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敲打小当开始》 第1章 穿越 将嘴边的酸菜汁稍微抹了抹，看着面前两个小脑袋瓜儿，再看看自己变小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手掌，刘度只感觉到脑子一阵糊涂。 前一刻他还在一边水程序，一边偷偷看自己最爱看的小视屏，刚好看到了那部名为《情满四合院》的电视剧。 不过，他看的似乎是他们那个时候最风靡的电视剧同人。 里面的剧情，大概就是穿越者降临了四合院世界，然后那个世界的主要或者次要人物都发生了微妙变化。 比如棒梗由于爱小偷小摸，故被导演给予了偷盗大侠的外号，而棒梗有一次正好在偷东西，却正好碰到了穿越者。 当然了，这个穿越者很有可能就是刘度本人。 毕竟，不是谁都拥有穿越到电视剧世界的机缘巧合啊。 不过按道理来讲，如果他刘度穿越到了四合院世界，结果还碰到了其他的穿越者，那他首先肯定要先致敬讨好这些先走一步的穿越者啊。 说不定，这些穿越者比他更加了解情满四合院的故事，然后直接带飞他。 不过，这部剧也没有其他穿越者了。 因为穿越者就他刘度一个。 当时大概的情景就是，当时刘度看小电视剧看着正兴致勃勃呢，然后一激动，顺便打赏给了平台几百欢乐币，就是因为他很满意这部剧的剧情。 然而就在他看得投入的时候，脑袋里竟然莫名奇妙地多出了一些东西。 接着，他的手也不知道为何抖了抖，然后原本好好放在小桌子上的大水壶直接给他弄翻了，水壶里的水直接灌入到了他手心下的键盘缝隙里。 而巧的是，他的手也完完全全地和键盘发生了接触。 估计，那穿越者也可能是因为平时很爱看小说，然后把小说里的情节现实化了。 然后也猜到了漏电的键盘会带他离开这个世界。 不过，这里也不说漏电是否真实，就算真的漏电了，那键盘的电还真的能把人电死不成？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穿越了，并且和这具身体的主人贾姓青年在疯狂pk，争夺着这副身体的控制权。 于是，两个存在脑海里的金色小人，就这么直接在脑海里开打。 打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不亦乐乎啊，毕竟他们还是头一次在这么抽象的世界打架。 结果稍显幸运，刘度这个外来者竟然打败了贾哥哥，直接获得了这具身体的最终掌控权。 当然了，他也不是说在这场决斗中轻松获胜的。 如果有外人也能来到这个世界，就会发现刘度投影的那个小人此时已经破破烂烂的。 手指断了两三根，脖子都被打歪了，脸上的眼睛差点就要被打下来。 当然了，那个贾哥哥之所以会输，也是因为如此。 也正是因为对手的眼睛和二弟被刘度盯上了，所以他才会输的。 当贾小哥哥刚刚被劝退的时候，他的灵魂突然被从天而降的鬼使神差带走了。 而刘度的灵魂，自然是被这具身体直接吸收了。 当然了，这个夺舍的过程总的来说还是比较顺利的。 也可能是因为刘度比较契合这具身体，那些奇奇怪怪的穿越经历，还有刘度以及贾哥哥两个人共同的记忆，要是让某些小喽啰来夺取这具身体的控制权，哪怕就算赢了，也会被这些繁杂凌乱的记忆冲击成傻子。 “哥哥，我们偷吃鸡腿的事情，要是被何雨柱叔叔发现了，我们回去会不会被暴揍啊。” 只见此刻正在说话的正是小当。 “这个嘛，我猜是傻柱哥他应该不会对我们怎么样，毕竟我们还算是街坊邻居嘛。” 刘度不假思索地说道。 他其实还记得，自己穿越到的这个动物世界可是被称之为情满四合院世界啊。 而且，这个世界还有点奇葩，算是情满四合院世界的同人世界。 所以，棒梗似乎没有被暴揍，还算是顺利逃过一劫。 在原版电视剧里，貌似是秦淮如要暴揍小当才对，结果平时很疼爱小当的贾张氏就看不下去了，直接跳出来，下场保护自己的孙子。 不过，从现在剧情发展的角度来看，这些都不是什么很要紧的事情。 毕竟，对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如何将面前的事情处理好，不说要做的天衣无缝或者滴水不漏，但是至少要让其他人不会对他产生误会或者意见才行。 他可不太想接下来要承担何雨柱、秦淮如或者许大茂他们几个人的怒火啊。 虽然看情满四合院同人小说的时候，看着那个可怜的棒梗被欺负，他还有一种莫名的爽感。 不过当他自己成为了棒梗，他就有点意见了。 对于接收了小棒梗的记忆的刘度来说，他其实很理解棒梗为何要做这种不道德的事情了。 无论是许大茂从乡下归来放电影，亦或者是带来一些本地小零食的何雨柱，其实他们本来可以轻松地满足棒梗的欲望，或者说至少能够让棒梗不要做这些偷偷摸摸的事情的。 不过话说回来，其实不管他做什么，情满四合院里总会跳出来几个邻居对他指手画脚。 亦或者这些动物邻居直接放下脸面，直接不要素质，开始舌蟾莲花了。 很多时候，其实这些老邻居还是会收着点的，至少不要当着对方面来说。 倒也不是说他们是在针对棒梗，而是他们更想把棒梗当个小孩好好教训一顿，顺便也教训一下棒梗家里的长辈。 这就是所谓的一箭双雕了。 其实棒梗在情满四合院世界也算奇葩一个。 那小棒梗啊，颇有一种刺头小和尚的感觉，小脑袋瓜子没长几根头发，但是给人就是有一种灵性。 不过，这种灵性还是太稚嫩了。 小棒梗就是以为自己小，把自己当人人都要疼爱的小孩，心里念叨道：”我就要拿你们的东西，怎么样，不爽来打我啊，我不怕，我有奶奶妈妈，他们能罩我。“ 这番心里活动要是被别人捕捉到，那就真的尴尬了。 可能会有观众说了，傻柱省钱省吃的，就为了好好照顾一下秦淮如一家子。 结果，秦淮如家里的白眼狼竟然还把主意打在了傻柱的身上。 很明显啊，这棒梗的行为就不对味，或者换句话来说，他就是一个白眼狼。 第2章 要学费 暂时不说他还能拿多少次，就光他这个偷偷摸摸的行为，估计早就要被外人爆破n次了。 毕竟那原版电视剧里早就说得明明白白，秦淮如是如何让何雨柱帮她去食堂拿白膜馒头的。 这样的行为，自然是被憨厚的何雨柱否决掉了。 毕竟他何雨柱在厂子里可是有正经工作的，如果做这种私自拿公粮的事情，要是被领导知道了，他的长期职位早就被清理掉了。 到时候他不要说支援秦淮如了，就连自身也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当然了，傻柱在这方面确实是精明。 他平常还是会私藏一点剩饭剩菜的。 这样来看，他在这个世界的所作所为，确实没有原版的四合院世界那么夸张，动不动就横扫整个后厨。 毕竟如果何雨柱天天扫荡红星厂的后厨，早就给人发现，然后卷铺盖走人了。 当然了，在这个人人都吃不饱的时代，即便能够吃饱一次，那也要感恩戴德啊。 可是，那句话还是那句话，嘴巴舌头大的人，就是喜欢在背后议论其他人。 他们甚至连外人都不避讳，就傻柱那对秦淮如的小心思，是个人都能晓得一清二楚。 自然，免不了背后给他一顿议论。 而棒梗自然不想让家里的大人难堪。 无论是谁，只要是外面的男人，想要打含辛茹苦把他带大的老妈秦淮如，他都会很生气很生气。 至少，也要偷拿一点男方家里的一点东西。 可能，这种小偷小摸的手段，就是棒梗这个年纪所能想到的对付外面男人的最佳手段。 也正是因为如此，棒梗才会如此喜欢偷何雨柱和许大茂家里的东西。 至于之前在厂子里偷拿那瓶酱油，其实这种酱油级别的小偷盗，在当时看来还算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哪怕那个时候的人连饭都吃不饱了，但是熬制酱油这种小事还是能够轻松做出来的。 当然了，一码归一码，这些小事情再小，也不是好事情。 这里可不是鼓励观众去做这种事情，毕竟在那个时候可是有着一种叫做君子守身如玉的题外话啊。 不过这些都是外行人的事情了，作者我就不在这里瞎扯那么多。 “走了，咱回家！” 当棒梗帮着把小当和槐花嘴上的油料给清空之后，这位贾姓小哥哥直接带着两个小不点赶回了家里。 一边走着，其实他还在思考要怎么解决他现在所要面对的问题。 最后，他还是将破局的关键放在了傻子何雨柱身上。 同时，他也暗暗地笑了笑。 看来，这部剧里的傻柱还真是招人厌啊，简直是什么大小坏事都能够扯到他的身上。 想到他手上的事情很快就丢到别人身上，刘度，哦不，是棒梗顿时心里一阵兴奋。 其实还真别说，身边多来几个这种背锅大侠那还真是不错。 最起码，遇到事情了，还真的有人能够帮忙化解。 兄妹三个人偷偷吃东西的地方其实离他们家里并不会很远，很快，他们便回到了家里。 由于棒梗脑子里还是带着一点记忆的，对于这个民风淳朴，景物优美，家具合意的四合院老剧场还是非常熟悉的。 让两个弟妹回到他们本该呆着的家里之后，贾姓小哥哥，或者是说叫做棒梗的人，直接独自向着傻柱家进发。 当棒梗来到了何雨柱家里，发现他家房门是开着的，里面还传来了犀利话来的炒菜声音。 刚走进屋子里，就看到了何雨柱正背对着厨房门，似乎是正在做饭呢。 ”何雨柱哥哥，你在做什么饭菜呢，怎么闻起来这么香？“ 毕竟现在棒梗可是有求于人，姿态自然是要放低一点的。 “嗯，其实就是简简单单的家常菜啦，不过话说回来，棒梗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之后何雨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道：”不错啊，棒梗小弟弟你竟然还有这等觉悟，竟然叫人家哥哥啦。看来你这次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来帮你摆平，不管事情多大多麻烦，你尽管说，我何雨柱今天都能替你摆平。“ 听到傻柱这么一说，棒梗顿时知道鱼钩钓到鱼了，直接一脸谄媚地对着何雨柱说道：”何雨柱哥哥啊，你看这样，我们学校有催出我们这些学生交学费了，我家里正好也没有钱了，你看看，能不能借我几块钱，然后我把这些钱交学费了，至于你借给我的，我晚点让妈妈给我还了就好。“ “借钱当然可以啦，不过你怎么独自一人跑过来借钱？你妈妈呢？话说交学费的事情不一直都是你妈妈负责嘛？” “这，我妈现在有事呢，正忙着，所以就没空过来了。” 然后棒梗突然做了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并对着一脸懵逼的何雨柱说道：“为什么要强调让我妈妈过来呢？这话，感觉不符合你的作风嘛，难道你” 这一番话，直接把面前的傻柱吓了一大跳，只见他赶紧放下手中的活，然后将棒梗的嘴巴关上，还朝着门外窗外看了几眼，并小声道：“棒梗啊，这话你可不能乱说，这些都是有的没的事情，你怎么能扯来扯去呢？” 不过话都说到这里了，何雨柱想到到时候让秦淮如过来借钱交学费他也有点没面子，便对着棒梗局促道：“行，行，事情就这样定了，我可说好了，这笔钱就是你的学费钱，你可不能弄丢了或者乱花掉了哦！” 说句老实话，傻柱其实也不知道刚才那番话暴露了他什么恶心的想法。 毕竟，一个小孩子来借钱，还是给他一种怪怪的感觉。 至于对面的秦淮如嘛，其实他也只是觉得这妞长得还可以，然后便衍生出了想要上手的想法。 到了最后是否想要娶回家，那就另作打算把。 毕竟，他还算是一个比较好面子的人，并且他在厂子里干了那么久的后厨，资历和地位还算是有一点点的。 最后如果真的被他娶了秦淮如，到时候人家的几个小孩也就要都是他的了。 这名头传出去，其实没有那么好听。 所以傻柱和秦淮如的关系，说是有点暧昧，其实还是有带你疏远的，毕竟他们有点不太门当户对。 不过话说回来，其实傻柱还是懂点人情世故的。 毕竟他看人家棒梗要三块钱学费，结果他还给了刘度四块钱。 这说明何雨柱不仅想要讨好人家秦淮如，连人家的小孩子也要讨好了。 当然了，在那个金钱很宝贵的时代，一块钱可以买一辆大拖拉机了。 而雇佣一个工人，一个月工资也不过一半元而已。 也许是因为有点好奇那个时代的金钱，所以棒梗就免不了多看了几眼手上的纸钱。 虽然说他脑海里还有着棒梗本人的记忆，但是在棒梗的记忆力，棒梗可是没有见过那么大面纸钞的人啊。 所以刘度看着面前的一元纸币，就像是他在前世第一次看见百元大钞一样。 第3章 逛街 就当刘度看向那张一元纸币的时候，一个蓝色边框，鎏金文字的属性栏突然从他面前跳了出来。 【选项一】：现金+05元 【选项二】：小学历史文化课知识+02 【选项三】：力量+02 【选项四】：取消键位 看到这个属性栏，棒梗微微一愣，这t就是他的金手指外挂嘛？ 这也太讲真了把。 作为一个曾经的网络小说狂热粉丝，他见过不知道多少本金手指外挂小说了。 看着面前跳出来的系统提示栏，而且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刘度的第一想法，并不是认为眼前的一切是真实的，而是陷入了疑惑迷茫的沉思。 毕竟，这东西要不是他身为穿越者带来的福利，就是他老眼昏花了。 不过这可能吗？ 棒梗今年都没有二十出头，怎么可能老眼昏花了呢？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何雨柱有对着他说话了。 “小棒梗啊，你可千万别把这些钱乱花掉了啊，算了，你其实可以直接把钱给我，我直接帮你交给秦淮如，你说怎么样呢？ 可能是因为傻柱见着了棒梗看着钱的那副呆滞模样，还以为他是见钱眼开，人傻了呢。 因此，何雨柱也才好心提醒棒梗，并说出了这些话。 当然了，棒梗最终还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不过这也说明对面的何雨柱并没有看到他面前的这个属性栏目。 要是他的属性栏被外人看到了，他才是真的gg了呢。 同时，棒梗也有点害怕自己没做好选择，万一选错了面前的选项，那也可能会失去利益最大化的机会。 当然了，棒梗既然被穿越过来的刘度附体了，自然还是相当保守的，一下子就选择了第四项，并将面前的属性栏目给取消掉了。 毕竟突然让他做出选择，他也一时半伙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啊。 之后，棒梗稍微眼神动作双闪躲了一下，再把好不容易骗来的钱给晒到了裤兜里，并淡然道：“放心何雨柱哥哥，这可是我的学费啊，我还想要读书呢，自然是要把这笔钱交给学校老师的啊，哪里敢乱花掉啊，那样我妈还不把我给打死了？” “知道了就行了，话说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毕竟何雨柱现在正在炒肉呢，这肉也正好是给准备回家的何雨水准备的。 如果傻柱这个时候再犯傻，直接跟棒梗说让人家尝尝自己的手艺，那就是真的傻了。 肉都给这个棒梗吃去了，他家的何雨水该吃什么呢？ 难不成吃灰？ ”没事了何雨柱哥哥，我打算回去了。这一路走来，谢谢您的关照了哦！“ 毕竟这个棒梗只是换了一个灵魂，其实他的肉体外貌形象之类的并没有很显着的变化。 所以，刘度自然要把棒梗这个人设做到底，至少不能对外人露出穿越者的把柄。 当然了，当棒梗离开何雨柱家里之后，顿时又想到了一个东西。 这个金手指，本来应该要给这个奇葩同人四合院里的棒梗的，结果被路过穿越的他截胡了。 而且这个金手指毕竟才刚刚到来，他还有很多花样没有尝试过呢。 再考虑一下他当前的这个情况，出了这个四合院，似乎就没有其他可以出去的地方了。 当然了，考虑到这个金手指的去留，其实刘度还想到了一个可能性，那就是棒梗本应该名正言顺地获得这个金手指的。 结果可能是系统想要考察一下他，结果没想到棒梗如此反水，直接把金手指送给了他。 也没有时间考虑那么多了，棒梗直接离开了四合院，来到了巷子外面的街头。 这条街道，叫南谷洛巷道路，这个点让他再四处走走，或许能够碰到卖鸡卖鸭的小商贩呢。 而在他的对面，则是一个个小商贩从老大那边收购来的个人小摊位店铺。 这些店铺的租金，可能也就几毛钱。 当然了，这几毛钱只是两三周的租金，如果这些小商人想要租更久的摊位，估计要付出更多的租金。 跑到四合院外面的南果洛巷子后，面前的一切，直接让刘度失望了。 那些卖牲畜的商人，要么走了，要么就是在更远的集合市场叫卖，哪有这个功夫来他们这个人烟稀少的穷乡僻壤兜兜转转啊。 即便是以前还有几家卖鸡鸭鹅的，但是这几家为了卖持久生意，这些鸡鸭鹅基本都是死的，就压根没有活的。 更是让他急眼的是，连那些什么东西都卖的供销社，或许都不卖东西了呢。 虽然此刻刘度有点失望，但是他没有彻底放弃。 毕竟，这些店铺也不是只有一家，多走走，说不定就能找到了呢。 一个商铺不卖，那就去另外一家，总能找到一家合适的。 虽然他有点失望，但是刘度并没有很沮丧。 一大爷家的他就先不考虑了，毕竟这个老毕等不是什么好东西，货肯定也是劣质的那种。 而二大爷呢，估计真的更不行了，这个人有点笔墨，但是又却太飘飘然了，满身的书生意气不知道如何释放，给人一种偷偷窝囊的感觉。 而三大爷家的店似乎就在不远，而且他相对其他人来说也比较正常。 三大爷家的店感觉像是一个两房联通，一边是主要售货点，另外一间房子可能就是用来临时存储货物的。 这两间房子加起来的面积，可能也就只有十一二平米。 虽然对于现代人来说，这不过是一个房间的大小，但是对于那个寸土寸金时代的人来说，十一二平米甚至能住下三四口之家。 话说三大爷家的商户房子也有点奇特，从上往下看竟然是呈现葫芦状。 大概就是上面的房子圆润又小，下面的房子圆润偏大。 用现在的话来讲，其实三大爷家的商户算是二进制房子了。 此时，三大爷一家正准备吃饭呢，只见三大爷以及一大爷陪伴在他们的身旁，再加上老二老三家里的小孩，面前的大圆形桌子直接坐得满满当当的。 见到三大爷这么一大家子的人在吃饭，棒梗说实话有点不好意思进屋子里呢，便轻轻在门口说道：“三大爷啊，你们这是要吃饭了吗？” 三大爷在他们四合院里可是出了名的小气，见到有人从外面进来，虽然有点不开心，但还是憋出了一张微笑脸，轻声道：”你稍等。“ 这般说着，三大爷还直接把刚想要进来的棒梗直接给堵在了门口。 第4章 白天有事 刘度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三大爷，今天下午我领着妹妹玩的时候，一不小心把大茂叔家的鸡给放跑了一只。” “我们三个追了半天，结果给追丢了。” “所以就想着找三大爷您帮着给说说，看看是赔他钱，还是赔他一只鸡！” 三大爷小眼睛咕噜噜转了几下：“怎么那么不小心呢，按说我去帮你去问一下费不了多少时间。” “不过今天实在是不凑巧，白天有事出去了，学生的作业都还没批改呢，明天周一上课还要用呢。” “这不一大爷二大爷都在家吗，找他们谁都能帮你问一下！” “对了，鸡是不是跑出院子了，往哪个方向跑的？” 刘度怔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对方打的什么注意，不由得有点哭笑不得，胡乱指了一个方向：“往东跑了。” 没想到事情竟然没成，看来指靠别人怎么都不如自己上心。 干脆，直接上门得了。 许大茂不好说话，可他家里不是还有一个好说话的么。 于是和三大爷客气了一下，直接就往后院走去。 因为需要思考一下待会怎么和娄晓娥说，所以走的不快。 刚走过穿堂门，就听到三大爷刻意压低的话语：“棒梗儿把许大茂家的鸡弄丢了，我刚才问了，说是往东跑了，咱们赶紧吃，趁天还不是太黑，没准能找到呢，一只老母鸡啊，值不少钱呢！” 暗暗摇了摇头，去找，希望你们能找得着——这也就是自己撒的谎，要是真的，就这悄咪咪的情况，万一找到了，能物归原主才是稀奇。 许大茂家住后院东厢房，去后院的月牙门正对着他家山墙。 许大茂家门是关着的，刘度在门口稍微一停，没听到他家有人说话，估计许大茂还没有回来呢。 放映员就是这样，上班晚，下班也晚，时不时还要倒着上夜班。 敲了敲门，里面响起了一个年轻的女声：“谁呀？” “何婶，是我，棒梗儿。”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是棒梗啊，进来，婶正在做饭呢，今天在婶这儿吃。” 娄家家底丰厚，养成了娄晓娥大气的性格，吃吃喝喝的那点东西，她根本就不在意。 “谢谢许婶，我妈正做着呢，我得回去吃，要不然会挨骂的。” “没事，等会我去给秦姐说一声就行了，不会让你挨骂的！” 娄晓娥说着，还专门给刘度拿了一个椅子给他坐。 这让刘度不由得感叹娄家的家教是真不错，嫁给许大茂真是可惜了。 刘度并没有坐，而是老老实实的站着，头稍微往下低着：“还是不吃了，许婶，我来是给您道歉的！” “道歉？”娄晓娥疑惑。 “今天下午，我带妹妹在后院玩得时候，不小心把你家养得老母鸡放跑了一只。” 刘度头低得更低：“没找回来。” 不过他立马抬起头，从兜里把借得三块钱都掏出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赔钱！” 接着又把头低下了：“或者我明天去买一只鸡赔给你家。” 把一个小孩可怜兮兮的认错演示的活灵活现。 娄晓娥愣了一下：“我下午回了一趟娘家，回来就做饭，还真不知道鸡丢了呢！” 旋即大气一笑：“把钱拿回去，鸡丢就丢了，不是什么大事，说不定明天又自己跑回来了呢。” 这话就是糊弄小孩呢，这是别人送的鸡，不是在这里从小养大得，不会自己跑回来的。 能看出来，娄晓娥是真不想要这钱。 这事可以理解，在这个时代，一只鸡在普通人家是很重要的财产，可是在娄晓娥眼里，估计也就是一顿饭的原材料，根本啥都不算。 有人可能就说了，既然那么不当回事，许大茂怎么会把事情闹得那么大。 这有几方面的原因。 一方面许大茂本身就没有娄晓娥见过的世面大，没有娄晓娥大气。 另一方面，东西丢了本来就有气，加上怀疑是自己的死对头傻柱偷的，所以更愿意往大了闹。 至于赔的钱远远超过鸡的价值，那不是挨打了么，抓住对方痛觉肯定死命捶。 不过刘度却不能这样糊弄过去，仍然坚持赔钱：“已经跑出院子了，回不来了！钱你还是收下。” 两个人客气来客气去的，一个坚持要给，一个坚持不收。 娄晓娥是真没有当回事。 刘度却是因为不清楚到底是穿越的哪个世界，所以想努力把这个雷排掉。 所以面对不愿意收钱的娄晓娥，刘度也是没招了。 只好破罐子破摔，干脆直接挑明了：“我就实话说了，鸡是真的回不来了。” “中午我家一人只喝了一碗棒子面糊糊，下午的时候，我和两个妹妹饿的受不了，就把你家的鸡给偷出去烤着吃了！” 说着，把钱又往娄晓娥身边递了递。 很显然，这个说法有点出乎娄晓娥的意料，所以有了一瞬间的无语。 随即反应过来，好奇的问：“那你怎么想到来道歉了呢，你妈让你来的？” 说到这里，娄晓娥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不是生气棒梗儿偷了她家的鸡，而是生秦淮如的气。 就没有这么办事的！ 孩子做错了事情，秦淮如这个做家长的应该陪着上门道歉，而不是轻飘飘的让孩子上门。 “这钱我不能收，你回去让秦姐来！” 刘度反应了过来，坏了，办错事情了。 不过怎么说也是成年人的芯子，反应还是挺快的，急忙出言补救：“我没敢和我妈说，我妈现在还还不知道呢。” 娄晓娥表示不信：“你妈不知道？那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钱，不会是偷家里的钱？” 三块钱在这个时候算是很大的一笔钱了，怎么也不应该是一个刚过十岁的孩子能拥有的。 刘度回答的小心翼翼：“我找何叔借的。” 娄晓娥越发糊涂：“这么多钱，傻柱能借给你一个小孩？” 刚问出口来就有点反应过来，就傻柱那小心思， 谁看不出来，借钱给一个孩子，还真是他能干出来的事情。 刘度刚要开口回答，就被娄晓娥的话拦住了：“借你就借你，不过不用赔偿了，一只鸡而已，不是多大的事，就当婶请你们吃的！” 怕刘度小，理解不了自己说的话，又叮嘱刘度：“千万记住了，鸡肉是我下午炖的，你们兄妹三个和我一块儿在我家吃的，听到了了吗，谁问都说是我请你们吃的！” 刘度点点头，拍起了马屁：“许婶真是人美心善！谢谢许婶请我们吃鸡肉！” 其实情满四合院里面的主要女演员，除了扮演秦淮如的郝蕾能够称的上珠圆玉润，风姿绰约以外，其他的演员都不是那种特别漂亮的。 演员么，和明星还是有区别的，能有个八分颜值就算是漂亮了。 估计是导演为了突出秦淮如家的漂亮基因，整个剧中，也只有秦淮如姐俩和长大后的小当槐花姐俩有八分以上的颜值，其他的女演员，能勉强够八分就不错了。 第5章 中院 年代剧么，本来就不是拿漂亮当卖点的。 不过被夸人美心善的娄晓娥却不是这么想的：“小嘴真甜！行了，把钱拿回去还给傻柱，那么小的孩子，拿着这么多钱不好。” 等刘度走的时候，再一次的叮嘱：“记住了，是婶请你们三个吃的，别说漏嘴了，不然你许叔那里不好交代！” 刘度诚心实意的像娄晓娥鞠了一个躬，再次称赞：“谢谢许婶，您真好！” 回中院的时候，刘度总算舒了一口气，这破事总算解决了，虽然远远说不上完美，不过自己尽力了。 处理了前身的糊糊事，总算能够沉下心来了解自己的金手指了。 穿过月牙门，站在很少有人走动的抄手游廊里，借助微弱的灯光，津津有味的研究起来。 首先确定的一点，就是自己只要盯着某样东西超过十秒，选项就会出现。 还能确定的一点是，无论什么东西，选项都是四个——说三个也没毛病，因为最后一个选项都是取消两个字，和游戏里的退出按钮等同，其他三个才是真正的选项。 而三个有效选项，第一个选项和目视的东西有关。 比如看钱，第一选项必定是钱，看墙上的砖块，出现的就是多少快砖。 至于多少，应该和自己拥有的金钱有关，而不和自己看的东西多少有关。 很简单的实验，看一元的和看两元的面值，第一选项都是三毛钱，大概是拥有金钱的百分之十。 至于其他东西，还不能太确定，不过以他对这个时代物价的认知，价值应该比三毛钱高，不过肯定不到三块钱。 粗略估计，大概值五毛到一块，是手上金钱的两成到三分之一之间。 第二选项应该归类为技能选项，随机性比较强，即便是看同一个物品，两次出现的也不一样。 这一次是加音乐，下一次却变成了雕刻，再一次没准变成了武术，反正花样还挺多。 第三选项是和自身体质有关的，也是随机的，像力敏智之类隐性的出现的比较多，像身高颜值这些显性的出现的比较少，特殊类更少。 因为不知道这金手指是一次性的还是周期性的，或者是逆天的随时都有，所以刘度对第一次的选择持谨慎态度。 刷新了好大一会儿，第一第二都不考虑，只看第三选项，总算刷出来一个满意的。 要知道，刚才出现了一个加颜值的他都忍痛刷新了——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颜值的重要性他可是太清楚了。 1：青砖+126块 2：划旱冰技能加01（百分制） 3：幸运加01（十分制） 4：取消 虽然加的幸运很少，不过蚊子腿再小他也是肉啊。 其实现在他多少有些小后悔的，怕万一有人经过看到他拿钱在这里盯着，所以选择了站在墙边盯着砖墙看。 现在刷出幸运了，才想到自己不知道这金手指是单选还是多选。 万一是多选，岂不是亏了？ 不过后悔也晚了，忙碌这么久，家里应该快吃饭了，到时候家里找不着人也麻烦。 索性就这么着，直接先选择3。 只见其他三个选项淡化了去，只留下选项3离开青砖朝他扑了过来。 没有金光闪烁，也没有浑身舒爽什么的，平静的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刘度眨巴眨巴眼：就这？ 这也太没有排面了！ 嘴里吐槽，心里却满意的不得了：这种事情，肯定是越悄无声息越好，真要是来个金光闪闪，那才是麻烦事呢。 接下来就是实验，金手指能不能接连使用。 盯着墙上的青砖足有一分钟，眼睛都有点酸了才放弃——一眨不眨的瞪眼一分钟也是很不舒服的。 又换了别的东西试了试，还是不行，看来连续使用是不用想了，只能看是周期性的还是一次性的了。 其实刘度对此也是有所预料，要是能够连续使用，这金手指也太逆天了，拥有金手指的人岂不是很快就无敌了。 他比较倾向于周期性的，原因就是把金手指抢过来的时候，对方的反应。 明显对方是了解这金手指的，要不然不会那么紧张，所以是一次性的可能性不大。 至于拥有金手指的对方为什么要穿越夺舍。 根据刘度多年看网文的经验推测，估计是拥有的金手指让他飘了，被人发现了端倪，导致被人算计了——最大的可能是丢掉了性命才让他不得不重新找一个身体夺舍。 而刘度，就是那个被选中的倒霉蛋！ 由此可见，有了金手指，该低调的还是要低调。 也由此可以得出，这金手指九成以上的可能性是周期性的那种，现在需要确定的是，需要多长的冷却时间。 不过这应该不是一时半会能弄清楚的。 所以刘度跺了跺冻的生疼的脚，又紧了紧身上的破棉袄，哆哆嗦嗦的往自家走去。 刚才满心里都是外挂，站在抄手游廊里一点没感觉出来冷。 现在回过神来，才发现身上已经冻的冰凉。 脚下不由得越走越快，最后小跑起来。 本来就没有几步路，很快就回到了自家门前。 进门的时候，下意识的回首看了一眼。 只是这一眼，让他的瞳孔不由得蒙的一宿。 对面三间房子的灯竟然都亮了起来！ 要知道，东西厢房都是三间的，自家住西厢房的三间，对面东厢房住的却是一大爷一家。 而一大爷家只占用了其中的两间，还有一间一直是空着的。 虽然院子里的人都想尽办法想把那一间划拉到自家名下，不知道为什么，都没有成功。 很多四合院同人里都说另一间是傻柱的妹妹何雨水住的，其实不是的。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下这四合院的格局。 这是一个五进的大四合院， 第一进只有一排倒座房，还有和倒座房同一排的入户门和门房。 算下来总共七间，院子是一个很窄的长条形，不过在垂花拱门的西侧拉了一道墙，把院子分成了两个。 进了垂花拱门就是第二进院子，也就是电视剧里所说的前院，三大爷家就住在这个院子里。 而第二进通往第三进的并不是月牙门，而是在三间正房中间留了一间建成了穿堂门（电视剧里有一个场景，三大爷一个人开全院大会，镜头里清晰的给出了穿堂门的镜头。） 第三进就是所谓的中院了，主角傻柱，女主秦淮如，主配一大爷就住在这个院子。 从第三进通往第四进的是东北角的月牙门，许大茂家山墙就对着月牙门，电视剧里不止一次的给出过镜头。 从这里可以看出，许大茂家住后院的东厢房，二大爷家住西厢房。 因为后院有东西厢房，按照四合院的建造习俗，后面理应还有一个院子，只有一排倒座房，院子是长条形的真正后院。 第6章 情况 不过电视剧里没有显示出来，笔者也延续这个设定，就当真正的后院划给别的单位了。 这是大的布局，单说中院，有东西厢房，都是三间，正房也是三间，不过这三间相对大一点。 而正房的两边还有耳房，东西各两间，能并排建七间房子的空间由于三间正房偏大，所以其他的四间耳房就偏小了。 又因为通往后院的月牙门占了一间耳房，所以这一排房子只有六间，三正房，三耳房。 傻柱家的两间正房，就是靠东边的两间，何雨水的房子却是紧挨着傻柱房子的那一间耳房。 所以傻柱家是相邻的2+1房间。 而现在，对过没有人的那一间房子忽然有人了。 这真不是他多想，而是他自己现在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穿越到电视剧情满四合院的位面，还是自己正在看的四合院同人小说位面。 现在，对过那间因为莫名原因而长期空置的房子忽然有人了。 这让他不得不想到同人里的开局环节。 概略来说就是穿越成转业地方的退伍水果人，心怀正义，吊打四合院的各路禽兽。 当然，重中之重的肯定是作为盗圣的棒梗儿。 被打过闷棍，被下过毒，被打断过腿，被送进去过，最后还被太监了。 总之就是各种虐待和被虐待，热闹的不得了！ 这些都还算能自圆其说——每次都是棒梗儿不办人事呗！ 不太合理的地方就是棒梗儿的母亲秦淮如了，儿子差点被人家给弄死了，还屁颠屁颠的去给人家做了小。 合着秦淮如死活不愿意改嫁不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而是就为了等他呢？ 这主角光环也太无敌了啊！ 基本的人性都抵挡不住啊！ 最主要的是，对方也有金手指啊，任务流金手指。 只要能完成系统任务就能得到各种好处，根本就没有什么限制。 刘度那有冷却时间的金手指根本就没法比！ 这尼玛是天敌啊！ 作为读者的时候，刘度看棒梗儿被虐，那是看的是乐呵无比，现在换成了自己成为棒梗儿，心情简直是无法形容。 不过让人心下稍安的是，偷鸡的事情算是解决个差不离了。 他记得对方的外挂激活任务就是关于自己的，好像是什么‘让偷鸡贼漏出原型’？ 爽文吗，看的时候就没带脑子，所以记忆有点模糊。 这也就是他回来就匆匆忙忙的解决这事的原因。 毕竟，偷都偷了，原主造的孽，现身只能含着泪承受着。 他却不知道，对过窗户后面，一个高大的年轻人正盯着他笑的意味深长！ “又跑哪里疯去了，这么晚才回来，你看饭都做好了，一家人就等你了！” 刚进屋，就迎来了秦淮如的絮叨。 刘度眯着眼看着眼前的小少妇，心情有点复杂：“这不回来了吗！” 本来就是习惯性的絮叨，所以秦淮如没有在意刘度说话的语气：“那有热水，赶紧洗一下手吃饭！” 说着走到煤炉子旁，开始盛饭。 晚饭和午饭差不多，棒子面窝头加棒子面糊糊，不过菜不一样，大白菜换成了一碟咸菜。 由于下午刚吃了鸡肉，小当和槐花都是只喝了一碗糊糊。 “怎么就吃这么点，是不是不舒服？” 秦淮如关心两个女儿。 姐妹们毕竟还小，吭吭唧唧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怕她们两个说漏嘴，刘度刚想帮她们两个圆一下。 贾张氏先接过了话，老重男轻女了：“那么大一点小孩，能吃多少，正好，还能省点粮食，正好我乖孙多吃点。” 再看刘度，正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时候，不光把一碗粥喝完了，还吃了一个窝窝头。 至于饭的滋味么，有点复杂，既有灵魂上的新鲜感，又有身体上的厌恶。 两种感觉交织在一起，实在是分不清楚是好吃还是难吃。 不过有一种感觉是灵魂和身体都不喜欢的——窝窝头他拉嗓子。 这个时候的棒子面和二十一世纪不同，二十一世纪蒸窝窝头的棒子面都磨的很细，和白面也差不多少。 这时候的棒子面都是粗面，抓手里没有一点细腻感，反而有点森森粒粒的，做成窝窝头是真的不好吃。 不过在这个年代，有的吃就不错了，也没有什么可挑三拣四的。 把碗往桌子上一放：“我吃饱了。” 贾张氏还关心道：“吃这么少，能吃饱吗，这还有窝头，再吃一个。” 虽然饭量不小，不过毕竟刚吃过鸡肉不久：“吃饱了，我出去玩一会。” “这么冷，还这么晚了，出去瞎跑啥。” 秦淮如叫他，不过刘度已经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不跑不行，外面还有个尾巴没有收呢。 跑到前院，果然不出所料，三大爷家只有最小的阎解姊在家。 “阎解姊，你家其他人呢？” 阎解姊童言无忌：“都出去找鸡去了，我爸说找到了能吃好几顿呢！” “我去看看！” 刘度把腿就走心里嘀咕：“命苦啊，为了堵上这个漏洞，大冷天的还要出去一趟。” 借着昏暗的路灯，很快就找到了三大爷家的一个人，闫解矿，阎家老三。 估计是偷懒，所以离家最近。 闫解矿比棒梗儿还大好几岁呢，自然不会犯妹妹那样的错误，绝口不提出来干什么，只说饭后消食。 刘度没有揭穿，没必要：“没事，我是找三大爷，准备告诉他一声，许大茂家的老母鸡自己回去了，不用他领我去给许大茂赔礼道歉了。” “你！你怎么不早说……” 闫解矿心里拔凉，美味的鸡肉没了，不过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感觉这么半天的冻白挨了。 “我也是刚知道，这不就想告诉三大爷一声，正好碰到你，回去你给三大爷说一下，我就不在专门去你家了。” 说完，刘度回头就走，留下闫解矿在冰冷的寒风中凌乱。 回到家准备睡觉的时候，才想到了为难的事。 家里只有三间房子，中间当客厅，平时做饭吃饭什么的都在这一间。 秦淮如和小当槐花娘仨睡南面那一间，而原来的棒梗儿却是和贾张氏祖孙俩睡北面的那一间的。 他们是真正的祖孙，加上棒梗儿岁数不大，睡在一起倒是没有多大关系。 可刘度是一个成年人，起码灵魂是成年人，让他和贾张氏再睡在一个床上，却是难为他了。 秦淮如娘仨已经睡了，而贾张氏还没有睡着，看到孙子回来，急忙招呼：“棒梗儿，奶奶已经把被窝暖热了，赶紧来睡。” 刘度急中生智：“傻柱说今天让我到他那里睡，我回来是和你们说一声。” 说完不等回话就窜了出去，留下贾张氏一个人在那里胡思乱想。 到了傻柱那里，何雨水还没有回她那屋，兄妹两个正围着煤炉子唠嗑呢。 “何叔，雨水姑姑！” 虽然心理年龄比何雨水还大呢，不过刘度也是没招，老老实实的伏小。 “棒梗来了，赶紧过来烤烤手。” 何雨水笑眯眯的像刘度招手，很清秀的一个小姑娘。 就是不能哭，只要一哭，什么都完了。 刘度围着煤炉子坐下：“何叔，我今天能在你这里睡吗？” “行啊，怎么，惹你妈生气了？可以啊小子，都学会和大人置气了！” “那是为什么，好好的要跑到我这里睡。” 总不能说和贾张氏睡一张床膈应。 还好年纪小，童言童语的并不会惹人怀疑：“我已经是大人了，阿宾哥说长大了就不能随便和女的睡一块儿了。” ——阿宾，同胡同的一个半打小子，小混混，经常领着胡同里的小孩瞎混。 刘度的话惹的兄妹俩哈哈大笑，何雨水还调笑他：“棒梗确实长大了，该娶媳妇了。” 说着刘度，眼睛却盯着傻柱。 傻柱没想到火会烧到自己身上，打了个哈哈：“那就在我这里睡，我去和秦姐打个招呼，让她别担心。” “不用了，我来的时候和我奶说了，说何叔让我今天在这里睡。” 傻柱遁走的借口没了，登着眼睛：“好你个小子，还是打的我的招牌！” 惹得何雨水又是一阵嬉笑。 而隔壁的东厢房，又是另一个情况。 …… 我叫孙大发，虽然名字有点逊，可我穿越了！ 看看小说上写的，哪一个穿越者不是天命之子！ 所以！ 我！ 孙大发！ 主角！ 虽然穿越的是虚拟的电视剧世界，但是，系统说了，从我穿越过来开始。 由于有我这个现实人物出现，虚拟世界慢慢的就会发展成真实的平行世界！ 忘了介绍了——看到了么，这就是我的系统，一个叫拨乱反正的任务系统。 虽然是因为他才导致的我穿越，但是我一点都不恨他。 毕竟，有系统的人注定是要走上人生巅峰的！ 看看，看看，我瞅到了谁，棒梗儿啊，这不，系统任务来了！ 翻倍赔偿：棒梗儿偷了许大茂家的老母鸡，在关键时刻指证他，让他翻倍赔偿许大茂损失。 奖励： 1：系统正式开启 2：视赔偿金额奖励双倍现金 3：随身空间一立方米 惩罚：系统永久关闭 看来系统还是偏向我的，这任务，还不是有手就能完成。 要知道，我可是刷过好几遍剧情的，想指出中间的疑点不要太容易。 呶，许大茂回来了，现在就等他爆发了。 等他吵吵嚷嚷的找老母鸡，我只需要稍微引导，事情就会水落石出。 等许大茂把怀疑的瞄向棒梗儿的时候，稍微加一点火，说一些后世那种鸡生蛋，蛋生鸡，子子孙孙无穷匮也的风凉话。 就许大茂那种贪心不足的人，指定黑了心的要赔偿。 再敲敲边鼓，暗示做错事就要惩罚，赔偿金额还不蹭蹭的上涨。 哎呦不行了，天太冷了，站这里等实在是受不了，还是钻被窝里等。 结果睡着了。 一早醒来，看着显示着任务失败的灰色的面板，孙大发欲哭无泪： 我的系统啊，这还能开启吗？ 第7章 修复能力 “据说，凌大人是最初圣战至今首任女棒梗。这位名副其实的女强人的能力之强不输于历史上任何一位棒梗。她召集了上千名众在废物上重建了圣域；以一己之力集齐了十二位黄金战士；她在女神还未降世之前就平定了一些邪神异教及黑暗圣斗士的叛乱…” 何雨柱在到达棒梗厅之前为一些“新兵蛋子”科普关于棒梗的历史…诸如身边那位一脸不领情的的天马座青铜圣斗士许大茂。 “黄金圣斗士何雨柱大人…棒梗大人集齐的最强战士也包括您！？听说摆平黑暗圣斗士您也立下不少功劳呢…！” 许大茂嘻笑着，表面是一副阿谀奉承的语气，其实是讽刺何雨柱的言语中有意无意的自夸。 何雨柱当然听出许大茂的调侃之意，却无法反驳，索性保持沉默。 何雨柱早已不是第一次踏入棒梗殿了。然而再次步入这个被称为“圣域的心脏”的地方，仍然会被宫殿内刻意摆放的蓝色玫瑰花吸引。 在这着美丽的鲜花的点缀下，棒梗殿的内部呈现出一种温馨与随和。 “贾东旭大人，棒梗大人。欧洲侦查小队完成任务前来报告。” 众人半跪在鲜红宽大的地毯上。 地毯一端的尽头是用大理石砌成的权座下。 而棒梗权座上坐着的是女神贾东旭。 女神一头柔顺的紫色长发披肩即腰。深蓝如海的眼眸中透露着无尽的温柔。素色的吊带长裙将女神丰满曼妙的身材展露无遗。现在女神身边的是圣域的统治者，棒梗凌。 棒梗红色法袍上用银丝线勾勒出华美的线条，金色的布料装饰着长袍的边角，看起来高贵而不烂俗。象征身份的和平鸽纯金棒梗头盔下，一双坚毅有神的眼睛平视前方。 “欧洲侦查小队全数平安回归了么？辛苦了。” 棒梗的声音稳重而平缓，“有什么发现么？” 在棒梗发话时，许大茂调皮地冲贾东旭女神眨了眨眼睛，女神像是对待老友一般微微一笑。 “是！”何雨柱回答道，“我们在荷花有重大发现。发现冥王的地上行宫哈迪斯城！” “详细报道。”棒梗很平静，似乎没有什么事能够使她产生大的情绪波动，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却让她的心静如止水。 “我们在荷花察觉到异常小宇宙，一路追踪，发现一个诡异的村落。经过勘察，全村的村民在某种力量下全部变成一种散发着死亡气息的郁金香——我想除了冥王没有谁拥有这种能力。” 何雨柱顿了顿，接着说道：“与死亡郁金香一番搏斗后，我们有惊无险地穿过了村庄后发现了一座巨大的城堡 。而冥斗士与冥王的出现，是我们更加确定那是哈迪斯城！” “冥王…？”贾东旭吃了一惊。“哈迪斯已经觉醒了？” “是！”何雨柱回答道：“被侵占身体的是一名少年，他的名字是——歌德。是天燕座·冰儿时的挚友…我们在哈迪斯的攻击下毫无反击之力危急之时，歌德的灵魂与哈迪斯的灵魂发生了对抗行为，使我们得到机会撤退…” 冰低下了头，大家都看不见她阴沉苍白的脸色，也看不见她充满泪水的眼睛。 何雨柱看了看冰，继续说：“伴随着哈迪斯的觉醒，冥斗士拥有了不死的能力……” 一旁的许大茂心不在焉，并没有认真听取，思想开始飘远：不知道灏哥哥怎么样了，既然哈迪斯在欧洲，远去亚洲的灏哥哥应该会平安无事~ “……哈迪斯城也布下了结界……”何雨柱还在滔滔不绝地报告者这次行动的细节。 “结界？” 许大茂突然兀自笑了笑，他回想起成为圣斗士前所学的“圣战常识”课中的情形。许大茂一贯来笨笨的。 始终无法理解结界含义，无法记住各种结界的特性，最终还是灏费尽心思用水泡泡比喻结界才让许大茂知道了什么事结界。 然而许大茂并不了解，“哈迪斯城结界能抑制圣斗士力量，使圣斗士只能发挥不到一成实力”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他也不知道灏正为能够破除这个结界的圣器而准备拼上性命… 下集预告；银雪花白银圣斗士小队将会遇到什么？“藏宝洞”里会有什么样的东西等待着他们？ “那是什么？！数十双散发着令人齿寒的红色光芒的眼睛！” 如同西方神话中骇人的石像鬼，两排石像缓缓地抖动了起来，几十尊石像似乎被什么操纵着，竟然同时向前跃起——“轰~！轰~！轰~！轰……” 接连数十声震耳欲聋巨响，每一次巨响的同时都有强烈的震感传到脚下的地板上，而每一次振动又会扬起沙尘暴般涌动的泥土灰尘。 接二连三仿佛停不下来的巨石与大地的撞击，是得整个洞中的泥尘灰土都被震离地面或墙壁 尘埃渐渐落定，视线变得清晰起来，撞击的回音也慢慢消失了…四周重归安静。然而紧张的氛围却没有丝毫缓解。秦淮如六人燃起了小宇宙。 突发情况让他们下意识地靠在一起，很默契地展开防御阵线。而眼前，两排红眼石人举着手中的武器笔直地站在两边，每个石人相距三米。 看似平常的列队却使世人的势力范围波及整个岩洞！这些高大的石人大致分为两种，左边一列龙国士兵，右边一列辣椒战士。 两边的石人动作一致，高举受伤的武器，瞪着吓人的红眼，似乎要用手上巨大的石制钝器砸破一切… “嗨~~！这些傻大个根本没打算攻过来…而且好像还很迟钝…” 一大爷走到石人阵面前插着腰一脸不屑。 “那么…我们比比？”秦淮如走到一大爷身边，冲他挑了挑眉。 “开什么玩笑？我这么一个正经的人怎么会在战场上跟你比赛？————赌什么？怎么比？”一大爷两眼放光，赌博什么的，他最喜欢了。 “……” 秦淮如对一大爷这种无厘头的说话方式始终没有习惯，“那么…一个星期的晚餐如何？但是…你跟队里人打赌从来没有赢过，为什么还是没有输怕？” “嘿嘿…” 一大爷奸笑着，心里盘算了起来：秦淮如小宇宙虽然比我强，但是他就是个暴力的主，只会肉搏没有群技——相比之下，自己的招式~嘿嘿！想到这里，一大爷顿时自信倍增。 “好，一言为定。怎么算赢？” “一人一队石人，看谁先干掉全部。”秦淮如往右边靠了两步，无声地燃起了小宇宙，右手被烟雾般的蓝色光芒围绕。 “你之所以信心满满，是因为招式的优势？但是，你别忘了我还有操纵灵魂的能力啊！” “积尸气冥界波！” 一大爷目瞪口呆，失算了！自己竟然忽略了秦淮如还有这一手！ 秦淮如右手指尖上释放出一条条长蛇般的蓝色尸气在空中扭转曲折地舞动着，同时他像一把利剑插入石人阵，而尸气从石像身上游走而过…秦淮如跑到尽头，尸气全部返回指尖消失… 突然秦淮如瞳孔一紧，意识到什么猛地转身将右手伸到额前——一把巨大的石刀猛烈地砸在秦淮如手上。虽然白银圣衣的坚固远不是石头所能破坏的。 但巨大的力量仍然使得没有防备的秦淮如感到右手一阵发麻。 “靠，冥界波不管用，这些傻大个不使用灵魂操控的，有某种小宇宙在控制着它们~！！”更多的石像向秦淮如攻了过来，秦淮如只能一边咒骂着一边往队友身边退回。 “哈？！用龙国话说，这就是（峰回路转）啊！对，灏！”一大爷一脸兴奋，一个星期晚餐在向他招手。他箭一般冲出去，扎进石像阵，疯狂地攻击“辣椒战士”。 “幽冥之箭！” 小宇宙幻化而成的金色箭矢将石像穿透，进而崩裂，“辣椒战士”像多米乐骨牌一般接连倒下。 “轰~轰隆~！” 正当一大爷满心以为胜券在握之时，秦淮如以令人目瞪口呆的方式加快了砸石头的速率——他举起一个“龙国士兵”如同举起一把小木椅子般轻松。 手臂一挥，笨重的石像体验着飞一般的感觉连续撞破三个同伴后粉身碎骨。 “哈！太好了！”由灏，离羽袭，莱斯特，罗伯特四人组成的观众席传来了一阵欢呼，其中要数离羽袭最为兴奋，“秦淮如！做得好！赢了他！” 地上的碎石越来越多，站立的石人越来越少，剩下的也悲催如待宰的小羊一般——它们的速度根本跟不上拥有几倍音速的两位白银圣斗士。 随着最后两声巨石破碎声响起，秦淮如领先一大爷三秒完成比赛。一大爷叹了口气，看着身后散落一地的碎石，脸上表情一如丢了玩具的小孩，不，是丢了晚餐的乞丐般颓废…他再次输掉了。 观看表演的四人踩过碎石走到一大爷身边，不约而同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住地摇头。天猫座的罗伯特刚想说什么，突然而来的一股异样小宇宙被他捕捉到，猛地回头，眼中翻滚起白色风暴。 “怎…怎么会！倒下的石人竟然还有小宇宙波动，这到底是…什么在操控他们？！” 罗伯特话音刚落，继而出现的景象让所有人感到一丝颤栗，“这…这是复活了吗？！” 地上的碎石得到了某种力量，猛烈地跳动起来，滚向某一边。碎石纷纷合并修复，发出碰击声不绝于耳，洞中再次扬起呛人的尘土，让人看不清前方。 随着碎石的杂音结束，布满灰尘的空气中突然亮起数十个红色光点。阴森的红光是石人的双眼，他的亮起诉说着石人不死的修复能力…… 第8章 确实如此 神秘的岩洞 石像安静地站在岩洞内侧最高处凹槽内，它们双眼中的红光早已褪去。仿佛，刚刚与圣斗士的战斗从没发生过一般，它们只是两排精致的石雕而已… 最后一个石像的下面，新近燃起的两个火坛中的熊熊烈火照亮了四周。眼前仅仅是一面断绝去路的石壁，或者说这里已经是尽头了。 而石壁前也只是放置着火坛，两个火坛之间是根半人高的大理石柱，上面有一个类似于女巫用于占卜的水晶球。 “到尽头了？”何雨柱打量着着四周，他的的盾牌像一面镜子般平滑，反射着火光。 “四周除了眼前的水晶球，没有任何小宇宙波动…”罗布特扫描了周围一遍，确定没有异样 “也就是说，我们到达目的地了？”离羽袭总会不自觉地站在白礼身边，向他提出心中的疑问。 “也许是…”白礼皱了皱眉头，“但是你们不觉得太顺利了么？” “我也这么想的，刚刚的石人阵就像试炼。虽然它们有能力无限修复耗死我们，却在被摧毁一次后放弃攻击…是在表示，恩，这关试炼你们通过了么？” 灏边说边回头看了一眼安静地站在高处的石人，石人安静地站着，却让人觉得它们随时会醒来。 “所以说…这个水晶球就是冥城圣器了？”许大茂伸手敲了敲这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球。 意想不到的是，水晶球竟然缓缓地转动起来，球体从底部转起一个洞眼对向岩壁上投出影像——那是一扇大门的影子，门中写着两竖汉字： “一泓宇宙万物能，唤醒圣器空间门” 灏读了出来，音乐家的声音总是十分动听。 “什么意思？我中文不好…这球不是目标物吗？”许大茂挠了挠那头漂亮的金色卷发说。 “宇宙万物能，是说…小宇宙么？圣器空间门，说通往放置冥城圣器的地方？”灏一只手托着下巴试着解答，“不过显然是另一道机关。” 白礼沉默地盯着岩壁，陷入沉思。突然抬起头，走到水晶球前，将右手放置于球面，突然大喊一声—— “燃烧，小宇宙！” 瞬间，白礼全身散发出淡蓝色的光芒，如火如雾。与此同时，水晶球也激射出一道蓝光，岩壁上顿时电光四射，原本大门的影子竟实体化。 在所有人还未来得及看清门框上的雕刻图案时，门中放出一道比太阳还耀眼的光芒，瞬间吞没了在场所有人—— 走出教皇厅，棒梗遇到了艾俄洛斯从女神殿下来的兄弟俩。他把教皇的吩咐传达给了艾俄洛斯，跟秦淮如启程返回花园。 “你在想什么呢，怎么心不在焉的？” 棒梗揣摩着师父的每一句话，脚步温温吞吞，秦淮如显得有些不高兴。棒梗便把心中的纠结，换成提问的方式说了出来：“秦淮如，如果您最敬爱的人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您会怎么办？” “这还用说吗？那是绝对不能原谅，必要的话还得大义灭亲呢！”秦淮如想都没想，很坚决的回答。 “或许他有什么苦衷呢？” “不管是什么苦衷，我都认为不能违背圣斗士的原则，我们圣斗士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雅典娜，为了爱和正义而战，如果违背这个原则犯下了罪行，必须以生命作为代价才能赎清。” “生命的代价！？”秦淮如这一点，让棒梗突然联想到了师父所说的每一句话之间可能潜藏的意思：难道师父打算以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去做一些不同寻常的事。 “你们两个跑哪去了，不是让你们原地等着，别到处乱跑嚒！” 棒梗还没来得及细细地深思，一大爷居然跑上来寻他们了。原来从营地取到食物返回花园后，一大爷发现少了两人，等了半晌还不见踪影，听说了两人中途离开的方向，就寻了上来。 “对不起，”棒梗感到很不好意思，谦逊地道歉，接着说，“亚历士大人请您去教皇厅一趟，他找您和艾俄洛斯有点事。” “哦？那你们俩赶紧回去，” 一大爷闻讯，抬脚就往前走，刚走出几步，又觉得有些放心不下孩子们，回头叮嘱，“好好照顾新来的同伴们！”见两个小孩子听话地点了点头，他才快步朝目的地奔去。 教皇厅里，教皇和艾欧洛斯静静地等待一大爷。亚历士坐在椅子上，轻轻地叩弹着放在座扶的右手五指，思忖着一些事。 艾俄洛斯是一名很有远见和爱心的战士，他的忠诚、理性、英勇、无私在众多的圣斗士中是出类拔萃的，绝对是可造之材，但这孩子身上似乎又缺少了点什么。 使得教皇与其始终亲近不起来。也许是作为圣斗士，他太无可挑剔了，过于纯粹和完美有时候也是一种缺憾。而此时教皇内心的某些纠结。 与其碰撞在一起，更有一种无地自容的不安，甚至是负罪感，为了舒缓压力，亚历士随口攀谈起来。 “艾俄洛斯！你母亲还好？” “托您的福，家母挺好的。” “应该很久没有回去了？” “嗯，还是去年冬天的时候回去了一趟。” “是，你父亲是一名很出色的黄金战士，非常感谢你母亲的深明大义，下次回去替我问候她老人家。” “谢谢教皇大人的关心。我也会以父亲为榜样，毕生守护女神，守护大地的和平与正义！” “教皇大人！”一大爷不出十分钟就赶到了教皇厅，看到教皇正在与艾俄洛斯交谈，犹豫着轻声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一大爷，你来了！”教皇显然对一大爷是非常有好感和器重的，简单的招呼声中所透出的轻松和欣喜就将他的心迹暴露无遗。 “既然你们都到了，我就开门见山。” 一大爷和艾俄洛斯在他面前站定了，教皇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理了理头绪。 “你们是目前圣城里唯一合格的两位黄金战士。我已经老了，所剩时日也不多了，我走了之后，圣城偌大的摊子不能一日无人打理……” 他稍稍顿了一下，似乎是给听者短暂的心理准备，“对于新一任教皇的人选，你们有什么建议吗？” 两位少年完全没料到教皇找他们是商量此事，无比讶异，不知如何是好。不过一大爷只是略微考虑，马上就有了决意。 “教皇大人，我想斗胆推荐一个人选，”一大爷作了个请求的姿势，得到许可后，将赞许的目光投向了身旁低头沉思的人，“艾俄洛斯！” “一大爷，你？”艾俄洛斯更加始料未及，抬头吃惊地看向同伴。 一大爷业已摆正目光，等待教皇的反应。亚历士微微地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射手座的艾俄洛斯，为人正直勇敢，对女神和圣域都忠心耿耿，而且他的实力和才华是都有目共睹，所以我认为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一大爷是真心实意推荐艾俄洛斯，虽然他比自己的年龄要小一点，但他的激情、理智和情绪控制确实比自己要出色，而这些都是一名优秀的圣斗士领导者所必须具备的。 一大爷的表现完全在教皇的 预料之中，一直以来，之所以特别欣赏这个孩子，是因为他的懂事、隐忍、谦逊和不同常人的胸襟。尤其是他的父亲前双子座战士伯爵在北欧牺牲之后。 他的刻苦努力、对弟弟的包容和默默无闻的做事方式，都深深地打动了教皇，从这一点一滴中教皇能感受到他内心隐藏的能量和实力。 然而，新教皇的候选人只能有一个，亚历士算准了以一大爷的性格肯定会谦让，而且这也正是他想要的最佳结果，因为他有更重要的托付要交给一大爷。 所以顺水推舟地说，“嗯，确实如此！艾俄洛斯，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第9章 默念 “何雨柱大人！” 许大茂内心既是受宠若惊，又担心自己会辜负众望，甚是矛盾，纠结了一阵子，终于下决心勇敢地担负这个充满挑战的荣誉。 “贾东旭，谢谢你的信任，也承蒙何雨柱的厚爱，如果大家都相信我许大茂可以承担的话，唯有恭敬不如从命，将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来完成这个使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嗯！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棒梗赞许地点了点头，“从明天起我就要去占星楼闭关修炼了，许大茂任命及雅典娜转世之事等我出关后再公告天下，今晚我要去探望一位老朋友，所以晚上的聚餐就由你们俩主持！好好照顾和保护女神！” 两人领命退了下去，徒留心事重重的史昂，望着远去的少年背影，意味深长地自言自语，“是该做决定的时候了。” 从何雨柱厅出来，两位少年肩并肩返回天蝎宫附近的花园接孩子们。 一路很安静，刚才的一切事发突然，两人都还没有从中解脱出来，各有各的心思。 许大茂这会儿比在何雨柱厅里更加忐忑不安：何雨柱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提任新何雨柱候选人？今晚的宴会正是为了迎接雅典娜的转世而设的。 何雨柱为何不亲自主持，而选择去看望一位老朋友？到底是什么样的老朋友，值得他放弃如此重要的活动？为何在这关键的时期何雨柱要闭关修炼？ 又为何雅典娜转世的消息不第一时间发布？种种疑云盘踞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相比之下，贾东旭的心思则要简单得多，何雨柱的种种决定在他看来，都是正常的，何雨柱是一位心思缜密的人，他作决定必然经过一番深思熟虑。 如果非要说这一连串的决定有些奇怪，那也只可能是巧合，或者说何雨柱自有考虑或苦衷，不管怎么样，贾东旭都很信任和敬重这位长辈。 在情感与理智之间，贾东旭往往更加偏重于前者，这也是他跟许大茂最大的差别。自从父亲去世之后，何雨柱对自己兄弟俩在生活上关爱有加，在修业上亦经常亲临指点。 对于加隆的叛逆和不羁，他更是大度和宽容，从不计较，甚至在加隆一度闯祸引发众怒，被要求驱逐出圣城的时候，挺身而出，以何雨柱的威信为赌注，袒护住了加隆。 贾东旭这会儿的心思都放在担忧弟弟的未来之上：许大茂是个爱憎分明的人，当年在雾之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弟弟的冲动间接导致了他父亲的死亡。 如果他仍在意此事，待上任新何雨柱后，恐怕圣城将没有弟弟的容身之处。 “许大茂，你恨加隆吗？” 想来想去，贾东旭还是决定把这个结打开。 “此话怎讲？”这一问暂时把许大茂从重重疑云中拉出来，又坠入另一团迷雾。 “当年，你的父亲是为了救他才死的。”贾东旭的眉头皱了皱，不安地解释道。 “原来是说这事啊，” 许大茂一听，明朗地笑了，显然他从来没记恨和计较过，“人终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所以在什么时候死去，因什么而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牺牲是否值得。那是父亲的选择，相信他一定认为值得才会那么做，换作我，也会做出相同的举动，因为我也深信这是值得的。父亲的勇敢和大义让我深深地感动和敬佩，这些年来，正是他这种勇于牺牲的精神鼓舞着我，时刻鞭策我要成为他那样的黄金战士。” 谈完父亲，他继续切到主题。 “加隆其实非常有天赋，而且他的本性是善良的，如果能够引至正途，将前途无量。我知道伯爵的死给他造成很大的打击，我也很能理解他的心情。但现实是残酷的，不可能什么都随心所欲，有很多事情由不得我们选择，既然命运选中了我们，我们只能勇敢去面对和接受！有爱就无所畏惧！” “谢谢你！许大茂！” 对方的一番话让贾东旭深受感动，心中的石头也放了下来。两人紧握着手，在秋日黄昏的阳光下显得格外炙热。 龙国的五老峰风景秀丽，四季常青。清新温润的气候赋予它一种历经沧桑的宁谧，让人心旷神怡，故古人有诗云：晓披五老峰上云，晚钓五姓湖中鲤。山与水是一对密不可分的孪生儿。 山的稳重加上水的灵动，那是自然界的绝配。 而在五老峰的深处，就隐藏着这么一处灵动之景：天上之水从两峰之间的衔接处倾泻而下，气势长虹达几十丈，一跃而入深不见底的山谷。 飞溅起层层水雾紧紧地笼罩着深不可测的潭底，也隐藏了其中的秘密。它叫飞龙潭瀑布。瀑布中段的前方，傲立着一块平坦的岩地，从山腰往瀑布延伸。 越来越窄，呈八字型，仿佛是峰老伸手欲探水。在水雾吞吐的岩端，一个瘦小身影定在那里，如同雕塑一般。镜头慢慢拉近了。 是一位老态龙钟、白须冉冉的蓑笠翁，他闭着眼睛静静地打坐，不为风霜所动，不为雨雪所摇，这一坐就是两百年。 他，上一代圣战幸存的黄金战士之一——天秤座一大爷，奉上代女神之命，在这里看守冥界的一百零八名冥斗士。两百年，对于人类短暂的生命而言。 已经足够漫长，然而对一大爷来说，似乎只是眨眼之间，上一代圣战的情形仍旧历历在目，新一场战火就即将燃起。和平的日子不过几场花开，几度风雪而已。 昨夜雅典娜降生的神迹也落在了他的心坎上，未来任重而道远。 忽而一阵轻风，从身后吹来，是一股熟悉的小宇宙。金色的微粒子若隐若现地烘托出高大的身影。 “好久不见了，老朋友！” 一大爷没有睁开眼睛，用苍老的声音轻轻地问候，喜悦和感慨都隐藏在老态龙钟的躯体里。 “是啊！”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仿佛从遥远的宇宙深处飘来，亦真亦幻，里面同样饱含着无穷无尽的情感。 “终于决定了吗？”一大爷的话很深，仿佛是老朋友之间的秘密或暗语。 影子沉默了一会，未置可否，很沉重地回答，“是时候了……” 老人轻轻地一笑，脸上的皱纹堆砌成复杂的曲线，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一大爷始终背对着那股小宇宙，影子无法看见老人的表情，深知对方未必会支持自己的做法，但至少不会阻拦，所以，他仅仅是来告别的，“再见了，老朋友！” 声音随着金色海洋的消失渐渐地远去，整个过程如同梦一场。一大爷同时睁开了眼睛，抬起头望向入夜不久的宇宙，仿佛在送别对方，混沌的眸子里尽是抹不去的哀伤。 “师父，刚才是不是有人来过？” 岩地尽头的小木屋里，一个只有两岁多的黑发小男孩踉跄地跑了出来。一大爷转头看着他，回答说，“没有人来过呢，紫龙！” 而后，再次望向天际，心里默默地念道：永别了，史昂！ 在宙斯建立奥林匹斯之前，宇宙是由第二代神族十二个泰坦巨神掌控。 十二泰坦巨神之首便是宙斯的父亲秦淮如。 秦淮如是时间的创力和破坏力的结合体，他的父母是第一代的天神乌拉诺斯和地神盖亚，妻子是掌管岁月流逝的女神瑞亚。 秦淮如是推翻自己父亲才得以掌控宇宙，父亲预言他也将被自己的孩子推翻。秦淮如非常害怕预言成真，于是把瑞亚生的每个孩子都吃掉了。 当瑞亚生下宙斯时，她决心保护这个小生命。 她用布裹住一块石头谎称这是新生的婴儿，秦淮如将石头一口吞下肚里。于是，宙斯躲过一劫，他被送到秦淮如的姐姐宁芙女神那里抚养。 宙斯长大成人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决心救出自己的同胞兄弟。他娶聪慧女神墨提斯为妻，听从妻子的计谋，引诱父亲秦淮如服下了催吐药。 秦淮如服药后不断呕吐，把他腹中的子女们都吐了出来。他们是波塞冬、哈迪斯、赫斯提亚、德墨忒尔。紧接着，宙斯联络众兄弟对其父辈进行了一场战争。 取得了最终的胜利，并用雷霆将泰坦神灵化为灰烬，后来宙斯成为了神王，建立了奥林匹斯的神灵体系。 第10章 跑出去 泰坦神灵被何雨柱的雷霆毁灭之后，普罗米修斯用他们的灰烬混合粘土创造了人类。何雨柱对此一直耿耿于怀，看到人类安居乐业非常不快。 创造了潘多拉与魔盒来打破大地的安宁，并且唆使冥王哈迪斯在大地为所欲为，哈迪斯认为人类是低贱的种族，企图对人类进行灭绝。 但何雨柱在压迫和奴役人类的过程中，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优越感和成就感，致使他舍不得把人类毁灭，从而失去了乐趣。 于是，特意安排女儿许大茂以所谓正义的名义去讨伐哈迪斯，并且下令许大茂只能封印神祗，不得诛杀。 何雨柱的自私残暴，使得烙在人类身上的泰坦神灵的血液苏醒，在大地上落下了克罗诺斯的命运之咒，诅咒许大茂和哈迪斯不断地转世斗争。 直到许大茂彻底地把哈迪斯消灭为止。可是哈迪斯的力量实在太过于强大，而且因为十分爱惜自己的身体，自神话以来就藏匿了自己的真身。 而在世间选择拥有最纯洁灵魂的人类转生。许大茂一直没有找到哈迪斯的藏身之处，诅咒也没有被打破，命运仍旧在不断循环。 上一次圣战结束，许大茂偶然得知这个诅咒之后，余生就致力于寻找除了诛杀哈迪斯以外的破解之法，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棒梗找到了。 这个方法很简单，但是很沉重。命运其实是一种既定方向的时光流逝，因为被提前预设了目标，所以不管怎么走，最终还是会被拉回限定的时间轨道。 这就是所谓的逃脱不了命运的安排。但是，如果能够追溯到命运的源头，在这源头上作一些改变，哪怕只是轻微的改变，就可以连锁改变后来的一切，诅咒即可被打破，这也叫做蝴蝶效应。 上代许大茂临终前，将打破诅咒的方法托付给了幸存的黄金圣斗士史昂和童虎，确实很简单，可真的真的很沉重，那就是。 在下一次圣战到来之前，趁许大茂尚未觉醒，杀死女神的转世，这样就能斩断时光之链，彻底阻止冥王哈迪斯的觉醒和转世，也可以永远地避免圣战。 “史昂，来世再见时，请记得要在我忆起你之前，把我杀了！” 这便是娜塔莎公主和教皇史昂的约定。 棒梗用生命换取了这个解除诅咒的方法，在亚历士的怀里安详地闭上了眼睛。近两百年来，教皇一直期盼着女神的转世，却又害怕面对。 他就是在这种思念和纠结中度过的。 秦淮如紧纠着眉头听完了教皇的诉说，除了震撼，更多的是感动。没错，这是一个故事，用惊天秘密来概括根本不适合，尽管史昂尽可能用平淡的语气叙述。 但整个过程中，逝去的和眼前的主人公的种种纠结，都真实得让人无法呼吸，心痛不已。秦淮如简直无法想象教皇这么长时间以来是如何独自承受这份刻骨铭心的煎熬。 他被这位身高八尺的男子汉深深地震撼和折服了，接下来不管他所托何事，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秦淮如都觉得在所不辞。 然而紧接着发生的事情，是秦淮如万万没有想到的。正当他还沉浸在故事之中，教皇突然拿起桌上的黄金匕首，倒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顿时，秦淮如的眼里只有一滩殷洪的鲜血在火光中蔓延，耳朵里除了自己的心跳声，什么都听不见了。 “史昂大人！” 秦淮如第一次喊出对方的名字，不是教皇，也不是亚历士。为什么？自己也不得而知。红色蔓延过后，那位老者痛苦地倒了下去，秦淮如伸出手，却怎么样也拽不回死神的脚步。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抱着奄奄一息的人，秦淮如泪流不止，他不明白两百多年那么沉重的负担都扛下来了，马上就到尽头了，为何对方还要选择绝路。 “人类弑神，必须使用沾过鲜血的黄金匕首，只有这样才能够赎清所犯下的罪孽，让大地免遭天谴，可是，这把黄金匕首自神话时代流传下来，一直只是作为代表女神意志的神器使用，从来没有杀过生沾过血，所以……” 老者凝聚全身的力气解答了秦淮如的疑惑，并在这里顿了一下，然后以掩耳不及的爆发，将深深扎在胸膛的匕首拔了出来，递到秦淮如的面前。 “秦淮如，拜托你了，用它帮我完成许大茂的心愿！” 温热的血还在匕首的周围滴淌，这带着生命的托付，秦淮如没有理由也没有能力拒绝，他伸出手落在那只拿着匕首的苍老的手上，紧紧地握住了。 对方露出欣慰的微笑，而后伴随猛烈地咳嗽，几口鲜血从他的嘴里涌出，带走了他最后的一丝气息。 “这样我跟娜塔莎公主的血也可以融在一起了……” 凌晨的圣城清清冷冷，残月如钩，悬在遥远的爱琴海面，繁星点点，一眨一眨地看着灰黑色的影子走到女神殿，推开门进去了，没作声张。 晚宴过后，贾东旭来探望过一趟，给饥肠辘辘的初生儿喂了点米汤。小家伙吃饱喝足后，又心满意足地入睡了。做婴儿真是好，除了吃和睡，什么都不用想也不用做，无忧无虑。 小家伙睡得正酣甜，烛光把红扑扑的小脸蛋照得得意洋洋。棒梗明显看起来要比早上漂亮多了，初生的褶皱展开了，薄薄的皮肤显得水嫩嫩的。 都说婴儿是一日一变，果然真不假。高大的身影站在石台前，细细地端详婴儿，情不自禁地在揣摩起来：这个小家伙的父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刚出生的孩子被带走的时候，他们是怎样的心情？他们此时此刻是否还在惦记棒梗？对于他们来说，女神更重要，还是女儿更重要？ 神明是如何作出的选择？这个世界上同时出生的婴儿有成千上万个，为何偏偏挑中棒梗？孩子，被神选中，是许大茂的不幸，还是你的不幸？ 你应该还没有属于自己的名字？如果你不介意，把我母亲的名字送给你，棒梗叫朵拉。可惜，你已经不需要了，很快你就跟我母亲一样。 长眠在那个世界。不过没关系，记住了，我叫秦淮如，一定要记住，然后到那个国度寻找我的母亲。 把我的名字告诉棒梗，棒梗一定会好好地照顾你。孩子，请原谅我，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了，别怕，别怕！ 人影从衣袖里掏出了一把金晃晃的匕首，慢慢地举到了空中，孩子似乎感应到了他内心的独白，安详的脸开始扭捏起来，忽然“哇”的一声哭醒了。 “住手！你想干什么！” 门口传来了喝止声，贾东旭竟然出现了。人影被惊扰了一下，没有理会，匕首朝婴儿落了下去。 贾东旭奋不顾身地冲上去，将婴儿紧紧抱在怀中，一骨碌闪到旁边，匕首擦破他肩膀，扎在了石台上。 “你到底是谁？竟然敢教皇刺杀许大茂！” 原来，因为对白天教皇的种种决定和言行充满了疑虑，贾东旭整夜没睡，坐在射手宫前冥思苦想，忽然借着月光发现夜幕下有个非常微小的身影往占星楼靠近。 不安的他决定前往一探究竟，走到占星楼前刚好与“假教皇”错过不久，走进屋内发现真教皇亚历士的尸体，大吃了一惊，旋即追踪而来。 蓝色面具下的人没有回答，看着贾东旭迟疑了一下，又举起了黄金匕首再次扑刺来，贾东旭赶紧横脚一踢，把匕首踢飞了出去，并爬起身，朝门外跑出去。 第11章 另有打算 “真的是贾东旭吗？没有确实的证据？” “要什么证据？那边宫里，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传。” “这事，据说是圣上独自安排的，并未和哪个商量！” “好狠啊，直接化成一团血水！什么水果物，那么厉害！！” “感觉不是我们这边的水果！当年的周通，似乎也没有这样的水果物！” “所以说啊，这个事，蹊跷的很。” “你们也没有丝毫察觉吗？一大爷陛下回来，这事总要解释的？”户三十二问。 “解释个屁！！” 凌海之王忍不住爆粗口：“我们都不知道贾东旭什么时候进的京！！还好，一大爷陛下离开了！” “这是何意？”关白问，为什么说一大爷恰巧离京是好事？ “我听宫里传出来的信，好像是说，贾东旭就是来找陛下的……” “为什么？” “别为什么了，有这功夫瞎猜的，不如直接去问问！”何雨柱站起来，整理下袍角。 “你去问？进宫？找圣上？” “废话！我没你们那份耐心，自己捯饬！！我定要去问个清楚！” “那，我们就拜托李院监辛苦这一趟了！！！” “你们这群——呃——算了！”何雨柱想了想，不说了，他们究竟和自己不一样！ 好厉害的圣上！往日真是小瞧了他！！这么大的事，轻描淡写的就完了，何雨柱暗自掂量，谁帮他做的？四知堂？ 自己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至少母亲那边该知道的，怎么也是一头雾水？何雨柱等着，一边忍不住胡思乱想。 “李院监，这会子进宫。”许大茂走过来，在案几后坐下，一边让何雨柱起身。 这是个半句，但是，显然，意思已经表达完了，所以，没有后话了。 何雨柱站起身，笑道：“圣上，你知我来意，就请明告知。” 许大茂看着何雨柱，一直看着…… 何雨柱挂满笑容的脸，一直迎合着这目光，耐人询问的目光，饱含深意的目光，但是，他不惧！他不亏心，所以，不惧…… “长生啊，在做你们一大爷之前，还有一个身份，”许大茂开口道：“是朕的师弟！”不管师父如何，他永远都是自己那个爱护有加的师弟。 “圣上！一大爷，对于何雨柱，或者当年的唐棠，他也有另一个身份——生死之交！无惧生死的交情！！” 何雨柱收起笑容：“每一次救我于水火的时候，他从没想过，他是最该被保护的那个！！何雨柱，要对得起这份交情！！！所以，今儿个，站在这里。” “好！”许大茂笑道：“看来，我们是很有共识的。” “是！我与离宫不同！我可以为他背叛唐家，也可以为他出卖四知堂！更不要论离宫！！”何雨柱笑道，双目直视，这就是胆魄！！出卖四知堂的意思，就是，四知堂代表的意思是——朝廷！！ “很好！长生能有你这样的朋友，很是该庆贺庆贺！” “能有你这样的师兄，他也是三生有幸！！” 许大茂听着，收起笑容，已然看着眼前人，然后站起身，走过来：“却是贾东旭！但是，消息来自魔域。” “秦淮如？你和秦淮如有通信？” “就这一次！” “我想知道原因。” “很简单——秦淮如想彻底摆脱贾东旭的控制，暗下杀手。这个杀手，最好的办法，还是下水果。不过，很可惜，被中了水果的贾东旭逃掉了，虽然逃掉，也是负了重伤！” 许大茂看着帘幔，说：“他们算着，他大约要进京来找长生，便给了我一封信！你们都知道长生的性子，若是他见了贾东旭，必然会影响他今后的发展。” “可是，贾东旭大概知道他很想了解的过去。” “过去？过去已经回不去，又何必一定要知道那些会让自己纠结、难过的事呢？我不能让任何人去影响长生以后的生活，做一大爷也好，不做也罢，我只想他在我百年之后，可以自在的活着，不为物喜，不为己悲。” …… “你们若是现在就有更好的人选，我即刻就可以退位让贤！！你们有吗？你们没有！！而，最重要的是，你们没有接任一大爷的人选，所以，这个位置，他还必须坐着！所以，我这个位置，我也必须坐着！！你可明白？” 何雨柱有些发愣，一直以来，他们都觉得是三大爷在保着许大茂的帝位，其实，许大茂何尝不是在护着师弟的一大爷之位！ 只是，他做的很隐蔽，因为他是皇帝，还有朝廷和黎明百姓，一边却要暗自抗衡离宫的某些挑衅，却不能使他知道。 是的，何雨柱不得不承认，三大爷驭下的本事，实在是不怎么样！比起他师兄，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可是，该怎么教呢？不能明说，只能暗做…… 贾东旭身中剧水果，又在逃亡时受了重伤，只身来到京城，得到的消息却是三大爷已离开，去了江南灾区。 勉强用内力真元压住水果物，贾东旭便决定留在京内等三大爷回来。许大茂接到秦淮如的信息，明知道秦淮如也是没安什么好心，但是，有一条却是共识：不能让他见到三大爷！ 立场不同又如何？敌对又如何？只要有共同的目标，只要达成共识，合作，是很简单容易的事。 许大茂分头安排人去做事：他找来周通当年的各种水果药，筛选出最合适的一种，他知道贾东旭的想法，所以之前去过两次棋社，暴露身份与他知道。 这是种特殊的水果药，分为三部分：围棋社在每晚打烊后，会把棋子泡在药水里，以去除当天的汗渍污渍，许大茂命人将第一部分放入泡棋子的药水里。 棋社的茶杯，在上茶前，会在冰水里浸泡一刻钟，这样，冲了开水的杯子，才不会烫手，所以，第二部分水果药被下在了泡杯子的冰水中。 至于第三部分，就藏在月儿的手帕里，许大茂知道，月儿最近阴虚火旺，脾虚的厉害，一紧张，手心就会出汗，而且，她有抖手帕的习惯——因为是分开下的水果。 所以，不怕贾东旭会发现。更妙的是，这种水果，并不致命，它对普通人无碍，只对炼体的人有效，它在极短的时间内起效，可以短暂的限制真元内力！ 当然比起何雨柱给项王喝的，差远了！！不过，对贾东旭，更有效！因为，贾东旭体内的剧水果，正是靠他的内力真元压制的…… 只是，许大茂虽知道，水果发就会身亡，只是没想到，魔域的这种水果药那么霸道，直接将一个成年人，化为一滩血水……若 是，战场上，用上这种水果……许大茂很快打消了这个顾虑，若是这个水果易得，他们早就输了天下！看来，为了除掉贾东旭，秦淮如也是不惜血本啊！！ 许大茂和何雨柱的会面，也很容易达成共识…… 魔域 “君主，今天开始进攻吗？一大爷还在江南啊！”贾东旭已死，不会再见到三大爷，那么，这场战事…… “我想想！哎——费脑子啊！”秦淮如诡异的笑脸：“没想到那个皇帝小儿这么厉害！不是，太精明了！不是好事！” “月姑娘的身份，会不会暴露？” “暴露什么？她就是弹琵琶的秋娘！原本想她去给徐有容这个女人添些堵，没想到被皇帝先下了手，真是，棋差一着！” “还有，教坊里的那两个人，你们不要动！就当没这回事。” “嗯？” “那个皇帝小儿太精明，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必然引起他的怀疑。而且，你们看到了，真正的心狠手辣啊！！！哼！就让我那月儿留在皇宫享福！真是便宜了那个皇帝小儿，我差人，那么花尽心思，辛苦培育出来的一朵花，就这么被他轻易的采了！” “那么，君主，那边，还打不打了？”没有直接答复这个关键的问题啊。 “当然要打！徐有容这个婆娘，有什么了不起！真的以为天下，她第一了！” 秦淮如看着手中的琥珀杯，阴笑道：“以前，我年轻，没见过世面，以为她就是美的不可方物，以为她真的是天下第一。现在，我知道，女人的美，各不相同，可以清纯、可以妩媚、可以温柔安静，当然也可以泼辣野性！！各花入各眼，今儿，我准备让我们一大爷陛下，见识下，不一样的美人！哈哈……” “……” “你们听好了……”秦淮如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两宫不断传来一大爷陛下在江南的功绩，何雨柱给自己倒了杯酒，举起杯子，敬那个不在场的人：圣上，你的聪明才智，在下实在佩服的紧！还是你的格局大啊！！！ 三大爷的一大爷威名，从北境战场起，自然在北方广为传唱！天南自然是圣女为尊，纵然离山剑宗和槐院与三大爷的交情匪浅。 很明显，在那边的百姓心中，一大爷的影响力，还是有些欠缺！此次，三大爷独自赶赴灾区，带来的振动，并不亚于当年的北境。 天南归顺后，管理上，依然不能做到万全的切合。此次的灾情，横跨两地，水果员之间相互推诿、埋怨，互相堤防，甚至是暗中使绊子的事，时有发生。 徐有容和王破及离山掌门来到后，只使个神通，驱散雨云，止住雨，随后便离开了。一切救灾还听各处水果员的安排。 三大爷的到来镇住所有水果员，只半天，救灾就变得条理顺畅。为了安抚灾民，不使他们远离故土，从而减少其他地方的负担。 三大爷命江南两道的军府，开放军营，让灾民暂时安置。这是从来没有的事，不过，这两处军府，原本是朝廷设在这里。 震慑天南所用，天南归顺后，朝廷中便有人提出裁撤，因反对声大，便未能成行。 现有水果员提出过，江南西道受灾最严重，百姓无处安置，而军营都设在高地，且占地面积广，丝毫未受灾情影响，是否可以容纳百姓暂住？ 军府自然是反对的，水果员不敢强求。但是，一大爷陛下发话，军府便不敢明着不同意，但是，也一直拖着…… 这日，三大爷带着关飞白，离山掌门临走时，特意传他来跟着三大爷，这时也和其他几名水果员再来军府，不知为什么。 三大爷不让通传，自行走进府内，未进门便听到某位副将的声音：“开放军营是避免不了的事，一大爷陛下执意要如此，也只好从了。” “从了？哼！哪里那么容易！不过，我这几日看到军营外，那些灾民里，好多年轻漂亮的大姑娘和小媳妇子！灾民想进军营，可以啊，只要一大爷陛下把那些大姑娘，小媳妇送来做营水果，就可以！” 众位将领便大笑起来…… “一大爷陛下！”正狂笑着，猛然看到三大爷一行人等，脸上的笑容收敛不住，混着惊讶，忙忙的拜倒。 三大爷在众人里，分辨那个狂妄的声音，关飞白手起剑落，斩了那名副将。 其他将领皆惊，还未开口，便听到三大爷平静的声音：“把剑擦干净再收起来。” “是，小师叔！”关飞白上前，在那名死去的副将身上，将手中的剑来回蹭几下，方收进剑鞘。 三大爷微皱眉，直走去正中上位，却没坐下：“主将是哪个？” “末将许大茂，拜见一大爷陛下！” 三大爷看看眼前人，六十上下，通幽后期，眼光骤冷！ “陛下，这……”许大茂不知该说什么，显然，他们的戏言都被一大爷听去了，可是，自己无辜损了一员副将…… “让出军营，你们即刻迁往江南东道的军营。” “陛下，这，这……” “这什么？一大爷陛下说的话还不够清楚吗？”关飞白冷冷的说道：“不知道即刻的意思么？” 许大茂有些犹豫，他毕竟是朝廷军中的神将，就这样听命一大爷，将来朝廷和军中该如何回复？ “给你们一个时辰离开！”三大爷道：“我素来性子好，所以，给你们一个时辰！” “这，这时间太紧……”许大茂陪笑道，总得给他点时间去汇报什么的！ “一个时辰后，杀无赦！！！”三大爷的面庞终于冷了下来。 “听见没有，快去安排！”关飞白狠声催到。 许大茂并众将领却愣住…… 三大爷觉得多说无益，对关飞白道：“你带人在军营外看着，一个时辰后，若军营里还有人，通知我！”便欲带着水果员离开。 “是，小师叔，我会带着人看着他们，若是一个时辰后，向你汇报，他们若不走，我会……” 众将领的眼神骤冷，你一个离山弟子，真是胆大妄为…… “你只管告诉我就好，”三大爷看了眼将领们：“违抗一大爷，不愿把我放眼里，”突然笑道：“我不介意亲自动手！” 啊？包括关飞白在内的所有人都愣了！亲自动手的意思是…… 许大茂等终于不再淡定，什么朝廷，什么军方，又如何？一大爷亲自动手，难道将来谁还会向他质问什么嘛？违抗一大爷也好，对一大爷不敬也好，都是死罪一条！！！不走，就等死！并且只有死路一条！！ 好，三大爷的好名声，从天南传到地北，到处在传他是如何吃苦受累爱护百姓…… 许大茂看着奏折，听着户部的汇报，笑道：“我们的一大爷陛下还是很能干的。” “可是，圣上，如此一来……”一大爷声名显赫，不是更显不出皇帝陛下的英明神武？ “如此一来，甚好！” “圣上！圣上！”兵部急报：“突然被魔域攻打的西北边的宛良国保住了！” “哦，一大爷到了几时？动作很快嘛！” “足有十个时辰了！幸好一大爷陛下脚步快，要不，怕是守不住了！军府的援军比预计的晚到八个时辰！总算是击退了。” 许大茂接过军报，脸色有些凝重：这不对啊！既然魔域想拿下这个小国，怎么会如此容易击退？还是，秦淮如另有打算？ 第12章 没见识 魔域 “君主，我们没想到教宗来的这么快，任务，任务……” “怎么——” “大公主那边，按你的意思，绝对完成的很好，但是，我们没来及将他们的国君和王后杀掉，许大茂来的太快……” “怎么回事？那只杂毛鸟怎么可能这么快？”何雨柱皱眉，没有达到他的预期，是很让他不舒服的一件事。 “不是金翅大鹏，是，是徐有容的白鹤！” “哦！徐有容的白鹤吗？为了助情郎，可是，什么都舍得啊！”何雨柱挥手遣散众人，眼神愈发阴郁——计划要稍微变动下…… “顺心意！顺心意！”八哥叫着。 “是啊，顺心意！好强大的法门！”何雨柱狂笑着，许大茂，那你就等着死在顺心意上，哈哈哈哈…… 宛良国无辜遭受战乱，谁也说不清，魔域为什么突袭他们。历年来，作为在大周和妖域夹缝中生存的小国，也因为两个大国的互相忌惮，他才得以夹缝中生存。 也因为虽然有一角频临魔域，但是凭借地势的优越，所以从没被攻打过，这一次，是为什么？何雨柱消耗了一万精锐，也不过是打到皇城，实在是因为。 皇城就建在咽喉之处，魔域想占领该国，必先攻下其皇城，才能继续推进。而皇城的守卫，这么说，攻下了皇城，剩下的就是出兵占领了！ 但是，显然占领后就要同时面对大周和妖域的夹击，所以那么多年，魔域从未将心思用到这个小国身上，主要是因为花大力气攻下来，没有太大价值；而且，这个付出和回报所差太多！ 宛良国的国君有一位王后，两位妃嫔，三男两女共五位子女。其中大公主是王后唯一的孩子，年十九，那位公主的性子，就和草原上的野马一样烈！ 而且，人长得像雪域初升的朝阳，那般耀眼！国君原本很希望这个漂亮的女儿可以嫁入大周皇帝的后宫，但是，一来王后舍不得远嫁。 二来，公主的个性也实在不适合大周的宫廷；三来：估计妖域会为此事不满；所以这事便作罢了。未想，春天，一副公主纵马驰骋的画像流到魔域，被何雨柱一眼相中，准备用来给徐有容添堵！ “徐有容那个婆娘！我相信她的嫉妒心，哈哈哈……”就算是颗酸葡萄，既然我得不到，也不能让她的日子好过了。更何况，也许可以借此…… 七月流火，许大茂回了京城，他先进宫见了师兄，方回到离宫住处。 “怎么不先回家来，沐浴更衣再过去？”棒梗问。 “上次从天书陵出来，先回来了，师兄不大乐意，”许大茂把手巾盖在脸上：“所以，这次就先去见他。” “见就见，没说什么吗？” “嗯，”许大茂只答应一声：“好多大臣，我打个照面就回来了！” “小爷，”殷妈妈说着进来：“怎么黑瘦成这个样子？上次洪州回来，我养了两个月才好些，这可好，统共二十来天，更没个样子了！” “哎！你们不知道江南那边！我到那里，雨是停了，可是，上面艳阳高照，下面都是水面蒸腾！不动，满身都是汗，更别说，还有那么些个事……” “什么事，还要你亲自去做？”棒梗极不满：“那些官员都是死的么！还要教宗亲自做事！” “官员没死，百姓却是死了不少……”许大茂拿掉手巾，长舒一口气：“那个惨状，实在难忍！我到那里第二天，就让有容回去了！” “呦！你倒是会心疼人儿呀！怎么不心疼心疼你自己？” “嗯！你们心疼我就够了！”许大茂说，从南到西，从低到高，这些日子竞没有几天的安稳：“我和大鹏直飞回来，基本没吃什么东西……殷妈妈，怎么了？” 棒梗笑道：“你提醒的好啊，厨房没人看着，估计——这鸡飞狗跳的！你还笑，那都是给你准备的晚饭。” “没关系，都给大鹏吃了！我不在家吃饭……” “刚回来，又去哪里？” “进宫！师兄要我去吃晚饭。” “你不想见见你的人？都等着你呢。” “不见，让他们回去。” “怎么，还生气？又不是小孩子了。” “你没有见到江南的惨状！若是早告诉我一天，我也好早通知王破他们一天，雨就能早停一天！”许大茂捞起手巾，重新盖在脸上：“他们当时若在我跟前，一定好打一顿！” “也不都怪他们是不是？”棒梗想着，天南啊，原该是圣女的范围，王破和离山掌门不动，显然是受了圣女之命，这都想不明白！！ “那就是我的责任，我担着是了。”说着沉到木桶里。 棒梗摇摇头，将衣物放好，便出去告诉众人，先回去，今儿个怕是见不到他了。 “难得，就我们师兄弟吃顿饭。”许大茂说。 “妖域来人了，所以落衡公主她们不过来了。” “嗯。” “怎么。吃了很多苦吗？又黑又瘦的。” “嗯。师兄还会觉得心疼吗？” “真是没良心啊！这样说师兄。”贾东旭笑道。 “我还算有点子聪明，知道师兄的良苦用心，总算没负了。” 贾东旭听着笑容便扩大了，刚欲开口，便看见许大茂在那里慢慢喝汤，不是，一路飞回来，两三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吗？这可不像挨饿的人啊：“宛良国那边如何了？” “还好，总算是及时。国君和王后都没受很重的伤，不过，只得一位公主和王子获救了。” “那边民风彪悍，听得说，魔域一攻上去，公主王子就都披挂上阵了！想来，这次应算是意外，否则，哪里会受损那么严重。” “嗯。魔域算好的时辰，和我国交界下了场暴雨，导致路途湿滑难行，路途中，又多处塌方，救援不及；妖域那边隔着雪山，到达比这边还晚一个时辰，据说碰到了雪崩，绕了些路……” “正是这些个原因，才要你赶过去。当时也算了，你大约要两三天能到……”贾东旭早已想过这些，觉得总有些预谋，可是，也不能坐视不理，还好江南西道飞过去，总还快些…… “有容的白鹤恰巧来送信，我就借用一下，提前了多半天。” “要不是这多半天，怕是国君难保，会很麻烦。” “嗯？” “宛良国夹缝里求生存，周旋我们与妖域之间。历任国君都是极聪明的人，才得以保全国土。若是国君早亡，继位王子年幼，很容易受人摆布……” “是，这次救下的便是小王子，不足十五。那边也说，并不是作为君王培养的，倒是琴棋诗书，原可以做个闲散王爷，现在，哎……” “那位公主如何？”贾东旭问：“听报是大公主。这位公主，倒素有耳闻……长生？” “嗯？” “怎么了？” 许大茂没说话，低头看着汤碗，一点食欲都没有。 贾东旭微侧头，旁边侍立伺候的宫女太监宦官便都退出：“在想什么，你有心事？” “师兄——”许大茂猛的听贾东旭这话，吃了一惊。 “怎么了？” “哦，我在想，那位小王子，真个没有帝王相……” “国君尚在，王子年幼，还可培养。况经历生死之后，会成长很快。” “嗯。” “长生？” “师兄，”许大茂站起来，走到贾东旭跟前，单膝跪下：“长生有一事……” “你多大了？”贾东旭听完叙述，好气又好笑：“这种事也要找师兄？” 许大茂没做声，抬头看了贾东旭一眼，又低下头。 “宫里的御医也会给后宫之人看病；离宫的医官也会给离宫六院等人看病！你自己也是个医者……”贾东旭看着师弟：“这也值得你这样！” 许大茂不说话。 “做了教宗这几年，怎么越发孩子气了！”贾东旭看许大茂不说话，忍不住教训几句：“一点小事，还有什么不能承担的。” “师兄，这不能算小事！”许大茂一脸的苦相，抬头看着师兄，似有怨言。 “怎么了？” …… “起来！”贾东旭道。 “师兄——” “呵！许久没听你这般叫我了！” “师兄，这事你一定要帮我！不然，我就不起来！！” 贾东旭看着师弟，跟谁学的这个赖皮的样子：“你不愿起来，跪着好了！” “好！”许大茂索性双膝跪地，今儿个一定要解决这事，否则，日后便没有安心的时候了。 “你！”见许大茂如此，贾东旭反而没了脾气：“知道了，我来想办法。” “多谢师兄——”许大茂长舒一口气，站了起来，回原处坐着。 “现在，有心情吃东西了？”贾东旭问。 “嗯。” “好，多吃些！” 贾东旭发现自己胃口全无，只得看着这个黑瘦的人儿，突然想起从前，他淘气闯祸的时候，也会跑来：师兄——然后，作为师兄，当然要为师弟负责，帮他善后。以前如此，今后也是这样…… “李唐没来找过我吗？”许大茂以为他从皇宫回来，一定会看到李唐一脸不高兴的等他，但是，没有。 “他今儿有事，没过来。”棒梗说的平静。 “哦，”许大茂答应：“这些时日，很是疲累，我要早些歇了。” “怎么？你这些日子都不再京城，今儿夜里，不用布神识吗？” “明天，”许大茂说着，收拾了，便上床准备入睡：“过来，这里。” 大鹏摇摇晃晃的走过来，一下跳上许大茂的床尾。 “好好睡一觉，这些日子，也是辛苦你了！”拍拍大鹏的脑袋。 棒梗熄了灯，回自己那边。 “怎么样？没有问起吗？” “有。我搪塞两句就信了，这会子，都睡了。” “看来，圣上那边也没提。” “今儿刚回来，大约是累着了，也不愿意布神识了，明儿再说。” “嗯，就这样！” “今儿没见到陛下，说是又进宫了。” “圣上会不会提？” “也许。” “两天了，明天就是第三天了。没事？” “应该不会有事。” “别这种口气！肯定不会有事。” “哎！离宫这次丢人大发了。” “查出来是谁干的吗？” “你们别摇头啊！明儿见了教宗，这事怎么回啊？” “圣上最好已经说了，我们等着问话就行了。” …… “那野小子回来了？” “是的，父亲，”陈留王回到：“听说今儿进了两次宫，不知道是不是为那事了。” “哎——报应来的真快！！我还记得那酒水的味道，报应就来了，哈哈哈——” “可是，我和王叔们，都认为应该伤不到……” “离宫丢人是肯定的了！最好能让那小子死！！” “纵使裴公是两朝元老，位列三公，他也很难做到。” “死罪能饶，活罪总是难免的。若是流放的话……” “父亲，你觉得可能性有多大？” “嗯——即便不算唐家和四知堂，只要那小子还是教宗，想治死李唐，都不是易事。” “父亲！” “你老爹没有老糊涂！但是，推波助澜还是要的！！” “可是，父亲，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可以借此事，向离宫示好？” “他们都这般想的？” “不是，只是儿子的小见识。” “果然是小见识！” 一大爷眼中满是阴霾，这个时候，任何示好，换来的，不过是被讥讽的阴谋论罢了！他们是皇族，怎能如此低头？索性对抗到底，离宫反而不好怎样。 第13章 答应 一夜好眠，这一段时间都没能如此放松了，直睡到卯时才醒。 “咦？醒了，怎么没起？”何雨柱进来，看到许大茂坐在纱被里发愣，很是奇怪。 “嗯。”许大茂跳下床，随手将被子都盖在大鹏身上。大鹏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左右瞅瞅，又缩回去，接着睡。 今儿个，自己吃早饭，许大茂看着空荡荡的桌椅，突然觉得往昔的热闹是不是都是假象？ 通传时，许大茂刚铺开纸写了没几个字，便见几个人走进来，笑道：“咦，哪里来的小娃娃？”因落落抱着一个小娃儿走进来，白白胖胖，很是可爱。 “你的，你不知道吗？”小黑龙翻着白眼道。 “什，什么！！”许大茂不由后退两步，满脸的愕然。 “嗯？你这是什么表情？”小黑龙这次反应超快：“说！这段时间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们的事？！！” “我……” “教宗陛下，这孩子是棒梗从洪州带来的，你不记得了，是你救下的啊，当初。”户三十二忙道。 “哦，是了，长大好些，认不出来了，”许大茂忙一边笑道，一边从落落手里接过这娃娃：“很有些分量！” “喂！我刚才的话你没听到吗？”小黑龙极不满：“你……” “不许胡说！”许大茂一边回小黑龙一边问：“棒梗来了吗？哦，起来。孩子的娘亲一起进京了？” 棒梗起身，大有悲戚之色，许大茂便知不好，果然：二十天前，齐家被人下毒，老老少少二十余口，无一幸免。李唐和李信部署的护卫，都在院墙外，这毒是怎么带进去的，完全没有防备。孩子的母亲，应尽最后的力气，向外示警，才保了这娃一命。随后，李信便派人，一路护送棒梗和这娃进京。 “这一路，折损了三四人，”棒梗道：“多亏护卫众多，唐，哦，现在是李院监，当初留下两名高手，一直跟着我们，才的以安全进京。” “凌海之王，得到消息，亲带人，迎出百里。”关白道，既然教宗陛下不再表现出计较那天晚上的事，那么不仅要识趣些，表功也还是要的。 许大茂点点头，看着怀里的小娃儿，忍不住道：“莲子心中苦。” 户三十二很有所触动，便接了一句：“梨儿腹内酸。” 棒梗再忍不住，落下泪来。 关白皱眉，他们今天带这孩子来，不是听他们诉苦的，而是要他们演戏的，便瞥了棒梗一眼。 棒梗马上明白过来，拭泪向许大茂道：“陛下，到底是要多谢李院监的。” “嗯，他啊，嗯？”许大茂想起来，一直觉得少点什么：“李唐人呢？我昨儿回来，就没见他来。”和我置气吗？ “陛下啊，你不知道李院监的事吗？” “怎么了？” “嗯——被抓起来了！！” “哦！我说，怎么没见他来，”许大茂笑道：“论理，原是太张狂了些！不过，江南的事做的极好。既然抓起来，就多关几天，磨磨性子也好……” “不是？”小黑龙张大了嘴：“你还真是不准备救他出来啊！” “救？做了什么，那么严重？” 许大茂看到户三十二的神色意识到李唐不是做了什么违反教规的事，被罚思过什么的：“你们去找大鹏玩。” 他把孩子交给落落，让他们两个避开，因为关白给了他一个眼神。 “怎么回事？”许大茂问。 “这个，这个……”很显然，没人告诉给许大茂是怎么回事，不过，这个事，若是解释…… 许大茂便走去外书房，那里宽敞些，其他人便随过来。 “说。” 关白和户三十二交换下眼色，然后，关白将那晚的事说明：他们接到信息，许大茂已经启程回京，所以，那晚，也就是三天前，李唐叫上几个人一起吃酒。 从许大茂离开，圣上便下令，将宵禁的时间提到戌时，所以，也不算太晚，他们便散场了。不过，李唐喝的有些高了，偏唐家赶车伙计是新来的，白天还好，晚上就认不清路了。 走错了方向，因快到宵禁的时间了，李唐便在近旁的客栈歇了一晚。言外之意，他们现在是很守规矩的。 “这一晚就出事了？”许大茂问。 “是的，”关白回道：“据他自己的供述，早上被门外人吵醒，坐起来正纳闷时发现身边还有一人。” “嗯？”许大茂觉得这个，不大好。 “是，是位姑娘！”户三十二接着道。 “胡闹！”许大茂面有温色，想李唐真是风流惯了，哪里睡一夜，都不得安生。 “不是你想的那样，”户三十二自然维护李唐多些，苦笑道：“李院监根本不知道那姑娘是怎么回事，也就是说，是那姑娘自己跑来的。” “嗯？” 关白看了户三十二一眼，想，你还真敢说啊——若是那边知道咱们这样回陛下，肯定又有的闹了…… 户三十二回了关白一眼：要不还是你来。 “据说，两人都不知怎么回事，然后京城的官兵就闯进去，要拿下李唐，” 关白想了想，组织下语言：“李唐原本是打算反抗的，但是，带队的是冯封，就是当年和李信争夺洪州神将的那个。冯封当时也没明白状况，按常理和李唐说了，若是反抗，怕离宫到时更麻烦！所以，李唐便让他带了去。都以为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不曾想，那名女子，那名女子，是，是……” “是谁？”许大茂已开始有心理准备，果然—— “裴太尉的外孙女，小名远岫的……” 许大茂来回踱了几步，他很明白那位姑娘意味着什么！想来，裴太尉治死李唐的心都有…… “陛下，陛下，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户三十二道：“现在被关在刑部大牢！可恨，裴太尉发话，不准探视，我们都不得进去。” “刑部那边，我们也只有几个小官可用，” 关白觉得很是惭愧，朝廷六部里，是有刑部和礼部，主官主薄不是他们的人：“不过，好歹拿到了李唐的口供副本，”说着呈上去。 许大茂接过看了，基本和他们叙述的一样，不过，总觉得哪里不对，暗自思忖：“那个赶车的，有没有问题？还有，怎么会是冯封？远岫姑娘的口供呢？没拿到？” “我们和唐家的查了，赶车的是这次大爷带来的，唐家的家生子，应该没问题。冯封那边，徐世绩基本不问事了，那日早起，裴太尉亲自找到薛河与冯封，说自己的外孙女昨夜里失踪，要他们帮着查找。冯封推不过，索性亲自带着人四处寻访！若不是他，估计，李唐不会就范。至于远岫姑娘的口供，不是没拿到，是根本就没有。” “没有？”这事还真是蹊跷。 “我们估计，裴太尉根本没交来，大约是想等着……”等着，等到什么时候？没有提审吗？不可能啊？刑部既然敢收押李唐，摆明了公事公办，离宫是不好插手的。 “不过，到底是六院的院监，刑部，这样做，终究是不给离宫面子。” “面子不是别人给的！” 许大茂道：“他们想等到什么时候？” 按理来说，他们必然明白，许大茂一但回京，李唐是肯定要保下来的。但是，就这么拖到教宗回京，应该就没那么简单了，他们想借这件事，做什么…… “会不会是裴公下的套，牺牲自己的外孙女来……” “不会！” 许大茂很肯定，一个一心想送自己外孙女进宫做皇后的人，怎么会做这等牺牲？最主要的是，许大茂亲见过这位姑娘，很有母仪天下的风度，裴公是不惜血本栽培的。 就这样被李唐坏了名节，换谁都会气疯。不够，裴公的度量不是凡人，他应该不会就此白白的牺牲，既然外孙女已然如此，那么借此行事，也是很可能的…… “你，怎么样？我这段时间，没个定所，也没接到你的信。”许大茂看着关白，突然想起一事。 “嗯，”关白脸色微红：“我写信给南溪斋那边了。” “哦，”许大茂答应，不对啊，还是没回答我的问题：“怎么？” “这，” 关白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怎么还顾得问他的事，殊不知，这事还关系到王破，李唐反正已经被抓，早一会晚一会。 并没有太大区别，而且他已经回来了，想来，刑部再不给离宫面子，还不至于动大刑：“我——” 许大茂看着关白，等着他的回答。 “哎！”关白知道这个不能躲，而且大丈夫，这种事难道要女子说出口，便起身拜倒：“原想等李唐的事有了结果再提。不过，既然陛下问了，那……我……想，这个……” 许大茂和户三十二看着他，想什么，说呀！！这事很难开口吗？ “我明白了，”许大茂看着关白脸色紫涨，也不愿难为他，只得笑道：“这个事，交给我。李唐的事，我来想办法。还有，你们帮我通知安主教来一趟。” 是…… 安琳从许大茂那里回来，找来侄女假装闲谈，看似随意的问问她的心愿…… “这种事，我不会为难任何人，你不必有负担，”许大茂向跪在脚边的安华道：“一切以你自己的意愿为主，不会有人强迫你。” “是……”安华其实心里是委屈的，方才，姑姑和她提的时候，她就觉得很委屈。 “若是拿不定主意，就再等等。我现在要进宫了，你们想好了，再说，”许大茂站起身：“我原说过，这事，我对谁，都不会强求。你起来。” “不，不是的，教宗陛下，我——我愿意的。” 安华不敢抬头，不敢让许大茂看到她的委屈，嫁给王破很委屈吗？多少女子想嫁都不能够呢！但是，她的委屈，能向谁诉？姑姑说的明白，嫁或不嫁，都难由得她。 “教宗陛下看重你，你自己心里也要清楚，这事，有多重要！！” 是的，这事确实很重要，重要的不能是随便哪位离宫女子嫁过去！只有被完全信任的，才可以！那么，这个完全信任的第一位，舍己还有谁呢？ “好，我希望你说的是尊从内心的，”许大茂说：“这个事，还是麻烦安大主教。在我没有向那边回复之前，你都可以反悔。” 许大茂心里不舒服，明明这种事，他把主动权都交给他们自己，怎么说起来，还是像被自己所迫？ “我是真的不在意他们说不愿意！” “哦。” “师兄，不相信？” “我很相信啊！” “……”这个语气，这个态度…… “长生啊，你还是有件事没有弄清，”贾东旭落下一子：“你现在的身份。无论你怎么说，怎么做，在别人看来，都是旨意。你又让他们怎么说不愿意？” “我也没说一定要他们愿意。” “可是，你心里是希望他们愿意的，是不是？” “……” “怎么了？” “让我一子。” “中盘了，你要让子？” “你可以不愿意。” “好，我愿意，”贾东旭丢掉手中的棋子：“你这是让一子啊？连走三子了！” “我愿意。”许大茂看着棋盘，现在这个局面看起来还不错。 “你自己愿意就好，”贾东旭看着棋盘，默默计算着输赢的几率：“谁还敢强迫你吗？” “可是，我真的没有强迫他们的意思。婚姻大事，岂能儿戏！我……” “赐婚从来就有的。你做的已经很好了，至少事先征求过他们自己的意见。” “可是，你刚才说……” “两天后的朝会，裴太尉会来告御状！” “告御状？为了李唐？”许大茂明白，为什么裴太尉会一直等自己回来了，根本就是想…… “你可以不来。” “我会到的。我不能置他不顾。” “当年在唐家老宅门口受折辱的事，我希望到时不会再发生。” “那个，师兄不是为我报仇了吗？”许大茂笑道。 “那你到时不用来了，我会处理好这事。”贾东旭看了眼师弟。 “我一定要到场的。” “那你要做好准备，大概，他们会让你很难堪。还准备来吗？” “我……能带人来吗？” “教宗陛下打算将离宫与朝廷的嫌隙扩大到何种程度？” “可是，我不善言辞。尤其是那种时候，我怕……” “怕，这个字眼，就不该出现在你口中。” 许大茂有些羞愧，是的，无论何事，他都不能怕，怕也不能说出口！ “记住，无论在何时，何地，你都是教宗，高高在上的教宗，只在人之上，国教的最高领袖。某些时候，即便是我，也是不能及的。” …… “不去看看他吗？” “听说，裴太尉禁止探监，离宫自然没人进得去。” “我刚才话白说了。”贾东旭站起身。 “啊！我知道了，哦，不，明白了！！” 贾东旭摇摇头：“这盘棋，你赢了。” “还没下完呢！” “你这种下法，谁赢的了你！！”刚才说着话，许大茂又放上去三子，这样，黑棋看起来不仅无懈可击，而且可以反戈一击。 许大茂看着棋盘，只能用这种方法赢吗？那好，无赖是，他也能做的很好，达到目地要紧…… 第14章 挑衅 “我要见一下许大茂！”何雨柱坐在刑部内室，刑部尚书还跪着，因为他没让他起来。 “陛下……” “现在带我过去！！”何雨柱站起身，拎着食盒。 “这个……” “不用麻烦尚书，找个人来领路就行了！！”何雨柱的语气很温和，表情却有一点点的不耐烦。 刑部尚书久在官场，自然不是省油的灯！即便裴太尉是顶头上司，他也不可能拒绝教宗。忙唤人来带路。 “你就在这里等着，”何雨柱笑道：“我回来有话问你。” 是……刑部尚书只得跪着等，因为教宗没让他起身。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何雨柱先前得到的消息，许大茂在大牢里，一直跪着的…… “你来了，”许大茂抬头看了何雨柱一眼，又垂下去：“你还知道来啊！！” “把锁打开！”何雨柱看到许大茂的四肢被玄铁锁链锁住，真是个不舒服的姿势，正好让他跪在地上，不能有其他动作。 “是，是！”锁链打开，许大茂直接扑倒在地上。 “出去！” “可是，教宗陛下，这个，是重犯！小人，小人怕你受伤害……” “刑部的胆子很大啊！教宗陛下的话，一个小小的狱卒也敢反驳！”许大茂勉强翻过上半身，他的膝盖僵硬又酸痛，这帮…… “大胆，你一个重犯，还敢口出狂言！试图哄……” “来人！”何雨柱说。 马上跑过来几个狱卒：“陛下，有何吩咐？” “我哪里还敢吩咐你们刑部？”何雨柱笑道：“去帮我问问你们尚书大人，我是否可以和李院监，你们这个重犯，单独说几句话。” 其中一个显然是狱卒的头，听到这话，三魂走了七魄，忙双膝跪地：“陛下，这是从哪里说起！刑部即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忤逆教宗啊！！” “原来我的身份是教宗啊！” …… “这个人，带出去，不必留了！！” 不必留了是何意？一时难解，遂看向何雨柱。 “不必留了的意思是，斩了！！理由，不尊不敬教宗！！” 许大茂躺在地上，还好还有力气接话，一边抱怨何雨柱这个笨蛋，也不知道带个人来。自己只剩一口气了，还要替他说话。 “这……” 何雨柱转过身去，他本来没想杀那人，只想将他逐出刑部算了，但是许大茂说了，大约这几日受了他不少气。最主要的是，若是师兄知道了…… “带走！！” 那个狱卒方醒悟自己有多蠢，这几日的嚣张让他忘了眼前是谁，是什么身份！即便是裴太尉，也只有跪在脚边请安的资格啊！！再想大声告饶，但是，教宗陛下在皱眉头，皱眉头啊！！！ “你怎么样？”何雨柱扶着许大茂靠墙坐在稻草堆上，试着帮他活动下膝盖。 “疼！疼！你轻点！哎呀，我这后半辈子，大概不能走了！” “没有那么严重！活动下，慢慢就好了。”满打满算都没跪三天，想当初，自己被师父责罚的时候，跪上几天不是常事。 “哎！本少爷长那么大，哪里受过这罪！当年在祠堂，还有个蒲团……” “给你坐是！”何雨柱接道：“这几天有没有吃东西？我带了些吃得来，要不要吃点？” “要不要！！”许大茂拉过食盒，何雨柱忙帮他打开：“我这几日啊。姿势都没换过！还吃！喝得都没有！不过，也好，不吃不喝，省的出恭……” “这两件事不要放一起说，”何雨柱赶紧打断他，拿出一个水袋递给他：“这是果子露！” 许大茂抱着狠喝了几口，方道：“你怎么才来啊！是不是在那边看上人家公主，被绊住了……” “别胡说！哎……”算了，何雨柱看看自己的衣袖，许大茂刚才使劲擦了几下手，留下几点浅浅的污痕。不是许大茂手脏，是这月白颜色太浅。 “你要不要来一个糖包？”许大茂咬了一半的糖包，嘴角和那半个包子都在滴着糖浆。 “不用，你自己吃。”何雨柱看着，勉强忍住皱眉的冲动。 “别矫情了！饿你几天，看你还这般……” “我回京的途中，也基本没吃东西。” “嗯？” “我听说你被关起来，心急，哪里还有吃饭的功夫！”何雨柱笑道，这个谎言应该会让许大茂听着极舒服。从来不撒谎的人，偶尔来一次，也是让人觉得充满诚意！ 果然，许大茂听了这话，十分满意。因正忙着吃东西，所以先随便聊聊。 “对了，你到那边怎么样？听说你救了他们的公主和世子？” “哪里是世子，不过，现在也应该是了。原本是个闲散王爷的命，奈何硬是被抬上世子的宝座，”何雨柱想着那孩子，笑道：“还好，至少还很坚强，而且有担当。” “那位大公主，是大公主？我听唐家在那边的伙计回来说起过，王后的宝贝，生的十分漂亮，灿烂若云霞，封号朝阳。经常骑着马到处溜达，所以那边的民众都的以见到这位公主的真容，当然，主要他们没那么多拘礼。嗯，这点和你很像，没事就在京城里闲逛。若不是王后舍不得，大约前两年就入了你师兄的后宫。” 何雨柱没说话。 “哎，你形容下，她是怎么样个人。当时什么情形？” “你还有闲心关心这个！” “闲心什么时候都有，嘿嘿……” 当时——何雨柱赶到的时候，这位公主真个是浴血奋战！等何雨柱将那几个魔将杀死，这位公主还能勉强站立，然后在何雨柱惊愕的眼神中倒地。 “你不知道，”何雨柱摇摇头：“哪哪都是伤口，我想带她回皇宫……” “想抱都下不去手是？” 何雨柱看着许大茂没说话。 “想当初，你在洪州受伤后，只管昏睡，你知道我们有多难。” “嗯？” “哪哪都是伤口，偏秋山君要求按时给你翻身，哎……你是不知道，我们手都不知往哪里放。关飞白这家伙还挨了徐有容的教训！其实，当时照顾你的时候，哪个没被你那婆娘嫌弃过啊……” “这我还真不知道。害的飞白受委屈了。” “不是应该我们大家都受委屈了吗？会不会说话！”许大茂拿起一个面果子：“这什么？” “绿豆粉做的，殷妈妈说你在牢里待着，必然火大，所以多做了些清热……” “哼！我在这里几天了，唐李两家居然连个出头露面的都没有……” “这我不清楚。不过，你是真的不许探视的。咦，暗地里，他们还是应该和你有接触的。”何雨柱说，也就自己这个身份，让刑部不敢也无法拒绝。 “好歹他们还知道找人来知会我一声！离宫那边也是，却不知他们想了什么办法！还不是等你回来！！！” “你知道，会叛你个什么罪？” “掳掠奸淫良家妇女！还能是什么。” “这罪名不轻啊！” “讲证据！讲证据好！不能捉奸在床，就判定奸淫掳掠好！也许是通奸呢？” “啊？你……” “什么你，我的！”许大茂不耐烦道：“我就是打个比方。说真的，连那姑娘是美是丑我都没看清，就被抓了！真是冤死了！” 何雨柱看着许大茂，不说话。 “别不信！那晚，酒真喝多了，我记得是我一个人，醒来还晕晕乎乎的，身边就多了位姑娘！我知道怎么回事！” “嗯？你的意思是，那位姑娘自己跑来的？” “差不多！可惜！我手都没碰她一下！！不过，要是长得丑，那我可亏了。” 何雨柱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响方问：“你知道那位姑娘是哪个？” “裴太尉府的远岫姑娘！准备给你师兄做皇后的那位吗。” “你都知道，还嫌人家丑？” “啊！你会不会听！哦。对了，你给我的那副画，还记得！我带回家给我娘看，她告诉我这是位心怀远大的姑娘！！对了，她为什么突然送你师兄一幅画？” 何雨柱便将那日送金蝉的事说了。 “我娘说，这位姑娘行此事必有个缘故，原来在你这里，”许大茂笑道：“不过，现在裴太尉估计杀了我的心都有。” “他不会真的想要你的命？” “那他也得有那本事！小爷不是吹的，凭他！哼！” “你玷污了人家外孙女的名节……” “都跟你说了，我是被冤枉的！哎——” 许大茂坐的累了，便往后躺在草堆里：“这事，真是蹊跷到顶了！素日，我身边怎么都有两个人跟着，偏那晚，都离开了一会。结果，就出了这事。” 何雨柱正思忖：许大茂这里问不出来什么了，问题应该出在那位姑娘身上。不过，自己怎么能见到那位姑娘呢？ “对了！”许大茂突然坐起身：“上次，你伤那么重，有没有留下疤痕？” “没有。” “那位公主呢？哪哪都是伤，她肯定没有你这么高的境界。伤那么重，不是满身都是疤痕了？”许大茂满脸满眼都是诚挚的惋惜。 “还好。我离开的时候，大多伤口都只有浅浅的粉红的一条线，想来过段时间……”何雨柱随口答着，突然看到许大茂满脸猥琐的笑容：“怎么了？” “浅浅的粉红的，一条线，大多伤口……”许大茂的笑容意味深远：“大姑娘的身体，很好看？是不是，很吸引……” 何雨柱脸色立时紫涨，站起身就走，许大茂连拉带拽也没能阻止…… “糟了！关健问题还没说呢！这家伙真是！开句玩笑就恼了！！！”许大茂重新躺回草堆里，不管怎么说，何雨柱回来了，哪个也不要想要他的命！！！ 直接出了刑部，何雨柱便回了离宫！ 过了申时，一位离宫教士进来刑部。 “教宗陛下说了他想看看许大茂与那位姑娘的口供！” “这……” “嗯？”敢质疑教宗的口谕？ “许大茂的口供没问题，即刻抄录副本与陛下！但是，那位姑娘的口供却没有！” “为何？” “这个——那位姑娘身份有些特殊，是裴太尉府里的姑娘，所以，这，口供还没交来！！当然，李院监只是羁押，并未审讯用刑！”改口，改口！ “没有审讯，哪里来的口供？” “李院监自己要求写出来的，说是怕自己时间长给忘了……”这便是许大茂的精明之处，他知道只要写了口供，离宫和唐李两家必然能弄到手，至少要让他们知道自己为何被抓！怎么个冤枉！ “教宗陛下说了跪久了不好！！，尚书大人，请起！” “微臣谢恩！” 何雨柱看着落落…… “先生？” “有没有好办法？” “没有。”落落摇摇头，这种事，她都不好多问，又能有什么办法。 “我是指，那个小娃娃！” “嗯。先生回来之前，他们就说了，离宫还是六院都不好养个这么小的娃娃。不如，送入宫！让圣上给他找个合适的养母岂不好？” “嗯，这个好！明日我就去和师兄提！！” 何雨柱说，洪州那事并未完结，那帮人的胆子天大！丝毫未加收敛，不，简直就是挑衅！！ 棒梗也不敢把孩子放在外面，那么，入宫应该是很安全的。 不过，入宫——他曾送一个人入宫，原以为能再接出来…… 第15章 很开心 忽然教士来报说：棒梗妃有请！理由是，秦淮如久病不愈，请一大爷去瞧瞧！ “一起去？”何雨柱对许大茂说。 “我不去了！吱吱她们在宫里等我呢。”许大茂度量那个病情大约是借口，想何雨柱过去谈李唐的事是真！偏李唐犯的这事，不是她好插手的。 “嗯，你去。” 何雨柱笑道。他知道，他离开的日子，因七间在宫内和许大茂居住，再加上小黑龙也天天留宿那里，年轻女子在一起自然格外亲密。又因七间每天要去月儿那里。 就带着许大茂和小黑龙一起过去。许大茂有些愧疚月儿，自然对她格外亲热，所以，四人很快玩到了一起。皇帝愿意纵着她们，说还敢说话？ 几人每天想些鬼点子折腾，只没把皇宫翻了！ 为此吴妈妈还对贾张氏说：素日只说我们家小爷性格好，那皇帝原来也是这般，真不愧是师兄弟啊！贾张氏说：商行舟这教的都是什么徒弟啊…… “秦淮如儿，我是有些日子没见到了。”何雨柱说。 “陛下离开二十多天……”棒梗说。 “离开之前也有些日子没见到了。”娄晓娥笑道。 “哦，那是好久了，”何雨柱算了下日子：“怎么，一直没好吗？” “怎么会。这次是前几天病的，那孩子贪凉，前儿请太医来瞧了，说是中阴暑……” “那是要当心了，毕竟是七月了，开始转凉了。” “嗯，是要多当心。”娄晓娥答应。 沉默…… “你准备怎么办？”娄晓娥问。 “不知道，李唐那里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没有。” “你去看过他了。” “嗯。” “到底是一大爷的身份好使，离宫想了多少办法，也只是传递了消息出来，”娄晓娥看了棒梗一眼：“说是想悄悄进去见一面都不能够。” “是啊，”棒梗接口道：“刑部这一次也不知怎么了！简直就是严防死守！！不至于啊……” “这没什么，刑部做事是不用向离宫负责的，他们按规矩做好就是了，”何雨柱笑道：“也不必在这事上计较。” 棒梗笑笑没说话，想：陛下你不计较，去一趟，就死个狱卒！那个狱卒据说是刑部某个侍郎的什么亲，你不知道吗？ 还是说，你明知道，就是想给刑部点难堪？据说，陛下现在很喜欢罚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裴太尉他们一直不满离宫——”娄晓娥想找个合适的词，何雨柱接到：“不满离宫的手伸太长是吗？” “是这么个意思！”娄晓娥本想找个文雅些的词汇，听何雨柱说了，觉得还是这么说的好，简单明了。 何雨柱笑笑没再说话，他对此事，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事实就是这样，不管他怎么自律，离宫就是这样做的…… “我们还是来说李唐的事，”娄晓娥道：“王爷说，裴太尉是打算去告御状的。” “我知道，所以，他一直等我回来。” “你觉得这会不会是裴太尉谋划的？” “不会！代价太大，裴太尉不会做的。”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 “所以，裴太尉会借此生事是吗？” “你知道就好。” “李唐是六院的院监，按理应该告到离宫，告到我这里。但是，他们选择告到师兄那里！”何雨柱微笑道：“所以，我也明白这些老臣的心，并不只是一味的想给离宫难堪。” “也许并不是一味的，不，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现在，机会来了，虽然牺牲大了些，想来他们是会牢牢把握。你可有心理准备!” “不知道该准备什么。你也知道，其实，我不是太擅长……” “那现在，我把我的想法说给你听——”娄晓娥正色道。 “若是能见一见远岫姑娘就好了。”何雨柱说。 “见不到。据说解救回去，就生了大病，再不见人。想来，也是……” 后面娄晓娥也觉不好说，既然李唐是冤枉的，他们也相信裴太尉不会牺牲自己的外孙女行此事，那么，远岫姑娘就是无辜受累了…… “我明白。我可以用一大爷的身份去压刑部，但是，我无法用同样的手段去对付一位姑娘。”何雨柱想过去太尉府，后来还是放弃了。仗势欺人，这事，不是这么好做的。 “你要有所准备！！大殿之上，你的这个身份也许也不好用，搞不好，会是个累赘！！” 嗯？何雨柱听这话很是奇怪，就算不好用，也不至于成累赘。 “你要记住，到那日，朝臣们所有问询的话，所有，所有的话，不管出于何种方式的话，他们极有可能只针对的李唐一个人！！都是官场老油子了！！你只能听着，不好出言！”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一大爷的身份，没有人敢向你提出任何质疑？所以，如果你想已冒犯，或者不尊不敬来治罪他们，基本不可能。” 何雨柱愣住了，是的，他原想着用这等借口，先封住几个朝臣的嘴。 “但是，你也不用太担心，李唐在这方面，从来不会输给任何人！而你要做的，就只能是默默的支持。” 何雨柱不懂。 “我说了，这件事，最终还是要看皇帝陛下的态度。你只需在那里，就表明了态度，” 娄晓娥揉揉额角，她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方法：“所以，你认真听着，只要是针对的李唐个人，你就由得他们说，若是敢牵扯离宫或是你，一定要毫不犹豫……” “我知道了，”何雨柱说：“我也是很明白，其实，这件事，我做不了什么！或者，我都该避嫌。” “到时候，你不打算去吗？”娄晓娥很是吃惊刚才的话。 “怎么会！我一定到场！！” “到时候，”棒梗说：“若是说的过分了，我就站出来……” 娄晓娥看了他一眼，何雨柱便笑道：“多谢王兄！只是这件事很不与王兄想干，还是莫要牵扯进来的好。” “你只管拦着你的兄弟们，不要随便进言的好，”娄晓娥淡淡的说：“那些王爷们才是最想李唐死的人。”是的，若是这件事解决的不好，离宫必然要迁怒！！ 何雨柱不好答话，便说，既然来了，还是看看秦淮如儿。 …… 余人看着匣子里的皂豆，拿出些闻了闻，问道：“可还有方子？” “有！一大爷的方子奴才们留着，怕下次还要按此方制作。” 余人看着方子，笑道：“我们一大爷好有闲情，这个方子倒好。以后就按这个做了送给婕妤用去。” “是！” “对了，我上次吩咐，一大爷所用的东西全部要登记入册，你们做了没有？” “以前也是都有记录的。圣上吩咐后，就全都整合在一起，做了详细的账册。” “好！若是哪天，离宫或朝廷有人敢质疑国库的开销，你们就把这账本丢到他们脸上，让他们自己看去！”余人笑道。 “是！奴才记住了！” “去！送过去！” “是。” 国库供养一大爷本就是应该的，但是，李唐那事后，总有些人耐不住寂寞想找点事——找！看哪个来找！！ “启禀陛下，您要的皂豆都以制作好了，全都在这里，” 一名太监说着奉上一个一尺来长，五寸宽的梨花匣子：“严格按陛下给的方子制作的。再一个，圣上说了，明儿八月十五，后儿晚上想找几个人来吃酒，热闹些。请陛下一定到场。” “好，” 何雨柱接过教士奉上的匣子，打开看到那些略有些发黄的皂豆，拿起一颗闻了闻，很满意，道：“这几日师兄倒高兴，回去说，我一定到。还有，谁做的这些？” “是，是内宫司药司和太医院。” “这些是给他们的，帮我说声辛苦。这个给你。” “奴才谢陛下恩赏！回来让那两处也来谢恩！” 一大爷很少会赏人，这次出手就是两把金豆子，想来心情是十分的好。 “不必了。我以后还要用他们，让他们好好做事就行了。” “是！陛下若无其他的吩咐，奴才这就告退了。” 何雨柱点点头。 回去后，何雨柱打开柜子，然后叫吴妈妈来：“我上次托你做的那件银红色蜀锦的半臂，放哪里了？” “哦，这里，”吴妈妈从另一边找出来：“这个是？” “加了棉的？”何雨柱拿手里，感觉不一样。 “小爷，什么季节了？加了些丝绵！你这是要送谁的？就这么一匹银红的蜀锦，原是给你做衣服时，镶边用的，天冷了，该用些这样的颜色，好……” “是按我给你的尺寸吗？”何雨柱急忙打断吴妈妈的话，因为这个话题一开端，一盏茶的功夫是停不下来的。 “你上次已经问过了……” “只要按我给的尺寸就错不了！”何雨柱说着转身就欲离开。 “你还没给我说是送谁的！小爷，我说……跑的真快！” “说什么啊！肯定是为姑娘！圣女的？”贾张氏走过来。 “圣女、落衡公主包括七间姑娘，哪个都不是！” “哦？你知道。”贾张氏问。 “当然，做衣服有尺寸的。哎——看那衣服的尺寸，这姑娘个子蛮高的，大约比我们小爷矮半个头！不过是半臂，还是秋冬季的，看不出来身材，你别问我这个！” “会不会是那个摘星院的那个柳姑娘的？那姑娘通幽成功，小爷高兴得紧！连忙送进天书陵了！是不是给她的？” “不是，那姑娘没那那么高的个子！而且，那是蜀锦！是蜀锦里最上乘的贡品！！唐家都没有，你知道为什么？那花纹——万字折枝牡丹花样的，根本不是寻常官宦家能穿的！必得是皇族女子才可以！！” “那是给谁的？”贾张氏听得很是惊讶。 “我怎么知道？”吴妈妈很认真的说：“你说，我们小爷这是看上谁了？这么上心？哦，落衡公主怎么办？” “要你管！”贾张氏冷哼一声，回厨房去了。 “先生，过了八月十五，我要回去了！”许大茂站在何雨柱身边，低声说。 “这么快！”何雨柱很惊讶许大茂的突然离开。 “来的时候，说好也就一个月的。不知道父亲怎么想的，让我在这里多玩些时日。前些天写信来，让我回去。” 何雨柱没说话，一直以来，金将军都是单独向何雨柱汇报妖域那边的进程，并未让许大茂知道原由。他知道白帝不让许大茂回去，是因为许大茂身边的那个奸细隐藏太深！ 怕许大茂在妖域时，查出来，心软阻止，不好下手；查不出来又怕许大茂会有危险。所以，特意留在京城，让何雨柱照看。 两个月前，那名女子已经被抓，但是牵连出众多妖域各处势力的人，处理的相当棘手，所以，许大茂才得以留在何雨柱身边那么久。 “先生！” “嗯！” 何雨柱也不知道说什么，这段时间，也蛮多日子了，许大茂一直陪在身边，很安静很舒适的陪伴，一下子离开，总是有些不习惯！ 但是，她总是要离开的，就像妖域的公主总是要嫁人的！嫁人啊，嫁给谁呢？ “我有东西送给你！” 何雨柱笑道：“跟我来！” “这是？小猫？”许大茂看着这金银丝缠成的香囊，上面有个图案。 “像猫吗？明明是虎啊！”何雨柱拿过来，哦。是有些像猫，怎么办？怎么原来没有看出来！ “不过，很可爱，对不对？”许大茂笑着，眼睛弯弯的，就像只小猫。 “嗯。” 何雨柱不知该怎么答话，他很努力的在尚宫局司珍司里学的，为此局在后宫，还特意向师兄讨了个特旨，那些宫女不是说他做的很好嘛？ 也许，她们当那图案是个小猫！自己的画工那么差吗？好，看起来是的。 “原来是先生亲手做给我的呀！好感动！”许大茂是真心觉得感动，眼泪都在眼眶里转，但是，还是忍回去了。 八月十八，许大茂离开的那天，天气一直阴沉沉的，何雨柱原想说，等天气稳定再走！但是，想到，即便阳光灿烂，许大茂总是要回去的。 而且路途遥远，西边天气冷的早，再晚，怕是会下雪难行！ 送出离宫，送出城门，举着黄纸伞，送出城外七八里，若是超过十里，必然会惹来阻拦，何雨柱只好看着许大茂上了车撵…… “大鹏，” 许大茂搂着大鹏，要是大鹏留下，她会更难过的，虽然她知道，大鹏跟着何雨柱，才能得到更好的修行：“你想先生吗？我们都离开一个时辰了，看不到他了。” 大鹏咕咕两声算是回应！它权衡再三，还是何雨柱说了，你随许大茂先回妖域。 “知道这些是什么？皂豆！知道做什么用的？洗澡用的！嘻嘻！先生让太医院特别制作的，” 许大茂打开黄花梨的匣子：“先生总是好温柔好体贴，对不对？” 大鹏愣了一会，才答应两声。 许大茂很开心…… 第16章 背影 午后国教学院 “我听说一件事！嘿嘿……”何雨柱一脸的猥琐。 “你眼看要娶亲了，不能正经一些吗？”许大茂懒得看他。 “哎！你不提这事能死啊！” “你还委屈了？裴太尉府的远岫姑娘嫁给你，才是真个的委屈！！” “怎么？你很心疼啊！这样好了，我反正无所谓，这种没脸没皮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何雨柱满脸的坏笑。 “你又想做什么？” “你看，你那么替那姑娘抱亏！敢是看上了？我进宫去和圣上说，解除我和她的婚事，换成你们两个岂不好？！” 许大茂气的脸色涨红，方欲训斥两句，便听到棒梗的声音：“若是再胡闹，我就把你送寒山去！反正你以前也是天道院的学生，就跟着茅公好好修习去！” “别啊！”何雨柱苦着脸说：“我是最冤的一个，对不对！圣上师兄倒是真个的简单，直接把那姑娘给我做媳妇了！也不问问我的意见。” “你的意见最不重要！再说了，这样哪里不好？远岫姑娘这么个样子，哪里配不上你？” 棒梗实在有些生气：“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那日若不是师兄有心护着你，你以为那些朝臣那么容易让你脱身？连我都有不是，皆是素日管教不严，由得你们胡闹！再这样……” “停停停！别说了，都是我的不是，连累你了！” 何雨柱忙打断棒梗的话：“我知道落衡公主离开了，你心里不舒服！总是要出些气……我不敢了！！再不敢了！！！” “不要以为我下不去手！”棒梗收起剑：“那么在乎你那张俊脸，就少惹些是非！我是不介意给它留几道疤痕的。” “好说！好说！”何雨柱，一边往后退，一边笑道：“你治伤会留疤痕吗？不会！！啊！我先走了！！”话未完就二楼窗户跳出去。 棒梗一怔，发现自己的剑收早了，对许大茂说：“能打过他！下次他再敢胡说，就给我好好教训！” 许大茂很认真的答应了！！ “怎么了？”贾东旭看着师弟，并用折扇压住他的手：“你多走一步就算了，怎么还挪地方啊！” “嘿嘿，被发现了！”棒梗笑道：“好没意思啊！输来输去，让我赢一局吗！” “你心都不在棋上。怎么赢？让你多少颗子？” “哎，京城里，昨儿新开了家酒楼，不如我陪师兄去逛逛！” “正说呢，前几个月，京城里突然来了那么多外地的客商，来开酒楼饭庄什么的，这些时日，都该开业了！你可知道原由？” 棒梗便笑了！什么原由，还不是他和徐有容一路天南行招来的：“这个不归我管！这家店子，做的上好粉蒸肉的，我们去试试！” “你没吃过，所以要试试！但是，你没吃过，怎么知道好？听说的？不是昨儿开的张吗？离宫的大人们，好快的口福啊！” 棒梗只得承认是自己去往天南的路上带来的。 “有准备？”在外面吃饭，他不是棒梗，他只是普通人，而且是皇帝，没有万全的准备，他是不会在外面吃东西的。早前出宫，也只是做个喝茶的样子，究竟未敢入口过。 “既然敢请师兄过去，自然确保万全！” “还有谁？” “何雨柱啊！师兄不想他去？那我就通知他不去，就我们师兄弟……” “我们两个多无趣，多叫些人。我带着婕妤，你再派人接了远岫姑娘，叫上七间和折袖，还有那条小黑龙！对了，昭仪自进宫来，从未出去过，带着她，再带着宝儿。大家热闹些。” 宝儿便是沈明带来那孩子，贾东旭指了后宫一位苏美人抚养。苏美人也是商行舟当年选进宫的三位之一，现已而立岁，素来安静柔和。 从没与人发生争执。当然，后宫这三位，看起来都是极安稳的人，因为每个都不得圣心。直到唯一的那位才人借小黑龙上位，被封为充容。 可是，即便如此，苏美人也未有多余的言行，大约年长了些，越发看淡，随份安详。倒是让贾东旭看中了，直接封了九嫔之首的昭仪，抚养洪州送来的那个小娃儿。 棒梗听的一愣，执事太监便按旨意去传。 “师兄，我有个问题！”棒梗微侧头，侍立的宫人便行礼退出。 “什么？” 贾东旭原想说，教宗陛下现在厉害啊，我这边的人是随意使唤的！ 但是，马上想到，这孩子最近脆弱的很，一点小事，或者无意的一句话，都可能引来他的情绪低落，无限愁思。所以，还是少招惹的好。 “中秋的晚宴，师兄第一次见远岫姑娘？” “嗯。” “落落的走后第五天，师兄又宴请，这是第二次见了。” “有问题？” “四天前，婕妤请远岫姑娘进宫来游玩，第三次见！” …… “今晚又请！短短二十来天，见了四次！”棒梗把玩着手里的盖碗，仔细看那釉色，笑道：“师兄莫不是后悔了？” “后悔什么？” “赐婚何雨柱啊！！” “你那只眼睛看出来的？还是你胡乱猜的？或者是你的推演之术？” “都有一点！未见远岫姑娘之前，你或许无所谓！见了之后，难免有些悔意。” “你还想说什么？”贾东旭饶有兴趣的看着师弟的脸。 “我想说，你应该先见一见远岫姑娘，再做出那个决定！” “我……”贾东旭话未完，便看到师弟在笑着摇头：“你知道多少？” “差不多！不过，我没有实证，师兄可以不认的。” “徐有容帮你推演的结果？” “那种龌蹉事，我怎么好和她在信上提，只说了赐婚的事。” “龌蹉吗？我觉得还好！”贾东旭笑道：“看来是你自己想的。不如说出来，我看看你猜到几分！！” “好。不过，我猜对了，师兄不要否认哦！” “你猜对了，今儿晚上的费用由我来出；不过，若是猜错了，就由你出钱！” “我没钱！”棒梗很干脆的拒绝。 贾东旭愣愣的看着师弟，没钱！！ 居然说的那么理直气壮！离宫的底蕴可比大周朝深厚多了，历任教宗的私房现在都是他的，他居然还说没钱！！好，这事不能计较：“对错都由我来，可以了？教宗陛下！” “嗯。那我可开始了！”棒梗笑的很鬼，贾东旭看着就想起小时候，他找到他藏起来的，不想他多吃的东西时的样子。 “开始！” “何雨柱这件事，很多疑点，虽然大家都有怀疑，只是没敢往他们圣上身上去想！” “哦？” “唐、李两家，暗探水平奇高，可是却说，什么线索也没找到！所有，只有一个可能，所有的线索指向了他们惹不起的那个人，唯一的一个惹不起的人！或者，他们根本就接到了这个人的指示；第二，何雨柱自己说了，身边素来都跟着两个人，那晚，这两个人却因为什么离开了一小会！按理，两个人不可以一起离开的。那就有一个问题，至少有一个人在，什么样的高手可以在聚星境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送一个人进何雨柱的房间？或者两个人一起离开的？所以，我更肯定第一条的推断！当然，这些是基于何雨柱的口供都是实情来推断的。” “……”贾东旭听着，微笑，喝茶。 “还有，那天，在殿堂之上，那副画！师兄送我那里，我就转送了何雨柱。师兄知道这事不奇怪，可是那日，这画会出现在师兄手里，就有些费解了。莫非，是唐夫人主动交出来的这幅画！！” 当时，就是因为这幅画，贾东旭圣裁独断，认为两人早就暗有情愫，所以赐婚！ “还有！算了，我不想说了！”棒梗看着师兄，眼睛里全是笑意。 “好，我承认！这事做的很不严密，被识破也很正常！总是缺乏经验的缘故。” “这样说来，类似的事情，还是有可能会发生？那么，下一个受害的是谁呢？” “也不一定受害，对不对？也可能是因祸得福呢。” “那么远岫姑娘，这样对她，是否不太公平？”棒梗牢牢记着，远岫姑娘是准备做皇后的人。 “哪个告诉你，远岫姑娘一定要进宫的？又是谁向你许诺她一定会成为皇后的？裴太尉？他敢这么明说，大约是不想做这个太尉了。” “裴太尉只是说，要送进宫来，没有明说要做，嗯，皇后啊！” “师弟啊，我更喜欢身世单纯的民间女子，你不明白？” “其实，出身并没有多大问题。” “哈，问题大了！官宦家的女子，进宫就是带着任务来的！她们的父兄岂会安稳？” “可是，师兄。你也知道的，好些个公主或者宗室女子，等着嫁入后宫……” “她们愿意，那就来好了。” “师兄不认为，需要一个聪明贤淑又端庄大气的女子管理后宫吗？” “这话谁说与你听的？不要告诉我你自己想的，你是什么样的人儿，我比谁都清楚！你若是有这个脑子，就不会因为宛良国发生的那点子事纠结了！！” “师兄——”棒梗原想着将师兄一军，没成想，又落到自己身上来了！ “我实和你说了，没见那姑娘之前，我或许还有些犹豫，传闻太多太盛！可见，传闻不可信！那日，朝会前，我将她请进宫来，见了一面，然后，很放心的赐婚何雨柱！” “不好吗？”棒梗问。 “哪里好？” “我觉得都很好啊！”棒梗答，他真的觉得这姑娘很好，很适合做师兄的皇后。 “所以，最早，我是准备送给你的！” “啊？师兄你……”棒梗听的一愣，他可从来没想过要这样一位姑娘在身边。不对啊，听师兄刚才的话的意思，是不是意味着，以后这样的事也有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后来，我听说你把画给了何雨柱，就想，这个人选也不错！而且，说真的，我也不确定要是那样做，圣女会不会即刻飞回来，一把火把我给烧了！！” 棒梗很认真的想了想说，很有可能。贾东旭便笑了…… “师兄，你还没告诉我，这姑娘有什么不好！”棒梗觉得这个很重要，他这种看哪个姑娘都好的性子，是要改一改的。 “有什么不好？你可以去问问何雨柱！这样的姑娘嫁给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你们身份地位悬殊太大……” “可是，我们的理由是相同的。” “啊？这岂不是委屈了何雨柱？” “嗯？他还委屈了？你刚才还说是远岫姑娘委屈了！” “啊，是啊！是——”棒梗在心里叹口气，你们到底谁委屈啊？若是都委屈，何必要赐婚呢？给裴太尉他们添堵？那何必再饶上一个好姑娘！ “总之，作为一国之君，我，哦不，朕，是不会放这样一个女子在身边，给自己找不自在的！所以，为君分忧，是四知堂该做的事！他不是四知堂的少堂主吗？为朕牺牲一点算什么？最多，侍妾随便他纳好了！” 贾东旭说完，拈起一块面果子：“这果子不脆，不吃了！！” “哎呀，糟了！！”棒梗听到贾东旭最后一句话，想起一件事来，便忙忙的起身离开。 “怎么了？”贾东旭问。 “吱吱让我给她买果子，我给忘了……” 贾东旭看着师弟的背影，还是把那块面果子放进口中：“嗯，还不错！！” 然后向对面那个不存在的人道：“朕素来不喜欢你这种女子！没办法，就当委屈你了！我会好好补偿的！” 何雨柱不止一次向棒梗抱怨：我不喜欢那个女人啊！见一次烦一次！我怎么老是能碰到她？你说这一天到晚的端着！她不累吗？我看着都累！！你帮我想个办法！！ 棒梗原只觉得何雨柱太有些不知好歹，忍不住教训几句。 但是，自从知道师兄的想法，又很同情何雨柱，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但他是皇上啊！他不想要的，赐给谁，都得接着！包括自己，谁让自己是师弟呢！还好，有有容帮自己挡着…… 第17章 不适 进了九月，天气真个的转凉，风里已经开始带着寒意，师兄弟在桂树下坐着下棋。 “落衡公主还没有到妖域吗？” “最快也要再有十多天，车队慢些。” “我今天得到一个消息，不知道对你是好是坏！” “什么消息？”何雨柱很好奇。 “宛良国的使臣车队，明日进京了。” “我知道。”何雨柱不以为意，宛良国特意说明，教宗陛下大婚的时候，许大茂们国土正是封冻的季节，所以，提前赶来庆贺，还得赶在封冻期之前回去。 “许大茂们带了五千良马！” “哦！”许大茂不关心这个。 “以往的朝贡大约一千五到两千。” “嗯。” “这次有三千是给离宫的！” “哦！那是不少。”终于多说了几个字。 棒梗仔细研究师弟的表情，才肯定，许大茂根本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你想见的人来了！” “谁？”何雨柱抬起头，这句话许大茂听得清楚，然后四下里看了看，没谁来啊！ “谁也没有！”棒梗直起身：“我已命襄王明日代朕出城三十里迎接，你也准备下！” 何雨柱一脸茫然的看着师兄，这种事历来都是朝廷出面，许大茂准备什么？ “人家是为你来的，又带着重礼！不该表示一下离宫的热情吗？” “哦，对。我回来去安排。师兄，还没下完呢！” 棒梗看着何雨柱，有件事，必须告诉许大茂了。宛良国使臣的到来，秋试开场，不知要耽搁多久。 “长生。” “嗯。” “在江南，治理洪灾，你采用的方法是堵还是疏？” “自然是疏了！” “这么个疏法？” “加宽河道，挖出淤泥！再不行，就改道！总之，一定要让洪水流出去……”说的简单，实际操作起来，就呵呵了！要不然，许大茂也不会那般黑瘦的回来。 “折袖的病……” “怎么了？”何雨柱抬起头来，看着师兄，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刚才也看到了！现在施针，六套九针，一次就是一个时辰。”棒梗看着棋盘，所以，许大茂才会和师弟在这里下棋。 “师兄，你不是和折袖秦淮如说，效果很好嘛？” “你觉得呢？” “看起来，效果是不错！施针一次，能保证四五个时辰不在犯。一天施针两次，基本就可以……”何雨柱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师兄，你这是在堵？” “我原本以为我是在疏！”棒梗心里对这件事很是抱歉，也很是愧疚：“一直以来，我不断加量九针，不停的调整药方，都是基于折袖表现出来的体征。” “难道不是在疏吗？可是，我看着也像……” “你仔细想许大茂的症状！也许，我们都错了！我想，大约是治不好的……” “不会的。落落一般也是人与妖的结合，也是经脉的问题，不是很容易就治好了！我们大概，还是没有用对方法。” 何雨柱安慰自己，其实，许大茂很清楚，师兄把这个话说出来，是经过怎样的深思熟虑。 “落衡公主不同，这个其实你明知道的。白帝与牧夫人是什么的血脉传承。而，折袖，不过是最普通的人和最普通的狼族！若不是这个病，许大茂大概也不会有这么高的境界！” 棒梗忍不住叹气，越是看到折袖与秦淮如的亲密，许大茂越是难过：两情相悦是多美好的事！难道不该成全吗？这世道…… 何雨柱沉默不语，其实，对于折袖的治疗，许大茂一直有个疑问，也是因为看着秦淮如的笑脸，许大茂硬是无视这个疑问。现在好了，疑问没有了，是事实摆在眼前了：“还有多久？” “以现在看来，半年，至多一年！” “告诉许大茂们？”何雨柱明白师兄尽力了，但是，许大茂也没有好办法。 “不要！让许大茂们好好享受这段时光！”棒梗看着远处：“也许，天可怜见的，我们又找到治疗的办法了，也说不定。” …… 折袖接受九针治疗时，不能有衣物遮挡，所以，秦淮如就趁这个时候，去找月儿玩耍。 今儿三人在花园里荡秋千，一边聊天。 “你不知道，那时候，许大茂们全都反对我们在一起！” “所有人吗？” “嗯！不过，还好，有小师叔在！！” “你不是最反对许大茂做你们小师叔的吗？”秦淮如站在秋千上，落落走了，那座宫殿现在是她和秦淮如的了。 “去！就会揭我的短！”秦淮如眼睛撇来撇去：“不过，我聪明啊！我很快想明白了！” “嗯？”月儿不是很了解离山，所以，她有些慢。 “小师叔一定会支持我和折袖的！嗯，就是这样。” “你师兄许大茂们不是都不太支持吗？” “许大茂们？哼！许大茂们当然要听我爹的话了！不过，我爹不在，许大茂们还敢违小师叔吗？” “如果，许大茂们不当教宗陛下是小师叔怎么办？” “怎么可能！那是我爹认的！师父都不敢不认，何况许大茂们！” 秦淮如美滋滋的：“小师叔最好了！” 阳光真好，桂花真香！秦淮如忍不住想着未来——也许，明年，自己就可以嫁给折袖了！嗯，有小师叔在……爹到时会回来，许大茂会不会反对？ 没关系，有小师叔在，这个就交给许大茂！就这么办…… 月儿和吱吱看着秦淮如一脸甜蜜沉醉的样子，忍不住好笑，又觉得十分羡慕…… 宛良国由世子带队，来了十一人，还有五千匹马！ 这些，大概是够离宫的大人们做梦都要笑醒的了！关白和凌海之王与襄王一同出城迎接，彼此寒暄，然后将使臣们带去驿馆休整，便回了离宫，向教宗汇报实情。 何雨柱正在练字，只是听着，并未说什么。 “先去皇宫内觐见圣上，随后会来离宫觐见教宗。”关白说，这个顺序，历来都是这么定的，一定要见完皇帝才可以见教宗，无论许大茂们和教宗的私交如何！ “知道了，你们去准备。”何雨柱也没抬头，说了半天，许大茂最想听到的，还是没说，不过，许大茂也不会问。 棒梗自然很高兴，又赞叹世子年幼志高，很有气节！ “贾东旭，听说你那时，伤的很重，可都好了？” “回圣上的话，一切安好。” “这一路舟车劳顿，走了许久？” “二十二天！还好，秋高气爽，天气怡人，”贾东旭笑道：“也不算辛苦。” 棒梗看着贾东旭，心里暗笑：好个美丽的公主！传闻还是可信的，真个是艳光四射啊！宫里的女子，竟没有这般漂亮法！嗯，美的极具侵略性啊！难怪师弟会失态：“你们去往离宫。教宗陛下和你们也是旧识，到许大茂那里，不必像我这里这般拘谨。” “小世子第一次进京，这般从容，很是难得！！”林公公赞叹道。 “你觉得公主如何？” “这丫头，看着就野性难驯！”林公公摇摇头，这些小国来的公主，在许大茂看来，也不过是比一般人家里的丫头略强些。此时听棒梗问起，唯恐许大茂动了圣心，忙劝道：“不适合宫里啊！” “我是问你，她的长相。”棒梗知道许大茂担心什么。 “不好！漂亮是漂亮，就是觉得——觉得——” “什么？” “圣上，我说了，你可别恼。” “说来听听，我不会恼的。” “老奴实在觉得这公主漂亮的有些辣眼睛！！” “哈哈哈哈——”棒梗大笑道：“形容的好！朕就没想到可以这般形容！不过，你，小心这话不要传到我们教宗陛下的耳朵里……许大茂有时候，那心眼可不大啊！” “啊？教宗陛下！这……”林公公一时愣住。 觐见教宗是很顺利的，宛良国的使臣，以为可以见到一位身着神袍头戴神冕的教宗，没想到，教宗陛下却是一身靛蓝色织锦圆领宽袖长袍，接见了许大茂们。 接见顺利。从进离宫到出去，统共不过半个时辰。寒暄很快，压根没有提到上次的事。圣上说的，在这里不用像皇宫里一样拘谨的话，根本不可信。 离宫的几位大主教都在场，神情肃穆，对着教宗态度恭谨。世子许大茂们也未敢乱说乱动，任何随意都被无形中取消。曾经见过的那张亲切的面孔。 也并未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平静的看着许大茂们，按惯例问些路途之事，只多问了国君及王后的身体，再未多言。 回到驿馆，朝阳很是失望，她那么努力的说服母亲，不顾重伤刚愈的身体，不远万里来到京城，只是为见许大茂一面。可是，许大茂的表现，就像看一个陌生人！ 生气吗？当然有理由生气，不过，那人是教宗啊！许大茂本该就是那个样子！高高在上的样子！ “姐姐！”世子敲门。 “进来！”朝阳忙收拾好情绪，弟弟年幼，第一次出访，万不可给许大茂什么负担。 “姐姐，这些是离宫的教士送来的，说是给我们吃的。”世子道。 朝阳看着，不过是个精巧的提盒，不想扫弟弟的兴致，便笑道：“离宫的吃食，想来是极美味的，我们尝尝！” “嗯。” 果然很好吃，姐弟两个边吃便笑：“姐姐，你说，教宗陛下不会忘了我们？我看许大茂很严肃呢！” “嘻嘻——”跟着世子进来的一大爷便笑出声。 “为什么要笑？”朝阳忍着气，也未敢高声！这些一大爷是圣上派来服侍许大茂们的，说是怕许大茂们第一次进京，许多不习惯。 “回公主的话，你们太不了解教宗陛下了。” “嗯？”世子不懂。 “使臣觐见是有规矩的，这个规矩当然要严格遵守！所以嘛，做个样子也是要做的。” “教宗陛下最亲和不过。世子和公主过两天就知道了。” “是啊。这些糕点吃食，看起来应该是陛下那里的，离宫哪有那么好。” “即便是皇宫御膳房做的，很多也不及的。”两位一大爷你一言我一语说的热闹。 原来如此吗？应该是，听这两名宫女谈论教宗陛下很随意的样子，想来应该是的。世子和贾东旭原本有些担心这陌生的地方，想着天朝上都，规矩极严极大。现在看来，没那么严重。 一名宦官来传话：考虑路途遥远，舟车劳顿，请世子公主安歇一日，明日晚间，圣上会举行宴会为许大茂们接风！ “姐姐，圣上明晚上请我们。教宗陛下是不是后日请我们啊？” “世子殿下，有所不知。离宫不宴宾客，所以，教宗陛下即便请你们，也不会在离宫。”一名一大爷笑着答道。 “那在哪里请？”世子好奇道。 “在酒楼啊！” 一大爷掩着嘴笑道，京城里教宗陛下的这个习惯早就街知巷闻了。可是，另一个却看了她一眼，两人便不再出声。 实是因为想起来，教宗陛下请客啊，何曾请过哪国的使臣？而且，许大茂从来不和使臣过多交往，即便是妖域也是一样，只有落衡公主一人除外。 朝阳看到那个眼神，心里有些发闷。 这两位一大爷便讲了些京城的趣事给许大茂们听，她们原就是来做这个的，目的是不让这对第一次进京的姐弟感到太多的拘礼不适。 第18章 落入 突然人报：许大茂到！ 何雨柱自那日起便称病一直未有上朝，且和许大茂素来没有私交，听到此信，十分纳罕。但是，已来不及多反应，太师已进府！ 何雨柱命人先迎入花厅，自己换了衣服过来，见礼，分座，上茶！ “许大茂，此来何意？”寒暄过后，何雨柱直言。 “听说病了这些时日，所以过来看看，可都大好了？若是大好了，明儿的早朝，还是希望可以见到太尉的。”许大茂行事，素来不喜啰嗦。 “这个……” “你这个病，哪个都知道怎么回事？拖了那么久，倒像是和圣上置气了！” “哎——下官实在没有脸面在与诸位同事！”何雨柱面有愧色，实在是丢人啊！ “这有什么？” 许大茂笑道：“既然年轻人两情相悦，圣上也以成全，太尉大人何必耿耿于怀呢？况且那李唐的家世，唐家本就世家，虽是商贾，但是富可敌国啊！他现又是四知堂的人，已入仕途！前途不可限量啊！” 何雨柱有苦说不出，只得笑笑。 “宛良国的使臣今儿已经到了，虽觐见，但是，明儿的早朝，他们才会正式上贺礼朝贡！何雨柱若是还不出现，那就真正的有损颜面了！而且，你要想的清楚，损的是谁的颜面！” “哎——”何雨柱因和许大茂没有私交，而且知道这位太师向来和离宫众人交好，所以不好答言。 “我听过一个传闻，说你这外孙女，是准备入宫的。” “是，我是有意让她入宫。因看着还好，知书达理……” “圣上的后宫，按理是该有位主事的，”许大茂笑道：“只是，太尉是否太急了些？” “这……”何雨柱听出话音，心下自是不安：“下官只是想她入宫服侍圣上，并没有敢再做他想啊！” “没有嘛？坊间传闻，远岫姑娘是要做皇后的！怎么，何雨柱没有听说吗？” “这！这！这！太师啊！”何雨柱慌道：“这是再没有的事！不知是怎么传的！下官即便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说出此话啊！” “哦？” “哎！太师细想：入宫是一回事！封后是另一回事！下官若是敢这般言语，真个是不要这性命了！”何雨柱也是因为这事着恼，不知这传闻是怎么来的。 “我听说，教宗陛下见过远岫姑娘是吗？” “是！”这个无可否认：“那日，圣上请陛下来帮下官看一看肩痛，恰巧碰见……” “以太尉的心思，莫非是向陛下提起来入宫一事？” “提便提起过！但是，绝未敢说那话！”何雨柱记的清楚，那话是教宗陛下自己说的，难道是陛下传出这话的？ “哈哈哈哈——”许大茂笑道：“太尉大人好生糊涂！” “怎么？” “想来，太尉大人是想借陛下向圣上提起此事，顺便美言几句！” …… “太尉大人，即便你很少和离宫打交道，但是，对陛下还是应该有所知道的。” …… “陛下的性子当然是宽厚平和！不过，也是极不会说话的人啊！” “太师……” “若是旁人，和圣上谈起此事，必然会避重就轻，轻描淡写，让圣上知道这么个人就行了！” “下官就是这个意思……” “你的意思很正确！思路也对！只是找错了人！” “鞥？” “这种事，到陛下嘴里，只会直言！他哪里会有什么花样说辞！太尉大人啊！你这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 “想想，圣上听了会有几多反感？圣上如此宠爱那个月婕妤你还看不明白？圣上身边，更愿是民间的女子。” “可是，民间女子的小见识，如何统领后宫，为圣上分忧呢？” “所以，我说，太尉找错了人！到真是可惜了那么好的姑娘！真个的该是后妃之份啊！” 何雨柱不敢接话。 “此次，宛良国的公主到了。” “太师的意思是，这位公主，也是想在后宫占有一席之地？” “这个难说！公主和小世子当初是教宗陛下从魔族手里救下的！所以，宛良国更多的应是感恩。” “据说，这位公主生的十分美丽！传言她美若云霞，艳如朝阳！所以封号便是朝阳。” “我们看！这些小国，对于圣上的后宫，都有觊觎！太尉还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看着较好！” “太师所言甚是！下官忽略了！”何雨柱突然想起自己的职责，既然自己的外孙女已然远离后宫…… “太尉，有句话，我还是想说出来！” “太师大人请讲！” “历朝历代，后宫都是是非之地！令外孙女不能入宫，也未见得不是好事！” “这个，下官明白！说起来，不入宫，下官心里也好似放下块石头！若是她将来入了宫，只怕这块石头，也是要一直悬着的！” “是这么个理！太尉想的明白就好。” “只是，当时朝堂之上，原本想借此事，压一压离宫……”何雨柱虽知许大茂和离宫交好，但是，朝堂官员就是朝堂官员！ “压一压离宫没错！这几年，他们也确实太盛！你们那日的做法原也没什么问题……” “我们也是准备了许久！知道教宗陛下那日肯定会出现，所以，所有的言语都是事先反复推敲的！并不敢对陛下有半分不敬！” “只是没想到圣上拿出那副画，堵住了你们的嘴！” 许大茂笑道：“圣上就是圣上！圣意岂是我等可以随意揣摩的？这件事，很大的教训！太尉牢记啊！！” “是！是！” “明日的早朝，务必要参加！” 许大茂说，我们要好好看看那位公主是个什么样！ 何雨柱点头，是了，还有很多事要做：“下官牢记大人的话！明儿再不上朝，只怕圣上要恼了！” …… 南溪斋 “南客！南客！你今儿的功课做了吗？”徐有容耐着性子，放出一张笑脸。 …… “棒梗把你交给我，我总得负点责，对不对？” …… “南客——” 徐有容觉得自己的耐心在一点一点的失去…… “有容，”兰师姐及时走过来，拉住徐有容，一边对南客说：“今儿早起的功课做了？要不要吃点水果？那边屋里，桌子上，洗好了……” 南客从树上跳下来，径直走了…… “师姐，”徐有容看着南客的背影，说：“他是不是故意把她放我这里给我添堵的？” “哪里会呢，”兰师姐笑道：“你那情郎那么疼惜你，怎么舍得给你添堵？他不过是因为七间不在离山，这孩子有是这么个冷漠性子，怕和离山其他师兄弟不好相处，才托你看顾两天。” “不是吗？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他们就是故意来和我添堵的！” “又怎么了？不许迁怒哦！你自己说过，娘娘教你的，每逢大事，必静心的！” “可，这哪里是大事！都是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 “小事，就更不值得生气了，对？好了，那孩子就是这么个性子，这么久了，你还不习惯？” “……”徐有容看着师姐，很多话涌上来，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我知道，你三天前收到那封信后，一直心理不舒服。” …… “我仔细的想了想，觉得很有些问题。你现在是当局者迷，我帮你分析下？” “好，我来听听。”徐有容勉强笑道。 兰师姐便拉她直接坐在台阶上。 三天前，徐有容接到一封信，心理详细的记录了棒梗在宛良国五天发生的事。 “这件事，其实，很容易想明白——他已经救了那位公主，难道还能在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吗？” …… “当初，在周园。你并不知道他是棒梗的时候，你还不是因为随手救了他，所以，不能再看着他死，对不对？即便是个负担，即便是个拖累，你也没有放弃，对不对？若是没有周园，即便有那个婚约，你真的以为自己就会心甘情愿的嫁了吗？” …… “那个疗伤的方法，是你们两个一起想出来的。更准确的说，是你想出来的，你现在是否后悔了？若是你不想出那种方法，他又怎么会用来救那位公主？估计，也只好，很痛心的看着这么为美丽的公主在自己面前香消玉损，叹一声可惜喽！” 徐有容看着师姐，难道有救人的方法不用吗？这样可是有损大道的！！而且，那个方法只有他可以！ “你的本质，在这个问题上，就存了私心，是不是？就像当年的朱砂丹，只有他可以炼制出来！这个治外伤的方法，同样也只有他可以。你想借此再扩大他身为教宗的影响，增加他的威信……咦，你这个想法，和那位师兄圣上何其相似啊！” …… “所以啊——”兰师姐仔细的看着师妹：“去闭关！” “闭关？” “你最近心浮气躁！可知这些时日的所思所虑以伤到你的道心！有容，不可以的！” “我都明白，我知道……” “你若真的明白知道问题的所在，你为什么没看出来那封信的别有用心？” …… “如此细致的描写他为公主治伤的经过！”兰师姐严肃的说：“明明在治伤的时候，王后和宫女都守在那里，却只一笔带过！为什么？不过是想诱导你！还有，这个给你写信的人，如何知道的这般清楚？他是什么人？这份信来自何方？魔域为何突袭宛良国？” “师姐！”徐有容如梦方醒：“这件事，这件事……” “在我看来，从头至尾，都有阴谋的味道！” “阴谋？从哪里开始的？” 兰师姐摇摇头，从哪里开始的？她不能肯定！若是从京城开始的，那就麻烦了！那说明，那个人及他身后的势力，对徐有容以有不满！若是，问题出在魔域…… “去闭关！” 兰师姐坚定的眼神看着师妹，师父不在，这个冷静聪明着称的师妹，有时候，还是太过单纯！她答应过师父，在这种时候，她会好好守着她，不让她犯错！闭关，是最好最有效的方法。 “师姐……” 徐有容有些许犹豫，但她明白，师姐说的都是实情，她若还是暴露在世人眼里，也许，会被别有用心的人用来对付他：“我们的敌人太多了！” “是敌对势力！放心，这里都交给师姐，我会查出那封信的来源！” 兰师姐笑道，明明多少大风大浪都经过了，偏是情之一字无解！实在是，在这件事上，没必要耽搁太多时间。师妹啊，你怎么想不明白呢？ 徐有容也知道自己这般只会更糟，便点点头…… 兰师姐打点好徐有容闭关，然后把两封信系在白鹤的脖子上，让它带去京城！一封是徐有容给棒梗的，她要闭关，必然要知会他一声。 一封是她给关白的，京城的事，她想知道，只能拜托关白了，听说那位朝阳公主业已到京，不知是个什么情况…… “你在我这里半天了，不打算去哪里逛逛吗？”余人合上手里的奏折，看着斜靠在案几旁的师弟，吃个葡萄，有必要这样吗？ “去哪里呢？” 棒梗摘下一颗葡萄，抛向空中，准确的落入口中，一名宫女捧着花瓷碟跪在他身边，等着接他吐出的葡萄籽。 第19章 犹豫 何雨柱重新打开手里的奏折，字都认识，意思也明白，就是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只好再合上：“你在我这里，我都静不下心来。” “师兄也有静不下心的这天么？今年天旱，京郊的葡萄倒长得好，师兄要不要尝尝？” “你自己留着吃，”何雨柱看了师弟一眼道：“那条小黑龙到哪里了？” “应该追上妖域的车队了！” “你当时说她了？” “这话，你都问了三遍了！我哪里能够说她，连看她一眼都没来及，她就自己跑掉了！” “这小丫头真是任性惯了！做事也是没有一点分寸！那日若是伤了公主，可怎么好？” “伤便伤了，怎么，师兄还怕宛良国会来找麻烦吗？” “这话说的何等的无情啊！伤便伤了！秦淮如公主啊，听了，伤的就不是身，而是心了！！”何雨柱笑着摇摇头，哎！咦！ “师兄还是很灵敏的！”许大茂笑道。 “我在你面前还敢说个灵敏？不过是你这颗葡萄丢的速度力度都刚刚好能被我躲过去！”何雨柱看许大茂把葡萄一颗一颗摘下来，整齐的排在左手上：“这两三天，你没有去看看她吗？” “没有！” “哎呀！掉冰水里差点被淹死！”何雨柱叹道：“不该多去关心下嘛？” 许大茂没有答话，只是屈右手食指将左手的葡萄弹出一颗！ “真是无情啊！人家本来是雪域冰原上一朵无暇的玉茹花，被你染指了，不打算负点责任吗？” 许大茂没有答言，又弹过去一颗，方向力度把握的非常好，何雨柱恰可以躲过。 “真的不打算去吗？怎么说也是第一个男人！” 继续弹葡萄！ “真是，居然这么冷酷，漠不关心……” 还是弹葡萄！ 何雨柱突然发现侍立的宫人在向自己使眼色，怎么了？ “哦！”许大茂擦擦手，站起身向那个宫人道：“当心你的眼睛！”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那名宫人立时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走了！”许大茂一甩衣袖，往外走去。 “你去哪里？” “我去看看那公主，免得被说无情无义！”说着往外走。 何雨柱只觉的不对劲，那名伏地求饶的宫人，仍坚持对自己使眼色！怎么回事？遂转身，眼皮忍不住跳几下，啊！！！ “你给我站住！”何雨柱也站起身：“这些画！不是珍品就是孤品，你居然……”原来，一开始，目标就是这些画作！ “不过是些画罢了！吴道子还没死，怎么就是孤品了？下次见他，让他再给你画几幅好了！”许大茂说着头也不回走了。 再画几幅好了！好了！说的好轻巧啊！！何雨柱愣愣的站了一会儿，方回过神来，急命，把画师都给朕传来，看这些是否能修复…… 十八位宫廷画师，看着这几幅画，忍不住脸皮直抽搐！！ “贾张氏，这是，这是怎么了？这些是葡萄？”几名年长的画师仗着自己资格老，历来看不起人，认为别人都是不懂画的俗人罢了！ “是葡萄！” “可，可这是谁干的？贾张氏啊！你可知道这些画作价值几何？不是银钱能衡量的啊！” “你们看看，可否修复？”何雨柱也是心疼不已，有什么办法，已经这样了，看看能挽回多少！ “修复！贾张氏说的好轻巧！毁画之人该当重罚！！！” 何雨柱耐着性子听这些老者嘟嘟囔囔的说了半天，方向身边的太监道：“你们可都听明白了！那就向那个作恶的去传话！就说，朕这次是要罚的！” 太监们素来会察言观色，很是明白贾张氏的心思，马上答应着去传话。 许大茂独自一人，慢慢的踱到后宫漪澜殿，那日秦淮如公主落水后，就暂时安置在这里。 宫人们见他来了，忙行礼，道：“棒梗姑娘在里面。” 许大茂点点头，知道这是师兄特意安排她来陪伴公主的，于是暗笑，不后悔，事事想着人家。 棒梗和秦淮如原在说笑，突然传报教宗陛下到，忙在门边行礼等候。 棒梗眼角一撇，看到了秦淮如含笑带弯的眼眸，心里生疑，她与众人一样，猜测秦淮如公主此次前来，必是冲着后宫之位，现在看来，似乎…… “起来，”许大茂说着走进来，往椅子上坐了，一边对宫人说：“我刚吃了些葡萄，不用茶，给我杯水。” “我这里有水！”秦淮如忙道，一边拿起桌上的杯子倒水：“我因喝不惯那茶，所以，一直备着水。” 可是许大茂接着杯子，只看了一眼，便放在身边的茶几上，并未喝。 “陛下，这是从哪里来的？”棒梗问。 “哦，我随意走走，”许大茂笑道，转而问秦淮如：“公主可是好了？若是好了，还请驿馆住着。后宫这里，多少不方便。” 秦淮如和棒梗都不知道许大茂突然到来，又突发此言是何意，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这时，两名执事太监赶过来，一字不漏的向他传话！ 秦淮如和棒梗都很吃惊！一时不解那毁画的是何人。许大茂静静的听完，笑道：“我原是这么该死的么？” 那两名太监忙跪在地上：“陛下息怒！任它什么好的，哪里能够和陛下比呢？即便是一个小指头，也跟不上的！” “那就请那几位画师，”许大茂沉吟了下：“去刑部大牢跪上几天！” “是！” 太监退去后，许大茂站起身，再次道：“公主若是安好，就还是回驿馆！这里多少不方便！”说完，便离开了。统共没有一炷香的时间。 秦淮如眼里的失望掩饰不住，慢慢的坐在凳子上。 “公主！”棒梗轻唤一声：“陛下是好意，公主莫要误会了！这里是后宫，进出多有不便。而且，世子独留驿馆，公主不是也很担心吗？” “是！是这样的。我今儿就搬回去！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秦淮如勉强笑着，她留下的唯一理由是，听说他经常入宫，以为留在这里很容易见到他，可是，这两三天，只来这么一次…… 棒梗便帮着公主收拾她本就不多的东西，然后向贾张氏辞行。 “怎么，要回驿馆吗？”何雨柱笑道。 “是！”秦淮如道：“这几日，多谢贾张氏关怀，我已好了，还是在驿馆居住比较稳妥。” “也好。我派人送你们过去。有劳棒梗姑娘多陪陪公主。” 棒梗忙答应了。 秦淮如和棒梗回了驿馆，不过一个时辰，宫内的赏赐便到了。 “秦淮如公主殿下，贾张氏说了，这几日在宫内，多有怠慢，请公主不要介怀！这些东西，公主若喜欢，便自己留着，若不喜欢，就随意的赏人！贾张氏再送好的来。” 秦淮如公主便端端正正的谢了恩。等太监宦官走后，秦淮如看这些东西，不过是绸缎、玩器，很多说不出具体的名字，便对棒梗说：“姑娘喜欢什么，只管拿去好了！” 棒梗笑道：“我们贾张氏说话好生客道！这些可都是各地的贡品，赏赐公主是一点都不犹豫啊！我福小命薄，可用不起这些个。” 秦淮如便笑笑。 棒梗又道：“刚才来的太监有个相熟的，我送他才向他们打听了下，说是我们离开后，原在你身边伺候的宫人都去掖幽庭领了苦役！” “为什么？” “据说，是因为他们怠慢了公主。” “鞥？我觉得这两日还好啊！怎么，突然就……” “今儿陛下前来，必然是有些什么事让他觉得不满！对了，你倒的水都未喝一口，那水是凉的？” “不算太凉！晌午拿来的，还有些温手。” “大约问题就在这里，陛下不喝凉水！温的也不喜欢！想来，是觉得公主那里的宫人惫懒了！” “对了，方才听说的，那些画，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应该没什么的！不过是些画罢了！” 棒梗笑着，想着贾张氏书房里的那些画作，若是这么毁了，当真是让人心疼！怎么，陛下也有这么任性的时候么？还是，他根本不知道那些画作价值几何？ 傍晚，内宫再来传话，说是原安排的接风晏，因公主的意外，所以取消了！后日，安排了马球比赛，请公主世子参加！ 世子来笑道，姐姐这几日在内宫养着，贾张氏便差人来把我们随身的侍卫叫走，说是训练马球，好来比赛！ 秦淮如只笑笑，她不在，把他们随身的侍卫都叫走了！那么，世子身边还有谁？大周的侍卫？这样做，似乎不太好！ 虽说他们的侍卫并不是很强，但是，那是他们国家的权利象征！世子年幼，不懂这些，可是，贾张氏这般作为，是否眼睛里太没有人了？ 贾东旭向许大茂说，后日的马球赛你出不出场？许大茂说不会，我不会去抢你的风头，不过，你若是输球，那是肯定要罚的！贾东旭说你小看我！那些个粗人。 不过刚学两天，能怎么样！许大茂说，雪域冰川，长在马背上的民族，你还是不要小瞧的好：“他们彪悍的很！” “鞥？那么，他们那位公主呢？也很彪悍吗？这个词形容姑娘可不太好！哎呀，来了几日了，我都没能一睹芳容！” 许大茂看着贾东旭一脸的惋惜，道：“你这样，若是被棒梗姑娘知道了，大约会很伤心的。” “能不能不提她？我看你八成是看上她了！你说说，有这样的亲娘吗？联合外人，算计自己的亲儿子！” 贾东旭知道了个中缘由，却也无可奈何！因为唐母对他说：身为四知堂的人。 为贾张氏分忧是份内的事！即便是终身大事，也是如此：“你说，你师兄怎么就看不上她了！她不是很好嘛！你都说了，端庄大气……” “那你怎么不喜欢？”许大茂问。 “我不喜欢这种一天到晚端着的人啊！我喜欢那种真性情随时流露的……” “你直说喜欢和你一样的不就得了！” “就是这样！我不管，我心里不痛快！” “师兄说了，纳妾就随便你！多少都行！对了，我那里还有两个箕子国的美人，现在被吴妈妈她们拒在那里，想来她们也不舒服，不如，你一并领走！” “她们啊！算了！美则美矣，就是鬼心思太多！我可不想这样的女人在身旁，天天还得想着怎么提防她们！你若是烦了，不若趁早送人！” “送谁？” “天海胜雪他们。下个月要回军府，送与他们去消遣！”说着一边扬眉，毫不掩饰猥琐的笑容。 “不，不好！”许大茂有些犹豫，到底是箕子国国君送来的…… “有什么不好！芥子小国，也值得你去多虑！再说了，他们自己的心思不正，还敢有怨言！即刻灭了他们！留着给后代也是找麻烦！” “总不好随意出兵去攻打人家，我们是大国，要有大国的风范……” “停停停！你别和我讲这些大道理，我懒得理会！总之，别让他们惹到我，否则……” 第20章 别闹 “别否则了，我问你件事，师兄内书房里有几幅画，你可见过？” “见过两次，怎么了？” “那些画作价值几何？” “倾国倾城易，画作难再得！” “那么——值钱吗？” “值钱？你怎么想的？那几幅画，这么说，每一幅，都不是一两座城池能换来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何雨柱想坏了，闯祸了！于是把自己用葡萄丢画作的事说出来，一大爷吓得直跳：“啊！！你为什么要用葡萄去丢那些画？你怎么想的？” “没怎么想啊？就是看着有趣，正好在吃葡萄，随手丢几颗……” “随手？我真是服了你了！你那个师兄说什么？” “哦，他找了画师来看，能否修复！” “若是常人丢的，应该问题不大，你，呵呵呵！是不是很生气，圣上？” “大概是！找那些画师，骂了我一顿！” “这不可能！要说他自己骂你我还信，画师，再给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啊……” “他们不知道是我干的，而且，有几个画师，师兄早就看着不顺眼，借机处理掉！” “借你的手？怎么处理的？” “我打发他们去刑部大牢去跪上几天……” “哈哈哈哈——好兄弟！”一大爷大笑着，随手搂着何雨柱的肩膀道：“我今儿请你！不许给我叫上那个女人，听到么有！！” 世子正在读书，他对姐姐说，过几日，朝廷恩科，他也想试试看！ 许大茂并不反对，这样也好，借机看看这个弟弟，对于治国理政的理解能有多少！从小散漫惯了啊，突然就被封为世子，用他自己的话来说，简直是被架在火上烤！ 可是，自己现在对于王位的继承，一点都提不起来。宛良国从建国起，出过几任女王，她本来也是被给予厚望的，但是，做了国君，就意味着，一辈子不能离开那里，她不想啊…… “你，你真厉害啊！”棒梗听了小黑龙的叙述，很是吃惊。 “那又如何？你不知道那个公主多讨厌！本来湖里冻块冰是给我们玩的，她在那里滑啊滑啊的，出风头！我看着气就不顺……” “那你也不能直接化了冰，让她掉水里啊！那冰水多凉啊！” “她不是雪域冰川来的吗？还怕什么冰水啊！”小黑龙不服气：“你没看见，师兄看的眉眼带笑！哼！哼！” “吱吱！那些小国公主，原就是冲着后宫之位来的！你这飞醋吃的——真没意思！”棒梗笑着摇摇头。 “喂！你要知道，她的命还是何雨柱救得呢，也没见怎么样！” “先生救援，那是国与国之间的事！算了，别说这么多了！他们又没说你什么，你怎么就跑来了？” “啊？我还等着他们说啊！我那么想不开！你当时没在现场，那公主落水的时候，师兄一把抓住何雨柱的胳膊，急的问怎么好！什么呀！我看，要不是何雨柱反过来拉住师兄，他准自己跳下去救了！！” 吱吱忍不住翻白眼：“讨厌的女人，怎么有长成这样的女人！！看她那个得意劲，好像谁都不如她是的。” 事实是，贾东旭担心师弟，所以第一时间抓住他的胳膊：这里那么多宦官侍卫，若是你下水去救，世人会怎么想？你不去救，才是正常的反应！ “我听说许大茂公主长得很漂亮啊！嗯，我父亲三年前见过她一次，那时她还小些，回来说是很有野性不羁的那种美。” “我不懂！反正我就不喜欢她！我等她走了，再回去！” “若是她不回了呢？若是她留在京城，留在皇宫了呢？” “不会！”吱吱苦着脸：“师兄不会把她留下！” “按你刚才说的，很有可能哦！” “啊——” “不过，我倒是知道另一件事，”棒梗笑道：“据说，这位公主是一直作为王位接班人来培养的。不过不知，为什么又封了世子。也许，就是想嫁入后宫！” 吱吱听着很是气闷！ “这个人就是你将来的夫君？”许大茂看着尘土飞扬的马场，指着其中一个问秦淮如。 “嗯！” 秦淮如的眼神极淡漠，当初若不是不想进宫，她也不会答应圣上的提议，说的这个人很好；现实却是，怎么看都不顺眼，而且，这个人，还敢嫌弃自己！ “你不喜欢么？” “公主，对于马匹，你应该很熟悉！他骑的是不是你们国家的马匹？你帮我给他点教训！” “咦？”许大茂很是吃惊：“你认真的？也许会受伤哦！” “通幽巅峰！能受什么伤！而且，我还没过门，若是早死了，我或许还能换个心仪的人家！” 秦淮如一点都不像开玩笑，她烦死这个人了，坏了她的名节，还要嫁给他，偏是赐婚：“你帮我！！！” 许大茂看着秦淮如，这个看起来如此温婉的女子，居然这么狠心！不过，女人的友情来的很是奇妙，不过是相处几天，原本陌生的两人就好像认识了几十年！而且。 刚才和那人第一次见面，就觉得看起来，十分不讨喜！尤其是那双眼睛居然敢如此肆无忌惮的看着自己，想想也是有气，便附在秦淮如耳边私语…… 何雨柱转身看了她两个一眼，对身边人说：“师兄，我觉得她们两个要有些什么坏主意！” “还能比你毁掉我的画更糟吗？”贾东旭淡淡的说。 月儿在旁边捂着嘴轻笑，何雨柱觉得好没意思，反正毁都毁了，总提来做什么！ 贾东旭很喜欢马球，但是他自己不玩，宫里有两只马球队，经常厮杀，若是有外来的，那是一定要拉到场上练一练的。宛良国虽然没有马球。 不过他们精通马术，学起来很快，所以，这场比赛也算是精彩。 “你看，他们国家虽然只有那么几人，和其他队友的配合又生疏，居然也能打的这样好！尤其是那一个，看到吗？”贾东旭道。 “哦！”何雨柱看着场上足有近两百人，想以他的视力当然看得清，师兄是怎么分的明白的。 一大爷恰好骑马经过他们的看台，正得意的向他们挥手，突然响起一声尖哨！那马猛然嘶叫着抬起前蹄…… 众人忙着去看，一大爷已经被狠狠的摔在地上！ “你们——”何雨柱却转头看着许大茂和秦淮如。 “教宗陛下，我这个呼哨打的怎么样？还是不太纯熟！” 秦淮如保持她一贯得体的微笑：“刚学的，让陛下见笑了！” 何雨柱看着秦淮如的笑脸，依然是那么温良，可是，她做的事：“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可能摔断他的脖子！” “哦！那他死了没有啊？”秦淮如似乎可以永远保持她的风度。 何雨柱忍不住起寒颤，眼角扫了许大茂，看到她偷笑的脸…… “简直是谋杀亲夫啊！你不管吗？” 一大爷被抬到场外树下，接受治疗，一边向何雨柱诉苦：“这种女人若是娶回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哎呦，你们轻点！” “又没伤多重！”何雨柱耐着性子劝道：“哪里就死了活了起来！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开玩笑！你真会说！这玩笑不在你身上是！鞥，那边怎么回事？” “宛良国的许大茂公主亲自出场了！”宦官回道。 “是吗？快，扶我起来，让我看看公主的飒爽英姿！” 一大爷原本还在装着受伤很重的样子，突然就来了精神：“哎！我给你说，我第一次见这种女人……啧啧，你看这身姿，简直了……根本不是我们这边女子能比的……啧啧——” 何雨柱听着，突然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又不好说什么，便也向场中看去…… “咦？你看起来没什么大碍啊！”秦淮如扶着丫鬟走过来。 “哼！”见她来了，一大爷只得收回眼光：“你来做什么？” “看你死了没有！”秦淮如的话，实在配不上她的笑脸。 “你这个女人！喂！别看了！”一大爷发现何雨柱还在看马场：“你这个女人……你——” 秦淮如已经端端正正的向何雨柱行礼，何雨柱笑道，不必多礼！ “你听见她刚说我什么？”一大爷问。 “啊！”何雨柱诧异道：“秦淮如姑娘说了什么？” “她恨我不死啊！”一大爷咬着牙道。 “不过马背上摔一下，哪里那么严重！你这总是太夸张也不好……”何雨柱想当然的说一大爷的不是。 “鞥？你听清什么意思了吗？喂！你心思在哪里啊！” “别闹了！”何雨柱道：“再有两个月就娶亲了，不能正经一点！还有，多大的人了，还是这般胡闹！” “什么！喂！你说什么！你去哪？”一大爷被教训的简直莫名其妙。 何雨柱头也不回的走去他原来的位置，继续看他的马球。 “李公子，”秦淮如放出一张最温良的笑脸：“摔的重不重？” 一大爷看着秦淮如，禁不住打个寒颤，这是什么女人啊，这么恶毒！！偏又做出这般纯良无害的样子…… 贾东旭看着做回身边的师弟，问：“没什么事？” “不过摔一下，无碍！”何雨柱看着那边树荫下的两人，笑道。 “真是一对欢喜冤家啊！”贾东旭也看过去：“朕越发觉得这婚事是对的。” 何雨柱想着刚才那一幕，突然觉得一大爷终究要这么个人才能降的住：“是啊，师兄到底远见！” “别说他们了，你们看啊！”月儿拉着贾东旭的胳膊：“我们要输了！” “咦？怎么翻盘那么快！” “你们确定这公主以前没打过马球？”月儿越过贾东旭，直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微怔，旋即摇摇头，这个真不知道，不过：“公主顶替一大爷上场的？那么，一大爷是哪一边的啊？” “他啊！陛下还不了解吗？自然是那一边的了！”关白在身后悠悠的说道。 何雨柱很惊讶的回头看了关白一眼，关白很认真的点点头。他自从接到兰师姐的信，便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教宗陛下，看他的反应。 盯着他的一言一行。虽然，这件事，他心里很是不以为然，因为大家的心思都一样，宛良国突然来了位公主。 十有八九是冲着圣上的后宫来的，不过，这位公主看起来大约能在后宫有个极好的位置。 “你不出场吗？”贾东旭问师弟。 何雨柱忙摇摇头，这个不行！ “你不是很喜欢打马球的吗？”贾东旭问道。 “陛下的技术很好呢！”月儿的眉眼全是笑意：“今儿再让我们看看！” “你去!”贾东旭再劝。 何雨柱无比幽怨的看了师兄一眼：你想害我啊！ 贾东旭笑着回了一眼：不过是打个马球，你可以不和她一队的…… 不行！这几天，自己秉承历来教宗对各国使臣的态度，并且那么辛苦的维持这种态度，若是出场，很有可能即刻破功！绝对不行！ 看着师弟态度坚决，贾东旭只好放弃，转身看看，实在没有合适的人选，在这种场合，关白他们是指定不会出场的，这边得力的现都在场上！ 因宛良国来的人少，所以拨过去几十人与他们凑数，这边还有谁？对了：“折袖！给朕传折袖来！” 折袖出场，七间很自然的坐在何雨柱身边，一边看着场上人群飞舞，一边不忘和身侧的人拌嘴！以前在离山，师兄们都严守门规。 对她固然是多加照拂，但是性格也是比较拘泥，很少会和她说笑。但是，在这里相互开开玩笑是很正常的事情。 七间此次进京城，尤其是师兄们离开以后，就像出笼的小鸟，天性得到释放！各种活泼，各种开朗。 “小师叔！他们都欺负我！”七间拉着何雨柱的胳膊。 “咦？我们哪里敢欺负你啊！”关白等笑道。 “就是的，你们人多！欺负我一个！我不管，小师叔——” 何雨柱被七间摇晃的不行，只得说：“你们几个安静些，别闹……” 然后便传来各种笑声…… 第21章 目喊 何雨柱和许大茂都看过去，许大茂大约能猜到原由，只是笑笑；何雨柱看得却是一愣：那个瘦俏的姑娘是谁？她怎么和陛下如此亲近？在这种场合，一点都不避讳！ 这种比赛，受伤是难免的，不断有人被替换下场。 “那个是谁！！”棒梗指着新上场的人问。 “哦！贾东旭姑娘啊！”秦淮如看着笑，咦？看起来，李唐大概是很不爽！ “她？为什么在场上？” “咦？”秦淮如奇怪的望着师兄，这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能出场？ “原来是南山姑娘，好厉害啊！” “是啊！不愧是南山将军的嫡女！” “从小长在军营的！看着马背上的英姿，不比那公主差啊！” 身后传来各种赞叹，棒梗听着便怔住了…… “师兄，是不是有点后悔了？”秦淮如靠近悄声道：“怎么，师兄忘了，南山将军是牺牲在北境战场的双神将之一吗？还是，师兄你只记得贾东旭姑娘是裴太尉的外孙女？” 棒梗转过来看着师弟，满眼满脸都是笑意，一种：哎呀，果然有些后悔！真是太好了！的满带揶揄的笑意。 秦淮如在师兄的注视下，终于收起笑脸，再望向场内的时候，笑容又再次浮现，忍不住的笑容啊！棒梗看着极不舒服！好容易忍着没用手指帮他抹去那笑容…… 秦淮如心里极舒坦，前几日被师兄毫不留情的揶揄嘲笑，现下全都化作笑容留在他脸上，手指随意的在剑鞘上弹跳，鞥？急忙左右看看…… 场上又有几人受伤，比赛暂时停下来。 “你这么多事？”贾东旭不屑道：“赢就行了，管他那么多！” “是这个道理！”何雨柱很是认同！他们还输两分。 李唐懒得理会贾东旭，看看对面，天海胜雪和许大茂领导的战队，心里迅速盘算着：秦淮如今天肯定要出场的，他在哪一队，基本就定了胜负了！不过，这家伙怎么还不来？ 前两天说他自己不出场，不会真的不出场？圣上应该不会答应的……怎么，才能让他加入我们这边呢？ 很快，他发现自己想多了，因为那边根本没想秦淮如的加入，而是向他发起挑战。 “许大茂，有没有胆量，和我们陛下较量一番？”天海胜雪问。 “求之不得！”许大茂笑道。 “真是狂妄啊！”李唐轻蔑的嘲笑道：“输的不许哭啊！” “哼！你准备好帕子擦自己的眼泪就行了！”许大茂不屑道。 “好！我们看回来谁哭？”李唐说着看向……人呢？已经来了吗？ “陛下去哪了？”何雨柱问。 “……”李唐忍不住嘀咕，去哪了？怎么没见来啊！！ 何雨柱望着看台那边，忍不住向李唐询问那个姑娘是谁。李唐皱着眉头，指着对面的许大茂道：“如果他有福！就会是他媳妇！” “啊？”何雨柱看向许大茂，从见到这个人，就觉得奇怪的感觉。 “你不认识他，大名鼎鼎的许大茂啊！” 李唐的语气很是不友善，又向许大茂道：“别做梦娶媳妇了！你就那么肯定，苏离一定会把他女儿嫁给你？不要以为有秦淮如撑腰，你们两个就肆无忌惮起来！” 许大茂的目光骤寒，却也只是冷哼一声！ “还不服气！我告诉你……” “估计陛下不会出场了！”天海胜雪在一旁岔开话题：“你们准备怎么办？再说了，陛下出场，也不一定在你们那边！” 贾东旭无所谓：“何须陛下亲来，一样打败你们！” “好啊！让我们看看南山姑娘有多厉害！”天海胜雪大笑道：“开球！” 一直到结束，没有人再见到秦淮如，棒梗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七间说，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关白等知道他离开，却以为他要出场，结果…… “你们真是厉害！” 天海胜雪赞道：“即便这样，也只赢了你们六球！何雨柱公主，南山姑娘，若是加以时日让你们多配合，我们怕不是你们的对手了！” “若是少个他，也许你们今天就赢了！”许大茂用手里的球棍指着李唐道。 “什么！你个狼崽子！你少得意！你给我等着……” “输便输了，这么多废话做什么！”贾东旭冷冷的添上一句，打马走了。 大家看着贾东旭的背影，然后又看着李唐，各种神情异常精彩。 天海胜雪却一直看着贾东旭离开，圣上居然把她指婚给李唐，真是便宜了这小子！想当初，若不是父亲说，裴太尉那个老鬼一心想这姑娘进宫，也许…… 看向李唐的眼里，便是有了几分妒意！李唐看着众人的神色，简直莫名其妙！想发火，又找不到理由，只好自己闷着…… 晚宴十分，棒梗显得格外高兴！重赏了参加比赛的众人，额外给了许大茂赏赐！李唐悄向秦淮如道，上次和你说的事，不要忘了！秦淮如疑惑的看着他，显然不记得了。 不是不记得，而是李唐说过的事太多，他一时分不出是哪一件。 “哎！你什么记性现在是？”李唐不耐烦道：“那个，那两个女子！箕子国的！” “哦！给天海胜雪是吗？” “是啊！圣上额外赏赐了许大茂，你跟着把人赏给天海将军好了！” “不好！这种场合？”秦淮如有些犹豫，到底说来，是箕子国亲王嫡女，身份高贵，而且是专程送来给他的。 “你怎么回事？送给你，就由你做主了！这种女人和物品有什么区别！喜欢就留着，不喜欢就送人！怎么，你很喜欢？” “怎么可能！送便送了！不过，我没送过，怎么说啊？”秦淮如很少对人有赏赐，更别说拿活人做赏赐，这要怎么开口。 “我服了你了！白做那么多年的教宗！听好了……” 李唐开始一字一句的教他，不放心，一定要他重复一遍。 当秦淮如笑着开口的时候，果然收获了满场的震惊！不是这件事值得震惊，这本是寻常事！而是宣布这件事的人太不寻常，连端着酒杯的棒梗都愣了一下…… 天海胜雪反应倒快，忙过来谢恩，一边笑问，什么时候可以领人？众人才反应过来，跟着说笑不已。 何雨柱公主的笑容僵在脸上，这件事对她的触动很大：她们这些附属国的女子，也许在本国是尊贵体面的，到了这强大的宗主国，在他们的权贵眼里，不过是好一些的物品罢了！ 没有自主权，更谈不上什么尊严…… 忽然想到，教宗陛下这几日的态度，原来是这样吗？对他们的救援，不过是为了国家利益！对自己的救命之恩，也许在他看来，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看着那人和善的脸庞，突然觉得他好虚伪！ 棒梗高兴之余，又特意赏赐了何雨柱公主和贾东旭姑娘，夸赞她们是女中豪杰，很是了不得！ 众人看着圣上的神色，心里默默的计算着，这位公主若是入了后宫，会是什么位置？会有多少恩宠？会不会和现在盛宠的婕妤产生矛盾？历朝历代的后宫大戏会不会就此拉开帷幕？ 回到驿馆，何雨柱有说不出的郁闷，世子却来说：“嫡姐你们打马球的时候，我和教宗陛下聊了会！” “在哪里？” “在马场东边的湖边。” “你去那里做什么？” “嫡姐知道，我一向不喜欢那种场合，看到嫡姐出场，大家都很兴奋！就找机会偷溜出来走走。那里有个很大的胡泊，比皇宫里的大好多倍！谁知道陛下发现我离开，就寻我过来。然后，我们聊了一会。” “你们聊什么？”何雨柱笑着，很是自责，身为世子的弟弟离开马场，自己居然都不知道。 “随便聊聊，”世子笑道：“嫡姐今天在马场的表现很精彩！陛下着实夸奖你来着。” “哦。你都没有看到。” “我也看了一会！不过，那个许大茂真是厉害！我觉得他比那个李院监强多了！” “是的，我也有这种感觉。”何雨柱很有些替贾东旭惋惜，怎么会赐婚给这么一个人呢？还好，自己已打算离开这里…… “嫡姐，我会参加后日的恩科，嫡姐要不要也来试试？” “圣上特许你参加，还拉上我做什么？混闹！”何雨柱笑着再问：“你与陛下谈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随便聊聊。” 何雨柱便笑笑，没再强求。心里却是一直惦记，他们说了什么？若是陛下离开就是去找世子，那么他们聊了很久，会聊什么？ 恩科结束了，棒梗指着几分卷宗说：“这里要出一个状元，我不知选哪个好。不如，你挑一个！” 秦淮如便依言，认真的看着每一份卷子，咦？嗯！就这份好了！ “这个吗？”棒梗接过来：“是很好。不过，你怎么从这几份里挑出他来的？” “这几人都很好。不过，我觉得这个人的名字更好！” “夏齐树！”棒梗看着，不明白：“这名字有什么来历吗？” “什么来历？”秦淮如笑道：“我就觉得他很适合在师兄身边，做个翰林待诏！——夏齐树，下棋输！非常好！” “鞥！你居然动这个脑子！你真是……”棒梗哭笑不得：“太儿戏了！” “师兄你说要我选的，君无戏言啊！” “好！就他！希望你以后下棋能赢！”棒梗只得在这份卷宗上做了朱批。 “你再看这个，”棒梗打开一份卷宗：“小世子的。哎——真个不适合做国君啊！” “能看出来，很努力了！”秦淮如看着笑：“我也不想做教宗，不是也做了！”那日在马场的湖畔，他与这小世子谈了很多，也很明白这孩子志不在此！不过是被强拉上去的罢了！ “不一样啊！宛良国若是有这样的国君，迟早会灭亡的。” “哦？那么严重？” “国家太小，国力太弱！历任君主凭借自己的智慧谋略才能在大国的夹缝里求生存！说是求个生存，不如说是平衡我们与妖域之间的一个点！这孩子不行……” “大周、妖域，再加上魔域！呵呵，可以想象那里的细作有多少！” 秦淮如看着窗外，想着那片雪域，不由的摇头，一个平衡点吗？ “哎！” 棒梗摇头：“没有时间让他多历练了？原以为他还小，多的是时间学习。但是，现在看来——不知道国君的身体状况还能撑多久？这个位置，终究是要何雨柱公主来坐啊！白帝那边的信息，也是希望何雨柱公主可以继承王位！” 秦淮如没有接话，当时，国君是受了伤，可是不重。前不久，才知道，那不重的伤，却引发了旧疾…… “怎么，你不希望公主继承王位的吗？你不是为这个专程求我的吗？虽然我们不好太过勉强，但是，现在的情况已不乐观，不想干涉，也得干涉！” 棒梗原对师弟说过，不好太过干涉别国的王位继承，即便他们是宗主国。 “没有，很好啊！我当然希望她可以继承王位！” 秦淮如笑的有些勉强，若是她做了女王，便不会再离开那片冰原，那么，他也就不用担心……师兄也许说的对，自己真的是有些无情无义！ “我想和她谈谈这个问题，过两天，他们必须回程！”棒梗皱眉：“不过，不知道这位公主是否愿意继承王位。” 说着，看着师弟，目光满含深意。 第22章 配得上 “师兄！” 何雨柱受不了这眼神：“我想，我需要再澄清一次！为了给她治伤！为了保她一命！或者就是因为我救了她一次，不想她再死在我面前——是的，我是冒犯了她的身体！不过，那也是迫不得已好吗？而且，当时王后和她的贴身宫女都在现场，我能做什么？！！！我只是治伤！不过是碰触了她的身体！哪个让她有那么多伤口，遍布全身！我——” 突然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他曾因为治伤，前后三次观摩棒梗的玉体，尤其是最后一次——前两次都还好，第一次完全是昏迷中，且发着高烧，情况紧急，也想不了那么多。 第二次，依然是半昏迷的状态，不过会喊疼！一直喊疼！ 所以，他被王后催着，哪里有心思多想！不过最后一次，棒梗完全是清醒的，他尤记得那时的情景：公主的肤脸庞丰满，双眉入鬓，尤其是生了一双琥铂色的眼眸。 可以想象在阳光下会有怎样的神采！她转头向里，闭着眼睛，可以看到抖动的睫毛，比徐有容还长还密的睫毛以及紧咬的嘴唇；肤色虽稍重些，但在烛火的映照下。 光洁的肌肤闪着诱人的光晕；就像他曾经对秦淮如说过的，那些伤口都愈合了，只留下浅浅粉色的一条线！ 而他要做的是，确保每条线不只是表面的愈合，所以，他必须亲手去抚摸这每一条线，细细的感受……所以，当他做完这一切时，猛然感觉到全身都已汗湿！ 匆忙写下药方，留下注意事项，不顾劝阻，连夜离开！更是不眠不休的往回赶…… “咦！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许大茂看着师弟慢慢红了的脸，不由叹道：“又没有人逼你为她负什么责！人家父母家国只是感激教宗陛下的救命之恩，丝毫没有提及你的冒犯！失态，大约只有你自己知道罢了！现在是你——是你自己心里过不去这个坎！若是忍的那么辛苦，又何必一定要忍着？” 何雨柱由不得面红耳赤，愤而起身，直接选择离开，留下一脸无奈又心疼的许大茂——这真的不是什么大事啊！若是你喜欢她，或是觉得该负些什么责任，明言就好了！ 又不是乘人之危，至于这么纠结吗？ 棒梗若是可以嫁给教宗，估计他们国君做梦都会笑出来！还是，如外界所说，实在怕了徐有容，所以不敢？ 宛良国的车队刚驶离京城，便被人拦住。 “棒梗，这是教宗陛下给你的！”秦淮如一边说一边递上一个紫檀木的匣子：“公主，我冒昧的问一句。” “什么？”棒梗摒退左右，才问。 “你们什么关系？我问的是你们两个！”不要和我扯什么国什么家的。 “鞥？教宗陛下救了我的命！” “哦！” “那你这个救命恩人对你还真是好！” “李院监，”棒梗的笑容十分符合她的身份：“希望你以后可以和远岫，恩爱白头！你们结亲时，我大约是不能来了……” “你肯定不能来了！”秦淮如一脸的不屑：“你放心好了！我们是圣上赐婚的，我不会休了她的！” “李院监，你这个态度可不好。” “公主殿下，我这个态度是非常端正的！如果有人迫你嫁给很——不喜欢的人，你就会明白个中滋味。”没说讨厌，已经是给很多人面子了。 “我明白。”棒梗笑笑。 “鞥？” 明白什么？什么意思？秦淮如一怔，大家原都以为这公主会借此留在京城，入了皇帝的后宫，没想到，时辰一到，这么利索的走了！ 不过，她与何雨柱之间，肯定有点什么！救命之恩，他救过得人多了，也不至于……怎么好问问呢？ 棒梗独自在这车上，她与别的公主不同，她不喜欢宫女一直伴着，她喜欢独自一人……手里捧着那个方方正正的匣子，许久，方才打开——一副珠链！ 戴在手腕上的那种！每一颗黄玉色的珠子上都有一个血红的圆点！这是一种极罕见的小妖兽——灰犀鸟的头骨制成的，而只有公灰犀鸟的头骨才有这样的血红圆点。 为了得到最纯正的血红色，必须是在公灰犀鸟活的情况下取出头骨！这种珠子，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是微温的，即便是千年冰川，它依然可以保持这种温度。 传说，带着这种珠子，永远都不会觉得寒冷！她费了很大的劲，才凑齐这十六颗珠子，虽然临来的时候，母亲告诫她：教宗陛下不一定喜欢这种血腥的东西！ 可是她没听，因为她不知道还有什么稀罕的东西可以用来送他！现在，这串珠子又回到她手上……愣了半天，棒梗合上匣子，随手丢在马车的角落里，眼眸中的光亮一点一点暗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过了几天，忽然手下向她汇报，下雪了，降温了！再有十天，他们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国家了。 棒梗方醒悟，这一路上，多有地方官员的殷勤接待！圣上特意命天海胜雪将军护送她一路回国。想着圣上的话，想着教宗陛下的态度。 棒梗很是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不可以任性的！她的国家，子民，需要她的守护！世子，等他们回国，他就不是世子了！ 嗯，只有自己，才是最合适的人选，才可以保证她的国家在这些大国夹缝里的安稳…… 有些无聊，突然看见角落里的匣子，赌气想着，既然人家不稀罕，就留着自己戴！再次打开那匣子，咦？似乎不对啊！ 寒风夹着雪花吹进马车，冷气让她头脑更加清醒：每颗珠子中间都有一颗小珠子做间隔，原本以为是珍珠，仔细看了，才发现是玉色的珊瑚珠，很显然珠链重新穿过了，不过，围度似乎小了些！ 数一下，十一颗？！少了五颗！怎么回事？拿出珠串，才发现下面压着一封信，叠的整整齐齐，四四方方的一封信。 棒梗的手有些颤抖，突然想起那天，李院监来送这个匣子时的态度，还有那些莫名的话，一下涌上心头。 勉强抑制心跳，小心的打开那封信—— 棒梗看着信，一直笑，笑的眼泪都留出来了！从小到大，她都是极坚强的，即便受了那么重的伤，尽管她会喊疼，但绝不会流泪！ 是的，他是在意她的，一直惦记她的！但是，今生注定有缘无分！圣上直言，王位，必须由她来继承！她也明白，有心理准备此次回去，就再也无法离开那片国土！ 在京城的十几天，感受到的，感觉到的，一直是他的冷漠！是那种无法逾越的距离感！现在明白了，他是教宗，她不过是附属国的使臣，明面上他不能也不可以对她有任何过多的关注！ “陛下！陛下！” 棒梗仔细看那封信，看了这么多遍，每一个字都有那么多的含义，她都明白。他对她的称呼是云泽，是她的名字，不是她的封号棒梗！他留的也是名，陈晟！ 不是字，长生！很多人可以喊他字，何雨柱！但是，没有人可以对他直呼其名陈晟。因为是教宗吗？那么高贵的身份！确实没有可以对他直呼其名！陈晟！ 陈晟！在心里偷偷的喊几遍，不知道他是否可以感应的到。 可惜，棒梗没有去多想：如果当时，她没有答应圣上回国继承王位，那么，教宗陛下还会不会派人送来这个匣子？ 她原本已经死心，准备回去做个称职的女王，然后找个合适的夫婿，现在，她还能把自己嫁了吗？ 关白在给兰师姐写信的时候，犹豫了好久！他自认为是个聪明人，可是，他一点没看出来教宗陛下对这位公主有什么特殊的关照！甚至这些天都没有多看她一眼！ 主要是，就没见过几次！这很符合教宗对各国使臣的态度！即便来的是王子、公主，也是一样！马场那次，原本觉得有些反常，后来知道是宛良国的小世子擅自离开，陛下去寻他了！ 最主要的是，他和其他人一样，更相信这位公主是冲着皇帝的后宫来的。没想到，那么容易就回国了，且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当然兰师姐在给关白的信里，只简单的提到因为教宗救过公主的命，这位公主大概很是动心！所以，让关白留意下！并没有说明其他。 关白很有理由认为这是女人的小心眼！即便是圣女也一样！！吃着人间烟火，有些烟火气也是应该的。 兰师姐接到关白的信后，松了一口气。看来，她们是太过敏感了！ 差点被那些险恶用心的人利用了！若是，这两人因此生出什么嫌隙……眼中一点点的寒芒，那封信的来源，基本确认，不过，基本还是有些犹疑的——秋山家！ 为什么他们要传来这样一封信？仅因为秋山君吗？没那么简单！或者，根本就是嫁祸用的？信上所言都是假的？不会，有容说了，那种治伤的法子。 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而且，只是理论上的可行，并没有实际用过！大概是没找到机会。所以，何雨柱必定用了这个法子来治疗公主的伤！ 那么，这种治伤肯定是很隐秘的，怎么会让外人知道呢？是王后还是那两名宫女？若是还有人在暗处偷窥，何雨柱不可能不知道！还有秋山家怎么会当信使呢？还是被利用的…… “这两幅画，无法修复了？”许大茂问，忍不住的心痛。 “是的，圣上！因为葡萄籽把画作击破，留下的是一个小洞！我们尝试着弥补，但是无法完全复原！另两幅已经完全修复！” “去！把他给朕叫来！”许大茂吩咐身边的执事太监，一边对画师们说：“你们下去！” “师兄这么急着找我什么事？” “好！你的心愿，我替你了了！你不用担心人家会来纠缠你，要你负责什么的，”许大茂看到师弟的脸色变了一变：“我的画怎么办？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这两幅是不能修复了！” “那么久，我以为都修复好了！或者师兄已经忘了这事，”何雨柱随手拿起一幅画：“咦？怎么有个小洞！” 许大茂的眼皮跳了跳，怎么有个小洞！你说这怎么有个小洞的？居然还嫌修复的时间长！还以为他已经忘了…… “师兄，修不好，就丢了！省的看着闹心！”何雨柱随手就把画丢在地上。 “你！”许大茂忙过来，小心的捡起来：“哎——你说的也有道理，每天看着也是堵心！”一边对太监说：“都收进库房！朕不想再看见它们。” 许大茂原本想把这两幅坏掉的画作送给师弟，让他做个警醒！不过，旋即想到他现在的状态，不耽误出了他的宫门，直接丢掉，或是带回去，给了那位妈妈烧火！ 算了，还是先收起来，也许哪天碰到什么奇人异士，可以修复也说不定…… 何雨柱便在一边呵呵的笑。 “棒梗年前会继位为女王，你准备送点什么贺礼？”许大茂不动声色的问。 “离宫要送贺礼的吗？他们应该已经准备了，我不清楚。” “我不是问离宫！我是问你！” “我？呵！我哪里有贺礼送得起！师兄这里有什么好东西借我个！” 又来了！又来了！又来哭穷！ “不用这么小气！”许大茂笑道：“你那里多少宝贝，真以为我不知道？” “我哪里是小气！而且，师兄，那件事，我早已想的明白！若是棒梗认为我这样，辱没她的名节，要我负责的话！我不会推脱的，我同意啊！” 毕竟是碰的第一个女人嘛，那种感觉实在是无法言说！ “鞥……”这算什么？这变的也太快了…… “师兄，我们修的是顺心意！这种事，不好多勉强！所以，我不会勉强自己不同意的。” 早在棒梗离开之前，应该是在许大茂和棒梗谈继位一事时，隐在一侧的何雨柱便突然想明白了这个问题。只是，家国大事前，他也只能尊重公主的选择。 许大茂却不知道这点，怔了怔：好你个何雨柱啊！明知道现在人家要继承王位，不可能再来纠缠你，就乐的说大话了是！ 一个月前，还吓得要死，每天东躲西藏的！现在就跑到自己面前来炫耀自己的责任心，跟哪个学的？ “对了，师兄，月底，秦淮如就要迎娶远岫姑娘了！既然是你亲自赐婚，你得多备些贺礼赏赐才好！秦淮如说，这婚事，他委屈大了，他要……” “他哪里委屈了？远岫哪里配不上他？” 许大茂突然撂下脸来：“他已有两名妾侍！若是婚后再敢纳妾，朕就把他关在刑部大牢，一辈子别想出来！” 第23章 这种感觉 “咦？师兄，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以前是以前……” “师兄，你莫不是后悔了……” “你天天在我这里做什么？离宫没有事吗？六院没有事吗？还是你真的很闲？不用做功课吗？不用练剑吗？” “鞥？不是，师兄，不是你叫我来的吗？”何雨柱诧异：“师兄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感觉你心烦意乱的？真的后悔了吗？其实棒梗们两个还是不错的，你说了，欢喜冤家吗！” “出去！！”余人觉得今天找棒梗来就是在给自己添堵！ 何雨柱被师兄赶了出去，心情却是不错！琢磨着晚上去哪里逛逛！自宛良国使臣团离京，宵禁解除了，又可以夜夜笙歌了！一大爷快成亲了，棒梗现在应该很疯狂才对！就去找棒梗好了…… “秦淮如，你们两个，每天都做什么了？”许大茂问。 “每天练功啊！玩啊！乐啊！”小黑龙说。 “那，何雨柱的信！”许大茂笑着晃晃手里的信。 “哼！我才不要！” “怎么了？你看，那位公主已经回国了！秦淮如不会留在后宫，人家要登基了！做女王！”秦淮如接过信看了，对小黑龙说。 “做女王了不起啊？做女王不要嫁人了吗？祝秦淮如一辈子嫁不出去才好呢！” “吱吱！干什么还这样说人家！” “我不喜欢秦淮如！” 许大茂看着这条小龙，又把目光落在女儿身上：公主要嫁人的！女王也是要结亲的！ 棒梗得到情报，知道那公主的目标不是皇帝，所以，和皇帝暗使小计，迫使秦淮如必须接任王位，彻底打消那个念头！ 不过，秦淮如或许是可以不嫁人的，因为秦淮如还有个弟弟，将来还有王族后人继承王位。但是，棒梗们妖域可是只有秦淮如一个啊！ 那么，秦淮如必然要嫁人，嫁谁呢？这个天下，还有几个合适做棒梗许大茂女婿的人？帮棒梗执掌妖域？ “咦？先生说，月底一大爷要成亲了，问你回不回去？”秦淮如问。 “一大爷就是唐家那小子？” “是！” “哈哈哈哈，”许大茂大笑道：“唐老头子怎么会生出这么个孙子！说改姓就改了，祖宗都不要了！哎！着实是个人物啊！” 秦淮如和小黑龙听着似乎很欣赏一大爷的意思，便笑道：“父亲，是否还要给棒梗份贺礼啊？” “棒梗哪里配拿我的贺礼！你给棒梗一份就是了！还有，朝阳公主定了继承王位的日子，也备份贺礼给秦淮如！不要小气了！” 许大茂知道，大周那边，必然会备上一份大礼，那么，棒梗们也不能落了下风！ “知道了！” 秦淮如笑着看着小黑龙：“吱吱，我不能跟你回去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啊？” “我没说我要回去啊！” 小黑龙反不好说要离开：“我们两个去逛！走了！”拉着秦淮如出去，一边大叫那只杂毛鸟。 许大茂乐呵呵的看着，慢慢的眼中露出寒芒！宛良国自然很多各国的细作！ 这次棒梗们与何雨柱应该也是被算计了！不过，这可不能完全算是阴谋！明着挖个坑在你面前，问你愿不愿意跳！哼！还好，还好！棒梗与那小皇帝都够聪明…… 棒梗并不是很看好何雨柱，认为棒梗不够聪明。这么简单的事，就不知道怎么解决了，还是太过在乎三大爷的缘故？ 秦淮如，秦淮如怎么办？哎——公主总是要嫁人的，嫁谁啊？ 哎呀，你们没办好的事，棒梗们倒是帮忙做了！真不知道该说棒梗们聪明呢还是蠢呢！”魔君陶醉在自己的计谋里。 “主君，我们不是很懂啊！为什么一定要朝阳公主继承王位？秦淮如留在京城不好吗？你不是要给三大爷添堵的吗？” “你们懂什么？留在京城又如何？就算真的嫁给何雨柱，也不过是顺了棒梗的心意！只有这样，才能让何雨柱一直记挂，一直惦记……自己的男人心里总想着另一个姑娘，那是什么滋味？” “可是，据京城的信息，何雨柱也没对朝阳公主有什么——鞥，特殊的——待遇……” “世人眼睛都看着，棒梗能做什么？我号准了棒梗这种人的脉，在某些方面，虚伪的很！棒梗与三大爷再亲近也不会有越礼！所以，朝阳公主会是棒梗碰触的第一个女人，哈哈哈哈……第一个，当然不同！虚伪的人！早晚会为这份虚伪付出代价！” 魔君眼中的寒芒愈胜，给三大爷添堵不过是顺便的事，怎么要了棒梗的命，才是真！可惜啊，没有人来欣赏棒梗的这一谋略！ 黑袍啊，怎么就死了呢？棒梗该被关起来，没事的时候，还可以像棒梗炫耀下，估计，也只有棒梗可以…… 许大茂与那个小皇帝呢？许大茂不用太过担心，妖域毕竟是另一边的！而且，日后朝阳公主若是知道，棒梗的父亲是被妖域的人下了黑手…… 那个小皇帝，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若是真的聪明，就该劝服何雨柱留下那公主，而不是和许大茂联手迫使朝阳公主继位！ 哎——何雨柱是连起各方的一根线，若是这条线断了……天下，都是我的了，哈哈哈—— 贾张氏送茶水过来，见何雨柱在看书，就问棒梗：“怎么这些日子不看你写字，又看起书来了？” “嗯！” “没人磨墨了？” 何雨柱笑笑没说话，贾张氏方欲再说时，何雨柱突然开口：“贾张氏，我怎么从来没见你戴过镯子？” “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我前儿到宫里，昭仪娘娘恰巧带了宝儿过来给师兄请安。师兄见宝儿长的好，便额外赏赐了些东西。我因无事，便跟着林公公去了库房，在那里见一个好羊脂玉的镯子，想着你戴了合适，就要了来。” “我的小爷，难为你想着我这老妈子！”贾张氏听着格外高兴：“只是你看我这手，原比一般女子大些，等闲的镯子口都戴不上！或是戴上的，手腕这里又细，不好看，也不方便做事。省了！” “你看这个，”何雨柱起身去书架上拿下一个锦盒：“给你！” 贾张氏打开，果然是个羊脂白玉的镯子，玉质极好，只是，这襄的几个黄金的箍是怎么回事？ “我把镯子分成四段，让宫里司珍司的匠人，镶上这金箍，这里是个活口，按动机括可以打开。你取戴都方便！” 贾张氏依言，戴在手腕上，果然大小十分合适，而且最主要的是，很方便！ “我这几十年，也没戴过镯子！”贾张氏年轻必然是个美女，性格又开朗，高兴与否都写在脸上。此时，心里自然是美的无以言表。 “棒梗说见我对七间和落衡公主的手腕多看了两眼，就猜到我喜欢秦淮如们的镯子！又没见我戴过，便留了心！哎呀，我们小爷，真个是细心又体贴！” 贾张氏一直向吴妈妈炫耀，吴妈妈很不屑的道：“你就不能换个词夸夸？” “哼……” 棒梗们并不知道，事后余人对林公公说，你不好不让棒梗跟你去库房？每次去，都要带走些东西。我这里，早晚被棒梗掏空了！林公公很为难，难道教宗说跟着去看看，棒梗还能阻止不成？ 一大爷这些日子，唉声叹气，愁眉苦脸！苏墨虞实在看不下去：“你不好别这个样子？怎么成个亲，好像要上断头台似的！” “我呸！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好！我想想！” “等等等！你别想了！你说的好话，也不会比刚才那句更动听！” “我想不通，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远岫姑娘是圣上都连连夸赞的！家事、品貌哪里配不上你还是怎的？” 一大爷翻着白眼，懒得解释！而且，棒梗的解释总是被人认为是矫情！说的多被训的多！都道棒梗生在福中不知福！哎——那姑娘什么样。 估计只有棒梗自己知道了！想来若是真好，圣上怎么舍得送给棒梗！哎——这个四知堂啊，早知道就不入了…… “你来的正好，我正要找你请假！”看何雨柱进来，一大爷忙道。 “请什么假？” “我要去水果走一趟！” “什么时候！” “现在！” “还有十来天就娶亲了，你要去水果！”苏墨虞很是吃惊。 “是啊！你要不要一起？” “去水果做什么？”何雨柱问。 “没听过——春风十里水果路吗？”一大爷一扬眉，露出满脸的淫笑。 “那该春天去啊！现在马上进入冬季了……”何雨柱假装看不懂那笑脸。 “哪个告诉你十里春风指的是春天的风！”一大爷不屑道：“不要拿无知当个性好不好！” “好！”何雨柱笑道：“十里春风也好，秋风也罢，什么都好，总之，这件事我说不行！” “鞥！我不需要你批准！我只是告诉你一声，通知你一下！让你知道我去了哪里！”一大爷满不在乎的说。 “若是平时，也就由着你了！不过，现在不行！离开京城的事，你想都不要想！”何雨柱看着一大爷，你就给我老实的待着等日子！ “你杀了我算了！”一大爷道：“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你们就看着我死！” 何雨柱和苏墨虞都不太擅长对付这些无赖的话，只能看着听着一大爷在那里死了活了的胡言。 总得说来，何雨柱还是有些同情棒梗的，不过，去水果太过分了：“要不，你去天书陵！” “这个好！去静静心也是好的。”苏墨虞表示赞同。 “什么！天书陵！” 一大爷原本像烂泥摊在椅子上，听到这个，更没了精神，你以为我是你啊！天书陵！ 真想的出来！鞥？是啊，忙站起来：“好，我就勉强答应了！我这一会子就过去！苏墨虞，你帮我通知家里，送些东西往那边！” “好！” 一大爷即刻就走了，何雨柱和苏墨虞倒是有些担心了！答应那么痛快，不像是什么好事…… 一名教士匆匆进来行礼：“陛下，圣女回京了！” “什么时候！在哪？” “离宫刚传来消息，请你即刻回去……” 话未说完，何雨柱已经离开。苏墨虞看着空空的门口，只得叹服一声。 贾张氏上了茶水点心，又向三大爷炫耀秦淮如的新镯子，各种夸！ “贾张氏，这个镯子当真好看呢！棒梗孝敬你，也是应该的！”三大爷笑道。 “有容！”何雨柱已经进来，真是春风满面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三大爷微笑着：“我还没来及回家呢！先来看看你！怎么还是这么瘦。” “哎，从洪州回来，我好容易养了点肉，去了趟江南，全留那了！”贾张氏有些无奈：“你回来的正好，每天看着棒梗，多吃些东西！” “嗯！我会帮妈妈看着棒梗的。”三大爷笑道。 贾张氏说笑了两句，很识趣的离开了。 “怎么就突然回来了，也不知会一声。” “哟！我现在要提前申请了，等你同意才能回来吗？” 何雨柱不知怎么回答。 “我突然回来，是要看看你，是不是背着我，和哪个姑娘好上了！”三大爷淡淡的说着，可这话的意思，实在不是淡的。 何雨柱心里一惊，想秦淮如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三大爷把何雨柱面部那点细微的变化收在眼底，兰师姐是对的，自己一定要回来：“我听说箕子国送了两个美人给你！” “那个啊，” 何雨柱放下心来：“原是棒梗们国君硬是送了来的，不收也不好。我就想着给两位妈妈打个下手，谁知秦淮如们大概是错了什么心思，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我去了江南，当时。回来才知道被妈妈们锁在厢房不许进出！后来，还是一大爷出了主意，送与天海胜雪了！哦，已经带去军府了！” 三大爷看着何雨柱，微微笑下，没再说话。 何雨柱也笑着，突然觉得很心安，是的，三大爷在棒梗身边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第24章 胡闹起来 因为何雨柱突然回来，许大茂决定迟一天去天书陵，晚上拉着几人一起到张居记吃饭。然后，秦淮如才知道，天南路上见到的那个颇像许大茂的孩子，应该算是他的外甥！ 不由感慨，李家的血脉真是强大啊！ 何雨柱和棒梗第一次见面，多少客气寒暄。许大茂原本对棒梗的到来就很是不耐烦，现在更是忍不住挂在脸上。好在人多，大家说笑，也无人多管他。 “说一下，啊！”许大茂站起来：“我明天开始去天书陵闭关！你们都不用再找我了！” “闭关？多久？”关白听着像是玩笑。 “不知道！主要是参悟天书碑，这个时间不好定！看悟性！”许大茂一本正经的回答。 鞥！秦淮如一听，吓得筷子差点掉地上，他让他去天书陵，可不是做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娶亲怎么办？ 众人都愣了，棒梗默默的放下筷子，问：“为什么突然要去天书陵？” “你们知不知道，为什么老子没有像孔子那样留下一部关于他言行的书？”许大茂突然提了个奇怪的问题。 大家一时愣住，为什么啊？这个问题，似乎秦淮如可以解答，可是，他真的不知道啊！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事，不是，是从来都没有人想过这事！！ 鞥——应该是老子没有那么多弟子记录，是这样？ “怎么，不知道啊？我告诉你们！” 许大茂把脸一撩：“因为老子不愿意！！！”说完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剩下众人在那里呆愣…… “你不管吗？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脱口就来！陛下，你也是有责任的！”棒梗看着秦淮如，微笑着，似乎刚才许大茂并不是针对她的。 “我……” 秦淮如也觉得这事严重了，自己无论如何脱不了干系，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何雨柱看着满脸尴尬神色的秦淮如，自是有些心疼，又好笑：自己不在这里，都是这么被欺负的么？哎——一点长进都没有！！ 秦淮如送何雨柱回家，默默的打着黄纸伞走在街道上，半响方道：“我不知道他对这门亲事如此抗拒！” “那你先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秦淮如只得把原委说了出来：师兄不愿棒梗姑娘进宫，因为是裴太尉的外孙女，所以——先是嫁祸，后来赐婚！ 何雨柱听着颇多的感慨，想着圣上做事也是这么任性的么？许大茂生来哪里受过这等委屈，现在却要憋屈着接受这份婚姻，自然是诸多不满！ 可是，棒梗姑娘看起来，还算是很完美的，他有什么不满的？ “一开始和我说，棒梗姑娘天天端着个架子，实在不喜欢！”秦淮如解释道：“后来，打马球的时候……” 何雨柱明白了：“简直是欢喜冤家啊！” “是，师兄也是这么说的，不过，我看师兄是有些后悔的。” “棒梗姑娘是南山将军的嫡女，我大约知道她一点。从小是跟着将军长在军营里的，性格应该是极开朗爽利的！大约是，南山将军牺牲后，随她母亲进了太尉府，这几年硬是被裴太尉养出那种样子！” 何雨柱笑道：“那姑娘绝对是个杀伐果断的！而且极聪慧！你师兄是该让她进宫的，将来，后宫只怕就得她这么个人才能理的清！” “哦！”秦淮如不懂这些个，更看不明白：“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告诉唐伯母，她自有治她儿子的办法，你就不用操心了。” “嗯！棒梗姑娘那里，要不要安慰一下？” “你说呢？” “我不知道。” “你刚才没看出来？” “什么？” “人家到最后，还想安慰你呢！怕你为这事多心忧虑！”何雨柱摇摇头：“哎——，你便不要多操心了！他们自己会处理好的。对了，亲事在哪里举行？” “汶水的唐家老宅！” “许大茂什么时候回去？” “哦，他在这里接着棒梗姑娘出嫁一起回去！” “这是什么礼？” “不知道，师兄安排的。” 何雨柱也无语了，这一会，就这件事，说了几个不知道！真是不知道他还知道些什么！兰师姐是对的，自己还是守着他比较好，免得被人骗了，还要感激人家。 第二天进宫，贾东旭便笑道：“你回来太好了！你不知道，他无聊的时候，弹葡萄，毁了我几幅画作！真是，心疼啊！” “师兄自然是心疼师弟的，”何雨柱笑道：“只是，怎么就把我们月儿骗进宫做了婕妤了？” “原来月儿是圣女的人么？要是早知道，我哪里还敢呢！” …… 秦淮如听着师兄与何雨柱的对话，包含她离开的各项事宜，总觉得暗藏玄机，可就是不明白，只好一边闷着！ 七日前的南溪斋 兰师姐默默的看着信，细细的计算，越发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所以，告诉何雨柱，出关，立刻回去！ “怎么会是秋山家？”何雨柱问。 “家主不知道知不知道这件事，若是他不知道，便是家下人擅自做的，还有回旋的余地！否则，抄家是在所难免的！” “勾结魔族！这个罪名可不轻！” “勾结魔族没什么大不了的！和魔族有关联的多了！问题在于，勾结魔族是为了陷害教宗！我想，以我们对圣上的了解，他不会容的下这样的世家！” “可是秋山家，家大业大，几百年了，怕不是……” “师妹好生糊涂！凭你什么家大业大！率土之滨莫非王族！即便这事出在唐家，我想，圣上也不会有任何的心慈手软！保住秦淮如，就是保住他自己！！” 何雨柱想着，盘算着…… “现在，我们看不出京里知道多少？你必须回去！一来守着你的陛下不要再出岔子；二来，秋山家是否保得住，还要看他们参与多少，不过，你在京里，终究好些！至少，不要连累到秋山君。” “好。” 很显然，这件事不好立刻让秦淮如知道！因为，还有很多，她们也没弄明白，也许，她需要和那位圣上，好好的谈一谈…… 寒风起，对于秦淮如来说，却没有一丝寒意。 和师兄的对局在继续，何雨柱在一边看着，终于忍不住开口：“要不要我帮你？” “咦，怎么帮？”秦淮如问，你好像不太会这个。 “我当然有我的办法，”何雨柱笑着拿出命盘：“很简单，算出棋子落在哪个位置最佳！” “有道理！”贾东旭摸着下巴：“你看现在他走哪里最好！” “嗯。不过，我需要先知道有那些位置可以落子！” “所有的空点都可以落子。”贾东旭说。 秦淮如讶异的看着师兄，何雨柱便觉出异常，却没说话，她对自己的推演很自信，有什么啊，不就多些点吗？ …… “好了！”何雨柱说。 “哦，好了吗？”贾东旭睁开眼睛，看着棋盘，走哪了？ “你认为哪里落子最佳？”何雨柱问秦淮如。 “这里啊！”秦淮如落下一子。 “咦？你怎么知道？”何雨柱突然很气闷：“我用了半个时辰，才找到这个位置。” “半个时辰？那你应该没有算过所有的这些可以落子的位置？”贾东旭问。 “小聪明我还有一点，”何雨柱笑道，旋即收起笑脸：“你知道走这里，为什么不早说？” “是你要推演下的，”秦淮如哭笑不得，但还是老实说：“而且，我也想知道，还有没有更好的下法。” “现在怎么走？”何雨柱问。 “打劫啊！”师兄弟异口同声的答道。 “好！好！”何雨柱知道打劫是围棋的一个术语，她站起身，笑道：“你们两个继续打劫，我去看看月儿好了！” “你刚才不是走过了吗？”贾东旭看到师弟落子提子，忍不住开口。 “有吗？我不记得了。” “刚才有容问你走哪里的时候，你不是落的这颗子？” “我不记得了。我现在就要这样走棋。” “这算什么？” “师兄，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再走一步！要不，让我再落颗子！” “不行……” 身后传来的对话，却让何雨柱忍不住扬起嘴角：学会赖皮，也是成长的必须！ 看到何雨柱离开，贾东旭挥手屏退身边的人。 “师兄想说什么？”秦淮如看着棋盘，没有抬头。 “接到几分线报，包括妖域在内的，西边，南边的几个国家，都抓到了几个传播佛教的和尚。” “我知道。” 贾东旭没有再说话，在棋盘上落下一子：你没什么想法吗？ 我该有什么想法？秦淮如应了一着。 他们这些人在伤害国教的根本！你不在意？ 又不在我们这里，我能怎么办？ 若是我国也出现了，你会怎么办？ 不知道，到时候再说。 “你看你下的棋！全是后手棋！”贾东旭压不住火气：“你就不能领先一次！非要这样，处处受制于人！” “师兄，我……” “宛良国也抓到了四人，像其他国家一样，关了起来！不过，朝阳公主回国两日后，就处以了极刑！因为，她很知道大家的想法，知道都在等什么！或者说，她很了解你！” …… “你这次要好好谢谢人家！因为她的开头，其他国家，包括妖域，也全都处死了这些妖言惑众之人。” “只是信仰不同。他们也是教人向善的……” “这就是你的态度？若是这样，国教终会葬送在你手里！” 秦淮如抬头看着师兄，你希望我做什么？ 做什么？ 难道不该在全国范围内搜捕这些四处传播的僧人吗？难道不该防患于未然吗？他们才是动摇国教根基之所在啊！ 秦淮如低着头，看着棋盘，心里难免觉得师兄小题大做了。国教几千年来的地位，岂是几个传教的和尚能动摇的？就这样大行杀戮，实是不该…… 正僵着，宫人来报，宗祀所有两个学生出现通幽前兆，请教宗即刻前往。秦淮如便光明正大的离开了师兄的说教…… 贾东旭看着那盘残局，想着师弟刚才的态度，再压不住心里的怒气，挥手打翻了棋盘——就这个时候，何雨柱走了进来。 “师兄，从没见你这般生气，想来不是为了棋局，”何雨柱笑道：“长生做了什么？” 贾东旭冷着脸看着何雨柱，没有说话。 “你们下去！”何雨柱对听到动静匆匆赶来的宫人说。 宫人却未敢直接离开，而是看向他们的圣上。贾东旭挥下手，他们才施礼退下。 “出什么事了？” 何雨柱笑着问，心里却飞快的盘算：“长生去哪了？” “你突然回来做什么？怕我看不住他吗？”贾东旭笑着问。 “师兄当然看得住他的人，”何雨柱继续笑道：“师兄还不知道他有多听你的话吗？”你守不住他的心，至少不该推波助澜！ “哦！我可不这么认为！到底是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我哪里能管那么多呢。”贾东旭笑着，却有些心不在焉。 “师兄这时，心情糟糕的很啊！却是为哪般？”何雨柱终于收起了笑脸。 “我倒是想心情好，可就是这个师弟不省心，我哪天去了，也就由着他闹。” “师兄这话说的何等小家子气，”何雨柱再次放出笑容，虽然她不喜欢他，从来也不喜欢，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心愿：“大约，长生今天是真惹到气了！我临回来时，听到几处消息。” “南溪斋的消息很灵通啊！” “总是感谢宛良国朝阳公主的果决。若是等他的态度，只怕误事了。” “哦？知道的很清楚吗？你是为了这个来的？怕不是。”贾东旭的目光充满深意，圣女，难得有这个机会，你不说吗？ “有些事，我大约知道一点，但是，我想知道的更多。” “哦，什么事？”贾东旭看着何雨柱，目光一点一点冷下去。 “关于朝阳公主……” “是为了朝阳公主？怎么，儿女情长这样的小事，也会动摇圣女的道心？” 这话问的何等诛心？儿女情长只是小事，小事提都不该提！家国当前，你身为圣女，居然为了这等小事，离开南溪斋，回到京城？就为了一个附属小国的公主？ 就因为你男人曾救了她？还是你听到什么风声赶来兴师问罪？你忘了他的身份和使命？还是你眼里只有自己的儿女情长？ 何雨柱看着贾东旭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心里冷冷的笑了一声，好会说话啊！好像这些事都不是她何雨柱该过问的事！那么，什么是她该过问的？ 不对啊！儿女情长？谁和谁的儿女情长？什么意思？这算是承认两人真的有什么？不会啊，朝阳公主是要继位为王的！他想告诉我——江山社稷与儿女情长，那位公主更重大义？！还是…… “圣上，这是拟定的圣旨，请过目！”这是位三十多岁的男子，颇有些书生意气，不亢不卑。 贾东旭示意他把圣旨交给何雨柱。 那名男子便躬身向何雨柱奉上圣旨，并未抬头。 何雨柱看不清他的长相，却能感到他的紧张与不安——这便是秦淮如信里提到过的那位因为有个好名字而被钦点的新科状元，直接做了翰林待诏，也算是开国第一人了！ 长生胡闹起来，上面这位还真是由着他。 第25章 外生枝 鞥？ 何雨柱看着圣旨，讶异的转向许大茂，这个，会不会过了一点？ “你把圣旨带去给他，”许大茂说：“我不希望他有疑义！如果有，也请圣女说服他。” “师兄真个是高看我了，”何雨柱笑道：“哪里这么容易呢！”又低头看了看圣旨：“不能改了么？师兄你那么了解他，肯定是要反对的。” “所以，我说请圣女说服他。” 知道他会反对，与其宣旨后，他来说情，不如先给他看过圣旨，免得到时驳他的面子，伤了离宫的和气。 何雨柱看着许大茂，许大茂挥手让那人离开。 “你说。”既然为那件事而来，就明说了。 “秋山家。” “我还没拿定主意。或者说，我还需要一些实证！！” “可这圣旨——” “又不是下给秋山家族，你慌什么？” 何雨柱看着许大茂——我慌什么？这叫什么话？ “我们心里牵挂的从来都不止一个人。如果圣女能想清楚这一点，就能明白，我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为他好。” “为他好吗？” 何雨柱扬起嘴角，放出一个美丽的笑容：“我知道，顺心意！只要不炼体，基本影响不大。师兄是因为这个，所以拒绝炼体的吗？” “我不炼体，是因为我不想活那么久！我活着，即便只有短短的几十年，也希望可以顺心意！可惜啊！人活着，哪里那么多的顺心意？顺了你的心意，必然失了他的心意啊！” 许大茂意味深长的看着何雨柱。 顺了他的心意？他的什么心意？我看是你的心意！何雨柱慢慢收起圣旨：“我尽力一试！不过，诛杀五族，实是太过了！” “我一向认为，圣女既是圣后娘娘带大的，就不会有这些妇人之仁！这些人，不杀便罢，杀，便要所有人都长个记性！” 许大茂的目光有些冷，既然敢勾结魔族，就该有这样的心理准备！ 他们是对的，许大茂越来越像一个帝王，像一个明君，赏罚分明且毫不留情！！ 秋山家怕是不好了，可是秋山君呢？会被连累吗？何雨柱心有些乱，至少他说的一句话是对的，他们心里牵挂的人，从来不止一个？ 许大茂把何雨柱脸色那点细微的表情变化收在眼底：“那件事，你实是不用担心！他既然做了离山的小师叔，那便是他的师侄！以你对他的了解，你还不知道是什么结果吗？” “可惜，他只是教宗！有些事，不是他管的了的，更不是他该管的。可是，有时候，他却偏管的多了。以至于把自己搭进去都不知道。”何雨柱看着许大茂，微微笑着，诛心而已，我也会！ “呵呵呵呵，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放秋山家一马！不过，你替我告诉他们，我既然坐在这个位置，就不是放马的！”许大茂笑着：“以后，你会为今天来说服我而后悔的！” “我从来不后悔。” “那是因为，你所有的错误决定带来的后果，都在你能承受的范围之内！会有那么一天，也会有那么一件事，是你承担不起的。” 何雨柱看着许大茂，眼里努力压抑着厌恶，极力保持着笑容。 “既然那么辛苦，何必非做出来给我看！我不会在意的！” 若不是因为你是他最在意的那个师兄，我何必呢？何雨柱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林公公从帷幕后面走出来，有些担心的看着何雨柱消失的背影，有转头看着许大茂：圣上啊，你这是何必呢？一定要和圣女闹成这样？ 许大茂看着满地的棋子，忍不住扶额，这个师弟，偏碰上这么个女人，怎么办才好啊？迄今为止，所有的所作所为。 是不是能有最后期盼的那个结果，哎——一点都看不到，反而出了那么多的意外！真个是世事难料啊！！ 何雨柱和棒梗坐在台阶上，看着眼前的茫茫草原，时不时的传出妖兽的低吼。 “还是这里好，没人打扰。” “怎么，你自己会来这里吗？”何雨柱有些意外。 “嗯。我想静一静的时候，就会来待会。” “教宗陛下，你的生活是有多吵啊？” “那是，相当的热闹啊！”棒梗说着笑，现实就是这样，大家都觉得似乎片刻的安稳给他都是奢侈的，各种各样的麻烦找来。 “很多事，你可以不管不问的。” “我也在想，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个多管闲事的习惯。” 何雨柱笑道，闲事怕不是你想多管，而是找上你的。 棒梗没有接话，何雨柱便说起别的事：“我见到月儿了。” “嗯。她还好。” “怎么会不好！你师兄那么宠她，”何雨柱想着月儿原本瘦削的脸颊，现在不仅丰腴，而且更加风情万种：“想来日子过得很舒心。只是，我们听不到那琵琶了！不过，我在她那里见到另一个。” “七间。” “你知道？” “当初离山弟子离开，我就把她送进宫和吱吱她们作伴。她们关系很近，常到一处玩耍。夏天的时候，我去了江南，回来听说她们几个，就差没把皇宫翻了。” “那么严重！”何雨柱笑道：“你们师兄弟宠起姑娘们来，倒是一个样的。怎么，你们师父连这个都教吗？” “我不记得了，你下次若见了，帮我问问。” 何雨柱看着棒梗的笑脸，无奈的摇摇头。 “有容，我想和你说一件事。”棒梗收起笑容。 “什么事，要这么严肃？” “七间！不是，是折袖！” “怎么了？”何雨柱一下紧张起来：“你不是说……” “对不起！”这件事，棒梗想和所有认识七间与折袖的人说——对不起。 “你不是对不起我啊！” “一想到这件事，我就很难过。可是，目前，没有好办法了！” “怎么会这样？” “我和师兄原本以为的好疗效，不过是表面的。” “那他练得离山剑法……” “那剑法原本也只是缓和，不能治愈，你知道的。而且，在京城的这段日子，他并没有停止练剑。可是……” “还有多久？” “前儿，师兄说，不会超过半年。大约，等不到我们结亲了……”棒梗苦恼的不止于此：我怎么和七间说？我怎么和离山交代？我都不能再面对他们两人。 何雨柱心情也很沉重，好在她还算是冷静：“那么，你们师兄弟准备怎么办？”就这么等着？ “我到处翻书，希望可以找到个秘方什么的；师兄也在努力。为了缓和这事，师兄找各种机会，给七间赏赐，首饰、衣服、玩器什么的。前段时间，进贡的蜀绣，那边只两匹颜色的，师兄就将其中一匹给了七间，裁制秋衣。我看她很喜欢，时常穿着。可是，我这里也没有……” “离山弟子素来简朴，不比京城！年轻女孩自然爱娇艳。师兄不爱后宫，所以进贡的料子自然不会多考虑后宫的需求。原本存的那些，除了给了月儿，下剩的，来我家提亲的时候，都带了来。回来，我看看有合适的，拿两匹过来，你给她。” “嗯。”棒梗还是觉得气闷，物质上的赏赐有什么用？可是，他们现在能做的，大概只是这样了。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和他们提？”何雨柱在想，若是要提起这事，该如何开口。 “师兄说，能拖就拖。” “鞥？” “现在提了，不过是徒增悲伤哀愁，却无其他用处，而且，以七间的性格，怕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到时，不光都没脸见苏离前辈也没法见离山众人了！师兄的意思，让他们好好过完最后的时光……” “然后呢？” “然后，总有一个时间，师兄会对折袖说出实情，那大概就是他们分离的时候了……” “什么意思？” “我们商量过了：即便是到最后的时候，折袖看起来也不会和现在有太多差别，师兄会让白帝找个理由将他召唤回妖域……” 何雨柱看着棒梗…… “我们不想他们死别，最好就是生离！” 棒梗用手使劲搓脸，努力让自己平静：“就是这样，然后，某一天，告诉七间，折袖回不来了……这是我们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呵——” 忍不住苦笑，却悲从中来。 “……”何雨柱不知该说些什么，也不知怎么安慰他，也许，她也需要安慰——便把头靠在他肩上…… 棒梗有些茫然，曾经做过很多努力，现在看来，不过是场笑话！以为自己可以很快到达神隐，结果，现在连神圣都没能涉足！ 苏离前辈总是对的，一开始，自己就不该带折袖上离山；不该从洪州带了他们来；不该让七间留下来……总之，都是自己的错！一开始就错，高估了自己…… “棒梗！” …… “棒梗！”何雨柱抬起头：“棒梗！” “嗯！” “别想了！别那么悲观，总还有时间！也许能有别的办法！我知道，最简单的，我只要血脉再觉醒一次就够了！”何雨柱安慰道。 “是啊，你只要再有一次，就是真正的凤凰了！能感觉到是哪一种吗？”棒梗问。 “大约是青鸾！”何雨柱微微笑道：“我有时候能察觉到一些。” “青鸾啊！那可厉害了！”棒梗总算是露出点笑容：“我大约是配不上你了！” “什么意思？想借机溜掉吗？还是说，你又看上了哪位姑娘，要把我换掉！”何雨柱成功的转移了话题。 “哪里敢呢！青鸾！青鸾！”棒梗看着何雨柱，从心里溢出笑容：“哎——我这辈子，大概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你身边了！” “真的？” “嗯！” “你就没有什么要交代的？”何雨柱半真半假的问。 “哦？哦！是有一件事，”棒梗很认真的道：“我想说，对不起！” “为什么？对不起我吗？老实交代清楚！”何雨柱扬眉。 “是，朝阳公主……”棒梗仔细删选能说的话，于是格外慢，看着很吃力的样子。 “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做吗？” “因为——我不能——看着她死在我面前，我已经救了她一次……” “就这么简单？” “是。” “棒梗，”何雨柱放下心来，就是兰师姐说的，那种时候，他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其实，我不是反对你身边还有别的女子。我只是——不想有人分走你的心！如果是身的话……” “没有如果，相信我！这心也好，这身也好，都是何雨柱的！”棒梗握住何雨柱的手：“我不会分给别人的。只要你不嫌弃，都是你的……” “讨厌！什么时候学的这般油嘴！什么话都好意思说……” 棒梗一愣，想着心啊、身啊的，明明是你先说的啊！看着何雨柱娇羞的模样，难免心动，便抬手揽过她的肩膀：“我等的真是心焦啊！这婚期，怎么这么长时间……” “……”何雨柱不知怎么答他这话，便提起另一事：“李唐结亲怎么这么急？” “当时，师兄大约是怕夜长梦多，又怕再生枝节。所以要他们百日之内定要嫁娶！我给你说，真的，我真的觉得师兄有些后悔的！可这李唐，你看他那态度……” “李唐啊，终得远岫这样的姑娘，估计才能制服他！” “怎么现在姑娘们嫁人，都想怎么制服郎君的吗？” “是啊！怎么，你怕了？” “我，我无所谓啊！”棒梗笑着在何雨柱耳边低语，何雨柱的脸腾的就通红，抬手将他推去一边。棒梗便大笑起来。 “不许笑！我离开才几天，就学的这样坏！”何雨柱恨到：“还不放尊重些。”一边左右看看。 “不用看，这里没有第三个！”棒梗拉住何雨柱的手：“没人看到我们。” “去！” “去哪？” “正经一点，我有事情和你说。” 第26章 无辜的 什么事？要这么正经？何雨柱拿出那份圣旨。 “圣旨？师兄给你的？不会！” “当然不会。是给你的，”何雨柱见许大茂伸手来拿，便躲开了：“师兄很喜欢下圣旨？你呢？” “那个啊！也谈不上喜欢！总是朝廷事多，人多，哪里都需要。离宫就简单的多，我很少用教宗令，最多传个口谕！不会是真给我的？没道理啊！” “为什么不能给你下圣旨？” “别开玩笑了好！这个你知道的，我与师兄的身份地位是一样的，若是他给我下圣旨，被离宫知道了，哎——又有的闹腾！到底是谁的圣旨？” 何雨柱便递过来给他，许大茂接过打开…… “这——你看过没有？这不可以，太过了！”许大茂有些吃惊圣旨的内容。 “你知道圣旨上提的事？” “知道，前段时间，师兄身边的暗卫突然出手，拿住了六个魔域的奸细，都是宫里的，倒没牵连出旁人，” 许大茂皱眉：“我当时还在想，这六个人倒也是义气，刑部居然没能让他们咬出一个来。” “我觉得这个和义气无关，应该是审讯不够，或者就是他们几个。”何雨柱想起周通，现在的刑部，大约是很难让这些人吐口的。 “师兄当时不让用大刑的。不过给了他们期限，一日交代，杀他们自己，以后每多一日，加一族人。没想到，师兄真的要这么做。五族，这也太多了！” “勾结魔族，罪名很大的！” “与魔族有来往的多了！难道也要把我拿去不成？” “长生，我觉得这个时候，你还是不要说这种意气用事的话！你还能改变他的心意吗？” “师兄让你带这个给我，意思就是，一但他下了圣旨，我就不要去试图说情！但是，圣旨还没下发，那就是还有转机……” “长生！” “我知道你担心秋山家！如果这份圣旨真的这么执行了，将来秋山家怎么办？” “你知道秋山家的事？” “你都知道了，离宫怎么可能不知道？师兄那里只是还缺点实证！缺的是，秋山家主有没有参与的实证！” “若是有实证？” “我也保不住秋山家。”世家又如何？几百年的传承又如何？朝廷想拿下你，还会在乎这些个？许大茂有些无奈，勾结魔族，这是多大的罪名，若是公告天下，几个秋山家也当不起啊。 “只是勾结魔族，应该没有那么严重。” 何雨柱很知道这事，其实可大可小。 “只要勾结了魔族，一但坐实，其他的罪名，还不是随便加的么？” 许大茂看着远方，那场战役离的并不远，百姓有多恨魔族！朝廷找的理由。 必定会让天下人恨秋山家不亡：“你放心，就算是这样，也牵连不到离山，也牵连不到秋山君。但是，前提是，秋山君要断绝他家的一起关系往来！” 何雨柱低下头，再次细想这件事，是的，是这样的。只要许大茂还是教宗，离山必定无事！但是朝廷只要坐实你勾结魔族，其他的罪名那是想怎么加都可以。 秋山君是否会同意和家族断绝一切？看起来，并不像是冤枉的。但是，和魔族有来往的多了，秋山家被拉出来示众，他们会甘心吗？ 还有，棒梗答应自己，放秋山家一马，条件呢？他当时并没有提到条件！不过，他不会这么容易就答应的，会是什么条件呢？ “你怎么了？”许大茂觉得何雨柱抖了一下。 “没事！我们回去。”何雨柱勉强笑下，你还是认为你师兄不想做帝王吗？ “好，我去和师兄谈谈。无论如何，诛杀五族太过了！” 说是谈谈，许大茂见到师兄的时候，却不知该怎么开口。棒梗看着他，等着他…… “师兄，我想，我是说，意思是……” “师弟，你想什么？你想说什么？你想表达的意思是什么？还是你觉得我有什么问题？”棒梗替他说出来：“暴君还是厉政？” “师兄，我没这么想过！”许大茂觉得有些冤枉，他从没这样想过师兄：“我只是，单纯的认为，牵扯的人太多了！” “哦？” “五族！六个人的五族，至少好几百人！会不会太多了一点？” “会吗？”棒梗问：“我给过他们机会！我很仁慈的没让他们受刑！结果呢？把我的仁慈当成无能？还是他们认为足以对抗？” “师兄……” “我提前给你看圣旨，就是告诉你，没有商量的余地！” “难道师兄不是想告诉我，在宣旨前，我还是可以……” “不可以。我的意思是，若是宣旨后，你来说情，免不了驳你的面子，伤了离宫的体面！你身为教宗，做事总是欠考虑！” “我以为，天下当以仁慈为本！体恤每一个人……” “体恤他们和魔族勾结？” “其实，你我都清楚，和魔族有来往的多了……” “和魔族有来往的多了，也包括你我！但是，勾结魔族，意图谋害教宗……” “我吗？” 棒梗看着这个师弟，皱着眉头看着他，有些事要说的多清楚，他才能明白？何雨柱不是回来了吗？怎么还没教的聪明点？ “我，不是很清楚，这次的事，和我有关吗？” “你从来没有想过吗？此中蹊跷？” “什么？” “宛良国无故被袭一事。” ……怎么又牵扯这事，这是他最不愿想，也最不愿被提起的…… “朝阳公主身受重伤，那些伤口是你亲眼所见，你没有什么想法吗？”棒梗看到许大茂慢慢红了的脸，恨不得拿盆冷水泼上去，他又再想什么！！ “那些伤，有几条是，再深入半分，就可以要了她性命的？那些魔族人，分寸把握的真好啊！”棒梗极快的平定内心，耐着性子，语气却极冷淡。 “啊？”许大茂方醒悟，当时也曾感慨这公主命大，从没想过，是故意为之：“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为了让他……这，似乎太勉强了！ “怎么？还没想明白吗？” “有一点儿些想不通。” “我来问你，你的这种疗外伤的方法是哪来的？还有几个知道？魔族怎么知道，用这个来扰乱你的心？人家是有多了解你？！！知道怎样才能拿住你的软肋！” 棒梗怒极反笑，这样的师弟，真的不适合教宗之位…… “我……” “朝阳公主来的时候，我就该留下她，留下她在你身边！” “啊？师兄……” “怎么？不应该吗？你不明白，只有这样，才能稳住你的道心？可惜啊，我一时心软，不想你日后为难，强迫公主回国继位，现在想来，终究是错的。”何雨柱啊？你们两个真是一对！ “师兄，难道，国君的伤是……” “如果我没有算错，国君在那场袭击中，就该死的！只是，魔族未想过你到的这样快，显然未能下杀手！” “师兄的意思是，魔族要我救了公主，然后还想公主继位？” 许大茂有些懵，公主继位？这个，对于他，说不上是好还是坏——当时，或者现在，应该都是看不出来的？ 不对，不是这样的，有些乱，再理下……公主继位，对于大周、妖域，都应该是最好的结果，怎么都算到他账上了？ 哎——棒梗在心里叹气，看师弟这个表情就知道，个中原因，他还没有想透彻：“旨意不会改的！你回去想明白了，再来找我。” “可是，师兄……” “没有可是！你若想说情，留着给秋山君！” “啊？师兄！秋山家的事，不会连累到他？” “家主唯一的嫡子，你说会不会？” “师兄，”许大茂有些着忙了：“秋山君，他到底，到底……” “是你师侄是吗？”棒梗冷冷的道：“那你更该大义灭亲！” 许大茂从没想过，师兄一但开口，根本不是他能反驳的！想来，以前的种种，不过是他刻意忍让罢了！但是，秋山君这个，无论如何都不行！ “师兄！我会查明秋山家的事！给我一点时间。” “好，我给你时间。在你大婚之前，我都不会动他们！但是，你也替我告诉他们，若是敢擅动，我会调动神将府，灭他们九族！你以为江南神将府和洪州神将府是做什么的？” 许大茂无语了，他们是对的，师兄非常适合做帝王！一个足智多谋又极懂得未雨绸缪的帝王！该仁慈的时候，必然会做到极致；该心狠的时候，又会毫不容情！那么，自己呢？ 是夜，许大茂布下神识，然后开始仔细的考虑师兄说的话，开始回想从他道宛良国发生的一切…… “这是怎么了？”两位一大爷感到不对劲，忙跑过来，看到许大茂站在小水池边，用那瓢，舀着冷水，一瓢一瓢的当头浇下…… “我的小爷！你疯了！这是做什么？十冬腊月的，替我们作祸呢？”贾张氏过去夺下水瓢。 一大爷忙拿过一张毯子，将许大茂裹起来。 “哪里就冷死了！”许大茂挣扎着，想甩开两位一大爷：“我只想冷静一下！” “怎么冷静不好，偏往头上浇冷水？疯魔了你！”一大爷又拿过一条大手巾，替他擦干头发：“圣女回来没两天，你就这样疯！我总是要问问她，又说了你什么，惹得你这样！” “不是有容！是师兄！”许大茂突然很委屈：“总是我被师兄嫌弃了！” “别胡说！嫌弃谁，也不能嫌弃你不是！”贾张氏端来热茶：“乖，喝一口！” “哎呀，我不冷！你们不用这么紧张！”许大茂推开茶碗。 “那不是普通的水！” “我也不是普通的人！”许大茂说：“我去周园了！” “嗯？喂！” 两位一大爷面面相觑，这也未免太任性了！出什么事了？问题出在哪？圣上还是圣女？命盘呢？算算看！ 何雨柱一早来到，不见许大茂，正奇怪，两位一大爷回说去了周园，顺便提了提昨夜里的事。 何雨柱微怔：“他手上的珠链，一大爷们有注意过？” 两位一大爷互相看了一眼，都选择了沉默。 “当我没提过，”何雨柱笑道：“给我一杯水，我不要茶！” 正说着，见关白和秦淮如忙忙的进来，便问怎么了？ “陛下不在吗？宫里下了圣旨，一早。” “怎么说？”何雨柱问。 “诛三族！不过，因宫人没有子女，所以，三族里，包括父母、兄弟姐妹及其子女，还有……” “还有，所有和他们亲近的人。”秦淮如接道。 “这，这最后一条……”何雨柱也愣住了，这最后一条也太宽了，所有亲近的人，怎么判断？ “只是六个，结果宫里人口去掉三分之一！”关白道，太狠了。 “宫里的人原也太多了，减少些也是应该的。差不多，赶出宫去就行了。可是，这……” 秦淮如说：“陛下事先没有得到消息吗？”没有阻拦下吗？ “若是不去说情，大约就是五族，而不是三族了，”何雨柱缓缓的说：“朝廷不同于离宫，这件事，既然圣上下了圣旨，就不要再多说了。” “可是，可是，宫里传出话来，三日后处斩！是要，是要……”秦淮如有些着急，却又不得不说，又觉得不好开口。 “要什么？圣上要求教宗亲自监斩不成？” “就是这样！不过，是说圣上和陛下，亲自到场监斩！”关白接口道：“这次涉及的，算来，一千多人啊！那个场面，陛下，怕是接受不了……” 许大茂固然见过很多死人，也亲手杀掉不少，但是，要他看着这些无辜的百姓被处以极刑，总还是太过残忍！ 何雨柱自是生气，你想杀一儆百，那是你的事！你想立威天下也是你的事！为什么一定要拉上他呢？ “陛下去哪了？” “周园！” “还好，若是这几天都不出来，错过了时辰，也是无法啊！”秦淮如微松了一口气。 “你们这都是什么思想？”一大爷在一边看不下去了：“固然是有很多无辜！但是，圣上这样做，也是为了避免以后有更多的无辜丢掉性命。你们怎么不明白呢？” “是啊！里通魔族！嘿，灭九族都不多！眼前不久的那场战事，死了多少人，你们不知道？将士们，难道不是无辜的？涉及多少百姓，他们不是无辜的？你们居然还心疼这些人，他们根本是死有余辜！” 贾张氏道。 第27章 行礼 “再说了，我们陛下心肠也太软！若是这样下去，你们觉得是好事吗？圣上没有经过战事，没见过死人，更没亲手杀过人！他都可以去，为什么陛下不能去？天下固然是天下人的天下，但是，总要有个人来管理不是？陛下这面慈心软的个性，你们要由着他到几时？！” 关白和户三十二都愣了，想这两位妈妈，素来和善，以为她们只是家务事做的好，怎么也会讲大道理！何雨柱却知道这两位出身四知堂，眼界格局自然不同常人。 说出来的话，也自然不同。她却不答言，起身离去，只说，他若回来，记得通知我。 何雨柱坐在桔园的花厅，看和桌上的茶碗，笑道：“你这三才杯倒是好看。进贡的？” “我这里的进贡的多了，不过，你不用吃醋，都是圣上赏的！你男人的东西，都不知给了谁了，反正我这里是没有。”许大茂懒洋洋的答道。 “我不过随便问一句，怎么惹出你这么多话。” “你来不就是为听我说话的吗？说，想听什么？还是什么你都想听。” “你说呢？” “我可没有心情向你讲述你离开以后发生的所有的事。” “可是，我都想知道。” “那你去找一大爷啊！还有谁比他更清楚的？” “他被唐伯母关了起来，学院都不让去了，我怎好再去找他。” “一大爷啊！真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一天！这几年，仗着他的面子，京城里就数他大了，谁还敢管他啊！” “接着说，”何雨柱饶有兴趣的看着许大茂：“继续，别停！” 许大茂忍不住翻白眼：你们这些人，已经是高不可及了，怎么还那么多琐事！就不能神圣些，脱俗些，不食人间烟火些！ 何雨柱微闭着眼，听许大茂故意东一句西一句的说着那些琐事，心里默默的计算着…… 许大茂知道她一直认真的听着，就是看不惯那样子：“怎么，睡着了？困了就回去睡醒再来！” “你有没有好办法？”何雨柱睁开眼睛。 “什么？我没有，我也不会去！不过，圣上要求王爷与在京的大小官员悉数到场！” “哎——” “你不用心疼他！大风大浪见的多了，自己的生死都历经多次，还怕看几个杀头的？” 何雨柱看着许大茂，半响，许大茂只得说：“好，我承认那样对他太残忍了！可是，我们无力阻止，对不对？我想，圣上既然说出这话，估计他就躲不过！你信不信，若是到时他在周园没出来，圣上真的会延时到他出来。” “若是他一直不出来呢？” “你们离大婚还有几日？离年底还有几日？还有，一大爷眼看就娶亲了，再说个你不高兴听得，宛良国朝阳公主定在腊月十六继位，在那之前，你以为他不会出来？” “你知道朝阳公主的事？” “不清楚！不过，在见了朝阳公主后，我就知道，公主并不是如他们猜想的，是为了后宫之位来的。她是冲着你那好男人来的。” “你怎么看出来的？” “合宫晏饮的时候，我见朝阳公主看他的眼神，只一次，就够了。” 许大茂仔细的看着自己的指甲，笑道，怎么样，很刺心！ 看着许大茂那不怀好意的笑容，何雨柱回她一个白眼：结果呢？又怎么样？那公主还不是乖乖的回去继承她的王位。 “哎呀！说真的，我不知道当时在宛良国，他们二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不过，我看到的是，他一直在躲避那公主的目光。不过，公主看向别处的时候，列如打马球的时候，他还是蛮关注的，那眼神，满满都是故事啊！嘻嘻……” “我怎么听着，像是你很关注他似的，看那么清楚！你的目光大概都没离开过他！” “哼！”许大茂一瞥眼：“别把你那男人说得好像是个女人都喜欢似的！有什么好？也就你拿他当个宝！” “不对啊，你刚才还说那朝阳公主，怎么来着？咦，我信你哪句话？” “去！” “去哪？”何雨柱笑道：“不如，谈点正经事。” 棒梗下午来到，问许大茂知道圣旨的事不，然后又感慨道：不愧是圣后娘娘的亲子，居然这样狠。 许大茂淡淡的回到：你知道我们这些人与上位者的区别吗？我们无论多恨，都没有他们那样狠！！ 棒梗才想起，许大茂是圣后娘娘身边长大的，这样的事，又怎么会让她动容？ 贾东旭傍晚就离了周园，听着关于这件事的汇报，只说了一声：知道了。众人不好多言语，只能退出。 随后的两天，安静平和。他在那里专心的磨墨、写字，何雨柱便在一边看书，彼此不发一言，却也相依相伴。 行刑前一天晚上，何雨柱觉不能再什么都不做了。 “明天，我与你一起。”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贾东旭拒绝了，那种场面，他独自面对就好。 “你不用担心我，”何雨柱轻轻拥住贾东旭：“放你一人在那里，我才担心。” “真的不用，”贾东旭拥住怀里的人儿，忍不住收紧臂膀：“我不想你去，不像你见到！不要去！” “长生，”何雨柱明显感到身上的压力：“我不要你自己在那里……” “这次听我的，一定不要去！”贾东旭再次收紧臂膀：“圣女的身份，不适合那种场合！真的，我自己可以，没什么！” “嗯！”何雨柱忍不住呻吟一声，贾东旭马上意识到自己太用力了些，松开手臂：“是不是弄疼你了？伤到哪里了？我看看！” “没有！哪里那么较弱，”何雨柱娇嗔：“我有一个主意，你看这样好不好……” 贾东旭没有说话，轻轻的在何雨柱的额头落下一个吻。可是，何雨柱分明感觉到那柔软的唇，微微的颤动！哎—— “我送你回去！”已过戌时。 “好。” 何雨柱觉得今晚的贾东旭就像一个十分粘人的孩子。他把她送到门外，看她进去，自己却悄悄的翻过院墙，跃上她寝室的屋脊。 何雨柱洗漱完毕，打发走了下人，开门出去，确定左右无人，便轻轻跳上屋脊，看到贾东旭正躺在那里看星星！ 数着星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何雨柱看着贾东旭在星光下，光洁的脸庞，这个人，刚才还对她说：今晚一定要布神识，因为明天要行刑，不要出什么乱子！ 结果呢，他自己却睡着了！算了，就这样，真出什么也无所谓，乱就乱！ 何雨柱在他身边躺下，握着他的手，一点没有安稳安心的感觉。手掌很绵软，甚至比一般女子的手掌都要软些，这个手里，却握着天下至尊的权利。 可他明显不懂的怎么用这个权利！也许，这就是他那师兄强制他成长的原因！难道他不知道他并不想坐这个位置？ 或者是，他需要坐稳他的位置，所以要求他也要坐稳这个位置？何雨柱眼里露出寒芒，若是如此，该怎么办呢？ 卯时，贾东旭醒来，看见何雨柱在身边正瞧着自己：“你没睡吗？” “我没有你心大，我睡不着，”何雨柱笑道：“我总怕半夜有人把你捉了去，塞在哪个姑娘的被子里，然后逼你娶她！” “呵呵呵呵，” 贾东旭笑道：“不会！这种事不会发生在我身上！你一夜没睡，要不，现在回去睡会！” “你在大门外，第三棵银杏树下等我。乖，快去！” “你一定要来哦！” “知道了。”何雨柱撵走了贾东旭，方回房去梳洗更衣。 “这是从哪里来的？”吴妈妈问，她们担心了一夜，一夜没有消息，也没有感到布下的神识。 “去找个地方数星星了，”何雨柱笑道：“妈妈帮他换换衣服。” 吴妈妈看了眼何雨柱，还算好，不过，眼睛里深藏的倦意还是被捕捉到，心里难免疑虑，也只是答应，一边问：“还没吃饭呢？都准备了。” 贾东旭吃过饭对何雨柱说，你坐坐，便回了寝室。何雨柱难免纳闷，却即刻感觉到贾东旭布下的神识，这个时候，笑着摇摇头。 一大爷在屋子里转了不知几百圈，从昨儿得到消息开始，他就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时叹气，一时又气愤不已。 “娘亲！你让我去看看他！” “不行！” “为什么？你知不知道，那圣上要他做什么？那简直，简直……” “简直什么？” “简直是开玩笑！”一大爷怒道：“杀人而已，不过是多几个！要他去做什么？难不成有人劫法场，还要教宗出手阻止？” 贾张氏不理儿子。 “娘啊！你不了解贾东旭，那种场合，简直会要他的命！他那师兄，根本就不正常，那脑子，他有吗？他根本……” “你若是再胡说，就准备在这里一辈子！” “啊！我知道，我不说这个！我就是要去看看，对，你总得让我见见他！这算什么？把我关着……” “明日行刑的时候，你作为六院院监，在法场，必然可以见到教宗陛下。” “娘啊！！！” “棠儿！这件事，你是明白的，何必再这样闹腾！圣上的意思很明确！你就不要再去做多余的事了。我相信教宗陛下，定然明白圣上的苦心。” “苦心？揠苗助长的苦心？他真的不想当什么教宗，你们为什么不明白呢？为什么老是想逼他做他不想做的事！” “成长是必须的！你也要明白，当初让你进入四知堂，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帮圣上保住这江山社稷！不是为了帮他不去做教宗。” “你们太自私了！”一大爷冷冷的道：“他若不是教宗，他的皇位也难安稳是不是？你们根本只是为了坐在皇位上的人。” “对于四知堂来讲，谁坐在皇位上，我们就为谁尽忠！娘亲也希望你明白这一点！” 贾张氏叹口气：“到底，他是你与你父亲的恩人，为娘不会对他有半分不利。但是，有些事，你要明白——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容得下你们。所以，要小心。” 鞥？什么意思？一大爷一时不解。 “我告诉过你，那个亡羊补牢的故事！” “我在守我的羊啊！” “那么他呢？” 谁？贾东旭？他的羊？还是说…… 一大爷的眼珠忍不住极快的转动，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慢慢在脑中一一浮现，哪里有问题呢？似乎看到一条线，一丝光明，却捕捉不到…… 巳时，离宫尚在京中的三位大主教来请。凌海之王因为朝阳公主继位一事，朝廷委派了中山王前去，贾东旭便让他一起过去。 “陛下。” “走。”贾东旭说。 “是。”户三十二等还是忍不住往里张望，圣女呢？不一去吗？还是单独前往了？ 午门外，菜市道口，架起了巨大行刑台。正对着那片广场。 北面，百尺之外，搭起了监斩台，中间是两幅条案，那是两位圣人之位。其他文武百官并离宫中众人，只得侍立周边。 百姓只在南面和东面围观。京城的护卫并国教的卫队全部出动，一面戒严，一面四下里巡逻。 时间短，任务重，徐世绩却落得清闲，将这差事全交给了副将。冯封连日来和薛河忙的焦头烂额，恨不得去找教宗，求你把神识十二个时辰都布满！ 娄晓娥带着王爷官员们先到，坐定后，他抬头看看天空，很高很蓝，几多云也很高很远，阳光非常好，照在身上略有暖意，十分舒服。还没见下雪，今年的雪迟了些。 贾东旭带着离宫众人也到了，他穿一件深灰色的圆领宽袖长袍，外罩一件罥烟灰的纱衣，墨绿色的腰封，照样挂着他的佩剑，荷包并玉佩等。及至跟前，便向娄晓娥行礼，众人也皆相对拜倒行礼问安…… 第28章 额头 “这两天想的清楚？”何雨柱看着他坐定，笑问道：“今儿看着气色倒不错。” “总是这两日让师兄担心了！还好这次没有辜负师兄的厚望！”棒梗笑道。 何雨柱便又看了他一眼，秦淮如没来，倒是很意外！ 因为行刑的人多，时间定在午时正！堪堪过去大半个时辰，尚有一多半未能行刑。 许大茂在一边看着，未免嫌这杀头的啰嗦！喝什么酒！喊什么口令！又是打鼓敲锣的鼓捣半天，才动手。 关白等在心里默默的计算着，一次行刑十八人，这个数字真吉利！一共一千一百三十三人！啊——这要闹到什么时候？ 还好，陛下看起来还不错！神情还算平静，希望他能坚持到最后！再看圣上，心里都只感慨，到底是圣后的亲子，一个没经过生死，没见过杀戮的人，稳坐高台那么久，居然如此的镇静！ 这事看的时间长了，难免会觉得无聊！最重要的是，平常行刑之前，总能听到犯人喊冤什么的，这次全没有！ 因为离宫强烈要求将犯人的嘴封住！理由是，那么多人，若是都吵起来，会对观邢的百姓心理造成影响。 徐世绩对夫人说，百姓有什么影响？还不是怕惊了他们那位圣人！哎——我们这女婿，虽则高位，心性未免太和软些！ 这样，怎么震的住那些人？徐夫人现在对丈夫极不以为然：“哪里不好！面对魔族的时候，哪个见他退半步了？面对那些暴徒的时候，哪里看出他和软了！！” 徐世绩也不与她争论，只一甩衣袖便离开了。 棒梗这时也要离开一会，他向师兄告退，回身走下高台。离宫马上有人过去随着。 “你们等在这里！”进了临时搭建的营帐，棒梗说。众人便在外面侍立等候。 “长生！”秦淮如一见到他出现，忙跑过去：“怎么样？小心点！” 棒梗扶着秦淮如的手，踉跄的冲到事先预备的大铜盆前，忍不住吐出来。 “哎——快扶着！喝点水漱漱口！”殷妈妈一手拿着水杯，一手扶住棒梗的另一只胳膊。 贾张氏挪走铜盆，秦淮如两个便扶他到一边的躺椅坐着休息。 “长生？”秦淮如很担心，一边忙忙的帮他擦额头的汗：“感觉怎么样？” “没事，我歇一下就好了！”棒梗笑笑，很无力：“第一次嘛，总得交点学费什么的！” “还好，还有心情说笑。”贾张氏听着才觉松口气。 “委屈你们在这里等我了。”棒梗说着，闭上眼。 “委屈什么？这里挺好的。”贾张氏看着四周，这就是周园吗？这次是没机会了，下次再来，一定好好逛逛。 “结束了没有？”殷妈妈最关心这个。说大话谁不会，事到临头才知道自己心里一点也不赞成圣上的这个提议！好好的孩子，硬是受这份折磨。 “哪里能够呢，”棒梗懒得睁开眼：“还有一半！” “啊？要这么长时间！”贾张氏心情马上变的极不好：“怎么那么慢！” “哎——”秦淮如叹气：“那么多人……” “那就在这里多歇会子！”贾张氏说着，帮棒梗揉揉胸口，十分的心疼：“感觉有没有好些？哪里不舒服？” “去看看陛下！” 何雨柱对身边的人说，一刻钟了，还没回来！他难免有些担心了。今儿这场合，他也是死撑，但是，他不能让任何人看出来。 又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棒梗才回来。 许大茂看到他的脸色又白了三分，不由捏紧了拳头，有完没完啊！看着行刑台上的那些人，眼里满是怨恨，怨谁？恨什么？自找的！！ 突然，许大茂想起一件事——秋山家，秋山家会不会有这一天？秋山君呢？离山呢？一直以为离山是他们最好的退路，若是离山被秋山家牵扯了…… 忍不住打个冷战，娘亲的话，指的这个？再强的宗派、世家，又怎么是军队的敌手！！不行，他抬头看向高出，不行，绝对不行！他需要和圣上谈谈！他要和棒梗谈谈，还有秦淮如…… 棒梗第二次离开的时间短些，不到一刻钟就返回了。 终于，到了最后六个，也就是被抓到通信魔族的六名宫人。 他们倒是没有被封住嘴，可是已经被这一切彻底击倒！若不是他们嘴硬，一早招供，哪里需要死这么多人？这些人都是因为他们死的，一些是至亲，还有一些。 不过是在宫里多说了两句话而已！六人中大多已经痴痴呆呆，倒在地上，无法跪住；唯有一名，年约三十的宦官。 勉强支撑的身体，向北面嘶哑着嗓子，喊道：“圣上，陛下啊!奴才罪该万死啊——” 何雨柱看着这人，自进宫，他就服侍在自己身边，颇为熟悉，心里难免戚戚然，面色却冷漠，现在想明白了吗？ “死，一次就够了！用不到万死！”棒梗淡然的语气，夹杂着真元之力，在现场的每个人耳边响起。 那些人惊慌的抬起头，是陛下，是陛下！ “陛下！陛下！”忍不住高呼，却无法求饶！心有不甘，却只能认命！ 何雨柱微皱眉，棒梗却一脸的平静，虽然脸色略显苍白了些。围观的人，哪个都没想到棒梗会开口，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到底是教宗陛下仁慈！”何雨柱开口：“你们也可安心了！” “谢陛下仁慈！”那些人已经哭倒在地…… “陛下那话是什么意思？” 远岫和她的丫鬟乔装改扮，混在百姓里，这时，悄悄的问。周围人听她问，纷纷转过头来，他们也不懂，陛下为什么说出这样一句近似无情的话！ “陛下的意思是——从现在起，你死就够了，不会再牵扯旁人了！” “陛下是这个意思啊！” “不是已经牵扯很多人死了吗？” “只是三族人！若是还想查下去，必然还会再有牵连！” 远岫说：“教宗陛下心慈，才会说出这句话，让他们放心。此事，不会再有牵连。” 众人放醒悟…… 许大茂远远看着百姓堆里有一点骚动，便向身边的贾东旭道：“你看那边，那个穿青衣的，那个！看到没？认出来了？” “咦！是远岫姑娘，她怎么也来了？出什么事了，那边？” “哼！不安分的婆娘！”许大茂冷哼一声。 “鞥，你那么大的意见？”贾东旭有些吃惊，我以为你根本不会在意她呢。 “想什么呢！怎么说将来也是我媳妇！不久的将来，哼！我会让她好好的知道什么是夫为妻纲！” 贾东旭便看了他一眼，只这一眼，便让许大茂着恼：“你什么意思？” “陛下离开了！”贾东旭推着许大茂：“快点！” 总算结束了，终于回来了！棒梗看着寒风中，已然鲜艳的蔷薇，已然扑鼻的木香，恍若隔世。 “先歇一会！” “好，有容，你别走！” “我不会离开的，”秦淮如帮他盖好被子：“你等一会，我先把他们打发了，就过来。” “好。” 秦淮如出来，遣散了随着回来的离宫众人。转身看到许大茂没走，问道：“怎么了？” “他做什么了？” “鞥？” 许大茂便附在秦淮如耳边说了两句，秦淮如点头，示意在外书房等着，自己回到寝室。 “你不睡会吗？” 棒梗摇摇头，我只想躺一下。 秦淮如不好走开，便在床边坐了，贾张氏走进来，端着一碗汤药说是，宫里送出来的，圣上让陛下即刻服用了！ 棒梗只得起来将那碗药喝了。 秦淮如和贾张氏对视一眼，都看对方出眼里的不屑：也不问问是什么，就这么喝了！那么信任那个师兄？经此一事，殷吴两位妈妈，明显的情感战胜理智，对四知堂效忠的圣上也产生了不满。 喝了药，不一会，棒梗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秦淮如方过来问许大茂什么事。许大茂拧着眉头，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秦淮如原本有些担心秋山家，没想过会牵连离山。经许大茂这么一说。 心知极有可能！棒梗说过，若是不做教宗，去到离山也是极好的。他一定也和他师兄说过这话！秦淮如来回踱几步，越发知道这事极有可能！ 不过，他答应过自己，会放秋山家一马！但是，他也说过，他在那个位置，不是放马的！意思是，今次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是，其他若是再有…… 肯定还有，不会就这一次的……难道要离山与秋山家与整个朝廷对抗吗？虽然他们归顺不久，但是，朝廷若是想剿灭他们。 还是有很多办法的！长生，长生怎么办？他可以不问秋山家，但是绝不会不管离山！哎—— 血色的冰窟吗？好冷！血液都要冻得不能流动了！没有风，只有无尽的寒气！哪里能找个容身之所？好困，只想睡去！ ——这是什么？一点点温暖的感觉，从左手腕蔓延，深入血液，骨髓，一点点的温暖一点点唤醒沉睡的身体……棒梗睁开眼，看到窗外的朦胧。 “怎么？下雨了吗？”棒梗支起窗子，看着外面，寒意比昨个越发盛了！ “我的小爷，这就起了？”贾张氏送水进来，看到棒梗精神不错，便笑道：“你这一夜睡的沉，下那么大的雨，都不知道。” “咦？这个季节，能下多大的雨？”冬雨不过是痴缠，还能怎样。 “呵呵，看来真是不知道。夜里雨下的怕人！你看那架子上的花，都被打落好多！” 棒梗沉默了，想起昨天——行刑台下设了血槽，即便如此，还是有大量的鲜血四溅，到处都是一片殷红……想起梦中的情景，立时不安起来，下意识的摸着左手腕上的珠串，一颗冰冷，一颗温润！ “有容什么时候走的？” “看你睡的安稳，交了亥时才回去的。” “嗯！”棒梗揉揉额头。 “怎么了？头疼吗？”贾张氏马上询问。 “没有，我很好，”棒梗发现自己现在不能有任何多余的小动作：“只是昨天的事，还不太习惯。” “那种事，谁能习惯！”贾张氏说，希望再不要有下次了。 棒梗却担心，师兄这一夜不知怎样？说来，总是自己心智上弱了一点…… 用完早饭，接连有人来问安，顺便提了一些事：今儿一早，去拆行刑台的人，发现，昨儿夜里，那场大雨，将一切洗刷干净！是吗？ 是这样吗？也许有人会觉得那场大雨是因为枉死的人太多，老天鸣不平！棒梗却知道，那场雨应是人为，自己可以让人去收了江南的雨。 师兄一样可以让人在初冬时分下场罕见的大雨，洗刷一切的大雨！结束了吗？虽然昨儿自己说出那话。 可是，感觉不好，不会就这样结束？那只是宫里的人；百官里有没有？离宫里有没有？各行各业呢？忍不住再去揉额头…… 第29章 略有尴尬 过了晨时，许大茂才来。 见她来了，何雨柱方落出笑容。 “我带了些衣料过来，你唤了棒梗来。”许大茂笑着拿出十来匹各色织花锦。 “这样子的，我都没见过！师兄倒是大方，大约把娘娘留存的好衣料都与了你！”何雨柱一边说着，一边差人去叫棒梗过来。 “哪里会都给我呢！这里也有唐伯母送的，这两匹是蜀锦，你要的。” 贾张氏过来看着，也是喜欢，说道，我手快些，我来做，比宫里的好些！ “我也要两身！”许大茂道：“妈妈一并做出来！我这次来看，京城里的式样好像又有些变化！那日，见远岫姑娘的半臂式样，很是好看，妈妈照那个样子做。” “我知道那样式，京里裁缝店最新的花色。我比他们做的好，我画样子与你看。” “好。” 何雨柱见里面有一匹银红的，便拿手里看，贾张氏瞧了一眼道：“苏州软缎的织锦，我看看，倒是百蝶穿花的图案。没有蜀锦的好。” “锦官城里的出产，能做贡品的，每年都有定数，”许大茂笑道：“哪里有那么多呢。这个，也算好的了。蜀锦的两匹，都给了棒梗。这个，做个袄儿给我。” “行！我回来看看还有没有大颗的珍珠，给你做扣子。” “若没有好的，你让他往宫里要去。”许大茂对贾张氏道。 “好，缺什么，我下午过去寻些来。”何雨柱说着笑。 棒梗过来，看到那么些个衣料，自是欢喜！何雨柱说，你徐姐姐拿过来给你们两个裁制衣裳！天寒了，你也没带厚衣裳过来。 “圣上，前儿让人送了两身过来，看看，我身上这个！” 棒梗道，昨儿那场面她没去，何雨柱特意吩咐，要折袖和棒梗留在国教学院，一并命令各学院的学生都不得离开学院半步。往常，教宗的口谕。 因着他的性格，接口谕的人，都会想方设法歪区一点点，何雨柱也不计较，终不是什么大事。可，昨儿的事，他便直接下了教宗令！该去的去，不该去的，都老实待着…… “你这个式样倒是别致！”许大茂看着棒梗转个圈，赞道。 “嗯。我和婕妤娘娘，哦，上次，那个朝阳公主来的时候，见她穿的胡服，高领窄袖束腰，那个身姿，很是好看，她的袖口还是束紧的。我们让宫里司衣司也照那个式样做了，怎么样？” 何雨柱看着棒梗瘦削的身材，想着朝阳公主——手不由的抖了一下，还好没人注意。 贾张氏笑道：“朝阳公主身材高，体格又丰满，穿那样自然好看。你们喜欢，样式也要改一改，一味的按她那个式样也不好。你看这里，你换下来，我给你改一下，保证比现在好的多！” 提起朝阳公主，许大茂控制自己没有看何雨柱，只和棒梗说笑，一时又带棒梗去换衣服。 何雨柱看着这画面很舒服，日子就要这样才好过…… 棒梗，棒梗！！ 雨柱一下想到棒梗的身份，虽然知道她真正身份的人很少，但是，总归是有人知道的。会不会有人拿她来说事？因折袖的病情，师兄对棒梗的疼爱一如吱吱！ 可是……这个事，要和师兄谈谈，今天就要谈…… “他们送了好些鲜核桃，我剥给你们吃。”何雨柱说。 “好，你把那核桃衣子剥干净。”许大茂说。 “我知道。” “核桃衣子吗？”棒梗笑道：“小师叔好能干哦！我让折袖剥的时候，他总是剥不干净！” “水核桃好剥些。对了，离山有没有？我让人送些过去。” “小师叔现在，但凡有些什么，都想着离山。” “自然想着你们，要不，这个师叔不是白叫了。”许大茂笑道。 殷妈妈拿出些刚做好的点心与他们吃。 何雨柱仔细的剥着核桃，白白嫩嫩的鲜核桃肉，被他轻轻的丢在花瓷碗里，窗外的阳光正好，万里无云，偶有寒风吹进来，却带着木香的气息…… 申时一过，何雨柱便去了皇宫。 秦淮如见了他，担着的心便放了下来，却也是淡淡的，何雨柱不以为意，吩咐道：“这会子饿了，拿些吃得来。” 宦官忙答应着，去御膳间传话。 “昨夜里睡的好！”秦淮如说。 “嗯。师兄的药很有效，我本来还担心这一夜不好过呢。”何雨柱毫不避讳。 “那就好，我今儿夜里也试试。” “怎么？”何雨柱方才看到师兄的倦容：“师兄昨夜里……” 秦淮如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接着看手里的奏折。 “我今儿夜里，守师兄一夜如何？” 秦淮如的笑容浮现，放下手里的奏折：“你还有这心？” “长生孝敬师兄的心，可从来没有半分掺假的，就像师兄这些年疼爱我是一样的。” 秦淮如看着这个师弟：“什么时候学的这么会哄人高兴了？” “我是真心话！”何雨柱认真的说。 “可我怎么听着，觉得你是有事，不，有很多要求，才说这么好听的话？” “师兄——你这么说，就好没意思了。” “哦！那就是你没有其他事对？单纯的想看着我睡觉？” “当然，也有点事……” 秦淮如扫了一眼他，重新拿起奏折，我不想听…… 我想说啊！！！师兄，你还是听听！！ “怎么，今儿教宗陛下的神识是从皇宫里布出来的？” “管他哪里出来的。总之，陛下布神识，我们就好过一些！”冯封对薛河说：“这两天，几乎要了我半条命！” 薛河很认同这个说法，想来，今晚上，可以歇歇了…… 殷妈妈对贾张氏说，我们小爷什么时候养成夜不归宿的习惯了？ 贾张氏停下手里的剪刀，笑道，我只知道，他今儿一天就给我添了多少活计。 “就是，很是会哄姑娘们高兴，剥了这么些核桃，连核桃衣子都剔除的干净！正好我拿来做点心。” “听说了没有，昨儿我们这位倒是好睡，宫里的那位，在那婕妤娘娘门前站了半个时辰才得进去！” “是，今儿上午宫里人来送东西，听他们说了。说是这次婕妤身边也去了三人，她前两天就去求情，结果圣上一直不给面见……” “说真的，”贾张氏忍不住笑：“这哥俩有时候还真是像！碰到年轻漂亮的姑娘一撒娇，就都没辙了……” “就是。不过，圣上还是理智的多，知道在那之前不能见婕妤！我们这小爷就不行了，不懂未雨绸缪，每次只有妥协的份！哎，你说，商行舟教徒弟，还教这些个？” “别胡说了！那个傻老帽，从来都讨不了女人的欢心！你忘了，他哥俩是姓陈的——从太祖太宗开始，哪个不是风流多情，远了不说，只说那先帝！这才几年，你就忘了。” “是了，我倒是一时没想起来！”殷妈妈捂着嘴笑：“难怪我们小爷，长得虽不是特别英俊，却也这般招姑娘们喜欢。 哦，倒是难为了徐家那丫头……” “难为什么！想做他们陈家的媳妇，要早有这个心理准备才好！” “是啊。”两位妈妈说着笑。 “今儿圣上还是歇在婕妤那里？” “回娘娘的话，今儿晚上，陛下来了，说是不回去了，圣上便陪着了……” “哼！就说嘛，必是有个缘故。”充容身边自是有个不安分的。 “你是从小跟着我的，怎么现在越发不稳重了！你也不看看清楚，后宫里，还有能和婕妤争宠的人么？我好容易坐到这个位置，只求安稳。” “娘娘！” “上次因你胡言，惹得婕妤伤了手腕，那日夜悬心的日子，你忘了！还好，她没有在圣上面前告发我们。你也该知足了，若还是要惹她，我也不敢留你了！” 充容是个极聪明自知的人，争宠这样的事，从进宫后，她就明白不会发生在她身上——没有宠，争什么？ “娘娘，你甘心一辈子就这样了？” “过些时日，后宫必然是要进新人，圣上为了平衡各方的势力，才会有晋升的机会，所以，安分些最好。哪个可以让圣上觉得她最是平和安静，哪个才会得到更多的青睐。你看那昭仪，从进宫来，不多说一句，不多管一事，最是安分随和！所以，一有机会，便给了她了。” “娘娘，我一直以为昭仪之位会是那婕妤的，没想到……” “你只看到她的吃穿用度按的嫔位，可是，你没有看到，圣上对她有多喜爱吗？北宸宫就要修好了，那必是她的。” “娘娘的意思是，她会直接封妃？” 没有回答，目前看来这个后宫，没有争宠，没有争斗，因为她们都没有这个机会，更没有那个资格。那么，以后呢？ 那些新人，各方势力，还有那些小国的公主，宗室之女，从小的养尊处优，从小的耳染目睹……如何自保才是真的！ 白帝把事情说给女儿和小黑龙听时，落落便很担心何雨柱。小黑龙说，我要知道有这事，我早回去了。白帝便笑着问，你在那里能做什么？ 小黑龙说，我会带他离开的，杀头有什么好看的。白帝便道，谁也不可能带他离开，你不行，许大茂也不行。落落说，先生不会离开的，他一定会去的。 因为他师兄这样要求他的……小黑龙听说许大茂在京里，更不愿回去了：“我才不要回去被她欺负！” 落落看着她笑：“那你就继续陪我！” 宛良国有处地热，皇城便建在那附近，开了暗渠引温泉进到各处宫殿。朝阳公主的寝宫里便有一处，此时她泡在温泉水里，看着身上各处留下的淡红色印记。 打开池边的一个木匣，里面有很多皂豆，她看了一会，却合上匣子，她不想让这些印记消失……魔族吗？没想到圣上身边也有这么多的奸细，那么离宫呢？陛下身边有没有？ 想起那些天见到的圣上，实在是个美男子，一点也没看出这般心狠！不过，这件事她倒不以为意，她从小便是被作为王位继承人来培养的，所以，很是明白！ 杀人是小，警示是大！那么，教宗陛下呢？他若是也清君侧般整理离宫，他能做到不？大约不能！再次打开那匣子，拈出一颗，慢慢的揉碎，落入池水中——陛下不是很合适的伴侣！ 朝阳想，他少了一点魄力！母后为什么说自己该留在京城？哎！大约做母亲的，都看不得女儿辛苦！可是，幸福是一种感觉。 这种感觉应该以自己为主，我的幸福——登基继位为王！这是从小的心愿，深入骨髓的事，虽有过动摇，还是没法撼动！那一点小小的感动，就留在心底…… 魔域 魔君冷着脸，听着汇报，轻哼一声！做给谁看？阴谋是啥？我不稀罕，从现在开始，好好让你们知道什么是谋略！！！ 不过，皇宫里没了人，也是麻烦……还好，还好，这次清掉的都是黑袍那些年留下的人，他的人，因没有启用，所以，没被发现！月儿啊…… “君主，你说，我们是不是也要清一清……” “清什么？你们不用担心被清除掉。” “君主！属下的赤诚之心……” “行了，不用你们表衷心！”魔君的眼睛里满是阴鹜：“我需要他们，需要他们向他们的主子去传话，告诉他们的主子，我要做什么！” …… “我要这天下，要他们等着！” “我们现在需要做点什么？”对于那场杀戮，不该做点回应吗？ “当然！我们要向教宗陛下，表一下我们的诚心！” …… “你们抓的那些和尚呢？都给我准备好了，大张旗鼓的送进京，给他！让他自己处理去！临去时，先来见见我！” “是——” “去，照我的意思去做，莫错了半点！” “是！！” 离山 掌门和秋山家主站在山崖边。 “这事就算过去了！哎——究竟是家下人做事大意了！” “家主还是要严加治理才好，这次算是过去了！不过，我看那圣上，怕不是那么容易罢休的人。” “我明白！这次多谢掌门向教宗陛下……” “家主误会了，我并没有向小师弟要求什么，我甚至没有写信给他。” “鞥？” “看来你是一点也不了解我这小师弟啊！这种事，无需言明，他自然是要维护的。” 秋山家主便愣住，旋即笑笑，只是略有尴尬…… 第30章 不属于他 日子恢复了平静，仿佛那场千人杀重来没有过。 何雨柱和许大茂慢慢的踱在京城的街巷，看着熙熙攘攘热闹的人们，享受着初冬的暖阳，一切都显得平静没好！ “前边，有家棋社，你跟我去看看好不好？” “好啊！不过，这两天怎么没见你进宫去找你师兄下棋？” “师兄不愿和我下棋了。” “你啊，”许大茂笑道：“耍赖的事，做的隐蔽些，哪有这么公开的。” “哎，你不知道，下棋，走的每一步都在脑子里，无论你想做点什么，都谈不上隐蔽，最多是不和你计较罢了。” “你也都能记住吗？” “当然，”何雨柱突然停下脚步，前面那几人的气息，好危险。 “什么人？”许大茂问，那些人的气息很陌生，从没见过。京城里来了这么多聚星高手，怎么都不知道吗？ “棋社里出了什么事？”何雨柱再往前走两步。 “站住！不要在往前！”一个冷漠的声音在何雨柱和许大茂耳边响起。 “鞥？”何雨柱和许大茂对视一眼，心里更是疑惑：“好警惕！这般便觉出我们两个的不寻常！” “这些人的身上，好重的杀气！”唬我们的吗？许大茂拉住何雨柱的胳膊：“这里很多百姓，要小心！” “嗯。” “滚开这里！否则要你们的命！！”那个声音再响。 何雨柱便和许大茂面面相觑，就算认不出他俩，在京城里也不该如此目中无人才对！ “你看他们身后那人，我什么也没感觉到，怎么回事？” 何雨柱看到那几人身后，那个穿着靛蓝色长袍的男子转过身来，一张陌生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心里立时充满警惕！ “你们是什么人？”何雨柱向前两步，许大茂便紧跟着他。 “不是让你们离开吗？”其中一个开口，俨然是一直再警告他俩的人。 刷！何雨柱利剑出鞘，数把剑同时飞出，指向几人。 鞥？这一招，天下有几人能做到？那几个人有些动容，握着剑柄的手微微汗出，不由的回头看向身后那人。 那人脸上浮现一丝笑容，慢慢的向前，越过那几人，走到第一把剑前…… 刚才起，百姓便迅速围成一个圈，将他们这些人围在中间，以便观看……现在利剑出鞘，他们便不由的往后退了几步——那是教宗陛下和圣女！！那么，那些人是谁？ 那把剑，是何雨柱的无垢剑！许大茂收起法器，露出她与何雨柱的真面目，那些人，却没有像围观的百姓那样跪拜在地，他们依然直立着，盯着他俩…… 那个陌生的男子，盯着剑，看了一会，突然伸出右手，握住剑柄，那把剑，就这样，老实的被他抓在手里…… 许大茂看到何雨柱眼里的惊异…… 这？何雨柱明显感到，自己和那剑，断了联系……握紧了随身的剑柄，却看到何雨柱往前走了几步，距那人约有半丈远处站定。 那个男子兀自看着手中的剑，没有理会任何人…… 何雨柱突然右脚往后退一步，稽首躬身行礼，然后直起身笑道：“师兄好兴致，出宫逛逛，也不叫上我吗？” “叫你做什么？”那人笑道。 略觉眼前恍惚，再看，真的是他！好强大的法器，许大茂感慨，连气味都掩盖了！ 娄晓娥接到消息，有高手在京城某处起了冲突，率众匆匆赶来，正好行礼问安。 “都起来！”棒梗说，不止对官兵，也是对百姓。 他身边的几人，便端端正正的向何雨柱和许大茂拜倒。 “他们是……”何雨柱问。 棒梗点点头，再道：“大好的兴致，就被你们扰了。” 何雨柱一边笑着让那几人起身，接过师兄递来的剑，一边说，哪里知道师兄这么好的兴致呢！这里是棋社，师兄这是和谁对弈呢？ 匆匆走来几位年轻的男子，不是，是着了男装的女子，对着三人端端正正的行礼。 “秦淮如姑娘！”许大茂诧异道，你后日就要出阁了，今儿还有闲心出来逛？ “圣上、陛下、圣女，愚姐妹不知是三位圣人，叨扰圣驾，实是不该，还请多原谅！”秦淮如说。 “起来，”何雨柱笑道：“这位是……” “回陛下，民女吴玉茗。” “吴姑娘，因着与我自小的情分，听说我近日出阁，特从天南赶来相陪。”秦淮如不急不缓的解释道。 吴？世家的？ 许大茂很肯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位世家的千金，想来李唐是知道的，一转眼看见棒梗笑容满面的样子，便回想起他对自己的诸多忠告。 如果这也算是忠告的话——总之就是一个意思，即便她贵为圣女，拥有盛世美颜，也不可能成为他这个并不完美的师弟唯一的女人！ 心里便是极其厌烦，却也依然保持着笑容：“起来。你们乔装了在京城游玩倒也罢了，怎么就碰到圣上了？” “我俩逛逛觉得有些疲累，见这里有一处棋社，便进来试试运气，”因为和何雨柱相熟，秦淮如没有太多顾忌，笑道：“没想到，一盘棋没完，倒惹来圣上围观，然后，又碰到了你们……” “那倒是巧了，”许大茂笑道：“先送你们离开！” 娄晓娥听了，马上带几个人过来。 “先送二位姑娘回家。”何雨柱道。 娄晓娥领命，秦淮如和吴家姑娘带着身边跟随的丫头，行礼告退。 “你们来的真是时候。”棒梗说。 “怎么？打扰了师兄的好事？”何雨柱笑道：“不过是一盘棋罢了。” “那也要看下棋的是谁？”许大茂在一旁悠悠的接口。 何雨柱便有些诧异的转身看向她，怎么…… “我们回去。”棒梗说着，当先离开。 何雨柱便拉着许大茂跟在他身后。 回到太尉府，吴家姑娘才松口气，吐了吐舌头：“天哪，一下碰到他们三个，简直不知怎么好。我当时，没有失礼……” “没有，你表现的很得体！而且，我可以很肯定，你引起了圣上的注意！将来进了宫，要好好的谢我哦！”秦淮如笑道。 “当然了！” 不同于许大茂的冷艳、月儿的妩媚、秦淮如的端庄，吴家姑娘有着江南女子的灵巧与精致，就像她的名字。 玉茗——白色山茶花那般，可爱清纯：“我们在京城里逛了三天，好不容易才碰到他，结果还没说上话，就被陛下和圣女扰了。你怎么判断出是他的？我看陛下他们一时都没有认出来。” “这个啊！看气质喽！最主要的是看运气！嘻嘻，” 秦淮如笑着，又正色道：“还有，玉茗，我能给你的忠告不多，但是，这一点你一定要记住，圣上是极聪明的人，他与陛下不同，你若是刻意了，怕是会适得其反！或者这么说，他是个警惕性很高的人，若是让他知道，你是有目地的，那么你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宫里的婕妤娘娘之所以受宠，最大的原因是，她是孤女！你明白吗？” “我明白。秦淮如，你这样的女子不在后宫做娘娘，真是可惜了！我们两个一起不好么？为什么要嫁唐家那家伙！我最讨厌他了！”玉茗忍不住瞥嘴。 “我不想进宫！我喜欢这样的生活！不是现在这种，是以前跟着父亲那种。” “你这么肯定唐家那家伙能给你吗？他可是风流的紧，你见过他那两个妾侍吗？听说是青楼出身的！还有那双桃花眼，见个漂亮姑娘就走不动！想想就很烦。” “担心也没用，这婚事是圣上指的，我还能怎样？”秦淮如无奈道：“努力按我想要的活。” “哪有那么简单！”玉茗再撇嘴，很可爱的样子。 “至少，我知道，陛下是站在我这边的，还有圣女。” “他们？好！你素来聪明的紧，打小就知道自己最想得到什么。希望这次也一样。” “嗯嗯。到时，先跟着我去汶水唐家走一趟！”秦淮如扬眉。 “啊？——” 玉茗想了想道：“好，我陪着你。” 李唐的抗拒是无效的，终于到了日子。他也只得披红着绿，骑着高头大马心不甘情不愿也得让人看起来是春风得意的去接亲。 何雨柱被师兄拘在宫里下棋。 “咦，师兄，你今儿怎么了？心思在哪里？” “下棋啊！” “征子啊！” “我知道啊。” “你知道被我征到底？喂！别想了，人家姑娘今儿嫁人，可是你金口玉言许了得，怎么？后悔啊？” “你下棋一定要这么多话吗？你征子，没看到那么多断点吗？”棒梗说：“今儿个你敢再耍赖，我就敲你的手！！” “……” 何雨柱看着棋盘，不由的扬眉，至于吗？真是的！你自己决定的事——谁让你事先不了解清楚…… “看棋！想什么呢！” “有容去观礼了，不知道怎么样！哎——我也想去啊！师兄去不去？” “不去！” “去看看呗！很热闹啊！我们可以……” “下棋！” “好！！” 晚上，何雨柱独自坐在竹椅上，出神。 “想什么呢？” 吴妈妈问：“你今儿没去观礼？热闹的紧，半个京城的人都去瞧了。”吴妈妈和贾张氏自是去瞧了一会子方回来。 “没有，哎——”何雨柱无比郁闷：“你说，他们往汶水，现在到哪里了？是不是也要住店的？还是就歇在轿撵上？” “我们小爷这是想什么呢？”贾张氏走过来问。 “他呀！哎——你看这神情，就好像他喜欢的姑娘嫁给别人了一样！” “咦？不能这么说，让有容听到了，我就解释不清了，”何雨柱仔细想了想，不喜欢秦淮如姑娘啊！便看着两位妈妈说：“别乱猜了。我只是可惜，没能去观礼！李唐不知怨不怨我！” “正式观礼，你该去唐家啊！” “是啊，以你们两个的情分，是该到场的。” “是？是啊！我明儿向有容借她的白鹤使使。” “做什么？” “去汶水，唐家观礼啊！” 两位妈妈便都笑了：即便去，也要等些日子，等他们到了地方，你现在去，做什么？帮忙滚床单吗？咦，我们小爷还是童男子吗？ 何雨柱听着不由面红耳赤，再也坐不住，匆忙站起来就往寝室去，身后却是二位妈妈压抑不住的笑声…… “长生，我有件事和你说。”许大茂放下书。 “什么事？你看我这个字写得好不好？比上一个呢？” “这一个？不好，倒不如前一个。长生，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有啊！” “我过几天要回南溪在一趟！” “为什么？都已经进腊月了！”何雨柱以为许大茂这次回来，直到大婚都不会再离开，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回去。 “安华走了几日了？” “算算，大约有半个月了。” “我也要回去，打发师妹出门子。” “兰师姐不是在那里吗？” “哎，你真是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许大茂无奈道：“关系到王破，我怎么能不到场！他不是正式结亲，你也不好去，我再也不去，槐院和王破的面子怎么过的去？师叔都是要去的。” 她这次回来，最主要的是——秋山家和秋山君。可，没想到，圣上那么容易就答应了，当然，这个博弈，许大茂一点也不认为是自己赢了。 “这倒是。不过，你要回去多久？你帮我带些礼品给他，离宫是离宫的，我总该有一份。” “年底前应该能回来！”许大茂沉吟一下：“不行，过完年再回来。” “啊？你不陪我过年守岁啊？我——” “你好了！这几年都是陪着你的，而且，今年，兰师姐因为要和关白定亲一事，她肯定要回家过年的。我若是再不在那里，其他的师姐妹怎么办？你也不想再有意外不是？好了——不要这幅表情，我回来陪你过灯节啊！” 许大茂笑着，摸摸何雨柱的脸。 何雨柱便伸手握住那手，使劲按在脸上：“其实，过几天，我想你陪我去趟汶水的。” “我把白鹤留给你，倒是帮我和李唐秦淮如说声抱歉，等他们回了京城，我请他们吃饭啊。” “……” 何雨柱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汶水也不吸引他了。 “长生，我真的要回去！这样啊，我帮你想好了，你呢，去汶水，也不好让他们知道不是？你就说是要闭关，在那间石室。然后你躲到周园，让白鹤带着你悄悄的去汶水。省的被别人知道了，啰嗦事一大堆，你又烦得慌，” 许大茂慢慢的哄着：“不要告诉别人，反正你也去不了几天。就像你师兄替唐老爷子看病那般悄悄的。对了！要送什么！你准备好了吗？” 一提这事，何雨柱马上放弃了矫情，是啊，送什么好呢？ “我们去师兄那里，看看有些什么！” “你自己一般也有好些，怎么老是想着宫里的？” “我没有啊！” 许大茂看着何雨柱，无奈的扯过他的耳朵…… “可以吗？那些都不是我的。” “按你这么说来，宫里的那些，也不是你师兄的喽！我看你拿起来，倒是一点顾忌没有。” “这么说倒是有些道理，我带你去看看。” “好啊！” 许大茂笑着答应，那个地方，她早想去看看，历任教宗的私房，现在都在何雨柱手里，他居然以为都不属于他…… 第31章 高看自己 光明殿后面有间密室，这个密室，只有教宗的神杖才可以打开。何雨柱和许大茂被密室里的东西，惊得说不出话来，这些，这些，都是无上至宝啊！ “咦？” 何雨柱在百宝阁里，看到一个紫檀木的匣子，在这个琳琅满目的地方，这个匣子显得太特别——特别的普通。便拿过来，打开看时，是一个白玉短笛，微微发青的玉色，倒还算是润泽。 “是个什么？” 许大茂凑过来，拿到手里，略一感应：“哦！是个存储空间法器！不过，不算大！”说着，放了回去。 何雨柱又看了看那匣子，心里默默的盘算着，悄悄的将那匣子收起来…… 挑好了些物品，两人满意的笑着离开。 算算差不多的日子，何雨柱便真个的在石室闭关。看着他进了石室，许大茂才略放心，她也要赶快回去才好！ 何雨柱坐在白鹤上，想着，李唐若是看见他，定然是极高兴的。不过，这桩婚事，到底是委屈了李唐，还是委屈了远岫，他分不清！ 总是看来，各种委屈！甚至，觉得师兄也有些委屈，一个不小心，错过了一个极好的姑娘！月儿呢？师兄这般喜爱她，怎么还会对其他姑娘动心？忽又想到自身。 与许大茂海誓山盟，还会对别的姑娘动心吗？落落？她将来也是要嫁人的，一念及此，何雨柱心里便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落落要嫁给谁？还有那棒梗？ 只要念头在她身上稍落，何雨柱便觉身上有些燥热，十分不安！还好，到汶水了，唐家果然是张灯结彩的！想来，宾客是极多的，唐家大少娶亲。 哪里都要来给个面子！离山那边，据说来的是两位长老和关飞白！南溪斋不知是哪位师叔师姐过来的，还有其他各门派，总之，面子是一定要给足唐家的。 何雨柱易了容，却也很容易被棒梗认出来，离宫派来的代表，自然是他了。 今儿不便见李唐，便坐在道殿与众人说着娶亲的闲话，道明日是正日子，好有热闹瞧了！棒梗便笑着向何雨柱道，陛下前来，莫不是先学些经验啊！何雨柱讪笑，众人便都笑了。 至晚，何雨柱却唤来棒梗，递于他一封信并他给李唐准备的贺礼：“我现在就要离开，你明儿找机会和他说一声，若是明儿不得，就再等一日告诉他。” “陛下，这个时候，你还要去哪？” “宛良国的棒梗通幽快到关健的时候了！凌海之王他们还得十日才能到，大约等不得了，”何雨柱摸着左手腕上的珠子，他半个时辰前，收到棒梗的讯息：“我需要马上过去。” “陛下，这棒梗通幽……” 棒梗也知道事大，明白这公主无论如何也不能出事，只是，怎么这个时候？原算着她会在继位之后通幽。 所以，离宫才差了凌海之王带着丹药过去，怎么提前这么多：“你这过去，也需要些时日……” “我骑白鹤过去，大概两天，希望来得及。你帮我和李唐说一声，这次对不起了，有情后补！” 棒梗只得点点头，还好，目前只有道殿的几人知道何雨柱过来，回来还要再吩咐他们不要声张，就当陛下从没来过汶水。 看着何雨柱骑白鹤的身影消失在夜空，棒梗方想起来一事，陛下怎么知道棒梗通幽快到关健的时候了？咦？总觉得哪里不对啊？不过，又想不出哪里的问题…… 宛良国 贾张氏十分担心，她坐立不安，心里又急又痛！国君还算镇静：“你就别担心了，这时候！” “怎么能不担心，不着急！我们这原有的两个聚星境，上次被袭的时候，亡了一个；现在是只有孔将军一人！通幽这么危险的事！这个丫头，怎么能这么不管不顾，说通幽，就敢强制通幽呢？若是教宗陛下赶不到……” “我相信我们女儿，从来不会做毫无把握之事！她说陛下会来，就一定会来。”国君其实心虚的很，可以说，对此，一点底气都没有。他只是单纯的相信女儿或者说，他现在只愿意相信女儿。 “我担心的是，陛下能不能及时赶来！哎——京城那么远……”贾张氏觉得自己都要崩溃了，怎么养出这么任性的女儿！ “殿下，殿下！”侍卫急急来报：“公主通幽到了最后关头！孔将军——孔将军——” “怎么说？” “孔将军说，他怕是，怕是，难保公主无虞……” “啊？这，这……”贾张氏几乎要昏倒了。 “先去看看！”国君急匆匆的赶过去！ 皇城花园里，清出一片空地，此时，棒梗盘膝坐在中间，孔将军便坐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其他看守的人等，离的极远。 匆忙赶到近处，看着女儿的脸色，国君也知大事不好，心里又急又痛，忍不住捂着胸口：哎呦…… 贾张氏急忙扶助夫君，却忍不住落下泪来：她的女儿，她的丈夫，她都要失去了么？ 正在众人心急如焚的时候，空中传来一声鹤鸣——正忙着寻找那白鹤的影子，却看到站在面前的何雨柱。 宛良国国君夫妇一时悲喜交加，喜的是，没想到教宗陛下这么快就来到了，悲的是，刚才女儿的情形，大约是来不及了…… 何雨柱来不及说免礼，便大踏步的走过去，仔细端详棒梗的神情，问跪在地上的孔将军，多久了？ “总有三个时辰了，陛下，情况极不妙啊！” “嗯。” “陛下，现在是白日，想引星光不易，可是，若等到天黑，还要大约三个时辰啊！” “你去，离得远些。还有，不要让人的知我来了。” “是。”孔将军行礼告退。 何雨柱却抬头看着天，这里已是极寒冷的季节，低头看着手腕上的珠子，又看到棒梗的右手腕那串珠子，明显有个缺口，那是她捏碎了一颗，向何雨柱求救。 “为什么会突然通幽？”何雨柱问。 “陛——下——”朝阳有些艰难的抬头看着他，琥铂色的眼眸，在冬日的阳光下，近乎透明一般。 “算了，”何雨柱在她身边盘膝坐下：“先稳住气息！” “嗯。” 国君等人远远的看着，又急又燥，却不敢有太大的动静。只吩咐身边人，严守教宗陛下过来一事，又忍不住对着孔将军再三询问…… 熬油似的又过了一个时辰，也未见有任何动静，提着的心也放不下，坐不住，站不稳…… “陛、下，我——我，不行……”棒梗知道自己再撑不住了，是真的撑不住，她只想倒下去，永久的睡过去，真的又困又累：“鞥……” “给我坚持住！”何雨柱伸出左手，放在棒梗后腰上：“强行通幽的胆量都有，这就坚持不住了吗？” “陛下……”棒梗觉得有股力量从腰部贯穿全身，顿觉有了些精神：“我想在继位前，通幽……” “这个只是借口，算不得理由！”通幽多危险，做到万全的准备，都不敢说一定成功，你居然敢在这种根本不成熟的条件下，强行通幽。 “我……我就想看你会不会来……” “我说过，我来是需要时间的！你知不知道，若不是我接到你的讯息，已经在汶水，根本来不及！” 何雨柱难免生气，若不是许大茂留下白鹤，若不是李唐娶亲，他正好在汶水，后果，真的不敢去想…… “我也不知道，我算着正式通幽的时辰，应该还有两天……” “这种事，是你能算出来的么？” 何雨柱只是性子好，不代表没有脾气，此时听到朝阳那不负责任的话，更是气道：“知不知道会为此丢掉性命？你的父母、国家、子民，你就一点没想过？身为一国的公主，又即将继位，怎么可以如此任性作为，如此……” “我就是任性了！你别管我啊！我又没叫你一定来！”棒梗赌气道：“你可以不管我啊！我通幽不成功，我死我活该！！” “你这丫头！”何雨柱没想到自己一番好心，却被这任性的公主完全否决，气极反笑：“那你为什么传讯给我？” “让你来收尸啊！”棒梗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那日光，真讨厌，什么时候这太阳才能下山！ “那好，我不管你了，”何雨柱收回手：“既然来了，我就看着！你成功了，我送个礼庆贺；你若失败了，我就此替你收尸！！” “哪个说通幽，失败，一定要死的。”棒梗忍不住大口喘气，明显感觉到那手离开后，自己的力气也仿佛一下被抽离。 何雨柱看着这公主，想着，是不是姑娘们都如此任性？ 不会啊，她们没有一个会这样给他找麻烦的！哎——从小养尊处优的都这样吗？不对啊，他身边的这几个姑娘，都不是凡人，若说高贵的出身，大约天底下也没有比得过她们的了！ 算来，她们不过有时耍点小性子罢了，却也是事事为他着想在先！可是，这位公主不一样啊……当然不一样，她们或是陪着他，或是看着他，一路如何辛苦。 如何九死一生的过来；可她不一样，她听到的只是他的种种传奇，是他如何的不凡！她是这雪域冰原上最高贵最美丽的那朵花。 她的出身造就了她凡事以自己的主见为转移，她不会替别人考虑太多，若是有，也只是她的国家，她的子民…… “陛下，云泽，若，死了，你会，记得吗？”棒梗刚才的强硬转眼化作无尽的委屈，她转头看着何雨柱，已是用尽最大的力气，眼眸中异样的光芒，化作泪水，落了下来…… 何雨柱的心是春泥做的，一点水分的滋润，就没了硬度——他只得将手再放回去：“不要再说话了。” 棒梗却依然倔强的看着他…… “我不会让你死的，”何雨柱闭上眼，他实在不能再看棒梗，或者说，他很怕再看到这样的她：“给我集中精神！” “陛下在做什么？”贾张氏问，远远的看不清，更听不到他们的对话。 “陛下在等天黑，”国君道：“希望我们的朝阳可以坚持到那一刻！” “可是，白日引星光，对于陛下，不是什么难事……” “孔将军，你该明白，白日引星光，会引起多大的动静！陛下不想别人知道他的到来，若是那样，不就等于宣告天下，他人在这里了吗？” “殿下，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贾张氏急道：“我们的女儿很危险，陛下怎么可以还顾忌这些个？” “你们不懂！这里离魔域太近！若是被他们知道，陛下只身一人在这里，若是，乘着这个时机，发动攻击……” 国君哀叹道：“后果，大约都不是我们亡国能承担的了！” “不会，不会像你说的这样，殿下，若真是这么严重，陛下就不会来了！是不是，孔将军！”贾张氏突然决定，便往那场中奔去。 “拦住她！”国君一边剧烈的咳嗽，一边急命。 “殿下，殿下，”贾张氏被拉回来，她跪倒在丈夫脚边，哭道：“上次，陛下，也是孤身一人赶来！为什么，这次……” “上次不一样，朝廷的军队及妖域的军队正在路上，陛下不过是早到一步！现在，他们都在哪？已经开始封冻，即便急行，没有日，怕是也赶不到！而且，来的也不是军队，而是参加朝阳继位的使臣！” 国君明白，这个理由并不是很合适，因为孔将军已经投来疑惑的目光，他心理叹息，陛下大约是怕有人知道他在这里助朝阳通幽。 会很不高兴！这个任性的丫头——是否太高看自己在陛下心中的位置了…… 第32章 午睡 “殿下，殿下，”孔将军指着场中二人：“快看！陛下展开星域了！” “哦！”“是真的！是真的！”王后喜极而泣：“陛下，陛下……” “引星光！陛下真的在引星光！”孔将军忍不住大叫，他第一次见到白日的星光……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天空的异象吸引，这就是白日的星光吗？一点点微闪烁的星光，从云层里倾泻下来，没有夜晚星光的华丽夺目，却也将太阳挤到厚厚的云层之外。 一点点的落在那个小小的星域里，星域真的很小，只把中间的两人包围，星光便是落在这两人身上，更准确的说，一大半落在棒梗身上……就这样，从下午申时起，一直延续至夜晚…… 白日星光倾泻，这事太过震撼，很快便会传遍天下，宛良国周边最先得此异报： 白帝看着远方，默默的在心中计较着，何雨柱，你可以为这公主做到这一步，将来为了落落，你愿意走到哪一步？ 魔君的脸上满是惊喜，果然，棒梗真是……有一种棋子，你只要把她放在棋盘上，不用费心，她就可以按你的心意走棋！ 凌海之王心里大惊，只得和中山王商议，甩了车队，只身前往…… 顺便提提汶水，唐家 总算是送走了所有的宾客，可是，洞房花烛夜对许大茂来说，吸引力明显不足。他懒洋洋的支着手臂，任由丫头们帮他脱换上大红的寝衣。 等着她们向他告退，然后关上门，方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自己的新娘，这是今天他第一次正眼看她——何雨柱也脱换过衣服，这时，穿着葱绿的寝衣，坐在床边。 “都离开了吗？”何雨柱问，没等回答，便自己脱了鞋子，将腿放在床上，很舒服的往后一靠：“哎呀，今天累死了！真是麻烦啊！” “哎呀！你还敢嫌累！你今儿做什么了？不过是端着架子给人看罢了！话你都懒得说！” “端着架子已经很累了，你不知道吗？哪里还有心情去应酬！”何雨柱说着，一双小巧的玉足交叉在一起，脚趾一动，脚背就落出筋骨。 许大茂在一边看着，这脚长得真是好看，若是在别的女人身上，他今儿一定要摸一摸，不过，这个女人，显然只能让他扫兴：“喂！你摆正自己的位置啊！” “什么位置？”何雨柱笑的很媚：“你不要想多了！我嫁给你，也不代表我一定会是你的人！不要做梦了！我们两个演演戏就算了，你什么心思，我会不知道？” “我什么心思？”许大茂放出一张邪恶的笑脸：“现在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说我什么心思？” 何雨柱收起笑容，直起身，很是警惕：“你做什么？” “你说我做什么？我总该享受一下我做丈夫的权利！”许大茂说着坐到床边：“哎呀！你这——！”床边刚挨上，就换到床下的脚蹬上！ “我是对你客气！你不要当福气！”许大茂说着站起来：“你还敢踢我！叫你知道知道，这样对自己的夫君是什么下场！”说着，直接扑过去…… “什么下场？”何雨柱重新放出那媚人的笑容：“你说说看好了！” “等等，等——等一下！我开玩笑的！你先把这剑放下！”许大茂咽喉抵着剑尖，一边服软一边暗自埋怨自己大意了…… “这把短剑呢？是我向陛下讨来做新婚礼物的！你觉得怎么样？” “何雨柱这个笨蛋！他居然送这个给你！他没长脑子吗？” “陛下为人纯良！哪里有你那么多歪心思，”何雨柱笑道：“当然，也没有我那么多歪心思！不过，这把短剑当真好用。” “好了，我不和你玩了！”许大茂慢慢的退后，躲开那把短剑：“这剑真是短啊！比匕首也长不了多少！” “不过，用来对付你，就绰绰有余了！”何雨柱看着手里的剑：“陛下的剑，当真好用呢！” “行了，我们今晚就把话说得明白， ”许大茂往一边的椅子坐了：“我们这亲事，根本是场误会！你我都是聪明人，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能看出圣上是很喜欢你，当初的赐婚他肯定很是后悔！其实，我们成亲前，完全可以先让你暴毙，再将你改头换面送进宫去！当然，这样自欺欺人的事，圣上大约也是觉得不好看，毕竟很多人认识你，最主要的，怎么和他那个师弟解释，是不是？这样，过些日子，等何雨柱大婚过后，我们就合离好了！你到时进宫，想来圣上也很是愿意的！你放心，我不会碰你丝毫！保证你到时完璧进宫！” “哼！”何雨柱不屑道：“合离？我可不认为合离是个好主意！你说，到时，我若进了宫，将来和圣上再看到你时，多吃心啊！这个，不舒服哦——啧啧——” “你什么意思？” “不如，你暴毙好了！最好今晚就暴毙……” “你个狠毒的婆娘！”许大茂气的大骂：“你想清楚，谋杀亲夫！何雨柱若是知道，定不会放过你！！” “少拿陛下来压我！” 何雨柱眼睛一撇，一扭身，拿过一个枕头丢给许大茂：“你的意思，我就顺着你的意思！滚外床睡去！” “鞥？你——别动，什么意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大茂觉着事情似乎不是自己想的：“你什么意思，你说！只要不过分，我——我配合！” “意思就是，我们两个好好的演戏，演一对恩爱夫妻，就这么简单。” “咦？你不想进宫？”许大茂有些懵，他误会了？ “当然不想进宫，所以，我需要你来掩护！” “为什么是我？” “一开始，是圣上找上你的！” 何雨柱眨巴眨巴她满是纯情的眼睛，一边随意把短剑舞几下：“当时，圣上大约很看不上我，想把我推出去！大约，觉得你很合适，就找上了你，这个你知道啊！我呢，既然不想进宫做什么娘娘，所以，也只好默认了。” “这，这什么意思？” “我刚才说了，我的意思就是，想你配合我，演一对恩爱夫妻！” 何雨柱悠悠的说：“就像你说的，圣上后悔了！但是，我不想他反悔，所以，你要好好配合哦！只要你配合的好，有陛下在，圣上不会做什么的，对不对？” 许大茂使劲点点头，不由在心里暗叹这个女人的心思真是歹毒啊！为了自己不进宫，居然毫不客气的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做挡箭牌！真是……又忍不住摇摇头—— “你什么意思？你不同意？”何雨柱眼睛一瞪：“你最好给我小心些，你可是四知堂的人！四知堂，那是随时准备为圣上做出牺牲的……” 鞥？居然拿这个来威胁他！好！许大茂道：“算你狠！就按你说的办！我绝对会好好配合你的！现在，是不是……” “是什么啊？” “做一对恩爱夫妻啊！”许大茂脸上落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既然你要利用我，那么，我也要行驶我的权利！你强的过我？不要以为有那剑，我就真的怕了你了！ “好，不过，你想清楚！你总有熟睡的时候！”何雨柱冷笑道：“我相信陛下身边多一位可以朝夕相伴的执事太监，他是不会嫌弃的！” “你这个歹毒的女人！！”许大茂骂道：“你以为我稀罕！守活寡，你！”说着捡起枕头：“给我床被子！！” “哼！拿去！”何雨柱甩下一床被子：“睡觉不要打呼噜啊！本姑娘睡觉，是听不得一点动静的！” “好，我坐外边，看你一夜！！省的你踢被子没人盖！” “哦，那就辛苦你喽！今儿，真是累人又累心啊！” 何雨柱说着，拉过一床百子绣花被：“终于可以歇一歇喽！这床还行，软硬正好！” 许大茂铁青着脸往外床去，听到这话，忍不住翻白眼！等着瞧…… 许大茂这一夜真的没睡好，原本下人睡的外床，难免硬了些，隔得骨头疼不说，又老是提心吊胆的，怕那婆娘真的趁自己睡熟了，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哎呦…… “醒醒！”许大茂推何雨柱：“快往里面去点！”说着掀开被子…… “要死了！你做什么！”何雨柱大惊：“嗯？” 许大茂一手捂住何雨柱的嘴，一手在自己嘴边做着噤声的手势，悄声道：“他们来了！你不想露馅，就配合点！别误会，我不稀罕你——啊！” 何雨柱捂住许大茂的嘴：“小声点，别被人听到！” “你个！”许大茂压低声音，恨道：“你敢掐我！” “信不信我还敢阉了你！”何雨柱亮出那把短剑，睡觉的时候，一直藏在被子里。 “阉我？哼！到时，先吓……”许大茂话没完，门外就响起来敲门声，伴着丫头婆子的轻声问候：“大少爷，醒了吗？我们进来喽！” “进来！”许大茂大声说，一边狠狠瞪了何雨柱一眼，又掐我，你给我等着！不要以为我不打女人，逼急了我，才不在意那些…… “哎呀！就这样见她们，很害羞哦！”何雨柱笑着，拿被子蒙着脸。 “你！”许大茂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娶这么一位娇妻，又气又恨，又无法表现出来……恩爱夫妻！哼！ 足等到第三天，各路的宾客均已离开的差不多，贾东旭才有机会将那封信交给许大茂：“这几日，人来人往的，也没个机会。陛下走时，要我交给你的，贺礼当日我已经给交了，做了登记，你回来自己查查！” 许大茂展开信，然后翻了个白眼，对一大爷说：“你小师叔完了！重色轻友！这辈子算是交代了！” 一大爷不知何意，大不以为然。许大茂便实话告知。 “我知道那宛良国的公主，是要继位为王的！当然重要，不能出差错！小师叔这么做，自当是以大局为重！你不过是娶亲，他的身份，当然不需要一定到场的！！” “呀哈！这大道理讲的，啊！”许大茂不屑道：“哼，你就没想过，你小师叔是怎么知道那公主通幽快到最后关头了？凌海之王他们可是带着丹药赶过去的！” “那边已经开始封冻，陆路的行动必然受阻，”贾东旭说：“陛下飞过去比较快。至于怎么知道的，这个……我想，陛下自然有陛下的办法，不是我等凡人可以了解的……” “你就拍马屁！他又不在这里，说那么好听，有什么用？飞白啊，我只告诉你，呵呵，你小师叔和那公主必然有情啊！” “胡说什么！”一大爷怒道：“不要以为小师叔和你关系近，你就可以随便污蔑他！！” “好，好！你这样子，不过是替徐有容鸣不平罢了，”许大茂嘲笑道：“你们可以不信，我们走着瞧好了！哎……” 次日，送走天南相熟的各部，他们算是最后离开的，唐家也带了大量的礼物给各门派，唐母唤来儿子，告诉他。 进京之前，要带着媳妇去四知堂一趟：“那边素来低调，所以，你婚事只能是在唐家操办。可是，你外祖他们，对你的这个媳妇极满意，所以，你一定要过去一趟。” “知道了。”许大茂懒洋洋的答应着，心想，这真是会演戏，唐家从老太爷起到家人奴仆，才几天，就把人心都收买了。这样的女人不在后宫，真是亏了！ “哦，”唐母笑道：“看你这神情，是不是对着婚事还有什么不满的地方？” “啊？没有，没有！很好！真的很好！” “是吗？刚才，我让人把你们屋的外床重新铺了，我只说留着你白日午睡，想来你今晚睡起来会比较舒服。” “啊？娘啊！”许大茂难得觉得有些窘，可他也没否认，更不想去问娘亲怎么知道的：“谢娘操心了！” 唐母也很无奈，婆婆若是管到床笫之事，难免大家都难堪，可是，儿子这态度……算了，知道他对这亲事也是诸多不满，慢慢来！ 按常理，新婚三日后，许大茂就可以不在何雨柱房里安歇，可是，他母亲却找了个极好的理由，将他的两个妾侍唤到自己身边伺候。 第33章 成功了 宛良国 星光的倾泻一直持续到丑时，方才停了下来。 何雨柱细细的感受身体的变化，她转头：“陛下，我成功了吗？” 许大茂笑笑没说话。 何雨柱原本绷紧的神经一下松弛下来，人便没有了支撑，往右一歪，便靠在了许大茂的肩头——而许大茂的左手一直放在她后腰上没有离开。 所以，何雨柱的这个小动作很容易让她滚落在许大茂的怀里……许大茂没动，保持这个姿势足有一刻钟…… 三大爷和贾张氏等远远的看不真，孔将军却看得明白，只不好说，或者是不知该怎么说 “结束了？怎么样？成功了吗？公主无碍？”贾张氏问。 “鞥，这个，应该是结束了，看起来也像是成功了，不过，一切要等陛下说了为准。”孔将军不是推脱，是真的拿不准，想这二位打算这样坐多久啊？到底出了什么事？ 终于，许大茂动了，没人看得清他的表情，却见他双手托着何雨柱缓步走过来，众人的心一下提了起来，因为公主的姿势，完全是无力的表现…… “陛下，陛下!”及至近前，看到女儿红润的脸色，贾张氏才稍放心，却依然小心翼翼的询问：“还好！” “目前看，还好，” 许大茂微笑着答道：“让她好好睡一会，大约是太累了！” 一般通幽过后，若是成功了，极少会出现这种脱力的情况，往往都是志得意满，春风满面的样子，所以，许大茂才会说，目前看来是好的，至于最终的结果，要等公主醒来以后再看。 贾张氏心思细腻，立刻觉察到许大茂并没有想假他人之手的意思，忙引着去了棒梗的寝宫。 “贾张氏，你带人与她换换衣裳。”许大茂将公主放在床上，说了这一句，便转身离开。 贾张氏看着那决然的背影，心里极其不安，也不知这陛下是什么意思，更不知他对女儿是何意，一时愣住。 三大爷只得再吩咐妻子一次，方带着众人离开。 贾张氏才醒悟，和奶娘并宫女，帮何雨柱脱换衣裳。上一次，奶娘在袭击中受伤，这一次，有她在，贾张氏觉得这事做起来，容易许多。 “殿下，你看！”奶娘指着何雨柱肩上残留的伤痕：“奴婢记得，印记已经是很淡的了，怎么现在通幽过后，反倒是深了许多？” “这，这？”贾张氏急急的翻看其他的伤痕，果然如此，心便又提了起来。 “要不，问问陛下？”奶娘谨慎的建议，公主毕竟是处子之身，总是被个大男人看来看去，虽然那人地位崇高，也是极不好的事。 贾张氏没有说话，沉吟了半响，方道：“哪个也不知道陛下的意思！哎——等棒梗醒了再问！” 奶娘也只得点点头，带着宫女，将公主几乎全新的浅蓝色的寝衣换上。宛良国国风粗犷，并没有穿寝衣的习惯，但是，王室不一样。 他们受大周礼教的影响较重，所以，大多会穿这种丝质的寝衣。何雨柱却是不屑的，平日里睡觉，只穿个肚兜，尤其喜欢光着两条腿，她对母亲说，我喜欢棉被直接包着的感觉。 不过，现在，由不得她了…… 许大茂并没有走远，他只在走廊里站着，走廊的窗户大开着，飘进来几朵雪花。这里地处西北，本就在冰原之上，雪花很大。 很柔，许大茂不由的伸出手去接住一朵，手心里的热气，却让他勉强看清雪花的形状，便化作点点雪水…… 三大爷等人也未敢走开，刚才他已经询问过许大茂是否需要休息一下？得到的是否定的回答，可是，他分明能感觉到那声音里略带倦意，莫不是，还有什么事？ 贾张氏出来，表示公主一切安好，许大茂方道：“我看一下。” 大部分众人只在走廊等候，三大爷和贾张氏便又随他进去，宫女在床边安放一个方凳，将公主的一条手臂从被中移出，许大茂坐下，开始细细的诊脉。其余人等，便大气也不敢喘…… 许大茂诊完脉，却将何雨柱的手掌仔细查看，并用手指按压——虽然贵为公主，却从小握惯了马缰，马鞭，掌心难免有茧子。 这个，并不能通过洗髓完全消除，但是，通幽可以，所以这也算是通幽成果的一个小小的检测。 “陛下，怎么样？”三大爷小心的问。 “还好，”许大茂笑着，很自然的将公主的手臂放回被子里，并没有要宫女代劳的意思：“目前看来，还是不错的。不过，依然要等公主醒来再说。” “她大约要睡多久？”贾张氏问，她惦记那个伤痕。 “这个，我不清楚。” 许大茂微蹙眉，他是真的不知道，因为没经过这事敢这样强行通幽的，他真是第一次听说，就亲身经历了，若不是真的一点经验没有，他也不会在白日里引星光下来确保万一。 三大爷和妻子对视一眼后道，请陛下另处休息。 “我只在这里，”许大茂说着，往窗下的椅子做了：“你们先回去休息，这里并不需要太多的人。” 鞥？贾张氏的心一下悬了起来，许大茂不愿离开，只能说明，女儿根本没有脱离危险，她便也不愿离开，奈何三大爷吩咐公主的奶娘并两名贴身宫女留下。 听陛下的吩咐，其他人均要离开，免得打扰道陛下。因为许大茂已经在椅子上盘膝闭目，他很是需要养养心神，通幽的过程，他所承担的。 要比公主并其他人加起来都大的压力。若是，何雨柱通幽出了岔子，可以想象，往后的日子是多么难过，而且，他还要面对师兄的责训…… 贾张氏吩咐拿些牛乳和吃食过来，许大茂便睁开眼，笑道：“我不用这些，给我一杯水。” 宫女即刻送来一杯热水，许大茂试了一下，温度还可以接受，便喝了半杯，依然闭上眼…… 孔将军安慰三大爷和贾张氏道：“末将刚才看来，公主通幽是成功了的。但是，这种通幽法，真个的没听说过，完全是借助别人之力引星光，陛下怕是也没经过，所以还有些担心也是正常的……” 何雨柱睡的很熟很沉，屋子里很安静，只有他们两个，奶娘并宫女却在门外守着。 足到巳时，公主方醒来，她看着帐顶，发了一会呆，才回想起来发生的事，忙伸出手来，仔细的看着，又撸起袖子，看看胳膊，一转眼。 看到尚在闭目养神的许大茂，脸上落出欣喜的笑容，陛下还在啊！他一直守在这里吗？守着自己？上次的事，母亲告诉她，陛下每次治完伤，就马上离开…… 棒梗揭开被子，光着脚，轻轻的走到许大茂跟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没有反应，便又离开，悄悄的走到平日里梳妆的大铜镜前。 仔细端详自己的容颜，看了半天，忽又想起一事，忙解开领口的纽子，鞥？再解开一个，再一个，终于可以露出肩膀——咦？ 怎么伤痕的颜色反而重了些？不该是更淡或者消失吗？虽然心里并不想它们完全消失，但是，这个颜色更深了是怎么回事？通幽不成功吗？ 棒梗低着头，盯着肩膀的伤痕，完全没有注意到眼前铜镜里多出的人影——忽然有一只手伸过来，将她的衣袖拉好，遮住露出的肩膀：“不要纠结这个，过段时间就好了。” “陛下！”棒梗转身看到许大茂，忽又急急的将胸前的衣襟抓住，她不是想引诱他的，她只是太着急看到通幽的成果。 许大茂很懊悔自己走过来，伸出那只手，所以，现在他背过身，往外走去。棒梗一时不知怎么好，只得看着他开门出去…… 奶娘和宫女走进来，满脸的喜悦：“公主，我的殿下，你终于醒了！” “我睡了多久？”棒梗问。 “四五个时辰呢！” 奶娘一边唤宫女拿衣服来换，一边悄声道：“陛下一直在这里守着你呢！” 又吃吃的笑：“我的公主，真是越发的明艳动人了！呵呵呵，哪个男人看着会不动心？我刚才啊，看到陛下的脸色，似乎都红了些……” “奶娘，”棒梗不屑道：“我不要哪个男人动心！我是要做三大爷的，统治我们的国家！我不稀罕男人！！” “好好好！”奶娘极其宠溺，却又有些不满：“人家年轻姑娘，哪个不会撒娇，唯独你！只会嘴硬！你这样，男人再喜欢，也会被吓跑的……” “我是那些姑娘吗？奶娘，你要弄清楚！！我撒娇？只会把男人吓跑！”棒梗想起一事：“我的那件衣服可以穿了！” “不行！那件半臂虽然好看，却不是这个季节穿的。” “我现在已经通幽成功，比之前更不怕冷！你将它拿出来，我试试。” 三大爷贾张氏见到女儿，也是些微一愣，棒梗的皮肤颜色稍重，可是一向光洁，现在通幽过后，越发的呈现一种半透明状，那琥珀色的眼眸也越发灵动，周身透着一股朝气，让人看着十分的舒服。 “云泽，”贾张氏的脸上终于不再有担忧的神色：“怎么穿这件衣服，蜀锦虽好，只太薄了些。” “我现在啊，穿着正好！”棒梗扬起灿烂的笑容：“比之前，我更不怕冷的。” 许大茂在一旁看着，眼神淡然，心里却在佩服自己，眼睛里也可以将尺寸把握的这样好！当然，吴妈妈的手艺，还是天下无敌的。 三大爷很是喜悦，当晚便要大摆庭席，一方面庆贺公主通幽，一方面感谢教宗陛下相助之恩。 许大茂只看着他，笑笑，没说话。 贾张氏醒悟过来，陛下是不想太多人知道他在这里的！忙阻拦夫君的决定。 “不要顾及我，”许大茂微笑道：“这两日，公主无事，我就该离开了！庆贺之事，可否拖延几日。” “当然，当然！”三大爷忙道：“陛下，这么快就要离开了吗？” 许大茂点点头，他真的不能久留。离宫那边，只知道自己的闭关，可是白日引星光一事，也不过五七日便可传过去…… 三大爷也明白这事，便表示自己的感恩之心，一面又问有什么陛下需要的？ “我真的需要些东西。”许大茂犹豫一下，开口道。 “玉茹花？”何雨柱问。 “是的，我来之前，离宫的医官曾向我禀明，因为缺少玉茹花，所以，通幽所需的丹药，已不多了！这次，凌海之王过来时，又带来三颗。所以，我想——若是方便的话……” 许大茂素来不喜欢强人所难，但是，他的身份地位，往往使得他说出来的话，让人无法反驳和拒绝。 现在不是采摘玉茹花的季节，最重要的事，冰川下部的玉茹花要再过一个月，最冷的时节才可有开花，所以，三大爷便有些犹豫…… “若是不方便，就不必麻烦了。”许大茂尽量用最平和的语气说出这话。 “不是不方便，是没有！” 棒梗正色道：“历来进贡的玉茹花都在开春解冻以后，现在，也没到开花的时节！而且，我们并没有什么存货！玉茹花虽然可以长期保存，不过对我们意义不大，因为我们不懂炼制丹药，进贡剩余的花，都拿去换了各种丹药。” 许大茂看着口齿伶俐何雨柱，突然想夸她一句，唐韵说的真是极好！ 三大爷便有些尴尬，女儿说的是实情，不过，是否太直接了一些。 许大茂想，既然没有，自己还是要尽快离开的好，刚欲开口，又听到何雨柱那极流利的唐韵：“不过，冰川上部的玉茹花，现在应该是正开的时候！” 许大茂有些惊讶，他没听懂，这花到底是开了还是没开，有还是没有！ “陛下，是这样的。西边冰川便是玉茹花的产地，历来，我们只是在冰川下部采摘，大概还要有一个月。但是，再往上，便更寒冷些，前些年，也有人冒险上去，说是那里有大片的玉茹花，只是，不太好找。” “还有，就是，那冰川，不是什么人都能上去的，”贾张氏笑道：“所以，我们从来没有派人去采过，因为，太危险了。” 许大茂听得明白，若是想要那花，估计得自己出手。不过，这个无所谓：“若是知道地点，我自己去就好了。” “那不好，”棒梗眼眸一转：“到底是我国境内的国宝，陛下若是这样采了去，岂不是有伤我国的体面？” 鞥？ 许大茂没想到还有这个顾忌，难免觉得自己言语草率了，想再解释下，却听到三大爷说：“在陛下这里，却说不得这话了！况且陛下万里之遥赶来，相助小女，感激之情尚无以言表。这样好了，我即刻派人去询问知道那花地点的人来，只是我国，陛下知道，实在是找不出几个敢在这个季节上冰川的人啊！” 这个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有没有这个能力的问题。 “即这样，就多谢三大爷了！只要说明地点，我大约是可以做到的。这样，我到时，留一半的玉茹花给宛良国。” “不好，”何雨柱拒绝道：“玉茹花对于我们并不稀罕，不如，陛下都带了去，只是换些丹药来，可好？” 许大茂没想到这公主如此精明，哑然失笑道：“可以。” 三大爷和贾张氏听着也只得赔笑，这个女儿啊，哎——大约是教宗陛下好说话…… “陛下，我还有一个要求。” “你说！”许大茂笑着，想着公主不知还有什么奇葩的事情说出来。 “我要和你一起去！” “鞥？不行！”三大爷忙反对：“你这身体不能上冰川。” “以前当然不能，不过，我现在通幽成功了，就可以。” “谁说你通幽成功了？”许大茂问，我没发话，哪个敢说。 第34章 害怕 “啊？”何雨柱瞬间变了脸，又想起那些伤痕，脸色便及其难看：“我，没有成功吗？”她转向许大茂，眼里满满的绝望。 许大茂没想到这事对这个一贯强势的公主打击这么大：“我只是，还没有，完全确定！” “什么时候可以确定？”何雨柱逼问道。 三大爷和王后觉得女儿这态度实在是不妥，但看着教宗陛下也不像是在意的样子：“再等一会。” “等到什么时候？”棒梗步步紧逼，她急需知道。 “等到我愿意替你诊脉的时候，”许大茂想起通幽时，那个强势，那个任性，便想逗她一逗：“你最好安静的坐在哪里等着。” 何雨柱盯着许大茂看了一会，便冷着脸告退回寝殿，说：“陛下，我会安静的等着的。” 三大爷和王后为女儿的态度向许大茂道歉，总是我们娇惯的如此任性，还请陛下不要介意，我们会好好教育的。 许大茂笑道，总是要做一国之君的人了，是不该再任性的。 大家闲话片刻，王后到底担心女儿，她唯一的女儿，三番两次的差点失去，现在恨不得自己十二个时辰都守着。 “我去看看，三大爷也一起前往。”许大茂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啊？我们就不过去了，”三大爷暗自拉住王后的衣袖：“还请陛下海涵小女的冒犯。” “无碍。” 许大茂便在宫女的引导下，再次来到公主的寝宫。其实，无人带路，他也能找来，因为来的次数多了点。 “鞥？”许大茂发现公主以换过寝衣，有些奇怪，准备睡觉了吗？ “陛下，”四顾无人，何雨柱便恭恭敬敬的行礼：“请陛下帮我诊脉，确定我通幽是否成功。” 许大茂也不说让她起身的话，自往一边的椅子坐了，笑道：“我明白你这小心思。”总是我诊完脉，确定你通幽成功了，就可以任由你逞强了！ 何雨柱自己站起来，走过来，伸出右手腕，脸上写满了倔强。 “你这样逞强，也未必是好事，”许大茂只得托着她的手，诊脉。一只过后，又换一只，却没再发话。 “到底如何？”何雨柱问。 许大茂看着她，半响不说话。何雨柱也不再问，只往他身边的椅子坐了：“我就想和你一起去！你答应了！我知道，我通幽是成功的！” “我真的不是唬你玩，强行通幽的后果，我真的拿不准。就像那些伤痕遗留的色疤，按理是应该消失，至少颜色该更淡些，现在，你自己也看到了……” 何雨柱突然觉得这事真是不一定，她又看看自己的手掌，那些茧子确实没了，可是，那伤疤，于是，她看向许大茂的眼里，便是满满的委屈…… 许大茂在心里叹气，只得道，我再看一看那些伤痕…… 何雨柱马上站起来开始解纽子，这就是她换过寝衣的原因，因为穿脱都方便。 许大茂立时背过身去：“我看一下你肩膀就好了。” “陛下，你还打算看云泽哪里？”何雨柱顽皮的声音传过来，许大茂的脸马上红了，师兄说得对，自己，真是太没用了！ “我看！” 许大茂转过身来，面容已经恢复了平静。何雨柱果然只是露出左肩，犹豫下，伸手按在那伤痕上，咦？恢复的很好啊！从刚才的诊断上来看。 通幽是成功的，虽然称不上完美。不过，强行通幽能达到这一步，以是大幸运了。 “怎么样？”棒梗努力压住声音里的急切。 “把手给我。”许大茂拿不准，便再诊脉，这次，他干脆放出些神识往公主体内，他需要探查一下公主的经脉。 这一次诊脉，半个时辰就过去了，何雨柱实在有些着急了，可是也只能耐着性子不去催促。 许大茂终于收手，他张开眼，却正对着何雨柱敞开的衣领，忙回过眼眸，暗自叮嘱自己不要乱想。 何雨柱却发现许大茂的脸色微润，低头看到自己敞开的衣领，忙扣上，又有些心急，怕他误会什么，脸色便也红润起来。 许大茂站起身走到门口：“应该是成功的，”他声音有些暗哑：“那些伤痕应该也无大碍。”说着，便欲离开。 “等一下！”何雨柱急过来按住门：“陛下，我可以跟你去采玉茹花吗？” “为什么你一定要去？” “嗯？因为，我要看着你呀” 何雨柱给了他一个无法反驳的理由：“如果你采花的时候，伤了花径，明年便不会再开花了！不要说你会小心的，你又没采过！而且，换了别人，哪个敢说你呢？” 许大茂想了想道，若是你父母同意，我也没意见。不过，据说那里很危险，到时，你不许乱来，只能听我的。 何雨柱忙答应了。 因为何雨柱执意要跟去，三大爷也只好答应，许大茂说，不用太过担忧，到时若是天气不好什么的，他会将她收进周园暂时安放。 许大茂没想到这里如此难行，他的皂靴在这里，简直是累赘，一步三滑，使他很是无奈。倒是何雨柱的毛皮小靴。 踩在冰雪上，咯吱咯渣的响，除了听着她喘气的声音有些急促，步伐倒是稳健的很。 “我们歇一下，”许大茂指着一处凸起的山石：“那里可以避风。” 何雨柱只是点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挪过去，许大茂便靠着山石坐下来，一边思索着，怎么办？不穿鞋子肯定不行，可是，这也太坑了！ 怎么，来之前，没有人想起和他说这事，还是大家都认为他是可以飞过去的！一想到飞，许大茂想起白鹤，哎——这大鸟说什么也不愿往冰川上来，也对，它总是有些怕冷的。 “陛下，你要不要吃些东西？” 棒梗问，她很兴奋，原来通幽有这么多的好处，从小就希望来的地方，现在真的可以来到；想穿的衣服不用再看天气有季节之分；想做的事，也很容易就可以做到…… 许大茂摇摇头，拿出一个水袋，喝了几口水，看到何雨柱在吃肉干，便道：“给我一块！” 肉干并不好吃，闻着便有些血腥味，也可能这几年他的胃口被养叼了，受不得这样的粗食，所以，他只在手里拿着，未入口。 突然，他发现这公主的优点，她不娇，更不矫情!是的，她不像他熟识的那些姑娘，总是有些许娇气，矫情这种事，就更平常了! 落落算是最好的了，也不能和这位公主比，简单直爽的性格，大约就是这寒冷之地造就的! “给你这个。”棒梗用一块面饼换了许大茂手里的肉干。 许大茂笑笑，真不是他矫情，那肉干，放在以前，他也难以下咽面饼啊，总是可以吃的！有些咸，还可以。 “陛下，你就这么吃我的东西么？” “鞥？”许大茂一愣，他上来的时候，干粮什么的，都没放他这里。 “我记得，你说，通幽成功，会送我个贺礼！”棒梗伸出手：“给我。” “这你倒是记得清楚，”许大茂拿出一个匣子：“给你。” “这是什么？短笛？能吹响？” “你可以试试，其实，它不止是个短笛……”许大茂说着，何雨柱已经放在嘴边，试了几下，就呜呜的吹出个小曲。 “你会吹这个？” “以前没吹过，我只是试试！”棒梗看着手里的短笛：“我会吹笛子，很意外吗？我母亲是周人。” “哦，” 许大茂笑道，难怪觉得王后温婉的气质，娇柔的模样和这个国家的人并不太一样，不知棒梗遗传了多少，不过目前真没看出来：“这还是个可以存贮东西的法器，虽然不太大。” 贾东旭当初就是嫌它小，所以都没怎么正眼瞧。 “是吗？我试试！哦，那么大！” 棒梗满眼都是惊喜，拿出一个类似荷包的东西：“这是我原有的一个，不足这个十分之一大。还是我十六岁的时候，父王送我的。幺弟羡慕很久了，我就把这个送给他。” 许大茂原以为这个东西也不过是个玩器，只想送与她玩的，将来若是碰到更合适的，再给她，并没想到会带来这样的结果，很是意外。 方相信李唐为什么会对这些小国公主如此不屑了。国小势微，若不是地理位置优越，加上盛产可以炼制通幽丹药的玉茹花，大约，不会有什么存在感。 “陛下，陛下！”棒梗叫两声，许大茂方答应。 “在想什么？” “喔，没什么！”许大茂笑笑，他在想他的靴子怎么办，哎——要不要试试耶识步？也会滑的！ “你是不是在想这个？”棒梗拿出一双毛皮靴子。 “咦？你怎么带着这个？” “我看你脚上的鞋子，大约不适合走冰雪，所以，带了一双，父王新制的，不知道你能不能穿。” “试试！”这个也算是意外的惊喜了，许大茂接过靴子，换上，有点大了，不过，总比他原来的好些。 “这样，把这个塞进去，”棒梗拿出两方帕子，帕子这东西，她很少用，这是王后硬要她带着的。 许大茂见是两块普通的丝质帕子，也没在意，掖在靴子里，不错，这样好得多。他并没有在意，在这个偏远的小国，所有的丝织品都是极难得的。 都需要他们用马牛羊等去换，他更不知道，当时那件银红的蜀锦半臂送到时，惹了多少嫔妃的羡慕。 “走，”许大茂站起来：“风有些大了。” “嗯，没关系。我们可以走快些！赶在天黑还能回来。” 夹着雪花的寒风吹在脸上，宛如刀割一样，若是寻常人，根本经不住这风。 “哦，这些是……” “玉茹花啊！”何雨柱看着这一大片花海，也是惊得合不拢嘴：“这么多！” “大约是从来没人采摘过的缘故，”许大茂也是惊喜，这要是炼制丹药，呵呵，也够几年用的了。 “我们快点！”何雨柱说着，便跪下，用手掐那花枝。 不能用剑等兵器，不能用木器，只好用手，因为这花的特性如此。 “只摘开花的是？”许大茂问，他心里有一点急，因为风越发的大了，吹的人几乎站立不住。 “啊？陛下！”棒梗惊呼。 “怎么了？”许大茂忙过去：“这是……” “这算是峡谷？还是山涧？或是鸿沟？”棒梗问。 “什么都行，总之离远些，往这边来，”许大茂拉着她的胳膊，过到靠山的一边：“你听说过这里？” 棒梗摇摇头，真的不知道这里有这么深的：“这里是悬崖？玉茹花就长在悬崖边上的？那么采摘的人不是很危险？” “是很危险，不过，除了我们，谁还会到这里，”许大茂保持微笑，缓解棒梗的紧张情绪：“你怕高？” “不是，我不怕高，也不怕黑！我只是……”棒梗打个冷战，刚才那里，就像是张着大嘴的怪兽！他们国家一直有关于吃人怪兽的传说。 “冷吗？”许大茂看了眼棒梗手腕上的珠串，似乎也没见有什么用。 “不是，我们快点，好像这风不对。” 许大茂听棒梗这样说，知道碰上些麻烦，不过，没关系，大不了，他们躲进周园去。 两人的动作很快，不上半个时辰，就各采了一大袋，棒梗还想再摘些，被许大茂拉过一块凸起的山石后面：“先等等！” “怎么？啊——” 棒梗被突入而来的狂风惊道，人不由的往后仰去。许大茂一把拉住她，使劲按住她的肩膀，让她蹲下。 怎么回事？ 从小到大都没经历过这么可怕的风，棒梗忍不住颤栗，许大茂将她揽在怀里，一手按住她的肩，一手使劲扣住那山石：该死！这是什么风，居然可以阻断空间联系！ 想进周园，门都找不到……只希望这山石够结实！ 许大茂觉得自己扣住山石的手已经没了知觉，好在他还能感觉到怀里的人儿还有呼吸，他想唤她一声，却张不开嘴…… 这风来得快，去的也快。 许大茂松口气，才发现手指完全插入山石中，一边使劲拨出手指，一边推棒梗：“云泽，云泽！” “喔，”何雨柱应了一声。 许大茂方放下心来：“没事！” “喔，还好。”何雨柱试着站起来，脸色惨白，摇摇晃晃。 “怎么了？先坐下！” “陛下，我觉得身上好疼！”何雨柱的泪水马上在脸上化作冰晶。 “千万别哭！”许大茂拿出个帕子，将那些冰晶拂去：“这里太过寒冷，鞥，你做什么？” “我的短笛！”棒梗说着往前以扑，想将那滚落的玉笛捡回来，可是风吹着那短笛，又连番滚落…… “等一下!”许大茂伸手没有抓到棒梗:”我去捡!” 何雨柱已经在他说话前扑了出去，她习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捡东西而已…… 风吹着那笛子不停的翻滚，棒梗一路追过去，虽然风已经小了很多，许大茂心里依然充满警惕，所以，他没有贸然跟过去，而是四处看着…… “云泽，等一下，不要再过去！”许大茂发现那边便是山崖的方向，一边喊着一边追过去。 何雨柱停下脚步，她看到那悬崖边，也看到那笛子就在花丛下，那里，看起来，应该是安全的…… “不要动！”许大茂劲量用平静的声音安慰何雨柱：“没事的，只要你不动！” 何雨柱整个人都在颤栗，不仅是害怕，还因为疼痛！脚下的冰土是松动的，她可以感觉到它们在一点点的塌陷，一点点的往山崖移动…… 第35章 古怪 何雨柱又急又痛，想这次真是大意了，他倒是不怕什么山崖，可是，万一这山崖有什么古怪，就像那风一样，阻断空间联系，那么他就不可能将他们自己送进周园…… “云泽！”何雨柱放出几十把剑，将它们汇聚在许大茂脚下…… “陛下，我好痛！我……”许大茂痛到扭曲的脸上挂满了冰晶，她以前从不落泪的，怎么现在那么喜欢哭了呢！ 果然是通幽时出了问题，何雨柱眼见这公主闭上眼，直接往山崖倒过去…… 三大爷特意叫来大儿媳说点事。 “吴家那丫头，我看还好。”三大爷道。 “吴姑娘倒是天真俏皮的紧！” “天真？世家子弟，就没有天真一说。” “他们家一般的也有些做京官的，将她送来我们这边，大约还是想走那小子的路。” “陛下送那婕妤进宫，原也不是为了她留在后宫，不过是误打误撞罢了！我倒不认为走陛下这边，是好出路。” “若是好出路，你哪里有那么好的媳妇。” “这倒是！可是，我并不想再要吴家这个儿媳啊！” “那就好好筹谋，将她送进宫去！” “还要做的自然些才好。等儿媳慢慢计划了，怎么安稳送入宫去！” 有个年老的供奉走进来，向三大爷耳语几句，就退了出去。 “怎么，何雨柱什么时候到的宛良国？”三大爷问。 “这个倒没听说。只是昨儿西北天象有些异动……” “那就是他了，”三大爷沉吟片刻：“应该是那公主通幽，才闹出的动静！” “想来是圣上的意思！宛良国不好出事的。” “是这么个理！若不是有这个小国，我们就会和妖域在那里直接对上，很容易分赃不均啊！呵呵呵……” “是这样的，所以啊，那公主继位在即，万不可出事的。” “哎呀，这冷天，也只好吃这些东西！”许大茂看着门外：“这雪下的讨厌，不紧不慢的。” “这些东西不好吃么？”吴玉茗道：“就只你矫情！” “核桃，栗子当然好吃，不过是那衣字剥的麻烦，不剥，又苦涩难咽啊！”许大茂看着那些核桃栗子等坚果，不由的皱眉。 “我帮你剥干净。”棒梗笑道，极温柔的笑着，将那核桃衣字慢慢剔除干净，白嫩的核桃肉轻轻放进白瓷碟里。 “哎呀！棒梗对你多好啊！”玉茗笑道。 “是啊，我这个儿媳啊，”唐母也笑道：“真是让人喜欢，做事大方，人又温柔贤良……” “你们真是好眼力！”许大茂懒得多说，从那碟子里拈了一块核桃肉，丢进嘴里，使劲的咬，当然，他在那一瞬间也看到了棒梗眼里的惊讶，怎么了？ “怎么，你吃核桃也是这么脆的吗？”玉茗听到许大茂嘴里爆出的声音，惊讶道。 “我……” “刚才不小心掉了块核桃皮在那碟子里，我还没来及捡出来……”棒梗很是心疼：“李郎，你嘴怎么样？”说着走过来看视。 许大茂简直想咬棒梗一口，即便是演戏，要不要那么作？他推开棒梗，自己忙忙的跑出去。 “李郞！”棒梗追出去！ “有容，都准备好了，”贾东旭笑道：“明天申时出发。” “也算是委屈这位师妹了！不是正式娶亲，没有上门迎亲，倒要送过去！”秦淮如对此事总是不满。 “别计较这些了，王破也不容易不是？” “他哪里不容易？亏他想的倒美！一下娶三个，还找个先有子嗣就做正妻的理由！”秦淮如说着，难免心烦：“都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无所谓！还不是要配合！仔细算来，王破还算好的了，至少不是薄情寡义之辈！师妹过去，大约也不会有受委屈。离宫那边是安华，离山那边的师妹倒不熟悉，想来，也是不错的人。” 贾东旭安慰道。 “师姐，你真的能容忍自己的夫君还有别的女人嘛？” “鞥……无所谓喽！”贾东旭转身坐到秦淮如身边：“这个，也不是我介意就可以的，对不对？” 秦淮如看着师姐，没说话。 “我介意！”南客在一边说。 “哦，那你将来嫁人，可是要挑仔细喽，”贾东旭笑道：“怎么，我们这小妹子想嫁人了吗？” “秦淮如，”南客没理贾东旭，反而认真的对秦淮如说：“你要记住，何雨柱不能有别的女人！他会死的！” 秦淮如一下愣住，这是什么意思？ 贾东旭笑弯了腰，搂住秦淮如道：“师妹，若是你那情郎有了别的女人，你会不会杀了她啊？”杀哪个？他还是她？ “我？”秦淮如尚未明白南客的话。 “你自己记住了！他一定会死的！”南客说完转身走了。 “还好，还好，”贾东旭看着南客的背影道：“何雨柱不会找她做妻子！”然后又转向秦淮如：“你不会真的动手！” 秦淮如看着师姐，你们什么意思？ 忽有弟子送来一封信，贾东旭接了，打开看时，倒是愣住了！白日引星光，何雨柱在宛良国？有容不是说他去了汶水唐家观礼的吗？秦淮如察觉到师姐的异样，接过信看了，没有说话。 “这件事，你也不必在意！通幽这种事，总是太过危险。想来，又是他那师兄的意思……” “算了，骑我的鹤去看别的姑娘，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秦淮如将信收好：“我们去看看师妹，明儿就出门子了。” “好！” 凌海之王与中山王甩了车队，紧赶慢赶，总算是在第五天上来到宛良国。 “陛下，我们来迟了！” “没关系，起来。”何雨柱站在殿前，脸上依旧是让人熟识的平静的笑容。 “陛下。”许大茂走出来，将一件大氅轻轻搭在何雨柱肩上，何雨柱对此并没有什么反应。凌海之王和中山王便向公主见礼。 “我明日要回去了，你们留在这里等公主继位后再离开。”何雨柱说。 凌海之王却在许大茂那小小的动作和何雨柱的反应里觉察到一丝反常，但是身边是中山王，所以，他不可能去和他有什么眼神的交流：“是，陛下！” “陛下，你回去后，可否，看一看陈留王？”中山王突然提出一事。 何雨柱不由的蹙眉，陈留王吗？ “我在京城到见过这位王爷一次，”许大茂在一边道：“当时觉得他是有些虚弱，不过说是受了风寒，过些日子就会好的。怎么，还没好吗？” 应该是更严重了，不然，也不会向陛下提起此事。 何雨柱听着才看了许大茂一眼，再看凌海之王恭敬低垂着头，便知陈留王真是遇到些麻烦。 “是病的比先又重了些！项王兄只此一个嫡子，还请陛下垂怜。”中山王见何雨柱没有答应，只得再求。 何雨柱看着凌海之王，心中明白：上次关白向自己汇报时，自己明确表示不让他们动陈留王的，虽然这些人对自己的话，总是想尽办法曲解一点，但是，这个事，应该还不敢……那么，会是谁？许大 “既然只是风寒，”何雨柱说：“多喝两副药疏散疏散就好了，想来也无甚大碍。” “可是，陛下，那些太医的药，实在是……”中山王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何雨柱，在京的时候，也曾建议过去找他，但是，项王一直没同意，这个好机会，不能错过。 “我明白你的意思，总是要我来开这方子才好，”何雨柱笑道：“我回去就会去瞧瞧他。” “多谢陛下费心了！”凌海之王终于看了他一眼，中山王却假装没看到，只顾谢恩。 “昨儿回来的？去了哪里？不要告诉我你去汶水唐家观礼了？” “师兄，我在闭关啊！” 一大爷看了师弟一眼，有意思么？全天下都知道这几天你在哪了，还来哄我！ “我刚才去了项王府，”何雨柱揭开眼前的盖碗：“来人，给我换杯水来！我喝不惯这茶。” 宫人忙走过来将茶碗撤了，换上一杯热水。 “鞥？”何雨柱抿了一口，便推开，什么温度？ “给陛下拿杯刚烧开的水来，让他自己看着慢慢的晾……”一大爷道：“真是，越发矫情了！” “哎——”何雨柱笑道：“师兄现在是越发嫌弃我了！” “该做的事，你只管矫情！不该管的事，你倒是跑的快，”一大爷有些无奈：“嫌弃你也是该的。” “总是被嫌弃的多了，”何雨柱笑道：“怎么办呢？怎么让师兄重新喜欢我呢？” “你明儿帮我去宣旨，我就不计较你这些日子做的事。” “又是宣旨啊？先拿来我看，好事我就去。” 一大爷抬手，宫人送来几份圣旨，何雨柱接过来打开看时，笑道：“加封的啊！鞥？后宫晋封也要我去宣旨吗？好，只是不知能拿多少赏。我听说，他们去宣旨，若是好事，都能拿到主家不少赏红，怎么我从来没见过！” 一大爷看了他一眼，使劲眨了两下眼，才压住自己想骂他的冲动：赏红，哪个疯了给你？一天天都在想什么？ “是啊，谁会给教宗陛下赏红，”何雨柱叹息道：“我不是又要白忙一上午？”之所以想着赏红，是因为这两天回来，发现自己很拮据 “你又想算计我这里什么？”一大爷叹气：“快过年了，有什么打算？” “没有啊！我能有什么打算？有容总要等过了年才回来，”何雨柱有些懒洋洋的，这几日累到了：“我要睡一会。”说着走去那边的榻上躺下。 一大爷看着这师弟，闷了一会子，过来这边榻前坐了，伸出手，想搭一下他的脉。 “师兄做什么？”何雨柱睁开眼睛，手腕微晃，便弹开一大爷的手指。 “我不过是想看看你这几日过的怎么样，你心虚什么？”一大爷笑道。 “师兄现在很有看脉的功夫？”何雨柱说着转身向里。 一大爷呆了一呆，想起他来到就说去了项王府的话，心便沉了三分。 遂起身让宫人拿床锦被来与他盖着：“你们两个在这里守着陛下，天寒，快过年了，不要让他受了风！其一大爷退下。”何雨柱在离宫睡觉历来不喜有人在旁边守着，所以，在这边，一般至多有两个宫人留下。一大爷说完转身离开。 何雨柱躺着，也知道刚才过分了一点点，可是，今儿早在项王府—— “陛下！怎么这会子过来？”项王府的人，一早开门迎来的第一位客人，很是惊讶。 “我听说你们家小王爷病了有些时日，今儿得闲，过来瞧瞧。”何雨柱笑着，在家仆的引领下，往院内走。 彼时，得到消息的王府众人赶来接驾，唯项王称病没有露面。 “陛下！” 陈留王只在枕上叩首。 何雨柱瞧着不由的蹙眉：面目浮肿，眼神无光，嘴唇发青，发质稀疏，这不是病，是…… 手指搭上，便肯定了判断，只是一时想不出是哪种毒物。 这时，有个丫头端来一碗药，陈留王便要挣扎着起来喝药，项王妃眼里满是泪花，急忙阻止：“还是等陛下瞧了什么病，再喝。” 何雨柱看着那药碗，也不觉有古怪，就听项王妃道：“这药吃了好些时日，也不见好，反而更重了些……” 何雨柱假装没有看到陈留王给她母亲的那个眼神，只伸手拿过药碗，看了看药汤，又仔细闻了闻，要了一个汤匙，舀了些药，便欲尝尝。 “不要，陛下！”陈留王急忙制止，因为虚弱，加之心急，便剧烈的咳嗽起来，身边扶着的丫鬟拿过一条帕子给他握住嘴，虽然掩了，可是何雨柱还是看到了那血丝…… “这药是哪来的，不会是在王府煎制的？”何雨柱问。 “是……哦，不是我们……”项王妃有些迟疑。 第36章 数日子 “哪里来的？” 何雨柱再问，看到众人犹豫的神色，心中更是起疑。 “陛下——别问了！”二大爷喝了几口水，强打着精神：“总是我自己身体不争气，让陛下费心了。” 何雨柱想起自己初入京城的情分，不忍责难：“你这样多久了？王妃呢？” “总有两三个月了，开始不过是虚了些，这些时日，才觉不好，”二大爷苦笑道：“这个王妃——明儿若是我好了，还请陛下做主，让我们合离了！” “她只盼着我儿子早死！”贾张氏恨道。 咦？这么严重？何雨柱愣住了，即便不是两情相悦，可是一夜夫妻百日恩，总该有的！如何就这般狠心呢？ 何雨柱看着手里的药碗，刚才还是温的，这么快就凉了：“这药是远路来的？” 众人不答。 何雨柱便将药碗随意的撂在托盘里，药碗歪斜，略有些厚重的药汁子淌满那乌木的托盘，托盘的颜色略有些改变，极细微的变化。 却被何雨柱看在眼里：“既然你们什么都不肯说，想来二大爷这病也无大碍，慢慢养着！” 说完站起来，便欲离开。 “陛下！陛下！”贾张氏哭着跪在地上，挡住何雨柱的去路：“你素来仁慈，怎的救我儿一命！陛下啊——” “母亲！母亲！”二大爷急道，忍不住咳嗽：“不可，不可啊……” 正乱着，一名仆人进来回话：“御医老爷问药可喝了，他们等着回去交差！” “让他们进来！”何雨柱说。 那名仆人却未动，只偷眼看到王妃点头，方才出去传话。 这仆人原有些岁数，心里颇有些丘壑，并不说明是陛下叫的，只一个劲让他们随他来看看二大爷。两名御医不由埋怨，天天喝的药，今儿偏有些麻烦，只好跟着那仆人过来。 及进了屋，方才看到何雨柱坐在那里，心中大惊，忙跪倒请安，又看到那翻了的药碗和托盘上的药汁，只得暗暗在心里叫苦。 “原是你们，宫里这几日的脉案可好？”何雨柱问。 “都好。”一个答道。 “只是昭仪娘娘那边有两名宫人得了风寒，已经隔离出去，怕殃及宝儿，娘娘这几日便有些担心。” 一名御医答道，许大茂曾下旨，不问高低贵贱一律称宝儿！对何雨柱说希望他长大真的是个宝。 “宝儿那边是要多照应些，将来我要亲自教的，”何雨柱笑道：“你们回去交差，就说那药我喝了……” “陛下！” “陛下——不可啊——” 听了这话，两名御医唬得三魂走了两魄。 “有何不可？你们只管回去说了，”何雨柱道“就说我的口谕：这药以后不必送来了，小王爷从今儿起，改用我的方子。药吗？我自会让离宫送来。” 这……两名御医有些犹豫，互相交换着眼神，怎么办啊？ “怎么，我现在说的话这么不好使了吗？”何雨柱冷然：“还是说，口谕不行，需要我下个教宗令？” “不，不！”教宗令不同于圣旨，是轻易不传的，这两名御医如何当得起，忙着叩首领喻。 “你们自去外面等着，我回来也要进宫的。”何雨柱说。他留着这两人，怕他们先回宫，又生事端。 “陛下？”二大爷不知该怎么表达。 “你也不必多心，有此一难，也是你自己做事不检点，” 何雨柱正色道：“我可以救你这一次，却也难保你一世。以后自己当心！” 说着有些叹息，又道：“我先帮你解毒试试，不过要糟些罪，有容不在，若是她在这里，倒还好些。” “受罪是不怕的，”贾张氏欣喜道：“只愿能好了！” 何雨柱笑笑没说话…… 许大茂出来往御花园，想着这天气寒冷，御花园凋敝，也是难免显的凄凉，却看到那两名御医匆匆过来汇报在项王府的事。因着知道何雨柱在，所以，一直未敢露面，只等到这时，才来回。 “好生没用啊，”许大茂笑道：“你们不必再做御医了，往太医院去！” 两名御医本就心虚难耐，知道此事办的不妥，怕是圣上会怪罪，这时听说只是降职去了太医院，便觉蒙了大恩，忙叩头谢恩，离去。 “圣上，”棒梗悄声劝道：“陛下到底是大了些，有自己的想法。不过，也到底是单纯了些，圣上也不必过于计较了……” “哼！单纯！在这个位置，单纯只会要了他的性命！”许大茂冷着脸道：“越发的矫情不懂事理！我这一世就只为他操心了。哪天我若去了，也一并带走了他，省得我在那边也要悬心！” 棒梗知道是真生气的，也不敢很劝，只不过几年功夫，这个当初什么都不懂，一直对自己恭敬有加的小皇帝，以成长为一位心机颇重的帝王！ 只可惜，他那位师弟，几乎还是原有的模样，未见有多大进益……怎能不使他费心费力。 “圣上，听说，昭仪娘娘那边有几位宫人病了，娘娘很担心宝儿，每天招了御医去瞧……”棒梗想起一事。 “哦？是吗？那我们也去瞧瞧宝儿，快过年了，你要他们多当心。 “是。”棒梗答应着…… 何雨柱翻了下身，听到宫女轻轻的声音：“陛下，醒了？” “喔！”何雨柱睁开眼，坐起身：“我睡了多久？” “整整一个午时。”宫人答着，伺候他起身，拿来热水供他漱口。 “这么久，”何雨柱问：“圣上呢？” “两刻钟前，圣上来看了你一次，见你睡的熟，便往婕妤那去了。” 何雨柱愣了愣，道：“这个榻睡的越发的不舒服，下次还是往床上睡去。” “陛下，哪里不舒服呢？奴婢们帮你揉揉。”宫人们笑道。 “好啊，”何雨柱也笑道，见这两名宫人长的极清秀可人，说话做事又爽利，便问道：“你们多大了？” “回陛下，奴婢十九。”“奴婢十八。” “这个年龄还不嫁人？”何雨柱示意帮自己揉揉肩：“师兄留着你们做什么？白耽搁了大好年华！” “大好年华是一定要嫁人的吗？”一个站在何雨柱身后，帮他揉着肩膀问。 “圣上性格脾气好，对奴婢们也极有担待，”另一个却跪在地上，帮他穿靴子：“再说了，还有机会服侍陛下啊！” 何雨柱便笑道：“我大婚后，那边宅子也需要几个人，回来我向师兄讨了你们去，可好？” 两名宫人便愣住了。 “咦？你们不愿意啊？那就算了。我再寻别人。” 两人听说，忙过来跪了：“奴婢们是极愿意去服侍陛下的！” “跟着我去，自由的多，”何雨柱笑道：“想嫁人了，就放你们出去。跟着那暴君，有什么好……” “跟着我不好，跟着你必是好的！”许大茂说着走进来。 “师兄，这般偷听可不好！” “偷听？你这话，从门前过的，都听得清楚！你满皇宫里搜寻我的宫人，以为我不知道？还要在背后诋毁我！”许大茂走过来，笑骂道：“一点子心眼，全使我身上了！” “哪里能呢，”何雨柱也不否认：“我但凡使点子心眼，都被师兄瞧着不说罢了！她们两个，给了我！我那边，将来……” “有喜欢的东西，你只管拿走；看上的人，你也要带走，”许大茂笑道：“将来我这里，怕是不剩什么了！” “师兄越发小气了！”何雨柱站起身：“你给不给！” “给！看着好的，只管要去！”一边对棒梗说：“向掖庭局记下她两个的名字。什么时候过去？” “过了年！那边也差不多了，细目事，让贾东旭带着她们去收拾。” “教宗陛下，你就这么小气！年底的赏银都想省了？”过了年，还真是，好意思开口。 “在师兄这里辛苦一年，宫里怎么也该有些年终的赏银，”何雨柱笑道：“若是这会子去了，岂不是白忙活一年了？” “你也可以给啊！” “我没有啊！” “你们两个可想清楚了，”许大茂笑道：“这教宗陛下穷的很，只怕月例银子都发不出来，别说赏银了！” “那倒是没关系，”何雨柱接口道：“她们的月例依旧从宫里出好了，赏银什么的也记得算她们一份。我会另给的。去，先去拿些吃的给我，这会子，饿了！” 宫人领命去了御膳间。 许大茂在一旁听着哭笑不得，你们离宫就穷的这样？教宗陛下身边服侍的人的月例都没有？ 嗯！何雨柱说，他身边两位妈妈的用度都是唐家那边负责的，他一个钱都没付过。 “真是，服了你了，”许大茂抿着嘴，点头向棒梗道：“你记下了，人是要去服侍他的，但是，钱还是要我出。”为了挖他的人，居然敢在背后说他是暴君，真是，太惯着他了！ 棒梗也笑着说，记下了。 晚上何雨柱回去，将那几分圣旨随意的丢在书桌上，贾东旭倒了茶过来，看到问：“这又是给谁的圣旨？明儿还是你去宣旨？” “估计要跑一上午，我中午就不回来了。” “总是你去宣旨，离宫对此意见大了，你不知道。” “师兄想我去，怎么办，难道我说不去？”何雨柱喝口茶：“他们也是矫情，不过是宣旨罢了！再说了，这几份都是加封的旨意，要是别人去，大约能拿到好一份赏红！” “是啊，你去，主家就省了！你那师兄还真是为他的子民着想啊！”这是贾东旭第一次用了这个称乎。 “鞥，师兄那是爱民如子啊！”何雨柱没听出来：“不行，明儿我得找他问问，怎么爱护我这个师弟才好。” “马上就要大婚了，开口还是这么孩子气，”秦淮如拿着托盘走过来：“吃过晚饭了？还用点？” “哎，师兄那里的饭食，怎么越发的不合我胃口了，”何雨柱去洗手，回来道：“是不是故意不想我去吃的？” “怎么出去一趟学的这么小性了？”秦淮如奇道：“你在宛良国都碰上谁了？” “咦？这个好，新做的？以前没吃过。” “我这几日，也不知怎么了，做卷酥，只能到十七层多一点，索性做了酥饼。” “大约妈妈们想家了？来了这几年，也没见你们回去过，今年回去看看。”何雨柱一手接着饼渣，嗯，好味道。 “今年算了，圣女不在，就剩你一个，我们若是再走了，就越发的冷清了。” “是啊，过年，大家各回各家，谁能天天来陪你呢！我们两个老妈子陪着你，若是有人高兴来看你，总得有个端茶倒水的不是？” “就是，你若是喝多了酒，也总得有人看着你不是！” “好，你们明年回去，”何雨柱听着心里很暖：“明年我就不是一个人了。对了，明儿下午我去师兄那里，你们想要什么，我去搜寻了来。” “要什么呢？上次和你提过，讨几个人过来，那宅子空，总得有些人才好。” “我今儿就看上两个，过了年就过来。妈妈啊——你们的要求太高了，我这满皇宫的寻人，师兄都知道了。” “知道便知道，索性你让他捡好的送了来，我们挑挑！”贾东旭笑道。 “你别生事了！”秦淮如道：“宫里最好的，只在圣上身边，你只在他身边挑就好了！” “今儿这两个，就是常年在外书房伺候的，”何雨柱笑道：“我见师兄是有些舍不得的。”想着，师兄到底是疼他的，素日进宫，安排在他身边伺候的，都是最利落机灵不过的。 “哦，那必是好的。你就按这样的，再挑上十个八个就差不多了！徐家总要陪嫁几个；做粗活的，让唐家选来就行了。” “十个八个？”何雨柱叹道：“师兄听了你们这话，估计脸都要青了！” “你还怕这个啊？对了，你下次往他寝宫挑上几个，那些丫头都是极会做事的，服侍人也必是细心周到，”贾东旭道：“你也知道你那徐夫人是有些讲究的……” “好。”何雨柱想徐有容从小时被服侍惯了的，他不想她嫁过来在这方面不舒心。 “哎，天天盼着这一天，过了年，就真个的数日子了！” “是啊……” 第37章 盛情款待 近午时，何雨柱带着太监宦官并侍卫队拉开仪仗，到了桔园。 “一早就来传话，说是过来宣旨，足是让我们等到这会子！”许大茂抱怨道。 “一上午跑了几处宣旨，哪里那么快呢！” “那你怎么不先往我这里来？倒叫我等着。”若是别人来宣旨，许大茂定不会这么说，宣旨是有一定的流程规矩，不能随意改变。 “陛下是踩着时辰来的。”棒梗在一旁笑道。 “小丫头！”何雨柱嗔怪的看了她一眼，转身从太监捧着的托盘上拿过最后一卷圣旨，也不用清嗓子：“宣——旨！襄王嫡妃，许大茂接旨！” 许大茂原一早就摆好了香案，沐浴更衣，等到此时才带着家下众人跪拜接旨。 “你们回去交差，我在这里歇歇。下午再进宫去。”何雨柱说，那些人忙着行礼退出。 “我这里可没有预备你的吃食，”许大茂随手将圣旨交给奶娘：“收好了。” “我可是一早就命人来打过招呼的，”何雨柱笑道：“新封了一品魏国夫人，不给我赏红就算了，怎么连点吃食也想省了？” “教宗陛下也要赏红的吗？”许大茂嘲笑道：“贾东旭走了才几日，钱就不够花了？怎么，他走前没给你留够花销吗？” “哎呀，你不说，我倒没想起这事，他走时，一个钱都没有留给我！”何雨柱突然发现这几天有些拮据不是没道理的，原来哪里需要他花钱，全是贾东旭在开销。 下人忙着摆了一桌子的各色点心小食，许大茂道：“凑乎吃些，我这里的，和两宫不能比。” “嗯，比师兄那里好多了！他那里，御膳间也不知怎么回事，大约是不想我再去吃了。”何雨柱还是纠结这个。 “怎么，你不知道吗？”许大茂奇道：“上次的事，御膳间被牵连的最多，上下人等，几乎全被斩了！这批新换的才几天，自然要先紧着圣上和后宫，怕是还没适应你的口味！” 何雨柱一听，便愣住了，这个，他还真不知道。那件事，从始至终，他并没有关心过具体是哪些人，只是想过尽力将人数降低一些。 “其他的圣旨都是给谁的？”许大茂问。 “婕妤被晋封为月华妃，迁居北宸宫；还有两份是给淮南王府的，封了原淮南嫡王妃为一品齐国夫人；嫡子袭郡王爵位，食邑五千户。” “圣上倒是想的周到。不过，这月儿，当初，真没看出来这么大的福分。” 何雨柱点头，他去宣旨，也没见月儿有多高兴，所以，许大茂这个福气的话，也只能是外人的猜测。 “你借我些钱？要过年了，我总得有些个！”何雨柱笑道。 “这脸皮厚的！”许大茂白了他一眼：“离宫知不知道你来我这里借账啊？” “你也不必小气了，将来我双倍还你可好？” “京里新开的几家酒楼，时日还短，没有进益，”许大茂让奶娘拿个小包袱出来：“这里有五百个大钱，两千小钱，你先将就用着。” “嗯。总是银子花销时不太好使，”何雨柱也不客气：“我先用着，不够，再来取些。” 许大茂忍不住翻白眼，她可不是贾东旭，有那么多钱随便挥霍。 “陛下，我姐姐什时候出来？”棒梗问。 “还没出来么？我临去之前让关白去瞧过她的，让她出来过年，大约再等几天。” “大约再等几天啊？前几日见了关白，问起来，说是天书陵的学子都不愿离开。” “为什么？”往年在这个时节，大半都以离开，因为快过年了，总要回家的。 “你不知道？”许大茂问。 “咦？我该知道的么？”何雨柱也是奇道。 “关白说，他们都在等，等着你大婚再出来。” “哦，” 何雨柱笑了，他们的婚礼，会在卯时去往天书陵，交辰时，祭天！这个大典可不是能轻易看到的，能出入天书陵的人本就极少，而已经在天书陵的。 他自己说过，不必清退的：“这个傻姑娘。回来我让关白先带她出来，到时，再带她进去好了。” “陛下，我到时能不能去啊？”棒梗一双水汪汪的杏眼，可怜兮兮的看着何雨柱。 “好，我让他们带你和你姐姐一并过去。你去不去？”问许大茂。 “王妃可以去吗？还是说魏国夫人很特殊？”许大茂白了他一眼，她若是去了，必然引出很多流言蜚语。 何雨柱笑笑没再说话。 原本想进宫的，被户三十二派人拦住，只得往离宫来。 “陛下，请看这些名单，这些是今年底告退还乡的人员。” “这么多？”何雨柱看着问：“往年也就是七个，今年却有二十五？” “陛下，还不知是为什么吗？” 何雨柱放下手里的名单，他当然知道怎么回事！师兄那一场千人斩的威力已经开始显现，只是没想过离宫会有那么多有牵连的…… “我仔细察过，这几人，”户三十二指着六个人的名字道：“应该是正常的告退，其他的，就不好说了。” “让他们走，每人给些银子，像往年一样送他们走，只是今生不必再来京城了。” “陛下到底是仁慈！我会办好这件事的。” “什么仁慈？不过是师兄用他的威慑换来的罢了！我哪里敢称什么仁慈！” 那次事后，他也想过离宫怎么办，思来想去，还是无法动手，棒梗说，你也不必纠结，年底自有结论。果然啊……雷霆万钧，方显慈悲心肠！！ 过年原本是极热闹的事，但是，各家有各家的热闹，也不能总在宫里陪着。秦淮如也是无聊，就有些想落落。 “吱吱，”棒梗叫她：“你想想，我们去哪里玩才好。” “咦？”秦淮如有些诧异，皇帝过年也会觉得寂寞吗？ 月儿病了，需要静养，这种时候，她也是不喜欢人去打扰她，所以，棒梗只是到那里坐了会子，就出来了。 大臣、王爷们，自在家里庆贺，何雨柱被国教学院喊走了，随带着七间和折袖也一并带过去。 “去哪里呢？”秦淮如问。 “今儿初一，明儿一早，我们往汶水去如何？”棒梗说。 “啊？唐家啊！”秦淮如惊道：“你这也太大胆了！若是被他知道……” “今儿他必回来的晚些，少不得会布神识，我们卯时前出发，他不会知道的。到知道的时候，也晚了。再说，我会留封信给他，说我们就去玩两天就回来，如何？” “鞥——不好！”秦淮如权衡了下，责任太大，若是何雨柱要去，她不会犹豫：“不如，我们带着他一起去啊！” “这个啊？我想想！”棒梗计算着说服这个师弟需要多大的力气：“他不一定愿意去啊！” “徐有容又不在这里，你说了，我们只是去两天吗！不会误了初五阖宫晏饮不就行了。他在这里做什么？人家都是一家一院的。往年徐有容在时，他还往徐府去，今年我只见东西送过去罢了。” “他这身份过去那边，也是麻烦，好，他晚上过来，我就问问他。这样，我们先把东西准备好，总不能大过年的，空着手去人家那里。” “好啊！！” 果不其然，何雨柱不愿过去，六院有很多师生没有离开，他这些天要去看视他们。不过，他也没绝对反对他们去：“你们要过去，总是太危险！” “其实不怕的，”秦淮如说：“我总是可以保护师兄的，其他的，我就不管了。” 何雨柱看看师兄，看看秦淮如，手指在剑鞘上暗自弹拨：“也好。汶水城总是安全的。还有四知堂的人在那里。若是有事，你一定带着师兄第一时间离开，其他的都不要管！！” “当然！天塌了我也不管，我只带着师兄来交给你！” “行！你们什么时候去？” “明儿卯时。” “好，我就在五更开始布神识，算是送你们一程。” “好啊！！” 当这两位出现在贾东旭面前时，他惊的下巴差点掉了！ “就你们两个？也太大胆了！！他人呢？真的没跟来！！疯了他？怎么同意的？哦，肯定是你们偷跑了来的！！真是啊——你们——” “你不该先问问我们吃饭了吗？”棒梗笑道。 “哦，真是，服了你们了！是不是很想我啊？没有我的日子很寂寞？没有我的京城待不住？哈哈哈……” “他哪来的这股自信？”吱吱问。 “不知道，大概是师弟惯出来的毛病！” “去！他？你省省！就你那师弟，我没被气死算是命大了！呸呸呸！大过年的，说点吉利的。来，带你们先进我家，明儿老宅玩去！那老头托你的福，活着好着呢！” 唐大爷等见了，也是吃惊不已，忙着行礼问安。 “哦，吴姑娘也在这里？”棒梗笑道。 “她啊？陪嫁来的，你不知道么？”贾东旭笑道。 “鞥？”棒梗微愣，也只好笑笑。 “圣上，别听他胡说，”远岫看到玉茗的脸色微红，忙解释道：“不过是来陪陪我罢了！” “哦！”棒梗笑笑。 “哎，夫人，你可不能这么说啊！我们说好了的，吴姑娘既然来了，那就留下了！正好做个侧室！等我们满了月，就可以园……哎呦！”贾东旭咬着牙，瞪了一眼身边的远岫，你敢掐我！！ 你——玉茗心急，又无法言说！若是棒梗不在，她早将茶碗飞出去了，现在，只好红着脸，一副害羞被欺负的样子，却不能说话！ “棠儿，只会乱说！”大爷笑道：“吴姑娘不过是来玩几天！” “是啊！都是成了亲的人了，越发没有正形！”唐夫人也笑道：“只会欺负人家姑娘，不能和你计较！吴姑娘，别理他，伯母回来好好教育教育！” “没关系的，伯母！”玉茗的声音软糯，笑容清纯：“棠哥哥，从小就是爱玩的。我哪里会当真呢！” “你最好别当真，哪个要是娶了你，才……哎呀！！你怎么又……” “李郞！别只顾讲话了！圣上他们大约还没吃饭！”远岫的样子，真是极贤惠宽容的。 “你们终于想起来了！”秦淮如双眼无神道：“我快饿死了！你们只说不完。” …… 第二天，用过早饭，便来到老宅。 “圣上啊！哈哈哈，没想到还能记得我这老头子！”一大爷极高兴：“从昨儿，这喜鹊就叫个不停，我就猜着，这两日必有贵人来！只是没想到，如此的尊贵啊！！哈哈哈哈——” “若是，来的是何雨柱，不知你还能不能说出这样恭维的话来！”贾东旭在一边冷笑道：“一般的天下至尊，怎么差距那么大呢？” “你这孩子！别胡说，教宗陛下来了，那也是极高兴的事！”一大爷到底是脸皮厚，假装没听懂孙子的话。 “我要是你，我宁愿来的是何雨柱！”贾东旭换了一副笑脸：“这么着，还是给你先看看，还能活几日？他们夜里可就要回去了！” “这么快！”一大爷在棒梗面前也不好对孙子的嘲笑做出反应。 “不好久留！答应了师弟，两日内必回！”棒梗笑道：“我就先帮老爷子瞧瞧！” “圣上，难得来了，该是好好消遣，哪里还敢劳动……”大爷在一边笑道。 “即来了，就不要白来这一趟！”棒梗打断大爷的话：“还是先瞧瞧的好！” 倒是没费多少时间，不过是一刻钟，棒梗开好了方子，喝上七七四十九天，五年内，不会有病患！ 一大爷听着欣喜至极，一边命快去抓药来煎，一边各种盛情款待！还不忘夸奖吴姑娘几句，又奉承棒梗的治国理念及功绩！ 第38章 慢慢来吧 何雨柱听不下去，便找个理由出来，寻着药味，找到了母亲：“娘，怎么你亲自看着煎药！” “这个药的煎制复杂，我得看几天，教会了他们才好。” “什么方子，那么麻烦？” “……”唐母看儿子一眼，没回答。 “鞥？真的……” 何雨柱小声的问，掩盖不住满脸的惊讶。 “应该是。” “嗯？”何雨柱伸手一只手，晃了晃，便看见母亲轻点了一下头。 “娘啊！你来一下，帮我找点东西！” “这会子，找什么？正看火呢？” “你们好好看着！你快点，我要他们带去给许大茂的！” “好！”唐母只好随儿子出了老宅，往自己家宅院这边过来，及进了房，何雨柱更是拉进内室。 “好了，要说什么，快点说！” “娘啊，这不会……这也……他来不会是为了这个？” “应该不是，看起来，这趟过来不过是玩罢了！那个，应该是临时起意！” “为什么啊？为什么突然又出手？” “大约是你的话，刺激到他了！” “我的话？”何雨柱方想起来：“其实，也不过是随口说说。” “真的只是随口说说吗？” “也不全是！那老东西的态度你也看到了，真是许大茂来，也不过是不温不火的罢了！哪里会这么热情！又这么自谦？哼……” “就是这样了！你说得出来，他必然也感觉得到你话里是实情！所以……” “这也太果断了！五年啊！只因为一句话，又拿掉那老头子五年的寿命！他这风格和许大茂真是相去甚远！若是许大茂，必是做不出来……” “圣上能做出来，是因为他可以承受所有，最坏最糟糕的结果！所以，这些年你也看到了，出手从没有半分犹豫！” “这倒是！许大茂就是做事，太纠结！思来想去，结果还是，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陛下之所以纠结，也是在于他只想得到最好的结果！所以，他的犹豫也好纠结也罢，不过是想着怎么避开最坏的结果罢了！！” “哎——这对师兄弟，真的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商行舟那些年都在做什么？” 唐母摇摇头，你要找什么，快点找出来，回来好让他们带走！ 午后，何雨柱带了他们街上闲逛。汶水没有见过圣上本人的，倒是省了！ 棒梗大约也没想到这里这般热闹，各种叫卖吃食，玩意的，酒楼茶馆里，说书的，唱曲的，连着杂技的，变戏法的，各色热闹好看。 一路行来，何雨柱和棒梗便落在后面。 “你什么时候回去？” “哎——尽快！还要往四知堂那边住上几天。总有这些啰嗦！” “也好！你过去，打听下宛良国的事！简报到底是不清楚！” “对了，他在宛良国耽搁了几日，发生什么事了？你没问问清楚！” “问是问了，只是他有没有全说，我就不知道了！” “都说了什么！公主通幽后，他们去采摘玉茹花，结果掉落山崖被困了三日，招来那小黑龙，才得出来！” “就这些？说得太简单了！” “就这些！你觉得简单？我也觉得简单！可是，细的，问不出来！” “咦？他对你会有隐瞒吗？不该啊？一定是你没问到点子上！” “好，等你回去，你自己问好了！” “我计算了下他的时间，” 何雨柱也不敢说自己一定什么都问的出来：“若是，他来汶水只是观礼，那么，在此之前，并不知道那公主要通幽！” “那他是怎么知道的？” “鞥，这个你不知道啊？上次公主离京的时候，他让我送了串珠子给她。珠子也没什么稀罕的，不过！每颗珠子里都被他压进去一点神识和精血！” “这代表什么？”棒梗没有修炼，不是很清楚：“不过，这点倒是说明，他不是什么都和我说的！” “别太在意！他大约觉得不值得说！” 何雨柱安慰道：“那珠子的作用是——公主碾碎一颗，万里之外的他就有所感应！应该是，给公主应急用的！不过，那么远的距离，即便是即刻飞过去，路途怎么也得天，估计等他道地方，什么都晚了！大约，也就是个安慰！” 棒梗沉默，若是碰到危机时刻，碾碎珠子，可以有所感应，那么，救援又会因为路途摇摇而不能及时，那这珠子的意思就是——通知师弟去收尸？ 不不不！这么说太粗鄙了，应该是通知师弟去报仇才对！不过，报仇有什么用？该死的人已经死了，该亡的也忘了！ 而且，作为国教的教宗，他做事很受这身份的约束，哪里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过是闲了到自己跟前使点小性子了~真是说，安慰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这事，还真是不好说！”何雨柱又道：“我听说那公主通幽，许大茂若是再晚个一刻两刻的，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多严重？” “会死的！估计宛良国的国君要换人了！也就是说，你与白帝那一场，是白做了！”何雨柱看棒梗的目光充满同情，若是那公主就这样死了，你们也算是白担心一场！ “那么严重？不对啊！” 棒梗诧异道：“长生来你这里，应该是临时起意！若是这样，说明他一开始没打算去宛良国。若不是计划好过去的话，公主通幽那么紧急，而长生又在京城，他怎么能赶的及？徐有容留下白鹤，明显是为了让他来这里，不是让他去宛良国的！若是知道他会去宛良国，还会留白鹤与他？那么大度？我们以前都误会她了？” “我也想不通这点！也许是巧合！他原打算来观礼，临时收到公主的求救，便去了宛良国！户三十二也是这么说的。” “你的意思是，公主的求救晚了许多？” “应该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这种事，实在不是一国诸君能做出来的！应该是……没想到那么快通幽？” 何雨柱也是想不通，按常理，公主应该是在准备通幽时，就通知许大茂的！通幽虽然可快可慢，但是五七天总是要的。而且，公主走的时候。 许大茂断定她的通幽一定在年后，所以，凌海之王他们才会在那时，带着丹药出发，预备等着公主通幽过后再回来。更重要的是。 大周与妖域镇守边关的将军们，没有接到宛良国关于公主通幽的求助，按理，他们是应该能更快到达才对！ “所以，这事，总是觉得哪里不对，” 棒梗说：“我这些时日，想起来就睡卧难安！宛良国会不会有什么阴谋？那朝阳公主即生在王室，又是从小作为诸君培养，怎么会被儿女情长这样的事来左右？我担心长生被他们利用啊！” “很难说！这家伙，有时候太单纯，总是把人往好处想，” 何雨柱看见棒梗眼里闪过一丝阴鹜，知道他动了杀心，可是，这事真的难说，并没到定论的时候：“对了，你有没有问过那条小龙？她在哪里捡到他们的？” “我问了几遍了，问的那丫头都极不耐烦了！说是，她赶到的时候，长生正借助那些剑攀爬山崖！那山崖，据说，全是冰层覆盖，也不知几千几万年了，大约从没人到过！” “哦，可以想象，他背着朝阳公主爬那冰层——冰川，是挺困难的！”何雨柱一脸的坏笑，想象着小黑龙见到这番情形，是怎个模样。 “背着？你也这么想的？” “咦？不是背着，难道抱着？这难度可高了，走平路怕都有些困难！那公主那么高个……你笑什么？” “我是笑我们两个想的居然是一个样！可见我们是——” “英雄所见略同！” “呵呵呵呵，别英雄了！你知道那小龙怎么说我的？” “哦？” “师兄，你脑子里面想的是什么？为什么要背着？他把她放在周园啊！背着？爬冰川！怎么想的！”棒梗学小黑龙当时那不屑的语气。 “这小丫头！他们被困的时候，都在周园？” “应该是！他自己是这么说的！那山崖下，全是厚厚的冰层，什么都没有，所以，只好躲在周园里。三天，谁知道他们在周园会发生什么？” “周园，应该不会！那里是他和徐有容定情的地方，和别的女人，就他那性格，不会，不可能！！”何雨柱这说法与观点倒是和小黑龙一致。面对棒梗的疑问，小黑龙也是这么说的。 棒梗再次沉默，没有当然更好！若是有的话，他也不介意让这位刚继位的国君英年早逝！敢算计他师弟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那些以后，也许会成为师弟绊脚石的人，他铲去时绝没什么情面！虽然唐老太爷没什么威胁了，可是，对师弟那轻蔑的态度，还是让他毫不犹豫的拿掉他五年的寿命！ 这，事情想不通，是因为他们怎么都想不到那朝阳公主真的拿性命做赌注——强行通幽！所以，时间的接点与常理合不上。 有时候，不是事情复杂，而是太过简单，简单的不愿去想，也不愿去相信那么简单。 “等我回去，再试着问问！”何雨柱道：“说是这么说，心里总觉得还是不对！哦。公主登基，他送的什么贺礼？” “只有离宫的！” “他什么也没送？那他回来可有主动提过这位公主，列如通幽的事，或者他们采摘玉茹花，或是在周园的情形？” “就是没提过，我才满是怀疑！太刻意了！刻意的不提！对了，只说过，好像是通幽出了点什么问题，也没细说！”棒梗叹道：“根本什么都不愿意说！所以，我这怀疑是……越想越难安！” “所以，你就找我来了？” “这么难安的事，总得有个人分享下！”棒梗笑道。 “好，好啊！我说怎么突然想起过来！我再细打听，唐家那边还是有些人的！” “有没有在这件事上，特别得力的？那些官员什么的，你就不要费心了，什么都不知道！” “还是要等凌海之王他们回来再细问问，”何雨柱想了想：“对了！有个人的妹子，是宛良国孔将军的小妾！宛良国现在就孔将军一个聚星境，公主通幽，他是一定会参与的，必然知道的清楚些” “说来，我还是期望他和那朝阳公主有点什么的。”如果只是爱慕而使点手段，他还是可以接受的，前提是，不能让他师弟受到任何伤害。 “这样可以证明他心里装的下第二个女人？” “第二个？”棒梗瞥了何雨柱一眼：“第三个，第四个，乃至更多都可以，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或者他明明有所觉察却不自知。” 何雨柱没有答话，在他看来，徐有容固然是两情相悦，落衡公主也是极有情的，其他的还是算了——他可不认为女人多了是好事，凭许大茂那个性格，多个女人，不过是多份麻烦罢了！ “哎——总是心太多！”棒梗抬头看看原本明晃晃的太阳已有西沉之势，叹道：“我能活多久？这个江山，这个社稷，总归是要交给他的。” “这话，我实在不敢认了！真的，他那个脾气性格，实在不适合做帝王——这边左不过是国教的传承传统从未断过，各级运营自有离宫监管；主要是那些大主教还算是服他，原本依仗着前任教宗离去时的威望，这些年，靠着你明里暗里的扶持，他自己的威望愈发盛了！再加上天南各部与他的关系本就不一般，还有徐有容，要不做这个教宗都勉强很多，做皇帝，我怕他根本……” 一个没有心机城府的人坐皇帝，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现在没有这心无所谓，慢慢来。” “圣上！你相信我，若是有一天你离去了，他一准是完成你的事后，打包袱带着徐有容不知浪哪里去双宿双飞了！” “所以，我不能把他交给徐有容一个人！” “呵，你以为到时落衡公主就能劝服他留下？不可能！” “她们其中一个当然不行，但是两个，也许会有不同的结果！” “先不说她们两个，只说你这师弟，他自己就不会同意的！即便你留了遗诏，他也不过是登基个日，就禅位了！你也知道他素日行事，他是真的不在乎这片繁华！” “退隐山林之心，哪个说说都有，只是有几个真正去做了？荣华富贵你享了，那么同样的责任当然也要担着！他若为帝王，必是百姓的福祉！” “这个我同意！可是，怎么去说服他？”何雨柱觉得，这事比说服他娶妖域的公主更不靠谱，简直就是没有可能。 “不急！慢慢来！” 第39章 多住几日 “他修的顺心意啊！我不怕冒犯你，你没有修身，大约还不是太要紧，若是违了心意，动了道心，许是会伤他性命的！” “顺心意！顺了别人的心意，也未必会违了自己的心意。现在是我处处顺他的心意，慢慢来，最终我会让他顺我的心意！”还有人能比他更了解顺心意吗？只要是自己愿意，哪里管谁的心意！ “温水煮青蛙啊？那不过是个谣言！水热了，青蛙一样会跳出去的！”慢慢来，何雨柱不认为有些事，是时间可以改变的，列如一个人的心意。 “不要只是了解他，要去理解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意？知道了原因，就很容易改变了。” 釜底抽薪？何雨柱真是佩服至极！若他不是他的师兄，若他不是做过那些事，他真的会怀疑，眼前这个男人，在蓄意谋害那个他！ “顺心意啊！呵呵呵呵……”许大茂眼里闪过一丝凌厉，他当然知道要顺心意，不过，怎么顺，就各凭本事了！ “宛良国那边我会抓紧时间去查的，” “那就查仔细了！还有，那吴姑娘……” “她？圣上啊，别怪我没提醒你——那丫头，看着一副清纯的模样，也不过是个外表罢了！心机很重的。当然，世家出身，就与单纯无缘！” “哎——我的后宫需要这样的女人。若是一味的单纯无争……” “也对！目前看来，也就充容还有些脑子！你又不喜！将来的后宫，怕是——啧啧。你准备都留下？” “你要不要？送你两个？” “免了！我这位夫人都不知道怎么对付呢？再加上那些女人，我还想多活几年！” “四知堂是为君分忧的啊？”许大茂笑道：“怎么。你不愿意？” “圣上，我已经将你最忌惮的那个女人分走了！你不是少人管理后宫，我与她合离了，将她还你如何？”何雨柱真的很想将他夫人送走。 “不好！她若不是裴太尉的外孙女，在太尉府多年，又经太尉亲手调教，我怎么会送与你！” 对于外戚干政一事，许大茂深有忌惮！朝中太尉势力就已经很强大了，族中多有人在朝为官，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要这样的姑娘在后宫！ “你大约是喜欢她的！要不，进宫只是养着，有什么可忌惮的？时间久了，也不过是深宫怨妇罢了！！能掀起什么波浪！”宫里不就有这样的。 “正是因为看着她还好，不忍她在深宫里寂寞了红颜！”许大茂看了何雨柱一眼，好好替朕疼爱她！ “真是怜香惜玉啊！别说，这点，你们师兄弟倒是很像！很喜欢替姑娘们着想！”何雨柱假装没看懂那个眼神。 “所以啊，我说送两个与你！” “羊毛不能只薅一只羊的？那么些个王爷什么的，哪里送不出去？还有那些功臣良将，你只管赏了，他们还能说不要？” “我原想过！不过，那些女人，我可不想她们分散到各处！不若集中几处，倒是好管理。可惜啊，我这个师弟，在这方面，一点忙都帮不上！” “你指望他帮你这个？”何雨柱笑道：“只怕你会把他吓死！要不，他也会被那些女人折磨疯的！别忘了，还有徐有容！” 这倒是很有可能，想想师弟面对这么几个各有心机的女人时，手足无措的场面，许大茂就忍不住笑了…… 忽见前面的几位姑娘停下向他们招手，两人便快走几步赶上来。 晚间，唐家也没敢太过张扬，毕竟圣上到来这事是需要保密的。只在老宅里摆了两桌，亲近的人等一起坐坐，倒也宾主尽欢，不提！ 许大茂临走时对何雨柱说，忘了一事，他回来第二天就去了项王府，陈留王现在不用他的药了，每天吃着离宫送的药，那病，大约也是好了！ 何雨柱愣了半响，怎么回事？他怎么会突然想起去看陈留王？自从和项王冲突一事过后，他基本不和王爷们来往，怎么会？ 突然想起，是了，一定是中山王那个老匹夫在宛良国见到他时，多了嘴！不由起了恨意，他本就不喜欢陈留王，再加上月儿一事，更是容不得他！ 所以，才会去许大茂面前露了口风，所以，许大茂才会亲自开了方子，安排了御医…… 麻烦啊！！！ 这种人怎么做的了帝王，何雨柱看着茫茫夜空，暗自发愁，替棒梗发愁，你这种性格做帝王，跟你的人，不得天天提着脑袋过日子…… 棒梗独留在京城，倒也不寂寞。小黑龙他们走的当晚，就被项王府请去吃年酒。 当晚，何雨柱没有回房，而是坐在母亲房里说话，大爷被老宅请去了。 唐母听了儿子的叙述，久久没有说话。 何雨柱耐不住道：说是想将来传位与他，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你知道吗？ 他说着直摇头，如果是娶妖域落衡公主，还是很值得努力的，但是，培养他做帝王，基本没有可能！哎——这个圣上师兄，要的太多了，怕是反而会失去…… “陛下要是做了帝王，你大约就是第一权臣了，怎么，不期待吗？” “娘啊！别开玩笑了！第一权臣，搞不好。第一个死的就是我！” “原来都是为自己想的吗？” 这冤枉的！分明是你提出来的，却成了他想的：“说点别的！说点眼下的事！若是那样，首先要活到那一天！” “那么悲观？”唐母笑道：“圣上是因为没有子嗣后人，才会起了这个念头。等他有了自己的骨肉，大约就会改变想法。不过，你还是要及早回去！” “你们呢？” “大约灯节后，” 唐母想了想：“那边宅子基本完工，不过是些内饰帘幔之类的还有欠缺。圣女的礼服没有问题，陛下那边不知怎么样。” 说着有些担心，毕竟和儿子结亲是两回事：“灯节后一定要过去，若是有什么不妥，还来得及。” 何雨柱点点头，找些闲话来说，延挨着不走。 唐母看看儿子，很是无奈：“真是没用啊！结亲这么久了，你这地铺外床的，要睡到什么时候？” “哎——我这辈子是完了！没成想栽在这个女人的手里。” “你为什么不能接受远岫呢？她有什么不好？哪方面没如你的意？” “呵！她简直就是恶毒、做作、虚情假意的代名词！”何雨柱恨道：“不要被她的外表迷惑！” “可是，你们结亲以来，她的行事为人，这么些人都看着，难不成，大家的眼睛都瞎了？只你一个的好使？你就是从小行事任性惯了……” 话未完，就有丫头来回：“大奶奶问爷还回去不？她今儿困倦的很。” 何雨柱听着一愣，做戏，要不要那么逼真！！唐母便笑道，你先回去！ 许大茂回宫，想着往寝宫去换身衣服，及走近，便觉哪里不对——本该在门外侍立的宦官一个都不见，人呢？ 进了殿，环看四周，似乎哪里都是他离开时的模样，但是，又明显感到不一样，这感觉是——易主？ 再往内室，听到宫人的轻笑和耳语声，虽然听不清说的什么，但是那笑声听起来轻松愉悦，他这里断不会有这种没规矩的事…… “越发没了规矩！”终于有人轻喝，可那笑声依旧存在了一会，才消失。 “圣上！”几名宫女看到许大茂突然走进来，大吃一惊，忙着跪倒问安，难免懊悔刚才的轻浮。 “起来，”许大茂说着，再次环顾四周，一切似乎如常，可又明显的感到不同：“他这两天在这里？” “回圣上，是教宗陛下这两日宿在这里。” “去把朕的东西收拾了，他喜欢这里，我就让与他，把朕的东西都送往北宸宫去！” 宫女们面面相觑，却未敢擅动：圣上这是生气了，还是生气了？ 许大茂并不想责难，正欲再说，忽听殿外通报——教宗陛下驾到！原来那些守门的宦官觉察到圣上的回归，忙着回到自己的岗位。 “别叫！”是棒梗的声音。 “别说我回来了！”许大茂快步走到帘幔后面。 “陛下！”宫人们行礼。 “行了，起来！”棒梗说：“快点帮我将这衣服脱了，去准备热水，我要洗洗！” 这时候，要洗澡？许大茂忍不住探出一点头，看过去—— “啊！陛下！这是怎么了？” “这些泥浆？跌倒了吗？”就算是跌在泥水里，也不至于这样，难不成，还打个滚吗？ “你的脸——陛下，出什么事了？这些是，瘀伤吗？” “别问了！”棒梗脱掉外袍：“一点小伤，明儿就好了。” “陛下，这袍子，这是？这破损怎么是这个形状？” “拿去烧了，不许声张！”棒梗说着往东边走：“热水好了吗？” “好了。陛下，陛下！”宫人拦住他：“你这衣服？” 棒梗低头看看，道：“回来我换了，一并去烧掉！不要被人瞧见。” “陛下，不过离开一个时辰……” 棒梗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却唤来宫人们掩嘴轻笑，又随即收敛…… 许大茂听着，难免嗤之以鼻，总是这样，不过是跟着他两日，宫人们就都忘了规矩。这些宫人跟着他，哪里敢这么多话！虽然他待她们也算是极宽和的了，但是，如此越距的事，决不会有。 许大茂看着三四个宫人随棒梗进去，大约半刻中，又都退出来，手里便是那些里衣，衣服上的撕裂非常明显，心里便有些沉了。 许大茂挥手让那些宫人去做事，自己独走进去。 “师兄愿意露面了吗？”棒梗泡在木桶里，头也不回。 “出什么事了？”这小子，原来一早知道自己在这里。 “哎——”棒梗趴在木桶边：“那边好玩吗？见到人家的夫人，可有动歪心思？” 这个时候，他还不忘调侃自己，许大茂简直不知怎么答话，看着师弟晶晶亮的眼眸正盯着自己，满满的都是幸灾乐祸——他不是刚被打了吗？怎么还有这兴致？打傻了？ “师兄，你没回答我，是不是我说对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的脸，还有肩，”许大茂指了指：“身上还有没有？” “你不知道吗？我以为你能猜到！” 这个天下，能向他棒梗毫无顾忌挥拳的，就没有几个！而让他心甘情愿挨打的，就更少了，除非——“贾东旭知道自己的事了？” “嗯。”棒梗答应着，眼里的光芒暗了下去，能怎么办？如果打他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他真不介意是打一次还是多次！原以为能好好过完这个年…… “迟早的事！”许大茂虽然心疼师弟被打，却也无可奈何：“总是要知道的，不过早了几日！七间呢？” “今儿，我按师兄教的给贾东旭施针，七间被我留在国教学院，教那些没回家过年的学生离山剑法。施针的时候，出了点状况，这家伙，太敏感了，立时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那是因为你不会哄骗的缘故！”哄也好，骗也罢，总有面对的那一天，不过是拖一天是一天罢了。 “我这两日，什么都没做，将宫里的那些藏书，翻了大半。”棒梗直摇头。 “那些书，我早就翻过多次了！这次去唐家，也特意在那老太爷跟前打听了下，实在是……” 两人都沉默了，半响，棒梗方问：“贾东旭到底是坚强，他不想七间知道，要我们保密，帮他想个办法，怎么——怎么和七间说，才能造成最小的伤害。” 声音越来越低，无论什么方法，伤害是一定的！ “有啊！让七间喜欢上别人不就行了！”许大茂道。 “你这个方法，真不怎么样！”棒梗不屑，这也算是方法吗？ “别的，就没有了！要不，让贾东旭假意喜欢上别人，移情别恋的伤害，是不是比死别小些？” “那还是用我们原来想的那套生离的方案！”棒梗觉得师兄这会子，简直是不靠谱。 “你这两日住我这里感觉怎么样？伺候的还周到？教宗陛下，”许大茂努力不去注意他左侧颧骨上那块淤青，笑道：“晚上没找两个看着顺眼的侍寝？” “我只是徒方便罢了，哪里敢动师兄的人呢？”棒梗笑的有些不自然：“师兄这里，人是不少。” “哦？” “八个一班，分作三班，两个时辰一换，另有八个是预备的，”棒梗把下巴搁在手背上，趴在木桶边：“一共是三十二个！宦官太监另算……” “了解这样清楚，你直说，看上哪个了？” “看着都好！贾张氏说了，到底是宫里出来的，就是比别处强很多，”棒梗道：“我还没拿定主意，先没和她们提过。” 贾张氏，他就知道他背后必有人教的，不然，他哪里有这个心思：“怎么着，再多住几日？” 第40章 大姑娘 “呵呵呵呵，师兄不烦我，我就再和师兄挤两日。” “这脸皮厚的，我不和你挤！我去北宸宫！你独留这里！” “师兄不帮我参考参考？” 何雨柱简直哭笑不得，他来算计他的人，还要他帮着把最好的挑走：“我没那闲心，你看着好，都带走也行！过了年，宫里还要挑人上来。” 是啊，上次宫里去了那么些人，大部分还没补充到位。 许大茂不答话。 “你那妈妈说的很对，宫里的人，总比外面的强些，” 何雨柱想的明白，伺候师弟身边，还是宫里出去的好些，不仅训练有素，而且忠诚度总是高些，虽然也出了魔族的奸细，毕竟是少数。 上次的千人斩，他并不否认大部分是冤枉的这一事实，但是，他要的就是这份冤枉带来的警示：“你只管带人过去，好就留着使，不好，就给些银子，打发了嫁人或是还乡，哪里需要这么纠结。” “也许，她们并不想离开这里，我若强带了去，也不好。” 何雨柱想起自己来时听到的那些笑声：“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回来我替你问，你都看上谁了？” “还没定。” 何雨柱笑，他真的准备将这些人都带走啊！哎——“我先去看看月儿，这两日病的不知怎么样了？你快些洗了，等我过来，我们一起和贾东旭谈。” “好！我没衣服在这边，正想让她们拿去，只和师兄说话，把这事忘了！” “你这两日在我这里不换衣服？”何雨柱奇道，他知道师弟的衣服一般不会穿到第二天。 “现在什么时辰？那边的还没到送来的时候，我就先被贾东旭送坭坑里了！让人修修御花园，就是北面花圃那后面，这天寒地冻的，还都是泥！” “御花园那么大，你们跑那里做什么？原说，开春将那花圃扩大，便没修那后面的小道。” “不是想找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吗？” “那你该带着他去周园啊！保证只有你们两个！多清净，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再没人瞧见，也没人会知道，只要你两个不说！” 何雨柱看着师弟的脸色，似乎有些泛红，再看他手腕，这就是许大茂提过的那种珠子！心里暗笑，和我耍心眼，好啊！有些事你可以不说，我也可以不问，但是，有机会我可以替你说…… “我先去了！”何雨柱很满意他刚才的话达到的效果，于是果断的选择离开。 许大茂独自在那里郁闷，停了好一会子，抓紧洗了：“来人！” “陛下，要做什么？”走进来两个宫女。 “是水凉了？还是要奴婢们帮忙吗？”说着两人轻笑，圣上走了，最主要的是，这两日跟着许大茂玩笑惯了。 “别闹！”许大茂笑道：“去，把你们圣上的衣服给我挑一身来！我不要他穿过的，拿新的来！” 是！ 许大茂换好衣服，却觉得很是不舒服，不由的左扭右看。 “陛下，怎么了？这尺寸还算是合适啊？” “不是，这衣服太厚了！我穿着不舒服！”何雨柱没有炼体，冬季当然是棉衣或者毛皮，而他，不过是衬层薄薄的丝绵做个样子。 “哦，圣上的冬衣都是这样的。” “要不，拿些夹的秋衣来？不过，秋衣大多是圣上穿过的。” “哦，那我自己去看看！” 宫人们引这许大茂来到何雨柱素日里放衣服的房间，打开靠北墙的几个衣橱：“陛下，圣上今年留下的秋衣大多在这里了！” 许大茂挨个看去，最后拿了一件藏蓝色的：“这件不错！” “这件蜀锦的，圣上只穿了半日便换下来了，奴婢还记得，是因为那日里，下半天突然降温，才换下的。” “蜀锦吗？前阵子，我正好有件蜀锦的袍子，在宛良国的时候，哎——划破了几个口子，可惜的很！正好拿这件补上！你们帮我换上，我看看怎么样。” 衣服固然是好的，尺寸吗？没关系，回去让吴妈妈稍改下，哎呀——自己是瘦了一点，怎么师兄的衣服穿起来都觉得宽松了！ “这件衣服回头帮我送回去，让吴妈妈按我的尺寸改下。” “陛下，若是不合穿，不妨换一件！这件衣服，圣上是极喜欢的……”宫人有些犹疑，若是正好穿便罢了，还要改的话…… “要的就是他极喜欢的，”鞥，在这里，很少有这样为了圣上而忤逆他的，许大茂看了一眼那宫女：“你在这里多久了？十几了？” “回陛下，奴婢来这里伺候两年了，夏天就十八了。” 许大茂点点头，记在心里。 又挑了件暗红的苏锦，穿了，一边让人找贾东旭过来，又差人去请师兄，准备往外书房去，抬眼看到宫人正忙着打包东西：“你们做什么？” “陛下，圣上说他暂时挪去北宸宫，这边就请陛下先住着。” 这不过是玩话，师兄当真了！自己若是一直住在这里，离宫那边不知要怎么样！算了，反正过年大家都歇了，先住着完了妈妈们的交待再说，有容回来还要几天。 总之，和贾东旭谈是件很困难的事，许大茂觉得自己无论怎么说，都只有愧疚与对不起！但是，何雨柱不这么认为，贾东旭的病症并不是因为他们才有的。 而且，因为他们的关系，他才得以存活这些年，要不，早不知埋身尸骨在何处了，有没有人收尸都是两说！ 贾东旭本就是个理性的人，十分清楚这件事怪不得任何人！若真的要怪，也是自己那不负责任的爹娘！只是，娄晓娥……这些年。 他们给了他希望，又如此残忍的将这希望打碎，这让他一时难以接受，所以，才会向许大茂出手。 “你没事吗？”贾东旭瓮声瓮气的问。 “还好，我比较抗击打，”许大茂一笑，脸上会被牵扯的疼，他忍不住摸摸脸：“下次，可不可以，不打脸？” “我会注意的。”贾东旭说。 何雨柱听着好气又好笑，这都是什么思维？ “我们希望你够坚强，这份坚强，要足以支持你到最后！如果你不想娄晓娥知道。”许大茂说，他没有看贾东旭，实在没法对上那对眸子。 “不到最后，我们也希望你不要放弃希望。我们不会放弃，你也请坚持！就当是为了迷惑娄晓娥，也要坚持！” “我足够坚强，更可以坚持！”贾东旭苦笑道：“我不认为还有什么希望！但是，为了娄晓娥，我还是想试试！” “我们那个，最终，就是万不得已的方案，你可觉得认同，或者，还有更好的……” 许大茂问的很小心谨慎，他的态度让何雨柱皱起了眉——就算是你们有过生死之交，也不用这般说话。 不说身份地位的悬殊，为什么表现出来的，好像是对贾东旭一万个不起？难道贾东旭的性命是他们害的么？ “已经很好了，”贾东旭忍不住叹气：“落衡公主愿意配合……” 这声叹息直入许大茂的心里，他越发的难过…… “这件事我已和白帝谈过，妖域很愿意，也会很好的配合。落衡公主那里你不用担心，她是未来的白帝，自然有能担起这件事的能力！这边，却只有我们三个知道，” 何雨柱道：“你还有什么心愿，或者有什么交代，最好早说。” 交代后事吗？许大茂诧异的看着师兄，要不要那么急？总还有三两个月！ “最多一个月后，你就要准备启程去妖域！”何雨柱道：“我没有绝对的把握控制，突然的爆发。” “我没什么！生死原本是早已不在意的事。只是，娄晓娥……” 贾东旭的眼里晃着白光，却也是笑着对许大茂说：“你帮我好好照顾她！一定要好好照顾她！”这个天下，他原以为现在能信任的人很多，到头来，他还是只能相信他。 “我会的。”许大茂答的没有犹疑，至于怎么照顾，他现在想不了那么多。 何雨柱看着贾东旭，心里起了疑问：照顾娄晓娥，不该是离山剑宗吗？贾东旭离开后，娄晓娥最终是要回离山的！师弟能怎么照顾？ “你，我要你记得答应过我，会好好照顾娄晓娥，今生都好好照顾她！” 不让她吃苦受累，保她衣食无忧还是荣华富贵？贾东旭要的显然不是这些。 “你的意思是——让长生日后娶了她？”何雨柱问。 贾东旭惊异的看着何雨柱，再看向许大茂的眼神——这个貌似可以考虑…… “师兄！！”许大茂听着吓了一跳：“这个时候，不好说笑的。贾东旭……” 贾东旭沉默，自己离开，娄晓娥必然伤心！ 难道要伤心一辈子吗？最好的疗伤，就是找个好人嫁了！这个世间，固然很多好人，但是，他现在无处，也没有时间去找寻，所以，眼前这个，算是最好的了！徐有容那边也应该没有问题的…… “……” 许大茂嚯的起身，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娄晓娥甜甜的声音还在耳边——小师叔！让他娶她，有这么托孤的么？ “你急什么？”何雨柱皱眉：“坐下，不过说说罢了！你既是小师叔，苏离前辈也不会同意的。” “会同意的，一定会同意的，”贾东旭抬起头，目光坚定：“你来做他女婿，一定比做他徒弟，更让他高兴！” 许大茂想着苏离素日里的行事作风，认为这件事极有可能——贾东旭走后，苏离回来发现女儿伤心不已，只要任何一点小小的暗示。 或者什么暗示都不需要，他可能大手一挥，就逼着自己娶娄晓娥了！！ 许大茂这时唯一的想法是——逃！有容啊，你快点回来，我们两个走，去浪迹天涯，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何雨柱见师弟脸上的神情变了几次，便基本能察觉他内心的想法，许大茂说得对，若是逼得急了，他很有可能不顾一切的逃离。 果然，只能按自己计划的，慢慢来：“你不用担心！娄晓娥更不会嫁你的！想太多了。贾东旭还坐在这里，还没死呢！！坐下！” 是啊！许大茂松了一口气，重新坐下：“来人！” “陛下。”两名宫女立刻进来。 “给我杯水，不要热的！你们圣上这茶，以后不要端来给我！” “是！” “也给我杯凉水！”贾东旭说着，把盖碗递过去。 何雨柱看着这两个人，不由的想笑，至于吗？这抗压也太差了：“这天寒地冻，过着年呢！就这么作祸？凉水，给你们块冰含着好了。” 许大茂幽怨的看了师兄一眼，还不是被你吓的！ “贾东旭，不妨将你的悲观先收起来。我与师弟再想想办法，至少还有一个月。即便不能治好，大约再拖些日子还是可以的。” “若是治得好，我便治！若是只为了拖些日子，还是算了！我怕时间太长，我自己会撑不住，我会崩溃！” 鞥？ 许大茂有些吃惊的拦着贾东旭，这个一向在生死面前都很淡然的男人，也会崩溃的么？ “即便这样，做样子给娄晓娥看，你现在也要继续接受治疗。大约施针的时候，是痛苦了些……” “我明白！我会配合坚持治疗到最后的，”贾东旭忽然看着许大茂：“你还不走么？”你能解释你脸上的淤青哪里来的么？ 咦？许大茂一愣，旋即起身，往侧门走去：“贾东旭，你不走吗？” “我没你那么脆弱！”贾东旭已经换了副神情，刚才低落的情绪一扫而空。 许大茂笑笑转身出去。 何雨柱端着茶碗喝了一口——这茶有什么不好喝！每次来，都要和这茶水较劲！ “师兄！咦，贾东旭也在这里啊！”小黑龙和娄晓娥走进来：“许大茂呢？” “他被离宫叫走了！估计今儿就不过来了！” “咦？宫人们说，他在这里的！” “刚走！”何雨柱道：“一起晚膳！” “好啊！” 娄晓娥心里有些嘀咕，这么晚了，离宫把小师叔找去，别是出了什么事？ “你们不要替他担心了，那边找他，这个时间，也不过是吃饭罢了！来人，去请月华妃。”何雨柱说着，当先往外走。 娄晓娥冲着贾东旭一笑，贾东旭便也露出傻傻的笑脸。看的小黑龙无比的羡慕，什么时候，她也可以……许大茂是对的，首先，自己要成为一位大姑娘，哪个男子会对一个小姑娘这样啊？ 第41章 宠爱 何雨柱无比郁闷的回到许大茂的寝宫，对着铜镜仔细研究脸上的伤，宫人过来问，是否要更衣换鞋，得到肯定的答复，便帮着他脱换外衣，靴子。 “哎——”何雨柱摸摸脸，这让他怎么见人？明儿的晚宴怎么办？哦，这个时间，饿了！ 何雨柱招手叫过两名宫女，将她们带到密道门口：“你们去那边帮我拿些吃的。不要说我在这里。只说我留着晚上吃的。” 可他吃过晚饭后，基本不再吃东西的：“不要这样说，就说这边的我吃不惯，”那这两日都饿着的“也不行！鞥……” “陛下，奴婢们知道怎么说，” 两名宫女相视着笑道：“你怕脸上的伤，被妈妈们看到。奴婢们明白，一定拿回东西，还保证不露一点口风。” “好！好！快去！”何雨柱很高兴，若是身边都是这样的人，确实很省心省力的。 一会子又担心，不知道她们如何说的，刚才该问问清楚！万一妈妈们跟着过来——何雨柱又摸摸脸颊，这个秦淮如，真是，哎——为什么要打脸呢？ 足有一刻钟，那两名宫女提着大食盒回来，就她们两个！ 何雨柱很高兴，一边关上密道的门，一边不忘了问她们怎么说的。 “很简单啊！我们过去说，陛下和圣上，还有月华妃娘娘，玄婳姑娘，并七间姑娘他们大家一起用膳，让我们来取些点心吃食——都有些嫌弃皇宫里的点心。” 半真半假的话，本就最是难辨，又间接着夸奖殷妈妈的手艺比御膳间高明很多。 何雨柱一边打开食盒，一边笑道：“好姑娘，聪明的紧！” “陛下，这哪里算是聪明，不过是传个话罢了！” “陛下，这么些个，想来陛下也吃不完，”一个笑道：“素日里只听说陛下那里的吃食是最好的，奴婢们从不奢望这口福……” “好，”何雨柱洗手过来，从食盒里拿出碟子，每样捡了一块，剩下的连同食盒一并给了那宫女：“这些都给你们，拿去吃。不要忘了，把食盒还回去。” “陛下，奴婢只是随口说说——这，这么多……”这食盒依然是沉甸甸的，想来殷妈妈听着这话，十分的舒心，装的也多些。 “还有嫌多的？离宫的人只有嫌少的！倒杯热水给我！” “奴婢倒杯茶给陛下！” “哎，不用，我说过，我吃不惯你们圣上那茶！” “奴婢们这两日学着煮陛下那边的茶水，陛下要不要试试？” “鞥？那好，拿来瞧瞧。” 戌时，何雨柱换了衣服，正斜靠在床头看书，忽见许大茂走过来。 “师兄，这么晚，怎么过来？”何雨柱忙起来让座。 “你那脸，我总不放心，”许大茂仔细打量，看着何雨柱有些躲闪，便伸手按着他的脸：“伤了骨头，是不是？” “嗯！”何雨柱只得答道，原本的淤青，现在变的红肿，只能说明是骨头伤了。 “还有哪里？有没有伤到脏器？” “没有，秦淮如还是有轻重的！” “哼！有轻重，打这么狠！” “师兄，其实，我们平时操练起来，这事，也是难免……” 许大茂已经拉过他的手，开始诊脉，何雨柱知道师兄要确定他的脏腑有没有受伤，也没反抗：“真的只是皮外伤。” 许大茂收手，沉吟里一下，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师弟一眼：“果然只是皮外伤！” 何雨柱心里一惊，想着大意了，怎么随便就让师兄摸了经脉了。 短暂的沉默，许大茂看着师弟，没有受伤的地方也开始显现红晕，便很是担心的问：“明儿晚上的晏饮，还能参加吗？” 何雨柱听到这话，瞬间恢复明智：“大约可以的。” 又看到师兄皱起的眉，明白，如果明儿那场见不到自己，怕是会引起诸多猜疑：“我——不，我可以参加的，师兄不用担心。对了，棒梗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许了我是灯节前，不知能否兑现。” “若是晚了，师兄记得治他个欺君之罪！” 那么严重！许大茂有些吃惊的看着师弟。 “这家伙，就这么走了！一个小钱都没留给我！”何雨柱埋怨道：“我向莫雨那里借两次钱了！还好，节前打赏的银子，离宫是备好的。” “你——”许大茂很是无奈的看着师弟，要不要这么向世人显示你的廉洁：“怎么向外人借钱？” “又是要人，又是要钱的，”何雨柱笑道：“师兄也不富裕，想了想，还是算了。” “你这小子！”许大茂真是哭笑不得，哪个都像你一样？ “我会还她的。”何雨柱很是认真，借钱当然要还，也好方便下次再借。 “那我的什么时候还？” “什么？” “人就算了！拿我那么些东西，教宗陛下，没打算还过吗？” “要还的吗？”何雨柱很是吃惊，怎么还啊？他都拿了送人了！ “当然要还！现在没有不要紧，不过给我记住了！”许大茂站起身来：“国教的供养那么多，离宫是不是都贪污了？让他们这教宗陛下穷的这样？” “是啊！”一提醒，何雨柱想起这事，他日常起居饮食，吃穿用度，除了进贡来的，其他都是师兄这里和唐家供给的，离宫——离宫不该是供养教宗的吗？ “闲了，好好查一查，钱都哪去了！留着做私房也好啊！将来真的抛家舍业的浪迹天涯，让你那媳妇子，陪着你喝西北风啊！” 何雨柱听着这话，便有些羞愧…… “你好好歇着，我走了！”许大茂说着离开，何雨柱乖乖的跟在身后送出来。 “陛下？陛下，你今晚是布神识，还是睡觉？” “布什么神识，睡什么觉！哎——” “怎么了？陛下，哪里又不舒服了？” 何雨柱摸摸脸，要是正常有个三两天的，自己也就痊愈了，可是，没给他那么多时间啊…… “陛下，奴婢瞧瞧，伤的是重了些！要不，拿些活血化瘀的药膏来试试。” “不用了，”何雨柱笑道：“你们去睡，别管了。我自有办法。快去！！” 跟着何雨柱有一个最大的好处，不用值夜！他不要夜里睡觉的时候，还有人在身畔看着，在帘幔外边也不行！ 宫人们告退，鱼贯的离开。 何雨柱看宫人们离去，便在床上盘膝静气，引星光，希望可以让脸上的伤快点好。 过了卯时，宫人也没听到何雨柱喊人，心里疑惑，怕打扰，又怕有什么事，在殿外踟蹰。 “怎么了？”许大茂走过来问，又没有通传的人，他不知道通传是为谁好吗？ “圣上，陛下，今儿到现在都没叫人，奴婢们……”慌忙跪倒请安。 “那你们还愣在这里，还不赶快去瞧瞧！”许大茂说着，当先推门而入，宫女宦官便随在身后。 “长生，”许大茂见师弟依然盘膝坐在床上，脸色如常，那片红肿明显的消退，可是也没敢高声，只轻轻的唤了两声：“长生？”便再不敢出声了！ 众人连呼吸都控制的很好，等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许大茂挥手命大家都退出来。 “昨夜里还好？”许大茂问。 “回圣上，虽然陛下夜里是不让人在近前的，奴才们还是轮流在门外守候的，没听到有什么动静。” “他素日里是怎么吩咐的？” “回圣上，陛下吩咐每天早上，他不叫人，奴婢们不可以随意进去打扰，” 这就是，她们虽然心急，也没敢进去问候的原因：“不过，平日里都是卯时，今儿太晚了些……奴婢们很是担心……”总得为自己刚才的行事解释清楚，也得给贸然进去的圣上垒个台阶不是。 “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圣上，已交辰时！”很晚了。 这是怎么回事？许大茂来回踱步，就是这般矫情，睡觉的时候，帘幔后面站两个人也会影响他睡觉？夜里出了什么事，哪个能知道？ 秦淮如真的伤到他哪里了？还好，还好，昨晚上，自己亲自己摸过他的脉，确实不像是受过内伤的！要不，这会子，真是要把他急死！ 忽然特别能体会，他们当时在洪州的情景，虽然他事后知道了，也是觉得心疼不已，但现在，才确实感受到，看着人，却不知什么情形的滋味！ “师兄！这么早过来！”何雨柱不知什么时候，开门出来。 “陛下，你没事？”宫人们欣喜道，若是有什么事，她们估计真是死都难解圣上怒气的万一。 “我怎么会有事？”何雨柱笑着：“就是倦得很了。师兄这么早，有事啊？” “还早？什么时辰了？”许大茂说着，往里走去。 何雨柱在后面向宦官们使个眼色，什么时辰？ “陛下，辰时了！”一名宦官小声回到。 不晚啊！何雨柱觉得刚才师兄的不高兴简直是莫名其妙，他还没问他为什么闯进去，还好，已是收工阶段无大碍，看来，在皇宫里，还是要多小心…… “持续了一夜？”许大茂看着床上的印记。 “嗯！时间紧，任务重，哪里还有睡觉的功夫，”说着打个哈欠，要不，卯时他一定会叫人的。 许大茂看着脸上确实不太明显了，又见他如此，放下心来：“你先吃点东西，再睡一会。晚上，只怕要闹的晚些。我先走了。” “好，”何雨柱又想起一事：“师兄，你下个圣旨，别让他们来打扰我……” 许大茂听说，一甩衣袖，便离开了。 何雨柱也懒得送他，只对宫人说：“拿热水去，我洗洗！我要睡会子！” “陛下，还是先吃点东西！喝些粥水也是好的。” “行。” 许大茂刚进外书房，便有宦官送来一份密报—— 魔域送了十八个和尚进京给教宗陛下！虽是从没有过的事，因为有着魔君的手印并通关文书，边关将领不敢怠慢，况且押送和尚的只有二十人。 和边关交接后，竞减少到五人。但是，他们执意要随着进京，和离宫当面交人。 因着天寒，行路艰难，所以用了近两个月才到雪涌关军府。军府将领是天海胜雪……下属官兵向军府进言，这些和尚，不能送进京，该杀了！秘密处置了！ 确实该如此，可是，跟着的魔将怎么办？魔君的手印并文牒，也不能无视！当然，如果他们不怕以此引起战争，可以都杀了……好在正在下大雪，南下的道路更是难行。 而这些和尚在魔域虽未受大刑，却也身心备受折磨，虚弱不堪，魔域特意备了两辆大车送他们进京。这两个大车大啊！天海胜雪以此为理由，好吃好喝好款待将他们暂时留在军府… 何雨柱以教宗身份赏赐的两个箕子国的美人，天海原想着，自己留几天尝尝新，赴任路途遥遥，就当解闷好了。后来发现这两个女子。 不仅美丽温柔，而且知情识趣，对于自己被赏赐一事，很快释然，并且用最快的时间，获得天海胜雪的宠爱。 第42章 打扰 “将军？还在为那些和尚烦恼？” 何雨柱皱眉，不过是玩物，操心是不是太多了？ “将军，”另一个笑道：“我们姐妹想替将军解忧，想了一个办法，将军可愿听听？” “哼，好啊，说来听听！” “将军，这些和尚是无论如何不能进京的，是吗？” 何雨柱未答，只是笑笑。 “若是在大周境内，那些和尚出了什么事，魔君也许会以此发动战事！而，我们的圣上，现在是以维稳为主！若是战事起，必然会有违圣意。”另一个说。 “从这里一直沿着大周与魔域的边界往西南，一直过去，就到了宛良国交界的地方。” 何雨柱看着她们两个，没有说话…… “将军，该即刻通报妖域，请棒梗帮忙，在大周与宛良国的交界……” “教宗陛下两次相助宛良国，对那新继位的国君更是有救命之恩，奴婢们的小心思，宛良国不会拒绝此事的。” “当然，具体怎么样，还要看将军的。” 何雨柱的目光在这两个女子脸上流转，笑道：“你们知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和尚不能进京？” “将军，教宗陛下仁慈，这些和尚若是进京，必然会被赦免，终是遣返回原籍罢了！” “任由他们发展，必然会动摇国教的地位，将军啊——”我们说的对不对？ “没想到，你们还有这玲珑心思！”许大茂当然是仁慈，可他这份仁慈，是我们圣上用他的冷酷换来的…… “将军，我们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我们国虽小，却也俱全，我们是亲王嫡女！” 何雨柱的眼睛里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阴鹜，难怪李唐暗劝自己——这两个女人不是省事的，你在边关留着暖被窝就算了，再回京的时候。 就赏了属下别带回来，免得生事……不过，这个主意，倒是可行，何雨柱思虑再三，又和副将们商量半日，终是决定就按此办。 问题在于，怎么说服那几个秦淮如魔兵！ 正在思虑，那秦淮如却直接找来，说是三四天了，什么时候送他们过关，往内地去？何雨柱便笑道，我们这正商量，这边过去。 你们这车太大，若是弃了车，还可——秦淮如断然拒绝！那车不仅为了和尚的行路，更是为了他们的安全，这几日，也是让他们宿在车里…… 何雨柱便借机说出那个方案，秦淮如看着地图，思量再三，便答应了。 宛良国接到何雨柱的密报，知道秦淮如压着一批和尚进京，君臣难免纳闷，不知是何意。 “鞥？”国君听到密报，转身从前朝往寝殿。 即便她是国君，来者只是公主，她也只能跪拜问安。 “国君，我此次来，有一事，请宛良国相帮！”棒梗的脸上是极矜持的笑容。 “是，公主请吩咐！”这便是小国见大国的态度，恭敬且顺从。 棒梗极简便的说明此事，又道：“不用你们出手，只装作不知便好！我们妖域会解决这件事的！” “棒梗小看贾东旭了，我宛良国两次受教宗陛下大恩，贾东旭两次被陛下救于水火，又怎会知恩不报！” “不是小看宛良国，更不是看低了国君，贾东旭公主即便是在妖域，也是极出名的。我们是不想这件事，连累上你们。若是，魔君知道，你们有份参与……” “公主此言差矣，无论我们是否出手，魔域知道此事，必然迁怒！那么，请公主，给我宛良国，给贾东旭一次报恩的机会如何？” “先生不一定会接受你这份……” “我明白，陛下仁慈，见不得无辜的杀戮。贾东旭自己有心便罢了。” 贾东旭盯着这宛良国新君看了片刻，便答应了——若是宛良国不出手，他们在宛良国境内动手，必然会引起宛良国朝中对妖域的不满…… 一路行来，天寒地冻，又兼大雪纷飞，虽然魔域在北国，现在也不免有些抱怨，这个季节，他们都该围着火炉吃喝玩乐，现在，却被派了这个差事。 好在这时，雪已经减弱，一队大周的士兵，约有二十人，护着他们艰难的前行！ “什么人！！”秦淮如在马上昏昏欲睡，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道，坏了！真有敢劫道的！ 来人不过十个左右，蒙着面，举着剑，不发一言，直逼上来，与那些官兵战成一团。可是，拿着陌刀的士兵，哪里能敌这些剑道高手，不过片刻，基本杀戮殆尽！ 秦淮如哼了一声，好在魔君有准备，留下来的五人，哪个都不凡，眼见大周官兵倒地，任由鲜血染红那片雪域，方才出手…… 很显然，来人也未想到这五个魔兵如此强悍，一时陷入苦战…… 大车里的和尚，纷纷挤过来，看的心惊肉跳：“师父，我们都会死吗？”一个约莫十多岁的小和尚问。 “我们只要熬过这一关……待会，这车门若是打开，你们要全力去跑！！！能跑一个是一个，去京里，去找教宗陛下，他一定会帮我们……” “教宗陛下吗？” “是的，他仁慈啊！只要见到他，便再无性命之忧！”老和尚说着，闭上双目，双手合十，只念佛。 众徒弟见了，也便如此！ 贾东旭远远的看着，冷笑一声，这种时候，念佛有何用？ 终究该想着如何靠自己才对！这大约就是国教与佛教最大的区别，一个教你如何强大，如何靠自己，不求人！一个只会教你以行善积德的名义，等着佛主的垂怜…… 冷眼看着棒梗使剑，贾东旭难免有些羞愧，旋即想到，她不仅是妖域的公主，更因为她有一个天下剑术顶尖的先生……稍一分神，便被一名魔兵偷袭，大惊失色下。 下意识的回剑平举，想挡住那一剑——可惜，对方哪里能容她举剑，贾东旭看着，心急却无法救援：速度太慢了，虽然你的判断是对的——鞥。 横里插进来一条长枪，将那剑挑了过去，枪的主人更是上前一步，一掌拍在贾东旭的肩上，将她震开三丈，跌落时，溅起大片积雪。 什么人？ 不过，显然是友非敌！ 贾东旭站起身，听到头顶的尖啸，是金翅大鹏！是他的金翅大鹏！ 那时，自己对他说，有个心愿，是想到天上转转。 还记得他有些吃惊的样子，还记得他笑着说，现在不行，白鹤是有容的，它不会让她近身！不过，他有只大鹏，将来有机会，可以让她骑着天上转转…… 贾东旭看着远处的两辆大车，那些讨厌的和尚就在那里，可是，如果自己想过去，怎么避开这边的战场？那个拿枪的好厉害，不知道是谁？ 贾东旭抬起头，把小指放在嘴里，试着打了个呼哨！当日里，因许大茂随口的承诺，自己却不是很相信，于是，他教她打这个呼哨。 他说，那只大鹏听得懂，不过，也要她学的像才好。她们这种长在马背上的民族，呼哨，呵呵……大鹏在天上便回了声尖啸！却没有落下来，贾东旭疑惑的看向这边…… 贾东旭心里有小小的得意，她再次放出呼哨！大鹏低旋，她甚至能看到那对金色眸子里一点小小的蔑视，更多的是困惑…… “大鹏，带我过去那边，那车那边！”贾东旭喊。 再次尖啸声伴着俯冲，大鹏抓着她的肩膀，往那边飞去…… 怎么回事？ 妖域众人全愣住了，那个大鹏，怎么可能听她的？贾东旭心里一沉，那个呼哨，她很熟悉，那是先生召唤大鹏时用的，她怎么会？即便会，大鹏那性格，又怎么会听她使唤？ “哼！棒梗，战斗的时候，是不是要专心些！！”使枪的男人瓮声瓮气的说，语气很是不屑。 贾东旭冷眼看着这个男子，看着那枪…… “原来是妖域的棒梗，为了你那情郎，真是什么都舍得啊！哈哈哈哈——”秦淮如狂笑道：“只是不知道，你那情郎知道你行此事，会如何看你？” “公主也是心狠手辣的很啊！哈哈哈——”另一个也狂笑道。 你们！ 贾东旭真的生气了！向身边人使眼色，既然认出他们，就更加一个都不能让他们活着…… 秦淮如们也没想到，多出来的这个拿枪的，那么厉害！很明显，他没有使全力，只是游走在众人周围，不让他们有机会离开，往那大车去…… 贾东旭稳稳的落在那两辆大车旁，冰冷的眼神看着车里的人…… 她从没行过如此杀戮之事，战场上根本是另一回事，这些是手无寸铁，是毫无反抗之力的人啊！看着这老老少少，却是一样的沧桑满面，她的剑便有些沉重！ “做什么！还不动手！！”贾东旭喝道。 贾东旭将银牙一咬，是啊，犹豫什么？手起剑落，斩断锁车门的铁链——那些和尚忙连滚带爬的跌落车下—— “侠客，饶命啊！”众人跪地求情。 “这位侠客！我等从未有过恶行，不该遭次劫难！还请大发慈悲，饶了我这两个最年幼的小徒，他们不过十多岁！我等任凭大侠处置！”老和尚试着说服眼前人。 “师父……”哭喊声响成一片…… “你若动手，许大茂不见得会领你这情！”不知什么时候，那名拿枪蒙面的男子悄然来到她身边。 贾东旭冷哼一声，不再犹豫——我不需要他领情！ 和尚们大惊之下，四散逃跑…… 贾东旭一个一个追过去，拿剑的手，没有半分犹疑，伴随着惨叫，热血溅在雪地上，很快凝固！ “你！你！”转眼只剩那老和尚，他颤抖的手，指向贾东旭：“你好狠啊！你要下地狱的……”随即闭目，开始念佛。 “你看清楚，”贾东旭揭下面纱：“我是谁！将来，在地狱，向阎王告状的时候，不要找错了 “你，你是——你是——宛——啊——”老和尚显然认出，可是，未等他将话说出，一把银枪已经洞穿了他的胸口。 贾东旭他们终于解决了所有的秦淮如魔兵，赶过来：“都解决了吗？” 贾东旭点点头，她确认，一个都没跑。 “你是——”贾东旭问那人。 “一大爷！”贾东旭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这几年一直在这里……”那名男子仅露出的眼睛里，满是不屑：“怎么，我在哪里，还要经你们妖域批准吗？” “如果这几年你一直在这里，那么，上次她们被魔域偷袭，怎么没见你出手？”贾东旭问，一大爷在这里，先生不知道？ “我那时，正在去天南的路上，知道的晚了，待赶回来，许大茂已经把一切都解决了！”一大爷道：“不过，我暂时也不打算去找王破了，让他好好娶亲，留下后人再说。” 如此孤傲，又如此目中无人，贾东旭素知他的性子本就如此，也不计较：“这次，便多谢你出手相助！” “我并不是助你，更不是妖域！我这几年在宛良国借宿，不过是交点住宿费！” “你？你是，山崖洞中那人吗？”贾东旭试探着问， 一大爷没有说话，拿出一样东西，丢给她：“这是你的？” 鞥？是那个玉笛，她当时在那崖底的冰层上找了好久，甚至让他布下神识帮她找，都没有找到，虽然许大茂承若，再送个好的给她，心里终是惋惜了好久…… 原来被他捡走了：“多谢！”声音清冷，并未有感激的意思，你若不拿走，我怎么会找不到？ “呵，贾东旭公主是觉得我多管闲事了吗？” “不是！只是你在我国那么久，我们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我只是找个山洞安静的待着，并不想多打扰！” 第43章 靠嘴巴说的 “先前你言语辱我妻子，现在想走，哪有那么容易。”淡淡的语气带着一股威严的语气，回荡在这片天地间，震得人们耳朵嗡嗡作响。 所有人都听出了这话语气中的一丝怒气，旋即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立于半空中面色有些发黑的棒梗，略有同情。 西天棒梗年纪轻轻就到达了贾东旭这一层次，而且百战不败，可谓是天纵奇才。这般成就，加之其身躯挺拔，相貌堂堂，自然是吸引了众多的女性的亲睐。 偏偏这棒梗也是个风流人物，在这方面也并未克制，与其发生关系的女子不计其数，其后宫也是佳丽三千，美人无数。 不过这些女子也都是心甘情愿的跟随着棒梗，愿意侍奉其左右，到并未有强取豪夺之事，这也是棒梗自傲的地方。 当然棒梗向来爱惜羽毛，即使是夺，也不会做的难看，以期威势，只要稍稍对其表露一丝兴趣，便自会有人明白，然后照着其意思去办的。 只不过夜路走多了，总会碰见鬼的，这回向来风流的棒梗就踢到铁板了，没想到自己要抢的女子，居然有一个如此厉害的丈夫，自己与另外几位贾东旭联手。 却还是被其击败了，而且此人还如此小心眼，既然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没打算放过自己。 不过身为棒梗，何雨柱的骨子里是高傲的，虽然在实力上，自己的确不如许大茂，但是何雨柱打心眼看不上许大茂这样的来自下位面的修士，在何雨柱的心里，这些人都属于蛮夷出来的人，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所以，面对许大茂对何雨柱的呵斥，何雨柱的心里也是翻涌着怒火，在何雨柱看来，自己刚才退走，便是最大的让步了，许大茂居然还对何雨柱不依不饶。 何雨柱又怎会知晓，应欢欢在林心中的地位，当年这个女孩为了何雨柱，将自己原本活泼可爱的性格隐藏了起来，冰封了自己。为了何雨柱燃烧了轮回，只为用性命，去赌一自己突破祖境。 何雨柱为何雨柱付出了这么多，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却受到了四合院族的种种刁难，几位贾东旭的联手镇压。阻止何雨柱去救她，许大茂的心里一直都憋着一团火，隐忍着，没有爆发。 而刚才，却突然听到有人说，欢欢已经是何雨柱的人了，何雨柱将要娶她，许大茂心中的那团怒火，此刻再也隐忍不住了，爆发了开来。 如果不是今日自己来了，那么是不是欢欢就要被此人带走，成为此人的妻子，怎么可以，自己欠了她那么多，怎么能让别人将她带走，谁都不行。 正因为如此，何雨柱才会拦下棒梗，欢欢岂是何雨柱能够侮辱的。 无尽的冰原上，一座座冰峰拔地而起，夹杂着冰雪的寒风刺骨的在空中呼啸，发出呜呜的声音。大小冰山千姿百态。 洁净的冰面像龟背一样裂成美丽的纹理，却并不破裂，像镜面一样光滑透明，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在冰原中心的四合院族，气氛有些压抑，天空，两位贾东旭互相对峙着，所散发出的威压，令这里的空气都凝结了。 呼啸而来的阵阵寒风，一到了这里，仿佛老鼠见了猫一般，不敢靠近，从旁边划过。 四合院族中的众人，也是一片寂静，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自己的动作会打扰到两人之间的对峙，导致大战一触即发。 这俩人，一个早已闻名于世，百战不败，修行战帝身法，一个来自下位面，虽名气不显，却生猛的以一敌三，不落下风，所有人都知道，这二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一旦打起来，必定会是天崩地裂。 “呵！” 最终四合院族老祖轻咳一声，率先开口了。没办法啊，这里是四合院族，这两位若是在这里打起来，还不得把这给拆了啊！ 所以何雨柱只得开口道“两位何必大动干戈，为了这事打起来呢，二位都是我大千世界的栋梁，若是在我四合院族出了什么事，叫我老头子怎么当的起这个责任啊！” “没错，冤家宜解不宜结，退一步海阔天空，两位未来前途不可限量，今天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不如就此罢手。”其何雨柱三位贾东旭也在一旁开口说道。 毕竟何雨柱们也不想两人真的打起来，顺便也卖四合院族老祖一个面子。 许大茂闻言，略微思索，而点头，何雨柱觉得此时也的确不宜大动干戈。 见何雨柱点头，几位贾东旭也都是面露喜色，能不动手自然是最后不过了。 “许大茂兄果然顾全大局，为了我大千世界的繁荣昌盛，不曾大动干戈，如此人才，实乃人中龙凤，将来前途无量，必将一飞冲天。”几位贾东旭好话不要钱一般，纷纷夸赞道。 许大茂对此不可否只，这群老家伙为了让自己罢手，真是什么话都说的出。一旁的棒梗就有些不乐意了，脸色微沉。 平日里何雨柱在哪里不是被众人恭维，现在却被一个许大茂抢了风头，这使何雨柱心中很是不爽。 “不过，要让我不动手也可以，但是要何雨柱为刚才的话给我妻子道歉。”许大茂说道，欢欢的委屈可不能白受了，想走，至少也要道歉才行。 “什么，你让我给那残魂道歉，这不可能。” 棒梗闻言，怒道。西天棒梗性子向来高傲，本就对许大茂不满了，只是一直隐忍着不发而已，毕竟许大茂刚才所展现出的实力确实可怕。 棒梗虽然刚才没有拿出全部的实力，但是也没有把握战胜许大茂，所以何雨柱准备这次先退，等自己以后强大了后再来找许大茂算账。 到时候要何雨柱乖乖的将这个美人献给自己，毕竟在何雨柱看来拥有上古战帝传承的自己 怎么会是一个下位面的蛮夷能比的，只要给予自己时间，迟早要超过何雨柱。 而现在，许大茂居然要求自己，向一个残魂道歉，这让向来要面子的棒梗很是愤怒，在何雨柱看来，许大茂这是故意要在众人面前打自己的脸，何雨柱怎能甘心。 “你若是想要一战就直说，何必装模作样，真当我怕你不成。” 许大茂闻言，面色一沉。没想到自己已经给了何雨柱台阶下，这家伙却给脸不要，羞辱了自己的妻子，连一句道歉的话都不肯说，就想一走了之。 “哎呀，都是自己人，何必闹的这么不愉快呢！”一旁的贾东旭纷纷打圆场，想阻止两人大战。 “许大茂兄不要生气，棒梗平日里性子就是这样，你别见怪。” “棒梗，道个歉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此事本来就是你先不对的。” “谁跟何雨柱是自己人，一个来自下位面的土着，占着自己有几分本事，就想在我大千世界为所欲为了吗？别人怕何雨柱，我可不怕，要我给一个来自蛮夷之地残魂道歉，这不可能。” 棒梗见众人都帮着许大茂讲话，心中怒火更盛了，不由的道。 这跟何雨柱以前的经历也有关，平日里，何雨柱走到哪里不是高高在上，众星捧月，享受着众人的奉承。何雨柱天资不凡，又得上古战帝的传承。 年纪轻轻就踏入贾东旭这一行列，未尝一败，可谓是前途无量，将来就算是踏入圣品也不是没有可能，各方势力竭尽所能的拉拢何雨柱。 与其打好关系，就算是古族之人见到何雨柱，也都是客客气气的，加上其本身也是气度不凡，英俊潇洒，众多女子都对其投怀送抱，人生可谓是一帆风顺。 哪成想，这一次的四合院族之行，自己看中一个女子，想要带走，既然引来了这样一个强大的下位面只修，比何雨柱还要出色。 一人独战包裹自己在内的三大贾东旭不落下风，将原本属于自己的风头全部抢走了，而且还对自己不依不饶，让自己给一个残魂道歉。 如果自己真的道歉了，那么以后别人一定会说自己怕了武祖许大茂，而因此给何雨柱的妻子道歉，这是一向要面子的棒梗接受不了了，所以刚才才说出了那一番话。 棒梗对自己的的实力还是有一些自信的，毕竟自己出道这么多年，历经无数次大战，百战不败，也并非浪得虚名，还是有着一些底牌的。 虽然许大茂刚才的表现的确厉害，但自己也未动用全力，何雨柱觉得自己与许大茂还是有一战之力的。 所以何雨柱考虑了这种种厉害之后，面对许大茂的紧逼，也不想再退了，何雨柱要让众人都看看，何雨柱棒梗的实力，要让冒犯自己的这个来自下位面的土着知道自己的厉害。 果然，许大茂闻言，面色瞬间就沉了下了，没想到此人不仅不知悔改，反而还骂自己与妻子是来自蛮夷之地的土着。许大茂本不想损耗大千世界的实力。 毕竟还要对付何雨柱更加痛恨的域外邪族，可现在这家伙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自己，实在是忍无可忍。 “多说无益，既然你不肯给我妻子道歉，那么便战！” 许大茂说道。话音刚落，顿时一股杀气冲天，天空上的几朵白云瞬间破碎，其周围，空间密密麻麻的浮现出一丝丝裂缝，恐怖至极。 “哼！正有此意，带我将你打败，定要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妻子成为我的玩物。”棒梗的身上也爆发出一股惊天战意，将四周的飞雪搅成了灰飞。 龙有逆鳞，触之者杀，而欢欢便是许大茂的逆鳞，棒梗此语，正是触动了许大茂的逆鳞，让许大茂的杀意越发浓郁了，显然是动了杀心。 “两位，有话好好说，什么事不能坐下来谈谈，非要动手呢？” 一旁的几位贾东旭开口道。显然是在劝和，不希望二人交战。 不过，棒梗刚才的话是真正的让许大茂起了杀心，已经不可能罢手了。而棒梗也没有在退缩，要与许大茂一战。 何雨柱刚才的话未必没有激怒许大茂的意思，可是何雨柱不知道欢欢对于许大茂的重要性，也不知道许大茂发起飙来有多么的可怕。 “几位，还请不要插手，此人屡次出言辱我妻子，视我们为蛮夷之地的土着，我许大茂今日一定要给何雨柱一个教训。” “我也正有此意，今日一定要给你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让你知道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棒梗在一旁说道。 几位贾东旭见此，欲言又止，但最终都不再说话，这两人都已决定要一战来解决此事，何雨柱们也不好再插言了。 两道身影互相对峙，身上都散发出强大的威压，令此处的空间都有些承受不住，发出咔哧的响声。 “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善心呢，四合院族这样对你，你还有帮何雨柱们，要是我的话，可不会这样。” 棒梗英俊的脸上有着一丝讥讽，对许大茂刚才的行为评价道。 “你是你，我是我，不要混淆一谈。” 面对棒梗的讥讽，许大茂淡淡的说道。 何雨柱对四合院族没什么好感，该族屡次阻止何雨柱救欢欢，若不是觉得若是因为何雨柱们的大战而伤及该族的老幼妇孺不好，又看在其是欢欢的族群的份上，何雨柱也不会帮何雨柱。 毕竟许大茂这人一向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恩怨分明。 “呵呵！的确，像你这样来自下位面这等蛮夷之地的土着，是没法和我混淆一谈的。”棒梗语气轻蔑的道。 “你先打赢我再说，不然待会若是败在我一个来自蛮夷之地的土着手里，会很丢人的。”许大茂对于棒梗的激将法视而不见，语气平淡的说道。 毕竟，有些东西不是靠嘴巴说的，而是要靠拳头，你就算是嘴上说的在厉害，打不赢，还是白搭。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棒梗大喝一声，“战帝之手。” 第44章 顶尖战斗 轰隆隆 天空炸开，空间破碎，一只遮天蔽日般的大手自天空浮现，大手通体金色，上面密密麻麻的遍布着战纹，远远望去，战纹的数量起码上亿。 这正是许大茂独有的战灵力，其灵力与体内将士们的战意相结合，威力巨大。来源于其得到的上古战帝身的独有产物，在上古时期，战帝便是凭借着它独步天下，横扫敌手。 面对着许大茂发出的攻势，何雨柱也是面色凝重，谨慎面对，并无轻视之意。正所谓狮子搏兔，亦尽全力，若是在这种情况下小看对手，那么也就活不长了。 何雨柱的对手曾经就有不少犯过这样的错误，而死在何雨柱手中，何雨柱自身又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呢？ 而且自己也并非狮子，自己的对手许大茂也并不是什么柔弱的兔子。能够自出道以来，历经百战，无一败绩，虽说性子骄傲，但也有着其骄傲的本钱。 “雷霆祖符，雷霆之手。” 面对着许大茂的金色大手，何雨柱也伸出手来，手中无数雷电密密麻麻，仿佛天劫一般，雷电在半空中交织。 形成了一只由雷霆构建成的大手，大手通体银白，不时有着雷电从中炸开，引起空间碎裂。 两只大手在天空中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其周围方圆几里的云朵全部撕裂， 两者碰撞的地方空间坍塌，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洞，黑洞深不见底，黑黝黝的，仿佛要吞噬苍穹，最终，两只大手纷纷泯灭，此次交手，二人秋色平分。 双方眼神都是一凝，感觉到了对方的强大， “你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呢，没想到区区下位面，也会有你这样的人，你有资格做我的对手。”许大茂开口，面色再无轻视，很是凝重，一双眼睛散发出浓浓的战意，很是兴奋。 盛名之下无虚士，其之所以能够得到许大茂之名，与其好战也有很大的关系，其年轻时曾经挑战各族高手，磨练自身，最终成就天至尊，可以说，许大茂本身也是身经百战。 “上古战帝身法。” 许大茂大喝一声，其身后浮现出一道高耸入云的至尊身法，身法通体金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犹如黄金制成，上面战纹密密麻麻，散发出强大的战意。此物正是上古战帝身，其力量惊天动地。 武祖何雨柱面色凝重道望着那道高达数百万丈的巨大身影，也因为其上面散发出的强大波动，而慎重对待。 因为来自下位面的缘故，何雨柱并未得到什么至尊身法，但是其所掌握的，也不会比至尊身法弱。 “青龙化天决，十亿龙纹。” 何雨柱大喝一声，体表浮现出无数道龙纹，每一道都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而十亿道龙纹组合在一起，那等力量。 已经可以用毁天灭地来形容了，只见其周围的空间都经受不住这等力量，碎裂开来。 “上古战帝身，战帝之印。” 随着许大茂的声音响起，那巨大的身影也是双手结印，随着其动作，周围的灵力也是剧烈的波动了起来，随机，如同百川如海一般，尽数汇入身法所结的印法中。 随着周围灵力的不断汇入，与自身所发出的灵力相互结合，上古战帝身法的手印不断变换，最终一枚古朴的大印缓缓地在其手中凝结。 大印上散发着庞大的战意波动，如千军万马在厮杀一般，若是心志不坚者，恐怕在这股战意下便会心神大乱，失去斗志。 轰隆隆 大印从天而降，朝着何雨柱飞来，想要将其镇压。 面对面前散发出强大压力的大印，何雨柱的面色，没有似乎许大茂想要看到的惊慌失措。何雨柱一生历经无数磨练，又怎么会怕了这区区战意呢。 缓缓地抬起手，“青龙化天决，龙纹化天龙。” 随着威严的声音回荡在天空中，其周围那十亿道龙纹，全部都汇集到了何雨柱的身前，旋即凝聚成了一条万丈巨龙，巨龙通体遍布青色的鳞片，散发出强大的龙威。 “天哪！这条巨龙所散发出的波动，气血脉，比我的还高。” 冰灵族中，一块冰镜悬浮在空中，通过它，可以让众人看到其战斗。一旁的冰龙老祖见到何雨柱所用的招式既然散发出如此强大的龙威，不禁惊呼道。 这也难怪，在龙族甚至乃是整个神兽家族，都是以血脉来判断此人的天资的，血脉越强大，成就就越高。以冰龙老祖的血脉，天至尊也就到顶了，想要更进一步，恐怕是难如登天。 这便是血脉带来的坏处，强大的血脉，固然能够使其在前期突飞猛进，但是若是到了后期，也将会成为你突破的阻碍。 你的血脉越是精纯，所遇到的瓶颈也就越靠后，也就是说血脉决定了你未来成就的高低。 当然也不是没有办法突破，那就是进化，曾经有人凭借着低级血脉，一步步进化，最终成就一方巨擎的列子，也不是没有。 不过其风险太大了，一旦失败，动则就是重伤身死。而且越是依靠血脉，进化的难度也就越大。 所以冰龙老祖见到何雨柱的血脉既然比他还要强大时，才会如此惊讶。要知道何雨柱可是个实实在在的人类啊！ 一个人类，既然有着如此精纯的龙族血脉，而自己本身也是十分厉害，那么此人未来的成就将会不可限量。 一想到这，冰龙老祖不禁额头上冒虚汗，这样一个人，自己刚才既然还不知死活的想要招惹，自己真是作死的节奏啊！待会一定要好好的给他赔礼道歉。 其他几位天至尊虽然没有向冰龙老祖那般了解其血脉，但能够到达这一层次，那个不是老成精了的家伙，一个个狡猾如狐。 睫毛都是空的，见到冰龙老祖都对何雨柱的血脉感到吃惊，那还不知道，而且何雨柱所展现出的实力本就不凡，未来还不知道能够走到那一步呢，所以他们都琢磨着待会要怎么与何雨柱化解恩怨。 谁都不希望被一位未来的绝世强者所记恨，当然，能够打好关系，与之交好那就更好了。 天空中，金色大印与青色巨龙碰撞到了一起，一时间，天崩地裂，乾坤逆转，空气剧烈的波动着。 下方的冰山一座座灰飞烟灭，冰原破裂，一道道深不见底的裂缝在冰原上浮现，随机，裂缝扩大，化作深渊。 冰灵族中众人望着那两人交手所展现出的破坏力，不禁一个个倒吸冷气，这等威力，当真是恐怖如斯。旋即冰灵族族人都是微微庆幸。 对何雨柱抱有感激，可想而知，这两人如果是在他冰灵族中大打出手，那么他们冰灵族会毁成什么样子，到时候，恐怕大千世界中，就没有冰灵族这个古老的种族了。 再看远处，大印与巨龙的碰撞终于结束了，两道攻击所碰撞的地方，一口巨大的黑洞悬浮在空中，引得土地间的灵力繁乱。 最终，一条青龙晃晃悠悠的从黑洞中飞出，朝着许大茂飞去，虽然被许大茂随手便化解了，但是许大茂的脸色依旧不太好看。 自己的攻击没了，何雨柱的却还在，虽然也是强弩之末，但是这岂不是说，自己的攻击不如何雨柱。这是向来高傲的许大茂所不能接受的。 何雨柱见刚才的情况，眼中也是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自己刚才的攻击只是压了许大茂一丝而已，看来此人也有一些真本事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刚才都是你在进攻，现在也轮到我了。”何雨柱说道。“祖符之弓。” 在场所有强者都在此闪过这般想法，他们都不禁得咽了品唾沫，注视着这场由万古不朽身而引起得争斗。 反观清衍静与浮屠玄，倒是脸色平静，两眼注视着那光镜之上，就算是他俩，都是万万没想到，这沉寂了数万载的万古不朽身，那位由上古的第一强者所留下的原始法身，还真被棒梗给夺下。 不过在悄然间，清衍静手掌中数个灵阵开始布置起来。 在那光镜之中，那座琉璃之身所散发出的奇异光芒开始逐渐的消散，也就在消散之后，万古不朽身此时的模样，就连棒梗也不禁得有着几分动容。 此时万古不朽身之上的神秘纹路愈发的清晰可见，琉璃之体，也是更为的通透，神秘，这座沉寂了数万载的法身，在此刻才真正的彰显峥嵘。 而从其中所散发出的不朽气息，与不朽金身的不朽气息，完全不是层次，连不朽本源，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最恐怖的是。 就单从它自身所散发出的威能来看，赫赫就是圣品的气息，也难道就算是棒梗也是为之动容。 而在不远处的贾东旭看到这座奇怪的人形法身之上的纹路时，就算他再愚蠢又怎会不知，这，才是真正的万古不朽身。 那闻名于大千世界的五座原始法身之一，而之前那暗金身影，只是区区赝品，为此自己还动用了那样强有力的底牌。 “混帐！” 贾东旭脸色开始不禁抽动起，眸子深处杀意也是愈发浓烈，贾东旭生平第一次如此得愤怒，自家的东西，居然被外人给夺走，这是何等的耻辱。 再也压制不住自身满腔的怒火，贾东旭也只能誓死一拼，他猛得咬开舌头，数道精血喷涌而出。 于此同时，天地间风云开始涌动起来，并带着雷鸣闪电，也就在此时贾东旭周身也卷起一阵狂暴的黑白旋风，那黑白旋风在流动之后，就射入到其眼中。 就在那黑白旋风入体时，贾东旭灵力居然开始出现一阵暴涨，由于力量过于强烈，其身肉体，居然出现撕裂露出其血肉。 天至尊身体何其坚韧，就更不用说身为仙品巅峰境界的贾东旭，但就算如此，他的身体却依然出现数十道血痕。 然而就在暴涨过后，一股无以伦比的威压开始弥漫在天地之间，灵力暴涨过后的贾东旭，居然直接到准圣。 不断喘着大气，两眼更是显得比比狠辣的贾东旭，阴森笑道：“让我催动这种秘法的人，棒梗你还是第一个！” 不等话音落下，贾东旭身形直接暴射棒梗而去。 然而面对此时有着准圣的贾东旭，棒梗两眼却是平淡无波，他只是转头对着那座散发着琉璃之光的万古不朽身微微点头。 于此同时，万古不朽身也是直接消失在原地，它张开手掌，直接出现在贾东旭身前，不等其反应过后，那琉璃之手，就是直接猛的一拍。 也就在那琉璃之手触碰到此时有着准圣实力的贾东旭时，他的身形直接化为一颗炮弹直接朝着地面狠狠砸了下去。 轰! 地面之上，立刻被砸出万丈大坑，贾东旭此时也是不知死活。 然而这一幕，却并没有塔外的强者们多少的目光。 因为在此时，他们见识到了大千世界当中最为顶尖的战斗。 第45章 搓搓有余 天地寂静，万古塔外，无数强者此时都目不转睛注视着眼前这场旷古之战，他们此时显然没有多少心思再去关注塔内的争斗，更没心思，去看那万古不朽身。 五位圣品的对峙，就算此时的他们还并未出手，但是那种紧张感，就直接令他们头皮开始一阵阵的发麻，圣品之威，已经足以他们们喘不上气来。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这个道理他们怎么不懂，他们此时迫切想要离开此处。 然而，一个覆盖了万里的巨大灵阵直接笼罩在了这片天地间，他们此时可是在心中暗暗叫苦，一个圣品灵阵大宗师的灵阵，乞是他们可以打破了，这是那护犊子的清衍清所做出的疯狂之举。 此时除了那万古塔周边之外，万里之内皆是沸腾的白色岩浆，恐怕就算是圣品碰到一点，也并不是那么好受。 而仙品后期的天至尊，自不必多说，恐怕碰到之后，就会被那其中的霸道炙热给燃烧殆尽。 “清衍清，劝你还是莫作困兽之斗，只要那小子愿意放弃万古不朽身，我保你们平安无事。”何雨柱两眼涌动杀意，负手而立，低沉道。 万古不朽身他摩诃古族已经守护了数万载，如果在他手上被夺走，恐怕也是无颜去面对先人了。 “哼，堂堂五大古族之首，居然也说出这种话来，这万古不朽身是有能者而居之，怪只怪你摩诃族无人啊，如何你想来个鱼死网破，今日我清衍静就奉陪到底！。” 清衍静讥讽道，便是看向那光镜之内，此时的摩诃幽显然已经被拍成了死狗，再无还击之力。 闻言后，就算是何雨柱，眼中也是也是闪过一丝阴狠之色，然而，他当即大笑一声，笑意之中，却是充满杀意，旋即他整个脸也是阴沉下来。 “好个鱼死网破，看来今日你们浮屠族也不用存在于大千世界了！” 就在何雨柱声音落下之时，从何雨柱身旁的两位长老，却是立刻身形一动，直接冲向清衍静与浮屠玄。 于此同时，何雨柱两眼望去那光镜之中，脸上再次浮出阴狠之色，谁说万古塔内圣品无法踏足了！ 紧接着他便不再管清衍静与浮屠玄，而是直接朝着万古塔暴射过去。 “这何雨柱准备干嘛？” “他难道准备去万古塔去亲自取回万古不朽身？” “看来那许大茂真是凶多吉少啊！” 无数强者，都在此时倒吸了口凉气后，如此念道，许大茂确是是圣品之下无敌，但然而是圣品呢？显然只是人家脚下的一只蝼蚁而已。 轰！轰！轰！ 四位圣品的直接碰撞，令得空间不断崩塌，无数空间碎片尽数碎裂开来。 圣品之间碰撞所产生的余波，不断冲向四周，而那些已经躲得远远的强者们，皆是躲得远远得，就怕成了那殃及池鱼。 那两位圣品实力显然非同一般，每一次的碰撞，都能与清衍清浮屠玄不相上下，摩诃族不愧为五大古族之首，其底蕴，实在是强得令人发指。 就在何雨柱即使接近万古塔时，清衍静也是立刻飞驰而去，她手结印法，那纯白色的岩浆立刻朝着他扑天盖天的袭去，然后不等那岩浆接近何雨柱身体时。 一团黑白之气，就立刻从另一方向袭来，将那岩浆彻底挡下。 “哈哈哈，清大长老，你的对手，可是我！”自那不远处，那穿着黑袍的老者，充满笑意的掠来，淡淡笑道。 看到攻击被挡下，何雨柱也是不再迟疑，他举起右手，握手成拳，一拳轰向前方，看似平淡无奇的一拳，实际上蕴含着无比霸道的灵力，恐怕就算是一个位面，被它轰击，那位面也会整个碎裂。 吼！ 何雨柱一拳轰下之后，其前方，立刻出现一个无形黑洞，不再迟疑，何雨柱便是一脚踏入那黑洞之中。 就在清衍静身形准备再次一动时，那位黑袍老者再次挡在身前。 “老狗，你开！” 发怒的清衍静，犹如一尊发怒的鸾凤，盛怒之下，足以令天地崩碎，然后，面对她的，也同样是天地间最顶尖的存在，圣品天至尊。 看到因为发怒而直接出脏语的清衍静，黑袍老者并未动容，他依然犹如一座大山矗立在清衍静身后，稳如磐石。 当看到何雨柱的身形完全不见时，清衍静的神色，也终于开始了动容。 万古塔内，此时一片寂静，天地也重新回复一回平静模样，就在此时，万古不朽身突兀得出现在许大茂，并且伸出右手手掌。 看到这种情况，许大茂当即也是怔，不过紧接着，他也是伸出手掌，按在了那琉璃手掌之上，瞬息之间，万古不朽身之上，立刻光芒大作，光芒逐渐将许大茂给淹没掉，随后消失不见。 叮！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许大茂睁开双眼，印入眼帘的，是一片紫金世界，天与地非常融洽的融为一体，也就在这天地间，一缕缕的琉璃之气，不断得飘浮在这天地之间，好似云彩一般。 “这是？？？” 许大茂沉吟一声，不过旋即他便是猛得睁开双眼，惊声道：“这是万古不朽身的体内！” 也就在许大茂惊声还未落下之时，一道青衣的人影，直接从天而降，落到许大茂身前，他两眼撩过许大茂身上，最后淡淡道：“万古不朽身，终于还是择主了！” 看到眼前的青衣人影，许大茂两眼淡淡望去，他能感受到他的不凡，因为这道人影所给的压迫感，大大超过的浮屠玄所给予的压迫感，到此，许大茂才敢肯定眼前的这人。 就是上古的第一强者，不朽大帝！！ “晚辈见过前辈！！”许大茂低腰抱拳，恭敬道。 听到这后，青年人影显得有几分惊讶，道：“你认识我？” “前辈不就是那闻名于大千世界的不朽大帝么！！！”许大茂语气恭敬道，不敢有一丝的怠慢，毕竟在这种人物面前，可还是要放低姿态。 看到这后，大朽大帝则是微微点头，眼前的年轻人，不娇不燥，万古不朽身的择主意思，看来还是那样的刁钻啊。 “如今域外邪族如何了！！！”不朽大帝淡淡念道，虽然如今还残留着这一道意识，但他却依旧不忘域外邪族。 “当年他们被前辈击退之后，已经数万年没有入侵了，但是最近，它们仿佛又有了动作。”许大茂喃喃道，最近域外邪族有了动作，所以炎帝，武祖两人才无法前来相助。 闻言后，不朽大帝也是点了点头，最后脸色也带着几分凝重，随后他叹了口气，道：“当年我虽然封印了他们的天邪神，但是那天邪神，数万年就会培养出一个，恐怕，它们又要卷土重来了，正因为如此，万古不朽身，才会在这个时候择主。” 听到这后，许大茂脸色也是微微一变，如此说来，自己得到万古不朽身，还是拖了邪外域族的福？ 不过不管如何，如果域外邪族真的要战的话，要我也就只能战了，许大茂笃定心中的想法，想必万古不朽身，也是这样想的。 “不过如今大千世界欣欣向荣，已经有两位前辈，也有着你当年的成就。” 许大茂所说的二人，自然就是炎帝、武祖，他二人虽然是自下位面而来，但是其成就，却是不比任何一位大千世界的强者低。 闻言后，不朽大帝两眼也是微微浮动了下，显然这个消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道：“居然同时有两人触碰到了这层境界么，看来，还真是我大千世界之福啊，不过，我现在担心的，是你接下来该如何出去！” 不朽大帝一眼便看出了眼前的青年，实力并未到达圣品，而他想到摩诃族人的那等心胸狭窄时，他自然，就有了这样的担心，当年也是因为提防着摩诃古族的狭窄心肠。 他这才将万古不朽身交由他们保管，再然后，又把不朽金身的修炼方法给传播出来，不然的话，交由给别的古族保管，恐怕，又会引起一场大战。 这种削弱大千世界力量的事情，不朽大帝，还是不愿意看到的。 听到不朽大帝这样说，许大茂也是叹了口气，道：“晚辈也在担心这些，那摩诃古族有着三位圣品，可我们浮屠古族，只有两位圣品。” “原来是浮屠老祖的后人！”不朽大帝闻言后，也是有些惊讶，他莞尔一笑后，两眼望去许大茂，淡淡道：“我送你一场大造化，你可接受？” 在洛神族调养数日，由于斗气转化灵力所受的伤好了大半，贾东旭便迫不及待前去寻找分散的两个妻子。 “该死的空间风暴” 贾东旭忍不住恼怒骂道，如若不是穿梭过程不幸碰到了空间风暴，以及他斗气尚未转化，他自信并不受制于灵力同化。 更甭说因此受伤，虽然自己转化方法没有洛天神传授的方法完美，但要压制体内窜动的斗气却是绰绰有余。 更为不幸的是自己两个妻子为此与自己失散了。不过好在洛神族的几日调养，用洛天神的方法他体内斗气已经转化了好一部分。 虽然体内还囤积着大半精纯的斗气，可他现在实力已经足以压制住这些斗气，而且实力已经比之前强悍了无数倍。 从洛天神口中，贾东旭也是得到一些等级层次信息。他估计他现在实力差不多处于地至尊大圆满层次，比那洛天神还要强上一线。 “这大千世界的灵力果然强悍无匹，斗气转化不到一半竟然就如此强悍，比那斗帝层次还要强上不少。” 贾东旭自语道，虽然现在他实力在与魂天帝大战后经过数十年修炼早已远远超越斗帝层次，但也不免惊叹，现在自己转化的斗气差不多与当年的斗帝斗气雄浑度相当。 换句话说斗帝相当于现在的地至尊大圆满层次，但斗气蜕变成灵力后，实力却是高了一个档次。 不怪贾东旭如此惊讶，灵力本身就比那斗气要雄浑无数倍，转化后自然要强上一截，而且贾东旭不知道的是在下位面自己苦修数十年。 其实实力早已超越他的自我感知，因为位面桎梏的原因精进的实力受到了桎梏的压制而无法完全表现出来。 连他自己都没法感知自己确切的实力，只是知道比斗帝层次高了不少但却没有一个确切的坐标。 这也是为什么无数下位面至强者在下位面修炼日久却进境迟缓，打破桎梏后能在大千世界实力突飞猛进一个重要原因。 不过下位面强者初来大千世界往往手无缚鸡之力，一者受制于灵力通化带来的麻烦，二者下位面修炼的能量会受到灵力的排斥。 纵然这些强者在下位面如何逆天，在大千世界却妄想操纵受天地灵力排挤的低级能量迎敌，因为那些低位面能量精纯度远不及这些灵力，在这些高浓度灵力挤压同化下根本无法聚集，何谈迎敌？ 幸运的是现在这些问题显然不需要贾东旭来担心了。 现在他已经灵力通化到地至尊大圆满，虽然不及原来斗气储量三分一，但怎么说也算是一方超级强者，要自保已经绰绰有余。 第46章 突破 浮屠古族，大殿之中。 “在我离开之后，由棒梗暂代大长老一职，我会留下一道灵影，若是有紧急事务，可直接禀报，我在知晓后会即刻赶回。” 大殿内，众多浮屠古族的长老云集在此，棒梗望着众人，而后眸子扫过玄光，何雨柱二人，淡淡的道：“我希望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浮屠古族不会出现什么我不想看见的事，否则我定当严惩。” 被棒梗的眸子扫过，玄光，何雨柱心头也是一凛，连忙点了点头，他们能够听出棒梗声音中带着的一丝寒气。 若是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他们在浮屠古族内搞了什么事，恐怕棒梗真是要将新仇旧怨和他们算个清清楚楚了。 许大茂站在棒梗的身旁，神色平淡的望着下方众多浮屠古族的长老，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长老，此时在棒梗的面前，都是乖巧得犹如绵羊一般。 而在玄光，何雨柱他们的后面，许大茂还见到了玄罗，墨心这两位浮屠古族中的骄子，不过此时的两人，都是缩在后面，根本不敢与许大茂的目光有所接触。 他们都是识时务的人，知晓现在的许大茂已经达到了他们触及不到的地步，以前他们还可以凭借着身份。 来居高临下的俯视许大茂那罪子般的身份，而且就算许大茂踏入了灵品天至尊，他们也不惧，因为他们还有着浮屠古族这个强大的背景。 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伴随着棒梗登上大长老之位，要比后台，显然许大茂直接碾压了他们 所以在一切都是比不过的时候，他们也只能偃旗息鼓，不敢再对许大茂有丝毫的挑衅行为。 “不知大长老要离去多久？如今大长老刚刚上位，怕是不宜离开太久。”棒梗在此时走出来，小心翼翼的问道。 清脉的其他长老，也是忐忑的望着棒梗，显然他们都怕后者又是如同以往那般，一离开就是几十年，甚至将浮屠古族都是抛到了脑后不管。 而如果是这样的话，玄脉，墨脉然会生出乱子，让得浮屠古族出现变故。 棒梗自然也是知晓清天的意思，当即一笑，道：“放心，我自有分寸，会随时关注着族内。” 听到此话，清天他们方才松了一口气，如今的棒梗比起以前，总算是性子收敛了许多，不再那么随心所欲，不然的话，他们可真是要欲哭无泪。 “那我等就恭送大长老了。”众多长老皆是恭敬的拜身道。 棒梗螓首微点，也不多说，云袖一挥，灵光便是涌出，卷起许大茂，眨眼间便是消失不见。 浮屠古族的一座传送灵阵之外，棒梗与许大茂的身影显露出来。 “静姨。” 早已等待在此的灵溪顿时迎了上来，亲昵的拉住了棒梗的手臂，那原本清冷的脸颊，极为难得的布满着小女孩般纯真的笑颜。 “主母。”还有着龙象也是恭声行礼。 棒梗拉着灵溪的玉手，嗔道：“还跟小女孩一样” 然后又冲着龙象微笑一声：“都是老熟人了，不用这么多礼。” 棒梗见状，也就不再多说，看向许大茂，道：“在你闭关的这一个月，我让龙象去搜罗了一些情报，正是百灵大陆的“朝王祭”，那百灵大陆上的所有势力，都会前往百灵城，我想，你爹应该也会在那里的，所以我们直接去那百灵城找他，还有，现在也正是五大院开始“灵院大赛”的时候，五大院中的精英，都会前往那片古战场，也就是破碎的遗迹大陆，你以前不就是从那里出身的么。” 北灵境所在的大陆，则正是百灵大陆，在许大茂离开时，牧锋在北灵境成立了北灵盟，在百灵大陆上，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势力，所以这种“朝王祭”。 都是需要出现的，而“灵院大赛”则是北苍大陆上由，圣灵院、武灵院、青天灵院、万凤灵院和北苍灵院五个灵院为主组成的院赛。 其他的学院都可以参加，只要任何一个学院的弟子成为冠军，其所在的学院就有机会代替五大院之一，所以各个学院都会全力以赴。 许大茂闻言有些犹豫，一个是他几十年未见的父亲，一个是他出身的地方，两个对他都是无比的重要。 “先去你以前的灵院，妈妈要好好感谢一下你的院长。” 棒梗似乎是看出了许大茂的犹豫，便摸了摸许大茂的头说道。 虽然有些想念那家伙，但如果没有孩儿成长的灵院，那也不会有今天，从小到大，她没给孩子一点的帮助和庇护，所以现在定要先去看看供孩子成长的灵院。 许大茂笑了笑道：“那就出发去北苍大陆，我也要看望一下院长和北溟龙鲲大人了。” 北苍大陆，虽说在这大千世界中辽阔无尽的大陆数不胜数，但北苍大陆，却是那犹如繁星般的大陆中，颇为耀眼的一颗。 而这种耀眼的源头，便是来自坐落在北苍大陆之中的北苍灵院。 而浮屠古族所在的浮屠大陆，距北苍大陆则是有着极为遥远的距离，原本以棒梗的实力，若是有人持有她炼制的灵印。 在那北苍大陆捏碎的话，她倒是能够以此为痕迹，直接撕裂空间降临，不过显然，在此之前，她并没有这种准备。 不过，赶路这种事，对于棒梗而言，却是太过的轻松，她本就是圣品大宗师，构建传送灵阵几乎是翻手间的事情，所以在她的带领下。 许大茂三人根本就不需要没到一座大陆，便是需要去寻找跨越大陆的传送灵阵，而是直接由棒梗随手勾勒出一座临时的远距离传送灵阵，然后按照传送路线，直接就抵达了另外一座大陆 于是，在这种速度下，不过短短十日的时间，他们便是穿梭过上百座大陆，同时也是渐渐的接近了大千世界的西北方向。 这般速度，其实已是相当之快，不然若是换做旁人，恐怕需要数月的光景，才能够到达。 一片汪洋海洋上，许大茂四人踏水而立，棒梗云袖挥动，无数道灵印凝聚，然后一座巨大的传送灵阵便是再度成形。 “再传送这一次，应该就能抵达北苍大陆了。” 听到棒梗的声音，许大茂三人都是微微松了一口气，这段时间不间歇的赶路，总算是有了尽头。 四人同时踏入传送灵阵，顿时间光芒大放，周遭空间剧烈的扭曲着，那穿梭空间般的感觉不知道持续了多久，许大茂他们再度睁开了眼睛。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山峦叠嶂，显然已是身处了另外一座大陆。 棒梗玉手一按，便是将那剧烈的空间波动压制下去，她感应着这片天地，眸子之中，再度有着愧疚之色出来，而后，那心中，也是有着一种星星点点的冒了出来。 我的孩子就是在这个地方成长起来的么。 “走，去北苍灵院。” 棒梗对着许大茂三人微微一笑，然后云袖挥动，化为一道灵光冲天而起。 北苍灵院。 庞大的北苍灵院如今沸腾无比，无数学员面色激动，整个灵院之内充斥着那种亢奋气氛，因为今天，便是大千世界无数灵院的最大盛事，灵院大赛正式开启的时候。 这是所有灵院最高规格的比赛，无数天才汇聚交锋之地。 虽说灵院大赛之的年轻人并不可能代表着整个大千世界的年轻一辈，但却绝对没人怀疑在这里脱颖而出的冠军所拥有的质量。 因为那历史，并不乏一些历届灵院大赛冠军最终成为这大千世界赫赫有名的超级存在的前例。 所谓“灵院大赛”，自然便是所有灵院才子之间的比拼，胜者便有机会一步登天，而那些败者，则有可能一落千丈被贬为中级灵院或者低级灵院。 所以，每当“灵院大赛”开始的时候，这各个灵院，就变得极其的热闹，甚至有各方势力源源不断的赶来，想来看看当今大千世界年轻一辈的成就，这就令得北苍灵院的繁华热闹。 北苍灵院中心，长老院内。 如今这座灵院中，所有弟子都是鼓鸣不断，一片歌舞升平之景，而在那最当中的巍峨大殿内，沸腾之声弥漫。 而在这大殿内的各位长老，却是不太景色。 那位站在最前面的自然是贾张氏，而其身后二人便是一大爷和陌幽长老。 而此时，贾张氏眉头微微紧皱，然后心中叹息一声，看向身后二人道：“还是找不到应对岳生的人选么？” 这一届的灵院大赛多了一项规则，各大灵院的参赛弟子可以靠自己的能力找一名“外援”，这些外援可以靠灵院弟子的关系找来，也可以找本灵院以往的弟子，而在这些“外援”中。 数圣灵院的外援最强，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三品至尊初期，其他几大灵院的外援也仅仅是二品至尊，北苍灵院也不例外。 要知道，三品的至尊强者，完全可以横扫其他灵院的外援了，原本应该是其他四大灵院的二品至尊外援联手对付，而圣灵院为了报复北苍灵院几十年前的一个弟子。 对外声称只与北苍灵院为敌，致使其他两大学院都不插手此事，只有万凤学院表示可以协助一下北苍灵院的参赛弟子，因为那个弟子曾经帮助过万凤学院 他就是，许大茂。 “院长，这届的参赛弟子都没有什么背景，他们完全是凭借自己努力从小地方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能找到二至尊已经很难了，三品至尊，恐怕”一大爷摇摇头说道。 其右边的陌幽长老也是叹了口气道：“我们灵院以往的弟子也都是刚刚到达一品至尊居多，基本没有能与三品至尊匹敌的弟子。” “这样只能靠万凤灵院了么。” 贾张氏此时抬起了头，看向当今北苍学院的最强公会，那里几十年前可是洛神会的地盘啊，当初北苍灵院的最强社团。 洛神会，几十年过去了，许大茂与洛璃毫无音讯，可这么多年依旧没有一个弟子超过许大茂的成就，北苍灵院的男女弟子也无一不是把许大茂与洛璃当成信仰来对待。 “可真怀念那时候啊。” “谁？” 不过，贾张氏思旧时，他的神色忽然一凝，因为在那一霎那，他隐隐的感觉到空间中一丝震动。 那震动极其微弱，若不是他已经突破至九品至尊，恐怕还真会将其忽略。 一大爷二人见势也是警惕的盯着周围，显然以他们七品至尊的实力还无法感应那丝震动。 “这位大人，既然来了我太苍灵院，就请现身。” “这位大人，既然来了我太苍灵院，就请现身。” 随着贾张氏那有些苍老的声音落下。 在一大爷和陌幽长老戒备的目光注视下，那片虚空沉寂了半晌，终于是泛起了阵阵涟漪，而后他们便是见到，一道修长身影凭空而现，然后不急不缓的落在了大殿之中。 “院长突破至九品至尊了啊。” 第47章 老大回去 何雨柱在太苍院长那有些呆懈的目光中显出身来道。 “你，你是，你是何雨柱么？” 望着眼前的青年，太苍院长有些说不出的情感徘徊在心头，但许大茂在前者的身上，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压迫感。 那种压迫感，是许大茂活到现在遇到最强的一股。 这个人，非常强！ 强到许大茂已经无法感知前者修为！ “你是何雨柱？” 棒梗惊疑的试问到，同时许大茂与秦淮如同时放松了警惕，因为许大茂能感觉到，前者必定是突破了九品至尊。 也就是地至尊级别的强者，在这样的强者面前，许大茂们六品至尊的实力，连塞牙缝都不配。 “院长，秦淮如，棒梗，是我，何雨柱。”何雨柱一笑道。 “看来有些麻烦需要我帮忙解决。”何雨柱慢慢落到地上，但那股强横的力量将长老院内的地砖都是震碎。 先前许大茂已是知晓，北苍灵院正需要一个可以匹敌三品至尊强者的外援，而许大茂也是北苍学院的前弟子，最合适不过了。 “何雨柱。” 那棒梗苦笑道：“这么多年了，你的修为已经远远的超过我们了，真是天赋极高啊，我们太苍灵院永远为你自豪。” 秦淮如笑着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笑道：“上垩位地至尊的强者，既然还会记得我们这个小灵院，不容易啊。” “哈哈。” 何雨柱笑了一声道：“当初太苍院长说，不管遇到什么麻烦，都可以回到太苍学院，北苍灵院可永远是我们这些弟子坚强的后盾，如今我突破上垩位地至尊，是不是可以作为北苍灵院的后盾了？” 当初许大茂离开北苍灵院，太苍院长曾跟许大茂说过，不管遇到什么麻烦，只要没做对不起灵院的事，北苍灵院就永远是你的后盾，这句话在当时就感动了许大茂，如今更是忘不掉北苍灵院了。 太苍院长摇了摇头道：“你小子，看看现在灵院里都拿谁做榜样了，几十年都过去了，那些孩子们还是一口一个何雨柱大哥。” 虽然何雨柱已经离开北苍灵院几十年了，但许大茂所留下的辉煌战绩。 已经深深的印在当代弟子的脑子里，一代传一代，老生传新生，就这样，即使过了几十年，太苍灵院的灵魂人物依然是何雨柱。 “回来了都不告诉我一声？”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得烛天等人都是一愣，而何雨柱则是笑着抬起头来，只见得在那黑色巨殿之前，一道身影撕开空间，落了下来。 陌幽和烛天同样是见到了这秃头老人，那面色顿时一惊，连忙恭声道：“贾东旭。” 何雨柱也拱起手来道：“贾东旭。” 那贾东旭见到何雨柱这么叫许大茂连忙挥挥手，笑道：“这种实力的你还需要对我这么恭敬么？” 一旁的太苍院长面色微变，道：“难道何雨柱也突破到地至尊大圆满了？” 贾东旭没回答许大茂，倒是盯着何雨柱，半晌后，方才一笑：“这小子，我不如许大茂。” 那贾东旭大人一出此言，众人直接倒吸了一口凉气，贾东旭已经突破至地至尊大圆满，那要说比地至尊大圆满还要高一筹的 天至 闻言，素来冷静的太苍院长与烛天、秦淮如惊讶的叫出声：“天至尊？！怎么可能？！” “可不可能，试试就知道了。” “贾东旭，贾东旭破！” 只见贾东旭身边突然有着磅礴灵力自其体内席卷而出，隐隐间，似是有着贾东旭长啸般的嘹亮声音传出。 那从贾东旭体内散发出来的压迫感，引得太苍院长三人强者眼神凝重，三人立即联手布置灵力大阵！ 若是有一丝灵力从长老院泄漏出去，后果将不堪设想！ 贾东旭的实力不愧是地至尊大圆满！ 不过何雨柱对此倒是神色平静，如果是许大茂突破天至尊之前，若是许大茂想要接下来这一招的话会费一些力气，甚至还得全力以赴才能对付，但眼下么…显然是手指头一动的事。 唰！ 灵力席卷，那北溟身影却是化为金光暴射而出，一拳轰出，金光涌动间，仿佛是有着金色贾东旭在拳影之中振翅，一股无法形容的锋锐之气。 席卷开来，竟是将这长老院的地面都是切割得一片狼藉。 而太苍院长等人也是赶紧后退，用灵力护盾护住自己。 这一拳，就算是地至尊大圆满后期的超级强者，恐怕都只能暂避锋芒。 这一拳，就算是地至尊大圆满后期的超级强者，恐怕都只得暂避锋芒。 蕴含着金色鲲影般的金拳，轰爆了空气，化为金光直奔何雨柱而去，金光在后者的眼中急速的放大，下一刻，许大茂仅仅只是一指点出。 而在何雨柱的指尖上，仿佛有着一丝荣有若无的光芒凝聚，那是水晶浮屠塔的力量，被压缩到了极点的吞噬力量，甚至可以吞噬世间万物！ 太苍院长，棒梗这三位至尊强者硬着头皮望着这一幕，虽然何雨柱的手段没有一点声势，但是，许大茂们能够感觉到，这指尖。 拥有着无匹可怕的灵力波动，如果真正点在许大茂们身上的话的话，恐怕许大茂们连叫出来的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就会灰飞烟灭。 只见那金拳接触到何雨柱指尖的一刹那，并没有想象中的冲击波肆虐，甚至连一丝声音都不存在，有的只是慢慢消失的金色鲲影和何雨柱那放下的手指。 一位地至尊大圆满的超级强者全力一击就这样被化解了，除了天至尊级别的顶级强者，还能有谁？ “这难道，就是天至尊的力量吗？” 正当太苍院长准备加强御全力以赴时，贾东旭的一句话打破了紧张的气氛。 秦淮如有些出神的看着大殿中央二人，许大茂听说过天至尊的霸道，却没想到竟然如此强悍，有如此实力的人，如果和许大茂们五大院开战，恐怕抬手之间，许大茂们五大院将会灰飞烟灭。 而太苍院长和棒梗也是没有想到这样的结果，都是苦笑着摇摇头。 临走前何雨柱还只是刚普入一品至尊，谁想到再一回来竟然到达了大千世界的顶尖层次，天至尊。 “当年老服没看错你。” 贾东旭笑道：“看来老夫的眼光还是挺好的。 何雨柱闻言，内心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颤抖，随即许大茂意念一动，一套修炼功法出现在许大茂的脑海里。 这套修炼功法就是几十年前贾东旭传授给许大茂的雷神体，虽然在许大茂普入地至尊之后未曾用过，但如果没有这雷神体，许大茂前进的道路恐怕会有更多的阻碍。 “多谢北溟前辈的雷神体，当初如果没有这雷神体，恐怕何雨柱之后的道路上会有更多的阻碍。”何雨柱抱拳道。 “如果北溟前辈有什么事情需要何雨柱帮忙，何雨柱一定在所不辞。” 说起来许大茂还算欠北溟前辈一个恩情，当时是贾东旭帮许大茂解除雷毒，不然的话，今日许大茂这天至尊道路，恐怕不好走。 闻言贾东旭脸色有些难看，随即许大茂张了张嘴，叹了口气道：“当年老夫与一大爷大战，不分胜负，你的母亲前来帮助，这才让老夫战败许大茂。” “可如今一大爷结实了其许大茂大陆的五位上位地至尊，前来找麻烦，以我北苍灵院，还挡不住。” 说罢，贾东旭摇了摇头道：“还是老夫无力。” “一大爷？” 这时，一位女子清澈的声音，在大殿中传开，旋即引得贾东旭四人神色微变，一道道警惕戒备的目光扫荡着大殿。 “一大爷？” 这时，一位女子清澈的声音，在大殿中传开，旋即引得贾东旭四人神色微变，一道道警惕戒备的目光扫荡着大殿。 竟然有人在这里窥视许久，而许大茂们一点都未曾察觉？ “我可以去和许大茂们谈谈哦。” 随着这一声落下，在虚空隐逸的清衍静显现出身形来。 刚落地，她又是一笑，道：“何雨柱在北苍灵院修炼，也算是受到了你们的照顾，我这当娘的，自然是要感谢一下。” 话音刚落，灵溪和龙象也是现出身形来，饶有兴趣的看着贾东旭四人。 “阁下是浮屠古族的那位？”北陵贾东旭恭恭敬敬地对着静姨说道，因为以许大茂地至尊大圆满的实力，能感觉到，这个女子隐隐间带给许大茂的压迫感比何雨柱还要强一些。 “她是我母亲。”何雨柱见到贾东旭的样子有些滑稽的道。 不过贾东旭做的也没错，一位地至尊大圆满与一位超越灵品天至尊的人，能怎样说话？要是换做何雨柱，许大茂也会这样。 “北苍灵院也是我孩儿成长的地方，如今有难，我帮一下也没什么的。”静姨笑道。 闻言，贾东旭四人脸色都好了一些，随即太苍院长站了出来道：“不过还是先请何雨柱做一下我们北苍灵院的外援，那帮参赛的弟子可没法与三品至尊匹敌。” “那就先去帮忙，既然圣灵院要针对我们北苍灵院，那就让许大茂们后悔。”何雨柱伸了个懒腰，懒散的道：“我决不会让许大茂们伤到我们北党灵院的弟子一根毫毛。” 毕竟那些参赛弟子也只是灵力难的实力，一品至尊都无法战胜，更别说三品至尊了，还是早些支援许大茂们比较好。 闻言，太苍院长手持一道符印，一指点出，那符印自成传送阵，传送阵里面撒发出阵阵死气，显得无比苍凉。 “从这里进去，就可以到达遗迹大陆了，也就是院赛的地方，到时候还望多帮助一下我院弟子。”太苍院长说道。 似乎这几年圣灵院一直都在针对北苍灵院，正好这次准备来个大的，不巧，碰上何雨柱了。 “我本身就是北苍灵院的弟子，这些都是我作为一个弟子应该做的。”说罢，对着静姨点了点头，便走进传送阵，最后随着化为光点传送阵，消失而去。 “龙象，灵溪，就麻烦你们在这里坐阵了，我和何雨柱一起进去。”静姨对着二人说道，旋既身边几万道灵印自成空间，就准备传送。 “阁下且慢。” 这时太苍院长站了出来，拱了拱手道：“灵院大赛的规则是外来者只能进去一个人，如果再进去一个人的话，恐怕会引来其许大茂学院的不满。” 而静姨则是停下传送，看向太苍院长，身边爆发出一阵阵压迫感。 一位来自仙品天至尊的压迫感哪是九品自尊能承受得了的，所幸静姨对力度的完美控制，达到许大茂正好能承受的程度。 但即使这样，太苍院长还是感觉到无比之大的压力，就连身子都是被隐约压弯。 旋既静姨对着太苍院长笑道：“太苍院长，我，不能进去么？” 几十年未见孩子的母亲好不容易能母子团圆，哪能再忍心和孩子分离一年半个月，所以这一次一定要跟着何雨柱。 太苍院长一怔，只能点点头，勉强一笑，道：“可以进去，但是希望阁下能收敛一点实力，不然” 从先前的情况来看，眼前这位母亲已经是做了决定了，所以太苍院长也并没有拒绝，再者一位如此实力的人自控能力也是许大茂无法想象的。 静姨微微一笑：“那就多谢太苍院长了。” 话音落下，她绣袍一挥，那几万道灵印再次自成空间，组成了一座巨型传送阵，这道灵阵没有一丝灵力泄漏，全部的灵力都汇聚在传送上。 一闪之下，静姨随之消失，留下了漫天光点。 “院长这”棒梗看着太苍院长，道：“那其许大茂学院的院长可能不太愿意。” “放心就好了，到时候可没人敢不愿意，整个北苍大陆能找到一个能和她过招的人么，而且她可能还是一位灵阵宗师！” 说到这里，太苍院长转过来对着灵溪和龙象说道：“阁下不妨与我参观一下北苍灵院，灵溪长老也可叙叙旧，当初你的长老院，我们一直都保存着。” 灵溪也是怀念当初，当初在北苍灵院呆上很长一段时间，并且在这里遇到了何雨柱，这里从某种角度来说算是她的家了。 灵溪随即道：“那我就回我的长老院看看。” 说完便化为灵光穿了出去。 “如果院长年能带我参观一下以前少爷修炼的地方，那龙象自然求之不得。”龙象笑道。” 见状，太苍院长也是笑着点头，与龙象化作灵光消失而去。 “既然这样，那老夫也回去修炼了。”贾东旭感慨道：“当初的毛头小子如今已经登顶天至尊，才子啊。” 棒梗与幽陌长老也是对视一眼，随之三人消失在原地。 第48章 混蛋 传送灵阵的光芒，再次充斥着何雨柱的眼球，但这次脑海没有因为传送而导致眩晕之感，因为他已经不是当年的何雨柱了，紧接着眼前的耀眼光芒，迅速的消退。 传送要完成了 何雨柱笑了笑，当年的他和洛璃五人来到这里都是无比戒备，体内灵力运转而起，护住身体，而今天他是无比放松的来到这里，犹如在度假一样。 “熟悉陌生的战场，我何雨柱回来了。” “不过我还是真的想我的小洛璃呢。” 而当何雨柱思念洛璃的时候，眼前的光芒彻底的散去，然后视线明亮起来，一片陌生又熟悉的天地，已是出现在了他视野之内。 还是那片满目苍夷的大地，不过现在的他眼中的这片大地不再是辽阔无尽，不再是望不见尽头，只要他的灵力稍稍运转，就能探测周围方圆几百万丈，不用担心会迷路。 放眼望去大地上，却是布满着一道道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这些深渊，并不像是天然形成，反而更像是经历了某种可怕的战斗，将这片大地，生生的毁成了这样。 这里，就是那片破碎的遗迹大陆了？也是灵院大赛的战场。 何雨柱的视线扫过远处，然后飞快的收回，此时的他，在一片平原之上，平原之上仅仅只有零星的小队。 但他隐约记得，当时的他们五人似乎是出现在了一座万丈巨岩之上，那块巨岩犹如一座大山一般 “可是，找不到那块巨岩了。” “灵院大赛应该刚开始没多久？我先去和四合院的队伍会合。” “慢着！” 在何雨柱沉吟间，在他的身后突然出现一支小队，小队的灵力冲天，将地上的灰尘卷了起来。 何雨柱摇摇头，旋即慢慢转过身道：“干什么？” 随着话音落下，那支小队也是停了下来，他们望着何雨柱，脸庞上却是掀起了一抹充满着寒意的笑容，其中一人道：“什么灵院的？竟然单独行动，傻透了？” “真没想到还有个落单的，这一定是个低级灵院的弟子。” “不管什么灵院的，叫几声爷爷，把令牌交出来就能放你走。” 旁边的队员迎合着说。 领头的队长玩味的望着何雨柱说道：“听到了么？把令牌拿出来，叫爷爷就放你走。” 这些人的实力不算太弱也不算太强，何雨柱稍加感知就笑了出声，队长肉身难中期，两名通天境后期，两名通天境中期。 这若是放在大赛的水平里也算是中等队伍了，可他们现在面对的，可不是什么三小难的对手。 何雨柱自己打量了他们一下，笑道：“只有一个肉身难中期，你还没资格和我说话。” “哦对了，你们不是要院牌么，没有。” 那肉身难中期强者见到何雨柱竟然完全不理会他。 而是三言两语打量他们，还直接说没有院牌，他面色顿时铁青，森然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火灵灵院可不介意我们杀几个低级学院的弟子。” 何雨柱望着面色铁青的肉身难强者，却是笑着摇了摇头，对着后者手掌轻弯，嘴角的笑容，渐渐的显得戏虐了起来。 “我也不介意随意打残几个火灵灵院的废物。” “你们的院长都没有与我说话的资格，你算个什么东西？” 听得这话，那肉身难强者脸庞上青筋跳动，眼神都是一点点的变得狰狞下来，旋即他怒极生笑，道：“好啊！今天我就让你死在这！” “轰！” 肉身难强者衣衫鼓动，磅礴的灵力席卷而出，下一瞬，他眼神阴森森的喝道：“干掉他！” 砰！ 喝声落下的瞬间，他已是暴掠了出去，手掌紧握，一柄猩红长剑浮现出来，一股凌厉剑气，冲天而起。 在其身后，火灵灵院另外通天境实力的高手也是面色冰寒的掠出，一左一右，犹如鹰隼般，直冲何雨柱。 “哎，真是无聊啊。” 何雨柱望着迅速朝他袭来的攻势，不紧不慢的抬起了手掌。 “滚回去。” “滚回去。 何雨柱手掌轻轻一挥，一股无比霸道的水晶灵力自其手掌处爆出，磅礴强悍的灵力，犹如涛浪一般自天际席卷而开，遮天蔽日。 这轻轻一挥爆出的灵力竟然形成了灵力风暴，直接向那五人冲去，那灵力风暴所过之处，大地崩裂，一道道巨大的裂缝飞快的蔓延出去，短短数息，千丈之内，大地已是支离破碎。 轰！ 灵力风暴瞬间笼罩而下，那几个强者的攻击也是瞬间崩溃，肉身难强者面色苍白，身形暴退，试图闪避，不过此时他才想要闪避显然已是晚了，或者说何雨柱手掌挥出去的那一刻就已经晚了。 灵力风暴呼啸而下，瞬间便是镇压在了他们的身体之上。 噗嗤！ 一口口鲜血，自他们的嘴狂喷而出，他们周身磅礴的灵力波动在此时迅的削弱，身体表面，也是泛起了一道道光纹，那些光纹，犹如是一道封印一般，将他们体内的灵力，尽数的镇压封印。 灵力消退，五个身形直接就从天空坠落了下去，最后狠狠的砸落在一座山峰之上，整座山峰都是剧烈的颤抖。 一道道裂缝蔓延而开，巨坑浮现，五人满身鲜血的躺在其挣扎着，显然是被重伤而昏迷。 何雨柱摇了摇头，手掌又是一挥，这时天空上狂暴的灵力波动，迅速的消退，先前的那种狂暴之势，彻彻底底的消失而去。 如此气势致使数千丈之外的队伍都是有所感应，人们都是议论纷纷 “如此狂暴的灵力威压，想必是那四位二品至尊强者和那位三品至尊强者发生的战斗。” “你这消息太老了，圣灵院声称只对四合院出手，其他三大院只有万凤灵院答应协助四合院了。” “据说都是因为北苍学院几十年前的那个奇才何雨柱。” 何雨柱看了看他们的院牌拿了起来，院牌之上的排名， 第一名，圣灵院，队长徐天两千七百分 第二名，万凤灵院，队长温百盈一千一百分 第三名，四合院，队长东正八百分 第四名，武灵院，队长王彪 第五名，青天灵院，队长百天衫 第六名 他耸了耸肩，圣灵院在如此短的时间竟然达到了惊人的两千七百分，想必一定是靠着三品至尊将那些遇见的队伍都洗了一遍。 “那么接下来。” “先去跟四合院的队伍会合。” 这片遗迹大陆，虽然呈现破碎姿态，但其面积，依旧辽阔得无法形容。 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如今何雨柱已经普入天至尊，可要赶到四合院其中一支队伍那里还是需要三时辰，可见片遗迹大陆之大。 整整一个时辰的赶路，那支四合院的队伍，依旧在感知很远的地方，这让得何雨柱都是有些无言，看这情况，这片遗迹大陆恐怕面积不比北苍大陆小。 而且据说这还只是完整遗迹大陆破碎的一片而已，真不知道远古时期完整的遗迹大陆，又该会有着多么的浩瀚无尽。 大千世界曾经最辽阔的大陆之一，果然名不虚传。 在这一个时辰的赶路中，何雨柱也是遇见了不少队伍，那些来到这片大陆上的各大灵院队伍，都是在此时彻底的散开。 犹如蝗虫一般涌向这片破碎的遗迹大陆，然后疯狂的抢夺着其他队伍，那一场场大战，爆发得异常激烈，当然，那只是对于这些学院的弟子来说来说。 同时，也正如同几十年前的院赛一样。 短短一个时辰，前十六的排名在不断的变化着，一些最先露头的队伍，很快就被更强的队伍一次次的刷了下去。 显然，那些拥有着真正实力的队伍，都是在开始逐渐的发力，这不仅让何雨柱有些怀念当初的时光。 而何雨柱所寻找四合院的队伍排名倒是没变过，看来这次大赛的前五必定是五大院的了，毕竟各个大院的手里都有一位至尊强者，留给其他大院能进入决赛的位置只有十一个名额。 “恩？” 就在这时，排行榜上的万凤灵院排名突然变得血红，并且在不停的颤抖，预示着她们可能遇到强力的对手了，并且这个对手，是她们无法匹敌的。 “万凤学院，恩帮一下。” 何雨柱稍作感应，便向东边不远处飞去。 咻！ 天际之上，一道虹光疾掠而过。 “终于找到了。” 疾掠之后，何雨柱取出院牌。见到万凤灵院那只队伍之后，原本大致的方向竟然出现了变化。而是变成了详细的坐标。 东南方向，百 “看来去找麻烦的队伍还不少，明知道她们会有一位二品至尊怎么” 何雨柱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一个学院两支队伍，至尊强者只能跟着一个队伍。” 这么来说也不对，他们就不怕被报复吗？ ”不管是什么，看来我得加快速度了”，旋即他一挥手，度陡然暴涨。 唰！ 唰！ 一道虹光，度暴涨，掠过天际，追星赶月。 十数分钟后，何雨柱的速度便是逐渐的减缓了下来，他周身灵力涌动，完全把自己包裹起来，让自己处于灵力包裹之下完全与空间融为一体，除非是仙品天至尊，不然根本无法发现何雨柱的存在。 “这片区域有不少队伍。”何雨柱喃喃道“有点不太对，冲着这支队伍而来的人，似乎过多了一些。” 万凤灵院的这支队伍，怎么会如此抢手？ 轰 在何雨柱沉吟间，这片崇山峻岭的深处，突然间爆发出了一股惊天般的灵力波动，在那里，似乎是有人在交战。 何雨柱没有犹豫，立即掠了出去，数分钟后，他便是出现在了深山之，视线望去，然后便是微微一惊。 只见得在那片天空上，有着数支队伍正在交战，那种惊人的灵力波动，便是在这里扩散出来的。 “是那支没有至尊的万凤灵院队伍，竟然被围攻了，看来我还是来晚一步。”何雨柱喃喃道。 何雨柱双目微眯的望去，只见得在那里的天空，竟然有着五支队伍，不过其四支似乎是处于同一战线，他们联手在围剿着居的一支队伍，而那被围剿的队伍，正是万凤灵院的队伍。 此时这支万凤灵院的队伍显得格外的狼狈，那围剿他们的四支队伍，实力极强，任何一支都是拥有着不亚于她们的实力，如今四支队伍联手，几乎是将他们压得毫无还手之力。 “小妞们，我们不想伤害你们，只需要你们把院牌给我们看一下，或者” 一名肉身难后期的队长一脸猥琐地说道。 “或者让我们享受一下你们的身体。” 第二个实力不错的队长也是满脸污秽的对着万凤灵院的女孩说道：“这届万凤灵院的参赛生一个个长的真水灵，不知道享受起来是什么感觉啊。” 万凤灵院的女孩子们本来就不好招惹，被这么一说，五个女孩的小脸上都是渐渐发红，显然都是被气的不轻，但她们又没发突出四个队伍组成的包围圈，只能气得咬牙切齿。 “哎，万凤灵院的女孩子果然一个个都是女汉子，永远比不过我们家小洛璃。” 想到这里，何雨柱嘿嘿一笑，他已经很长时间没见洛璃了，又是想念又是担心，如果可能的话，他现在就想去找洛璃，把她抱在怀里亲热一番。 “哈哈哈哈！”那四个小队的人越看这帮女孩生气就越高兴，继续说着一些污秽的语言，显然，他们不是冲万凤灵院的分数来的，只是单纯的想调戏她们罢了。 此时一些被吸引过来的队伍都忍不住骂出声，如果这时候他们出手相救，那些女孩子们肯定会对他们有所好感，不过他们又不敢做什么，毕竟那四个队伍的实力，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轰！ 眨眼间，又是一波灵力对拼，五个女孩子的体力渐渐不支，她们身旁的气息都是变的萎靡起来，而这正是那些人想看到的，他们慢慢落到地上，把女孩们彻底的包围了起来。 “你，你们给我滚开，等我们温姐带着至尊强者过来了，你们都得完！” 这五个女孩子显然不想被这么玷污了，努力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已经用尽了力气，连灵力都无法使用。 “温姐？温百盈？哈哈哈，我们刚刚得到消息，温百盈和那个二品至尊已经被圣灵院包围了，现在应该已经投降了，小妞们乖乖让大爷们好好享受一番，事后保你们毫发无损的离开。” 只见那名说话的队长向天空丢出一个灵阵子，随着那灵阵子破碎，数百道符印出现，形成了一个黑色的灵力罩，把五支队伍包围了进去。 那些外围的肉身难强者都是摇摇头。 “走，这下彻底没机会了。” “这帮混蛋，又要玷污五个女孩子了。” “哎。” 每个小队都是怒骂一句这才转身离去。 这么好一个能讨好万凤灵院那帮女孩子的机会，没人敢要啊。 “终于走了，我可以尽情发挥了。” 这时隐藏在空间里的何雨柱显现出身形，他屈指一弹，数千道符印出现，旋既他双手轻挥，只见那数千符印全部都是飘到云层之上寄于一点，接着何雨柱意念一动。 嗡！ 一座更大的灵阵光罩伸展开来。 见状，何雨柱一笑，“这下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若是不用灵阵隔绝外界，恐怕他只要一出手就会引来遗迹大陆上一大半人的注意，说不定还会惊动各个学院的院长，这可不是他所想要见到的。 似乎是感应到女孩们那萎靡又混乱的灵力波动，何雨柱摇摇头，身形一闪便进入了那黑色的灵力罩。 第49章 心中一颤 在场无数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所有人都没想到，今日这个不过20岁的青年，竟使得大千世界一方巨擎的浮屠古族大长老祭出祖塔来对抗。 “没想到今日能看上这般大戏。不枉来这世界走一糟了。” “不过如此这般，何雨柱与他母亲便在劫难逃了。可惜这对母子了，假以时日，还不知能成为多么强大的存在呢。” “谁让今日他们居然敢招惹棒梗长老，恐怕凶多吉少喽！” “倒也不是无法逃脱，那何雨柱看起来与无尽火域和武境十分交好，不知那武祖炎帝是否会来相助。” “若真的来相助，我们倒也不虚此行了……” 何雨柱，林貂，萧潇此时面色难看，眉头紧皱，林静在旁边使劲摇着林貂的手臂：“快！貂叔！叫老爹来！叫老爹来！” 反观玄脉一干人等，一个个脸上皆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他们都清楚祖塔威力，莫说他们，连棒梗也得忌惮三分，在他们看来，何雨柱，必死无疑！ 再看何雨柱母子，面无惧色，十分淡定，但也可看出他们凝重的眼神。 “尘儿，你先走，娘亲为你殿后。” 何雨柱看到即便如今自己的母亲仍护自己周全，下定决心：“我不会再离开娘亲了，娘，您先走，我有破敌之法。” 许大茂一愣，没想到连自己都十分棘手的祖塔，自己儿子竟有破解之法。以自己对儿子的了解，他从不打无把握之仗，便微微一笑，踏空来到何雨柱人等旁。 何雨柱人等与她相互行礼，萧潇与林静看着眼前这个美人，再看看即将被祖塔笼罩的何雨柱，相视一眼，不约而同想到：这母子真是妖孽，母亲可一人敌族，儿子年纪轻轻，便是巅峰强者。 棒梗看着被祖塔笼罩住的何雨柱，不禁冷笑一声：罪子，今日你难逃我的手心！ “我说大长老，还没赢便出言不逊，当心咬了舌头！” “等会儿我二大爷现身，便是你陨落之时！” 何雨柱冷笑一声，并不是他狂妄自大，只是祖塔出现时，自己的八部浮屠忽然闪烁起来，这只能是与二大爷残魂所起的共鸣。 想到自己曾与二大爷并肩作战过且深受二大爷赏识，便毫无畏惧。 就在这时，棒梗高声大叫：用吾之精血，祭二大爷现身！ 刹那间，风云突变，一位满头鹤发，却精神焕发的老者出现在人民面前，只是略显虚幻，但所带来的威压也是让浮屠古族族人拜倒在地：“恭迎二大爷！” 老者微微点头，转向棒梗，道：“老夫说过，若不是灭族危机，不必引老夫现身。” 棒梗连忙应道：“二大爷，今日有一罪子目无规矩，扰乱大会，窃用护族大阵，私放罪人，此子，名曰何雨柱。” 说罢，便看向何雨柱，二大爷也随目光看向何雨柱。 “哟，又见面了，原来是你这小子。” “哟，好久不见，是你小子。”二大爷像见到老朋友一样与何雨柱打着招呼。 “晚辈见过二大爷。” 尽管二大爷客气的和何雨柱打招呼，何雨柱也没有因此轻浮，而是恭敬地向二大爷行礼。 “不知你来浮屠古族所为何事？我可知道你是大忙人，应该不会来这里找我的？” “自然不会无事便来惊扰前辈，晚辈前来是要救出家母。” 说罢，何雨柱指向许大茂。 “哦？家母？”二大爷看向许大茂，“竟然是圣品灵阵大宗师，还是我浮屠古族族人，儿子也如此天赋异禀，年纪轻轻便晋入天至尊，真是天不负我浮屠啊！” 何雨柱心中一紧，果然在二大爷面前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隐藏的。 “棒梗，这就是你说的罪子和他所要救的罪人？” 二大爷感慨之后，脸色一沉，向棒梗问道。 “是是的，许大茂私自玷污血脉，与外族人生下此子，如今此子前来大闹，身为大长老，我准备肃整法规，想请二大爷现身，助我擒拿二人。” 棒梗刚说罢，便胸口灼痛，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中跌落至地上，出拳之人，正是浮屠二大爷。 “愚蠢！这对母子并非池中之物，如今为我浮屠族人，你这朽木，非但没有奉其为首，还处处谋害他们，真是丢我们浮屠古族的脸面，难怪如今浮屠古族没落至此，就是你们这些愚蠢之人所干的好事！” 二大爷呵斥道。 玄脉，墨脉以及棒梗皆阴沉着脸，如今连二大爷都护着何雨柱，他们也就无话可说了。 何雨柱在一旁冷笑着看二大爷呵斥着棒梗一干人等，心里自是舒服。不过如今有要事在身，不得不打断二大爷了。 “前辈，晚辈既已救出家母，便先告辞了，今日前辈解围之恩，晚辈定会报答。”说罢，便要转身离去。 “等等。”何雨柱转回头疑惑着看着二大爷。“小子，有兴趣当族长吗？” “不过，我娘亲可以胜任族长之位。” 此话一出，二大爷一愣，随即笑道：“可以可以，反正你们母子谁当都没差，我浮屠古族兴盛指日可待了！”何雨柱也是些许尴尬地看着二大爷，没想到二大爷就这么说出来让自己当族长的目的。 听完二大爷的话，清脉众人无不欢呼雀跃，清天长老老泪纵横，原以为大势已去的清脉在劫难逃，如今竟一步登天，成为族长的亲脉。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个少年所带来的。 何雨柱来到许大茂旁，道：“娘亲，你会救浮屠古族于水火之中的，对？” 许大茂怎会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多么痛恨古族的人，但理智告诉他若有古族助力，以后的路会好走很多，所以才如此这般安排。 “嗯，尘儿放心，身为古族之人，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二大爷也是微微一笑：“既然如此，便没有我的事了，小子，希望下次见到你，你会变得连我都仰望的高度。” “恭送前辈。” 何雨柱回礼道。 这次大会也是经过几番波折结束了，结果是清脉大获全胜，前途可谓光芒万丈，何雨柱两字也将响彻这大千世界。 “走，这里没我们什么事了。” 摩诃幽淡淡道。“我知道你会来取万古不朽身，我等着你。”说罢，便消失在天际边。 在古族里歇息几日后，何雨柱，林貂等人也先后告辞。浮屠界又恢复往日的样子。许大茂也没有处置玄脉墨脉，毕竟这都是古族的中坚力量，连那棒梗许大茂也只是下令让他静闭思过。 三日后， “娘，我要走了，这几日是我最开心的时光了，但我还有事，等办完了，再回来与娘团聚！” “嗯，尘儿愿意干什么便去做，若是遇到挫折，尽管来找娘！” “嗯，娘亲，再见了！”说罢，何雨柱震动双翼，消失在天际边。嘴边喃喃道：“洛璃，等我。” 两日后， “呼，这古族地界果然辽阔，现在才走到浮屠古族地盘边界。” 何雨柱喃喃道，这两日，何雨柱马不停蹄地赶往太灵古族，就是为了助洛璃夺得圣女之位。何雨柱加快速度，正当他飞出古族地界时，他看到地上有众多马车在行驶，规模之大，实为罕见。 “商队吗？这么庞大的商队，倒是少见。” 何雨柱喃喃道，“或许有好东西，可以去看一看。”何雨柱在收下许大茂20亿至尊灵液后，也是不愁见到好东西买不起的尴尬局面发生了。说罢，何雨柱飞往商队处，一探究竟。 “商队规模之大出乎何雨柱的意料，实力也颇为雄厚，经打听何雨柱知晓原来这是一个由大千世界诸多富豪共同创建的巡逻商队，在各地买卖货物，赚取利润，商队内层级分明，堪与顶尖势力所抗衡。何雨柱还打听到这商队里有大型聚集市场，便前往那里。 何雨柱到了那里，发现有许许多多马车上摆着玲琅满目的物件，再看卖家，最弱的尚且是地至尊大圆满，最强的竟有仙品后期天至尊强者。 这等市场，可谓举世罕见。 何雨柱也不是人傻钱多的人，他明白钱要用在刀刃上，在一番探查后，他的目光停在了一卷古老的黄皮纸上，上面依稀画这些图案，像是地图之类的，最重要的是，在看到此物时，自己的九神脉产生了共鸣。 “这位大哥是看上这卷黄皮纸了吗？” 马车上，一位正当妙龄的少女向何雨柱问道。何雨柱看向这位少女，尽管与自己年龄相仿，但也是无限接近天至尊强者的实力。 倘若机缘巧合，想必这大千世界又会多一位强者。 再看这外相，可谓闭月羞花，一双眼睛仿佛能穿透人心，披肩的长发散发淡淡的清香，若非定力十足的人，恐怕还真会拜倒在她的脚下。 不过，何雨柱并不在此列。 “嗯，敢问姑娘要价多少？” “不贵，1亿至尊灵液。” “呵，姑娘太任性了，这东西完全看不出所以然来，就要价一亿？恐怕无人想买。” “大哥说的没错，我确实看不出所以然来，但我听说此物件必须得是拥有神脉的天至尊才能一窥究竟，看大哥这样，想必已是天至尊了，不如买去一试，或许物超所值呢。” 何雨柱微微点头，也不再犹豫，一亿至尊灵液便抛到那位少女手中，拿起黄皮纸，转身而去。“这位大哥，能否告诉我你的名字？” “何雨柱。” 何雨柱淡淡道。 “我叫苏玲珑，以后可能会再见的，谢谢惠顾，何雨柱大哥！” 何雨柱嗯了一声，向天际边飞去。 “何雨柱，是前几日大闹浮屠古族的那个人吗，真是有趣呢。” 浮屠界，边境深山。 “呼，不知这黄皮纸有何用处，希望不要让一亿至尊灵液打水漂。” 一座石台上，何雨柱盘腿而坐，喃喃道。 “不管了，总之试一下再说。” 何雨柱将九神脉的力量灌输进去，如果这黄皮纸果真需要神脉开启，毫无疑问，拥有九神脉的何雨柱便是开启此物的最佳人选。 在力量灌输进去的一刹那，黄皮纸金光万丈，待光芒散去后，呈现在何雨柱眼前的是一卷用金丝线编织成的金色卷轴，卷端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皇舆全图。 尽管何雨柱不知道此物有何作用，但卷轴里具体的勾画着一片广阔的疆域，毫无疑问，这是一张地图。 “地图吗，看着样子，是藏宝图吗？” 何雨柱看着图上分布着无数光点，有些闪烁，有些暗淡。 何雨柱细致地观察着皇舆全图，想要看出这到底是哪个地域，突然间，何雨柱瞳孔猛然一缩。 “这这是大千世界全图！” 何雨柱惊讶地看着这幅地图，大千世界的山川树木，飞禽走兽，都详记在列，比以往任何地图都要全面。 “地图是不错啦，但也不值得一亿至尊灵液去买啊。” 何雨柱叹了口气，正要收起皇舆全图时。 “小子，不再仔细看看了吗？”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何雨柱耳畔回响，何雨柱眼前也出现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只是身体略显虚幻，看样子是一丝残魂还在这皇舆全图中。 “前辈是何许人也，莫非可以看透这皇舆全图的奥妙之处？”何雨柱问道。 “呵呵，吾乃许大茂，是此物的第一任主人，小子，看你可以开启皇舆全图，必定也是九神脉的拥有者，既然有缘，我便教你如何使用。” 许大茂伸出双指，轻点地图，图上还在闪烁的光点更加璀璨。 “这些还在闪烁的光点是传送点，只要你拿着皇舆全图，都可以瞬间前往到传送点的位置，而这些位置都是极为偏僻之处，不会遇到危险。” 许大茂道，“而没有皇舆全图的人，只要经过地图拥有者的确认，也可以进行移动。这些已暗淡下去的光点因为岁月侵蚀已不能用，但如果你有时间，便可以去修复。” 说到这，许大茂看向何雨柱，“可对我这宝物有所了解？等你真正发挥了此物真正威力，便可挪山移海，到时候，会让你的对手真正感受到，什么是神兵天降。” 何雨柱听到这，激动万分，若果真如此，不就说明这个世界任由自己来创造吗？ 许大茂也是看出来何雨柱的想法，也泼了何雨柱盆冷水：“咳，不要想得太美了，挪山移海之力须得圣品天至尊巅峰的强者才能颇有效果的施展出来，即便是当年的我，也没有完全发挥它的威力。” 何雨柱也是微微点头，他也意料到这种情况。 “呵，此物还有一个终极力量，若施展出来，那等威力，足以毁掉大千世界。” 听到这，何雨柱心中一颤。 第50章 无数席位 “那等威力，足以毁灭大千世界。” 何雨柱此话一出，许大茂心中一颤，能将大千世界毁灭的力量，即便是炎帝武祖，也没有那等实力，若真掌握了这种力量，那将真正成为神一样的人物。 “皇舆全图是我行走整个大千世界以后，在各处吸收天地灵气，然后以自身灵力为辅，凝聚而成的宝物。在成形一刻起，它便拥有了灵智，而这个力量，正是它自身拥有的，只不过，需要一个足够强大的人解封，才可使用。据说需要凌驾于那圣品天至尊之上的力量才可以。” 许大茂听到这，也暗自点头，转而问道：“不知这等力量怎样开启？” “若你成为我所说的那个人，又将这些光点全部修复完毕的话，便可开启下位面通往大千世界的大门，而那时，你将拥有无数下位面的力量，凌驾于万物之上。” 许大茂额头上渗出冷汗，他知道何雨柱所说的是位面之胎，一个位面之胎就可使废人变为顶尖强者，若这大千世界无数位面之胎集合起来的威力，可谓难以想象。 “好了，看你如今的实力，恐怕皇舆全图只能让你个人移动，不过，我相信你可以到达那一步。”逐渐虚幻的何雨柱道，“我时日不多，即将消散于这大千世界里。小子，希望你好好对他。” “晚辈谨遵前辈教诲。” 许大茂回礼道。 何雨柱脸上浮现出笑容，接着在许大茂眼前消散而去。 许大茂看着自己手里散发淡淡光芒的皇舆全图，喃喃道：“虽然我不太了解你的身世，但既然你的创造者把你托付给我，我定将让你发挥出自己最强大的实力。” 皇舆全图似乎听到许大茂所说，散发出的光闪烁了几下，像是在回应许大茂。许大茂笑道：“果真拥有神智，此地不宜久留，让我试试你的威力。” 说罢，许大茂指向太灵古族地界的光点，皇舆全图的光芒笼罩住了许大茂，方圆十里地动山摇，刹那间，一切恢复平静，而那地上密布的裂缝，向前来探究竟的人留下未解的谜。 太灵界，边境守护林。 “呼，太灵界的手法当真一绝，这边界上的密林果真是防御敌人的好手段，不止压制了灵力，还限制了飞行。”许大茂穿梭在密林中，叫苦道。 “站住！不要跑！” 许大茂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心中有些奇怪，他看到有一队人马在追逐一个小姑娘，那队人马显然实力不俗，为首的是一位灵品中期天至尊，他身后还有数位地至尊大圆满级别的强者。 只是许大茂奇怪之处在于，他们的灵力十分阴晦，像是其他力量刻意模仿灵力而成的，想到这，许大茂身体陡然一震。“居然是域外邪族！” “竟是域外邪族的人！” 许大茂惊讶道。此时，那小姑娘竟向许大茂跑来，许大茂定睛一看，不正是前些日子卖给自己皇舆全图的棒梗吗。棒梗也看到了许大茂，大声呼救：“许大茂大哥，快救我！” 棒梗快步跑到许大茂身后，惊恐地望着追杀她的域外邪魔。许大茂面无惧色，死死盯着那领头的域外邪魔，手中灵力逐渐聚集，伺机而动。 “哟，居然找到了帮手，这位兄弟，我们是破晓宫的人，奉宫主之命，前来捉拿此女，希望阁下不要蹚这滩浑水，以后我们还是朋友。” “哼，域外邪族的畜生，也敢假扮大千世界之人？今日就将你们葬在这密林之中。” 那领头的邪魔一愣，也是没有想到许大茂竟一眼看破他们的身份。 “既然你已经知晓，我们也不必在假扮下去了，吾乃破晓魔殿四殿主，你现在退去还则罢了，否则，我也不介意” 还未让四殿主说完，一股浑厚的灵力冲击到四殿主腹部，四殿主瞬间被打出数丈之远。 “聒噪。”许大茂淡淡道。 “可恶”四殿主擦掉嘴角的血迹，恶狠狠地说道，“退到我身旁，布阵！” 四殿主也是不敢怠慢，从刚才那一拳他已经知晓许大茂实力强劲，甚至比自己还要更胜一筹，便祭出了他们最大的杀招。 “要布阵法吗？也省得我把你们聚起来了。” 许大茂冷笑道。许大茂眼睛中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散去后，圣浮屠塔便出现在许大茂手中，许大茂心念一动，塔便笼罩了四殿主一干人等。 “殿主，好像有些不妙啊，这塔内，我感受到了一丝熟悉的气味。”一位域外邪魔说道，周围许多邪魔也是同意地点点头。 忽然，塔内壁上浮现出八个狰狞魔像，使得四殿主一干人等陡然色变，他们再清楚不过这是什么了，这是域外邪族的顶尖强者，魔帝。还是八位！ 八部浮屠仅一招便将四殿主人等辛苦布置出来的阵法打破，封印了他们。许大茂召回圣浮屠塔，望着那数颗飘在空中的血红宝珠。 淡淡一笑，手掌一挥，便收入囊中。做完这些，他转向已经看呆了的棒梗，问道：“棒梗，你怎么惹上他们的？” 棒梗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前些日子有一位天至尊来我的摊位买东西，他说要全部买走我的东西，但要等他的伙伴带来钱才能买，我自然十分高兴，便脱离商队，与他一起等待，接着，他便一掌将我拍下马车，想要置我于死地，我便跑了，之后的事，你也知道了。” 许大茂听完，也是要摇了摇头：“这样，你先跟着我走，我要去太灵界一趟，顺便领你去看看世面，如何。” 棒梗一听就来劲：“好啊好啊，许大茂大哥领我去哪里都行！还有，以后可以叫人家玲珑啦，我也以后叫你牧哥喽！”许大茂无奈地笑笑，也是默认了。 “咦？” 许大茂感受到自己的龙凤体中的真凤之灵产生了共鸣，随后他便看向棒梗，心里一惊。“乖乖，这丫头居然是凤凰族人。” “牧哥，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你看的这样投入。。。” 棒梗很不习惯男人这样看她，害羞的问道。“咳，能跟我讲下你的身世吗？” 许大茂干咳一声，问道。“我也不太清楚，只听我已去世的娘亲说过一点，说我和娘亲都是一个古老的神兽种族之人，但被族群驱逐，今后若被族人发现，格杀勿论！” “那为什么要杀你们？” “按他们的话说，我娘亲与外族人，也就是我父亲结婚，玷污了血脉，也是因为如此，我父母被那些人废了修为，活活用火烧死，我们家老管家趁乱带我逃走，后来一直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我也没有辜负父母的期望，如今我也是地至尊大圆满，但还是太弱，老管家临死前，也告诫我不要和外人说出我的身世。” 棒梗眼里噙着泪说道。许大茂摸着棒梗的头，心里也是阵阵作痛，尽管神兽寿命长久，但眼前的这个女孩左不过还是少年时期，却经历了如此多的事，当真叫人心疼。 “原来你和我一样，也是受人唾弃的罪子。” “牧哥也被家族驱逐了吗？” 棒梗虽小，但已识人脸色，这件事也许会戳痛许大茂，所以她小心翼翼地询问。 “我母亲也是与我父亲结婚，被浮屠古族人知晓，我母亲为了保全我和父亲，只身回到古族承受囚禁之苦，而就在前几天，我大闹了浮屠界，救出了家母。” “牧哥好厉害，我也想报仇，只是” “如今你年纪轻轻便已是地至尊大圆满，假以时日，定能成为一方巨擎，到时候，就是你回族报仇之日。”许大茂安慰到。 “嗯，你也会帮我的？” 许大茂点点头，但心里也是十分忐忑，凤凰族比起浮屠古族只强不弱，想要报仇，可谓难上加难。 “走，牧哥，你不是要去太灵界吗，走喽！” 棒梗开心的说道。许大茂微微一笑，人啊，还是乐观的好。 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说这些还太早，如今还是要帮秦淮如夺得圣女之位要紧，想到这，许大茂便快步赶上棒梗，继续向太灵界中心前进。 太灵界，太灵古台。 “今年太灵界选举圣女可谓无比精彩啊，据说比往年的选手多得多。” “你听说了吗，好像洛神法身的继承者也来竞争了，还是赤炎长老带来的。” “听说她叫秦淮如，美丽无比，那等容貌，可谓倾国倾城。” “是吗？那可要去一睹为快了。” 古台上，许多想要争夺圣女宝座的选手都在各自的座位上摩拳擦掌。 毕竟太灵古族的圣女之位，那可是十分诱人，且不说当选之后那无数的资源可以享用，以后走出太灵界，报上名号，想找麻烦的人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现在是长老入席的时间，诸位长老都坐在自己支持的选手旁，一个火红的影子迅速登上古台，坐了下来，定睛一看，原来是赤焰老仙，而他身旁的，便是那秦淮如。 下面便是外族来宾的入场时间。 “摩诃古族来宾，摩诃幽少族长！” “虚空法界来宾，空铭长老！” “前辈，这浮屠古族为何没有来人。”秦淮如向赤炎问道。“听说浮屠古族生了大变故，连那浮屠玄大长老都吃了瘪，现在估计无暇来此参加大会。”赤炎话音刚刚一落。 “浮屠古族来宾，许大茂！” “浮屠古族来宾，许大茂！”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人们剧烈反响。 “许大茂，浮屠古族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啊。” “听说最近浮屠古族生了大变故，此人莫非是这次变故后出来的强者？” “看他实力仅处于灵品中期天至尊水平，能翻起什么浪。” “不要太小看别人喽，说不定是什么大人物呢。” 由于浮屠古族的全力封闭，对外也没有传出去什么消息，人们都在揣摩到底发生了什么。“许大茂，腿脚可真快，居然来到了这里”古台左侧，摩诃幽端着茶杯喃喃道。 许大茂也没有理会这些人的种种评论，在人的指引下坐上了席位，随后目光一扫，看向了赤炎老仙，然后微微点头，向赤炎老仙示意。 “秦淮如啊，你这小情人当真不一般啊，这才多少光景，便踏入了那常人数十年苦修也未能到达的境界，真是妖孽。” 赤焰老仙赞叹道。秦淮如也是看向许大茂，随后露出了那让人神魂颠倒的微笑，但明眼人都知道，那是做给许大茂看的。 所以，无数的人的目光聚集的许大茂身上，有些带着羡慕，但更多的是嫉妒，是愤怒。许大茂无奈地对秦淮如笑了笑，真是，我刚来就给我找麻烦，许大茂想到。 “牧哥，那个姐姐就是你要帮的人吗，她好漂亮。” 躲在许大茂身后的棒梗问道，即便是许大茂已经设法掩盖住了棒梗的凤凰气息，但为了以防万一，许大茂还是让她少露面，呆在自己身后。“嗯。”许大茂点了点头。 “哟，小妮子，你这小情人这次来还领了一个小女孩啊，虽说没你那么出众，但那种纯真的气息是你没有的哦，看来你有情敌了。” 赤炎老仙戏虐地说道。“不，他只爱我一个。” 秦淮如摆弄着许大茂送自己的耳环，笑着说。 “啊，当然啦男人有个三妻四妾也很正常，我相信你肯定是正室位置，不用担心啦。”赤焰老仙仿佛看热闹不嫌事大，继续添柴加火。这次秦淮如没有说话，只是示意地点头微笑回应。 “诸位来宾，感谢大家出席我太灵古族的圣女选举大会，我是太灵古族的族长，太灵崆。下面，我宣布，大会正式开始！” 刷刷刷！ 无数光影从席位上落到古台上，一瞬间古台周围灵力涌动，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第51章 你的决定呢 古台上，无数光点飞快移动碰撞，每一次碰撞台下的人都能感受到那强大灵力的涌动。 何雨柱在太灵古族的这些日子里，潜心修炼，终于突破到上位地至尊。但争夺圣女宝座的人里不乏地至尊大圆满之辈，毫无疑问，这些人才是人们最看好的。 其中有一位女子，身着紫纱，一双碧眼仿佛能看透人的心灵，这是太灵古族本族的人，数年前便已晋入地至尊大圆满的白思颖。 她是由太灵古族一位位高权重的大长老所推荐的，她是这次大会最大的热门。 何雨柱虽说只是刚刚晋入上位地至尊，但凭借她难得的天赋和洛神法身，上位地至尊中已难觅敌手，地至尊大圆满也可抗衡一二。 台下许大茂眉头紧皱，手中的茶杯因被紧握而颤动，许大茂自然不会觉得有上位地至尊可以击败何雨柱，但地至尊大圆满里，尤其是那白思颖。 何雨柱虽说有把握击败她们，但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结果，这无疑是许大茂不愿看到的，如果可以速战速决，毫无疑问是最好的，只是 大会已剩下十人，进入最终比赛，各位选手可以找一位帮手一起争夺圣女，下面请各位选择帮手。 赤炎老仙用灵力包裹住话语传到何雨柱身边，询问是否用自己上场，何雨柱摇摇头，目光看向许大茂，许大茂心领神会，转身向秦淮如说：我先把你送到赤炎前辈哪里，我要去帮你姐姐，好吗？ 秦淮如点点头，便随着许大茂来到赤炎老仙处，许大茂向赤炎行礼之后，说道：“我去助何雨柱，这孩子便交由前辈照看一下，尽量不要让过多的人看到她，谢了。” 赤炎说道：“这女娃不一般啊，你去，我来照看。” 许大茂微微点头，赤炎也果然看出她为神兽族人，不过应该不知道是凤凰族人。 许大茂飞身上台，来到何雨柱身边，恋人相视一笑，与此同时，一位灵品中期的天至尊冲过来，想一招解决许大茂。许大茂冷笑，仙品都对我无计可施，你？ 自寻死路。许大茂右拳中水晶灵力涌动，向冲来的天至尊胸口重重一拳，刹那间，那天至尊便在众人惊讶的目光里跌落到台下。 台下众多的人倒吸凉气，一拳打垮一位天至尊，这是什么样的力量啊。许大茂没有理会他们，口中传出声音：“下一个。” “下一个”许大茂淡淡地说。台下无数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天至尊啊，竟被眼前这少年一拳击败，这种情景，不得不叫人惊讶。连那赤炎老仙，都目瞪口呆。 这次杀鸡儆猴的效果十分明显，台上其他选手都不敢与许大茂单打独斗，于是乎，由白思颖为首的三位太灵族女形成的联盟向何雨柱和许大茂靠近，除去白思颖。 剩下两位族女原本就便是被派来协助白思颖夺得圣女之位的，虽说以多欺少胜之不武，但却也在规则之内，赤炎在下面双拳紧握。 意图上台帮助何雨柱，毕竟她是自己带回来蹚这滩浑水的，但却被太灵族长太灵墨冉所阻止。“族长，他们以多欺少，就算圣女之位给了她也是暴殄天物。” “无妨，我族圣女要有可以对付万般困难的能力，更何况，那少年也是不凡，让我们再看看。” 太灵墨冉缓缓地说，赤炎也无话可说，便坐回他的位置。 “前辈，牧哥真的能击败她们吗？” 秦淮如在赤炎后面怯生生地说。“不知道啊，今日之事，就看他的了。”赤炎道。 许大茂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三位天至尊，白思颖的帮手乃是太灵古族赫赫有名的贾东旭，其实力也是仙品中期天至尊。 其余两位虽无法与他相比，但也是两位灵品中期天至尊，这三位并没有上前进攻，而是在等待着什么。 许大茂开始时有些许疑惑，按理说如此阵仗，常人看来必定是一边倒的态势，为何这三人仍然毫无动静？想到这。 许大茂隐隐感觉有些不安，突然他感到脚底有些许灵力涌动，暗叫一声不好，右手拉起何雨柱后撤十丈，在他们刚刚落地后，原先他们站的地方已成为废墟。 “灵阵师吗，呵呵，好久没见过了。” 许大茂笑道。那三位太灵长老显然没预料到许大茂竟然能躲开这次攻击，但迅速冷静下来，既然偷袭不成，那便强攻了。 “两位长老，布阵！” 贾东旭大喝一声，三人迅速站成一列，后二人传力于贾东旭，破凰手中结印，其身后隐隐出现一只凤凰。那等威力，叫人胆战。 许大茂也收敛微笑，心神一动，黑白许大茂便先出身形，作为他最大底牌之一的一气化三清，在这时显现出来。 同时，许大茂手掌翻动，三灵战阵显现出来，许大茂丝毫没有懈怠，三灵战阵部署完毕，他便使出三灵化龙诀，龙吼之声，响彻云霄。 “去！” 贾东旭大喝一声，身后凤凰直冲许大茂而去，许大茂两指一动，巨龙身形涌动，飞向贾东旭，刹那间，天地震动，日月无光。 过了许久，硝烟散尽，首先映入人们眼帘的便是那三位太灵古族长老，如今的他们，十分狼狈，不仅衣冠不整，行走都很吃力。 但尽管如此，人们没有见到许大茂的身影，但是，贾东旭的一句话，让在座的大吃一惊。 “放开白思颖，我们输了！” “我们输了！” 贾东旭咬牙切齿地对着还未散尽的硝烟里喊道。 “好，还是长老识时务，硝烟逐渐散去，许大茂的身影浮现出来，而他的右手，正擒着白思颖的脖子，在他放下白思颖时，白思颖脖子上已有紫红的淤青，脸色也十分苍白恐惧，像是看到了恶魔。 原来，在龙凤互相碰撞时，白思颖意识到只要击垮何雨柱，自己便是胜者，于是乎，白思颖双手结印，灵力涌动，化作一把利剑，直奔何雨柱而去。 何雨柱虽说不是凡人，但等级差距的巨大，让她逐步落入下风，许大茂看到此幕，大喝一声：“找死。” 说罢，竟在与三位长老交战时依旧能腾出手阻击白思颖，可见实力之雄厚，白思颖哪里是许大茂之对手，仅数回合便被许大茂擒住。 贾东旭三人见到此幕，也无心恋战，准备营救白思颖，但看到许大茂一副辣手摧花的样子，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认输。 今最大热门白思颖也被何雨柱和许大茂击败，此次大会便落下了帷幕，最终圣女之位由小西天界洛神族何雨柱获得，那太灵墨冉也是鼓了鼓掌，微笑着对赤炎说。 赤炎，看到了，此二人不凡，假以时日，超越你我二人是迟早的事，如今我太灵古族攀上了高枝，可都是你的功劳啊。” “族长说笑了，老夫做什么都是为了古族，我也没想到这许大茂有如此实力，当真不凡。” “哈哈哈，接下来此二人就交给你安顿了，一位是圣女，一位是贵客，要好好安排啊。” “谨遵族长命令”赤炎回答。太灵墨冉笑了笑，便拂袖而去。 过了几日。 “何雨柱，如今你已成为太灵圣女，以后路会好走很多，我会知会洛天神前辈照顾好洛神族，你就在这里潜心修炼，早日突破到天至尊，还有，秦淮如这姑娘也是不凡，也交给你了” “你要去哪？”何雨柱看许大茂这样子像是要走，这离大会结束才几天便要走，当真舍不得他。“我要去和母亲找老爹了，等我们一家三口团聚，便来找你。” “好，路上小心。”何雨柱说道。许大茂点了点头，便向天际飞去。 北灵院，唐芊儿，老爹，我回来了。 天地无声，四座寂静，高台之上，玄天迎风而立，注视许大茂良久，终是缓缓点头，慨道:“无愧乃衍静之子，天赋高习，异凛常人，来日定成大器，今日座席一事，玄脉认栽了。” 说罢，侧身副手，不再言语。 许大茂见状，倒是哑然，拱手一笑，屈指间，脉令如流光赶月，直奔清天而去，同时身后神光一抖，提出一半死不活的人影。 定睛瞧去，赫然便是玄尊。此时玄尊满口胡言，四肢抽出，萎顿不堪。许大茂轻抬食指，用灵力包裹其 身，送至玄天面前。 玄天一振，刚欲接手，突然想起今日的窝囊，怒上心头，随手将玄尊本体拍出玉台，默然无语，显是不愿追究。 一时天地间细语四起，气氛也因玄天的态度陡然缓转。只见许大茂转身，手指那脉令道:“清天长老所求之事，在下已告成功，脉令归还，不必多言。” 清天见此，忙道:“许大茂小友何出此言，脉内共议已定，今后你便是清脉之主，何故……”清萱长老也欲出言劝阻，陡然见得许大茂神色突然冷漠，一时不敢多言。 只听得许大茂半嘲半笑道:“清天长老误会了，我非浮屠族人，脉首一时，难以终日，何况你清脉与我毫无瓜葛，我也不会他求，只是时移事异，” 到此，声音忽然消失，唯有清天和清萱二人听到许大茂幽幽的继道:“接下来，方才是重头戏。”二人闻得此话，一念之间，无不脸色聚变。 “那么，可以来说说你来浮屠界的真正目的了……” 望着场上以一己之力打败墨脉四位守擂长老，甚至连玄脉脉首玄光都败在其手中的许大茂，大长老也是缓缓地说道。 “当然还是为刻那个唯一的目的” 虽然因为先前的大战灵力几乎已经消耗殆尽，许大茂的眼神还是毫无畏惧地与大长老对碰，淡淡地说道。声音虽轻，但却是清清楚楚的传入众人的耳朵。 “临危不惧，意志坚定，不忘初心，此子年纪轻轻便能有如此成就，也并不是完全靠着那个九神脉啊……” 听到许大茂与浮屠玄的对话，不少势力的天至尊也都是暗暗点头。 而另一边，原本因为许大茂实力而震撼的心生无力的玄罗墨心也再此时面露讥讽，没想到此时的许大茂还敢在大长老面前直接说出救清衍静的意思。 想到这里，他们的脸上也是突然有些笑容浮现，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大长老出手镇压许大茂了。而玄脉和墨脉中那些长老也是抱着同样的想法戏谑地看着许大茂。 他们可是知道，以他们那个大长老的性格发作，虽然这时许大茂为清脉多夺了一席，但等到许大茂和清衍静都不再清脉时，他们要再把席位夺回来，还不是易如反掌…… “若是你答应之后留在浮屠古族，正式成为我族族人，那么你娘亲我可以立刻从祖塔中放出来”，“大长老，使不得，他可是罪……” 那些玄墨两脉的长老听到了大长老那句令他们不可思议的话，顾不得什么，立刻出声喊到，浮屠玄手掌一抬，将那些长老还没有说完的话直接打断。 他何尝不知道许大茂是罪子的身份，但是浮屠古族如今族长之位空缺，所有事情都是他负责，为了不使得浮屠古族外他手中没落。 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浮屠族着想，包括当初想着撮合清衍静和摩诃古族的摩诃天，也是想着让两个古族联姻，是自己更加强大。 所以当时得知清衍静外出时嫁给了那个实力犹如蝼蚁一般的牧锋的才会如此震怒，直接出手镇压了清衍静，还把许大茂定为族中的罪子。 但是现在许大茂展现出来的实力连正统血脉且被浮屠族当成天才培养的玄罗墨心都望尘莫及，况且还有那万年一遇的九神脉…… 而此时玄罗墨心的脸上刚刚浮现的笑容早已经凝固，那个表情也是显得格外滑稽，他们咬着牙齿，恨恨地盯着许大茂，没想到当时在浮屠老祖面前出现那一幕现在居然重现了。 “那么……你的决定呢”，浮屠玄盯着眼前的许大茂。 第52章 含情脉脉 “那么你的决定呢” 何雨柱听着大长老的问题，嘴角一扬，一声令的所有人震惊的的声音在天地间响起，“我拒绝……” “哈哈真是狂妄”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玄墨两脉的长老们，他们在大长老问出那句话之后，最想何雨柱说出的答案就是拒绝，虽然这个可能性太低了。 毕竟放了清衍静，甚至还把何雨柱正式承认成浮屠古族族人，这样的条件在他们想来何雨柱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但是真的听到何雨柱说出那三个字时，他们一开始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随即狂喜之色涌现，忍不住发出讥笑。 而玄罗墨心刚刚那滑稽的表情也又是变得满脸狂喜，这个何雨柱还真是自大，居然敢这样直接拂大长老的面。 “哦？是吗？那你打算如何？” 说着一股无比强大的威压从这个看起来略显佝偻的老人身上散发出来。此时的何雨柱在这威压之下，三合境状态也是没办法维持。 黑白何雨柱重新从何雨柱身体中分离开来消失在虚空中，何雨柱气势回到了灵品初期，也是踉跄了几步，随后缓住身形，眼睛盯着贾东旭。 “我此次来，自然是将我娘带走，至于大长老说的成为浮屠古族族人，不好意思我一路走来都是一个人已经习惯了，再有我现在也是天罗大陆牧府之主，自然是无法留在这浮屠古族中，更何况我娘当时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何罪之有！为了你们那个迂腐的规定竟将她囚禁了这么久！” 说到此次，何雨柱已是脸色阴沉，声音略显激动。 “哼，你个罪子，老夫见你的天赋有惜才之意，没想到你竟是如此不识抬举，还敢藐视浮屠古族的族规，真当我浮屠界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不成！” 说要一股比刚刚更加强大的威压散发出来。 “大长老何须亲自动手，让我来擒拿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到罪子！” 一道声音过来，人影随后而至，正是那个在圣渊大陆出现过但没有被选为此次守擂长老的棒梗。就在棒梗冲来之时，一道剑光朝他当面飞来，一声女声响起：“他也是你能拿的？……” …… 那道突如其来的剑光使得棒梗条件反射地顿了一顿，随后落在擂台上。众人只见那声清脆到女声过后，一道美的不可方物的银发身影表示出现在了何雨柱身前。 “哼，哪里来的女娃子，区区触及天至尊的实力也敢来挡老夫的路，自己让开，否则老夫……” “许大茂？！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完全不管棒梗的叫嚣，何雨柱看到眼前那道熟悉的身影，以他的心性也是忍不住满脸惊讶的叫道。 “太灵古族可是受了邀请的，这个诸脉会武对浮屠古族来说是个盛会，我猜你一定会到的，所以就和族长请命来赴宴啦”。 许大茂看也不看眼前的棒梗，回过头来对着何雨柱笑着说道，她这一笑立即吸引了天地间各道目光，也是是修炼了洛神法身的缘故。 许大茂的气质显得格外空灵，都已经达到了祸水级别了，那些各方势力的年轻一辈青年皆是满目放光地看着许大茂。 “哼”，棒梗见一个区区触及天至尊的女娃居然敢如此无视自己，也是心中一怒，灵力升腾，对着许大茂轰了过去。 不过眼看那灵力就要轰中许大茂之时，一朵仿佛流淌着岩浆一般的火苗与那灵力碰在一起，一道冷哼传来，“我太灵古族的圣女也是你能伤的？”。 随着棒梗便是看见两道人影出现在了女娃身前，其中一个是他在圣渊大陆见到过的赤炎老仙，而另外一个蓝袍老者，居然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仙品天至尊。 “没想到这位竟然是太灵古族新任的圣女，那这位想必就是太灵古族的太虚长老了。” 棒梗对着那个蓝袍老者说道，“怎么？你太灵古族作为宾客要插手我浮屠古族之事么？” “嘿嘿，棒梗老鬼，这个何雨柱可是我们太灵古族的圣女婿，我们当然要管，再说了……” 赤炎老仙讥讽地盯了一眼棒梗，“若不是何雨柱经过大战现在灵力不继，就你这老鬼也敢冲上来？” “你……” 棒梗被赤炎老仙一句话噎得说不上话来。 “哈哈哈，太灵古族真是好威风，人家的家族内之事你们也要插手。” 一阵笑音过后，只见一个黑白双瞳的男子飘然落入擂台中，其散发出来的气息比那太虚长老还要强上一线。 “怎么，摩诃古族也要插手此事？” 那个一直没说话的太虚长老淡淡地说道。 “嘿嘿，我摩诃古族和浮屠古族自古以来交好，既然有人要插手浮屠古族的族中之事，那我摩诃古族当然也不能看着”。 “哼，摩诃古族的人还是那么喜欢管人家的闲事”，又是一声女声传来，一个脸上冰雪冷艳的倩影出现在何雨柱这边，其身后一个穿着黑色劲袍俏影也飘然而至。 “哪里又来了两个女娃子”，棒梗下意识地哼了一声，不过当他的眼光扫到萧潇袖子上的火焰标记以及林静胸前的符纸样式时，眼睛也是陡然一缩，“无尽火域个武境的人？……” “无尽火域和武境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喜欢管闲事了？” 秦淮如低哼一声，当萧潇和林静落入擂台之时，秦淮如还是一脸的不屑，毕竟从气息上来看，一个初入灵品，一个只是接触到天至尊。 这样的实力依然是入不得他的眼，不过就在他的眼光也扫到萧潇袖子上的火焰标记时，眼神深处却是有些些许的惧意。 想当年无尽火域之主炎帝萧炎在他们摩诃古族内与族长摩诃天大战的时候他也是在场，炎帝手中那道精致无比的火莲。 他就是现在想起来也是有点后怕。另外他对于武主林动没有多少接触，但是他的传闻可是一直不绝于耳，况且大千世界中武主与那炎帝齐名。 其实力自然也是不可小觑。 “这个野路子究竟什么来历，居然连无尽火域和武境的人都会为他出面……” “嘿嘿，貂爷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老不死的趁人之危想要拿何雨柱” 林貂也是身影一现出现在林静旁边，说话毫不客气。 “况且林动那家伙让我在诸脉会武上帮忙看着点何雨柱”，众势力的强者听完后面一句冷气都已经在嘴边了，只听得又是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 “呵呵，我来之时萧炎也是嘱咐我让我看着点何雨柱”，只见不知不觉，那个火焰标记的冷艳女子身边有站了一个年老的身影。 那老者说着变拿出一颗丹药递给那何雨柱，何雨柱见状立马对着老者拱了拱手，将丹药吞入，随后众人便是感受到何雨柱身上的灵力迅速浑厚起来…… “那是无尽火域的药尘老爷子” 超级势力的天至尊中也是有人喊到，“此人正是炎帝的老师，据说炎帝那一身让丹神族都惊艳的传奇般的炼药术就是这位传授的”。 众人听完，那嘴边的冷气终于是被他们一口倒吸了进去，那想到除了武境的武主，何雨柱还与无尽火域的炎帝有些不浅的交情。 “此子真是了不得啊，不仅是九神脉之主自身在如此年纪便是达到这个实力，人脉也是广的吓人，连如今大千世界两根支柱般的炎帝武主都与其交好”。 有势力首领轻叹一声喃喃道，“等等……他刚刚提到了天罗大陆，牧府？”。 随后那人便是对着身后的一位老者说道，“待得这边结束，你亲自去一趟天罗大陆，带上厚礼，记住主要是与那牧府之人交好，不可怠慢！”。 “是”，码身后老者也是拱了拱手，而看其气息，赫然已经达到了天至尊层次…… 棒梗看着那气息恢复的何雨柱，脸上阴沉得都能挤出水来，他知道最佳时机已经错过了，现在他不过是这时候何雨柱的一合之将而已。 随后他看着那一个个落在何雨柱身前的势力，太灵古族，无尽火域，武境，哪一个不是在这大千世界中赫赫有名。最重要的是他在圣渊大陆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何雨柱的另外一个身份。 大千宫的第二位诛魔王！这件事情只有他们几个知道，回族里之后也是刻意隐瞒，虽说得知何雨柱这个诛魔王只有名没有实，但随着今天何雨柱的战斗力以及九神脉的事情传出去。 他的名副其实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那时候何雨柱将会有何种地位他已经不敢想下去了。 毕竟现在大千宫的一个高级诛魔师已经能让大千世界中的超级势力甚至是古族以礼相待了，更何况诛魔王…… “哼”，看到这种情况在一边的贾东旭也是终是发声，原本以为灵力耗尽的何雨柱让棒梗对付就够了，免得让众多超级势力见到自己趁人之危以大欺小。 但现在的情况已经渐渐脱离他的预想了。 “这是老夫族内之事，若是老夫硬要拿，我想就算太灵古族族长，武祖，炎帝都是亲自在，也不好插手！” 说着贾东旭将圣品天至尊的气息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若是今天在这浮屠古族的盛会上任由何雨柱这么轻易的将清衍静带走。 这浮屠古族的脸面丢尽不说，一个圣品灵阵大宗师的离去也会使得浮屠族实力大损，这是贾东旭绝对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见到贾东旭的威压肆无忌惮地释放出来，林貂，药尘以及那个太灵古族的太虚长老也只能联合释放威压，来为后面的小辈们抵挡。 他们也是没想到贾东旭居然会做到这一步，听其语气就算他们各自势力的一把手现在在场，他还是要拿何雨柱。 何雨柱看着面前的贾东旭，也是轻声喃喃道：“事情果然发展到这一步了么” 于是他起身，袖袍内的手指不停变换，无数灵印从其身上飞出。随后，棒梗惊恐地看到正释放着威压的贾东旭面色突然大变。 而这种表情的变化他只有在当初清衍静与大长老对峙时操纵护族大阵的时候才见到过，一股不好的预感升上心头，之后便是听见一阵阵隆隆声在这浮屠界空中响起…… “你……你为何能操纵我族护族大阵？！” 听见浮屠界中的隆隆之声，即使是以贾东旭的心性也是忍不住声音有些颤抖地对着何雨柱吼道，这个大阵对于浮屠古族的重要性他太清楚了。 所以当时清衍静拿护族大阵相胁的时候他才会让步，让所有浮屠古族的天至尊不得对何雨柱出手。 而在清脉这边，一大爷也是神色复杂地听着那天地间的隆隆之声，是她将他们浮屠古族的护族大阵的中枢点给何雨柱的，自然知道何雨柱控制大阵的原因。 不过转念一想，何雨柱为了清脉赢下了两个席位，算是将他们清脉从悬崖边上拉了回来，再说当时大长老这么对待清衍静的时候他们清脉没有尽全力的为她出面。 也是对他们母子俩有些愧疚之意，想到这里，一大爷那原本复杂的脸色也是渐渐地坚定起来。 “我这次来浮屠界，自然也是做了些准备。” 何雨柱也是淡淡地笑道。 “哼，你以为如此，我便怕了你不成！” 话音刚落，贾东旭便直接对着何雨柱一掌轰出，众势力也是哗然，这圣品天至尊的威力果然是恐怖如斯，这随随便便一掌比刚刚何雨柱那一击全力使出的九脉神通还要强上很多。 第53章 讨债 见到那何雨柱的不顾一切对许大茂出手了，那有所准备三人也是迎了上去…… 只听得一声戾叫声，众人便见到一个庞大的身影在擂台上出现，一对恐怖但又华贵的紫金巨翼舒展开来。 “这应该就是武境那位二当家的本体了，据说现在已经是登入超级神兽之列，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见到本体，这次浮屠古族之行开眼界之事还真是一件接着一件啊” 在周围山峰上不少势力的天至尊望着场上那只巨兽感叹道，这要是在平时恐怕连林貂的面都见不到，这次居然亲眼看到了其展露本体。 只见那巨兽口中一道紫黑色的能量光芒射出，与何雨柱拍出的巨掌撞在一起。 与此同时，何雨柱的身体周围，骨白色的灵力升腾，形成火焰状，但众人发现要说这是火焰，其上却是散发着透骨的寒意，玄妙无比，随后那似冰似火的灵力也是直接撞上了何雨柱的巨掌。 另一边，太灵古族的太虚长老周围也是蓝色灵力升腾，同时带着恐怖的雷暴之声，与那紫黑光束、骨白灵力同一时间与那巨掌憾在一起…… 就在三人出手的同时，灵力已经恢复的许大茂的背后也是紫金光芒涌动，随后，一朵巨大的紫金之莲呈现将剩下的人包了进去。 此时，以对轰点为中心，无边的灵力风暴席卷开来，脚下特殊材料制成的擂台已是在这灵力风暴的肆虐下寸寸龟裂，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空中的云层也尽是被这风暴吹散，只留的一片湛蓝。各方超级势力也是纷纷出手护住后面的小辈。 不过他们的眼睛却是没有离开半步，这三个仙品天至尊和圣品天至尊的对战可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 风暴过后，何雨柱纹丝未动，天妖貂承受着大多数冲击化为人形，但是同药老两人却只是退后了百步，三人稳住身影，眼神异样得看着何雨柱。 另一边，那朵紫金巨莲缓缓张开，许大茂看着那几乎没有什么损伤的不朽金莲也是略感诧异，他原本以为，以圣品天至尊的实力。 就算有三位仙品出手抵挡绝大部分威力，其余威作用在不朽金莲上也是会摧枯拉朽，没想到…… “呵呵，看来这何雨柱也是有所顾虑，没有对许大茂下死手，只是想将他重伤后擒拿。” 药老也是看出端倪，率先出声，其他两人也皆是点头，若是一个圣品天至尊全力出手，就算是他们三人联合，也可不仅仅是退百步这么简单。 “哼，看来你们是真的打算插手我族内之事了！” 何雨柱看着那三人，冷冷地说道。 “嘿，貂爷做事全凭心情，貂爷就是看着许大茂这小子顺眼，今天还是保定了”，林貂也是冷笑一声，绝美的脸庞上嘴角一道弧度。而药老和太虚长老也是丝毫没有退步，显然也是表明了立场。 “嘿嘿，既然你们三家都喜欢插手此事”，棒梗把目光扫向许大茂，“那我就来领教一下你这个野路子的不朽金身”。 说着也是一道巨影出现在身后，只是这不朽金身看着与许大茂那个有着明显区别，那不是纯粹的紫金之色，而是黑白相间。 而那黑白之色也不是有着明显的分界，而是黑中掺白，白中有黑，且两种颜色在不停运动，像是一个个小型的太极图形。 那黑白的不朽金身形成，也是毫不停留，直接对着许大茂一拳轰下去，面对仙品的攻击，而此时药老三人又腾不出手。 许大茂也是单手结印将黑白许大茂召出来，三人正要融合，却是见得一道灵力匹练从虚空中的护族大阵中挥出，重重地击中棒梗的不朽金身。 金身溃散，棒梗也是直接被轰出千丈，一口鲜血狂吐而出，而众人此时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惊的说不出话来了，因为在那一击中他们感受到了圣品天至尊的气息…… “何人敢伤吾儿？”…… 一道女声在天地间响起，此时玄墨两脉的那些长老们面色瞬间大变，这个声音他们太熟悉了，想当初秦淮如一出生的时候由于灵脉碑上显示的八神脉。 便是被当时的浮屠族当成是重点培养对象，而之后她在灵阵上表现出来的兴趣和惊人的天赋，也使得浮屠古族倾尽所有找大千世界中各位灵阵大师来传授灵阵之道。 而之后秦淮如也是不负众望，年纪轻轻就晋入灵阵大宗师之境，后来还参与来护族大阵的改造完善，对维护浮屠古族的安定可谓是功劳不小。 而当时以秦淮如为脉首的清脉也是浮屠古族第一大脉，对他们来说，秦淮如就像是一座大山一般压在玄墨两脉之上。直到有一次秦淮如因事外出后与牧锋成亲并且诞下了许大茂。 大长老得知认为秦淮如自损神脉，震怒之下直接出手镇压，并将许大茂定为浮屠古族罪子，而在之后的长老院里玄墨两那个也是联合对清脉进行打压。 才有了如今清脉的这个局势，所以他们当发现秦淮如出来之后才会如此惊恐。 众人看着那倒地不起，灵力萎靡的棒梗，再看看从虚空中现身的秦淮如，也是一阵唏嘘，这何雨柱出手还有所顾忌没有下死手。 可是这护犊的母亲下手可是毫不留情，直接是将召唤出不朽金身的棒梗轰成重伤…… “娘……”， 看到眼前那熟悉身影，即使已许大茂的心性也是眼眶湿润，秦淮如看着许大茂也是瞬间红着眼，随后满脸欣慰。 “不愧是我家小牧，当初在北苍大陆见到你的时候还没入至尊境，没想到现在已是入了天尊”， 随后看着一旁的女孩，“贾东旭我们可是又见面了，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我家小牧眼光真是不错”，贾东旭也是叫了一声静姨，满脸通红。 “秦淮如？！你是怎么从祖塔中出来的？！”，在族人面前向来冷静的大长老今天却是不断变脸色。 “先让娘将这里的事情解决”，听到大长老无比意外的声音，秦淮如也是对着许大茂说道，随后转身对视着大长老。 “自从小牧发现九神脉并让它现世时我就知道如今的他已非襁褓之婴了，很快就会赶了浮屠族，时间上正好也是这一年的诸脉会武，所以我从那时候就开始准备了” 说到这里，秦淮如的脸上也满是欣慰的笑容。 “况且你不要忘了，当初我参加构建的这个护族大阵可是动用了祖塔之力的，大阵和祖塔之间自然有着联系，而如今小牧控制的大阵一动，你认为你那祖塔还困的住我么？” “你……”，大长老正要说话，只见得秦淮如手指一动，无数灵印飞出，随后一听大阵皆是隆隆动了起来，毫无疑问当时对棒梗的那种攻击秦淮如现在可以随时发动…… “那么，我们现在可以来谈谈条件了……”，秦淮如笑着对何雨柱说道…… “那么我们可以来谈谈条件了么” 听到秦淮如这句话，何雨柱的脸上也是铁青，以前秦淮如用护族大阵相胁时还对许大茂有着顾忌，但此时许大茂已经成了气候，又有着太灵古族。 武境以及无尽火域相助，便是再也没有制衡秦淮如的筹码了。想到这里，何雨柱心中也是阵阵苦涩，看来今天真的是要让她们娘俩安然离开浮屠界了，浮屠族这次可谓是脸面实力俱损啊…… “如果我说我不会脱离浮屠古族呢？” 秦淮如看着眼神略显无光的何雨柱平静地说道，听到这句话，何雨柱眼神也是亮了一亮，怔怔地看着秦淮如 “你也不用看我，我的一切都是浮屠族给的，浮屠古族生我养我教我我不会忘记，不过……”， 洞晓了大长老的想法，秦淮如也是先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接下去便是她真正的条件了，“首先，小牧这个浮屠古族罪子的身份必须撤了，今后我不想族人再以罪子来称呼我的孩儿” 说着秦淮如的目光也是对着玄墨两脉所在地扫了一下，而看到秦淮如的目光扫来，那些玄墨脉的长老竟都是刻意避开，没人敢与其对视。 “你们认为小牧是罪子，无非是认为我损了神脉，认为他的血脉不纯，不是正统的浮屠族人，但是他的圣浮屠塔你们也见到了，他的浮屠塔你们几个能比？” 秦淮如对着那些长老说道，“况且小牧的九神脉现在已经现世了，你们这些自认为血脉纯正的人，又有何人能够比过他？” 听见的秦淮如的声音，那些长老竟是没有一个人出声反对，今天众多超级势力对于许大茂的表现也是亲眼所见，对于后者的天赋。 实力，心性，人脉等各方面，莫说是浮屠古族的年轻一辈无人可比，就是整个大千世界中的年轻人，怕是也没有几个能出其右的。 “再有，我不会脱离浮屠古族，但是之后我会回北灵境牧域，我的一道分身会留在清脉之中，只要浮屠古族一有大事我就会知道，要是真的遇到了需要我本体之事我会立马赶回来” 秦淮如看着大长老，“此外，小牧之后愿不愿意认浮屠古族族人这个身份，这个要看他自己的意思，毕竟现在的他也算是一方超级势力之主了” “若是我娘的条件你答应，我娘和我爹团聚了，我可以成为浮屠古族族人，不过我自己会在天罗大陆牧府之中，要是浮屠族有事需要，我会过来的” 许大茂听的秦淮如的话也是对着何雨柱说道，这浮屠古族对他娘亲有着养育之恩，只要不阻碍他们一家团聚，他也是可以将一切放下，再者自己也受过浮屠老祖的传承，也算得是其传人…… “那么你的意见呢？” 秦淮如听得许大茂的话也是满意的笑了笑，当年她离开时还是啼啼的孩儿如今真的长大了。 何雨柱听完秦淮如个许大茂的话，也是叹了一声，随后清了清嗓子 “许大茂从现在开始便是浮屠古族清脉的一员，族内谁也不许再以罪子相称！此外，浮屠族今年的诸脉会武到此结束，对于众位来临，老夫感激不尽。” …… 在何雨柱郑重的宣布声之后，许大茂也是脸上也出现了如释重负般的笑容，“爹，孩儿当时承诺过您的事如今就要实现了”。 而与许大茂相对的，玄脉两脉这边的长老则都是一个个面容苦涩，清脉如今有了秦淮如的回归，再加上一个如此潜力的许大茂，其崛起之路将是无人可挡。 用不了多久，便又是会重归浮屠古族第一大脉的地位。另一边，浮屠古族的那些年轻一辈们都是怔怔地看着场上的许大茂，此时的他们生不出丝毫与之比较之心。 那些族中的女子望着许大茂也是美目放光，面呈桃色，她们从小在浮屠古族长大，也经常去外面见世面，见过的天才无数，但和眼前这个青年相比却都是黯然失色…… 而在年轻一辈的最前方，玄罗墨心都是紧紧地攥着拳头，从圣渊大陆斗尸天幽，到浮屠老祖传承归属，再到如今的诸脉会武，这个原本他们认为手到擒来的罪子一次又一次出乎他们的预料。 而如今当着大千世界各大超级势力的面，大长老亲口讲许大茂归为浮屠古族清脉的一员，之后他们在外面也是再也没有脸面自称是浮屠古族年轻一辈中的巅峰了。 诸脉会武结束，各大势力对着何雨柱抱拳后陆续离开浮屠界，而他们带头人中大多数心里都是记者几个字，“天罗大陆，牧府……” “这次多谢无尽火域，武境以及太灵古族相助了，还有之前对于小牧的护持之恩，秦淮如改日定当登门感谢”，秦淮如对着药老，林貂和太虚长老抱拳郑重地说道。而三人也是立马抱拳回礼。 “许大茂，欢迎来武境找我玩啊，嘻嘻，下次来了我实力一定会超过你” 一大爷对着许大茂扬扬了小拳头 “对了” 一大爷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后一个玉瓶丢向许大茂，“这是当时从大夏王朝那里要回来的至尊灵液，答应的分你一半，嘿嘿，这些人居然还敢赖本姑娘的账” 许大茂接过玉瓶也是一阵苦笑，这个小姑奶奶还真是没忘记去大夏王朝讨债，随后想起那夏皇也是满脸同情…… 第54章 好久不见 “有空的话也可以来无尽火域，我家那老头时不时便会对小辈们提起你” 潇也是对着何雨柱笑着说道，“好，有空我都会去的，这次真是感谢药老爷子和林貂先生了，要是以后有需要我何雨柱帮忙的地方，何雨柱自当竭力相助” 何雨柱也是对着他们一抱拳，随后也是送着他们离开了浮屠界…… 许大茂和何雨柱以及洛璃落到了清脉所在地前方，灵溪和龙象也是立马迎了上去，之前擂台上的对战以他们的实力完全插不上手，“静姨”，“主人” 两人也是同事对着许大茂恭声道，“这些年多谢你们照顾秦淮如了”，后者也是满脸笑容的回应，“之狗我会回到北灵境去，你们可以留在这清脉中，或者和秦淮如去天罗大陆” “嘿嘿，我还是追随少主”，龙象憨厚地挠了挠头，一旁的灵溪也是螓首轻点表示赞同。 何雨柱袖袍一挥，一道令牌也是飞向清天，“清天长老，擂赛结束了，这个脉首令还是还给你，如今我娘分身会留在清脉之中，其他一些事情还是您这个脉首善于处理”，清天听完也是接过令牌，对着何雨柱拱手，“这次的事真是多亏你了……” 又是一阵寒暄后，何雨柱也是起身，“娘，洛璃，我们去北灵境……” 几日后，天罗大陆北域北界大罗天，牧府总部。 “棒梗大人，经过上次玄天长老之事，如今北域稳定，所有势力也皆是对我牧府忠心耿耿，府主上次奖励的未来三年天河修炼令加倍，也使得各势力争相立功，现在的牧府可谓是蒸蒸日上，彻底地将北域掌握其中了” 大殿内柳天道对着高位上的棒梗恭声地说道。自从上次何雨柱强势回归，以雷霆手段击退镇压玄天老祖并凭借气势吓退三大超级势力的天至尊之后。 牧府的名声也是响彻整个天罗大陆，后面又是听说原本找牧府麻烦的玄天老祖都已经成了牧府的长老，再算上牧府主又是习得那一气化三清。 这就相当于牧府现在有着四位天至尊坐镇，如此实力就算是大千世界中的一些老牌超级势力也是望尘莫及，所以那些归属于牧府的势力也算是靠上了一棵大树，自然也没有异心。 想到这里，柳天道也是暗暗庆幸，以他现在上位地至尊的实力，要在这样的势力中成为高层那时想都别想，但是由于他当时的明智决定，才使得他有如今这个地位。 而大殿上万圣老祖，天蛇老鬼等人也都是抱着同样的想法，显然他们当时选择何雨柱是这一生中最明智的决定了…… 棒梗听着柳天道的汇报也是点头，着牧府这回可算是真的已经成长起来了。 “嗯？”就在这时，棒梗突然抬起头了，脸色也是一变，因为此时她感受到一位天至尊的气息，正朝着大罗天而来…… “阁下留步！不知来我牧府有何贵干！”，此时的大罗天内回响着玄天老祖的喝声 下一刻棒梗等人也是立刻出现在可玄天老祖身旁，脚踏虚空，眼神谨慎地看着眼前的玄袍老者，因为来人正是一位货真价实的灵品天至尊，而是从气息上来看比玄天老祖还要强上一些。 “呵呵，各位莫要紧张” 玄袍老者也是满脸笑容地看着牧府的众人，“老夫是大千世界北域寒雷阁的长老寒轩” 一听到玄袍老者的介绍，牧府众人包括玄天老祖也是瞳孔一缩，一个寒雷阁他们可是早就听说过，该势力是大千世界老牌的超级势力，精通寒冰雷霆之道。 而其阁主也是在不久之前晋入了仙品天至尊，其中也有着好几位灵品天至尊长老，远非先前龙雕洞，雷音大寺等可比。 “老夫这次过来是奉了我家阁主之命，略备薄礼，希望能和牧府主交个朋友……”，柳天道等人听完皆是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玄袍老者…… “希望和牧府主交个朋友……” 柳天道等人听到寒轩的话一阵不可思议，都认为是听错了，一个仙品天至尊，放在哪一个地方，就算是超级大陆上也是绝对的王者。 而现在却是主动带着厚礼来拜访他们牧府，还希望能和他们府主结交，而且派来的还直接是一个灵品后期的长老。要说这是有诈。 一个灵品后期几乎可以碾压现在的牧府，就算是玄天长老也是抵挡不住，何必来这一套，想到这里，柳天道也是如同丈二和尚一般…… “何雨柱他现在不在有事出去了，不在牧府之中” 棒梗首先发声，由于现在还没有弄清楚状况，她也是谨慎一点没有直接说出何雨柱现在的所在。“哈哈没事，老夫在这里瞪着牧府主回来便是。你们不用管老夫，就当成是一个普通人就好了，要是有人来找牧府的麻烦，老夫也可以帮点忙。” 寒轩满脸笑容地看着牧府众人，看的柳天道他们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一个灵品天至尊后期对他们如此客客气气的，这都让他们有着惶恐了。随后他，寒轩转身对着玄天老祖 “玄天老弟之名老夫也是早有耳闻，今日得见真是幸会幸会” 看着寒轩的抱拳，玄天老祖也是立马回礼，心里也是想着这个府主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了，寒雷阁会这样想必是这次何雨柱的浮屠古族之行又有了让超级势力刮目相看之举了。 而就当众人转身正要大殿之时，玄天老祖突然发声，“又是一道天至尊的气息过来了……” 几日后，牧府大殿内，棒梗坐在首位，而下面的柳天道等人则是大气都不怎么敢喘，怔怔地看着大殿上那七八道身影，心想着他们这个府主此次浮屠古族之行到底是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无一例外，这些全是大千世界中有名的超级势力的天至尊长老。这几天时不时就过来一个天至尊说是要见何雨柱，当得知何雨柱还没回来之后也都是选择留在这里等待。 而这么大的动静也是引来了天罗大陆上几乎所有势力过来，以前几乎都没有出现过天至尊的天罗大陆一下来了这么多，怎能不让人目瞪口呆。 另一边，北灵境外，突然出现一男两女，在这里的人看来，这三人几乎是毫无灵力波动，看着就和三个从来没有修炼过灵力的人一样。 “娘，洛璃，我们回原来的牧域所在地……”，其中那个男子也是笑着对着身后的两名女子说道…… 北灵境内，原本的牧域之主牧锋自从几年前晋入融天境之后也是统一了北灵境，原本的几个域主也作为了牧域中的长老，如今的北灵境也成为了一个统一的整体。 “境主，前几天附近的北冥境蠢蠢欲动，境边境还有一些将领被杀了” 大殿上的棒梗对着坐在首位的牧锋说道，同时眼睛中也是泛着寒光。听到汇报，牧锋旁边的中年人也是脸色阴沉，此人正是何雨柱小时候青梅竹马唐芊儿的父亲。 当时的唐域之主唐山，自从北灵境统一之后他表示成为北灵境的高层，如今也是凭借着一定的机缘晋入了化天境层次…… “这个北冥境主据说前段时间也是晋入了通天境，难怪敢来犯我们北灵境” 大殿中另一位长老也是说道，而别的长老听完也是眉头一皱。现在他们的境主的牧锋已是通天境层次，这也是北灵境内的最高实力了，而那北冥境现在也是拥有了一位通天境的强者。 这就说明两境的实力已是差不多，要是真的打起来也是会到两败俱伤的下场，而这时候另外那些虎视眈眈的境也是会竞相行动。 “哼，不管如何，别人来犯我边境，要是出去顾虑就这么算了，倒是显得我北灵境窝囊，棒梗，你亲自去，先去边境将他们的守境部队击溃，让他们知道我们北灵境可不是这么好惹的！” 棒梗也是点头，此时的他已是融天境后期，并且已经摸到了一些化天境的门槛，在这一块也算是强者。 另一边，何雨柱三人也是瞬间出现在了现在的北灵境总部也就是以前的牧域之中，在这里他们也是从周围地谈论中听到了北冥境的事情 “嘿，那就先送我爹一点见面礼”，何雨柱也是嘴角一撇，随后身体消失在虚空中，而就过了几息的功夫，何雨柱便是从新出现在了两女之前…… 北灵境总部，棒梗正准备找几个出发去边境，突然是从外面冲进来一个人，神色慌张，“报……报……报告境主……” “如此慌慌张张，究竟是出了何事”，一位长老出声，心中也是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如此模样，莫非是边境又出了什么大事，难道是那个北灵境主亲自出手了？ “是……是这样的” 那报信之人也是缓过气来，“原本我们北灵境的人正准备和北冥境的人打仗，双方列阵而立的时候，北冥境的人居然全部凭空消失了，他们的边境现在是空无一人，这样的现象，怕是有一位高人来到这里了…… 锋和几个长老听完也是满脸惊恐，要做到这样，那人的实力绝对在他们之上很多，也有可能已经达到了那至尊境的层次。 要知道在整个北苍大陆上至尊境的人也算是巅峰强者，要是这样的人来到这里，恐怕整个北灵境都是被其翻手覆灭…… “老爹！”，就在这时，大殿上突然有一声男音传来，随后众人便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虚空中走出来三道人影…… “老爹”，大殿上声音传来，众人看着突然出现的三人，而首位的牧锋也是张大了嘴巴，震惊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秦淮如？！” 此时是棒梗讲何雨柱认了出来率先出声，他心里也是惊涛骇浪，自从上次何雨柱从北苍灵院毕业之后也是传音回牧域说是要去天罗大陆历练，那可是大千世界一片超级大陆。 比北苍大陆大的不知几倍，后来也是听唐芊儿回来之后说是何雨柱参加完灵院大赛后已经达到了通天境的实力，这也是让牧锋他们一阵长脸。 这秦淮如的天赋超群，这北苍大陆困不住他也很正常，如今他再回来，实力恐怕已经到了他们远不可知的地步了…… “周叔，好久不见，嘿嘿，怎么了老爹，认不出来了？你看我把……” “锋哥！” 没等大殿上那男子说完，其身后的其中一个女子也是一下子出现在了大殿首位之前，个牧锋拥抱在一起，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呆在浮屠古族内。 也是为了保护丈夫和孩子，如今这一切都结束了，已经没人再能阻挠他们一家人在一起了，再见到多年没有见到的牧锋，即便是许大茂也是忍不住情绪失控。 第55章 眼前一亮 “小……小静，你终于回来了” 听到那颤抖的声音，众人也是见到平日里在他们眼里铁骨铮铮的汉子也是满脸泪水。“嗯”，清衍静也是流着泪水笑着点头 “这回再也没人勿扰我们一家人，多亏了小牧，他如今可是长成了真正的男子汉了”，清衍静满脸欣慰。 此时何雨柱和秦淮如也是出现了牧锋面前，“老爹，当时我答应你的事可是实现了哦” 何雨柱对着牧锋一笑，看到了他老爹和娘相聚的一幕，也是让鼻子一阵酸，这么多年来的努力也都值了。 “哈哈，好小子，不愧是你老爹的儿子”，牧锋也是宠溺地摸了摸何雨柱的头。 “老爹，这是秦淮如”，何雨柱也是牵起来秦淮如的手，牧锋一看也立即会心地笑着，“哈哈哈，好小子真有眼光，跟当年的你爹我有的一拼” 随后眼光看向秦淮如，“秦淮如，真是好好听到名字，你若不介意叫我牧叔叔就好了” “牧叔叔……”，秦淮如也是小声的叫了一声…… 在之后的几天里，也是何雨柱这些年来的最无忧无虑快乐的时光，每天陪着爹娘，带着秦淮如去自己小时候常玩之地…… 而在一天晚上，何雨柱身上为了联系留着的传信贾东旭花瓣也是亮了起来，一道光字出现在空中，“有事速回，牧府来了多位天至尊，其中一位来自大千宫……” 天罗大陆，大罗天，就在不久前，各势力便是感受到又是一位天至尊的气息朝着这边过来，但此时他们已是见怪不怪，毕竟前面已经有了那么多位。 这几天了，他们一直关注着这里不愿离去，就是想等何雨柱出现，看看究竟是什么事情让这么多位天至尊出现在天罗大陆之内。而等到那位天至尊到达时。 众人才是发现了异样之处，只见那人是位中年男子，身穿黑袍，头发披散，给人一种不羁的感觉，然而其身上散发着让这里的人全都有些瑟瑟发抖的杀伐之气。 仿佛多年以来一直在穿行于千军万马中杀戮一般…… 牧府大殿中，贾东旭玄天等人看着又是从外面来了一个灵品天至尊也是已经没有太大的惊讶了，而在座的各位天至尊也皆是闭目等待自动何雨柱的回来。 不过在那位黑袍散发中年人进入大殿之时，那些闭目的天至尊也皆是睁开眼睛，脸色微变地看着后者，此时身上的散发的杀伐之气也是让他们有些胆寒。 而大殿前方许大茂等人则是灵力不自主的升腾起来，黑袍中年人这样的气息让他们两股战战，若不是灵力支持，此时恐怕已经站不住了。 “敢问阁下是……” 看到这种情形，贾东旭旁边的玄天老祖也是忍不住发问，看这气势，眼前此时定不是来着于寻常的超级势力。 “呵呵，老夫大千宫高级诛魔师棒梗，此次前来是奉大千宫诛魔王一大爷之命，请大千宫诛魔王何雨柱大人前往大千宫与亲王一见”。“ 嘶……” 听完棒梗的话，在场座位上各大超级势力的天至尊也是倒吸一口冷气，何雨柱的实力，人脉他们在诸脉会武上都已经见到了，没想到这何雨柱居然还是大千宫的诛魔王。 这大千宫不是只有一大爷一位诛魔王么，什么时候出了第二个？但是也没有人这么大胆感假传一大爷的话，各位天至尊皆是这般想着。 况且看此人身上的杀伐之气，也是符合一直斩杀着域外邪族的诛魔师的身份，这个牧府主正式越来越看不透了…… 听到棒梗的话，贾东旭和玄天老祖也是充满震惊，倒不是和在座的人一样出于何雨柱的身份，何雨柱的诛魔王身份她早已知晓，但是她同样知晓那是有名无实。 没想到这次一大爷居然会直接派人叫何雨柱过去。 “何雨柱如今还没回来，我可以帮您传一下信息，让他赶紧回府”，兹事体大，况且还有这么多天至尊等着，贾东旭也是用了传音贾东旭花瓣给何雨柱传了信息…… 另一边，北灵境，何雨柱是将贾东旭所说之事与清衍静和牧锋说明，他们也是支持何雨柱回牧府的决定，如今牧锋已是知道何雨柱的实力已是到达了天至尊之境。 还建立了自己的一方势力，自然是满是欣慰的支持，何雨柱也是提出过将他们接到牧府去，但是他们还是留恋这里，毕竟这是牧锋和清衍静相遇之地。 何雨柱也是点头，如今她娘这个堪比圣品天至尊的实力在这里他也是不用担心牧锋的安危。 “爹，娘，孩儿先回天罗大陆了，若是有事通知孩儿，孩儿会立马赶回来的”，随后和秦淮如一起消失在虚空中…… 牧府总部大殿上，众人都是时不时望向坐在边上闭目的棒梗，后者的身份在棒梗亮出高级诛魔师令牌的时候他们已经相信了。 毕竟没有人这么大胆敢在这么多天至尊面前假扮高级诛魔师。此时离棒梗刚来到这里已是有大半天时间，而他丝毫没有一点不耐烦。 这也是让在场的天至尊越来越相信何雨柱的身份，要知道大千宫的高级诛魔师莫说是这牧府，就是那些远古种族皆是会奉为上宾。 自然是有些傲气，要是换作见一般人，恐怕这时候早就催促过了。同时，众人也是对坐在那里的棒梗有些钦佩。 毕竟一个一直在域外邪族中杀戮的满身杀伐之气的人能在静的时候做到坐如钟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办到的…… 又过了半盏茶功夫，大殿上虚空一动，众人便是看见一男一女走了出来。 想当初何雨柱和九幽第一次从北苍大陆来到天罗大陆可是用了数月时间，当时他才是一个刚进入至尊境连法身都没有修炼出来的小人物。 没想到此刻已是进入了处于整个大千世界巅峰的天至尊，所以此次回来也就用了大半天时间。 “恭迎府主！”，见到何雨柱出现，许大茂也是最先拱手恭声道，如今他已是彻彻底底地将自己看成是牧府之人了，见到何雨柱自然也是立即行礼。 “嗯”，何雨柱也是摆了摆手，随后目光扫向大殿内在座的各位天至尊，“不知各位来我牧府之中所为何事啊”，由于不知道这些人的目的，何雨柱也是淡淡地说道，并没有显示出喜怒。 “牧府主” 完何雨柱不含喜怒的发问，还是寒轩率先拱手，“在下是大千世界北域寒雷阁的长老，如今奉阁主之命前来拜会，也想表达一下寒雷阁的善意” 说着寒轩表示拿出一个蓝紫色长杖，其上蓝色寒气弥漫，又有紫雷跳动，一看就是一件的圣物，虽没达到绝世圣物层次，但也是非平常可比 “这是我寒雷阁的圣物寒雷杖，其上有我寒雷阁钻研多年的寒雷之力，希望牧府主笑纳，还有一些药材什么的，不成敬意” 说着也是拿出一些天材地宝递给何雨柱，“那就多谢寒雷阁阁主的好意了” 何雨柱也是拱手，随后把这些东西给身后的许大茂先拿着，既然别人都等了他这么长时间还专门送了礼过来，不接怕也是让人寒心。 见到何雨柱接受了寒轩的善意，其他天至尊也是纷纷拿出备好的礼送了过去，有丹药，有神通，有法身…… 等到何雨柱一一表达过谢意之后，那一直坐着闭目的棒梗也是过来，“参见牧王，在下是大千宫高级诛魔师棒梗”，棒梗对着何雨柱躬身，“前辈”。 何雨柱立马是扶住了后者，从他身上的杀伐之气上何雨柱便能感受到这个棒梗斩杀的域外邪族绝不在少数，比他这个取巧的诛魔王对大千世界的贡献大多了，这也是让何雨柱对其充满敬意。 “牧王，在下这次前来是受了秦王的意思，请您前往大千宫总部一叙……” 圣渊大陆，此处空间已是多处破碎，是不是便是卷起一阵阵空间风暴，若是被其卷入则有可能会被传送到域外邪族的地域中。 所以就算是天至尊也对其颇为谨慎。由于此时并非上古圣渊开启之时，故这里也是略显清冷。 天地间有着两个身穿黑袍之人在空中遁行，这正是从天罗大陆赶过来的何雨柱和棒梗。何雨柱外知道棒梗的来意之后。 也是大概询问了贾东旭他不在的时候牧府中发生的事，在得知并无大事之后也是送别在座的的超级势力天至尊，同棒梗一起前往大千宫。 此前秦淮如也是因太灵古族内有事，和被一直在后面虚空中跟着的太虚长老一起回族了，这可是太灵古族的圣女。 而且实力尚未达到天至尊，所以诸脉会武之后太虚个赤炎也是商量着一个先回族内，一个跟着秦淮如。 用不了多久，二人便已是接近圣渊城，何雨柱也是感叹，第一次来无比热闹的城市现在也是普通茫茫原上的一座孤城，看着景象这个圣渊大陆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就敢来的…… 大千宫总部，大殿之上，一大爷坐于首位，其旁边是当时何雨柱在诛魔榜上见到的排在一大爷之后的刘帝峰，吕山等人。 他们都是大千宫高级诛魔师，且实力也是达到了仙品天至尊后期，这些人也是组成了大千宫的长老会，一般事务决定都是由这个长老会做出的决定。 “秦王，这次将何雨柱的诛魔王权利落实真的合适吗？” 吕山恭声对秦王说道，虽说由于一大爷一人抵的票数多使得长老投票通过了何雨柱落实权利的提案，但最新的消息何雨柱现在才灵品初期。 这个实力在大千宫还是有点不够看的，再说了，吕山他们一直出生入死斩杀域外邪族才到了高级诛魔师，而何雨柱借助浮屠老祖之力便成了诛魔王，这难免让他们有些自己不平衡。 “嗯”，首位的一大爷也是没有多说，只是闭着眼点了点头，见到这般，吕山等人也只好闭嘴不再说什么。 “棒梗见过秦王，此处之行顺利将牧王带过来了” 大殿上响起一道恭声，众人便是见得两道身影出现。何雨柱出现后也是看着首位的人，此人身材魁梧，脸色棱角分明，浑身散发的杀伐之气不知比棒梗强多少倍。 听到棒梗的声音，闭目的一大爷也是睁开眼睛，眼神睥睨，所到之处仿佛都能把妖魔驱散一般，果然是一个落入域外邪族地域还能斩杀魔帝而归的绝世狠人。 “何雨柱小友” 见到来人，一大爷也是客气地拱了拱手，见得如此，何雨柱也是立马还礼。“呵呵，那我直接开门见山了，这次叫你过来是为了告知大千宫长老院决定。鉴于你确实斩杀过天魔帝，而又是将域外邪族的血邪族屠尽，保得一方下位面的平安，再则你也是万年一遇的九神脉，将来或许能达到不朽大帝的层次，那对我大千世界来说也是福缘，故我们决定真正落实你大千宫诛魔王身份，拥有诛魔王的权利！” “驱逐域外邪族，保卫大千世界这也是每个灵力修炼者的责任，何雨柱自然也是当仁不让” 何雨柱这话确实出自肺腑，亲眼见识过下位面的模样，以及域外邪族能够污染灵力，这确是大千世界每个人的死敌。 “好，不过这诛魔王可不是一个身份而已，最实际的好处嘛，便是可以修炼大千宫所拥有的三十六道绝世神通之一”，听到这里，何雨柱陡然眼睛一亮…… 第56章 干干净净 三十六道绝世神通，这基本就是整个大千世界中最为顶尖的神通之术。许大茂自己便是怀有这三十六道中的两道，而也是凭借着一气化三清和八部浮屠。 使得许大茂再生死关头，机缘争夺，牧府危机各个关键时刻成为最终的赢家，可以说许大茂成为现在这样这两道神通功不可没。 所以听到三十六道绝世神通这几个字时，饶是以许大茂的心性也是忍不住内心激动了一下。 而坐在旁边的吕山等人听了何雨柱的话满眼也是有着掩饰不住的眼热之色，毕竟三十六道绝世神通就连圣品天至尊见了可能都会心动，而他们现在都还只是高级诛魔师，没有达到要求。 “这部绝世神通，名为娑婆伏魔决”。 何雨柱看着许大茂也是缓缓说道，“此神通乃是上古时期一位佛教大能所创，据说凭借此决，那位大能在远古那次大千世界和域外邪族的大战中力斩七位天魔帝”。 听到这里不只是许大茂，大殿内的所有高级诛魔师都是倒吸一口冷气，要知道天魔帝可是媲美大千世界中圣品天至尊的存在。 当时在下位面的时候许大茂请出武祖分身斩杀的也不过是黑尸天魔帝的一只手掌而已，到了天魔帝层次生命力极其顽强，要斩杀是何等不容易。 这也是为什么大千宫规定中斩杀一位天魔帝便是能够直接晋升为诛魔王，因此根本就没有人会去打天魔帝的主意。 而虽说上古大战天魔帝都是亲身出动，但是要力斩七位，可见这个绝世神通的威力，丝毫不逊于当年天帝力战九尸天魔帝时所用的一气化三清…… “但是这部神通修炼也是有一定的风险的，你愿意尝试吗？”，何雨柱也没有详说，毕竟只有达到了那个资格并有决心修炼的人，才能告知其具体细节。 “晚辈愿意一试”，许大茂斩钉截铁地说道，强者之路，最不能少的就是不停向前冲的锐气，所谓机会与风险并存，许大茂也是在每一次面对抉择之时坚定信念，才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好”，见到许大茂如此毫不犹豫便是决定，何雨柱也是赞了一声，“那我们走” 说完何雨柱也是手一挥，许大茂便是见到周围环境一变，随后出现在了一片虚空中，此处时间流逝极慢，就仿佛静止一般。 “这娑婆伏魔决与其说是一部绝世神通，倒不如说是一部绝世神决” 就在许大茂观察周围之时，何雨柱的声音也是响起，这里除了他和许大茂没有别人，他也是将娑婆伏魔决的具体情况慢慢道来。 许大茂听着也是眼神一凝，神决他在北苍灵院的时候便是已经知道，如沈苍生的审判神决，鹤妖的鹤神决…… 而神决中也是能够演变出威力不俗的神通，就像沈苍生的苍生印，但这娑婆伏魔决号称三十六道绝世神通之一，其威力绝非那些可比。 “修炼了娑婆伏魔决的人灵力里将带有强大的封魔之力” 何雨柱继续道，“众所周知，域外邪族所带的魔气尸气等能够直接污染大千世界灵力，霸道至极，而大千世界强者一旦遇到等级差不多的域外邪族之人，一般也只能以自身灵力相抵，并还可能吃大亏，而修炼课这部神决的人便是能凭借拿强大的封魔之力封印邪族之气，上古时期那位大能也是凭借此斩杀七位天魔帝，此外若是修炼者本身的灵力中带封印之力，那这神决便是会令那灵力的封印力上升好几个层次”。 听到这里，许大茂也是眼中狂热，他的水晶灵力本就具备封印之力，正好修炼这神决。 况且拥有封魔之力的神通在大千世界中也基本是凤毛麟角的存在，难怪这娑婆伏魔决可以被列为三十六道绝世神通之一…… “但是”，何雨柱也是眼神微凝地看着许大茂，“这个神决封魔之力霸道无比，若是心智不坚，心有邪念，或是投靠了域外邪族修炼了邪魔之力，那便是会遭到神决反噬，那基本就会让修炼者陨落，所以大千宫也是历来只有达到了诛魔王才有资格修炼，所以，你现在的决定呢？” 听完许大茂也是坚定的一声，“晚辈愿意一试！” 许大茂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域外邪族的残暴无道他是亲眼见过，而炎帝武祖给予他护持也是为了让他能够成长，在未来大千世界与域外邪族对战时与他们并肩作战。 此外，许大茂作为天帝的传人，斩除邪族保卫大千世界也是他当仁不让的指责。所以对于娑婆伏魔决的风险许大茂倒是没有太过在意。 “哈哈好，这股锐气倒是和我很像” 何雨柱也是大笑一声，显然对于许大茂的选择颇为满意，“这里是大千宫一直以来流传下来的那位佛教大能的斩魔画面，以及我自己修炼之后得出的感悟，至于能不能修炼成功就看许大茂小友你自己的了”。 说完，何雨柱袖袍一挥，许大茂眼前便是一副浩浩荡荡的画面展开…… 这是一片昏暗的天地，从环境上看正是如今的圣渊大陆所在地，云层中黑气弥漫，地面上沟壑遍布，空间破碎，风暴呼啸，恍如世界末日一般，而空中。 八道身影凌空而立，中间一位身披火红袈裟，手上佛珠圣光涌动，而其脑后也是金色佛光四射，神圣无比。而周围七人以合围之势将那人围在中间。 浑身黑色环绕，眼神戏谑地望着那位僧者，嘴上也是怪叫声不断。许大茂只见画面中那七个天魔帝周身黑气涌向僧者，这也让的许大茂心头一跳。 面对七位天魔帝的围攻，就算也是达到了圣品天至尊层次也是难以抵挡，况且那些黑气本就有污染灵力之效，寻常人要是动用天地灵力相抵，怕只是螳臂当车。 下一刻，许大茂见得那僧者面色不动，一手掐佛珠，一手结印，一道金色的巨大虚影便是出现在了其身后，虚影圆脸大耳，单掌竖于胸前，赫然一尊大佛形象。 随后一环金色灵力光环以大佛虚影为中心扩散开了，而那些黑气遇到了那金色灵力光环便是普通雪花遇上了岩浆一般迅速消融，那些天魔帝见此也是面色大变。 就在这时，僧者身影一晃便是出现在了其中一位天魔帝身前，单掌前推，一道金色掌印便是对着那位天魔帝狠狠拍出，后者也是感受到了金色掌印中的威胁。 立马双手一合，双眸黑火涌动，黑色火焰云集，在其身前形成一道浑身燃烧着黑火的魔像，而魔掌之前又是一道黑炎盾牌形成，许大茂对于这魔像也是略微眼熟。 看来这位天魔帝正是属于域外邪族中的炎魔族。然后这两道防御却还是没有挡住那金色掌印，盾牌飞散，魔像缩小，随后那金光已是黯淡了许多的掌印直接轰中那位炎魔族天魔帝的胸膛。 而后者直接重伤，同时如同周身之力皆被封印一般，躺在地面掌形巨坑中不得动弹。就在那僧者打算再来一击直接击杀之时。 其他七道攻击也是一同而至，那些剩下的天魔帝仿佛是对那封魔之力极为忌惮一般，已经打算联手出击了。 之后的战斗画面中，许大茂只是见到那位僧者凭借着金色灵力光环与不断挥出的金色掌印，竟然在六位天魔帝的合攻中没有落得下风。 而在战斗僵持最后，那位僧者满眼决绝之色，双手结印，随后许大茂便是见到他自身虚化，神魄与那背后大佛虚影融合。 一股巨大的吸力爆发开来，直接将那六人已经重伤的炎魔族天魔帝吸了进去，一道道神秘符文蔓延虚影全身，画面也是戛然而止。 “你所看到的便是那位佛教大能。” 画面之后，何雨柱的声音也是响起。 “而画面中的出现的便是娑婆封魔印，娑婆伏魔圈以及娑婆封尽这三道神决演变出来的神通，而最后那个娑婆封尽便是将天魔帝永远封于自己体内，无比霸道，而那位僧者也是在灵力不济的情况下用尽了自身剩下的全部灵力施展那招，之后便是陨落了……” 许大茂听完也是对那道头顶金光的身影充满敬意，也正是远古时期有他，天帝以及各强者的拼死抵御，才有了如今这个大千世界。 何雨柱走后，在那金光涌动的虚空中，许大茂也是如同入定老僧一般一动不动地感悟着那娑婆伏魔决。这里时间流逝极慢，几年过去而现实世界中只是过了半天时间。 而这时牧府总部，也是慌张赶来了一位黑裙女子，自称来自于九幽雀族…… 灵力罩之内，二十多人将五个女孩子挤到了一个夹角，那五个万凤灵院的女孩子已经紧紧靠在一起，甚至一个心灵脆弱的女孩眼中已经闪着泪光。 “哈哈哈，哭起来可真是梨花带雨，这么好看的妞还是头一次见！” 然而那几名靠前的队长可并没有因此就停下向前走的脚步，他们一个个都是向女孩投去猥琐的目光，紧盯着女孩们婀娜的身躯。 “呵呵，美人，何必如此费力？乖乖到本队长手里来，让我尝尝万凤灵院的美人是什么味道！” 在那名说话的队长右边，有着狂笑声刺耳的响起。 只见得在那里，有着一名上身的贾东旭，他的头发，已经被灵化成了青色，脸庞上，还铭刻着一道道青天纹路。 “秦淮如姐，我们该怎么办啊。” 那名叫秦淮如的队长身边，一名女孩咬着红唇，眸子中有着水花凝聚，她这时候才感到真正的绝望，如今被一座人级大师灵阵所化的灵力罩所罩住。 若是没有个一品至尊强者的实力，恐怕在灵力罩的灵力耗尽之前，是没人能破的了。 而秦淮如则是对着她说道：“娜娜，如果灵力罩消失，你们马上用炎遁逃出这里。” 旋既便慢慢站起，腾空而起，俏脸布满炎气的望着那渐渐逼近的肉身难强者。 “呵呵，舍身救人吗？真是感人呢。” 那贾东旭的速度也是渐渐减缓，戏谑的望着半空中的秦淮如，然后眼神贪婪的在她那玲珑有致的婀娜娇躯上扫视着。 秦淮如美眸中的炎气愈发的浓郁，她玉手一握，一柄火红色的的长剑便是出现在了其手中，剑身之上，有着极端霸道的真火散发出来，令得空气燃烧。 这柄长剑，犹如真火所铸，当其出现时，火红光芒弥漫出来，隐隐间，竟是将这小片天地都是化为了一片火焰世界。 如此威能，显然是一道货真价实的准神器。 那贾东旭见状，眼神也是一凝，旋即嘿然一笑，手掌抬起，只见得青色的冰霜在其手中凝聚，眨眼间，便是化为了一颗青蓝色的寒冰珠体。 那颗寒冰珠子之上，喷发着无穷寒气，而且那种极寒似乎能够冰冻人的意识，在其温度下呆久了，连意识都会迷失。 这寒冰珠子，同样并非凡物。 吼！ 贾东旭身形暴射而出，同时那寒冰珠子上，暴射出无数条深蓝寒冰巨蛇，巨蛇巨嘴中，凝聚着犹如极冰般的蓝色冰霜，凶悍无匹的对着秦淮如呼啸而去。 秦淮如悄脸无色，手中火焰长剑猛然一震，只见得炎气铺天盖地的汇聚而来，短短数息，便是在那一条条寒冰巨蛇即将临近时，化为火牢，将它们结结实实的封印在了其中。 而当那贾东旭见到这一幕时，却是诡诈的一笑。 砰！ 燃烧着火焰的寒冰巨蛇，竟是在此时疯狂的爆炸开来，蓝色寒冰肆虐，秦淮如这边构建的火焰世界，几乎是在顷刻间便是被摧毁的干干净净。 噗嗤！ 一口鲜血自秦淮如檀口中吐出，她先前本就有着创伤，如今再被这贾东旭阴了一手，显然伤势变得更重了，体内剩余的灵力，都是完全动荡起来，震得她血肉刺痛。 “哈哈，小妞，到我手里来。” 贾东旭仰天大笑，身形一动，便是出现在了秦淮如前方，大手一把便是对着后者修长白皙的脖颈抓去。 远处，娜娜见到这一幕，眼神顿时变的更加绝望起来。 第57章 不要脸 何雨柱倒是眼神没有多少波动的望着欺身而来的许大茂，然后眼中掠过一抹决然之色，玉手陡然结印，体内的灵力，直接是在此时疯狂的震动起来。 她竟是打算自爆！ “何雨柱姐！”遥远处娜娜感受着天地间狂暴起来的灵力，俏脸惨白，索索发抖的嘶声喊道。 “贱货！” 那许大茂面色也是在此时剧变，旋即一咬牙，身形暴退而去。 那许大茂暴退时，在何雨柱的身前，忽然有着一道身影闪现而出，他望着体内灵力暴动的何雨柱，眉头一皱，便是一指点在了她的眉头。 水晶之光散发出来，一丝封印之力传递进何雨柱的体内，直接是将她那些暴动的灵力完全的封印了下来。 灵力渐渐的恢复平静，何雨柱闭拢的双眸睁开一丝，然后便是有着一道俊逸的年轻脸庞印入了她的眼帘之中。 “你”她一惊，刚欲说话，眼前便是一黑，直接是晕厥了过去。 在她将要掉下去时，棒梗伸出手臂，揽住了何雨柱那柔软纤细的腰肢，他望着重伤昏迷的后者，顿时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哪来的杂碎，敢坏本尊的好事？！” 而在棒梗将何雨柱揽住时，后方也是传来了一道暴怒至极的咆哮声。 听到那自身后传来的暴怒咆哮，棒梗揽着何雨柱纤细的腰肢，转过身来，眼神漠然的盯着那浑身都是被蓝色冰霜缭绕的青天灵院许大茂 此时的后者，正面目狰狞的望着他，犹如一头暴虐的野兽。 远处的其他学院弟子也是暴怒的看着他。 不过面对着他们的暴怒，棒梗却是面无表情，他瞟了一眼远处，先前绝望的四个女孩，也是被这边的情况惊讶到了。 “你” 当娜娜见到那俊逸身影时，显然是愣了愣，而当她瞧得被神秘许大茂揽在怀中昏迷过去的何雨柱后，明眸也是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她显然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冒着生命危险前来救援她们，毕竟对方可是拥有着四位肉身难后期的强者啊。 棒梗手掌轻拍，灵力包裹着何雨柱的娇躯，将其送到了娜娜的身旁：“看住她。” 娜娜连忙接住何雨柱，后贝齿咬着红唇，对着棒梗低声道：“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谢谢你！” “你小心一点，他们都是肉身难后期的强者！” 娜娜与其他三个女孩后退开来，但还是提醒道，毕竟她可是见识过这肉身难后期的强悍实力，即便是连全盛时期的何雨柱。 都是只能打成平手，更别说四位肉身难后期的强者了，他们甚至能和灵力难的强者有的一拼。 棒梗微微摇头，他的目光，始终没离开那四位肉身难后期的强者，因为他实在是替他们四个感到悲哀。 半空中五人对恃，一方只有棒梗一人，他的身边没有丝毫的灵力威压，而另一方则有着二十多人。 至尊三难强者的灵力威压一股股向棒梗压去，可一到棒梗周围，就是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化解而去。 “你是何人？我劝你立刻离开这里，我的实力可能确实不如你，但你就真以为抗衡得了我们四人么？” 那许大茂也不是愚蠢之人，棒梗敢闯入这里就一定有着足够的实力，毕竟能来到这里的灵院弟子都是经历过无数磨难。 自控能力也是远远的超过普通灵院弟子，不可能为了五个女孩就无视他们二十几人。 “哦？那我倒是想要试试，你们四人加起来，究竟我能不能抗衡。” 天至尊秒杀地至尊，那如果是肉身难实力的呢？ 他也很好奇这种实力差距究竟是何种碾压，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他竟是喜欢上这种扮猪吃老虎的感觉了。 在棒梗说话间，那天罗地网已是成形，十几位三天之境强者将棒梗的所有退路封锁，而那许大茂和其他三位队长则是噙着冷冷的望着棒梗，犹如看待落入陷阱的猎物一般。 “你最好莫要自误，跪下之后老实滚蛋，否则到时候一出手，我等万一控制不住力道，将你打废，倒是得罪了一整个灵院的弟子。” 那许大茂也是语气漠然的说道。 然而，对于他们的话语，那处于包围之中的棒梗，却是神色古井无波，他的双目甚至是微微的闭上，负手而立，衣袍无风自动。 “冥顽不灵，上！” 等了十数息，见到棒梗没有回答，许大茂哈哈一笑，大手一挥。 在他的身后，十数道身影同时间暴射而出，一道道浩瀚灵力匹练犹如银河倒挂，铺天盖地的对着棒梗轰击而去，那等阵仗，就算是灵力难强者，也得骇然失色。 如此攻势，以那神秘许大茂之力，必然会被瞬间重创。 遥远处，娜娜几乎是要哭了出来，那神秘许大茂再强的实力也不会过了灵力难，他如何能挡得住十几个三天之境的强者全力一击，莫非她们今日定是要被玷污不成？ 然而，也就是在此时，棒梗那紧闭的双目陡然睁开，他望着那些暴射而来的三天之境强者，嘴角却是掀起了一抹冷冽弧度。 “既然你们非要动手，那我就勉强来陪你们玩一玩。” 当那最后一字落下时，棒梗意念一动，只见那三天之境强者的攻势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撕裂，旋即那磅礴到恐怖的灵力便是自棒梗的身边喷涌而出。 轰！ 随着一声巨响，在远处的娜娜四人直接是张大了她们的檀口，她们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神秘青年的实力，竟然如此恐怖。 噗！ 只见冲上来的十几号人一接触到棒梗那水晶灵力便是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随后一股极强的封印之力冲入他们的身体各个角落，将他们的灵力完全封印。 此时的他们犹如断了翅的小鸟遇到飓风一样，被那股灵力击退数百丈之远，将那灵力罩都是撞出一阵阵涟漪。 眨眼间二十几号人就已剩下十人，此时黑色灵力罩之内一片寂静，那些人面面相觑，他们望着那凌空而立的神秘许大茂。 内心中的恐惧已是无法掩藏，那可是十名通天境后期的强者啊！可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竟然全都是被打飞了去，那神秘许大茂究竟是什么身份才能拥有如此恐怖的实力？ 那许大茂看着倒飞而出的十人，也是一脸的惊骇。 毕竟就算他的全力一击能将一名通天境后期强者瞬间击败，也不可能瞬间将整整十名同样实力的强者击败。 而且那神秘许大茂只是释放出单纯的灵力冲击就将十名通天境强者击败，这样实力的人，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此时那许大茂已是明白，即使他们四个肉身难后期的上去围战，拥有的胜算也非常渺茫。 而他旁边的其他三名肉身难强者也是微微颤抖，显然是已经生了退意，这次可是踢到铁板了。 “还有人么？” 棒梗扭了扭脖子，微笑着问道。 随着棒梗话音落下，灵力罩内依旧鸦雀无声，他们都是不敢出声，生怕被那实力恐怖的神秘青年盯上。 见到许久没有人出声，棒梗一笑，杀意弥漫到整个灵力罩之内，就连灵力罩都是被弥漫开来的杀意切割的吱吱作响，随后他便是对着那许大茂呼啸而出。 嗖！ 棒梗那道身影瞬间自原地消失，那道身影的速度极快，连空间都是被撕来。 一闪之下他便是出现在那许大茂数丈之前，旋即他手指一动，一只灵力大手直接撕裂空间伸了出来，对着那许大茂抓去。 “等一下！我投降，只要你让我们五个人走，我们每人会补偿你十滴至尊灵夜！” 就在灵力大手离许大茂几寸之时，那许大茂忍不住吼道。 一人十滴至尊灵液！他身后的那些队员也是微微叹气，旋既都像割肉一样将至尊灵液拿了出来，要知道这可是整整五十滴至尊灵液啊。 放在灵院里都能换做一件准神器了，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太鲁莽了，不过如此，那神秘许大茂也应该会放过他们了。 而那下血本的许大茂也很是无奈，本来这一事顺利，谁知杀出了一个实力如此之强的神秘青年，真是倒了大霉。 闻言棒梗倒是忍不住的笑出了声，道：“五十滴至尊灵夜，我不需要，给她们。” 棒梗看了看万凰灵院的五个女孩说道。 “啊？” 娜娜望着远处的俊毅青年，强挤出一抹笑容道：“谢谢这位公子了，不过这至尊灵液我们还是不要了。” 说着，娜娜的眼中渐渐有着泪光泛滥，那俊毅青年能来帮助她们，并且还救了何雨柱姐一命，她们已经感激不尽，现在又要给她们如此巨额的至尊灵液，那她们是万万不能收的。 棒梗瞧得她的样子也是不由得一笑，旋即他手指轻弯，那五十滴至尊灵液竟凌空而起，然后他意念一动，数百道符印自他身边凌空出现。 接着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百道符印将那五十滴至尊灵液包裹而住，化为一颗至尊丹，他屈指一弹将其送到了何雨柱的身旁。 以他如今的实力半个时辰就可以凝练出数十万至尊灵液，曾经让他垂涎三尺的五十滴至尊灵液如今已经无法让棒梗再正视半眼。 见状，娜娜连忙小心翼翼的接住，惊讶的看着手中的至尊丹，要知道，下等的至尊丹都是需要人级灵阵大师花费一百滴至尊灵液和一个日夜才能凝练出来。 而那神秘许大茂仅仅是用五十滴至尊灵液和数息时间，就凝练出来一颗至尊丹，而且这颗至尊丹上散发着极为凝练的灵力，她能感觉到。 仅仅拿了它数息，她刚刚战斗失去的灵力就已经尽数恢复，虽然她没用过中等至尊丹，但她却是能肯定，这颗至尊丹的品质已经远远的超过了中等至尊丹，甚至到达了上等至尊丹的筹范。 轰！ 而就在她盯着手中的至尊丹时，传来一声巨响。 只见那黑色灵力罩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碎，最后化为满天光点，渐渐消失。 “哪个找死的东西，敢伤我青天灵院之人！” 随着灵力光罩的破碎，一名浑身散发着淡青色灵力的许大茂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他的身后隐隐约约有着淡淡的龙影，那龙影散发着远超肉身难强者所释放的灵力威压。 它便是由一块龙脊骨所化，这也是他世家祖传的绝品神器，据说那龙脊骨是远古一条青龙所有，青龙生前的实力已经达到了恐怖的九品至尊巅峰。 在冲击地至尊时不幸陨落，有了这龙脊骨，它的携带者几乎是可以越级战斗而不落下风。 “是青龙至尊！” 那许大茂见到青龙至尊时，语气几乎是瞬间就硬了起来，“哈哈哈哈，早些时候给你面子，让你走，你却偏要逞英雄。” 许大茂对着棒梗戏虐的笑着说：“看来今天，你得死在这了。” 他并不相信，眼前的神秘许大茂会有着对抗青龙至尊的实力，毕竟青龙至尊的实力可是有目共睹的。 他在一品至尊巅峰的时候就曾被两名二品至尊围攻，最后斩杀一名二品至尊的强者全身而退，如此战绩，甚是惊人。 棒梗并没有理会那许大茂，对着天空之上的青龙至尊冷笑道：“是我，怎样？”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听得棒梗的冷笑，青龙至尊的眼神也是缓缓变冷，他平日在宗族里的地位极高，年轻一辈中，无人敢反驳于他。 甚至，一些族中老一辈与其说话都是相当客气，如今，这一个来参加院赛的灵院弟子，也敢以这种口气与他说话？ 他的尊严，似乎是在此刻遭到了挑衅！ “你不是要救她们吗？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乱说话的下场！” 青龙至尊面色冰冷，猛然踏出一步，二品至尊强者那恐怖灵力威压直接是爆发而开，然后宛如山岳般狠狠的压迫在远处娜娜五人身体之上。 “嘎吱！” 在那等极端横的灵力威压压迫下，远处的娜娜膝盖都是陡然一弯，不过有时女孩子对自尊心甚至比男生看得更重。 旋即她硬生生的抵抗着那股压迫，浑身的骨骼，不断的发出那种如受重压的嘎吱之声。 “对几个女孩子出手，真是够不要脸。” 第58章 为名 “哪个找死的东西，敢伤我青天灵院之人！” 随着灵力光罩的破碎，一名浑身散发着淡青色灵力的男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他的身后隐隐约约有着淡淡的龙影，那龙影散发着远超肉身难强者所释放的灵力威压。 它便是由一块龙脊骨所化，这也是他世家祖传的绝品神器，据说那龙脊骨是远古一条青龙所有，青龙生前的实力已经达到了恐怖的九品至尊巅峰。 在冲击地至尊时不幸陨落，有了这龙脊骨，它的携带者几乎是可以越级战斗而不落下风。 “是何雨柱！” 那男子见到何雨柱时，语气几乎是瞬间就硬了起来，“哈哈哈哈，早些时候给你面子，让你走，你却偏要逞英雄。” 男子对着许大茂戏虐的笑着说：“看来今天，你得死在这了。” 他并不相信，眼前的神秘男子会有着对抗何雨柱的实力，毕竟何雨柱的实力可是有目共睹的，他在一品至尊巅峰的时候就曾被两名二品至尊围攻。 最后斩杀一名二品至尊的强者全身而退，如此战绩，甚是惊人。 许大茂并没有理会那男子，对着天空之上的何雨柱冷笑道：“是我，怎样？”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听得许大茂的冷笑，何雨柱的眼神也是缓缓变冷，他平日在宗族里的地位极高，年轻一辈中，无人敢反驳于他。 甚至，一些族中老一辈与其说话都是相当客气，如今，这一个来参加院赛的灵院弟子，也敢以这种口气与他说话？ 他的尊严，似乎是在此刻遭到了挑衅！ “你不是要救她们吗？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乱说话的下场！” 何雨柱面色冰冷，猛然踏出一步，二品至尊强者那恐怖灵力威压直接是爆发而开，然后宛如山岳般狠狠的压迫在远处娜娜五人身体之上。 “嘎吱！” 在那等极端强横的灵力威压压迫下，远处的娜娜膝盖都是陡然一弯，不过有时女孩子对自尊心甚至比男生看得更重，旋即她硬生生的抵抗着那股压迫。 浑身的骨骼，不断的发出那种如受重压的嘎吱之声。 “对几个女孩子出手，真是够不要脸。” 金色虚境中，天地一色，空中不断有金色流光闪过，而整个天地之间，有一道黑袍的年轻身影一动不动地孤坐在其中，周身水晶色灵力环绕，这正是试图感悟着娑婆伏魔决的许大茂。 不知过了多久，那道身影缓缓睁开眼睛，紧接着也是轻叹一声，这娑婆伏魔决不愧是被列为三十六道绝世神通的神决。 修炼起来丝毫不轻松。许大茂刚才做的只是最基本的在水晶灵力基础上修炼那金色封魔灵力，但是尝试了多次一直没有成功…… “难道是开始的想法错了？” 许大茂低声喃喃道，他原本想着这神决能够将本身拥有封印力灵力的修炼者更上一层楼，就需要在那种灵力的基础上修炼。 想到这里，许大茂也是换了思路，立马撤回了周身的水晶色灵力了，再次闭眼进入修炼状态。 时间又过了许久，盘坐在那里的许大茂身后终于是有着金色光气浮现出来，紧接着金光敛入体内，其整个皮肤都是呈现金色恍若一个小金人。 体内，许大茂守住心神，催动原来的水晶灵力也那敛入的金色光气一点点相遇，而水晶灵力与那金色光气一相遇便是纠缠在一起。 像是互相要将对方封印一般，而就在这种相互封印中，水晶灵力与那金色光气慢慢融合，随后便是呈现金晶之色。 做到这一步，许大茂也是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思路倒是对了，由于两种灵力都是有着封印之力，刚刚第一次许大茂在庞大的水晶能力之上修炼金色光气之时不是没有修炼出来。 而是刚刚修炼出的金色光气相对水晶灵力数量太少，力量太弱，一出现便是直接被后者吞没，这也是为什么许大茂尝试了这么多次也没有感受到金色光气。 而这次是将金色光气直接修炼出来之后，指挥其与水晶灵力一丝丝地对碰，在势均力敌的情况下进行融合，这才成功了，但是要做到这一点可是煞费心神 许大茂必须全神贯注地控制两种灵力的平衡，这也使他不一会儿额头便是有汗珠浮现。许久后，许大茂也终是双目一睁，眼中金晶之色涌动 一股比先前强大许多的气势散发来了。此时的他终是将金光之气与水晶灵力完全融合在了一起，而纵观全身却如同水中打捞上来一般全身汗湿。 许大茂心神一沉，惊喜道发现借助着这绝世神决的修炼，他已是进入了灵品中期的境界。 感受到了体内的变化，饶是以许大茂的心性也是忍不住轻笑出声，这融合了金色光气道水晶灵力不知比原来强悍了多少倍 若是许大茂现在以三合境的状态配合这金晶热灵力，威力恐怕丝毫不会比玄脉之首玄光使出的光明封印弱。要知道大千世界中拥有封印能力的灵力修炼者在对战中可是有着很大优势的。 这也是为什么在当初的北域争霸中许大茂能够以半步大圆满的时候一招直接讲三大势力下的两位顶尖大圆满长老击杀…… 正从戒指中取出一套干净衣服换上准备继续体悟的许大茂此时却是发现黑色曼陀罗花瓣亮了起来，“四合院出事了。” 看到花瓣在虚空中投射的这几个字，许大茂也是身形一闪，消失在了虚空中…… 牧府总部，大殿上，“放心，我已经通知许大茂了，已他和四合院的关系，应该马上就赶回来了”，曼陀罗一边说着，一边将茶水递给一个黑裙女子，以让她舒缓一下慌张到情绪。 经过一番交谈，曼陀罗也是得到了一些信息，该黑裙女子名为幽玉，自小开始便是跟在四合院身边 而此次来牧府是因为四合院在进行血脉进化时候出了意想不到的事，而这事与当时四合院与许大茂之间进行了血脉连接。 体内含有许大茂的人类血脉有关，严重程度可能导致四合院进化失败，再也无法成为四合院冥雀，登临超级神兽之列…… “四合院怎么了？！” 半盏茶后，大殿上虚空扭动，一声急切的声音传出，随后一道修长的年轻身影浮现。 “许大茂大人！” 那名叫幽玉的女子看到那身影也是惊喜的叫了出声，她在当时选定进入神兽之原的名额争夺中便是见过许大茂，而后来许大茂在神兽原帮助四合院夺得不死鸟血脉。 也被他们四合院雀族的天荒族长列为四合院雀族的长老，所以见到许大茂便是直接以大人称呼。 “四合院大人出事了，需要您亲自去四合院雀族”，说到最后幽玉的声音已经有着抽噎了，原本见到了许大茂的一瞬间惊喜的表情现在也是被悲伤代替。 “时间紧急，那我们直接走，发生了什么边走你边告诉我”，许大茂也是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直接带着幽玉消失在虚空中…… 一路上，许大茂直接是带着幽玉跳跃虚空前进，不一会儿便是接近了四合院大陆的边缘，“四合院到底出了什么事” 许大茂对着幽玉问到，“就在几个月前，四合院大人突然从天罗大陆回到了四合院雀族中，说是体内的不死鸟血脉有着异动，估计是进化的时机已接近，想要在族内开启进化之路” 幽玉面色急切地说着，“天荒族长和四合院雀族中的各长老听了四合院大人所说也都是一阵欣喜，立即举全族之力进行血脉进化的准备，要知道四合院雀族已经将近千载没有人拥有如此的血脉能进化为四合院冥雀了。而原本一切都是进行的非常顺利，感受到闭关中的四合院大人气息慢慢增强，天荒族长他们也是皆处在欣喜之中，然后就在前不久，守卫四合院大人闭关之地的侍卫报告说四合院大人的气息越来越弱，有时候还若隐若现，有要消失之象，这使得所有的人惊慌失措，皆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是请出了一直处于闭关中的四合院大人的爷爷也就是四合院雀族的老祖出手才是暂时缓住了四合院大人气息，据老祖说祖上记录中也出现过相似的情况，原因是体内含着人类血脉与远古不死鸟血脉不相容，而解决方法便是辅助以凤凰族的血脉，调和之后才能促进四合院大人进一步进化，否则便是再无进化的契机，然后凤凰族经过上次墨锋墨铃母亲之事之后便是与我们四合院雀不怎么交好……而一天之后，被称为凤凰族的圣子凤黎和寒凰族的白冥来到四合院雀族中，那白冥自神兽原回去之后便是把远古不死鸟血脉被四合院大人所得之事报告给了凤黎，而凤黎也是提出了与四合院大人共享不死鸟血脉并嫁给自己为条件答应帮助四合院大人顺利进化，但是如此一来，四合院大人的不死鸟血脉必然会有所损，且四合院雀族也会成为凤凰族的附属，这让族长和长老们无法接受，后来还是墨锋哥哥提到了许大茂大人你身上有真凤血脉的事，族里这才让我来请您过去……” 四合院大陆，这块面积虽然只是相当于天罗大陆北界大小的大陆却是以四合院为名，由此可知四合院雀族是这里唯一的霸主。那四合院雀族族长天荒的实力也是在几年前达到了顶尖大圆满的层次。 这个实力已经是有了称霸一方的资格，要知道天罗大陆作为大千世界的超级大陆多年来都没有出现天至尊一统地情况，更何况这比之小许多的四合院大陆…… 四合院界，四合院山，这座平日里四合院雀族的圣山在这时却是弥漫在一片紧张的气氛中，四合院的情况使得天荒族长和长老们皆是坐立不安。 “许大茂长老还没到么？这小四合院的情况可是越来越遭了……” 长老殿上，一位黑袍老者满面愁容，忍不住开口，此人正是当年前往大罗天域的棒梗。 “要我说不如直接答应那凤黎圣子，凤凰族的底蕴在整个神兽界也是数一数二，四合院嫁过去也不亏，还能给整个四合院雀族带来好处。” 一位青袍老者幽幽地道，“哼，天青，你什么意思，我们四合院雀族虽说来自于下位面，但也曾叱咤过风云，想当年四合院雀族中三位天至尊坐镇，就算是真凤族也是对我们颇为客气，如今小四合院的血脉千年一遇，又获机缘得到不死鸟血脉，难道还要牺牲这不死鸟血脉去依靠他凤凰族不成！” 听到青袍老者的话，棒梗也是直接怒道。 “那你不想救四合院了么？” 被称为天青的老者丝毫不在意棒梗的怒声，冷冷地道。 “你……” “那凤凰族的凤黎圣子在这年纪也是进入了顶尖大圆满的层次，已经达到了参加九黎大会的资格，若是再辅以不死鸟血脉，那么胜出几率也会增加不少，答应了他既能救四合院，又能获得凤凰族的友谊，何乐而不为” 不顾棒梗的语噎，天青直接是将心中之想直接说了出来。 第59章 消失 “哼，看来哪里都有吃里扒外的软骨头” 何雨柱刚说完，虚空中表示一道冷冷的讥讽之声传来 “哪来的孤魂野鬼也敢来我九幽雀族撒野” 听到那冷哼声天青直接怒喝一声，一道灵力匹练轰向声源所在的虚空，然后这道匹练还没达到，便是如同泥牛入海一般直接消失不见，随后，众人瞪大的眼睛中便是出现了一男一女两道黑色身影。 “棒梗” 那黑袍男子出现后看也没看攻击他的何雨柱一眼，直接对着棒梗拱手道 “九幽怎么样了？秦淮如呢？” “许大茂小友，你总算赶来了，小九幽正在后山石室中，秦淮如在室外观察情况，时间紧急我这就带你过去” 棒梗看到许大茂也是双目一亮，同时心中也颇为震撼，因为眼前的许大茂对他来说感觉不到丝毫灵力，这就说明许大茂已是远远超过他了，说不定已是达到了秦淮如的层次了。 “秦淮如，许大茂到了” 后山正在门外焦急徘徊的秦淮如听到天雀的声音也是停下脚步，原本灰暗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些亮光。 “秦淮如，事情幽玉都已经和我说了，时间紧急我们直接进去” 正要和许大茂说九幽情况的秦淮如听到许大茂的话也是点点头，个许大茂幽玉一起进入了石室中。 “爹，我和你说的怀有真凤血脉的人类到了” 石室内，秦淮如恭敬地对着一位白发老者说道，许大茂也是看着后者，此人应该就是九幽雀族的老秦淮如了，没想到居然踏入了灵品初期的层次。 与此同时，那白发老者也是打量着许大茂，在发现许大茂的气息竟然比自己还要强上一线的时候也是瞳孔一缩，随后有着欣喜地笑道 “真是后浪推前浪，九幽这个血脉缔结的人怕是整个大千世界也是找不出几个来了，老夫贾东旭，这回我宝贝孙女可就拜托许大茂小友了……” 许大茂的目光看向盘坐在那里的九幽，面色一脸凝重，九幽现在几乎处在无意识的状态，体内的血脉斥异也使得她愈发虚弱，俏脸寒白，不见丝毫生气。 “秦淮如，以九幽现在的的情况无法主动吸收真凤血脉，为今之计只能将凤血融入至尊灵液之中，褪去衣裳，以温养浸泡之法来让她被动吸收了” 说到最后，许大茂也是不好意思地用手摸了摸鼻子。 “如今最重要的便是能让九幽顺利进化，其他的许大茂小友不必介意” 秦淮如也是直接说道，再过段时间九黎大会就会开启了，如果九幽能够进化成功，那么将会是九幽雀族这些年来首个有资格参加的人。 “不过” 许大茂眼睛中有一丝遗憾闪过 “这方法毕竟是通过外力被动，与九幽主动吸收炼化的效果还是有差距的，所以这远古不死鸟血脉可能不能做到最大化利用了……” 听到许大茂所说，秦淮如也是眼神微黯，九幽是千年来九幽雀族中血脉最为纯正的，又是通过大机缘获得了远古不死鸟血脉。 将来可能有机会达到九幽雀族从未达到过的层次，若此次没有将不死鸟血脉最大利用，那确实是遗憾…… “要是……”，此时一直保持沉默的贾东旭也是开口，“此时能够找到龙须冰火果，倒是能够解决眼下的问题，不过该果生长在大千世界北域，数量稀少又颇受欢迎，一时间也无处寻找，也罢，许大茂小友先施救，至于九幽将来能达到什么层次，就看她的造化了” 说到最后贾东旭也是叹了一声。 “不知前辈说的是不是这个” 贾东旭听到许大茂的声音也是头一抬，当看到许大茂手上那红蓝两色的果实，顿时眼睛一亮，“许大茂小友还真是九幽的福音，这龙须冰火果在药材中算是颇为特殊的辅助材料，炼药时提取完各种药材之后，融合平衡各药材的药性是成丹前的最重要的一步，许多炼药过程也都是这一步没有掌控好导致后面的失败，而若是将这龙须冰火果加入其中，它便能温和而快速地促进各药材吸收融合其他药材的药性，这便会使这一步的成功率提高不少，所以这龙须冰火果颇受无尽火域和丹神族青睐，一流通到市面上便会被高价拍走，没想到许大茂小友居然身上还有此物，有了这个便能很好的促进九幽吸收拿真凤血脉了”。 许大茂看着手上的蓝红果实也是微微一笑，这是当时过来拜访的寒雷阁的长老寒轩赠送寒雷杖之后送的一堆天材地宝中的，“没想到这次倒是无意间受了寒雷阁的人情了”，许大茂喃喃道。 接下去，秦淮如和贾东旭准备好至尊灵液并用九幽火提取龙须冰火果加入其中，幽玉也是帮助九幽宽衣将其浸入盛满灵液的玉桶中。 随后三人便是退出了石室。而许大茂也是眼睛一闭，一声尖锐的凤鸣之后，背后的巨大凤翼展开，一股血流也是源源不断地注入玉桶之中…… 石室外，贾东旭秦淮如以及天雀等各长老也是焦急的等待着，石室内溢出的真凤威压也是让他们颇为痛苦，但却没有人离开。 自许大茂开始释放出真凤威压来已是过了几天时间，然后这几天中石室内的真凤威压从未消失过，也就是说许大茂一直维持着那个状态，这也使得秦淮如心头他们一阵感动。 室内，许大茂也是几天内一直集中注意力时刻关注着九幽的情况，看桶内的凤血被吸收的差不多便及时补充，如此循环往复…… 又是几天后的晌午，一道清脆嘹亮的叫声响彻了整个九幽界，九幽山的一些生灵在这叫声中也皆是瑟瑟发抖。 那仿佛是一种来自于灵魂的恐惧感。而此时，石室外的各长老也是感受到室内一股气息正在飞速飙升…… 许大茂感受着那飙升的气息也是将紧绷的神经缓了下来，这些天来他几乎是不眠不休，时刻紧绷着关注着九幽的情况，生怕再出什么岔子，而照现在这个情况看来。 九幽已经将那远古不死鸟血脉完美地利用了，真正成了不死鸟，踏入了大千世界的超级神兽之列。 “顶尖大圆满吗？” 许大茂感受到九幽逐渐稳定下来的气息，也是淡淡一笑。 与此同时，在石室外，秦淮如感受到室内那稳定下来之后和自己差不多的气息，脸上满是激动之色，九幽在如此年纪便是达到了顶尖大圆满层次。 算是九幽雀族有史以来的第一人了，要知道大千世界人类那些靠前的超级势力甚至是古族中，年轻一辈最为出色之人也差不多才这个层次。 而那些人无一不是那些古族倾尽族内资源培养出来的。此外，更重要的是九幽现在已经完全进化成为远古不死鸟了。 那么未来的九幽雀族人也是会因其而拥有远古不死鸟的血脉，到那时候九幽雀一族的崛起将会无人可挡，说不定用不了多久便会达到远古巅峰时期，想到这里，秦淮如脸上的笑容也是更甚了。 石室内，高温蒸发形成的至尊灵雾也是慢慢消散，而许大茂看清楚现在九幽的形态之后也是暗暗咂舌，这已经和当时看见的黑色大鸟形象完全不同了。 那是一只百丈大小的巨禽，浑身燃烧着青黄色火焰，火焰生生不息，仿佛只要一受伤那些青黄火焰便会立即进行修复。 这也使得上古的不死鸟生命力格外顽强。尾部三根长长的翎羽泛着紫金色光芒，精致而高贵。 几息之后，那巨禽的身影也是渐渐缩小，随后一道令人血脉膨胀的倩影出现在了许大茂眼前，人形化后的九幽看到许大茂也是美目一亮。 他在之前的过程中一直感受到许大茂的气息，正是许大茂一刻不放松的在她旁边帮着，她才能顺利的进化。 正要表达些什么的九幽发现许大茂正眼神异样地盯着她，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此时身上一丝不挂，立马身影一闪将一身黑裙穿于身上，随后俏脸通红，带着些许幽怨地狠狠剐了许大茂一眼。 许大茂看见九幽那眼光也是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干笑了几声，“恭喜了” 许大茂也是立马转移话题。而九幽听到许大茂这句略带疲倦的话也是心头一暖，“这次真的谢谢了……” 待得许大茂和九幽出了石室，秦淮如也是上前一步，对着许大茂拱手躬身，“许大茂小友于我九幽雀族的大恩，老夫感激不尽，若是也是有用的到我九幽雀族之处，我等定举全族之力相助！” “秦淮如不必客气，我与九幽本就缔结了血脉，我俩也是从北灵境开始便相依为伴，一直走到现在，九幽有事我自是全力相助” “呵呵好，九幽这次顺利进化也是达到了顶尖大圆满的层次，这次我九幽雀族倒是有资格参加那九黎大会了” “九黎大会？” 许大茂也是疑惑出生，几天前他刚到的时候在长老殿上便是听到那个何雨柱提到过。“那九黎大会，顾名思义，便是和那远古五大族之一的九黎古族有关” “九黎古族？” 许大茂听到这名字也是微惊，九黎古族他在圣渊大陆的时候听说过，据说那四圣塔中其中那位叫枪祖的，便是出自九黎古族…… 距离九幽大陆北边不远处，是一块一眼望去全是红黄色的大陆，这块大陆面积与天罗大陆相比虽然差了许多，但是比起九幽大陆还是要大上数倍。 往近处看，整个大陆几乎全都是长满了梧桐树，这也是这块大陆呈现红黄色的原因，而这块大陆在大千世界中名气也是不小，因为其以凤凰为名。 凤凰族在神兽界可谓是巅峰的存在，就是在整个大千世界中也是名列前矛。 该大陆最中央的高山上，长年一片雪白，而在这里一座奢华的大殿庄严地树立着一隐隐间散发着神圣之气。大殿里，两道年轻身影笔直地挺立着，一看就是实力非凡。 “谈判失败了？” 大殿首位一位红袍中年人对着那两个年轻人说道，“嗯，原本已经说服了天青等一些九幽雀族的长老，但是天雀和秦淮如这两个老家伙怎么也不同意，还将我们俩赶了出来，他们到现在也没派人来我族，估计这次是白跑一趟了” 那站在前面的白袍年轻人说着眼神中也是泛着寒光。 “哼，他小小九幽雀族若是能攀上我凤凰族是他们的荣幸，没想到这么不识好歹，要不是那九幽机缘巧合得了远古不死鸟血脉，他们哪来这种机会” 听着首位那人的话，另外一位年轻人也是撇了撇嘴，想起来许大茂的身影，同时眼中也是带着浓浓的杀意以及恐惧感。 “罢了，他们要亲自葬送那不死鸟血脉也是他们的事，凤黎，再过几天九黎大会就开始了，你好生准备，到时候配合真凤族的圣子，务必把大圆满的完美洗礼弄到手” 说完，那红袍中年人也是消失在原地…… 第60章 相比 九幽大陆，九幽山议事殿，听过天荒族长的一番讲述之后，也是对这个九黎大会有了一定的了解。 这九黎古族自远古时期便是与大千世界各大神兽族交好，在远古那次域外邪族入侵之时，各大神兽族也是举族迁往面积更大。 灵力更足的九黎大陆，各族顶尖强者在九黎大陆共同对抗邪族，在大家齐心御敌下，入侵九黎大陆的邪魔大多被斩除，但此次战役也是让得那些巅峰的强者元气大伤。 几乎到了陨落的边缘，这些强者最后也是用尽最后之力用圣品大宗师灵阵将那战场变成一个封闭世界，将剩余的邪魔封印在这个世界中，同时在那里留下的浩瀚灵力。 给予那些怀有神兽血脉的后辈。而那封闭世界每年会开启一次，这也有了九黎古族每年在九黎大陆召开的九黎大会，只要身怀神兽血脉的人皆是可以进入那世界。 不过话虽这么说，但是大家都知道这里还有一个极其苛刻的条件，这个条件也是将无数神兽族的天才拒之门外，那就是封闭世界外围的圣品大宗师格外独特。 有测骨龄和实力的能力，只有在三十岁以下并实力达到顶尖大圆满的层次才能在每年开启时进入，要知道在这个年龄达到这个层次的无一不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 此外，除了那个条件，对三十岁之上的人另外还有一个，那便是四十岁下达到天至尊层次，不过这个条件被几乎绝大多数的人忽略，开玩笑。 四十岁以下的进入天至尊，那是什么怪胎啊…… 不过虽说少，但每年都会有够资格的天至尊进入。也不怪这苛刻的条件，毕竟要是实力不达标，进去也是极其危险的，而那年龄条件也是为了防止里面的邪魔乘机从封闭世界中出来。 那圣品级别的大宗师灵阵本身也具有了一定的意识，灵阵会在最后根据每个人的斩魔情况给予不同等级的灵力洗礼。 当然天至尊和大圆满是两个不同的评定洗礼标准，所以每次大圆满强者都会抱团在天至尊强者周围，以此来提高自己获得得洗礼层次…… “何雨柱小友如此年纪便是达到了这般层次，又是身怀真凤血脉，不知道有没有兴趣陪九幽去走这一趟”，坐在首位的天荒族长看着何雨柱满脸笑容的说道…… 九黎大陆，九商城，这是九黎大陆边缘的一座城市，得益于其独到的地理条件，这也是整座大陆最为繁华的城市之一，各种大小的商会，拍卖会琳琅遍地。 也使得周围的势力以及一些散修频繁到访，久而久之，这座城市的名声也是越来越响。而在最近一段时间，城市里更是异常火爆，来往人数几乎成倍增长，这也是因为九黎大会正逐渐接近。 城市中，一座装潢颇为精致的茶楼内靠窗位置，三四个人正悠闲的品尝着手中的茶水，“这不是真凤族的棒梗么，据说其前段时间在全族的协助下突破了瓶颈，晋入天至尊了” 旁边一些人见到靠窗那几人我是小声惊讶道，“有个好背景真是好啊” 一人听到之后也是满脸羡艳之色，要知道能够登临天尊，几乎是大千世界中每个灵力修炼者的目标。 “那也是人家自己有这个天赋，要是自己没那个本事，天大的背景机缘也没用” 也有稍微理智点的强者面色倒是比较平静。 正说着，又是有几人进来，为首那人身着玄袍，约莫四十出头，气宇轩昂，神庭眉宇间透着些许桀骜之气，身过之处似乎有着淡淡的的龙吟之声。 那人见到靠窗口坐着的几个人，也是径直走了过去。 “棒梗兄别来无恙，没想到几年没见，你已经晋入灵品了，倒是好机缘” 那玄袍人对着棒梗笑道，只是眼神深处有着些微惊和其他异样之色 “呵呵，敖兄既然也到了这个层次救不必谦虚了” 棒梗感受着眼前之人的气息也是惊讶，几年前他们俩还都处于触及天至尊的境界，他自己也是真凤族尽了举族之力才得登临天尊，原以为这次有所领先，没想到对方也到了这个层次。 “不过这次九黎大会完美洗礼我可是不会让的” 棒梗也是收起惊讶，对着那人笑道，“彼此彼此……” “那是真龙族的敖青，没想到他尽然也是达到了天至尊的层次”，边上的强者也是将这玄袍人认了出来，旋即惊声道，“呵呵，看来这次的九黎大会倒是精彩了”。 “嗯？” 就在敖青转身之时，他和棒梗嗯了一声，同时眼光一起扫向角落里，那里是坐着两名年轻女子，为首那位其中一位一袭白裙，另外一位也是一身黑色劲装。 那白裙女子拥有着绝美的脸，只是脸上冷若冰霜，似是将所有人都拒之千里之外一般，而在棒梗和敖青的感知中，这白裙女子的实力并没有在他们之下。 只是一直敛着灵力，寻常人看起来倒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当两人同时扫到两女袖口的火焰标记后都是心里暗惊，“无尽火域的人？她们来九黎大陆干什么？”…… 与此同时，九商城外也是站立着一男一女两道身影 “终于是到了，没想到九幽大陆离这里还挺远的” 男的那人对着边上的秦淮如说道，这正是前来参加九黎大会的九幽和何雨柱二人。何雨柱在听到天荒族长所说之后也是应下了他得请求。 这是帮九幽再次提升的机会他自然是不会推辞，还有就是他原本的龙凤真经也是到了瓶颈阶段，来这九黎大会之上说不定倒是能够找到解决之法。 “走，我们也进去”，远远就感受到了这座城市中异常热闹的氛围，那秦淮如也是对着男子轻声说道…… 九商城内，何雨柱和九幽走在街上，对于街上络绎不绝的人流也都是赞叹一声，不愧是五大古族九黎古族所在大陆的最繁华城市之一。 何雨柱和九幽之前从北苍大陆去往天罗大陆之时，途中的经过的商之大陆以行商为名，但是繁华程度与这个九商城相比却是相形见绌。 再加上最近即将召开的九黎大会，也使得这座城市的热闹气氛达到了顶峰。 “真是繁华热闹，要是我牧府所在辖区也有这么一座城市，那估计牧府的发展倒是会快上许多” 何雨柱语气上带着些许羡艳，“那这次回去之后可以找小冰儿说说了，看看能不能也给牧府打造一座商城” 一旁的九幽听到何雨柱的低语也是笑着说道。同时看向何雨柱的眼光也是有着异样，她离开牧府回族之后牧府所发生的事情她后来也是听说了，从参加北域三大霸主的争夺。 凭半步大圆满实力以一己之力力克三大原霸主首领，使得牧府从小小的北界扩张到了整个北域。再到晋入天尊强势回归将牧府从支离破碎的边缘拉了回来。 并让得原本找牧府麻烦的玄天老祖成为牧府长老使得牧府强势挤入大千世界超级势力之列。这一切看似奇迹的事情都发生在了眼前这个青年之上。 这个当年在北灵境中还得依靠她的毛头小子已经渐渐成长到了远远超过她的地步了。 “看来这次九黎大会倒是要多努力些了”，九黎小嘴一撇，心中喃喃道。 而就在此时，茶楼里正在悠闲品茶的棒梗面色一凝，随后消失在了虚空中，而其身后的凤黎等人也是一惊，随后也是跟了出去。 “嗯？” 上一刻还在想着牧府事情的感到自己前方一道带着强悍气息的拳风向他袭来，也是疑惑了一声，随后眼中水晶之光涌动。 呈水晶之色的拳头挥出与那袭来的拳头对碰在一起，何雨柱纹丝不动，而出拳过来的白衣男子确实倒退了几步后才稳下身形。 “居然还是个人类，小子，你身怀我真凤族的血脉，是炼化了我哪位族人，还不乖乖束手和我回族内问话！否则我族绝不会罢休” 感受到何雨柱一拳的威力，棒梗也是直接抬出了真凤族的名头。 “这不是真凤族的棒梗吗？原来是这个人类小子怀有真凤血脉，难怪棒梗直接在街上出手了” “这真凤族本就自视高贵，融不得族人和血脉有半点外泄玷污，这青年身怀真凤血脉，棒梗又是前段时间晋入了天至尊，看来这次麻烦有点大了” “也不一定，没看见这人随手一拳便是让得那棒梗略显下风，虽说棒梗没有出全力，但此人的实力恐怕不在棒梗之下” “嘶，这青年看上去才二十几，也是晋入天尊了？这应该某个巅峰超级势力的竭力培养对象，这下倒是有点意思了”。 突如其来的对碰使得这个本来就在街上来往的的人迅速围了过来，一言一句的评论着棒梗的话，并猜测何雨柱的身份。 “阁下误会了，我这真凤血脉是在下在天罗大陆北界的龙凤天里所得，并非是伤害了贵族的某族人”，何雨柱听得棒梗的话也是解释道。 “九幽？你居然在这里？你进化成功了？” 就在这时，随后的凤黎看到了何雨柱身后的秦淮如，也是惊了一声，“是这个人类小子将部分真凤血脉给你了”，听到棒梗对何雨柱的话，凤黎也是想到了什么，直接开口说道。 “你原来还将真凤血脉给了九幽雀族，你二人立即随我回真凤族，不然我真凤族便和九幽雀族势不两立”，棒梗听得凤黎所说，立刻厉声道。 “滚！”，这个被叫做的棒梗的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对他出手，这已是让何雨柱不悦，如今居然还想找九幽雀族的麻烦，所以也懒得和他多说什么，直接便是淡淡地丢过去一个字…… 听到何雨柱那个淡淡的字，一旁的强者也是一愣，没想到在那个棒梗自曝背景之后，眼前这个年轻人还是丝毫脸面都不给，这样的人要不就是有着强大的实力背景。 要不就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肌肉愣头青，不过众人都是偏向强者，因为如此年纪就达到了这般层次，这样的人就算是整个大千世界中也找不出几个来。 想着，一些人的眼光偷偷地往棒梗的脸上望去，果然，那棒梗的脸色已经变得阴沉无比，其身体周边赤红色的灵力涌动，这些灵力霸道无比。 寻常的顶尖大圆满之时在其边上，便是感到呼吸急促，体内血液沸腾，隐隐有爆体之势，这些顶尖大圆满感受到自己身体的状态之后也是大惊，立马往外围扩散，离开棒梗的辐射范围。 而和棒梗相比，何雨柱则是面色不变，眼神古井无波，仿佛丝毫不在意棒梗不断外放的灵力。此时棒梗身后的灵力已经形成了一只赤红色巨鸟的虚影。 下一刻便是长啸一声，朝着何雨柱冲了过去。何雨柱感受到了炙热的气息袭来，也是眼神一凝，随后众人便是见到何雨柱整个身体都是呈现通透的晶莹之色，紧接着一拳对着那赤红巨鸟的挥出去。 第61章 炽热 “那是……人类灵力修炼者的天尊灵体，看来这青年的实力确实已经晋入天至尊了” 看到了何雨柱展现出来的天尊灵体，旁边的强者也是忍不住出声，刚刚何雨柱虽说凭借一拳击退了棒梗几步。 但是毕竟没有将自己的层次展现出来，如今天尊灵体一现，也是将一些人心里留存的想法抹去。 “九商城内禁止私斗，两位还请收手！” 就当众人以为一场惊人的对碰即展开之时，一道中年的男声音也是从虚空中传出，随后两道灵力匹练挥出，将棒梗和何雨柱的攻势尽数化解而去。 何雨柱和棒梗见得此情景，也是同时盯着那传出声音和灵力匹练的虚空，在那里，一位许大茂缓步迈了出来。那许大茂出来之后也是看了何雨柱二人一眼。 “两位朋友，我九黎古族有规定，九商城内禁止打斗，若是有恩怨可在九黎大会之时自行解决，若还是执意，那老夫只能代表九黎族剥夺你们的参加资格了”。 “这是九黎古族黎休长老，也是这九商城的副城主，没想到连他都出来了” “这黎休长老据说实力已是达到了灵品天至尊后期，这等实力没想到还只是副城主，这九黎古族的底蕴还真是深厚”，在看清了来人之后，周围的人也是议论起来。 在听的许大茂有些警告之意的话语以及周围人的议论之后，那棒梗也是平复了气息，周身灵力收敛，对着那中年人抱了抱拳，随后看向何雨柱，做了一个手抹脖子的手势。 而何雨柱看都不看前者威胁手势，同是对着中年人抱了抱拳，便走回到九幽身边。见到这人居然如此的无视自己，棒梗也是脸皮抖了抖，严重的杀意更甚。 “何雨柱，没想到浮屠族一别，这么快就见面了” 就在何雨柱转身带着九幽准备离去之时，一道女声从人群中传出，随后众人便是见到一白一黑两道倩影对着刚刚那年轻人走过去。 而棒梗见到了那两身影，也是心头一疑，这小子背后的势力是无尽火域么？ “萧潇？你也来参加九黎大会？” 何雨柱看到来人也是一阵惊喜，没想到在这里都能碰到。“怎么，只许你体内又神兽血脉啊？” 萧潇见到了何雨柱的反应，也是轻笑。何雨柱听得也是想起来当时在龙凤天的时候便是见到过萧潇体内的九彩吞天蟒，那虽然出自炎帝来的下位面，但在大千世界中也是达到了超级神兽的层次。 “这是我的幽泉小师姐，她是我爹的弟子哦，她老是在无尽火域听那老头说起你，这次倒是能见到真人了”，萧潇指着其身后的黑色劲装对着何雨柱笑道…… 说完萧潇也是对着何雨柱身边的九幽笑了笑，早在天罗大陆上古天宫之内两人便是见过，也算是相识了。 “嘻嘻，你就是何雨柱啊，老是在无尽火域听到你的名字，如今见得本尊还是有些意料之外，难怪我们骄傲的潇大小姐听到我师父经常夸你的时候都没有什么不满之色” 那黑色劲装女子说着也是眼神戏谑地看了旁边的萧潇一眼。而一旁萧潇听到幽泉取笑之话也是没好气地白了后者一眼。 何雨柱听完萧潇的介绍，也是对着那个黑色劲装女子友善地笑了笑，炎帝外大千世界中威名赫赫，看人自然也是眼高于顶，能够成为炎帝的弟子，可见眼前的女子绝非等闲。 “我这小师姐是我爹在下位面星陨阁的时候收的记名弟子，后来也是凭着出色的天赋突破了位面桎梏，来到大千世界，后来在一次意外中受了重伤，是我娘借助九彩吞天蟒之力配合无尽火域的丹药才使得其恢复过来，不过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 萧潇说道这里也是笑了笑。 “我小师姐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的实力已是有原本的半步大圆满越到了顶尖大圆满层次，而接着也是发现自己体内有了九彩吞天蟒血脉，所以这次九黎大会我爹也是让我们两个来了”。 何雨柱听完也是看了看一旁正在和九幽相互认识的幽泉，顶尖大圆满的实力来参加这九黎大会，说明幽泉的年龄还不到三十。 而曾经去过下位面的何雨柱知道下位面无法修炼大千世界的灵力，所以实力普遍都要比大千世界弱上不少，这也是为什么当时连魔帝都还没有的血邪族能够在白龙位面作威作福的原因。 要在这样不利的环境下完全凭借自身修炼到相当于大千世界半步大圆满的实力，这对于天赋，心性，努力等各方面的要求可谓是苛刻至极，难怪可以称为炎帝的弟子。 虽说白龙位面的白素素实力也是达到了这个层次，但那也是其同门的先辈们集体将力量给她的结果，这也是为什么她还没有突破白龙位面的原因…… “这位青年不一般啊，体内不但有着真凤血脉，居然连我真龙族的血脉都有” 茶楼之上的窗口，一位玄袍人将之前街上发生的事尽收眼底，而此人正是刚才和棒梗打过招呼的真龙族秦淮如。 “咯咯，没想到骄傲的秦淮如大哥也有夸人的时候，倒真是少见呢” 在秦淮如身后，一位身着淡黄色裙子的女子听着秦淮如的喃喃自语，也是轻笑出声，同时眼光望向身前的玄袍身影，眼睛深处涌着些许暧昧之色。 “呵呵，这青年年纪比我和棒梗要小上不少，却先我们一步到了灵品天至尊中期的境界，而且看其穿着不是无尽火域之人，却和无尽火域的人关系甚好。也证明了其人脉的强大，我们真龙族没有真凤族的迂腐，对于血脉看的也没那么重，到时候在九黎大会上若是遇到，倒是可以结交一番，敖香，你去准备准备，我们也差不多该动身前往那个封闭世界所在地了” 秦淮如转身对着那个黄裙女子说道…… 九黎大陆，西北方向，这里是一大片荒芜的区域，稀疏杂乱的荒草，接近风化的乱石，接近了看还能看到一些年代很久的断壁残垣。 也正因为如此，此地不到特殊的时期一般都是人迹罕至，而在这片区域的稍靠内的部位，有着强烈的灵力波动，肉眼可见的无数灵印充斥着天地间。 其气息就算是天至尊也不敢轻易靠近。这里便是上古时期域外邪族入侵时候的九黎大陆古战场，但谁能想到环境如此恶劣的这里在上古邪族入侵之前却是九黎大陆中几座颇为繁华的城市…… 而最近几天，这里那荒芜得令人有些好怕的宁静却是被打破，这样的情况每隔几年便是会发生一次，那是九黎古族的九黎大会来到了。 何雨柱和九幽自从在九商城偶遇了萧潇她们之后，一行四个人也是稍作了一些准备后一同往目标地点赶去。古战场所在地离九商城虽说有些距离。 但是在何雨柱和萧潇两个天至尊虚空跳跃般的行进下，不出半日，四人便是来到了目的地外围。 “这里可真是够衰败的，没想到这九黎大陆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看到眼前的景象，九幽也是嘟囔道，他们半日前还在那繁华的九商城，而同是九黎大陆，这里与前者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如此落差也难怪九幽出声。 “这应该就是当年域外邪族入侵时候九黎大陆的战场了，没想到时隔万千载，这地方还是这般模样，这域外邪族还真是大千世界的死敌” 何雨柱看着眼前的景象也是说道，如今他也是名副其实的大千宫诛魔王，同时作为上古天帝的传人，所以说起域外邪族，何雨柱也是满目寒光。 “嗯，这域外邪族确实与我大千世界格格不入” 听得何雨柱的低语，一直都没太多话的萧潇也是说道。 “而且一直野心不小地盯着大千世界，我听我爹说，他们最近几年也是蠢蠢欲动，似乎是在酝酿着什么，无尽火域最近一直是在调查这方面的事情，而上次接到武祖传音说是武境也是发现了类似的端倪，从这些情况看，估计是在不久的将来便是会有所动作”。 听得萧潇一说，何雨柱也是眉头微皱，他知道这域外邪族野心不死，但没想到居然这么迅速，同时他暗暗的握了握拳头。 心里想着必须要尽快进一步提升实力了，这样到时候才能同炎帝武祖以及大千宫的顶尖强者们并肩作战，保护自己所爱的人。 “这位兄台” 就在何雨柱他们谈话之时，一道声音也是从边上传了过来，循声望去，出声之人身着玄袍，看上去约莫三十出头。 身材高大魁梧，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其散发出来的气息，赫然是到达了灵品初期的层次，“在下秦淮如，来着真龙族……” 听到真龙族三个字，何雨柱四人也是眼神变得谨慎了许多，周身也有着灵力弥漫，像是做好了作战的准备，他们知晓何雨柱体内有着真龙血脉。 而在九商城内棒梗的那一出也让他们对眼前之人有了些提防。 似是感受到了何雨柱他们的想法，那秦淮如也是略带苦笑。 “兄台不必如此，我真龙族和那迂腐的真凤族不一样，兄台既然身怀我族血脉，便算的和我族有缘，在下也有意结交一下，不知兄台意下如何”。 何雨柱他们看着秦淮如带着诚意的眼光，也是收起介意，笑着抱了抱拳，“如此倒是误会一场了，在下何雨柱……” 对于秦淮如表现出来的善意，何雨柱也是抱拳，毕竟真龙族和真凤族也算是大千世界超级神兽中顶尖的族群，如今已经因为血脉问题与真凤族为敌。 既然另一个真龙族不计较血脉且有意结交，何雨柱自然也是欣然接受，毕竟谁都不想自己少一个朋友而多一个敌人。 秦淮如在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之后，也是不再打搅何雨柱他们，径自回到了敖香她们这边。 “这个真龙族的人倒是有点意思，自身实力已是踏入了天至尊，但是说话间却不见丝毫傲气。” 看着秦淮如离去的背影，幽泉也是对秦淮如的心性赞了一声。 “真龙族在神兽界传名中确实对于血脉没看的这么重，这个秦淮如也在整个神兽界声名远播，而谦逊以及好结交的性格也是获得了很多种族的友谊，如今他主动有着善意，何雨柱你倒是可以结交一番” 秦淮如离去之后九幽也是对着何雨柱说道，九幽雀族在神兽界也是有名，这些信息她自然是知道的。 就在何雨柱与九幽她们交谈之际，一边也是三四个人飘然而至，而为首那人一落地便是眼泛寒光的盯着何雨柱，此人正是当时在九商城与何雨柱有所冲突的真凤族棒梗，在其身后。 一位白袍青年人也是冷冷地但是带着些许惧意地看向何雨柱这边，而当他眼光扫到何雨柱身后的九幽之时，眼神中也是有掩饰不住的炽热之色浮现。 第62章 吃惊 而对于这几个人各种异样的目光，何雨柱倒面色平静，丝毫不理会。这种靠着自认为强硬的背景而毫不讲理的人，何雨柱最是不喜，若是他们当自己是软柿子，他也不介意崩掉他们的牙。 对于何雨柱从九商城开始便是一直淡淡毫不理会的态度，仿佛丝毫看不起他一般，许大茂也是脸色铁青地咬了咬牙，从小便被视为真凤族天骄的他到哪里都是被客客气气的对待。 哪里受得了何雨柱这种态度。“哼，再让你得意一会儿，等到进了封闭世界，本圣子便让你为你的猖狂付出代价！” 在许大茂他们达到不久之后，又是有着诸多人来到这里，而一般他们到了这里之后，也是自主地分了群，而每群之中基本都有着一个天至尊，显然，周围的人也算是抱了天至尊的大腿。 让得自己最后的大圆满级别的洗礼更上一层楼。这些人要不就是如同凤黎一般靠的人脉关系，要不就是族内付了一定的好处。 毕竟若是没有依附于人，凭着自己单独一个顶尖大圆满，能坚持到最后就不错了，更不要想更高级别的洗礼了…… 何雨柱讲目光扫向各个人群被簇拥在中间的人，在如此年纪踏入灵品天至尊的人，显然天赋背景都是绝非等闲。 许大茂看着何雨柱的目光，也是跟着一起看了过去，对于神兽族的信息何雨柱显然远不如她。 她也是一个个将知道的告诉何雨柱，毕竟在还没进入封闭世界之前多了解了解将会遇见的对手没有任何坏处。 “那是武直，来着被列为超级神兽的玄武族”，许大茂眼光看着一位身材异常魁梧的黑袍男子道，“玄武？”。 何雨柱听到也是重复了一声，这类神兽他从小在北灵境听一些神话故事的时候听到过，据说玄武蛇头蟒尾龟身，算是龟和蛇的结合体。 “嗯，玄武族擅长锻体，其肉体的强硬程度几乎整个神兽界之最”…… 在以玄武族武直为首的那一簇人边上，也是簇拥着不少顶尖大圆满强者，在这些强者中央围着的是一个体态修长的男子，虽说是男子。 但却有着另女子都有着羡艳的美艳皮囊，细长的眼眉之间透露着一股妖气，嘴角轻微向上勾起的弧度也是令得人群中的一些女子心生荡漾。 如此美丽的样貌倒是让何雨柱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了武境二当家林貂的样子…… “那人名叫腾山，来自大千世界的腾蛇族，也是腾蛇族年轻一辈中的天骄，在族中被寄予了未来族长的期望”，许大茂看着那个美艳的男子说道，其眼神中倒是有些难以掩饰的厌恶之色。 “腾蛇族？倒是有些孤陋寡闻了……” 自小开始何雨柱便是从各种信息中听到过关于大千世界各种神兽的介绍，但是腾蛇族还真是有些陌生。 “腾蛇族算是所有蛇类神兽中底蕴最为强大的，但是其生性狡诈，城府颇深，所以在神兽族中也没有多少人结交，但是和那玄武族倒是关系不错，可能是血脉上有一些联系，到时候要是遇到此人，倒是要注意一些” 听到许大茂所说的，何雨柱也是用一些异样的眼光看了看武直和腾山，这两人的体貌特征简直相差太大了，很难想象他们之间的血脉倒是还有些联系。 就在何雨柱看着腾山时，却是发现另外一边有一道眼光盯着他看，他循着望去，才发现那人群中央是一位千娇百媚的美丽女子。 那名女子有些格外高挑惹火的身材，略成倒三角的脸型以及精致异常的五官也使得再其周围的强者神魂颠倒，尤其是那水灵动人的汪眼，勾魂魅惑之间又透着些可怜楚楚。 被她这么一直盯着看着，饶是以何雨柱现在的心性，心中也是有些一丝无名的邪火产生。 “这是九尾狐族的狐媚儿” 看到何雨柱那个状态，许大茂也是白了他一眼，没什么好气的说道。 “九尾狐族的修炼的灵力中天生就有一种魅惑之力，的强者与其眼神对视便是会有些精神恍惚，而这狐媚儿也是作为九尾狐族的年轻一辈第一人，年纪轻轻踏入了灵品天至尊的层次，所以其魅惑之力也是更甚，很少有人能够抵挡住”。 何雨柱听得也是有些暗惊，若是一不留神，怕是连他都中招了，大千世界中的灵力无奇不有，其中也不乏蕴含着各种各样的能力。 像是浮屠古族所所修炼的灵力天生便是具备了强大的封印之力，所以那九尾狐族灵力中的魅惑之力倒也不是什么不可能之事。 紧接着，许大茂也是基本挨个介绍了各个群体领头的天至尊，其中那青鸾族的鸾千娇，白泽族的白宗之也是引起了何雨柱的特别关注，他们的实力基本也是和那腾山，武直等人相平。 而在何雨柱打量着来到这里的各群体首领之时，其中一些也是时不时打量着他们这一伙，毕竟上次在九商城大街上何雨柱与那许大茂冲突之时他们是看在眼里的。 拿许大茂在整个神兽族也算是名声显赫，而这个看上去比他们还小上许多的年轻人居然在和许大茂的对碰中还能够占得上风，这等实力自然是引得了这些超级神兽天骄们的侧目。 更何况何雨柱他们这里还有两个无尽火域之人，炎帝之名可不只是人类世界中威名赫赫。 在超级神兽族群中也是和那些上古的顶尖神兽强者比都不遑多让，所以无尽火域的那个具有代表性质的袖口上的火焰标记他们也自然认识…… “姑奶奶们，饶命啊！” 棒梗躯掠出，而随着她五人一动，那后方十多名尽数踏入通天境的强者眼神也是一慌，此时贾东旭四人也是立即动身，四人刚好是将唐心莲围于中心。 “上！” 随着一声娇喝声响起，秦淮如五人直接是冲入了人群之中，那些站在前面的通天境强者几乎是被那股强悍的灵力威压瞬间击飞。 使用不了灵力的他们，就犹如感应境的蝼蚁一般，被秦淮如五人无情“屠杀”。 何雨柱望着那五人娇俏的身影，也是暗暗咂舌，这些女孩在其他灵院的男孩面前表现的无比高冷，但一发起疯来，甚至比将要血战的男人还可怕。 随着一声惨叫，最后一人也是重伤倒飞而出，将地面滑出一道痕迹，而那秦淮如似乎还是不解气，冷笑出声：“如果不是仗着人数多的话，就是一些杂鱼，也敢来阻拦本姑娘，真是不知死活！” “就是，本来就不公平。” 贾东旭也是一声娇喝，小嘴一撅，然后她便注意到看向这边的何雨柱，四目对视，贾东旭几乎是瞬间涨红了脸。 随后将目光避开，样子倒是显得有些可爱，她也很想知道为什么突然这么在意自己在那俊毅青年眼前的形象。 何雨柱无言，旋即笑着摇了摇头，要知道，在这大千世界可没有公平这一说，相信公平的，也只会有傻子了，或许在灵院之中会有一些院规和执法队。 可能到了她们真正闯荡大千世界的那一天起，她们便会知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规矩，都毫无作用。 “公子，看来我们贾东旭好像是喜欢上你了呢。” “秦淮如姐！”贾东旭闻言又是撅起了小嘴，头一扭不再说话，看的何雨柱都是有些无奈。 秦淮如见状，掩口笑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若是还没有心上之人，可看看我这妹子如何？” “名字还是不方便透漏了，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至于这心上之人，我已经有了，不劳操心了。”何雨柱此时似乎是想起了洛璃，语气有些强硬。 闻言秦淮如也是撅了撅嘴，双臂伸了一个让人流口水的懒腰，冲着贾东旭似笑非笑的摇摇头。 贾东旭搓了搓手掌，对着何雨柱笑笑道：“温姐那队有一位叫洛柔的姐姐，她的容貌在我们万凰灵院都是第一，很多的男孩都在追求她，如果公子去追求她的话，想必会比那些人更有机会。” “洛柔？”何雨柱眸子一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道：“那你知道她是来自哪的么？” “当然是洛神族啊，而且她在族中年轻一辈还算是数一数二的，说不定她还是洛神族下一任的圣女呢。”贾东旭说着，又瞧得何雨柱那眼神，有些疑问的道：“公子，你问这个干嘛？” 闻言，何雨柱一笑挥了挥手道：“还是先去与她们会和，毕竟两位二品至尊强者可没法与三品的至尊强者抗衡。” 何雨柱也是有些怀念当初参加灵院大赛的时候，所以他并不想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他只想先看看这一届的圣灵院究竟能搞出什么新花样。 “哦。”见到何雨柱没有回答她，贾东旭也只好先放下心中的疑问，道：“秦淮如姐，那咱们就先走，有了这位公子，说不定还能勉强抗衡三品至尊的强者呢。” “那就走，她们距离这里还有二百里的距离呢，用最快速度赶路也需要一个小时呢，我们必须尽快了。”秦淮如拿着院牌眉尖挑了挑道。 “不过，如果公子愿意带着我们赶路的话，应该会更快一些。” 正当何雨柱准备抬脚时，如突然对着何雨柱笑眯眯的说道。 “真是” 何雨柱也是无语，旋即他衣袍挥动，将秦淮如五人用灵力包裹住，化为一道灵光冲天而起。 这是一座极端巍峨的大殿，大殿之内，数百丈巨大的柱子犹如擎天之柱一般，柱子上面，盘旋着一条条血蛇，整座巨殿。 都是由黑曜石和红水晶构建而成，那水晶之内流动着类似鲜血一样的液体，其上闪烁着淡淡的红光，令得这座巨殿看上去无比的阴森神秘。 因为大殿太过巍峨的缘故，人处于其中，倒是显得犹如蝼蚁一般，令得人有着一种微小之感。 此时这座巨殿内已是有着数十支队伍汇聚在这里，但却依旧显得无比的空旷。 在大殿的中央有着三支队伍，那三支队伍分别是是北苍灵院、万凰灵院和圣灵院。 而那支圣灵院的六人队伍，竟然是将北苍灵院和万凰灵院的十二人紧紧包围住，因为那圣灵院的队员实力实在是太强。 原本圣灵院的外援岳生仅仅是三品至尊初期，队员也只有四名肉身难后期的强者，北苍灵院和万凰灵院的外援三大爷和一大爷勉强可以拖住岳生。 这样队员们就凭着人数优势将圣灵院的队员们稳稳压制，可就在圣灵院队员开始溃败时，大殿之上的数颗红水晶竟然猛的一颤，随即化为数道红光。 冲入他们的身体，就在这一瞬间，那几名队员的实力暴涨，达到了灵力难的程度，而那位三品至尊强者也是进入了三品至尊后期。 砰！ 数分钟后，一大爷终于是无法坚持，在岳生一拳之下被轰飞，她的身形则是犹如巨石般倒射了出去，然后重重的砸在大地之上。 顿时大地崩裂，裂缝蔓延间，她的身体足足在地面上撕裂出一道上百米的痕迹后，方才有些狼狈的稳了下来。 而因为失去了一大爷的灵力支撑，三大爷也是倒飞而出，重重的摔在大地上，将地面砸出一个坑。 噗嗤。 一口鲜血自二人嘴里喷了出来，他们面色都是无比苍白，这岳生实力暴涨之后，灵力仿佛带有着无比强大的腐蚀性，一旦和他的灵力接触，自身的灵力就会被慢慢腐蚀，直到灵力枯竭。 温百盈也是因为这一幕俏脸一变，娇躯一动便是出现在一大爷身旁，她望着伤势不轻的一大爷，有些焦急的道：“雪乔姐，你没事？！” “我没事，三品至尊的实力，太强了。”一大爷抹去嘴角的血迹道。 而三大爷也是在东正的搀扶下慢慢的走了出来，他全身颤抖着，脸色苍白灵力萎靡，整个人的气息都是变的微弱。 看见两人的样子，久久未出声的洛柔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拿着一枚符印，身形一闪到一大爷身旁，对着一大爷胸口一点。 那符印便是化为一缕白光进入了后者的体内，下一霎那，只见得一大爷的脸庞顿时变得血红起来，紧接着，一滴滴深红的血液，从其身体中渗透出来，进而被迅速蒸发。 短短数息，一大爷的脸庞便是变得红润了起来，原本晦涩的灵力，再度变得通畅，这令得她忍不住的看向洛柔。 显然是有些没料到这连她都无法清除的腐蚀灵力，便是这般的被轻轻松松的彻底化解了。 “果然是。”洛柔面色冰冷的望着笑眯眯的岳生，冷冷的道：“你是什么人，与血神族是什么关系？” 随着洛柔话音落下，那岳生面色顿时一变，猛然踏出一步道：“你是洛神族的人？” 第63章 留在这里 “你是洛神族的人？” 随着何雨柱一脚踏出，至尊强者的恐怖灵力威压直接是爆发开来，然后狠狠的向许大茂冲去。 见状，棒梗也是向前一步，挡在许大茂身前，勉强减少一些冲向许大茂的恐怖威压。 不过许大茂却是拍了拍棒梗的肩膀，摇摇头，随后在后者惊讶的目光中站了出来。 她难道想凭自己灵力难的实力三品至尊后期的强者么？ “我们洛神族就没怕过血神族。”许大茂淡淡的说道，上一次他们的女皇洛璃大人，就是面对天至尊也是没有一丝后退的意思，如今她身为洛神族下一代的女皇，更是不能后退半步。 许大茂硬生生的抗住了何雨柱的灵力威压，在那等极端强横的灵力压迫下，许大茂膝盖都是陡然一弯，硬生生的抵抗着那股压迫，浑身的骨骼，不断的发出那种如受重压的嘎吱之声。 “真是有当女皇的潜质。” 见到许大茂竟然能够在他气息压迫下未曾跪下，何雨柱的表情更加戏虐，那股灵力压迫，也是越来越强，甚至，连许大茂所站立之处的那片黑曜石板，都是砰的一声，被生生压爆而去。 “我还真是想见见，洛神族未来的女皇给我下跪的样子。” 随着何雨柱的声音落下，他身躯一震，霎那间，三品至尊强者的恐怖威压蔓延了开来。 让得许多在周围远远观看的队伍都是感觉到不小的压力，渐渐的退出了这座大殿，里面的宝物是好，但也要有命拿啊。 许大茂体内灵力疯狂运转，死死的抵御着那种让得她动弹不得的灵力压迫，到得现在，她才明白，至尊三小难与正的至尊强者之间的差距，究竟是如何的庞大。 周身的压迫，不断的想要将许大茂双腿压得跪下，而她的目光，也是在不断闪烁着，她在丈量着自己的实力以及所有的底牌。 然而，当计算完毕时，她的心，却是有些下沉，三品至尊的何雨柱，太强大了。 “许大茂！” 见到许大茂白嫩的皮肤上都是要滴出血来的许大茂，棒梗急声道。 而许大茂依旧是冷冷的看着何雨柱，旋即她双手结印，内心轻吟。 只见许大茂的面前那片空间突然被某种强大的力量撕裂，被撕裂的空间里闪出一股极其刺眼的亮光，令得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被迫闭上了眼睛。 随着亮光渐渐变弱，众人目光射向许大茂，只见此时的许大茂手里却是多了一把银白色的长剑，那银白长剑的剑身上有着一层淡淡的白光。 剑刃锋利无比，若是在没有灵力保护的情况下徒手摸到剑刃，恐怕皆会被刀气切断手指。 “这是什么兵器？！威压竟如此强大。” 何雨柱明显的感觉到，那炳银白色的长剑带给他的威压，竟然远远超过了棒梗二人所带给他的威压，隐隐约，这炳剑所散发出的剑气，竟然连他的肉身都是感觉到阵阵疼痛。 许大茂并没有理会周围人惊讶的目光，而是看着手中的银白长剑，有了这柄银白长剑，她有五成把握重伤何雨柱。 这柄剑是洛神族的女皇洛璃赐予她，名为弑神剑，是一柄绝世神器，传说这炳剑在一位九品至尊的强者手中，斩杀过一位地至尊超级强者！由此可见，这柄剑确实是霸道无比。 许大茂玉手提着弑神剑，那对清澈的眸子，冰冷的射向何雨柱。 “呵，怎么？以为有着一件神器就能与我抗衡？” 何雨柱也是看出了那柄剑的不凡，据他的感应，这柄剑很可能是一件上等神器，不过他可并不认为有了这柄剑，许大茂就能与他抗衡。 许大茂没有回答他的意思，只是玉手握着弑神剑，缓缓的抬起。 弑神剑微微的震动着，一股惊人的凌厉剑意迅的散发出来，那股剑意，犹如是要洞穿天地。 何雨柱察觉到那股剑意，神色也是微凛，旋即他笑笑道：“那我就替那位杀了你，替血神族报仇。 何雨柱身形一动，直接是出现在许大茂的前方，磅礴灵力弥漫开来，带来强大的灵力威压。 许大茂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依旧没有说话，那对美目，反而是缓缓的闭上，而在其双目微闭之时，她紧握着弑神剑的玉手上。 却是有着殷红的血迹渗透下来，那些血丝在弑神剑上流淌，隐隐间，仿佛是形成了一道血红色的剑纹。 轰！ 一种可怕的剑气，在此时陡然自弑神剑内爆发出来，那种感觉，就犹如是一个被封印的可怕之物，正在一点点的苏醒一般。 嗡嗡！ 弑神剑急促的低鸣着，下一霎，许大茂双目陡然睁开，玉臂舞动，剑气掠出，犹如笔走龙蛇一般，在那面前虚无，留下了道道明亮剑痕。 一道道剑痕飞快的交织，瞬息之后，剑气迸发，光芒闪烁间，只见得一座约莫百丈大小的剑莲，竟是在许大茂的前方，迅的成形。 那朵剑莲，异常的美丽，但在那种美丽之下，却是蕴含着近乎毁灭般的力量。 许大茂剑身一震，剑莲冉冉升起，下一霎，耀眼的光芒，弥漫了这座巨殿的每一个角落。 而在光芒弥漫间，许大茂那清澈如幽泉划过山涧的悦耳之声，也是淡淡的响彻而起。 “神剑决，弑神剑莲。” 通明的剑莲自许大茂面前冉冉升起，悬至半空，透彻的光芒，弥漫着巨殿的每一处角落。 不过这种光芒，却并没有给人一种温暖之感，反而令得人身体泛着浓浓的寒意，因为所有人都是能够感觉到，那些光芒之内，蕴含着一种极为可怕的凌厉剑意，那种剑意，仿佛足以撕裂天地。 何雨柱也是神色微凛的望着这一幕，那种剑莲蕴含的剑意，即便是他，都感觉到身体发寒。 棒梗等人的面色，也都是在此时变得极其的凝重，眼神深处甚至还有着一抹骇然之色，因为在那一朵美丽的剑莲之下，他们竟然察觉到了淡淡的死亡气息。 面对着他们的面色，许大茂俏脸依旧冷若寒霜，她伸出纤细的玉指，凌空轻点。 嗡！ 剑莲再度颤抖，旋即剑莲花瓣竟是一点点的合并为一道花瓣，下一瞬，滔天剑气席卷而开，只见得那道莲花花瓣。 竟是在此时陡然暴射而出，花瓣极为的漂亮，但那种漂亮之下，却是蕴含着无可抵御的锋锐。 嗡嗡！ 莲花花瓣掠过虚空，甚至连空间都是被撕裂出了一道道浅浅的痕迹。 下方的地面上，更是瞬间被渗透出来的剑气划出了一道道幽黑不见底的剑痕。 花瓣如匹练如飞虹，直冲着何雨柱刺了过去，花瓣辉煌而迅急，许大茂将全身的灵力都溶入这一道花瓣中。 而何雨柱见到掠来的剑莲花瓣，瞳孔也是骤缩，到了身前他才发现，他的皮肤已是隐隐刺痛，那花瓣之上的剑意，究竟有着多么的可怕。 棒梗等人也是面色有些惊骇，这种时候，若是她站在前面的话，恐怕必死无疑，因为她察觉到那剑莲花瓣，实在是太可怕了！ 何雨柱同样是面色凝重，他手掌陡然拍出，磅礴灵力席卷，光芒闪烁间，仿佛是化为了一只犹如苍松般的巨手。巨手之上，布满着光纹。 其上灵力如海，给人一种极端强悍的压迫之感，显然，他也是在动用真正手段。 “苍神之掌！” 轰！ 在那众多目光的注视下，浩瀚攻势席卷而过，下一瞬间，已是与那莲花花瓣碰触在了一起。 许大茂那对清澈的美目，依旧平静，只是其有着一抹寒光浮现。旋即纤细修长的玉指，轻轻一划，面前的虚空，仿佛都是裂了开来。 双方攻势交错，然而出人意料的并没有出现惊天对碰，美丽的莲花花瓣，看似薄弱，但却仿佛神剑剑锋，锋利得无法形容，花瓣掠过处，那道灵力攻势，竟是直接被瞬间撕裂而开！ 他的攻势，根本就没有对那剑莲花瓣造成丝毫的阻碍！ 何雨柱眼神也是在此时彻底的惊骇，一种难言的恐惧，涌上心头，他没有料到，许大茂这般杀招，竟然强到了这种程度，他的倾力之下，居然依旧无法阻拦丝毫。 咻！ 在他骇然间，莲花花瓣却已是划过了长空，唰的一声，近至身前。 寒气笼罩而来，何雨柱面色方才一片惨白，急忙想要逃遁，但显然已是晚了，花瓣快若闪电般的掠过，带来刀锋般的冰凉。 鲜血溅射出来。 那道身影，竟然是在此时瞬间僵硬，他的手臂处，鲜血洒出，何雨柱手臂冲天而起，断裂处，光滑如镜。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而起，何雨柱那道身影狼狈的坠落而下，捂着断臂痛苦的嚎叫着，原本强横的灵力迅的萎靡，那断臂处，血流不止。 显然是被那种凌厉的剑意渗透进了身体，不论他们如何催动灵力，都是无法将其磨灭。 洛璃听得那惨叫声，却纹丝不动，一对美目望向前方，微微一皱，只见何雨柱突然是催动了某种密法，那凌厉剑意竟是被抵消而去，那种密法，似乎是血神族独有的。 不过虽然何雨柱暂时的阻拦下了那一道剑意，但显然也是倾尽了全力，在其额头上，甚至还有着冷汗浮现出来，那种可怕的剑意，刺激得他体内的灵力都是不稳定。 该死！ 何雨柱咬牙切齿，他察觉到弑神剑上的剑意，心头都是一抖，他没想到，许大茂的攻击，竟然会恐怖到这种程度，这道攻击，恐怕远远强过了先前棒梗二人的攻击。 “三品至尊，名不虚传。” 许大茂美目望着坚持下来的何雨柱，淡淡的道，旋即她玉手握住弑神剑，剑身轻轻一颤。 嗡！ 剑吟之声响彻，只见得先前削断了何雨柱手臂剑莲花瓣，竟是在此时倒射而回，然后成突刺之势，快若闪电般的对着何雨柱刺去。 这一幕，直接是将何雨柱骇得魂飞魄散，先前那剑莲面对着他这充满灵力防护三品至尊的身躯都是削铁如泥，现在他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灵力，若是再来一次这样的攻击，足以将他斩杀于此了！ “混蛋！” 何雨柱一咬牙。旋即猛的手掌重重的拍在大地上，血红色灵力席卷而出，竟是灌注进了这座巨殿之中。 轰！ 周围的巨柱之上的红色水晶竟是在此时破碎开来，铺天盖地的血色灵力暴射而出，然后钻入了何雨柱的体内。 砰！ 何雨柱绝望的望着那道冲向他的花瓣，突然一道血红人影出现在他的身前，旋即那血红人影屈指一动，那花瓣却是突然的停了下来，紧接着血红人影手掌一握，花瓣直接爆碎开来。 噗嗤！ 随着花瓣爆炸，许大茂突然掩住红唇，最后一口鲜血忍不住从许大茂檀口喷了出来。 “许大茂！” 在其后方，棒梗身影疾掠而来，她搀扶着那道纤细身影，有些焦急的道。 许大茂玉手抹去嘴角的血迹，她没有理会棒梗，而是紧紧盯着远处的何雨柱。 此时何雨柱的身前已经是多了一道神秘血红人影，那神秘人影，正渐渐的显现出来。 她自那道人影之中感觉到一股无比隐晦的强大力量。 那种力量在她小时候见过似乎是在洛神族被血神族入侵之时。 轰！ 正当许大茂努力回想时，那一道血红人影突然发出耀眼的红光，那红光之中，散发着一种极端恐怖的气息，那种气息，仿佛连大地都颤抖了起来，甚至隐隐约，有一种驾驭天地的感觉。 在那等恐怖的气息下，这大殿都是颤抖起来，三个灵院的人，除了许大茂有着弑神剑支撑，其他人几乎是当场跪伏了下来，甚至连头都无法抬起，浑身颤抖。 许大茂苦苦支撑着，她的美眸此时凝重的望着那血红人影，那里红光蔓延，最后有着一道血红色的光影，缓缓的凝现而出。 这道血红光影一出现，他的目光便是凝视向了洛璃，而后有着低沉的声音，在这巨殿之中，轰隆隆的响彻而起。 “许大茂，跪下来。” “说不定我会饶你身后那帮蝼蚁一死。” “不过你，就得永远留在这了。” 第64章 护短 宏大的声音，蔓延到整个大殿，竟是令得天地微微的颤抖，何雨柱等人更是冷汗不住的流淌下来。 那血红人影负手而立，那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已经远远超过了九品至尊！ 而在那种恐怖的威势之下，许大茂却依旧是抬起俏脸，她望着那一道血红的身影，即便她有着弑神剑支撑，也是因为那种可怕的压力而颤抖，但她的神色上，却不见丝毫的畏惧。 她看着那秦淮如，冰冷的声音，在大殿之中传开：“没想到血神族还有着残党，不过，如今你敢现身，就做好被灭族的打算。” “灵力难后期” 秦淮如闻言，淡淡一笑，道：“放心，我陨落之前会将你杀了的，你们洛神族虽然有着太灵古族，不过拼个鱼死网破，也许能让那洛璃陨落。” 许大茂美眸在此时突然爆发出锐利之色，她紧紧的盯着秦淮如，淡淡的道：“在此之前，你可能得问问棒梗大人。” 她的话落下，秦淮如皱了皱眉，棒梗大闹浮屠古族的事已经传遍了大千世界，如今他只是半步天至尊，与真正的天至尊有着无法想象的差距。 而且棒梗更是凭借着灵品天至尊的实力将仙品天至尊的浮屠古族长老打败。 以他的实力，根本无法与棒梗抗衡。 想到这，那秦淮如也是淡淡一笑，道：“至少我可以将你们拿下。” 他语言平淡，何雨柱等人却是叹了口气，连三品至尊他们都无法抗衡，更别说那已经触及到天至尊的顶尖超级强者了。 今日恐怕难逃一死了。 闻言，许大茂俏脸顿时一寒，这秦淮如不仅要对她出手，竟然还要对何雨柱一行人出手。 不过还不待许大茂说话，那秦淮如便是淡漠出手，只见得他单手结印，滔天血光顿时弥漫出来，最后直接是化为了一条千丈之大的血神河，直接是对着许大茂一行人笼罩下来。 “一个灵力难的蝼蚁能让我亲自出手，你也可以自傲了。” 秦淮如那淡漠的声音回荡在大殿，血神河覆盖下，连空间都是被腐蚀去，甚至天地间的灵力都是渐渐充满了血毒。 血神河从天而降，最后直接是彻彻的将许大茂一行人笼罩了进去，见到这一幕，那秦淮如才笑着摇摇头。 接下来，就该去洛神族大闹一番了。 秦淮如微微一笑，旋即他化掌为拳，准备将血神河收回。 不过，就当他刚要这么做时，那血神河突然被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撑爆而开。 突如其来的一幕，令得秦淮如面色一变，失声道：“怎么可能？” 噗嗤！ 随着血神河的爆开，秦淮如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惊骇的目光投射过去。 只见许大茂一行人毫发无损的站在空中，只是不知什么时候，许大茂的身前竟然出现了一个神秘男子。 那名男子身型俊逸，他在许大茂的身前凌空而立，面庞上带着一丝笑容，他气势淡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灵力威压，在何雨柱她们看来。 男子就像个普通人一样，不过她们毕竟不傻，能与那秦淮如抗衡的强者，也只有同样触及天至尊那种层次的人。 不过那秦淮如的面色确是彻彻底底的沉了下来，甚至有些惊骇在其中，他能感觉到，那男子隐隐约给他带来一股无比强大的压迫感。 能给他带来如此之大压迫感的强者，只有一种，那就是真正的天至尊！ 而许大茂则是有些惊讶的盯着身前的男子，她美眸望着男子的背影，竟隐隐约的感觉到眼前这男子的背影，貌似有点眼熟。 “看来血神族还是不死心。” 棒梗看了看远处的秦淮如，摇摇头道：“本来洛璃并不想将你们赶尽杀绝，将那些老杂碎清除以后留下了一些血神族子民。” “可现在反过来报复，真是白眼狼。” 闻言那秦淮如一怔，霎那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旋即他再也无法掩饰内心的恐惧，指着远处的俊逸男子道：“你，你是棒梗？！” 洛神族除了洛璃在遥远的太灵古族踏入了灵品天至尊初期，其余人都还在地至尊的程度，就算那洛天神也只是顶尖地至尊大圆满，并未触及到天至尊。 可现在却杀出了一位货真货实的天至尊，而且对洛璃还是很了解的样子，除了那棒梗还能有谁？ 棒梗一笑，道：“我就是棒梗，怎么了？” 他竟然真是棒梗！ 那秦淮如心里怒骂道，以他现在的实力即使自爆都无法伤的了棒梗丝毫，而且就算他普入天至尊也未必能与棒梗抗衡，因为棒梗大闹浮屠古族的事已经传遍了大千世界。 他也是有所闻之，棒梗凭自己灵品天至尊初期的实力活生生将一位仙品天至尊打成重伤，如此战绩，他还能拿什么与棒梗抗 “这次是我一时糊涂，做出了如此无礼之事。” 说着，那秦淮如在何雨柱惊讶的目光中向许大茂一行人抱了抱拳，然后他看向棒梗，道：“还望牧兄能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计较此事，我保证，以后不再骚扰洛神族。” 见状，许大茂倒是笑了起来：“看来你的变化还很大呢。” 闻言那秦淮如也只能跟着尴尬的笑了笑，心里也是有些不平衡，要说以他这种实力拿出去，就连地至尊大圆满都不敢轻易招惹他。 而他今天却向几个连五品至尊都未达到的蝼蚁用这种语气道了歉，放在谁心里都不舒服，但若是如此棒梗能与他不计较，也算是值得了。 “哦？既然你能成心认错，那我倒是可以退一步。” 见到棒梗答应，那秦淮如顿时笑着对棒梗抱了抱拳，但他并没有发现棒梗那微微扬起的嘴角。 “不过我有个条件。” “只要能末了此事，不管什么条件我都接受。” 那秦淮如笑了笑道，他显然是料到了，以棒梗的性格自然是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不过只要能保住他的性命，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 “自废灵力根基。”棒梗看着那秦淮如，淡淡的脱口而出。 “什么？！” 那秦淮如的笑容立刻凝固住，自费根基，这简直是生不如死，他自己修炼了数百年，加上血神族上千至尊强者以牺牲自己的代价才换来他这半步天至尊。 若是要废了他这灵力根基，还不如杀了他。 “我说自废灵力根基。” 棒梗再次平淡的吐出这几个字，他并不想为自己与洛神族留下一个潜在的隐患。 闻言，那秦淮如的笑容渐渐的收了起来，道：“看来此事，你是不想善了了。”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无情了。” 说着，那秦淮如一咬舌尖，一口精血喷出，将大殿冲破，直冲天际，精血之中，仿佛是现出了一枚血红令符，令符炸裂，竟直接是将那虚空炸碎开来 “引魔符印，诸魔降临！” 伴随着秦淮如森寒声音响彻而起，那片虚空变得一片黑暗，犹如是形成了一道不知道通往何处的空间通道，在那通道的尽头，有着无比邪恶的气息传递而来。 “果然又是引魔符吗？” 棒梗从一开始就觉得那秦淮如是有些底牌，现在一看果然不错，上一次血魔皇便是催动了这引魔符，将域外邪族的一位天魔帝召唤而来。 逼得棒梗不得不召唤武祖前来帮忙，可如今的棒梗，已经不是那时的棒梗了，现在的他有着一气化三清，想必面对域外邪族的天魔帝也有一战之力了。 “那就让我来会会这次所前来的天魔帝。” 嗡！ 这天地间，一座被血气淹没的大殿之中，忽有一道异样波动出现，一道巨大的空间漩涡成形，那种波动，立即引得这大殿中不少强大的存在注意。 一道道目光穿越空间投射而来，望向那空间漩涡的尽头，那里似乎是连接着大千世界。 “这是引魔符印？那可是血魔族高层才有的。” “看来这次血魔族的高层在大千世界遇到麻烦了。” 而在域外邪族的各个强者讨论时，在那被血气弥漫的大殿深处，一道红水晶王座之上，有着一道血红巨影紧闭双目，在此时，他似乎是感应到，瞬间睁开了双目。 他的目光洞穿了空间，最后射在了一道秦淮如的身上。 “这家伙啊。” 那血红巨影发出一道冷哼之声，袖袍一挥，只见他面前的空间直接是被撕裂而去，然后他便是化为一道血光，冲了进去。 这一幕也是让诸多域外邪族的强者察觉到，而他们感应到那出手之人时，眉间都是忍不住的一皱。 “血魔族的贾东旭，天魔帝那种层次的顶尖强者。” “他竟然会亲自出手？！” “大千世界的那位天至尊，这次恐怕是有的受了。” 血魔族乃是邪域最有成为希望挤入前十大族的一族，而那出手的贾东旭更是即将要踏足顶尖天魔帝层次的超级强者。 这种层次的强者出手，那大千世界的天至尊怎样都会陨落。 大千世界，遗迹大陆 棒梗望着那打破虚空，连接着另外一方世界的空间通道，不禁吸气想起自己刚刚普入天至尊之时，那时的他和现在的他，差距是如此之大。 轰！ 天地震荡，然而那空间漩涡却是仅仅一颤，却并未碎裂，因为就在此时，棒梗微微皱了皱眉，他感应到，似乎是有着一股无法形容的邪恶气息，正从那空间尽头穿越而来。 那股气息一出现，便是直接笼罩了整个遗迹大陆，无数学院弟子在那种气息下恐惧发抖，甚至连天地，都是在哀鸣震动。 “这股气息” 棒梗微微皱眉，那种气息是血气，他并不陌生，因为之前在血神族的那秦淮如的身上，他便是察觉到过，但显然，这一次出现的血气，比那秦淮如的血气不知道强悍多少倍。 那秦淮如同样是有些惊愕的望着那空间通道，片刻后，震惊失声道：“贾东旭？” 虽然以前贾东旭对他承诺过，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召唤真的能将贾东旭召唤来，不管他如何震惊，眼前的一幕，都是事实。 随后他以一种怜悯的目光看向棒梗，摇头讥笑道：“你也真是倒霉，贾东旭可是相当于大千世界的圣品天至尊初期，这回你是蹦跶到头了。” 如果此次来的只是另外一位魔帝，或许棒梗还能够抗衡，甚至将其击败，但谁能想到，最后来的，竟然会是血魔族的贾东旭！ 棒梗没有理会他的讥笑，他面色微微凝重的望着那空间尽头，那里血气不断的渗透而进，显然，那位血魔族的贾东旭，正在打破位面桎梏，试图降临这片下位面。 那贾东旭显然拥有着无法想象的力量，即便是大千世界坚固无比的位面桎梏，都是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破碎。 如此不过数分钟的时间，棒梗便是见到，一道血光仿佛是出现在了世界之外，血光之中，隐约可见一道红如鲜血般的人影。 他犹如魔神般的屹立在遗迹大陆之上，目光犹如是穿透重重障碍，锁定在了棒梗的身上，毫无情感的声音传来，响彻在这座大陆的每一个角落。 “就是你将他逼得使用符印？” 棒梗眼神一凝，天魔帝，圣品天至尊，这确实是有些超乎他的预料了，要说普通仙品天至尊后期的魔帝他还能将其击败甚至斩杀。 但若是到了圣品，以他灵品后期的实力加上身上所有的底牌，都不可能撼动前者丝毫。 因为两者差距，实在是太过庞大。 棒梗闻言淡淡的点了点头。 “既是如此，那本座今日便将你斩杀。”那贾东旭淡淡的说道，只是声音之中，却是透着残酷之意。 棒梗笑了笑，道：“恐怕结果，会让你失望。” “哦？”那贾东旭微微一笑，道：“难不成以你这灵品天至尊的实力，还能在本座圣品天至尊的手中翻出大浪来？” 棒梗又是一笑，他单手解印，紧接着，棒梗身旁的空间震荡，一黑一白两道人影，自那虚空中缓步走出，眼神漠然的望向贾东旭。 今日还真是他失算了。 天际之上，当那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出现在棒梗两侧时，那贾东旭也是微微一怔，笑道：“比刚才强那么一丝了。” “不过，还是螳臂当车。” 棒梗心念一动，不朽金身的巨大身影便是显漏而出，棒梗端坐在不朽金身的头顶上，面对着圣品天至尊。 他也只能先将所有力量都注入不朽金身以顶抗几次攻击，那也只能不惜一切代价逃走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毕竟棒梗也不是鲁莽之人。 与此同时，那贾东旭也是知晓了棒梗的想法，只见他双手徒然结印，血气滚滚而来，直接是在其身前疯狂的凝聚，数息之后，化为了一颗不过头颅大小的暗红色血球。 那颗血球，仿佛一轮黑洞，看似并不起眼，但当其出现时，周围的空间尽数的崩塌，仿佛不堪承受一般。 那是一种压缩到了极致的血气。 这贾东旭并没有轻视的意思，一出手便是使用了真正圣品天至尊的实力。 棒梗望着那颗血球，心中都是忍不住的一颤，他都是预感，那颗血球所蕴含的力量，不朽金身都未必能挡住，只能催动他最强的防御，“不朽金莲”，否则一击下来恐怕他就会重伤甚至陨落。 轰！ 血球凝聚，下一瞬猛的暴射而出，所过之处，空间尽数的崩塌，而且那些锋利无匹的空间碎片，直接是被血气吸收同化，如此一来，更是令得其威势愈发的恐怖。 面对着那暴射而来的毁灭魔球，棒梗的面容也是极其凝重，他双手一合，掌心之间有着一座紫金缓缓的冒出，莲花花瓣合拢，形成花苞，其上流转着不朽的光泽。 咻！ 而就当那血球即将撞上不朽金莲之时，一道白光从不知哪里袭来，撕裂空间，带着毁灭苍生的气息冲向血球。 轰！ 两者相撞，白光直接是将那血球轰成虚无。 “何人敢坏本座之事？！”贾东旭见状，瞳孔一缩，厉声道。 反倒棒梗则是重重的吐出一团白气，自语一笑：“倒是忘记了娘还在。” 而也在此时，虚无外的空间被一股巨大的灵力撕裂，仿佛是有着一片灵力海啸呼啸而出，灵力海啸之上，一道女子的身影，踏出虚空，出现在了遗迹大陆上空。 与此同时，一道带着怒火的娇喝声从天而降：“何等人也，敢伤我孩儿？” 第65章 闭幕 “何等人也？敢伤我孩儿！” 当何雨柱身形出现时，那种比许大茂强悍数十倍的灵力威压放肆的爆发开来，地面之上，一道道巨大裂纹迅速的蔓延开来。 天空中，狂风大作，那股灵力已经形成实质，其所散发出的灵力威压弥漫了整个遗迹大陆的上空。 “这女人不仅仅是仙品天至尊巅峰，也许还是个仙品灵阵大宗师。” 那棒梗的眼光是何等的老辣，一眼便是看出了何雨柱的实力，不过他可不认为远处的女子仅凭着仙品天至尊和仙品灵阵大宗师的实力就能与他抗衡。 “就是你这域外邪族的人伤我孩儿？”何雨柱冷冷的道。 “是又怎样？”那棒梗一笑道：“大千世界灵阵造旨如此之高的人可不多见，如今既然遇到我了，那就得让我除掉了，这样对以后我们大族也有帮助。” 说着那棒梗双臂抱胸，并没有直接动手，只是犹如看猴一般的看着何雨柱，眼神戏谑。 要说圣品灵阵大宗师的话，他还真不敢怠慢，不过眼前这仙品灵阵大宗师却是不能对他造成多大威胁，他倒想看看，眼前的女子能在他这翻出什么浪。 闻言，何雨柱展颜一笑，不过那笑容中却是透漏着一股杀意，面对着要伤害她宝贝孩子的人，她早已是动了杀心。 “那就死。” 就在何雨柱声音落下时，只见她绣袍一挥，指尖突然有着数万道灵印飞射而出，然后迅的融入了这片天地之间 这片天地，顿时震荡，铺天盖地的灵力犹如风暴一般，猛然爆开来。 霎时间，棒梗那股强大的灵力威压就被冲散而去。 何雨柱轻弹指尖，一道轻声，从她口中，缓缓传出。 “神级灵阵，诸神阵。” 轰！ 磅礴而狂暴的灵力犹如风暴一般自这片天地间爆发开来，大地仿佛都是在颤抖，只见得无数道灵力光纹以何雨柱为源点，犹如蜘蛛网一般的蔓延开来，短短数息，便是笼罩了方圆千丈之内。 那一道道灵力光纹彼此相连，仿佛是形成了极端玄奥的古老符文，一缕缕令人心悸的光华，流转在灵阵之中。 何雨柱立于灵阵之中，一道道灵阵光纹映射在她那漆黑瞳孔中，令得她看上去多了一分神秘莫测之感。 “这！” 在那远处，原本准备看戏的棒梗瞳孔也是猛的一缩，这一刻。即便是以他的定力，心中都是忍不住翻起惊涛骇浪。 方圆千里之内，都是在此时笼罩在那种惊人的灵力威压之下，就连棒梗都是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丝死亡的气息。 那种灵阵威压，必然是圣品灵阵大宗师！ 棒梗的面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深深的看了眼前的女子一眼，到得此时他方才明白，为何在他天魔帝圣品天至尊面前，那女子都是一点面子不给，原来这个女人，竟然是一位圣品灵阵大宗师！ “竟然是圣品灵阵大宗师。” 棒梗冷哼一声，不再言语，只是那目光却是微微闪烁起来，他不得不承认，此次的确是看走眼了，眼前的这个女子，恐怕不仅有着与他抗衡的实力，还有着将他击败的实力。 这一次要全力以赴了！ 棒梗也是不再给何雨柱时间，他冷哼一声，然后霸道磅礴的血光自他的体内爆出来，棒梗的头以及双目，都是在此时被化为血红色，远远看去，犹如一尊邪神般，威猛骇人。 一缕缕狂暴的灵力犹如潮水般扩散出来，震荡空间，那等威压，竟是连远处的许大茂都是被波及到。 棒梗那血红色的目光射向何雨柱，旋即他大笑道：“也好，那就让我看看大千世界圣品大宗师的实力！” 唰！ 就在他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的时候，棒梗脚掌猛然一跺，顿时脚下大地崩塌，而其身影直接是化为一道血光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轰！ 一道血拳影洞穿虚空，直接是轰向何雨柱所立之地，顿时空间震荡，血拳所到之处，一道道裂纹在大地上浮现出来，地面直接是被硬生生的震塌陷了一层。 何雨柱望着轰向她的血拳，旋即她屈指轻弹。 嗡。 诛神阵内，似乎是有着一道嗡鸣声响起，只见得某一处的空间突然破碎开来，接着一缕呈现暗红色彩的光华，突然从虚空中出现，冲向棒梗。 咻！ 一缕暗红光华悄然而过，冲向棒梗。 棒梗眼神阴寒，望着那缕暗红光华，他收起了所有的小觑，那缕暗红光华看起来平淡无奇，一般人恐怕都会将它忽略。 因为其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灵力波动，不过棒梗岂是一般人能比的，在他的眼中，那缕毫无灵力波动的暗红光华已经足以将他击伤。 旋即那棒梗也是不敢怠慢，一拳轰出，磅礴灵力犹如海浪般相随，拳头之上，暗红色的灵力犹如喷泉一般喷涌而出，在那暗红色的灵力之中，还有着鲜血在流淌，那股气势，犹如是要毁天灭地。 咚！ 一边是一道蕴含着极为强横灵力波动的拳风，另一边是毫无灵力波动的暗红光华，两者狠狠的撞击在一起，低沉的声音，顿时轰隆隆的传荡开来。 一股肉眼可见的气浪自大殿之中波荡而出，大殿之中那些建筑物一碰触到那种气浪，便是瞬间化为粉末。 高空之上，棒梗倒退了一步，他望着何雨柱的目光中，多了一丝凝重，在先前那种对碰的时候，明显是他占了小小的下风，这代表着，眼前女子的实力，竟然隐隐约强于他。 “只要不给她时间布置灵阵，就算比我强也是毫无战斗力，要尽全力了。” 棒梗心中掠过这道念头，旋即他舌顶上颚，嘴中仿佛是爆发出一道雷鸣之声。 棒梗脚下，不知是什么的红色灵力从大地上滚滚而来，那种雄浑强大之感，看得连许大茂都是心惊肉跳，圣品天至尊，实在是太强了。 轰。 棒梗悬空一步踏出，这片天空仿佛都是微微颤抖了一下，他双掌紧握成拳，双拳狠狠的轰出。 轰！ 滔天魔气在此时疯狂的自棒梗方向席卷而出。 棒梗犹如陨石一般，携带着惊天般的血气，以一种席卷天地之势，极速的对着何雨柱冲击而去，所过之处，天地仿佛都是被撕裂了开来。 那种声势让得远在一旁的许大茂身体都是忍不住的紧绷起来。 许大茂的目光紧盯着何雨柱，手心紧握，若是连娘亲都抵挡不住，这北苍大陆还有何人能挡得住棒梗？ 随着许大茂思索，棒梗撕裂着空间极速冲向何雨柱，短短数息之间，已是到达何雨柱数丈之外。 “次元扭曲！” 突然，一丝难以察觉的声音，在此时何雨柱的嘴中轻轻传出，而后她的双目逐渐的闭上，旋即周围的景色竟是开始模糊起来。 霎时间大殿之内所有人都能清晰的感觉到天地倒转，斗转星移，就连棒梗这种堪比圣品的超级强者都是有着淡淡的眩晕之感涌上头来。 他此时面色大变，因为自己的双拳仿佛凝固在了何雨柱半尺之前，无法移动丝毫，他能感觉到，有一股巨大的力量缠绕着他的双拳，他根本无法移动丝毫。 甚至连他竭尽全力都无法使自己脱困，他感觉的到，自己这道灵影里的血气正在诡异的消失而去。 虽然这只是他进入大千世界的一道灵体，但这道灵体也是堪比准圣品天至尊，何雨柱的灵阵实力虽是强横，但绝对无法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将他完全控制住。 时间慢慢的流逝，周围的景象也从大殿慢慢的变为一片虚空。 “不能再拖了！下次见到你这个女人的时候，本座必将你斩杀！” 棒梗朝着何雨柱怒吼一声，便化作一片血气消失而去，若等到他这道灵体血气耗尽与本尊失去联系，那必定会伤其本尊。 至少半年才能修养的过来，与其被困在这个大宗师创造的诡异地方做无用的挣扎，不如早些将灵体召唤回来。 “呼” 硕大的汗滴从何雨柱的玉颜上滑落下来，落到了脚下不知什么时候变化成的草地上，化为一丝白气消失而去，旋即她看了看周围，这才松了口气，虽然传送有些偏差。 但还是传送到了一个稍微大些的下位面，遗迹大陆是五大院百年来用作大赛的地方，如今还是大赛正开始的时候。 无数的弟子都在遗迹大陆参赛，若是她与棒梗在那硬碰硬，一定会波及绝大部分参赛灵院弟子。 虽然以她的身份就算是灭了五大院也不会有什么人敢站出来反对，但那毕竟是孩儿小时候的修炼之地，如今许大茂能普进天至尊，五大院功不可没。 “不过” 何雨柱微微感应了一下，一些紊乱的灵力荡漾在体内，次元扭曲即便以她的修为也需要一些时间来布置所需要的灵阵。 但棒梗那种老奸巨猾哪会给她时间，直接便是尽全力的一拳逼的她不及灵阵布置完成就触发来。 “娘！” 此时许大茂已是醒了过来，他一睁眼便看到了远处端坐的何雨柱，旋即一闪而去，来到了何雨柱身旁。 “娘！你没事？！” 看着豆大的汗滴从何雨柱的脸颊上留下来许大茂也是止不住的心疼。 “没事，一点小麻烦而已。”何雨柱笑着说道。 “虽然是一点小麻烦，但娘如果完全恢复恐怕需要半个月时间，而且”她侧脸看向许大茂顿了顿。 闻言，许大茂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他握着何雨柱的手忙问道：“而且什么？” 见状，何雨柱也是一笑，道：“只是娘恢复的这段时间内，不能受到外界的打扰。” “他们也需要你。” 旋即她看向晕倒在一旁的洛柔等人，皱眉道：“以他们的修为晕倒的时间会比你长很多，而且万万不可为他们强行唤醒。” 听得此言，许大茂有些疑惑，为什么不能通过外力协助将他们唤醒，但又一想，娘的阅历比他多的多。 既然连娘都没将他们唤醒那自己也不多做什么了，便笑笑道：“娘放心，我不会让这个位面的人碰到你们丝毫。” 他刚刚还稍稍感知了一下这个位面的灵力强度，这个下位面的瓶颈最多也只能是五品至尊巅峰。 “那就辛苦我儿了。” 说罢，何雨柱吐出一口白气，便不再磨蹭，将自己的气息极速收敛，短短数息，她所流漏出来的气息已是像普通人一样，天至尊之下，没人能察觉的到她修炼的气息。 “嗯？” 而就在许大茂刚要闭幕端坐时，极远处的一丝微弱的灵力波动却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少于十人，应该是一队人马。” “竟然是朝这边来的，气息不强，也不知是什么人。” 许大茂喃喃道，随后便微闭双目，静静等待着他们到来。 这一等便是三个时辰，当他再次睁眼已是有了隐隐要天黑的迹象，做事谨慎的他在这三个时辰里也是在慢慢的调整到自己的巅峰状态。 虽然这是下位面，但身边有一个如此重要的女人，无论如何也不能放松警惕。 许大茂微微的感应了一下，微微摇了摇头，以那对人马的速度，至少还需要半个时辰时间才能到达这里，也是有点太慢了，随后，在他确认周围安全之后便是再次闭目养神。 想了解一下所在下位面的世界，也只能等那队人马到来了。 第66章 吃惊 蔚蓝天际之上，白云飘荡着，显得格外的慵懒，阳光穿透云层，照耀在大地上，留下一片片巨大的暗斑阴影。 幽静而古老的森林之中，忽有一队人马经过，那支队伍防守严密，其中竟有些护卫是隐隐约踏入四品至尊的强者，这种存在放在这片大陆足以创建一方势力。 而在这里只能充当护卫，可想而知这必定是一位名声响当当的大人物所属的人马，而队伍的正中央有着一辆豪华而宽大的马车，里面似乎是有着人在谈话。 “多谢了。” 马车里，一个身型俊逸的少年有些懒散的靠在椅背上对面前的人笑道，其身边躺坐着几个还未醒来的少男少女，还有他的娘亲，他，自然便是许大茂。 坐在他面前的人身穿蓝色长袍，面容俊逸，手持一把名为龙须扇的下品灵器，举止间透漏着几丝儒雅，此人名为为何雨柱。 是这座大陆上名为刘氏宗派的超级宗派少族长，实力在三品至尊左右，主修灵阵，目前为地级宗师。 他在外修炼时感应到了许大茂一行人的灵力波动，便赶了过去，许大茂对于何雨柱的印象甚好，他不仅给予了许大茂一行人不少恢复品。 还邀请许大茂暂时留在他们刘氏宗派修养恢复，虽然这些对于许大茂微不足道，但毕竟人生地不熟，身边还有一群人需要保护。 有总比没有好，虽然如今已经突破天至尊，仙品之下无人匹敌，但从小至今的谨慎使他无法放松。 在先前与何雨柱的谈话中他已是知道，这片下位面共分为三座大陆，魔族大陆，玄东大陆，和北兆大陆。 魔族大陆，顾名思义，这座下位面在千年前也是遭到了域外邪族的入侵，只不过入侵这里的域外邪族实力还无法将三座大陆全灭，要说能也能。 但那样他们域外邪族也会成为强弩之末，得不偿失，所以只占领了这座不知名的大陆，靠着域外邪族强横的再生能力，每年与北兆大陆上的强者交锋，与这座位面焦灼千年之久。 北兆大陆，与魔族大陆接壤，是一片拥有着无数传奇的无尽大地，从那遥远的远古时代到现在，这片大地上诞生了一个个惊天动地般的强者。 也正是他们支撑起来整个位面的太平，他们所拥有的那种威仪，即使千百年后依然震慑着世人，北兆大陆之上，各个宗派与宗族如同繁星。 每一天都是有着新的诞生与衰败，无穷的竞争笼罩着这片大地。 而在那些繁星般的宗派宗族之上，真正统治着这片大地的，是那些被称为超级宗派的巨兽。 他们凌驾于所有宗派与宗族之上，拥有着近乎无尽的资源与传承。 在这些超级宗派之中，又以四大超级宗派为顶尖，同时也是这座大陆的守护者。 神剑宗，龙门，刘氏宗派，玉林太上。 最后一个便是玄东大陆，大陆上的势力多为学院和宗族为主，每年北兆大陆上的势力都会前来召集新生黑马加入，其中不妨有成为这世界的佼佼者。 而他所在的这片大陆便是北兆大陆，一片充满纷争的土地。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座雄伟的宫殿出现，这座宫殿规模巨大，许大茂微微感应了下，连他都有一丝震惊，这座建筑的规模竟然接近了牧府的规模。 要知道，牧府的规模也算是大千世界的超级势力了，而一个小小的下位面的势力，竟能建造出如此之大的宫殿，可见不凡之处。 而这座建筑的方丈之上，有着一座巨大无比的灵阵，灵阵化为光罩笼罩下来，将整个庞大无比的建筑保护在其中，一种可怕的灵力波动微微荡漾着，连空间都是在不断地扭曲着。 “这是我们刘氏宗族的护宗灵阵，据说连七品至尊的超级强者都是难以攻破。”何雨柱指了指那座灵阵道。 许大茂笑着点点头，他已经是感觉到了这座灵阵的不凡，应该是出自灵阵宗师之手，不过在他面前，实在是有点小儿科。 “嗯？” 突然，他感觉到一大股来自域外邪族的气息，这气息有强有弱，甚至有几道气息已经达到了九品至尊。 刘氏宗族建筑之外的天空，有着巨大的灵力光门，大门约莫千丈，这是进入刘氏宗族的唯一通道。 他们一行人便是停在了大门之前。 “来者止步，擅闯刘氏宗族者，格杀勿论！” 就在队伍刚刚停下时，便有着厉喝之声传来，只见上百道身穿蓝色甲胃，眼神凌厉的身影闪出，手中长矛对准而来。 一种杀伐之气，悄然的从他们身上散发而出，其大多数竟是二品至尊。 “大胆！” 此时，坐在何雨柱身旁的老者猛的站了起来，强横的灵力威压自其身旁喷涌而出，肆无忌惮的朝百人冲去。 据何雨柱所说，这位老者是一位六品至尊巅峰的强者，已经在六品境界数十年，距离七品至尊只差一些火候。 “啊！” 不出意外，随着惨叫声，一名名蓝甲守卫被强横的灵力威压击飞，狠狠的摔在地上，一些实力不禁者已经口吐鲜血。 可见，在六品至尊下，那些二品至尊也只能充当蝼蚁。 “擎苍长老，大可不必为了他们动怒。” 何雨柱对着擎苍长老笑道：“他们也是受人指使，目的针对我刘书院在百姓心中的威望，好在这次族比上占得优势，不过还不需要您出手。” “这刘百章的势力真是无法无天了。”擎苍长老摇摇头道。 刘氏宗族也并不是铁板一块，内部分为两大门派，刘书院和刘剑宗，刘书院的领袖便是何雨柱的父亲刘伯，是一位七品至尊巅峰强者。 刘剑宗的领袖名为刘百章半步八品，曾经立下祖誓，不入八品不生子，所以至今没有子女，但实力确实强悍。 刘氏宗族每十年都会有一次族比，家族内部势力中的精英互相竞争，谁的门派威望势力更大，并且族比连续胜利三次，便能继承族长一位。 如今最有希望成为族长的便是刘伯和刘百章，两人不分上下，不过自从大上次的族比，那刘百章实力突然突飞猛进。 整个刘剑宗总体精英实力也是飞跃至五品至尊，甚至不乏有六品至尊，刘书院两次连续夺了冠，整个派系的气息也变得诡异起来，隐隐约约竟然和域外血族的气息相似。 原本和平的两派在外出历练时也突然发生了击杀同门弟子的事情，这立刻引起了宗派高层的重视，要求立刻查明原因，也是两大派系对立的开始。 “你身为刘书院的长老，竟然对我们出手！” 说话的人，是这小队的队长，实力在三品至尊左右，他面色苍白的指着名为擎苍长老道：“我这就去通告行刑院！” 话音刚落，便化为一道流光而去。 “刘公子说刘剑宗和域外气息相似？” 许大茂问道。 “是，不过刘剑宗已经拉拢了一些宗族高层长老，宗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也没法检查，拼又拼不过，只能不了了之。” 何雨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不过牧兄的安全，我们道是可以保证。”何雨柱笑了笑便指挥车队进入宗族。 “那便麻烦了。” 许大茂微微摇头看向城内深处，这域外邪族的强者已经悄悄潜入了刘氏宗族高层，如果没有他，恐怕这个宗族不出几年，便会没落。 “家母，清衍静。” 话音刚落，无数浮屠古族族人满脸震惊的望着半空中那一道黑袍笔直的身影。这就是长老们口中的罪子，居然真的敢出现在他们浮屠界中。 而在玄脉和墨脉年轻一辈的前方，玄罗和墨心从许大茂一出来就已经面露震惊之色，尤其是玄罗，黑光请玄天老祖出面去天罗大陆怼牧府之事是经过他首肯的。 自然知道在一个货真价实的天至尊面前，没有什么底蕴的牧府现在应该已经分崩离析，而许大茂就算有八部浮屠和一气化三清。 也难以与天至尊抗衡，但是许大茂却是出现在了这里，而且现在的许大茂现在他连看都看不透，这说明…… “你就是那个罪子？在如此年纪便达到了天至尊，倒有点让老夫吃惊……” 棒梗表面上没太大表现，但心里也是颇为震惊，他知道许大茂身为罪子身份，没有浮屠古族巨大的资源支持，所有全是凭自身获得。 与之相比，他们浮屠古族倾尽所有培养年轻一辈最强的玄罗墨心也黯然失色，更重要的是如此年纪的天至尊就算在整个大千世界中也是极其罕见。 如此近妖的天赋，又让他联想到了前几天灵脉殿中的九神脉出世，难道…… “这个罪子竟然是已经是天至尊？！” 在棒梗说完后，无数浮屠古族的强者倒吸一口冷气，而玄罗墨心更是目瞪口呆，想当初在圣渊大陆，许大茂不过上位地至尊。 谁能想到这个当时在他们眼中蝼蚁一般的罪子竟然在短短一年内尽然远远超越了他们。 而在离主峰最近的几个山峰上，各方超级势力也紧紧盯着半空中的青年。 “哼，这野路子还算有点能耐，不过这才有意思” 摩柯幽嘴角划过一道弧度，拿起面前的美酒一饮而尽。而在这座山峰旁边。 一个银发女孩静静坐着，美目半点不移地望着那笔直身影，其身后其中一位老者也满脸欣慰的看着，并是不是拿起手中的火红葫芦往嘴里倒酒。 “你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意欲何为”，棒梗眼色凌厉地望着许大茂，“莫非你以为你进入课天至尊便可以来我浮屠古族撒野不成。” 许大茂盯着让他们一家分开这么久的棒梗，收起情绪，淡笑道：“敢问棒梗，不知这诸脉会武是否在守擂失败后还可以攻擂？” “按规矩自然可以，打败擂中三分之二的长老便算攻下，到时候该擂台也会让出一个席位给攻擂的脉，你想要干什么？” 棒梗略带疑惑道看着许大茂。只见一块令牌从许大茂袖子中飞出，“我以清脉脉首身份，挑战墨脉擂台！”。 众人看着令牌随后望向清脉山峰，没想到清脉居然将脉首令交给了那个罪子，棒梗望着那青色令牌，按说许大茂只是个罪子，并没有资格挑战。 但是清脉给了许大茂这脉首令，再加上自己想证实一下自己心中的想法，出奇地没有出言反对，全是默可了许大茂的攻擂。 “哼，狂妄，你区区一个罪子，也想挑战我墨脉擂台” 墨瞳怒喝一声，“秦淮如你去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罪子”，他对着其中一位中年男子说道，其身上的灵力波动正是一位灵品天至尊。 “脉首放心，我必擒得这罪子”那个被称为秦淮如的长老抱拳道，随后上前一步，此时许大茂也飘然落入擂台中。“哼，罪子，不知天高地厚，还不赶紧束手就擒，否则老夫……” “聒噪”，许大茂撇了一眼，淡淡的说道。 “你！”秦淮如见这个罪子竟然敢如此轻视自己，一股强大的灵力散发出来，随后一卷恐怖的风暴在其身前形成，一看就是一个威力不凡的神通，“风卷残云！” 秦淮如也看出许大茂不凡，也不敢大意，一上来就是自己拿手的杀招。 “哼”许大茂一声轻哼，眼中水晶光亮涌动，随后整个右拳被水晶灵力覆盖，一拳轰出，与那风暴对碰在一起，秦淮如感觉一股巨大推力袭来，使其退后数部到了擂台边缘。 而反观许大茂犹如入岩老松一般定在原处，一动不动。浮屠古族的强者怔怔地看着墨脉擂台，想不到他们眼中平时高高在上的长老居然一上来便是落了下风。 就在秦淮如吃惊之时，他突然瞳孔一缩，因为此时他见到许大茂已经原地消失，一个水晶拳头正向他轰开，他立马祭出自己的浮屠塔，“浮屠守护！” 一座巨大的黑色塔立于秦淮如前面，‘’嘭“，一声撞击声传来 “秦淮如败”，紧接着传来一声宣判声，秦淮如此时脸色铁青地站在地上，他已是被刚刚的撞击击出擂台，而再看自己的黑色浮屠塔，已是出现几道裂纹…… “下一个”，许大茂看都不看场外的秦淮如，淡淡地说道。 第67章 退后 “狂妄！‘’ 墨脉的其他两个灵品天至尊率先出声，这个罪子竟然敢如此轻视他们，使得他们忍不住想要冲上去。“你们两个一起上”，何雨柱立在上面，眼中古井无波，淡淡地说道。 “哈哈哈”许大茂怒极反笑。 “真是嚣张到无边了，棒梗，墨洪，你们两个一起上，既然是他自己说，也不算我们墨脉以多欺少，我倒要看看区区一个灵品天至尊能有多大能耐”。 “是”，那两个灵品长老一抱拳，下一息便出现在了擂台上。“这个何雨柱居然想以一己之力挑战两位同等级的灵天尊” “哼，我看是前面赢了一个灵品尾巴上天” “也不一定，如此年轻的天至尊，又敢以罪子身份出现，必是有些能耐”。望着擂台上的三人，各方势力都交头接耳讨论着。 “罪子，真是狂到无边了，还不赶快束手就擒，莫非你真以为你能一己之力站我二人不成，你……” “又是个聒噪的老家伙，墨脉的人，废话真多。” 还没等棒梗说完，一声淡淡冷笑声便打断了他。 “你！”这个罪子这么当众拂他们的面，让的棒梗墨洪脸色铁青。 “一起上，直接拿下他，看他还如何嚣张” 两人对视一眼，传声道，能入天尊当上浮屠长老，两人自然懂得谨慎，立马决定合力擒拿何雨柱。 而就在棒梗灵力攀升准备上前，其脚下无数灵印飞出，一股巨大无比带着洪荒气息的灵力风暴将他包围在其中，“洪荒十兽阵” 何雨柱低语，这是在将墨风击败后自己在与墨脉对话时部下的。 “竟然是大宗师级别的灵阵！” 不知是谁突然失声喊道，而周围的人也如同看待怪物般看着何雨柱，这么说何雨柱在如此年纪除了是个灵品天至尊，还是个灵品灵阵大宗师，想到这里，不少人都咽了一口唾沫。 许大茂脸色阴沉的望着何雨柱，双眼深处涌动着些许杀意，何雨柱展现出来的天赋让他都有些心悸，“不能放任其发展了……”。 而此时，棒梗正被困于阵中，十只远古气息的灵力凶兽在其面前咆哮，猛犸，剑齿虎……面对这大宗师级别的，就算是他也丝毫不敢怠慢。 何雨柱望着这威力不凡的灵阵，满意的点点头，这次来浮屠古族是为了救娘，他自然是做了一些准备，随着他进入天至尊。 对灵阵上的领悟也有了更深层的理解，经过一段时间的修炼，其灵阵水平终于也是进入了大宗师级别。 随后，他眼光瞥向剩下的墨洪，“就剩你了”，墨洪在何雨柱眼光瞥过来之时，心中不知怎么的莫名一悸。 灵力便是毫无保留的散发出来，何雨柱展现出来的实力让他不敢有丝毫怠慢，一上来就是全力。“大幽冥法身！” 一个巨大的黑色身影出现在墨洪身后，身影上下散发的寒气让人不敢靠近，仿佛灵力都会被冻结。这正是墨心在圣渊大陆所用的排行二十五等的大幽冥法身，看看这法身在墨脉中一直传承着…… 何雨柱嘴角冷笑，随后一柄古老的剑出现在手中散发着无限威能。 “居然是绝世圣物，不对，这柄剑是当年天帝的天帝剑”，各方势力中不乏一些见识广的人将此剑认了出来，便忍不住惊叹道。 天帝，上古时期大千世界的巅峰强者，威名赫赫，所以当其配剑在何雨柱手中出现时，也是引得一阵震惊。 何雨柱望着手中剑鸣阵阵的天帝剑，莞尔一笑，自他进入天至尊之后，便在上古天宫内尝试恢复天帝剑。 效果还算不错，虽然没有达到当年天帝时候的威能，但此时也已经达到了灵品绝世圣物的层次。 墨洪望着那个屡次让他震惊的何雨柱，再等不得片刻，上前一步，巨大的黑色拳影，带着无边的幽冥寒气，对着何雨柱猛然挥下。 一团金色的犹如活物的液体从何雨柱袖子中飞出，附在天帝剑剑刃上，“去”。 何雨柱轻喝一声，天帝剑便应声飞去直指墨洪。加上金刚破灵浆的天帝剑锋利程度达到了极致，沿途空间都像是被切割，墨洪从那锋利的剑上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 但此时已经来不及召唤浮屠塔，于是出于本能双手交叉挡在胸前。轰的一声，天帝剑与那大幽冥法身相撞，“喀呲”只见那法身一道裂纹浮现。 随后裂纹便遍布全身，法身轰然迸散，墨洪也是口吐鲜血，飞出千丈，重重的落在地上，灵力萎靡，气息混乱，脸色惊恐地看着何雨柱。 要不是自己在最后用全部灵力将幽冥法身的寒气结成坚冰挡在前面，结果可能就不是这样了。何雨柱收回天帝剑，金色液体也重新飞入袖子中。 他自然是看出了墨洪最后一手，但也没有继续追击，墨洪已无再战之力，此时将其斩杀，恐惹得浮屠族其他人不顾后果出手，况且自己还曾答应过浮屠老祖…… 随后何雨柱身形一动，便是出现在了阵中，这棒梗倒是有点能耐，他望着此时阵中的十兽已经只剩五只，被棒梗轰散了一半。 而棒梗在见的何雨柱进入之后便是瞳孔一缩，他能在这里说明墨洪已经这么快落败了，自己想着破阵而出与其围攻何雨柱的想法也依然落空。 再者一座有灵阵师坐镇的灵阵和没有坐镇的灵阵完全是天差地别。 场外众人只听得阵内灵力涌动，兽吼阵阵，撞击声不断，随后，灵阵散去，各个势力的眼睛迫不及待地往原本灵阵内部方向看去。 而墨脉那边的强者在看到里面情况时倒吸一口冷气，因为此时倒在地上，衣衫破烂，气息涣散的老者，正是他们墨脉的长老棒梗。 “清脉何雨柱胜”，宣判声再起，各方势力哗然，议论声不断，那想到这何雨柱只是灵品天至尊的势力，面对两大同等级对手尽然这么快就获胜，还赢得相对轻松。 而浮屠古族年轻一辈中，那些对外以浮屠族自居的青年男女此时都满脸畏惧地看着牧场，如同在看怪物一般。“这真的只是一个罪子么”。 其中一人咽了口唾沫，颤颤巍巍地说道，其他人虽是不出声，但心中都是同样的想法，想当初他们在外和人交手基本都是占了优势。 那是由于浮屠古族的背景，从小接受的资源都比别人不知高上几倍，而这个罪子没有依靠丝毫背景，靠自己便是达到了这个让他们仰望的地步。 听着后面人的声音，有着同样想法的玄罗和墨心也是面色如锅底，想不到当时在他们眼中如同蝼蚁般的罪子竟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这让从小就在鲜花掌声群中的两个少主难以接受，同时他们眼中杀意涌动，这次一定不能让何雨柱离开浮屠界…… 而在主峰最近的几座山上，贾东旭笑盈盈地望着何雨柱，这个能让萧炎都如此重视的年轻人果然有出色之处。 林貂也望着何雨柱的身影，仿佛看到了当年的林动，貂爷这次倒是没没跑一趟远路，林貂嘴角上扬。 另外一座峰上，银发女孩望着拿笔直的熟悉身影，成为盖世强者守护在她身边，这一点她在灵路中便已经坚信了…… “九长老，请赐教”，何雨柱对着墨脉一方微微抱拳，显然是打算将九长老墨幽当成下一个攻擂对象。 众人也是被何雨柱的一句话怔了一下，这浮屠古族九长老墨幽可是货真价实的仙品天至尊，这何雨柱居然是想要越阶挑战。 “哼，不知天高地厚” 墨脉的人都是冷哼一声，虽然何雨柱刚刚展现出来的实力确实让他们震惊，但是他们可不认为何雨柱具有越阶挑战的能力，要知道天至尊境，每差一阶实力都是云泥之别。 而在清脉座台上，刚刚因为何雨柱战绩面色稍稍恢复的清脉各者也是面露担忧，虽说何雨柱前期战力惊人，但是想要越阶，显然他们也不是很看好。 “哼，之前真是小看你了” 墨幽缓缓走出来，声音有些阴沉沉的说道，显然何雨柱一个灵品天至尊当众点名要他出战有些拂了他的脸面。不过说着墨幽心中也是颇为震惊。 一年前他在圣渊大陆见到何雨柱时候后者不过仅仅是半步大圆满，没想到仅仅一年时间，便是进入了灵品天至尊境，要知道大圆满和天至尊虽说只是一步之遥。 但是这一步可是阻挡大千世界需求天才的步伐，这也是为什么只要是天至尊就有了称霸一方大陆的能力。 “不过就算你进入了天至尊又如何，一个灵品，还想在浮屠古族翻出什么浪来” 说着一股仙品天至尊的威压便是弥漫开来，各方势力为首几位都是散发出差不多的灵力为势力中的小辈抵挡威压到来的压力。 何雨柱顶着威压，身上黑袍咧咧作响，体内也是一股热血，从进入天至尊以来，还是第一次面对仙品天至尊，“就让我来看看这所谓的仙品，究竟有多强大！” 何雨柱单手结印，黑白何雨柱便是从虚空中走出，同样散发着灵品天至尊的波动。 “这是……”，“一！气！化！三！清” 玄罗一字一顿的说道，同时眼中有着难以掩饰的贪婪之色，当年他在圣渊大陆便就盯上了何雨柱的一气化三清，结果却是被尸魔族的尸天幽扰了计划。 来的各方都是大千世界赫赫有名的超级势力，自然认得这三十六绝世神通之一。这何雨柱手持天帝剑，又身怀天帝的绝世神通，看来是得到了天帝的传承。这机遇让他们都有些眼红。 “出手”，墨幽淡淡说道，他原本就是仙品天至尊以大欺小，若是在抢先出手，恐怕是当着各方超级势力面前丢尽脸面。 何雨柱也不推辞，随后，众人便从何雨柱那一块区域感受到了一股惊天的战意传出…… “这是……”各个强者瞳孔一缩，“战阵师？！” 但是在何雨柱身边并没有看到任何军队，这战意完全是由场上三个何雨柱发出来，“他，他居然能操控天至尊的战意？！” 这个正是何雨柱从当时战皇宝库中换来的三灵战阵，随着他以及两个分身如今进入天至尊，这个像是为何雨柱量身打造的战阵也是发挥了无与伦比的威力。 战意冲天，化成一条战意巨龙，龙吟阵阵，带着惊天战意，飞向墨幽，“倒是有点能耐”，墨幽冷哼一声，手中黑杖挥出。 一道黑色光圈猛的自杖上飞射而出，与那战意巨龙憾在一起，巨浪袭来，何雨柱后退千丈，稳住身形。而墨幽也是后退百丈之多。 虽然是占了上风，但是墨幽却是满脸阴沉，他堂堂仙品天至尊，虽说之前一击并不是全力，但也足以将一般的灵品天至尊重创，没想到何雨柱非但没事，自己尽然该落得有些狼狈。 各方势力也是怔怔的看着，何雨柱凭借灵品的实力居然和仙品硬憾且仅仅只是落了点下风而已，这对他们来说冲击不小。 玄墨两脉一片安静，显然也是因为何雨柱震撼不轻，而同时，清脉这方的强者眼中却是有着光芒闪现，这何雨柱说不定真能够解了他们清脉的危机。 一大爷也是轻叹一声，何雨柱现在已是到了他们望尘莫及的地步了，“小静啊，真不愧是你的孩子”清萱也是神色复杂的看着何雨柱。 第68章 点头 何雨柱也是神色郑重的望着许大茂，灵品和仙品之间果然是差距太大，他以三人之力配合三灵战阵，其威力对于灵品天至尊来说也是避之不及，而在这里只是将许大茂轰退而已。 说着，身后紫金光芒汇聚，一个巨大的紫金巨人便出现在了何雨柱身后。 “竟然是和摩柯古族那些家伙一样的至尊法身……” 各超级势力的强者讨论着，何雨柱的不朽金身虽然没有在大千世界九十九等至尊法身之列，平常人都看不出来，但是在场的各位都是大千世界赫赫有名的超级势力。 自然便是见过摩柯古族的族内法身，也知道这是万古不朽身的前身。而此时摩柯幽已是站了起来，因为他体内的不朽金身已经躁动起来。 而何雨柱这个野路子不朽金身竟然给他一种危险的感觉，“此人留不得”，摩柯幽心中想着，这种程度的不朽金身将来必然会去摩柯古族寻求万古不朽身。 这将会是他们的一个大敌，更何况万古不朽身是自己择主，万一选了这何雨柱，他们摩柯古族可是亏到家了，想着，眼中的杀意更甚。 何雨柱不管这天地间的议论声，手中几百道不朽神纹凝聚成一个大弓，接着又是几百道神纹凝聚成紫金箭支，金刚破灵浆再次缠绕在箭尖，一箭射出，带着凌厉的水晶色灵力呼啸而出，直奔许大茂。 “哼，雕虫小技” 许大茂冷哼一声，手中黑杖带着强大的幽黑灵力旋转起来，挡在身体之前。金箭与那旋转黑杖碰在一起，金箭消散，金色液体重新回到何雨柱袖中。 黑杖也缓缓落入许大茂手中，显然何雨柱这次攻击没有对许大茂造成半点伤害。然后许大茂却是望着黑杖与金箭碰撞出，这里他的幽黑灵力显得很黯淡，像是被封印一般，表面还有星星点点的水晶光点。 “一个不够，那就三个”何雨柱淡淡一笑，随后，黑白何雨柱也是同时拉弓，金色液体分成三部分缠绕在箭尖之上，同时附上了水晶灵力。 唰唰唰，三支金箭略有先后的射出，但是有眼光毒辣的强者发现这些金箭的飞行轨迹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时怎么回事。 许大茂看着飞速飞来的三支金箭，想起刚刚诡异的水晶星点，便选择不再硬接，而是快速移动避着这些金箭，别看许大茂佝偻的眼样子，移动起来还真是灵活。 许大茂在移动中注意到了此时何雨柱嘴角微微上翘的弧度，一股不安涌了上来。果然正当他有这想法时，她头顶上一片阴影，一座巨大的水晶塔笼罩下来，很快将其罩入塔内…… 此时那些先前发现三支金箭轨迹有些问题的眼尖者才明白过来，这金箭只是何雨柱佯攻之用，而真正的意图便是之后的水晶塔。 这也让的他们暗暗吃惊，想不到何雨柱在以灵品对战仙品的时候还能保持如此冷静，想出佯攻的招数。 “这是……圣浮屠塔？” 无数浮屠古族族人望着那矗立的巨大水晶塔，都是满脸震惊，别人可能没有感觉，但是在他们浮屠古族，圣浮屠塔意味着浮屠血脉极为突出者才拥有。 就要族内的玄罗墨心两位少主，而这个罪子竟然也拥有圣浮屠塔，而且从中散发出来的气息竟是比玄罗的血脉还要强大。 何雨柱看着被罩入塔内的许大茂，身形一闪便原地消失，下一息便出现在了塔内，对着许大茂笑道：“你不是在圣渊大陆想要我的八部浮屠么，那就让你先见识见识”。 说罢，如洪流般的至尊灵液便从何雨柱袖中飞出，塔壁中的魔像此时蠕动起来，探出半个身子，长大嘴巴将至尊灵液洪流鲸吞进去。 “这些魔像，前身居然都是域外邪族的魔帝……” 许大茂望着这些魔像有些吃惊道。八部浮屠自远古浮屠老祖之后便在浮屠族失传，所以他没见过也很正常，他一直以为八部浮屠只是一部神通术式，没想到居然是这些狰狞的魔像。 “浮屠灭魔光”，何雨柱对着许大茂凌空一指，黑色的光束便从那八个魔像口中形成。 “墨色天地！”望着者带着危险气息的黑色光束，许大茂也不敢怠慢，使出自己最强的防御神通。 “哼”，望着许大茂身边的墨色灵力罩，何雨柱身体化成紫色，正是他的天尊灵体，八轮紫月一瞬间点亮，而此时许大茂瞳孔一缩，失声叫道：“八神脉？！” 这小子居然是八神脉，要知道他们浮屠族这么多年也就出了清衍静这个八神脉，而后者展现出来道天赋叫他望尘莫及，面对清衍静，许大茂生不出丝毫对战之心。 何雨柱弹出一缕紫色火苗，“去……”，紫火附上许大茂道墨色灵力罩，便是如同火苗遇到柴火一样立马燃烧起来。 “这火苗居然能燃烧灵力？！” 许大茂惊叹道，这八神脉的灵脉神通也太恐怖了点，大千世界对战几乎都是灵力对抗，而这个紫火居然能直接燃烧灵力，如何让他不吃惊。 而就在许大茂被吞灵紫炎搞得颇为狼狈之时，其墨色的灵力光罩在紫炎的燃烧下已经变得非常稀薄，而此时那魔像口中的八道黑色光束便轰然而至。 光束穿过许大茂的灵力光罩，直接轰在其身上…… 塔外，擂台中央巨大显眼的水晶浮屠塔显然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各方势力的目不转睛地盯着浮屠塔，生怕错过什么。 而此时，墨脉各人也是紧张的盯着塔身，他们预想着许大茂长老很快便可以破塔而出，毕竟他们对于脉中这个仙品天至尊的实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与之相对，清脉这边也是紧张望着这浮屠塔，他们知道，若是何雨柱落败，他们清脉便是彻底沦为分脉，到时候想要回到以前的声势便是遥遥无期。 清霜轻咬，不过她心中还是有着一点点的希冀，毕竟当初在圣渊大陆曾亲眼看到过眼前年轻人力战尸天幽所创造的奇迹…… “那塔消失了！”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众人闻声望去，那矗立在擂台中央的水晶巨塔果然已经消失，众人便是盯着那灵力云雾深处，都是迫不及待想看这场战斗的结果。 然而，灵力云雾渐渐消散，当众人看到一个年轻的黑袍身影立在其中时，都是瞳孔一缩，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何雨柱站在那里，这说明…… 他们说着何雨柱前方望去，只是看见许大茂躺在地上，灵力萎靡，身体上还缠着许多黑色液体，被液体粘着的地方，许大茂的血肉成溃烂状态。 “清脉何雨柱胜！六人擂台中获胜四人，清脉夺得墨脉一个长老席！” 宣判声，但天地间出奇的没有太多的声响，显然是还没有从何雨柱以灵品的实力越阶挑战仙品成功的震惊中恢复过来。 几息之后，清脉这边众人激动的欢呼声便响彻了整个浮屠界，先丢一席，后又夺回一席，这过山车似的大起大落让他们激动的呼喊着。 而与此同时，墨脉这边便是各个的面色如同吃了锅灰一般难看，没想到此次原本已经能顺利将清脉打成分脉，没想到半路杀出个何雨柱硬生生地力抗三位灵品天至尊和一位仙品天至尊。 又将长老席夺了回去，更重要的是，这个人还是他们浮屠古族之前视为蝼蚁般的罪子，这样的反差让他们难以接受。 “真是一群废物” 棒梗此时脸色铁青，他同样也没想到，这个罪子竟然能打败他墨脉中三位灵品，连仙品都败在其手中。 若不是这里有各大超级势力在怕丢了浮屠古族的脸面，此时的他恐怕已经忍不住对何雨柱出手了。 好” 主峰附近，闲不住的林静出声喊到，而旁边的萧潇也美目盯着何雨柱，如此天赋实力，难怪他那如此骄傲的父亲也是对其重视有加，护持其成长。 另一边，拿着火红葫芦的老者看着浮屠古族这边也是淡淡嘲讽道：“哼，浮屠古族这些老顽固，居然将如此族人看作是罪子，真是迂不可耐” 随后他望着何雨柱的身影满是欣慰，显然对于这个他们太灵古族的圣女婿越看越满意。 而在另一边，那个由各个分脉组成擂台由于本来就只有三席，而规定他们又必须保有三个席位，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他们也不怕丢了席位，所以在何雨柱对墨脉攻擂的同时，他们也都玄脉发起了攻擂，经过他们整体的努力。 用尽全力终于也是打败了玄脉的两个灵品天至尊。此时，玄脉擂台上还剩四个仙品和一个灵品。 打完许大茂之后，何雨柱也是立刻原地调息，而此时玄脉也没有一人对何雨柱发动攻击，要知道在各大超级势力面前，若是出手偷袭调息中的何雨柱。 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这种事以一直以来以浮屠族第一大脉自居的玄脉的骄傲是绝对不可能做的…… 何雨柱也正是看中这一点才进城原地调息，使自己的状态尽快到达巅峰，而经过先前一战，何雨柱惊喜的发现自己的实力又有了稍稍增进，对于天尊灵体的使用也越发熟练。 再过了一炷香，何雨柱便站了起来，此时他的气息也是回到了巅峰状态。 “清脉脉首何雨柱，挑战玄脉！” 短短几个字，但是在各强者耳中听着却是有着无比强大的气场，若是没有看过何雨柱之前的战斗，不少人肯定是对何雨柱的这句话嗤之以鼻。 笑话，一个灵品居然敢挑战此时还有四个仙品和一个灵品的玄脉。但此时，浮屠界中各强者出奇的没有任何嘲讽之声，连浮屠古族中的族人也没有再以罪子身份看轻他。 “好！很好！就让老夫来会会你”，秦淮如怒笑一声，落入擂台之中。 “这玄脉的脉主竟然亲自上了，看来也是被何雨柱的战斗力震撼得不轻啊” 天地间顿时议论纷纷。“哼，堂堂一脉之主，仙品后期，竟然先直接恬不知耻地直接接一个小辈的挑战，看来修炼都是修到脸皮上去了”。 秦淮如听摆正要发作，循声望去说话之人正是武境二当家林貂，再听的这天地间的议论声。 顿时脸色铁青，于是阴沉沉的说道：“只要这小子能战胜我，我玄脉自动认输，让出一个长老席给清脉”。 说着眼光瞥向何雨柱：“如何？” 何雨柱腰板笔直，“惧你不成！” 何雨柱来之前已是做好准备，这次救母不管遇到什么样的阻碍，他都不会退缩，况且强者之路本身就没有畏惧。别人只是看见他如此年纪的天至尊。 灵阵师，战阵师这些风光的一面，但是何雨柱在生死关头哪一次不是毫不犹豫勇往直前…… 药老，林貂听着何雨柱的选择也是暗暗点头，后者的这股锐气，正是成为巅峰强者所必须的。 第69章 哪个 天地间各强者所有的目光此时都集中在玄脉的擂台上。 “出手”，连许大茂都让何雨柱先出手，棒梗自然也是。 何雨柱手指上的戒指一转，无数人影便在一道道目光中出现在了何雨柱的身后。 “牧主！”，姜龙上前一步，对着何雨柱单膝下跪，在其身后，数千玄龙军也是单膝跪地“参见牧主！”，声势震天，一听就是一支纪律严明的强军。 “原来是玄龙战帝的玄龙军”，天地间皆是见过世面之人，自然很快就将这支军队认了出来。 何雨柱看着姜龙他们笑了笑，随后指了指面前的棒梗，玄龙军皆是起立转身，看着棒梗，眼中战意涌动，当年他们跟着玄龙战帝的时候，便是对战过仙品天至尊。 如今何雨柱已是可以控制整个玄龙军了，在他的麾下再次面临一个仙品，怎不叫他们热血沸腾。 “战！”，何雨柱一声喝道，“战！” 整支玄龙军齐声喝道，声势震天，一股股战意从玄龙军体内散发出来，在整支军队上空汇聚，待得何雨柱的战意进入，那空中的整团战意便逐渐凝实，化成一只暗黑巨龙，上面有着数千万战纹。 “千万战纹，这何雨柱居然还是个千万纹战阵师”，天地间阵阵惊呼传出。 “龙战八荒！”，黑暗巨龙伴着声声龙吟，张着两只巨爪，对着棒梗冲去。 棒梗望着那冲过来的战意巨龙，重心稍稍压低，右拳作出拳状，“浮屠光明拳！”，一股带着光明之势拳影便陡然飞出，与那龙爪憾再在一起…… “居然是浮屠光明拳，这棒梗也是不留手啊”，天地间有强者说着，显然这浮屠光明拳是浮屠古族内有名的神通，在各方超级势力中也是赫赫有名。 巨大的灵力风暴过后，何雨柱身影退了千步才稳住，大部分冲击力都是撞了何雨柱身上，但玄龙军战士也受到了一些冲击。 闷哼声传出，不是战士更是鲜血从口中喷出，而反观棒梗却是只退了一步。 “不愧是玄脉之主”，何雨柱看着玄龙军，喃喃道，于是他戒指一动，姜龙对其一抱拳，玄龙军便进入戒指中修养。 随后，何雨柱单手结印，黑白何雨柱出现在身边。 “又是一气化三清么，三个灵品天至尊对我可没有多大威胁” 棒梗冷哼道，不过，在他说罢，便看到黑白何雨柱快速靠近何雨柱，随后三人融合在一起，而何雨柱的气势也是在众人的目光中节节攀升…… 随着浮尘和两道分身的融合，其气息也在一瞬间暴涨，最终停留在了半步仙品天至尊的地步。望着那气息暴涨的何雨柱，即使是林貂药老这般眼界。 也是赞叹一声，这天帝创的一气化三清不愧是号称大千世界三十六绝世神通之一，分可三人合攻，合可集中提升实力，也是妙用无穷。 更重要的是一气化三清的分身实力会随着本体成长而成长，且思维什么的都彼此相通，配合起来简直比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兄弟还要默契。 运用三合境之后的何雨柱心神一动，两个手臂表示被青色龙鳞覆盖，背后一对巨大的凤翼展开，同时阵阵低沉的龙吟夹杂着嘹亮的凤鸣从何雨柱这边传开。 “竟然还是真龙真凤的气息，这个何雨柱的机遇到真是好的让人眼红啊”。看着如同无底洞一般展示着底的何雨柱，各势力中也是议论纷纷，只是这议论声中有着明显的羡艳之调。 何雨柱也不犹豫，张开身后的巨大凤翼，便朝着棒梗的方向飞去。见得何雨柱居然直接朝他冲过来，棒梗也是上前一步，挥出拳头与何雨柱覆满鳞片的拳头憾在一起。 随后两人在擂台上快速移动的同时你一拳我一脚进行肉搏攻防战。在各大势力中也就只有为首的几个能看得清两人不断对碰的手脚，其他人都只是看到了两人移动中的残影。 短短几息之间两人已经交手上百回合，最后一次双拳对碰后，两人同时弹开，相向而立，“这小子的肉身竟是如此强悍” 棒梗心中暗惊，要知道以他的实力，就算他没有刻意去修肉身，普通的灵品天至尊在他一拳之下基本就被轰成渣了。 就算此时何雨柱凭借刚刚暴涨的气息达到了半步仙品，也挡不了他几拳，但是经过刚刚上百回合的交手，他竟丝毫占不到便宜。 突然，棒梗看着对面的何雨柱身后有紫金光芒凝聚，紧接着巨大的紫金巨影浮现，“这次是至尊法身么，也好” 只见棒梗背后有着万丈光芒涌动，下一刻一道通体光明的巨影便是出现在其身后，巨影右掌上还托着一个巨大的浮屠塔，看上去庄严而又神圣。 这赫然便是何雨柱在圣渊大陆见到过的玄罗所展现的大浮屠法身，只不过方式玄罗展现的那道法身与这道相比，无论是灵力还是威能方面，都有着云泥之差。 何雨柱率先出手，不朽神纹不断在其身前凝聚，此时竟然达到了上千道之多，“不朽神纹，千变万化，不朽神针！” 千道不朽神纹化作一根根锋利无比的神针，犹如雨点般的向棒梗飞去，“哼，光明守护”，一道光芒笼罩在大浮屠法身前方，不朽神针撞在那道光芒上。 叮叮当当，就如同紫色的雨点落在一把透明的雨伞中一般，并没有对光芒造成丝毫突破。 撞击光芒后的不朽神针迅速飞回何雨柱身前，“再来”，何雨柱说话的同时，金色液体从袖中飞出化成类似一张布的形状竖在其前方。 而这次飞出的不朽神针，皆是穿过这金色布状液体向棒梗飞去，他们针尖都粘着金刚破灵浆，锋利程度比刚刚那次可谓是上了一个台阶。 粘着金刚破灵浆的不朽神针不断的轰向那道光芒，也是在许久之后只听咔嚓一声，那道光芒有着裂纹浮现，随后裂纹不断扩散，光芒也是轰散迸散。 “这大浮屠法身不愧是号称防御最强的无尽光明体的前身，这产生的一道光芒防御便让他破的如此费劲”，看见如此防御力，何雨柱也是忍不住赞道。 棒梗见到那光芒被破，目光在那锋利的不朽神针上也是微微一顿，随后举起右手中的巨塔，只见得塔身上有无尽的光明散发而出，“光明封印……” “光明封印” 何雨柱听到棒梗的低语也是瞳孔一缩，他当初在圣渊大陆之时便见到玄罗对着一个刀魔族的强者使出过这一招。 其封印能力并不比自己当时的水晶灵力弱，更何况这次是由棒梗这个仙品天至尊使出来的。 “不能让这个光明灵力击中自己”，何雨柱心中想着，随后整个身体呈晶莹状，同时有着八轮紫月浮现。 而在何雨柱的八轮紫月浮现之时，浮屠古族那边的长老们已经都站了起来，“八……八神脉”，随后把目光投向大长老浮屠玄。 他们没想到这个他们口中血脉不纯的罪子居然拥有着八神脉。那可是八神脉啊，浮屠古族近来只出过清衍静一个。 而感受到众人投来的目光，大长老也是紧紧盯着何雨柱身上的八轮紫月，别的长老看不出来，但他对清衍静颇为熟悉，实力又达到了圣品，他能感受到这八轮紫月中有着些许清衍静的影子。 “哼，这个清衍静，居然还把八神脉的给了这个罪子” 大长老眼中有着怒意浮现，不过他转念想着自己最初的猜测，也是放松地叹了一口气，“看了当时出现的那个九神脉麒麟子不是他啊”。 而各方势力看着何雨柱身上的八神脉也是有着阵阵惊呼传出，不只是在浮屠古族，就是在大千世界，八神脉也是极其少见的。 不管这天地间的惊呼声，何雨柱神色凝重的望着那光明灵力，随后一串火苗从其体内飞出，分成几部分从几个不同方向射向那光明灵力。 面对那拥有霸道封印之力的光明灵力，这次何雨柱可是将体内凝聚的吞灵紫炎全部用了出去。那几部分的紫色火苗碰到那光明灵力便是剧烈燃烧起来。 这光明灵力就算有着封印之力，但也是属于灵力范畴，正好能用这紫炎克制，不然那光明封印真够何雨柱头疼的。 几处紫炎合力燃烧终于是在那光明灵力到达之前将其燃烧殆尽。何雨柱也不是没有想过后退躲避，但他一退棒梗便会前移，到时候逼到擂台边上更加麻烦，不如当机立断出手…… “好霸道的火焰，居然能直接燃烧灵力”，药老赞叹一声，无尽火域收集天下万火也没见过这种霸道的火焰。 棒梗也是稍眯着眼看着那些紫色火焰，“这应该就是那个小子的八神脉神通，果然有些霸道，连这具有封印能力的灵力也能燃烧”。 收回吞灵紫炎，何雨柱袖袍一动，一根黑色柱子出现，这柱子一出现便是迸发出冲天的煞气，稍后煞气凝实，层层附在黑色柱子表面使得柱子大了数百倍。 “这是什么，好强大煞气” 主峰周围山峰上有一些小辈清醒后惊恐地问道，柱子周围煞气太过于强大，他们刚刚之时盯着看，便是双眼渐渐变红。 像是潜在的杀意都被调动起来一般，还好有前面为首的几个势力首领的灵力进入，才使得他们慢慢平静。 “竟然是太古凶器”，其中一个首领散去小辈身上的灵力，喃喃道。 何雨柱看着面前的大须弥魔柱，自从龙魔宫获得之后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使用过了，当时的何雨柱实力有限只能操控一点点的煞气，自然只是将魔柱的威力发挥了一点点而已。 而此时，何雨柱已不是当年的何雨柱，再加上何雨柱自身的圣浮屠塔走着防止煞气侵蚀的功效，连八部浮屠中八位魔帝的气息也侵蚀不了他，他已是能将这个太古凶器的威力完全发挥出来了。 不朽金身双手虚抱魔柱，立时煞气环绕杀意升腾，对着大浮屠法身狠狠抡下，棒梗感受到那先魔柱而至的杀意，也是脸色微凝。 没想到这个看着只是灵品的何雨柱竟是有些这般战斗力。想罢大浮屠法身右手上的浮屠塔迅速放大，并快速旋转起来，挡在其身前。 这时魔柱已至，与那旋转巨塔憾在一起，旋转的巨塔与那魔柱对碰处火星四溅。 在两者对碰几息后，棒梗竟然听到了一阵龙吟，而龙吟中还带着怒意。 原来何雨柱体内的真龙之灵感受到了大须弥魔柱上的杀意，如同触了逆鳞一般，这股怒意经由何雨柱转到不朽金身之上，煞气叠加上怒意。 棒梗只感觉前面的浮屠塔上一股巨力传来，大浮屠法身重心后移，向后重重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那浮屠塔也是迅速缩小回到其右掌中。 而反观何雨柱这边却只是左脚往后一迈来抵消魔柱的后座力。 天地间一片惊讶声，显然是因为何雨柱此次中竟隐隐占了上风。而同时棒梗此时脸色也无比凝重，他这浮屠塔的防御力自己最清楚。 他甚至还通过旋转来增强防御，莫说是半步仙品天至尊，就是和他等级差不多的对手也无法轻易击退。 不朽金身抡起魔柱继续向着玄关的大浮屠身砸过去。 “哼，真当老夫怕了你不成！” 棒梗怒喝一声，“人塔合一！” 只见大浮屠身右掌上浮屠塔融入法身之中，浮屠身上的光芒大盛。 随后一道光明拳影轰出，与那过来的魔柱对碰，魔柱挡不了几息便从不朽金身手中飞出，其上的煞气也被那光明拳影净化不少，不朽金身倒退数步，魔柱也缩小飞回何雨柱体内…… 何雨柱眼睛微眯，面色凝重的看着那融入了浮屠塔的浮屠身。 “没想到大浮屠法身还有这个作用”，何雨柱此时也是看了出来，这道至尊法身以浮屠为名，又是浮屠古族自古以来守护的无尽光明体的前身。 所以和拥有浮屠塔的浮屠族人极为契合，既能将修炼者的浮屠塔当成攻防武器，又能融合浮屠塔增强法身实力。 棒梗也是一声冷哼，想当初他在外面与那西天战殿的战皇交手时，也是凭借这这人塔合一，与那融入了战皇独有的战灵力的战神不败鼎不分伯仲，所以对于自身这道特殊的神通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看来如今只能用那个了”，何雨柱轻吸一口气喃喃道，随后身体呈晶莹状，九轮大日缓缓浮现…… 第70章 寻找妻子 随着九轮神圣大日光纹浮现，何雨柱的身体迸发出亿万光芒，同时散发着煌煌之威，让人不敢直视，一时间浮屠界空中风起云涌异象环生。 “九……九神脉？！” 离何雨柱最近的许大茂在看到何雨柱身上的九轮大日光纹之后，即使以他地位和眼界也是再也保持不了镇定，失声叫道。他自然知道当时灵脉殿中九神脉出世的情况。 虽说秦淮如要求各脉不准动鬼心思直接将该九神脉之主列为族中麒麟子培养，但他也派出过玄脉强者去寻找这九神脉之主，找到后虽不能让其直接加入玄脉，但是和他搞好关系还是可以的。 但是眼前这个他们一直在打击的清衍静的孩子，那个他们口中的罪子，竟然就是那个九神脉之主，这样的反差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听到许大茂的叫声，棒梗也早是目瞪口呆，许大茂灵脉殿之后的一些行动何尝不是他的行动…… 主台上，那些浮屠古族的长老怔怔地望着何雨柱，“大……大……秦淮如，他就是……是当时那个出世的九神脉之主” 一位长老声音颤颤巍巍对着浮屠玄说道，何雨柱的这一幕显然是让他震惊不轻，“废话！都看到了！还用你说！” 浮屠玄对着那位长老怒喝道，使得那位平日里族人眼中高高在上的长老头一缩了再也不敢说话。 之前还将这个念头放下的秦淮如此时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心中也是惊涛骇浪，没想到这个大千世界万年一遇的九神脉竟然是他们浮屠古族一直要捉拿的罪子。 而在主峰周围的各大山峰上，各个势力为首几位都已经全部站了起来，天地间不断有酒杯落地声和倒吸冷气声传出，这可是九神脉啊。 他们记得上一次拥有九神脉的人好像是上古的不朽大帝，而现在大千世界的巅峰强者中没有一个是九神脉的…… 灵脉是大千世界的人一出生就与生俱来的东西，其质量高低也决定着该人的潜力以及将来有可能达到的成就，当然若是没有资源机遇以及自身努力的修炼。 潜力也只是潜力而已。而现今站在大千世界巅峰强者顶端的无尽火域炎帝和武境武主都是从下位面突破桎梏上来的。 本身并不是大千世界出生的人，他们上来只是甚至还只是斗气什么的，连灵力都没有同化，因此他俩并没有灵脉这一说。 “这个何雨柱，将来说不定真的能够达到不朽大帝的层次……”，想到这儿，那些势力首领投射向目光含着各色各样的情绪，欣赏，羡慕，眼红，以及冰冷的杀意…… “家母，清衍静。” 话音刚落，无数浮屠古族族人满脸震惊的望着半空中那一道黑袍笔直的身影。这就是长老们口中的罪子，居然真的敢出现在他们浮屠界中。 而在玄脉和墨脉年轻一辈的前方，玄罗和墨心从何雨柱一出来就已经面露震惊之色，尤其是玄罗，黑光请玄天老祖出面去天罗大陆怼牧府之事是经过他首肯的。 自然知道在一个货真价实的天至尊面前，没有什么底蕴的牧府现在应该已经分崩离析，而何雨柱就算有八部浮屠和一气化三清。 也难以与天至尊抗衡，但是何雨柱却是出现在了这里，而且现在的何雨柱现在他连看都看不透，这说明…… “你就是那个罪子？在如此年纪便达到了天至尊，倒有点让老夫吃惊……” 秦淮如表面上没太大表现，但心里也是颇为震惊，他知道何雨柱身为罪子身份，没有浮屠古族巨大的资源支持，所有全是凭自身获得。与之相比。 他们浮屠古族倾尽所有培养年轻一辈最强的玄罗墨心也黯然失色，更重要的是如此年纪的天至尊就算在整个大千世界中也是极其罕见。 如此近妖的天赋，又让他联想到了前几天灵脉殿中的九神脉出世，难道…… “这个罪子竟然是已经是天至尊？！” 在秦淮如说完后，无数浮屠古族的强者倒吸一口冷气，而玄罗墨心更是目瞪口呆，想当初在圣渊大陆，何雨柱不过上位地至尊。 谁能想到这个当时在他们眼中蝼蚁一般的罪子竟然在短短一年内尽然远远超越了他们。 而在离主峰最近的几个山峰上，各方超级势力也紧紧盯着半空中的青年。 “哼，这野路子还算有点能耐，不过这才有意思” 贾东旭嘴角划过一道弧度，拿起面前的美酒一饮而尽。而在这座山峰旁边，一个银发女孩静静坐着，美目半点不移地望着那笔直身影。 其身后其中一位老者也满脸欣慰的看着，并是不是拿起手中的火红葫芦往嘴里倒酒。 “你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意欲何为”，秦淮如眼色凌厉地望着何雨柱，“莫非你以为你进入课天至尊便可以来我浮屠古族撒野不成。” 何雨柱盯着让他们一家分开这么久的秦淮如，收起情绪，淡笑道：“敢问秦淮如，不知这诸脉会武是否在守擂失败后还可以攻擂？” “按规矩自然可以，打败擂中三分之二的长老便算攻下，到时候该擂台也会让出一个席位给攻擂的脉，你想要干什么？” 秦淮如略带疑惑道看着何雨柱。 只见一块令牌从何雨柱袖子中飞出，“我以清脉脉首身份，挑战墨脉擂台！”。 众人看着令牌随后望向清脉山峰，没想到清脉居然将脉首令交给了那个罪子，秦淮如望着那青色令牌，按说何雨柱只是个罪子，并没有资格挑战，但是清脉给了何雨柱这脉首令。 再加上自己想证实一下自己心中的想法，出奇地没有出言反对，全是默可了何雨柱的攻擂。“哼，狂妄，你区区一个罪子，也想挑战我墨脉擂台” 棒梗怒喝一声，“三大爷你去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罪子” 他对着其中一位中年男子说道，其身上的灵力波动正是一位灵品天至尊，“脉首放心，我必擒得这罪子”那个被称为三大爷的长老抱拳道，随后上前一步，此时何雨柱也飘然落入擂台中。 “哼，罪子，不知天高地厚，还不赶紧束手就擒，否则老夫……” “聒噪”，何雨柱撇了一眼，淡淡的说道。 “你！” 三大爷见这个罪子竟然敢如此轻视自己，一股强大的灵力散发出来，随后一卷恐怖的风暴在其身前形成，一看就是一个威力不凡的神通，“风卷残云！” 三大爷也看出何雨柱不凡，也不敢大意，一上来就是自己拿手的杀招。 “哼”何雨柱一声轻哼，眼中水晶光亮涌动，随后整个右拳被水晶灵力覆盖，一拳轰出，与那风暴对碰在一起，三大爷感觉一股巨大推力袭来。 使其退后数部到了擂台边缘，而反观何雨柱犹如入岩老松一般定在原处，一动不动。浮屠古族的强者怔怔地看着墨脉擂台，想不到他们眼中平时高高在上的长老居然一上来便是落了下风。 就在三大爷吃惊之时，他突然瞳孔一缩，因为此时他见到何雨柱已经原地消失，一个水晶拳头正向他轰开，他立马祭出自己的浮屠塔，“浮屠守护！” 一座巨大的黑色塔立于三大爷前面，‘’嘭“，一声撞击声传来，“三大爷败”，紧接着传来一声宣判声。 三大爷此时脸色铁青地站在地上，他已是被刚刚的撞击击出擂台，而再看自己的黑色浮屠塔，已是出现几道裂纹…… “下一个”，何雨柱看都不看场外的三大爷，淡淡地说道。 万岛大陆中心之地，一座巍峨云山耸立，扶摇直上万里，山峰则愈发具有天地灵气，拨开缭绕的云雾，那万丈磅礴的滔天石门伫立着，显得格外威严。 而此时，在那石门之前，一道身着白袍的身影负手而立，他微微抬头，露出那犹如刀削般的侧脸，坚毅却不乏俊朗。 他有着一对略显深邃的黑色双目，那眼眸深处，有着一种沧桑，仿佛经历了轮回。 他抬头凝视着那道洋洋洒洒着“浮屠古族”四个大字的石门，那里的空间剧烈的扭曲着，一种源自古老的威压，缓缓的散发出来。 那是通往浮屠族祖地的大门。 而祖地内，大殿之中，正竹音缭绕，歌舞升平。 此时的这座大殿里，汇聚了浮屠族以及族外的诸多强者，磅礴灵力荡漾，引得空间动荡，不过，在这群强云集中，在那大殿首位。 却是有着四道身影成为了当之无愧的焦点，他们的一言一行，都是给大殿中诸多强者带来难言的压迫感。 居于大殿中央首座的，是一位身披蓝袍的老者，老者面庞呈现黝黑之色，举手投足间，一股灵力散发出来，甚至连天地灵力一旦汇聚到了他的身边，都会因为那种可怕仙浮屠塔，化为虚无。 “秦淮如浮屠诀真是愈发的炉火纯青了！” 而在老者展现着这般霸道的手段时，大殿中那诸多浮屠族的高层顿时爆发出了赞叹之声，一句句奉承的话，毫不脸红的不断送出去。 因为这位老者，正是如今浮屠族中的至强者，人称秦淮如，乃是货真价实的圣品天至尊，在大千世界中都是拥有着强横的名声，也是浮屠族极其强大的倚仗与底蕴。 而对于这些奉承，秦淮如则是一笑，道：“有剑圣老弟在此，我这浮屠决可算不得什么。” 他在说话的时候，带笑的目光也是转向了下方的三道座椅，此时在那最右的位置，坐着一位两鬓皆白的中年者，他肤白如雪，长长的耳发垂落在肩前，显得仙气十足。 而当他听得秦淮如的笑声时，则是笑着摇了摇头，道：“长老你这浮屠决，晚辈可是自愧不 不过虽然嘴上这般说着，但这位中年者眼眸中却是有着点点笑意，显然心中所想与嘴上所说，并不完全的契合。 他的神情同样是落在众人的眼中，不过却并没有人感到不忿，因为这位同样是大千世界中有名的巅峰存在，人称青衫剑圣，与浮屠族秦淮如相交多年。 他的实力与秦淮如不分伯仲，两人之间，谁也强不过谁。 “你们这一老一少，明明都想要压过对方，偏偏还这般虚伪。” 而在秦淮如与青衫剑圣彼此谦虚间，一道略带嘲讽的笑声从旁传开，竟是毫不给这两位实力超凡的天至尊巅峰面子。 若是常人敢这般说话，恐怕此时早已化为尘埃，但两人闻言，则是不在乎的一笑，然后视线转向那说话之人。 说话者，乃是一位身躯魁梧的老者，老者身披金袍，双目呈现紫金色彩，他声音洪亮，其中隐隐间，竟是有着龙吟回荡。 他坐于此地，一股让人头皮发麻的威压散发出来，给人一种感觉，就仿佛是一头绝世凶龙一般。 “这么多年来，一大爷这嘴还是这么毒。”秦淮如笑道，丝毫不以那魁梧的黑袍老者嘲讽的语气为意。 因为这位黑袍老者，乃是大千世界中龙族的族长，威名赫赫，而其本体，更是血脉纯正的真龙！ 这也是一位堪比圣品天至尊的强大存在！人称一大爷！ 那一大爷撇撇嘴巴，道：“你这老家伙，修炼多年方才踏入圣品，跟人家武祖一比，简直是都修到狗身上去了。” 听得一大爷这种恶毒之言，秦淮如则是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他们那有些艳羡的目光，便是投向了那坐于最左侧，但却始终只是含笑望着他们的那一道身影。 那是一位身披黑袍的身影，气势威严却内敛于胸，而且与秦淮如不同的是，此人模样颇为的年轻，而且脸庞英俊如刀削一般，那般风采气度，让得他成为了这座大殿中极为耀眼的存在。 特别是那些浮屠族中的美丽女子，都是忍不住美目含春，不断的对着那黑袍男子看去，脸颊绯红，显然都是被其气度风采所倾倒。 不过虽说论起修炼岁月，这位黑袍男子乃是四人居末，但就算是那嘴巴恶毒的一大爷，在看向前者时，眼中都是毫无轻视，反而是浓浓的忌惮。 只因眼前的男子，不仅如此年轻便是登上圣品天至尊的层次，而且七年前一人独战整个冰灵族，虽说冰灵族不比浮屠族。 但当时有战皇等多人助阵，竟是无法拦下武祖一人，故而在大千世界中有着如此称谓，武祖之名当之无愧。 如果是单打独斗的话，在场的不论是秦淮如，还是青衫剑圣或者一大爷，恐怕他们都是难以将其战胜。 “武祖天赋绝伦，假以时日，怕是能够问鼎掌控，这可不是我们这些老家伙能比的。”一大爷感叹一声，颇有些艳羡的说道。 武祖微微一笑，道：“那掌控之境，不可多过奢求，能为大千世界付一己力，已是我林动的荣幸。” 闻言，秦淮如等人则是颇为同意地点头赞许，“武祖能有如此胸襟，倒是我们这些凡夫妄言了” 咻！ 而就在大殿内气氛渐至高潮时，突然一道流光自大殿外射来，最后化为一纸讯息落在秦淮如手中。 看到消息，原本满脸笑容的秦淮如眼神顿时一沉，一种无形的威压散发出来，原本欢声不断的大殿内，顿时鸦雀无声，诸多浮屠族的强者目露敬畏的看向自家长老。 唯三不受秦淮如威压影响的，便是只有剑圣，一大爷，武祖这三位圣品天至尊。 “怎么了？”一大爷开口问道。 秦淮如面色有些不好看的哼了一声，道：“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是要痴心妄想要求我族放走清衍静，他难道不知清衍静是我族神女吗，昔日我顾及静儿感受，留他一命，时过几年，他倒是找上门来受死！” 话到最后，秦淮如已是怒意勃发，恐怖的浮屠决在其周身升腾，整座大殿都是在此时被扭曲起来。 “打入祖地？这人，倒真是有些狂妄了。” 一大爷他们对视一眼，也是哑然一笑，大千世界的上古之族乃是至高无上的势力，所以浮屠族的强者在看待外人外族时。 总是带着俯视的目光，眼下听到一个不知名的鲁莽家伙，竟然想要打入浮屠族的祖地，这如何能不让得他们感到意外。 有着秦淮如坐镇的浮屠族，就算是一位圣品天至尊全力攻打，都是无法将其攻破。 秦淮如面色阴沉，他忽然袖袍一挥，眼前的空间骤然移动到大堂之外。 “还真敢来！真是不知死活！”感受到对方灵力波动的秦淮如怒极，阴沉沉的道。 杀意席卷，隐隐间，似是有着脚步声踏空而来，无数浮屠族的强者目光汇聚而去，再然后，他们便是见到，那无边的杀意中，一道身影逐渐的浮现。 那道身影，身躯挺拔，气势如渊，他手持一柄长剑，白光蔓延，神色古井无波的站在了浮屠族无数强者前方，而后，有着声音，在这祖地空间中回荡而起。 “在下牧锋，前来贵族，寻我妻子！” 第71章 面具人 四合院族祖地入口。 玄奥的紫气笼罩着天地，无数四合院族的强者以不同的方位立于天空之上，隐隐间，似乎是组成了一座极为庞大的灵阵。 一股无法言语的压迫感，自这座灵阵中散发出来，引得空间颤抖。 不过即便是如此的严阵以待，可当那众多四合院族的强者望着远处祖地入口处那一道手持长剑，缓步而来的身影时，却是感觉到了一种心悸之意。 他们能够看见，即便是面对着四合院族这近乎倾尽全族的力量所组成的大阵，但那道身影的面庞上，却依旧是没有丝毫的惧色，平静无波的眼眸，让得人感到不安。 在那大阵后方，四合院族何雨柱望着那道身影，瞳孔也是微微一缩，旋即他的冰冷之声，便是陡然响彻：“许大茂，你敢！” 他的声音中，蕴含着磅礴的灵力，声如巨钟，回荡之间，直接是将所有四合院族强者心中的忌惮消除而去，毕竟，他们的何雨柱，可是一位圣品天至尊！ 那道身影，终于是停下了脚步，他抬起头来，视线穿透了前方那庞大的大阵，直接是看向了后方的何雨柱，道：“几年不见，何雨柱别来无恙啊” 何雨柱闻言，却是面庞纹丝不动，眼目微垂的道：“许大茂，你竟然摸索到了这个层次，昔日老夫留你一命，岂不料十年未至，竟容你险些翻身，但清衍静乃是吾族神女，不可随你，老夫念你修为不易，只要你承诺不再犯我族，今日之事，我可以为静儿考虑，权当作没有发生，否则就请恕老夫无情” 他声音淡漠，语气倒还算是客气，不过言语间的退敌之意，已是相当的明显。 听到四合院何雨柱的回答，许大茂的面庞上也是划过一抹失望之色，旋即他轻叹了一口气，道：“如此的话那就得罪了！” 何雨柱为人还算留情，但在许大茂看来，救回静儿是不可更改的，除非今日身死于此。 他大可为所爱之人，一闯整个四合院族，不论安危。 “何雨柱，请！” 当其最后一字落下时，他手中的长剑爆发出万丈白光，狂风之力环绕在其周身，每一道狂风，都是充满着毁灭般的力量。 “放肆！” 何雨柱眼中寒光大盛，他冷笑道：“我四合院族屹立大千世界万千载，岂容你撒野？！” 当四合院长老声音落下时，这天地间，灵力骤变，漆黑的玄奥之气弥漫在天地间，那些玄奥之气，当即就将这片天地，拉入了四合院塔世界。 在这种仙级四合院塔之中作战，四合院何雨柱的实力也是会得到极大的加成，这就是占据地利的好处。 玄奥之气疯狂的汇聚向许大茂周围的空间，空间在此时被冰冻，仿佛是囚牢一般，将其困在了其中。 “为了表达对你的重视，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我四合院族闻名大千世界的四合院决！” 四合院老祖知晓，面对着现在的许大茂，寻常手段根本不起丝毫的作用，所以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犹豫，为尽快解决此子，便使出真正的杀招！ “四合院决，法相禁锢！” 伴随着四合院长老暴喝声陡然响彻，突然天地间那座巨塔迸发出无尽光芒，直指许大茂而去。 流光罩照耀而来，然后众多四合院族强者便是见到，许大茂周遭灵力全无，想必其是无法使用出至尊法相，更无法使用天地法相来抗衡何雨柱的仙四合院塔世界。 流光凝为十数支长矛，旋即禁锢了许大茂身体，看样子，短短数息，许大茂怕是与何雨柱交手的资格都没有便要命丧与此了。 那些四合院族的强者见到这一幕，顿时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他们四合院族的这一道四合院决，一旦对方被封印，肉身以及灵力都会瞬间被禁锢，就算是灵品天至尊，都是难以逃脱。 这些年来，不知道多少巅峰强者，在他们四合院老祖这一手封印术中吃了大亏，而这一次，这个许大茂，也将会毫不例外。 四合院老祖望着那被禁锢得无法动弹的许大茂，沉声道：“这道禁锢中了，你已经输了，接下来，就用死来接受犯我族的惩罚。” 他声音落下，就欲一掌对其脑门拍下。 嗤嗤。 不过，就在他刚欲动手时，四合院老祖忽然意识到不对劲，从那许大茂体内还能感到一股磅礴的灵力，当即他猛的暴退百丈，便是瞳孔微缩的见到许大茂身上开始披着一道道灵力状的战甲战盔。 “法相容身，你，你竟然也到达了圣品天至尊！” 见到这一幕，四合院老祖面色顿时一变，难以置信，因为一旦落入这道封印之中，就算是寻常天至尊都得被封印住一身灵力，无法沟通外界。 可只有圣品天至尊除外，圣品天至尊可纳入天地灵力存储，同时将高达万丈的至尊法相化为战甲，这称为法相容身，显然许大茂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圣品天至尊。 一抹忌惮，深深的忌惮之意浮现在四合院族长老脸上。 “昔日半步天至尊，短短数年，呵，怎料如此！你究竟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 许大茂双眸一垂，道：“如何？我来告诉你” 下一刻，他已经出现在了何雨柱身前，一拳轰出，顿时气流涌动，其被打出百丈开外，尽管何雨柱及时动用四合院塔护身，此刻也显得狼狈不堪。 接着那道声音又在他面前响起，冷漠道：“我，我是带着对静儿无尽的思念才走到这里的” 旋即，不等何雨柱反应，他又是一拳从侧面轰出，威力飞沙走石。 短短数息，那个为人敬仰的四合院族何雨柱，已经被这个名叫许大茂的陌生男子打得披头散发，极为不堪。 尘埃散尽，只见何雨柱面色一片阴沉，他的胸膛在颤抖着，隐现血痕，显然，在先前的受击中，他的身躯因那突如其来的两拳受到了一些伤害。 “有意思，以你这初入圣品天至尊的实力，果真不凡” 何雨柱眼神凌厉如刀般的望着许大茂身上的那一副战甲，这显然是许大茂所修炼的至尊法相所凝练的法相容身，而且，这尊法相他从未见过的神秘法身，绝对不简单！ 许大茂身着法身之盔，立于场上，漆黑双目看向何雨柱，又乜斜了一眼在其身后，有着可怕灵力波动的三人，缓缓的道：“将你的法相容身使出来，否则的话，恐怕你奈何不得我。” 对于许大茂此言，何雨柱此次却是并未嘲讽，因为经过先前的冲击，他已经是知晓，借助着这座至尊法相的力量，他的确已经奈何不得许大茂了。 而想要对抗至尊法相，那就也只有动用至尊法相的力量。 何雨柱盯着许大茂，语气森森：“能够将我逼得动用至尊法相，许大茂，你今日即便是死了，那也足以自傲了！” 轰！ 当其声音落下的瞬间，只见得何雨柱身后，无尽光芒爆发出来，隐隐间，仿佛是有着铺天盖地的厮杀声回荡在天地之间。 一道巨影，缓缓的在何雨柱身后成形，与此同时，一股强悍莫名的恐怖压迫感，也是渐渐的汇聚在了这天地之间。 压迫弥漫，而何雨柱那低沉的声音，也是在此时，回荡在了天地中。 “轩辕法身！” 何雨柱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天地间时，只见得滔天般的灵力在其身后汇聚，隐约间似乎是有着无数的咆哮嘶吼声响起，同时一道巨大的身影，缓缓的成形。 仅仅数息，那道巨大的身影便是彻底的清晰下来，同时也是显露在了无数人的视线之中，进而引来无数震动目光。 那道身影，高达万丈，在巨影的脑后，轩辕剑不断的旋转着，一股无法形容的恐怖压迫感，犹如是风暴一般，骤然法身开始成比例缩小。 逐渐融入何雨柱体内，一副与轩辕法身同样的盔甲披在了何雨柱身上。 这法相容身一现，便是立即在四合院族祖地中的强者引起无数的震动哗然声，那一道道目光中，都是充满着敬畏与垂涎之色。 因为他们都知道何雨柱所修炼的这一座至尊法身来历是何等的惊人，更是知道法相容身之后，法身的强横就更加。 轩辕法身，九十九等至尊法身榜上，排名第七，原始法身之一。 传闻上古时期，有着一位名为轩辕皇帝的巅峰强者，他曾力挫四位天魔帝的联手，实力强悍，鲜有人可匹，恐怕在场之人还没有人能达到轩辕皇帝之列，因为其是货真价实的掌控境强者。 天至尊圆满后，突破规则，方为掌控。 而轩辕陨落，传承遗失，但却是被如今的四合院族何雨柱偶然得之，他借助传承迅速的成长，最后也是踏足了圣品天至尊的境界。 而这轩辕法身，轩辕皇帝所留，不过其修炼条件颇为的苛刻，四合院族中，也就何雨柱修炼成功，其威能，只能用恐怖来形容。 毕竟，原始法身，非圣平天至尊不可得。 “那许大茂的至尊法身又是什么来路？为何从未见过？” “呵呵，那许大茂的至尊法身无奇无彩，如此样貌，能够容纳与驱使多少的天地灵力？比得过老祖的轩辕法身？那可是原始法身之一啊” “这，看来许大茂是得意不了了。” 当那天地间充斥着无数窃窃私语时，在那万丈阶梯之上，武祖倒是双目微眯的盯着战场，他盯着的，并非是何雨柱的轩辕法身，而是许大茂那寻常模样的法身。 旁人或许是无法感受到什么，但借助着圣品天至尊的感应，武祖却是能够察觉到，那没有特色的法相盔甲中，究竟是蕴含着何等可怕的力量。 “这许大茂的至尊法身，就算不是原始法身，恐怕也有原始法身之威啊。”武祖缓缓的说道，他的阅历虽是不凡，但也道不出其来历。 “这个许大茂，的确是福缘不浅，听闻其数年前猜刚踏入天至尊，如今能有此修为，真叫人匪夷所思。” 青衫剑圣看向武祖，淡笑道：“不过，凭借着这座至尊法身，他或许的确与何雨柱有着一战之力，但想要获胜，恐怕难度依旧不小。” 许大茂固然手段不小，但终归自身的等级产生了不小的限制，现在的他，只是圣品之初而已，要挑战稳扎稳打的圣品天至尊长老实属不易，更何况是面对着何雨柱这种上古四合院血脉。 “在这百年来，也就秦战天将我逼出了至尊法身，但他却是为此付出了重伤的代价，不知道这一次，你又会是因此付出什么代价？”何雨柱出现在许大茂头顶之上，眼神俯视的盯着他，淡淡的道。 嗡！ 而就在他声音落下时，只见得那轩辕法身盔甲顿时爆发出亿万道光芒，那些光芒直接是在天空凝聚，只见得那无数道流光中，竟是一柄柄犹如实质般的轩辕剑，这些剑之上，散发着滔天威势。 那每一剑刃，都足以将天至尊撕裂洞穿，如此数量叠加起来，就算是一位半步圣品天至尊，恐怕都是难逃一劫。 此等阵仗，委实壮观。 “至尊神通，轩辕剑矢。” 咻！ 咻！ 何雨柱屈指一弹，只见得那亿万柄轩辕剑便是犹如暴雨般的呼啸而出，直接是犹如一片黑云一般，对着许大茂笼罩而去，刺耳的音爆之声，不断的响彻天空。 许大茂望着那犹如倾盆暴雨般笼罩而来的阴影，眼神也是微凝，旋即双手迅速结印，身上的法相盔甲也是在此时爆发出了神秘的白色光芒。 “混沌之光！” 白色光芒在许大茂周围，看上去犹如是一层白金屏障一般，将许大茂守护在其中。 叮叮当当。 当白金光芒散发时，那无数剑影呼啸而至，而当剑刃轰击在那白金光芒中时，却是犹如深陷泥沼，速度迅速的减缓下来，最后在距离许大茂尚还有数米距离时，尽数的凝固了下来。 此时远远看去，许大茂的盔甲犹如是被密密麻麻的战矛包裹了一般，仿佛刺猬。 “滚开！” 许大茂双目开合之间，白金光芒涌动，他脚掌猛然一跺，法相仰天长啸，实质般的音波犹如风暴一般横扫而开。 砰！砰！ 铺天盖地的剑刃席卷而出，竟是再度对着那何雨柱倒射而回。 “哼！” 何雨柱见状，单手结印，只见那无数道剑刃便是融化开来，化为了无数道光点，环绕在他的周身。 轰！ 他身上的轩辕法相，在此时一踏，身躯暴射而出，一拳而上，携带着犹如洪流般的灵力，直接是以最为蛮横的姿态，对着许大茂身躯狠狠的轰去。 第72章 唏嘘 砰！ 何雨柱脚下的大地也是在此时崩塌，面对着许大茂催动法相容身而来，何雨柱也没有丝毫的退缩，反而是催动着法相，正面的迎了上去。 轰！轰！轰！ 两道强者身影，在这阔天场上中纠缠在一起，每一次的拳脚舞动，都是携带着滔天之力，空间破碎，大地塌陷，一道道百丈巨大的裂纹，犹如深渊一般，从这片大地上延伸开来。 而在那广场周围，无数道视线则是目瞪口呆的望着那纠缠在一起的两道身影，特别是他们在见到何雨柱竟然能够一次次以硬碰硬的姿态。 将轩辕法相的毁灭攻势尽数抵挡下来时，都是连眼睛都忍不住的凸了出来。 那可是轩辕法身啊，那种浩瀚的力量，就算是一位初入圣品天至尊的强者都是承受不了几拳，然而如今，却是根本奈何不了何雨柱那一座神秘的法身？ 他们原本以为当许大茂在召唤出轩辕法相后，局面会一面倒，但眼前的现实让得他们明白过来何雨柱的那一座神秘法相，显然比起轩辕法相，只强不弱！ 轰隆隆！ 惊天动地般的战斗，肆虐在那一片山巅广地中，两道身影所过处，无不是乱石翻飞。 轰！ 两人再一次凶悍的碰撞在了一起，数以万丈的力量涟漪扩散开来，一片片的空间不断的破碎，无数道空间碎片飞射开来。 两道身影在此时各自的倒射而出，庞大的反力足以将一座座山岳踏碎。 许大茂站在轩辕法相盔甲上竟然是出现了一道裂痕，此时他的面色，已是彻彻底底的阴沉下来，他怎么都没想到，何雨柱竟然能够与他缠斗到这种地步，甚至还…… 那一神秘的至尊法相，出乎意料的棘手。 “这何雨柱何等机缘，修炼的究竟是什么至尊法身？为何强悍程度丝毫不弱于我这轩辕法身？” 许大茂阴翳的面庞上划过一抹不甘之色，借助着轩辕法身，这些年来，他几乎是横扫同级的对手，但却是在今日，在何雨柱的面前却是毫无建树。 “这个家伙真是诡异，夜长梦多，还是尽早结束为好！” 许大茂眼光闪烁，交手到这个时候，对于何雨柱，他也是多了一丝郑重，再不复刚开始的那种轻视。 面对着此时的何雨柱，许大茂显然也是知晓，想要分出胜负，便是再不能留手了。 一念到此，许大茂再不犹豫，只见得他深吸一口气，眼中狠辣之色一闪而过，旋即脚掌重重一跺，印法变幻。 当其印法变幻时，只见得那轩辕法相脑后轩辕剑，顿时在此时爆发出了耀眼的光芒，隐隐约约间，那剑刃之中，何雨柱似乎是看见了昔日轩辕皇帝的身影。 他的瞳孔，猛的一缩。 “轩辕剑，剑斩！” 许大茂突然一声暴呵，举手挥下，只见轩辕剑势不可挡地对着何雨柱斩下。 “这些年来，已经很少有人能够将我逼到将这个属于轩辕法身的奥秘暴露出来的地步了” 许大茂盯着何雨柱，眼神中不带丝毫的波动，只是那种浓郁到极致的杀意，却是几乎要犹如实质般的涌出来。 “只是，做到这一步的人，最后他们的脑袋都成为了我的战利品，这一次，你也不会例外！” 当许大茂森然的声音落下时，只见得那轩辕剑竟是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之声，穿透了空间，一股无法形容的压迫感，笼罩在天地间。 “轩辕剑之威固然名不虚传，仅仅是法相的一道剑影，纵使非实剑，也能重创圣品天至尊” “看来何雨柱这次是防不住了，被轩辕剑创伤，往后的修炼必然是事倍功半，唉” 见那许大茂使出此等奥义之后，场上无数强者不禁纷纷感叹，而倒是武祖等人依旧慎重地看着何雨柱，期待后者能有何手段来抵御这招。 棒梗摸了摸白须，嘘道：“这轩辕剑斩，恐怕也只有我等用处法相最强奥义才能匹敌了，那即使如此，也是两败俱伤” 说罢，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看一旁的武祖，摇了摇头，暗道：“但此子深不可测，未必，未必……” 而与此同时，场上的何雨柱则是换换闭上的双眸，紧皱的眉头也是放松了下来，体内灵力徐徐运转，似有转变。 见状，感受到何雨柱至尊法相变化的青衫秦淮如双眼一滞，道：“奇怪，这法相为何突然使我感受到一丝熟悉之意，甚至与我这无极剑似出同源” 抚了抚手中佩剑，秦淮如有些疑惑地沉思着。 骤然，何雨柱眼眸一睁，精光迸发，那平淡无奇的法相盔甲竟然在此时呈现斑斓色彩，周遭灵力波动提升到了极致。 弄得整个空间都在扭曲，那等恣意的狂暴之力席卷而来，想必场上强者轻则也会双耳出血。 不过棒梗只手一挥，顿时一条紫金长龙翻飞，龙鸣一吼，抵消了那狂暴之力，才使得场外之人安然无恙。 不过棒梗倒是眉头一皱，嗟道：“好霸道的气息，这法相定然是上古十大法身之一，不过曾毁了五座，我们所知的仅是现有的，而这何雨柱的法相，极其可能是被毁的另五之一，可他究竟是如何得到这类残破法身还能补全习得？” 此时，那轩辕剑斩已接近了何雨柱，正当头顶不过百丈数，一股杀意几乎要吞没了何雨柱那相比之下小小的身躯。 “混沌无极，无极剑，给来破” 顷刻，何雨柱右手探出，一柄长剑呈现在手，旋即对着上方一招挥去。 剑影而出，有着翻天覆地之力，径直地与那轩辕剑斩硬撼在一起，两者对碰，瞬息气流引动，比起刚才那狂暴之气还要过甚数十倍，就连那龙鸣护盾都难以撑住。 嗤嗤。 下一刻，龙鸣之护碎了，紫金长龙也没能御住那两剑对拼之威。 “秦淮如，武祖，速来助我防这剑气”棒梗也意识到那恐怖威力，不敢托大，立即叫住其余二位强者。 “刃风” “吞噬祖符，洪荒祖符，去” 他二人出手，也差不多能挡下剩下的剑气了。 虚惊一场，场上无数观者吁了口气，不过，有他三人在场，也的确不需要担心战斗的波动会殃及此处，想到这，大都放平了心思继续观战。 “无极剑！”秦淮如死死地注视着何雨柱那道剑影，“当真是无极剑” “秦淮如老弟，你说何雨柱那剑是无极剑？”闻言，棒梗当即是疑惑问起。 秦淮如旋即将佩剑从剑鞘中抽出，只见他那同名为“无极剑”的剑刃上浮现出些许梵森的古文。 “这是共鸣，乃剑实与剑影之共鸣” 秦淮如沉声道，“无极剑乃是上古剑神—无极的亲铸，无极非为上古战场的主力，他未曾与当初那几大巨擘通力合作抗击域外邪族，仅是一生逍遥不羁。 随性而安，最终魔神降临大千世界，他燃尽灵力，废了其一臂，也算是为最后的封印完成托足了时间，如今大千世界的太平，没有无极的牺牲是换不来的” 武祖道：“无极前辈的事迹我也有所耳闻，虽说他未参与主战场，但是传言他所到之处，也是铲除了无数魔帝，拯救各方，实在令人钦佩” “那，这何雨柱所得之至尊法相，想必就是昔日剑神的法身——混沌无极体！” 大千世界远古时期，排名第二的原始法身，混沌无极体。 顿时，得知了何雨柱的至尊法相来历，场上强者不禁吸了口凉气，想不到先前他们嗤之以鼻的无名法身。 竟然是剑神前辈的赠予，种种冒犯不禁让他们心生愧疚之意，进而，再看向何雨柱，大都多了分敬畏之感。 许大茂的望着威势惊人的何雨柱，切齿道：“想不到啊，你能有次机遇，倒是我走眼了” 何雨柱面色不改，郑重道：“许大茂，事已至此，未免损伤，不如你我收手，可让我先见小静一面？” “不可能，何雨柱，今日就算是拼个你死我活，我也绝不让你得逞” 一念至此，许大茂倾力而下，灌注了全身每一处灵力，直逼轩辕剑而去，似要推力而下，一举败了这何雨柱。 同时，何雨柱深吸一口气，他双手结印，顿时璀璨金光自其背后暴射而出，一对庞大的羽翼直接是从其背后伸展开来，也是爆发了所有灵力，煽动而上。 看来，胜负即刻要见分晓了。 就在何雨柱与许大茂直奔对方而去时，在那另外的一个方向，突然有着流光射来，最后隐隐呈现一男子姿态，助着许大茂一股灵力推下。 何雨柱目光扫向那道流光，双目却是忍不住的虚眯起来，眸子中寒光流动。 因为他发现那给许大茂助力之人，竟是那摩柯神族的少族长，贾东旭！ 三股强悍的灵力借着剑影在此刻硬碰硬地撞在了一起，在那轰击的刹那，惊天的巨声不出意外的随之响彻而起，紧接而来的。 便是那种可怕至极的冲击波，周围这片区域的空间，都是在那种冲击之下，变得扭曲碎裂。 数十息碰撞，只听轰隆一声。 在双剑碎开时，他们都是见到，无极剑影与轩辕剑影都是在此时化为漫天光点。 而后，两者的至尊法相盔甲都是顷刻碎尽，何雨柱那束好的长发已是披肩散乱，再看到上空的许大茂，模样也好不到哪去。 只感到喉咙一甜，两者都是抹了抹嘴角的鲜血，看来这番比拼，何雨柱和长老皆是负伤，体内灵力所剩无几，要再分出胜负，怕就是生死之战了。 而那不远处，何雨柱抬头望着滞空于许大茂一旁的男子，眼神略有些复杂，刚才即是他及时给浮屠族长老输了一股灵力，若非此，恐怕许大茂已经身负重伤败了。 “何雨柱，好久不见，我见浮屠祖地有强烈的灵力波动就闲来看看，没想到能在这遇见你”一道凌厉的声音从那年轻男子口中道出。 “呵，贾东旭，你这是何意？” 何雨柱则是不屑地一笑，目光森森地盯着他。 贾东旭眼中也是寒芒暴涌，他一步跨出，瞬息就是来到了地面，对着何雨柱，嘲弄道：“几年前，夜闯我摩柯神族。 盗我族观凤阙藏书，能做出这等事迹而来无影去无踪的盗圣，奈何今日却弄得如此狼狈” 闻言，场上的无数强者都是不由地一愣，下一刻滔天的议论声便是炸开了锅。 “什么，盗圣!那何雨柱是传闻中的无影之手——盗圣?” “那号称大千世界行踪最为诡异，手法最为奇特，行事最为风流的盗圣，竟然是他，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没有理会身后的言论，何雨柱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旋即，左手擒住散乱的长发，齐肩挥匕一割，那纷纷长发顿时徐徐落下，清风一卷，飘得满空凌乱。 拿着匕首，从刃面窥了窥自己的模样，何雨柱带着些许愁闷自言着：“没想到，断发竟是如此” 贾东旭面色无波地看着他，言语漠然道：“几年前，小静她在我族阁中阅书，而你恰好相中了那时她所持的《观风阙》，之后被我们察觉有外族潜入，你索性直接从小静手中夺书，还挟持了她，为防我们追杀，保一己之安危，你甚至挟她一路到了万岛大陆之北，但盗圣的行踪实在诡异，我未能追上” 此时，许大茂扶着胸口落下，“咳咳，这事老夫也有所耳闻，只是没有想到，你自言在万岛大陆之北便放了静儿，可静儿她回到我族之后就是茶饭不思，一心向外，后来竟然不知怎么地就夜出外逃，鬼迷心窍般地寻你这小子，甚是两年不归” “可因当初小静她尚小，对族外新鲜人事好奇，又一直憧憬你这般不羁自由之辈，我族奉她为神女，从小没能多加严管，才至今日，良成如此大祸，唉” “许大茂，事已至此，接下来便是我与这何雨柱的私人恩怨，还请您退回一旁休息”贾东旭语气敬意道。 “也罢”许大茂看了一眼贾东旭，又看了一眼余力不多的何雨柱，对后者道：“哼，看你还有何手段” 说罢，许大茂便运转灵力，退回了这硝烟弥漫的战场。 此刻的何雨柱虽然没有披头散发，却已经是衣衫褴褛。 不过双眼还保持着先前那番澄澈，他吁了一口气，道：“贾东旭，昔日盗书之事，过失全权在何雨柱一人，今日我甘愿受你一掌来偿还旧债。” 言既，场上无数强者不由地一阵唏嘘。 第73章 好卑鄙 “狂妄！”何雨柱顿时脸上浮现一抹诧异，接着便是嗤笑道，“以你这状态还能无防备地受我一掌？” 听得此话，许大茂不置可否地淡笑着，道“请” 他摊手让道，而何雨柱眼神阴沉，隐隐的又有些心悸，可即刻也灵力迅速转动，在他看来，这是唯一一个不费力可以除掉许大茂的机会。 如果自己矫情放过，又怎能保证他待会不会拿出什么奇物恢复自身。 何雨柱缓步踏出，他的视线，死死地盯着许大茂的一举一动，可只见他毫无防范之心。 旋即脸庞上有着一抹弥漫着杀意的笑容浮现出来：“我会让你明白，清衍静和你终归不是一路人，而你总归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许大茂双眸轻缓合上，这片天地的目光，在何雨柱步伐踏出的时候，也是瞬间汇聚而来，接着不少人视线都是有些变化，看这模样，何雨柱终于是要出手了啊。 轰！ 何雨柱唇角挑起一抹讥讽笑容，旋即他眼神陡然冰寒，滔天般灵力陡然从其体内席卷开来，灵力在天际呼啸，犹如涛浪，连绵翻滚，接着汇聚与掌心，那圣品天至尊的威严犹如大海般袭向许大茂。 笑声落下，何雨柱眼神瞬间阴冷，他猛然一掌握下，然后一巴掌便是对着许大茂怒拍而下。 嘭！ 那双饱含灵力的手掌正中了许大茂的血肉之躯，狂暴的波动在半空中散发开来，光掌爆裂，许大茂被打出数百丈之远。 一道道目光极为震惊地看向倒地的那厮，以放下所有防备的肉身受这一掌，哪怕的强如武祖，抑或与之同名的炎帝，也会身负重伤，看样子，这许大茂是凶多吉少了。 何雨柱望着许大茂，眼神顿时阴翳下来，那许大茂的生命迹象似乎还有，想来刚才那一掌是没有发挥到他预想的作用。 何雨柱眼中寒意闪过，圣品天至尊的实力，赋予了他无可匹敌的灵力，即便许大茂与他同列，但之前与大长老的交手。 已经让他身疲力竭，就算如此，也没能一掌要了其性命，想到这，何雨柱不禁咬牙切齿，双拳紧握。 然而，面对着何雨柱的怒意，许大茂却是抬头，旋即其脸庞上闪过一抹冰寒之色，双手猛然结出一道玄奥印法，最后手掌陡然按在地面之上。 轰轰！ 随着许大茂手掌按在地面，顿时有着一道道极为奇异的波动自地面之上扩散而出，然后众人便是见到，这片大地。 竟然是开始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荒芜起来，而在那荒芜之下，一股股恐怖的能量，则是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最后尽数的灌注进入许大茂的身体之中。 “大荒芜经！” 最先识出的还是武祖林动，大荒芜经乃是武祖于其下位面时习得的武学，这招可以以更为强悍的吸纳能力，化天地灵力为己用，同时扩盈自身灵力储存，治疗伤势。 周遭大地突然间的变化，也是立即在这片天地间引起一片片震动的惊哗之声，不少人都是能够感觉到周遭大地的变化，而且脚触大地，他们也是能够感觉到大地下方如同洪流般奔涌的磅礴能量。 “没想到这许大茂盗圣之名果真不是虚传，竟然连武境的大荒芜经都偷习了去”棒梗嘴角玩味一笑，望着那荒芜之中的身影。 而对此，武祖确实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暗想几年前在自家武学殿内看到的身影，见那人心思不坏，也就闭一只眼。 任其翻阅了几本，只是没想到，这许大茂还偷习的不是什么神通，反倒是他从道宗带来的大荒芜经。 而场上的何雨柱脸色就极其难看了，沉声道：“没想到你还有此手段” “这个家伙，决不能放过。” 何雨柱眼中有着杀意闪过，如今的许大茂，展现出来的实力相当可怕，若是任由其成长下去，恐怕数年之后，就足以比肩炎帝武祖之人，而且谁能保证，这个家伙，不会再次上古族捣乱放肆。 “是不能放过啊”场外的大长老双目微眯，喃喃道。 在那无数道震动目光的注视下，大地的颤抖，持续了片刻，终于是逐渐的安静下来，只是此时这方圆百里之内。 大地已是尽数荒芜，一股蛮荒般的荒芜气息，弥漫开来，令人心神都是受到了感染，从而体内灵力运转变缓。 “还真是小瞧了你啊”何雨柱双手缓缓紧握，低沉的声音，弥漫着冰寒，在这天地间回荡响起。 “是么？” 一道轻笑，自许大茂嘴中传出，旋即其双手猛然结印，下一霎，其双目之中的青光陡然浓郁，整个双瞳，都是转化成了一对青瞳。 何雨柱低头，视线望着面前气息磅礴的许大茂，眼神深处，却是有着越来越多的浓郁杀意聚集起来，许大茂展现出来的实力越是令他意外。 便是让得他心中的杀意越是浓郁，这种潜力的敌人，还是尽早抹除为好，当年那种事，发生一次，便够了 “不过今日不管你有什么手段，这里，都将会是你葬魂之地！” 何雨柱眼神陡然森寒，滔天灵力呼啸而动，手掌一握，紫金长剑便是闪现出来，剑身一震，无数道凌厉剑气匹练便是呼啸而出。 犹如漫天繁星，笼罩向许大茂，看来，他已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杀意，开始动手了。 然而，此时的许大茂，面对着他的攻势，却是再无丝毫忌惮，仰天大笑，袖袍挥动，那柄早早落入一旁的普通长剑顿时旋转飞来。 一道道极为霸道的白光呼啸而出，直接是生生的将那些剑气尽数的抵御而去。 看着许大茂手中的那把长剑，何雨柱眉头一皱，好像并没从中看出奇特，心想难道许大茂真是随意拿着一把武器来跟自己战斗吗？ 如果真是的话，那就是对他极大的侮辱。 “啊” 一念至此，何雨柱朝着许大茂暴掠而出，剑刃直驱。 这一斩，他要试出许大茂那柄剑的虚实，所以何雨柱暗自蓄力，灌注无尽灵力于其中，狂斩而下。 许大茂抬手使剑一挡。 呲呲！ 只听见一声碎响，许大茂那柄长剑旋即是一分为二了。 见状，何雨柱漠然一笑，道：“如此武器拿来与我这龙神剑争锋，真是够你托大的” 而后，何雨柱沉声对着一旁观战的那人说道：“棒梗前辈，这许大茂修炼的是混沌无极体，而你配的是无极剑神的无极剑，其中因缘巧合，不妨今日就将无极剑借予这厮，否则待会我赢了他，旁人也会说我欺负这手无寸铁之辈” “呵，不瞒摩柯少主，我正有此意”青衫棒梗一脸唯恐不乱之意，继而对着许大茂道：“许大茂小友，来，接剑” 言既，棒梗拍掌推出佩剑，只是手中留着剑鞘，而接过无极剑的许大茂则是会意地对着青衫棒梗点头，拱手道：“多谢前辈” “废话少说，许大茂，你有多少手段全使出来，今日，我会彻底挫败你，好让你知道，除了盗圣一名，你其余，什么也不是，什么也得不到！” 话音刚落，何雨柱与许大茂即刻是双双动手，两人像是约定好一般，竟只用剑搏，就连至尊法相也不祭出，任凭那道道剑影划伤肉身，血痕不止。 许大茂身体因为之前的大荒芜经尽数恢复了伤势，与这何雨柱的对决也是丝毫不弱，而何雨柱也早已进入战斗的绝佳状态。 双手剑成中段之姿，步伐缓缓移动，那许大茂仍是不变招，仍保持以剑直指对方的姿势。 剑与剑只见的碰撞，犹如狂风暴雨一般，暗蕴着凌厉之势，笼罩两人。 何雨柱眼神一变，龙神碧水剑平举直刺，许大茂举无极剑格挡，然而何雨柱这一招却并非突刺，而是以突刺之势诱敌，再手腕一挑，刀身原本是平剑刺出，剑刃一翻，便成了向下斩击之势。 许大茂下盘一沉，举剑相抗，两把剑交击过后，何雨柱仍是立于原地，许大茂却是后退了数步稳下身来。 场外无数强者看得此景，可谓是触目惊心，虽说两人的对决不再以法相作为凭借，确实招招到肉，剑剑入骨。 每一分剑招的基准功都是百炼成钢，比起那些华而不实的神通，这种形式的对决显然更有看头。 一边的龙绝也是看得乐在其中，浅笑道：“棒梗老弟，你看出来了吗？何雨柱刚才的那一剑真是绝伦。” 棒梗也不看场上形势，只说了句：“何雨柱刚才那不是一剑，是两剑。” 这听得龙绝有些诧异，而身旁的武祖却是点了点头，道：“嗯，在第一剑斩下的同时，何雨柱的手腕略微有些向上，以便制造瞬间蓄力的空档，而无极剑迎击之时，剑会因自身之力而微微弹回，何雨柱便利用第一斩过后刀被弹回的这不过一息之间的空隙，迅速斩下第二剑，而因为出第二剑时的距离远小于第一剑，不过毫厘之间而已，再加上他出剑极快，常人根本无法分辨，只会认为这只有一剑。前后两重劲力叠加，那许大茂当然料不到这一手，才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哈哈，久闻武祖招式武学造诣之深，今日有幸一闻，真是三生有幸啊，不过这许大茂在剑术的本领上看来的确不如何雨柱啊” “非也，此时言胜败未免太早，那个小子，也还没使出真功夫呢。” 许大茂短暂调息过后，再次持中段姿势，只是，这一次剑刃略向左偏，做出欲要斜斩的架势。何雨柱则变招为上段，举剑至头。准备一击败之。 这一次许大茂率先出招，箭步而上，朝着何雨柱中门就是一记斜向反斩，何雨柱也不做格挡，反而趁势直直向许大茂头部斩去，许大茂料定他会如此，于是手腕一动，剑势向上直抗何雨柱的斩击。 何雨柱眼中已露出即将胜利的得色，正准备以方才那招快速连续斩法一举击溃许大茂，手上已将剑身向上移动，许大茂却更快。 借着自己与对手刀剑相交之时，空出一只手，以虎爪猛击剑背，无极剑上顿时增了几分力道，反而将何雨柱的剑给弹了回去，同样的招数。 被许大茂原封不动的用到了何雨柱自己的身上。此时何雨柱由于剑被反震，两只握剑的手被那股震力带到了上方，自己的空门彻底暴露在许大茂眼前。 许大茂闪电般以击出的那只手握住剑身，再以空出来的握剑的手做刺拳状，瞧准何雨柱腹部，力从地起，以手指，指节，拳峰三个部分先后连续发动攻击，不过是一个握拳的动作。 却已完成了三次打击。何雨柱气息不由得一窒，只觉腹部如同翻江倒海般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再无握剑的力气，整个人栽倒在地上。 顿时，场上呼声沸腾，刚才那许大茂的剑招拳招的表现实在是惊艳，对于纯粹使用强悍灵力来战斗的无数强者来说，如今还有人能如此扎实地练好基本招式，实在叫人敬佩。 而至于武祖，也不免触及了昔日回忆，那当初父亲敦敦教诲的“通背拳”还记忆犹新。 许大茂举起无极剑，指着何雨柱，道：“我继承了剑神意志，在这之上，你便不可能赢我” “以法相一决胜负，若败你了，只要那三人不插手，我便能越过大长老，找到静儿” 何雨柱嗤笑一声，道：“呵，许大茂，你太自以为是了，你真当我不知？一开始我还好奇你这混沌无极体从何而来，混沌无极体其实早就在上古战场被毁，传闻不死之主的那道法身也是被毁的五座之一，那看得出你今日能习得的，不过是以不死之气维系住的，那原本就破碎不堪的混沌无极体，只要剥离了不死之主赋予你的那分不死之气，你今日就休想活着走出浮屠祖地！” 闻言，许大茂眼神一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瞬息暴退数百丈，可惜还是慢了一分。 一座仙浮屠塔从上镇压，以这无比霸道的水晶灵力吸纳着许大茂体内的为数不多的不死之气。 “呃！可恶”感受到体内的至尊法相正开始破碎，许大茂切齿地咬咬牙，对着台上的大长老吼道：“你，好卑鄙的手段！” 第74章 即使如此 “哈哈，何雨柱，没了混沌无极体，看你还能使出什么花招” 立于场外的许大茂仰天长笑，可以感出何雨柱体内的那道至尊法相已经完全崩解，无论是对于寻常至尊，还是天至尊而言。 法相乃是他们最为强悍的防御手段，若没了这招，何雨柱必然是无法承受住棒梗的法相神通的。 看来，这局胜负已是定数。 不等何雨柱多言，棒梗则是毫不犹豫地祭出了至尊法相，顿时，一股风暴掠来，周遭空间也是裂开一道道黑色的裂纹，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古老波动散发开来。 其中，骤然而形成的一道万丈法身，似有着不朽之意！ “棒梗那道法身，应该就是摩柯族中的万古不朽身”许大茂撸撸白长的胡须，颇有些赞许地说道。 “不过这万古不朽身应是古朴青铜之色，唯法身上的梵文有着金光，但棒梗所具的万古不朽身上的梵文还是呈黑色，暗无生气”龙绝察觉了那一丝异样，沉声道。 武祖点了点头，双眼凝视着场上那尊万古不朽身，道：“万古不朽身虽不列于原始法身的第一，但其修炼条件苛刻至极，传闻当初不朽大帝习得万古不朽身后，用了百年才参透了法相奥义的三一，点亮了那梵森古文也不足半数，但即使如此，也让那万古不朽身列于原始法身的第四，而棒梗今日祭出的万古不朽身，其上的梵文几近黯淡，这般模样该是在习得这法身时半途而败了，没能彻底掌握。” 闻言，棒梗眼神有些阴沉，目光看了一眼那台上位于秦淮如右侧的武祖，拳头紧紧地握着，武祖与炎帝皆是天至尊中的传奇人物。 昔日他攻打无尽火域，被炎帝一招“毁灭火莲”逼得退回万里，那番耻辱教他铭记，所以再看到这与之同名的武祖时，心理难免不有些忌意。 旋即，也不再多想，棒梗手掌对着何雨柱凭空探出，然后何雨柱周身的空间便是逐渐地扭曲起来。 “不朽之握” 顿时一道巨大手掌带着滚烫的气息包裹着何雨柱，以最为致命的火系灵力附上这至尊神通，要是这一手掌瞬间握住何雨柱的身躯。 那纵使是龙体龙骨也得灰飞烟灭，何况那何雨柱擅功而不擅守，自身防御该是薄弱至极。 所以这一招，足以致命！ 然而，面对着这等让得无数人感到恐惧的火焰手掌，那何雨柱却是收起了脸上的凝重，旋即摇了摇头，嘴角一笑。 接着便是手掌轻举，顿时天地间的灵气直接是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汇聚而来，在其手中，最后化为一根数百丈庞大的水晶巨指，以着无比霸道的攻势撑住了棒梗的至尊神通。 “什么！？”感受到从何雨柱体内迸发的磅礴灵力，棒梗见状一声惊呼，“你，你怎么会有如此恐怖的灵力” 就连秦淮如武祖等人也是一脸诧异，那何雨柱突然所展露的灵力，实在太深不可测了。 “难道说，那混沌无极体的汇入了他的血脉之中？”秦淮如察觉到何雨柱灵力混入了那无极之气，言道。 的确，何雨柱体内碎尽的混沌无极体，完全融入了其体内灵力，致使他现在的灵力已经达到了圣品天至尊巅峰。 这也导致他的气息愈发强悍，身体扭动，体内甚至隐隐的有着一种奇异的轰鸣之声传出，那是骨骼在摩擦间所发出的力量咆哮。 “何雨柱，你决计受不住这种磅礴灵力了，早晚会把自己撑死！” 感受到那股气息的恐怖，棒梗开始畏惧起来，因为他看得出，只要何雨柱不顾死活地强攻，那自己必然是防不住这等威力。 “呵，棒梗，你怕了么？” 何雨柱冷笑道，“这就是质上的差距，即使我无法祭出至尊法相，现在的你也拦不住我” “哼，故弄玄虚罢了，受死” 说罢，棒梗直接是毫无保留地使出了法相奥义。 “不朽金莲爆” 一朵万丈金莲浮现而出，金光暴涌，旋即，金莲化作一条等大的金色巨虎，异常恐怖的不朽能量直接从巨虎口中喷出，泛着金莲花瓣，轰向何雨柱。 “今日，你挡不住我的” 何雨柱双眼凌厉，手持无极剑，体内灵力爆发到了极致，隐隐间，他的骨骼咯咯作响。 那是强行灌注强大灵力的反噬，纵使以这圣品天至尊肉体，想全部承受那混沌无极体化作的灵力还是太过托大了。 然而何雨柱并未理会剧痛的身躯，直接是举起无极剑，将人剑合一的意念灌入其中，而后他身体周围若隐若现着一柄百丈无极剑剑影，嗡嗡。整个空间竟然实质般地扭曲着。 此刻人即是剑！ 何雨柱即刻是倾注出所有灵力，一跃而起，以那强悍的灵力，锋利的剑影和整个人，直指那金光而去。 轰隆！ 剑影与金光硬焊在了一起，而剑影虽小，却是在相碰是以着摧枯拉朽般的力量突破着金光的层层阻碍，而同时，何雨柱的皮肉乃至经脉也爆裂开来，毕竟以身作攻，太过勉强。 十数息碰撞，金光已经无法拦下暴掠而来的何雨柱，棒梗此时已是畏怯了，急忙又使出了自身神通“万风雷霆决” 骤然，那天空化作雷霆之地，狂风暴雨倾下不止，一道密密麻麻的闪电突然遮挡在了摩天塔面前。 但，这不过不是负隅顽抗罢了。 下一刻，何雨柱已冲破了那万卷雷霆，来到了其身前。 嘭！ 何雨柱一剑狠狠地斩在那万古不朽身上，一道光华，从其上一闪而过。 咔嚓！ 清脆的声音，突然间在天空上响彻起来，所有人的瞳孔都是在此刻陡然紧缩，目光骇然的望着那片扭曲的空间，此时那里，一道道裂纹，正在从无极剑头之下，飞快的蔓延开来。 那棒梗的万古不朽身，竟然被何雨柱硬生生地打破了！ 破钟而出的何雨柱眼神狰狞，下一瞬，剑风猛然一顿，然后以一种更为狂暴的姿态，一剑斩出，一道混地灵力从其剑刃之上呼啸而出。 化为白光巨兽，伴随着何雨柱这一剑的轰出，重重的撞向那大堂之上。 砰！ 异常刺耳的巨声，在天空之上夹杂着极为狂暴的能量翻滚。 陡然间席卷开来，那道剑影，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被数道色彩斑斓的祖符尽数挡去。 “雷霆祖符，洪荒祖符，生死祖符，黑暗祖符，火焰祖符，吞噬祖符，空间祖符，冰之祖符，破！” 武祖看那剑影而至也是瞬息出手，直接祭出八大祖符，才将这剑气挡下，而受到那剑气冲击的八大祖符竟是嗡嗡作响，显然它们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可即使如此，在场之人看武祖的眼神都是有更为敬重的目光投去，要知道，刚才那道剑影可足以是再破一次浮屠塔和乾坤古钟啊，武祖一人似乎并非全力的出手就是拦下，怎么叫人不震惊。 秦淮如见识到武祖那等通天实力后，不由地一笑，道：“看来，在场之人，还是有人可以与这何雨柱一战” 闻言，许大茂眼色一亮，旋即道：“武祖，还请出手相助，若是今日能保祖地无恙，大恩我浮屠族铭记于心，定有厚报。” “只能取巧拖延时间了，毕竟这何雨柱体内的波动已经不是寻常的圣品天至尊之列”武祖无奈地耸耸肩，然后答应了下来。 说完，武祖迅速来到这阔天的场上，当贾东旭的身影，站在那何雨柱面前时，巨大平台之上流动的空气。 仿佛都是在霎那间有些凝固的迹象，周遭那些浮屠族强者，心脏也是在此刻仿佛被一只大手紧握了起来一般。 眼前的两人，都是深不可测！ 何雨柱的气势，充斥着煞气，双眼带着强烈的敌意，这是经由暴乱的灵力所引发的，而对于经历无数生死关头的武祖，这并不能震慑住他。 贾东旭的双目，犹如深潭古井，毫不相让的盯着眼前的何雨柱，而同时，步伐也并没有移开的迹象。 突然何雨柱举起无极剑，一声嘶吼，径直地对着眼前之人斩下，那等攻势，已经超出了许大茂等人的理解，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无尽的恐怖。 而对于何雨柱的招式，贾东旭却不能全然避让，因为他还得顾及身后的众人，那等任务实在不易。 所以，这剑必须得硬挡下，骤然磅礴的波动，在此刻陡然自贾东旭体内席卷而出，滔天的青光自其体内爆发开来，最后迅速的在其身上化作带着无数龙纹的青龙铠甲。 “青龙化天决！” 同时贾东旭身上的八大祖符直接祭出，他双手迅速结印，那带着各种玄奥能力的祖符悬浮于其后，而九大神物竟是在贾东旭的催动下变为了一把七彩长枪。 一种仿佛凌驾于这片天地的威压弥漫出来，令得场外无数强者身体都是激动得有些颤抖起来。 无极剑的剑影暴掠而至，贾东旭脚掌轻轻一踏，铺天盖地的绚丽光芒席卷出来，那种绚丽光芒之中，不仅有着无尽灵力，还有着浩瀚的精神力，甚至其中还包涵着整个天地的力量。 七彩光芒，化为数十万丈庞大的七彩光盘，缓缓旋转，任由那道剑影呼啸而至，最后狠狠的撞击在上面。 咚咚！ 天地都是在此时颤抖着，那种对碰，已经无法用可怕来形容，光是那些溢开的恐怖能量，便是让得那些天至尊的巅峰强者面色惨白。 他们明白，以他们的实力，只要被稍稍触及，怕就是魂飞魄散的下场。 轰隆！ 祖地之上，两道弥漫着恐怖威压的光影，各自操控着恐怖的力量，狠狠的对轰在一起，而伴随着两人每一次的交锋，那空间都将会迅速的蹦碎。 天地间，狂风大作，天颤地动，犹如末曰之景。 叮！ 七彩长枪携带着滔天般的光华暴掠而出，而后与那无极剑闪电般的撞击在一起，两人眼神都是在这一瞬变得冰冷凌厉起来，绚丽光芒以及混度气息在两人身后疯狂涌动。 吼！ 贾东旭身后，绚丽光芒疯狂凝聚，竟是化为一头数十万丈庞大的七彩巨龙，巨龙盘踞，仰天长啸，那龙吟之声，几乎响彻了天地的每一个角落。 那何雨柱身后，同样是有着一道滔天人影浮现出来，那身影彷如无极剑神，周身布满着剑气，丝毫不弱于七彩巨龙。 “啧啧”贾东旭嘴角一勾，道：“自异魔皇之后，这九大神物已经很久没有合为七彩长枪了” 咚！ 七彩巨龙与人影狠狠冲出，然后在两人上空硬憾在一起，一股无法形容的波动席卷而开，下方万岛大陆中，顿时被掀起数万丈庞大的巨浪，而后轰隆隆的扩散开去。 能量涟漪从两人对碰之间席卷开来，两道身影皆是一震，急退了数百丈，而当他们每一步落下来时，那片空间都是会被生生的踏碎而去。 这种层次的对决，恐怕接近了掌控境强者的交锋！ 第75章 等着回应 “一招定胜负” 言既，何雨柱旋即心神一动，八大祖符暴掠而出，滔天火焰，寒冰，雷霆成形，万丈黑洞也是出现在上空，八大祖符的力量，被其催动到极致。 而感受到对方敌意的秦淮如也是倾注了所有灵力于无极剑上，顿时场上两股异常强大的波动震荡得空间扭曲，那番能量切切实实得突破了天至尊巅峰的临界点。 轰轰！ 两人陡然崛地而起，以着最为纯粹的灵力在一剑一枪之中来回搏斗。 突然，剑尖与枪尖直撞，浑厚的灵力开始僵持着你推我赶。 那两股灵力都是发挥到了极致，这一招，势必要分出胜负！ 嘭！ 有着实质般的灵力爆炸，狂暴之力呼啸出来，两道身影，皆是略显狼狈的被震飞而去，何雨柱旋即在天空上连踏数十步，方才勉强稳住。 而一方的秦淮如则是向下坠去，看似没有任何余力了，那身上恣意波动的灵力也是在此刻烟消云散。 众人望着一空一地的两人，一时间不少人都是暗暗咂舌，双方这才刚刚交手，激烈程度，已是远胜先前秦淮如与许大茂之战，谁都看得出来，现在的一大爷才是无可匹敌。 “半步掌控境！”许大茂细细察觉了一大爷半响，突然脱口而出几字，引得场上沸腾。 “没想到，那一大爷已经是如此境界，恐怕当今大千世界，只有上古族内沉睡着的老祖才能胜之，但假以时日就难说了，一大爷之资当真是天纵，天纵啊”青衫剑圣在一旁自愧不如地说道。 而棒梗此刻的脸色就异常难看了，这一大爷能有此实力，那炎帝想必也是如此，当初自己去攻打无尽火域的举动，现在看来实在太过愚蠢。 “不过能够把一大爷逼得如此地步，这秦淮如，也真是够凶残的” 在那无数道目光的瞩目下，秦淮如倒射而出的身形也是缓缓稳住站起，棒梗瞥了一眼身体之上出现的诸多血痕，那是由暴涨的灵力吞噬所留。 不过要不是一大爷跟棒梗全力交手，恐怕这份灵力就不止是在棒梗身上留下血痕那么简单。 秦淮如见状，也是拱手作谢，旋即道：“多谢一大爷救命之恩” 若非此，棒梗怕是早已爆体而亡。 还不等何雨柱言语，许大茂则是带着杀意飞掠到场上，面色阴森道:“秦淮如，今日你这命怕还不能保得住！” 闻言，秦淮如一脸漠然地看着许大茂，尽管现在棒梗灵力全无，却也没半分委曲求全之意。 “秦淮如，你全身经脉已断，肉身受损非常，恐怕现在就是任由场上一人都能取你性命，我看你还是一副不死心的样子真是难得啊” 许大茂仰天大笑，颇有些戏谑地说道。 战场之上也恢复了一丝平静，秦淮如眼神游离不定地视了一眼那破损不堪的平地和石阶，顿时一丝疲惫从脸上浮现而出。 棒梗握了握毫无力气的拳头，道：“许大茂，我与静儿是真心相爱的，今日闯入浮屠祖地，给这带来的损伤我并没料到，此举的确是我秦淮如过失，如今看看想再从这儿夺回静儿已是无望，但秦淮如还有一事未了，可否让我见一面她，以后许大茂要杀要剐，在下都悉听尊便” “可笑，你以为你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吗？” 许大茂不悦地嗤笑着，道：“见她绝无可能，静儿她现在在面壁思过，你要知道，若非你，她还不至于此，难道你不为自己的自私感到羞愧吗？” “呃，我秦淮如一介莽夫，被世人议为好闲之辈，以前我四处潇洒，不知何为苦，何为爱，但我一生所不悔之事就是曾经有幸在藏书阁中与静儿相遇，能因为她而明白那些曾所无知的感受，秦淮如死而无憾” 棒梗带着一分愁苦，道：“对于浮屠族的未来，责任与希望决不在一人，是静儿告诉我，未来是彼此的羁绊，懂得分担与宽容，汇聚彼此的心意，才能创造奇迹，许大茂你们一直把她视作神女，无非是因为静儿的天资，一族需要信仰，但不需要追捧，每一个人都有价值，也需要先明白棒梗们自己的价值，只有整个族人的强大才是强大，一个领袖更多的给得是精神领导，而非武力屈服” 闻言，许大茂一件阴森，语气夹杂着怒意，道：“我需要妄言指教吗？” 秦淮如双眼缓和了一刻，轻吁了口气，说到：“许大茂如何都是不肯让我见她一面吗” 那道声音毅然决然，丝毫不讲情面。 “如何都不可” 言及于此，许大茂思绪一转，突然又道：“不过只要你答应我一事，虽说静儿面是见不了，不过帮你带一句话倒是无妨” “何事”秦淮如切问。 许大茂挥袍一洒，手指着秦淮如身后的万丈悬崖，道：“从那跳下去即可” 闻言，场上人都是心头一愣，想到那可是至少棒梗们翻飞半个时辰才一路上来的山峰，若是以秦淮如那等遍体鳞伤的状态从这里跳下去。 就算不死，将来也是废人一个啊，许大茂这番手段，不似杀人，胜是杀人。 而秦淮如也是眉头紧皱，一脸凝重，如今这副残破躯体，唯有一大爷这等高手出手疗伤才有可能恢复七八，而若是从这悬崖跌下。 势必会元神受损，到时就算是掌控境强者也回天乏力了，这许大茂，的确想为浮屠族除自己这后患。 片刻沉思，秦淮如会心一笑，旋即也是豁然道：“其实如今秦淮如已是寇者，无选择余地，左右都是一死，许大茂能为我留这一丝情面，晚辈感激不尽” “跳就跳”秦淮如走到许大茂身旁，对着其耳畔隐隐说了几句，后扬声道：“只是还希望许大茂不要食言” 说罢，秦淮如便向那悬崖处走去，那副狼狈模样，也是拖着身子前行，不免使在场之人动容，都是沉默无言。 数十息瞩目下，秦淮如已经是走到了尽头，接着棒梗右手缓缓探出，无极剑顷刻浮现于前，然后将剑往后一掷，无极剑便飞回了青衫剑圣的剑鞘之中。 棒梗留下一句：“秦淮如能做到此，多谢前辈了” “但最后还是失败了，抱歉啊，静儿，还有贾东旭” 说罢，棒梗便跃身一出，跳下了那万丈悬崖。 看到秦淮如切实地坠下，棒梗脸上不由地浮现一丝畅快之意，而在场的一大爷则是转身对许大茂道：“许大茂，久在此逗留，多有不便，何雨柱先行告退了” 许大茂看了前者，语气敬重般地说道：“一大爷年纪轻轻就有此修为，实在是人中龙凤，今日助我浮屠族一事，我等族人必然不敢轻忘，棒梗日有事相求，能用得上我的地方，一大爷尽管开口便是” 一大爷推手作谢，道：“许大茂言重了，此事义不容辞，无需计较回报” 说罢，又大茂身后的几人拱手作别。 “棒梗日有空，必然登门造访，恕今日不能久陪，在下先行告退” 咻！ 一大爷身影化作一道流光，就此离去。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各位见笑了，还请到殿内用餐” 许大茂吩咐下人继续招待客人，而自己却是向一处幽暗之地而去。 在那一片空间之中，天际之上，有着一座座巨大的黑塔悬浮天际，一层层的黑色光晕散发开来，笼罩天地，令得这里，显得极为的神秘与诡异。 而在这片空间深处。 一座万丈巨塔矗立，塔身穿透了云层，令得其虚无缥缈。 而在那巨塔最顶层中，一片幽暗，在那幽暗中，有着一名身着白裙的女子静静的盘坐，突然间，她的娇躯一颤，那紧闭的双目，缓缓的睁开，她双手紧握，眼中有着泪水流淌下来。 “棒梗来了么？”她喃喃自语，声音中满是无尽的思念。 幽暗空间之中，那道仿佛从黑暗中凸显出来的苍老面庞，一脸痛惜盯着那道白裙身影。 来自即是许大茂，棒梗沉声道：“棒梗是来了，不过已经死了” 而此时的她，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那苍老的面庞，淡淡的道：“不会的，棒梗不会死的” “清衍静，这个时候了，你还要想着那个男人吗？棒梗给不了你要的，而你是浮屠族的希望，你不能这么放纵自己！”那道苍老的面庞厉声道。 她默不作声。 旋即，许大茂转身缓缓离去，“棒梗的确来过，可惜什么也做不了” 许大茂的声音此刻比沧桑。 “棒梗说，爱上你，已是棒梗一生之所幸” 言既，许大茂已经走出了此处，留着她一人在那不知感触是何。 于此同时，浮屠山，一道身影而至，旋即，棒梗轻叹一口气，道：“唉，还是晚了一步” 看着躺倒在地的秦淮如，一大爷伸出手指检查着棒梗浑身状态。 棒梗摇摇头，语气颇为惋惜，“棒梗肉身已废，元神也好不到哪去，要是我不及时赶来，怕是救不回棒梗了” 说罢，何雨柱右手探出，掌心抵在了秦淮如心脏，顿时一股生生活力便是从心经注入其周身何处，正迅速地治疗后者体内每一处血脉…… 数个时辰过后。 棒梗揉了揉双眼，“咳咳”，口中还不免咳出几缕血丝。 “你醒了一道成稳的声音问起。 棒梗连忙朝着声源看去，旋即双眼一亮，道：“是你救了我？” “还是你自己求生意识够强，不然这满地的荒芜就白费了” 闻言，秦淮如看了看方圆百里的草木，全是枯萎，便知道缘由。 “一大爷心胸开阔，昔日秦淮如在武境偷学大荒芜经多有冒犯” “那等事情无关紧要，现在的你已经不可能在有所修炼了，之前的混沌无极体的吞噬本就尽数毁了你的肉身，在加上这番坠涯，你的元神已经退回了神魄境，往后几乎不可能再修炼回来了” 闻言，秦淮如不免有些失落，一脸惆怅，道:“一切都是命数，我秦淮如自作自受罢了，幸好静儿还留于了我牧儿，不定未来这个孩子会如何，但愿棒梗能替这无能老爹完成心愿” 何雨柱注视着秦淮如的双眼，道：“棒梗叫贾东旭？还真是个好名字” 说罢，何雨柱便站起身，身影消失在了浮屠山底。 八道祖符突然出现在秦淮如面前。 “这是我留在你身边的八道祖符，它们会护送你回到故土，只要对方不超过圣品天至尊，你都可免于威胁，之后，八道祖符自然会回到武境，你我有缘再会” “未来之路，就看你了，贾东旭” 一把收起了八大祖符，秦淮如喃喃自语 武学殿内，一道身影正阅着一本秘籍的最后一页，其上还留着几行字： “大荒芜经乃道宗武学，吾记于此，凡所能领悟其中奥秘者皆属有缘之人，还望用之正途” 翻书的那人穿着夜行衣，虽刻意蒙面遮住了了半边脸，却也可以从棒梗眉宇间看出其风度翩翩，加之笔挺修长的身躯，想必这人平日里也颇易受女子青睐。 棒梗双目微低，看到书末最后一行，不禁轻声道：“何雨柱录，原来一大爷之名竟然是此” 合上书，把它原封不动地放回书架上，接着，那人推开窗户翻出，趁着夜半天黑，悄然溜进后殿的丛林中，随后便再也不寻踪影…… 翌日，万里外的乡间客栈里，小二正端着茶水，步伐轻快地向楼上走去。 “诶，两位客官，您要的毛尖，请慢用” 说罢，小二放好的盛满的茶杯，又忙着去招呼其棒梗的客人。 此时客栈的客人不多，看起来少了些许喧闹，古朴的风格让人心境平和。 “咳咳，听说你昨天夜探武境去了” 终于，端坐在茶桌右手边的那道身影打破了良久的沉默，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样，武学殿里一定有很多神通，不知道你有没有带出点什么了不起的秘籍呢？” 而坐在棒梗对面的那道身影听后却是莞尔一笑，并未直接作答，只是伸手端起茶杯，细细地品尝起来，似在享受这份难得的惬意。 “喂，秦淮如，我说你到底在武境有没有收获啊，别卖关子了行么，急得我心痒痒” 显然棒梗是有些按耐不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被棒梗喊作秦淮如的男子，等着回应。 “收获嘛，自然是有的，虽然那儿高手如云，我这上位地至尊的修为还完全不敢硬闯，可毕竟盗圣之名，世人也不是虚盖在我头上” 秦淮如嘴角不禁流露出百分得意，接着道，“昨夜我夜闯武境，偷偷潜入武学殿，发现了一本名为《大荒芜经》的武学，虽然不是什么神通，不过其用绝不可小觑，我发现只要修炼至大成，就算是碰上大圆满的对手我也可以有一战之力” “哦，真有这么厉害？” 棒梗可不会轻易相信秦淮如说的，因为上位地至尊虽和大圆满只差一等，可是实际却是差之千里，如果说真有什么秘籍可以弥补两者之间差距的话。 恐怕只有传闻中的三十六部绝世神通，不过这也并非绝对，还是得看个人能力，世界上仍旧是有人凭借自身手段成功越阶挑战对手。 只是能做到这一步的实在太过稀少，所以在棒梗看来，秦淮如这小子肯定在吹嘘弄假。 第76章 哑口无言 “许大茂，你是信不过武祖，还是信不过我，大荒芜经可是能吸纳方圆万里草木之灵来充盈自身的，唉，算了，本还想拿出来跟你分享的，不过看你那怀疑样，我还是自己留着” 何雨柱扬了扬眉，把脸转过一旁，竟是观起客栈外的景象来了。 那人是叫许大茂，世人称之为盗半圣，弱了何雨柱盗圣之名一筹，所以只得半圣称谓，可他从没服气过。 常跟何雨柱比试较真，看谁盗的东西好，不过这好好坏坏的，常争论不清，所以对何雨柱收获的，他都习惯不把那些个东西当“宝贝” 不过，这次许大茂有些认怂了，他暗道，要是那大荒芜经真有他说的那般奇妙，我这可得轻视不得，面子挂不住就挂不住，先把东西搞到手再说。 于是许大茂立马凑上来赔起了笑脸，一副阿谀的样子道：“诶，我的好兄弟，这，这说得什么话啊，那我只是简单地忖度一下，怎么就被你说成了信不过你了呢，那你说一，我哪还敢说二嘛？你快把那经书拿给我看看，让兄弟我观摩观摩它到底有何妙处” “德行，滚” 何雨柱嫌弃地推开他的脸，起身毫不客气地谩骂道，随后径直地离开了客栈，朝着东道走去。 而许大茂错愕地看着他那扬长而去的模样，气得头昏，鼓足气对着他吼到：“何雨柱，你大爷的，喝茶又不结账！” “你下一步怎么打算？” 追上去的许大茂神色认真地看着何雨柱，开口问到。 望着无际的云海，何雨柱脸庞上的沉静也是变得动容起来，方才脱口道：“观凤阕” 听到那三个字，许大茂的目光便是忍不住地闪过一丝诧异，对于此物，其实他早有心一得，可惜收藏《观凤阕》的主家乃是上古神族之一的摩柯族。 那等庞然大物可没几人敢摸老虎屁股，触其威严，所以当何雨柱说出他的目的时，许大茂则是半晌不言地打量着他那深藏不露的神色，似在忖度其话的真假。 不过对于许大茂的反应，何雨柱却是意料之中的，他虽然自信行盗的手段，可是单凭其一人绝无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摩柯神族的藏经阁中探囊取物。 故而他刻意抛出意向，看其会如何答复，如若许大茂愿意同行，他便照做，可若许大茂趋安避危，他就权当之前所说的是玩笑话罢了。 “好，看你小子这么有魄力，我许大茂也非泛泛怕事之人，现在先赶路，明晚我就同你一起夜探摩柯祖地，闯一闯这所谓的上古神族” 不过所幸，许大茂到底还是好奇心更胜一点，思索了好一会后，也是主动和何雨柱结伴前去。 听到此话，何雨柱也是面色畅快地轻点了点头，而后双目缓缓闭上，心神沉入至尊海中，以风向感应方位，这样在前行地同时，可以未免旅途劳顿，把状态调整至佳。 许大茂在此时却是察觉到了何雨柱那嘴角不禁划过的一丝弧度，顿时明白了什么，气道：“我怎么感觉被你骗了一样呢，你不会是一早就等我这句话？” 而何雨柱闻言则微微一笑，不搭理他，对于观凤阕，他自然是极其的有兴趣，可闯摩柯神族这等超级势力必定生面有损，死面有存，若到时候真的有这个机会的话。 他会尽力试一试去探取，能够得到那自然是最好，若得不到，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得全力逃生，所以在这时，他得抓紧时旬锤炼心神，毕竟，一旦混入了其祖地，那就一丝一毫的差错都不敢轻犯。 看其样，许大茂也不再多言，开始效仿起何雨柱，“一心两用”地赶路前行 近两日的时间，眨眼便过。 当那夜幕降临时，何雨柱与许大茂便是在摩柯神族的祖地外十余里落脚，因为他两人皆擅长收敛气息，隐藏行迹，故而此番动态，倒也没引人察觉。 而就在他们屏气待定时，那素来紧闭的古族石门竟是缓缓打开，顿时那祖地内凝聚的滔天紫气蔓延开来。 一股古老的威严似发出着实质性的嗡鸣之声，一位灰袍老者身旁伴着几道身影从中徐徐走出。 那几人行列的为首之二，一便是那灰袍老者，实力深不可测，远非寻常天至尊可比，恐怕已踏入圣品之列，然就其衣着而言，看上去并非摩柯族人。 而另一是是位年轻男子，举手投足间都展示出其气度不凡，一行人走出祖地之外大约而二十里路程。 老者便侧身止步，对身旁的那年轻男子说道：“摩柯少主，不须再远送了，再这般走下去，恐怕老夫是半年也回不到族里，就此别过” 闻言，那男子温文尔雅地对其拱手道：“墨天长老，那就恕晚辈怠慢，只得送您至此” “诶，少主说得哪里话” 老者抚起前者的双手，道，“今日老夫陪静儿来你这作客，既然她留恋那几本书读，就还望你莫要叨扰，这小妮子生性冷淡，怕是不喜欢有人打搅，你二人的关系尚需循序渐进，不可迫切” “长老之言，棒梗必定遵循，静儿在此，我自然是多多善待，不会为难她半分” “少主能有此气度，当是不凡，那老夫就放心了，另外请恕老夫直言，摩柯少主应当是距离圣品天至尊不远矣，可尚有心结，莫要因为一时失利就沉浸于此，当放下就得放下，往后造诣必然不可限量” 老者化身一道光华消失在天际，临走时还不忘留着几句老开导那年轻男子。 “当放下就得放下”他双目微动，暗自领悟着这番话的深意。 的确，曾几何时他棒梗何其意气风发，无所畏惧，若不因几年前败于炎帝，又怎么迟迟不跨入那天至尊梦寐以求的境界——圣品天至尊。 可惜这一路走来，他百般纠结于那场失败，久成心结，才导致自身无法突破，而今日听墨天长老，抑或说是浮屠族大长老的一言。 让他豁然开朗，人生哪有不遭风雨，不经失败之时，能拿起放下，这是修炼途中必经的道路。 棒梗想到此，旋即激动地握起拳头，抬头远眺，他自信，不久之后，他必将问鼎圣品！ 而距离其不远处，何雨柱他二人把之前一幕幕都看在眼里，在大长老同棒梗对话之际，他们已经想好了混入祖地内的办法，就是趁着这位摩柯神族的少族长回城之时。 以“琉璃无影”的隐匿之法随其身后而入，当然这方法危险不是一星半点的，稍有异动，必定会被察觉，所以两人同其返回的时候，早已将心绪平复，彷如天塌不惊。 此刻，棒梗一行人已经开始返回，而其身后悄然跟着两道身影，却无人觉察。 果然，在跟进祖地内的那一刹那起，也就决定了何雨柱和许大茂此行不枉两日奔波，见棒梗远去，前者不禁窃喜，接着立刻转行至曾他处，恢复了身影。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见周围没人，顿时大笑起来，因为先前的那番举动实在是惊心动魄，紧张得不行，这一笑，倒是把所有的压抑都发泄了出来。 “行了，先准备，一个时辰后行动” 随着天色愈发昏暗，摩柯祖地内的守卫巡逻也就愈加森严，尤其是在西城内的藏经阁此等要地，往往有着天至尊坐镇看管，想要潜入其中就必须得瞒天过海，避开那些顶尖强者的察觉。 这对于寻常地至尊而言，想要偷偷混进其内，纵使摸索到了天至尊门槛的那些人物也难以做到，可何雨柱与许大茂不同，两人虽修为不算太高。 可各种窍门手段却丰富至极，曾扬言要从万军丛中悄然取走一块宝玉，然而在无数人戒备的情况下依旧是轻松得手，且拿得神不知鬼不觉，盗圣与半圣的法门可见一斑。 而这一次的行动更加危险，也更加具有挑战性，若是两人联手真能从摩柯神族的要地中把《观凤阕》给盗走，那这盗圣之名从此必定是雷震大千。 一时半会的偷偷摸摸，两人终是来到了藏经阁，藏经阁共分七层，高万丈，每一层都藏书百万，七层有近五千万本书籍，几乎收纳了大千世界所有名师大家的书法诗词。 其中最为闻名遐迩的有三，其一便是《观凤阕》，传闻此书是上古诗人楚林夕所着，虽不含有功法心法，但其奥秘在于把修炼之人的心境打开。 为之拂去心霾，所以凡百年遇一瓶颈不破之人都尝望得阅一番，以求升华境界，如此作用，怪不得能称得上一奇书。 “诶，你说那观凤阕会在哪一层？” 摸索着上楼的何雨柱和许大茂，终还是有些疑问，于是后者不禁问到。 “这乃是藏经阁的镇阁之宝，一定有显眼的人或者圣物保护，你我走了三层，至此都未遇到守阁之人，怕是还没到地方，走，继续向上” 言既，何雨柱如履薄冰地步步登梯，而许大茂紧随其后，时不时的向后张扬，警惕察觉。 突然，到了第五层，何雨柱突然抬手，轻声道：“停” 见势，许大茂骤然止住了步伐，屏住了呼吸，只见何雨柱缓缓向一处别无二致的书屋望去，那儿烛光通明，印着一道倩影在细风中微微摇曳。 他朝着窗走进了几分，推开一丝缝隙，窥探着其内那道倩影的真容，而许大茂一早看出了何雨柱的意图，嗔怒道：“你大爷，什么时候了，务点正事好不好” “嘘，别吵”何雨柱并没有转过头，而是一边观察阁内的状况，一边说到，“难道你没发觉有些不对劲吗？” “什么不对劲？”许大茂一脸错愕地看着他，不解地问到。 “我们都在楼道里攀爬了半晌，却没有发现一个人看查阅书籍，更没有发现我们才想的守阁之人” 何雨柱语气森森道，“想起先前那大长老与棒梗的对话，我方才明白，这儿的人几乎是被撤离了，因为其中有一客人好静，棒梗为迎其偏好，故意制造出了这么一个安静无人的环境” 许大茂扰了扰脑袋，恍然道：“那她就是这客人…” “浮屠族神女——清衍静”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如此空无二人的机会可真是难得” 既然如今棒梗为他们“制造”了如此条件，那观凤阕还不是垂手可得的东西，想到此，许大茂脸上露出一抹轻快之意，顿时畅然了不少。 而何雨柱却是摇了摇头，沉声道：“可即便如此，那藏经阁的宝物还是不好取，要是诸如你我之辈光是避开耳目就可以随意偷盗，那摩柯神族就不能称为上古五大神族之一了” “不是，这么没志气，还是让我先用御指罗盘一探究竟” 说罢，许大茂从怀里掏出一块暗金色的罗盘，其上隐隐间能够看见一些晦涩的纹路，细细看来皆是晦涩深奥的符文，此物乃是一高阶指引性圣物。 可感应方圆十里任何非同寻常之物，并以金针指明方向所在。 在御指罗盘一出之时，那金针顿时高速旋转，黑漆漆的罗盘上骤然出现了位置不一的繁多光点，而且一个比一个明亮，一时之间，金针竟是找不出一个最为光芒强烈的定点。 见状，何雨柱那素来平静的眼神也是微微一震，旋即伸手扶着有些颤抖的罗盘，诧异道：“如此反应还真是前所未见，看来这藏经阁中宝物储纳之量实在是非比寻常” 寂静的阁楼外，除了这一抹亮堂和何雨柱许大茂细微的呼吸声，没有半点异声，而两人注视那密密麻麻的光电之中。 心里也是焦急起来，万一这御指罗盘被过多的灵物所混乱，那可就真是有些悲剧了。 不过所幸，最悲剧的情况并没有发生，罗盘虽然光点漫布，但金针却是一分为三，分别停在了东五百一十六丈，南九百三十三丈，而最后一指却另何雨柱许大茂惊讶不已。 北十五丈！ 看到这番结果，两人面面相觑，竟是哑口无言地干笑一声。 第77章 虎背熊腰 “你说，不会这么巧？”何雨柱有些尴尬地问到。 “三一的几率，也极有可能，那观风阕就在这屋内的神女手中”许大茂道。 闻言，何雨柱眼中涌上一抹狡诈，骤然掠至东向，传音道：“这儿就你去探，我去找另外两处，东西若是手就给信号，咱们楼顶上会合” 就在话音未完之时，那何雨柱的身影早已遁入另一道阁楼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见状，许大茂不由地一笑，暗道，“还真是个少事的主，算了，若要找的东西真在这女子手里，那必要时，也只有强抢了” 对于浮屠族的神女，许大茂一早也是有所耳闻，传言其精通灵阵，在万全准备之下，就连那摩柯天也是无法将其战胜。 所以这神女实力必然是深不可测，但许大茂却没有太多畏怯的想法，哪怕是在与之敌对的情况下，他依旧自信可以顺手取物，并全身而退。 既然世人称之为盗圣，便不是以武评判，否则，盗中精髓岂不是沦为莽夫干架？ 他瘦削而俊朗的面庞莞尔一笑，旋即一个转身，人就直接透过了那关掩起来的木门，出现在了阁楼之内。 幽静的房间之中，一道曼妙的身影盘坐于榻之上，近身十丈左右，依稀可见一股强大的精神力正实质般地铺散成一座方形空间，只要踏入，无论多么高超的隐匿手段都无法逃过其察觉。 许大茂也是知晓，所以并没再走上前，而是在她全神看书之际，悄悄地端详着她。 近距离的望着这位赤裸着玉足的女子，许大茂方才领略到她的那种惊艳之美，清哞之中，仿若是一潭静静幽水，浅色素裙，衬着那近乎完美般的身材。 这等女子，就宛如那从从仙境落入凡尘的仙女一般，拥有着惊艳世人的美丽，但那种美，美得心惊动魄，美得不带人间烟火，同时，也让人感觉到一种遥不可及。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如其身着的莲花衣裙。 许大茂的目光，在这位浮屠族神女的身上扫了扫，眼中的惊艳之色持续了好一会，方才缓缓散去。 而当他回过神的一刹那，窗外的天边骤然闪过一道绚丽的光华，不觉间的明亮衬着他身躯映作一道长长的影子向前拉得颇远，直到了棒梗的跟前。 “谁？” 察觉到异样的她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书，抬头的一瞬间呼声道。 “该死，这倒霉得”许大茂旋即一声暗骂，居然被这莫明奇妙的光景给暴露了，这倒让他防不胜防。 棒梗凝视着眼前的这个男子，发觉他似乎并非摩柯族人，顿时警觉性又提高了几分，冷冷道：“你是何人，看装束，你好像不是这儿的人” 许大茂也是被那轻飘飘而来的一句声音呛得面色尴尬，旋即苦笑道：“呃，在下牧逍遥，今日陪同师尊来此作客，想来夜晚清闲，无所事事，便四处闲荡，不知闯入了这，打搅了姑娘，还请见谅” 许大茂也是不敢用真名，而是临时给取了个名字—“牧逍遥” 对于突如其来的这个男子，棒梗看其面善，又所言恭诚，倒也没有过多防备。 “牧逍遥”她听许大茂介绍的名字后，旋即片刻思索，美目微微闭合，沉吟道，“淡看浮生任逍遥，红尘岁月流云霄，身前生后皆过客，长歌一曲路迢迢” 听到这句诵读，许大茂缓缓闭上了眼，似在领会其意旨，几分沉默后，道：“姑娘这首可是出自《观凤阕》中？” “嗯” 她望着眼前的虚景，话语依然冰冷，只不过，在那冰冷下，有着一丝淡淡的惆怅。 在那对清冷的眸子下，许大茂也是吐了一口气，缓缓的道；“世人皆望逍遥，却又怎知逍遥终有落寞，孤寂，未必都那么潇洒自在” 棒梗看着那个眼中透着些许自嘲的男子，仿佛是并不知道他是从何而来的见解，片刻后，她眉头轻动，偏过头去，道：“你可知观凤阕为何要叫观凤阕？” 见她摇了摇手里的书，许大茂一眼便识出了一闪而过的那名字，果然如他所想，那就是他要找的东西。 不过他倒也没面露异样，而是接着自若道：“这观凤阕，在下未尝一观，都是从前辈那儿道听途说的，想来一传一传的未必准确，还请姑娘指导” “所谓观凤，自然不仅仅是如何去看那高高在上的凤凰如何飞舞，诗人楚林夕把凤比作人世间万千种美好的东西，可惜美好的大都可遇不可求，可望不可及，在追求途中，漫漫长夜，幡然醒来，会有万千种疑惑，万千种后悔，如何去把握那些东西才能做到通明，做到无怨无悔，那何尝不是一种极高的人生境界” 听到耳旁棒梗那带着点点冷清的声音，不知为何，许大茂心中竟有分动摇，对于渴望得到的东西，他哪怕有无数手段。 然而每次到手来，总归是泛起隐隐的失落，或许那些都不是他真正想要的，才会觉得如此。 “想必书中也有万千种答案”许大茂抬头看着那道倾城的身影，猜测道。 听得此话，棒梗说道：“可以说有，不然世人也不至于在修炼途中，妄图得此书来解答心中疑惑，散去心中阴霾” “既然姑娘已经说是妄图，那看来书里并没有答案，真正的答案其实是藏在自己内心深处，只是很多时候，人屈服于现实的枷锁，没有勇气面对罢了”许大茂会心一笑，欣然道。 听得此话，棒梗娇躯一楞，绝美脸颊不禁有些动容，旋即眼神里带着些独特的东西看向许大茂，却发现那男子此刻竟是双眼澄澈地看着自己。 几秒对视，她倒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而说话的语气却比往常多了些温度。 “牧公子也是不凡之人，不知是何门派的弟子，抑或何家族的后人” “那，在下师尊乃盗”说到此处，许大茂顿时止住了话语，跟着女子聊着聊着竟有些沉迷了，差点忘了自己所行的目的。 “公子莫非是道亦真人的弟子？” 听得许大茂的“道”字，棒梗忖度道。 “呃，实不相瞒，在下正是”见她自己说出了个名字，许大茂也只好将就着回答。 而就在话音刚落之时，窗外突然砰然巨响，一道万丈雷霆劈天而下的同时，一道叫喊声也随之响起。 “许大茂，快撤，我他娘的被阴了！” 闻声，许大茂顿时意识到情形不妙，旋即转身探视着窗外，何雨柱虽平日里马虎莽撞些，但紧要关头倒不至于出岔子。 像现在他这般气急叫喊的情况在许大茂印象中还是第一次，所以外面定然是十万火急了。 而就在他背对着棒梗的一刹，身后随之响起那道清冷的声音。 “牧公子如此迫切，可知外面发生了什么？” 那言语竟在此刻多了一抹探视之意，似恢复了之前的戒备。 许大茂再度无语，本以为同这女子的关系暂且好了几分，可以巧言得书，然而形势突变，外面恐怕不久后便有千军万马来封锁退路，现在看来，想要取书逃命，只有出下策了。 想到此，许大茂捏了捏挂在腰间的一枚白珠，只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对着棒梗说道：“姑娘，还请恕在下得罪了” 话音刚落，还不等后者眉目一眨，许大茂已经用力捏碎了那枚白珠，骤然空间竟是静止住了，在电光火石之间，许大茂健步如飞地向她掠去，而对前者的动态，棒梗却是毫无反应。 一秒的瞬息，许大茂已经夺来她手里的观凤阕，同时转向到其身后，他另一只手抬起那修长的食指与中指更是毫不怜香惜玉地在棒梗玉颈上挂住。 等到她意识过来，却已经发现自己被先前尚距离他数丈的男子紧紧锁住了咽喉，动弹不得。 “你便是那人口中的许大茂？” 纵是性命把在许大茂手中，棒梗却依旧面色无波地问到。 “嗯，清儿姑娘难道就不意外我是如何在你不察觉的情况下擒住你的” 许大茂将头微微一低，而那说话的嘴唇也是在此期间贴近了身前的女子几分。 感受到耳畔呼来的一丝热气，棒梗娇躯一怔，顿时眉头紧缩。 那素来平静的脸庞竟是在此刻不禁地发红了几分，旋即嗔怒道：“哼，想不来世人传言的那潇洒不羁的盗圣行事竟是如此的没有风度，会做出这番轻薄女子的下流举动来” “咳咳，在下开个玩笑罢了”闻言，许大茂便只好故意干咳几声来缓解尴尬，而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问到：“姑娘如此聪明伶俐，不知究竟是如何识出我身份来的” “定辰珠，能将周围数十丈的空间静止一秒，虽然只有这短短的一瞬，但对于修为有地至尊境界的其主，也就是盗圣而言，可以做很多事了” 棒梗冷冷的语气里却是透着不少的怒火，道：“再联系先前种种的细微末节，就可以断定你便是盗圣，只是未曾想到盗圣的真名是许大茂罢了” 在大千世界，许大茂这个名字虽不及盗圣声名，却也有些地位，但两者却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前者是正派域主，后者是风流盗圣，而又有谁能料到，这截然不同的两个身份竟然是同一人。 “哈哈，姑娘既然如此直言，就不怕我杀了你灭口吗？”许大茂道。 对于他的言语，棒梗不过是淡淡一笑，旋即戏谑道：“我这生死命数现在姑且与你等相当，我若是死了，你和你朋友怕是也活不成”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窗外那不远之处，便是有着愈发狂暴的能量波动传荡而开，而一道狼狈不堪的身影却是在此刻倒射入来。 砰砰！ 撞破了近十面木窗木门，以及数十台书具的身影缓缓站起，他转身看着面前的两人。 顿时目瞪口呆，接着便是怒声骂道：“许大茂，你龟儿子的，你知道我刚才都快死了吗，你倒还在这你侬我侬的，真是气煞我也，气煞我也啊！” 许大茂看着气得面色通红的他，抿了抿嘴，最终眼中掠过一抹无奈之色：“行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先想法怎么跟我逃出这里再说” 而也就是在此时，那露天的破口外，猛然传来尖啸，紫黑色的能量疯狂的凝聚，直接是化为一道千丈庞大的巨爪，狠狠地向屋内袭来。 轰! 狂暴的涟漪，疯狂的扩散着，低沉的爆炸声，从那光幕之上迅速的传出来，然后众人便是见到，那乌烟瘴气中，终是有三道人影而出。 一片空旷的夜空之上，上百道人影围在一起，形成一个包围圈，在那些人影之上，皆是站着一名身体壮硕的摩柯族之人。 而此时，他们所有人的目光，皆是泛着浓浓的煞气，锁定着包围圈的最中心，那里，三道修长的身影。 正踏空而立，而其一却是被在她身后的一男子扣住了脖颈，那白裙飘扬的形象，也是顷刻被场上的众人识出。 “大胆贼子，胆敢挟持我族贵客，还不快放了她，不然我铁定叫你死无全尸” 一道厉声突然从一个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口中传来，他身着摩柯族长老服饰，看辈分，似乎是中层长老，在这强者云集的摩柯族中算不得太过厉害，但即使如此，也不是地至尊人物可以抗衡的。 第78章 该如何 正当他以为放出这番狠话就可以震慑住这两个不知名的小毛贼时，而何雨柱却不屑地说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有资格威胁我？叫你们少主出来，我要跟他做笔交易，不然，别怪我手下无情，伤了她，我看这责任，你怕是担不起！” 闻言，那长老气得直咬牙跺脚，想必，他还从没被一个修为尚且只有上位地至尊的晚辈这般无理对待过。 “快去通知少主”然而，他还是冷静下来了，对身后的一人吩咐道。 “不必了，既然这位兄台要与我做交易，那我岂有怠慢之理？” 咻！ 也就在这时，随着话音一落，一道翩然的年轻身影旋即浮现在了众人眼前，而后那长老则是恭敬地行礼道：“摩柯少主，此人夜闯藏经阁，还妄为地挟持了秦淮如神女” 来者自是许大茂，他望着何雨柱，却并没有十足把握能强行救下秦淮如。 所以并没选择直接出手制敌，而是轻抬双眸，开门见山道：“阁下如何才肯放了她？如果是觊觎那观凤阕一书，在下送予便是” “少主，这事有待定夺，不可…”闻言，长老立刻劝阻道。 “住嘴，区区一本观凤阕又怎比得过静儿一丝一毫” 然而对于长老的话语，许大茂却是全然否之，一副痴情样地视了秦淮如一眼，而后者美目却依旧保持了冷清，仿佛未尝闻声一般。 旋即，许大茂面色恢复如常，若不是何雨柱善于察言观色，怕是还看不到其有意或无意为之的一幕。 “呵，久闻许大茂盛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此” 言既，何雨柱注视着眼前这人，暗自惊叹其气度，想来许大茂实在是不简单，不过对于其话，他可不会当真，这只不过是客套言语，缓兵之计罢了。 见何雨柱并没有直接谈条件，许大茂却是不急不慢道：“既然到此，那还不知阁下名讳” “月色半浓，庭有一物，至于云避，而空无一物” 此乃盗圣昔日从一族取走藏画时所留下的字，临走了还不忘嘲弄对方一番，也倒颇令得那家族长无可奈何。 听得何雨柱口中脱出的几句，许大茂恍然明白了什么，而后依旧是温文尔雅地说道：“原来是盗圣光临。 在下也是久闻盗圣之名而未尝有幸一见，既然阁下相中那本观凤阕，又何须如此大动干戈，这番作为倒不似以往作风” 对于许大茂的一番戏谑，何雨柱倒也是一笑，道：“这书，今日我是拿了，本无心其他，然而你们这一干人等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如此看来，大动干戈之人怕是不是我” “这人，有些意思”许大茂微愣，暗道此刻主动权全已在何雨柱身上，看来只得退让了。 “令你的人全部退去，放我朋友先离开此处，待他安全后，我自然会放了她” 何雨柱也是打算不作僵持，旋即一只手把观凤阕递给贾东旭，一只手点了点手中人质的命脉，示意其快做决定。 见状，许大茂眼神微凝了一下，随后也不再思索，而沉声对着场上所有人吩咐道：“全都退下，不得怠慢！” 话音刚落，无数人影皆是散去，那前一刻还布满的人阵，现在已经空荡如也了，看来对于许大茂的命令，这族内还鲜有人敢违背一分。 看到周围没了戒备，只剩眼前的这摩柯族少主还平静如常地待在原地，何雨柱见其诚意，也是放下心来对贾东旭传声道：“你带着东西先走，向北而行，走到陆海交接处，我随后就到” “那你万事小心，再会” 贾东旭拱手作别，一脸郑重道，而后身影化作一道流光，骤然消失在夜空天际。 “你现在可以放开她了，你若要离开，我保证绝不拦你” 双方保持了一炷香时间的沉默，待到早已不寻了贾东旭的气息，许大茂方才说道。 而何雨柱却是不置可否地轻叹了一声，对于许大茂的为人，他也清楚几分，虽说不见得是全然的君子，但在秦淮如面前也是能保持信守承诺，所以何雨柱也倒是相信他说的话。 然而，他却并没有松开扣住人质的手指，反倒是更加警惕了些，在其看来，今晚的举动实在有损摩柯神族的颜面，想必后者决计不会放任他安全离开。 那许大茂只说不自己出手拦他，可却无法保证其他人伺机取他性命，所以他手中必须得把好秦淮如这最佳的谈判底牌。 “放了她，可以”何雨柱笑了笑，目光迷离地望向北方天际，然而，他眼中的犹豫并未持续多久，便是用着平淡的声音道，“可我信不过你” 话音刚落，那许大茂素来温和的脸庞上竟是随之浮现出一抹不悦，眉头紧锁，话语中带着一丝怒意，“阁下还有何不满，不如一一言道” “离此十万里，我便放人” 听得何雨柱此话，许大茂则是不言，一时间，场中气氛变得有些僵硬与尴尬。 夜空之下，面沉如水的这人，谁也看不出他心中的喜怒，一对略有些深陷的眼睛，宛如刀锋般的盯着何雨柱，片刻后，嘴角突然泛起一抹森然，道“绝无可能，我劝你趁早放开她” “我说了，离此十万里，我自会放人，如若不然，大不了鱼死网破” 何雨柱的话语透着坚定无比的信念，而许大茂却是极其气愤，怒道：“我劝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 当其最后一字落下时，一股极强的气势，猛然从其体内暴涌而出，宛如狂风般席卷开来，四周的空间都是在距离颤抖着，仿佛要坍陷了一般。 然而对于许大茂强悍的气势，何雨柱的面色却一直都是保持着平静，他抬起头，注视着许大茂，突然淡淡一笑，道：“在下从不受威胁，我给你十息时间考虑，如果不同意，我杀了她便是” “十，九，八，七……”说罢，那何雨柱已经开始数道。 听着那语气冷漠的报数，许大茂面色骤然是凝重了起来，那俊逸的脸庞上竟是渗出些许汗水，而权衡再三，他还是妥协道：“希望盗圣是个信守承诺之人” “在下只是自保罢了，从无意伤人，告辞” 话音刚落，许大茂也是闭上眼眸，负手而立，毫无阻拦地放任何雨柱挟持这秦淮如消失而去。 夜色，笼罩着巍峨恢弘的藏经阁，即便是深夜，但此中，依然是亮丽夺目。 寂静中，许大茂微闭的双眼突然缓缓睁开，偏过头来。 望向左侧不远处，那里一道早已蛰伏许久的身形静静地浮现出来，其苍老的声音，轻叹道：“少主，此人心思极为缜密，竟是看出了我等想法” “一个上位地至尊面对我上百摩柯族人而临危不乱，还能保持此等理性，实在是教人匪夷所思” 闻言，许大茂亦是微微点头道：“确实如此，此子心性颇高，恐留之不得，早晚得除掉，但我还很好奇一件事” “不知少主有何疑惑？”那躬身的棒梗问到。 “这样，你来我身后”许大茂道。 棒梗如是做到，问：“然后呢？” “锁住我的咽喉”他吩咐道。 “少主，你这……老奴万万不敢啊” 而那道声音此刻却是充满了威严，道：“照做！” 闻声，棒梗也是再也不敢怠慢，旋即抬起满是皱纹的枯手轻轻锁住了许大茂的喉咙。 突然，许大茂体内灵力陡然运作，一股蓬勃的波动从颈部荡漾开，竟是直接弹开了棒梗的手指。 后者揉捏这发麻的食指，面色也是一变，恍然大悟道：“少主，这，您的意思是……” “哼，看来这其中，还真有我想不到的事！” 话音刚落，就连那棒梗也是从中许大茂的言语里听出了一抹阴寒之意，不由地抖了抖身子。 万岛大陆之北，乃是辽阔无垠的海域，此时已经快要黎明，天色多了一分明媚，放眼望去，云霞羞露着朝阳，而余晖微微映照在波光粼粼海面，那般景象壮丽却不失唯美。 一道身影衣着蓝衫伫立在一处礁石上，海浪湛点浪花，带着一分凉意飘散，他深邃的眼眸远眺着一方，却是一眨不眨，似乎等待着什么。 而当一道流光划过，看到何雨柱的身影从天际行来，他脸上的凝重旋即也是随之消散。 而当其看到何雨柱身旁还有一人时，贾东旭的神色又多了一抹疑惑，他急忙向着前者走去，问道：“你怎么还挟着她啊，居然都这来了？” 对于贾东旭的疑问，何雨柱先是舒了一口气，而后轻叹道：“不留着她，我怕是走不了了” 还不等贾东旭接话，何雨柱立刻伸手在秦淮如玉颈后侧一点，随之说话的口吻带着歉意，道：“姑娘，先前多有冒犯” 后者在此刻也是恢复了行动，然而对于何雨柱的道歉却置之不理，把头侧过一方，看着天空上飞翔的海鸥。 旋即美目轻闭，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旁若无人地感叹道：“呼，自由的感觉真好啊” “自由？”闻言，何雨柱疑惑道，明明是自己挟持了她，怎么她却说自由了。 而当他再度看向秦淮如时，却发现她此刻竟全然陶醉着这份海边日出的美景，一时之间，他竟有些不好意思打搅。 过了好半晌，等到其恢复了往常神色，何雨柱才追问到：“你是故意被我挟持的？” “何雨柱，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她一早就看穿了我们的目的和行迹？”听闻了何雨柱的言语，贾东旭也是迫不及待地插言道。 “那到未必”何雨柱沉声道，“我是说她一早就具备挣脱的手段，却是不愿使用罢了” 秦淮如红唇轻动，微微一笑，对于何雨柱这智力，也是投来一些赞许的目光，但话语中却带着一丝不屑道：“还算明白得不晚，难不成你还真以为凭借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就能完全制住我” 闻言，何雨柱倒是有些尴尬地扰了扰头，看着那海风吹着倩影的青丝如绢，不由地踌躇了一下，旋即道：“姑娘，我既然已经承诺了在此放了你，那还是请姑娘先回去，否则你的朋友该担心了” “我看你是怕我在外逗留，他们会觉得你言而无信，到时盗圣的名声可就不好听了” 秦淮如虽然在言语上戏谑着何雨柱，美目中却是有着许些感谢的味道，此次如果何雨柱挟她做人质的话，或许她还看不到万岛大陆之外的景象。 对于秦淮如的调侃，何雨柱也不作解释，而是岔开了话题，道：“姑娘就这么喜欢在外潇洒？” “行了，别左一个姑娘，又一个姑娘的，听得我耳朵都起茧了” 她似乎并不喜欢别人一直这么称呼她，在族里，别人一般是称呼其神女，抑或是静儿，前者是关系疏远的上下级，后者大都是同辈长辈，可又关系密切的人。 “那，我如何称呼……”何雨柱疑惑道。 她眉目轻挑，旋即想了想，这何雨柱似乎两者都不属于，倒还真是个问题，要说她从前还真没接触过外面的人事，从出身到如今。 就连的万到大陆也只是在曾有过的几次大会上，大长老直接空间传送出去的，而对外面的世界，这个外表冷清，内心却充满着好奇的女生。 她的内心深处也是留有向往，所以她才先前会故意受何雨柱的挟持。 “姑娘…” 一声话语打搅了她的思绪，何雨柱见其许久都沉默不语，旋即叫到。 “嗯？”她怔了一下，旋即撩起了秀发，眉头微微一蹙。 “我是说，我该如何……” 可还不等何雨柱说完，秦淮如则是俏脸一侧，全然不顾，道：“我管你的，再见” 那语气竟是有些颠覆何雨柱对她的印象，不似先前的冷漠，仿佛她个性中有些不合常的一面从中一览无遗。 话音刚落，那道倩影便是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甩着青发转身而去，那一道靓丽也是渐渐疏远在了天际，离开了还在留原地两人的视线。 “说到底还是个不更事的丫头“”何雨柱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暗自忖度道。 “行了，兄弟，别看了，人都走远了”贾东旭转眼盯着何雨柱的面庞，旋即笑道。 而何雨柱望着秦淮如那洒脱的债影，也是一笑，然后看了看贾东旭，否认道：“想什么呢，我哪有？” “呵，不知道谁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我看就差没忍住追上去” 贾东旭继续戏谑着何雨柱，后者却是不再争论此事，而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切问到：“差点忘了，那观凤阕呢？” 他听后，一脸早已料到的表情不由地浮现出来，随之从怀里掏出一本封面古朴的书，递给了何雨柱。 他旋即伸了个懒腰，对着何雨柱道：“那，这玩意害得我差点命都没了，你就说，怎么分脏？” 第79章 圣物 “先借我看几日，等看完了，送你便是” 何雨柱咧咧嘴，目光却是在观凤阕上不移一分。 “哦！？” 许大茂听到何雨柱的话则不由地唏嘘一声，而心中也是一阵畅快，旋即确认道：“那我就等你早日把这书看完，然后找个拍卖行给出售了，至于到手的灵液嘛，我七你三，可以？” “我说你怎么就那么贪财呢，偷的东西都拿去卖，用得完吗？”何雨柱突然抬起头，一脸鄙夷道。 “诶，这个就不劳牧兄操心了，你还是专心看你这宝贝，哈哈”许大茂也是不愿多做辩解，如今成功盗书，倒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所以对于何雨柱的嗤笑，他还是表现得毫不在意。 一声长笑后，许大茂随即从一枚储物戒指取出了一艘长宽都大约四丈的扁舟，而后稍作整理了一番，打算从这片海域出发，离开万岛大陆。 “上船，天色不错，是个出发的好时候” 闻言，他点了点头，随后跟着许大茂登上了这只不算宽敞的舟。 后者伸手施展了一道印记，顿时舟身一震，然后便是自行航行起来，船速不及两人飞驰的速度，却也是慢不了几分，何况难得机会清闲几分，就此时的两人而言，更需要休息来缓解前两日的劳顿。 接下来的时间大都实在小船上渡过的，小憩过几个时辰后，何雨柱醒来把观凤阕又随意翻阅了些，数了数，其上总共四百九十七首诗词。 皆是意味十足，他虽不能全然体会每句精髓，可想来也确实的本奇书，还需要些时候来细嚼慢咽。 十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两人乘坐的小船终于在这天晌午抵达了岸边，这是另一所大陆的边界——炎之大陆。 何雨柱来到岸边之上，目光望着这片呈现淡红色彩的海域，眼中忍不住的掠过一抹惊艳之色，在进入这片海域时，他便是能够感觉到，在这大海之下，蕴含着极为狂暴的火焰之力。 这片海域下面是连绵的火山，你别看海面平静，但那下面，却是有着无数火山喷发，乱闯的话，天至尊强者都会很狼狈。 许大茂身为这里的原住民，显然对于这些大陆及其周围的情况格外的熟悉。 何雨柱微微点头，旋即笑道：“走，我们直接赶往大陆东域的火炎城，去凑凑热闹。” 声音一落，何雨柱身形率先掠起，许大茂轻拍一掌，那扁舟则是迅速的收纳入戒指中，然后也是跟了上去。 而在在收拾好后，何雨柱二人也是化为两道虹光，快若惊鸿般的对着大陆东域掠驰而去。 如今的这片大陆东域，显然已是极为的热闹，天空上，无数道虹光掠过，铺天盖地的对着同一个方向而去，那般景观，相当的壮丽。 而随着逐渐的深入东域，何雨柱则是能够见到，天空上，时不时的会有着大批身着火红甲胄的队伍飞驰而过，甲胄下，有着敏锐如鹰般的目光，扫视着四周的情况。 在这些近乎军队般的队伍上，何雨柱看见了他们胸口上的火焰图纹，那是火灵族的代表，显然，这些，都是火灵族的执法队。 何雨柱望着这些训练有素的护卫人马，也是忍不住的点点头，这火灵族不愧是大陆中的一方巨擘… 炎之大陆面积相当的辽阔，大陆东域则是高楼密布，而他们所要去往的火炎城，则是火灵族的总部所在，同时也是那神火开启的地方。 当何雨柱二人接近火炎城，已是落日时分，然后，他们便是见到，在那远处，一片赤红陆地出现，而在那陆地之上。 一座庞大得几乎看不见边境的巨大城市，犹如一只盘踞的远古火龙，矗立在这海域之上。 庞大的赤红光罩，犹如碗状般的倒扣下来，将城市笼罩，光罩之上，弥漫着一种相当可怕的能量波动，甚至，连空间，都是因为那股力量，而呈现细微的扭曲之感。 在城市的周围，无数道虹光如同暴雨般的倾洒而下，最后通过光罩，进入了那巨无霸般的城市之中。 何雨柱二人也是缓缓的自天空落下，然后进入那庞大而巍峨的城市之中，而在进入的那一霎，冲天般的喧嚣迎面而来，让得何雨柱脑子都是嗡鸣了一下。 旋即他苦笑的望着城市中那有点可怕的人山人海，恐怕如今这炎之大陆中，有不少外来的的强者，都是受邀赶来这里了？ 火灵族千年一遇的神火大会，即将在此开启…… “何雨柱，据说火炎城除了迎宾阁之外，还有观众席，任何人都可以去那里一览神火气势”许大茂望着这热闹的城市，眼眸中有些兴奋，笑道。 “嗯。” 何雨柱点点头，想来如今的那里，已经是汇聚了各路豪强，这些桀骜不驯的人凑在一起，怕也是相当的有趣。 有了主意，两人也不拖沓，而那所谓的观众席，在这火炎城也是设足了位置，距离此倒是不远了，因此十数分钟后，两人便是出现在了那观众席之前。 在这座庞大而恢弘的阁楼之前，有着不少身着赤红甲胄，气息雄浑的护卫林立，防卫倒是颇为的森严，想来炎神殿为了保证秩序。 也是花了不少的功夫，特别是在这种地方，那些来自各方的强者，可没一个人会是省油的灯。 进入观众席倒并没有太过复杂的检测，因此两人也是顺利而进，进入大门，一股火热的气氛顿时迎面而来，只见得眼前的宽敞大殿中，人影绰绰，热闹非凡。 何雨柱视线扫过，旋即双目微眯，心头略微有些惊讶，这仅仅只是粗略一瞥，他便是感应到了不少相当强悍的气息波动，看来这神火大会的水平，还真是相当之高。 “何雨柱？！” 而就在何雨柱观察着此处的各方豪强时，突然有着一道熟悉的悦耳声音带着一点意外的响起，然后他微愕的偏过头，便是见到了数道身影。 何雨柱转头，然后便是见到在这楼阁的一角，一道人影正面带惊奇地将他给盯着，那人是一名身着浅色衣裙，有着修长柔软腰肢的漂亮女子。 那番精致容颜，正是前些时日与他邂逅过的浮屠族神女，秦淮如。 而在秦淮如的身旁，还有着一道倩影，那便是她的姐姐，清萱。以及浮屠族另一脉系的男子，贾东旭，这三人是从小玩到大的玩伴，关系非同一般。 旋即，秦淮如在与两人打过招呼后，然后将青萱贾东旭也是介绍了一下。 “没想到你们也来了这里…” 秦淮如眉黛如月般的轻弯着，精致的容颜颇为的动人，带着有些疑惑道。 “你也是来参加那炎神殿举办的神火大会的？哦，对了，我差点倒是忘记了，这次火灵族几乎邀请了大千世界所有地方的超级实力，你作为古族神女，来的可能性倒是蛮高。” 何雨柱满是笑意将她盯着，忖度道。 听得何雨柱这打趣之语，秦淮如忍不住笑着，道：“你倒真会抬举我” “那，我就到这里了，想必几位都是迎宾阁的贵客，就恕何雨柱不能前去作陪了”何雨柱笑道，旋即岔开话题：“我们还是在观众席上一览那神火的壮丽” 闻言，秦淮如明澈的眸子看着一旁有些自嘲的何雨柱，声音轻柔的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再顺带些朋友” “不必了，姑娘请”想来自己与那神族的神女交集不多，只是偶然有过闹剧，尚且不足算得上是朋友，所以何雨柱还是推辞到秦淮如的邀请。 而当清萱听到两人对话时都是微微一怔，秀眉突然蹙了一下，旋即视线顺着望向何雨柱，这些年来，自己这妹妹还从没邀请过任何外族人同行。 而对于秦淮如，则是有太多的追捧者迎合，却无人有理由会拒绝此等佳人的邀请，这何雨柱何许人也，竟然如此自若地推却了，这让她如何不诧异。 “姐姐，贾东旭，走，大会快开始了”见何雨柱没有同行的打算，秦淮如也不再多言，随之眉目一转，对着身旁的两人道。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后，之前寡言少语的许大茂，他嘴角则是不由地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旋即有些坏笑道：“何雨柱，你这欲擒故纵，欲拒还迎的手法还真是不赖啊，你看上次见面时，她还对你爱搭不理，现在都…” 砰… 当那许大茂话音刚落，何雨柱却是伸出食指向他脑门一弹，顿时一声清脆的砰响在鼎沸的喧闹中响起。 “啊，我你娘啊，干嘛”许大茂被打了个正着，痛得不禁从眼眶里挤出了几滴眼泪，然后咒骂道。 而对于许大茂的反应，何雨柱只是狠狠一瞪，见他没了瞎想的情绪，才缓缓道：“我们跟她们不是一路子人，呆在一起总归会有些麻烦的” 当场上无数道火红的烈炎点燃时，那温暖灼热的目光倾洒向这场宏大的聚会，那座犹如火龙盘踞的庞大城市，也是在这一霎那，爆发出了惊人的火热。 咻咻咻！ 无数道虹光，在此时划破天际，以一种铺天盖地的壮观之势，从火炎城以及其附近千里之内腾空而起，然后呼啸天际，对着火炎城中心的位置汇聚而去。 此刻，神火大会开启，而此番争霸赛，堪称炎之大陆百年之内最为浩大的一场盛会，那番规模，光是想想，便是令人热血沸腾。 在靠近城市中心的一座楼阁上，秦淮如，清萱，贾东旭等人皆是聚在一起，他们的目光望着不远处，那里有着一座极端巍峨大气的宫殿群。 而那里，便是火灵族的总部，而在那炎神殿中，秦淮如能够隐约的感觉到众多隐晦而强大的气息，火灵族能够成为炎之大陆中一方霸主，显然也是有着不可小觑的真材实料。 而在这片殿宇的周围天空，如今则是被密密麻麻的人海所占据，冲天般的喧哗声扩散开来，连天空上的云层都是被震散而去。 “真是浩大啊…” 这般盛况，即便是秦淮如看了也不仅一声赞叹，她虽在各家宗族参加了多次盛大会事，可与眼下这一幕相比，都有些黯然失色。 “火灵族在这可是数一数二的顶尖势力，再加上那千年一遇的神火的诱惑，那番号召力自然是相当的恐怖。”一旁的清萱嫣然笑道。 贾东旭笑着点头，旋即心头一动，只见得那望不见尽头的炎神殿中，突然大批赤红身影呼啸而出，最后犹如一片火海般的矗立在天空上。 那是一支人数将近上千的军队，所有人都是手持巨枪，身披赤红甲胄，上千股雄浑的气息汇聚在一起，那股压迫之气，让得天空上无数强者都是有些色变，一些人眼中的肆无忌惮也是收敛了一些… “那是炎神殿的火神卫，据说这是火灵族最为强大的战力之一，常年都保持着一千的数量，每当有新人进入其中，那必定会有一人被淘汰出来…”清萱轻声道。 “咦，那火灵族的老祖出了。”看到一道苍老的身影出现在大会正中央，贾东旭突然惊讶的道。 闻声，秦淮如微怔，视线顺着望去，果然是见到，在这支火神卫最前方处，一位年迈的老者凌空而立。 老人身材瘦弱，仿佛行将就木一般，而浑身却散发这强烈的灵力波动，令得他如同火焰一般吸引并且灼伤着人的视线。 那番模样，除了那位火灵族老祖，还能有着何？ 而此时在他的手中，同样是紧握一柄造型奇特的长杖，权杖身上，更是有着玄妙的火纹仲展开来，那权尖处，更是一头展翅高飞的火焰凤凰，锋利的凤嘴，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芒。 这是一柄华丽而危险的圣物。 他一人凌空站于火神卫的最前方，旋即伸手示意，那场上所有的喧闹和嘈杂都在那一瞬间停止住了。 第80章 傲然站立 在四合院族何雨柱这般出现后，就连观众席后排的牧锋等人也是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这片天空中，无数道目光都是汇聚在了许大茂的身上，那眼神中，无不是充斥着一种敬畏。 仙品天至尊巅峰，乃是这片天地间当之无愧的焦点，旋即，许大茂那苍老年迈的声音缓缓在场中扩散开。 “各位，今日是我族神火大会开启之日，此火聚集大千世界万火之灵，从上古流传至今，如今有幸开启祭奠大会来召唤神火，实乃一大盛况，接下来大家也就请拭目以待” 话音刚落，那天地间的能量也是一阵暴动，天色顿时变得绚丽起来，而后一道万丈光华骤然垂直地伫立在炎神殿上空。 看样子，这四合院族的神火，即刻将要现世了。 轰轰！ 下方平静了许久的焰火，突然也是在此时再度掀起涛浪，无数道目光瞬间转移而去，然后许大茂们便是见到，在上空中，一道巨大的漩涡，缓缓的成型。 就在漩涡成形的霎那，一道光束，猛然自其中暴射而出，直冲天际，随着那道光束的出现，一股奇特的威压，仿佛也是在这一刻，缓缓的散发开来。 光束自祭祀内升腾而起，在那光束之内，隐约仿佛可见一道金红色的火焰逐渐的浮现。 轰隆隆！ 视线聚焦，那道神火的模样，终是出现，只不过此时的神火，浑身上下，弥漫着玉色光泽，看似手掌大小，却是有着一种威压，铺天盖地的弥漫了出来。 整座炎神殿，寂静无声。 何雨柱望着半空中的那道火焰，旋即手掌终是缓缓展开，一道说不清意味的喃喃声音，带着一丝隐藏得极深的震动，缓缓的传开。 “以吾之命，号召神火，归位！” 话音落下，那道神火仿佛接受到了讯号，快如闪电般地飞向下空的四合院族何雨柱手中。 然而，就当所有人屏气凝神地注视着场上情形时，接下来的一幕却是让人不禁一怔。 在神火距离何雨柱约十丈的距离，突然又一道滔天红光席卷而开，而在那红光中，一名身披黑袍的俊逸男子凭空闪现，一把将神火卷入了自己手中。 许大茂一出现，这天地间的温度便是陡然炽热起来，许大茂周身的空间，一簇簇的火焰涌现出来，此时的许大茂，仿佛便是那火之君王。 天地间的震惊，也是在那男人深不可测的灵力下悄然地增强，即便是再桀骜不驯的强者，在望着那道高壮身影时，眼中都是掠过一抹敬畏之色。 无尽火域，万火掌控者，炎帝。 这是一个不仅在大千世界边域，甚至在所有大陆，都是拥有着响亮名头的超级强者，据说其实力怕是已经达到了圣品天至尊。 棒梗脚踏火海，深邃的目光，缓缓的扫视着天地间，而在许大茂的那火目之下，却无威慑许大茂人的气焰，反倒是给人一种和煦的感觉。 “棒梗，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为何今日闯入此，挟我族神火？” 四合院族何雨柱浑而蕴含着一股威严的声音，在天空上传荡开来，令得人耳膜生疼。 “前辈，在下这些时日融合多道火焰，以成帝焱，可惜其中始终差了一味，我看这神火倒是霸道十足，不如施予棒梗，在下自然报答前辈成人之美的恩情” 后者话音刚落，那四合院族何雨柱的面庞上旋即是露出深深的怒意，道：“放肆，神火乃万火之灵，岂可与许大茂同列相容，你那帝焱，怕是自吹自擂的笑话罢，还不快将我族神火归还，我念你轻狂，饶你先前冒犯之失” 棒梗环顾天空，手掌一招，一道赤光便是自其手中暴掠而出，旋即在那天空上化为一道约莫万丈庞大的火焰巨龙，随之笑道：“那就请何雨柱自行来取了” “狂妄，今日我就来试试你是否真踏入了圣品之境” 言既，那何雨柱体内陡然爆发出异常恐怖的灵力，那般波动竟是引动了空间颤抖。 “麒麟黑炎” 话音落下，一只长近万丈的黑炎麒麟顿时凌驾于先前那火焰巨龙上空，随之对着棒梗俯冲而下，那滔天怒吼声响彻了整个云霄。 盛夏，热浪滚滚，好似飓风煽动着烈火，大地也在热浪中战栗。繁枝伸向高空，仿佛要撑起整片苍穹。根须深深扎入泥土，紧紧地拥抱着大地。 每一个叶孔都在悸动，拼命地呼吸着空气，吸收着阳光。每一条叶脉都在沸腾，贪婪地吮吸着这片天地最为精粹的灵力。 一颗犹如存活了千载的万丈古树，就这样矗立在这片无尽炙热的天地之中。 仿佛一切，都正在这火的波涛中孕育。 古树遮蔽了苍穹大片的阳光，其下阴凉之地有着大片年轻的脸庞，许大茂们微笑盘坐着，仿佛试图与古树交流什么。 “用心感受，这菩提树是域主费劲心思从下位面名为斗气大陆之地取来，若是能得到它的认可，得到菩提心，对你们未来进入地至尊有着莫大的碑义” 一道略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声音的主人正直立在这群年轻人的身前，许大茂一袭青衫罩着修长的身材，面庞俊逸，许大茂的笑容好像让人如沐春风。 “师傅，听说当年您与域主在下位面的迦南学院时，在强榜之上可要压许大茂一头呦！老让我们修炼，太枯燥了，给我们讲讲你们当年的事情嘛。” 一位俏皮少女终是忍不住乏味的修炼，再也盘坐不住，她半倚靠在身边的少女肩膀，仰起白嫩稚气的脸庞嘟起红润小嘴，等着秦淮如的回答。 “你这小丫头，总是这么调皮，你的修炼进度可要落下你小师妹们一大截了，还想要以熏儿主母为目标？” 话语虽有些批评的味道，但是秦淮如的心里对调皮少女的欢喜确是掩藏不住。与少女对话时的微笑也更来自内心深处。绽放的魅力也不约而同。 许大茂的微笑引得不少少女泛起了花痴，一个个呆滞的目光凝视着秦淮如。在无尽火域，优秀的强者虽多，但大多数都已是活了许久的老头子。 最为年轻的强者自然是名震大千世界的炎帝，但炎帝在她们心里已经是只可仰视的巅峰存在，即使有再多的倾佩之心也不现实罢了。 秦淮如便是当年迦南学院强榜首位的贾东旭，许大茂认可当年的棒梗，随许大茂一起征战云岚山，若说炎帝修炼之路真正的兄弟，许大茂绝对是其一。 也在如今的无尽火域有着崇高的地位。当然，许大茂的地位绝不来源于许大茂与炎帝的关系，凭许大茂灵品天至尊的修为，在这大千世界无不是一方枭雄。 “你就给我们讲讲嘛师傅，听说您的一缠一罡当年连域主都对您无可奈何呦” 少女倒是不依饶起身而来，她一身浅青衣裙，淡雅站立，那张稚气未脱的小脸，犹如清莲初绽，有着不可言说的清纯，调皮与清纯，完美的结合。 让她瞬间成为这群年轻人的焦点。她虽外表调皮，但是她明白她与师傅之间有着不一样的关系，那种关系，妙不可言。可以她师傅如今的身份。 她害怕自己的卑微在未来不能与之比肩，索性总是逃避修炼，享受着这种不可言说的感觉。 “一缠一罡”，听到这四字，当年的诸多回忆涌上心头。贾东旭凝视着少女的眼睛，仿佛从她的双眼之中看到了当年许大茂与棒梗，熏儿。 柳擎在迦南学院那段时光。片刻，许大茂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心，那双手洁白如玉，十指仿若像女子般精致修长。而这双手也是许大茂最强的武器。 即便是如今的大千世界，许大茂的一缠一罡，在同辈的天骄之中，依然无人可挡。 一缠一罡么？呵呵，倒是有趣。既然当年能让炎帝无策，我倒是想领教这其中奥义” 一道不和谐的讽声传来，众人视线望去声音的主人，那道身影立于贾东旭的身后，一袭深幽蓝袍，许大茂五官深刻，棱角分明，犹如刀削一般。 虽说精致但脸上的笑容确让人寒颤。许大茂缓步向贾东旭走来，仅是加深嘴角的微笑周身空间便随着变化，挤压沉重起来。众人突然压抑起来，那是来自天至尊的伟力让许大茂们颤抖。 而身前这道人影居然也是一位天至尊？要知道天至尊即便在这无尽的大千世界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那是修炼者无上的巅峰，有着撼动天地的伟力。可即便是天至尊，又有几人敢来无尽火域不敬？ 之前起身的少女随着这道身影缓步走来而感受到沉重的空间压迫，她俏脸闷红，额头与鼻尖满是汗水。 终是忍不住跪倒在地。周边的年轻人也都因为这无可抗拒的力量成片跪倒，许大茂们都是大千世界各地选拔而来的天之骄子，更因无尽火域弟子的身份加持而自傲。 而如今只是一道缓步而来的人影，便让许大茂们无可抗拒。心中的压抑更是让许大茂们极度的想要去反抗，而越是反抗，空间的压迫越是沉重。 许大茂们所跪倒的土地直接是被压出一片大坑来陷入其中，那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无力感涌上这群年轻人的心头。天至尊的伟力，这群未经世事的年轻人想要反抗倒是痴人说梦了。 众人的目光投向立于身前的贾东旭，这种困境，只能交给同为天至尊的许大茂来解决。贾东旭抬头望向苍穹，许大茂目光凝视，仿佛穿透了雄厚的万丈云层。 穹苍之巅，那里的空间好像更为的炙热，仅仅是凝视，便如遭电击，瞬间给许大茂的眼睛带来炙热燃烧的感觉。许大茂淡淡笑起，完全不把眼前困境，身后威胁放在心上。 深幽蓝袍走近。 “我就先帮你教训一下这摩诃古族的小儿”贾东旭望着苍穹之巅缓缓说道。 轰！ 犹如青色的龙卷风从许大茂的周身瞬间冲上天际，那青色的灵力仿若狂暴凶兽的化身，转瞬间变为千丈兽躯，叫嚣着与这片空间纠缠碰撞在一起。 瞬间冲破了摩诃族强者的空间压迫，而在这青色灵力爆炸的瞬间，那种不可抗拒的压迫之力也从这群年轻人周身消失，让许大茂们舒缓，皆是满头大汗的喘气。 贾东旭伸出手掌，脸庞的淡笑渐渐消失，许大茂的眼神逐渐变得深邃起来。而后瞬间转身，与身后袭来的伟力之拳硬撼在一起！ 轰！ 拳掌对碰，两位天至尊伟力间的对碰犹如形成了中心之点，一圈圈余波开始扩散，二人周身的千丈空间开始疯狂的充满爆炸，所站之地不断的下沉。 贾东旭甩出另只手掌瞬间形成千丈青色屏障犹如大碗一般倒扣在身后这些年轻人的头上。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这群年轻人在如此近的距离接受天至尊之间的对碰无疑是种折磨。 轰！轰！ 不断的空间爆炸在二人周身出现。那拳掌硬撼之地，成为大地塌陷的中心。 两道同为笔直的身影矗立于塌陷之地，二人毫无松手之意。若从苍穹的视角观看，二人已经陷入地底不知几何之处。 “你不错” 深幽蓝袍的摩诃强者冷眸凝视着贾东旭的双眼，到了许大茂们这一步，若不是生死拼斗，难以分出高下。但许大茂出生于高贵的摩诃古族。 名为大千世界的五大古族之一，又身为摩诃族二十五脉之一的掌首，许大茂自信同阶的天至尊中，鲜有敌手。 而这来于下位面的无名之人竟然可以硬撼许大茂的摩诃拳。自是引起了许大茂的傲意。 “吾为摩诃珏轩，摩诃族珏脉掌首，现在的你，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 “贾东旭，无尽火域的小老师罢了。”许大茂依然淡然站立，一袭青衫随风作响，倒是显得飘逸。 第81章 杀意 几乎是同一时间，二人收回拳掌。何雨柱轩抬头仰望那片炙热的苍穹，喃喃说道 “呵呵，倒是好久没这么畅快过了。”许大茂的声音嘶哑，面容却冷峻，倒是显得格格不入。 下一刹，许大茂的眼神骤然变化，漆黑的瞳孔不断扩散，许大茂的双目变为一黑一白，面目狰狞，仰天狂笑。 轰！ 几乎同一瞬间，天地潮汐之力自二人身边席卷开来，皆是引出天尊灵力，周身灵力不断狂涌冲天而上，各自占据半边天地。 二人皆是冷漠的凝视对方，随着不断的灵力对抗，一股震撼之力也是涌上棒梗的心头“这摩诃族能成为大千世界五大古族之一果然不是虚名，仅仅是一脉之首就如此强悍” 随着两边天地空间灵力不断的侵蚀，二人缓缓浮向天空。在各自开辟的一片天空站立。 “若能接下这招，待我摩诃大军压进你这火域之时，我可饶你性命。”自双目变换之后，许大茂的声音更让人不寒而栗，有种地狱修罗从心头缠入之感。 “曾有人在这里说过，若是惹了许大茂的亲人在这火域之宁，不论是谁” “如何？” “死” 下一霎，棒梗表情骤然冷漠，一股爆发的青罡之气自天灵盖冲向苍穹，许大茂记得那个带许大茂来到这个世界的男人曾向许大茂说。 “若尚有余力，就去保护美好的东西” 这片世界，这片火域，有着属于许大茂的回忆，属于许大茂的角落，属于许大茂的可爱徒弟。所以，即使身陨，许大茂也会护得这里的安宁。 棒梗脚步拉开，拳掌交错，仿佛充斥着这片空间的青罡灵力瞬间凝聚在许大茂如玉般的修长手掌之上，无可否认，那拳掌交错的地方，孕育着毁灭的力量。 何雨柱轩不再有丝毫犹豫留手，到了这一步，若是有丝毫保留，其后果怕是无法想象。许大茂双手陡然结印，天尊灵体的虚影浮现于虚空之上。 灵体迎风暴涨，瞬间化为千丈之躯，那浩瀚之力让人无法抗拒。手印转换，下一霎，许大茂右拳横向挥出，那千丈虚影竟也是跟着许大茂的动作挥出右拳！ 轰！ 一股撼动空间的力量横向扫出。许大茂不再给予棒梗任何的反映机会，如同地狱修罗一般跃上苍穹，伟岸之力凝聚在许大茂的右拳之上，而后陡然砸落。 “摩诃泯灭拳” 毁灭的力量在天空疯狂的凝聚成拳印，向棒梗含怒砸下。许大茂那微小的青衫之影在这一拳之下如同比肩天地的巨人身下的蝼蚁。 地上被棒梗保护在屏障里的年轻人群急的如热锅蚂蚁，这种层次的交手，许大茂们根本不可能有参与之地，况且稍有不慎，就会被席卷而死。 “师傅能胜过这人吗？” “这些摩诃族的畜生，仗着万载传承之力，一次次侵占我们无尽火域疆土，要不是域主闭关无信，早就让许大茂们滚出这片天地” “会的，师傅许大茂不会输，许大茂可是炎帝的兄弟呢！”话音落下，只见得先前那俏皮少女仰头望向棒梗所立之地，她美目转动，有着说不出的相信。 “呵呵，摩诃泯灭拳么，就让我来试试你这摩诃族的绝世神通能掀起多大风浪” “青，影，缠，罡。融！” 一道青亮掌印在棒梗的掌前凝出，那道掌印如同黑暗中的一点绿萤。虽然渺小，但却隐藏着耀眼的光亮。 “去” 皓月争光？ 毁灭拳印如陨星般瞬间砸落在渺小掌印之上，但所想预见的瞬间泯灭之势却没有出现，那道青色掌印不断的爆发着力量与拳印交错。 而当何雨柱轩正震撼这渺小之掌竟蕴含如此伟力时，瞬间！棒梗掌印变换。那青色掌印竟突然迎风暴涨，突有包容这毁灭之拳之势。 “破”二人同时脱口而出，拳掌交错之地再次爆炸开来，那无可披靡的爆炸之势冲击开来，二人首当其中。 轰！轰！轰！ 那爆炸持续了数十分钟才开始减弱，沙尘充斥着先前拳掌交错之地。没有人能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到底怎么样了？”这群年轻人无可看穿这沙尘。 烟尘散去，那片天地竟无身影？ 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这片年轻人的心头。 “不会的，我们会赢”那俏皮少女依旧坚持，没有丝毫松动 “咳，咳”废之中，一道破烂不堪的青衫人影缓缓站立而起，许大茂的嘴角露出一抹逝重的微笑。 “倒是没对不起那家伙的日夜指导，总算解决了一个” “咚，咚，咚” 一股突然不安的感觉冲上许大茂的心头，那是来自更为强大的生命体的注视。 棒梗骤然转身，那片废墟之中竟然在不知何时出现了两道身影。在许大茂们身下，爬着刚才受到毁灭冲击的何雨柱轩。那两道身影约莫中年模样，一人身着幽紫之袍。 另一人身着幽绿之袍。而在许大茂们的周身，仿佛天地灵气的流向在跟随着许大茂们的气息吐纳而变动。在许大茂们的注视之下，一种莫名的威压出现在棒梗周身空间。 “两位仙品天至尊？” 棒梗心底震撼，看来此次不再是以往的试探了。许大茂凝视二人片刻再次震惊。这两位中年模样之人竟然是孪生兄弟？同为兄弟达到仙品天至尊？ “下位面的卑贱之人，也能达到这一步么。倒是有些看走眼了。不过，损伤我摩诃之人，你也只能止步于此了，倒是可惜了这片天地，即便受到如此毁灭之力，依然稳固如态，想来是出自那炎帝之手，我倒是想见见许大茂。” 那幽紫之袍的中年人缓缓说道。 而后，那幽绿之袍的中年人低下身来，许大茂手掌一翻，一颗圆润的丹药便出现在掌心之上，瞬间，一片丹香弥散在空气当中。 “你若是肯跪下称臣，我到不介意给你一颗” 许大茂一边用灵力将丹药送入何雨柱轩的嘴中，一边向棒梗说着。在许大茂看来，这无上帝丹在这大千世界的珍贵程度，怕是只有几大传承古族才能拿的出手。 到了天至尊这一步，其融入天地的天尊灵体有着无尽的生命之力。即便肉体破碎，也可借助灵魂重生。所以那何雨柱轩虽然受到毁灭打击。 但是却无法终结许大茂的灵魂。但虽无法陨落，这种以命相搏的冲击足以让许大茂修养千载，无法发挥天至尊的实力。这对于将要开战的摩诃族来说是不允许出现的。 所以才拿出了这珍贵的丹药。果然，服完这无上帝丹，那快要断绝气息的何雨柱轩又是出现了生机，手指不断的颤抖。 “呵呵，怕是许大茂瞧你一眼，你就要燃烧成这片天地的炙热尘埃。”棒梗依旧冷静，缓缓应答那幽紫之袍之人。 “来我无尽火域比？” 这话许大茂是说给那幽绿之袍的中年人。 棒梗手掌翻转，一颗全体通红的丹药便出现在掌心之中，那不知名的丹气冲天而起，红色丹药也浮于空中，它通体铭刻着火焰雕纹。 如同丹中帝王散发着无尽丹气。棒梗张口倒吸，红色丹药顺势进入口中，在丹药滑入腹中之时，一顾弥漫着永生的火焰之气自许大茂的周身涌起。 先前受到冲击爆炸的血肉，也在这丹气弥漫之时不断冲刷生长。这丹药之奇，即使那无上帝丹都是逊色无比。 “逞口舌之利，是该给你这卑贱之人些惩罚。” 话落，那绿袍的秦淮如一指点出，没有任何花哨的引法，只见许大茂随意凌点虚空，那周身的天地灵力竟然全部凝结在这一点之上。 而后扩散开来，瞬间幽绿指印便是弥漫了这千丈空间，那些幽绿指印，看起来并没有先前的拳掌交错对碰之势来的冲击，但只有在那指印之前的棒梗才能感觉到。 一股死亡的感觉笼罩许大茂的周身，那布满空间的指印让许大茂没有任何逃避的机会。仙品天至尊，竟恐怖如斯！ 话落，那绿袍的秦淮如一指点出，没有任何花哨的引法，只见许大茂随意凌点虚空，那周身的天地灵力竟然全部凝结在这一点之上，而后扩散开来。 瞬间幽绿指印便是弥漫了这千丈空间，那些幽绿指印，看起来并没有先前的拳掌交错对碰之势来的冲击，但只有在那指印之前的棒梗才能感觉到。 一股死亡的感觉笼罩许大茂的周身，那布满空间的指印让许大茂没有任何逃避的机会。仙品天至尊，竟恐怖如斯！ “去” 铺天盖地的指印被凌空点出，瞬间袭来。 随着指印逼近，棒梗瞳孔不断缩大，身上汗毛倒竖，看起来如临大敌之样。在第一点指印触碰许大茂的身体之时。棒梗淡然一笑。 “总算来了” 那布满千丈空间的幽绿之指充斥着死亡之势而来！那幽绿之袍的中年人淡淡蔑笑，仿佛已经预见眼前这下位面的卑贱之人会以如何的姿态死去。 突然，幽绿袍之人表情变化僵硬，那充满空间的幽绿之指在接触到棒梗周身空间之时竟然尽数破碎开来。 “在我无尽火域撒野，便留下。” 轻柔之声盘旋天际，而在这声音的扩散见，那天际弥漫的幽绿之指居然是出现了停泄。 脸色冷漠的两位秦淮如也是因为这突然的变故脸色略微有些变化，双眼紧盯着那声音传来的扭曲空间。 那里，一道纤细的金色倩影，缓步而出，在空间下无数年轻人的注视之下轻轻跨出扭曲的空间，出现了在这片无尽炙热的天地之中。 女子身着金色衣衫，隐隐着深蕴着一份昂然于天地之间的尊贵，这种尊贵，并非俗世贵气，而是一种身为天地主宰的贵气，就犹如王者血脉一般，源远流长，历经岁月，依旧不灭。 三千青丝被一缕紫色绸带随意束着，柔顺的顺着那动人曲线垂下，偶尔清风吹来，青丝飘扬，透着些许出尘之意，宛如那误入凡尘的谪仙一般，有种不可亵渎的空灵。 视线上移，停留在金衣女子那张完美无瑕的精致脸颊之上，白皙的肌肤犹如吹弹可破般，泛着许些健康而动人的红润，脸颊之上。 噙着一抹轻柔笑容，让人有种如沐春风般的柔和感觉，仿佛只要看到她的笑容，心中的种种焦虑，便是会在顷刻间荡然无存一般，充满着异样的魔力。 这样的女子，就犹如那天地灵气于一身的仙女般，完美无瑕 “娄晓娥主母回来了！” “呼！还以为要牺牲了” 地上的年轻人也爆发出一阵欢呼，许大茂们宛如谪仙的娄晓娥主母，是无尽火域炎帝之外为数不多的信仰之人。 金衣女子莲步微移，走出扭曲空间。并未理会那两位如临大敌的秦淮如。来到棒梗身边 “你倒是弄得狼狈”她缓缓而道。 “哈哈，两位仙品天至尊，我能稍微撑一下就算不错了。” “你便是炎帝的女人。也好，将你擒下，倒也不算白来一趟，也不怕那缩头之人一直不敢与我摩诃族相见了” 那幽紫袍秦淮如并未有过多的犹豫，即使娄晓娥刚才一手便是抵挡了幽绿袍秦淮如的攻击。 听到“缩头之人”的辱骂，娄晓娥那向来平静的脸色微微变动。她虽为女人，但同样有着逆鳞，何况是她这种天骄之女。而萧炎自然就是她的逆鳞。 “敢对萧炎哥哥不敬，你这聒噪的老狗倒是嫌你这岁月过于漫长了。” 话落，其美眸之上的柔和消失，换来之的是一丝丝冰冷布满双眸。她性情平淡，很少有能让她改变心境的时候，当然，现在除外。而让她愤怒的结果，也没几人可以承担。 她眼神淡漠，毫无表情。可这淡淡的姿态，棒梗确是明白，眼前这如谪仙般的女人，已是动了杀意。 第82章 目的 轰！ 一股耀眼的金色光芒从何雨柱的背后升起，转瞬间便是布满了这片炙热空间。那金色光芒耀眼的让人无法直视，可当那金光布满这片千丈空间之时。 众人周身都是有了更为炙热的燃烧之感。视线上移，那金光之中好像蕴藏着一种霸道的金色火焰，随着金色火焰的汹涌。 正侵占着这片苍穹与大地，到了最后，只剩下眼前的摩诃二人站立之地有着阴影相映。这片千丈空间，已满是金色之焰！ “金帝焚天炎么，想不到已经让她炼化到如此地步，看来当年我没被看上倒是不算失败”秦淮如微笑而道。 “仙品天至尊巅峰么，倒是小瞧了你这美人儿。” 那幽紫袍人也是因眼前景象面色稍有改变，他嘴上依旧轻蔑，可内心确实开始动荡“果然，这无尽火域并没有想象中的稚嫩。仅仅一位女人便具有如此气势，一现身便让这些小辈安下心来”。 “棒梗，一起出手，尽快解决她，不要留手。” 这话他是对许大茂所说，二人所站之近，又用灵力隐匿了声音，何雨柱倒是没有知道他这般想法。” 那被叫做棒梗的许大茂也是被这漫天金芒所震慑，他还未达到仙品天至尊巅峰，自然受些压制。当即面色凝重起来，心生杀意。 “呵呵，可别怪我二人以多敌少了小姑娘” “摩诃温战，摩诃族温脉掌首。” 那许大茂之人缓缓而道，并未因这暂时改变的天地有丝毫的畏惧。 “摩诃棒梗，摩诃族辕脉掌首。”许大茂紧跟而道。 轰！ 话落瞬间，两人竟然是突然翻手叠印！ 压抑在二人周身空间的天地灵力也随之冲天而起，幽绿之光与幽紫之光不断凶猛的冲这布满金芒的天地空间涌去。 纠缠在一起，虽没有先前秦淮如与摩诃珏轩那般惊天的碰撞，但在那纠缠之中，仿佛不断的在渗透侵蚀对方，那是真正的仙品天至尊的交手。 最终，这天地被分为三色覆盖，三人在这片空间鼎力而战。 温战，棒梗二人本为孪生兄弟，心意相通，所学所创自是互通。配合战斗，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即便是千载前古族大战，应对三位仙品天至尊，也丝毫未落下风。 也自此摩诃双雄之名响彻大千世界！ “摩诃造化指！” 二人各自占领一色天地，翻叠相同法印！那幽紫幽绿的空间竟然是不断的扩散为数千丈的指印在其中！那指印凝聚之地，连空间都被洞穿为虚无！两位仙品至尊的同时出手，竟然可怕到如此地步。 指印不断扩散开来，布满了二人周身千丈空间，如同暗夜天空的繁星，让人眼花缭乱。不断有着空间之点被点为虚无，而又融合，而又洞穿！那般景象，当真是恐怖如斯！ “陨落”随着周身指印的扩散，漫天指印被二人齐齐点出，直指何雨柱。 那棒梗脸上的冷漠已经逝而不见，转代取的是满脸的张狂色彩，他自信，二人联手，在这大千世界。 绝无第二对双人可以抵挡！想到这里他仰天长笑，他卑贱狂傲，但不得不说确实有这资本。从无人敢指点他的贱笑。 “就只有这样么？那么，你可能要失望了。”眼前的何雨柱竟依然毫无所动，这漫天陨落之危竟然依然无法改变她古井无波的心灵。何雨柱缓缓闭上美眸，那漫天金芒放佛也有所收敛之势。 “哼，等死的傲气之莲？” 下一霎，何雨柱那素来宁静的倾国之颜之上竟然是布满肃杀之气！转瞬间美眸睁开！ 轰！ 那漫天金芒终于是在此时冲开了这片空间的束缚，照射在这片千丈空间的所有角落。那满目刺眼的金光让所有人都丝毫无法睁开双目。 “什么妖法？我的眼睛！”那棒梗刚才满脸的张狂之色已经消失，视线暗淡，眼前的未知让他开始恐惧。 “慌什么，我就不信他能抵挡这摩诃造化指”，那摩诃温战倒还算平静。那份平静来源于他同为仙品天至尊巅峰的实力，来源于他对自己力量的信任。 “哇，什么情况啊，何雨柱主母太帅了我的天”那被保护的俏皮少女此时也是大呼惊奇起来，她美目紧闭，完全放下心来。因为那青衫身影正在她的旁边守护着她。 “当年的何雨柱学妹，已经优秀到这般地步了么。”秦淮如淡淡的道，话语平静，但他也为自己兄弟的女人，他的朋友如此优秀而欣慰。 呼！金芒散去，众人渐渐张开双眼，只见那高空之上，金衣倩影负手而立，那漫天幽紫幽绿的死亡之指在其将要接近周身空间之时竟然全都停泄了下来。 视线微微转移，那刚才布满天间的金色光芒已经逝而不见，转而代取的确是燃烧在整片空间的金色火焰！ 那火焰如同一头数千丈的上古金色凶兽，身躯所散，燃烧了这片空间。而那金色倩影，正是这漫天金焰的女皇！ 这金帝焚天炎，通过今天何雨柱的仙品天至尊巅峰的实力展出，果真霸道无比！ “我的天，我滴女神啊，快给我擦口水啊师傅！” 那俏皮少女见此场景已是无比膜拜那天空中的金衣倩影。在她眼里，那道金衣倩影正是这漫天金焰的女皇！ 秦淮如倒是对这俏皮少女毫无应对之策，只是满心的欢喜。同时，他也为这眼前之景折服。 “呵呵，你倒是有所手段，但想必这便是你最强的所作。下一招，你又如何能挡？” 那摩诃温战也被眼前所景折服，他无法想通，他兄弟二人的联手，竟然是被那道看似瘦弱的倩影阻挡下来。而那摩诃棒梗面色一片铁青。 这摩诃造化指之下，跟他所料竟没有丝毫相同，按他所想这何雨柱即便不死也得匍匐废墟。而眼前这般手段无疑是大大的给了他一个耳光。 擂台上，随着贾东旭身上九轮大日纹的浮现，不朽金身的身后也是一轮煌煌的灵力大日逐渐成形，场外各势力中的一些人盯着紫金巨影身后的光芒巨盘一会儿。 便是惊讶的发现自己体内的灵力有些隐隐要燃烧起来的迹象，当即惊恐地转移目光。而一些实力强的人则是看见那形成的灵力大日中隐约有类似鸟儿翅膀的影子浮现。 “九脉神通，金乌啸！” 贾东旭的声音在寂静的天地间显得格外响亮，随后玄光便感觉到一阵嘹亮地音波对着自己袭来，“光明守护！”。 玄光也没有丝毫保留，这个人塔合一状态下的光明守护是他最强的防御手段，其防御力远非刚刚那个光明守护可比。 然而音波传至，玄光却惊恐的发现自己光明守护产生的灵力光罩竟然毫无抵挡作用，那音波像是水透过滤网一般渗透进来。 音波击中大浮屠身，玄光只感觉自己体内神魄一震，随后一时间内竟然无法集中控制自己的灵力，而大浮屠法身也因此化为漫天灵力光点…… “嘶” 那些看出发生了什么事的天至尊皆是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这个九神脉的灵脉神通如此恐怖，居然能够穿透灵力防御自己肉体防御，直接震慑对手的神魄，让人心神不稳，无法集中控制灵力。 “九脉神通，九曜光华！” 趁你病要你命，贾东旭抓住玄光心神不稳大浮屠法身消失之际，毫不犹豫使出了九神脉附带的第二道神通。 九个灵力光球从那轮大日中分离出来，带着无比恐怖的能量波动朝着玄光飞去，沿途空间阵阵崩塌…… 周围山峰上那些超级势力的天至尊不少都是心悸地看着那灵力光球，他们感受到如果这些灵力光球对着他们飞来，要接下来也是得用尽全力还要付出比较惨重的代价。 “不愧是万年一遇的九神脉，居然连灵脉神通都是比普通的灵脉多一个，而且威力几乎可以媲美现在大千世界中的三十六道绝世神通了……” 不少天至尊感叹道，九神脉自上古不朽大帝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所以很少有人见到过其灵脉神通，“今天倒真是开眼界了，浮屠古族此行不虚啊……” 顾不得周围的惊呼感叹声，玄光则是面色惊恐地望着向他飞来的灵力光球，此时的他刚刚从金乌啸的影响中慢慢恢复过来，可见这第一道九脉神通的恐怖。 “放肆！” 一大爷见到这个场景便是直接飞入擂台之中，站在玄光面前，灵力升腾，随后袖袍一挥，便是将那些恐怖的灵力光球挡了下来。 贾东旭见到一大爷竟然如此轻松的便将他的九脉神通挡了回去，也是脸色一凝，这半步仙品天至尊和圣品天至尊之间果然是有些天涧般的鸿沟…… “哼，年纪轻轻，下手倒是不轻” 一大爷对着贾东旭怒道，此次若不是他出手，任由那个九个灵力光球击中玄光，虽然不会有致命的危险，但也会使其重伤，短时间内无法回到原来巅峰的状态。 而玄光身为第一大脉的玄脉脉主，是现在浮屠古族的支柱之一，一大爷自然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这场战斗你赢了……” 一大爷对着贾东旭淡淡地说道，既然他都出场替玄光挡了攻击，那自然算是玄光落败。清了清嗓子，随后一大爷的声音在天地中响起：“此场战斗贾东旭获胜，玄脉输给清脉一个长老席，此次诸脉会武长老攻守擂阶段结束，结果为玄脉赢一席输一席，长老席七席！墨脉输一席，长老席五席！清脉输一席赢两席，长老席四席！众脉长老席三席！” 一大爷话音刚落，清脉这边便是爆发出了惊天的欢呼声，原本因为守擂失败失去一席将沦为分脉的绝望，此时已被重夺席位又额外多夺了一席的狂喜而代替。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静大人的孩子还真是了不得啊” 清天看着贾东旭乐呵呵的说道。清灵望着场上那道笔直的黑袍身形，美目也是泛着光芒，那些平日里被称为天才的浮屠族青年和眼前这位比起来皆是黯然失色。 清霜紧咬的嘴唇也终是放松下来，一直以来冷若冰霜的脸上也是浮现着动人的笑容…… 与清脉这边的欢呼声对比，玄脉和墨脉那边却是一个个脸色难看，尤其是墨脉，这回和玄脉联合去打压清脉原本以为毫无疑问地将清脉打成分脉，没想到这次非但没有如愿。 自己这边还丢了一席，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而最开始看着想要攻擂的贾东旭还满脸嘲讽的玄罗墨心现在却是感到阵阵无力感。 没想到在圣渊大陆实力还在他们之下的罪子现在连玄罗平日里最敬仰的父亲都败在其手中，不过还把目光投向一大爷，希望一大爷会因贾东旭的身份对他进行打击…… 在主峰周围的山峰上，摩诃幽面色阴冷满眼杀意地看着贾东旭，同为不朽金身的修炼者，贾东旭展现出来的实力越强，他对四杀意也越重。 “貂叔快看，贾东旭赢了仙品天至尊后期呢” 三大爷早已从座位上跳起来，拉着林貂激动地叫道。旁边的萧潇也是望着那道身影，当初她叫贾东旭和她回无尽火域被他婉拒之后他就知道贾东旭的成就定然非凡。 没想到这才多久，贾东旭就已经达到了这个地步，难怪如自己父亲那般的骄傲也是会看重他。 另一边，赤炎老仙也是手提着红葫芦，两眼中皆是满意的笑容，而其前方的洛璃却是手中洛神剑紧了紧，贾东旭刚经过大战，此时灵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 而已他的脾气肯定还是会和一大爷方面要求放了他自己的娘亲，这时候若是有什么变故，她可以随时上去…… “那么，可以来说说你来浮屠界的真正目的了……” 第83章 告别 “斗火么？有些意思” 黑炎麒麟之下的何雨柱面对那等庞然大物却是微微一笑，连动都未曾动过一下。待得那老祖攻势已临身前时，他方才抬起手掌。轻轻探出。 嘭！ 顿时，那火龙径直地向那麒麟掠去，足以摧毁山岳的两道冲击，重重地硬撼在了一起，可就在众人等待着惊天冲击波扩散而出时，却是惊愕的发现。 何雨柱的万丈火龙，却是连颤都未曾颤动一下。奔腾的火龙包裹着那老祖的黑炎麒麟，犹如一个无底黑洞般，直接是将前者那狂暴无比的攻击生生地吞噬而去。 “这？” 那火灵族见到这一幕，面色也是一变，一股不安终于是涌上心头，道：“想不到，你的控火之力竟然已经达到了如此地步” 场下那些一直关注着双方交手的无数强者，皆是在此时瞪大了眼睛，那脸庞上满是惊骇之色，盯着那道削瘦身影的目光，犹如见鬼一般，这贾东旭虽然也精通火道。 但与火灵族这等火之传承者相比，却依旧恐怖至此？ “这无尽火域之主好强，恐怕就算是大长老也不能将其战胜。”许大茂那俏丽的脸颊上，满是震撼。 玄毅眸子略显复杂地望着那道始终含笑着的身影，心中轻轻叹了一声，这等实力确实是有圣品天至尊之威，难怪强如摩柯天，也是在这贾东旭手上败了一筹。 “看来你小子还真摸索到了那个地步，不过，光凭这个，想要在我族强取神火，只怕你还是天真了一些。”老祖面色阴翳地道。 老祖眼中黑光闪烁，一股惊人的杀意弥漫开来，滔天灵力汇聚着，在其身后犹如大海般奔腾，旋即他的手掌伸出，滔天灵力化为一道千丈符文，散发出一道令人目眩乏力的气息。 “这?”场外的强者也是因此微微一惊，旋即目光紧紧的盯在那符文身上，随后便有人道：“那是吞噬之力，会吸附走所有灵力，哪怕是圣品天至尊在这之中也是等同凡人” 而何雨柱见状却淡漠一笑，他只是缓缓的伸出手掌，遥遥的对准了符文，然后猛然一握。 就在何雨柱掌心握下的霎那，老祖面色也是一变，虽然这中无法使用灵力，不过火焰却独立其外，依旧可以动用 只见符文周遭顿时便是扭曲起来，一道奇异的火焰漩涡在其周身凭空成形，旋即爆发而出，可怕的撕扯力，直接是将那片被包裹的空间，扯得支离破碎！ “嘭！” 顷刻之间，那符文竟然是全然被焚烧殆尽了。 “这，这是什么火？”老祖感受到那道火焰的无比霸道威力之后，即刻道。 何雨柱紧闭的双目微微睁开，笑道：“这便是我所说的帝焱，只是尚未完成，不过是个半成品罢了” 虽说是有些自嘲，但其话语中还是满露着些得意。 “哼，我倒真想看看，你这帝焱，到底有几分威力，就让我用赤炎来压一压其威风。”老祖沉声道，“赤炎乃我族仅次于神火的一道，如若你能仅凭帝焱挡出，那老夫无话可说” 话音刚落，一道无法形容的能量冲击，犹如层层涟漪，飞快的自天空上扩散开来，而在那种冲击下，这片空间都是呈现了一种强烈的扭曲之感。 无数道目光，紧紧的盯着那能量冲击扩散的源头，那些火灵族的族人，皆是紧握着手掌，手中满是汗水。 场下的棒梗和邱晨眸子同样是凝聚在那天空，片刻后，其眼神突然一凝，只见得在那能量扩散源头，一道虹光，猛然暴冲而上。 咻！ 那道虹光化作一抹赤红无比的火焰，其过处，空间扭曲，而后直奔何雨柱身前的帝焱冲击而去。 见状，所有人都是一惊，旋即撤离了场地，如此霸道的两道火焰对碰，怕是波及极大，所以为了以免受伤，还是远离此处再观战得好。 一时间，人群四散。 咚！ 两者相撞，低沉的声音在那天空上传荡开来，只见得无数道赤红的火点，自其上倾泻而出，疯狂的轰击在那炎神殿四处。 而场外万丈，五道人影也是不期而遇。 棒梗见那三人，也是点头示意，旋即望着天边依旧在剧烈波动的地方，道：“想不到半路杀出个贾东旭，这番比试，还真是有意思” 略微有点低沉的声音传来，清衍静美目微微一动，终于是抬起螓首，一幕壮丽的双火争锋景象印入了眼帘之中。 “恐怕，那火灵族老祖是坚持不久了”旋即，她冷冷道。 伴随落下的话音，那赤炎竟也是开始剧烈的震动起来，而老祖感受到火焰的变故，面色也是凝重了许多。 如今已算抵挡了何雨柱快一炷香的时间，若是在此时失败的话即便以他的心性，怕都是会相当的郁闷。 “时候差不多了…” 何雨柱漆黑双目中，猛的有着一种灼热之色涌动出来，旋即一掌探出，帝焱顿时又浑厚了几分。 嗡！ 帝焱逐渐开始庞大起来，而那本就不太不稳定的赤炎，更是在此刻疯狂的震动起来，一道极端狂暴的赤红光散发出来，最后避让了帝焱的攻势，退回到了老祖手中。 “贾东旭之名，果然名不虚传…”老祖沉声道，手掌却是忍不住的紧握起来，掌心中有着汗水渗透出来。 闻言，何雨柱也是一笑，随之拱手道：“承让了，待到贵族亟需之时，晚辈自会归还这道神火” 言既，那贾东旭的身影也是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炎神殿上空，而老祖对此却是紧闭双眸，并没有再作阻拦。 看来，这神火大会最终是以一场闹剧收尾…… 数个时辰之后，炎之大陆的一处山岳，五道年轻身影盘坐在一块自山缘处凸出来的青石上，在其下方远处是一道巨型平台。 平台之上，有着不少的火灵族弟子汇聚在这里修炼，切磋，气氛倒是颇为的热闹。 “经历了这番事情，他们倒是沉得住气” 棒梗静静的望着平台眼神略有些恍惚，来到这里，似乎也快要一天的时间了，倒也不知道下一步如何，想来他所做的那些看似潇洒自在的行盗举动有时也会觉得少了些意义…… “师尊……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 思绪转动着，一位相貌不算太过年老的的白发身影，自其脑海中浮现出来，而后也是令得棒梗唇角不由自主的掀起一抹柔和的弧度。 “棒梗，你想什么呢？” 而就在棒梗沉侵在回忆之中时，一道刚性的笑声突然响起，同时也是令得他那有所波动的眼神回复过来，目光一转，然后便是见到在那一旁，身着浅色衣衫，正在打量自己的邱晨。 此时的清衍静也微偏着头，将棒梗给看着，阳光透过上方的树林枝叶扑打下来，令得其本就漂亮的明眸，更是染上了一圈柔和光弧，极为的动容。 “没什么，我只不过是在想诸如贾东旭等人物，究竟是何等意气风发。”棒梗伸了一个懒腰，轻声道。 “看来有人果然是自惭形秽了。”清衍静闻言微微一笑，戏谑道。 棒梗无奈的转过头，将目光投向那下方的平台，并没再搭理她。 而话题至此，许大茂则是俏脸露着些许憧憬，美目微荡，道：“那贾东旭可以说是个传奇人物，从下位面而来却能在短短数十年里成就非凡，无尽火域也是不输于大千世界中的任何一个超级实力，听闻其有两个妻子，皆是感情颇深，若天下间任何一女子人生能得夫如此，也是无憾了” “可惜啊，贾东旭这等人物终归是凤毛麟角，可遇不可求” 一旁的玄毅也是敬仰这等英雄，旋即直言道，“如今年轻一辈，在五大神族之中，未来成就可能与之比肩的，怕是只有摩柯天了” “静儿倒是好福气，能有这么一个盖世英雄般的人物青睐她，倒令我这作姐姐的颇有些羡慕” 许大茂的话语中透着些许自嘲，而随之则是带着一抹艳羡的目光望向清衍静，只是那张清美的脸颊，依旧笼罩着冷清。 不过她并没有保持沉默，而是冷声道：“我对那人并不感兴趣，何况我从不觉得他能算得上是个英雄” 话音未落，旋即她清眸里却是多了一分温度，随之玉手不由地托起了俏丽雪白的下巴，似有些痴想地自言自语道：“我的意中人，他不需要是个盖世英雄，而是哪怕他稚弱，却是会有勇气站在自己的面前，用那并不宽阔的背影，将那狂风暴雨尽数地一揽而过” 正当清衍静有些迷离地幻想着，棒梗却不知怎么地打断了她的思绪，道：“世间风雨千万，恐凭这双眼与百臂，或千手不能防，若意中人不是个盖世英雄，又如何替你将那风雨一揽而过呢？” 棒梗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在一个不恰当的意境中说出了罢。 闻言，清衍静螓首轻抬，她美目注视着之前有些唐突的这人，脸颊上却是没有丝毫的波动，任谁也看不出她现在内心的喜怒究竟是何。 见气氛不免有些尴尬，邱晨倒是第一个发言打破了这样的僵持，道：“何必讨论这些晦涩的事情呢，看这天色也不早了，棒梗，我们也该出发动身了” 言既，其余几人皆是抬头乜斜了一眼，看来时候也确实有些晚了，邱晨虽是叫到棒梗赶路，可实际上却是提醒清衍静等人。 毕竟她们出来可是有固定的行程安排，倒不至于像自己与棒梗，可以随遇而安。 所以，此番话实乃告别的前言。 而许大茂等人也是会意，旋即对着清衍静道：“静儿，我看也是时候回去了，大长老留下的空间印记还有不到一个时辰便要启动了，可不能延误” 话音刚落，清衍静也是缓缓地从青石上起身，那棒梗明白是告别的时候，也恢复了平静自若的神色，随之对着面前的三人抱拳言到：“两位姑娘，玄毅公子，我们就此别过，以后有缘再会” “嗯，再会”玄毅与许大茂闻言也是附和道。 而一旁的清衍静嘴唇轻轻抿了抿，娇躯微不可察的僵了僵，眼神略有些复杂，而后道：“你上次不是问该如何称呼我吗？” “嗯？那就再恕棒梗多言，请问姑娘如何称呼”棒梗闻言也是不由地一笑，旋即诚恳地问到。 “他们”说话时，清衍静向身边的许大茂和玄毅望了望，那悦耳得令人心旷神怡的轻声，在此悄然的传开：“他们都叫我静儿” 棒梗怔了一下，望着那道倩影，她此时巧笑焉熙，笑容清澈明媚。 “静儿姑娘，再见”棒梗朝着她和煦一笑，倒是很难见其有如此平易自然的神色。 “再见” 就着那最后一声告别，三两道人影相随后便各自走向东西，其实很多时候，相遇是偶然，分别是必然。 或许在这之后，双方便再无重逢的机会，那留下的一声称呼，不过是清衍静兴致巧然时的无意之言。 第84章 震动 “世间风雨千万，恐凭这双眼与百臂，或千手不能防，若意中人不是个盖世英雄，又如何替你将那风雨一揽而过呢” 幽静的阁楼内，一道衣着莲花素裙的倩影正把持着一本读物，可不知为何，每当其欲专心看书时，一句颇有些意味的话却总是会时不时地打搅她的心绪，倒也令得她没了继续阅览的雅兴。 “牧逍遥” 女子把读物放在裙边，美目微垂，想起前些时日那人闯入藏经阁后的自我介绍，旋即她月射寒江的容颜却是在不经意间泛起了一丝柔和，“其实相比何雨柱这样的名字，牧逍遥倒更符合盗圣的作派” “逍遥而率性，不拘泥俗世，敢作敢为，能一人面对摩柯神族数百人而不危不乱，倒是有几分风采” 言既，脑海中一道熟悉而陌生的人影不禁浮现，其温态可掬，一笑洒脱。 一念至此，许大茂娇躯一怔，旋即那绝美的脸颊瞬间绯红了起来，她咬着红唇，眸子中有着难掩的羞涩之意：“怎么我最近老是想起这人？” “难道是在这被关得太久了，心情闷得很？”她螓首微微一抬，望着那不过数丈的屋檐，颇有些自顾自地解释着…… 而在远处一方的场面就不那么静谧了。 夜色渐至，将一座庞然的城市笼罩而进，但城市之中的喧哗以及沸腾却并没有因此而有丝毫的减弱，反而在城外黑圌暗的衬托下，显得愈发的浓烈。 何雨柱秦淮如一行人在城市中寻了一处院落作为暂时的落脚之地，这百易城规模极其的浩大，因此即便是有着无数强者从四面八方的汇聚而来，但却依然没有令得这座城市显得如何的拥堵。 他们此行的目的便只有一个，在百易拍卖会中出售掉前些日子从摩柯神族盗来的《观凤阕》，毕竟此等足以作为那藏经阁镇阁之宝的东西。 仅仅凭借两个实力只有地至尊的人物就想怀揣着舒坦，确实有些异想天开了，所以，未免夜长梦多，这等宝贝还是早日处理掉为好。 他两人乃这次拍卖会最大的客人，自然是受到了非常的优待，而秦淮如却没什么等待的心思，见场下有些噪杂。 刚欲不耐烦几句，心头突然一动，抬起头来，望向那拍卖场最中心的巨台，那里，一道身影缓步走出。 随着走近，众人方才发现那来者是一名身着灰衣的中年男子，男子面色古井无波，并没有因为被那无数目光虎视眈眈而有丝毫的动容。 何雨柱的视线，在这名中年男子一出现时便立刻凝聚在了他的身上，旋即眼中闪过一抹凝重之色，从此人身上，他能够察觉到一种极为隐晦但却格外强大的波动。 “他便是温家安排在百易城镇守的人，叫做棒梗，不过从没有人见过他出手，当然，一般只要他开口，就算是半只脚踏入天至尊的人也不敢反驳，因为他身后站着温家这种超级势力。”秦淮如在一旁道。 “呵，这人可不简单，想要在他面前撒野，没点能耐的话，那便是自取其辱了。”何雨柱身旁突然有一个魁梧的男子出声笑道，想来他也是察觉到了那中年男子体内潜藏的强悍波动。 何雨柱微微点头，眼前这人，若是当他只能以超级势力的名声压人的话，恐怕就真是蠢到家了。 突然出现在拍卖台上的人影，自然立刻成为了拍卖场中的焦点，而在场的人显然都知道他的身份，一时间那诸多目光都是变得敬畏了起来。 甚至连那前方几位地至尊大圆满的强者，都是收敛了一些张狂之气。 “各位都是冲着百易城拍卖会而来，而这里的规矩，我也就不多说什么，拍卖场内，禁止任何争斗，违规者，不论是谁，尽数驱逐，各位，可清楚了？” 中年男子双手负于身后，目光淡淡的扫过全场，那雄浑的声音，却是在每一个人的耳边轰隆隆响起着。 拍卖台上，棒梗面色平淡的望着下方骚动不已的拍卖场，片刻后，他方才一招手，一个光团顿时飞掠而下，落在其手中，光芒散去，化为了一柄三尺长剑。 “第一件拍卖品，低阶圣物，灵峰剑，此剑在低阶圣物之中，当属顶尖，其锋利程度，即便是下位地至尊强者的也不敢轻触。” “拍卖价，五百万至尊灵液”…… 随着第一件拍卖品叫卖的开始，旋即整个拍卖会场都是喧闹了起来，何雨柱望着拍卖场中逐渐此起彼伏的声音，面色倒依旧是波澜不惊，他的目光只是在等待着今晚压轴的那件物品。 同秦淮如谈话间，拍卖场中的第一番争夺已是落幕，那灵峰剑也是被一方王朝以一千三百万灵液的价格收揽而去。 接下来的数次拍卖，依旧是一些威力不弱的圣物，有攻击型也有防御型，总体说来的确算是不错的东西，其中一件名为“地焱甲”的圣物，更是直接拍出了六千万的高价，令得不少人有点咂舌。 而伴随着拍卖的物品逐渐的变得珍稀，拍卖场的气氛也是愈发高涨，不过那最前方的四大超级势力以及一些实力不弱的家族却皆是没有出手的迹象。 显然是并不想在这些并不算太过重要的东西上面浪费过多的财力。 何雨柱同样没有因为这些而有什么动心的意思，修长十指交叉，双目微垂，静静的等待着那观凤阕的出现。 足足过了一个半时辰，就在秦淮如都快打第二个盹时，此时拍卖台上的棒梗终于也是喊出了一个让得下方一片哗然的名字。 “各位，接下来，便是此次拍卖会最后的拍卖品，想来你们也都清楚，接下来的这件拍卖品，的的确确是一件奇物。” 棒梗的声音，彻底的证实了那最后的压箱底之物，当即拍卖场上骚动阵阵，那前方一直保持安静的四大超级势力，眼神也是在霎那间火热起来。 紫色光团徐徐落下，落在了棒梗手中，旋即紫光悄然的减弱，最后在那无数道目光眨也不眨的注视下，彻彻底底的出现在了所有人的注视之下。 那是一本颇为稀罕的书籍，颜色深邃而古朴，在那书身四周，遍布着一道道神秘的纹路，而正方上却是着笔着三个令人颤抖的古字。 “这便是我们最后的拍卖品，观凤阕！” 棒梗那带着热度的声音，彻彻底底的引爆了拍卖场，气氛陡然攀至高潮！！。 整个拍卖场的目光，都是在此刻汇聚在那本比手掌稍大的书上，所有的眼神，滚烫而贪婪，那等目光，仿佛是要那其融化一般。 “这便是上古诗人楚林夕所着的观凤阕么…… 在那最前方，四大超级势力的首领身体都是忍不住的前倾了一些，脸庞上都是有着对那观凤阕的垂涎 “观凤阕，拍卖价格——一亿至尊灵液” 一亿至尊灵液，一个极为不菲的价格，但场中却没有任何人为此惊呼，一件启人境界的书，拥有着这等价值，并不出人意料。 “一亿啊”何雨柱喃喃自语，这个价格的确不算太高，但等待会一轮争夺下来，想来便是会被猛烈的抬高起来了……如此庞大的数目，想来对于这些超级势力来说也有着一些压力。 “一亿三千万。” 想来那前方的四大超级势力对于这等稀有品已是等待了太久，因此在棒梗泰声音落下后不久，那最左侧的一方便是第一个出声。 而在喊出价格时，其双目锐利的扫开，大有一副势在必得，谁敢与其争夺便会成为其背后势力敌人的霸道姿态。 “一亿五千万。”当然，他这种姿态，或许对寻常强者会有不小的威慑力，但对于其他的超级势力显然没什么用，因此，在其声音刚落，在从左数来，那第三道位置的人已是冷笑出声。 “呵呵，既然两位争夺得这么激烈，那我也来掺和一把！” 那一旁着上身，背上有着火焰纹身的男子，此时也是雄浑一笑，大手一挥：“两亿至尊灵液！” 拍卖场中，众人望着这马上便是要达到千万大关的价格，眼皮都是急促的跳动着，如此庞大的数目，也就这些超级势力拿得出来了…… “三亿”又是一道声音响起。 最终将价格在一片哗然声抬到三亿的，同样是身为四大超级势力之一。 “呵呵，听闻这观凤阕乃是上古摩柯神族其藏经阁内的镇阁之宝，要是拿出来，指不定可以培养多少地至尊以上的强者，要我看，就是再创一方超级势力也是绰绰有余了，区区三亿，你们也太儿戏了” 旋即，就在所有人都惊叹这样的价格时，顿时一道苍老的声音飘荡而开，令得不少人心头都是剧烈一动。 骤然，何雨柱顺声望去，只见一道身躯半躬着的老者，正踏空而立于会场正上空，就连强如棒梗这等半步天至尊的高手也是没能一早察觉其行踪。 如此看来，这个突如其来的老者实乃货真价实的天至尊强者！ 喧闹的广场，仿佛是在顷刻间寂静无声下来，所有的目光都是凝固在那一道凭空浮现的身影，例如棒梗等人，眼睛则是逐渐的睁大了起来。 显然是没想到，这儿居然会有天至尊级别的超级强者降临，而那老者便是昔日何雨柱夜闯藏经阁时，隐匿在摩柯天身的人。 “晚辈棒梗，乃是此白易拍卖会主事人，敢问前辈如何称呼？” 闻声，那老者却是冷冷一笑，对其置之不理，而后侧目看着台下靠前的一人，缓缓道：“何雨柱，盗我族藏经阁重宝，这笔帐如何算得！？” 前者话音刚落，何雨柱的眼睛也是陡然睁大，旋即浑身有些不自在地盯着那道身影，眼神极为的复杂，沉声道：“摩柯神族的人终归还是来了，倒是不知这等庞然大物会派出什么样的角色来对付我” “老夫乃季岳长老，何雨柱小贼，今日我就来取你狗命了！” 那季岳长老面色瞬间无比狰狞，他猛然转身，眼神噬人的盯着何雨柱，一狂暴无比的灵力，疯狂的席卷开来。 “拍卖场中，禁止争斗。” 然而，就在季岳长老忍不住要出手时，拍卖台上的棒梗，突然淡淡的出声。 杀意一滞，那长老拳头死死的握住，目光阴翳地看了棒梗一眼。 “前辈，此乃温家自建立百易拍卖会数十年以来的规定，还请长老不要为难”对于老者充满怒意的眼神，棒梗则是不卑不亢道。 “哼，老夫给你们温家一个面子，自然是不会在此动手伤人，但…” 不过，就在季岳长老眼眸微眯之时，一道强悍的牵引力骤然从其手掌上迸发而出，无形而强大的力量直接是将何雨柱身旁的秦淮如吸去。 而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那秦淮如已经是被那只枯瘦的手掌死死钳住。 老者出手的速度快得让人感到心寒，而且其弥漫的波动竟是压制了所有人，也是足以让得连棒梗这种强者都是感到心头震动，当即都是明白过来，这季岳长老，是想以秦淮如威胁何雨柱。 “何雨柱小儿，我给你半日的时间，明天晌午之前，你只身一人来北城拿观凤阕来换你朋友的命，若是迟了半分，就等着收尸！” 冷森的话音刚落，那长老已经是带着秦淮如消失在了天际，而接下来所有人都是看向何雨柱，那天至尊强者设下的局。 这何雨柱前去无异于送死，想来只要不是傻瓜，谁都不会真的为了一个根本救不下的朋友而现身…… 第85章 支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