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做电影道具，怎么成真了》 第1章 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喂，高耀醒醒，要到点了，快去打卡！” 听到‘打卡’两个字，像是追魂索命般。 高耀猛地睁开眼睛，噌地一下坐了起来。 同事吴杰吓了一哆嗦：“卧槽！你什么毛病？挺尸啊你？” 他虽然嘴里骂骂咧咧，但依然把牛奶和茶叶蛋塞进高耀的怀里。 “不就分手嘛，没必要要死要活的。以后的路还很长，想开点。” “知道了，杰哥。” 高耀说完随后愣住，然后死死盯着吴杰。 他的眼睛逐渐睁大，眼白一点点增多，血丝清晰可见。 吴杰被盯得心里发毛，汗毛直立。 他向后退半步，同样瞪大双眼，愠怒道：“你什么毛病？盯着我干嘛？还没醒酒？没事？说话呀……” 半晌，高耀才道：“我没事，先去打卡了。” 高耀扫视着周围，环境陌生却又熟悉。 昨晚明明是加班结束，坐地铁回家的路上。 怎么一觉醒来，却到了公司？ 并且不是原来的大厂，而是一家影视道具工作室。 他没想到，穿越的事，会在自己身上发生。 “嘀！打卡成功！” 打卡机上出现人物信息，名字一样。 但是人变了，是个很帅的年轻小伙儿，大概有彦祖那样帅。 就这样一张脸，却被女友甩了，可以肯定原身没钱。 高耀拿出手机查银行卡余额，三张银行卡加起来余额不足一千。 这不像月薪一万的人应该有的存款。 突然，两条微信弹出来。 “我赶着去剧组，打包的东西没来得及带走，你快递给我。” “新地址是东方影视产业园，还是原来的那个手机号，动作快点，很多东西我等着用。” 命令的口吻令人十分不爽，高耀皱着眉，看了一眼昵称：亲爱爱爱的老婆大人。 往上翻，旧的信息是两人分手的过程。 在这过程当中，夹杂着转账。 几百到几千不等，对方毫无例外地收了。 但是连句谢谢都没有，最终结果还是分手。 “为什么？我竭尽所能的给你一切，为什么还要分手？” “我成特约演员了，更进一步有成名的机会，我不能让任何人拖我的后腿。” “不会的，我不会拖你后腿，我会在背后默默支持你的，求你别走！” “你拿什么支持？两年半了，我一直在变优秀，而你呢？没钱、工作不稳定，跟你在一起看不到我们的未来，我不想过苦日子，你明不明白？” …… 高耀看完，想到的是医生的歌曲《红玫瑰》，里面有一句歌词：【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说出那么绝情的话，第二天还有脸找原身帮忙。 不就仗着原身的偏爱，吃定了这条舔狗。 可现在，换人了。 高耀干脆利落地编辑了一句话发过去：“傻逼！” 然后拉黑，删除。 动作行云流水，流畅自然。 多年的网络对喷拉黑经验，今天总算派上用场。 等李晓路看到信息，大概会一脸懵逼，然后出离的愤怒，可能怎么也想不到，舔狗竟然会反击。 而等她回信息，一个大红色感叹号出现时，一定会抓狂。 “高耀，开会啦！”吴杰突然出现在身边，打断了他。 “开什么会？” 高耀收起手机，与吴杰并排向会议室走去。 “这次有个大项目，要给一个剧组做道具，足足有1000多件道具，是个大工程。老板非常重视，要召集全工作室人力来做。表现的机会来了，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自己。” 工作室分了几个组，吴杰是三组组长，高耀的顶头上司，同时也是关系较好的朋友。 进入公司之前，高耀陪着李晓路在剧组跑龙套。 然而跑龙套挣的那点钱怎么够用，本着体贴女友的想法，原身进公司上班，拿自己的工资支持李晓路的演员梦。 谁知道对方上岸，第一剑就把意中人斩了。 这个打击不可谓不大，昨天下班，就邀着吴杰吃宵夜吐苦水，喝酒到凌晨两点多。 那时打不到车回去，原身喝成一滩烂泥，吴杰抬都抬不动，只能等人醒了酒，回工作室将就着睡了一宿。 没成想这一睡，直接把人睡没了，给高耀穿越的机会。 “机会还是留给杰哥，我就算了。”高耀道。 “你想辞职？”吴杰并不意外，毕竟感情受伤的人，总会选择各种各样的方式去逃避。 “目前有这个想法，放心，走之前我会先跟你说的。” “嗯，进去。” 高耀其实在纠结。 原因无他，道具制作他不会。 以他对影视道具的浅薄理解，制作道具属于创新的过程，根据剧本设定、导演要求，来进行创作和制作。 这需要拥有深厚的设计理论和设计经验，没有的话，只能慢慢熬。 相应的，工资也只能慢慢熬出来。 以他前世在大厂的工作经验，直接去大厂做码农，挣的可比这多多了。 可问题在于，他兜里不剩几个子儿，不一定能撑到他找到工作的那一天。 要是饿死了，那属实给穿越者大军丢脸。 会议室很快坐满人，等老板进来，全场瞬间安静。 “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工作室最近接了一个大活，需要的道具不少，并且这位导演放话，只要道具做得好，钱不会少。能不能拿下项目，就靠各位了。” 老板是一个中年人，他敲了敲桌子，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都听好了，下面我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必须保密，在电影未上映之前，你们不能向外透露半点消息……听到了吗？” “听到了。”众人齐声应答。 “这部电影叫《流浪地球》，是一部科幻题材的电影。这种题材的电影想必大家都很清楚，要用到各种各样的未来科技道具，所以我们的设计，必须要拥有科技感……” 高耀听到《流浪地球》四个字时，猛然抬起头。 这部电影在前世早就上映几年了，这个平行世界竟然还没开始拍摄。 娱乐发展如此滞后？ 高耀打开手机，搜索了解之后才发现。 不但娱乐产业落后，地球上该有的经典都没有，甚至连科技都落后不少…… 第2章 任务触发，激活系统 高耀欣喜若狂，大展拳脚的时候到了。 娱乐经典他记不住，但是科技他可太清楚了。 在他眼里，电子产品等同高科技。 只要这个世界没有出现前世的电子产品，他即便没有研发能力，却可以提供点子、研发的方向，以及提供资金建立研发团队。 从一开始便牢牢掌控所有权，就不必担心被人摘桃子。 可问题是，资金从哪里来？ 要做什么项目？ 正当高耀准备头脑风暴，构建宏伟蓝图之际，一声呵斥传来： “高耀，都在认真开会，就你在玩手机。” 高耀被拉回现实，一抬头，油腻的中年男人面无表情看着他。 杨续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头发一丝不苟向后梳着，看着挺斯文，在老板光环加持下却不怒自威。 “来，起来！当着大家的面，我让你玩个痛快。” 高耀吓一跳，“不是……老板，要、要玩这么大吗？” 杨续眉头一皱，道：“我让你玩手机，跟我耍什么滑头？要么玩手机，要么扣200块钱，自个儿选。” 不知道是不是要杀鸡儆猴，当着众多人的面，杨续一点面子没给。 高耀自知不对，没反驳，但也没选。 他道：“是这样的老板，我对《流浪地球》这部电影有一些了解，刚才试着构思了一下才导致走神，不是在玩手机。” 高耀硬着头皮找补，实在出于无奈。 一是不想丢脸，二是不想被扣钱。 他那干瘪的荷包，再也经不起老板摧残。 本来只剩一千块，扣去200，余下半个多月时间得喝西北风去。 不对，正直夏季，连西北风都没有。 “哦？你对《流浪地球》有所了解？那你展开说说，都了解些什么？” 杨续伸出中指推了一下眼镜，露出玩味的笑容。 据他所知，剧本在半个月前才落到导演郭凡手上。而在这半个多月时间里，郭凡和编剧并没有向外界透露过剧本。 要不是昨天郭凡亲自联系杨续，要与他的道具工作室合作，就连杨续都不可能知道这部电影。 高耀竟然说他了解，这不明摆着扯谎嘛。 杨续生平最恨别人对他撒谎，而且给了台阶不下，就别怪他存心让高耀出丑。 其他人都看出气氛不对，没一人敢吱声。 吴杰暗地里拉扯高耀的衣服，挤眉弄眼，意思要高耀向杨续低头认错。 高耀自然不可能听，直接站了起来。 没想到，吴杰也站了起来，两人几乎同步。 但是，吴杰抢先开口道：“老板，高耀昨天喝多了，您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这是说胡话呢，我们都是从您的口中第一次得知电影名字叫《流浪地球》，高耀上哪儿了解去？他就是胡言乱语，您别跟他一般计较。” 吴杰属于工作室骨干，他的面子，杨续还是要给的。 不过，杨续并没有立刻表态，而是无言地看向高耀。那意思很明显了，只要高耀认个错，事儿便算过去了。 可是在高耀看来，要么一开始就低头，话赶话到这儿了却怂了，散会之后同事们私底下指不定怎样笑话他呢。 “这是部科幻电影，对？”高耀直接问道。 他这一开口，吴杰知道完蛋，后面不闹出点什么来肯定收不了场。 只能琢磨着，散会之后带着高耀去向杨续赔礼道歉，起码把工作保住。 “大家都知道，我刚说了嘛，你重复有什么意义？”杨续无语道。 他还以为，高耀能说出什么来，感情是要当复读机，把他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这就是所谓的了解？ 可接下来，高耀的话让他彻底闭上了嘴。 “都听好了，我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都必须保密，在电影未上映之前，不能向外透露半点消息，听到了吗？” 又是一句复读的话，且没人敢回答。 在其他人听来，有种嘲笑杨续的意思。 谁敢搭茬，除非工作不想要了。 而杨续脸上，少有的出现愤怒表情，不过他在克制，不知什么时候爆发。 会议室里面的气氛，随着他的怒气值上升，逐渐降至冰点。 高耀权当没看见，继续道：“这部电影讲述的是未来太阳即将毁灭，太阳系将不适合人类生存，便在绝境中开启‘流浪地球计划’，其中出现许多高科技：地面服、太空服、外骨骼机器人、太空电梯……老板，你别瞪眼啊，我说的对吗？” 杨续听着听着，人都傻了。 他不知道故事梗概，但是郭凡给了他一张道具清单，高耀说的那些高科技一样不差，道具清单里面都有。 杨续可以确定，道具清单只有他和郭凡知道，在这之前没有跟任何人透露过。 高耀是怎么知道的？ 杨续没有回答，而是道：“今天的会议内容，谁也不许说出去，都是签了保密协议的，说出去什么后果心里都清楚，散会。” 他把人都支走了，会议室只剩下他和高耀两个人，连吴杰都没让留下来。 杨续盯着高耀，冷冷道：“说，谁告诉你的？” “别管谁告诉我的，你就说我说的准不准？” 杨续还是没回答，他沉默了一会儿，道：“让你做，有几成把握？” 这句话，反倒让高耀既意外，又佩服。 难怪郭凡会与杨续合作，这是个敢干大事，有魄力的人啊。 杨续一看高耀不愿回答，就完全不在这上面纠结，转而表达出想要高耀负责新项目的意思。 他如果是小气的人，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会像大多数平庸的老板一样，先警告，再威胁，最后把人赶走。 这便让高耀有了留下来的想法：“几成把握不敢说，但凡交到我手上的任务，百分之百让你满意。” 高耀看过电影，细节都能记住，照着电影里的道具复制粘贴还不会吗？ 许是高耀的话，对了杨续的胃口，他竟然罕见地笑了起来。 杨续从文件里面抽出一张纸，放在桌面上：“吹牛谁不会？得拿出真本事才行。给你三天时间，做个道具模型出来。” 高耀拿起来看，是一副耳机设计构想书。 只提供了基本思路和要求，需要根据思路进行模型创新和构建。 与此同时，高耀的眼前突然出现一个虚拟面板： 【获得耳机基础设计构想】 【任务触发……】 第3章 ChatGPT同声传译耳机 “这是……” 高耀惊呼出声，意识到杨续还在身边，又及时刹住了车。 杨续见他举止怪异，问他道：“怎么了？有困难？有困难可以说，我可以换人。” 当老板的，都这么现实？ “当然没困难，三天之后见。” 高耀装作若无其事走出会议室，压抑着激动的心情钻进了厕所。 他的办公地点是开放式的，没有一点隐私性。 厕所是单间，关上门不会有人看到他激动的表情。 “系统？” 确认厕所没人后，高耀在心里轻声呼唤，虚拟屏幕再次出现在眼前。 这个屏幕外人是看不见的，只有他能看见。 不然刚才杨续肯定会有所反应，那会儿两人是面对面的。 【获得耳机基础设计图】 【任务触发：制作智能同声传译耳机】 【任务道具：ChatGPT同声传译耳机设计图纸】 【任务完成，会有相应奖励。任务完成度越高，奖励越丰富】 【任务完成度：0%】 …… 一个U盘出现在高耀手中，里面装的是设计图纸。 U盘真实的触感，让高耀欣喜若狂。 就说身为高贵的穿越者，不能什么福利都没有。 金手指这不是来了吗？ 而且，这是制作高科技的系统。 可以给这个科技发展落后的平行世界，注入全新活力。 从今以后，高耀不说富甲一方，至少不愁吃不愁穿。 咚咚咚……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瞬间让高耀冷静下来：“有人。” “我知道有人！” 吴杰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你特么的蹲半个小时了，吃上啦？” “急什么，给你带了一份。”高耀的反击，属于自损一千，伤敌八百。 “你自己吃，别惦记我，吃完了赶紧回来工作，听见没。” “听见了，不会忘了你那份。” 五分钟后，高耀回到工作间。 远远地就看见吴杰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公桌后面，拉着一张驴脸。 高耀无视了，先到自己工位上，把U盘里面的设计图纸打印出来，再列了一张材料清单，拍在吴杰面前的桌子上。 吴杰慵懒抬起眼皮，不悦道：“什么？” “辞职报告。” 吴杰顿时吓了一跳，赶紧拿起来一看，原来是一张材料列表。 “哎哟卧槽，吓死我了，我寻思你真要辞职呢。这是什么意思啊？” 还没等高耀回答，吴杰很快反应过来：“是杨老板给你的任务？” 高耀点头道：“这是新电影里面的一款道具，杨老板给我的考验，三天之内完成不了卷铺盖走人。” “早说啊，我这就给你拿材料去。” 吴杰跳起来便去库房帮忙取材料，回来高耀已经坐在电脑前，正在忙碌。 “想好设计成什么样子了吗？” “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设计，突出一个真实。”高耀回道。 “真实？破道具追求什么真实，追求的就是外观，你可别把道具的定位搞错了。” “放心，我有分寸……对了，要跟我一起干不，将来也有你的一份成果。” 高耀有心拉吴杰一把，但是又不能明说。 有的东西一旦说明了，那就变质了。 “拉倒，这玩意儿能做出多大成果来？” 吴杰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还是道：“我可以帮你打下手，至于成果就别算我的了，耳机又不是什么重要的道具，设计不出花儿来的。论功行赏的时候，也只够一个人分。” 他的仗义，高耀记在心里，多余的话不需要多说，以后带飞就可以了。 高耀全心投入工作。 ChatGPT同声传译只给了核心的编码程序，硬件还差最重要的芯片。 芯片暂时没法手搓，但是市面上现有的耳机芯片足够带动ChatGPT，得想办法弄两颗过来才行。 余下的则是外观部分，需要自主设计。 高耀没有学过设计，更没有专门学过绘画。 但是基本的矩形、长方形、线条等图形，他还是会画的。 用这些基础图形，先拼成他想要的耳机形状，然后再慢慢地修那些边边角角，让其变得圆润、丝滑，拥有一副耳机的轮廓。 然而，很丑。 一旁的吴杰实在看不下去：“高耀你玩毛呢？失个恋把绘画基本功搞丢啦？” “昨晚喝了多少你又不是不知道，手都没什么力气了，压根不好控制。而且我画的很好了，你看得不舒服你来咯。” “我来就我来，我还不信了，喝酒能把基本功搞丢了。” 吴杰抢过平板电脑，道：“把你的构想用语言表达出来，细节越多越好。” 动嘴的话，高耀可在行了。 三言两语就把耳机的外观设计构想描述出来，吴杰也展现了他强大的绘画功底，准确无误地画出高耀想要的样子。 画完之后，吴杰怎么看怎么别扭。 “你这不对，这耳机能戴进耳朵里？” “这叫骨传导耳机，不需要戴进耳朵。” “不戴进耳朵里能听到声音？”吴杰表示怀疑，这样的设计超出他的认知。 “你不是说道具不必追求真实吗？”高耀玩味地笑道。 “我说不追求真实，但是没说不遵循逻辑，你这个明显不符合逻辑，是要被观众吐槽的。”吴杰正色道：“知道科幻电影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道具。” “哟呵，学会抢答了？” “还行。” “观众会盯着你的道具看，如果不符合逻辑，观众会不会买账？我们就不说观众了，也不说导演，就是杨老板那一关你都过不了。” 吴杰语重心长道：“听哥一句劝，收手。” 高耀看着他，说出一句颇有深意的话：“没有逻辑，可不可以理解为科幻的另一种表现形式。毕竟科幻电影所要表达的，是把不可能呈现在大荧幕上。” 吴杰不说话了，一动不动盯着高耀。 过了几秒，高耀问他：“怎么了？” 吴杰翻白眼道：“CPU烧了。” 高耀乐了：“总之你只需要明白一点，我设计的道具一定符合现实逻辑，不会乱来的，你要实在不信，我证明给你看。” “怎么证明？”吴杰好奇问道。 高耀像看大冤种一样看着吴杰：“你去耳机生产企业帮我弄两颗芯片来。” “不认识人，搞不到。” “那你有蓝牙耳机吗？” “有。” “扔地上。” “干嘛？” “扔地上！” 吴杰极不情愿地把他的Ai Pods轻轻放在地上，同时叮嘱道：“你小心点，别弄坏了，这是我新买的……啊！！！” 他话没说完，一只大脚无情踩在耳机上。 咔嚓！ 耳机碎了，吴杰的心也碎了…… 第4章 高耀，你哪儿来的自信啊 “我新买的耳机，我新买的机……” 吴杰手捧耳机碎渣，嘴里一直重复。 他性格很好，轻易不会发火，只是一个劲的惋惜。 高耀自然瞅准这点才敢下脚，换个人就不会如此简单粗暴。 “别哭哭唧唧的像个娘们儿，这几天我就还你个全新的。”高耀拍着胸脯保证。 谁知，吴杰白了他一眼，“昨晚说好请我吃宵夜，结果我结的账，你丫的钱都没有了怎么换新的？” 高耀耸耸肩，道：“谁告诉你是我出钱？” “怎么，你还想让杨老板出钱？做梦你。” 吴杰吐槽道：“不是我打击你，你做的这玩意儿肯定要被杨老板否，不信走着瞧。” “行行行，走着瞧走着瞧。” 高耀并不在意，毕竟刚刚砸了吴杰的耳机，他会说些气话也正常。 不能人家吃了亏，还不能嘴两句？ 他把耳机里面的芯片和电路板取下来，装在盒子里放好。 耳机设计图纸做后，接下来得需要建模。 高耀还是不会，但不能老是让吴杰来弄，何况他现在情绪不稳，不适合叫他。 好在原身本来是会的，只不过高耀接收原身的身体之后，没有把原本的能力、学识等融会贯通，达不到如臂指使的程度。 花上一些时间，还是可以学会的，就是会比较慢。 高耀坐在电脑前操作，根据原身的记忆，一点一点的来。 起初比较手生，在建模软件上耗费不少时间，来了解其操作原理。 高耀本身很聪明，从小到大只需看一遍别人做的，他就可以依葫芦画瓢，做得有模有样。反复操作几次之后，就完全学会了。 再说他本来学的就是计算机，操作电脑这种事根本难不倒他。 学习一个新的软件，更是不会有多大困难。 只花了一个上午，庞杂的建模软件被高耀弄得明明白白。 建模也只花了一天半的时间。 因为吴杰画设计图时，只是画出外形，且是从美观的角度出发，没有考虑过耳机内部还需要塞进去芯片、电路板、喇叭等东西。 一点没有考虑过实用性，高耀在建模时需要一边构建一边修改，花费的时间就会很长。 正常来说，有设计图且设计图没问题的情况下，用一天时间足够完成建模了。 第三天早上，高耀用3D打印机打印耳机模型。 打印期间，高耀总算有时间离开工位，喝口水、上个厕所，顺便活动一下筋骨。 这是他两天以来，第一次离开工位那么长时间。 之前连吃饭、睡觉都在工位上，上厕所也只是几分钟的事。 当高耀重新回工位，才发现吴杰在他自己的工位上，面对电脑一筹莫展。 高耀走过去，问道：“杰哥怎么了？片片不合心意，看得不开心？” 吴杰回怼道：“有什么可看的，现在的片片质量差得要死。” 他决口不提是因为工作，这家伙也是个要强的人。 “那杰哥完全可以亲自上阵，拍摄一部流芳百世的作品，供万人敬仰。系列名字我都给你想好了，叫：《杰哥，不要啊》，怎么样？”高耀打趣道。 “去去去，别来烦我……对了，你的耳机呢，做好了？” “快了，在打印模型，然后组装就可以了。” “等会儿拿来我看一眼，找下灵感。” “好说。” 这时候，高耀已经注意到吴杰的电脑上，有一份设计图。 看样子，是地面服的设计图。 “杨老板也给你们分配任务了？”高耀诧异道。 “工作室里几乎每个人都被分配了，有什么可奇怪的吗？”吴杰斜了他一眼。 “靠！油腻中年人不是说让我负责吗？”高耀忿忿不平道。 吴杰噗嗤一声乐了，“想太多了你，杨老板什么人？妥妥的资本家投机者，岂会把所有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他拿我们养蛊呢，谁能通过导演的要求，谁负责项目。这会儿啊，所有人都在拼命。” “你最好再改改你的耳机，做得更完美一点，毕竟其他人接的道具可都是更为重要的，只要做出来几乎都会很出彩，小小的耳机要是不能让人眼前一亮，很难在众多竞争者中脱颖而出。” 高耀这才回头看了一眼其他工位。 果不其然，绝大多数同事都在埋头苦干，还有一些要么眉头紧锁，要么烦躁抽烟…… 看得出来，大家为了把这个项目争取到手，都在拼命。 有项目才有钱，谁不想多挣点？ “油腻中年人什么时候发包给你们的？”高耀问道。 “会议结束当天啊，不过你是第一个，杨老板对你还是很重视的，你也别有太多怨言。” 重视个de 啊！ 说重视，还不如说是高耀争取来的，虽然是被动。 “我决定了，不但还你一副耳机，还给你一份数码套餐。” “咋说？你要抢银行？”吴杰不以为意，只当高耀闹着玩。 然而，他话说完过了一会儿，却没得到回应。 吴杰回头看时，只看到高耀走进杨续办公室的背影。 “卧槽！来真的？” 吴杰马上跟了过去，靠着门偷听。 “杨老板不厚道啊，给我画了那么大个饼，差点以为是给我一个人画的，结果您雨露均沾。”是高耀阴阳怪气的声音。 但是，吴杰并不觉得过分或者对老板不尊重，反而很佩服。 杨续平时画的饼的确很多，却没人敢说，目前只有高耀敢，还是当面。 太刚了！ 这就是单身狗的战斗力吗？ “不是我不信任你，是你在公司的时间不长，资历、能力各方面都不足以服众。放心，只要你做的耳机能够征服所有人，这个项目全权交由你负责，怎么样？”杨续继续画饼。 高耀并不上当，道：“那可不行，你得给我补偿。” “什么补偿，你说，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一定答应你。” “我要是帮公司拿下这个项目，除奖金外，你还得送我两套水果数码设备全家桶。” “就这啊？小事小事，别说两套，只要事能成，送你五套！” “那就这么说定了。” “说定了。” “我可录音的。” “……” 高耀从杨续的办公室出来，吴杰并没有走，在外面等着。 吴杰不解地问道：“高耀，你哪儿来的自信啊？” 第5章 别把自己也给忽悠了 看到吴杰脸上的表情。 高耀笑了，“杰哥，别管我哪里来的自信，倒是你脸上的担心哪里来的？就这么对我没信心？” “哎，怎么说呢……” 吴杰叹了口气，道：“好好工作就行了，放心，你那不成的话，来帮我。我这边设计的道具要是通过了，你跟着我做就可以了，起码有口饭吃。” 高耀又气又高兴。 气的是吴杰对他没信心。 高兴的是吴杰处处为他考虑。 “行了，”高耀拍了下吴杰的肩膀，“模型打印好了，要一起组装吗？” 吴杰看了一眼3D打印机上摆着的耳机模型，嫌弃道：“算了，你自个儿玩。我还得设计地面服，时间紧任务重。” 两人边走边说，正好回到工位，便开始忙各自的。 高耀把耳机模型从打印机上取下来进行打磨，不能有毛刺。 这种骨传导耳机不同于传统耳机，它是不入耳的，靠夹在耳背和太阳穴的位置以及挂在耳背上来固定。 不打磨光滑圆润，会有刺痛感，长久戴就会不舒服。 外观处理好，后续如果喷漆的话会更好。 再做些炫酷的图案，看上去会更有科技感。 而想要模型具备科技感，就没那个必要了。耳机的模型基本已经定型，再怎样改变也玩不出花儿来的，想要具备科技感，还是得从功能入手。 高耀把ChatGPT做成系统，写入耳机芯片里面。 简单测试之后，想要的功能都可以实现。 接着开始组装，这是个细致的活。 需要足够的耐心以及强大的专注力。 最主要还是高耀第一次做，等熟练之后会快得多。 等耳机完整做出来，半天时间已经过去。 “完工！” 高耀舒服地伸着懒腰，忽然余光瞄到身后有人。 回头一看，却是杨续。 “杨老板来了也不说一声？” “刚来，” 杨续没说实话，他其实早在后面站着看半天了。 杨续指了下耳机，道：“外形看着普普通通，没体现出科技感啊。” 吴杰的脑袋突然从旁边伸过来，道：“杨老板，要求别那么高嘛。一副耳机而已，再怎样造也造不出科技感来的，高耀做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而且这不还没完成嘛，外观做个钢琴烤漆，喷上设计图案，不但有科技感，还有高级感。杨老板可以看看我设计的图案。” 吴杰递过来平板电脑，高耀在旁边瞄了一眼。 发现上面都是耳机外观设计图，款式还很多样。 高耀内心感动，吴杰忙了一上午，原来在帮他设计耳机外形。 杨续翻阅着，默不作声。 吴杰则加把劲道：“杨哥我说实话您别往心里去啊，这耳机再怎么设计都不会有多大突破了。但是高耀设计的这个别出心裁，叫什么来着？” “骨传导耳机。”高耀补充道。 “对，骨传导耳机，不入耳的那种，与当下流行的传统耳机有所区别。许多人肯定没见过这种耳机，任谁看到了，都会眼前一亮，颇有新鲜感和未来感。说真的，这个创意我觉得很不错了。” 吴杰想通过游说，说服杨续接受。 但是，无论吴杰说破了嘴，杨续都无动于衷。 甚至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始终盯着平板在看。 导致吴杰说到后面，越说越没信心。 而高耀也跟着心里打鼓，难道真如吴杰说的那样，连杨续这关都过不了？ 几分钟后，终于，杨续开口说话了： “我没听过骨传导耳机，我就想知道你这个戴上之后能不能听到声音？” 高耀应该是这个平行世界，第一个提出骨传导概念的人。 首次听到新的先进的科技概念，人们往往想的是什么鬼，第一反应并不是尝试接受和了解。 杨续把耳机挂在耳背上，敲着耳机主体道：“不放进耳朵里，观众看了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你这个毫无逻辑可言？会不会在想这样的科技真的能否实现？” 吴杰立刻道：“杨老板，有没有一种可能，没有逻辑，可不可以理解为科幻的另一种表现形式。毕竟科幻电影所要表达的，是把不可能呈现在大荧幕上。就是难以实现，他才叫未来科技？” 这话不是我的词儿？ 高耀默默瞪着吴杰，这个不要脸的家伙。 杨续沉默了一会儿，道：“好像说服我了，又好像差了那么一点，要不再改改？” 他说着就要把耳机取下来，却被高耀拦住。 “怎么了？”杨续不解地看着他。 只见高耀一言不发，掏出手机之后打开音乐APP。 随意选择一首歌，点击播放。 耳机早早就连接了高耀手机上的蓝牙，所以播放歌曲之后，杨续立刻感受到太阳穴传出来震动，歌声随后出现在脑海之中。 那一刻，杨续双眼发亮，瞪得老大，像个傻子似的：“哎嘿嘿，有声音，有声音哎！” 他的声音很快引来其他早就在观望的同事。 虽然只是副耳机，但总归是第一个出炉的道具。 另外也是存了一点沾好运的想法，要是高耀制作的道具能过，那算是给大家开了个好头，被关注也很正常。 可没想到，高耀做的耳机，居然有声音。 “真的假的，这不是道具吗？” “做了个真家伙出来？” “卧槽！这就牛逼了啊！” “这种耳机造型好奇怪耶，真的有声音吗？” “我反正不大相信这玩意儿能听歌。” “杨老板演的！” …… 众人都被耳机奇怪的造型所吸引，并对其能否传出声音提出了质疑。 可不论如何质疑，事实都已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们不相信。 至少杨续的反应很真实，不是骗人的。 然而，就在众人情绪高涨之际，杨续突然摘下耳机，往吴杰的怀里一丢。 嘴里骂骂咧咧：“什么玩意儿嘛，忽悠我可以，别把自己也给忽悠了。” 说完转身就走，不说为什么，也不给解释的机会。 哄闹的同事们立刻安静下来，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场面十分尴尬。 “怎么回事？”吴杰问高耀。 高耀双手一摊，满脸无辜，“我哪知道他发什么神经。” “哎哟，杨老板你干嘛呀……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您可以跟我说呀，我接受批评……” 吴杰拿着耳机追上去，嘴里不断说着好话。 第6章 外面人多，现在我向你道歉 吴杰那卑躬屈膝的态度终究起到了效果。 已经一只脚踏进办公室的杨续又回了头，先不满地看了眼远处的高耀。 然后才指着吴杰道：“我能容忍任何人做不出道具，但是不能容忍撒谎。你可以说，我没做出来，要求宽限点时间，只要态度没问题我都OK！” 杨续从吴杰手里又抢过ChatGPT耳机，举了起来：“就这破玩意儿，吹得天花乱坠。你要从一开始说它就是个道具，说不定我已经接受，会拿给郭凡导演审查。可你听听他说什么？能发出声音，一个破道具能发出什么声音？” 杨续气得已经连高耀的名字都不愿意提，从他的话语里可以听出来，杨续认为他被高耀耍了。 因为高耀的一系列语言和行为都在强调这副耳机是可以听到声音的，但是杨续听了之后并没有，导致他产生落差，所以才认为是高耀拿他寻开心。 老板的威严受到挑战，于是，杨续炸毛了。 “老板老板，您消消气消消气。” 吴杰谄媚道：“据我所知，高耀并非那样的人，就是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调戏您啊。其实这个噱头是我提出来的，对，耳机道具能发出声音就是个噱头，我提出来只是想要引起您的重视，更容易通过一些，没想到弄巧成拙……老板您要怪就怪我一个人，好？” 道具三组组员们瞬间泪目，有这样勇于替手下担责的组长，还奢求什么呢？ 三组组员们从人堆里走出来，站在吴杰的身后，为他撑腰。 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默默的支持无形中给了吴杰强大的力量，让他有了底气和勇气，胸口也挺起来了。 杨续淡定地挨个扫视，最后冷冷道：“怎么，想造反？这个月奖金都不想要啦？” 下一秒，刚刚构筑起来的万众一心的阵线，顷刻崩塌。 三组组员灰溜溜散去，仿佛从未来过。 杨续嗤笑一声，道：“吴杰不错啊，手下很齐心嘛，竟然能为了你而跟老板对干，你这个组长当得不错，其他组的都好好学学，听到没有？” 都听得出来，杨续是在阴阳怪气，压根没人敢应声。 这时，沉默许久的高耀终于说话了。 “杨老板，差不多得了。杰哥本本分分工作，你阴阳他有什么意思？除了寒了人心还有什么用？” 高耀也不惯着了，直接怼了回去。 吴杰可处处维护着他，高耀岂能袖手旁观。 不过，高耀不开口还好，他一开口，杨续愈发火大。 “这一切不都因为你？你老老实实做道具，谁会说你？成天搞些有的没的……要真做出来没什么可说的，又做不出来，牛还吹到天上去了。” 杨续睨了他一眼，“三天时间也快到了，你如果交不出满意的结果，自己递辞呈。” 众人哗然，没想到杨续动真格的了。 当着众人的面，他从来都说话算话的。 吴杰一听，顿时急了。 可他又没什么办法，杨续铁了心，怎么劝都没用。 这时，高耀笑道：“杨老板，我若完成了，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 “除了之前的赌约，你还得当着大家的面跟我道歉。” “可以！但是你要现在就拿出道具来。” 两人杠上了，杨续不退步不说，还紧逼了一步。 要高耀立刻拿出道具，可刚才已经试过，那道具压根就入不了杨续的法眼。 “不用拿了，就在你手上，自己戴上。”高耀道。 “这个？”杨续挥了挥手里的ChatGPT耳机，呵呵笑道：“好，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到时候别怪我不讲情面……” 他很快把耳机戴上。 下一秒，杨续愣住了。 杨续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都不眨一下。 其他人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想从杨续的脸上捕捉到期望的表情，可惜，杨续一直保持着扑克脸。 良久，杨续突然转身走向办公室，同时道：“你俩跟我进来，其他人都去工作。” 杨续没提名字，但是都知道说的是高耀和吴杰。 懵逼的吴杰跟着一脸自信的高耀，走进了老板的办公室。 杨续已经坐在办公桌后，桌子上摆放着ChatGPT耳机。 等门关上后，杨续啪的一下站起来，情绪激动道：“这真是你做出来的？” 高耀没着急回答，而是不慌不忙找来两张椅子，在杨续的对面坐下。 吴杰一直在示意高耀不要这样做，会对老板不尊敬。 高耀全都无视了，他甚至还翘起二郎腿：“杨老板不是偷看了好久吗？是不是我做的，你难道不清楚？” 对于高耀的举动以及说话的语气，杨续竟然没有生气，甚至没看出一点恼怒。 吴杰猜测一定是耳机能听到声音，才让杨续转变了态度。 办公室猛然陷入安静，挣扎许久的杨续道：“刚才外面人多，我呢有些着急，说话也直，你别太往心里去。” 杨续道歉了？ 虽然没有说‘对不起’三个字，态度却是很低下的。 吴杰瞬间瞪大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足够塞进去一整根黄瓜。 什么情况？ 杨续竟然道歉了，还是主动的。 太阳打西边出来啦？ 要不是亲眼所见，吴杰打死也不会相信。 “没事，知错就改善莫大焉。”高耀十分大度道：“只此一次，下次可别再犯了。” 杨续：“……” 吴杰：“……” 吴杰附耳，小声提醒道：“高耀，是不是太蹬鼻子上脸，人家毕竟是老板？” 高耀也小声地回道：“现在他理亏，此时不上脸更待何时？以后还有这么好的机会？” 吴杰一想也对，立刻狐假虎威起来：“是了，下次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了，知道吗？” 杨续闻言，立刻眯眼盯着吴杰，直到把他盯得心里发毛，偏向另外一边躲了起来。 杨续这才心里好受一些，重新拿起ChatGPT耳机，问道：“这副耳机是叫骨传导耳机对？其运作原理是什么？为什么不入耳也可以听到声音？还有它的作用都给我说说……” 杨续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一个个问题噼里啪啦说出来。 也不管高耀能不能记住，只管表达着激动的心情。 第7章 过了一关，还有一关 对于杨续的十万个为什么，高耀一一解答清楚。 “好好好，高耀做得好！” 杨续得到满意答复，乐开了花。 态度那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几乎把高耀供起来。 道具这玩意儿，如果能用真的，势必会用真的。 虽然假的东西放在荧幕上，大家看不出来，但是给导演、演员等心里感受那是不一样的。 在表演的时候，因为耳机是真的，在表演与耳机相关的剧情时，会让演员从容自然，而不需要从心理上刻意去暗示自己，这个道具是真的。 对表演的效果加成，绝对是有的。 另外，像这种首次出现的科技，还可以作为炒作的点，对宣传有好处。 难怪杨续之前没听到声音，以为耳机是假的，认为高耀在消遣他，他会生那么大的气。 一个是折损了杨续的面子，另一个就是他想好怎样在导演郭凡跟前邀功，突然发现是假的还怎么邀功？他能不生气吗？ 现在确认是真的骨传导耳机，最新的技术，杨续还不笑得像一朵灿烂的菊花。 “明天我要飞一趟东方影视城，把耳机带去给郭凡导演，你们在工作室等我的好消息。” 杨续这关是过了，接着就看郭凡那一关。 刚出老板办公室的门，吴杰就问道：“那耳机怎么突然又可以了？” 高耀仿佛早知他有此一问，把手机打开道：“你看看，多少未接多少短信？我设置成静音，免得吵到我制作道具。结果之前的测试忘记打开声音了，才没听到歌声。” 吴杰瞄了一眼，直呼好家伙。 一千多个未接，五百多条短信，堪称狠人。 吴杰猜道：“是你前女友打的？你干了什么，让她气性这么大？短信恐怕全都是骂你的？” 不止骂，还骂得很难听。 不过高耀没给他看，高耀自己都才看了两条，后面全不看了，辣眼睛。 “有的人听不得实话，我能有什么办法？”高耀模棱两可的回答道。 吴杰没有追问，道：“既然分手了，就好聚好散。把心思放在事业上，只要自己足够优秀，自然会吸引女人，甚至倒贴的……而且，你一个大帅哥还担心找不到女朋友吗？” “杰哥，你呢？怎么不找女朋友？” 高耀随口一问，也不是什么尴尬的问题。 吴杰忽然神情慌乱起来，急忙转移话题道： “那个、高耀啊，你有没有想过量产这款耳机呢？我觉得很有市场前景。市场上没有这样的产品，一定会大卖的。干道具可没有创业好，工作是给别人打工，创业是为自己打工。” 高耀缺钱吗？ 缺，非常缺。 但是，金手指系统就是要制作道具，才能带给他好处。 跑去创业，系统就废了。 高耀怎么可能傻到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 “这事不着急，先把眼下的工作做好再说，反正专利是我的，不担心被人偷去。” “嗯，你有自己的计划就好。一个人的人生若没有规划，是最恐怖的……” “杰哥你的道具设计好了？” 高耀一听吴杰这是要开启唐僧模式，立刻打断施法。 吴杰立刻灰溜溜回去工作了。 下午，高耀直接不来上班，去注册专利了。 …… 再说杨续，当天下午就带着ChatGPT耳机从京城直飞东山省。 当然，耳机在杨续这里，他只知道叫骨传导耳机。 其核心功能，高耀没有告诉他的。 主要是高耀认为，一个小小的骨传导科学技术就让杨续激动成这样，要是再让他知道这款耳机还有一个人工智能，可以同声传译的话，搞不好当天就要激动得心梗。 毕竟上了三十四岁的中年人，一激动就容易猝死。高耀可不想冒险摊上人命。 而且，有骨传导这门科技，足够惊艳郭凡了。 等之后他们摸索到人工智能同声传译之后，会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副导演来接的杨续，郭凡一直在摄影棚忙着。 “王导，郭导最近在忙什么？”杨续先打探口风道。 “还能忙什么，除了布景，就是看各地工作室送来的道具。”王导说道。 现阶段，是各大道具工作室比拼真本事的时候。 郭凡很鸡贼，没有完全定下来与哪家道具工作室合作。 而是以道具竞标的方式，来选出令他满意的道具工作室。 所以，一听到郭凡已经在审核各地工作室送来的道具，杨续不禁紧张起来。 “王导，抽支烟。” 杨续散了支软中，问道：“有没有脱颖而出的？” “你是说道具？” 王导点燃香烟，摇了摇头道：“没有，都差劲得很。搞得郭导最近气性大，上火严重，您拿来的道具要是一般，建议您暂时先回去打磨好了再来，不然只会降低印象分。” 听到其他道具很差劲，杨续放心多了。 他对高耀制作的道具有很大的信心，毕竟其他工作室拿来的道具肯定是假的，而他带来的可是真家伙，完全没得比。 顺利在摄影棚见到郭凡，简单寒暄过后，杨续直奔主题。 “郭导，我专程带了道具过来，您有时间看一看吗？” 杨续说着话，把耳机拿了出来。 可郭凡看到是耳机，脸上难掩的失落。 “老杨啊，不是我说，你竞标嘛，好歹弄些难度高点的，你弄个耳机来，完全没有竞争力嘛……” 要不是两人有些交情，郭凡可能直接挥手把人打发走了。 郭凡拿过耳机，仔细端详：“除了造型奇特，没别的亮点……太大了，戴不进去。” 他看过后，又试着戴了一下。 他还是传统的入耳式耳机的戴法，自然戴不进去。 “郭导，这不是入耳的，直接挂耳背上。” “那声音从哪儿来？” “骨传导啊，这耳机就叫骨传导耳机，新科技。” “什么新科技，你这个不符合现实逻辑啊，科幻也要建立在现实的基础之上，不是瞎编。” 郭凡摇头，很失望。 杨续闻言急忙道：“没有逻辑，可不可以理解为科幻的另一种表现形式。毕竟科幻电影所要表达的，是把不可能呈现在大荧幕上。” 郭凡起初不在意，听着听着眼睛突然明亮起来…… 第8章 你好坏啊，我好喜欢 “把不可能呈现在大荧幕上……说的好，说的好啊！” 郭凡情绪略微激动起来：“这句话可以说是科幻电影的精髓，老杨啊，你什么时候有这么高的觉悟了？” 杨续被夸得很不自在，连忙解释道：“我哪有那么高觉悟，是从公司员工那里听来的，喏，就是制作这款道具的员工那里。” “嘶……此话虽简单，但不是谁都能说出来的。按理说这样的人制作的道具不应该差才对，可惜这款耳机除了外形和创意勉勉强强过关，实用性方面不怎么样。” 郭凡略带遗憾道：“耳机这东西，无论设计得再怎样科幻，实用是其基础。不能因为是科幻电影，就只顾着造出科幻感，而忽略了基础功能，其实是本末倒置了。” 虽然郭凡一直在贬低，但是没有彻底否定，杨续还是听到了一丝丝机会。 杨续积极争取道：“郭导，这款耳机是能发出声音的，别看他造型奇特，跟传统耳机有所差别，但是功能其实是一样的，没差，不信你试试。” 他把耳机递过去，郭凡却仍旧没接。 郭凡道：“听你的描述就知道了，骨传导嘛，通过骨头、声波之间的共振来传播声音，这种概念其实早就有了，只不过一直处于理论阶段，没人做出来而已。” 听到这话，杨续惊呆了。 虽然郭凡的说法跟高耀的解释还是有差别的，但是也算是大差不差了。 “不愧是科幻片导演，连这个都知道，知识也太广博了。”杨续一点不婉转地拍着彩虹屁。 “你也知道我是科幻片导演，肯定要对科技领域的很多东西要有了解，不说了解有多深，最起码要知道有这个东西存在。无论在拍摄还是做道具之类，都可以从中汲取灵感。” 在郭凡的身上，杨续看到了作为导演必须有的认真的态度。 只有精益求精的导演，才会拍出好看的电影。 高兴的同时，杨续又失落了。 有这样优秀的导演，跟杨续没多大关系，他带来的道具没能入郭凡的眼，那关系可就大了。 1000多件道具的制作啊，难道这么大的单，眼睁睁看着被别的工作室抢走？ 许是看出杨续情绪不对，郭凡马上安抚道：“老杨你放心，凭我俩的交情，我肯定不会说单凭一副耳机就否定你的，别人我只给一次机会，你的话肯定要给两次……而且，这款耳机比其他工作室做的道具好多了，要是能再拿出一件水平相等的道具，这个机会我就留给你，怎么样？” “真的？那多谢郭导了，我马上回去弄。”杨续喜上眉梢，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吃个饭再走嘛，别那么着急。”郭凡挽留道。 “不吃了不吃了，正事要紧。等敲定合作了，咱们再把酒言欢。” “好，那就不送了，我这忙着呢，祝你一路顺风。” “谢了郭导。” 杨续走出影视产业园，在路边等网约车去机场。 高兴的劲头很快过去了，他看着手里的耳机，忽然气不打一处来。 “我就说这玩意儿不行，道具太小了，不论怎么制作都不会出彩……上了高耀的当！” 人都习惯为失败找理由，高耀很不幸成了背锅的。 杨续越想越气，当即就给高耀打了个电话：“高耀，再给你一次机会，设计制作一把无人机干扰枪道具，如果还是不行，你要么转岗，要么转地方。” 高耀莫名被吼了一通，气性直冲脑门。 但他克制住了，没跟杨续硬刚。 “耳机没通过？”高耀试着问道。 “是啊，郭导没看上。”杨续没好气道。 这倒是出乎高耀的意料，他以为凭借‘骨传导’技术，能折服吴杰、杨续等人，拿下郭凡应该不在话下，没成想失败了。 “那你得跟我说说，问题出在哪儿，我好改进，好进步不是？”高耀摆出一副好学上进的态度。 当老板的，就喜欢这种充满干劲，一心向上的牛马。 杨续的语气缓和不少，他道：“郭导只是听到‘骨传导’三个字，就大致猜出了耳机的运作原理，跟你说的差不了多少……你呀，也就糊弄糊弄我们，想糊弄大导演可就难了。” 高耀这下弄明白了，感情遇到了一个段位比吴杰和杨续更高的人。 却也正常，郭凡毕竟是导演，拍摄电影需要研究大量文献资料，知识渊博在情理之中。 好在高耀留了一手，丝毫不慌。 “杨老板你别急啊，我的建议是，你在东山住等一天，一天之后郭导一定会答应与我们工作室合作。” 高耀话音刚落，就被杨续给否了。 “高耀你少来，甭跟我来这套，上了你一次当还想让我上两次，再上你当我是你孙子。今天我就要回来，你要能做做，不能做滚蛋！” “杨老板，既然你话都这样说了，那咱们继续打个赌怎么样？” “赌什么赌，谁特么跟你赌，我是老板你是老板？”杨续压根不跟着节奏走。 高耀也只说他的：“这事儿要成了，你是我孙子，不成我是你孙子，给你当牛做马，不要钱，只要管饭就成。敢不敢？” “哎哟卧槽，跟我玩这套？怕你不成？” 杨续脾气上来了，“行，我等你一天。一天之后，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残忍！” 他不在乎高耀做不做孙子，他在乎的是劳动力。 管饭就能奴役一个员工一辈子，这诱惑可太大了。 电话挂断了。 吴杰把玩着两副新的ChatGPT耳机。 这是高耀刚刚做好的两副，两人戴上之后试了一遍，让吴杰切身感受其同声传译核心功能，然后就彻底被折服了。 吴杰怎么也想不到，机翻竟然能做到和人工同声传译一模一样，而且还是实时的，这个功能太逆天了。 “你这样不好？又是水果数码套餐，又是当孙子的，这样叠下去，杨老板在你手上不知道要吃多少亏……可是，为什么一想到杨老板吃瘪的样子，我就莫名的兴奋呢？哈哈哈……” 吴杰说着说着坏笑起来，银荡的笑声肆无忌惮地传遍工作室，引起同事们的注目。 “杰哥，送耳机的任务交给你了。” “你不亲自去见证一下杨老板精彩的表情？” “不用啊，你去了跟他合影一张发给我，以后就放在我的办公桌上供起来。” “哈哈哈，你好坏啊，我好喜欢……” 吴杰的声音嗲嗲的，很机车。 高耀全身起鸡皮疙瘩…… 第9章 简单粗暴，更显效率 第二天下午。 吴杰带着ChatGPT耳机飞到东山省，与杨续成功在酒店房间见面。 “怎么是你，高耀呢，他怎么不来？” 杨续憋了一肚子火，就想见到高耀的时候，先发泄一通再说。 没成想来的是吴杰，那这股怒火，就得吴杰承受。 看着杨续眼睛都红了，吴杰暗呼上当。 难怪高耀不愿意来，原来猜到杨续心中有火，让自己过来挨骂呢。 “啊！这狗东西，绝对饶不了他。” 吴杰在心里咒骂了高耀几句，才回杨续的话： “您不是让高耀做道具嘛，所以他就不过来了。他可是谨记您的话，在努力的认真的工作，不敢有丝毫懈怠。” 即便被高耀坑了一把，在老板面前，吴杰依然在为其说好话。 他真的，我哭死。 “行了，少特么忽悠我。这次要再不成，你俩要么做牛马，要么滚蛋！特别是你吴杰，不知道高耀有什么值得你处处维护的，像他那样的员工到处都是，你就不能换个能力差不多但是更听话的人培养吗？” 要不是高耀制作的骨传导耳机真有作用，让杨续喜欢与佩服。 否则杨续怎么也不可能在这里等一天，再给高耀一次机会。 然而，来的人却不是高耀，这让杨续非常不爽。 杨续觉得，他认真对待，高耀却拿吴杰来敷衍，对自己是一点不尊重。 既然如此，他肯定没有好脾气。 吴杰陪着笑脸，道：“杨老板息怒，事已至此，咱们先不谈那个狗东西了，先把眼前的困难解决再说……这是耳机，我带了两副过来。” 看到耳机，杨续更气了：“不是，你们搞了半天，是又多拿出两副耳机过来，拿这么多有什么用？这不是数量能解决的，我要的是质量，质量懂吗？你俩是傻子吗？” 杨续几乎接近暴走边缘，每说一句话不论是声调和用词，都不堪入耳。 吴杰默默承受着一切，心中也在攒着怒气值，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红温，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 但他还是想等回去见到高耀后再爆发，毕竟爆发在杨续身上，有可能工作不保。 “您戴上，先戴上再说。”吴杰咬牙切齿道。 “你什么意思？我要不戴，你还想咬我是吗？”杨续说不戴就不戴，直接进入叛逆期。 吴杰懒得废话，他直接拿出一副耳机给杨续套上。 杨续要取下来，吴杰就死死摁住，猛吼一声：“戴好，别动！” 顿时，世界清净了下来。 杨续看着吴杰额头凸起的青筋，眼睛里红色的血丝，咕咚一下咽口唾沫。 用最怂的语气说出最狠的话：“戴就戴，吼什么吼，把手拿开，弄疼我了……” 此时，一位女服务员从门口路过，听到房间里面的声音之后，惊叹道：“啧啧，这两个中年男人玩得这么花？” …… 东方影视产业园占地将近380万平方米，拥有40座摄影棚。 而《流浪地球》剧组占据了其中8座，面积将近14万平方米，相当于14个足球场那么大。 每个摄影棚都需要布景，所以前期的准备工作，要花很长很长的时间。 郭凡每天都忙得要死，几乎吃住都在摄影棚。 杨续和吴杰来找他，依然还是在摄影棚里见的面。 “老杨？” 再见杨续，郭凡很惊讶，“你昨天不是走了吗？” 杨续开玩笑道：“没走成，被小鬼拦下来了。” 他在揶揄高耀，但是郭凡以为指的吴杰。 郭凡看向吴杰：“这看着不小啊，朋友您哪年的？” 吴杰略微尴尬道：“郭导，我90后。” “啊？九、九零？好。” 郭凡心想这特么确定不是1890的？ 但是初次见面，彼此还不熟悉，这种尴尬的话没必要说出来。 吴杰倒是豁达道：“真是90后，只不过出老了一点而已。大家都这么说我，已经习惯了。” 郭凡点点头对杨续道：“老杨啊，你这个员工不错，看着成熟稳重，要给年轻人多点鼓励啊。” “明白明白。” 杨续满口应着，同时看了一眼吴杰。 你小子原来会说话啊，三言两语化解尴尬不说，还让郭凡替他说好话。 在酒店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粗暴得很。 “那你们这次过来是……”郭凡看着两人问道。 “当然是展示道具。”杨续去掏道具。 “哦，这么快就有新道具了？” 可是当杨续继续拿出耳机，郭凡脸上的笑容顿时无了。 “老杨，那天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你要是没听懂，我可以再说最后一遍，以后……哎，你这是做什么？” 杨续学着吴杰那样，把耳机强行戴在郭凡的耳朵上。 他发现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效率高多了。 戴上的同时，杨续道：“吴杰，说话。” 郭凡就见吴杰面对自己，开口说话。 郭凡自然本能的抗拒：“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哎？不对呀，你说的英文，耳机里怎么是中文？” 他猛然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立刻平静下来聆听。 他发现吴杰说的英文，可以传到耳朵里，同时耳机里面也传来声音，但是却翻译成了中文。 更让郭凡震撼的，是翻译的声音和吴杰的声音一模一样。 “这是……同声传译？” 郭凡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他知道同声传译的意思是同步翻译，却从未想过翻译的声音就是说话者的。 “对，这就是ChatGPT同声传译耳机。”杨续无比骄傲道：“非常适合地面队员作战，戴上之后，不但可以听到耳机里的声音，还能听到外界的声音，互相不会有任何干扰。同时，还可以无障碍沟通，任何语言都可以翻译成使用者的母语。” 旁边的王导闻言眼睛发亮，“真有那么神奇？能不能给我试试。” 杨续把第三副耳机递给王导，后者戴上后，对吴杰迫不及待道：“快快快，不要停不要停！” 吴杰再度化身无情朗诵机器，“I have a d eam today……” “我今天有一个梦想……” 两种语言，中英文同时传入郭凡和王导的耳朵里。 两人听得清清楚楚，不约而同的瞪大双眼。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同声传译！” “太牛了！太牛了！太牛了！” “这才是科技！真正的科技！” 两人激动的声音，把摄影棚里所有人都吸引了过来。 第10章 任务完成，工作室搬迁 被吸引来的人，将郭凡、杨续、吴杰等人团团围住了。 他们伸长脖子，好奇地张望，绝大多数人茫然四顾，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从他们的视角来看，郭凡这群人在发癫。 一个人在英文朗诵，另外两个人戴着耳机鬼吼鬼叫。 “这仨儿咋回事啊，磕了？” “看着不像，单纯脑子不好使。” “是那耳机可以同声传译，可牛逼啦！” “我记得同声传译是一边说一边有人翻译，那耳机里面住人了？” “耳机里面有个人工智能，可以把任何语言翻译成使用者的母语。” “卧槽！那么牛？外星语也可以吗？” “不好说，这玩意儿可先进啦。” “能试试吗？” “我也想试试！” …… 有知情人解释后，其他人终于明白怎么回事。 立刻对ChatGPT耳机产生浓厚兴趣，都想要尝尝鲜。 可惜人太多，轮到自己时，不知道要多久去了。 但是并不妨碍他们看稀奇，一个个环抱双手，津津有味地看着。 “郭导，王导，感受怎么样？” 吴杰见围观的人多起来，顿觉羞耻，主动停了下来。 “不错，不错……”王导率先道。 “岂止不错，那是相当不错。” 郭凡身宽体胖，面色潮红，刚刚的手舞足蹈对他来说已经是非常大的运动量了。 “这个功能非常契合电影里面的设定，在末日必定是民族大融合，各有色人种、各语言混杂在一起，沟通必将成为急需解决的问题。有了这款人工智能耳机，沟通将不再有任何障碍……” 郭凡说得急了，有点喘，“这明明是未来科技，怎么突然实现了呢？” 杨续哪知道，看向了吴杰。 吴杰耸了下肩，表示他也不知道。 鬼知道怎么实现的，高耀鼓捣鼓捣就实现了呗。 “郭导，这得需要问我的一个员工了，这款道具是他做的。”杨续说道。 “哦？不是你吗？”郭凡看向吴杰。 吴杰尴尬地想了想，道：“不是我，但是有我的一份功劳……我贡献了三副耳机。” 随后，他稍微描述了一下制作的过程。 “这是谁做的？”郭凡不满地看着两人：“说了半天，你俩都没说名字。” “他叫高耀。” “来了吗？” 郭凡一副十分渴望见面的表情。 杨续道：“没有，他还在京城的公司，正在做下一款道具。” “那还等什么，摇人啊……不是，把人叫来。” 郭凡说着，又顿了一下，“不行不行，光把人叫来怎么行……这样老杨，把你的工作室所有员工都叫来东山。” “我给你们弄个道具制作厂房，占地2万平米，什么设备都足够摆下了？” 听到要给道具组搞厂房，占地以万计。 剧组工作人员尽皆哗然，2万平米什么概念？ 相当于占去8座摄影棚里面的2座，相当于2个足球场还要大。 可见郭凡对于道具，是有多么的重视。 但是想想也正常，虽然对外招标时，宣称要制作1000件道具，可是这些道具是由一个个零件组成的，细分下来就有10000多零件。 多么庞大的工作量，没有一个专用制作空间，恐怕难以在预期之内制作完成，继而拖累电影拍摄进度。 郭凡这么做，就是为了给电影拍摄一个充足的后勤保障。 何况，道具是这部电影的重中之重。 如此重视，在情理之中。 杨续和吴杰则惊呆了，万万没想到郭凡出手如此豪横。 这不但是对电影的重视，也是对杨续工作室的重视。 “郭导，是不是说，您要跟我们工作室合作？”杨续激动地问道。 “这是当然，”郭凡举起手中的耳机，“主要是这个做得不错。其他工作室都没有让我眼前一亮的东西，除了选择你们，还能选择谁？” 郭凡没有指名道姓，但是他手里的耳机，在这里就是指代高耀。 杨续忽然感到后怕，因为他差点把高耀赶走了。 如果高耀走了，去了竞争对手的工作室，那么杨续就要与这次机会失之交臂。 “得跟那小子缓和一下关系，再给他点好处才行。” 杨续开始在心里琢磨，要怎样才能留住高耀。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吴杰身上。 吴杰背脊一凉，向后退了一步，警惕道：“干嘛？” 杨续嘿嘿笑道：“吴杰，要不下基层锻炼锻炼？” 吴杰预感不妙，“老板，请你说人话。” “让高耀做三组组长，你做他的副手。” “杨老板，我求求您做个人……” …… 等郭凡和杨续等人走了，去洽谈合作事宜。 剧组其他人总算有机会体验一把‘未来科技’。 “哇草！真的唉，真的是同声传译。” “牛啦！这耳机牛大啦！” “有没有量产啊，我想买，多少钱都可以。” “有了这玩意儿，出国旅游还担心语言不通？” “哎？你们谁认识高耀啊？” “不认识，但是想见见。” “这种牛人谁不想见啊，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肯定有啊，过几天他就要随杨续工作室从京城搬到这儿啦。” “要是个帅哥就好了，可惜这种大佬都是秃头。” “哈哈，说得对，大佬往往都长相一般。” …… 阿嚏—— 远在京城的高耀，莫名地连打几个喷嚏。 “谁在念叨我？” 高耀揉了揉鼻子，拿起旁边桌上的手机看了一眼。 【未接来电99+】 【短信99+】 都过去好几天了，前女友还没有放弃。 拉黑一个手机号，就换另外一个，锲而不舍，周而复始。 看来‘傻逼’两字，真的刺激到她了。 也可能是舔狗的反抗，挑战了她的权威，让她恼羞成怒。 以后万一不期而遇，高耀怀疑会不会被她刀了。 不过那是极小概率的事，龙国那么大，以后应该不会再有机会遇到了。 高耀放下手机，收拾打包办公桌上的物品。 刚刚杨续来消息，整个工作室要出发去东山，让员工们带上自己吃饭的家伙。 说明合作谈成，高耀制作的道具起了作用。 这时，系统突然弹出提示： 【任务完成度：100%】 第11章 专车接，大佬迎 【任务奖励：超级人工智能算力网络构建系统】 【目前暂无任务，需要触发】 …… 奖励的名字超长。 高耀读了三遍，又把展开的内容通读过后。 总算明白了，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天网！这居然是个天网！” 此天网非彼天网，简单来说，天网系统构建成功的话。 可以使用全球所有网络计算机，为其提供算力。 等于把全球网络整合，变成超级人工智能系统的服务器。 比如ChatGPT与天网对接，其聊天能力、智能化程度将提升十倍、百倍乃至千倍。 并且，随着全球的网络硬件设备更新迭代，天网的能力也会随之提升。 掌握此系统，高耀只需要动动嘴巴。 就可以悄无声息获取各国的机密文件，从银行获取大量财富。 连一些重型热武，也可以远程操控。 当然，这些都是理想化状态下。 如果对方使用的是局域网，天网就没辙了。 需要更进一步升级，才会破除局域网的限制。 但那需要的支撑其运行的服务器，是现在所不具备的。 也许在未来某一天，系统会奖励一个超级服务器的设计图，来弥补天网的缺陷。 那是什么时候，尚且不清楚。 高耀暂时没有考虑那么遥远，就天网目前拥有的能力，足以震撼到他了。 “等于说，天网就是ChatGPT的终极形态。那么，如果我以ChatGPT为根基，围绕其构建系统，当它成为所有智能设备上必不可缺少的人工智能系统时，是不是就意味着全球的智能设备只要联上网络，就可以被我控制？” 高耀散发思维之后，突然意识到ChatGPT并非人工智能聊天机器人那么简单。 其作用值得深挖，可作为天网的雏形，掩护天网的构建。 毕竟，像天网这种足以威胁一国安全的系统，是不可能被堂而皇之使用的。 给它包装一下，变成.人畜无害的ChatGPT，会更容易被人们接受。 这事儿要能做成，其成就感简直无法想象的巨大。 高耀想着想着，肾上腺素飙升，莫名燃烧起来。 良久，他的心情才得以平复。 天网系统的构建不可急于一时，必须慢工出细活，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所以，高耀打算先给ChatGPT升级，让其变得更智能一些。 等其逐步应用到各种智能设备里去，再来谈天网系统的构建。 高耀说干就干，浑然忘记要搬去东山工作的事儿。 直到杨续和吴杰找来，高耀才发现，其他同事都搬走完了。 整个工作室只剩下他一个人。 看着两人出现在面前，高耀十分诧异： “你俩不是在东山么，怎么又跑回来了？” 吴杰白了他一眼，“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是回来接你的？” “我是成年人了，不需要人接，谢谢。”高耀给的理由，两人还没法反驳。 “行了，少比比，抬走！” 杨续大手一挥，进来几个恶汉，连人带椅子全抬走。 就这样，高耀被绑到了东山。 下了飞机，剧组派了专车来接。 一上车，杨续便酸溜溜道：“麻蛋！我来的时候，别说车接了，连个关心的电话都没有，没有一个人担心我在人生地不熟的东山走丢了。” “杨老板受刺激了吗？”高耀问吴杰。 “对啊，而且是因为你。” “我？跟我有半毛钱关系？”高耀一头雾水道。 “你做的耳机道具郭凡导演爱不释手，急着要见你。结果等了你两天没等到，让我和杨老板亲自回京城接你，现在还派专车来接。要不是你，我俩都没有这待遇。” 吴杰也酸了。 虽然说，专车接送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但是那种被人重视以及尊重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不，他解释完，高耀便向后仰靠，二郎腿翘起来。 一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姿态，别说吴杰这个组长，就连杨续这个老板，都不放在眼里。 而且不久之后，吴杰连组长都不是了。 一个多小时，车到地方。 一下车，郭凡、王导、场务等剧组的主创们已经在等着。 不是主创的剧组工作人员，悄咪咪摸到附近偷看。 “哇！中间最高的那个就是高耀？” “这身高至少一米八几了，那大长腿、绝美侧颜……居然是帅哥一枚。” “哈哈，谁说高耀是秃子来着？打脸了。” “ChatGPT耳机真是他做的吗？怎么一点不像呢？” “别酸了，承认别人优秀不丢脸。” “请问，高耀还单身吗？” “嘴角的口水擦擦姑娘，又帅又有才，肯定名花有主啦。” “那又怎样，我又不介意！” “牛逼，知三当三！” …… 郭凡主动迎上来，与高耀握手。 “想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高耀高先生？我是郭凡，电影《流浪地球》的导演，很高兴认识你。” 如此主动的郭凡，令其他人惊呆了。 本来还以为，郭凡只是尊重高耀。 这一通自我介绍，居然有点像跪舔了。 一个导演跪舔一个道具，你敢相信？ 像王导这些人，从事电影行业多少年了。 从来只有导演跪舔资本、跪舔演员的，就没见过跪舔道具的。 这根本不符合常理。 可是，如果这个道具是高耀，他们忽然又觉得合理。 毕竟，大家都是体验过ChatGPT耳机同声传译功能的，能制作如此科技先进的系统，高耀的身份就不是单纯的道具那么简单了。 说他是位科学家都不为过。 当然，目前来说，大家只是这样想想。 绝大多数人并不认为高耀能被称为科学家，他只是具备了这样的资格而已。 高耀做出相同回应：“想必这位就是著名导演郭凡郭先生？幸会幸会。” 郭凡愣了一下，估计是没想到高耀回这样称呼他。 于是问了一遍：“什么导演？” 高耀回道：“著名导演。” “什么？什么导演，你再说一遍，大点声。”郭凡又问了一遍。 都到这个时候了，高耀还能不知道郭凡是什么心理？ “郭导，这样不好？” “哈哈哈……” 郭凡大笑道：“我跟你开玩笑的，来来来，里面请，里面请。” 在众人的簇拥之下，高耀第一次走进小破球拍摄基地。 第12章 升职了 一眼望去，就一个字：大。 仿佛置身迷宫，根本望不到头，不知租下这里花了多少钱。 也从侧面印证，郭凡是真把经费花在拍摄上。 小破球获得口碑和票房，被誉为国产科幻电影里程碑也是应该的。 现在国内的电影，哪还有人愿意把钱花在刀刃上的，全都花在流量演员这样的刀把上了。 别的地方就不看了，一行人直奔道具厂房。 两万平米的厂房，用隔板切割成一个个车间。 这些车间里放置的设备不同，制造的道具也不同。 也就是说，在建设布置之初，每个车间功能早就定好了的。 道具制作设备，从外面一车车拉进来，工人们都在卸货。 这些设备，全部从京城不远千里拉过来的。 “看看，要是发现差点什么尽管跟我说。什么都能差，就道具组不能差！” 郭凡的话，成功赢得道具组众多工作人员的一致叫好声。 科幻电影里的道具十分重要，而郭凡又坚持能实拍的尽量实拍，实在无法实拍才上特效，所以道具就变得更加重要了。 郭凡是看着高耀说的。两人并排走，不知道的，还以为高耀才是‘杨续工作室’的老板。 两人的身后，杨续在紧跟着。 起初杨续还不在意，可是逛了一会儿之后，他发现郭凡讲话时眼睛是看着高耀的，近在咫尺的杨续却看也没看过一眼。 篡位可还行？ 杨续拍了拍高耀的肩膀，用手示意高耀让开。 他才是老板，工作室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 高耀再怎么牛逼，那也只是个员工。 哪有员工去抢老板风头的道理。 高耀当然无所谓，争这些虚头巴脑的名头没意思。 他只想快点见到设计图纸，好触发系统任务。 可就在高耀准备让开，杨续准备插进两人中间时。 郭凡一只手伸过来，揽住高耀的腰。郭凡稍矮些，想揽住高耀的肩膀，奈何够不着。 如此一来，两人紧密并排在一起，完全把杨续排除在外。 “走走走，我们到那边去看看……我们搞了20台人工智能数控机床过来，你尽管使用，用坏了也不要紧，千万不要有心理负担，就一心想着把道具做好，明白吗？” “郭导放心，我们工作室一定认认真真做道具，一定让您满意。” 没等高耀说话，两人身后的杨续却抢了先。 郭凡停了下来，回头略带不满道：“杨老板，我陪高耀再走走，您舟车劳顿，先去休息。” 潜台词是让杨续要么麻溜滚蛋，要么闭嘴。 杨续选择了闭嘴。 溜达一圈，像参观似的，终于到了饭点。 饭是就在道具厂房里吃的，东方影视产业园附近没有像样的酒店，产业园内的餐馆档次不足，加上郭凡真没那个时间，所以就在厂房里将就吃了。 吃完之后，郭凡嘱咐几句，就去继续筹备电影拍摄工作了。 在吃饭的整个过程中，郭凡频频与高耀交流。 也不都是交流电影相关的专业领域，还闲扯了一些家常。 比如今年多大了，有女朋友了吗……等等上了年纪的人，经常爱问年轻人的话。 这种亲切举动，被剧组所有人看在眼里。 “还记得郭导那么沉稳地跟我们吃饭聊天是什么时候吗？” “那可太久远了，电影筹拍之前的事了。” “郭导平时都是随便吃两口饭解决问题，今天却陪着那小伙子慢慢吃，真是难得一见。” “说明啊，郭导打心眼里看重那小伙。” “是啊，真的很看重。” “以后啊，咱们对那小伙可要客气点。” …… 高耀的地位，在众人眼里无形中拔高不少。 中午短暂休息，下午两点，杨续召集道具组所有人开会。 这里就没有专门的会议室了。 即便有，那也不是给一般人用的。 “各位辛苦啦！从今天起，我们‘杨续工作室’正式与流浪地球剧组合作。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两年，我们吃住都要在这里。” “假期会非常非常少，工作时间和强度也会逐步提高。如果有人不适应，可以举手提出来，咱们互相不耽搁。” 杨续说完这段，停顿了一会儿。 眼神扫过所有人，没发现有人举手。 这次过来之前，杨续已经给大家提高了一次待遇。 所有人都很满意，自然没人愿意临阵退缩。 “没人说话，那我默认你们已经做好吃苦的准备。以后别他娘的给老子抱怨，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音调提高，脏话一出，气氛忽然变得燃了起来。 大家的情绪为之振奋。 “好！下面我宣布几个事情。” 杨续看着众人道：“从今天起，高耀为三组组长，负责三组道具制作技术指导工作，吴杰升任代理技术总监！” 所有人都惊呆了，万万没想到杨续竟然会宣布这样一个决定。 在此之前，同事之间一直流传的消息，是高耀将要取代吴杰，成为第三组组长。 大家还想着，是不是今天就会正式宣布。 而吴杰，也做好了卸任组长的准备。 结果，高耀升组长了，吴杰也跟着高升。 有些不明真相、获取消息能力弱的同事，只觉得突然和莫名其妙，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怎么高耀突然就高升了，职位还不是一般的高。 “他干啥了，为什么突然升级？” “制作道具了啊，ChatGPT耳机。” “剧组传得神乎其神的ChatGPT耳机是他制作的？”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没事了，我就问问。” “是他就合理了啊。” …… 其实这个决定，高耀十分意外。 他以为只会给他提高一下待遇，没想到直接升职了。 当然，最意外的，还是吴杰。 因为之前杨续说过，高耀升组长，吴杰做高耀的副手。 结果却是吴杰也高升了。 “都别愣着，鼓掌！” 在杨续带动下，道具组组员们奋力鼓掌…… 第13章 任务触发：无人机干扰枪 高耀的感受其实还好。 只要能不断让他做道具，不断触发任务。 升不升职倒是其次。 当然，升职了，他依然心里高兴。 却不会像吴杰那样，激动的眼泪出来了。 “有点出息好不好？” 高耀嘴上嫌弃，还是递了张纸过去。 “这……我也控制不住啊，哪能想到还有意外之喜呢？” 吴杰眼睛流着眼泪，嘴角笑歪了快：“说到底还得谢谢你，没有你，我今天没法高升。” 他心里很清楚，要不是高耀促成了与流浪剧组的合作，就不会有这次升职。 “跟我没关系，都是你自己努力应得的。”高耀并不邀功。 “我说有关系就有关系。反正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提，我是总监，你也等于是总监。” “好，够意思。” “那晚上，市区走着？” “走着！” 东方影视产业园在郊区，要想吃好玩好，还得去市区里面。 两人都升职了，请客肯定少不了。 吴杰升得更高，晚上这顿肯定他请了。 而对于这场会议……或者说对于杨续来说，已经到此结束。 他开这场会议的目的，就是为了当众宣布升职决定。 原本，杨续是想私下提一嘴，各管理层口头通知有这么个事就可以了。 但是，今天看到郭凡对高耀的那个重视的态度。 杨续突然回过味儿来，今后‘杨续工作室’可能要靠高耀才能走得更远。 起码在《流浪地球》这个项目上，已经离不开高耀了。 在做出给高耀升职的决定时，想着吴杰和高耀的关系太好了。高耀做出这么大贡献，作为他顶头上司的吴杰不升反降，实在说不过去。 于是决定，升就给两人一起升。 所以，吴杰说得没错，他能升职，跟高耀关系太大了。 吴杰自个儿又拎得清，晚上聚餐时，高耀一直处于C位，被众星捧月。 一夜放纵之后，第二天迎来正式工作。 杨续带着一份设计要求，亲自过来三组的车间找高耀。 “这是无人机干扰枪设计概念和要求，此道具在电影里非常重要，镜头会非常多，交给别的组不放心，所以拿过来给你，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高耀伸手接过设计要求，系统立刻出现提示： 【获得无人机干扰枪设计构想】 【任务触发：制作无人机干扰枪】 【任务道具：核能无人机干扰枪设计图】 【任务完成度：0%】 …… 其他的提示，高耀通通忽略了。 他的眼里只有‘核能’二字。 众所周知，只要与‘核’沾边的，都是相当强悍的存在。 一把无人机干扰枪，需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当高耀深入了解之后，才发现其作用可不止干扰无人机那么简单。 这属于地面作战员的武器，一个人手持一把，火力相当于一个加强排，何其恐怖？ 只是取名叫‘无人机干扰枪’而已，战斗力一点不弱。 不过，核能这玩意儿，可不是想搞就能搞的。 莫说高耀没这条件，就算是有，他也不敢在影视产业园里面搞。 所以，高耀决定研究其他能量，暂时替代核能。 好在设计图提供了多种思路，核能只是其中之一，电能也可以驱动无人机干扰枪，虽然威力锐减，但依然比现代最强热武强上一点点。 高耀于是陷入纠结，要不要完成此次任务，成为他头疼的问题。 这玩意儿很危险，一不小心他就得进去。 可如果不做，或者做成塑料的道具，无法完成任务就没有奖励。 “可以胶改焊，纸换铁，但是只要不提供动能，应该不会出任何问题。” 高耀研究发现，提供动能的是【能量弹夹】，而且是特制的。 只要【能量弹夹】不是核能，不是电能，或者说干脆没有这个能量弹夹，哪怕无人机干扰枪落入普通人手里，也不会造成任何危险。 而且，高耀完全可以只做一把来完成任务之后，把能量弹夹收走即可。 杨续见高耀拿着设计构想看半天，也不说，小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头绪，有没有设计灵感？” 设计构想全是文字，上面写的全是导演的要求。 讲究的话，才会画出草图，让道具设计员完善。 但杨续提供的设计构想，什么也没有，需要高耀根据文字自行想象、设计构图。 “刚才没有，现在有了。” “有了就好有了就好。” “那你还有别的事？” “啊哈哈哈，没有了，你忙你忙，有事叫我。” 杨续本想从旁观看的，没想到被高耀识破，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其实设计构图完全不需要去想，高耀可以复制前世小破球电影里的无人机干扰枪，系统提供的图纸里，也早就设计好了。 高耀把所需材料列出清单，把设计图打散、拆分，然后交给三组组员们去做就好了。 “小五你过来一下。” “来了组长。” 小五是组长助手，一个刚毕业的女大学生。 “这是无人机干扰枪设计图，分发给组员们去做，记住了，必须用真材实料，不需要想着给剧组省钱，剧组别的都会差，但不会在道具上差钱。” 小五扫了一眼设计图纸，惊了：“全部使用金属？这可是枪啊组长……” “道具枪，不怕。” “确定是道具枪？” “确定。”高耀有些心虚，“你今天话怎么那么多，让你干嘛你就干嘛。” “我哪天话不多？”小五理直气壮道，整得高耀没脾气。 小五走后，高耀着手制作核心部分。 无人机干扰枪属于电磁攻击，所以枪械内部的核心组件是电子元件。 高耀只会做一组，用来完成任务。 其他的无人机干扰枪都不会有核心组件，避免出现意外。 另一边。 郭凡和宣传组的人在一起开会。 会议桌桌子上，放着两副ChatGPT耳机。 “耳机你们都试过，基础功能也了解清楚了。” 郭凡看着宣传组众人道：“说，有什么好的宣传方案，能利用上这副科技耳机？” 宣传组组长唐静，一个干练精明的女人，举手道： “郭导，在讨论方案之前我有一个问题，这耳机能量产吗？” 第14章 我对钱不感兴趣 量产？ 这个问题，郭凡真没想过。 据他了解，现在的三副耳机，全部是高耀手搓出来的。 如果只是制作道具，限量供应，造个三四十副应该没问题。 量产的话，意味着要销售。 就不可能手搓，必须要联系企业进行生产。 便需要经过高耀同意，因为发明专利在他手上。 “量产和宣传有什么关系？”郭凡没有正面回答，他得先搞明白唐静的意图。 “如果可以量产，那么就可以当作周边进行销售。” 唐静面带笑容道：“我们试过耳机，几乎都是正向反馈，所以不必担心没有消费者买单。所以我想了一个点子——以ChatGPT耳机为卖点，带动电影宣传……” “等一下，不好意思我打断一下……” 郭凡打断对方，面色诧异道：“你的意思是先卖电影周边，再通过周边带动电影宣传，是这个意思吗？” 唐静点头道：“是这个意思，郭导有什么疑虑吗？” 郭凡笑了，笑得有些无奈：“我是第一次遇到电影还没上线，周边先行的方式来带动电影宣传，你这是要开创先河啊？” “那能怎么办呢？既然道具做得好，我们为什么不利用起来？” 唐静开始掰起指头算账：“郭导您想想看，宣传需要的经费可不少，您没有？而周边卖出去，既起到宣传效果，还能回笼资金，给电影拍摄持续输血，何乐而不为？” 郭凡心动了，就是说他经费少，让他有一丢丢尴尬。 没办法，行业内的投资人他都找过了，几乎没有人看好这部电影。 因为没有请大牌明星，也没有流量明星。 最大牌的只有吴靖，郭凡都在考虑要不要在吴靖身上薅点羊毛。 “行得通吗？”郭凡不是在质疑，而是想要得到肯定的支持，好让他坚定信心。 唐静多会察言观色，一听就懂了。 “当然行得通，我们可以与耳机企业合作，搞展销、搞发布会，这样一来，连宣传耳机的钱都省了。像这种人工智能耳机，多少耳机产商挤破头都要与我们合作？” “郭导若是不放心，可以多联系几家企业，让他们竞标，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经过唐静这么一说，郭凡逐渐沉静下来。 但是，沉静的只是表面。 郭凡的内心实则激动澎湃，他怎么也没想到，明明只是一个道具，却让高耀整成了高科技。如今还能左右电影，对电影的拍摄与宣发产生巨大影响。 “这样，你联系厂商，我去跟高耀商量一下。”郭凡道。 “郭导，您顺便可以问问高耀愿不愿意做耳机代言，他的颜值并不输小鲜肉，如果他答应，连代言费都省了。” 郭凡眼睛一亮，对唐静是越来越喜欢了。 他最爱省钱小能手了。 郭凡起身，准备散会。 突然又回过身来，盯着唐静，问道：“不对，你们怎么知道高耀的颜值不低的？我记得昨天你们宣传组的人不在摄影棚里啊。” “嘿嘿嘿……” 宣传组女生挺多，听到郭凡的话，莺莺燕燕笑了起来。 “昨天晚上我们听说道具组来了个大帅哥，今天我们几个一早偷偷去了道具厂房那边看了，果然很帅！哈哈哈……” 唐静虽然捂住嘴巴，但是笑容从指缝里溢出来。 郭凡无奈地笑了，宣传组的女生基本都是颜控，能入她们眼的大多是明星小鲜肉。 像高耀这样的素人，不是颜值达到逆天程度，她们根本提不起兴趣。 郭凡从8号摄影棚出来，旁边就是道具厂房。 挨得特别近，几步路就到了。 道具组的人看到郭凡，纷纷打招呼。 其中包括杨续，但是郭凡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辨明高耀所在的方向径直走了过去。 杨续自嘲地笑了：“杨续工作室都不姓杨了。” 即便郭凡不理人，杨续偏偏还得陪同着，他气呼呼地跟上去。 几人很快来到三组车间。 这里的画风很诡异，所有人都在忙着操控机床，制作道具零件。 只有高耀一个人坐在电脑前，说他在工作，却在屏幕前一动不动。 说他睡觉，眼睛还是睁着的。 郭凡回身，向杨续等人做了个噤声手势，然后蹑手蹑脚走到高耀的背后去，先看了一眼电脑屏幕，是茫茫多的混乱的代码。 郭凡压根看不懂，但是觉得好腻害。 “高耀，高耀，郭导来了。”杨续走过来，直接出声。 郭凡不满地瞪了杨续一眼，本想再看会儿的，结果被不懂事的杨续打断。 高耀其实早就察觉他们来了，只是不大想理会。 他在思考，怎样把ChatGPT植入数控机床，利用语音交互实现真正的智能化。 以后他想要制作任何零件，只需要一个口令就可以了。 “郭导找我有事？”高耀站起身来，与郭凡打招呼。 然而，郭凡还是不说话，端详着高耀的脸。 这一盯就是老半天，高耀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不自在道：“郭导，要不我让道具组都停下，等您看够了再说？” 一听让道具组停下，郭凡清醒了。 道具是流浪地球这部电影的命脉，道具的制作进度关系着电影的拍摄进度，停下来后造成的损失，郭凡可承受不起。 “啊——是这样的，有件事想问你，有没有想过让ChatGPT耳机量产上市？” 听到这话，高耀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吴杰。 吴杰跟高耀提过这个问题，但是高耀的兴趣并不大。 高耀开玩笑道：“郭导是打算转行卖耳机？” “是啊……不不不，不是，我对钱的兴趣不大，我只是想让ChatGPT耳机来带动电影宣传。”郭凡不好意思道：“主要想省点宣传经费，如果能回点血的话再好不过，毕竟电影拍摄很花钱。” 他的话，让杨续、吴杰以及围观的道具组组员们十分惊讶。 杨续难以置信地问道：“郭导，您的意思是，用周边来带动电影，是这个意思吗？” “差不多，你要这样理解也行。” 郭凡说完，道具组沸腾了…… 第15章 义父，果真吗 明星周边、电影周边…… 都是先有明星、先有电影，才会有周边。 一切的前提，得是明星火，电影火。 才能带得动周边产品，毕竟是收割粉丝韭菜的营销行为，没有粉丝哪儿来的韭菜？ 现在的情况却是电影还没上映，甚至连开机仪式都没做，还在准备阶段。 就要开始卖周边，怎能不令人震惊？ 放眼龙国电影史，乃至世界电影史，也没有先例。 “能行吗？靠一副耳机？” “我感觉悬，完全违背市场规律。” “反正我也不看好，太理想化了，我们喜欢不代表所有人都喜欢这款耳机的。” “可以尝试，但是没必要把所有希望寄托于耳机上。” “我怎么觉得，郭导是开玩笑的呢？” “哈哈，原来不止我一个人认为是开玩笑的啊。” …… 虽然电影未拍周边先行，让大家非常震撼。 但是，也只是成为大家的谈资罢了。 基本上没人看好这种宣传营销方式，要是做不好，等于纯亏钱。 而等电影上映，票房要是高了，获得不错的影响力了，再去售卖周边那是稳赚不赔的事。 放着稳水不吃，去冒那么大风险，完全理解不了。 杨续道：“郭导，我的建议是……” “老杨你别说话，我没问你。” 郭凡始终看着高耀，道：“高先生有没有想法？” “想法是有，但是不强烈，对我来说，可卖可不卖……” “我可以立刻投资一百万买您百分之十的股份。”郭凡亮明诚意。 “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主要是想让广大的人民群众体验科技的魅力。”高耀伸出手，道：“成交。” 郭凡伸手与之握在一起。 杨续、吴杰等人傻了，一百万买百分之十的股份，岂不是说这个项目值一千万的投资。 这么看好吗？ “那啥，郭导，我能出十万买百分之一的股份吗？”吴杰开口问道。 ChatGPT耳机出来时，吴杰就十分看好其市场前景。 奈何他没多少钱，无法投资大头。 但凡有几百万，他直接投资建厂，生产销售。 每年给高耀一定比例的分红就可以了。 现在嘛，虽然钱不多，但是可以跟着大佬喝口汤啊。 郭凡听了，摇头道：“这事儿可别问我，高耀才是大股东。” 吴杰立刻看向高耀，可怜巴巴的。 “才百分之一哪里够，给你百分之五。”高耀大方道。 吴杰激动之余，道：“可是我钱不够……” “不要钱，送你了。” “义父，果真？” “嗯。” “卧槽！义父牛逼！” 一旁的杨续羡慕了，尝试着道：“高耀，我也想……” “你也想当我儿子？” 高耀眼神嫌弃，道：“杨老板您年龄太大了，不合适，想要的话，可以出钱入股……还有谁想入股，尽管说，给大家优惠，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 一听要钱杨续便放弃了，其他蠢蠢欲动的人，也退缩了。 “我、我可以吗高组长？我钱也不多，想一万块买百分之一。”人群中，一个女孩子踮起脚尖，右手举得高高的。 她是小五，高耀的助手。 “可以。” 最终，只有郭凡、吴杰、小五决定入股。 郭凡和小五各自出资，吴杰分文不出。 说定之后，接下来就得商讨成立公司、耳机品牌命名等问题了。 这些问题，非常细致且繁琐。 高耀起初还兴致勃勃，越到后面他发现越麻烦。 第一轮协商结束之后，高耀把吴杰叫到一边。 “杰哥，有个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耀哥您说，我吴杰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没那么严重，”高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呢，对经营方面兴趣不大……” “我知道了，你跟郭导一样，对钱不感兴趣。” “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我没时间去管理，我还是想将心思放在道具制作上，所以这方面的事，我希望你能代替我，你看怎么样？” “我……我行吗？” 吴杰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高耀会让他全权代理耳机事宜。 “怎么不行？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吴杰也差不多一米八的大汉，眼睛唰地一下红了，眼泪夺眶而出。 张开双臂，向高耀扑过去。 “爸爸！爸爸……” 还好高耀反应够快，及时闪过了。 两个男人抱在一起成何体统，有伤风化。 …… 高耀总算把不相干的事甩脱手，成了名副其实的甩手掌柜。 总算可以清净地——数钱了。 郭凡是说干就干的那种，定下之后，马上叫他的秘书送来股权书，几个人看过后确认没问题当场签字，当场就把一百万打到了高耀的银行卡上。 看着卡里的一百零一万，高耀乐开了花儿。 这是他穿越到这个世界以来，拥有过的最多的钱。 再也不用担心一千块钱怎么撑过一个月了。 晚上休息之后，高耀请道具组出去吃了顿好的。 顺便给自己买几身好的衣裳和几条好的内裤。 原身挣的所有钱都花在了女友李晓路的身上，除了被分手，还得到什么？ 甚至连命都没了，何必呢？ 挣那么多钱，自己不花给别人花，那不纯纯的有病嘛。 潇洒一夜，第二天高耀继续按部就班工作，以为得到了清净。 没想到事情还是找上了他。 “啥玩意儿？让我代言？” 高耀看着吴杰，不满道：“为什么那天不说？要说了，我肯定会在股权合同里面申明的。我去搞代言，每天多少活动，要耽搁我多少时间？” “是这样的，郭导以及宣传组的那些女孩子一致认为，您作为耀光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年轻有为，颜值不输小鲜肉，何必请其他明星代言？” “什么？你说什么？” “何必请其他明星代言。” “不是，前面一句。” “颜值不输小鲜肉。” “嗯，代言这种事，应该也不会占用我多少时间哈……” 高耀经过短暂的深思熟虑，还是接受了郭凡的提议。 由高耀代言，代言费可以落进他自己的口袋。 另外，还可以树立公司形象，有口碑以后要开展新业务也容易。 他只是想要经营好公司，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第16章 只是电脑坏了，不至于吧 虽说答应代言，但是高耀的要求很多。 最重要的一个要求，是不能离开道具组。 所有广告拍摄，只能在道具厂房或者影视产业园内任何一个摄影棚里。 “这条件是不是太过分了？” 吴杰谆谆教导道：“郭导对我们不薄，我们可不能任性，想干嘛就干嘛，任由自己可不行。郭导什么身份？我们什么身份？与郭导搞好关系，将来对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逆子！住嘴！” 高耀头都大了，这个吴杰比唐僧还特么能念。 “记住，是义父对你不薄，你是要孝出强大么？” “嘿嘿……”吴杰没法反驳事实，只能傻乐。 “就按我的话去说，郭导一定会答应的。” “果真？” “果真。” 吴杰自然不信，毕竟这种条件不是苛刻，而是有点耍大牌的意思。 你一个没出道的人耍大牌，身为导演的郭凡能惯着？ “哦，那没问题，高先生想怎么就怎么。” 郭导真答应了。 而且，是没有半秒犹豫的。 吴杰人傻了，这种欠揍的条件，郭凡也能答应。 舅宠他！ 其实吴杰没弄明白一件事。 自从被ChatGPT同声传译耳机征服以后，在郭凡眼里，流浪地球的所有道具，非高耀制作不可。 何况，高耀提出的这个条件，虽然苛刻，没道理，有耍大牌嫌疑，但是人家的出发点是为了不耽搁道具制作。 对郭凡来说，没有什么比道具制作更重要的事。 高耀此举如此敬业，怎么可能有不答应的理由？ 这种享受特权的事，逐渐在剧组传开。 不少没见过高耀的人，会慕名而来，要一睹庐山真面目。 看过之后，众人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他配！” 接下来几天，高耀除了拍摄一组宣传照和广告，进了一笔代言费之外，果真没有其他事情再来打扰他。 吴杰也只会在休息时间，来找高耀汇报耳机项目的进展情况。 据说现在到了三家耳机生产商齐聚一堂，参与竞标了。 高耀就不大关心了，他只需要知道结果就是。 将近半个月时间过去，无人机干扰枪的零件制作总算过半。 这把枪零件太多，不包括电子组件，光枪体部分的零件就超过一百多个。 其组装成型，外表看着和普通枪械无异，实际内部复杂得多。 而且许多零件都比较精细，号称智能化的数控机床，根本不智能。 绝大部分精密零件需要人工来车，完全放给机器一点不现实。 高耀早早地把无人机干扰枪的核心电子组件制作出来，奈何枪体还没出来，只能丢在一边等待。 他转而去研究ChatGPT语音交互功能，将其作为天网的大脑，把天网打造成.人工智能。 经过几天日夜奋战，语音交互功能终于出炉。 高耀直接将其命名为天网。 现在，高耀准备尝试与人工智能天网系统第一次对话。 “天网！” “我在呢，有问题您说。” “播放一首炸雷。” “为您播放歌曲惊雷：惊雷这通天修为，天塌地陷紫金锤……” “天网天网天网……” “我在呢，主人需要我帮您做什么？” “播放歌曲，炸雷。” “抱歉，没有搜索到这首歌，您可以换其他歌曲试试。” 听到这儿，高耀总算松了一口气。 自己制造的第一个人工智能，差点儿成了‘小度’那个智障。 当惊雷出来时，高耀死了的心都有了。 “天网。” “我在呢……” “学习数控机床操控技术。” “好的主人，已从网络上搜罗最全数控机床操控技术，正在学习中……”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电脑当场黑屏，主机冒烟儿了。 天网的学习能力，盖了帽了，直接干废一台电脑。 三组组员们看到烟雾，还以为是哪里燃起来了。 等看清楚是高耀的方向，好几个人提着灭火器便冲了过来。 小五个子娇小，可是就算扛着灭火器，也跑得飞快。 “组长，别怕，我来救你！” “别别别，别动！” 高耀被这场面吓了一跳，就冒个烟而已，不用来这么多人？ 随便数了一下，嗯，三组组员都来了。 隔壁组的还来了几个，全都是来救火的。 “高组长您没事？” “高组长没烧着？” “高组长您还好吗？” “高组长需要帮助吗？” “高组长……” …… 以前还在京城的工作室的时候。 高耀在吴杰手底下做事，一直以来就是个小透明。 除了跟关系好的吴杰，哪有得到过其他同事的关心。 自从升职之后，他杯子里的水永远都是满的。 “没事没事，我没事，电脑出了点问题，硬件差了点，带不动。” 高耀等他们都差不多安静下来了，才有机会说话。 这样的盛情，有点难却。 他已经不比以前，以前可以不予理睬。 现在做了组长，肩膀上就有了责任。 与属下搞好关系是非常有必要的，就算是工具人，也要照顾一下对方的感情。 以后用起来，也得心应手嘛。 “高组长，我会配电脑，我可以帮您。” “杨老板！杨老板快来啊，高组长的电脑坏了，给他换新的。” “给高组长用那么破的电脑，良心不会痛吗？” …… 杨续闻言，背着手晃晃悠悠走过来。 他其实也看到这边的情况了，也想过来看看。 但是他脸皮不够厚，放不下老板的架子，所以远远地看着。 “怎么了？电脑坏了啊？” 杨续大手一挥，十分大方道：“给财务说，换新的，最高配拉满，现在就换，快点儿。” 他也知道现在的道具组，骨干是高耀。 不仅不能得罪，必要的时候还得哄着才行。 电脑采购再快也需要时间，活儿还要有人干。 所以尘埃落定后，大家散去，恢复工作。 等电脑时，高耀一直在思考，到底是不是硬件的问题。 如果不是硬件的问题，那还好说。 如果拿了最新的电脑硬件过来，还是带不动天网。 高耀考虑是不是要手搓一台顶配电脑了。 系统再厉害，没硬件支撑，等于空中楼阁。 半天过去，新电脑送来。 杨续、小五等人又围拢来观摩…… 第17章 这就是人工智能 通常来说，再怎样使用电脑，都不可能达到冒烟的程度。 这就令人十分好奇了，高耀到底做了什么，能毁了一台电脑。 所以新电脑送来，杨续和小五等人立刻来围观。 打开新电脑，简单测试、检查，确定电脑没有任何故障，并且配置都是最新的顶配，高耀才把天网系统拷贝到电脑里面。 高耀把CPU温度测试打开，然后运行天网系统。 天网系统运行的一瞬间，CPU的温度直接飙升至九十八度。 那一刻，杨续和小五等人的心全都提到嗓子眼儿，就连高耀的心里也惊了一下。 还好，蹿升至九十八度之后又极速往下降，最终回到三十度以下的正常状态。 这样看来，只是天网启动运行的一瞬间，才会有高温出现。 但是之后的运行，还会不会升温，得继续测试。 “天网。”高耀尝试唤醒。 “我在呢，主人请问有什么吩咐？” 天网的声音是电脑合成的女孩儿的声音，因此听着有些机械化，不真实。 可在杨续和小五等人听来，就非常的新奇。 “哎哎哎，它居然会说话哎。”小五十分惊喜道。 “会说话有什么用，代码一写就可以实现的。”杨续在旁唱着反调。 听到他在贬损天网，高耀没有反驳，而是对天网道：“天网，查一下杨续工作室老板的背景。” “正在查询中……” 短暂的几秒沉默之后，天网再度说话，“杨续工作室老板就叫杨续，毕业于漂亮国麻省理工大学，博士学位，但是有资料显示，这个学历存在造假，暂且存疑。他是圳深人士，79年生人，于08年创业成立杨续工作室，但是对外宣称工作室成立于98年……” “卧槽！高耀，让它闭嘴！” 杨续脸都黑了，这些资料网络上都有。 却是零零散散，并没有专题报道。 天网竟然将其整合，一并念了出来。 那给人的感官可就大不相同，会导致形象完全崩塌。 以后哪儿还有作为老板的威严可言？ “天网，休息一下。” “好的，主人。” 高耀回头，假微笑道：“杨老板还认为随便写个代码就可以实现的吗？” 天网这种语音交互，在这个平行世界没有的。 但在高耀的前世，遍地都是。 像之前提到小度，加上小艾同学、小艺等，可以说司空见惯。 在这里，这样的语音交互功能是第一次出现。 几人才会感觉不可思议。 杨续完全不清楚里面的运行逻辑，加上天网几乎把他的黑历史都抖落出来，心里面其实已经完全承认天网牛逼了，就嘴巴还很硬。 “就，就还行……” 好，没硬到哪儿去。 高耀随后又下了几条命令，天网一一执行得还不错。 重头戏又来了，让天网学习数控机床技术。 这关必须要过去，过不去的话，所谓的人工智能就是笑话。 “天网，你能学习数控机床技术了吗？” “我在呢主人，我能学习数控机床技术，为避免发生上次死机的情况，我建议分阶段学习。” 高耀一听不错啊，居然还记得先前冒烟儿的事。 说明了天网具有自主学习的能力，也懂得把经历当作经验。 什么叫人工智能？ 这就是。 高耀让它分阶段学习，果然没有出现死机、冒烟儿的情况。 杨续狐疑道：“它真能自己学习，学习之后，真的可以自己操控机床？” 高耀的眼里，闪过狡黠的光芒，“要不，我们再赌一把？” 杨续立刻变脸，猛地一甩手：“再见！” “杨老板，水果套餐什么时候给我？” “给你折现了，放在奖金里面一起发。”杨续灰溜溜地跑了。 还好，愿赌服输。 除了嘴巴硬一点，人品还是没问题的。 小五等组员观摩了一会儿，新鲜感过去之后，又回归正常工作了。 目前来说，天网除了一个语音交互能让人感兴趣之外，其余的功能并没展示出来，大家还不知道它厉害的地方，所以兴趣不大。 还得等天网学的越来越多，会的越来越多，才能正式走进寻常百姓家。 届时，才算真正把天网的基础打好。 所以，ChatGPT同声传译耳机的推广显得尤为重要。 这是天网系统正式进入市场，进入普通家庭的第一环，也是最重要的一环。 于是竞标结束那天，高耀破天荒地打电话给吴杰，第一次主动询问竞标的展开情况。 “义父怎么有空打电话？” 吴杰此时的情绪正处于亢奋状态，特别激动，应该竞标过程比较顺利。 “额……身为你的义父兼任耀光科技董事长以及道具组三组组长的我，当然想什么时候有空，就什么时候打电话了。” “我去，你这头衔忒长了？”吴杰笑了会儿，道：“给你报告一下竞标情况，做好心理准备，肯定完全超出你的预料……要不你猜猜发生了什么？” “不猜。” “义父一猜就中，产商打起来了。” 吴杰开始绘声绘色描述当时的场景：“起初三家耳机生产商对你的耳机不屑一顾，试过之后，几个人都没多大反应，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我都以为事情要凉了，谁知道在公布竞标结果时，三家突然争了起来，然后，他们打起来了！为了一副耳机，打起来了你敢信？” “怎么，你的意思，我的耳机不值？”高耀抓住他语言上的漏洞，发出灵魂拷问。 吴杰吓死了，“没没没，没有，我可不是那个意思啊……” “行了，别装了。最后结果怎么样？” “三家商量，想要专利授权，然后在此基础上各凭本事竞争。” 意思三家都不愿放弃这个项目，都认可其大有可为。 早这样不就完了，装什么矜持。 “你怎么做的？”高耀问道。 “我当然不同意了，很明显，这是一款必定卖爆的产品，市面上必须只能有我们一家，不能出现第二家第三家竞争搅局，一家独大不好吗？他们永远只能是生产商。” “你是懂垄断的，干得不错，回来请你吃猪脚面。” “义父，果真？” “果真。” 十多块钱请兄弟吃饭，就能换来一声‘义父’，挺值的。 吴杰的此次决定，证明了他的头脑，适合经商管理，真正获得了高耀的信任。 以后给他个CEO头衔，让他打理公司，高耀可以放心做甩手掌柜。 生产厂商敲定，接着便是产品发布会。 发布会之前，是铺天盖地的广告打出去…… 第18章 搞虚假宣传，你要完 【同声传译，有它就够了】 【出门旅行，有它就够了】 【丢掉外语，有它就够了】 …… 广告词很硬核，很直白。 成功击中广大网友的痛点，引发剧烈讨论。 经过三到五天时间发酵，成功登上头条热搜。 头条与微博类似，一款娱乐社交软件，热搜榜体现的都是当下网民们关注的热点话题和新闻。 【同声传译】 热搜的词条就四个字，简单明了。 评论也大多围绕‘同声传译’的功能来讨论，对于发明者、代言人等等，都不是很关心。 偶尔会有几个人关注到高耀，但是也只是疑惑他是谁，为什么这么帅的人，以前从来没有在大荧幕上出现过。 “ChatGPT同声传译耳机也太离谱了，翻译的声音就是说话者的原声，确定不是虚假宣传？” “会不会是某些人在炒作啊，完全不像现在的科技。” “没看到电影《流浪地球》周边产品那几个字吗？分明就是电影宣传造势啊。” “我去搜过，电影正在拍摄中，连上映都没有，竟然就敢开始卖周边。” “无语，现在的华语电影都烂成这样了吗？别人好歹拍部烂片来割韭菜，你倒好，只接连烂片也没有就要割韭菜，纯纯炒作无疑了。” “这玩意儿谁信谁傻逼，反正我是不可能会买。” “买它？我连电影都不会看，垃圾就应该抵制！” …… 网友们被娱乐圈的炒作毒害多年。 稍微有些风吹草动，就认为是在炒作。 完全不去分辨真假，反正一股脑发泄就完了。 郭凡想要炒作是真，为了宣传，炒作是必要的。 但是，卖的耳机也是真。 只不过现在耳机还没正式上市，宣传先行了。 还得等有人体验过ChatGPT同声传译耳机的强悍功能之后，口碑才会有可能出现两级反转。 目前的话，被骂也就被骂了。 至少有讨论，热度便有了。 演员吴靖不可避免地知道了这个消息，他被郭凡邀请为《流浪地球》的特别演出，自然时刻关注着与电影相关的新闻。 即刻给郭凡打电话过去，“郭凡你行啊，电影连开机仪式都没做，周边先出来了，就不怕把名声搞臭？” 吴靖性子直，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 再加上和郭凡关系好，直接骂都没事。 更不要提态度什么的，从吴靖的语气里，可以听得出来他一直在忍着。要是郭凡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多半要直接开喷。 郭凡一听，猜到大概因为什么事。 吴靖最不喜欢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事，拍电影就好好拍，卖周边他是一定反对，何况还是提前卖。 “哎哟，火气别那么大，消消气消消气。” 郭凡假模假样安抚后，道：“你早点来投资，不就没这些事啦？你不是不知道我这剧压根没人看好，没人愿意投资，我自己不想办法，谁管我死活？” 听到这话，吴靖的态度软了下来。 他关心地问道：“很缺钱吗？” “缺，缺太多了。前期还好，后期不知道能不能撑住。” “那不是活该！”吴靖骂了一声，道：“明天我来一趟，看看什么情况。” 郭凡闻言一喜，道：“老吴你终于休息了！” “看到你瞎搞，我坐不住了，得批评教育一下。” “欢迎，欢迎指导工作。” 隔天，吴靖就飞到东山，到了小破球剧组。 大明星一来，整个剧组沸腾了。 因为这部电影里，咖位最大的明星只有吴靖一个人，达叔其次。 那场面，比高耀他们来时，要宏大得多。 剧组所有主创人员到影视产业园的大门迎接，包括其他剧组的人，也都来了。 最为淡定的，大概只有高耀一人，就连小五都跟他请假去大门迎接了。 把人接到小破球剧组的摄影棚，其他人才散去。 “老郭啊，你知道网上怎么骂你的吗？”吴靖开口道。 “怎么骂的？” “说你虚假宣传，生儿子没屁.眼。”吴靖教诲道：“我们拍电影要挣钱，但是做人也得讲良心，你这么做，跟抢钱有什么区别？电影没上映就把口碑搞没了，你这又是何必呢？等电影上映，你会遭遇更大的困难。信不？” “我信啊。” “你信还这样搞？” “我缺钱。” “……” 吴靖发现，无论他说什么。 郭凡都只有一个理由，缺钱。 劝了半天，吴靖知道劝不动，干脆不劝了。 吴靖道：“算了，我不劝了，劝也是白劝。但是有一点你要记住，不能虚假宣传，卖假的东西。” “你是说耳机吗？那不是假的……” “我懂，现在流行概念科技嘛，卖噱头稿炒作。可问题是，你也不能打着真实产品的旗号，去卖概念产品啊。” “老吴你搞错了，那不是概念产品，是真的。” “你当我傻？同声传译，什么高科技啊，科学家都没研究出来，你能驾驭得了吗？”吴靖呵呵一笑，道：“你不会告诉我，耳机里面住着一个会翻译的秘？” “差不多……” 郭凡点完头，吴靖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 郭凡被看得浑身不自在，道：“多余的话我不说了，是不是虚假宣传你自个儿体验一下。” 吴靖倒也不轴，见郭凡拿了两副耳机出来，本着相信对方的态度，决定试一试。 耳机拿上来，吴靖见到实物，不禁眼前一亮。 “可以啊，科技感满满，比广告上那个小鲜肉手里拿着的更真实。” “别拿这种词侮辱人家，人家只是长得帅了点，不是娱乐圈那些小鲜肉可比的。” “行了行了，我不跟你争那个，怎么用的。” “就这样戴上……” 吴靖学着郭凡，把耳机戴上，声音即刻传来： “主人您好，我是天网，竭诚为您服务。” 吴靖听着声音，脸上浮现出笑容：“嘿嘿，真有声音哎，然后呢？” 然后，郭凡开口道：“I have a d eam today……” 吴靖第一反应是没事说什么鸟语，可很快他就发现了不一样。 传进耳朵里面的，有两种语言。 一种英语，一种中文。 并且都是一个意思，都是郭凡的声音，音色一点没变。 吴靖大吃一惊：“卧槽！这就是同声传译？” 第19章 大明星也得等着 吴靖的反应很真实，一点不掩饰且非常夸张。 眼珠子几乎凸出来，像是要爆掉。 王导、场务、导演助理、剧组主创等人，见状都捂嘴笑了。 像在嘲笑吴靖没见过世面，因而每个人脸上还带了一点优越感。 “现在的科技在悄无声息之间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吗？” 吴靖仍然有些不敢相信，质疑道：“老郭，你是不是提前设置好的，放的录音啊？” 许是知道吴靖有此疑问，郭凡话不多说，直接拿出手机打开浏览器。 “你自己随便搜，任何语言任何视频，随便你搜。” 但吴靖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我才不相信你，我拿自己的手机搜……就这个了。” 他搜了一个法语的视频，然后把手机交给郭凡，由郭凡播放。 声音便从郭凡的耳机收音传出，到吴靖的耳朵里，变成一半中文一半法语。 “真的假的，这么猛的吗？” 吴靖还是不肯信，于是又挑了几种外语。 并且，大多数是小语种。 几次三番之后，铁证如山，由不得吴靖不信。 “我的妈呀，太强大了！” 吴靖回头看着自家老婆，“我现在感觉我就是个土包子，哈哈……老婆你试试！” 谢南早就意动了，立刻接过耳机尝试了一遍。 她的大眼珠子同样瞪了出来：“真的哎老公，真的是同声传译！这个功能好棒哦，以后我采访老外可方便多了……” 谢南喜欢得不得了。 吴靖的团队一个接着一个尝试，随后都发出惊叹的声音。 而吴靖则把郭凡拉到一边，道：“老郭你不是拍电影吗，怎么会整出个高科技，这玩意儿太强了，运用到生活当中可以解决许多语言不通的问题，简直堪称新世纪最伟大的发明。” 郭凡一脸傲娇，不忿道：“刚刚谁说我虚假宣传来着？我怎么听不到道歉啊？” 吴靖耿直，立刻道：“我错了我错了，哥，弟弟给你赔不是成吗？” 他诚意很足了，都自称弟弟了。 但是，郭凡依然不接受，“那不行，嘴巴说没任何诚意。” “你说怎么办？” “没钱了。”郭凡直接了当地露出狐狸尾巴。 吴靖很痛快，道：“行！这个项目我投了！多少钱我都给！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我要入股耳机项目。” 他体验完了之后，马上意识到这款耳机今后会大火。 摆在眼前的挣钱机会，不要白不要。 “可以，但是我说了不算。” “你说了不算，那谁说了算？” “一个做道具的帅小伙啦，你嘴里的小鲜肉啦。” “啥玩意儿？这耳机是代言的那家伙做的？” 吴靖一脸震惊，他实在无法把道具和高科技联系在一起，“他把道具做成真的了？” “你不是体验过么，难道还有假？” “人在吗？快带我去见见。这种人才是怎么到你队伍里的？老郭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啊！” 原本就忙碌的道具厂房，因为吴靖和郭凡的到来，变得更加热闹了。 作为国内影坛巨星，吴靖的人气相当之高。 喜爱他的人爱得要死，不爱的人天天骂。 但是在现实中，哪怕不喜欢，见了他也得找他合影要签名。 毕竟，普通人想近距离接触这样的大明星，机会并不多。 道具组的人并不知道吴靖和郭凡专程为了高耀而来，还以为两人是来道具组视察的。 杨续没有提前收到消息，急急忙忙过来接待。 “郭导，吴哥，你们怎么来了？” 吴靖目的明确，只是简单打过招呼，就举目四顾：“高耀呢？他人在哪儿？” 吴靖亲自来找高耀了？ 杨续心头一惊，以为高耀闯祸，或者是得罪了吴靖。 赶紧道：“高耀在里面工作，一直兢兢业业，本本分分，是个十分优秀的员工。除了脾气臭了点儿，其他都挺不错的，基本不惹事，不知吴哥找他做什么？” 杨续和高耀的关系不是水火不容，道具制造还要靠高耀，自然该维护的要维护。 “我不是来找他麻烦，主要想认识他，快带我去。” 一听不是找麻烦，杨续才放心带路。 一行人来到道具三组，这里几乎空了。 因为听说吴靖来了，都去围观，只剩下高耀一个人专注认真坐在电脑前，外界的一切仿佛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高耀高耀，歇会儿，看看谁来了？”杨续过去拍了拍高耀的肩膀。 被强行打断工作状态，高耀十分不满。 “天王老子来了跟我也没关系，拜托杨老板，我在工作，正在关键时刻，能别打扰我吗？” 高耀的话，让杨续以及其他人一脸尴尬。 唯独吴靖的脸色还好，甚至更加欣赏高耀了。 高耀自然不是胡乱发脾气，因为无人机干扰枪的制作到了关键期。 他正在制作【能量弹夹】，其核能是系统直接提供。这玩意儿让高耀自己弄，弄不好连人带系统一块儿没。 制作完成，组装好之后，任务就可以完成了。 对高耀来说，任何事情都没有完成任务重要。 本来在任务即将完成的尾声，人就非常亢奋，突然被打断，就像在冲刺阶段忽然有人闯进来一样，容易造成萎靡不振的。 这代价谁能承受？生气还算好的，没打人就不错了。 杨续担心他得罪吴靖，压低声音道：“高耀，来人是吴靖，你态度好点儿。” 高耀扭头，正好与吴靖的眼神对上。 气氛莫名地紧张起来。 “有事吗？”高耀问道。 “没事，想认识你。”吴靖的态度依旧，说话带着笑。 “那你等会儿，等我忙完。” “没问题。” 得到回答，高耀看向杨续，道：“听到了？他说没问题，你还有什么问题？” 杨续吃了瘪，嘴上却不吃亏，“看到了，我就说这家伙脾气臭。” 但是，身体很诚实地退了出去，没有继续打扰。 吴靖和郭凡等人来到外面，并没有走，真在这里等着。 “哈哈，老郭你还真说对了，我之前说他是‘小鲜肉’还真侮辱他了，现在娱乐圈那些小鲜肉都特么是娘炮，不说吹牛的，见到我恨不能跪下。” 吴靖大笑道：“高耀这脾气，我喜欢，很对我胃口！” 郭凡见到高耀反应那么大，心里一直打鼓。 担心吴靖对高耀有什么看法，现在可算松了一口气。 “高耀有点混不吝，你不在意就行。” “我在意什么？我在意的是他不想见到我。” “那不会，等会儿我们再进去。” 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三个小时…… 第20章 无人机干扰枪 高耀可不是故意让对方等那么长时间。 是他被打断，加上前面已经高强度工作很长时间，体力不支，导致非常难以进入状态。 要知道，这是核能。 不管系统怎样保证其安全性，高耀都只相信自己。 只有自己小心，那才是真安全。 毕竟，这玩意儿一旦发生爆炸，没的可不止自己一个人。 于是进入状态差不多花了半小时，后续制作和组装用去两个半小时。 连测试都没来得及做，高耀已经累瘫在椅子上。 “杨老板不好了，杨老板不好了……” 小五从道具厂房里跑出来。 门口等待的吴靖、郭凡和杨续等人一起回头。 杨续问她怎么了。 “高组长晕倒了！” 一群人立刻蜂拥进道具厂房，此时高耀身边，已经有好几个组员在照顾着了。 “人怎么样？” “有没有事？” “要不要叫救护车。” …… 吴靖和郭凡等人不断关切着。 道具组哪里见过这阵势，一大群人围着一个人。 其中还包括大明星和导演。 这阵势，百年难得一见。 高耀只是累，本来只要休息就好了。 被他们这么关心，反而休息不好。 “我没事，让我趴会儿。” 高耀一句话，让所有人都闭嘴，同时也松了口气。 人没事就好，这年头猝死在工作岗位上的年轻人太多了。 杨续把小五叫过来，问道：“怎么回事，做道具不能累成这样啊？” 吴靖和郭凡等人也投来疑惑的目光。 “高组长连续几天工作到半天两点，天不亮又继续工作，几乎24小时住在工位上，终于把自己累趴了。” 听了小五的解释，吴靖和郭凡立刻责怪地看向杨续。 杨续委屈道：“这不关我的事啊，我没叫他们加班，每天都让他们按时休息，再说了，最近的工作强度也不高啊，不知道他怎么会累成这样。” 郭凡道：“你要增加点人手了，越到后面会越赶时间。” “道具组现在已经有一百多人了，还要加？” “加，加到400人。务必保证道具组正常工作。” 郭凡通过高耀累瘫的事，有了危机意识。 谁倒下，道具组都不能倒。 吴靖好奇问道：“小五，你们在做什么道具？” 小五想了一下，没记起全名，只说了一个字：“枪！” “是无人机干扰枪……” 杨续补充后，纳闷道：“这玩意儿没那么复杂啊，就是零件多了点儿，可三组是道具组组员最多的一组，制作这把道具足够了，怎么还……” 吴靖一听是枪，双眼放亮，“哪儿呢，能拿来看看不？” 高耀制作好无人机干扰枪之后，就收了起来。 这一把，他是要拿来完成任务的，不会交给道具组。 小五知道他放哪里，并且想着只是道具嘛，看一看应该没什么问题。 何况这是吴靖的要求，郭凡和杨续又没有反对，面对这些大人物的要求，小五只能去取了过来。 无人机干扰枪被放在高耀的办公桌下，另一边是墙壁，他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几乎把桌子的空间都占据，一般人想钻进去是不可能的，所以高耀才放心休息。 可是，小五被忽略了。 她一个女孩子，身材娇小，钻个洞可太容易了。 然而，钻进去是容易，想出来可就难了。 小五准备拿起无人机干扰枪时，差点摔个狗啃泥。 其重量完全超出她的预料，得需要很大的力气才能拿起来。 没办法，她只能把无人机干扰枪放地上，然后一点点推出来。 吴靖和郭凡等人在旁边等着，人没等到，一把漆黑的枪却先出来了。 吴靖弯下腰，很随意地想要拿起，差点儿闪到老腰。 “卧槽！这么重……得有十斤！” 有心理准备后，吴靖拿起来就容易得多。 “哇！好帅气的枪！” “这真是道具么，看着怎么像真的。” “像就对了，道具就是要逼真。” “我能摸摸你的枪吗？” ……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厚重、科幻的无人机干扰枪吸引过去。 全然忘了小五还在桌子底下，她本来想顺势推着无人机干扰枪出来的。 可没想到，枪是送出来了，高耀突然双腿打开，把她的路给挡住了。 小五要么钻裆出来，要么直面等待高耀醒过来…… “嘘！都小声点儿，我们到另一个车间去，别吵到高组长休息。” 在杨续的建议下，一群人换了阵地。 高耀身边立刻变得冷冷清清……哦不，桌子底下还有个无助的小五。 旁边是五组。 吴靖、郭凡、杨续等人被道具组组员们围在中间。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吴靖手上。 吴靖举起无人机干扰枪，摆了几个射击姿势。 “手感无敌了，枪身的设计非常完美，你们看这流畅的弧线，太漂亮了……” 吴靖试了几下，其他人眼馋得不行，他依然不肯放手。 “就是重量太重，稍微轻一点会更好。” 吴靖指出其缺点：“地面作战，背着这么重的一把武器，体能消耗太大。地面人员执行人物的过程中，说不准会被武器拖累……我认为适当改良，减轻到五斤就非常合适了。” 在电影流浪地球的设定里，地下城是人们居住生活工作的地方，上面则被称作地面，出去执行任务的人就被称为地面人员，而他们穿的衣服则叫地面服。 地面上的环境是非常恶劣的，由于远离太阳系，没有充足的阳光，所以地面上永远是冰封状态。 在这种环境下执行任务，轻装上阵最适合。 郭凡自然是认可吴靖的话，剧本他参与写的，其中设定的合理性，是郭凡最在意的。 郭凡看向杨续，问道：“我记得无人机干扰枪的设计要求里，对重量没要求，但是设计必须要合理，等高组长醒了，你提醒他减重，必须到合适的重量范围内，并制定个标准，方便执行。” “嗯，明白。不过高组长可能有他的想法，我相信他不会随便设计成这样，也得问问他，尊重他的意见，您说呢导演？”杨续道。 郭凡正要点头，旁边传来吴靖的惊呼：“我知道为什么那么重了！” 几人立刻看去，发现无人机干扰枪被拆开了…… 第21章 不是吧，你来真的 吴靖一手拿着枪壳子，另一只展示着枪的主体。 主体里面，是一个个精密的电子元件。 排列整齐、美观，宛如一件艺术品。 所有人都被震撼到了。 只有吴靖不停感叹：“太漂亮了，这里面原来别有洞天……” 郭凡忍不住，伸手触摸了一遍里面的电子元件。 “这……这、这这不会是真家伙？” 没人回应，因为这不是一般的道具。 这是枪。 在电影的设定里，其作用可不止是干扰无人机。 还是作战武器，遇到危险时，可以摧毁敌人。 但是，那电影里面的设定啊，怎么能是真的呢。 要是真的，那可太刑了。 “老杨，你们重新设计过枪械内部结构？”郭凡又问了一句。 杨续被点名，这才缓过神来。 他摇头道：“没有啊，高组长没跟我商议过，我只看了外观设计图，看了没问题就没再过问，哪知道他还给内部也进行了设计……我去叫高组长过来问清楚。” 不论真假与否，为什么设计了内部结构，这个问题一定要弄清楚。 不过，吴靖拦下了他，道：“让高组长好好休息，等他休息够了，再问他也不迟。” 吴靖把枪壳重新装回去，“这个先给我玩玩儿，明天再给你们。” 其他人本来想试试手感，听吴靖这样说都不好意思要了，只能不满地撅撅嘴巴。 唯有郭凡表达出来：“那不行，我也要玩玩。” 男人对枪啊、剑啊、刀啊一类的武器有着天然的兴趣。 吴靖立刻端起枪，瞄准郭凡，手指放在扳机上：“我开一枪，你要能躲开就给你。” 郭凡乐了，“别幼稚了好，又不是真的，你开枪也没用，给我玩会儿，玩会儿就还你。” 两个幼稚的男人，为一把枪争夺起来。 这时，吴靖嘴里发出‘biu’的一声，同时扣动扳机…… 高耀短暂眯了十多分钟，醒了过来。 桌子太硬了，保持一个姿势趴着，时间一长就受不了。 醒来时，高耀下意识舒展身体，并用脚触碰桌子底下，想确定无人机干扰枪还在不在。 结果脚一伸出去，碰到一团柔柔软软的东西。 “啥玩意儿？” 高耀很纳闷，没有第一时间低头去看。 而是使了点劲儿，往前杵了一脚。 还是很软。 高耀猛然惊醒，低下头一看，一张人脸杵在面前。 “卧槽！” 高耀惊呼一声，下意识地一脚蹬过去，接着就是一声哎哟。 “小五？” 声音没错，细看之后，果然是她。 “你怎么在下面？你、你没事？” 小五双手捂住小腹，脸色涨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高耀顺着她的双手看了一眼，心脏骤停：“卧槽！鲍、鲍击了？” 等小五缓了口气，高耀才把人半拉半搀出来。 “你怎么会躲在里面啊？”高耀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桌子底下怎么会多了个人。 “我帮他们拿枪，然后你的、你的……我就出不去了。”小五十分委屈，眼泪嗒嗒往下掉。 她听领导的话，做完了事深陷龙潭虎穴却没人管她。 “枪？” 高耀意识到不对，再次低头一看。 桌子底下空空荡荡，哪儿还有无人机干扰枪的影子？ “谁拿去了？” “吴哥、郭导还有杨老板他们，我给他们的，他们进不来。” “你还挺骄傲啊。” “谢谢夸奖。” 好嘛，听不出好赖话。 “你好好休息，如果有什么事一定告诉我，我送你去医院。” “嗯……”小五羞红了脸。 高耀直奔隔壁车间，刚到门口，就见到吴靖端着枪，对准郭凡开了一枪。 得亏他留了个心眼，没有把【能量弹夹】上在枪里。 不然这一枪下去，喷射出电磁波，郭凡直接被轰成渣，这个车间一半都得毁掉。 “枪口一般是不能对准人的，你在部队没学过？” 高耀的声音很大，很突然。 原本兴致勃勃的一群人，被生生打断。 全部不满地回头一看，却发现是高耀。 “他在说谁？” “还能有谁，吴靖呗。” “啊这，高耀真敢啊，对方可是吴靖啊。” “一把道具而已，用得着生气？” “可能觉得自己有点本事，连大明星都不放在眼里了。” “一个做道具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他有什么可豪横的？” …… 众人很快意识到，高耀是冲着吴靖吼的。 由于两人地位悬殊，一个是大明星，一个只是剧组道具，最多在剧组小有名气罢了。 却敢与吴靖叫板，有点飘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凝固。 他们又回头看吴靖，看他什么时候发飙。 之前吴靖来见高耀不成，就有人认为高耀摆架子。 这一而再再而三，泥菩萨也有三分火。 却没想到，吴靖立刻开口道歉：“我的我的，我的错。部队教官的确说过，无论枪里有没有子弹，都不许拿枪口对准人，除非是敌人。” “哎呀，多大点事儿嘛。” 杨续指责道：“又不是真的，对准人不也没事，别小题大做了……高组长你快过来，给我们讲讲你的设计思路，里面的电子元件是做什么用的？” 高耀一听有些来气，他们竟然拆了枪，不然怎么会知道里面的构造。 就像心爱的玩具，被人不告而取就算了，还拆开，万一坏了算谁的？ “杨老板，我可没有危言耸听，这可不是玩具——而是真家伙。” 高耀的话，立刻引起众人哗然。 吴靖、郭凡、杨续等人直接瞪大眼睛，简直难以置信。 因为这话出自高腰之手，他之前做的耳机就是真的，但凡换个人根本没人信。 “高耀，差不多得了，别太过分。” 前面杨续忍了一次，这次他实在不想再忍。 这可是吴靖，一线巨星。 与之搞好关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杨续可不想因为高耀得罪了吴靖，导致杨续工作室受到牵连。 混娱乐圈不是靠才华，靠的是人脉。 “没事没事，不管真的假的，高组长说得都对，问题在我。”吴靖倒是有错就认，挨打就立正。他性格一向如此耿直。 “你看看枪里面少了什么？”高耀道。 “什么？”吴靖举枪一看就发现了，“哦，这里空了一块，少了弹夹……不是，你来真的？” “当然来真的。” 高耀当着众人的面，把手里的弹夹拿了出来…… 第22章 成功送人头 看到弹夹，吴靖、郭凡、杨续等人本想笑的。 不管有没有弹夹，又不影响这把干扰枪的真假性。 可是，他们想到枪体里精密电子元件，又笑不出来了。 他们同时在想同一个问题：“如果是假的，枪体里面何必要那么多电子元件？” 刚刚他们可是亲眼看到的，里面的电子元件排列多么齐整，多么美观。 说是艺术品都不为过。 试问，谁做个假东西，还把里面设计得那么精妙。 电影拍摄也只会拍摄到枪体的外观，并不会拍摄里面的结构，何必多此一举。 排除高耀闲得慌，那就只有一个解释，这是个真家伙。 然而这样想，又过于荒唐，大家仍然不肯相信。 高耀走过去，把【能量弹夹】递给吴靖：“上上去，再开一枪试试。” 所有人都不信，唯有高耀十分严肃认真，看着一点不像假的。 有人开始动摇，开始怀疑。 唯有大大咧咧的吴靖始终没当真，接过弹夹便上在枪上。 高耀道：“瞄准杨老板。” 杨续：“？？？” 虽然杨续不信，但是高耀如此执着与认真，杨续心里面也打鼓。 于是杨续战术性后退一步：“对着我干嘛……哎哟卧槽！” 杨续正说话呢，就见高耀嫌吴靖动作太慢，突然一把抢过干扰枪，杨续意识到事情不对，转身就跑。 与此同时高耀瞄准杨续，扣动扳机。 滋啦—— 电流的声音炸了开来。 “biubiubiu……” 孩子模拟发射的音效，从枪体里面传出来。 全场猛地一静，随后爆发大笑。 笑声如浪，几乎掀翻厂棚。 虽然被高耀耍了，但是吴靖和郭凡笑得最开心。 因为高耀的严肃真的有骗过他们，一度怀疑这把枪的真实性。 此时大笑，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松了口气。 杨续听到笑声，知道自己被耍了。 立刻回头，气冲冲向高耀走来：“好小子，你耍我！感情搞那么多电子元件，只是个玩具枪。你装得那么像，怎么不去演戏呢？好多演员都没你会演……” 郭凡乐疯了，“哈哈哈，差点被你骗了……老杨说得对，你的演技不错，有没有兴趣做演员，我这里正好缺个长得帅气的男主，要不要试试？” 目前流浪地球确定的演员，只有客串的吴靖，以及配角达叔。 男女主还没定下来，有几个备选一直在试镜中，郭凡还没做好决定。 见到高耀表现出演技的一面，郭凡心动了。 这么又帅又有演技的男演员，娱乐圈可不多见。 当然，郭凡是拿高耀和小鲜肉的演技相比，的确强太多。 “多谢郭导美意，我暂时没想法。”高耀当场拒绝。 演戏可不能帮他完成系统任务，何必花时间在不相干的事情上。 郭凡倒也不意外，毕竟之前要高耀代言他都是很勉强才答应。 “行，你什么时候想演戏了随时找我，我随时可以给你安排角色。” 郭凡可不是说笑，只要高耀来，他随时可以改剧本改角色，怎么着也得把高耀安排进去。 有这样一张脸，多少能吸引一点女观众。 高耀成功拿回无人机干扰枪，闹剧随之结束。 杨续把人轰散，吴靖和郭凡等人跟着高耀回到道具三组的车间。 得亏高耀机智，留了一手。 用锂电池制作了一个【能量弹夹】，其威力自然没办法跟核能相比。 因此发射出来的电磁波，仅仅只是短暂的影响了一下信号而已，是名副其实的无人机干扰枪。 完全没有杀伤力。 同时，发出‘biubiubiu’的射击音效，当然是为了麻痹人的。 让他们不会相信这是个真家伙。 所有手段，都是为了不让其意外落到他人手中之后，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只是高耀没想到，他留的一手会那么快用上。 大意啦…… 来到三组，吴靖与高耀正式认识。 “你做的ChatGPT同声传译耳机真的解决了我的难题，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去好莱坞发展吗？就是因为英语说得太烂。要有这玩意儿，我现在起码也是个国际巨星。” 吴靖成功把大家逗乐后，露出了面目：“那啥，高组长啊，这玩意儿能不能借给我玩几天？我真的好久没摸枪，手太痒啦，给我过过瘾……” 说着趁高耀不注意，这个老六把干扰枪一把抢走。 回来的一路上，吴靖就在想怎么把枪要来耍几天。 想来想去，还是上手抢更简单粗暴。 吴靖抢走之后，转身就跑了，根本不给高耀抢回来的机会。 高耀本来想着晚上给枪换上核能的【能量弹夹】，把任务完成了。 被吴靖抢走，不知道要耽搁几天才能交任务。 看着吴靖远去的背影，高耀一脸无奈，扭头看着郭凡，道：“这就是娱乐圈的大明星？” 郭凡不以为意，道：“他这算真情流露，比其他虚伪的家伙好太多。” 高耀一想也对，像吴靖这种有一说一，知行合一的人，在娱乐圈太少了。 于是也想通了，借他玩几天就玩几天，反正也不会耽搁多久。 而他最近为了赶进度，连续高强度工作，正好休息几天。 再说吴靖。 他抢了干扰枪跑出摄影棚，便直接上车，与老婆谢南回酒店去了。 一路上，吴靖抱着干扰枪死活不肯放。 谢南吃醋了，生了一路闷气。 回到酒店，吴靖一边把玩干扰枪，一边拿手机编辑了一条动态发出去。 “抢了你的玩具，特别不好意思，只能给你打打广告咯。” 吴靖发的动态，是帮忙宣传ChatGPT同声传译耳机，当作还高耀一个人情。 这时，谢南进了房间，道：“我一个同学要来找我，你明天陪我见见，他是国科所最年轻的院士，特别喜欢你的电影，知道你来了东山，非要见你。” “国科所最年轻的院士？那必须要见一面，这可是国家的栋梁之才啊。” 吴靖最佩服两种人。 一种是军人。 还有一种就是科学家。 并且，国科所可不是一般地方。 是全国科研中心，专门研究高科技。 “那就说好了，要是敢放鸽子，以后你就跟你的枪孤独终老。”谢南的醋意还没消。 “我才不孤独，我有两杆枪陪着我呢。” 谢南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立刻羞红了脸。 “你这个坏蛋，看我不打你。” 谢南举起她的小拳拳扑过去，成功送了人头…… 第23章 我，秦始皇，打钱 近期关于ChatGPT同声传译耳机的真假问题，在头条的热度很高。 却又一直处在一个临界点，热度高又没到人尽皆知、人人热议的程度。 热度低又没掉出热搜榜前二十，始终处于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 吴靖为了拉高耀一把，发了一条动态以后，这种平衡被彻底打破了。 他的头条号粉丝上千万，又是当红一线巨星。 更何况，吴靖还是那种万年不发一次动态的人。 随便发一条动态，就是新闻。 【ChatGPT同声传译耳机不错，功能强大，值得入手。】 这条动态一发，导致前面耳机相关的热搜噌地一下窜到了前十，正式进入全网热议的范围。 “不是，连吴靖也说耳机好？” “收钱了？要不从不发动态的人怎么突然发了一条。” “我信吴靖，他说好那一定好，不会骗我。” “吴靖现在在流浪剧组呢，这款耳机是流浪剧组出的，他怎么会不说好话嘛？你们都被他骗了。” “到底什么时候卖耳机呀，我真想试试啊。” “不管真假，我反正想试试，最贵也不过几千块钱呗。” “上市上市上市。” …… 不光网友在热议，众多娱乐媒体也加入进来。 对吴靖的动态进行报道，很快在网络上传播开来。 有了吴靖背书，大家对于同声传译耳机的真实性又相信了几分。 几乎达到万事俱备，只等耳机售卖。 吴杰收到消息时，高兴坏了。 当即拨通了高耀的电话：“义父，有大明星给我们宣传啦！” 高耀现在正纳闷，要怎么把无人机干扰枪拿回来，把任务过了再说。 而吴杰的话，又没头没尾的，高耀实在提不起兴趣。 “那以后你们拍广告，就找明星好了，别再来找我。”高耀赚了一波代言费，足够他花好长时间的了，对于代言完全提不起兴趣。 “那不行，我们请不起，人家是大牌。” “有多大？” “一线巨星，吴靖。你说有多大？” “哦？你说说他怎么宣传的？” 吴杰就把吴靖发动态，引起网友热议，媒体报道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好，我知道了，你赶紧干活去，义父要就寝了。”高耀随便找个理由挂电话。 “义父安息。” “滚！” 高耀现在放大假，住在剧组安排的酒店里。 道具组本来只有组长以上的，才会安排住宿，而且是集体宿舍。 高耀被特殊对待，郭凡给他提高到与明星一个待遇，直接入住酒店。 与吴杰结束通话，高耀当然没有就寝，而是给郭凡打了个电话，问他要来吴靖的联系方式，接着又给吴靖打了过去。 “你好，我是吴靖，请问你哪位？” 这个号码是吴靖的私人号码，非亲密的人不给。 “我，秦始皇，打钱！” 电话那头明显愣了几秒，应该是从没接到过这样的电话，估计有些懵逼。 高耀当然是故意为之，谁让吴靖把干扰枪抢走，导致他没办法完成任务。 却没想到，几秒之后，电话里突然传来吴靖哈哈大笑的声音。 “哈哈哈……我知道你是谁，你的声音我记着呢，高耀！对不对？” “……” 高耀无语了，他还以为吴靖这种大明星会贵人多忘事。 结果一个回合就把他认出来，本来还想多拉扯一下的。 “你怎么得到我的号码的？我记得那天没来得及给你啊。” 高耀幽幽道：“那可不，你跑那么快，狗都撵不上。” “高组长别生气别生气，我是真喜欢这把武器，虽然我在部队啊拍戏的时候，摸过很多武器，但是接触未来科幻武器这是第一次，怪就怪你造得太逼真了。” “逼真吗？” “真！” “真就好。那什么，你现在在哪儿？” 高耀说完这话，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调整坐姿什么的。 “你要来找我？”吴靖陡然提高音量，差点没把高耀的耳朵炸了。 “来啊，跟你道谢。” “道谢？谢什么？” “你不是发了一条动态，现在全网都很看好ChatGPT耳机，购买的热情高涨，据我的义子报告，订单比之前多了三倍。” 高耀道谢只是借口，目的还是见到吴靖，拿到干扰枪完成任务。 但是，又不能目标暴露得太明显。 吴靖现在护食严重，暴露太明显，他会不答应见面。 “你是想趁机要回干扰枪？” 没想到，高耀的小心思，被吴靖当场揭穿。 吴靖连装都不愿意装一下：“你想要你就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何必找那么多借口呢？我在大东酒店，要来的话你提前说一声，我让人去接你。不过先跟你说好，我过会儿要接待朋友，可能会照顾不周，你不要介意啊。” 我介意个屁，我就想完成任务。 “我现在就来。” 高耀也不掩饰了，直接表明态度。 拿上东西就出门，打车去大东酒店。 另一边，吴靖和谢南与国科所的朋友在酒店餐厅见面了。 “这是我同学，钱镓平。我老公，吴靖。”谢南为双方做正式介绍。 钱镓平戴着一副厚重的眼镜，跟吴靖握手：“谁不知道吴靖啊，我看了你演过的电影电视剧，真的太喜欢你了。这次知道你们来这边拍戏，我就试着联系了一下老同学，没想到你们那么爽快的答应了，我高兴得一晚上也没睡着。” 钱镓平可没说谎，他真有黑眼圈。 “那我们边吃边聊？”谢南提议道。 “等一下，我有个朋友要过来，实在不好意思……”吴靖说道。 然后解释了一下这是个临时发生的事，并向钱镓平道歉。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多个人也热闹嘛……咦，吴哥你背的是什么？”钱镓平好奇地看了一眼吴靖的背后，有一个黑漆漆的管子露在肩头外。 不等吴靖说话，谢南先抱怨上了：“一把道具枪，被他当作宝贝，玩了几天了，还不腻，走哪儿都带着，比带着我还勤。” “是这样的，我那朋友过来就是专门要回这道具枪的。就一个道具而已，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那么执着，非得拿回去不可，所以就约了在这里见面。” 吴靖这么一说，钱镓平突然就想看看。 男人嘛，对棍子、枪支等都兴趣极大。 现在听到两个男人为了一款道具争来抢去的，很难不引起钱镓平的注意。 “能给我看看吗？” 第24章 确定这是道具？ “哎？这么重？” 钱镓平一脸意外，没想到这件道具这么重。 由于没做好心理准备，差点儿落到地上。 谢南责怪吴靖，道：“你也不知道提醒一句。” 吴靖也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我忘了，主要是我拿习惯后对重量没概念，镓平没事？” 钱镓平看上去斯斯文文，比较瘦弱。 像纸糊的，风一吹就会倒，很让人担心他会因此受伤。 好在钱镓平没事，“也怪我，以为道具全都做得很假，没想到这么有分量，难怪看着就跟真的一样……设计的不错，很有未来科技的感觉。” 这时，吴靖不知道想起什么，突然笑了。 谢南怒瞪他，“你怎么回事，人家讲话呢，好好的笑什么，那么不懂礼貌？” “我不是故意的……哈哈……” “还不是故意的，你就没停过，还笑？” 谢南作势要打，被钱镓平拦住，他表示没关系。 “不好意思，我这人一般不会笑，主要想起了开心的事，就是你说这把枪有科技感，我一想到扣动扳机的话，这种感觉会破坏得很彻底，实在忍不住，抱歉抱歉……” 一把科技感十足的道具，扣动扳机之后发出的声音却是‘biubiubiu’。 这种感觉，就像你明明上了一辆超跑。 已经在想象踩油门狂奔时候帅气的样子。 可是一脚油门下去，车里喇叭响了：“爸爸的爸爸叫什么？爸爸的爸爸叫爷爷……” 搁谁能忍住不笑？ 只是听吴靖简单描述，钱镓平便快被逗笑了：“真的吗？我可以试试不？” “你试试呗，但是你别笑得太过分就行。”吴靖已经开始预言后面三个人笑趴下的场面了。 钱镓平没有莽撞地听从吴靖的话，立刻扣下扳机。 而是先仔细查看，像他搞科研时候一样认真且专注。 一翻检查，确定没问题，钱镓平才把手指放在扳机上。 依然没有立刻扣动，而是试着试着、一点一点扣动。 直到‘滋啦’一声响，随后枪里面传来‘biubiubiu’的声音。 吴靖和谢南没忍住，当场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两人发现不对。 钱镓平没有笑，不但没有笑，反而一脸的疑惑。 他盯着干扰枪仔仔细细地研究了起来。 这下，两人笑不下去了。 吴靖给谢南递了个眼神，示意她说话。 “镓平，镓平？” 谢南轻声地呼唤两声，“怎么了？这道具有什么问题吗？” “确定这是道具？”钱镓平反问道。 “当然确定，我刚从剧组拿来的。”吴靖道。 谢南白了他一眼，仿佛在说：“抢字你是一个不提呀。”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刚刚发射出去一种电磁波，威力很小，但是足以影响周围的无线电磁波，造成短暂失效。” 钱镓平讲的话里名词并不多，两人却迷迷糊糊，没有听懂。 “那个镓平同学，这个……” 吴靖手指干扰枪，道：“这个叫无人机干扰枪，在电影里面的设定，是常规武器，肯定可以干扰无线电磁波。但是，它是个道具，不是真的。” 钱镓平没有反驳没有争论，只道：“你看看你的手机信号。” 吴靖拿出自己的手机，一看右上角，发现信号没了，成了一条直线。 “卧槽！什么情况？” 他又试着给谢南打电话，直接打不通。 “你的手机拿来我看看。” 谢南拿出手机，发现同样没信号。 两人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同时看向钱镓平。 钱镓平早有准备，把自己的手机掏了出来。 同样也是没有信号。 一个人是巧合，两个人是巧合，三个人，总不能还是巧合？ 吴靖当然还是不相信，这玩意儿能是真的，那可太刑了。 “可能就是这里的信号不好，这东西就不可能是真的，我们剧组的道具用真家伙，不要说剧组本来就穷用不起，就算用得起也不敢啊。” “这不是你剧组自己做的吗？”钱镓平的话，把吴靖彻底整懵了。 听着很有道理，但是好像又不多。 最终，吴靖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就不可能是真的，就一道具，这事咱们不讨论了啊。先点菜，差不多了，人也快到了。” 见吴靖不信，钱镓平执拗道：“靖哥，我呢只是一个小小的科研人员，对演戏，道具这些可能不太懂，但是涉及到专业的领域，我还是有发言权的。” “之所以认为这是真的，源自两方面的猜测，一方面是其发出的电磁波，我非常的熟悉，属于脉冲波。脉冲波不但可以进行信号干扰，能量源强大的到一定程度，可以集束成脉冲，造成强大的电磁攻击……当然，这种目前只是科学设想，一个研究的理论方向，还没有得到证实。” “另一方面，扣动扳机之后枪口发出了滋啦的声音，明显是电磁波喷射……” 吴靖抬起一只手，制止对方念经：“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说的滋啦一声，是提前设置好的音效？” 钱镓平张了张嘴，想要继续解释。 但是，他发现无法说服吴靖。 于是改了口，道：“不是没有可能，这个问题我们不争论了。但是这个道具，能不能借给我研究两天？” “可以，但是你要问主人，他马上到。” 按真心话，吴靖是不想借的。 毕竟是老婆的同学，都开口了不好不借。 可他聪明地把决定权抛给高耀，即便没借成，那也不是吴靖的错。而且回到高耀的手中，两人起码还会在剧组见面，想要玩的时候还能天天拿到干扰枪。 若是被钱镓平借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回来。 “谢谢。” 钱镓平笑着道谢，然后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手机。 信号恢复了。 他又试着摁下扳机。 信号瞬间没了…… 正在点菜时，高耀终于到了。 一进酒店的包间里，就看到吴靖和谢南夫妇对面坐着个陌生人，手里正抱着干扰枪。 高耀的心忽然凉了半截，涌出不好的预感。 “怎么又落到别人的手里了？” 那一刻，不开心写在了高耀的脸上。 打招呼的时候，几乎都是强颜欢笑。 一路过来，高耀都处在任务即将完成的喜悦之中。 突然发现任务完成有些困难，能有什么好心情？ 几人客套完，随后落座。 一场男人之间的勾心斗角，紧接着展开…… 第25章 三个男人一台大戏 四个人边吃边聊。 当然，主要是谢南和钱镓平聊，吴靖和高耀负责吃。 吴靖和钱镓平互相不熟，高耀和他们三儿都不熟，怎么也聊不到一块儿去。 男人只有在三杯酒下肚之后，才会慢慢熟络起来。 可惜这场饭局只有菜，没有酒。 高耀夹了一口拔丝排骨，边啃边向吴靖递眼神。 起初递出去的三个眼神，吴靖都没收到。 眼睛快酸了的时候，吴靖总算注意到了。 吴靖也挤眉弄眼，回了一个眼神。 高耀向旁边斜视两次，表示着重强调。 两个没有任何默契的男人，此时此刻都看明白了彼此眼神所传达的意思。 吴靖的眼神是：“干嘛？” 高耀两次斜视，表达的是：“干扰枪怎么到他手上？” 吴靖耸肩摊手，简单明了地表达：“我也不知道。” 高耀又斜视两次，与前面不同，这次的意思是：“你给我要回来。” 吴靖先摇了两次头，表示无能为力，又朝钱镓平努嘴，意思是：“你自己要。” 然后，高耀直接露出凶光，要吃人。 干扰枪是吴靖从高耀的手里抢走的，现在到了别人手里，却让高耀自己去要回来。 人可不是这样做的，素质太低。 而在两人眼神交流期间，钱镓平偷偷地把干扰枪向后紧了紧，然后用后辈死死靠住，一副谁要也不给的架势。 “哎，你俩怎么不说话，眼睛瞟来瞟去，都什么毛病？” 谢南察觉身边过于安静，扭头一看，两大男人正眉目传情呢。 她一开口，空气突然安静。 高耀和吴靖的脚下，各自抠出了三室两厅两卫。 “没什么，我俩眼睛掉了块砖。”吴靖随口胡诌了起来。 谢南当然不相信，得蠢到什么程度，才能相信。 不过，她没揭穿，而是揶揄道：“要不送你去医院，把砖取出来？” 谢南有些生气，吴靖没照顾好她的同学也就罢了，连高耀也不说招呼一下。 要不是碍于场合不对，谢南早就批评吴靖了。 没想到吴靖还真站了起来，道：“那我跟高组长出去看看医生，你俩先吃着，我们马上就来。” 谢南听到这个借口，眉头皱成川字。 又不好说些什么，只能用不满的语气道：“走走走，赶紧走……” 到了外面，高耀率先开口道：“吴哥，你真牛批，这么挫的借口也能说出来，佩服佩服。” 吴靖的嘴里喊了个枣似的，用难以听清的声音道：“无所谓……都是借口，还分挫和好看？我叫你出来，主要是想跟你说，那干扰枪我不好要回来，只能你以主人的身份要。” “你从我这里抢走，又给了别人，反过来让我自己去找别人要……” 高耀没好气道：“你觉得合适吗？” “我当时只是借给他耍一会儿，谁知道他要借走呢？当着我媳妇的面儿向我开口的，总不能不给她同学面子，你是想让我回家跪搓衣板吗？” 吴靖一脸委屈。 他委屈上了还。 高耀真想给他一拳。 要说抹不开面子，高耀是信的，回家跪搓衣板，那是鬼扯。 “我开口可以，但是你要向他证实，那是我的东西，你滴明白？” “嗨！我滴明白。” “哟西！GO！” 一段中日英三国语言对话结束后，两人迅速返回酒店包房。 这一路上，高耀一直在琢磨怎样开口，才不让关系闹僵。 可想来想去，都没有更好的办法。 最好的办法是直接开口，不玩虚伪的文字游戏。 万一对方装傻充楞，实属浪费口舌。 刚到包房门口，只见谢南一个人从里面出来。 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高耀急忙开口：“嫂子，你同学呢？” “哦，他呀，说有事先走了。” 谢南的话，让高耀的血压噌噌噌上涨，怒瞪了吴靖一眼。 吴靖心虚地躲向一边。 “嫂子是这样的，那把干扰枪对我很重要，我想要回来，麻烦给你的同学打个电话说清楚情况。那是我的东西，让他还回来。” 高耀也不考虑会不会破坏关系什么的了。 很明显，钱镓平完全不在乎关系闹僵，不然他不会突然溜走。 既然如此，那高耀也不给面子了。 总不能，他要回自己的东西，还有错了？ “我给他打电话……” 谢南倒是善解人意，看出高耀今天到此，就是为干扰枪来的。 说明了干扰枪对高耀的重要性，谢南也不好说些别的了。 电话很快接通，谢南把高耀刚才的话，用稍微委婉的语气转述了一遍。 电话开的免提，大家都听得到。 钱镓平道：“实在不好意思，我已经上了车，要么这么的，三天之后，我亲自给他送过来。到时候你们给我地址，我开车过来送，谢南你问他同意吗？” 此时的高耀，忍耐已经到极限。 别说三天，半天他都等不了。 高耀直接发飙：“你要点脸的话，最好现在给我送回来！” 没想到，钱镓平也很刚：“送不了！” 然后，挂了。 这货竟然挂了。 吴靖和谢南都十分的尴尬。 事情的发展出乎了两人的预料。 这时，吴靖总算拿出他一家之主的态度。 吴靖对谢南道：“南南你这同学拿走别人的东西连招呼也不打，有些过分了。另外主要的责任在我，我要不给他，就没这档子事了，所以你带着我去找他，必须把东西要回来。” “问题是，我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啊，只知道跟我们在同一个城市。”谢南满脸沮丧，好好的老同学见面，竟然搞成这样。 “你不是说他是国科所最年轻的院士吗？要是没错的话，我们直接找他工作单位去，凭我这张脸应该有人会给面子的。” “国科所？什么地方？”高耀右眼皮直跳，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谢南道：“就是国家科研所，专门研发高科技的地方，我那同学跟我年纪一般大，特别的有才华，年纪轻轻就被评为院士……如果他没骗我，一定可以在国科所找到他。” 高耀的心脏骤然收缩，猛然加速。 那钱镓平会不会发现了什么？ 话都说到这份上，依然不愿意归还。 除此之外，高耀想不明白，他怎么会那么执着于把干扰枪带走。 可话又说回来，无论钱镓平发现与否，高耀都是要拿回来的。 “那还等什么，我们一起去国科所找他！” 吴靖也不愿意干扰枪被钱镓平拿去，回到高耀手里，好歹还能有机会把玩。 开着剧组给吴靖配的专车，三人和司机、助理直奔国科所。 第26章 卫星照不到的地方 大明星莅临，待遇果然不一样。 国科所副所长李振平亲自率人夹道欢迎，只差张灯结彩了。 有时候，不怪明星地位高。 老百姓仰望就罢了，连一些机关单位也如此。 明星的地位可不抬得比天还高？ 当然，高耀可没那个心情去思考这些，批判什么。 他只想要回原本属于他的东西。 “几位里面请，小张，沏茶去。” 李振平极力地顾及吴靖和谢南的感受，以上宾招待。 至于高耀，只是因为两位大明星的萌阴，而受到了一点点优待。 所以，高耀并不打算进去里面坐。 他开门见山道：“李所长，我是来找人的。钱镓平是你们科研所的吗？” 高耀太直接了，像李振平常年混迹官场的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说话不看场合，直来直去的。 尤其是没名没姓的人，就老老实实站在旁边。 话那么多，不知道的还以为大有来头呢。 所以，李振平听到高耀的话，第一时间并不是立刻回答。 而是先看吴靖一眼，意思很明显，在李振平这儿，是以吴靖为主。 然后，才看向高耀。 接着才慢条斯理道：“钱镓平是我们科研所院士，听你这口吻，他好像犯了什么事？让你兴师问罪来了？” 李振平语速慢，脸上和颜悦色。 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在暗讽高耀。 你什么档次，敢来质问我？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科研所其他人都是老油子了，一听就明白，这年轻小伙儿要遭殃，副所长生气了。 而吴靖和谢南活了几十年，见过的人，遇过的事不少了，却没能听出来其中的道道。 看着李振平脸上带笑，还以为他是个老好人，谁知道笑里藏刀。 高耀两世为人，倒是听出来了。 不过他没打算和李振平掰扯，直接道：“他偷了我的东西，要他还给我却不肯，你们科研所该好好管管了。” 这话，暗讽科研所管教无方。 李振平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一些，绷不住了。 要是吴靖说这样的话，李振平脸上的笑容不但不会消失，还会不减反增。 “偷了你们什么？” 李振平做了个出乎意料的举动，他不再面相高耀，仿佛和高耀说话晦气，转而面对吴靖。 吴靖只得道：“没那么严重，不算偷……算是借，从我这儿借的，但是东西是高耀的，高耀向钱镓平要，他不同意，大概就这么个事。” “嗯，明白了……所以，到底借了你们什么？”李振平又强调了一遍。 “一件道具，很重要的道具，剧组马上要用了。”吴靖放低姿态道：“所以不得已，才找到这儿来。李所长还请见谅。” “哦，一件道具啊，我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小张，给钱镓平打电话，问他是不是借了别人的东西，是的话赶紧还回来。” 李振平做了个请的手势，道：“我们去里面坐着等。” “不耽搁您的时间？”吴靖道。 “哪里的话，就算耽搁了一点，也不碍事。难得有大明星来我们科研所，也好帮我们对外宣传，树立良好形象嘛。” 李振平用玩笑的话，把他的诉求说了出来。 一般听不出话里有话的人，多半反应不过来。 还好，吴靖听懂了，他立刻道：“那我们就不坐了，四处参观参观。” 这一参观，就会有人拍照。 有了照片，要做宣传还不容易？ 用三言两语，在无形中达成了交易。 我帮你找人，你帮我宣传。 各得其所，各取所需。 高耀就没跟着了，他跟着小张，也就是李振平的秘书，好第一时间知道结果。 小张很快打通电话，“平哥你在哪儿呢？你借人家东西不还，人家找单位来要了，李所长让你还人家。” “你跟他们说，暂时还不了，我现在去大西北了。” “什么，你去大西北了？” 小张难以置信道：“您是收到什么文件了吗？没听说要派人去大西北啊？” 大西北？ 什么地方？ 高耀听得一头雾水。 不过看小张惊讶的表情，那地方似乎不得了。 “我主动去的，有重大发现。你跟领导说一声，就这样。” 电话挂断了，小张还是一脸懵逼状态。 高耀便问他大西北是什么地方。 “就是一个地方。” “到底什么地方？” “就是大西北。大西南，大东北，大西北的大西北，明白了吗？” 高耀人傻了，感情钱镓平正赶往几千公里外的大西北，没有回科研所。 “行，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你可以告诉我，大西北是干嘛的？” “那里有科研所，卫星照不到，明白了吗？” “……” 歇逼。 彻底歇逼。 钱镓平果然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会带着干扰枪直奔大西北。 一点不给高耀机会，这特么是个老六。 大西北那地方，可是我国第一颗超级武器爆炸的地方。 那边的科研所，还能研究什么？ 当然是超级武器了。 有各种先进的仪器、设备，搞不好真能研究出干扰枪的真假。 任务还没完成，就这样上交给国家了？ “那我能去大西北吗？”高耀问道。 “可以去，但是能不能找到，找到了能不能进去，那就看你的本事了。”小张笑着道。 现在肯定找不到，未来不好说。 天网建立好之后，高耀想要查哪里，只要下个命令就可以了。 高耀一下子泄气了，状态萎靡。 等吴靖和谢南等人参观回来，见到高耀无精打采的。 吴靖就问他道：“你气色怎么那么差？是钱镓平还没回来？” 高耀不想说话，随意地点了点头。 而小张也把情况向李振平汇报了。 李振平道：“那就没办法了，人去了大西北，一时半会儿肯定回不来的，要不你们下次再来找他？” “大西北是什么地方？”吴靖问道。 “好地方。”李振平微笑道，没有解释：“那几位在这儿吃了饭再走？尝尝我们食堂的饭菜，味道不比外面的大酒店差。” “吴哥，嫂子，你们吃，我就先回去了。” 不是为了等他俩，高耀早就走了。 看得出来，高耀状态不对。 加上吴靖心里有愧，自然没有留下来吃饭。 上了车，吴靖问高耀道：“大西北是什么地方？” “想去吗？” “想啊，我想去帮你把干扰枪要回来。” “好，那你去……” “那你说呀，那是什么地方？” “上网查。” 吴靖一赌气，真就自己查了。 查完之后，他和高耀一样emo了。 这下，轮到谢南好奇了：“什么地方嘛，都不肯说，搞得那么神秘。” 吴靖一言不发，把搜到的结果给她看。 看完之后，谢南是第三个emo的。 三个人都不说话，车内安静得可怕。 吓得司机时刻准备着踩刹车，以防有人跳车…… 第27章 共度良宵 在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回的剧组。 三组组员拿着高耀提供的图纸，已经在批量生产无人机干扰枪。 比高耀制作时快得多，因为这一批总共三十把，全部是道具。 不需要制作核心电子元件，弹夹也是个摆设。 三十把轮着使用，完全可以满足拍摄需求。 制作太多，经费承受不住。 不说高耀制作的那把真家伙，单单这些假的道具，一把也要上万。 “天网，制作一把无人机干扰枪。” 高耀打算重新做一把真的出来，把任务完成了。 钱镓平把那把带去大西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拿得回来。 说不定，根本拿不回来。 甚至高耀在想，等真拿回来时，他是不是得去大西北了。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高耀纠结是承认好呢，还是装作不知道。 不论什么情况，往后的日子，都得小心翼翼了。 经过这次教训，高耀不会再那么粗心大意，暴露任何真家伙。 当然，是除武器之外的科技产品。 一些高科技电子产品，是可以销售变现的。 “我在呢主人。启动数控机床……” 天网的学习能力很强，不但可以制作干扰枪主体。 里面的电子元件一样可以完成自动化制作，高耀真正实现了只动嘴不动手。 至于【能量弹夹】，就不需要重新制作。 当时制作完第一把干扰枪，高耀就没把核能弹夹上上面，只弄了个假的，使用的是普通的电池，所以才不会有任何杀伤力，只会干扰信号。 这次制作的速度，比之前手搓快太多。 不过一个多小时，枪体和电子元件全部制作完毕。 两把真家伙光材料就花去小二十万，好在费用全部由郭公子买单，高耀丝毫不慌。 娴熟地组装完毕，系统便出现提示： 【检测到无人机干扰枪制作完毕】 【任务完成度：100%】 【是否提交任务？】 “提交。” 这次高耀没任何犹豫。 【任务完成，获得奖励】 【任务奖励：超强思维运算辅助系统】 “卧槽！好东西！” 光看到奖励的名称，高耀就高兴得不得了。 现在的天网还在构建阶段，但是其智能化并不足。 说人工智能还很勉强，其思维距离人的思维差得太远。 有了【超强思维运算辅助系统】，则可以进一步加强天网的运算思维，令其变得更加智能化。 至于能智能到何种程度，得从结果看了。 系统没说，高耀猜不到。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会对天网进行优化。 使其不需要过度依赖硬件设备，也就是说目前的硬件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需要升级。 得到奖励之后，高耀就把无人机干扰枪的【能量弹夹】拆了。 其实只要【能量弹夹】不丢，问题就不大。 “对了系统，普通人有没有可能通过研究无人机干扰枪而制作出核能弹夹？” 【不能。】 系统给了肯定的回答。 这让高耀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可以放心接任务了。 下一个任务，高耀主动去拿的图纸。 【获得地面服设计图】 【任务触发：制作极寒防护服】 【任务道具：极寒防护服设计图】 【任务完成，会有相应奖励。任务完成度越高，奖励越丰富】 【任务完成度：0%】 这原本是吴杰的工作，但是他被高耀举荐参与耳机销售运营，加上他升职代理技术总监，原本属于他的活儿就得派发给下一级。 地面服的道具，吴杰制作了一段时间，虽然没有完成，但是有了感情，不愿意交给别人，自然而然落到高耀手里。 地面服说到底还是衣服，即便有了设计图，依然需要裁剪。 高耀估摸着要去学裁缝手艺。 至于布料，系统会提供制作的方法。 这种布料，防寒等级达到零下八十度。 目前最尖端的布料，防寒等级根本达不到这么高。 所以，高耀还得手搓。 …… 另一边，耳机正式开启网络售卖。 经过一系列宣传，以及吴靖发动态助攻。 ChatGPT同声传译耳机在极大的呼声中上市了。 自如作为一名电子数码产品测评UP主，在耳机刚上市的十分钟内，就在全网上传了耳机测评视频。 “当当当当……各位观众，看看这是什么？” 视频里，自如拿着未拆封的耳机在镜头前展示：“这是最近很火的同声传译耳机，不需要我多说了，看形状就知道了，非常特别的造型……那么，我们直接开测……” 测试的内容，和之前给杨续、郭凡、吴靖等人展示时是一样的。 一个人戴上，另一个人说外语。 这些过程很简单，只是让观众没忍住的，是自如在视频里强调这玩意儿非常难抢，抢到之后又花了半个多小时体验等等。 而体验的感受，又全都是好评。 这让观众没看懂，到底是黑还是夸。 “不是，刚开启售卖十分钟，你丫的就把测评视频发出来了，还说是你抢的，你从哪儿抢的你告诉我？” “哈哈哈，这UP真的搞，品牌方花钱请你黑它是吗？” “请问哪里有下单十分钟，体验半小时的产品啊？” “UP是怎么做到刚下单，就体验半小时的？” “本来我心动了，现在看来全是营销，等第一批冤大头的反馈。” “哈哈，我在某海鲜已经看到二手的了。” “尼玛，二手都有了，搞笑呢？” “谁买谁上当！” …… 这则测评视频发出来没多久，成功上了热搜。 结果自不必说，群嘲袭来。 销量上没上去不知道，反正话题肯定是拉满了。 这一下反倒把所有经销商愁坏了。 电话甚至打到郭凡这里来。 “不是，唐静，这事儿不归我管，我也管不过来啊。怎么还打到我这里来了，我拍电影的，我是导演，你找别人好不？” 郭凡实在没忍住，这点小事也值得找他？ “郭导，我没办法呀，那个吴杰疯了，我劝不住他，你让我回来，我还是想干宣传……” 唐静一边呜咽着，一边说着来龙去脉。 郭凡听傻了，“还真特么疯了……你别着急，我找人治他。” 他要找的人，只有高耀。 耀光科技公司的CEO是吴杰，他是高耀任命的。 此时的高耀，还在学习裁衣服。 这是个技术活儿，不好学。 正头疼呢，就接到郭凡的电话。 郭凡平静地把事情转述一遍，“高组长麻烦你跟吴杰沟通一下怎么回事，至少得让经销商稳定军心。” “行，我跟吴杰谈谈。” 高耀刚刚挂断电话，就见吴杰手里提着东西，迈着霸王步来了。 这是吴杰消失好几天后首次出现。 高耀惊喜道：“你怎么来了？” 吴杰笑眯眯道：“跟你共度良宵啊。” “神经病啊，谁要跟你共度良宵？”高耀无比嫌弃。 跟吴杰共度，还不如找小五呢。 最起码小五是个女的。 “今晚零点有好事，你看我宵夜都买来了，跑不掉的。” “什么好事？” “你猜！” “小孩子呢，还猜！” 第28章 逆天销量 夜宵买了不少，光高耀和吴杰两个人吃不完。 高耀便让小五拿走部分，分给三组其他人。 “你搞什么，郭导打电话给我说你瞎搞，到底怎么回事？” “可别乱说，我没瞎搞。我作风可端正了，妥妥的正人君子，别污蔑良民啊。”吴杰不知道是不是在回避问题，总是回答不到点上。 “他说你买黑稿，自己黑自己，把经销商、唐静等人吓到了。” 高耀盯着他，严肃道：“说，到底怎么想的？” 虽然说高耀对公司的事兴趣不大，不乐意管理，但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吴杰瞎来，总归是高耀成立的第一家公司，不能才经营几天就倒闭了。 以后说出去，脸上也无光啊。 吴杰始终坚持他的想法，根本不作解释。 他道：“别问，问就是不知道，等结果。” “什么结果？” “吃宵夜的时候，结果就出来了。”吴杰笑道：“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要与你共度良宵，可把你美的。” “你能不能别恶心老子！” 见到吴杰还能开玩笑，有这个状态，说明吴杰的心态没问题。 而且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急于一时。 等结果出来，再视情况而定。 “这是做什么？”吴杰指着电脑屏幕，上面一大串一大串代码。 “做一个辅助系统，完善天网的功能。” …… 两人闲聊着，时间快到零点。 宵夜吃得差不多了，吴杰说的结果还没等到。 “到底什么时候出？我准备回去睡觉，不想跟你熬夜。”高耀等得没了耐心，漫无目的的等待最煎熬。 “快了，别着急，你那么年轻，怎么好意思睡觉？”吴杰总有歪理由。 听到这话，高耀的手掌硬了，恨不得给他一个大逼兜。 奈何高耀今天写代码，过度用脑，相当疲惫。 连拌嘴都懒得和他拌，任由他哔哔，安静等他所谓的结果出来。 时间一到零点，吴杰的手机便想了起来。 “来了。” 吴杰拿出手机，高耀凑了过来。 是一份销量报表。 “现在可以说了？你要再卖关子，今天晚上有你没我，这个厂房我俩横竖只能站着出去一个。” 高耀放出狠话，吴杰总算老实了。 吴杰道：“零点出今天的销量结果……我的诉求只有一点，别管我怎么做，好做法坏做法，只要能卖出产品，为公司挣钱，我认为不必大惊小怪，义父您觉得呢？” “义父觉得很对。” 高耀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两人若不是脾气相近，也玩不到一块儿去。 吴杰的理论，就是黑猫白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 高耀则是只要能给公司挣到钱，钱能进他的口袋，谁在意过程。 于是，两人轻轻松松看结果。 “五十万。”吴杰很简单的说出了一个数字。 “销量？”高耀不懂。 “对，销量，日销。” “哦，那还不错……纳尼？日销五十万？” 高耀惊呆，他没想到日销会这么高。 目前最火的水果手机，日销最高也才四十多万。 这还是经过几年积攒下来的口碑，有朝一日爆发才得来的最高日销。 而ChatGPT同声传译耳机可没时间积攒口碑，就连请代言也是高耀这样的没有任何名气，空有颜值的人，再加上吴靖的广告。 居然有这样的销量，简直不可思议。 与高耀相反，吴杰反倒淡定许多。 似乎这个结果，在吴杰的预期之内。 高耀在旁边，一偏头，刚好看到吴杰的侧脸。 吴杰的眼神十分坚定，明亮，从没有那一次像现在表现得那么聪慧。 以前一起读大学，后面在一起共事，也从未出现过的。 想必吴杰找到了他人生目标和方向。 这就让高耀很欣慰，逆子总算有点出息了。 “嘿嘿，我整的那些只是营销的一种手段。现在不是流行一句话吗？黑红也是红。况且那么多人不看好我们的耳机，那不顺着他们的意来波自黑，你也看到了，效果不错。” 吴杰洋洋得意，仿佛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 该说不说，这仗打得的确漂亮，就看能不能继续保持。 “你真是个鬼才，公司交给你我放心了。不过，你有什么想法，还是要跟人商量着来，至少要让别人心里有底，差点吓哭人家女孩子，知道吗？” 高耀嘴里的女孩子，指的是唐静。 唐静做事大胆，但是没吴杰激进，所以与雷厉风行、大开大合的吴杰共事，心脏承受不住。 “切！女人就知道哭哭啼啼，我最讨厌女人了。” 也不知道吴杰抽的什么风，说到女人竟然生气了。 没办法，只能高耀把结果告诉郭凡，然后由郭凡转述。 “噢，日销五十万啊……这成绩，好像也不怎样。” “是销量，不是销售额。”高耀纠正道。 “哦哦哦，不好意思会错意了，那还不错。单价呢？” “三千。” “多少？” 一亿五千万的销售额出来，不光郭凡炸了。 披露到网上，网友跟着炸锅。 本来就有很多人不看好ChatGPT同声传译耳机，认为是在炒作概念。 这个销售额和销量出来，直接打脸那些不看好的人。 网友难受的样子难以看到，但是道具组的组员们可是实打实的戴上痛苦面具。 因为之前是郭凡非要搞耳机项目，并且直接在道具厂房里面出钱投资。 当时高耀想着有钱大家一起挣，结果没人看好。 除了郭凡出的一百万，就只有小五贡献了一万。 当组员们在网上看到新闻报道，一个个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断有人把新闻转发到工作群里。 “这款销量五十万的耳机，就是之前集资的那个？” “我是不是错过了一个亿？” “你们谁投资了这个项目？” …… 他们发的是一条新闻，而问题千奇百怪，并且都在懊悔。 随着等看过新闻的道具组组员越来越多，群里越发活跃起来： “没错，就是那个项目，我当时想投资两万来的。” “这错过的岂止一个亿啊，我草了，为什么我没投资啊？” “啊啊啊——当时高组长还问来着，可惜我犹豫了，我不应该犹豫的！” “高组长，您看我还有机会吗？” “高组长——不，爹！能带儿子发财吗？” “你们没一个投资的？” “小五，就小五一个人，她投了一万。” “卧槽！瞬间成富婆！” 后悔的人很多，可惜晚了。 当高耀询问还有谁投资，却没人理会他，不看好他的时候。 就注定与财富无缘。 高耀不是没给过机会，可没人要。 怪谁？ 第29章 昨天爱答不理，现在高攀不起 第二天一早，副导演王全神色急切地冲进道具厂房。 彼时杨续正坐在老板椅上刷手机。 “杨老板，群里看了吗？” 王全唉声叹气，但杨续好似没多大反应，依旧低着头，眼睛就没打算离开手机屏幕。 “看了。”杨续随口回了两个字，多的不愿意说。 “什么感想？”王全问道。 “你说呢？” 这时，杨续终于抬起头来。 “卧槽！杨老板你鼻子眼睛嘴巴怎么挤到一块儿去了？” 王全被杨续的表情吓了一跳，他生平第一次见到五官可以扭曲在一起的。 这有个王全不知道的专有名词，叫痛苦面具。 “悔呀王导！” 杨续哭丧起来：“一天就卖了一点五亿，这多恐怖的销售量啊。我当初要知道这款耳机那么受欢迎，说什么也要跟上郭导的步伐……哎！” 可惜没跟上，杨续懊悔地猛拍大腿。 啪啪直响，一下比一下更重。 王全实在忍不住道：“杨老板，能不能拍你自己的？” 杨续尴尬地收回手，轻轻拍着自个儿的大腿，继续痛苦面具。 “我本来想跟来着，但是在当时，这种行为堪比赌博。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最痛恨的就是赌博了，犹豫再三才没有跟。再给我重来一次机会，我肯定会以娱乐的心态玩玩儿，绝对不上头。” 王全说完没见脸红，杨续懒得吐槽他。 不就想再要一次机会嘛，非得把自己说得品德高尚。 还想站着把钱挣了，哪有那么好的事。 “王导，机会有啊，你去厂房里和高组长说就是了。”杨续直接了当道。 “我要跟高组长关系好的话，还用得着来找杨老板，借杨老板的面子吗？”王全这话说得很漂亮了，无形中把杨续往上捧了一捧。 正常人听了，心里面绝对美滋滋。 然后一激动，就答应下来。 可杨续是个人精，他不急不忙道：“王导您要知道，无论我的面子多大，都不及您。我虽然是他的老板，但是你是导演啊……整个剧组谁最大？当然是导演啦！所以还得请王导跟高组长说一说。” 王全没想到遇到对手了，只不过遇到的不是时候。 但凡换个时间点，王全肯定要和杨续掰头一番。 “杨老板您就别谦虚，您是给高组长发工资的人，能不给您面子？” 王全急了，推着杨续走：“赶紧的，晚了洗碗水都没得喝。” 路上，杨续给他出主意道：“王导这样，我们过去先不提入股的事。先拉关系，建立起感情，之后才好打感情牌嘛，要直接说的话，以高组长的性格肯定要嘲讽我们。” “对对对，我就说先来找杨老板没错，就按你说的办。” 然后，两人合计着，怎样说话才好和高耀拉近关系。 准备了好多说辞，一直到三组车间外面，两人还在对词儿。 直到两人认为准备得差不多，可以一举把高耀拿下时，才一起走进车间里。 “高组长，看看谁来了？”杨续进门就开始打招呼。 “高组长。”王全紧随其后。 这都是两人商量好的，打招呼要一先一后，重点突出王全。 毕竟王全是副导演，他的面子谁敢不给？ “两位也是来入股的？”高耀一句话，直接把两人弄哑火了。 后面准备好的话，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说。 他俩压根没料到，高耀预判了一切。 这也罢了，关键是一句话点出他俩的来意，就非常的尴尬。 国人有个习惯，求人不会直接说，喜欢绕弯子。 本质还是想给自己留点面子。 但高耀不想让他们体面。 尤其是杨续，他竟然还有脸想重新入股？ 王全率先反应过来，尴尬地笑道：“难道前面也有人来找高组长，想要入股？” 高耀道：“是有人想入股，但是他们没来。” 杨续哦了一声，问道：“那是为什么呢？” “要脸。” “……” 两人脸色难看，表情尴尬。 “群里消息我看到了，好多人都在懊悔那天没有入股。但是他们没有一个来找我的，你俩是唯二来的，比他们更有勇气，我挺佩服的。” 高耀后面这段话，让神色黯然的两人的眼中瞬间有了光。 王全故作谦虚道：“勇气谈不上，您太夸我们了。谁有钱不想挣，是？缺的只是个机会，有的人会把握，而有的人始终把握不住。” “那您把握住了吗？王导？” 高耀一句反问，把王全问住了，半天说不上话来。 杨续见状，觉得不行，该他上了。 他正要开口，立刻被高耀打断施法。 “敝公司股权架构趋于稳定，暂时不需要资金支持，二位实在想入股，只能等下次了。如果下次有好的项目需要资金，我一定先找二位。” 高耀用极具官方的答复，来打发他俩。 在这种情境下，官方标准答复还具有极强讽刺意味。 两人顿时红了脸。 王全还能沉住气，身为导演什么场面没见过？ 杨续就气得七窍生烟了，高耀现在是当着外人的面驳他的面子，可比单独两人时驳他面子要狠得多。 可即便是这样，他俩还得强颜欢笑，这才是最气的。 因为高耀的回答虽然官方，可是没有任何问题，没有任何把柄。 他俩要是当场闹起来，反而更丢脸。 加上还有其他组员在看着，两人忍气吞声，灰溜溜地走了。 此事很快在没有杨续、王全、高耀等主创人员的群里传开了。 “知道吗，杨续和王全去找高耀想入股，被高耀骂了个狗血淋头。” “那不活该嘛，当初要入股没人愿意，现在见挣钱了来入股，挨骂都算好的了。” “我去！高组长牛掰啊！连杨老板和王导都吃瘪了，我本来还想去试试呢。” “别试了，他俩的面子都不给，我们又算老几？” “算了算了，不是我们的财，羡慕羡慕得了。” “机会给我们了，自己没把握住，怪不到别人。” “老老实实做道具。” …… 其实高耀并不知道，后续会不会有其他人来找自己重新入股。 所以为了避免麻烦，就拿杨续和王全杀鸡儆猴。 没成想效果不错，成功吓退不少人。 以后高耀就清净了，不会有人来打扰他。 他现在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当初爱答不理，现在高攀不起。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ChatGPT同声传译耳机的功能得到大众认可，销量持续稳定在日销四十五万左右。 口碑越来越好，广告越来越多。 高耀出现在大众视野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第30章 我们跟高耀不是一路人 “他还代言了这款耳机？” 钱镓平人在大西北科研基地，却没有与外界失去联络。 这里虽然卫星搜索不到，可是依旧是有网络存在。 但是会多一道墙，进行信息筛选。 无论是外界的新闻还是信息，都要过这道墙。 检查没问题了，才会放进来、放出去。 只是中间会造成收发延迟，导致信息获取与交流不丝滑。 不过，作为国家重要的科研人员，对这种事早就习以为常。 此外，就与正常上网无异。 “他不像个明星，可为什么这款耳机产品会找他代言？难道仅仅只是因为长得帅吗？” 钱镓平实在不能理解，高耀那么臭的脾气，是怎么获得ChatGPT同声传译耳机的代言资格的。 除了脾气之外，行事作风方面，跟明星一点不沾边。 高耀太随意了，一点不注意形象。 这与明星恰恰相反，除了非常私密的场合，明星都是非常注重形象的。 钱镓平太聪明了，很快就通过无人机干扰枪联想到，这款耳机很有可能出自高耀之手。 于是，他搜索耳机出品公司。 搜出耀光科技，再查实际控股人是高耀。 只在两三分钟内，钱镓平就搞明白了许多网友无法理解的事。 网友不能理解，这款耳机为什么会找高耀来代言。 因为高耀只有长相没有名气，换个流量明星耳机肯定会卖爆。 当然，现在网友已经被打脸了，耳机已经卖爆，成为现象级产品。 此外，在网络上，就再也搜索不到关于高耀的任何一点信息。 可对于钱镓平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把已知的高耀的信息罗列出来，制成一张表。 带着这张表，敲开了科研基地主任陈有余的办公室门。 “小钱来了，坐，我给你倒茶。” “不用了陈主任，我来是想向你推荐一个人。” “谁？” 大腹便便的陈有余坐在位置上，压根没想动，完全是嘴巴上客气。 “他叫高耀，这是他的资料，您先看看。”钱镓平把刚打印好的信息表递过去。 陈有余接了，但是一眼没看，放在旁边桌子上：“我就不看了……你说的这个高耀，是我们体制内的人吗？” “不是，但是……” “不必但是了，不是体制内的人，就不用推荐了。跟我们都不是一路人，推荐过来也不是一条心。小钱啊，还得是我呀，要是换了上级领导，你指定挨批评，以后可别做这种糊涂事。” 陈有余苦口婆心道：“你呢，好好研究那把干扰枪，最好出成果，对你以后的仕途有很大帮助，明白吗？” “陈主任，我……我明白了。” 钱镓平本来想再争取一下的。 但是想到陈有余就不是搞研究的性格，无论再怎么争取也没用，他只关心仕途。 可陈有余毕竟是他的直属领导，带了他很长时间，手把手教会了他许多。出于尊重，钱镓平也不与之争论。 从陈有余办公室出来，钱镓平想了想，决定还是把无人机干扰枪研究出个一二三四来。 有了成果，说服力才会更大。 虽然钱镓平不远千里带着无人机干扰枪而来，但是并没有引起其他同事的兴趣。 他们要么有自己的研究要做，要么心思早就不在这上面。 如果不是东山的科研所专业研究设备太少，钱镓平也不想跑这么老远。 钱镓平回到研究室，助手已经把无人机干扰枪拆解，正在按模块分析，尝试测试出干扰枪运行的原理。 钱镓平把高耀的信息表收好，这张表上关于高耀的信息不多，但是钱镓平相信，随着无人机干扰枪一步步被研究出来，这张表终究会被填满。 随后，他投入到研究当中。 …… 阿嚏—— 高耀狠狠打了个喷嚏。 “谁又在念叨我了？” 高耀揉了揉鼻子，他的手指上黑漆漆的，全是胶水干了之后裹上了污渍，特别的脏。 地面服需要粘合，他尝试用胶水，效果并不理想。 于是回归原始，用针线缝合，他现在正在踩缝纫机。 这时，杨续像个幽灵一样，出现在旁边。 他最近来得特别勤，有事没事找高耀聊天。 高耀总是不冷不淡，保持着相当适当的距离。 “奥哟，高组长刑啊，缝纫机踩上了，是为了进去之前先练习一下吗？”杨续笑嘻嘻地开着玩笑。 “杨老板整天很闲啊，又有空过来监工，你就不能自己做点道具吗？”高耀叹了口道，只差把‘不欢迎’几个字写在脑门上。 主要这货太能聊了，而且都是尬聊，这谁受得了？ “今天之后就不闲了，我也得和你们一起赶工了。” 杨续道：“过几天要进行开机仪式，郭导希望你跟我参加。” 就知道他一来，准没好事。 “不是还有代理技术总监吗，你叫他去啊。” 高耀实力坑队友，代理技术总监指的是吴杰。 “他不是被你拉到你的公司去做CEO了吗？我还没追究他的法律责任呢，最好不要再提他。” 杨续暗示了一下，高耀懂了，立刻道：“那我跟你一起去，把吴杰的合同解除了。” 杨续却没马上答应，反问道：“是你的决定还是吴杰的决定，他舍得离开工作室？” 高耀微微一笑，道：“杨老板以为，在你的工作室做代理技术总监有前途呢，还是在我的公司做CEO更有前途？” 杨续吃瘪，一时竟回答不上来。 最后只能嘴硬道：“吴杰跟着我这些年，我从来没亏待过他，你让他选，他肯定选我。” “确定？要不再打个赌？” “……” 杨续不耐道：“你到底去不去？到时候大刘也会来。” 赌是不会赌的，这辈子杨续都不会再赌了。 嗯，不跟高耀赌。 “大刘？真的假的？” 这位才是重量级，文坛巨匠啊。 明星遍地走，可大刘这样的文人放眼全国，可没几个。 见到他，比见到明星更让高耀激动。 “去了你就知道了。” 杨续临走，又叮嘱道：“你搞一身像样的衣服，别穿得像个乞丐一样，丢我们道具组的脸。” 高耀穿着蓝色短袖，胸前有件围裙，黑色的。 原来是米白色的…… 第31章 那年十八，站如喽啰 过了两天，大刘终于来了。 由于不是突然而来，消息提前几天在剧组传开。 所以有了充足准备，剧组为他在摄影棚中间拉了一条横幅，欢迎大刘莅临剧组指导一类的标语。 大刘年纪大，资历老，又是文坛少有的火出国外，得到国际认可的作家之一。 不但整个剧组来迎接，就连吴靖也老老实实站在郭凡身边，一点架子都不敢摆。 文人和明星可不一样，在我国，文人的地位天然要高上一筹。 但是，只限于出名的，有畅销作品的。 没名气的，狗都不如。 大刘下车，所有人迎上去。 他先与郭凡握手寒暄，像两个老朋友一样聊了起来。 《流浪地球》要拍成电影，肯定绕不开大刘，因为小说、剧本都是大刘写的。 筹拍阶段，郭凡与大刘交流了很长一段时间，一来二去成了朋友。 王全、吴靖、杨续等人，大刘几乎都见过。 不是非常熟悉，但是也有印象。 都不需要郭凡一一介绍，大刘主动与他们打招呼。 在这些人中，高耀混迹其中。 他听了杨续的建议，今天穿得很体面——把围裙脱了，衣服还是原来的衣服，裤子还是原来的裤子，一点没有变。 这让他站在全是西装革履的人群中间，显得格格不入。 倒是与周围的群演、剧组工作人员相得益彰。 于是，很自然地被大刘掠过了。 虽然高耀站在这一群大佬中间，格外显得突兀，但是也容易被认为是误入其中的工作人员。 加上郭凡、吴靖等人的注意力始终在大刘身上，一直在与大刘说话，不让冷场，就没注意到被掠过的高耀。 这让高耀站在其中，如喽啰一般。 可是，这能怪到大刘身上吗？ 根本怪不到，要怪只能怪郭凡他们安排不周。 由于还有记者拍照，高耀想了想，干脆退出去好了。 他这一身装扮，混迹在一群大佬中间，容易破坏画面和谐。 等他退出来，杨续反倒是注意到了他。 “高组长你的衣服呢？”杨续一看高耀，就知道他肯定是直接从道具厂房过来的，不像他们，还在宿舍精心打整一番才出来，人看着自然格外精神。 “怎么，我是皇帝的新装，你看不见吗？”高耀张开双手，晃了晃腰肢。 “不是这个，我是说让你购置新衣服，你没买吗？” “穿这身见不得人？” 高耀每天都在制作道具，哪里有时间出去买衣服。 至于网购，买来要是不合身，还不如不买。 “行，你开心就好。我们赶紧进去，大刘等会儿要参观道具，你负责为其介绍。” 杨续拉着高耀就往里面走，生怕他丢了。 所以杨续能注意到高耀退出来，也是基于等会儿需要高耀介绍道具。 科幻电影道具是重中之重，大刘来这儿肯定重点参观道具。 进去的路上，大刘好奇地问道：“最近新上市一款耳机，跟咱们的电影有关？” “是的，是电影的周边产品。我们借此宣传造势，效果还不错。”郭凡答道。 “谁做的？这也太厉害了，居然可以同声传译，我在小说里面都不敢这样写，真的太有想象力了。”大刘赞不绝口。 郭凡也早有准备，让助理拿来一副耳机：“您看的就是这款？” “对对对，就是这个……哎呀，实物摸起来感觉真不错，我可以试一试吗？”大刘来了兴致。 “这样，刘哥，我让他跟你试，怎么样？” 郭凡停下来，回头在人群中找到高耀，并招了招手：“高组长，你过来一下。” 大刘跟着看过去，吃惊道：“哎，他刚才不是跟你们站在一起吗？” 郭凡立刻领会了他话里的意思：“不好意思刘哥，刚才我们忘了介绍……这年轻人啊，就是你手里拿的耳机的创造者，等会儿要参观的一些道具，也是出自他之手。” “我就说他怎么会跟你们站在一起，而且气质各方面看着就不一样。” “哈哈，您难道没认出来，他就是耳机的代言人？” “哎，你这样一说，我更有印象了，越看越像……我记得那代言人好像叫高耀，是？我只看了一眼，记得不准可不要介意啊。” 大刘惊人的记忆力震撼到了所有人。 居然只看了一眼，就把名字记住了。 这是什么神仙记忆力？ 这个时候，那些跟拍的记者，还有纪录片摄像们，终于把摄像头都对准了高耀。 其他人的目光，也从大刘的身上，落到高耀的身上。 从喽啰到站在聚光灯下，不过是短短几分钟的事情。 这让杨续反而不适应，稍稍站旁边了些。 让高耀一个人站在中心，与迎面而来的大刘打招呼。 “小伙子不好意思啊，刚才没跟你打招呼，忽略了你，可千万别介意啊。” 大刘没什么弯弯绕绕，做错了当场认，而且当着所有人的面，当着镜头，一点不做作，相当真实。 高耀则十分不好意思，他还以为没他什么事了，过会儿介绍完道具直接撤。 没想到忽然成了众人的焦点，把他团团围住了。 “没有没有，您言重了。我是您的粉丝，能跟您合个影吗？” 高耀也想不到化解尴尬的办法，干脆直接转移话题。 “你们戴上这个，来一段对话，他们会拍的，不用担心。”郭凡让人新拿了一副耳机交给高耀。 高耀和大刘戴着耳机开始对话：“I have a d eam……” 似曾相识的画面，让吴靖和郭凡等人都笑了起来。 这个笑点，只有吴靖和郭凡等剧组的人才会明白。当然，以后可能要包括大刘了。 就连大刘的反应，也跟吴靖和郭凡他们当初是一样的，非常惊讶。 “真是高科技啊，我的耳朵里面有两种语言，互为翻译，一字不差……太厉害了这个。” 大刘本身的英语水平很高，这是公认的。 他获奖时的演讲，可是全程英文。 他说一字不差，那就是一字不差，无可辩驳。 掌声在这时响了起来，是给同声传译耳机的，更是给高耀的。 “刚才那幕拍下来了吗？” 吴杰混迹在记者群中，他要拍摄一些画面，作为产品宣传来用。 摄影把摄像机里刚刚拍摄到的照片调出来，吴杰看了之后惊为天人： “卧槽！小子你行啊，世界名画都让你拍出来了！” 第32章 爸爸的爸爸叫什么 这是一张近距离的仰视视角的照片。 照片里面，高耀和大刘分列左右，各自头上戴着一副ChatGPT同声传译耳机，两人的脸上都带着微笑，包括一些肢体语言。 动作自然，画面清晰，颜色有质感。 吴杰第一眼就喜欢上这张照片，拿来做新闻头版，挂在公司照片墙上，都是非常不错的选择。 主要目的，还是借两人同框，利用大刘的影响力扩大宣传。 高耀形象气质都不错，妥妥的大帅哥一枚。 但是在大刘面前，依然像个喽啰。 可吴杰心中就是有预感，这必将成为一幅世界名画。 事实上，多年以后。 当高耀成为举世瞩目的【道具之父】，反而是大刘拿着这张两人唯一同框的照片，逢人便骄傲地拿出来展示。 或者跟人吹牛，他与高耀同框过但是对方不信，而拿出来打对方的脸。 许多作家别看年纪大，外表严肃。 其实内心和小孩子差不多，绝大多数都是老顽童。 面对镜头采访的时候，说话特别有意思，跟说相声似的。 体验完同声传译耳机，在郭凡的带领下，继续往里走。 吴靖倒是全程陪同着，就跟在大刘的身边。 但是吴靖不怎么说话，不去抢镜头，让人把重心都放在大刘身上。 主要参观的地方，当然是道具厂房。 整部电影最重要最核心部分，不是明星，而是道具。 这是郭凡一而再再而三强调的，要不然不会划那么大一块地方，专门做成厂房给道具组用。 进入道具厂房，入眼的便是琳琅满目的车间与智能数控机床。 车间里面，周围墙上是一排排木架子，上面陈列着各种各样的道具零件。 “这些零件只是一部分，其他的我们都在库房放着，并且都标了号，分类存放，便于取用……” 高耀和大刘等人散步似的往里走，边走边看，高耀同时也在讲解。 他并不是很喜欢参与这种接待活动，杨续非要给到他，那高耀也只能接过，并且表现得还不赖。 毕竟都是一些基本的简绍，只要实事求是的说就可以了，不需要遮遮掩掩。 一个说得痛快，一个听得舒心。 整个过程都非常愉快、和谐，一点不像所谓领导来视察那样气氛紧张。 然而，逛着逛着，大刘发现高耀绕着第三组车间走。 大刘心中就有数了，在准备向第五车间去时，他主动停了下来，其他人也跟着停下。 “高组长，我听杨续说你是三组组长，那个第三车间就是你们组的车间？怎么略过了呢？” “我们车间没什么好逛的，又脏又乱又差，其他车间多干净。” “哎，我这人啊，还就喜欢往脏的地方去，走走走，我们过去看看……高组长是不想让我们看最新的道具？” “您多虑了，不存在的……既然想去，那就去。” 高耀说的实话，三组很乱，不便参观。 最重要的，是无人机干扰枪、地面服都在第三车间里。 干扰枪可以随便看，可地面服还没制作完成，他并不想向大家展示。 到了第三车间，郭凡罕见地叫所有人停下来。 “不好意思啊各位，这里面地方太小了，不方便进去，各位媒体朋友就留在外面，拍纪录片的摄像进去就可以了，其他人请止步。” 什么地方太小，郭凡纯粹在找借口。 因为他知道，相比其他车间，第三车间才是道具组最重要的地方。 里面道具众多，而且还都是非常重要的，会在电影镜头前出现次数很多的道具，不宜过早地暴露在网络上。 虽然也可以起到宣传作用，但是同样的会让观众失去新鲜感，届时会影响观影体验。 有一个ChatGPT同声传译耳机面向普罗大众，起到宣传的作用就足够了，贪多嚼不烂。 媒体等人自然怨声载道，奈何这里是郭凡说了算。 进入第三车间，人少之后，氛围明显轻松不少。 “还不错嘛，哪有你说的又脏又乱，车间里面这属于正常现象。” 大刘粗略扫了一眼，直接戳穿高耀刚才是在找借口，“好了，别藏着掖着了，媒体都不在，也没什么外人，都是自己人，快把道具拿出来。” 郭凡略感尴尬，他没想到他的一点小心思，被大刘看得透透的。 大刘跟着解释道：“我们写小说的最擅长察言观色，通过脸色去揣摩人物内心的活动，这是职业习惯，你们可别因此觉得跟我在一起压力巨大啊，哈哈哈……” 众人跟着笑起来，气氛十分融洽。 不多时，吴杰和小五就拿着道具出来了。 吴杰拿着无人机干扰枪，十分帅气的出场。 小五手里捧着衣物，叠得好好的，但是看其形状很明显还没完工。 “这傻姑娘怎么把地面服拿来了……” 高耀头疼地抚摸额头，刚忘了叮嘱小五，只需要拿干扰枪就行了，结果把未完成的地面服给拿出来，这不是惹人笑话嘛。 再让她拿回去不太好，反而放在这儿不容易引起重视，毕竟一堆破布料，只裁剪了衣服的雏形出来。 果不其然，大刘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干扰枪吸引。 “这是什么道具，我怎么没印象了？” 大刘十分尴尬，他自己写的小说，竟然不记得里面有这样的道具了。 主要还是因为小说里的道具抽象，与做出来的真正道具难以对上。 “无人机干扰枪。”吴靖难得地开口道。 他看到干扰枪，心情激动不已。 要不是大刘在，吴靖就上手了，他一直没把玩够。 “给我试试……哇，这么重！” 大刘尝试了两次，才举起来仔细欣赏。 “嗯，不错，科技感很强啊。道具工作者是真厉害，能根据文字把道具具象化出来，而我们写小说的只能靠想象，写出来都是一笔带过。这个真不错……” 大刘从枪口一路看下来，最后目光自然落到了扳机上。 他自然地把食指放在扳机上，自然地扣了下去。 滋啦！ “爸爸的爸爸叫什么？” “爸爸的爸爸叫爷爷……” 突如其来的童声说唱，所有人都麻了…… 第33章 岂止前途无量，简直一片光明 大刘举着干扰枪，全身僵硬，眼神呆滞。 他哪能料到扣动扳机，会是出来童声说唱呀。 “什、什么意思？”大刘傻傻地问道。 “特色，特色，我们高组长做道具，有他的特色。” 郭凡反应神速，立刻找了个理由。 没成想，大刘接得也很到位：“是特别的色……” 高耀：“……” 其他人：“……” 所有人沉默半秒，终究没有绷住，全都捧腹大笑。 这些人中，除了郭凡和王全两位导演与大刘接触较多，其他人绝大多数都是第一次与大刘打交道，哪能料到这个老头子一点文人的架子也没有。 不但没有端架子，甚至非常接地气，幽默感十足。 玩笑之后，大刘又正经起来：“配这音乐有点意思，但是呢可不能在拍戏的时候出现，那就破坏画面和谐，与电影不搭了。” “整改，必须整改。”郭凡拍着胸脯道：”老刘哥放心，这种低级错误绝对不会犯的，我们继续参观……” 大刘就把干扰枪顺势交给郭凡，而郭凡呢就递给吴靖，然而后者竟然没有接。 “你不是很喜欢枪么，怎么又不玩了？”郭凡纳闷地问道。 “不玩了，那配乐太幼稚了。”吴靖后退一步，把旁边的高耀让出来，郭凡顺势递给高耀。 高耀接过来，又扔给吴杰：“杰哥，拿去放着。” 吴杰也没把玩的心思，立刻拿去放好了。 此时的干扰枪，看似受到冷落，不被欢迎。 但这才是高耀真正想要的，他给干扰枪配上童声说唱，就是为了打消其他人的好奇心，免得一个劲儿地抱着干扰枪搁那里研究，搞不好研究出什么东西来。 高耀的目的达到了，成年人不会把玩这种道具，因为童声说唱的关系，潜意识里会认为这是小孩子玩的玩具。 即便他们真的很喜欢干扰枪的造型，但是听到童声说唱以后就不好意思继续把玩了。 像大刘玩了一阵，就快速交接出来。 无比喜爱干扰枪的吴靖，也没了兴致。 吴杰放干扰枪的时候，没有之前那样小心翼翼，而是随手一扔。 这下，高耀彻底放心下来，干扰枪的影响力告一段落，后续应该也不会像ChatGPT同声传译耳机那样引起一波又一波的关注。 至于钱镓平那边，反正系统说了，没人能研究系统出品的任何道具。 所以那把干扰枪，就当丢了，高耀不打算找钱镓平要回来，反正也要不回来。 可偏偏，越是笃定的事，越容易发生意外。 但那是后话，容后再禀。 只说当前，大刘、吴靖等人抛弃了一直受宠的无人机干扰枪，目光便锁定在了地面服上。 小五拿来的地面服，充其量是个半成品。 完全没有成型，也就看不出外观款式，自然没能引起大家的兴趣。 从第三车间出来，大刘突然道：“小郭啊，我累了，就逛到这儿。” 郭凡一听这哪行啊，纪录片还没拍够。 但是话又不能明说，便道：“后面还有五六个道具车间，要不我们吃完饭休息一会儿再逛？” 大刘却是个认死理儿的，“休息完也不逛了，逛完第三车间足够了。” 他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第三车间就能够代表整个道具组，那么再逛其他车间还有什么意义？不过是重复观看罢了。 “可是，我们的时间还很充裕，不着急的……”郭凡还想争取一下。 这时，大刘露出嫌弃的眼神：“剩下的时间我能做很多事啊，你摄影棚要不要我去看看？另外我还想跟高组长多交流交流，他的道具做得太好了，我想多汲取一些灵感。” “哦，明白，明白！您这样说我就明白了。” 郭凡总算反应过来，大刘要把剩下的时间都留给高耀。 直接让众多媒体以及剧组人员，再一次把镜头和目光聚焦在高耀身上。 “居然能获得大刘的青睐，这小伙子前途无量啊。” “没被大刘青睐，人家也前途无量啊。他就是ChatGPT同声传译耳机的发明者，你不知道吗？” “卧槽！那耳机是他发明的？他不是代言人吗？” “这叫自己给自己带盐，懂不懂！” “卧槽，牛大发了。岂止前途无量，简直一片光明。” “听君一席话胜听一席话！” …… 在高耀和大刘聊天交谈期间，他俩上了新闻。 大刘进入流浪剧组，肯定是要报道的，顺便把高耀捎上。 一个是因为大刘的关系，另一个则是他的颜值。 其中，有一部分是吴杰买的新闻，头版新闻用的就是那张被他称作世界名画的照片。 其他媒体进行二次报道时，则借用了这张照片。 这便导致这张照片流传度越来越广，高耀的知名度进一步提升。 借助大刘的名气，ChatGPT同声传译耳机知名度越来越高。 有吴靖、大刘等名人背书，耳机销量会再上一个台阶。 再往后，名人效应结束，就是口碑发酵的时候。 当所有人都开始接受这款耳机，并且在日常生活当中已经离不开它，那时就不需要靠名人的名气来带动了，因为那时，ChatGPT同声传译耳机自己就是“名人”。 而到那个时候，天网的基础构建基本成型。 现在嘛，差得还有些远。 在结束与大刘等人的会面后，高耀终于回到第三车间，总算可以安静一会儿了。 “天网。” “我在呢，主人有什么吩咐？” “连接ChatGPT设备，计算此设备有多少台了。” “连接中……主人，全国的ChatGPT设备目前已经有两千万台，数据还在增长当中。” ‘两千万’这个数字，代表的也是销量。 这速度非常恐怖了，许多知名的电子产品一年也不一定能卖到两千万台。 但是，高耀还是不满足，他想尽快看到天网建立起来的那一天。 “天网，给吴杰打电话，让他来我这儿。” “好的主人，电话拨打中……电话接通……通话结束……” 没过一会儿，吴杰屁颠屁颠跑来了…… 第34章 世界的天网 “义父有何贵干？” 吴杰一见面，就主动把辈分降低。 当然，也是在私底下。 人多的时候，他还是会把这段‘血缘关系’隐藏住的。 “什么？”高耀装糊涂。 吴杰满脸问号，“不是你打电话叫我过来吗？” “我没打啊。” “装，你就装，你的声音我还能听错？” “真没打，不信你查。” 高耀打开手机里的通话记录，吴杰一看，还真没有。 “见鬼了还，明明接到电话了……哦，是你删了。” “真没有，不信你看。” 高耀继续给他看手机，而这个时候，吴杰的手机响了起来。 吴杰拿出自己的手机一看，来电显示‘高耀’。 再看高耀的手机，根本没有拨打电话。 这一瞬间，吴杰惊恐起来，背脊发凉：“不是，你别别别逗我了，行不？” 高耀木木的盯着他看：“接电话。” “啊？” “接！” “噢……您好，您哪位？” “我是你爹，让你过来，你怎么还没来？” 是高耀的声音，那眼前这个人又是谁？ 看着木讷的高耀的嘴角慢慢弯起弧线，微微翘起变成阴险的笑容。 吴杰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慌乱的不知所措。 “哈哈……沙雕，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 高耀终究没能绷住，笑出了声：“这么不惊吓啊？” 吴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确定被恶搞了，顶住的那一口气终于松了。 他站起身拍拍屁.股，“麻蛋，吓死老子了……你怎么做到的啊？” 高耀当着他的面，呼唤天网，把刚才的操作又做了一遍，吴杰这就明白了。 “卧槽！人工智能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吗？” “我把ChatGPT同声传译的功能移植到天网上面，她自然具备了这样的能力。” “那以后诈骗犯岂不是可以单人操作，而不用抓那么多人去搞诈骗了？” “……” 高耀愣了会儿，他当时搞这玩意的时候，可没想过这个问题。 还得是吴杰，有经验啊。 以后这个功能，只应用在同声传译的设备上，通讯设备就不用这玩意儿了，有点危险。 高耀可不想吃大腕牢饭。 不过他主导的天网，这个功能可以保留。 面向市场的设备，就取消这个功能。 高耀能管住自己不利用天网去犯罪，但不能保证能管住所有人。 而且，他打算面向市场的人工智能，永远要比天网的等级低好几个档次。 “义父，你找我来就为了玩我？” “在我这儿少玩伦理梗啊……找你来没别的事，就想看看你有没有魄力。” “什么魄力？” 吴杰顿了顿，突然惊喜道：“是不是有新项目，让我上？” 高耀摆摆手，道：“新项目还远着呢，你先把手头上的耳机项目做好，贪多嚼不烂，懂吗？” “哦，那要我做什么？” “开拓海外业务，把同声传译耳机卖到国外去。” 天网不是龙国的天网，是世界的天网。 …… 随着ChatGPT耳机热卖，高耀作为代言人名声越来越显。 加上郭凡、吴靖和大刘等人的关系，起码在娱乐圈的名气是有了。 只不过出圈能力稍微弱了点儿，毕竟只是个代言人，且只代言了一则广告，要是有一两部代表作，出圈是迟早的事儿。 在电影行业里，知道高耀的人则多多了。 毕竟这个行业需要道具，而高耀则是做道具做得最好的那个。 并且，只用了两个代表作，就征服了这个行业。 于是，郭凡便对高耀动起了歪心思。 在电影准备开机仪式的前三天，郭凡带着王全过来第三车间找到高耀。 “两位导演，身为导演你们不忙吗？”高耀难得清净几天，他俩又来了。 一般他们找上门来，就没什么好事情。 “高组长，你对演戏有没有兴趣？” 郭凡见高耀这么不耐，只得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否则很可能被高耀赶出去。 世道真是变了，一个导演在自家剧组，还担心被一个道具赶出去。 说出去是个人都会觉得荒谬。 “没兴趣。”高耀一口回绝。 “演主角，男主。”郭凡不死心，继续引诱。 “女主是谁？”高耀问道。 “赵金麦。” 这是个美女。 “有吻戏吗？”高耀继续问。 “……” 这可把郭凡和王全问住了。 他俩设想高耀会拒绝演戏，没设想他会问吻戏。 郭凡想了想，提醒道：“高组长，如果您主演的话，您跟赵金麦就是兄妹关系，兄妹关系是不可能有吻戏的。” “那我不是记得男主姓刘，女主姓韩么？姓都不一样也是亲兄妹？” “不是……但我们的主要戏码并不在男女感情上，这方面会弱化，所以亲不亲都一个样。”郭凡耐心解释道。 “没吻戏就不拍了，走走，赶紧走，别耽搁我做事。”高耀顺势赶人，把两人往外推。 “别！别别别，” 郭凡纠结了一下，道：“可以加。” “啊？”这下，轮到高耀傻眼了。 他只是随口一说，找个借口拒绝而已。 流浪地球的剧情高耀能不清楚？里面就没有所谓的爱情元素，最多的是亲情。爱情最多的是另外一部把龙国科幻电影大门关上的《上海堡垒》。 “我的意思是，你想要吻戏的话，可以改剧本，可以加。” 郭凡一脸真诚，诚意十足。 可高耀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却没感受到诚意在哪儿。 反而更多的是忽悠。 就像吴靖明明是来客串的，愣是被郭凡忽悠成了男主角。 而原本的男主角，成了男二。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那我要床戏。”高耀继续加码，就不信郭凡还能答应。 “加！”郭凡丝毫不犹豫。 “打真军！” “没问题！” “郭导！这么过分的要求你也答应？” “高组长，是你先过分的。” “……” 高耀无语了，他说什么过分的要求，郭凡都答应，一点不带犹豫的。 总之就是，先把高耀忽悠到手了再说呗？ “这个男主非我不可？” “非你不可！” “我说什么你都答应？” “答应。” “就这么听话？” “就这么听话。” “我要大幂幂、我要热芭。” “没问题！” “……” 郭凡如果去了诈骗集团，他一定是业绩最好的那个…… 第35章 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 为什么说郭凡搞诈骗，业绩一定最好？ 因为有需求他真满足，不论要求多过分，郭凡都答应。 并且，还是非常诚恳的态度，让你挑不出一点毛病。 更分辨不出来，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容易让人迷糊，一迷糊，就上当。 还好，高耀知晓郭凡的为人，就是个大忽悠。 完全不相信郭凡给出的任何承诺。 最终，高耀正色道：“郭导，我对演戏谈不上讨厌，但是也谈不上多热情。我没什么演技，只能当个花瓶，演了也没什么意思，你还是另找他人。” 郭凡也用认真的口吻道：“没事，我们就需要你这样的花瓶。” 高耀：“……” 想要逃，怎么样也逃不掉。 高耀叹了口气，问道：“郭导，咱认真的说，你到底看中了我哪一点？” 郭凡答：“我看中你每一点。” 高耀：“……” 原以为高耀已经够没脸没皮，没想到郭凡有过之而无不及，也不知道是谁的部将。 高耀败下阵来，他实在没那个时间，跟郭凡在这儿拉扯。 “行，我演，成了？” 高耀极其无奈地叹了口气，问道：“那原来那个演员呢？我演了，他演什么？” “什么都不演，在来之前就让他滚蛋了的。” “……” 可以看出来，郭凡的诚意真的很足。 脸皮虽然厚了点儿，但是不得不说，尊重是拉满的。 “这是合同，有不明白的细则可以直接问我，片酬要是不满意找我的助理。” “……” 这又是什么操作？ 合着要钱没有是？ 想到这部电影，真正的大牌明星没几个。 流量明星更是没有，钱全部花在特效上面。 高耀觉着自己少挣点钱没什么，而且他又非科班出身，要不是看中他这张脸，郭凡哪能找他拍戏，不论怎样片酬都不会高到哪儿去。 简单看了一下合同，确定不是卖身契，高耀没有犹豫就签了。 可是，两人都忽略了一件事。 虽然说，电影最后上映，郭凡通过剪辑手法让客串的吴靖成了男主，但是现在名义上的男主还是那位年轻的演员。 叫什么来着？ 叫什么不重要。 重要的是临近开机前三天，他被换掉了。 在外界可能不会引起多大关注，本来流浪剧组受到的关注就不高。 原来的男主也不是流量明星，甚至没什么名气。 可是在剧组内部，乃至电影行业，都引起不小的波澜。 大概就是【一个道具混成男主了】的励志故事，在小范围内传开。 对许多影视从业者，尤其是群演来说，冲击力是非常大的。 让草根看到了成名的希望。 至于这背后，有什么猫腻，有没有权钱色交易。 他们并不在乎，他们只在乎一夜成名，只在乎这个故事带给他们希望以及精神支撑。 随着故事渐渐传开，知道的人越来越多。 这其中，当然包括高耀的前女友李晓路了。 巧的是，李晓路也在东方影视产业园拍戏，不过是在比较远的摄影棚，跟着一个宫廷剧组拍古装戏。 这部宫廷剧的女主角正是大幂幂。 李晓路作为特约演员，在片场时跟大幂幂、导演于歪等人接触还是比较多的。 那会儿正好拍完一个镜头，在休息时，于歪和大幂幂聊天，其他演员都爱往上凑。 人家毕竟是当红女明星，不围着她转围着谁？ 万一搞好关系，以后也能多条路。 而且，像李晓路这样的特约演员，已经不愿意再跟群演混在一起。 她觉得自己不一样了，有镜头、有台词、片酬高。 那些群演什么档次，也配跟她站在一起？ 她认为自己已经跟大幂幂这样的演员是一个群体了，紧紧团结在主演和导演的身边，才是一个合群的表现。 “哎，大幂幂，昨天郭导跟我说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儿……” 胖成球的于歪说话嗲嗲的，“他找人演男主，那人不愿意，说要你去演女主那人才愿意演，差点儿就来这边找我，把你借过去了。” 大幂幂惊讶道：“啊？还有人不愿意演男主角吗？多好的机会呀，他不知道把握！” 李晓路等人笑了起来，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笑。 可能认为这个人不知好歹，送上门的机会竟然不要。 “老郭吐槽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头一次遇见对演男主角不感兴趣的人，要不是他死皮赖脸，对方真就拒绝了。” 于歪说的话，没人怀疑真假。 他没必要去编排一个故事，其中还涉及到真人。 如果是编排的，随便去一问就戳穿了。 于歪没撒谎的必要。 这就令大幂幂、李晓路等人不解了。 “这人得多大牌呀？” “一定是当红明星，不然怎么敢拒绝演男主呢？” “我反正是抵抗不了这样的诱惑。” “是啊，不要片酬我都演，那么好的机会。” …… 于歪道：“还真不是大牌明星，就一草根。” “草根？”大幂幂瞪大本来就大的眼睛，将信将疑。 “老郭说他本来是道具，但是人长得帅，就让他演男主了。当然，这也是因为他做的道具非常不错，成功引起老郭的注意，否则也没这机会。” “啊？有多帅呀，能让郭导亲自去请人，还被拒绝了？” “网上一搜就知道了，他叫高耀。” 于歪开着玩笑道：“要不是咱这剧的男主早就定下，是我也会去找他演的，这人真的帅。据说以前做过群演，但是没成功，后来转型做道具，成功了，又来做演员……世事无常啊……” 其他人听到名字，就搜了起来。 只有李晓路愣住了，这个名字是多么的熟悉。 她怎么也没想到，分手之后，再听到高耀的消息，竟然是从导演于歪的口中。 原本以为，两个人从此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忽然发现，世界好小，两人就这样不期而遇。 但是近况却各不相同。 李晓路还是特约演员，而高耀已经成为男主。 这近乎阶级式的跨越，让她一时间难以接受。 “不可能这么巧合，应该是同名同姓。” 李晓路这样想着的时候，突然有人哎呀一声，接着陡然提高音量： “真的好帅！” 李晓路凑过去一看，当场石化…… 第36章 极致嘴臭，纯粹享受 他们搜出来的，是一张广告宣传报。 宣传报上的人戴着一副耳机，一些英文文字从外像流水涌入耳机里，在大脑里面翻译成中文。 重点突出ChatGPT同声传译耳机的核心功能，让人一目了然，知道其在宣传什么。 但是，李晓路并不关注广告，她关注的是广告上的人物。 那是一张无比熟悉的脸，如今却变得陌生。 犹记得当初分手，李晓路离开的时候，高耀还是个入职道具公司没多久的菜鸟。 这才短短几个月没见，高耀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李晓路用了三年，才从群演到特约演员。 相对来说已经算幸运的，是非常有天赋的那种。 高耀只不过是个半吊子，半路出家转的演员，怎么实现人生三连跳？ “这不公平！” 李晓路在内心咆哮，可是愕然发现，她好像并不是很生气。 她本应该生气的，却生不起来。 而原本高耀发的‘傻逼’俩字，当初是多么的刺激到她。 如今却没有多大反应，莫名地能够接受。 甚至，李晓路通过这俩字，反而觉得高耀很有男人味儿。 “我是病了吗……大抵是病了，那就病了好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李晓路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原谅了高耀，过程非常简单顺滑。 中间甚至没有挣扎一下，连象征性都没有。 “我要把当初他骂我的话截图保存下来，再见面要拿给他看，让他产生愧疚……” 李晓路不但不生气，还想到以什么方式，让高耀重新接纳自己。 除了让高耀产生愧疚以外，李晓路还去搜罗以前两个人在一起时的合照。 删掉了的，就去回收站找。 回收站找不到，就去头条找。 总之用尽各种方法，把两人的合影找回来。 美其名曰回忆美好的日子，表达她并没有遗忘两人的过去，并没有忘记高耀对她的好…… 就这样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李晓路经历了震惊、难以置信，再到生气，最后原谅……转变过程非常丝滑，全是趋利避害。 完事之后，精心琢磨了一会儿，给高耀发了一条短信。 内容就两个字：“在吗？” 看似简单，只有两个字，却蕴含玄机。 这是一种放低姿态的开场白，多用于许久没联系，一联系就借钱。 再有，就是用在李晓路和高耀之间的情侣分手的情况了。 高耀看到，如果心里还有她，就会回复：“干嘛？”、“有事？”。 或者回复别的，总归不会再爆粗口了。 李晓路有信心，毕竟她都放低姿态了，还要怎样？ 再有就是两人以前又不是没有吵过架，也冷战过很长一段时间。 可是只要她一发信息，稍微低下王冠，高耀立刻回头舔她了。 发出去之后，李晓路就等呀等。 期间拍戏，她有些心不在焉，被于歪批评好几次。 终于拍完一段戏，短暂休息期间，李晓路拿出手机，真有短信来了，她心情瞬间激动起来。 打开一看，是10086：您已欠费…… “艹！” 白高兴一场。 李晓路准备缴话费，继续等高耀的消息。 这时，突然弹出来一条短信。 “在你麻痹！” 极致嘴臭，纯粹享受。 李晓路被整不会了，她设想过很多种回复的可能，唯独没想过这一种。 “你变了，你以前对我不这样的……” 李晓路没有生气，好似高耀成为主角后，就可以随意骂她了。 而且她也不着急，不论回复的内容好坏，至少还有回复，说明高耀没有换号码。 他为什么不换，还不是因为舍不得。 来日方长，她相信两人最终还是会重归于好的。 另一边。 高耀发完短信，就唤醒天网：“天网，通知吴杰，让他帮我办理一张新的手机卡。” 在看到李晓路发的短信，简简单单‘在吗’两个字，高耀预判这娘们儿可能要回头。 果不其然，很快收到第二条短信。 看到开头“你变了”，后面就不用看了，高耀知道可以换手机号了。 以前不换是因为他的许多银行卡、重要的APP账户与现在的手机号都有关联。 现在说什么也要换。 只用了一个下午，吴杰就办好新的卡号送来。 吴杰抱怨道：“大哥，我是你公司员工，但是不是你的秘书，公司里有其他事情等着我去做，这点小事你找其他人帮你办不行吗？” “逆子想造反？” “错了！义父，孩儿知错。” “错哪儿了？” “……” 高耀说是讨厌伦理梗，但是玩起来不亦说乎。 两人说笑一阵，才正经聊天。 “这地面服我看你做好久了，开机仪式那天能做好吗？”吴杰问道。 “当然没问题，地面服不做好，耽搁拍摄的，开机仪式那天晚上的戏份，就要用到了。” “对了，你好端端的换手机号做什么？” “有个傻逼一直骚扰我。” “谁？谁敢骚扰你，我弄他！” “前女友。” 一听是前女友，吴杰气不打一处来，“她是不是看到你拍的广告了？还是知道你要演男一号，有远大前途所以想要吃回头草？” “这你都能猜到？”高耀道。 “有什么猜不到的，女人没一个好东西，现实得很。”吴杰愤怒道。 “杰哥，你对女人的敌意很大啊。” “有、有吗？” “写脸上了都。” “一定是你看错了……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开机仪式那天我再来，看看你做的地面服有没有我设计的好……走了！” 吴杰逃也似的走了，也不知道他急什么。 如高耀所说，到了开机仪式那天，地面服做出来了。 整整三十件，全部手搓完成。 作为男主，出席开机仪式当然不能像接待大刘那样马虎。 高耀换上了订制西装，郭凡还给他找了化妆师，提前一个小时化妆。 出席现场，高耀更加帅气、闪耀，成为媒体的焦点。 现场除了剧组成员，还有其他过来围观的。 李晓路就混迹在人群之中，默默地注视着高耀。 高耀站在所有人的中间，与导演郭凡、大明星吴靖、知名作家大刘同台。 身边是女明星赵金麦，比李晓路漂亮不知多少倍。 那一刻，李晓路的心像是被狠狠拧成一块…… 第37章 女记者疯狂攻击高耀 后悔的情绪，在这一刻涌了上来。 李晓路极力克制着，最后实在克制不住，转身离开。 她担心会做出出格的举动，比如大闹仪式现场。 届时对高耀会不会造成影响不知道，但是一定会对她造成影响。 未免利益受损，让她保持了最后一丝理智。 稍微走远，李晓路重新回头，远远地拍了一张照片。 这些举动，正好被高耀看在眼里。 可能是曾经在一起过，原身对她还有留恋。 所以高耀才会在茫茫多人群之中，一眼认出李晓路。 见李晓路拍完照片，还在继续摆弄手机。 高耀猜测，这女人不会又要发短信来？ 他下意识地去摸裤兜里的手机，忽然想起来已经换号。 就算李晓路发短信，他也收不到。 高耀于是放心下来，总算不用担心被骚扰了。 高耀预判对了，李晓路拍完照片真的发了一条短信：“你比以前更帅了。” 这句话里的‘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通过这句话来告诉高耀，李晓路到过现场，表达她对高耀的关心。 但注定石沉大海，了无音讯了。 李晓路哪能预料到，高耀直接断了联系。 可即便得不到回复，李晓路的耐心也没有半点被消磨，完全不像以前，高耀只要回消息稍微慢了一点，就会大发雷霆。 一条，两条，三条…… 每一条短信，李晓路都精心编织着。 …… 开机仪式现场，除了剧组工作人员，还有媒体记者。 郭凡搞不起大的宣发，一些报道还是可以搞搞。 不管有用没用，最起码有宣发的过程。 这样一来，就不叫开机仪式，而叫电影发布会。 仪式的过程还是老一套，烧纸烧香，鞠躬拜神。 完事之后，还有一个媒体记者采访环节。 吴靖是剧组所有人里最大牌的，其次是大刘。 大刘身为知名作家虽然备受尊重，可毕竟身处娱乐圈，在这个圈子还是会以明星为主。 这两人和郭凡一起，先接受了采访。 然后才到高耀和赵金麦，达叔等名气中规中矩的演员。 对其他人的采访，很公式化，很正常。 轮到高耀，苗头突然不对了。 “我是来自大娱乐报的记者，请问高耀，您第一次演男主角，有没有信心？” 第一个问题很正常，没有任何问题。 高耀的回答很官方：“第一次做男主肯定会遇到很多困难，但信心还是要有的，我会努力演好这个角色，不让大家失望。” 他是第一次被采访，虽然不熟练，但是场面话还是会说的。 甚至在吴靖和郭凡的带动下，响起了掌声。 其乐融融的氛围，谁能想到会起波澜？ 女记者的第二个问题，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她问道：“凭什么有信心？据我所知，你大学专业是计算机，原本的男主角萧楚可是科班出身。你凭什么认为能胜任男一号，并且保证演得比萧楚好？” 这是高耀第一次知道，原来演男一号的演员名叫萧楚。 多好听的名字，一听就是爽文男主。 然而，对方的问题还没完，这一句话只是让人安静下来。 接着她就继续具有攻击性的第三问：“请问高耀，您是以怎样的优势，挤走萧楚获得首演男主的机会的？” 几句极具攻击性的问题，引发现场哗然。 这女记者竟然这么勇，敢在开机仪式当天提出这种问题。 要说不是来砸场子，谁信？ 虽然她勇气可嘉，可她也不想想，在谁的地盘，周围都是谁，就敢说这样的话？ 基本上没有一个人支持她的，都是觉得晦气。 “这女的神经病啊，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 “很可能是萧楚的女粉丝。” “难说哦，万一是收了钱的女记者呢？” “完了，靖哥生气啦！” …… 还没等高耀回答问题，吴靖就红了脸。 吴靖手里没话筒，而是从高耀的手上要过来的。 “这位女记者，我不想爆粗口，因为你是个女人。但我也不想惯着你，如果你想好好采访，那请你正常发问，不想好好采访，就请你出去。” 虽然红了脸，但是吴靖说话依旧很克制。 看在对方是个女人的份上，没有说一句粗话。 这要是个男的，吴靖绝对不可能嘴下留情。 然而，那女记者一听吴靖的话，反而更来劲了。 仗着自己是女人，以为拥有性别优势，竟然回怼吴靖： “我身为记者拥有采访权，您没有权力不让我采访。而且我的问题都是可观存在的，观众也非常想知道，萧楚的粉丝更是非常关心，到底高耀有什么特别之处，能挤掉萧楚！” 女人只要稍微提高音量，声音就非常尖锐。 女记者又使用话筒，陡然提高分贝，让人耳朵快炸了，非常不适。 可气愤的地方在于，还不能抢走她的话筒。 开机仪式上如果闹出丑闻，对电影是不利的，即便现在电影还没拍摄，这也必将是个污点，以后电影一旦上映，就会被有心之人翻出来搞事。 所以，郭凡拦住了吴靖，没让他继续说。 吴靖的脾气大家都知道，情绪上来了，管你是谁，说怼就怼。 “是这样的，我是导演，我来回答这位女记者的问题，应该没问题？” 对方点头，郭凡继续道：“关于男主角的更换，是我决定的，并对萧楚进行了补偿，他也接受了。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女记者却道：“郭导，我问的是高耀有什么特别之处，能挤掉萧楚……就算是您决定换男主角，那肯定也是经过对比，在两人之间挑一个，那是什么理由让你选择高耀，而放弃萧楚？” “我想这个问题没有告知的必要，你还有其他问题吗？” “请您正面回答我的问题，郭凡导演。” 女记者气势凌人，咄咄逼人。 开场仪式因此被搞得鸡飞狗跳，一团糟。 其他记者都不说话了，拿着摄像机猛拍。 像这种场面，在娱乐圈也属于难得一见，一般来说记者基本上不会跟任何剧组起冲突。 更不会在剧组说了好话，耐心解释之后，仍然不依不饶。 难免让人怀疑其中的猫腻。 这女记者，会不会受人指使？ 第38章 豁出命帮高耀树立形象 “来两个人，请她出去。” 郭凡失去耐心，决定把人轰走。 他没有义务一定要回答女记者的问题，而且也没办法回答。 换主角这种事，在娱乐圈不是经常发生，但不是没有。 算不得大事，通常情况之下连新闻都不会有。 他也不知道，这个女记者为什么要揪着不放。 这下好了，一定会整出个大新闻来。 保安连拉带拽，总算把女记者清出去，开机仪式正常进行。 给高耀拍照的记者明显增多，现成的素材摆在这儿，有冲突有看点，容易写容易过稿，何乐而不为？ 难道仅仅只写个流浪地球开机仪式？ 那多寡淡啊。 在娱乐圈，这样寡淡的新闻是没人看的。 网友喜欢看八卦。 郭凡没有阻止，也没有说叮嘱记者们要好好写，不要歪曲事实。 因为管不住，绝大多数记者为了流量，写的东西都昧良心。 “对不住各位，发生了一点小插曲，但是不影响活动的进行。接下来……这样，我为大家着重介绍一下男一号高耀……” 郭凡快速做了个决定，要给高耀树立形象。 刚才的事报道出去，也不知道是引起正面的还是负面的效果。 但是，给高耀树立个好的形象，无论正面或负面，于他而言都没有坏处。 “高耀的形象佳，做过群演。虽然不是科班出身，却有着扎实的表演基础，完全能够胜任刘启这个角色……” 许是这样夸，树立形象的目的有些过于明显。 郭凡很快从另外一方面下手，说高耀的长处： “更重要的是高耀还是一名道具，他能够根据剧情需要，设定出合理的科幻的道具，像大家熟知的ChatGPT同声传译耳机就出自他手，我就不做过多介绍，你们肯定都用过了。” “啊？那耳机是他做的？” “卧槽！这么猛的吗？” “咱娱乐圈还有这样的人才？” “我的天！就这还要拍戏，卖耳机不更赚钱？” “我真没想到，耳机是他创造的，真的牛批！” …… 郭凡的话让现场记者哗然。 他们只知道高耀代言了ChatGPT同声传译耳机，却不知道耳机是高耀设计出来的。 这一下，高耀的形象在他们的心中变得立体丰富，且高大上了起来。 能发明创造的，可都不是一般人。 何况还是发明的时下最火的一款耳机，同声传译功能解决无数人的痛点。 这样的牛人就站在自己面前，任何人都难掩激动。 看着记者们的反应，吴靖对郭凡深感佩服。 吴靖在郭凡开口说话时，就知道郭凡的目的是什么。 这样做能最大限度抵消之前女记者可能会带来的负面，同时还可能提携高耀一把，不得不佩服郭凡的脑子，转得就是快。 吴靖本来还想帮着继续说几句，现在看来不需要，看郭凡表演就行了。 “好了好了，大家先别激动。” 郭凡的一只手下压，示意大家安静：“接下来，我们再展示一下道具，也是高耀设计的，名字叫做地面服。” 他话没说完，就看向高耀，意思让他把地面服拿出来。 而高耀则蒙了，不是说好了拍摄的时候再拿出来吗？ 怎么现在就拿？ 高耀搞不懂郭凡是什么操作，只能照做，给小五递了个眼神，她就去拿地面服了。 与此同时，郭凡还给助理偷偷说了几句话，也不知道说的什么，那助理听完就走了，再回来的时候，推着一个煤气罐一样的东西在后台等候。 不光高耀，吴靖、大刘甚至主持人，都不知道郭凡要搞什么了。 现在完全脱离了之前的流程，只有郭凡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其他人都是懵逼状态，只能跟着郭凡的节奏走。 他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免得跟他打不上配合。 小五把地面服拿上来，摆在中间位置。 郭凡开始介绍：“这是地面服，红色代表热情、勇敢，白色代表纯洁、公正。地面服的背后是供氧装置，这个椭圆玻璃面罩，在零下八十度的恶劣环境执行任务时，可以获得广阔的视野。” “而为了能够在地面长期执行任务，还设计了独轮机器人，随时可以补充氧气，另外还可以搬运火石等重物。可以说一套非常系统的设计，考虑到了方方面面……” 他把地面服的特征和功能详细介绍了一遍，说得跟真的似的。 可记者们都知道，这不过是电影里面的设定罢了。 这地面服也只是道具，穿上之后怎么可能在零下八十度的环境里活动？ 然而，这个时候，台下突然有人喊了一声：“郭导，你说的像真的一样，试试呗！” 高耀看了那人一眼，是剧组工作人员。 这人不可能那么蠢，专门在这儿拆台，尤其有个前车之鉴，他难道想被扔出去？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这人是郭凡安排的。 郭凡想做什么？ 吴靖、大刘等人也看出来对方是托，由于蒙在鼓里，只能木讷地站在一旁，继续看郭凡表演。 “好，那就试试，东西上来，这个我穿上！” 郭凡放下话筒，当着众人的面穿地面服。 而后台的煤气罐被推了上来，放在郭凡的身边。 ‘煤气罐’还外接了一个像打农药的喷杆。 台下的人一个个伸长脖子，完全不知道郭凡要做什么。 除了郭凡之外，全场唯一知道的，可能就只有高耀了。 高耀也是刚刚才反应过来，因为他看了一眼‘煤气罐’，上面写着字‘液氮’。 “现在，我穿着地面服，让我的助理拿液氮往我的身上喷，检验一下地面服的抗寒功能……” 郭凡这话时，其他人惊叫连连。 万万没想到，他来真的。 “那液氮在常压下，可以达到零下200度左右，往人身上喷可能会造成低温烫伤的。” “不会，我接触过，还是喷脸上，一点事没有。” “你那是短暂接触，你看看郭导这个喷杆，明显是要往人身上持续喷射啊。” “这么搞不好，万一出事可就麻烦了。” “别搞了！” …… 剧组工作人员和记者们都站了起来，露出担忧的表情。 谁能想到郭凡会那么拼命，就为了证明地面服的真实性。 其实证不证实不重要，出事可就不好了。 大概只有高耀是平常心，他一点不紧张。 反而有些感动，因为他只跟郭凡提过，地面服可以防冻，零下八九十度完全没问题，可以自由活动。 零下200度，也不会造成任何生命危险，最多是行动受限。 郭凡直接就信了，还要拿自己的命当众证实。 这要是不相信高耀，敢拿自个儿的生命开玩笑？ 第39章 整个晋西北乱成一锅粥 “这玩意儿真能防低温？” 吴靖紧张地问高耀，大刘、王全、杨续等人同时担忧地看过来。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去拿几件地面服给你们穿上试试？” 高耀诚邀几人去试试，但是他们都不作声了。 也不怪他们，谁愿意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而且，这段活动，是郭凡临时加上的，他们都不知道。 哪里敢乱来？ 高耀微笑着走到郭凡身边，此时郭凡还在穿地面服。 “没想到还有点重量的啊，有点不好穿……”郭凡嘴上抱怨着，动作可没停。 但高耀帮他停了，摁住他的手道：“我来郭导，要试也是我来试。” “那不行，我临时加的，必须我来。”郭凡反手摁住高耀的手，坚持要自己来。 高耀立刻板着脸道：“就你这老胳膊老腿的，穿衣服慢得要死，等你穿好要到猴年马月去了？起开起开……” 他粗暴地把郭凡推开，郭凡反抗了一下，进一步证明了高耀说的话是对的。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高耀把地面服麻溜地穿上，动作比郭凡快不少，他不得不承认自个儿老了。 当高耀穿好，站在液氮罐前。 台下的记者坐不住了，扛着摄像机扑过来。 在舞台的边缘，把长枪短炮对准高耀。 这段新闻，可比之前那段女记者的撒泼有意思多了。 以前的电影发布会上，几乎不会展示道具。 即便展示，那也是象征性的，给大家拍个照。 毕竟不是真的，没有演示的必要。 但是这个流浪剧组，拿出来的竟然是真家伙，这就不得了了。 【科幻电影里面的道具竟然是真的】 就这样随便起的标题，新闻发出去点击率都会哗哗的涨。 一切准备就绪，高耀冲郭凡做了个OK的手势。 “那我喷了啊……” 郭凡拿着喷杆对准高耀的面部，摁下了开关。 呲—— 液氮气体喷出来，激射在玻璃面罩上。 只喷了一下，就停了。 郭凡等人凑过来，查看玻璃面罩有没有出现破裂的情况。 万一发生了，也好及时停下。 然而一点事没有，液氮早就汽化，没有在玻璃面罩上留下一点痕迹。 “时间太短了，喷久一点。” 高耀给出指示，郭凡才敢继续喷。 这次时间长了点儿，足足有十多秒。 检查玻璃面罩没问题，又继续。 每继续一次，时间都会延长。 渐渐地达到了一分钟以上，玻璃面罩仍然没什么问题。 大家紧张的心，稍稍轻松了点儿。 可这时有人就说了：“那是玻璃，肯定没事，你喷身上试试！” 郭凡笑着道：“喷身上没问题，在此之前还是要给大家证实一下，我们的液氮可没问题。” 他招了下手，助理送上来一个苹果，用托盘盛着端上来的。 苹果放在舞台前面，当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苹果上。 郭凡拿着喷杆对准苹果喷液氮，直接持续一分钟以上。 当拿开之后，苹果外层已经覆盖一层白霜，轻轻一碰，表皮脱落了。 里面的果肉没有完全被破坏，但是表皮脱落一块，也是很吓人的，就像人身上的肉掉下来一块，只是里面的骨头没伤到而已。 可是，那区别能有多大呢？ “威力挺大的。” “液氮这么猛的吗？” “零下200度呢，持续一分钟，你以为开玩笑？” “差不多行了，证明地面服可以防寒就够了。” “在人身上持续喷一分钟，简直不敢想。” …… 不少人认为，到这儿差不多了。 没必要继续进行下去，免得发生意外。 郭凡也是这样想的，他对高耀做的地面服有信心。 也只敢对着玻璃面罩喷射，其他地方，他是不敢的。 “这次，喷手。” “时间，三分钟。” 当郭凡准备宣告结束，高耀突然宣布加长时间以及改变喷射的部位。 这可把不少人吓了一跳，郭凡、吴靖等人纷纷上来阻止。 但是高耀始终坚持：“都到这一步了，网友肯定要看的，你不完成，他们会怎么想，会怎么评价？” 还用说，肯定是负面评价。 “那总比拿命开玩笑的好。”郭凡低吼道。 “你现在知道慌了？”高耀笑了，“郭导你决定玩这出时没通知我们，知道我们什么心情吗？” “行行行，我错了，我错了，成吗？” 郭凡拉住高耀的手，要脱他身上的地面服：“点到为止，不开玩笑。网友爱怎么喷怎么喷，我不在乎，行不？” “话都说出去了，你没看记者们都准备好看热闹了么？你这样很扫大家的兴，把喷杆给我，我自己来。” 高耀见说不通，准备自己动手。 地面服的材料，可是系统提供的，质量有绝对的保证。 可郭凡他们不知道啊，他们只知道玻璃面罩很硬，对衣服布料可没信心。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吴靖也出来阻止。 大刘更是大手一挥：“拉走拉走，把人拉走，差不多得了，不搞了！” 舞台上面彻底乱套，这不像电影发布会，俨然成了一场丑陋的表演。 可就在这时，高耀挣脱开来，喊道：“都闪开！” 他实在受不了这群磨叽的人。 他说了没问题就没问题，怎么就没人信。 搞事的是你们，不搞的也是你们。 也不问人家受得了受不了。 众人被高耀一嗓子镇住，愣神的之间，高耀突然打开液氮罐的盖子。 然后，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把右手伸进液氮罐里面去了。 “卧槽！！！” 所有人在这一刻，倒吸一口凉气。 整整十几秒，没有一个人说话。 全部被吓到失声。 “救人啊！” 郭凡嚎了一嗓子，扑过去抱住高耀，要把他拉开。 他不喊还好，他这一喊，所有人心头一跳，全都慌了。 恐慌的情绪一旦形成，就会迅速蔓延。 “快快快！” “怎么了怎么了？” “他把手伸液氮罐子里了。” “叫救护车！” “你们跑什么？” “不好了不好了！” …… 顿时，四面八方的人如潮水涌向舞台中央。 外围的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到人往里面冲，他们也跟着冲。 吴杰和小五等人从后台冲进来，剧组其他人也从舞台下面翻上来。 乱了乱了，全乱了。 整个晋西北乱成一锅粥…… 第40章 见证奇迹的时刻 高耀捅进液氮罐子里这一下，可太猛了。 就像一刀捅进围观者的心脏，吓得他们手脚冰凉。 郭凡、吴靖、大刘等平时特别稳重的人，此时全部慌得一匹。 甚至不知所措，只知道往外拉人，别的急救措施都不会做。 “先拉人！” “拉什么人，把手拿出来！” “别墨迹了，待会儿人没了。” “一人一边，往外拽！” “手保不住的！” “都什么时候了还管手，保住命再说！” …… 几个平时说一不二的大人物，跟无头苍蝇似的，完全失去了主见。 却也不能完全怪他们，主要这样的事没人遇过。 失火、落水、失足……常见的意外，他们还知道怎么营救。 液氮这玩意儿在生活当中不常见，哪知道急救措施，只能凭感觉来。 “义父，义父你没事？” 吴杰冲过来的时候，一路就在喊。 本来很严肃紧张的场面，到了他这儿愣是变成了喜剧。 高耀正想表达他没事，吴杰突然嚎啕大哭。 “义父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你要没了我可怎么活呀……” 高耀：“……” 场面一下子尬住！ 众人都忘记了在救命，全都看傻了。 这义子，也忒老了点儿。 高耀整个人尬住，jio趾母瞬间扣紧：“闭嘴，别哭丧了，老子还没死呢！” 虽然个人形象很重要，可是高耀实在忍不了。 他怀疑这货是故意的，因为吴杰知道地面服可以抗寒，高耀也跟他讲过。不管信与不信，都不至于哭成这样。 当着如此多人的面，还有茫茫多镜头，太尴尬了！ 高耀恨不得一脚踹飞他。 趁着大伙儿稍稍安静，高耀总算有了说话的机会。 呵斥完吴杰又立刻道：“我没事，我很好，你们不必担心，我为我的行为负责。都散开，散开……” 这不散开，全把镜头挡住了。 那高耀做这一切的意义就没有了。 郭凡前面的铺垫，也前功尽弃。 郭凡吴靖等人关心地问了几遍，确认高耀没事，才放心下来，把围观的人驱散。 记者们总算获得视野，举起摄像机猛拍。 “刚才不算，从现在开始，计时三分钟……或者更长时间，看你们心理承受能力，我反正无所谓。” 高耀突然把决定权交给记者，无形中给了他们极大的心理压力。 一方面想要制造新闻爆点，另一方面又担心出事，他们绝对会成为口诛笔伐的对象。 “算了算了，别三分钟了，您赶紧拿出来。” “不拍了不拍了，我怕了还不行吗？” “可以了，真的可以了。” “要不您歇一下，把手拿出来看过没事再说。” …… 记者比谁都急。 他们哪能想到，高耀敢把决定权甩给他们呀。 出了事，他们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然而，他们手里的相机却没有停过。 高耀也没听他们的，说三分钟就三分钟，男人要说话算话。 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歇一下什么意思咯？ 郭凡站在高耀身边，十分紧张。 这个临时起意的地面服展示，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节奏全被高耀带着走。 关键是，郭凡还抢不回来了，他没办法像高耀这么狠。 “早知道就不玩这出了，可千万别有事啊……” 三分钟时间，听着很短，对在场的每一个人来说，都是煎熬。 甚至有女同志哭泣着对身边的男人说：“老公，我错怪你了，三分钟可长了。” 老公：“6！” “到了到了，时间到了！” 吴杰拿着手机，一直在看时间。 时间一到，他打鸣比鸡还准时。 可是高耀却不为所动，而是看着那群记者，问道：“你们满意吗？” “满意满意！” 那群记者都快哭了，大爷，您快拿出来。 算上前面的时间，在里面泡了可不止三分钟。 正常情况下，手应该冻住了，然后随便一敲就碎了。 倒不是高耀要针对这群记者，而是前面女记者撒泼时，他们当中还有人叫好来着。既然那么想要劲爆新闻，高耀就给他们。 而一旦劲爆新闻的产生，有可能会让他们担责时，又都怂了。 “各位观众，下面，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高耀其实也不想，说如此中二的话。 可是不说点什么，就直接把手拿出来，总觉着缺少点什么。 想说别的，又没有好词儿。 只能KR了。 效果还不错，成功吸引大家的注意。 几乎所有目光都盯着高耀的手，郭凡、吴靖、吴杰等人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几个人还碎碎念：“不要有事，不要有事，不要有事……” 随着他们的念叨，高耀的手一点一点从液氮罐里面抽出来。 从手腕开始，地面服上清晰可见覆盖着薄薄的白霜。 随着手抽出越多，白霜就越多，逐渐看不清地面服的红色，只剩下白霜。 “完了，结霜了，这手肯定没了……” 许多人悲观地想着。 而小五已经不敢看，吴杰当场沉默。 “拿布来擦一擦。”大刘提议道。 “万一碰到手，碎了怎么办？”吴靖反问道。 “不用，我自己来！” 不等他们找来布，高耀突然双手握拳，白霜从掌肚一点一点落下来。 但他嫌太慢了，用力一抖，又掉下不少。 “哎！他的手还能动！” “卧槽！没事？” “神呐！这都没事！” “那是真液氮？” “这是道具，你告诉我这是道具？” …… 看到高耀抖完后，又用左右手互相抹去手背上的白霜，他们再也抑制不住了。 实在难以相信，还有如此高的科技。 “真的没事？” 郭凡和吴靖各自拉住高耀的手，仔仔细细地看，除了手感上的冰凉外，没有任何一点异样。 “真的没事。”高耀道。 “我看看……牛逼！”大刘也过来凑热闹。 气氛明显比之前轻松不少。 道具组组员们全都看傻了，在道具厂房时，他们天天看到高耀在裁剪布料，哪能想到那布料的材质如此强悍，竟然可以抵挡200度的低温。 这不是普通布料，要称之为科技。 记者们内心激动，抱着相机咔咔拍。 这个新闻报道出去，还不引起全网轰动？ 第41章 他把道具做成了真的 大娱乐报女记者被赶出去后，立刻打了个电话。 “喂，陈姐，按照您的指示，料搞到手了。” “视频发来我看看。” 挂断电话，女记者把她在现场时提问的那段视频发了过去。 十分钟后，对方打来电话。 “嗯，做得不错。报酬先打一半，剩下一半等你发完新闻稿之后告诉我，会再打给你。” “那谢谢陈姐了，我已经构思好了，回去就写，晚上就能发。” “别等晚上，要快，最好是现在……钱不是问题，明白吗？” “OK！陈姐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写稿子。” 结束通话，陈宝珍这才看向萧楚。 “小楚，料有了，直接发出去就完事？” 萧楚是个二线小鲜肉，有固定粉丝，但是苦于一直没有代表作。 才屈尊来到流浪剧组，即便是演男一号，还有吴靖、达叔做重要配角，可萧楚依然觉得他自带流量进组，待遇必须拉满。 萧楚呵呵一笑，道：“怎么可能。我仅仅提一句涨片酬，就特么把我换掉，花了大价钱搞点料出来，哪有那么容易放过他们。这手料必须充分利用，炒作的同时，也要给那个新人一点教训。” “新人？哦，你说的是高耀。” 陈宝珍非常认同，道：“他抢了你的男一号，肯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要不然现在的新人越来越嚣张，胆子越来越大，为了抢角色简直不择手段。” 两人一直认为，高耀之所以抢走男一号，是因为他要的片酬太低。 本来流浪剧组就是个小剧组，哪怕是吴靖和达叔，还有大刘来撑，也撑不起来。因为导演郭凡，在国内的名气一般般，远远没有达到大导演的程度。 距离知名导演，国际名导那更是有巨大差距。 半小时后，女记者来电告知，新闻已经发出去了。 新闻标题是：【新人演员一部戏未演，疑似当众耍大牌！】 光看新闻标题，可知矛头对准的是高耀。 然而新闻内容，明明是女记者和郭凡之间的问答，跟高耀没多大关系。 强行把锅扣到高耀身上，无外乎他是个新人，好拿捏。 即便郭凡不是著名导演，在娱乐圈还是有些名头的，只是没出圈，业内人士都认识他。 再者，郭凡还有吴靖、大刘、达叔等人的关系，动郭凡并不明智。 所以，柿子挑软的捏，高耀又与萧楚有直接利益冲突，不整他整谁呢？ “行了，让水军搞起来，先发制人。” 萧楚立刻下令，水军出动。 娱乐圈的新闻要炒，只有大八卦，比如出轨、吸毒、墙奸等，才不需要水军来炒热度，自然会有吃瓜群众把热搜顶上去。 就像吴签，即便踩过一段时间缝纫机了，依然经常有人提及他。 当然，玩梗的居多。 可耍大牌这样的新闻，达不到那样的热度，上热搜都费劲，必须人工置顶。 很快，新闻上了热搜。 新闻标题在暗示高耀耍大牌，内容却讲的是女记者和郭凡之间的冲突，评论里则是为萧楚喊冤的。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一回事，但是粉丝却不管那么多。 哥哥说自己冤，那粉丝就会觉得哥哥冤。 再加上一些不明真相又喜欢凑热闹的网友，热度逐渐被带动起来。 然后，评论区里，自然而然就有人曝出抢萧楚男一号的人是高耀，紧接着高耀就被粉丝冲了。 可是，高耀没有开通头条等账号，依然不妨碍他上热搜。 【高耀耍大牌】 热搜词条出现在榜单前三十。 想更进一步，就非常难了。 毕竟不是很有名，认识高耀的并不多。 词条里面，评论大多不堪入目： “第一次见这样霸道的新人，抢角色就算了，还把正常问问题的记者给赶了出去，就因为记者是女的，就应该被你们这些男人喊滚吗？” “刚出道，什么作品也没有，就敢耍大牌，以后出名了岂不是更不得了？我建议封杀高耀，这种人以后就是个祸害。” “凭什么呀，高耀凭什么跟我家哥哥抢，他又没我家哥哥帅！” “我只想说，抵制《流浪地球》，用品德低劣的演员拍的电影价值观肯定有问题。” “封杀高耀，抵制流浪地球！” “封杀高耀，抵制流浪地球！” …… 水军、真爱粉一掺和，热度上得很快。 各渠道都有报道，虽然因为高耀并不是很出名，导致路人的反应不是很激烈，但是炒作的效果是达到了，最起码‘萧楚’两个字，频繁出现在评论、娱乐新闻里。 “小楚啊，事情成功一半，现在全网都知道你受了委屈，弱者的人设已经立起来，只要宣传到位，会备受人同情。然后你再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呼吁粉丝不要网暴等等，把自己的好人人设给立住。” 娱乐圈的炒作，都是一条龙的。 不是光炒作、曝光就可以了，钱花出去，得收到效果。 陈宝珍几乎帮萧楚安排好了后续，除了立住人设，后面再搞些采访，上节目时再让节目组提起此事，为萧楚鸣不平，引起更多人同情。 那粉丝不就来了么？ “嗯，陈姐干得不错，就等时机成熟了。” 萧楚摩拳擦掌，准备收获大量粉丝，赚得盆满钵满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流浪地球开机仪式现场视频终于曝光。 高耀穿着地面服，把手伸进液氮罐长达三分钟的视频，出现在网络各大平台。 本来正常发这样的新闻视频，是不会有多少人关注的。 虽然ChatGPT同声传译耳机卖得很火，但是真正记住高耀的却没几个。 就算记住，也多半是因为耳机的关系。 这些人不一定关注娱乐圈发生的事情，甚至都不知道高耀演男一号了。 要让他们关注到，本应该需要发酵一段时间。 好巧不巧，萧楚买新闻抨击高耀新人演员耍大牌，起到了铺垫的作用。 网友一看，这一天发生这么多事，还都与高耀有关。 这个高耀是谁？ 总有人会去查，会去了解。 然后，就看到了一篇娱乐报道：【他把道具做成了真的】…… 第42章 感谢老铁送来的热搜 【他把道具做成了真的】 【虚拟照进现实！这款道具是真的你敢信？】 【真男人高耀，道具只做真的！】 …… 娱乐报道不止一篇。 现场来的记者众多，每家娱乐媒体写一篇，那就是十几篇。 这在新闻浩如烟海的娱乐圈，实属九牛一毛。 正常情况之下，翻不起多大风浪。 可因为吴靖和大刘的关系，有这十几篇报道足够了。 不需要花钱，就可以获得一定量的关注。 就是关注不会很高，毕竟吴靖不是流量明星，关注大刘的也多是男孩儿，他们对于追星的欲望并不强烈，至多玩手机时刷到相关报道，会多看一会儿，连评论都懒得评。 也就是说，哪怕高耀玩出花儿来，新闻报道都不会引起巨大关注。 有了萧楚横插一脚，那效果又不同了。 他即便只是个二线明星，可好歹是个小鲜肉啊。 追小鲜肉的那些粉丝，多数是疯狂的，病态的，她们的哥哥受到委屈，叔叔可忍婶婶不能忍，闷起头往前冲。 “卧槽！他把手伸进液氮罐那么久也没事，地面服真是道具？” “傻子演给傻子看，这你们也信，没救了。” “那个高耀就是在作秀，竟然还有人相信，简直不可理喻。” “怎么可能把道具做成真的嘛，他要那么厉害，还用得着演戏？” “我就说嘛，这么厉害的人，早就被收编了，怎么可能沦落到娱乐圈里面去。” …… 她们不看高耀是谁。 可能连照片也没见过。 也不管事情真假，反正就往假了说。 极尽一切手段，来抹黑高耀。 顺带骂一骂流浪剧组。 为什么是顺带？ 因为流浪剧组不是具体的个体，是一个整体。 攻击一个整体，容易没有目标感。 而攻击高耀一个人，那目标感十足，只需要集中火力往他身上招呼就可以了。 加上高耀和萧楚有着实打实的利益冲突，还是个好欺负的新人，没有粉丝会帮他说话，不冲他冲谁？ 这一波冲击，是持续性的。 造成的影响范围也在扩大，而随着开机仪式现场的新闻报道出来，高耀把手伸进液氮罐长达三分钟的视频，开始在网络上疯传。 观看的人多起来，评论自然也变多。 这个时候，萧楚的粉丝就不够看了，无法对评论区控评。 反而是因为在众多正常的评论当中，出现一条抨击高耀，或者维护萧楚的评论，而显得特别的突兀。 可是这个时候，除了萧楚的粉丝，已经没人在乎男一号被抢，没人在乎萧楚的委屈。 他们关注的点在于‘地面服’到底是不是真的？ 液氮罐是不是真的？ 高耀真的有伸进液氮罐里长达三分钟？ 评论的画风变了，出现两极分化。 相信的相信，不相信的怎么说也不相信。 并没有出现一边倒的情况。 这便产生争议，有了争议就有了话题，进而产生热度。 【地面服是真的吗】 这个词条很快出现在热搜榜上。 比之前的【高耀耍大牌】、【萧楚男一号被抢】等等热搜词条还要靠前。 冲进前二十，一度冲进前十。 …… 隔天，高耀来到拍摄现场。 刚刚走进来，突然砰砰两声，礼炮在耳边炸响。 无数礼花碎片从高耀的头顶落下来。 高耀一脸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 高耀看着前方的郭凡、吴靖等人，他们微笑着鼓掌，其他人的掌声随之而起。 “恭喜你第一次上热搜！”吴靖说道。 “啊这……我上热搜了？” 高耀一脸懵逼，怎么就莫名其妙上热搜了？ “不是说那些报道只会有正常关注吗？” 高耀听郭凡提过，不搞点活儿的话，开机仪式的新闻报道只会正常报道，不会有特别关注。 所谓正常报道，也就是报道出来没多久石沉大海。 想要热度高，就得花钱雇佣水军，或者买热搜什么的。 郭凡肯定没钱买热搜，高耀初当明星，没有经纪公司也没有经纪人给他出谋划策，更不可能掏钱买热度。 “那还得感谢萧楚。” 郭凡笑得很开心，话也只说了半截。 为什么感谢萧楚，却没有说。 但是，郭凡、吴靖、王全等人都露出了‘你懂的’的表情。 大概只有他们才知道为什么了。 高耀也没问，道：“那趁热，赶紧拍戏。” 他对热搜，没多大兴趣。 只想早点拍完今天的戏份，好回去把地面服制作完成。 是的，当时用在开机仪式上表演的地面服，还是半成品。 还有更加重要的外骨骼机械装置没有做出来，意味着任务还没完成。 别看只是一件地面服，听着以为就是一件衣服，特别容易制作，实际上比耳机、干扰枪的难度要高很多。 耳机和干扰枪可以算作电子机械产品，只要有图纸，用机器就可以轻易做出来。 地面服可不一样，它涉及到布料的裁剪，需要量体裁衣，还要外接外骨骼机械装置…… 道具组没人会裁衣服，三十几件地面服，只能由高耀独自完成。 就在高耀准备阶段，一道靓丽的身影忽然来到身边，淡淡的香水味儿和少女气息飘飘忽忽钻进鼻子里，令人心情荡漾。 “我可以叫你高哥哥吗？”赵金麦背负双手，双脚并拢，说话时转动肩膀，十足的少女模样。 “额……还是叫我高耀，或者高组长都可以。” 叫哥哥，高耀总觉着怪肉麻的。 “那你比我大嘛，你在电影里也像我哥哥一样，叫你哥哥不显得更亲切，方便入戏嘛。”赵金麦的大眼睛闪烁着光芒，古灵精怪。 “好，你方便怎么叫就怎么叫。”高耀无所谓了，懒得在这方面跟她争。 没想到赵金麦忽然伸出葱葱玉手，“哥哥，正式认识一下，我叫赵金麦，往后拍摄的日子里请多多关照。” 高耀也不知道，这算不是算少女们都喜欢的仪式感。 都叫哥哥了，有必要再正式认识一下？ 前后逻辑不觉得奇怪吗？ 可少女的思维逻辑，无法用常理揣摩。 高耀微笑着伸出手与之握住：“妹妹你好，我叫高耀，也请你多多关照。” 不知是不是没想到高耀会复述她的话，赵金麦怔怔地盯着高耀一会儿，稍稍愣神后，突然捂嘴笑了起来。 越笑越大声，越笑越爽朗。 整个剧组都可以听到赵金麦银铃般的笑声…… 第43章 高耀是吧，我记住你了 大王娱乐公司。 萧楚的办公室里。 “陈姐，为什么还不进行下一步？” 萧楚看着陈宝珍，质问道。 他本来计划好，先卖惨博取同情，然后发动态大度表示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人要向前看。 博取好感、树立慷慨人设。 可是等来等去，也不见陈宝珍通知发动态。 “小楚啊，我们、我们给他人做了嫁衣！” 陈宝珍非常气愤道：“大家的关注点，根本不在高耀耍大牌、抢男一号的事件上，全他妈的去讨论衣服是不是真的。我真的是艹他全家，衣服有什么好讨论的，我就想不明白这些人，太垃圾了……” 陈宝珍说着说着，就刹不住，把心里面积攒的怨气一股脑倾倒出来。 她是痛快了，萧楚可就难受了。 萧楚期盼了一晚上，美滋滋地等着炒作过后起飞。 谁知给他当头棒喝，心情跌落谷底。 “到底怎么了，你说清楚！” “你看热搜嘛，跟我们完全没关系，都在讨论高耀制作的地面服是不是真的……” 陈宝珍掏出手机，以证据说话。 事实摆在眼前，萧楚别提多窝火。 他请水军可花了不少钱，不但没有收到效果，反而帮了对手一把。 比吃了苍蝇还要恶心！ “不是，为什么会这样？” 萧楚接受不了，“这跟我们预料的完全不同，可再不同，差别也不可能这么大？为什么？” 陈宝珍哪知道为什么。 网络上有许多人火了，还不是莫名其妙，没有理由就是火了。 但是她没法这样回答，无法说服萧楚。 “也可能是高耀的咖位不够……小楚你想想，如果耍大牌的是吴靖，那今天的娱乐圈会多精彩？节奏会有多大？抛开吴靖，就拿你来说，要是你耍大牌，那也妥妥的热搜前十。” 陈宝珍强行把萧楚的咖位，提高到和吴靖一个层次。 果然，萧楚的脸色要好了一些。但是好的不多。 可一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萧楚又一次脸色难看起来。 “行啊！高耀是，我记住你了！” 萧楚就这样，把高耀恨上了。 哪怕之前抢了他的男一号，萧楚都没现在这么恨。 高耀如果知道，肯定一脸懵逼。 明明是萧楚招惹在先不成，怎么还恼羞成怒了？ 这还算好的。 如果让萧楚知道，他的这一番操作，不但提高了高耀的知名度。 还让ChatGPT同声传译耳机销售水涨船高，高耀在无形之赚了盆满钵满，萧楚绝对会去买块豆腐来一头装死。 首先关注到耳机销量上涨的人，是吴杰。 他已经从道具工作室辞职，正式任职耀光科技首席CEO，一直在实时掌握同声传译耳机的销量。 一次热搜之后，耳机销量明显上涨。 这让吴杰知道了炒作、曝光的好处。 对明星来说，炒作可以获得曝光量，获得关注度。 进而带动明星周边一起升值，片酬、出场费水涨船高。 难怪现如今的小鲜肉都不磨炼唱功，不锻炼演技，只知道炒作。 相比于十年如一日锤炼唱功和演技，见效实在太慢。 远不如炒作获取流量的速度来得快。 当吴杰把他的发现告诉高耀，并表示想进行新一轮炒作，被高耀言辞拒绝。 “与其想着怎样炒作，还不如想好怎样做好售后工作，让顾客有完整的购物体验。口碑做起来，市场才会越做越大，销量比借炒作不知道高多少，你呀，别本末倒置了。” 吴杰听后羞愧了，他没想到高耀的思想境界如此之高。 “是我短视了，我以为只要提高销量就行，忽略了炒作不是长久之计。” “这都是小问题，好好研究准备，怎样打开国际市场。” “国际市场可不好搞啊，限制太多，各种审核……头都大了。” “不论有多大困难，不计代价你都要打通海外市场。” “别……好，我明白。” 吴杰本来想说，不能着急。 可话到嘴边，他又改了口。 他不明白，国内市场还没站稳，怎么就着急进军海外市场。 还要不计代价，有那个必要？ 对吴杰来说，稳才是最重要的。 公司发展越稳，CEO的位置才坐得越久。 可对高耀来说，越早打开海外市场，可以越早构建天网系统的基础。 两人站的角度完全不一样。 …… “李晓路，你在望什么呢？” 于歪呵斥的声音，把李晓路惊醒。 “没，没什么。”李晓路神色慌乱地低下头。 “还没什么？场务告诉我，你每天吃完饭，都要站在这里瞭望东方好长时间。” 于歪讽刺道：“不是怎么着啊，你要做望夫石啊？” “没有导演，我没有。”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拍戏还老是NG，卷铺盖滚蛋。” “导演，高耀是我男友。” “啊？” 于歪震惊了。 他不理解，李晓路到底什么脑回路。 你不认真拍戏，跟谁是你男朋友，有鸡毛关系？ 可李晓路理会错了，以为于歪是吃惊，惊讶于她的男友是高耀。 李晓路见状，仿佛有了底气一般：“导演，我不过吃过饭，在这儿休息一下，没什么大问题？您不至于要这样威胁我，有什么必要吗？” 于歪什么东西？ 他能听不出李晓路突然改变了口气？ 能想不到李晓路的底气从何而来？ 然后，于歪噗嗤一声乐了。 “哈哈哈……你这人什么毛病啊？高耀是不是你男友，跟你认不认真拍戏，有关联吗？” 于歪说话有点娘娘腔，摇头晃脑的，“哦~~~我明白了，你是想说，你男朋友是高耀，高耀演男一号，等于你演女一号，是不？” “你去问问大幂幂，问她同意不同意？” “你特么是傻逼啊？” “能干就干，不能干滚蛋！” “我特么管你男友是谁，天王老子来了，在片场也得听我的。” 看着自以为是的李晓路，于歪愤怒了。 他想不明白，世界上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女孩子，拿男朋友往自个儿脸上贴金。 更不要说，于歪到现在为止，只从郭凡嘴里听说过高耀，压根没见过，一点交情谈不上。 李晓路是怎么想的，以为说出名字来，于歪就会给面子？ “对不起导演，对不起，对不起，我会好好干的。” 在绝对利益面前，李晓路没有丧失理智。 道歉的速度，比任何时候都快。 于歪走后，李晓路偷偷流泪，给高耀发了一条短信： “亲爱的，我被欺负了，你快来帮帮我……” 按以往经验，短信发出去石沉大海。 他没想到这条短信发出去没几分钟，就有了回复。 高耀终于愿意理我了吗？ 李晓路喜出望外，打开短信： “艹尼玛！特么的你谁呀？天天发短信，死去行不？” 第44章 反思过了，我没错 短信还是内个味儿，极致的嘴臭。 可李晓路揣摩句子意思，发现不是那么一回事。 对方，好像，不是高耀。 “他换号码了！” 李晓路立刻猜到，随后打电话过去。 在打通的那一瞬间，她知道猜中了。 因为她的手机号是被拉黑的，根本打不通高耀的号码。 与对方说明情况，误会解除。 没办法继续发短信，忽然间没了寄托。 李晓路考虑着，在未来某一天，要去流浪剧组与高耀见面。 号码能拉黑，面对面了，他还能逃避？ “李晓路，你这样好吗？以前都是他哄着你，舔着你，现在换你去舔他了，能得到回报吗？” 即便做了决定，李晓路依然在权衡，与高耀见面之后是否能获益。 …… 大西北，卫星照不到的地方。 钱镓平还在研究无人机干扰枪。 经过一系列检测，证实了这把无人机干扰枪是具有杀伤力，是真的。 但是，如何使用，如何攻击，一直没有眉目。 尝试过开几枪，除了造成信号干扰外，杀伤力并没体现出来。 钱镓平还不好直接联系高耀，担心他把无人机干扰枪要回去。 另外一个原因是钱镓平不好意思。 东山研究所联系他了，被告知高耀和吴靖去研究所找过他。 期间谢南也联系过他，钱镓平心虚连电话都不敢接。 研究得实在头疼，钱镓平走出实验室，来吸烟区抽支烟。 钱镓平抽烟有个习惯，他不用火机，只用火柴。 已经多年了，尝试改过。 可火机点烟之后，味道总是怪怪的。 一边吐着烟圈儿，一边习惯性刷手机新闻。 【他把道具做成了真的】 当看到这则新闻报道，钱镓平想都没想点了进去。 在点之前，直觉告诉他，这则新闻很可能与高耀有关。 点进去之后，果不其然，讲的就是高耀。 那些撕逼的部分，钱镓平自动忽略掉了，他对娱乐圈的腌臜事不感兴趣。 他像雷达似的，检索到了关键词：地面服。 然后下拉到评论区： “假的，道具都是假的。” “谁信他能把道具做成真的，都是傻X！电影里有飞向太空的镜头，他还真能飞上去？” “都是炒作啦，不要信！” …… 不知道怎么的，钱镓平看到这些评论，竟然嗤之以鼻。 心里生出一种‘都是一群没长见识的玩意儿’的优越情绪。 接着又翻出来现场视频，高耀手伸进液氮罐的片段，来来回回、倍速慢放。 最终，钱镓平确认，高耀真的把手伸进液氮罐里面去了。 “这件地面服的抗寒等级就算不到零下200，哪怕到零下二三十，也是非常不错的材质……都去争论真假，却看不到其真正的价值。愚蠢的人类……” 钱镓平伸出中指，推了一下眼镜框。 经过几毫秒思索，他快速做了一个决定。 主任办公室。 陈有余不满地看着钱镓平，道：“我说小钱啊，你能不能别给我搞事，好好搞你的研究不好吗？为什么又要去东山，你才回来多久？” “陈主任还记得我之前跟您提过的高耀吗？” “不记得了。”陈有余摆摆手，不耐道：“我每天要见那么多人，哪记得住啊。” “不记得没关系，我记得就行。” 钱镓平毫不在意，道：“我想去找他，看能不能带回来一个黑科技产品。咱们不是接到上级命令，研究耐寒材料，供科考队南极考察吗？我觉得高耀手里的材料就是我们需要的。” “耐寒材料有其他部门研究，跟你有什么关系，做好你分内的事，其他事你少管。” 陈有余不同意，作为领导，他有他的顾虑。 可钱镓平这个人，对科学可谓达到狂热的地步。 他什么都想研究，更想贡献自己的一份力。 奈何一直得不到支持和重用。 只能研究一些不重要的，没人愿意研究的课题。 所有重要课题，都落不到他的手上。 “这不让我做，那不让我研究，那招我进来做什么？” 积攒的不满，在这一刻爆发了。 可即便如此，钱镓平也只是提高了说话的音量，并没有做任何出格行为，更没有怒火中烧。 “哎呀，钱镓平同志，你不要有情绪嘛，冷静，冷静啊……” 陈有余不慌不忙，稳如老狗，“不是单位不重视你，是你资历尚浅，需要学习的地方很多。你看你，让你去东山学习，报告也不打就擅自回来，我还不知道怎么跟上边交代呢。为了你，我可操碎了心，你就安安静静的，好好上班不行吗？” 钱镓平冷静下来，惭愧道：“陈主任……我……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有情绪，让您受累了。” “哎，不讲这些。你明白就好，你只要清楚，我都是为你好。” “谢谢陈主任关心。我回去反思，写检讨。” “知道反思就行，检讨不必了。” “不行，一定要。” “好好好，写好了放我桌子上。” “那我去了。” “去。” 看着钱镓平离去的背影，陈有余无奈地摇了摇头。 基地里面搞研究的人多的是，觉悟比钱镓平高的也不少。 可人家懂规矩，知道遵守，只有钱镓平是规矩如无物。 就这样的人，要不是进了科研所拿了铁饭碗，放外面私企去，早被炒鱿鱼了。 一点都不懂听调听令，还得好几年时间磨磨锐气才行。 大概半小时后。 陈有余走出办公室，去上卫生间，顺便活动一下筋骨。 路过一间研究室，见钱镓平认真地研究着，满意地去嘘嘘了。 等嘘嘘回来，研究室里没人了。 回到办公室，桌子上有一封信。 陈有余打开后，习惯性先看落款：钱镓平。 他知道了，这是钱镓平的检讨书。 陈有余这才从头看，才发现就一句话：“陈主任，我反思过了，我没错。” “钱镓平！” 陈有余气得火冒三丈，满基地寻人。 而这时，钱镓平已经踏上东行之路。 差不多两天时间，才到东山省。 长旅途让人非常疲惫，钱镓平却顾不得那么多。 下了飞机，直奔东方影视产业园。 他背着无人机干扰枪，没有一丝丝的防备，就这样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