空,可能是通到外面对石像做什么雕刻。如此算来该到巨人脖颈处。 石像这一层一层的怪样,倒真让人想不明白? 而且上面都还有一层! 顺着石梯向上二十多步,此时已经到了最高层,上面一个小小的空间,一边四个洞两高两矮,洞八九米长便有转折,应该是通向石像的鼻眼。 一路上来对石像发现不多,当中没有壁画,无遗留物,工具和器皿,更没有书籍记载之类。 最重要的,是没有人。 我们没有检查这几个小洞。虽然整个石像只是一个半成品,但也是无数心血所凝,不知何故石像内里一半时停工滞留。 现在已经是半夜,外面食尸鬼又太多,这石像足以安身歇息,没办法,今晚只能在这里歇息了。 略略停留,我们到下一层,便要下去带他们上来。 我放心不下小影,抢先要去带人,上官阳有也不阻拦,让纪林语陪我一起下去。 奇怪的是,我下去不久后又跑了上来,两人都有些疑惑。 原来,我和纪林语从盘旋梯下去,但不知怎么转到石室里,纪林语非常惊奇,我上来跟他们说明。 康南和上官阳有心中奇怪,莫非这石梯两边竟然相连,但之前怎么没有发现,于是康南下去打探,把我留了下来。 我一向路痴,这石像内部可能有玄机,便不再坚持。 不久,下面传来啪啪脚步声,上官阳有隐藏到一边,尔后从盘旋梯处上来一人发出暗号,正是西门浩双和纪林语,后面是萧咏千欧阳进。蓝傲寒和萧烟灵断后,小君带着小影也上来了。 但康南和高风却未上来,西门浩双道:“这里很安全,对方真的能过来,上石梯时发出的响声也已让我们警觉,第二层那长洞是做什么的?” 纪林语道:“巨大石像是建在山峰上,洞通向山峰顶上,外面是森林!” 西门浩双看着另一个斜着上去的洞,上官阳有解释道:“这是石像的头,上面空间并不大,没有问题。” 不久,康南和高风上了来,高风有些奇怪道:“这建筑很有工艺啊。虽然只是个半成品,但技术着实不差,不止这道石梯会通向盘旋梯,下一层石梯都是呈四方形纵横,总共六个高低起伏点,可以来回相互转到梯子和石室。但其中有几间相连的石室没有完工,只剩下样子和两间石室,如果不注意很容易走错,相当于迷魂梯建筑,但只是小用,我实在不明白这样修建有什么意义?” 康南再说了些细节,比如石像开凿的工具很独特,整个石壁平整得像镜子一般光滑,建筑手法相当古老精细,证明这些打造石像工具比较简陋朴实,从而透出一股原始的味道。 但最为奇怪的是,这种手法所打造的石室,以位置和格局来说,却有着中式建筑韵味,非常特别。 我们一阵探讨,无法推出这石像到底建来何用,这个地方奇怪的太多了。 夜已深沉,明月高挂。 我们累了一天,身心皆疲,决定到下一层休息,向梯子转向下一层,又走到石室里了,西门浩双感叹:“这里好奇怪,我们明明是从这边下来的,怎么会转到一间石室里?” 蓝傲寒向前照了照,只见长廊纵横,石室隐藏,吞光于暗,不熟悉非常容易混淆方向:“这里很有问题,但我们并不是真的要在这里长住,大家找个地方休息,不要离得太远。” 我们再商量了些细节,食东西喝了水,分配妥当。 我和萧咏千三人相距很近,我看了上官阳有等人,小君突然上前,诚肯的问她:“你恨他吗?” “不恨!” 萧咏千如是答道,跟着闭上眼睛,不再理我们。 “真是个故作坚强的美人儿。”小君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接过小影,好好照顾他睡下。 我瞧了他们一眼,发现欧阳进已经睡着,萧咏千也睡了。 我也很累,不再想太多,便找到一处,和衣睡下。 不久后,石像里处于黑暗中,只闻阵阵的呼吸声。 四周漆黑,死般寂静,石室墙壁,道道刻痕显得很是神秘。现在这种情况,自然有人守夜。蓝傲寒高风和萧烟灵上半夜,纪林语和康南为中,西门浩双和上官阳有则是下半夜。 蓝傲寒高风在一边坐下,蓝傲寒两人所处是最大那间石室,其中萧烟灵到了下一层守住梯口。两人守在外面,里面的几人都先后睡去。 我也没有想太我,很快睡了过去,不久后脑中便思绪重重,种种梦境往事接踵而来,似会游泳却久而未下水的人,那种碰水的激动怀念,似不会游泳却将要下水的人,那种碰水的害怕逃避。 黑暗中好似有人在轻轻安慰一样,温柔腻人,驱逐恐惧,最终话语浸透心灵,将一丝丝线索,连成股股源泉,最终不知流向何处。 从开始到现在,很多事情在脑海里不情愿重演一遍,却不愿去抑制这一切,轻轻的顺着这抹宁静诉说自己的往事,最后带着一丝丝的笑意低泣。 第119章 梦境? 若不是一声‘哐当’声,估计一时半会我也醒不过来。 看着周围一片寂静,酣睡声不断传来,也算是给了我一个小小的安慰,看看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了,现在是纪林语和康南在站岗,估计一会就要换人了,想到这里才发现那二人并未在石室内。 而且刚才那一声响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连串的疑问,让我姑且睡不着了,看着小君跟小影在边上安好,其余的人也都在,唯独守夜的人不在了,我这才慢慢的起身,想要去一探究竟。 来到石室门口,看到云梯口好像是有亮光,想着难道是那二人,我小心谨慎的一步步的靠近,不过那一道光瞬间打过来,刺眼生疼。 我习惯性的伸手去挡住这亮光,停顿了几秒才算是适应了这亮光,我拿开手这才发现亮光的出处就在一个地方,这个石室刚才好像没来过,装饰倒是跟上面的一样,只是唯独多了这个亮光。 顺手拿起一个棍子,向着亮光走去,可不能置自己以危险之中,我还有俩女人需要我照顾呢? 可不能让自己出事。 “谁,是谁在哪?”明显的感觉到有一个人影在来回的晃动,我自然是忍不住开口询问,在这个该死的石像内谁也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前路一片渺茫,危险接踵而至,自然要时刻的谨慎小心。 “啊……”一瞬间来了一束水波,伴着一缕清风,我直接被击倒在地,如此轻柔的动作,我险些丧命于此,倒不是我不堪一击,只是这突如其来的致命一击,换做是谁也都会成人不住吧! “小心……”纪林语的突然出现也算是救了我,我直接就被拖到了边上,我甩开她气喘吁吁的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刚才去什么地方了?” 纪林语颦眉看着我不语,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前面的亮光,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亮光变暗,看着纪林语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这个死女人,不、死男人怎么就是不说话呀。“你不要说话,咱们陷入了一个梦境,这个地方我现在还走不出去,先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纪林语这不说,或许我还不会觉得怎样,这一说心也跟着一紧,莫不是真的要出事了? 整个石室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而且伴随着一股恶臭,刺鼻的难受,我忍不住捂着鼻子,小声的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可就是这么一瞬间,纪林语却不见了,我四下的看看都没发现她的踪影,她就像是没来过一般,我转身想上去,这才发现旋梯也不见了,留下的真是一面峭壁,我摇摇头告诉自己这都是幻觉、都是幻觉,只要抬腿走上去就好。 这么说着我就开始往上走,可这一步,我就直接给踩空,好在我眼疾手快的握住了边上的石头,三下两下的把自己给递上去,喘着大气,感受周遭冷冽的寒风,这该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恶臭、寒风、阴森都占全了,接下来若是不出现一个十分可憎的人,那算是我猜错了,事情发展到现在我也算是明白了,刚才纪林语说的梦境应该是真的,可是这人都到哪里了,这个该死的梦境突破口在什么地方? 再一次传来哐当一声,刚才就是这个声音将我给吸引过来的,此时我目光如炬的看着前方,生怕错过一些小细节。 不过眼前一黑,眼睛一闭,再次睁开的时候,眼前的场景让我大为吃惊,我的同伙伴都在我眼前,可一个个的七窍流血,四肢僵硬,如同僵尸一般,该死的、一定都是幻觉,而且就连小影也在,不过她还是处于昏迷的状态。 我起身还没走到他们跟前,这一个个的就开始对我动手,见我就像是见到多年未见的宿敌一般,手里的武器都对着我开始开火,这一个人动手我还能对付,可这么多的人一起对付我一个人,我若是能应付了,那也就真是奇怪了。 我一想这都是幻觉,反正打在身上也不疼,索性也没躲没闪的,眼睁睁的看着纪林语的枪对着我腿就是一枪。 “蹦……” “啊……” 真不是我夸张,太疼了。 不是幻觉吗?不是梦境吗?该死的为什么这么疼,再看看自己的腿,已经开始流血,热乎乎的血冒出来跟周围的一切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这都是真的?那他们到底是怎么了? “喂,你们给我醒醒!” 这一次我可不会傻到继续让他们打我了,虽然他们的行动比较迟缓,可这石室就这么大点地方,我躲得过一个人,也躲不过这么多人的攻击,没一会我这身上就出现了不少的伤口,我自己看了一下,若是继续这么下去,没一会我就要在这个地方挂了。 先不去想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先逃命要紧,这眼前的人若都是敌人,我才不会手下留情,早就让它们死无葬生之地了,可这一个个的都是战友,还有亲人,我实在是没法下手。 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石室,唯一能够逃出去的地方可能就是上面那个洞口了,可是想要去上面就必须借助对面那个藤条,不然我就是飞,也飞不上去。 看着小君那张狰狞的脸出现在我的跟前,我只能借助她来逃脱,躲在她的身后,躲过了一个个的进攻,不过她身上也留下了伤痕,我快速的给她止血,拉着藤条就我往上爬,好在他们现在处于迟缓的状态,等到他们发现我不在石室的时候,我已经到了洞口的顶部。 这个洞口看来也被封住有些年头了,敲打了很久都推不开,最后若不是我将体内的真气给输出,还真就出不去了。 好不容易上去,再看看下面的战友,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继续在扫射,若是死在他们手里,可真就是白白牺牲了,我仰躺在哪里,身上那一阵阵撕心裂的疼,让我忍不住嘶哑,伤口就像是被刀割一般。 本来我是躺在地上,准备休息一下,再一探究竟的,可这稍微一闭眼,发现自己轻飘飘的开始往上移…… 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上了,再往上可就是墙壁了,自己这是要死的节奏,不管怎么动也动不了,而且越动往上的速度越快。 我这都要死了,可不能继续让自己这么往上了,我得想一个办法,可是越着急越想不出办法来,而且一个不经意的瞥眼,就看到我的那些同伴已经来到了洞口上面,还在对着我扫射,关键是纪林语居然还对我动法了,一个真气的运转,我直接就给贴在了墙上,这硬生生的一贴,我真觉得身子不是自己的了。 “纪林语,你给我住手,你想我死是不是?我可是鬼心老人请来找那东西的,你这样对我,你自己根本就完不成任务,你他妈给我醒醒……”虽然晚上的纪林语已经变成了一个女人,可我还记得她是男人的模样,现在恨不得打死这人。 我刚说完这句话,这嘴巴就直接给封上了,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墙面直接封在了我脸上,支支吾吾的,等死算了! 那一刻我觉得心脏都要爆开了,任何的真气都运不上来,只能干着急眼睛睁不开的那一刻我死心了! “啊……啊……” “陈先生,陈先生……” “起开!”我瞬间起身,看着眼前的纪林语满脸的不乐意,这是被我给骂的? 我倒是在看清楚是她的时候瞬间跳开,生怕她再给我运一个真气什么的,那我要是咋被甩在墙上,那我可就真得死了。 “陈先生你干什么?” “对呀,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就连睡眼朦胧的小君,也是一脸的茫然,她估计也是第一次见到我这副模样。 我咽口水,再看看周围的一切,怎么跟刚才完全不一样了,还是自己睡前的模样,难道真的是自己梦游了? 我快速的回到云梯那里,看着那个云梯,拖着纪林语就上去,完全就是不一样刚才不一样了,这俩石室现在一模一样,我再次忍不住咽口水,看看纪林语,他也是一脸茫然的看着我,好像是在看怪物一样。 顺道还给我把脉,之后才说:“你这不没事吗?” 弄得倒像是我在开玩笑一样,瞬间我也无话可说了,只能任由这几个人来来回回的用各种道法来探测我的内心,在确定我没有说谎之后,他们一直认定我是做梦了,说真的我还真是希望我在做梦。 突然想到一个可以证明我是不是做梦的关键人物,康南被我击中了,只要他身上还有那个伤口就说明不是梦,我快速的跑到他的跟前,拉开他的衣服,没有、什么没有,白的倒是干干净净让人忍不住多想。 “你干什么?陈先生,你再这样别怪我不客气……”康南死死的甩开我的手臂。 倒是把我给弄的不好意思了,咧嘴一笑,就让纪林语把我扶到小君的跟前。 第120章 死尸 看来真的只是梦境而已,这倒是让我轻松了不少,瞬间松口气,看着纪林语说:“你刚才当班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我还是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这就算是我做梦,可身上的伤怎么解释,刚才一抬脚我就发现身上一阵阵的刺痛传来,低头看着身上的伤口,这不就是刚才被自己人打的那些伤口吗? “有……”纪林语迟疑了一下,才眨一下她那明硕的大眼点点头。 “我就说有事吧!”我洋洋得意的看着纪林语。 可这纪林语一点都没给我面子,瞬间冷笑的说:“唯一奇怪的还不就是你吗?一个人在那里咋咋呼呼的,而且走来走去的,你看看你身上这些伤不都是你自己弄的吗?” “你说什么?”我刚才还是满脸的笑容,这会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纪林语跟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我,且摸摸我的额头知道我没事,这才继续说:“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你刚才是不是中邪了!” 看着她这么担心我,我就知道这都是真的,她刚才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在说谎。 我瞬间瘫坐在地上,目空一切,在想今晚上发生的事情,而纪林语也没有闲着给我包扎伤口,半个小时之后,轮到他们休息,我这才跟着下去,被我吵醒的其余人,都像是看鬼一样的看我,那眼神很不舒服,可我却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的被这些人鄙视! 小君凑到我跟前,捅捅我的胳膊说:“先生,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快休息吧!” 我转过身子不看任何人,闭眼想事情。 想了没一会昏昏沉沉的便睡着了,耳边传来一阵阵优美的音乐声,扰乱了我的心智,再次传来声响,我却继续闭眼,我告诉自己这一定还是梦,一切都不是真的,我不能起来,不能起来…… 这么念叨了没一会,胳膊就被人拍打一下,我颦眉不满的睁眼,看着拍打我的人是纪林语便说:“这一次又想干嘛?” “你没听到响声吗?”纪林语皱眉,样子倒是满满的担心,她有什么好担心的,反正都是梦,在乎这么多做什么。 刚才我自己眯一会的时候,我已经想到了缘由,这个山洞谁都没来过,而且还是一个佛像,这里面要说有什么怪象,那应该也不足为奇吧? “这又不是真的,你还想让我做什么?”我不满的甩开纪林语的手。 纪林语倒是有些着急了,急乎乎的拉着我走,边走边说:“你刚才是做梦了,可这一次是真的根本就不是做梦……”纪林语叨叨了几分钟,我反正也没仔细听,总之在我看来都是假的,我这一次就算是死也不会相信。 “你到底怎么才能相信我说的话?”纪林语都有些着急了。 我指指周围才说:“这些人为什么都没动?难道只有你跟我听到了响声,值夜的人在哪里?”我有一种一语道破天惊的感觉,瞬间很自豪的对着她扬手,抹鼻子。 纪林语瞬间气急败坏的看着我,嘴里念念有词,手上还有动作,我暗叫一声不好,想要退到远处,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承受了她该死的一道符,这符咒我不怎么擅长,要是小君在就好了,可不远处的小君还在睡着,我似乎怎么都叫不醒她。 “小君……”我大声的喊着,想让她起来帮帮我。 该死的值夜的人去那里,难道就只有我一个人来来回回的做梦吗?这样做下去,我就算是不死,也得半死了,还没走出这里,估计我就要挂了。 “不用叫了,没人能帮你,你就受死吧!”突然纪林语的表情变的十分狰狞,披头散发的看着我,这周围没风,可她身上的衣服还有头发都顺着一股风网上飘,就像是一个厉鬼一样,不对纪林语可是鬼心老人最得意的徒弟怎么会被厉鬼缠上,这一定有古怪,我闭着眼睛,回想来到这个石室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 纪林语可没想给我这个机会,一个阴气传进了我的口中,瞬间呼吸不畅,我都没来得及发动真气,就直接被打到了,我发现在梦里,我的行动居然如此的迟缓,每一次等我发现的时候人家已经开始对付我了。 这一击我不仅不能说话,甚至动弹不得。 我躺在地上的一瞬间,抬眸就看到纪林语已经完全变样了,怪不得刚才觉得那里不对劲,这显然是被迷住眼了,这人的幻型之术倒是蛮厉害的,我都没发现,还有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让这些人都没发现她,而且还一直处于昏睡状态。 “你到底是谁?你想干嘛?”我忍着难受起身,不过这刚一起来,就再次被这个该死的给推到在地上,我直接吐了一口血,我算是发现了在这里我身上的真气运用不了不说,就连我学到的任何捉鬼之术、邪门歪道,都无法施展。 “我是谁,你不知道吗?我不是一直都跟着你吗?你心爱的女人体内不是一直有我吗?”这个该死的女人说完,还得意的仰天一笑,我看不清她的脸,一个黑袍挡住了她全部的脸部,看样子像是空的,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看到她那个黑洞,我就会觉得窒息的难受。 “你……是你……”我终于算是想起来了,小影之所以到现在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我一直没有告诉任何人,我甚至想让自己忘记这一点。 有一个女人在一次我们出任务的时候进入到了小影的体内,只是被我给打昏了,我一直以为她已经离开了小影的体内,可是上一次小影开始昏迷之后,我却发现她有些蠢蠢欲动的想要占据小影的身体,上一次我不是已经封印过了吗?怎么会这么快就冲破了封印。 “怎么想起来了,我还真是要感谢你,当初的不杀之恩!”这个女人还是一脸恶心的嘴脸,虽然看不到她的脸,可我还是能感觉到。 “只要你死了,那么我就能成功的占据这个女人的身子,那我就再也不用做一个孤魂野鬼,去死吧……”这个女人似乎是想要抓住最后的机会,一个转身整个身子都幻化成了一道影子,直挺挺的冲着我就过来。 阴晦之气,显而易见,若是被这股怨气打到,估计我真的就要命丧于此了。 想要离开,可却动不了“该死的,老子可不想死在这……” “起……” 我闭眼准备接受一切,突然就听到了纪林语的声音,还是没有感觉到疼,想着应该是都醒了,我不会有事了。 等我睁开眼的时候,只看到纪林语最后一个很费力的动作,做完直接坐在了地上满头大汗,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气喘吁吁的看着我说:“你到底想干嘛,就不能消停一会吗?” “到底怎么了?我又进入梦境了?”我忍不住询问,再看看周围所有人都醒来了,不过都很不满的看着我,难道这事是我的错吗?一个个的都像是我故意的一般,想起来就气。 “陈先生,咱们这一次虽然是一起来找东西的,可我也不会每一次都救你!”纪林语说完不满的回到自己休息的地方继续睡觉,修养身心,以方便自己恢复体力。 我想说话,却被小君给拦住了,她把我拉到一边小声的说:“先生,你就快休息吧,不要在搞事情了?” 小君也不相信自己吗?怎么就是我搞事情了?“小君,到底怎么回事?分明就是有人假扮纪林语,差点把我给杀死,你们一个个的还都在睡觉,是眼睁睁的看着我死,这还是我的错?” 我也是气不过,这才一次将所有的事情都给说出来。 不过我却看到小君一脸孤疑的看着我,我在她的眼中看出了一些门道来,小声的询问:“你们看到的是什么样的?” 小君咽口水,看看周围,欲言又止的看着我。 我颦眉催促她尽快说,小君在我的威严之下,才小声的将他们所看到的事实跟我说了一遍。 不过我却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在小君他们看来我这刚睡下没有多久,就自己开始对着空气乱喊,而且还各种动手,差点就把值夜的人给打死了,这纪林语才出手的。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那我看到的那个厉鬼,还有那个死尸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刚才我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那个占据小影身体的女人身上,可眼角的余光还是看到了不远处那一具死尸,虽然搁着很远,且没有仔细看,但死尸裂开笑的嘴脸,却印在了我的脑海中,看着都恶心,想起来更恶心。 “先生?”小君,见我走神了,还以为我出事了,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我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让小君给我设一个防护,这一次我可不想继续入梦了。 小君没有反驳,这对于她而言倒是小菜一碟。 第121章 僵尸 好在接下来真的就一点事情都没发生,我终于算是睡了安稳的几个小时。 被小君给叫醒的时候,我发现天已经亮了,瞬间伸个懒腰,嘟囔的说:“终于没有再做梦!” 上官阳一脸无奈的看着我,似乎还有些怨气,给了我一个大白眼说:“陈先生睡的可好,虽然后半夜你说没有再起来自己打自己,可你却一会都没有住嘴,你怎么那么多话想要说,时不时的蹦出一句话来,你这不是想要吓死我们吗?” “你说的是我?”我指着自己,再看看上官阳,他冷笑一声也懒得跟我说话的模样,招招手,就让我让开,他们再去休息一个小时。 因为我们想要走出这个该死的山洞,走出这个地方,估计需要耗费一些体力,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补充体力,其余的人都分工好了,蓝傲寒跟高风守着山洞还有昨晚值夜的俩人,萧烟灵去上面看看,纪林语和康南沿着回去的路看看有没有人那些恶鬼跟来。我让小君在上官阳这里守着小影,就四下去转转。 “陈先生……”纪林语在我要走开的时候,把我给叫住了,看他的表情也知道没好事。 不过我倒是觉得上天对他还是蛮不错的,不管是女人身还是男人身,都十足的吸引异性的眼球。 “什么事?” “对于昨晚的事情,你是不是需要解释一下?”他居然还在纠结那件事情,难道他察觉出不对劲了? 我这刚想开口说,却被小君一个眼神给制止了,小君用神识告诉我,现在还是什么都不要说的好,毕竟不知道那个厉鬼到底是不是还在这里,说不定就在谁的身上,所以说话做事必须的小心些! “那个,市长我不是故意的,太累了,这个地方好像是跟我有抵触,反正咱们这也要走了,所以我不会有事了,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我说完耸耸肩,就直接出去了。 小君好像是在我走后,拉着纪林语说了半天,估计是在帮我说好话,我现在也不在乎这些,索性也就没有继续驻足,只是释放一些真气,探查周围的一切,不过却一无所获,跟昨晚的诡异相比今早的气氛太安全了,安全到像是有人故意隐藏了什么,就是想让我们放松警惕。 “咯咯……吱呀……”突然一阵诡异的声音在耳边萦绕,转头看看周围,却没找到任何像是发出声音的地方来。 “谁,是谁?”我用神识跟那个声音在说话,可却迟迟都没得到回应,我想是不是我出现了幻觉,肯定是昨晚太累了,不然也不会这样,摇摇头,继续往深处走,这个地方昨晚来的时候我们根本就没发现,白天这不经意的一撇,才算是发现了这个地方。 只能通过一人的一个洞口,那地方好像是有什么魔力,让我忍不住想要进去一探究竟,我回头看看,没人跟来且离着我们所在的石室也有一定的距离,想着要是出事的话,这后部支援还不一定能找到自己。 我自然不是一个会将自己至于死地之人,所以用神识将我的位置发给了小君,并告知半个小时若是我没回去,就联系我,得到小君的回应,我这才进去。 打开手电,才勉强算是能看到前面的路,一步一个脚印的走着,也不敢走快,将真气运在身体周遭,做好一切迎战的准备,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这里面好像是会发生一些让我很难处理的事情。 虽然我一直都觉得自己能应付很多事情,可自打来到这个山洞,诡异的事情已经超出我所能适应的范畴,倒不是我认怂了,只是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总觉得有人要离开,这么想着已经到了洞口的中间,里面一望不见底,我倒是有些退缩了,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继续前行。 总不能走到一半就回去吧! 继续往前走,周遭的空气充满着一些怪异的气息,而且越来越冷,我这汗毛都跟着起来了,呼气都能感觉到冷气在眼前晃过,忍不住握着自己的手臂,这一次倒是真的有些退缩了,就在我准备转身的时候,前面传来一个声音很幽怨,带有一丝丝的哭泣。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隐隐约约的好像是听到了小影的声音,明知道不可能是小影,可我还是一鼓作气的往前走,没一会就走到了山洞的尽头,里面倒是空旷的很,比起石室还要大上好几倍。 手电筒的灯光只能照到一丁点的地方,所以这会也看不清楚到底周遭是个什么状况。 只能顺着手电筒的灯光看过去,不看心里只是有些害怕,这看过之后我就只想离开了,乌泱泱的一片都是人,而且穿着十分的诡异,一个个的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看样子像是行尸走肉一般,一动不动直挺挺的伸着手臂,目光紧紧的盯着前方。 “该死的,不会是僵尸吧!”我说完这句话就准备离开,可谁知道刚一转头,却发现来时的路没有了,四周都是墙壁,怎么敲打都不像是真空。 我忍不住想要骂人,可有气无力的感觉,真的不舒服。 刚准备其他办法离开,却听到了一阵骚动,那些尸体开始动,一个个的虽然行动迟缓,却还是让我不寒而栗。 一道光打过来,周围直接亮了,而这个光却没有消失。 这个空间真是上面那个石室的好几倍,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里面的僵尸,数不过来,而且一个个的都想要吃我的模样,我可没有对付这么多僵尸的本事,释放自己的神识,让小君等人抓紧过来。 我就算是要死在这个山洞,也不能是被这些该死的僵尸给打死的。 可神识却迟迟都没有得到回应,该死的看来这个地方属于一个密闭的空间,想要让小君找到我,估计还需要几分钟,就这几分钟的时间,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坚持下去。 最靠前的一个僵尸已经走到了我的跟前,伸手就想撕碎我,我一个闪躲算是躲开了。 当然这样前赴后继的僵尸,源源不断,而我的真气也好,咒法也好,根本对付不了这些僵尸,还是在无意识的时候被僵尸所伤。 大战了将近半个小时,听到外边有人的喊声,看来是小君找到我了。 “我在里面,碎墙……”拼劲全力的喊出这么一句话,可外边的人好像并未听到我的呼喊,声音越来越远,该死的这是要让我死的节奏是不是? 一个僵尸突然把头搭在了我的耳边,龇牙咧嘴的看着我的,像是在嘲笑我,张着大口想要吃了我的节奏。 这是我心里再一次感激小影,她以前给了我很多符咒,没想到这些符咒对僵尸也这么管用。 可惜我带着的符咒就这么些,僵尸却像是在什么地方藏着一样,源源不断的往我这边涌来。 我这会直接要累死的节奏了,手里最后一个符咒都给用完了,我直接跪在地上,想要喘口气的功夫,有一大波僵尸来袭,瞬间有一种植物大战僵尸的感觉,可惜我不是那小太阳,无法让植物生长的更快一些。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现在的我只能想着逃走,反正我也是没办法了。 顺着墙角往上走,好在有不少的扶手,不然我就是下我就是想走,我也没有这个能耐。 这些僵尸一看就知道是变异的,一个比一个厉害而且越是后面来的越能打,甚至都能跟着我爬墙,我可不能让自己死在这,索性狠狠的将手里最后一个武器拿出来,只有将洞口给弄开了,估计那些人才有找到我的可能性。 倒挂在墙上,用尽全身的力气,让自己保持平衡,额头上的汗水侵湿了衣领,瞬间黏糊糊的,很不舒服,本来是想要抹掉汗水的,可这稍微走神就忘记了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现在我这稍微一松懈,就会成为底下那些僵尸的口中餐。 松口气,继续运转自己体内的真气,跟那股我无法控制好的灵力,还真的对亏了这灵力了,不然我这一次还真没啥信心了。 闭目不让自己去想下面那些该死的东西,没一会感受到一股真气涌上心头,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就好了。 我这么自我安慰,脸上的肌肉都开始变的狰狞。 几乎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将真气打向洞口,我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机会了,若是失败了,我就只能死在这里了。 彭…… 我被这墙面直接给摊开,看着僵尸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对着我,这一次是真的要吃掉我的节奏,我闭着眼睛,想着反正门都开了,生死有命吧! 用神识再次联系小君,而且尽力的往被炸开的洞口方向去,这些僵尸真像是吃了兴奋剂一般,一个个的对着我就是一阵挥手,我一个没留神直接被甩在地上“该死的……臭粽子……” 一个僵尸将我按在地上,我这还等反应就直接被拖走。 第122章 敌军伤亡100% 我还以为是另一个大僵尸要将我给吃掉来,不过看到小君那满脸着急的模样,我瞬间倒是开心了不少,爬起来将她抱在怀中“小君,没有什么时候我比现在更想见到你……” 小君眼睛已经有些湿润了,登回到石室的时候,我才知道她因为找不到我,险些就疯掉。 我何德何能能让她们对我这么好,不管是小影还是婉君,生死为自己,这样的情分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对于她们的挚爱,也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小君我早就说好是不会给她爱,可这个女人还是这么待我。 “先生,你刚才怎么没用觉醒天神神光的道法?”小君一脸孤疑的看着我,我这才算是反应过来,刚才还真的是一时疏忽了,怎么就没想到用这招。 “那些僵尸到底是怎么回事?”纪林语心神未定的看着我,好像是被那些僵尸给吓着了。 我抿嘴一笑,我哪知道那是什么东西,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是我四处转转还真的就发现不了那些僵尸了,或许也就不会险些死在哪里了,我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这个时候康南急乎乎的跑过来,气喘吁吁的看着我们说:“人都齐了吗?咱们抓紧走!” “怎么了这是?”上官阳,刚刚休息好,看着我们这副模样,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让小君快速的将这段记忆传送给他,他这才恍然大悟,拉着我们就准备跑,不明所以的我们自然是不会现在就走人。 “到底怎么了?”我看着神神秘秘的上官阳,像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发生,所以这才询问。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那些僵尸就是曾经在这一带消失的那一千名战士……”上官阳秀眉紧锁,不过没等他继续说什么,康南再次打断了他的话“南正争还有食尸鬼就在附近,我感觉他们好像是达成了某些共识!” “你说什么,不可能!”萧咏千不相信她们的人会跟食尸鬼在一起,人鬼殊途这个道理,她还是知道的,若是真的在一起了,那必定是用了及其阴毒的方式才能融合。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们这一次不就是冲着那东西来的吗?还在背后偷袭我们,要不是你们的话,我们也不会掉在这该死的地方!”康南义愤填膺的对着萧咏千怒吼,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他发飙,不过想想他说的也没错。 “可是你们这不是也背叛我们了吗?” “这是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我们要是跟你们一样丧尽天良,你们现在还能在这里写瞎叨叨吗?”康南说完转身走人,纪林语没有耽搁,让所有人收拾东西,我们边走边听上官阳跟我们解释那一千名战士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咏千跟欧阳进,既然已经跟着我们了,便不能随意的杀害,所以最后跟我们达成共识,出去这个鬼地方再拆伙,在这期间我们属于联盟。 我想这反正他们也就只剩下这俩人了,根本就没什么好担心的,索性便怂恿他们答应了这俩人的要求。 收拾好一切刚准备走,就看到刚才那个存放僵尸的地方,有了异动,探查之后才发现他们已经大批量的出动。 “走,咱们快走,将其与的洞口都给封死,只留下这一个,我们南正争他们怎么过来!”康南一阵的气愤,好像是跟人家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我看着萧咏千那张小脸也是很生气,可为了自保还是选择了沉默。 我们继续往石像的上面走,这上官阳才将他知道的事情原委给我们说了一遍。 相传战古时候,我国派出了五六批战士来寻找一个战国神器,就是在大体这个方位,前前后后约莫一千人,可有去无回没人回来,有谣言说:“这里住着一个鬼怪,专门吃人,所以无人生还,那个神器也没找到,而且还损兵折将,所以当时的统治者决定将这个地方给封印,咱们这一次也算是误打误撞的进来了……” 上官阳说的倒像是置身事外的感觉,可我却不这么觉得,既然这个地方被封印了,那我们应该是进不来的,为什么能进来了,不是说都死了吗?而且还有人发现了其中一些士兵的尸体,为什么现在都变成了僵尸…… 这一连串的疑问,让我脑仁疼,没容多想我们这刚到石像的最上面,就看到南正争等人已经来到了僵尸那个石洞的门口,我们在上面是一览无余。 这两方的人开始打斗,自然南正争他们根本就不是僵尸的对手,我刚才要不是被小君给救走,估计现在也要死在这个地方了。 “你们放开我们,我们要下去救人……”萧咏千一个劲的在动,而且似乎是想要挣脱开绳子。 纪林语跟我对视一眼,最后决定放开他俩人。 我们自然是不会下去,这是要找死的节奏,我们才不会不要命。 看着底下打的火热,加入了萧咏千还有欧阳进这俩人,似乎他们也能支撑一段时间了,我不是一个心善之人,我也不是一个狠心之人,让我看着这么多人在我跟前死说真的我做不到,索性转身走人。 “陈先生,这就看不下去了,要知道今天死的不是他们就是咱们!”纪林语变成男人的模样还是难得讨人厌,还是女人我更喜欢一些! “嗯,我赞同,你们继续我去前面探路!”说完我就让小君带着小影守在边上,不要去看这些,我径直往上走,不在石像里面这外边的景色倒是明亮了不少,这自打掉下这个该死的地方来,就一直处于阴暗的环境里面,一时间我还真的有些享受这个明亮了。 不过我没走几步就看到大部队跟上来了,难道他们良心发现了没有继续看下去? “怎么这么快就不看好戏了?”我忍不住询问,不过当看到纪林语脸上的笑容时我便想到了,看来是全军覆没了! 这僵尸的厉害我自然是知道的,就连食尸鬼都被吞噬了少,更何况是南正争这样的部队士官,作战能力肯定是不错,可对于这样些非常人能打败的东西,估计也就只有死的份了。 就是可惜了萧咏千那个美女了。 “陈先生咱们走吧,剩下的路想必会更加的难受!”上官阳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倒是把我给看的云里雾里了,这跟我好像没什么关系吧?若不是因为婉君在鬼心老人手里,我才不会来找那个所谓的牵扯到一切的鬼东西,即便是到现在了我还都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玩意,早知道我就应该果断的拒绝。 “先生,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小君眼睛眨呀眨的看着我,样子甚是可爱,我忍不住一笑,摸摸她的头发才说:“没事,照顾小影这件事这段时间就要麻烦你了!” 其实说真的我真觉得有些对不起小君,小影还不知道要跟心魔战斗到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想想都觉得难受,最后索性不想了,反正想来想去的也没有办法。 “先生,小君的命都是您的,更别说是做这些事情了!”小君倒是无所谓的看了我一眼,我们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跟着大部队,来到了悬崖边上。 刚才那个石像处在深林之中,空气闷热,这好在有一个往上的楼梯,让我们很快的看到了天际,每个人都忍不住一笑,虽然是悬崖,可总比热的身上冒汗要好很多吧? “咱们先在这里休息,等一个小时之后,咱们再分工探查周围,看看哪里能出去!”纪林语还真是有市长的范,所有人都听了他的话,在原地找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地方坐下休息,当然还是需要人来站岗,不过这一次半个小时轮一次,倒是很轻松。 我因为在石室进入太多次梦境,现在一时半会我估计是睡不着了,到现在都没法解释为什么在石室里面只有我会进入梦幻,而且我听到过小影的声音,说是幻觉显然不对,我的道法足以分辨真伪。 “先生你就休息会吧,没事的在石室哪里或许是因为磁场的缘故,这里小君已经探查过了,什么都没有,很适合休息!”小君,这每天都围绕着我转,倒是把我给弄得不好意思了。 我点点头,其实我还是蛮相信小君的话,一会就躺在边上睡着了,这一次说来也奇怪,还真的就是一点事情都没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女孩子雪,醒来之后纪林语给我们分配好了任务,两个人一组去探路。 萧烟灵留在原地,我让小君跟她一起照顾小影,便随着上官阳去了下路,我总觉得这个人好像是有事要跟我说,可一直没机会这次一直吞吞吐吐的。 “上官,现在没人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一直都不是拐弯抹角的人,这一次跟他一组的目的很明显,我自然是不会拖延时间。 第123章 走出沼泽 “你没觉得不对劲吗?这里面有古怪,为什么每次出事的都是你,而且那些僵尸怎么就出现了,这么长的时间内都没被发现,这一次倒是巧了,这一次若不是你命大,估计你就要死在这些僵尸的手里了!”上官阳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倒是把我给说的不知所措了,仔细想来,其实我不是也在怀疑这个问题吗? 难道我们中间真的有内鬼,我目光有些怀疑的看着上官阳,这个人这一路上都是没有多话,看来并不是不像是我们表面看到的一样,不过没容我们多想下路虽然是一望无际的悬崖,可每个地方都一个类似高台的地方,你根本就看不到高台下面是什么,不过这窸窸窣窣的声音,让我忍不住咽口水。 不会又是什么僵尸或者食尸鬼吧?这自打在飞机上掉下来,就没好过,一直都是这么恶心的东西,是在是有些受不了,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呕吐,上官阳吃惊的看着我,好像是没想到我会吐一样。 我不好意思的一笑,才说:“想到刚才那些东西,这一时没忍住,咱们也该上去了。” 这走了大半个小时也没发现什么异样,只是能听到声音,可也没什么好怕的,毕竟我们不会下去,所以也没什好担心,我们又不是在这个时候故意去自杀对不对? 上官阳想了想,最后还是同意了我的做法,我们上去,虽然没有再说什么,可也是各怀鬼胎,尤其是上官阳,我总觉得他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来,回去之后报到讲述了下面的情况,纪林语权衡之后,决定继续往上走,走到不能走了,在休息,毕竟那个地方虽然危险,可一般的人是不敢上去,这样就给自己阻止了一方的进攻,若是怪物的话,那不管在那都会受到迫害。 纪林语的说辞我倒是蛮赞同的,只是不知道上官阳为什么就暴躁如雷的给否决了,我怀疑的看着他,他居然让我们继续往下路走,难道他忘记了下路还有潜在的威胁吗? “我不同意。”我举手让众人都看着我,这才继续说:“虽然下面暂时看着没什么威胁,可刚才下面有声音,谁知道会藏着什么怪物,咱们若是下去了,这后果可不如上去的明朗。” 我刚一说完上官阳就在走到我的跟前,小声的看着我说:“咱们这是诱敌好不好,你真的准备上去等死吗?只有深入险境咱们才能死而后生。” 上官阳这是哪门子的理论,这是不作死就不会死的节奏,我自然是坚决不同意,只是我的再次否定,好似是直接惹怒了上官阳,他怒气横生的看着我,似乎是想要将我给撕裂一样,我身子后退,故意做出一副,你想干嘛的姿势,才继续说:“你怎么了?咱们这一路上还不够累吗?先休息一会不行啊?” “好了,咱们举手表决,同意往上的举手。” 纪林语见我跟上官阳这就要打起来了,才制止了我们的谈话。 当然这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没有会跟上官阳一样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你们这是自寻死路。”上官阳有些恼羞成怒的独自往上走,在场的人再一次蒙圈,纷纷觉得他出事了,我自然是不敢多话,刚才已经惹怒这个人了,我可不想继续给自己找麻烦了。 收拾好一切,我们一行往上走,虽然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已经是悬崖了,可往北一看,你会发现还有一条很窄的路能够继续往上,其实这路虽然窄,可却给了我们有利的条件,只要我们有人保守好这个地方,一般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前进了一个多小时才算是到了真正的悬崖顶部,这一次四下看过了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出路了,大伙这才松口气,收拾好一切,准备‘安营扎寨’。 分好了人守夜,不知道为什么我心神再次慌乱,有些心神不宁。 我不用守夜,毕竟我不是他们的人,我还算是一个客人他们怎么也得给我这个优待。 上官阳是后半夜,我还故意记了一下,总觉得今晚会出事,不过小君告诉我,可能是我想多了,这不是一路上也没什么事吗? 四下看看,除了悬崖峭壁,就是不知名的树木,没有食尸鬼,没有敌军,好像这接下来只要我们找打走出这片树林的道路,再去找那东西已经是顺风顺水的事情了。 “好,休息吧!”吃过东西之后,,我们就都睡下了。 一夜好梦,反正睡着的时候我没有做梦,直到被小君喊醒之前我都睡的很香。 我睡眼惺忪的看着小君,揉揉眼睛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且看着小君那张因为着急已经扭曲的小脸,暗叫一声不好,出大事了! “怎么了到底?”我坐起来看看周围火光四射,又打起来了?这不是都没人了吗?怎么还能打起来? “先生,敌军都变成僵尸了,而且都有意识,这已经打上来了!”小君火急火燎的说完,抱着小影,就让我先撤。 可这个时候我怎么会先撤走,而且根本就没处可逃不是吗? 其余的人都已经加入战斗,我也不晓得我怎么就睡的这么沉,居然一点意识都没有,这全部的人都已经战斗,唯独我。 怎么没一次都是我跟人不一样,也不容我再继续多想,其中一个僵尸已经来到我跟前,看着眼熟,看了半天才看出来这不是南正争吗?怎么变成了僵尸还是这么的厉害,像是跟我有深仇大恨一般。 “别傻站着了,想死是不是?”上官阳的一句咒骂让我反应过来,不过我都是并不惧怕南正争,运气贴符咒一气呵成,这南正争就被我给定住了,也没有耽搁,将他推到另一侧的悬崖边上,直接给推下去,只有看不到了这才能真正的安全了。 看着下面有些食尸鬼也跟着凑热闹。 纪林语知道我们现在都处于疲惫的状态不适合战斗,就听取了上官阳的意思,走下路。 杀出一条路,直接往下走,越走越难受,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捣乱。 “先生,您怎么了?”小君看出了我的异样。 我招手示意我没事,让她继续往前走照顾好小影,我也不想让自己成为累赘,运用真气,将自己内心那股疼痛给压下来。 很快就到了我跟上官阳听到声音的那个高台,纪林语下去看了一眼确定没事,我们这才都跟着下去,虽然僵尸很厉害,而且食尸鬼也能轻而易举的找到我们,可下面这个高台居然别有洞天,有一个洞口,半个小时就能走出去,另一头是宽广的地面,跟这树林截然不同。 纪林语将洞口给堵住,我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上官阳得意洋洋的看着我说:“我就说来这里吧,你非不同意,这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好,好,都是我的错行了吧!”我才懒得跟上官阳去计较这些。 仔细的看了一下这边的情况,虽然是一片绿地,可太过于空旷了,不适合继续休息,我们决定再次回到洞里面休息,反正那边已经被堵上了,只要确保这边没事就好。 守夜的人安排到了每组四人,这样不管出什么事情都能应付,最起码不会让洞口给堵住了。 这一次倒是直接睡到天亮了。 走出洞口才发现这地还真是很美,我看着纪林语很担心的模样,走过去询问他在的担心什么,他这才说:也回不去了,不知道那东西是不是在那边? 纪林语说完还不忘抬头看看,直接就是天上,这根本就不科学。 当然我没有他想的这么复杂,只要见不到僵尸、见不到食尸鬼,我倒觉得还蛮好的。 吃过东西,回复精神,我们就开始继续前进。 可能是因为这里的环境不像是有事的样子,每个人都松懈了,可就是因为这样的松懈,让我们再一次陷入了危险之中。 当看到前面的人陷入沼泽出不来的时候,我深深的感觉走在后面还是有一定好处的。 这平白无故的怎么会出现一片沼泽,想想我都觉得不对劲。 “快,大家快救人……”纪林语的反应倒是很快,快速的将背包给放下,那藤条救人。 这些人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所以心理素质很高,也没有在沼泽里面乱动,他们都知道越动下沉的越快。 经过我们多人的配合,终于算是将他们给拉上来了,康南刚才紧绷的心,现在也算是恢复了,看着我说:“陈先生有没有觉得很奇怪?” “难道只有我会觉得奇怪吗?”我倒是奇怪了这康南为什么只问我一个人,难道是觉得我比较好说话,还是只有我最聪明? “我不是那个意思,刚才我们走到这的时候,明明是好好的,是突然就变成沼泽的,不然我们也不会出现在沼泽的中央了?”康南这么说完,我才算是知道了,为什么刚才觉得古怪。 是啊,他们这一个个的都是进过专业训练的,难道发现沼泽了,会继续前进吗? 第124章 密林 众人商议之后,决定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先不说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这诡异的事情肯定是不止这一点的。 “我知道这是哪里了?”萧烟灵那张俊美的小脸,此时满满的都是吃惊,好像是知道了什么惊天秘密一般。 “什么地方?”纪林语走到她的跟前,有些着急,我看这俩人的表情都不对劲,看来这纪林语也跟萧烟灵想到一块了。 “既然你们都知道是什么地方了,那就别拐弯抹角的了,直说就是说了,可不是什么恶人谷之类的吧?”我知道反正已经遇到过这么多的事情了,这个地方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吧? 纪林语看看我,颦眉说道:“这个地方的阴森不是我们能想象的,若真是的话!” “这叫什么话,什么叫若是真的话?”我纳闷的看着纪林语,不过瞬间跟他四目相对的时候,我知道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也就是说他们现在都怀疑这个地方是他们心底最惧怕的那个地方,可也不是很肯定,若真的是那个地方,那我们好像只有死路一条的意思? “那到底是什么地方?”我也不再跟她开玩笑,正儿八经的看着他,希望他能告诉我们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是啊,纪市长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康南也有些着急了,加入到了我的讨伐大军。 纪林语看看我们都很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这才叹气一声意味深长的说:“我只是猜测,你们听说过迷幻森林吧?” 我们都点点头,这个迷幻森林我不仅知道而且去过,不过也没什么可怕的呀,而且这里显然不是迷幻森林。 我伸手打断了纪林语的话“你可别说这里是迷幻森林,那地我去过,这里不是。”我果断的拒绝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话这么吞吞吐吐的,吊人胃口是什么意思? “陈先生,那我就长话短说,这个地方是迷幻森林的起家,也就是说是这个地方延伸出的迷幻森里,这里是密林,在古记载上曾经有这么一段记录:入密林者死,想生则以一换一。” “什么意思?”我看着纪林语,这话难道真的就是字面意思吗?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纪林语叹气一声,就是他这声叹气让我瞬间后背发凉。 “没有别的办法吗?再说了,这个地方怎么会让你联想到密林?”我没听过关于密林的事情,也不知道这密林跟迷幻森林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有衍生这一说,这俩地离得可不近,这若是衍生,还真是的经过了数百年的变迁才能做到。 “密林内会自己发生变化,你看……”纪林语指着前面让我看,我看着我们来的路,我们刚好正对着那条路,不看还好这一看我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刚才来的时候,这里明明有一条路的,可这会怎么只有树了,根本就不像是有路的模样。 “这,这是真的?”那么加上纪林语的猜测这里是密林的可能性很大了,我倒是不怕,只是觉得很奇怪,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地方,那不管你想怎么出去,估计都是不可能了? “还真得死一个才走一个吗?”我知道这是所有人最关心的问题。 果真我刚一说完,就看到其他人也在看这纪林语,看来命还真的就是所有人最关注的问题。 纪林语摇摇头,深吸一口气才说:“这个我也来过,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咱们先找找再说吧。” 我知道纪林语的意思,这是想要拖延时间,可很多事情不是拖延的越久越好,就想死这种事情,你拖的越久,只会给心怀叵测之人有机可趁的机会。 没有继续想,众人加快了步伐,这一路上我都在仔细的观察,可还是一无所获后来虽然没有再次出现沼泽,可这千奇百怪的事情层出不穷,每个人都很疲乏都有些累了,筋疲力尽的在原地休息。 可就是这稍微的一个停顿,我们周围的树倒在地上,还砸中了康南的腿。 不过要我说这康南也是真够皮实的,居然咬着牙说自己没事。 走了一整天可还是什么都没找到,什么都没有,跟别说是出口了。 这个地方就是一片树林,看着也没什么区别,只是唯一的区别就是这里你根本就找不到出口,或许一辈子都要待在这个该死的地方。 在中途休息的时候,我释放了神识想要去探查一下,可这真气都要运没了,却一点东西都没有察觉到,就连我自己的心跳都察觉不到。 “陈先生不用白费力气了,这密林会封闭所有的真气,跟神识,你什么都看不到!”纪林语说他早就试过了,我这才泄气了。 总不能待在这里不走吧,难道不找那东西了,可以不管婉君,不管人类了吗?显然是不可能的,反正人家鬼心老人还在,我们只是出来找东西的,即便是我们死了鬼心老人还是可以找别人继续的。 想到这里,我是真的绝望了,看来是谁都指望不上了,要想出去就只能靠自己。 我爬树上去,想要看看能不能看到什么,这棵树也是真高的没话说,我这硬生生的爬了半个小时才算是上去。 可结果却让我失望了,还是树,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我叹气一声,准备下来的时候,余光看到了不远处的一处炊烟,难道这里有人。 我揉揉自己的眼睛,再次确认,等到我看清楚那就是一处人家是,我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加开心。 只是脚下没站稳,就直接在树上给摔下去了,闭着眼睛,现在是运用真气都不行,我这不就只能死了吗?这该死的地方起码有三十层楼那么高,我暗叫一声不好,不过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拿出了符咒,是一个迟缓符咒。 马上就要落地的时候,我停在了三米的地方,纪林语看我这样也是给吓着了:“陈先生你干嘛?” “没,没事。”我缓缓的下来,我可不能跟他们说我不小心差点就给摔死吧? “我看到了前面有人家,而且有炊烟,我们大约按照这个方向走就对了。”我将我看到的都给说了出来,众人的脸上也算是出现了一丝丝的希望,这或许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不能不能活着,就看这个了。 再次整装出发,这一次是由我带路,继续承受是不是出现的怪物,还有物件的移动,没几个小时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是伤,这会直接不能用筋疲力尽来形容我们了,那简直就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陈先生,你看到的那个地方到底在哪里?”上官阳不满的看着我,我这才想起来,自打我们走了悬崖的下路,他就没说过话,按常理说他是应该要自夸一段时间的,这次怎么这么安静了? “我哪知道,只是大体的方位好不好,要不你现在上去看看,咱们不就知道具体的走没走错吗?”我不满的看着上官阳,这个地方也没比那些僵尸要好到哪里去呀,怎么还能沾沾自喜来着。 “好了都不要吵了,咱们继续往前走走,再说。”纪林语打断了我们俩的对话,这会直接走到了前面在前面带路。 每个人都累的不行,我估计也就走几分钟的事了,再走也实在是走不了了。 也不知道是黄天不负有心人,还是这刚好就走到了。 刚一棵树挡住了我们全部耳的视线,这刚走过它,我就看到了那一处房子,这真是人间仙境呀。 “走,咱们到了。”我喜笑颜开的看着众人,可他们却没怎么高兴,瞬间好兴致都让他们一扫而光了“你们是怎么了?难道不想出去了?” “你怎么知道,找到这个房子就能出去了,还有你知道这里面住的是什么人吗?”上官阳刚一说完,那房门就开了。 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走出来,看到我们的瞬间很吃惊,揉揉自己的眼睛好像是不确定自己看到的是不是真的。 “你,你们是人是鬼?”老人身子后退,这准备把门给关上的时候,我给叫住了“老人家,我们是人,我们误入这个地方了?” “……” 老人半信半疑的看着我们,随后扔出一个东西来说:“你们拿起这个东西来。” 我忍不住笑了,这是在试探我们是不是人吗?我率先拿起那东西,对着老人招招手才说:“我们是人!” “你们怎么能找到这个地方来的,这么多年了,可从没人能走到这里?”老人还是有些半信半疑,不过我听着老人的话,倒觉得我们很幸运,或许我们真能走出这里也说不定。 在这跟老人说了半天老人才同意我们进去,唯独只有上官阳还是一副死人的模样,我看看纪林语询问道:“这上官阳是怎么回事?” “别管人家的事情了,陈先生还是管好你自己吧!”纪林语一句话把我给堵死,现在我是真的累了,先休息再说。 第125章 少俩人 在闲聊中,得知老人是早些年不小心进入这地方,就再也没有走出去过,索性就在这住下了,自己一年年的没事可做,就这么一点点的在这里搭建了这个小房子,吃的东西都是老人在这附近找到,还有自己种的。 说真的当我听完老人的话,我很难相信这是老人自己搭建的,这个小房子都是木质的,挡风挡雨都不在话下,而且还是两层的,一共四五间房,每个房间设备都是齐全的,这说都是一点点弄的,我怎么信? 而且这里根本就没有这些设备,这些床单之类的老人是哪里来的? 想到这里,我犹豫半天,在没人的时候选择询问老人“老人家,您这房子里面的东西很齐全呀,您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 老人见我满脸的疑问,倒是没有生气,只是抿嘴笑笑,拉着我往屋子后面走,走了约莫几百米,这老人就停下了,指指前面那个空地说:“就是这里了。” “什么?”分明只是一片空地,我怎么觉得她是在故弄玄虚呢?要不是现在我的真气跟灵力无法施展,我才不会这样猜疑,早就探查老人的身份了? “这个地方,别看现在是空的,可明天这个时候就会有很多生活必需品在这,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反正就这样,我也没办法。”老人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模样,我还真就不信了,准备坐在这里等的时候,老人转身拍拍我的肩膀,若有所思的叹气。 “老人家,您叹气干什么?” “这密林的秘密你们应该知道吧?”老人家似乎想说什么,这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我比她更加着急想知道她要说的话到底是什么? “对,老人家您就一次性的把您知道的都告诉我好了,这样拐弯抹角的累不累?”我这急性子到现在都没有改过来。 老人家倒是没有被我的话给惹急了,反倒是心平气和的坐在我的跟前,语重心长的说:“小伙子,我也看出来你不相信我,不过没关系,反正明天就有了,那就是最好的证明,这密林只能进不能出,想要出去,那可是比登天还难的,你们我看也就留下来陪我好了。” 老人家说完笑眯眯的起身走人,我倒是被她的笑给吓着了,总觉得古古怪怪的,可转眼一想,只是一个老人能做出什么事情来?想来是自己想多了,索性就没有继续想下去,只是没等我继续待在这里,小君跑过来说那边打起来了,让我快点过去。 这怎么一会都不消停呢? 按理说那些人是不会打起来的才对呀,不都是一伙的吗? 我俩很快就到了屋子前面,看到康南跟上官阳在掐架,这是打的哪门子的架呀,我没有上前,想着先看看再说。 只听见康南气呼呼的在谩骂上官阳,指着他的鼻子说:“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指使我。” 上官阳倒是一副蛮不在乎的模样,双手背在身后,趾高气昂的看着他说:“我的级别比你高,我有权利指使你。” 这上官阳的嘴脸,我看了都心烦,这刚想上去就被小君给拦住了“先生,咱们还是静观其变的好,这跟咱们没什么关系!” 这小君说的也有道理,况且周围那么多人都没上去,我上前算什么,索性也就放弃了。 这俩人继续争执一番,我才算是听明白了,感情是这上官阳在找人康南的麻烦,这都已经落到至此了,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搞什么职位高低,我还真想给上官阳一个大嘴巴子。 “够了,你们是来做什么的,咱们先不说东西能不能找到,这鬼地方暂时咱们都出不去,你们觉得这样争吵有意思吗?”纪林语刚才正好不在,这刚一回来看到这一幕这给气的,不过好在这俩人还是比较识趣,也没继续吵下去。 都散开之后,大伙就各忙各的。 而小君告诉我,刚才她已经去探查了一遍发现这个老人家没什么可疑的,姓魏有一个孩子,不过这都来了这个地方多年,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怎么样了。 “嗯,你真觉得她没可疑吗?”我用一个怀疑的眼光看着小君,不是我在怀疑小君,而是我在怀疑这个阿姨! “先生发现了什么?” “没有。” 我没什么可说的,要说怀疑的理由,就仅仅是怀疑,这倒是有些太过于牵强了,所以此刻我还是自己什么都不说的好。 魏奶奶给我们安排好住处之后,我们先选择休息。 踩在木地板上,不知道为什么这咯吱咯吱的声音,很刺耳,我刚才的大好睡意全给搅黄了。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出神。 小君跟小影在隔壁的屋子住着,毕竟还有萧烟灵在,所以没什么好担心,可我这心慌的感觉,却怎么也控制不住。 突然我发现天花板上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游走,我定眼一看,却什么都没了,再揉揉眼睛,还是什么都没有,这才松口气,看来是我太紧张了,我们这已经是在二楼了,二楼的上面是一个平顶的,可却放着很多粮食,即便是有什么东西,也不可能被我看到呀,隔着这么厚的墙体,我摇摇头强忍着让自己入睡。 没一会我就睡着了。 意识模糊睡意朦胧,好像是有一个人进了我的屋子,我想起来看看是谁,却发现我动不了,直挺挺的在床上,我暗叫一声不好,难道是鬼压床? 我明显的感觉到那人离着我越来越近,我的呼吸急促,他也跟着我呼吸急促,这是在模仿吗?我忍不住打趣,却未能缓解我紧张的心情,这会似乎更加的害怕了,我看不到任何人,我的眼睛也睁不开,这种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觉真难受。 我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的感受了。 一股凉意涌上心头,似乎有什么人在抚摸我的胳膊,那种感觉太诡异了。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让自己喊出来,那一刻我紧跟着坐起来。 睁开眼睛却看到周围一切都是平静的,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眼前一个人都没有,身上什么感觉都没有。 难道是我做梦了吗?这是我的第一感觉。 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了,估计也该吃饭了,我这才摸索着下楼,想要开灯,才想起来这个鬼地方根本就没有电,只能让自己渐渐的适应这黑暗,找到房门的时候,已经能看清楚周遭了。 打开门出去,长长的走廊一个人影都没有,特别的安静,好像每个人都陷入了梦乡,而且不愿醒来。 我推开小君的房门,看到她们三人都在睡觉,我轻推小君,看到她睡意朦胧的看着我,我倒是放心了,只要她没事说明其余的人都没事,看来真的是我做梦了。 “怎么了先生?” 小君睡眼朦胧的样子还是蛮可爱的,我给她招招手示意她继续睡觉,我这才轻悄悄的出去,长吁一口气,继续回到走廊,却跟刚才完全不一样,一股阴森森的风吹来,让我头皮发麻,坏了,看来是真的出事了。 我继续走向一楼,毕竟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了,就这点小小的阴风,还是难不倒我的。 “魏奶奶?”走到魏奶奶的房门敲门半天都没人来开门,喊了半天也是,我一使劲就直接把房门给推开了。 一股恶臭迎面而来,我这才想起来,自打来到这里我们还没有进过魏奶奶的屋子,这怎么像是藏了一具尸体的味道。 我捂着鼻子进去,屋里一点亮光都没有,也没有窗户,有一个传说没有窗户的屋子是为了防止灵魂溜走,这魏奶奶又是在防止谁走? 我进去之后看到这个屋子简单的不像话,只有一张床一个桌子,其余的地方一览无余什么都没有,根本就没有能发出恶臭的东西,可这味道却越发的刺鼻。 我的嗅觉一直都很灵,我确定这个屋子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在,可找了半天却还是什么都没发现,而且这恶臭味是在四面散来的,根本就无法嗅出准确的位置。 “你在这里干什么?”魏奶奶的声音很严肃,跟我所认识的魏奶奶简直判若两人。我转眸看着她,此时她站在门口,全身通黑,根本就看不到她的表情,也不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 “拿给我找您,您不在房门开了,我这就进来了,魏奶奶您出去了?”我并未说恶臭的事情,不经这是人家的屋子,人家怎么可能闻不出有味道来,肯定是不在意,或者是根本就闻不到吧? “没事你就上楼吧,半个小时之后才能吃饭。”魏奶奶冷冰冰的进来将我给推出去。 我在被推出去的时候,还不忘看了一眼魏奶奶的屋子,刚好对上魏奶奶的眼睛,太渗人了,好像是空洞的,没有眼球,不、我一定是看错了。 我努力的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 回到二楼,阴森的感觉不见了,甚至还觉得亮堂了不少,其余的人也都起来了,招呼着洗漱一下抓紧下楼吃饭什么的。 第126章 腐尸美容 魏奶奶点上了蜡烛,这里真的不像是与世隔绝的密林,我也懒得询问这蜡烛的来源,反正魏奶奶一定还是会说是在那个空地拿来的。 魏奶奶做的饭菜还真的是很好吃,而且做的肉菜简直是一绝,这肉我吃了很久也没吃出到底是什么肉,忍不住询问这到底是什么肉,这魏奶奶咧嘴一笑,神神秘秘的说:“这个是我的秘密武器,我不会告诉你们的。” “魏奶奶真的到底是什么肉,您这么神神秘秘的做什么,告诉我们吧!”萧烟灵这会倒是跟一个小孩子一样,跟往日那个冷冰冰的女人倒是不一样了。 大家伙吃的很开心,不过突然上官阳大叫一声,我们全部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我倒是满不在乎的继续吃东西,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吃一些压食品,我倒是真的吃的有些腻了。 “高风跟蓝傲寒不见了。”上官阳的话,让我不再继续吃饭。 这俩人不见了?我仔细看看还真的是不见了,刚才去楼上的时候,我分明是最后一个下来的,我没看到还有人在楼上没下来。 纪林语颦眉看着我们,让我们两两四下找找。 可我们在屋子四周找了半天却一个人影都没找到,我去这俩人的屋子看过,高风跟康南在一个屋子,康南说自己下来的忘记看高风那边了,还以为他早就下来了,这一吃饭就忘记了。 我知道他这样说倒是有情可原,要是我估计我也可能不会去看另一个人,而蓝傲寒自己一人住一个屋子,没人发现她到底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这俩人的床都是凌乱的,看样子都睡过觉,那么很有可能就是在睡到一半的时候离开的,我醒来的时候,他们是离开了,还是在睡觉,一连串的疑问,让我忍不住颦眉。 时间不早了,每个人都很累,所以决定先休息,还是跟在石室一样,有人守夜。 后半夜的时候,我睡不着,看到外边有灯光,我偷偷的看过是纪林语跟康南,俩人嘀嘀咕咕的在走廊,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可是真的有些太困了,没一会就睡过去了。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还是楼下的争吵声将我给吵醒的,我有些心烦,这好不容易能睡觉了,怎么又开始吵架了。 我没多想直接下楼,看到所有人都在了,我拉着小君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小君才将前因后果跟我说了一遍。 今天一早他们还是没有发现失踪的俩人,这突然少了俩人每个人自然都很心慌,周围都找遍了还是没发现人,那自然就会怀疑到在场没事的人身上这所有人都开始互相猜忌,自然会招来一阵争吵。 “够了,已经少了俩人了,难道你们还嫌不够吗?”纪林语很不耐烦的再次打断了这些人。 而我一直在边上看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这不经意的一看,正好看到魏奶奶在隔壁不远的地方,嘴角上扬好像是在笑,为什么这笑这么诡异,像是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一瞬间我感觉这俩人的失踪跟她有关系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走到她的跟前,不过在我刚一靠近她,她这瞬间就转变了脸色一副很担忧的模样,这变的太快了,肯定有古怪。 接下来我们的行程都变了,本来是要尽快找到出路离开这里,可现在看来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了,所以我们再次兵分两路,一对人继续找失踪的那俩人,一对人去魏奶奶说的那个空地。 这还真是奇了怪了,居然真的有很多东西在。 我看看魏奶奶,这魏奶奶笑笑说:“我说的没错吧,小伙子你相信了吧!” “嗯,魏奶奶,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我趁机跟魏奶奶套近乎,可是这魏奶奶吞吞吐吐的就是不说,遮遮掩掩的扯开别的话题。 既然她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了,可这个疑问我并没有消除,在所有人都去找出路之后,我就开始在这个空地探查,果真皇天不负有心人,我准备放弃的时候,就看到这空地其中一个部分,有微弱的气流在,我估计古怪就在这个地方。 我继续运用真气,这个地方居然没有控制,可以跟外边一样。 我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这才将那个地方的缺口给打开,此时我只能用别有洞天来形容。 永远真气将这个缺口给定住,我才准备进去一探究竟。 “不要进去。”魏奶奶突然出现,我这一个脚已经进去了,不过却又迈了回来。 我看着魏奶奶满脸的疑惑,看来她是真的知道一些什么,可为什么不说,这样神神秘秘的肯定是有古怪。 我没等她说话,率先开口了“魏奶奶,难道到现在你还不准备说实话吗?” “小伙子,我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好奇害死猫。”这魏奶奶明显的是在威胁我,握冷笑一声看着魏奶奶继续说:“怎么,这是在威胁我吗?” “这可是我的地盘!”魏奶奶现在真的跟一个陌生人一样。 我倒是奇怪了,她这是不是人格分裂? “魏奶奶,您跟我说实话,那俩人是不是被你带走了?”我怀疑那俩人出意外了,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吃肉的时候,我觉得古怪,这一刻我只能想到那是人肉,瞬间觉得很恶心,直接就给吐了出来。 魏奶奶瞬间就笑了,不过不是什么好的笑容,这阴森的模样,让我想到了嗜血老人,一个专门依靠吃人血的老人,就跟魏奶奶差不多。 我身子后退看着她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还想不出来吗?”魏奶奶继续在笑,突然她的周围都是风,她就这么平底往上,像是会飞一样,不过披头散发的模样倒是很渗人,难道只要是有问题的人都会这样吗?我现在被魏奶奶给定住了,真不该听她的话,刚才进去那个通道就好了,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这魏奶奶将我给甩在地上,我且吐了一口血,不过我伸手示意她先停一下,现在还是先拖延时间最好,只有这样才能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才能找到那俩人。 “你想拖延时间是不是?”这老人家都是蛮聪明的,不过我这会自然是打死都不承认。 “我只是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我故意装出一副死就死的模样。 魏奶奶犹豫了半天,才停住身子,落地说:“很简单,我根本就不是人,我是一个依靠着腐烂身子才能活下来的人,我是被一个道士困在这里的,我现在走不出去,而且也根本找不到腐臭的尸体,所以我只能到处找一些动物的尸体,你们的到来简直就是给了我希望,你们知道吗?” “高风,他们是不是死了?”我很担心这俩人,昨晚的肉千万不要是他们的。 “当然,你不是已经闻到味道了吗?若是昨晚你就直接说出来的话,或许昨晚死的就是你了。”魏奶奶先前的慈祥一定都是假装的,现在和阴狠的模样,就像是换了一个人,是真的换了一个人,不是稍纵即逝的表情,而是最为真实的表情。 “你……”我无话可说,魏奶奶是一个妖人,而且现在已经开始慢慢的变回到了自己的模样,倒是一个妙龄女子,我看着她都觉得一阵惊艳,看来所有的妖人,都是这样的,不老不死,而且容颜永驻,只是这都是需要人来帮助的,想到这里我这嫉恶如仇的毛病又犯了。 这魏奶奶,不、应该是魏美人,此时她花枝招展的坐在我的跟前,看那样子简直是要吃了我一样,我颦眉看着她说:“你不会是想吃我吧?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把那俩人弄死的,还有你到底是怎么把尸体在这么快的时间内弄的成为腐尸,你是怎么来保持自己这个……”我上下打量一下她,我知道她会明白我的意思。 这魏美人倒是得意洋洋的起身,好像很满意自己做的这件事情,搔首弄姿的看着我说:“我有这个就可以很快将尸体给弄成腐尸而且,大腿的肉只会全部腐烂掉,所以我这才便宜你们了,若不是我,你们怎么能吃到那么好吃的肉,我是一个妖人,我不老不死的,你觉得我处理一两个尸体,会有问题吗?还有昨晚你们去楼上睡觉之前我已经在你们每个人的屋子里面放了能让人产生幻觉的花草,你没发现吗?所以这俩人是听着我的话,自己下楼自杀,给我吃的……” 我就说哪里奇怪,原来是这样的,怪不得当我刚到屋子里面的时候,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原来是这样。 “现在你什么都知道了是不是?”她突然凶狠恶煞的看着我,这女人怎么还真是的,说变就变。 第127章 腐尸怪 我欲言又止的看着她,故弄玄虚可是我的本事,我知道只要我的表演够份,这魏美人就一定会相信我的“我能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反正我已经离着死不远了!” 我说的就像是临终遗言一样,这魏美人倒是真的相信了我说的话,点点头示意我继续说。 我心里松一口气,不过表面却看不出来。 “你既然这么厉害,那你是怎么被道士困在这里的?”我说完还不忘看一眼魏美人,这女人倒是一脸的得意,瞬间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吗?你不就是想知道我是怎么被困住的,想用同样的办法来收拾我是不是?” 这魏美人,还真是聪明。 不,这也怪我,看来是问的太明显了,这都生死关头了,我哪还能想那么多? “我又不是道士,我就算是知道了他是怎么困住你的,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啊?主要我是想知道这个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道士困住你的地方?那我进去不就困住我了吗?为什么你不让我进去?” 我这一口气把想说的都给说完,魏美人倒是被我说动了,看看我准备进入的地方,才说:“没错,就是这个地方,不过这里只能困住我一个人,其余的人只要进入,也不会把我给召唤进去。” 魏美人这说了半天我才算是明白了,原来这里被道士下了符咒,只要有活物出现,都会自动启动咒语,而这个咒语已经在魏美人的身上,所以到最后回到这里的人还是她。 既然这样那也就说明我并不一定会死在这里,只要继续拖延时间,小君就能过来了。 “现在你什么都知道了,也该安心上路了?”魏美人继续凶神恶煞的看着我,这血盆大口散发着一股恶臭,原来这味道是她自身的味道,真够难闻的。 “您别着急呀我反正已经是您的盘中餐了这也不急于这一时了,我的人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我,您担心什么,难道您这么厉害还怕我一个凡人不成?”我只能先稳住这个腐尸怪,到现在还不知道她的真身,那我现在死了,岂不是有遗憾了。 这女人倒也算听话,还真的就不准备动手了,不过模样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催促的说道:“你还有什么心愿,就一并说了吧,今个我心情好,念在你这有些灵气的份上我一一都满足你的要求!” 我心里一阵高兴,她越是大方对我就越有利。 我若有所思的笑笑,做出一副感恩戴德表情,好在这委曲求全的事情以前也做过不少,现在驾驭起来也算是轻车熟路了。 “魏美人,你能跟我说说这密林吗?我这刚到这里,其实对这里还是充满好奇的,我都不知道自己此生还有没有机会能走出这个地方了?反正我都要死了,你何不直接让我知道这里到底能不能出去?” 我说完小心翼翼的看着魏美人,她这倒是仰天大笑,随后才说:“你小子,还真当我是傻子吗?你一开始是在拖延时间,现在是在找走出去的办法,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吗?不过我就算是知道你是想要逃走也没关系,因为就算你拖延时间你也逃不掉,就算你知道怎么出去,你也走不掉,这样事情会更加好玩不是吗?” 魏美人这哪里来的自信,也就是这份自信给了我一线希望。 我再次松口气,既然这人如此的自负,那我不利用,岂不是对不起我自己了。 “哈哈,那您就告诉我吧?让我死个明白?” “好,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什么都做不来。” 通过这腐尸怪的讲述我大体的知道了,她起初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在刚才那个密洞她一待就是数年,到底多少年她自己也记不住了,反正就是乳剂越累的,这个地方也出现了漏洞,让她有机可趁的逃出密洞,而且她也找到了诀窍,只要没有活物靠近这个密洞,那她就不会有事,而这个地方的这些生活用品都是以前那个道士放在密洞的,这个密洞的神奇之处就是可以无限制的复制以前出现在这里面的物件,当然不包括人。 我这也就知道了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的生活必需品,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这些生活必需品都是一抹一样的,原来是复制的,这说出去估计没几个人会相信吧! “我研究这个密林已经很久了,估计能走出这个密林的也就只有我了?” “你找到了走出去的办法?”我吃惊的看着腐尸怪,这妖物还真是有两下子,我们一行几人找的时间虽然不长,可这已经几乎将整个密林都给转了一圈,可每次都是无功而返,不是找不到路,就是迷路,别说走出去了,一共也就没走上几公里路! “我当然知道怎么走出密林,不过你们这些凡人,估计想要走出去就很难了!”腐尸怪继续得意的在那里说,我突然感觉到小君就在附近,连忙用神识告诉她,等会在靠近。 我看的出来小君很纳闷,不过却还是听了我的话。 “你在干嘛?” “没有啊,只是感觉不舒服!”我怕她会察觉到什么,这才装出一副呼吸不畅的模样来。 她这才算是相信了我的话,继续说:“这个密林其实是一个八卦阵,只要找到八卦的正中间,就能走出这个密林。” “八卦?那你怎么没有出去,出去这个地方你就能摆脱这个密洞,就能重获新生了?”我又不傻,她不出去肯定是有原因的,不过我还得先确定这个八卦一说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会我问的每句话都传到了小君那边,她一定知道了我的意思,现在就看小君的了。 “你以为我不想走吗?这个该死的密洞,若是我不看着一定会有活物出现,那我不管到哪里还是必须的回来。”腐尸怪,好像是只要想到这一点就会很生气,这会气呼呼的看着密洞嘟囔的说道:“这该死的道士要是让我再看见他,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那八卦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只能继续这个话题,也不知道小君什么时候能找到所谓的八卦。 这一方面纪林语应该是很在行的,只要小君告诉了她突破口,估计她就能找到八卦的正确方位。 “你只要上到天上一百公里的位置,你就会发现这密林的数目都是很有讲究的排列在一起的,只要稍微研究就能发现跟八卦图是一模一样的。那个位置大约就在咱们现在这个位置的斜对角一千米的地方。”腐尸怪继续说,说的姓高踩雷的,似乎忘记要杀死我的模样。 想想也是,这么多年来这里连个人影都没有,她也一定是给憋坏了,昨晚要不是因为太想要吃人肉了,估计也不会对那俩人下手了。 而我把腐尸怪说的话全部都记住了,现在我也恢复了一些,刚才一直坐在地上想要起来都成问题,看着她背对我,而且还在说,不过我已经听不到她说话了,轻手轻脚的起身,一个灵气的释放,等她发现的时候,我已经来到了密洞的洞口。 “你在做什么?” “很明显不是吗?”我对着腐尸怪咧嘴一笑,刚抬脚想要进入,就被腐尸怪给叫住了。 “你进去以后也出不来,你想跟着我一起死吗?”腐尸怪现在已经恢复了自己本来的满目,若是刚才我叫她魏美人那是实话实说的话,那现在我叫她腐尸怪,那也是实话实说。全身的蛀虫十分恶心。 我忍不住就给吐出来,我捂着自己的胸口,摇摇头才说:“我有能力出来,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我这就是在赤裸裸的炫耀,我招招手就进去,密洞瞬间就被关上,这紧接着就听到了腐尸怪的叫声,周遭一片漆黑,我什么都看不到,我知道这里跟木屋是不一样的,这里可不会等你适应了就会变亮。 找到一个东西用灵气将其点燃,这才能勉强看到周遭的环境,前面倒是有一束光打过来,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害怕会有其他的东西出现,我将亮光给灭了,这没一会就走到了那束亮光的跟前。 酷。 我瞬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我的内心,这……这是宫殿吗?这道士对腐尸怪还真是好! “我早就说过我进来你也休想出去,现在你相信了吧?”腐尸怪的声音,我即可转身却没找到她的身影。 她那咯吱咯吱的笑声很瘆人,让我忍不住全身一哆嗦,刚才我已经试过了这里若是我真的跟腐尸怪打起来的话,我并不一定占上风,我轻咳一声说道:“腐尸怪,你有本事出来呀,咱们大不了鱼死网破!” 我怎么也不能让她在暗处这样暗算我,所以想尽办法的想要将她给叫出来,可这腐尸怪却迟迟都不肯出来。 终于我想明白了,不是她不出来,而是她根本就没办法出来,这个密洞可是道士专门用来关着她的,我瞬间大笑说道:“怎么,你现在被绑在某处出不来了是不是?” 第128章 走出密林 “你住嘴,我告诉你我是不会放过你的,除非我死了,不让我找到你,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腐尸怪,就算是这样了还想着威胁我,这以前一定是一个很厉害的朱,我倒是更加的想知道那个道士到底是什么人了,居然能把这么厉害的妖物关在这里。 没多想用灵识探测了一下,虽然没找到能出去的地方,可知道有阳气的流动就一定能出去,随着一阵风吹来,那股恶臭直接顶到了我的鼻子上面。 不用想都知道腐尸怪现在在什么地方了,顺着这恶臭我很快找到了腐尸怪,此刻她被钉子定在一面墙上,全身都动不了,就只有五官还能动。 我看着她突然忍不住一笑,随即说道:“怎么样,你现在还是这么嚣张,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现在我可是唯一能跟你说说话,或许我慈悲心泛滥将你给救出来也不一定。”当然我就是这么说说刺激这个腐尸怪,估计她自己也心里有数,一个想要杀我的人,我是脑子进水了才会想要救她。 “小子,我出不去你也休想出去!”腐尸怪放狠话的在跟我比,可这比的过吗?我可以随意的在密洞里面行走,而且这个地方是连接着外界的,那个道士怎么将腐尸怪给弄过来的,我就能怎么出去。 “嗯,那我祝愿你一定能把我留在这!”我故意这样轻描淡写的就是为了刺激腐尸怪,等我找到另一个出口的时候,我看看腐尸怪做了一个我可不能继续陪你的模样,这把她给气的,这都激动的把自己的手臂给磨破了,不过这也跟没破差不多,本来就是一些腐烂的肉,她估计也不在乎这些。 我这仔仔细细的看了她一会,身上的烂肉,真是恶心。 看过《下水道美人鱼》觉得够恶心吧,这个比那个更加的恶心,虽然之前我对她不是很熟悉,不过刚才进入这个密洞我就看到了关于她的一切,这个道士还真是细心,居然把关于腐尸怪的一切都在这墙壁刻上了。 对于她是来自哪里,是怎么进行繁衍的这一切都一一记载,我也算是彻彻底底的明白了,这个腐尸怪基本上就是一个废品收购站,越烂的东西越喜欢,不过只要吃过新鲜的人肉之后,她本身就会腐烂的更快。 现在她比刚才我看到的时候好像是更烂了,也就说明,昨晚她迫不及待的将那俩人虽然是给弄的腐烂了,却还是有些新鲜的肉在里面,这会直接就是面目全非了。 我一刻都不愿看她,转身走人。 这会我已经连上上了小君,他们已经找到了腐尸怪所说的那个八卦阵,我还以为她这是说着玩的,倒是没想到还是真的,不管怎么说还都是要感谢她的。 我让小君他们走,不要管我,反正我既然来到这里,那就一定有办法出去,索性我也就一点都不担心,反倒是慢悠悠的。 刚刚走出一个洞口,就发现这里面好像是有人在生活一般,一个石床榻,上面还铺着一些东西,乱七八糟的,而且很脏,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来,我捏着鼻子走近,这里肯定不好闻,我才不会这样给自己添堵。 这会我把所有能翻的东西都给翻了一遍没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想想也没办法了,只好退出去,不过这刚一转身就看到一个全身通黑的东西站在我的身后,是人猿吗? 我这给吓得差点就跌倒在地上,好在我内力比较深厚,不然这还不摔一个狗吃屎吗? “你是什么人?” “这话该我问吧?”这还真是人,我这只是试探的询问,没想到真是一个人。 我俩就这么看着对方也不说话,就像是在比谁的内功更加的扎实,这个人看来不一般,有很深的内力,而且对于腐尸怪肯定是早就知道的,一点都不惧怕,而且能在这个地方生存这么久,这一定非正常人类。 “你,在这里做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是不小心进来的,我想离开这里,你若是能帮我,那就感激不尽。”我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这样看着他说。 这个类似人猿的人,眼珠子转来转去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才说:“我是按照虚道长的指使在这里守着腐尸怪的!” “你守着腐尸怪,怎么让她去了密林?”我倒是纳闷了,这人真的是在守着的吗?这一般的镇守的不都是兽类吗?还真没见过让一个人守着一个妖物。 “可她还是没有回到人间界不是吗?”这华说的,我还真的无力反驳了。 “对,那我该怎么出去?”我还是继续询问这个话题,这人看着不像是会找我麻烦的人。 “你先自报家门,这里这么多年了,可从未有人来过,你是怎么过来的,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我这刚自信满满的觉得他不会对我怎么样,人家瞬间就摆了一个脸色给我看。 我一五一十的将全部的事情长话短说的给说了一遍,当然将鬼心老人还有我们需要找东西这件事情就给自动屏蔽过去了。 这人听完我的话,若有所思的想了很久,才正儿八经的看着我说:“那好吧,你过来!” “干嘛?”这没等说什么,就让我过去,是想干嘛,我才不会轻易的走过去。 人家倒是满不在乎的说:“你不想走,就不用过来了。” “好。” 我最终还是乖乖的过去了,其实在他靠近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一股特别清纯的灵力,就像是雪山上的雪水一般,所以我这才一时大意没有发现,这样的人自然是不会害我,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模样。 “你这为什么吧自己弄得这副脏样子?”我这没忍住还是给说了出来。 人家都是一点都不在意,只是说“是道长让我这样的,说能保护我。” 我这思前想后的半天,终于在他将我给打晕的一瞬间,我想到了原因。 虽然我们只是短短的几句对话,可我还是能确定他这个人很单纯,一点杂念都没有,这个模样倒是让他显得很魁梧,一般人看到这样的人一定会敬而远之,想来这个道长是真心为他好,我现在更加的想跟这个道长见上一面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是,发现我不是在密洞里面了,可却还是一片树林,我摸着自己有些疼的头部,这个该死的人,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这凭什么就给我一棍子。 我慢悠悠的起身,摇头晃脑的发现自己没事,我这才放心了。 四下看了看,周围也没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出来了,还是没出来。 继续走了几百米发现了一条马路,我瞬间兴奋的跳起来,真的出来了? 我满心的欢喜,现在找到纪林语他们是最为重要的,再次联系小君,那边也很快给出来了回应,确定位置之后,发现离着我这个地方很近,我快速的赶过去,看到他们的瞬间我觉得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我过去抱着小君。 纪林语他们都没事,不过少了高风那俩人,他们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坐下来休息的时候,我才知道他们虽然是出来了,可这一路上也是吃了不少的苦。 每个人身上都挂彩了,就连在跟心魔战斗的小影身上也不例外,在我看着小影的时候,小君走过来说:“先生,刚才我们再出来的时候,小影小姐有反应了!” “你说什么?有反应,有什么反应?”我很激动真的,自打小影昏迷之后,我已经很久都没看到小影的笑容了,说真的我很怀念她的笑容,怀念以前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处处要保护我的时候,那个时候什么都不用想,还真是开心。 小君说:“因为我们需要耗费大量的灵气,所以在半路上的时候,我险些就被那个八卦阵给甩出去,若不是小影姑娘及时出手,我可能现在还在密林处不来。” 小君说完之后很感激的看着小影,而我此时满眼的欢喜,对着小影温柔的说:“小影,你是不是快要战胜他了,早点出来好不好?我想你了,你一定要坚持住,不管怎样我都会找到那个能打败心魔的东西,一定能救你的。” 我说完小君让我休息一会,我也是真的累了,跟纪林语说完我跟腐尸怪的事情,还有那个道士我就直接躺在那里没一会就睡着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我看天色不早了,提议到附近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村子,我们先住下,虽然我们离开了密林,可对于这个地方还是陌生的,都不知道我们这是到了哪里,所以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有人说过树林是最容易被伏击的地方,我可不想再次陷入危机之中。 第129章 诡镇 纪林语也没有反对我的话,跟他的人商量之后,我们决定顺着大路加快脚步,争取在天黑之前找到村子住下。 还是有小君负责照顾小影,我跟纪林语走在最前面。 这我们当初只是来找东西的,现在遇到这么多的事情,已经超出了我所能承受的范畴,所以我必须要知道我们要找的到底是谁,对我有什么好处,婉君是不是真的能治好,还有小影这边鬼心老人是不是有什么办法能让她的心魔自动老去。 “你不用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个东西是一个圆球,而且师父说了只要我们接近那个东西,他就能感觉到,我们只管等着师父的信号就是了!”纪林语这就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知道了我所想的全部事情。 我这倒是无言以对了,而对于我想救的人,他也说鬼心老人在来之前说过,婉君那边一定会没事,只是小影这边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才能消除心魔,毕竟这个东西不止是需要靠外人来解决的。 “好,那就谢谢鬼心老人了。”我现在除了说谢谢我还能说其他的吗?我既然答应了人家总不能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就退缩吧。 “等一下。”纪林语看着我准备去小君那边就叫住了我,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只能看着他。 不过看到纪林语这欲言又止想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模样,我这都跟着着急了,索性拍拍他的肩膀说:“有什么你就说吧,这样吞吞吐吐的是在浪费时间你知道吗?” “你遇到的那个道士我可能知道是谁了,不过你或许并不想知道是谁?”纪林语这是什么话,为什么我会不想知道那个道士是谁?难道这个道士跟我有关系? “为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觉得?”我看着纪林语,估计现在我的眼睛都能杀死他好几遍了。 “小影姑娘,之所以会陷入心魔,其实跟这个道士有关系,不过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这是师父无意间告诉我的。”纪林语说完继续往前走。 这都说到一半了就准备不说了,这明显是在吊胃口呀。 我拉着他,虽然没说话,不过我知道他肯定知道我想说什么。 我们就这么相互看着,没一会,纪林语才叹气一声说:“你知道当初小影之所以会陷入心魔是因为她去过一个地方吗?” 我摇摇头,我真的并不知道我,我依稀还记得当初小影被心魔占据身体的时候,是怎样的下人,我不管用什么道术都解决不了那个心魔,最后我只能放弃,不然我会牺牲小影。 “青门的道士,你应该是认识吧!”纪林语说了这个名字,我瞬间记忆回到了过去。 我岂能不认识,不就是他们将心魔这个东西告诉我的吗?难道是其中的一个道士所为?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的,除了师父没人知道真相,我只是听师父提过一嘴而已,说是青门的一个道士想要修炼一个法术,能让人改变你自己的模样,用来保护自己,可却需要他先战胜自己的心魔,所以是他用邪术激发了所有人的心魔,这小影姑娘才会……” 纪林语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我已经能想象的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可为什么纪林语会觉得,那个人就是腐尸怪所说的那个道士呢? 我这刚想开口问,他便又说道:“你不是见到一个可以改变自己容貌跟体型的人吗?难道你觉得任何人都能做到这一点吗?” 我还真的疏忽了这一点,看来纪林语还真有做市长的细心。 跟他谈完之后,我决定里找到那东西为一定要回到密林找到那个道士我有一个预感,这密林应该是他秘密修炼的一个地方,那个人猿不过是用来守护那个地方的,估计腐尸怪也是他的其中一个筹码,我怎么现在才想到,我早该将腐尸怪给杀死的,这样他就不能加以利用了。 不过现在想到这些已经为时已晚了,还不如想想怎么才能找到这东西回到丰都怎么让这俩女热好起来,怎么让她们好好的相处。 走了一个多小时前面开路的上官阳说有一个镇子。 我们加快了步伐,没一会就到了上官阳所说的那个镇子,鸟语炊烟的,还真是一幅人间仙境,此时正是晚饭额时候每一户人家的屋顶都有些许炊烟,看着就觉得很心情很好,好像是特意给我们准备了这么一个小镇。 纪林语让我们将武器收起来,换上平常的衣服,才继续前行,我们的战衣都是找人专门加工的是对付猛禽异兽的,这平常百姓看到了还以为我们是什么特种兵来着,未免给自己招惹太多的麻烦,我觉得纪林语这个做法是正确的。 刚到镇子的入口我们看到了镇子的名字,诡镇? 这未免有些太诡异了,好好的一个镇,为什么叫这么一个怪名字,靠近了一看这个小镇,其实充其量就是一个村子而已,一共也就百十户人家,屋子都是木质的,像是一个世外桃源。 “咱们进去吧!”纪林语在前面开路,我让小君看来小影,不知道为什么进来之后没有在外边看着那种感觉好了,里面好像阴风阵阵。 我们这刚走几步,就有一人将我们给拦住了,很不友善的说:“你们是什么人,来我们诡镇做什么?” 纪林语很客气的福福身子才说:“你好,我们是路过这里的,想在这里住下,不知道你们方不方便?” 说真的听到纪林语这句话,我整个人都不好了,人家摆明是不想让我们进去,还问人家方不方便,这不是给旁人借口不让我们进去吗? “不方便,请你们离开。” 我就说吧,这个男人身子很瘦小,看不出多大的年纪,但是应该不大,我走到他的跟前给了他一些钱,才笑脸相迎的说道:“小哥,我们路过这里,在前面的树林已经住了好几晚上了,您看跟村里的人说说我们按照现在外边的市价给你们钱,让我们住上一晚上,我们明早就走。” 我说完那小哥看看我,再看看手里的钱,有些为难。 我乘胜追击的继续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来探险的,这不我们一个同伴还昏迷了,就请你们行个方便吧?”我这说的够朴实的了,那小伙子思索了一会,说去找村长让我们等一下,我一看有戏,也就没有继续说什么。 纪林语在那个小伙子走后,很佩服的看着我,我才得意洋洋的说:“你是市长自然不知道怎么跟这些人相处,你得这个,而且你得诚心实意的,你看你一副官架子,人家怎么会欢迎你!”我说着摆出一个数钱的姿势。 这纪林语瞬间有些无语的看着我,倒是没有继续说话,不过他的表情足以说明他不认同我说说的。 当然我才没有这个时间跟他在这里计较这么多,反正多说无益。 没几分钟那个小伙子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年长一些的男人,看来这个人就是村长。 “村长好。”我率先说话,这不显得我们有礼貌吗? 那个村长没说话,只是上下的打量我们一番,才询问道:“你们是来探险的?” “是,这迷路了,好不容易找到您这个村子,还希望村长通融一下,我知道这个地区是不欢迎外人的,可我们真的走投无路了……”我将我们说的十分凄惨,有多惨就说的多惨,就差没给说的死了。 这村长有些动容了,甚至有些的看着我们,让这个小伙子将我们领着往村里走,还跟我介绍了这个村子习俗。 我以前经历过一些村子,知道很多村子这样偏远的村子,都是很诡异的,就像是苗寨的一些村子一样,很多需要忌讳的东西,而诡镇需要我们忌讳,甚至必须要记住的就是晚上十点之后,一定不能出门,而且不能有任何的亮光。 虽然心有疑问,可村长不说,我们是不适合询问的毕竟这是人家村里的秘密。 村长给我们找了挨得最近的两户人家,让我们八个人分开住下,我跟小影小君还有纪林语我们住在西边这户人家,剩下的四个人住在东边那户人家,而村长的院子就在后面,我们是在村长家吃饭的。 这村里好像是很久都没来过外人了,村子里的人在我们吃饭的时候,就像是看大戏一样的一波一波的人来看我们,看得我们都不好意思吃饭了。 村长好像是看出了我们的表情,这才让村民都回去,在村民走后村长不好意思的说:“我们村子真的是这么多年一次都没来过外人,所以你们不要见怪。” “没事,我们还要多谢谢村长您。”我跟村长闲聊几句知道这个村子的地处丰都最北面。 听到这个答案,我心里大吃一惊,我们分明是坐着飞机走的,而且那个方向我记得很清楚,是丰都的最西边,现在怎么会来到了最北边,难道是因为一个密林将我们给送到了离着我们目的地最远的地方吗? “你怎么了?”我走神的时候纪林语突然询问我。 第130章 一死一伤 我摇摇头,看着大伙都在吃东西才小声的说:“咱们这一次要去的地方在丰都的那一面?” 我想这个问题没人比纪林语更加清楚了吧? 我这刚一说完纪林语有些木讷的看着我,想了想,才摇摇头说:“师父没有说在什么地方,只是让我们跟着一个信号走,哪里有古怪哪里就有可能有那个东西的存在,怎么确定这是师父的事情。” 靠,这跟没说有什么区别,我简直想要发火了,我看看纪林语继续小声不满的说:“那还让咱们出来干什么,直接让鬼心老人感受到那东西在什么地方,咱们直接过去就好了?” 我这没有当场掀桌子已经算是给他面子了,这会纪林语颦眉看看我,安抚的说道:“你以为我不是你这么想的吗?可是师父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有他的道理,我们必须得听师父的。” “那是你师父可不是我师父,我没必要拿着生命跟他在这里周旋吧?”这刚刚出来没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倒不是怕了,只是这前路根本就不知道在哪里,就连我们这一次要出来找的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甚至在什么地方都不清楚,那不是送死是什么,难道是闲的没事可做了,知道丰都现在有难,觉得我们改出来避难了,所以找了这么鬓脚的一个理由? “你先别生气,这事既然已经发展到现在了,你就算不为自己想叶德伟在场的人想一想,而且还有全丰都的人都在等着这东西救命呢?”纪林语放下了手里的筷子语重心长的跟我说大道理。 我知道纪林语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可也不能置之不理吧? “那咱们出来的时候是往哪个方向去的你自己还清楚吧?”我现在只想知道我们到底是怎么到了这个方向来的。 “西边,起初师父感觉那边的阴气最重,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那了。”纪林语说完倒是什么都没想,可我却不得不想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来这个密林真的有问题,可我已经不想在去一次了,虽然上一次只是过了一个晚上,而且只是遇到了一个跟密林没什么关系的人,可现在问题的关键好像还是在密林。 “你知道我们现在在什么方位吗?”我看着纪林语。 或许是我说这句话的表情很严肃,他现在也是一副严肃的表情看着我,且摇摇头,等着我的回答,我继续小声的说:“北面。” “什么?”纪林语不怎么相信我说的话,其实就连我也不怎么相信,可这村长没理由欺骗我,这对他根本就没什么好处不是吗? “你怎么知道的?” “村长说的,你说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已经背离了咱们当初想去的那个方向,我怀疑密林有问题,咱们……”我可不想提议咱们再回去,可这问题要真的是在哪里,我们就必须的回去。 刚好这村长过来了,纪林语迫不及待的拉着村长询问,再三的确定这就是丰都的北面之后,纪林语的表情跟我刚才的表情没什么区别。 村长有些纳闷的看着我们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没准备说谎,直接询问密林的事情,谁知道这村长听到我的问话,之后直接就给激动地站起来,我这还没反应过来,村长就颤颤惊惊的说道:“你们去了密林?” “是啊,怎么了?” “你们是怎么出来的?”村长就是这一句话足足说了好几分钟。 在场吃饭的人都放下筷子看着村长,也不知道村长到底是怎么了,这一个个也都没敢说话,刚才带着我们进来的那个小伙子看到村长这么激动,也走过来询问到底是怎么了。 这村长嘴里念念有词,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话,可那小伙子好像是听懂了,也跟着一脸的惊恐,你看着我说:“你们真的去过密林?” “是啊,到底怎么了?别这么神神秘秘的,快告诉我们!”我是真的有些着急了,看来这密林真的有问题,不然这村长也不会吓成这个模样。 那小伙子咽口水看看村长得到村长的指使之后,才跟我说道:“密林是我们这里的禁忌不管是任何人都不能去那里,只要去过哪里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条,以前也有人不小心闯进去过,少则三五年多则十八九年才能出来,可不管是什么人出来的第二天必定会死……” 原来自打那以后这诡镇还有附近这些村子就将这密林列做不能踏足的地方,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去这个地方。 怪不得村长会吓成这副模样,现在看到我们第二天就走出密林,自然是不相信,好在纪林语将我们出来的办法告诉了村长,这村长也是半信半疑的相信了我们。 最后我们吃好之后,村长将我们给送回去的时候,还不忘嘱托我们不要开任何的亮光,不要出门。 我们已经累成这样了,现在没有睡着那都是因为饿的,回去之后自然第一个想法就是睡觉,那还会开灯。 这所有人都走后,村长拉着我说:“不是我吓唬你,这密林真的一直都是这样的,明天你们看看吧,我觉得你们中间一定会有人出事,你还是自己小心些吧。” 我很感激的看着村长,先不管那个传言都对是真的还是假的,村长这么为我们着想已经让我很感动了。 “好,我们会注意的谢谢村长。” 我也很快的跟上纪林语,我们四人一个屋子,而且很大,好几张床,我询问过这户人家之所以会放这么多床,是因为每年都会有很多人呢来这里旅游,所以他们就将这里弄成了农家出租房,这倒是一项不错的收入。 贴好符咒,释放部分灵气,所有能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我们四人这才躺下。 真的是太累了,所以没一会就睡着了。 “陈先生,陈先生你快醒醒……”我真的是要发飙了,到底是谁大半夜的不睡觉叫我做什么,我狠狠的将这个叫唤的人给推开,背过身子去继续睡觉,可这个却不厌其烦的继续叫我。 “够了,你想干嘛!”我这才坐起来,看着这个叫我的人。 是纪林语,此时她满眼着急,别问我是怎么看到的,今天的月光亮的不像话,整个屋子都是敞亮的比开着灯都要亮。 “你怎么不睡觉出什么事了?”一到晚上纪林语就是女人,我这还真的有些慌神了,不过这个吃惊的表情也是稍纵即逝的,纪林语应该是没看到。 “出事了,村子里死人了,咱们快去看看。”纪林语拉着我就往外走,我这看看小君跟小影还在睡觉,也就没想打扰这俩人,将房门窗户都给锁好才出去的。 村子里的人都已经跑到了村长家的后面,那里我们刚到还没去过,不过随着人流过去,才发现这户人家应该是这个村子最有钱的人家了,一栋豪华别墅,这要是放在丰都估计得值不少钱。 “老哥,这是怎么了?”我拉着身边一个村民询问。 这村民看看我,上下打量之后才说:“你是今天来的那伙人?” 我点点头,不知道这跟前面出事的人有什么关系,谁知道这个村民见我回答之后,大声的喊着:“那个人在这!” 瞬间全部的人都不看着出事的那户人家,全都看着我跟纪林语。 村长也看到了我,这人群中已经革出了一个人行道,村长走到我的跟前,看看我再看看纪林语说:“这位是谁?今天吃饭的时候怎么没见过?” “是我那位昏迷的同伴,她好了,村长这到底是怎么了?”我这心揪在一起总不能说纪林语白天是男人,晚上是女人吧,这说出来谁信? “是跟密林的诅咒有关系,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给我们带来不详,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你们走吧,现在就走,我们诡镇容不下你们。”这村长没说话,倒是边上一个老人先说话了。 什么不祥,什么灾难,我很纳闷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村长叹气一声大声喊道:“诸位,咱们村子的事情跟人家是没有关系的,人家不过是路过借宿一宿,我已经报案了,明天早上警察就会过来,今晚我会派人守着这些外来人,明天就送他们离开。” “可是村长……” “够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村长说完那些还想说话的人便不再说话。 我跟纪林语对视一眼,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在周围的人都散去之后,我们才询问村长到底是怎么了,这村长叹气一声有些伤心的指着这栋别墅说:“这户人家死了一个人,刚刚死的,死因不明,你们快回去吧,晚上我们村子是不允许任何认出来的……” 这村长如此的神秘,而且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所有人居然只是看看就快速的选择回去,这到底是怎么了? 第131章 调查真相 不容我多想,纪林语已经拉着我走人。 我看看她,不满的说:“你干嘛?拉我做什么?” 我是在实行不明白,难道她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吗? 纪林语没好气的看着我说道:“陈先生,现在不是我不想知道真相,而是真相已经被这些村民跟咱们联系到一起了,若不是因为晚上不能出门的这个传言,你们他们会放过我们吗?现在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回到屋子好好休息,想想明白该怎么应付这些村民。” “这事又跟我们没关系你害怕什么?”我倒是奇怪了,这村民能想到我们,也不奇怪,毕竟我们是唯一陌生的人,我们一来就出事,而且人家村长也说了那个密林去过的人都会死,现在我们没事他们的村民出事了,肯定会联想到我们,可这纪林语为什么也会如此的害怕?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转身想继续跟纪林语掰饬,却发现身后根本就没人,一片死寂,借着月光我可以清楚的看到我周围十几米的附近根本一个人都没有。 “纪林语?”我叫了几声都没人回答我,我这才急乎乎的跑回去。 打开房门,当我看到这个屋子除了我之外其余的三人都在的时候,我整个人都不好了,那刚才跟我出去的人到底是谁?不是纪林语吗?我不确定走到她的床边将她给推醒。 这纪林语十分不满的看着我说:“大半夜的不睡觉,陈先生是有什么怪癖吗?” “你刚才是不是跟我出去过?” “陈先生人家村长说了,不让出去!”纪林语睡眼朦胧的看着我说完这句话,转过身子继续睡觉。 我看看小君跟小影都还好,我这才躺下,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难道又是我做梦了,这个村子也没人死? 想了想又睡着了,这后半夜倒是过的很安生一点事都没有。 第二天我起来的时候发现小君已经起来了,跟户主在给我们做饭呢?我打趣的说道:“小君,你这是想要留在这里开饭店是不是?” “先生您就别拿我开刷了?”小君脸颊绯红一阵不好意思,到是将我给逗笑了,不过这样的开心时光并未持续太久,昨晚那个小伙子火急火燎的跑过来,拉着我大喘气的说道:“大哥,你快过去看看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你这么着急?”我看着小张这么着急,心想不会是昨晚的事情吧。 “有人死了,就在村长的家后面。” “昨晚死的?”我吃惊了,昨晚的事情,是真的。 “不知道啊,应该是。”这小张被我这么一说也有些蒙圈的意思,这半路上就已经将今天的事情都给说清楚了,今早有村民去那户人家借东西,怎么敲门都不开,这才推门进去,没想到看到的是男主死在屋子里,而女主全身都是血,可还有呼吸,这才咋咋呼呼的都将所有村民都给叫来,接着让小张来找我。 这小张的话让我更是吃惊,不是昨晚上就发现了吗? “这件事情不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吗?怎么现在知道?”我嘀嘀咕咕的说完,这小张倒是立马回应的说道:“什么昨晚?” “啊,没、没事。”我看着小张是真的不知道昨晚的事情,这才不再说了。 难道昨晚是做梦,而且还梦到了今天能发生的事情,还有一个假的纪林语,这事是越来越乱了,不容给我多想,这会已经到了那个别墅的门前,果真跟我昨晚看到的是一模一样。 还是那个宫殿,还是那些村民,这叽叽喳喳的说了好久,我也算是听明白了,这个屋子里的人应该是昨晚死的,有村民在昨晚睡觉之前还看到这一家人出现过,那是九点左右,之后就再也没人见过,想想我昨晚是在十点左右出来的,按理说这就应该是事实了,可该死的又是假的? 这些村民村长说了好久,我也没有参与,等到都散开之后,我才回去。 刚到那户人家,就看到大伙都在,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就把今早上还有昨晚上的诡异事件都给说了一遍,人多力量大,或许他们能给我一个很好的解释也说不定。 “先生,你昨晚根本就没有出去过呀?你只是中途醒过一次把纪市长给推醒而已……”小君这犹豫了半天说了这么一句话,当时我就炸了,这若是真的那我岂不是‘病入膏肓了?’ 我看看小君那真诚的眼睛根本就不像是在说谎的,而且小君是这伙人里面唯一一个只会替我着想的人。 “你确定吗?”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毕竟出现这种事情的概率是很低的,可是这一次自打在丰都出来之后,最先出事的那个永远是我,而且不是梦幻就是出现这样类似幻觉的东西,我能不着急吗? 小君咬着嘴唇对我点点头,我再看看其他人尤其是纪林语,才说:“那若是我昨晚真的没出去过,我是怎么知道那个别墅的,怎么知道死人的,难道我只是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真实到我自己感觉自己是真的起床了,而且还去确定纪林语是不是刚回来?” 我的话让在场的人都陷入沉思,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对劲,可没个人又像是在极力的掩饰什么。我瞬间就看不下去了伸手制止了所有人想说话的嘴,我叹气一声跟其他人说我想一个人静静,就离开了屋子。 这会真的没人再打扰我了,可我这心里却怎么也不踏实,本来今天中午吃过饭之后我们准备走的,可现在死人了,跟村长不让我们走,说是等到警察来了,确定我们没有嫌疑了才能让我们走,而且村民也都不能出去,必须保证都在村子。 我看着没人的时候找到村长,想要仔细的了解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想到还有几个村民在,本来我是准备转身直接走人的,可突然听到他们说了一句外来人,我就知道说的是我们,所以这才有意听了一会。 “村长那些外来人很可疑的,而且我也都听小张说了,他们可是在密林出来的人,他们是没事,可是你看咱的人这不是出事了吗?我们村子这些年可一直都是相安无事的呀,怎么会突然就死人,而且死的这么莫名其妙,显然就是给吓死的……”这个人满脸的折子,看来也是这个诡镇的老人了。这么不相信我们,我倒是能理解,毕竟只要出示首先要怀疑的话都会是外人。 我看到村长叹气一声才说:“我不是没怀疑过,可咱们不能直接去找人家吧?昨晚他们没人出来过,这个他俩都能作证啊!” 村长看着那两户人家,这俩人倒是很给力的点点头。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这其他的村民继续说了半天不过跟我们没啥关系,都只是再说关于怎么调查这个案子的事情,也没什么好听的,索性我就直接走人。 趁着这个空当在村子周围转了一圈,这个村子还真的不大,没一会就转完了,本来也没什么可疑的地方,我这正准备回去休息会,却发现在村子的最东边,有一户人家跟其他的房子好像是不一样的。 这所有稀奇的东西,都会被关注到,而房子也是如此,我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看着那户人家的房门很破旧,像是没人住的样子,可这外边放了很多生活用品,又像是有人生活。我轻轻的敲门,好久都没人来开门,我想看来是没人,是我想多了。 我这正准备走的时候,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出现,这让我一瞬间想到了魏美人,难道她又出来了?这是又想要祸害这里的村民? “你怎么在这?”我拉着她的手臂,仔细的看了她几眼,只是神似而已,这人并不是魏美人。 “小伙子,你抓着我老婆子做什么?”这位老人家的眼睛似乎看不见,我拿手在她的眼前晃悠了很久,也没见她有反应,再次确定还真的是看不见。 人家老人也没有生气的意思,只是抬眸说:“我看不见,你不用晃来晃去的。” 我直接被老人的这句话给惊着了,这难道不是看得见的表现吗?我呵呵一笑,才说:“老人家,您怎么自己住在这么破烂的一个地方?您的家人呢?” 这仔细看来老人家应该是自己在这里住的,这里根本就没什么其他的人存在,我看着老人在看看后面的屋子,这老人没有回应我的话,只是叹气一声,示意我进去坐坐。 本来我是不想的,可是突然屋子里一个东西吸引了我的眼球,我快速的进去,做到桌边看着老人桌上的那个符咒,难道老人是什么高人? 这个符咒可不是一般人会做的,这一般都是用来对付妖界之人,这位老人家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老人家,这个符咒是哪里来的?”我还是忍不住询问。 这位老人抿嘴一笑,才将这符咒的事情跟我说了一遍。 原来在老人年轻的跟一个道士学过一段时间,所以对于任何符咒都算是了如指掌的,而这专门治妖的符咒是老人嘴拿手的。 第132章 妖界霍乱 老人家姓齐,无儿无女的自己在轨枕生活了多年,这一直都是靠着村长的帮助才能生活到现在。 “齐奶奶,咱们这个诡镇有妖吗?” 既然齐奶奶在这里做这个符咒那肯定是跟现实有关系的,若是用不着,齐奶奶干嘛费劲的做这个。 我刚一说完,齐奶奶叹气一声说道:“昨晚不是死了俩人吗?我怀疑是密林的妖在作怪!可我又不能跟村长说,这村里的人都觉得我是一个疯婆子,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话,我只能这样做好预防了,小伙子,你一会帮我把这些符咒贴到村子的四周好不好?” 齐奶奶这么为村子的人考虑,我自然是不会拒绝,爽快的答应了齐奶奶。 再仔细看看齐奶奶的屋子,比起魏美人那个木屋这里着实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呀,简单的也是够可以的。 跟着齐奶奶在院子里晒太阳,我这有一搭没一搭的问题,齐奶奶倒是给我找到了答案。 这个村子之所以叫诡镇是因为在民国时期最初成立这个村子的时候,这个村子是被一个谣传给笼罩的,周围的人根本就不敢靠近这个村子,之后有些大胆的人才慢慢的将这里给收拾好了成为了一个能住人的村子。 可为了起到一个以毒攻毒的效果,这个村子就叫了诡镇,这样一个名符其实的名字,若是真的有什么鬼怪估计也不会出来了,不过我没怎么明白这其中的联系,而后这村子几十年都相安无事,可是在十年前开始死人,只要有人去过密林,哪怕只是附近,都会死…… 这个我倒是听村长说了,我一开始还以为村长是在吓唬我来,这么看来都是真的。 我看着说的津津有味的齐奶奶都不忍心打断她的话,齐奶奶又把自己年轻时候的事情给说了一遍,倒是没什么新奇的,只有跟道士学习那段,让我记忆犹新。 等到一个小时之后,我看时间差不多了这才跟齐奶奶告别,齐奶奶还有些舍不得,拉着我的手说:“小伙子,谢谢你,好久都没人跟我这老婆子说话了,真的谢谢你!” “齐奶奶别客气,那我先走了,这些符咒我会贴好的。” “好,好!” 齐奶奶在院子里站了很久,直到我消失之后估计才回去的,等我把符咒在村子的四周贴好之后,已经是下午了,回去的时候看到村长跟纪林语很焦急的模样,也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这才上前询问。 纪林语看到我的那一刻很生气,拉着我就说:“你去哪里了,你不知道我们很担心吗?” “担心什么,我不是都说了吗,我去村子转转怎么了?”我倒是纳闷了,难道在这里我还能出事不成。 “纪先生,既然陈先生没事,你也就不用生气了,那个……”村长将我们俩人给拉开,才看着我继续说道:“你们出去的路给堵了,现在警察进不来,你们出不去!” “路给堵了,这不可能啊,都是大路怎么会给堵了?”我一脸疑惑的看着村长。 这村长才叹气一声说:“这个诡镇周围都是树林,不管你往那边走,最后只能去到密林,只有一个悬崖边上的石桥才是通向外边的,可刚才我跟纪先生去看过了,那个石桥无缘无故的就断了,想要修好估计怎么也得半个月的时间。” 村长说完,我再看看纪林语,也算是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生气了,这又要耽误半个月的时间,他不着急才怪。 我询问的看着纪林语说道:“咱们不能爬出去吗?或者用绳子跟树藤?” “不行,我看过了对面没有能固定的地方,而且石壁的周围都是石渣,一不小心就会割伤,这咱们若是想要过去只能通过石桥。”纪林语面无表情的说完,这句话看都不看我,怎么弄得就跟是我的错一样。 “那你着什么急,既然出不去了,就索性看看这个诡镇那俩人为什么死好了,你对我发脾气咱们也出不去!”我给了纪林语一个大白眼,直接跟村长道别走人。 走到不远处还能听到村长在宽慰纪林语。 我倒是奇怪了,这个该死的人,为什么总是迁怒于别人。 这样悠闲的时光并未持续太久,没一会很多的村民就来到了我们住的地方,一个个的来势汹汹,看样子是来者不善,我让小君照顾好小影,这才跟着其他的人出去。 带头的人就是我看到的那个跟村长说我们有问题的那个满脸褶子的男人,这个人还真是不死心明明死的人是自己村子的人非要算在别人头上,看来不是什么好鸟。 “请问有事吗?”上官阳很礼貌的询问。 这会村长跟纪林语都没回来,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先看看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 “有没有事情你们不知道吗?要不是你们,我们的村民能死吗?你们现在必须给一个交代,现在就得……”这摆明就是来讨伐我们的,我忍不住冷笑,还是没有说话。 “老乡,你是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只是来暂住而已,而且你也看到了石桥坏了我们只能再多住两天,你们的村民死了我们也很难受,可他们的死跟我们没关系,咱们可以调查真相,可不能冤枉我们吧?” 这都这个时候了上官阳居然还在跟这些咬定我们就是坏人的人在讲道理,还真是没有经历过大是大非。 “少废话,要不是你们来,我们的人怎么会死,而且你们是在密林回来的,谁知道你们中间是不是有什么妖魔鬼怪,反正你们现在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一以命抵命。” 这人的口气还真大,以命抵命,现在都法治社会了,还有这样处理方式的村子,也真是够奇葩的。 我轻咳一声走到这些人跟前,才说:“你们这是想要推卸责任是不是?我已经看过你们村子了?你们村子最富有的就是那户死人的人家,你们其余的人住的地方跟他们的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对上一个地下的,难道你们心里就没有怨言吗?我看是你们为了图财害命这才将那人家给杀死的吧,尤其是你……” 我故意把事情说成是他们的错,就是想要分散注意力引到他们自己身上。 我刚一说完其中一个年轻人,像是想明白了一样,瞬间暴躁如雷的看着带头的男人说道:“你说是不是他说的这样?” “你傻了,你怎么能听一个外人的话?”这老人看来是有些着急了。 这会他再看看我,指着我的鼻子说道:“你这个贱人,你是不是故意挑拨我们的关系,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当时就笑了,这老人还真的有趣,说我是贱人,我只是无所谓的一笑,才继续说道:“我只是说了其中一个可能性而已,就像是你说的我们跟那户人家的死有关不也只是一种可能性吗?” 我说完在场的人都觉得我所说的是对,索性也就不再跟着那个人继续找我们的麻烦,只是让我们不要离开村子,而带头的那个人看着村民都走了,这心生怨念,看着我恶狠狠的说道:“你,你们都休想走出这个村子!” 我对于这样嫁祸不成就气急败坏的男人其实是很看不惯的,不过却并未表现出来,我只是叹气一声说:“或许是妖界的人来霍乱也说不定,你非要咬着我一个人做什么?”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你吗?我知道这件事情一定是你做的。”那人越说越生气,直接气呼呼的说完这些话,转身走人。 我这也没办法了,这会上官阳得意洋洋,不显事大的看着我说道“我说陈先生你这不行呀,怎么都一个地方你都会得罪人呀?” “上官阳,你不说废话能死吗?”康南一直跟他就是不对脾气,这会自然是会找一些他不想听的话来说。 我自动将自己给退出这一场争执,反正我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这会也就索性走人。 我去找了村长询问那户人家的事情,村长很为难的看着我说:“陈先生,其实我们也不想怀疑任何人的,可是现在真的没办法解释这一切,事情都太巧合了,自打你们来了我们诡镇,就再也没有平静过,所以这里的人不免会怀疑你们……” 村长的话,让我很宽慰,我只是摇摇头说道:“没事,我只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公道自在人心,让我们参与调查也不是不可能的对不对?” 这是在人家的村子,我怎么也不能喧宾夺主了,所以这一天我只是四处的逛逛,并未做任何的事情,了解了诡镇的结构,我才有些明白了,为什么这个村子的人只要出去再回来都会出事了。 不过我只是怀疑,现在还没有确切的线索证明我只能选择沉默。 第133章 鬼魂索命 无意识的走到了那户死人的人家,看着这建筑,分明就是一个坟墓的牟子。 远处看就是一个豪华的别墅,可是挨着近了你就会发现,屋顶上面是一个圆形的塔尖,而且是封闭的空间,显然是不允许任何的魂魄离去的模样。 那就说明死去的那男户主魂魄还在里面,我想到这里在大门口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决定进去看看。 毕竟很多事情询问一个死人,会比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要有结果。 我深呼一口气,再看看天色不早了,估计这个时候,应该是鬼魂活跃的时候,我这才推门进去,我断定这个地方一定不会有人锁门,可就我这使劲一推,直接就被镇了回来,我一阵纳闷,谁会锁上门。 正在我纳闷的时候,突然屋内传来一阵响动,我一惊难道还有别人,瞬间找到一个可以隐藏的地方,躲起来。 房门是在屋内反锁的,这个屋子的男主人死了,女主人虽然没死,可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已经被村长接到自己家中,由妻子照顾了,那还能有谁来这个地方?我没想明白,也没想出到底有可能是谁。 屋内的声音愈发的明显了,似乎还能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人在说话。 我使劲的听,终于算是听清楚了,一男一女的声音。男的好像是在怪女的不守时之类的,女的似乎撒娇的在澄清自己来晚的缘由,这听了一分钟,我也算是听出到底是怎么回事来了。 这感情是来偷情来了,欲望不管是在什么地方都是如此的盛行! 我也没有想要听下去的意思,转身准备走人。 “谁,是谁在哪里?” 屋内的男子突然这么一喊,我还以为见到我了,准备开溜大吉,就听到女人尖叫的声音。 我暗想:不好,该是出事了?这屋内的冤魂应该是不知道男房主一人,该死的刚才光顾着看好戏了,倒是忘记了我是来查找鬼魂的。 “开门,开门……”我敲打着大门。 可屋内的男人呼叫的更加大声,撕心裂肺,女人继续在尖叫,嘴里还说着:有鬼、有鬼之类的话。 我的喊声将村长也给喊来了,村长看着我这敲打着房门,询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现在哪有时间解释,让村长抓紧找钥匙,这个该死的地方,用灵气跟蛮力还打不开,真想知道他们家的锁到底是谁给配的,如此的高级。 村长似乎也听到了房内的声音,抓紧回去拿钥匙,快速的开门。 等我们俩人进去的时候,屋内很黑,根本就什么都看不到,村长摸索着找到开关,灯亮的瞬间屋内的景色可谓是触目惊心。 “村长怎么了,你这么着急的拿钥匙?”小张刚才就在村长家,见着村长这样也就跟着过来了,我没等阻止他,他已经进来了,我无奈的摇摇头。 “啊……”小张吓得直接跌坐在地上,眼前这一幕,不管是谁,看到都会给吓得半死。 地上一男一女躺在那,满身都是血,而且表情更是惊悚,血腥味十分的刺鼻,让你根本就没办法呼吸,眼前的这俩人就像是被人放血而死的。而且死前经过了十分激烈的挣扎,尸体的四周都是血,瞳孔睁大,死不瞑目的感觉。 “小张,你先出去!”我示意小张先出去。 不能把他给吓坏了,一看这就是一个很胆小的人。 村长扶着小张出去,我才四下的看看,没有任何的异样,就连鬼魂都没有探查到,就像是一场人为的谋杀,这个别墅一共三层,每层都有三个房间,格局都是一样你的,只是一楼多了一个厨房跟客厅而已。 这里就像是一个酒店一样,为什么有人会把自己的家装成是一个酒店,我倒是奇怪了,我找过所有的屋子,这个别墅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存在,村长跟小张就在门外守着,而且这个别墅所有的窗户都是反锁的,不坑有人出去我看不到,都是灰尘。 此时我更加的纳闷了,不是人也没有鬼魂的迹象,难道是出现了幻觉俩人互相残杀的? 想到这里,我目光狰狞,瞬间跑下楼,看着楼下的尸体,他们的指甲里面都有血丝伴着肉丝,对比之下,俩人身上都有被抓破的痕迹。 我一惊真是这样的吗?是真的互相残杀? 纪林语听到了声音,这会已经赶过来了,在门口跟村长还有小张说了几句这才进来,看着我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咬着嘴唇沉思半响才将我的怀疑说给纪林语。 这个诡镇有一个很大的磁场,能让人产生幻觉,而且这个别墅是一个坟墓,我怀疑只要是死在这里的人魂魄都没能离开这里,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个别墅会时不时的死人。 我询问过村长了,那些去过密林回来之后死的人,大部分都跟这个别墅有关系,最后死的地方不是在别墅里面,就是在别墅附近,当时村长他们只是怀疑到了这些人的身份,唯一能想到的共同点就是去过密林,却忘记了,死亡地点都是跟这个别墅有关系。 “那这俩人是被幻觉杀死的还是被这里的鬼魂杀死的,而且这些鬼魂为什么我们感受不到,是不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纪林语倒是反应挺快,我刚一说完,他就提出了很关键的问题。 我点点头没说话,其实此时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也没想明白。 再次陷入沉默,这会周围的村民已经都聚集在了别墅的门前,报警了。可没办法路不通警察自然是过不来,为了保存好尸体,我们将这俩人的尸体还有男户主的尸体都放在这个别墅的三楼。 这户人家也是奇怪了,居然有一个很大的冰室,存放这三具尸体自然是不在话下。 我让村长把所有的窗户房门都锁好里里外外的锁好,钥匙只有村长一个人有,现在时间不早了,必须回去了,不管村长当初说的晚上不能出来这个是不是事实,村民都是很忌讳了。 我跟纪林语安抚好村长才回去的,我们住的地方那户人家做的饭菜还真的是很香,远远的我们就闻到了香味,瞬间什么都不想了,只想抓紧吃饭睡觉。 吃饭的时候跟那户人家闲谈过,才知道住在别墅的那户人家还有一个女儿,只是常年在外边,这她的父母出事已经联系那个女孩,估计也快回来了。 “大娘,我想问一下,咱们这户人家是不是有得罪过什么人,还有今天死的那俩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我看得出来村民看到这俩人衣衫不整的躺在别墅里的时候,好像眼睛里都有一股唾弃之意。 好像对于这俩人的死并不怎么关系,倒是有一种大快人心的感觉。 大娘听到我的问话,放下手里的碗筷叹气一声说道:“其实那个女的以前是村长的老婆,只是给村长带了绿帽子,这才跟村长离婚的,这些年一直住在村子的西头,是一个出名的姘头,这个男人是村子的一个混混,跟村里好多女人都纠缠不清,跟这个女人的名声差不多,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其实这俩人我们村里的人都一直在避着,眼不见心不烦……” 听着大娘说完,我才算是知道了全部的事实,怪不得村长看到这俩人的时候,首先是吃惊,再来才是被这一幕给震惊。 “村长恨这个女人吗?”上官阳突然的问题,让大娘一脸的不乐意。 大娘反驳的说道:“我们村长可是一个大好人,你可别怀疑我们村长,就算是这个女人再不对,这么多年村长都还是对她蛮照顾的,我们村长这么做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大娘,您误会了,他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他有些感同身受了,这才这么问的!”我给了上官阳一个大大的白眼,这不是自找没趣吗? 这诡镇一看就全部都听村长的,你这话问的跟怀疑村长是杀人犯有什么区别,这么明显的怀疑,要是这村长真的是凶手,也给有所警惕了。 “对,对大娘我不是那个意思。”上官阳倒还算是配合我。 这会大娘也不在说什么,只是好好的吃饭,等我们吃过之后,这才收拾好,最后还嘱咐我们一定要尽快的去睡觉。 “好,大娘放心我知道咱们这里的风俗。”我对着大娘笑笑,就让纪林语催着那些人抓紧去休息。 刚回到屋子小君就神神秘秘的拉着我说:“先生我发现了这个村子的古怪!” 我心里一惊,就连小君都发现了异样吗?我走神了不再说话,这小君推推我,我才缓过神来。“啊,小君你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只是先生没发现吗?”小君好像是不明白,我怎么就发现的样子。 我挠头一笑,才询问的说道:“你发现了什么?” “先生,这个诡镇其实是一个八卦阵,而且应该是困着一个千年魂魄,这几年应该是需要加固封印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没了下文,所以这些事情其实都是它在搞鬼是不是?” 第134章 拿人来换 小君的意思很明显了,这就是冤魂索命,难道这村子里面有跟这个鬼魂有关系的人存在吗?可都这么多年了,难道是转世之人? 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实小君看到的异样跟我看到的是一样的,不过我还发现之所以在密林回来的人都会成为首要被害人,只要是因为那边的树林有一股邪念,会让人心生贪念,那些人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想要利用,不然也不会被冤魂索命。 就像是那些喜欢养小鬼的人,注定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 “先生,我说的对吗?”小君生怕自己说的不对,会遭我的反驳。 我笑笑才说:“对,小君没想事倒是日渐增长呀?” 小君对我这么一说,害羞的笑了,这才看着我抬眸说道:“先生,小君这都是跟您学的,小君还差的远呢?” 小君确实是谦虚了,其实小君的本事可能是在场的这些人都所不能超越的。 跟小君谈完之后,就让她抓紧回去休息,而我趁着没人直接去了别墅,我早就跟村长说好了,给我留一把钥匙,就是为了让我方便进去,这村长可能是觉得我比较善面,所以对我还算是比较信任。 我这么说村长倒是也没有反驳,爽快的答应了,只是告诉我晚上去的时候一个人一定要小心,而且一定不能让别人看到我。 “好,村长你放心好了,我知道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对着村长一笑,给了他一个安心的手势。 看看时间刚过十一点,按理说这个时间应该是最消停的时间,不会有村民在这个时候打扰我,而且鬼魂一般都喜欢在十二点之后出现,那现在自然是不用担心任何的事情。 我蹑手蹑脚的打开别墅的房门,一进去就阴风阵阵,我颦眉骂了一句,就将房门给锁上,又不能开灯,这只能自己一个人摸瞎。 好在没一会就适应了这里面的黑暗,这左手边的一个鞋柜上居然有一个手电筒,几个消失之前来的实惠,怎么没发现,我过去打开手电,瞬间就有了安全感,四下照照倒是什么都没有,刚才那股阴风也不再了,想来是自己的错觉。 我叹气一声才看着死过人的地方,自打我们来了诡镇这个地方前前后后一共死过三个人了,那个受重伤的女人还没醒过来,估计她会知道很多我们想知道的事情。 这里跟刚才我们来的时候没什么两样的,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有些冷而已,这在我的印象里面,冷就是有鬼的一个前提。 “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了?”我也说不出到底是怎么了?总是觉得有事要发生,我看着前面的景色,心里一阵憋屈,就像是死的人是我的亲人一般,这没一会我就开始流眼泪。 我心里更是吃惊,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真的是在流眼泪,而且不是我自己想的,我抹掉眼泪,心里更加难受。 我现在只想离开这个地方,只有离开这个地方,我才能不会这么难受。 我拼命的往外跑,这会房门却狠狠的被关上了,我无法预知我要面对的是什么,呼吸急促,身后突然又来了一阵风,我整个人的毛孔都散开,很冷简直就像是掉进了冷库一样,我看着身后空空一片,什么都没有。 深吸一口气,这才用灵气包围自己,想让自己能被保护好。 楼上突然出现了咯吱咯吱的声音,我这心也跟着揪起来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感觉,我又不是没有经历过这些,难道我会害怕这些东西吗? 我鼓足勇气让自己上楼,手电筒在这个时候很应景的自动熄灭了,不管我怎么弄都不亮,该死的我这骂骂咧咧了很久,可还是不能用。 等到我上到楼上的时候,那个声音刹然而止,我突然想到了那个八卦阵,难道我被什么东西给吸引了,所以这才会出现不自觉的害怕吗? 一定是,那俩人都是因为幻觉才会死的,看来这里一定是有某种能够影响人心智的东西。 我直到现在走是没办法了,只能继续留在这里,不过要当全部的东西都是假的,没有真实的存在就好了。 我深呼吸平复自己的心情,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去看。 走到二楼最左边的时候,本来我都走过去了,可突然我发现不大对劲,本来这个地方不是有一个房间的吗?怎么突然什么都没有了。 我再次走回去确定,可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 二楼本来有三个房间,可现在却只有两个房间,一个房间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消失了,不可能一定是有什么东西给隔绝开了,应该不是鬼打墙之类的,这里的东西可比这些小鬼要厉害的多。 身后沙沙的声响,我一个转身,正好对上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我看着这东西,咽口水才说:“你是守着那怪物的东西?”我知道每一个千年的魂魄身边都会有一个守护的使者,只是没人见过这些东西,所以在传言上他们都是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你是什么人,你怎么来到这里了?你可不像是一个凡人?”这应该是个人说话的声音很重,而且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了一趟印记,像是脓水,看着都恶心。 “我就是一个凡人,这不是不小心来了吗?你到底是什么人,这里到底有什么古怪的地方?”我看着他没容许他多想,我必须先发制人。 他大笑一声才说:“这里的古怪,可不是你一个凡人能理解的,既然你来了,那我也不妨告诉你,只要进入这个别墅的人都必须得死,你也不例外……哈哈……”笑声突然就很像一个女人,尖锐的声音,让我觉得就像是扎进了我心里。 我看着她一个箭步在二楼跳了下来,刚好这个时候大门是开着的,我直接就跑出去,先不管这里到底怎么了,我必须先确保我自己是安全的。 我这刚一出来,就听到那个声音说了一句话,大门就给关上了“我告诉你,必须让人来替换,不然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你在干什么,你怎么会有钥匙的,来人啊……”突然在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就有人冲到了我的跟前,而且只是看到我在别墅出来根本就没看到门后面那个张牙舞爪想要杀死我的人。 我这百口莫辩,没一会的功夫村民都来到了这里一个个的都在询问村长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还有村民将我们的人都给叫来了,其中一个人指着纪林语说:“这个人我早就罚下你怪异了,你们看白天是男人晚上却成了女人,这一定有古怪,我就知道这些人每一个好人……” 周围的村民叽叽喳喳的说了半天,每个人都在指责我们,而我一直没说话,一直在想那个人说的什么叫拿人来换,什么下一个死的一定是我,我看着村长,村长也很为难的看着我,我知道他的意思。 这才招手让周围的人都不要说话了,才说:“钥匙是我偷偷拿出来的,我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不是你们诡镇的人,我不害怕晚上出门那个传说。至于这位纪先生,其实他有病,所以才会这样男女来回的转换,根本就不是什么妖物……” 我这说了半天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都听清楚了,不过那个白天跟我有过节的老人继续煽风点火的说道:“大家都不要相信他们,这人一定是什么妖物,咱们诡镇可容不下这样的,现在就把他们赶走。” “对,现在就赶走!” 这些人来势汹汹的看着我们,真的有要将我们给杀死的模样。 我欲言又止的看看村长,这村长才咬咬牙说道:“够了,现在天不早了,我们必须去休息了,现将这些人关在我家的后院,明天在商量到底该怎么办好了!” 村长刚一说完,还有些人想要反驳,不过却被村长的眼睛给压回去了。 我知道村长这是为我们好,所以我才接着说道:“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所以把我们关起来,等着你们调查真相好了,现在我们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不是吗?” 那些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的,最后也没说什么。 小张把我们几个人带到了村长的后院确定每个人都在之后,才将房门给锁上。 小君一脸担忧的看着我“先生到底怎么了?” 我对着小君笑笑说没事,这才走到纪林语的身边询问关于八卦阵封印的事情。 可这纪林语对于这个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边上的上官阳倒是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模样,说:“这个传说有很多,不过真实有依据的我知道一个传言!” “什么,是传言,怎么会有依据?”这上官阳说话总是这么的自以为是,让我忍不住反驳他。 “你不想听就算了!” 第135章 怪病 我懒得看上官阳,爱说不说。 我刚准备眯眼睡觉的时候,上官阳忍不住自己开口说话。 传说在数百年前这个诡镇是附近几个村子里面最为繁华的一个,而且每家每户都能和平的相处,只是突然有天来了一个道士,说要在这里修建一个可以关着他们村子命运命脉的一个建筑,这里的人想都没想的就答应了。 因为那个时候道士是永远都不会说谎的,而且每个人都认为道士是最正确的。 这个建筑一修就是数年,等到房子建好的时候,那个道士却不见了,村民发现那个建筑修的跟一个别墅差不多,也没多想,当时的酋长把这个房子给锁了起来,说是等着道士回来。 可直到酋长死了,那个道士都没能回来,这个房子的钥匙就这么一代代的传给了村里的每一人酋长,还有后来的村长。 只是这个传说渐渐的被人忘记,甚至后面的子孙已经不知道这个地方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再后来有一户人家路过此地觉得这个别墅不错就买了下来,若不是当时出价很高,估计也买不到。 前些年一直相安无事的,所以再也没人提起房子的时候,可就在这个时候道长回来了,没人认识这个道长,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死了,听过传说的人都只是以为这个人是道长的同门,以礼相待。 当道长知道那个房子被人住下之后,整个人就像是疯了一样,将那些人给赶了出来,把自己锁在别墅整整两天两夜,没人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只是这两天的天气让人很害怕。 自打道士来了村长,就开始下雨,而且是出门什么都看不到的大雨,没人赶出门,离着别墅最近的那户人家说从未见过道长出来,只是一到晚上就能听到有人在哭泣,这传言就越传越离谱,村里开始人心惶惶的。 直到五天后道士在别墅出来,有些筋疲力尽的模样,跟住在这里的那户人家说这里不能再住了,让他们去别的地方住。 他们不同意好不容易花了大价钱找到一个这么好的地方,现在却不让自己住了,他们死活不同意。 道士去找了现在的村长也不知道当时说了什么,几个时辰之后道士就走了。 而那户人家,找到村长说不会搬出去的,让村长现在就把钥匙给他们。 村长为了安抚这户人家最后把钥匙给了他们,毕竟那是人家的家,自己是没权利不让他们进去的。 这样相安无事的一年下去了,所有人都几乎忘记了这件事情,可突然那户人家就消失了。 前一天晚上还在村长家里给村长的孩子过寿,可第二天就找不到人了,没人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只有那个村长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道士离开的时候说过:“那个别墅一定不能住人了,里面的东西能将所有人带走,让他们在也不属于这个世界,我只能保证它暂时不会出来,以后我也不能保证。” 村长当时也询问过为什么将这个东西放在村子里面,放在外边就不行吗? 听说当时道长有气无力的说:“因为它本就是这个村子的东西,怎么能耐让它离开,它是你们村子的命脉,我早就说过了,总之按照我说的来就一定不会有事。”道士也没多少力气说别的,就这么走了。 不过在临行之前,他说过:“这个别墅千万不要住人。” 可当时的村长没有把持住就让那户人家又住了进去,现在想想难道真的是被关着的那个东西给带走了? 所以那天之后村长就决定不让任何人再靠近那个地方。 百年之后,这个村子的人几乎都知道这个别墅的事情,没人再去那个地方,可就在这个时候村里发生了一件怪事,村里的人开始的怪病,每个人都不能下地干活,而且还不能被太阳晒,只要一晒就会全身发黑没两天就会死人。 对于这个怪病当时的村长找了好多的大夫过来看,可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村长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总不能整个村子的人一直都在晚上才能出来活动吧。 就在村长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尖嘴猴腮的村民找到村长,听说当时那个人在村里很不受待见,每个人都不喜欢这个人,不仅是因为他长的不好看,更加的是因为这个人的人品不行! 他跟村长说了一个办法说是能让村民白天也出来。 当时村长不信,可那个人就直接站在了外边说要亲身试验,让村长看看。 这样在太阳底下几个小时之后,他回到村长的家,不仅没事,反而让村长觉得他比之前更加有活力了,等到第二天还是什么事情都没有,村长这才相信了他的话,就询问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村民犹豫了半天才将自己无疑的发现给说了出来。 其实他的家一直都是家徒四壁的,而且勉强算是一个家,其实连阳光都挡不住,所以出现这个怪病的时候,他就偷偷的跑了出来,当时被太阳给晒了,而且身体也发黑了,他还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死了,所以不甘心的去了那个禁区别墅。 想着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个好的屋子里,可谁知道第二天他却发现自己没事,只是身上蜕皮而已。 他说自己的事情肯定是跟那个别墅有关系的。 村长也不知道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可他还记得老人的嘱托一定不能去那个别墅,不过想想,现在不去也是死,去也是死,不过去了或许能像赖三说的一样,所以最终他决定带着自己的家人先过去试试。 事情可想而知,粗,脑子里的人都好了,所以每个人对于这个别墅再也没有任何的忌讳,只是觉得可能是老人想得太多而言,或许只是风水的问题,再后来就有人慢慢的住了进去,不过村里的怪事是在五十年前开始发生的。 半夜只要有人没在家就会出事,只要去过密林就会出事,这些事情都是在那件事情之后很多年才发生的,所以没人觉得这个两件事情有关联。 上官阳一口气将他的这个传言给说了一遍,我半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才说:“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会是这个村子的人吧?” “我不是,我母亲是这个村子的人!”上官阳好像是没想到我能猜得出来他跟这个村子有关系。 上官阳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很吃惊,没人想到他居然还跟这个村子有渊源,上官阳他感受到了周围的眼光,低头沉思一会才说:“其实你们知道吗?第一户在这个地方消失的人就是我的家人,只是我不知道是我那一辈的家人,我没想到我这辈子能找到这个地方来,我母亲死的时候都想回来看一眼……” 上官阳这伤感的话,让在场的人都要哭了,没人知道他原来是一个如此脆弱的人,可我看了却不这么认为的,总觉得这个男人似乎在隐藏一些什么,我故意挑衅的询问“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一开始不确定,因为我母亲说那个村子叫加莱,我没想到现在它叫诡镇?”上官阳不甘示弱的看着我,而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在说话,没一会大伙都累了,就睡着了,只是在睡梦之间,似乎有一种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直在耳边! 不过太困了,我还是没能睁开自己的眼睛,等我醒来的时候,大部分的人都已经醒了,小君跟蓝傲寒已经在厨房做饭了,估计能在这种地方安然无恙做饭的也就只有这伙人了。 我看着小影面部红润,我知道只要她没事,我这心就放在肚子里面了。 我们也没有好好的在这个别墅看看,现在被关在这里村长的后院,刚好能看到别墅的景色,在前面看别墅的一侧,更加的瘆人,现在我可是由衷的感谢昨晚那个提议把我们关在这里的人,若是我们真的被关在了那个别墅里面,我感觉现在我们真的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其实想想离开也没什么不好的。 “先生你起来了,快吃点东西吧!”小君一脸柔情的看着我,都把我给看的不好意思了。 等我们吃过早餐之后,村长还有几个村民来了,不过每个人都很吃惊的看着我们,尤其是村长之指着我们每个人,咽口水也说不出话来,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直接招手让他别说,我们来说。 “村长我们都是路过的人,你们这些小把戏对我们没用,我们只所以没走,是因为我们不想被这个黑锅,你应该是知道我昨晚为什么会进去的,虽然我是偷了你的钥匙……” 我知道村长是站在我们这边的,我现在这些话无非是说给后面那些村民听的。 几个村民听完我的话,就看着村长。 这村长叹气一声,好像是在演戏一般,接着说道:“其实陈先生是好心,想要过来看看这里到底有神猫腻的,昨晚陈先生也跟我说过,我是觉得他不是咱们村子的人,所以这才同意让他晚上过来看看的!” 第136章 查无此人 这些村民听完村长的话,一个个的面面相窥,再看看我,估计觉得我还算是一个好人,这才相信了村长的话,将我们给叫回去,让我们好好休息了一上午,才在午饭的时候给我们准备了丰盛的午餐。 小君跟一个孩子一样笑笑,俯身在我的耳边说:“先生这些人会不会太势利眼了,这么快就对咱们另眼相看了?” 我没有回答小君的话,其实是因为我并不知道他们还想怎样,这些愚昧的人永远都只会将过错算在别人的身上,尤其是陌生人的身上,越陌生了,他们利用起来就越觉得心安理得。 吃过饭之后,我们跟村长商量着到底该怎么去查一下别墅的事情,现在倒也好了,我们有了明目张胆的理由进出别墅。 纪林语本来是不同意我们参与此事的,可上官阳以他母亲的名义非要参与进来,再加上现在我们也走不掉,所以我也没有异议。 纪林语看着大伙都想‘大展身手’就做了一个无所谓的手势,不过他负责留下来看着小影,他说了,自己不会参与其中。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以来都以积极面对失态的纪林语会选择退缩,所以没人的时候我找到他,想跟他聊聊,可他像是吃了枪药一样根本就不搭理我,只是将我给推走。 “你到底怎么了?”我还是忍不住询问。 纪林语只是低头沉思,并未想要搭理我。 我也不找这个没趣,最后选择走人。; 再次回到别墅的时候,才看到上次那个老人,也就是村子里跟村长一般大的老人,我上次已经问过小张了,这个男人也算是这个村子的元老了,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倚老卖老的一个姿态,现在又开始在这里嚣张跋扈了。 “我说,难道是你自己想要查这里的事情,还是这里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一次我可以不搭理这个老人,可两次我就不能让他继续为所欲为了,现在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我们,我才不会让他继续。 “村长,我早就说了他有问题,你看!”这老人拿着一个东西放在了村长的手里,不过当我看到是哪个符咒的时候,我瞬间就笑了。 “你笑什么?”他更是气急败坏的看着我。 我打趣的看着他,一副你继续的表情,倒是将他给惹怒了,他更加生气直接来到我的跟前想要跟我吵架的模样。我双手举过头顶,意思很明显我是不会跟他动武的。 “好了,老林,你别闹了。”村长皱着眉头,制止了这个男人的行为。 转而拿着符咒对着我说:“陈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看看符咒笑意更浓,看来只能将齐奶奶的事情给说出来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应该是都认识齐奶奶的,那对于她的身份他们自然是很清楚的。 “这是是齐奶奶让我帮她贴的,而且是为了保护你们才贴的!”我说完爱答不理的看了一眼光找事的那个老人。 谁知道他听完我的话,更是暴躁,直接给了我一拳才说:“你胡说八道什么,齐奶奶早就死了,你现在居然连一个死人都拿出来说事,你还算是什么男人!” “你说什么?”我以为这老头是被气糊涂了,齐奶奶怎么可能会死了,我就算是再怎么看走眼了,我也不可能连一个死人都看不出来吧? 我说完再看看村长的脸色也不好,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看着村长询问道:“村长,这不是真的吧?” “陈先生,你是怎么看到齐奶奶的,在哪里看的,她让你贴这个是什么意思,你知道这个符咒的意思吗?”村长这一串的问话,让我一时之间还真的没能回答上来,不过我也不准备浪费时间,直接带着全部的人去了齐奶奶的家。 很快我们就到了齐奶奶的家,我指着这里对着众人说:“这里就是齐奶奶的家,村长你应该知道吧,让齐奶奶自己说好了!” “够了,你就是存心来找事的是不是小子?”那老头更加的生气,我都不知道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村长也是一阵为难拉着老林看着我继续说:“这个齐奶奶是我们小时候的奶奶,对我们这几个老人都很好,所以齐奶奶是不可能还活着,还有这个地方一直都是一个废墟,是专门用来关押对我们村子不好,违背我们村子信条的人的地方,所以这里根本就不可能有人。” “不可能……”我也是恼怒了,一脚将房门给踹开,喊道:“齐奶奶……” 可空空如也的屋子,还有一阵尘土飞扬分明都在显示这里应好久都没住人了,一时之间我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我只能这么看着,呆呆的看着。 小君将我给拉到一边,她担忧的看了我一眼,才对着村长说:“村长,您说说这个齐奶奶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先生是不会闲的没事说谎的,肯定是真的见过这个人……” “不可能……”林老头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很暴躁。 村长有些不耐烦的让小张将林老头给带走,才语重心长的看着我们说。 其实齐奶奶一直都是村里的一个巫师这样的角色,村里大大小小的怪事都是齐奶奶个解决的,可是十几年前,突然有一个孩子失踪了,那家孩子的父母让齐奶奶找人,齐奶奶给拒绝,后来那个孩子死了,家长找到孩子的尸体的时候发现还是温的,就说若不是齐奶奶不找人,或许孩子也不会死,所以就因为齐奶奶没去找那个孩子家长将全部的过错都算在了齐奶奶的身上,自打那之后齐奶奶性情大变,,整个人跟以前都不一样了,整天神神秘秘的最后存了的人都说齐奶奶中邪了,就给齐奶奶做了一场法师,不过却在那场法师中出现了意外,齐奶奶死在了院子里面。 “那为什么林老头会那么激动?”我已经稍微的缓和一下了,让自己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态,询问我想知道的问题。 村长叹气一声说:“老林可以说是齐奶奶看着长大的,齐奶奶的死对他而言是一个打击,自打那之后他就不相信任何陌生人,因为就是因为有一对陌生的夫妻来到我们这里找过齐奶奶之后,齐奶奶才会变得什么都不管后面的才会发生,所以他才对陌生人有敌意,所以你也不要见怪。” 原来还真是如此,每一个脾气不好的人,都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针对我,想不到是针对所有人。 等我们回去的时候,纪林语拉着我询问符咒的事情,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个符咒到底是做什么的,但是我知道是用来镇压的,因为以前我见到过,所以我相信齐奶奶的话,可我也知道符咒都必须陪着咒语,所以我还真的不知道这个符咒配上咒语会起到什么作用,所以纪林语这么问我,我也回答不上来。 “陈先生,你最好是将全部的符咒都给撕掉!”纪林语很严肃的看着我,像是我做了一件多么不好的事情一般。 今天发生的事情够多了,一个齐奶奶是死人也就算了,而齐奶奶让我找的那个年轻人这个村子根本就没有。 我刚才已经问过村长了,这个村里根本就没人懂咒语,只有当年的齐奶奶懂,查无此人这样的事情居然也被我给遇到了? 我是倒霉还是太多管闲事了。 “为什么?”我缓过神来看着纪林语。 纪林语看看周围没人才说道:“这个符咒是有镇压的能力不错,可也得看它要跟什么周咒语结合,这齐奶奶本身死的就冤枉,你我都知道,难道你就不怕她是在报复吗?” 纪林语的话说完,我陷入沉思,我不可否认,他说的是对的,这个可能性是一定会有的,谁都不敢保证齐奶奶是为村子好,也不敢保证齐奶奶就是为了报仇回来的。 我想齐奶奶是不会说一个跟这件事情无关的人,现在只要找到那个会咒语的年轻人,或许就能知道事情的原委。 最终我还是没有把符咒给撕掉,我决定明天先去找找再说,一天的时间我若是找不到我再撕掉。 晚上睡觉的时候,倒是很自由自在的,第一次我没有做噩梦,而且一点杂音都没有。 只是早上的起床过程并不是多么的尽如人意。 我是被康南给踹到地上的,康南说我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他是怕我出事,所以这才出此下策的,而我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话,我根本就没做梦,我怎么会胡言乱语,而且还很有章法? 我求助的看着小君,这会她很委屈的看着我,嘟囔道:“先生这一晚上我们都没睡着,是我让康南把你给踹醒的。” 我看到纪林语也是一脸的委屈,难道小君说的是真的? 康南一副,看吧,根本就不是我故意这么做的! 第137章 九阴之时 我更加的纳闷了,难道我这做梦自己还没意识了。“我还说什么了?” 小君见我的表情就知道我没有在说谎,也有些担心的上前,她摸着我的额头说道:“先生,您不会是感冒了吧?” 我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刚好这个时候大娘叫我们吃饭,也就没有继续说其他的,直接出去吃饭。 上官阳一副认祖归宗的模样,跟每个人都很亲近,就像是见到自己的亲人一般,我直接看不下去了,这人装什么不好,偏偏假装有感情。 我对上官阳的敌意也不是一下子就出来的,自打第一次跟他见过面之后,我就对这个男人没有一点好感。 “上官阳,这些人有几个是你的亲戚,你怎么弄的跟一个孙子似的!”康南给了他一个大白眼,我很佩服这个男人。 在场的人也就只有康南能直接跟上官阳这么说话了,我忍不住一笑,小君轻轻拍打我的肩膀,一副:先生就不要在参与其中的模样,我点点头示意我不会说什么,小君这才放心的吃饭。 上官阳被康南这么一说,直接就气的掀桌子。西门浩双离着他最近直接被殃及了,全身都是饭渣滓。 西门浩双也没给上官阳面子,俩人直接打起来了,始作俑者康南倒是在一边看笑话了,边上的蓝傲寒可不想好好的饭吃不成的模样,挡在了俩人的跟前,模样有些吓人的看着俩人说:“你们想死我不拦着,但我想吃饭!” 上官阳一直都对蓝傲寒有意思,所以这会听到自己的女神说话了,自然也就不敢造次了,我还是看好戏,这会应该是康南出场了,这康南摆明是想找事,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让上官阳如愿了。 “怎么,一听到女人说话就心软了,你也就这熊样了!” “康南,别太过分了!”蓝傲寒也想不明白这康南是怎么了?怎么就突然开始无理取闹了。 我这正看得爽呢,纪林语进来了,而且十分不满的看了我一眼说:“陈先生是想看到有人死了才出手吗?” 纪林语说完也没搭理我直接走到那几人的跟前说:“你们是真的没事可做了是吗?反正咱们现在也走不了,不然打一架算了,死的那都是命,死不了的在后面再死也行!” 毕竟纪林语的身份在这里了,所以这会也没多少人继续跟他反驳。 我一看也没什么好看的了,直接坐下安心吃饭,对于早上胡言乱语这件事情,我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吃过饭之后,我就去找村长了,对于齐奶奶的事情我必须要知道全部,昨晚虽然知道了一些,可也不全,所以我必须知道事实。 我刚一到村长的家里,村长叹气一声招呼我坐下,直接说:“我就知道你今天会来的,让齐奶奶最喜欢的孙子跟你说好了!” 村长刚一说完,我还想着这个齐奶奶的孙子是谁,谁知道那个林老头就直接过来了,这个唯一看我不顺眼的村民,现在居然要跟我这样安安分分的坐着谈论一个死人的事情,说真的我还是不怎么能接受。 “你不用奇怪,我不是为了你,既然你能看到齐奶奶,那就说明齐奶奶有放心不下的事情,我是为了齐奶奶来的。”林老头还真是一个是在的人,不喜欢我就直接给说了,我也是无语了,点点头,不过在他说话之前我还是问了我想知道的问题。 “你为什么一开始就对我有敌意,是我哪里做的让你误会了,还是你知道什么?”我必须要知道,不能让任何一个对我有敌意的人存在我身边,我必须要搞清楚事情的真相,要不是真的对我有敌意,那消除误会不是很好吗? “你小子身上有一股气,我看着就心慌,这么多年了,唯一让我心慌的那个人死了,你是他之后的第二个,而那个人做的事情我怕会在你的身上重蹈覆辙,所以我才想让你尽快离开这里!” 林老头这一次说的很真诚我相信了他的话,我对着林老头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我也不瞒您,我是来找东西的,现在妖界在咱们的世界乱窜想必你们也有所耳闻,我们就是为了稳定丰都才来的。” “你认识鬼心老人?”林老头突然就站起来,很吃惊的看着我。 我比他更吃惊,这看着其貌不扬的老头居然跟鬼心老人认识?我看着他点点头,他这才继续说道:“那是我错怪你了,你想知道什么你尽管说!” 林老头突然就对我态度很好,让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这么挠挠头想了一会才慢条斯理的询问关于他怎么跟鬼心老人认识的,而且还有齐奶奶的全部事情。 林老头看了我一眼,才叹气一声将全部的事情都给说了。 只所以认识鬼心老人其实就是因为齐奶奶所说的那个年轻人,林老头说现在既然齐奶奶让我找那个年轻人,就说明他还没死。 当初因为这个年轻人有些自我膨胀以为自己会写符咒,能够熟练的运用咒语就开始得意洋洋,有些为所欲为,直到将隔壁村庄的一个人给杀死了,这才被齐奶奶给找回来,可是齐奶奶不是他的对手,刚好鬼心老人当初路过这里就直接将那个年轻人给收了。 而后来那个年轻人林老头因为是死了,看来根本就没死。 而齐奶奶的死其实是跟九阴之时有很大的关系。 “九阴之时?”我从未听说过这个,这个是时间还是节气? 林老头喝口水才说:“我们这个村子之所以后来叫了诡镇,就是跟这个九阴之时有很大的关系,这个名字还是鬼心老人给改的……” 原来当年妖界的人就已经开始蠢蠢欲动,而那个年轻人就是一个引子,齐奶奶就是为了,将这个引子给破坏掉,破坏九阴之时,防止当时妖界的人来到我们的世界,这才牺牲的。 原来齐奶奶是这样牺牲的自己,我听到这些,心里不是滋味,不过没容我多想,林老头继续说道:“九阴之时其实就是极其阴毒的一个咒语,利用九个寅时出生的女子之血,放在人彘的四肢上,在月圆之时利用符咒将妖界的人给引过来,只有这样才能让阴界的人长期保持一个人类的模样,而且还比人类的寿命更长久,只要在快死的时候趁着下一个九阴之时回到妖界就会没事……” 妖界的人都是如此的可恶,我有些听不下去了,林老说完这一切之后已经泪流满面,他想到了齐奶奶。 “老爷子您就别哭了,这些事情现在已经过去了,齐奶奶既然找我跟我说了那个年轻人的事情,那这个人就一定还在诡镇的附近,或者说这一次的妖界动乱就跟他又扯不开的关系!”我安慰的看着林老头子,其实我知道他并非是一个坏人,只是用自己的恶态来掩饰自己内心的脆弱而已,跟以前的我不是一样的吗?不知道的或许真会以为我们是父子。 “小子,你一定要找到那个人,一定要找到他!” 没人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谁,长什么模样,因为以前他在诡镇的时候,都是戴着面具的,就像是一个毁容的人一般。 跟林老讲了这么久,我的心情也跟着好了好了一些,不过还是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找到那个男人,再一次在村子转了一圈,就这么大的地方,根本就没什么可转的,没有可藏的地方,我有些心灰意冷,不知道到底该去那里找这个人。 就在我准备回去,路过了当初见到齐奶奶的小屋子,村长说过这里的禁闭区或许能在这里找到些什么也说不定。 我是真的无计可施了,所以才选择来这个地方。 大白天的这个屋子都阴风阵阵,想想见齐奶奶的时候,我怎么就没觉得这里有什么异样呢?而且昨天来的时候也没有这种心慌的感觉,现在我是明白了为什么林老会觉得我不是好人,这种心慌的感觉,真的会让一个人失去自我。 在屋子转了一大圈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只是在临走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了床边,才发现在床的案板底下有一个小小的隔断,很小,小到只能放一个首饰盒的地方,拿出那个盒子,上面全是灰尘。 找到一个抹布擦好之后打开,我才看到里面也没什么新奇的东西,都是些书信,这里突然有些狂风肆虐的感觉,我想着还是赶紧离开的好,拿着盒子就回去了。 我回去的时候屋内只有小影,大娘说小君还有纪林语他们都在隔壁那户人家,这样我也就不怎么担心了,看看小影,就拿起那些书信开始翻看。 不知道信的主人是谁,只知道是一个悲情的人,是男是女我看了两张才算是看得出来。 总而言之我觉得这个人有些矫情了,跟他喜欢的人磨磨唧唧半天才算是表白了,可人家已经心有所属了。 第138章 生无可恋 现实往往都是这样的,你稍微走错一步,或者你晚来一步都会让你错失很多你所需要的东西。 继续看下去,我瞬间明白了这个人是谁,这些书信写的到底是什么?只是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这个女人到底有怎样的魔力能让一个如此正直的男人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恶棍。 书信就像是现在的笔记一般,虽然还是楷体,可好在我以前也不是不学无术,对于这些字体也不算是完全的不知道不了解的。 齐奶奶所说的那个年轻人是一个外来人本来不是这个村子的,叫章启月是后来跟自己的父母逃难来到了此地,可他很勤奋自己做了很多的事情,使得自己就算是起步比较慢,可还是很快的赶超了同龄的年轻人。 齐奶奶看着章启月比较的有天赋这才慢慢的将这个年轻人收到了自己的门下,让他跟着自己学习咒语还有很多关于妖界的事情,这个章启月一开始根本就没有自信心爆棚,因为是外来人所以一直受到排挤,刺激的他更加的勤奋。 几年之后,当时邻居一个村子的女孩因为喜欢巫术所以来找齐奶奶,这个女人就是使得章启月杀人走上魔戮的始作俑者。 章启月跟这个女孩相爱了,可诡镇还有一个人对这个女孩有爱慕之心,而且两家也有意向让他们结婚,在他知道章启月跟这个女孩在一起之后,更加的百般刁难章启月。 在章启月以为自己能跟自己心爱的女人走到最后的时候,这个女孩选择了放手,跟早有婚约的诡镇男子成亲,自打那之后章启月就开始变了,虽然没有那么的放肆,可也没有以前正直了。 齐奶奶发现了章启月的不同,可却没能劝阻了他,知道他被那个女人陷害,才将那一家人都给杀害了,后面的事情就是林老跟我说的那些事情了。 我把书信都给放好,无奈的叹气一声。 我现在越发的想知道这个章启月到底在什么地方了,刚好这个时候纪林语过来了,我拉着他询问章启月的事情,可我这刚问了几句就被他给拒绝了。 “陈先生我说过很多次了,师父的事情我并不是很清楚,对于那个章启月我也不认识,你不要再问我了?”纪林语居然有些恼怒了,我没明白为什么他会嫌烦,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对、就像是这样的。 “你站住!” 我立马起身走到纪林语的跟前,看着他眼神有些闪躲,我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就知道他会被我给看的不好意思了,这没一会他就忍不住了,低头轻咳一声才说:“陈先生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当年师父确实是来过这个地方,不过是不是诡镇我就不得而知了。” 纪林语这一次倒是不想说谎的样子,不过应该是有什么没说的。 我推推他,继续抬眸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纪林语这才叹气一声说:“师父当年在这里遇到了一个他喜欢的人,不过那个女人死了,而且还有一个孩子,有传言说师父就是为了那个孩子才来这个地方的,既然你说的那个章启月如此的有天赋若是那个传言是真的,那么有可能章启月就是师父的孩子……” 纪林语虽然只是猜测,可既然他能想到这些说明是有一定道理的。 我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就让他出去了。 我也没有在屋子呆太久,因为我想到了章启月可能在的地方。 在这个轨枕有一个地方是我没去过的那就是那个别墅的三楼顶楼,我看到过那个地方有一次出口可以上去,可我却一直没有上去过,唯一章启月能在的地方就是那里。 我急急忙忙的找到村长,气喘吁吁的跟村长要钥匙,村长想问,可看我这样着急也就放弃了。不过村长跟我一起去了别墅,打开门我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阴风阵阵,禁区跟这个别墅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我忍不住抱着自己的肩膀,随后才看看村长已经冻的不行了,我忍不住让村长先去拿衣服的。 村长看看我,再看看别墅,才叹气一声说:“好,那我回去拿衣服,陈先生你可一定要在这里等着我,不能自己进去哈!” 我很认真的点点头,我本来是真的想要留在这里等着村长的,可是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别墅的大门就被死死的关上了,而且怎么都打不开。 我喊了很久可还是没人给我开门,我听到了村长的声音,可离着很远,隐隐约约的听到村长在呼喊我回应,可他好像是没有听到的样子。 喊了半天,我再也没有听到村长的声音,而且别墅变的越发黑暗,像是黑天的模样。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屋内,可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我的眼睛慢慢的适应了这个亮度,这才摸索这上楼,很快就到了我先前看到的那个出口,好在没有钥匙还挂在上面,我看着钥匙上面一点灰尘都没有,心里一惊,难道还有别人也来过这个地方吗? 我也没多想直接上去,刚一出去就感觉到一阵风迎面打过来,生疼。我用手挡在眼前,好一会才适应了这个地方的环境。 当我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景色时,我瞬间就惊呆了。 这个地方不应该是一个很矮的地方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空间在这里?这里简直继续就像是第二个别墅一样,我吃惊的看着这里,仔细看看才发现真的是跟楼下的别墅是一模一样的,唯独的区别就是这里没有窗户,一片漆黑,我按照楼下的装饰找到开关所在的位置,打开灯。 突然就看到死去的男户主就站在客厅里面,而此时那个昏迷的女人就在他不远处站着,我瞪大眼睛看看,揉揉眼睛确定自己并没有看错,我才大声的对着这俩人喊。“你们怎么在这?” 可这俩人却像是看不到我一样,看都没看我,我继续叫了几声可还是没有反应,我这才反应过来,他们跟我不在一个空间? 我再看看四周,我这是回到了那天他们出事的时候? 想到这里我专心的看着眼前的俩人,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争执,俩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男主人走到女人的跟前,拉着她的手臂说:“你是不是跟他还有联系,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窝囊废,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你说够了没有,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跟他没事,你不要在无理取闹了好不好?”女人很不耐烦的甩开男人的手臂。 俩人继续争吵了一会,男人就将女人给推到了地上,她此时心灰意冷的坐在地上大哭,一副生无可恋的感觉,看着眼前的男人说:“你非要这么对我吗?咱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现在怎么变得这样了,自打那个女人回来之后,你就开始对我这样,你是不是对她余情未了?” 我冷笑一声,这俩人分明就是各怀鬼胎,根本就都不信任对方。 俩人都说了一些狠话,之后男人上楼,女人在楼下狠狠的一笑,才说:“此生根本就没什么可喜欢的了。” 我心里一惊死的分明是男人,为什么这个女人却有死的念头,我可没看出那个男人想死。 画风一变突然我就来到了二楼,我看着死去的男户主此时躺在床上休息很安详,房门被打开了,他老婆进来,手里拿着一把刀子,就这么直接对着男户主捅过去,捅下去第一刀的时候,他已经醒过来了,吃惊的看浙江自己的老婆,快速的起身在床上爬起来往楼下跑,而他老婆就在后面追着知道楼下狠狠地将他给捅死。 可分明我们当时见到尸体的时候,是被吓死的,怎么会是捅死的。 死者的老婆坐在地上哭了一会,就拿出一个符咒念叨了半天奇迹就发生了,我这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当时我们看到死者的场景原来一切都是张彦发麻,不过是这女人使用的一个咒语,如果现在打开棺材的话,一定会看到不一样的结果。 这个女人看到男人身上的伤口不见之后,整个人诡异的一笑,才拿着刀子对着自己的胳膊一划,血像是喷泉一样往外喷,她也给自己做了一咒语,所以什么都没看到。 我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可突然一个黑衣人出现了,他的出现让周围很冷,冷的我瑟瑟发抖,我甚至都没办法好好的看看他到底是谁,只能管好自己现在不冷。 我感觉到稍微暖和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处别墅的外边,村长木讷的看着我,像是看鬼一样,而我也是如此,我拉着村长询问我到底是怎么出来的,村长支支吾吾的半天才说:“你就这么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身后,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出现的!这到底怎么了陈先生?” 村长像是看鬼一样的看着我,而我却没办法解释这一切,我让村长带着我去看死者的妻子,村长虽然有所疑惑,不过还是照做了。 第139章 恋人回归 她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我看着这个女人,跟我在顶楼看到的女人确实是同一个人,我看过她的手臂了,现在真的多了那个刮痕,当初我们刚发现她的时候,根本就什么都没有,我拿起她的胳膊给村长看。 村长吃惊的看看那女人,再看看我才说:“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先生你是怎么知道的?” 村长很怀疑我,可我却没什么可说的,我将在别墅发生的事情都给说了一遍,我知道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更多的人相信我,不然我自己也没办法做更多的事情。 “陈先生你说的是真的吗?”村长真的不相信我所说的话,当然若是换做我,或许我也不会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可现在这就是真的,我对着村长的点点头,才认认真真的继续说:“我也不相信这是真的,可她手臂上的伤口证明我所看到的都是真的,村长这个别墅你是不是还有没说的事情,是不是还有隐瞒,而且这一对夫妻应该不是一直都在咱们诡镇的吧?” 我通过这俩人的对话,了解到他们应该只是最近几年才来到诡镇的,而且当初之所以会来这里,是因为要躲避一个男人或者是一个女人。 “这个,……”村长犹犹豫豫的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模样,很为难。 村长这个表情就说明我想的是对的,他真的有事没说。 我点头看着村长继续说:“村长都这个时候了,诡异的事情越来越多,难道你真的想要看到继续有人死亡你才乐意吗?不管是章启月还是齐奶奶这些事情已经是我们控制不住的了。” 我说完不再说话,等着村长的决定,有些事情你逼迫的越近,只会越来越糟。 没一会村长叹气一声,示意我坐下,才说:“这户人家是在几年前才来到诡镇的,当时来得时候我就发现不对劲,俩人像是在躲避什么,不过在村子暂时住的哪一个月时间内什么都没发生,所以最后也就同意让他们住下……” 村长说,只是没想到后来出事了,突然有一个女人来到了诡镇,点名找死者。村长不制动这个女人的身份,不过看着好像是跟死者很熟的样子,所以就将她带到了别墅,不过那户人家的女主人看到这个陌生女人的时候,明显是震惊的。 当时那个女人刚一出现,女主人就狠狠地咒骂这个女人,而她却不急不躁的任凭女主人骂自己。 后来男户主回来了,还护着那个陌生女人,带着她走。 村长留在别墅询问死者的老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她才说:“村长你知道吗?我老公跟这个女人一直都有事,我们这一次只所以会背井离乡,就是因为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还找了一个男人来勾引我,就是为了让我们夫妻二人出事……” 这个陌生的女人叫崔宏,而男死者叫什么名字我一直没有问村长,村长也一直没说,只是叫他老王,而他老婆村长也一直叫她王老婆而已。 等到老王回来的时候,那个陌生的女人已经不见了,不过村长说老王的表情也没有好到那里去,自打那天之后这夫妻俩人就一直在吵架。 村长说自己也去劝过好几次,可最后都是无疾而终,不过一年之后,这俩人吵得就很少了,这件事情村长都快要淡忘了,不过有一次村长跟老王出去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五大三粗的,跟老王大吵一架。 村长想到了王老婆说的那个男人,难道这就是那个陌生女人给老王老婆找的那个男人吗? 村长帮着老王将那个男人给赶走之后,就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王的回答验证了村长的猜测,本来村长以为不会出事了,可十天之后有人在诡镇的后山发现了一具尸体就是那天那个男人的。 其实后来村长询问过老王,可老王死活咬定这件事情跟自己没关系,村长觉得杀人这么大的事情,老王应该是不会开玩笑的,所以村长相信了他的话。 而后来几年后那个陌生女人再次出现村长又开始听到那对夫妻吵架,后来也不了了之了。 这不直到老王死,那个陌生女人都没出现过。 “村长这个女人去了那里你知道吗?最后一次出现在这里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而且她不会只是来一天就走吧,每次都住在哪里?”我这一连串的问话,让村长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示意我慢点,他才慢慢的回复我说的话。 这个陌生的女人每次来得时候,都是住在老王家后边那户人家,以前这个村子还好的时候,这里有不少的村民都是开私人旅店的,而那户人家就是其中一个。而这个女人最后一次出现确切的说应该是六年前的事情了。 村长说完,我就直接去了那户人家,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老王的死跟那个女人有关系。 那户人家倒是蛮好说话的,虽然不记得那个女人的事情,不过被村长稍微的一提醒就想起来了,也是一个快人快语之人。 “那个女人呀,说起来我一直觉得很奇怪,难道她跟老王的死有关系吗?可那都是六年前的事情了,时间会不会隔得太远了?”这大娘自言自语了半天,才让我说一句话,都不知道来问问题的是我,还是她。 “大娘,您跟我说说那个女人的事情吧?您就说说她当时为什么让你觉得奇怪?”我语重心长的将大娘给说的不再自己废话,转而认真的想我所问的问题。 大娘想了半天,组织好了语言才跟我说:“那个女人其实前前后后来过好多次,不过让老王媳妇看到的只有两次,每次老王都是偷偷的跟她见面,我每次都想跟老王媳妇说,可一直没有张开嘴。” 大娘说每次这个女人来得时候,只要睡到半夜总会醒来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而且嘴里念念有词神神叨叨的,跟一个巫师一样,可我以前见过齐奶奶念咒语,她这个又好像不是,而且每次在来的第一天都会对着前面老王的别墅做一个祷告的姿势,你们说奇不奇怪! 大娘说完,还不忘看着我们争取我们的赞同,我敷衍的点点头继续询问:“大娘,您确定这六年真的就再也没见过这个女人吗?” 我不怎么相信她没来过,若是她真的跟老王的死有关系,那就一定来过诡镇。 想想老王媳妇最后杀死老王的时候,神情木讷,像是被控制了一样,这样也就能够解释,为什么她会念咒语了,为什么要隐藏着一切了,因为有人不想将这个真相公之于众。 “没有啊,有的话,她一定会来我这里住的?”大娘不是怎么肯定,虽然嘴上是这么说,可眼神像是在闪躲。 我看着大娘继续询问道:“大娘,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哎,其实我也不敢肯定在老王死的那天我好像是见过她,可我又好像是没加过她,就是只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背影很像那个女人,我没看到正脸我也知道到底是不是她!” 大娘的话,虽然都是不肯定,可我知道一定是那个女人。 在大娘这里离开之后,刚好到了晚上我就直接回去吃饭。 吃过饭之后,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直到看着气喘吁吁的小君将我给推醒,我都一直在想老王的事情。 “先生,我发现一个坟墓,没有人名,像是新葺的,而且周围还有禁锢符!” 前面小君说的话,我并未在意,只是一个坟墓能有什么好在意,有什么好奇怪的,可是这个禁锢符却让我为之振奋。我看着小君拉着她的手询问道:“在那,快带我去!” 我说完拉着小君就往外走,小君这气还没喘匀就被我给拉出来,自然行动有些迟缓,示意我慢点,她走到我的跟前边带路边询问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吃惊。 我长话短说将老王的事情跟小君给说了一遍,这小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时间,我们就来到了小君说的那个坟墓,好在现在是天长夜短,不然现在我们怎么敢出现在这个类似乱葬岗的地方,这里根本就不止这一个坟墓,我对着小君叹气一声说:“这里就是一个乱葬岗,你为什么对这个坟墓感兴趣?” 我知道小君并不是一个莽撞的人,既然她这么猜测了,那就一定是有事的。 可我却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根本就想不出哪里不对劲来。 小君看着我有些着急,才快速的说:“先生咱们先前已经问过村长了,这个村子周围方圆百里根本就没有人,所以我确定这个坟墓埋葬的都是诡镇的人对不对?” 小君说完我赞同的点点头,这一点是不能否认的,可这跟最近发生的事情有关系吗? “先生,这个坟墓是一个月前修葺的,您不觉得奇怪吗?”小君指着坟墓,给我看。 第140章 报复全众 说真的我又不是盗墓的,所以我根本就看不出这个坟墓的年限来,而且我记得小君也没有这个本事。所以我怀疑的看着小君,而她却像是早就了然我所想的一切一般,早就拿出了证据来证明这个坟墓就是一个月前修葺的。 小君手里拿着一个笔记之类的东西,再指指不远处的一个小木屋说道:“那个小木屋是被诅咒的,具体的是被什么诅咒的我并不清楚,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那就是如果不去这个小木屋将坟墓修葺的时间给写上,那这个人就无法在这里安葬,就算是你强行安葬了,最后也会时不时的发生大事,将你修葺好的坟墓给弄的粉碎。 “你看到了这个记录了?” “恩。” 被小君这么一说我倒是接受了她所说的话,看看四周根本就没人,现在也不是再去找人来这里的时候,所以我跟小君决定先打开棺材看看,这个里面的人到底是谁? 等到一个小时之后,我们才将这个坟墓给挖好,而此时天已经差不多黑了,我们加快了速度,将尸体整理好之后,我们直接抱回去,决定晚上再看看,这个地方太阴森了,我可不想跟小君在这里冒险。 我跟小君刚回去就看到纪林语跟大娘在院子里说话,大娘可能一眼看不出我们抱的是什么东西,可纪林语却看出来了,瞬间表情都变了,跟大娘的话都没说完,直接跟我们进屋。 “你们这拿的是什么?”纪林语还想做最后一次确定,我对着他点点头都懒得继续说话。 “小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纪林语看我点头了,这才询问小君事实,小君叹气一声就将事情跟纪林语说了一遍,而我已经开始检查那个尸体。 后来纪林语也加入了其中,我们三人看了几个小时之后,得出的结论,死的是一个女人,而且四十多岁,身上的特点就是左脚有些残疾,当得到这个结论的时候,我首先的反应是吃惊,难道是巧合吗? 对于老王的老婆,我虽然只是在顶楼那个空间见过,可她上楼下楼这俩动作都做了,而且我确定,她是有些残疾的。 我咽口水想了一下,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最后一次那个陌生女人回来的时候,已经把老王的老婆给杀死了,只是老王到死都没发现而已,唯一奇怪解释不通的就是她为什么,要把老王给杀死?而且现在自己还处于昏迷之中。 因为时间不早了,所以我们选择了休息,小君用真气还有符咒将尸体给隐藏了,按理说一晚都应该是相安无事的,可却并不太平。 刚过十二点,那个尸体就开始蠢蠢欲动,是纪林语最先发现的。 这样活跃了一个小时,纪林语秀眉紧锁的跟我说:“陈先生,若是我没看错的话,这个女人是被人诅咒而死,而且这个诅咒十分的阴毒?” 纪林语这模样都变了,我对于这种诅咒之类的事情,向来都是如此薄弱的,所以对于纪林语的话,我只能是听着。 纪林语释放一些灵气将尸体给封印之后,才继续说:“那个施以诅咒之人把这个女人给弄死之后,还把她的灵魂禁锢在了尸体内,每晚都要备受煎熬,像是在十八层地狱被火烧一般……” 纪林语说完,我看到她的眼睛里面都是泪水,似乎是在同情这个女人,其实我知道她内心是脆弱的,可我们毕竟不能做到全部,现在就算是知道了,可还是什么都做不了,这个诅咒想要停住,只能施咒的人停,其余的任何人什么都做不了。 我其实没办法体会那种灵魂备受煎熬的场景不过看着尸体在十二点之后,到现在快三点了这个三个小时之内,就一直出于扭曲的状态,即便是死了,她脸上的肌肉还是有了变化,跟她的身体一样扭曲在一起若不是十分的痛苦,她是做不出这个动作来的。 直到四点的时候,这个尸体才停止了骚动,我们这才得一继续休息。 因为好几个小时没睡,所以当我们在睡着的时候,就很快进入梦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他们吃过早饭之后的事情了。 上官阳挑衅的说我们这个屋子都被诅咒了之类的,我都懒得搭理这个人,纪林语只是说我们昨晚发现了尸体,所以睡的晚了,稍微的解释了一下尸体的事情,我们就去吃饭,找村长。 在村长那里得到了确切的回答,老王的老婆确实腿上行动有些不方便,不过也没有影响正常的生活,只是稍微的不平稳,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是残疾。 我把发现尸体的事情跟村长说了一遍,村长深呼吸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我说:“怎么可能,他老婆现在不就在我家吗?你后山发现的到底是谁?” “村长,你该想到了你家里面的人到底是谁不是吗?”我已经想明白了,也终于算是知道为什么村长在说老王的事情时,会有些吞吞吐吐了,就是因为他有自己的想法,可却不敢说,真不知道这几天村长到底是怎么备受煎熬的,在这样一个可能是杀人凶手的女人在一个院子里,还要装的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我不得不佩服村长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哦怀疑过这件事情?”村长在我的眼睛里得到了这个讯息,直接很吃惊的看着我,而且眼眸里多了一份胆怯而且是比见到那个女人更加害怕的表情。 我可不想让他误会,摇摇头才说:“昨晚我问你的时候,你一直都在闪躲,肯定就是有事,现在既然知道那个女人不是老王的媳妇,那自然是你也有所怀疑,所以才会在面对这件事情的时候闪躲了,而且昨天我们去看她的时候,你一直躲在远处,并未靠近,整个过程你全程都在流汗,而且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她,一刻都没有离开过,你说我会不会怀疑你!” 我说完村长觉得说的很有道理,也就没说话,带着我去了那个女人所在的屋子。 周围的一切村长都准备好了,为了怕她突然醒过来,还给弄了一个定身的符咒,只要她下床就能被定住,而且是全放外无死角的贴的符咒,这可真不用担心她能走出这个屋子。 我给她注入灵气,发现她的呼吸很正常,而且身体的各项技能都在正常的运作,应该是早就没事了,可为什么还是一个昏迷的状态,我想了一会才想到了缘由,这个女人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看来是当初给老王媳妇下咒语的时候,不小心将自己作为施做方给困在了那个圈子里,所以一时之间她自己的灵魂也没能出来,才会出于一个昏迷的状态。 我回去将这件事情跟纪林语说了之后,我们不谋而合的决定将这个女人的灵魂giel召唤回来,只有这样才能知道这一家人变成这样的真正的缘由,虽然大部分的事情我们知道的差不多了,可我们还不是很确定这个女人的身份,还有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种种都让我跟纪林语很好奇想见到这个女人。 我们在村长家里施法,整整一个上午纪林语一直坐在那里就没动过,而我只能看着一点忙都帮不上。 村长是不是的过来看看我们,终于在下午村长再次进来的时候,纪林语动了,我跟村长都很紧张的看着他,突然这个女人就坐了起来,还真是好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我挡在了这个女人跟村长的跟前,目光炯炯的看着她,而等到我们四目相对的时候,这个女人突然咧嘴一笑,缓缓的说道:“是你们将我给救出来的?你们是谁?” 这个女人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反倒是一副看动物的模样看着我们。 我第一次被人这么鄙夷的看着,还是一个老女人,我直接想要狠狠的给她一拳,所有的猜测,在她醒来的那一瞬间都给验证了,可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是很喜欢老王的?为了能跟老王在一起,已经害死了一个人,可到头来为什么还将老王给杀死。 在这一刻我才明白为什么老王的妻子在自杀的时候,还能用咒语掩盖一切真相。 “你为什么杀死老王?”我再次询问,我就是很想知道为什么,难道所谓的爱根本就是谎言吗? 这个女人仰天大笑,之后才一副你是不是傻的模样看着我说:“活着得不到死了就能得到了这是一个多好的解释。” “你是不是疯子,老王对你那么好!”村长看不下去了,幸好我们早就告诉了村长事实,不然村长还被蒙在鼓里,也不知道此时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对我好,对我好怎么会跟他老婆一直不离婚,对我好,为什么让我一直在暗处,少说的好听了,不都是私心吗?她死了我就能永远在老王身边了,可我却发现老王对这个女人太好了,要不是我扮演她的时候无理取闹,老王才不会跟她发脾气……” 我听完她的话,更加确信这个女人就是一个神经病,以爱情的名义绑架了一个男人,这样做是可耻的,我没办法形容这个女人,只是跟纪林语点头,纪林语瞬间就将这个女人给打晕。 第141章 必食恶果 我跟纪林语面面相窥,最终都看着村长,村长被我们这么一看,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低头小声的说:“我真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我还以为真的是什么事情都没有来,以为是我多想了……” 村长解释了很久,我直接忍不住笑了,这被村长这么一缓和,我倒是觉得心情还算蛮不错的了,我打住了村长的话,扶着村长的肩膀说道:“村长我们没有要怨你的意思,只是想让你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不能造成骚动。” 我说完村长会意的一笑,一副我明白的意思,拼命的点头,我们把这个女人带到了村长的后院给关了起来,而且还封印了,不管她怎么喊叫都不会有人听到,我们跟村长商量好了,要是有人问起来,就说她的家长找了过来,将人给接走了。 等我们回去的时候,村长咬着嘴唇看着我,好像是有话要说,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模样。这几天一直都在诡镇也是真的闲的没事可做了,所以也就闲来无事的观察了每个人,我现在几乎对每个人的生活习惯都有所了解了,我看看村长张口说:“村长你有什么要说的你说就是了,这么为难做什么?” “陈先生,你说我们村子是不是很邪门?”作为一个村长,他所要关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我心里一阵感慨,知道村长是真的有些难受了,这诡镇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也不知道是因为我们来了才发现生的,还是注定这里就不太平。 “村长你不能自己先入为主了,其实这些事情对于这个乱世而言真是很平常的事情,别的村子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你也不用太自责了,我会帮你。”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对村长说了这样一个承诺。 等我们回去的时候纪林语一直都闷声不语,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捅捅他的胳膊询问他到底怎么了,他这才开口说:“你没觉得很奇怪吗?” “这诡镇发生的事情有不奇怪的吗?你没发现咱们自身也很奇怪吗?”我似笑非笑的看着纪林语,或许是我的话得到了他的赞同,他并未说下去,只是会意的点点头,便拉着我去了大娘的房间。 “大娘,我想问你一件事。”纪林语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我听他问,自己一句话都不要说,既然他有自己的想法,那我就什么都不说好了。 我乖乖的站在边上看着纪林语跟大娘在说话。 听了一番我倒是听明白了,这纪林语是在询问村长的事情,大娘说:我对村长不是很了解,可村里的人都说村长是一个很好的人,所以我相信村长很好! 纪林语一听瞬间笑了,满眼尊敬的看着大娘说:“我自然知道村长是好人,我是想问问村长的其他事情,主要就是关于那些传说的事情,这样对咱们村长我们也能你多了解下,好知道下一个会遇害的人是谁,现在我怀疑就是这附近的人,所以我先询问的就是村长的事情,大娘这件事情事关重要,问其他的人我们又不是很放心,所以大娘就麻烦您了。” 纪林语说的煞有架势的样子,头头是道,就连我都相信了他的话,这会大娘叹气一声拍拍纪林语的肩膀说:“小伙子,难得你们这么有心,那我也不妨告诉你吧。” 大娘眼神幽怨的看着远方,才徐徐道来。 我倒是奇怪了,为什么纪林语会想知道村长的事情,难道村长有事隐瞒,还是纪林语所谓的奇怪是关于村长的。 这几天我也算是一直跟村长在一起,我怎么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我没有多想大娘已经开始说话了。 大娘说其实村长以前的为人有些暴躁,只要发生一点事情都会暴躁如雷,这也是后来才慢慢的变的稳重了。 以前村长不是村长的时候,一直都惹是生非的,很多事情都是原来的老村长给他擦屁股的,老村长虽然跟村长没有关系,可却一直对他好的像是对自己的亲孩子一样。 村长的前期就是死的那个女人,以前对村长很好的,可是村长也是一个风流成性之人,所以这俩人才走到了哪一步,不过后来老村长死了,村长就开始变的跟以前不一样了,整个就是性情大变,慢慢的得到了村里人的相信,就做了新的村长…… 大娘说完,我跟纪林语都点点头,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像是现在我们说的一样,只不过是一个不良少年因为经历了些事情,所以慢慢地走上了正规而已。 我们跟大娘道别之后,我就跟纪林语来到我们的屋子,我看着他并未说话,不过我相信他知道我的意思,他喝过水之后,才说:“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等到了我会告诉你的,陈先生你自己注意就好了,这里确实很奇怪。” 纪林语说完就直接出去了。 又是一天的相安无事,我跟纪林语早早的就去村长家,村长可不像是休息好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彻夜未眠的模样,我对着村长笑笑打趣的说道:“怎么,村长你这是在担心那个女人会坏事吗?怎么像是一晚上没睡的样子?” “陈先生你就别取笑我了,我是真的没有睡着,我真怕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这才一直担心的要死,我们诡镇已经不能再发生其他的事情了,所以我这……哎……”村长忍不住叹气,带着我们来到了后院。 我还在继续跟村长开玩笑,怎么都想不到出纪林语到底在担心什么。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关着那个女人的屋子,我跟纪林语对视一眼,看看封印没事,这才松口气,我跟纪林语退后一步,解开封印,才进去。 不过刚进去就听到这个女人在大笑,笑的我很心烦。 直接将这个女人的嘴给堵上,颦眉说道:“干什么,你以为你笑笑就能走吗?你这样只会让我们加快对你的惩罚,你现在最好所说到底是什么人?你那些咒语是跟谁学的,还为什么你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变老。” 我看见这个女人一点变啦的意思都没有,老王现在已经算是一个老头了,而她跟六年前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这个女人只是在笑,虽然没办法发出声音来,可却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看着都怪瘆人的,我气的心脏都要炸开了,最后还是将这个女人的嘴给放开了,我用手指着她说:“你笑什么笑?知不知道自己死到临头了?” “我就算是死我也会将你们都带走,你们一个个的都是我的陪葬!”这个女人说完又笑了。 这一次我没能忍住,直接给了她一巴掌,狠狠的说:“你来一个试试!”我根本就不是一个会受人威胁的人,所以这会我直接挑衅的说了这句话。 纪林语看不下去了,直接拉着我走到一边说:“你干什么,她疯你也疯?” “对付这种人,就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不知道吗?”我给了纪林语一个大白眼,我们俩同时商量了一下决定将这个女人给放开,看看她到底想搞什么鬼,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我走到她的跟前,大笑一声才说:“我们放开你,我就看看你是怎么让我们陪葬的。” 我说完就直接将她给解开,让纪林语放开封印,这会这个女人抿嘴一笑,直接飘到了半空中咧嘴看着我们说:“看看齐奶奶跟我说的符咒管不管用……” 这个女人披头散发的像是一个女鬼,嘴里开始念符咒,我跟纪林语对视一眼,我们怎么会打没有把握的仗呢? 我看了一眼这个女人直接给了她狠狠一个甩头,手里释放的东西直接将她的眼睛给蒙住了,这一会的功夫,纪林语直接将她给打在了地上,我们俩人对视一眼,她揉好自己的眼睛,吃惊的看着我们说:“你、你们为什么没事?” “你难道不想知道刚才我打你的拿一下,手里放的是什么东西吗?”我贱贱的看着她,这个女人这才拿起自己的手看了一眼,张嘴不说话,不过这身子开始颤抖,等了几秒之后,才颤抖的说:“你们怎么知道的?” “你说呢?你真觉得你还能走出这里吗?我告诉你,你这就是自食恶果。”我说完得意的看着这个女人。 其实我们昨晚早就商量过了,知道这个女人一定会用咒语对付我们,而且我研究过所有的咒语最恶毒的就是这个了,这个女人已经疯到了不能自己的地步,所以一定会有这最恶毒的办法来对付我们。 这个符咒唯一的缺点就是在施咒的时候,如果被人打断了,或者是将她的周瑜对着她自己发送的时候,那受伤的人被施咒的人就会毫发无伤,可施咒之人就会反被其伤。 她或许怎么都没想到我们会知道这个咒语的弊端,她身子颤抖着,每一分钟直接躺在了地上,身子开始抽搐,而且嘴角开始抽动,身子转过来看着我说:“你……” 第142章 初现端倪 “我什么我,你还是去陪陪老王吧,反正你那么喜欢他!”我说完就让村长出去,接下来的场景可不是人人都能接受的。 身体腐烂的过程是很难熬的,村长刚一出去,这个女人就开始乱叫,我看着她那么难受,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别过头不去看着这个女人,而她撕心裂肺的叫声还在继续,村长在此时敲门。 “怎么了?”跟着放门询问村长是不是出事了。 村长有些为难的说:“她到底怎么了,村民快要听到了,还需要多久?” “快了,村长你看着点,我们马上就要!”我说完就让纪林语再次施以封印,将声音给隔绝了,没一会就看到这个女人四肢没了,她不再嚣张,而那个咒语的功效也到了,所以这会她也不叫了,只是筋疲力尽的看着我们。 眼睛里还是狠戾的模样,我看着她小声的询问:“怎么样,感觉如何?你不是想让我们死吗?现在可没达到你想要的结果。” 我故意一副得意的模样看着她,而她却还是很气愤的模样,不过现在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索性也就没说话。 我打开房门让村长进来,当村长进来看到这副场景的时候,直接就跌倒在了地上,嘴里支支吾吾的说“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村长不用担心,这个女人若是不这样的话,只会祸害其他的人,所以必须实施此刑。”我知道村长肯定是没见过这样的一个场景,害怕是在所难免的。 我们跟村长解释了一番之后,这村长才稍微的缓和一下,不过在他看来这毕竟是一个人,就这样被活生生的弄成这副模样,怎么还是难以接受的。 “村长你放心,我们会将她给安置好的,不让她害人为主。”我说完在争取村长的同意。 村长叹气一声,才点点头,而这会小张循声过来,气喘吁吁的询问刚才那个叫声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村长这一被问就直接不知所措了,那个、那个的说了好几声还是没有回答小张的话。 我走到小张的跟前说:“刚才我们在模仿一个女人的叫声,是不是很像?” “模仿这个做什么?”小张不明白的摸摸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我抿嘴一笑,抬眸看着小张说道:“因为我们想要找到那个章启月,所以就必须找一个跟他很亲近的女人,刚才那个声音就是模仿的他以前喜欢的那个女人的声音,怎么是不是很像?” 我这话倒是让小张相信了,小张没有继续询问,村长看到我的眼神之后,就直接带着小张去了前院,而我跟纪林语将这个女人直接带到了后山。 在诡镇有一个后山,跟密林是想通的,只要将她丢进去就不会出事了,她就不能再在诡镇找麻烦了。 这个女人看到自己要去密林,这才有些害怕了,对着我惊悚的说道:“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我不去、我哪里都不去……” 我对着她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将她放在地上看着她玩弄的说道:“你刚才不是很神气吗?现在怎么认怂了?” “你们放过我好不好,我不想去密林?” 这个女人是真的慌了,所以开始求饶,可我们根本就是心软之人,像她这种人,我们若是同情了,只会伤害了其他的人,所以我就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才说:“能有什么办法,谁让你专门害人的,现在你必须去密林,不然你还会霍乱这里的!” “不,我不去!” “由不得你!”纪林语说完这句话,就开始施法,最后将这个女人送过去的时候,还能听到她在喊着不要,其实她的四肢虽然没了,可用不了多久就能长出来,所以若是将她留在这里那势必会成为一个隐患,这样送走,就算是她长出自己的四肢来,那也没关系,反正在密林,任何的东西都用不了,她也根本就回不来,光是魏美人那一关,就够她受的。 我们很快就回去,可却迟迟都没找到村长,等到村长出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事情了,村长眼神一直都在闪躲,像是在隐瞒什么事情,我询问了几次村长始终什么都没说,最终也就不了了之了。 而纪林语说今晚要来监视村长,我给否定了“我说纪林语,这晚上诡镇的是人是不会出来的,咱们监视村长干嘛,难道村长会出来吗?”我自己刚一说完,就不再说话了,纪林语这么想要盯着村长,说明他怀疑村长晚上会出来? “对,跟你想的一样!”纪林语看了我一眼,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时候他对我这么了解了,我会意一笑就回去了,没有否认他的话,他就知道了,我是什么意思,既然纪林语有这个怀疑,那我就跟他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了。 时间过的很快,我感觉才睡着一会,就已经到了十点,我看着把我给推醒的纪林语,这个大美女我是有几天没见到了,这几天我晚上都在睡觉,突然见到她,还真有些不适应。“看什么?” “啊,没什么,十点我们就出去会不会太早?” “守株待兔懂不懂?”到了晚上纪林语这脾气也变了,白天的男人还算是蛮稳重了,可这晚上的她怎么有点急躁呢? 我麻利的起身直接随着她去了村长家附近,我们找好一个地方躲起来,就流轮开始监视村长,前一两个小时,我断定是没事会发生,所以我看的也比较随意,这看看时间已经十二点了,我知道若是村长真的有问题的话,那现在就应该开始行动了。 我对着纪林语轻声说:“你去休息,这个时间段我来看着!” “为什么,明明是你该休息了,你这样筋疲力尽的,就不怕耽误事吗?”纪林语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我也是奇怪了,怎么转变成女人,性子也跟着变小了,真是不识好人心,我一副算了的模样,就去休息了。 只是我刚睡下没几分钟就被纪林语给推醒了,她还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我就知道有问题,蹑手蹑脚的起来顺着她的目光果真就看到了村长,村长朝着四周看了看,明显做贼心虚的模样,等到他放心之后,这才拿着钥匙打开了老王家的大门。 村长这大半夜的去老王家做什么? 我想不明白,估摸着他已经进去了,我跟纪林语才悄悄的尾随过去。 我们来到大门口,好在大门是开着的,所以我们依稀能看到里面的场景,我对着纪林语小声说:“你在外边守着,我进去看,有情况你用灵气招呼我!” 纪林语低头想了一会才点点头,真不知道她在犹豫什么,难道我们俩人要一起进去吗?那村长要是早出来,我们俩人不就都被关在里面了吗? 我随着村长上了三楼,看着村长去了那个顶楼,我没想到村长会来这里,看着村长这轻车熟路的模样,可不像是第一次来这里,看来在我跟村长说之前,他就知道有这个地方的存在了,我在外边偷偷的听着里面的动静,听了一会没动静,我也不敢进去,正准备出去跟纪林语商量一下怎么办的时候,突然里面就传来了声音。 “你还回来做什么?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你,你这样做也是徒劳的,你就算是杀死她又怎样,她早就不是我妻子了,现在你还牵扯了这么多无辜的人,我更加不会跟你在一起……”我听额十分清楚,说这句话的人是村长,怎么这事又跟村长扯上关系了?难道这些人的死还有那个巫师女人的到来跟这个喜欢村长的人有关系吗? 对面一直都没说话,我听着就像是村长在自言自语,最后村长叹气一声,我感觉差不多要离开了,才匆匆下楼,下去之后,我拉着纪林语躲了起来,果真没一会村长就出来了,只是村长并未回家,而是继续往村子后面走,起初我不知道村长要去哪里,可这路线慢慢的熟悉了,我断定村长是要去禁闭区。 果真村长在禁闭区停了下手,放下手里的篮子,拿出东西,我跟纪林语才看清是烧纸,这有不死鬼节也不是清明烧纸做什么? 我们村子以前有一个传说,在晚上十二点之后烧纸一般都是做过亏心事的人,祈求心里的医馆安慰,难道村长也做过亏心事吗? 村长对着禁闭区的门祭拜了好久,等到烧纸都烧完了,才将灰迹给收拾干净回家。 这样一圈下来已经是晚上四点多了,我跟纪林语也都困得不行了,我们决定先回去睡觉,明天再来商量一下该怎么办,反正很多的事情现在已经露出了端倪,相信事实应该很快就能公之于众。 我只是不希望这些事情都跟村长有关系,虽然现在村长有疑点,可也不能证明就是村长做的。 第143章 瘟疫? 昨天的时候已经问过村长了,我们还有两天就能离开这里了,那个桥虽然还没修好,可村民在另一个地方做另一个吊桥相信这两天就能做好了,本来我们是想差玩这件事情走人,可现在诡异事情越来愈多,牵扯的人也越来越多,好像一时半会不能就这么离开了! 带着一些疑问跟不安就这么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小君那张委屈的脸首先映入我的眼帘,我不知道她是怎么了,睡眼惺忪的看着她询问到底是怎么了,她这才徐徐道来。 原来早上小君出去散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人,虽然我们在这个村子也住了不短的时间了,可小君并不是跟我一样整天在这个村子转来转去的,她几乎没怎么出去过大娘的家里,对村子的人不是很熟悉,今早她本来是想询问一下哪里有卖药材,这小君也知道要走了,所以想带着一些草药走,谁知道就被这个男人给狠狠的训斥了一番,还险些就把小君给打了。 要不是小君跑的快,现在还不知道怎样呢? “你还打不过一个凡人吗?”我纳闷的看着小君,我这几天在村子转了好几圈了,怎么没见过这样的人存在,足以说明小君很倒霉,我直接就跟小君这么说惹来一阵粉拳,当然我只是在开个玩笑,看着小君这么紧张我只能利用玩笑让她缓和一下。 “先生不是我不想打,而是我不能打,难道我要用法术跟道术对付一个凡人吗?”小君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不过跟刚才的紧张比起来,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我起身拉着小君边走边说,说了一会我也算是知道了那个男人到底是谁?这说来说去的怎么这么像是小张的那个邻居,这个村子跟我们熟悉的也就是村长了,我还比较熟悉的就是林老头,还有小张,因为之前需要了解村里的事情我找过小张几次,见过他的那个邻居,张的凶神恶煞的不过倒是也没有接触过。 “小君,他还说什么了,为什么你一说草药他就很生气?你只要到原因了吗?”我知道小君是一个很善于观察的人,既然知道有问题,小君是不会放着不管的。 小君不辜负我众望的点点头,才说:“好像是他们这个村子的人对草药这个东西都很忌讳,应该是以前因为草药死过人,所以他们对草药的忌讳就像是晚上十点之后不准出门是一样的!” 现在的人只要发烧感冒什么的,都只会去找西医已经很少有人会去找中医,当然我们这些修炼之人是需要草药的,毕竟很多东西我们没办法携带,可草药就不同了,只要放在一个袋子里不管是烂了,还是干了,我们总能用的上,所以小君才会去找草药。 “那你问过大娘吗?是怎么回事?” 小君摇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才说:“大娘什么都不说,好像很忌讳那件事情!” “好,我知道了,你先不要担心,草药的事情我来处理。”我给了小君一个宽慰的笑容,就去找纪林语了。 一般这个时间他应该是在修炼,我听鬼心老人说,这多年来纪林语孩纸保持着一个良好的心态,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会在早上固定的时间进行修炼,我倒是蛮佩服他的,反正我是做不到。 等我找到纪林语的时候,他已经修炼完了,正准备回来,我将他给叫住了,他说刚好想去找我,我把昨晚看到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他眉头一直锁着,像是在思考什么,没一会才说:“看来我想的是对的,村长诡镇发生的事情脱不开关系,若是村长想要自保的话,那么下一步他会把疑点转嫁到我们的身上,看着吧,事情会怎样发展,就看今天了!” 纪林语第一次这么自信自己的推断,他说完刚想走,就被我给拉住了,不管怎样我都要知道他为什么会怀疑到村上的头上。 “陈先生,你想问我的,其实也是我想问你的,为什么你这么信任村长?”纪林语反客为主的询问了我一个问题,被他这么一说我还真的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想了一会才说:“每天我几乎都跟村长在一起,我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而且他对村里的人都很好,我找不到他这么做的理由!” “昨晚你不是找到了吗?”纪林语看着我这样一说,我瞬间想起来了,不是村长杀人,而是那些人因为村长而死的。 我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多事情都想不到。 纪林语拍拍我的肩膀继续说道:“其实陈先生你知道吗?我之所以会怀疑村长就是因为村长再出事的时候表现的太过刻意了,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吃惊,好像是并不害怕这些人为什么会死,而是吃惊那个杀死他们的人怎么会是他,每一次他害怕的表情都是反应几秒钟之后再刻意装出来的……” 说真的我没有发现这一点,每次出事的时候我的关注点都在死者那里,看来纪林语还是比我有经验的,这一点我不得不服,我对着他尊敬的一笑,就说了小君今早跟我说的事情。 纪林语说他也发现了这一点,不过没关系,他这几天早起修炼的时候,已经找到了一个可以采草药的地方,最后商量好等会吃过饭我们就去采药的,小君知道能采药的是,心情还是蛮不错的。 纪林语说让我们先按兵不动,等着看看村长那边会不会有所行动,听昨晚的意思,他对那个人也是满满的爱意,不然也不会到现在都没有把她给供出来,虽然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是男人还是女人,不过看村长的样子,应该是不会喜欢男人的吧? 采药的时候蓝傲寒留在了大娘家里看着小影,因为我们之中最懂草药的应该就是小君了,所以她必须跟着,我跟纪林语也跟着去了,就是为了躲开村长,这样若是村长有想法的话,或许就会直接行动了,若是你怀疑的对象一直都没有行动,那为了避免浪费时间,你只能主动出击。 上官阳也跟着来了,而且还是一口一个怨言的在哪里絮絮叨叨的,要不是纪林语让我不要搭理他,估计我们俩人都要打起来了。 采到一半的时候,康南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大喘气的说了一句话,不过本来需要几秒钟的话,他却用了一分钟才说完“出事了,村子里的人好像是得瘟疫了?” “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是瘟疫?”我有些不耐烦的看着康南,而且一点都没在意,对我而言这根本就不可能,瘟疫那是古代的一种说法,现在那有什么病还叫瘟疫呀,除了癌症根本就没有那些,难不成整个村子的人都得了癌症? “陈先生你别不相信呀,村里的人都看过了,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么病,不过村长说数百年前曾经出现过这样一次情况村里的人无一幸免,只是突然路过一个道士给看过之后,才说是瘟疫,这道士给看了很长时间,才算是救了大部分的人……” “那这一次跟上一次是一样的,症状是什么?”我一听是村长说的,我就看了一眼纪林语,他没说话,只是询问了一个我觉得他想知道的问题。 康南挠挠头一阵不好意思的笑笑,才说:“我忘记问了,咱们还是回去吧,路上我慢慢说!” 康南说完看着我们似乎是在等着我们的回答,我看看众人才替他们做了决定,跟着康南回去。在路上康南才将诡镇的事情给说了一遍,早上吃过早饭的功夫,这村里的人就出现了反应陆陆续续的有人开始上吐下泻的,这起初都没在意,可是最先开始有反应的紧接着出现了口吐白沫的现象,慢慢的状况更多,最先开始有反应的人,慢慢的没有了呼吸,这样的状况还在继续发展,而且医生已经看过了,根本就什么都看不出来,扫描什么的都做过了,可还是什么结果都没有。 “是不是因为诡镇的医生太不专业了,而且只是一个小村子,这里的仪器当然不会很成熟吧?”上官阳虽然是在找事,可却问到了点子上,我附和的点点头,看着康南,这康南叹气一声才说:“我去医院看过了,虽然是简陋了些,不过该有的还是都有的,所以仪器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这么看来还真的是有问题的,我们加快了步伐赶快回去,等我们回到村子附近的时候,就听到了鬼哭狼嚎的声音,这那像是正常人的喊声,分明就是厉鬼在喊,小君忍不住捂着自己的耳朵。 小君看看我说:“先生我先去看看小影姑娘。”小君怕小影会出事,所以率先去了大娘的家里,其实我倒是并不担心,首先小影是昏迷的自然是不会受到‘瘟疫’的影响,而且还有蓝傲寒守着,怎么会出事呢? 第144章 死伤无数 我们其余的人都直接去了村长的家,看着村长家附近都是人,而且都穿着防护服,我们也跟着戴上了口罩。村长一看到我们就跑过来询问我们去什么地方了,我就随便说了一个理由,将这件事情给挨过去了。 村长很着急,可其他的人似乎都在咳嗽,只有村长是安生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我看着村长假装无意的询问“村长,你的身体很好呀,居然没事?” “啊,其实……咳咳……我这一直在忍着,也不知道这个瘟疫到底怎么才能消除了……”村长说着唉声叹气的。 村长在我们来之前已经让村民按照以前的方式开始救治,不过看着好像还蛮有效果的,我也没有继续说什么,甚至都不知道在和好端端的突然出现一个瘟疫到底是搞什么鬼。 直到晚上瘟疫好像已经被控制住了,就像是一阵风雨一样稍纵即逝。 我心里更加的怀疑这其中有事,偷偷的将纪林语拉到边上,他有些吃惊额看着我,似乎是没想到我会这样拉着他。 他将我给甩开才说:“干嘛?” “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村长有问题,你不觉得这一次这个瘟疫很有问题吗?”我说完很严肃的看着纪林语。 而纪林语倒是一副,我早就相信他的模样,看看周围没人才说:“我给这些中瘟疫的人检查过了,好像是中了巫蛊之术?” “什么,中蛊?什么蛊?”心里突然更加沉重了,蛊术的出现一定是夹杂着某种特殊的原因,最不想让我看到的就是某些人想要利用这些村民玩什么手段。 “摄心蛊,具体是怎么做到的我不是很清楚,这个蛊术我只是从一本古书上看到过,一般而言摄心蛊就是为了控制某些人的心,而现在大批的村民都中蛊了,我怀疑村长是想让全部的人都陪葬!” “陪葬?”我刚一说完就想到了那个从未蒙面的人,难道村长之所以没有跟那个人在一起,是因为村里的这些人,所以村长或者是那个人想来报复了。 “不好了……”上官阳突然就跑出来,看到我们俩人在这里,这才大声的对着我们喊道:“死了不少人呢,你们快去看看吧。” 上官阳说完就回去了,而我看了一眼纪林语无奈的叹气一声说:“看来跟你想的一眼,这马上就要开始了,不过不一定是村长所为,不过我相信村长一定知道些什么,我先去找村长你去看看那些死的人。” “好,陈先生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纪林语说完就直接去找上官阳,而我直接将村长给拦住了。 既然已经死了这么多人,那村长一定会知道的,村长没想到我会突然出现,被我给吓了一跳,捂着自己的心脏看我一眼才说:“陈先生,没你这么吓唬人的,我这死了不少人,我必须去看看!” 看村长这担心的模样,怎么都不想是假装的,若最后真的证明这一切都跟村长有关系的话,那我只能说明我看人还是不准确,再就是村长的演技太高了。 村长还想继续往前走,只是被我给再次拦住了,我看着村长犹豫了一下才说:“村长你知道他们都是中蛊了吗?”我说完就看到村长一脸的惊悚,伸手拉着我的胳膊,直接将我给抓疼了,我细想看来村长是真的不知道不然也不会是这副模样。 “村长你不知道吗?”我看着村长佯装无意的询问,而村长拉着我的手臂的手更加吃劲了,摇摇头半天才说:“我怎么会知道,中蛊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虽然村长不知道村民是中蛊了,可却对蛊术好像是有一定的研究,只字不提蛊术,反倒是直接询问我中的是什么蛊,这不就说明村长知道蛊术吗? 诡镇离着苗疆很远,根本就不可能对蛊术了解,所以村长真的跟这件事情有关系。 “村长对蛊术有了解吗?”我的问话,终于是将村长在失神中给拉回到了现实。 “啊,那个我不了解哈,我只是听说过,陈先生为什么这么问?”村长支支吾吾的模样,就是最好的解释。 为什么都没说只是拉着他去了哪些村民的屋子前面,村长见我没说话,才捅捅我的胳膊说道:“陈先生,他们到底中的是什么蛊?” “摄心蛊!”我还是说了真相,不过村长的反应让我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什,什么?”村长直接跌到在了地上,我掩饰不下去了,半跪在村长的跟前“都这个时候了,您还不准备说实话吗?” “陈先生你是什么意思?”村长低头不敢看着我的眼睛,我叹气一声,也没说话,反正我已经给了村长最后的机会,若是村长还不说,我就要跟村民说实话,让村民做出自己最正确的现在来。 “好,村长既然您不说,那就让村民知道真相好了!”我跟村长在这里墨迹了半个小时,可村长还是没说,我只能这样威胁村长,虽然我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 “陈先生,你什么意思?”村长眼里的眸光已经出卖了他,他在害怕,在担心,心里有鬼是一定的,只是我不明白,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村长,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不想承认村长就是那个凶手,不过比起谁是凶手我现在更想知道那天那个村长见的人到底是谁? “什么人?”村长看着我的眼睛倒不像是在说谎,看来村长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说了一句别墅,村长身子后仰,直接就跌倒在了地上,看着我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村长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您真觉得没人会知道吗?现在告诉我那个人呢是谁跟你是什么关系,跟这次中蛊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就这样准备一直缠着村长,他不说我就不放他走,早晚村长就必须告诉我。 村长叹气一声,似乎看出我不想放他走的意思,起来无奈的看我一眼才说:“那个女人是我的青梅竹马,只是因为世俗跟我们诡镇的习俗,所以我们是注定无法在一起的。” 村长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里居然闪着泪水,我知道村长是对这个女人有很大感情的。 村长说当年他们俩人可谓是一见钟情,随着便私定终身,只是没想到被家里人给知道了,硬生生的给打断了,村长迫于无奈跟自己的妻子结婚,而村长是一个很负责人的人,所以对自己的妻子很好,不过那个女人却因为这样很生气,所以找算村长质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村长说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接受现实吧,可那个女人却并不想放弃,还因为村长对自己的妻子好,开始耿耿于怀,做了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最终不得善终,而那个女人的父亲,为了能够留住自己的女儿就利用邪盛之术将她的灵魂封印了起来,等到十年之后, 她的灵魂就开始作祟。 “其实我前妻的死就是她做的。”村长似乎不想承认,可这就是事实。 村长这表情让我想了很久, 因为纪林语的话,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村长的话,不过 若是村长说的是真的,那现在就是解蛊,只要将村民身上的蛊术给解除了,那么那个下蛊的人就会被反噬。 我没有耽搁跟村长去了死的那些村民的家里,一个个的都抽筋爆裂而死,模样十分的狰狞,我都看不下去了,更别说是跟他们很熟悉的村长,这村长作为一个大男人直接就吐了,看过几个人之后, 就再也没敢看下去。 我趁着没人偷偷的将村长跟我说的都跟纪林语说了一遍,纪林语相信了村长的话,因为刚才看到尸体的瞬间,村长的反应是真实的。 纪林语说他还没有找到这些蛊虫,甚至每个死去的村民身上只有被下蛊的痕迹,根本就找不到其他的东西。 这蛊术,不管怎样都是要依附一些东西才能施咒的,现在什么都没找到,只能说明两点,要不这个人就很厉害,可以直接给人下蛊,要不就是不是一个人做的这件事情,有人杀人,有人负责拿走依附物。 康南在每户死者的家里都找了很久,可一点能用的东西都没找到。 最后我们也就放弃了,这些尸体再次被放到了病室,看着一个个的尸体, 我忍不住叹气,自打我们来了这里,尸体就开始一个个的出现,就像是一种欢迎我们的方式,或者说是一种情况,驱赶我们想让我们害怕。 收拾好一切,我们才回去,这样忙了一整天真的是累的要死,而村长那里根本就还没有缓和过来,一直都处于蒙圈的状态。 我安慰了几声就跟着纪林语回去,我知道村长必须要面对现实,所以刚才我小声的跟村长说:“是她回来报复了,不管你知道什么,必须告诉我们,不然死的会更多!” 村长一直呆呆的站在原地,直到我看不到村长。 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懂了。 第145章 查找根源 村长迫于压力最终还是告诉了我真相,我知道了村长跟他前妻的事情,可关于那个女人我确定一定不是他前妻,我咬着下嘴唇伴着一阵微风袭来,我这才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当初你跟你老婆离婚是因为这个女人对不起,你老婆给你带绿帽子都是这个女人少设计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这么感觉的,所以就这么说了出来。 村长很吃惊的看着我,我不知道村长吃惊的是我的话,还是这件事情我怎么知道。 村长咬咬牙才说道:“陈先生,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的是对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一种直觉觉得那个女人不像是什么好人,可得到了这个证实,我心情并未好到那里去,那个女人一定是死了,不然不会出现在那个空间,死了恶人是最吓人的。 村长的眼睛迷离着,很幽怨像是想到了很久之前的事情,叹气一声整个人都像是回到了过去一般。 “既然陈先生开始怀疑我了,那肯定是早就跟旁人了解过我的往事,那些都是真的,只是有些事情只有我跟老村长知道……”村长主动提起了老村长,我倒是对这个老人蛮好奇的,一个什么样的老人,才能将一个已入歧途的人给拉回到正道。 “老村人对我有知遇之恩,若不是老村长或许现在我已经死了,可我却害死了老村长。”村长说到这里满眼的泪水,往事总是如此的让人心寒,在你不经意间,真的就如此的伤神,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村长,只能呆呆的站在边上,或许这么久以来,村长也在压抑自己,这一次就当是释放好了。 “陈先生你知道吗?其实我什么都知道,我知道我不应该这么做,可我还是忍不住这么做了,我知道我不该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可我就是鬼迷心窍了,直到后来一次无意间的发现我才知道我是中了情蛊……”村长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说起自己的往事还是有些忍不住不好意思。 “情蛊?”我是没怎么明白村长的意思,这会村长已经不哭了,跟我坐在了路边的亭子上。 村长点点头。 将记忆拉回到了十几年前。 那个是村长还很年轻,年轻人总是会闲不住,而村长就是这样的。 跟自己的老婆刚刚结婚,虽然那个时候还不是村长,可已经是候选人了,老村长积极跟村里的人都在推荐村长做下一任的村长,可想做这个村长的不知村长一个人,这样的竞争是在所难免的。 村里人的竞争无外乎就是栽赃嫁祸之类的,村长首先成为了被攻击的对象,而他的老婆也被利用的其中一个,当初那个陷害村长老婆的男人现在已经死了,而且这件事情只有村长他们几个人知道,所以现在我也无从查证,姑且先认为村长并未说谎。 村长的老婆本来当初跟村长结婚的时候,就有很多的矛盾在,只是这慢慢地相处才相互喜欢上,而那个死去的人,就是利用了这一点,假装跟村长的老婆成为好友,再慢慢的说村长的坏话,因为村长以前就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也经常的跟一些村里的女人眉来眼去的,可那只是村长的小小习惯而已,根本就没有真实的事情存在。 村长老婆起初虽然不相信,可也经不起他那么轮番的攻势,每天都来说村长,她这才有些怀疑,开始跟踪村长,而那个人早就了解了这一切故意安排了一场误会,让村长的老婆误会了村长,后来就死了。 而那个女人是被老村长在我外边捡回来的,说是下大雨,在山上看到的,这个女人也是导致村长老婆死的一个关键的因素,村长对这个女人如痴如醉的喜欢,让村长老选择了死亡。 村长因为这个女人,开始跟老村长要这个村长的位置,老村长义无反顾的将这个位置传给了村长,就算是在场的人都不同意,老村长还是亦无妨的这么做了。 当上村长不久,就开始为非作歹,就连老村长都看不下去了,可村长不顾老村长的反对一意孤行,最终将老村长给气死,在老村长死的那天,村长才醒悟,也是齐奶奶将村长身上的情蛊给解掉的。 只是当时齐奶奶什么都没说,也就没人知道情蛊的事情,而那个女人也在那次失踪了。 村长悔不当初,在齐奶奶的帮助下,这才慢慢的回到正轨,让村民相信村长是一个好人,相信老村人的选择是正确的。 而在几年前村长去看老村长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那个女人回来了,村长将这个女人给劝回去,以为就没事了,可自打这个女人出现之后,村里的年轻人开始出现对自己的老婆打骂的状况,起初村长也没觉得怎样,慢慢的才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些年轻人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所以村长这才重视起来,开始调查那件事情,这才发现是那个女人搞鬼。 她又开始使用情蛊,村长想了半天才想起来那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说过要先找到她就去后上,所以在某天的夜里村长就直接去了后山。 那地阴森的很,村长瑟瑟发抖的身子,在这夜幕之下显得格外渺小,他本来是想回去的,可突然就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人,村长这才慢慢的走过去“是你吗?” “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是不是因为那些人你才来的?”那女人说话的声音变来变去的,一会温柔一会阴森,完全就是一个神经病一样。 “你到底想怎么样?放了那些村民,把你的情蛊解了。”村长很生气,很想大骂这个女人,可却怎么都骂不出口。 这个女人冷笑一声,才说:“让我放了他们不是不可以,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说着这个女人已经来到了村长的跟前,搔首弄姿的看着村长。 村长生怕她会再给自己下蛊,所以在来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东西,所以现在他根本就不害怕,因为齐奶奶死的时候,已经将情蛊的解法告诉了村长,不过这个女人并不知道,所以在靠近村长的时候再次施蛊,不过却在几秒之后,直接被反噬。 这最后一次的蛊毒,这女人用了全部的力气,为的就是想让村长这辈子都只爱她一个人,所以这才用力过猛,似的自己适得其反。 这个女人当时吃惊的看着村长,村长根本就没想到会这样,所以站在远处不知所措的看着这个女人,喊道:“你到底怎么了?” “你做了什么,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我不过就是喜欢你,你至于这样对我吗?” “你这都是自找的,告诉我你是不是给他们下的情蛊,要不然我会救你!”村长好像也看出是什么意思来,所以这才顺势威胁这个女人。 她想要的是村长,所以不会让自己死在这里就把自己下的是什么蛊告诉了,村长可村长根本就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所以就趁着这个女人不注意偷偷的跑走了,回去之后村长就用这个女人说的办法将村里的小伙子都给恢复了正常,可之后一段时间都没见过这个女人,村长还以为她知难而退了,直到三个月之后,有的村民在后山发现了一具尸体,而且都腐烂的不成样子,医生给看过了,说死的时候备受煎熬,死的很痛苦。 村长看到之后,吓得整个人都直接跌倒在了地上,他肯定那就是那个女人,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女人会死,村长因为这件事情愧疚了很久,可最后还是不了了之,谁能想到这么长时间之后,这个女人再次回来而且还是一个厉鬼。 “村长,老王家的别墅里面那个隔板上面到底是什么?”我知道村长一定会知道那个地方的,不然也不会去哪里找那个女人。 村长叹气一声,犹豫了一会,才说:“那个地方就是她自己修建的一个修炼的地方,她说需要尸油来让自己变的更加厉害,我也是这几天才知道的,我怀疑村里那些的人的死,跟她应该是有关系。 村长说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这个女人还真是阴毒,怎么会想到用尸油,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可只要是跟尸油有关系的,准没好事。” “那她现在在不在?”我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我必须要在他再次动手之前,将这个厉鬼给收拾了,不然还指不定要死多少人。 村长颦眉一会才说道:“我、我不知道。” 我看得出来村长并没有说谎,因为他的表情不可能是在骗人的,所以我也就相信了。跟村长聊了这么久,也算是知道了这事情的原委,能找到根源,那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我让村长先去看看死的那些人,我就去找大娘了。 我的东西都在大娘哪里,先找到工具,这后面处理这个厉鬼,估计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纪林语现在也在死者那边,所以暂时是指望不上了。 第146章 最后遗言 大娘看看我,忍了一会这才询问道:“小伙子,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是不是要收鬼?” 大娘说话的时候,我本来是想走的,可听到大娘的话,我瞬间就停住了,看着大娘目瞪口呆的,大娘看看我这个模样,才咧嘴一笑说道:“小伙子,我们村的事情千奇百怪的,我们这些老年人,怎么也得给自己找些出路,所以这些捉鬼什么的,都自己会一点,免得到时候抓瞎……” 大娘的解释,倒是也合情合理,我也就没有继续说什么,随便跟大娘说了一句就直接走了。 大娘在我走的时候,还不忘嘱咐我“小伙子,你自己一个人小心一点,这些年的厉鬼都特别的厉害,打不过你就跑。” 我对着大娘点点头,这个大娘给我的感觉特别像是我的亲人,若是我能有大娘这样的亲人,或许我也走不上今天这个道路了。 等我来到老王的别墅的时候,我才发现这里不对劲的地方,乌云密布的,可是你看看其他的地方,根本就是艳阳天,难道是我自己看错了吗? 我利用法术算过之后,无奈的叹气,看来今天是有一场恶战了,若是不小心的话,还不知道会怎样,就在今天了,若是成功了,那这个女人就能烟消云散,或者投胎转世,若是失败了,或许整个村子的人都要给她陪葬。 我看看屋子的楼顶叹气一声,直接就进去了,房门都是开着的。 我快速的上了三楼,来到了我们村放尸体的地方,那些尸体若是安然无恙的在这里,那就说明还有一线生机,若是没在这里,那或许就真的要让我拼尽全力了。 我打开冰室门的时候,才发现尸体一个都不见了,正在我吃惊的时候,突然一阵嗤笑传来,我猛然转身,大声的喊道:“是谁?” “你不就是来找我的吗?难道你对我还不熟悉吗?”果真是那个女人,看来村长说的一点都没错,都是这个女人做的,这些事情若是不在了,那就说明她不止需要尸油,还需要很多尸体来做掩护。 我一阵颦眉,我不能上去,那个隔断是这个女人的保护之地,我必须将她给引出来,只有摧毁了那个地方,我才能让这个女人找不到回去的路,才不能继续修炼邪术。 “是你?你这个胆小鬼,怎么今天这么活跃了,你是不是在等着新鲜的尸体过来,好让你继续利用?”我故意挑衅这个女人。 一般而言这样的女人有这么大的怨气,应该是脾气很不好的,这稍加利用就能将她给激怒了。 “你说什么?什么胆小鬼,那个男人才是胆小鬼,我的死都是他造成的……” 这女人刚说完这句话,周围就起风了,直接将我在冰室的门口给甩开,好在我也有有一定的灵力的,虽然在这里薄弱,不能快速的施展,可也不妨碍我对付这个厉鬼。 “村长就算是胆小鬼,可也比你强,总不会躲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修炼什么邪术的好?你说你死都死了,为什么还不走,修炼这邪术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已经是一个鬼,难不成你还想做成鬼王吗?不过我看你这样子,根本就是在痴人说梦。” 我说了很多刺激这个女人的话,虽然这个女人不是一个笨蛋,可却也架不住我这样的刺激,起初她还说我是用激将法,一直都没搭理我,不过后来在看到我越发的得意之时,直接就忍不住了,我只听到哐当一声,隔断那个地方就裂开了。 那个空间,其实是不存在的,只是这个女人利用了邪术自己弄的一个虚拟的空间,只要我将她给刺激了,那她就没办法继续呆在里面,因为搭建这么一个空间,是需要耗费很大的精神的,一般人自然是做不到的。 只是我不明白那天她为什么让我看到老王的死,难道她对那个女人也有怨恨吗? 我看着这个女人洋洋洒洒的站在我的面前,怎么都看不出像是一个怨妇来,不过模样倒是蛮清秀的,这要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怎么不得找一个很好的男人,为什么偏偏这样作践自己。 “你舍得出来了?那咱们就敞开天窗说亮话,你若是乖乖的投降,我会让你尽快的去投胎转世每个几年你就能重新做人,若是你继续冥顽不灵的抵抗,那烟消云散就是你最终的结果……” 我自然不是在吓唬这个女人,虽然我看得出来这个女人也有些道行,可我有鬼心老人的法宝,这个东西可是专门针对厉鬼的,当然不是被逼急了,我是不会用的,鬼心老人也说过了,这个还是禁用的好,毕竟每个人都是天性善良的,只是事事的变迁,才改变了一个人的心智。 “你是什么东西,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怕你?”这个女人居然还有闲情逸致跟我在这里闲耗,不过这倒是我喜欢的。 我扯开话题,离着这个女人更远,瞬间将符咒给贴好,我早就将符咒做成了隐形的,所以她根本就看不到符咒。 “老王那个女人是不是得罪你了?” “当然,就是这个女人让我迟迟的不回来,跟我姐妹相城,其实是想利用我,一个疯女人,也敢利用我,不过是会写咒语而已,还真以为自己很厉害吗?”这个女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得意的很,而且脸上都是嘲笑的表情。 不过这俩人都没有好东西,所以怎样都是好的,我才不会管这些。 跟这个女人说了一会话,这个女人估计是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所以也不跟我废话了,直接飘到空中,想要对我动手。 我一个闪躲,好在是躲开了,这个厉鬼可是有点本事的,就算是我有把握能将她给制服,也保不齐,她跟我鱼死网破,所以让自己在前期不受伤是我的战略。这样躲避了几次将这个厉鬼彻底的给激怒了,益政狂风大作,我直接被定在了原地。 我看大事不好,直接念咒,好在那些符咒被我贴的刚刚好,能将这个女人给圈起来。 我看着这个女人抿嘴一笑,才说:“怎么,动不了了?”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厉鬼,没想到自己就这么定住的模样,看着我眼里的火光都要杀死我的模样,我当然不惧怕这些,只是也没有放松,将后面的东西给收拾好,摆阵让小鬼出来帮我。 做好超度的准备,鬼心老人是对的,杀一个人很容易,可是救一个人却很难,若是这个女人能改过自新,那投胎不是不可能的。 “你对村里的这些年轻人为什么下摄心蛊?”事情到现在还没搞清楚我怎么能罢休。 这厉鬼一听我这么问,仰头大笑,没一会才冷冷的看着我,那模样让我忍不住想要杀死她“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没猜到吗?” “你最好快点说,我不会让你魂飞魄散的,因为那是我对你最轻的惩罚,你以为成为鬼就不会知道痛吗?”我不是在吓唬这个女人,后背的法宝,可不是什么好玩意。 “你是在威胁我吗?”厉鬼看我这样根本就没有要搭理我的意思,而我只是看看她,才说:“不是,只是告诉你一个事实。” “那我也不防告诉你一个事实……”厉鬼看着我,故弄玄虚的停住了,等我有些着急只有,她才继续说道:“那些人你是救不了的,你不相信的话,可以现在问问那边的人,看看找到办法了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相信了这个女人的话,刚才我用灵识;联系过纪林语,他那边的进展并不是很好,那些死的年轻人已经确定是死了,而没死的年轻人也开始渐渐的出现了要死的状态,就算是按照我说的办法,想要解蛊,可却找不到一种能解蛊的办法,而且越是捯饬越是死的严重。 我有些气急败坏的看着这个女人,这个厉鬼看我这个模样,更是得意, 指着我说道:“怎么,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你说到底该怎么做?”我不在威胁这个女人,因为我知道没用,我直接将一个符咒贴在了这个女人的身上,然后开始念咒,只有来硬的,我就不相信了,这个女人真的不知道害怕。 没一会这个女人开始撕心裂肺的叫,我就知道管用,我在边上小声的传声给她,可她宁愿疼就是不告诉我到底怎么解蛊。 我加重了法术,这个法术若是继续下去不仅会让厉鬼烟消云散,而且还能感受到五马分尸的剧痛,我大声的喊着:“你死都死了,为什么还要带走那些年轻人,他们跟你无冤无仇的,你这样做,只会让你下地狱。” “我就是要下地狱,你替我告诉他,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原谅他,他这样的人就算是地狱都不配……” 这个厉鬼突然就像是疯了一样大喊,完事之后直接冲破了符咒。 我吃惊的看着他,找死? 第147章 章启月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这个的,这个符咒固然厉害,而且能让厉鬼尝受到生不如死的感觉,可唯一的突破口就是自杀,只要被困的厉鬼冲破其中一个符咒, 撞向其他的符咒,就必死无疑。 这个女人就这么死了,我没来得及询问我想知道的其他事情,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痛恨村长,而且还说村长不配下地狱,她的死不都是意外吗?怎么还算在了村长的身上,虽然村长也很自责,可我知道这根本就不是村长的原因。 等到眼前的一切恢复平静,而且这个别墅也看着不再阴森的时候,我却还没有反应过来,这都是真的吗?这个厉鬼就这么消失了,再看看外边的天也变蓝了,我松一口气,也没多想直接就出去了。 不过刚一出去就看到小君着急的往这边跑,我对着小君一喊,小君看了我一眼,很吃惊的定在了哪里,然后再看看自己的身后,迟疑了一会才跑到我的跟前,不过却并不是很友善“你是谁?” 小君这句话可是将我给问的蒙了,怎么的难道厉鬼也对小君下手了,难不成是忘情蛊?“你开什么玩笑,你怎么了?” 我准备摸摸小君的额头,只是被小君给躲开了,她很不满的看着我,直接给了我一个擒拿,我这也没反应,只能任由小君这么对我,小君制服我之后,接着说道:“先生明明就在前面,你到底是谁? 你为什么假装先生?” 我瞬间就笑的不行了,这个小君一见我笑,对我敌意更浓了,直接将我给摔倒在地上,看着我这就准备将我给杀死的样子“你确定吗?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我用手挡在了前面,我总不能跟小君动手吧? 小君听到我的话,瞬间就停止了手里的动作,不过还是很吃惊的表情,好像是在确定我是不是我的模样,我叹气一声才说:“村长在不在?” “前面吗?”小君只是前面,再问我? 我点点头,小君跟着摇头,我倒是奇怪了,我分明看到村长上那边去了,那村长没过去,到底去哪里了,没容我多想,小君继续询问道:“你是先生?” “当然了,跟我说说怎么回事?”我知道小君才不会无缘无故的这么说,那是有人假扮哦我,我听出来,不过在这个村子还有这么厉害的人吗?假扮我还能不让这么多人识破?我倒是很想跟这个人见上一面了。 “那个人呢跟先生简直没差别,就算是灵气都是一样的?” “刚才我不是用神识联系过你吗?我不是说我在别墅吗?另一个我在什么地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现在在哪里?你准备去哪里?” 我这么一说完,小君才一脸坏事的模样,拉着我就往大娘的住处跑,我们很快就到了我们住的屋子,小君拿着一些符咒,还有石晶就往死人的地方跑,在路上小君告诉我,我是在半个小时之前来到那个地方的,而且我还说已经解决了别墅的事情。 因为这边的事情很严重,所以小君也没多想怎么都没想到还有一个假的我。 等我跟小君到了纪林语那的时候,他很不满的看了我一眼说:“陈先生你刚才是怎么了?你为什么突然就想杀人了。” 我被纪林语这么一问,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看看小君,让小君跟纪林语说,这小君有些为难的看看我,才说道:“市长,刚才那个人不是先生,这个才是先生!” “什么意思?”纪林语一副被耍的模样,看着我再看看小君。 我知道事情紧急,就用最快的语速将事情给说了一遍,当然纪林语是相信我的,当他知道那个缠着村长的女人变成厉鬼的时候,就知道不会是那么好对付的。 纪林语想了一会才说:“先救人,等我们救人之后,再看看刚才那个人是谁?” “好。”我自然是赞同的,不管是谁,我都会能让他后悔。 我在跟小君询问之后,才知道虽然已经中了摄心蛊的村民已经开始慢慢出现死亡的迹象,可西门浩双已经研究过了,只要将这些中蛊的人放血,就可以缓解他们体内的蛊毒。 我这才想起来西门浩双可是一个巫蛊之术的传人,我也是听纪林语说起过的,这西门浩双的祖辈都是苗疆之人,对于蛊毒应该是不在话下的吧。 看着西门浩双在解蛊毒,我突然就想到了村长,我四下看了好久都没见到村长,我这次啊推推纪林语询问村长有没有来过。 纪林语看看周围才摇摇头说:“没有啊,怎么了?” “我跟村长分开之后,我是看着村长来这边的,他没来那就说明出事了。”我很不放心村长,那个厉鬼虽然是烟消云散了,可谁知道这里会不会还有其他的东西存在。 纪林语嘱咐康南看好一切,就跟我去找村长了。 “先生,你自己小心点。”小君知道这里现在需要人手,所以并未跟着我,不过心里还是替我担心。 我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笑容之后,才说:我不会有事的,你跟着他们看好这些村民,照顾好自己。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我跟村长分开的地方,却没见村长在,刚才这一一路走来,根本就没发现村长的踪影,我颦眉用法术开始寻找村长的气味,因为一开始纪林语就怀疑村长,所以我这才慢慢的对村长比较关注。 没一会就有了结果,不过却并不是我所想的,我眉头直接邹在一起,根本就施展不开,纪林语发现我已经找到村长了,不过看我的表情应该也知道情况不妙,只是捅捅我的胳膊,并未说话。 我叹气一声还是选择了说实话“在别墅。” 对于这个结果,纪林语好像也是不怎么能接受的,跟我一起颦眉,半天才说:“村长失踪这么久都是在别墅吗?不可能啊,你不是在别墅跟那个厉鬼大战来吗?” 我点点头,我也知道这不可能,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抓紧过去,看看村长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跟纪林语可谓是飞奔过去的,别墅就像是犯病一样,刚才还是开着的大门,现在却被锁上了,我去村长的家了找了半天才找到钥匙,而纪林语在这里起敲门,想尽各种办法的开门,这大门就像是跟纪林语杠上一样,死活就是没开。 我拿钥匙开门,一阵恶臭传来,跟我刚才走的时候可是完全不一样的,气味的来源很明显就是在三楼,我跟纪林语对视一眼,就直接上楼了。 是存放尸体的那个屋子,我们刚一进去开门,那味道直接就要将我们给熏死的节奏,我俩捏着鼻子,对视一眼,一个个的尸体检查。 刚才厉鬼消失的时候,我就该想到了这些尸体还是能回来的,现在就这么好好的在这里,倒是让我有些自责。 看过所有的尸体,没有村长,其实我心里确信村长肯定是没死的,不过我却怀疑村长不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我们下去将这个房门给关上,这才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我们对视一眼,分开继续找每个能藏人的地方,可却一无所获,就在我们准备放弃出去找的时候,突然冰室那边传来了动静,我一阵心惊,想着难道是被那厉鬼给弄得,这些尸体都要复活了? 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将房门给踹开,不过当看到满身是血的村长时,我并不是吃惊,而是不知如何石浩? 我跟纪林语是什么人,难道我们会在一堆尸体里面找不到一个活人吗?而且还是我们认识的活人? “村长,你怎么在这里?”我将村长给拉出来,村长或许是觉得身上不舒服,这才晃悠一下身子,看了自己一眼,这直接就一阵惊叹,给晕了过去,不像是假装的,难道村长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将村长身上的血给冲干净,才带着村长回家。 安顿好村长我们就回去了,大娘见我们平安的回来,一阵高兴,拉着我的手说:“能回来就好,不要再去管那些事情了,章启月回来了,那是一个灾星,灾难即将降临……”大娘说完我这还反应过来,就看到大娘跌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没一会就死了。 纪林语出来看到大娘躺在地上,再看看吃惊的我,才意识到坏事了,将我给推开,对大娘进行紧急的救治,好在纪林语学过医,所以这暂时是将大娘给救回来了。“陈先生你在干嘛?” 纪林语不满的将我给再次推开,见我看着他,他才继续询问:“你怎么能看着大娘犯癫痫病呢?” “不是癫痫,是恶鬼入侵的前兆?……”我叹气一声没再搭理纪林语,我要自己去查一下资料,看看是不是跟我想的一样。 章启月难道就是一个恶魔吗?所以大娘才会这样,刚才在大娘身体里的人呢到底是谁?我查了半天还是没能查到跟章启月有关系的东西。 第148章 移魂 虽然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可我确定章启月就是一个恶魔,等我出去的时候小君已经将饭菜给做好了,因为大娘出事了,所以我们必须自己丰衣足食,好在这小君跟蓝傲寒还都是什么都会的主,不然我们这一行人,还真的是要手忙脚乱一阵了。 纪林语说大娘现在已经没什么事情了,不过要醒过来估计还要几天。 就在我们准备吃饭的时候,一个村民急匆匆的跑过来说,林老头子出事了,满身是血现在晕倒了,这不是跟村长一样吗? 我们也都是饿的不行了,所以就让这小伙子先回去,将林老头子全身上下拿水冲一下就好了,年轻人相信了我说的话,很快就回去了。 纪林语让我快速的吃饭,我们没一会就吃好了,直接去找林老头子,在路上纪林语询问我刚才看到大娘的时候,为什么就呆住了,他有些怀疑我是故意想看着大娘死,我给了纪林语一个大大的白眼,虽然我不屑这样做,可还是没忍住就这么做了。 “市长,你觉得我跟大娘有什么仇恨,我非要看着大娘死,而且还不管你是不是在我跟前?”我的话让纪林语陷入了沉思,好一会他才给了我一个眼神,示意我解释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叹气一声,才将大娘跟我说的话跟纪林语重复一遍,而且将我查到的跟恶魔有关系的事情也说了一遍,可纪林语明显的是不相信我,他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他现在双眼无神,而且有些涣散,若是一个人想听这件事情是不会表现的这样的。 所以我也懒得继续跟他说下去,我们很快就来到了林老的家中,那个小伙子倒是对林老挺好的,一切都收拾的还算不错,看过之后我们更加确定他跟村长的状况是一样的,不过为什么会这样就不得而知了,我最想知道的是这些血到底是谁的? 总不能平白无故的就有这么多血吧,而且这些血一看就是人血,我颦眉询问纪林语的意见,他这一次倒是跟我如出一辙。 我们在林老这里走后,纪林语才缓慢的说出了他对我刚才说的恶魔的想法:“说真的陈先生,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不觉得章启月会是恶魔,你想听听我的想法吗?” 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纪林语继续说下去。 纪林语说若是章启月是恶魔的话,他就不可能这么低调,因为在我们现在自己的法术而言对付恶魔是很困难的,虽然对付厉鬼我们有的是办法,可对付恶魔现只有银器能对付恶魔,可人家恶魔也不是傻子呀,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一般的银跟铁是根本就碰不到他们的,所以他不相信恶魔会如此的低调。 说真的纪林语说的很有道理,让我都觉得我是错的,可恶魔的印记不会错,大娘额头上那隐隐约约的印记,就是最好的证明,我没等继续说下去小张就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了,说那些中蛊的村民好是好了,可一个个的蔫了吧唧的,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这样其实没什么好担心的,本来被下蛊就是一件很伤元气的事情,现在自然是萎靡不振了,我将事情跟小张解释了一番,这小张才没有那么担心了。 等到小张走后,纪林语又问了我另外一个问题,就是在别墅里的那个厉鬼死的时候是不是说什么了? 我吃惊的看着纪林语,虽然我已经将大部分的事情都告诉他了,可这件事情我可没说。 纪林语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才说:“其实不难想,她对村长如此的痴狂自然是会给村长留下一些东西的,不止是话吧?” 我仰天的一笑,给纪林语伸出一个佩服的手势,将我在地上捡起来的东西拿给纪林语,其实我一直没明白厉鬼留下这个做什么,本来是要给村长的,可现在村长这样了,这事也就被搁置了。 纪林语看着我手里的布条,神情却更加的凝重了。 难道纪林语认识这个东西,我捅捅他的胳膊,询问这个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他才叹气一声跟我说:“这个是修道用的,我们每人都有一个。” 对呀纪林语可是修道之人,对于这种他们的东西,自然是了解的,难怪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来,可女鬼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将这个交给村长是做什么用的? 疑问越来越多,而纪林语的想法是这个女鬼本是修道之人,就是因为遇到了村长,所以改变了自己的生活轨迹,才让自己被逐出师门,这是在让村长内疚! 可我却不赞同纪林语的话,这都变成厉鬼这么多年了,想要杀死村长这就是分分钟的事,女鬼既然没有这么做,那就说明还是喜欢村长的,这个她最后对村长说的话,虽然都是诅咒,可并不见得不是另一种放不下。 我俩最后也没商量出什么来,就直接去了村长家,想着去碰碰运气,看看村长会不会醒过来。 我们这刚到村长家的门口,就听到村长说话。 我抿嘴一笑,这会不会有些想什么来什么的节奏,纪林语可并未像我这么轻松,反倒是更加沉重了,拉着我的胳膊,示意我先不要进去。我小声的询问,纪林语怎么了。 他也很小声的说:“村长是在念咒语,这个咒语是师父最不喜欢的咒语!”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纪林语,咒语。 我知道他是不会听错的,难怪我刚才听到的声音有些奇怪,并非是在说话,那念得是什么咒语! 我看看纪林语说道:“那是什么咒语就连鬼心老人都怕?” “移魂咒!” 光是听名字就知道它的厉害之处了,我没有听纪林语的在外边等着,我一个箭步就跑到了院子里,我看到村长躺在地上,还有一个穿着黑袍子的男人站在村长一遍,在念咒的人是这个男人,可他的声音怎么跟村长的这么像,光是听声音,我真的以为就是村长了。 “你是谁?你放开村长!”我一个道术过去,这个男人直接就被我打倒在地上了,黑色的袍子将他全身都给包裹起来,我根本就看不到他到底是什么模样,不过此时我却觉得他可能就是章启月。 “章启月,你还回来做什么?” “看来你是知道了,你敢坏我的好事,我不会放过你!”章启月恶狠狠地说完这句话一挥袖子就直接在原地消失了。 纪林语刚好看到这一幕,给了一个追踪符在章启月的身上,不过还是不满的看着我“陈先生,咱们此次的目的你不会是忘记了吧?这么危险的事情,下一次能不能商量一下在做?” “要是有这个时间商量,还不如先将人给救了,拖下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我知道纪林语是因为担心我,所以才会这样,可我是真的做不到坐视不管,或者是做一个缩头乌龟,我知道纪林语也不是,不过他是一个事事求稳之人,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轻举妄动。 将村长扶回到床上,等了半个小时村长才醒过来,我直接让村长抓紧告诉我,跟我分开之后,他都做了什么? 村长现在这样子看着好像是头很痛的模样,捂着自己的头,迟疑一会才说:“跟陈先生你分开之后,我就准备去看看中蛊的村民,可突然小张叫住我说老王别墅那边出事了,让我过去看看,我这才拿着钥匙回去。” 而村长说,他回去之后,根本就没发现什么不同,什么怪事发生,这就准备走的时候,突然房门就给关上了,周围一片漆黑,就连小张都不见了,村长喊了很久都没人过来,没一会楼上就出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村长知道楼上放的都是尸体,所以那会直接吓的半死,等到那个声音来到自己的跟前时,村长说他直接就给吓晕了,这不醒来就已经在家里了。 “还有别的吗?”我总感觉村长应该是还遗漏了什么。 可村长想想之后,摇摇头说:“就这些了。” 我们没有继续打扰村长,让村长休息,我跟纪林语准备走了。 “对了……”突然村长叫住了我们。 我急忙看着村长,想知道他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村长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好像闻到了一股特殊的香味,以前从来都没有闻到过,而且我在昏迷之前好像是看到章启月了!” “章启月?” 看来是真的,这个章启月真的回来了,大娘也看到了,村长昏迷之前也看到了,这事绝非这么简单。 “好,我们知道了村长,您先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我跟村长一笑就跟纪林语出去了。 可纪林语面色凝重的看着我质疑的说道:“你真的相信村长的话吗?” “有什么可疑的吗?我不觉得村长会说谎!”我说的都是我真实的想法,村长确实是不像能够说谎的样子。 我不知道为什么纪林语自始至终都不相信村长。 第149章 诈尸 纪林语一副我懒得跟你说的模样,转身就走了,也没有搭理我。 我在后边追上他,拉着他说:“那今天咱们就把各自的想法都说一遍,看看谁的最有信服。” 我目光炯炯的看着纪林语,我现在的目的很明确,总不能一起的人总是怀疑不同的人,既然都有不同的看法,那现在就好好的商量一下,看看谁的推测是正确的,这样最起码我们每个人都会团结在一起。 最后纪林语好像也同意了我的说法,对我点点头,才将他所怀疑的都给我说了一遍。 纪林语的观点很明确,每次出事其实都跟村长有关系,而且就算是村长出事了,可永远都危及不到生命,这难道作恶之人,还真的是有心对村长好吗?而且章启月跟厉鬼的目标都是村长,而村长以前又是这样的人,纪林语怀疑村长是心理扭曲,现在是在报复这些村民。 虽然现在这些村民都很相信村长,可只要是出现什么事情是村长解决不了的,这些人还是会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脏话,其中不乏埋怨老村长看错人的话,纪林语说:“村长其实是一个有仇必报之人,这些人这么说老村长,你觉得他会坐视不管吗?而且你跟村长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你没发现村长有心理疾病吗?” 说真的纪林语说的我真无力反驳了,他说的都是对的,而且这些我也发现了,只是我不想承认一个看起来这么好的人就是罪魁祸首,那样这个世界就要乱了,好人不再是好人,坏人不再是坏人,那还有什么善恶之分。 我叹气一声,并未说我的观点,快速的离开了这里,直接去找大娘。 刚才小君已经用灵识告诉我,大娘醒了,说要见我。 “陈先生你跑什么,我就算是说的不对,你也不至于怕吧?”纪林语有些恼怒的看着我,我无奈一笑,看来是真的误会我了。 我拍拍纪林语的肩膀才说:“大娘醒了,我要去看看大娘,而且我详细你说的话,下面我们利用走之前这几天将这些事情都给处理好吧!”我知道纪林语也是一个善心之人,所以自然是不会将事情丢在一边不管。 纪林语跟我一起去看大娘,不过在路上我很明确的表示了我自己的态度,我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也都是对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我就是想要相信村长,或许纪林语也看出我的意思来了,并没有继续逼迫我,只是在走到大娘家门口的时候轻声跟我说了一句“那咱们就将可能变坏的事情变好。” 纪林语说完就进去了,我看着他的背影,这一刻我是真的感激这个不男不女的人,以前我或许还会在心里觉得这个人不阴不阳的,可现在我却发现是自己小心眼了。 说真的其实为什么会愿意相信村长,甚至愿意感化村长,主要可能是觉得他像一个人呢,真的很像我的亲人,虽然知道这绝对不可能是,可还是愿意满足一下自己的私心。 等我们进去之后,大娘已经基本上安静了,小君正守在她跟前,看看大娘,示意我们不要说话,才将我们给带出去,说道:“大娘刚才也不知道怎么了,像是在施法一样,整个屋子都跟着颤抖,要不是康南将大娘给打晕,还不知道会怎样!” 小君说的时候有一种劫后重生的感觉,我给了她一个拥抱,才算是将她紧张的心情给平复了,我让蓝傲寒带着小君去休息,就去找康南了。 当时康南也在,估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应该也能知道些。 康南见到我们才算是松口气,拉着我说:“陈先生,小君姑娘没事了吧?” 康南这模样怎么像是小君经历了很大的事情一般,我没怎么想明白,不就是大娘施法吗?至于这么担心吗?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当时的事情并非小君说的那么简单。 “小君已经回去休息了,暂时没事,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们三人坐下,这康南才心有余悸的开始回忆刚才的事情。 本来小君是想去看看大娘怎么样的,可谁知道突然就大喊,康南正好在院子外边,就直接冲了进去,一进去就看到大娘掐着小君的脖子,而且从小君的脸色可以看出这已经持续一会了,康南上前想要拉开大娘,却发现大娘的力气很大。 康南怎么都挣脱不开大娘,之后康南用灵气将大娘给推开,那一刻小君因为缺氧已经快要窒息了,康南险些就给吓死了,好在没一会小君恢复了,他这才稍微的放心了。 而大娘那边并未停止,继续在哪里张牙舞爪的想要做什么,而且大娘还会用符咒,直接将康南跟小君给折腾的不轻,大娘就像是一个僵尸一样的模样,可行动却异样的灵敏,俩人加在一起都不是她的对手。 这样争斗了大约半个小时,俩人都有些筋疲力尽了。 康南跟小君对视一眼说道:“咱们必须用蛮力了,不能让她继续这样闹下去了。”康南说完没等小君回应,就直接就地施法,将大娘给打晕,而此时这俩人身上都是上,而且小君更惨,还被大娘给咬了一口。 “你说大娘咬人?”我不敢相信的看着康南,一个人怎么会咬人呢? 我对着康南满眼的疑问,这康南迟疑一会,看看四周,没人才对我们俩人说道:“其实我怀疑大娘是中毒了,而且中毒很深,不过大娘所做的那些事情说明,大娘一直都在欺骗咱们,她根本就不是一个家庭主妇,而是一个巫师……” 康南的结论,其实在大娘运到之前跟我说章启月的时候,我就已经确定了,可在我的印象中,巫师是不会轻易就被下毒的,难道这里还有比大娘或者比村长更厉害的巫师吗? 最后我们商量之后,决定在村子进行一个彻底的检查,一定要找到章启月,还有巫师。 纪林语跟我一样也坚信有巫师,虽然巫师并不是多么可怕的职业,可这些人若是心肠狠毒的话,那我们也就不是人家的对手了。 等我们安排好路线之后,就分头行动,我跟纪林语一族,康南跟蓝傲寒在大娘的家里守着小君还有大娘等人,西门浩双跟上官阳一组,这俩人自打决定一起就开始在哪里争吵,康南说让上官阳留下,自己跟西门浩双出去,可他还不乐意。 甚至上官阳有些神经的将康南给咒骂一番。 “我凭什么听你的,你凭什么不让我出去?”上官阳,要不是有病,就是被这些这些湿气给弄的神志不清了。 “好,当我没说行不行!”康南刚刚跟大娘战斗了一番,现在也没有什么精力跟上官阳继续吵下去,所以就放弃了。 纪林语在这个时候挺身将上官阳给带走。 我们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饭的时间了,所以街上没有人,估计都在家吃饭呢?那些中蛊的年轻人那边是我跟纪林语负责的,我们找过试探过,可什么都没发现,整个村子一半的地反都被我跟纪林语给看了一遍,可什么都没有。 我们俩人放弃了,在我们决定回去的时候,接到了西门浩双那边的求救信号。 我俩快速的赶过去,好在这个村子也不大,这没一会就到了西门浩双跟上官阳所在的位置,不过看到眼前的场景我跟纪林语更是吃惊,这都是什么,是僵尸吗?不过怎么看着眼熟? 我跟纪林语对视一眼,好像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市长,这是别墅的人?” “对,我看也像是……” 听到纪林语肯定的回答,我知道不是我看错了,我们很快加入了战斗,这些人根本就打不死,而且身体很僵硬很冷,看来是刚在冰室出来没多久,我分明就得在离开那个别墅的时候,我再次检查了一番,根本就不可能出,钥匙在我这里,那到底是谁将他们给放出来的。 我们四人费了好大的劲,才将这些死尸给控制住了,看着被定在原地的死尸,我们这才松口气。 我看着西门浩双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才缓缓道来:“我们刚走到这里就发现这里特别冷,一开始还以为是环境的问题,可慢慢地发现根本就不是,这才四下查看,谁知道突然就冲出这么多的人来,不过这一个个的冷冰冰的就算是死尸……” 听完西门浩双的话,我直接就笑了,摇摇头说:“你们忘记了,这些都是死人吗?” “什么?”上官阳刚才还不准备搭理我,不过这会却直接就站起来,而且眼睛里都是惊恐,我跟纪林语对视一眼,难道这俩人没见过那些死人吗? “你们不知道诡镇死了不少人吗?”纪林语率先说话了。 我就看到那俩吃惊的人,点点头,说:“知道啊,可跟这些死尸……”说到这里西门浩双就不说话了,目瞪口呆的指着死尸说道:“是他们?” “就是,你们不记得了?”我也是纳闷了,分明那些尸体是我们一起弄到别墅去的,他们怎么会忘记呢? 第150章 死人 俩人摇摇头,还真像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的模样,这西门浩双无奈的叹气一声女才说:“真是不记得了,倒是记得我们一起将死尸弄到别墅的事情,可真的是对死的人模样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好在他们是这么说,没说这件事情没发生,既然只是不记得模样了,那也就是没什么大问题,我也就没在意,我们四人在原地休息了很长时间,才有力气将这些死尸都给销毁。 既然现在已经变成僵尸了,那总不能还留着吧,别墅还不知道有多少的死尸能变成僵尸,尽快处理掉才对。 这些尸体销毁之后,我们就直接去了别墅,不过刚到哪里就看到村长被小张扶着准备出门。 我走上前询问村长感觉怎么样了,村长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不过还是有些关切的询问道:“村里最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村长,死的那些人现在都变成僵尸了。”我知无不言的将我所知道的都跟村长说了一遍,不管是不是村长都有知情权,而且我一直坚信无罪定论。 村长听到我的话,险些就跌倒在地上,还在有小张扶着这才没事,村长拉着我的手说:“陈先生,一定是是章启月做的,那是诈尸,是经过特殊的环节才能出现的。” 村长的话,让我们也算是了解了,这事情的全部。 在当地有一个古老的传说,只要人死之后,经过猫祭,狗祭,加上人血,经过三天三夜的暴晒,就能成为僵尸,也就是当地所说的诈尸,其实这些复活的尸体,跟以往的僵尸不同,没有意识虽然是一样的,可他们有能力,死之前他们会什么死后会更加厉害,而且个个都打不死…… 听完村长的话,我跟纪林语一阵邹眉,这怎么事情层出不穷的在发生,一点都没有想让我们安生过一天的意思。 没有耽搁,这一次别墅的大门又被关上了,这该死的一会开一会关的,真是任性的很。 “钥匙呢?”刚才我把钥匙给了纪林语,现在我想着还是要回来的好,而且村长说他身上还有备用的,这会都被我给收了回来,我还就不相信了,我把钥匙都拿回来,这房门还能被打开了不成。 钥匙我直接都给毁掉了,还让纪林语在大门口做了一个封印,只要是有人进去他就能感应到,当然妖魔鬼怪自然不在话下。 来到冰室,看着那些尸体所剩无几,我倒是奇怪了,这本来冰室就是密封的,怎么能被暴晒呢?先不管这些,这一次可不能再让这些尸体‘复活’了。 我跟纪林语将冰室前前后后都给检查了一遍,确定不会再出去,而且还给封印了,加固封印,没人能进得来,再就是将大门的锁给破坏掉,用我们带来的新设备将门给锁上,这个可是带有监控设备的,只要是有人触碰都会发出警报,而且我们会看到监视的画面。 搞定这一切我才算是放心了,让纪林语还有小张都回去,我跟村长回家,我觉得有必要跟村长单独谈谈。 村长没想到我会直接找他谈,一副躲着我的样子,我站在村长的跟前,也不说话,我知道村长能明白我的意思,我们俩人就这么对视一会,村长忍不住了,才叹气一声,示意我坐下,才说:“你怀疑我?” “村长,所有人都怀疑你,只有我是不怀疑你的,不过你想让我站在你这边,让我的人都相信你,你必须跟我说实话,现在死的人越来越多,怪事越来越多,你这样隐瞒下去只会让事情变的更复杂。” 我语重心长的看着村长说了一番肺腑之言,我知道村长是一个聪明的人,他一定明白了我的意思,其实村长大部分的事情都已经告诉我了,可刚才村长之所以会出现在别墅,一定不是没有意识的,村长这样隐瞒事实只能说明一点,那个人是他想要保护的。 “陈先生你知道吗?对于你这样的聪明人,我是自叹不如的,可是你应该也知道每个人都有一个想要保护的人,而我这一次也不想出卖他。” “也?”村长说完这个也字,我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看来还得要追溯到诡镇以前的事情, 这个人能让村长保护,以前也有人保护,这一刻我无疑想到的就只有章启月,这个曾经被齐奶奶保护的人。 村长意识到了自己的口误,没再说话,不过我却紧追不舍的询问道:“是章启月吧?他已经出现了,村长你以为他会安生吗?你是想拿整个村子的人来换取他一个人的安生吗?” 我知道村长并非是这样狠毒之人,就算是再怎么想要章启月好,也不会想要拿着村民的性命做赌注。 我的话让村长犹豫了,我看得出来村长是很为难的。 我继续说了一些话,让村长更加的犹豫了,看着我咬着嘴唇,想了一会,招手示意我现在就走人,我怎么能现在就走,现在走了,可就功亏一篑了,我对着村长大喊“明天一早你听到的消息就会是死人的消息,你若是现在不告诉我到底怎样找到章启月,还有他回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整个诡镇都直接在世界上消失好了,反正对你而言也是无所谓的。” 我说完就走了,现在只能祈祷明天一早会出事,可这样的想法太过于残忍了,为了找到张琪悦拿着村民的命来开玩笑,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变的如此残忍,可转而想想有些事实我根本没办法改变,若是一个人的死能换来一村人的活,我不知道到时候你们的选择会是什么。 我回去的时候小君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而大娘那边也恢复了意识,拉着我跟我说了很多悄悄话,无非就是关于村长跟章启月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 “大娘,章启月是怎么失踪的,为什么跟村长的关系那么好?”我想知道的问题就是这个,这个可是关键,要知道他们俩人的关系,或许就能找到突破口了。 大娘叹气一声,眼神看着远处,慢悠悠的说道:“其实我们村里的老人一直都不清楚这个章启月的来历,只有齐奶奶对他最好,而村长又是齐奶奶最喜欢的‘孙子’所以这一来二去的俩人就很熟悉了,以前还有人怀疑这俩人的关系,不过后来章启月失踪了,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章启月失踪之前没有任何的征兆,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村长为此还萎靡不振了几天,不过后来就慢慢的好了,这件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不过有人传言章启月的失踪其实是跟村长有关系。 “有什么关系?”重点来了,我怎么能不紧张。 大娘看看我这么紧张,才让我放松一下,继续说道:“其实有传言说当时村长为了能让自己更好的发展吗,所以养小鬼,可因为被小鬼反噬,所以必须找一个人代替他去守着你小鬼,当时章启月跟村长的关系那么好,就自告奋勇的去了……” “养小鬼?”这倒是我真的没想到的。 大娘点点头,可没一会大娘就累了,什么都不想说,转身就跟我说了一句早去休息,她自己也去休息了。 我把大娘的话跟其他的人说了一遍,想要询问关于养小鬼的事情,可没人了解这个,我看看纪林语不满的说:“你应该知道吧?” “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是陈先生这里绝对没有小鬼!”纪林语十分的肯定,难道那个传言真的只是空穴来风吗?一点真实的依据都没有吗?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陈先生,你先去休息吧,时间不早了,我也该休息了。”纪林语如此的反常,我能睡得着才怪,我就这么看着纪林语,不过等到十二点左右的时候,我还是迷迷糊糊的给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找村长了,既然他们都不准备告诉我,那我就自己去问。 “不好了……”刚一走出大娘家,就看到小张跌跌撞撞的往这边跑,难道是我的猜测对了,真的有人死了。 “死人了……”小张一喊,我瞬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拉着小张询问到底怎么了? 小张气喘吁吁的跟我说:“早上我发现我的邻居两天没动静了,我就想着去看看会不会有事,这才找他,可却发现他已经死了,而且身子还是热的,应该是刚死不久。” “好,咱们去找村长。” “村长已经过去了。”小张对我说完,我就随着他去了,既然村长去了,那我现在过去正好能刺激一下村长,不知道为什么我笃定诡镇出的这些事情跟章启月是脱不开关系的。 很快我们就到了死人的那户人家,看着村长定定的站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我叹气一声看了村长一眼没说话,就去检查尸体。 第151章 玄女传说 等到了死人的地方,我看着一瘸一拐的村长已经开始在哪里检查尸体,我让小张将村民都给支走,才走到村长的跟前,我看了一眼村长,再看看尸体,直接说道:“还看不出来吗?不是突然猝死的,可也不是正常死亡的?” “陈先生,你什么意思?”村长没想到我会来的这么快的模样,我也没说话,只是看了一眼村长,用眼睛示意他看看这个村民的鼻子,明显的已经扭曲了,而且身上能看的见的部分都有些褶皱。 这还看不出来吗?明显的是被吸取了全部的血气而死,能做到这样的人绝非善类,而且绝对不是一个活人能做到的,在整个诡镇想必能做到的也就只有章启月了,我就不相信村长看到我昨天的预言成真了,今天还能做到住。 村长没说话,不过紧锁的眉头已经说明了一切,我乘胜追击的说道:“村长,难道还想看着其他的村民继续死,您才满意吗?就为了保护章启月一人,值得吗?” “陈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村长扭头看着别处,明显的是在躲避我的眼睛,我转过身走到村长的跟前,看着村长继续说道:“村长,这只是一个开始,我不管你跟章启月之间有什么恩怨,或者你亏欠他什么,那都是私人的恩怨,跟村民是没有任何的关系的,为什么要牵扯到别人?” 此刻天空都是灰色的,不知道是想要下雨还是因为老天爷看不下去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丝的危险气息,我知道那是来自章启月的,若是在不尽快地将他给找到,那死的人只会越来越多,说不定我们几个也会在迷迷糊糊中死于非命,死当然是迟早会发生的事情,可现在就死了,未免有些太浪费了,该做的事情没做,带有遗憾的死亡注定是不得安生。 村长没有说话,而我说了很多的话,很多很多,就连我自己都不明白我怎么突然这么多话了,来到诡镇这么久,一直都迟迟未能前进,我甚至有些怀疑,我们是不是能找到鬼心老人所说的那个东西了。 在我说话的时候,村长眼睛一直都没看着我,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村长突然大声呵责了我,模样很难看的看着我说:“陈先生我说过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能不再说这些话吗?” 我冷笑一声,一脸鄙夷的看着村长,才缓缓的说道:“我还以为他们说的都是假额,没想到都是真的,原来村长你真的就是这样的人,亏的我以前那么信任你,这些村民是不会给你陪葬的,一台年之内我会找到章启月,我再也不会顾忌你的感受……” 卧室真的生气了,我跟村长说了这么久,难道不是为他着想吗?他居然如此的待我,还真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是真觉得村长就像是一个亲人,为了村长我跟纪林语大吵,没想到他就是这么对我的,想想都觉得可悲, 看来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章启月,然后将这个害人的东西给铲除。 我说完不再搭理村长直接去找纪林语,不过刚走到一半就被村长给叫住了,我看着气喘吁吁额村长,有些于心不忍了,停住脚步等着村长上前。 “有事吗?”不过我依旧是冷冰冰的,我不知道还能跟村长说什么,除非村长将章启月的事情告诉我,就算是他们之间不能出现出卖,难道救人村长也做不到吗? “陈先生其实……”村长为难的看着我,还是不准备说话? 我见村长这样就叹气一声不准备再继续下去,转身再次离开,只是这一次直接被村长给抓住了,村长这一次好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看看周围,确定没人之后村长才拉着我到了一边,将他跟章启月之间的恩怨说给我听。 原来那个传言是真的,村长在年轻的时候,确实是养过小鬼,那些传言多半是真的,而唯一村民都不知道的就是村长为什么养小鬼,传说当年很多人都迷信长生不老,而村长也是如此,在村长得知能够长生不老之后,因为年少痴狂,所以就开始拼命的研究。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研究之后,村长得知只要养小鬼,就能利用长生不老,虽然这个传言是如此的荒谬,可村长根本就没想这些,直接就照做了。 跟着齐奶奶这么长时间了,自然也懂得如何养小鬼,硬生生的将一个刚死不久,准备投胎的孩子做成了小鬼。 在经过一段时间之后,村长才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自己有些慢慢的控制不住小鬼了,索性就跟自己最好的朋友章启月说了自己遇到的难题。 章启月知道之后很担心,旁敲侧击的询问了齐奶奶到底该怎么除掉一个小鬼,当时齐奶奶没多想,就直接将怎么除掉小鬼的办法告诉了章启月。 齐奶奶当时真的没想到村长会养小鬼,其实小鬼这东西一般的人是不会去触碰的,养小鬼最常见的无非就是求财跟使小计谋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人用来做如此阴毒的事情, 这所谓的长生不老,显然就是在蛊惑人心。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长生不老的人,除非你修炼邪术,以命抵命。 “怎么样,知道了吗?”村长看到章启月在齐奶奶那里回来,这才着急忙活的询问到底该怎么做,他现在是真的着急了,要是早知道会这样,他怎么会选择相信了那个道士。 其实村长一开始也并不相信养小鬼这个东西的,可几年前有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了诡镇,而且用实际行动将自己的本事告诉了村长。 当然现在他知道,那不过是江湖上的泛泛之术,这每个人都曾经年轻过,自然懵懂无知的事情也都做过不少,所以村长这些也不为过,只是后来村长的痴迷却害他后悔追悔了一辈子。 “必须将小鬼给杀死才能彻底的摆脱小鬼, 不过杀死小鬼的办法齐奶奶没说清楚,我也不好问,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跟小鬼扯上关系了,你不知道齐奶奶不让咱们养小鬼的吗?” 章启月当时担忧的表情,让他到现在都忘不掉。 看着村长陷入了当时的情景之中,我并未说其他的,只是静静的听着,关于小鬼这东西,其实我也知道一些。 村长说后来没能将章启月留下一直都是他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心结。 在除掉小鬼的过程中,章启月一直都在用自己全部的道术来保护村长,当时章启月正在跟齐奶奶修炼咒语,所以也算是有点本事的,章启月也是一个自负的人,他以为自己能解决一切的事情,所以根本就没当回事。 在最后一次跟小鬼斗的时候,章启月就明显的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最终章启月跟小鬼一同消失,村长很着急很担心,找了各种的办法想要将章启月给找回来,却一直都能如愿,这件事情村长一直都没让齐奶奶知道,所以在章启月失踪以后,齐奶奶一直都在找村长询问章启月的事情,只是村长佯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后来村长再次遇到那个道士,这个道士跟村长说想要救人,其实不是没有办法,只是看村长愿不愿意付出。 就算是现在让村长死,才能救回章启月估计他都会同意的,所以当时不管那个道士说了什么,村长都选择了相信。 道士说诡镇是玄女出生之地,只要帮助玄女出生就能将章启月给救回来。 “玄女?”我打断了村长的回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居然连玄女都出来了?这确定不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吗? 村长看着我吃惊的样子,也是很无奈的,对于过去如果我们一直觉得是做错的, 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动力继续过下去,或许忘记过去那些不堪回首的事情,能让我们跟好过一些。 村长点点头,叹气一声才说:“现在我自然是知道不可能,可当时的我不知道是怎么的吗,鬼迷心窍的,居然相信了那个道士的话,而且还按照他说的做了,若不是我或许诡镇不会这样,或许章启月也不会这样……”村长是真的悔恨了,一个大男人就这么在你的面前流眼泪,若不是真心的忏悔,怎么能做到这一点呢? 我看着村长这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安慰了几句,才让村长继续说下去。 对于玄女的传说,我还真的是听过不少的版本,也知道这个就只能是一个传说,所谓玄女不过是古时候一个心灵的安抚,让人相信只要你相信神的存在,玄女转世就会保佑你,可我知道这根本就是假的,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玄女。 在知道这一切之后,我听着村长说的话,就更加的不可思议了,我很想知道那个道士到底是谁,为什么如此的丧尽天良。 这一切村长只是一时疏忽才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可那个道士才是始作俑者,根本就是一切的起源。 当时道士的出现让村长很生气,本来一切的事情就都是道士怂恿的,所以在村长找算道士的时候,他也没有反驳,只是说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他就会想办法弥补。 第152章 纯属扯淡 村长一听到他说弥补,就心软了,询问到底该怎么才能救章启月。 道士想了半天才为难的说:“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这个需要村长你牺牲一些东西?” 村长想都没想的就直接答应了,而且爽快的说:“不管需要什么,都可以哪怕是我的命!” 或许就是因为村长这句话才给了这个道士有机可乘的机会,知道现在的村长只想救人,其他的根本就不想,那对于他而言这就好办了许多。 道士说章启月其实没死,也没失踪,就一直在村长养小鬼的屋子里面,其实道士也没想到你养小鬼会成为这样。 我这听着都觉得道士是在欺骗村长,可那个时候的村长根本就听不出来,一切都相信了那个道士的话。 “村长需要你七七四十九天都在这个屋子里面,给这个坛子放一滴血,而且每天都要按照我说的咒语来念咒,只有这样才能将章启月给找回来!”道士这一次说的很认真,村长觉得自己不得不相信。 而且这一次道士为了表示自己的真诚,并未离开 ,他说会一直陪着村长将章启月给找回来才走,对于道士的话,村长起初是抱有怀疑的态度,可听到他这么说,现在村长是一点都不怀疑了。 再后来按照道士所说的,放血念咒这样的事情村长还记得,可还有很多小细节,村长已经记不清楚了,反正就这样过了四十九天,村长满心欢喜的想要迎接章启月的到来,却迟迟都没能见到章启月,而且那个道士也在第四十九天的早上凭空消失了。 村长这才知道自己再一次被骗了,心灰意冷的村长自暴自弃了,很久,直到后来齐奶奶死后,村长才开始慢慢的恢复了往日精气神,只是在村长刚刚释怀的时候,章启月却出现了,可并非是常人的方式出现。 在这一次之前章启月只出现过一次,章启月埋怨村长见死不救之类的,让村长更是内疚,不过章启月最终原谅了村长,跟村长说自己还会回来的,希望到时候自己回来的时候,村长能好好的对自己,报答自己当初为了小鬼的事情拼命的救他。 村长自然还记得那些事情,跟章启月保证,。只要他能回来,不管让自己做什么,都会答应。 章启月在听到村长的话之后,选择了原谅满心欢喜的离开了诡镇。 就这么相安无事这么多年,可前段时间章启月突然回来说找到了能做回正常人的方法。 “村长你难道都不怀疑吗?章启月说自己不能成为正常人,你都不询问他到底变成了什么吗?”我也是奇怪了,看着村长可不像是这样不会询问的人。 村长叹气一声说:“我问了,可章启月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只是告诉我,他能恢复的,只要我按他说的来做。” 不知道为什么,我在村长的话里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欺骗,我觉得自始至终都是章启月自导自演的一场好戏,可他到底要做什么呢? “那他让你做什么?”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既然章启月已经提出要求了,那村长一定会照做,难不成是跟那些死人有关系? 村长看看我,再看看四周,好像是真的很怕别人会听到一样,再次确认没人才说:“这段时间,村里死的那些人不是章启月做的,可那些事情之所以会这样都是章启月做的,他需要尸油,他说尸油能让他恢复。” “尸油,可一般需要尸油的不是巫师,就是死人,那章启月是什么?”我目不转睛的看着村长,我知道村长一定会给我一个解释的。 村长点点头才说:“是巫师!” 章启月一开始并非是村子的人,只是被齐奶奶收留了而已,这齐奶奶是巫师,那章启月自然也就慢慢的也跟着齐奶奶学习巫术,其实一开始齐奶奶是想让村长跟着一起学的,可当时的村长没有这个耐心,所以就不了了之了。 “村长你确定那些村民的死跟章启月一点关系都没有吗?”我不怎么相信章启月的话,我也看得出来村长说话的时候,还是有所保留的。 村长见我这样问,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再点点头。 既然该知道我都已经问过了,虽然我知道这都是扯淡,根本就没有可能,可暂时我却不能说什么,因为隔墙有耳,我感觉到有人一直在偷窥我们。 我跟村长说了几句就离开了,不过刚一转身就被村长给叫住了。 “陈先生,希望你能替我保密,我暂时还不想让村民知道章启月的事情,我确定他不会害人的,所以你能放过他吗?”村长如此的相信这个男人,还真的是一点都不保留,我答应了村长的要求,若是章启月真的没有害人,他只是用用尸油的话,那也没什么,只是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 “不害人?那村长觉得村民的死跟谁有关系?”我笃定的看着村长,我就想知道村长能怎么解释。 村长被我这么一说,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眼睛继续闪躲,不再看着我,陷入沉思。 难道到了现在还想着给章启月解释吗?我无奈的叹气一声,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我估计我现在说什么,村长都不会相信,因为一个人的内心想相信谁,就会一如既往的相信谁,根本就不会在半路上改变自己的主意。 “村长你自己看着办吧,今晚之前你要不将章启月找来,要不我们就自己找到他,是生是死,那就由不得你。”我给村长放了狠话,我一直都不是一个犹豫不决的人,我决定的事情,我自然是不会轻易的改变,就跟村长相信章启月是一样的。 我一个纵身消失在了村长的跟前,这一次我没给村长任何的机会。 纪林语看着我这么匆匆忙忙的过来,走过来询问我怎么了? 我叹气一声将章启月跟村长之前的事情说了一番,我们都会那个道士比较的感兴趣。 摆好阵法,商量好对策,就只等找到章启月,这一次不管怎样我都要将这个男人给带走,不能让他继续危害诡镇。 村长说以前村里根本就不是不这样的,自打齐奶奶死后,村里就开始发现怪事,我怀疑这些事情都跟章启月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小君找人是很轻松的,所以在刚才我们准备这些的时候,已经让小君开始去找人。 没有半个小时,小君就气喘吁吁的回来了,我会心一笑,回来的这么快那一定就是有消息了,给她倒水,让她喝过之后,才让她说话,这个丫头总是这么的着急。 “你看你着什么急呀?”我说完忍不住笑了,看了一眼小君,这丫头总是这样,只要是我交代的事情都会很快的处理好,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对她有多少的亏欠。 小君气喘匀之后,才看着我说:“我发现了两股不一样的气流,一个是人一个非人非鬼,我也没看出到底是什么来?” 小君将她发现异样的地方说给了我们,纪林语让康南跟西门浩双去查看,上官阳跟蓝傲寒守在阵法这里,我让小君留在院内照顾小影,顺便还能自己休息一下,我跟纪林语去找村长。 两股气流说明是章启月跟道士都在,跟我猜想的是一样的,这俩人是一伙的。 我叹气一声,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等来到村长家的时候发现不大对劲,村长家的大门一直都是开着的,就算是晚上休息也会夜不闭户,可今天这是怎么了,大门紧闭。我跟纪林语敲门很久都没人来开门,我们再看看别墅那边,刚才没怎么注意,现在才看到,大门是虚掩的。 我俩暗叫一声不好,这里我们怎么没有发现异样,以前我以为不管是是什么都不可能逃出灵气的,可现在这个场景狠狠地打脸了。 我俩人对视一眼,蹑手蹑脚来到别墅内部,可转悠了一圈倒是什么都没发现,而且那些尸体还在,所以我们这就准备出去了,不过刚走到大门口,这大门瞬间就给关上了,一阵风在身后吹来,直接将我们给吹倒在地上。 我将纪林语给扶起来,看着不远处的那一抹人影喊道:“你自己还忍不住了是不是?” 我知道那人一定是章启月,除了这个男人就再也不可能有其他人了。 章启月那边听到我的话之后,仰天大笑,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虽然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我却能感受到他此时张狂。 我对着章启月一笑,没等我说话,那边已经开始忍不住了,对我机械的说道:“既然你们想找死,我怎么能不满足你们?” “死到临头了,还说大话,你有什么本事弄死我们?”我故意将他给说的一文不值,就是想激怒他,刚才小君已经告诉我了,这章启月非人非鬼,只有激怒他,才能让我看清他的真面目。 第153章 准备离开 我这三言两语直接将章启月给激怒了,他一个箭步的功夫来到了我们的跟前,将我跟纪林语甩在地上,这一下可不轻。 这该死的就是故意仗着我们现在无法施展自身的灵力,为所欲为,这若是在外边,我们不将他给打死都是对不起他。 “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他不会这么对我的,他对我一直都很好,我要不是因为他也不会变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他才不会这样对我的……”我故意跟章启月说,村长出卖了他,没想到他会这么激动。 纪林语不满的看了我一眼,才小声的说:“你干嘛,陈先生咱们现在是要死在这里吗?你非要惹怒一个情绪化这么严重的人吗?” “我他妈又不是找死,我怎么知道会这样?”虽然我们俩人都被甩在地上了,可现在终于算是知道这章启月到底是什么东西了,还真是小君虽说的非人非鬼的模样,脸上没有肉,身上的肉也不多,零零散散的,,给人一种行走的骨架的感觉。 可就是这样一个骷髅的章启月,却还能表现的跟一个正常人一样。 “章启月,有本事咱们去外边打,你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自然是轻车熟路了,可对我们这好似不打公平吧?还是说你以往都是这么取胜的?”通过村长的话,我觉得章启月应该是一个很在乎别人对他看法的人,只是拼死一试倒是没想到真的成功了。 章启月看看我们俩人,一脸不屑的说道:“就算是去你们的阵法,你们也不一定是我的对手,今天我就给你们一个死的瞑目的机会。”章启月说完一个甩袖的动作,大门就开,我们就这么直接被扔出来了。 说真的这多年还真的从未受过这样的待遇,我一脸不满的看着章启月,不过我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所以我也没说话,我们俩人用道术将这个地方给封印,虽然知道对章启月没用,不过对于其他的人这个一定是管用的。 等我们来到阵法的时候,章启月已经比我们早一步来到了阵法的边上,看着他得意的模样,我真恨不得将他给弄到阵法里面,现在我们几个人的功力,根本就不是章启月的对手,或许只有阵法才能将他给牵制一段时间。 纪林语将我给挡住轻声说:“现在还不是时候,咱们先静观其变,看看章启月到底想做什么?” 纪林语的话,让我不再上前,我知道他说的一点错都没有,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章启月在我面前炫耀。 等到西门浩双等人发现章启月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对我们动手了,我何时让人这么修理过,此刻怒不敢言的看着章启月,心想此时只有让村长过来或许才能牵制这个男人。 西门浩双丢出去一个符咒,可对人家根本就不起作用,这章启月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做的,就在我们一筹莫展额时候,小君出现了,对着我们大喊道:“先生,跟尸油有关系,只有将那些尸体给毁掉,那他就会烟消云散!” 小君满脸的汗水,一眼就能看出是跑了很久才来到这里。 而他刚说完这句话就直接被章启月打倒在地上,撞在了路边的大树上,直接就晕倒了,要不是现在被章启月给牵制,我怎么能任由小君倒在地上不管,这会我只能继续跟章启月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继续战斗。 不过我并未忘记小君的话,我看了一眼身边的上官阳,对着他点点头才说:“抓紧去找村长,我跟纪林语将别墅给封印了,你现在就去把那些尸体给毁掉!” 上官阳虽然是有些觉得不对劲,不过还是按照我的话去做了,他刚才没听到小君的话,所以即便是听从了我的话,可最后还是询问我为什么“小君说的,你快去这可是她拼命传达的话。”我这会哪有这些闲情逸致跟上官阳解释这么多。 纪林语也附和的说道:“你快去。” 纪林语说完,上官阳也没再说其他的,抓紧去别墅那边。 而我们几个人成功的将章启月赶到了阵法内,可看着他洋洋得意的模样,我也算是看得出来了,他根本就不害怕这些,甚至有些蠢蠢欲动的想要跟这阵法战斗到底,我看了一眼马上就要冲破阵法的章启月,知道若是再不找到那些尸体销毁,就真的来不及了。 我用灵识告知上官阳尽快,而他却迟迟都没回信,我大骂一声,就继续释放灵气来阻挡章启月,虽然我知道这对章启月根本就是吹毛之谈,可我现在也做不了其他的事情,只能做些事情让我自己能觉得心安。 在纪林语帖服将符咒散落在章启月周身时,我就看到章启月稍微有了反应,我还以为是这些符咒起到了作用,可是我却没想到章启月就在这个时候倒在了地上,我看了一眼章启月。怎么一会的功夫就死了。 上官阳气喘吁吁的走过来,看着我们说:“我不知道哪些尸体是被章启月利用过的,所以我就把全部的尸体都给谁烧了……” 虽然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可暂时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我叹气一声示意上官阳没事,才让他去休息,等到我们将章启月的尸体给处理好之后, 才回去。 刚到大娘的家,就看到村长坐在院子里一个人抽烟,样子很没落,像是经历过很难过的事情一样,我看了一眼村长,让纪林语等人先去屋子,我才坐在村长的跟前,村长看到我坐下之后,只是看了我一眼却没说话。 只是等了很久,才对我说:“章启月死了吗?” “你怎么知道的?”我吃惊的看着村长,难道村长刚才也在? 村长看着远处叹气一声才说:“陈先生是觉得小君姑娘能找到将章启月消灭的方法吗?”村长说完捂着自己的头,迟迟都没说话,好像有些抽搐,我看着村长这样瞬间就想到了,难道时村长将章启月的事情告诉的小君。 “村长你?” “我没办法,看着村民一个个的死在章启月的手里,可我真的不想让章启月死在我的手里,陈先生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吗?”村长满眼的泪水,我能明白村长此刻的心情,他是真觉得对不起章启月,可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就必须要这么做。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村长,只能这么陪着村长坐在这里。 直到晚饭时间开始,我就让村长跟我们一起吃饭,村长这才稍微的好些。、 吃过饭之后,西门浩双将村长给送回去,我们才商量着明天离开这里,因为木桥一样做好了,而诡镇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现在也没有理由继续呆在这里了,我去找村长跟村长说了一声,我们决定离开,村长没有挽留,只是轻声回应, 然后就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小君陪着大娘做饭,看着大娘的身体好些了,小君也跟着放心了,而我一直都在边上站着,也没说话,直到吃完饭之后,我们收拾好一切直接拿着东西走人,我以为村长会来送我的,可却一直都没等到村长。 还是小张来送的我们,说真的这段时间我对诡镇的感觉,虽然不是怎么好,可却也不坏,要知道只要离开这里,我们就要继续去找哪东西了,还不知道会怎样,倒不是我害怕了,只是我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不知道我们的人会不会更少。 等到我们来到木桥的时候,天色突然大变,好像是要下大雨的样子,前面探路的康南跑回来说:“咱们必须回去,这前面的路虽然没有被堵,可却也没办法继续往前了!” 康南喘口气才继续说道:“这要下大雨了,咱们继续走的话,之后在半路被拦住,根本就走不出去前面那个林子。” 看着天色,我们出来已经半天了,可却只是走到了木桥这边,想要继续走,可不能选择这样的天,我这刚想到这里,就看到天直接开始下雨,这雨来的真不是时候,而且还是大暴雨这木桥直接摇摇晃晃的,现在根本就没办法上人,而且现在已经下大雨了,我们必须要离开。 我看看周围的人,才说:“咱们回去吧,现在可不是继续前进的时候。” 纪林语看看我,随着点点头,我们直接掉头选择回去。 再次回到诡镇的时候,已经时下午五点了,我叹气一声,想着走来走去的,还是回来了,我让小君他们回到大娘的家里,我直接去找村长,既然我们回来了,我觉得有必要跟村长说一声。 可我刚到村长家门口,这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太安静了,虽然下着大雨,可这安静的太诡异了,就像是没人一样,我一惊直接走进了村长的家,可到处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却没有人影,我这才意识到是真的出事了。 连忙回去,看到大伙都站在院子里,面面相窥,没人说话。 第154章 无一生还 我知道他们也发现出事了,我对着纪林语询问大娘在不在,就看到小君满眼的泪水,对着我摇摇头,我顺着纪林语的目光走到屋内,一股血腥味扑来,跟刚才在村长家里的味道是一样的,可在村长家里什么都没发现,在大娘这里,我却亲眼看着大娘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大娘的眼睛睁着好像是死不瞑目的样子,我将大娘的眼睛给蒙上,看着大娘死死的不肯闭上眼睛,我也没办法了,只能用布将大娘的脸给盖上,这才出去,看着小君哭成一个泪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 我知道小君这几天跟大娘相处的很好,而且小君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很善良的人,现在亲眼看着大娘的尸体在她跟前,她怎么能受得了。我拍拍小君的肩膀说道:“没事的,没事的吗,我们一定能够找到那个杀人凶手,一定能找到。” 我这句话不止时对小君说的,其实也是对我自己说的。不 将几个人安顿好之后,我跟纪林语还有康南西门浩双一起去村里查看。 四人分两路,看了一遍,村内居然没有一个活人,而且我发现一个很重要的点,村内的人都死了,而且女人都在家中,目瞪口呆,死不瞑目,而男人却都不见了,每一家都是血,整个村子在一天之间竟然成为了一个血村,我们四人对视一眼,看了好久都没看出到底是怎么了? 而纪林语颦眉对着我说道:“一定跟村长有关系,我们一定要找到村长,或许那些男人还有救!” 纪林语很笃定的说完这句话,就开始按照他的计划找村长,而我一直呆呆的站在原地,任凭大雨将我冲刷,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难道真的是我信错认了吗?是我害的村民都死的吗? “陈先生,你在等什么?”纪林语走了一会,见我没有跟上来,这才将我给叫住。 我看了一眼纪林语,这才抬眸一笑说道:“我知道,是我害的村民是不是?” 不知道为什么在来到村子看到血的那一刻,我就肯定跟村长有关系,现在才算是明白,为什么章启月这么好对付,为什么好像一切的事情都只是在我们刚开始知道的时候就结束了,一开始我还以为时幸运,现在才知道原来一切都只是被利用了而已。 我苦笑一声,不知道还能说什么,纪林语只是安慰的说道:“陈先生,人都有看走眼的时候,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谁是好人是谁是坏人,我们总是在失败之后,才能尽快的走向成功!” 纪林语的话,虽然跟我的经历不一样, 可我还是被他给说的稍微缓和了一下,随着他们继续去找人,等我们来到禁闭室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这里好像是有不对劲的地方,虽然我们在这里转悠了很久,都没发现有什么东西,可我还是又不好的预感。 等我跟纪林语说出我的担心的时候,可现在却发现纪林语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我,难道真的是我看错了吗?我对着纪林语说了一句,再次将禁闭室的门给推开,这纪林语也没有阻拦,只是跟 其余的俩人继续去找其他的地方,而我继续在禁闭室转悠了几圈,可还是一无所获,我对着床头叹气一声,可能是因为太累了,我直接坐在桌子边上睡着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身处一处模糊的地方,而且很陌生,我感觉我应该时从未来过这个地方,我看了很久,都没有发现熟悉的感觉,所以我直接选择往前走,我知道我应该是在做梦,可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时候能醒来。 等到我走了大半个小时之后,我才发现根本就走不出去,我这才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我根本就走不出去这个地方,这里好像是一个禁闭地,就跟诡镇的禁闭之地一样,可却没有那个禁闭之地的安静,这里明显的有问题。 我看到了很多不一样的东西在,而且都是一些能吃人的,等到我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一个黑脸的男人出现在我的跟前将我给扑到在地上,我看着他大喊一声:“等会,你是什么人,你想干嘛?” “你都来了,难道不是来送死的吗?这么多年了,你可是来到这里额第一人,我怎么能放过你?”这个黑衣人,继续看着我,可我就像是失明一样,根本就看不清楚他到底长什么模样。 他张着血盆大口对着我直接下嘴, 我这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突然感觉到有人拽了我一下,我这才被拽醒,我看着纪林语满眼惊悚的看着我,我这才缓过神来,刚才我应该时不小心走到了禁地。 我拉着纪林语说:“我刚才到了禁地,我看到了那个人,有个人在那里!” “陈先生,你不过是做梦了而已,刚才我进来的时候,你就躺在那里,是我将你给吵醒的,根本就没人,而你自始至终都没离开过这里!”纪林语不满的看着我,此时我却没办法解释这一切只能这么看着他,我知道他一定不会说谎的, 可那我真的只是做梦了吗? 没容我多想,康南那边大喊一声,我跟纪林语就直接跑过去了,跟他一块的西门浩双不在原地,而康南已经倒在地上了,我将康南给扶起来,才对着他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康南此刻意识模糊,对着我喘气很久才说道:“有人,有人……” “什么人,康南你看到什么人了?”我看着有些痴痴呆呆的康南,这若不是遇到一个很吓人的人,怎么会如此的痴癫。 纪林语也很担心的看着康南,我们俩人对着康南看了好久,只看到他身子直哆嗦,而且嘴里念念有词“是鬼,是鬼,我被鬼跟踪了,都是鬼,都是鬼,这里的人都死了,都是被他给害死的,我们都得死,都得死……啊……” 这康南说完这些不顾大雨直接在雨中奔跑,我跟纪林语根本就追不上他,跑了好久,这都已经累得要不行了,才算是追上了康南,而我们俩人已经累的不行了,半蹲着在换气,可就是这个空挡,这康南再一次逃离我们的视线,我跟纪林语很着急。 我们回到大娘家中将其他人都给叫出来,让小君守着小影,其余的人就出来找康南,可我们从天灰暗一直走到天彻底的暗下来,可还是没找到康南,他就像是凭空在诡镇消失了一样,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 突然之间诡镇的村民无一生还,就连久经沙场的康南都已经遇难了,虽然不知道时生是死, 可他刚才哪诡异的举动已经说明了一切他已经被那个幕后之人给控制住了,我不去想村长可越是这样,心里就越是认定就是村长。 试想在我们来到诡镇之后,跟村长接触之时的场景,这才发现很多不对劲的地方,比如村长一直都在说章启月的不是,虽然并没有直接说,可这嘴上没说,却在话语间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章启月所为。 而且那个喜欢村长的人也是如此,也是被村长给说的一无是处的样子,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就被村长给利用了。 再后来就是齐奶奶的事情,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村长所为。 回去之后我们吃过饭就开始商量到底怎样才能将康南给找回来,怎样才能找到失踪的男村民。 纪林语在大家都休息的时候,将我给叫出去,询问我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被纪林语这么一问, 倒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犹豫不决的看着纪林语,就算是变成了女人,他还是如此的机敏,他看出我准备独自一人再探禁地,所以才将我给叫出来。 “你都知道了不是吗?禁地绝对时一个突破口,咱们必须去。”我知道纪林语不想让我一个人去,可哪并不代表他不会让我去。 纪林语沉思一会,才说:“我陪你去,但是必须让我们的人都待在大娘的家中。” 我知道纪林语是想保护好我们在场的人,我没有不答应的条件,所以我们最终决定在晚上别人都入睡之后,我们再去禁地一探究竟。 刚才那个梦,不仅让我确定那里有问题,而现在就连纪林语也觉得那里有问题。 所以在我们回到大娘家中的时候,我们俩人假装无疑的提议暂时先休息,明天继续找人。所有的人都很累了,所以都答应了我们的方案,我们全部的人都选择住在一起,为的就是能保护好每个人的安全。 十二点一过,我跟纪林语就不约而同的起身,我们对视一眼,蹑手蹑脚的选择离开。 不过我们刚刚走出大门,就看到小君站在门口,我吃惊的看着她,她倒是一脸轻松的对着我,而且很是轻巧的说:“先生,我就知道你是不会乖乖睡觉的。” 小君说完,倒是惹来纪林语一阵‘嘲笑’。 第155章 罪魁祸首 我给了纪林语一个大大的白眼,才看着小君说道:“我们不是出去玩的,你还是不要跟着了,你留在这里好好照顾小影,这样我跟纪林语也能好好的去找我们想要找的东西,你知道吗?” 我跟小君说了我最真实的想法,说真的我是真觉得小君不适合跟着,我可不想在一个未知的地方自己还要担心一个女人,我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可小君依旧不依不饶的看着我,而且还跟我撒娇,我对着她无奈的叹气一声。 我也只能任由她跟着我们去了,我知道这个丫头她根本就不会听我的,我无奈的叹气一声, 看了一眼纪林语,她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我看到她的模样瞬间就明白了,此刻纪林语也是女人,身边多一个女人,总归是好说话的,其实说真的,我有时候很羡慕纪林语,她可以什么都不用管,就能在男人跟女人之间来回的转变,这是多让人羡慕的事情。 没容我多想,小君已经跟纪林语走到了很远的地方,我只能快速的跟上去,没一会我们三人就来到了禁闭之地,看着周围阴森森的,我这忍不住一阵哆嗦,身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我看看那俩人,将她们给拦住,我才说道:“跟在我身后,你们没来过这里,这里好像是能进入另一个空间,我们必须抓在一起,不能分开。” 我跟纪林语还有小君说完之后,我们三人就抓在一起,可不能来的时候是三个人,走的是,就不是了吧? 我看了一眼小君,她的脸色不好,我知道小君的身体很好,此时这样只能说明她对这个地方有一定的抵触,我停住脚步留在原地,看着小君,沉默一会,我没说话,我知道小君若是知道会连累我的话,就不会执意要进去。 这会我看着小君,而纪林语奇怪的看着我的反应,见我们都没说话,才说:“怎么了,这是?” “没事,看小君!”我这句话不只是说给纪林语听的,同时也是说给小君听的,我看了一眼小君,就知道她不会如此的任性。 小君让纪林语扶着她坐在桌子边上,有些大喘气的看着我,沉思一会才说:“先生,你跟市长去吧,我不行了,我就在边给我你们把风,需要做什么,都叫我就行!” 小君明显是不愿意这么做的,可她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扛不住,不想连累我,这才选择留下。 当然对于我而言,小君留在上面,自然是要安全许多,虽然上次我是因为睡着不小心做梦才去了那个地方,可后来一次无意间,我找到了那个地方的入口,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什么东西是必须靠做梦才能出现的。 等将小君给安顿好之后,我才带着纪林语去了入口。 其实说实话,上一次若不是偶然一次的机会,我是不可能会找到这个地方的,这个地方只有一个老鼠洞那么大,谁知道这里会内有乾坤,纪林语因为是第一次来,所以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在看看洞口。 她的表情太过于明显了,我瞬间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无奈的一笑耸肩说道:“这个我也是才发现的,不过能进去。” 虽然知道不可思议,可我还是确信一定就是这里,我对着纪林语一笑,就让她闭上眼睛,总不能让她看到自己进老鼠洞吧,上次我可是做足了心理准备才能让自己进去的。 “你干嘛?” “进去吧!”我刚一说完,就直接将她给踹进去了。 我看着纪林语第一次手足无措的模样,忍不住一笑,想想她若真是一个女儿身,倒也不失是一个美女。 没容我多想,就听到纪林语撕心裂肺的声音,此刻我想若是我在不进去,估计她就要将所有人给吵醒了,我快速的进去,我刚一进去,还听到小君在外边嘱托我们一定要小心一点,我没说话,不过我用灵气给小君发了一个放心,她这才不再有动静。 等我来到纪林语的跟前,我看着她那张精致的脸,现在扭曲的不成样子,我瞬间就忍不住笑了,看着她十分不满的看了我一眼,我瞬间闭嘴,总不能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吧,我看了一眼她,才将她给扶起来,看看周围跟我上次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我心里一阵纳闷,不过更多的是不安。 等到我们适应这一切之后,就开始找找看看有什么可以利用的,等我我们转悠了一个小时之后,这才看到有一个木盒子,这个房子跟上面的禁闭室没什么区别,看着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再看看纪林语才说:“这个应该是我们想要的。” 我说完就看到纪林语也在附和的点头,不过她还是不敢上前,用头让我过去,之后才说:“陈先生,你去吧。” “怎么,你是在害怕吗?”我忍不住笑了一声,这才走过去将那个盒子给打开,开的过程是很揪心的,不过开了之后,就没有那么担心了,只是几张纸还有几个符咒而已,我看了之后才说:“看来这些事情真的是跟村长有关系,咱们上去吧!” 我拿着盒子带着纪林语上去了,之后就发现小君不见了,不管我怎么召唤都找不到小君我跟纪林语很着急,在这个村子四处找人,可找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能找到,回到大娘家的时候,已经快天亮了,而且所有人都在,唯独不见小君。 这一次我是真的着急了,不过纪林语在小影的边上看到了一张字条,拿给我之后,我看了一眼秀眉紧锁的看着众人说道:“有没有人看到小君?” 我刚一问完,就看到所有人都在摇头,难道真的是我的错吗?我就不该心软吗? 再次出去将盒子丢给纪林语,让他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不能继续耽搁下去了。 我这样转来转去的,一个不留神直接来到了村长的家附近,我想着反正也找不到小君,不然来村长家看看,或许能发现点什么,也说不定。这么想着我就进去了,推门的瞬间,我心里一阵不详的预感,总感觉好像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可又什么都没发现。 在村长家转悠了一圈,什么多没有,这个结果其实是我早就能想的,可现在不免还是有些失望,等我刚到大门口,突然想起村长家也有一个可以关人的地方,而且很多人都没办法在这里逃走。 就连我们上次被关在这里,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离开哪里。 我转悠了一圈,看见屋内的气息真的很怪,一股气流将我给挡在门口,怎么都进不去。 我贴出去一个符咒,直接在半空中给烧了,我眼睛直直的看着前面,果真是有人,我想了一会才喊道:“村长,事到如今你还想继续躲着吗?” 没人回应,我继续这样喊了好久,可还是没人回应,我无奈的叹气,刚准备走人,就看到康南气喘吁吁的过来,半蹲着一会才说:“小君回来了。” “在那?” 我没有等,直接就去了大娘家,可我有所怀疑,刚才那个纸条明明说着:“想要找到人,就自己去找。” 可现在怎么突然就自己回来了? 没一会我们就来到了大娘的家中,我看着小君此刻昏迷在床上,已经检查过了没事,只是暂时的昏迷而已,我让众人都出去,才跟小君进行意识交流,可小君却处于深度昏迷,我此刻也没办法知道她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窗外刚才还好好的天,没一会就开始下大雨,我们再次被困在原地不能出去,现在是真的腹背受敌,真真切切的知道了什么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任人宰割的状态,很让我心烦,几个小时之后,小君才醒过来,好像是很头疼的模样,她看了一眼我,才说:“先生,是村长!” 我点点头,我就知道是村长所为,对着小君点点头才说:“我知道,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去什么地方了,你又是怎么回来的?” 我的问题,让小君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迟疑了很久,才缓慢的说:“我本来是在禁闭室等着你们回来,可是突然之间我感觉到一阵风在周围打过来,我这才转头想要看看是怎么回事,可我刚一转头,就被打晕了……” 小君说到这里的时候,整个人还处于很害怕的状态,接着她说,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很黑的地方,而且还被绑在一个柱子上,小君想要挣扎,却无能为力,没一会就有人进来了,虽然很黑小君不确定那是谁,可却在听到他说话的瞬间,小君确定他就是村长。 “你们真的太多管闲事了。” “村长?”小君颤抖的对着眼前那个人说话,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抗拒的,可最终还是被接下来他的话给确信了,他就是村长。 “是不是又怎样,难道你想让全部的人都陪葬吗?”声音虽然是经过处理的,可还是有些尖锐,让人听了不免心里发毛。 第156章 歹毒之人 小君不再说话,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此刻的她只能任由村长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 半个小时之后,村长给小君说了一句话,就直接将小君再次打晕,等她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大娘的家中了,看着小君心有余悸的样子,看着小君,我换换的询问道:“村长说什么了?” 小君在听到我说话的时候,瞬间就哭了,哭的不成样子,跑到我的怀里,拼命的大哭,这会周围的人都出去了,或许是看得出来小君的情绪很不稳定,所以这才选择离开,等到小君哭够的时候,才抹掉眼泪跟我说:“他说,要不你一个人死,要不全部的人都给你陪葬,我不想你死、陈先生我不想你死……” 小君说着又开始哭,而我却陷入了沉思,难道真的是因为我多管闲事,所以村长才想让我死吗?我忍不住苦笑,我还以为我跟村长之间已经算是朋友了,原来根本就不是。 我安抚好小君,让她休息,我这才跟纪林语出去说,我决定了既然村长找上门了,那我也就没有继续躲的必要了。 我跟纪林语商量好,这一次就由我出面解决村长,总不能一对人,都在这个村子耗着吧,我说完纪林语也说不出反驳的理由来,在他看来牺牲一个人,让全部的人都能前进,未必不是件好事,而且纪林语也不会看着我出事的,他早就计算好了,只要我肯配合,那村长就只有等死的份。 我知道这一次若是我死了,那全部的人都会去死,若是我死不了那我们就都不会有事。 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到了村长给的最后期限,这个罪魁祸首,终于露出了自己的原型,我心里还是有些自责,自责自己为什么就看走眼了。 等到我倒了别墅,发现这里空空如也,就像是被人打劫一般,我知道是村长弄得,现在还有很多疑问没有明白,我也相信村长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其他的人,所以在我来的时候,除了我跟纪林语其余的人都去了木桥那边,这个时候应该已经都走了才对。 我对着空气喊了半天都没听到有人回应,我有些气馁,准备走的时候却发现大门被关上了,这个把戏已经不是一两次了,为什么村长这么喜欢做这样的事情,我忍不住叹气,对着空气喊道:“难道你只会做这个吗?” 我又故意说了一些刺激的话给村长听,可他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没办法在,只能选择撞门,就在我准备出去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的声响,我无奈叹气一声,要是早知道,只要这样村长就能出来的话,我早就这么做了,还等这么长时间做什么? 我转头看着黑暗中那一抹人影,虽然看不清楚到底是谁,可我敢肯定那人一定就是村长,我们就这么看着对方,我知道村长能清楚的看到我的存在,只是我看到的他却是模糊的,沉默一会,我才开口说道:“村长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要让整个村子的人陪葬,倒是那个恶魔是你还是章启月?还是那个女人,还是齐奶奶,还是说原本你说的那一切都是假的?” 疑问太多了,我不知道一时之间村长会怎么回答我,当我以为他会直接将我给打倒在地上的时候,我却看到村长一本正经的走到我的跟前,而且不再一瘸一拐了,就像是一个正常人,而且看起来也比之前要年轻很多,那一刻我有一种被欺骗了好久的感觉。 “你一直都在欺骗我,在我们来到村子的第一天开始,你就在欺骗我对不对?”我真是傻,我居然把村长当做我的亲人一般的对待,可人家却一直都在利用我,我看着村长这会应该是无意识的就表现的特别傻,所以村长直接笑了。 走的离我更近,才说:“你毕竟还小,自然不会是我的对手,你还想怎样,你现在不是还活着吗?” 对于村长而言,现在能让我活着已经算是天大的恩赐了,我不知道村长这个歪理到底是怎么得来,难道自信真的是没有由头就能来的吗? 村长见我没说话,这才继续说道:“你直接就走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你知道你们回来给我添了多少麻烦,若不是你们的到来我现在早就去了魔都,根本就不用在这里受这些罪吗?若不是念在以前的情分上我会在这里跟你浪费时间吗?” “村长这么多年你对村民的情分都是假的吗?”我真的不敢想象一个人对一群人这么好,居然都只是假装的? 我看着村长仰天大笑,没一会,全身开始肿大,我一惊难道这是要变身吗?可不要告诉我是绿巨人,我想到这里整个人都不好了,我看着直接往后退,不过村长没给我这个机会,一个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我跟前,直接将我给甩在半空中。 我想下来,却发现根本就是无济于事,村长满脸诡异的看着我,之后估计是见我真的没什么能力继续下去了,这才将我给放下来,不过当然不会是轻轻将我给放下来,一个甩袖的动作我就直接被甩在了地上,那种撕心裂肺的疼,让我不言语表。 村长继续冷嘲热讽的说了一些话, 我准备跟村长大干一场,这才发现我根本就是被村长给禁锢了,村长不知道使用了什么邪术,直接将我给定在了地上,我看着他那嫉恶如仇的模样,看样子是真的将所有的仇恨都算在了我的头上。 “你就算是让我死, 也得让我死个明白不是吗?”我故意用这样的方法将村长准备杀我的心给制止了,当然他不会放弃杀掉我,当一个人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坏人的时候,那他根本就不会选择对你真心。 当然人都有好奇心的,我就是利用这个,让村长暂时助手了。 “你还想知道什么?” “村长你是不是应该要告诉我全部的事情?”我还是有些忍不住,此时我估计我的表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没有给他一个冷脸色都是我仁慈了。 村长一副得意的模样,陷入沉思才跟我缓缓道来,这些年他究竟做了什么好事。 原来村长自打齐奶奶死后,整个人就变了,可他伪装的很好,让所有人都觉得他还是那个变好的小村长,其实齐奶奶的死是一个引子,齐奶奶并未自然死亡,而是死于非命,村里的老人,都觉得齐奶奶是一个红颜祸水,这些年只要村子出现奇怪的事情,那些人都会算在齐奶奶的身上,所以齐奶奶不堪过往,选择了自杀,村长就在那个时候开始准备报复全村的人。 这个计划一直计划了这么多年,而章启月因为是被村长跟齐奶奶所救,所以义无反顾的选择了站在他的身边,现在村长所做的就是将全村人的精气、灵气跟体内的血液给吸收走,让这些死后不得重生,而他将变的人不人鬼不鬼,而且永远都会不老不死,他所说的魔都,其实就是邪道之地。 我听完村长的话,整个人陷入了沉思久久都没办法缓过神来,而村长趁着这个空档,准备给我送到黄泉路上,若非是纪林语及时赶到,估计此刻我已经去见那些村民了。 我看着气喘吁吁的纪林语,从他的眼神我可以看得出来,他现在是很不乐意的模样,见我此时已经恢复正常,才说:“陈先生,你就算是死,也得死其所好不好,你这样死了,我师父不就白白浪费那么多灵力救你的女人了吗?” “市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师父让你来是跟我找东西的,可不是让你这么早就死的,那样我师父还不如不救人。”纪林语说完给了我一个白眼,没等我反驳就跟村长陷入对峙状态,不过我却止步不前,他的话真的刺激到我了,这救人难道不是鬼心老人应该做的吗?说的事事都要有回报一般。 纪林语跟村长打了一会,见我迟迟不前,这才不满的看了我一眼说:“陈先生你何时变的这么小气了?” “你那么厉害你自己弄好了。” 我说完还是不准备动,当然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刚才村长那一下,看着不怎么样,其实我现在身体已经有所反应,此时我只是在养神而已。 见着纪林语姐姐败退,我这才上前,自然我们俩人还不是村长的对手,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章启月的魂魄回来了,我吃惊的看着他。 纪林语倒是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模样说:“他本就不是坏人,已经被我给感化了,只有他知道怎么除掉村长……” 纪林语说完就拉着我退到了一变,我们此刻已经身负重伤,说真的若是章启月没来,或者他也不是村长的对手,那我们就只能命丧与此了。 第157章 缘由如此 看着原本是一伙的人,现在扭打在了一起,说真的我看着都觉得奇怪,俩人在办公中,释放着身体的能量,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让你不得不一阵心塞。 等到章启月被打的倒在地上的时候,我跟纪林语这才感觉到不妙,这村长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厉害,我对着纪林语点点头之后才上前将村长给包围住,我看着他好像是用尽了毕生的道术来对付村长。 可这村长就像是不近人间烟火的样子,根本就不为所动,这不清楚的还以为我跟纪林语一点都没有对付村长呢,等到纪林语被打倒在地上的时候,我将他给扶起来,之后才面目可憎的看着村长说道:“你是真的准备去哪个邪道之地吗?到底是谁告诉你的,你要去那边,难道都不考虑身边的人吗?” 我刚一说完村长瞬间就大发雷霆,我都没怎么看清楚就直接吐一口血,这才捂着自己的胸口一阵不可思议的看着村长,犹豫的说道:“村长,你这都修炼的什么邪功,这根本就不可能让你好,难道你自己没发现吗?你看看你的指甲……” 我说完就看到村长嘴角上扬满满的都是自负,之后才走到我的跟前,踩着我的手指说:“陈先生,其实我本来是真的想让你做我朋友的,可谁知道你不知好歹,那就怨不得我了……” 村长说完我只看到周围突然狂风大作,而且天在一瞬间就暗了下来, 我看着纪林语,让他赶快走,总不能我们俩人都死在这里吧,虽然我并不知道自己会死在这里,可现在我也只能欣然的接受了。 等到我闭眼准备接受这一切的时候,我迟疑了几秒却并未感觉到疼痛,我这才睁开眼睛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我却发现章启月就在我的面前,而且已经有些发虚,他本来就是一个鬼魂,现在恐怕是要魂飞烟灭了。 “你怎么样,你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帮村长,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吗?”我知道是章启月救了我,而此时村长半跪在地上,十分痛苦的模样,我不知道刚才已经半死的章启月,怎么会这么快就恢复了,而且现在还将村长给打倒在地上。 章启月抿嘴一笑,这会的他跟村长口中的他有很大的不同,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继续笑笑,而且越发的模糊,不过就趁着这个空挡,章启月偷偷的跟我说了几句话,我这才知道村长你到底做了什么,我才知道原来人本来都是好的,只是一些事情一些经历才让我们变的复杂。 “你别怪村长,他也不想的,他很爱他的妻子,他只是听信了一些歹人的言论,所以这才误入歧途,陈先生放过他……” 章启月说完这句话就消失了,村长不敢相信的看着我,再看看章启月消失的地方,面目狰狞的看着我说道:“到底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村长,我什么都知道了,难道你真的不在乎章启月的死吗?难道一个死人会比这些活人还要重要吗?”我知道村长并非是真的有意作恶,可这一次不等我跟村长说什么,他已经来到了我跟前,掐着我的脖子,不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 呼吸越来越薄弱,这一次真的不会再有人来了吧? 纪林语已经被我给赶走你,虽然他不情愿,可我用我最后的力气将他给打晕,送走,这不失最好的选择。 “哐当……” 只听到一个东西落在地上的声音,我接着就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我看着村长再次痛苦的在地上挣扎,眼前出现了一个黑衣的女人,她很心疼村长的模样,我联想之前章启月的话,不难想象此人应该是村长的老婆。 她对着村长苦笑一声才说:“对不起,我不能让你继续错下去了。”说完没给村长继续说话的机会,好像是她知道自己只要听到村长的声音就会心软一般。 我看着村长被她贴符,收进手里的一个瓶子里面,我知道那是收魂瓶,可村长又不是死人,装在那里面有用吗?我张嘴刚想说,那女人就打断了我的话:“其实村长早就死了,这个不过是一个驱壳,是用人的鲜血维持的……” 这女人将我给扶起来检查一边发现没什么大事,这才坐在我跟前,流眼泪。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只能看着这女人继续哭,哭了大约半个小时,她才不哭了,细腻的声音传来。 “你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你愿意告诉我?”我不觉得我跟她有什么交情值得她将全部的事实跟我全盘托出。 她抿嘴一笑,才说:“我是谁你应该是猜到了吧?” 我点点头,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这么的简单,你不用说的太多,反正她什么都会跟你想的一样。 “我跟章启月还有村长还有那个女人我们四个人早就跟齐奶奶认识,其实我们本就不是这个村子的人,只是后来我们分道扬镳之后,才在这个村子相遇,可一切都要追溯几十年前,如果当时我们不年轻气盛,或许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几十年前。 他们都在齐奶奶的门下学习道术,只是怪事在那一年开始发生。 张玉杰是村长也就是朴烈俊的师兄弟,跟村长的老婆牟凌敏也是师兄弟。 那天上去张玉杰很诡异的跟牟凌敏说:“咱们都得死……” 就是因为张玉杰的一句话,让我这一整天都在走神,甚至她在害怕,牟凌敏怕自己稍微一不注意他就会再一次对张小梅下手,她确定张玉杰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张小梅在下课之后就来到了牟凌敏身边,说是好久都没有陪着她去买吃的了。 张玉杰之前都很正常,只是突然就不正常了,而且还跟牟凌敏说:“要不你跟我在一起,要不我将张小梅给杀了……” 张小梅就是后来跟村长有瓜葛的那个女人,就是被村长利用,在府邸杀人的人,一切的一切都是村长的棋子。 “张小梅几天不见,你怎么还是这么喜欢吃啊?”牟凌敏给了张小梅一个漂亮的白眼,虽说牟凌敏现在是不想动,可是比起跟张玉杰坐在一起,牟凌敏还是觉得跟张小梅去逛逛比较好一些吧。 “你去不去嘛?”张小梅有些撒娇的看着牟凌敏,以前张小梅还说过那些女生总是喜欢跟牟凌敏撒娇,就好像牟凌敏是一个男人一样,现在张小梅不还是这样跟牟凌敏撒娇吗?牟凌敏知道张小梅这是在试探自己,不过她还是认栽了。 “张小梅,你明知道我一定会跟你去的,你非要这样是不是?” “我就是要告诉你,若是日后别的女师兄弟跟你这样撒娇的话,你可别心软,我这是在锻炼你,这都不懂?”张小梅说完就看着牟凌敏,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就好像是牟凌敏真的不懂她一样。 牟凌敏此时只能无奈的笑笑,不过当牟凌敏拉着张小梅刚想走人的时候,张玉杰一句话可是将牟凌敏给吓坏了。 “张小梅,帮我捎些吃的过来吧, 我也有些饿了!”张玉杰的笑容或许在张小梅看来是很正常的,不过在牟凌敏看来却是那么的瘆人,好像是让她无法的理解,她不知道张玉杰到底想做什么? “我们带的钱不一定够?” “我给你!”张玉杰说着就将钱放在了张小梅的手里 ,牟凌敏问只怕他会做什么所以死命的盯着他得手,好在是什么都没发现。 张小梅笑笑就拉着牟凌敏走了,而她最后回头看张玉杰的时候,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还不忘对她笑笑,嘴角稍微一动,或许别人不怎么能看得出来他是否在说话,但是牟凌敏还是能清楚的感觉到张玉杰就是在说话。 “牟凌敏,你最好能时时刻刻的守在张小梅的身边,不然我不保证我会不会对张小梅出手。” 面对张玉杰的威胁,牟凌敏无能为力,这一次回来的仓促,所以就没有拿着毒蛇回来,早知道带着毒蛇回来了,指不定还能搓搓张玉杰的锐气也说不定。 在齐奶奶这里牟凌敏主要学的就是运用各种毒物来做到自我保护,而她的毒蛇是最为厉害的,刚才她也就是用毒蛇将村长给打倒在地上的。 而这个张玉杰的神志不清导致了后面所有事情的发生,不管是误会还是差错,总之是发生了。 “凌敏,你怎么了?你怎么总是走神呀?我觉自打你生病回来就一直都在走神。” “有吗?你想多了,我这刚回来还没有一天,你怎么说我总是在走神呢?” 牟凌敏知道张小梅是在担心自己,可是她总不能将自己发生的事情都跟张小梅说一遍吧? 对着张小梅微微一笑说道:“好了,最近我们的压力都这么大,我走神还不行吗?” “行,自然是行的。”张小梅见牟凌敏说完就拉着她走了,而牟凌敏也不再去想那些事情了,很快跟张小梅买完东西就回去了,而回去的时候就见不到张玉杰了,她心里稍微的放松了,而直到上课都没见他过来,牟凌敏才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第158章 没成型的孩子 “牟凌敏,你师弟去哪里了?”章启月见张玉杰不在,跟牟凌敏一样有些担心,牟凌敏知道自己跟章启月的担心都不是多余的,张玉杰不在一定是没有好事,只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章师兄,我不知道,我出去找一下吧。” “好,我跟你去吧。” 章启月就这样客套的带着牟凌敏去找张玉杰了,原本咒语课就是自己练习,所以章师兄现在带着牟凌敏出去找张玉杰,对于其他的师兄弟而言,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牟凌敏,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 刚才张玉杰还得意洋洋的说要对张小梅下手,怎么这么快就不见了尼?” “一定要找到张玉杰。”章启月比牟凌敏看着还要担心,牟凌敏跟章启月一起在院内转了一圈,能转的地方都转了,只是一点张玉杰的影子都没有,如果说刚才在找张玉杰之前不是很担心的话,那现在牟凌敏是真的在担心了。 “禁地去去看过了吗?” 牟凌敏点点头,去过那个地方了,可是却找不到张玉杰。 张玉杰还能去什么地方,没办法牟凌敏只好给张玉杰的妈妈打电话了,好在牟凌敏老妈跟张玉杰的老妈是认识的,所以牟凌敏很快就要到了张玉杰妈妈的电话。 “伯母,我是牟凌敏,我想问一下张玉杰在家吗?”这么温柔的牟凌敏,估计也是章启月第一次见到吧。 章启月听到她这个语气之后,瞬间吃惊的看着牟凌敏,而且眼睛瞪的大大的,牟凌敏给了章启月一个白眼。 继续温柔的对着张玉杰的妈妈在说话,因为曾经牟凌敏老妈说过的张玉杰的妈妈最喜欢的就是别人敬着她,所以牟凌敏现在这样甜的跟张玉杰的妈妈说话,那么张玉杰的妈妈估计就会开心,人只要一开心了,就不会排斥你吧。 “凌敏啊,张玉杰没在家,怎么张玉杰没去院内吗?”张玉杰的妈妈其实一点都不关心张玉杰,这个牟凌敏早就知道的,其实只要想到张玉杰的身世,她就会一阵的心疼,或许他之所以会变成这样,跟家庭是脱不开关系的。 “没有,我没去院内,所以想看看要是张玉杰没在院内的话, 我去找张玉杰的。” “哦, 这个呀,张玉杰现在不在我们这边住了,在老家住了,你要是想找张玉杰的话,就去老家好了。” “好,再见伯母。” 在张玉杰的妈妈这边得不到什么有用的讯息,牟凌敏抽头丧气的看着章启月摇摇头。 而抬眸就对上了章启月的笑脸,牟凌敏一阵的郁闷,有些不满的说道:“干嘛,章启月你怎么也算是我的师兄吧,你这是在取笑牟凌敏吗?” “牟凌敏,你原来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呀!” “行了,章启月你要是再说我,下一次我让你来做这样的事情。”说完牟凌敏就朝着院外边走了,现在只能去张玉杰的老家看看了,章启月二话没说跟着她就出去了,她跟章启月虽说是什么都没说,可是章启月却好像是什么都能看明白一样,什么都没问直接就开车去了张玉杰的老家。 一片废墟一样的老房子,这要是晚上来的话,还真的是很吓人的,这好在是白天,牟凌敏的身子不由得一颤,想着哪天头七之时发生的事情,依稀历历在目的样子就好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 “怎么,害怕了?” “才怪。” 牟凌敏生怕章启月会取笑自己,所以牟她壮着胆子跟在了章启月的后边,一个木门被推开之后,看着屋子里面一片的漆黑,没有灯,什么都看不到,好在章启月的手里拿着手电筒了。 牟凌敏顿时觉得章启月有先见之明了,给章启月竖起大拇指说道:“章启月你还有先见之明,你怎么知道在这里需要手电筒的?”刚才下车的时候,牟凌敏看着章启月在拿手电筒时,还想着要取笑章启月的,好在她什么都没说。 看着手电筒下的房子,一个简单的床,一个木桌子,一把凳子,一个灶台,牟凌敏看着估计这个灶台有些年数了吧,屋子里一阵的灰暗,而且就算是有手电筒的灯光,还是觉得一阵的阴暗,她自打进来就没有离开过章启月的身边,就跟着他在屋子里面转悠。 “张玉杰已经很久都没有来过了。” “你怎么知道的?” 牟凌敏莫名其妙看着章启月,而章启月敲敲牟凌敏的头说道:“傻瓜,你看不出来吗?这么多灰尘,一个人怎么在这里住!” “是啊。”被章启月这么一说牟凌敏才清楚的看到桌子上的灰尘,那张玉杰这段时间到底住在哪里呢? 在这里翻了一下之后,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就在决定放弃的时候,章启月突然发现了一处可疑的地方,张玉杰的床下面,好像是放着什么东西,可是灯光有限,所以什么都看不出来,只能看得到是一团漆黑的东西,原本牟凌敏是想要下去将拿东西拿出来的,只是章启月担心牟凌敏有事,所以就自己下去拿了。 拿出来之后,是一个木箱子, 看着还挺复古的,不知道是不是会值钱。 放在屋子外边之后,才清楚的看到这个木箱子好像是经历过什么历史一样,木箱子的最上面有一把锁,看着不是怎么好开,暂时还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跟张玉杰有没有关系,最后章启月还是决定回去之后再说。 他们直接去了顾满森的家,也就是村长的家,这是村长的原名,村长现在叫什么,我还是不知道,只是觉得以前的名字倒还是蛮好听的。 现在张玉杰不见了,不知道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只能寄希望于这个箱子了,可是来到顾满森的府邸,却没有找到顾满森,给他打电话也没有人接听。 “不会是出事了吧?” “顾满森可是蛊师,怎么会出事呢?”章启月很相信他一定不会出事的吗,所以牟凌敏也就不再那么担心了,章启月有一个箱子专门是用来开锁的。 “牟凌敏,我现在不止是你的师兄,还是你的咒语课老师,你确定你要这样怀疑我吗?” “啊……” 牟凌敏刚才只是在脑子里面那么想想而已,章启月就知道了?章启月再一次跟牟凌敏展现了他的会读心的技能,不过现在的她直接不会再问了,因为她知道问了也是白问,章启月一定能会说:你脸上的表情出卖了你。 “这是最后一把了,若是再不行的话,我只能砸开了。”章启月看来是真的有些心烦了,不然也不会说这些话了,其实章启月若是用道具的话,或许早就开了,可是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所以不敢轻易的使用道具,只能借助于这些万能钥匙了。 好在没有让章启月失望,最后一把钥匙终于是打开了木箱子,锁是开了,可是牟凌敏跟章启月对视一眼之后,都不敢去打开了,眼睁睁的就这么看着木箱子,一动不动的,牟凌敏就不是那种能沉的住气的人,而且现在有章启月在她身边,她也就不那么害怕了。 “我来。” 没等章启月反应过来,牟凌敏就已经将木箱子上面的盖子给打开了,好在没有出现什么不好的东西,只是一阵灰尘,差点将她跟章启月给呛死了,等待灰尘落定之后, 牟凌敏才看到里面的东西。 牟凌敏以为自己是看错了,揉揉自己的眼睛, 瞪大自己的眼睛,看着木箱子里面的东西,一阵的恶心的感觉,此时牟凌敏若不是因为没吃晚餐,估计她早就吐出来了。 “啊……”牟凌敏有些反应迟钝的,在看清楚之后几秒之后才叫出声来,其实牟凌敏原本是没有准备要叫出声来的,不过她被这里面的东西真的给吓着了,所以她被吓得到现在才叫出来。 章启月看了牟凌敏一眼,就将她的眼睛给捂上了“别看了,我来处理,你先去客厅待着。”章启月此时十分的温柔,也缓解了一下她敏的心情,刚才那个画面在脑海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挥去。 箱子里面是几个玻璃罐子,罐子虽说是不能让人如此的恐惧,可是让牟凌敏感到恐惧的是罐子里面的东西,牟凌敏不是没有见过小孩子,可是被浸泡在罐子里面的小孩子,估计是她这辈子第一次见到。 “章启月,我不害怕了,我要看看他们。”牟凌敏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声音是哽咽的,而且她的眼睛此时也红红的,章启月看着她十分担心的询问道:“你真的可以吗?” “可以。” 牟凌敏对着章启月一笑,勉强让自己不再哭泣,而章启月的手拿开之后,牟凌敏才更加清楚的看到罐子里面的小生命,这些没有成型的孩子 ,是哪里来的?张玉杰拿这些孩子到底想做什么? “章师兄,你知道这些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牟凌敏的问话,并未在章启月那里得到回答。 第159章 孩尸复活? 章启月同样的不知道这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而就在她们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顾满森回来的,只是他跟往常不一样了,脸色有些苍白,一看就有些受伤的样子。 “顾满森,你怎么了?”章启月走到了他的身边,这才看到他的背后有一道黑色的音印记, 只是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弄上去的。 顾满森看看章启月摇摇头,再看了一眼惊呆的牟凌敏,咧着嘴笑着说道:“牟凌敏,你这是在害怕吗?” “师兄,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受伤了而已。” 顾满森说他今天原本是想出去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么对救师父有用处的东西,可是找来找去的也都没发现有什么,就想着再去阴阳店哪里看看,虽说阴阳店是关门了,可是哪里一直都没有人再去租赁,所以顾满森觉得那里或许还有东西。 悄悄的进去之后,原本是想找些东西的,可是谁知道太投入了,所以都没发现后边有人突然就出现了,而且还是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还穿着一个斗篷,直接就没有看到模样,当然等到他看到这个人的时候,他已经被袭击了。 顾满森说完之后, 牟凌敏心里一阵的纳闷,难道这个黑衣人就是那天攻击自己的黑衣人吗?那这个人跟张玉杰是认识的?就是给张玉杰蛊虫的人? “是蛊虫的主人?” 牟凌敏刚一说完,就看到顾满森跟章启月十分吃惊地看着她,好像是她说了什么不能让他们难以接受的话。 “为什么这么说?” “张玉杰说过,蛊虫是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给他的,难道会这么巧吗?”牟凌敏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情,所以牟凌敏才觉得这个黑衣人跟张玉杰是认识的。 现在不管是不是张玉杰所为,顾满森的伤都不轻,而且还只能自己恢复。 张玉杰之所以会性情大变跟这个蛊虫有莫大的关系,几天前张玉杰拿着一个蛊虫跟牟凌敏炫耀吗,之后整个人就开始变样了。 作为一个蛊师受伤真的是很难受的,顾满森原本是想上楼疗伤的,不过在这之前, 他看到 那个木箱子,指着就问道:“那是什么?” “你自己看吧。”章启月去给顾满森买东西了,所以牟凌敏也不敢看拿东西,只能将它放在那里,现在顾满森问她那是什么东西,她可不敢说, 她都不敢想只要想着里面的东西,她就觉得牟凌敏几天都吃不下饭了,或许这辈子都没法看别人家的小孩子了。 顾满森见她这幅表情,似乎是意识到了前面的东西可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他打开盖子之后, 神色吃惊的说道:“哪里弄来的?该死的,居然还有人弄这个?” 顾满森的慌张,是牟凌敏从来都没见过的,她第一次见到这样子的顾满森,这么的不镇定,这么的紧张担心,这到底是什么,此时牟凌敏越发的想知道了。 顾满森皱着眉头,牟凌敏就将今天她跟章启月的事情都跟他说了一遍,而越听顾满森的脸色越难看,弄得最后牟凌敏都不敢说了,生怕自己再这么说下去,顾满森真能对着牟凌敏就开始发火了。 “马上处理掉,一定不能留着,要火烧。” “好。” 虽说顾满森是大师兄,可是自打牟凌敏跟他接触开始,顾满森就一直都是这样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而且总是嬉皮笑脸的,牟凌敏甚至从来都没有见过他是这样的表情,神色中的害怕是显而易见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能让顾满森这般的害怕。 顾满森看牟凌敏惊呆了,所以有些不满的看着她说道:“搞什么,牟凌敏你不会是想死吧,赶快弄走。”顾满森的模样有些让牟凌敏害怕,第一次顾满森这样跟她说话。 而刚在外边回来的章启月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所以有些茫然的走到牟凌敏身边,看着她说道:“怎么了?你招惹顾满森了?” 牟凌敏被章启月这么一说更加觉得有些委屈了, 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摇摇头说道:“顾满森是大师兄,我怎么可能去招惹他?” “那这是怎么了?” 章启月明显的感觉到顾满森的不同,再仔细看看牟凌敏,估计他也能看出牟凌敏现在的委屈吧,所以小声的说道:“怎么了?” “顾满森说不想死的话,赶快将那个木箱子给拿走,还得用火烧。” 牟凌敏刚一说完,顾满森就转身去自己的房间了,最后留下一句话,让牟凌敏跟章启月十分的莫名其妙,但是却不得不照做,因为他说的那么的危言耸听,牟凌敏可不想英年早逝,估计章启月也没有这个爱好。 “这东西能要你们的命,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们解释, 我先去疗伤,你们处理吧,不然就等死吧!” 顾满森说完之后,牟凌敏跟章启月就听到了关门的声音,而此时他们二人对视一眼,章启月麻利的放下自己手里的东西,就跟牟凌敏扶着那个箱子出去了,刚才来的时候是什么都没有感觉的,可是此时却都不敢靠近了。 “章启月,我、我不敢动……”牟凌敏第一次这么的女人,或许牟凌敏一直女汉子惯了,甚至其余看到牟凌敏这样的模样,都有些吃惊了,而且眼睛直直的看着她,就好像是中邪一样。 “章启月你干嘛?” “我,你为什么要害我?” 章启月突然双孔睁大的看着牟凌敏,一副怨鬼缠身的样子,牟凌敏说她不害怕,那是骗自己的,加上刚才小孩子的事情,还有顾满森的反应,她的心里压力已经够大的了,现在章启月又中邪了,牟凌敏能不吓的要死吗? “啊……你谁呀?” 牟凌敏吓得都要哭了,原本是跟章启月抬着箱子的,放下箱子就往回跑。 “哈哈……” 不过身后的笑声叫牟凌敏给叫住了,这声音明显就是来自章启月的,慢慢的回头,起初牟凌敏还以为章启月是被弄的要疯掉了所以才会大笑的,不过她转身之后,看到章启月的模样,她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章启月捂着肚子在那里笑,这摆明就是在耍牟凌敏的,牟凌敏气呼呼的走到章启月的身边,给了章启月一拳,此时也没有什么尊师重道这样的想法,牟凌敏只想让章启月知道就现在有多么的生气,她都吓得那样了,章启月居然在这个时候开她的玩笑。 “喂,搞什么?” “瞧你的模样,你也算是经历过不少的事情了,怎么还是这么容易被骗?”章启月说完还不忘摇晃牟凌敏的脑袋,就好像牟凌敏的小脑袋里面装的根本就不是脑子。 牟凌敏白了章启月一眼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这个地方人迹罕至,自然是焚烧东西最合适的地方。 由于现在牟凌敏最想做的事情是将那些孩子给处理掉,所以她也就不再追究章启月吓唬牟凌敏这件事情了,不过自然只是暂时不追究了而已。 木箱子被锁上之后,章启月就倒上汽油,开始焚烧,只是他们怎么都没想到这火才着起来,箱子就开始转动,就好像里面的孩子真的复活了一般,牟凌敏吓得直接就抱着章启月的胳膊,而章启月看看她说道:“别害怕,我估计出不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牟凌敏的问话并未在章启月哪里得到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在刚才他们将箱子给锁上了。 不过这个箱子好像是跟他们看到的是不一样的, 原本只是一个木箱子被火这样烧,应该早就烧的没了才对的,可是现在箱子里面的东西在动,火很旺,而箱子一点都没有损伤,就好像烧的根本就不是这个箱子。 而且那个锁也是不一样的,不然这样大的摇晃,应该早就被撞开了才对的。 “还真是很邪门,要不是顾满森突然回来了, 指不定今晚我跟你就死在了他的家里,或许明天他就只能给他们收尸了。”看着这一幕,牟凌敏不得不心里想着这些最不愿接受的现实。 “现在不是没事了吗?想那么多做什么?” 火大约烧了半个小时才熄灭的,而里面的动静早就没有了,看着火熄灭之后,牟凌敏犹豫再三都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上前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牟凌敏这边刚下了决心迈出去一步,就看到眼前的箱子瞬间化为灰烬。 “啊……”突然的一个动作是最为吓人的,所以牟凌敏差点就被吓到了,要不是章启月在她后边将她给抱住了,估计此时她已经倒在了那堆灰烬里面了。 “好了,走吧。” 章启月看到这一幕,估计也是有些吃惊的,为什么刚才还好好的箱子,怎么就突然就化成灰了,为什么这一切都发生的这么的突然。 晚上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什么都没想躺在床上就睡着了,这一夜满脑子都是那些孩子,心里一阵的翻腾,不知道为什么将这些孩子都折磨成这般模样。 第160章 孩尸所用 “牟凌敏,就算是你跟我是很熟悉的,就算是你跟你们的章师兄是很熟悉的,可是那并代表你就能这样为所欲为的不起床,不学无术吧!” 顾满森的话就这样在牟凌敏的耳边萦绕,但是牟凌敏不相信她眼前的人真的就是顾满森,因为他昨晚已经伤的不轻了,现在怎么会这么大清早的来叫自己起床呢?那在她的印象中是完全不可能的。 “牟凌敏……” “干嘛?” 不过这个声音倒是蛮大的,就算是牟凌敏想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这都是不行的,所以牟凌敏被迫就这样起床了,睁开眼睛看看自己眼前的人,还真的就是顾满森了,她瞪大眼睛再一次确认。 “顾满森真的是你?你没事了?” “牟凌敏要是有事的话,你还真就得迟到了。”白了牟凌敏一眼继续说道:“抓紧起来吃饭。” 顾满森说完就出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顾满森说这句话,牟凌敏觉得特别的亲切,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做了牟凌敏老妈以前的工作,非亲非故的,他对牟凌敏这么好,牟凌敏自然是知道感恩的。 吃饭的时候,其实牟凌敏就想问昨晚的事情了,可是看顾满森一点想说的意思都没有, 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估计她那犹豫的模样,还是被顾满森看在眼里了。 顾满森放下自己手里的报纸看着牟凌敏说道:“牟凌敏,现在可是在吃饭,你确定你想知道昨晚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吗?” “恩。” 牟凌敏十分坚定十分肯定的看着顾满森,其实牟凌敏不是很明白顾满森所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她现在是在吃饭,这跟昨晚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呢? 顾满森见牟凌敏这副模样,估计也是没辙了,所以叹气一声,就开始跟她说昨晚的事情。 原来昨晚顾满森之所以会看到木箱子之后那么的激动, 是因为这个箱子不是一般的放着小孩子的标本在里面玩的,这些东西若是被人碰到就必死无疑的,放着孩子的那个罐子更加的不能碰。 “那些水是水吗?” 被顾满森这么一说,牟凌敏倒是觉得罐子里的水不一样是水了,所以牟凌敏才会这么问的,顾满森见她这么问,有些欣慰的看着她敏笑笑,点点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倒是将牟凌敏给看的糊涂了。 “怎么了,大师兄,难道是您都不能接受的东西吗?” “我顾满森可没有什么好怕的,所以这件事情我是在为你担心,我怕你不能接受。” “我有什么好不接受的,反正事实都已经这样了,我只能接受吧?”牟凌敏笑着看了一眼顾满森,其实只是在给顾满森鼓励,再就是牟凌敏给自己一些安慰而已。 “那些浸泡孩子尸体的不是水,而是小孩子的血水,三岁孩子的血水,而那些小孩子的尸首不是在被丢弃之后拿回去的,而是在母体活着的时候,硬生生的剖出来的。”顾满森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停住了眼睛在看着牟凌敏。 “怎么了?不就是剖出来的吗?这有什么好吓人的!?”不过牟凌敏当说完这句话就瞬间呆住了,刚才顾满森的意思是这些没有成型的孩子,不是通过流产之后得到的, 而是直接解剖出来的。 “大师兄,你说的是真的?那孩子的妈妈都愿意吗?为什么要这么做?”此时牟凌敏才稍微的反应有些激动了,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的残忍,这样做能得到什么? “孩子的妈妈自然是不愿意的,想要得到这些东西的人,每天都会去妇产医院的门口转悠,只要是找到独自一人去医院的,就会跟随这些人出来,最后将这些女人给绑架,将孩子给拿出来。” 顾满森刚一说完,牟凌敏觉得一阵的恶心,瞬间就跑到洗手间去呕吐了,牟凌敏实在是忍受不住了。这些人为什么这么的残忍。 “这到底是什么?” “是蛊师最想得到的尸油!” “尸油不都是在尸体里面提炼的吗,怎么会用小孩子的尸体来做这个!” 顾满森见牟凌敏的问题不少,就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看着她继续说道:“这个是一个传言,传言说没有成型的六个月的孩子的尸体浸泡出来的尸油能够让蛊师更加的有力量,所以有些不法之徒就会专门提炼这个!” “这个是在张玉杰家发现的,难道这是张玉杰弄来的?” “张玉杰还做不到,这个里面的水还需要放一些东西才能浸泡成尸油,不出十日这些尸体都会变成尸油, 所以我才会那么着急,让你将他们给烧掉的。” 顾满森这么说完,牟凌敏好像是完全就能理解了,不过这么多的事情一下子都来了,她得需要一些时间来好好地消化一下,所以在顾满森让她继续吃饭的时候,她根本就吃不下去了,不止是因为想要消化一下顾满森跟她说的事情,而是他跟牟凌敏说的这些事情太过于恶心了,所以一时间她还不能继续吃饭了。 “大师兄,我先走了。” “都说了,让你先吃晚饭再说,你偏不听,浪费我敏这一大早的功夫给你做的饭,你就吃那么点。” “大师兄,晚上回来我接着吃。” “骗鬼呢?” 顾满森不满的声音越发的远了,而牟凌敏在去院里的这一路上,都在想着顾满森跟她说的那些事情,她从没想过世界上还有这么残忍的人,而顾满森也是蛊师,为什么他不会这样,那个蛊师到底是谁? “牟凌敏,你一大早就开始走神,不会是担心今天的咒语测试吧。”大师姐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考,看看大师姐,还真的是好久没见过大师姐了,这段时间大师姐一定都在忙着抓鬼吧。 “我才不担心,反正我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对着大师姐笑笑,就继续去练咒语,而张玉杰还是没来, 看来他是真的失踪了,而他的家人似乎一点都不担心。 因为都这么久了,章启月一个电话都没有接到。 牟凌敏有些无奈,这要是张玉杰真的出事的话,或许他的家人是最晚知道的,不过当她双手托着腮的时候,这才发现手上的戒指一直都在闪,好像她还真的是很久都没有用过戒指了,这闪来闪去的是几个意思。 牟凌敏看着没人看自己,就轻轻的甩了一下戒指,只是没想到居然还有东西出来了。是一个类似盒子的东西,牟凌敏只记得的她刚跟章启月还有顾满森接触的时候,顾满森给过牟凌敏这样一个盒子的,说是放着一个蛊,能保护自己,可是她记得那个盒子还在顾满森的家里呀。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既然现在拿出来了,就应该好好的研究一下才对的,她开始认真地看着这个盒子,不看还真的不知道,这个根本就不是盒子,而是一个香包,里面能放东西的香包。 牟凌敏找了一把小刀子,就将这个香包给打开了,当牟凌敏看到里面有一张字条的时候,吃惊的嘴巴都要闭不上的样子,拿出字条,看着上面的字,牟凌敏不知道这是不是齐奶奶留给自己的。 不过牟凌敏更加的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远离蛊界,别再回来了。” “什么意思?”这个香包是齐奶奶给牟凌敏的,难道这句话也是齐奶奶留给自己的吗? 难道是齐奶奶怕自己敏有事,所以才会这么说的吗?想想当初若不是齐奶奶的话,也就没有自己的今天,牟凌敏岂能这样的弃齐奶奶于不顾呢?可是她只能这么想想,到底怎样才能去蛊界,牟凌敏根本就不知道。 齐奶奶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看来跟这个蛊界有很大的关系,牟凌敏没有告诉任何人,她想自己为齐奶奶做些事情,或许就是这个想法,将所有人置于死地。 等到牟凌敏再一次闲下来的时候,已经到了顾满森的家,而章启月今天一整天都在院里没有见过他,看着顾满森还在做饭,牟凌敏大声讯问道:“章启月去哪里了?” “我又不是章启月的保姆, 我怎么知道他去哪里了?”顾满森也是很大声的回应,不过却是没用的,因为她总觉得有事发生了,而且他什么都知道,可是看看周围一片的平静。 顾满森见牟凌敏迟迟没说话,才问道:“那怎么了?” “没,没事啊?”牟凌敏假装什么都没有的样子。 “,你不会是爱上章启月了吧?” “大师兄您说的什么话,章启月可是我的师兄。” 顾满森再说这句话的时候还不忘取笑牟凌敏。 “我去看看师父。”觉得一阵的尴尬,所以就去了师父哪里。 三天后一切的事情都解决了,张玉杰被蛊界的人带走,去修炼蛊术,而齐奶奶也就是他们的师父在服用了章启月带回来的药水之后苏醒,不过章启月跟牟凌敏还有顾满森却因为触犯了师规,却被齐奶奶赶走。 张小梅因为给顾满森表白失败,也无脸见人,再也没有回来。 三人分道扬镳,却没想到在几年后顾满森跟牟凌敏相遇,相爱结婚,生活在诡镇,而齐奶奶也不再教人咒语,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来到了诡镇。 第161章 继续前行 齐奶奶跟村长还有牟凌敏在诡镇本来生活的好好的,可是张小梅的突然出现,却改变了一切。 想当年张小梅可是齐奶奶最得意的徒弟,不仅人长的漂亮,而且蛊术也是一等一的好,这一次她的到来,让这三人很开心,可他们都没想到张小梅,却因为嫉妒就在村长毫无意识的时候给村长下了情蛊,跟那个死去女人之间的事情,也是张小梅安排的,就是为了让牟凌敏生气跟村长分道扬镳。 牟凌敏本来就是一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知道这件事情之后,选择离开,可张小敏的一时疏忽才让村长在中间清醒过,就在村长跟牟凌敏纠缠的时候,不小心将牟凌敏推到了悬崖的下边,对于牟凌敏的死,村长一直很内疚。 张小敏故技重施,让村长再次中蛊,这一次的对象就是她自己,等到这样浑浑噩噩的三年之后呢,齐奶奶才发现不对劲,其实齐奶奶的死也是张小敏所为,就是因为她的恶行被齐奶奶发现,所以她才借故杀人灭口。 直到章启月来看师父,发现师父死了,才将村长给解蛊,村长想明白一切之后性情大变,其实也是跟蛊界的人有关系,当年带走张玉杰的人来到了诡镇,跟村长说了很多的话,只是没人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他到底跟村长说了什么,反正章启月自打那天开始就配合村长做任何的事情。 后面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看着牟凌敏,她抿嘴一笑:“我对不起村民,我没办法救人,对不起……” 牟凌敏很自责,可我知道这一切根本就不是她的错,没等我继续说什么,就看到牟凌敏跟章启月一样变的很轻很薄,我知道他们都是因为担心村长这才将自己最后的一抹灵识留在了最后。 我对着牟凌敏无奈的叹气一声,看着天空更黑了,马上就要下雨转身要走的时候,就看到纪林语就站在不远处,我这才知道为什么牟凌敏过来的刚刚好,对于鬼魂这样的事情纪林语自然是比我在行! 我对着他一笑,感谢的话不用说,我们了然一切,快速的追上前面的部队,可他们并未走远,只是刚刚过了木桥而已,小君看到我的瞬间直接就扑了过来,眼睛红红的,而且看着就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样。 我摸摸小君的头,一阵感动,迟疑半响才说:“我这不好好的吗?你哭什么?” “陈先生,你不知道小君有多担心。”小君说着再次很委屈的看着我库的不成样子,弄得其余的人也都不敢说话,任由小君哭到自己都想停止为之,看到周围的人都在看着她,她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低头说道:“不好意思,咱们走吧!” 小君抹掉自己眼角的泪水,这才跟着我们继续前进,直到我们全部的人都整装待发,这才按照纪林语的路线继续往前走,因为诡镇的事情已经耽误了好久了,这一个月的时间几乎都在诡镇度过了,我们倒是真的没发现在这里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 一路上我们没人说太多的话,不是不想说,只是因为在诡镇待的时间太久了,现在一出来就感觉外边的景色好的不行,每个人都只想着看环境了,那还会说这么多的废话,再者说了,还不一定会遇到什么事情,我们现在都变得小心谨慎了许多。 刚才出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现在马上就要天黑了,看着还是一片密林,我才意识到这里不是很安全,可想要走出去估计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我跟纪林语对视一眼,这才走到没人的地方,商量了一下,到底该怎么休息。 就因为这件事情我跟纪林语险些没打起来,小君估计是见我不在,有些担心这才找了过来,看到我们这样,更是担心,嘟嘴不满的说道:“先生,您跟市长为什么吵架?” 看着小君这样,我顿时也说不出什么来,只能无奈的叹气,将小君拉到一边,随便说了两句,小君,这才无奈的走人。 我看这纪林语也没再继续说其他的,只是点点头,表示赞同了他的提议,完事我直接走人,不过却被纪林语给拉住了,他看着我,眼眸里似乎在酝酿什么,我直接就给我打主了,做了一个手势才说:“不用想了,按照你说的来就是了。” “陈先生为什么觉得不应该在这里休息,难道你觉得我们还能继续走出这个迷密林吗?相信你也看到了,大火都已经筋疲力尽了,而且想要走出密林,你我也都很清楚,最起码需要几个小时才行,难道你不觉得继续前进会更加的危险吗?” 其实我知道纪林语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可在最危险的地方休息,无疑就是自寻死路,就算是走不出去,最起码也得找一个像样的地方才行吧? 我将纪林语的手臂给打开,扭头就走。 纪林语再次拦住我,虽然没说话不过我知道他是在等着我给他一个准确的回应,这段时间的相处我也算是了解了纪林语,他是一个很喜欢较真的人, 不管什么事情都需要一个答案,好的也好坏的也好。 “一切听你的。”我说完撒手就走,随后纪林语就赶了上来, 只是看他的模样,就知道此刻她心情是很好的,我无奈的一笑,只是一个住的地方而已,至于这样吗? 我们俩人很快的回到了大伙的跟前,就张罗着开始找一个合适的地方休息。 帐篷很快就弄好了,小君跟小君还有蓝傲霜一起,我跟纪林语还有康南一起,其余的俩人西门浩双跟上官阳一个帐篷,找了一些吃的,或许是因为太累了,时间很早,我们就早早的休息了。 前半夜是上官阳跟西门浩双的,我知道这俩人都很会用灵气,所以一点都不担心,就算是树林里面有很多的怪兽,估计也不能靠近我们,不只有这俩人的守夜,纪林语在去帐篷的时候,已经布下结节,估计一般的人或者怪物什么的,都无法接近。 我这一觉倒是睡得很熟,不知道为什么一点都不担心,当初可是我最不想在这里扎营的,事事就是这样难料。 不过这一觉并未睡到天亮,等到我们守夜的时候,怪事就开始出现,不是下雨就是想下雪的,纪林语握了一下我的胳膊,给我一个眼神,其实他也发现了不远处有一个人在,不过我倒是没想到这人居然能控制天气。 我做了一个幻影,就悄悄的过去了,等我来到这人的身后时,却发现是一个女人,不过没等我出手,人家就发现我了,我还是第一次这么狼狈的被打倒在地上,这个女人突然就站在我的跟前,给我贴了一个定身符,我瞬间就不动了,不过这女人也没好到哪里去,好像是受伤了。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攻击我们?”我知道这个女人应该是对我们没有恶意,不过既然没有恶意那为什么出手。 这个女人有些吃惊的看着我,在我周围转悠了一圈之后,才说:“你是怎么知道我本不想对你们出手的?” “看你的能力,若是想对我们下手,估计这会我们应该都死了才对吧?”我抿嘴一笑,也不再说其他的,而这女人瞬间将符咒给拿开,坐在我的一边,那些怪兽也都跟着消失了,纪林语将我们招呼过去,我们三人面面相窥。 这女人才说道:“我是路过这里的,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怕你们对我不利,所以先出手的……”说完,她很不好意思的看看我们,在这荒郊野外的,我们待了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外来人,可时间不早了,所以就选择了休息,有什么事情准备明天再说。 第二天一早,小君就发现了这个女人,一脸不悦的看着我说:“先生,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会跟我们在一起?” 没等我回答,那女人很温柔的看着小君,抿嘴一笑优雅的说道:“你好,我是路过这里的,我叫林雨儿……” 都说不打笑脸人,这小君看人家这样也说不出什么来了,只能憋着嘴,看了林雨儿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说道:“哦,那个没、没事,你过来吃东西吧!” 我忍不住一笑,这小君也是一个性情中人,看到人家这么温柔的说话,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其实纪林语还是有疑问的,不过现在还不是问的时候,倒是林雨儿,在看到纪林语变成男人之后,整个人都是蒙圈的状态,目瞪口呆的看着众人,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我忍不住一笑,将林雨儿拉到一边才说:“不要惊慌,他就是这样的,男女同体的,难道你还觉得奇怪吗?”我觉得林雨儿能在这个密林里生存下去,应该是见过不少诡异的事情才对,难道还会对纪林语这样吃惊吗? 林雨儿听到我的话,好像是瞬间会意了,也不再担心,只是点点头。 第162章 食尸鬼之死 等到我们收拾好一切,这才继续往前走,这后面的路倒是好走了不少,没到半天的功夫我们就走出密林,看到一个小镇,找了一辆车,才将我们送到市里,一番打探才知道这里暂时还未被邪恶势力所占领,这倒是让我没想到的,原来还有魔道没有侵占的地方。 我跟纪林语商量一番,决定在这个段城待上一段时间,商量一下下一步该怎么走,再就是顺便补充一下能量,其余的人倒是也没有反驳的,于是乎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林雨儿跟小君这没一会就成了朋友,这会刚找到酒店住下,俩人就一起出去逛街了,想到俩人的本事,我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肃然不知道林雨儿有什么本事,不过应该不小,在密林我们也算是死伤无数了,她居然毫发无损的找到我们,自然能全身而退。 我也没闲着,休息一会就想着到处转转,很久没有找到这样一处僻静之地没有任何的外人参与,只有人类,我不由的冷哼倒是没想到这样的这样的事情竟然成了一种期望。 我四下走动的时候,发现这里没有多少道人,都是些平凡人,过着平凡的生活,还是一如既往的勾心斗角,却让我有些怀念,我找了一间餐馆随便吃了点东西,听着这里的人说着这里的八卦。 当地的有钱人,最有名的八卦自然是关于情感问题,我听着都不由的笑了,隔壁那一桌的人听到我在笑,这才看看我说:“隔壁的,你别不信我刚才说的可都是真的, 我最好的朋友就在那间公司上班,所以对于他们总裁的事情,他是一清二楚的知道……” “我没不信,我只是觉得有钱人都闲得无聊!” 我的话倒是得到了那个说话人的共鸣,他对着我点点头,又继续说了很久,我听的稀里糊涂的,约莫一个小时的时间,我直接就选择回去,我回去的时候看到小君跟林雨儿刚好到酒店的门口,不过俩人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都没发现我跟在俩人的后面。 我悄悄的跟着俩人,本来是想听听这俩人说什么的,可是俩人一句话都没说,我只能随着二人上楼。 刚一进电梯,俩人看到我,大为吃惊, 没想到我居然就在她们的身后,我只能无奈的耸耸肩才说:“你们这只是出去转悠了一圈怎么回来, 整个人就变得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出事了?” 我看着俩人,在听到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的身子有些颤抖,看来我想的没错,真的是出事了,可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能让两个灵气如此充足的女人变成这样。 林雨儿虽然刚认识不久,可也不像是一个有心机之人,所以我此时能想到就只有外人了。 俩人都没说话,不过我也不会强迫他们,等到吃过饭之后,纪林语就让我跟他一起去树林看看,当时我们说出来就出来了,也不知道密林跟之前哪个诡异的地方是不是有什么牵扯, 若是真的有关系,那食尸鬼不知道能不能出来,所以我同意了纪林语的话,趁着他们都在休息的时间,我们就直接去了密林。 一路上倒是没发现什么诡异的地方,我怀疑纪林语是多虑了,不过掐指一算,好像真的是有事要发生了,我颦眉看着纪林语说:“我怎么感觉食尸鬼要出事了?” “陈先生为为什么这么觉得?”纪林语停住了脚步不在前进,看着我,似乎是在等着我的回答。 你没发现自打我们在诡镇出来之后,食尸鬼就跟着不见了吗?按理说食尸鬼,可不是如此轻易就能放弃自己猎物的恶鬼,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放过我们呢? 我说完一本正经的看着纪林语,而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用道术来搜索关于食尸鬼的信息,可正如我所说的,周围一个食尸鬼都没有,虽然这是一件很让我们姑且安心的事情,不知为何,我却心神不宁。 我知道食尸鬼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被消灭的,那将食尸鬼赶尽杀绝的人,若不是友,恐怕有我们受的了。 等我跟纪林语回去的时候,看到小君跟林雨儿就在酒店的前台哪里,好像很着急的样子,我刚走进只听到小君在说:“我们先生到底去什么地方了,难道大半夜的出去你们都不问一下的吗?”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这是我们顾客的权利,我们没有这个……” “够了,我不想听,我只想知道人去哪里了?”小君显然有些气急败坏了,我无奈的一笑,快速的走到小君的跟前,拍拍她的肩膀,瞬间就看到她那张气愤的脸,转眸看了我一眼,便移开自己的视线,不过没一会才吃惊的看着我,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等到我轻轻将她抱在怀中,她才缓过神来,声音哽咽的看着我说:“先生您去哪里了,不知道我很担心吗?” “我没事,只是跟市长出去转悠了一圈,你不用担心。”说完我就让小君跟林雨儿先回去休息了,我跟纪林语去了房间,不过一晚上都没睡好,不是因为安稳了,就显得矫情了,只是因为很多事情太过于复杂,让我们暂时无法安静的面对。 这个小镇太安静了,过于平静的背后,总会是一阵波澜。 我不知道邪道之人来到这里还需要多久,可我有一种预感,那只是不久之后的事情而已。 我想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守住这份安宁。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找小君,可这俩人却迟迟都没开门,这不像是小君的性子,这个时候她早就起来了,而且我敲门这么久,怎么可能听不到呢?瞬间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这才找人直接将小君的房门给打开,当看到屋子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 我才一阵担忧。 只有小影一个人在,我看过之后发现小影还在跟心魔战斗,根本就没有苏醒的意思,而小君跟林雨儿都不见了,我快速的找到酒店的负责人去查监控,查了半个小时才发现小君跟林雨儿是在半夜的时候出去的,就是我跟纪林语回来没多久。 不过看样子倒像是行尸一般,我一阵担心,难道这俩人是被下咒语了,我更是担心,顺着监视的方向,找到了密林的方向,我跟纪林语对视一眼,看来真的出事了。 我释放灵石寻找小君的气息,找了大半天,才发现小君就在我们来的方向那边。 我们快速的赶过去,看到一处荒地,当初我们在这里路过的时候,怎么没发现还有这么一出地方。 纪林语一样的纳闷,看了我一眼才说:“陈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君小姐是不是跟那个林小姐也在这里?” “看来是,咱们进去瞧瞧!”这荒地前面就是一片废墟,说是废墟自然是有一定道理的,这个地方显然是荒废很久了,杂草丛生一点人味都没有,我跟纪林语摸摸索索的很快就到了废墟的中央,可却找不到小君的踪迹,像是一下就消失了。 我颦眉看着周围,一股很奇怪的气流在周围涌动,探查了好久,都没办法看出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了,最后只好作罢,坐在地上运法。 纪林语也灭有闲着,在周围布阵,免得 不干净的东西进来。 而我满头大汗,却一无所获。 “小君……”这或许是我唯一的办法了,当初我跟小君有过这般约定,若是找不到她,只要在她周围百米之内大喊,她总归是有反应的。 喊了几声都不见反应,我跟纪林语刚准备走,就听到上面一阵响动,我俩面面相窥,方才我们上去过,却什么都没发现,难道是遗漏了什么,快速的上楼,再次寻找,发现了你哪一处不同。 一个地方被人施了阵法,所以我们根本就看不到真实的情况,纪林语破阵之后, 我们才看到一个男人站在那里,而小君跟林雨儿就被绑在椅子上。 那个男人对于我们的到来,似乎一点都不吃惊,只是有些神经质的看着我笑,再看看林雨儿,才缓缓的说道:“这么快就勾搭上别的男人了,林雨儿,你还真是如饥似渴啊!” 而林雨儿面对这样的诋毁,并未说话,眼睛里都是泪水,对于这样楚楚可怜的林雨儿,是人看了都会心疼,而这个男人,却好似是被她的眼泪给激怒了,来到她的跟前,掐着她的脖子,怒发冲冠的说道:“你还想用这一招吗,我告诉你,这一次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 说完这个男人就准备给林雨儿一刀,这我跟纪林语都在,自然是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一道光打过去,那个刀就被甩在了地上,而这个男人不敢相信的看着我们,再看看林雨儿,身子一直都在往后退,我看着他马上就要掉下去了,刚想叫住他,可这个男人却抿嘴一笑,说道:“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第163章 相遇便是劫难 接下来的一幕我们没看到,不过却可以想到,这个废墟有四层楼,那个男人是必死无疑了。 将小君跟林雨儿接回到酒店之后,我们什么都没问,直到第二天林雨儿才找到我。 “陈先生,您说人死后真的能变成厉鬼吗?” 我没说话,只是点点头,我知道她说的是那个男人的事情,现在对于她跟那个男人之间的事情到底是怎样的我还不是很清楚,所以我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在七天之后会怎样报复林雨儿。 林雨儿叹气一声,坐在我的跟前,仰望着远处,悠悠的说道:“陈先生,愿意听我讲一个很长的故事吗?” 我没说话,不过想想也知道,肯定是关于她跟那个男人之间的事情,所以在她看着我的时候,很自然的点头回应。 林雨儿莞尔一笑,阳光下的她,显得十分迷人,难怪那个男人会对她如此着迷。 阴雨的正午,林雨儿终于站在了费城的了土地上了。 经过了几天的火车颠簸,她的骨头都快散架了,还好下车了,林雨儿觉得没有什么比地面更让人踏实了。当她走出火车站时,一束强光烈阳刺得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最后她揉了揉略带酸涩的双眸,才微眯着眼看清了费城。 尽管是费城的一角,也叫林雨儿称之为惊鸿一瞥、为之震惊与惊讶了。放眼望去,高楼耸立。骄傲的身躯直挺着,高高俯视这着人们。一扇扇窗户闪闪反着光,密集的聚在一起。错落有致的马路上豪车云集,宽大的道路干净整洁,身穿工作服的男男女女匆忙走过。 林雨儿心里大为赞叹,不愧是人人向往的大都市---费城。堪比美国的纽约般的繁荣、盛大。来这里果然没有错。只有这里才能实现心中深埋在底的梦想,也只有这里才能蜕变成蝶。 做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林雨儿。 伸出自己纤长但并不是柔弱的双手,在偌大的天地与费城间,这双手显得多么渺小。林雨儿却相信只要这双手努力,就能拥有自己想要的。 决定好了之后,林雨儿就去找先住得地方,然后在找工作。她看着眼前的地带知道这必定是繁华之处,没有留恋就转身离开。走了好久当身边的建筑物逐渐稀疏,矮小时,林雨儿告诉自己这才是自己要住得地方。随便找了一处旅馆,林雨儿就住下了。 洗了个澡后,林雨儿才觉得洗去了一天的疲惫。看着房中的小床,她一下子就躺下了,没过多久困意就阵阵袭来,林雨儿就进入了梦乡。 梦中那片洁白的山茶花一树树盛开,花香淡然静雅,萦绕了整个梦境。 一夜香甜。 第二日林雨儿起的很早,她简单的梳洗穿戴好了之后,就带了些许钱,出门找工作。这件事请刻不容缓,因为林雨儿明白身上没有多少钱了,如果坐吃山空,几天之后就可以去大街上乞讨了。 依旧是昨天的线路,只是今天是从偏僻地区走向繁华地区,林雨儿怀着激动的心情很快就走到了。就算知道自己学历还行,但是林雨儿给自己制定的门槛不是很高,因此只要看见哪里贴有招聘广告,林雨儿都乐此不疲的去应征。但是一次次的满怀希望,换来的都是更多的失望。 林雨儿心里有些失望与灰心,大都市表面的繁华下也还是一片黑暗。 大中午的时候,林雨儿很饿了,就买了两个馒头一瓶水,坐在街边的树荫下慢慢吃了起来。她看着这偌大的费城竟然容不下她泊舟一黍,悲戚顿生,眼中波光粼粼,热泪打转。林雨儿强忍着,没有让它流露出来,她在心里面恨恨的告诫自己,这是弱者的行为,林雨儿你想当弱者吗? 不想。 极快的吃完了手里的馒头、喝完了水,林雨儿拍了拍自己的脸,强迫自己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加油,林雨儿,你行的。 烈日炎炎下,林雨儿边抹掉头上的汗珠,边注意看着哪里有招聘,她丝毫不敢错漏一个,定睛凝眸。终于看见一家酒店招领班,林雨儿扬眉,决定上前去试试。 这是一家大型的酒店,林雨儿光站在外面都能看见里面的金碧辉煌。楼层高耸入云,直插云霄,光滑的玻璃反射着太阳光,闪耀出一种晶蓝色。 “喂,你,干嘛呢。” 一声不太礼貌的粗喊拉回了林雨儿的魂魄,林雨儿定睛一看是站在酒店外面的保安,此时带着略显鄙夷的目光打量着自己。林雨儿立即微笑有礼貌回道。 “我是来应聘的。” 保安深深的看了一眼,有些不耐烦的指了指旁边的路口。 “从那里进去。” 林雨儿听后道了声谢,并急急忙忙的跑进酒店旁边的另一条通路。 进去了之后,恰好有个身穿红色职业套装的中年女子站在那里,见林雨儿的到来也是用精炼的眼光打量,半晌才道。 “来找工作?” 林雨儿连忙点点头。她心里明白面前的人没有第一时间赶走自己,就意味着这份工作有戏。 果不其然,她顿了顿说“看上去还手脚麻利,就留下来,正好现在缺人。不过现在就要做事,能接受吗?” “当然可以。” 不要说现在做事了,做一天都行。林雨儿心中满是高兴,终于有工作了。 “那就快进来换衣服,你只需到三十二层,负责那一层的人员的调动就可以。” 说完就领着林雨儿去换衣服,期间不停告知林雨儿一定要认真点,今天有大人物要来。还有如果想独善其身,就要当作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精灵点。 林雨儿依言,一一记在了心里面。只是有些惊讶,究竟是什么大人物要来,弄得这般紧张? 换好衣服,拿好了对讲机,林雨儿就在另一位同她在三十二层的领班的带领下,进了酒店后的员工电梯。 本来林雨儿还想问问工作的细节,但是电梯中隐隐约约有种压抑、紧张的氛围笼罩在小小的空间里。而领班不苟言笑,好像根本不想做多余的交谈,林雨儿就放弃了。 “叮”的一声,红色数字显示已经到了三十二层,电梯门缓缓打开,等到领班走出去了,林雨儿才跟着出去。 “你去那边。” 林雨儿顺着领班的指向,一眼望去,地面铺上了猩红的地毯,一直延伸,不见尽头。两旁也都摆放上了花篮,错落有致。 心里有些震动,这也太豪奢了。 旁边的领班见了林雨儿的表情,不以为然,语气有些冷冷淡淡。 “还站着干嘛?” 林雨儿这才收回目光,略带着些不好意思,低着头就向前走去。 酒店门口,一辆线条流畅的黑色宾利缓缓驶来。金黄的阳光打在车上,犹如给车镶上了一道金边,煞是夺目。 “一会儿,你先带着人从正门进去,吸引住他们的注意力,我在从后门进入酒店。” 车的后座上一个带着慵懒气息的男子,呈大马金刀般的帝王姿态坐在车椅上。宾利里狭小的空间涌动着男子强大的气场,这让旁边的随从情不自禁的俯首称臣。此时,他锐利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幽深,向身边穿着和自己差不多的下属说道。 “是” 身边的下属不敢有一丝犹豫,立即回答道。 面前犹如君王般存在的男子就是费城首屈一指的角逐势力……木家五爷……木落念。今日因有事要下榻这家费城最大的酒店。不过木落念并没有直接从正门进去,他知道在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散发出幽绿的光芒。所以木落念做了两手准备,先叫人妆扮成他,从正门进去,自己则从后门进。这样可以减少风险。 车门打开,假木落念气场十足的走了出来,率着一众后面的下属。 酒店门口的礼仪小姐排成两行,分站在两旁。见假木落念过来,纷纷按压住心里的澎湃,姿态优雅的欢迎着木落念。 黑色宾利车又再次驶过酒店门口,缓缓的消失在了大众眼前。 “等我进去了之后你就将车开走,不要停留在这里,免得引起嫌疑,暴露行踪。” 木落念冷冷道。此时正值正午,耀眼的光芒照射进来,衬出他俊美明朗的半脸,另一半脸隐藏在黑暗中,邪魅冷冽。 “是。” 到了后门,木落念快速的下车,而司机也将宾利迅速的开走。一切都很麻利不拖拉,让人觉得这里从未有过一辆车的到来,以及这里还下来了一个男人。 木落念订的酒店楼层是三十五楼,但他进了电梯后却按下的楼层数是三十二楼。电梯空间里很闷热,但木落念身上散发出的慵懒和少年玄冰,使这逼仄的狭隘,顿时宛如深渊,有点也不觉得是在夏日。 电梯很快就到了,木落念姿态优雅万千,缓缓的出了电梯。謩地木落念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容,带着几分血腥,让他犹如从地狱来的撒旦。 没想到那人神通广大,消息灵通啊,这么隐蔽的踪迹都被察觉到了。不得不为某人鼓鼓掌。 第164章 相遇便是爱 木落念深知身后有人在跟着他,他却像个无事人,依旧散漫无边的向前走着。 突然声响颇大,木落念的耳朵灵敏的扑捉到了。随即眼眸灵光一闪,心机恒生。 木落念加大了脚步,声音阵阵回响,像是故意发出的。身后的影子顿闪,也加大了速度跟着。 木落念刚开始只是疾步,到了后面直接是快速跑,只见他的身姿敏捷,快如狂风。 身后的人也快速跟着,殊不知这是加快了死亡的行程。 木落念是什么人呀,也敢这般不知好歹! 前方是死角,木落念打算在那里将身后的人消灭,忽然前方出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木落念没有来得及收力,一股劲力撞上了前方的身影。 林雨儿没有注意前方,只感觉一阵强风带上了些凌厉,就猛然摔倒在地。 “啊……” 木落念也一怔,没想到这里还有个女生。出乎意外! 木落念看见她像一朵漫妙的山茶花,缓缓坠落,洒落了一地芬芳。心里一紧,只得先将身后的人毙命。 “砰” 枪声响起,有人应声倒地。木落念连忙去查看那个他撞到的女孩。 林雨儿倒地,额头渗出鲜艳的荼靡,眼神开始朦胧。木落念抱起林雨儿,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林雨儿茫然间,看见木落念俊朗有致的脸庞,心里一时凝滞。这人长的好漂亮。 不同于女子的阴柔,而是魅惑。 “我……叫……林雨儿。那你呢……” 木落念看着这个宁静致远,淡然处之,好似那山间幽谷里的茶花。心里对她生出了几许好感。笑了笑说。 “罗纪琛……” 木落念将林雨儿送到了医院,医生说没多大的问题,木落念宽了一口气。 推开房门,林雨儿回头甜甜的对他莞尔一笑。木落念也抱之一笑。他走过来将怀中的纸片给了林雨儿,凝眸看着她。 “我伤了你,就要对你负责。” 林雨儿接过一看,是电话号码。有些拒绝,想还给罗纪琛,谁知罗纪琛,微闭眼,一双黑色深沉的眸子里闪过不悦。他推开了林雨儿伸过来的手。 “你给我你的电话号码,我们不是就扯平了。” 林雨儿心想也是,也将自己的号码给了木落念。 木落念的下属最近都觉得他们的主子很奇怪。 比如破天荒的木五爷脾气好了许多,有人做错了事,他竟然都不断他的手断她的脚了。只是微笑着说了句。 “枪毙” 就是这样笑着,却让众多下属的周身发冷,比起他不笑的时候更让人心惊胆战,阴深深的。不过这对于那个死的人来说已经很好了。众所周知木五爷会这么轻易放过一个人,让他那般容易死去,而不是万般折磨已经是开天辟地了。 最苦的还是木落念的下属,每天都要看见木落念那魅惑,又带着阴冷的笑都快产生第二人格了。他们只祈求他们的主子快点恢复原来的样子,就算是那副妖孽之极,犹如深渊般的寒冷也比现在好。 还好木落念本人不知道,要是他知道他的下属心里竟然这样看待他心情好时所表现出来的‘笑’,被他们说成如此境地,定要大发雷霆,好好地诊治这群无法无天的手下。 木落念这几天心情却是不错,他也不知道下属的心知所想,每天带着他那阴测测的笑容去上班。继续折磨那群无辜的手下。 大家都不知道木落念为何会有这样的变化,其实只有木落念清楚。是因为一个女孩,一个他所连累现在还躺在医院病床上的女孩。 初见林雨儿时,木落念觉得他有一种幽静淡雅的气质,很像白玉如兰的山茶花。简简单单,却美的入骨。柔软中带有刚劲,不是木落念所见惯的娇贵大小姐。没事的时候林雨儿就静静的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眼神没有悲戚,是一种高山之巅上的初雪般的清亮和柔和。在她的眼里木落念看见了暮雪千山,让人柔和处之。 木落念觉得这因该就是一见钟情吧。 没错堂堂的木家五爷,费城之巅,亦邪亦魅的妖孽人物就这样像单纯的男孩倾心了一个平凡的女孩。不知道说出去会有多少人跌破眼镜。木落念就是木落念,他不在乎,他所看上的、他所喜爱的就一定要握在手心里。 此时木落念挂着一副完美极致的笑容,慵懒的坐在宽大的沙发上。他的眼里涌动着、翻滚着无边的危险,使得他偏阴柔的脸显得像豹子般的霸气。他漫不经心的玩弄着手上的瑞士军刀,在灯光下闪耀着刺骨的白光,那是死芒的召唤。 “快说,是谁指示你们来偷袭五爷?” 木落念的手下裂虎凶狠狠问道,跟木落念久了,也染上了木落念的恨,不过裂虎是明着恨,木落念是暗地里恨,精髓是猝不及防。 跪在地上的男人被反手捆绑,脸上淤青红肿,胸口还淌着鲜血。此人显然已经奄奄一息,他连眼皮都快抬不起了,只能感觉刺眼的光。却依旧直挺着脊骨。 这男人就是在酒店袭击木落念的杀手,木落念算准了只打在他的胸口的右侧,并没有一击致命。对木落念来说他还要留着此人来查处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来杀他。 裂虎见他半天不说,立即走上前去,重重的踹在他的腹部。那人立马吃痛闷哼了一声。 “我是……不会说的。” 木落念嗤笑一声,含着浓浓的鄙夷。他姿态优雅的站起了身,走到了他的面前,蹲了下来。那人只感觉一道从未有过的寒冷在全身扩撒,直至心脏。 太危险了。 这是他的第一想法。不过他忍住了,没有开口。 木落念拿起他手中的瑞士军刀,锋利无比。在男子脸上缓缓滑过,很享受的看着男子全身颤抖。慢慢幽幽的开口道。 “古代有种刑法叫‘梳洗’,就是将受罚之人扔进滚烫的水中待全身肉都浮肿,腐烂,在用铁梳将肉活生生的从骨架上疏下来。是不是很期待。” 男子全身不可遏制的颤抖起来,双眼圆瞪,不可置信的看着木落念。太残忍了这种刑法,比着更残忍的是想出这个办法的木落念。 “来人,把带扔进水中。我倒要看看他能嘴硬到几时。” 残酷的声音在屋中回荡,激起了男子心中的千层浪。他忽然间怕极了。 “我说……” 木落念高兴道“这不是就好了吗?” “是木落竖……” 木落念眼眸立即闪过阴冷,随即站起身来,像君王般高大,尊贵。开口却像地狱里的撒旦可怕。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小小惩罚,扔进滚烫的水中就可以了。” 外面是明亮亮的天堂,里面却是无边黑暗的地狱。 已接近黄昏,天边残阳如血,火红一片,火辣辣的在燃烧。像是一片红色彼岸花盛开。木落念走进来的时候,林雨儿正在安静的看书,红晕的光线勾勒出她略显单薄却不失玲珑的身姿。窗外的风轻轻吹了进来,拂起林雨儿额前的碎发,像是飘散的万丈青丝般的美丽。女子的幽香笼罩了整个白净的病房。 木落念看的迷醉,好似喝了上等的好酒,酒香弥漫,芬芳了他的内心,熏红了他的冷冽的脸。生平第一次他木落念也可以尝到这般美好的味道。 是一种心灵的悸动。 木落念摸了摸自己的心,有些不可置信。千年玄冰、万里深渊。也有一日可以被眼前的女孩融化,暖了他的心。 窗外的夕阳暖意万分,照进了木落念心里的深渊,荡起阵阵涟漪。 这就是……一见钟情。 林雨儿看了好久,骨头都酸了,她放下手中的书,准备好好松散、松散。抬头起就不经意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木落念。一脸带着些朦胧与思量,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雨儿心里不知道为何有些高兴,再一次看见罗纪琛。他在红晕的波光里浮现俊朗的面容,一双黑如墨的眸子映出涟涟柔和。让林雨儿的心心跳加快,面上一红,默默的低下了头。还好夕阳无限,他看不出来。 “不好好休息,就忙着看书?” 木落念的嘴角勾起璀璨的笑,声线温和,向林雨儿走去。一手拿起林雨儿放下的书,认真地看着书名。 “原来林小姐喜欢仓央嘉措的词?” 林雨儿没有看见木落念的表情,只是听着他的话语,默默点了点头,脸上烧得更加厉害。 木落念见她都抬步起头,轻笑,带着些许高兴。没想到眼前的她如此害羞,木落念心里颇为高兴。 一室静谧,洋溢着温柔的气息。窗外依旧漫美如初,窗内白色的地板上,两人的身影交织。 林雨儿在医院休养近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内,日子很无聊,不能做事,不过这样乏味的时光最让林雨儿高兴的是,洛念琛常来看望。这让林雨儿已经很满足了。但是这样的日子林雨儿却不希望持续下去,她深刻明白来落城的梦想。所以林雨儿决定要出院了,回去继续工作。于是林雨儿办理了出院手续,又回到了她租的那个小旅馆。 第165章 心底之人出现 睡了一觉后,林雨儿又早早的起来,去了酒店。本来林雨儿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因为她已经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好多天,领班肯定不会再要她,但是林雨儿还是想试试,毕竟这是她第一份工作,她不想放弃。 出乎意料,那日穿红色职业服装的中年女子,一改往日的冷淡。看见林雨儿来了,脸上挂着大大的微笑,很热情的上去招呼。 “林雨儿,你终于回来了,消失了7天,我都以为你走了。” 林雨儿心里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可面上还是镇定如初。 “我只是生病了,不过现在没事了。我还是可以去打扫三十二层的。” “打扫什么呀,你现在去负责管理三十二层的人员调动就可以了。” 见林雨儿犹豫不决,她连忙将林雨儿推进了换衣间。林雨儿无法,莫名其妙的就接受了这份飞来的工作。林雨儿虽面上看上去柔弱甚至有些木讷,但是林雨儿心如明镜,她清楚的知道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近乎于梦幻。前几日还被人拒于门前,现在轻轻松松的在这样的大酒店当上了领班。 林雨儿心中有些惶然,天下掉得是馅饼,飞来的却是横祸。想到如此繁华的费城她单身一人,没有什么势力,得到一份好工作更是难上加难。既来之则安之,林雨儿一想就淡然了,做好这份工作,用实力来证明自己。 连续工作了好几日,林雨儿一直都是兢兢业业,努力万分。闲暇时间,她都会拿出兜里的手机看看有没有未接电话,每次都是怀着希冀,打开电话看却又失望了。想到那个在柔和夕阳中异常俊美的罗纪琛,林雨儿又微微失神了。 罗纪琛……还能再见吗? 又这样风平浪静了几日,林雨儿在回家的途中见到了她期盼了好久的罗纪琛。罗纪琛邀请林雨儿去咖啡厅坐坐,林雨儿欣然答应了。 一进咖啡厅,一阵凉风吹来,让林雨儿的热气顿时消散干净。罗纪琛选择了靠玻璃窗的位置,罗纪琛非常有礼貌让林雨儿先坐下之后,自己才悠然坐下。 罗纪琛熟门熟路的点了东西,林雨儿就静静的坐着凝着罗纪琛看了好久。罗纪琛感觉到了林雨儿的注视,笑着问道。“什么东西那么好看?” 林雨儿非常老实的说了句“你……”顿时罗纪琛的笑意更深了。 林雨儿心里涌现出了不安,眼前的男人优美的近乎梦幻,不可触碰。早早喝完了咖啡,在罗纪琛惊讶的目光中就先行离开了。 此次几日,罗纪琛依旧没有给林雨儿打过电话,但是却来找了林雨儿几次,喝咖啡,吃饭…… 每次林雨儿都更深的觉得罗纪琛离自己太远了,一个如此完美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还对自己这般好,欣喜之余,林雨儿更多的是不安。 罗纪琛太远了。 白驹过隙,四个月悄悄的过去了。 林雨儿依旧还是在酒店里工作,不同的是,林雨儿从只管三十二层的人员调动变成了管理全酒店的人员调动。 取的这些成绩,林雨儿心中很开心。尽管当初知道这工作来的太容易,心中颇为惶恐不安。不过现在好了,凭着自己的努力,终究是实至名归了。 这期间,罗纪琛还来找过林雨儿。林雨儿是只要想到什么方法拒绝就一定不会去,实在无法才去见罗纪琛。 与罗纪琛相处之久,林雨儿心里隐隐约约有种距离感,虽然是和罗纪琛面对面的坐着,距离如此近,近的都可以感受到了他鼻腔里喷薄出来的热气,近的都可以看见他的眸子里流光恒转,妖孽之极。但是林雨儿同时也感觉到了她离罗纪琛太远、太远。翻不过的千山暮雪,垮不过的万水千山。 林雨儿心中不是不对罗纪琛有感觉,无奈只能强压下去这份朦朦胧胧的情感。对罗纪琛能不见就不见。 而罗纪琛也就是木家五爷木落念明显感觉到了来自林雨儿的淡意。不过木落念不知道这淡意从何而来,她对林雨儿的好,可是从未有过。林雨儿生病,他忙中取闲去看望她。林雨儿的工作他怕她累,故意给她找轻松的。 林雨儿的一切他都在乎,搞的木落念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爱上了那朵漂亮的山茶花。这样犹犹豫豫,像个妇人般的自己,木落念都快不认识了。不过他木落念做什么从来没有后悔,就算是这件事。 这几日去找林雨儿,无疑都被她找各种理由回绝了,弄的木落念公子心情很不好。比平时还阴沉了几分,走到哪里都是一股子低压,显得氛围异常压抑。 行事手段更加凶狠与雷霆万钧,搞的木落念的下属内心胆战心惊,随时注意鼻腔还是否在呼吸。 下属们惶恐不安,有段时间,木落念爱笑,他们也怕,现在木落念恢复正常了,他们更怕。他们心想:主子心,心之深,深不可测。 不要测! 因为根本无法测! 林雨儿下班后,向往常一样徒步走回家。现在她有了工资,工资还可观,她就退还早,还可以玩会儿了小旅馆的房,在离酒店稍微近的地方租了一间小房。这样她就不用每天走很远才能到家,一天如此往返,太浪费时间了。 已是下班时间,所以街道上很热闹。店面丰富多样,商品琳琅满目。林雨儿想了想反正时间还早,还可以逛会儿。 她抬眼望去,正好一间书店映入眼帘。林雨儿就想去买几本书,消磨时间。走进书店与外面的喧嚣不同,里面很安静。林雨儿心也生静了,慢慢的徘徊在书架间。 “林雨儿。” 謩地林雨儿听见了一声熟悉又轻微的声音,在叫她的名字,勾起了林雨儿的回忆。回忆里有个人的形象渐渐浮现,激起了心中的千层浪。 林雨儿回眸,看见了严晨明。他与之前读书时变化不是特别大,只是多了几分成熟与高傲。书店里的白色灯火打在他的身上,他迎光而立,显得脸庞线条冷峻,精致。他的眸子里幽黑、深沉,平滑无波却又涌动着精明强干。他就静静的现在书架旁,嘴角擒着一丝淡淡的笑,温和优雅。,又带着几许冷冽。 林雨儿内心澎湃,波涛汹涌。卷起了以前的时光。这个男人连接着她的喜与乐,是他仰望不及的梦幻。在读书时林雨儿就憧憬着严晨明,所以林雨儿才会来到费城,追逐着严晨明的身影,想要离他更近,站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没想到今天猝不及防就遇到了。 林雨儿难已压制住心中的开心,却有不知如何表现,随即有些略显羞涩的笑笑。 “好巧……” 严晨明向林雨儿走来,越来越近。林雨儿下意识的往后退,最后退无可退,严晨明停下了。 “我有那么可怕?” 林雨儿立即摇摇头,她也不知道为何想要后退,可能是多年遥远的梦想此刻突然出现在林雨儿的面前,林雨儿有些不知所措。 “现在有空吗?我请你去旁边的店里坐坐。” “恩。” 林雨儿没想到从书店穿过,是一家清净淡雅的咖啡厅。此时咖啡厅里人影稀疏,少了几分哗闹,多了几分雅致。 林雨儿不得不钦佩严晨明的欣赏能力与品味能力,能选择这样的好地方。怪不得会出现在书店,原来只是借路而过。 严晨明挑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林雨儿愕然,严晨明喜欢这个位置,罗纪琛也喜欢这个位置。林雨儿不由得看着窗外已经是暮色四合,华灯初上,映照出街道上还有很多的人来来往往。景色很美,怪不得他们都喜欢。 “想喝点什么?” 林雨儿这才收回目光,正好对上严晨明询问的目光,林雨儿只觉得严晨明的眸子很好看,曳曳生辉。不由得脸上热,迅速低下头去。 “随便。” 严晨明也不推脱,很快挑选好了,就递给旁边的服务员。一时间氛围有些沉寂,林雨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打破,又不想让严晨明认为她是话多的人。 “林雨儿学妹,现在过的还好?” “还可以,初来费城还有些不适,不过现在好了,走上正轨,一切风平又浪静” “那在哪里居住?” “……街,离这里不远。学长如若不嫌弃,可以有时间来玩。” “我现在都还是还记得学妹在大学里的风采,真是怀念。” 林雨儿一怔,没曾想到,严晨明学长还记得自己,没由得,心中一热。 没错,大学那段时光确实美好,也就是在那段时光,林雨儿才知道了他们学校里的著名人物……严晨明。他在学校里简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其中包括林雨儿。从此那个优秀无比的人就深深的根植在林雨儿的心中,照耀了林雨儿的大学生活。 见林雨儿陷入了回忆,严晨明微微擒首,露出线条流畅的下巴。他的脸色平静,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明与算计。他今天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有要事才出现,没想到却遇到了之前的学妹……林雨儿。 第166章 离开丝丝不舍 在严晨明的眼里,林雨儿还算是个聪慧灵巧。现在他的身边正好需要这样的人,而面前的林雨儿无疑是不错的选择。 刚开始严晨明并没有道明他真正的目的,他也没有直接开口邀请林雨儿来魅网组织。依照林雨儿的性格,如果刚开始说,她可能会拒绝,但是如果是先聊些闲话,消除之间多年未见的尴尬,营造一种轻松怀旧的氛围。也许事情好办的多。 最重要的是严晨明看的出来林雨儿喜欢自己,也许这正好可以利用。 严晨明看见林雨儿已经不再拘谨,就知道时机成熟了,于是他漫不经心的问道。 “林雨儿学妹,现在在哪里上班?” 林雨儿舒了口气,缓缓抬起头,慢慢说道“在……酒店当领班,那学长你现在在哪里高就?” 严晨明还是挂着那抹浅笑,只是面上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就平息了。 “……酒店不错,不过就是委屈了林雨儿学妹。那里终究是平台狭小,都不能施展学妹的才能。我现在开创了属于自己公司,林雨儿学妹要不要来加入我的公司。” 林雨儿觉得严晨明学长太厉害了现在都开创了自己的公司,而现在自己却才解决了生存问题。相比之下,自己真是无地自容。就这样的自己可以答应学长吗?林雨儿很想答应,这就是自己的梦想,如今就在自己的眼前。这一刻林雨儿犹豫万分。 “学长……我怕自己帮不上你。” 这时恰好严晨明点的两杯黑咖啡与已经端上来了,服务员慢慢的将咖啡放在他们面前,就默默退下了。 严晨明没有搭话,顾自拿过林雨儿面前的咖啡放在自己的面前,又拿过一旁的夹子,抬头轻声询问道。 “要几颗糖?” 林雨儿一时没有转的回来,刚才不是还在邀请自己加入他的公司?现在怎么又在问加几颗糖?想归想,林雨儿还是答到。 “两颗就可以了。” 严晨明的手骨极长,衬的一双手纤长漂亮。夹糖的动作干净利落。夹了糖后,又用银勺慢慢搅拌咖啡。待咖啡水波平静,严晨明才又端到林雨儿的面前。 林雨儿看着这杯咖啡,又看了看严晨明优雅、冷峻的笑。 莞尔一笑“谢谢学长。” “林雨儿,喝一口尝尝。”严晨明突然说道。 “嗯” 林雨儿就端起了咖啡浅尝一口。咖啡入口,丝丝润滑,苦涩中夹着些点点甜味。总的来说,这咖啡真的不错。 “加了糖的味道怎么样?” “额……味道不错。” 严晨明的嘴角勾起了浅浅的笑。 “林雨儿你就像这杯咖啡,原本的味道已经很不错,倘若加了糖味道会更好。现在的你也是这样,不要不相信自己,有了糖你会更优秀,而我会给你这颗糖。” 林雨儿看着严晨明目光如炬,满是坚定。忽然觉得眼中波光粼粼,含着热意。严晨明给她的肯定,无疑是她这么多年获得最好的东西。追逐的希望就在眼前,而自己触到了。 “恩,学长,我答应。” 林雨儿答应了严晨明的邀请,加入了公司。 不过在此之前,严晨明告诉过林雨儿,她现在还不适合目前在公司的工作,她需要是他所说过的糖。这样林雨儿才可以在公司立足。林雨儿欣然答应了。 严晨明给了林雨儿半天时间回去搞定她在费城的事情。 两天后,就飞往美国。林雨儿一口答应了,回去辞了职,收拾了为数不多行李,最重要的是一张照片。 那是林雨儿最宝贵的东西了! 照片里是那片开的灿烂的山茶花,白色浪漫,优美淡雅。隔着一张纸都能感觉到从里面散发出的幽香。花丛中站着一个笑容天真的小女孩和一个优雅的中年妇女。 林雨儿紧紧的抱在胸口,像是要把它拥入进身体。久久才恋恋不舍的放在箱子里。 房间里的干净整洁,和当初来的时候差不多。林雨儿没有留恋太多,如果真要说有点不舍的话,林雨儿的脑海里浮现出了罗纪琛俊美妖孽的脸。自己生病住院期间都是罗纪琛在照顾,后林雨儿决定不留了。 和罗纪琛终现在突然要走了,林雨儿想留给信给罗纪琛,好告知他,自己已经走了。但是几番下来,林雨儿真不知道写些什么,写到最究是萍水相逢,也不知道何时回来,何必涂添烦恼…… 与罗纪琛之间隔的太远,远的跨不过…… 夜晚的费城很美,很繁华。华灯初上、人影交错。林雨儿随手招了辆出租车,看了一眼这个夜晚就踏进了车里。 再见了…… 费城。 也许再也不见…… 就在出租车开走之后,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卡宴悄然的驶了过来,在黑夜里无声却极尽张扬邪魅,气场十足。 到了林雨儿的楼下,木落念就下了车。黑夜衬的他的脸庞邪魅、冷冽无比,周身散发着寒冷的气息。不得不说木落念真的很适合黑夜,只有黑夜才会玲离尽致的展现他犹如君上的气质。 此时的木落念眉头紧皱,涌现出一股不悦。眼眸里闪过凶狠。他现在站在林雨儿租房的楼下看着那盏也熄灭的灯,透出无限的漆黑。 木落念觉得心里第一次有了着急,就算被人追杀也不曾有过的感觉,现在却被一个女人打破。要让人知道了堂堂木家五爷竟然为了一个莫名出现的女人而紧张成这样,大半夜不惜一切出来寻人,岂不是要道上的人跌破了眼镜。 不过这些他木落念都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现在楼上的那朵山茶花。木落念急匆匆的爬山6楼,速度极快,快如疾风。他此刻只想快点去拦住那个可能要走的女人。 林雨儿的工作在木落念的掌握之下,所以今天林雨儿辞职,木落念的属下立即告知了木落念。木落念那时正在谈一笔生意,一听见了这个消息,立马扔下会议室直奔林雨儿家。 木落念想挽留林雨儿,他终于有了一个心仪的山茶,怎么能让她走了?她不能走,他是我木落念的。 茶花你最好别走,不然再见时我定不能饶你。 到了六楼,木落念门都没有敲直接用脚踹开了门。声音之大,一直回响在狭小的房屋。木落念打开了墙上的开关,橘黄色的灯立即发出柔和的光,照亮了一室黑暗。 木落念这才看清了屋中,整洁干净,像是山茶花的风格。打开的窗户吹进了深秋冰凉的冷风,拂起一股淡淡的女子体香,却不见了女人的身影。 木落念心猛然像针扎般疼。这一室里还有温度,唯独没有了人。他小心呵护的山茶花……疼痛过后木落念剩下的是一片凉意与黑暗,他深渊般阴沉的眸子完全反射不出光芒,有的只是无边的幽暗。 窗外夜色寂寂,没有止境。 屋内灯光弥漫,没有亮意。 山茶花,你走的了一时、走不了一世。天下之大,没有我木落念找不到的地方。我看上的女人,怎么能让她轻松走掉。 三年过后。 …… 机场。 璃茉身穿黑色风衣,衬出玲珑有致的身姿,头上戴了一頂玄色的帽子,挡住了白皙美丽的容颜,只露出如墨般倾散的头发。脸上则架了一副火红色的太阳眼镜,看不清双眸,但能感受到从里面透出的灼灼其华。这一身显得她干练、精明与知性。 璃茉全身简洁,只带了一个小箱子。所以在拥挤的机场,璃茉以极快的速度走了出来。到了大门口,她就不再前行,而是静静的立足,像是在等待。 夏季的风带着凉爽迎面吹来,拂起了璃茉长长的秀发,秀发在风中飞舞,像黑丝绸般柔滑。即使看不清长相,旁边的行人也感觉到了璃茉美丽动人,不由得凝滞、顿足、翘首。 果然很快,一辆银色的迈巴赫映入眼帘。待驶到璃茉面前就停了下来。车窗被人摇了下来,露出一张精灵幽默的脸,他向璃茉打了声招呼,便说到。 “璃茉,我来当你的专职司机,开心吗?” 璃茉拉来车门,弯下弯坐了进去,利落的关上,动作一气呵成。随即车又迅速驶走。 “不开心,担心我的生命得不到保障。” 璃茉淡淡道。 徐雷利撇撇嘴,颇有几分抱怨,嘟哝道。 “林雨儿,你和以前相比起来,现在真不可爱。是不是和严晨明待久了,学会了他那套不解风情。” 没错,车内的漂亮女人就是三年前与严晨明共同前往美国的林雨儿。 不过后来严晨明建议林雨儿把名字改成璃茉。严晨明说有了新身份就相当于有了新生活,要好好把握新的,抛弃旧的。璃茉不仅改了名字还在美国经受了严晨明训练了三年,现在的璃茉也非昔日林雨儿。现在的璃茉,更加厉害,能文能武。是公司公司的总经理的首席执行人。 璃茉一怔,似乎有些没有反应出林雨儿是谁,一时没有搭话。徐雷利从车镜看到璃茉的模样,有些惊讶。 第167章 都不再是从前 “才三年不见,你都忘记了?” 璃茉才回记忆,现在的她已经习惯了璃茉,不再习惯林雨儿。林雨儿这个名字已经好久没有人见过了。今日徐雷利又提起,璃茉又隐隐约约想起了…… 罗纪琛。 璃茉转头看向车窗外,漫不经心道“旧事重提,我不喜欢。” 徐雷利感觉到了璃茉的抗拒,也不在说话。车内涌现出一股异常安静的气息。 璃茉静静的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景物,眼眸里淡然一片。 费城我终究是又回来了。 想起了什么,徐雷利将右座上的文件档案单手递给璃茉。 “喏,快拿着。不要太感谢我哦。” 璃茉回头看着徐雷利手中的褐色文件档案,毫不犹豫的拿过的同时,还不忘给徐雷利一记白眼。 “这是关于‘妖夜之泪’的消息吗?” 徐雷利自豪的挺了挺胸脯“我弄到手的,厉害吧。” 璃茉赶紧拆开,拿出里面的资料。快速的扫描上面的信息,不到几分钟就收回了视线。 速度真是快的惊人! 徐雷利心想,不愧是严晨明培养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看来我已经锁定目标了。就是资料上显示‘妖夜之泪’的目前最大可能拥有者……木家五爷……木落念。” 璃茉嘴角勾起了一抹自信的笑容,仿佛已经得到了胜利。徐雷利也会意的抱之一笑,表示赞同璃茉的观点。他们要找的人就是费城赫赫有名的木氏集团公子……木落念。 共同的目标。 共同奋斗。 这次严晨明突然让璃茉回费城,就是因为‘妖夜之泪’的忽然出现。而自己的目的就是不择手段得到这颗‘妖夜之泪’钻石。 传闻这颗蓝钻晶莹剔透,蓝的深邃。宛如欧洲女子那美的令人窒息的双眸,盈盈秋水。很多人都想拥有他。毫无疑问严晨明也想,所以璃茉一定会得到。不管是妖夜之泪还是木落念,她都要见识见识。 木落念你等着。 而接下来正式展开‘妖夜之泪’争夺战的第一步也是要找寻木落念的行踪,好夺取钻石。 璃茉心知肚明这可能有些不易,她打听过木落念。道上的人都对这个名字如雷贯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有关木落念的消息太多,璃茉只提取两样比较可信的。第一就是木落念很凶残,手段毒辣。第二就是他行踪不定。 不过璃茉就喜欢有挑战性的。 在车里璃茉与徐雷利制订了相关计划,决定今夜就动手,先得到木落念的行程,在从木落念那里得到蓝钻。 夜色寂寂,深沉无影。唯有一栋纯白色的欧式建筑隐匿在树丛中,透出光亮。 别墅很大,足足占了几个飞机场。周围全都有高墙遮挡,高墙外还有身强体壮的黑衣男子重重保守,手中还端着枪。颇有古代皇宫森严的气势,仿佛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而别墅高墙的周围有浓密参天的大树,璃茉则躲在大树上,仔仔细细的观察别墅的情况。 “璃茉,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璃茉耳旁戴的小型麦克风传过徐雷利的严肃声音,声响压的极低,生恐被人发现。 “和想象中的一样,木氏的别墅守卫森严,不过我只有办法进去探听消息。” “那你自己小心,成功了我来接应。” 璃茉与徐雷利也同样不得而知木落念的行踪,只得采取最原始人方法,去他的家中守株待兔。这是最笨的方法,也是最好的方法。 木氏的别墅出乎璃茉的意料,守卫比想象中的还要严。不仅是外面有保镖,别墅里也有大量保镖把守。他们像制作精良的机器人,毫不知累,不停的巡视,来来回回。 璃茉在树上已经待了二个小时,丝毫不敢动,以至于发出一丁点儿声响。她清楚的知道那些保镖训练有素,一看就不是吃素的。现在是大晚上的,如果树上发出了声音,就知道这里定藏了人。璃茉在等待,在等待一个机会,这个机会就在五分钟后。 原来机器人也是要充电了,五分钟后就要重新换一批保镖,璃茉就要利用这个机会悄悄侵入别墅里,一举潜到木落念的房间。 五分钟后,高墙外和别墅内的保镖就开始有序散开,待人渐渐消失。璃茉抓住机会一跃跳到了别墅里,身形敏捷,快如闪电,让人丝毫没有察觉。 到了别墅里,璃茉小心翼翼的寻找木落念的房间,他不知道木落念的房间在哪里,所有只有现在寻找。 这别墅内大的像个迷宫,基本上都是一样,璃茉绕好久都没有找到。很快的五分钟就过去了,新一批的保镖已经陆陆续续进入了别墅,璃茉听见了沉重的脚步声,心里有些着急,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好在千钧一发的时候,璃茉听见了一阵说话的声音。璃茉扑捉到了一个关键词“五爷”。于是眼眸里横波流转,盈盈双睫。璃茉快速进入了木落念房间旁的屋子,又快速关上了门,无声无息。 室内一片黑压压的,璃茉只得依照事物的轮廓辩的走向。屋子闷热,一丝风都没有。这是夏季本应该有风才对,突然空气中涌现出一股淡淡的香味,隐隐中还有刺鼻的味道。越在后面味道越重。 璃茉暗叫不好,这屋子里有人,而且还是高手。在黑暗里悄然无声,不着痕迹潜藏了那么久,自己竟然都没有察觉。更让璃茉没想到的是刚开始屋子里一点气味都没有,到了后面才慢慢浮现。这种气味香中透有刺鼻,是强烈的迷魂香。如若有人不小心吸入口中,会全身绵软无力,久久都恢复不了。 心里警玲大作,她立即蒙住口鼻,以防迷魂香进入。 这显然是一个陷井! 突然没有一点点防备,黑暗中的人快速的抱住了璃茉,璃茉立马反应过来,想挣脱开来。熟料那人身手了得,璃茉不仅挣脱不了,身后的人还越抱越紧。在黑夜里璃茉的感官尤其敏感,她能清晰感觉到这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厉害的男人。不由得璃茉立即想到了…… 木落念。 “女人,胆子不小,敢只身来闯。” 木落念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漆黑的魅影中晕开危险的涟漪。 璃茉显然也感觉到了这份危险,可面上仍是淡静自然。 “木家五爷,木落念公子。百闻不如见面,也不是那般具有绅士风度。” 话语里含有讽刺意味,木落念不怒反笑,笑声犹如从深渊里传出来的,含着无边的寒冷以及一丝玩味。 这女人好有趣! “传闻不可信,我向来就是这样,只是你不了解。但是竟然你都说了我怎么敢拂了兴致。” 说完,木落念的手在璃茉身上游走,带着一簇簇火苗,所到之处燃烧起火热。 室内暧昧无边。 璃茉恼怒万分,百般挣扎,木落念却突然放开了她,力道有些大,璃茉没有注意一时向前倾斜。 屋中绚丽顿时消失,白色刺眼灯光一下子全部打开,厚重的窗帘也全部拉开。透进阵阵凉风。 璃茉稳住身子,向窗户靠近,寻求一个安全的位置,万一打不过也好逃走。待靠到了窗,璃茉才抬眼打量眼前的人,一怔 …… 罗纪琛 …… 是他。 不是,是木落念。 木落念显然也是惊讶愕然,看着璃茉一脸不可置信,眼眸里涌现莫名的情绪。不过也只有瞬间,过后木落念又恢复成了那副妖孽、至尊的模样,嘴角擒着笑看着璃茉。 小茶花,你还是回来了…… 不过我却记恨上你了。 木落念仔细打量眼前的女人,比起三年前成熟了不少,褪去了那股小心翼翼。无疑对木落念来说,现在的林雨儿更漂亮。 “女人知不知道,进来了这里,就不要报活着出去的希望。” 璃茉看不出木落念眼里有一丝的熟悉感,他就那样冷冷的看着自己,好似不认识。心里闪过不易察觉的痛,随即璃茉马上清醒过来。 不认识也好,待会儿不用手下留情。 “我来是我的自由,留得留不住就是你的能力。” 木落念大笑。 好啊,小茶花,装作不认识。 “我木落念向来有的就是能力……” 话落无声,打斗有声。璃茉不待木落念说完就冲了上去,伸出手向木落念劈去,招招凌厉快如疾风。木落念没想到林雨儿会偷袭自己,一秒凝滞后也敏捷的接住了璃茉的招式,速度毫不输给璃茉,甚至比璃茉更多了几分阴狠。 看似璃茉节节占据上风,可是就是没有碰到木落念丝毫。相反木落念一直占据下风,却招招凌驾璃茉之上。 木落念在风一般的速度中,看着璃茉阴沉着脸,手势作刃,势要砍中自己。他觉得这三年林雨儿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变了太多,以前的那朵纯白山茶花如今变成了性感美丽又厉害的小夜猫。 木落念心中有点钝痛,小夜猫可是没有半分没有留情。我可是一直在留情,都舍不得伤她半分。 第168章 多管闲事 璃茉不知道木落念在想什么,她现在只想拿到木落念颈项间的妖夜之泪。这颗美丽的钻石此时发出幽蓝的光芒,衬得木落念的那张脸邪气万分、魅惑万分。木落念的眸子也染上了深邃的蓝光,璃茉不经意瞟到了,觉得蓝得令人心疼。 手上的动作变慢了,木落念乘机搂过璃茉的腰肢,一把抱过。顿时木落念觉得满香扑怀,佳人曼妙,何其美。木落念一时之间迷醉了,心神荡漾,那种久违的时光又回来了,仿佛这还是当初的小茶花,而不是一心要来取他的东西。 “小茶花……” 木落念不经意轻轻喊道。璃茉却不动声色的心痛了,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乘着木落念失神时,一把夺下妖夜之泪。然后迅速挣脱了木落念的怀抱,往窗外跳下。木落念也不急,缓缓走到窗户旁,向外看去,只有一片寂静再无其他。 一阵阴沉的笑声随风飘散。 小夜猫,你以为你拿到了就可以安全逃走吗?外面才是最可怕的,咱们走着瞧。 璃茉拿着妖夜之泪一点儿也不敢松懈,拼命向前跑去。待跑到了和徐雷利约定的地方璃茉才停下。深深的舒了口气,看着这片隐匿在深林中的空地,她轻轻的学了声鸟叫。叫声才深林尤其显得突兀,不一会树木开始沙沙作响,一个黑衣人迅速冲上来攻击璃茉。 来者不善。 璃茉立即闪开,那人锲而不舍的继续来袭击,他的力道很重,招招致命。璃茉也不败于下风,比起那人的蛮力,璃茉更加轻柔。很快璃茉就占了上风,一计回旋踢,正好踢中了那人的胸口,那人应声倒地。 正想继续给他一脚时,从暗黑的树木后走出了几个人,其中还有徐雷利,他被挟持了。 “想让你的同伴活命吗?” 璃茉微眯着眼,审视着这些不速之客,全身高度警戒。 “说你们的条件吧。” 领头的人笑道“聪明的女人,那我也不绕弯子了。把你手中的妖夜之泪给我们。” 璃茉愕然,她才没有得到多久这些怎么知道,莫不是他们一直在暗中监视我?这费城我真是小看它了,卧虎藏龙啊。 “我没有。” “我劝你快点拿出来,不要磨灭我的耐心。” 璃茉、徐雷利都被抓住了,对方的实力不低于我们之下,不敢硬碰硬。因此璃茉没有办法只有拿出才得到的妖夜之泪。但是璃茉也不笨,没有立即扔过去,她亮出自己手上的钻石,笑道。 “一手交人一手交物。” 那人一笑“可以。”随即缓缓放开徐雷利,徐雷利慢慢向走向璃茉,璃茉这才将手中的妖夜之泪扔了过去,同时也扔了一颗迷雾弹。 “彭” 迷雾弹爆炸,散发出的大量烟雾,笼罩了众人。璃茉准确的找到了徐雷利的位置一把拉过他,两人向森林深处跑去。过了好一会儿烟雾才散去,森林已经不见璃茉和徐雷利的身影了。 为首的人狠狠的说“便宜他们了。” 第二天清晨,璃茉还在熟睡中,徐雷利却是门都没有敲直接闯了进来。 璃茉立即从床上弹起,凶狠狠的骂。 “进门之前要敲门,你老师没有教你吗?” 徐雷利悻悻摸了摸了鼻子,颇有些不好意思。 “有急事给忘了。” 璃茉这才平息了怒火,半晌道。 “什么急事?” 徐雷利严肃道。 “查到了偷袭我们的人了。是木落竖,他昨晚挟持我威胁你交出了妖夜之泪,今日一早就拿到拍卖会上拍卖,被一个神秘的人买走了,现在不知道在何处?” 黑夜到来,而费城这座大城市却一点也不寂静,灯红酒绿,车来车往,夜晚的它依旧美。 璃茉一个人走在繁华的街道上,看着依旧热闹的人群,陷入了沉思,正在这时,电话突然响起,拿出手机一看,是自己的好友月牙。 “喂,月牙,有什么事吗?”璃茉边走边说,眼睛直视前方。 “璃茉,你拿到妖夜之泪了吗?” 月牙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璃茉顿了一下,然后说道:“没有。妖夜之泪刚到手中没多久便不小心被木落竖设计拿走了,木落竖在拍卖会上拍卖了妖夜之泪。” “啊?那你知道妖夜之泪被谁得到了吗?你有什么打算?”电话那边的月牙担忧地说道。 “我现在也不知道妖夜之泪究竟在谁的手里,不过我想还是先留在费城待着,寻找一下线索。”璃茉无奈地说道。 “抓小偷,抓小偷啊” “有小偷啊,快抓住他” 璃茉刚刚说完后面就传来了一阵嚷着让抓小偷的声音,于是她对着电话说了句:“月牙,我现在有事,待会在打电话给你。” 挂了电话,璃茉转身看着后面一大帮朝前面奔跑的人群,默默地站在原地等着小偷快跑到自己这个位置的时候拦截他。 不到两分钟,小偷就已经跑到快接近璃茉的位置。这时候,璃茉快步朝小偷跑了过去,一脚向小偷腹部踢过去,小偷边跑边往后面看,一时不察便中了招,腹部的疼痛让他在受伤逃跑的同时怒斥璃茉 “你TMD少多管闲事,滚远点,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 璃茉听了脸色也没变,说:“我不想多管闲事,可是你碍着我的道了。”然后向小偷使出了擒拿手,一个反手再加一个回旋踢顺利地抓住了小偷。 璃茉押住小偷,等着后面的失主拿回自己的钱包,以及警察来将小偷送到警局。 失主气喘吁吁地跑来拿到自己的钱包后不住地感谢璃茉,警察接过小偷说:“姑娘身手不错啊,学过的吧?” 璃茉点了点头。 警察押住小偷又对着璃茉和失主说:“麻烦你们和我一起去警局录个口供”。 从警局出来,和失主道别后,璃茉回到了自己的小窝,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想着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 三年前自己和学长严晨明去了他的公司——魅网公司,三年,三年的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三年后的自己已经成为了一个文武双全的人,名字也由原来如的林雨儿改成了现在的璃茉。为了他,自己一个人来到费城取得他一直想要的妖夜之泪,本来以为手到擒来的东西,却没想到东西是得到了,却又半路被人设计没了。 该怎么办呢?妖夜之泪到手了却丢了,木落竖,木家、既然妖夜之泪是被木落竖设计拿走的。而且妖夜之泪最开始的主人就是木家,很有可能妖夜之泪还在木家也不一定呢。那就先从木家下手吧,先接近木家的人,可是该怎么接近木家的人呢? “别害怕 风轻云淡、回头看 不曾走远、依依目光此生不换、要分散 不习惯、怎么算 都太难……”正当璃茉沉思的时候,电话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璃茉从包里拿出手机一看,恍然大悟地拍了怕脑袋,忘记给好友月牙打电话了。 纤细白净的玉指往手机上一滑,接听了电话,“月牙、晚上好!” “好?我一点都不好,说好的一会儿打电话给我呢?你这一会儿可真难等,最后还是我打电话给你,你的事儿办好了?”月牙怒气冲冲地说道。 “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月牙别气别气,气大伤身。”璃茉安抚着月牙,又说,“嗯,没事了,就是路上遇见小偷了,刚从警局回来没多久。”边说边从沙发上起来走进了卧室。 “那你没事吧?有什么东西被偷了吗?”月牙一听吓了一跳,担心璃茉出了什么事儿,又说“要不我过来见一下你吧?” 璃茉微微笑了笑说:“没事的,我的身手怎么样你是知道的,我没受伤,也没被偷什么东西,是别人被偷了,我顺手帮了一下她。公司那里离费城这么远,不用来了,再说了,我是真的没事,有事儿绝对不会不找你的。” “那好吧,有什么事儿你一定要跟我说哦,我们是彼此的守护不是吗?”月牙还是有点不放心,但因为璃茉这么说了,再加上假也不好请,就同意了暂时不去找她,转而又问道 “那妖夜之泪你准备怎么办呢?” 璃茉坐在床边,想了想说:“嗯。我知道了,我的守护天使。至于妖夜之泪,我决定了留在费城,接近木家的人,从而获得妖夜之泪的线索。” 璃茉对严晨明的特殊,以至于她会拼命拿到他想要的东西,这一点月牙是知道的,月牙知道她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便说:“好吧,加油,早日拿到妖夜之泪回来,我在咱们的小窝等你回来一起吃大餐。” 璃茉点了点头,却想到她和月牙是在通电话,便回道:“嗯!” “好了,早点睡吧,晚安” “晚安!”挂了电话璃茉迅速洗漱好,躺在床上思考接近木家人的可行方法,木落竖不太可行,妖夜之泪就是被他设计拿走的,不过也可以先试试,木空纪……不知不觉中璃茉陷入了梦乡。 第169章 保镖 第二天一大早,璃茉便早早起床出门,打探好木落竖的行踪,便过去拦截他,准备先试一下接近他可行不,却没想到木落竖一看见她就说:“美女,如果你是来问我妖夜之泪的,那么不好意思,我已经把它拍卖了,现在它在谁那儿我也不知道。如果不是……”桀桀地笑了笑,“晚上咱们有的是时间,你说呢?” 璃茉听了不怒反笑,整理了一下头发说:“现在春天还没到呢,木三爷就开始到处这样了,小心伤了身体,到时候让您家人知道就该为您担心了您说是吗?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再会!”说完璃茉扭头就走。 木落竖看着璃茉远去的背影,低喃了一句:“原来是一只会低调炸毛的小野猫啊”。 璃茉边走边想,看来木落竖这里是行不通了,只有换其他的方法了。暂时想不出计策的她只好到处走走,说不定某一刻就有了灵感了。不知不觉中走到了木氏集团大门前,看着木氏集团来往进出的员工,璃茉陷入了沉思。 正在这时,璃茉身后走来了两位木氏集团的女员工。其中一个长着娃娃脸的女员工激动地抓紧对另一个女员工的手说:“晓红,你听说了吗?我们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五爷要招聘保镖诶,可以近距离地接近五爷,想想就好激动,可惜我不会武术,不然我就去报名了。” 妩媚女员工淡淡地将自己的手从娃娃脸的“魔爪”中拯救出来,说道:“听说了,不过风度翩翩?你确定你说的是咱们狼一样凶残、冷酷无情的连五爷?”说话间两人已经走进了木氏集团的大门,谈话声也听不见了。 “木落念在招聘保镖”这8个字在璃茉耳边回荡,醍醐灌顶般让璃茉瞬间回神,对啊,自己文武双全,可以去当保镖,这样就可以进一步接近木家人了。 于是璃茉走到木氏集团对面大公园的座椅上坐下后,从包中拿出手机,在联系人中找到了木落念的电话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了按,电话接通后那边传来了木落念平稳温和的声音“你好,我是木落念,有什么事儿吗?” 璃茉顿了顿,说:“你好,我是璃茉,也是林雨儿。我听说你在招聘保镖对吗?” “嗯,对,怎么,你要来应聘这个职位吗?”木落念应道。 “对,可以吗?” “可以,这样吧,下午三点的时候我们会在木氏集团面试,到时候除了我还有另外一个面试官,面试过了就可以走马上任了。你有时间吗?”木落念表翻阅文件边说道。 “我有时间的,下午三点我会准时到达的,谢谢。”璃茉忙应道。 下午三点,木氏集团面试保镖处人满为患,且大部分都是女的,璃茉感到吃惊却又表示理解,毕竟木落念的颜值家世摆在那儿。 “125号,璃茉” 璃茉从凳子上起来朝面试室走去,看见对面的面试官除了木落念外确实还有一个长相英俊却又显得有些玩世不恭的男子。 看见她的时候男子显得略微惊讶,笑着说:“我见过你,前几天晚上在街上,你抓小偷的时候。”然后又转头对木落念说:“念,就她了,你觉得怎么样?” “那好吧,就她了!你去跟外面的人说一声‘面试结束了’,通知完你也不用回来了,去做你自己的事儿吧。”木落念转了转手中的笔,点了点头。男子出去后,木落念又对璃茉说:“现在就开始工作了可以吗?” 璃茉点了点头说:“可以,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保镖了。” 木落念把笔夹在文件夹里,随手把文件夹一拿,走到璃茉面前低头对她说道:“那好吧,我的保镖,现在先和我去我的办公室工作吧,下班后再一起去吃饭,就当是庆祝你成了我的保镖。”说完木落念就转身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璃茉也跟着木落念一起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下班时间一到,百无聊赖的木落念就对璃茉说:“可以了,走吧,吃饭去,今天我请客,去公司附近的西餐厅吃不是特别远,开车半个小时都没有就到了。” 璃茉点了点头,和木落念一起出去了,本以为木落念作为木氏集团这个大财团的五爷,每天工作应该很忙才对,没想到今天下午这几个小时的时间却没见他真正忙过什么,有时候走到他旁边一看,看见他在玩LOL,和想象中的忙碌不太一样。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停车场,璃茉便看见木落念向前走去,打开了一辆银灰色却显得高端大气上档次,不落俗套的保时捷·卡宴的车门,果然不愧是几百万的车,什么颜色都不损失它的内涵。 打开车门后,木落念看着璃茉皱眉说:“还愣着做什么,上车啊,你会开车吧?” 璃茉愣了愣,说:“会!” “既然你会,那就由你来开吧,我坐后座。”说着便把车钥匙给璃茉,打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璃茉挑了挑眉,拿着车钥匙坐上了驾驶座,系好安全带便开车向西餐厅前进,一路上璃茉不断在心里感慨,真是车越贵越好啊,和一般的车子就是不一样。两人却都没有说话,车内的气氛有点紧张。 突然,车内的寂静被木落念打破,坐在后座的他仿佛刚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问璃茉“三年前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突然消失了?我后来去你住的地方找过你,你的邻居说你几天前就离开了。” 璃茉突然有点紧张起来,想了片刻回道:“三年前发生了一些事儿,我不得不离开。” 木落念又紧急地追问道:“三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儿,让你非得离开不可,而且和我连一声招呼也不打就走。” 璃茉沉默了片刻回道:“三年前的事儿我已经快忘了,何况都是以前的事儿了,也没有必要深究不是吗?” “好吧,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我不会再问你了。”木落念无奈之下只得先把这个问题放下,反正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他会让她心甘情愿地告诉他真相。 璃茉听了说了声“谢谢”,然后在西餐厅旁边的停车场听了车说:“到了,我们可以下车吃饭了。” 两人相继下车走进了西餐厅。 服务员走过来问道:“先生您好,请问几位?” “两位,包间,木落念,提前预定了的。”木落念看向身后的璃茉,对着服务员说道。 “好的,两位请跟我来。”说着,服务员便带着两人走向了一间精致的包间。 进了包间点了吃的后,服务员便拿着菜单出去了,包间里寂静得可怕,两人几乎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几分钟后,服务员推着推车将吃的送进包间,将食物放在两人面前的桌上后又退了出去。 木落念看见璃茉略微紧张的表情,微微笑了笑说:“Lady first。”璃茉笑着点了点头,却还是有些许的紧张。木落念看着璃茉开始吃了自己才慢慢开始。 吃饭间,木落念告诉璃茉说:“晚上我要参加一个宴会,你是我的保镖,也和我一起去吧。” 璃茉听了,犹豫了一下,说:“你去参加宴会,我去的话会不会不太好,我也不认识宴会的主人,到时候会很尴尬的。” 木落念放下手中的刀叉,看着璃茉说:“不会的,这种宴会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认识主人的,大家在这种宴会上一般都是在寻找合作伙伴,促进自己企业的发展,没有人会在意是否认识那个主人的。一起去吧。” 璃茉听完抬头看见木落念看着自己的眼神,无奈地点了点头。 木落念看见璃茉点头同意后又拿起刀叉,说了一句“待会儿我带你去选参加宴会的礼服”后就继续吃着晚餐,璃茉也只好跟着默默地吃着美味的食物。 晚餐结束后,木落念让璃茉开车到费城最有名的服装店,买了礼服后又开车前往全城人名皆知的形象设计店,虽然璃茉极力要求不用去最贵的地方装饰自己,但仍拗不过木落念的决定。 到了设计店,木落念招来店里最好的女士形象设计师给璃茉打扮,然后又去男士化妆间让自己的御用设计师给自己设计,一切弄好之后便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右腿翘在左腿上,拿着一本杂志翻阅,等待璃茉出来。 时间过去了快半个小时,璃茉终于走了出来,木落念抬头的一瞬间心脏有点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白皙的肤色在天蓝色的礼服及灯光的照耀下更显白净,黑长直的秀发别在耳后披在后背,美丽的脸庞在淡妆后更加迷人,精致的锁骨在项链以及项链上那颗闪闪发光的钻石的陪衬下极具诱惑,再往下,修长而又笔直白皙的大长腿更是让人无法转移视线。 不得不说,此时此刻的璃茉,美得不像一个凡人,而是一个带着闪闪发亮的光环的仙女,而这一刻俊美无比的木落念却想把璃茉珍藏,不想让任何一个人看见她的美。 第170章 假扮女友 木落念目不转睛的直视让璃茉紧张了起来,疑惑地问木落念 “怎么了?不好看吗?要不我还是换回原来的吧?” 木落念回过神来,笑了笑说:“不,很美,美得像个仙女,怎么办?我都不舍得把仙女带出去给别人看了。” 璃茉因为木落念的话而满脸通红,木落念看了后哈哈大笑说:“好了,我开玩笑的,仙女别脸红,走吧,咱去参加宴会去了。” 走到停车的地方,璃茉正准备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就被木落念拉着坐上了后座,往前面一看,驾驶座上坐着木落念的助理,这时便听见木落念说:“怎么能让美女开车呢,今天晚上你就和我一起参加宴会就好了,不用开车。” 到了举办宴会的大厅门前,木落念将邀请卡片拿给门口守着的人,便带着璃茉走了进去。里面的人一瞬间停止了交谈,都转头看向了缓缓走过来的一对金童玉女,每个人都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生怕打扰了这一美好的场面。 突然,门口传开了一声“念哥哥”的呼喊声,瞬间打破了这一宁静而又美好的场面,众人略带不满地看向声音的来源地,只见一名打扮妖娆的女子将手从她旁边的一男一女手中拿出,快步走向木落念。 木落念听见声音牵着璃茉转身,像女子说了声“南湘晚上好!”,然后看向女子身后的两人,微微颔首,说:“伯父,伯母晚上好!” 两位长辈笑着对木落念点点头,说:“晚上好!” 而那位妖娆的女子,也就是罗南湘,则毫不客气地走上前来,把木落念和璃茉分开,并双手挽着木落念的手臂,充满爱慕之前地看着木落念。 木落念看了一眼被挽着的手,皱了皱眉,却没有说什么,而是盯着璃茉看,希望她能过来重新挽着自己的手臂。 璃茉则假装没有看到木落念的眼神示意,默默地向自助餐方向前进,任凭木落念的眼睛都盯得快冒火了也不为所动。 正在木落念左右为难之际,罗南湘的母亲,也就是王太太,仿佛看破了什么似的对他说:“小念,把自己的女伴丢在一旁可不是绅士所为”。又对着即将爆发不满的罗南湘说:“南湘,过来,你念哥哥有事儿,待会你再找他,现在先陪爸爸妈妈。” 木落念向罗氏夫妇告别后向沉浸在没事中的某人走去,站在她身旁说:“你刚刚为什么走掉了?” 璃茉头也不抬地说:“你刚刚不是在忙吗?我不敢打扰你,就走到这边来吃东西了啊。” “你应该知道,木氏集团是费城最大的集团,我作为木家五爷,有很多身不由己的地方,再加上罗氏集团虽然不如木氏集团,也不是费城名列前茅的几大集团之一,但毕竟也有不算短的历史了,而且罗家和我家是世交,所以不便拒绝,只好用眼神示意你过来,没想到你头也不回地走了。”木落念无奈地向璃茉解释道。 璃茉听完木落念的解释,有些惊讶地看着木落念,没想到罗家与木家竟是世交。璃茉刚和木落念解释完,说:“我只是你的保镖,在你发生危险的时候救你,时刻保护你,她并没有伤害你,我没有能力和办法去阻止她向喜欢的人付出行动不是吗?” 刚说完就看见木落念家世交罗南湘又向他们走了过来,于是挑了挑眉,用眼神示意木落念往后看。木落念敏锐地察觉到了璃茉的眼神示意,一转头,瞬间无奈又有些厌烦起来。 在罗南湘即将到他们面前的时候,木落念突然绅士地对璃茉做了一个邀请一起跳舞地动作,并对她说:“美丽的女士,我能和你跳支舞吗?” 璃茉把手搭在他手上,说:“荣幸之至”。 两人成功地在罗南湘到他们面前之前准备好一起跳舞,罗南湘到之后木落念对她说了声“抱歉”便牵着璃茉进了舞池,优雅地跳起舞来,罗南湘恨恨地跺了跺脚,站在原地等这一曲舞结束。 没想到木落念两人跳完第一曲舞便带着璃茉去跟别人打招呼,没有回原地,罗南湘又向他们的方向走去,站在他们面前,用娇滴滴的嗓音对木落念说:“念哥哥,刚刚的第一支舞你没有和我跳,现在总可以和我一起跳了吗?” 璃茉听见这个声音瞬间感觉自己鸡皮疙瘩点了一地。木落念无奈之下和罗南湘跳了一支舞,就一直被她以各种方式缠着,说话的语气也越来越不好。璃茉看见了并未说什么也没有付出什么行动把木落念救出来。 璃茉看见罗南湘对木落念的各种追逐,心想,看来她很喜欢木落念啊,只是可惜了,郎无情妹有意。几个小时过去了,宴会也快接近尾声了,木落念也成功地摆脱了罗南湘的纠缠,回到了璃茉身边站着。 宴会的主人在发言感谢大家前来的时候,木落念一直盯着璃茉看,让璃茉感到不适,于是问道:“怎么了?” 木落念看着她,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说:“没事。”刚说完,主人就宣布“宴会结束,谢谢大家”之后木落念就和璃茉去了停车场。 到了停车场,璃茉看见卡宴车上没人,木落念的助理不知道去哪儿了。木落念说:“他家里有急事,回去了。”于是璃茉自觉地坐进了驾驶座,木落念也进了后座,发动车子后便向林洛的住宅驶去。 车内,木落念松了松领带,问璃茉:“怎么样?今天还好吗?” 璃茉边开车边回答木落念说:“还好,我相信自己能胜任这个工作。” 木落念沉默了片刻,看着车窗外穿梭而过的夜景,问:“今天忙了一天,晚饭也吃得早,要不一起去吃点夜宵吧?” 璃茉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心想两人穿着这一身,去哪吃夜宵啊?但作为保镖,她只负责保护主人的安全,其他的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管的不要管,这一点她是知道的。而且她想从木落念身上获得妖夜之泪的消息,就要先和他打好关系。 木落念看见璃茉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便说:“那就去美食小吃街吧,晚上的小吃街应该很热闹,而且你们女生不都爱吃小吃吗?” 璃茉听到是去美食小吃街感到有些惊讶、诧异,虽然三年前就和木落念相识,但毕竟之前两人的关系也不是特别熟悉,也很少约着一起去吃饭,所以她一直以为木落念这样的大少爷是不会或者说除非特殊情况才会去美食小吃街这种拥挤的地方吃那些为一般贵族所不喜的小吃的,而且今天还穿着这么华丽的一身衣服,所以有些吃惊。 虽然很吃惊,但她聪明的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把车开向美食小吃街。其实她没有想错,木落念几乎是不去美食小吃街这种地方的,今天是因为她才去的这里,她就是他的特殊情况,可是她不知道。 讨论好去哪儿吃夜宵后车内又陷入了一片寂静,璃茉抿了抿唇,眼睛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木落念则背靠座椅靠垫上,眼睛直直地盯心中着璃茉,璃茉从后视镜上看见木落念一直盯着她看,心里有些慌张却不显露于外,木落念却好像会读心术似的看出来了她内心的慌张,向她微微笑了一下,说:“你很怕我盯着你看吗?” 璃茉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说“任谁看见一个人一直盯着自己看都会很紧张好不好。” 木落念被噎住了,顿了下说:“璃茉,能问你一件私人问题吗?” 璃茉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问吧。” 木落念皱着眉地问道:“你有男朋友了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璃茉受到一丝惊吓,她没有想到木落念会问她这个私人问题,她以为木落念会继续追问她三年前离开的缘由,却没想到是这个。虽然有些惊讶,但纠结了一会儿后她还是回了他说:“我没有男朋友。” 木落念的眉毛听到这一句瞬间舒展了,说:“那我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帮?” 三年前,他一不小心丢失了她,让她离开了自己的视线整整三年。三年前的相遇相知让他渐渐地喜欢上了她,准备去向她表白的时候她却不见了。 他知道自己从小因为家庭原因成为一个不太主动,也不太会表达感情,甚至对别人很严肃冷漠的人,可是面对她,他冷漠不起来。 她是他的救赎她的出现让自己的生活充满阳光,也让自己变得快乐爱笑起来的,他只对她笑,他也希望她的笑只对他,感谢万有引力将他拉向她。 璃茉为了取得他的信任,说:“可以”。 木落念表现出略显尴尬的样子说道:“今天晚上的情况你也看到了,罗家与木家是世交,由于这层关系的存在,我不好直接拒绝她,所以我想请你假扮我的女朋友让她死心。” 第171章 坏事开始 璃茉听了毫不犹豫地拒绝道:“我想我不能帮你这个忙……” 木落念打断了她说:“我之前问你可不可以帮我的忙,你说的是‘可以’。” 璃茉有些着急地说:“我没想到你让我帮的是这个忙啊,而且如果被你家人知道了会很难处理这个问题的,让你喜欢的人知道了也不好……” 木落念接着说:“首先,你之前已经答应了;其次,我既然请你假扮我的女朋友,之后发生的事我肯定是想到了的,我自有办法应对;最后,我目前为止没有喜欢的人。好了,就这么决定,女朋友。” 这一刻,璃茉无比后悔自己没有听他的帮助是什么就同意了。 “还有,既然咱两假扮男女朋友,称呼也要改改”木落念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你还是像叫我三年前那样叫我‘阿琛’,我唤你‘璃茉’怎么样?” 璃茉沉默地点了点头,不在说话,专心致志地开车看着前面的路。木落念达到目的,见璃茉不太想说话的样子,也沉默下来,让她独自好好想想。他也知道这个任务来得太突然,她暂时还有点缓不过来。 没关系,他愿意等他慢慢缓过神来,反正她已经答应了暂时假扮自己的女朋友。至于这个暂时嘛,可以是几分钟,却也可以是一辈子的,他会让它成为一辈子的,想着想着,木落念脸上浮现了计谋得逞的微笑,只是专心开车的璃茉并没有发现。 没过多久,美食小吃街就到了,停好车后两人从车上下来,走进了小吃街的入口。一进去,里面的很多人就转头盯着英俊美丽的两人看,璃茉被这么多的眼光盯得有些不习惯,拉了拉木落念的衣角说:“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吧?” 木落念看着璃茉笑了笑,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怎么了?害羞了?没事的,有我在。”说完,木落念拉着璃茉继续向前走。璃茉听见这话羞得红了脸,默默地任由木落念牵着她向前走。 一路上接受了众人目光的洗礼之后,木落念终于带璃茉来到了一家烧烤店,这是木落念第二次来这里,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时候了。 那时候的自己第一次见到这种地方,满脸的嫌弃,想马上就走,最终却抵不住规劝,还是留了下来。虽然心里极度抗拒吃这个,但是当时还是忍不住吃了几口,之后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也没有特别喜欢。今天说到吃夜宵,就想到了带她来这里吃烧烤。 璃茉看了看人满为患的这家烧烤店,已经没有把自己的惊讶表露出来了,只是转头对着木落念说:“我们在这里吃吗?” 木落念依旧牵着璃茉的手,点了点头说:“就在这里。”说完便拉着璃茉跟老板点了要吃的烧烤,然后就在旁边的餐桌旁坐了下来。 吃完烧烤,璃茉和木落念继续向木落念的住宅驶去。 第二天早上,璃茉和木落念在木氏集团木落念的办公室各自做着自己的事儿,木落念在坐在办公椅上,正聚精会神地做着什么,璃茉有一次好奇地走过去看了一下,结果看见木落念在用电脑聊天、玩游戏,就无语地一个人走开了。走开后的璃茉并没有看见木落念看着她的背影微微扬起了嘴角,看见她无聊地坐在沙发上一会儿翻阅杂志,一会儿拿出手机玩的时候,他就知道她有些无聊,可是他现在还有很多事儿要忙,也只好让她再等一下了。 于是办公室里只听见了两人打电脑和翻阅杂志的声音。虽然有些办公室里很静,却透着一股温馨的味道。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木落念说了声“进来”之后,木落念的秘书走了进来,说:“木总,罗氏集团的千金罗南湘说她有事要找您,她正在门口,您看要让她进来吗?” 璃茉听到这句话就抬头看了一下木落念,然后又低头继续看她的杂志了。 木落念抚了抚额头,对秘书说:“让她进来吧。” 秘书点了点头说:“好的”,看了一眼璃茉后就退了出去,并把门关上了。 不到几分钟,罗南湘就打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喊到:“念哥哥,我来找你了,早上好!” 木落念看了一眼璃茉,又转头看着罗南湘说:“早上好!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 南湘顺着木落念之前看的方向看过去,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翻阅杂志的璃茉,于是不太高兴地指着璃茉问道:“念哥哥,她是谁?怎么会在你的办公室坐着?” 被指名道姓的璃茉抬头看着罗南湘,然后说:“没有人告诉你随便用手指着别人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吗?” 罗南湘生气地看着璃茉说:“你算什么?我需要对你礼貌吗?你不怕自己受不起?” 听到这里,本来还在看好戏的木落念瞬间冷冷地看着罗南湘说:“南湘,请你说话放尊重点,她是我的女朋友。既然你叫我一声‘念哥哥’,那璃茉也就算是你的嫂子。” 罗南湘听到木落念说的话瞬间丢失掉了自己仅有的一点点形象,不顾场合地大声说道:“什么?她是你的女朋友?念哥哥你不要开玩笑好不好?我知道你对我是有感觉的对不对?” 璃茉听到后面这句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到,她真的好想问罗南湘是怎么从木落念对她满脸的嫌弃、不耐烦中看出他对她有感觉的?这一刻璃茉终于深刻地明白了曾经老师说过的“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的深刻内涵。 木落念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走到了沙发旁边牵璃茉起来,搂住璃茉的腰,感觉到了璃茉一瞬间的僵硬和不适,但他依旧搂着璃茉的腰,不耐烦地对罗南湘说:“对,璃茉她是我的女朋友,你没有听错,我也没开玩笑,所以请你以后对她尊重点,不要大呼小叫,做出一些不礼貌的事情。还有,不知道我以前的什么行为让你觉得我对你有感觉,对此我很抱歉,我对你最多只是哥哥对妹妹的感情。” 罗南湘听完已经彻底失去了自己的理智,不顾形象地喊道:“可是她配得上你吗?你是什么条件,她又是什么条件,你觉得木爷爷会同意你和她在一起吗?” 木落念冷漠地看着她,这一刻起他不会再在意她家和木家的世交关系,他不允许任何人对自己喜爱的女人不尊重,放出一句:“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现在、立刻、马上,从我这里滚出去,我这里庙小,容不下也不欢迎你这尊大佛。” 听到这话,罗南湘气冲冲地甩了甩手中的包,丢下一句“你会后悔的,我相信你最终的选择一定是我”边走了。门也没关就走出了木落念的办公室,却不小心在办公室门口撞到了一个人,本来想骂人的她抬头一看,竟是木落念的哥哥木落竖,于是骂人的话在嘴边便又堵回去了,朝木落竖笑了一下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木落竖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想,木落念交女朋友了,我怎么不知道?转头一看,不就是那天被自己设计取回妖夜之泪的那个女人吗,原来她叫璃茉啊。不行,我得马上查查她的资料,想着,便转身回自己办公室找人查璃茉的资料去了。 不久后,得到璃茉个人资料的木落竖看着手中的资料,拨通了家里老爷子的电话,将这件事儿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木空纪,也就是木落念和木落竖的爷爷,木家的现任当家人,木氏集团的总裁。 在木落竖忙着算计木落念的同时,木落念和璃茉这边也不平静。 罗南湘走后许久,璃茉盯着现在这个冷漠无情的木落念,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木落念,也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展现出不一样的自己。这一刻,璃茉终于明白了之前在木氏集团门口那个长相妩媚的晓红所说的“冷酷无情”是什么意思,也庆幸自己没有看见木落念对自己冷酷无情的样子,既然不是针对自己,那就不管了。 木落念转身看见璃茉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看,想到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自己,心情突然变得有点紧张,怕她害怕自己,疏远自己,于是问道:“怎么了?一直盯着我看。” 璃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没什么,只是第一次看见你发脾气的样子,有些吃惊。” 木落念问:“怎么?看见我凶残的样子,你怕了?” “你刚刚的凶残又不是针对我的,我怕什么?再说了,刚刚你那样做不也正好维护了我吗?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怕你呢?”璃茉耸了耸肩,说道。 木落念听到她这么说,心里送了一大口气,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电话却突兀地响了起来,于是木落念只好等接了电话再和璃茉聊。 第172章 帮忙 木落念拿起手机一看,没想到是本家那边打过来的,接了电话后,木落念便对璃茉说:“走吧,看来午饭是暂时吃不成了,爷爷打电话让我回本家,有事儿找我,让我现在就回去,你送我过去吧。” 璃茉点了点头,一路沉默地送木落念到达了木家本家住宅,郊区的一栋大别墅,简单来说,有山有水有树林,却没有人烟稀少的感觉。 到了家门口,木落念让门卫放行后车子便慢慢地驶入了停车场,和璃茉下了车,进去后管家悄悄对木落念说了句:“念少爷,老爷让你去书房找他。哦,对了,少爷,老爷接了一个电话后,心情就不太好,您要要小心啊,尽量不要惹到他。” 木落念点了点头,感谢了管家后,带着璃茉上了楼,在书房门口停下了脚步,告诉璃茉让她在书房门口等他,一会儿一起出去吃午饭便进了书房。 璃茉点了点头,却心想,为什么要出去吃?难道这里不让人吃饭?等木落念出来后她终于明白木落念为什么说出去吃了,此时的她却带着疑问默默地看着周围的景物。 进了书房,木落念看见木老爷子正在练毛笔字,便走到一张沙发旁边坐下来,准备等老爷子写完了再走过去问他什么事儿,结果刚一坐下,老爷子就停下笔说道:“坐什么坐,谁让你坐着了?” 木落念只好又站起来,走到老爷子写毛笔字的办公桌前站住,问:“爷爷,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儿吗?” 老爷子语气不太好地反问:“合着没事我就不能找你了?” 木落念看着老爷子说:“没有的事。” 老爷子看着他,说:“听说你交了一个女朋友?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木落念回道:“爷爷您既然知道我交了女朋友,肯定早就派人去调查了她,还用得着我告诉你吗?” 老爷子听了很生气,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说:“我找人调查是一回事儿,你告不告诉我一回事儿。怎么,我不能关心一下我孙子的终身大事?我告诉你,你两不合适,你最好马上分了。” 在老爷子看来,即使他再不喜欢木落念,木落念也是自己的孙子,木家的少爷,木氏集团的公子哥,怎么能找一个这样的女子当女朋友,甚至是未来的妻子呢?作为木家的人,他木落念就该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做女朋友、做妻子,他木空纪的孙媳妇必须是门当户对的。 木落念听了老爷子的话,冷嘲似的笑了笑,说:“反正您都已经调查清楚了,就不用我在这儿多说了。您当然能关心您孙子的终身大事,不仅是我,还有哥哥。我不觉得我和璃茉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喜欢她她喜欢我,这就够了。” 老爷子听见这话,气得脸上微微泛红,说:“我说你们不合适你们就是不合适。笑话,你以为婚姻只要爱情就够了?” 木落念回道:“我不认为婚姻只要爱情就够了,但不可否认,我和璃茉挺合适的,她就是我未来的妻子,谁也改变不了,阻止不了我。” 老爷子沉声问道:“怎么?老头子我也阻止不了你?你和她哪里合适了?除了爱情你们一无所有,我告诉你,我的孙媳妇,必须是门当户对的,而她,不合适!” 木落念看着老爷子,说:“对,爷爷您也阻止不了我。至于我和她哪里合适,门当户对与否,那就是我自己的事儿了,毕竟是我要娶媳妇,而不是爷爷您娶媳妇不是吗?” 老爷子听完气得将办公桌上的一个干净的上好的砚台向木落念砸过去,并大声说道:“孽子!孽子!你这是要‘造反’了啊,孽子!” 木落念看见砚台砸过来也没躲,任它砸在自己身上,然后掉在地上摔碎,对木老爷子说:“爷爷,你想多了,我没有要‘造反’的意思,我只是在跟你讨论我的终身大事,陈述自己的观点而已,反正璃茉是我的女朋友已成为事实,谁也改变不了。” 木老爷子听到这里,颤抖着手指着木落念说:“你要是不和她立刻分手,你就不是木空纪的孙子。” 木落念说:“不管怎样,我是您的孙子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就像璃茉是我的女朋友一样。如果爷爷您没有其他的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 “滚!”木老爷子气得说不出话,憋了半天就说出了这一个字。 木落念转身就走,出了书房,关上房门,看见在门口站着等他的璃茉,脸色慢慢变好起来,对璃茉说:“走吧,吃午饭去。” 刚说完,木落念和璃茉就听见书房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东西被扔在地上的声音。 璃茉愣了一下,摇摇头和木落念说:“好”,两人一起驱车离开了木家本宅。 到了餐厅,两人点了菜后璃茉就问木落念说:“你爷爷知道了这件事?”书房里面那么大的动静,即使隔音效果很好, 她也模模糊糊地听到了一些,“我就说了让你家人知道的话会很难解决,要不我们还是结束这个任务吧?” “他知道了也没事,他也就发发脾气就算了,改变不了我的决定。”木落念淡淡地说道。 “可是这样会不会不太好?他毕竟是你的爷爷,你这样和他对着干,最后吃亏的还是你,要不算了吧。”璃茉还是有些担心地问,虽然她很想通过他来知道妖夜之泪在哪,但也会尽量不损害他的利益。 木落念脸色冷酷,不带感情地回道:“没事。我做的决定从来没有后悔或改变的。他的反对不会改变我做的这个决定,所以我不会结束这个任务。” 璃茉看见木落念说这话时冷漠严肃的表情,最后也就什么也不说了,心想反正这个任务已经开始了,也有人已经认为自己是木落念的女朋友了,那就这样吧,而且反正木爷爷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哦,对了,晚上有个舞会,你陪我一起去,今天晚上也不用你开车,我会打电话叫司机过来接我和你。”木落念玩着手机,突然说道。 “嗯。”璃茉皱了皱眉头,心中不太想去参加这种舞会,虽然三年的训练让自己也学会了这些上流社会富家子弟常常经历的,但性子不太外向的她依旧不太喜欢这种看似热闹,实则冷漠的寒暄场面,但她还是点头同意了,毕竟干一行爱一行,她是一个尽职的人。 平静地吃完了午饭,两人又回到连氏集团工作,直到下午四点才去为晚上的舞会做准备。 黑夜来临,费城某处豪宅内灯光闪烁,俊男美女,商界政界等各界人士云集,女的或站在一起互相赞美对方的珠宝,或讨论谁家谁家的八卦,谁出轨了,谁找小三了等等;男的则在互相交流生意经或是寻求合作伙伴,发展自己的生意。 木落念和璃茉刚进来,就引起了一阵轰动,如果说璃茉第一次和木落念参加宴会时是一个纯洁的天使的话,这一次的她的打扮应该算是一个妖娆妩媚的魔鬼,使人情不自禁地跟她堕入地狱。 黑色的短款修身晚礼裙配上黑色的高跟鞋,更加显得主人身材的高挑与性感,白净的脖子上戴着一条纯银镶钻项链,随着呼吸的交换锁骨的微微动作而升降,左手挽着木落念的右手,抬眼望去,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诱惑。 木落念也着了同色系的黑色燕尾服,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衬衫,红色的领结,配上190的个子,英俊的脸庞,让在场的女孩子心动的同时也不禁感慨两人真是一对天作之合,男才女貌。 舞会的主人看见木落念和璃茉,便向他们走过来,说道:“木五爷,欢迎欢迎,好久不见啊。这位美丽的女士是你的女伴?两位真是男才女貌啊!” 木落念向对方点了点头,说:“好久不见,谢谢!” 短小精炼的话语并没有让主人觉得尴尬,因为这本来就是木落念的作风,能回一句话自己已经感到庆幸了。看见后面又来了很多客人,本想和木落念继续交谈的主人只好说:“五爷能来是我的荣幸,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您海涵,祝您玩得愉快!”又道了一番歉后便告辞去招待后来的客人。 木落念则带着璃茉向最近的沙发走去,今天因为能和他站在一起时更好地展现出完美搭配的效果,璃茉只好选择了一双10厘米的高跟鞋,这对她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挑战,身高170的她从来没有穿过这么高的高跟鞋,刚穿上的时候脚还有些抖,在换装的地方练了10多分钟才和木落念自己来的。 木落念也知道她穿这双高跟鞋的不适,便想着带她在沙发上坐着休息一下。 8点钟舞会正式开始,开场舞放的是名叫《Frühlingsstimmen Walzer》的圆舞曲。在木落念和璃茉从走出舞池,准备回到沙发上的时候罗南湘走了过来,对着木落念说:“念哥哥,我知道上次是我的不对,你可不可以不要生南湘的气?” 第173章 厮守终身 木落念刚刚升起的愉悦心情瞬间没了,冷着脸说:“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 罗南湘委屈地看着木落念,低喃道:“念哥哥……”见木落念没有理她,只好转过头对璃茉说了句“对不起”,又走到木落念旁边站着,说:“念哥哥,你能和我跳支舞吗?” 璃茉无语了,也真是厉害,面对木落念这么无情的态度,她居然还能鼓足勇气问能不能一起跳支舞,也是强人一个啊。 木落念本来不想答应,但罗伯父和王阿姨就在周围,只好沉着脸点了点头,同罗南湘进入了舞池。 璃茉坐在沙发上看着木落念和罗南湘跳舞的时候,罗南湘的妈妈王太太走了过来,笑着说:“你好,我是南湘的妈妈,你可以叫我王阿姨,我可以叫你璃茉吗?” “当然可以,王阿姨好。”璃茉回以微笑。 “璃茉,你多大了?”王太太问道。 “26了”璃茉微笑着回道。 “璃茉”王太太顿了顿,拉着她的手不太好意思地说 “真的很抱歉,南湘的事,是王阿姨没有教好她。” 璃茉沉默了,这个时候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不在意是假的。 王太太也知道她不好说什么,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说:“傻孩子,王阿姨明白你的感受。”又看了看舞池中的木落念和南湘,说“小念小的时候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小时候的他很可爱,每次去木家的时候他都会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说‘王姨,你来了,念念好想你哦’,然后就到处看我给他买的礼物在哪儿,那可爱的样子,常常逗得我们哈哈大笑”说着,王太太忍不住笑了起来,璃茉听着也忍不住露出笑容。 王太太满脸慈爱地看着璃茉笑了起来,又看看木落念,叹了口气说:“可是,后来因为种种家庭原因,小念变成了现在这样,冷漠,不爱笑。所以当我再次看见如今的他脸上有了笑容时,我是很高兴的,不论那个令他笑的人是不是我的女儿。阿姨希望你能一直让他这么快乐下去,也真心地祝你们永远幸福甜蜜。”说到这里,王太太又看了看罗南湘说:“至于南湘,只能说他们有缘无分吧,阿姨会尽量劝南湘不要再去打扰你们的。好了,这一曲舞也要结束了,阿姨也要去找我家老头子了,璃茉,阿姨欢迎你和小念常来阿姨家玩。”说罢拍了拍璃茉的手离开了。 璃茉看着王太太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默。木落念脸色阴沉地走过来,看见她的样子问她“怎么了?” “没事儿”璃茉摇了摇头,看着木落念说“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啊?” 木落念瞬间脸色更难看了,想到罗南湘刚刚说的话,自己的忍耐也已经到了极限,以前到现在,就是由于两家是世交,且王阿姨对自己还不错的原因,自己一直忍着罗南湘对自己的纠缠,没想到她的缠功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啊。 想着想着,便看见罗南湘又朝他走了过来,木落念低头对璃茉轻声说道:“作为我的女朋友,这时候的你是不是应该主动捍卫一下你的主权,刚才你就没有站出来,现在你的男朋友我给你的要求就是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教训’一下罗南湘,不要让她再纠缠我!我对于她的执着已经忍无可忍了!” 璃茉听到他说的话,又看了眼正在向他们走过来的某人,笑了笑说:“好!” 罗南湘一脸开心地走过来,说:“念哥哥,我……” “怎么,你还有什么事吗?”木落念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问道。 “我喜欢你!”罗南湘睁着大眼睛大声说道。 木落念用眼神示意了璃茉,璃茉立刻心领神会地接道:“罗小姐,您说这话是不准备把我当回事儿吗?在我这个正牌女友面前大声地对我的男朋友告白。” “念哥哥都还没有说话,你说什么。再说了,我是跟他告白,又不是跟你告白,关你什么事儿啊?”罗南湘对于她的打岔很不满。 “念说了,我的话就代表了他的意见。念之前就跟你说过了,你最多只算他的妹妹,他对你没有任何感觉,你为什么非要在一个不爱你的男人面前纠缠呢?这样做有意思吗?”璃茉笑着说道。 罗南湘被她的话深深地刺到了,满脸委屈地看着木落念,“念哥哥,不是这样的,对不对?” 木落念搂着璃茉的腰,冷淡地回了句“她说的都是真的。” 罗南湘恨恨地瞪着璃茉,说:“贱人,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念哥哥也不会这样对我。” 木落念听到这话,整个人浑身的气息瞬间冷了下来,方圆两米内的内都很奇怪怎么突然这么冷了。 “南湘,不可以这么没有礼貌,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一个充满威严的声音从众人身后响起,大家转头一看,正是罗南湘的父亲,罗氏集团的董事长,旁边站着罗南湘的母亲王太太。 两人走上前来,抱歉地对木落念和璃茉说:“小念,璃茉,不好意思,是我们管教无方,才让小女口无遮拦,真的很抱歉。” 罗董事长又皱眉看着罗南湘说:“南湘,道歉。” 罗南湘含着眼泪望着父亲说:“爸爸,凭什么?我又没有说错,如果不是她,念哥哥也不会这样对我。我没有错,我就不道歉。” 木落念不悦地看着罗南湘,璃茉的笑脸也没有了,毕竟任谁被这样当着众人的面骂成“贱人”,都没有好脸色,她不当场发怒已经很不错了。 罗董事长尴尬地又对两人弯腰不停地说“抱歉……”,之后又转头对罗南湘说:“逆女,你今天是要准备把我的脸面全部丢光是不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王太太拍了拍罗董事长的手,说:“别急别急,我跟她说说。”然后对两人抱歉地笑了笑,拉着罗南湘到一旁去安慰开导她了。 罗董事长则留在原地尴尬地看着木落念和璃茉,一直在说:“真的很抱歉,家门不幸,养出了这样的逆女,改天,我们一定会登门道歉,两位,真的很抱歉。” 木落念看着他说:“罗伯父,登门道歉就不用了,毕竟咱们两家是世交。只是,以后还请你们管好南湘,我不希望再从她口中听到一句对璃茉不好的话。”然后牵着璃茉到主人面前提出告辞,发生了这样的事,舞会的主人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拍了拍木落念的肩膀,同意的他的离开。 几个月之前,璃茉爱上了木落念,所以甩开了严晨明,可最终还是被他给找到。 讲到这里,林雨儿已经满眼的泪水,即便是不问,我也知道严晨明到底做了什么,反正英不是什么好事。 我想要安慰林雨儿,却发现自己此刻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似乎是词穷了,只能任由林雨儿在自己跟前哭,小君刚好在这个时候路过,安慰了几句,就跟着林雨儿去了房间。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小君才回来, 对着我笑笑才说:“先生,您刚才怎么都不安慰一下,难道不知道雨儿现在很难受吗?” “我一个大男人,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不过好在有你!”我知道小君只是在跟我开玩笑而已,索性也就没在意。 后面的事情林雨儿已经在之前跟小君在聊天的时候,说过了,所以我这也大体上知道了。 璃茉跟木落念选择厮守终身,而严晨明发现自己不单没有找到妖夜之泪反倒还失去了林雨儿,自然是心有不甘,所以在俩人的订婚宴上派了全部的手下去捣乱,而木落念在那次意外中消失,林雨儿一时想不开,就偷偷的躲起来,后面就是跟我们相遇了。 “费城离着这个地方好像不远,你说木落念还活着吗?”小君若有所思的看着不远处,而我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希望这些事情在这一刻都告一段落的好。 小君说完这句话刚想走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就这么出现在了我们的跟前,我都没来得及反应,小君已经不见了,地上留下了一个纸条“拿着林雨儿来换,不然就等着给这个女人收尸……” 说真的,第一次我感觉到无助,对于这个人的身手,我真的是很佩服的,就算是早就布好阵法,可对于这样身手了得的人,还是无济于事。 找到纪林语的时候, 发现他此刻也在颦眉,我知道肯定也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走到他的跟前,刚要询问,他就转过头来了,看到我一阵的吃惊,不过随即开口道:“师傅说,这里有关于那个东西的线索,不过知道线索的人,恐怕是我们对付不了的。” “是谁?” “费城的严晨明!” 纪林语说完,我便更加的吃惊了,又是这个人,这个魅网组织到底是什么来头,看来真的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的。 第174章 早就认识 这样想来带走小君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这个严晨明,我沉思一会,才将刚才的事情跟纪林语说了一遍,听到这些事情他反倒是更加的沉默了,半响才说:“咱们去费城吧?” “好。” 我没有异议,因为小君现在还在他们手里,我只能这么做,我想不到还能做其他的什么事情。 等到林雨儿醒来后,我将小君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只见这个女人瞬间就开始流眼泪,满满的都是委屈,喃喃自语道:“终究还是要回去的。” 最后才抿嘴一笑说:“小君不能出事,我们现在就去费城,严晨明想要的是我,不会对小君怎样的!” 虽然我们不是那种会出卖一个人救另一个人的人,可现在我们还是必须带着林雨儿去费城。 让康南跟其余的人在酒店等着,我跟纪林语就去了费城。 在路上我询问了一些关于严晨明的事情,才知道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一个心机男,一直都在耍心机,不然林雨儿也不会放弃他,跟木落念在一起。 “木落念死了吗?”过去这么久了,我不知道林雨儿是不是还知道后面的事情,知道这些事情对于她而言或许并不是什么特别想知道的事情,可我必须询问,我要知道一切关于费城的事情,我要确保小君是安全的。 林雨儿看看我, 木讷的摇摇头。才说:“我离开的时候他失踪了,我也不知道现在是生是死!” 很快就到了费城,找到了木家,得知木五爷根本就没回来过,我知道事情到现在更加的难办了,这林雨儿只是严晨明训练出来的一个人,都有如此的本事,那严晨明估计要更加的南对付了。 “你的幻术都是跟严晨明学的吗?” “他比你想象的更加可怕……”林雨儿好似只要想到严晨明,整个人都会处于一种惊恐的状态,本来我跟纪林语是没什么忌惮的,准备直接去找严晨明,假意用林雨儿换回小君,再将俩人都给带走,不过现在看来还真的需要从女长计议了。 等到我跟纪林语找到严晨明的时候, 他并未躲藏,倒像是等我们很久的模样,那种挫败感,让我很急躁,现在更想知道小君没事。 “人呢?” “你们如此的守信用,我怎么会不把人带来。”严晨明说着就看到他手一挥,整个屋子都亮了,这个仓库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一根绳子,而此时小君就在绳子的下面。 我想要出手, 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严晨明像是一个艺术家一样在指挥着,他比想象的更加的厉害,现在我们都只能算是待宰的羔羊,无力反击。 “你们不要着急吗?知道我为什么带走小君吗?”严晨明,眉飞色舞的看着林雨儿,她看看我们,才说道:“我不知道,我现在来了,你放了其他的人好不好?” “你已经背叛过我一次了,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严晨明,说完还不忘一笑。 他禁锢了我跟纪林语,现在我们动弹不得,而林雨儿倒是没事,慢慢的靠近了严晨明,跪在地上满眼泪水的求着他放了我们 ,那一刻我真觉得自己特别的卑鄙,在没有想到任何拯救措施的情况之下,就带着林雨儿回到了这个恶魔的身边,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雨儿,你知道我多爱你吗?所以在我知道你想要跟木落念在一起的时候,什么妖夜之泪我都可以不要,可你我不能不要,你为什么还要走……” “我回来了,我保证我再也不走了,我要走你就杀了月牙好不好?”林雨儿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底牌了,果真她说完这句话严晨明的神色发生了变化。 因为严晨明清楚的知道月牙对于林雨儿的重要性,那或许是真的无人能及的,他将林雨儿给扶起来,很认真的说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愿意留在我身边吗?” 林雨儿微微一笑,顺便点头,就连我跟纪林语都看不出她现在是在委屈自己,甚至一度的相信了林雨儿是真的想要留在严晨明身边。 “你知道我为什么将这个小君带来吗?”严晨明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对着我们三人一笑, 才自豪的说道:“她跟木落念早就认识了,而且还私定过终身的,所以雨儿你跟我在一起才是对的!” “你说什么?”林雨儿不敢相信的看着严晨明。 严晨明没说话,只是将小君给带出来,我看到小君没事也就放心了。 小君坐在地上,精神有些恍惚,不过反应了一会,看到我们这才长吁一口气,看着严晨明不满的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跟木落念是不是认识?” “关你什么事?”小君明显的眼神有些闪躲,其实就算小君认识木落念这也没什么,关键是为什么小君没有说明着一切,我跟纪林语不知道,而且小君在听完林雨儿说的一切之后,还是并未表明这一切,难道她真的是刻意隐瞒的吗? “怎么,你怕让林雨儿知道吗?”严晨明步步紧逼。 “你胡说。”小君真的有些着急了,我看着想说话,却发现这个该死的严晨明,居然将我们的嘴给封印了,现在只能听,不能说。 小君这个性子,没一会就会落入严晨明的圈套,我看林雨儿那牧阳已经气的要疯了。我不敢相信,现在只能听着,想着怎么结束这一切,解除封印。 “那你说是不是早就认识!” “是又怎样?”小君承认了,林雨儿瞬间来到小君的跟前,一种被欺骗的模样看着小君说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不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吗?本来是想告诉你的,可这不是被严晨明给抓来了,所以也没找到时机告诉你,你相信我,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小君知道就算林雨儿说要跟严晨明在一起,说以后都不离开他了,可她的心里还是有木落念这个男人, 当然严晨明自己也清楚这一点,不然也不会将小君带出来,故意让她生气。 “那你说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失去理智的女人,现在是什么都听不得的, 小君看得出来林雨儿是真的生气了,这会她才六神无主的看看我的方向,现在我也没办法,只能对着她点点头,示意她说出真相。 小君叹气一声才将她跟木落念之间的事情给说了出来,那是一段我从未听过的事情, 我倒是没想到原来小君是会蛊术的。 “我跟木落念还有一个慕青志我们是在我上学的时候认识的,那会没有邪道,不过我们那个城市也有很多诡异的事情最诡异的事情要从哪天我们发现的人脑开始……” 从那件事情之后,连续发生了一些事情,后来木落念就不见了,而小君也离开了那个城市不在上学,知道几年之后在跟我相遇,其实想到跟小君的第一次相遇,倒是也蛮好玩的,想到那些奇奇怪怪的吃的,现在我心里还一阵翻腾。 那天小君跟木落念在学校后面的废墟发现了一些东西,回到家里,让慕青志看过之后才发现他们根本就无法辨别那到底是什么,想到这里小君抬眸对着我说:“先生我怀疑那一次的事情就是邪道所为,只是时隔多年现在他们才开始张狂。” 小君说完我点点头,小君才继续回应。 小君说:“先生我先说完,你听听看看!” 我再次点点头。 那天小君跟木落念不知道找到的是什么,而慕青志快速的找人看过之后得出的结论是人脑。 “我找我学医的朋友看过了,这个人脑是八岁孩子的人脑,跟失踪的那些孩子的年纪是相仿的,那些失踪的孩子都是6-15岁的孩子,我怀疑这些孩子已经惨遭不测了。”慕青志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的神色有些紧张,甚至有些惋惜。 小君能理解慕青志此时的心情,小君现在都是久久的不能平复,这些蛊师怎么会如此的草菅人命,难道对于他们而言只有他们的目的才是最为重要的吗?小君不知道木落念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人,小君也不知道蛊师是否也都是这样的人,更加的不知道日后的自己是否也会变成这样。 “落念,你知道蛊师为什么要用这些孩子的大脑吗?” “补充能量。” 补充能量,对于蛊师而言血不才是最为补充能量的东西吗?为什么现在还需要人脑了,难道日后自己要是缺少能量的话,自己还需要人脑吗?不觉得想到这里,小君瞬间就跌坐在地上了,慕青志跟木落念都不知道小君是怎么了? 担心的将小君给扶起来询问道:“你怎么了?” “为什么需要人脑,你不是说需要的只是人血的吗?”小君什么都没说,只是在看着木落念询问,小君想知道答案,她想知道日后的自己是不是也需要人脑?木落念跟慕青志虽说是都不知道小君是蛊师,可若是小君日后真的需要人脑的话,那这俩人是早晚都会知道她是蛊师的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害怕面对那一天了。 第175章 蛊术 “小君,你担心什么,我还没说完呢?瞧你吓得这副模样!”木落念见小君这般模样还以为她是吓得,不过这样也好,省的自己跟木落念解释那么多。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现在都开始杀人了!”小君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对着木落念有些吼道。 木落念虽说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今天的小君如此的不镇定,不过木落念还是将人脑这件事情清清楚楚的跟小君解释清楚了。 并不是所有的蛊师都需要人脑的,只有一种蛊师需要人脑,那就是天生残疾的蛊师,也就是说原本在修炼蛊术的时候发生了以外,这些人往往身体已经无法承受蛊虫所带来的痛苦,所以她们就会去找被的大脑回来补充她们所需的东西,以供给蛊虫。 好在自己跟木落念不会需要大脑,小君也就没有那么的担心了,不过现在最为重要的是要找到那个蛊师,看看那个蛊师到底想做什么? 第二天小君跟慕青志一起请假去周围找了,小君相信一定会找到蛛丝马迹的,最后在走访了这些失踪的孩子的家属之后,小君发现一个问题,这些孩子都喜欢去他们学校的后山去玩,那个地方小君在当初入学的时候,就听说过的是一个十分阴森的树林,所以她从来都没有去过那个地方。 “慕青志你去过哪里吗?” “没有,我觉得还是让木落念带咱们去比较的合适!” 自然小君是赞同慕青志的说法的,所以在木落念十分不情愿的情况下,木落念就这样带着他们去了学校的后山,走到那片迷雾之后,木落念很认真的说道:“我可不是开玩笑的,在这里死的人,可真的是不少的,你们要跟着我,小心些!” 小君可是不敢拿着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的,所以木落念这样说完之后,小君就拉着慕青志的手走到了木落念的身边,现在后面的路只能步行了,想要开车进去那是不可能的。 顾名思义,这里之所以叫迷雾树林,还真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刚一进来没有几分钟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小君能看清楚她面前的慕青志跟木落念就已经很不错了, 其实小君虽说是不胆小,可是面对这些未知的危险,她心情还是十分的忐忑的。 “慕青志,我能抓着你的手吗?这地方太瘆人了!” 慕青志虽说是没说话,不过却握着小君的手了,好在小君不是自己过来的,不然她还真的要被这样的氛围,给弄得神色紧张要昏过去了。 “大家要小心了,我感觉,有东西在靠近他们!”木落念突然就说话了,小君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小君不知道木落念所谓的有东西在靠近他们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她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招惹到什么麻烦,十几分钟之后,木落念跟慕青志不知道为什么松了一口气,小君想着是不是刚才那个想要靠近的人,现在已经走开了,小心翼翼的询问道:“没人会过来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声音离着我们越来越远了,看来是前面有更加有诱惑的东西,我们快点吧?天黑了的话,就出不来了!”木落念说完就带着他们走的更快了,而小君自然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拖后腿的,所以她走的也十分的着急。 很快,小君好像是看到了尽头一般,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前面的迷雾都渐渐的消散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还是怎么了?她转头看着慕青志说道:“雾小了?” “恩。” 慕青志这个回答倒是让小君不再那么的担心了,只要不是自己看错了,那就没事了,小君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出现了错觉呢?木落念的神色却不是那么的好,就好像是雾气消散的前面有更加危险的东西在等着他们。 刚才木落念也说过的那个靠近的声音之所以会掉头继续前进是因为前面的东西更加的吸引人,而现在他们所在的位置,不就是他们刚才所说的前面吗?难道这里真的是有问题吗? “怎么了?” “不安全,准备好。”木落念说完就不再说话了,而慕青志握着小君的手,更加的紧了,瞬间就好像是来到了世外桃源一般,这里跟刚才的迷雾森林是完全不一样的,花花草草鸟语花香,你能想到的用来形容你眼前的景色秀美的词语都能用来形容,此时小君面前的这一副画面。 “这是怎么回事?这里怎么还藏着这么好的一个地方?”小君禁不住询问,而木落念跟慕青志似乎也跟小君是一样的吃惊的,看看周围的环境,想要跟危险二字扯上关系,估计是没大有可能的。 不过就在他们沉浸在这样的美色中的时候,突然景色一变,一片漆黑将你盖住, 你根本就无法适应眼前的景色,然后小君就看不到木落念跟慕青志了,然后她就听到啊的声音。 “慕青志,木落念,你们怎么样?你们在哪里?”不过不管小君怎么喊都没有回应了,总感觉周围有人在看着小君,可是小君却看不到那个人。 “谁,到底是谁在那里?” 瞬间一道光打过来,刺得小君不得不闭上眼睛,等到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着眼前的景色,跟方才的美景没什么不同,只是木落念跟慕青志此时已经躺在地上了。 “喂,你们怎么样了?”小君蹲在二人的面前。 “蛊师大人,你不是很厉害的吗?怎么还救不了你的朋友吗?”一个可恶的声音突然就在远处传来,小君不得不承认这个声音是她所熟悉的声音中,她最不想听到的一个声音。 “阴阳师,你来做什么?”小君看着突然就出现的阴阳师,小君知道刚才的场景已经是阴阳师所为,难道那些孩子都是被阴阳师给拐走的吗?阴阳师看着不像是天生残疾之人,为什么需要小孩子的大脑! “我来做什么,难道你还不知道吗?我一直都想要你的命的,只是在蛊界有蛊师保护你,现在你在人间界你觉得还有人能保护你吗?”阴阳师十分得意的看着小君,面具下的阴阳师是如此的可恶,小君知道阴阳师这一次来找她应该是有十足的把握的! “阴阳师,我倒是没想到你是这般龌龊之人,居然趁着我的蛊虫不在我身边,就来找我的麻烦,那我们这还算是蛊师之间的较量吗?顶多也就是男人跟女孩之间的战斗。”小君故意说的阴阳师欺负自己的样子,小君就是希望阴阳师能够被自己给刺激了。 “哈哈,小君你未免太小看我了吧?你真的觉得我会因为你这样的三言两语就放过你吗?”阴阳师可恶的笑声,直接就无视小君的存在了,她知道阴阳师现在就是在取笑自己,可是她还是没有办法! “阴阳师既然你想杀我,那就开始吧,别磨磨唧唧的!”小君知道她这一次是在劫难逃了,若是真的注定要死的话,她无所谓的,反正她知道自己是不能跟命运抗争的,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要打败阴阳师。 阴阳师手里的酒壶刚一出现,小君就不由的一颤,上一次可是没少被这个酒壶给折腾的,现在看到这个酒壶还有一阵的后怕吗,周围的黑雾再一次出现了, 而小君没有蛊虫,只能看着酒壶靠近自己,然后用自己仅仅学了没有多久的蛊术, 来对抗一下,不过她知道应该是没什么大用处的! “啊……”刚接触到酒壶就被酒壶给打到了! “哈哈,没想到堂堂蛊界的蛊师大人,是如此的不禁打,这才刚刚开始,你就倒地了,这游戏还怎么玩下去!”小君被阴阳师气的不行了,顿时她感觉体内的力量开始翻滚,有种想要在她体内涌出来的感觉。 小君现在找不到阴阳师,只要找到阴阳师,袭击阴阳师还是有把握能赢的,眼睛有些犀利的看着周围,然后突然就看到了阴阳师所在的位置,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股力量的作用,她对着阴阳师就是一击。 ‘噗……’ “啊……” 一声图血的声音加上还有阴阳师疼痛的声音, 小君知道她没有找错位置,而瞬间周围的黑雾就消失了,她看到阴阳师就倒在离着自己不远的地方,捂着胸口,看着自己说道:“小君,不是每一次你都会这么幸运的,我迟早是会杀死你的!” “那些孩子的大脑是不是你吃的!” “屁……” 阴阳师根本就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这一次轻敌了,因为蛊虫不在小君的身边,加上小君体内的蛊毒并未全部的复原,所以她觉得是阴阳师轻敌了,所以才会被自己给打倒的,若是阴阳师一开始就好好的跟她打的话,小君一定不是阴阳师对手。 “我堂堂阴阳师需要偷孩子吗?” 阴阳师如此高傲的说完这句话就消失了,不过小君倒是想明白了,阴阳师是不屑与做这件事情的人,那么到底是何人所为,刚想到这里,突然胸口一阵生疼,小君一下子就支撑不住躺在了地上。 第176章 冤魂缠绕 眼睛闭上的瞬间,看到慕青志跟木落念好像是醒过来了,小君也就没有那么的但心了,对着二人笑笑,就直接晕过去了,好在都没事,只是还是一无所获。 ‘看来我还是得继续修炼我的蛊术了。’这是在小君跟阴阳师再一次交手之后的一个感悟吧,只是她可不敢这样大胆的说出来,只是心里这么想而已。 等到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小君发现自己已经在木落念家了,这样她也就稍微的放心一点了,看着公主房,小君是第一次这么的喜欢木落念的设计。 因为她身边没有人会将自己的房间设计成这个样子,所以小君只要睁开眼睛看到这个房间,小君就知道她一定是没是的。 “小君,你还想继续赖床是不是?”木落念那厌恶的声音再一次传来了,只要小君受伤了,不想起床,木落念都会这样看着她君,这样十分不满的对着小君说话,不过她君已经习惯了,所以面对木落念这样跟自己说话,一点作用都没有的。 小君看着木落念,气呼呼的模样心里就越发的高兴了,而她自然是不会因为木落念生气了,就起床的,小君看了一眼木落念就继续睡觉了,盖着被子不让木落念看到自己君,不让木落念气愤的声音传进自己的耳中。 木落念估计也是没办法的,因为小君在躺好之后,并未再听到木落念的声音,虽说有些奇怪,不过能好好的休息,对于小君而言才是最为重要的,只是刚睡着,就做梦了,一个很恶心的梦。 梦里出现了很多的小孩子,都是来找小君偿命的,她不知道安歇孩子到底是怎么死的,小君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孩子会来找小君,她更加的不知道那些孩子最后的命运到底是怎样的!忍不住哭泣。 若不是慕青志突然出现在小君的面前,或许她会被这个噩梦给缠着无法醒过来,或许她的一生就会在这个梦里出不来了,她十分的担心,有些喘不过气来,看着慕青志,脸色十分的苍白。 慕青志不知道小君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十分紧张的看着小君,拉着她起床,说道:“小君,怎么了?” “那些孩子来找我了?为什么要来找我?为什么?”小君哭成一个泪人,还是日后木落念跟小君说,第一次见到她这般的模样,当时的她估计是真的给吓坏了,她甚至一动不动的看着慕青志。 慕青志见小君说些胡话,他知道她一定是在做梦,可是却好像无法将她在梦中叫醒一般,小君就这么看着慕青志,直接将慕青志给吓坏了,而木落念好像是发现了不对劲就在楼下赶过来。 木落念看着小君说道:“怎么了这是,小君你别怕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 而小君此时还是满眼的泪水,呼吸不畅,小君就这么看着二人不能说话,若不是最后慕青志给了小君一杯水让她喝下去之后,她才稍微的缓和一下,木落念给她把脉之后,才发现她被蛊师给打伤了。 “小君,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在迷雾树林,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木落念看着小君十分疑惑的再说,既然木落念都猜到了,小君也没必要继续瞒着了。 “有一个蛊师,将你们给打晕了,然后袭击了我,然后我就晕倒了,然后我就在你家了!”小君说的很简单,但是她知道只有说的这么简单了,木落念跟慕青志才不会那么的担心。 “你怎么还能活着,你要知道就你这小身板,遇到蛊师,那是必死无疑的!”木落念吃惊的看着小君,然后将她的身子就像是一个物件一样的在转来转去的,若不是被慕青志给阻止了,估计她就是没有被那个噩梦给吓死,也被木落念这样给弄死了。 “木落念有你这么说人的吗?”小君不满的看了一眼木落念,刚才那个梦也就因为被木落念这么一说而烟消云散了。 下楼吃饭,好在是周末,所以一切都不在乎了。 所以一切都变的不再重要,没找到那些孩子,没有找到那个害人的蛊师 ,而现在阴阳师跟小君的战斗似乎已经愈演愈烈了,小君甚至都不知道她到底还能做些什么。 “小君,你不要太担心了,我们一定能将那些人给打败的,你放心、小乔一定会醒过来的!”木落念第一次这样跟小君说话,小君自然是备受信心,小君看了一眼木落念点点头, 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迷雾树林那边木落念已经派人去寻找过了,一无所获只是有些迷雾而已,其余的什么都没有,看来那天阴阳师是跟踪小君过去的,孩子找不到、于桥失踪了,古玩店的可疑之处随处可见。 小乔是小君的前世,现在附身在一个女孩的体内,可因为救小君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必须找到一种让她醒来的方法才行,可到现在一直都没找到。而于桥是小君的同学,最近那些怪事都是从这个同学的失踪开始的。 而且小君发现于桥跟蛊界的人有很大关系,蛊界是蛊师的地界,凡人想要去哪里是根本就不能的,而古玩店,以前只是一个卖古玩的地方,可最近开始售卖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古墓,不过在一次战斗中,古玩店的老板失踪了,那个地方就关门了,小君跟木落念一直都怀疑那个地方,只是苦于找不到任何有利的证据。 周一去学校的时候,刚好又看到陆敏雪了,只是感觉今天的陆敏雪跟以往的陆敏雪有些不同,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同来,只能这么呆呆的看着陆敏雪询问道:“陆敏雪你怎么来?吃坏东西了?” “没有!”陆敏雪冰冷的声音让小君直接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还是小君所认识的陆敏雪吗?虽说人人都知道陆敏雪是一个有些孤傲的女生,可是相比整个学校都知道陆敏雪跟小君的关系那是好的没话说的,别说陆敏雪用刚才那样的语气跟小君说话了,陆敏雪从来都没有跟小君大声的说话过,这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小君日日相对的那个人,现在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发生了变化,而小君自己还一直都不知道吗?这怎么可能,对于小君而言这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陆敏雪说完句话之后就好像是跟小君十分的不熟悉一般的转身就走人了,这更加的奇怪了,若是陆敏雪心情不好,对着她这样说话,那她还是能理解的,可是现在她眼前的陆敏雪完全就不是陆敏雪,就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让小君不得不怀疑眼前这个陆敏雪的真伪,小君尾随陆敏雪到了教室之后,发现并未异常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过这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的,在小君看来陆敏雪一定是有事的,可是她却看不出是什么事情来。 “喂,小君,你这一整天都在走神,你是真的无视班主任的存在吗?” “啊……”伊韶儿突然就出现了,刚好挡住了小君看陆敏雪的视线,她不得不看着伊韶儿,不过刚才伊韶儿那句话她不是很明白,一脸迷茫的看着伊韶儿,而伊韶儿无奈的仰头,那样子恨不得直接给小君一巴掌了。 “小君不是我说你,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总是心神不宁,心不在焉的,你知道我很看不下去了吗?你要是再这样下去,我真觉得你就要这样颓废下去了,我是会去跟阿姨告状的!” 伊韶儿的表情,让小君看着都十分的心疼,拉着伊韶儿的手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不是最近温书太用功了,所以有些脑子反应迟钝吗?你应该理解我才对的吧!”小君故意撒娇模样的看着伊韶儿,小君知道伊韶儿只有再见到自己这个模样的时候,就会不忍心下继续说她的。 果真伊韶儿看到小君这幅模样,瞬间就无奈了,不再说话,只是笑笑,然后就拍拍她的肩膀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不说你就是了,不过你有没有发现陆敏雪今天更加的让人不敢接近了,你说她至于这样冷吗?别人又不欠她什么东西。” 伊韶儿刚一说完就上课了,所以她就吐吐舌头去自己的座位了,看来不止是小君觉得陆敏雪有问题的,就连平日里都不喜欢陆敏雪的伊韶儿都能发现陆敏雪的不同,那足以说明陆敏雪是真的有问题的。 “不会是鬼上身吧?”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小君就有这样的一种感觉,小君觉得陆敏雪可能是被鬼上身了,要知道现在什么事情小君都相信,以前不相信鬼神,现在可是什么都相信了。 心神不宁的一晚上之后,终于是熬到下课了,小君直接就去找慕青志了,慕青志不知道小君这样急急忙忙的过来是因为什么,她看了一眼小君,然后给小君一个眼神,小君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老师,我有一个问题不是很明白,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 第177章 厉鬼死亡 “好,你去外边等我,去我家我给你补课!” “好,谢谢老师!” 小君知道慕青志是想让她出去之后再说,所以她也就不再学校里面跟慕青志说太多的话了,跟慕青志说完这些话之后,小君就快速的走出校园,而慕青志在学校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之后,才出来的。 慕青志因为要跟小君调查学校最近发生的怪事,所以就在学校做代课的老师,这样出入学校也很方便。 其实慕青志原本是想早出来的,只是被小君给阻止了,现在的学生最喜欢的就是八卦,要是让别的同学看到小君多次坐着慕青志的车走,那风言风语还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所以小君为了避免这样的尴尬,才会这样的。 “小君,你刚才那么着急是因为什么事情?”刚一上车,慕青志就开始着急的问小君,而小君摇摇头,无奈的看了一眼慕青志,慕青志看她一眼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拿起边上的水就递给她。 小君对着慕青志一笑,她就知道慕青志还是十分的了解自己的,开心的喝过水之后才跟慕青志开始说话的,小君将陆敏雪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就连慕青志都觉得陆敏雪应该是被鬼缠身了。 “慕青志你真的也觉得陆敏雪是被鬼缠身了吗?” “嗯。” “那我们该怎么办?”小君着急的看着慕青志,而慕青志摇摇头说道:“这个我不在行,回去看看木落念怎么样?” “好。” 很着急的让慕青志开车,终于在最快的时间内赶到了,木落念还在忙着做饭,而小君直接就将木落念给拉过来了,看着木落念说道:“木落念,你能不能将一个鬼在人的体内给刚出来?” “能啊,怎么了?” “那就别墨迹了,快跟我走!”小君说着就拉着木落念就往外走,而木落念还没明白过来,就摇摇晃晃的,差点就跌倒了,最后甩开小君说道:“小君,你干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君看着木落念的模样,才知道自己的冒失了,她还没有跟木落念说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所以自己拍拍自己的头,然后不好意思的看看木落念说道:“我同学陆敏雪,你应该是知道的吧?你学校最好的学生之一,现在好像是被鬼缠身了,难道你就不想救她吗?” 木落念只所以跟小君能认识,也完全就是因为这所学校是他的吧,其实很多事情都是冥冥之中早就注定的。 “少废话,是你想救她,但是自己又没有这个能力是不是?”木落念白了小君一眼。 虽说小君是在这里说好话,但是她知道即便是自己不这样说,木落念还是会救陆敏雪的,慕青志停好车之后,就进来了。 木落念看着差不多了,也就不墨迹了,说道:“先吃饭,现在去捉鬼,一定是捉不到的。”木落念的不紧不慢,让小君心急如焚,不满的看着木落念说道:“木落念,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这我虽说是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将鬼魂在人的体内赶出来,可是我却知道这魂魄在人的体内待的太久,会损耗一个人的寿命的,何况陆敏雪还这么的年轻。” “小君,你知道冲动是魔鬼吧?你知道我们要是不吃饱了,根本就没力气做接下来的工作吧,还有这想要捉鬼,必须午夜十二点才行。”木落念说完,小君才知道自己刚才是真的有些鲁莽了,原本不是木落念不想去帮忙,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而已。 “呵呵,那个 我……” “行了,吃饭吧,木落念才不会跟你计较这些的!”慕青志在这个时候选择帮小君说话了,好在还有慕青志在,不然小君还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吃过饭之后,小君跟慕青志就去买晚上需要的东西了,无非说一些桃木剑,灵符之类的,小君还真的不知道原来他们这个地方专门有一间店是卖这些东西的。这一次她可真是大开眼界了,而慕青志一直在边上取笑小君的土老帽,小君嘟嘴也不敢说别的,不过心里早就开始在说叨慕青志了。 小君以前又不是什么蛊师,小君更加的不知道原来鬼神都是真的,小君现在知道了这么多的事情,而且都是真的,小君兴奋一下难道有错吗? “好了,差不多了,估计木落念那边应该也差不多了。”慕青志将东西都给选好了,他们就回去了,回去之后看到木落念的装扮,小君差点就笑出声来,不过小君还是先看了一眼身边的身边的慕青志。 轻轻地说道:“慕青志,以前木落念捉鬼都是这幅模样的吗?” “没见过!”慕青志此时的表情告诉小君,他也是第一次见到木落念这样,所以他们二人相视一眼,最后还是笑了,而且还是逛笑不止的笑了。 “你们笑什么?” 其实也怪不得他们此时的木落念穿着道士的袍子,而且还化妆了,这简直不是他们所认识的木落念,而木落念看他们这样笑,然后再看看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然后小声的说道:“难道这一身不好看吗?” “木落念这不会是你第一次捉鬼吧?” “小君,你还是比较的懂我的呀!”木落念听到小君这么说话,就很高兴的看着小君,不过小君刚还在笑的表情瞬间就没有了,脸瞬间有一种结冰的感觉,看看慕青志问道:“你不是说木落念会捉鬼的吗?” “我哪知道木落念不会捉鬼呀!”慕青志被小君这么一问自然是很无奈的,而小君瞬间就气馁了,这难道就没人能将陆敏雪给救好了吗? “你们不用担心,我虽说是第一次,不过怎么说我也是一个蛊师,我自然是知道怎么才能捉鬼的!”木落念见到他们这幅模样,瞬间就信誓旦旦的跟小君这么说,不过小君知道现在是什么办法都没有了,只能听从木落念的话了。 很快就到了陆敏雪的家,刚好就是十二点,木落念也不让小君说话,因为在来之前木落念已经叮嘱过小君了,不让小君乱说话的,所以小君也就不敢说话了,她知道还是听从木落念的话比较的好。 “来了。”木落念突然就说出这么一句话,倒是让小君顿时精神抖擞了,小君看着木落念如此的认真的盯着前面,就好像是发生什么事情一样,所以她顺着木落念的目光看去,果真是看到陆敏雪了。 这大半夜的,小君不知道陆敏雪出来做什么“这个时候陆敏雪出来做什么?” “你以为是陆敏雪吗?现在这个出来的女人就是那个鬼,只是占用了陆敏雪的身体而已。”木落念不满的看了小君一眼小声的说话,而他们三人也不干多少别的了,就抓紧在陆敏雪的后边跟着,想看看这个鬼到底想去什么地方。 小君越看陆敏雪越觉得可怕,甚至都有些颤抖了,小君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这么看着陆敏雪的背影,在心里祈祷,这一次能将这个厉鬼给赶出来,好让陆敏雪恢复正常这才是小君最想要的。 “小君,你抖什么,你这样抖很容易让前面的鬼发现他们的!”木落念回头狠狠地看了小君一眼,小君立马给了木落念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有不是她想抖,小君现在是真的害怕呀! 哎,无奈的叹气,现在连呼吸都不敢大喘气了。不然到最后坏事又算在小君的头上。 被木落念这么一说小君就直接不动了,跟在慕青志的身后,眼睛直直的看着陆敏雪,因为小君知道陆敏雪现在是真的被贵缠身了, 而且还是一个厉鬼。 木落念说陆敏雪穿着红色的衣服,而且还是在半夜十二点的时候出来,这明显的就是一个厉鬼的表现。 “这个,你说的怎么跟我看的那些小说是差不多的,你是不是也是在书上看来得!”小君看了一眼木落念,她不知道木落念是否是在跟小君开玩笑,因为她君觉得木落念应该是在跟小君开玩笑的,不然怎么会真的是这样的。 “你真的以为小说里面说的都是骗人的吗?”木落念不满的看了小君一眼,而小君被慕青志给狠狠的拍了一下头,然后慕青志在木落念说完之后接着跟小君说道:“小君,你真以为木落念会跟你开玩笑吗?好好的学学吧!” 慕青志说完这句话小君就再也不说话了,因为他们看到陆敏雪来到了一片废墟,而且十分的荒凉,都看不到陆敏雪的影子了,因为这里杂草丛生太高了,只能看到那些跟杂草差不多的陆敏雪在那里晃悠来晃有去的。 “怎么办?”虽说小君不知道怎么去捉鬼,不过小君还是能看得出来的,现在这一幕可不是那么的容易就能给解决的,陆敏雪现在这些举动直接让她无法接受,她也不知道这个鬼来这里到底是想做什么? “我觉得这里应该是这个厉鬼死的地方,我们先看看再说!” “你确定这样陆敏雪会没事吗?” 第178章 阴阳师 “当然确定了,我会拿着人家的生命开玩笑吗?”木落念十分不满的看了小君一眼,而小君就直接闭嘴了,不敢再说别的话了,因为她知道再多说别的只会让木落念找到一个机会说小君而已,而小君根本就无法让木落念按照他所想的做事。 离着陆敏雪很近的时候,就看到陆敏雪停住了,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很久很久,一点的动静都没有,小君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总不能这样站一晚上吧! “动手。” 就在小君走神的时候,木落念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小君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慕青志将自己手里的东西血撒过去了,不偏不离,刚好就洒在了陆敏雪的身上,一瞬间就听到了那个厉鬼的声音。 “啊……啊……好疼啊……是谁,到底是谁?”陆敏雪说完就转身看着他们所在的位置,而小君被眼前的陆敏雪的模样直接就给镇住了,这还是她所认识的陆敏雪吗?虽说小君知道眼前的陆敏雪并不是她所认识的陆敏雪,可是她却还是一阵的心疼。 小君知道现在若是她想见到自己所熟悉的陆敏雪,那就要尽快的帮助木落念将那个厉鬼在陆敏雪的体内赶出来,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 木落念见小君恢复了正常,而且不再那么的害怕了,倒是有些不敢相信了,看着小君眼神呆呆的,而还在瞪着木落念给小君指示,突然就发现木落念走神了,小君不满的看了一眼木落念说道:“干嘛,这么紧急的关头,你怎么走神了?” “哦,哦……”木落念被小君这么一说,,就瞬间反应过来了,拿着手里的符递给小君说道:“将这些符咒贴在陆敏雪的周围,不要让陆敏雪跑了!” “好。”小君虽说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但是她还是照做了,很快陆敏雪周围的杂草上都被小君贴满了符,然后小君就看到陆敏雪只要在快要接触到符咒的时候,就会退回去。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来阻止我,我不过是想要问问那个人,我是怎么死的,你们为什么不给我这样的机会?”陆敏雪面目狰狞的看着木落念、。 而木落念还是一副临危不惧的模样,看着陆敏雪说道:“我不管你想做什么,那是你的事情,但是你现在占据的这个人是我君的人,你现在只要离开这个人,我就当什么都没看到过!” “哈哈哈……”突然一阵阴风袭来,而且小君看到陆敏雪原本是绑着的头发,此时已经批散开了,模样倒是十分的慎人,小君看着陆敏雪的模样,直接就不敢再去看了,别过头,刚好就对上了慕青志的眼睛,慕青志给了小君一个安慰的眼神,小君知道木落念一定会处理好的,所以小君也就没有那么的担心了。 “你笑什么?” “你好好的去做你的蛊师就好了,为什么要来参与我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我是蛊师的?”木落念听到这句话直接就绷紧了神经,要知道作为一个魂魄是绝对不能看出自己是什么来的,即便是厉鬼都不能看的出来自己是蛊师的。 “将我解封的人说,我要是占据这个女孩的身体的话,或许有一个蛊师会出来阻止我,我倒是没想到你真的会出现了!”那个厉鬼说完这句话,小君就看到木落念一个人在那里沉思了很久很久,对于木落念而言,知道木落念是什么的,或许就知道小君跟慕青志,再就是那些蛊师了吧? “废话少说, 现在你就离开这个身体!” “我绝对不会的,我好不容易才进入这个身体,我好不容易才能找到一个机会去报仇,你觉得我会放弃吗?”陆敏雪的表情是痛苦的,小君再也没有害怕的感觉,只是一阵的心疼,虽说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可是她却知道她一定是死的很惨吧。 “你是怎么死的?”小君挡住了木落念想要出击的手,小君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为何怨恨这么的浓厚,而陆敏雪听到小君这样的问话,瞬间就变得有些温柔了,看着小君说道:“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死的,我只知道那天我跟我男朋友一起出去,可是我却在半路上就这么死了,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死后的第二天,我男朋友就跟我最还的闺蜜在一起了,我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知道这一切的事情!” 原来又是一个凄惨的故事!小君叹气一声说道:“你先在我朋友的体内出来,我会帮你查清楚你所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我们这算是交易好不好?你是知道的若是我们真的动手的话,只会两败俱伤,既然你只是想知道原因,那我帮你好不好?”一阵的心软。 木落念跟慕青志好像是不认可小君这样的做法的,可是这个方法在小君看来确实是对好的处理的方法,同样都是女人,这个女人知道小君现在所说的都是真话,小君不是在说谎。 所以在几分钟之后,小君都有些等不住的时候,那个厉鬼说话了。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不帮我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话,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朋友的!” “好,一言为定!”不知道为什么小君就是答应了这个厉鬼的要求,不知道为什么小君总觉得这个厉鬼死的十分的的冤枉,没多久这个厉鬼就在陆敏雪的体内出来了,因为小君看到一道白色的东西出现,然后瞬间就消失了。 空气中只有一句话,让小君能够确信这个女厉鬼是真的存在过“三日之后告诉我,我是怎么死的,我就会安心的去投胎,不然我会一直纠缠这个女孩!” “谁让你答应的!”木落念十分不满的看着小君,而且语气中的指责,小君还是能能够听得出来的,小君也不敢看着木落念的眼睛,虽说小君知道这一次是小君自作主张了,不过小君觉得小君并没有做错什么。 “好了,人既然没事,那就先这样吧,先回去吧!”慕青志其实也是第一次见到木落念这么的生气,其实慕青志估计跟小君是一样的,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吧? “慕青志你就这样惯着小君吧,早晚出事!”木落念说完就走到了,已经晕倒的陆敏雪的身边,将陆敏雪给抱起来转身走人了,而小君跟慕青志跟在木落念的身后,久久的都没有说话,小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不过最后小君还是忍不住说话了“慕青志,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没有,别管木落念说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认为是对的事情,只要最后的结果是他们想要的,那么你的方法就是对的!”慕青志对着小君一笑,小君就知道慕青志这句话是在安慰小君,可是小君想不出来小君哪里做的不对了。 上车之后, 木落念一直都没说话,小君不想这样,小君跟木落念还有慕青志认识这么长时间了,这还是第一次三人相处的这么的尴尬,小君抬头鼓足勇气,看着木落念说道:“校长,我觉得我这样做没什么不对的,我跟厉鬼商量好了,这样我们还不用倒戈相见!” 小君说完之后就很认真的看着木落念,而原本是在开车的木落念,此时也不在开车了,将车停在了路边上,回头看着小君,足足看了几分钟才跟小君说话的,木落念很认真的说道:“小君没说你做的不对,但是你知道你这样做存在多大的风险吗?这一次我们做足了准备,只要我们一起就能将这个厉鬼给打败了,日后就再也不会有其他的事情了,你知道吗?” 不得不说木落念所说的是对的,可是小君的理解也是对的,难道鬼就要该死吗?若是他们能找到不用跟鬼打架的办法, 为什么不用这个办法! “要是三天之内我找到了,这个厉鬼是怎么死的,那么我们就不用这里劳民伤财的打架了,不是吗?”小君小心翼翼的对着木落念说话,生怕那句话说的不对,让木落念更加的生气了。 “我知道,所以现在只能祈祷你那边能找到线索,你要知道三天日后是鬼节,是蛊师跟厉鬼最为厉害的时候,当然所谓的蛊师,可不包括我这个长期跟你们这些正常人生存的蛊师,所以若是真的出现什么问题的话,三日之后我一定是打不过这个跟蛊师联手的厉鬼的!” 小君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木落念会这么的担心了,若是小君没有记错的话,那么三日之后那就将是蛊界的大会,所有蛊师都要参加的,不过蛊师说过的让小君暂时不要露面免得生事端。 原来木落念担心的是这个。 第179章 不得不斗 小君自然是欠考虑的,小君没想到厉鬼会跟蛊师合作,她也没想过若是真的找不到原因会不会将这个厉鬼给激怒了。 “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等真的找不到了再说吧。”木落念现在也无能为力了,既然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也就只能按部就班的进行了,而慕青志给了小君一个安慰的笑容,接下来的几天慕青志就跟小君一起请假了。 他们一起去了厉鬼生前所在的地方,厉鬼走之前将她的信息都告诉小君了,小君知道那个死的女人叫李海静,虽说是一个好名字,却没有得到一个好的下场,看着李海静的家里住着一个女人还有一个男人,似乎是对夫妻。 “慕青志,你说这个男人是不是就是李海静的男朋友?”小君看着那个男人,说真的小君不知道李海静长什么样子,但是只是看这个男人的模样,小君敢确定李海静应该是一个很好看的女人,不都说俊男美女配吗? “恩,应该是,不然不会住在这里,现在就是要回到当初李海静的死是不是他的关系!”慕青志现在只想知道是不是他害死李海静的,只有知道了是谁害死李海静的,那也就知道李海静为什么会死了! “那他们该怎么做呢?”小君舔着脸看着慕青志继续说道:“扮鬼吓唬他一下,看看他会不会心虚?” “小君,你说要是能这样的话,为什么李海静不自己来吓唬这个男人?” “或许是因为他害死的李海静,所以李海静即便是变成鬼了,也不敢靠近这个人也说不定啊!哎呀,慕青志你不会是忘记了吧?他们不是真的鬼,他们是假扮的,反正现在也找不到其他的办法吗?” 慕青志犹豫再三之后,最后还是勉强点头答应了,因为慕青志现在也找不出任何的方法来了吗? 这两天小君跟慕青志在李海静家附近转悠了很久也打听了不少的事情,可是都是一些八卦的啥情况,跟李海静的死似乎是差不上什么关系的。 什么李海静跟自己的男朋友十分的相爱呀,什么李海静跟那个男人马上就要结婚了,什么一个女人突然说是李海静男朋友的老婆啊,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小君也没觉得跟李海静的死有什么关系,不过小君更加的怀疑李海静的死跟她男朋友有关系了。 毕竟李海静的生活圈子很小的,除了上班的地方再就是家里了,而李海静上班的地方每个人都对李海静的评论很好,就算是小君用自己的蛊术来识别都没有觉得那些人说谎,所以目标现在就锁定在了李海静男朋友周志强的身上。 “小君你准备怎么做?”慕青志到了晚上看着小君还没行动,就有些着急了,难道就这样出现在周志强的面前说:小君是李海静,小君是不是你害死的? “慕青志你先不要着急,小君已经查清楚了,周志强很希望晚上出来遛弯,这个习惯跟小君老爸是差不多的,虽说周志强还是一个年轻人,不过却有了一个老年人的爱好,这个对他们十分的有利的!” “怎么说?”慕青志看着小君,完全就是一副不知道他们扮鬼,跟周志强的这个爱好有什么关系的,而小君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慕青志说道:“他们在这个公园埋伏周志强,等到周志强在这里休息的时候,小君就充当是李海静,这样不就好了!” 其实,慕青志觉得任何地方,只要是晚上都能吓唬周志强的,不过慕青志没有说只是对着小君点点头笑笑,然后他们就继续埋伏在这里了,果真在大晚上的时候,这个公园是真的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周志强一个人跑到了这边来,而且还是跟往常一样坐在了小君跟慕青志前面的是凳子上。 小君对着慕青志点点头,就让慕青志拉小君腰上的绳子,小君早就将小君自己给拴起来了,做戏当然要全套的,所以此时小君已经飘在空中了,声音颤抖的对着周志强说道:“阿强,为什么要害死小君,你不是很爱小君君的吗?” “谁?”周志强原本是在喝水的,突然就被这个声音给吓着了,也不敢喝水了,抬头看的时候刚好就看到小君那张苍白的脸,不过此时小君已经用头发将小君的脸给盖住了,所以周志强根本就看不清楚小君的脸。 “啊……啊……”周志强直接就跌坐在地上了,这显然就是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小君不依不饶的继续说道:“为何要害死小君?” “ 小君,小君不是故意的,李海静小君真的不是故意的,小君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她一直都在缠着小君!小君逼不得已才会这么做的!” “那你就要害死小君吗?你大可以跟小君说实话的!” 突然有声音就盖住了,小君的声音,小君看看慕青志摇摇头,这句话不是小君说的! 突然意识到了不好,这句话是李海静说的,现在刚好就是三日之后的最后期限,可是李海静为什么会来找周志强,以前难道从来都没找过周志强吗? “小君错了,小君错了,你原谅小君?” “原谅你小君就能活过来吗?休想……”李海静此时的模样比起以前来更加的难看了,甚至让小君一阵阵的心凉,小君都能感觉到小君身上的汗毛因为李海静的模样而竖起来了,当然不是小君想的,而是小君现在的生理反应而已。 “李海静,你先别冲动!”小君一看李海静真的要杀死周志强了,虽说小君跟周志强并不认识,可是想到周志强是一个孩子的爸爸,小君就有些于心不忍了,李海静似乎是没想到小君会阻止她,所以停手之后,看着小君,似乎是想让小君给她一个解释。 而小君只知道想要拦着李海静,可是小君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拦着李海静,咽口水看看李海静说道:“你现在即便是杀伤周志强也是无济于事的,你又不能复活,你这又是何苦,你这样做还会让自己不能投胎,你真的决定这样做吗?” 小君也不知道李海静这样做是不是真的会让她无法投胎,反正现在是死马将活马医若是真的出事的话,小君是难辞其咎的,就算是不是小君的责任小君内心也会过不去的。 “小娃娃,我念在你跟我还算是有缘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但是今天谁都别想阻止我将这个负心汉给杀死了!”李海静说完之后,小君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去到了周志强的身边。 双手紧紧的掐着周志强的脖子, 眼见周志强真的要窒息了,小君着急的看着木落念说道:“木落念,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救人呀!”小君看着木落念完全就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小君知道木落念不是这样的人,那现在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木落念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小君,事情是你自己惹出来的,你自己去解决!” “喂,木落念,你不是现在这个时候还跟我计较这么多吧?”小君没想到事情都这么关键了, 木落念还跟小君在这里开玩笑,而转头再看看慕青志也是一脸你你自己看着办的模样,小君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们真是够了……”小君气呼呼的看着二人,小君刚一生气,这二人就相视一笑,然后就向着李海静走去,看着二人之间默契的配合,小君这才反应过来,合着二人就是想看看小君生气是不是? “有你们这样的吗?为老不尊!”小君生气的说完这句话就跟着上去了,木落念见到李海静此时正在对付周志强,而且好像也没有将在场的其他的人放在眼里,而就是因为李海静这样的大意,才会让木落念跟慕青志有机可乘的。 木落念将符咒打在李海静的身上时,李海静还没有察觉,等都李海静察觉的时候,木落念已经开始出手了。 “得饶人出且饶人,更何况你已经死了,让周志强死了,你根本就什么都得不到,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慕青志见到李海静被困住之后,选择用说教的方法,让李海静放手了,慕青志好像是还记得小君说的那句话,小君不希望李海静已经死了,还要魂飞魄散! “我的事情用不着你们来管,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你们都给我走,都给我走,别让我出手!”李海静此时狰狞的看了一眼小君,而小君此时只能看着,现在李海静显然是一副发狂的模样。 “李海静你收手吧?周志强即便是死,也不会改变什么的,不是吗?” “你们果真不是什么好人,阴阳师说的对,你们都是该死之人, 小君不会让你们得逞的,小君就算是死,不,小君就算是魂飞湮灭, 小君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什么,阴阳师?难道这件事情跟阴阳师有关系吗?是阴阳师干的吗?是阴阳师将李海静给放出来的吗?阴阳师到底想做什么?’小君听到李海静说出阴阳师的名字之时,其实还是蛮吃惊的,小君不知道阴阳师最近 到底都在做什么,小君身边好多的人,都跟阴阳师能扯上关系! 第180章 疗伤 而李海静的话,好在木落念跟慕青志什么都没有问,慕青志跟木落念也没有发现小君在听到阴阳师的名字之时的反应,好在是这样的,不然小君还真的就很难解释了。 李海静就好像是突然就有了很大力气一般,即便是木落念专门用来对付李海静的符咒在这个一刻也是不管用的, 因为李海静周身起了一团雾气,然后就看到李海静挣脱开了木落念的阵,小君现在是什么忙都帮不上的,小君总不能将自己的蛊术给展现出来吧?那小君还不死定了,她还不想这么早死。 “小心!” 就在木落念拿自己的武器的时候,李海静已经来到了木落念的身后,直接就对着木落念一挥,小君都没看到是怎么回事,就看到木落念被李海静给打倒了, 而此时慕青志护着小君想让她先走, 可是小君又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所以小君看了一眼慕青志说道:“有什么办法能让李海静现在就魂飞湮灭吗?” 小君知道现在是不能再心慈手软了,对于这样的厉鬼,这也样带有怨气的鬼, 他们是无能为力的,或许有些时候妇人之仁真的只会害死队友! “木落念说只要将李海静最为害怕的这个东西撒到李海静的脸上就可以了!”慕青志说着就拿出了一些粉末状的东西,小君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木落念说有用就一定是有用的,拿过来之后小君就来到了慕青志的身前。 刚好李海静也来到了这里,小君看着李海静说道:“你被人利用,自己还以为是在给自己报仇,周志强害死你是他不对,可是你若是直接将周志强给害死对你有什么好处, 还不如让他们将周志强送到牢里去吗,这样周志强的后半辈子就再也看不到光明了,你不觉得这样更好吗?” 当小君知道李海静是跟阴阳师一伙的时候,小君就在也不想着帮助李海静了,人鬼殊途或许人就是人鬼就是鬼,永远都不要对陌生的人跟鬼出现任何的同情心,因为你对别人的同情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你以为小君还会相信你吗?”李海静冷冷的说出这句话之后,就飘到了小君的面前慕青志担心小君有事直接就挡在了小君的前面,小君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慕青志被李海静给打到了,跟木落念还是不一样的。 木落念是被偷袭的,若不然的李海静或许不是木落念的对手,那么现在或许一切就都解决了,可是慕青志不一样的,慕青志什么都不会只是一个正常的人而已,慕青志的胸前被李海静狠狠的打了一下,小君一直都以为鬼是没有力量的,可以现在看来小君是想错了。 “慕青志……”小君从来没有这么担心过,看着慕青志倒下之后,小君气愤的看着李海静,而李海静一脸的笑意,似乎是十分的得意的。 “小女孩,小君可以放你一条生路,毕竟你以前救过小君的!” “小君后悔了!”小君冲着李海静就走过去了,现在只剩下一个吓尿的周志强了,小君也没有必要隐藏自己的身份了,对着李海静一摆手,就将小君手中的符咒丢出去了,这个是在小君来的时候教主给小君的一个蛊术了,小君也不知道是什么,小君现在倒是觉得教主有先见之明了。 不管能用不能用先抛出去再说,李海静被定住了,这倒是小君没想到的,小君将刚才慕青志给小君的粉末就洒在了李海静的脸上,然后就听到李海静一阵的惨叫,说真的在听到李海静的叫声的时候,小君是有些后悔的! 不过小君也好不到那里去,刚才小君对李海静出手的时候,李海静对着小君也是一击,小君现在是在坚持着,小君想看着李海静真的倒地之后,小君再晕倒过去。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还会再回来的!” 李海静几乎吼叫的说完这句话,就消失了,而周志强看着李海静走后,就走到了小君的面前小声的说道:“我该怎么办?” 此时的周志强就算是不相信刚才那个掐着自己的人是李海静估计都不行的,因为周志强现在已经有些吓的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了,只能这么看着小君,而小君无奈的叹气一声,不喜欢了分手不就好了吗?为什么非要要人家的姓名。 “你去自首吧!”小君不想对周志强再说其他的话,但是小君现在只希望周志强能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有些事情不是你认错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 “那李海静真的不会再来了吗?” “只要你承认你自己的错误,为你作为的事情负责,李海静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好,那我先走就去自首!”周志强说完就灰溜溜的逃跑了,等到小君再见到周志强的时候,已经是在牢狱之中了,只是他们想到李海静根本就没有死,当然那只是后话了。 现在小君身体有些摇晃,将木落念跟慕青志扶到车上之后,小君就体力不支了,躺在车上就晕过去了,小君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君只是感觉有一个人靠近小君了,不知道为什么,虽说是看不到这个人的模样,可是小君却觉得这个人应该是她所熟悉的人。 “你是谁?” “是不是不在蛊界,你就很容易受伤!”熟悉的声音,让小君一阵笑意。 小君知道是教主,那么就注定小君会没事的!小声的在教主的怀里嘟囔道:“他们怎么样了?” “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 “教主,有你在真好!”小君最后说完这句话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君就不知道了,因为小君已经晕过去了,只是很享受在教主怀里的感觉,好像只有在教主的怀里,小君才不会那么的担心,小君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小君说直到很久之后,才知道蛊界的教主就是木落念。 这一次小君直接就没有吃惊,也没有任何的疑问,因为昨晚的事情小君还记得,看着已经将饭菜准备好的丫鬟,小君笑着说道:“什么时候你都这么懂我了?” “回小君姑娘的话,这是教主让奴婢准备的。” 听到丫鬟的回答,小君心里一阵的欣喜, 想着:看来还是教主最知道了。 很开心的吃过饭之后,没想到阴阳师会过来,阴阳师是满眼的笑意,不过笑容里面有多少是假的这个小君还是能够分辨的出来的,小君看了一眼阴阳师不满的说道:“怎么,阴阳师的堂主是没事做了吗?现在连人间界的厉鬼都要拿出来利用一下了,这若是被其他教派的人知道了, 还指不定怎么诋毁他们羽翼呢?” “你……” “我什么我,你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不知道什么是敌人什么是同盟吗?你是羽翼的人,你若是真的想跟我还有教主作对的话,对你好处的,你非要这样自掘坟墓的话,我是不会阻止你的!” 小君对着阴阳师说完之后,就继续开始吃饭了,也不管阴阳师了,反正小君现在是不怕阴阳师的,有教主在阴阳师是不会拿小君怎样的,所以她看了一眼阴阳师,气呼呼的模样,忍不住笑出来了,而阴阳师因为小君笑容直接将小君的饭桌给砸了。 “你来干什么?” “小君,你真当我不敢对你怎样是不是?你敢取笑我?”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取笑你的,你现在来去这里搞乱,你当真是觉得我不敢拿你怎么样吗?”小君也有些生气了,原本只是想要跟阴阳师笑笑缓和一下气氛的,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阴阳师,你这是因为知道小君姑娘来了,所以你来看小君姑娘的吗?” 教主突然出现了,小君就更加的有底气了,反正教主是向着自己这边的,小君嘴上虽然一点表现都没有, 可是小君内心早就狂笑不已了。 “是,我是来看小君姑娘的,既然小君姑娘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人了。”阴阳师说完最后直接甩袖走人了,而小君在最先走后忍不住笑了,教主看着小君这幅模样无奈的摇摇头。 “小君,你不要总是滋事了,你又打不过阴阳师,你就不要去招惹阴阳师了?” “教主,您还看不出来吗?不是小君想找事,而是因为上一次小君跟阴阳师比武的事情,阴阳师的颜面被小君给挫伤了,所以阴阳师才会针对小君的,小君还真的从来都没有去滋事,小君又不是不知道小君是什么样的人!” 小君自然是知道小君自己的本事,小君根本就打不过阴阳师,小君怎么会去招惹阴阳师呢?所以对于教主这样的指控小君是根本就不会承认的,估计是教主见小君有些不悦了,所以也就不再说那个问题了。 “你怎么总是受伤, 最近这些事情,若是跟你没什么关系的话,你就不要去插手了!” “教主,您知道阴阳师为什么会在人间界搞出那么多的事情来吗?” 第181章 没事 “暂时还不是很清楚,这个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你先好好疗伤吧!这一次你伤的不轻!”教主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小君觉得教主是真心的在担心小君,当小君感觉有一个人在担心她的安危的时候,心里莫名的一阵的开心。 自打回来之后每天教主都会教一些蛊术给小君,小君瞬间信心爆棚,还想拿着教主做实验的,可是当小君被教主打的落花流水的时候,小君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她根本就还是一个菜鸟,只是一个比较熟练的菜鸟而已! “小君,你这样就灰心啦,现在事情刚开始你就这样吗?” “小君是觉得我自己太笨了!”小君沮丧的看了一眼教主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其实小君知道教主都是为小君好,可是小君却不知道小君还能为教主做什么,最后小君伸着胳膊对着教主,教主不知道小君这样是什么意思。 看着小君,那个眼神一看就知道是在问小君:你这是什么意思? “教主,你对小君这么好,小君也不知道该拿什么回报你,你喝我的血吧!”小君很认真的看着教主,不是都说小君的身体是极阴的体质,小君的血是很适合蛊师来喝的吗?那就让教主喝哦的血吧。 这一次被教主救回来之后,小君发现教主好像是受伤了,教主不说小君也不敢问,也不知道教主是怎么受伤的。 “哈哈……”教主在迟疑了几秒之后才笑的,小君看着教主如此的狂笑,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教主。 “小君,你真当觉得我羽翼的教主会做那么趁人之危的事情吗?” “不是趁人之危,是我自愿的!” “那也不行,你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好好地修炼你的蛊术,早晚我会告诉你怎么回报我!” “真的?” “我何时骗过你!”教主一脸认真的看着小君,好像是小君这样质疑教主是十分的不应该的,不过想想小君倒是真的想多了,教主说过的事情还真的都是真的,教主也从来都没有欺骗过小君,小君都不知道小君小君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这辈子能在遇到这么多要小君命的事情之后,还能遇到教主这个好人! “你是什么人,你为何要这般害我?” “别怪我,我只是奉命行事,你得罪的人是你最为熟悉的人,你休要怪我!”蓝衣男人,一脸仇恨的看着小乔,而小乔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 满眼的痛苦,十分不解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似乎是不认识这个男人! “废话少说!”蓝衣男子说完这几个字对着小乔挥剑,小君看着那把剑直直的冲着小乔的心脏位置就去了。 “不要……小乔小心啊!” “小君,你怎么了?” 此时的小君坐在床上,看着教主担心的模样,又是梦,好在只是梦,这要是真的,小君海边哭死了,这小乔现在还没有被小君救醒,就直接被人杀死了,小君不接受这样的事实,眼角的泪水足以说明刚才那个梦,对小君而言是多么的难以接受。 “你这是又梦到小乔了吗?”教主体贴的将小君眼角的泪水给擦干,轻轻地抱小君在怀中,说实话这个时候的小君确实是比较的需要一个怀抱,小君看了一眼教主摇摇头,此时的小君不想说任何的话,而教主似乎也是能够理解小君的,也没有继续追问。 在看到小君已经稍微的缓和了说道:“今晚我送你回去,你早些会人间界,你的蛊术,只要慢慢的修炼一定会变的很好的。” “谢谢教主!”小君知道教主对小君的好是真的,不像是一开始的阴阳师只是因为想要得到小君的血,才会对小君好,所以小君对教主的感激之情,其实还是蛮多的! “小君,你什么时候跟我这么客气了。”教主取笑的看了小君一眼,似乎是没想到小君会如此的客气的跟他说话,可是方才小君在梦中看到小乔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刺剑的时候,小君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应该对自己是身边的人好些了,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或许小君们就再也见不到了。 “不是客气,是让你知道我跟你现在已经是一伙的了,我不希望你出事,我知道你受伤了,但是我不知道你是为什么受伤的,你是怎么受伤的,我只知道你不想告诉我,可是我也算是你的徒弟,所以有什么事情你也可以告诉我的!” 小君很认真的看着教主,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着教主,教主好像是没想到小君会这么看着他,所以摸摸小君的头笑着说道:“傻丫头别想那么多很多事情都不用纠结的,你快休息吧,晚上我会将你送回去的!” “好!” 或许教主说的也是对的,小君现在只是在担心慕青志还有小乔,小君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要杀小乔,跟以往的梦不同,这一次小君感觉那个男人要杀死小乔的决心很大,那个男人到底是谁派去的。 等到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在木落念的家里了,此时已经是白天了,小君从来都不会去问教主是怎么将小君在蛊界弄回到人间界的,小君也从来都不会去找所谓的蛊界到底在哪里,因为小君不想给自己找那么多的麻烦。 早早的起床,直接就去了,小乔的房间,看到小乔好好的躺在哪里,小君瞬间就放心了,第一次小君感觉小乔能在小君的面前也算是一件好事,起码比起小乔再也不出现了,小君更喜欢小乔是躺在这里的! “小乔,你知道吗?最近总是做梦,总是能梦到你的过去,可是都是支离破碎的不完整的,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你的生活那么的乱,我不知道我的梦是不是就是你的生活,你的生活好苦,那些人都是谁,为什么要那样对你?”想着那些梦,在看看现在的小乔,小君心里一阵的心酸,小君不知道小君还能为小乔做什么! 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了,小君想着或许小君不能好好的待在小乔的身边,以前小乔没有受伤的时候,是小乔保护小君,小君希望日后都是小君保护小乔。 “小君?”木落念吃惊的声音在门口处传来,小君看着木落念穿着围裙,这样子明显是在做饭的,可是这几天小君不在,木落念是在给谁做饭呢? “木落念你那么吃惊做什么?”小君给了木落念一个大大的白眼。 而木落念揉揉自己的眼睛,似乎是想看看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小君直接被木落念这样的模样给斗的不行了,走到木落念的身边,对着木落念一笑说道:“是我,是我,你没看错!”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有钥匙啊,我昨晚回来的,你不是想让我回家吧?”那天跟李海静大战之后,小君就再也没有见过木落念跟慕青志了,小君知道木落念一定是会没事的,因为蛊师受伤的话,只要喝血就会恢复一些体力的,可是慕青志就不一样了。 “那天之后,你去了哪里,你知道我跟慕青志多担心你吗?” “我被一个蛊师给绑架了,我也是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你现在还不担心我,反倒是怪起我来了!” “绑架,那你没事吧?” 木落念听到小君这么说,瞬间就担心的不行了,而小君对着木落念摇摇头说道:“你看不出来吗?自然是没事的,不过我很饿了,慕青志现在怎么样了?”小君现在比较担心的是慕青志! “你只担心慕青志吗?”木落念听到小君在询问慕青志的情况,可是自打跟木落念见面到现在小君是一句关心木落念的话都没有,木落念有些生气的看了小君一眼,就转身去厨房了,小君知道木落念只是假装开心的! “木落念,你是蛊师,你自然是不会出事的,慕老师就不一样了,我自然是更加的担心慕老师的,校长大人,您不会是这么小气吧?这样的事情也吃醋?”小君故意俏皮的看着木落念,其实就是想让木落念有些生气。 而木落念看到小君这个模样的时候,瞬间就反驳道:“我什么时候小气了,我只是……只是……好了,你快去看慕青志吧,我去做饭!” 小君看着木落念有些落荒而逃的模样,瞬间就笑的不行了,直接就去慕青志的房间了,刚进去就看到熟睡的慕青志,小君知道慕青志一定是受伤不轻,所以才会睡的这么香的! “小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哇,你什么时候醒的!”刚才还闭着眼睛的慕青志一瞬间的功夫就睁开眼睛了,其实慕青志还真的是特别帅的一个男人,若不是是小君的老师的话,小君估计小君会喜欢慕青志的,对着慕青志傻笑一声。 “小君、你没事吧?” “没事放心吧,我聪明的很,是不会让那些人伤害我的!” “那就好!” 小君看着慕青志的脸色有些苍白,小君知道慕青志都是因为小君才会受伤的,此时说不内疚那是骗人的,小君深深的内疚,甚至有些自责,看着慕青志说道:“都是因为我,不然你也不会受伤了,对不起!” “别说这样的话,我有责任保护你!”慕青志苍白的脸上虽说是出现了一丝丝的笑容,可是小君却还是被慕青志这样的脸色给吓到了。 不过当慕青志说有责任保护小君的时候,小君心里一阵的暖流,不管是为什么小君都很感谢慕青志,只要慕青志没事,小君也就不会那么的担心了,现在只要慕青志好好的比一切都好吧! 吃过饭之后,小君就询问那天之后的事情,小君不知道后来李海静怎样了,也不知道周志强怎么了,木落念是一一的解释给小君听了,之后小君才知道周志强真的去自首了,而李海静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在那一晚上直接就被小君打的魂飞烟灭了,小君知道那是她不得不做的,可是小君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内疚,不知道还能否再见到李海静了,若是能见到小君必定道歉。 第182章 林子宇 “你也别想着道歉了,道歉没用的,你只是做了你该做的事情!”慕青志好像是看出了小君的心思! “慕老师,我这一次右又表现的那么的明显吗?你又看出来了?”小君吃惊地看着慕青志,小君这心里刚想到了什么,怎么慕青志就能猜得出来了,以前慕青志总说是小君的心情太喜形于表了,所以每一次小君心内有什么变化,慕青志都能猜得出来。 “感觉而已!”慕青志笑了一下就不再搭理小君了,小君也没有继续纠结那个问题。 “最近学校有些学生出事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回归正题之后,木落念就将最近的怪事给说出来了,小君这几天都在蛊界,所以小君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 “那是怎么回事?”想到有学生出现了异样,小君瞬间想到的是蛊师,会不会是蛊师所为! “会不会是是蛊师干的!” “暂时还不知道,你跟慕青志都不在,我也不知道找谁去帮我调查,我自己一个人能做那么多的事情吗?”木落念十分不满的在埋怨小君跟慕青志,那样子就跟一个撒娇的小孩子一样,多亏小君已经习惯木落念这样了,要不然一个大男人在你面前这样你还不得难受死了! “好了,好了,校长大人,我们这就去帮你调查!”小君跟慕青志对视一眼,无奈的笑了,而慕青志的身体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平时多注意一下不要太累就好了! 这一晚上比平时睡的都要香,小君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为什么自己会睡的这么香,反正小君没想那么多的事情,总之小君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伸一个懒腰,然后起床下楼吃饭。 小君知道这个时候木落念一定是做好饭了,果不其然小君下去的时候,木落念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的饭菜,而慕青志以为有事要处理,所以就早些去学校了,只有小君一个人,而木落念又不吃饭,所以小君就一个人默默的吃饭,在吃过之后小君就去学校了,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的。 “小君,你终于来了!”伊韶儿在看到小君的时候,直接很激动的就抱着小君了,小君都不知道伊韶儿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的担心,难道是真的出事了吗? “怎么了?你为什么这么担心!”小君不接的看着伊韶儿难道这几天小君没来又发生什么事情了,是木落念都不知道的吗? 伊韶儿听到小君的问话之后,直接更加吃惊了,看着小君一脸木讷的说道:“小君,你不会是真的出事了吧?你自己发生什么事情你自己都不知道吗?” “什么啊?”小君直接就笑了,第一次见到伊韶儿这副模样而且是小君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小君只能说现在的伊韶儿十分的可爱,小君摸摸伊韶儿的脸,就拉着伊韶儿进教室了。 “真的没事?”伊韶儿再一次不确定的看了小君一眼,而小君十分认真地对着伊韶儿点点头,小君怎么会不知道小君自己有事没事呢?小君知道伊韶儿是因为担心小君才会这么疑神疑鬼的,小君总不能让伊韶儿真的就以为是真的出事了吧? “放心,我女汉子 !” “……” 小君的回答估计让伊韶儿直接就打消了担心小君的念头,因为伊韶儿知道小君能说出这句话来那就真的代表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的! 下午是慕青志的课,看来慕青志也是这几天都没来学校的,班上的同学看到慕青志来的时候,都是很高兴的,这么好的一个老师,不给学生压力的老师还真的是不多见的,虽说慕青志没有给过小君们压力,可是模拟考试的时候,小君们班语文的平均成绩是年级第一,这可是史无前例的! “慕老师,您的身体怎么样了?” “是啊,是啊,慕老师您好点了吗?” 小君还记得以前老谢出事的时候,这群人可不是这副表现的,现在看来还真的是有区别对待的。 “同学们放心吧,为了能够见到你们我已经拼命的让自己好起来了!” …… 放学之后,慕青志接上小君之后,很认真的说道:“我已经询问过了,出事的学生只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都去过阿羽网络!”慕青志已经在没上课的时候,去调查了,这件事情还真的只能由慕青志来调查,若是木落念亲自出面,那会引起恐慌的,若是小君出去调查,人家会以为小君是八卦,不会跟小君说实话的! “那就是说阿羽网络有问题了!”上一次已经跟踪过一次了,虽说是有些意外,不过却并未找到林氏的人就是蛊师的证据,难道这一次能证明吗?“慕老师你不是跟林子宇认识吗?要不然我们将林子宇约出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好不好?” 小君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只有这个了,小君不知道还能怎样去接近林子宇了,林子宇这个男人十分的狡猾,虽说是什么都没有表露出来,不过小君还是觉得林子宇一定是有问题的,小君直觉告诉小君林子宇绝对就是蛊师。 小君说完之后,就看到慕青志很认真的在想事情,估计是在考虑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结果又是什么吧,小君也就不再打扰慕青志了,反正这只是一个提议,若是不行的话,那小君们就在找其他的办法好了。 “好,就按你说的办。” 小君没想到慕青志会同意,相视一笑。 慕青志负责将林子宇给约出来,而小君负责代表学生跟林子宇要一个实习的机会,因为小君们马上就要毕业了,虽说年纪还很小,但是社会实践的机会还是必须的需要的,若是能够进入林氏去考察的话,那对于小君们日后的高中生涯以及以后的大学生涯是十分的有帮助的! 虽说小君觉得这个理由十分的牵强,不过还真的找不出其他的理由来跟林子宇去谈了,最后小君只好硬着头皮去跟慕青志见林子宇了,林子宇这个人都是看起来不像是蛊师,在跟林子宇交谈的时候,小君真的一度的被林子宇给欺骗了,小君以为是她自己想多了,若不是在最后分手的时候林子宇一个小小的的话,或许小君还真的就被林子宇给欺骗了。 “那就谢谢林总裁了,我代表我们即将毕业的学生先谢谢您了!” “别客气!” “看来林子宇不是蛊师,是不是你想多了?”慕青志其实也是蛮沮丧的,虽说慕青志一直都觉得林子宇不是蛊师,可是若是林子宇不是蛊师的画面,那么学校的那些出事的学生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无法解释的通了! “哎,看来方向是错误的!”小君叹气一声看了一眼慕青志,现在只能从头开始了。 小君跟慕青志看着林子宇去开车的时候,俩人都无奈的摇摇头,因为小君们确定林子宇不是小君们要找的人,就在小君跟慕青志准备转身走人的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而就是这件事情让小君确信林子宇一定是蛊师! “小心……”一辆车冲着林子宇就过来了,小君跟慕青志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小君直接吓得闭上了眼睛,躲在了慕青志的身后,小君不想看到那血腥的一幕。 慕青志将小君在他的身后给拖出来不满的说道:“小君,你什么时候变的人如此的胆小,就你这样日后怎么能找到那些蛊虫,怎么能救小乔!” 第183章 羽翼的人 慕青志刚一说完,小君就瞪着眼睛看着慕青志,对于慕青志这样的蔑视,小君十分的不喜欢,虽说小君刚才是真的胆小了,可是她胆小跟她是否能救小乔不是一回事,小君怎么说也是自己独闯过学校的禁地的。 “看什么看,小君哪里说得不对吗?”慕青志看着小君更加赤果果的在挑衅小君,她知道慕青志现在就是故意在刺激小君,就是想让小君看着林子宇被车撞,小君又不是不敢,看就看谁怕谁! 小君转头就看着林子宇所在的位置,现在他们跟林子宇所在的位置是很远的, 只能看到林子宇,但是想要救林子宇的话,那估计得需要一些功夫才行的,彭的一声,没等看到是怎么回事,小君就叫出声来了。 虽说小君跟林子宇只是见过几次而已,可是就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小君面前被撞死,小君此时仿佛能够想象得到,若是一个自己很熟悉的人在小君面前这样被撞的话,或许小君会更加的歇斯底里也说不定! “啊,这是怎么回事?”看着开车的人下车之后,看看自己车的前面,顿时大吃一惊,小君跟慕青志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就赶快过去看看了,这不看还好,一看差点将小君们二人给吓着了。 什么都没有,林子宇根本就没有被撞倒,那刚才那个彭的一声是撞倒什么上了! “你刚才撞倒小君朋友了?” “小君看到了,可是人呢?”车主,此时满脸都是汗,或许在往常他不会这么快的承认自己撞倒人了,可是现在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撞倒人了,因为那个人刚才他明明看到的,可是现在却消失了。 对于这样诡异的事件,没人比当事人更加的害怕吧。 车主看着小君跟慕青志说道:“刚才那个人真的是你们的朋友吗?为什么不见了,是不是他有什么特异功能,你们看到的,不是小君不想承认的,现在小君找不到人,小君要先走人了!”那个人说话都有些颤抖了。 换做是小君估计她直接就吓晕了,或许她会觉得她撞到的人是鬼吧? 小君跟慕青志虽说是很纳闷,可是现在却找不到林子宇了,只能先让车主走人, 这里附近都是监控,若是日后有什么纠纷的话,警察也会找到这个人的,所以才没有纠结这么多,等到那人走后,小君看着慕青志说道:“这说明林子宇是鬼,还是林子宇是蛊师?” “回去问问木落念的!”慕青志倒是并未直接回答小君的问题,不知道为什么小君看到慕青志闪躲的眼神之后,小君觉得慕青志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只是不想告诉小君而已! “好!”小君看慕青志什么都不想说,小君也就没有继续询问下去,看着慕青志急急忙忙的,小君就跟着跑过去了,只是小君跟慕青志怎么都没想到林子宇会比她们更早的到了木落念的家,看着一点事情都没有的木落念,小君跟慕青志对视一眼。 “林子宇你到底是什么?”小君直接就询问了,小君不想这样藏着掖着的, 就像是被人蒙在鼓里一样,小君不喜欢这样的感觉,现在更加的确信林子宇绝对不是正常的人。 “小君是蛊师!”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让小君有些难以接受,难道林子宇真的是羽翼在人间界的力量吗?那小君该怎么去试探一下,才能知道到底是不是,那林子宇到底是跟教主一伙的还是跟醉仙一伙的。若是换做以前的话,小君一定不会去想这么多的问题,可是现在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小君再也不会跟以前一样想事情那么的简单了。 “小君?”慕青志见小君走神了,就过来推小君,而小君被慕青志摇回到了现实,然后他们就在客厅做好之后,听林子宇跟他们的解释。 “林子宇,小君认识你这么长时间了,小君还不知道你是蛊师?”其实对于这样的事情小君个人觉得还是跟林子宇最为熟悉的人,更加的难以接受吧?小君顿时就有些同情慕青志了,当然不能让慕青志知道小君现在是在同情他,不然慕青志一定会不放过小君的! “对不起,小君觉得这件事情还是不要告诉你的好?毕竟是存在很大的危险的!”林子宇看来跟慕青志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不然林子宇也就不会这么的刻意的不跟慕青志说了。 “现在你有什么没说的,都抓紧一次说完吧?”慕青志有些不满的看着林子宇,而林子宇低头沉思片刻之后,才跟慕青志开始讲这些年到底所发生的那些事情。 原来林子宇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被人迫不得已的变成蛊师的,因为林子宇的身体不行,若是不成为蛊师的话,或许早就死了,所以为了保命林子宇的父母才会将林子宇送给一个黑衣人去修炼蛊术的! “黑衣人,什么黑衣人?”小君听到黑衣人三个字,就一阵的不淡定了,因为只要跟黑衣人扯上关系就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也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林子宇听到小君的话,就看了小君一眼,然后摇摇头说道:“小君也不知道, 那个时候小君还小,等到小君成人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那个黑衣人,而小君已经彻彻底底的变成一个蛊师了,而且已经这么生活了十几年,也就慢慢的习惯了。” “那你为什么要对那些孩子下手,难道你要喝那些学生的血吗?还有那些八岁的孩童,是不是也都是被人给带走的!” “什么学生?什么孩童,小君不需要喝血, 跟正常人没什么其别,因为小君不是传统的蛊师,小君只是利用蛊术来维持小君的生命而已!” 不是林子宇所为那到底是谁干的,怎么会这样,现在即便是知道了,林子宇是蛊师,可是对于他们现在所调查的事情还是一无所获的,难道真的就这样看着事情继续发展下去吗? “等一下,林子宇你来找木落念干什么?”小君突然想到了这一点,按理说没人知道木落念是蛊师才对的,就算是林子宇是蛊师,这也不代表林子宇知道木落念是蛊师啊?要是林子宇知道木落念是蛊师,为什么木落念不知道林子宇是蛊师! “小君是来找慕青志的,因为没找到慕青志,碰到木落念了,木落念就带小君回来了,说你们很快就会回来的!”林子宇的模样,好像是没有猜出小君为什么会这么问来,其实这样也是蛮不错的,起码这样林子宇不知道木落念是蛊师,小君觉得这件事情还是不要让林子宇知道的好! “那你这个蛊师是什么样子的,你们蛊师有分门别类的吗?”小君现在又不好直接询问,只能这样旁敲侧击的询问了,小君有些担心,若是因为小君这几句话而让林子宇有所怀疑的话就不好了,所以小君说完之后就有些后悔了。 “小君,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木落念倒是第一次反应过来了,满眼疑问的看着小君。 “那个, 小君只是觉得或许是会有同类的,所以小君才这么问的!”小君说这句话的时候吞吞吐吐的,只要稍微细心点就会发现小君的异常的,不过现在慕青志跟木落念最想知道的都是林子宇的事情,所以也就没有去想那么多! “小君们蛊师都是有自己的帮派的,小君不方便说!” “那小君们就不问了!”慕青志倒是直接就不再询问了,而小君陷入了沉思,难道真的是羽翼的人,到底是还是不是,小君到底该怎么去询问,当初教主说过会跟小君说人间界的力量是谁,可是却由于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所以教主也将这件事情个耽搁了。 林子宇看到慕青志跟木落念都不在说别的了,这才继续询问那些学生的事情“你是说有人在抢学生,而且那些学生到现在还下楼不明?” “是!”木落念其实也是蛮担心这个的,若是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学生的声誉一定会受损的,所以木落念比任何一个人都想让那些学生现在就回来,更加的不希望还有学生会再受到威胁! “或许是别的蛊师干的, 只是暂时还没有头绪而已!”慕青志说的没错,看着林子宇根本就不像是在说假话的样子,而且现在知道林子宇是蛊师了,也不是什么坏的蛊师,所以他们的阵营就多了一个人。 “小君可以帮你们去查一下,毕竟小君的人比较多一些!而且你刚才也说过了,那些学生都跟小君们阿羽网络有关系,或许那个使坏之人,就在小君们阿羽网络氏也说不定,只要小君去调查一定会有所收获的!” 林子宇见到慕青志跟木落念都这么的担心,自然是想要出力的,要知道自打林子宇成蛊师自己身边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什么朋友了,所以林子宇是十分的珍惜这一次的相遇! 不过小君不是很明白,事情好像太过于突然了,林子宇突然就承认了自己的身份,突然就跟他们成了一伙的了,小君这个人虽说是大大咧咧一些,可是自打经历过于桥的事情之后,小君就有些不再那么轻易地相信别人了! 第184章 于桥出现 “林子宇你为什么要帮他们,为什么要跟他们一起的!”小君看着林子宇有些怀疑的在说话,其实小君自己是知道的,小君现在就是不相信林子宇,要是林子宇是假装的话,那么小君跟慕青志还有木落念就在要经历一次悲伤了,或许这样的悲伤小君在也承受不住了。 “小君,你知道你或许不相信小君,可是小君是一个蛊师, 你们都是平常人,小君为什么要跟你们结好,若不是小君真的要跟你们成为一伙的话, 为什么要害怕你们,你当小君打不过你们吗?小君完全可以将你们三人都给杀死,而且没有人会怀疑是小君干的!” 林子宇见到小君如此的怀疑他,所以直接就跟小君说出了这些话,不过小君仔细想想这句话说得倒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不过小君还是不会放弃小君的怀疑的,小君对着林子宇笑笑说道:“嘻嘻,小君就是问问而已!” “好了,时间不早了,林子宇你也早些回去吧,明天你就去询问一下你们阿羽网络哪里,看看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好,放心吧,这件事情就交给小君吧!”林子宇说完这句话就直接走人了,而木落念跟慕青志在林子宇走后, 在书房谈了很久,小君也不知道这俩人的到底在谈什么事情,所以久久的睡不着! 在半小时之后,小君看到书房的灯还亮着,想着俩人还在谈,到底有什么事情要谈的,最后好奇心作祟小君还是有些想知道他们到底在谈什么了,所以小君蹑手蹑脚的走到书房,刚好门没有关,这简直就是天助小君也。 “你说那个林子宇到底是不是他们一伙的?”木落念似乎是跟小君一样有些担心的,而慕青志听到木落念这句话之后,也是一阵的叹气,看样子虽说慕青志跟林子宇认识的,不过却也不是很清楚林子宇的为人。 “小君看林子宇应该不是坏人,就跟林子宇说的一样,他是蛊师看来事真的要跟他们一起的,估计林子宇应该不会!”慕青志最后选择了相信林子宇,而木落念一直都跟慕青志在一起,所以木落念最后也是听从了慕青志的话。 “小君,你什么时候学会偷听的,小君记得小君的学校是没有教过你们这些吧!” 木落念的声音突然就传来了,小君自然是一阵的哆嗦,小君已经保持很小心了,不过还是被木落念给发现了,小君一阵的沮丧,现在都这样了,小君也没有必要继续躲着了,所以小君就嘟着嘴进去了。 不过小君倒是一副认错的模样,一直都是低着头的也不敢看慕青志跟木落念,只是心里一阵的忐忑,生怕慕青志跟木落念真的会生气了。 “小君,你倒是有胆量做,没胆量承受是不是?” 慕青志见小君这样,瞬间就走到小君的面前, 俯身看着小君,而且小她抬眸看了一眼慕青志,那副模样一看就知道是在取笑小君! “喂,都这么长时间了,你们还在聊天,小君自然是想知道你们在聊什么的,谁让你们说话又不关门的!” “这以前,你没来的时候,小君这里是绝对不会有人偷听的!”木落念联合着慕青志就开始欺负小君了,当小君看出这个来的时候,这二人已经开始笑了,而且笑的前俯后仰的,估计是看小君这么害怕就笑的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喂,枉费你们为人师表,怎么能这样取笑跟吓唬自己的学生?”小君佯装不满的看着二人,而这二人倒是并未继续跟小君说些别的,因为是瞬间已经差不多了,要是再不休息的话,估计这第二天就真的起不来,没法去上学了。 “小君,你要是再不去睡觉的话,你就真的起不来了,等着明天看你们数学老师的脸色吧!” “啊,对了明天一整天都是数学老师的课,遭了再不去睡觉,小君就真的死定了!”小君听到慕青志的话之后, 瞬间就落荒而逃了,因为数学老师会真的让小君在教室外边站一天的,小君可不想那样的事情发生! 犹犹豫豫的一晚上,好在是睡的还算是不错的, 对于林子宇的事情小君也不想去想那么多了,反正也就这样了,想的再多都是无济于事的,反正慕青志跟木落念是会处理好一切的事情! “小君,你听说了吗?”伊韶儿一大清早看到小君就神神秘秘的叫住了小君,小君也不知道是出什么事情了,居然能让伊韶儿这么的不淡定了,要知道兽医局一直都是不急不躁的,这若是能让伊韶儿不淡定,那一定是发生了很重要的事情才对的! “出什么事情了,你这么的吃惊做什么?” “找到于桥了!” “什么?” 于桥失踪了这么久,现在有消息了,那于桥到底是怎么样了,难不成是出事了,不然伊韶儿|怎么会这么的吃惊“于桥出事了?” “你怎么知道的?”伊韶儿不敢相信的看着小君。 而小君瞬间就不好了,于桥真的出事了,原本也是一个可怜人,若不是被那个黑衣人给利用的话,于桥也就不会变成那样了,上一代人的恩恩怨怨,为何要在一个孩子的身上体现,其实于桥是什么都没有做错的。 “猜的,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桥到底怎么了?”小君此时绷着神经,生怕伊韶儿跟小君说的话是小君所不能接受的, 小君都不敢呼吸了甚至。 “具体的小君君也不知道,好像是在精神病院,是于桥的妈妈将他给送过去的,小君妈一个朋友在哪里上班, 见到过,所以小君才知道的!” 伊韶儿也是一知半解的,不过小君知道这事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看来于桥是真的回来了,不过是回来做什么,是怎么回来的就没人知道了。 “小君,你在发什么呆!” “没有,快去上课吧,不然数学老师又要发疯了!”小君拉着伊韶儿就去教室了,不过在伊韶儿没看到的时候,小君给慕青志发了一条短信。 “于桥回来了,可能已疯,需求正!” 上课铃声刚一响起,慕青志就给小君会了一条短信。 “晚上去探!” 伊韶儿走后没多久小君就直接去找慕青志了,而此时慕青志正在学校的荒废之地附近,小君不知道慕青志来这里是准备做什么的,不过看着不像是好事! “慕老师不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吧?”小君一脸吃惊的看着慕青志,而慕青志看着小君摇摇头,然后示意小君不要说话,小君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不过还是乖乖的不再说话了,瞬间慕青志的目光看去。 只是小君什么都没发生,小君不知道慕青志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为什么慕青志看起来是那么的认真,就好像在观察什么东西,就这样小君盯着慕青志看着前面那一片空地足足半小时了,小君实在是有些坚持不住了! 推推慕青志小声的说道:“慕老师,你到底在看什么?我坚持不住了,我们不是要去看于桥的吗?” “不是都说了吗,让你小声点,你会吓跑它的?” “什么东西啊,我为什么什么都看不见!”小君越发的觉得今天的慕青志跟往日的慕青志是不同的,要知道小君是特殊的体质小君能看到鬼,小君还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小君甚至能在跟一个人接触之后,只要这个人在未来会死,小君就能提前预知。 以前小君是不怎么相信的,可是事实却让小君不得不相信了,小君咽口水之后再顺着慕青志的目光看过去还是什么都没有,难道慕青志能看到连小君都看不到的东西,那到底是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小君一阵的后怕。 甚至此时小君都能感觉到小君全身的肌肉都不受控制的开始自己在抖动,甚至小君抓着慕青志的胳膊都在抖动,慕青志刚才还全神贯注的看着前面的,在感觉到小君的异样之后,就转头看着小君,不可思议的说道:“小君,你看到什么了,你怎么这么害怕?” “慕青志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的,你看到了什么,为什么都不让我动,不让我说话,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到!”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我看到什么了?” “什么?”就在这一瞬间小君感觉小君被慕青志给调戏咯,原来慕青志什么都没看到,只是在等着什么东西出现而已。 此时慕青志笑的花枝招展的也不怕被那个他等的东西发现了,小君看慕青志那样子是因为想起小君刚才的囧样子, 才会如此的开心的吧,瞬间小君那种不好的感觉就有些爆棚了,不满的说道:“慕青志你都这么大的人了,非要这样耍我吗?” “我什么时候耍你了?” “好了,你厉害,我们还要在这里等着吗?” “当然了,这个东西可是跟于桥有很大的关系的!” 第185章 全部消失 “恩?跟于桥有什么关系!” 小君不解的看着慕青志,而慕青志看看前面,好像是在看看那个东西是否会在的短时间内出现。 “木落念去看过于桥了,说看到一个东西在于桥的身上出来之后,就跑到这里来了,木落念都让小君在这里盯了很长时间了,好在还有你陪着小君!” “那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可能是某种疾病也说不定!” 疾病?小君倒是没想到会是什么疾病,小君还以为会是什么蛊虫,或者是鬼魂之类的,为什么会是疾病,疾病也能是一个东西,也能摸得着吗? “慕老师,疾病我们能看到吗?” “我……”慕青志好像是被小君这个问题直接就给气的不行了,可是小君没发现她这个问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难道自己问的不对吗?小君有些纳闷? 是慕青志说那个东西是疾病的,可是在小君所学的知识里面并未有什么指示是说疾病是能看得见的。 “我问的不对吗?” “我哪里教过你疾病是能看见的!” “是啊,所以我才这么询问的,你没有跟我说过疾病是能看到的!可是你刚才说你是在等疾病!” “那我有说我能看到疾病吗?” “没有!”小君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慕青玉就是跟往常的慕青玉看起来是不一样的,就好像是在故意跟小君斗嘴一样,难道慕青玉真的性情大变了,不应该啊,慕青玉不是这样的人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就继续盯着,别那么多废话!” “哦!”看到慕青玉给小君一个大大的白眼,小君自然是不会跟慕青玉在说太多的话了,所以就很认真的顺着慕青玉的方向看,又这样盯了大约半个小时,小君看到慕青玉不安分的不知道在拿什么东西! 就在慕青玉拿出酒壶来的时候,小君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小君认识慕青玉这么长时间了,慕青玉是从来都不喝酒的,更别说是这样拿着酒壶喝酒了。 对、酒壶?酒壶不是阴阳师的标志吗?难道眼前的人不是慕青玉是阴阳师?那阴阳师到底想做什么? “慕青玉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我怎么不知道?”小君试探的询问,不过并未有太多的的表现,要是被阴阳师知道小君已经知道他的身份的话,现在小君是必死无疑的,虽说小君觉得小君的命还算是很硬的,可是这样硬碰硬下去,迟早得死一个人的吧! “我是你的老师,饿学会什么了,还需要跟你汇报吗?” “问问而已嘛,干嘛还生气了!”小君只是通过这句话,小君就知道这个人一定不是慕青玉,因为慕青玉是绝对不会跟小君这样说话的,小君现在是百分之百的确定眼前的人不是慕青玉,可是小君该怎么办才能逃走! “慕老师,我们还要在这里看多久呀!” “这才这么短的时间,你就承受不住了!”慕青玉一脸鄙夷的看着小君,而小君现在恨不得直接给阴阳师一巴掌,少得意的,早晚小君会将你对小君的新仇旧恨一起报复给你的! “我现在肚子难受,我能先去一下吗?不然我真的就憋不住了!”小君佯装很难受的看着慕青玉,而慕青玉看小君几秒钟之后,才让小君走人的! “去吧,快点回来,不然我一个人不行!” “好!” 在得到慕青玉的同意之后,小君就快速的走人了,因为眼前的假慕青玉也就是阴阳师, 或许是真的以为小君是肚子难受,所以才会如此着急的想要走人的吧! 等到小君好不容易到了学校门口的时候, 小君就看到了慕青玉的车,小君吃惊的看了一眼慕青玉的车,眼睛大大的看着慕青玉,不会吧,这么快就追过来了!小君撒腿就跑,而慕青玉很快就追上来! “小君,你跑什么,你知道我等你多长时间了吗?你干什么?”小君以为阴阳师会一掌打死小君的,可是小君却没有感觉到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是慕老师?” “少装蒜,你干什么去了,你可不是那种会爽约的人!”慕青玉很认真的看着小君,就好像小君这一次不给慕青玉一个合理的解释,慕青玉是不会放过小君的,而小君现在有些犹豫了,小君真的要说吗? 小君该说是谁在假扮慕青玉呢?一阵的凌乱“我?” 慕青玉见小君走神了,直接就不满的对着小君大吼,这样的慕青玉此时小君所认识的慕青玉,小君对着慕青玉笑笑,小君知道慕青玉是不会害小君的,所以小君还是选择了说实话! “刚才我在学校看到你了,你说你要先去废墟一趟,我就在放学之后去废墟了,刚才你一直都在看着一个地方,说是木落念让你看的,你说哪里有什么疾病!”小君知道这样的事情她这样跟慕青玉说,慕青玉应该是不会那么容易接受的,不过慕青玉还是能够接受的! “这么说,还有人真的在假扮小君了,怪不得今天木落念说看到有一个人跟小君很像,差点就以为是小君了,要不是小君们的衣服不同,估计此时木落念已经跟着那个人走了!” “那我们?” “先去找于桥,木落念已经在拿来等着我们很长时间了,回头再处理这件事情,事有蹊跷还是小心为妙!” “好。”小君知道慕青玉的担心不是多余的,虽说她现在十分的不想承认这些,不过不想承认不代表就真的不用承认了! 慕青玉开车走人之后,小君在后视镜里面看到慕青玉了就在后边看着她们,小君猛的转头,可是在她转过头去之后, 却再也看不到那个人了,小君确信那个人就是阴阳师,现在的阴阳师怎么开始玩这一招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慕青玉看小君这样激动,自然是有些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小君对着慕青玉摇摇头,小君觉得暂时还是不要告诉慕青玉的好,现在慕青玉已经够烦的了,要是小君在说些别的,估计慕青玉还不得烦死了! 很快就来到精神病院了,说真的这是小君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这要不是想在于桥那里得到一些线索的话,小君是不会来这里的! 此时已经是接近午夜了说真的还真的是有些恐怖的,看着在荒郊野外的别墅一栋栋的房子,每一栋房子里面都住着精神病,而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小君都不知道这些人到底会怎样犯病! “慕老师,我们怎么进去?”小君看着慕青玉不像是想在正门进去的样子。 “难道你觉得这个时候,这里的人会让我们进去吗?”慕青玉反问说真的还算是给了小君一些回答的,小君自然是知道一定是不会让她们进去的,所以她对着慕青玉摇摇头,而慕青玉一副那你懂得的模样。 小君自然是知道是什么意思的,既然别人不让她们进去,而她们有非得进去的话,就只能自己想办法进去了,无非就是翻墙过去喽,果真慕青玉带着小君来到了一处矮墙的后面,慕青玉说木落念已经在里面了,她们只要进去这面墙,剩下的就什么都能不用做了,因为木落念会在里面接应小君们! 慕青玉将小君给抱起来,小君才好不容易到墙上的,刚一上去,就看到下面有人站在那里,一个不小心差点就再一次倒下去了“怎么了?” “有人!” “是我?瞧你胆小的样子!” 听到木落念的声音才没有那么的害怕的,不是小君胆小,这要是换做别人估计早就叫出来了,经过这个小事件之后,小君跟慕青玉也算是轻松的进来咯,若是说刚才在外边感觉到的是阴森,那么现在你感觉到的就只剩下恐怖了。 怪声在房间内传来,走廊的灯光还闪起来没完没了的“难道这里就没钱修一下电路吗?太瘆人了吧?”小君不满的说出这句话,而木落念跟慕青玉都给小君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小君自然是乖乖的闭上嘴了,不过全程小君都是拉着慕青玉的衣角的,在中途的时候一个房间的门突然就开了。 一个手就抓住了小君…… 等到小君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就在木落念的家中,而其余的人都不见了,小君这样找了三四年都没找到那些人,所以就放弃了,才去了我的城市。 我看着小君满眼的泪水,而此时林雨儿也不再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将小君抱在怀中:“那次在精神病院到底怎么了?” 我想问的问题,被林雨儿给问出来了,看着林雨儿也是满眼泪水,我便知道她不会再怨恨小君了。 不管是小君还是林雨儿都跟这个木落念有牵扯,我倒是很想知道这个木落念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等到小君苦累了,才去休息,而林雨儿拉着我讲了 一些乱七八糟的话,虽然我没怎么听明白,可我还是知道她只要就是想让小君跟她一起去费城,找找那个男人,我有些不赞同,但我知道,这是这俩人都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186章 莫名死亡 第二天小君早早的起床,在餐厅等着我们所有人。 小君说其实当初她很喜欢木落念,可这个男人就这么消失了,就像是凭空消失了,慕青志还有那些同学,小君觉得自己就像是做了一场梦,若不是严晨明出现,小君真不知道木落念是真的存在。 小君说当初的事情她还有很多疑问,现在正好去找找看看,是不是能找到什么线索,当初那个阴阳师对她们做的那些事情一直都让她耿耿于怀,若是真的能找到那个阴阳师,估计小君真能打死那个男人。 “这么说你也想回去?”我看着小君,虽然她一个字都没说要回去,可我还是能在字里行间听出些许的意思来。 等到这俩人对视一眼的时候,我便知道不满足这俩女人,估计我们接下来的行程,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我叹气一声看看纪林语,他如此聪明自然会知道我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也跟着叹气一声,再看看其他人都吃的差不多了,这才说:“既然这里离着费城这么近,那咱们就去看看吧,虽然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可毕竟有阴阳师有人脑之类的,或许跟咱们要找的东西能牵扯到一起也说不定。” 纪林语说完其他的人倒是没有什么异议,也都跟着点点头,小君很满意的看了我一眼,之后在所有人都去准备的时候,才跟我说:“先生,谢谢你。” 我没说话,只是摇摇头笑笑,我知道小君是一个很较真的人,若是找不到答案,她是不会轻易放弃的,既然多年前就一直存有这个疑问,那现在便是解开的时候了。 “先生……”我刚想走,就被小君给再次叫住了。 小君有些不好意思的咬着嘴唇,犹豫了半天,这才说道:“先生,您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一切的疑问等到去了费城,还不就知道了吗?”当然我真的有很多疑问,可这些小君也不清楚,所以这也是我想去费城的一个最为主要的原因,而且昨天我发现小影好像是有些苏醒的迹象了,或许用不了多久小影就能醒过来。 收拾妥当之后,我们就动身了,而且之前康南也去那边了解过,那边跟这边很相似,没有邪道之人出没,看来我们这一次是来对了,这里如此的安静,而且周遭几个城市都是如此,对于这个乱世,这显然是有些格格不入了。 可就因为我临时提议过一晚上再走,一切就都变得不一样了。 当初纪林语也询问过我,为何执意要过一晚上,其实我也说不出到底是为什么来,总是感觉早走的话,或许会出事,我这个人的直觉一向很准,只是没想到棋差一招。 第二天一早,我们敲门所有人的房门,唯独不见林雨儿,小君说早上起来的时候就没见到她,还以为她出去了,可这都到了集合的时间还没见到她,我们这才着急了,每个人四下了找了一遍,却还是不见林雨儿,我这才意识到可能出事了。 等到我们再次看过监控之后,看到林雨儿是在半夜之后出去的,而且是自己一个人出去的,不像是有事的样子,上次是严晨明控制了小君跟她的心智,可这一次可不像是有人控制了她的样子。 顺着一路上的监控,我们很快就找到了林雨儿,可还不如找不到。 找到一个死人,对于小君而言是莫大的打击,当看到她尸体的那一刻小君直接就晕过去了。 警察也看过了,说是自杀的,这怎么可能,明显的是中了蛊毒,可警察哪能知道这些,最后也就不了了事了,而我们最终决定还是去费城,那个地方或许有我们想要的答案。 小君这几天都沉沉迷迷的,直到走之前,我才跟她彻彻底底的谈了一次,这才将这丫头的心思给解开了。 “先生,我不知道林雨儿到底是怎么出事的,可我觉得一定跟木落念有关系,咱们这一次一定要去费城好不好?”小君生怕我会不去费城的样子,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周围的景色都变了,好像跟着她的心情大起大落。 “小君,现在她人都死了,你觉得我会坐视不管吗?”我摸摸小君的头,在我看来小君就像是一个孩子一般,永远都这样,把别人的事情跟自己的事情掺和在一起,可她却忘记了,有些事情是永远都没办法,代替别人的。 “那这么说先生是同意了?” “怎么不同意,明天咱们就走,我倒要看看看这个木落念到底是什么人呢,还有这个严晨明,这一次他能逃走,下一次我一定要他的命!”我知道这一切的,开始都在于这个严晨明,不然不管是林雨儿还是小君都不会落到这般地步。 阳光普照大地,本应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可在一刻却显得有些刺眼。 上官阳大清早的就一阵的叨叨,看来是很不想去的样子,而且对我们每个人都有敌意的样子,就像是我们欠他多少钱一样。 看了我们一眼才说:“我不想去费城,我们凭什么去哪个该死的城市?”上官阳不也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吗?为什么对费城这么有敌意,等到我刚想说话的时候,这上官阳已经转身再次回到了酒店,还真一副不准备走的模样。 纪林语看看我,再看看其余的人,犹豫一会才提议说:“既然上官阳不想去,那咱们这样蓝傲寒你留下来照顾小影,顺便看着上官阳,不要让他乱来,你们觉得如何?” 我倒是赞同纪林语的话,现在带着小影也不是很方便,而且我们还要回来,所以留下几个人坚守阵地也不是不行,索性我就点点头,这蓝傲寒倒是没什么意见,商量过之后我们就直接坐飞机去了。 终于不用在躲来躲去的,这样的日子,说真的还真是第一次不少遇到。 很快就到了费城,说真的有个有钱人在身边就是方便,纪林语早就妥妥的安排好了一切,我们到了之后,就直接入住酒店,而且他早就派人调查好了一切,木落念在小君离开后两年就再次回归,不再担任校长,而是将自己的木家给发展起来了,现在是费城最大的企业,而林氏却在小君走后败落,慕青志现在还是跟木落念在一起,不过唯一让我想不明白的是严晨明? 现在林雨儿死了,所以我们也不知道这其中到底还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现在严晨明在木家混的也算是如鱼得水了。 小君知道这个后,直接想要杀到木家,将严晨明给杀死,在小君看来林雨儿的死就是他所造成的。 我将她给拦住不满的说:“你这样根本就不能给 林雨儿报仇,我们这一次是来查清楚真相的,你要这么冲动吗?别忘了木落念可是蛊师,你是他的对手吗?你知道现在他跟严晨明之间额关系吗?贸然行动只能让我们暴漏!” 小君是很生气,可还是知道分寸的,这会也不在吵着要去木家,安安静静的听我给你纪林语分配任务。 小君负责在酒店监视,我跟纪林语负责接近木落念这个核心的任务,康南跟西门浩双负责在这几个我们想要知道的地方安装监视系统。 在这里我们的灵气也不如之前,就跟在密林一样,根本就无法施展,虽然有弊端,但对我们也不是一件坏事, 起码蛊师在这里不能为所欲为,听小君说过这里之前是没有这样的状况的,看来是有人将这里给封印了,不知是为了防止邪道的入侵,还是给了他们另一种通道。 直到下午,其余几人都已经安排好一切, 而我跟纪林语负责假装的客户,也来到了木家,说真的来之前我还在想这个木家的势力到底有多大,进去之后,里面的状况真是让我叹为观止。 每个人都是训练有素的,不管是保安还是保姆,估计拿出一个人来都很难对付,见到木落念的那一刻,我才知道为何不管是小君还是林雨儿都跟这个男人纠缠不清。 我自问一直都有些沾沾自喜的体魄跟这个男人男人比起来,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不知陈先生这一次是要来跟我木家做什么生意的?”木落念皮笑肉不笑的,看来是没打什么好主意。 我看了一眼纪林语,他倒是陷入了沉思,索性我抬眸一笑,看了一眼木落念身后的男人,他便了然一切,一个响指这个男人就退出去了。 “听说咱们木家专做死人生意不知道有一桩送上门的声音,你想不想做?”我故弄玄虚的看着木落念。 这个男人城府很深,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抿嘴说道:“这么好的生意,我木家岂有不做的道理?不过这天上掉馅饼的事,一般可不是什么好事吧?” 第187章 另一个女人 我看了一眼纪林语,他才起身将自己身后的文件丢给木落念,我倒是有些纳闷,他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带有情绪了,一般情况下就算是我们所有人都动怒了,他都不会有所反应的。 纪林语的动作成功将木落念给吸引了,我还是有些行不明白,最终在我疑惑不解的时候,这俩人已经来战了。 “怎么看来是对我还不是很相信?”木落念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怎么会看不出来纪林语对他的敌意。 而纪林语也毫不掩饰,直接将自己的反感之意表达的淋漓尽致。 “对,你们木家是很厉害,不过也未必什么事情都能处理好吧?”纪林语现在分明是男人的身份,怎么说话有一种女人的感觉,想到这里我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刚想打断他,却被纪林语给拒绝了。 “木先生不准备说点什么吗?” “这位先生之前见过我吗?我怎么感觉你对我敌意满满,若不是亲眼所见,我倒是觉得你有可能是一个女人?”木落念也不是傻子,只是通过这一两句话的时间,就有了自己的猜测。 而我此刻只能静观其变了,先看下去再说吧,现在我也没办法了,只能任由她做这些事情。 “没见过, 但却知道你不是一个很好的人,索性想问问我们凭什么跟你合作?”纪林语继续在跟他对着干。 木落念倒是很会说话,浅浅一笑,怪不得那么多人对他念念不忘,这样的男人,足以吸引太多的女人了“那你们可以选择不跟我合作?” “不好意思木先生这是我们的合作方案,我们必须先离开一下,您看着方案如何?”我打断了这俩人之间的对话,若是继续让纪林语跟木落念说下去,估计我们都走不出这个大厦了。 “好,咱们再约时间!” “好。” 拉着纪林语走出大厦,我看着她一句话都没说,我就是在等着她自己跟我解释,没一会她就败下阵来了,低头叹气一声才说:“先生,对不起?” “纪林语呢?”我在她一开口说话的时候,就知道她不是纪林语了,即便是纪林语一会男人一会女人,可也不至于这般的没有分寸,这人明显就是小君,我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跟纪林语互换的身份。 “在家!” “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若是打草惊蛇了,咱们就功亏一篑了,我知道你很委屈,可现在也不至于如此着急吧?”我叹气一声,让小君赶快回去跟纪林语互换身份,之后我们所有人都集结在一起,商量对策。 只是跟他见过一面我就知道木落念不是很好对付的。 我在大厦看过了,那个大厦的冤魂很多,估计都是被大厦里的人害死的,而且那些人看样子根本就不害怕鬼神,尤其是木落念好像这些鬼魂都是被他给禁锢在这里的一般。 “那先生你说到底该怎么办,难道真的就看他为所欲为吗?”小君义愤填膺的样子,让我不知该说什么好,其实现在就算是小君咬着那边不放,也是于事无补的,等到看她差不多稍微平息之后,我才回应的说道:“回去商量一下,再看看怎么做,不能让他知道你回来了,现在还不清楚他想做什么,难道你就想自投罗网吗?” 我知道小君是因为林雨儿的死,才会变的这么不淡定,不然也不会如此的冲动了。 在经过这样的一段对话之后,她才算是平静了,对我点点头道歉的说道:“不好意思,先生咱们回去吧!” “好。”我这刚一说完走到大厦的门口,就听到几个女人在议论,本来我们是要直接走人的,可其中一句话,却让我驻足了。 “你说咱们总裁,怎么说订婚就订婚了,这个女人听说跟总裁是青梅竹马的,可是总裁不是不喜欢她的吗?怎么这么突然呀?”这个女人一脸的八卦样子,看来是对着木落念有想法的人。 另外一个女人继续说道:“还能因为什么,肯定是迫于家族的压力,这总裁也是身不由己的!” 我听到这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看着小君脸色不大对,我便知道,即便是她早就跟木落念分开了,可并不表示,她对他真的就一点想法都没有了。 我将小君给赶回酒店之后,在下班的时间将那俩八卦的女人找了过来,我的颜值还算是可以的,所以这俩人对我倒是放心,也没说其他的,很快就跟我去了大厦附近的餐厅。 我说我是准备来应聘的,因为不知道这个公司的规矩,所以想提前来的打探一下,这俩女人,不是智商低,就是真的太单纯了,居然相信了我说的话。 在我们吃饭的时候,三言两语的就把她们给话哄的对我是言听计从,估计现在我问什么,她们都会告诉我了。 我一直都觉得要想跟一个人真正的交心,最快的就是真诚实意,看来我真的让这俩人相信了我,我一边吃菜一边试探的询问道:“那我未来的总裁,现在有什么八卦的事情吗?有什么是他最讨厌的,我应该要注意的吗?” 这才刚刚进入正题,我必须要在这俩人的身上找到些什么。 这俩人对视一眼,看看周围之后才对着我说:“我们是看你还算帅气,这才跟你说实话的……” 旁敲侧击的询问之后,我知道这个女人叫张丽在木氏工作好几年了,对于木氏的一切几乎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了,而且还是一个十足的八卦份子,这一次我可算是找对人了。 “你放心,我就是想知道到底该怎么能让总裁在面试的时候喜欢上我,给我加分,所以你们跟我说说呗,就当是这一次我请你们吃饭的一个报酬?”我说完嬉皮笑脸的看了一眼这俩人,这都说头发长见识短,在这俩人的身上还真是彻彻底底的体现了。 俩人一五一十的将木落念跟那个女人之间的事情都跟我给说了一遍,而且最关键的是她们提醒我,不要在总裁的跟前说那个女人的事情,不然到时候我别说是要进来了,估计我得躺着回去。 我倒是纳闷了,她们是怎么知道的,怎么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故事要在十几年前开始 “周欣凌,我再说一次,不要再跟着我了!” “不行,落念哥哥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这种对话对于席晓玲一家和木落念一家来说,都已经听得习以为常了,两家大人早就习惯了两个孩子之间的小吵小闹,经常还以此来互相开个玩笑取乐子。 “我看,你家小凌是离不开我家念念了,不然就给他们定个娃娃亲怎么样?”木落念的母亲时常这么开玩笑说,但是周欣凌的母亲却不以为然:“那可不一定,万一到最后是你家念念离不开我家小凌呢!小孩子的这种事情啊,没定数……” 每次说到这里,两家大人都会哈哈哈大笑起来,而另一边,坐在一起玩耍的木落念和周欣凌,几句话不和,就打起来。 经常是这样的衣一副场景。 “小凌,那是我的玩具车,你还给我!”木落念气急败坏的追着周欣凌满屋子跑,只是为了要回自己的玩具车。 而周欣凌就是那么一副臭毛病,木落念碰过的东西,她也一定要碰一碰,不然心里不舒服。 “落念哥哥的玩具车,就是我的玩具车,我不要给你!” 木落念知道自己身边有这么一个不是亲妹妹但是比亲妹妹还要粘人的小女孩儿,年纪小不懂事,他也就只能把周欣凌看做是自己的妹妹了,但是,这个妹妹她总是缠着自己,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跟着他来带的家里,自己的妈妈还要做饭给周欣凌吃,如果周欣凌的妈妈不来接她回家,她就一直呆着不走。 “小凌,那咱们去找我妈妈,让我妈妈给咱们说这玩具车到底是谁的,好不好?” “好!” 两个小小的人儿肩并肩站在沙发跟前,双眼纷纷充满希冀的看着坐在沙发上木落念的母亲。 木落念的母亲当然知道这两个小家伙的用意了,就拿起玩具车,在他俩眼前晃了晃,慈爱的说:“念念,你不是有很多个这种玩具车嘛,把这个送给小凌妹妹怎么样?” 小小的木落念听完后,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怔怔的看着他的妈妈,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呜呜呜……不行,念念最喜欢这个玩具车了,不能送给小凌!” 站在一旁的周欣凌见木落念哭了,就伸出小手给他擦眼泪,一笔那擦一边安慰他:“落念哥哥,我不要了,你不要哭了,阿姨会心疼的!” “还是小凌乖,真懂事!”木落念的母亲伸手在周欣凌的头上慈爱的一摸,她一直就很喜欢周欣凌,非常喜欢她和自己的念念一起玩耍。 抢玩具事件看似到此为止,但是,当大人们继续沉浸在漫无边际的聊天话题里的时候,他俩就不安生了。 第188章 别再跟着我 “你又抢我玩具!还给我!”木落念奋起直追,他绝对不会让周欣凌再抢走自己心爱的玩具。 “不给,有本事来抢回去呀!”周欣凌举起玩具车得意的晃一晃,再冲着木落念憨憨一笑,然后转身继续跑,房间里永远都有他们俩互相缠斗的稚嫩的声音。 但是,周欣凌速度再快,也还是跑不过木落念的,毕竟人家是男生,木落念一心急,一个猛扑,将周欣凌扑倒在地上,周欣凌瞬间就大哭起来。 大人们听见哭声纷纷过来看情况,只见周欣凌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而木落念坐在一旁淡定的玩儿着玩具车。 木落念的母亲一下就来了气,二话不说上前就将木落念拎了起来,几个巴掌重重的甩在木落念的屁股上:“叫你欺负妹妹!叫你欺负!” 木落念吃痛,也哇哇大哭起来,周欣凌听到木落念一哭,她立即就住声了,泪眼汪汪的看着大哭的木落念,从她妈妈怀里挣扎着出来,蹲在木落念面前,一双小手不停的给他擦眼泪, 俩家的大人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又笑了。 周欣凌的母亲把这些小事儿都会告诉周欣凌的爸爸,周爸爸听了后不免为自己闺女的以后担心,你说好不容易养个女儿吧,以后却把心思全部花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上,当爸的就是这么心酸。 周妈妈却不这么认为,她反而觉得,说不定到最后,是木落念离不开他们的女儿,当然了,这些话题不过是做父母的在一起无聊时,随意聊起来的罢了,没有人会当真。 上小学的年纪里,一般都是女孩子比男孩子的个头高一点,所以这个时候,周欣凌仗着自己比木落念高出一个头,就更急肆无忌惮的缠着木落念不放了。 木落念经常会在去学校或者回家的路上遇见疯疯癫癫向自己跑来的周欣凌。 “落念哥,我们一起走吧!” “……” 两个人并排走在路上,木落念不怎么说话,都是周欣凌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有时候,木落念会突然冒出一句话:“周欣凌,你以后别在跟着我了,被我们班里的同学看到,第二天又该说我坏话了。” “说你坏话?怎么说的?” 木落念刚刚那句话的主旨明显不是这个! “我是说,你不要总这么跟着我!” “那不行,我说了,落念哥去哪儿,我也就去哪儿!” 木落念抬头无奈的看了一眼周欣凌,然后低低头继续走,小声的嘀咕:“真的好烦!” 但是周欣凌听见了:“你烦我也要跟,哈哈哈……” 周欣凌没心没肺的笑声被淹没在喧闹的大街上,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总有不少穿着校服,背着小书包,戴着红领巾的小学生穿梭其中,而木落念和周欣凌,就被淹没在这种司空见惯又不太一样的场景里,来来去去,走了很多个春夏秋冬。 “落念哥,你帮我看道数学题吧!我不会做。还有英语单词,老师今天教我们的,好多我都没有记住。”周欣凌后来果然用上了这一招,而且屡试不爽。 “你真笨!”这是木落念每次给周欣凌教完作业,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周欣凌则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态度,似乎很享受木落念这样说她,欢喜的跑到外面用自己节省下来的零花钱给木落念买了一个他最爱喝的饮料,当周欣凌把饮料偷偷装在木落念的书包里时,恰巧被一名木落念同伴的女生看到,然后,进了教室的门,就大喊这说木落念有老婆了,他老婆还把一瓶水装进了木落念的书包里。 木落念当然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像往常一样进了教室,却被全班同学围起来狠狠的嘲笑了一番。 “木落念,你书包里的水拿来给我喝吧,反正你老婆还会给你再买的!”一个小孩子说完这些话冲着木落念做了个鬼脸,然后就跑开了,他并没有来抢木落念的饮料喝。 木落念迅速取下书包,掏出了里面的饮料,使劲儿拧盖子,想着拧开它全部倒了,但是,小孩子的手劲儿并不足以拧开一个饮料瓶的盖子,没有办法了,木落念抱着那瓶饮料,走到垃圾桶跟前,毫不犹豫的就扔了进去,看的一帮小学生一愣一愣的。 然后他转身,非常生气但又恨认真的说:“我没有老婆!” 自此以后,班里的同学不会在喊木落念有媳妇儿之类的话了,而木落念对周欣凌的态度更是一落千丈,冷冰冰的,让周欣凌心里感到慌慌的。 “落念哥哥,你怎么都不理我啊!我做错了什么吗?你说我改还不行吗?” “你没有做错什么,就是以后不要再跟着我,还有,不要在没有经过我同意的情况下往我书包里塞东西,明白了吗?” 周欣凌茫然的点点头,不就在他书包里塞进去了一瓶他爱喝的饮料嘛,有必要好多天都不理我嘛! 转眼两人就上了初中。 周欣凌的同班同学经常看见她跟在一个男生的后面,嘻嘻哈哈一直对那个男生说话,可是人家似乎不怎么待见她。 “周欣凌,你一直跟着的那个人,是谁啊?是你哥哥么?” “算是我哥哥吧!” 同学很不理解的看着周欣凌,即便是哥哥,也不能成天这么粘着呀,她记起自己的哥哥,如果她跟的久了,她的哥哥会打她的,为什么周欣凌的哥哥苏虽然不和周欣凌说话,大事也从没看见他打她骂她,真是不一样的哥哥。 “你的哥哥对你可真好,我哥哥要是我这么跟着他,他肯定会不高兴的。” 周欣凌笑了笑,一甩长长的马尾辫,转身就走了,她把她同学的话听进去了,木落念其实也会不高兴,只是她一直比较赖皮罢了。 今天她没有跟着木落念,是因为她妈妈在她去学校之前就叮嘱她放学了去附近的国际城去找她,周欣凌一放学就往国际城赶了过去。 在国际城的商场里找到她妈妈的时候,她竟然看见了木落念的妈妈宁阿姨也在旁边,视线再往下,她看见了木落念,随即她就兴奋地大叫起来:“落念哥,你也在这里啊!” 周欣凌的妈妈见自己的女儿就这么不顾形象的大喊木落念,略微有些生气,微嗔道:“这孩子没大没小的,我和你宁阿姨都在这儿呢,不知道先问问大人的!” 周欣凌吐了吐舌头,笑容灿烂的看着宁阿姨:“宁阿姨好!” “好好好,小凌现在越来越漂亮了!” 小学至初中,周欣凌一直粘着木落念不放,初三的时候,大家都在认真的备战中考,周欣凌却没有心情学习,她焦躁的是,不知道木落念会考到哪所高中,木落念去哪儿,她也就去哪儿,所以,她必须要知道木落念的意向! 木落念在不影响功课的前提下,每天下午都会去小区的篮球场打会儿篮球,周欣凌自然是知道他的这一习惯的,所以,就是趁着这个时间,周欣凌这天就去了木落念的家。 “小凌!你怎么来了,快进屋!念念打篮球去了,这会儿不在房间里,等会儿他就回来了” “没事,宁阿姨,落念哥不在,我可以和阿姨您先聊聊,一边聊一边等落念哥!” 周欣凌自然的坐在沙发上,最近几年,木落念的爸爸在公司做的风生水起,辞职之后,自己另开了一家公司,现在已经逐步走上正轨,他们家的生活条件也是越来越好。 周欣凌经常来找木落念,所以,对他们家的设施都是十分了解的,宁阿姨说让周欣凌自己拿喝的东西时,周欣凌自然而然的打开冰箱,取出了一罐自己爱喝的酸奶。 “念念总嫌弃这个酸奶的味儿太大,让我拿出去,我当然不会同意的,我说什么时候小凌不爱喝了,我就把它们清理了。”宁阿姨看着周欣凌拿出酸奶喝,就给她说了平时木落念在家时对她喜爱的东西所持有的态度。 “还是宁阿姨疼我!”周欣凌迅速的喝完一盒酸奶,坐在沙发上系那个着刚刚宁阿姨给她说的话,想不到木落念不但讨厌她,连她喜欢的东西也不待见…… 哼!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喜欢你就是了,管那么多干嘛! “对了,小凌,这马上就要中考了,你想好要去哪所高中读书了吗?你爸爸妈妈怎么决定的?” “我的成绩中等,如考试发挥的好,估计也是刚上省重点中的线,我罢又担心我即便进去了,又被安排在比较差的班级里,也没有什么情况的。” 周欣凌的父母想着让自己的女儿上一所比较普通的高中,以她的成绩,被分进重点班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老师一样对他们很严,一样可以考好的大学。 “我们家念念我也没操心,你木叔叔也不管,倒是念念他自己,说要上重点,我打电话问过他们的老师,说念念的成绩上重点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那落念哥他怎么想的?” “我问过他,他说既然能上重点,那为什么不上呢,念念这孩子也要强的很……” “这么说,落念哥是要上重点高中咯?!” “对呀!” 第189章 又是几年 周欣凌感觉这一趟没有白跑,她现在知道了木落念的意向,又是激动又感到压力山大,凭她的成绩进重点,估计好的班级是没有指望了。但是周欣凌既然决定也要去重点,就得好好的努力一把了,好好拼一下,至少得进去一个差不多的班级。 周欣凌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她的父母,周爸爸和周妈妈很为女儿感到开心,就欣然同意了。 木落念依旧是学完习,打打篮球看看动漫,学习玩乐两不误,但是周欣凌就苦逼了,天天抱着各种卷子疯狂的刷题,一遍又一遍的做题,晚上也是,打着台灯继续做。 周爸爸看到女儿这么拼,心疼的不得了,就劝周欣凌说:“小凌,考试固然重要,但身体更重要,你中考就整这么大的动静,到高考的时候,还不得傻了!” “爸,反正就这么一回,拼一把,事后我也不会后悔嘛,您就别担心了,我有分寸的!” 中考前的这几周,木落念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舒畅,因为身后没有跟屁虫了,这让他觉得很开心,他也会疑惑,周欣凌最近是变乖了还是土人幡然醒悟,竟然不再跟着他了,这让他又激动又疑惑,不过,疑惑也就那么一下,木落念并没有因此而受到干绕,继续他的生活。 中考的的第一天,周欣凌回到家一直闷闷不乐,她的父母知道肯定是答题答得不敬人意了,所以才会这么一副表情。 “没事,小凌,今天的两门感觉没有考好,那就好好的备好接下来的几门,千万不要让过去的东西影响你以后的心情,女儿,加油,你是最棒的!” 周爸爸和周妈妈一直不停的安慰为周欣凌,但是他们并不知道,周欣凌不开心是有其他的原因的。 周欣凌从考场上下来,瞧好看见木落念给一个女生买了一瓶饮料,还温柔的递给那个女生,他竟然看着那个女孩子一直笑,长这么大,木落念什么时候给她那么温柔的笑过,虽然她嘴上说着不介意,但是,亲眼看到木落念那么温柔的对待另一个女生,周欣凌心里怎么也好受不起来。 周欣凌吃完饭,就回房间了,书本瘫在桌子上,眼睛紧紧地盯着书上的一个地方,她根本就没有心情去看书。 脑海里想着今天她看到的画面,竟然忍不住哭了起来,她感觉自己好委屈,就是想哭,哭完后,她拿起书本继续看书,明天的课程都是她最拿手的,她要好好发挥。 中考结束了,周欣凌去木落念家里,说要约木落念出去玩儿。 “走吧,去爬山!”周欣凌直截了当的进门就直奔主题。 “不去,我下午约了同学!”木落念拒绝了 “不行,你今天必须得跟我去爬山!” “周欣凌,我说了我不去!” 木落念第一次充好这周欣凌大喊大叫,周欣凌站在门口呆了一会儿,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了下来,然后,她擦着眼泪跑出来木落念的家,一直到小区门口,周欣凌才放慢脚步,慢慢的走。 木落念自然也没有想到,他就说话声音大了点,周欣凌竟然就哭了,当时他也是一愣一愣的,周欣凌跑了以后,他都在自责,怪自己太凶了,她来也是一片好意么,自己怎么就那么不识好歹呢。 第二天,木落念首次主动地去了周欣凌的家里,说要给周欣凌道歉,当周欣凌知道是木落念来了,高兴地差点从凳子上掉下来,她压制住兴奋地心情,装作一副极其高冷的样子走到木落念身边。 “你来干什么?” 木落念尴尬的挠挠头,红着脸说:“昨天我不该那么对你的,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 周欣凌看着木落念认真的样子,突然觉得他还挺可爱的,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没事,我早就忘了,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我就叫你出去玩儿玩儿,过几天我爸妈带我出去,你生日那天我怕是不在。” “叔叔阿姨带你出去玩儿?那哪里?”木落念激动又好奇的问,毕竟,周欣凌不在的这几天,他就不用担心有跟屁虫尾随了。 “我也不知道,我爸高兴了就去的远,不高兴就去的近呗,没定数!” “哦~那你好好玩儿!” 周欣凌欢快的送走木落念,回到自己的房间,以一种极其温暖的笔风记录下了着特殊的一天,上一页的事情,是中考那天木落念给那个女生买饮料的事情…… 总之,周欣凌现在是开心的,木落念亲自来她家里道歉,已经让她觉得不可思议了。 成绩出来的时候,周爸爸开心的冲进周欣凌的房间,告诉周欣凌,她的成绩进重点高中绝对没有问题,周欣凌当然也开心啊,但是开心的同时,又不免犯愁,虽然同一个学校,但是,那么大的学校,那么多的学生,每天看到木落念的机会应该很小吧。 “小凌,怎么还不开心了,能进重点呢,你咋还一副苦瓜脸呢!”周爸爸看出了宝贝女儿不开心。 “没事,爸,我只是在想,我的成绩,进重点班不知道够不够?” “这个就难说了,但是,也不会进到太差的班,别想那么多了!” 高中开学了,周欣凌没有想到的是,她和木落念竟然在一个班,当然,她的成绩在这个人才济济的班里算是垫底儿的了,但是,周欣凌不管这些,反正木落念在这个班就比什么都好。 第一天军训结束,木落念骑着单车回家,周欣凌半路就给截住了:“哈哈哈哈……落念哥,你猜,我在哪个班?” 木落念骑着单车继续走:“懒得理你!” “你就猜一猜咯!” “我不想猜,好了,我要回家了,快饿死了!” 随即周欣凌兴奋的说:“我也饿了呢,一起回家吧!” 高中的学习生活紧张,但是并没有干扰到木落念的运动习惯,他总是会在下午那会儿打篮球,有时候一个人打,有时候约了人一起打!但从未间断过,这也为周欣凌提供了一个机会,她可以每天去小区那里看木落念打篮球。 同学也都注意到了,班里的周欣凌总是跟着木落念,赶都赶不走!他们也经常有意无意的嘲笑一番,但是周欣凌依旧雷打不动的继续跟着木落念。 周欣凌发现,自己这是喜欢上木落念了,小时候那种粘人,可以理解成妹妹对哥哥的依赖,那么现在呢,看不到木落念,周欣凌心里就觉得好像缺点什么。 周欣凌喜欢木落念,她自己即惊又喜! 高中三年匆匆而过,很多伤感文艺文章里,总这么说,还没有来的就好好感受青春,一个转身,就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青涩少年了,周欣凌坐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晨曦微黄的日光斜斜照进教室,洒在桌子上,好像印出了当初在这张桌子边努力拼搏的身影。 但是周欣凌还没有心情去感怀易逝的高中时光,她现在最关心的,依旧是木落念的意向,亦如当中考时候那样,她要知道木落念的意向,然后填志愿的时候,就可以…… 即便与他不是同一所大学,至少可以填到同一座城市,好歹离他近点。 同样的,周欣凌想到了木落念的妈妈。 她回到家就对她妈妈说:“妈,您多久没有见过我宁阿姨了!” 周妈妈正在给周欣凌熨烫衣服,随口说:“很久了吧,你木叔叔的公司越做越大了,很多事情都得亲力亲为,都忙的很,不好去打扰他们!” “我也很久没有见过宁阿姨了……” 周欣凌和她的母亲在当天中午这么说完后,晚上木落念的妈妈就给周妈妈打电话说:“明天你有没有时间,出来聚一聚,好久都没有见过面了。” “你看还真是巧了,中午我和小凌还说起你呢,晚上你就打过来电话了,明天就算没有时间,也要腾出时间来。” “把小凌也带上吧,高考结束了,好好带孩子放松放松!” 周欣凌坐在她妈妈身边兴奋的都快蹦起来了! 第二天周欣凌穿上妈妈为她买的新裙子,就跟着周妈妈出门了,木落念早就搬家了,之前那个小区,虽然已经不去住了,但是因为不远,木落念经常走过去在那儿的篮球场打球。 现在木落念家在离市区最近的那个郊区里,住着别墅,周欣凌再进门之前,莫名的感到有些紧张。 门开了,木落念的妈妈亲自开的门,第一句话就是夸赞周欣凌越长越漂亮。周欣凌红着脸说:“宁阿姨,您就别再说我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这孩子,和你宁阿姨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周妈妈和周欣凌被请进了屋,坐在沙发上的她,只顾左顾右盼的看,没有注意木落念的妈妈问她的话,周妈妈戳了周欣凌一下:“你宁阿姨问你打算去哪儿上大学,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哦~我还没有想好呢!再看看……” 第190章 大学 宁阿姨喝了一口现磨的咖啡,然后才缓缓的说:“我听我家念念说,他要去A市的F大学,说是那所学校的什么专业计较好,我也不懂他说的这些,你木叔叔也同意他去了,我也就没什么意见了,随他去了。” 周妈妈随即接着说:“我家这孩子,大大咧咧的,随了她爸爸,从不为自己细细打算,等成绩出来,有他们愁得了。” “这样也挺好,活的多开心。我就喜欢小凌这孩子的性子。”宁阿姨又把周欣凌夸了一遍,周欣凌低头偷偷的笑了,但是她笑不是因为宁阿姨夸她,而是她知道了木落念的意向了,回去得好好的查查A市其他差不多的大学。 “这孩子还老害羞,小凌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还跟我害羞啊!”宁阿姨看出了周欣凌的反应,以为是周欣凌害羞了,就对周欣凌这么说了。 “宁阿姨,我没有害羞,我只是在想我到底去哪儿上大学。” “今晚就在我家吃饭吧,下午了咱们在院子里烧烤,那个时间念念也应该来了。”宁阿姨说着起身叫来了阿姨,吩咐说:“中午多做几个菜,下午我们烧烤,你让厨房把东西都准备好,晚上做饭把韩先生的那份也做上,再多加几个菜!” “好的太太!” 阿姨走了后,周欣凌腾地从沙发上弹起来,无比崇拜的对宁阿姨说:“宁阿姨,您好帅!” 木落念的父母能把一家起初没几个人听过的公司做到这么大,一定是有原因的,光看刚刚宁阿姨吩咐做饭时候所显现出来的气场,周欣凌仿佛看到了宁阿姨在公司那种雷厉风行的样子,太霸气了! 中午刚过,木落念就来了。 “妈,今天下午真的要做烧烤吗?我可真的信了,就来了!” 木落念一进门就冲宁阿姨房间里喊,他并不知道周欣凌再他家里,走到门口,周欣凌迎面冲来出来,直直的撞在了木落念胸膛处。 周欣凌捂着额头趴在门边反应了好久,等到脑袋里被撞出来的星星完全消退后,她才缓缓的说:“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壮实了!你那肉是铁还是咋了……我的头都没有知觉了。” “谁让你突然跑出来的,怨不得我!”木落念抱着胳膊挡在门口,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看着还在摸着脑袋的周欣凌。 周妈妈出来了,看见木落念不禁惊叹道:“这是念念吗?你妈妈都喂你吃的什么,长这么高!” “阿姨好!”木落念礼貌的向周妈妈问了好。 “好好好,真好这孩子!” 木落念的妈妈从客厅端来了水果,走过来:“怎么都站在门口?进屋进屋吧!” 说着连推带搡的把几个人推进了房间,这是一间比较小的房子,按照木落念妈妈的说法,这个法子是她来招待自己的好朋友好闺蜜的,里面的设施简单温馨,周欣凌不知道她妈妈则呢么想,反正她很喜欢这里。 这次的聚会很圆满,木落念的妈妈和周欣凌的妈妈都很开心,周欣凌更是开心,在他们妈妈聊天的时候,周欣凌把木落念拉倒一旁。 她第一次在木落念面亲红脸,以往可都是死皮赖脸,她今天打算告诉木落念她喜欢他。 “落念哥,虽然我一直喊你哥哥,但是……你也就比我大了那么几个月而已,咱俩还是同龄呢……” 木落念毫不犹豫的打断了周欣凌的话:“你要说什么,直接说就是了,不用做这么多铺垫。” 周欣凌的脸更红了,犹豫了一会儿,她终于鼓足勇气对木落念说:“木落念,我喜欢你!” “……” 周欣凌紧张的等着木落念回应,却一直没有见他说话,她无奈,只能缓缓的抬起头看他。 此时的木落念正以一种极其奇怪的眼神看着周欣凌,莫名其妙的说:“我知道啊!” “哈!” “你从小黏我黏到大,小时候就算了,高中都那样了,我又不傻,脚趾头都能想的出来你喜欢我,但是,我今天在这里就把话说明白了,不管你多喜欢我,我也不会喜欢你的!” 周欣凌傻眼了,原来电视剧里演的那些感人至深的表白场景都是骗人的,她眼前的这个人竟然这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好像周欣凌喜欢他就是应该的,在他的世界里,这份爱可有可无。 “你说了可不算!”周欣凌不服气的反驳了一句,然后继续说:“小时候我那也是喜欢你才老跟着你的,如果不喜欢你,我才懒得缠你,就不管,我就是喜欢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我就是喜欢你!” “我说周欣凌你怎么这么赖皮呢!” “你不知道嘛,我从小赖皮到大!” 木落念转身从烤炉里拿了两串烤好的鱿鱼,一边吃一边说:“随你了,反正我是不会喜欢你的,你随意!哇哦,好好吃!你要不要?” 说着伸出手把手里的另一只鱿鱼递了过来,周欣凌毫不客气的接过来,张口就大咬:“干嘛不要,你给的,我必须要!” “好好吃东西,别说那些有的没的!” 周欣凌几口吃完烤鱿鱼,嘴边的辣椒油都没有擦,凑过来给木落念说:“以后,没有的,我会争取拿来,有的,继续保持不失去,就这样!” 看着一张滑稽可笑的脸,木落念差点就笑出来了,他忍住了,皮笑肉不笑的说:“先把嘴擦干净,你这个样子,以后怎么嫁的出去呢!” “那就嫁给你!” “没有可能!” 俩人的谈话就那么极不愉快的结束了,木落念一直当周欣凌是他的小妹妹,而且,他总觉得周欣凌的性格与他不太适合。 他想要的女朋友,是可以帮他出谋划策的,有头脑的女生,不是周欣凌这种大大咧咧一副天下太平要行乐需乘早的庸庸女生。 周欣凌如愿以偿,将志愿填在了A市的另一所大学,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她所在的学校,竟然是和木落念他们学校只隔着一条街。 周欣凌前来报到的那一天,刚下车就看到了对面的F大学,她激动地跳了起来。 落念哥,我来了! 周欣凌在正式开学的一周后,忽然出现在木落念的面前。 “你不是说你不再这所大学吗?” “是啊,我就不在这所大学啊!” 周欣凌开心的一笑,继续说:“但是,我离这里很近啊!” “难道你的学校在我们学校对面?” “还是落念哥聪明,对的!” 木落念不以为然的走开了,周欣凌赶紧追上前去:“我都来你学校看你了,你就不打算请我吃个饭什么的嘛?” 木落念无奈转身:“我就不请你吃饭,我敢说你来的时候早就吃过了。” 周欣凌心虚的吐吐舌头,木落念继续说:“这样吧,我请你喝奶茶,在给你介绍个人认识认识,怎么样?” “好啊,什么人?” “我认识的人!” 大一就那么有惊无险的过了,大二第一学期的时候,木落念已经是F大的风云人物了,两所大学就隔着一条街,什么消息也会穿过两道墙传入这边,所以她总是能从一些人的支言碎语里听到关于木落念的一些…… 怎么说呢,一些桃花事儿! 这天下了晚自习,几个室友又开始讨论关于木落念的事情了。 “你们知不知道,那个木落念听说家里可有钱了,他爸爸是开公司的,公司规模可大了。” “怪不得,听说木落念已经交了好几个女朋友了!” “那有什么可奇怪的,人家有钱,及时玩儿玩儿罢了呗……” 三个同寝室的姑娘你一言她一句的说着,不过所有的事情,都会在前面加个听说一词,周欣凌就知道,她们说的这些都是假的,他的落念哥哥才不会那么轻易的就和哪一个女孩儿确定关系的。 “小凌,你怎么都不说话呀,是不是我们这么说你的落念哥哥,不开心了?” 周欣凌躺在床上,抱着被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才不是,我落念哥哥这么受欢迎,我开心都来不呢,哪有时间不开心!” “对了,你一直说你喜欢木落念,他知道吗?”室友景云问周欣凌。 周欣凌认真的说:“知道!” 王敏文惊奇的大喊:“什么,他竟然知道,知道还到处沾花惹草,怎么对得起你!”周欣凌苦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因为她没有办法解释这么多年对他的情愫,到底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刘美麟淡定的说:“人家小凌都没有着急,你们瞎着急做什么!” 周欣凌躺在床上已经快要睡过去了,一年多的时间,室友们早就已经知道她和木落念之间的事情了,不过,她们并只知道周欣凌已经喜欢木落念很久了。 但不过周欣凌是谁,即便晚上在为那些支言碎玉难过的不要不要的,早上醒来又是一个全新的她,依旧生龙活虎,意气风发。 周末,她继续去了对面的学校,坐在木落念每天必须会去的篮球场等他,等着等着,竟然睡着了,来来往往的学生,从这里走过,看到一个女生坐在木凳上睡觉,觉得好笑又奇怪。恰巧有木落念宿舍里的人经过,看到了在木凳上熟睡的周欣凌。 第191章 找不到人 “周欣凌,周欣凌!醒醒!”他把周欣凌叫醒。 “你是来找木落念的吧,他今天不在,学校有联谊活动,他作为最受欢迎的学生去参加了。他没给你说吗?” 周欣凌揉着眼睛,迷糊的摇摇头:“没有啊,我打他电话没有打通,我就来这里等了!” 木落念室友在心里骂了一句:“这么好的姑娘,木落念小子竟然不知道珍惜!” 嘴上却说:“今天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先回去吧,天挺冷的,他回来了,我给他说一下。” 周欣凌只能无奈的回了学校。 她一边走一边嘴里嘟囔:“有事情也不知道给我说一说!害我坐在那儿丢了一下午的人……” 周末最无聊了,回去宿舍后,周欣凌蒙头就睡过去了,梦里梦见木落念手里牵着一个女生的手,笑容艳艳的挥手向她打招呼,他转身撒腿就跑,心里一直在告诉自己,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半夜了,周欣凌按亮了手机,一看时间是凌晨两点,她感觉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很疼,她知道估计是下午坐在那里被冷着了。 大半夜的,她不想打扰人,就随便喝了几口开水,上床又睡了过去。 早上室友们都喊周欣凌起来接水买饭,周欣凌就是不起来,王敏文开着玩笑喊着周欣凌:“小小凌,起床咯,再不起我就先被子咯!” 周欣凌还是没有动。 王敏文走过去,哗……的一下掀开了周欣凌的被子。周欣凌脸朝着墙壁,睡的的死死的,脸色很苍白。 “小小凌,起床了,再不起就没饭了!小小凌!”王敏文伸手碰了一下周欣凌的胳膊,立即变了脸色。 “小小凌,你身体怎么这么烫呢!” 王敏文发现不对了,立即喊过来其他室友,商量着赶紧送去医务室! 三个人连背带抱的把周欣凌送去了医务室,校医诊断说是感冒了,上一次感冒还没有好,又一次感冒重上了,让周欣凌好好休息,按时吃药就没事了。 几个人这才放下心来,刚刚那直接是叫不醒的节奏,吓的王敏文出了一身的冷汗。 把周欣凌又重新背回宿舍,安置好,王敏文留下,其他两个人出去买吃的东西了。 “落念哥,你怎么不接电话?”睡迷糊的周欣凌,总是说着这么一句话。,听得王敏文忍不住笑了出来:“梦里还惦记着你家落念哥,看来是真爱了!” 周欣凌醒来后,王敏文问她梦到了什么,是不是梦到了木落念,周欣凌打死也不承认。 “不承认也没有用,我都听见了,哈哈哈哈……” 转眼就到了大三,周欣凌依旧不依不饶的粘着木落念,木落念甚至发出了警告:“不要再跟着我了!都老大不小的了,还跟着,你不嫌丢人啊你。” “不丢人啊!反正从小丢到大,也不差现在继续丢了!” “……” 木落念刚要转身走,周欣凌叫住了他:“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木落念回头看着她,认真的点点头,周欣凌当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木落念又接着说:“不过,你不粘着我的时候,我还是不讨厌的。” “粘着你,你会讨厌我,不黏你,你不讨厌我但是我做不到”周欣凌沮丧的说道。 木落念和周欣凌毕竟是从小长大的,他对她依旧有兄妹之情,看到周欣凌这么一副样子,心里也不忍,就安慰着说:“也不是说让你不要来找我,偶尔来找我、总是粘着我,区别很大的好不好,只要你保持偶尔来找我的好习惯,我就不讨厌你了。” 周欣凌瞪了一眼木落念:“我从来是养不成什么好习惯的,你别做美梦了!” 说完就走了,这是在木落念的学校里,每次都是周欣凌来这里找木落念,而他从没有主动去找过她,除了放寒暑假回家,他俩同路,木落念来找周欣凌。 再就是有一次木落念说有事回家一趟,回来的时候,周妈妈给周欣凌带了一件羽绒服和一些她爱吃的东西,让木落念带给周欣凌,就这么可以数的清的次数,是木落念主动来找的周欣凌,其他的都是周欣凌找木落念。 周欣凌回到自己的学校,一个人坐在操场上生闷气,才坐了一小会儿,周欣凌就发现不对了,猛然起身:“竟然忘了问他正事儿,我这个脑子!”她无力的拍了怕在自己脑门儿。 最后,她决定打电话,问一问木落念,早上和他牵着手的那个姑娘是谁? 木落念没有说太多,只是让周欣凌以后别有事儿没事儿就来找他,他现在很忙。 周欣凌不敢多想,她宁愿那只是个误会,就没有再多问,也是,现在谁不忙呢,都大四了,都忙着找工作呢。 十一月份的时候,周欣凌学校给大四的学生定了论文题目,她是自拟题目,很早就开始着手写了。 在忙着些论文的这段时间里,周欣凌果然没有再去缠着木落念了,木落念自然很是高兴,心情一好竟然主动给周欣凌打了一个电话。说什么没有周欣凌纠缠的世界,他很清闲,他很享受之类的话,周欣凌再电话这头一直苦笑,心说,真就那么讨厌我吗? 就在木落念给周欣凌打完这个电话后一段很长的时间里,都没有再见木落念给她打电话,周欣凌终于写完了论文,想着时候去找他玩儿玩儿了,可是电话打不通,问他的室友,室友也说不上木落念去了哪里。 这下周欣凌急了,问很多人,都说不上木落念的去向,一下课就去去木落念的学校,站在他必经过的地方等他,都没有等到他,倒是被木落念的室友撞见好几次,前几次还会走过去告诉周欣凌一声,木落念还没有来,后几次就直接躲了,不是怕她,实在是不想看到那张充满惊、在他们说出木落念还没有来时又瞬间失望的脸。 周欣凌没有办法,所有能问的人都问遍了,就是不知道木落念的去向,周欣凌急了,一通电话打给了木落念的妈妈。 “宁阿姨,落念哥不见了,我问遍了所有的人,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没有找到,我好急啊……阿姨怎么办啊!” 木落念的母亲听得一头雾水,迷茫的问:“不见了?昨晚天他还给我发了一张照片呢,他说他出去玩儿几天,散散心……没有不见啊!” 周欣凌一下酒噎住了,很久她才开口:“那宁阿姨,落念哥没事就好,我找不到他,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呢,没事就好,我先挂了。” 周欣凌郁闷的说不出话了,晚上他她在刷微博的时候,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木落念和一个女孩子一起出去玩儿了。 那个女孩儿和那个时候与木落念牵手的是同一个人。 周欣凌看了那些照片,顿时就来气了! “落念哥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了,给我一句实话也没有了,我问过他,那个姑娘是谁,他支支吾吾的不说,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女朋友嘛,说出来我和她公平竞争,落念哥怎么可以这样!” 周欣凌拎着半瓶啤酒,坐在桌子边,一边拍着桌子,一边 给景云和王敏文说着这些话,来来去去的重复了很多遍了。 “小小凌,你就别喝了,你今夜打算要宿醉了嘛?”小文劝着周欣凌,不忍心看她这么一直给自己灌酒,劈手夺下了周欣凌手中的啤酒,放到一边。 “宿醉就宿醉,我乐意!” 王敏文冷笑了一声说道:“我说亲爱的,你在这里宿醉,那人家呢,说不定正搂着美人酣眠呢,他知道吗?会心疼吗?你这样做一点意义也没有!” 听完王敏文说的话,周欣凌趴在桌子上沉默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边哭边骂木落念:“臭不要脸的,我喜欢了你那么久那么久,估计你就从没有正眼瞧过我,小时候我做你的跟屁虫,我希望永远都做你的跟屁虫,一直跟着你,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可是现在呢?你竟然带上别的女生,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我……” 还没有说完,周欣凌就倒下了,就像一个瘫痪的人,无力的靠在小文的身上,小文和王敏文案子松一口气:“终于睡过去了,赶紧回去吧!” 两个人把醉成一滩烂泥的周欣凌背到出粗车上,车子一路飞奔回到了学校。 安置好周欣凌,小文和王敏文赶紧收拾收拾就睡了,刚躺下,周欣凌忽然翻起身,大叫一声:“木落念你站住,我要和你算账!” 然后往后一仰,又睡了过去。 小文和王敏文看的一愣一愣的:“她没事吧?” “应该没事……吧!” 第二天周欣凌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醒来,一睁眼就看见一张大脸,离她很近,正看着她,是王敏文! “小雯……你干嘛?”周欣凌不解的问。 王敏文起身,随意的说:“也没啥,我就是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别人都是说梦话,到你这儿则呢么就成了喊梦话了呢!” 第192章 各种面试 周欣凌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说梦话了:“我说梦话了?什么时候?” 王敏文故作扶额状,无奈的说:“昨晚被某人的梦话吵醒了好几次好不好……对了,你都梦见你的落念欧巴干了什么事情了,听你喊的那些梦话,感觉在梦里已经把木落念大卸八块了……呢!” 周欣凌听后拿杯子捂住头,死活不承认自己梦见了木落念。 王敏文一副了然的样子,对周欣凌说:“也是,只要你说、你没有梦到木落念那就是骗人的,哪一天你要是说你梦到了木落念,那个时候我就得好好怀疑一下句子的真实成分了!” 说完端过来一碗粥,放到周欣凌的桌子上,吩咐周欣凌说:“起来一定记得喝粥,不要直接去吃别的东西,对胃不好!我和小文出去一趟,你自己注意着点。” 周欣凌点点头,随即又问道:“你么去哪儿?” “当然是投简历,找工作咯……先走了!” 王敏文走后,周欣凌躺在穿上好好的捋了捋思绪,昨晚自己确实有些过了,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把自己灌成那样。 想了很久,周欣凌终于决定了,先出去找工作,等找到工作了再去找木落念,到时候,把一切都说明白,不就是一个女孩子么,我周欣凌也是女生,我才不会怕她。 想通了之后,周欣凌瞬间就斗志昂扬了,做了几张简历,打印出来,又在网上投看好多份,一边赶各种招聘会一边等网上的消息。 第二天,周欣凌就跟着小文她们去了人才市场,投放了几张简历之后就回学校了,回去上网发现自己的投放的简历有人回应了,说要她周六下午两点都四点之间去公司面试,她赶紧回复说好! 晚上的时候,寝室临时决定出去K歌,四个人简单收拾一下就出发了。 到了KTV后,人比较多,她们几个坐着等了一小会儿,这期间木落念给周欣凌打来了电话,但是周欣凌没有接,木落念打了好多遍,周欣凌依旧没有接,小文坐在一旁看的真切:“还真不接了,不过也好,也让他尝尝打电话没有人接的滋味儿!”这纯属是小文的玩笑话,周欣凌没有在意。 她还是冷笑了一声,无关报复不报复,即便接了电话,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难道把他臭骂一顿?那可不是周欣凌的风格! 第二天,周欣凌回到宿舍睡了一早上,下午两点赶过去面试,她刚进去那家公司的门,就听到出来的面试者小心的议论说:“面试官真的好凶啊!我想不通她那个样子,底下人到底是怎么服她的。” “别看她凶,本事大着呢!这么大的公司,就她一个人管,已经很不易了,脾气暴躁点也很正常。” 周欣凌心里七上八下的坐在门口等着传唤,紧张的她连自己来应聘的岗位都给忘了。 “下一个到了 没,周欣凌!进来吧!” 周欣凌整整正装衣领,长舒一口气,微笑着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您好,我叫周欣凌,今天来贵公司应聘……应聘……”周欣凌暗叫一声不好,忘记自己应聘的职位名称了。 “应聘文案策划……”面试官接着说道。 周欣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我太紧张了!” 面试官没有看她,继续低头看着周欣凌的简历,随口说道:“坐吧!” “好,谢谢!” 然后,面试官就开始问问题了,问的问题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周欣凌一愣一愣的,好多都没有回答上。 没有任何悬念的,这次面试失败了,周欣凌把这次面试是失败的原因总结为太紧张,只是储备量不够多,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还是太年轻了! 晚上回到宿舍,又受到了一封回复,另一家公司让他去面试的消息,小文问周欣凌还去不去,周欣凌坚决的说一定要去。 在找工作的过程中,她依旧想着木落念,不管怎么样,自己喜欢了二十几年的人,她不会就那么轻易放弃的,她会努力争取,决不会退缩,不管是谁,她都不会害怕的。 第二天仍旧是下午,他按着地址找到了那家公司,进门就被安静的环境和气氛给震慑到了,她手中捏着简历微微的都出汗了。 轮到她的时候,已经三点半了,她回答了几个问题,面试官就让她先到外面等结果,等了一会儿,有个人拿着一张纸站在他们一群面试者跟前大声念了起来。 “喊到名字的人,可以参加下次的复试!” 所有的面试者都屏息凝神的听着,从头念叨到尾,周欣凌也没有听见她的名字,在所难免的,她还是觉得有些失望了。 回去的时候,路上出现了了点情况,堵车了,在路上耽误了很久,眼看天已经黑了,周欣凌没办法,只得从公交车上下来,沿着公交路线,步行着回学校。 走到半路又下雨了,她只得先躲在小店里,等雨下的小了再走,但是没等了好久,雨似乎也没有要停得意思,周欣凌心一横,淋着雨往学校跑。 终于到了学校,此时的她已经被淋成落汤鸡了,刚进了校门,她妈妈给她打来了电话,她跑到教学楼下避着雨,和她妈妈说话。 “妈,我刚刚面试完回来,下着雨,怒过我已经到学校了,一会儿就回宿舍!” 和周妈妈讲完电话,周欣凌刚要走,电话又响了,周欣凌一看,是木落念打来了的,她依旧毫不犹豫的给挂了,有些事情得当面说,才能和所得清楚。 回到宿舍后,周欣凌就觉得不对了浑身一会儿发冷一会儿发热的,她的头还疼的厉害,周欣凌赶紧上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躺倒就昏睡了过去。 小文和王敏文点发觉不对了,下床一看,才知道周欣凌发烧了。 而在国外的木落念似乎过的很好,没有周欣凌在耳边叽叽喳喳的,木落念觉得天是蓝的,云是白的,大地是柔软的,空气是清新的,这一切终于正常了。 他被周欣凌缠了这么多年,耳朵都被她吵出茧子了,这些年,周欣凌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无论他怎么嫌弃她,她当做不知道,可恶的是周欣凌那个臭丫头不知道给他妈妈下了什么蛊,让他妈妈也成为她的帮手,整天被两个女人轮番轰炸,他真的是要疯了。 现在好了,他瞒着周欣凌偷偷出国旅游,耳根终于清静了。 现在他要抓紧时间玩儿,说不准什么时候周欣凌那疯丫头就找来了,他就没有舒服日子可以过了,他老妈可是知道他的行踪的,万一哪天亲情的巨轮沉了,他妈就把他给出卖了。 大洋隔开了周欣凌和木落念。 一边周欣凌因为寻找木落念,打听他的消息,害的周欣凌淋了一场大雨后发高烧躺在寝室里。 现在周欣凌面色如朱赤般红晕,额头上不停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珠,润湿了她前面细碎的头发,口中一直在张合,呼出她魂牵梦绕的名字。 “落念……落念……” 那声音如痴如迷,透露出无限的爱恋与伤心,一时之间像张大网笼罩了整个寝室,显得寝室里顿时有些哀伤。 李和美和景云一直忙着为周欣凌换湿帕子,景云负责润湿帕子,李和美负责将帕子敷在周欣凌的额头上。 看着周欣凌一副惨不忍睹的模样,李和美简直忍无可忍,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至于伤害自己的身体吗?那男的都舍下小凌到外国去了,明显是不想见小凌嘛,还亏的那傻丫头不死心就是要问出那男的去哪里了。 于是李和美大骂道。 “你丫的头里进水了吗?是不是变傻了,平常还说自己是什么知识女性,我看就一二百五。” 景云赶紧捂住李和美的嘴,小声道。 “和美,不要那么大声,小凌还生着病呢,不要吵到她了。” 李和美拉来了景云的手,脸上怒气不减。 “病死她算了,就因为一个男的,把自己弄成这样。” 景云见阻止不了李和美索性也出口道。 “小凌喜欢了那个男的二十多年,他们又是青梅竹马,你说是你你能立马放弃吗?” 李和美一怔,开口道。 “我……” 随即景云和李和美叹了口气,不约而同的看着床上生着病的周欣凌,眼眸里涌现出无限的情绪。 一室的寂静,唯有周欣凌眷恋与丝丝弱弱的呼喊声。 “落念……” 大洋彼岸的另一边,与周欣凌痛苦万分的情况不同,木落念则是舒舒服服的晒着日光浴,享受着这碧海蓝天,白沙绿树,漂亮的女郎纱裙飘摇生辉,刹那芳华。 没有了周欣凌整天的唠叨与纠缠,木落念这才觉得到了极乐世界,他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一切事,在也没有了那个惹人厌烦的人。 木落念悠闲的躺在沙滩椅上,遮阳伞为他挡住了耀眼的烈日。他戴这一副大大的太阳眼镜,掩住了那双灿烂星眸,却掩盖不了从他眼镜里透出的曳曳光华。 第193章 英雄救美 木落念今天穿着一条沙滩裤,显出修长的大长腿。上半身裸露,透出浅淡小麦色的肌肤和精致的胸肌。这些有利的条件加在一起就造就了一个俊朗与帅气的木落念。 看着眼前碧波万顷的大海,泛着点点银光,美丽万分。木落念起身,走到了海边,张开了双手,一下子就跳跃进了大海,姿势狂狼不拘。宽阔的海面上掀起了大朵浪花。 “啊……自由了。” 木落念没有了周欣凌的纠缠后日子过的很快乐,以前那种被人约束的感觉突然间消失了,变得洒脱与豪放不羁。他就是想摆脱周欣凌,以前自己的身边老有这么一个人管着自己,木落念很烦,他不喜欢周欣凌,可周欣凌就像个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现在自己终于有机会离开了,到一个没有她的地方过清净的生活。 这一走,木落念觉得心都静了。 在外国的这段时间木落念像脱缰的野马,天天都在外面潇洒。一天换个地方,一天换种方法乐。 夜幕降临,很快夜生活就开始了。漆黑的魅影下,华灯初上,霓虹灯颜色交错投下迷人的色彩。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撩动着酒吧里的男男女女,气氛持续升高,热度越来越大。 木落念坐在高高的吧台椅子上,重叠着双腿,手中拿着玻璃酒杯,慢慢悠悠的摇晃着玻璃杯中白兰地。一双流光溢彩的墨色眸子凝视着舞池里疯狂扭动的人,嘴角勾起一抹绝色的笑容。 舞池中间比其他地方要高出许多,水晶玻璃般的台子,在五彩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无限炫目与光彩。一时之间煞是美丽。中间的人身着暴露,身体与身体之间摩擦,热的氛围顿时火热万分。 突然之间在舞池上,一个身袭白色连衣裙的少女大叫了一声,尽管周围的声音比她的声音高的多,但是她的声音是如此特别,竟然在现场引起了注意。其中也包括木落念。 “啊……救命,救命。” 木落念坐在吧台的高脚椅上,眼眸微眯,透出一股子危险,他纤长的墨色睫毛在暗淡的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这时的木落念显得高雅却又慵懒,像一个君临天下的帝王。 只见那名身穿白色的连衣裙的少女,跌跌撞撞的推开人群,向外面走来,她的步伐虚浮且不稳定,没走一步都像是要倒下般,但是她还是要走,身边的人只是看着没有伸出手来援助这个少女。 身后的几个男子看这莫浅浅走不仅没有阻止而且还大声笑,这个笑容带着猥琐与别有深意。他们只是站在原地看着莫浅浅像濒临死忙的鱼,欣赏她的痛苦再慢慢享用她。 “美女,跑什么跑,和我们大伙一起玩玩呗,保证你不会后悔。” 莫浅浅置若罔闻,只是一个劲的往前走,就算走的慢,她也不会停下的,她不会让这群混蛋碰到自己半分毫毛,这些卑鄙的小人,在自己的饮料里下药,不过莫浅浅还挺庆幸的,那群混蛋只是放了迷魂药,没有放那种药。莫浅浅想着这是自己现在唯一可以庆幸的了。她现在希望有人可以帮助自己,哪怕只是伸出一只手。 莫浅浅的眼前要开始变得朦朦胧胧,事物也开始变得天旋地转,一切都像最糟糕的方向发展。她告诉自己不能倒下,不然这群混蛋会……莫浅浅仅凭着自己的唯一的念想往前面走,她想只要自己肯走,就会有希望。 不能停下。 千万不能停下。 突然后面的一群混蛋开始有些不耐烦了,他们想眼前的小美女怎么还不倒下,难道药力不够,他们开始只是一个劲的看着她表演,但是现在他们没有耐心了。他们脸色依旧是挂着猥琐的笑容,慢慢悠悠的冲莫浅浅走去。 仿佛周围的声音的都消失了,莫浅浅都可以听见了从背后传来的脚步声,那声音像是糟糕的号角,吹响了。莫浅浅开始变得害怕,浑身上下像是坠入冰窖,冰冷且又充满寒意。 莫浅浅没有办法了,她必须的求救,不然自己今晚肯定走不出这间酒吧。 “救命……” 声音不大,尽管是绵软无力,但是一直回响在酒吧里,以及木落念的耳边。 木落念一直看着舞池里发生的事,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迈开他修长的双腿,向舞池疾步走去。 一个混蛋已经抓到了莫浅浅的手腕,其余的也混混的也涌了上来,团团围住了莫浅浅,莫浅浅弱小的身躯。这些小混混已经把魔手伸向了莫浅浅,莫浅浅禁不住害怕,大叫道。 “救命……” 周围的人都无动于衷,对他们这些看客来说,正好可以为他们添点乐趣,生活已经够麻木与无趣了,何不找点乐子来看看,恰好眼前被欺负的莫浅浅成了他们的乐趣。 “美女,叫什么叫嘛,我们兄弟会好好待你的。” 说完,全都大笑起来。 突然间有一个小混混被人撂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呻吟。其他的小混混不约而同的看向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 木落念。 木落念站在混乱的舞池上,显得高贵而又优雅。他的看着眼前的小混混眼中含着不屑。 “你们欺负一个少女,算什么东西。” 说完这群小混混立即发怒,发了疯般的冲上去殴打木落念,而木落念一点儿也没有惊慌与害怕。他显得无限的淡定自若,他的气场很足。全是由于他那张妖孽帅气的脸。在暗淡的扥光下,衬的木落念眼眸里波光流转,流光溢彩。那张脸黑白交替,充满了一股子的好看。现场有些女子已经开始发出了惊叫。 面对一群小混混的攻击,木落念身形一闪,敏捷的躲过。然后木落念一个过肩摔,狠狠地撂倒了一个混混,其余的小混混不甘心继续上,木落念一一撂倒,待全部处理好这群混混时,周围的人群都发出了欢呼声。 木落念置若罔闻,他抱起地上还有些知觉的莫浅浅。凝视着她,木落念觉得是佳人在怀,满怀清香。她仿佛是三月的桃花娇艳无比。又像是六月的荷花亭亭玉立,宛如李延年所写的诗;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面前的女子,拥有红袖添香的古典韵味,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眉如远黛,眼如秋水含波,嘴如含朱丹。说不出的美丽。 木落念看的呆了,他的心里像是一面平静的湖面荡起了圈圈涟漪,涟漪里也全是莫浅浅的面容。这一刻仿佛世界都停止了,只剩下木落念与莫浅浅。 木落念抱着莫浅浅慢慢地走出了酒吧,看着怀里的美人,眼里满满的都是怜爱。他一边走,莫浅浅也昏昏沉沉也叫着。 “救命,救命……” 木落念的心里更多了几分爱怜。 就这样木落念把莫浅浅抱回了自己的住处,推开房门,木落念径直抱着她走进卧室,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而自己便转身走出房门,打来一盆热水,拿来毛巾,细心地为她擦拭她脸上因刚才着急时流出的汗液。 她发出微弱的声音,木落念俯身把耳朵贴近她的嘴唇,只听见她还是说那句话, “救我,救我……” 木落念坐在床边上,看着这个人儿,越看越入迷,没过多久,木落念便趴在床边睡着啦。窗外的霓虹灯还在闪烁着,这个夜晚显得有些安静,因为木落念和莫浅浅都没有醒来。 “啊……” 随着莫浅浅的一声喊叫,木落念猛地惊醒过来,急忙问, “怎么了,怎么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你对我做了什么?”莫浅浅大声的叫到。 “你忘记了,昨天晚上你在酒吧被欺负,是我挺身而出救了你,你又昏迷了,所以才把你带我这来的,我没有对你做什么,你不要误会。”木落念解释道。 “以后一个人不要随便去那些烟酒之地,女孩子家的不安全”木落念说, 莫浅浅瞪着大眼看着他,显得有些惊讶。 莫浅浅立马起身并说道“谢谢你,真的不好意思昨晚占了你的床,我先走了。” 木落念急忙说到, “没事,你住哪?我送你吧,” “我自己回去吧,不麻烦你了,”说着莫浅浅的脸有些微红,眼里有淡淡的笑意。 互留联系方式以后,莫浅浅便急冲冲的离开了房间。只留下木落念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他知道,从昨晚救下。莫浅浅的那一刻起,从他把她抱在怀里带回他的房间起,莫浅浅便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了他的心里,他的嘴角升起淡淡的微笑。 爱情真的如一场意外。 可是莫浅浅,你真的忘记我了吗? 木落念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 这世上有千千万万的女子,都有可能成为你的爱人,而你的选择不过是眼前的一瞬的心动。 此时正值七月之际,温度偏高。 宁静的气氛打破,正在看书的莫浅浅被好听的电话铃声惊住,莫浅浅拿起手机一看,就算不曾保存过名字,只有号码,她也知道是木落念打来的。 第194章 你侬我侬 拿起手机按了接听,电话那头。 “你这个周末有时间吗?我想约你出来玩,” 莫浅浅迟疑了一会,心想这个男人虽然蹭救过自己,但他的来意并不知道,便委婉的回绝了他。 电话这头的木落念像失败的公鸡,只回答了声。 “哦” 木落念并不甘心,他想到自己的条件也不差,天羽集团在现代国际竞争中也是小有名气的。 木落念忽然想到,既然约不出来,那我何不做点其他呢,想着想着,木落念便再次拿起手机,给花店打了一个电话,大概说了五分钟左右,才挂了电话,木落念脸上挂着志在必得的笑。 “叮咚,叮咚……” 门铃声一直想着,此时正在听着歌曲的莫浅浅并没有第一时间听到,然而这个门铃声仍然不停的响着。 大概过了有十分钟之久,莫浅浅才隐约听到声音,边一路小跑到门边,打开房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位笑眯眯的女孩子,开口便说到, “美女,你的花,请签收。” 莫浅浅惊讶的看着她,满脸的不相信。 “我并没有订花啊,你是不是送错啦。” “不会送错的,地址上写的清清楚楚呢。” 说完,这个女孩子礼貌的笑了笑。 莫浅浅懵了一脸,虽然不知道是谁送的花,但还是接了过去。 回到房间,莫浅浅拿着花看,正当她犯疑惑的时候,便看见了花束上面的卡片只见上面写到。 “美花配美人,希望你能喜欢。” 看到这些话语,莫浅浅也大概能猜出是谁送的啦。 手机铃声这个时候忽然响起,莫浅浅接听手机,正准备说话,电话那头便发出响亮的声音。 “收到我送你的花了吗?” “收到了,谢谢啊。” “这个周末你有空吗?我想邀请你一起去个地方。” 木落念说明了自己送花以及打这个电话的来意。 “木落念,你不会是骗我的吧,虽然你曾救过我,我也很感激你,但你不要做的太过分哦” 莫浅浅说到。 毕竟在几年前,莫浅浅也差不多这样被人骗,还差点失身,这一次,她不敢大意。 “我就是简单地想邀请你出去玩,我并没有什么恶意,你不要误会。” “你让我考虑考虑,考虑好了我自然会给你打电话的。” “好,那就先这样。” 收了线。 莫浅浅想到,刚才那种语气给他说话是不是太过分啦,毕竟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想到这,莫浅浅不由得懊悔了几分。 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两天之后,在一个天稍亮的早晨,莫浅浅第一次打通了木落念的电话。 木落念正睡得熟,听见电话响啦,良久才慢慢的伸手过去拿电话。 “喂,哪位?” “我答应你啦。” 说完便立即挂断了电话。这边还的木落念懵的一下回过神来,急忙看手机,才发现是莫浅浅打过来的,便立马从床上翻起来,心里的喜悦溢于言表。 周末的早晨,木落念早早的便从床爬起来,洗漱过后,便开始标配自己的衣服,三分钟便麻利地弄好了自己的所有事物。离开酒店,来到莫浅浅的楼下,坐在小区花坛边等待她。 大概八点左右,莫浅浅从楼上下来,远远的便看见木落念在远处坐着,这个时候木落念也看见了她,边笑着走了过来。 “你是不是等了很久啦。”莫浅浅问道。 “没有,我也才到一会。”脸上满满的抑不住的笑。 夏日的海边,微风拂过,远处的海浪一层一层的翻涌过来。 木落念和莫浅浅并肩走在海滩上,说着他们各自的故事,有说有笑继续走着。 好景不长,他们还准备在海边多停留一会的时候,这时的天便下起了小雨,这让两个都没带伞的人儿慌了神。木落念脱下自己的外衣给莫浅浅披上,立马拉上她的手,紧忙的跑到附近的小店避雨。 莫浅浅把外衣拿下准备把它还给木落念, “你是女孩子,应该保护你,我身强力壮的,身体好。”木落念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有了一些害羞,莫浅浅还有点脸红的时候,木落念一把拉过莫浅浅的手,木落念这样一拉,莫浅浅一个不注意,身体向前一倾,刚好落到木落念的怀里,木落念也顺势把她抱住。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木落念就这样一直说着,莫浅浅虽然对她有好感,但她也是一个不轻易下决定的人,便没有立刻答应他,而是蹭开他的怀抱,扔下一句话。 “我觉得进展太快啦,我们还不是太了解对方,如果你了解我,你可能会后悔你今天所说得话。”莫浅浅浅语道。 “我明白你所顾虑的,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就这样,木落念表明心迹之后,很明显,两人之间的气氛尴尬啦许多。 回来的路上,两人虽然坐的挨得很近,但却没说啥话。 自从那天过后,木落念每天都会起得很早,每天都会买早餐给莫浅浅送去,刚开始的时候,莫浅浅会拒绝他,但在他说完一句话之后,莫浅浅便也不在拒绝。 “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做这些也是我自己愿意的。” 就这样大概过了两个月,而莫浅浅也把这个事习惯的作为每天都会发生的事。 两个月之间两人也没有真正的出来游玩过一次,除了每天早上木落念给莫浅浅送早餐时候能见面,便再无其它。 这天,木落念的房间床上全是玫瑰花,当然,这些玫瑰花并不可能是莫浅浅送的,细看,也不是真的植物,而是木落念花了三个星期去学,两个月的时间折成的。此时木落念正在床边清数纸质玫瑰花的数量。不多不少,刚好五百二十朵。 也就是说这段时间,木落念不光每天给莫浅浅送早餐还去学折纸质玫瑰花。 就在莫浅浅习以为常的时候。一天早晨,莫浅浅久久的不见木落念送早餐来,心里不觉有点失落。 其实这段时间莫浅浅也挺感动的,毕竟自己对他也有些许好感,只是碍于种种考虑,并没有正面回应他,而现在,突然没有见到,心里难免有些失落。 这样一连就是几天,莫浅浅也有点慌了。 就在事隔一个星期左右之后,周末下午四点左右,木落念打通了一个星期都不曾打过的电话。 电话倒也接得很快,莫浅浅故作镇定的问了一句。 “什么事?” “你能来海边吗?现在,我在海边等你,你不来,我不走。”木落念一口气说完了这句话,并没有想莫浅浅是否会去。 莫浅浅仔细想想这段时间所发生的种种,从他救她的那一刻起,自己便对他有了些许好感。所以便想给自己一个机会,所以便答应了他。 莫浅浅到海边的时候,已是晚上七点啦。她一下车,便一路小跑过去,远远的便看见远处的七彩灯光,当然,也看见了他。 “你来了,” 木落念笑得更欢了,便“乘胜追击”,顺势给她告白,看着他所做的这些,她还是答应啦。 他们俩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那边国外的木落念和新进女友琴瑟和鸣,你侬我侬。 国内的周欣凌却彻夜难眠,想着自己从小喜欢到大的青梅竹马去国外旅游去了,心里就一阵的难受,担心他在外面会不会遇到喜欢的人,会不会不要她了?越想越难受,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对铺的室友景云被她吵醒,看着她一脸痛苦的样子,轻轻地走到她的床边拍了拍她的被子,看见小凌呆呆地看着自己便道:“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小凌委屈地说:“我的青梅竹马出国旅游去了,你说万一他在国外有了女朋友怎么办?你说我追了他这么久,他为什么不喜欢我呢?不是都说女追男隔层纱那吗?我怎么感觉那纱比城墙还难以捅破呢,景云,我好累啊,累得快喘不过气来了。” 小凌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她说:“乖,没事的。他只是出国旅游去了而已,实在担心的话就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吧。总会有捅破的一天的,别急,好事多磨嘛。” “诶?对哦,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可是他不接我电话,你说他是不是很讨厌很讨厌我啊?”周欣凌精神一振,可是转而又想到他已经好几天没接自己的电话了,心中气馁不已。 “他不接你电话那就问其他人嘛,你要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乖,早点睡吧,很晚了。”说完景云便走回自己的床上与周公相会去了。 周欣凌看着天花板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明早打电话问一问宁阿姨他什么时候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急急忙忙吃完早餐,周欣凌便打电话给木落念的妈妈。 “宁阿姨,早上好,我是小凌。”小凌礼貌地问好。 “小凌早上好,这么早打电话给阿姨是有什么急事吗?”宁阿姨温柔地问道。 第195章 她有女朋友了 “阿姨,你怎么这样说呢?小凌没事的时候不可以找你吗?小凌好伤心哦。”小凌撒娇道,因为从小两家人就认识,所以两人就像亲母女一样亲密。 “好啦好啦,是阿姨错了,小凌没事也可以找阿姨。”宁阿姨笑着对着电话安抚小凌道。 “阿姨最好了,小凌超爱你的。嘿嘿,也喜欢落念哥哥。”说到这里,小凌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小丫头,阿姨还不知道你吗。你落念哥今天下午四点就到了,你去机场接他吧,阿姨和伯父就不去打扰你们了。”宁阿姨仿佛知道小凌要问她什么似的,还没等小凌问就说了出来。 “嗯,谢谢阿姨,最爱你了,么~”小凌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隔着电话对宁阿姨一个响亮的么么哒。 “好啦,阿姨也爱你,待会和你落念哥一起回来,阿姨给你准备你喜欢的好吃的。” “好的,阿姨待会见。” “待会见。” 挂了电话,周欣凌便回寝室打扮自己,准备下午去接机了。想到这么就没有见到木落念了,小凌的心里一阵紧张,在寝室里翻箱倒柜,一条条裙子衣服什么的全都被她放满在桌子凳子上,一条条的比着,然后问三个室友觉得哪个更好看。 “你们觉得这条裙子怎么样啊?会不会显得有点不成熟啊?”小凌穿着一条两件套,且上面印着一只小鹿的裙子,问道。 “是有点。”室友王敏文看着她,点了点头说道。 “那这条怎么样?”周欣凌又从桌上翻出一条白色连衣裙期待地看着敏雯和其他室友,希望她们也能参与进来,给点意见。 “可以。”王敏文笑着点头。 “这条真的可以,大姐,你都换了N条了,能不能快一点做决定啊?”室友刘美麟看着她这个样子,无语了。 景云也狠狠地点了几下头,表示赞同,并说:“小凌,真的可以了而且你一会儿换好之后肯定还要稍微地化妆啊什么的,再不快点就来不及咯,再说咱们学校离机场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就这条了吧。” 周欣凌点头说:“也是,那就这条了,不能迟到了,不然会找不到落念哥的。” 终于在磨磨蹭蹭一两个小时之后,打扮好的周欣凌满面笑容地走出了寝室,向机场前进。 为了给木落念一个惊喜,她特地拜托了宁阿姨千万不要告诉他她来机场接他,满怀期待与幸福的她并没有想到等待她的会是怎样的伤心与痛苦。 到了机场,周欣凌站在出口附近等着木落念的到来,没想到几分钟后确实看见木落念出来了,满心欢喜却看见他旁边还有一个穿着红色包臀裙,看着十分优雅的女子挽着他的手,两人很亲密地谈笑着。周欣凌迅速地躲在旁边的柱子后面,看着木落念她以前从来没有在他脸上看见过的幸福笑容,心中很酸很涩也很痛。原来他不是不笑,只是不对自己笑而已。 看着他们一起离去的身影,周欣凌无奈地拿出手机。“宁阿姨,我今天学校里有事,去接不了落念哥,也不能去你家吃好吃的了,好可惜哦” “没事,下次再来也可以,什么时候来了告诉阿姨一声,阿姨随时给你准备着。”宁阿姨听见她那边传来航班播放的声音,却什么也没问,既然她不想说那就不要为难她吧。 “嗯,好的,那我先去忙咯,一会再给你打电话。”小凌快速递挂了电话,她怕自己再说下去就忍不住说出事实了。 一个人落寞地从机场走回寝室,也幸亏天还不算黑,否则真不敢想象她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会出什么事儿。 景云看到她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问她怎么了,她摇摇头说没事儿,又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呆。后来在室友的逼问下,小凌道出了原因,几个人皱着眉头看着她。 “既然你不知道那女的和他是什么关系,那就打电话问清楚嘛,也许是你误会了呢?”景云看着她说。 其他两人也是点头说:“是啊,问问嘛。” 看着室友鼓励的眼神,小凌似乎找到了点勇气,点点头同意了她们的想法。走出寝室门拿出手机在那个追逐了这么久的人的名字上点了一下。本以为他不会接的,没想到电话居然通了,这让她开心不已。 “喂,你有什么事儿吗?”木落念那边带着电视里的声音传过来。 “落念哥,我今天去机场接你了。”周欣凌慢吞吞地说道。 “哦,是吗?我没看见你啊。”木落念看着旁边在厨房里对着自己笑的爱人,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地说道。 “落念哥,我能问一下今天和你一起回来还挽着你的手的那个人是谁吗?”周欣凌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来,她知道如果不问的话她真的会被自己折磨疯的,即使问了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期待的那个,但至少得到了一个确定的回复,不用每天都坐立不安,不是吗? “她是我的女朋友,我很爱她,我们很幸福。”提起女朋友,木落念满脸的笑容,语气也松快温柔了很多。 “……” 周欣凌沉默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虽然早就知道这个的可能性很大,可是还是会抱有一丝幻想说他们之间不是这种关系,他们只是好朋友而已,是啊,好朋友,真的是好朋友,一个是一个的女朋友,一个是一个的男朋友,凑起来不就是一个“好”字吗?可是真的好不甘心,喜欢了这么久的人出国一次,就带回来了一个女朋友,而自己这个青梅追了这么久却一点用也没有。 可是自己又有什么资格不甘心呢?从来都只是自己一个人的单相思而已,他从来没有说过喜欢自己,不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 说到底,自己和人家也没有什么可比性,比身材?自己充其量也就算得上一般而已,而她却是魔鬼的身材;比气质?自己就是一个逗比,而她给人的感觉是优雅的淑女;比脸?根本没有可比性! 越想越绝望,于是劝自己不要想了,而且自己也不会轻易放弃的,既然不能在一起,那就默默守护他吧,谁说爱一个人一定要和他在一起。 木落念听见那边没有传来声音,又继续说道:“我现在很幸福。我也希望你能快点找到你的幸福,所以以后你就不要常常来找我,纠缠我了,这样你才能快点找到自己的幸福。” “我的幸福我自己有自己的判断。在你看来,我喜欢你、以前去你们学校、你的班级找你,每天都和你说些开心的事儿只是我对你的纠缠而已吗??”小凌不敢相信她自己听到的话。 “是,所以拜托你不要再来找我了好不好,我真的不想被你破坏掉我现在平静幸福的生活。虽然我知道我母亲也很喜欢你,可是我只是把你当做妹妹,别的什么也没有。如果你愿意的话,以后你可以依旧把我当做你的哥哥一样对待,否则就不要再来纠缠我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也做不到把你当做我的哥哥,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周欣凌伤心却也有些愤怒地看着窗外说道。 “那你以后就不要再来纠缠我了,我有女朋友了。”木落念冷冷地回道。 “我知道你有女朋友了,可是你有女朋友也不妨碍我对你的好,这么多年了你就真的这么不在乎我的感受吗?你到底有没有心啊?”周欣凌愤怒地吼道。 “我的心给别人了,言尽于此,挂了。”说完木落念便挂断电话去厨房抱着女友甜蜜对话去了。 而这边的小凌却蹲在地上哭得痛不欲生。爱一个人有错吗? 外面的夜色越来越深了,周欣凌不知道哭了多久,眼泪早就流干了,不是说想哭的时候45°仰望天空,眼泪就不会掉下来吗?可是周欣凌都快把脖子仰断了,可是眼泪依然流个不停。 室友怎么安慰都没用的情况下,索性就让她哭了,或许哭出来会好很多,她们都深知周欣凌的性格,等她自己发泄完了就没事了。 终于哭完了,周欣凌终于决定不哭了。 “哭完啦?”周欣凌的室友景云似笑非笑的看着周欣凌,要说着周欣凌也真是的,天下男儿千千万,何必要在一树上吊死呢,这么多年了,一直傻傻的跟在木落念屁股后面。默默的关心他,关键是人家并不领情。 还一脸嫌弃的样子,巴不得早点把她扔掉,她还痴心不改。哪里去找这样的傻瓜。 周欣凌白了景云一眼。 默默走到洗手间去洗了一把脸,满脸的幽怨。看着镜子里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 ,周欣凌真想抽死自己,怎么就那么没出息呢,怎么就那么没本事呢。该死的木落念,他怎么可以那么无情。 是,她周欣凌是长得不漂亮,是不温柔,可是她是真心喜欢他的呀!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了,他怎么可以说抛弃就抛弃呢,还说那么决然的话来伤害她,他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第196章 严晨明再现 想着想着,眼泪又在眼睛里打转了。用冷水胡乱洗了一下,周欣凌就跌跌撞撞的走出洗手间了。 室友一个个的瞪着自己,周欣凌怎么有种做错事要被批斗的感觉。 “你们都这么看着我干嘛?”周欣凌音量小的像个猫。 “我说周欣凌,你脑袋是不是进水了?”王敏文走过来,使劲拍了周欣凌的脑袋,就把手搭在周欣凌的肩上,她就是要使劲拍,拍醒这个傻子。 “我怎么了?”周欣凌一脸茫然,她今天已经够伤心了,没想到自己的好朋友还这样说自己。 “那个木落念除了人帅点,钱多点,学历高点,家世好点,还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疯狂的去爱他,还默默守护他这么多年。”王敏文刚刚说完,立即遭到了三双眼睛扔过来的白眼。 她说这是什么屁话,脑子进水的人明显就是某些人,劝周欣凌不喜欢木落念,还把他优点全说出来,有她这样劝人的嘛,她这是几个意思啊! 齐刷刷的白眼一过来,王敏文立刻识相的闭嘴了。朝着众人吐了吐舌头。 “去,小凌,别听她的。”景云丢下手中的杂志,朝着周欣凌走过去,伸手将王敏文搭在周欣凌肩上的手拍掉 ,说着还瞪了王敏文一眼。 王敏文这性格什么时候才能改改,什么时候才能不犯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说话又不经大脑,总是迷迷糊糊的,真拿她没办法。 “小凌啊!别在一棵树上吊死,感情的事强求不来,该放手时就放手,别为难自己。”景云语重心长的说道,她是真心疼周欣凌,爱了木落念这么多年,可木落念从来不把她当回事,哎,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你说的我都懂,可是我真的好爱他,这么多年了,不是我想放下就能放下的。”周欣凌也讨厌这样的自己。 看着西小凌情绪又开始波动了,景云很机灵的选择了闭嘴,这事也记不得,慢慢来吧! “你们陪我去喝酒吧!我真的好难过。”周欣凌略带哭腔的说道。 “好啊好啊!舍命陪君子。”王敏文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周欣凌跑过去一把抱住她。“好姐妹。” “哎呀,真的快没命了,你快要勒死我了,。”王敏文哀嚎道。 “还有我呢!”刘美麟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出来,也冲过去一把抱住周欣凌和王敏文。 景云看着这抱在一起的三个女孩嗤嗤的笑了,这三个疯丫头 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什么时候才可以不让人操心呢,毕业了,大家都要各自工作了,在一起的时间就不那么多了,希望他们都能保持自己最初的样子,也希望她们之间的友谊永远不会有变化,希望社会这个大染缸不会腐蚀掉她们。 “好啦!别闹了,要去喝酒就快收拾一下走了。”真是什么都可以玩儿的好嗨的,真是服了她们。 周欣凌和王敏文,刘美麟相视一笑,各自作鸟兽散了,去收拾东西。 周欣凌一身碎花裙,显得娇小可爱,周欣凌长相并不绝美,却是很清秀的,五官谈不上精致,但是绝对不丑。而景云一直都是比较规矩的打扮,或许和性格有关吧! 她们找了一个相对比较近的酒吧,因为她们学校周围的酒吧之前都被勒令关了,所以即使是最近的酒吧离她们学校也是比较远的。 “就这儿了吧!”王敏文站在酒吧门口,呆呆的说道。 “走吧!就这儿了。”景云在多数情况下都是做决定的那个。想对其他三个来说,她比较有主见,也比较成熟稳重,她们也很信赖她,景云一声令下,几个女孩就奔进去了。 “小姐,里面请。”刚走到门口,服务员就很热情的为她们引路,现在不管去哪里,服务员的态度都特别好,没办法,毕竟顾客是上帝。 她们找了一个比较偏僻的位置。 “我们坐这儿吧!比较不会被打扰,可以随便疯。”王敏文永远都是话最多的那个。 “请问几位需要点什么?”服务员毕恭毕敬的问道。 “先来两打啤酒,再要几个小吃就行了,你看着上吧!”景云边放包边说道。 等服务员走后,看着众人诧异的眼神,景云就笑了。“这是怎么了?” “你平时都不怎么让我们喝太多酒的,今天怎么一来就叫了两打。”刘美麟愣愣的说道。 王敏文也跟着附和,“对啊!” “你们想喝就喝个够吧!” “景云姐万岁!”周欣凌立即扑过去,给 了景云一个大大的拥抱。另外两个也扑了过去。 “行了行了,滚回去。”真是受不了她们。 周欣凌今天是真的被木落念伤到了,喝了好多酒。刘美麟和王敏文也就陪着她喝了好多,直到喝得找不到北了,才罢休,景云也不管她们,自己静静的坐在旁边有一口没一口的抿着,她们可以放开了喝,可是她不可以,她得看着她们,如果她都喝醉了,今天真的是要滚着回去了。 “小姐,一个人喝多没意思,要不哥几个陪你喝会儿。”景云面前突然冒出几个体型比较粗壮的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妈的,今天这是要贪上事儿了么,特地选了这么一个位置也有这些败类的出现。 “谢了,不过我不准备喝了,怕扫几位的兴致。还是找别人吧!”景云也不慌,笑吟吟的说道。 “今儿小爷就想和你喝两杯。”说着还准备坐下,看来今天真的贪上事儿了,景云这样想着。 “实在不好意思,我真的喝不了了,我的姐妹喝多,我要送她们回去了,几位可以慢慢喝,我就先走了,失陪。”必须要赶紧脱身,她们几个已经喝醉了,再不走就会有危险的。 “没事,你朋友我们帮你送,你只管陪我们喝酒,说不准哥几个一高兴你以后就吃穿不愁了,哈哈”在景云周围响起一阵笑声。 景云知道今天她走不了了,凭她一个人根本没办法和这几个人抗衡。算了,死就死吧! 景云正准备端起杯子陪他们和喝。突然一个声音跳入了景云的耳里。 “几个大老爷们逼着一个小女生喝酒,真有出息啊!”那几个大汉正想开骂呢,哪个不长眼睛的敢管他们的事,在看清楚来人之后,识相的选择了闭嘴。 “原来是施少啊!哥几个就是开开玩笑。”为首的那个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 “赶紧滚,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严晨明冷冷的说道。 这个人是他们惹不起的,所以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谢谢你。”景云打心底里感激眼前的这个男子,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救自己。 “你和周欣凌什么关系。” “我是她室友。”原来是和小凌认识。 “走吧!我送你们回去。”说着严晨明把周欣凌打横抱起朝外面走去,景云只得将王敏文和刘美麟叫醒,好不容易才将她们叫醒,然后快步跟上严晨明。 上了车王敏文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王敏文是憋不住话的人,心里有疑问,立马就问出来了。 “刚才有人找茬,多亏了施先生救了我们。”景云解释道。 “你们几个女生怎么会这么晚了还在外面。还喝这么多。”说着严晨明通过后视镜看了看还睡的很香的某人。 “这事说来话长。”景云将周欣凌和木落念的事一语带过。她就别多这个事了,毕竟她不知道这个人和小凌的关系到底怎样,还是他们自己解决吧! 车在校门口停住了。景云在下车之前将周欣凌拍醒了,直到下车周欣凌都是懵的。 “以后别大晚上在外面喝太多酒。”话音刚落,严晨明就驱车离开,留下一脸茫然的周欣凌在风中凌乱。 “这是什么情况?”周欣凌是真的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施少怎么在啊,而且还送自己回来,发生了什么事。 一阵冷风袭来,吹散了些许的醉意。周欣凌已经清醒了不少。 “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一个大帅哥。”小媛意味深长的冲着周欣凌笑了笑,然后转身朝着宿舍走去。 周欣凌像个傻子一样呆呆的留在原地。 “快走啦!你是想跟着大帅哥走么?”小媛的声音从夜色中传来,周欣凌这才跌跌撞撞的往宿舍楼走去。 回到寝室,周欣凌脱了鞋就钻进被窝了。 “周欣凌,你可不可以洗个脚再睡。”王敏文那个大嗓门儿开始嚎了,她酒量比较好,刚才冷风一吹,现在就是有一些微醉,但是没有到周欣凌那种地步。 “算了,她的床,你管她呢?”刘美麟向来不爱管别人闲事,懒得管了,周欣凌今天喝得不少,这样也正常。 “行了,你们都赶紧洗洗睡吧!”再不阻止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大晚上的,再这么闹腾下去别人都要来敲门了。 第197章 真爱就在身边 “等一下……”我突然好像是听到了严晨明的名字,我打断了张丽的话。 她有些纳闷的看了我一眼,在等着我说话,之后我才缓慢的询问道:“严晨明?你刚才说的是严晨明吗?” “是啊,怎么了?”张丽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反常,她讲了这么久,我一直都沉默不语,现在倒是说话了。 “啊,没、没事,你继续说!”我抿嘴一笑,才让张丽继续说下去,我倒要看看这个木落念怎么就跟周欣凌订婚的,当初不是还假装校长跟小君在一起的来吗?看来这个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神秘,我现在对他的兴趣是越发的重了。 第二天一大早,周欣凌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除了王敏文,其他的两个人早就已经出门了,这段时间大家都忙着找工作,整个寝室就她俩特别懒散。 周欣凌决定给自己放放假,找工作四处碰壁,感受到了来自这个世界的一万点伤害。再加上喜欢了二十多年的竹马有了新欢,周欣凌觉着这个世界都不爱她了,生无可恋大概说的就是她现在的感觉。 “小文,你怎么没和她们出去啊!”周欣凌醒来看见王敏文正坐在那里看电视,觉得很奇怪。 “你还好意思说呢?昨晚陪你喝多了,头疼,就给自己放放假咯,再说了,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也不差这一天了。”王敏文向来不喜欢为难自己,什么事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想到什么就是什么。 “哎,这就跟书到用时方恨少是一个道理,要是能重来,我一定好好学习。”周欣凌仰天长叹,都怪自己平时就顾着追木落念,现在找不到工作,自作孽,不可活。 “要是能重来,我还就投户好人家了,现在就不用这么拼死拼活的找工作。”王敏文扔了无数个白眼给周欣凌,这货没事怎么就想那么多呢,净说些没用的。 现在想想,自己怎么就那么傻呢,整天跟在木落念后面,现在好了吧,兔子跑了,醋也洒了,赔了夫人又折兵。再找不到工作就要饿死了。她绝对不会相信她那无良的爹娘会心疼她,然后伸出援助之手,她只能靠自己,自食其力。 “小文,我好饿。”在思考了几秒钟的人生和理想之后,周欣凌感受到了来自肚子的抗议。她突然又想起来,她从昨天中午开始就没有吃过饭了,一直忙着打扮自己,去接木落念,本来想着可以去木落念家吃的,可是后来又没去成,回来之后就顾着伤心了,就一直没吃饭。 想想还真是对不起自己的肚子,让它饿了这么久。 “还有一包泡面,不嫌弃就将就着吃吧!” 听到有泡面,周欣凌立马就跑下床,屁颠屁颠的泡面去了,有吃的就不错了,周欣凌哪里还敢嫌弃。 就在周欣凌泡面的时候,景云和刘美麟回来了。看见周欣凌在泡面,贼贼的笑道:“周欣凌。” “怎么了?”看着景云的笑,周欣凌总觉得不怀好意,瘆的慌。 “过来过来。“景云坐在桌边朝着周欣凌挥手,就像在召唤一个宠物。 周欣凌看了看刘美麟,刘美麟诡异的笑着摇头,这是怎么了,今天她没做错什么事啊,也没说错什么话啊她这刚醒来不久,闯祸什么的更不可能了。但是她还是放下手里的泡面走到景云身旁坐下。 “老实交代,昨天送我们回来那帅哥和你什么关系?”景云像是在审犯人一样,也难怪,不这样周欣凌怎么会说出实情,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一个多金又好说话的帅哥,也不跟她们说。 “你是说施少?” “不然呢?”周欣凌会不会真的脑子有病,景云这样想着。 “他啊!我就见过一次,是在宁阿姨那边。” “难道他跟木落念认识,不过可是两个人的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这施少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和木落念完全不一样啊,这样能成为好朋友吗?”刘美麟突然插嘴说道,她打心眼里喜欢施名学,觉得他很不错。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周欣凌对她们今天的行为表示十分的不能理解。 “今天我们碰见他了,然后聊了几句,他知道了你也在找工作,正好施严集团正在招聘,让你明天去面试。你就偷着乐去吧!”景云边说边拍了拍周欣凌的头。 “真的?”周欣凌一脸的惊讶。 “你得了啊,自己去被子里偷偷的乐。别在我们面前晃悠。”王敏文真想给周欣凌屁股上就是一脚,走了这样的狗屎运,还瞎得瑟。 幸福来的太突然,周欣凌冲上去抱着景云大大的亲了一口。“景云,我爱你。” “去去去,一边儿去,你可看清楚了,我不是木落念。”这丫头又要疯了,一点事情就可以让她很开心,昨天还哭的死去活来的。 “哎呀,不要这样,我爱你,最爱落念哥。”周欣凌是真不知道害羞是什么鬼,节操掉了一地。没救了。 景云不想再说什么了,给她一个眼神自己去体会。 周欣凌看着室友们投来说的眼神,嘻嘻的笑着,模样很是欠打。 第二天,周欣凌早早的就起床了,为的就是不迟到,这个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机会,如果因为自己的疏忽错过的话,她真的是想去死。 “哟呵,不错嘛!起这么早。”刘美麟最先起床,但是此时的周欣凌已经收拾好,准备要出门了。 “嘿嘿,当然了,今天面试,不能出问题。”周欣凌傻傻的笑着。 “好吧,还算有觉悟,加油。”刘美麟冲周欣凌笑笑,转身走进了洗手间。 对于在施严集团这样的大公司上班周欣凌是想都没想过的。她觉得像她这样的菜鸟就随便找个地方,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原来天上真的会掉馅饼。 从面试的地方走出来,周欣凌觉得糟透了,好好的机会就被自己这样浪费掉了,她对自己的表现特别不满意,觉得肯定会被刷下来的,自己怎么就不好好下点功夫呢,哎,算了,反正也是捡来的机会,如果能过的就最好了,不过的话自己也没吃什么亏嘛。这样一想,周欣凌又像打了鸡血一样。 周欣凌向来善于给自己找乐子,也善于自己安慰自己,不知道该说她是天生的乐观派呢,还是天生的没心没肺,最重要的是没脑子。 看着周欣凌哼着歌儿回来了,这是发生什么好事了,这么开心。 “这是怎么了,啥事儿这么开心。”王敏文依然在给自己放假,她觉得只有休息好了,才有战斗力继续战斗,所以她准备要给自己放个长假。当周欣凌回来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在。 “咦,你今天没出去啊!” “休假中。”王敏文极其惜字如金的回了周欣凌三个字。 周欣凌也就没再问了,过了一会儿,王敏文想起来今天周欣凌去面试了,还没问情况怎么样呢。 “小凌,你今天不是去面试了吗,感觉怎么样啊?” “嗯,就那样吧!明天继续找下一家面试。”周欣凌无所谓的答道,仿佛在谈论的事根本和自己没多大关系。 “黄了啊?” “大姐,你觉得像施严那样的大公司是我这样的人能随便进的吗?”周欣凌跑到王敏文面前,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你还那么开心。” “人生苦短,我何必要为这样一个梦去折磨自己呢。” “要是能把这样的精神拿一半在木落念的事情上就好了。” 周欣凌才不理她,随她说了,木落念是她的执念,岂是是说放下就放下的。要是可以,她何尝不想放下呢。 就在周欣凌准备找下一个面试的目标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有一条短信。 周欣凌看信息的下一秒,一声尖叫响彻天际。 “周欣凌,你丫的发什么疯?”王敏文真想拍死她,大晚上的,见鬼了呀。 景云和刘美麟选择无视。 “我成为施严的实习生了。”周欣凌高兴的跳了起来。 听到这个消息,其他几个人都是万分惊讶的,周欣凌这样的傻货也能过,真是见鬼了,虽然这样想,不过大家都还是挺为她高兴的。 施严是严晨明母亲一手创办的公司,是在当时唯一能跟木氏抗衡的企业。 “找到工作了,自己看着办啊!”王敏文永远不会忘记宰周欣凌一顿。 “明天我请客。下馆子去。”不就是吃饭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她周欣凌又不是舍不得。 “你能进施严,还要感谢施大帅哥。”刘美麟说道。 “对,叫上施少,明天我们去搓一顿。”说起来还是应该好好感谢一下人家的,周欣凌拿起手机给施名学发信息,没想到施名学一口就答应了。 第二天,他们几个人一起来到离周欣凌上班地方不远的餐厅,没想到木落念和他女朋友也在。 那天周欣凌跟木落念大吵一架,也没有在施严上班直接就离开了,在此后的数月内木落念都没见到周欣凌,当然也没有跟莫浅浅一直在一起,他这才发现自己对那个跟屁虫的喜欢,早就潜移默化了,只是自己并不曾发现。 第198章 端倪 这不后来木落念找了好久才找到周欣凌这就订婚了,而施严集团也跟木氏合为一体了。 张丽还在继续说,可我却觉得事情不应该是这么简单的,难道木落念真的会在二十几年后发现自己爱着周欣凌吗、 此刻我就坐在靠窗的地方,根本就没看到远处那一抹靠近的身影 “先生,您不回去,只是因为这个吗?”小君突然就站在了我的跟前,我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倒是身边的张丽看到小君这架势,估计一眼就看出了端倪,故意表现的很暧昧的看着我,娇滴滴的说道:“这是谁呀,你可没说,还有别的女人呀?” “别闹了,咱们还没那么熟……”我无语了,这木家的员工都这么开放的吗?险些害的我被小君的白眼给打死了。 张丽见我这么说,一阵大笑,才招呼小君坐下,耸肩无所谓的说道:“开玩笑的,他不是想来我们公司吗?请我们吃饭就是为了知道我们老板的事情,现在我们该说的都说的差不多了,反正现在老板的心情还不错,你现在面试的话,成功的几率很大。” 张丽说完带着她的同事就走了,而我看了一眼小君,她还处于蒙圈的状态,我看看周围没人看着我们,才将她按住说道:“木落念要订婚了,跟周欣凌,你认识这个人吗?” “怎么不认识,当初她一直缠着木落念,原来人家早就准备在一起了?”小君说这话的时候,嘴里酸酸的,拿起桌上的一杯酒,也不管是谁用过的直接喝了起来,我看这样子看来小君对这个木落念还是有余情的。 等我吃的差不多了,我们就直接回到酒店,纪林语此刻气喘吁吁的走到我的跟前,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话,不过并未让身边的小君听到,听之前我没觉得怎样,可听完之后,我心里一阵咯噔,难道真的要出事吗? 我俩对视一眼,找了一个要出去喝酒的理由,就让小君守在这里,我们就出去了。 “你刚才说木氏出现了死尸?”我紧张的看着纪林语,这刚到费城难道就开始不安生了吗? 看看时间不早了,在确定小君没有跟过来真的在酒店睡觉之后,我跟纪林语才去的木氏。 在我跟张丽打探消息的时候,纪林语没有闲着借用自己的职务在费城跟这里的警察已经取得了联系,只要出现死人,就联系他,所以我们才能这么轻而易举的知道了木氏的事情。 等我们到了木氏的时候,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了,不过警察已经在驱赶人群了,所以没一会这些人就都差不多走开了,我跟纪林语这才上前。 警察看了我们一眼,将纪林语拉到一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没一会他回来,就神神秘秘的拉着我上楼,到了二楼之后,他才说:“警察说发现尸体的地方虽然是在一楼,可他们觉得二楼有问题,楼下的事情他随后会将报告给我,让咱们先去二楼看看!” 原来如此。 等我们到二楼的时候木落念也在,他有些敌意的看着我们,我不想给我们招惹事端,才走进说道:“你们死者是我们那个城市的,我们是政府派来了解详情的!” “你们好,我是木氏的负责人木落念。”木落念倒是彬彬有礼的模样,怎么看都跟那伤害小君,突然消失不见的人扯不上关系。 废话没多说,我们三人就在二楼开始转悠,突然纪林语停住了脚步,对我使眼色,小心翼翼的说道:“有情况。” 我看了他一眼,才掐指看着不远处的房间,果真是阴气很重,看来死者最初的帝王地点就是这个地方了,我拉了一下木落念才说:“木总这个房间是谁的?” “严总的?怎么有问题吗?”木落念目光炯炯的看着我,似乎是要杀人的模样。 这个男人刚才还一副很绅士的模样,怎么才一会的功夫就变成这样了?难道是跟这个严总有关系? 严总,若是我没想错的话,应该就是严晨明吧?看来这个男人现在已经无耻到极点了,将林雨儿给害死,现在还来到了木落念的身边,而且不就是这个男人将我们给引到这里来的吗?此刻我担心他的目的不纯,根本就是一次有预谋的计划。 “我们能进去看看吗?”我试探的询问,也不敢造次,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呀。 “可以。”木落念犹豫一会,这才让我们进去。 刚一推开门,就被一阵尘土给挡在了外边,我们忍不住轻咳,纪林语不满的说道:“难道这个严总从来都不来上班吗?” “我也纳闷?”木落念秀眉紧锁,颦眉不满的回应了一句话。 等到尘土稍微小一点,我们才进去,刚一进去就是一股恶臭,这怎么每个有问题的地方都是这么难闻的,我忍不住捏着自己的鼻子,这会是什么都看不到,而且也探查不到了,只能这么在屋内转来转去的。 办公室的内设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一个普通的总经理的办公室,不过唯一不同的是,这个房间内居然是按照八卦的定律来摆设的一些摆件,若不是修道之人,那就一定是一个鬼神之谜的人,再不就是一个做过亏心事的人,不然谁会跟八卦过不去。 除了这一个可疑的地方,其他倒是没什么,不过木落念说严晨明每天都来上班,这里他倒是第一次来,这尘土估计也是一个可疑的地方。 看来这里并不是事发的地点,我看了其他俩人一眼,才说:“咱们出去转转吧?” 我看了一眼纪林语,而他也随着点点头,不过木落念却没有要走的意思,还在严晨明的屋子站着,好像是在走神。 “怎么了?”我看着木落念,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缓过神来,看着我们耸肩一副没所谓的样子,才说:“咱们走吧。” 可刚一出来,就被地上的血给吸引了,新鲜的血,可我们刚才来的是根本就没有看到这些,难道是有人又出事了? 纪林语此时也跟我一样,我们很认真的看着地上的血渍,这会木落念整个人都沉默了,而且看样子好像是知道了些什么,我有些忍不住了,走到他的跟前,看着他说:“木总现在还想说实话吗?” “说什么?” 木落念居然在这个时候还不想说实话,我怎么也不会忍下去,直接拉着他的衣领,满脸怒气的回应道:“你是想看到所有人都死了,才准备说实话吗?你不是蛊师吗?难道你看不出来事情的严重性吗?你为什么跟严晨明牵扯到一起?” 我这一连串的问话,已经让木落念有些蒙圈了,他似乎没想到我会知道这么多。 抬眸看了我很久,才将我给推开,慢悠悠的说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你们到底是谁?” “重要吗?说……”我真的很生气了,这里的阴气越来越重了,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正常的大厦,难道木落念看不出来吗? “我……”木落念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蹲在地上犹豫了很久,才看着我们继续说:“我跟严晨明本来就是兄弟,我们也是这几年才合为一个公司的,严晨明一直都不怎么管公司的事情,可自打我们两家公司合并之后,公司的人就开始出现了端倪,前前后后一共有十几个人都失踪了,等到几年之后找到的也都是一堆白骨……” 我知道一定是有事,纪林语将我拉到一边看着我小声的说:“陈先生,这个严晨明有古怪,咱们必须要找到这个人,我怀疑这个大厦里面还有很多尸体,只是暂时咱们没找到而已!” “好,听你的。” 纪林语用灵气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有什么突破口,木落念也跟着我们找了好久,可还是一无所获,等到我们准备走的时候,他才犹犹豫豫的说道:“两位,其实我们大厦有个地方是在我父亲那一辈就开始不允许我们进入的,我不知道那个地方是不是……” 我看着木落念欲言又止的模样,这样还不明显吗?这摆明就是想让我们过去看看,为什么早不说,这天都黑了,现在去我们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难道要赤手空拳去吗? 纪林语对着我摇摇头,才跟木落念说:“不好意思木总,我们要先回去准备一下,明天下午咱们约好过来!” “好。” 我们走出大厦之后,并未直接离开,而是躲在了一边,想要看看这个木落念到底想做什么,没有半个小时他才偷偷摸摸的走出大厦,四下看看,好像是很不想让人看到他的模样,之后才悄悄的上车,如此的古怪,我们怎么能不跟着。 第199章 山洞 大约一个半小时的车程,这天都黑了,好不容易看到木落念在一个地方停住,我们蹑手蹑脚的跟在后面,这段时间不管是道法还是什么的,都已经大大的被限制了,若不是人为的就说明邪道之人已经在各地盛行了。 走了好久,看到木落念进了一个山洞,我跟纪林语对视一眼,这里面黑漆漆的,他能做什么,对于未知的事情我们总会充满恐惧,而此时我跟纪林语也是如此,天已经黑了,他已经变成了女人,这要是被木落念看到,还不知道会把他想成什么! 等到差不多能躲开木落念之后,我们才进去。 摸索着走了老半天,才算是走到了一个拐角,而且有了一丝丝的亮光,顺着这个光,我们又走了一段时间,里面更加的宽广,一开始还只是一条小路,现在已经变的能够容纳四五个人并排不是问题了,而且明显的是修建过的样子,看来这个地方是木落念的一个落脚点,这正常人谁会将自己的家秀在这里,除非他并非是一般人。 在没走几步,就是一扇门,此时有一条缝,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的光景,不得不说这里虽然是个山洞,可比起外边那些酒店这里真是要好很多了,富丽堂皇都不足以形容这个地方。 “少主,我做不到!”我跟纪林语刚刚躲起来,就听到一女人的声音。吸食人血和食用人心,这个她做不到。 “可不可以不要神功咒?”聂倾城对于神功咒一点想法都没有,她不稀罕,也不想要。 她不想为了任何人去努力,还是明知道要成为人家的棋子去努力,那真是傻逼才做的事情。 “不可以,神功咒一旦选择了主人,就不会更改的。”鬼奴看着聂倾城脸上厌恶的表情,知道她的想法,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 这个聂倾城看样子跟木落念的关系不一般,而鬼奴应该是左膀右臂这样的一个角色,我们不敢出声,继续躲在那里听着他们的对话,想要听出个一二三来,这 神功咒估计跟我们要找的东西又恨的关系,时间过去了这么久,终于算是有点进展了。 “怎么驾驭?”既然不可以了,她也不能再继续坚持了,现在只能先学习一下了。 至于以后会不会成为别人的棋子,那就是她说了算了。她聂倾城的命运,没有人可以控制。 “我会根据你的道法修为,慢慢的给你一些调息内息的心经,你结合修炼一起,会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的。”鬼奴看到聂倾城肯答应了,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 “那你给我吧,昨晚上我已经感觉到了神功咒的气息在我体内乱窜,我想要控制,但是却控制不住,差点被它侵蚀了。”聂倾城想到昨晚上的那股强大的气息,觉得有些后怕。 鬼奴一听赶紧伸手,拉着聂倾城的手,好像是在给她把脉一样。实则是在测试她体内的神功咒的气息,想要看看到底是不是。 当感受到了神功咒的气息的时候,鬼奴整个人都惊呆了,没有想到神功咒如此之快就开始散发气息了。 “好,非常好。我现在就给你,你按照上面来练习,相信不久你的修为就大涨了。”鬼奴激动的说道,赶紧从箱子找到了一本书递给了聂倾城。 聂倾城瞟了一眼,只见到上面写着:神功咒气息心经。也没有多想,先装到怀里。 刚打算走的时候,就见到门口木落念一身纯白的袍子过来了,当看到她的时候,眼底都是震惊。 这木落念的行动倒是蛮迅速的,这么快就换好衣服了,衣冠禽兽这是我对他这套衣服的第一眼直观。 “倾城。”木落念开心的叫了一声。 但是聂倾城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直接跨过他的身边,大步的向着门口走去了。 “聂倾城。”木落念想要去追的时候,一把被鬼奴拉住了。 “别去了。”鬼奴看着已经走远的聂倾城,心底对于聂倾城有几分欣赏,通过早上的接触,知道聂倾城确实不是一般的女人。 “她怎么了?”木落念不解的看着鬼奴,对于刚才聂倾城的态度还是有些不理解。 “如果我告诉你,你很有可能被她甩了,你会怎么样?”鬼奴小心翼翼的开口,望着木落念的眼神有些紧张。 “什么意思?”木落念的脸马上就皱了起来,一把抓过鬼奴,焦急的问道。 “咳咳,你,你先放开我再说吧,不要紧张,淡定淡定。”鬼奴看着面前有些失控的木落念,明显是在警告他,要是敢乱说,他就死定了的眼神。 心底不禁有些小小的担忧,如果一会让木落念知道了聂倾城说的话,不知道他会不会发疯? 看来木落念对于聂倾城是真的很上心,现在只要关于她的一点事情,木落念就紧张的不得了了。 “赶紧说。”木落念一把甩开鬼奴,沉着一张脸说道。 “那个,那个,你保证听了以后不会发飙?”鬼奴看着这样的木落念,已经猜到说了以后的结果,害怕殃及鱼池,只能先来个君子约法三章。 “我让你快说,哪里那么多废话。”木落念已经迫不及待了,狠狠的剜了一眼鬼奴,不知道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婆妈。 “那好吧,咳咳,其实早上聂倾城过来是问神功咒的事情。问了我三个问题,其中有一个问题是问你知不知道神功咒背后的意义,我本来想替你打掩护的,但是她太聪明了,眼神也很犀利,我最后只能,只能如实回答了,后果你就知道了吧。”鬼奴一边说身子一边往旁边退,害怕一下木落念发飙了。 只见到木落念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眸子里都是怒火。 “她是怎么知道神功咒背后的意义的?”木落念压制住内心的气愤,压低嗓子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她很早就来了,而且拦都拦不住,直接冲到我的房间里来了,人家差点被她看光了。”鬼奴做出一副小媳妇娇羞的模样,语气也带着几分委屈一样。 那样子差点没让木落念上前去杀了他,因为现在他关心的不是鬼奴这个神经病,而是关注的是聂倾城怎么会这样。 “你确定不是你告诉她的?”木落念无视掉鬼奴夸张的演绎,沉着脸问道。 “喂,好歹我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连我的话都不相信了?居然还怀疑我,真是有异性没人性啊。”鬼奴听到木落念的怀疑,心底就有些生气了,马上就开始说木落念的不是。 “闭嘴,我现在懒得和你扯。既然不是你,还有谁会告诉她。几个长老也不可能这么快啊?”木落念疑惑的自言自语起来,低着头开始认真的想了起来。 “你确定不要先去看看她怎么了,再来研究这个问题?”鬼奴看着木落念一个劲的想这个没用的问题,不由得开口提醒了一句。 听到鬼奴的话,木落念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剜了一眼鬼奴,那眼神好像在责备他干嘛不早说。 看着那个聂倾城出去,我就让纪林语继续守在这里,我跟着木落念一起出去了。 然后就转身往隔壁的院子去了,可是刚走出了卿聂宫,就见到几个长老一脸焦急的过来了,看到他的时候,明显松了一口气。 “少主,我们几个一直在找你,你还在这里啊。快跟我们去费城看看吧,邪道正在那边进行大规模的猎杀,已经死了二十个村民了,再不去阻止的话,可能会越来越严重的。”开口的时候三长老,一脸的焦急。 木落念一听又是邪道,脸上的表情一下就沉下来了,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 “走吧,现在就去。”木落念本来想去给聂倾城解释一下,但是眼下有其他的事情,只能先去处理了回来再解释了。 但是因为他这一时的错过,注定了他们今后会有很多误会和错过。 木落念带着四个长老一同前往费城去了,一路上五个人的神色都不太好看,尤其是到了费城边界的时候,一个个脸色凝重。 只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弥散在空气中,十分的刺鼻,靠得越近就越能听清楚打斗杀戮的声音,女人和孩子的哭喊声,男人伤亡的喘息声,不禁让人揪心。 木落念加快了步伐,面如死灰,深邃的眸子里全是愤怒,雪白的袍子在风中翻飞,犹如谪仙一般。 木落念还没有落脚,就见到一头恶鬼伸着锋利的爪子,正准备杀一个无辜的孩子,木落念手中轻轻一动,一个金色的能量球就击了过去,准确无误的打在了恶鬼的面部。 恶鬼被突然袭击,身子不由得倒退了几步,幽绿的眸子四处张望,散发出浓浓的恨意。锋利的爪子在地上用力的刨了两下,马上就扬起了一阵灰尘,从嘴里发出愤怒的咆哮声,好像是在呼喊其他同伴。 木落念对于恶鬼的示威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飞身快速的将已经吓傻的孩子抱过来,放在安全的地方。 第200章 被困 “去叫严晨明出来。”木落念看着遍地都是被杀死的百姓,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没有了。 鲜血已经染红了周围的土地,浓重的血腥味让人头疼,还有不少受伤的男丁,身上都是被抓的伤痕,有些都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看着都觉得背后一凉。 “哼,你想见我们王还没有资格。”刚才被木落念打伤的那头恶鬼,马上就幻化成半妖人的身形。 只见到他的头上还有耳朵,身体是人形,但是还有一条狼尾巴。看着木落念的眼底都是不屑,还有鄙夷。 木落念本来就不喜欢和人啰嗦,而且看到自己的子民被杀害了,现在正一肚子的气,手中慢慢的运起了一个能量球,在刚才那头恶鬼还没有看清楚的时候,直接击中了它的要害,只见到恶鬼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身子倒退了好几步。 力道拿捏的非常好,让恶鬼重伤但是不至于死。 “马上去,不然你们今天都别想活。”木落念彻底怒了,双目怒视那头恶鬼,眼底的杀气毫不掩饰。 恶鬼被木落念的气势震住了,看了看周围还有几个同伴,就算他们几个人合力,也不是木落念的对手。 “你,你,你木落念?”恶鬼捂着胸口,有些结巴的问道。 “是。”木落念站在原地,冷冽的回答,声音掷地有声。 气势如虹,被风吹动的衣角,还有一头墨发飘散着,冷峻的面容上,带着一丝愠怒,让人不禁有点后怕。 “是你就好,我们王说了,看到你后,让你去那边坐坐。”恶鬼得到木落念肯定的答复,心底有些害怕,但是想到严晨明的交代,马上就打起精神来了。 木落念看着那头恶鬼指的地方,那边是一片原始深林,也是邪道和魔都交界的地方。 “带路。”木落念本来就是找严晨明的,没有多余的废话,就直接让他带路。 “少主且慢。”几位长老见状赶紧开口叫住了木落念。 “少主,我觉得这件事定有蹊跷,说不定是一场鸿门宴,少主三思啊。”大长老意味深长的劝诫起来了。 “是啊,是啊。”其他几个长老也跟着点点头,有些不赞同木落念去。 “没事,我去看看就回来,你们几个安顿一下这里的村民,将他们转移到安全的位置去。”木落念心底早就有底了,对着几个长老交代了一下,转身就跟着几个狼走去了。 木落念一路上跟着几个人,暗中在观察周围的环境,并未发现周围有什么埋伏,也没有什么阵法,看来严晨明还算个人物,不会暗中搞这些小动作。 跟着几个人走了大概半个小时,穿过了那片原始森林,就到了一个很宽阔的小镇,来来往往的邪道人,半妖人正在各自忙各自的事情。 看来木落念真的是对我们有所隐瞒,他不是邪道之人,而费城居然有这么一个地方,存在如此多的邪道之人,可为何我们一点都感知不到,越来越多的疑问,已经让我深陷其中。 木落念很快被带到了一处非常繁华的宅子,门口还有人把守,看到那几个恶鬼来了,马上就有人去通报去了。 得到允许后,木落念就跟着一个人往里走去了,到了宅子里面,只见到严晨明一头红色的头发,如火焰一般,双眸也是火红色的,一身紫色的袍子正坐在大厅内悠闲的喝着茶。 “哟,木家少主来了,快请坐。”严晨明看到木落念的时候,故作惊讶的将杯子放下,‘热情’的招呼木落念坐下。 木落念也不客气,找了个位置坐了下去。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化,只是眼底的掩饰起来了,但是俊颜上依旧是冷冰冰的模样。 这严晨明,上次见的时候没有这么妖孽呀,怎么会变成这样。 而且这木落念跟严晨明,不是都已经在木氏上班吗?看来还真是另有隐情。 “木家少主前来所为何事啊?”严晨明故作不知,笑着看着木落念。 “严晨明,不是你叫人请我过来的吗?现在问我何事,不是显得有些可笑吗?”木落念坐在椅子上,听到严晨明的话,勾起了一丝笑容,十足的冷笑。 “哦,你瞧我这个记性,还真是忘记了。其实叫木家少主过来,是有事想要和木家少主商量的。”严晨明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好像是真的忘记了一样。 “说。”木落念懒得理会装模作样的严晨明,一个单字从嘴里说出来,已经表示了他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 “既然木家少主已经来了又何许这么着急,有事咱们慢慢聊呗,你说咱们也好久没有见了,是不是应该好好的叙叙旧呢。”看着生气的木落念,严晨明好像心情非常的不错,一点都不着急,慢慢的端起茶杯,悠闲的喝着杯子里的茶。 木落念看着明显是在捉弄他的严晨明,脸上的表情越发的难看了。“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走了,只是你们邪道这次大面积伤害我们凡人,恐怕你要给我一个交代吧。” 木落念说完就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打算离开,不想和严晨明浪费口舌了。 看着已经起身打算走的木落念,严晨明放下手中的茶杯,轻咳了两声。 “咳咳,既然你已经谈到这个问题了,那我们今天就把这个问题好好的谈一下吧。你也知道我们邪道中人需要鲜血的,所以我们没办法了,谁让你们的人离着我们最近”严晨明收起了刚才的笑容,脸色慢慢的沉下来,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红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木落念。 木落念听到严晨明的话,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很明显对于他说的话,压根就不相信。 “严晨明,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木落念说话的时候双目怒视严晨明,语气加重了几分。 “呵呵,木落念你不用来给我说教。我们邪道和你们人类处理事情的方式不一样,我们是有仇必报,不讲究什么大事化了,小事化了,所以你想和我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就别提了,至于有没有这件事,事情已经形成了。我们希望你们能将费城让出来,让给我们邪道,不然我们之间的斗争还要继续下去。”严晨明根本不管木落念的怒气,非常霸道的说道。 而且好像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一切都要按照他们的标准来办。 “严晨明,你确定你在和我谈这件事情?”木落念好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本来还愤怒的脸色,马上就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是冷冷的。 似乎能渗透出一丝寒气,让人背后一凉。 “当然你也可以不同意,那到时候我们会让费城血流成河。”严晨明越说越兴奋,红色的眸子此刻好像能滴出血来。 木落念听到严晨明明显是在威胁他,还有眼底那嗜血的目光,看来这件事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当然,你也可以试试,到时候交起手来,恐怕你们吃亏一些吧。我可是听闻你们邪道最近这几年,人丁稀少,小心一下被灭绝了,那可就不好了。”木落念丝毫没有被严晨明吓到,反而笑着说。 严晨明听到木落念的话,本来还得意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脸色极为的难看,用手的握紧双拳。 “木落念你要想灭我邪道,还没有那个能耐,就算十个你都没有。”严晨明明显是怒了,说话的语气中都带着愤怒。 “我有没有这个能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邪道如果想好好的生存下去,就最好消停下来,不然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木落念语气加重了几分,带着十足的霸气,本来邪魅的脸上,此刻都是威严。 “呵呵,木落念你以为你能威胁到我?你们蛊师每年都需要鲜血,难道你都不需要喝血吗?”严晨明说着说着突然提到了吸食人血上,眼底的笑意慢慢扩散到了整张脸上。 听到严晨明的话,无疑是让木落念的心底加深了几分对聂倾城的担忧,只是没有想到邪道的人,居然这么快就察觉到了,看来神功咒必定带来一场血雨腥风。 “也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两分狂傲,他的女人谁都别想动。 “那个女人叫聂倾城是吧?难道你不怕周欣凌知道吗?我可是听说你们已经订婚了?”严晨明没有理会他语气中的那份狂傲,反而很淡定的问他。 木落念真的愣住了,不知道严晨明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才发生一晚上而已,怎么严晨明什么都知道了,心底不禁有些好奇。 “只要你们交出聂倾城,我们就可以不去费城,但是如果你们不肯的话,那就只有不好意思了,到时不要怪我们血洗整个费城。”严晨明好像是在和木落念商量,实则是在警告他。 木落念慢慢的回过神来了,看了一眼得瑟的严晨明,那猩红的眸子此刻正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好像已经迫不及待了一样。 第201章 继续死人 “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人你们想都别想了。”木落念并不是夸大其词,他有这个自信和实力。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严晨明好像失去了耐心了,话音刚落就开始对着木落念动手。 一招比一招狠,两个人一白一紫的从房间里打了出来,一直在空旷的地面上,一会在半空中,好像一个太极一样,紫白不断的交替。 我正看得过瘾的时候突然接收到了纪林语求救的信号,我这才想起来,他一个人现在还在那个山洞呢? 现在这边只能暂时先放一放了。 我快速的赶回去,可整个山洞极度的冷,跟刚才相比,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地方,比冷库还要冷不少。 摸索着继续走到刚才那扇门的后面,当然不会有纪林语的身影,不然我也不会收到那个求救信号,蹑手蹑脚的推门进入那个宫殿,可那个鬼奴跟聂倾城都见了,就像是不曾有人出现过一样,若不是那一抹温热,我还真不确定刚才是不是有人出现过。 继续探查纪林语的踪迹,可她的信息就像是被人给抹掉一般,根本就无从查找,难道真的消失了? 找到刚才木落念所在的地方,一点痕迹都没有,顺着聂倾城走的地方找了一遍,却发现是一个死路,想了一会我才发现我中计了,刚准备走,就看到身后多了一个黑色的身影,没等我说话,一阵烟雾状的东西将我眼睛的视线给挡住了,刚驱散开,那人就狠狠的给了我一棍。 眼睛闭上的一瞬间,我好像是看到了聂倾城,这个该死的女人不简单。 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我才清醒过来,周围一片漆黑,不过听着呼吸声我能感觉到纪林语就在我身边不远处,轻声的呼喊,半响才听到吱呀的回应:“你没事吧?” 我的询问声并未得到她的回应,不过没有几秒,我就听到了敲打的声音,看来她现在是没办法说话的,我觉得此刻四肢酸痛也不知道哪个人到底给我做了什么,等我稍微舒缓一下之后,我才用道术将我体内的禁锢咒给解开,看来这个聂倾城也是一个修道之人。 好不容易挣脱开,我才走到纪林语的跟前,将她嘴里的布条给拿开,她深呼吸之后才看着我说道:“陈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也被抓起来了?” “你先说说你是怎么被抓的吧,我是被那个聂倾城给抓起来的,看来这个女人还真是有一手。”我十分的气愤,这个该死的女人这样对我,我怎么会轻易的放过她,我是一定不会让她好过的。 纪林语叹气一声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眼神幽怨的说道:“我在那边守着那个鬼奴的时候,突然他就来到了我的跟前,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发现我的,然后他就放了一些迷香,我就直接给晕倒了,在这之前我用灵气给你发了求救的信号。” 看来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已经被木落念给发现了,我倒是没有什么抵触的,既然都知道了,那就开门见山好了,我看了纪林语一眼,将她给扶起来的的时候,顺便说道:“木落念一经发现我们了,他跟严晨明不是一伙的,这严晨明是邪道的人,咱们出去会会这个聂倾城,看看她所说的神功咒到底是什么东西!” “好,一切都听陈先生的。” 纪林语变成女人倒是也跟着温柔了不少,一点都没有市长的架子。 我们二人刚刚出来,就看到鬼奴跟聂倾城十分不满的站在这个门口,怒视着我们,不过没等他们说话,我就率先说话了,这先入为主最起码是有那个气势的。 “我们跟木总认识,我们是跟着他来的,现在他跟严晨明在邪道那边打起来了,若是他失败了,那个整个费城都要给他陪葬,所以现在你们最大的关注点不是我,而是那边?” “你说什么?严晨明来了费城?”鬼奴好像是对这个严晨明十分的了解。 而我无奈的耸耸肩说道:“你不会是不知道吧?这个严晨明不是一直就在费城吗?木氏的办公室可是有他的一间!” “可那只是摆设!”鬼奴张口就来,真是摆设吗?可木氏的员工很多人都看到严晨明每天都来上班,难道那个人是假扮的? “是你每天假扮的?”我说完鬼奴并未否认,这直接让我认定了我的想法,不过没等我继续说下去,聂倾城已经带着鬼奴去了严晨明那边,看来他们还是很团结的,就趁着他们去找木落念的功夫,我跟纪林语,开始在山洞摸索,总不能继续待在这个该死的地方吧! 这样一来一回的,已经耗费了我们太多的精神气,若是再不回到酒店,估计我们要耗费更多的灵气了。 我跟纪林语好不容易才在那个该死的山洞出来,着急的赶回到酒店,这样算下来我们已经离开一天了,不知道小君等人现在会怎样? 找了一辆车快速的赶到酒店,刚到酒店就看到很多人都围在大厅的门口,我们好不容易挤进去,才看到里面有一个孕妇躺在地上,我拉着身边的一个人询问:“怎么回事?” “谁知道呀,已经叫了救护车了!” 我跟纪林语对视一眼,直奔我们在酒店所住的房间,敲门很久都没人开门,我正准备去康南的房间时房门就在这个时候打开了。 “先生?”小君面容憔悴的看了我跟纪林语一眼,定了很久,这才喊了出来。 再次确定是我之后,她直接扑到了我的怀里。 开始抽搐,哭哭啼啼的模样,让我心里一阵爱怜,我知道我们就这么消失了几天,对于她而言实在是太残忍了,等她哭了好久,才停住不哭,满眼泪光的看着我说:“先生,你跟市长到底都去什么地方了?你们知不知道我们很担心呀?” “好了,不要哭了,咱们进去说吧。” 这会外边的动静也将康南等人给惊动了,他们也跟着出来,看到我们二话没说直接就让我们进了小君的房间,等我们都坐下之后,这俩人虽然没说话,不过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了,我无奈的耸耸肩,喝口水才说:“我们的事情太长了,这个长话短说,先说说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现在最关心的是木落念那边,小君在我们没在的这几天,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去找木落念的。 康南这俩人倒是没说,小君听到我这么说,瞬间就低下头了,也不看着我,这一个表情瞬间就出卖了她,我知道这丫头肯定是没有安生的留在酒店,一定是又去惹事了。 “说吧,都这样了,你还想瞒着吗?”我语重心长的看着小君。 小君这才抬眸对着我的眼睛,不过眼神里还是有些闪躲,半响之后才说道:“先生,我们什么都没做,只是这几天我偷偷的去过一次木落念的家里,发现他家里面有很多游魂,好像都是这两年死的,因为我想将他们给带走,所以被木落念给发现了,不过他没发现是我,只是发现有人去过他家,所以现在已经有些打草惊蛇了,其他的倒是没什么事情。” “就这么简单?”听小君说完,我真是满满的怀疑,难道事情真的就这么简单吗?我怎么看着不像呢? 小君被我这么一看,倒是头低的更深了,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这木落念不是一直在山洞那边吗?怎么会去别墅的,我将我的疑问直接跟小君给说了出来,小君也是很纳闷,看着我摇摇头说道:“先生,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可我知道那个人就是木落念……” 听到这里,我知道事情越发的诡异了,现在根本就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 而刚才那个孕妇现在已经被送到了医院,可是送这个孕妇的康南却一直都没回来,给他打电话也一直没人接。等到中午的时候,我才看到康南精疲力尽的拖着身子回来,不用问都知道出事了。 康南倒是直爽直接将他发生的事情给我们说了一遍。 原来那个孕妇是邪道的人,这一次是严晨明派出来监视我们的,好在被康南给发现了,所以在医院的天台跟这个女人大打出手,不过好在将这个邪道之人给制服了,现在就在收魂瓶里面,不过看样子他伤的也不轻。 不知道是邪道之人太厉害,还是我们的人太过于脆弱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感觉这一次费城我们将要损兵折将。 刚准备休息的时候纪林语接到了警察局的电话,说是木氏又有人死了,这一次找到的不是干尸,而是新鲜的尸体,死亡时间不超过三个小时,这事情层出不穷的在发生,我心神不宁的看了一眼小君,不想让小君见到这样的场面,就让她留在了酒店,我再次跟纪林语前往木氏。 死者是一个女人,而且全身的衣服都没有了,通身的白色,像是没有一丝丝血的痕迹。 我看了一眼纪林语轻声说道:“难道是吸食鬼?” 第202章 再次相见 “很难说……”纪林语颦眉半响都没再说一句话。 等我们检查过尸体之后,发现这个女人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出血点,找要是能看出点什么来,那还好说,关键是什么都没有,这才是让我们最为担心的事情。 那个警察将我们拉到一边才鬼鬼祟祟的说道:“你们能看出什么问题来吗?这样的事情在我们费城可是不多见的,太诡异了,真的很久没见了?” 这个警察一看就是经历过不少事情的人,可为什么对于这样的事情还会如此的胆怯,这样的表情是不会骗人的,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这个人真的是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我跟纪林语对视一眼,她才缓缓的说道:“您老就不要担心这些了,反正这件事情交给我们处理就好了。”纪林语这大包大揽的性格,倒是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看来还真是环境改变一个人。 等到警察继续去别处查找的时候,我们才利用道法看了一眼这个女子的生前,看来还真是承受了太多的磨难,原来这个女人跟严晨明有很大的牵扯,若不是因为爱上那个男人估计她也不会死的这么惨了。 我们道术显示,她的生前是因为跟严晨明走的太近,无意间知道了他是邪道之人,这才被杀人灭口的,可到底是怎么死的,就连这个女人自己都不知道,所以我们根本就无法在她的意识里面探查到什么。 不过这一查,倒是耗费了纪林语不少的灵气,这会她身子摇摇晃晃的,若不是我将她给扶着,估计这会她就要晕倒在地上了。 “你没事吧?” “没,没事,咱们先回去吧,回去我在继续告诉你,我看到的!”纪林语眼神有些迷离,我知道现在事不宜迟还是先离开的好,所以这才跟警察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带着纪林语离开了木氏,很快我们就来到了酒店。 由于晚上纪林语是女人,所以晚上她就跟小君一个房间,这会我直接敲开了小君的房门,她一开门看到纪林语晕晕乎乎的模样,一阵担心,跟我将纪林语福进去之后,关好门,看好没人跟来,才小声的询问我到底怎么了? 我言简意赅的将事情的经过给说了一遍,这小君更是担心,拿出药箱将自己补气药丸给拿了出来,给纪林语吃过之后,半个小时才见到她稍微的缓和一下,她意识还是有些模糊,看了我一眼才说:“刚才我看到那个女人生前最后见到的人是木落念,所以我猜他应该知道一些什么!” 纪林语说完这句话就昏睡过去了,我们没办法只能让她继续休息。 而在接下来一段时间我跟小君商量过之后决定再去找木落念的,也不知道他跟严晨明打的怎么样了,我在去找纪林语的时候,他们俩人还在打着,估计这会应该是有了结果。 夜色浓郁显得更加低沉,就连身边多话的小君也一句话都不说,这样显得气氛更加的怪异了,我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继续低头不语,我倒是没想让她继续沉默下去,拦住了小君的去路,一副你倒是说话的模样。 这小君咬着嘴唇,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也知道我是不会就这么让她跟我继续去找木落念的,她这才叹气一声无可奈何的说道:“先生,我见了木落念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你就在外边等着我,让我去见他,你不要出现了。”我知道小君肯定是不知如何面对。 可我的提议却被小君给拒绝了,她鼓足勇气,看着我说:“先生,有些事情我是必须面对的不是吗?这一次就让我去找木落念吧!” 我看小君的样子倒像是真的很在意的模样,索性就点点头,随了她的意思,早晚还是得见面的,既然现在已经到时候了,见面也不是不合适。 很快我们就到了木氏,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确定这个时候木落念一定在这里。 小君跟我同时抬眸看着顶楼,果真亮着,我们在一楼成功躲开了打瞌睡的保安,做着电梯很快就到了顶楼,顺着灯亮来到了亮着的屋子,轻轻的敲门,我能看的出来小君现在是很紧张的,我握了一下她的手,安慰的说道:“既然知道木落念不是邪道的人,那就不一定是坏人,你只需要问清楚当初为什么他们不告而别就好,还有慕青志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你的那些同学都去了什么地方,你只需要知道这些就好了。” 我很小声的说,可我知道小君一字未漏的都听到了,她半响才点点头,直到屋子里面有了回应,她这才推门进去。 当然小君故意留了一个门缝给我,我就在外边站着,现在里面的光景我几乎都能看到,而且也能听到里面的声音。 门开的瞬间我看到木落念很警惕的看着外边,不过当他看到小君的时候,明显的很吃惊,就连手里的动作都慢下来了,而后才吃惊的看着她,嘴巴张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小君也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走到他的跟前,面无表情的说道:“好久不见!” “你,你怎么来了?这些年,你都去了什么地方?”木落念倒是先发制人了,小君冷哼一声,双手抱胸不满的说道:“怎么,好像我是失踪的那个一样,难道不是你们吗?我没什么好说的额,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木氏最近死的那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其余的我一句话都不想跟你多说!” “小君……” “够了,我们没有那么熟,你要是不想你的人继续死,那现在就回答我的问题。”小君这冰冷的模样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看来她是真的很恨这个木落念。 木落念无奈的叹气一声,才说:“好,当年我们不是故意要离开的,邪道的人找到了我们,若是我跟慕青志不离开,估计你们都会出事,而你的那些同学,都被我们带走了,只要就是为了修炼他们,好让他们能跟邪道的人抗衡,只是我没想到还能遇到你……” “你跟严晨明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人是怎么死的?”小君佯装一点反应都没有的继续询问下一个问题,其实我看得出来小君此时心里是很苦的,而且估计还有些怨天尤人的意思。 “严晨明是后来才来到费城的,我们本来就是好朋友,只是我不知道他已经是邪道的人,这些年我跟他一直都在斗来斗去的,也没弄出一个结果来,这不刚刚被他给打伤了,死的那些人大部分都是被邪道的人害死的!” “既然这里有邪道的人,为什么我们什么都感知不到?”小君没等木落念说完,就再次发问。 木落念忍着剧痛继续回应道:“其实是我们封锁了这里的气息,才没让邪道的气息流出来,我们不想让正道的人来接手费城,那样只会弄得生灵涂炭,可现在还不是那个时候……”木落念说到这里,见小君没有继续发话,他才继续说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我还以为你会在哪里等着我们?” 不过说完这句话木落念自己也觉得可笑。 小君刚想说话,突然就被木落念给打断了,他好像是很着急的模样,急匆匆的准备走人,不过还不忘跟小君说一声:“我现在必须离开一趟,明天我找你,会跟你解释清楚这一切!” 说完木落念就走了,不过他没发现我,我让小君抓紧回酒店,我就跟着木落念出去了,这他如此着急的出去,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发生,现在他是我们唯一能抓得住的线索,我自然是不会放过。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严晨明的地盘,看来是那个聂倾城出事了。 我倒是真的搞不懂了,既然这木落念对她如此的上心为何还要跟周欣凌订婚,就算是俩人是青梅竹马,可难道不是最爱的人才是最适合的吗? 没等我多想,我们已经来到了里面。 刚一进去就看到聂倾城在里面 ,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好在没让小君跟过来,虽然不知道她对木落念是不是还有感情,可毕竟是当初挚爱的人,怎么说现在他身边有俩女人,对她来说都是怪怪的。 看见里面有好多人,而且还打起来了,看来虽然木落念走了,可其余的人却并未闲着都赶到这个地方来了。 聂倾城用手将头撑住,集中精力想要将这该死的灵气压下去,可是却没有办法集中精力。现在脸色煞白,头痛欲裂。 聂倾城面对神功咒的‘胡作非为’简直怒了,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只觉得两手中能量不断的汇聚,一直到能量已经承受不住的时候,直接一掌劈出去,正好打中了一头恶鬼,一掌下去以后,那头本来还斗志昂扬的恶鬼当场暴毙。 第203章 大打出手 其他人都惊呆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聂倾城,她居然徒手一招杀了一头恶鬼,这惊人的能力简直让人后怕。 严晨明看着聂倾城的眼神有些怪异,知道今天不是木落念和聂倾城的对手,他必须要找盟友,所以二话没说直接带着残兵剩将撤退了。 “聂倾城,你是不是被神功咒的能量压制住了?”木落念看着离去的几个人,赶紧转过身来看着聂倾城,一看就看出了聂倾城现在的情况。 “不要你管,让开。”聂倾城一把推开木落念,语气特别的冷。 因为刚才那一掌下去,身体里的灵气好似被激发出了斗志,愈演愈烈了。 “你先不要赌气了,听我的话,先打坐休息一下,慢慢的调息体内的气息,你现在气息很紊乱,情绪波动很大,不适合再硬撑。”木落念看着聂倾城苍白的脸色,心疼的不得了,但是眼下却没有办法,只能劝服她。 毕竟神功咒的能量,只有它的主人才能控制,其他人一点忙都帮不上。 聂倾城压根就不想听木落念的话,硬撑着身子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和木落念遇到了。 这一切让她觉得十分的诡异,脑袋马上就想到了天空暗下来后的那个蒙面人,这一切应该和她有关系。 身子刚走了几步,只觉得体内的气息越来越乱,好像要冲破束缚跳出来一般。 她咬紧牙关,就不相信一把破弓箭还能奈何的了她了。 “如果你不能好好的为我所用,我就算死也要将你毁掉。”聂倾城彻底怒了,一次两次忍让就算了,没有想到这神功咒还和她来劲了。 身体里的灵气感受到了聂倾城愤怒的情绪,本来一直处于休眠状态,正在修炼的,但是现在直接可以使用了。 感受到那丝不同的气息,开始和它对抗上了。 慢慢的聂倾城只觉得身体内的灵气在褪去,脑袋也没有那么痛了,身体不太难受了。 用力的深呼吸了一口气,打算先离开这个地方再说。 “倾城。”木落念看着娇小的背影,坚硬而又果决,看到她被折磨,心底真的特别的难受,上前一把将她搂入怀里。 “放开。”聂倾城刚刚平息下来的情绪,面对木落念突然的拥抱,马上又爆发了。 “你是不是在气我没有告诉你神功咒背后的意义?”木落念并未放开,反而搂得更紧了,低声在她的耳边问道。 “没有。”聂倾城回答的非常干脆,甚至连想都不用想一下。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但是我有我的苦衷。我不想让你知道是因为我不想让你受苦,想早点找到其他办法,不想让你背负太多的包袱” “够了,这些与我无关,麻烦你放开我。”聂倾城直接打断了木落念的话,沉着一张脸说道。 木落念知道聂倾城的脾气,一旦认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但是他不能就这样让她一直误会下去,就算费再大的劲他也要将这一切解释清楚。 “呵呵,好一对恩爱的眷侣啊,真是煞慕旁人啊。”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响起了一个男人讥讽的声音,语气尖锐一听就是敌人。 木落念听到背后带着几分讥讽的声音,身子微微愣了一下,慢慢的将聂倾城松开,但是却伸手将她牵着,下意识的将她往背后藏了一下。 聂倾城自然也是听到了,明显感觉到来的人气息不正,想都不用就知道来的人不是什么善类。 虽然木落念欺骗了她,但是好歹他们现在算是一条船上的人,所以并没有挣扎,集中精力一致对外才是眼下主要的事情。 转过身只见到有三个人站在她们对面,两男一女,一个是刚才和木落念打斗的红发严晨明,还有一个披头散发,脸色苍白的男人,看上去十分的阴森,刚才开口说话的应该就是这个男人。 还有一个女人,一身宝蓝色的衣衫,一双狐狸眼睛,带着十足的魅惑,锥子脸,丰满的身材,天使的脸蛋,魔鬼的身材,在她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只是她的眼底总是带着几分魅惑和勾引,身上似乎还散发着一点骚气,让人一点都喜欢不起来,至少是让女人非常反感的。 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人,对于跟木落念认识的人,我自然是知之甚少,这会只能记住了,回去告诉小君,看看她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不过刚想到小君,我突然感觉到身边有人在,一个转身,就看到小君那张并不怎么好的脸色,我无言以对的看着小君, 不过她也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先生,什么都不用说了,咱们先看看再说吧。” 我只好作罢。 “落念哥哥,你这样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真是伤了妹妹的心啦。”突然那个女人猫着腰,婀娜多姿的走到了木落念的面前,咬着要娇艳的红唇,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伸手想要去触碰木落念。 这会我到时看清楚了这个女人就是张丽所说的木落念的未婚妻,不过跟照片里的还是有些出入的,怎么看着如此的妖娆,而且还跟严晨明在一起,看来不是神好人。 但是木落念的身子马上就闪开了,眼底都是嫌弃和厌恶。 聂倾城看着面前的女人,虽然是在说木落念的不是,但是却看不出来半分不高兴。不过在木落念躲开的时候,眼底闪过了一丝恼怒,但是转瞬即逝。 “落念哥哥,这是何意啊?怎么躲开妹妹呢?是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啊?”周欣凌身子又靠近了两分,紧紧咬着红唇,哀怨的眼神,似乎是在责怪木落念无情一样。 “滚开。”木落念看着面前一身骚气的周欣凌,一点好脸色都没有,马上就对着她吼道。 聂倾城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观看这一切。 从刚才周欣凌靠近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周欣凌的蛊术不低,目前是在她之上的,而她那双狐狸眼,身上的骚气,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狐狸精。 “木落念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真把自己当个人了,你以为咱们订婚了,我就真的喜欢你吗?”周欣凌显然是生气了,脸上的表情都收了起来,语气也失去了刚才的妖媚,沉着嗓子生气的说道。 “我当然是个人,和你确实有本质的区别。”木落念冷冷的笑了一声,讥讽的对着周欣凌说道。 “你,你,你”周欣凌被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伸出手指着木落念,想骂但是又不知道骂什么。一双狐狸眼里都是愤怒。 “好了小凌,和他那么多废话干嘛。别忘了我们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别耽误了大事。”一脸阴森的男人开口了,语气更加的阴森。 周欣凌一听马上就转身走到了那两个男人身边,看了木落念和聂倾城一眼,尤其是在看到聂倾城额头上的红色印记的时候,脸色特别的难看,似乎带着杀气一般。 “木落念今天我们来不是找你的,你将手里的女人交出来,你就可以走了。”阴森男双眼一直盯着聂倾城,看到她额头上红色印记,露出了和严晨明当时一样的表情,贪婪. “鬼影,你要想带走她,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再说。”木落念将聂倾城往身后藏了藏,面对强势的三个人,一点惧意都没有,语气比刚才还要霸道。 “你不要以为我们不敢,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交出人来,还是死?”鬼影失去了耐心,不想再多说,想要速战速决了。 “都不选呢?”木落念看着对面蓄势待发的三个人,并不觉得害怕,反而气势凌人。 “这个由不得你。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们就只能成全了,将那个女人给我拿下。”鬼影阴森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怒气,对着严晨明和周欣凌吩咐了一句,就直接飞身向着木落念袭击而去了。 木落念牵着聂倾城的手并没有放开,他单手接住了鬼影的袭击,一边对付鬼影,一边护住聂倾城的安危。 因为鬼影的功力深厚,几乎和他差不多,所以这样对付起来有些吃力。 而聂倾城早就看出来了,看着木落念越来越吃力,而她并不需要谁来保护她,她有能力足够保护好自己。 “放开我,专心对敌。”聂倾城轻声在木落念的耳边说道,说完就直接将手抽了回来。 这会我看的出来小君也想出手,可却被我给制止了,我对着她摇摇头,轻声说道:“现在不是咱们出手的时候,你没看到那都是邪道的人吗?咱们现在出去只是自投罗网,而且你的身子也没好,先看看再说。” 小君咬着嘴唇,对我点点头,决定先按兵不动了。 而此时木落念也明白现在的处境,如果将聂倾城束缚住的话,反而保全不了她,还不如先放开,等两个人脱险了再说。 而就在木落念放开她的那一瞬间,就看到了周欣凌向着她袭击过来了,原本妖媚的眸子,此刻换成了寒冰,手里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把利剑,拿着利剑直接就向着她刺过来了。 第204章 阴谋 剑身带着浓重的杀气,剑锋锋利无比,而且周欣凌本来就带着杀聂倾城的心,所以招式更加的狠毒了。 聂倾城见状赶紧闪躲开了,顺手将别在腰间的软古剑抽了出来,虽然是软剑,但是却能以柔克刚,就将剑身缠绕在了周欣凌的剑上来,向着剑中注入了灵气,剑马上就变成了锋利的利剑,想要吞噬掉周欣凌的剑。 周欣凌本来以为聂倾城的能力不怎么样,但是没有想到自己还是太小看她了,她竟然能接住她攻击。 聂倾城将自己的软剑用力的往回抽,手上加大了力道,就见到周欣凌手里的剑,马上就断成了几段。 “贱人,居然敢弄坏我的宝剑,看招。”周欣凌看着自己的宝剑被毁了,脸色极为的难看,有些恼羞成怒了,直接向着聂倾城赤手空拳的打了过去。 聂倾城冷笑一声,身子一闪,马上就躲了过去。手中的软剑不管的舞动着,在周欣凌的身边转了一圈,等到撤离的时候。就见到周欣凌身上的衣服,被她割破了几个地方。 “啊啊,贱人,看我今天不杀了你。”周欣凌彻底怒了,还没有受过奇耻大辱。 当然她没有出手的机会,就直接被聂倾城给打倒了,这严晨明发现即便是多了帮手都不是木落念的对手,索性选择了放弃,三人灰头土脸的逃走。 木落念给聂倾城看过之后,确定她没事这才放心,而我也趁着这个空档我将木落念跟周欣凌的事情跟小君讲了一遍,不过现在这样看来张丽说的只是前半部分,这周欣凌之所以跟木落念订婚还是存在歧义的。 聂倾城刚一出去,拿药的功夫,屋内就多了几个人,聂倾城的身子愣住了,望了一眼房间里的三个人。 只见到木落晴一身白衣裙,被风吹动翻飞的衣角,眉间一粒朱砂,灵动的大眼睛含情脉脉,白皙的皮肤透着红润,典型的美人胚子,不过说她和木落念是兄妹,眉宇间看不出来。 我透过小君的眼神,知道木落晴是木落念的妹妹,不过看样子关系并不怎么好。 “我们根本就不是亲兄妹,我们凭什么不能在一起?”木落晴瞪大眸子看着突然进来的鬼奴,大声的质问起来。 说话的时候非常的激动,说完就直愣愣的盯着木落念。 “不管你们有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你们名义上都是兄妹关系,而且你们本来就不能在一起。”鬼奴看着激动的木落晴,并没有就此打住,反而将事实再强调了一遍。 “我可以和他断绝兄妹关系,我抛弃木这个姓氏,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吧。”木落晴的脸色苍白,但是看着木落念的眼神很温柔,甚至是带着祈求的。 可是木落念并没有看她一眼,脸色有些难看,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晴儿,就算你和落念断绝了兄妹关系,你们还是不能在一起。”鬼奴看着木落晴苍白的脸色,有些于心不忍,声音软了下来。 “凭什么?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木落晴不明白,赶紧开口问道。 “因为我根本就不喜欢你。”这次是木落念开口,声音冷冷的,但是十分的果断。 “为什么?就是因为那个女人是吗?”木落晴好像受了莫大的打击,身子连退了几步,脸色越发的苍白了,眉宇间都是不甘,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陇上了一层雾气,随时都会哭出来。 “不是。”木落念先愣了一下,才开口说道。 木落晴在听到木落念的回答以后,本来紧张的表情,马上就消失了,露出了一丝笑容,只要不是因为其他女人,她就一定有办法让木落念爱上自己。 在等木落念答案的,并不止木落晴,还有在暗处隐藏着的聂倾城,她想要看看木落念对于她究竟是什么态度。 在听到木落念说出不是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受,只觉得心底的期待落空,但是又好像悬着的一块石头落下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自己都说不清楚。但是现在已经知道答案了,她就没有必要再多幻想了。 “你是不是因为我们是兄妹所以才拒绝我的?”木落晴满脸期待的看着木落念,想要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不是。”木落念这次的回答非常的干脆,几乎连想都没有想。 听到木落念坚决的回答,木落晴满脸的疑惑,脸色十分的难看,紧紧的收紧拳头。 “为什么?”木落晴不甘心的问道。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喜欢就不喜欢。这次你设计陷害聂倾城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反思一下,如果再让我发现第二次,不管你是不是我的妹妹,我都不会放过你。”木落念的态度很坚硬,还带着几分威胁的味道。 “木落念你这么维护那个女人,是因为她得到了神功咒,今后会成为你最好的助手是吗?你可以好好的利用她来帮你做事对吗?”木落晴直呼木落念的名字,不再叫他哥哥。 就是为了让木落念记住,她要做他的女人,而不是妹妹。 “这不管你的事情,你没有必要知道。”木落念并没有正面回答木落晴的话,只是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可是他并不知道聂倾城就在外面听着,而且将他们的对话听的非常的清楚。 在听到木落念回答的时候,聂倾城本来已经凉透的心,此刻好像被染上了一层寒冰一样,似乎连骨头都是冷的。 但是木落念这么回答有他的原因,木落晴的蛊术在聂倾城之上,而且她做事一向手段辛辣,最近费城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害怕木落晴趁着他不在,就对聂倾城下手,所以为了聂倾城的安全着想,他不想让木落晴知道那些。 “呵呵,我就知道你根本就不是真的喜欢她,不过是想利用感情要收服她为你所用。既然这样的话,我可以留她一命,以后不会再找她麻烦了。”木落晴虽然没有得到肯定的答案,但是心情却非常的好。 她知道木落念认定的事情,一定会直接说出来的。那他现在这样说,肯定就不是真的喜欢聂倾城,那她就可以放心了。 “这次你就好好在这里反思两个月吧,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出来。”木落念听到木落晴的话,心底也松了一口气。 “好。”木落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什么都可以答应,回答的非常的干脆。 得到木落晴的回答后,木落念沉着脸出去了,鬼奴见状也马上跟了出来。 只见到木落念的脸色特别的难看,鬼奴走在他的身边,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觉得晴儿会就此罢休吗?”鬼奴有些担忧的开口。 “不知道,她应该最近不会再动聂倾城了,她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只要她认定的事情和人,她就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做到的。”木落念对于这个妹妹也算是了解了,从小就有些娇惯,长大了还是一样。 “不过这件事如果让聂倾城知道了,你觉得会怎么样?”鬼奴点点头,但是又担忧的问道。 “不会让她知道的。” “她可不是三岁小孩子,她那么聪明,肯定会想办法调查清楚的。你还是先想好应对的方案吧。”鬼奴略显担忧的说道。 木落念的脸色有些难看,低头向前走,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有说话。 两个人并肩而行,各怀心事,都没有注意到暗处的聂倾城。 鬼奴也没有再说话了,一直跟着木落念身边,脸色凝重。 看着已经走远的两个人,聂倾城刚打算从暗处出来离开的时候,但是身子还没有动,就听到了一个女人嗤笑的声音。 “呵呵,出来吧。”木落晴站在院子里,对着聂倾城的方向笑了笑,只是笑声非常的冷漠。 聂倾城心底有些惊讶,没有想到木落晴的洞察能力这么强,居然发现她了,既然被发现了,她也没有什么好躲的了,飞身直接从暗处出来了,站在了院子中间,望着一身白裙的木落晴。 看到木落晴本该是灵动的眸子,此刻却被蒙上了一层恨意,嘴角微微向上翘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是在嘲讽她一般。 “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吧,现在你应该明白木落念不过是利用你而已吧。”木落晴慢慢的走到了聂倾城的跟前,说话的时候双眼一直盯着她,眼底都是嘲讽。 其实木落晴一开始就发现了聂倾城的存在,这院子她生活了这么多年了,所有的味道她都非常的熟悉,一旦有陌生的人靠近,她就能通过味道来判断。 只所以没有马上揭穿,不过是想让聂倾城知道她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 “知道又如何?”聂倾城看着面前有些嚣张的女人,那气势好像是在告诉她,妄想癞蛤蟆吃天鹅肉。 “知道就乖乖的,不要对他有非分之想了,他不是你配得上的人。”木落晴越是越激动,本来是围着聂倾城转圈的,最后停在了她的面前,将最后一句话咬得特别重。 第205章 对决 聂倾城看着面前的女人,那眼底的恨意,好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咬牙切齿的模样,让整个脸部显得有些扭曲。 “呵呵,我和他怎么样,是我和他的事情,和你没有多少关系吧,木小姐。”聂倾城故意将木两个字咬的特别重,看着木落晴的眼神都是不屑。 “哼,关系,你觉得没有关系吗?只要我不想让你们在一起,你们就永远都不能在一起。”木落晴十分笃定的说道。 聂倾城看了看面前的木落晴,漂亮的脸蛋,但是却有一颗蛇蝎的心肠,再漂亮都摆设。 “哦,木小姐、我忘了告诉你,我压根就没有想过和他在一起,所以你那些花花肠子还是留给其他人吧,我没有兴趣。还有一件事我需要郑重的告诉你,以后你如果再暗中搞手脚的话,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聂倾城话里警告的味道非常的重,看着木落晴的眼睛都是冷冽。 这一次严晨明之所以会知道神功咒在聂倾城的身上,恐怕跟这个木落晴有很大的关系,而且小君也悄悄的在我耳边说了一些关于这个木落晴的事情,虽然以前她们没怎么见过,不过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好惹的。 木落晴能清楚的感觉到从聂倾城身上散发出来强大的气息,冷冽而又霸道,带着十足的威慑力和压迫感,一点都不比木落念的少。 心底不由得一怔,这个女人确实有几分本事。在树林的时候也感觉到了,只是没有交谈过,也没有真正的交手,她当时的目的就是将聂倾城送到其他地方去,所以经历都放在了法术上面了。 “呵呵,不客气,我倒想看看你怎么不客气。”木落晴冷静下来,戏谑的看着聂倾城,眼底都是挑衅。 聂倾城没等她继续说,就出手了,木落晴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只能往后退,身子一直退到了院子的大门口,站稳身子后,手中快速的积聚了一道金光,在下一秒幻化成了一把利剑。 马上就向着聂倾城而来,快速的攻击,带着杀气,眼底都是恨意。 面对木落晴凶猛的攻击,聂倾城丝毫没有退缩之意,从腰间抽出了白棋晨用给她的软剑,迎战木落晴。 两个女人谁都不肯让步,而且都是带着打败对方决心,每一招都是狠招,时而在天上,时而在地上,不管的变换位置,招式也不断的变化。 木落晴虽然在蛊术要高一层,但是聂倾城的耐力和爆发性非常高,经常弄的木落晴措手不及。 木落晴看面前越战越勇的聂倾城,觉得体力有些跟不上,但是又不肯放弃,她要让聂倾城知道,她才是能和木落念并肩的女人。 聂倾城看着木落晴眼底的恨意,还有那种恨她恨得牙痒痒的样子,但是就是不能拿她怎么样,在心底冷笑。 两个人一直打的如火如荼的,尤其是木落晴一直想要置聂倾城于死地,完全忘记了答应木落念的话了。 就在两个人不断的打斗中,木落晴站在一棵树枝上,突然感觉到有人往这边来了,敏感的观感很快就让她猜到是谁,看着对面的聂倾城,身子一闪直接就向着她飞身过去了。 “晴儿。”木落念看着被聂倾城打中的木落晴,嘴里喷出了一口鲜血,身子直接掉了下来,马上就飞身向前将木落晴的身子抱住。 “晴儿,你没事吧?”木落念看着脸色苍白的木落晴,眼底都是担忧。 聂倾城看着突然出现的木落念,终于明白木落晴这么做的目的了,还有她刚才那笑容是什么意思了,不过她压根就不在意。 “咳咳,没事。聂倾城姑娘突然出现在我的院子里,我本想和她切磋一下,没有想到她这般厉害,我真是自愧不如啊。”木落晴看到木落念后,眼底的狠毒早就收起来了,做出了一副可怜的模样。 “别装了,我就是想杀了你。可根本就没有想和你切磋的意思,所以你不用装了。”聂倾城看着木落晴那副做作的样子,真的觉得很恶心。 她站在原地非常霸道的说道,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她知道懂她的人不需要解释,不懂她的人解释也没用。 况且在木落念面前,她是什么样子都无所谓,因为他不值得她去维护自己的形象。 木落念听到聂倾城的话,好看的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脸色不太好看。 “聂倾城姑娘,你为什么要杀我?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这是何意?”木落晴听到聂倾城那样说,心底早就乐开花了,但是表面上还是装作有些不明所以的样子,虚弱的身子靠在木落念的怀里。 “因为看你不顺眼,所以就要杀了你呀。你不会这点自知自明都没有吧?”聂倾城看着木落晴脸上故意装出来的虚弱,真的好恶心。 瞟了一眼木落念担忧的脸色,真的觉得好讽刺,在看到女的靠在男的怀里,男的搂着女的,那画面还真是很和谐,不错! “你,你,你”木落晴看着狂傲的聂倾城,只能发出一个单字,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不过心底开心的要死,她巴不得聂倾城继续狂傲下去,说的越蛇蝎越好,她就要木落念讨厌聂倾城。 “今天没有杀了你,我很不开心哦,那明天记得调整好你的小身板,等着我过来取你的狗命。”聂倾城带着冷冷的笑容,慢慢的走到了木落念和木落晴的身边,好心情的说道。 说完就打算走了,不想再看他们了,只觉得脏了自己的眼睛。 “等等。” 聂倾城没准备搭理木落念,所以只是看了一眼这个男人还是选择了离开。 “为什么这么做?”木落念心灰意冷看着聂倾城,虽然他不喜欢木落晴,可他也是当做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妹妹,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即便是他在乎的女人也不行。 此刻我能在聂倾城的眼里看出一丝丝的绝望啦,或许对于这个女人而言,她本是信任木落念的,可他却不信任自己,没等我想出怎么解决来,这小君已经贸然的出现在了这几人的跟前,气呼呼的看着木落念说道:“你是真傻吗?你看不出来是你所谓的妹妹,故意搞出的这出戏吗?” 小君这气愤的模样,不知道是为了自己的抱不平,还是为了聂倾城,既然小君都出现了,我也只能跟着出现。 木落念一阵纳闷的看着我们,好像是没想到我们会跟着过来,不过他的吃惊并未缓过来,这木落晴在看到小君的那一刻直接暴躁如雷。“你怎么回来?你凭什么现在出现,你凭什么说我是假装的,你这个贱人!” 而聂倾城倒像是置身事外一样,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转身就离开了,木落念也没说话,因为这个时候小君跟木落晴已经打起来了,自然木落晴根本就不是小君的对手,小君一直都在隐藏自己的实力,这会自然是一股脑的都给爆发了。 “住手……”现在可是在人家的地盘,我不能让小君继续惹事了,这才打断了俩人的对决,我将小君给拉到一边,细心的说道:“你这样做是无济于事的,难道你真的想让咱们死在这里吗?还有这么多的疑问,难道你不想解开吗?” 小君看了我一眼,这才将自己的气焰都给忍住了。 木落念拉着木落晴,不过显然他显然已经不再相信自己这个妹妹了,我对着木落念点点头,才抬眸说道:“木总,不好意思打扰了,希望我们的疑问,您明日能给我们一个答复,既然咱们都是严晨明的敌人,那咱们应该是朋友!” “好,不送。”木落念知道现在不是继续谈下去的时候,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柔情,看了一眼小君,始终没说话,我倒是奇怪了这木落念到底是怎么想的,跟周欣凌牵扯不清,看似喜欢这个聂倾城,可又像是在利用,而对于这个木落晴的喜欢,却照收不误,现在看来对小君也是有情的,这样的男人我不喜欢。 我拉着小君走人,小君在离开这个地方之后,还是一阵不满,甩开我的手臂说道:“先生,为什么要拉着我走?” “现在还不是时候,咱们先回去吧,纪林语还在等着呢!”我说完,没在搭理小君。 这一路上我们也算是被恶鬼给围绕的,直到离着费城不远了,这恶鬼才不再出现,怪不得我们一点都感觉不到,这些恶鬼倒是都聪明了,怪不得严晨明看着比上次见到的时候更加厉害了。 我们好不容易回到酒店,纪林语还没醒过来,康南说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没什么事情发生,看看时间不早了,就让小君先去休息了,有什么事情还是明天再说吧。 入夜之后的酒店,变的很沉寂,而且还是不是的掺杂一丝丝的诡异气氛,小孩的哭声连绵不绝,可只要开灯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隔壁的康南跟西门浩双倒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听到哭声吗? 第206章 大闹 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了,要是继续这样下去,估计我就真的要死了。 再次闭眼将灯给关上,关上的瞬间,阵阵哭声再次传来,心神不宁的我,根本就无法入睡,此刻我只能选择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这人就是有这么一个毛病,若是不知道还行,一旦知道了,就必须查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走出酒店,这或许是我第一次如此晚的时候,在酒店游荡,老一辈的人都说,每个酒店都是由游魂野鬼组成的,每一个酒店都建在坟墓之上,十二点之后,若是没有灯光费城的酒店是一律不准许住店的人出来的。 我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可现在我的好奇心已经让我忍不住来到了楼下。 传言很多,可我对于这样的传言,本是不在意的,可时隔这么多年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若是再不相信,那就跟找死没什么区别了。 我蹑手蹑脚的来到了一楼,作为费城最好的酒店一共九层居然到晚上十二点之后不开电梯,这也是醉人了。好在我们休在低楼层,也不至于累死累活的。 一楼大厅就好很多了,前台看到我的时候,一阵吃惊,我给了她一个笑脸,有些舔着脸的说道:“姑娘,你看我活着下来了,是不是该奖励我一些什么?” “先生,您什么意思?”这小姑娘双手捂着自己的胸,跟我要对她怎样似的。我无奈一笑招招手说道:“姑娘,我长的很猥琐吗?” “不是,那你?” “咱们酒店如此诡异,就算我再怎么假装不在意,这也不能忽视吧,酒店肯定是发生过一些重大的事情吧?你在看看这驱鬼符,还有电梯停止运行,十二点之后不准出门,我可不是傻子……” 我这么说完这姑娘倒是松了一口气,看来还真是想多了。 等到这姑娘缓和之后,我才示意这姑娘继续说,这姑娘倒是给力四下看看在确定没人之后,才拉着我坐在一边小声神秘的说道:“你知道吗?我们酒店死过不少人,我们老板就是好不容易存活下来得,我们每个人都是孤儿院的出身,老板说我们这样的人生来体内就带有一些阴气,所以一般的恶鬼我们都不怕,反到鬼会躲着我们……” 说到这里,她倒是满满的自信,我还真搞不懂这姑娘到底是哪来的自信,稍微沉底之后,我佯装吃惊的询问道:“那你们真的见不到鬼吗?” “当然能见到拉,最主要的是,我们中间还死了一个人,这才引起了恐慌,这才引起了我们老板的重视,找来一个道士,这才弄得你刚才说的那些事情,之后就再也没见到鬼了!” “道士?”我们来了费城这么久还真没见到一个道士,我还以为这里连一个会道术的人都没有呢? 这个姑娘打开话匣子之后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讲那些她觉得诡异的事情,可对我而言这些事情,根本就是在平常不过了,所以我草草的结束了我们之间的谈话,?随便搪塞几句,转身离开酒店,这个前台根本就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声,可我们在交谈的时候,我的耳边就没有断过那撕心裂肺的声音。 刚走出酒店,微风袭来,本来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可我全身汗毛竖起,我颦眉看着周围却没有感受到任何异样的存在。 利用道术算过之后,才发现在离着酒店几百米的地方,似乎有一个尸堆。犹豫了一会才是决定去看看,反正我也睡不着了,何不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一会功夫我就到了,我先前探查到的尸堆,这里比我想象的更加阴森,虽然都是坟堆,可我却能感觉到那皑皑白骨,每一具尸体都像是在祈求得到某些人的原谅。 此刻我能想到的就是他们并非是自然死亡的倒像是被迫死亡的,每具尸体都奇形怪状的,看样子死前定是受尽了折磨,不知为何我竟然有些同情这些人,等我把全部的尸体数一遍不多不少,正好十八人,这不仅让我想到了古代一种刑法,十八个青壮年死于非命,其实就是一种祭祀,用活人的鲜血,祭奠那些死去的人,儿身体奇形怪状,其实是在摆一个阵法,倒是没想到今时今日还能见到这样的景象。 突然阴风袭来,一阵阵的像是有人在故意跟我闹着玩一样,转头就会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用道术看了好几遍也没发现什么异样,如此诡异的地方难道只有一堆白骨吗?事情应该不会如此简单,可我也却也查不出什么来,所幸只好放弃。 就在我转身想走的时候那阵阵哭声再次传来,这一次更加的撕心裂肺,哭的我心直跳,那种蠢蠢欲动的骚动,让我忍不住想要逃离这个地方,这时我才发现,此刻我根本就走不掉,我居然因为一时疏忽被这群穷凶恶极的恶鬼给困在了这里。 我只是稍微挣扎了几下,就选择不再动,既然是我自己选择过来的,那后面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必须自己承受,这些恶鬼既然选择定住了我,自然是不回家给我一人困在这里,果真没等我等到心烦,就看到一抹身影在不远处飘来,每次都是如此的故弄玄虚,还真是一点都不嫌累。 “怎么了,有需要我帮忙的吗?还是你想投胎转世了,没人帮你超度?”我知道面对这样的恶鬼,我必须在气势上战斗他,不然这仗还没开始我就要输掉了。 “一个小小的道士来这里做什么?活得不耐烦了?”本来离着很远,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已经来到我的跟前,披头散发的根本就看不到她的模样,不过看身影倒像是一个美女,如此年纪就死了,倒是有些可惜了。 我无奈的叹气一声,这女子瞬间变的暴躁如雷的说道:“不用你可怜我……” “好了,难道你大半夜的用哭声召唤我过来,就是跟我斗嘴的吗?”我知道这女子一定是叫我来闲谈的,若不是有什么冤屈,便是有时想让我做,这点事情我还是能知晓的。 或许是我的猜测让她大为吃惊,此刻她虽然还是不肯直面我,可我却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的那股紧张的气味,我抿嘴一笑,轻声说道:“不关你是厉鬼,还是游魂野鬼,我只想知道你叫我来所为何事,我可不会站在这里任由你对我摆布?” 我是不是能冲破她的定身咒,她自然是知晓的,只是我此刻不屑这般做而已。 “好,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我也不必跟你客气了,我知道最近费城来了一批人,而且我还知道你们是因为想要找一个东西才来到此地的对不对?”这女鬼倒是知道了全部,难道我们中间有人走漏了风声?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知道我们要找的是什么东西吗?”这么久以来对于我们想要找的东西,一直都杳无音信,这一次当真有人知晓了,我自然是会抓着不放。 这女鬼见我这般着急,倒是也不再隐瞒,叹气一声悠悠道来:“其实我也不是知道全部,我只是听过往的人说起过,而且有邪道之人在此出没,所以我便知道了一些,我知道你们要找的那个东西,现在并未在邪道人的手里,他们好像也很着急想要找到那个东西,所以我希望你们能找到那东西……” “为什么?”虽然这女鬼说的很真情惬意的,可我却并不能全然的相信,鬼的话怎么能信,所以疑问我自然是有的,不过我这个疑问可是给我带来了不少的苦头,这女鬼趁着我暂时还没办法动,狠狠地甩袖给了我一记耳光,敢怒不敢言正是我此刻最为真实的写照。 等到这个女鬼情绪稍微平稳一些,我才继续问道:“总该告诉我为什么吧?”我当然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的选择帮助我,定然是有所图的,倒是我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而是这个社会就是如此的现实。 这女鬼犹豫一会,才开口说道:“邪道的严晨明是害死我的人,而他跟你们要找的东南西有关系,我相信你们应该是会过这个人了吧?我要求很简单,只要你们帮助我除掉严晨明,我就会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帮助你们找到那个东西!” 这女鬼倒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我还真没想到这严晨明是到处撒网的人,我的沉默不语,让她看似更加恼怒,或许是觉得我又在可怜她 ,我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如此惧怕一个人的可怜,难道真的如此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你答不答应?” 她比我更加着急,没容我多想,直接逼问。 我无奈叹气一声,此情此景,还允许我不答应吗?我微微点头说道:“当然,严晨明也是害死林雨儿之人,我必要为她报仇,既然如此咱们合作也不是不行的,不过我凭什么相信你所说的都是真的?你这可没有合作的诚意?” 第207章 他爱的那个女人 我低头看看我无法动弹的腿,她明白了我的意思,双手合十,放于胸前,嘴里念念有词,看来生前也是会些道术的,不然断不能如此驾轻就熟的模样。 很快我就能动弹了,我们二人直接坐在了那堆白骨的隔壁,我倒是不害怕,只是有些瘆得慌,这换做是旁人,估计早就吓晕了。 “我既然已经死了,我没必要骗你,你相不相信都好,但你必须跟我合作,不然咱们就是对头。”这女鬼倒是情形中人,如此的威胁我,当然我刚才已经看过了,这个女鬼本来前些天就已经到了最后投胎转世的时辰,可她现在还在此地,若不是有放不下的人,便是有未解开的仇恨,所以我选择了相信她所说的话。 “那总要让我知道你跟严晨明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吧?”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出现的人物也越来越多,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每个人之间好像总有那么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女鬼细细的跟我说了她跟严晨明还有木落晴之间的关系,听到最后我才想起来这木落晴不是木落念的妹妹吗?那个喜欢他的女人原来也跟严晨明是熟悉的,而且过分的熟悉,曾就是他所挚爱之人。 事情要从三年前说起,女鬼本名西陵容,说真的这个名字在阴经里面已经有过记载,断是不会长寿的名字,我倒是纳闷了,西陵容的父母是怎么想的,给自己的孩子起这么一个名字。 那天西陵容刚刚找到工作,就是在隔壁这坟墓的之人公司工作,我看向隔壁,也是年纪轻轻死于非命之人,跟西陵容的死亡时间只是相差了几天而已,看来也是死在了严晨明的手里,这个男人叫什锦。 西陵容回望过去,却发现是那位有淑女的典范之称的木姑娘,她见她望过来,便举止有度地朝她抿唇浅笑,如同芬芳的百合暗暗吐香,不施粉黛的素颜宛如朝霞映雪,白里透红,却是天生丽质难自弃,清水芙蓉我见倾心。 作为一位知性女性,西陵容也得体地报之一笑,清纯的眼神配着向日葵一样明媚的笑容,倒也算得上小家碧玉的温秀清新。 “小容,怎么不介绍下你身边的那一位?”严晨明在西陵容陷入自卑的状态之时突然打断了她的思绪,他纤长分明的指节交错在一起,似乎轻轻一滑动,便会奏起真实的音符,这双手是很适合弹钢琴的,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在这双完美的手掌之下流淌过高山流水的佳音。 西陵容弯了弯唇角,语调温和,带着几分甜美的糯意:“这一位是我上司的上司的……也就是什总。”按理说,这样重量级的人物,严晨明是应该认识的呀,她那不笨的脑中噌地划过一道光亮,眨了眨眼,困解地望向了严晨明,那人却是连一个眼神也不给她,完全被无视了。 “这一位是……”她才说了一半,什锦却接过了她的话,朝着严晨明握手道:“晨明好久不见。” “什大哥,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你,家父家母经常夸你,有时间去我家坐坐。”严晨明友善地露出一贯的笑容,语调平平地说道。 额,果然她是被严晨明当猴耍了,明明认识的偏偏还要她来介绍,真是够恶劣的。 耍她,很好玩吗? 看他们谈笑风生,说着那些商业上的专业名词,西陵容嘴角有些不乐意地撇了撇,明明是相对立的企业,他们却能如此轻松自如地说笑着,是真的关系那么好,还是表面上的维和而已呢? 世上没有绝对的敌人,那些不过是某种程度上的一种相对形式。 见他们两个从童年的趣事开始说起,西陵容也算是明白了,人家是真的关系不错,抛开商业上的竞争,便是实实在在的好朋友。 这样倒是让她心中小小地释然了,不然,她真不知道会不会闹出什么大乌龙来,两方对立争锋,她只怕是要夹在中间难做人,所以说这样的结果真不赖。 木落晴温和的目光安然地在两人之间流转,她的眉是比柳叶眉贵气的远山凝翠,衬得一双温润如玉的眸子越发的淸贵绝伦,显露了江南女子娇美的风情韵致。 西陵容一会儿与姜力宏旗吆喝两句劝酒,一会儿跟阿语她们唧唧歪歪地说些闺蜜趣事,场面确实融洽得很,唯独那静静坐着的木姑娘瞧着有些格格不入。倒也不是说她举止怪异,只是因为她好像是第三派一般独立于人群之中,像是生机盎然的互动之中填充的背景画,显山露水,合该如此。 姜力宏也是喜欢西陵容的,只是在他死的那一刻她才知晓他的心意。 阿语是西陵容的室友,当初他们还住在一起,只是后来都死在了严晨明的手里。 打心底里说,木落晴是羡慕西陵容的,就像西陵容羡慕她的仪态万千,羡慕她可以跟严晨明亲昵地站在一起宛如神仙眷侣。她淡淡地笑着,有种书香门第闺秀的娴雅气质,而西陵容则是眉清目秀的,看着有些明净山水的味道,又不是那种寂静寥远的景致,她的身上透着鲜活生动的俏皮,可以跟别人打成一片,或许靠近她,也便觉得是靠近了一米阳光,从心里温暖进去了。 “木晴,你怎么光坐着不吃菜啊,是不是这菜不合你的胃口?”西陵容眉眼温柔,和暖地笑着,眼波清澈流转,做足了戏份,热情地招呼着。对于情敌,她要宽厚大度。 木落晴静默地凝了她一眼,收回视线,和婉地应道:“没什么,我慢慢品味,你也吃菜。”说着,她低头挑了一块鱼肉放在了小瓷碗中,温柔地剔去了上边的鱼刺,动作优雅,像是在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西陵容也便自然地收回了自己的热情,唇角凝着一抹水墨画般淡淡的笑意。 这顿饭一直是热热闹闹的,并没有因为彼此身份的悬殊而有所生分,总地来说,确实其乐融融。 用完饭,西陵容先把什锦送到了门口,见他猫腰进了银白色的宝马,这才回头看身后的大门,从那透明的玻璃门缓缓地走过来那一对璧人,瞧着挺和谐的,又似乎有点不大对劲,具体是怎么一个奇怪法,她又瞧不出个结果来,貌合神离,这个许是自己多想了吧。 “恭喜你成功进入什氏集团。”严晨明在擦肩而过的时候淡如清风地说道,目光也是淡淡的,没有什么感*彩。 本来他们便没有多大的情意,这样看她也算是正常的。 西陵容没料到他会对自己主动说话,微微一诧异,随即微笑着,眼睛亮了一分,带着温和清恬的色泽,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事还要多亏了你,不然我也不会发愤图强,努力地进入什氏这个大企业。” 严晨明轻微地皱了下眉,有些生硬地说道:“好好努力。”最后一个音调刚刚滑落,他已经牵着木落晴的手往私人轿车步去。 废话真多。西陵容朝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谁知道他像是有所预料一般回过头淡淡地凝了她一眼,接着便大步流星地前行,再也没有回头。 那时候,西陵容呆呆愣愣地杵在那里,老半天才回过神来,眼里酸酸的,经了风便忍不住落泪了。 “哭什么哭,作为有理想有文化的新一代知性女,一切都要朝前看,西陵容你可要加油了,不然非哭死不可。”姜力宏拍了拍她的肩膀,严肃的眉眼带着丝丝烟雨般柔缓的弧线,郑重地对着她道。 一旁的阿语应声虫般嗯嗯地附和着。 我朝前看,绝不回头。西陵容握紧了手心,仰起脸,看着浮云浅淡的浩渺晴空认真地鼓舞着自己。 严晨明,这一次我真的要放弃你了。 “喂,妹子啊,我送你们回去吧。”姜力宏旗碰了碰她的手肘,漫不经心地说道,眼底却是有着几分担忧。 西陵容唇角微弯,渐渐地扩大了,笑出声来,朗朗地说道:“好,麻烦姜哥哥了。” “姐妹们,我们走吧。”她夸张地将手臂举得高高的,霍然划下一个大大的弧度,顺势靠在了姜力宏柔软的肩上。 姜力宏眸中那点墨色浓缩了片刻,温柔地抚弄了几下她额前的碎发,道:“一切都会往前走的,相信自己。” 阿语眨了眨眼,歪着脑袋瞧着她们低低的呢喃,转头看了看转过来的别克车,招呼道:“好了,好了,我们上车吧,别让帅哥久等了。” 几人便往车上走去了,一路上不过是姜力宏旗有一搭没一搭地说几个自认为有趣的笑话调剂氛围,偶尔有阿语低低的惊呼娇笑,倒也不算特别的低落无趣。 车在公寓正门前稳稳当当地停了下来,西陵容率先打开了车门,一脚踏在了一团皱巴巴的纸巾上,也不去看有没有脏了鞋面,见姐妹们都出来了,便对着坐在驾驶位上的姜力宏旗,道:“姜哥哥,今儿谢谢你了,有时间我请你吃饭。” 第208章 累狗带 姜力宏旗挑了下浓眉,将手往边上一伸,取了一只纸袋子,从半开的窗户递了出去,痞痞地说道:“努,这是给你的礼物,好好干,等你发第一份工资,记得请哥哥我啊。” 西陵容“嗯嗯”地应和着,自然地接过了礼物,估摸着是衣服之类的,这年头都时兴送这些吗?不过,也挺实在的,如果尺寸什么的合适的话。 与姜力宏旗道别之后,西陵容蹬着高跟鞋啪嗒啪嗒地往前走着,速度确实比过去要快了些,将姜力宏与阿语抛在了后边,远远的都能听见阿语娇嗔着说小容啊等等我啊之类的话。 其实什锦与姜力宏旗送给她的都是差不多款式的套裙,对于上班族来说确实适合得很,显得干练优雅,倒是令她小小地惊讶了一下。 “呀,两位帅哥可真是出手大方,一出手就是一千多块的名牌啊,而且还出人意料地撞衫了。”阿语是有什么便说什么的,一向不喜欢掩藏自己的真实想法,将两套衣服对比了一下,除了颜色不同,几乎一模一样,尺寸也是恰到好处地符合西陵容本人的要求,可见观察细微,没有像她那个男朋友不是给她一张购物卡让她自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就是随随便便挑了一件不合适地送给她,这不是不尊重她嘛。可惜她是上了那条船,只能一直往前走,不然,她还真想多接触接触这样优质的男性,所谓是做得好不如嫁得好,挑老公的眼光可要精细着呢。 林姿妤见阿语眼神飘飘忽忽的,而且还带了几分缺憾,知道她又在把自己的事情跟他人对比了,走过去戳了下她的脑门,教诲地说道:“阿语同学,你可不可以收起你那些没边没际的无聊想法,这也还没天黑,发什么呆啊。要是以后嫁了人还这样子,我倒是为你家那位感到不幸了。” “林老大,你怎么好这么说自己的妹妹呢。我家庆云娶了我,那是他几世修来的福气,别人求都求不来呢,怎么就不幸了,不要瞎说。”阿语拿眼去觑她,理直气壮地反驳道,纵然是说着理所当然的话,她还是改不了那撒娇一般的语调。 西陵容见两人又要好好地理论一番了,将手一横,打算先化干戈为玉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微笑着说道:“好了,你们一人少说一句话,没看见我在思考吗?” “切——”阿语翻了个白眼,不给面子地发出一声不信服的音调。 林姿妤一手扶着下巴,审视了她一圈,慢悠悠地说道:“像我这样才是沉思的造型,你这个丫头连假动作都不会做,真是逊啊。” 接着便是一阵笑场了,西陵容心里窝着的一团浊气总算是去了大半,心头也舒服了些,暗暗地给自己鼓劲道,不管以后怎么样,至少现在她要控制好自己的走向,再也不能被严晨明那小子给踩在脚下践踏自尊了。 就像某某说的,“爱你有错吗?我还没有到厚颜无耻的地步,将左边的脸皮撕下来贴在右脸上,没脸没皮不是我的菜!”,她西陵容也绝对不会让自己降了身价,别人不把她当做宝,那是别人的事情,她还是把自己当那么一回事的。 有人说,这是一种野心,那么她想这该是最单纯最直接的野心,每个人都有这么一颗野心,平平淡淡的,一目了然的野心。 日子如流水般哗啦啦地走过,白马儿屁颠屁颠地遛呀遛着,不知道穿越了多少寂静或喧嚣的时光,有或茜红或明黄秋叶开始从没什么规则可循的枝桠上簌簌地飘落了,以一种秋日的潇潇姿态迎接着萧索的到来。 宿舍的姐妹们从不再她跟前提及严晨明这三个字眼,就算是相似的字词也是淡化了音调跳跃地带过去了,这已经是一种保护性的意识,保护她们可爱率性的小姐妹,让她安静地吃喝玩乐,至少在寝室这个温馨的小窝里能够活得自在些。 西陵容没有辜负公司的期望,没有令自己失望,她脚踏实地地努力工作,努力奋斗,这又是为了什么?话绕了一圈又一圈,最后还是要归根于一点上,还是挣脱不开那个人的阴影,她是为了向他证明自己没有了他一样可以活得好好的,而且活得更加精彩。 你做过这样的事情吗?努力地去做一件事情,不过是为了向某人挑衅与宣告,向他耀武扬威,扬眉吐气,很多时候是因为她正处于失恋阶段,需要用大把时间去遗忘,去埋葬那段暗伤,把自己变成吃苦耐劳、勤勤恳恳的奋斗者,在忙忙碌碌里,让自己无暇去思索与他有关的一切。 这便是失恋的后遗症,西陵容正在经历着。 西陵容所在的市场部主管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大概是经历着更年期,所以,火气格外的大,本身又是说一不二的凌厉作风,更是闹得大家都对她怕得要死,生怕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 有时候,与她对视半小时,比丢了工作还让人浑身不自在。 即使是入秋了,午后的阳光依旧有些灼烫,这种微醉微眩的环境下最容易滋生病恹恹的消极情绪,那么你会听到某位欧巴桑踩着细高跟哒哒地走过,落下一记一记闷响,那是她在无声地责问那些散漫松懈的员工。 西陵容经历过几次这样的冷遇,便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对付着身上的不良因子,手边总会放一杯提神振奋的黑咖啡,醇香微涩的气息会缓缓地冲击神经,让她不由得抖擞了精神。 公司的设想是极为周到的,每人的办公桌上都配有两三盆绿莹莹的小植物,眼睛疲倦了,便可放松地瞧一瞧绿油油的一片风景,也就有了新的动力去迎接下一次的电波冲击。 她的座位是挨着窗台的,向阳处,便有一缕一缕的金线悄然落下,洒在她黑亮的发丝上,跳跃在她的脸庞上,微醉地匍匐在绿色的叶子上,空气里柔软地酝酿着淡淡如椰汁的恬美。 “王启辉,这些计划下周开会就要,你整理整理传达下去!”那道冰冷的铁门半遮半掩,一道肃然冷硬的女音在耳边响起。 这是经理办公室那边传过来的声音,天时地利人和,西陵容是占全了,她那点地理优势也使得她明白这一周会是很忙碌的一周,特别是对她这个实习生来说,很多事情需要努力做到更好,做得比别人多。 没过多久,王启辉这个她现在的顶头上司便拿着一叠文件走了出来,大步流星地朝着她的桌位走来。 她又没得清闲了,她抬手摸了摸滑溜溜、凉丝丝的叶片,幽幽叹了一口气。 “西陵容,你把这些文件复印出来,分发下去;还有就是把这个做成EXCEL表格,一定要按顺序排列好,不能出差错,这边用红色字体标注客户的名单……” 西陵容不停地点头,嘴里“嗯嗯”地应着,一副乖乖徒弟的样儿。等他交代完毕,桌上刚刚沏好的咖啡却是便凉了。 工程浩大,任务艰巨。 西陵容规规矩矩地将文件按要求做好了分类,哪些需要复印了然后人手一份地分发下去,哪些是要做成表格发送给各位同事的,哪些是需要重新修正的…… 她抬头揉捏了几下酸酸的脖子,故作随意地环视了一圈儿,打游戏的打游戏,看电影的看电影,玩微博的玩微博…… 就是没几个是像她这样辛苦工作的,果然实习生与正式员工的级别待遇是天差地别啊,为了今后可以像他们那样潇洒地拿着工薪,悠闲地玩乐,她就好好地奋斗,好好地表现,争取早日成为他们这个庞大队伍里的一份子。 刚刚将表格的条条框框给整理好了,就差输入令人眼花缭乱的数据,这时候,她的耳边响起了一声高昂的女音:“西陵容,这是你打印的资料?这些小黑点是怎么回事?一定要卷面整洁,实习生就要好好地工作,踏实地多做工作,多吸取些教训,重新打印一份。” 这是她的同事胡敏雯在叫她,她的肩上又多了一条任务。 那小黑点是她的错误吗?完全是打印机的事情好不好啊?这也怪到她头上去了。她被欺压得死死的,又能怎么样呢,装孙子吧,什么都是浮云,眼睛一闭一睁,欧了,她还是继续待在原地。 “西陵容,帮我泡杯咖啡,谢谢!”她成了义务跑腿的了,人家那么友好地跟她道谢了,她怎么也要帮着把咖啡端过去啊,于是,她再一次成了免费劳动力。 劳动光荣,她这样念想着。 “嗯,谢谢,就是味道有点淡。”得了咖啡的女同事拿着小汤匙一下一下地搅动着白沫点点的咖啡,柔柔地说道。 西陵容谄媚地笑着,她每一次都这么说,但是她是严格按照说明书上的要求去做的,加多少水,多少分量,她一点也没克扣,是她口味太重了吧。果真是不大好伺候,她好不容易啊! 第209章 顺路 “西陵容,表格完成了吗?”远远的,她听见了一声严肃的叮嘱。 一溜烟火速地跑了过去,她俯低了姿势,赔笑道:“王经理,那个表格啊还没有,就差一点点,给我三十分钟,哦,不,给我二十分钟,我立马完成!” 王副经理看了她一眼,挥了挥手,道:“去吧,这里还等着安排呢。” “是是是,我会尽快完成,保证质量过关。”西陵容郑重其事地保证道,鞠了一躬,便小跑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奋力地将表格的余下部分努力地完成,键盘敲得噼里啪啦的响亮。 “小容,轻一点,好吵啊。”有人抱怨地发了一句牢骚。 “可不是嘛,弄得我这里声音都乱了。” “人家是在拼命赶工作,你们是在干什么?没个消停。不过,小容这个同志还是蛮积极的,潜能大着呢。年轻啊就是好啊。” “呵呵——” 西陵容摸了摸耳垂,她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不知道,从手提包里取了一对防噪音耳塞轻松地塞进了耳朵里,呵呵,你们继续说吧,说到猴年马月也没问题,她什么也不计较。 大约用了十一分三秒,西陵容总算是把表格整理好了,用了电子邮件发送到了王经理的邮箱内,搓了搓手,一桩事情完成果然是轻松了不少,可惜,还有一个紧挨着一个的任务需要她接着实施,努力再努力! 王经理将表格仔细地浏览了一遍,沉吟着上下翻滚着页面,修长红润的指头在键盘上点啊点啊点的,过不了多久,便又拉开嗓音对着西陵容喊道:“西陵容,你过来一下!” 西陵容心里泪流满面,官大一级压死人,她要把忍功练好,万事皆忍。 “你看看,你做的表格有问题,严重的问题!”他拍了拍桌面,似乎很不高兴,板着脸盯着电脑桌面看。 西陵容做错事一样低垂着头,她都是按他的要求去做的,审核了一遍又一遍,也没看出什么纰漏啊,他怎么就挑这些毛病啊,虽然她承认自己好像是做错了。 “这里要合并在一起,你怎么加了黑框!还有这里名字打错了,这样马虎以后怎么交给你重任!” 额,重任还是不要了,她只要混个小职员当当就不错了,每天上上网、喝杯咖啡、做点小杂事,一晃眼就过去一天,这样多好啊。 不过,现在不是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她得为自己辩解啊。 “最近眼睛有些疲劳,一看到这些繁杂的数据资料,一不留神就眼花了。”确实啊,她成天超负荷工作,还能怎么样,不就变成这样了嘛,这过错不能全算在她身上哦。 王经理抬起头瞥了她一眼,声音冷冰冰的,按着鼠标的手动了动,轻轻地往下拉了一截,训斥道:“若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到处找借口,这些琐碎的错误谁来负责?难道是我负责?自己做错了事情要虚心接受别人的意见,不要固执地给自己找理由,回去好好反省,给你三分钟时间,赶紧交给我!” 西陵容“嗯嗯”地点了点头,一副我很乖我很内疚的样子,挨训是家常便饭,她要习以为常,坦然接受一切。 她又一次跑回了自己的阵地,摸了摸自己脖子上挂着的积分卡。什氏集团的实习期是按扣了积分,万幸的是,她至今也没有被她逮住过,王经理对于小错误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教训几句也便过去了,扣分的事情他是不屑去做的,顺便也保持一个较好的人气值。 等她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妥当了,得到了王经理的肯定目光,这才算是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可惜,办公室里也是寥寥无几的那么三四个人了,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回到了座位上,将自己的桌面整理了一下,便风一阵地离开了。 鉴于楼层很高,西陵容站在了电梯口等着那“叮——”一声清脆的响声,可惜那直线上升的电梯鸟都不鸟她一眼,依旧雄心壮志地往上走着,额,不如先上去了再顺道下来?左右一合计,西陵容便按下了键钮,等了一两分钟便进入了电梯。看着电梯上的数字一点一点地上升着,电梯里的人也就她一个人,她感到有极大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或许有一天她会每日乘着电梯往高层跑去,让一票子奴役过她的同事们羡慕嫉妒恨,呵呵,她又开始浮想联翩了。 到了顶层,也就是公司高层人物所在的楼层,电梯“叮——”一声滑开了大门,西陵容也从自己编织的美梦里缓过神来,从光可照人的电梯内壁上见着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同志走了进来,越看越觉得眼熟,额,是她的上上上……上司! “西陵容?”这是试探的口气。 “额,呵呵,什董好。”她讪讪地笑着,脸上阳光明媚,像是一朵向阳的太阳花,那金光闪闪的光源就是什锦,这可是她的衣食父母啊。 “小容,不是说了叫我什大哥吗,怎么这么见外。上班还适应吗?”什锦清淡地一笑,儒雅地说道,脸上漾着俊朗清爽的笑容。 西陵容看了他一眼,不着痕迹地移开眼睛,温和地答道:“这里毕竟是公司,所以还是称呼你为什董比较合适,出了大门随意地称呼也没什么。多谢什董的关心,一切都挺好的。” “呵呵,小容是怕被其他人认为自己是靠着关系进来的吧,嗯,听说你近日的表现很好,在几位实习生里也排的上前三名,加把劲,以你的能力一定可以的。” 西陵容依旧笑如春风,不过面部表情自然了许多,她那么努力地工作,任劳任怨,勤勤恳恳,不就是为了得到大家的肯定与接纳吗?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也跟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安实了许多。 两人是一前一后走出大门的,不过是一个拳头的距离而已,临出门时,西陵容从那扇侧着的玻璃门看到保安同志严肃的表情里泛起一点点异样的波澜,心里有些忐忑不安,该不会闹出什么风波吧,还没有把脚跟给站稳了,就闹出什么风波来,岂不是打了自己的脸?于是,她将步子放慢了再放慢,一步一顿,假装留恋沿路的风景。 这时候,见身后的人离他越来越远,什锦清俊温雅的容颜上流露出一丝困惑,声音像他的人那样温柔清润:“怎么了?脚崴了吗?” 西陵容眨了眨眼,琉璃般清澈的眼睛犹疑了一下,总不能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吧,还是顺着他给的理由下了台阶吧。 “嗯,最近路走得比较多,这双脚估计是在抗议我虐待它们了,呵呵……”她斜看着自己黑漆漆的鞋面,抱歉地说道,“我慢慢走,一会儿就没事了,什董一定还有其他事情,咱们就在这里分别吧。” 什锦拖长了声音哦一声,唇角恰到好处地弯着,斯斯文文地说道:“我送你回去吧。”虽然面上是一派恬静,但是说出的话却是有种不容质疑的魄力。 西陵容眨了眨眼,看着他渐渐地走近了,很是绅士地伸出宽实的手掌扶着她往前走去。 她呆呆愣愣了半分钟才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天哪,他竟然屈尊降贵地扶着自己,额,糟了,糟了,简直是糟糕透顶啊,她怎么会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现在好了,被人明明白白地瞧见了,肯定要闹得沸沸扬扬了,那些爱慕董事长的女同事还不对她跟对付情敌、小三一样狠呢。 天晓得她是多么后悔自己的自以为是,自作聪明啊。 “什董,我现在脚没事了,你不用送我了。”西陵容挣开他的手掌,在他面前蹦啊跳的,就是要证明自己现在精神抖擞,生龙活虎。 “在外边叫我什大哥就行了,我还是送送你吧,反正也不远,顺路的。”什锦朝她颔首微微一笑。 额,是挺近的,顺路吗?好像是一个天南一个地北,没有半点关系啊,他说谎也太直接了吧。西陵容面部表情极为丰富,没有一点掩饰地流露出来,五彩纷呈。 “你很担心?”什锦瞧出了她别扭的情绪,显出几分不理解的神色,淡如细柳扶风,“别人怎么看是他们的事情,你何必这么在意呢?明明是很简单的事情,非要想得那么复杂,跟演戏似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我们生活在这个社会里,许多事情根本由不得自己来掌握,也不大可能由着记得心思量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这么想,别人却不会那么想。”她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是什么也不用发愁的高富帅啊,想要什么便有什么,自然不需要介怀别人的想法,可是,她就不一样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要想的事情自然也就多了,这是完全不一样的观念。 两边是一座座独立的白色高楼规规矩矩地错落在平整宽阔的道理上,干练整洁,一丝不苟,跟它们的主人一样一本正经的,肃穆端然。 第210章 死对头 一排排树木都是蓊蓊郁郁的繁茂,透过浓翠碧绿望过去,也便瞧见了几座别致的楼房,周遭依旧散发着闷闷的热气,风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鬼天气。 “这一点也不像你。”沉默了半天,什锦皱着眉,淡淡地说道,似乎有些遗憾的味道。 她吃惊地讶异了一下,一点也不像她,他倒是多了解自己啊,还真没听说过谁敢这么评价她的。他以为自己是什么样的呢?初见面时候的大大咧咧,手忙脚乱,胆大心细? “你觉得我该是什么样的?”要知道没有哪一个人是一直保持原样的,随着时光的溜走,大家都在发生一些变化,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去沉淀去发觉。谁不是带着个面具呢,只是有的人什么都显在脸上,有的人怎么也看不穿。 “随性,率直,快言快语,敢说敢做,纯粹得像阳光,热烈却不会灼伤别人。” 西陵容摸了摸鼻子,这么高的评价?林姿妤说她是个没心没肺的人,阿语说她是心直口快的透明人,宁嫉说她是随遇而安的人,什么环境下都可以过得很好,可是,她自己觉得如何呢?似乎她们说得都对,又似乎什么也算不上百分百,她该是向往着那种优雅宁和的生活,又受不了一直平平淡淡的,有时候她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人,我是谁,这是一个很少有人能够看通透的问题,也没有千篇一律的答案。 “什董,人是进步发展着的。”西陵容露出八颗白晶晶的牙齿,笑吟吟地说道。 什锦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会儿,朝她招了招手,道:“我送你。” 她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反正看热闹的人早就看到了,她也无法抹去她们的想法,那么她就将错就错,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坐免费的公车好了。心一横,西陵容跟着英俊温儒的上司上了车。 音乐在耳边响起,裂帛一般的高音舒缓地在车厢之中冲撞着,爆发着旭日喷薄般的火焰,纵横四海的豪迈,似乎连空气里那点稀薄的淡淡金线也变成了明媚如血的炫目光芒,宛如大片大片绚烂的花朵在眼前盛放着,吐露潮水般绵绵的芬芳,乐声渐渐地低缓了,像是有鲜艳的伤痛如花瓣般无声地裂开了,在无言的尾声中几乎是以行走的速度慢慢地慢慢地低回,在这些尖锐的高亢之后呈现出来的柔软甚至柔弱的哀伤,那种溢于言表的情绪足以感染像她这样的人。 翻滚着的摄人心魄的明艳火热里,暗藏的哀伤才是最具爆发力与伤害性的,可以用气势恢弘来形容,一如她此时此刻的心绪,这不得不让她想起她的花葬,将凝结成痂的伤口再一次看得一清二楚的,在那段音乐的旋律之中,她成了弱不禁风的细柳,看着平滑如镜的湖面上映出自己彷徨的倒影,让青春的疼痛与病态蔓延到肌肤的每一条纹路之中。 “在我面前,你就做你自己吧。”其声恰如流水击石,清越婉转,清泉入口般水润清心。 透过窥视镜,西陵容心扑通跳了一下,迷茫地眨了眨眼,狐疑地望了那镜像一眼,依旧是云淡风轻,温文尔雅,带着一点成熟男人的专注与体贴,蛮有味道的。 通过窥视镜,什锦似笑非笑地凝了她一眼,如墨般的眸子闪了闪,唇角微抿,修长的手指靠在方向盘上。 她局促不安地坐在后面,他是在安慰自己,自己一定将什么都显在脸上了,真是丢脸啊。 他微微地摇了摇头,浅浅地叹息了一瞬,道:“想不明白就慢慢想,今天想不通就明天想,来日方长,总会想明白的。” 西陵容定定地看着他挺拔的侧影,点了点头,有些事其实她早就明白了,她爱得义无返顾,却也把自己逼到了死角,所以,她该慢慢地清醒,凿开那个死角,从里边钻出来,抬头看看外边的无限风光,她来到这个世界上不是因为一个人,也不能局限在那个人造就的阴影里,她要向阳微笑,迎接新的自我。 别了,曾经的西陵容,别了,那个我爱过的男孩。 车碾过零落的树叶上,发出咔咔咔的细微呻吟,他们还在路上,不远处便是她的校园。 周末都要进行一次例会,所有的实习生都会聚集在一起,然后振臂高呼,畅谈自己的理想与目标。 这一日依旧是周末,西陵容打了个哆嗦,该死的例会! “西陵容,你进入什氏的目标是什么?” 这么快就轮到她慷慨激昂言说了?她抖擞精神站了起来,想也没想就喊道:“独树一帜,独占鳌头!” 大伙儿眼神怪异地盯着她看,一副恨不得打死她的眼神。 哎呀,她忘了加主语了,前边还得加个“什氏集团”,她惭愧加自责地低垂下来脑袋。 大家一定以为她想要抢了他们的饭碗,还没正式入门就这么胆大地喊出自己的野心,还不是让一个个人都提防着她,哎,她这嘴巴怎么就这么不受管教呢。 之前因为什董跟她走得近了些,被传了一阵子的风声,害得她饱受欺虐,如今她自己又口无遮拦地惹下了无妄之灾,果真是要倒霉的命啊。 身为她的领导,刘经理还是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无声地笑了笑,带头鼓掌了:“很好,舍弃小我,融入大我。我们什氏集团就应该树立独树一帜、独占鳌头的决心,很好,很好。” 哗啦啦,跟她一个队伍的实习生也跟着鼓掌了,另外几个部门的领导见此情景便顺着形势拍手,几乎是同一时刻,底下所有的人都掀起了热烈的掌声,弄得西陵容心里咯噔了一下,面部微微一僵直,片刻后讪讪地笑了。 “西陵容,这么严肃的事情,你怎么可以笑呢?”刘经理严肃地看着她,冷冷地训斥道。 西陵容知道自己还是没有躲过去,更年期的女同志怎么可能这么好心地放过自己呢,听说她可是暗恋着什董的,果然是要借用职权好好地修理她啊。 “好了,让刘经理给我们谈一谈公司的目标。”这时候,有一气场强大的声音迎面袭来,一看却是与刘经理对着干的销售部经理张景发,也算是解了西陵容的燃眉之急。 话题一转移,场面又恢复了正常。 刘经理被提名了,自然是欢天喜地地说道:“我们什氏集团的目标是……在同行业中独领风骚,独占鳌头,独树一帜……在国内打响品牌,将产品推销到国际水平……” 他用的成语极为丰富顺口,西陵容在底下“嗯嗯”地点头附和着,没错,她的说法就是盗用了他的演讲词,因为每一次例会他都是旧酒装新瓶,一层不变的格调儿。 “目前我们的子目标是将同行的严谨集团远远地甩在后面,大家有没有信心啊?”他激越地鼓舞着,神情庄重,动作激动,举起了强有力的手臂来了个高呼。 那些领导是习惯了这种场合,淡淡地观望着,底下的实习人员则摩拳擦掌,准备与领导们同步鼓掌,偏偏他们却是没有一点动作,连那么一点趋势也没有。 西陵容觉得自己应该解救一下这位间接帮了她一把的刘经理,于是,捏紧了拳头,往前走了一步,举手呼应道:“打倒严谨,独领风骚!” 除了刘经理以感激的目光望向她,其他的人员都是以古怪的眼神瞅着她,有不下三十人整齐地抖动了几下肩膀。 西陵容觉得自己应该解救一下这位间接帮了她一把的刘经理,于是,捏紧了拳头,往前走了一步,举手呼应道:“打倒严谨,独领风骚!” 除了刘经理以感激的目光望向她,其他的人员都是以古怪的眼神瞅着她,有不下三十人整齐地抖动了几下肩膀。 刘经理脸色更加难看,几乎是贴近了青黑色,冷冰冰的眼神如利刃般射向了她,恨不得将这个不争气的、强出头的实习生给当场劈成两半。 大多数人幸灾乐祸地观望着,也有不少人给了她一抹同情怜悯的眼神,场面极为尴尬。 刘经理阴森森、凉飕飕的声音忽的响起了:“西陵容,昨天那份资料倒数第三页第四行你修改好了吗?” “……”昨天她没亲自给自己下命令啊,这个,这个是什么情况。 “还不去修改,一会儿我亲自检查!”刘经理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立刻吩咐道。 西陵容眨了眨眼,灰溜溜地离开了大厅。 也算是逃离了是非之地。 坐在办公桌前,她才明白刘经理是丢不起这个人,才顺便找了个借口把她给打发出去了。 今儿她是怎么了啊,状况连连,悲催啊。 “喂,西陵容,你怎么提前出来了?”咖啡女一边涂抹着指甲油,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刘经理叫我回来修改资料。”她淡定地说道。 “原来是那个老女人打发你回来的啊,你是不是说话不恰当,得罪人了?”又一只很八卦的凑了过来,玩味地问道。 第211章 什么女人? “没有,没有,刘经理觉得这个例会没有什么新意,不想让我在那里耽误时间,所以让我回来了。”她会说自己是被轰出来的吗? 没有什么可以爆料的,她们也便散开了。 例会也没进行多久,大约过了三四十分钟,那些人都一个个回来了。 “西陵容,你是有多恨严谨集团啊?看你咬牙切齿的样子,是不是想要把他们给狠狠地踩扁,永世不得翻身呢。”这时候一位不甚友善的女孩子走了过来,坐在她身旁,挑衅地问道。 西陵容脸部抽动了几下,这人可不可以再无耻一点啊,居然想要她在这么多人面前无地自容,对付对手难道那么说不对吗?打倒严谨,这话没有什么可以猜忌的意思啊。 “哇,刚才你那么一站,真的是杀气重重啊,我站在你边上都有种热血沸腾的冲动。”娇小可爱的柔英捧着脸颊插了一句。 “怎么一回事呢?”那些人也按耐不住好奇心,纷纷张嘴询问当时的情况了。 有好事者巧舌如簧,将事情的前后左右都详细地描述了一遍,简直是令人如临其境。 西陵容的头埋得更低了。 “听说你从小学就开始喜欢严谨集团的太子爷,屡屡不懈地追求,可是一次次被太子爷给拒绝了,你是怀恨在心,想要公报私仇吗?” “真的也,当时你们说起来我还不相信,不过,种种迹象表明西陵容真的对严谨的太子爷心怀不轨,记恨于心,巴不得人家公司垮台了。” “不是说爱有多深,恨就多深重吗?人家小容曾经爱得撕心裂肺的,这恨自然是绵绵无绝期了,想要把严谨集团踩在脚下狠狠地蹂躏,倒不如说是在蹂躏她喜欢过的男孩……” 什么怪腔怪调都有,想要博取点同情显然是不可能的,西陵容自知没有什么威信,没有什么能力来平息这一切,索性戴上耳机听起了劲爆的摇滚乐,将一切嘈杂都混在一起,分不清哪些是音乐,哪些是人声。 瞧瞧你想要清静些,总会有些事情莫名其妙地跳出来咬你一口。 她要花多长的时间来忍受别人在她耳边说一声“你真的那么恨严谨的太子爷吗?” 这个世界真疯狂,偏偏她还卷进了一场躲不开的风暴里。 虽然会时不时被办公室的人当做笑料说上几回,西陵容依旧要顶着一张笑脸东奔西跑的,她要努力赚够积分,然后顺顺当当地成为正式员工,然后一步一步地往上爬,看他们还敢不敢议论纷纷了。 别人的私事你凑什么热闹。 临近中午的时候,西陵容差不多整理好了相应的资料,闲来无事在博客上写了点小心情。 这时候qq的小框框闪了又闪,她点开一看,上边写着:“中午我请你吃饭。” 备注里明明白白地写着某个与她一样是实习生的伙伴的名字——敖柏天,同时也是当初笔试时被她抢了考卷的那一位有些背运的人物。 她愣了愣,特意抬头跳过几张桌子望过去,那位友好的同志正埋头做着功课。 她想了想,飞快地回复过去:“今天不是愚人节,你确定是发给我的吗?” 消息发过去后,她依旧看向敖柏天那一边,他也正巧看了过来,视线一交错,他点了点头。 “叮咚——”有一条消息传了过来,还是他的。 “是啊,十二点一起走,怎么样?” “额,好吧。”西陵容虽然想不出他没事干嘛要请自己吃饭,但是还是没理由博了人家的面子,毕竟她曾经做出那种让他差点失去机会的事情,无论是虚情还是假意,她都没有道理推掉人家的请求,便答应了下来。 到了吃饭的时间,办公室的人都渐渐地散了,西陵容见四下无人,这才磨叽磨叽地站了起来,敖柏天微微地皱着眉头,道:“走吧。” 西陵容假意梳理头发,放松了一下,话说这还是第一次跟男生单独吃饭,好紧张,好紧张……绝对不是激动的。 她只是没有想到,没有料到。 两人走到了电梯口,敖柏天先一步走了进去,一双眼睛目不斜视,笔直地凝视着那道银晃晃的电梯门,电梯上亮着的按钮却是10号。 他去10层干嘛呢。 “敖柏天,你是不是按错了?”西陵容友善地提醒道,心下却认为,没道理按错,10与1两个隔得挺远的。 “我要去人事科。”他朝她点了点头,不咸不淡地说道,顿了顿,接着解释道,“中午不是就我们两个,还有另外一位同事,到时候希望你不要乱说话。” 额,还有另外一位,又叫她不要乱说话,这算什么事啊,怎么都觉得奇怪。 “男的还是女的?”她思量着,张嘴便蹦出一句话来,自己也惊讶了一下。 “女的。” “哦。” “你为什么请我吃饭?” “因为……因为她想见见你,跟你谈谈。”敖柏天脸微微地红了一下,闷闷地回道。 “哦。”她什么时候这么出名了,人事科的女同志也想见一见她,跟她有什么好谈的。 到了人事科的大门,敖柏天让她在外边等着,他自己进去找人了。 没过多久,两人便走了出来。 西陵容仔细地瞅了瞅,这一位不就是人事科的一枝花吗?木晴羽,人如其名,长相甜美娇婉,微微一笑,两颊便漾起可爱的小酒窝,瞧着是很温柔的那一类女孩。 “这位就是西陵容吧,我是木晴羽。”她温和地笑了笑,令她羞惭地低下了头,这笑容太甜美了。 一边的敖柏天已经红了半边脸,显而易见地,他是倾心于这一位温婉甜美的女孩。 西陵容被木晴羽亲昵地牵着手,一路到了湘语餐厅,这是公司底层的大食堂,蛮有档次的,中餐、西餐,一应俱全。 “晴羽,你想吃点什么?”敖柏天很是殷勤地将菜单递给了她,温温地问道。 西陵容想,她是一个陪衬,来烘托这对情侣的甜蜜,就是一只电灯泡啊,他们两个约会找她来干什么啊,敖柏天有没有脑子的,竟然带着别的女孩子去跟心仪的女孩约会,秀逗了。 木晴羽他们两个点好菜后,问她要不要再加点什么,她直接摇了摇头,估计敖柏天的腰包要瘪去三分了,这个区域走的是低调奢华系列,消费水平也不比外边的餐馆便宜。 没过多久,什么都上齐了,西陵容手边一支红酒,手中拿着刀叉对着一块牛排奋斗着,味道还不赖,蛮有韧性的。 “也别总是吃啊,小容啊,咱们一起聊一聊,促进消化。”木晴羽优雅地拿着纸巾擦了擦嘴角,慢悠悠地说道,声音甜润得像蓬松的棉花糖,软软的,绵绵的。 “聊什么?”西陵容吃饭时从来不喜欢聊天,但是对面的美女笑得那么甜,她真不好意思拒绝,再说了,这顿饭还是她男朋友请客,她怎么也要忍着些吧。 “我们聊聊爱情。”木晴羽抬起手腕,浅浅地抿了一口红酒,糯糯地说道,把西陵容给雷倒了。 敖柏天说她想要跟她谈谈,就是要谈爱情嘛,额,这个她真就搞不明白了,她最近是失眠少觉,然后脑筋不灵光了吗? 鲜红的葡萄酒顺着她的嘴角慢慢地滑下,她赶紧拿起纸巾擦了擦,还好,没有滴在衣服上,不然这衣服可就毁了。 “晴羽,你看你现在就拥有爱情了,还需要将它直白化吗?”她处理完嘴边的红色酒液,笑眯眯地回问道。 “呵呵,小容,我想你是误会了,我跟敖柏天只是普通朋友。”木晴羽羞涩地一低头,温温然地解释道,一边的敖柏天脸色微微难看了些,眼神也黯淡了几分。 西陵容的目光在两位之间徘徊着,最后下了一个结论,敖柏天还没有把木晴羽这支花给追到手哦。 “这样啊,我认为爱情什么的都是浮云,不如踏踏实实地投入到工作中,面包有了,爱情也会有的。”她迎着阳光深沉地说道,挑了一小块提拉米韩蛋糕送进了嘴中,慢慢地品味其中的香甜柔软。 木晴羽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脸上微微僵直了一会儿,旋即笑语嫣然:“曲非不动情,只因未到动情处。小容若是遇上了,一定不会这么说的。我们都是红尘中人,自然免不了沾染红尘之事。” 那话说得那叫一个酸溜溜的,还有一点缺憾与无奈。 “晴羽好文采。”西陵容讪讪地笑着,心底却是知道那话绝对是借鉴的,不过有什么关系呢,让美女满足一下虚荣心也是好的,大家也没有什么损失是不。 “学生时代的爱情特纯洁,不知道你有没有谈过呢?我家里一向管得严,从来不敢逾矩,如今过了那个时代,真是有些遗憾。听说你跟严谨的太子爷有点感情瓜葛,可以跟我谈一谈吗?”她以单纯清澈的目光柔和地望着她,有些俏皮地撒娇道。 西陵容腹诽了一句:我是看错人了,这个木晴羽原来也是表里不一的,竟然想要在她刚刚愈合的伤疤上开一道口子,撒一把辣盐,真没看出来啊。何况一旁还坐着思慕自己的男生,难道她一点也不介意吗?没有一点为别人考虑考虑的意思吗? 第212章 该不该出现? 敖柏天的确是面色郁郁,石化一般瞪着眼看着自己的女神,估计是心碎了一地。 一般情况下,一个女孩莫名其妙地跟你打听一个男生,还是那种八竿子也打不着的男生,那么她应该是喜欢上他了,或者对他有点意思。 西陵容回响着林姿妤说过的话,暗暗地咂舌,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回答道:“我在那条摸不到边的黑胡同里磕磕碰碰了这么些年,也算是看明白了。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该是你的就是谁也抢不走。天意如此,我们这些肉眼凡胎又能怎么样,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再也不要肖想那些不是你的。” “算缘算命,算不过天意,娑罗断却今生幽情。”木晴羽翘起嘴角,笑得含蓄。 西陵容也跟着笑了:“你是中文系的吗?” “不是,不过对文学很感兴趣,在大学的时候经常去旁听,也算是有些提升了。” 西陵容不免有些感慨,她这个中文系的倒是很少把这些文学造诣挂在嘴边,说的都是简单不饶舌的大白话,很少多加修饰,不知道的人看看她的个头,想想她的体力,还以为她是体育专业的呢。 “那个严晨明真的……你真的打算放弃吗?我其实挺佩服你的,一直坚持着喜欢一个人那么多年,就这样中途放弃了真的好可惜。”她盈盈的眼眸恰似秋水寒星,黑白分明看得一片澄澈,像是可以穿越她的内心一般纯粹。 西陵容看了敖柏天一眼,又瞥头对上她的视线,这又是哪一出戏啊,好像又跟她想象的不一样啊。 她这是在劝她不要放弃吗?可是,她已经决定了…… “晴羽,你没听说过他是有女朋友的人这回事吗?我若是横插一杆,岂不是成了人人唾弃的小三了?严小总对我爱理不理的,我何必掉头来让自己受那身罪呢?若是你看上了他,千万要三思而后行。”西陵容颇有意味地说道,眼睛微微地眯起,将刀叉放在了浅盘上。 木晴羽拿手掩住嘴轻盈地笑了笑,柔和灿烂而温暖,欢愉地说道:“我怎么听说严家的太子爷前两天已经恢复单身了呢,这消息可是在严谨公司传开了,不少小职员芳心蠢蠢欲动呢。” 额,她一直都不去接触跟他有关的事情,寝室的几位也绝口不再她面前提起,消息自然是闭塞了许多,还有这么一出啊?该不会是假消息娱乐娱乐群众吧。 “这消息可靠吗?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没道理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分了啊。”西陵容眨了眨眼,淡淡地笑着,灿烂的笑容之后藏着几许茫然与寂寞。 木晴羽认真地点了点头,仔细地打量着这位短时间便在公司有了“名气”的西陵容,她的美不属于那种令人一眼便觉着惊艳的和美精致,却是给人一种踏实温暖的感觉,像是温煦的太阳,散发着恰到好处的光和热,确实是个温暖可爱的女孩子。 “可靠,现在严家太子爷都不到公司上班了,整日待在家里,好像连胃口都不好,有看见过的朋友说他是真的消瘦了不少。”木晴羽惋惜地叹了一口气,不急不缓地说道。 以严晨明对木落晴的喜爱程度,还有如今晴羽所说的话作为参照,这个分手应该便是木落晴这个女主角提出来的,他对她的好,她可是看在眼里记在心头的,过去那是连梦里也咬牙切齿的,怎么就分手了呢?这消息来得实在突然,不过,知道与不知道有什么区别呢,那又如何?她已经打算尘封这一切的不愉快。 “会好起来的,你看我曾经爱得要死要活的,现在还不是生龙活虎地努力工作。过不了几天,他也可以走出来的。”西陵容清朗地说道,也是对自己决心的一次肯定与鼓舞。 “你不会真的打算放弃了吧?”木晴羽不确定地探问道,眼里的惊讶一闪一闪的。 “对啊,早该结束了,害我自己耽误了那么长的一段青葱岁月,想想真是遗憾,要是有后悔药,我肯定不会喜欢上他。”西陵容耸了耸肩,随意地说道,脸上挂着太阳花般明媚灿烂的笑容,十指交错在一起,不停地摆弄着。 “这样倒是怪可惜的。”可爱的女孩有些遗憾地嘀咕了一句,“却原来是这样。” “你说什么?”西陵容没听清楚,笑着询问道,“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吗?貌似很无聊哦。” 木晴羽眉眼弯弯,笑意略微加深了些,从侧面望过去像是江边阳光下绽放的娇艳玫瑰,静雅如兰的气质与周身的甜糯融合在一起,令人没来由地对她起了好感。 西陵容愣了一会儿,心头划过一道阴影,这个时候瞧着竟然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当然,她清清楚楚地知道绝对不是在柯达集团见过,她识人的本事还没差到那般田地,百分百不是在这里见过。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她摩挲着透明高脚杯,好奇心起,温温地询问道。 “嗯?或许吧,毕竟大家都在这个城市里活动,有过一面之缘也不稀奇。”木晴羽抿唇微微一笑,低头的刹那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她跟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是第一回见面,不过,有个人倒是与她见过几回。 “呵呵,相逢即是有缘,希望我们能够成为很好的朋友。”她越过杯盏朝她伸出了白润光洁的右手。 西陵容点了点头,友好地一笑,是啊,以后就是好朋友,如果没有发生什么状况的话。 这一顿饭,敖柏天这个东道主是最郁闷的了,因为他成了最无辜的电灯泡,默默地看着自己心仪的女孩跟另一位女孩有说有笑的,一句话也插不上来。 那一天,回到宿舍后,西陵容鬼使神差地登上了许久不用的QQ,凭着心意进入了严晨明的空间,心情没更新,日志没更新,点击量却是很高,留言板上也留下了一串串令她吃惊的脚印,其中便有木落晴的几句留言,下边则跟着一排义气的朋友组成的队伍,大多数是嘲弄、讽刺与谴责,看来是真的了。 严晨明这小子果然是失恋了! 她很想学着江湖女侠惩恶扬善之后朗朗地大笑几声,可是,那层层的音调梗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怎么都不是滋味,算了,她不跟他一般计较,像他那么骄傲的人现在一定无比的难受。 “怎么了,小容?”阿语从对面回望过来,瞅着她呆呆愣愣的样子,不经意地问道。 林姿妤也第一时间看了过来,说了一句:“好端端的,发什么呆啊。” “这个……天哪,你竟然……竟然跑到严晨明那混蛋的空间……你今天发什么神经啊!”阿语秀丽的眉尖蹙起,抚了抚她浓密柔软的头发,一副哀痛的样子。 “西陵容,你知道了?”林姿妤冷冷地凝望过来,郑重地问道,目光凉凉地瞥了阿语一眼,该不会是这个傻乎乎的丫头一不小心说漏了吧。 “林老大,我什么也没说,不是我走漏的消息……”阿语强烈地反应道,急忙摆手,露出一个纯真无邪的眼神表示自己何等的无辜。 “你们都知道了?”西陵容将网页关闭了,漫不经心地问道,眼里清澈如雪山深谷的溪流,“你们的保密工作做得真好,是公司的同事告诉我的。” “你若是放下了,就不要继续……” “嗯嗯,好马不吃回头草,何况他也没有回头……” 阿语的话立刻得到了林姿妤的一个糖炒栗子。 “我说错了,还不行嘛。”她可怜兮兮地捂着脑门,跳到一边去,离林老大远远的。 “西陵容同学,你千万不要走回头路了,那种男人不值得的,当初我看见这条消息的时候,真是觉得大快人心,恶人自有恶人磨,他现在也该尝尝被抛弃的滋味。你现在的任务是努力地向前看,别回头,前边是旖旎风光,大片森席在等着你!”林姿妤告诫地说道,安慰地揉了揉她的头发,那一丝不苟的发辫也就有些凌乱了。 “知道了,你们这么关心我,我怎么好意思做出让你们失望的事情呢。”西陵容爽朗地笑了起来,拍拍胸脯保证道,她不会回头,求她也不回头,当然,严晨明若是真来求她,估计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完全是空想的事情。 林姿妤将信将疑地看了她许久,这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做该做的事情。 阿语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低低地说了一句:“周日给你介绍个有钱的男朋友,怎么样啊?人品绝对有保证。” 西陵容将肩膀往上一挑,弹开她那高贵的脑袋,眼神凉凉的,呵呵地笑道:“不敢不敢,你的眼光我还真不敢相信,歪瓜裂枣也当宝贝,还是算了吧,一个人蛮清闲的。” “开玩笑的,我认识的高富帅也就那么几个,不过都是有家室的了,呵呵……” 第213章 病重 阿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打豆豆,继续跟自己的那口子打情骂俏,早就把方才的事情忘到九霄云外了。 西陵容摸了摸口袋,里边放着一张硬硬的新卡,犹豫了许久,她把心一横便掏了出来,做贼心虚地做着小动作,将新卡放进了手机内,一切搞定。 即使不能成为恋人,至少有过一段朦朦胧胧的感情,她是应该关心关心他的,像他那样耀眼的人要是黯淡下来,她肯定觉得不好受,他就该是一直发光发热,引大家关注的发光体,夺目闪耀。 她一次一次地输入、删除,怎么都觉得不妥当,该怎么说呢?怎么样才可以让他从那个阴影里走出来呢? “那一瞬间,你终于发现,那曾深爱过的人,早在告别的那天,已消失在这个世界。心中的爱和思念,都只是属于自己曾经拥有过的记念。我想,有些事情是可以遗忘的,有些事情是可以记念,有些事情能够心甘情愿,有些事情一直无能为力。”她将《八月未央》耳熟能详的话飞快地输入,这话是对自己说的,也是对他说的,不知道他看见了会有什么样的感触,总之,她是的确看透了许多。 乘热打铁地,她又思索出一段话。 “无论你走到哪里,总会有一些人陪在你身边,陪你哭,陪你笑,陪你等待,陪你开花,要相信我们已经足够强大,去勇敢地面对人间所有的风风雨雨。” 她曾经陪着他走过很长很长的一段路,如今,她只能以普通朋友的身份陪着他走过这条坎,以他的聪慧睿智,不久也该走出来了。一切尘埃落定后,她依旧是爱笑的西陵容,他则是她生命里的过客高高在上的韩氏企业的太子爷。 时间一点一滴地走过,她手里拿着粉红色的微薄小巧手机,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键盘,漫无目的地翻看着网络小说,没有一点回应,是啊,她为什么要抱那么一个微妙的希望呢,她太了解他了,他是不会回复陌生人的短信的,心情糟糕透顶的时候连好朋友的消息也不会回应,她怎么会傻傻地以为那一边会突然传过来一则短信呢?可笑,是否还是存了那么一点渺小的执念呢? “小容啊,你怎么还不睡啊?”阿语从被窝里钻出来,翻了个身,晃了下刚刚挂断电话的手机,低低地问道。 “哦,睡不着,一会儿就休息。”她无措地挠了挠头,傻傻地说道。 “哦,晚安。”阿语将被角往上拉了拉,便合上眼休息了。 另一端,李和美的床铺上闪动了几下亮光,似乎有一声叹息柔柔地划过寂静的空气,半分钟后整个寝室陷入了黑暗之中。 那一晚,西陵容狠一狠心,关闭了手机,断了自己可笑的念想,眼里却是满满的担忧,闭上眼也赶不走,怎么也睡不着,果真又一次失眠了。 接下来的几日,她果然什么消息也没收到,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日子还是要过的,生活还在继续,西陵容依旧是办公室里最忙碌的一位实习生,积分早就达标了,就等着最后的宣布,她会是最出色的实习生之一。 “听说了吗,我们的死对头天羽集团的太子爷病倒住院了?” “是啊,我刚刚才看到那个头条新闻,没想到还有这么痴情的多金帅哥,要是这么好的事情落在我身上,就算短命几年也无所谓啊。” “少做春秋大梦了,这事啊咱们这些人是轮不到的,近水楼台先得月,怎么也是他们那边的先得了机会啊。” “那可不一定哦,你看那边那一位,她跟严小总走得够近吧,二十多年的感情还不是没用处,倒不如街头偶遇来得刺激。” 办公室头一回这么热闹,还是围着一个话题讨论的,男男女女都参与其中,连带着把安守本分的西陵容也牵扯在话题之中了。 西陵容迷迷糊糊地搜索了相关的信息,一条条标记鲜红的信息显示了出来,她随意地点了一个网页进去看了看,中文网页刚刚打开,首页上的粗体黑色大标题赫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底,下边整整齐齐的排版,说得有理有据,还附带了严晨明容色憔悴,几近苍白的照片,令她的心忍不住抽疼了一下,一寸一寸地往下沉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的状况?她的手指胡乱地颤动着,一不留神打翻了茶杯,骨碌两声便摔在了地上,七零八落的一地碎片。 那清脆的破碎声让周围的嘈杂安静了下来,一众的目光都是汇聚在她一人的身上,继而便是纷纷扬扬的指指点点。 “还是余情未了呢……” “长得蛮清秀的,不过,跟太子爷站在一起肯定不搭配嘛……” “你说她会不会去探病呢?” “估计是会去的,不知道上边会怎么想?现在是考核时期,跟对手眉来眼去的,闹出什么幺蛾子,那可就鸡飞蛋打了……” “别人的事情要我们操什么心呢,咱们也不要去想这些了,我要去收菜了……” “你们还愣在这里干嘛,开茶话会啊?一个个尽会偷懒,快去工作,是不是今天手脚闲的慌,刚好楼道的阿姨请假回家了,你们谁要是无聊了,就去打扫打扫,工资照算!”刘经理脚踩尖细的高跟鞋哒哒地往前走去,走一下顿一下,将桌面拍得啪啪响亮,到了西陵容那边,这才以古怪的神情审视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去把这儿里里外外打扫一遍,完事了,我要检查!” 悲催的,她就是那备份啊,躲也躲不过的劳碌命啊。 西陵容认命地将办公室打扫得一尘不染,然后又沿着走廊一路打扫过去,本来就是大伙儿进进出出的地方,她便再一次成了大家指指点点的对象了,不过,她西陵容是什么人物啊,那是打不死的小强,最多的便是韧性,跌倒了照样笑嘻嘻地爬起来,倒也能把这份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苦差事、脏活儿当做是一种减压方式,至少不需要对着电脑“享受”无形的辐射,至少可以活动活动筋骨,至少没有人对她吆五喝六的,还能顺道欣赏欣赏她归属的公司宏景。 “咦,小容,你怎么在这里啊?”柔软如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清脆甜美的响起,说话的正是跑上来办公务的木晴羽。 “呵呵,你好啊。”这时候西陵容拍了拍手掌,灿烂一笑,回应了一句蹩脚的话。 “你们部门的女魔头又发火啦?”木晴羽捧着一堆文件,甜丝丝地说道。 西陵容轻轻地“哦”一声,可见刘经理的坏名气早就在公司里传开了,连外形如此甜美的女孩也会随意地称呼她为女魔头,那恶劣的形象可谓是深入人心,而她这个做属下的也是有着切肤之痛、身体力行。 “小容,别太累了嗬。这走道人来人往的,总会弄脏,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糊弄过去得了。”木晴羽好心地建议道,秀丽白皙的脸庞被淡淡的金色晕染得越发清和甜美,带着几分暖意,话锋一转,犹疑地问道,“严晨明生病住院了,就在里弄路的那家宁康医院,听说现在还昏迷不醒的,你要不要去看望他呢?” 西陵容低低地“哦”一声,心里七上八下的,是不是因为病倒了,所以不回短信呢?是不是还是那副不喜欢吃药的臭脾气呢? “你还是蛮担心他的,藕断丝连,还不如趁着这个时候帮助他一起度过难关,大家同甘共苦的,感情的事情自然会有戏了,加油哦,我看好你们俩。”木晴羽眨了眨眼,话里有话地说道,神秘地一笑,便朝她挥了挥手离开了。 西陵容过了一会儿才对着那道清秀温雅的身影喊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你为什么要撮合我们俩?” 木晴羽闻声转过头来,一双灵动清澈的眸子盯着她,温润如玉地说道:“秘密。” 只是两个字而已。 对于西陵容而言,还真就成了一个秘密。 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呢?至少她是看出来了,木晴羽对严晨明的事情蛮上心的,但是又可以排除那种喜欢的可能性,只是因为帮助一下朋友吗?可是,她跟她一点也不熟啊,用得着那么帮她吗? “西陵容?”什锦恰好从透明的升降梯中看见了那道熟悉的身影,及时地将按钮按下了,眨眼的功夫,电梯“叮——”一声停了下来。 她怎么拿着拖把在那里站着,脸上还沾染了一点污渍,样子有些滑稽。 “西陵容,你怎么在这里?” 西陵容抬起头仰望过去,额,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不是应该在顶楼办公吗? “被经理处罚了,在这里打扫。”她老实地回答道。 “呵呵,放下吧,一会儿我跟她说一声。”什锦淡淡地凝了她一眼,指了指电梯,温柔地说道,“随我到办公室坐坐吧。” 第214章 死于非命 “啊?这个不太好吧。”西陵容低垂下纤长细密的睫毛,有些吃惊地说道。 要是被刘经理知道了,以后不知道要怎么修理自己呢?老女人是可怕的,被妒忌冲昏了头的女人更是可怕,她可不像让自己的生活陷入无止境的昏天暗地之中。 “你看看衣服都弄脏了,脸上的妆也变样了,难道你希望自己损害了公司的形象吗?”什锦挑了下眉,阳光透过落地窗柔和地洒进来,投射在他颀长俊秀的身形上,还是有一半的身影隐藏在幽暗之中,在这种半明半寐的状态下,他的眼神似乎也有种明明灭灭的味道,竟是透着一种从骨子里逸出来的寂寞。 西陵容自己也忍不住为自己奇怪的想法吓了一跳,双手交握在一起,定定地看着他片刻,才说道:“好。”什董都发话了,不要损坏公司的形象,她还能推拒吗? 她急匆匆地将清洁工具放回了小房间,便跟着什锦上了电梯,心里到底是有些别扭的。 他特意让高秘书给她找了一件新的工作服,西陵容清楚地感受到眼里忽明忽暗的敌意,那是女子的嫉妒心在作祟,显然,她又无意中很无辜地得罪了一个高层人士。 等她出来以后,什锦正慢慢地搅拌着咖啡,是刚刚研磨出来的极品咖啡,醇香弥漫了室内的每一处角落,刺激着人的味蕾。 “过来,喝点咖啡提提神。”他温柔地笑了笑,将咖啡移到对面,邀请她坐下。 西陵容受宠若惊地摸了摸鼻尖,额,这个也太温柔了吧。不过,她的确是有些疲累,需要一点东西来刺激下松弛的神经,她的表现那么明显吗,连他也瞧出来了? 什锦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白里透红的脸庞上有着难以掩饰的倦容和暗青的黑眼圈,这几日来她的精神状态似乎不太好,失眠了吗? “小容,你的精神状态不怎么好,要不我放你两天假,你回去好好调整一下。” 西陵容说那天她跟什锦讲了很多,最终俩人表明心意,虽然她还对严晨明念念不忘,可什锦表示愿意等着她,西陵容知道严晨明根本就不爱自己,索性也就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就跟眼前的男人说明白,自己去医院最后一次看那个男人,回来之后俩人就在一起。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俩人刚刚表明心迹就再也见不到了。 等到西陵容在医院回来的时候,得到的消息却是什锦跳楼自杀的事情,西陵容在接下来的几天一直处于悲愤的状态,什么都做不来哦,只是一味的伤心,而严晨明倒像是一个大哥哥一样的照顾、开导她。 这样持续了几天,西陵容知道严晨明之所以住院,根本就不是因为木落晴的伤害,而是因为自身有病这才住院,可当时的西陵容根本就不知道找算了木落晴,谁知道居然被自己所爱的男人给训斥了一番。 “你的意思是因为你找算了木落晴,随意严晨明,才将你给害死的?”听到这里,我才不相信她所说的,难道一个男人会如此轻率的杀死一个女人吗?显然我的不相信她也看得出来,咬着嘴唇,此刻她居然以真面目面对我了。 我不得不承认西陵容是一个美女,只是这般姿色,为什么严晨明会选择跟木落晴在一起呢?还说什么她是古典美女,上次我已经见过了,分明就是一个嚣张跋扈的大小姐,而且还娇柔做作,很会玩心计。 “我也不知道,我去找严晨明的时候,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大晚上的在医院,就开始杀人,我好不容易将他给制止了,可我却莫名其妙的死了,等我变成游魂野鬼的时候,我却看到他跟木落晴又在一起了,我一直都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死的……” 西陵容满眼的泪水,若不是已经变成了鬼,这会或许早已泪流满面了。 我不知道该怎安稳她,事后没多久什锦还有西陵容那三个室友都死于一场车祸,她怀疑都是严晨明所为,可她死后就被困在了这个乱葬岗,所以根本就没办法去找出事情的原因来,这一困就是好几年,若不是这些年邪道中人蠢蠢欲动,或许她还没有这个机会将我叫到这个地方来。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要找东西的?你是没办法离开这个地方吗?”我不是不相信西陵容,而是被骗过太多次了,谨慎一些总是好的。 “我是没办法离开,可我不还是将你找来了吗?难道你觉得那些凡人能比你更厉害吗?”西陵容的回答,倒是天衣无缝。 “那你为什么不将严晨明找来,以解心头只恨?”我这刚一说完,那股阴风再次袭来,我这莫名其妙的被打在地上,这一次我是真的恼怒了,随即给了西陵容一个符咒,只见她瞬间周身火光四射,像是要被燃烧一般。 “你再跟我避重就轻的回答,我不仅不会帮助你,还会现在就将你给弄得魂飞魄散,你可别不信!”我是真的生气了,一个女鬼而已,还真自恃清高了吗? “你……小人……” “你也断然不是君子,有什么没说的,尽快说,我没工夫听你在这里说过去!”我想听的是重点,只要告诉我重点,我才能知道要不要跟这个女鬼合作,我们的人个个都会很厉害的,我其实根本就没必要再给我们找一个女鬼,到时候指不定会成为一个累赘! “严晨明害死我之后,就将我封印在了这里,他虽然是邪道的人,可也是一个蛊师,这个你们知道吧?而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只有我知道,这就是为什么,他非要将我给害死的医馆原因!”果真是有没说的,原来还真的有底牌在手里。 “好,不管你有没有底牌,既然你告诉了我一些线索,那作为回报,我会告诉你,严晨明为什么害死你们那么多人。”我说完将符咒给收回,她这才稍微好受一些,看着筋疲力尽的她,我一点都不怜香惜玉,说真的我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索性只能选择暂时相信这个女人的话。 等我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了,前台那个女人看到我目瞪口呆的,一句话都说不上来,指指我,再看看外边,等我快到电梯那边的时候,她才支支吾吾的说道:“陈先生,您出去了?” “是啊,怎么了?” “可、可就在刚才我还看见您来?”前台,揉揉自己的眼睛,似乎是不敢相信她所看到的事实, 可事实就是如此。 本来我还以为是她看错了,可这个前台却是一个很较真的人 ,立马将我拉到监控前面,让我看监控,这不看还行,一看我就看到自己在半个小时之前就在酒店的大堂,而且十分疲惫的模样,直接上电梯,进了我的房间。 我颦眉看着前台“我刚才没跟你说话吗?” “没有,我还觉得奇怪,您怎么如此的累?”前台,不知道为何竟然选择相信了我,看来也是觉得那个我有问题,等我跟酒店值班的人到了我的房间,我们才更加吃惊,房间内只有康南跟西门浩双,而且这俩人睡眼惺忪的被我们吵醒,说我在十二点左右出去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那、那个人呢? 监控显示我进来就没有出去过,难道是我们看错了,我利用道法查过整个屋子,根本一点诡异的地方都没有,我知道一时半会也查不出什么来就直接让人都散开,继续睡觉,都这个时辰了,我要是在不睡一会,明天我或许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了。 很快我就睡着了,好像是很疲惫的模样,而且还做了一个梦,梦里西陵容死的很惨,等我被这个梦给吓醒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这西陵容不是早就死了吗?我怎么还梦到她的死了,难道她跟我说的话还有所隐瞒? 其实我知道对于一个陌生人,她所说的话,我只能持怀疑的态度,半信半疑,才是最为正确的选择。 小君为了昨天的事情很早的就来跟我道歉,说她太过于冲动了,现在木落念知道他回来了,好在没有让严晨明知道,可我却没有如此觉得,我将昨晚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小君嘴巴张开,好久才缓缓的说道:“我知道那个女人,严晨明曾经说过,坏了,我们到了的事情严晨明已经知道了对不对?” “你不用担心,即便是你不冲动,我相信他也早就知道我们会来这里,要不然这些女鬼,这些事情也不会找到咱们,只是现在有一种被严晨明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十分不舒服……” 我一直都不是一个习惯被人牵制的人,所以现在我没有发火已经是在克制了。 “先生,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先去吃饭,之后再商量吧。”我不能让小君继续参与,小君这脾气,只会坏事,所以我选择什么都没说。 第215章 周欣凌的死 我在西陵容哪里知道了严晨明的事情,而前台所说的有人假扮我,在我跟小君吃饭的时候,我也知道了,昨夜小君说看到我了,只是她以为我还在生气,所以根本就没有跟上我,看我上了天台。 可我在监控里面根本就没有看到‘我’进房间之后出来过,但我知道小君一定不会看错的“你看到我去天台做什么了?” “我也不知道先生你是准备做什么,不过看样子像是在做法,一个小时之后,我睡着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您已经不再天台了,所以我也没在意就直接回房间休息了。”小君说的煞有架势的模样,看来是真的出事了。 我抿嘴一笑,也没有继续说别的,继续吃东西,现在不能让小君继续担心了,我撇了一眼看她没有继续询问天台的事情,我才无意的说:“你跟木落晴是怎么认识的?” 小君抬眸看看我,想了一会才说:“我不认识她,只是听严晨明说过,我知道这个女人跟木落念是有牵扯的,我还以为她喜欢的是木落念呢?”小君只要一提到这个男人就会心神不宁的,看来心底的那份忌惮,还是无法削减。 “他们不是兄妹?”其实上次我已经大体听出来了,可还是需要有人告诉我,我需要得到确切的回答。 “嗯,木落晴是木落念在祖坟哪里发现的一个女婴,打小养起来的,跟木落念的感情一直很好,可我一直觉得她喜欢的是这个名义上的哥哥……”小君说这也是她的猜测,不过我觉得她的猜测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一切事情的发生都是有迹可循的。 等我们俩人回到酒店的时候,康南跟西门浩双已经回去找蓝傲霜他们了,是被纪林语派回去的,我不知道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我虽然没说话,可眼眸里的愤怒已经足以说明我此刻是不是在生气了。 纪林语让小君去收拾东西,才拉着我到一边说道:“我们必须离开这里,不然都得死在这里,东西没找到之前,我不允许我们的人再出事了?” 纪林语看样子是真的很担心,莫非这短短的时间又出事了?我颦眉看着纪林语,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闪躲的状态,若不是出事了,他会这担心的模样吗? “现在就算是你不说,我也会知道的?” 我前进一步,没有搭理他,只是让隔壁的小君不在收拾东西,小君一脸的茫然,沉思片刻才说:“怎么了先生?” “我们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离开,你会死心吗?” 我就知道小君只要听到我这么说就会人不住反悔,果真我刚说了一句话,她就停住了自己手里的动作,看看我再看看纪林语才支支吾吾的说:“先生,我是不甘心,可我也不希望你们出事!” 小君说的是真的,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纪林语将我给推开,走到小君的跟前,语重心长的说:“小君,我们现在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难道你想让陈先生死在这里吗?” “你什么意思?”小君犹豫一会,才说了这句话。 但我知道他说再多的话都是没用的,小君一定会按照我说的留在这里。 纪林语在这里跟小君说了很多很多,可小君还是无动于衷的模样,纪林语说的口干舌燥了,看到她这副模样,瞬间像是泄气的皮球一样,咬着自己的嘴唇,欲言又止的看看她才,叹气的说:“行,你们想怎样都行,我不管了,我要走了。” 纪林语不是胆小怕事的人,若不是真的有重要的大事要发生,他才不会这么紧张,我看着气呼呼的他,直接将他给拦住了,只是被他给死死的甩开了,我双手举起来,看着他申请稍微缓和,我才继续说:“难道这些事情你不准备告诉我吗?到底怎么了?” “警察局的人来信息了,说木氏大厦又死人了,而且这一次保安还看到了凶手的模样……”说到这里纪林语就不再往下说了,我一时之间竟然想到了一个关键词,那个凶手是我? “是我?” “陈先生,你?”纪林语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不知道他是吃惊我怎么能猜得出来他想说的是什么,还是他觉得我就真的是凶手,此时我是在跟他阐述一件事实。 “不用怀疑,不是我干的,昨晚那个假扮我的人一定是邪道中人,肯定跟严晨明脱不开关系,昨晚我没有不在场证明,根本就没办法证明我的清白……”难道要我跟警察说,我在墓地听一个女鬼讲述她跟严晨明的故事吗?说出来估计也就纪林语会相信吧。 “所以……陈先生我们必须离开这里,我可不想命丧于此,现在走……”纪林语此刻态度坚决,好似我不走就是找死的节奏,我无奈的摇摇头,看了他一眼,才让他稍安勿躁的说道:“市长大人,这里可不是丰都,不是由咱们说了算的。” 不管前面是什么,我们这一次必须面对,不管要怎么做,都得挺身而出,我不能让严晨明继续如此为虎作伥,而我却束手无策了,等到我将我所考虑的事情跟纪林语说清楚之后,他倒是也没有反对,只是说先撤离,在费城外边找一个镇子先住下。 其实他的想法不是不对,索性我也没有继续反驳,等到天黑之后,我们就悄悄的撤离了,我们刚一出酒店,就看到大批的警察来到了酒店,纪林语松口气说:“多亏这一次警察局的人肯相信我们,不然我们也溜不出来来了。” 找到离着费城最近的一个镇子,好不容易找到一间稍微像样子点的旅店,等我们收拾好一切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了,小君早就已经昏昏沉沉的在客厅睡着了,看着她跟一个小猫一样猫在哪里,我都忍不住笑了,无奈的摇摇头,抱起她回到屋子。 我们三人选择在一个屋子休息,不为别的只是周围的煞气看样子多的不行,我们必须待在一起确保万无一失。 现在的我们都已经筋疲力尽了,没一会就睡着的,可我一直都知道绝对不会睡的舒舒服服的,果真我感觉刚睡下也就几秒钟的时间,那种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再次传来,吵的我根本就睡不着,可身边的小君还有纪林语却像是没事人一般,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到吗? 我烦躁的坐起来,在床边安静了一会,可还是不行。 顺着声音我起床,看到外边月色倒是蛮不错的,只是不远处的天边有一抹黑影一直闪来闪去的,让我有些纳闷,难道有人在那边吗?这个旅店,是典型的农家院子,都是平房,院落里面都是葡萄,倒是有意思世外桃源的,不过却被这诡异的声音给弄的,根本就没有那种欣赏的惬意了。 我顺着声音找到了那发声的地方,当我看到周欣凌那一抹身影的时候,却有些奇怪,这么晚了她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做什么? 只是一个愣神的功夫,周欣凌就躺在了地上,我一个箭步跑过去,看着躺在血泊中的她,十分痛苦的模样,她身子在发抖,拉着我的手“你是来找严晨明的吗?你是来找那个东西的吗?你是西陵容说的那个陈先生吗?” 周欣凌看来是跟西陵容是一伙的,这问题问的我一愣一愣的,不过随即点点头,她吐口血才让我将她的伤口给包扎好,面色憔悴神情有些狰狞,看着我嘴唇发白的说:“陈先生,西陵容是怎么跟你说的?” 看她这架势看来是不相信西陵容跟我说的话,我看着她,将西陵容跟我说的那些事情全部都跟她给说了一遍,这周欣凌无奈叹气一声,眼神里包含了很多东西,看着不远处悠悠的说道:“她没有跟你说实话,其实她不是被严晨明害死的,她这一次主要是来找木落念报仇的,我知道我活不下了,你一定要提醒木落念一声,让他不要跟聂倾城在一起……” “什么意思?”我没怎么明白周欣凌的意思,在我看来周欣凌跟木落念不是死对头吗?她不是严晨明的人吗?怎么现在看来好像是不一样了? 周欣凌继续吐血,看样子马上就要死的样子,我想用灵气将她的血脉给封住,可她却阻止了,摇摇头伸手对着我做了一个招手的姿势,才继续说:“没用的,是严晨明做的,我根本就活不下去了,你拿着……陈先生一定要救救木落念,我没办法继续帮他了……” 周欣凌说完就昏死过去了,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死了,现在最为关键的是她手里的那本笔记,看过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周欣凌是卧底,一直潜伏在邪道为了帮助木落念,只是木落念一直并不知道。 今天周欣凌听到严晨明要对木落念动手,这才没忍住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被严晨明给害死。 这里还继续记载了很多西陵容没有告诉我的事情。也就是她死之前她跟严晨明还有木落念还有什锦之间的事情,而真实的其实是什锦并未死,现在就是鬼奴,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我继续看西陵容的事情,想要从中得到些有用的信息。 第216章 犹豫不决 那天什锦跟西陵容的对话,让我知道这个女人对严晨明的爱,并不是一天半天能消除的。 西陵容小晴地尝了一口浓香清醇的奶茶,嘿嘿地笑了两声,道:“不用了,这不是让别人以为我存心搞不团结吗?” “你是不是被严晨明的事情困扰了?今天我刚好要去探望他,不如你跟我一起去走走,怎么样?”什锦脸上是清风明月般淡薄的浅笑,温润如玉,没有一点企业家的商业气息,倒是宁静地带着几分书卷清气,谦谦君子应如是也。 西陵容手中搅拌的动作停顿了片刻,脸上飞起可疑的红晕,被人看穿了心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沉默了一会儿才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说实话,我还真想去看看他,不过,他一定不想见到我。”念及他说过要她在他面前做自己就行了,西陵容忽而便将心中所想脱口而出,心头的那股浊气也淡去了几分。 “我看他也不是那么绝情的人,你们自小在一块长大,那点感情还是有的,这个不需要担心。前几日我去严家别墅去了,无意中提到了你,宁姨还说好久没见你了,托我转达一句‘有空多去家里坐坐’,你怎么也该去瞧一瞧啊。” 去还是不去,如何选择,这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有时候人总是会把一件简单的事情弄得极为复杂,无论是从哪一个角度去考虑,似乎西陵容本人都该前去看望看望,以何种身份呢?不过是凭着这些年的邻居关系,这几年的老同学情谊,如此也算不给自己脸上抹灰。 她咬了咬下唇,过了一会儿才低低地问道:“那些新闻都是真的吗?他现在还没醒?” “嗯,情况确实不大好,当时情况有些紧急,发现他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 “他太自私,太任性了!”西陵容心中腾地窜起一阵火气,大声骂道,“他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自己呢!” 她觉得无比的愤怒,生气得眼睛酸酸的,鼻子也开始酸涩,最后还是忍不住无声地落泪了,泪水一点一滴地滑落,滴在了小半杯还有一层白沫的奶茶上。 “小容,你现在的做法也有些幼稚任性。”什锦叹了一口气,体贴地递过来一张纸巾。 严晨明,你这个笨蛋,一点也不懂得爱惜自己的笨蛋。西陵容暗暗地骂道。 自己不也是在做很蠢,很笨的行为吗?现在还想着他,真是可笑。 还在办公时间,西陵容便跟着什锦去了榕城医院。 无论是多么高级的医院,医院里永远都带着一种苍白刺鼻的消毒药水味道。西陵容跟着什锦走上了VIP专区的十八楼,寂寂地穿过走廊,心里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一口一口地嗜咬着,疼痛了,麻痹了,真是让人难以忍受,她怎么还是这么没出息。 什锦看了她一眼,见她调整好了情绪,这才点了点头,一瞥头打开病房门。西陵容下意识地伸了下手,想要拉住他,可是,终究只是握住了一缕空气,无力地垂落下来。 什锦缓缓地迈着沉稳的步子走了进去,西陵容则紧紧地握住手心,悄无声息地挪着步子,如同一个不被人察觉的影子,落寞而紧张地跟着他的节奏走。 病房内有一美妇人,她穿着纯白色香的奈儿套装,胸前别着一只亮闪闪的宝石别针,水滴形图案,像是情人的眼泪,灼灼闪耀。这便是严晨明的母亲宁阿姨。 一直以来,西陵容都觉得穿香奈儿的女人,大都有着一种女强人的气势,一种扑面而来的气魄,就算没有,也会淡淡地给予人这种错觉。然而宁阿姨这么打扮却并不令人觉得遥不可及,相反的,却是给人以江南水乡女子的钟灵毓秀,肌肤莹如凝脂,秀眉凝翠,一双眼眸璀璨光华,流转之间神韵暗生,恰似水波之间升起一轮明月,宛如白雪琼枝梅在瓶,水墨一般写意的温润柔和。 只是如今却是带着浓重的哀愁,幽幽地在眉宇之间铺漫开去,每看一眼,便觉得心跟着疼一下。 “宁姨。”什锦温温地唤道,那女子这才从自己的忧悒里缓过神来。 “艾,什锦来啦。小容?”宁姨脸上现出几分惊讶,见她走了过来,才有些怅然地说道,“你这丫头好久不来看我们了,近来过得可好?” 西陵容心里更是觉得惭愧,低柔地应道:“一切都好,多谢宁阿姨的关心。晨明怎么样了?” 宁姨叹息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半个钟头前才见到醒过来,如今又睡过去了。这孩子一点也不让人省心,要是你在他身边就好了。”她将头轻轻一偏,望向隔了帘子的床位,再一次感慨地叹息了。 西陵容淡淡地笑了一下,道:“没事的,晨明身强体壮的,很快就可以恢复的,宁阿姨不要太担心。” “嗯,你们俩怎么就没在一起呢?我是最中意你这丫头的,偏偏他又喜欢那个木落晴,那姑娘长得柔柔弱弱的,看着就是见风便倒的娇柔样儿,论性子,论才干,都不如小容你好一些。你一定要帮阿姨好好地开导开导晨明,不要叫他想那个没福气的姑娘了。”宁姨唏嘘一阵,提及木落晴的时候,脸上是忽隐忽现几许薄怒,自是心里有些不满的。 西陵容点了点头,道:“若是他肯听,那是最好了。我会尽力去劝劝他的。”说着,轻轻将头偏到一旁,暗自吁了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 “去看看他吧。”宁姨推了推她,低低地说道,看了什锦一眼,道,“什锦啊,你陪我到外边走走。” 什锦歉意而颇为无奈地看了西陵容一眼,便随着宁姨走了出去。 西陵容听到身后门吱一声合上的声音,在原地停留了三四分钟,这才轻轻地绕过帘布走到病床跟前,呆呆地看着躺在上面的人。 原以为自己早已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但是当目光一触及到他的脸,她又没来由的觉得心慌不安,几乎不敢往前再靠近一步了。 室内极为安静,连呼吸也是听得分明的,只是他的吐纳是那么的微弱,令她心神恍惚了一瞬,不禁握紧了双手,胡乱地飘了几眼屋内的摆设。 vip特护病房宽敞明亮,房间里有专门的空气过滤设备,自然是没有外面的那种刺鼻难闻的药水味道,因着一丛丛翠绿的花卉点缀着,反而有一种极淡极清的香味儿,周遭布置也很雅致很舒适的,黑色典雅的沙发、阔大的琉璃茶几,连电视也是液晶宽屏的,若不是那明显的苍白色调,倒像是酒店的雅房布局。 西陵容一走神,忍不住想道:“这家伙的排场真是不小啊,哪怕是一点小感冒生病住院,也要最好的地方。”不过,她清楚地记得严晨明一点也不喜欢医院的味道,不喜欢看病,不喜欢吃药。 她看了一会儿,终于慢慢地缓缓地走过去,就着床边设置的小圆凳坐了下来,仔细地端详着那人的容色。 他的头发乌黑如墨,额上的碎发无规律地落在眼角眉梢,眉毛修长而浓密,大眼杏仁形状,不羁地往上斜挑着,有时候给人以忧悒清远的感觉,有时候又觉得恰如春风杨柳花满堤,在她看来,他总是给她一种遥不可及的天涯陌路之感。 病床上的人即使在平日里生龙活虎的时候,嘴唇的颜色也不怎么明艳,总是呈现着一种淡淡的润泽的粉色,像是二月樱花小晴的一抹红,这么一点温润的粉色映着白皙如玉的脸庞,觉得唯美如同漫画里的人物,还有那潋滟千里的乌黑眼睛,灿然一笑,便像是破碎的星河,炫目得很。这时候,这样脆弱如琉璃娃娃的他,淡粉的嘴唇更是苍白得没了一丝血色,几乎纯白得如同僵直无神的石膏像一般,令她心里更加疼惜。 病床上的人像是有所感应一般皱了皱眉目,长长卷翘的睫毛轻微地颤动了一下,西陵容不好意思地缩回了手,呆呆地杵在那里,局促不安。 严晨明梦呓般低低地逸出一声叹息,呢喃般小晴地吐出几个含糊不清的字眼。 “小晴。” “小晴,别丢下我。” 西陵容脸色唰地红了一片,连昏睡之中他也没有忘记他心爱的女神,自己在这里是何其的可笑。 正要起身离开的时候,严晨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动了动唇,什么也没说,只是困解地盯着她看。 “严晨明,听说你病了,我没办法只好来看一看。”西陵容生硬地说道,心里酸溜溜的,脸上却是换上了冰冰凉凉的神态,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苍白的容色。 严晨明沉默了片刻,道:“谢谢。”随即便是灿然一笑,映着星星般流光溢彩的眼眸,竟是令人忘记眼前之人却是一个憔悴虚弱的病患。 第217章 和好 西陵容有些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这小子居然对着她莫名其妙地笑了,真是奇了怪了。仔细地瞅了瞅,那人已经收起了小晴的笑容,换回了以往那不近人情的死表情。 “我把窗帘拉开些。”她手忙脚乱地起身,凳子摩挲地面的声音咯吱咯吱地响着,然后她抽搐着脸皮把病房里的窗帘给拉开了些许,让秋日的温煦阳光悄悄地溜进来。 严晨明苍白英俊的脸被涂染了淡淡的浅金,瞧着消减了几分冷淡,增添了几分温暖。 “你现在一定觉得我得到报应了,是吧。”他侧了侧脸,将目光望向迎面而来的淡薄光线,低低地说道,语调透着几分落寞无奈。 西陵容纠结地站在那里,低垂着眼睑,用纤长秀气的手指扯弄着衣角,沉默了半响,压抑着心中的躁动,平平淡淡地说道:“没有,只是想不到结果是这样的。如果你得到想要的幸福,我觉得挺好的,只是如今你跟她却是好端端地散了……”话到了末尾越是低迷,几乎是吞咽在了口中,嗡嗡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严晨明偏转了方向,修长的眉头微微地拧了一下,忽而明朗地笑了一声,道:“你是打算祝福我们的吗?我还以为你怀恨在心呢。” 西陵容听不出一点捉弄与嘲讽的意思,想了想,他是准备与自己冰释前嫌吗?貌似她没有那个意愿了啊。 “你一定想知道我跟小晴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凉丝丝的声音幽幽地在她耳边响起,依旧带着落寞的滋味,听得人心里荒凉一片。 “不想知道,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话很快便到了嘴边,西陵容头一回觉得自己很有毅力,明明心里是想要挖掘出他们之间的秘密,可是偏偏硬着一口气,不想当那个受窝囊气的小丫头了。 那是别人的事情,她不要知道。 “其实我跟小晴很早就认识了,就是我们家搬离大院的时候,她家跟我家刚好是上下楼层的邻居。 你也知道那时候我的功课一般般,她呢成绩总是排名年级很靠前,所以,我就借故让她帮我补习功课,我很喜欢她,只是她一直把我当做乖顺的弟弟而已,对我习惯性地照顾着。她高中上了一年便遵照她父亲的意思去美国留学了。 再后来,她回国后便与我上了同一所大学,那时候我心里的那点希望又萌生了出来,大一的时候,我正式地跟她表白,她委婉地拒绝了我,我没有放弃,一直追求着她,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默许了我跟她交往的事情,只是我们两个依旧没有什么发展,就好像黄豆与红豆混在一起依旧是原来的豆子一样,什么也没有改变。我知道她没有爱上我,只是我不想放弃,我是愿意等待,等着她喜欢上我的。谁知道等来的是她的一句抱歉‘对不起,我没办法爱上你’,然后我们便分手了。” “……”西陵容惊讶地瞪大了眼,微微地动了动唇,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原来严晨明也是单相思啊,不过,他还不错啦,至少曾经跟女神在一起过,而她就不一样了,他可是连个机会都不给她,同样的事件,不一样的过程,相似的结果。 “这就是报应。”严晨明低低地自言自语着,“我因为不愿意因为一点希望而让你彻底陷入绝望里而破灭了你的希望,小晴却是因为不忍看我落寞而勉强地与我在一起,终究还是要曲终人散空愁暮。” 西陵容有些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按他的意思,他是怕给了她希望又让她失望,在得与失之间彻底陷入了绝望之中,所以才会那么刻薄无情地对她,是这样吗?可是,这样的结果依旧是伤害,有些事情并不是看别人如何决断的,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别人不见得一清二楚,别人给你的好或许会是你眼里的毒药,所谓的理所当然都是有些自以为是。 若是给她一个机会,她会不会得到他的爱?这个她无法知晓。只是她清楚地明白,若是没有亲自去尝试,什么样的猜想都是无济于事的,受伤了,那是自己惹下的祸,怨不得别人,与人无关;若是得到了幸福,那么便是对自己多年等待的美好回报,这个自然是最好的了。可惜的是,严晨明早早就断了她的念头,自以为对她好地破灭她的希望,在她的心口狠狠地捅了一刀。 “木落晴有没有来看你?”西陵容低低地问道,按理说是该过来看看的,毕竟是为伊消得人憔悴,没道理不关心关心啊。 “没有。”他叹息地低吟道。 “你还恨我吗?”温润清凉的声音落在了她的耳边。 不恨,为什么要恨呢?一切都是自己心甘情愿的,没有人强迫她非要去厚着脸皮喜欢他,没有人可以强迫另外一个人非喜欢她不可,一切都是自己选择的道路罢了,其中的坎坷也需要自己去承担。 “没有。”她摇了摇头,干脆地回答道。 “你剪头发了。”严晨明强撑着精神说道,目光淡淡地落在她束起的头发上,短了不少。 西陵容轻轻地“哦”一声,不在意地说道:“你才看见?”早在她跟他聚餐庆贺寻到工作的时候,她就已经剪掉了,他没有注意到。 “嗯。”他是今日才正儿八经仔仔细细地打量她一遍,眉目弯弯,淡雅清新,眉下的眸子清澈灵动,嘴唇上涂了淡淡的一层粉红,显得晶莹剔透,笑容清浅像是雪后初晴般干净纯然,整体看来像是阳光下灿烂盛开的茶梅,那是一道波光潋滟的风景线,的确是令人觉着眼前一亮的女孩。 “为什么剪掉?”平平淡淡的语调,里边含了几分遗憾的意味。 西陵容不由得别过头去,为什么剪掉呢?只是因为剪下长发的那一瞬间,她有种报复的快感,一种自己终于可以做回自己的激动。他喜欢长头发的女生,所以她也留了长发,只是头发长得很慢,开了叉还要修理修理开花的发丝,保养起来也不容易,可是她还是耐着性子留了长发,不长不短,刚刚好可以披肩而下。那一天,他跟自己说得明明白白的,她犹豫了许久,最后一狠心,拿起剪刀咔嚓剪了,用来埋葬那段可笑的单相思,以表自己放手的决心。 “为什么呢?”他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要跟自己的头发赌气?难道剪了头发……” “心情好的时候会剪头发,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剪头发,这个并不是很奇怪的事情,难道你平时不剪头发吗?”西陵容利索地答道,真正的原因自然是幼稚得很,说出来也不光荣,她才不会亲口承认呢。 “你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西陵容觉得自己实在想不出什么话题,沉默了片刻,索性早些回去休息半天,养足了精神,免得被什锦说她精神不佳,给她放假什么的,那样的殊荣她真不敢接受啊。 “哦,谢谢你肯听我说话。”严晨明看了她一眼,轻轻地说道,俊秀的脸上显出了一点红润,瞧着是精神有所回转。 “嗯,不用客气。以后千万要爱惜自己,若是自己都不懂得爱惜自己,还指望谁来爱你吗?人只有懂得爱惜自己,才能好好地爱着别人。”西陵容郑重地教导道,“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走出病房后,西陵容给什锦打了个电话,告知自己先回去了,便徐徐地往外走去。 半路上,她却见到了木落晴,严晨明心目中的女神,她是来看严晨明吗? 考虑着要不要走过去打个招呼,还是装没看见直接走过去,木落晴已经走到了她身旁,像是松了一口气,清润地唤道:“小容,你在这里啊。” 西陵容点了点头,道:“好巧啊。 巧合吗?才不是呢。 “你去看晨明了吗?”她优雅地问道,高贵得天生便是公主。 在她面前,西陵容会莫名地觉得自卑,或许她就是那种让身边的女子都自卑的女性,无论是什么时候,她都是那么优雅,那么淡然,令人有些嫉妒她的从容不迫。 西陵容暗想,她一辈子也成不了她那样的女子。 她的头发很长很柔,像是闪闪发光的黑濯石,令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触摸。 所以,严晨明喜欢长头发、黑头发的女孩,是因为这个缘故吗? 第218章 耍我 “是啊,刚刚出来,你也去看他吗?”西陵容吞吞吐吐地说道,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脸上有些不自在。 “嗯,毕竟是我造成的,我该跟他赔礼道歉。”木落晴温润清雅地答道,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嘴角绽放一抹柔和的笑容,接着说道,“你们俩挺合适的。” “啊?不可能啦,我们只能做普普通通的朋友。”西陵容连忙摆手否定道,原本她是以为她会对她说离他远一点之类的话,没想到她却是一副想要撮合他们的神态,这也太奇怪了吧,仅仅是因为内疚吗? 两个都受过伤的人有可能再站在一起吗? 想一想,严晨明是那么爱木落晴,为何她只是因为对他没有爱情的感觉便放手了呢? “你有没有对严晨明动过心,哪怕只是一点点?”西陵容眨了眨眼,困解地望着这位像白天鹅一般典雅的女子,她总是穿着适宜的衣服,化着合适的妆,说着优雅的话,肌肤柔嫩吹弹可破,如烟似雾的眉眼精细如画,身上总是散发着好闻的清香。 她等着她开口说话,心里有些混乱。 木落晴朝她嫣然一笑,阳光的晕染下,她清秀娟好的面容上仿佛有着透明的光泽,如梦似幻。 西陵容低下了头,觉得自己要低到尘埃里去了,那么优秀的女子,自己比不上。 “小容。” “嗯?”她点了点头,继续等待她往下说。 木落晴含笑看了她一眼,接着垂下眼眸,瞧着自己的纤纤素手,水灵灵的,像是无暇的美玉。 西陵容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真是上天不公道啊,木姑娘连手指头都那么漂亮,性子也温润如玉,知书达理,就像是书香门第里走出来的名媛淑女,其实,她本来就是一典型的淑女啊。 她暗暗地发誓,要是哪一天挂掉了,她一定要跑到阎王殿,好好地与阎罗王理论理论,如果可以转世投胎的话,她一定要变成像木落晴那样秀外慧中、蕙质兰心、钟灵毓秀、体态翩然的俏佳人。 “我对他只有感激,在我孤立无助的时候,是他陪着我走过,所以,我才尝试着跟他交往,不过,后来我遇见了一位令我心动的男子,我想,大家若是一直这么僵持着都会受到伤害,所以,我提出了分手。只是我也没有想到晨明会那么倔强,硬是把自己往死角里逼。”她的声音柔和清润,软绵绵的,带着几分糯糯的味道。 西陵容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目光探究地在她脸上徘徊着,她遇见喜欢的人了,所以才会把严晨明这个家伙甩掉了。 “严晨明他知道吗?”她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厌烦,虽然她也明白她说的话有几分道理,但是她的自私也体现了出来,她并不是一个完美的女孩。 “知道,不过他不知道那人是谁。” 西陵容的语气不自觉地有些生硬,道:“那人是谁?” “现在还是不说了。晨明是那种把什么事都闷在心里的人,我希望你能帮一帮他,不要让他消沉下去。”木落晴轻柔地说道。 “为什么不是你去开导他呢?”她淡淡地回问了一句,语气平淡,没有多大的感情。 解铃还须系铃人,她才是那个关键人物啊,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角色,严晨明那家伙才不会听她的话呢。 “我不合适,你或许才是那把开启他心扉的钥匙。” 西陵容不免觉得可笑了,一把锁配一把钥匙,她是那把适合他的钥匙吗?不是,不然,严晨明不会那么抵触她,不会一再地冷淡对待她的热情。 “小容,相信我,你的温度刚刚好,像这个时节的阳光,恰好可以融化他内心的坚冰,你们的性格是可以调和在一起,相溶互补的。” 听着她那种笃定的口气,西陵容心里一阵不适应,明明她这个女神才是稳操胜券的人,何必说出这种无边无际的荒唐话呢,若真合适,几百年前就该黏在一起了。她难道一点也不觉得这些话像是一种讽刺吗,是在无心地伤害另外一个人吗? “其实我一直觉得晨明对你还是有些好感的,真的。”她的声音之中有些迟疑,欲言又止,一副很隐晦的样子。 西陵容讪讪地笑了笑,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来怎么就这么别扭呢,好像很牵强似的,违心的话完全没有必要说嘛,她这个跟严晨明“青梅竹马”这么些年的老朋友都没有发现这个“事实”,你这个局外人又怎么可能看得出来呢? 天大的笑话! 她在心里冷冷地笑着。他们两个谈个恋爱,还要把她夹在中间,挤来挤去的,当她是没人要的垃圾啊。 她也不是什么调味剂,就算是一勺陈醋,那也是有陈醋的尊严。她才没有那么多功夫去跟他们耗费呢,她现在只想踏踏实实地工作,享受面包的醇香。 “你若是担心我抢了你的前男友,那么,你大可不用担心,我不会跟他纠缠在一起的,我这个人就是有些自知之明,不会让自己在一个地方连着摔倒两次。”西陵容口气冷硬地说道,面上无波无澜,一片淡然,事实上,心里某一处角落,却是有些结了痂的旧伤在轻轻地喘息,隐隐作痛。 木落晴抬起她那双柔美黑亮的眸子,看着她一小会儿,有些感伤地轻声叹息了一下。 说实在的,她的眼睛很美很美,不同于林姿妤那种令人惊艳的闪亮,她的美是空谷幽兰般的淡雅,或许初见之时你会觉得不过如此,但是,看着看着,久而久之,你便也会惊讶于她那双眼眸的和美,花开花谢在她那双凝翠叠影的眸子里都是一种清尘透亮的感觉。 “原来你是这么以为的,我必须告诉你,我没有一点要试探你的意思,我也不想耽误你们两个人的幸福。晨明真的在我面前常常提起你,我没有必要骗你。你想一想啊,你觉得自己就那么不值一提吗?你就这么不相信自己吗?” 是啊,她的话深深地撞击了她的心灵,她在感情上不够自信,不敢果断地正视自己的过去与未来,只是缩头乌龟一般想要把现在的生活过得简单一些。 某一处紧绷的弦猛地一拉,几近崩断。 一处旧伤重新崩裂,鲜血慢慢地流淌出来,那种可怕的血腥味儿,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层层包围着她,点燃她心中的怒火。 她冷冷地笑着,掷地如珠玉地说道:“这种感情我怎么敢去相信,我不是没有去实践过,像你这样生来便高贵得理所当然地接受大家赞美的女生怎么可能了解我曾经的感受呢?我一次一次地明示暗示,表达自己的喜爱之情,可是换来的,却是他的不在乎与冷眼斜视,他不爱惜我,我却是知道是时候爱惜自己,不能让别人将自己的真心踩在脚底心下,所以,自从上一次起,我就决定再也不去想以前的事情。你不要再来搅乱我的生活,听明白了吗?” 她知道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周围有人看热闹一样围了小半圈,指指点点地看笑话。 她低下头去,将束起的头发放了下来,借以挡住大半张脸,因为她知道自己哭了,脸颊上有一行凉丝丝的液体在缓缓地向下流动。 她是真的失态了。 说完话后,西陵容朝她匆匆地鞠了一躬,便脚步飞快地离开了现场,身后是木落晴在呼唤着她的名字,只是她没有去理会,脚步丝毫都没有停歇。 她一点也不想将自己置于一个荒唐可笑的局面,不想见到木落晴,不想因着她而想起一向令她自己也觉得丢脸的事情。 到了今天,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心还是会痛的,眼泪还是会因为那个人有关的事情而流下。 或许,她的痛与泪,并不是因为对那个人的念念不忘,也不是对那份小心珍藏的感情无法释怀,她只不过是对她与他自以为是的伤害而感到羞愤,感到一点不甘心与不可理解。 她迎着风让眼泪渐渐地蒸干了,心里不明白,为何偏偏就是她呢?为何她就成了那可悲的炮灰呢?为何偏偏会是她倒霉透顶地遇见了如此荒诞的事情呢? 她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回到公寓门口的时候,什锦的电话打了过来,简单地问候了几句,叮嘱她好好地调整心态,暂时放她一天假,明天不需要过去上班。 西陵容这一回没有推拒,因为她的确需要好好地收拾下自己凌乱错杂的心情,让自己的生活再一次恢复平静。 在医院的时候,她曾简单地问了严晨明有没有换手机的事情,他的确是没有换手机号码,只是那段时期一直没有开机,现在开机估计也是没电了。 她看了看那个熟悉的号码,她还需要以陌生人的方式去安慰他吗?这样做到底合不合适?自己会不会再一次受到困扰呢? 左思右想,最后她索性将手机放在了一边,拉了被子盖住了脸面,暗示自己快速进入睡眠。 第219章 节外生枝 那一天,她身心俱疲,连阿语、林姿妤回来了也不知道,只是在睡梦里依旧是令人疲倦地做着恼人的梦,严晨明的身影跟阴魂一般在脑中左摇右晃的,似乎成了她可怕的梦魇。 严晨明,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她暗自地呐喊着。 “小容?”有温温的声音低低地在她耳边模糊地响起。 “西陵容!”一声脆亮的声音冲到了她的耳边,将她猛地惊醒了。 她眨了眨惺忪的睡眼,不明就里,朦朦胧胧地望着在她床头放大的两张俏脸。 她们干嘛那么看自己? “怎么了,大半夜的你们不休息吗?”西陵容揉了揉眼,打了个哈欠。 “小容,我们被你给吵醒了。你大半夜的鬼叫什么啊?”阿语也打了个哈欠,一副睡美人的样子。 “啊?我喊什么了?原来我也会说梦话啊,我怎么不知道呢。”西陵容歉意地看了她们一眼。 林姿妤拍了拍她的脸颊,道:“西陵容,你好痴情啊,才几天功夫就想要自讨苦吃了,真是丢脸!” “啊?我到底说什么了?”隐隐觉得跟严晨明有莫大的关系,可是,她真不记得说了什么啊。 阿语瘪了瘪嘴,道:“你说‘严晨明,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是不是被他给骚扰了?要不要我找些帮手帮你教训一顿,给他点颜色瞧瞧啊?” 西陵容呵呵地干笑了两声,道:“我困了,你们也一定困了,这一回我保证不出声,你们也回去休息吧。” 两人狠狠地盯了她一会儿,这才各自回到了床铺上。 这一夜好长好长,西陵容辗转难眠,她又一次失眠了! 那次之后,西陵容就跟严晨明彻底的不再联系了,而后来严晨明跟木落晴再次在一起,一直都现在都在一起,而西陵容的死其实是跟木落念有关系的。 我看笔记上面记载着,西陵容跟什锦在一年之后加入了一个组织,一个专门寻找世界上珍贵物件的组织,而周欣凌最后一次见西陵容就是在那次她再次去木落念偷东西的前一天,而西陵容还受伤了。 其实在之前为了偷这个东西,西陵容已经跟木落念开始接触,而且当时俩人已经算是有些明朗的喜欢对方了,只是西陵容并未发现。 对了,忘记介绍了,阿语就是周欣凌,只是后来她才改的名字。 什锦让西陵容去偷木落念的东西,可她却被木落念给抓到了,而且被他给打晕。 第二天西陵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木家,她准备偷偷走的时候,却被木落晴发现了,她手里拿着一把刀子,直接给了西陵容一刀,而且还将西陵容给关起来,意识模糊的时候,其实她能听到木落念回来了,而且还在询问自己的下落,只是被木落晴给说谎蒙骗过去了。 西陵容知道自己这一次是死定了。 当然事实不会像是言情剧里面演的那样,木落念找到西陵容,而将木落晴给赶走,因为现实都是这样的,西陵容死在了地胶,而木落晴装无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之后木落念找了好久,都找不到真相。 可我不知道西陵容为什么会说谎,还是说西陵容觉得自己的死跟严晨明有直接的关系,可是不对呀,就算是怪也要乖什锦才对。 可现在周欣凌已经死了,我没办法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离开这个地方。 等我回到旅店,天色已经泛白,其余的俩人还在睡觉,我没敢吵醒俩人,快速的入睡,好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在没有出现任何的端倪,我睡的还算是舒服的,早上是被小君给叫醒的,吃过饭之后,我跟纪林语商量我要去找木落念的,可又不能让小君知道,所以就让纪林语找了一个法子,将她给留在了镇子。 可我总是不放心,最近这段时间小君总是昏昏沉沉的,我怕她会出事,所以就跟纪林语商量着让他留在这里看好小君,纪林语倒是没有反驳,选择了沉默,不过最终还是点点头,在我临走的时候,他拉住我小声的说:“陈先生,我不希望还会出现其他的事情,既然咱们都决定活着,那就按部就班?” “好。” 我知道纪林语是什么意思,可我已经不会那么冲动了。 等握看到纪林语跟小君上山找草药的时候,我就选择去费城,纪林语也真是够了,居然找了这样一个鬓脚的理由,什么我们需要草药来调养,也就是小君这么单纯的人才会相信吧。 我不会傻到明目张胆的在费城出现,现在全城的警察都在通缉我,我自然会小心翼翼的出现,等到晚上差不多没人的时候,我这才乔装进了木氏,我在外边守了一天了,都没见木落念出来,只见进去了,所以我只能冒险上去找他。 好不容易躲过保安到了木落念所在的楼层,我却看到木落晴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我跟在这个女人的身后,看着她去了天台,怎么有事没事都喜欢往天台跑,我躲在看出看着木落晴似乎是在施法,召唤灵魂之类的,看来这个木落晴绝非善类,等我看她差不多念完咒语之后,刚准备上前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却看到周围狂风大作,一阵不好的预感,等到风过之后,我才能睁开眼睛看着木落晴那边,可她已经消失在了原地,我快速的过去,看到地上的灰迹,眉毛久久的不能舒展开,难道木落晴也是一个蛊师。 我曾听小君说起过,有一种蛊术是可以让人在原地消失的,只是这种蛊术十分伤人的身体,所以一般的蛊师都不会用这个蛊,毕竟得不偿失的事情还是很少有人做的。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没有继续耽搁,快速的回到木落念的办公室,当我看到躺在地上的他时,我有些恼怒,看来严晨明已经知道我回来了,刚才木落晴不过是一个调虎离山之计而已,我恼怒的大骂“该死的,木落念,你醒醒……” 虽然我不是医生,可是我给他诊治过了,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给120打过电话,我悄悄的跟在车的后面到了医院检查之后,知道没事,等所有人都退去之后,我才去了病房,周欣凌的死,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清楚。 约莫一个小时之后,他才有了意识,不过这男人也算是一个不错的人,看到我的时候,并没有吃惊,也没有叫来警察的意思,只是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将他给扶起来,才艰难的开口说:“你怎么还敢回来?小君怎么样了?” “没事,你是被严晨明弄伤的?”我虽然是在询问,可语气里面的笃定,我相信他还是能听的出来的。 木落念也没有隐瞒点点头,沉思一会才继续说:“你怎么知道,我会出事的?” “你先回答我两个问题,你就知道了!”我不想拐弯抹角的,既然找到木落念知道确定我们是一伙的,就能扳倒严晨明,那我为什么还要继续浪费时间呢? “你说!” “第一周欣凌是你的人还是严晨明的人,周欣凌现在怎样了?第二木落晴是你的人还是严晨明的人,刚才你受伤的时候,她在什么地方?”这些我都有了自己的答案,我现在只想知道木落念的答案,我想知道这个男人是被蒙在鼓里,还是一直什么都知道。 “周欣凌?严晨明的人!我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后天我们订婚,她会出现的。木落晴是我的妹妹,虽然有些嚣张跋扈,可不是严晨明的人……” 木落念如此的坚信自己知道的都是正确的,这一次我倒是优柔寡断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该告诉他真相,木落念这样聪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我眼神里的闪躲,目光坚定的看着我说:“陈先生,现在都这样了难道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木落念,你该看看这个!”我将周欣凌记载的西陵容的笔记,还有关于她为什么选择在严晨明那边潜伏的事情。 一个小时的时间木落念看完了全部的笔记,而此刻他眼角的泪花让我无言以对,他是在怀念周欣凌,还是觉得木落晴欺骗了。 我没说话,我知道这个时候,他需要的,并不是我再继续说什么,几分钟之后,他才抬眸看着我说:“陈先生,周欣凌到底是怎么死的?” “被严晨明害死的,西陵容为什么觉得是严晨明害死的她,你后来是怎么发现的西陵容的尸体。”居然西陵容是被木落晴给害死的,那木落念怎么也会知道些什么吧。 木落念陷入回忆,半响才说:“是佣人发现的西陵容,我还以为她是自杀的,我准备去找什锦来,可当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被严晨明给弄死了,后来我才知道西陵容被蛊师给设置了梦境,所以她一直都觉得是严晨明害死她的。” “也就是说,是你搞的鬼,你不想让西陵容记恨木落晴对不对……”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西陵容看到的是严晨明发疯的场景。 第220章 古墓小影 “毕竟小晴是我的妹妹,既然西陵容已经死了,我总不能再搭上一个吧?”木落念说的很理直气壮,可他似乎忘记了,每个人都不是生来就是坏蛋,当然严晨明也是如此,所以在我看来,木落念这样的栽赃嫁祸并不是什么君子之举。 “可你欠西陵容一个真相,而且木落晴跟严晨明本来就是一伙的,现在周欣凌死了,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内疚吗?这个女人为了你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可就是因为你,她才丧命的不是吗?”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周欣凌选择帮助木落念的,毕竟对于这个女人我只是见过几次而已。 此时木落念神色低沉,看来是被我给说的有些懊恼了,低头不语,半天之后,他才缓缓的说:“我真不知道,陈先生,周欣凌还说什么了?” 此刻他是后悔的吧,不知道自己因为打败严晨明而要牺牲这么多的人是不是值得,聂倾城现在还被严晨明虎视眈眈的盯着,而周欣凌他痛恨的一个女人,却一直在背后默默的帮助自己,若是换做我,估计我不一定能比木落念要淡定。 “这是她留给你的,估计对你很有帮助。”这些笔记不仅仅是记载了西陵容跟木落念的关系,还说了很多关于严晨明的内幕,我也算是知道了,这严晨明一定是知道我们要找的东西在哪里,不然也不会这样腹背受敌了。 周欣凌说,严晨明住的地方有一个禁区,是谁都不能进入的,而有天晚上,她偷偷的去过一次虽然没有打开那个地方的门,可她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一些光束,还有一阵阵嚎叫的声音,似乎那里面关了什么人,而她还无意间听到严晨明说:“你休想离开这里,得不到那个东西,咱们都必须死……” 我敢确信严晨明说的那个东西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东西。 半个小时之后,木落念将全部的内容都给看完了,抹掉眼角的泪水,佯装镇定的看着我说:“陈先生,这上面说费城后山的古墓里面有古怪,你若是没事的话,咱们去看看?” “好。” 小君有纪林语陪着,估计一定不会出什么事情,所以我才安心的跟着木落念去了后山的墓地。 等我们到了那个地方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好在不是晚上十二点,不然我们这什么都没准备要是真出什么事情,那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陈先生,这里应该就是周欣凌说的那个地方了,你去过墓地吗?”看样子木落念还是有些担心的,我无奈的叹气一声,想着应该让氛围轻松一些,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的摇摇头,一副大不了一死的模样。 木落念倒是实在,也跟着叹气一声,喃喃自语的说道:“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看他那样子,我还真就忍不住笑了,再次摇摇头才说:“好了木先生,就算是真的出事,我也会护你周全。” 我说完率先一步走到古墓的边上,想要看看到底入口在什么地方,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能开启的地方,看来这还是一个死穴,既然这个地方找不到入口,总有能进入的地方,先人的造墓技术,那可不是我们一般人能匹及的。 摸索着半个小时的时间过去了,我们才找到一个类似入口的地方,不得不进去一试,若是再不行动,恐怕在午夜之前我们是进不去出不来的。 再费城有一个传说,不管是古墓,还是墓地,在午夜十二点之后,都不得靠近,生人勿扰这样的传言总是没有断过,不管它的来源何处,我们都不会去质疑,毕竟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下。 一个通道在被木落念用蛊术打开之后,黑漆漆的洞穴,显示了它的延绵,似乎看不到尽头,或许这就是入口,先用灵气探视,发现没什么大的问题,这才相继进入,黑漆漆的,若不是借着光源恐怕我们是看不到任何的光景了。 走了不知道多久,因为手表在进来之后就停止了时间,反正口干舌燥的,想来时间也不短了,木落念在我身后气喘吁吁的叫住我说:“陈先生,若是再走不到尽头,咱们出去吧,我有些受不了了!” 其实说真的就连我平时还算锻炼的人都有些受不了,更别说是木落念这个大总裁了,我再看看前路,叹气一声,无奈的说道:“在走一会,若是还走不出去,咱们就回去……” 还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我们刚说完这句话,没走一会,就走到了尽头,看似是无路,可八卦阵显示,这附近有一个入口,且还是按照玄学八卦五经来设计的这个入口,我自然对于这个稍有研究,掐算了好久,满头大汗的,恐怕会命丧于此,最后确定了东南方向是入口。 木落念见我如此紧张,自然也是紧张的不行。 在我准备打开墙面的时候,拉拉我的手臂,非常严肃的说:“陈先生,若是我们死在这里,是不是该该留下些东西?” “木总裁,不会是不知道有些死是很忌讳的吧?”我倒是纳闷了,这我们还没出事呢?他这一路上死呀死的,已经不下十次了,是盼着自己死呢,还是盼着我死呢? “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了……我,只是……” “好了,木总裁,生死有命,你若是不想知道那些事情到底是为什么,那你就在外边守着。”我说完一拳将墙面给打开了,不等木落念直接进去,当然我知道他会跟过来的,毕竟这个地方是他说的,周欣凌留给他最后的东西,他不可能不去完成。 空旷的大殿,太过于安静了,没有那个墓穴能如此的安静,我看看身后的木落念,提醒他小心,我们分头在这个大殿逛游了一圈,却没找到什么可用的东西,也没找到可疑的地方,等我们再回到原地的时候,面面相窥无奈摇头。 不过就在此时,木落念的身后泛起了一阵亮光,我俩刚走到亮光的前面,就直接落入了古墓的陷阱,之所以知道这个地方是古墓,原因是我们刚一进来之前就看到了那个石碑,那玩意可不是现在的东西,少说也得几百年了,可我就是想不明白了,这样的地方能跟严晨明有什么关系吗? 等我俩着地的时候,才发现我们已经来到了主墓室,一口大大的悬棺,说真的虽然经历了不少诡异的事情,可我对于悬棺的恐惧,似乎并未减少,在我看来悬棺简直就是非常人所能做的一件事情,首先你必须是冤魂,其次你必须得将棺材弄的那么高…… 木落念自然也看到了,这个主墓室,只有这个悬棺,也就是说我们现在不得不上去看看这个悬棺到底有什么玄机。 我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到了悬棺的上部,对着上天祈祷,虽然知道没什么用,只是求一个心理的安慰而已。 悬棺被打开的那一瞬间,我们直接晕倒,其实就算不晕倒,也要被吓死了,当然我说的是我自己,木落念倒是没什么反应,毕竟他不认识佳颖。 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手表已经开始转动了,此刻正是午夜十二点,看来走是走不出去了,我将木落念给摇醒,看看周围这个大厦,似乎是一户很有钱的人家,可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木落念跟我一样满脑子的疑问。 不远处的一阵呼声,将我们吸引过去。 “阿烁,这是怎么了?”许佳颖看着满地鲜血,惊魂未定的问道。 齐阿烁清俊的脸上有着难以启齿的为难,看着许佳颖几欲张嘴想解释什么,却还是无法开口,只能颓然的顿在那里,张惶的看着她。 闵小影看着这样失魂的齐阿烁,再看那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亦是一脸惊骇。 许佳颖见齐阿烁面色有异,试探着上前,当她来到与齐阿烁一步之距的地方,目光越过齐阿烁的发顶,看到那个倒在沙发与矮几之间的人时,她蓦地神色大变,脸色恐慌不已,脱口而出:“爸爸!” 齐阿烁被她那声痛呼震得身子一晃,险些跌坐在地上。 而闵小影则更加惊骇的看着齐阿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爸会倒在这里?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许佳颖跪坐在倒下的许父身旁,泪眼婆娑的望着齐阿烁,迸出一连串的问句。 齐阿烁神色颇为为难,“佳颖,不是你想的这样,我可以解释的。” “小影?”我看着这个闵小影,这不就是小影吗?可小影分明现在还处在昏迷之中,跟心魔作斗争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大呼小影,想要走过去跟她说话,可我却直接就被穿透了,而且小影跟在坐的人好像都看不到我的样子。 估计木落念是见我这么激动,所以才拉着我,摇摇头才说:“陈先生,这都是幻境,肯定是有人将这几人中其中一人的记忆留在了这里,所以我们才能看到,我们先看看再说。” 第221章 早就认识 木落念是蛊师,自然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我不同,我现在满脑子都是疑惑,但是说真的,却又无能为力,那种无助,让我觉得恶心。 “为什么!”许佳颖陷入悲伤无法自拔,望着已经昏迷的许父,他腹部绑着一捆布条,鲜血已经把那块布条侵染得失了本色,她害怕至极,伸手探了探许父的呼吸,虽然轻但是还是有,顿时哭喊:“爸爸,爸爸……!” “已经叫了救护车,很快就会到,佳颖,你先别急!”齐阿烁见许佳颖哭得难以自抑,手忙脚乱的安抚。 “阿烁,是不是你伤了我爸爸?”许佳颖泪光晶莹的看着齐阿烁,质问道。 闵小影也看着齐阿烁,许父为什么会在这里?齐阿烁有什么事不能和许父说,非得两人约到这样的房间里密谈这件事?之前自己听到的说话声是他们在争论吗?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真相? “不是。”齐阿烁摇头,肯定的回答。 “那这是为什么?”许佳颖指着满地的鲜血,与倒地不起的许父,再次质问。 “我不知道。”齐阿烁亦是一脸的无措,他只是有些累,来这个房间想要短暂的休息一下,哪知一进来就发现许父已经满脸惨白的倒在了地上,看着他没来得及说话,就昏迷了过去。 “可是我之前有听过房间内的谈话声。”闵小影看着齐阿烁,疑惑的开口。 正要说话的许佳颖被闵小影这句话横加打断,顿时爱恨难明的看着齐阿烁,说不出话来。 齐阿烁听到闵小影的话,侧头惊讶的望了过去,“我并没有跟谁说话。” 闵小影也愣住了,可是自己就是这么被一路吸引过来的啊! 几人都错愕的时候,闵小影身后一道快若闪电的身影,从后方蹿了出来,那人抓住齐阿烁的手,往旁边一带,手力翻转,两三下就把齐阿烁抵到了墙面上,制服了他,厉声道:“我是检察官荣惊天,你们说的话我都都听见了,现在基于尊重现实,请你配合不要破坏现场,马上警局的人就会来这里取证。” 闵小影与许佳颖都被突然再变的现场弄得措手不及,两人都愣神的看过去,就见到一个穿着黑色西服,五官俊朗的男人将齐阿烁按到了墙上,让他无法动弹。 “阿烁!”许佳颖惊慌的起身,想要靠过去。 “这位女士,还请你不要靠过来,现在你眼前的这个男人或许就是作案的人。”荣惊天声音清越温润,却掷地有声。 闵小影看着制服着齐阿烁的男人,声音与容貌都有些眼熟,突然她想起了那晚救过她的男人,眼前的人与之前的那个男人身影重合,就是他! “不是我。”齐阿烁的手被他压制,身子也紧贴着墙,无法挣脱,却还是澄清着自己的清白。 “你现在什么都不用说,在警局的人来之前,你只需要沉默就好。”荣惊天看了看现场,拧眉提醒。 转而他将目光转向依然站在门口的闵小影,声音温和了些:“刚刚你说你听到这个房间里有谈话声,请问你是第一个进入现场的人吗?” 闵小影看了看齐阿烁,又看了看许佳颖,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吧,但是我无法证明这里作案的人就是他!” 齐阿烁望着闵小影眼含感激,而荣惊天听着闵小影的话,也沉默的点头。 随着走廊上阵阵有力而整齐的脚步声,很快,这间房间就涌入了穿着警服和白色医袍的人,医生检查了许父的情况,要求立马将他送入医院去救治,警局为首的人走到了荣惊天面前,两人交换了眼色,简单的询问了几句,就让人把齐阿烁带走。 “爸爸。”许佳颖望着被医护人员带走的许父正欲跟过去,转头就见到齐阿烁被警局的人用手铐铐住,心有不舍,“阿烁!” “不是我做的。”齐阿烁再次表明自己的清白。 许佳颖却不知该信还是不信。 这时,欧阳靖巧也昂然自若的走了进来。 目光扫过被人抬走的许父,与被警察带走的齐阿烁,还有房间的一切,秀眉一皱,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我靖巧会所什么时候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伤人案件!” “欧阳先生,听闻您是这里的主人,还请你配合我们调查这件事。”为首的警察看到欧阳靖巧,肃容上前开口道。 “这是当然,我们可是正经生意人,这里发生这样的事,必须好好查。而且绝对不能影响我们的招牌,我绝对配合周队的工作。”欧阳靖巧十分合作的神色,让闵小影不禁暗忱。 “这位小姐是最先进入现场的,我们需要把她带去警局录口供,希望欧阳先生不要介意。”周队见闵小影的服装就知道她是这里的服务员,所以才客气的对欧阳靖巧说着。 “当然,我们是良好市民,自然要多多配合周队的工作。”欧阳靖巧没有拒绝,识大体的回答。 “有必要的时候,还望欧阳先生也不要隐瞒真相。”周队说的话略有深意。 “那是自然。”欧阳靖巧微微倾身,笑得谦和。 这欧阳靖巧,分明就是严晨明,为什么小影跟严晨明也认识,难道真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 “木总裁,你认识这其中的人吗?除了严晨明?为什么他以前叫欧阳靖巧?” “我不知道,我跟严晨明很小就认识了,可这些人我没一个认识的!”木落念也很纳闷,我们都知道现在必须继续看这些幻境,或许我们还能找到些有用的东西。 我知道只能如此。 许佳颖最终还是随着医护人员去了医院,闵小影与荣惊天上了一辆警车,而齐阿烁独自一人上了另一辆,当闵小影迈上警车的那一刹,她侧头看了看没有惊动其他人,还亲自将人送到靖巧门外的欧阳靖巧,对方也望着她一眼的莫测,对视之时,他嘴角蓦地蔓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闵小影就确定,整件事一定少不了他的参与。 这只是直觉,她没有证据。 当从警局录了口供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苍白的月光都被厚重的阴云遮蔽,整个夜空一片死寂,偶尔才能见到一点微弱的星光闪过,却是稍纵即逝。 她看了看身后的警局,齐阿烁现在就被拘押起来了,虽然无法证明是他伤的人,还是同样也没有办法证明不是,所以这两天警局的人必定为了辩证这两者的真实性展开调查,一旦这样的调查展开,被媒体曝光,很难想象着对于齐阿烁,对于许家来说,是怎样的动荡。 齐阿烁从一开始就说不是他做的,她也相信他,即使他或许会利用她,他也绝对不会伤人,更不可能杀人。 深夜的街道都是萧冷凄然的,昏黄的灯光照得地上的影子都变得影影绰绰,天地骤静间仿佛只有她一人一般,这样的感觉孤单、无助、彷徨、茫然,很多的负面情绪在这样的孤独下全部被牵引了出来,不断放大。 她有些抵御不住,站在空无一人的街头,禁不住红了眼眶。 这个社会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不幸的事总是一件连着一件,让她不知该怎么办? 这时,一辆车停在了自己的身前,她惊然抬头,以为是欧阳靖巧的人,却不想车上下来的人竟然是荣惊天。 “这么晚了,你一个女生在这里不安全,走吧,我送你回家。”他对着闵小影温和的笑了笑,轻声道。 闵小影有些戒备的看着他,经过欧阳靖巧的事后,她总是不自觉的认为对方有意图,这已经成为了她不自觉流露的保护色了。 荣惊天没有错过她眼中眨眼即逝的戒备,笑着得温醇道:“你不相信我吗?我只是不想你在那么晚的街头游荡出事,放心,我只送你到楼下,我可是警务人员,不会做出违背国家良好的教育及人民道德标准的事。” 闵小影见自己的心思被他看破,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如果别人真的要做什么,上次也就不会出手救她了。 想到这里,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不好意思,我误会你了。” “没关系,是我大半夜突然出现在这里惊吓到你了,现在寒气重,还是先上车吧。”荣惊天友好的为她打开了车门。 “谢谢。”闵小影不扭捏,上了车。 树影之下,灯光不及的地方,黑暗如暗海波波叠起,那里有一辆车静默的蛰伏。 当见到闵小影上了另一个男人的车时,车内的男人本就与夜色融为一体的眼睛,瞬间乍现冰芒。 当荣惊天问及闵小影的住处时,闵小影的神色微微一僵,才答出了靖巧会所的地址,她虽然不清楚对方身为国家干部,怎么会经常出没在这里,但是这是对方的隐私她疑惑却不会过问。 抵达靖巧会所之后,闵小影道谢后准备下车,却听到荣惊天对她说:“闵小姐,其实你并不适合这里。” 第222章 不相干的人 闵小影放上门锁的手一顿,随后侧过头凄然一笑,答:“这个世界没有合不合适,只有能不能适应,及生存。” 这是她在欧阳靖巧的世界里摸索出来的生存之道。 无论环境怎么恶劣,无论对方如何刁难,只要能活下去,她就要抓住一切机会活下去。 因为她的身后还有着关心她的人,在意她的人。 “闵小姐,如果我愿意帮你找一份更适合你的工作,你会认为我多管闲事吗?”荣惊天看着背过身的闵小影,那娇小的背影烘托出的坚强与隐忍,让他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闵小影听着荣惊天的话,回过头,轻轻一笑,答:“谢谢你,但是不用,我在这里很好。” 她不能离开这里,也不能离开欧阳靖巧的视线。 荣惊天见她拒绝,只是温和的笑了笑,“好吧。” 闵小影下车,绕过车头往里面走去。 荣惊天也随之离去。 第二天,她趁早就去了警局,想要去看齐阿烁,但是却被里面的人告知,他暂时不能接受探视。 她无奈的站在门外,思考着怎么才能进得去。 正巧,许佳颖带着律师从里面走出来,也顾不得对方不喜自己,就上前急切的问道:“许小姐,请问连……”她语气一顿,换了称呼:“齐先生怎么样?” 许佳颖看着闵小影,侧眼看了看律师,对方得到暗示率先离去。 “闵小姐,这是我们许家的事,也是我和我未婚夫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关切。”许佳颖的语气带着怒气。 “许小姐,我知道这是你们之间的事,但是我想我作为他的朋友,问询一下他的情况也是合理的,而且我并没有其他意思。”闵小影望着她,解释道。 “是吗?朋友?”许佳颖冷笑:“闵小姐,以为我会把你看成是阿烁的朋友?我们的婚礼因为你的出现而终止,我们好不容易有了暂时的平静,闵小姐又出现来打破我们的平静,现在还间接的把他害到了这一步,闵小姐认为你有资格与阿烁谈友情吗?” 闵小影听着许佳颖的指责,神色一暗,的确是她不断的打破了齐阿烁想要的平静生活,想要和许佳颖在一起到老的心愿,可是这一切也不是她想做的,不过都是天意弄人。 “许小姐,那请问现在他无罪的机率有多大?” “这还不是拜你所赐,你提供的证词对他十分不利,误导人以为他是和我爸发生争吵才错手伤人,而我爸现在还在昏迷,无法了解真实的情况,所以在证明他清白之前,他都只能被关押在这里。”许佳颖昨晚想了一夜,她不相信齐阿烁会是那样的人,即使知道她和爸爸策划着想要教训闵小影,他都是对她生怨,发发脾气,根本不可能为了其他事伤害她的爸爸,也更不可能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闵小影听完之后,虽然愧疚,但是她也只能实事求是。 “虽然那不能证明他清白,但是同样也不能证明就是他伤的人,这样也就有找寻更多证据的时间。” “这就不劳闵小姐这个外人费心了,我的未婚夫我自然会想办法救他。”许佳颖的话说得十分清楚明白,说完之后不顾闵小影发愣的神色直接离去。 她要处理的事很多,不想与闵小影多费口舌。 而闵小影看着许佳颖离去,听她话里的意思,齐阿烁的处境并不乐观。 原本想要质问齐阿烁的话,因为这样的突变耽搁了下来,如果不是自己想要去找齐阿烁,就不会发现这样的一幕,自己也就不会进去,进而录下求实的口供,将齐阿烁推到了一个十分危险的位置。 她呆在靖巧会所之内,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外面的世界似乎十分平静,没有爆出这件丑闻,许氏与欧阳家之间的合作依然如期的进行着,许佳颖在回公司的第一时间就对外宣布齐阿烁出差国外的消息,并说许父身体不好在家休养,所以暂时由她来处理公司事务。 靖巧会所之内的灯红酒绿,烟花笑谈也没有受到影响,包括很多服务员在内,都不知道周年庆的那晚发生了什么。 欧阳靖巧 而这样的平静,却短暂得如昙花一现。 翌日清晨,当闵小影走到会所的早餐厅时,就听到大伙儿都在唾沫横飞的谈论着那晚发生的事。 “哎,好可怕,听说那个温和的齐阿烁竟然对自己的未来岳父下杀手,差点杀了他呢!” “啊,对啊,之前许小姐还说他是出差,没想到是被关起来了,而许老先生现在还在医院昏迷不醒呢!” “我还听说,欧少为了避嫌,暂停了与许氏的合作,而且要求对方对项目造成的负面影响要求赔偿。” “哎呀,有钱人的世界真可怕,每个人为了钱都是这样心狠手辣,六亲不认的……” 闵小影径直从早餐厅走了出来,打再次来到了警局,遇到了正好从里面出来的荣惊天,他见到闵小影笑着打了个招呼:“闵小姐,怎么来这里了?” 闵小影知道自己是没办法见到齐阿烁的,但是她需要见他。 “荣警官,你能不能帮帮我,我相见齐阿烁。” 荣惊天看着闵小影着急的神色,斟酌了片刻,答:“跟我来。” 凭着他走后门,闵小影才见到了齐阿烁,虽然只有十分钟,但是也足够了。 荣惊天站在走廊上等着她。 “小影,你怎么来了?”齐阿烁不过一天不见,脸色就苍白得厉害,像是很不习惯这里,声音也有些嘶哑。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闵小影想到自己的口供,就觉得愧疚。 “跟你没关系,不用在意,只是想要证明我的清白,很难而已。”齐阿烁淡淡一笑,无奈的说着,继而又问:“那晚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其实那晚我去找你,只是想问你一句。”闵小影看着齐阿烁,欲言又止。 “什么话?”齐阿烁疑惑。 “那天……”闵小影咬了咬唇,才继续:“那天,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被绑架?” 齐阿烁脸色一僵,嘴唇抿紧。 闵小影看着他的表情,心就沉了下去:“你知道,是吗?” 齐阿烁轻垂着头,沉默的点头。 闵小影突然眼泪就流下来了,“你果然知道。” 齐阿烁听着她颤抖的声音,抬眼就见到闵小影无声的哭泣,急忙解释:“当我知道的时候,就赶去救你了,我不是有意瞒你的。” “那我问你,当你得知会发生这件事的第一时间,为什么不是阻止他们,而是争分夺秒的赶往现场?”闵小影看着齐阿烁,低声问道。 齐阿烁怔愕的看着闵小影,结巴答:“当时我没有想那么多,就想着不能让你有事。” “真的是这样吗?”闵小影望着他,反问。 齐阿烁目光有些心虚,不敢去看她。 “你说是我把你一步步推向了许佳颖,可是你却不知道,如果当初你让我察觉到了你对我有着一丝一毫的喜欢,我也不会这样做。你说结婚那天,你说你可以抛下一切跟我走,可是在许佳颖流产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你眼中对我的怀疑与愤怒,如果你真的那么爱我,你怎么可能会怀疑我。那晚你孤注一掷的问我需要什么帮助,说你可以帮我,其实你很清楚我是为什么被禁锢在了欧阳靖巧的身边,可是你还是选择相信了我的谎言,而现在你为了担心欧阳靖巧会对付许家,进而连累你,所以你选择隐瞒我,哪怕看着欧阳靖巧那般羞辱我,折磨我,你依然可以为了许家,或者为了你自己,守口如瓶,绝口不提之前发生的事。” 说到这里,闵小影觉得自己的心疼得快要死去了。 “反而对他说出了不懂照顾他女人的话,激怒了他,刺伤了我,让他盛怒之下无暇顾及你,你便可以安然离去。” 闵小影说着说着,突然觉得自己真可悲,明明一开始就清楚的知道两个人已经不可能了,但是心却依然不死心的想要去期待。 齐阿烁听着闵小影自顾自的说完了那么长一段话,顿时心疼与愧疚涌上了心尖,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如四周的墙般惨白,“小影……” 唤出了这个名字之后,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 她说的是实话,他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但是这个实话背后亦有着他不能说出口的秘密。 齐阿烁的默认让闵小影尝到了心如死灰的味道。 她缓缓起身,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居高临下的看着玻璃里面坐着的齐阿烁,声音透着一股决绝:“齐阿烁,这件事之后,你我之间再无情意,再见便是陌生人。” 说完,她凝视眼角抽动却默不作声的齐阿烁,绝然离去。 齐阿烁见到闵小影离去,心处仿佛被倒划出了一道大伤口,痛入心扉,伸手拍在玻璃上,想要出口的话,全部隔绝在了玻璃之内。 荣惊天站在门外,看着进去的时候还神色正常的闵小影,出来的时候明显的眼眶发红,脸色苍白,想着她一直为了里面的那个男人奔走,猜测那个人应该对她很重要吧。 第223章 结束这一切 可是刚刚接向周队打听到了一个并不乐观的消息。 “还好吗?”他温声对闵小影关切道。 闵小影从裂痛中回神,对上清朗的荣惊天那双似星辰般明亮的眼,勉强的挤出一抹笑,答:“没事。” 心中的疼痛再腐蚀心骨,也只是自己的咎由自取。 荣惊天见她这么强撑,心有不忍,试探问道:“里面的人,对你很重要吗?” 闵小影诧异的看着他,这个问题似乎跟他无关。 荣惊天见到闵小影眼中明显的疏离与冷淡,语气一顿,道:“是我多管闲事了吗?” 对方坦然的语气,与明晰的关切,让闵小影心里的那根防备的弦突然就松弛了,“我和他一起长大,曾经很重要。” 荣惊天听着她的措辞,微微有些明白对方的反应为什么那么明显,看来她与里面的人的关系匪浅。 “怎么了?事情有什么进展吗?”闵小影觉得荣惊天之间的话问得十分突兀,仿佛有着一层试探的意思。 荣惊天脸色正了正,不想隐瞒,“刚刚我问过周队事情的进展了,但是对他不利,那间房其实有监控视频的,但是他们去取证的时候,却对会所的人告知那天机器故障刚好就没有那一段录影,只是有长廊上的监视器拍摄到他独自进入那个房间的视频,对他很不利。” 闵小影听到荣惊天的话,目光一动,那样重要的场合怎么会出让监控出现问题,看来欧阳靖巧是铁了心要为难齐阿烁,进而让自己去求他了。 真是卑鄙! 但是现在和齐阿烁之间的情意全然断裂,是生是死有与她何关。 “我知道了,谢谢你。”她转头对着荣惊天礼貌的道谢,随后自己走到了外面。 “需要我送你吗?”荣惊天看着眼前这个假装坚强的小女人,鬼迷心窍的问出了这句话。 “不用,谢谢。”闵小影没有犹豫的拒绝,尽管她不想去管齐阿烁的问题,但是他之前救她的恩惠,她还是要还的。 “那你路上小心。”荣惊天见对方反对,没有强求。 “嗯。”闵小影来到街边,拦了个的士就朝着欧阳靖巧的公司方向赶去。 路上,轻轻摇下的车窗里被疾行的风灌满,吹得她的头发都飞舞了起来,这样的风挂着自己的脸,就如现实不断打在自己脸上的耳光。 明知道对方不是自己能招惹的人,还答应了对方无力的要求,却还可笑的用自己的倔犟将自己在意的人一个接一个逼进了阴暗的角落,而自己却不知天高地厚的追求什么自由公平,将事情闹到了现在一发不可收拾的境地。 闵小影,你真是愚蠢! 不管是感情,还是性格上,都愚蠢到了极点。 到了高端气派的写字楼前,她付钱之后下车,径直往里面的大厅走去。 前台小姐见过她,立马就起身相迎:“闵小姐,您来找总裁吗?” “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下遮浩,问问你们总裁现在有没有时间。”闵小影保持着自己的友善,礼貌的回答。 “好的,请先去那边稍等一下,我立刻询问遮秘书。”前台小姐殷勤的打出座机联系遮浩。 闵小影难得走,就站在台前等结果。 打定主意,即使他不见她,她也要去找他的。 再任性,再倔犟一次,就好。 很快,前台小姐就有了对方的回应,出乎闵小影的预料,欧阳靖巧竟然愿意见她。 坐着专用电梯,上了总裁办公室,走出电梯就见到遮浩已经起身对她点头,往欧阳靖巧的办公室走去,伸手敲门,对里面的人道:“总裁,闵小姐来了。” 里面的人沉默了片刻,才答:“让她进来吧。” “是。”遮浩为闵小影打开门,道:“闵小姐,请进。” “谢谢。”闵小影怀着忐忑的心进入了欧阳靖巧的办公室。 虽然对方让她进来了,但是一直伏案忙碌的他似乎现在无暇顾及她,她只得自己去沙发前坐下,等待对方暂停工作。 可是坐下了半个小时,对方依然对她不闻不问,仿佛她就是空气。 闵小影不禁偷瞄了他几眼,不得不承认,欧阳靖巧生得极好,眉峰纤秀,眼眸幽暗,鼻梁高挺,薄唇瑰丽,整个人就如万众瞩目的雕刻名家手下最得意的作品一般,恰如其分,俊美雅致。 这样的人还如此的聪明,真是得天独厚。 自己打量了他那么久,他依然没有反应,闵小影有些坐不住,她本以为对方答应见她就是等着她来求他的,他应该立马就摆出自己高傲的姿态来看待她,甚至是羞辱,或者讽刺她。 可是他却一直这样不管不顾,沉默以对,让她有些失了方寸。 无尽的等待下,是她忍无可忍的怒气。 “欧阳靖巧,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一声怒声的质问,终于让一直不搭理她的人有了反应。 欧阳靖巧轻轻的收笔,依然低垂着头,看不清他整个脸的情绪波动,却听到他以着最冷淡的语调命令她,“出去!” 闵小影听到他一声令下,嗖的从沙发上跃起,凑到他桌面,怒气骤发:“你不是希望我来吗?我来了,你还想要我怎样!” 费尽心机的一切,不过就是为了自己的服从,那她满足他,他还要怎么样! “希望你来?”欧阳靖巧逐渐抬起了他那张俊美的脸,美艳的五官在浅金色阳光的烘托下更是华贵逼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希望你来,你以为我愿意见你,就是想见你?别自作多情了,我让你上来,是想听你的忏悔,你的顿悟,你的悔过,可是你坐了近一个小时也没有说话,那你就滚出去!” 闵小影被欧阳靖巧鄙人的气势震慑,想到自己之前的举止,她才意识到自己明明就是来求他的,可是受到了他的漠视却又激起了她的自尊心,让她再次没有看清身份对他发脾气,真是蠢不可及。 她放低了姿态,对着欧阳靖巧,低声道:“我求你,放过齐阿烁。” 欧阳靖巧见着她陡变的神色和语气,瞳孔一缩,语气更加冷漠:“你凭什么以为整件事是我做的,又凭什么以为你求我齐阿烁就会没事?” “因为我知道你有那个实力,也有那个势力,只要齐阿烁没事,今后我什么都听你的。”闵小影说得坚决而悲壮。 “之前我怎么警告你,你都不屑一顾,一再的跟我作对,可是现在你为了一个已经有未婚妻,而且纵容未婚妻对你做任何事的男人,来放低求我,闵小影,你是高看了你自己,还是低看了我?”欧阳靖巧缓慢的说出这段嘲讽的话,一字一句,让闵小影的心再受重创。 “你也知道是许家的人绑架了我!”她不明白这群人到底是什么心态,都要以折磨她为乐。 她到底有什么错,这些人就非得揪着自己不放! “只有你相信那个男人的作戏,还不管不顾的要别人跟你远走高飞,现在你认清了真相,看透了他的本性,那他是死是活,跟你有什么关系,何必不甘不愿的来求我。”欧阳靖巧将手里的笔旋转了起来,神态自若,语气平淡。 闵小影惊恐的看着欧阳靖巧,自己的受伤,自己的绝望,自己的痛苦,她自认已经掩饰得很好了,可是还是没能瞒过他那双透析一切的厉眸,自己在他面前仿佛就是一个赤裸裸的人。 “我没有为了他来求你,更没有不甘不愿,我是为了自己。”她沉下一口气,缓慢的陈述。 “为了你自己?”欧阳靖巧的脸上有了兴致。 “因为清楚了自己的位置,也认清了别人的目的,所以才会想要为了自己更加无负担的生活,来求你。”闵小影说得平静:“毕竟他也曾救过我,在你之前他也曾照顾过我,我只是想把这段曾经的情谊两不相欠的画上句号,然后过我的生活。” 欧阳靖巧听着闵小影的解释,目光玩味的看着她:“既然你是来求我,那你的诚意呢?” “欧少,想怎么让我证明我的诚意?”闵小影反问。 “这就是你的问题了,如果代价对等,说不定我会考虑。”他举目淡然的看着她。 闵小影望着欧阳靖巧讳莫如深的眼,将手放在了衣襟处,解开了上方的扣子,露出似雪的肌肤,对他说:“只要欧少高兴,我任你处置。” “就只是这样?”欧阳靖巧似乎并不满意。 闵小影的手顿在了衣襟处,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你的身体本来就属于我,用我的东西来说服我,这是我吃亏了吧。”欧阳靖巧冷笑着说道,对她这样的诚意不屑一顾。 为了那个男人,她不只一次的漠视他的提醒与警告,一再的挑战自己的底线。 “那不知欧少想要我怎么做?”闵小影摸不准他的心思,再次错愕。 她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可以给她的。 “我要你的自由,要你的忠诚,要你的绝对服从。”欧阳靖巧厉眸望进闵小影的眼,这些东西都是她最抗拒给予自己的东西。 第224章 天赋 闵小影惊愣的望着欧阳靖巧,这些东西就是除了这具身躯外,只属于自己的私有物,虽然都是一些抽象的名词,却是支撑着自己走下去的动力。 每当生活步入了绝望的时候,她都是靠着对自由的向往,对自我的忠诚,对未来的期望鼓励自己走下去的。 可是他却要求自己绝对服从他,丧失自我,真正沦为他的私有物。 “既然这些虚无的东西对你这么重要,那我就要你的这些东西,除了这些,你似乎就一钱不值了。”欧阳靖巧十分清楚闵小影的脾性,这些别人越是不屑的东西,她越是在意,否则就不会为了这些东西延伸的牵绊,被他控制,被齐阿烁束缚。 一个人在失去了所有之后,剩下的就是自己的自尊与自我,而他就要她的全部。 闵小影见欧阳靖巧是铁了心要她放弃自我,成为一只称职的金丝雀,心里虽然抗拒,但是却没有反抗的能力与资格。 微微闭上眼,迫使自己做出了决定。 “好。” 欧阳靖巧得意的勾唇,“那你现在就回别墅,再次提醒你,不要像上次那样没了人影,否则你无法预想我会对你及你在意的人做出什么。” 闵小影忍住自己作祟的自尊心,低着头,咬牙回答:“好。” 艰难的转身,她才迈出了走向丧失自我的世界。 欧阳靖巧对于这类幼稚的条件与要求颇为不屑,但是却清楚这就是闵小影的底线,既然是跟她玩游戏,那就按照她的弱点来玩。 这样,才有意思。 夜晚来临,闵小影倚在窗前,看着夜空渐渐被暗色涂染,步步沦为了只有幽暗与浑浊的颜色。 一阵夜风卷着屋外的花香,轻轻的飘了进来,让她沉郁的脸色微微舒缓。 门外一束灯火划过窗户,一辆车从黑暗中奔走,停在了路灯与家灯的交汇处。 她收回心思从窗边走到了饭厅,饭桌上已经摆放好了她做好的晚餐,虽然不算精致,但是也是温馨。 欧阳靖巧打开门走入房内,就闻到一股馨宁的饭香,讶异的扬眉,从门口径直来到了饭厅,见到闵小影正在盛饭,自己拉开一边的凳子就坐了下去,一派的自若从容,“这样才是一个女人该有的态度。” “欧少喜欢就好。”闵小影嘴角挂着淡笑,柔声回答。 欧阳靖巧听着闵小影的柔声语调,满意的勾唇。 两人和平的用过一顿餐,当闵小影收拾好厨房之后,正好见到欧阳靖巧洗完澡,裹着半张浴巾,裸着上半身,边擦头边站在了楼上,对她道:“忙完了就先洗澡,不然一股油烟味。” 闵小影脸色微变,很快恢复了正常,乖巧的走到二楼拿着睡衣就去了卫生间。 当她洗完澡正在吹头发的时候,欧阳靖巧突然不避嫌的打开了卫生间的门,走了进来。 她本能的将关掉的吹风机握在胸前,局促的看着他,道:“欧少,怎么了?” “难得看到你温顺的模样,想多看几眼。”欧阳靖巧倚在了她的旁边,一副欣赏的表情。 闵小影蓦地就觉得四周的空气变得紧促,明明很大的卫生间偏偏在他进来之后,就变得拥挤不堪。 欧阳靖巧见她没有再动,吹得半干的头发滴着水顺着她的脖子滑落她纤细的锁骨,一路清亮的水痕让他的心禁不住波动了一下。 “你不动,是想让我帮你吹吗?”他说着直起身,走向闵小影。 闵小影本能的后踢,身子往后靠了靠,答:“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欧阳靖巧站在这里就足以让四周的气场变化,他再靠近自己,那她会更加不知所措。 “可是我想。”他见到闵小影紧张的后退,往前迈了一步,大手接过她手里的吹风机,双手将她掰过,面向身后的全身镜。 闵小影看到镜子中的欧阳靖巧对着她勾唇,似是在笑,那抹笑如同月光破云,光华倾泻的美,心里一下子就噔噔噔的快速跳动,快得不可思议。 欧阳靖巧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穿梭在她乌黑的发间,发丝在他修长的五指间翻飞似蝶,衬得他细长的手更加匀称如玉。 一起一落,全是洗净的发香味,丝滑的触感让欧阳靖巧对她的头发有些迷恋,当头发吹干之后,他关掉吹风机,俯身贴在她耳边,低语:“如果你能一直那么听话,我一定不会让任何人再敢欺负你。” 拥有那么柔软的发的人,心也一定如发般柔软。 闵小影的耳朵因为对方紧贴的呼吸瞬间发烫,而那片红仿佛会灼烧蔓延,引得她的侧脸都变得红彤彤的。 欧阳靖巧见她这么敏感,低声一笑,将吹风机挂在一边,身子一伸,他从后吻住了闵小影的侧脸,温柔的吻随着侧脸一路下移。 闵小影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的自己,双眼失神,目光失焦,就如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空壳。 而一直在她身上烙印的人却十分入神,他的手环住了她的腰肢,他的吻落在她的肩头时就停住了,他双手轻轻一带,就将怀中的闵小影转了个面,冰凉的唇在如雪的肌肤上沉浮,已经变得灼热。 当那抹灼热转而熨贴上她的唇时,闵小影就被对方强势的气息逼得紧贴在了镜面上,身后的冰凉与身前的火热,将她置身在了冰火两重天的境地。 “不要靠着它,太凉。”正吻得深迷的人却察觉了闵小影的辛苦,双手从前往后将她贴紧了自己,他的手作为了肉垫将她与冰冷的镜面分离。 闵小影感觉到后背的某两处温暖,心头涌出了一丝暖流。 两张紧密不分的唇便在意乱情迷之中越陷越深…… 一番云雾翻腾之后,流转在房间内的情欲之气渐渐消退,而外面的晨阳却开始攀爬上升。 欧阳靖巧从睡梦中醒来,看了看怀中还在睡着的闵小影,精致小巧的脸埋在了乌黑的发间,显得十分娇小可人。 动了动身,抽出了自己的手,去卫生间再冲了澡,披着浴袍从里面走出来,就见到原本还睡着的人已经睁开眼醒了。 “洗个澡,更舒服些。”他走到衣帽间,开始挑选今天要穿的衣服。 闵小影卷着被子坐起来,看他另一边挑选衣服,就披着睡袍进了卫生间,洗了个澡身上的酸痛的确舒缓了不少。 欧阳靖巧站在衣帽间的镜子前自己系着领带,从镜面见到闵小影走了出来,沉思了片刻,才开口问道:“你真的不回学校吗?” 闵小影被他这样突然的问话弄得怔在了原地,学校,她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面目回去。 免不了的指点与目光,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无谓的接受。 欧阳靖巧见闵小影出神的站在门边,大步一迈,朝着她走了过去。 闵小影四散的目光在他来到身前的时候凝聚,一双似玻璃珠般透彻的眼睛疑惑的看着欧阳靖巧,道:“为什么你想让我回学校?” 欧阳靖巧伸手将她的手拉起来,另一只放在了结疤的伤口处,拇指微微的婆娑,道:“其实你也是有天分的人,你的这只手不该是这个样子。” 闵小影顺着欧阳靖巧的目光低头,看着那条横贯在自己手腕处的伤口,结巴的伤口已经变为了一道刺眼的伤痕。 他说,她的手不该是这个样子。 他说,她是有天分的人。 曾经她把音乐看作是除妈妈以外,最重要的东西,里面不仅寄托了她的希望,还有着她的骄傲。 而现在,她却看清了现实,不是有天分,不是够努力,就足以改变自己的命运的。 “不要浪费你的天赋,要知道懂得专注的女人才能让自己更有魅力。”欧阳靖巧放开了她的手,一双幽暗的眸子被洒进房间的阳光熏染,竟然流转着温暖。 闵小影自己沉思着,看着自己匀称纤细的手,回想着它曾经在琴键上跳跃的欢乐时光。 它应该是属于那里的吧。 而且如果妈妈某天醒来,会不会也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又让她骄傲的资本呢? “好,我待会儿回学校。” “那就好。”欧阳靖巧再看了看那道有些丑陋的疤痕,不悦的皱眉,那道疤痕太碍眼了。 闵小影换了衣服之后,就被欧阳靖巧送到了学校,正值学生上课的时间,四周的人并不是很多,她之前查了课程表,她的课是下半截,提前来这里,也是为了让自己适应着这里的环境。 “晚点我来接你。”欧阳靖巧对她叮嘱了这一句,就驱车离去。 闵小影看着熟悉的校园,熟悉的环境,熟悉的脸,她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既然决定了,就没什么好退缩的。 她不想做一个出卖灵魂出卖肉体之后,还一无所有的人,虽然她不认可欧阳靖巧的时候很多,但是在今早上他说的那些话,却让她十分认可。 不管他是出于让自己增加砝码,让他不那么快腻味自己,还是其他,她混沌了那么久,是该为自己做点什么了。 第225章 笨蛋 闵小影朝着学校的练琴房走去,许久没有碰过钢琴的双手,在触摸到琴盖的时候都忍不住颤抖,打开了琴盖,落座在了钢琴面前,她深吸一口气,将十指放在了冰凉的琴键上,黑白分明的琴键在她的指尖下陷,发出了一个轻盈的音符。 她的心瞬间被波动,十指开始在琴键上飞舞,流畅的音符在指尖下倾泻而出,即使已经有一段日子不练,但是却依然没有生疏感,反而让她有一种沉寂的灵魂正在苏醒般的雀跃与激动。 她相信,她是属于这里的。 看了看时间差不多,第二节课要开始了,她合上了钢琴的盖子,走出了练琴房,往教室走去。 即使在做好了准备,铺垫了心理之后,在脚步重新迈回教室的时候,接收到里面所有人的注目礼时,她还是有些不适应。 里面的人见到她也是一脸的惊讶,之前被开除的人突然又复学,复学之后却一直没有来上课,大家渐渐都忘记了这样一个人。 现在她突然出现,很难不让大家惊讶。 闵小影暗自鼓励自己,不要被影响,勇敢的去面对。 “我以为你永远不会来这里。”李菲儿见到闵小影,总是能在第一时间出声讽刺,仿佛这已经是快成为她生活的一部分了。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不会回来。”闵小影轻轻侧头,看了一眼李菲儿后,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你倒是有脸回来,我要是你,一定不敢回来。”李菲儿望着闵小影平静的神色,心里的嫉妒更重。 本以为之前的事一定能让欧阳靖巧甩了她,哪知他只是利用了她,之后将她忘在身后不闻不问,但是让闵小影重新回了他的身边。 让她十分不服气! “那是你,不是我。”闵小影简短的回应。 李菲儿的不甘不怨,她很清楚,自己想要得到的生活,一直不曾得到,于是就将已经得到她所求生活的人身上。 这就是所谓的,我得不到,别人也不配得到的变态心理。 “你……!”李菲儿见闵小影始终淡然的回应,而且字词措得让素来以讽刺为难她为乐的自己反击不了,便有些恼羞成怒。 “好了,老师来了,大家先坐下。”旁边的同学见两人的气氛不对,出声提醒道。 李菲儿才想起,在这里不喜欢闵小影的人,可不只有自己一个。 冷笑落座之后,她没有再与闵小影对锋。 当见到又是王老师抱着课本走进来的时候,闵小影觉得自己今天来学校的日子真是没选对,一来就遇到了两个曾经嫉妒极了自己的人。 果然,站上讲台的王老师见到闵小影之后,整个人就不好了。 在她眼中,闵小影就是把自己踢下位然后自己上位的不要脸女人。 本以为她不会再来学校,却不想对方竟然能以示威性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安静的坐在那里,就仿佛是在嘲笑勾引不成的她有多失败。 闵小影让自己忽略那道灼灼的目光,淡然的面对。 但是对方却不轻易的放过她。 一节课之后,第二节课一开始,她就开始抽问,连续抽了几个同学之后,她就把目光对准了闵小影。 闵小影心头一顿,她提的问题刚好就是她这段时间旷课的时候讲过的内容,她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 果然对方很快就点了她的名,连续问出了几个问题,闵小影都无法解答,她便惋叹的摇头,语重心长的教诲道:“闵小影同学,虽然你因为个人旷课了那么久,但是你既然你要来学校,为什么不能负责尽职的将课程好好补一补呢?你之前也是我的得意学生,可是你现在真的是让我很失望,下课来我办公室吧。” 闵小影望着故意让她出丑的王老师,心里纵使不忿,也只得忍住。 课毕,正是午饭时间,大家都纷纷跑着食堂狂奔抢饭吃,而她却与王老师去了办公室。 “老师,请问你想对我说什么?”进到办公室,闵小影就直接开口询问。 “有了后台的人说话就是不一样,都这么有底气了。”王老师讽刺道。 “如果老师不是来告诉我学习的事,那我觉得我没有必要站在这里了。”闵小影的话变得不那么客气。 王老师见闵小影的语气变硬了,立马动怒:“就冲你的态度,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永远在音乐的道路上沉寂,更有办法让你再一次退学,你信吗?” “这就是为人师表的态度?”闵小影见王老师对她说的那么露骨,也怒了。 “只要我对十个学生好,对你一个不好,我也是一个好老师。”王老师见闵小影生气,十分得意的笑了。 这就是舆论的力量。 闵小影知道在这上面,她已经不占人心了,万一学校内又掀起一阵什么对她不利的风波,恐怕她的处境就更加艰难了。 “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王老师说着拿着一叠资料起身,走到窗前,突然手一松,那叠资料如雪花板纷飞了一路。 她故作惊慌道:“哎呀,这是我给你的补习资料,你怎么会那么不小心都扔到窗外了呢?还不去捡起来,不然可要被非议了!” 闵小影瞪着她,窗下已经聚集了一小波学生在张望了。 随后她转身走了出去。 中午的太阳是最烈的,照得人仿佛置身在火炉旁边,头发烫得跟用开水煮过的一样,全身也是被晒得疼。 那一叠资料不薄,而且还是被王老师从五楼扔下的,飞得到处都是,放言望去这里就是一片白色的海洋。 不少路过这栋教学楼的同学见到闵小影一个人顶着烈日,捡得辛苦,想要帮忙却会被另一边的同学拉住,警告道:“她之前可是有传闻被人包养的,她这个样子一定是被某些人为难,你这样直接插入也不怕卷入吃人的漩涡中。” 那人听闻颇为忌惮的退身,而另一人不信邪,见到面目温婉,气质大方的闵小影不相信会那么邪乎,就帮着她捡了几张,却被随之而来的李菲儿拦住,威胁道:“这位同学有些事情是你不能插手的,当心不小心把自己的前途都搭进去了。” 那人对她的话十分在意,对于已经一曲成名,成为学校风云人物的人说话自然还是有分量,他识相的走开。 李菲儿得意的看了闵小影,“慢慢捡,老师说了要一张不少。” 闵小影不理会她,继续捡。 整整两个小时她才捡完,脸晒得通红,隐隐有疼痛感,她也没在意,然后将资料交回了办公室后,就去听课,放学之后,刚走到校门口,就见到一辆黑色宾利已经停在了那里,低调而奢华。 遮浩为她打开车门让她上车,欧阳靖巧已经在里面了,见到闵小影脸色酡红,他不由疑惑:“你们学校办酒会了,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没事,太阳晒得。”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丑事。 “你的脖子怎么回事?”他伸手碰了碰那片红色,却引得闵小影皱眉。 他觉得指尖下是一阵滚烫的触感,一把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前,仔细看了一下,很肯定道:“这是晒伤。” 闵小影被他按得趴在了他的腿上,没法动弹,只得点头:“对,出去捡资料的时候晒到的。” 欧阳靖巧根本不信,秀眉不悦的皱起,怒声道:“你是傻子别把我也当成傻子!” 闵小影语塞。 “被欺负了,你就只会忍,不知道还击吗?”欧阳靖巧不满的怒斥,“这么懦弱也不怕丢了我的脸?” 闵小影一听,诧异的看着他,他这是在生气自己被欺负,还是在气自己丢了他的面子? “没事,晚点回去冰敷一下就好。”她脸更红,挣扎想起身。 “别动。”欧阳靖巧却从包里掏出了一只软膏,轻轻的挤了一点,在她的脖子上轻柔的晕开。 细柔的动作之下,一股沁凉的感觉在灼痛着的皮肤上漫开,疼痛一下子就消失了。 闵小影虽然趴在了他的腿上,但是抬眼就可以看到欧阳靖巧认真的俊容,眉目如刻,鼻唇似画,长长的睫毛轻垂着在眼脸上落下一排整齐的浅影,那双幽暗的眸子在浅影之后,浓郁得辨不清情绪。 第一次,她发现欧阳靖巧竟然也有暂时的温柔的一刻。 “好了。”欧阳靖巧抹匀之后,将她扶起来,不等闵小影坐好,又抓过她的手,挤出一丝膏药继续涂抹。 “这是什么药?”闵小影的心紧张了一下,看着他又低头开始涂抹自己的疤痕时才松弛,疑惑的问道。 “去疤膏。”欧阳靖巧平静的回答。 “…!…”闵小影瞬间无语,去疤膏能对付晒伤吗? “怎么了?”欧阳靖巧抹完之后,见到闵小影僵硬的坐着,随口问道。 “没事,只是你确定它对晒伤有效?”闵小影对他胡乱用药,表示微弱的抗议。 “暂时替用,止疼还是可以的。”欧阳靖巧将药膏扔给她,脸色平淡。 第226章 参加比赛 “谢谢。”虽然是胡乱用药,但是也算镇痛了,她还是礼貌的道谢。 欧阳靖巧看了她一眼,没答话。 车内再次陷入了沉默。 晚间,因为闵小影被晒伤,晚餐两人就在外面吃的,回来的路上欧阳靖巧还让她去了一趟医院,利用了一点特权还看了一个皮肤科的专家,对方给了她一支修复皮肤的药膏,适当的开了一点消炎药,叮嘱早晚都要擦。 闵小影受教的记着,回到了别墅内,偌大的空间又剩下了她与欧阳靖巧两个人,她忍不住又开始紧张与忐忑,看着坐在沙发上正在浏览手机的人,不明白下午那个温柔的他与之前她看到的霸道无情的他,哪一个更贴近他本尊。 但是她知道这种事不是她能想明白的,关键在于对方想让你看到哪一面,尤其是欧阳靖巧这类出类拔萃又、品貌非凡的男人。 见他还在忙,她就上楼去洗澡,一天的汗味与疲惫让她十分不舒服,洗过澡之后,身心轻松,她照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右颈,那里有手掌心那么大的一块红印,还微微带着一点脱皮,晒伤得有些严重。 她跑到外面,拿着药膏,比对着镜子里的位置开始涂抹,不过因为角度与手臂长度有限,并不是很顺利。 在她努力扭过脖子,伸长手去抹匀时,伸手突然蹿出了一只手,接过她手里的药膏,道:“你把你整个脖子扭断了,你的手也够不着,读了那么多书难道还不知道求助这两个字吗?” 平淡的语调,却有着责怪的语气。 闵小影看着欧阳靖巧的那张脸从后方冒出,在镜子里映得十分清晰,她忍不住再次粉红,“谢谢。” 欧阳靖巧见闵小影害羞,粉色的脸,洁白的脖子,虽然她在他面前不算高,但是她的四肢很漂亮,纤长匀称,脖子也顺从了四肢的纤长,光洁嫩滑,十分好看。 看着看着,就有些口干。 “没事就出去,我要洗澡了。”他涂抹完之后,把药膏递给了闵小影,冷声道。 “好。”闵小影微微错愕,随即拿着药膏就走出去。 当欧阳靖巧再出来的时候,就见到闵小影坐在床边,望着手腕的伤疤发呆,他擦了擦头发,将毛巾扔在一边,走过去,道:“之前我听过你说过,你之前做过一首曲子被李菲儿冒名顶替了,是吧?” 闵小影从深思中回神,望着已经近在身前的欧阳靖巧,眼中满是惊讶,“我没有告诉过你这件事吧。” “不重要,你就答你想不想把你的作品要回来吧。”欧阳靖巧不在意过程,只要求这件事的结果。 闵小影听着欧阳靖巧的话,重新低下头,眼中有着无奈与心酸,“曾经很想。” “现在不想了?”欧阳靖巧看不惯她低着头的样子,伸手勾住她的下巴,让她的眼睛倒映着自己的身影,淡声问。 “不是不想。”闵小影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么,而且似乎还很有兴趣,“而是我可以谱出比那个更好的作品。” “哦?”欧阳靖巧看着她的眼中有赞赏与意外:“你倒是很自信嘛。” “对啊。”闵小影答得毫不含糊。 拼命抓住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它终究不会属于自己。 她相信,只要有机会,她一定能把那份被李菲儿盗走的名誉与骄傲夺回来。 “好,既然你有这样的自信,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让他们看看我欧阳靖巧的人,到底有多优秀!”欧阳靖巧说着俯身吻住了她的唇,温软甘甜,让他流连忘返。 闵小影抓住他捕获空气的空隙,望着欧阳靖巧,不解的问:“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对她那么好? 欧阳靖巧倾身,将她压在床上,四目相对,他笑容含着一抹肆意,“你现在既然还是我的人,那就不要被那些小丑看扁了,丢了我的脸面。而且你最近很听话,我比较满意。” 闵小影听着他的话,明白的点头,只是因为她总是让他丢脸,所以他才要为自己夺回骄傲。 对方俯身细细索取,闵小影任之予之。 翌日,天气不比之前的阳光灿烂,倒是有几分阴沉,灰暗的天空有着一份压抑的宁静。 学校里众人的心情却不压抑,因为之间落念从广播里播出了一条消息,是关于学校要举行一场钢琴演奏比赛,最终获胜的人会有一笔丰厚的奖学金。 消息一出,众人皆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闵小影看着大家都兴致勃勃的样子,淡淡一笑,没想到欧阳靖巧是个说到做到的人,那么快就把这个机会给了她。 这个只是机会,不是内定,所以在某种角度上,他是尊重了她的意愿,让她能够无负担的进行比赛。 当她去报名的时候,落念也在旁边,见到她也热络的跟她嘘寒问暖了几句,顺便解释了之前做出开除她的决定的不得已,她淡笑的表示不在意。 人活在世上,都要学会低头,因为即使是国家领导人,在某些时候也需要妥协与让步。 更何况他们这类平凡的人。 当她看到报名人上有着李菲儿的名字时,她笑得坦然,这一次她不会再让自己的成果被人窃走。 上完了课,她径直去了练琴房,里面已经有了不少人,大家为了这次比赛都表现得十分积极,这里无疑就成为最抢手的地方了,她去得晚,已经没了位置。 考虑了一会儿,她走出了学校,走到了学校后门的一条乐器一条街,就近找了一间钢琴店,询问了老板练琴一小时的价格,觉得还算合理,就一次性付了两个小时的钱。 没有翻开老板放在琴架上的乐谱,她按照自己的记忆弹出了之前练习过无数遍的曲调,反复弹了几次觉得颇有手感后,才开始试着构思情境,弹奏一首待完成的新曲子。 之前在第一首曲子完成的时候,其实她有着第二首未完成的曲子的,现在弹出来比起第一首的流畅与情感丰富,要次了些。 她反复的谈,反复的体会,对每一个音符的高低,进行不断的尝试,觉得合适就用笔记下来。 很快时间到,她起身将改动的曲子收到包里,道别老板往门口走,却惊讶的发现荣惊天正好站在了门口。 对于见到闵小影,他也是意外的,听到有人弹钢琴他就顺着街边走了过来。 “闵小姐,好久不见。”荣惊天绅士一笑,十分礼貌。 “荣警官。”闵小影礼貌回应。 两人来到街边,荣惊天告诉了她齐阿烁的事:“有人提供了齐先生不是伤人凶手的证据,现在他已经无罪释放了,你可以放心了。” “嗯,谢谢你告诉这个消息。”对于已经预见的结果,闵小影并不感兴趣,但是对方愿意告诉她,她还是感谢的。 荣惊天温和的笑了笑,答:“闵小姐不用客气。” 随后指着街后的学校,又问:“闵小姐,是这所学校的学生?” “嗯。”她点点头。 “难怪,我刚刚听你弹琴很好听。”他笑容跟秋日的阳光般暖人心扉,十分迷人。 “谢谢夸奖。”闵小影却始终保持着某种距离,客气回应。 “刚好,我一直对这所学校很有兴趣,不知道闵小姐能不能为我介绍介绍贵校的特色文化?”荣惊天十分高兴的望着闵小影,笑着问。 闵小影看了看时间,歉意道:“抱歉,荣先生,我还有事,可能不能跟你介绍了,下次吧。” 这个时间,是欧阳靖巧来接她的时间。 “没关系,那就下次,闵小姐可以给我一个你的号码吗?到时候我过来可以联系你。”荣惊天笑得坦然,自若似君子。 闵小影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号码给了他,随后往学校的前门跑去。 快到门口的时候,就见到欧阳靖巧那辆宾利已经十分醒目的停在了街边,当下就加快了步伐跑了过去。 遮浩为她打开车门,她躬身上车后,有些喘气。 欧阳靖巧侧脸看着气喘吁吁的她,皱眉道:“喘成这样,你们学校开运动了啊!” “没有,我在学校后门练琴,看了时间怕你等急了,才跑着过来的。”闵小影解释。 欧阳靖巧微微扬眉,似是愉悦,随后又道:“干嘛去后门,学校不是有自己的练琴房吗?” “不是因为比赛人多琴少,没法就得出钱去外面练琴。”闵小影再次解释。 欧阳靖巧了然的点头,看了一眼前方的遮浩,遮浩从后视镜内看到了欧阳靖巧暗示的目光,领悟的点头。 将欧阳靖巧与闵小影送到别墅后,他驱车离去。 不用欧阳靖巧吩咐,闵小影立马就去厨房洗手,担任厨娘的工作,她一直不明白像欧阳靖巧这样的人怎么不请钟点工或者保姆,不过这是他的权利,她无权过问。 当饭做好之后,正要请欧阳靖巧下来吃饭,就听到有人敲门,开门的时候看到门外是遮浩,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他说:“闵小姐,这是总裁吩咐的。” 说着就退开身,让身后的人抬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走了进来。 第227章 加紧练习 而欧阳靖巧也在这时从楼上走了下来,见到门口的一堆人,没有意外。 闵小影见欧阳靖巧没有发话,也站在一边看,起初没看出这一堆东西是什么,后来等他们拆开,开始组装的时候,才知道这是一架钢琴。 “喜欢吗?”欧阳靖巧站在她身边,低声问道。 “为我买的?”闵小影惊诧的看着欧阳靖巧,这……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喜欢吗?”欧阳靖巧见闵小影惊诧的表情,再次问了一遍。 闵小影笑着点头,这是她第一次对着欧阳靖巧,让他又短暂的错愕。 那抹笑容不是勉强,不是强撑,而是真正的笑,一种被人在意,被人疼惜而流露出来的笑容,比花艳,比莲清,十分好看。 “总裁,已经好了。”遮浩得到工作人员的答复,对着欧阳靖巧恭敬的回答。 “试试看。”欧阳靖巧拉着闵小影让她走到钢琴前,为她打开了琴盖。 闵小影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心十分激动,一种惊喜在心尖上炸开并蔓延,她清楚欧阳靖巧对自己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不丢他的脸,带出去不丢人。 但是想到他这些天为自己做的事,她的心不颤动是假的,长那么大,她第一次被人用心对待,有人会从她的话里,从她的经历中来满足她的心愿。 哪怕是之前的齐阿烁都不曾对她用过多少心思。 总之,当她的指尖接触到琴键时,她的心是颤抖的。 她平定着自己的情绪,纤细匀称的十指放在了琴键上,猛地它们就如欢快的精灵开始在琴键上跳跃飞舞,一串串喜悦轻扬的曲调就顺着她指尖的跃动流淌了出来。 欧阳靖巧看着专注弹琴的闵小影,比起之前在靖巧会所弹奏的悲伤曲子,他更喜爱现在的她,嘴角含笑,眉目携喜,整个人在轻快的曲子下都变得生动了起来。 一曲毕,欧阳靖巧满意的拍手,道:“弹得很不错,看来感觉不错。” 闵小影起身对他点点头,“音色很准,音量合适,的确很不错。” “喜欢就好。”欧阳靖巧转头就对着遮浩及那些人,道:“大家,辛苦了。” “应该的,那总裁我们先走了。”遮浩见他们满意,就请辞了。 欧阳靖巧对他挥了挥手,对方就领着工作人员走了出去。 晚餐之后,闵小影没有再觉得无聊而找不到事做,她从包里拿出了下午还没完成的新曲,开始在家里摆弄。 正要弹奏的时候,忽然回头看了看客厅另一头的欧阳靖巧,他拿着一份文件坐在沙发上看,不知道会不会打扰到他。 她起身从那边走到了欧阳靖巧的那边,站在他身后,低声问道:“我去弹琴,会不会打扰到你?” 欧阳靖巧见闵小影脸上的喜悦犹在,看了一眼安静放在另一头角落的钢琴,答:“不会,你练习吧。” 他知道,这次闵小影对比赛十分重视,这是她找回自尊与骄傲的机会。 “好的,谢谢。”闵小影说完就跑到钢琴那边。 欧阳靖巧在那头轻柔的钢琴曲响起的时候,就没了再看公文的心思,所幸放下手里的公文,身子靠在沙发上听着她弹琴。 这首曲子像是新曲,没听过,而且弹起来还不断的反复与修改。 虽然他不是这个方面的能者,但是他听过的不少,在这里面也是颇有心得的。 她谈的这首曲子,如果能顺利完成,应该会是不错的曲子。 接下里的一段时间里,他们就如两个老夫老妻的人一样,白天各自在各自的地方忙碌,晚上回到家也相互尊重的陪伴着对方,有的时候欧阳靖巧听着闵小影反复卡住的音符,会起身走到她那边提出自己的建议,而他的建议一般都是一些语言的阐述,闵小影能够从他的提醒中找准这个音符的调子。 这样和平宁静的时间也过得十分的快,原本定于一个月后的比赛,只剩了三天,而闵小影这边的曲子已经基本完成,要的就是将这首曲子流畅而充沛的弹奏出来。 而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因这段时间双方各自的友好相处而产生些微妙的变化,但是也因为过于微妙,所以身处其中的两个人并没有正视。 闵小影呆在学校的练琴房内,因为接到了欧阳靖巧今天会晚一点下班,所以她不着急回去,就在里面练习自己的新曲子,哪知刚谈了几个调,李菲儿就一脸清高的从外面推门而入。 她一进来,里面的其他同学就退了出去。 整个练琴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见到李菲儿,她的手立马就变调,弹奏了一曲经典的曲子,却被李菲儿嘲笑:“这首我已经练得滚瓜烂熟的曲子,你竟然还能把开头弹错,你这样比赛能赢吗?” 闵小影看也不看她,目光落在曲谱上,认真的弹奏。 李菲儿见闵小影不搭理她,就从门口走到了琴架前,又道:“我知道,这次投资方是欧阳家,但是你作为欧少的女人,他竟然不内定你,我觉得好奇怪,你呆在他身边到底图什么?” 闵小影的目光落到了她身上,不解的问:“李菲儿,为什么你总对不属于你的事那么感趣,难道就是因为你得不到?” 李菲儿听出了闵小影话里的意思,不过就是笑她一直得不到欧阳靖巧,但是比起闵小影,她自认好得多。 “我得到,也比你明明在身边却抓不住得好。”她讽刺:“而且我不认为你又能在他身边呆得了多久。” “不管多久,至少我现在还在,而你却一直不在。”闵小影面对李菲儿一而再的刁难,也没了客气。 李菲儿听着闵小影每句都戳准了她痛处的话,不由瞪圆了眼睛,冷笑道:“之前还不舍着齐阿烁,现在又以欧少的女人自居,闵小影,你到底有没有脸,有没有羞耻感呐!” 闵小影淡淡的睨了一眼愠怒的李菲儿,答:“要说这个,我远不如你,明知有的人对你没有兴趣,你依然十分兴致的贴身上前,恨不得以身相许,我可做不到。” 想到上次在靖巧会所见到她风情万种的样子,她就发寒,现在的女人到底怎么了,满脑子都是男人,哪怕只是一个玩物,她们也能驱之若骛。 李菲儿的痛处再次被闵小影扎中,顿时怒火中烧:“闵小影,我告诉你,不要把自己说得多清高,当初你眼巴巴的去找齐阿烁的时候不也是主动贴上去的吗?不过是因为别人不要你而已,这能说明什么,不过是你妈没有把自己狐媚的绝学全部交给你,所以你连一个男人都勾不住,才落得被男人不断玩弄的结果!” “啪”的一声,在安静的练琴房内,响得清脆嘹亮。 闵小影听到李菲儿口无遮拦的话,加上对方再次利用她妈妈来骂她,怒火上脑,丝毫没有犹豫的扬手,用力一扇。 “我告诉过你,不要拿我妈妈说事!” 李菲儿见闵小影当头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脸上,顿时就红了眼,往闵小影那边扑去,边抓着她的手,边怒吼:“闵小影,不要脸!你妈能做,我们怎么不能说,你竟然敢打我!” 闵小影被李菲儿抓住了肩膀,按在了琴凳上,伸出另一只手抓她。 幸好够长,她被李菲儿压制还没摔倒地上,听到李菲儿还在提她的妈妈,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抓住李菲儿抓她脸的手往旁边一扯,就听到“砰”的一声,她整个人就撞到了钢琴的琴身上。 闵小影从凳子上起身,见到李菲儿捂着自己的头跌坐在地上,一丝艳红的血迹就顺着她的掌心与额头的缝隙间流了下来,她一惊,没想到自己会伤了她。 “真热闹!”一道温醇低沉的身影,从门外飘然而来。 两人放眼看过去,就见到欧阳靖巧一身华贵,气质卓然的站在了门口,半倚半玩味的看着这出闹剧。 “欧少。”李菲儿看到欧阳靖巧,眼中一喜。 闵小影看着他,心里却忐忑,她不知道他会怎么看待这件事。 毕竟之前他应该和李菲儿之间有一段暧昧,算是他曾经的女人。 “欧少,你看她把我推到撞到了琴架上,受伤了,真疼。”李菲儿望着他,好不可怜的说着。 欧阳靖巧看了看闵小影,见到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十分倔强,便问道:“你推的?” “是。”闵小影没有推卸,肯定回答。 “欧少,你看她现在态度还这么傲气,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李菲儿抓住机会,挑拨两人的关系。 欧阳靖巧不理会李菲儿,对着闵小影道:“过来。” 闵小影望着他,垂下的手渐渐握紧,他是要她跟李菲儿道歉吗!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欧阳靖巧语气变得不耐。 闵小影慢腾腾走过去。 却不想欧阳靖巧竟然伸手牵住了她的手,对着李菲儿,语气冷漠道:“我欧阳靖巧的女人,不接受任何委屈,不要说今天打你了,就是捅你了,你也得受着!” 第228章 顺利进行 李菲儿脸色一变,震惊的看着两人,嘴唇反复张翕就是发不出一个音。 而闵小影却被欧阳靖巧的那句话,震得心魂动荡,他这是在支持她? “下次你再惹她,最好掂量掂量。”欧阳靖巧说完,漠着脸,就拉着闵小影大步离去。 李菲儿看着相携而去的两个人,无法消化这个消息,欧阳靖巧不是不喜欢闵小影,不是一直都要为难她吗? 什么时候他们之间的关系竟然发展为这么好了! 车内,闵小影的心还处于被欧阳靖巧之前的话震惊得的状态,他的话有着明显的维护,在警告李菲儿不要再来招惹她的同时,还提醒她可以有放肆的资本。 一颗心忽然就在体内七上八下,一丝丝的喜悦就在里面翻涌作祟。 “下次不要像个傻子一样被人骂,不要让别人觉得我的人那么好欺负,丢我的人!”欧阳靖巧坐在一边,看着默不作声的闵小影,淡声回说道。 闵小影侧眼看了看那边安坐于山的欧阳靖巧,俊美的五官,清贵的气质,整个人往那里一站,隐形的气场瞬间就有形的暴露,让旁边的人立刻噤声不语。 而她,鲜少有那样气势外放的时候。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差距的根本,这种东西也是学不来的。 “我没有任由她骂。”但是她也适当的还击了的。 “既然要反击,就要让对方毫无还手之力,而不是继续礼貌的你来我往,给机会针锋相对的机会。”欧阳靖巧眼波平淡的看着她,提醒道。 闵小影受教的点头,他的话似乎说得对,别人可以肆意的伤害她,很多时候都是因为自己总是保留了几分薄面,没能如对方那样字字戳心。 “我知道了。” 欧阳靖巧见闵小影没有反驳,听进去了他的话,嘴角微扬,露出了清淡的笑容。 比赛的逼近,使得时间都变得紧张,抓紧时间练习的每一分每一秒,让时间流逝似水,奔腾着往着看不见的前方袭去,同时也让一些急于苦练的人倍感煎熬。 丰富的奖学金对于每一个学生来说都是十分诱人的,为了它,大家都在全力以赴。 就连天赋异人的闵小影也是。 眼看着比赛明天就要开始了,她把已经完成的曲子弹奏得十分熟练。 “只要发挥不出问题,你应该可以卫冕。”欧阳靖巧倚在钢琴边,双手环胸的道出评价。 明明十分随意的动作,在他俊美绝伦的五官映衬下,有着一种慵懒的优雅之感。 “你要去我们学校担任裁判?”闵小影望着他,好奇的问。 “你希望我去?”欧阳靖巧看着她剔透的眼,嘴角放松的问道。 “都行。”这是他的选择权利,她倒是不是很在意。 但是心底却隐隐的有着一丝丝的期待。 至于原因的话,她解释不出来。 “那就是不是很希望我去。”欧阳靖巧神色始终淡淡的,不喜不怒。 闵小影微微抿唇,没有回答。 即使心里有些许的挣扎。 欧阳靖巧见闵小影不回答,轻声的笑了,那种笑不是之前的那种冷笑,而是一种清越的笑声,真实得多,虽然未必是因为愉悦,但是却算是他真实的情绪。 现在两个人的相处,其实要去之前好得多,至少都是够真实的,没用费力气再去伪装什么。 闵小影看着他那种唇角微扬,连带着嘴边都溢开了涟漪的笑容,突然发现对方这样浅笑的样子,亦是十分迷人的。 不等她多想,欧阳靖巧的身子已经绕过了琴架,来到她的身前,单手固定住她的下巴,他的气息就朝着闵小影扑面而去。 嘴上传来为温柔吸允,让她有些心跳加快,呼吸间尽是欧阳靖巧的气息,它一步一步的由鼻尖深入到体内,慢慢朝着某处沉淀。 两唇相依,反复纠缠,本想浅尝辄止的人,立马就没了辄止的心思,反而再往前迈了一步,想要更深入的攫取对方的呼吸与味道。 闵小影被更加深入的吻翻搅得意乱情迷,潜意识之下,她放开手抓住了身前人的肩膀,微微仰头让对方长驱直入。 欧阳靖巧心蓦地一沉,长臂一伸,就将对方捞了起来,不想麻烦的上楼,就在客厅内开始攻城略地。 满室皆是被阳光铺满的流光,随着两人的亲密,斑斓的流转在墙面与地上,温宁而静好。 这天比赛举办地点在学校可容纳上千人的礼堂之内,早早的里面坐满了人,大家都在紧张而期待的等着比赛的开始。 闵小影坐在人群之中,安静的等待比赛的开始,而目光也时不时的落向第一排的位置。 第一排的人有落念、主任和资深的老师,也有欧阳靖巧。 他众星捧月般的坐在最中间,落念都一脸笑容的与他攀谈着。 身边的人在紧张之余,也十分兴致的将目光投向第一排气度不凡的男人身上,心里又有丝兴奋,不用多说,那个男人必定出类拔萃。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落念起身走到台上发表了讲话,无非都是一些比较官方又颇含教诲的话,说完之后,掌声雷鸣。 主持人上台,比赛正式开始。 随着他的宣报,选手一个一个的上台,每个人都是熟练而流畅的弹奏着自己的比赛曲目,而女的目光总是会有意无意的看向第一排的那个沉默的男人,仿佛他就是众多星辰之中,最闪亮最独一无二的明月。 比赛过半时,李菲儿上台,对着第一排的人谦逊的鞠躬,目光径直落在了人群中的闵小影的位置,似挑衅似得意。 落念与主任都对她给予重任的颔首,与延伸鼓励。 毕竟这是他们学院备受瞩目的潜力学生,还没毕业就做出了那样的曲子,让很多音乐人都纷纷慕名而来,将学校的名誉与荣誉都提升了一个档次。 下方的同学也是一脸的期待,这样人物是他们梦寐以求的成功榜样。 而闵小影却十分淡然的看着她。 欧阳靖巧顺着李菲儿的目光微微侧目,对准了身后千百学生中的闵小影,闵小影鬼使神差的看过去,四目相对,心跳瞬间就激烈起来了。 对方却淡然的回眸,平淡不惊。 身边的人因为欧阳靖巧的那一个回眸,雀跃激动了起来,纷纷夸赞他的俊美无双。 上方李菲儿已经开始演奏,当几个音符流畅弹出时,闵小影的心就抓紧了,这是她的曲子! 也是被她盗走,成为她的成名曲的曲子。 温柔轻缓的琴音流淌而出,音符高低不明显,却含着丝丝忧伤,带着对亲人某种怀缅与思念,凄婉而悠扬。 她似乎练过很多遍,弹出来的效果不错,结束的时候,礼堂内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 欧阳靖巧听着那首曲子,单手撑在了下巴,食指轻轻的搓着,让人猜不透他此刻的想法。 闵小影与李菲儿的顺序,只差一个,当中间的人演奏结束,她才姗姗上台。 当站到台上的那一刻,台下的人脸上露出了几分鄙夷,之前她与李菲儿之间的争论与她被包养的传闻,让她负面的被人尽皆知。 闵小影对这样的鄙夷已经有了免疫力,鞠躬之后,她安静的走在钢琴前,深呼一口气,匀称的十指就开始跳跃在琴键上。 微显轻快的节奏,温润的音符,一个接一个的蹦出来,连串成一曲带动人的心开始随着它起伏的动人曲谱。 众人听着陌生的曲调,面面相觑的看着旁边的人,如果说之前李菲儿弹奏自己成名曲是她们意料之中,那闵小影弹奏新曲就在他们意料之外,他们都是学音乐的人,知道谱曲多难,而对方不仅谱出来,还谈得那么好。 这是很多人都无法企及的优势。 后面节奏加快,每个音符仿佛都穿透了身体,直接敲击在了他们的心门上,激烈动情得让他们为之沉沦。 很快,闵小影的曲子弹奏完毕,谢幕之后,全场竟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仿佛有着人还没从里面回过神来。 闵小影心一沉,难道自己的曲子不受人喜欢吗? “啪啪啪”三声脆响,在寂静的礼堂内,回荡得十分有力。 闵小影诧异的抬眼,就见到欧阳靖巧镇定自若的独自为她鼓掌,望着他,她的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涌出了一丝感动。 即使全场无人赞赏,他也毫不犹豫的支持着自己。 掌声毕,全场的人才仿佛被人从一片虚无中拉醒,猛地,全场爆棚,所有人的掌声如潮水般涌来,让她有些恍惚。 李菲儿坐在台下,目光宛若吃人般的看着闵小影,本以为自己弹奏出那首曲子已经胜券在握,却不想闵小影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有做出了曲子,曲风与她的迥异却博得全场喝彩,成为了她最大的威胁。 演奏结束,第一排的人开始讨论评选。 已经觉得自己没戏的人兴致勃勃的目光汇聚在了李菲儿与闵小影身上,两个都是十分出色的人,虽然闵小影名誉上有些不堪,但是李菲儿心高气傲的样子,也是很多人不喜的。 第229章 奖励 相比之下,一直淡然的闵小影更得人心,因为她不曾真正的伤害过他们。 结果很快出来,夺得第一的是闵小影! 当结果宣布的那一刻,李菲儿就愣住了,目光掠过欧阳靖巧就怨恨的落在了闵小影上,因为她知道这一刻,自己引以为傲的曲子将被闵小影的光芒盖住。 那份属于自己的骄傲与自豪,将在今天之后拱手让人。 而自己就要沦为和那些普通人一样的平庸。 “我很欣慰,我们学校又出了这样一个优秀的人才。”落念走上讲台,对着闵小影由衷的夸赞。 “谢谢落念。”闵小影的心里也是十分激动。 终于证明了自己! 一举夺冠,闵小影一跃成为了学校内风云人物,比起之间的声名狼藉,现在的她也有了些许正面的形象。 有羡慕着她的才华的人,自然也有嫉妒她的人。 其中以李菲儿最为突出。 一节课毕,闵小影就被老师请到了落念办公室,她疑惑不确定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应该不是坏事。 当她走到落念办公室,看到李菲儿与王老师时,她暗自敛眉。 落念见到闵小影时,起身笑道:“来啦?” 她微笑着对落念点头。 “那我们就说说正事。”落念闵小影站到了桌前,笑着对在场的三人继续道:“下周我们有一场同其他学校的比赛,要去外地三天,为了学校的荣誉,我希望闵小影同学和李菲儿同学一起为校争光。两位同学愿意吗?” 落念的目光和蔼的落在了两人身上,尤其是闵小影身上。 “落念客气了,为校争光是我们学生应该做的事,我一定全力以赴。”李菲儿开心的笑着回答,义正言辞。 闵小影没有第一时间做出答复,但是这样的机会她也不想错过,思虑了一会儿,才答:“落念,我愿意为校争光。” “那就好,辛苦你们了。”落念得到肯定的答复,满意的点头:“你们这次过去,由王老师带队,她有着丰富的经验,相信你们可以凯旋而归。” “落念放心,我会好好带领她们的。”王老师也笑得谦恭,一改之前尖锐作风。 “好,好。”落念连连点头。 走出落念室之后,闵小影考虑着怎么跟欧阳靖巧解释这个事,万一他不同意自己去,怎么办? 李菲儿走到闵小影身旁,笑得虚假:“闵小影,你不会每次运气都那么好的。” “这句话用在你身上更实在吧。”闵小影冷声反驳。 “我们走着瞧!”李菲儿瞪着闵小影,冷哼了一声,旋即离去。 晚上回别墅的时候,闵小影告诉了欧阳靖巧今天落念让她去参加比赛的事,说完之后,就忐忑的坐在他身边。 欧阳靖巧一身黑色衬衣,整个人显得清贵而冷漠。 听完闵小影的话,轻轻侧头,问:“你想去吗?” 闵小影看了看他没有变化的脸,轻微的点头。 毕竟她需要在实战上也积累经验,为自己的以后铺开一条路。 “需要三天吗?”欧阳靖巧见闵小影谨慎的模样,再次问道。 “应该是的。”闵小影觉得照常理来说,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耽搁。 “那你去吧。”欧阳靖巧大方的同意了。 闵小影瞪大了眼,他同意了? 她有些回不过神,她以为他应该是反对的,毕竟以前他总是强迫自己呆在他身边,要多听他的话。 “最近你一直很听话,我说过只要你不忤逆我,你要的我都会满足你。”欧阳靖巧见闵小影惊讶的瞪眼,伸手将她揽到怀中。 闵小影轻轻一笑,这段时间,她与欧阳靖巧之间的确好了许多,让她也看到了不一样的他。 “对了,我有东西给你看,你应该会喜欢的。”说着欧阳靖巧起身,牵着她往楼上走去。 闵小影的目光落在被他牵着的手上,两人的手都十分匀称,放在一起纤细如玉,十分好看,也十分般配。 蓦地,她想法一顿,般配! 这两个字不应该会出现在她与欧阳靖巧之间,他们之间不能出现男女之情,否则必是痛不欲生。 来到欧阳靖巧的书房,闵小影看着嵌在墙上的巨大书柜,放满了密密麻麻的书,惊讶原来他也是喜欢看书的人。 但是他拉着她又走到了书房中的休息室,里面有投影仪与沙发,看起来应该是他在家与别人视频会话的地方。 “等我一下。”欧阳靖巧让她在沙发上坐下,自己走上前去打开投影。 闵小影才想着他会让她看什么,但是却猜不到。 很快,灯光熄灭,四周一片黢黑,一会儿后墙上出现了微弱的光,光线蔓延之后,出现了一个画面,穿着白大褂的人在里面走来走去,而他们走来走去的空隙里有一张床。 同时里面响起了对话声,全是英文,她听得有些吃力。 但是当她看到床上躺着的人时,瞬间眼泪就蓄满了眼眶。 那是她妈妈。 欧阳靖巧从黑暗中走来,回到了她的身边,为她翻译:“他们说,你妈妈现在的情况已经有了好转,渐渐有了朦胧的意识,因为她会眨眼了。” 说着画面上正好捕捉到了她妈妈眨眼的动作,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对于已经在床上躺了那么多年一动不动的人来说,已经是飞跃般的进步。 闵小影难掩激动,伸手捂着嘴,眼泪溢眶而出。 短片很短,只有几分钟,就是为了捕捉到她妈妈眨眼的动作,但是她看到后,心中却是莫大的慰藉,因为妈妈远在海外,她联系不到妈妈,无法得知她的情况。 但是她没有想到欧阳靖巧会把这个消息告诉她,心里既激动又感激。 “这对你来说,应该是个好消息,哭什么!”欧阳靖巧一边抽纸为她擦眼泪,一边略汗无奈的说着。 “我……我很高兴,谢谢,谢谢。”闵小影不知道怎么向他讲明白,自己此刻心里的涌动。 “我说了,只要你听话,我就会满足你的要求。”欧阳靖巧的话,回答得十分理智。 这段时间,闵小影的乖巧温顺让他十分喜爱,这样的她比起之前倔犟的样子,更让他喜欢,自然他就会做一些让她舒心的事。 闵小影听着他的话,半喜半忧伤,喜的是以后他应该会给予自己一定的自由与信任,忧伤的是这一切都建立在自己不违背他的基础上上。 这种温暖,不会长久。 很快,就到了要去外地比赛的时间,与王老师约定的当天早上,欧阳靖巧亲自送她去了机场,李菲儿与王老师两个人已经到达了门口,当她们见到从宾利车上下来的闵小影时,两人不约而同的露出嫉妒的神色。 欧阳靖巧在车内看到了边上的两个女人,觉得有必要提醒她们不要玩花样,便出声:“王小姐,李小姐。” 两人听到欧阳靖巧温醇雅致的声音,都纷纷躬身到车窗前,答:“欧少,有什么吩咐?” “请务必让我的人完整的去,完整的回来,否则我是不会高兴的。”欧阳靖巧的话说得十分明显,让两人都微微错愕。 随即两人谄媚的笑着点头答应。 遮浩为闵小影从后备箱拿出了行李,才回到了车上。 “回来的时候,提前告诉我,我来接你。”欧阳靖巧叮嘱着闵小影。 闵小影被他这样一句叮嘱,弄得脸色微红,这种感觉很像……情侣。 “嗯,好。”她点头。 看着车子走远,他们才进了机场。 当时的她不知道,三天的时间,足以沧海桑田。 三个小时后,到了目的地,打车直接去了学校附近,住宿的酒店也在学校周边,十分方便,为了不相互影响,他们都是一人一间。 第一天,闵小影与李菲儿就不负众望的从一群学生中脱颖而出,成为了全国十强之一的人,第二天他们也成功的从十强突围而出,名列五强,这样的殊荣是其他的学校都没有的,一时之间她们学校的名气再次名声大噪。 第三天的时候,大家都奔着冠军去,即使是同一个学校的她们,也有着这样的竞争。李菲儿记恨上次自己出局的事,这一次她卯足了劲要把闵小影挤下去,加上还有一个对闵小影心怀有恨的王老师。 两人合力想着办法,不让闵小影去参加比赛。 而浑然不觉自己被人合谋的闵小影,此刻正在房间,望着电话发呆,她突然想听听欧阳靖巧的声音,这个想法很莫名,很奇怪,但是她却掐不灭。 一份阻止不了的温暖,正在潜移默化的入心。 她鼓起用力给对方打了一个电话,但是直到忙音传来,对方也没有接听,心就突然失落了。 猛地,她对自己这样的异常,有些手足无措。 这是为什么? 所以当对方一个小时后,回拨过来,她也不敢接。 她觉得自己,像是有些失控了。 另一头,见闵小影没有接电话的欧阳靖巧蓦地皱眉,她不会没事找自己,那怎么不接她的电话呢? 第230章 心神不宁 “欧阳,怎么了?”一声温婉女音从欧阳靖巧身后传来。 “没事。”欧阳靖巧压住内心的疑惑,转头对着女人笑得柔和,这抹笑是闵小影从未见过的轻柔,如卷着阳光的余温的清风,温柔隽卷:“阿黛尔,你刚回来,还是少喝点酒,不要让他们瞎闹。” 他身后的女人,细眉温长,眸似秋水,鼻如玉葱,唇含珠玉,五官清新秀丽,身材婀娜多姿,举手投足间有着与欧阳靖巧一样的慵懒与优雅。 “哦?难得酒量不凡的欧少也会劝我少喝点酒,难不成是怕我把你的酒库都喝垮了!”温婉的女音含着丝丝的笑意,俏皮的说道。 “你如果有那能力,我倒是愿意让你喝垮我的酒库。”欧阳靖巧轻声一笑,甚为大方。 “那算了,我可不想为了喝垮你,虐待我自己。”兰阿黛尔说着,双目含笑,拉着他往里面走去,“他们还在等呢。” 一晚上,欧阳靖巧都下意识的看着桌上的电话,怕闵小影会再打过来。 而兰阿黛尔自小就了解他,看着他的目光,秋水敛涟。 另一边的闵小影侧躺在床上,看着床头柜上的电话,猜想着怎么就不打了,难道是睡着了? 思绪纷乱之后,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半夜的时候,觉得自己的房间十分的冷,即使盖着被子也十分冷,睡得不安稳。 当她一阵头晕脑胀的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遍地浅金了,她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了,今天是最后一场比赛,糟了! 她换了衣服,就往楼下冲,因为距离不远,她跑着过去,当胸腔因为换不过气涨的生疼的时候,她才粗喘不休的到达比赛场地,然而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他们学校名落孙山,位居第二,李菲儿与王老师的脸色十分难看,见到急急赶来的闵小影,出声指责道: “今天比赛,你也能迟到!闵小影,你真是可以!” “我以为早上敲你的门,还以为你起来了,结果你是睡着了,这可是关乎我们学校的比赛,你怎么可以这么不放在眼里!” 一人一句,说得闵小影百口莫辩,自己睡过了,这是事实。 “对不起。”她只能回答出这一句苍白无力的话。 “哼,你等着回去和落念解释吧!”王老师白了她一眼,错身离去。 “闵小影,站得高跌得重,这一次你也尝尝这种滋味吧。”李菲儿冷笑了一声,也离去。 闵小影揉了揉一直突突抽疼的太阳穴,不明白事情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比赛完了,自然就是收拾行囊回去的时候。 王老师与李菲儿都不愿搭理她,先行去了机场,而她稍慢,身体不舒服让她觉得有些难受。拿着自己的包从房间内出来,却路过前台的时候听到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抱怨:“我昨晚遇到奇葩了,她非要半夜的时候让我把空调调到3度,我不答应对方就发脾气,后来我妥协开了三个小时后,对方又一脸受不了的出来,你说她是不是脑子有病。” 闵小影敏锐的止步,凑到前台低声问:“请问是哪一个包间。” 对方的答案让她心头怒火燃烧,就是她的房间,不用多想,她就知道对方是谁了。 飞机上,她因为不舒服加上睡眠不好,睡着了。 下飞机的时候,都是昏昏的,头重脚轻。 刚打开手机,欧阳靖巧的电话就打进来了,她接起后,对方的声音就从那头淡漠的传来:“你回来了?” “刚下飞机。”闵小影背着包,往出口走去。 “不是让你早点联系我吗?”欧阳靖巧一听就不高兴了,之前叮嘱得好好的,她竟然忘记了。 “我可以自己回去的。”闵小影知道自己忘记了,有些心虚,同时听到他的声音又有些开心。 欧阳靖巧听闵小影那么回答,话题一转,问道:“你昨晚打电话给我干什么?为什么又不接我的电话?” 闵小影被他问及这个话题,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这……怎么解释。 欧阳靖巧见她沉默着答不出来,嘴角一弯,答:“难不成,是你想我了?” 闵小影嗖的脸就红了,心里暗自庆幸他不在,看不到。 同时心跳如鼓,砰砰砰的好像自己做了一件十分心虚的事一样。 欧阳靖巧见闵小影还是不回答,再换了话题,问:“比赛怎么样?” 一说到这个,闵小影就有些低落:“我们输了。” 欧阳靖巧听到这个消息很意外,他相信闵小影的能力,不会输的。 听到她低落的声音,忍不住鼓励道:“没关系,比赛有输有赢,下次你一定会赢的。” 闵小影虽然有些低落,但是大部分是因为李菲儿与王老师因为针对她而赌上了学校的名誉,跟名次倒没什么关系。 她想,自己好不容易建立的正面形象,估计又要崩溃了。 可是听到欧阳靖巧的鼓励,她倒是十分意外,无声笑了笑,轻声答:“我先回去休息了,你先忙你的吧。” “好。”欧阳靖巧简短的回答,挂断了电话。 闵小影自己打车回了别墅,却在打开门的那瞬间,觉得里面的感觉有些怪异。 解释不清楚,这种感觉的来源,但是就是第一时间觉得的不对。 她上到二楼,去找睡衣,准备洗澡好好睡一觉,头昏脑胀的感觉让她觉得十分难受。 当她洗完澡,吹干头发从卫生间内走出来时,看着被理得整整齐齐的床,若有所思。 之前她与欧阳靖巧起床,他一般都是随意的起身,将被子扔在一边,不管的。 而她总是理被子床单的那个人。 她不知道为什么,就蹲在床边,开始仔细的观察着床面,想要找到什么。但是绕床一周,也没有任何发现。 她才松了一口气,对自己神经质的想法与动作十分无语。 然而下一秒,她却在床头与柜子之间的缝隙间,看到了一个东西,瞬间她就不受控制的弯腰把那个东西拿出来。 是一只口红! 她拧开盖子,惊愕的看着它,还是一只被人用过的口红。 然而她,从来不用口红,最多也是唇膏。 瞬间,她就失力的跌在地上,心底处有一片土地上有着东西正在挣扎着破土而出。 事实,摆在眼前。 她不过是他众多玩物中的一个,是他后花园中万千花朵中的一朵,即使他对她有着疼爱,但是也只是出于对自己所有物的喜爱。 这个认知,是她一直都清楚的事实,可是为什么自己现在却有些难以接受呢? 脑子突然抽作一团,眼前闪现过之前两个和平共处的画面,划过每一张他对自己好的图片。 他说,她的手不该是这个样子。 他说,她是有天分的人。 他说,不要被小丑看扁,丢他的人。 他买了钢琴,对她说,喜欢吗? 他说,他欧阳靖巧的女人,不接受任何委屈。 可是她却忘记了还说过,他要她的自由,要她的忠诚,要她的绝对服从,只要她听话,他什么都可以满足她。 他始终把自己当作了包养的女人,而自己却在他对自己的好中迷失,失控的贪恋了这份温暖。 以为,这是自己独有。 楼下传来一阵脚步声,闵小影撑在床边,才把自己从地面拉起来。 刚站定,门口就出现了欧阳靖巧的身影,三天不见依然俊美如昔,气势非凡,她想哪怕是三年不见,他也一定不会有任何变化。 在时光中变化的人,恐只会是自己。 欧阳靖巧看着穿着淡薄睡衣,头发松散的披在肩头,显得整个人娇小而柔美,让人忍不住将她护在胸前。 看到她,心中蓦地涌现了一丝喜悦,他迈着步伐朝着她走去。 闵小影见到他朝着自己走过来,心头忿怒难挡,望着他,语气忍不住就尖锐了起来:“欧少,如果你腻了我可以早早告诉我,不用瞒着我,我不是那种会缠着你不放的女人。” “你在说什么?”欧阳靖巧听着她的话,脸色就垮下来了。 “欧少不明白吗?”闵小影见欧阳靖巧不认同的表情,眼泪就从底处浮起。 “你才回来,发什么神经。”欧阳靖巧看着闵小影,在外面才呆了三天,她怎么又变回了以前那个倔犟的性子了。 “神经?”闵小影听到这个措辞,冷笑了一下,打开衣柜开始准备换衣服:“欧少,你就当我发神经吧,既然你这里有人,我就不打扰你了,请你让我堂堂正正的走出去,可以吗?” “什么有人!你想随便找个理由离开这里吗?我告诉你,闵小影不要以为这段时间我对你好,你就有恃无恐,你不过就是我的玩物,我高兴对你好,就对你好,你不要惹得我不高兴!”欧阳靖巧见她要走,怒气立马就暴露了出来。 玩物,两个字刺激了闵小影。 “对啊,我就是你的玩物,所以我在你眼中就不该被尊重,所以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对我做着任何事!”她激动的反驳,情绪的激动让她浑浊的头疼得跟要炸裂一样。 第231章 凶手 欧阳靖巧听着她对自己的控诉,不得其解之后,怒火中烧,“你知道就好,你最好不要让我不高兴!” 闵小影听他还那么不近人情的话,气得将手里的口红砸到了他的身上,骂道:“可是我是人,我有尊严,我需要被尊重,你直接告诉我,你有其他女人不可以吗?让我有尊严的离去不可以吗?” 欧阳靖巧下意识一接,发现这是一只女士口红,他知道她是不用的,他仔细辨认了一下牌子,才想起昨晚兰阿黛尔喝多了,他只得把她弄到自己这边来,本来把她放在客房,她非要往楼上跑,躺倒床上后就安静了下来,应该是她早上化妆的时候不小心遗落的。 正要解释,却见闵小影抓着衣柜门站得摇晃,他立马上前刚接触到她的身体,就觉得滚烫。伸手覆上她的额头一探,惊讶:“你在发烧!” “别碰我!”闵小影推拒。 “闭嘴!”欧阳靖巧怒火更甚,出去一趟回来竟然敢对他发脾气,最后还自己发烧了,真是长本事了!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捅捅身边的木落念才说:“这阿黛尔不是木落晴吗?” 我刚一说完,才看到木落念的脸色很不对劲,随即对着我点点头,才缓缓的说:“原来,她早就跟严晨明认识的,我知道了这些都是在我们成为兄弟之前的事情,肯定就是一位小影,严晨明才会变成这样的。”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木落念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个幻境明显的表明了,小影跟严晨明是互相喜欢的,我倒是纳闷了,怎么这么多人都会跟严晨明扯上关系,不管是小君小影,还是西陵容,为什么这些女人最终都逃不过严晨明的手掌心。 “你看!”木落念示意我继续看下去。 画风一变,突然就转到了医院,欧阳靖巧满眼的愤怒,他的秘书将阿黛尔狠狠的按在地上,这几人面面相窥都不说话,难道是小影出事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半个小时之后,手术室的灯灭了,这医生才走出来。 欧阳靖巧很紧张的拉着医生“怎么样了?” “不好意思,我们尽力了。” “什么叫尽力了,滚……”欧阳靖巧不甘心的走到里面,想看看小影是不是真的没有救了。 几分钟之后,他走出来,将阿黛尔一脚踹开“你为什么这么做,我对你还不够好吗?带走,再也不要让我见到。” “是总裁。” 阿黛尔在那次之后,知道欧阳靖巧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跟闵小影在一起,很不甘心,所以就找人将闵小影给带走,本来是想吓唬她一下,可是没想到却误伤了她,等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没救了。 阿黛尔被送出国,而几年之后,欧阳靖巧改名字,而且似乎忘记了这件事情,跟阿黛尔也就是后来被木家人养大的木落晴在一起。 “可是小影根本就没死呀?”我看着木落念,他更是一脸茫然,我这才反应过来,他知道的不比我多,或许等到小影醒过来,这一切才能明了,为什么相爱的人总会遇到这么多的波折,难道真的就是这样的吗? 我俩在幻境之中回过神来,才发现我们在被困在了悬棺里面,棺材被死死的关着,怎么都出不去的节奏,此刻木落念的呼吸已经有些急促了,看样子若是在出不去,估计就真的要出事了。 “木总裁,你可别出事,你要是出事的话,我可没办法跟你的木氏交代,我现在已经是杀人犯了,你可别让我罪加一等?”我摇晃着 木落念,他意识已经变的有些模糊,不过还对着我笑笑,好像是想让我放心。 我知道此时必须要出去,不然真的就只有死了,我好不容易将自己的身子在悬棺内翻过来,可以施展身手,我抬手释放灵气召唤纪林语,现在只有纪林语才能将我们给带出去。 纪林语很快就收到了我的求救信号,我示意他千万不要让小君出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担心,担心小君会出事。 没有半个小时的时间纪林语就过来了,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如此的神通广大,我们只是进来就用了个把小时,她倒是全程只有半个小时而已,等我们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之后,大口的喘气,半响我才询问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纪林语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才说:“陈先生,莫非是忘记了,我可是鬼心老人的大徒弟,难道我会找不到一个小小的墓地吗?” 纪林语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释然了,我们将已经半昏迷状态的木落念带出古墓,对于这个古墓还有很多蹊跷的地方,悬棺里面有一个人形的印记,却没有尸体,若不是被人带走了,就是自己走了,看来又是一个很难对付的玩意。 回到村子,我偷偷的用木落念的手机给他的秘书发信息,让他来村子附近一个地方来接木落念,他已经稍微恢复意识了,所以我嘱咐他,千万不要说漏嘴了,不要说见到过我,他虽然没说话,不过闭眼点头的表情我还是能明白的。 看到木落念秘书的车已经到附近了,我才躲起来,知道木落念被带走,我才回到旅店,我倒是没想到小君站在门口,似乎就是在等着我,我佯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一副很困的样子“小君,你怎么还不睡,我都快困死了!” “那先生,你既然这么困,为什么不去睡觉?”小君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似乎咬定我会难以应对了,我倒是很轻松的耸耸肩:“没办法,附近一个游魂一直在转悠,我只能将她给收了,不然我这寝食难安呀?” “先生,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我一直都是!”我对着小君一笑,饶过她,直接去休息了。 等到小君进来的时候,我跟纪林语都假装睡着了,后面的事情倒也算是顺利,她没有继续发问,我们直到天亮才睡醒,而大一早就接到木落念的电话,他让我们回费城,说警察找到凶手了,是一个图财害命的人杀死的木氏的员工,跟我没关系。 我瞬间松一口气,这个该死的地方,我是真的不想继续待下去了,若是继续这样下去,我只能去死了,这里给我的感觉太过于压抑了,总是感觉有大事要发生的样子,能早离开对我而言自然是好的。 “先生,怎么了?”我刚一挂断电话,小君就有些担心的看着我,我倒是奇怪了,难道我现在不是在笑吗?她担心什么? “没事,咱们可以回去了,收拾一下吧。”我说完就去找纪林语了,现在我的清白被洗脱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要搞清楚严晨明这个人的身份,太多的人都去牵扯到他的身上了,看来这个人还真的是举足轻重的一个人物。 我跟纪林语商量着直接去酒店,还是去我们之前那个酒店,这一次我们要分头行动,小君负责守在酒店,查看严晨明别墅跟空穴的一举一动,只有妖道中人才会选择在空穴商讨事情。 刚回到费城,就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妖气,看来这妖道众人,已经开始对着费城内部下手了,我知道事不宜迟现在就应该要行动了。 我们很快就到了严晨明的洞穴,看着把手的人很多,看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发生,我让纪林语联系小君给我们下了隐身咒,而且将我们周身的灵气给藏起来,估计这样应该是没人能发现我们了。 等我们到了洞穴内部,发现严晨明根本就不在这里,找了一圈,只看到木落晴一个人在那里哭,而且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人守在那,她不满的摔东西说道:“她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他就是忘不掉她,为什么……” 木落晴说完还想继续摔东西,那边上的女子,拦住她说:“木姑娘,您何必跟一个死人生气,教主之所以能记住她,还不就是因为她死了吗?反正都死了,您又何必在意呢?” 我跟纪林语对视一眼,看来说的是小影。 “你说我们都改名字了,换地方了,他居然在费城给她弄了一个墓地,真是该死,改天你跟我去毁了那地方。” “好的,木姑娘,等教主回来了,咱们就去。” 我跟纪林语对视一眼,我俩人就直接离开了空穴,离开这里之后,确定妖道中人,看不到我们了,我才跟纪林语说:“看来周欣凌说的那个古墓是严晨明弄的,咱们现在去可能还能遇到他。” “走,咱们去看看。”纪林语他对于古墓还算是有研究的,上次走的匆忙,也没有仔细的观察,这样看来一切的事情已经开始理顺了,只需要知道这些人为什么几乎都是同一时间出现的,可她们似乎又互相不认识。 第232章 聂倾城死亡 我跟纪林语可谓是跋山涉水的来到了古墓,可刚一到这地,我俩面面相窥不知该说什么好。 原本这地方虽然不是很明显,可起码我跟木落念来的时候,还能看到是有一个墓地存在的,可这会就像是做梦一般,什么都没有了,连个山洞都找不到。 而且敲敲打打很久,也不见有什么能敲开的地方,我看了一眼纪林语,他拿出探测仪,侦测了好久,都显示这个地方根本就不可能有古墓存在,当然我们是连个墓地都没找到。 “这……”纪林语第一次表现的如此无助,别忘了他的身份可是市长,这样的人在我看来是处变不惊的,再诡异的事情估计他都遇到过,可如此大的反应,估计还是头一次,越是经历过诡异事件的人,越是无法理解这些事情到底是怎么来的,这点我倒是深有体会。 “再看看,现在还不好说。”我明白他在担心什么,可我同样明白,担心在这个时候只会让我们分心而已。 我们看过之后,不管是法术、还是道术都根本无济于事,索性决定分头看看到底有什么蹊跷,纪林语在后山寻找,而我选择在山的前面寻找,毕竟我进去过那个古墓的洞穴,或许我还能感知到它的存在也说不定。 上次来的时候,若非是有木落念带着我,估计我也找不到这个地方了。 我只记得那个古墓很大,而且是我从未见过的一种墓型,估计有些年头了,看样子也来过不少的人,只是不像是倒斗的,倒像是来探险的,虽然没见过人,不过那遗留的东西足以说明一切。 我这样转悠了大半天,还是没找到入口,凭空消失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不多见的,索性我就开始敲敲打打的,只要留下过痕迹就一定能找到,我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的在找破绽,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一个很小的夹缝里面,我闻到了当初那一丝丝的熟悉的气息,我就知道这里就是我之前来过的墓地。 可是怎么这么短的时间,就被填平了呢?而且在外表居然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我抬眸想了半天还是没能想明白,直接将纪林语给召唤过来,毕竟他跟着鬼心老人那么长时间了,估计对于这个还是有些道道的。 纪林语气喘吁吁的在后山跑过来,满头大汗,好不容易喘口气之后,才看着我说:“陈先生,你是怎么找到的?” “运气而已,你快看看,咱们该怎么进去。”这会让我解释,我也解释不清楚,索性就一句话带过去了,纪林语也不再询问,随即便开始检查那个缝隙,很快他就找到了破绽,让我离远一点,然后轻轻敲打某个地方,之后几分钟之内,我就看到平整的墙面瞬间倒塌,像是一堆沙子一样,刚才怎么那么坚硬。 “不愧是鬼心老人的得意门生,市长先生请。”我可跟古墓不熟,既然有熟悉的人在,那就让纪林语走在前面好了。 他倒是没有推脱,看了我一眼直接就打头阵了,而我紧跟其后,看着忽闪忽闪的油灯,我忍不住一笑,捅捅前面的纪林语才说:“喂,咱们为什么要用油灯,直接用手电多好?” “这可是古墓,上次来的时候,我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用手电咱们不知道会遇到什么突发状况,而油灯遇到诡异的气流,咱们可以有所防备……”纪林语顺便跟我解释了一大堆的去墓地该注意的事情。 虽然我听得不是很清楚,可却还是知道了一些门道,看来每件事情都有它所隐藏的一面,而我们能做的便是小心翼翼的拆开那些面具,可若是稍微不留神,或许死的那个就是你。 我冷哼一声,看看周围,好似一瞬间来到了冰窖一样,虽然还是一个隧道模样的地方,可温度却有很大的差异,我再看看前面的纪林语好似一点感觉都没有。 “陈先生,小心一点,这里面一定有不干净的东西,估计还很难对付。”纪林语微微停住脚步,没有转过身子,只是转头跟我嘟囔了这么一句话,我无奈的耸肩,难道我会看不出来这里有问题吗? 很快我们就已经冷的不行了,我抱着自己,实在是无法继续前进了,我拉拉纪林语,示意他停一下才磕磕绊绊的说:“我说,咱们还要继续下去吗?上次我来的时候,可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这不会是遇到什么鬼打墙了吧?” “陈先生,难道还会被这个给吓到吗?”纪林语摆明是在取笑我,我没再说话,难道我会怕这个吗?只是现在我们的灵气跟法力都被这些邪道中人给限制了,我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死于非命,那可不就太祟了吗? “陈先生,小心……”纪林语见我走神的瞬间,将我给推开。我倒在地上还没等反应过来,就看到数把飞镖落在了我身后的墙上,我这才松一口气,怪不得他说要小心,看来这里还真是危机四伏,我倒是大意了。 等我在地上起来之后,纪林语的脸色很难看,没等我说话,他就倒在了地上,这剧情的转换让我一时间呆住了,我蹲地想要将纪林语给扶起来,可就在这一瞬间,居然再次发生了变化,我好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关,瞬间我们地下空了,我跟纪林语直接就被甩在了不知道地下多少米的地方。 等我们着地之后,我摸着被摔得四分五裂的屁股,还有流血的头,这古墓还没进去,就已经伤成这样了,里面还不知道要凶险成什么模样。 我突然发现纪林语没跟我来,那他到底被落在了什么地方,我瞬间有些担心了,毕竟现在他现在还处于昏迷的状态,我现在想想心里不免有些担心,抬头看着我落下来的地方,一片漆黑,若不是我是在上面掉下来的,我都不会相信这个地方是能上去的。 一个类似水井的地方,看着平整的墙面,都是砖垒的,我觉得纪林语一定是在掉下来的时候,跟我分叉了,那我现在只能选择上去看看,不然下面是不会给出我什么答案了,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就开始在这里面找一些能够垫高的东西。 我不认为我这个身高能让我上去,等我垫到差不多能看到上面那个被半封死的出口时,总算是看到了希望,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封口给弄开了,上面是一个大大的通道,不过不像是天然形成的,看来是修建墓地的人给自己留的一条出路,可这四面都有出口,纪林语会被甩在什么地方呢? “纪林语……”这回声,不用我继续喊,只是叫了一声就回了四五分钟,我在这期间就利用回声看看那条路比较短,想着若是他现在醒过来,估计能听到我的叫声才对,若是听不到那我只能先选择一条短的路线去找人。 叫了几声都没听到有回声,无奈叹气一声,看来只能自己下去了,我来到路线最短的洞口,现在倒是有些后悔没让小君跟过来了,起码让她跟过来,还能有一个照应,何苦弄得自己这么狼狈。 走了一会就看到这个洞口往下拐,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有一个只能一人通过的地方,可我觉得纪林语未必会在这个地方,毕竟这七拐八拐的,纪林语现在处于昏迷的状态,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可我现在好像也没有其他的什么选择了,只能顺着下去,即便是找不到他,我也要解开这里的秘密,刚下去就被一个东西给绊倒了,当我起身仔细看的时候,才发现居然是纪林语,他居然真的在这个地方,我将纪林语给扶起来,照顾了一会,他这才有了苏醒的前兆,我将他安置好之后呢,这才选择四下转悠。 可这里根本就是一个无底洞,不管你走那条路,都会被堵住,这个该死的地方,我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主墓室,早知道就不跟纪林语选择来这里了,还以为能找到些什么对我们有利的东西,这么看来我们能活着出去就已经要烧高香了。 等我回来的时候纪林语已经醒了,不过已经全身都是伤痕了,看来下来的过程也是很艰辛的,刚才他穿着衣服我没看到,现在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心里不免有些难受,走过去帮他处理伤口,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弄好所有的东西,吃了点东西之后,我们才准备动身,约莫走了十几分钟,前面已经没有路了,纪林语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对着我说:“陈先生,你可直到置之死地而后生?” “你可别说我们要死在这里了?”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不是,我是鬼心老人的突然,这点陈先生还记得吧?”纪林语看着我好像是在故意卖关子,我都不知道他想要表达的到底是什么,索性点点头,有些不耐烦的说:“我又没失忆,有什么直说就是了,这样拐弯抹角的,可不像是你的风格!” 第233章 不堪的对待 “这堵墙的后面就是主墓室,不过也是凶险万分的,我们……” 我可算是知道纪林语是什么意思,难道只有我一个人会害怕吗?我无奈一笑,拍拍纪林语的肩膀才说:“市长大人,不会是觉得我会害怕吧?” “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当然作为同伴,我觉得我有这个义务提醒你一声。”纪林语倒是说得很轻松,我招招手就让纪林语抓紧打开这堵墙,好在我们俩人之中有人会盗墓,不然还真就完了。 就在纪林语弄这个的时候,我收到了小君的短信。 我不敢跟纪林语说实话,我知道纪林语的心中是有聂倾城的,而且应该是只有聂倾城吧。虽然纪林语从未说过,可我在上一次跟他在一个房间的时候,我无意间进入了纪林语的梦境,我知道了关于纪林语跟聂倾城那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小君说聂倾城被严晨明给带走了,鬼奴没能救了她,她现在凶多吉少。 这是在刚才我找到纪林语的时候收到的信息,而现在的信息是:确认聂倾城已经死亡。 我不知道这个信息我该怎么告诉纪林语,不过小君说木落念已经去找严晨明了,希望能将聂倾城的尸体给带回来。 很快纪林语就打通了这个地方,不过我们刚一进去就被一道光给遮住了眼睛,等到光亮差不多散去的时候,我们才能睁开眼睛,看着这个主墓室的光景,我们忍不住惊叹造墓人的本事,这绝非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在看看一边的纪林语再次昏迷,这分明是男儿身,怎么变的如此较弱了? “纪林语……”我摇晃着他好久,都不见有醒来的意思,最后我选择放弃,估计他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了,不过就在我刚起身的时候,突然头一沉,眼前一黑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而我好似是进入了纪林语的梦境之中,这已经是我第二次进入了,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我相信一定会找到突破口。 寂静的空气,压抑的气氛,静谧的阳光,无孔不入的从窗外渗透进来,在车座上斑驳出一块不规则的光影。 聂倾城披着莫继宇的外衣,蜷缩在后座的车椅上,阳光的渗透非但没能带来丝丝温暖,却倍加真实的将她的不堪与狼狈清晰的呈现在了她的眼前。 “倾城,我们去医院好不好?”莫继宇看着她手腕上的伤口像是裂开了,又有血丝渗了出来,柔声道。 “我不去。”聂倾城的声音嘶哑而虚弱,带着一股筋疲力尽的乏力。 “可是你身上有伤,需要处理。”莫继宇边开车,边从后视镜里看着一直如受伤的小兽般匍匐在座椅上,一动不动的她,轻声道。 “我不去。”聂倾城拒绝得坚定,说着泪水无声的流淌在脸上。 虽然最后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那一刻的绝望和害怕还是让她不敢面对。 她不知道什么人那么恨自己,要用那么残忍的办法报复自己。 莫继宇见聂倾城不肯去医院,将车靠停在路边,解开安全带,转身对着身后的聂倾城道:“不要难过,现在已经没事了,不要为难自己,就当刚刚的那一切只是一个噩梦,好吗?” 聂倾城看着莫继宇,他眼中的关切与担忧,那么明显,那么深刻,她缓缓从车椅上起身,蓄满眼中泪水就这么滑落,“谢谢你,谢谢你及时出现,不然……不然……我就不知道自己怎么去面对那样残缺的自己。” 她说着就缩着膝盖,捂着脸,无助的哭了出来。 莫继宇在我上次去的梦境里面是跟聂倾城很好的一个男人,当然毫无疑问的他也是喜欢聂倾城的。 莫继宇见到聂倾城哭得伤心而脆弱,心里的疼惜更甚,他伸出手抓着了她的手,轻声道:“别哭,你别哭了,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不会了。” 莫继宇愈是轻柔的安慰,她的泪水就愈是止不住,仿佛要将压抑在心底的委屈与痛苦全部发泄出来一般。 莫继宇见她哭得崩溃,股股心疼在心处拧着打了死结,对名优也与名父的不满与怨念,让他不禁将手用力的打在方向盘上,来发泄。 两人各自沉默了一阵,莫继宇才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温柔的看着她,道:“倾城,你想去哪里?” 聂倾城泪水横流,想着自己最近受得委屈与煎熬,突然就生出了想要逃离这个的生活的心思,可是转念想到纪林语那张脸,想到还远在国外正在救治的妈妈,她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选择权。 但是要她回去见纪林语,她现在也极度的不愿意,如果不是他,自己的人生怎么会一步一步走到这样失控的地步。 “我不知道,我没有地方可去。”她摇着头,神色凄然:“可是我不想回纪林语的家。” 莫继宇看着聂倾城恐慌的样子,心疼之情溢于言表:“倾城……” 蓦地,聂倾城抬起头,看着莫继宇,急切的抓着他的手,哽咽道:“我们去我们的老家看看好不好?” 那个曾经有着他们最美好的童年,最童真的年华的地方,那里没有伤害,没有痛苦,有着的全是幸福的大笑与对未来最美好的期待。 她觉得自己体内的勇气与期待就要枯竭了,她怕自己会在某一天撑不下去,她需要去找寻一些勇气来鼓舞自己,找到一些欢乐来抚平伤口。 “倾城……”莫继宇看着聂倾城,她的急切,她的渴望,她的痛苦,她的无助,他通通看在眼里,但是他现在不行,不能带着她去沉湎过去。 因为他怕自己也会沉溺下去。 他曾两度要不顾一切的带她离开,但是都被她拒绝了,而这一次,他决定好好和名优也在一起,不再伤害她。 即使她没有阻拦名父的事,但是他对她的愧疚仍然束缚着他,他已经伤害了聂倾城,伤害了自己,不能再伤害一个失去了孩子的母亲,更不能伤害一个全身心爱着自己的女人。 “莫哥哥,带我走好不好,带我走好不好……”聂倾城见莫继宇迟疑,紧紧的抓着莫继宇的手,声音哽咽,含着一丝卑微的请求。 如果不是他,今天的自己必然惨不忍睹。 她不想留下来面对这满是伤痕的一切,能逃避一时也是一时,她觉得自己没有办法面对未来,一个又一个看不见的敌人,一个又一个伤害她的人,让她对未来充满了恐惧与害怕。 莫继宇看着心慌意乱,急切无依的聂倾城,正要说话,突然后方传来一阵刺耳的急刹声,他猛然回头,就见到一辆黑色的豪驾风驰电掣的朝着自己冲了过来。 “倾城!”他下意识的伸手拉着聂倾城,却没拉住。 聂倾城没有察觉这个变化,只听闻“砰”的一声,她所在的车子就以着横甩的姿势朝着旁边的防护栏撞去,她因为惯性也朝着另一边倒去。 莫继宇解开了安全带,只能从驾驶室,跌到了副驾的位置,整个人以着后仰的姿势撞到了车门上,全身都疼。 里侧的车身因为撞击力出现了明显的凹陷,铁皮与栏杆相互摩擦,车漆掉了一地,玻璃也发出了难以承受的破裂声,所幸质量不错,只是龟裂没有碎裂。 聂倾城还来不及回神,突然自己的脚就被人抓住,条件反射的恐慌吓得她惊恐的尖叫,一边蹬着腿反抗,一边伸手想要抓着什么阻止自己被对方拖出去:“放开我,放开我!” 然而对方的力气十分大,当她有着反抗意识的时候,已经被拖出了车,她闭着眼挣扎,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让拉着她站在路边的人不悦的皱眉,低斥:“叫什么叫!是在反抗我打扰了你们破镜重圆,还是不满我耽误了你对旧情人献身啊!” 淡漠的声音,冰冷的语气,熟悉得让聂倾城心里再次蔓出了绝望。 她惊惧的睁眼,就见到了穿着马甲衬衣,俊美绝伦的纪林语,一身自若的气质,透着股股无法忽视的清贵与优也。然而这些让旁人趋之若鹜的魅力,在她眼中无异于索命阎罗。 披在身上遮蔽自己全是伤痕的身子的外套,被他拖拽的时候,落在了车内,破碎的布料根本无法遮住她的身子,此刻的她跟裸奔在路上没有两样。 她惊慌的遮掩着自己的身子,惊慌道:“可不可以,先回车上。” 纪林语玩味的看着她,冷笑着轻讽:“刚刚还要缠着旧情人献身,现在又迫不及待的想上我的车,聂倾城,我怎么现在才发现你那么放荡啊!” 知道她被救走不过几分钟,他立马沿着这条通往这边唯一的路上驶来,不料远远就见到了他们的车停在了路边,他让人把车停到道路的另一侧,看到两人正在执手对视,而她竟然急切的抓着莫继宇的手,乞求般的说什么,两个人过于在意对方,连他们就在对面都不知道。 他也不含糊,径直给了两人的偷情最直接的教训。 第234章 听从教导 “纪少,事情不是你想得这样。”莫继宇从车内爬出,看着纪林语让衣不撇体的聂倾城堂而皇之的站在路口,撑在车身上,急切的解释。 “哦,莫先生以为我的眼睛会骗我?”纪林语缓慢的把目光移开,针芒的落在莫继宇身上。 “纪少,倾城今天受了很大的委屈,也吃了很多的苦,你可不可以不要让她那么……。”莫继宇不想自己末尾的‘难堪’两个字伤害聂倾城,所以忍着没说。 “那么什么?”纪林语却不管不顾:“难堪,还是不堪?” 聂倾城瞬间就白了脸,本就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的她,此刻感觉自己的自尊仿佛就是被纪林语狠狠踩在地上的泥。 “纪少,你难道就不懂得照顾自己的女人吗?”莫继宇见纪林语这般不珍惜聂倾城,冲口而出的指责道。 殊不知,他的那句话无疑是最后一把凌迟在聂倾城心上的钢刀,眨眼间就让她的心血肉模糊。 他竟然亲口说出自己是纪林语女人的话! 原来他不愿意带自己回到过去,是因为自己已经不再是过去的自己,没了资格再去回忆,那是一种对过去的美好的亵渎。 “谁说她是我的女人!”纪林语对莫继宇这句话十分不满,嘴角的讥笑放大,“她不过就是我的暖床,或者一个我还没腻味的玩物。” 莫继宇没想到自己想要为聂倾城谋取一丝怜惜的话,竟然被纪林语否认得这般彻底,甚至带着一种对聂倾城的侮辱与轻视。 再看聂倾城已经惨败的脸,他才意识自己的话还伤了她。 “倾城……”他想解释,却又不知怎么解释才能让她明白自己的无心。 “纪少,如果你羞辱够了我,可不可以让我回车里?”聂倾城无法再面对这唇枪舌战的伤害,颤着身子对纪林语问道。 “你有资格跟我提要求吗?”纪林语狠狠的捏住聂倾城的手,冷漠嘲讽。 聂倾城垂下眼帘,不作声。 纪林语感觉手下一阵濡湿,微微低头却发现聂倾城的手腕伤口已经裂开,鲜血顺着手肘倒流向肩膀,两人的手都被艳红的鲜血沾染,让他觉得分外刺眼。 正要松口让她进车,哪知下一秒聂倾城的身子突然就失力跌了下去。 当聂倾城从昏迷中醒来之后,已经是第三天的事了,眼光看着雪白的墙壁,与悬挂在自己手上的液体时,她知道自己在医院。 放眼看了看四周,却发现这里似乎只有自己一个人。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门就被人推开,入眼的就是西服笔挺,俊美绝然的纪林语。 “醒了。”极淡的语气,冰冷得仿佛从冰封中的万年寒冰里飘出一般。 聂倾城张口想说话,却觉得许久没有进食的喉咙仿佛有砂石烙过,涩涩生疼。 纪林语看了看一副苍白虚弱,随时又会再次昏迷的聂倾城,终是忍下了不悦与冷漠,给她倒了一杯水,道:“睡了两天,精神倒是好了不少。” 聂倾城接过他手里的杯子,喝了口水,温热的水流过喉咙才觉得涩疼的感觉被冲淡。听着纪林语还是略带嘲讽的话,她微微垂眉,不想与他争执。 “你难道不觉得应该给我解释一下吗?”纪林语修长的身形岿然的站在床边,语气带着质问。 聂倾城看着纪林语,陡来的怒火让她无所适从,思维渐渐清楚,她才从想起了那天如噩梦般的日子。 “我解释你信吗?”自己受尽了委屈,受尽了欺凌,他漠然不问。而将自己救出绝望的莫继宇,他却针锋相对,自己的受惊与恐慌,在他眼中也不过是放荡勾引男人的手段。 她又有什么可以解释的。 “不信。”纪林语冷笑,自己对她的关心,每次都变为了她肆无忌惮的资本。 “那我没什么可说的。”聂倾城侧开脸,不去看他。 她的漠不在乎却惹怒了纪林语,“聂倾城,不要忘记了,你是我的玩物,你的母亲还依靠着我的资助而苟延残喘,你没有任性的资格,更没有背叛我的权利!” “我没有背叛你。”聂倾城听到纪林语满是怒火的声音,反驳道。 “没有!”纪林语长身一倾,目光含着阴冷盯上了她,“那你在车内紧紧拽着你旧情人的手只是因为顺手?你口口声声让他带你走,是闹着玩?” 聂倾城半个身子都被他诡谲的气势充斥,她不敢乱动,只是僵硬着身子,答:“那天,我被人绑走,是他救了我,我当时只是有些崩溃,他不过是安慰我。” “那为什么不向我求助!”纪林语目光森冷。 “我……”聂倾城正欲解释,她没来得及。 却被对方狠厉的接过话,“不要告诉我,你来不及联系我!” 聂倾城知道自己的解释不起任何作用,再次沉默。 而纪林语却对她的沉默更为不满:“我纪林语的玩物,只能对我一个人忠诚,这一点,你似乎从来都没意识到。” 聂倾城心头一惊,艰难的回头对他对视,才看到纪林语眼中的愤怒正在逐渐减少,沉淀为了一抹更为阴暗的情绪。 “我要让你记得,只要你还在我纪林语身下一天,你就是死,也只能为我纪林语死!”纪林语的目光陡然狰狞,连带着语气也锋芒毕露。 “你想做什么?”一旦纪林语气势一变,聂倾城本能的就抱紧了自己,恐惧之感犹如跗骨之寒游走四肢,让她难以招架。 “我要让你深刻的记住我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纪林语说完,怒然转身,对着门外吼道:“哲信傲。” “总裁,有什么吩咐?”下一秒哲信傲的身影出现在了病房内。 “把她送去傲天会馆!”纪林语决绝的侧身,脸上有着不容置否的果决。 聂倾城一听那个名字,就想起了上次他带着她去那里,让她学伺候的事情,“我不去!” 上次是学,这次恐怕不会那么简单了,而且她一直认为那里不是一个简单的会所,里面的云波诡谲,错综复杂,让她十分排斥。 纪林语听聂倾城直接的拒绝,冷漠勾唇:“你以为你能改变我的决定?” 聂倾城无法反驳,在他面前,自己什么权利都没有。 哲信傲本有一丝犹豫,但见纪林语一副势在必行的表情,垂首答:“好的。” 纪林语交代完了事情后,漠然的离去。 哲信傲按下了服务器,叫来了护士取下了聂倾城手上的注射器,并去安排了她的出院手续。 将聂倾城安置在车商,哲信傲见到脸色惨白,始终不置一词的她,上车之后,语气惋惜:“聂小姐,我以为你摸清了总裁的脾气。” 聂倾城看着哲信傲,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跟自己说话。 “我永远都不会懂他。”更不屑懂他。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 哲信傲的话也是点到即止,听聂倾城这么回答,他也没再说。 来到傲天会馆,因为还是白天,挥金如土的奢华会所,还处于沉睡状态,迂回婉转的走廊上,阳光浅薄的洒了一地,仿佛那是一条通往天堂的云巅之路。 她刚从车内下来,就见到一个还穿着睡衣披着披肩的女人站在了门口,她看到哲信傲就迎了过来,长发及腰,腰肢风情。 “哲助理,我接到老板的电话就急急出来了,这位是……?”她的目光疑惑的落在了聂倾城身上,询问。 “这是聂倾城聂小姐,相信总裁已经把他的话转达清楚了吧。”哲信傲站在聂倾城与那个女人之间,面无表情的说着。 “当然了。”那个女人弯唇一笑,笑容妖媚,转而对着聂倾城道:“聂小姐,请跟我来。” 聂倾城看了一眼哲信傲,随后跟着那个女人走进去,不知道纪林语打算怎么对待自己,她的心很没底,但是最坏的不过也是逼良为娼! 随着那个女人东转西转,来到长廊处的某个凹进去的房间,她就指着那扇房间对聂倾城道:“聂小姐,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辛美仑,你暂时先在这里休息,等晚上营业我再带你去里面。” “纪林语是让你来教我怎么伺候男人吗?”聂倾城见对方不打算告诉她纪林语的安排,出声问道。 辛美仑一双美目惊讶的睁开,打量了她一番后,竟然掩面笑了起来:“聂小姐,你多久没照镜子了,你这样子我可没办法带你去伺候男人。” 聂倾城听她的话,也惊了一下,“难道不是?” “聂小姐,或许你还不了解傲天会馆,这里可是非富即贵的人的聚集地,不少的人为了进到这里或者来这里消费都是挥金如土的,自然我们这里也会有训练有素的女伴陪着他们一夜春宵,但是你现在还达不到我们的标准。”她说到这个的时候,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聂倾城发现自己的确不够了解这里,就连从事这种肮脏的事也是顺理成章,引以为傲的,是自己对世界的了解太少,还是她们太没做人的底线。 第235章 怎么选择随你 辛美仑似乎看出了聂倾城的不敢苟同,美目一转,看着聂倾城的目光都带着轻蔑:“聂小姐如果觉得我们低贱就错了,我们只是拿着自己最得意的筹码来换取最大的价值,而且不是来者不拒,对方若不是坐拥上千万资产的人,我们是见都不见的,在这里我们才是挑选者,而不是那些纨绔子弟。” 聂倾城听着对方振振有词的话,在这里还能有选择权,可以挑选自己愿意的,可以拒绝自己不愿意的,而自己呢? 站得卑微,活得低贱,连她们都不如。 “聂小姐,既然纪少让我好好照顾你,我自然不能拂了他的意,今晚你就先当当这里的服务员,认认我们这里的规矩,之后自然会有专人来调教你。”辛美仑说着便不再理会聂倾城,裹着披肩优也的离去。 聂倾城虽然不喜欢这里,但是她也看得出辛美仑与上次见过的倩倩还有周嘉欣不同,她身上有一种傲气,不算锋芒但是正好是那种让人不敢轻易得罪的气质。 她打开房间进去,房间很简单就是一张床,一个衣柜,一面全身镜,基本的家电也有,和外面酒店的单间差不多的标配。 她进去坐在床上,看着这里一切,闭着眼躺进了床上,不用面对纪林语那张人神共愤的脸,也不错。 夜晚悄然来临,带着属于夜的诡魅与浓郁,铺天盖地将天地拉入了一片黑暗。而一串辉煌的灯火在黑暗下劈开了一条光明大道,引领着人们走入那光怪陆离的世界。 聂倾城穿着服务员的衣服,站在大厅的角落,这里是整个傲天会馆的第一层,一间足有百坪的大厅,炫光摇曳,霓虹四溅,照得整个厅炫迷至极。 之前辛美仑就将她带到了这里大致的熟悉了所有环境,但是她记得的不多,比如这里就是一些一般子弟的人汇聚的地方,这些人都是由更有身份的人带进来的,但是没有拥有去其他地方的资格,只能在这里呆着。比如上次纪林语去的地方,整个市能去那里的人都屈指可数,而且未必有钱有势就进得去。 她看着那些抱着自己带来的女伴,笑得一脸奸淫,双手不停的揉搓着他怀中女人的柔软时,她不得不背过身去,她现在见不得那么不堪的场面。 “聂倾城,把这杯酒送到那桌的客人那里去。”调酒师将几倍酒调好,让聂倾城送过去。 聂倾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正好看到就是那边正在互动的那些人,她抱紧手想要拒绝,但是辛美仑的话却不期然的涌入了大脑,在这里服务员必须忠于客户,没有挑选的资格,更不能得罪。 她深吸一口气,端着托盘,将酒送了过去。 “先生,这是您的酒。”她蹲在矮几前,将一杯杯酒放到了桌面上。 “哎哟哟,你看这个服务员长得还不错。”离她比较近的男人,听着聂倾城清脆的声音,就俯身打量她,然后惊喜的笑着对众人道。 聂倾城心里一紧,最怕的就是遇到这样的情况。 “是吗?”其他人如看稀奇一般倾身打量正在摆酒的聂倾城。 她侧开了脸,加快了手里的动作,摆好之后,立刻起身道:“先生,你们的酒已经摆好,请慢用。” 说着就要离开,哪知对方没皮没脸的抓着了她的手,笑得开怀:“的确不错,小妞在这里上班多辛苦啊,来,好好伺候本少爷,本少爷高兴了,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谢谢,我不觉得辛苦,我还在上班,请放手!”聂倾城不妥协,挣扎着要抽出自己的手。 “哟,还有点骨气啊!”那个人说出伸出另一只手,挑逗般的摸了聂倾城的脸,笑得猥琐:“皮肤不错,身材也不错,就是脾气差了点,呵呵呵,不过栽在我手里之后你很快就会温顺的。” 聂倾城心头大惊,挣扎道:“放开我,放开我!” 说着还要拿起托盘砸向那个人。 那个人见到聂倾城想要砸她,用力一推,将她推翻在地上,厉斥道:“本大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这么不识好歹真当自己是根好葱,呸!信不信今晚老子让你横着出去!” 聂倾城趴在地上,倔犟的低着头,眼中的泪水又开始凝聚。 “哎哟,刘少别生气,不过就是一个低贱的服务员,你看我们不是都很听话吗?何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动气,来,我们陪你。”那个男人旁边的女人轻轻的安抚着男人的怒气,拍着他的手柔声劝解道。 那个刘少瞬间就眉开眼笑,“就是不过一个服务员,本少爷还没饥渴到饥不择食的地方,还是我的小宝贝好,懂我……” 说着两个人又开始你情我侬,旁若无人的甜蜜。 聂倾城立马从地上爬起来,跑了出去。 躲到一处幽暗的角落,她靠着墙轻喘着气,眼泪就如断线的珍珠一颗颗晶莹的坠落,砸到地面细碎了一地。 而这一切都被另一双眼睛捕捉在眼底。 看着监控室上方发生的一切,纪林语静默的一口一口浅尝着杯里的酒,暗波不动。 “你的女人真能惹事,一进来就得罪了辛美仑,还得罪了世纪贸易的刘少。”王云飞坐在纪林语的旁边,边笑边说。 纪林语看着画面上的聂倾城,听着王云飞的揶揄,没去理睬。 “不过你真舍得把这么一个美人儿送到别人的怀里?”王云飞见纪林语阴郁的看着监控视频,再次问道。 纪林语眉眼不动,薄唇轻启:“收服一个猎物,必然要将她的棱角全部磨去,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生活。” 王云飞听着纪林语的话,低低的笑了笑,“不过看起来你的猎物十分倔强,当心她一根筋走到底,跟其他人跑了。” “她不敢!”纪林语答得十分笃定。 王云飞点点头,随后饶有兴致道:“听说,名家打算与你合作开发项目?” 纪林语听闻之后,薄唇轻扬,语气冷讽:“到嘴的肉没有不吃的理由。” “得了,我反正在你嘴里也问不出话,你要调教你的猎物,我就要去找我的美人儿了,你要不要出去?”王云飞不想两个大男人呆着这里浪费光阴,外面的美人儿可等着他去垂怜呢。 “走吧。”纪林语关掉了监控,跟他一起走出去。 平复了好一阵情绪的聂倾城从幽暗的角落走出来,不料刚走出来,就遇到一个醉鬼,摇摇晃晃从别处走过来,她侧着身贴着墙从他身边穿过。 哪知对方却看到了她,猛地他就朝着聂倾城扑过来,双手掐在了聂倾城的脖子上,发狠的用力,怒吼道:“你为什么背叛我!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聂倾城感觉胸口的空气被截断,对方的冲天的酒气喷洒在她的脸上,灼得她的脸都开始烫。 “你放开我,我不认识你。”她艰难的挤出这几个字。 “胡说!关关,为什么要跟别的男人走!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要伤害我,为什么要背叛我!你说啊!”那个男人酒精上头,怒火涛涛,看不清人的面孔,却有着要将手下的人掐死的心。 “你…放…开……”聂倾城用力的掰着对方的手,那双手却如钢铁般纹丝不动。 “倾城,倾城,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那个男人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痛苦的咆哮。 聂倾城却感觉自己的脸和头都因缺氧有着膨胀的痛苦,呼吸仿佛细成了一条线,一掐就断。 眼前突然划过一道身影,下一秒,她就失衡的跌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大口大口的喘气,因为过于用力,还呛得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你没事吧?”一道低越清爽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聂倾城嘴间还被喘息充斥,暂时说不出话,就冲对方摆手。 那人见聂倾城还没喘过气,靠在一边的墙上,静静的等着。 聂倾城终于缓过气,侧头就见到一个身穿棕色夹克,五官俊朗的陌生男人,正在低头看着她,“谢谢你。” “不客气,你们这里总是会有这样醉酒闹事的人吗?”那个男人指着已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醉鬼,语气含笑的问道。 “不知道。不过他怎么了?”看着醉鬼一动不动,聂倾城惊吓的看着他。 “没担心,他只是睡过去了。”那个男人温声安抚她受惊的情绪。 聂倾城才注意到那个醉鬼的呼吸一起一伏十分平稳,有些惭愧的看着他,“不好意思。” “没事,这里不怎么安全,你还是要保护好自己。”他对着聂倾城温和一笑,随口叮嘱了一句,却让聂倾城觉得心暖。 “谢谢。”她看着俊朗男人,由衷的道谢。 堕入了黑暗太久,似乎都忘记了阳光的美好。 见识了太多腐朽的人心,似乎遗忘了人性本善。 “没关系,那你自己多小心,我先走了。”他对萍水相逢的人友好的一笑,礼貌的道别后,大步离去。 第236章 宴会 “慢走。”聂倾城看着对方的背影淹没在了幽暗之中,转身往大厅走去。 却不想,刚走过一个转角,一只冰冷的手爬上了自己的手腕,对方一收力,她就跌入了一个同样没有温度的怀抱,正要惊叫,对方的另一只手却极快的捂住了她的嘴。 一道低醇冷淡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倒是低估了我玩物的魅力,来这里不到一天,竟然招惹了两个男人,聂倾城,你说你这不是放荡,是什么?” 聂倾城听着声音,就知道对方是纪林语。 轻轻侧头,看着身后的他,目光静默而无畏。 纪林语看着聂倾城这样直视的眼,一个反手就将她推到了一边的墙上,双手一张,就把她抵在了墙面上,俯身就吻住了她的唇。 强势的气息瞬间就将聂倾城收纳在内,她伸手想要抵抗,纪林语却轻易的将她禁锢,无法动弹的她闭着嘴不让对方入侵。而纪林语加重了握着她手的力道,还有伤口的手吃痛,让她嘴上的力道一松,他就抓住机会趁虚而入。 灵活的舌,淡薄的唇,热烈而用力的吸取着她的清香,攫取着她的空气,聂倾城反抗不得,被他弄得恼怒的羞红了脸。 因再度缺氧而闷疼的胸口,让她摇着头想要别开面前的灼热气息,呼吸新鲜空气。 纪林语感觉她的脸烫了起来,才放开了她。 聂倾城骤然谋得空气,被纪林语吻得发软的身子突然失去对方的支撑,有些发软,不自觉的倚在了他身上,重重的喘气。 她的主动靠近,让纪林语俊美的面庞露出了一抹更为凶狠的神色,他腾出了一只手,轻柔的抚摸着聂倾城苍白的脸,低眉时笑得邪魅:“你的身子还是这么喜欢我的靠近,聂倾城,求我,你求我,我就带你离开这里,然后让你过着以前吃穿不愁,无忧无虑的日子,怎么样?” 聂倾城被他磨磋得微微仰头,目光落入纪林语那双如墨般浓郁沉抑的眼睛,轻笑,“纪林语,你不是说我没有资格吗?我不过是你的玩物,你想把我仍在这里就扔在了这里,我想把我带回牢笼就带回了牢笼,只要你想做,我又有什么能力,什么对你说不。但是要我求你,我绝对不会。” 纪林语听到聂倾城决绝的话,怒火瞬间腾起,“聂倾城,你确定你绝对不会求我?” “当然,如果纪少要拿我妈妈来作筹码,不要说求,哪怕是你现在要我去死,我也会立马照做。”聂倾城看着纪林语,嘲弄说道。 纪林语知道她是在讽刺他,只会拿亲人威逼女人。 “好!”他的怒火从胸腔内一冲而出,“聂倾城,这一次我不拿你妈妈做文章,但是,”他的目光蓦地深谙如潭:“你一定会心甘情愿的求我的!” 距离纪林语警告她已经过去了几天,聂倾城对于一向捉摸不定的他心里没底,想到上次他临走时,对自己说的那句狠话,她的心里就一直没有安宁过。 她低头看了看之前被划伤的手腕,伤口已经结疤并且已经恢复得可以自由活动,不会再扯着伤口疼了。 表面的伤口看起来是好了,然而心里的伤口,仿佛永远不会结疤,每当深夜寂静,黑暗涌来时,那日的惶恐与惊惧仿佛就是跗骨之蛆如影随形的吞噬她,让她在睡着时也无法得到安宁,搅得她辗转难眠。 换上傲天会馆的服务员的衣服,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除了脸上的苍白始终没有褪去,其他的已经恢复了正常。 走出来之后,就碰到了辛美仑,她今天穿着一身抹胸且开叉的长裙,摇曳生姿的从那边走到了聂倾城的身前,像是找寻了她一会儿,“你总算出现了,我还以为你偷跑了呢!” 轻笑的语气,说不清楚是真开心还是略有深意。 “找我有事吗?”聂倾城对于这个只见过一次,却让她对这里有了深刻认识的女人,说不上喜欢也论不上讨厌。 “你运气不错,30楼今晚有一个派对,是傲天会馆的周年宴会,人手不够,所以我特意让你上去伺候的。”辛美仑轻轻低眉,看着眼前五官秀丽的聂倾城,回答道。 聂倾城最近是感觉这里的某些人很忙碌,却不知是在准备傲天会馆的周年宴会,自然也明白辛美仑嘴里的运气,能参加周年宴会的人一定是身份与地位都不一般的人,全是上流中的上流。 当然,不可避免,一定会遇上她不想看见的纪林语。 “我可以不去吗?”她试着询问,不只是纪林语,她觉得或许还有更多她不想见的人。 辛美仑听到聂倾城的话,诧异的扬眉,随后双手环胸,随意的动作被她做得十分优也,“你进来的时候,我就把这里的规矩告诉过你,我不希望再对你重复一遍。” “我知道了。”聂倾城知道如果自己不去,说不定这里都呆不下去,一旦不能呆在这里,她不知道纪林语会把自己再扔到什么鱼龙混杂的地方。 她的及时醒悟,让辛美仑满意的点头,转身之时,就让聂倾城随着她上去。 30楼和下面的嘈杂大厅不同,和上次纪林语带着她去的一间豪包不同,这里十分宽敞,六盏水晶灯以三三位列分布在天花板上,入眼便是这璀璨迷人的灯光,照得整个现场辉煌富丽,奢侈华美。 里面的四个角落还摆放着亮眼的盆栽,及一些美丽的花卉,进去之后,就幽香阵阵,分外怡人。 脚下的手工地毯一路从门口一直延伸到了四处墙角,大得不可思议,而仔细看时,可以看出这是由五张地毯相接拼成的,颜色各异,却衔接得恰到好处,不易被察觉。 聂倾城面对这样奢华大气的布置,与精心设计的排列,也只能默默叹息社会的差距。 一切准备就绪,很快就有人来了,来人虽然很多她都不认识,但是看对方的穿着与举手投足的气度,她知道此人不凡。 随着时间推移,陆陆续续又来了很多的人,比起那些对着来人积极殷勤,恨不得一眼就让对方记住自己的服务员,聂倾城显得冷淡得多。 她平静而不受瞩目的站在人群之外,看着一个又一个的名流绅士和富贵名媛从门口走进,她主动上前将酒呈给了他们,然后再度离去。 反复几次之后,她突然听到门口涌起不寻常的骚动,抬眼望去,就见到一身暗红色西服,华贵雅致的纪林语昂首挺胸的走了进来,一身凛然的气势瞬间就让其乐融融的会场气氛凝固。 场内的人见到他,都纷纷投以目光,然后有几人主动上前迎接,为他攀谈。 聂倾城正要收回目光,把自己扎到人堆免得对他对峙,却在下一秒,见到一双芊芊玉手挽住了纪林语,一身粉色长裙,身材傲人的周嘉欣出现在他的身侧,头发被盘起,露出清丽的五官,在美丽的长裙衬托下,也有了几分名媛的气质。 腰间的钻石腰带,璀璨生辉,迈步走动时,姿态万千,耀人眼球。 聂倾城看着宛若一对璧人现身的纪林语与周嘉欣,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搅合到一起了,但是该有的服务她没有怠慢。 低眉顺眼的递上托盘本以为周嘉欣会揶揄或者嘲讽自己两句,没想到对方只是轻轻拿起两个酒杯,对着她礼貌的道谢,随后将其中一杯递给纪林语,而纪林语也奇怪,他的目光从未在聂倾城身上停过片刻,仿佛不认识一般,毫不在意。 就连接杯子都是随手一动,目光与心思都被旁边与他攀谈的人吸引。 聂倾城退到一边,看着两个人携手离去,心里疑惑,却也只松了一口气。 但是这口气还没松多久,又在下一秒悬起。 因为莫继宇果然来了,而且还是和名优也一起来的,他一身银灰色西服,风度翩然的走来,而名优也一身斜肩长裙,窈窕生姿的与他一道走来。 当两人接过聂倾城托盘里的酒时,两人都惊了一下,一人讶异,一人冷眉。 莫继宇想询问聂倾城怎么会在这里当服务员,但是现在的场合提醒他不能这么冲动。 名优也见聂倾城沦落到当这里的服务员时,暗自露出了笑容,之前绑架她的事没成功,还让她与莫继宇之间有了一丝疏离,本来还担心着纪林语会为了她来找名家的麻烦,哪知对方根本不把她当一回事,不仅没有与名家闹僵,两家还一起合作了。 看来,聂倾城只是纪林语后院中众多花朵中的一朵,不足为惧。 但是想到已经几天没跟她和颜悦色的说话的莫继宇,她不由眼波含柔的看过去,抓紧了他的衣袖道:“继宇,能不能这么冷淡对我,上次的事是我不对,没能阻止爸爸,但是聂小姐并没有发生大事,而且纪林语也把那些人送入了警局替她出气,所以,你可不可以跟我说说话?” 莫继宇冷着脸,不去看身旁的名优也,上次的事虽然过去了几天,但是他对名优也是有怨的,“优也,如果不是你说谎让你爸误会了上次的事,倾城也不会受到这样的伤害,更不会沦落为一个服务生。” 第237章 陷害 名优也听着莫继宇还在怨她上次没能说出真相,当即就顿住了脚步,声音哽咽:“继宇,我已经失去了孩子,难道你还想让我失去你吗?上次的事纵使我再不对,也不过是为了留住身边的你,我不能失去你,如果你觉得聂小姐很可怜的话,那我现在就去向她道歉,只要她能原谅我,哪怕让我跪下,我也愿意。” 莫继宇听着名优也说着的话,一时之间无言以对,最终还是叹息了一声道:“优也,你说得我都知道,好了别哭了,这件事以后都不要提了。” 如果现在她走过去给聂倾城道歉,如她自尊心十分强的性子,这才是对她的另一种伤害,或者是再次唤起她心底的伤楚,会让她更加难堪的。 纪林语走到了人群中间,就放开了周嘉欣,让她自己去玩,他继续与人攀谈,当他端起酒杯尝了一口酒时,目光就落到了门口安静的站着的聂倾城身上,从进门开始他虽然没看她,但是余光一直在留意她,发现对他也是不理不睬,静如死水的她,竟然在莫继宇进门的时候,有一刻的怔神,心底处就有了一丝的不畅快。 既然是这样,他倒要看看,她的心里到底对那个男人还有多少眷恋。 嘉宾到齐,宴会正常开始,作为傲天会馆的主人的纪林语并没有上台说话,而让辛美仑代表他上台讲话。 一番措辞有力,诚意挚挚的开场话后,大家纷纷表示了自己的祝福与祝贺,聂倾城看着那些上流社会的人,所谓的宴会也不过是他们之间的吃吃喝喝,谈天说地的另一场商业会谈。不少人趁着这个机会都在寻找着潜在的客户,或者合作伙伴,一场商业风暴就在这里凝聚。 她趁着众人都奔走谈笑的空隙,推开窗户,来到了外阳台,外面月光清冷,照在地面与身上都晕出了朦胧的光晕。 一轮明月孤独的悬挂在夜空,阴云层叠,将四周的星光都遮盖了,少了零星的星光,夜空都黯淡了不少,即使月光竭力的将四周照亮,却依然抵不过那茫茫的黑暗。 “没想到吧,今天会是我陪着纪林语来这里。”身后响起,一阵清脆的女音,引得聂倾城本能的回头。 周嘉欣一身粉色长裙,宛若一朵盛开的粉色玫瑰,娇艳无比。 “与我无关。”即使纪林语挽着其他人来,她也不会在意。 “说得真轻巧,难道你的心里就不会有一丝的不快?”周嘉欣站到她身旁几步远的地方,笑得嘲讽,脸上尽是不信。 “不在意的人为什么要在意。”聂倾城答得干脆。 转而看着周嘉欣,继续道:“还有上次的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她从来没有忘记那天是周嘉欣故意找她说莫继宇的事,降低了她的戒备心,才让她被人绑走,甚至是她参与了其中。 周嘉欣听着聂倾城提到了上次的事,轻轻的笑了笑,语气怜悯道:“对啊,上次你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怎么就没人心疼你,包养你的男人把你扔到这里伺候别人,救了你的男人把你推给了包养你的男人,聂倾城,你说你做人多失败!保不住自己的作品,守不住自己的男人,最后连自己的清白都留不住,真可怜!” “周嘉欣!”聂倾城听着周嘉欣的话,怒气就从心底处冒了出来,这些事都是她最不愿被人提及的事,这样被周嘉欣赤裸裸的揭开,无疑是在伤口上重新了洒了一把盐。 “怎么,我说得不对!”周嘉欣见聂倾城拔高了声音,眼睛一睁,道:“你聂倾城凭什么每次都那么好运,凭什么得到老天的垂青,我周嘉欣哪点比你差!” 聂倾城看着周嘉欣,她眼中的嫉妒与不甘十分明显,仿佛这就是她顺理成章掠夺自己呕心沥血作出的曲子的理由。 “况且,你现在哪怕出去跟所有人说,你上次被绑架是我周嘉欣做的,也不会有人在意的。一是你没证据,二是我早有准备。”周嘉欣说着,得意的瞪了她一眼。 聂倾城听闻周嘉欣的话,心里明白,如周嘉欣这样心机颇深的人,是不会的等自己自己去揭发她的罪行的,她一定会抢占先机的把局势控制在对她有利的位置。 但是…… “绑架我的人一定跟你有联络,只要我能找到那些人,我就有办法让你逃不了。” 周嘉欣听到聂倾城的话,禁不住又笑了,仿佛是在笑她傻,“聂倾城,你还是那么天真,你以为那些人会等着你去报警抓他们吗?” “事在人为。”聂倾城并不认为这有什么好笑的,她虽然不及她们这群人来得有势有权,但是她不信那些人能逃脱老天的眼。 周嘉欣见聂倾城执着的神色,啧啧叹息:“聂倾城,你真是天真!还事在人为,你难道经历了那么多的失败,还看不清事实!你对你的曲子付出得少吗?你不是为了它熬夜不眠不休吗?它现在不一样是我的了,与你无关。” “你……!”聂倾城见周嘉欣又戳她痛楚,气极。 “说到这里,也不得不说,你聂倾城是幸运的。”周嘉欣说着目光转而一深。 “什么意思?”聂倾城不有所以。 “有人帮你处理了那些想要玷污你的人。”周嘉欣半隐秘半直接的回答。 “有人?”聂倾城推测着周嘉欣话里的真假,“是谁?” “难道你自己想不到?”周嘉欣不打算回答。 聂倾城陷入了沉思,能为自己出头的人不多,甚至可以说很少。 难道是莫继宇?但是当时他一直和自己在一起,应该不是。 周嘉欣良心未泯,更不可能。 蓦地,聂倾城极不愿相信的一个人浮出了脑海。 她的目光穿过重重的人群,锁定了谈笑风生的纪林语。 如果是他,那……更不可能。 周嘉欣看着聂倾城将目光看向了纪林语,笑道:“你也不算无可救药。” “不可能。”聂倾城难以相信,纪林语会帮她解决那些人。 “信不信是你的事,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另一件事,要对付你的人就是名家,而你的莫哥哥从一开始就知道。”周嘉欣说完自己的话,举步就往里面走去。 聂倾城再次被震惊,莫继宇一开始就知道? “但似乎这也不能代表什么。”她镇定的说着,心里却不住的发慌。 周嘉欣脚步一顿,却没回身,只是浅薄的提醒:“他一开始知情,却不阻止不告诉你,反而等事态差不多的时候赶到现场救了你,你觉得是为了什么?” 聂倾城感觉自己的心中正有着什么东西在轰塌! 她目光四处飘散,却找不到一个着力点,呼吸短促,却发泄不住那道闷疼,身子颤抖,却没办法挤出一丝力气压住。 周嘉欣的话宛若魔音,不断在脑子里回旋。 “他一开始执情,却不阻止不告诉你,反而等事态差不多的时候赶到现场救了你,你觉得是为了什么?” 他是会算计自己的人吗? 他是会伤害自己的人吗? 他是会对自己演戏的人吗? 一个一个的反问,不断的冒出来,充斥着她的脑子,让她的脑子几欲当机。 当意识出现了一片空白的时候,她起身从阳台外走入会场,人群茫茫,每个人都是身着名牌,衣冠楚楚的绅士,然而每个人脸上也都带着一张旁人看不透的面具,仿佛每个人都有着各自的心思与算计。 这就是商场,也就是战场。 那么莫继宇会是他们其中的一个吗? 不用想,自己一定不会是有利用价值的人,但是一旦贴上了纪林语女人的标签,就不一样了,他们就会以不同的角度来看待她的价值。 可是他是这样的人吗? 不是的…… 然而为什么他知情却不阻止不告诉她呢? 反复的思考之后,聂倾城的心里有了心魔。 一路无神的游走,寻找着那抹银灰色身影,走遍了全场却没有看到那道身影,难道他离开了? 她这么想着,就推开了会场的大门走了出去。 在会场内某处角落,一直在暗中观察她的纪林语,见到她出去,冷漠的勾唇。 “纪少,我做得不错吧。”周嘉欣娇滴滴的对着他撒娇。 “不错。”纪林语冷酷的笑着,眼底暗芒倾泻。 走廊上也铺着头软的地毯,她穿着高跟鞋快步的走着,也不觉得刺耳,慢慢的,她跑了起来,坐着电梯来到了傲天会馆的门外,空荡的道路,车影都不见,更被提人影了。 她垂败的往回走,回到30楼,心里的纠结与矛盾让她被压抑得喘不过气,总觉得需要找到一个发泄口,否则她就是被魔念控制,然后摧毁。 第238章 知道又怎样? 正当她走在走廊上时,突然听到前方有着说话声,她迟疑了一下,决定走上前去,万一的莫继宇呢! 越走越近,听到的说话声就越大,到后面竟然发现对话的人声音都十分的大,但是因为走廊的设计回风大,她听不清楚两人的对话,只能从语气中判断他们似乎是在争执。 走到另一头,那里是单独的套房,供某些身体不适或不胜酒力的人休息的地方。 一扇房门前,侧耳静听了一会儿,发现这里就是声音的来源,她止步站在门口,里面的对话声压低了,而有一个声音与莫继宇的声音相似。 正当她附耳在门上,想确认的时候,里面的对话声戛然而止,明明前一秒还有着激烈争吵的声音,现在却悄无声息的熄了下去。 她不禁狐疑,里面的人是谈好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莫继宇在里面,那她就要等着他出来,但是如果不是,那她这样就太失礼了。 聂倾城走到了另一边的墙根,犹豫不决的考虑要不要敲门。 考虑了一会儿,她决定还是试试,那件事如果一直搁在心里,会变成心病的。 她朝着门口走去…… 另一头,在场内一直等着莫继宇回来的名优也等了许久也不见出去透气的莫继宇回来,心里有些不放心,而且对方没带手机,她更不放心。 决定出去看一看,于是她推开门,也走了出去。 聂倾城站在门前,试着敲门,敲了三声,等待里面的人说话。 片刻之后,里面寂静。 她再举手敲门,里面依然静默。 她下意识的望着门把,试着拧了拧,没想到门居然没上锁,她几乎是被魔遮了心就把门打开了。 本以为里面有人,一定是开着灯的。 所以当入眼的全是黑暗的时候,她的心突了一下。 本想着对方可能是睡下了,避讳的退出去关上门,倏的一阵风从里面穿透,扑面而来,她敏锐的闻到了空气里一丝血腥气。 她心一紧,呼吸立马就秉住了,血腥! 站在门口一脚门外,一脚门内的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该退出去还是走进去,顿时心跳如鼓。 一番情绪的较量之后,她伸手摸索着房门的开关,身子却保持不动,她想万一对方想要灭口,她也可以第一时间跨出去逃走。 一声‘啪’的轻响,却在死寂诡异的气氛中惊若雷鸣。 光明瞬间在眼中炸开,将一度被黑暗掩盖的房内情况,毫无余揽的呈现在了她的眼前。 当她的目光触及外间的鲜血,以及一道站在客厅背对着她的清朗身影时,她就愣住了。 目光失去了转移能力,顺着血迹一路看去,就见到沙发的地毯上,一个被沙发以及那道背影挡住了上半身的人倒在了地上,双腿是西裤的半截儿,而腿间鞋下全是染红了地面的鲜血,触目惊心的让她骇在了原地。 背对着她的人感觉眼前眼前突然大亮,瞬间回头,就见到门口目瞪口呆的聂倾城,来不及说话,就被下一秒入眼的名优也的脸震住。 三人相对,画面瞬间定格! 聂倾城没想到纪林语会跟名优也搞在一起,她撒腿就跑,而在她走出会馆之后,画面突然转变,好像是回到了之前是聂倾城跟莫继宇在一起的那段时光,不过我却有些纳闷纪林语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可这些画面仅仅一瞬间就在我眼前消息,在一转却成了聂倾城跟纪林语被绑架的那个时候,而且他们还有一个孩子,这还真是我不曾想到的。 看着聂倾城有些手足无措,我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朵朵的电话打过来了,虽说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聂倾城还是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的,接起电话来,朵朵没有多说什么,毕竟现在是紧要关头朵朵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扮演的是什么角色“我逃出来了!” 聂倾城电话都没挂断直接拉着纪林语上车了“怎么了?” “朵朵逃走了,我们快走!”或许在听到自己的女儿逃出来后,就什么心事都没有了吧,聂倾城跟纪林语都如释重负的样子。俩人不再耽误什么直接开车走人了,只是没想到看似一切的顺利的时候意外还是发生了,后面有辆车快速的跟过来,前面的车似乎也没有想要放过聂倾城跟纪林语的意思? “怎么办?”聂倾城这个时候什么都做不了,眼看着这些人就要赶上来了,纪林语不想要看到聂倾城受伤,可是这个时候却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 “没事的!” “匡……”一个不留神后面的车已经撞到纪林语车的车尾了“啊……”一个急刹聂倾城就撞到了前面的挡风玻璃上,纪林语是看着心疼可是自己还在开车实在是不能去查看周信新的伤势吧! “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这个时候的聂倾城当然知道自己跟纪林语是一伙的,而这个男人也是真的在关心自己吧! “倾城你坐好,这伙人是什么都能做出来的,我估计是一场雪战!”纪林语虽说是不想要看到聂倾城上到任何的伤害,但是这一次的纪林语真的无法保证是不是真的能让聂倾城一点点的伤害都不会受到了! 在聂倾城接受到纪林语的眼神时,其实聂倾城也明白刚才那一撞根本就是想要只俩人于死地的,要不然聂倾城也不会撞到前面了! “我明白!” 在纪林语说这话的时候后边的车已经撞到纪林语的车上了,而这一次车直接被撞翻了,聂倾城最后的意识就是车番了,纪林语离着自己那么近,可是却又那么远,聂倾城晕过去了! 这伙人跟绑架朵朵的人是同一伙人,估计是来那赎金的时候发现了不对,所以才会跟过来吧,而前面的车子在纪林语的车翻了之后直接命人将俩人给拖出来了! 纪林语作为一个男人不会那么容易的晕倒额,只是看着身边的聂倾城,纪林语是满眼的担心,而这个时候又不允许纪林语过多的分心! 绑匪见纪林语还活着当然是直接将人拉到身边来,这伙人一看就没有一个主事的纪林语此时也知道还是少说话的好! “我让你跑,,我让你再跑,你跑呀……”那人来打带踹的,纪林语只能受着,现在的绑匪是人多势众,若不是见到其中一个人去踢打还在昏迷的聂倾城,或许纪林语是不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反抗的,对于挨打这样的事情,虽说纪林语是不愿出现在自己身上,可是局面如此纪林语也是无能为力的! “住手!”其中一个绑匪还没等打到聂倾城就被纪林语给吆喝住了“怎么?怜香惜玉不是?” 那个绑匪见纪林语似乎是真的在担心聂倾城挨打似的,这个绑匪也不是傻子,现在自己的老大没有过来,若是自己真的惹出什么事端来,可是不会好过的吧! 似笑非笑的模样,看着就让纪林语觉得恶心“好,我成全你,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打,只要打不死我们能交差就行,这个该死的我们追了这么长时间才给追上!” 纪林语是不会在乎自己到底挨多少打的,只要是聂倾城没事就行。这样挨打的场景一直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聂倾城醒过来的时候,看到满身伤痕的纪林语。 而绑匪似乎还没有要停止的意思“给我住手!” 聂倾城看不下去了直接挡在了纪林语的身上,而那些绑匪不知道是打累了,还是怎么了反正就是停手了! 说聂倾城一点都不爱纪林语了那都是骗自己的吧,那一刻的心痛只有聂倾城自己知道吧“你怎么样了?”聂倾城说这话的时候是全身颤抖的说的,而当纪林语见聂倾城醒过来的时候,其实还是蛮开心的,起初聂倾城就这么晕过去了,纪林语也不知道是不是撞到什么地方了,现在见聂倾城醒过来了,也就不是那么担心了! “放心,我没事!” 虽说看到聂倾城如此的紧张自己纪林语是开心的额,可是这个该死的女人做出如此危险的动作,真的是不想活了吗? “你是想死吗?你就这么冲过来!”纪林语的这句话虽说不是什么好话,可是听在聂倾城的耳朵里,是在担心自己的意味吧!聂倾城倒是什么都没说,其实那只是聂倾城的第一反应,就连聂倾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那里来的勇气吧! “幺,醒过来了,你倒是没事,不过这个男人为了保护你,倒是挨了不少打,没想到还挺痴情的,一个大总裁能做到如此跟拍电影似的,是不是兄弟们!” 这货绑匪拦着就让人心烦,说话那就更没得说了,而当聂倾城听到这话的时候更是满眼的愧疚,这个纪林语真的就是一个傻子吗?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 “你傻吗?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这话是聂倾城反问的纪林语,其实也是再问自己,聂倾城不知道自己所做的报复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当年自己的父亲所作所为,现在纪林语的所作所为,自己的所作所为,难道真的就这么下去吗? 第239章 我一直都在 “我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了!” 多年以后当聂倾城再次想起这些的时候,聂倾城跟自己说这个男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放弃的,而当时的聂倾城也是如此的吧,面对这样一个男人,聂倾城都不知道自己所为的报复还是不是真实的了! 就在俩人看着对方出神的时候一个看似老大的人出现了,而这个人就是跟莫继宇合伙搞出这件事情来的大鳄的亲信!当然聂倾城跟纪林语是不知道这些的! “怎么?患难见真情来了,聂倾城小姐,你出卖纪林语给莫继宇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纪林语我也不跟你废话,你抓紧将你公司的机密都给我叫出来,如若不然我也不知道我这帮兄弟们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此人一说完聂倾城就一直在看着纪林语,当看到纪林语哪一脸淡定的模样的时候,聂倾城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好似这一切纪林语都是知道的吧! “你都知道?你知道是我出卖了你……”聂倾城还是问出了这句话,似乎是强忍着眼泪在说这话的吧! 而纪林语是最见不得聂倾城的眼泪的一个人“傻丫头,你哭什么?”满眼的温柔,聂倾城知道自己这一刻有些明白了,纪林语在听到那人话后的笃定,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你真的都知道是不是?” 纪林语知道聂倾城的个性,若是自己什么都不说,或者是说谎的话,聂倾城会更加的生气的“是,我知道你跟莫继宇是一伙的!” 一切的报复,所谓的复仇,其实都是对自己曾经爱的人,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当年的纪林语现在的聂倾城,其实一切的事情都是如此的,聂倾城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是好。而这个那人,似乎是一切都不在意的,可是当年为什么要复仇呢?若是真的不在意那么这一些系列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吧! 其实这一切的事情莫继宇都在背后的,现在的他不知道聂倾城到底如何了,其实让聂倾城跟着一起去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若不是被绑架的人是朵朵的话,或许聂倾城不会如此的想要跟着纪林语一起去吧,而现在的莫继宇也是什么都不能做的,只能在等消息,莫继宇知道一定会有人给身边的这个人报消息的,要知道这一切都是早就安排好的额! “你确定你的人不会对聂倾城如何是不是?”莫继宇还是再一次的询问道,虽说刚才这个黑社会的老大已经将一切都说明了,可是莫继宇还是不放心! “当然!” …… 而那边的聂倾城跟纪林语似乎就没那么好过了吧,一伙人不知道是打累了,还是怎么了,只是守着聂倾城还有纪林语倒是没有急着继续动手,而这正好给了聂倾城足够的事情将这一切的事情都给弄明白了! “你真的什么都知道了吗?你知道是我出卖了你,你为什么还要这么纵容我,你知道是我跟莫继宇说的,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做、?”聂倾城是真的不理解吧,面对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带给聂倾城的是太多的疑问,或许这个男人现在是好好的,若是知道其实自己再次出现只是因为复仇的话,或许一切就都不存在了吧! “我爱你,当年的事情是我不对,作为赎罪,让你玩玩又如何?”纪林语说的潇洒,而聂倾城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看着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在这个时候或许聂倾城才能知道自己的内心到底是想要做出一个怎么样的抉择吧! 那个男人接到了似乎是他老大的电话,让其无比将纪林语公司的机密给要过来,而那个男人对纪林语是用的硬招,现在只能用软的了吧! “我说纪林语,只要你乖乖的将那份文件叫出来,你跟聂倾城就都不会有事的,我保证我们老大也是一个守信的人,在说了我们无冤无仇的,只要你配合一切都好说……” 看着这个恶心的嘴脸聂倾城现在是什么都做不了,若是可以的话聂倾城一定将这张嘴脸给撕了! “别废话了,文件我是一定不会叫出来的,你想要怎样就怎样吧!”其实纪林语就不是一个会服软的男人,若不是现在聂倾城跟着的话,或许纪林语早就跟这些人动起手来了,现在的纪林语只是在挨打,纪林语可不想要在这个时候惹怒了这些人反而连累聂倾城! 这些人还在逼迫纪林语将公司机密交出来,只是去按摩硬泡这么长时间都没见有什么成效,几个人确实是有些恼火了! 那个该死的大鳄派来的人,看来也不是吃素的,在这一切都无法让纪林语出手之后,将苗头对准了聂倾城了,刚才纪林语是如何的保护聂倾城,他可是看到的,他将聂倾城出卖纪林语给莫继宇这件事情告诉了纪林语只是想要看一场好戏,可是好戏没看成! 眼神变的瞬间有些犀利了,纪林语似乎是意识到什么似的,看着那个男人说道;若是男人呢,你最好不要对聂倾城做什么? “纪林语你倒是一个聪明人,你最好将东西叫出来,不然我可不会放过聂倾城的,给我打这个女人!” 说着那些人就开始动手了,而纪林语也是在第一时间就将聂倾城护在怀里,纪林语是再也不会看着聂倾城受伤了,一点都不可以,乱棍打到纪林语的身上,聂倾城知道纪林语的皮肉似乎早就裂开了,在车翻的时候,聂倾城记起来了纪林语为了保护自己,将自己死死的保护好,在那个时候已经收到了重创,在刚才的时候这些人显然没放过纪林语,现在这一顿毒打,聂倾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聂倾城知道若不是自己,现在的纪林语早就逃出去了吧,自己就是那个连累纪林语的人吧!“你们这群混蛋快住手,听到没有!”看着纪林语挨打聂倾城实在是心痛的不行了,自己被好好的保护在怀里,而自己爱的人却在自己的面前看着受苦,聂倾城不是这样的人,聂倾城做不到安心的接受着一些! “纪林语,你快放开我,你听到没有!”纪林语一句话都没说,就算是疼纪林语也不会让聂倾城听到自己喊疼的,纪林语知道聂倾城其实是一个胆小的女人,若是自己喊疼的话,聂倾城又怎么能承受得住这一切呢? “我没事,你放心吧!” 还在继续坚持,纪林语我聂倾城到底是那里让你对我这么好的,而那个领头人见似乎只是打对纪林语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了,嘴角上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鬼主意,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都住手!”一句话让所有的人都不再打纪林语还有聂倾城了,由于一直被纪林语护着所以聂倾城是一点的伤都没有,而纪林语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做的,被打了那么多下,似乎也没什么大碍,只是看着聂倾城有些心疼而已! “你个该死的,你就不知道心疼自己吗?”聂倾城实在是不想要在亏欠纪林语了吧!而纪林语倒是乐得让聂倾城觉得愧对自己,那样的聂倾城是不会离开自己的吧! “你们倒是神情,纪林语似乎是你不想要看到聂倾城受到伤害是不是!?”这话一出,纪林语就开始邹眉了,其实很多时候在以前纪林语在选择报复的时候,在爱上聂倾城之后死不承认,而且还对聂倾城不好的时候,并不止是因为那样能让自己报复的心安理得,更多的是不想要那些想要对付自己的人,在聂倾城身上找到突破口,毕竟这个女人真的是自己的软肋吧! “你最好男人一些别拿女人说事?” “幺,纪林语您似乎是忘记了,我这个小人物不过是一个混黑社会的,我们可是不在乎名声的,您说是不是?” 聂倾城知道刚刚纪林语已经因为自己被再次毒打了,而现在这些人见纪林语一直都不服软,一直都不交出文件,似乎是想要在自己的身上下手了吧! 面对这个一直都在保护自己的男人,聂倾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些人真的是什么都能做出来的吧,而聂倾城不想要因为自己而让纪林语做出什么后悔的事情来,毕竟这一次出现的聂倾城并不是什么好的出现,聂倾城一切都是为了报复,若是纪林语知道这一些的话,或许就不会交出文件了吧! 想到这里,聂倾城的内心是复杂的,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一直在牵绊着聂倾城吧! 有些人注定一生都是有些人的软肋,不管你信不信在你不知不觉的时候你会发现,其实很多人都有这个软肋的,只是有些人宁愿软肋受到伤害,也不愿自己的利益受到任何的伤害吧! 其实聂倾城应该觉得庆幸,现在的纪林语是以聂倾城为重点的,这些人想要打聂倾城都会被纪林语给当下,这些人想要做什么对聂倾城不好的事情,纪林语就地一个冲在前面让聂倾城受到的伤害变小,或许纪林语觉得自己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吧! 第240章 逃跑 面对这些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劫匪,其实纪林语有些害怕了,若是他们真的对聂倾城做什么的话,或许纪林语真的是没辙吧,虽说纪林语吃茶风云惯了,可是这一次聂倾城是那个让纪林语变的手足无措的人,面对这些人纪林语的大脑在快速的转动,似乎是在寻找一个可以让聂倾城脱险的方法吧! 一阵的沉默,在这里折腾这么长时间了,或许聂倾城作为一个女人真的有些吃不消了,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纪林语清楚的记得聂倾城是一个喜欢阳光的人,现在在车翻之后就被这些人带到了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有些黑暗的地方。 而现在那个主脑在打电话,估计是给自己的老板打电话,其实聂倾城知道那人跟莫继宇是有关系的吧,只是现在的聂倾城能做什么呢?看着眼前为自己受了那么多伤的纪林语,聂倾城满眼的只剩下担心了,所谓的复仇,在这一刻什么都不是了吧! “我说纪林语,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你若是再不将文件叫出来,或者将你公司的机密说出来,那就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了!”打完电话似乎是得到老板指示的他,说话显得有底气,似乎是老板为了达到目的想要不择手段的样子! 纪林语看看有些疲惫的聂倾城说道:“你是时候回去了,这个地方太黑了,你不喜欢是不是?” 聂倾城似乎是明白了纪林语的话“不要”聂倾城咬着自己的嘴角,说话都有些颤抖,这个时候聂倾城是不会离开“你别想了,我不会的,这个时候我什么多不会做的……” “放聂倾城走,我就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纪林语说完,看着聂倾城笑了,似乎是在告诉聂倾城,看吧,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觉得你还是得离开这里了,朵朵在等着你呢? 聂倾城知道自己该不该说都得说了,或许纪林语知道了那些之后就不会在想要让自己离开这里了吧,聂倾城知道自己对于纪林语而言是无害的,可是这一次的聂倾城却让纪林语失望了吧! “纪林语你知道吗?我这次回来在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我就决定了,我要报复你,我再次回到你的身边只是想要报复你,你的所有的行踪我都给莫继宇说了,你最近公司失去的生意,也都是我跟莫继宇说的,就连这一次其实也是莫继宇主谋的,只是我没想到他们会绑架朵朵,纪林语,我是我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聂倾城说到这里抬头看看纪林语,那张冷酷的脸,似乎是没什么变化,其实纪林语就是这么一个人,在他的脸上你永远看不出他现在的想法,你用宁愿都不知道现在的纪林语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无动于衷,而这样的纪林语是聂倾城觉得可怕,觉得根本就接近不了的吧! “纪林语,你永远都是一个表情,你知不知道,我都不知道你现在对我好是真的还是假的,就像是以前,你对我的好,都是因为报复,而我对你根本就不了解,你知道不是知道我们这样的生活是很累的……” 聂倾城不由自主的流下眼泪来了,其实聂倾城自始至终都是爱着纪林语的吧,,没有爱何来恨,其实纪林语也是如此的吧! “我是因为我的敌人太多了,我不能将我的想法表露出来,那样会对我造成致命的伤害,聂倾城你一直都是我的软肋,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了这一次你听我的!” “我不要,你听不到吗?一切都是我,一切都是我的报复都是我跟莫继宇对你的报复!” 其实这一切对于纪林语而言,真的不是什么大事吧,其实纪林语何尝不知道这一切的事情都跟聂倾城有关那,或许只是因为太爱这个女人了吧,当初是自己的错,若是这个女人将这一切的事情从头来过会好受一些,会再次回到自己的身边,或许纪林语不在乎这些所谓的报复吧! “你还恨我吗?”纪林语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着聂倾城问了这么一句话,恨也好不恨也罢,其实纪林语都会护聂倾城周全的! 恨吗?对于聂倾城而言,这个男人是害的自己无家可归的男人,可是内心却一直都是爱着的,若是以前那是一定恨得,可是现在却怎么都很不起来了吧!聂倾城摇摇头,纪林语看到这些瞬间就舒畅多了,要知道这个女人不恨自己,那么只要活着出去,其余的都好说了,纪林语知道朵朵还在等着他们,纪林语是不会让聂倾城出事的! “既然想知道,那么我刚才的提议你们是赞同的了是不是?” 刚才那个人在趁着聂倾城跟纪林语说话的时候,给自己的老板打过电话,不知道电话里面老板说了些什么,反正是同意了。 “好,先把文件叫出来!” 其实现在纪林语跟聂倾城是很被动的,而现在的纪林语又什么都不听聂倾城的,纪林语将自己存放文件的优盘给了那个人,然后又道出了自己公司的秘密,其实并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哪些股份分部在什么地方,那些人有真正的实权,那些人对公司有很大的影响,最近公司做出了什么心的动态,当然纪林语之所以这么做,其实这些就算是被对方知道了,只会暂时让公司看起来受到重创,其实并不会影响公司本身的,而那些优盘的资料无非是一些重要客户的资料,也算是公司的机密了,所谓的秘密,所谓的机密就是这些吧! 纪林语将这一系列的事情都告诉了这些人,其实聂倾城跟纪林语都知道这些人未必会遵照执行的,只是这是最后一个拖延的方法了吧,纪林语还有一手,带着聂倾城离开这个地方,或许还是可以的吧! “对于旧地扩建那个项目,你们公司准备出多少钱,竞拍!”纪林语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题,而这个问题若是被对方知道的话,那么竞拍的对手肯定就会知道的,而竞拍就是在今天下午举行,对方的无耻可是让纪林语没想到的吧1! “哼,他也又给你钱吗?” “少说废话,再不说我保不准我的兄弟会对聂倾城做什么!” “1.5亿!” …… 对方不在说什么,直接走人了,而纪林语似乎并没有多么的担心,在接收到聂倾城担心的眼神的时候,纪林语给了她一个安慰,放心的眼神,聂倾城知道纪林语做事还是很有分寸的,自己在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多说什么,免得被对方知道些什么就不好了吧! “我都说完了,这一些不就是你们想要的吗?可以放任了吧!” “急什么,我们老大还没有发话呢,到时候自然放人!” 摆明是在拖延时间,可是纪林语却什么都不能做! 面对无耻的人纪林语虽说是没什么办法,能做到让这些人闭嘴,可是纪林语还是在眼神上跟聂倾城做到了一定的交流,其实俩人都很清楚这些人未必真的会放过自己,对于黑社会而言,他们之所以叫黑社会主要是还是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信誉可言吧! 周围的环境在刚才的时候纪林语已经大体的看过了,纪林语身上还藏着一把枪,这是这些人没想到的吧,其实这些人手里也有枪,只是面对纪林语跟聂倾城只有俩人的时候,他们没有选择拿出来,而若是纪林语在这个时候给这些人不备的话,那么逃出去,其实还是有希望的吧! “纪林语,我觉得我们未必能轻松的出去,就算是你将这些事情都跟他们说了,他们也未必会放我走,你这是何必呢,!”聂倾城不想要在亏欠纪林语了,其实说到报复原本聂倾城是一点都不觉得愧疚的,可是现在却觉得有些愧疚了吧! 对于自己爱的人,自己能做的或许就应该是好好的在一起吧,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问的样子,只是任由其将自己的原型打出来,面对这个男人,聂倾城知道这一刻的自己再也没有什么报复,没有什么恨了吧 “倾城,你是在担心我的公司吗、”不知道为什么纪林语没由来的显得格外的开心起来了! 这个男人时常开心,时常不开心的样子,变幻莫测的,让聂倾城都不知道该拿他如何是好了! “你莫名其妙的开心什么,我们现在被人牵着鼻子走,你还能开心起来,真是服气你了!”聂倾城真的不知道纪林语是不是被这群人大厦了,还是的什么得什么妄想症了,总之现在的纪林语看起来是那么的让聂倾城觉得莫名其妙的感觉! “聂倾城,其实这些根本就不是很重要的,只要我们好好的不就好了吗?你在意这些干什么,公司算什么?最主要的是我们好好的,不管是不是你出卖我,就算是我当初欠你的额,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以后再也没有什么事情是能将我们分开的!” 第241章 相救 纪林语再说这些话的时候,那些绑匪并未觉得有什么,而纪林语在这些人不注意的时候跟聂倾城悄悄的说:一会我掩护你,看到那边的通道了吗?那边是一个小的仓库这些人估计是不知道的。 聂倾城知道纪林语到底想要做什么,而不等聂倾城说什么那些人就过来了“将俩人给我带走!” 其实这些人不遵守承诺纪林语早就料想到了,只跟聂倾城一个眼神,聂倾城现在不能做什么只能跟着纪林语走了! 推开身边最近的劫匪,纪林语拿起自己的枪对着劫匪就是一枪,可是枪里没多少子弹,幸好聂倾城小在推开那个劫匪的时候连着劫匪的枪也一起抢过来了。 “旁旁旁……” 枪声不断 “纪林语接着!”劫匪似乎也没料到纪林语会做出这样的反击吧!纪林语抢过劫匪的枪跟着劫匪就开始厮杀,打死不少的劫匪,可是毕竟这边只有纪林语一个人,始终是寡不敌众的,纪林语最终还是受伤了,俩人跌跌撞撞的终于是来到的小仓库的前面! “给我追,一定不能让这俩人给跑了,不然老大是不会放过我们的,这个纪林语还果真不是好对付的一个主!” 现在的纪林语跟聂倾城似乎是被逼到了死胡同上,而纪林语的胳膊上也挨了枪了,聂倾城看着实在是心痛。 “纪林语,你自己先出去吧,别管我了!”聂倾城可不想要俩人都死在这里,聂倾城也知道若是没有自己的话,纪林语早就逃脱了,一切想来,聂倾城越来越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累赘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遇到了纪林语,聂倾城的那份执着还在,只是那份骄傲变得荡然无存了! “别说傻话,跟着我,我们要走一起走!”不等俩人继续说什么劫匪已经赶过来了,俩人快速的进到小仓库里面,快速的关上门,聂倾城跟纪林语都知道现在只能等着那些人杀进来了,看着那些人的手法,似乎是不想要留活口的。 在看看那个一直在保护着自己的男人,一直在寻找能够出去的出口,而聂倾城清楚的看到里面根本就没有能出去的地方吧。 “倾城,我觉得……” “匡……” 不等纪林语说什么,在纪林语转身的时候聂倾城就直接将纪林语给打晕了,聂倾城知道俩人是一定逃不掉的若是想要逃走的话,只能牺牲一个人,而这一切对于聂倾城而言都是自己造成的所以聂倾城选择了自己承担这一切的后果。 外边的声音越来越大了,聂倾城知道那些人早晚能找到这里的,看看那个被自己打晕的纪林语,聂倾城不后悔自己这么做吧! “快点四处找找,这人是不会插翅飞掉的一定还在这里,给我找,一个地方都不能放过!” “你,去那边!” “你、去那边!” 声音要看着就要过来了,聂倾城再次看向那个保护自己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早就安排好的,所以这辈子俩人就这么遇到了! “纪林语,我不后悔遇到你,纪林语,我不后悔跟你在一起过,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这一次没事!” 聂倾城看着仓库的窗户,直接打开出去了,轻轻的将窗户关上,就出去了,正好被一个劫匪看到! “这边,快……” 一群人,就这么朝着聂倾城奔跑的方向去了,而被打晕的纪林语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有些时候有些爱,其实并不是我们能够说得通的,有些时候我们能做的似乎就是好好的对待我们身边的人,不让这些人做出什么事情来,让我们可以好好的走过一个完整的人生,其实人这一辈子就是如此的吧! 聂倾城不后悔自己引开那些劫匪,对于这个时候的聂倾城而言纪林语才是最重要的那个人,自己根本就是无所谓的吧!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如此呢?当你跟你爱的人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你会做出什么反应来呢? “快,该死的还想要逃,让她逃出去对我们可没什么好处,给我往死里追!” 聂倾城知道这些人很快就要追上你自己了,而现在的聂倾城只想要离着纪林语远一点,那么这些人找到纪林语的机会就不会那么大了,越远越好吧! 其实很多的人在某些时候是不知道我们到底是不是一起的吧,聂倾城知道自己一心想要纪林语好,而纪林语也是如此的吧,看着越来越近的劫匪。聂倾城也不再跑了,而劫匪瞬间就来到了聂倾城的面前! “死娘们,想跑是不是,你在跑呀!”这些人看着聂倾城完全没有一点点的怜香惜玉的感觉,让聂倾城心里不知道诅咒这些人多少遍了,对于这些惨无人道的劫匪,聂倾城是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激怒那些人的,所以只能忍受着,这些人的毒打! 而那个貌似老大的亲信的人也赶过来了,见到只有聂倾城一个人的时候有些气急败坏的拉起聂倾城的衣服说道:纪林语人呢?你最好别给我耍花样,不然我饶不了你! 聂倾城知道,他们的目标是纪林语,只是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一开始的时候聂倾城觉得这一次的事情应该是莫继宇的一个报复,可是现在看起来又不像是报复了,若是报复的话,莫继宇是不会下狠手的吧,况且聂倾城也在这里不是! “快说,纪林语在那?” 挨了一巴掌的聂倾城指着跟那个小仓库完全相反的方向给那个人,“纪林语往那边跑了!” “告诉你,你若是骗我的话,我可是不会饶你的!”哪丑恶的嘴脸,说实话,聂倾城还是很厌恶,也有些害怕的吧! “我可不想那我的生命开玩笑,倒是你们若是不快点找不到纪林语的话,可别说我的错!” 听了聂倾城的话,那个男人指着身边的几个人说道“你,带着几个兄弟去找,我在这守着,聂倾城在我们手里纪林语是不会就这么让聂倾城死在这里的!” “知道,大哥!” 这个人倒是不傻,只是聂倾城越发的不喜欢这个男人了,而那个男人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之后,就给自己的老大打电话了,当然聂倾城之所以这么认为,是因为那个男人对着电话里面的那个人显得毕恭毕敬的样子,显然是一个辈分,或者职位比他更高一级的人吧! 而眼前这个人是黑社会,想必电话的那边那个,应该是这群人的幕后的老大吧聂倾城倒是真的很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是谁想要治纪林语于死地! 而那个男人在电话接通知后就离着聂倾城远远的接电话了,而时不时的看看聂倾城这边,显然电话的内容是跟聂倾城有关的吧,而聂倾城知道或许自己真的逃不出这一劫了吧! …… 而那边的莫继宇,还一直在担心中,其实自己想要的不过是想要让纪林语损失一些钱财而已,现在看来那个老大,似乎并不是这么认为的吧! 莫继宇跟那个黑社会的老大一直都是在一起的,只是这个男人在接电话的时候总是背着莫继宇接电话的,所以这一次的莫继宇让自己的一个手下悄悄的跟着这个男人去偷听电话的内容了,这不听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想要杀聂倾城灭口! “绑架朵朵的人说,纪林语跑了,兄弟们去追了,可是不知道能不能追上,现在聂倾城在他们手里,那边的人想要拿着聂倾城去威胁纪林语,他是同意的,只不过他说悄悄的将聂倾城杀死,再去威胁纪林语,这样就万无一失了,免的聂倾城逃出去说出什么话来!” “什么,想要灭口,聂倾城会被杀死!” “是!”一听自己派过去的人听到这些,莫继宇着实的不淡定了,交易的地点,莫继宇是知道的,带着自己的人就过去了,莫继宇是不会让聂倾城受到伤害的,尤其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现在还是在自己的计划中,这可不是莫继宇想要的吧! “走,不能让这些人得逞,我要你们保证救下聂倾城!”莫继宇带着自己的人急急忙忙的就赶过去了,还好及时赶到,当莫继宇过去的时候正好一个男人拿枪指着聂倾城的头,若不是莫继宇眼疾手快,或许聂倾城早就死了吧! 一阵枪战,由于莫继宇的人是突袭来的,所以这群人是一点的防备都没有的,直接就莫继宇的人给击毙了,聂倾城捂着自己的心脏,真的不知道自己还真的能挺过去吧,聂倾城看着莫继宇的出现,瞬间就笑了,还好莫继宇来了,若不然聂倾城就真的跟纪林语再也见不到了吧! “没事了,没事了,别担心,一切都好好的,没事了,纪林语呢?”莫继宇知道聂倾城最担心的还是纪林语吧,若不然聂倾城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而纪林语却不见踪影了呢? “被我打晕在小仓库里面了,我没事,莫继宇还好你过来了,谢谢你莫继宇!” 第242章 相守 就在俩人想要继续说什么的时候,那个背后的老大出现了,其实莫继宇在对着这些人发难的时候,他就派来的人就已经发现不对了,所以很快就赶到了,双方再次开火! “莫继宇,我们明明是合作关系的,你这么做是想要做什么?难不成你是在耍我是不是?”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聂倾城对纪林语说这些都是莫继宇做的,可是没想到这些人做的实在是有些过分了,所以聂倾城不觉得莫继宇会让这些人做出这些事情来的,可是刚才这个男人的话一说出,聂倾城就知道这一次的事件就算是莫继宇不是主谋也是一个策划者吧! “聂倾城,我只是想要整治一下纪林语的,我没想到会出现这些事情,对不起!” “哪绑架朵朵这件事情,你知不知道?” “对不起!”其实莫继宇想的是很简单的,找这些人绑架朵朵让纪林语损失钱财,这就是莫继宇这一次的主要的目的,可是一调查才知道这些人黑社会的人不仅仅是收了莫继宇的钱财,还收了纪林语对手公司的钱财,所以才会让纪林语说出自己公司的机密吧!而在莫继宇派去的人调查得出这个黑社会跟纪林语还是有仇的人,若不然的话,也不会为了钱财而要人性命的吧! 莫继宇将这些都告诉了聂倾城,现在的聂倾城可算是知道了全部的真相吧,只是这一切都让聂倾城有些无法接受吧,莫继宇这个男人若是起初只是怀疑的话,那么现在是无法接受吧,毕竟莫继宇嘴上说的是爱自己的,可是另一方面,却派人绑架了自己的女儿! “对不起,倾城,我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没事!”聂倾城能说什么,现在还不是莫继宇救了自己,加上朵朵也没事了,聂倾城觉得事情没必要再继续纠缠下去了吧! “莫继宇,你个小人,你有本事做,你就得敢承认,怎么,现在后悔了,晚了。我告诉你,这事我跟你没完,我的人都是你杀的的,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聂倾城,你快跑,这里交给我!” 莫继宇这边的人手根本就不是那些黑社会的对手,对方的人数太多了,加上这些人还都是一直都是不怕死的,而莫继宇这边的人少不说,杀人这件事情更是从未做过的吧! 双方人马就这么对视着,一直都做这些什么,让聂倾城都无处躲藏,而莫继宇一直都护在聂倾城的左右生怕聂倾城被枪伤了。 以前的事情其实聂倾城是知道的,当年是莫继宇因为嫉妒纪林语才会做出那些事情来的,若不是莫继宇的帮助的话,或许聂倾城跟纪林语不会散的那么的快,不会出现那么多的误会吧!只是那些都是过去式了,现在的聂倾城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而对莫继宇怎样的! “聂倾城,当年其实我也有份参与你跟纪林语的破坏计划!”莫继宇还是对聂倾城坦白了,只是现在的莫继宇并不知道其实这一切聂倾城早就知道了! “我早就知道了!” “什么?”莫继宇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聂倾城继续说道“那你为什么不怪我,!” “那些都是过去的东西了,我为什么还要在乎那些呢?现在的你,现在的莫继宇不是对我很好吗?我们不是朋友吗?” 聂倾城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就算是自己不也做过伤害纪林语的事情吗?而当年的纪林语不也是为了报复才出现在自己的身边的吗?一切的一切就像是早就安排好的,所以并不一定要在意那么多吧! “谢谢!”莫继宇知道,自己一辈子都忘不掉这个叫聂倾城的女人了,枪声越来越近了,莫继宇掩护着聂倾城逃跑的时候挨了一枪! “你没事吧!” “没事!” 看着再次为自己受伤的莫继宇,其实聂倾城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吧,只是对于这个男人聂倾城是永远都不会爱吧,而纪林语才是那个聂倾城爱的男人吧! 当某个人对你很好的时候,你或许会出现很是感激这个人的情绪,但是你永远都不会因为这个人对你好,而对这个人出现爱的成分吧!其实聂倾城对莫继宇就是如此的,若是纪林语没有出现的话,或许聂倾城会选择莫继宇吧! 其实每个人都是如此的,当一个人很爱你的时候,或许在没找到你爱的人的时候,你会被这个人感动,你会告诉自己,其实找一个爱自己的人,比起找一个自己爱的男人更好吧! 可是当那个你爱的男人真的出现的时候,不管这个男人您是否能得到,你都不会选择跟那个只是让你感动的男人在一起吧!人其实就是这样的吧,若是没得选择就会选择那个对自己好的,一旦知道了自己最爱的是谁,就算是得不到,也不会选择另一个吧! 其实聂倾城就是如此的,对于很多人而言,都觉得其实聂倾城跟莫继宇在一起一定会幸福的,而其实很久以前的聂倾城自己也知道,若是选择莫继宇的话,后边的那些事情就都不会发生了吧,可是为什么还是会选择纪林语呢?或许只是因为爱吧! 而那边小仓库的纪林语也醒过来了,当纪林语张开自己的眼睛没有看到聂倾城的时候那一刻纪林语觉得自己的心都快不能跳动了吧,该死的就这么丢下了自己! “聂倾城,你若是出什么事情,我是不会放过你的!”纪林语快速的走出仓库,这个时候的纪林语都不怕绑匪会出现,甚至纪林语都盼望绑匪会出现吧! “该死的到底在什么地方!”这边的纪林语还在寻找聂倾城的下落,而那边的聂倾城跟莫继宇正在躲避劫匪的枪,就在一瞬间纪林语就出现在了聂倾城跟莫继宇的前面,当然现在还有劫匪在里面掺杂着,纪林语一时半会也走不到聂倾城的身边,现在这边是一片混战,聂倾城当听到纪林语叫自己的时候别提多担心了! “聂倾城,你个该死的你,居然自己就这么走了!”虽说这话不是很好听,就连说话的语气都不是很好,但是聂倾城还是很开心的吧! “我没事!” “我也是!” 俩人都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这或许就是莫继宇永远都不敌纪林语的地方吧! 就在纪林语跟莫继宇的人,快要抵不住的时候哲信傲带着人出现了,而且警察也跟着来了,所有的劫匪都被警察给带回去了,而纪林语或许是在这个时候松了一口气吧,快速的走到聂倾城的面前,正好抱住了快要晕倒的聂倾城。 要知道劫匪那么的毒打聂倾城,加上还不小心让枪伤着了,若不是聂倾城一直在坚持或许早就晕倒了! “我没事!” “你最好给我没事!” “你也是纪林语!”聂倾城晕过去了,而当哲信傲走到纪林语的面前看到纪林语身上的伤的时候,哲信傲都不知道纪林语到底是怎么坚持到现在的! “快,快去开车!”纪林语抱着聂倾城就坐上了哲信傲的车,很快就到医院了,看着聂倾城被推进病房,纪林语也晕倒了! “纪林语!”不管哲信傲怎么呼喊纪林语都是没有意识的,可是将哲信傲给吓坏了,纪林语直接被推进了手术室,而这边的聂倾城也是如此! 莫继宇也被送进了医院,只是现在的莫继宇面对的是法律的制裁吧,其实这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看着聂倾城能好好的现在的莫继宇别无他求了,只是对于这个女人莫继宇有太多的不舍,有很多时候莫继宇都会问自己了,若是自己早点出现的话,会不会一切就都不一样了,其实莫继宇也曾经问过聂倾城这个问题! 莫继宇说:若是纪林语比我出现的更晚,我早些说出我爱你的话,你会不会跟我一辈子,而不会喜欢上纪林语。 其实这个问题聂倾城从未想过,聂倾城也不知道若是真的如莫继宇说的这般的话,自己会不会真的就不会喜欢上纪林语,而直接跟莫继宇在一起一辈子,这个问题,若是有下辈子的话,或许聂倾城能知道答案的吧! 其实遇见的早的是莫继宇,只是这个男人当初选择了放弃。 “我不知道,这个问题,现在根本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发生的这一切说明,我爱上了纪林语!” …… 接到通知的辛美仑带着朵朵快速的赶到医院,辛美仑在警察那里了解到,这一次那个黑社会彻底的被瓦解了,这倒是一个很好的消息,辛美仑知道若是聂倾城醒过来知道这个话,一定会很开心的! “我妈妈跟爸爸会没事吗?”朵朵看着辛美仑,也不知道自己的爸妈会怎样,总之是很担心的吧! 当然辛美仑知道朵朵这孩子是在担心自己的父母,辛美仑笑着对着朵朵说道:放心吧,姐姐跟姐夫知道朵朵在等着他们,一定会没事的! 第243章 就这样完美 时间很快几个小时之后聂倾城被推出手术室了,“医生,我妹妹怎么样了?” “我妈妈怎么样了?” 面对病人家属的问话,其实这些问话,医生早就听习惯了吧,也没说什么,慢悠悠的拿下自己的口罩说道:病人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明天就能醒过来了,现在可以去病房看看病人了! 说完一声就潇洒的走了,而医生的回答让俩人瞬间就放心了跟着护士就去了聂倾城的病房,现在的纪林语还在手术室由哲信傲看着。 一整天纪林语都在手术室,而在傍晚的时候聂倾城终于是醒过来了!辛美仑跟朵朵一直守护在聂倾城的左右,生怕聂倾城找人找不到了! “倾城,你醒过来了!” “妈妈,你没事吧!” “我没事!” 看着担心自己的俩人,聂倾城觉得能醒过来的感觉真好, “倾城,你别担心,哲信傲刚才说了,他没事啦,刚刚推进病房,现在还不能进去看,等会我陪你过去看好不好?” “好,没事就好!”最起码能看到自己的亲人,而聂倾城还在寻找一个身影,那个一直牵动自己的身影! “纪林语呢?” 只是聂倾城再见不到纪林语的时候还是会很担心的,要知道纪林语到底受了多少伤,聂倾城还是记得很清楚的吧! 自己心爱的人躺在床上,那种受过伤害之后的面目是我们最不能接受的吧,我们都清楚的知道,若是自己真的看到自己爱的人受到伤害的话,真心的是受不了的吧,而现在的聂倾城就是如此的。 当聂倾城接到可以去探视纪林语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赶过去了,全身裹着纱布,就算是医生说他现在没什么大碍了,只是暂时不能醒过来,聂倾城还是满眼的担心的问医生! “医生,他到底如何了?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我不是说过了吗?他已经没事了,只是暂时不会醒过来,到底那一天会醒过来,那得看病人自己的意志,当然病人并不会成为植物人,这一点我是很确定的,只是暂时不能醒过来,由于伤到神经了,所以醒过来的时间可能会长一些!” 再次听到医生这么说,聂倾城才算是放心了,纪林语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纪林语我是聂倾城! 辛美仑跟朵朵在病房没有找到聂倾城就知道聂倾城一定是去了纪林语的病房,正好看到哲信傲就一起进去了! “没事了吧!” “恩,医生说只是暂时不能醒过来,已经没事了,早晚能醒过来的!” “那就好!” 哲信傲自打进来就一直都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弄的聂倾城都忍不住问秋来了:“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哲信傲也没有选择隐瞒,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也不是什么小事,而聂倾城也不是什么外人,或许以后的公司还得让聂倾城暂时打理,要知道纪林语不知道到底那一天才能醒过来,哲信傲知道纪林语是不会看着自己的公司就这么被瓦解的! “由于这次事件,公司的重要机密被很多的对手知道了,趁着纪林语住院的时间,已经被高价挖走了不少能人,还有客户,加上旧地扩建那个案子,被对手竞拍下来了,这段时间公司受到了很大的创机,现在弄的公司人心惶惶的,纪林语不在真的是很多的事情都无法继续进行的!” “哲信傲,你也不是外人,公司的大小事务,你一定要兼顾好,我不会让纪林语创建的公司,就这么被瓦解掉的!” “你去公司吗?” “恩!” 得到这个肯定的答案,其实哲信傲还是蛮开心的,要知道聂倾城的商业头脑可是不亚于纪林语的,很多时候,哲信傲都觉得上天对聂倾城还有纪林语真的是太眷顾了,这俩人不单人长得好看,就连能力都是如此的好,这让哲信傲在很多时候,都会调侃纪林语的! “你说你,长的好看就算了,居然还这么的妖孽!”而这话对于纪林语这个冷漠的男人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话! 每当这个时候纪林语总会给哲信傲一个白眼,然后什么都不说继续自己的工作,看着现在躺在病床上的纪林语,哲信傲倒是有些怀念那些日子了!真心的希望纪林语能早点醒过来吧! 接下来的时间,聂倾城一边照顾纪林语,一边跟着哲信傲打理公司的事情,对于纪林语的照顾就连辛美仑见了都觉得自己的姐姐,这得有多么的爱自己的姐夫,对纪林语的照顾是就连每天的洗脸,擦身,讲故事,每天的新闻,公司的近况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就连朵朵今天的发型看着不错,都跟纪林语说了,辛美仑调侃聂倾城说道:我说倾城,你怎么不把你每天洗澡,洗多长时间跟纪林语说说! 聂倾城看着身后的辛美仑,知道这个丫头是说不出什么好话来的,自己也不理会辛美仑,接着有些调侃的说道:怎么,你羡慕就快点,别说这些用不着的吧! “切,倾城,你倒是真的很会说话的,你跟我说说你是不是跟纪林语说这些了?” “要你管!” “切,我不是怕你郁闷吗?整天跟纪林语说这些话,人家一点的感觉都没有,我能不觉得郁闷吗?” 聂倾城见辛美仑一个劲的说不尽的感觉,知道自己若是不跟辛美仑说点什么的话,或许辛美仑会一直不停的说下去的!“好,我跟你说就是了,你一个劲的说的,我都心烦了?我跟纪林语说这些了,怎么着?” “没事,我就是觉得是不是没有纪林语的滋润,你?” “去死!” 辛美仑也不在说什么了,直接转身走人了,其实每天这么跟聂倾城一闹。辛美仑觉得聂倾城自己也不会觉得太累了,这段时间以来。聂倾城公司医院两边跑,对纪林语的照顾是更加的无微不至的,让哲信傲看见都有些羡慕现在躺在病床上的纪林语了! 而对于那群绑匪,哲信傲也说了,医院已经将这些人都制裁了,法律将这些人直接关进了大牢。而莫继宇也是如此的,对于聂倾城来说其实并不希望莫继宇入狱的,只是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们想的如何就是如何的吧。 “纪林语你听到了吧!莫继宇入狱了?其实你是不是跟我一样也不希望莫继宇入狱,不过你要是吃醋的话,估计你应该会愿意莫继宇入狱吧!你放心,公司我一定会弄好的,你可是得快点醒过来呀,我这么伺候你,是不是你都不愿意醒过来了!” 每天聂倾城都是先去公司转一圈,将所有该交代的事情交代一番,然后就去医院,照顾纪林语,而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哲信傲都会第一时间来医院找聂倾城,所以其实现在的公司有哲信傲跟聂倾城存在就已经配合的很好了吧! “纪林语好点了吗?”当然聂倾城听到这话的时候,也知道来人是名优也了,只是没想到这个时候名优也回来吧! “好多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你怎么过来?” 其实聂倾城这么一问,名优也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有些尴尬的看着聂倾城说道“我知道我男朋友做的不对,现在他也坐牢了,我对不起你跟纪林语!” “没事,这些跟你没什么关系!” 名优也在医院待了没多长时间,就走了,而聂倾城倒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在名优也走后跟纪林语说道:你听到了什么都如愿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聂倾城,你看看这份文件,若是没什么问题,我觉得我们可以跟这间公司合作的!”哲信傲突然出现在医院,什么废话都没说直接将文件放到了聂倾城的面前,而聂倾城倒是二话没说直接就看文件,这是一份关于跟其他公司联合开发房地产的一个案子,其实哲信傲已经做得差不多了,聂倾城也觉得没什么问题,就直接签字了“很好,这个若是做好了,估计公司就好的差不多了!” 面对自己爱的人,其实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不管是好是坏,只要是好好的存在自己的身边就是很好的吧! 纪林语的身体似乎是越来越好了,而聂倾城在照顾纪林语这方面倒是也没觉得有什么,每天都这么照顾着纪林语,而看着纪林语的脸色越来越好,也就越来越开心了,只要是有一点希望聂倾城觉得纪林语一定能醒过来的吧! 半个月后,公司的股价已经稳定住,哲信傲已经全权负责了公司的事情,而聂倾城就决定专心的照顾纪林语了,哲信傲也没什么异议,毕竟哲信傲也是希望纪林语早点醒过来的吧! 这一天聂倾城跟往常一样继续在医院照顾纪林语,只是当在给纪林语擦手的时候,发现纪林语的手动了,聂倾城激动的说不出话了,“纪林语,你醒过来了!” “怎么?你不希望我醒过来是不是?” 第244章 事实并非如此 “你真的醒过来了?”聂倾城激动的抱住了纪林语,“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害怕!”聂倾城抱着纪林语,原本是笑着的,现在却哭起来了,这就是所谓的喜极而泣吧! “怎么不开灯?”纪林语这么一句话,让聂倾城瞬间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不见了?其实聂倾城倒不是嫌弃纪林语,只是觉得纪林语能接受这一切吗? “是不是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没事?慢慢的就会好了,现在你刚刚醒过来,以后慢慢的就会好了!” “好。” 聂倾城没想到纪林语对于自己眼睛看不见这件事情倒是很快的就接受了,聂倾城虽说心里有疑问,可是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纪林语在那里乱摸! 而纪林语乱摸的倒是很有水准的,不是摸到聂倾城的胸,就是摸到聂倾城的大腿,这摆明就是占聂倾城的便宜不是! 这就是所谓吃豆腐吧,聂倾城越发的觉得纪林语并不是真的瞎了吧!聂倾城知道只要自己稍微一试就应该能试出来吧! “哎呀!” “怎么了?” 聂倾城倒在地上也不起来,而纪林语有些按耐不住了,直接起床了,一下病床就看到了聂倾城的眼神了,纪林语可算是知道什么是阴沟里翻船了吧! “我说你倒是眼睛好的挺快的不是?” “呵呵,是啊,我还真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好了!” 聂倾城虽说嘴上像是不愿意的样子,其实倒是没有真的不愿意吧! “纪林语……” 纪林语什么都没说,直接将聂倾城拉起来深深的吻上了这个女人,眼前这个女人,是纪林语想要一辈子守护的女人,眼前这个女人不管发生什么纪林语这一次是再也不会放手了吧! “好了就好,纪林语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好!” 没有叫医生没有叫护士因为,他们都清楚的知道纪林语现在并没有什么大碍了,而现在正式俩人好好的交谈的时候! “对不起,其实当年就算是报复,我也早就深深的爱上你了,可是仇恨让我将那些都掩藏起来了,所以才会做出那些事情来的。能够再次遇到你,真的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不管如何我纪林语都不会放手,都不会放开你的手了!” 纪林语说这话的时候,你根本想象不到这个男人曾经是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吧,其实聂倾城何尝不知道纪林语是真的爱自己,若不是这般的爱自己的话,纪林语也不至于在病床上躺这么长时间了吧! “我知道,纪林语,其实这一次回来我跟你是一样的,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伤害自己爱的人了,好不好,我们就这么好好的好不好?” “好!” …… 俩人坦诚的交谈了很久很久,之间再也没有什么隔阂了,再也不会让那些人出现自己自己的身边做出那些不好的事情来了。 直到哲信傲来医院找聂倾城的时候发现纪林语醒过来了,而不顾俩人在热情的拥抱的气氛,直接冲进去了“纪林语,你醒了?” “你那不废话吗?我没醒现在是谁抱着聂倾城,我没醒这个跟我一样的人会是谁?”或许 意外来的就是这般的突然,在谁都没想到的时候纪林语就这么醒过来了,最开心的无非就是聂倾城这些人吧! “你终于醒过来了!”只是哲信傲觉得这一次醒过来的纪林语似乎变的有些不一样了,这一次的纪林语似乎是学会开玩笑了,或许只是因为是在聂倾城的面前吧! 所有人都接到了通知,说是纪林语醒过来了,所有人都来看纪林语,朵朵看着自己最亲的俩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小小的她,就像是一个得到很多好吃的一般的开心吧! 辛美仑看到自己的姐姐这段时间的照顾总算!在纪林语醒过来的时候,这一切都变的再也跟以前不一样了,他们之间只有爱,没有别的没有恨! 再也没有谁是能将这些人分开的,再也没有什么是能够让爱变得不重要的吧,一切都在医院这里解开了,一切都变的这么的好,还有什么是不好的呢? 公司如此的稳定的发展,纪林语醒过来了!聂倾城跟纪林语坦诚不公的交谈过了,朵朵说:这一刻我是最开心的吧,我有爸爸也有妈妈! 纪林语很快就出院了,而聂倾城无非是最开心的吧,现在纪林语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聂倾城也不知道纪林语到底在忙什么,但是聂倾城才不管这些来,反正现在公司的事情聂倾城是再也不管了,每天跟朵朵玩玩,跟辛美仑见见面,约好友见见面,每天都过的很是潇洒的样子,若是今天纪林语非要聂倾城出去吃饭的话,估计聂倾城都不想要出去吃饭了吧,每天都在家自己做饭,聂倾城似乎是有些爱上这样的日子了! “为什么非得出去吃饭呢?你难道不想要吃我给你做的饭了?”当然聂倾城只是这么说说,并不是真的生气或者什么的吧! “哪有老婆大人,我只是觉得我们也该出去浪漫一下了吧!” 聂倾城知道自己拗不过纪林语只好跟着纪林语出去了,而朵朵很是自觉的提出去辛美仑那边玩耍的,聂倾城也是乐得有人照顾朵朵并没有反对! 只是聂倾城并没有想到纪林语会带着自己来教堂,“这里能吃饭?” 此时的纪林语真的是无语了,要不是聂倾城在这件事情上如此的笨拙,或许纪林语想要惊喜的效果也打不到吧! “当然,你难道不知道吗?我不是说了吗?想要浪漫一回!”纪林语的解释,聂倾城倒是接受了! 只是躲在暗处的那些人觉得聂倾城实在是太无语了,这么的明显还问是不是来吃饭的! 当然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自然,礼花,心形蜡烛,教堂上出现的视频,教堂里出现的俩人的照片,聂倾城最喜欢的音乐,聂倾城最喜欢的话,聂倾城最喜欢的演员,所有所有聂倾城喜欢的东西,包括人都在这里! “纪林语,我是不是在做梦?” “你说呢?” 此时的聂倾城似乎才觉察出什么不一样来吧,真的不是做梦吗?“嫁给我!” “说早了,我还没求婚呢?” 似乎才是才是最好玩的吧,那些躲在暗处的人按照约定的时间喊出了这句话,只是一时忘情的纪林语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还在抱着聂倾城在独自欣赏这个小女人! 而聂倾城此时是真的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纪林语,你倒是真的学会什么是浪漫了吧!” “你喜欢吗?” “我喜不喜欢管什么事,我都不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额,若不是人家说,你是不是就打算不说了!” “嫁给我!” 纪林语知道聂倾城是在跟自己耍小脾气,直接跪在地上等着聂倾城答应自己,而周围没了声音,聂倾城喊道“你们该喊了!” “嫁给我,嫁给他!” “我是不是很配合你,纪林语!” “答不答应!” “你说呢?”整个教堂出现了很多的人,这些人都在给纪林语还有聂倾城祝福,都让聂倾城嫁给纪林语,其实辛美仑早就开始叫纪林语为姐夫了,显而易见的纪林语只能是聂倾城的男人,不然其他的女人还不得让纪林语给气死,让聂倾城给吃醋吃死了!在众人的帮助下安排了一个非常特别求婚仪式,倾城幸福的同意。 两人再次举行了一次别开生面的婚礼,婚礼现场,当牧师问纪林语是否愿意娶聂倾城为妻的时候,纪林语不等牧师说完直接说道:我当然愿意,你就别问了,我家老婆也是愿意的吧! 聂倾城无奈的摇摇头,真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纪林语变得跟一个孩子一样看!婚礼当天聂倾城真的很美,很多人都给了俩人最真挚的祝福,其实聂倾城想要的并不是自己的幸福,而是自己幸福,其他人也幸福,自己幸福其他人祝福吧! 只是这是以前聂倾城的想法,现在的聂倾城只要是有纪林语陪着就算是没人祝福的婚礼,聂倾城都会觉得是幸福的吧! “聂倾城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纪林语的了!” “纪林语,你这辈子只能是我聂倾城唯一的男人,我聂倾城是你纪林语唯一的女人!” “当然!” 幸福或许就是这一刻吧! 婚礼结束后辛美仑告诉去看望了莫继宇,“谢谢你还记得我!” “你最近好吗?”辛美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知道看着这个男人倒是有些感悟,只是心里说不明白! “我姐跟纪林语结婚了,我姐姐现在很幸福!”辛美仑这话是说给莫继宇听的,其实任何人都知道莫继宇对聂倾城的心思。 “我知道,我知道聂倾城跟纪林语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的,把这封信交给倾城好吗?”。“好!”其实信的内容到底是什么根本就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莫继宇一切都想明白了,而这一切都变的再也不重要了吧! 第245章 梦中梦 辛美仑在监狱出来后就直接去找聂倾城了,将莫继宇的信直接交给了聂倾城,辛美仑什么都没说,因为聂倾城只要看过信后就应该什么都知道吧! “倾城,莫继宇似乎是变的很好了,或许他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了!” “那不是最好的吗?” “恩!” …… 公司进展的太过于顺利了,而纪林语在外人看来还是那个冷酷的大总裁,可是只有那些亲信知道只要纪林语看到聂倾城就立马变成是软柿子了,当然这一切都是纪林语自己愿意的,而聂倾城也乐意接受的,其实俩人在一起,并没有什么过多的东西存在,只要是你想要的,你觉得好的,就是好的吧! 婚礼的完美让聂倾城一直沉浸其中,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知道只要是跟着纪林语就是好的吧! 而这段时间纪林语一直在忙公司的事情,倒不是因为有很多的事情要忙,只是因为婚礼结束了,是时候该想想要去哪里旅游了,而纪林语是一个负责人的人,自己在医院躺了那么长的时间,若不是哲信傲还有自己的老婆的话,纪林语醒过来都不知道能不能接受那个现实,当然纪林语可不是一个轻易服输的人! 幸福来的如此的不易,这一次的纪林语是不会再让任何一个人将聂倾城在自己的身边带走了吧,其实很多的人,很多的事情,在经历过之后,或许就会有不同的答案吧,其实所有的过去的一切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现在的我们是否过的很好吧! 纪林语将一切都交代给哲信傲了,纪林语也一直对哲信傲很是放心的! “老板,你就放心的带着嫂子去旅游吧,公司交给我了!”哲信傲当然知道纪林语在新婚之后就立马来公司到底是因为什么了,要不说哲信傲是纪林语最得力的助手来这! “好,我当然放心,若是你照顾不好公司,你就跟着公司一起不好吧!”纪林语着赤果果的威胁,让哲信傲着实的觉得纪林语即便是跟聂倾城在一起了,也没学会聂倾城的温柔吧,不过哲信傲知道纪林语在面对聂倾城的时候,一定是很是温柔的吧! “老板,你跟对着嫂子如此的态度吗?” “你在说废话?” “ok、ok、我这就去忙活,还不行吗?” …… “老婆,你想要去那里旅行!” “那叫蜜月好不好?” “哦,哪老婆,你想要去那里蜜月!” “随便吧,我们就这么转一圈吧!” “好!” 倾城与纪林语终于开始了两人期待已久的蜜月旅行…… 两年后,朵朵有了弟弟,纪林语是在外是叱咤风云的总裁,但回到家,马上变成24孝老公和老爸。 “爸妈,弟弟长的有我好看吗?” “弟弟跟你不一样,弟弟那叫帅好不好?” “那也不如我好看!” 聂倾城看着自己倔强的女儿,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愤愤的看着纪林语说道:看看都是因为继承了,你的基因,你的女儿现在连自己的弟弟都开始嫉妒了! “喂,你怎么说话呢?” “喂,你怎么说话呢?” 当然这话是朵朵跟纪林语一起说的,俩人对视一眼,朵朵说道:我就知道我这么聪明一定是继承老爸的基因较多的! “我看也是!” “你们……” 纪林语的私人公寓里面,再也不会孤独了,欢笑声似乎都在这一切开始了,24孝老公跟老爸纪林语远远的看着公寓边的树木,似乎想到了很多! “这一切真好!” “是啊,有你真好!” 我一瞬间惊醒,难道真的是这样吗?可纪林语现在是没有老婆跟孩子的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等我看向纪林语的时候发现他眼角都是泪水,此刻他嘴角上扬,似有若无的说:“你很奇怪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聂倾城?你知道?”我不敢说聂倾城已经死的事情,可在我看来我们这一次来到费城,聂倾城是不记得纪林语的,那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真后悔来这个地方,这一次是真的想要马上就要离开,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墓地,而是纪林语的恐怖之梦。 “那都是我想象的,其实我们早就不欢而散了,这一直都是我自己的梦想而已,可我也知道这只能是梦想。” “到底怎么回事?”我有些着急了,看着突然苏醒,而且还知道我进入他梦境的纪林语,这一刻我觉得我对这个人根本就不了解。 他叹气一声才说:“其实我跟周嘉欣早就订婚了,那她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只是我没办法,所以才跟周嘉欣订婚,而周嘉欣跟她孩子的爸爸,却打起了聂倾城的主意。” 那些事情,我都记得。 纪林语有些自言自语,然后就陷入回忆之中。 “杨子明,我没有钱,就算有,我也不会给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杨子明听周嘉欣这样说,不由得嗤笑起来,“没钱?呵……你堂堂一个富二代,会没钱,周嘉欣,我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周嘉欣见他不信,心里念的也只有她的钱,周嘉欣心如死灰,口气也有些敷衍:“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没钱,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杨子明哪能这么容易就离开,他心里断定周嘉欣就是不想给他钱,面上不由得烦躁起来:“周嘉欣,你以为你俩三句话就想赶我走,门都没有,不拿到钱,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周嘉欣见他如此纠缠不休,心里也有了火气,声音也提高了几个高度:“不想走走?好啊,那你就呆在这里看看,你以为我爸真的会放过你,以前若不是我护着你,你现在早就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你识趣的话就一拍两散,不然到时候吃亏的只能是你。” 周嘉欣说的话让杨子明的眼光一闪,她说的没错,现在周嘉欣已经对他没有任何感情了,他现在怎么样她也不会救自己,就像她说的,如果当初不是周嘉欣护着他,自己说不定就被她父亲怎么样了。 可杨子明还不想放弃,他现在身负巨债,怎么才能在俩天之内筹到钱。 杨子明眼珠子一转,心里就有了办法,既然硬的不行他就来软的。 “嘉欣,你帮帮我好不好,我欠了高利贷,要是还不了他们会杀了我的,就算你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也要看到孩子的面子上啊。你救救我好不好。” 杨子明声泪俱下的说道,甚至还给她跪下来了,周嘉欣没想到杨子明居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她下跪,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你起来,这里这么多人都看着呢,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来来往往的人已经把眼光放在了他们身上,还窃窃私语,杨子明自然是看见了,但自己的性命和面子,孰轻孰重,他自然分的清楚。 杨子明自然不愿意起来,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响起来,周嘉欣一看,是自己母亲买了东西回来了。 杨子明顺着周嘉欣的目光也看到了她母亲,周嘉欣心想,如果自己母亲看到杨子明肯定又要生气了,到时候一定要叫人把他扔出去。 周嘉欣不愿意在这里闹得这么大,这里人多眼杂,如果有人认识她,在传到纪家的耳朵里,那肯定就要怀疑她了。 于是,她只能对杨子明说道:“我妈已经回来了,你快走,不然到时候你就等着被揍吧。” 杨子明自然也是想离开的,可是他拿不到钱又不甘心,下次再遇见她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可是自己又不想在这里出丑。 正在两难之际,杨子明又听见周嘉欣这样说,以为她对他还是有感情的,是在担心他。 杨子明心想,既然有感情那就好办,现在也不急于一时。 于是杨子明心里打好了算盘,对着周嘉欣说道:“我先走了,你放心,我还会来找你的。” 说完,就一溜烟的跑走了。 周嘉欣看着杨子明狼狈的身影,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哼,还想来找我,做梦吧。 周嘉欣的母亲渐渐走近了,看着自家女儿就看着杨子明逃离的方向。疑惑的问道:“刚刚那人是谁?” 周嘉欣装傻:“谁啊……妈?” 周嘉欣指了指杨子明逃走的方向,周嘉欣装作恍然大悟“哦,一个问路的。”说完又转移话题,问道:“妈,你买了什么啊,这么多。” 周嘉欣母亲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然后开心的拿出自己买的衣服,问道:“好看吗?” 周嘉欣看着小小的婴儿服装,然后开心的回答道:“嗯,妈选得什么都好看。” 周嘉欣母亲被她逗乐了,点了点她的鼻子,无奈的说道:“你啊,就你嘴甜。” 周嘉欣回到周家之后,想起杨子明的事情,心就慢慢的凉了下来,这个男人,居然还敢找自己要钱,看来自己要想个办法才行。 就在这时,周嘉欣的电话却响了,她拿起来一看,是纪林语的母亲。 第246章 要钱 她接起电话,声音甜甜的说道:“伯母,您找我?” 纪母在电话那旁关心的问道:“嘉欣啊,回家住的还习惯吗?” “谢谢伯母的关心,挺好的,我爸妈也很高兴我能回来。” “那就好那就好,我孙子没事吧。” 周嘉欣一听纪母这样说,立刻把手放在肚子上,轻轻的抚摸着。 如果远远的一看,还真能看得出周嘉欣身上多了一层母性的光环。 周嘉欣温婉的笑着说道:“它挺好的,现在还在踢我呢。” 纪母在电话那边听了之后开怀大笑,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随后,又像是想起什么,问道:“后天是你产检的日子把,听说上次林语就没陪你去,气的我,真是难为你了。” 一说起上次,周嘉欣就想起在医院遇见纪林语和聂倾城在一起的画面,她的心一沉,说话的身音有些苦涩:“伯母,我不怪他,都是自己的错,如果不是自己那时候逃婚害的爷爷去世,他也不会这么恨我。” 纪母听着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不由得连忙安慰道:“傻孩子。这怎么是你的错呢,别哭了,对身体不好,后天产检我陪你去,就当给你赔罪了好吗?” “那多不好意思啊伯母。” “有啥不好意思的,就这样决定了!” 说完,纪母就挂了电话,周嘉欣在纪母挂了电话之后,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哼,自己很快就能嫁入纪家了。 杨子明自从上次离开之后就一直在门外守着,就希望能遇见周嘉欣出来,可是等了一天也没看见周嘉欣的身影。 杨子明有些沮丧,那周嘉欣不会是故意躲着自己把,这可怎么办,明天自己就要还钱了,可自己连一毛钱都没有挣到。 虽然这样想,但杨子明决定还要在试试看,说不定第二天就能遇见周嘉欣了呢。 到了第二天,杨子明依然守在周家的门口,没过多久,就看到一辆豪车开进了周家。 只见周嘉欣终于听着大肚子走了出来,从车上下来的却是另一个贵妇。 杨子明定睛一看,好家伙,这贵妇全身上下都是名牌啊。 只见周嘉欣在那贵妇的搀扶之下,进了车,还和周嘉欣的母亲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 杨子明看见那车开走了,赶紧拦下一辆出租车,并且让那司机跟着周嘉欣的车。 那车子七拐八拐的,最后才在医院挺了下来,而周嘉欣现在一心只想嫁进纪家,自然也没有注意到。 纪林语的母亲扶着她,去挂了号,就坐在长凳上和那些孕妇一起等着。 纪林语母亲一直拉着周嘉欣的双手,期间还一直和周嘉欣说话,杨子明听不到,就像他们的方向移了一点,这才听清楚他们的对话。 “嘉欣啊,你不要怪林语,只要你嫁入我们纪家,林语一定就不会说什么了。” 周嘉欣低眉顺眼,心里却很开心。 “伯母,您还要我当您的儿媳妇吗?” 纪林语母亲听了之后,安心的拍了拍周嘉欣的双手,说道:“要,怎么不要,你现在怀了我们纪家的孩子,怎么能让你在外面受苦呢?” 纪母的话让周嘉欣眼前一亮,可她低着头,没能让纪母看见她眼里的变化。 这句话对于杨子明来说却是晴天霹雳,周嘉欣坏了纪家的孩子,那明明是他的孩子啊,没想到没想到,这个周嘉欣居然为了嫁进纪家居然敢撒谎。 难怪她对自己总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原来是勾搭上了更好的人啊,纪家可是个大家族,听说生意做的非常大,家产都有好几亿。 杨子明转念一想,不过这样也好,这样,周嘉欣的把柄不久抓在了自己的身上。 杨子明心里冷笑,哼哼,周嘉欣,这次你还不得乖乖的给我那钱。 “伯母……” “这孩子,叫什么伯母,叫妈。”纪母一听周嘉欣喊她伯母,心里就别扭。 周嘉欣心里开心,嘴上甜甜的喊了一声:“妈!” “真乖。”纪母摸了摸她的头,心里感到欣慰。 产检的人有些多,纪母等的有些久了,肚子有些疼,想是今天应该吃坏了肚子,于是就对周嘉欣说道:“嘉欣啊,我肚子有些疼,我去趟洗手间,你在这里乖乖的。” 周嘉欣听了之后点了点头,然后对她说道:“我知道了妈,你快去吧。” 杨子明一见纪林语的母亲离开了,立刻就走了过去坐在周嘉欣长椅的另一边。 周嘉欣一看到杨子明,立刻吓得花容失色,他怎么在这,最主要的是他什么时候来的,那她刚刚和纪林语母亲说的话,又听到了多少。 “杨子明,你怎么在这里。”周嘉欣恨恨的问道。 杨子明不理会她的恨意,只是有些坏笑的问道:“周嘉欣,你真行啊,拿我的孩子说成是纪家的。” 周嘉欣听后她的心就沉了下来,她把眼睛闭起来,他果然是听到了。 随后她把眼睛睁开,转过头来直直的对上杨子明的眼睛:“你到底想怎么样?” 杨子明笑道:“我不想怎么样,我的目地很简单,就是要钱。” “我说了我没钱。” “没钱?是真没钱还是借口?”杨子明反问道。 周嘉欣是真的没钱,她才刚回周家,怎么这么快就能有钱呢,何况她一开口就是五十万,她哪里去凑这么多钱。 “我是真的没钱。” 杨子明一听她这么说,却有点不想和她周旋了,他对她恶狠狠的说道:“我不管你是真的没钱还是假的,总之,我明天就要50万,不然,我就把你肚子里孩子不是纪林语的事情说出去,反正光脚不怕穿鞋的,要死我们就一起死!” 周嘉欣觉得杨子明真的是疯了,但她也相信他做的出来这种事情,周嘉欣死死的捏着自己的手心,指甲都嵌进了肉里,也浑然不觉。 最后,她像是做了决定一般,对着杨子明说道:“好,我给你50万。” 杨子明听见她答应了下来,面上露出喜悦的神情,他伸手摸了摸周嘉欣的脸颊,温柔的说道:“这才对嘛,我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只要我要到我想到的,自然会管住自己的嘴。” 周嘉欣对杨子明的触碰,从心里感到恶心,她扭过头,瞪着杨子明“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给我走!” 杨子明对周嘉欣这副表情也不生气,她站起身,附身凑到周嘉欣的耳边说道:“我知道你还有我的电话,明天电话联系,要是你明天12点之前不给我钱,我就把你的事情公布于众,到时候,你就是想翻身也没有机会了。” 说完,杨子明就得意的走了,和之前的狼狈判若两然。 周嘉欣看着她的背影,只恨自己居然大意,让杨子明这个小人知道,现在还真像是他说的,他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可她怕的就是杨子明这个人会无止境的向她索取。 纪林语母亲回来时,看见周嘉欣的脸上有些不好,便有些担心,她走上前问道:“嘉欣,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周嘉欣回过神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对纪林语母亲笑道:“没事儿妈,就是他刚刚踢了一下我。” 纪林语母亲听后笑了一笑,然后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肚子然后说道:“这孩子可真像林语,我怀着他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折磨我的。” 周嘉欣拉着纪母的手,然后对着自己肚子恶狠狠的说道:“再踢妈妈肚子,妈妈就哭给你看。” 这话一说完俩个女人都笑了起来,就在这时,一个护士走出来喊道:“18号周嘉欣。” 周嘉欣一听到自己的名字,立刻站了起来,纪林语母亲看的胆战心惊的,微微责备道:“你慢点,我扶着你,来。” 周嘉欣朝纪林语母亲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然后一起走进了房间。 周嘉欣看着B超中那个小小的孩子,心里一阵温暖,不了怀疑,她是爱这个孩子的,尽管这个孩子的父亲是个人渣。 纪林语母亲也在一旁笑呵呵的看着,那个孩子不管怎么看都觉得喜欢。 周嘉欣看着纪林语母亲开心的脸孔,不知道怎么了,心情居然有些低落,如果这个孩子真的是纪林语的该多好,可是这个孩子不是。 如果事情败露,这个孩子生下来一定会受到世人的唾弃的,如果在知道自己有这样一个父亲,不行,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怎么样没关系,可是她的孩子不可以,所以,不管怎样,她都不能让杨子明破坏。 周嘉欣回到家之后就一直有些心神不宁,她现在确实没这么多少,就算东凑西凑也只有二十万,哪有五十万给他。 周嘉欣心里着急,可是又不能找爸妈他们要钱,这样一定会被他们发现的,到时候问起来,她要怎么回答。 周嘉欣把玩着手机,翻看着联系人,最后停留在了杨子明的电话上,其实这个人昨天也打了很多电话给她,只是她一直拒接,她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和那个人有关系的。 第247章 一定要摆脱 第二天很快就到了,周嘉欣带上自己的卡,决定先给他二十万,剩下的三十万自己到时候在想办法。 周嘉欣对自己母亲说想出去散步,周嘉欣的母亲有些担心,说道:“你这肚子大的,万一遇见了什么事怎么办?要不找个人陪着你。” 周嘉欣怎么可能让人跟着她,她要做的事情也不能被人发现。 于是周嘉欣果断拒绝了母亲的提议,她撒娇的摇了摇母亲的胳膊,说道:“妈,我没事的,就慢慢的走,你让人跟着我我多不好意思啊。” 最后周嘉欣母亲拗不过她,只好让她去,但不允许她走的太远,在附近这一块就好了。 周嘉欣应到,然后就慢吞吞的扶住肚子走了出去,走了没多远,自己就拨通了杨子明的电话。 响了俩声之后,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慵懒的声音。 “周嘉欣?”杨子明似乎是刚睡醒,带着浓浓的鼻音。 “杨子明,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来周家门口附近,否则,别说我没给你钱。” 如果可以,周嘉欣是一点都不想和杨子明这个人接触,甚至听到他的声音都觉得厌恶。 周嘉欣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将电话放在口袋里,慢慢悠悠的走着。 清晨的空气还有些潮湿,她走着,看见有年轻的男人女人在跑步,还有一些大爷大妈在练剑,一些大爷的腰里别着录音机,里面吚吚哑哑的传来都是京剧的声音,周嘉欣觉得自己内心平和,像是一个迟暮的老人在慢慢的走着。 而杨子明在接到周嘉欣的电话原本还迷糊的脑袋就立刻清醒了起来,他勾了勾唇角,没想到周嘉欣的速度这么快。 那她还说自己没钱,原来都是骗他的。 杨子明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脸,然后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周家的地址。 杨子明一到那,像四周环顾了一番,就发现了周嘉欣的身影,她坐在长椅上,眼睛却看着对面俩个小孩子发愣。 他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周嘉欣立刻回过神,然后换上一副抗拒的面孔。 杨子明突然很怀念以前那个对他千依百顺的模样,那个盯着他就会害羞脸红的周嘉欣,可是他也知道,周嘉欣会变成这样都是拜他所赐,他不后悔,因为他觉得,只有更接近现实。才会在这个残酷的世界生存下来。 周嘉欣见他一直盯着自己,觉得全身上下都不舒服,她把卡递过去,冷冷的说道:“这里是二十万,我没这么多钱,剩下的三十万你在给我点时间。” 杨子明回过神,从她手中接过卡“二十万?我要的是五十万。” “我没这么多钱,只有二十万,再说了,那三十万我又不是不给你,只是我拿不出这么多钱。” 周嘉欣简直恨极了他那副爱钱的嘴脸,在他的世界里,是不是只有钱财。 杨子明接过卡,心想这钱也够拿来还贷款,何况自己还有把柄在他手里,她也不会耍什么心机。 他那些卡在自己手上拍打着,然后漫不经心的问道:“密码是多少?” 周嘉欣头也不抬的说道:“你的生日。” 杨子明听后手上的动作一顿,心里也说不上什么感觉。 周嘉欣又说道:“别多想,这卡是以前为你准备的,我知道你一个大男人对钱财没概念,但我总觉得以后肯定要存点钱的,所以就用了你的密码,想着以后我们生活再用,现在我给你,就是想和你和那段时间说再见。” 杨子明听后苦笑,也许这个女人是真的爱过自己的,自己也是真的感动,但是,他的世界是没有感情的。 他只知道,只有自己拥有了钱,拥有了地位,才算拥有了自我,所以,他不在乎。 杨子明听后没说些什么,只是撇了撇嘴准备转身离开,却被周嘉欣叫住:“我就问你一句,你爱过我吗?” 很老套的问话,周嘉欣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怎么会问起这样的话,也许是因为自己怀孕了的原因,变得有点多愁善感。 杨子明听了这个问题愣了一会,随后回答道:“没有,我爱的只有钱。” 他原本觉得自己还是骗一骗她会比较好,但他却不想在骗她,起码这一刻他说的话是真实的。 杨子明说完又补上一句:“我的三十万,你要记住,不要让我等太久。” 然后,他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周嘉欣坐在长椅上,等他走了很远,才转头去看他的背影,她觉得自己很傻,明明知道是这样的答案,她却还是要问出口。 这样也好,断了所有旧爱,这样,自己才可以变得更狠一些,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当上纪家的儿媳妇,就算不择手段她也在所不惜。 早晨的阳光已经慢慢的升了起来,洒在周嘉欣的身上像是冬阳,周嘉欣又坐了一会,然后才站起身来,慢慢的一步一步往周家方向走去。 周嘉欣的母亲一直在担心她,害怕她出什么事,自己当初怎么就答应她一个人出去呢。 周嘉欣母亲正准备找人去找她的时候,就看见周嘉欣慢悠悠的走回来,额头上还有一层薄汗。于是她连忙扶着周嘉欣坐了下来,责备道:“看你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了。” 周嘉欣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妈,我没事的。” 杨子明拿着钱去还了高利贷老大,可是还有十多万,杨子明没办法,只能低声下气的求他再多宽限一段时间。 那高利贷老大虽然没有收完,但见他还钱态度良好,也就没说什么了??,对他也温和了很多。 “可以嘛,两天时间二十万,不过,你这债又多了几万啊。” 杨子明听后。心里只想骂娘,心想这才俩天时间又欠了几万,他发誓下次再也不借高利贷,可是现在他还是要装孙子。 “大哥,我知道我知道,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都还了。” “这还不错我们走,过两天再来。” 不一会儿,一群人就走完了,杨子明心里气不过,对着他们的背影狠狠的唾了一口唾沫。 “呸,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杨子明又心痛那钱,可又不敢去拿回来,明明就借了几万块没想到现在居然要他还几十万,真的是黑。 杨子明自知没能力把钱拿回来,只能过过骂人的嘴瘾。 周嘉欣坐在那里,她都已经快要奔溃了,没有想到,现在杨启明会纠缠着自己不放。 她不要一直过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现在她已经完全知道了,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她只想要和林语哥哥永远在一起,这就是她现在的愿望。只是现在她已经怀孕了,这件事情不管怎么说,她都不能够让林语哥哥知道。 “为什么都要这么对我。”周嘉欣在那里无助的说着,她不能够这样下去。 她不能够失去林语哥哥,那是她现在唯一能够抓住的东西了。周嘉欣回去以后,几乎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给摔了。 还好现在父母不在家里,要是看见自己这个模样,一定会非常生气的。 周嘉欣这几天在那里一直去医院检查身体,现在,她已经怀孕了,虽然孩子不是林语哥哥的,可是对于她来说,孩子同样是重要的。 这在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孩子,她有些不忍心拿掉。 这天,周嘉欣再一次来到了医院检查身体,又一次在窗口那边看到了聂倾城。她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这一切,原本都应该是她的,可是全部都被这个女人抢走了,她不甘心。 要是没有这个女人的话,林语哥哥喜欢的那个人,一定还是她,周嘉欣怎么能够甘心呢。 此时的聂倾城并没有注意到周嘉欣一直看着自己这边的事情,她这几天一直在医院这里照顾莫继宇了。 要不是莫继宇,她的母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找回来,她还是非常感谢的。 再加上莫继宇现在身上的伤,全部都是因为母亲才会弄成这样,她也不可能做事不理。 说起来,这几天还没有去精神病院看过自己的母亲,聂倾城还是比较担心的,也不知道现在母亲在精神病院里面好点了没有。 虽然之前纪林语已经来过,说保证不会在发生类似的事情了,可是她的心里还是没有底。 这一切她不怪任何人,毕竟母亲的病摆在那里了,要不是纪林语,说不准现在母亲只能够呆在家里面,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她也自顾不暇。 聂倾城非常感谢,纪林语虽然工作很忙,可是对于自己母亲的事情,还是那么的上心。 想到他这几天一直来医院,聂倾城就感觉有些好笑了。说起来,她还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纪林语,看起来就好像是吃醋一样。 聂倾城在医院的走廊里面,就去给自己的母亲打电话了,准确的说,是给精神病医院那边打电话。 她母亲有专门的主治医师,她想要询问一下现在母亲的情况,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精神恢复的好么。 第248章 误闯七星棺 聂倾城在那里打了好长时间的电话,这才有人接了,“聂小姐。” 电话那边,聂母的主治医生接了电话,对于这次医院的失误,他们还是非常抱歉的。 毕竟,聂小姐花了那么多的钱让他们来照顾聂母,可是他们医院那么大,居然连一个人都能够让她走没了,这根本就是他们的失误。 “我妈的情况怎么样了!”聂倾城还是和往常一样,淡淡的问着,她虽然也关心母亲的伤势,可是大概还是清楚的。 她记得医生说过,母亲的情况非常不好,虽然已经住院一段时间了,也只是勉强清醒,在大多数的时候,还是糊涂,就好像是这一次一样,居然一个人悄悄跑出去了,很明显是病得非常严重。 主治医生那边,并没有很快给回复,毕竟聂倾城母亲这边的情况,也有着复杂。 都已经病了这么长时间了,想要治好,有很大的难度,现在的情况同样是不容乐观,他并不想要骗聂小姐,只能够选择沉默。 “还和以前一样?”聂倾城有些苦涩了,她做了那么多,就是希望母亲可以清醒过来,这样,他们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而她也可以好好孝顺母亲了。 这些年,母亲为了她吃了不少的苦,这些她全部都记在心里了,没有想到现在自己已经长大成人,能够自己养活自己了,不再需要母亲的照顾,母亲就出了这样的事情,这让她怎么可以承受。 她说过,等到自己挣上钱,一定带母亲去吃大餐,可是现在,母亲却成了这个样子。 聂倾城最后颓废的挂了电话,母亲那边的情况还是没有丝毫的好转,她怎么能够不担心。 要知道在精神病院里面的花费都非常的贵,而且母亲现在该死独立的病房,就连主治医生也是单独请的。 每天花钱就如流水一般很好,还好现在所有的费用都是纪林语在为自己垫付,可是总有到头的时候,她应该学会自己挣钱来养活母亲。 要是母亲一辈子都带在精神病院里面,她怎么能够忍心。 聂倾城一个人承受着痛苦,在医院的走廊旁边坐了一会儿,这才又进了病房,她也害怕莫继宇担心自己。 毕竟,她已经出来好久了,刚刚他和莫继宇说自己出去上一下洗手间,他肯定是担心的。 在聂倾城走进病房以后,周嘉欣这才在暗中走了出来,只是她的脸上有一丝阴狠了。 刚刚聂倾城的电话,她全部都听到了,没有想到,聂倾城还有一个母亲,而且看样子,聂倾城应该是和自己的母亲从小相依为命。 听聂倾城的口气,现在她的母亲应该是在医院里面了,她刚刚才回到自己家,对于聂倾城的事情了解的也不是很清楚。 只是她终于找到了聂倾城的一个弱点,原本还以为,她这样的女子,一点弱点都没有,周嘉欣现在几乎喜出望外。 这次的医院,她没有白来,她在怎么说也在周家这么多年了,对于查一个人的资料向来都是手到擒来的。 周嘉欣这才悄悄的出了医院,毕竟他来医院里面,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现在,自然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了。 刚刚出去,周嘉欣就打电话,让人调查一下聂倾城的事情,尤其是关于她母亲的事,对于这一点,她更加感兴趣。 现在,她的心情还是不好,只要想到杨启明那个渣男一直拿着孩子的事情威胁自己,她就高兴不起来。 她一定要尽快把这件事情解决了,要不然,只是后患无穷。她知道这个渣男的性子,整天游手好闲的,而且还一直赌博,她手上的钱根本不够用几天,要是被这样的人一直威胁,她就再也不可能挣脱出去了。 周嘉欣做这种事情时,还是非常小心的,在检查完身体,她就回去了。 现在,她只想要等消息,她要知道,聂倾城母亲现在在什么地方,这可关乎到自己的计划了。 周嘉欣花了大价钱,所以消息也非常的快,这才到下午,那个人就已经把自己调查的结果用邮箱的形式发给周嘉欣。 周嘉欣很快就点来了,看着聂倾城的消息,在看到她只不过是一个灰姑娘而已,她就更加不屑了。 这个女孩儿,她有什么资格跟自己比,她身后的家世就已经压着聂倾城一头了。 在看到她的母亲带有精神病,她就更加鄙视了,真不明白林语哥哥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女人。 难道都不觉得她是一个累赘吗?拖家带小的,这一切应该都需要林语哥哥照顾。周嘉欣现在非常放心,只是她就是看不惯聂倾城。 就凭她这样的身世,也敢来和自己抢林语哥哥,他就有些愤愤不平,这次她一定让聂倾城长教训,让她以后再也不敢接近林语哥哥。 聂倾城也不过就是长的好看一些,难怪有那么多的人喜欢,那根本就是一个狐狸精。在看着聂倾城最近身边的事情,她就更加不屑了,那些男人不过是玩玩而已,难道还真的当真了。 周嘉欣对于自己还是有信心的,她本身就是大家闺秀,长得也算是不错,最主要的一点是纪家的人更加希望她能够成为纪家的少奶奶。 毕竟她的家世摆在那里了,纪家的人要不是傻子,就一定会选择自己的。虽然之前她逃过婚,可是她相信林语哥哥最喜欢的那个人一定还是自己,现在他只不过是被聂倾城那个贱人给迷惑了而已。 她相信,用不了多久,林语哥哥一定能够看到自己的好,而且林语哥哥本来就是喜欢自己的。 周嘉欣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或许,她应该让杨启明帮自己办这件事情的。 从她调查的消息她就能够看出来。林语哥哥对于聂倾城的母亲,还是非常重视的,要不然,也不会请专门的精神科的医生来照顾。 她看过了,这位赵医生在精神病这边的研究非常多,而且他接手的病人,康复的可能性也比较大。 只从这一点上,就知道这位主治医生有多厉害。要是可以请他的话,一定需要花费不少的钱。 她只看着聂倾城那个穷酸样,肯定是支付不起的,这些,一定都是林语哥哥支付的。 只要想到这一点,她的心里就充满了嫉妒,没有想到林语哥哥对于聂倾城这样的重视,就连她的母亲,都能够得到林语哥哥的关注。 既然这样,就不用怪她不客气了,要是用聂倾城的母亲来威胁她的话,相信聂倾城一定会听从的。 而且她已经想好了,这件事情,她准备让杨子明做,就算是事后失败了,林语哥哥也只会把这个人给处理了。 正好,杨子明以后就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了,而她的秘密,就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了。 周嘉欣觉得这个计划好极了,几乎是一箭双雕,现在,她都迫不及待想要把这个计划实施了。 只是这个时候,她不能够主动去找杨子明,应该让他自己来,这样,她就不会是处于被动位置了。 她相信,杨子明这个时候非常需要钱,一定会做这件事情的。他那样的人,根本就没有良心,怎么会在乎犯不犯法。 聂倾城的母亲被杨子明给抓走,不小心掉进海里淹死了,自打那之后聂倾城就再也没有见过我,我也没有她的消息,而后来我因为知道了周嘉欣全部的事情,我没办法面对我自己也没办法面对那些人,就跟着师父潜心的修炼,离开了费城,若不是因为要找那个东西,我是不会跟你来这里的。 纪林语有气无力的话语,让我知道他内心其实还是爱着聂倾城和的,我咬咬嘴唇,我不是一个忧忧寡断之人,我知道有些事情我是必须要告诉纪林语的,他作为曾经那么爱聂倾城的一个男人,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聂倾城死了……” “你说什么?”纪林语目光惊悚的看着我,似乎不敢相信我的话,而没等我反应不来,只听到纪林语说了一句小心,我就直接被身后那个不知名的东西给甩在地上了,等我转眸看着拿东西的时候,忍不住咽口水,真不是我胆小,跟大象一样大的老鼠,估计你们是从未见过吧。 “快跑……”纪林语现在也不纠结聂倾城到底是怎么死的了,现在最为关键的就是逃命,等我们关上石门之后,大口的喘气,看着眼前七副棺材,我看看纪林语说:“这是七星棺?” “应该是……” 第249章 恶鬼 对于七星棺我是没有研究的,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传言七星棺是鲁王墓有人说里面的人是曹操,当然对于这样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去深究,倒是真没想到这个该死的地方居然还藏着这样一个巨的棺,当然没等我想太多,纪林语已经带着我跑远了,我实在是跑不动了,感觉应该是没什么东西能追上来了,才说:“等一下,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曹操在这里?” “陈先生你对去七星棺材还有研究?” 纪林语跑了这么长时间,此刻也是气喘吁吁的,我摇摇头,容自己喘口气之后,才缓缓道来:“没有研究,只是以前听小影提起过而已,那咱们去的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刚一说完,就看到纪林语的脸色很是难看,而且还若有所思的看着不远处的一面墙,那样子倒像真像是有什么危险快要出现一样。 我也没搭话毕竟现在这个时候,在一个我不熟悉的领域还是乖乖听话的好。 “陈先生,咱们来的这个古墓虽然不是什么先人之墓,可以绝非是一般的墓穴,咱们务必要小心,即便是什么都找不到,也不能搭上自己的性命……” 一个市长,而且还是鬼心老人的首徒,要说这样的人应该是什么都不会害怕的,可现在看看他脸上的细汗足以说明他是真的有所担心了,看来我们不得不提防呀。 我跟着纪林语在这个该死的地方转悠了半个小时,却还是没有找到出口,看来想要离开这个古墓还真需要些时间了,我拿出小君给我的八卦,想想当初小君给我的时候,我还不想要,现在倒是真的能派上用场了。 “不是都说只要找到南就能出去了吗?你看……” 我指着八卦给纪林语看,他看了一会,若有所思的点点投,拿过我手里的八卦自己转悠了一圈才说:“陈先生,走这边。” “好。” 虽然我不知道纪林语是怎么知道的这边是正确的路线,可我还是选择相信了他,或许现在已经别无他法了。 等我们七拐八拐的走了一段时间,就看到有一个门,这若不是出口,那边就是进入古墓的大门,我俩对视一眼,看来纪林语也没有多大的把握,就在我们一致决定要开门的时候,里面一阵尘土飞扬,挡住了我们的视线,所以一时半会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猛烈的咳嗽,好不容易缓过来,待眼前的视线不再那么模糊,我们才能看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可不看清楚或许就不会那么害怕了,一堆堆的白骨,看着都刺眼,我数不清楚这到底是多少的人组成的尸骨,可一定不在少数。 纪林语现在的吃惊程度不亚于我,他大约数了一下,这些尸骨应该有一千人左右,我颦眉看着这一切,这些人死的时间看来不短了,应该是当初陪葬的人,看来还是一个大户人家,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陪葬的人。 “这难道是千人祭吗?” 我以前听我们村子里的老人说起过,在远古时代,军统中海的贵族若是有人死了,那么就会派遣一千人跟着一起下葬,那些人说来是保护主子,其实就是陪葬的,这些士兵的家人都给了丰厚的金钱,能够让他们的家人衣食无忧的过上一辈子了。 说真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就是指着这一笔钱来养家,所以在当时能被选去陪葬的人都是幸运的人,我没想到今天居然真的能见到这样的人存在,我们俩人兜兜转转的饶过这些人,好不容易来到一个空闲的地方,看着怎么像是一个书房呢?可却一本书都没有。、 “小心……”我这只顾着抬眸看墙壁上的东西,且忘记看脚下了,这可是大忌,我居然疏忽大意了,等我听到纪林语的声音时,已经有些晚了,他准备拉着我的手,随着我一起落下了不知名的黑洞。 等我俩适应了这黑色才发现我们身处在主墓室,看来我们要找的地方就这么自己莫名其妙的出现了,纪林语看看我,将我推到一边才说:“陈先生,要是一会我出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带我出去。” 纪林语说完就自己去开棺材了,当然我不是那种很自私的人,我是不会放任他一个人出事了,可我却发现我根本就动不了,刚才纪林语推我那一下,可真不只是推一下那么简单。 “纪林语……”我大声的叫住了纪林语,他看着我笑了一下,才说:“陈先生,我们俩人不能都折在这里。” “那我会看着你出事吗?你可别忘了,关于那东西的事情可只有你知道,你想让我带着那些人去哪里找?你他妈给我回来……”我恶狠狠的对着纪林语大喊,可他像是没听到一样,一个人走到了棺材所在了台面上。 就算是我对这个没有研究,可看到纪林语这样的表情,自然就说明一切并非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在我走神的瞬间,纪林语已经打开了棺材,他沉思一阵,才转眸对着我说:“超出我们的想象……” 纪林语这句话倒是挑起了我的兴趣,我抬眸用眼睛示意纪林语抓紧给我解咒,他这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来到我的跟前,给我解咒,之后我们一起来到棺材上方,当我看到空空如也的棺材,我俩面面相窥,我不知道消失不见的尸体意味着什么。 纪林语摸着自己的下吧,眉宇间透露着一丝丝的威胁气息,看来他是真的比我知道的还要多,我捅捅他的胳膊,才说:“到底怎么回事?” “陈先生,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应该也找不到对咱们有利的信息了,抓紧离开。”纪林语说完拉着我就走,而我也没多话,反正要找的东西纪林语清楚,我只是负责跟着他一起寻找而已。 我们七拐八拐的好不容易走出这个古墓,我真的有些怀疑了,我们到底来这个地方是做什么来了,可就在我们看到光明的一瞬间,眼前漆黑一片,伴随着一股恶臭传来,对于这个味道,我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只有恶鬼才会有这样的味道。 我拉拉纪林语,我们躲在了暗处,当然这周围都是黑色,根本就分不清楚眼前这个恶鬼到底是什么来头,它四处的游荡,似乎是在寻找什么地方,在我们没有意识的时候,那个恶鬼突然就来到了我们跟前。 那张丑恶的嘴脸,让我忍不住想要呕吐,一股邪气在它身上散开,若不是纪林语拿出一个符咒,将这恶鬼给定住,或许我这一生便要在此地了结了。 “快走……” 纪林语跟我,我们拿出赛跑的速度快速的离开了古墓,在我们走出古墓的那一瞬间,整个古墓就像是被炸弹给炸了一般,瞬间倾塌,说真的虽然有些不舍,可这样总比让里面那些恶鬼再出来的好。 等我们到了离城酒店,小君满眼的着急,拉着我的手,眼眸中尽是泪水,说不出话来,不过我知道她是在担心我们,我拍拍小君的肩膀,安慰的说道:“没事的,没事的。” “先生,以后再出去的时候,能不能给我说一声……”小君嘟嘴有些不乐意的表情,我怎能不知道小君是因为担心我,才会这样的。 我抿嘴点点头并未说话,而此时所有的人都来到了离城,小君说小影现在有了一丝丝的意识,或许离着醒过来不远了,我知道小影一直都是一个一直很坚定的人,战胜心魔只是早晚的问题。 “说吧,你们找到了什么线索……”纪林语看着康南,当初让他们留下,不仅仅是为了守住后盾,最主要的是因为纪林语觉得在哪里还有我们能找到的线索,倒是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找到了线索。 我让小君将小影带走,我们几个就开始商量到底该怎么做,在离城待的时间不短了,现在木落念已经决定要跟我们合作了,聂倾城的死对于木落念而言跟纪林语的感觉是一样的,既然这么多人都开始对严晨明有了更大的敌意。 木落晴这个棋子是他万万都没想到的,可我知道最后悔的人不是严晨明,而是木落念。 “陈先生,你觉得咱们现在该怎么办?”纪林语秀眉紧锁,似乎对于眼前的事情真的是束手无策了。 我摇头,沉思一会,才说:“康南,你来说说这一次咱们需要找到那些人,才能找到那东西,这些人都跟严晨明有关系吗?” 我首先要知道的是,我们找这些人需要做什么,为什么找这些人,没有头绪的事情太多了,可难道就要这样一味的任由其发展下去吗? 康南看看我点头,才缓缓道来。 我们这一次要找的人有三个人,而这三个人都是能够牵制严晨明的,只知道这三个人叫什么,却不知道其他的事情,接下来我们几人商量之后,决定找到这三人,找到他们的弱点,让他们必须跟我们合作,即便是这样的行为是可耻的,可是为了速战速决,必须这样做。 “那陈先生,咱们现在就出发吧,第一个人在离城的西郊,住在别墅群,具体的,咱们也就只知道这些了。”纪林语让康南跟着我,其余的人在酒店继续找一些资料,拜访这三个人的事情,康南还是比较在行的,当然我只负责跟着而已。 我发现自打来到离城,太多的事情让我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很快就到了西郊,这个人我们也很快的就找到了,可人家却避而不见,唯一的突破口就是这家人的佣人,我们也算是好说歹说的,才让这个佣人松口了。 他们的故事,要在五年前说起,而那个时候的严晨明只是一个外人,可就是因为这个外人,让姑娘此生挚爱之人,烟消云散了。 第250章 相识在花季 这个佣人别人都叫她张妈妈,我看以前也应该是一个厉害的人物,现在应该是看破红尘了,才会选择留在欧家做一个小小的佣人。 我真心的喜欢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的人,不属于你的,你怎么抢,怎么夺,都终将离开你,唯有甘愿留下的,才是最真实的。我停住脚步,回过头去看他,风吹动了他的头发和衣角,吹乱了我的心,原谅我,不能给你想要的。 或许有一天,我真的会回到你身边,但我希望那一天,永远不要来。 在这个雨季,雨让我爱上你,我要把其实我们的爱一直都延续下去。真正爱一个人,你会永远把她放在心上,我希望下雨的时候,你第一个想的那或许就是我。 繁花似锦的时候,到处都有、美丽的风景每个地方都存在,而李景瑞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样的一个场景之下遇到自己一辈子想要好好守护的人! 李景瑞跟欧夏沫的相遇其实就像是一个不怎么被看好的人一样,李景瑞从未想过自己会真的喜欢上欧夏沫,而欧夏沫也从未觉得自己会喜欢上这个男人,而抛弃自己一直喜欢的人。 时间将很多的东西都定格了,时间也催化了很多东西的产生 那天李景瑞很无聊的走在大街上,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天遇到这么一个女人! 欧夏沫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她觉得自己不应该继续在酒吧上班了,要是不在酒吧上班,就不会遇到那个该死的男人,而现在欧夏沫口中那个该死的男人其实就是严晨明,只是没人想到他们之间的缘分在下次见面的时候就彻底的瓦解了! 而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出现了这么一男一女,而他们不知道他们会相遇! 或许是同样的无聊,或许是同样的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俩人在一家生意很好的面馆相遇了,其实时至今日欧夏沫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堂堂的宇晨集团的少东家会去一个很小的小地方吃饭呢? 那天的生意生意真的是太好了,好到没办法俩人只能在一张桌子上了,而当时的欧夏沫正好被严晨明纠缠,虽说是一直都没见过,但是欧夏沫满脑子都是严晨明的身影,所有即便是严晨明不出现在欧夏沫的身边,或者眼前对于欧夏沫来说,都已经造成了困惑了! “喂,小姐你没事吧?” “啊,什么?” 就在欧夏沫走神的时候李景瑞叫了一声欧夏沫,或许是看见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在发呆像是有什么事吧! “哦,没、没事!” 李景瑞在听到欧夏沫说没事的时候,很是温柔的对着欧夏沫一笑,然后就悄无声息的开始继续吃面了! 而就是李景瑞这一笑,让欧夏沫记住了,不知道是为什么,反正欧夏沫就是记住了。 有人说过,当两个注定要相遇的人,相遇事,那就是注定的,即便是不会真的到最后在一起,那也是注定的。不管是什么结局都是注定的! 欧夏沫说:“李景瑞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不幸!” 其实这才是欧夏沫跟李景瑞的第一次相遇,当欧夏沫在婚礼上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欧夏沫的心里一惊,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这样的一个场景。 欧夏沫当时就想,这就是所谓的上天的安排吗? 欧夏沫从未在那一刻想过自己跟李景瑞之间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在确定李景瑞已经不记得见过自己以后欧夏沫就装作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了! 其实李景瑞根本也没有忘记欧夏沫,那日跟欧夏沫的相遇让李景瑞其实很想找那个女孩的,但是婚礼当天当他看到自己的新娘就是那个女孩的时候,李景瑞觉得真是的造物弄人,李景瑞怎么会就记住了这个女孩呢?这个自己仇人的女儿,所以李景瑞装作什么都不及的样子。 其实若是当时俩人都说明情况的话,或许李景瑞不会因为仇恨而一直错下去,而欧夏沫也不会因为报仇而做出这些让欧夏沫自己都觉得不堪的事情。欧夏沫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面对李景瑞! 纠结了一段时间之后欧夏沫决定出发了,不管到那边李景瑞会怎么选择,欧夏沫都会尊重李景瑞的选择,欧夏沫是也释然了,即便是不能在一起,那起码也曾经在一起过,即便是以后不会在一起,起码欧夏沫的身边有小鱼儿的存在。 欧夏沫是走着过去的,欧夏沫想要让自己冷静的想一下,要是李景瑞不挽留自己怎么办? 而欧夏沫在想这些的时候根本就没发现自己的身边出现了一些不该出现的人,欧夏沫似乎是真的太专心的在想那个问题了,所以当欧夏沫被人捂住嘴巴的时候,感到特别的吃惊,眼前一黑欧夏沫就晕过去了! 李景瑞跟小鱼儿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欧夏沫的踪影、欧夏沫打电话也转去了语音信箱! “该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不会的,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张宁海也有些担心了,欧夏沫已经说过来了,就算是走路过来这个时候也应该到了啊! “我出去找找!”李景瑞坐不住了,想要出去找欧夏沫的时候,自己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欧夏沫的,李景瑞跟小鱼儿都松了一口气! “我说、欧夏沫你倒是快点过来啊!” “李景瑞,我可不想要欧夏沫的命!” 小鱼儿对着电话说完这句话,换来的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这句话把小鱼儿给吓坏了,而李景瑞一听这话,就知道对方的目标是自己! “你们是什么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们是谁,看来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哈哈!” “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样?就是看着欧夏沫这女人的皮肤倒是蛮好的,不知道划上一道的话,会怎样?” “你别乱来,你想我做什么?” “自己一个人来,东郊那个废弃的加油站!” “好,但是我得确定欧夏沫还是安全的!” “自己接受一下吧!” 说完欧夏沫的手机再次关机了。李景瑞接到一个才信,照片是欧夏沫被绑着的一个图片,看照片中欧夏沫似乎是还没受伤! “李景瑞,我不希望我妈妈有事!” “放心吧,有我在我不会让她有事的!” “但是我也不希望你有事!” 这个时候的小鱼儿哭起来还是一个孩子,不管小鱼儿多么的聪明,小鱼儿始终都是一个孩子,在知道自己的妈妈被绑架了,而现在那帮人什么都不要只是要自己的爸爸的时候,小鱼儿真的是吓坏了! “怎么办?” “张宁海,你看好小鱼儿,两小时后我还没给你打电话的话,你就报警!” “李景瑞让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必须得有人照顾好小鱼儿!” “我没事,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 “好了听话,这个时候你知道我跟你妈妈都最不希望的是你有事,知道吗?” “你必须答应我带着我妈妈平安的回来!” “放心吧,你妈妈是我李景瑞最爱的女人我不会让她有事的!” “恩……” 小鱼儿看着李景瑞快要走出家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喊道:“爸爸,我爱你!” “我也是!”李景瑞笑的很开心,不管那些人是什么人,李景瑞是不会让欧夏沫出事的,一定不会! 李景瑞用最快的速度赶到那个废弃的加油站,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李景瑞在寻找,但是就是没找到人。 这个时候李景瑞的手机响了,一看李景瑞就知道那些人一定是看到自己了! “你倒是挺守时的,是你自己一个人来的吗?” “你的手下不是能看到吗?” “好,你上顶楼来!” 李景瑞快速的找到楼梯向顶楼走去,一会就到了! 李景瑞一看到那些人就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了! “怎么?严晨明现在是在威胁我吗?” “李景瑞你可以不受威胁啊,不过我真不知道这个女人在这个地方掉下去的话,会是怎样的?” 欧夏沫的口被封条封着,不能说话,但是欧夏沫的眼神在告诉李景瑞,你为什么要来、这里真的很危险的! 李景瑞很开心在这个时候欧夏沫会在担心自己!这些绑架欧夏沫的人是李景瑞的一个对手的公司的人,严晨明企业在不久前被宇晨集团打垮了,可能是不服气吧才会想到用这么不科学的方式来照算李景瑞。 “谈谈你的条件!” “我要宇晨集团20%的股份!” 李景瑞心里在想,难道不知道宇晨集团现在已经不是自己的公司了吗?李景瑞笑着说:“没问题!”其实不管宇晨集团是不是李景瑞的企业,在这个时候就算是要宇晨集团李景瑞都不会吝啬的! 严晨明的人已经准备合同了还有转让书了,李景瑞只管在上面签字就行了。 “给!” 那些人将东西推到李景瑞的眼前,李景瑞看都没看直接签字了! “你怎么不看看?” “无所谓,不管你的条件是什么?我都答应!” 严晨明的人笑了,他可没想到这个欧夏沫对李景瑞那么重要,早知道的话早就将这个人带过来了! 本来事情发展到这里应该结束的,严晨明的人不会要欧夏沫的生命,也不会对李景瑞怎样的?但是当严晨明的人接到一个电话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总经理现在的宇晨集团已经不是李景瑞的企业了。” “你说什么?” “宇晨集团在昨天已经被美国的一间公司收购了,美国那边刚刚放出消息!” “妈的!” 那个人挂断电话,李景瑞觉得不对,一定是知道了,李景瑞现在想的是不想让欧夏沫受到任何的伤害,但是李景瑞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李景瑞你是不是想要看到这个女人死,你才甘心!” “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你放过她!” “哼、答应我,你他妈的什么都没有了,你答应我什么?” 第251章 死于非命 “宇晨集团虽然被收购了,但是我手里还有20%的股份,所以我刚才并没有要骗你。” “我怎么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可以打电话去宇晨集团询问一下,你就可以得到证实了!” 其实李景瑞是想赌一把,他不知道张宁海会在家里帮自己做什么?但是在来的时候,李景瑞跟张宁海说过,这个人可能是冲着公司来的,所以李景瑞希望这个时候张宁海已经在宇晨集团做好一切的准备工作了。 “你、打电话问问是不是真的!” “是的!” …… “你好,我是美国这边,我想问问现在李景瑞在我们这边的股份是多少?”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只有我们的高层领导才知道!” “哪有没有你知道吗?” “您好,李景瑞现在在我们宇晨集团是有股份的,现在李景瑞先生还是我们的股东之一。” “好!”挂断电话之后那个女职员就给领导打去电话了! “阿丘先生刚才有人来询问李景瑞是不是还持有我们公司的股份!” “你是怎么说的?” “我按照您吩咐的说的!” “好,没什么事情了!” 阿丘挂断电话之后对着张宁海还有小鱼儿说道:“绑匪打过电话来了!” “那应该是没什么事情了!” “不对,我觉得不对。我觉得我爸妈现在很危险,我们必须立马报警!”张宁海看看时间还没打俩小时,不知道小鱼儿为什么会这么说:“怎么了?小鱼儿!” “真的。张宁海、我觉得我爸妈现在真的很危险,抓紧报警!” 张宁海知道小鱼儿不仅是在担心他们,张宁海相信小鱼儿跟欧夏沫还有李景瑞是血脉相通的,所以选择了相信小鱼儿的话,报警了! …… 而这边的电话是打到免提上的,所以那个人都听到,他笑着看着李景瑞说道:“哼、我就姑且相信你一次吧!” “放了她好不好?” “这得看我的心情,上……” 李景瑞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时候,就看见那个人周围的人都围上李景瑞开始对李景瑞拳打脚踢的! 欧夏沫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但是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说不出任何的话,那个男人似乎是玩的很开心了,将欧夏沫的封条拿下来对着欧夏沫说道:“怎么?心疼了!” “你到底想怎样?” “不想怎样啊?我再给李景瑞锻炼身体呢?” “你快叫你的人住手,你要知道你要股份这些都没问题,但是要是李景瑞出什么问题的话,你的那些股份可就一点都拿不到了!” 严晨明的人被欧夏沫这么一说好像是意识到这一点了! “住手!你说的很对啊!” 李景瑞被打的全身都是伤了,欧夏沫有些看不下去了! 欧夏沫的眼神里全是关心,欧夏沫不想看到李景瑞的伤、欧夏沫怕自己会承受不住的! “兄弟们,你们说说我们该制造一个什么样的现场才不会让别人觉得李景瑞是我们害死的!” “直接从楼上推下去得了!” “我看行!” 这些人看来是真的想要李景瑞的命,欧夏沫想不出任何的办法来拯救李景瑞,就在那些人将李景瑞推到边上准备动手的时候。欧夏沫开口了:“住手!” “你这次又有什么妙论!” “你们以为把李景瑞弄成是自杀的就可以了吗?” “什么意思?” “我是现任宇晨集团的总监,难道我会不知道你们怎样才能得到股份吗?” “幺、我们还真抓对人了呢?” “你倒是说说,!” “我们公司内部有规定,股份转让的话,必须双方都在世才行!” “什么意思?” “如果现在李景瑞死了,他的股份不管在他生前转让给谁了,都会成为公司的!” “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你要是想要得到那些股份,李景瑞必须得活到明天早上,前提还是你现在就去办理股份转让的事情!”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可以在我的包里拿出我的工作证,不相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过去询问,但是我要提醒你一点,你今天一直给公司打电话询问李景瑞的事,这个是很难不让人怀疑的!” 那个人笑的别提多开心了,他看着李景瑞说道:“李景瑞你倒是挺有福气的,你的女人这么的厉害啊!” 不知道那个人是想要刺激李景瑞还是被欧夏沫的瓷娃娃的脸给吸引了,居然有了邪恶的念头,李景瑞一看事情不对! “你想干什么?” “这个女人应该蛮不错的吧!” “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动他!” “怎么?你现在不是应该求我吗?” “你说我怎样,你才高兴!” “我还没想好,你就先跪着吧!” 欧夏沫知道现在的李景瑞都受了多大的委屈,李景瑞是不会对着一个人下跪的,但是为了自己现在的李景瑞在自己的敌人面前下跪了! 而严晨明的那个人根本就没想放过欧夏沫,开始解欧夏沫的衣扣了! “我告诉你,你如果敢碰我,你最好把我给杀了,不然死的那个一定是你!” “哎呀、还挺烈啊!” “混蛋、你放开她!” 李景瑞不管周围的人怎么的打自己,开始一个个的将这些人都给打倒了,其中一个人可能是被李景瑞推得有些恼怒了,但李景瑞没看到,等到欧夏沫看到的时候,那人已经给了李景瑞一刀子! “不要!”李景瑞立马就停住不动了,所有的人都安静!“你他妈的在干嘛不是说了吗?不能要他的命!” “老大我、我……” “都给我举起手来!”警察赶到了似乎是赶到的很及时,但是欧夏沫不知道李景瑞怎么样了? “快点把我解开!” 欧夏沫在被救之后,急忙跑到李景瑞的身边,看着没怎么有力气全身都是伤的李景瑞,欧夏沫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 “你到底怎么样了?” “我没事……” 在李景瑞看到欧夏沫没事的时候,笑了、发自内心的笑,那种感觉你知道是什么吗? 可还是失败了,医生说他尽力了,那个时候小鱼儿跟欧夏沫,就像是天塌下来一样,严晨明本来只是想要股份,想要让李景瑞一无所有,却没想到他会死,自打那之后,欧夏沫对严晨明就再无好感,甚至扬言只要见到严晨明一次就会杀了这个男人。 “张妈,谢谢你,麻烦你把这个给欧小姐,她看完之后,就会知道一切。”在听张妈妈讲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了,现在我们只能放手一搏,我将我们跟严晨明之前的事情都跟欧夏沫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了,我跟她说:“想要给李景瑞报仇,那就跟我们合作,现在的严晨明已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蛊师,你自己一个人根本就无法对付。” 我还给欧夏沫留了电话,我相信只要她想通了,就会给我打电话的。 我跟康南走出欧家别墅的时候,松了一口气,康南说:“陈先生,你看到那个小鱼儿了吗?我怎么感觉这个小女孩,也是一个很厉害的蛊师呢?” 我没说话,不过我并不否认康南的话,刚才一走进别墅,我就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气流,现在被他这么一说,我倒是知道了那到底是什么。 跟康南商量之后,看看看时间还有富余,我们就直接去找第二个人了,这第二个跟严晨明有关系的人是一个学生,而且还是一个驱鬼师,说真的,女学生是驱鬼师的,还真的不多见,我们很快就来到了这个女学生所在了学校。 当然说真的我是真的没办法想象,这个女学生跟严晨明会有什么纠缠。 在校园询问了好多的学生,才在自习室找到这个女学生,不过她的防范意识还是很强的,看到我跟康南的一瞬间,就在后门逃走了,我俩拼命的追,直到她无路可去,才停下来,气喘吁吁的看着我们,半蹲着说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严晨明派你们来的?” “我们确实是因为严晨明来的……”我刚一说到这里,这女生又想要跑,不过好在被康南给看住了。“可我们跟严晨明不是一伙的。” “那你们是谁,是来做什么的,为什么找我?”这个女生眼睛里都是怀疑,说真的,若是换做是我,或许我也会怀疑吧! “我们的东西丢了,只有严晨明只能具体的线索,我们要除掉严晨明才行,可我们现在的灵力跟道术都被封住了,因为离城被邪道之人在暗中控制了,所以我们必须找到一些人来帮助我们扳倒严晨明……” 我相信我说的已经够明确了,若是这个女生,还不相信我们,那我也就没办法了。 这个女生犹豫了一会,才坐下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们说道:“好,我相信你们,可我不知道我能怎么帮助你们?” 其实说真的,就连这个女生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能帮到我们,我跟康南对视一眼,才说:“那你说说,你跟严晨明是怎么认识的,他是怎么陷害你的?” “好……” 这个女生突然陷入了深思之中,她跟严晨明的事情也是从五年前开始的,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都跟严晨明有联系,还有最后一个人,若是也是五年前有牵扯,那必定五年前发生了很重要的事情。 这个女生陷入了回忆之中。 伸一个懒腰,再次进入梦乡,我想这一次我不会再做那个怪梦了吧? 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间,我仿佛听到有人在开门,脚步很轻、听声音应该是冲着我的屋子过来了。 那一瞬间我突然想要用被子将自己给盖起来,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我。 手只做了一个动作,被子就将整个人给裹起来,这一瞬间房门也跟着开了,我呼吸急促,我似乎能感觉到那个人就在我的跟前。 第252章 神秘职业 我大气不敢喘,我脑海中只有一个词“来者不善。” 慢悠悠的那人估计是走远了,我想要将被子给拿下来,我想偷偷看看那个人是谁?这才发现我根本就动不了。 身上的重量越来越重,就像是一个二百斤的东西在压着我,动弹不得。 很久过去了,我只有手指才能动,死命的拉着自己的手,满头大汗,甚至汗水都流到了眼睛里面……生疼。 我就这么自残的拿手指,狠狠的扎自己的脖子。 那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让我如释重负。 一个激冷坐在床上,打开台灯,是鬼压床?那个人是幻觉?是真实? 一连串的疑问,让我再无睡意。 自从奶奶走后,我好像就没有好好的睡过觉,我甚至渴望昏迷,最起码那样我能什么都感觉不到。 第二天学校没课,本来是跟悠悠约着去逛街的,可是这丫头居然爽约了,最后我也没办法只是骂骂咧咧的说了悠悠几句就放过了这个死丫头。 对了,在这里必须介绍一下悠悠。 我来大学的第一天、就看到悠悠如仙女般的站在校门口,都说美女上大学是不需要自己提行李的,而悠悠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孩子。 当时看着白衣飘飘的悠悠,我还以为人家是什么娇柔做作的大小姐,可当看到悠悠潇洒的将那些学长都给拒绝的时候,我倒是很佩服这个女生了。 那天的悠悠无比的强大。 没想到的是我居然跟悠悠同一间宿舍,只是两天的时间,我就跟悠悠成了最好的闺蜜,我们一动一静,刚好配合的完美无缺。 …… 耽误了好几天的课业,正好趁着这个时候补补课,都说好事是不会一直延续下去,这句话想来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安逸的生活对于我而言一直就是一种奢侈品,在图书馆没待多久,就看到了七叔发来的信息。 “唐小言,今晚火葬场,化妆!” 七叔、简直就是我的催命鬼,难道没不能消停一会吗? 又是化妆,七叔的这个灵异淘宝店都快要成了死人聚集地了。 自打跟七叔签合同开始,我这就没有正儿八经的跟鬼魂打过交道,不是给死人化妆,就是带着死人上路。 登上淘宝看了一眼客人的具体要求,跟前一个美女的要求差不多,已经有了一个开始,所以也不会那么紧张了。 就给七叔打了个电话,约定好了时间,快速的挂断电话,我跟七叔是一点想要说话的意思都没有。 忙完课业,就直接回家休息了。 闹铃响起的时候,刚好是十二点。 我也就是奇怪了,去火葬场给人化妆,本来就是一件很瘆人的事情,为什么还偏偏选择这个时辰,都说十二点是这种地方阴气最重的时候,这份钱还真是不好赚。 大半夜的不睡觉还工作的人,在我看来一般除了外围女也就只有我这样的人了。 奔波在别人的葬礼之上。 或将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在你身边拉走、让你不再惧怕死亡,不再感受死亡。 可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越多,对我而言意味着越担忧。 没一会就到了火葬场,十二点之后,一般是不会有人来火葬场的,我你伸手刚想敲门,门就开了,我身子一哆嗦,看到一个弯腰驼背的老人,无精打采的看了我一眼“入殓师?” “啊?” 我没明白老人的话,此刻我还在想,难道所有的火葬场或者停尸房的守卫都会先选择这样其貌不扬的老人吗? 我没有鄙视的意思,只是觉得这样的人,或许经历了太多,即便是遇到鬼,也不会真的害怕了,所以他们才敢来这样的地方工作。 “给死人化妆的?”老人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啊、哦,……”我点点头,也不敢多说话,跟着老人便进去了。 我在来之前七叔就给我说过了,这个火葬场东边是停尸的地方,西边是火化的地方,老人带着我往东边去,我木讷的跟在老人的身后。 空荡荡的走廊,因为我们的出现,有了一丝回响。 却也只是脚步声而已,此刻静的出奇,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出现回声的样子,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更是让人不知所措。 这个走廊似乎很长,而且连一盏灯都没有,“大叔,为什么没有灯?” “你一个入殓师,难道还怕这些?”大叔虽然没回头,可我能想象的出大叔此时一定是在鄙视我。 我分明只是一个大学生好不好,而且还是一个刚上大学的大学生,大好年华的夜晚却被我浪费在了这样诡异的事情上面,若是说出去估计也没几个人会相信吧。 入殓师,若是我没记错的话,还真就是专门跟死人打交道的。 看看七叔都做了什么好事,估计这个职业也没几个女孩子会做吧? “你是很缺钱吗?” “什么意思,大叔?” 寂静的周遭,只能听到我的呼吸声,可大叔突然的一句话,让我冷不丁的打颤,这个大叔要是去拍恐怖片的话,一定会卖座的、自带光环,恐怖氛围也是没谁了。 “小女孩哪有做这个的?你是看中了,工资吧?” “一言难尽,大叔!” 我向来是一个很谨慎的人,陌生人我从来都不会搭讪,更加的不会主动将我的事情告知别人,所以这会我也不想解释这些。 好在跟大叔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的过程中,我们很快就到了停尸房。 看着‘停尸房’三个大字,还有大叔手里忽闪忽闪的蜡烛,不是我自己吓唬自己,这毕竟是我第一次来火葬场做这种事情,心里难免没底。 “你进去吧,尸体就在里面放着。” 大叔转身的时候,那个蜡烛刚好照在大叔的脸上,就跟小时候我们吓唬人一样,拿着手电筒照着自己的脸。 我忍不住后退。 “你要是怕了,现在走还来得及。” “我……”我真想说:好、那我走好了。可我跟七叔的协议是不允许我这么做的,心里一百个不乐意,却还是要做。 “这里面有很多尸体吗?” “你第一次来给人化妆吗?” 恩,我点点头,不过接着摇头,自然不是第一次了,可是这又跟第一次有什么差,昨天才是第一次而已。 我觉得在这样一个环境之下,多一个朋友,显然是要好过于多一个敌人。 大叔抬眸看了我一眼,我也不敢直视大叔的眼睛,他的眼睛很空洞,不知道是因为晚上的缘故还是天生的。 “跟我来。” 大叔说着就打开了房门,并没有停止说话“你去里面的房间,那个地方是可以开灯的,今晚你就在那里,给小李化妆,你先去等着我,我去推过尸体来。” “好。” 里面还是一片漆黑,大叔进来之后,指着一个门就让我进去了,而且还把蜡烛给熄灭了,好在那个门离着我进去的门口也不远,我摸摸索索的进去,找到开关,将灯打开,这才没有那么害怕了。 捂着自己的胸口,拼命的呼吸。 “啊……” “鬼叫什么,不知道他们不喜欢吵闹吗?” 我刚一喊,大叔就推着尸体进来了,我捂着嘴,看看大叔,再看看我对面那个赤身裸体的尸体,披头散发且眼睛直直的看着我,我怎么能想到这个屋子里面还会有另外一个尸体呢? 大叔看着那个原本就在这里面的尸体,才漫不经心的说:“这个也是需要化妆的,不过那个化妆的人,被吓跑了,所以就一直没有化妆,她家里人也找人来化妆了,估计快到了。” 大叔这么一说,我的心也稍微的缓和一下了。 大叔将我这一次的雇主,也就是那个小李放好之后,就出去了。 我想要叫着大叔,不过那个大叔,好像是有透视眼,没等我说,就直接给回绝了“我是不会留在这里陪着你的,你要是做不了现在就走。” 我对着大叔的后背一阵的挥拳,可仅限于动作而已。 大叔在临走关门的时候,留下了一句让我稍微放心一点的话“半个小时之后,那个人的入殓师也会过来。” 也就是说我自己捱过半个小时就好了,对着紧紧关上的房门。 穿好衣服,弄好所有的东西,就开始给小李化妆。 前面已经说过了,化妆我早就学会了,可是仅限于皮毛而已,多亏了七叔这个可憎的老板,若不是他的胁迫,我也看不了一百部的影片跟视频,看着其他的入殓师是怎么化妆,这本身就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想的越多越想吐。 看着小李,生前应该是一位怨妇,眉眼间一股怨气,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再次摇摇头告诉自己不要想这些,人家的事情自己想这么多干嘛,做好自己要做的事情就好了。 刚刚给小李整理好了头发,房门就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我以为是那个入殓师,满心欢喜的想要准备跟人家打招呼。 可是却迟迟都不见有人进来,门外的风呼呼的吹进来,这一会我的腿就软了,在周围都是尸体的地方,一个紧闭的房门,突然就开了,我就算是傻,我也能想到那些不干净的吧? 我咽口水,在确定真的没人进来之后,我悄悄的走过去,准备关门。 我刚碰到门,门就被推开了。 “啊……” “鬼叫什么,你不知道死者需要安静吗?”一个很不耐烦的声音传进耳中,话还是刚才大叔的话,可又不是大叔。 我睁开双眼,可看到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颦眉看着我。 “入殓师?” “难道,你以为是鬼?”被人无情的鄙视之后,我一阵尴尬,咧嘴一笑,想要缓和一下,可是人家压根就没准备搭理我。 各忙各的的,三个小时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夜半三更,伸伸腿跟胳膊,抬眸却没看到那个入殓师,奇怪刚才明明还在的,怎么一会的功夫就不见了? 第253章 死不瞑目 大叔进来了,看我都弄好了,就准备带我出去,可是那个入殓师还没回来呀,看着尸体被盖着也不知道弄的怎么样了? “还不走?” “大叔,那个人呢?” “瞎说什么?”大叔不满的看了我一眼,继续往前走。 而我却不淡定了,大叔的反应不像是有人来过的模样,难道我做梦了? 在大叔准备开门的时候,我一个箭步跑到了隔壁那个尸体边上,一下将布给揭开,看到妆是画好的,我瞬间松了一口气,不是做梦。 “干嘛?还不快走,是准备陪他们吗?” “他走了?” “都说了,没人,快走。”大叔显然是更加的不耐烦了。 “可是……这个人的妆都画好了呀,我没看到那个入殓师走呀?” “什么意思?”大叔,想要出去的脚步在这一刻停住了,转身来到那个尸体边上,我看着大叔的表情变的很凝重,甚至有些目瞪口呆。 不过大叔还是快速的拉着我就走,我这都没整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我知道别无选择,大叔在这个火葬场待的时间一定很久了,这其中的古怪,大叔一定是最先知道的人,所以相信大叔应该是没错的。 我俩就这样拼命的跑,在跑出走廊之后,我看到大叔松了一口气,直接将我给推出了火葬场,隔着房门说:“抓紧回去,什么都不要想,不要回头,走一公里之后,才能打车,知道吗?” “哦……” 很多的疑问,可我知道大叔一定不会告诉我的,踌躇不前最后决定明早再过来找大叔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按照大叔的吩咐,走出一段距离之后,才打车,这一路上倒是蛮平静的,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回到家的那一瞬间整个人都放松了,这活真心不是人干的,太绞心了。 精神太过于紧张,更难入睡了。 拼命的闭着眼睛,约莫着一个小时之后,才缓缓的入睡。 “此生与你,定结连理,至死不渝,不死不弃……”身着红色喜袍的男子,我看不清他的脸,很模糊,可我能感觉到他的真心,此时他在对眼前这个穿着凤冠霞帔的女人进行表白。 这样的场景不管是哪个女人看了都会心动吧? 画风一变,阴暗、潮湿、窒息…… 这些感觉太过于熟悉,压抑这我,让我无法正常的呼吸,我想挣脱这种感觉,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越是拼命想要躲开,陷得越深。 一直跑、一直跑,可发现却没有尽头。 一个不小心跌倒在了地上,揉揉眼睛看看周围,这里让我想到了阴曹地府,在我的记忆中,我能拼凑想象的地府应该就是这样的。 深呼吸,让自己保持冷静,慢慢的起身,再次往前跑,可还是没有尽头。 已经累到不行,扶着墙面想要休息一会。 突然周围起风了,那种阴风阵阵的感觉让人有些窒息,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但我知道现在,只有拼命的继续跑才是对的。 跑了大半天,直到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眼前出现了一个男人,还是模糊的,他轻轻的将我给扶起来。 本来一切都是好的,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他掐着我的脖子。 我从不知道一个人的力气可以大到掐着你的脖子,就可以将你给举到头以上,当然我没功夫想太多,此时的我已经呼吸不顺,想着难道就要这样死掉吗? 啊…… “原谅捧花的我,盛装出席只为错过你……” 我拼命的呼吸,就像是真的要窒息一样! 是梦,这个梦越发的真实,越更加频繁的出现了。 每一次好像都会增加一些东西进来,第一次做梦的时候,只有那个男子,一个梦会连续做上几次,然后剧情会不断的增加,让我都开始怀疑这个梦存在的意义了。 看看时间,才六点多。 而此时手机铃声并未停止。 擦掉额头上的汗水,穿好衣服。 看着按掉的电话,想想都知道一定是七叔的来电,除了七叔,谁会扰人清梦,当然我这也不算是什么好梦,醒来也没什么遗憾的。 若不是七叔或许我还会继续做梦,不敢想象若是继续做下去,我会不会死在这个梦里,人总不愿面对自己不想面对的事情。 而死亡是我不想面对的。 见识了太多的死亡,今时今日,我不想如此草草的过完自己的一生。 奶奶拼尽全力护我周全,我岂能说死就死,我的命不是自己的,而是奶奶的。 为了能好好活着,我几乎将自己卖给了七叔这个奸商,我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小小的死尸,一个噩梦而已,我怎么会被吓唬住呢? 刚一走神,手机再次响起,难道是我欠七叔钱了,这样乐此不疲的给我打电话,真不怕七婶不乐意了。 “七叔!” “死丫头,你还知道接电话,咱们的协议里面可是都写好,电话联系三次不上费用减半,马上来火葬场!” 七叔说完就直接挂断电话了,就知道钱,真是掉钱眼里了。 可是七叔这样火急火燎的让我去火葬场是准备干吗呀,难道是出事了? 我想了想也没想明白,当然也没敢耽搁,直接就去了火葬场,想来七叔说的火葬场,应该就是昨晚去的那地,我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么一个。 快速的打车去了火葬场,晚上那么安静的一地,这会倒是热闹去来了,看来还真是出事了,不然火葬场就算是天再好也不该是热闹吧? 挤进人群里面去,没见着七叔,难道是在里面了? “唐小言,你他妈给我进来!”七叔这骂骂咧咧的,真是没一句好话。 循声进去,那个门卫大叔不在,难道大叔白天不上班,没想多久,直接就去了停尸房。 可是刚一进去,我整个人就瘫了。 这……大叔面如死灰的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人必定是有冤屈。 还有几个警察,七叔七婶自然都在这里。 我咽口水,七婶麻利的给我扶起来,我目光呆滞的看着七婶,七婶摇摇头,想来是知道我想问什么,只是叹气一声。“死了。” “怎么死的?” “这还不得问你,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 “我……” “行了,行了,你就是昨晚那个化妆的?”警察也是不耐烦的很,我这瞅过去,才看到还有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站在那里,不用问都知道是火葬场的人。 “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男人也跟着着急了,瞅着我嚎嚎。 “怎么了,这是?昨晚不都好好的吗?我走的时候三点左右,大叔还好好的呢?什么时候死的?”我颤颤惊惊的说完。 众人都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警察,把我不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我。 法医来看过了,大叔应该是三点左右死的,也就是我走的前后死的,死于窒息。 做我们这一行的都应该知道,这没病没灾的,若是死于窒息只能是吓死的。 等一切都处理好之后,警察就让我们录了一份口供走了,而我临走的时候,想起了那个入殓师,跟警察说了之后,警察面面相窥,最后还忍不住笑了。 “姑娘,你大半夜的还是不要出来乱窜了,难免会精神紧张。”警察叔叔这是在取笑我吗? 我刚想开口继续说话,就被七叔给拉住了“那个没事、我们就先走了,我们都是良好市民,警察需要什么,就电话联系我们。” “好,走吧。” 跟警察说完话,我就被七叔给拖出去了,真不是我虚,七叔就这样死拽着我走。 “唐小言,你是嫌事不够大是不是?” 七叔尖嘴猴腮的,再看看七婶神神秘秘的在我耳边说:“警察都看过监控了,十二点之后,只有你一个人来过,在你走后没一会门卫就死了,这不才叫你过来问话!” “真的?”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七婶,真的没人来过,那、到底是谁给那个人化妆的,不是说自己是入殓师吗?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大叔的死一定是跟这个人有关系,要不然就跟那个被化妆的人有关系,大叔就死在我化妆的那个房间,小李不在,而那个尸体还在,想想我还真的没看清楚那个人到底是谁。 被七叔训斥了半天,才被放回了学校。 在网上找了很多关于这个火葬场的事情,这不看真不知道,这哪是火葬场呀,简直就是一个灵异场地,时不时的爆出一些灵魂事件来,吓人的够呛。 真是可怜了那个大叔,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死了。 七叔说,那个大叔的家人请我们给大叔超度,看我们都干了道士的活了,约定的时间是明晚在火葬场,仪式都不重要,就是图一个心安理得。 听七婶说,这个大叔无儿无女的,只是人比较的心善收养了一个女孩,就跟自己亲闺女一样,只是因为年纪大了,这才去的火葬场上班,能住能吃,还有钱拿,对大叔而言,这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七叔干的这活,也就是指着我了,我奶奶以前没少给我讲这些事情。 奶奶临死还给我谋了一门生路,每每想起奶奶我这心里就难受的很。 拿人钱财必须的替人消灾,所以多收集一些知识,也能多尽一份心意。 “小言,你干嘛尼?整天在这里念念叨叨的,我都快被你折磨死了?”悠悠嘟嘴看着我。 想想我是好几天都没搭理她了,这丫头跟我在这抱怨来了,整的我跟一男友似的,忍不住一笑,顺道调戏了悠悠一番。 悠悠不知道我是做这个的,只是知道我相信这些鬼神的传说,其实我好几次冲动的想要告诉悠悠真相,可最后还是忍住了。 没有告诉悠悠,其实是我真怕会因为我的工作,让我这唯一的闺蜜离我而去。 “你今晚准备在学校住一天吗?” 悠悠拉着我的胳膊对我撒娇,寝室有我的位置,可我一直都没有选择住校,奶奶给我留了一栋房子,让我住一辈子都没问题。 第254章 死人 “为什么?王小沫不是在寝室吗?” “本来是啊,可是今晚王小沫说不回来了,我一个人怪害怕的。” “好吧。” 想想今晚我也没什么事情,所以就决定在学校住了。 反正给大叔超度是明晚的事,今晚就好好放松一下好了。 …… 入夜学校寂静的很。 是夜,秋天的夜晚本来是没有多少的凉气的,但是今晚却是格外的冷。 若不是校园的路上还能见到未被及时清理的落叶,这样带有杀气的夜晚真让人想不到会是秋天。 王小沫一个人走在校园的湖边,本来男友跟她约好晚上十点见面的,但是现在已经是十一点了,还是不见人影。 一股凉意传来,让王小沫越发的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记错了时间,还是现在本来就是冬天,可是在她的记忆里现在明明才是初秋而已,怎会这般的寒冷呢? 按理说,只要是用秋来形容的天气,本不会出现寒冷二字的,但是王小沫那单薄的身影在并不怎么皎洁的月光下,有些瑟瑟发抖。 她双手抱肩,喃喃自语道:“怎么还不来啊,大半夜的约人家到这个地方来,是想干什么丫?” 王小沫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对着自己说道:“要是十一点半还不见人就不等了,什么事情非得这个时间说啊?” 在冰冷的月光下,王小沫仿佛能够听到自己手机上的时间在滴滴一分一秒的过去的声音,但是王小沫知道那是显然不可能的,手机又不是手表。 这个时候不知道哪里飘来了一阵诡异的风,她全身一颤、似乎是哪里起了变化,可是转眼看看周围并没有任何的变化、王小沫摇摇头告诉自己,可能是太冷了胡思乱想的吧。 突然间一股腐烂的气息弥漫在王小沫的周围、而风的寒意更是直透心底,不由的一哆嗦,这样子的鬼天气,王小沫是不会再等下去了,转身想要离开的瞬间,只是那么无意间的一瞥。 她的瞳孔瞬间就放大了,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并不皎洁的月光变了,那种鲜血般的红色,越发的投进她的眼中,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还是看到了什么? 王小沫知道自己的身后,一定有人,一定有…… 那种恐惧,让她的呼吸开始急促。 王小沫的脸开始抽搐,随即王小沫的身边开始出现了一些雾气,而且越来越浓,其中夹杂着一种难闻的腥味,还是那种腐败的腥味,令人作呕。 若是正常人的话,一定会用手来挥打这难闻、甚至有些肮脏的雾气,但是王小沫却对其视而不见,或许是本来就什么都未察觉。 因为现在的王小沫还是保持着刚才那有些诡异的姿势。 那种令人全身胆颤的冷风再次飘过,而这次的王小沫不知是显得越发的淡定了还是再次未曾察觉,依然纹丝不动。 就在这一瞬间王小沫就跳进了前面的湖中,试想现在的湖水是有多么的寒冷,但是跳下去的王小沫却没有一丝的挣扎,甚至在她跳下去的瞬间,能从她的脸上看到些许的笑意,好像自己跳下去并非是在结束自己的生命,而是一种解脱。 再次看半空中的月亮时,发现它是那么的皎洁,而湖边不见一丝丝的雾气,但是那死亡的味道,却是越来越浓了。 那一颗或许快要老去的榕树下一个身影看着这一切,眼睛没有意思波澜好像从未发生过任何事情,但他脸上出现的那一丝丝的诡笑,似乎又代表着什么? …… “你说什么?王小沫跳湖自杀了?”正在刷牙的我吃惊的看着悠悠,而此刻的悠悠,整个人显得十分憔悴,双眼通红。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悠悠,王小沫是跟我们同时入校的同学,在我看来王小沫的性子是我们这几个人里面最和善的一个了。 不对,王小沫昨晚不是跟她男朋友出去的吗?怎么会去自杀,这事一定是有蹊跷的。 “王小沫的男朋友呢?昨晚不是一起出去的吗?”我拉着悠悠,悠悠一下子就被我的话给吸引了。 拿起手机给王小沫的男朋友打过去电话,可是那边却迟迟都没接电话。 等我们来到湖边的时候,警察已经围在哪里了,而王小沫的男朋友也在,他此时整个人很颓废,悠悠二话没说直接就上前,拉着他“你们昨晚不是在一起的吗?小沫怎么会死?” 在悠悠跟王小沫的男朋友交谈之中,我也算是听出了一而来,原来昨晚他根本就没跟王小沫约会,他一直都在自己的寝室休息,而且中途他还给王小沫打过电话,只是王小沫一直都没接电话。 他没想到王小沫会死,他现在也很自责。 而警察说王小沫的手机里有她男朋友给她发的短信,已经查过电讯公司,那条短信不是王小沫的男朋友发的,那哪个发短信的人到底是谁? “警察,王小沫是什么时候死的?” “昨晚十一点左右。” 十一点左右我们的寝室门都关了,没在寝室的人,最有可能是凶手,我确定王小沫不是自杀的。 自杀的话,王小沫会把自己打扮的这么好看吗? “悠悠,昨晚十点多的时候,你去哪里了?” “啊……什么?” 隔壁宿舍的女生突然走过来,看着悠悠说了这么一句话,这句话却让我忍不住看着悠悠,昨晚悠悠出去过吗?我怎么不知道? 再看看悠悠,被那个同学这么一说整个人显得有些慌乱,却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正常的就像是从未有过不淡定的模样。 “上厕所啊,还能去哪里?”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打断了那个同学的话,不就是半夜上厕所吗?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警察带走了相关的人,而那个处理大叔案子的警察这一次也跟着来了,将我拉到一边,神神秘秘的看着我说:“这个女生跳水的时候已经死了,可是监控显示,她是自己跳下去的,这个你们应该能处理。” “……”我看着这个警察,难道警察也相信鬼神吗? “怎么,你以为我是冥顽不灵的人?我知道很多事情是科学解释不了的,你跟七叔你们处理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们打掩护。” “谢谢,警察叔叔!” 虽然我知道七叔可能不会接这个案子,但我不会让王小沫平白无故的死去。 所以我决定自己接了王小沫这个案子,不管怎样我都要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晚上要去火葬场,所以上完课我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就离开了,只是我怎么都没联系上七叔,等我打通七婶的打电话时,我才知道的七叔那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昨晚七叔自己处理了一单生意,本来是因为不想给我钱,所以才自己去做的,当然这都是我自己的猜测。 想来肯定是因为雇主给的钱太多,所以他一时鬼迷心窍就自己接单子了,倒是没想到七叔却出事了。 六个小时前。 “是,是,没问题,在城南庙对不对?好……好……”七叔挂断电话,龇牙咧嘴的笑着,七婶看着就知道一定是一笔大生意,不然他也不会高兴成这个样子。 “要给小言打电话吗?” “不要那个死丫头过来了,今天这一单我自己处理了,这么多钱白白给那个丫头做什么?”七叔说完,就自己去准备东西。 在他准备的时候,七婶询问了一下,知道只是去处理一具干尸,也就没那么担心了。 晚上,七叔一个人开车去了城南庙,七叔跟七婶的想法是一样的,只是处理一具干尸而已,何必让唐小言帮忙? 到了庙里,七叔点上蜡烛,拜过之后,觉得没什么问题了,就直接打开了城南庙的棺材,虽然那里很阴森,但对于七叔这样的人而言,也是见怪不怪了。 那个棺材的明显诡异很,只是因为钱财的缘故,七叔直接就给忽视了。 棺材刚打开的一瞬间,一股青烟飘出。 七叔暗叫一声不好,没来得及反应,城南庙的门就直接给关上了,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只是第二天那个雇主在庙内看到了昏迷的七叔。 而此时七叔就在医院。 我让悠悠住在了我家,王小沫出事了,一时半会悠悠自然是不敢在寝室住了,我随便找另一个理由就去了医院,总不能让我晚上一个人去火葬场给大叔超度吧,虽然我的眼睛能看到鬼,可不代表我就不害怕了呀。 医院,一直都不是我喜欢的地方,这里是怨气最鼎盛的地方,不少的冤魂,都在这里面,等着自己心底的那份执念。 “七婶?”我刚到医院的二楼,就看到七婶去了医院的天台,我不明白七婶鬼鬼祟祟的想去干么么,好奇心作祟的我,悄无声息的跟着上了天台。 为什么我会确信七婶去的是天台呢? 当然我可不是什么侦探,主要是因为七婶走的那个楼梯,上面明明写着此处前往天台,非本院人员,请勿踏入。 看样子还是闲人免进的样子,不过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直接给拦起来呢? 这样的标示总会让人觉得是故意的,像是在吸引人上去一样。 我就是这样吸引上去的,不知道七婶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 尾随着七婶来到了天台,我躲在门后边,静静的想要听听七婶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起初一点动静都没有,若不是我亲眼看着七婶上来了,我还真的就怀疑,我是不是看错了。 就在我准备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突然七婶开口说话了,似乎有些埋怨“你到底想做什么,现在我老公已经受伤住院了,你还想怎么样?” “是你们自己贪财,怎么还怨我了,若是不想让他死,最好乖乖听我的话,这样我或许还能保住他的命……” 第255章 第三个人 这个说话的人应该是一个很嚣张的男人,说话也是阴阳怪气的,我本来是准备探出头看看到底是谁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稍微的动了一下身子,那个男人似乎就发现了我。 “谁?你带人来了?哼……” “你别走!” 我一听好像是坏事了,也不敢耽搁,直接就跑了出去,可是当我只看到七婶一个人对着空气抓瞎的时候,我整个人只能拼命的咽口水,只是三秒的时间而已,怎么就不见人了? “七婶,那到底是谁?”我有些生气的看着七婶,一定不是人,不然怎么会这么快就消失,可是为什么七婶会跟鬼在一起? “小言,你怎么来了,你知道……”七婶欲言又止的模样,看样子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难道到现在还不准备跟我说实话吗?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真的有些着急了,掐着七婶的胳膊,直接将七婶给弄疼了,若不是七婶喊疼,我还真不会放手了。 “不好意思七婶,说吧!” 我很认真的看着七婶。 七婶抬眸看看我,犹豫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说:“昨晚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吧,其实那个雇主我一直都很怀疑,这不今天他打过电话来,我一看这才知道根本就不是人,而且也不是去处理干尸,更像是毁灭那具干尸。” 毁尸? “刚才他就是来质问我们为什么没有处理了那具干尸,好像后果还很严重的模样!” “那到底是什么?” 我知道那不是人,所以只能用东西来形容那个跟七婶说话的人,而七婶稍微停顿一下,就摇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那个人穿着黑色的袍子,在你动的时候,他就表现的很不满,然后一个箭步就消失在了空中……” “到底是什么人?那具干尸到底是什么?” 我想了半天都没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医生说七叔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醒过来。 那也就是说今晚我要自己一个人去火葬场了,虽然我不是第一次去火葬场了,可是上一次还有大叔陪我,这一次难道真的就只有我一个人吗? “小言,你要是真的太害怕的话,那就跟雇主说一声,改天再去吧?”七婶自然是看出了我的犹豫,可是想想这一次我不止是因为答应了人家,更为重要的是这次出事的人是大叔,毕竟我们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没多想回去准备一下就直接去了火葬场,这一次不用等到十二点了,所以刚过酒店我就去了火葬场,或许这样我也就不会这么害怕了。 夜晚的火葬场让人很是难受,说不出来的一种滋味,我反复的看了好多遍,最后还是决定进去,我慢悠悠的推开大门,周围黑漆漆的一片, 根本就什么都看不到。 我心里默念了好多遍,这才开始动手准备给大叔超度,本来这是一个很简单的事情,可我没想到我却险些死在这里。 超度到一半的时候,我都看到了大叔的亡灵,大叔还是那个模样,只是多了一丝丝的笑容,很慈祥的看着我,且温柔的看着我“丫头,你好好的,大叔要走了!” “大叔,你到底是怎么死的,是谁害死你的,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晚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好不容易看到大叔,我还不抓紧问一下我想问的问题。 可是没想到大叔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吸走一样,想要留下却无能为力的模样,大叔似乎还想说什么,却无能为力了。 “记住了,不要得罪那个人,千万不要靠近他……” “是谁呀!大叔……” 可是大叔却听不到我说话了,刚才很冷,冷的要窒息的感觉,而现在却恢复了平静,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任何异样一般。 静悄悄的火葬场,让我束手无策,心里那份害怕愈发的严重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悠悠已经睡着了,我自然是不会打扰悠悠。 我回到房间,整个人还沉浸在火葬场的事情中,迷迷糊糊的不小心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我似乎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可我不是怎么确定,房子里只有我跟悠悠,开门的好像是悠悠的房间。 联想起我前几天鬼压床的事情,我也没多想,反正现在只要是晚上我几乎是分不清是梦还是真实。 第二天。 “原谅捧花的我,盛装出席……” 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拿手摸索着手机,好不容易拿到手机,迷迷糊糊的接听电话“喂……” “死丫头,你马上来医院,不然你就等死吧……” ‘啪……嘟嘟嘟……’ 七叔这样一个骂骂咧咧的声音是不是说明他一点都没事了呢?我脑袋昏昏沉沉的,强忍着剧痛让自己起来,今天是周末所以本来是不用早起的,可是现在看来是必须要早起了。 “悠悠?” 出来之后,没发现悠悠,房间也没人,难道昨晚出去的真的是悠悠。 “你醒了?” 随着房门被推开,悠悠也随着进来了,我看到悠悠的手里早餐,我知道是我想多了,悠悠是出去给我买早餐去了。 只是当时的我怎么就没看到,悠悠穿的还是昨晚的衣服呢? 吃过饭之后,我们就直接去了学校的静心湖,现在大叔的事情已经搞定了,就只剩下王小沫那边了,当然还有那个死尸的事情需要我来处理,但那时七叔自己弄得,就让七叔自己去处理好了。 所以就算是七叔在威胁我,我还是不会选择去医院,就让七叔一个人狗急跳墙好了。 中午的时候,学校的静心湖寂静的像是一个死湖,一个人都没有,加上王小沫死的事情,现在这里更加不会有人靠近。 悠悠跟在我身后,畏畏缩缩的,也不敢大声说话,只是悄悄的跟着,而我四下看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里连一点怨气都没有,不像是冤魂作怪,难道是因为白天所以什么都看不到吗? “原谅捧花的我盛装出席……” 该死的又打来了,七叔难道自己倒霉都要算在我的身上吗?我果断的按断电话,没有搭理七叔。 此时医院。 “唐小言,你居然敢不接我的电话,你是真的找死是不是?”七叔气炸的模样,七婶在边上劝阻。 “你找小言做什么,难道现在找小言还有补救的机会吗?”七婶给七叔盛了一碗汤,不过七叔并没有接过汤,而是气呼呼的说:“当然了,那个死尸点名要唐小言,不然咱们就等死好了。” “你,你到底怎么得罪那个死尸了,现在那个黑袍子雇主也找来了,你说你……”七婶,整个人都变得紧张,拿着碗的手一不小心就将碗给打散了。 “你还嫌不够乱吗?” 七叔埋怨的看了一眼七婶,而七婶只能低头去捡地上的东西,小声的说:“那到底发生了什么?” 七婶一问,七叔整个人陷入了回忆,瞳孔睁大,昨夜的事情就像是刚刚发生过的一般,那种经历七叔是打死都不会想要再经历一次了。 那晚,七叔看到死尸之后,就准备按照往常的处理方法,将干尸燃烧,可是就在他点燃第二跟蜡烛的时候,一股腐臭味在棺材内传来,七叔忍不住捏着自己的鼻子,想要放弃处理尸体,可想到那些钱,他强忍着难受继续做事。 可还是被那个干尸所伤,七叔在医院本来是想让我去见那个黑袍子的男人,可没等我找到那个男人,七叔跟七婶就死在了医院,后来就连悠悠也消失了,我找了很久,才在静心湖找到这个东西…… 唐小言说到这里的时候,满眼的泪水,我知道她是真的难受,我拿过她手里的玉佩,看了很久,都没看出什么端倪来,我看看她,她叹气一声,才说:“我找人去查过了,这个是严晨明的,而且我还查到王小沫是严晨明的情人,她的死肯定跟严晨明有关系,其余的人死的时候,监控都拍到他曾经来过这些地方。” 我终于算是知道为什么唐小言会对严晨明恨之入骨了,她说自打这些人死后,她就再也没有捉鬼,一直都在搜集关于严晨明的事情,她一定要给这些人报仇。 康南一直都是一个怜香惜玉之人,这会看到唐小言这个弱女生哭成这样,忍不住将她抱在怀中,安慰的说:“你放心,我们跟你是一样的,一定要铲除严晨明,你跟我们合作是对的。” “好……”唐小言还算是比较顺利的,现在就差第三个人人了,当我们将第三个人的地址跟唐小言说的时候,她颦眉半天才恍然大悟的说道:“我记得这个女人。” “你记得,那你知道什么,都跟我们说说吧。”既然她知道,那我们不就能省掉很多麻烦吗?现在只需要跟唐小言了解这个女人就好了,我觉得这个女人一定也会选择跟我们合作的。 “我只记得那次是因为帮派的事情,这个女人被严晨明看中了,具体的好像就是五年前,在我调查他的时候,我发现的这个女人……” 又是五年前,看来还真的要在五年前开始下手了。 唐小言说完,就开始回忆关于这个女人的事情。 宋芊钰没想到贤敏宇会来,而且看他们之间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宋芊钰皱了皱眉,不愿意再呆在这里,于是拉着贤敏宇就离开了酒吧。 贤敏宇心里还一直想着刚刚那些画面,怎么看都觉得严晨明那人对宋芊钰有点意思,贤敏宇心里一个“咯噔”,不行,他不能让严晨明对宋芊钰下手。 而宋芊钰拉着贤敏宇出了酒吧之后就把他的手放开了,也不说话就走在他的前面。 贤敏宇却一把抓住宋芊钰的手,让她面对着自己,他皱着眉头,说道:“芊钰,你不能在呆在那个酒吧里了。” 第256章 隔阂 宋芊钰疑惑的看着他,问道:“为什么不能?” “严晨明和我是死对头,我们一直都是水火不容的,你在他的地盘唱歌。我怕他会对你做什么事,你看看今天,今天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 “我拒绝,你们俩之间事,我不会掺合,况且,你叫我离开那里我要去哪?靠着你养我?你知道我不喜欢这样。”宋芊钰看着贤敏宇的眼睛冷硬的说道。 贤敏宇一听宋芊钰拒绝,心里就已经不开心了,又听见宋芊钰说不愿意花贤敏宇的钱,于是耐心解释道:“芊钰,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不要呆在那个酒吧。” “不呆那里,我去哪?贤敏宇,我不是你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宋芊钰反问道。 “我是你的未婚夫啊,你知道我看着他调戏你,我恨不得杀了他你知道吗?” 贤敏宇听宋芊钰这样说,心里的火气不由得窜了上来,自己居然失控起来,音调也上升了起来。 未婚夫?这个词不知道为什么,让自己有种恐惧,为什么呢?难道她不是很爱这个男的吗?为什么会有种恐惧感。 “我们只是未婚夫,并没有结婚啊,不是吗?”宋芊钰冷冰冰的说道。 宋芊钰这句话让贤敏宇的心一寒,整个人都像掉进了冰窟,麻木不仁。 贤敏宇觉得,自从宋芊钰失忆以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连他都不认识了,那么陌生。 贤敏宇没想过和宋芊钰吵架的,但他们就是这样做了,在一个街道上,吵的不可开交吵的面红耳赤,仅仅是因为那一句他们只是未婚夫,还是那样冰冷淡漠的口气。 路上已经有好多人在侧头看他们,宋芊钰不愿意让步,贤敏宇也是,到最后贤敏宇觉得自己和她这样争吵下去也吵不出结果。 “那好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把!”最后气急攻心的贤敏宇说出这句话就走了,把宋芊钰丢在了人来人往的街头上。 宋芊钰见他离开,没有多少的快感,只是心里有一点点的疼,为什么疼,是因为觉得伤害到他了吗? 人总是这样,对于未知的事情充满了恐怖还有好奇,却又不愿意去改变。 宋芊钰就是这样的人,她总觉得,她内心抗拒自己去想起过去的记忆,只要一去探索,脑子就疼得厉害,仿佛有俩个人在她的脑子,来回的拉着锯子,锯的她脑仁疼。 后来久而久之,宋芊钰就不愿意再去回想以前的事情了,既然以前的她不想让自己想起来,那自己就不去想,按照自己的生活习惯来。 宋芊钰被扔在了大街上心里的火气也还没有降下去,又不愿意回家,只能在马路上走着。 她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还有那一撞撞高楼大厦,还有那闪烁着无数的霓虹灯,宋芊钰突然觉得有些孤独,那份弧度不是外界给她的,而是骨子里透出来。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她走过很多地方,看到公园里的大妈在跳广场舞,还有几个下班了的大叔在树下打斗地主,然后一位大爷在天桥上拉二胡。 她觉得自己和他们一样,都是一样为了在这个城市生存,她不喜欢用贤敏宇的钱,贤敏宇每次都给她带了很多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排斥这样子。 她有手有脚,何况她热爱唱歌,贤敏宇身为她的未婚夫,又怎么不知道呢,即使这样,也要叫她放弃工作,那他有没有想过自己。 有没有问过自己的感受,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替她决定,说实话,她讨厌这样。 就好像自己的一切都由贤敏宇来规划,这样她不喜欢。 而且,她觉得不真实,贤敏宇怎么会是自己的未婚夫呢,他是黑帮老大,又有钱,怎么会看上自己呢?宋芊钰想不通,也不想想,她只是按照自己内心的意愿来生活。 贤敏宇回到帮派时也是带着一肚子火,他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他只是想让她不要再受到伤害而已。 上次受到人绑架,上上次因为他而身受枪伤,这次恐怕又会因为那个对手而遭遇什么伤害吧。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她就不懂了,还要说出那人伤害人的话,什么叫还没结婚,结了婚他怎么舍得让她出去抛头露面。 贤敏宇烦躁的扯了扯领带,去冰箱里拿出一瓶酒就死灌下来。 帮里的人一看老大脸色不好,也不好说些什么,可又看见老大一直在灌自己酒立刻上前把他的瓶子夺了下来。 “哎哎哎,老大,你不能在喝了,你都喝了6.7灌了。”老二把酒瓶夺下来之后就把它放的远远的。 贤敏宇看了一眼老大之后,没说话,只是低垂着头,老二一见他这落寞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因为嫂子的事情,除了嫂子谁能让自家老大这样呢。 于是老二试探性的问道:“老大,你和嫂子闹别扭了?” 贤敏宇一听见宋芊钰,就立刻抬起手挥了挥,不开心的说道:“别和我提她,提到我就生气。” 老二心想还真是猜对了,于是问了贤敏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贤敏宇看了老二一眼,然后就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还说了宋芊钰被调戏的事情。 贤敏宇似乎是找到了有人诉苦,于是吧啦吧啦的说了一大堆。 “老二,你说说,我是不是为了她好,她却这样子和我说话,我心里能不难过吗?” “我不是不要她唱歌,只是想让她换个地方,而且,就算她不唱歌也没关系,我养的起她。” “她想自力更生,我没意见,难道她不知道我那是为她好吗?” 老二算是听出来了,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我说你们俩个啊都有错,老大你也不应该和嫂子吵架啊,你是男士,你这样会让嫂子很没面子的。嫂子虽然也有错,但你的错更大一点。” 贤敏宇听后语塞,他那时候就是生气极了才和她吵起来的,谁让宋芊钰性子这么倔。 “老大啊,我看你哄哄嫂子得了。”老二建议道。“女孩子嘛,哄哄就好啦。” 老二以为这一次自家老大会听他的,可是并没有,贤敏宇的脾气似乎也上来了,他坚定的说道:“这次我还真就不管她了,她爱干嘛干嘛和我无关,我也不会去哄她,哄她干嘛,反正还没结婚。” 说完,就拿起老二放的远远的啤酒瓶喝了起来,然后走上了楼梯回了自己的房间。 老二没想到贤敏宇这次是真的不想管嫂子了,可老二作为旁观者,肯定是想让他们和好起来,那现在怎么办。 老二抓耳挠腮,不知所措,这时候突然看见落在沙发上贤敏宇的手机,眼珠子一转,就有一计上来。 宋芊钰还在外面逛着呢,这时候看见树底下有几位大爷在下棋,宋芊钰觉得好奇,就正蹲在几位大爷旁边看他们下象棋呢。 那几位大爷看着她,笑吟吟的问道:“姑娘也会下象棋,要不要来一局。” 宋芊钰听后连忙摆手拒绝,“不用了不用了大爷,我就是看你们下,我哪比得过你们哪。” 那几位大爷听后笑了笑,夸赞道:“这姑娘还挺谦虚。” 宋芊钰听后不好意思的笑了,内心却嘀咕道:“不是我谦虚,是我真的不懂。” 就在这时,一阵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宋芊钰一看,居然是贤敏宇,宋芊钰微微的皱了皱眉,还是把它接了起来。 “喂,嫂子啊,我是老二啊。” 老二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不是贤敏宇的。 “什么事?”宋芊钰声音没有波澜的温度。 老二一听宋芊钰这个声音,就知道她也是气的不轻,于是连忙说起好话来。 “我都听老大和我说了,他说你们吵架了,但是,他回来之后就严重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只是他现在不好意思和你说,就叫我来和你讲。”说完,老二就特狗腿的嘿嘿笑了起来。 可是宋芊钰却不吃这套,她生气的说道:“怎么?晚上说话的时候不是很神气吗?现在就来认错了?” “不不不是,嫂子,人生气都会冲动的嘛。” 结果老二话一落,就听见贤敏宇的声音,很小声,像是从不远处飘过来“老二,和谁打电话呢?宋芊钰吗?告诉她这件事没得商量。” 宋芊钰一听贤敏宇这话,就知道是老二在里面充当好人,刚刚平息下来的怒火就又升了上来,“你和他说,我不需要和他商量,我就要呆在那个酒吧,我和他应该也没什么要说的了吧,再见!” 老二听着电话那边传来的“嘟嘟”声,不由得看了贤敏宇一眼,贤敏宇抿着唇,也看不出喜怒然后冷笑一声就离开了,老二叹息,两个人都这么倔,这迟早是要出事的。 而宋芊钰挂了电话之后,也没心思再看什么象棋了,她看了看表,觉得自己应该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晚上还要去酒吧,到时候老大有你哭得。 她一路走回去,夜晚的风吹在她的脸庞有些凉,她却觉得很舒服,能让自己的大脑清醒起来,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那叹息和着风,就那样飘散开来,找不到一丝痕迹。 宋芊钰第二天醒来,依旧像往常一样,早上去公司上班,到了晚上的时候,就去酒吧里驻唱。 严晨明看到宋芊钰出现的时候眼睛一亮,要知道,他可是一早就来了这里,就是为了等宋芊钰,原本还以为她不回来了,没想到,居然出现了。 昨天宋芊钰将贤敏宇带走之后,严晨明就派了人跟在后面,这里可是他的地盘,只要没出他的领地,他一切都是可以掌握的。 严晨明听着自己下人回来报备情况,居然没想到宋芊钰和贤敏宇就这样在大街上吵了起来。 “贤敏宇想让宋芊钰离开酒吧,说是担心老大你对宋芊钰做什么,而且还对今天发生的事情耿耿于怀。” 第257章 纠缠不清 严晨明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他手中的红酒随着他的手腕轻轻晃动起来,“哦?那宋芊钰怎么说。” “宋芊钰拒绝了,而且,还说不想用贤敏宇的钱,想要自己养活自己。” “哦?”严晨明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笑容,宋芊钰这个女人有意思,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和贤敏宇顶撞,有胆量,最主要的是,宋芊钰并不是一个贪慕虚荣的人,啧啧啧,在这个社会上还真是少见啊。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老大。” 严晨明在沙发上沉思了一会,就想起宋芊钰那张清秀的脸庞,不由得笑起来,宋芊钰啊宋芊钰,你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原本以为,宋芊钰也会在乎一下贤敏宇的感受,会答应贤敏宇的要求,再不济也要忌惮一下,过几天才来,没想到,第二天自己就在酒吧里看见了宋芊钰。 这个女人真大胆,明明不识好歹,那贤敏宇却把她当个宝,真是有趣的很。 宋芊钰一来到酒吧,就看见了严晨明,而严晨明也一眼看向了她,这样子,到真有点像神情对望,可宋芊钰只是看了几秒就把目光收了回来,然后直径走上了台。 宋芊钰的声音传遍了酒吧,所有人的停下来听她唱歌,听她唱歌仿佛就是一种享受,她的歌声,会让人沉醉在里面。 严晨明不可否认,宋芊钰的确是个好歌手。 一曲完毕,宋芊钰走下台来休息,前台调酒师见她下来,立刻递了一杯酒过去,宋芊钰接过,然后扬了扬酒杯,说了句“谢谢”。 严晨明这时候走到宋芊钰的身边,宋芊钰却连余光都没有给他。 “我想,你昨天应该知道我和贤敏宇的关系了吧。”严晨明懒散的说道,那句话分明是肯定的语气。 宋芊钰听他这样说,才望向他,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她道:“说真的,我一点都不关心你们之间的事情。” 严晨明最喜欢的就是她那种无所谓的态度,有点高傲,还有点诱惑。 “但这并不能阻止我和你交朋友对吗?”严晨明有些兴奋的问道。 “可以啊,我们可以做朋友。”宋芊钰朝严晨明笑道。 严晨明被宋芊钰这一笑晃花了眼,不是没有见过别人笑,甚至比宋芊钰更美的笑容都有,只是却没有宋芊钰给他的感觉清新舒服。 严晨明回过神,宋芊钰这个回答让严晨明非常开心,他看了看台上,然后问道:“要不要一起唱一首?” 严晨明这句话引起了宋芊钰的兴趣,她挑了挑眉,似乎不相信的问道:“哦?哦你也会唱歌?” 严晨明听后大笑起来,谦虚的说道:“一点点,不像你们这么专业。” “红日?” “好!” 严晨明和宋芊钰一起登台演唱,底下的观众立刻沸腾起来,音乐声一起,大家都跟着一起嗨了。 “命运总是颠沛流离,命运总是恐吓着你,做人没趣味,别流泪心酸更不应舍弃,我愿能一生永远陪伴你。” …… 宋芊钰没想到严晨明唱歌唱的还不错,他们的拳头在空中相碰,大声歌唱吼叫,谁都像是一个被点燃的炸药桶,灯光洒在他们的身上,不停的扭动发泄,要将对这个世界的不满都发泄出来。 下班了之后,严晨明主动提出要送宋芊钰回家,宋芊钰想拒绝,但是严晨明不允许她拒绝。 “今天才说了,我们这是朋友了,你这是说话不算话了?还是骗我玩的。” 宋芊钰想笑,“我宋芊钰从来不骗人,朋友就一定要送我回去?” 好像是没这个规定,严晨明心里想,但是说出来又是另一套:“现在这么晚了,我怕你出什么事。” “放心吧,我可以打车。”宋芊钰拒绝道。 现在确实已经很晚了,街道上几乎也没有人,宋芊钰说的打的根本不可能。 可严晨明也不能给宋芊钰拒绝的机会,车子都开到这里来了,不送她回家都对不起他今天来了这么酷炫的车。 那是他刚买的小跑,就想准备拿出来炫耀一番,可他不知道,宋芊钰对车子方面就是文盲,在她看来,那辆酷炫的跑车和出租车无异。 宋芊钰最后还是被严晨明推上了车子,到达目的地之后,宋芊钰看都没看就直接走了。 严晨明见她这副不爱搭理她的样子都蒙圈了,知道自己肯定是惹她生气了。 于是就趴在车窗上喊她的名字,“喂,宋芊钰……喂,宋芊钰。” 宋芊钰原本是不想理他的,因为他确实是让宋芊钰不高兴了,她不喜欢这样,她觉得他们还没熟到可以送对方回家的地步。 可是身后那个声音越来越大,颇有她不理他,他就不停下来阵仗,宋芊钰怕吵醒人家,只好转过头来瞪着他,没好气的问道:“干嘛?” “我送你回来,你总得谢谢我啊!”严晨明见她转过头,不由得笑了起来。 是很标准的笑容,露出八颗牙齿,熠熠生辉。 “谢、谢。”宋芊钰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谢谢你,谢谢你全家。 说完,也不等他有什么回应,就转身上楼。 严晨明见她上了楼,收起了笑容,脚踩油门,那辆车就像是一条线一般就这样飞了出去。 从那以后,宋芊钰几乎每天晚上都能看到严晨明,她没来的时候就坐在角落里的沙发上,等到她一出现,严晨明就立刻缠了上来。 严晨明曾想送她一条项链,还有满车的郁金香,那可是他从英国空运过来的。 严晨明以为她会感动,然后扑上来,到时候在拿来气气贤敏宇,想说你的女人最后还不是在我的手上,可是让人没想到的是宋芊钰只是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严晨明不放弃,在他看来,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叫问题,可是严晨明越是这样,宋芊钰就越是反感,甚至连见都不见他了。 严晨明觉得奇怪,按道理,他每次用这些招数追女孩都会成功,可到了宋芊钰那却是通通都行不通。 严晨明似乎早就忘记了他说过的话,他说过她和别人不同。 后来被严晨明缠的烦了,就对他冷笑:“原来你都是这样交朋友的啊?” 严晨明听后点头说道:“难道不是吗?” 宋芊钰听后,嘴角依然挂着冷笑,讽刺道:“那你这朋友交的,也不见得是好人啊。” 严晨明听后尴尬,他这那里是用交朋友的手段,分明是追女人的。所以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宋芊钰看见他这副模样,于是说道:“东西你都拿回去,我不需要这些东西,如果你想和我做朋友,我看到的是诚意,而不是这些庸俗的东西。” 说完,她也不看他的脸色如何,就这样离开了。 宋芊钰又怎么会不知道严晨明心里在想什么,肯定把她当做贪慕虚荣的女子,不过很抱歉,他还真就不是,她对那些东西说不喜爱那就是假的,但不是自己挣来的东西,怎么觉得都让她浑身不舒服。 这感觉,就像是被人包养的小蜜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别讨厌这样的感觉。 从那之后,严晨明就再也没有给宋芊钰送过什么东西了。但还是会来找宋芊钰,也不知道聊什么,反正就是东扯西扯,就真的像是朋友一样,在一起聊天说话。 偶尔会聊到贤敏宇,但宋芊钰一听到贤敏宇这个名字脸色就不好起来,严晨明当然看的出来,心想,他们不会自从上次吵架还没好吧。 于是从那时候,严晨明就不在宋芊钰面前提起贤敏宇。 严晨明的变化这让宋芊钰很欣慰,因为如果说这话他还不懂的话,那他就真的是理解能力有问题了,他们的的关系也就止于他的理解能力了。 不过,身为一个老大智商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宋芊钰和严晨明经常在一起同台唱歌,他们之间仿佛有一种默契一样,总是很契合,这也让整个酒吧都为之沸腾起来。 宋芊钰和严晨明熟起来,会像好兄弟一样拍他的肩膀,失忆后的宋芊钰,愈发多了一份洒脱,也许是在经历了很多,这份洒脱才来的吧。 “可以啊你,唱歌越来越不错了呀?”宋芊钰夸赞道。 严晨明听后笑起来,又是那种很标准的笑容,他得意的说道:“那必须,也不看看本少爷是谁。” 宋芊钰听后撇嘴,这人就是那种给点阳光就灿烂的类型的。 其实严晨明发现,和宋芊钰相处起来很轻松,她不会像其它女生一样,为了接近他会耍各种各样的心机,而自己还要到处防这防那,弄得自己身心疲惫的。 宋芊钰就像是和自己那帮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一样,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就能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就是有种能力,会让人放下防备,想要呆在她的身边。 现在严晨明来送宋芊钰回家宋芊钰一点都不觉得排斥,因为对宋芊钰来说,他们就是好朋友,还是那种很好的朋友,这是她失忆交的第一个朋友,她当然很开心。 但那时候的宋芊钰对严晨明根本没有任何别的心思,宋芊钰觉得严晨明是一个很好的搭档和朋友,仅此而已。 “明天见!”宋芊钰看着严晨明挥了挥手,然后也不等他回答,不带一点不舍就转身上了楼。 而严晨明仍然在看到她上楼时,一踩油门飞速的离开了。 宋芊钰和严晨明做了朋友,还相处很好的事情自然没有逃得过贤敏宇的眼线,贤敏宇听后,居然把房间里的东西都砸了,吓得帮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出,老二看见这种情况,摇了摇头,这能怪谁呢,是你自己说要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第258章 情敌归来 那天晚上,贤敏宇还去了宋芊钰的酒吧里。 从他们吵架过后,已经过了好几天了,居然真的一个电话都没有打给他,也没有来找他,听到的都是她和严晨明在酒吧里言笑晏晏的情形,他觉得再不来看看,恐怕那人就要把他忘记。 贤敏宇不甘心,但又拉不下面子来找她,毕竟是自己说不管她的,现在真是打了自己的脸。 贤敏宇要了一杯鸡尾酒就去了角落,那时候宋芊钰和严晨明都还没有来,他端着酒,小口小口的饮着,就听见旁边的人在说话。 “那驻唱和那严老大一起唱歌还有那么点意思。” “就是啊,他们一合唱起来,简直整个酒吧都嗨起来了,哎哎哎,他们来了。” 贤敏宇一听他们说,就望向门口,宋芊钰和严晨明一同出现。 贤敏宇握着酒杯的手收紧,睁大着双眼看着他们,不露一点细节。 他们俩个,怎么一起出现了? 就在这样想的时候,不一会儿就看见宋芊钰和严晨明一起登上了台,底下一片欢呼喝彩。 音乐声响起,灯光骤然变暗,然后就是各种各样的灯光洒在他们的身上。 宋芊钰和严晨明一起唱的歌是邓紫棋翻唱的粤语歌《喜欢你》。 “喜欢你,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愿在可,轻抚你,那可爱面容……” 底下的观众一直在拍手,然后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在一起”,然后大家齐声喊道:“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那句“在一起”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兴奋,可贤敏宇的脸却一点比一点黑,一点比一点沉。 灯光打在贤敏宇在的杯子上,在折射到贤敏宇的面容,只见那一双眼眸,漆黑如墨。 再后来,贤敏宇再也看不下去,直接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默默的离开了现场。 贤敏宇觉得自己的重口中藏着一团火,怎么熄都熄不灭,烧的他整个人都要爆炸起来。 而就在贤敏宇快要发作的时候,就接到一个电话。 贤敏宇看了看电话,然后深吸一口气,然后把胸腔中的火气压了下来,他把电话接起来,声音没有波澜。 “喂,伯父。” 而电话那边的人听到他喊伯父那一声就笑了起来,“哎呀,小贤啊,我还以为你不记得伯父了呢?” “哪里的话,忘了谁都不能忘了伯父您啊!”贤敏宇恭敬的回答。 电话那边的老人,就是贤敏宇帮派里一个元老级人物,听说方面他为这个帮派可是做了不少的事情,所以贤敏宇不敢怠慢。 “哈哈,我当然知道小贤你不会忘了我啊,我打电话来也没什么事,只是我那女儿刚今天刚回国,我怕她人生地不熟的,想让你多照顾一下她。” 伯父的女儿回来了,贤敏宇皱眉,但是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恭敬:“伯父说这话太客气了,那令爱现在在什么地方。” “估计还在飞机上呢。” “那我马上派人去接她,伯父您放心吧,我肯定把她照顾的好好的。” 电话那边的老人听到他这么说连连点头,口里也夸赞道:“不愧是我认识的贤敏宇啊,心思就是细腻体贴,那我也就放心了,而且你们也好久没见了,你们也可以好好叙叙旧。” 贤敏宇应了声“好”然后那边的人就把电话挂掉了,贤敏宇听见“嘟嘟”的声音之后,又赶紧打电话给老二让他安排人手去机场。 老二有些疑惑,但还是听他的,派了一些人手去机场,谁知道还没到机场,贤敏宇的手机又响了,他低头一看,是个陌生的电话。 他迟疑了几秒,最后还是接了起来。 “喂,贤敏宇我回国了!”一道娇媚的女声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贤敏宇听后一怔,随后问道:“伯父不是说你还要晚一点到吗?” “别听我爸的,他肯定记错了。” 贤敏宇听后摇头笑了笑,心想她肯定是把伯父坑了一道。 那女的听见电话那边没有贤敏宇的声音,也不等他回答,就说道:“高兴的说不出话来了?在哪里?我请你吃饭。” 贤敏宇一听她要请他吃饭,立刻拒绝:“怎么是你请我,要请也是我请你才对。” “贤敏宇,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是在这里出生和长大的,怎么叫你请我,我回到我的故乡,找好朋友一起吃饭而已。” 她的这番话让贤敏宇无法辩驳,其实这女人,说起来也是他的青梅,他们一块在一起长大,很多帮派里的元老级人物都是看着他们长大的。 对于贤敏宇来说,她就像自己妹妹,小时候总是会看见她跟在贤敏宇身后,就像一个小尾巴一样,一直到后来,伯父他们一家搬去了美国,但是他们的房子也还在这里,所以也会偶尔回来过节。 “来不来?老地方啊?” 电话那边女人的声音将他从回忆中拉出来,贤敏宇最后还是应了声“好”就把电话给挂了。 贤敏宇告诉这些兄弟,说:“不用去机场了,你们都回去休息把!” 那些兄弟们听到,都恭敬的应了声“是,老大。”就看见贤敏宇踩了油门绝尘而去。 那女人说的老地方其实是个面馆,从他们7岁起那个面馆就开始开张直到现在,那时候的贤敏宇还小,对美食没有诱惑,何况这里的牛肉面做的是真的好吃。 那时候他们就每天放学来这里吃上一碗牛肉面然后在心满意足的一起走回了家,所以,那个地方,也就成了他和她的老地方。 现在想想那段时光还真是惬意啊。 贤敏宇到达目的地,然后看着熟悉的招牌,心里一阵唏嘘,他是有好久没来过这个地方了。 贤敏宇一走进去,就看见有人招手,贤敏宇走进了,才发现她穿了一件粉红色修身的连衣裙,上面披着一件蕾丝外套,显得淑女又大方。 那女的看见贤敏宇也特别开心,脸上都是红晕,其实她喜欢贤敏宇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因为害羞才没敢把这份感情表现出来。 “来多久了?”贤敏宇看着她,温和的问道。 那女的朝他笑笑,说道:“我也没来多久。” 贤敏宇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打趣的说道:“你倒是比小时候淑女多了,你小时候,简直是一个男孩子。” 对面女生一听他这么说,脸立刻就红了起来,娇嗔道:“又拿我说笑,小时候哪有你说的那么差!” 随后贤敏宇又问了她在国外的一些事情,她都一一回复了他,然后偷偷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还是和以前一样英俊潇洒,还多了一点成熟的气味,她觉得自己是越来越喜欢他了。 这时候她想起自己听到贤敏宇和宋芊钰不合的事情,就试探的问道:“你怎么没和宋芊钰一起来啊?” 一提起宋芊钰,她的胸腔就有无止境的妒火,她一直以为。贤敏宇这样的男人是会属于她的,也只能是属于她的。 可是没想到,等她从国外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她的贤敏宇喜欢上了别人,还那样的心心念念,甚至为了她去死。 那时候知道贤敏宇因为宋芊钰而掉下悬崖,她生气的把整个房间都都砸了,还求自己的父亲派人去找他。 那段时间,她简直恨极了宋芊钰,宋芊钰这个名字,她都忍不住将它撕碎,在听到贤敏宇大难不死的时候,她的心才放了回去。 她以为贤敏宇会去找宋芊钰,可是没有,他回到了帮派里,那时候她就想,他肯定是不喜欢她了,可是让她没高兴太久,贤敏宇居然在听到她出事之后,想都没想就去到了她的身边,还把她带回了离城。 他的那帮兄弟喊她嫂子,他也不怒不反驳,就像是默认了,再后来他被抓,宋芊钰舍身相救,醒来之后失忆,他却居然告诉她,他是她的未婚夫。 不甘心,嫉恨,愤怒,全都涌上了心头,他怎么能是那个女人的未婚妻,他只能是她的。 所以她这次回来,就是要把贤敏宇夺回来,再也没有宋芊钰那女人的事情。 贤敏宇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起宋芊钰的事情,他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愣怔,随后又恢复神色“她今天有事没有来。” 这些表情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她装作关心的问道:“怎么了?你们俩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说给我听听,说不定我还能帮你。” 贤敏宇听后,有一瞬间的犹豫,然后就把他和宋芊钰的事情说了出来。 说完,贤敏宇单手抚着额头,无奈的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芊钰不愿意听我的话,她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那女的见他这副模样有些心疼,但她告诉自己,不能心疼,这样她的计划就要功亏一篑了。 于是她沉思了一会,然后说道:“会不会这是她故意这么做的,你想啊、她明明知道你和严晨明是死对头,却还是想要去那个酒吧,甚至还和那人做朋友,为什么?不就是想让你因为她而打起来吗?” 贤敏宇被她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他们两帮虽然是死对头,但是不到必要时刻是不会大打出手的,这也是为了保证兄弟们的安全。 他摇摇头,“芊钰不会这样子做的。” 那女的听了之后,咬了咬牙:“你不是都说了吗?失忆过后的宋芊钰像是另外一个人,这样你还相信她吗?!说不定在她心里,根本就没当你是未婚夫呢。” 听她这么一说,贤敏宇想到那吵架时候宋芊钰对他说的话,那样冰冷的神情,让贤敏宇渐渐的相信了她说的话。 那女的一见他的神情就知道他相信了,于是在添油加醋的说了一些,贤敏宇就算是真正的相信了他说的话。 这样的宋芊钰让贤敏宇心寒,也更让贤敏宇生气,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小丑被她玩弄。 从那之后,贤敏宇不管和她聊天还是吃饭,都有些心不在焉,那女人见这样也不生气,反正她要的效果达到了就好了。 第259章 计划开始 贤敏宇将她送回家的时候,就直径去了宋芊钰居住的地方。 宋芊钰还没有回来,似乎是还没有下班,贤敏宇坐在车子上,怎么样也掩饰不了烦躁,于是拿出一根烟点了起来,就在车子里抽了起来。 过了一个小时,贤敏宇看见一辆酷炫的跑车停在了宋芊钰公寓的门口,贤敏宇眯了眯眼,眼神里蹦射出寒光。 他看见宋芊钰从严晨明的车子里走下来,然后和他言笑晏晏的说了声:“晚安。” 贤敏宇看不到严晨明的表情,但一定是很开心的那种,他听见严晨明温柔的声音响起来:“晚安,晚上早点休息。” 宋芊钰听后点了点头,然后严晨明就开车离开了,贤敏宇将烟掐灭后,走下车,快步拉住了宋芊钰的手。 宋芊钰被吓了一跳,转过身发现是贤敏宇,松了一口气,然后又想起上次的不欢而散,冷冷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贤敏宇见她这冰冷的态度,不由得嗤笑起来,“我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看你和严晨明亲亲我我。” 宋芊钰听他这么说,有些生气的抬起头来看着他,说道:“我和严晨明是朋友关系,你不要把谁都想的这么龌龊。” “宋芊钰啊宋芊钰,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一方面做着我的未婚妻,一方面和别的男人偷情,还是,你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宋芊钰听他说出这样的话,目眦欲裂,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贤敏宇,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宋芊钰,你最好不要搞什么花样,你想让我们帮派打起来,因为你还不够格,怎么不会想爬上严晨明的床吧?你以为他看的上你吗?” 宋芊钰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冷,而对面那个男的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一直再说那些让她伤心的话语。 “宋芊钰,我不过就是对你好了点,你也别太得寸进尺,像你这种水性杨花,心机很重的人,我也不稀罕要。” “啪”贤敏宇的话一说完,宋芊钰的手就挥了出来,贤敏宇的脑袋撇向一边,可见宋芊钰出手的力气有多大。 贤敏宇的话把宋芊钰气的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她的胸口上下起伏着,像是拼命在忍耐着,过了好久她才可以说出话来。 “贤敏宇,你走吧,你不相信我不是吗?既然不相信,你还来找我干什么,你走吧我不想在看见你。” 说完,居然落下了泪,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就觉得心好痛,痛的让她无法呼吸。 怎么会这么痛,就好像心在铺满尖刀的路上滚了一圈,疼得没有了知觉。 贤敏宇转过来看她,看见她落下来的泪,心里隐隐作痛,可是他发现,他现在居然都没有勇气上前为她擦干眼泪。 宋芊钰见他还有站在自己面前不肯动,愈发的生气起来,于是朝他大吼道:“我叫你滚啊,你听到没有我不想看见你,你走吧!” 贤敏宇这才回过神,然后真的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犹豫。 贤敏宇进了车子,看了宋芊钰一眼,就开车离去。 宋芊钰看着贤敏宇开车离开之后,才慢慢蹲下身来,她把头埋在臂弯里,小声的哭泣。 “为什么,为什么不相信我,我根本没想过让你们怎么样,我只是想好好的生活。” 她的这声呢喃小而轻,就这样淹没在她的哭泣声里。 贤敏宇心情也烦躁,一想起宋芊钰的眼泪,更是烦躁的不行。 明明说过自己不要让她流眼泪的,可还是食言了,最主要的是,自己居然就这样离开了。 贤敏宇回了自己的帮里,越想心情越烦,最后居然就在沙发上做了一夜,直到凌晨3点才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老二昨天晚上就听说老大又去找嫂子吵架了,还把当时吵架的画面都演了出来,老二心里苦笑,老大啊老大啊,你这是明摆着伤嫂子的心啊,你居然还说出这样的话来,是个女人都要打你了。 老二决定不能在坐视不理了,于是决定去找贤敏宇说清楚,好好的谈一下。 贤敏宇一睁开眼就看见老二放大的面孔,立刻吓了一跳,整个人都退了好几米。 老二见他昨晚是在沙发上睡得,而且整个人都有些憔悴,就知道他昨天晚上肯定也是睡不好觉,而且他的脸上还有明显的手掌印。 老二心里想道,活该。自作孽不可活。 可他身上还有使命,自然不会把这些话说出来,于是只好试探道:“老大,你知道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吗?脸还疼吗?” 贤敏宇揉了揉有些疼得脑袋,疑惑的问道:“做了什么?” 老二一听老大这口气,心里都替他着急,“哎呀,就是你去找嫂子的事情。” 贤敏宇一听,立刻就沉默了下来,然后盯着老二看,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还在,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像一副画一样,缓缓的在他脑海里展开。 贤敏宇心下一惊瞌睡都吓没了。 老二被盯得有些毛骨悚然,于是只好开口说道:“老大,你昨天那样子做确实是有些过分了,你怎么能这样对嫂子呢?嫂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你这样说,她的多伤心啊。” 贤敏宇算是听出什么了,他看着老二,说道:“你现在是不是想给我说教啊?” 贤敏宇也觉得昨天晚上太冲动了,什么证据都没有,这样指责别人,后来,她好像是哭了吧,好像还哭的特别伤心的样子,那一巴掌应该是用了力,现在都还觉得隐隐作痛呢。 “没有没有老大,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说,你去给嫂子道个歉吧。” “我给她道歉?” “对啊!”老二很认真的点头,然后语重深长的说道:“这件事情,本来老大你就有错了,嫂子是一个女孩子,任何人听到你说这样的话,不给你一巴掌才怪。当然如果你不及早去道歉的话,肯定就错过了道歉的时机,到时候真的什么都晚了。” 贤敏宇听着老二的话,心里有些动摇,他不想失去宋芊钰,对于他来说,宋芊钰是他最重要的人,就是因为太重要了,反而不懂得怎么去珍惜。 “我现在道歉,真的来得及吗?”贤敏宇小心翼翼的问道。 “当然可以,老大你去吧。”老二鼓励道。 贤敏宇当天就去了宋芊钰的家里,可是并没有宋芊钰的身影,贤敏宇打了几个电话给宋芊钰,可都是无人接听。 贤敏宇有些担心,可又不敢在轻举妄动,于是就在宋芊钰的公寓楼下等着她回来。 宋芊钰回来已经很晚了,她的旁边还跟着严晨明,贤敏宇一看见严晨明心情就变得不好,他还挨着宋芊钰这么近。 严晨明看见贤敏宇也愣住了,倒是宋芊钰神色依然是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你又来干什么?”宋芊钰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波澜,看见他像是看见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严晨明虽然很想在这里看戏,但他知道他们两一定是有事情要聊,虽然他讨厌贤敏宇,但他也是一个绅士,没想过用这种方式来落井下石。 “宋芊钰,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说实话,今天看见她脸色苍白的来上班,真的是吓了他一跳,他立刻走上前去问她怎么了。 宋芊钰摇了摇头,却是什么都不愿意说,而严晨明向来不爱强迫别人,她既然不愿意说,那他也就不在问了。 只是处处都注意着她,知道她心情不好,也像老板请了假,还送她回家,原本严晨明是想开车送她回来的,但是被宋芊钰拒绝了,她想走一会,让自己静心下来,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宋芊钰听到严晨明这样说,朝他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说实话,严晨明真的算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他会很尊重自己,知道什么事情该问,什么事情不该问。 “你回去把,我没事的。”宋芊钰朝严晨明温和的说道。 严晨明听见宋芊钰这样说,点了点头,然后看了贤敏宇一眼,贤敏宇也在看他,那一瞬间,空中似乎有无数的火花闪过,随后又消失不见。 贤敏宇看见严晨明走远了之后,才放软了声音,对她说道:“芊钰,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你不要记在心上。” 宋芊钰听后抿了抿唇,没有说话,贤敏宇见她没有说话,于是更加愧疚。 “芊钰,你骂我好不好,打我也行,我只求你能原谅我,昨天是我一时冲昏了头,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你说话好不好,你这样让我心里更加难受了。” 宋芊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说真的,昨天真的就打算不和他再说一句话,可是如今他这样来祈求自己的原谅,自己的心又软了下来,她想,也许失忆前的自己是真的喜欢这个男的吧。 可她现在失忆了,却一点都想不起关于这个的喜欢,这大概是她觉得最愧疚的地方吧。 可是,她不能这样自欺欺人。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贤敏宇,你应该知道,有些话一旦说出来,就很难再收回去了。”宋芊钰面无表情的说道。 宋芊钰这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让贤敏宇从头到脚都被电击了一番,她说她拒绝他的道歉,这话说的,就好像她拒绝了他所有的一切,这让他有些心慌。 “你回去把,我现在想要冷静一下,你别来找我了。” 宋芊钰没想到自己这一次没原谅贤敏宇,却让自己跟他天人永隔,等到第二天老二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才知道因为自己的不原谅,贤敏宇去喝酒了,醉酒驾驶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 “你说贤敏宇成了植物人?”我看着唐小言,她看了我一眼,眼睛里都是真诚的意思,看来她并未说谎,微微点头才继续说道:“我了解的反正是这样的,后来宋芊钰调查知道其实贤敏宇是被严晨明开车撞成植物人的,所以她对严晨明也是恨之入骨,不过自打那次之后,就再也没人见过她,你们知道她在哪里吗?” 宋芊钰看来还真的是很恨严晨明,对于他的事情,也算是了如指掌的。 我摇摇头,不过我知道康南肯定是知道的,果真我们看着康南的时候,他才说:“刚才我给你的那个地方,最近有人看到过她,,那是她以前的住处吗?” “对。”唐小言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那让我去找宋芊钰,我知道她有一个孩子,不知道是谁的,我去找她,或许还能说得通。” “好。”我没有拒绝唐小言的好意,毕竟一个女人跟一个女人去谈,总归俩男人去找一个女人谈的好。 现在欧夏沫、唐小言都找到了,而且刚刚子啊唐小言跟我讲宋芊钰的事情时,欧夏沫已经发过信息来了,说要跟我们合作,让严晨明永世不得超生。 唐小言去了宋芊钰那边一个小时,就满眼笑意的回来了,看来是谈的不错,我拉着她的胳膊,紧张的询问道:“怎么样?” “放心吧,一切都准备妥当了,这一次他严晨明是在劫难逃了。” “你们怎么计划的?”我感觉唐小言跟宋芊钰应该是有了自己的计划,不然怎么会如此的自信。 “宋芊钰那个孩子是严晨明的,所以她准备利用那个孩子,咱们现在去他的公司,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唐小言说完,我跟康南就开车去了严晨明所在的公司,当然也就是木氏,只是这个严晨明跟木落念现在还没到撕破脸的地步,所以木落念并未将严晨明给赶走。 第260章 人小鬼大 木氏严晨明办公室。 “总经理,外面有个小孩非要见你,他说,他是你儿子”,就在严晨明正认真的看着自己面前那一大堆文件的时候秘书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而她所说的话无疑也将严晨明彻底的吓到了。 “我儿子?”严晨明有些郁闷的反问道,现如今他貌似除了怀疑自己听错了之外好像也没什么其他的能够更好的解释了,虽然他现在已经32了,但是到目前为止却还属于单身状态,试问一个连婚都没有结过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有小孩呢。 “嗯,那个小男孩是这么说的”,秘书在听到总经理这么说之后有些小声的补充说道。 “难道随便一个人过来说要见我你都会直接过来通报吗?我还没有闲到那个地步”,严晨明在听到自己的秘书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之后忍不住有些生气的说道,毕竟现在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还有一大堆的文件要等着他处理,完全没有时间去应对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事情。 “可是……可是我觉得总经理最好还是稍微抽点时间见一下他最好”,秘书在听到总经理这么说之后心里也隐隐的有些知晓总经理现在八成已经生气了,但是现在他只要一想到刚刚那小男孩说话的语气和模样的时候就忍不住再次鼓足勇气想要继续说些什么。 “我该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做决定,还是说你觉得这个秘书的工作实在是太清闲了准备去干点别的事情呢”,将手中一份已经审阅好的文件放到一边之后严晨明继续拿起了另外一份一边认真的看着一边面无表情的对秘书说着。 怎么办?接下来自己还到底要不要说了,从刚刚那个小男孩的模样来看如果今天他不见到总经理的话是绝对不可能离开的,而自己目前好像已经成了他唯一的希望,现如今只要一想到小男孩那双很吸引人的眼睛秘书就觉得自己多少还是应该要为小男孩稍微的再多做一点点的努力的,毕竟她实在不想看到那么可爱的小男孩眼里出现失望的眼神。 “总经理,其实你只要稍微的耽搁几分钟时间而已,我希望你还是见一下那个小男孩吧,他真的很特别,而且说不定他所说的话也并不是骗人的呢”,秘书一口气说出了自己心里面最想说的话,虽然她自己心里面也非常清楚的知道在现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话到底意味着什么,或者说是很可能会发生些什么,但是内心在挣扎了半天之后她的心还是不自觉的偏向小男孩那边了。 “你这么一说我倒还真的有些好奇了”,严晨明暂时性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文件,嘴角轻笑着看着面前明显显得有些局促的秘书,“不过……”,在说这两个字的时候他故意将整个音都拉了很长,而秘书的心也无疑在这短短的一瞬间被彻底的提到了极点,“你刚刚说那个小孩的话不像是骗人的,难道你也觉得他真的是我的儿子吗?”严晨明习惯性的眯了眯双眼,满脸认真的看着脸色都已经变了的秘书一字一顿不慌不忙的说着。 “厄,总经理,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听总经理这么一说之后秘书整个人都有些语无伦次了起来,当总经理秘书这么长时间以来她多少还是非常的清楚总经理到底是什么性格,处事又是多么的果断多么的雷厉风行的,所以现如今当听到总经理非常认真的和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她才总算是彻底的感觉到害怕了。 现如今如果可以再次给她一个选择的话,她说什么都不会帮那个小男孩说话了,毕竟现如今的工作可以说还是非常的难找的,尤其还是像她现在这种又风光工资又高的工作,所以在认真的思考了一次之后她这才彻底的意识到自己今天还真的做了一个非常非常大的错误的决定,如果现在时光可以倒退或者是她可以重新选择的话那么她现在说什么都不会说刚刚那些话了。 “算了,你去叫那个小男孩过来吧,我在这里等他”,严晨明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视线再次回到了自己面前的文件上面,前段时间他总是觉得时间好像非常的空余,每天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要做什么事情。 日子也总是过得无聊至极,现如今好不容易自己终于有一大堆的事情可以做了,又突然出现这样的事情,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这段时间特别照顾他,时不时的就抽点时间出来整他那么一下。 “好的,总经理”,对于秘书来说总经理的这句话就好像是皇帝颁发的特赦令一般,在刚刚一接到这个命令的时候秘书便快速的从这个地方离开了,其速度之快几乎已经完全超过了她本人的想象。 “你就是那个自称是我儿子的小男孩?”严晨明轻轻的皱了皱眉头,看着面前的这个小男孩,脸上出现了几抹浅笑,毕竟他活了这么多年遇到的事情也完全不在少数,但是现如今这样的却基本上可以算是从来没有遇到过,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小男孩,隐隐的他总觉得好像有种很特别的感觉在他的心里面悄然滋生。 “看来我妈的眼光还算不错”,在严晨明将视线全部停留在小男孩的身上的时候小男孩也在认真的打量着他,如果说两人之间真的要找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的话那差不多也只能算是两个人现如今打量人的方式了。 严晨明现在打量小男孩可以说是在暗地里的,而小男孩看他则是完全没有丝毫的顾忌和顾虑,直接是遵从着自己内心的想法来做。 “哦?何以见得?”对这样一个小男孩严晨明倒是越来越有兴趣继续和他聊天了,虽然现如今他真的还有非常非常多的事情要处理,但是他却完全不介意将现在的时间空出来。 然后晚上回去之后再慢慢的加班,毕竟现在这种完全可以算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情况他还是有必要要好好珍惜的,与此同时他也非常好奇小男孩接下来到底要说什么话,亦或者是他今天之所以会决定到这里来找自己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 在严晨明自己看来,一般情况下这种约莫只有五六岁的小男孩基本上是完全不可能一个人单独出现在这里的,所以简单的思考了一下之后严晨明几乎有些肯定现如今小男孩的妈妈肯定也在不远的地方。 “你和我想象中的差不多,够资格当我爸爸”,小男孩年纪虽小,但是说话却非常的老成,如果不是他的年纪和模样此刻正清清楚楚的摆在严晨明的面前的话只怕严晨明都会忍不住怀疑所有的一切到底是不是一个同龄人做出来的。 “你妈妈呢?你应该不会一个人到这里来吧”,虽然严晨明心里对小男孩的这些话非常的感兴趣,但是现如今他明显还有更加关心的问题,所以在简单的思考了一下之后严晨明几乎完全没有任何考虑和犹豫的直接说出了自己现在最想知道的事情,而现如今这也无疑成了他心里面最深的困惑。 “那女人笨死了,我才懒得带她过来呢,而且我来这里的事情她也完全不知道”。 小男孩随便找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老道无比的继续说道:“我今天过来只想问清楚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妈,毕竟我妈现在还是单身一个人,我可不希望出现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当我的老爸。” 小男孩非常认真的说着,就好像今天他之所以会决定到这里来并说出这些话完全是已经在私下里彻底的下定了决心一般。 “怎么说?”严晨明有些好奇的反问着,毕竟一般情况下这个年纪的小孩可是非常的依赖父母的,看来自己这一次又一不小心犯了一个自以为是的错误,与此同时他心中也多少有些确定了眼前这个小男孩基本上完全可以算是一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小子。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再说……” 小男孩就好像完全没有听到严晨明现在在问自己问题一样,表情非常认真的将自己刚刚的问题再次重复了一下,“你到底还喜不喜欢我妈妈”语气之中透着几丝和同龄小孩不一样的坚定。 “我到现在都完全不知道你妈妈到底是谁,你认为在这种情况下我到底应该要怎么回答你的问题”,严晨明有些无奈的耸耸肩,状似郁闷的说着。 说实话,虽然他并不是什么在外面乱玩的人,但是却也多少有过一些女朋友,而且从小男孩的年纪来看相信她妈妈现在也有将近三十岁了,最最关键的是他们认识的时间距离现在最起码也有个好几年,对于那么久远的事情他还真的基本上完全没有丝毫的印象,所以在这种情况下面对小男孩的这个问题他还真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要怎么回答。 “宋芊钰,还有印象没有”,就好像早就料到了严晨明会有这样的反应一般,小男孩快速的说出了自己妈妈的名字,只不过随后又不忘稍微的加了一点什么,毕竟很多事情想必已经被时间掩埋的差不多了,如果他不稍微的提醒一下的话眼前这个男人说不定还真的完全不知道他现在所说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宋芊钰,宋芊钰”,严晨明一边认真的念了两次这个他基本上已经完全没有丝毫印象的名字,一边努力的在他的脑海里面认真的搜索着所有的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但是奈何在努力的搜索了半天之后他却依旧没有摸索到丝毫的头绪。 就好像这个名字对于他来说完全就是一个陌生的存在,他也完全没有和这个人有过丝毫的交集一般,“好像还真的没什么印象了。” 有些无奈的耸耸肩,严晨明最终还是说出了这句话,虽然他自己心里面也多少有些知道现在这样说很有可能会让小男孩有些失望和难过,但是毕竟现如今事实就是现在这个模样,他总不至于随便编织一个谎言来欺骗这个小男孩吧。 最最关键的是这个小男孩远比普通的小孩要聪明许多,想必就是他真的想要欺骗他也很有可能被他发现,与其如此还不如索性实话实说来的痛快。 第261章 新的计划 “早知道会是现在这个模样,这张照片你还有没有印象,我在我妈抽屉里面的盒子里找到的,想必看到这个你能够稍微的想起一些什么”,小男孩说着从自己身上拿出了一张照片,从照片的模样来看显然已经有些旧了,应该也已经经历了一段时间了。 严晨明认真的看着照片上面相互依偎着的两个人,此刻双眸已经开始微微的眯了起来,如果不是这张照片的话有些事情他还真的一不小心就这么忘了呢,静静的看着这张照片,严晨明的思绪不由回到了以前的那段记忆里面。 “她现在在哪里?”严晨明有些严肃的问着面前的小男孩,毕竟有些事情已经彻底的困扰了他很长很长的时间了,如果今天不是这个小男孩出现的话那么他或许还可以彻底的当作所有的一切都完全没有发生过。 而这个所谓的宋芊钰也顺其自然的成了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但是现如今看着眼前这个已经这么高的小男孩之后他心里多少也有些猜测到了所有的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看来他竟然被那个女人给骗了这么长的时间,想到这些之后严晨明忍不住紧紧的握住了拳头,认真的等待着小男孩接下来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回答。 “呐,这是我们现在居住的地址,你随时可以过去找她,但是你不可以告诉他我来找过你,不然那家伙肯定又找地方躲起来了”,小男孩就好像非常了解自己老妈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有着什么性格一样,语调笃定无比的说着。 “行,没问题,你放心,这次事情交给我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我这次说什么都要好好的问清楚她所有的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就耐心的等着叫我爸爸吧。” 严晨明完全不介意自己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而且也完全不介意自己提前结束黄金单身汉的生活,只要他一旦确定眼前这个小男孩就是他的儿子的话那么他说什么都要让宋芊钰乖乖的当他的老婆的。 “如果你在想我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的话我现在完全可以和你去一下医院,正好也可以证实一下我心里面所猜的事情是不是正确的”,小男孩老道的说着,就好像他现在说的只是一句非常简单的类似于问别人现在到底有没有吃饭这种简单的话一样。 “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差不多已经相信你就是我的亲生儿子了,哈哈”,严晨明看着眼前的小男孩,眼睛里面出现了无数的满意和赞赏。 以前他一直觉得单身的生活比较的自在逍遥,但是现如今他倒是觉得如果有一个这么可爱聪明的小孩当自己的儿子的话那么他倒是完全不介意立刻结束自己的单身生活,而且隐隐的他的心里面还快速的滋生出了一种想结婚的冲动。 或许有个自己的家庭也非常的,严晨明一边认真的看着面前的小男孩一边认真的在脑海中勾画出了不久之后他可能拥有的生活,嘴角忍不住出现了一抹会心的笑意。 “这可不行,我们现在缺乏的就是证据,一来我妈在证据面前肯定会彻底的哑口无言无话可说,二来爷爷奶奶那边到时候也比较好应对,走吧,抓紧时间”,小男孩说完之后便率先走出了办公室,虽然他并没有明确的听到严晨明会和他一起离开的话,但是他心里面对于接下来即将要发生的一切多少还是非常的有信心和把握的。 呵,真是一个有趣的小家伙,严晨明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忍不住轻笑着摇了摇头,随后简单快速的将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全部吩咐了下去之后这才快速的朝着小男孩离开的方向走去。 “怎么?好像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比我还要心急吗?”一边开着车严晨明一边有些好奇的问着身边的小男孩,既然现在很多事情都已经明明白白的显现在他的眼前了,那么他自然也完全没有必要继续在刚刚的事情上面纠结下去。 “这还用说吗?最近追我妈的那个男的真的是丑的要死,除了稍微的有点钱之外我还真不知道他到底还有什么能看的,恶心死了”,小男孩满脸厌恶的说着,而经他这么简单的一描述之后严晨明也觉得自己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男的到底是什么模样一般,忍不住一阵倒胃口。 “那你妈是什么态度”,相较于其他的事情他还是对这个更加的感兴趣,毕竟基本上可以说从现在开始宋芊钰就是他的准老婆了,他可不希望到现在这个关键时刻还出现什么意外状况。 “还能有什么态度,还不是和以前一样,能躲多远躲多远呗,要不是这两个那个男的总是到我家里来找我妈,我也不可能过来找你”,小男孩随口说道,同时也隐隐的说出了他今天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的真正原因。 我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小家伙会出卖我跟纪林语,不过好在他把我们说成是追求宋芊钰的人了,不然让严晨明起疑心的话,那我们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我找到宋芊钰询问她,到底有时有什么计划,她根本就没想告诉我,只是说让我们暂时先不要去管严晨明这边,她会用她的孩子将严晨明打到,而我们需要做的就是赶紧,融入到费城,只有这样才能知己知彼。 “对了,你需要去找一个人,这个人对严晨明很了解。” “谁?”我没想到宋芊钰居然知道的还真不少,本来我们想的是找到这三个女人跟我们一起打倒严晨明,倒是没想到她一个人似乎就能将全部的事情都做完了。 “他叫崇明光宇。” 在宋芊钰哪里知道了这个人的名字,可对于其他的事情我们就无从知晓了,我跟纪林语在费城找了三天才知道一个对崇明光宇熟悉的人。 当听完这个人说的一切,我们才知道为什么宋芊钰要找这个人,宋芊钰负责在心理上打败严晨明,而这个人负责在其生意跟心理上打败严晨明,当然我们负责在最后拷问严晨明,找到那东西的线索就可以了。 我们找到的这个人是崇明光宇最信任的手下,因为以前被康南救过,所以这一次才愿意跟我们说关于他老板的事情。 他说故事要从那本秘籍开始说。 作为一个平凡的人,总会在平凡的时候遇到不平凡的事情,其实所谓的不平凡的事情,也只是在自己看来的,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觉得你所谓的不平凡的遭遇就是不平凡的。 当然这些都是崇明光宇自己认为的,推推自己的眼睛,崇明光宇觉得自己一直都是一个碌碌无为的之人,在这人类之上,崇明光宇都感觉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每天为了生计而生活着,似乎并没有多少的新意存在。 “崇明光宇,老总叫你过去。”正在走神的崇明光宇就这么被老总的秘书给召唤过去了,这一般情况下只要老总让秘书过来找崇明光宇就一定没好事,起初的一段时间崇明光宇还不能适应,但是慢慢的崇明光宇也就习惯了。 这国外的公司就是欺负像崇明光宇这样的人,毕竟这些人跟自己不是一个地方的人,就算是欺负你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了。 “老总,您找我?”崇明光宇一副惟命是从的样子看着这个国外的男人,长相猥琐就不说了,还一副阴险狡诈的样子,要不是这个男人能给崇明光宇自己想要的钱,能让崇明光宇在这地方生活,崇明光宇才不会搭理这个男人。 “崇明光宇你最近的业绩可不怎么样?公司看在你为公司也算是进过不少力了,这一次给你安排一个拯救自己业绩的任务,你可一定要为完成哈。”那个男人说完还不忘对着崇明光宇笑笑,似乎是在跟崇明光宇说:看,其实我们对你很好的了,只是你自己不争气而已。 “多谢老总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会完成的。” …… 崇明光宇出来之后其实是有些后悔的,还以为是让自己去完成什么不怎么好完成的谈判任务,谁知道是让自己去深山老林寻找公司上层想要的秘籍?这所谓的修道秘籍崇明光宇虽说是没接触过,但是还是知道的。 崇明光宇不是傻子,若是那个秘籍能很轻易地就拿出来的话,也就轮不到自己了,崇明光宇觉得自己要是一不小心就死在那里可就不好了。 “崇明光宇,老总给你安排了什么任务,看你的样子,怎么像是完不成一样,你不要灰心一切都是有可能的,是不是?你看我上个月的业绩又是第一。”这个在崇明光宇一走出来就说三道四的人是崇明光宇最不喜欢的男人,也是这间公司业绩最好的人。 崇明光宇只是笑笑并未说话。 第二天崇明光宇原本打算一大早就直接去的,只是接到了自己同学王子慧的电话说是三天之后跟竹竿等人约好了要出去聚聚让崇明光宇过来。 崇明光宇倒是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只是崇明光宇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来。“好的,放心吧,我一定会去的,我们也是好久没见了。” 想着自打毕业到现在崇明光宇还真的是从未跟自己的同学见过了。 “说好了,你可一定要来哈。”王子慧不怎么放心的再一次叮嘱崇明光宇,倒不是王子慧不相信崇明光宇,只是崇明光宇那个老总总是给崇明光宇安排一些奇奇怪怪的任务,每次崇明光宇都能活着回来都已经让王子慧觉得很不容易了。 崇明光宇笑笑,这一次还真不知道,这一次去的地方是仓空山,那里可是鲜少有人愿意去哪里的,即便是修道之人估计都不怎么喜欢去那里,那里听说有很多奇怪的事情发生过,而且山势险峻,可不是怎么适合像崇明光宇这样的人去那里寻找秘籍的。 第262章 修道之人 一早崇明光宇就动身了,反正这一次崇明光宇是躲不过的,不管自己想不想去都得去的,崇明光宇可不想失了自己的这份工作,刚开始被老总要来完成那些看重不可能的任务的时候崇明光宇觉得自己必死无疑,这没想到自己还真的活下来了。 几次下来,崇明光宇倒是觉得自己的福大命大了,崇明光宇经过一天的奔波之后终于是来到了这仓空山的脚下,可是天色已晚,崇明光宇可不想就这么大半夜的上山了,就在附近找了一间宾馆住下了。 “小伙子住店吗?这大晚上的你怎么一个人来到这仓空山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这间宾馆的老板娘一看就是一个心肠很好的人,一边给崇明光宇办理入住的手续一边询问崇明光宇此行的目的。 这仓空山脚下的宾馆,其实常年并不是怎么的有人来入住的,平时也就是一些前来修道的人,想要在此处寻找一个安静地,才会来这里的,老板娘看着崇明光宇不像是修道之人才会这么询问的。 “寻找东西来的,老板娘知道这仓空山的一些事情吗?”崇明光宇总觉得此行并不会像是以前一样的顺顺利利的,不免的心里有些担心了,想着还是询问一番,起码知道这仓空山到底是一个什么地方。 “这仓空山到底如何,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毕竟我没有进去过,但是我倒是听说过不少这仓空山的传说。”老板娘给崇明光宇办好入住的手续之后就将自己知道的关于仓空山的事情都告知崇明光宇了。 这不知道的话,或许还没有这么的担心,这知道了崇明光宇反倒是更加的担心了,在老板娘的口中得知,这仓空山地势险峻不说,最主要的是这仓空山全部都是悬崖环绕,稍不留神可能就会掉入万丈悬崖之下,下面到底是什么就真的没人知道了,因为掉下去的人无一生还,活着的人没有下去过。 面对一个未知的环境崇明光宇多多少少的还是会有些担心的。“年轻人,你若是寻找的东西不是多么的重要的话,还是听大姐一句话,不要去了,免得丢了自个的性命。” 老板娘在崇明光宇马上就要上楼的时候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崇明光宇只是笑笑,并未作答。崇明光宇心里何尝不想现在就回去,可是崇明光宇却没有这个资本。 其实再后来当崇明光宇知道这间宾馆老板的遭遇之后,觉得老板娘一个人其实也很不容易的,在后来当崇明光宇平安无事的回来之后带给了老爸娘一丝丝的希望,在老板娘看来只要进入仓空山的内部就休想出来了。 天未大亮崇明光宇就动身了。 “年轻人,一切好好的。”老板娘就像是在嘱咐自己的孩子一般。 不知怎地崇明光宇听到这话觉得一阵阵的安慰。“好。”崇明光宇只是一个字就表达了自己现在的全部的想法。 一踏入仓空山的地界,崇明光宇就感觉到了身子的不适,还真别说这里仓空山雾绕的,若不是仓空山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地方,这里倒也不失美景。 崇明光宇按照老总的指使根据那张模糊不清的地图在仓空山开始四处摸索,说真的崇明光宇在这坑坑洼洼地上走着真心的不舒服,脸上一点好的表情都没有。 “该死的,世界上怎么还会有这样的破地方,这到底是怎么形成的。”崇明光宇咒骂着,崇明光宇知道这仓空山是自然形成的,并非是人工打造的,也就是因为仓空山是天然的所以才会如此的危险,因为没人知道那里是安全,没人知道自己走的这一步是不是对的。 崇明光宇找到了那个藏着秘籍的地方,其实每次老总让崇明光宇执行这样的任务的时候,崇明光宇总会想知道为什么老总这么的信任自己,就不怕自己拿着这些东西走了吗?这些东西可都是很少见的,就像这一次老总让崇明光宇找的这本秘籍就是一个传说中很厉害的。 “不行我就说啥没找到自己拿着卖掉算了,估计还值不少钱。”崇明光宇马上就要拿到秘籍了,小声的跟自己在嘟囔。 “啊……”崇明光宇一不留神就踏空了,崇明光宇觉得自己的身子都跟着轻了,这就是所谓的坠崖吗?崇明光宇弥留之际还在咒骂自己的不小心。 崇明光宇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不透明的空间,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所处何处,崇明光宇有些但心了,莫不是自己已经死了? “年轻人,你并没有死。”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前方传来。 不等崇明光宇说什么那个声音的主人就出现在了崇明光宇的面前。 那人长胡子,脸色苍白,给崇明光宇一种年纪很大的样子。“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崇明光宇观察完那个人,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是你的梦幻中,你也可以当做是守护神境!”那人对着崇明光宇说完这句话,在看着崇明光宇有些理解之后继续说道:“我是人间界的守护神,你本也是人间界的修习法术之人,只是这一世重生成了一个凡人,这人类不久就会灭亡,你必须带着人类人修道,冲出邪道了,去往人间界。” 那人说完崇明光宇很认真的看着他,崇明光宇可不怎么相信眼前这个人跟自己说的话,崇明光宇可不会认为自己真的是什么人间界的修习法术之人,若是自己真的是修习法术,而且这一世还是很牛逼的转世的话,自己还会这么的碌碌无为吗? “我为什么相信你说的话,我怎么知道我就是修习法术之人的转世?”崇明光宇接受了自己这就是在梦幻中的现实,但是崇明光宇可不怎么接受自己是修习法术之人转世这个事实。 “年轻你,稍安勿躁。” 白胡子老人说完,就让崇明光宇坐下了,崇明光宇坐下后闭目养神,不知道这个老人要自己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但是崇明光宇还是照做了。 一会功夫崇明光宇觉得自己全身都有些热气在周围环绕,崇明光宇觉得自己瞬间就精力充沛了,崇明光宇也说不出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但是感觉还不错“怎么回事?”崇明光宇睁开眼睛询问道。 “我在恢复你的身子,让你的身子在接下来的修道中的更好的接受你所修道的心法。”老人继续给崇明光宇运气,并未在说什么! 崇明光宇直到现在不是自己这么多疑问的时候,反正在这人看着不像是会害自己的,所以崇明光宇就不再说话,专心的接受老人给自己输气。 在崇明光宇马上就要睡着的时候终于是完事了。 “这就完了?”崇明光宇还是不怎么相信,看着起身的老人,不解的询问道“你倒是跟我说说为什么你就认定我就是人间界的修习法术只认得转世了?” 崇明光宇不相信自己是修习法术转世之人,这个是有他的道理的,崇明光宇可不想自己空欢喜一场,所以还是询问清楚的好,虽说被认为是修习法术转世,却是是一件很让人觉得开心的事情,但是若是事情并不是如此的,那在日后就会不免失望了。 在失望过很多次之后崇明光宇觉得自己再也接受不了失望了! “难道我会认不出自己的同伴吗?”老人被崇明光宇这么一问倒是有些动怒了。 崇明光宇也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您老也别生气,我不是觉得我不像是有那样天赋的人吗?我又不能修道,怎么会是修习法术转世呢?”崇明光宇也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我不是给你打通了你的源气吗?现在你别说是修道了,就是想要直接修神都是可以的,我已经将你自己原有的东西都注入你的体内了,很多的事情你慢慢的就会知道的,现在我不方便告诉你这么多,你只要记住自己是修习法术转世就行,而且你这一世一定要带着人类人成为雄霸宇宙的那一类人。” 崇明光宇其实还有一个疑问,只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那人间界的老者倒是看出崇明光宇有话要说了,直接看着崇明光宇说道:你若是有什么疑问你尽管说好了,以后我就再也不会出现,你最好把握好这个机会。 “你让人类成为雄霸宇宙的人,那么人间界怎么办?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些都是需要你日后去自己参透的,这其中的奥秘我是不能告诉你的,你记住每日你体内的源气都会告诉你一些你所想要的东西,这样这有助于你日后的修道,其余的事情我不便告诉你太多。” 说完那人就消失了,还惹得崇明光宇一阵的不高兴“什么,让我把握机会问你问题,你倒是回来呀,说走就走了,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就这么走了。” “这是留给你的,你想问的,在你的脑海中都早已有答案了,只要是你静下心来便可知道。”那个声音再一次消失在了崇明光宇的耳边。 而他给崇明光宇一个戒指,弄得崇明光宇是一阵阵的疑惑,这应该不是普通的戒指那么简单的,但是崇明光宇却怎么都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来。 等到崇明光宇真的醒过来,发现自己还在仓空山的时候,就知道这一次不是在梦幻中了,不过崇明光宇却并不怎么觉得开心,因为崇明光宇就在仓空山的悬崖下面,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该怎么上去,该死的怎么就没直接把我给弄上去。” 这下面的雾气比起上面的更加的浓厚,你根本就看不到前面的路,只是在崇明光宇觉得有些奇怪了,为什么自己却越来越看的清楚了,好像这雾气根本就不管用一样,在崇明光宇的眼前就像是透明的了。 第263章 我看中的人 崇明光宇想着刚才那老人不是说过吗?只要崇明光宇静下心来,就会知道自己所想的问题,崇明光宇不敢贸然的前进了,崇明光宇盘坐在地上,双眼闭上,让自己尽量的静下心来,感受一些自己内心的波澜。 “夜视眼”崇明光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是不是真的探知到了这一讯息,崇明光宇觉得这一切都发生的太过于突然了,不过想着崇明光宇倒是也接受了,反正这对自己没什么坏处,只是能让崇明光宇看到很远地方的景物而已。 慢慢的崇明光宇相信自己就会习惯这一切的,反正这对自己只有好处并无任何的坏处。 崇明光宇看到了前方很远的距离,也就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通过这条路出去或者是上去了,在三番四次的折回之后崇明光宇终于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看着前面那条小路,加上崇明光宇的夜视眼,崇明光宇确定那个地方出去之后就一定是仓空山的外边了。 “终于是能出去了,我可不想死在这里。”崇明光宇虽说是没找到老总交到找的东西,但是崇明光宇也不害怕了,反正崇明光宇回去之后就决定辞职了,再也不给国外的那个混蛋打工了,反正崇明光宇现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加上崇明光宇现在的能力,崇明光宇觉得自己就算是离开那里,也不一定会生活的很差了。 “年轻人,你怎么在这?”崇明光宇刚出来就看到了自己住过的那间宾馆的老板娘,说真的崇明光宇也没想到事情会是如此的巧合。 崇明光宇将自己在仓空山的经历都跟老板娘给说了一遍,当然白胡子老人的事情就给删掉了,崇明光宇只是说自己掉下了悬崖了,这不是自己找到了出路,可是崇明光宇没想到这悬崖的出路居然是老板娘宾馆的后院。 “年轻人,你刚才说的可都是真的?”老板娘有些不相信的看了一眼崇明光宇。 “当然,我会拿着这种事情看玩笑吗?对了,您来从都没去过里面吗?”崇明光宇倒是有些奇怪来,自家院里有这么一条小路,自己居然都不知道是通向哪里的。 “我知道了……”老板娘在确定崇明光宇说的是真的之后,就好像是想明白了很多的事情一样,转身就顺着小路进去了,崇明光宇可是说没有叫住老板娘,想着也不会出什么危险的,也就转身走人了。 只是在走出宾馆之后,崇明光宇才知道,原来宾馆的老板去到了仓空山再也没出来,有人说老板是掉下了悬崖,所以崇明光宇就知道老板娘进入做什么了,一定是去找老板了,想着这么多年了,一个女人一直都在等着一个男人,真的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做到的。 “啊……”崇明光宇在回去的路上不小心跌倒了,其实这只是一个意外,崇明光宇只是因为在想仓空山的事情所以才会跌倒的。 “以后我就是您的思维意识,您想将什么放到这里面都是可以的。”做什么看着自己流着血的手,再看看那个白胡子老人给自己戒指都沾上自己的血了,崇明光宇本来起身想要将血给擦掉的,谁知道这个戒指就突然说话了。 “你,你刚才说什么?” “我是您的思维意识,一会我就不再说话了,您需要将您想要保护的东西放在这里面就可以了,这里可以放很多的东西,这里面现在有三座金山,是以前的主人留下来的,我要休眠了,主人想要看看里面有什么,只要闭上眼睛,想着思维意识就可以了。” 说完这个思维意识真的就不说话了,而崇明光宇还没有在震惊中走出来,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这里面有三座金山,这可不是崇明光宇能一下子就接受的,自己一下子成为有钱人了! 崇明光宇按照刚才思维意识说的,闭上眼睛,想着思维意识,然后崇明光宇果真就看到了很多的东西,崇明光宇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东西。“这些都是我的了?” 崇明光宇觉得上天对自己还算是可以的,自己是修习法术的转世,还得到了这样一件宝贝,崇明光宇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的美好。 “我一定会好好的利用的。”崇明光宇说完就回去了。 崇明光宇带着这个思维意识,越想越觉得美好,回去之后要不是老总的咒骂声将崇明光宇拉回到现实,估计崇明光宇还会想着在仓空山发生的一切。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留着你在这里做什么?” “老总,不难为你……我辞职。” “你说什么?”崇明光宇的老总似乎不敢相信崇明光宇真的就这么辞职了。 而崇明光宇看看那个该死的男人,这个崇明光宇早就想痛扁一顿的男人,崇明光宇忍住了打这个人的欲望,转身就走人了。 “你给我回来。” 崇明光宇并未搭理身后的人,而公司的人也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崇明光宇,似乎都未想到崇明光宇会辞职一样。 拜托国外那些嚣张的人之后崇明光宇觉得自己顿时轻松了不少,甚至一点自己失业的感觉都没有反倒是觉得自己更像是选择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王子慧再一次给崇明光宇打电话询问道:“你小子到底在什么地方,怎么好几天都没见着你,你还记得我们今晚的聚会吧?” 王子慧生怕崇明光宇给忘记了,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崇明光宇就是他们的老大,这一次的聚会若是少了崇明光宇那可就少了很多的意义了,林学光因为在老家的农村没法过来参加聚会,要是以前的老大都不来参加的话,王子慧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可聚会的了。 “我当然记得,你以外我健忘吗?不过今晚我有事我宣布。”崇明光宇暂时先卖了一个关子,并没有自己直接说是什么事情,别说效果还真的达到了,王子慧接着开始询问了“什么事情,跟我说说。” “休想。” 崇明光宇说完就挂断电话了。王子慧看着电话好长时间久久的都没有缓过神来,要知道,老大要是说有事要宣布的话,一般都是很重要的事情的,所以王子慧倒是对今晚的聚会开始有所期待了, 崇明光宇在公司辞职之后也不知道做什么,一年前崇明光宇就在这样的国外公司辞职了,谁知道一年后崇明光宇还会在这样的公司辞职,看来这样的公司就是注定留不住崇明光宇这样的人的。 命禹都可不是别的地方,在这里若想要生存,没有钱是绝对不行的,这一点崇明光宇早就知道了,而看着自己手里的思维意识,崇明光宇知道以后自己一定是不会因为钱财而发愁的人了。 崇明光宇给自己买了一辆跑车,想要让自己的兄弟们相信自己,得拿出点诚意来,不让这些人看到自己现在的实力,他们是不会跟着自己的。 在仓空山回来之后崇明光宇就有了自己的想法,崇明光宇要带着自己的兄弟们好好的修道,一起赚钱,崇明光宇早就有过这样的梦想,只是因为没法实现就一直当做是梦想了,崇明光宇可没想到有一天这样的梦想还是能实现的。 “啊……” 新车试驾就出事了,崇明光宇真心觉得自己点有点背了。其实崇明光宇刚才在想着晚上的事情一时间竟然走神了,崇明光宇可算是知道了,以后定是不能自己开车了。 崇明光宇急忙下车去看那个被自己撞到的人,打眼一看还算是一美女“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没事。”那个美女没好气的抬起头对着崇明光宇说了这样一句话。 而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罗晓柔,当然崇明光宇不认识罗晓柔,罗晓柔可是认识崇明光宇的,很久以前罗晓柔就见过崇明光宇了,那一次罗晓柔还是跟着自己的哥哥罗千刃去国外的公司进行检查看到崇明光宇的。 罗晓柔自打那一次开始就对崇明光宇一直都念念不忘的,就连罗晓柔自己都说不出是为什么,罗晓柔属于那种长相很甜美的美女,身材好的没话说吗,家世将更加的没的说了,罗家可是在命禹都赫赫有名的家族了。 罗晓柔说:你根本就不知道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的,我总算是知道了。 这是罗晓柔在见到崇明光宇之后跟自己的闺蜜这样说的,还是罗晓柔一直都出于默默的看着崇明光宇的那一种罗晓柔可不想自己还没认识崇明光宇就把崇明光宇给吓跑了。 “你真的没事吗?”崇明光宇不确定的看着眼前的美女说道。 因为罗晓柔刚才想着崇明光宇的事情,竟然在崇明光宇的面前走神了。 罗晓柔笑笑说道:“倒是没什么事情,只不过你接下来的一天都得陪着我,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会有什么并发症你得对我负责。”罗晓柔说完心里七上八下的看着崇明光宇。 罗晓柔是生怕崇明光宇回绝了。而崇明光宇想想,其实这个美女说的也有道理的“可以了,不过我一会要跟我的兄弟去酒吧聚会的,你跟着行吗?” “当然没问题,我叫罗晓柔。”罗晓柔抓着时机就跟崇明光宇做了自我介绍。 “崇明光宇。”崇明光宇笑着说出自己的名字,就带着罗晓柔上车了。 罗晓柔以前都没想过自己能跟崇明光宇走的这么的近,以前看着崇明光宇在国外的公司只是一个职员,想不到会开这么好的跑车,罗晓柔倒是觉得自己低谷了崇明光宇了。 “你现在还在国外那间公司做事吗?”罗晓柔承认自己是说出这话的时,完全是被崇明光宇的车给弄得,才会说出这一句话。 崇明光宇看着罗晓柔,不可思议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国外的公司上班?你跟我以前认识的吗?” 崇明光宇的询问,让罗晓柔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可是罗晓柔不是一个扭扭捏捏的人,若是被知道了罗晓柔是会大方的承认的那种女人的。 第264章 通力合作 “我以前去过那间公司,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所以一直都记得你,这几天还想着去找你、谁知道就在大街上碰到你了。”罗晓柔一口气说了所有自己想说的话,知道罗晓柔不知道崇明光宇在想什么! 而此时的崇明光宇上下打量罗晓柔,其实罗晓柔也算是一个不错的人,而崇明光宇更加的没想到这个女人早就喜欢上自己了,这样的人能喜欢自己,那倒是让崇明光宇觉得有些受宠若惊的,而崇明光宇是不会拒绝的。 罗晓柔是一个美女不说,喜欢崇明光宇这么长时间了,这还是崇明光宇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你倒是回话呀,我就是喜欢你。” 崇明光宇在想的时候罗晓柔又说话了,崇明光宇笑笑说道:“我还真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你喜欢我这么长时间。” “那你答不答应?”罗晓柔很小心翼翼的说出了自己的问题。 崇明光宇到也看出来了罗晓柔不是一个喜欢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人,而崇明光宇倒也不是这样的人。 崇明光宇似乎在轻轻自己的嗓子说道:“我为什么不答应你,我高兴还来不及!” “真的吗?” “当然,我崇明光宇还是第一次被像你这样的美女喜欢。” 崇明光宇虽说在仓空山回来后,就发现自己的本事可算是长了不少,现在就差一些修道的内功心法还有秘籍了。但是崇明光宇并没有因为此事而变得骄傲起来,更加的没有变得不可一世。 而崇明光宇知道罗晓柔的家族里面有修道的高人,就算不认识罗晓柔,刚才崇明光宇在撞到罗晓柔的时候,已经开始对着罗晓柔一番的巡视,早就知道了罗晓柔的身份了。 “崇明光宇反正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跟在你身边的,直到你嫌弃我为之!”虽说崇明光宇说可以,但是罗晓柔可不知道崇明光宇的可以是什么意思,知道不是拒绝自己,但是崇明光宇并没有答应跟自己交往,所以罗晓柔决定就跟着崇明光宇,直到崇明光宇答应自己为之。 “我可是不会嫌弃美女的。” 崇明光宇说完这句话就已经到了跟王子慧他们约定的地方了,崇明光宇看着这里豪华的装修,就知道一定是王子慧那个有钱人出钱将大家带到这里来的。想到这里崇明光宇倒是有些想念以前在学校的生活了。 以前崇明光宇跟张建宇还有竹竿都是吃穿王子慧的,那个时候作为天才的林学光是不屑于跟这四人走来走去的,总是一个人在宿舍研究自己想要研究的东西。 那个时候崇明光宇就很佩服林学光了,这一次崇明光宇的计划中可是不能少了林学光的,现在崇明光宇的首要任务是将这三人带入到自己的计划中,让这三人陈给最早开始修道的人,其实崇明光宇是有私心的,这样即便是出事了自己的好兄弟定是不会出事的。 “我怎么觉得你体内好像是有什么源气在动一般!”罗晓柔虽说不是修道之人,但是家里毕竟有很多研究这个人的,所以罗晓柔还是略知一二的。 崇明光宇笑笑“一会我会告诉你的!” 罗晓柔笑了,看着自己的喜欢的男人对自己这么温柔的笑,罗晓柔能不开心吗?“这可是你说的?” “当然,我可是没必要骗你的。” 崇明光宇跟罗晓柔对视一眼。俩人都笑了。 “靠,崇明光宇这是你的车?”不等崇明光宇跟罗晓柔继续说什么,一个声音就在崇明光宇的背后传来了。 崇明光宇只是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了,也就是王子慧才会这么跟崇明光宇说话的。 “难道你以为是我偷来的?”崇明光宇反问的看了一眼王子慧笑了,这一看王子慧跟以前倒是没什么区别。 俩人拥抱一下,王子慧看着崇明光宇身边的罗晓柔说道:“这是嫂子吗?” “别瞎说!”崇明光宇说了一句王子慧,再一看身边的罗晓柔早就脸红了。 王子慧顿时像是明白了一番“明白,明白。” 三人进去了,张建宇跟竹竿早就在里面了,王子慧是出来接着崇明光宇的,这要是不出来王子慧还真不知道崇明光宇现在混得这么好了,这辆跑车可是不便宜的。 四人聚在一起,你看我,我看你的,都不说话了,罗晓柔突然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了,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静静地看着这四个大男人,还真没想到这四人会有如此严肃的时候。 “我先说,崇明光宇你说说你那辆跑车是怎么来的?”王子慧最先打破了平静,在王子慧看来这可是自己最想知道的,崇明光宇一直都是在给人打工的,按理说崇明光宇是买不起这样跑车的,王子慧还真怕崇明光宇是做了什么事情。 “我自己赚来的,我的钱多的是,若是你们相信我,我们一起去赚钱没问题的。”崇明光宇信誓旦旦的看着其余的三人说出了自己来的时候就想跟这三人说的话。 崇明光宇看着三人的表情继续说道:“你们不相信我吗?” “我们当然相信你,你先跟我们说说是怎么回事?” 四人的关系其实早就好到什么都说了,所以张建宇是相信崇明光宇的,张建宇知道其余的俩人也是相信崇明光宇的在,只是他们都是一定要知道事情的的原委的人。 罗晓柔在这个时候选择了不说话,罗晓柔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一定会知道的,看着其余三人的架势今晚是一定要知道崇明光宇到底经历过什么的而罗晓柔倒是也真的想知道崇明光宇到底是怎么买到的那辆跑车,在命禹都这辆车可是限量版的,全市一共几辆罗晓柔不知道,但是那些人有罗晓柔是不会不知道的。 都是命禹都最有钱的人才开这辆车的。 崇明光宇倒是也不含糊将自己在仓空山的经历都跟这几人说了,崇明光宇知道这些消息是需要这几人消化一点的。 而王子慧等人是真的吃惊了,真没想到崇明光宇居然会是人间界的修习法术转世,在命禹都有多少人在修神这几人不清楚,但是能修道的人绝对都是很厉害的人,所以三人相信崇明光宇绝对是一个厉害的人物。 “你刚才说那个人已经启动了你体内的一些源气?哪你现在是不是就能修道了!” “对,只要找到我需要的内功心法就可修道了。” 三人大吃一惊,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 而罗晓柔更是吃惊的不行了,罗晓柔只是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修道的人,但是还真的没见过几个,现在崇明光宇这样的一个人物就在自己的眼前,罗晓柔能不觉得吃惊吗?这个人还是自己喜欢的人呢,罗晓柔是觉得自己这一次一定是没看错人的。 崇明光宇将自己的计划都跟三人说了。 崇明光宇的计划是很简单的,既然说人类人类需要修道才能成为最强大的人,那么崇明光宇要做的就是让人类人都能修道,那么最先要得到的就是内功心法,只要这样的秘籍才能让所有的人都能修道了。 而修道所需的法术,那自由也是不可或缺的。 崇明光宇说,想要让更多的人能够修道,得让这些人先聚集起来,那么崇明光宇的计划就是在命禹都成立一间公司,这样会招聘很多的人,只有这样才能让很多的用能力的人来到这里为自己所用。 “可是成立公司需要很多钱的?你要是成立一间小公司,是没人愿意过来的。”王子慧最先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崇明光宇笑笑“当然,我们最先要做的就赚钱,只是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跟着我。”崇明光宇说完看着三人。 崇明光宇的计划是需要人支持自己的,若是只有崇明光宇一人是一定不能完成的。 三人面面相窥,最后看着崇明光宇说道:“老大以后我们都跟着你。” 三人齐刷刷的声音,让崇明光宇顿时有了信心。 “我也一定会跟着你的,要是你需要我们罗家做什么,我们罗家都会支持你的。”罗晓柔看着崇明光宇很深情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崇明光宇倒是没想到罗晓柔也会选择相信自己,在崇明光宇询问罗晓柔为什么相信自己的时候,罗晓柔说:我喜欢的人我一定会支持的,我喜欢的人不管说什么,我都会认为是对的,而且你说的就是对的不是吗?我相信你是一个不会让任何人失望的人不是吗? 罗晓柔的问话倒是让崇明光宇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大哥,大嫂还真是支持你。” “去你们的。” 崇明光宇就知道这三人就是喜欢跟着瞎起哄。 几人吃吃喝喝在这里玩的还算是可以的很晚,既然才分开的,崇明光宇说: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开始我们就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了,既然决定要跟着崇明光宇开始,那么很多的事情要处理的就该处理了。 所以崇明光宇给了王子慧三人三天的时间处理好自己的事情,然后没什么后顾之忧的跟着崇明光宇开始。 罗晓柔原本是想跟着崇明光宇回家的只是被崇明光宇拒绝了“我可不想让整个罗家的人都把我当成敌人,若是你真的喜欢我,就乖乖的回家。” 崇明光宇很认真的看着罗晓柔,不给罗晓柔任何拒绝自己的机会,而罗晓柔最后还是妥协了,虽说罗晓柔更加的愿意跟着崇明光宇,但是若是崇明光宇不愿意的话,罗晓柔是会乖乖的等着崇明光宇来找自己的。 “哪我回家,你自己一个人也要好好的,不准出事,事情一忙完就来找我好不好?”罗晓柔还真是怕崇明光宇不来找自己了。 “放心吧,既然已经答应你了,我是不会食言的。” “那我可当真了!” 第265章 藏宝图 “当然,今晚睡个好觉,明天开始开开心心的等着我回来找你就是。” “好,我记住了。” 罗晓柔说完就回去了,只是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崇明光宇,生怕再也见不到崇明光宇一样。崇明光宇只是在笑,什么都不说。 崇明光宇知道自己什么都不用跟罗晓柔说,罗晓柔一定会明白的。 而张建宇跟竹竿回去之后就跟自己的家人说了自己要跟着崇明光宇一起做事的想法,不容许家人的反对,他们都打定主意要跟着崇明光宇一起了,只是并未说出自己要修道之事。因为崇明光宇说过这事暂时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免得让那些有心之人给阻止了。 “张建宇你都决定了。”张建宇的父亲看着张建宇询问道。 张永强其实是了解自己的儿子的,要是儿子已经下定决心了张永强是不会说出什么的,只要儿子确定那个崇明光宇一定会让自己的儿子成功,张永强没有不支持的理由。 “我相信崇明光宇不会让我失望的,爸我也不会让你失望的。”张建宇很认真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说道。 张永强点点头,很是宽慰的答应了张建宇的说法,也接受了张建宇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不管张建宇会做什么张永强都是支持的态度的,因为张永强知道自己一定会相信自己的儿子的。 而竹竿那边也是如此的,家人在知道竹竿要跟着崇明光宇做事之后,虽说是有些担心,但是最后还是支持了儿子的做法。 其实张建宇跟竹竿的家人都知道崇明光宇是谁的,在大学期间自己的儿子不是跟这个人的关系是最好的吗?这样的人,是不会害自己的儿子,最主要是自己的儿子信任这个人,而作家长的岂能不信任自己的儿子。 因为跟着崇明光宇做事,就会放弃自己现在所有的事业要跟着做什么从头开始了,这是多么大的信任才会让这俩人直接跟着崇明光宇了。 而王子慧就不同了吗,王子慧家里本身就没让王子慧做什么事情,所以现在对于王子慧而言自己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做,只是跟着崇明光宇就好了,反正王子慧的父亲并没性让王子慧做什么,虽说王子慧一直都觉得自己太过于清闲了。 现在跟着崇明光宇了,或许不会像以前那么清闲了。 崇明光宇是现在最觉得开心的哪一个了,自己想做什么,自己的兄弟立马支持自己了,崇明光宇能不觉得开心吗?而且还有一个像罗晓柔这样的美女在自己的身后给自己强而有力的后盾,崇明光宇真心觉得自己没什么可担心的,只要好好的就没什么做不到的。 崇明光宇知道现在他的第一步计划是赚钱,第二部计划就是啊赚钱的时候寻找内功心法,那可是修道必备的东西,然后拿着心法跟钱来命禹都成立最强大的公司,最后就是好好的额修道。 崇明光宇计划是完美的,而崇明光宇现在要做的就是静心研究一下自己体内的那些自己还未全部都知道的信息,只有这样子崇明光宇才能更好地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 “年轻人,你做的很好,你的计划已经初步形成了,接下来,你要去的地方就是一些充满未知的地方,你要去的地方都是些危险的地方,必须要确保你自己的安全才行。”崇明光宇刚想感知一下自己体内的讯息,就听到了白胡子老人留给自己的一段话。 崇明光宇不得不佩服这人间界的人了,还真的是有预知的功能的,居然知道崇明光宇在这个时候会静心听,居然知道崇明光宇在这个时候都是计划好的,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还真是人间界的人,总有天我崇明光宇也会如此的。”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三人直接来到了崇明光宇的住处,当年崇明光宇在睡梦中被吵醒的时候,还真的是有些受不了了。 “你们怎么这么早?”崇明光宇打开门就看到了比较兴奋的三人崇明光宇想不出这三人有什么可兴奋的。 “老大以后我们都跟着你了,你快说说这第一步的计划到底是什么,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修道?”张建宇都有些迫不及待了,而其余的俩人也都是很赞同张建宇的话的对着崇明光宇点点头。 “你们倒是比我更加的猴急。”崇明光宇说完就开始收拾自己,将在自己收拾好之后,崇明光宇说道:“我们的第一步很简单,我们要去赚钱,赚到足以让我们成立一个最好的公司的钱。” 虽说三人都知道这是事实,但是具体到底该怎么做三人就不清楚了。 “那老大我们该怎么做?才能赚到那些钱,我倒是有些钱,倒是不至于那么多。”王子慧看着崇明光宇说出了自己的疑问,要知道王子慧的父亲之所以如此的有钱那也是一辈子一直都在努力才得来的,哪崇明光宇到底用什么方法想在短短的时间内得到那么多的钱呢? “这个?”崇明光宇将自己手里的一张地图拿给了三人,这是崇明光宇在思维意识里面找到的,思维意识说:这是给主人的礼物,这能帮主人赚到三百亿美金。 崇明光宇当时也是吃惊的很,要不知道知道了思维意识的厉害之后崇明光宇才不会相信这张看起来很破的地图能给自己带来这么多的钱。 “这是什么?藏宝图吗?”竹竿看着崇明光宇拿出来的地图,疑惑的看了一眼。 说真的竹竿是不怎么能看懂的,这完全就像是电视剧里面出现的地图,而且还是古代出现过的地图,这上面画的都是山脉,这是什么地方竹竿都看不出来,更别说是找宝藏了。 “竹竿说的没错,这种地图确实是类似于藏宝图的地图,不过需要我们去到这里……” 这上面说着在地图上一个标红的地方,看看三人继续说道:这里有很多的珠宝矿石山,在这里有时间最珍贵的宝石,其中有六颗珠宝市值超过五十亿美金,当然这是每颗的价值,若是我们找到这六颗珠宝也就是三百亿美金,这样我们开公司的钱就有了,还能存期一些钱来。 崇明光宇说完就看到王子慧三人的嘴巴张的大大的,似乎是因为吃惊合不拢嘴了了“老大你不是开玩笑的吗?” “我跟你们开玩笑,我没病吧?”崇明光宇看了一眼张建宇说了一句类似于玩笑的话。 张建宇有想过自己跟着崇明光宇干能赚到钱,还能修道守护神法,但是真的没想到会是赚到这么多的钱,这可不是张建宇能接受的。 而其余的俩人也是如此的,就算是家世还算不错的王子慧在听到崇明光宇这么说的时候也是一脸的吃惊的。 “老大你确定你不是哄着我们玩的?”竹竿再一次跟崇明光宇进行确认。 这一次崇明光宇真的是无奈的笑了“你们觉得我有那个闲情逸致跟你们开玩笑吗?” 三人相互对视一眼,他们知道自己这不是在做梦,而崇明光宇接下来的那话,更加的让三人吃惊不已。“我们以后要成立的公司会以珠宝为从事的行业因为在这张地图上不止这六颗珠宝这么简单的,里面还有很多的珠宝。玉石能让我们带走的,这足以让我们以后成立的公司是变成最强大的公司。” “老大我们相信你,我们都听你的。” “好,哪我们现在就懂什么,去那里先将这三百亿美金到手再说。”崇明光宇看着三人笑了。 崇明光宇知道自己对亏有着三人了,不然崇明光宇还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完成这个自己所想的计划了。 思维意识在跟崇明光宇说了这么多之后还真的就不再说话了,而那股白胡子的老人也再也没出现过,崇明光宇体内给他自己传递的信息是越来越少了,说明崇明光宇知道的越来越多了,崇明光宇并不满足于这些,崇明光宇还想知道的更多。 而崇明光宇并没有想将思维意识的事情告诉几人,就算是以后再告诉自己这些人的时候,崇明光宇也是不会打算跟这些人说,这个思维意识是人间界的人给的。 谎言崇明光宇都想好了,若是日后他们知道了思维意识的存在,崇明光宇觉得他们一定得要知道的,因为崇明光宇不想有太多的隐瞒,而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去隐瞒的。 崇明光宇赌思维意识的解释就是:有一次在仓空山的溪水中抓娃娃鱼,我捡到了这枚戒指。这样的谎言也就是崇明光宇能想出来的,换做是旁人还真的想想能不能这么说了。 而崇明光宇也知道,若是想要知道的更多,只能自己努力的去寻找答案了。 “老大这个破地方怎么怎么的阴森森的?”四人来到崇明光宇地图上的位置,而竹竿一进去之后就觉得全身不舒服,一种不祥的预感总是让竹竿觉得这里面是存在危险的。 “难道你以为珠宝跟玉石会自己主动走到我们的面前吗?”崇明光宇说完竹竿倒也觉得是对的。 “老大珠宝显示在什么位置?”张建宇还算是比较冷静的哪一个,虽说心里也是有些不舒服的,但是还是很镇定的。 崇明光宇看看地图说道:“显示就在我们所在的位置,看来我们得去底下了。”崇明光宇说完就看看其余的三人。 崇明光宇对着他们说道:“王子慧跟我下去,你们俩人留在这里,若是有什么不测,你们就跑。” “我们是不会丢下老大的。” “对,我们是不会跑的。”张建宇跟竹竿听到崇明光宇说遇到危险就跑的时候,定是不乐意的说好的一起的能跑吗? 第266章 心法 崇明光宇笑笑“好,哪要是我跟王子慧遇到危险,你们就拉绳子。”这个时候崇明光宇跟厉害已经绑好绳子准备下去了。 这个地方刚才崇明光宇已经用专业的仪器探测过了,暂时是没发现什么问题,只发现了他们想要找的珠宝而已。 而刚才崇明光宇已经将这个地方弄开了一个洞,现在正好可以俩人下去,而绳子就留在洞口,好让崇明光宇跟王子慧回来的时候,便于让上面的人直接将下面的人给拉上来。 “明白了老大。” 崇明光宇跟王子慧对视一眼俩人就下去了,下面可是黑的不行,若不是有手电筒的话,崇明光宇还真觉得在这里就是举步维艰了。 摸索着走了十分钟终于是看到前面的亮光了,崇明光宇知道珠宝就在那里,果不其然崇明光宇跟王子慧走到亮光的地方时,就看到了很多的珠宝跟玉石,俩人对视一眼,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 “我们抓紧,这个地方还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东西在看守着。”崇明光宇说完就让王子慧开始装珠宝跟玉石了。 而崇明光宇就去寻找哪最值钱的珠宝去了,还真的是不难找崇明光宇一转身就找到了,快速的放进自己的思维意识里面,崇明光宇招手对着思维意识暗示,就看到思维意识变大了,然后周围的珠宝玉石就都进到思维意识里面了。 而这个时候王子慧也在弄那些珠宝跟玉石根本就没发现崇明光宇这边的异样。 “什么人?” “不好,走。” 崇明光宇听到喊声带着王子慧撒腿就跑,也不知道这里看着的人是什么人,若是一旦是修道之人凭着崇明光宇跟王子慧这一点都没有修道的基础的凡人,一定是必死无疑的。 王子慧跟着崇明光宇就开始跑,俩人快速的跑到洞口“快拉我们上去。” 上面的人听到下面的声音,就快速的拉绳子,好在崇明光宇跟王子慧都不是特别胖的人,不然还真不知道需要费多大的力气才能将俩人给拉上来。 “何人,休想逃。” “放。” 听到后边的人还在穷追不舍的,崇明光宇对着张建宇一喊话,张建宇就将准备好的炸弹丢下去了“轰……” 地面就塌陷了,而四人这个时候早就逃离这个地方了,虽说王子慧觉得可惜了,里面还有很多自己没拿出来的珠宝跟玉石,但是知道崇明光宇想保命才会这么做的。 在崇明光宇觉得安全的地方,四人停下来了,王子慧将自己装的一袋子的珠宝跟与时尚同居拿出来说道:“里面还有很多这样的东西,那可是价值不菲的。” 张建宇跟竹竿看着袋子里的东西吗更是吃惊的不行了,果真像老大说的那样。 崇明光宇笑笑:“王子慧不用觉得可惜了,这地方以后没人能找到了,这些东西以后我们公司弄好了,找专业的团队打理这里就好了,这块地我们可以买下来,以后这些都是我们的!” “真的?” “三百亿都是到手了,这不是小意思吗?”崇明光宇说着拿出了那六颗珠宝。 “老大你什么时候拿到的?”王子慧还真不知道崇明光宇找到了,还以为没找到来这,刚才的心灰意冷,瞬间就变成了现在的光彩夺目。 “在那人出现的时候,我刚好看到这个就拿起来了。”崇明光宇没说自己还拿了更多,现在可不是让他们知道思维意识的时候,崇明光宇觉得还是等到公司的事情弄好之后在说吧! “老大你真是太厉害了?”竹竿看着这些,忍不住开始夸赞崇明光宇了。 而崇明光宇也是一个谦虚之人看着竹竿说道:“别说这些了,我们先回去,免得也成梦多,我去将珠宝给卖了,你们想想我们的公司开在什么位置比较好,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注资一个一百五十亿美金的公司,这样才能吸引更多的人前来,王子慧你找一个人打理,我们在初期是需要出去修道的。” “明白了,老大。”王子慧点点头,面对崇明光宇的安排现在三人是服服帖帖的,能赚到钱的老大不就是这世界上最好的老大吗? 四人快速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而崇明光宇走后不久这里就出现了一批人,话说也是看来寻找那些珠宝的人。 “老板这里什么都没有?”最前面的人,在巡视一番之后走回来跟这些人的老大说道。 “该死的来晚一步。”那个带着墨镜的人看看周围的环境跟自己得到的情报是一样的,若是这里什么都没有的话,只能说明自己来完了一步。 “走,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将珠宝给带走了!”墨镜老大转身就走了。 而身边的人有些疑惑了,既然珠宝已经被拿走了,那还怎么知道珠宝是被谁拿走的?老大莫不是被气糊涂了。 “老大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什么都要我自己说,怪不得你们什么都做不好?”那个老大似乎是有些生气了,没好气的看了周围的人一眼,不再说话了。 而墨镜男身边的一个比较亲近的人看了一眼墨镜男之后,对着后后面的手下说道“会命禹都,找的卖珠宝的人。” 众人瞬间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还真是如此的,这样不就知道是谁拿走的珠宝了吗?好在还有人能知道摸样男的意思,看着墨镜男的脸色稍微的缓和一下了。 这个老大就是严晨明,或许他们的积怨就是在那个是后开始的。 而崇明光宇这边已经将珠宝给拍卖了,不过是找的一个小人物出现的,没人知道到底是谁将珠宝给带到这里来的,这些人主管要珠宝,珠宝是怎么来的就无所谓了。 崇明光宇去的是命禹都最大的交易市场,在这里你能买到各种你想要的东西,而且这些东西都是不能询问出处的,所以崇明光宇很顺利的就得到了三百亿美金。 崇明光宇回来的时候,其余的三人都做好准备了。 “老大,我找到一个人,严老大一直都是跟我的关系还算是不错的,此人颇有一些头脑。王子慧将严老大的资料都拿到了崇明光宇的面前。 王子慧也是比较的谨慎的毕竟选择的这个人不是老大认识的人,让这样的人来跟着打理一百五十亿美金注资的公司,;王子慧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若是老大觉得不行王子慧就得换人的。 “行,就让他过来吧?”崇明光宇看着王子慧找的这个人,看着倒是还不错的,其实这人到底怎样崇明光宇是不会担心的,因为认识王子慧找来的,到底行不行王子慧是最清楚的。 王子慧是不会傻到找一个没有用处的人来这样的大公司的。 “老大位置我们都选好了,就选在在商业银行对面的楼房!这对面只有一栋楼房啊,还高达二十多层。”张建宇说这将大楼具体的位置,大楼的建筑什么的所有的资料都放在了崇明光宇的面前。 “就这个地方吧!”崇明光宇看了一眼,对于张建宇的选择崇明光宇还算是比较的满意啊的。 “我们公司从事珠宝的业务,这样相关的都纳入其中就行了,我找到了莫文熙了,莫文熙是公司的,莫文熙过来做总经理,你们觉得如何?”崇明光宇说完对着其余的三人询问道。 王子慧最先说话的,这莫文熙作为一个天才,这是其余的三人都知道,而且莫文熙跟这几人的关系都算是不错的“当然,莫文熙可是天才,有莫文熙在这里,公司就不用担心赚不到钱了。” 王子慧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看着三人都同意了崇明光宇就直接给莫文熙打电话了。 莫文熙接到崇明光宇的电话的时候还是蛮吃惊的,这么长时间未曾联系的人现在找到了自己,说是要成立公司,让自己过来做总经理。 在莫文熙看来崇明光宇可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莫文熙当即就决定了“好,我过去。” 崇明光宇笑笑,有这个天才的后盾帮忙,公司一定会大有前途的“那公司叫什么名?” 崇明光宇还真的给问住了刚才只想着人员跟位置之类的事情了,名字还真的没想好,崇明光宇思索几秒之后说道;“崇明公司十天之后正是注资,到时候你直接过啦这边招聘就可以了!” 崇明光宇挂断电话之后心里说不出的澎湃,看着计划进行的如此的顺利崇明光宇心情能不爽吗? “老大,为什么要叫崇明公司?”竹竿不明白崇明光宇怎么起了这样一个名字,看着也不像是有什么特殊的意思的。 崇明光宇笑了“因为我们接下来要寻找的内功心法就是我们崇明家的一些心法,而最厉害的当属鬼心老人交给我祖辈的心法,修真发决里面最厉害的都在鬼心老人那里了。” 三人顿时好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也就知道为什么公司要叫住崇明公司了。三人对崇明光宇的佩服意思显而易见的。 看着公司注资的事情似乎是弄得差不多了,崇明光宇心里也算是落了一块石头,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才是让崇明光宇更加的觉得难做的。 “我去找林学光,你们这段时间休息一下,等着莫文熙跟严老大到位之后,我们就去找鬼王陵的坟墓。”崇明光宇说完就走了,而三人面面相窥虽说不知道找鬼王陵的坟墓所为何事,但是崇明光宇一定不会是闲着没事才要找鬼王陵的坟墓的。 所以在崇明光宇走后,三人商量一下就各自回家了而王子慧负责找鬼王陵的坟墓,虽说网上流传很多关于鬼王陵,墓地的事情,但是谁知道是真是假,怎么也得验证过之后才能知道是真是假,所以这件事情就交给王子慧了,因为王子慧的父亲就是一个专门研究古墓的人,王子慧觉得自己的父亲一定是会知道的。 第267章 鬼王陵 罗晓柔在知道崇明光宇回到命禹都之后就直接跑去见崇明光宇了“你回来了,你知道吗?我很想你?”罗晓柔一点都不隐藏自己对崇明光宇的感情。 而崇明光宇倒是也慢慢的习惯了,反正罗晓柔对自己好,自己干嘛不接受,这个女人倒是看着也蛮不错的。 “我也想你了!”这话崇明光宇可不是说着玩的,崇明光宇在被人追的时候还想着要是自己回不去了,罗晓柔会怎样的! “真的么?” “当然。” 罗晓柔很激动的直接扑到了崇明光宇的怀里,感受这个男人带给自己的安全感,罗晓柔说:崇明光宇只要你好好的,我就不但心了,不管你做什么都不要让自己是受到伤害。 罗晓柔的话并不矫情,但是却是真的在的在担心,崇明光宇跟罗晓柔说明自己最近做的事情之后,就让罗晓柔安心的回家了,因为崇明光宇要去找林学光了,这个在学校就被崇明光宇人做是天才的人物。 毕业之后原本崇明光宇觉得林学光应该会留下来的,不知道是怎么的最后林学光带着自己的妻子回到了自己的家乡一个小山村工作了,崇明光宇怎么都觉得这样对林学光而言简直就是浪费。 “那你路上慢点,不管遇到什么都不要太过于着急了好不好?”罗晓柔在给崇明光宇送行,还不忘嘱咐崇明光宇。 罗晓柔总是怕崇明光宇出事,在罗晓柔看来自己喜欢的男人,是一点伤害都不能受到的。 “好,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崇明光宇在罗晓柔的视线中离开了,很快崇明光宇就找到了林学光,看着林学光工作的地方,完全跟他的学识是达不成一致的。 “崇明光宇?”林学光很吃惊的看着崇明光宇,这个老同学。 而林学光的妻子正好给林学光送饭,只是看到了崇明光宇一眼,因为林学光的妻子在崇明光宇来的时候已经准备走了,而现在已经走远了,只是看到一开着奔驰的男人,穿这西装革的来找自己的老公。 虽说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是看着就像是一个有能力的人,想着不会发生什么事情,林学光的妻子就回家了,也不再想林学光的事情了。 “林学光,有没有想着换一个工作,去命禹都工作!”崇明光宇直奔主题的看着林学光,崇明光宇知道林学光一定会答应自己的,因为不管用什么吗方法崇明光宇都会让林学光答应的。 “什么意思。”林学光不知道崇明光宇找自己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而崇明光宇笑笑说道:“我成立了一个公司,规模不大,但是我希望你能来帮我,你也知道我们之间的默契!” 崇明光宇说完很认真的看着林学光,说真的林学光其实早就想离开这个山村了,只是没有找的合适的机会,还有合适的工作。 “好。” 崇明光宇就知道自己这么说林学光一定会答应的,若是崇明光宇直接说自己的公司是注资一百五十亿亿美金的大公司的话,估计林学光还真的会考虑一下的,因为天才总是这样很会跟自己闹别扭的。 “这一万块钱你当做是路费吧?莫文熙是公司的总经理,我是总裁,你是副总经理,你直接去命禹都找莫文熙就行了,我这两天要出门。” 崇明光宇说完给了林学光一万块钱,把公司的地址给了林学光就直接走人了,现在公司这边最重要的事情都给整理清楚了,也就没什么可让崇明光宇担心的了。 而且公司日后的发展崇明光宇都不怕,毕竟自己的思维意识里面,还有两张让崇明光宇一直都引以为豪的地图这:一张是命禹都某地方圆几十里的大金矿,地下两百米之后的地方全是金子。一张是方圆一千五百里的大油田,原油的厚度全部超过二百米。 这些地方都明确的表明了具体的位置,只要这一次崇明光宇在鬼王陵的坟墓拿证内功心法回来之后就会派人先弄好这里的那事情。 崇明光宇可是不会看着钱财白白的流入别人的口袋的,那还不如流入自己的口袋。 …… 而现在崇明光宇只想快点回去,按照自己的意识给自己的提示找到鬼王陵的墓地,然后找到内功心法。 在崇明光宇的意识中关于对神眼门主的所有的事情自己都知道了,虽说崇明光宇不是很明白,但是崇明光宇也不着急,反正早晚有明白的一天,只要自己找到那些东西,很多的事情都会慢慢的趋于明朗的。 “老大你回来了,我找到了鬼王陵的墓地就在这,错不了的。”王子慧看着崇明光宇说道。 而崇明光宇倒是相信王子慧的毕竟王子慧那边有专业的人士,难道还找不对鬼王陵真正的墓地吗? “那好,严老大跟莫文熙都到位了,崇明公司现在就可以大肆宣传了,明天林学光就会过来,这边没什么我们可以担心的了,现在我们就出发寻找内功心法,还助我们修道。” 崇明光宇说完整理好东西,就带着三人出发了,现在的高科技太多了比起以前崇明光宇觉得现在的自己是很幸运的,起码找一个大人物的坟墓不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了。 “来者何人?”崇明光宇等人还未接近到坟墓,就被一些人给挡住了。 崇明光宇只是看衣服就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了在人类上修道的家族,最厉害的莫过于是莎克斯家族。崇明光宇觉得这一次想要进入可不是说那么简单的事情。 崇明光宇早就有所耳闻了,说是莎克雷家族的四名内家高手,可是没多少人能打败的。 “前辈我们是来寻找内功心法的,绝无冒犯之意。”崇明光宇说着毕恭毕敬的看着眼前的四人。 而王子慧等人也都不说话,他们都知道一件事情,在崇明光宇没让说话,没让行动的时候,他们是不会行动的。 “哼,还说不冒犯,难道你们不是想要进入这鬼王陵的坟墓吗?”四人其中一人傲慢无礼的看着崇明光宇说道。 崇明光宇知道这些人是来保护鬼王陵的坟墓的,可是自己并不是来盗墓的的,也不是来找鬼王陵的陪葬品的,只是崇明光宇想要的内功心法正好就在这鬼王陵的坟墓里面,崇明光宇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 “前辈,我们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我们只是来找心法的。” “休要多花,动手。”四人完全不同崇明光宇的说辞,眼看着就要走到崇明光宇的面前了。 其余的三人都觉得这一次是必死无疑了,索性直接就闭上眼睛了,本着就算是死,都是眼不见为净的目的的。 只是迟迟的没有等到莎克斯家族的人动手,三人这才睁开眼睛。 这不看还好,一看三人吃惊更是让他们无法呼吸了,崇明光宇就站在四人的面前,而那四人就像是丢了魂魄一般,目光无神的看着崇明光宇,看着崇明光宇动作跟着动。 崇明光宇将这些人引到了边上就让这些人熟睡过去,这时在看崇明光宇已是满头大汗。 “老大你做了什么?”王子慧在确定没事之后看着崇明光宇不可思议的询问。 “催眠,依照我们现在的能力,别说是跟这些人打了,就是死磕我们也是死的那一方。”崇明光宇的话,倒是得到了其余三人的同意,都没说话,拿着仪器继续前进了,这鬼王陵的坟墓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进去的。 崇明光宇觉得还真的多亏了王子慧父亲给出的这些仪器,让他们不仅躲开了一些机关,有些不能碰的东西都给检测出来了,崇明光宇不由的觉得人才真的是不可多得。 “王子慧,老爷子还有这样的仪器吗?给多弄些。”崇明光宇看着王子慧说道。 王子慧笑笑“没问题,我爸就是这些东西装最多了。” 不一会的功夫已经来到了鬼王陵的坟墓内部,直接进去到了鬼王陵所在的地方,看着墙壁上的字,崇明光宇知道这就是自己想要找的内功心法,让其余的三人在周边看着自己,就开始抄写上面的心法。 崇明光宇一边抄写一边感叹,这古人的毅力,还有哪不折不挠的精神,现在要是让人在这石头上刻字,估计那就得是一不小的数目了。 而崇明光宇在抄写的过程中发现,这神眼门主,其实是觉得鬼王陵能醒过来,才会将本本派的心法,刻在这里的,主要是想着在鬼王陵醒过来后就直接修道,好在日后保护自己的门徒,崇明光宇不知道为什么神眼门住就断定鬼王陵会转世重生,看来这一切都是神眼门主做的,不管是鬼王陵的墓地,还是看守的莎克雷高手,只是崇明光宇还有一点不明白。 而不等崇明光宇想这么多王子慧那边就有动静了“老大好像是有人来了!” 崇明光宇想着不好,这边还没有抄写完成,这个时候若是被人发现他们进来了,可就不好了,崇明光宇想着这个时候会是什么人进来。 “躲起来。” 好在崇明光宇有隐形衣就直接躲在里面了,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人,而里面的人能看到外边的人。 四人一句话都不说的就在一边躲起来了,看着有人进来了,一看便知是莎克雷的人,崇明光宇庆幸他们早就躲起来了,不然这些人还真的不知道会对崇明光宇租出什么事情来。 “没人,你们是不是记错了!” “不会记错的。” 几人在有没有人进来这个问题上纠缠几句之后,就直接说别的了,其中有人让那四个看守的人不在看守了,而他还说道:“这鬼王陵坟墓,估计不多久就会毁掉的,你们也不必看着了!” “是。” 这话是什么意思崇明光宇就不得而已了。四人对视一眼,都摇摇头,看来没人能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崇明光宇觉得这是一个重要的线索,自己虽说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但是一定会有人知道的。 第268章 丢失魂魄 “哪我们现在就离开吧?可是门主那边怎么办?” “你们不说门主是不会知道的,也别说你们被催眠的事情,免得受罚。” 几人点点头,似乎是达成了共识,几分钟之后,几人就走了! 崇明光宇等人也跟着出来了! “老大那是什么意思?鬼王陵的坟墓毁掉是什么意思?” 崇明光宇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而让三人继续守着,崇明光宇想着必须抓紧将心法抄录完成才是。 王子慧等人不知道这些人是甚么来头,而听到崇明光宇说是莎克雷的人时,三人同样很吃惊的对望一眼,那可是人类上修道最好的家族了,刚才差点就跟这些人开战了,那战况就可想而知了。 “你们继续罢手,我继续抄录心法。”三人点点头,表示赞同崇明光宇的话。 而崇明光宇不再耽搁抓紧抄录,心里总是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崇明光宇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很多的事情崇明光宇现在都想不明白,而对于现在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情,崇明光宇是不会纠缠的,因为在睡梦中知道早晚有一天自己是会知道的,所以何必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让自己纠缠那么多。 “老大……”张建宇听到了声音,看着崇明光宇。 而崇明光宇也听到了声音,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四人都看着鬼王陵的棺材发呆了,因为声音的来源就是这里。 崇明光宇眉头紧皱,一句话都不说,其余的三人都在看着崇明光宇,似乎是在等着崇明光宇发号施令一般。 突然崇明光宇的脸色就暗下来了,就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 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他们居然会被那个严老大给出卖。 “你的意思是说,本来那一次崇明光宇是可以名声大噪的,却因为严晨明,所以缩短了他的脚步?”我看着林光学,这个崇明光宇集团的副总经理,这个人还真的是不可小觑之人。 纪林语看样子也有如此的感觉。 林光学点点头,回应了我们的疑问,而我们没有再耽误时间,直接找到崇明光宇,将我们的来意说明,对于这样爽快的人,我们只需要说明缘由便可,给了他几分钟的思考时间,只见他做起来,跟我们握手,顺便说道:“好,我对严晨明可算是恨之入骨了,若不是一直没找到机会,我怎会让他得意这么久,对看那个木落念是跟你们一起你的吗?” 木落念,难道他认识? 我点点头,没想到崇明光宇瞬间就笑了,一阵开怀大笑的意思,瞬间说道:“那还真是巧合了,一会他就过来,咱们就商量一下怎么一下将严晨明打的死无葬身之地。” 原来木落念也准备来这个地方了,果真半个小时之后木落念出现了,死了那么多人,他一定不会。 第269章 死亡召唤 在我见到木落念的那一刻,同时还看到了木落念身后的小影。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小影了,说起与小影之间的是非恩怨,早已是说不清道不明。 但这一次见到小影,我知道,她是来救我的。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来救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特别的感觉。 崇明光宇说到底只是个财奴,他以为的武功心法,在当今社会,其实是不被法律允许的。 他若是真的带着无上心法走入人世,他将会沦为法律眼中的怪物,从而被秘密处决。 或许他的存在还有些研究价值,但这实在太危险,连科学都害怕这种反自然的超能力。 小影的出现,我很惊讶,她用一双惨白的手,将站在对面不远处的木落念捏成了肉酱。 其他人当然也见证了这一幕,崇明光宇向来很镇定,而且自认为是举世无双的聪明人。只可惜,在见到那个超越他自身理解范围的灵异物种之时,他是那样的惶恐,那样的卑琐。 “小影,你怎么会来。”只有我一个人看得见她,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身边的林学光吃惊的看着我,迫切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我……”我的话还没说完,林学光就那样死在了我的面前。 我根本没看清楚,林学光到底是怎么被小影杀死的。 在林学光死后,其余众人都落荒而逃。 但他们根本逃不过小影的追杀。 小影不是人,她是鬼! 这是我不愿意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的事实。 老人说,人怕鬼,鬼也怕人。 人有办法对付鬼,鬼也有办法对付人。 谁胜谁负,都在一念之间。 “老大,我们现在怎么办,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我们竟然什么也看不见!”慌乱中,也不知道是谁问了这么一句话。 但他的话音未落,人头已经落地。 紧接着,我目睹了鬼王陵中更为可怖的一幕。 所有人,他们所有人都被小影猎杀。 小影像一台杀人机器,轻松的结束了他们所有人的生命。 他们自命不凡的以为自己得到那些上古心法,从此就能无敌天下。 但没想到,真正无敌的,是出人意料的神秘力量,而不是已知的力量。 他们可以说死的不明不白。 我从鬼王陵离开以后,再也不敢提及过往的事情。 自那天以后,小影再也没来找过我。 但我永远记得,在我从鬼王陵的血泊中爬出来的时候,小影最后望着我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幽怨,同时还对我怀有感激。 我无法理解小影到底是怎样的小影。 或许她的确是鬼,或许她已经超脱了鬼的局限,非人非鬼。 我仍然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可能是我脑子坏了。 哪怕我亲眼见了鬼,我还是会告诉自己,那根本就不是鬼。 但从那以后,我在家里为小影设了灵堂,只要有空的时候,我就会去小影上香。 警方几乎每天都会来找我,他们也不相信那些人的死跟鬼神有关。 自从崇明光宇突然辞世以后,他的公司被我接手。但我并没有贪图那些财物,金矿与石油,我都上交给了国家。 那些东西,不是我们这种人可以私自开采的。 那是属于国家的财物,只有国家才能开采。 鉴于我的良好表现,警方终究还是没把我怎么样。 没过多久,我回到了乡下。 我想回去过自己的生活。 在看到多年不见的家乡那一刻,我的眼睛里蒙了雾。 或许这么说,太煽情了,我真的对家乡有种特别的思念。 看着家乡里的一草一木,我能想起自己曾经是多么的青涩,多么的单纯。 如今我不是我,家乡也不是原来的家乡。 这里没有人欢迎我,他们都觉得我是不祥之刃。 没过几天,我还是搬走了。 我在附近的山上盖了栋洋房,没花多少钱,也就二十来万。 这些钱,来的很不容易,我也很珍惜。 新房建好以后,没有什么客人,唯一来看望我的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 他说:“我是毛子的远房亲戚,毛子托我给你带一封信过来。” “毛子?”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我的心里说不出的害怕。 我觉得周围再次泛起了浓重的灵异气息。 一朝被鬼欺,终身鬼缠身。 很快我就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他也是一个鬼,住在附近的老坟里。 他来找我,只是想让我帮他的坟墓除一下草。 我当时想着,其实鬼有时候比人可爱,他们可能并没有恶意,是我们自己吓自己,把鬼想的太过恐怖了。 除草的时候,我的脑海里不停的闪烁着一些不该存在的画面。 崇明光宇一脸血污地望着我,吼道:“为什么你没死,大家都死了,你凭什么活着!” 我总不能跟自己脑袋里的画面说话吧,我只能保持沉默,继续除草。 而这时候,宋千钰来到我的身后,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道:“你凭什么活下来!” 我回眸一看,真的是宋千钰,她的打扮很奇怪,竟然穿着和服。 中国人是禁止这样穿的,这是叛国的象征。 我对她这样的装束很反感,我冷冷地说:“你不应该来找我。”可我话音稍落,突然想起,宋千钰好像也死了吧。 是欧夏沐在谋划暗杀严晨明的时候,杀手误杀了宋千钰。 当时我从鬼王陵里出来的时候,第一个听到的坏消息就是宋千钰的死。 他们都被葬在命禹都的凤凰山内,一共四十五座坟墓,他们的死亡日期都是同一天。 那天殡仪馆很忙碌,当时我还在想,若是毛子还在殡仪馆工作,那个月的奖金一定不少。 只可惜……我得到的至少一阵叹惋。 但那都是过去式了,现在宋千钰来找我,相信她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 于是,我刚刚准备赶她走,又叫住了她,说道:“说吧,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我想让你在我的坟前,把我的名字改一改。”宋千钰一脸请求。 “改名字?”我很吃惊地看着宋千钰。 宋千钰认真地说道:“是的,阎王说我的名字带着不详,如果用这个名字转世,我会继续做不详人。我想改命,只有你能帮我了。” “好。”我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宋千钰。 死者为大,我相信只要给予死者足够的尊重,自己一定会得到好报的。 于是,我第二天就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命禹都,在凤凰山众多熟人的坟墓中,找到了宋千钰的坟墓。 “宋美玉?”我找到墓碑的时候,上面的名字竟然已经改了。 “是谁”我四目望去,连个鬼影都没见到。 可正是这一刻,宋千钰的墓碑后面传来了一阵电话铃声。 我谨慎地走过去,果然,在墓碑后面看到了一只老款的大哥大手机。 我试着接通,对面传来一个很好听的声音,说道:“喂,我是宋美玉,你是来帮我的人吧,你一会儿来鬼王陵外面,我有东西要给你。” “你是宋美玉?”对方没有挂电话,我就有机会问出口了。 “是呀,算命的人说,我前世的名字叫宋千钰,是你帮我改了名字,这辈子我应该来报答你,只有这样,我才会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一辈子。”宋美玉说的很认真。 我也很快就驱车去了鬼王陵外。 果然,在鬼王陵外的大树下面,一个身材修长的丝袜美人,正在那里焦急地等人。 我知道,她就是宋美玉,她等的人,自然就是我。 我没有多想,快步跑了过去。 在我看清楚她的脸那一刻,我呆住了。 她的脸简直就是小影与宋千钰的结合体,眼睛,鼻子,嘴唇,肤色,都是宋千钰的,而脸蛋,头发,身材,都是小影的。 “你到底是人是鬼?”我还是忍不住要这样问。 宋美玉甜笑着靠近我,说道:“你这人真逗,我当然是人呐,你看看这天色,阳光明媚,要多么恐怖的鬼才能在这种天色下出现。” “噢,也是。”我上去握住她的手,温暖感觉,让我确定她的确是人。 但我不知道,宋美玉到底是怎样的人。她真的是宋千钰和小影的转世? 如果是,也不可能长得这么快吧。宋千钰刚刚死,而前不久小影还在鬼王陵中出现。 这实在不合逻辑。 但宋美玉也不打算解释这些,她不嫌弃我住在穷山沟里,她跟我住进了我在山里修的洋房里。 洋房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每天晚上她都会很害怕,必须要搂着我才能睡觉。 开始的时候,我也觉得很幸福。她身材好,脸蛋俊,皮肤细腻光滑,最重要的是很听话,唯我是从。 但后来,终于在某天夜里,我发现了宋美玉的一个秘密。 在我熟睡的时候,她一个人起床,梦游般地去了附近的坟山。 她在上次我除草的那座坟前,不停地嚎啕大哭。 第二天早上我问她:“昨天晚上你干嘛去了?” 她说:“没干嘛呀,我一直在床上躺着呢。” “好吧,当我没问。”我对她的身份开始产生怀疑。 但我始终找不到证据,就连后来去看医生,医生也只说,那是梦游症。 但我暗暗找了道士询问情况,道士却说:她是一个特别的物种,来到我的身边,是为了报恩。 听了道士的话,我也没去在意这些事情了。我想着,人生苦短,能有一个人愿意陪着自己慢慢变老,这本身就是一种幸福。何必在意那么多呢? 至于过去发生的那些事情,我的心里还是有太多的谜团没有解开。但有宋美玉在我身边,让我没机会感受孤独,也就没时间去思考那些事情了。 那些事情毕竟都已经过去了,我只希望,那些事情永远不再给我记起来。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