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从九十年代开始》 第一章 重生在七月 九三年盛夏七月初，那一天热的能让人窒息，一个江湾水叉处形成的天然浴场处，一群十几岁的光腚孩子在水中嬉戏。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时候，农村的男孩子都是散养，一个个儿都跟野狗似的，成天满街乱窜，就知道撒欢捣蛋，没事的时候就会泡在小河边，身边根本不会有半个大人跟着照看。 在那个水塘中，一个小脑瓜猛地从水中抬出头，不停的大口呼吸，眼中的惊恐还没散去，双目都没有焦距。 不知多久，他的脑袋猛地被一个熊孩子塞进水里，紧跟着嘻嘻哈哈朝一边划走。 李凡喝了一口河水，呛的脑子嗡嗡作响，这才回过神来。 “是哪个龟孙……” 怎么回事，我的声音怎么像个小孩子。 李凡马上意识到不对。 下意识的转头四处打量，熟悉又陌生的环境映入眼帘。 这不是自己从小生长的村庄外么，洗澡的地方是村里小孩的天堂。 这个江叉离村子能有三里路，岸边有一大片草地，细密的沙滩，茂密的树林，还有很多野果树，这一下唤起尘封许久的回忆。 此时他的心神完全还在刚刚险些溺死的时候。 这种感觉一辈子都忘不了。 这是自己十三岁的时候，跟几个发小去村外洗澡，这个江叉里水底有很多河蚌，当地俗称蛤喇，还记得那年自己摸到一个巨大的蛤蜊，正弯腰闭气在水底往出挖的时候，莫名就浑身不能动弹，被救起来的时候已经有些神志不清。 后来大病一个多月，不知道喝了多少乱七八糟的玩意才好起来。 刚才自己就是从那种让人窒息的不能动的状态清醒过来，这次并没有晕过去，只有头脑一阵阵胀痛。 自己已经四十多岁，难道重生到了十三岁的时候？ 巨大的惊喜充斥着脑海。 四处打量一圈，看着一个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呼哈乱叫戏水，分不清到底是不是现实。 李凡快速游到岸边，村里的几个小屁孩正撅着腚生火，小丁丁冻得像个蚕蛹一样干巴巴地缩成一团。 生火的一个是邻居刘波，一个是后街的吴海军，还有一个一时间想不起名字的小男孩。 旁边的树枝上串着一大堆蛤蜊肉，还有几条大小不一的鲫鱼，都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吴海军手里拿着一把用镰刀头改成的小匕首，熟练的肢解青蛙。 手里的木棍上已经穿着一串青蛙后腿，看样子是准备烧烤。 李凡四仰八叉的躺在草地上望天，嘴里叼着一根草棍，好久之后才放肆疯狂的大笑起来。 大伙被他的笑声吓了一跳，一顿问候他的家人之后，七手八脚的把他踹进河里。 李凡也不生气，一边划水，一边疯狂的大笑。 自己真的重生了，真好。 此时他的心里充满了抑制不住的欣喜、不敢置信、以及说不出的优越感，看着几个发小，就像看待一群幼稚的傻叉。 饱餐一顿土味烧烤之后，李凡撒腿就往家里跑。 刘波挠挠脑袋，“李凡怎么回事，是不是早上就没吃饭，这家伙今天真像牲口，不管生熟都往肚子里塞。” 吴海军也跟着说，“就是，下回再烧烤他要不从家里偷一瓶子油，说啥也不带他，太能吃了。” 剩下的小伙伴也跟着附和。 李凡吃饱之后，一路撒着欢的赶路，熟悉的林荫路，破旧的小村庄，低矮的小草房，到处是老鼠洞的黄土围墙，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又熟悉，这些只有在梦中才能见到，这回居然都回来了。 现在正是七月农闲的时节，除了到野外割猪食菜没什么着急的活计，家人正在家休息，一家三口正在屋里听收音机，播讲的是单田芳老师的三侠五义。 破旧的木门差点没让李凡撞碎，发出痛苦的嘎吱声，惊的家人一颤。 李凡撞开房门，看到年轻时候的父母，一点也没有记忆中那种憔悴苍老。 还有年仅五岁的光头弟弟在小心翼翼的舔着一根冰棍。 被吓得张着小嘴，整个人都眼神诧异的看着他。 李凡一看到弟弟心头怨念横生，自从弟弟上学以后，自己彻底就成了什么都不如弟弟的反面教材，长大以后，弟弟事业有成，年纪轻轻就当了中学副校长，父母都是弟弟一家照看，自己则是一无是处，弟弟则像一个大哥一样管着自己，见面就教他做事。 李凡从小对学习就不感兴趣，成绩更是差的一塌糊涂，老天爷算是给他学习的大门堵得严严实实，前世的时候李凡读完初中就辍学，穷困潦倒的过到四十多岁，最后变成一个流浪汉。 当年的李凡对弟弟那真是又敬又怕。 所以说，有弟弟欺负要趁早。 李凡看到年幼的弟弟李成，想都没想，一把夺过冰棍，两口就塞进嘴里吃干抹净，剩下的冰棍柄又放回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李成手里，然后熟练的揉揉他的小光头。 弟弟李成下意识的接过木棍，眼睛来回乱转，小嘴发瘪，使劲摔了两下木棍，嗷嗷大哭起来。 待看清是大儿子回来的时候，老爸的手就开始发痒，老妈的的脸色也变得阴沉。 “皮痒了是不，你把门撞坏了就用你堵门，还敢抢弟弟的冰棍，我打死你个败家子。”李凡的老爸李玉涛疯狂的咆哮。 他嘴里一边说着，一边熟练的抄起手边的扫把朝着李凡抽去，“我打死你这泼才！”。 这大儿子太不省心了，调皮捣蛋，不学无术，成天不是惹祸就是在惹祸的路上，这么风风火火的回家肯定是又惹祸了。 这才放暑假，期末考试就给自己弄了数学语文两科加一块都不及格的成绩，下学期上初中了，怎么就不明白怎么学习就那么废物。 学校刚发的暑假作业，一笔没动也就算了，还被这个兔崽子当成手纸用了一小半，新仇旧恨一起算，李玉涛可是一点也不留手。 李凡小时候是个倔脾气，属于那种越打嘴越硬，遍体鳞伤也不服输的性格，成年以后没少吃亏，后来也被生活磨平了所有棱角，越来越显平庸。 李凡的妈妈尚羽看了一眼小儿子李成的冰棍，怒气飙升，拽过李凡，熟练地伸手朝他的大腿里子掐去。 李凡疼的嗷嗷叫，可心里还有些美滋滋，久违的家庭温暖，尽管有些特别。 “爸妈，别打了，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你们知道我多爱你们么？我是你们亲儿子，别打啦！” 李玉涛盒尚羽对视一眼，满脸不可思议，这混球今天是闹的那样，怎么说出这话听得心里发毛，正常人谁会这么说话，尤其是还知道认错。 不过这并没有让他们停手，又重重打了几下才长舒一口气，感觉心里舒坦多了，总算没有中断这仪式感。 李凡看着年轻的父母，呵呵傻笑，不得不承认，父母年轻的时候颜值确实可以，不像多年以后，为自己操碎了心那种满脸憔悴的模样，尤其是老爹被自己气的中风，偏瘫走路都成问题。 这些事情从脑海中飘过，李凡一把抱住爸妈，真心说道：“爸妈，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让你们生气啦，我保证。” 李玉涛夫妇哪听过这么肉麻的话，都怀疑儿子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面面相觑。 尚羽撇撇嘴说道：“滚蛋，不省心的玩意。” 李玉涛被儿子这两句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本身也不是一个善于表达感情的人，伸手摸摸大儿子的脑袋，尴尬的从腰间摸出褪色的碧浪洗衣粉口袋，点燃一袋旱烟，嘴角直抽的开始吞云吐雾。 可怎么也掩饰不了那一丝笑意。 弟弟李成早都习惯看着哥哥挨打，笑的脸上的婴儿肥肉乱颤。 “活该，让你在抢我冰棍。” 李凡不知道自己这一下午怎么度过的，一直处于兴奋当中，还有一种上帝视角的快感，感觉自己似乎处处高人一等。 吃过晚饭以后，躺在被窝里还在胡思乱想。 自己真的重生了，那就要走和上一世完全不同的路。 不能在任性颓废下去，重来一世，怎么也得活得像个人。 他曾经幻想的也就是重生自己该有多牛，过怎样的生活而已，怎么人前显贵，怎么逍遥自在，但就是没想过自己真的能重生。 上一世一事无成，四十好几还是光棍，也没关心过国家大事，身上也没有一技之长，没买过股票，没做过生意，貌似除了在工地搬砖，饭店切墩、打打零工以外就不会什么。 唯一的爱好就是打游戏，看小说，但是也没玩出名堂，没动笔写过一个字。 一时间心乱如麻，想要改变，不知道从哪开始。 现在是93年7月8号，貌似也没发生过什么大事，小时候的事情他记得不清楚，但是也知道这是一个胆大就能赚钱的时代，尽管家里穷，他也不怕，只要用心，机会多的是。 家里太穷了，全家一年所有的指望就是家里的八亩苞米地，记得那个年代苞米才两三毛一斤，全家一年收入也就两三千块。 除了留着下一年的生产费用，日常开销以外，全家一年的存款都不会超过几百，庄稼地里总有忙不完的活计，村里人也没有外出打工的概念。 既然重来一回，李凡相信自己不依靠任何人也能改善家庭生活条件，那么就从想办法赚点小钱开始。 上一辈子没有一个人能瞧得起自己，自己更瞧不起自己，这这辈子一定要活得像个人，李凡暗暗发誓。 别人重生都有金手指，他心底千呼万唤老爷爷，老祖宗、系统，大爷、奶奶、妹妹都问了个遍，统统都毛都没有一根。 真是同人不同命，李凡也彻底死心，已经重生了，就别再贪心不足。 翻来覆去半夜也没睡着，李凡浑身都是汗，索性起床到院子里乘凉。 上一世自己差点溺死之后，生了一个多月的大病，让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几乎掏空了家里所有积蓄。 身子骨也是虚弱不堪，当时急坏了李家，什么有用没用好的坏的土方子都尝试过。 后来一个游方道士路过，骗了他妈三十块钱，卖给一道灵符和一篇密室观想法交给李凡。 符咒被点燃冲水喝了，毛用没有。 密室观想法李凡被逼着照着修炼，几十年也一无所成，不过日常也习惯观想，快速静心，辅助睡眠效果倒是不错。 此时心不静，思绪飞扬犹如脱缰野马，下意识观想起来。 自己身处密室之中，一点灵光不灭，呼吸吞吐天地源炁…… 第二章 打牙祭 李凡轻车熟路的进入冥想状态，脑海中观想的密室变得十分直观立体。 一个十几平米的密室出现在脑海中，这个密室是前世自己买的一个报废集装箱，是自己的家。 集装箱内部散发着柔和的光线。 李凡被脑海中的景象吓了一跳，难道观想变异了么？ 就这么一分神，自己从观想中退出来。 不过那个观想中的密室并没有消失，而是以一种说不清的状态存在着。 过了一会李凡就清醒过来，自己都能重生，那还有什么不能接受。 也不知道这个密室是干什么的，有什么用。 嘴里一边叨咕着，一遍下意识的抓紧一根小黄瓜。 只是玩笑的想一想，给我收。 黄瓜诡异的出现在密室之中。 这回李凡可真的震惊了，这就是自己的金手指？ 也太没用点。 折腾了几个小时，李凡确定了，这个小空间就是自己的金手指，作用就是储物空间。 有总比没有好，一个超大的储物空间，自己能做事情太多了。 迷迷糊糊一夜，李凡从闷热中醒来。 太阳从窗台照射进屋，真真的太阳已经晒屁股才起床。 那时候农村基本都是土坯房，南北两铺炕，李凡和弟弟李成夏天睡阳面，冬天睡阴面，那真是妥妥的夏暖冬凉。 李凡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珠，起床就狠狠地用香皂洗了脑瓜，感觉凉爽起来这才长长吐口气。 老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李凡洗把脸就感觉肚子饿的嗷嗷叫。 “妈，我饿了，饭好没有？”李凡扯着脖子喊道。 上辈子有十几年没有这么喊过，心底有些异样的感觉。 “吃吃吃，一天就知道吃，咋不见你学习这么上心。”李玉涛听见李凡说话就感觉烦。 李凡也没回嘴，伸手掀开锅盖就看看有什么吃的。 锅里是半锅大碴粥，还有一碗蒸的咸菜，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那年代农村生活也就这样，基本家家都没菜吃，夏天还好一些，自家能种点青菜，冬天就难熬了，白菜、土豆、萝卜老三样过一冬天，一年到头也难得吃上几顿荤腥，逢年过节能吃上几回就不错。 李凡虽然想念妈妈煮饭的味道，可是一闻到这熟悉又陌生的大碴粥味，食欲当时就下去一半。 “妈，没有菜啊，就吃一个咸菜，咽不下去啊！”李凡嘟囔道。 李凡妈尚羽一听这话脸蛋当时就黑了，“滚犊子，爱吃不吃，一天那么多事。” 确认了，是亲妈，别人说不出这话。 李成看到哥哥挨骂，乐的嘴都合不上，“活该，让你抢我冰棍！” 这小屁孩还挺记仇，李凡随意扒拉两口饭，回头给了弟弟李成一个腚瓜，看到已经凉凉的大碴子糊了弟弟一脸，哇哇大哭，这才满意的撒腿就跑。 李玉涛看到之后，撂下碗筷，抄起鸡毛掸子就追“小兔崽子，今天老子抽死你！” “你给我站住，别跑。” 李凡心道我也不是傻子，不答话专门挑别人家菜园子有后门的小院跑，从几家菜地园子穿行而过，也不知道踩坏多少菜苗这才摆脱追赶。 他揉了揉半饱的肚子，开始唉声叹气。 忽然一阵“咯咯咯哒”的鸡叫声一起他的注意。 听到鸡叫声李凡的眼睛开始发亮，村里的鸡不能也不敢打主意，那村外的鸭子呢。 绕了一个弯来到邻居刘波家里，一脚踢开跟他撒欢的小黄狗，这才喊道：“刘波，走，出去玩啊。” 刘波听到叫声，喝了口凉水就跑出来。 “上哪去？” “跟我走就知道，带你去弄点好玩意。”李凡神秘的说道。 村里临江，小河汊有好几条，贯穿上下游十几个小村庄，水产很丰富，基本上只要是个水坑，就有鱼虾之类。 因此村子里养鸭子的特别多，不光能提供肉食，鸭蛋还能腌制咸鸭蛋，算是不可多得菜肴。 村里的小屁孩每天洗澡都能看到隔壁村的鸭子成群结队的在河里。 李凡带着刘波站在河边，指着在河里戏水捉鱼的鸭子说道，“看见没，这都是肉，想吃么？” 刘波吓了一跳，赶紧摇头，“你可拉倒，前两天松江那边丢了两只鸭子，没上咱们村找啊，偷他们家鸭子的海哥差点没被他爹打死，我可不敢。再说了，想吃咱俩也不会做，不还是干瞪眼。” 李凡嘿嘿一笑：“瞅你那点出息，不用你干啥，一会你回家拿点油盐，这鸭子我想办法弄两只，到时候偷摸美餐一顿，你就说行不行就完了。” 刘波一听不用他去摸鸭子，马上拍胸脯保证没问题，还说他出油盐，一定要吃两个大腿…… 两人约定好几点集合，李凡马不停蹄的去找同学孙宇。 这孙宇脑子不太灵光，一根筋，长得微胖，力气很大，学习奇差无比，跟李凡一样是长期霸占班级后两名的存在，基本没同龄人喜欢跟他玩。 可他却是李凡小时候最好的朋友之一，最听李凡的话，乃是是头号马仔，基本上说让他干啥就干啥。 孙宇长得憨头憨脑，水性好的出奇，别看才十三四岁，闭上一口气，能在水底能潜水两三分钟，游出七八十米远，可惜二十多岁的时候因为一个姑娘上吊自杀。 李凡心想这辈子说啥也得帮帮自己这个憨子兄弟。 把孙宇找出来，就是让他去水里摸鸭子。 孙宇也不负所望，听说凡哥要吃鸭子，在小河湾边上三两下脱掉背心裤衩，一个猛子扎到水里，两个脚丫子在河面一晃就消失无踪。 李凡手搭凉棚，手持一根木棍在河边等待。 一分钟左右，河边不远处正在嬉戏的鸭群“嘎嘎”乱叫，紧跟着两只鸭子开始死命扑腾。 李凡不禁大声叫好：“小宇好样的，往我这边赶！” 孙宇也不答话，小脑袋在河面随意扫视一圈，紧跟着一个猛子扎回来。 河面上一道模糊的人影像鱼一样游动过来。 孙宇一手一个肥硕的大鸭子，满脸傻笑的跟着李凡邀功。 “凡哥，看两只大鸭子。” 话音一落，孙宇用咯吱窝夹住一只鸭子，随后熟练的一扭，一只鸭子已经断气，另一只也如法炮制，双双归西。 “嗯，很好，它们走的很安详。”李凡嘴角一抽说道。 “小宇，把鸭子装袋子李跟我来。”说完递给孙宇一个尿素袋子。 孙宇也不管这袋子是怎么来的，答应声之后把两只鸭子塞进去背上就走。 村里北面不远就是松花江，离岸五六十米远的地方有一个天然的小岛，面积能有方圆百十来米。 小岛上面生长很多低矮的灌木，还有几十颗人腰粗细大桑树，桑葚还没有到成熟季节，等到桑葚成熟之后，这就是孩子们的天堂。 李凡记得小时候，一到桑葚成熟的季节，村子里的小男孩就会成群结队跋山涉水的去吃桑葚，一个个嘴巴、小手都会吃的紫黑色。 为了这事都没少挨打，虽然大人们不怎么管孩子，但是也怕他们涉水吃桑葚会出现意外。 刘波在小岛上焦急的等待，生怕李凡他们不来。 看到李凡和孙宇的身影，这才撅着屁股装着到处捡柴火。 河沿跟小岛的距离有五六十米，水最深的地方才能没腰，渡河基本没有任何危险，河底都是细沙，踩上去松松软软的，非常舒服。 李凡清楚的记得，十几年之后，这地方被外地大老用极低的价格板承包，修建一座度假村，当初好不红火，没少发财。 当时他们村里人已经没有权利和能力在随意踏足这个小岛附近，只能远远的驻足观看。 等以后老子发财以后，一定先一步承包这小岛，也当个大老板。 此时小岛还是一片原始风貌，到处都能听到鸟鸣虫叫，一只只花喜鹊蹲在枝头叫着，还有布谷鸟再“布谷布谷……”的欢鸣。 第三章 东窗事发 小岛一处避风处有一个自建的小窝棚。 这是村里人打渔捕鸟时候的临时休憩之地，窝棚里面有简易灶台，上面有一口小铁锅。 虽然没什么调料，但是李凡凭借上辈子单身四十几年的厨艺，料理一下两只鸭子还是很简单的事情。 小岛上有很多小型泉眼，泉水清澈，小时候不用处理，渴了趴在水边直接饮用都没问题，不像后世那样各种采集江沙后污浊不堪。 李凡指挥刘波和孙宇烧水拔毛，自己则是偷摸从密室空间中拿出早就准备好小葱蒜苗等东西。 一个多小时以后，小铁锅里面已经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刘波孙宇两人顾不得鸭肉生熟，用两根小树枝做成的筷子夹起来鸭肉就啃。 这鸭子都是散养，肉质紧密，再加上都是好几年的老鸭子，一时半会根本就煮不烂，嚼在嘴里就像是啃老牛皮。 一块肉在嘴里嚼了半天都咽不下去，两人也舍不得吐掉，伸着脖子强行吞掉。 三人坐在一起，畅想未来。 再开学就都上初中，他们都感觉自己已经长大，道听途说的描述镇子里的各种新鲜事。 刘波嘿嘿笑了两声说道：“李凡，前两天我听我县城的大哥说，他们那里开了一家游戏厅，人山人海的，人都老鼻子了，有一个叫街霸的游戏，老过瘾啦，那游戏机跟咱们见过的都不一样，听说打那个游戏的都排成队。” 孙宇没什么反应，他对外界的新鲜事物接受的很慢，对游戏厅没有任何概念，也不好奇。 李凡却是眼睛一亮。 游戏厅啊，基本贯穿自己整个青少年时期，那时候自己兜里所有的零花钱，饭钱都贡献给三年后镇子里新开的游戏厅。 那时候开游戏厅的赵水生，号称生哥，据说是在道上混的，现在就是镇里的一号人物，自从开游戏厅以后，可谓日进斗金，赚了不知道多少，绰号也从原来的小生子变成生哥，当时不知道羡慕死多少人。 如果自己也开一个游戏厅，那么以后会怎样呢。 曾经自己也号称镇里街霸无敌手，一币通关是基本操作，不知道赢了多少所谓的高手。 没钱的时候，当过代打，一些小屁孩没实力的，他就会凑过去帮助对打，过两把手瘾，当时闯出不小的名声。 “豪油根，安杜根，来一根……”貌似已经是很多年以前的回忆。 自己重生了，上辈子就是一事无成，这辈子也不知道干什么能发财，貌似开一个游戏厅也不错。 可是没有本钱啊，愁人，还是的想办法搞点钱再说，自己这个年纪，干什么都不方便，想赚钱也费劲，愁人。 这就是没文化、没人脉、没手艺的悲哀。 李凡收回散发的思绪，意味深长的拍拍刘波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阿波，听哥一句劝，你还小，游戏厅那东西你把握不住，会陷进去的。” 刘波一把拍开李凡的手，“你可拉倒，游戏厅啥样都没见过，我跟你说是让你长长见识，还我把持不住，赶紧滚蛋你。” 几人正在说笑的时候，就听到小窝棚外有说话声，“这是谁在这做好吃的，真他娘香。” 刘波吓得脸色苍白，孙宇这一根筋也有些紧张，李凡没来由的也一个激灵。 这声音太熟了，村里的老闫头，号称活阎王。 十里八村就没有他不敢打的人，上到柱棍下到懂事的，就没有不怕他的。 老闫头是五保户，据说打过鬼子，干过老蒋，参加过援朝，教训过越猴子，身上到处都是疤痕，左手少了两根手指，缺了一只左耳，脸上还有一道从额头到下巴的疤痕，像一个狰狞的大蜈蚣。 别看现在七十来岁，却一点也没有老态龙钟之感，身形高大魁梧，国字脸棱角分明，已经浑浊的眼中总是闪烁着慑人的寒光。 老闫头活着的时候就是村里孩子的噩梦，就没有一个不怕他的。 李凡也不例外，从来都是能绕着走绝不打照面。 尽管已经重生归来，李凡现在还是打心眼里害怕这老闫头。 老闫头左手拎着一个柳条筐，里面装着几斤大小不一的杂鱼，左手拎着一张渔网，几步就走进窝棚。 两只眼睛不停的在铁锅和几个孩子之间来回扫视，面色阴沉的吓人。 “几个兔崽子，皮子痒啦，从小不学好，现在还会偷鸡摸狗啦，今天老子抽死你们。” 刘波和孙宇吓得直哆嗦，眼泪都快掉下来。 李凡身体里毕竟住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灵魂，从最初的惊吓回过神来之后笑嘻嘻的说道：“闫大爷，您老说啥呢，我们都是好孩子，怎么能干偷鸡摸狗的事情，这不是鸡，是两只淹死的鸭子。 你说死在水里发臭多浪费，这才捡过来看看还没烂掉，合计这扔了也浪费，这才勉强炖一锅，您老也尝尝。” 刘波听得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紧跟着马上闭嘴。 老闫头嘴角抽动两下，早就知道这李凡不是物，没想到这家伙瞎话张嘴就来，是我老了提不动刀了，还是这小崽子飘了。 “还敢撒谎，说，在哪偷的！”老闫头中气十足的大喝起来。 “闫大爷，真是我捡的死鸭子。”李凡眼带真诚的解释道。 老闫头大手跟铁钳子一样按到李凡的脑袋上，“你给我闭嘴，跟死鸭子一样嘴硬是不？”，另一只手扔掉渔网，伸手一指，“你小子是不是刘波，你说，这鸭子哪来的。” 李凡还想出声，屁股上就挨了老闫头一脚，“闭嘴！” 刘波已经吓哭了，此时哪还有什么兄弟一起，哭哭啼啼的说道：“闫、闫大爷，是李凡和孙宇在村南松江村那边的河道里偷得，我没参与，呜呜……” 李凡恨不得掐死刘波，这个猪队友。 孙宇也吓得脸色苍白，不过却是紧咬嘴唇，倔强的不吭声。 老闫头知道孙宇是个一根筋有点憨的孩子，当时就猜出来一定是李凡主使。 “好你个李凡，胆肥啊，都学会偷鸡摸狗，还敢撒谎骗人啦，咱们村怎么就出了你这个败家玩意，找抽是。” 李凡知道嘴硬没用了，已经遭到背刺，现在赶紧承认错误才好。 “闫大爷，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您老就放我们一马，千万别说出去，不然回家我们几个会被打死的，求您啦。” 刘波也跟着求饶，“闫大爷，我们真的知道错了，这是我们第一回也是最后一回，以后绝对不会再犯。” 孙宇这时候也跟着说：“嗯嗯，对不起，对不起。” 老闫头劈头盖脸对着三小骂了一顿，这才感觉气消了，挥挥手说道：“知道错就好，以后千万不能干这事懂么？要好好学习，长大都是好孩子，今天这事我也不告诉你们家长，滚蛋。” 三人如蒙大赦，撒丫子就跑。 第四章 发财机会 李凡几人逃跑似的离开小岛。 怎么也没想到忙到最后一场空，还碰到老闫头这个活阎王。 刘波此时也满脸羞臊害怕，小声说：“李凡，对不起，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出卖你，当时我真是吓傻了，以后再也不会干出卖朋友的事情，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种人。” 孙宇是个心大的：“凡哥，没事，咱们一会再偷两只鸭子，那味太香了，我才吃两个口，还没吃够呢，我还要吃鸭子。” 李凡赶紧说：“行啦，没事，也不怨你们，这活阎王谁不怕，天塌了我扛着，今天这鸭子是吃不上了，以后再说，倒霉倒霉啊，怎么能碰上这个活阎王。” 几人无精打采的呆了一会，煮熟的鸭子飞了，那郁闷劲就别提啦，眼看已经到中午，热的心头发慌，洗了把脸都嚷着回家。 他们在河边蹲了能有半小时左右，也没见老闫头从小岛那过来。 李凡越想越气，“小宇，刘波，你们说老闫头是不是把咱们赶走，自己偷摸在窝棚里吃鸭子呢？” 刘波翻个白眼说道：“就是吃能怎么样，你还敢回去要么？他要是回村把咱们偷鸭子的事情一说，保证屁股开花，你说是不是小宇。” 孙宇跟着点头，“就是，老闫头太吓人，鸭子不要了，咱们再去偷，也不要那两只。” 李凡眼睛转了两圈，“我不甘心，两只大肥鸭子，到嘴的肉怎么能让他飞了，我要回去，你们敢么？” 两人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说什么也不上岛。 “你们不去我去，怕个球。”李凡笑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老闫头啊，想吃独食，没门。” 李凡说完，转身蹚水就往小岛杀回去。 小心翼翼的再次接近窝棚，就看到老闫头拿着一只鸭腿啃得满嘴流油，左手还拿着一个已经掉色的军用水壶，一口一口的喝着小酒，那样子要多惬意就有多惬意。 “几个小崽子，手艺还真不赖，这鸭子炖的真香，真解馋。” 李凡一看这个气啊，跳出来大喝一声：“逮，好你个老闫头，把我们几个吓唬走，自己吃独食，良心何在？” 老闫头吓得一哆嗦，一看是李凡，当时眼睛一瞪：“小崽子，还敢回来吓唬你爷爷，信不信我先揍你一顿，回头把你拎到你家，我看你爹李玉涛不打死你。” 李凡马上换一副笑脸，“我说老闫头，别扯没用的，既然这鸭子你吃了嘛，那就是从犯，懂不，你要是敢告密，我就说你让我们几个去偷的，我看到时候倒霉的是谁？” “呀喝，还敢威胁我，信不信我先给你开皮！”老闫头说完扔下鸭腿作势就要打李凡。 李凡赶紧赔笑，“闫大爷，别介，跟您老开个玩笑，你看这两只鸭子你一个人也吃不完，也没人唠嗑，多没意思，我陪你喝两口咋样？” 说完也不管老闫头答不答应，一屁股坐到地上，伸手捞出一个鸭腿就开啃。 老闫头被李凡弄得一愣，没想到这小子居然不怕自己。 “老闫头，还愣着干什么，一会凉了就不好吃啦，你的水壶李是不是装的白酒，给爷们整一口。” “我去你大爷，滚蛋，毛都没长齐还喝酒。”老闫头一瞪眼骂道。 一个小时以后，一老一少都喝得有些微醺。 老闫头是怎么也没想到这村里居然真有不怕自己的小孩子。 李凡也没想到村里最大的boos居然就在这巧合之下和自己结识。 上辈子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老闫头真的是抗战英雄，他的事迹能写一本传奇小说。 等到他临去世的时候，省里，部队上很多大人物都来给他送行，葬礼可谓是风风光光，当时可把村镇县里的大小领导吓得半死，一直不知道小水坑里面真的藏着一条大鳄鱼。 “老闫，以后我发达了肯定带你吃香的喝辣的，有一天你真不能动弹了也别怕，我给你养老送终。”李凡拍着老闫头的肩膀说道。 老闫头的面瘫脸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仰头灌了一大口酒说道：“嘿嘿，没成想到老还能糊弄到手一个干孙子，哈哈……” “谁是你孙子，别胡咧咧，咱们是忘年交，忘年交懂不？以后你是我大哥，我就是你小老弟。” 两人笑笑闹闹中结束饭局。 都是常年不占什么荤腥的主，一个是半大小子，一个老当益壮，两只大鸭子连汤都没剩下，全部消灭。 “老闫，问你个事，在哪打渔打的多？” “咋的，你个小崽子不上学还想打渔摸虾？” “哪能呢，就是问问，这不是家里穷么，寻思弄点鱼虾之类的到集市上也能卖两个小钱，好给你买酒喝，嘿嘿。” 老闫也不含糊，他不种地，一年到头就是村里村外的打渔卖钱，哪个坑里有鱼，哪个地方有窝子，他基本上一清二楚。 “就你这小身板，还打渔，别让大鱼给你脱水里吃了，小孩子家家的尽知道扯淡，村子西南角的两个大坑知道不，就是核桃林旁边的，水不深，就是草多，里面小泥鳅小杂鱼多得是，你们小孩子愿意捞鱼去那边就行。” 两人一路闲谈，到村里分开各自回家。 李凡爬窗户往屋里一瞧，只有老妈尚羽和小弟在家，这是也放下心来，大摇大摆的进屋乘凉，准备来个午觉。 小弟李成正在屋里睡觉，尚羽本想教训下李凡，可又怕吵醒小儿子，递给他一个凶狠的眼神没搭理她。 李凡喝了几口小酒，有些迷迷糊糊的睡一觉，正做梦就感觉头上有水。 睁眼一看，原来是弟弟拿着一个自制的小水枪往他身上濨水。 李凡火冒仨丈，彭一下跳起来，抬手就想给李成一巴掌。 看到老爹蹲坐在门槛上抽烟，斜着眼睛瞪他，马上换了一副笑脸，手掌顺势在弟弟的脑袋上揉两下，装作大度的夸了一句“好小子，真凉快。” 晚上吃过之后，家里也没什么娱乐，邻居陈家有一台十四英寸的黑白电视机，全家就都去邻居家蹭电视看。 李凡好歹是经过信息大爆炸时代过来的人，这年代的电视剧也没啥意思，就自己溜出去找发小。 村里的一些小孩晚上的时候都喜欢在村里的打谷场玩耍。 呆了一小会就看大刘波孙宇还有后院的小二、狗剩等几个到这边来玩。 李凡小时候就淘气，隐约是这群孩子头，附近的小孩基本上都听他的。 他招呼几个发小，一屁股坐在一个大草堆上开始指点江上。 “兄弟们，今天我发现一个发财的路子，大伙想知道不？” “想，李凡怎么发财啊？” “是啊，凡哥，说说呗，不是又让门到处捡废铁卖钱。” “就是，上回捡的废铁卖钱买枪，我们都没玩几回就让你给弄烂了，这回说啥也不干。” 李凡摆摆手：“胡说什么呢，你们凡哥是那样的人么，我可告诉你们，我就有个亲戚在镇里卖鱼，今天到我家说要收一点小杂鱼，到时候给咱们一斤八毛钱，晚上回家自己做一个抄网，明天我带你们去村南边捞鱼，到时候我负责给我们家亲戚送过去，怎么样？” 那个年代佳佳都穷啊，村里人基本上穿的衣服都是补丁摞补丁，小孩子舔着脸跟家里大人要一回零花钱，大人咬牙切齿的也不过是给个一毛两毛，五毛钱都是大款，一块钱那是巨款了。 村里的小男孩都野惯了，大夏天的没什么玩的，基本天天泡在河边水坑，捉鱼摸虾都不在话下，一个个全是捉鱼小能手。 听到一斤能赚八毛钱一个个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就等着明天大干一场。 第五章 第一桶金 第二天一早，李凡就领着十来个小屁孩浩浩荡荡的朝老闫头说的两个水坑行去。 那水坑边是一大片核桃林，边上荒草遍地，水坑面积不到三百平，平时也没人到这里捕鱼，主要是没大鱼，水草多，还都是泥鳅。 泥鳅这东西在农村一点都不受欢迎，因为土腥味太重，鸡鸭不吃，大人不要，很少有人去捉。 这两个坑里泥鳅泛滥，就是拿个空罐头瓶扔水里都能钻进去几条，还有就是个头不太大，一两个手指长就到头，除了好这口的人，基本没人捕捉。 “凡哥，咱们到这捉泥鳅啊，这东西你确定有人要？” “就是就是，送人都没人要，李凡，你要说捉这玩意，我一个人一天就能抓个四五斤。” “对啊，说好给钱的话，我们就真的捉啦，可不许反悔。” 李凡小手一挥，“别废话，一斤八毛，什么小鱼小虾泥鳅王八，什么都要，看到没，弹簧秤我都带了，明天我给我家亲戚送去，回来就给你们发钱。” 这群小屁孩听到明天就能拿钱，一个个干劲十足，也不管水脏不脏，光着屁股就开始用各种自制工具开始捕鱼。 一个个边捉鱼边玩水，小水坑边上笑声震天，偶尔捉到一条稍微大点的都能引起一阵惊呼。 九十年代的时候，农村人绝大多数都没什么经济头脑，基本没人倒腾做小买卖，一个是怕被人说闲话，打渔摸虾耽误庄家，说成没正事的二流子。 另一个主要原因是怕丢人，熟人看到在集市摆摊都不敢抬头见人，在他们绝大多数人眼里，练摊卖货的都不是什么好人，祖祖辈辈都是靠种地为生，再加上以前的习俗，都不愿意做生意。 也就两个多小时，李凡准备的两个水桶都装的满满的，其中一大半都是泥鳅，还有些小河虾。 李凡趁着大伙不注意，偷偷收进空间一桶，昨天跟老闫头吃饭的时候李凡就已经试验过，活鱼也能收进密室，而且里面的时间类似静止，东西还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分门别类，早上取出来收进去的两条小鱼还是活蹦乱跳的。 忙活到中午的时候，小伙伴们都没了摸鱼的兴趣，主要是太枯燥，肚子也饿，都不想干活。 李凡也知道今天能让这帮小子帮着捉鱼，还没有看见甜头，干劲都不高，等明天见到钱之后那就不一样了。 “好了，今天差不多了，就先这样，把你们手里的鱼给我过称，咱们先散伙回家吃饭。” “先称我的，我的多。” “我的也多，先来我的。” “都别急啊，一个也剩不下，有多少我要多少。” “刘波，一共四斤六两。” “小二，五斤整。” “狗剩子，三斤七两。” “孙宇，五斤八两。” …… “大伙看看，账都记上啦，明天就按照这个给你们发钱。” 孩子们都表示没问题，带着对明天的憧憬开始去河边洗脚换衣服，三三两两的开始往家走。 李凡也饿的前胸贴后背，早上又是大碴粥，实在咽不下去。 打发走要帮着抬桶的孙宇，看着他们都见不到身影，李凡挥手把两桶鱼收进密室。 满满三桶鱼，少说也有七八十斤，李凡清楚的记得，上辈子家里领着他到县城看病，路过菜市场的时候鱼贩卖的泥鳅是八块钱一斤，小河虾六块，杂鱼两块，那时候就引得他爸爸这一阵惊呼，说真赚钱，回家也想趁着农闲去卖鱼，可是回家后叨咕挺长时间也没有付出行动去卖鱼。 李凡心底的估算一下，这三桶鱼都卖掉，少说也能赚个几百。 这个年代的几百块，无疑是一笔巨款，他们全家一年的收成剩下来，不过也就是几百罢了。 李凡心里美滋滋，有了先知先觉的条件，赚钱貌似也不难。 回到家里的时候，身上造的跟个泥猴一样，挨了一顿臭骂之后，吃了两个玉米饼，往炕上一躺，开始规划这个暑假应该做什么。 先给自己定个小目标，买一辆小摩托，如果这年代能骑上一辆小摩托上学，那不知道会引起什么样的轰动，无论走到哪都绝对是焦点。 第二天一大早，李凡就爬起来，到菜园摘了两根黄瓜当早餐就出门往镇子里赶。 他们村到镇子里有十几里路，步行大约得一个小时，李凡清楚的记得镇子里有个小早市，一早会有小贩收购鱼虾等农副产品。 家里没有自行车，一个小孩子也不好张嘴借车子，只能步行，李凡到镇子里的时候已经五点多。 早市早就开始，说是早市，实际上也就是一条不到百米的街道，两边有些卖鱼卖菜的大爷大妈。 在早市中部就有两个收鱼的。 “大叔，泥鳅还有河虾多钱一斤” “小河虾两块五一斤，泥鳅三块，要卖的赶紧，有少要多少啦。” 李凡连着问了两个收水产的都是这价，心里大概有底。 找一个没人注意的地方从空间中拿出三斤河虾找鱼贩卖掉。 没办法，这东西镇里根本卖不上价，也没多少人买，只能到县城才能卖上价去。 到县城最早的客车是五点半，不卖点鱼虾兜里一个钢镚都没有，更别提坐车，卖鱼之后马上去赶车，李凡买了张票，找个位置就开始假寐。 镇里到县城的路坑坑洼洼，这一路差点没把早上吃的黄瓜给颠出来，李凡到县城赶紧就往早市赶去。 县城的早市是七点半散市，镇里到县城小客车要走五十多分钟，现在早市的人已经不太多。 早市的好位置都是有主的，根本沾不上，李凡也不介意，找了一个靠边的位置就蹲下来。随后用家里的破麻袋弄一个类似小帐篷的东西，然后趁人不注意拿出两桶泥鳅开始贩卖。 “走过路过莫错过啦，卖鱼啦，卖鱼啦，新鲜的小泥鳅，只要七块五一斤啦……” 李凡卖力的吆喝起来。 早上买菜的基本都是上点年纪的，或者家庭主妇，听到这边卖鱼比早市摊位便宜，顿时就有不少来问价看看。 再加上李凡看着也就是十多岁的小孩，也都瞧个热闹，没见过这么小的摊主。 “小朋友，你一个人来卖鱼么？你家大人呢？没在一起么？”一个六十多的大爷笑呵呵的问道。 “哦，不是我自己，我爸在别的地方送货呢，这是放在这里，让我照看一下，说是锻炼锻炼我。”李凡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说道。 “行，小伙子，有出息，给大爷来两斤泥鳅，会看称么？” “放心，我这不是第一次帮家里卖鱼称东西，保证给您老只多不少。” 李凡拿出从家里顺来的老式盘秤，抓过来一个皱巴巴的朔料袋就开始熟练的称起来。 “二斤一两，算您老二斤，我这来得晚，也算是刚开张，您老给十五就行。” 老头夸奖几句李凡，看没有缺斤少两就爽快的掏钱。 做生意就是这么邪性，要么就无人问津，要么就忙的不可开交。 也就半个多小时，李凡三桶鱼基本见底，一直到快散市手里还剩下三斤小杂鱼和四五斤小河虾没处理掉。 早市里基本没几个人，估计是卖不掉。 李凡也不在意，收进密室空间，一样不会死，下次来卖也肯定新鲜。 正巧这时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姐，“哎哎小兄弟，别着急收摊，你这小鱼小虾怎么卖的？” “虾米五块五，杂鱼两块，包圆还能便宜点。” “行，我都要了，你秤下多少。” 李凡挺意外的，这一早上买东西的不是一两斤，就是挑挑拣拣的，还真没见到这么大方的主。 不禁抬头看看是谁这么，要知道小三十块钱的东西，可不是谁都能掏出来的。 当他抬头的一瞬间，忽然愣住，居然是她。 第六章 前世的准丈母娘 李凡万万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到了前世的准丈母娘彭姨。 前世三十多岁的时候处了一个涉世未深的姑娘当女朋友，两人感情挺好的，等到见家长的时候，才发现女孩家里是在县城开酒楼的，小有资产。 女孩名叫田雪，两人是在网认识的，长得包子脸，勉强算是中人之姿，脾气挺好，属于那种贤妻良母型的女孩。 田雪的家人对李凡的印象极其一般，尤其是田母彭姨半点也不喜欢李凡，说他没钱没文化没手艺，脾气倔强，人情世故也不圆滑，看起来就不是成才的料，对两人的事情也是百般阻挠，最后两人也就那么不了了之。 李凡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提前将近二十年就见到当年的准岳母，此时见面真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 当年自己确实挺窝囊的，别说田雪的家人，就是换个角度来说，自己女儿找一个这样的男人，那肯定也一百个不同意，也能理解人家的做法，心底也不存在怨恨一说，只当两人没缘分。 “阿姨，你好，这些鱼虾我再给你称一下，你看好称。” “河虾四斤半，杂鱼三斤多点，包圆的话你就给二十五就行。” “行，没问题，小兄弟，我家开饭店的，每天都要到市场采购一些鱼虾之类，我看你的挺新鲜，你要是还按照今天的价格给我，我天天到你这拿货，河虾每天五斤，泥鳅十斤，能供得上么？” 彭阿姨笑呵呵的问道，这次虽然买的鱼虾不多，可也省好几块钱。 “放心阿姨，这分量就是再翻几倍也没问题，保证天天新鲜，你的店在哪，我给你送货上门都没问题。”李凡笑呵呵的说道，想去看看田雪这小丫头现在是什么情况，估计也就是四五岁的样子，呵呵呵。 “带你认认门也好，我们家不远，前边转弯一道街那边就是，走我带你去看看。”彭阿姨带着李凡就朝自家的小饭店走去。 这时候的县城，其实比后世小乡镇也好不多少，没什么高大建筑物，随处可见的砖瓦房，还有些零散低矮的小楼穿插其间，也没个统一的规划。 一道街也属于最繁华的一条商业街，基本上有头有脸的商户都集中在这条街上。 李凡帮着彭阿姨提着鱼虾，说说笑笑的就往他们的饭店走去。 这时候他们家的饭店也没有服务员，是田雪的父母两口子开的夫妻店，店名倒是没变，金筷子，屋内的陈设都挺破旧，整体看上去还算干净。 李凡认门之后就告辞离去，也没见到田雪，现在那丫头跟自己弟弟差不多，一个五六岁的小奶娃，没啥好看的，以后有的是机会接触。 不管怎样，两人这辈子估计也不可能产生男女朋友的关系。 李凡找了一个做路边摊的大排档，要了一大碗冷面，只吃了半饱，又要了两个大馅饼，饼子大，特实惠，一共一块八，这是重生回来后吃的最饱的一顿饭。 现在县城里面也不怎么繁华，一个个穿着都很朴素，中山装，军裤，短袖，颜色大多数都是军绿藏青月白等颜色，款式就更不用提。 李凡特意到县城唯一一座商城去看看，卖的衣服也都大同小异，基本也就那样，还贵的离谱。 以后有机会倒腾服装倒是一个不错的路子，李凡逛了一会之后一边往车站赶一边寻思。 坐上返程的客车，闭眼假寐，心神沉寂在密室空间之中，零零散散的钱币已经规整好，去掉回家需要给小伙伴们的七十多块钱以外，自己还能剩下三百九十多。 手里有粮心中不慌，李凡一下就有了底气，估计家里的两个小水洼还能捉上半个月小鱼，之后也剩不下多少。 放假的时间也不长，这贩卖小鱼虾也不是什么长久买卖，就当给自己积累点原始资金，现在这个年纪能赚这些也挺知足。 这个年代还是太落后，自己也不是那种商业天才，上辈子也没做过什么生意，根本不懂得里面的门路。 走一步看一步，自己既然重生了，那本身的就比身边的小伙伴高出百倍，再差也不可能比上辈子差。 在镇子里花三块钱买了两瓶本地产的老白干，又买了几个包子馒头回家当晚餐，白酒是给老闫头准备的，哪天有空就给送去。 吃水不忘挖井人，没有老闫头推荐的好地方，自己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发现哪里出鱼，改天有空去老闫头家里小酌一杯，就凭借自己从小练就的酒量，肯定能配好那老头，两人联络下感情也不会吃亏。 回到家里，只有弟弟李成一个人在院子里玩耍，父母不在家。 “小成，爸妈呢？” 李成放下手里的小木棍，白了一眼李凡说道：“上地里面干活去了。” 李凡看着眼前的弟弟，使劲揉了几下他的脑瓜，惹得李成怒目相向。 “哥，你在弄我我就告诉爸爸揍你。” “小屁孩还张能耐了，敢告状，我先收拾你一顿。”话音落下一把给他推一个屁蹲。 李成哇哇大哭，随后看见眼前出现的一个大肉包子马上破涕为笑，也不管手上的泥土，在破背心上擦了两下手接过来就啃。 看着弟弟吃的满嘴流油，心底有些说不出的感慨，怎么也和后来那个见面就训斥自己的弟弟联系不上。 进到屋里简单洗漱一下，李成就到刘波家。 刘波正在家写作业，抓耳挠腮的一看就是碰到不会的习题，刘波的老爹正在那睡午觉，鼾声如雷。 “刘波，别写了，哥们给你送钱来了。” 刘波一听送钱，当时眼睛一亮。 “真的，来，出来，赶紧给我。” “你的杂鱼是四斤六，一共三块六毛八，给你个整，三块七。” 刘波长么大也没见过这么多钱，一下子高兴的直蹦高，一遍又一遍的数手里的毛票。 “别笑了，说了给你们钱保证一分不带差的，一会你去把昨天抓鱼的那几个小子都找过来，一起给你们结账。” 也就半个多小时众伙伴聚齐，李凡挨个发钱，小伙伴们都高兴的手舞足蹈，此时才下午一点多，天色还早。 李凡又一次组织大伙去捞鱼，并且说自己的亲戚这回给了现钱，称完重就结账，一听这话伙伴们顿时热情高涨，连跑带颠的去捉鱼。 将近五点的时候，眼看也快到晚饭时间，李凡招呼大伙收工。 今天的收获也不错，将近九十斤的杂鱼。 十几个孩子一人分到八九块，都高兴的直蹦高。 李凡叮嘱大伙明天早上自己还去送货，让他们自己先到这里捉鱼，中午回来的时候还会上门收购。 大伙都拍着胸脯保证比今天还多，这才高高兴兴的回家吃饭。 李凡回家的时候，正巧碰到老爸李玉涛跟尚羽两人去地里施肥收工回家，李玉涛肩膀上还扛着一大袋子野菜，这是准备回家喂猪的猪食菜。 看着满脸疲惫的父亲，李凡心底闪过心痛愧疚，上辈子自己实在太不懂事，一直也没让家里省心过，跟别提成为他们的骄傲，他主动上前要求帮着一起往家里抗。 李玉涛尽管一身疲惫，可看着儿子略显瘦弱的身躯，还是一边说着一边叹气：“不用，你扛不动，小兔崽子一大早就没影，也不知道在家学习，以后长大咋整？哎！” 李凡看着父亲肩膀上那袋子少说也有八九十斤的袋子，那不是重物，是那个沉默的汉子对家庭的担当。 “爸，你儿子长大了，以后家庭这个重担我来挑。” 第七章 走在赚钱的路上 回到家的时候，正看见弟弟李成露着小肚皮躺在院里的沙堆上睡觉，小脑袋上全是汗。 尚羽心疼的抱起老儿子给他送回屋里，嘴里还埋怨李凡：“你瞅你这当哥的，也不知道在家看着弟弟。” 李凡撇撇嘴，也没在意。 这年代家家孩子都不少，一般都有两三个，大人也没有成天围着孩子转，基本都是像小狗崽子一样散养，只要不磕到碰着基本没人管。 尚羽洗把脸就开始张罗晚饭，今天可能比较累，就准备吃点剩饭咸菜就对付一口。 李凡实在是吃不惯这大碴粥，赶忙偷着从空间里拿出自己买的十几个大白馒头还有六七个包子说道：“妈，别做晚饭了，我今天挣点小钱，买了馒头包子，今晚吃这个。” 李玉涛一看白面馒头，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怒发冲冠，“小兔崽子，咱家穷是穷，可老子也没叫你去偷去抢，你哪来的钱买这些东西，是不是偷得，今天你不跟我说清楚我打死你。” 尚羽也一脸狐疑的看着李凡，不过还是拉了一下李玉涛说道：“别着急，问问孩子的钱是哪里来的再说。” 李凡早就料到这情况，也没想着隐瞒钱财的来源，只是没说能赚多少，不是不相信爹妈，告诉他们也不能增加多少收入，而且鱼虾保管存取也不方便。 “爸，妈，你们放心，我这不偷不抢的，这两天我认识一个收鱼的小贩，就跟刘波小二几个哥们在村南的小泡子抓鱼卖点零花钱，这都是我在镇里买的，不信你去问问刘波他们。” 李凡解释半天，老李玉涛这才狐疑的去找刘波确认。 好半天回来后，李玉涛这才笑呵呵的拍着李凡的肩膀说道，“好小子，真能挣钱了，比你老子强，不过你们还得注意安全，水深的地方，河里千万不能去，知道么？” “爸，放心，我心里有数，肯定不会出危险，估计这小鱼虾也捉不到几天，赚不到几个钱，就是弄点零花。” “妈，这是三十块钱，给你，都是我今天赚的，给家里添点大米吃，这苞米茬子粥实在是咽不下去。” 一家四口笑笑闹闹就准本开始吃饭。 李玉涛拿起两个馒头两个包子交给李凡，“去，给你姥爷他们送去，让他们也尝个鲜。” 李凡的爷爷早就过世，奶奶更是没见过，家里就这两个老人健在，平日里没少帮着带孩子干农活。 李玉涛虽然没什么挣大钱的能耐，对待自己老丈人两口子还是非常不错的。 这时候李凡才忽然想起自己的姥爷姥姥两口子。 不是自己没良心，实在是前世那老两口已经去世二十多年，早就忘了这茬，还记得小时候姥爷最疼自己，所有亲戚家孩子，老头最喜欢自己，临终的时候，特意支开所有人，把毕生积蓄三百块都交给自己，自己却是拿着那笔钱在网潇洒几天之后就挥霍一空。 算一算他们去世的时候也都七十多岁，那时候自己二十出头，有二十多年没见了。 李凡姥爷老两口平时身体倍棒，自己生活，现在都六十多岁，牙齿都没掉一颗。 他姥爷家跟自己家隔了两条街，也就是几百米远，再次踏入姥爷家熟悉又陌生的小院，百感交集。 李凡姥爷一看到他，马上笑面如花，“大外孙来啦，好几天没到姥爷这，想姥爷没，正好，家里还没吃，来来，让你姥给你蒸一碗大米饭吃，老太婆，再蒸个鸡蛋糕。” 姥姥也笑呵呵的说：“姥姥家也没啥菜，一会给你炒俩鸡蛋吃。” “姥姥，姥爷，不用啦，我吃完过来的，给你们送馒头包子吃。”李凡说完一晃手里的塑料袋，“还是热乎的，你们赶紧吃。” 老两口一看白面馒头，眼睛都是一亮，平时家里睡舍得吃这个，都是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买点面包饺子吃。 老两口说啥也不要，非让李凡把包子都吃了，李凡无奈，只好吃了半个包子，老两口才动筷子。 时隔二十多年又看到这老两口，感觉真好，那种不含半点杂质的喜爱，李凡心里十分温暖。 在这里陪着老两口待到八点多，李凡才回家。 第二天一早，李凡照例起早往镇里赶，再次登上去往县城的小客车。 有了昨天的经验，这回更是轻车熟路，七点半的时候眼看没人散市之后，李凡收拾东西给彭阿姨去送鱼。 才一道金筷子门口，就看到彭阿姨领着田雪要出门，这时候的田雪长得矮胖，眉眼之间还能看出二十几岁的模样。 “阿姨，给你送鱼来了，这个是你家的小孩，长得真可爱，我能抱抱么？” 说完不等人家答应，一把抱起小田雪，在他肥嘟嘟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小家伙，看着就找人喜欢，明天哥哥再来给你买糖吃啊。” 彭淑志一看李凡来了就笑道：“我还说呢，今天等你来送鱼，这点还没到是不是不来了呢。” “哪能呢，彭姨，我李凡答应的事，那就是驷马难追，人最重要的就是诚信，别看我不大，但是还是信守承诺的。这是十斤小泥鳅五斤河虾，你让田叔称一下看看，只多不少。” “行，你稍等，这就给你结账，田守仁，你出来，先把小凡这鱼拿后厨去。” “来啦来啦，还是昨天那小孩，真不错，闯实，我想他这么大的时候还玩泥巴呢。” 闲聊几句之后，李凡告辞离去，临走还掐了一把小田雪的脸蛋，肥嘟嘟真好玩。 今天不赶时间，李凡又在县城里转了几圈，很多东西印象都模糊，前世二十来岁之前基本也没来过几次县城，那时候去得最远的地方就是镇子周围的小村庄，也不了解市场。 转了几圈之后，看着跟后世的乡镇也没有大区别，但是十年后，县城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有了一些现代化城市的味道。 李凡今天又赚了四百多块钱，财产达到将近八百块，给弟弟买了一双塑料凉鞋，给捉鱼的小伙伴买了一堆馒头，又称了几斤猪肉，一袋白面这才回家。 回家的时候，依然还是弟弟一个人在家，玩着自制的小木头车在院子里疯跑。 当李凡把塑料鞋给弟弟的时候，这小家伙乐的鼻涕泡都出来，鼻子使劲一吸，然后用小胳膊使劲擦两下，脸上鼻涕带泥灰，左一道右一道像个花猫。 看得李凡嘴角直抽，家里也没有纸巾擦嘴，擦屁股还是用的李凡的作业课本…… 李凡进屋洗了洗毛巾，给弟弟擦把脸，惹得小家伙手刨脚蹬的哭嚎，擦了好几次才能看出原本的肤色，不得不说，老李家的基因确实不错，哥俩长得都挺英俊。 李凡把白面放到厨房，又给了弟弟两个包子，告诉他外面太热，进屋睡一觉，一会回来之后就朝村子西南的两个泡子那边去找自己的一群童工。 李凡这时候终于体会到资本家的快乐，也不知道这群孩子今天会不会给自己带来惊喜。 第八章 八极拳 小水洼边上摆着十来个五颜六色的小桶竹筐，里面或多或少装着鱼虾，十几个小孩像是小精灵一样嬉笑着捉鱼聊天，脸上全是纯真幸福的笑容。 看到李凡过来，都大声招呼着凡哥，李凡，热情的不得了，尽管是一群小孩子，可还是知道这位是自己的金主爸爸。 李凡拍拍手招呼他们过来，先把他们的鱼收了，“兄弟们，辛苦啦，大伙累了一上午，我这也不能没点表示，今天就到这结束哈，洗洗咱们收鱼，然后我请你们吃馒头。” “真的么，吃大白馒头？吃馒头咯，吃馒头咯！” “凡哥威武，我家一年也吃不上几回，真大方！” 清点收货的时候还有个意外收获，后街的吴海军居然捉到一个三斤来重大甲鱼。 大伙都说这是好玩应，这些年已经很少能见到，听说这一只能卖十来块钱。 吴海军也期期艾艾的问道：“凡哥，这个能值十块钱么？” 李凡也不吝啬，直接给了这小子二十块钱，吴海军激动地连忙道谢，一遍又一遍的举着两张十元大钞对着太阳呵呵呵傻笑。 这可把这群孩子羡慕的口水直流，都遗憾这大甲鱼不是自己捉到的。 二十块钱，妥妥的天文数字，李凡记得，自己上初中的时候一周的生活费也就九块钱。 大伙洗漱干净之后，李凡又给他们一个人发了两个大白馒头，大伙更是对他感恩戴德，都说李凡仗义讲究。 再一次打发走要留下帮忙刘波和孙宇，李凡收好东西开始在树林里转圈，看看能不能弄点野味，没别的，馋了！ 这个时候附近的树林里有很多鸟雀，野鸽子野鸡都很多，运气好的话还能碰到野兔，那年代也没有什么这不让吃，那个不能捉的规定，农村人基本逮到什么小动物就吃什么。 李凡转了半天也没什么收获，只采了一些柳树下长的野蘑菇就回去。 此时天色还早，李凡拎着那只大甲鱼就去找老闫头。 老闫头正巧在家，光着膀子在家用后背撞他家门口的大树也不知道练什么功夫。 “老闫，兄弟来看你了，看着是什么好玩意，给你补补。” 老闫头眼皮都没抬，接着撞了大树几分钟，随后双手下压至小腹吐气收功，“小李子啊，在哪弄得这好玩意，我天天打渔都没碰见过几回这好货，今天爷爷给你露一手，哈哈。” “一边呆着去，老哥，刚才练得什么功夫，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教教我呗。” “呵呵，行啊，就怕你吃不了这个苦，老夫练得八极拳，你要是练好了，平常十几个人保证不能近身，你小子一只甲鱼就想学我的功夫，想屁吃呢？” “见外啦，老闫你瞧不起谁呢，谁说就一只甲鱼，哥们是这抠门的人么，你看这是什么？” 接着从身后拿出两瓶老白干，“一会喝点？” “小屁孩喝什么酒，这酒都是我的，一会爷爷心情好匀你一杯，嘿嘿。” 一个多小时之后，一只色香味俱全的甲鱼就端上桌，还有凉拌黄瓜。 桌上还有两杯酒，一杯鲜红，一杯翠绿，这是用甲鱼血和胆汁勾兑的酒水。 老闫头脸上受过伤，大疤痕更是吓人，面部神经受损，导致面瘫，平时也没有什么表情，只能通过嘴角抽搐和眼睛大小来判断心情好不好。 就因为这凶恶的长相，在少一只左耳，那就更渗人啦，一般人真是看了他就怕，怨不得光棍一辈子也没个后代。 “咋样，爷爷的手艺不错，今儿心情好，赏你小子点酒，这加料的你不能喝，大补，给，这个一两杯是你的，来，走一个。” “老闫，不厚道啊，咱哥俩忘年交，别总占我便宜，还你赏我的，这酒菜都是兄弟带来的好不好，走一个。” 两人边说边聊，老闫头喝的有点高，这才说道：“小李子，你这小身板是不咋地，练练武也好，老子跟你讲，我的八极拳，是跟八极拳大宗师李书文弟子霍殿阁学的，你要是练好了，以后就靠这个就保证你小子一辈子饿不死。” 李凡没练过武术，对那些所谓的大师宗师也没了解过，但是神枪李书文还是听说过的，具体有什么事迹他不清楚，但是就知道非常牛掰就是。 老闫头的功夫是跟李书文大弟子学的，肯定也差不了。 再说了，以后都是和平年代，也没有什么机会动武，不过用来健体防身还是非常不错的选择。 哪个少年还还没个武侠梦，有机会学点功夫李凡还真是求之不得。 两人边喝边聊，交情也一点点加深，老闫头很健谈，看问题也往往一针见血，李凡虽说前世啥也不是，可也是天天刷手机看段子的手，一般的事也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老闫头就因为他的长相，村里很多人基本都不敢跟他来往，人家骨子里也是骄傲的人，不屑于迎合别人，因此基本没朋友。 这有个能说话的，见解也不像小孩子，老闫头还真喜欢李凡，“你爹那憨货，别的本事没有，你这酒量和不要脸的精神倒是不随他，老头子我喜欢。” 李凡翻个白眼，懒得吐槽。 酒足饭饱之后，老闫头耍一套拳法，七十来岁的老人家，上蹿下跳大气都不喘一下，看得李凡目眩神迷。 老闫头是有真功夫的，只见他轻轻依靠，一颗碗口粗的小树都发出嘎吱嘎吱的断裂声，差点折断。 李凡眼珠子都直了，这不是特效，绝对真功夫，李凡原本说学功夫是半开玩笑的，此时才真正认真起来。 老闫头打完收工，面上的潮红也随着收功消散，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之后缓缓说道：“小李子，爷爷练得的杀人技，你要是学了之后万万不可逞凶斗狠，更不能为非作歹伤及无辜，不然老夫一定会亲手废了你，懂么？” “老闫，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我的为人你还不了解么？” “屁，就是看着你长大的，这才会教你，不然，你以为两瓶酒就能学艺，做你的春秋大梦？” “来来来，我先教你站桩，这个练好之后再教你别的，以后没事的时候早点起，跑个几公里对你有好处。” “行，没问题，既然老哥愿意教我，那兄弟绝对会练出个人样来。” 李凡照着老闫头教的样子来一个站桩，老闫头在一旁指点，纠正他姿势。 也就几分钟之后，李凡的头上就开始汗珠噼啪往下掉，两只腿也像灌铅一样，酸麻胀痛，身子也开始打摆子。 老闫头看得嘿嘿直笑，也不喊停，就看这小子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注意力集中，这才几分钟就行不行啦，就你这尿性还练武，不能行赶紧吱声，咱不遭这罪。” 李凡翻了一个白眼，努力集中精神，尽量不想身上的不适，集中精神开始观想。 在这种状态下想观想入定基本不可能，李凡坚持十来分钟终于一屁股坐到地上，“老闫，大哥我歇会。” 老闫吐了一口浓烟，往自己的鞋底上磕打几下说道，“练武贵在持之以恒，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你每天有空就练这站桩，什么时候我感觉你入门再教你其他的，今天也不早了，你先回家，平时有空的时候我会指点你，还有啊，你叫村里孩子摸鱼的时候注意安全，别伤到，远地方不能去，知道么？” 李凡点头答应，揉揉酸痛的大腿一瘸一拐的往家走。 第九章 青梅竹马小媳妇 李凡正呲牙裂嘴的走着，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叫他，声音清脆略带焦急，“李凡，你怎么啦？” 扭身一看，心里五味陈杂，是自己的小学同学赵晓月。 两家大人的关系超好，小时候两家是邻居，那时候李凡和赵晓月天天在一起玩，两家大人们在一起喝酒好信，就胡咧咧说两人是金童玉女，定个娃娃亲，让赵晓月做他媳妇。 本来也就是玩笑话，谁也没当真，等到年纪稍微大一点，村里人都爱拿这事打趣，一来二去的也就传开了。 叫的多了二人也都习惯，李凡小时候没事就媳妇媳妇的叫赵晓月，小妮子也答应，开始的时候还有很多人嘲笑，现在听到他们的称呼，也外人没人当回事。 李凡记得前世自己学习不好，赵晓月总是不停的帮自己补课，更是没少帮他写作业，但还是没有挽救李凡这个早早就辍学的孩子。 后来赵晓月考上重点高中之后，两人也就渐渐联系少了，只有寒暑假的时候才见几面，主要是李凡都不在家，一门心思的就是蹲网，在她考上重点大学以后，李凡认为两个人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彻底从她的生活中消失。 那些年赵晓月还通过李成没少联系李凡，李凡只偷偷看望过她几次，知道赵晓月过的挺好就没有见面。 赵晓月是三十五岁结婚的，婚前还给李凡发过信息，说自己想要做他的媳妇，问李凡愿不愿意。 李凡在沉默中拒绝，两个人就彻底失联。 最后一次得到赵晓月的消息，还是在赵晓月的葬礼上，听说死因是因为家产被渣男老公骗光，欠债一百多万，跳楼自杀，身后也没有一儿半女的，十分凄惨。 那时候李凡落魄孑然一身，听到消息第一时间就是想给赵晓月报仇，帮助她讨回公道，但是一想杀了那个渣男太便宜了，还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敲断了渣男的三条腿，以告慰藉他的在天之灵。 思绪回到眼前，赵晓月只是一个刚刚发育的小姑娘，不过也能看出是个美人坯子。 “啊，媳妇啊，没事，我跟我大哥学点功夫，蹲马步腿酸了。”媳妇，多么美好的称呼，上辈子成年后都没有脸面勇气再喊一声的称呼。 “你大哥，谁啊？”赵晓月一脸疑惑。 “老闫头啊，那是我哥，呵呵。” “去你的，就瞎说，当你爷爷都够岁数，还你大哥呢，不想说拉倒，不过你可别打架啦，不然我去你家告诉你爸揍你。” “不信算了，男人的友情跟你解释不清，等我功夫练成，一定让你大吃一惊。” 两人正聊得起劲，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口哨声。 老远就看到是几个发小，大声招呼李凡。 李凡无奈只能告别自己的小媳妇，说好有时间再聊。 这群小子一个个都得意洋洋的，兜里有钱啦，嘴里含着大大泡泡糖，手里拿着冰棍，嚣张的不得了。 “喝，有几个小钱不知道咋花啦是？小日子过的滋润啊，泡泡糖给我一个。” “哪能呢，我们几个都约好了，后天镇里大集，我们一起去镇里买枪，凡哥买么？” “不去，没啥意思，都玩腻了，我跟你们说，前两天收鱼的亲戚说县城的不干胶大头贴可便宜了，一块钱一大张，一大张能有好几十个，他能便宜点帮着捎带一些，你们要不要？” 这个年代特别流行这种贴纸，小卖部都是一小张一小张卖的，小一点的五分，大点的一毛一张，再大点的两毛，上面都是些港台明星、七龙珠、圣斗士星矢等动漫人物，非常畅销。 不管是男孩女孩都会时不时买几张贴到自己书本上或者家里的镜子上，是一种非常有年代感的特殊物品。 一听说有这好事，大伙都你一张我一张的预定。 李凡记好他们都要什么类型的贴纸之后，这才凑到一起玩耍找乐子去。 村子里这时候能有啥好玩的，家里的小孩子都淘气的要命，实在没啥事就上树掏鸟窝。 十来个发小嚣张的成群结队往村后街逛过去。 村里的孩子玩耍也是一帮一块的，李凡他们住在村南，属于前街，村北那片叫后街跟李凡他们不怎么对付。 这帮孩子没啥事凑到一块就是打架玩。 说是打架，也不是真打，就是两边出人，摔跤、爬树、撕疯，乱糟糟的一团，哪边赢的多都能吹上好一阵子。 小男孩们都是荷尔蒙分泌旺盛的年代，路上遇到石头都得踢两脚，浑身都是使不完的精力。 李凡他们正往后街走，没成想居然遇到村里有名的街溜子杜三。 这杜三比李凡他们大四岁，成天以欺负小孩子为乐，现在早就辍学在家，成天游手好闲，偷鸡摸狗、抽烟喝酒、半夜偷看大姑娘小媳妇洗澡的事情都没少干，典型的人嫌狗不爱。 杜三上面有两个哥哥，都是老实本分人，平时连个屁都没有，他爹倒是个酒鬼，但也没干过什么天怒人怨的大事，反而挺讲道理，不知道杜三是跟谁学的，很是烦人。 跟杜三混在一起的是马大宝，小学毕业就不念了，这俩货成天形影不离，基本杜三干的这些破事，都落不下他。 后来杜三跟街里开游艺厅的生哥混，那时候不知怎么转性子，对本村的小孩还挺照顾，谁家的孩子被同学小地痞欺负，只要找到他都挺好使，那时候大伙都叫他一声大三哥。 马大宝年纪大一些就到外地打工，一两年难得回家一次，倒是变得人模狗样的。 杜三一看李凡他们人手一个冰棍，顿时眼睛一亮，“都给我站住，看见没，我和我兄弟这大热天都没吃上冰棍，你们赶紧给我们哥俩买两个雪糕，不然就修理你们。” 小伙伴都吓得不敢吱声，平时杜三欺负他们也欺负惯了，仗着年纪大几岁，村里的小孩没人敢跟他正面冲突，基本都是忍气吞声。 小家伙门都互相大眼瞪小眼，局促不安的，都在考虑谁出钱给他们卖冰棍，至于反抗，还是算了。 李凡身体里这个老男人的灵魂，自然不怕杜三这个连混混都不是的家伙，这几天在发小跟前自然也有了些威望，上前一步说道：“杜三，在村里装什么大尾巴狼，欺负一群比你小的有意思么？” “吆喝，李凡你算老几敢多管闲事，就欺负你们咋地？痛快给我们哥俩买两个雪糕，不然以后有你们好看。”杜三趾高气昂的说道。 马大宝也跟着说道：“一个个的别给脸不要脸，都踏马痛快的。” 李凡回头看看自己身边的同学朋友，除了孙宇没一个能打的，不过自己说什么也不能让一个村里的街溜子欺负着，不然今后心里都不会痛快。 说白了就是念头不通达。 “哥几个，咱们十来个人，一起上锤死这俩小嘎嘎，让他们总欺负咱们，以后再敢欺负咱们就一起揍他，让他们咱们前街的孩子不是好惹的。” 李凡说完就带头给了杜三一个大逼兜。 孙宇不愧是李凡的头号迷弟，看大他动手也不含糊，抡起拳头招呼马大宝，刘波也跟着偷摸抬脚就踢，然后转身就跑。。 杜三开始被这一个大逼兜打蒙了，随后感觉自己受到奇耻大辱，扯过李凡的领子就要把他按到地上。 李凡虽然力气小，可毕竟是个成年人的灵魂，打架斗殴在上辈子没少做，号称网第一恶少，虽然都是街头小混混那种王八拳乱打，可也比杜三强太多。 一拳重重地打在杜三的腹部，紧跟着称着杜三弯腰就是一个膝撞，一下就把杜三撂倒在地。 杜三疼的喘不过气，倒在地上直哼哼。 李凡撂倒杜三之后，照着马大宝腰部就是一个飞踹，马大宝不防备之下也被放倒。 李凡也不客气，脚丫子照着他们身上就是一顿乱踢。 “哥几个，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这俩孙子平时就没少欺负咱们，给我上揍他们丫的。” 这帮孩子一看平时不可一世的杜三两人被李凡一个人就放倒，心底的恐惧消失一大半，顿时一拥而上。 李凡心情顿时畅快起来，真爽，总算报了上辈子总被杜三欺负的仇。 这辈子注定不会挨欺负，谁也不行！ 第十章 欢乐时光 李凡等人都是小孩子，下手也没轻没重，好在力气都不大，一顿拳打脚踢都没啥大事，就是杜三惨一些，被一个膝撞懂得鼻血横流，躺在地上惨叫。 “杜三，马大宝你们服不服？” “还敢不敢欺负我们？” “以后别嘚瑟，要不我们兄弟看见一门一次打一次。” 这帮小子七嘴八舌的质问。 杜三两人也不过是十五六的小孩，早就被打的嗷嗷直叫，此时早就服软，“别打了，服了，服了，以后再也不敢，真服了。” 李凡这时候也收手，他也怕真把人打出个好歹。 “马大宝、杜三你们两个给我记住，兄弟们撤。” 说完领着大伙就朝村南的场院走去。 九十年代初，家里的小孩打架都不叫大人的，谁打输了就自认倒霉，以后有能耐就自己找回场子，也不会放讹，只要没有大伤，鼻青脸肿都不叫事。 李凡家里也一样，他要是在外面打架了，李玉涛也不管，敢回家告状找大人，还会少不了一顿胖揍说他没能耐。 刘波等人是第一次面对面的跟杜三对他们硬杠还没吃亏，一个个都把李凡当成神人，打比自己小的不叫本事，打比自己年纪大的那才是真英雄。 小家伙们都兴奋的不得了，叽叽喳喳的像一群小麻雀。 这个说踢了几脚，那个说自己打了多少拳，不过更多的都是夸赞李凡，通过这事李凡在他们心目中彻底树立起威信。 李凡也不在意，嘻嘻哈哈的听着他们的奉承，打两个小孩子能有什么意思。 玩到晚上八点多才回家，李玉涛夫妇照例是从邻居家蹭电视回来，主要是刚刚停电，不然不到十点是不会散场的。 一看到李凡这两口子就把他一顿夸，最后还是教育道：“大儿子出息啦，知道给家里买白面，赚钱也不能乱花，得攒起来，眼看再开学就上初中了，爸给你买一辆二手自行车，不然上学太远。” 李凡赶紧说道：“自行车就先不买啦，最近再跟老闫头学功夫，他让我每天早起都跑几公里，我到时候跑着上学就行。” “什么，你跟老闫头学功夫，你怎么跟他认识的？”尚羽赶紧追问。 他们家跟老闫头也没有交情，就是一个村的，平时见面打招呼，怎么也也想不明白老闫头怎么会教大儿子功夫。 李玉涛是村里的坐地户，老闫头的事情他倒是了解过一些，知道老闫头确实是很早就参加革命，听说在部队混的还不错，后来可能因为受伤才回村的。 他也见过老闫头大冬天的光着膀子练功服，零下三十多度，还能练的身上还汗流浃背，一身伤痕看着都瘆人。 老闫头刚回村的时候，镇子里还有县里不少大人物都来看望过老爷子，就是最近这些年少了，那老头可不简单。 “没事，老闫头不是坏人，也真有功夫，小凡啊，你要是跟老闫头学功夫，就好好学，可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明儿有空我买点东西去道谢。” “爸，不用，我们是忘年交，交情好着呢，不用你操心的。” “你个小兔崽子懂什么，这要放到早些年，你不上人家跟前刷几年尿罐扫几年地还想学功夫，人家欠你的啊，这事你就别管啦，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跟人家熟悉的，这老头可不好打交道，看人都是用鼻孔的。” 李凡随意编了一个借口，就说两人以前就熟悉，最近自己去他们家玩两回，送了一只大甲鱼这事就成了。 几口人有说会话，直到李成说困了这才睡觉。 翌日一早，李凡照常起个大早，不过尚羽也跟着起来，说是他爸要上地理干活，自己要帮李凡送鱼去。 李凡赶紧撒谎说道，昨天就已经被拿走了，自己这是早起锻炼跑步，顺便到镇子上看看。 从小李凡就是个性子野的，夜不归宿也是常有的事情，尚羽听到他说不用送也就不管。 要说李凡前世混的不咋样，家长还真有关系，都是散养，尤其是学习这块，两口子一对半文盲，没上学这不日子也过的还行，自己也指导不出什么来，这两天地里面的庄家需要追肥，也确实挺忙挺累的，也就不在意，随这孩子去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半个来月以后，村子西南的小水洼已经基本没有鱼。 这帮孩子也失去了赚钱的耐心，摸鱼也不怎么积极。 李凡也知道这条发财的路子基本没什么指望，自己的小生意暂时算是告一段落，没什么大的波澜，过的也还充实。 去掉给家里上交的三百块，李凡手里已经有了三千多的巨款。 三千多，李凡家里种一年地，毛钱也没这么多，这些钱都够在镇子里买一栋小点砖瓦房。 李凡最近没事的时候基本不怎么跟小伙伴玩耍，主要是一群小屁孩成天厮混也没啥意思，他也不是那种给一个纸飞机就能玩半天的年纪。 最近他体会到站桩练功的乐趣。 这一切还得从三天前说起，那时候他站桩终于能够一边冥想一边姿势标准的站立，从冥想的密室空间中那个神秘的光点会流出一丝丝清凉的能量游走全身。 站桩再久也不会感到身体疲累，还感觉身体似乎一天比一天强健，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昨天到老闫头那里，老闫头也感慨李凡是块练武的好苗子，这么快站桩就赢入门小成，能修炼点别的。 因此特意教他一段呼吸法，说是配合拳架效果奇佳，并且叮嘱李凡不能外传，李凡自是照做，虽然感觉不到有什么具体作用，也练得不亦乐乎。 通过这些天在县城里转悠，李凡又发现一个发财的路子，卖袜子。 那也是一天无意中在商场里闲逛听来的，一个卖衣物袜子小贩跟自家人小声说话，市里河南街批发一双袜子成本只要五毛，他们这零售都是三块钱一双，卖衣服的利润都没有卖袜子大。 这几天李凡就在琢磨这事，小鱼虾已经捕捉不到，早上在早市最多也就能收购十斤八斤的，再去专门卖没什么大意思，只能顺手而为，是时候换个项目。 这天一早李凡就坐上了去市里的大客车，这时候去市里的大客车费就得七块五，车程大概三个小时，穿山越岭的，道路也不是很好走，晚点是经常事。 农村人没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一年都不可能去一次市里。 此时大巴车上没几个人，看李凡是个小孩子，听说他孤身一人去市里找亲戚，列车长大手一挥，说看他闯实，只收了一个半价，要四块钱。 李凡自然是笑呵呵的道谢，并且和售票的阿姨攀谈起来。 “阿姨，听说市里河南街那边可好了，是真的么？” 售票员也是无聊，对李凡说道：“那可不，河南街是市里最大的批发是市场，那一天人都老鼻子，不过小侣也多，不少去那边进货的人都被偷过，你家亲戚在那里做生意么？” “不是，我就是听说过，想到亲戚家以后有机会去涨涨见识，我弟弟嚷嚷着要买新书包，这不开学要上小学了么，我合计便宜的话让亲戚带着我去看看。” “哦，这样啊，那边我也不熟，不过听说东西倒是比镇里便宜不少，样式还多，你有空可以多转转，但是一定要看好自己的钱包知道么。” 说完还朝车上一个三十来岁的大叔努努嘴，两个手指做出镊子掏兜的手势。 这年月基本上跑车的都会有一些惯犯小侣，也就是俗称的小偷，他们有自己固定的线路车次，基本每天都会有在车上丢东西的乘客，客车司机也不敢得罪，只能一遍遍提醒注意扒手，看管好自己的物品。 李凡自然不害怕丢东西，他的钱财都在密室空间之内，想丢都没机会，但是也没敢强出头，只能使劲咳嗦几声作为提醒，算是尽人事听天命。 第十一章 李梅小姐姐 李凡知道常年混迹在长途客车的小偷基本都是团伙作案，惹不起，更不敢多管闲事，自己这个小身板可不够人家一巴掌的。 以前就听说这群小偷手法极其惊人，手里的刀片锋利无双，还涂抹麻药，身上被划伤几分钟都感觉不到，等知道受伤的时候早已人去楼空，找人都找不到。 谁丢东西只要数额不是特别大，一般都自认倒霉，要是有出来混的好的亲戚朋友还能要回来一部分，但那就看个人本事。 到了客运站下车，李凡找了一个小地爬蛤蟆车就去河南街批发市场。 三轮的小蛤蟆车在坑洼不平的水泥路上不停颠簸，二十来分钟才到地方。 给了三块钱车费，李凡就开始在批发市场逛起来。 批发市场东西基本应有尽有，锅碗瓢盆日用百货，裤头袜子床上用品，布料等随处可见。 李凡见到什么都问问价格，默默和城镇的价格对比，差不上太多，可能是大伙看他一个小孩子价格也没细聊。 逛了一圈之后，李凡来到市场边上的温州商品批发商城，里面的东西更齐全。 李凡重点是寻找批发袜子的商铺，价格都是一块五左右，李凡说需要的量大，可是也没有摊主搭理他。 李凡也不在意，毕竟自己现在才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子，不被信任也正常。 大多数摊位都忙忙碌碌的，忽然李凡发现一个标着四十三号的摊位人员冷清，只有一个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小女孩看摊，也不见有大人。 李凡眼睛一亮。 “小妹妹，你好，这摊位是你家的么？” 女孩明显有些紧张，磕磕绊绊的说道：“是的，我妈去厕所了，要买东西么，等会他就回来了。” 李凡笑笑说道，“反正是你家的，跟谁说不都一样，你家的袜子多少钱一双？” 女孩紧张地说道，“你等一下，我看看。” 随后翻出一个账本，在上面看了一会说道：“袜子零售两块钱一双，你要多少？” 李凡说道“有点贵啊，多买还能便宜多少？比如说几百双？” “五百双以上一块钱一双，孩子，跟你家大人来进货么？”一个中年妇女边走边整理衣服说道。 女孩看到女人回来明显松了一口气，好奇的看看李凡之后转身回去写起暑假作业。 “大姐，这价格不对，别人家给我都是五毛钱一双，你不实在啊？” 中年妇女笑笑说道，“孩子，是跟你家大人来的，咱们批发城确实有这个价钱，不过那的一次性拿货五千双以上才有的价格，你知道五千双是多少么？咯咯咯……” “当然知道啊，大姐怎么称呼？只要你家袜子质量好，我家以后肯定也会经常跟你合作的。” “小嘴真甜，还大姐呢，看见没，我姑娘跟你年纪差不多，要叫阿姨知道么？我姓潘，你叫我潘姨就行，你能做主么？这可不是小数的生意哦。” “潘姐你多年轻啊，还是叫姐姐好，我来的时候家里就交代过了，说是让我自己历练一下，我自己就能做主，我先看看货，质量没问题一会就能定下来。” “这孩子，嘴真甜，你确定你说的算，我可跟你说这不是开玩笑的，别一会你家大人来了又反悔！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不能咱姐俩说半天都不知道名号。” “李凡，你叫我小凡就行，潘姐放心，我既然一个人来就肯定能做主，我家是做别的生意的，顺便进点袜子卖，什么事跟我说一样。” 两人又在细节上商量一番，李凡决定要六千双袜子，一千双男士，女式和儿童的各要两千双，潘姐又赠送五十双袜子。。 “潘姐，你看我一个人也拿不了这么多，能不能麻烦你帮我送货到市场不远处的那个小吃部门口么？” 潘姐大气的一挥手说道：“小事一桩，李凡小弟，你可比我家闺女强多了，让他看摊都不敢说话，一看你就不一般，小小年纪个大人一样，了不起，这些货给你送到车站都没问题，运费姐出了。” “不用了，潘姐，小吃部边上就行，我跟家人说了在那集合，到时候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保证一份不会差你的。” 潘姐以为李凡家长就在那边，也不在意，招呼两个朋友就给李凡送货。 送到指定地点之后，潘姐疑惑地四处张望，看看李凡的家长有没有在身边，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跟一个小屁孩做成了这么大的一笔生意。 两人在哪闲聊几句之后潘姐放心不下自己的摊位，有些忐忑的说道：“李凡小弟，咱们可说好了啊，钱货两清，过会你要是反悔的话可得陪我一百误工费的。” “放心姐，咱男子汉大丈夫，保证一诺千金，绝对不会反悔的，以后打交道的机会多了，你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啦。” 潘姐嘀嘀咕咕的摆手回去，李凡等了好一会才找到一个附近没人的机会把三大袋子袜子收进密室空间。 把东西收好，李凡才感觉自己现在已经是饥肠辘辘，到小吃部吃点一个尖椒干豆腐，四两饭这才狼吐虎咽的吃起来。 吃饱喝足之后，李凡又在批发市场转了两圈，花三十块买了两个电子表之后才打车赶往车站。 这年代也没有手机，看个点都得满大街找人询问，实在是不方便。 电子表最近这几年已经开始普及，价格也不算贵，顺便给自己老爸也带一块回去。 等到赶回镇子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街上冷轻的很，只有零星几个水果摊位在出摊，卖的都是大枣、干果等东西。 南方的水果这时候还没有大规模进入北方，种类少的可怜，忽然馋了想买点新鲜水果都没办法。 明天就是镇子里的大集，到时候自己得前来摆摊，一个人不知道能不能忙过来，回家还得找两个信得过的来帮忙。 不是信不过自己家人，实在是李玉涛不是做生意的料，尚羽也是，两口子都是一脸抹不开肉，让他们摆摊卖点东西，见到熟人一句话都不敢说，还会把老底都交代给人家，自己这卖袜子的生意就别想了。 老闫头那就更不用说了，别说肯不肯帮忙，就是能帮忙李凡也不敢让这煞神过去，他老人家往那一站，估计方圆几米都不会有人靠近。 想了一会儿后，李凡突然眼睛一亮，自己老姨家的小姐绝对是一个好人选。 他老姨是老妈的远房表妹，具体什么亲戚也说明白，好像是尚羽的舅妈的表姐家的妹妹之类的，老家在隔壁村，她家也是生了一个姑娘，名叫李梅，不过这小姑娘可不简单，十来岁的时候就会帮着家里看摊卖咸菜，嘴也特别甜，逢人未语先笑，精明的不得了。 前世也是一个很会做生意的主，听说在魔都一家大型服装连锁店当店长，还有自己的股份分成。 就是老姨家的小表姐了，这丫头不怯场嘴甜，还是一个小财迷，只要给他点甜头，绝对是自己的好帮手。 李凡回村也没到家，直接就去找小表姐李梅。 李梅家是跟一个姓朗的邻居共住一个茅草房，他家住在西厢，两家各一间半的草房。 进到院子里就看到老姨在喂鸡，一边喂鸡一边清点数量，生怕丢了一只。 “老姨，忙着喂鸡呢？小姑娘在家么？” 李凡几乎从来没叫过李梅姐姐，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一直都喊他小姑娘或者李梅。 老姨一看是李凡就笑道：“大外甥来了，在屋呢，你媳妇也在，去进屋。” 第十二章 两个美女助手 关于赵晓月是自己媳妇的事，李凡现在内心深处还有一丝愧疚，上辈子这确实是默默等了自己几十年的女人，心底说到底还是感觉对他有很多亏欠。 老天给自己一个重来的机会，今生就一定要给这傻女人幸福，自己一定要努力争取能让她幸福美满过一生。 李凡笑笑：“老姨，我老姨夫没在家啊？” “没，去后街你关叔他们家帮工去了。” 农村里其实真论亲戚也没有几家是真的，七大姑八大姨的大多数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谁家有事也没有什么花钱雇人一说，都是互相帮助，过后吃顿饭就行，条件不好的连饭都没人吃，互相之间关系挺好，帮工也就成了惯例。 李凡也没跟老姨聊什么，就进屋去找李梅。 两个小姑娘此时正在屋里玩丢口袋抓骨头，这骨头是猪或者羊后腿部的关节骨，农村叫嘎拉哈，口袋丢到空中然后把骨头摆出各种姿势，然后在接住，口袋掉地上就算输。 李凡顺手在园子里摘一根黄瓜，嘎巴嘎巴的嚼着就进屋，看到两个女孩张嘴就直奔主题：“小姑娘，问你个事，明天有功夫没有？帮我个忙。” 李梅停下手里的游戏，“不行啊，我明天要赶集卖咸菜，怎么啦？” 赵晓月没说话，两只大眼睛盯着李凡面带询问。 “是这样的，明天不是咱们镇子上的大集么，我弄点袜子，想到集市上去摆摊，能不能帮我个忙照看下生意？” “还知道做生意啦，你哪里弄的袜子，多么？给不给工钱？”李梅一脸财迷的问道。 “你管我那里弄来的干啥，一天就知道钱，放心，不会亏了你的，你帮我照看生意，卖一双袜子给你一毛钱提成，帮不帮忙。” “行啊，不就是摆摊卖袜子么，小事，正好我妈做的咸菜也要卖，明天一起，说好了卖一双给我一毛钱，你可不能反悔，明天咋去，骑自行车么？。” “我家可没有自行车，你先骑车去，到时候我走路，咱们六点半在市场大棚那边集合，谁先到就先占个地方。” 李梅点头答应。 这时候赵晓月小声说道：“李凡，我爸给我买了一辆自行车，明天你骑我车去，到镇里那么远，你袜子怎么拿啊，别到时候累到走不动路。” 李凡嘻嘻一笑，换做前世早就拒绝了，那时候他心智成熟的晚，根本不明白小女孩的心思，感觉用女人的东西会丢面子。 今生李凡可不会有这种想法。 “还是我媳妇好，比某些人强多了，自行车也不知道借我。” 赵晓月的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这是李凡长大后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叫自己小媳妇，还是当着他姐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梅晓得前仰后合，“真不要脸，借你自行车就是媳妇啦，你不是不愿意别人提这事么？哈哈哈……” 李凡给了李梅一个脑瓜崩，笑着说：“用你管，咱们村里谁不知道赵晓月是我媳妇，对不对小月。” “哎呀哦，真不害臊，受不了你，还小月呢。”李梅可不吃亏，一边说一边还了一个脑瓜崩。 “那个，李凡，明天能带我去看看么？我不要钱，就是跟你们去玩，我还没卖过东西呢！”赵晓月细弱蚊蝇的问道。 小时候只有和李凡在一起的时候，赵晓月说话才不那么顾忌，有外人在的时候一提到娃娃亲这事情他就会非常害羞。 “当然没问题啊，你不说我还想着一会去你家溜达，顺便说这事情呢，有你帮忙那就太好了。” 几人在屋里又说了会话，眼看天色见晚，赵晓月要回家这才告辞分手。 赵晓月家里就住在李梅家隔两家远的地方，李凡还是决定送一下。 “小月，你爸能同意你跟我去摆摊卖袜子么？用不用我跟赵叔说一声？” “不用，我自己说，要是跟你在一起，我爸妈就不会不让的，放心！” 赵晓月的父亲赵景龙和她妈妈从小就喜欢李凡，小时候就把李凡当成自己的儿子，做邻居的那些年有什么好吃的绝对不会少了李凡一口。 两家人的关系也非常好，赵景龙和李玉涛还是发小并且同年当兵，一个连队的战友，可以说是革命友谊。 一起扛过枪的关系，不是一般的朋友能比的。 “那行，明早六点左右我来找你，记得别吃饭，我们到集市的时候我请你吃好吃的。” 两人约好时间就各自回家。 回到家之后，李凡就跟李玉涛说明早自己要到集市上卖袜子的事情。 这年代，农村没有什么娱乐活动，谁家死个小鸡，第二天就会变成村里的谈资，不说人尽皆知也差不多，李凡不说，明天有人看见他卖袜子全村都会传遍这事情，那时候老妈两口子还指不定怎么埋怨他呢，不如索性坦白。 李玉涛坐在门槛上一连抽了好几锅旱烟，几次想张嘴都没开口。 李凡知道，李玉涛是想帮忙，可又害怕出头，又担心李凡一个小孩子卖东西算不放心，内心正在纠结。 “爸，没事放心，没多少双袜子，集上人多一会就卖完了，我还找了我老姨家李梅跟我一起去，赵晓月也帮着照看，镇子里也不远，不会出任何事情的。” 听到李梅也跟着去，李玉涛才放下心来，李梅这孩子经常一个人到镇子里卖咸菜，小嘴能说会道的，也有经验，有他跟着就不会出什么差错。 “你那里弄来的袜子，咱们家八辈子贫农，就没出过一个做生意的，别卖鱼赚了几个小钱，到时候都搭里面，我跟你说，家里这些钱是留着给你买自行车的，别乱整啊。” “爸，放心，我也是大人了，开学就上初中有什么不放心的，也到了出去闯闯的年纪，，袜子是找一个县城认识的商贩批发给我的，大不了原价出售，不会亏的。” “嗯，出门在外照顾好你姐和小月，别惹事知道么？” “知道，我能惹什么事，对了，我给你买了一块电子表，你带着玩，干活出门也能看个点，方便。” “哎哟，什么样的，我看看，挺贵的，就知道乱花钱。”尚羽一把抢过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然后一撇嘴说道“知道给你爸买东西，不知道心疼老娘，白眼狼一个。” “妈，你说啥呢，儿子能忘了你么，我还合计今天赶集要是赚钱了给你买一件的确良的衬衫呢，你要这么说那我可不买了。” “哥，我要吃大肉包子，这回要三个。”李成迈着小短腿也跟着起哄。 李凡回头轻轻一推，李成就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像一个翻白的蛤蟆。 屋子里马上又上演一出父慈子孝的画面。 第十三章 火爆的生意 一大早李凡就来到赵晓月的家门口，还没等他进院，赵景龙就出来，嘴里叼着没有过滤嘴的香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说道：“小凡，等会你跟小月还有李梅出去，一定要多注意安全，还有防着点小偷，别人多把你们的袜子顺走几双，那损失可就大了。” “放心，赵叔，我都晓得，前两天我赶集卖了那么多次泥鳅不都是没事么，小月有我照顾，保证不会让她吃亏的。” “嗯，男子汉就得闯一闯，不能光读书，用不用叔叔跟你去照看一下，不然不怎么放心。” “没事的，保证中午就能回来，不会出任何差错。” “快去，别耽误正事，小月，出来啦，李凡找你来了。”赵景龙一边拍着李凡的肩膀一边喊道。 赵晓月从他们家的仓库里面推出一辆崭新的永久女士自行车，是那种弯梁的，只能后面坐人，这是给赵晓月上学特意买的。 两人告别赵景龙就找李梅，正巧李梅也推着一辆二手凤凰，后架上绑着两坛子用地瓜梗腌制的咸菜。 “老弟，你的袜子在哪呢？怎么没见你带过来？”李梅好奇的问道。 “哦，寄存在镇里的一个朋友家，到镇子里再去取，这样也方便，走，时间也不早了，赶紧去咱们吃口饭，好占地方。” 李梅骑着她家那辆除了车铃哪都响的破车，率先像一阵风一样出发，李凡也赶紧招呼赵晓月坐到后座上，这才顺着通往镇里的泥土路上走去。 村里人平时起的都很早，看到李凡驮着赵晓月，都喜欢逗弄小孩子，“吆喝，这是驮着媳妇赶集啊？” “这小子，你媳妇都快掉地上，慢点，哈哈。” “各位叔伯，早啊，瞎操什么心，我们就是赶集溜达，顺便卖点杂货，回见啊！”李凡笑着打招呼。 等到出村，赵晓月才从随身的挎包李摸出两个油饼说道：“李凡，我妈早上特意烙的油饼，一会咱们找个地方吃一口就行，别花钱吃饭。” 李凡笑笑说道：“嗯，你妈做的油饼我最爱吃，特劲道，这两张油饼归我，一会我请你吃点大果子豆腐脑。” “什么是大果子？” “就是油条啦，当做早餐最好，一会让你尝尝。” 也就二十来分钟，三人就赶到早市，路边有个露天棚子在卖油条。 李凡也不管赵晓月两人反对，直接就叫到：“老板，来两份豆腐脑，都不要辣椒，一份豆浆多加糖，再来五个油条。” “好嘞，你们几个先坐到那边小桌子上，马上就好。” 卖油条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头也不抬的答道。 也就两三分钟就有一个大妈给送来豆腐脑，紧跟着又端来一小盘油条。 “几个小同学，注意别烫着，慢点吃。”说完大妈就去招呼别人。 赵晓月他们两个都没吃过油条，一时间都不敢下口。 李凡也不说话，直接拿起一根油条，沾点豆浆就开吃。 赵晓月李梅有样学样沾着豆腐脑就吃。 李凡笑道：“油条直接吃就行，那边有小勺子直接喝豆腐脑，慢点吃别烫着，集市还没开始，不着急。” 两个小姑娘吃的眼睛发亮，第一次早上吃这么好的东西，都感觉这一趟不白来。 吃过以后，李凡从兜里掏出一张餐巾纸给赵晓月擦擦嘴，“看你吃的满脸都是。” 赵晓月脸蛋通红，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李梅看没有给自己擦嘴，气的直哼哼，李凡直接扔过去一包，意思很明显。 收拾完之后李凡安排李梅找一个大棚里靠近北面凉快的地方，帮着他抱着两罐咸菜安顿好之后说道：“你们在这等我一会，我去拿袜子，去去就来。” 说完来到市场大棚之后找个没人地方就拿出一大袋就往回走。 这一袋子袜子能有一千多双，里面还有一张破床单。 李凡铺开床单，然后把袜子往床单上一倒说道：“小月，小姑娘，一会要是人多我忙不过来你们就帮我看着点就行，袜子一律两块五一双，十块五双，买十双送一双，明白么？” “这么便宜么，我看别人家都是三块一双，你不会亏本。”李梅总逛街，对物价自然了解一些。 李凡一边整理货物，一边回答：“放心，咱们薄利多销，也不指望能常卖，今天是大集，人肯定多，到时候多卖一点就回本，按照我说的做就行。” 三人帮着李凡整理好货物之后，已经早上七点半左右，集市上已经开始陆续上人。 李凡眼看人多，就开始大声吆喝：“走过路过莫错过啦，温州商城倒闭，无良老板领着小姨子跑路啦，爹妈发不出工资，老板娘用袜子抵债，南方纯棉袜子挥泪大甩卖，两块五一双，十块五双，买十双送一双啦。” 李梅赵晓月都像看傻子一样的眼光看李凡，这都哪跟哪啊，说的什么玩意。 李凡接着喊道：“库存不多清完为止，就剩下这些，卖完就没有，过这村没这店啦。都来看看啊，质量不好不要钱啦。” 随着他的吆喝声，附近的人越来越多，李凡就把上辈子无良老板携款带着自己小姨子跑路的故事添油加醋的说起来。 一个个都同情他们家的遭遇，再一看袜子确实便宜不少，质量还好，纷纷掏钱购买，你两双他五双的抢购。 刚开始赵晓月还放不开，都不敢大声说话，也不敢抬头看人，只是默默的帮着李凡计数包装袜子。 李梅有经验，很是大方，小嘴不停的叭叭讲着这袜子的好处，还不停地给顾客洗脑，说什么买两双太亏，十块钱还能多一双。 哄得不少老头老太太高兴之下都多买几双。 这时候也没少碰到村里的熟人，李凡三叔二舅的不停叫着，还不忘推销自己的袜子，村里人都比较质朴，很多人听到什么温州商城跑路的话术都目瞪口呆，李玉涛两口子不是天天在地里伺候庄家，什么时候去打工了，可也不能揭穿他的谎言，都跟着哈哈大笑，不少人本来也有买东西的意愿，也有不少人跟着捧场。 人一聚堆，这生意就好做。连带这李梅的咸菜都很快卖出去一坛，也就半个多小时，袜子就卖出去一大半。 李凡看库存不够赶紧叮嘱两个姑娘照看一下，自己再去拿货，然后自己再一次溜到大棚后面的厕所边上找一个没人的旮旯再次拿出一大包袜子飞奔回自己的摊位。 一上午李凡补了四次货，密室空间袜子全部拿出来，人潮逐渐散去，摊位上剩余的袜子已经不多，这时候李凡赶紧抽空买了两瓶冰镇汽水给两个姑娘。 他们两个忙活够呛，额头细碎的刘海都被汗水黏贴在脑门上，脸蛋也都潮红，眼中透着兴奋的光芒，还有些慌乱。 第一次感觉做生意是这么爽，一个个小腰包里面都揣着一大堆钱币，少说都有一两百的样子。 这是李凡忙不过来她俩代收的。 赵晓月喝两口汽水之后问道：“李凡，这还剩下这么多袜子，我们明天还来卖么？” “不来啦，这生意只能做这一回，太遭人恨，估计以后这生意也做不成，咱们这么干肯定有的是人眼红，咱们卖的便宜不知道得罪多少人，这买卖估计最多也就能做个一两回就到头。” “为什么啊，我们卖我们的，也不碍别人事，怎么不能来啊。”赵晓月一脸天真的问道。 李梅也跟着附和，“小月，你不懂，偶尔一次这样还行，长久做生意这样都把人得罪光了，倒霉的还是我们自己。” 李凡也喝口汽水接着说道：“一会袜子我们就开始便宜处理，两块、一块五，一块，只要有人买，多钱都卖，实在剩下处理不完的我们就留着自己穿。” 几人闲聊的时候又陆陆续续卖了百十来双。 又有一个六十多的老太太来买袜子。 “后生，这袜子怎么卖？” “奶奶，你买多少，现在也快散集了，我们这里清仓一件不留，五块钱三双，十块钱七双。” “好好好，给我来七双，四双小孩的，三双大人的。” “好嘞，你稍等，这就给你挑。” “唉唉唉，那几个小孩，你们袜子别卖了，卖的那么便宜，我们都没生意，你这是捣乱，有没有这么诚心砸场子的，小心挨揍。” 随着话音落下，两个不远处同样是卖袜子内衣的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走过来冷着脸说道，他们观察一上午，早就对这几个孩子恨之入骨，没见过这么抢生意的，这时候过来已经给了李凡天大的面子。 “我们卖多少钱管你什么事，又没有从你的摊位前拉人过来。”李梅尽管知道这么干不对，可还是帮亲不帮理。 李凡赶紧拉了李梅一下说道：“两位阿姨，不好意思，这小姑娘不会说话，我们也是没办法，爹妈出去打工一年，弄得一身病还一分钱没拿回来，老板就拿这些袜子抵债，我们要上学也都不容易，就这些卖完我们就不来了。” “呵呵，谁信啊，别说我们欺负小孩子，今天散集以后这地方都不准你们过来在卖袜子，我兄弟就是城管，不然见你们一次没收一次。” “就是，我大侄子是赵水生，小生子你们听说过，惹怒我们没你们几个小屁孩好果子吃。” 赵晓月吓的脸色苍白，那里见过这个阵仗。 李梅尽管有些泼辣，可也听说过小生子的名号，那可真是吃东西不给钱的主，逮到谁都往死里弄，十里八村都听说过他的名号，绝对是狠人一个。 李凡也听过赵水生的名号，前世还跟他不少打交道，那时候赵水生开了镇里唯一一家游戏厅，真可谓日进斗金，就从来没有敢去他那里闹事的。 自己曾经天天泡在游戏厅里面，每次见面都会恭敬的喊生哥，生怕这位发狠，那可是不管多大年纪，只要在他地盘就没有不怕他的，不止一次见过那位一根木棍追着六七号人狂打的场面，就像发疯的野狗，真惹不起。 也幸好自己没打算长久做这个买卖，不然现在碰到小生子铁定吃不了兜着走。 第十四章 深藏功与名 李凡也知道今天这事自己确实不地道，人家要整自己还真没法子抵挡。 这年代城管地税的都是大爷，一个也惹不起，赵水生那更是地头蛇，一般人根本就斗不过他，那就是个泼皮无赖。 自己也没有什么牛逼亲戚，也没有什么能借的上的势力，只能低头认错。 “两位阿姨，我们知道错了，也没卖过东西不懂得规矩，请你们见谅，这也实在没办法，你看，我们生活也不容易，爹妈打工一分钱都没赚回来，就等着这点袜子买了给我们凑学费生活费，我这还剩下一千多双袜子，下集卖完了我们就不来了，你看行么？” 李凡深知伸手不打笑脸人，自己今天确实不对，姿态放低点，估计也不会受到难为。 两个中年妇女劈头盖脸的又是一顿数落，最后就是说不行。 其中一个中年妇女眼珠一转说道：“小老弟，婶子也不是为难你们，实在是现在市场就这么大，你卖的好，我们就卖不动，细水长流的买卖都让你搅合黄了，大伙都没饭吃，这样，你这些袜子我们姐俩包圆，就当进货，给你一双八毛钱，你看行不行？” 赵晓月一听这话顿时不干啦，“你们这不是欺负人么，怎么不讲道理呢，我们一双袜子最少卖两块钱，凭什么八毛卖给你们。” 李凡也装作无辜地说道：“是啊，我爸妈给工厂打工，都累出一身病，现在还卧床不起，要不然也不能我们几个小孩子这么点就出来摆摊，我们今天也都知道错了，两位阿姨，你们就行行好，这都是温州带回来的，在那边可畅销啦，这八毛钱都把剩下的卖给你回家我爹肯定打死我，实在是对不起啊。” 一个圆脸的妇女摇摇头说道：“小同学，不是我们为难你，你还小可能不知道市场价，我们进价拿货都是六毛钱，给你八毛已经不算少了，你匀给我们，也省的你们以后再出来摆摊不是么？有这时间在家多学习，免得两个小姑娘跟你风吹日晒的遭罪不是么？” 李凡装作为难的说道，“我爸爸也跟我们说过，他们这些袜子质量上乘，跟咋们北方加工出来的比质量要好上不少，他们又是千里迢迢的从温州带回来，出厂价都在八毛钱以上，阿姨，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你看这还剩最少下一千几百双袜子，要是八毛都卖了肯定不行，这样阿姨，我们也不赚钱，你再填一点，这些袜子您给个整数一千就行，这样我们回家也算有个交代。” 两个女人在一起商量一会，这才故作大度的说道：“行，小兄弟，我们也不是欺负人的主，主要是你今天这做事他不地道，坏了规矩，阿姨也不让你为难，你剩下的袜子我们包圆，但是说好，以后都不准到集市上卖袜子，不然有你们好看，懂么？” “谢谢阿姨，你们放心，以后我们保证都不来，就是想来家里也没有存货，正好现在天也不早，我们一起清点下，看看数量对不对，然后一手交钱已收交货。” “这位大娘，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今天这袜子都给这位两位阿姨买了，我这边也不能小气，十块钱也给您十双，你拿着赶紧走。” 老太太感觉自己占了便宜，高兴的点头，随后解开裤腰带，伸手掏了半天，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个手绢，拿出一堆毛票数了十块钱交给李凡。 李凡接过这带着体温的毛票，无端想起书里面那块带着体温的银元。 老太太走后，双方开始交接，一共还剩下一千一百七十双袜子。 数出一千一百五十双交给两个阿姨，剩下的分给两个姑娘。 “阿姨，这多得一些就当小弟给你们赔罪，你看我这两个亲戚家的姐妹都是给我帮忙的，我这也没钱答谢他们，这几双就当做工钱送给他们，千万别介意啊。” “没事，没事，你自己的东西爱给谁我们可管不到，咋们钱货两清，你再点点钱，过后少了我们可不负责。” “行，没问题，我们都数三遍了，保证不差，我们走了阿姨，祝你们生意兴隆多多发财。” 李梅的咸菜还剩个底，也就是半斤的样子，也不值几个钱，现在也没人了，也跟着收工。 三人趁着现在街上人多，李凡赶紧带着两个姑娘往镇子里的邮政银行跑。 怀揣巨款，那就是三个儿童拿个金元宝横行于闹市，真有见财起意的，受伤都是小事，搞不好小命都得丢掉。 好在小镇不大，民风还算淳朴，邮政银行他们摆摊的地方也就是一百多米，在稍远点地方就是镇里的派出所，还真没有光天化日的敢当街抢劫。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一切还是小心为妙。 他们推着自行车来到邮政银行大门这才松了一口气。 李凡没注意到的是，他们不远处还跟着两个人，一个是李玉涛、一个是赵景龙。 老哥俩看着自家孩子躲到银行，这才对视一眼无声笑道：“小兔崽子，还算机灵，知道财不露白，这回就没事啦。” 李玉涛深吸一口旱烟，“不看看谁儿子，谁的种，还有咱哥俩暗中保护，怕个球。” 李凡兜里的钱早就悄悄转移到密室空间，李梅和赵晓月挎包里面每人都有一两百零钱。 他们数了一下，加一块能有三百多全部交给李凡。 李梅说道：“我这是三十斤咸菜，一块钱一斤，卖了二十七块三，我自己留下，剩下的都是你的。” 银行里只有两个柜员，没什么人，这年月基本没几个办理存取款业务的，两人都好奇的看着三个孩子在那边数钱，不过都没有出声打扰。 其中一个还好心的给他们到了一杯水。 李凡悄悄对他们说，“今天卖袜子赚不少钱，幸亏有你们两个帮忙，不然我一个人还真忙不过来。说好了卖一双给你们一毛提成，这是三百，你们一人一百五分一下。” 两个小姑娘吓得赶紧把手背过去，说什么也不肯接，主要是太多了，要是十块二十块也就拿了，一百多绝对是巨款。 三人在银行大厅争论不休，最后实在没办法，一人给五十，两人这才忐忑的收下。 “走，你们也辛苦大半天，今天我带你们下馆子，好好犒劳一下。”说完也不管两个女孩反对，硬拉着他们到镇子里最出名的香满楼去吃饭。 香满楼是镇里最好的饭店，平时在那里吃饭的不是机关人员就是有钱的小老板，别说两个姑娘，就是他们的爹妈都没去过。 香满楼只有零星的几桌人在吃饭，点的菜都是些麻婆豆腐、拍黄瓜、辣椒炒肉等小菜。 他们几人进屋后服务员都很诧异，“小朋友，是你们几个来吃饭么？有没有大人跟着？” 李凡笑着说道：“是啊，就我们仨，大人不在家，让我们自己到这吃中午饭，来一个锅包肉，一个鱼香肉丝，一个杀猪菜，再来一盘水煮花生，三个二两饭，不够再要。” 李凡也没问两个姑娘吃什么，主要是她们都没来过饭店，不敢点菜。 “李凡，够了，我们三个人吃不了这么多的，多贵啊，这得多少钱？”赵晓月拉着李凡的胳膊小声说道。 李梅也小声说：“就是，估计不得十几二十块，太浪费啦。” 服务员也笑着问道：“咱们家菜码都大，你们几个孩子吃不了，少点两个。” “不用，就这些，再来三瓶冰镇汽水，吃不完我们打包晚上吃。” 三人这顿饭都是吃的满嘴流油，长这么大第一次吃锅包肉，那酸中带甜，外酥里嫩的的味道绝了，鱼香肉丝非常可口，杀猪菜更是如此，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吃上几顿，平时想都不敢想。 三人吃饱喝足之后这才蹬着自行车开开心心的回家。 不过却苦了李玉涛和赵景龙哥俩，一直悄悄的蹲在饭店外的树根下，默默目送三个孩子回家。 “这群小兔崽子，居然还敢下饭店，香满楼啊，老子还没去过呢！” 第十五章 发财啦 三人回到家，都兴奋的不得了。 李凡在路上就已经通过密室空间得出了今天的售卖金额，一万零四百六十元。 只这一天就卖了一万多块，简直赚麻了。 不要说九十年代初，就是放到现在这个年月，一天赚一万那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那个年代的时候有一个词，叫万元户，一个村里能有一家，那都是了不得的人物，走到哪都是趾高气昂，那就是绝大多数人奋斗的目标，多少人家辛苦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 李凡也没告诉两个小姑娘到底卖多少钱，不是怕他们见钱眼红，主要是怕他们嘴上没有把门的到处乱说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路上的时候，李凡不是没有想过过几天再到隔壁镇子或者县城再卖一次袜子，随后就打消这个念头，一是人生地不熟容易挨欺负，在一个就怕被有心人盯上难免遭遇横祸。 这些钱已经够用一段时间，等过几天看看再弄点别的。 两个小姑娘也都非常兴奋，一人分到五十块钱，那是做梦都能笑醒，一个个早就计划好要买什么东西，新书包，新裙子…… “小姑娘，媳妇，今天给你们钱你们都没要，我也过意不去，等下一次镇子里有大集的时候，我带你们一人买一套新衣服咋样？” 李梅赶紧笑着说道：“好啊，你现在就是狗大户，兜里最少有两三千块，我肯定不能放过吃大户的机会。” “别闹，你回家可不能跟我爸说我兜里有这么多钱，不然我一分都剩不下。”李凡赶紧叮嘱李梅。 “咯咯咯，想得美，我回家就告诉李叔，你这么小揣着这么多钱干嘛，我妈说男人有钱就变坏，你必须上交给家里。”赵晓月也跟着说道。 “你可闭嘴媳妇，我这是赞着，留着给你过门当彩礼的钱，不会乱花的。”李凡一边蹬着自行车，一边回头说道。 赵晓月一听这话，顿时脸蛋红的像苹果，“找打啊你，什么话都乱说。” 说完手指还使劲朝着李凡的腰部掐去。 李凡疼的直咧嘴，小姑娘没轻没重的，弄得自行车来回乱晃。 “幺幺幺，有媳妇就忘了娘，现在就想着结婚的事情，这还有这么大一个活人，你们两个害不害臊。”李梅一脸郁闷，这一天不知道吃多少狗粮。 李凡相信，赵晓月回家第一件事肯定得跟着自己回家，然后把这事报告给自己的爹妈，都不带犹豫的。 幸亏自己留了一个心眼，没告诉他们自己到底买了多少钱不然，铁定一分不剩全部都得上交。 不是怕这个钱给家里花，只收李玉涛两口子都是那种不会理财的主，也没有任何经商头脑，给他们只会存银行，还是死期存款绝对不会用来做买卖投资赚钱。 李凡虽然暂时还没想到做什么投资项目，但是的保证自己手里得有可以调动的资金才行。 果不其然，回到村里赵晓月死活不下车，非得跟着他回家。 今天地理的活计告一段落，尚羽正在菜园子里面除草，弟弟李成用一个小树杈到处弄蜘蛛网，然后用来捉蜻蜓，小短腿在葱地里面跑的飞快，穿着带着补丁的跨栏背心，满脑袋都是汗珠。 “大娘，一个人在家呢，我们回来啦。”赵晓月脆生生的喊道。 尚羽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计，拍拍手上的尘土说道：“小月来啦，赶紧进屋，外面热，李凡你个木头嘎达，不会给小月打点水洗洗脸，你看他热的，一头汗。” “哎，这就去打水，你没看到你儿子也是一脑袋汗珠啊。”李凡嘟囔着说道。 只要赵晓月一来，本来在家就没有地位的李凡，更是彻底沦为工具人，干什么都不行。 赵晓月是个嘴甜的，“大娘，不用，先给小成洗洗脸，你看把弟弟热的。” 说完就去拉李成。 李成正全神贯注的粘蜻蜓，裤衩上用狗尾巴草串着四五只蜻蜓，眼看就又要得手一只，忽然小胳膊被拉住，气的嘴巴一鼓，瞪了赵晓月一眼之后，张嘴就是一大口唾沫喷到赵晓月的身上。 紧跟着又是连续三四下。 “呸呸呸，真烦人。” 赵晓月啊的一声，揪住李成的胳膊，照着他的小屁股上就是一巴掌，“死小子，还敢吐我，上次怎么跟我保证的，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你。” 李成赶紧一副笑脸陪笑道：“小月姐，我不敢啦，我不知道是你，我以为是我哥，我保证再也不敢了，妈救我，小月姐杀人啦。” 尚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活该，让你吐你姐！不管。” 赵晓月拉着李成的小胳膊就把它拖到水盆边上，“立刻马上把脸洗干净，然后给我进屋找个凉快地方呆着反省，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再跟我道歉。” 李成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我不洗脸，别碰我，把你的爪子拿开……乌拉乌拉。” 赵晓月也是不惯孩子，一把把李成的小脑瓜塞到脸盆里，然后伸手就给李成洗脸。 李成最讨厌也是最怕的人就是赵晓月，赵晓月一道家里来玩，不是掐他的脸蛋，就是给他洗脸，要么就是打屁股。 李成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洗脸换衣服，一给他洗脸就像杀猪一样，那是最大的酷刑。 换衣服他也嫌烦，成天身上脏兮兮的，再好的衣服都穿不出半个小时干净样，鼻涕咧斜，冬天往袖子上蹭，夏天往胳膊上蹭，他的布鞋永远是大拇脚指先坏，别的地方都跟新的一样，夏天的衣服不是背心破烂就是裤衩开线，淘的没边。 李凡小时候很烦自己这个弟弟，一天不是粘着自己跟他玩，就是背后告状说自己欺负他。 只有赵晓月能收拾这个混世魔王，赵晓月就归拢他，找谁告状都不好使，撒泼打滚也没用，李成唯一能反击的就是朝他身上吐口水，有时候就像呲水枪，连吐十几口都不带停的。 尚羽看得哈哈大笑，她特别喜欢赵晓月这小姑娘，从不把他们当外人，尤其是平常给李凡补课的时候，那更是喜欢。 李凡可不敢在爹妈面前给赵晓月甩脸色，不然他面对的就是两家大人的轮番毒打。 “大娘，我跟你说，今天我们在镇子里卖袜子，李凡可是转了很多钱，能有好几千！” “咣当。”尚羽手中的锄头一下掉在地上，“你说啥，好几千？” 尚羽瞪着眼珠子一脸不敢置信。 第十六章 家人的震惊 尚羽愣了能有一分钟才缓过神来，一把拉过李凡和赵晓月就往屋里走，才走两步又赶紧停下，回身小跑这把木板做成的大门关上这才急匆匆的带着他们俩进屋，连小儿子都顾不上。 进到屋里，尚羽还是没缓过神，趴在窗台往外面看看只有李成拿着小木棍捉蜻蜓这才咽口唾沫问道：“小月，你说的是真的？你们今天卖袜子真卖了好几千？” 赵晓月兴奋地点头说道：“具体多少我也不知道，反正最少有四千多，我都看到了，李凡还不让我跟你说呢。” 尚羽赶紧对着李凡说道，“臭小子，小月说的是真的么？” 李凡一脸无奈，就知道是这样，“妈，差不多，具体多少我也没数，估计不到五千，但是还有袜子成本，这个我也要给县城的潘姐送过去的，去掉成本也就三千左右。” 李凡暂时没有什么别的计划，可也不敢把钱都上交，他怕以后有什么好项目自己没有启动资金，那时候找家里要钱就太被动。 这些钱现在放在自己手里才能发挥最大的价值。 “你一天没一句实话，都拿出来，妈帮你数数。”尚羽一脸激动。 李凡无奈只好摘下身上的书包递给尚羽。 半路上的时候李凡就偷偷在书包里放了四千八百多块钱。 赵晓月和尚羽一共数了五遍，这才确认一共有四千八百六十元，别说赵晓月，就是尚羽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 两人兴奋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尚羽激动的直掉眼泪，一个劲说儿子长大啦，知道赚钱，比爹妈有出息。 这时候只听大门“吱呀”一向，似乎有人进院子。 尚羽吓得赶忙从炕上扯下一个毛毯把钱盖上，脸色极度不自然，明显有些慌神。 赵晓月也跟着紧张起来。 李凡刚想出去看看是谁来了，就听到外面李成喊道：“爸爸回来啦，赵叔好。” 这下尚羽才放下心来，原来是当家的回来了。 来人正是李玉涛和赵景龙，两个老哥俩明显比较高兴，手里还拎着两个白酒瓶子，一大块猪头肉，看这个意思是准备喝点。 两人一进屋就喊道，“尚羽，一会做点面条，炒两个小菜，这还有点猪头肉切了，我们哥俩今天没啥事准备喝点。” “玉涛，景龙老弟，你们等会，有件大事我跟你们说下，你们知道小月他们几个孩子今天上街卖袜子，挣了多少钱么？” 尚羽一脸兴奋的问道。 两人装作毫不知情，对视一眼，赵景龙笑道，“小孩子做生意，能赚几个钱，一两百到头了。” “呸，一两百，说出来吓死你们两个没用的老爷们，你儿子今天一天赚了四千八！” “什么？” “你说多少？”李玉涛嘴里的烟袋都掉在地上。 这回两人真的震惊，今天看着这几个孩子卖袜子非常火爆，就知道能赚点钱，但是他们都没做过生意，自然不知道利润有多大，想着撑死能有百八就不错，他们两个是打死也不相信能有这么多。 两人在回家路上还说，几个孩子有闯劲，比自己小时候强多了，眼看一转眼就长大，这都能独当一面。 为了庆祝孩子们做生意成功，老李玉涛还特意买点猪头肉花生米，又买了两瓶老白干准备庆祝一下呢。 主要是这段时间跟村里这帮小孩卖鱼，不少人家都跟着沾光，兜里有几个闲钱，不然这七八月正是青黄不接，也是一年中最难熬的时候，不说兜比脸都干净也差不多，老哥俩也挺长时间没聚会，正好喝点联络感情。 两家人的存款加一块都不一定有这些钱，说出去能吓死人！ “你们看，这是什么？”尚羽一把掀开毛毯，红红绿绿的钞票堆满一大堆。 当真的巨额财产排在面前的的时候，那视觉冲击力比数字要震撼的多。 李玉涛激动的手都有些发抖，使劲往肚子里咽下口唾沫，习惯性从腰间洗衣粉口袋摸出旱烟点燃，使劲吸了两口菜缓过神。 赵景龙也好不到哪去，摸出烟卷点上火，然后跟着哈哈笑起来。 李凡看着三个人在一块傻笑的样子，心里生出满满的自豪，这辈子不敢保证成为最好，可让家人再也不为散碎银两发愁，相信还是没问题的。 “也没有那么多啦，我这还有一千六的本钱没计算，到时候得去县城给赊账给我的潘姐送去。”李凡撒了一个慌，不然这些钱可就全部姓老李，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些钱放在自己兜里比放在李玉涛手里有用多了。 “去掉本钱那也有三千二，这也太吓人啦，等会我的缓缓。”李玉涛搓着手说道。 赵景龙也羡慕地说道：“真是的，太好了，恭喜大哥嫂子，你们发财啦，这要是多赶集几次，用不了半个月你们就成万元户啦。” “嗯，我还想着，小凡这孩子学习也不成没以后可咋整，现在看也是有出息的孩子，不上学也能做生意，不错不错。”李玉涛笑呵呵的说道。 李凡看着三个兴奋地在一起讨论事情的三人，悄悄拉着赵晓月的手示意出去待会。 实在是没眼看这几个做发财白日梦的人，也懒得听他们那种车轱辘夸人的话。 “小月，今天多亏你和李梅帮我，感谢的话我就不说啦，明天我带你门上街玩一天，听说街里开了一家旱冰城，我们去涨涨见识好么？” “旱冰城是干什么的？”赵晓月一脸好奇的问道。 “就是玩轮滑鞋的地方，几句话也说不明白，到时候你就知道啦，你就说去不去就得了。” “为什么不去，李凡，你知道的真多？”赵晓月一脸崇拜的说道。 “这才哪到哪，我知道的东西多了去，以后咱们上初中之后，就会经常到镇子里，到时候带你见识更好玩的，以后我再领你到县城看看，那地方好玩的更多。” 两人正说着悄悄话，就听到屋里尚羽喊道：“你们小两口干啥呢，去叫你赵婶一声，让他晚上别做饭啦，到咱们家吃。” 赵晓月红着脸，他还是不习惯听说两人是两口子。 李凡赶紧答应一声，“知道了，这就去。” 说完骑上自行车，两人就出门。 李成这小屁孩看到哥哥骑自行车，兴奋的不得了，在后面嚷嚷着要坐车。 “你去开大门，我们在路上等你。”李凡对着弟弟说道。 李成一脸兴奋的跑去开大门，小身板吃力的挪开木门，像个卫兵一样站在门前等着。 李凡示意赵晓月坐上车，然后脚下一用力，直接蹬着自行车出门扬长而去。 只剩下后面李成哭喊着追逐自行车的小身影。 赵晓月笑的花枝乱颤，用手使劲掐李凡的软肉说道：“你太坏啦，有你这么当哥哥的么？你看小成那样多可怜。” 尽管嘴上这么说着，可也没有下车哄哄的意思。 李凡笑着说道，“那你倒是下车啊，你抱着他坐车。” 赵晓月一看李成这一会又弄成花猫模样的小脸，还有胳膊上蹭的明晃晃的大鼻涕，当时就打消抱着李成的念头。 “你是当哥的，你都不管，我才不去呢！” “切，那你还是大嫂呢，怎么不哄哄弟弟！” 第十七章 少年行 原本只是两个老哥俩相聚小酌一杯，变成两家人聚餐。 席间四个大人不停夸奖李凡，这是前世几十年都没有过的待遇，这一幕梦里都没有过。 李凡借机跟老爸讨要一杯白酒。 “臭小子，这么点就总喝酒，不行！”尚羽严厉呵斥。 李玉涛直撇嘴，可是不敢吱声，这小子从小就用筷子沾酒喂出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赵景龙笑呵呵的说道：“不碍事嫂子，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能喝半斤，再说男人么，难免以后要交际应酬，在家也没外人少喝点没事的，来，叔给你倒一杯。” 李凡呵呵笑着捧着赵景龙递过来的搪瓷缸说道：“谢谢赵叔，就知道你对我好，你们还是别夸我啦，我这也是运气好赚点小钱，不值一提的，跟你们一年年没日没夜操持这个家比不了的，以后咱们的生活肯定也会越来越好，为了以后的好生活，咱们干一杯。” “你小子别走岔路就行，更不能骄傲自满，爸也没啥说的，来，走一个！”李玉涛感觉儿子今天给自己长脸，说话也有水平，高兴地嘴都发飘。 饭局一直到六点左右才结束，一个个都是黏糊糊的一身汗。 没办法，天热，家里别说空调，连电风扇都没有，唯一用电的就是家里的灯泡。 李凡实在是不愿意听屋里几人在那不着边际的侃大山，领着赵晓月出来透气。 “小月，明天早上我去找你，到时候你叫李梅一声，咱们仨一起上街。” “嗯，我在家等你！就这么说定啦，你出去玩，我先回家，今天还没学习呢。” “额，好！”李凡也看见不远处几个小伙伴再跟他摆手，明显是有什么事情的样子。 两人分开后，李凡来到发小跟前就看到刘波鼻子里堵着一团纸，眼睛通红，另几个人也浑身尘土，看样子是刚挨揍。 “咋回事，哥几个，这是让谁给收拾了。” 后屋的邻居狗剩子强者说道：“李凡，别提啦，我们正往场院那边玩去，谁成想杜三和马大宝这两小可爱在那边堵我们，在柴火堆里面藏了两根棒子，说我们谁跑就打折腿，我们三也不是人家对手，这不，你也看到了。” 小二也跟着说道：“凡哥，这俩孙子真不是东西，要是他们不拿棒子我们也未必能吃这么大亏。” 李凡心底好笑，就你们几个小豆芽，捆一块都不够杜三一个人打的。 “走，哥们给你们报仇去，今天非揍他们俩丫的。” 有了主心骨，刘波三人胆气也跟着壮起来，扔掉堵住鼻孔的纸团，趾高气昂的回去报仇。 等他们一行四人来到场院的时候，杜三两人早已不知去向。 他们也不傻，知道在这等着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前街的小孩晚上都会到这玩耍，等到傍黑的时候人会更多，不跑还能留在这不成。 问了几个后来的小孩，都没看家那俩货的去向，李凡就带着四五个人满村去找。 没走多远，就碰到刚吃完晚饭出来溜达的孙宇就问道：“小宇，看到杜三和马大宝他们两个了么？” 孙宇摇摇头又点点头。 “你是看没看到？”李凡无奈再问一遍。 “没看见，但是我听隔壁的大海说要去后街的小河边洗澡，他说杜三招呼他去的。”孙宇想了想说道。 “走，跟我去小河边，看我今天怎么给你们报仇。”李凡小手一挥，带头往后街小河边去。 这个季节，正是樱桃成熟的年纪，那个年代基本家家菜园篱笆边都会种上不少樱桃树，很多都是生长在路边。 刚巧路过女同学马良丹家，他们家园子里面的樱桃树最多，红彤彤的挂满枝头。 李凡看看四处没人，随手折了一大段结的最多的树枝，转身就走。 剩下的几个小孩有样学样，叽叽喳喳的也都跑去折树枝，还没等他们得手，就听到一声尖利的叫声：“孙宇，你们干什么呢，我叫我爸打死你们，偷樱桃。” 几个小孩吓得撒腿就跑，只有孙宇这憨子，手下不停，折了一段马克笔粗细的树枝使劲往下拽，还是无动于衷。 马良丹看孙宇还不撒手，就扯着嗓子喊道“爸，你快出来，孙宇又来咱家偷樱桃啦。” 孙宇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略胖的身子倒在地上，一脚蹬着树枝，双手使劲往后拽，“咔嚓”一声，树枝终于折断，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只有自己在那摇晃。 这憨子看马良丹喊他爸爸，扛着比他还高的樱桃树叉子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抓一把樱桃，连叶子带果子就往嘴里塞。 李凡笑的腰都快直不起来，指着孙宇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马良丹趴在被扒出豁口的篱笆边上，指着孙宇和李凡骂道：“李凡，就是你带头偷樱桃，就你最不是东西，等我上你家告诉你爸让他揍你。” 李凡一边吃樱桃，一边笑着说道：“马良丹，瞅你那扣样，吃几个樱桃怎么啦，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樱桃的，都是我朋友给的，你管得着么？捉贼抓脏，你没抓到我就是污蔑，小心我收拾你！” 说完带着小伙伴们扬长而去。 只留下马良丹气的跳脚，看着像是斑秃的樱桃树，气的眼泪直转圈，“李凡，你个混蛋，就知道欺负我，等我告诉你爸让你好过。” 李凡几人耀武扬威的来到村后的小河边，果然看到杜三几个正在河里洗澡。 “杜三，马大宝，你们两个孙子过来，上回我说的话是不是当成耳旁风，今天在给你们涨涨记性。” 这时候河边洗澡的能有六七个人，都是村里的十五六的人，还有两个放牛的在看热闹。 “哎呀，杜三你俩这完蛋货，让人指着鼻子骂，真完犊子，揍他们，白长这么大了。”放牛的两个大叔点燃一颗烟一屁股坐在地上跟着起哄。 河里洗澡的几个小伙子也跟着起哄，哈哈大笑。 杜三和马大宝嘴里标出几句国骂之后气的脸色通红，扑腾着就往岸边过来，他们不认为自己打不过李凡，上次是大意了，被这小子占了先手，今天说什么也要找回场子。 别看刘波几人叫得欢，实际上就是那种胆小怕事的人，敲敲边鼓还行，关键时刻还真指望不上。 孙宇属于那种咬人不叫的狗，平时没话，李凡有事真上。 李凡脱下脚上的千层底，身上的背心一脱，看样子是准备大干一场，也不说话，就是那么食指微微一勾，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杜三一边叫嚣一边爬上岸，马大宝留着一头长发，此时像草皮一样贴到头上，跟扣着一个茶壶盖一样，也一同往岸上爬。 杜三长得有些像古惑仔里面的乌鸦，面相凶狠，骂骂咧咧的还没到岸边就挥着拳头往前冲，马大宝也一样，一边抓着岸边的青草一边往上爬。 李凡也是不讲武德，现在的小身板可不是十六七的少年对手，秉着先下手为强的原则，瞅着杜三马上上岸，拎起手里的千层底照着杜三脸上就是一下。 就听“啪”的一声脆香，杜三抽的眼冒金星。 紧跟着正反接连几个反抽，杜三我“卧槽……”还没说完，就翻着白眼倒下去。 第十八章 堵烟囱 眼看杜三倒下，马大宝正犹豫是不是继续上岸，孙宇一把扯过他的头发，“上来你!”就把它抓的嗷嗷直叫。 马大宝下意识的去掰孙宇的手指，李凡顺势给了他一个肘击，两人合作，一下就把马大宝放倒。 “哥几个，还等什么，给我打。”四五个小孩子七手八脚的就往马大宝身上招呼。 马大宝被打的哭爹喊娘，周围看热闹的都快惊掉下巴。 这几个小子真猛，下手也真狠，就是他们也不敢说打架能有李凡和孙宇利索。 一个个面面相觑，之后哄堂大笑。 “马大宝，你完犊子，起来啊，几个小屁孩给你收拾成这样，起来。” “小杜三，你也别装死，看看你兄弟都被打成啥样啦。” 水里跟杜三他们一起洗澡的怒其不争的骂道，都是十五六的半大小子，让一群小孩收拾了，丢人。 放牛的糙汉子一边吐着烟一边跟着起哄，“杜三，你装死有什么用，我看你以后怎么见人。” 杜三现在心里还是懵逼的状态，刚才呛了好几口水，脑瓜子嗡嗡的，“我是谁，我在那，我在干什么？”对自己发出灵魂三问。 剧本不应该这样的啊，不应该是自己大杀四方，打的李凡他们几个哭爹喊娘才对么。 马大宝挣扎着爬起来，还想支几下，李凡照着他的肚子就是一脚，踢的他身子弓的像个蝈蝈。 马大宝呜啊乱叫，双手胡乱挥舞，“放了我，我再也不欺负人啦，我服啦，呜呜呜……” 他一边叫喊一边往村里跑，连衣服也不要了。 杜三秉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不但不上岸，反而朝着河里游过去。 “你们偷袭，有本事单挑，要不你们下水，我一个个的都给你们溺死。” 李凡嘿嘿笑道：“行啊，你单挑我们一群，还是我们一群单挑你一个，杜三，我告诉你，我今天要是不把你收拾的被服的，以后我看见你都绕着走，哥几个，脱衣服，下水弄他。” 孙宇第一个响应，大裤衩一脱，哼哼就往水里跳，剩下的也不甘示弱，有李凡在跟前，他们还真的谁也不怕。 一个个跟下饺子一样往河里跳。 村后的小河不宽，也就十几米的样子，水深最深的地方能有一米多点，大人也不怕他们溺水，嗷嗷叫着加油鼓劲使劲打。 杜三原本是吓唬他们几下，谁成想他们真敢下水，噼里啪啦的就往对岸游过去，眼看就上岸的时候，脚腕被孙宇抓一下，甩一个狗啃泥。 孙宇还是年纪小，一把也没抓住，杜三上岸就开始狂奔逃命。 李凡他们眼看这是追不上也就放弃，刘波趾高气昂的说道：“没事，今天这气也出了，我看杜三以后还敢不敢跟咱们嘚瑟。” 孙宇也跟着说道：“不服就揍他。” “还是凡哥牛b，只要凡哥在咱就不怕那俩孙子。” 几人在河里洗会澡，天色渐暗，河水也开始凉起来，几人都感觉有些冷这才穿衣服回家。 走到半路的时候，发现杜三踪迹，这小子看到李凡撒腿就跑。 几人一看都哈哈大笑。 李凡也只当杜三怕了他们，嘲笑几句就回家。 刚进屋屁股还没粘到凳子，就听到隔壁刘波的骂声，“杜三你个王八犊子，敢砸我们家玻璃，你等着，我弄死你！” 李凡赶紧出门查看，刘波拎着一个烧火棍，在院子里跳脚开骂。 “咋回事？” 刘波气的呼呼带喘，“杜三朝我家扔石头，窗户玻璃给砸碎一块。这缺德玩意忒不是东西，打不过就使小手段。” 李凡嘿嘿一笑，“怕什么，咱们下一回逮着他在揍一顿，多打几回估计他就再也不敢惹咱哥们。” 刘波说，“不行，今天我非得报复回来，我也去砸他们家玻璃去。” “唉唉唉，砸什么玻璃，咋一块玻璃有啥意思，我跟你说，我有个更好的点子……”李凡趴在墙头跟刘波小沈说起来。 刘波听完眼睛一亮，“这主意好，你等我会。” 说完他跑进自家的仓房，拿出一个装化肥的破尿素袋子，夹在身下就出门。 李凡也跟着他，两人在路上笑嘻嘻的聊天，一边走一边在路边拔出一大堆蒿子杂草等，三下五除二的就一人夹了一小捆。 杜三家在村子东边，是两间小草房，也没有围墙，只有用干木棍做成的篱笆，大门也没有。 屋里黑漆漆的，两人扎在大门外蹲了半天，两人确定他家没人这才悄悄进院。 他们来的时候已经看到，杜三隔壁不远的邻居家电视机放在窗台上，几十号人正坐在院子里看电视，估计一时半会都不会有人发现，他们也不会回家。 两人围着房子转了一圈，在他家的猪圈旁边发现有一个木头梯子，缺了两个蹬，试一试还能用。 憋着坏笑，李凡扛着梯子竖立在烟囱上，刘波把青草蒿子都塞进破袋子里面，顺着梯子就往上爬。 那时候的土坯草房都很矮，烟囱是单独堆砌，能有一米多粗，三四米高，很是坚固。 刘波摸着黑爬上烟囱，伸手刚好能够到烟冲边，可手里装着青草的袋子却怎么也塞不进去。 这小子也是狠人，站在梯子上使劲一窜两手扒着烟囱边就爬上去，然后把袋子狠狠塞进烟囱里面。 “李凡，给我扔一块石头上来，我给砸下去。”刘波小声说道。 “你可拉倒，我扔上去你用脑袋接着么，差不多就行啦，赶紧下来撤啦。” 刘波一想也是，顺着烟冲试探着用脚找梯子。 才下来两步，就听咔嚓一声，梯子的横蹬又断了一根，刘波顺着梯子掉下来，掉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 李凡赶紧上前查看，“咋样，有没有摔坏？能不能动弹？” 刘波哼唧几声之后，揉着屁股站起来，“没事，就是右腿有点不好使，赶紧走，别让人听到动静过来。” 说完转身一瘸一拐的就走。 李凡笑的肚肠都疼，“往哪走，你先回来，梯子搬走啊。” 刘波这才说道：“哦，对，赶紧把梯子放好，走。”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刘波的屁股青了一大块，是在地上石子咯的，没啥大事，三两天就能好。 李凡进屋还没坐两分钟，一家三口都回来，今晚他们没去看电视，刚才是在大门不远处跟邻居聊天。 尚羽抱着李成，这小子正在哭嚎，膝盖不知道在哪磕破皮，正在撒泼呢。 家里也没有纱布碘伏之类的消毒用品，李凡对付这种伤势有心得，熟练的从门框上面拿下一瓶红药水，按住李成的小短腿就给他涂抹。 几人哄了李成半天，天色见晚这才休息。 最近忙忙叨叨的，李凡已经习惯起早，起床的时候也就五点半左右，主要是屋里太热，夏天太阳出来的早，睡在阳面临窗的地方，太阳出来一会就开始晒屁股，想睡懒觉都睡不成。 出门洗把脸的功夫，就看到刘波瘸腿在他家大门口晃悠。 “李凡，咱俩去杜三家那边溜达一圈啊。”刘波一脸期待的问道。 “不去，今天我有事，我劝你最好也别去，不然被发现你少不了一顿揍。”李凡马上劝道。 刘波嘿嘿笑道：“我不亲眼看见他家倒霉，能甘心么，你不去我自己去。” 说完就一瘸一拐的走远。 李凡摇头心想，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活该你倒霉啊。 第十九章 同学还是年轻啊 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刘波执意给自己找不痛快，那自己也拉不住。 李凡摇摇头就回到院子里，匆匆洗把脸就出门开始跑步，现在一口气从家里跑到江叉子洗澡的地方在跑回家，也只是微微出汗，来回能有三千多米，也就是十几分钟的事情。 今天也不例外，李凡跑到江叉那里正想掉头往回跑就听到老闫头叫他：“过来，过来，怎么好几天不到爷爷家啦，忙什么呢？” “老哥，又占我便宜，以后再这样我可不搭理你啦，还想不想喝酒啦，一会我上街去，想吃什么，晚上给你捎回来。” “兔崽子，给你，刚打上来的一条大鲤鱼，拿回去改善下伙食，这练功服营养一定要跟上，不然容易出毛病，打一套给我瞧瞧，有没有什么长进。”老闫头地李凡练武的进境十分满意。 李凡也不客气，找了块平整的草地就开始练起套路，招式不像老闫头那么老辣，但是一板一眼的也没错漏。 老闫头指点几下发力不对之处后说道：“小凡，练武要活学活用，你现在站桩也有小成，但是千万不能懈怠，老话讲拳不离手，练武就是要持之以恒，但是也不能拘泥于形式，就拿站桩来说，不光站着能练，走路、呼吸吃饭都能练功，你什么时候做到一举一动都暗含桩功那时候功夫也就算是大成，知道了么？” “老哥，知道啦，保证让你的功夫发扬光大，不会给你丢人的，晚上再去看你，今天有事，我先走啦。”李凡说完提着那条三斤来重的大鲤鱼就回家。 老闫头很满意自己这个弟子，别看嘻嘻哈哈没个正形，但是骨子里是个重情义的孩子，尤其是练武这块，是个奇才，这才半个多月就已经入门，这就已经超越绝大多数浸淫十几年的人，称一声天才也不为过。 就是这小子学习真差劲，不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等过几年看看，这孩子心性没变的话，自己也能给它安排一个前程，送到部队锻炼几年也是好材料。 李凡在河呆了能有半小时左右，现在回家正好能赶上吃早饭，刚回到家门口就见到刘波一脸害怕的站在他家的大门前。 杜三的老爹满脸黑灰，拎着刘波的衣领，正在跟刘波家理论，“老刘，您瞧瞧你家兔崽子干的好事，这一早上差点没把我们一家子呛的归西，这小崽子，用蒿子堵我家烟囱，真是缺德带冒烟，你就说咋整。” 老刘听后也是哭笑不得，“老杜啊，你要真么说的话，我还真的跟你们好好掰扯掰扯，你家小三昨晚拿石头砸我急玻璃，我说什么了么？” “小三，你给我过来，有没有这事？” “爸，没有，我啥时候砸过人家玻璃。”杜三一脸委屈的狡辩。 几人越吵越来劲，老杜虽然是个酒鬼，也是讲理的，他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他太了解啦，眼看事情掰扯不明白，扯过杜三衣领就是两个大巴掌，“你跟我说，到底你刘叔家的玻璃是不是你砸的。” 老杜这两巴掌是真狠，鲜红的手指印字都清晰可见。 杜三委屈啦的掉眼泪，无奈只能承认，他清楚，要是不承认的话，这巴掌就不是两下的事情。 “你都多大的认了，还跟比你小的一般见识，你们小孩子打架玩闹我不管，可是你要知道，咱们都是一个村的，成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你咋就这么没出息，给我道歉，以后我要是听到你在欺负小孩子，我抽死你。” 老刘也拽过刘波，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两脚，不管怎么说，自己儿子干的事情也是真缺德。 谁家的烟囱堵上，那屋里能待人么，不好好收拾下这孩子，以后还不得翻天，他深谙当面教子的一套，面子上也得给老杜，又是一脚过后这才说道：“老杜，都是小孩子打架，咱们大人别伤了和气，俩孩子都有错，咱么也都别说什么对错，这事就算了，周围这么多看热闹的，你看。” 不管心里咋想，面子上还得过得去。 老杜抹了一把脸，也看不出脸色，沉声说道：“嗯，老刘，没事，也怪我家小三，都是误会，以后孩子们还得多亲近，那我就先回去。” “小三，还不给我滚回去，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杜三耷拉着脑袋，跟着老杜回家。 老刘也拉着刘波，一边进院一边数落。 刘波虽然挨揍，可还是开心，一边走一边给李凡眨眼睛，意思是哥们今天没有出卖你。 李凡心道活该你挨打，今天要是不去杜三他们家大门口看热闹，让人捉一个现行，哪能有这破事。 回到屋里，李凡把大鲤鱼交给尚羽说道：“妈，我早上晨跑看见我大哥，他给咱们一条大鲤鱼，你晚上给炖了。” “你这孩子，没老没少的，老闫头是你能叫大哥的么？”尚羽翻着白眼说道。 李玉涛抽口旱烟说道，“前段时间我给老闫头买了几瓶酒，这也好些天没去看他，你有空上街在买点肉什么的给送过去，不能白吃人家东西。” “嗯，知道啦，一会儿我要跟小月和李梅上街，顺便给潘姐送钱，晚上不回家吃饭，你们不用等我。” “有钱也不能乱花，你爸一会也上街去存钱，你们一块走。”尚羽接茬。 “拉倒，谁跟他一起去，我们自己走。”李凡马上拒绝。 吃完早饭李凡就去找赵晓月，昨天答应人家要带着上街就不能食言。 来到赵晓月家门口的时候，他正在和李梅在玩跳皮筋，额头微微见汗，像一只小蝴蝶。 两个小姑娘都换了一身干净衣裳，虽然陈旧，可也没有补丁。 李凡还是一个大裤衩，配着大背心，脚上是一双大拖鞋，看着就比较邋遢。 “早啊，小月，小姑娘。” 李梅翻个白眼，“你就不能叫我姐啊，小姑娘多难听，实在不行叫李梅也行，你再这么叫我可跟你急眼，没大没小的。” 赵晓月抿嘴直笑，人家姐弟的事情他可管不着。 “你哪来那么多事，我就爱叫你小姑娘咋地，过几年你想让人家叫小姑娘还没人叫了呢！”李凡用手梳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说道。 “你，懒得跟你说，什么时候出发？”李梅不在纠结这事情，他的心思早就飞到旱冰城那边。 赵晓月也一脸期待，“李凡，自行车都准备好了，我爸早上打的气，咱们走。” 第二十章 县城一日游 李凡看看天色，这时候还比较凉爽，要是去镇里玩的话，光是一个旱冰城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领着两个姑娘到县城去看看。 “今天不骑车，咱们走着去，省的到时候还得经管车子，回来的时候打个蹦蹦车回来就行。” “那不是还得再花三块钱坐车么，多浪费啊。”赵晓月赶紧说道。 “没事，这小子现在是大富豪，昨天赚那么多，打车不算什么，对小弟。”李梅笑呵呵的问道。 “我算哪门子富豪，小姑娘你可别瞎说，跟大人说一声咱们现在就出发。”李凡不想跟李梅斗嘴，赶紧说道。 三人打一声招呼，就结伴而行。 他们今天运气不错，正好有一辆村里的手扶拖拉机去镇里，是村里一个叫石头的三十多岁的汉子开的。 这拖拉机在村里可是稀罕货，全村几百户人家，有拖拉机的就石头一个，这两年仗着这个拖拉机，没少给他赚钱，小日子过得十分红火。 李凡一见到拖拉机赶紧摆手，“石头哥，等一下，上街么，稍我们一下。” 拖拉机“咚咚咚咚”直响，在跟前说话都得大声，不然听不见，车慢悠悠的停下，石头一摆手，示意他们上车。 车斗里面已经有四五个人，都是要去镇里办事的，他们伸手就拉李凡，李梅和赵晓月也赶忙跟着上车。 去镇里都是土路，走路还没什么感觉，骑自行车都有些颠簸，这拖拉机也没有减震，这一路颠簸的更严重，不牢牢抓住车厢边缘，人都得给甩飞出去。 不过在难受也比走路强，最起码省时间，十几分钟就到了镇里。 三人道谢下车之后，拍拍身上的灰尘，李凡苦着脸说道，“这也太颠了，下回倒找钱都不坐。” 李梅拍拍他肩膀笑着说道：“净吹牛，还倒找钱都不座，看把你狂的，你还能买个小轿车啊。” 赵晓月说道：“我倒是感觉挺好，咱们村到镇里的路况是最好的，要不然咱么你走路到镇里还得一个小时，颠来颠去挺不错的。” 李凡无力吐槽，难道跟他们说用不上十年，农村也能修上平整的水泥路，现在的小草房也都会推到重建，基本上家家都是大瓦房么。 这是现在的人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行啦，走，我带你们去县城，现在是七点半，一会八点还有一趟到县城的客车，咱们就坐那辆去。” “真要去县城啊，还是算了，我都没去过，有些害怕。”赵晓月小声说道。 “是啊，我也没去过，人生地不熟的，我可听说城里人老厉害了，速递吐一口唾沫都得罚款五块，咱们万一不小心犯什么错误，那怎么办？”李梅也有些紧张地说道。 “哪有你们说的那么邪乎，我都去好多趟，没有的事，跟我走就行，到时候你们跟紧我，保证没问题，走。”李凡笑呵呵的解释。 两人扭捏半天，但还是敌不过对城里的好奇心，高兴的跟着李凡去车站。 这时候太阳已经挺高，外面太阳火辣辣的，李凡买了三根冰棒，又买一盒口香糖揣进兜里。 他们坐在车子最后一排，一边吃冰棒一边闲聊，等着出发。 汽车缓缓启动，出了镇子以后，两个姑娘对什么都好奇。 这年代虽然谈不上交通闭塞，但是没有远方亲戚的话，基本上农村孩子一直到十八九岁都不一定能去城里一两次。 他们一直憧憬这城里会怎么样，是不是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到处是高楼，路上还有红绿灯，商店门口的牌匾是不是白天也会点灯。 走到一半的时候，李凡就听两个小姑娘小声嘀咕，“这去县城跟在家也差不多啊，路两边都是苞米水田地，也没看见高楼呢。” 李凡递给他们一人一个口香糖，这才跟着说：“还没到县城呢，估计还得二十过分钟，咱们一路路过的都是村镇，没有楼房也正常。” 两人哦一声，第一次坐车去县城，对路边随处可见的景色还是看得兴致勃勃。 终于前方出现一座巨大的环形标志，李凡对他们说道，“看见没，那个巨大的雕塑，到了那就到县城啦。” 两个小姑娘赶紧爬窗子观看，果然有一个巨大的雕塑，看样子能有几十米高，顶端一个银色的大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好高啊！” “真漂亮！” 两女小声惊叹。 “看看，那边有一栋高楼，能有十几层。” “是啊，路面也都是沥青的，城里真好。” 两个小姑娘看得眼睛都花了。 下车的时候，李凡笑笑说道：“小月，小姑娘，你们第一次来县城，我就带你们好好逛逛，先带你们去逛商场，里面啥都有。” “行，听你安排，谁让你熟悉呢。” 两人挽着手跟在李凡后面。 车站不远处就是一家大型电器商城，门口还有两个迎宾小姐，热情地招呼客人。 李凡领着他们俩进去，两人马上就被商场震撼到了。 一楼大厅摆放的都是洗衣机，各种型号的电视机，两人来到一台二十一英寸的大彩电前边的时候，眼睛都挪不开，电视里正放着八六版西游记，巨大的画面，鲜艳的颜色一下就吸引住他们的目光。 “梅姐，你快看，孙悟空的的衣服真的是黄色的，猪八戒好有意思啊……” 终于两个女孩看完一集之后才恋恋不舍的跟着李凡出去。 李凡要是不拉着他们出来的话，指不定两个姑娘能在商场里看一天的电视机。 “这里没什么好玩到，我带你们到一道街看看，那边有一家综合市场，里面好东西更多。” “看到前面那栋大楼没有，上面写着格莱的那栋，那就是大商店，我们进去瞧瞧。” 一进商店里面，两个小姑娘就被琳琅满目的衣服小饰品吸引住，东挑挑，西捡捡的，看什么都爱不释手。 李凡刚开始还兴致勃勃的介绍，后来逐渐感到疲乏，两辈子第一次陪女人逛街，原本还带着几分窃喜，现在是真感受到人家说的不愿意陪女人逛街是什么感觉。 一个字，累。 原本李凡还打算偷偷看看两个女孩喜欢什么自己就给他们买下来，现在看，不把商城搬空都满足不了愿望，自己还是太幼稚，低估逛街对女人的吸引力，尽管是两个小女孩。 第二十一章 新衣服 两人只逛街不买东西，李凡也是醉了。 后来一想也就明白，不是他们不想买，估计兜里也没有多少钱，是想买又下不了手。 李凡看着这些衣物，都没有什么亮眼的设计，一直走到一家叫汇美舍的小店时候，两个女孩顿时兴奋起来。 这家店铺专营女装，而且款式都是那种青春靓丽的，跟其他人家区别很大。 看到三人进店，老板娘就客气的说道：“欢迎几位，看上什么跟姐姐说一声，我帮你们参考下。” 老板娘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女，穿着一件米奇t桖衫，浅蓝色紧身牛仔裤，脚上是一双褐色凉鞋，很是清爽干练。 皮肤由于常年不见阳光，显得异常白皙，模样也有八十分朝上的水准，脸上没有一点妆容，纯天然小美女一个。 两个姑娘跟人家一对比就有些自行惭愧，有些磕巴的说道：“谢谢，我们自己看看就好，不麻烦姐姐啦。” 李凡跟着说道：“姐，我两个妹妹平时穿着都挺朴素的，你看看给他们一人搭配一身，这不是要开学了么，也都添两件新衣服。” 两人赶紧说不用，自己看就好。 老板娘笑着说道：“没事，买不买都没关系，试试又不要钱，姐给你们找几件合适的你们换上看看。” 说完扫视两眼两个女孩，就开始找衣服，李凡只是不经意间扫了两眼蹲在地上那被牛仔裤包裹的蜜桃形，就忽然感觉腰部猛地一痛。 就见到赵晓月狠狠地给他一个白眼，哼一声转过身去。 李凡哭笑不得，这小妮子这么小就知道吃醋，自己真不是故意看老板娘。 老板娘翻找一会，拿出好几套衣服裙子交给两个女孩说道：“你们进去里面有试衣间，穿上看看是否合身。” 两女推辞不过，就进到试衣间里面换衣服。 老板娘这时候跟着李凡说道：“小老弟，你怎么看起来还没有两个妹妹大，咯咯咯。” 李凡也挺无语的，自己确实发育比较晚，前世到十七八岁个头才窜起来，不过也就刚一米七出头。 现在自己一米五五的身高，比赵晓月矮了一点，跟李梅能差十公分。 “呵呵，没办法，女孩发育比较早，长个比不了。” “也是，前两我弟弟十五的时候我比他高半头，现在跟他说话都得仰脸，看你长得挺英俊，长大一定是帅小伙，可惜姐这边都是女装，不然给你也挑两件。” “谢谢姐，我这人穿着挺随意的，家里衣服很多，随便穿一声就行。” 两人正聊着，赵晓月率先出来。 老板娘给他挑选的是一件浅粉卫衣，搭配一条铅笔裤，非常合身，配上那张微微有些婴儿肥的小脸，简直绝配。 李梅这时候也出来，他穿的是一件黑白相间短袖，浅灰色牛仔裤，微园的小脸一笑就有两个小酒窝，非常奈斯。 “不错不错，你们两个照镜子看看，传你们身上正合适，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一点不假。”老板娘半真半假的说道。 两个女孩对着镜子照了半天，眼睛中的喜爱怎么都掩饰不住。 “我还给你们找了两条裙子，你们也试一下看看，保证也让你们满意。” 李梅两人又照会镜子才转到试衣间里面换衣服，看得出他们非常喜爱身上的衣服。 “姐，这两套衣服多少钱？”李凡小声问道。 老板娘以为李凡怕衣服贵，笑呵呵的说道：“不贵，皮肤白些矮些的那个姑娘一套九十，另一个一套八十五，你要是想买的话姐给你个最低价，两套一百六就行。” 这价格可真的一点都不便宜，水分很大。 李凡小声说道，“姐我也不给你墨迹，两套一百三，行不行？” “老弟，你真会说笑，那样姐一分钱也赚不到，你在添二十，今天你就当成给姐姐开个张，下回姐再给你便宜点。”老板娘赶紧还价。 “姐，就一百三，我也不说别的，两条裙子要是穿着合身，我也都要了，行么？” “看你也是敞亮人，姐今天就亏本卖你，以后多照顾姐生意就行。” 两人正说着，李梅他们两个都换上裙子，很传统的衣服，没啥亮眼的，但是穿在他们身上还是很合体，只是两双破旧的鞋子跟衣服很不搭。 “不错不错，小月，小姑娘，裙子喜欢么？”李凡笑呵呵的问道。 “还行，挺不错的。”李梅笑着说，“咋样，好看么？” “好看，好看，你们两个穿什么都好看。”李凡赶紧回答。 两个女孩又前后照照镜子，这才满意的准备换衣服。 说实话，两个女孩都比较喜欢自己的衣物，但是都不敢买，他们出门的时候家里都给了一些钱，包括李凡给她们的五十也不超过七八十。 两人逛了这么久，对衣服大概价格也有数，知道他们穿的衣服不会低于百八十，因此只能心里想想就算了，他们对自己家的情况十分清楚，一年两年能卖一套新衣服也都知足，尽管十分渴望能买下来。 倒是身上的裙子不太贵，三四十左右，这个还勉强能接受。 李凡趁着他们换衣服的公洞，接着问道，“姐，这裙子多少钱？” 老板娘笑嘻嘻的说道，“两条你给八十就行。” “行，没问题，算上衣服两百，没问题。” “你可真会算账，姐就不跟你计较，记得下次多光顾姐的小店就行。” “放心，姐，你卖的衣服是县城最好的，不上你这还能去哪里买，大姐，这些衣服你就说一共一百一就行。”李凡一边说一边掏钱。 两个姑娘换回自己的衣服之后，就紧张的把试过的衣服都整齐的叠好交给老板娘。 老板娘笑呵呵的说道：“小美女，你们的衣服哥哥已经给付过钱啦，你们看是换上还是姐给你们包起来？” 两个女孩对视一眼，赶紧说不要。 李凡说两套衣服加上裙子才一百一的时候两女才长长出口气，扭扭捏捏的收下，并且表示自己付钱。 李凡无奈摇头说道：“在家的时候不都说说好了么，别争啦，刚开始的一套衣服就非常漂亮，你们换上咱们接着逛街去。” 两女都摇头表示不用换，跟老板娘道别之后开始继续逛商场，此时他们的情绪都非常高涨。 在商场里走走停停，终于在一家李宁专卖店停下，“走，买鞋去。” 这时代的李宁，那是学生之中的神装，有一双李宁鞋那就是全班最靓眼的存在。 第二十二章 少年人的小欢乐 这年月李宁绝对是学生中的高端品牌，哪一个孩子能穿上李宁，走到哪里都会吸引同学的目光，成为议论的焦点，前世上学的时候李凡做梦都想有一双自己的李宁鞋，今生能圆了这个梦想。 一看到商铺门口硕大的李宁牌子，两个女孩就已经吓得有些不敢迈步，扭捏着不敢进屋，李凡微微笑道：“进店啊，在这愣着干嘛！” 她们说什么也不愿意，看到这硕大的广告牌本能有些自卑畏惧。 李凡只好说：“不买也没关系，反正试试也不要钱，你们回家的时候跟同学吹牛不也有资本，说当年也在李宁专卖店逛过，还试过里面的鞋子，那不也挺好。” 两女感觉也是这么回事，跟着李凡这个来过县城的人似乎没什么好怕的，也就慢慢放开。 两个女孩进屋就被这琳琅满目的运动鞋吸引目光，导购员看到时几个小孩子也不冷不热的接待，李凡倒是不客气，指着两女看好的鞋子就让拿过来试一试。 试了两双之后，才挑选到比较满意的，一问价钱两人顿时蔫了，连忙说不要，导购员勉强笑道不买也没关系。 李凡也没闲着，自顾自的挑选两双比较满意的，还穿上一双在那里散步试试是否合脚。 走了两圈之后，李凡拿起其中一双放到一边，告诉导购一会结账，之后看两个女孩还在那里说话，就在店里面转转，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给老妈也买一双，后来想了想就算了，不是舍不得钱，实在是就算买给老妈他也舍不得穿，买回家也是压箱底的货，没必要。 正转着的时候，就看到两个女孩指指点点的说什么，随后就到收银台去结账，心里也有了猜测，于是叫过来导购，递过去四百元让她拿着刚刚李梅他俩看好的鞋子去结账。 两个女孩神秘兮兮的回来，拿出李凡刚刚试穿的鞋子递给他，“李凡，这是我们给你买的礼物，看你穿着比较合脚，就合伙买给你，算是买衣服的谢礼。” 李凡有心拒绝，可又不忍伤了她们的好意和自尊心。 她们没有经过纸醉金迷的熏陶，想法质朴，两个女孩知道自己买的衣服绝对不止一百多，就是镇子的大集随便买条裙子没几个都不止四五十，李凡买的衣服加一块最少要两百。 两个女孩身上的钱加一块也就一百六十多，刚好够鞋子的费用，于是就合计给李凡买鞋子。 李凡也不客气，对他们的好感又增加一层。 一番道谢后就直接穿在脚上。 “你们还真有眼光，多谢啦，不过我是男子汉大丈夫，也不能说话不算数，说了帮你们一人买一套衣服也不能食言，这个算是回礼，你们看，这是什么？” 说完就让导购拿来她们刚试穿过的运动鞋，“你们也换上，我也结过账啦。” 两女的脸红的像是小苹果，赶紧摇头拒绝。 “不行，这鞋太贵了，不能再让你破费。” “什么贵不贵的，就这一回，咱们不是合伙赚点钱么，没有你们我也不可能赚钱，拿着，人家店里面卖出去的东西可不管退货的。再说，你们不也给我买鞋了么，我也没说啥对。” 好说歹说，两个女孩才收下这份贵重的礼物，他们长这么大，也没有收过别人这么珍贵的东西，尤其是跟自己年纪相仿的弟弟同学送的，尽管赵晓月知道昨天一天李凡就赚了好几千，但是今天一下就花出去好几百，让她心里十分忐忑不安。 女孩早慧，尤其是赵晓月，村里人都说自己是他的媳妇，尽管有些难为情，可还是以媳妇自居，以前平日里的零花钱基本都给李凡了，他爸妈也没少给李凡零花钱，收下也就收下。 李梅却是有些不安，实在是东西太过贵重。 “老弟，姐不能要你的东西，回家多少钱我让我爸给你送过去。”李梅低着头说道。 他家条件非常一般，都不知道怎么嫁人开口，说老弟给你买这么贵的东西。 “行啦，小姑娘，以后我还指望你们俩再帮我卖东西呢，到时候我可不给工钱，这就当成定金好了，别在这争执啦，让人家看笑话，你们俩都知道我没少赚钱，这些东西也就是当初说好的工钱，谁也不欠谁的，明白么？” 说了半天，两人这才感觉心安。 三人又逛了一会商场，李凡给老爸老妈还有弟弟一人买件衣服，也不算贵，加一块也就不到两百。 三人大包小包的走出商场，李凡小手一挥，“走，吃饭，然后去旱冰城，带你们滑旱冰去。” 这回说什么也没下饭店，只是找了一个大排档，一人要了一碗面条，量大管饱。 旱冰城离车站不远，是一栋稍显破旧的小二楼。 才一进到屋里，就听到音响里面传出动感音乐，还有闹哄哄的叫声。 三人换好鞋子，就开始玩耍起来。 李凡前世有底子，虽然不能玩什么花样，正常滑行还是没问题，赵晓月和李梅确是一步都不会迈，颤颤巍巍的像两只刚会走路的小鸭子。 旱冰城玩耍的都是十几岁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很多会点花样的像一阵风划过，都会引来阵阵尖叫叫好声。 这个室内旱冰城能有四五百平米，四周都安装护栏，很多不会滑旱冰的都双手抓着护栏，慢慢一步一步挪着。 李凡抓过赵晓月的手，在他耳边说道：“媳妇，来我带着你滑，你这样一直把着栏杆是学不会的，放心，我带着你不会让你摔倒的。” 赵晓月红着脸答应，室内的灯光不是很亮，但很柔和，照在赵晓月的脸上，线的十分耐看，有些朦胧美。 赵晓月刚松开护栏，才滑动一下就一下扑在李凡的身上，两人顿时摔的像是滚地葫芦。 李凡一把搂住赵晓月，背部结结实实的砸在地上，吓得赵晓月尖叫一声，连忙说对不起。 李凡起身拉起赵晓月，笑呵呵的说道：“没事，第一次滑旱冰都这样，多摔几次就熟练了，别磕到脸就行。” 十来分钟之后，赵晓月已经能自己贴着边滑动，只要没人碰到就不会摔倒。 两人手牵手在旱冰场慢慢滑动，一圈一圈的玩的不亦乐乎。 李梅气的牙根生疼，看到李凡过来之后叫到：“臭弟弟，死李凡，有媳妇就忘娘的人，你们玩的倒是高兴，能不能带带我，我还不会呢。” 李凡还真忘了李梅这茬，只顾着自己高兴，连忙道歉之后就小心翼翼的带着李梅。 李梅笨拙的滑动几下，才适应有人带着手放开护栏，旁边就有个小姑娘从他们身边过去，不小心碰到李梅身上，吓得她尖叫一声摔倒李凡的怀里。 幸好李凡一只手还抓着护栏，这才避免摔倒。 小女孩连忙道歉，李凡挥手示意没事，这在旱冰城很常见，谁也不是故意的，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生气。 李梅小手在李凡手里，高出他半头的身子全部趴在身上，竟然莫名有种心安的感觉，看着李凡英俊的侧脸，不知道想到什么，莫名的就是脸蛋一红。 两人小时候总是一起玩，自从自己上初中之后，好像有一年多都没在一起，这好像是自己和弟弟这几年最亲密的一回。 自己这个表弟长大了，不像小时候那么淘气，成天造的像是小叫花，暑假也会打工赚钱，做事情更是让人很舒服，跟以前不一样了呢。 不得不说李梅的运动神经绝对顶级，稍微带着他滑动两圈之后，就能自己玩的很溜。 三人手拉手的在旱冰城肆意滑动，速度快的时候，两个女孩还会发出肆意的尖叫，挥洒在地上的汗水都是飞扬的青春，这才是这个年纪应该有的好时光。 第二十三章 生活 三人正玩得起劲，就看见转角处闹哄哄的乱作一团。 一阵阵叫骂声不停传来，李凡凑过去看了一会，原来是有个小地痞借机占一个女孩的便宜，三番五次的揩油，然后两方的人打起来。 小地痞此时头破血流，还跟着狐朋狗友一块叫嚣着。 眼看越来越乱，赵晓月和李梅都有些害怕，两人也失去继续玩耍的兴致。 “没事，咱们镇里也有旱冰场，回家有时间到镇子里玩也一样，咱们先走。”李凡只能无奈说道。 两个女孩自然同意，出了旱冰城又带着两个女孩买一些饰品之类的小玩意，一看表也已经下午三点多，最后一趟回镇里的小客车还有半小时发车，三人这才急匆匆的拿回自己的东西奔向车站。 赶到车站的时候刚好汽车还有两分钟发车，车上已经坐满人，三人无奈只能站在过道上，李凡小心地护着两个女孩，眼睛扫视一圈确定没有看经常混迹在这趟客车的小偷这才放下心来。 三人在那里小声说笑，两女不停地说着商城里面见到的新奇玩意，还时不时的问李凡哪个更好看之类的事情。 客车一路颠簸，好在半路有几个空位，站的发酸的双腿才有了休息，回到镇里已经五点左右，李凡提议去吃饭，两个女孩怕李凡再花钱说什么也不愿意，只好作罢。 “你们等我下，我去给老闫头买点东西，一会就好。” “臭弟弟，你怎么认识老闫头，你可真胆大！”李梅好奇的问道。 “小凡跟老闫头学功夫呢，说老闫头是他大哥，对不对？”赵晓月感觉自己知道一些李凡的秘密，居然连李梅都不知道，心里有些窃喜，抢先说道。 “真的假的，人家多大年纪了，那老头长得也忒吓人，你不怕他，还学功夫？”李梅追问。 “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说了你也不懂，老闫头是我大哥，行啦，这事以后再说，你们稍等一会，我去去就回。” 李凡说完转身就跑，找了一家熟食店，买两只烧鸡，两个猪耳朵，又买点花生米之类的下酒菜就往回赶。 出门的时候李凡就把烧鸡收进空间，手上只有一个猪耳朵和一小袋花生米。 两个女孩看李凡没有乱花钱，这才没说什么，三人打了一个小蹦蹦，一路颠簸的回家。 回家的路大坑套小坑，没有一段是好走的，三人也没了说话的兴致，都护住自己的脑袋，生怕不知道什么时候给磕出一个大包。 进到村里李凡结账之后，叮嘱两个女孩赶紧回家，他转身直接奔向老闫头家里。 老闫头正坐在院子里，一个人悠闲地喝着小酒，桌上只有一盘干炸小鱼。 “老哥，我来了，想我没，看看给你带什么好玩意啦。” 说完就拎了拎手里的烧鸡等熟食。 “哎呀，你这崽子是不是穷人乍富，不知天高地厚，以后的日子不过啦，卖鱼整几个小钱就这么糟害？”老闫头生气的说道。 这烧鸡谁不知道好吃，可太贵啦，一只就要二三十，这年月有几个舍得花钱买，能闻闻味就不错啦。 “老哥，瞧你说的，孝敬你老人家不是应该的么，没有你，我也不可能赚钱也不能学功夫不是，别说有的没的，给兄弟倒一杯，陪你喝点。”李凡一副滚刀肉模样。 老闫头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钱扔给李凡，这才说道：“老子就这点钱，也不能吃白食，拿着。” 李凡也不客气，这些天接触下来，知道老头不会再金钱上占自己便宜，不然这烧鸡他一口都不会动的，抓过来揣进兜里，“行，我不拿钱不吃是，看你以后用啥买酒，吃饭，我饿了。” 两人边吃边聊，李凡喝了能有二两酒，眼看天色已经暗下去，这才告辞离去。 老闫头看着李凡离去的身影，笑着骂了一句兔崽子之后也回屋睡觉。 第二天一早，李凡照例起床跑步，村里人也不像前几天一样看猴戏一样看李凡村里村外的来回乱跑。 一个个热情的打招呼，李凡也笑着回礼。 通过这些天的锻炼，只有三公里已经达不到锻炼的目的，这两天开始加练，到家门口的时候才六点多，李凡又一次朝村后的小河边跑过去。 路过马良丹家里的时候，正好看到这小妮子一大早就在园子里吃樱桃。 李凡是个手欠的，顺手又折下一根小树枝，吃着樱桃扬长而去，气的马良丹直跳脚。 “李凡，你就是混蛋，小偷！” 李凡也不介意，“你打我啊，来啊，你来打我啊！” “滚，二皮脸！”马良丹无奈的喊道。 原本计划今天要去村里的小学打篮球的，没成想刚刚还微微有些阴天，现在已经开始下起小雨。 李凡赶忙跑回家中，不过身上还是被淋的半湿。 昨晚李凡买的礼物得到家人一致好评，不可避免的也遭到爹妈的老道，说他乱花钱，并且没收李凡兜里的几十块，说留着开学在给他。 外面下雨，待在屋里很无聊，也没有手机电视消磨时间，只能听收音机，李成都难得的没惹事，一个人自顾自的在那里叠纸飞机。 小雨下一上午，中午的时候放晴，李凡在家呆的实在无聊，告诉爸妈一声就直奔姥爷家去。 老两口都在家，姥姥在纳鞋底，姥爷弄得一屋子都是弥子，（农村用来扎扫把的一种秸秆）在那熟练的捆扎笤帚，自家用不完，赶到集市的时候还能卖几个小钱。 “姥爷，忙着呢，我给你帮忙！”李凡一边说一边放下手里的烧鸡。 “大外孙来啦，老头子赶紧收拾下，都没有下脚的地方，今天怎么想起来看姥姥。”老太太放下手里的针线活说道。 “姥姥，没事就不能看你们啊，这不我爸买两只烧鸡，拿一只让送来给你们送过来解解馋。” “这玩意多贵，你家不过日啦，赶紧拿回去。” 李凡笑嘻嘻的说道：“姥姥，姥爷你们吃，我爸我妈特意让我送来的，家里还有，就是让你们解馋的，现在家里宽裕点了，自然要孝敬你们一下。” 随意唠会家常，李凡帮着老两口收拾完屋子，老太太就张罗做饭吃。 锅里是现成的二米饭，多半玉米碴子，小半大米，老太太又弄些蘸酱菜，李凡吃的很香甜，被逼着吃了一个大鸡腿这才罢休。 吃完之后就去赵晓月家溜达。 实在是村里的小伙伴在一起没什么玩的，这天气刚下过雨，小学的篮球场肯定一片汪洋，野外也湿漉漉的不能去，待在家里就是打扑克赢废纸的，没啥意思。 还不如跟自己的小媳妇聊天来得好。 第二十四章 野炊 才走到小媳妇的家门口，就看见赵景龙正在跟老姨夫聊天，两家算是东西院的邻居，自然常见面，雨停没啥事出门凑一块闲谈。 李凡挺不待见他老姨夫的，特别势力的一个人，有钱的在他跟前就是大爷，有钱让干什么都行，没钱的正眼都不带瞅一下，满嘴大道理，聊天就是馊主意，就是不干实事。 “老姨夫，赵叔，聊天呢！”李凡无奈还是打声招呼。 “哎呀，小凡啊，你看我昨天还说你呢，你姐昨天回来拿的新衣服真好看，老姨夫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等过几天手头宽裕以后，一定买点酒菜找你爸喝点，我就说你小子有出息。” “呵呵，不用啦，都是自家亲戚，不用客气的，你还是省省。”李凡懒得搭理他。“赵叔，小月在家么？” “在家呢，刚才还再跟他妈两人挑豆子呢，你进屋。” 李凡答应一声就进屋，根本不理老姨夫。 “你看看这孩子说话真冲，呵呵……” 赵晓月在屋里坐着一个小马扎，面前的桌子上用筷子挡着，上面放了很多黄豆，正在仔细的捡坏豆粒，看到李凡过来，马上笑道：“你来啦。” “嗯，跟婶子忙着呢，我也来帮忙。”李凡笑呵呵的就准备帮忙。 赵婶赶忙说道：“不用啦，小凡，没剩多少，你们玩去，我这也是下雨天的没啥事，没多少豆子，一会就挑完，去去别添乱。” 赵晓月早就不想挑豆子，听这话赶忙答应一声，拉着李凡就走，真是救命恩人啊，小雨下一上午，他就在家跟着挑了一上午的黄豆，早就不耐烦。 李凡笑笑点个头，也跟着跑出去。 他们从后门出去，一时间也无处可去，就决定到村里的小学那里坐会。 现在学生都放假，学校平时也没人，正好两个人可以说说话。 “小凡，我昨天回家挨骂啦，我爸说我不懂事让你乱花钱，对不起啊，我爸说晚上就去你家送钱。”赵晓月低头说道。 “说什么呢，给自己媳妇买两件衣服咋啦，赵叔也真是的，以前怎么没看他这么见外。” “别胡说，我爸不是见外，他是说太贵重，日子都不好过，不能铺张浪费。”赵晓月踢了一下李凡说道。 “行行行，你爸咋说咋是，你感觉我爸能要么？我看你爸就是馋酒，光明正大背着赵姨偷着出来喝酒才是真的。” “嗯，估计是这样！”赵晓月也附和。 “媳妇，问你个事？” “怎么啦？” “我都叫你媳妇，你咋不叫我老公呢？” “去你的，你愿意怎么叫我不管，但是以后不能当着人多这么再叫我，才多大，一天谁都跟你似的没个正行，你在这样我不跟你好了。”赵晓月脸蛋通红，面带嗔怒。 “好好好，不当着外人面叫，这两天你有啥事没有？”李凡问道？ “有事说，你又要干嘛？” “没事，这不合计呆着也没意思，眼看就开学啦，以后也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寻思着明天没事带你去野炊咋样？” “真的么，都有谁？”赵晓月一脸期待的问道，他早就不停的听李凡讲他们小伙伴是怎么捉鱼，掏鸟窝，做烧烤，爬树采野果这些事情，一直羡慕的不得了。 奈何他们出去玩的时候从来不带自己，长这么大也没有尝试过。 “就咱俩，没别人，待会我准备下，明天早上找你，保证让你体会到从没有的欢乐。”两人聊了一会，李凡就准备去镇里买点东西。 李凡一路深一脚浅一脚的，一边走一边感叹，等以后有钱一定要给家乡修一条公路，到时候再把村外的小岛和荒地都承包下来，自己也修建度假村，到时候家里的父老乡亲也能跟着沾光。 这回身边没有小尾巴，李凡一顿大肆采购，什么调料，火腿肠小零食，饮料瓜子都买了一大堆。 回家的时候，鞋子裤子上都是稀泥，这又免不了尚羽的一顿唠叨，李凡做个鬼脸就跑出去玩。 第二天一早，李凡吃过早饭就背着书包准备出门。 “你干什么去？”尚羽问李凡 “啊，妈，和几个同学约好，我们要到村外去野炊玩。”回头说道。 “一天天就知道玩，也不见你学习，我是管不了你，但是你小小年纪怎么就学会撒谎啦啊，昨天你赵叔到咱们家，他还说你要跟小月去野炊是不是？” “是啊，还有好几个同学呢！”李凡接着撒谎。 “行，接着编，你弟弟昨晚知道这事跟我作妖，也要跟着去，你看着办！”尚羽撇嘴说道。 昨天赵景龙来跟李玉涛喝酒，先聊起来两个孩子要去野炊，不知怎么就说道他们当兵时候野外求生的事情，什么野味多好吃，上树下河多有意思啊，野外做饭就是香啊等等。 这可把李成这个小豆丁听得眼冒金光，说什么明天也要跟着李凡去野炊。 此时李凡才发现弟弟吸溜着鼻涕，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 “哥，我也去。” “上一边去，等你再大点的时候哥哥再带你啊，今天你要是不去，哥把我的大冲锋枪送你咋样？” “我不要冲锋枪，我就要跟你去！” “不行，不能带你，你这么点，万一出去让老鹰叼走，赖蛤蟆吃了咋办？” “我不得，我就要去，我不怕癞蛤蟆，哇哇哇……”李成还没说完，一把抱住李凡的裤腿，大鼻涕蹭他一身，哇哇大哭。 李凡也是心狠的，一脚踢开李成撒腿就跑。 李成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哭一边追，那哭声撕心裂肺。 尚羽在后面一边追小儿子，一边骂李凡。 来到赵晓月家的时候，赵晓月才收拾东西，头上戴了一个昨天买的发夹，身穿花格子短袖，正在往他的小书包里面塞塑料布。 “叔，婶早上好啊，不用带什么东西的，我们就在村外，也不远走，玩累了就回家。” “嗯，知道啦，别随便玩火把树林子给点着啦。”赵景龙叮嘱。 “知道，放心，我有经验，走小月。” 才出门口，就看见尚羽抱着李成怒目看着李凡，“你弟弟交给你了，我不管啦。”说完把李成放到地上。 李成这时候还在抽泣，小光头上面都是细密的汗珠，小鼻子通红，脸蛋上还有一道道大鼻涕印子。 李成迈着小短腿边跑边哭，脚上的李凡给买的塑料鞋都跑丢一只，“哥哥，带着我，我不怕蛤蟆，也不怕老鹰，我听话，你就带着我，呜呜呜……” 李凡这个气啊，这小屁孩今天咋就缠上自己了呢。 三个大人面面相觑，然后同时瞪着李凡。 “混蛋玩意，你弟弟哭的多伤心，就带着能咋地。”老妈开骂。 “来来来，老婶抱抱，小月去把小成的鞋子捡回来。”赵婶赶紧说道。 “小凡啊，带上他，小成也挺可怜的。”赵景龙尴尬地说，这事还真怪他，昨晚没事就逗弄李成，不然也不会有这麻烦。 李凡还想挣扎一下说道：“不是我不带他，实在是太小了，还得经管他，我怕照看不过来。” “混蛋，你自己看着办，你要是能哄好，我就不让你带着。” 赵晓月噗嗤一笑，“行啦，姐带着你，你能听话么？” 李成马上止住哭声，刚想张嘴吐唾沫，又赶紧住嘴，使劲抽了一下大鼻涕，点头保证。 李凡感叹一声，造孽啊！ 第二十五章 小松鼠 李凡万万没想到，好好地出行计划，怎么就出了李成这个拖油瓶，眼看着形势，不答应也不行。 “你给我听好了，没人抱着你，自己走，还有你的鼻涕不许蹭到我和你姐身上，知道么？”李凡严厉地说道。 “嗯嗯嗯，我保证听话！”李成咧嘴笑道，脸上还挂着豆粒大的泪珠。 出了村子，李凡和赵晓月两人并肩而行，有说有笑，李成忽前忽后，手中拿着一根柳条，怪叫着抽打路边的野草。 “小凡，今天怎么安排，你倒是说说啊，我还没到村外的荒地树林玩过呢。” “嗯，今天带你好好游玩一圈，咱们不上山，就在村子边上就行，先带你去吃桑葚，然后咱们抓蛤蟆，我在摸几个蛤蜊给你烤着吃，北边的山杏也熟了，带你去采山杏，过后再说。” “好啊，好啊，都听你的。”赵晓月满脸憧憬的答应。 村子周围都是田地，玉米还没有结棒，稻田也像是一片片绿油油的粘垫，不知何处还会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这年代种地还没有农药，除草施肥都是人工，偶尔还能看到几个在田地中忙碌的身影。 一条黄土路，两边都是高大的杨柳树，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点，微风轻拂沙沙作响，几人漫步在林荫路上，一派田园风光。 李成是第一次跟着哥哥外出游玩，此时就像脱缰的小野马，看什么都好奇，撒欢的跑到水渠边上捉住一个小蝌蚪，献宝似的跟着两人炫耀。 李凡敷衍的说好。 赵晓月却是跟着李成一同摆弄刚长出两条后腿的小蝌蚪，满脸都是开心的笑容。 穿过林荫路就是村子外面的树林，村外是稀薄的沙土地，满地都是小柳条树，零星地长着高大的榆树松树等。 没走多远，赵晓月就看到一只小松鼠在前方不远处蹦蹦跳跳，随后跳到一颗腰肢粗细的榆树上，好奇的打量几人。 “看，小松鼠，好可爱啊。”赵晓月兴奋地说道。 “喜欢么，我给你捉过来？”李凡自信地说道。 这个可不是他吹牛，小时候跟小伙伴发小外出，大多数都时候都带着一把小铁锹，不是挖兔子洞，就是几人合力把松鼠赶到树上，然后一人爬树摇晃树枝把松鼠赶下来。 “真的么，小松鼠在树上，你怎么抓？”赵晓月好奇地问道。 “哥，我也要，我也要。” “看我的，保证不让你们失望。”李凡难得露出少年心性，脱掉外套交给赵晓月，往手上吐了两口唾沫，使劲搓两下就准备爬树。 “你们一会拿着我的衣服，我爬树上赶松鼠，然后它会跑到小树枝上面，我开始摇晃树枝，小松鼠掉下来的时候用我的衣服接好就行。” 说完就开始灵活的爬树。 幸亏小松鼠栖息的这可榆树不算粗壮，只有五六米高，李凡几下就爬到树干上。 赵晓月仰着头，担心地说道：“下来，太危险啦，不抓了，你下来。” “没事，等一会我带你们去桑树林，那边的桑树又粗又壮，到时候我还要带你爬树吃桑葚呢，就先当成预习。”李凡笑着回答。 小松鼠看有人追上来，灵活的跑到树冠头上，“吱吱”叫着恐吓来敌。 李凡尽管有多年没有捉过小松鼠，当他爬到树梢的时候，那张熟悉的记忆涌现心头，手脚麻利的继续向上攀爬。 小松鼠已经无路可逃，跑到一个横向生长的树枝边上，紧张的来回跳动。 赵晓月在下方仰脸担心的喊道：“加小心，树枝太细，你站在上面太危险，下来。” 李凡一手抓着树干，一手折下一根树枝，对着赵晓月和李成喊道，“没事，你们注意啦，我要赶松鼠下来，你们拿衣服接住，不然错过可就没机会在找到啦。” 两人一大一小紧张的撑开李凡的外道，在树下跟着松鼠的身形不断移动。 看两人准备好了，李凡脚下发力，身形一上一下乱颤，手中的树枝也在朝着小松鼠挥舞着。 松鼠两只爪子紧紧抱着树枝，小身影在不停摇晃。 依旧几十秒时间，小松鼠“吱吱”尖叫着从树上掉下来。 “接好了，松鼠落地啦。” 李凡赶忙大喊提醒。 两人虽然是第一次配合，不过还挺默契，赵晓月灵活的调整步伐，用李凡的短袖接住松鼠侯，马上尖叫着用衣服裹起来。 李成被甩一个狗吃屎，这时也不哭嚎，翻身夺过衣服，一下又趴在地上死死地压在身下。 “我的，我的，这小松鼠是我的。” 赵晓月又是兴奋又有些害怕，有些东西真是可远观不可亵玩焉，比如小松鼠，远看很可爱，真要是让她上手去捉，还真没有这个胆量。 李凡顺着树干，随着“嘭”一声，跳到地上，拍拍手上的灰尘后一把抓过李成，“你给我起来，在趴到地上一会压死啦。” 李成就像个小猴子一样被拎起来，手里的衣服紧紧护在胸前，还能看到小松鼠挣扎的痕迹。 李凡顺手从裤兜里掏出一根麻绳，一把抢过衣服说道，“给我，一会捂死了，我用绳子拴上再给你玩。” 赵晓月又好奇又害怕的站在几步远的地方，“李凡，加小心，别咬到你。” “我有经验，看我的！” 熟练的子衣服上摸几下，姐掐着小松鼠的脖子套上麻绳，然后往地上一丢。 小松鼠飞快逃跑，可脖子上套着绳子，只能徒劳挣扎。 李凡在手中的绳子上绑了一根小木棍交给赵晓月，“给，拿去玩。” 赵晓月吓得连忙后退，表示看着就好。 李成呜呜怪叫抢过木棍，牵着小松鼠就开始疯跑。 才跑几步就摔一个狗啃食，这时候也不喊疼，手里还紧紧抓着帮着绳子的小木棍。 两人呵呵笑着看着撒欢的弟弟，都忍不住笑起来。 领着赵晓月在草地上闲逛，李凡抬眼就看到不远处一从柳条林里面飞出一群野鸽子。 “小月，那边有野鸽子，走，去看看有没有鸟窝，说不准还有鸟蛋呢，李成跟上。” “我不去，就在这等你们！”李成头也不抬的回道。 李凡两人拨开挡路的乱草开始寻找起来，也就一分钟左右，鸽子窝没找到，倒是看到树杈上有一个大大的鸟窝。 赵晓月兴奋地韩李凡去看。 鸟窝里面没有蛋，有四只刚孵化出来的小鸟，身上只有一点绒毛，长着大嘴“唧唧”地叫着。 “好可爱啊，真好玩。” “我把鸟窝给你端下来，你拿着玩可好？” “不行，才不要呢，我看看那就行。” 李凡会心一笑，小媳妇还挺有爱心的码。 第二十六章 采桑葚 两人笑呵呵地对着小鸟窝说会话，最后还是决定放这几个小家伙一命。 离开这地方，李凡领着小媳妇和弟弟往西北方走去，“前边就是桑树林，这里的桑葚最甜，也有好几颗大树，但是没有北边江叉小岛上的多，也没有那边好玩，等有机会我带你到那边看看。” 整说着话，就听到桑树林那里传来小孩子兴奋地叫声。 “走，去看看，好像有别人在，看看是不是咱们村的，李成你跟上。”李凡牵着赵晓月的小手就朝桑树林赶去。 桑树林那边果然有四五个小孩在，他们都爬在树上吃桑葚。 这里的桑树长得十分粗壮，最细的也有脸盆粗，由于没有人打理，都长得十分高挑。 “杜三，你有本事再爬的高点，看见没，那树尖上的喜鹊窝，你要是敢掏出来，我们就服你。” 李凡看得一乐，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杜三和马大宝这两个货，还有三个正是吴海军、小二和狗剩子，不知道他们怎么混倒一块去。 桑树上结满指甲大小的桑葚，离远看红彤彤的，比较高的地方都已经成熟。 杜三他们爬的这棵树是这里结果最甜的，小孩子们来吃桑葚的都知道。 李凡也没有别的选择，指着大树说道，“看到没，一个傻子都没有，会吃的全都在这棵树上，常来的都知道这棵树的桑葚好吃，来我带你爬树摘桑葚吃。” “李成，看见旁边那棵小树没，你就在那棵树边上吃，一会哥给你摘树上的大个的好么？” 李成随意答应一声，牵着小松鼠就去小树边上吃桑葚。 小松鼠已经被折磨的蔫的，任由着李成牵着到处走。 赵晓月长这么大也没爬过树，站在树下尴尬地说道：“还是算了，我不会爬树，就跟小成在一块就行。” “没事，这树看着高，十分好爬，看到没，一人多高就分叉了，树杈多得是，只要爬两个树杈就能吃到最大最甜的桑葚，什么都有第一次，试试，很好玩的。” 吴海军他们一见到李凡就打招呼，“凡哥，你也来玩啊。” “是啊，小月姐，你上树来吃，我这地方让你，我上高处去。”小二伸出早已乌黑的小手打招呼。 狗剩子也叫到：“凡哥，你带小月姐上来，不行我下去帮忙。” 趴在树枝上的小伙伴都跟着叫到。 杜三两人正站在半树梢，恨恨地瞥了两人一眼也不答话，更没有起冲突的心思，说实在话，他们现在看到李凡真有些打怵。 都是一个村子的小孩，本身没有深仇大恨，今天打架明天和好很正常，大不了不凑一起玩就行。 但是他们看到有小女孩赵晓月在，都莫名产生一种想表现的想法。 就听杜三大声说道，“你们看好了，今天这个喜鹊窝，看看你们大三哥怎么给你们掏下来的。” 马大宝也跟着说：“就是，要说这掏鸟窝还得看我三哥的。” 李凡也懒得搭理这两个想在女孩面前显示自己雄性勇敢一面的货，用手托着赵晓月的屁股就给他送上第一个树杈。 赵晓月紧张地紧紧抱紧树干，李凡只好说道：“小月，你在往上爬一节，选左边的，那边成熟的桑葚多，也没多高，别怕有我呢。” 经过李凡的鼓励，赵晓月终于磨磨蹭蹭的有往上上了一节树杈，果然这里已经能够到成熟的桑葚，就是个头不太大，仗着胆子往下看一眼，也就两米多高，这让他有很多安全感，估计掉下去也没什么大事，这才放下心来，“李凡，你上来，我没事了，这爬树真刺激，太好玩啦。” 李凡一阵无语，你这爬了两米高就叫爬树，那你头顶的那几个货是在干什么。 三两下窜上树之后，李凡继续往高爬，找到一个果实密集的地方才停下，这是小二让给他的，小二已经爬到更高的地方。 李凡朝树下看去，能有四米多高，这已经是半树腰，在朝上就是杜三和马大宝的地方，李凡也没心思去管这俩货。 弟弟一看所有人都在树上，牵着小松鼠在地上直跳脚，“哥，哥，我也要上树，我也要上树。” 李凡从书包里掏出一个搪瓷缸子说道：“不行，你就在下面就行，哥在上面给你摘大桑葚，摘的多了就给你送下去，你就坐在地上吃多好。” 好不容易才哄好李成，李凡一边跟赵晓月聊天，一边给李成摘桑葚。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自己的弟弟。 “三哥，下来，喜鹊窝那里树枝太细了，别掉下来，不掏啦。”马大宝扯着嗓子喊道。 李凡他们都被这一嗓子给吓一跳，原来是杜三已经爬到树尖上，脚下只有一根酒瓶粗细横着生长的树枝，手里抓着一根手指粗的枝丫，在那里一颤一颤的还在朝一臂远的喜鹊窝使劲。 杜三站的地方李地面少说也得有八米，稍有不慎有可能摔死。 李凡赶紧跟着喊道：“杜三，你他娘的不要命啦，赶紧下来，别逞能。” 赵晓月也跟着喊，“三哥，你快下来。” 大伙都开始劝解杜三。 “三哥，行啦，我们服啦，你下来。” “对对，三哥，你下来，不用你掏喜鹊窝。” 原本杜三此时也是胆颤心惊，也有些后悔自己逞能，有个台阶也就下来，但是一想到这两天总在李凡手底下吃亏，就想证明自己一下，我杜三是最牛逼的。 “这算啥，我杜三说道做到，今天我就给你们掏这个喜鹊窝看看，咱们村除了我还有谁敢。” 说完，他就小心翼翼的挪动加布，慢慢朝喜鹊窝靠近。 李凡这是也替杜三捏把汗，“杜三，你大爷的，加小心，一定要抓紧，脚下别滑了。” 马大宝也紧张的塔头望着，一看李凡有些害怕他还来劲了，“三哥，瞧见没，李凡在你底下，咱哥俩别让人小瞧了，就看你的，给我掏啊。” 杜三哈哈大笑一声：“放心，今天注定哥们露脸。” 话音落下，又往谨慎前挪动两步，小树杈上下忽闪，杜三伸出一只手一把抓过喜鹊窝，使劲往下拽。 喜鹊窝都是筷子粗细的小树枝搭建的，在树下看不点，但是到近前一看，不比鸡窝小，而且周围的树枝层叠着都把活着的树枝固定上，不用上大力根本拽不动。 杜三晃了几下没住拽动，喜鹊窝还是稳稳当当的。 杜三心底发狠，又向前挪动身子，身子的重心开始往搭在鸟窝的手上转移。 李凡紧张地看着杜三，这货就在自己的头上，随着他的摇晃，整个树都跟着颤动。 这时候大伙都不敢喘粗气说话，生怕惊到杜三。 杜三一点一点试探发力，只听一声“咔嚓”轻响，杜三左手抓着的小树枝折断，然后就听到杜三“啊”的一声惨叫，直接从树上栽下来。 看到这一幕的人都吓得尖叫。 李凡看着从树上掉下的身影，心底马上生出一个想法，这孩子要扔。 第二十七章 救人 淹死会水的，打死犟嘴的，出头的椽子先烂。 杜三原本是打算人前显圣，当手里抓着喜鹊窝的时候，还想着怎么跟李凡显摆，怎么回到村里去吹牛的桥段都已经在他的脑海里形成画面，尤其是当着李凡媳妇的面装一回，那感觉一定酸爽，万万没想到居然失足从树上掉下来，一时间万念俱灰，开始本能发出尖叫。 一个个孩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 杜三身子从树枝间跌落，发出一阵阵“咔嚓咔嚓”的树枝折断声音，双手下意识的挥舞着。 李凡正好在杜三的斜下方，当时脑子也跟着“嗡”的一声，一只胳膊紧紧搂住树干，另一只手使劲一捞。 杜三感觉身子猛地一震，胳膊被抓住，身子在半空中微微顿一下，紧接着就听咔嚓一声，李凡搂着那根胳膊粗的树枝折断，两个人像是秋千一样在树梢荡了一圈，随后化作两个滚地葫芦摔下树来。 赵晓月吓得尖叫一声，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下从树上跳下来，顾不得震得发麻的双脚就去看李凡。 “小凡，你别吓我，你怎么样？救命啊。” 李凡此时怀里还搂着断掉的树枝，躺在地上哼哼，挣扎坐起来，慢慢活动身子“没事，能走动，快去看看杜三咋样？” 李成这时候也不管自己的小松鼠，哭嚎这扑到李凡身上，“哥哥，你别死啊，我不要桑葚啦，哥，你别死啊。” 李凡摸一把脸上李成蹭的鼻涕，随手擦在草地上，“老弟，没事，哥没事，别怕，死不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你先起来。” 杜三这时候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都围成一圈，胆小的都直掉眼泪。 李凡感觉胳膊火辣辣的，也没时间查看，幸亏最近练武没少锻炼身体，再加上桩功入门小成，总有神秘光点滋养身体，感觉没有大碍，他起身推开挡路的马大宝，上前查看杜三。 杜三双目紧闭，一动不动，李凡试探一下还有鼻息，他也不敢随意挪动，生怕造成二次伤害，这样僵持也不是事，李凡一狠心捧起杜三的脑袋，拇指使劲去掐他的人中。 能有十几秒之后，杜三悠悠醒来，看着李凡的脸问道。 “吓死我啦，我没摔死，呜呜呜……”看样子没有大碍，应该是连摔带吓晕过去。 杜三哭了好一会，这才起身，除了半边屁股生疼，油皮都没有破一点，这时候大伙才发出震天的欢呼。 赵晓月这时候发现李凡右胳膊已经被鲜血染红，吓得尖叫起来“小凡，你胳膊，你胳膊怎么啦，快让我看看。” 李凡低头一看，右胳膊袖子已经染红一大片，也吓了一跳，脱下短袖查看。 杜三也赶紧凑上来，“让我看看，让我看看，李凡，凡哥，你可不能出事啊！” 赵晓月已手抓着李凡的手臂，一边查看，大臂上能一道能有两寸长的口子，也就刚刚破皮，微微有些红肿，应该是被树枝划伤的。 简单活动几下没有大碍，血液也已经止住，就是皮外伤。 这时候杜三一下跪到李凡面前，咚咚咚开始磕头，“凡哥，谢谢，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没有你我杜三今天一定摔死啦，我杜三一辈子也忘不了，谢谢你，以后你就是我大哥，我一辈子都会报答你。” 李凡赶忙扶起杜三，“三哥，没必要，都是朋友，一个村的，当时也就是我正好能伸手捞你一下，只要没事就好，没必要感谢的。” 杜三又磕了一个头之后才起来，眼中明显带着余悸，坚定地望着李凡的眼睛说道：“凡哥，我保证以后一定会好好报答你，这是救命之恩，你就放心。” 这时候周围的几人也都过来安慰李凡杜三二人。 马大宝也哭着说道：“凡哥，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杜三，都是我不好，今天都怨我，要不然杜三也不能掏鸟窝……” 能有半个多小时，几人这才从震惊后怕中回过神来，唯一的变化就是杜三加入李凡的队伍里。 “三哥，真没事，我和弟弟还有小月今天要去野炊，就不跟你们一起玩啦，等有时间在一起，我们先走了。” 说完领着弟弟和小月就走。 他们来到经常洗澡的小河边，李凡开始到处捡柴火。 “小月，咱们在这生火，一会我去摸几个蛤蜊，待会带你做烧烤，保证这味道你吃一回一辈子都忘不了。” “嗯，小凡，你胳膊真么事么，刚才吓死我啦，你说你要是出事，我回去怎么交代，以后再也不允许你爬树啦。” 李凡随手折下几根柳条枝，三两下就编成一个圆环放到赵晓月的头上，细密的叶子刚好能当成太阳帽来使用。 “别担心，今天又不是我掉下来，要不是为了救杜三，也不能出事，放心，我身子皮实着呢，你看看这除了树枝划的皮外伤，嘛事都没有。” “哥，我也要帽子，给我做一个。” “好好好，你等等，不能拿着火把到处扔，一会你就跟着姐姐在这等着，我去下河摸蛤蜊。” 李凡选的地方是一片开阔地，也是他们经常生火的地方，离树林和草地都挺远，生怕然引发火灾就麻烦。 这时候正是中午，太阳热的要命，几分钟头上就是汗珠。 李凡妆模作样的整理背包，从里面拿出三瓶汽水，一大包瓜子，还有一些小零食堆在地上，你们俩先吃，我把火点着，要是嫌热的话就先到树根下乘凉，注意地上铺上桌布，别让虫子咬了。 正在生火的空档，杜三他们五人嘻哈怪叫着赶过来，一人手里都拎着一堆蛤蟆腿，离着老远杜三就喊道：“凡哥，我们几个给你捉点蛤蟆过来，都扒完皮洗干净了，给你做烧烤吃。” 李凡嘴角一抽，看着眼前三大串蛤蟆腿，少说能有几十个，一时间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这时候还没有什么保护小青蛙的概念，蛤蟆腿就是孩子们最好的零食，“谢谢啦，三哥，今天就这样，以后我再也不吃蛤蟆腿了，太残忍啦，你们也少吃。” “嗯，好，凡哥你说什么我都听，凡哥你先等等，我去下河给你摸蛤蜊。” “哎哎，三哥，不用，别叫我凡哥，也不用给我摸蛤蜊，我就是带着小月和弟弟来玩的，你也注意些，腿好了么，别在水里抽筋。”李凡赶紧说道。 “没事啦，凡哥，等着，哥几个，咱们不是说好了么，洗澡也是玩，多模点蛤蜊给凡哥。” 说完几人三两下脱得只剩下小裤衩，欢笑着跳进水里。 这帮家伙，今天还知道背着人，穿裤衩啦，不错。 李成看他们玩的起劲，脱下背心裤衩就往河里跑。 赵晓月看见赶紧起身喊李凡，“小成下河啦，赶紧拦住。” “没事，我看着，让他在水边玩会，农村的男孩子么，总要学会的。” 说完就脱下外套，露出隐约已经有雏形的腹肌，跳进河里，一边往岸上泼水，一边招呼李成，“老弟，你就在这，哥跟你玩，从岸上往河里出溜，跟滑梯一样，来。” 李成光着小屁股，就在河边不停的扑腾，河边的水一会功夫就被他弄得污浊不堪。 赵晓月看着河里这群男孩子嬉戏，羡慕的不得了，他也想尝试一下，可怎么也不好意思。 李凡看到眼里，知道赵晓月一个人孤零零没意思，就赶紧喊道。“三哥，狗剩子，海军，够啦够啦，不用捞了，这边太热，我们几个要去北面沙滩上玩会，回见啊。” “媳妇，北面有沙滩，岸边还有小李子树，现在差不多也能吃，我们去那边玩，我带着你一起洗澡可好。” 第二十八章 草长莺飞 狗剩子几个孩子还想跟着李凡他们转战北沙滩。 杜三到底是年长几岁，明白人家是想单独待会，自己也不适合凑在跟前当电灯泡，招呼几个孩子把捞出来的蛤蜊麻溜收拾干净，然后找一个塑料袋装好递给李凡说道：“凡哥，多的我也不说了，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兄弟说一声就行，这些蛤蜊肉你拿着，我们就先回去，晚上在登门道谢。” 李凡只好收下杜三的心意，简单收拾下东西就朝北沙滩行去。 这个小江叉到北沙滩能有一里路，不过得穿过一片茂密的草地，好在这时候的野草还没长成熟，踩上去也不会扎脚，反而很舒适。 几人光脚拎着鞋子，在草地上疯跑。 赵晓月从来没感觉像今天这么欢乐，尤其是李凡像个大英雄一样，奋不顾身的救下杜三的一瞬间，那伟岸的身影就彻底印在心底。 李成像个狗崽子一样，看什么都新鲜，不停滴钻进草里捉蛤蟆，偶然间还能惊起飞鸟，吓得小屁孩一惊一乍的。 李凡边走边拾取干枯的树枝，为一会的野炊做准备。 十几分钟之后，三人来到北沙滩。 北沙滩全是细细的河沙，光着脚丫踩在上边有些滚烫。 村里的孩子很少来北沙滩这里玩，主要是这边水太浅，走出去几十米水都不会没腰，天热的时候水还会晒得滚烫，洗澡不舒服，河里也没有蛤蜊蛤蟆这些最爱的零食，因此很少有人问津。 北沙滩边上还有十几颗李子树，还有一颗歪脖子杏树，此时正好快到成熟的时候，口感不是很好但碰到一个也挺好吃。 “小月，你们就在这树下呆着，这边没有杂草，把餐布铺上，咱们就在这野餐，小成你要是想玩水，就在这边上，听到了么，有事情喊我，我在生火，一会陪你玩。” 北沙滩边上有几棵垂杨柳，枝条都长进水里，形成一个大伞一样的树冠，李凡领着赵晓月来到树的另一边，这边是一个存水弯，几十平米的样子，河底也是细沙，水也不深，清澈见底，也就刚刚好能没腰。 “小月，天太热，你要是想洗澡就在这边，有事喊我，我去那边生火，顺便照看李成，一会烧烤好了我叫你，先走啦。” 李凡安排完赵晓月就转到另一边。 看没人注意这里，李成很听话就在岸边扑腾，没什么危险，这才偷摸的从密室空间中往出拿东西，先是一包碳，然后各种调味料，一个直径二十公分的小铁锅，一只烧鸡。李凡熟练地生火，十几分钟之后火候刚好，随后把碳点燃，然后用小铁锅装点淘洗好的大米，放在火堆上做米饭。 现在也不用管，李凡擦擦身上的汗珠，这才跳进水里洗澡凉快一下。 抱着弟弟的肚皮教他游泳，河水温热，能有三四十度，水里还有一些小鱼成群结队的游过，只要站在那里一小会不动，就会有比指甲长不多少小鱼往身上啄，很是舒服，小家伙兴奋的不得了，小腿像是装着小马达，飞快地扑腾。 小家伙十来分钟的时候，已经能单独用狗刨的只是游出去三四米远，只要小豆丁站起来，水刚好能没他的胸口。 “小成，自己在岸边玩，哥哥给你做烧烤去，不许往里面去知道么？” “嗯嗯，去，我在这捉鱼。”说完小身子使劲往岸上一扑，河水带着小鱼就会冲到岸上。 李凡看弟弟听话，就一个人上岸，隐约还能听到柳树那边的存水弯飘来歌声， “红尘呀滚滚，痴痴呀情深，聚散终有时，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至少梦里有你追随，我拿青春赌明天……” 原来是潇洒走一回，李凡怎么没注意，小月这丫头原来这么好听，略带童音的声音听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听到歌声结束，李凡把杜三他们送来的蛤蟆腿、蛤蜊都串成串，试试火焰还是有点大，看来还得等一会。 趁着这功夫，李凡来到那几颗李子树下，看成熟度好的就摘了一大包。 杏子不好吃，又酸又涩，看着颜色发黄的都是有虫子，李凡也就放弃摘大杏。 再次回到火堆边上的时候，赵晓月正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小凡，这地方太美啦，洗澡也好舒服，水都是热的，还有小鱼，我以后还要来这里玩，你能带我么？” “放心，只要你想来，随时找我都行。” “小凡，你这吃的都是什么时候买的，也太丰盛啦，我妈还给我带了好几个苹果，我这就拿出来。” “不着急，我教你烤蛤蟆腿，还有这个蛤蜊肉，可惜镇子里没有卖羊肉的，不然还能给你烤羊肉串吃，那个味道更是一绝。” “什么是羊肉串，咱们镇里也没听说有这个饭店会做啊。” 这一句无心之言，倒是给李凡提了一个醒，家乡的小镇非常落后，根本没有城市里那个各种饭店，如果现在自己从餐饮入手，那绝对是暴利的行业，火锅店、烤串店、这都是后来爆火的行业，有机会一定要搞起来。 还记得自己上初中以后，应该是初二那年，镇子里就出现很多路边烧烤，两毛五或者五毛一串，那味道不知道馋哭多少小朋友。 想到这李凡大笑一声，“小月，你真是我好媳妇，看来以后又有发财的路子啦，哈哈哈……” “什么啊，说半截话，什么发财，你又要卖袜子去啊。” “不是，以后你就知道啦，小成，你过来，哥给你烤蛤蟆吃啦。” 李成也有些玩累了，扑腾着上岸，小光头在阳光下闪着金光。 “来来来，小月，你尝尝这个蛤蟆腿，又嫩又香，还有这蛤蜊肉，特有嚼劲，跟筋头巴脑一样，味道也很特别。” 赵晓月刚开始说什么也不吃，经不住李凡一再劝导，这才闭着眼睛吃一口蛤蟆腿，当吃下去的一瞬间，眼睛就是一亮，“好好吃啊，真香，怪不得你们总是烤蛤蟆腿吃。” “那是当然，要是冬天的时候，咱们弄个冰窟窿，在河里抓冬眠时候的山蛤蟆，回家用土豆一顿，再放点辣椒，做成酱焖的，那味道更绝！” 李成就不是一个干净孩子，一手一个烧鸡腿，一手一串蛤蟆腿，吃的满嘴满脸都是油渍。 赵晓月此时也放弃斯文，一串蛤蟆腿不够吃，也学着李凡的样子做起烧烤。 李凡从背包里面拿出一个小酒壶，美美滴灌一口小酒，“爽！” “大酒包。”赵晓月凡哥白眼说道。 “嘿嘿，还不是我老丈人从小就用筷子沾酒喂我喝的，说男子汉不喝酒就不能跟他闺女成亲，也不认我这女婿么。要怨就怨你爸，这可不关我的事。” “没正行，不跟你好啦！”女孩白皙的面孔，泛起一阵羞涩的红晕，眼神中却是对男孩无边信任和喜欢。 第二十九章 开学啦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一顿饱餐之后，李成就眼皮打架，趴在树荫下的餐布上就睡着，怎么叫都不醒。 赵晓月两人简单收拾下东西，就准备往回走，一看了睡着，两人就索性坐在树下聊天。 “小凡，马上开学啦，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学习，别成天没有正行，好么，到时候我们一起上重点高中。” “呵呵，我也想好好学习，看情况，你也知道，我这底子太差，就不是学习的料，一看书就困，数学题更是天书。” “没事的，我帮你补课，你这么聪明，只要肯学习一定不会错的。” “嗯，我会的，放心！” “听说咱们中学最好的班级是一班和二班，是实验班，不知道咱俩会分到几班。” “放心，你肯定会进一班的，我就不知道啦。” 前世初中一年段的时候，赵晓月确实是在一班，自己则是六班，他们那一届六班号称十一中渣渣集中营。 他们六班的学生，中考时候，就一个重点高中都没考上，差一点的也只有七八个同学考上，初三年级的时候，六班不念的学生占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不是进职高就是回家种地打工。 自己前世就是六班的风云人物，打架斗殴，抽烟逃学，没事就砸学校玻璃，那时候不知道是多少学渣的偶像大哥。 不论到哪都有小弟跟着，成天凡哥长凡哥短的，可以说李凡凭借一己之力硬生生把六班搞得乌烟瘴气。 也就是那时候养成目中无人的性格，辍学之后除了跟家里要钱就是找一些学生借生活费，迷迷瞪瞪的混到二十几岁，实在没什么事情做就到工地搬砖，一直到四十几岁都没有什么变化。 都重生啦，那就活的像个人样，让别人少些遗憾，放过自己的同学，最起码让他们有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不能因为自己，连书都读不下去。 “现在都是无端猜测，不想那些没用的，在过几天就知道，我们一起加油。”赵晓月一脸憧憬。 两人聊了一个多小时，李成终于醒来，三人带着欢声笑语回家。 才一回到家里，就看见老杜领着杜三在家里，炕上还摆着一些罐头蛋糕白酒麦乳精等东西。 这些东西在这个年代的农村，绝对是奢侈品，平时没有人家舍得吃，尤其是杜三家的条件，一个老光棍，家里领着仨没结婚的儿子，家里拮据的条件可想而知。 这些东西绝对是他们借钱买的。 看到李凡回来，老杜和杜三连忙起身感谢，车轱辘话没完没了的说。 好不容易等到他们走后，李凡这才解脱出来。 救人也就是赶上，李凡没有任何挟恩图报的想法，可杜三就是认准了，一个劲地说，只要李凡这里有什么需要，那绝对二话不说云云。 上一世也没听说杜三从树上掉下来，看来自己这个小蝴蝶，还是改变不少事情，不过都是往好的方向发展，家里变得富裕起来，自己也有小金库，仗着先知先觉的条件，总能短时间内就崛起的。 杜三他们走后，李玉涛破天荒的对着李凡一顿猛夸，晚饭的时候还亲自给儿子倒了一杯白酒，“大儿子，好样的，是你爹的种，不管你们小孩子之间平时怎么打闹，关键时刻还得出手，以后你学习在用点心，爹这辈子也就知足啦。” “爸，放心，儿子以后肯定是你的骄傲。” 爷俩唠了半天，这才撤下酒菜。 “儿子，这马上开学了，明天爸给你弄一辆自行车，这回买个新的，你要什么牌子的？” “真不用爸，我现在练武，每天早上都跑好几公里，你也不是没看见，家里到学校也就十几里路，我就当成锻炼啦。” “也是，你什么时候想要跟爸说就行，这钱都是你赚的，给你攒着呢，过些年你大一些咱家也盖个新房，不能让小月跟你受委屈，明年家里看看多种点地……” 李玉涛明显喝高啦，话比平时多几倍，以前一个月加一块都没有今晚的话多。 自己终于让老爹扬眉吐气一回，李凡心里也跟着高兴。 这天清晨，李凡破天荒的没有跑步，因为今天是开学的日子。 村里的同学都三三两两的骑着自行车去上学，这不但是上初中，而且还是他们从爹妈眼皮底下的小屁孩成长为大孩子的标志。 一大早赵晓月就骑着他的新永久来到李凡这里等着他一起上学。 李凡示意不用，自己跑着去也不会慢多少。 赵晓月说什么也不干，无奈只能带着赵晓月骑车才走。 出村的时候，李凡停下车，“小月，我天天跑步你也看到了，绝对没问题，这样你在前面骑车，看我能不能跟上，要是我跑不动啦，你在骑车带着我。” 赵晓月拗不过李凡只能答应。 李凡深吸一口气，松一下脖子上的毛巾，调整好呼吸，按照八极拳特有的呼吸频率开始跑步。 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再加上密室空间里面神秘光点的滋养，李凡五公里轻轻松松能跑到十九分钟左右，身上都不会出多少汗，他们村子到学校土路是十二里，这对李凡来说都不是事。 刚开始赵晓月还担心李凡跑不快，可自己正常速度骑自行车也没落下李凡多少，这才放心。 路上碰到不少村里的同学，他们也知道李凡最近天天跑步，但是怎么也没想到这货居然上学都敢这么干。 “李凡，行啊，自行车都不骑，还是你牛。” “李凡，真有你的，咋不让你媳妇驮着呢，不嫌累啊。” “哎呀这谁啊，跟媳妇干仗啦，这跑着追呢？” “我去，凡哥，你爸没给你买自行车啊，没事我驮着你上学。” 这群家伙说什么的都有，李凡全部微笑示意，挥挥手让他们走。 保持呼吸节奏，李凡边跑边尝试进行冥想状态，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尝试，偶尔在跑动或者运动的不经意间也能进入，那时候就会有神秘光点滋养肉身精神，只要短短的一会功夫，身上疲累就会一扫而空。 今天运气不错，李凡跑到半路的时候，就进入冥想状态，原本略微有点慢的速度猛地提升一大截，可以跟稍微慢些骑行的自行车并驾齐驱。 同学们无不惊讶，这家伙真牲口啊。 赵晓月看到李凡似乎不是特别疲惫，这才放心。 赶到学校的时候，熟悉的画面再次浮现。 中学建在镇子的西北方，后面是绿油油的稻田，四周用将近两米高的砖墙围起来，东西两个大门，一个门口一家小卖部，每当到中午饭点的时候，那真是人山人海，学校一千多学生，大约二分之一在这两个小卖店吃饭，这些年不知道赚同学们多少钱。 里面十几栋长条形状的砖瓦筒子房，窗台下密密麻麻的全是自行车，这个场面有很多年没见过啦。 那年代离家远的孩子都是骑着自行车上学，除了镇里的孩子外，人手一辆，一到上下学期间，学校门口都堵的水泄不通。 李凡领着赵晓月熟练的来到门口一家小吃部的院里，然后自行车往哪里一锁说道，等会我领着你进去，现在人太多。 小卖部院里此时也有零星的几辆自行车在这，都是跟他们关系特好的学生放这里的。屋里的老板一看有个生面孔都是一阵疑惑，这两人谁啊，我认识么？ 李凡很是自来熟的打声招呼，“老姑夫，我们的自行车先放到你院里，帮着看一下，我先去报道，回头聊啊。”说完转身就走。 这下老板更疑惑，搜肠刮肚半天也没想起来这孩子是谁，怎么就叫自己老姑夫呢，难道是媳妇家亲戚，也没听说过啊，奇了怪了，想喊一声问个明白，两个小身影已经消失在人潮中。 第三十章 一年六班 进到学校大门，赵晓月看什么都新奇，他还是第一次来中学，一时间都被这个人山人海的场面惊到，紧张地攥着李凡的手。 正对着学校东大门的是教员室，里面有教师专门停车场，说是停车场，无外乎就是几根立柱上面加了一个彩钢铁皮顶，一个烧油的车都看不见，学校只有校长有一辆大幸福摩托，也是偶尔才会骑着上班。 教员办公室门前放着三张硕大的黑板，一张黑板上面写着欢迎新同学，另外两张密密麻麻的写着初一学生所对应的班级，实在找不到自己名字的，旁边还有一张红纸，那上面准有。 对没错，就是这么简陋， 果然跟前世一样，赵晓月的名字在一年一班，李凡还是老样子，一年六班，多亏有九年义务教育，不然是个学校都不会收这样的学生，他们的成绩实在是辣眼睛，没有一个老师愿意教这群差生。 一年六班可是一块风水宝地，李凡上学那几年都呆在那个教室没动地方，别的班级每年都会换不同的教室，唯有他们这个六班最特殊。 只有初三下半年重新分班才换了一个教室。 这栋教室还有个别称，三味书屋。 这不是鲁迅先生的三味书屋，而是学生们取的名字，意味着书香、饭香、屎香。 六班的教室右侧是学校的食堂，后面是水房，前方不到三十米就是一个长长的大旱厕，夏天那个味道就别提多酸爽，也不知道是哪位天才设计出来的。 六班唯一的好处就是，吃饭喝水上厕所都不用排队，干什么都能快人一步。 通常情况下，六班这块风水宝地都是留给学校最差最能闹的一个班，根本就和其他班级不在一栋房子，上一任主人顺利毕业，三味书屋传承给李凡他们接手。 前世李凡也没给六班抹黑，没让前辈们失望，光荣地继承前辈的优良传统，六班成了空前绝后的一个班，学生谈之色变，老师头疼不已，学校也没得法子，李凡功劳占一大半。 他们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 这一世自己绝对不会重走老路，我要让六班不一样。 李凡轻车熟路的来到六班教室，还是号称学校四大虎的胖虎刘前进老师当班主任，刘前进也不吱声就那么端着肩膀坐在讲台边上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刘前进长得膀大腰圆，满脸横肉，尤其是一身体毛，那真是跟人熊有的一拼，除了脸蛋手心，手臂脖子露肉的地方基本看不到肤色，全是厚重的汗毛，手指也像小胡萝卜一般短粗。 胖虎刘前进武力值爆表，单手就能提起一百多斤的人，最喜欢用拳头砸黑板震慑学生。 人看着像个野兽，教的确是语文，尤其是古诗词方面颇有造诣，常常讲着课就自我陶醉，声音也是抑扬顿挫，厚重好听。 只要是班里的同学，就没有不怕刘前进的，学校让他来当六班的班主任，未尝没有用来震慑这群学渣的意思。 第一天开学，教室里乱糟糟的，刘前进也不阻止，学生们刚开始还有些怕这个长相凶恶的家伙，可见他不吱声，呆了没有一会就出去，这一下顿时变成闹市场。 说话聊天，嬉笑打闹，互相介绍认识的，冷眼旁观，千姿百态。 六班教室大，报道的学生有五十六个，像是肉馅一样塞进教室。 好一会上课铃响起来，刘前进才迈着四方步进屋，也不说话直接在黑板上写下几个大字，“有志者事竟成，三千越甲可吞吴！” 写完之后，双手拄着讲台上的桌子，静静地看着还在说话的同学，等了一会之后，教室才逐渐安静下来，然后陷入诡异的寂静之中。 不怕吵吵闹闹，就怕突然安静。 刘前进又站了一分钟左右，这才缓缓开口，“你们这群学生，有没有尊师重道的想法？老师站在这里半天都没有人起立说老师不好么？知道为什么被分到六班么？你们这群同学最高的得多少分？还有脸花爹妈的血汗钱在这教室里七吵乱嚷，算什么玩意！” 话音落下使劲一摔黑板擦，紧跟着回身一拳砸在黑板，“嘎吱”，以拳头为中心的放明显凹陷进去一块。 学生们都被吓傻啦，虽然小学的时候经常挨骂，老师也会拿教鞭抽手心，看真么见过这么暴力的。 尤其是刘老师那彪悍的体型，略微突出的眼珠子，看得就让人心悸。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们的班主任，刘前进，我今天只要你们记住两件事，第一，不要挑战我的耐性，第二，以后只要是我上课，就不允许听到任何一点除了回答问题背书以外的任何杂音，听到没有？” “听到啦。”稀稀拉拉的回答声响起来。 “大声点，其他人都是哑巴么？给我大声回答！”刘前进咆哮着说道。 “听到啦！” “声音不够大，也不整齐，这回给我喊出来，听到没有！”唾沫星催他的嘴里飞溅而出，在阳光下闪着七彩光芒。 “听到啦！”这回明显整齐划一，也有力许多。 “很好，先给你们讲个故事，看看黑板上我写的是什么……”刘前进唾沫横飞的讲着历史典故。 “所以说，孩子们，一时学习不好不要紧，只要你们有一颗上进的心，为自己的理想不断奋斗付出，那么就一定会获得成功。” “现在开始点名，叫到名字的同学起立答到。” “罗金红。” “到。” “范春娟。” “到。” “王小帅。” “到。” “邵红萍。” “到。” …… “李凡。” “到。” 好，今天同学们都到齐了，点名结束，下面来十个同学，跟我到教务处去领书。 前世李凡是跟着领书的同学中的一员，由于六班是最后一批来领书的班级，里面的人还在清点数量，半天也排不上队，就发生点口角，李凡等的不耐烦，第一天开学刚领书籍就打了两个同学，砸碎教务处玻璃若干。 当时被刘前进护着，说什么也不让叫家长，还袒护李凡，这就让他非常感动，自己这个老师虽然管理能力不行，但是能处，处处为自己的学生袒护，上辈子他们班乱，跟刘老师的护犊子性格不无关系。 打架的事情过去后，第二天李凡上课时候不专心，最主要的是听不懂，还一问三不知，被数学老师又教育一顿，当时还很不服的顶嘴被罚站，事情就是这么巧，越想越气的李凡接连得罪几个老师。 刚开学就这样，他水深火热的生活就这么开始。 不是在沉默中消亡，就是在沉默中爆发，李凡爆发出的能量自己都不敢相信，原本极其普通的六班，彻底被他和班上的几个混混学生搅的天翻地覆。 收回思绪，李凡第一举手，“刘老师，我去!” 有带头的，事情就好办，紧跟着十来个男生主动承担起领教科书的责任。 教务处发书的地方在另一栋房子，也不算远，十来个人都不敢说话，跟着刘前进去领书，一路上碰到不少其他年级的学生老师都是主动跟刘前进打招呼。 刘前进十分享受这种待遇，笑呵呵的点头回应。 李凡不由得感叹，刘前进也就语文讲的好，管理能力实在一般，还好这人能处，没办法，忍了。 第三十一章 冲动的少年们 李凡决定低调做人，可是万万没想到，自己不跳，总有惹事的。 班里的谢大志仗着自己有一个哥哥是曾经的初三学生，还是六班的，当时不大不小还是小混子，那时候就总带着他到学校闲逛，认识不少所谓的大哥，处处感觉高人一等，人也特别高调，总爱显摆一下。 前世两人斗了两年，一直谁也不服谁，在一块儿没少打架，直到初三的时候谢大志因为打架动刀子划伤同学，被学校劝退这才结束。 刚巧现在领书的是隔壁村的林豆，谢大志他们村和王屯的人不和，小孩子打架那是常事。 林豆分到二班，现在正是他跟着班里的几个学生在搬书，眼看已经到最后一趟，由于走廊狭小，李凡他们一群人都闹哄哄的堵在走廊里，自然免不了身体接触。 谢大志是个欠登，看到林豆过来就偷偷的伸腿绊了一下。 本来人家搬着一大摞书本，视线不好这一下正好被绊一个跟头，林豆一回头就看到是谢大志这狗年养的，当时不用问就知道怎么回事。 强忍着动手的冲动，林豆一顿骂骂咧咧。 这时候刘前进正好在室内跟教务处主任聊天，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谢大志和班里一个叫吴成的小家伙认识，吴成家就是镇里的，仗着本地人认识的学生多，也有些牛气哄哄，跟谢大志两人臭味相投，看着谢大志跟林豆吵起来，小个子不高的吴成，上去就是一脚，林豆被踹一个咧斜，挥手就给了吴成一巴掌，这下算是捅上马蜂窝，谢大志也跟着动起手来。 林豆一起搬书的也是村里的好朋友，招呼一声大伙七手八脚的打起来。 李凡太了解谢大志的尿性，无事生非，仗着自己混社会的哥哥没少干欺负人的事，吴成是有狠劲，仗着家里有点钱，从来都是目中无人的货。 刘前进听到外面的叫骂声赶忙出来阻止，不过还是晚了一步，两班的学生已经打起来。 他大吼一声，“都给我住手，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不想念书啦，第一天就敢给我打架。” 这一嗓子，顿时把扭打在一起的学生都震慑住，纷纷住手。 “刚才都谁打架，都自觉给我靠墙站好，我让你们不学好，找打！” 看着自己班只有两个人，林豆他们有五个人，马上就气不打一处来，刘前进是个好面子护犊子的，认定一定林豆他们仗势欺人。 这时候二班班主任孟凡如也闻讯赶过来，刘前进正好一肚子气没地方撒，对着孟凡如就喊道：“咋的，孟老师瞅瞅你们班的学生，仗着学习好就欺负人啊，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 孟凡如今年四十多岁，身材早已走样，胸前很宏伟，走路都带颤的，四方脸带着一副黑色眼镜，随手拢一下额前的一缕长发，这才不屑地说道：“刘老师，请注意你的身份，事情没搞清楚之前不要乱下结论，是非对错不一定是怎么回事。” “呵呵，怎么回事，这不明摆着么？你们班上五六个人寻衅滋事，大伙不都看到眼里。”刘前进怒目圆睁地说道。 “刘老师，事情是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还不好说，我们还是让现场的同学说下比较好，如果是我的学生错了，我自然会道歉。” 谢大志他俩一看有老师撑腰，马上一口咬死就是林豆自己摔倒然后诬陷他。 林豆这个气啊，也跟着争辩起来，二班没动手的同学都表示没看清，这下更说不清怎么回事。 刘前进这人极度好面子，一班二班是实验班，原来二班的班主任应该是他的，他本身教学的水平也足够，奈何这人缺点也十分明显，遇到不顺心动不动就摔打东西，做事情简单粗暴，长得也不讨人喜欢，学生一看到他都有些畏惧，这才安排到六班，哪能不恨死顶替自己的孟老师。 若不是孟老师是个女人，刘前进现在估计都得动手。 看着对面的学生还在狡辩，刘前进又不能真的动手，气的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看起来更像是人熊。 这时候李凡看得津津有味，不禁噗嗤一声笑出来。 这不合时宜的笑声响起来，刘前进马上去看是哪个这么没有眼力劲。 “李凡是，你笑什么？你也是咱们六班的同学，”同学这个两个字咬的特别重，“一看你就是一个诚实的孩子，当时你也在场，你说是不是二班的学生故意寻隙滋事，实话实说，老师不会让自己的学生挨欺负的。” 说完还给了李凡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刘老师，我笑的是他们二班的同学颠倒是非，还敢理直气壮的诬赖人，既然您问我，我就得实话实说，这事还真不怪咱们班同学，对面故意找茬，他们两个是被迫还手，我看的真真的。” 刘前进满意的点头，“孟老师，你看，事情的结果很明显，就不用我多少什么是。” 听到李凡开口，原本有几个默不作声的同学也跟着佐证，毕竟谢大志伸腿拌人还真就没几个人看见，他们也一直认为是二班的林豆等人找茬。 两边人争执不休，孟凡如也知道这事情扯皮也不是个尽头，只好冷着脸对着刘前进说道：“刘老师，我看这事情就这么算了，也吵不出个结果，第一天开学，再闹下去脸面都不好看，回头我再调查一下，要真的是我同学的问题，我会亲自给你道歉。” 刘前进也不好跟一个女老师掰扯，他感觉今天这事已经占了上风，点头同意，不过还是说道：“以后管好你的学生，不要成天惹是生非。” 林豆等人气的眼睛通红，恨死六班的学生，尤其是谢大志吴成李凡几人，咬咬切齿的瞪了几眼才不甘不愿的跟着孟老师回班。 刘前进像是打了胜仗的将军，装模作样的说道：“以后不许惹事，今天这事情干的漂亮，咱们班的同学就不能吃亏，你们去领，我找梁主任有点事。” 说完迈着狗熊步走了。 看到刘老师走后，谢大志笑嘻嘻的上前拍拍李凡的肩膀，“李凡是，干的不错，以后再咱们十一中，我罩着你。” 吴成也跟着说道：“上道，多谢。” 李凡看到附近没有老师，抬腿就是一脚，直接把谢大志踹到地上，“不要脸的玩意，我今天帮你们是不想刘老师丢脸，跟你们有一毛钱关系么，以后给我老实点，还罩着我，不是看在一个班的同学，我今天就打废你，还有记住一点，以后六班我说了算。” 这一变故，直接把班里的同学都整懵了，这李凡怕是有病。 第三十二章 同桌 谢大志好半天才缓过神，吴成也一脸疑惑，随后勃然大怒，“我去你大爷！”，抡着拳头就打李凡。 李凡一把掐住吴成手腕，随后用力一扭，轻轻拍拍吴成脸蛋，“我说的不清楚么，瞅你们俩的揍性，蛇鼠一窝的玩意，今后给我老实点知道么？” 谢大志站起身，刚想动手，就听到刘老师在屋里喊道，“在走廊里吵什么呢，还不赶紧给我进屋搬书。” “你给我等着，有你好看，我以后不让你跪下求饶，算我今天的话白说。”吴成面色通红的威胁。 “李凡，你给我记住了，这事没完，咱们走着瞧。”谢大志也跟着威胁一句然后开始进屋搬书。 事情告一段落之后，教科书终于搬回去。 同学们领了新书，脸上都是微笑，只有谢大志吴成除外。 随后班级里开始第一次排座分桌，按照个头大小两两一桌。 前世的同桌是一个叫沈红丹的女孩，皮肤白皙，长得挺瘦，平时也不愿意说话，受到委屈也不敢吱声，没少受到李凡的欺负。 初三的时候，这姑娘像是吃了激素一样，一下子长开了，身材容貌都有很大的变化，变成中学一枝花，当时有很多情窦初开的小男孩给他写情书，不过都被拒绝，后来他上了高中以后，李凡也就不知道她的消息。 如今好巧不巧的两人又是一桌，李凡只能感叹，缘分啊。 这时候的李凡身高只有一米五七左右，头发也有些乱糟糟的，不像班里其他男生，不是留着郭富城头，就是三七小分头，显得特别时尚。 这时候港台明星，尤其是郭富城，那红的发紫，基本上男孩都会模仿他的发型，走路的时候一甩一甩的，过段时间还会一人兜里一面小镜子梳子，有事没事就会梳理下头发。 他们由于个子矮，被分到第三排，属于前排，算是最好的位置。 吴成跟他们隔壁桌，看到李凡挨着他，给了一个凶悍的眼神，张嘴无声的吐出国骂挑衅。 李凡给了他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这小屁孩就是欠收拾，今生没有自己捣乱，以后收拾了他和谢大志两个混球，班里就会清净一大半。 沈红丹这时候长得跟没有出彩的地方，就是丹凤眼特好看，但是还被额头前长长的刘海遮住，一般人还真不容易发现，平时连话都没有，每天就知道学习看书，在六班绝对是撑场面的存在，但是那成绩忽高忽低，之所以这样，自己捣蛋的功劳可不小，幸亏最后发挥的好，中考的时候踩着录取分数线上的重点高中。 一上午就在乱哄哄的情况下过去。 下午没课，全校大扫除，收拾教室擦玻璃，班主任领着自己班的学生打扫分到的卫生区，全程都有老师带领，也没闹出什么幺蛾子。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老师开一个简单班会，说明天正式开始上课，让同学们回家好好收拾下，早上七点准时到校上早自习，然后宣布放学。 李凡听到放学第一时间去找赵晓月，带着他去取自行车。 两人来到小卖店的时候，门口就已经被放学的人流淹没，乌泱泱全是骑着自行车的人，有点寸步难行的意思。 李凡来到小卖店，熟悉的喊一声“老姑夫，不忙啦，我来取一下自行车。” 小卖店老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老板娘也差不多，身材发福，皮肤略黑，长得挺和眉善目的。 “哎，孩子，我们认识么？”老板娘一脸疑惑的问道。 “啊，老姑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以前跟着我们村的马亮来过你这店几次，他们说你最仗义，特别照顾他，我还在你家吃过饭呢，他们都叫你老姑，我这不也就跟着叫么？” 这个都喊老姑的叫赵春梅，男人叫董海波，两人在学校西大门开了一个小卖店，中午还会做盒饭，炸面包卖给同学，这些年没少挣钱，他们家饭菜味道很一般，可是去吃饭的人还很多，就是因为敢赊账，去过几回的孩子，混个脸熟，没钱赊账就行，一两个月甚至一个学期才要一次。 他们做人海派的很，上辈子李凡跟他们的关系一直很好，一直到三十多岁的时候还有联系，经常在一起吃饭喝酒，碰到家庭确实困难的，有时候还不要钱。 “哦，想起来了，确实有这回事，你叫什么名字来着？”赵春梅问道。 “李凡，老姑，你以后叫我小凡就行，这个是我妹妹赵晓月，人比较腼腆，以后还得麻烦老姑老姑夫照顾。” “这孩子，说什么话，你认我当老姑，就是自家孩子，什么照顾不照顾的，有事说话就行。” 赵晓月跟赵春梅点点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嘞，老姑，这放学了，我们取下自行车，给你添麻烦啦，回见啊。”李凡给赵晓月取了自行车，这才悠哉悠哉的往回走。 “小凡，你怎么谁都认识啊？” “嗨，正常，我也比较野，爱四处溜达，中学也来过几次，就那么回事。” “今天大扫除累了，要不我骑车带着你回去，你就别跑步了。” “不用，你先走，我去镇里剪个头发，然后再回家，不用等我，咱们村的同学还在那边等着呢，你们一起走。” 赵晓月一看村里的几个要好的女同学还真骑着自行车在不远处等着，这才点头骑车走了。 李凡正吹着口哨往镇子里溜达，就听到自行车铃声响起来，“凡哥，等你半天啦，走我驼你回家。” 正是孙宇骑着二八大杠在后边叫他。 “小宇啊，不用，我去剪个头发，一会自己跑回去，不用管我，先走。”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后面有人喊道：“李凡，你给我站住，我找你有事。” 回头一看正是谢大志和吴成两人，还有三个小子跟着。 “听说你挺牛啊，敢不敢跟我们到那边小胡同谈谈？”其中一个小子用手指着李凡说道。 李凡认的那个说的，是二年段的一个小混混，名叫高阳，当年也挺出名的一个小子，是谢大志的同村朋友。 另外两个面慌，但是叫不出名字，估计也是小卡拉米。 “呵呵，就你们几个，人是不是有点少，走就走。”李凡不屑的回道。 孙宇也不问怎么回事，就那么默默推着自行车跟着。 没想到这俩货报复来得挺晚，原本中午的时候李凡就做好准备，这时候才来有点出乎预料。 这段时间通过锻炼，李凡明显感觉自己的力气灵活都提高一大截，下腰劈叉都不在话下，在家里自己也实验过，一百多斤的袋子自己扛起来也不费劲，这让他很满意。 对付这几个刚上初中的小屁孩，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第三十三章 服不服 几人来到学校旁边的一个小胡同，这是学生们校外解决麻烦的最佳地点，平时没人来，一边是苞米地，一边是人家的院墙，四处无人。 “小可爱，老子叫高阳，二年五班的，以后给我记住啦，你今天是不是挺嚣张，还敢打大志，说，想怎么解决，单挑还是群殴你选一个，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十一中谁说了算。”高阳一甩额头的头发，嚣张地说道。 谢大志这时候也来劲，“李凡，我跟你说过，今天不打的你爹都不认识你算我白说，你还跟我嘚瑟不？” 说完伸手就想给李凡一巴掌。 李凡轻巧躲过，还有空对身边的孙宇说道：“小宇，你今天别动手，就在旁边看着，今天哥哥陪他们玩玩。” 孙宇到底有些憨，但是不傻，虽然李凡说什么都相信，但还是把自己的自行车扔到一边，准备看李凡吃亏就上。 “还挺嚣张，我让你躲！”吴成在一边就是一脚。 高阳双手环胸，一脸得意地看着，“你们俩给我打，这小子要是敢还手，今天就废了他。” 李凡可不是什么惯孩子的人，知道今天不给这几个家伙点教训，以后被欺负住那就不会有好日子。 轻巧地闪过吴成的飞踢，一手抓着他的脚踝，一个扫堂腿就把他撩翻在地，疼的吴成“嗷”一嗓子，双手直拍地，明显是扯到蛋了。 紧跟着抓过谢大志的胳膊，照着腋窝就是一拳，然后一个弹踢把他蹬个跟头。 谢大志也捂着胳膊疼的说不出话。 高阳万万没想到，这个小屁孩真么能打，心底直打鼓，不知道惹了什么玩意，可面子有放不下，只好喊道，“哥俩，跟我一起上！” 说完领着两个小卡拉米就冲上来。 李凡也不废话，三两下就把他们放倒，然后对着谢大志居高临下的说道：“今天先给你一个简单的教训，记住我的话，以后一年六班我说了算，不要跟我炸刺，也别给自己找不痛快，不然就不是一拳一脚的事情。” 谢大志疼的直掉眼泪，屈辱悔恨不甘，也不说话，就那么盯着李凡，看样子还是不服。 李凡拍一下谢大志的肩膀：“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一周以内你随意找人，只要是学校的，我一个人接着。” 然后狠狠地给了高阳两脚，一边踢一边说道：“高阳是，强出头是，不知道自己斤两是，还敢带人找事是，以后还敢不敢？” 说一句话，踢一脚。 高阳被踢得鼻涕眼泪齐流，开始还嘴硬，后来赶忙求饶，“李哥，李哥我错了，再也不敢啦，我服啦，今后我再也不着你麻烦，别踢啦，我服啦。” 另外两个小卡拉米还没等李凡教训他们，就大声嚷嚷自己就是来凑数壮声势的，表示今后再也不敢招惹他。 孙宇眼见五个人几下子就被打趴下，直接喊了一句“卧槽，凡哥牛逼！” 吴成这时候才刚缓过来，捂着被强行开筋的裆部，吓得有些哆嗦。 李凡也没有再打他们，而是说道：“记住，我给你们机会，不服你们随意找人，我接着，要是不敢，以后就都给我老实点，别惹我。” 说完对着孙宇说道：“走，回家。” 高阳看到李凡走远之后，这才敢起来，对着谢大志就是一顿输出，“你个瘪犊子，惹的什么人，这么能打，今天老子的脸都丢尽了，今后还怎么混，都踏马怨你……” 谢大志一脸恐惧，恨声说道：“阳哥，谁能想到这孙子这么厉害，他可能会武术，听说上学都是跑步来得，咋整啊，实在不行多叫点人，咱们不能这么丢人，不然以后在这咋混。” 高阳沉默不语，心底对李凡已经有了恐惧。 吴成这时候忍着胯部的疼痛说道，“改天我请初三的李成龙，让他出头，我就不信打不死那个鳖孙。” …… 在镇子里打发走孙宇之后，李凡来到一家名叫大地红的理发店。 理发店老板十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名叫赵雪，长得比一般人强点，但是会打扮，身材一流，当初是不少少男的梦中情人，学生么都喜欢到她家理发。 那时候李凡也不例外，没有别的想法，就是赶潮流，类似于后世的网红打卡，好像没去过大地红剪头发就很掉份一样，经过网络美女熏陶，再看赵雪其实也就那样，没多少出彩的地方。 李凡到理发店的时候，赵雪正一个人在那里打扫卫生，看到有人进来连忙笑着说道：“来啦老弟，剪个什么样的发型？” “姐，给我把头发剪短，留个毛寸就行。” “现在多流行长发，就你这脸型长发肯定好看，剪短多可惜，对啦，什么是毛寸？”赵雪一脸疑惑。 “算了，我不喜欢长头发，没有那爱好，毛寸就是寸头，头上稍微长一些，然后用打薄剪子剪得岑差不齐就行。” “哦哦，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毛寸，一会你在仔细告诉姐怎么弄，怕给你剪坏了，先洗个头。”赵雪熟练地放水给李凡洗头。 给李凡剪完头发，赵雪眼前一亮，“老弟，你说的这个发型真好看，让人眼前一亮，看上去痞坏痞坏的，不知道多少小姑娘喜欢你，发型跟你真是绝配，今天姐又学了一招，理发钱不要了，算是对你的感谢。” “那不行，还是要给钱的，你也不容易，真要感谢我的话，给个特权，以后到你这里理发不用排队就行，到时候我在告诉你几个新发型。” “没问题，只要老弟来了，姐保证给你第一个剪头发。”赵雪高兴地答应。 两人说会话，李凡告辞离开，迈开两条小细腿就往家跑去。 回到家的时候，尚羽一看到大儿子就是眼前一亮，“哎哟，舍得把长头发剪掉，怎么瞅着比以前精神那么多。” 正蹲坐在门槛边上抽旱烟的李玉涛不禁也抬眼看了下大儿子，确实精神不少，比以前那长毛大侠的样子强多了。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种，你儿子这颜值绝对杠杠的。”李凡得意的回到。 李成这时候啃着一穗烤苞米，满脸玉米粒和黑灰，看了他一眼，没感觉哥哥有什么变化，听不惯哥哥的自夸，说了句“不要脸！”就走。 李凡这个气啊，跟弟弟真是八字犯冲，两辈子都没好好相处过。 扔下书包，一把抢走弟弟的苞米，撒腿就跑。 李成看着苞米没有啦，张嘴就是嗷嗷大哭。 气的尚羽破口大骂，“你个瘪犊子，弟弟那么点就不知道让着点，有你这么当哥哥的么？” 第三十四章 正式开学第一天 翌日清晨，李凡照例跑步上学，今天依然是短袖短裤，就是换了一个发型，一下就显得清爽干练，身后还多了一个十来斤的书包。 赵晓月骑着自行车在上学的必经之路上等着李凡。 “你剪的头发真好看，看起来精神很多，跟以前不一样了呢，不用我带着么？跑步太累了别到学校影响学习。” 李凡做着热身说道：“多谢夸奖，我什么时候不都这么帅，如果不是，那只能是明天更帅，不用担心，这点距离算啥，还没跑热乎就到地方啦，你先走，不用等我的。” “第一次见男生还这么臭美的，夸你两句还要上天啊，真不用骑车带你我就先走啦。” 赵晓月无奈只能点头答应，骑着自行车朝学校赶去，他还要趁着早自习的这段时间学习一会。 李凡调整呼吸，放空心灵，一会功夫就进入冥想状态，随后迈起轻快的补发，脚下的李宁鞋带起一片尘土。 少年的身影落在斑驳的林荫路上，坚定地跑向前方。 赵晓月一边骑车一边回头看，李凡的身影渐渐变远，这才加把劲去上学。 来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才六点四十，李凡来到水房洗把脸，然后到厕所换身衣服才回到班级。 还没进屋，就听到屋内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当他推开教室门进屋的时候，教室瞬间安静下来。 今天李凡不是跟昨天一样邋遢，脚上是一双雪白的李宁运动鞋，身穿浅蓝修身牛仔裤，上身一件渐变色的短袖衬衫，头发也不是乱糟糟的一团，而是清爽干练的毛寸，鬓角还能看到一道白痕，一看就是故意剪出来的，在配上痞坏的表情，一下子就吸引住班上所有人的目光。 谢大志和吴成一见到李凡就低下头，装作没看见，不过心底还是承认这小子一捣撤出来，确实有些帅。 不是李凡的穿搭多时尚，实在是这个年代的眼光局限，穿的不是喇叭裤，就是剪裁的不合身的衣服。 孩子们大多数家庭条件很一般，也不注重穿着，男生大多数都是白衬衫小分头，裤子也都是又肥又大，脚上不是千层底就是塑料凉鞋，好一点的也不过是回力球鞋。 大伙愣神的功夫，李凡笑笑跟同学点头示意，大大方方的走向自己的座位。 沈红丹丹凤眼看了李凡一眼，马上害羞的低头装作看书，心脏莫名地跳动加快，人还没到身边，就闻到李凡身上淡淡的洗发水味道，很好闻。 “早啊，沈同学，以后就是一桌共同学习，请多关照。”李凡客气的说道。 沈红丹莫名其妙的脸红一下，小声答应一下，“嗯。” 李凡也不在意，知道这是一个内向的女孩，就没说什么，以后还要在一起相处几年，总会慢慢熟悉。 早自习结束，之后，班级照常打扫分担区卫生，然后是升旗仪式，校长讲话。 李凡太久没感受到上学这样的美好时光，总觉得老师校长的讲话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他的心境早已不是这些不谙世事的小屁孩能懂，心里总有种莫名的优越感。 应付完领导讲话，总算迎来自己第一堂正式上课。 第一节课是刘前进的语文课。 “同学们好，上课。” “老师好。”虽然现在还没有选出班干部，同学们还是自觉的起立问好。 “请坐，现在开始上课，我们今天第一堂可的内容是……” 不得不承认，抛开刘老师的长相，单听他厚重的声音，抑扬顿挫的话音，还真是一种享受。 前世李凡唯一拿的出手的科目就是语文，班里大多数学生同样如此，至于其他科目，那不提也罢。 上辈子学的知识李凡早就还给学校，这时候重新拾起来，总感觉格格不入。早自习也自己翻看一下课本，跟看天书一样，历史地理政治这些需要大量背诵的科目，半点没记住，没有得到看小说那种一目十行的能力，过目不忘更是笑谈。 也就语文需要理解的东西多，还能记个大概，凭借不严谨的用词，还能理解上去。 代数几何，只能呵呵，数学这门学问，那真是要么就会，要么就打死也不会。 李凡就是后者。 从走神中回过来，李凡只坚持一小会，就听不进去，刘老师的声声讲读就像催眠曲一样魔音灌而，眼皮不由得打架。 李凡赶忙找点事情分散注意力，企图好好听课。 班上大部分同学听得挺认真，至于懂不懂，那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终于熬到下课，李凡第一时间冲出班级到厕所放水。 刚出厕所门，就看到谢大志盒吴成两人堵在厕所门口，“李凡，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你好看。” 李凡都懒得看这俩货一眼，径直从他们中间穿过，那目中无人的样子气的两人咬牙切齿，但是又不敢动手。 第二节是代数可，老师讲的什么李凡大半都听不懂，他认识所有数字，组合到一起十什么意思，那就不得而知。 第三节课是英语，这个最简单，因为老师教的就是二十六个字母的读音和写法。 李凡学习再渣，abcd还是认得的，也能准确发音，这让被课本打击的体无完肤的李凡重新拾取一点自信。 第四节还是语文，李凡又一次进入瞌睡状态…… 一上午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度过，李凡开始鄙视自己，上辈子梦寐以求的重来上学机会，八成要在自己的榆木脑袋中浪费掉。 中午放学，学生们就像一窝蜂的冲到门口两个小卖部去吃饭，为啥学校食堂人少，就是因为这个旱厕的味道太酸爽，感觉在那吃饭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正是大夏天的，一阵微风吹来，加料的饭菜太影响食欲。 中午休息一个多小时，李凡无处可去，外面也太热，只好缩回班级里，跟班上的同学闲聊。 小同学们都不擅长交往，一个个都挺害羞，也不愿意跟除了自己同桌意外的人搭话，大多数都是跟自己村里或者认识的人说话。 李凡班里的小学同学只有两个，一个叫郎大强，溜溜唧唧的跟李凡玩不到一块，这人特别爱占小便宜，另一个叫闫野，属于那种三扁担压不出屁的类型，闷葫芦一个，不过里两人总是一起玩球。 三人的关系也一般，平时也没话。 李凡骑在凳子上，没话找话的问沈红丹，“同桌，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我都忘了，你看咱们是不是应该认识下，你是哪个村的，今年多大啦？” 沈红丹低声回道，“同桌都记不住名字，我叫沈红丹，苏屯的，今年十四，然后就没声啦。” 李凡笑呵呵的接着说道，“哦，是么，你们村有个叫沈淑业的是不是你们家亲戚，总到我门村窜门。” “那是我大爷，他说有战友在你们村，原来你也认识啊。”有了熟人这个层关系，沈红丹明显放开不少。 “是啊，小时侯没少看到他跟我爸喝酒呢，你大爷那人酒量特好，嗓门还大。” “对对对，真有缘分。” 两人正聊着，就听到班级的门一下被人踹开，一个嚣张的声音传出来。 “谢大志，你有种给我滚出来！咱们聊聊。”正是昨天挨打的林豆，身边跟着七八个人，一看就是找茬的。 谢大志正在和吴成做在一起嘀咕什么，一看对面的架势，吓得脸色苍白，但是也不好在新同学面前丢了面子，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咋的，想打架啊。” 吴成仗着自己是镇里的孩子，认识不少高年级的同学，这时候也站出来出头，“昨天没收拾好你，少在我跟前装，你们想怎么地。” 林豆仗着身后的几个哥们，今天就是来找回面子的，“你算哪根葱，吴成是，你也跑不了，一起走一趟。” 这时候林豆身后站出来一个高大的身影，目露凶光的说道：“我叫佟大阵，三年四的，你们都给我老实点，谁要是再敢乱说话我跟他没完，谢大志，吴成你俩出来。” 两人此时都有些下不来台，明显是被佟大阵这个名字震慑住，想出去又不敢，不出去又丢人，一时间沉默不语僵在那里。 李凡眉头一皱，佟大阵是前世最好的朋友，看这个架势就知道怎么回事，没想到这一世这么早就有接触，“佟大阵是么，欺负人欺负到我们班级里有些过分了，大中午的，别影响其他同学休息，咱们去北边的葡萄林聊聊。” 班里的同学都没想到李凡居然敢出头，尤其是帮着跟他有矛盾的吴成两人，跟三年级的叫板，一个个都感觉他不是傻就是大英雄。 学校北边栽种一大片葡萄树，高大的葡萄架形成天然的绿色屏障，很是隐蔽。 消息灵通点的都知道，那地方就是学校里小混混的聚集地，抽烟打架等都喜欢躲在那边。 李凡本来不想管这破事，但是也不愿意看着自己班级里的同学被外人欺负，前世跟谢大志不少打架，但是两人基本都是内部矛盾，大多数时候都是单挑或者两人约架，慢慢的也就井水不犯河水，有外人堵在班级门口叫嚣的时候，两人也都没少互相帮忙。 尽管李凡他们都是新同学，班里人也不熟悉，可还是有不少人小声嘀咕，“李凡，别去，他们人多，要是敢闹事咱们就告诉老师。” 同桌也轻轻拽他的衣服跟着摇头。 李凡轻轻拨开拽着自己裤腿的小手，笑着对沈红丹说道：“别怕，没事我去去就回。” 第三十五章 不打不相识 只要消息稍微灵通点的，都知道现在十一中最出名的就是的佟大阵和李成龙为首的两伙人。 佟大阵平时比较低调，就是听说打架特别狠，一般也没人敢惹他。 李成龙就嚣张的多，平时特别喜欢出来摆事，基本上有点名的都认识，仗着他的亲戚在县城有点关系，学校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班里的同学听到佟大阵的名字，大部分都不敢说话，胆小的更是趴在桌子上装着睡觉。 李凡强出头，顿时引起班级里同学的好奇心，说不清的感觉从心底里生出，就是感觉这人有些牛十三。 还有些幸灾乐祸，看不得别人比自己强，尤其是相貌这块还压自己一头。 佟大阵斜眼看看这个有点痞坏的小个子，心头就是无名火起，甩了一下挡住眼睛的头发，“你哪根葱，有种一起来，连你一块收拾。” 李凡也不犹豫，此时已经有不少人在走廊里围观，在待下去肯定人越来越多。 “行，走。”说完大步往出走。 谢大志和吴成对视一眼，有心不动，但实在不好意的待在屋里，大不了挨顿打，也不能在李凡面前丢了面子。 “吴成，现在能找到李成龙么，只要找到他，今天就会没事。”谢大志小声问吴成。 “现在哪里去找，李成龙总逃课，找不着，再说现在去找人也来不及啦。”吴成也无奈。 两人叹口气，一言不发脸色苍白的跟着人群朝葡萄林走过去。 班里有不怕事的，也远远跟着他们十来个人去看热闹。 一帮人默契的不说话，林豆他们几个把李凡几人围在中间，快步走着。 到了葡萄林这边，眼看别人都看不见，佟大阵招呼一个小弟，“六子，去边上放哨，让没事的别来看热闹。” 一个瘦小的男生听话跑到葡萄林边上驱赶看热闹的人群。 林豆看着这时候没外人，上去就给谢大志一脚，踹的一个咧斜，“你倒是装啊，来啊，不是能下绊子坏人么，来啊。” 谢大志也敢还手，不说话，低着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今天认了有机会在报复回去。 吴成也被打一个耳光，当时脸上就是一个巴掌印子，刚想还手，就看到一群人准备动手。 吓得一动不动，捂着脸开始躲闪。 林豆一边打一边骂，一时半会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李凡看不下去，“哥们，差不多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咋的有点理找个人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还没等林豆出声，佟大阵一甩头发，照着李凡就是一巴掌，边打边说：“去去你奈奈的，欠揍。” 李凡挥手格挡一下，一把抓住佟大阵的头发，照着他肚子就是一脚，随后抢步上前一个手肘砸在他背上，“扑通”一声，佟大阵趴在地上，弄得满脸灰。 佟大阵刚想起身，李凡照着他的腰眼就是一脚，踢得佟大阵直吸冷气。 这下变故就在眨眼之间，快到众人都没反应过来。 那群小弟一看自己的大哥被打，都叫嚣着往上冲。 李凡也不惯着这群小屁孩，一个贴山靠就撞倒一个，紧跟着开始拳打脚踢，谢大志和吴成也反应过来，此时不报仇等待何时，跟着加入战团。 不到一分钟，林豆带来的六七个人都被放倒。 谢大志身上都是脚印，嘴角也有些血渍，应该是嘴唇破皮，吐了口带血的唾沫，也没敢说什么狠话。 吴成从地上爬起来，不知道是谁给揍趴下的，嘴里骂骂咧咧的。 李凡凭借一己之力放倒他们四五个，这武力一下就震慑住众人，佟大阵刚想起来，看到李凡过来，吓得赶忙后退一步。 李凡拍拍手上的灰尘，一把扶起还在地上的佟大阵，笑呵呵的说：“佟哥，不好意思，你也知道打架没好手，刚才下手有点重，对不起啊，你看都是同学，咱们也不打不相识，今天就算了，放学我请客，咱们在门口老姑那弄两个菜，有啥不能说开的，你要是不满意，哥们保证不还手让你打一顿怎么样？” 佟大阵知道人家这是给自己台阶下，只能红着脸说道：“行，看你小子能处，哥们也服了，有两下子，怪不得敢出头，今天我认栽。” “佟哥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也是趁你没注意偷袭，真要是动手我肯定不沾便宜的，以后咱们好好处兄弟，说不得还有事麻烦佟哥呢。” 上辈子两人关系就很好，为数不多四十多了还能联系的朋友，两人也是不打不相识，打一次架也就认识成了朋友，佟大阵这人纯粹，只要能把他打服了，再给他面子，只要真心相处，那就没说的，绝对不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一辈子拿你当兄弟。 佟大阵回头对着身边的朋友说道：“李凡今后就是我兄弟，今天我服了，晚上我请客，咱们也算认识一个新朋友，林豆，这事算我对不住你，你的事情我不管了，算我欠你一回，以后有事哥们再帮你。” 跟着佟大阵的一群人赶忙表示没关系，这小子不是人啊，一个人打五六个跟玩似的，自己哪敢报复找茬，大哥都服了，自己算个屁。 林豆也无奈，十一中就认识一个佟大阵这样的牛逼人，他都不帮自己，那也没得法子，再一个，他也真怕了，这李凡太能打，寻常几个人也不是对手。 上学的时候就这样，谁能打谁是大哥，惹不起就躲着呗。 “李凡，不好意思，今后哥们保证不招惹你。” “呵呵，没事，同学吗，打打闹闹很正常，哪有舌头不碰牙的，我这两个同学跟我都是一个班的，今天也都是误会，以后咱们都收敛点，也没啥深仇大恨不至于总是打来打去的对。” 谢大志和吴成心里百味陈杂，多不知道怎么对待李凡才好，人家今天确实是给自己出头，然后又帮自己摆事，只能小声说“多谢。” 两人说完就走，身影落寞。 佟大阵他们一群人看着这俩小子走了，都在背后指指点点，说他们不讲义气，不是东西，李凡这么帮他们出头，也不知道表示下，只是一句多谢就完事。 李凡挥挥手不在意地说：“没事的，他们也是面子矮，没经过什么事，今天我认识佟哥，也是高兴事，眼看就上课啦，晚上放学老姑卖店聊，回见。” 第三十六章 吴成的报复 班里看热闹的同学一直也没凑到跟前，他们都被小六拦住，一个个不敢前进就在远处抻着脖子观望。 等到看到谢大志两人出来，都有些狼狈，一个个赶忙问道：“没事！” “你们怎么样，用不用我们去告诉老师。” “李凡呢，怎么不见他回来。” 两人摆摆手，也不说话就那么回班级。 等了几分钟之后，李凡衣衫整洁的回来，后面还跟着佟大阵等人，大伙都比较诧异，难道李凡没有挨打。 此时预备铃响起来，在外面玩的同学陆陆续续回到教室。 下午第一节课音乐，教音乐的是一个二十多的女老师，长得挺好看，有些小巧玲珑的感觉，先自我介绍一下之后就开始上课。 “我叫张小玲，是你们的音乐老师，很高兴认识同学们，下面我给大家上课，请把音乐书翻到第一页……” 难得李凡今天没犯困，听着老师教的歌曲，差点没睡着。 很老的一首歌曲，《听妈妈讲过去的故事》。 刘老师讲了一下这首歌的创作背景，然后开始一句一句的教起来。 李凡才不屑唱，嘴巴动却没有声音，脑子里想的却是后世自己熟知的一些歌曲，能不能用来牟利呢，可惜自己会的不多，当年学过一段时间吉他，也能自弹自唱娱乐一下。 可惜很快就放弃了，前世五音不全，唱的歌实在难听，只有二十多首歌能记特别得清楚，其他都只能记得零星大概，也许听到某些旋律能想起来。 李凡不出声音，自然瞒不过同桌，沈红丹用胳膊肘轻轻碰一下李凡，“你怎么不唱啊？老师看见多不好。” 李凡用音乐书竖在桌子上挡住自己，然后小声说道，“这歌太难听，都多少年前的歌，实在受不了，等有机会我自己写歌，让你听听什么是流行音乐。” “吹牛，写歌你也敢想。” “呵呵，你怎么知道我不行，等有机会哥们给你露一手。” “那个拿书的同学，对就是你，看什么你站起来，把刚才的歌曲唱一遍。”张小玲走到李凡跟前，瞪着眼睛对还在小声说话的李凡说道。 李凡无奈起身说道，“对不起老师，我唱歌难听，就算了。” “不行，老师看你唱的最认真，同学们欢迎这位同学给我们表演一下怎么样。”张小玲带着笑容说道，这样的学生最可恨，浑水摸鱼的就该给点教训。 班上的同学都轰然叫好，难得有乐子，怎能不看。 李凡无奈，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他也不怕丢人，乐感这东西天生的，不好就不好，这辈子也不想跟老师对着干，让老师难堪，再说这首歌他还真会，清了清嗓子就开始唱到： “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 晚风吹来一阵阵快乐的歌声， 我们坐在那高高的谷堆上面， 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李凡怎么也没想到，今生居然解锁一个新技能，唱歌不跑调啦，而起发出的居然是清脆的嗓音，有些自带混响的感觉。 “唱的非常好，大家掌声鼓励，但是下次记得上课的时候不要说话，记住了么？坐下” 班级里一下响起一大片掌声，有本事的人，总是会受欢迎，何况同学们都感觉李凡唱的比老师还好听。 李凡莫名其妙，难道歌神附体，这真的是自己唱的。 同桌小眼睛都带着星星，李凡不但长得帅，还有礼貌，能帮同学出头，唱歌也好听，莫名就生出一种懵懂的喜欢。 李凡可不知道自己这个小同桌的想法，还沉浸在自己的变化之中。 下课之后李凡笑呵呵地跟前后桌的同学都聊起天，同窗好几年呢，总要处好关系，不能像上一世一样弄的看到自己都害怕。 下午最后一节课班会，刘前进拿着一个保温壶进来，“现在开班会，我们要选出几个班干部，有没有想法的说出来。” “先从班长开始，有没有想当的，请举手。” 同学们等了半天，也没人说话，李凡想改变一年六班的风气，当然就得有一个拿得出手的身份。 “老师，我选我，我认为我能当好班长，带领大家好好学习的，希望大家支持。” 班里一下安静下来，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真敢当着全班五十多人面毛遂自荐，这哥们真是狠人。 有几个跃跃欲试的还在小声发动身边的朋友，故作矜持的等着老师点名任命呢，没想到居然有截胡的。 班上同学一看是李凡，大部分人都同意。 原因无他，李凡长得帅，一点也不做作，说话有礼貌，还有一种沉稳的气质，尤其是敢替自己同学出头，敢跟学校的大混子掰手腕，这种魄力都很让人喜欢。 他中午单挑佟大阵的事情已经在班级里传开，大伙都感觉李凡不是一般人。 刘前进对李凡的印象也不错，喝口水说道：“现在选班干部都是临时的，两周之后如果不合适还会换人的，有没有想要竞争的，如果没有那班长就是李凡啦。” 班里大部分同学都点头表示同意，其他有想法的也就暂时偃旗息鼓。 “好，大家没问题的话班长就是李凡，有没有想当副班长的？” 刘前进又问道，等了好一会也没人吱声，都有些抹不开。 “既然没有人，那就让付壮当副班长，他小学时候也是当过班长的人，还是老样子，半个月以后不合适换人。” 一节班会，很快就选出剩余的班干部。 沈红丹不出意外，以班级成绩第一的身份当选学习委员。 剩余的班干部也跟前世一样，人员没有变动，谢大志还是体委。 等到放学的时候，李凡晃悠着去老姑的小卖店，才一进门就看到村里的杜三在这等着他。 “凡哥，放学啦，我在这等你半天啦。”杜三热情的招呼道。 “三哥，跟你说多少回了，以后不要叫凡哥，叫我名字或者小凡都行，你怎么上这来啦，今天没什么事情了么？”李凡好奇问道。 “有事，我大爷家今天杀牛卖，我来帮忙，要一个大牛蹄子，寻思这没啥好玩意，就打算给你送过来，都是收拾好的，也在家呼熟了，我晚上不回家，这就在学校门口等你给你送过来。”杜三笑呵呵的说道。 两人正说着话，吴成领着一个十七八岁，长得高瘦的人过来。 “龙哥，一会你教训一下李凡，别打的太狠，吓唬他一下就行。” 李成龙瞪了吴成一眼，“里外好人都让你做了，完犊子样，你找我今天这事大哥就给你整的明白的，你当我是什么人，十一中还没有我摆不平的，今天佟大阵找你们麻烦，这小子一个人把他们都干翻，这种猛人我想见识一下有多大能耐，还真当他过江龙啊，擦。” 第三十七章 接着装 杜三还是一身洗的褪色的短袖，裤子又肥又大，应该是捡他哥哥的，脚上的千层底布鞋大拇脚指地方有个微小的破洞。 脸上这两天多出几个青春痘，头发难得洗了一回，扁呼呼的趴在脑袋上，看起来滑稽又可笑。 他眼睛中带着希翼的目光，生怕李凡不接受自己的礼物。 李凡心底有些感动，没想到杜三这人挺会来事，一个牛蹄子，虽然不知道少钱，可也能卖点散碎银两，不知道杜三费多大劲从他大爷手里弄出来的。 “谢啦三哥，我就不矫情了，牛蹄子我收下，你先拿老姑的小卖店里面，让他们热一下，一会有个朋友一起吃饭，正好介绍你认识一下。” “那好，咱们哥俩还没一起吃过饭，一会喝点。”杜三高兴地说道。 正聊着，佟大阵从小卖店出来，“李凡，放学啦，我都等你半天了，来进屋，菜都做好了就等你呢。” 还没等李凡搭话，就听到有人喊他。 “那小子是不是李凡，你给我站住！过来我问你点事。”声音低沉有些不容置疑。 几个人回头一看，原来是李成龙。 佟大阵脸色阴沉，“李成龙，今天我们哥俩聚会，没事别找麻烦。”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佟大阵么，咋的，今天中午你不是刚被人家收拾一顿，这回就成哥们啦？丢人不？”李成龙一边说一边往前走。 吴成尴尬地站在那里，也不敢看李凡。 这时候杜三抬头看看，张嘴就骂，“李成龙，你跟谁装犊子，当年你大三哥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敢跟我兄弟李凡叫号，你算老几。” 杜三上学的时候也是混混一个，成天打架，当初跟他们班里面几个愿意打架的总混在一块，还打过刚上初一的李成龙几回。 后来没念几天就不念辍学，两人也就没有交集。 此时李成龙今非昔比，早就混成风云人物，听见有人骂他，当时就火冒三丈。 “杜三，老子正愁没地方找你，不撒尿还蹦出你这个狗尿苔，今天我就让你长点记性，哥几个，出来，看看谁来了。” 随着李成龙的喊声，小卖点后边出来十几个叼着烟卷的学生，一个个走路都带着风。 “龙哥！” “成哥！” “我去，这不是杜三那个鳖货么，还敢回学校来。” 这时候李凡看着很多放学的学生都不走了，远远地推着自行车看热闹，这才说道：“李成龙，别在这吵吵，走，去北边胡同，在那说。” “走就走，今天谁也别跑，谁跑谁孙子。” 杜三把牛蹄筋扔给老板董海波说炒辣椒之后就走。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小胡同，谢大志还有五六个人正蹲在那说话，看到正主都来了，一个个激动地打招呼。 谢大志此时嚣张地说道：“李凡，你不是狂么，不是让我随便找人是，今天我把龙哥叫过来，你在狂啊！” 李凡看都懒得看谢大志一眼，对着李成龙说道：“行啊，李成龙，阵仗挺大的，就是为了我一个人。” 佟大阵这时候也说道：“你们什么意思，高阳，我今天话就撩这，李凡是我兄弟，今天大伙给个面子，以后都是朋友，谁要是敢动手，我今后跟他没完。” 李成龙也不介意，这时候点燃一支烟，悠闲地吐一口才说道：“佟大阵，咱俩没啥仇，今天这事你最好少管。那个杜三和李凡我今天就是要教训一下，我看谁敢拦着。” 说完手一招，从小卖店里出来的十来个人有一大半站出来，小胡同里面蹲着的人也出来三四个。 还有七八个人没动。 本来就是来看热闹的，跟两边人都认识，犯不上得罪，两不想帮最好。 其中就有一个带着眼镜的问道：“那李凡什么来头？” “不知道啊，看热闹就行。” “听说挺能打的，中午不是跟佟大阵干一仗么，这会儿怎么又混到一块去了。” “不知道，那个叫李凡的听说练过，一个能打十来个。” “拉倒，就他那小样，干拉吉的，他要能打两个，明天午饭我请。” “别说话，卖呆，今天有好戏看，估计那几个小子不死也得扒层皮。” …… 佟大阵呵呵一笑，“不给我面子，行，今后走着瞧。” 杜三也嘿嘿笑着，“行啊，今天你三哥就叫你们做人。” 李凡把短袖一脱，随手和书包一起扔到路边，活动下脖子，冲着李成龙勾勾手指。 李成龙一看这表情，烟头狠狠地往地上一扔，“给我上，给我打这几个小可爱。” 还没等李凡动手，杜三就挡在他的身前，王八拳照着李成龙一顿乱打，状若疯魔。 佟大阵也一边威胁一边动手，抬脚就踹。 李凡有些无语，三哥啊，你挡在我面前影响我发挥啊。 十几个人围城一大圈，一下子就乱战起来。 李凡身手敏捷，力气也不小，但是双拳难敌四手，现在武艺还不成章法，只是仗着自己力气大，身子灵活才能保证不吃亏。 这时候只要不是要害部位，就使劲招呼，两拳就放倒一个。 随后一个肘击放倒一个偷袭他的家伙，也没空补刀，后背就挨了一下，身子只是晃一晃就没啥影响。 “我草，真猛！” “那小子不是人啊。” “幸亏没动手，那家伙绝对练过。” “惹不起啊，真惹不起，以后看见这小子绕着走。” “现在的初一学生就这么生猛，以后还了得。” 杜三仗着个头大一些，还有些狠劲，正跟着李成龙撕在一起。 佟大阵那里倒是轻松不少，追着两个人乱跑。 随着倒下两个，李凡压力猛地一轻，三下五除二的又踢倒两个人，吓得还在动手的几人转身就跑。 “快看，又打到俩，这小子真牛。” 这些没动手的学生，都吓得直缩脖子。 谢大志还有吴成此时正跟着李成龙围攻杜三，杜三的破短袖都被斯出一个大口子，还在僵持着。 李凡赶紧解围，一拳一脚打倒谢大志两人，猛地一拳就把李成龙打的倒退两步，杜三哪能放过这好机会，上去就是一顿大拳头。 李凡赶忙拉住杜三，“三哥，差不多行啦，咱们也没吃亏，龙哥，今天就算了，咱们也没啥仇怨，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必要闹得太僵。” 看热闹的几个人都看傻了。 十几个人打三个，被人追着打，拍电影呢啊。 李成龙眼看真打不过他们几个，心里真虚了，“行啊，都说你能打，这回见识到了，名声不是吹出来的，有两下，以后走着瞧。” 佟大阵没啥事，跟他动手的几人没敢下手，杜三惨一点，衣服破了，但是也没挂彩。 李凡更好，微微出汗，也就背上挨了一拳，不疼不痒。 照着谢大志的肚子给一脚，李凡骂道，“这是你们最后一次机会，给我滚，以后都是一班的同学，我也不想把事做绝，再找不痛快我就跟你玩到底。” 吴成赶紧爬起来，冲着李凡点点头拉起谢大志就跑。 三人哈哈一笑，勾肩搭背的就回到小卖店。 进屋的时候饭菜已经摆到桌子上，赵春梅正在用辣椒炒牛蹄筋，董海波从柜台里往出拿啤酒。 “老姑夫，换白的，今天哥几个聚聚，一起喝点。” 李凡知道门口的小卖店还有他们旁边的下屋都是他们家的，正好有点想法要跟他说一下。 第三十八章 开烧烤店 董海波听媳妇话，平时也没磕，笑着摆手说不用，你们吃就行。 这时候赵春梅端着炒好的牛蹄筋过来，用围裙擦擦手说道，“菜好了，你们几个小哥几个先吃啊。” “老姑，正好也到饭点，你和老姑夫一起吃，咱们喝点聊聊天，也没外人。”李凡热情地招呼。 赵春梅也不扭捏，“行，那就喝点，海波，一起吃，把酒拿来。” 董海波这时候才过来上桌。 “介绍一下，这个是我三哥，杜三，这个是佟大阵，都在这上过学，老姑老姑夫就不用介绍了。” “你好，佟大阵是，讲义气，我凡哥的朋友就是好样的。”杜三咧嘴笑着说道。 “小杜三，你怎么跟他叫凡哥，岁数差的有点多，哈哈……”赵春梅一边盛饭一边说。 “这事说来话长啊，听我们给你讲啊，前段时间……”杜三眉飞色舞滴说起来他们打架，然后李凡救人的事情。 “我凡哥绝对够意思，这辈子能跟他做朋友是我的福气。”杜三明显有点喝高了。 几人越说越高兴，不知不觉一瓶白酒下肚，气氛也开始逐渐热烈起来。 开始的时候佟大阵还有些放不开，总感觉面子过不去，但是架不住李凡上辈子跟他就熟悉，说话连捧带逗的，弄的他心里热乎乎，感觉这就是自己的知己，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饭桌上很热闹，说话间李凡不经意的问道：“老姑，你们旁边的仓房是你家的么？” 赵春梅笑着点头，“是啊，以前开过小饭店，不过也没几个人来吃饭，厨师还挺贵的，开了一段时间就黄了，你问这啥意思？” 李凡笑着说道：“没啥事，寻思你们这中午挺火爆的，怎么没利用起来。” “嗨，也就中午学生来吃点盒饭，就忙那一阵，平时没多少人的，这地方太偏，不适合干饭店。” “来来来，喝酒，老姑夫，佟哥，三哥来走一个。”李凡活络这气氛，又喝一口之后说道，“老姑，还真不瞒你说，我看这地方挺好，有心思弄个串店，你看往出租么？” 赵春梅一愣，“你小子才多大，喝酒就算了，还想开店，想多了。” 李凡笑着说道，“当然不是我，是我家亲戚和三哥要在这做生意，开个小串店，不知道你这边房子出租么？” 说完隐晦地踢了杜三一脚。 杜三很茫然，都不知道咋回事，李凡只好又掐了杜三一下，“三哥，你不是说要在这开串店么，怎么现在又不吱声了呢？” “凡哥，我没……” 李凡又踢了他一下，然后给一个凶狠的眼神。 “啊，对对对，老姑，我都合计挺长时间，这不是不念了么，想干点事业，看学校门口这地方不错，不知道行不行？”杜三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硬着头皮说道。 “也不是不行，但是这房租贵，再有一个你开饭店不能卖盒饭，不然我不会租给你的。”赵春梅想了一下才说道。 “行，放心，绝对不卖盒饭，不会抢你们生意的，喝酒喝酒。” 几个人在酒桌上越说越高兴，小卖店旁边的下屋以每年三千的房租谈妥，并且声明不做盒饭。 一个多小时以后，酒局解散。 佟大阵回到学校准备上晚自习，杜三点燃一支烟，边走边和李凡聊道：“凡哥，都给我整蒙了，真开饭店啊，我啥也不会，也没钱啊。” “是啊，但是咱们不是开饭店，而是烧烤店，专门卖烧烤。” “烧烤是什么玩意？” “我跟你说，烧烤很简单，就是弄点牛羊肉等东西切成小块，用竹签子或者铁车条穿成串……” 李凡一顿解释，杜三长这么大都没去过县城，根本没吃过烧烤，李凡解释半天也说不明白，最后只好说道，“你大爷家今天不是杀牛了么，你让他留点牛肉，肥瘦相间的最好，周六的时候你拿回来，我带你去老闫头家做烧烤。” “这到周六还好几天呢，牛肉放不住啊……” 李凡一阵无语，你带我去你大爷家，我负责保存…… 买了十斤牛肉，又买了一些心管板筋之类的东西，李凡小跑着回家。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李凡热情地跟走廊遇到的同学打招呼，然后第一时间拿出作业，“沈红丹，你的数学作业给我抄一下……” 一周就这么混过去，再也没有人来找麻烦，这几天李成龙也没上学，不知道去哪了。 周五晚上放学，李凡特意等赵晓月放学，“小月，明天放假，我要去老闫头他们家做烧烤，你去么？” “啊，去他们家啊，我不去，太吓人了。”赵晓月连忙拒绝。 “没事，到时候我们一家都去，你也喊上赵叔他们，就当聚餐，我给你们露一手。” “那，到时候再说，你怎么非得去他家啊，在你家不行么？”赵晓月还是想抢救一下。 “那是我大哥，听我的，跟着老头搞好关系没错的。” 两人聊了一会，李凡转到镇子里的商店，开始采购一些必需品，又买了一箱老白干这才回家。 第二天一早，李凡就跟着家人说道：“爸，我先去我大哥家啦，你们去我赵叔家等着，早饭就别做了，忙乎差不多我去叫你们。” “去，别你大哥，叫爷爷，没老没少的。”李玉涛拍着李凡肩膀说道。 昨天晚上李凡回家就开始做家人的工作，让他们明天去老闫头家吃饭，李玉涛倒是没什么，主要是打发他去做赵晓月家人工作。 也不知道怎么说的，反正赵叔他们也同意了。 昨晚老闫头得知李凡要到这两家人来烧烤，还是挺高兴地，毕竟他爹和赵景龙两个小家伙都是当兵的，跟他有共同话题，在一个就是这小院子实在太冷清了，一年难得有人来一次，也需要填点人气。 家里没有烧烤炉子，也没有电风扇等东西，炭火也都得燃烧大半天才能用。 李凡用转头磊了一个大大的长条炉子，炭火升上以后，李凡擦擦脸上的汗水，“老哥，我去找杜三来，让他穿串，你先等一会啊。” 老闫头摆摆手示意他自己去忙。 还没出大门口，杜三就晃悠着过来，离老远就喊道：“凡哥，我来了，你要的辣椒茄子也带过来，你看这些车条够不够？” 车条都是在修理自行车的地方要来的，杜三这几天没事就在家磨车条，手指都磨出还几个大水泡，就是用来做签子。 李凡点头说，“跟我来，一起穿肉串。” 杜三拘谨地跟老闫头打一声招呼，老闫头就像没看到一样也不搭理他。 主要是这杜三以前风评确实不咋地。 杜三也不在意老闫头的态度，两人在那里穿肉串。 半个小时左右，眼看差不多了，李凡交给杜三一把扇子，“三哥，去那边给炭火扇风，灰尘都扇掉，炭火没有火苗就行啦，我去叫我家人来，今天我教你烧烤。” 杜三答应一声开始卖力干活。 第三十九章 这味道绝了 两家人都来到院子的时候，顿时人气就高起来，在一颗小苹果树下放一张圆桌，闲着没事的时候老闫头就和李玉涛下象棋，赵叔围观。 尚羽和赵姨就在一起帮着收拾卫生。 烧烤料都是李凡配制的，这配方还是前世在烧烤店打工时跟师傅学的，味道只能说大众，没什么特色。 李凡熟练地抓起一大把肉串，然后就在自制的炉子上考起来，刷油撒料，扇风。 短短几分钟，烧烤特有的香味就飘散开。 李成此时就像一个小狗一样蹲在炉子旁边，一个劲问好了没有。 院子里的人也跟着不断吞口水。 除了李凡，其他人都没吃过烧烤，只是闻这味道就感觉绝对是难得一见的美味。 赵晓月前两天吃过李凡烤的蛤蟆腿，蛤蜊肉，这段时间就一直对这味道念念不忘，今天终于又能一饱口福。 尚羽此时忍不住问道：“儿子，这就是你说的烧烤么，什么时候能好？” 赵姨也跟着说，“大侄子就是能耐啊，这都是根谁学的手艺，真不赖。” 李凡笑呵呵的说道：“秘密，你们就等着吃到嘴里再说好不好就完了。” 几分钟以后，李凡递给弟弟一串肉串，剩下的都放到盘子里交给赵晓月，“去端到桌上尝尝味道。” 李玉涛拿起一串递给老闫头，“大叔，你先来。” 老闫头也不推辞，拿起一串问道：“就这么吃么？” 李凡回头答道，“对，那边的新蒜可以跟着一起吃，解腻，一起吃味道更好，小盘子里面还有蘸料，蘸着吃也行，别有一番风味，你们尝尝，我这接着烤。” 李成几口就把手里的肉串吞进肚子里，一个劲嚷嚷，“我还要，我还要。” 众人吃到烧烤，都是眼前一亮，鲜香的味道在味蕾上绽放，在配上小酒，说不出的惬意。 李凡一边烤肉串，一边问道：“三哥，我的手法学会了么，你烤一点试试，一定要注意火候，千万不能烤糊，也不能烤的不熟。” “放心，看起来挺简单的，我试试。” “你先少烤一点，熟练了在多弄，我烤一个茄子吃。” 李凡拿出一个大茄子，熟练的刨开之后开始往里面撒调料，蹲在一边指点杜三。 杜三对烧烤的悟性绝对一流，一小会功夫就能烤的有模有样，味道跟李凡烤出来的差不多。 “怎么样，跟凡哥做的有没有区别？”杜三得意的问道。 “可以啊，三哥，没的说，就是还有一点老，再嫩一点就更完美，再练练。” 杜三吃了一口确实肉质有些发柴，在嘴里嚼半天才咬烂。 “小凡，这个茄子也好吃，给我来一个。” “杜三啊，那个干豆腐菜卷再来一把，这个对我胃口。” 那边六七个人都吃的满嘴流油，眼看杜三已经学会，李凡终于上桌，端起一杯白酒就说道：“爸，叔，老哥，走一个，你们说味道怎么样，好吃么？” 三人都点头，一个劲夸赞这味道真好。 李凡这才接着说道：“爸，叔，你们说就这手艺，在咱们镇子里开一个专门烤肉串的烧烤店怎么样？” 李玉涛两人一愣，互相对视一眼，李玉涛才说道：“小凡，这个咱们家也没有人做生意，庄家也离不开人，这能行么？” 赵叔想了想说道：“也不是不行，但是我们都是以种地为生，一到农忙的时候都没法子干买卖啊。” “我都想好了，我们学校门口有现成的房子，以前也是开饭店的，接手简单装修一下就能用。一年才三千块钱房租，那边每天都有几百学生吃饭，肯定能赚钱，而且这些学生吃好咱们家的烧烤，就会跟家里人说，用不了几天基本所有大人都能知道，生意肯定不会差，绝对是个好项目。” 李凡嚼着肉串说道。 老闫头点点头说道：“小凡说的不错，这是一个挣钱的道道，干好了不比种地差。” 两人还在那犹犹豫豫的，李凡就干脆地说道，“爸，我这就是知会你一声，我打算让杜三做烧烤师傅，然后雇佣旁边小卖店的两口子晚上时候帮忙，成本也不大，就几千块钱就行，种地是本分，咱不能忘，可种地不能发财啊，一年就几百上千的纯收入，以后不好生活，咱们两家合伙做生意，也不能出现差头，技术我提供，就不跟你们要钱啦。” 赵姨闻言眼睛一亮，这个烧烤确实新颖，而且味道也好，主要是这个独一份的买卖，先干起来肯定没错，“小凡，现在也是农闲时节，我在家也没什么事，我能去帮忙，就是这饭店开到几点，晚上怎么办？” 李凡沉吟一下说道，“住的地方好说，附近就有民房，租一个当成宿舍也行，就是一旦要是确定开店的话，家里就照看不上，这点比较麻烦。” 赵叔想想说道：“没事，这买卖干得，怎么也是镇里独一份，应该会赚一段时间好钱，我也看出来，这年月想发财还得做买卖，你姨这段时间就给你们帮忙，家里我一个人就行，现在也没什么活，到时候忙的话再说。” 李玉涛几次想张嘴反对，又觉得这是好事，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 尚羽想想也说道：“小凡是有眼光的，你看他最近做的这些事就知道，比咱们两口子强，没啥好犹豫的，老闫叔走南闯北的见识广，不也说这个能行么，那就干。” 李凡喊过来杜三，“三哥，我刚才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前两天我们也聊过这事，你整天在家也没啥正事，给我做烧烤师傅怎么样，很简单的，你也学会啦，我打听过，镇子里的厨师一个月工资是四百，先给你四百的工资，以后生意好了再给你股份？” 杜三连忙摇头：“凡哥，说啥呢，我没手艺没经验，要什么钱，配方也是你的，地方也是你出，我就帮忙就行，一天管我三顿饭就中。” “那不行，亲兄弟明算账，哪有干活不给钱的道理，除了你我也信不过别人，我怕教会师父人跑了呢，你就绝对不会的，反正你一天也没啥事，家里也能走开，好好干就行，以后保证有你发财的机会。” 杜三还想推辞，老闫头发话啦，“杜三，你就听李凡的，以后好好干，手脚干净点，在这么混下去以后媳妇都找不到，这好歹也是一门手艺，能赚钱不比成天在家溜溜唧唧的强多了么。” 杜三被这么一说，马上表态，“凡哥，各位叔叔婶子，闫爷爷，你们放心，既然你们瞧得起我杜三，那我就绝对不让你们失望，以前是我混蛋，今后我一定好好做人，跟着凡哥做生意。” 众人又商量一下细节，这才把事情敲定，赵景龙出三千占四成半成股份，李玉涛出三千也占四成半成，李凡出技术占一成。 这一成是李凡强烈要求争取来的，说亲兄弟明算账，尤其是这合伙的买卖，更应该如此，技术也是重要一部分，不是他见钱眼开，这一成股份是给杜三留着的，年底如果生意好，杜三也踏实肯干，没有什么歪心思，那么这一成就交给杜三。 只有合作共赢，财务清楚这才能省去后期很多麻烦。 不是李玉涛和赵景龙不能学着做烧烤，主要是家里春种秋收的事情都放不下，说什么也不愿意放弃对土地的执着，赶上农忙时节一忙就是一两个月，没有一个可靠的烧烤师父真不行。 现在也就是李凡年纪太小，身边也没有可用之人，有些事自己出面不方便，不然的话绝对不会拉着家人。 现在也挺好，给家人找一条发财的路，虽然累点，等到他们尝到甜头之后一定会甘之若饴的。 等以后自己能耐了，再让他们享清福。 这些话也都是当着杜三的面说的，李凡知道，现在杜三看着混蛋，以后也是一个讲究人，前世给小生子看游戏厅，那日进斗金的地方，就是他一个人照看好几年，也从来没干过中饱私囊的事情。 杜三听得当时眼泪都要掉下来。 “凡哥，各位叔叔婶子，我杜三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忘了你们的恩情，你们把我当人看，瞧得起我，那杜三就绝对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们的事情。” 第四十章 嚣张的李凡 第四十章嚣张的李凡 这两天两家人不断在一起商量细节，产品定价等。 李凡拿出后世两毛撸，五毛撸的经营概念，告诉他们应该怎么做。 第二天李凡领着李玉涛去找赵红梅他们谈租房子的事情。 双方一拍即合，还热情地帮着在附近租了一家闲置民房。 赵红梅他们两口子下午一点以后出一个人上班当服务员，工作到晚上九点，工资暂定一个月二百。 至于穿串就由尚羽和赵姨负责，杜三也帮忙。 采买的话就是尚羽，原本李凡打算让赵姨干的，可人家为了避嫌，说什么也不做。 这个房子也需要简单装修收拾一下，这些事情就交给李玉涛他们哥俩，大约一个星期左右就能忙活完。 李凡让杜三定做一个烧烤炉子，这些日子也不用他跟着忙活，就在家练习烧烤技术。 一切都是有条不紊的进行。 忙活完这些琐事，也到了上学的日子。 早上李凡一到班级，就再次引起轰动，不知道是谁传出来，赵晓月是李凡的媳妇，这事已经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刘前进早早地就在班级里等着李凡，“你跟我来一下，我有事问你。” 两人来到教员室，屋内空空荡荡的，刘前进端起保温杯喝口水才说道：“李凡，怎么回事，现在学校都再传你和赵晓月的事情，小小年纪不能搞对象不知道么？” 李凡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前世的时候也差不多是开学一两个星期的时候突然出的这事，当时给两人造成极大的困扰，尤其是赵晓月，无论走到那里都被人指指点点，差点连学都不想上。 李凡整理下思绪说道：“刘老师，你也是从以前的年代过来的，也了解农村的习俗，我们从小定的娃娃亲，这事情我们全村都是知道的，而且我们两个也不是谈现在谈的男女朋友，在一起就像一家人一样，这没什么奇怪的啊。” 刘前进还以为李凡会畏畏缩缩的，不敢承认，没想到他这么大方就认了，一时间批评教育的话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个我理解，但是你们一定要注意影响，在学校不能公开在一起有亲昵的举动明白么，不然会给其他同学带来不良影响。” “刘老师，谢谢你的提醒，这里面的分寸我们自然会把握好，不会给学校带来任何麻烦，如果有人打扰赵晓月的正常学习，学校处理不好的话，我不介意用一些极端的方式解决问题的。” 李凡盯着刘前进的眼睛说道。 “你这同学，怎么跟老师说话呢，这是威胁我还是怎样？”刘前进生气地说道。 “老师，这不是威胁，我是陈述事实，我媳妇是个性格害羞的人，我不希望在学校受到一点伤害，也不想有老师带着有色眼镜看待学生。”李凡低声说道。 “你先回去，我跟教导主任再商量一下这事情。”刘前进挥挥手示意李凡先走。 李凡并没有回班级，而是来到一班的教室，敲门之后进屋，他想看看赵晓月现在的状态。 李凡进屋之后，教室瞬间雅雀无声，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个陌生的帅哥来自己班级干嘛。 赵晓月此时正趴在课桌上，肩膀微微耸动。 班级里认识李凡的都客气滴打招呼，“凡哥来啦。” “李凡，你快看看赵晓月，有人欺负她。”一个小学同学说道。 李凡强压怒火，点头对同学示意，然后客气的把赵晓月同桌的女孩请走，轻轻地怕打赵晓月的后背，“小月，别哭，凡事有我，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早就全村都知道，估计还没开学呢，十一中就流传我和你的传说，他们这是看到偶像，有些嫉妒，过几天就习惯啦。” 赵晓月没想到李凡居然会找到班级里，这是他开学第一次到自己班级，尤其是在这风口浪尖的时候。 “去你的，什么传说，一天就会瞎说。”赵晓月此时找到依靠，终于抬起头。 明显能看到赵晓月眼睛有些微红，显然是刚被气哭。 “谁欺负你啦，跟我说一下，我帮你讨回公道。”李凡霸气的说道。 “没事，是我自己想不开，不管别人的事情。”赵晓月生怕李凡打架，赶忙说道。 这时候班里一个叫王艳的说道，“李凡，是那个叫李建军的男生，就他说话最难听。” “多谢你帮着小月，王艳以后有空请你吃饭。” 李凡这时候站起身来，回头盯着哪个叫李建军的男生，眼中发出慑人的寒光，像是要择人而噬的豹子。 李凡的大名，这一周来可谓无人不知，传说他上学第一天就打了中心小学的小霸王吴成，晚上又收拾高阳，第二天就打了两大混混佟大阵和李成龙，绝对是狠人一个。 现在看见他进到班级里斯斯文文的，长得痞坏，穿着很精神，个头也不高，都认为是谣传。 “他就是李凡啊，长得挺精神的。” “个子也不高码，真有那么能打？” “反正我不信他能打李成龙。” “就是，你当是孙悟空啊，还一个打十个。” “搞笑。” “别说啦，我劝你们最好别惹凡哥。” 一班的学生都在盯着李凡，看看这个传说中的人到底什么样。 李凡面色逐渐变得严肃，双眼像是刀子一样盯着李建军，“我给你一个机会，现在马上滚过来道歉，不然你以后就别想有一天好日子。” 李建军无所谓的笑笑，“咋地，你就是李凡啊，听说你挺牛逼，上我们一班撒野，给你媳妇出头，你有那个能耐么？” “就是，瞅你那德行。” “别找揍，赶紧走，不然有你好看。” “还想动手是咋地？” “来来来啊，你有本事在我们班动我一下试试。” 跟李建军要好的几个男生不约而同的说道。 李凡强压怒火，“行，这么合理的要求我一定满足你们，你们有一个算一个，敢不敢跟我出去一趟。” 赵晓月赶紧拽住理发的胳膊，“小凡，别打架，你要是把他们打坏怎么办，到时候老师会找你麻烦的。” 李凡给赵晓月一个安心的眼神，“我就是跟他们出去讲讲道理，打什么架，不会的放心。” 正在这时候，一班的班主任进屋，看到剑拔弩张的气氛赶紧说道：“你是几班的，在这干什么？” 李凡回头笑道，“王老师好，我就是你们说的李凡，今天是来看看都是谁在背后嚼舌根传闲话，顺便看看老师是怎么教育你所谓的好学生的，教不好的话，我不介意帮帮老师。” 一班同学这回真有些相信啦，这李凡平时都是真么嚣张的么？ 第四十一章 这么勇的么 李凡一番话落下，气的一班班主任王强面色阴沉。 “你这个同学怎么说话的，你们都是同学，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学习，不要成天带着混混脾性，这对你将来没有好处。”王强愤怒地说道。 “王老师，您说的对，为人师表说话就就是好听，连带着您的学生也一样有修养，我这农村出来就是说话都带土腥味，您别见怪。” 赵晓月红着脸在这着李凡瞎掰。 “呵呵。” “这家伙说话真冲。” “长见识了，敢真么跟老师说话。” “好小子。” “他那样好欠揍啊。” 班里的同学被这一席话弄得想笑又不敢。 “你……”王强气的说不出话来。 这小子说话绵里藏针，不带一个脏字能把人气死。 “我在这呢，王老师，今天打扰同学们上早自习，是我的过错，在这里诚恳地给您道歉，对不起，王老师我今天来在这里，原因就是不希望赵晓月同学在一班受到任何欺负，他一个小女生本来就不该收到各种流言蜚语的伤害，要是管不住嘴，冲着我来，你有故事我有酒，哥们陪着砍一宿都行。 “哈哈，逗死我了。” “这嘴皮子真损。” “小哥哥真好玩。 赵晓月都被逗笑了，坐在那里梨花带雨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心里的阴霾在这不经意间扫去，他知道李凡一定会站在这里给自己遮风挡雨。 “当然了我们有错在先，那我们愿意接受批评，要是有人故意寻衅滋事，我想王老师也不会纵容的是。”李凡一脸诚恳地对着王强说道。 “李凡同学，不要说话阴阳怪气的，老师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公道，你们两个的事情，副校长也找我谈话了，我也侧面了解过，我尊重你们的家乡习俗，赵晓月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同学，我当老师的自然会保护她，有同学传闲话，我也一定尽量制止，给他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王强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那就多谢王老师，我也早就听说您处事公平，做事最是公正，我肯定相信你，但是小孩子么，心智不成熟是肯定的，像我就是，说话也没个把门的，想到什么说什么，据我了解，你们班有一个叫李建军的同学，无缘无故诋毁我的名声，当然了，我也不在乎，要是计较的话，也不能全校师生挨个谈心不是，当然就不会跟这种没见识的人一般计较，但是他居然在全班同学面前公然调戏女同学，王老师不会不作出处罚，我希望他能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前郑重道歉。”李凡一板一眼的说道。 王强很不耐烦，“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会调查，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我一定会严肃处理，现在我们要上课，请你回到自己班级，到时候我会让赵晓月告诉你处理结果。” 就没见过十几岁说话这么犀利的学生，王强感觉心累。 李凡点头说道，“好的王老师，再见，等着你这边的好消息。” 李凡说完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对着李建军过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一下除了背对着他的王老师，所有人都看见。 顿时教室里就炸开锅。 “太嚣张啦。” “没挨过揍的这是。” “这男生对老婆是真好啊。” “真像一个孤胆英雄。” “凡哥牛批。” “都给我安静，看你们一个个像什么样子，不知道好好学习，有什么事情学校自然会处理，别就知道惹是生非，李建军，你今天到底说什么啦？”王强气愤地说道。 “老师，我没说什么啊，就是说赵晓月小小年纪就处对象，再说了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说的，他们也都说了。”李建军站起来低声说道。 王强也挺无奈，他们教师之间还八卦这事，更不用说学生啦。 “他们是谁，别人说什么是别人的事情，你跟着起哄干什么？今后这件事情谁也不准再提，这是人家的家事，你马上跟赵晓月同学道歉。” 李建军无奈，只能低声说一句对不起。 李凡到他们班级这么一闹，赵晓月也没有刚开始那么难过，掉眼泪只不过是脸皮薄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罢了，其实她早就有心里准备，这事情早晚都的闹的全校皆知。 再加上今天李凡第一时间过来安慰自己，给自己撑腰，心里充满甜蜜。 “没关系，我和李凡之间的事情，从小父母就定下来的，我们也不会再学校违反规定，但是我不希望听到别人没事就拿这事情当做话题。”赵晓月鼓足勇气大声说道。 李凡回到班级的时候，班级就像菜市场一样，全是同学们的七吵乱嚷。 “李凡回来啊，是不是去看嫂子啊？” “哎呀哦，李凡，哥们墙都不服，就服你。” “凡哥，你媳妇长得好看么？” “……” 李凡也挺无奈的，这事怎么也不能堵住大伙的嘴，越是解释越麻烦，索性不如顺其自然就好，只要自己不尴尬，那么尴尬的就是别人。 他来到讲台上故意咳嗽两声，“咳咳，大伙也不要羡慕哥，哥只是一个传说，班里的女同学们对不住啦，我注定是一个你们看得到得不到的男孩，为了一棵小树，放弃你们这片森林，罪过啊。” “哄，哈哈。”班里的同学都被逗笑了。 “真不要脸，还哥是传说。” “哦，还有个事跟大伙说一下，你们嫂子是个面皮薄的人，咱们都是好同学，好哥们，有人欺负你们嫂子是不是也得帮衬着点啊。” 这些天李凡在班级里的人缘也不错，通过收拾班里最跳的两个混子谢大志吴成，也树立起威信。 “好。” “没问题。” “就是有空的让我我们看看嫂子长啥样啊。” “就是，改天一定让我们认识下嫂子。” 班级里乱糟糟的答应。 “我在这谢谢大家了，你们嫂子这人脸皮薄，有机会我在介绍大伙认识哈，现在大家上早自习，第一节课还是咱们班主任刘老师的课，大家预习一下今天要讲的课文，争取学习进一步提高啊。” “还有啊，你们一定要相信，牛奶会有的，面包也会有的，成家立业也是迟早的，我就比较悲剧啦，什么都比你们早，要是嫉妒的话就说出来，我能承受的住。” 李凡给班里的孩子们灌了一碗毒鸡汤之后才回到自己的座位。 第四十二章 半场球赛 刘前进从教导处出来就回教室，还没进屋就看到李凡在讲台上侃侃而谈，发现这小子自己就把这事情化解的差不多，心里对他挺满意，这小子有少年人没有的厚脸皮，真不一般。 周末的时候刚知道这个事情，刘前进心里很不痛快，心道自己班级里怎么都是这种刺头学生，心累，现在看李凡这小子还不错，虽然学习成绩不咋地，可这管理应变能力还真不错，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做到这种程度，是个人才。 刘前进也懒的多说什么，像是两人定的娃娃亲这种事，尽管有些可笑，但是自己还真管不着，那是人家的家事，如果说两个同学上初一就谈男女朋友，这就是另外一回事，算了，懒得管，学校也说冷处理，不影响别人就行，自己就不操这个心。 中午放学的时候，李凡去初三部找到佟大阵，两人晃悠着来到老姑家的小卖店。 佟大阵一看到李凡就热情的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行啊，老弟，没想到带着弟妹上学，牛批。” “佟哥，消息挺灵通的啊，这是兄弟的本事，你羡慕不来的，今天来找你有点事麻烦你一下。” “咱哥俩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有事说话。” “也不是什么大事，一班有个叫李建军的，那小子成天嘴碎，我很生气，寻思我就算打那小子一顿也没什么用，听说这些学弟学妹的都挺怕你的，这不就求到你这，帮老弟一把，吓唬吓唬他就行。”李凡笑呵呵的推走佟大阵递过来的烟。 佟大阵把烟夹到耳朵上，“老弟啊，你这不是骑骆驼找牛么？就你那身手，别说一个李建军，就是十个也不够你打的，咋的，不好意思动手啊。” “也不是，就是想着咱哥们在学校不是没有你好使么，提起佟哥谁不竖大拇指，对付这些学生，还得你佟哥，一天去找那小子谈心两次就行，别动手，用不了几回，估计也就没几个人敢在乱嚼舌根，不能让这事影响我媳妇学习不是。” “行，没问题，包在哥哥身上，保证给你办的明明白白的。”佟大阵很高兴，让认为李凡找自己是看得起自己，能帮上自己朋友忙也高兴。 李凡不敢说把人心这块拿捏的死死的，但是他太了解佟大阵这个人，有事不找他，他会不高兴，认为不把他当成朋友，典型的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特别讲义气，所以两人前世才有了几十年的友谊。 “还有，佟哥，过几天我家在老姑的小店边上开的烧烤店开业，有空带几个朋友去捧场啊，只要你你去一律八折。” “我去，你小子说的是真的？真开店啊。” “前天喝酒你不也在跟前么？估计十天八天也就开业。” “放心，哥绝对会捧场的。” 两人闲聊一会，一人吃了一根雪糕这才分开。 今天下午第一节课是体育，这是李凡的最爱，天气太热体育老师领着同学随意做几个游戏就宣布自由活动。 李凡拍着篮球招呼几个爱玩的同学开始打篮球。 也不管天气热不热，一帮小孩子也没什么技术，就那么乱糟糟的玩起来。 有不少女同学看到李凡出众的技术，都跟着叫好。 李凡跟这帮小白一比确实秀，什么胯下运球，假动作转身，把班级的同学耍的团团转，一两个人根本防不住他。 最夸张的是，李凡不到一米六的身高，跳起来几乎都能摸到篮筐，每一次投中都能引起一阵叫好声。 跟着一起打球的有谢大志，这家伙的脑子都用到运动上，居然混一个体育委员，喜爱打球，就是那技术实在不敢恭维。 谢大志这几天非常老实，有些躲着李凡的意思，李凡也不愿跟他多做计较，跟一个小孩子犯不上较真，这两天主动跟谢大志说话，两人的关系也不像前世一样水火不容。 一群人正玩的高兴，一大群初三的学生嚣张的走过来，带头的正是消失好几天的李成龙。 看到他过来，班级里的孩子都吓得不敢吱声。 只有吴成仗着跟他认识笑着说道：“龙哥过来啦，你们也玩球么？” 李成龙点点头说道：“对，这个篮球场我们用了，你们去别地方玩。” 都知道他不好惹，只有李凡一个人抓着篮球不动，“龙哥，是不是有点过分啊，凡是总有个先来后到不是。” “我们几个要用这球场你有意见，咋的，想练练啊。”李成龙马上语气不善地说道。 “龙哥说笑了，哪能有这想法呢，都是打球，要玩就来个半场球赛，一边三人怎么样？”李凡笑笑，态度放的低一点，没必要因为一点小事让两个人关系闹得更僵。 李成龙听李凡说要打半场篮球赛，心底长出一口气，他还真怕李凡要打架，这小子惹不起，也不能丢面子，前几天弄十几个人打一个初一的还没打过，传出去丢不起那人，只能躲几天不露面，这么多人万一自己要是挨顿打，那以后也不用混了。。 “没问题，别说我欺负你，我找两个个头小的，你随意出人。” “龙哥大气，闫野，张文亮，过来，咱们几个跟龙哥打一个半场球赛，也算认识一个。”李凡随后招呼道。 闫野是小学同学，长得不高，但是球技不错，张文亮是班级里面长得最高的，一米七出头，水平也就那样，只能说会玩。 张文亮期期艾艾的，有些不敢，李凡一再催促这才上场。 李成龙率先发球，弯腰带球就超前冲，防守他的正是李凡。 看李成龙拍球运球就知道有两下，在学生中应该是玩的极好的一部分人之一，肯定是经常逃课打球练出来的。 防守他的自然是李凡，别人也不敢。 李凡双手张开很自然的封住走位，李成龙自然不会传球，他想跟李凡单挑一下，别人不敢也不想掺和进去。 随着篮球在黄土地上“啪啪”地拍动声音，李成龙一个向左突进的假动作，身子迅速地向右冲去，打算带球过人。 李凡技术也不行，多少年没摸过篮球，手生的很，欺负欺负小孩子显的厉害，跟李成龙比还稍逊一筹，奈何这家伙反应速度快，爆发力强。 被晃得一载歪的身子凭借强大的腰力迅速回身，手臂一捞，球就到了他的手里。 随后猛地转身就带球上篮，皮球一个擦板应声入网。 一比零。 “李凡加油！” “班长好样的，再进一个。” “班长真帅！” 这边的小球赛一会功夫就引来大部分学生的围观，他们都给自己的班长加油。 李成龙脸色有些难看，稍微轻敌，就这么丢一球，“大意了，哥几个加把劲，今天不能输了啊。”他冲着身边的同伴喊道。 尽管是一场不正规的小球赛，裁判也没有，架不住身边有小姑娘看热闹加油打气，几人都想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张文亮也不再唯唯诺诺，偶尔也会传出一个好球。 李成龙确实有两下，他的球技在在场之人当中最好，比李凡更胜一筹，两边比分迅速交替上升，轮到李成龙控球，眼看要下课，他说道：“现在平分，最后两个球，一边一个，防好了。” 说完带着球猛地发力朝李凡撞过去，李凡灵活的躲闪身并且把球打飞，篮球飞到张文亮身边，他慌忙地接住皮球抬手就投，不出意外没进。 这回轮到李凡发球，李凡带着球不停地变换方向，但是根本甩不掉李成龙，两人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一滴汗水数流进李凡的眼睛，他本能地使劲眨眼。 这时候李成龙一把抢断回身就投篮。 李凡马上反应过来跳起来伸手从李成龙斜后方一掏，双手在空中使劲一扣，篮球稳稳地抓在手中。 用胳膊擦了一下眼睛，李凡后腿两步跳起来就准备投篮，李成龙抢步跟上，也学着李凡跳起来就是一个大盖帽。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两人撞倒一起摔在地上，篮球划出一道高高的抛物线，“刷”的一下，空心入网。 引起一阵欢呼。 李凡爬起来伸出一只手，“龙哥，不好意思我赢了！” 第四十三章 少年要的就是一个面子 六班的同学看到李凡赢了，都高兴地跟着欢呼，尤其是一些女孩更是发出尖叫，班长太帅了。 这时候的同学都比较单纯，没什么心眼，好恶都写在脸上，他们认为李凡打球了李成龙就是给自己班级长脸。 一旦有集体活动，他们的荣誉感就会上升，打球赢了自然高兴。 李成龙今天还真是特意过来找麻烦的，就是想在李凡的班级面前刷一波威慑力，让他知道十一中到底谁是老大。 没想到一个半场球赛到最后还输了，这就让他有些下不来台，尤其是最后还吃了一个大盖帽，这就让他更难受，认为李凡不上道。 看着眼前伸过来的一只手，自己不握住，就显得小气，要是发脾气那就更丢人，无奈只好也伸出一只手顺势站起来。 “承让了龙哥，今天玩得很高兴，你看这群小学弟学妹也都看着龙哥凭借一己之力打我们三个，你选的两个同伴根本就不会玩球，球都传不明白，我也是最后侥幸赢一球，谢谢龙哥给面子。” 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李成龙也不好在发脾气，尴尬地点点头：“没什么，在一起玩不就是有输有赢，以后有空在一起玩啊。” “没得说，我们这些学弟学妹以后还少不得龙哥照顾呢，是不是啊同学们？” 班级里的同学都挺给面子，高声回答道：“是啊！” 李成龙看到大伙这么捧他，对于这个结果还是挺满意，尽管过程不是自己预想的，还是笑着说道：“都是一个学校什么照顾不照顾的，以后有用得着我李成龙的尽管吱声，有空一起玩，回见。” 说完带着自己的小弟高高兴兴的走了。 李凡不由得感慨，这李成龙心智要比同龄人成熟的多，拿得起放的下，两人以后少不了交际，凡是面子上还得过得去。 来到水房洗洗头，冰凉的自来水淋到头上，洗去满头汗水，这才感觉舒服多了，回到班级，小同桌正趴在那里做数学题。 看了两眼，大半都不会…… “大学委，怎么体育课都不出去玩，这么用功干嘛，时间多的是，出去放松一下多好。” 沈红丹做完手里的竖式之后这才抬头，“我本来就比较笨，在不认真学习以后连高中都考不上，只能回家种地，我不想一辈子呆在农村。” 李凡没想到，同桌年纪不大，对自己的未来现在就有了一个长远的规划，心里还是挺佩服的。 “那也要劳逸结合啊，一味苦读也没用，有不会的问我，我教你啊。”李凡大咧咧的说道。 “就你，呵呵，这个方程题我就不会解，老师讲的没听明白，你给我讲讲。”沈红丹戏谑的笑着问道。 “啊，这个啊很简单，听我跟你讲，只要公式记得牢，然后一个一个往里面套就能解出来，自己慢慢研究一下，我先上个厕所”李凡说完转身就溜走。 沈红丹则是坐在那里嘿嘿发笑。 随着上课铃声响起来，李凡回到自己的座位，这节正是几何课，李凡连一元一次方程都解不出来，老师讲的他是半点也听不懂。 无奈只能像是鸭子听雷一般，百无聊赖的神游天外。 几何老师讲完知识要点，正好看见李凡神游天外，放下手里的粉笔对着李凡说道：“李凡同学，下面请你回答一下这个问题。”说完手指指向黑板 李凡马上站起来，理直气壮的说道：“对不起老师，我没听懂，不会。” “不会还不认真听课，以后注意，你是班长，一定要好好给班里其他同学做出榜样，好了坐下。” 班里的同学都发出阵阵笑声。 老师敲敲黑板，“都安静一下，下面同学们把书翻到第十页，我们看戏这道练习题……” 李凡看着手里的教科书，就像是看天书一样，十道题有八道不会，这可咋办啊。 重来的机会已经给了自己，能不能逆袭，全看自己的本事，没办法，先听着，以后再找媳妇给自己补课。 这几天班级的风气好了很多，偶尔有调皮捣蛋的也不影响大局，李凡也奋力追赶学习进度，他感觉现在最起码能在班级里排一个中等。 十来天后门口的小饭店终于装修完毕。 杜三烧烤手艺已经像模像样，还特意到镇子里剪了一个短发，看起来干练很多，就是那张酷似古惑仔乌鸦的样子看起来很有违和感。 这天是周末李凡在自家的小饭店里面召开一个临时会议，全家人都在场，“明天我们的饭店就会开业，东西也准备的差不多，三哥，烧烤这块全权交给你，味道火候一定要掌握好，你可是关系到我们饭店的生死存亡，以后生意要是忙的话再给你找一个打下手的，现在自己先顶着没问题。” “放心凡哥，保证没问题，这些天我在家练的也差不多，你也吃过，味道肯定不会差。” “妈，未来这段时间来吃饭的大多数都是学校的同学，几毛一块的消费水平可能不高，但是咱们不能嫌麻烦，别动不动的就像是训我一样训斥同学啊。” “说什么呢，人家又不是我孩子，凭什么教训别人。”尚羽马上不乐意。 “嗯嗯，还有啊，消费的数额大了，该抹零就抹掉，不差那几毛快八的，东西一定要干净，营业执照，卫生许可证也都挂好，免得以后麻烦。” 李玉涛这时候也跟着插话，“你就说办那玩意干啥，花那么多钱，净整没用的。” “爸，你不懂就别乱掺和啦，没有这些证件说给你封停就封了，工商那边不是村里的马二叔上班么，你们有空多联系下，保证没有坏处，还有啊，爸，你和赵叔有时间去拜访一下我们校长，多走动一下请他们吃两顿饭。” “对了，还有一件事，开业的时候我学校有个同学叫佟大阵的你们还记得，这几天没少帮忙收拾屋子的那个，以后他要是带人来吃饭，记得给八折。” “都知道啦，哪这么多事，人小鬼大的，我们吃的盐不比你吃的饭还多，把你的学习成绩搞好比什么都强，爹妈一辈子都没做过生意，这岁数还出来丢人现眼，哎。”尚羽唠叨着。 一家人又彻底打扫一下卫生，就静等明天开业。 尚羽和赵姨已经搬到出租屋那边，出租屋是一间小下屋，只有一铺炕，勉强能睡三个人，反正也就是个睡觉的地方，条件也过得去。 第二天早上，小饭店门口就挂起牌子，金羽烧烤城，取了尚羽和赵晓月妈妈名字各一个字，然后放了一挂鞭就那么简单的开业啦。 李凡这一上午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烧烤店到底能不能行，现在两家全部身家都砸在里面，要是不挣钱的话，两家人估计都能把他吃了。 中午放学的时候，同学们还是一窝蜂的冲出校园，大部人都对这个羽涛烧烤城非常新奇。 “什么味道啊。” “是啊，好香啊。” “进去看看啊，不知道做的什么？” “没见识，是烧烤店，我在市里吃过，可香啦。” “也不知道贵不贵，我中午就一块五的伙食费，能吃饱么？” 有些胆大的同学已经进店观察起来。 尚羽和赵姨看到上人，都有些紧张，毕竟没干过服务行业，即使面对的都是一群小孩子，他们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正在这时候，佟大阵带着二十来号人进店，“尚姨，赵姨，恭喜新店开业，我带着一群同学来捧场啦，开张大吉啊。” 李凡热情地他们迎进屋里，对着老妈喊道，“妈，你去帮着点菜，我来招呼别的同学。” “来来来，同学们欢迎，这店是我家开的，新店第一天开业所有烤串一律八折，不买也没关系，只要进店所有人一律吃一根烤串。” 说完就去后厨拿出来早就预备好的一大捆烤串，跟着赵姨一起发下去。 第四十四章 烧烤店爆火 原本进店的都挺好奇这烧烤是什么，就是闻着味道进来的。 还有四五个跟李凡关系好的同学跟着一起发放烤串，这些肉串都是那种小串，只卖两毛，可也比现在一块钱的要大不少。 原来还有些不好意思的同学，看到有人带头吃起来，也都接过烧烤。 “我去，这也太好吃了。” “真的啊，比辣条还好吃。” “真香啊……” “你别抢啊，都吃一串啦。” “给我尝尝，我还没捞到，我先来的。” 随着这帮同学品尝到烤串的味道，一个个都眼睛发亮。 “李凡，这肉串多少钱一串，太好吃啦？” “是啊是啊，多少钱啊，我们能吃得起么？” “大家放心，肉串两毛一串，今天第一天开业，一块钱六个，一块五九个，只要消费满一块五，还有的饮料提供。 所谓的饮料就是李凡买的果汁粉兑水，放上一大堆冰块，再加上食用糖精，这一大桶饮料就做好。 酸酸甜甜味道相当不错，这一大桶成本也没几个钱，但是特别受欢迎。 每一个吃到肉串的，都忍不住买了一块或者一块五的肉串，虽然吃不饱，但是这味道真香啊，饿一顿也没什么问题。 这时候也有不少老师来尝鲜，都对这肉串的味道赞不绝口，李凡跟着一直忙活到快上课这才疲惫不堪的吃上一口饭。 佟大阵带着他的哥们吃了三十多块钱的肉串，之后也没少帮着忙活。 下午回到教室的时候，班里的同学不少都围在他的身边， “凡哥，你家的肉串真的太香了，第一次吃到。” “是啊是啊，就是兜里没钱，吃不饱。” “那个烤馒头也好吃，我吃了三个大馒头，怎么吃不饱？” “我吃的菜卷和肉串，味道也不比肉串差还便宜不少呢。” “嗯嗯，饮料也好喝，还不要钱。” 李凡很满意班上同学的反应，小手一挥说道：“谢谢大家捧场，以后只要是咱们班的同学，到我家吃饭一律八折。” “凡哥威武。” “凡哥霸气。” 吵吵闹闹的迎来上课铃声，这段时间李凡没少收拾上课捣乱的同学，每当下课的时候就会找刺头谈人生，现在班级已经没有几个敢在上课时候捣乱。 今天下午第一节课是地理，李凡再一次进入神游状态。 地理作为副科，老师也不太管学生，基本上自顾自的讲课，至于能不能背下来，那就看个人的喜好。 也不能说老师不负责任，主要是这年代上学的基本都是农村孩子，家长文化程度也不高，对教育这块认知不上去，学习孩子们也都是混日子。 李凡熬到放学，就跟着赵晓月来到自家的小店。 这时候开始有零散的几个初三的同学再吃烤串，也有几个喜欢新奇玩意的三四十岁的大哥在哪撸串喝酒。 “妈，生意怎么样？”李凡对着在那算账的尚羽问道。 尚羽看看还在吃饭的客人，赶紧一把把李凡拉到后厨，这才兴奋地小声说道：“吓死妈了，这一天就赚了小一千，去掉成本也赚六七百，我不是做梦。” 李凡也被这个数字吓一跳，知道烧烤会赚钱，但是没想到只是屋里这六七张小桌子就能赚这么多。 “嗯，妈，明天上午你跟赵姨抽空去镇里办一张卡，钱多就存上，全都放身上不安全，还有啊，晚上也别开的太晚，九点左右就关门，有喝酒的就让杜三盯着点就行，喝酒太粘性的就找老姑，他能帮忙的。” “嗯，妈知道了。” 两人又说会话，至于在忙活的李玉涛和赵叔，直接被李凡无视。 杜三满头大汗的坐在烧烤炉子边上，嘴里叼着烟吞云吐雾，看得出他有些疲累。 “来，三哥喝瓶水。”李凡说着扔过去一罐真真荔枝汁，“今天辛苦了三哥，能适应么？” 杜三也真累了，一口干掉半瓶饮料才说道：“就中午那一阵是真忙，幸亏佟大阵帮我生火烧炭忙活，不然都供不上。” “嗯，三哥，咱们都没什么经验，看看过几天还这么忙的话就在雇一个服务员专门给你打下手。” “不用啦，雇什么人，也是第一天没经验，预备半熟点的肉串什么不够，明天就好了，也就中午这一阵忙一下，下午基本都闲着。” “那行，过两天再看。” 李凡回到屋里，正过来五六个人吃串的，赵姨连忙招呼。 赵春梅忙着收拾卫生，“老姑，辛苦啦，对你卖盒饭有影响，真是不好意思。” 赵春梅赶紧笑着回答道，“没啥大影响，跟平时差不多，算上租给你们的房子，旱涝保收的，我在这打工干点零活，赚的反而更多。” “那就好，老姑，我妈和我赵姨对这边也不熟，有什么事情您和老姑夫多照顾点，拜托啦。” “说的什么话，老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虽然没什么大能耐，这些年也没有哪个不开眼的敢跟老姑跟前撒野，放心，十里八村的我基本都认识，保证不会有闹事的。” 赵春梅拍着胸脯保证。 正说着话，李成龙也带着一群小弟过来吃串。 李凡马上笑脸相迎，“龙哥，欢迎欢迎，多谢来捧场，今天兄弟们过来，没得说，每人赠送一杯扎啤，我请啦。” 李成龙顿时感觉自己倍有面子，“客气啦老弟，我还是总在县城吃烤串，咱们镇子里你还是第一家，味道要是好的话，哥们保证天天给你捧场。” 花花轿子人抬人，面子都是互相给的，虽然两人曾经发生点不愉快，但是李成龙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不会为了一点小事就没完没了。 不就是打一架么，自己也没吃什么大亏，人家给面子，自己也不能晒脸不是。 几个人坐一桌，吃吃喝喝的，都对味道赞不绝口。 李凡跟着李成龙碰一杯酒，这才说道：“龙哥，以后你也是这边的常客，麻烦你跟着你的兄弟们说一声，无论什么事，都不能在这小店闹事，拜托龙哥啦。” “老弟放心，哥哥在这多少还有些面子，这些小事你就不用多操心，保证给你办的妥妥的。” “龙哥仗义，赵姨，这桌一人再给一杯扎啤，账算在我身上。” 李成龙一乐，“咋的老弟，自己家的生意还你的账？” 李凡笑道：“这是规矩，合伙的生意，不然亲戚朋友那么多，谁来都都赠送，迟早要乱套，见笑啦。”李凡笑着说道。 “搞不懂，喝酒！” “哥几个，招待不周，以后就当自家，到这吃饭都随意就行，以后还得仰仗各位多捧场，你们先喝着，我去后面看看。” 李凡领着赵晓月到后厨呆着，这时候又开始零星上人，两人帮着杜三忙活一会，这才有时间说话。 “媳妇，这几天还有没有人给你找麻烦？” “没有啦，你那个朋友佟大阵这几天天天到我们班挨个男生找出去谈话，都快把这些男生吓死了，你告诉他以后别来了，再这样我都没有朋友。” “放心，明天我跟佟哥说一声，只要没有不开眼的欺负你就行，那个李建军呢？” “现在都不敢看我一眼，你是不是又打人家啦？” “没有，今天这小子第三次找我道歉，我以后也不会再找他麻烦，放心。” 眼看天色已晚，李凡招呼赵晓月回家，今天他破例没有跑步，而是骑着媳妇的自行车。 李玉涛和赵景龙也跟着赶回去，他们还要喂食家里养的家禽，这些东西再农村人眼里可全都是宝贝，走到哪都放不下。 李凡故意在他们身后慢慢骑着车，听两个老爷们在那胡侃，赵晓月斜坐在自行车上，双手抱着李凡的腰，脸上全都是幸福。 第四十五章 断绝的传承 两人回到家，李凡就去老姨家接弟弟李成。 李成正在院子里捉蜻蜓，手里拿着用洗衣粉口袋做的网兜，来回乱扑。 李梅则是帮着挑选青菜，看样子是准备做咸菜的。 “真能干，都几点了还在摘菜，小成在这老实么？”李凡一边蹲下帮着摘菜，一边闲聊。 “还行，都不用管，他自己玩呢，生意咋样？我看人挺多的。”李梅一边干活一边说道。 “第一天开业，还行，现在也说不出好不好，过段时间看看就知道啦，对了，你中午要是想吃饭就去串店，他们有工作餐，你可以去吃饭。” 这时候老姨从里屋出来，手里还拿着一盆玉米面，看样子是准备喂鸡。 “大外甥来了，吃饭没？” “嗯，吃过了，我来接小成回家，给你添麻烦啦老姨，这几天小成在你这，你多费点心，这孩子馋，不听话就给他买点好吃的。”李凡说完，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钱递给老姨。 “你看看，都是亲戚互相照应不是应该的么，你就是多心。”她一边说着客气话，一边把二十块钱接过去。 李凡笑笑也不介意，老姨一家子就是财迷，哪有到嘴边的肥肉不吃的道理，再说了求人办事，花点小钱能照顾好弟弟也挺省心的。 说会话之后，李凡带着弟弟回家。 李成开始还不愿意，听说回家里有糖之后就屁颠的跟上。 半路上这小子就起幺蛾子，说什么要骑脖子骑大马，李凡不是惯弟弟的人，马上就用大巴掌让李成打消这个离谱的念头。 这一巴掌拍在李成的小秃头上，其实根本就没用劲，李成顿时戏精附体，躺在地上嗷嗷哭，李凡也知道不哄好这个小恶魔，回家少不了一顿训斥，马上从密室空间中给弟弟拿出两串肉串，这小子马上就像是恶狗一样扑上来。 头也不疼，走路也有劲啦，眼泪也马上止住，一个劲说哥哥真好。 李玉涛喂完家里的家畜，正一个人坐在门槛上抽烟。 打发走李成之后，叫过来李凡说道：“老大，我今天看了，这买卖真不错，干好了咱家不种地也能生活，你说以后能像今天一样么？” “爸，放心，以后生意肯定会越来越好，就是我妈跟赵姨两个人长期不在家也不是事，要不等过一段时间咱们租一个大点的房子，你也搬过去算了，还能给店里帮忙。” “这个以后再说，过不到俩月就秋收，庄家离不开人，那时候串店还不知道能不能赚钱呢。”李玉涛有些不愿意。 李凡明白让老爸改变主意不是一天半天的事情，这事情只能慢慢来，“行，听你的，入冬的时候生意好的话就租一个大一点房子，咱们和赵叔家也都搬到那边去住，省的天天来回奔波骑自行车遭罪。” “你是心疼你爹啊，还是心疼你媳妇，上一边去，我自己好好想想。”李玉涛不耐烦地撵走他，感觉自己处处办事都有点不如自己儿子果断，很有一种挫败感。 李凡摆摆手，“那我走了，去我老哥家待会，晚点回来。” 来到老闫头家的时候，老爷子已经吃完饭躺在院子里听收音机。 “老哥，吃了么？这么自在。” “废话，都几点还不吃饭，你小子又来干啥。” “瞧你说的，没事就不能找老哥聊天啊，你园子里的西红柿长得真好，我来一个。” “老哥，今天烧烤店开业，生意不错，尤其是中午，人山人海的，都有些忙不过来，估计晚上也能有几桌，替我高兴不？” 老闫头起身活动下身子，“看你小子也是有出息的，不错，你爹那木鱼脑袋也开窍啦，今后你家的日子肯定越来越好，最近功夫练得咋样，给爷爷瞧瞧。” “老闫，你在这样我翻脸啦，咱们是忘年交，老想着站我便宜。” “屁，我跟你论哥们，那不是比你爹小一辈，滚蛋。” “各论各的，没毛病老哥，我先耍一趟拳法，你老看看。” 李凡说完就打了一趟拳，期间还用肘部打的院里的一颗果树噼里啪啦的掉果子。 老闫头上去就是一脚，“小兔崽子，爷爷的海棠果今年才结果，你这一下子给我打掉一半，我踢死你。” 两人笑笑闹闹，李凡打完拳之后老闫头指点几处发力不对的地方之后说道：“你这拳法也有模有样，以后勤加练习就行，兵器我就不教你啦，学了也没什么大用，咱们练武就是为了强身健体，切记不要逞凶斗狠。” “别介，老哥，兵器怎么能不教呢，我祖师爷神枪李书文哪，多响亮的名号，传出去我不会枪法，那都不好意思提我的师门。” 老闫头难道露出尴尬神色，“咳咳，其实，我也不会，当年我学艺的时候是在部队，你师爷还没传授我枪法就去世了。” 李凡顿时有种莫名的失落，以前的门户之见导致师父教授徒弟什么都喜欢留一手，藏着掖着压箱底的功夫，一直到临死才会传授，师爷意外毙命，导致他们这一脉古武传承就这么断了，实在可惜。 看出李凡的失落，老闫头嘿嘿笑道，“枪法我不会，但是我会别的啊。” “老闫，你真行，我服了你个老六。” “什么是老六？” “没什么，我就是瞎说的，老哥，啥时候教我兵器。” “滚蛋，还没学会走路就想跑，拳法练到家再说，呼吸法练得怎么样？这可是习武修身的根本，一点马虎不得。” “最近感觉越来越好，似乎有种说不出的能量入体，饭量也跟着见长，你看我个头是不是也高一些啦。” 两人在武术上又聊了一个多小时，天黑之后李凡才回家。 最近一段时间李凡过的特别充实，每天上学就是认真摸鱼，也会把老师讲的重点都记上笔记，中午到出串店帮忙，晚上打打下手，之后跟赵晓月一起回家。 串店开张十几天以来，天天中午爆满，全都是来吃烤串的学生，周末或者晚上的时候，还会有不少学生领着家长来撸串。 每天的销售额都在上涨，平均下来每天净利润都在一千左右，这下子彻底征服李玉涛和赵景龙，他们越看李凡越顺眼。 这小子眼光真是独到，先是卖鱼，然后卖袜子，这又开烧烤店的，每一样都能赚大钱。 他们不止一次感叹，有志不在年高，海水不可斗量。 由于生意爆火，串店又雇了一个服务员，是佟大阵的叔辈四姐，今年十八，在县城念了一年高中跟不上辍学在家。 四姐这个人李凡前世还真熟悉，小眼睛，颧骨微高，嘴唇有些薄，就是那种看起来就很精明的女人，对李凡一直很热情，零一年在镇子里开了一家蛋糕店，生意也一直不错，一直到李凡重生之前都开着，小日子过的挺红火。 李凡对四姐印象很深，这四姐三年找了两个丈夫，克夫…… 第四十六章 多管闲事 周日放假的时候，班主任刘前进宣布一件事情，下周一学校组织月考，引得六班的同学集体哀嚎。 考考考，老师的法宝，分分分，学生的命根。 这是开学以来第一次大型正规考试，不但是检验这段时间的教学成果，更是对班级里学生的一次摸底考察。 六班的学生大多数学习不好，考试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李凡捅咕一下同桌沈红丹胳膊，“学委，有没有什么喜欢吃的东西，小的周一给你带过来，到时候一切都拜托你啦。” “让你平时不好好学习，这两天回家好好看看书，兴许能有些用，看我有什么用，我自己还不知道能考什么样子呢。” 沈红丹也没有底气的回道。 由于这一世没有李凡带头捣蛋，还狠狠地压制班级的不正之风，六班再也没有前世那么混乱，环境可谓是天壤之别。 自习不会有同学故意大声说话，也没有同学受到谢大志吴成这俩货的欺负，转给你提氛围都好不少。 李凡现在可是班级的名人，跟他来往的不是佟大阵就是李成龙，再有就是二年级的一些小名人，这些人对李凡都是很热情，连带着本班的同学都跟着沾光，只要不惹事，基本都能快乐地学习。 最主要的是李凡没有盛气凌人的样子，对谁都客客气气的，而且说话风趣幽默，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就是那种能靠得住的人。 刘前进对班级管理也严格，对学习这一块抓的更紧，如果考试的话，相信成绩会照以前有很大的提高。 李凡也知道，沈红丹说的是实话，别看他一天就知道玩命学习，可脑子就像不开窍一般，进步很慢。 自己对比人家更是不堪，李凡敢保证自己每一节课都有认真听讲，偶尔摸鱼，但是不会就是不会，根本学不进去，成绩比前世肯定会强很多，可得分跟谁比，比自己媳妇，两个加一块估计都够呛。 算了，不想啦，爱咋咋滴，这两天最后抢救一下，明天就上媳妇家，跟着他学点算点。 放学之后两人没有去店里帮忙，这些天串店也已经走上正轨，个大伙也都逐渐熟悉自己的岗位，基本上人员够用。 “媳妇，你先骑车走，我也好久晚上没跑步了，今天活动下，明天我去你家找你学习。” 赵晓月知道李凡确实好久没跑步，“嗯，知道啦，拜拜。” 李凡来到镇子上，买了一堆零食，又买些熟食白酒，这才慢慢朝家里跑去。 回家的路会有三个村子的学生共同走一段，半路上在岔路分开。 基本上每天李凡跑回去的时候路上都看不到放学的学生，今天居然发现出了镇子不远的地方有几十辆自行车停在那里。 还真是稀奇，出了什么事情。 李凡保持节奏，不到两分钟就跑到人堆跟前。 只看一眼就知道有人在那里打架，李凡看到有几个本村的学生在看热闹，也挤到跟前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村里人都认识，一看是李凡都跟着说道：“隔壁温屯的一帮跟松江的那一帮打起来了，还有几个咱们村的跟这帮忙的。” 李凡一看，可不是么，十几个人你一拳我一脚的正打的起劲，扫视一圈后一眼就看到小迷第孙宇正跟着一个跟他体型差不多的小子在一起支呢。 别人他不管，也管不着，但是孙宇不行，生怕这哥们吃亏，李凡几步就走到跟前，一胳膊肘就放倒跟孙宇较劲的小胖墩，然后拉过孙宇问道：“咋回事小宇，你怎么掺和上了。” 还没等孙宇回答，那个被放倒的小胖子就爬起来，刚想动手，就看到是李凡，吓得赶紧说道：“李凡，你什么意思，我没招惹到你，你凭什么打我。” 李凡笑道，“凭什么，打我兄弟就不行，我劝你最好别动手，小宇怎回事。” “我去，那小子谁啊？” “真猛啊，这么多人打架他也敢上。” “李凡，你不认识么？学校第一名人。” “不会，长得这么小，看着还挺精神的。” “你们知道个屁，李凡开学就是风云人物，你知道他是跟谁混的么，李成龙、佟大阵那一帮，有一个好惹的啊。” “我知道啦，就是那个跟媳妇一起上学的，真羡慕，他媳妇长得好看。” “传说中天天上学跑步来的猛人啊，听说会功夫打架也厉害。” 看热闹的同学一会功夫就把李凡的老底扒出来。 孙宇喘了几口粗气说道：“凡哥，温屯那边有一个是我哥，我看到他跟人打架，来帮忙的。” 说完用手一指一个梳着燕尾头的小伙。 那小伙此时也跟着一个穿牛仔服的家伙撕着，看身上的样子估计也没吃亏。 李凡对着那个小胖子说道：“小胖子，你去把他们他们两个拉开，我也不想动手，别人我也管不着，多大仇啊，放学了还在这打群架，真有你们的。” 小胖子很想说一声老子没有名字么，可还是没敢吱声，跑过去把两人分开，随后往李凡那边一指。 孙宇的哥哥这时候气喘吁吁的过来，眼神中带着一丝疏远说道：“李凡是，多谢帮忙。” “不用客气，我是看小宇才帮忙的，你们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多人聚一块，阵仗不小啊，小宇，你哥过来了，就别打架，咱们去边上呆着。”李凡懒得搭理这事。 燕尾头表情更是冷淡，“我也没用你帮忙，再说了现在是我们人多占便宜，有没有你能怎么着。” “哥，你有事叫我，加点小心，凡哥肯定会帮忙的，你没事我就先走了。”孙宇这憨子还没看出怎么回事。 李凡也冷冷地说：“那你们玩，小宇，走。” 孙宇不愧是李凡的小迷第，表哥也不管了，跟着李凡就退到人群里。 同村的一看李凡拉着孙宇过来，都热情地打招呼。 李凡也笑着聊天看热闹。 他和孙宇刚退到一边，打架的人也都骂骂咧咧的住手，互相飙着狠话，约定有时间在斗一场。 温屯那边十来个人表情兴奋，其中一个带头的名叫林树伟的一摇三晃的走过来对着李凡说道，“李凡是，听说你挺厉害的，今天多谢帮忙。” 李凡一脸不喜，这个林树伟就不是什么好鸟，做人两面三刀，还特别狗仗人势的一个家伙。 “一般般，我就一个初一学生，有什么厉害不厉害的，倒是你威风的紧啊。” 燕尾头这时候语气不善的插话，“有些时候人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高，真以为认识两个人就多厉害，想多了。” 林树伟满脸傲娇，“说话还挺冲，哥们到哪都有朋友给几分面子，看你人不错，以后到温屯挨欺负提我好使。” 李凡这时候看他们，就像看一群傻叉，“哦，你那一亩三分地好使是，我记住了，回见。” 林树伟怀疑李凡看不起自己，可是有没有证据。 第四十七章 八极拳小成 孙宇有些憨厚，但不是傻，脑袋反应慢一点，不是不谙世事，他这时候也听出林树伟似乎不看得起李凡，自己的哥哥貌似也不感冒。 他这个人对亲情比较看重，焦急地说道：“哥，凡哥是我最好的哥们，今天也是帮你们才动手的，你不能这样。” 燕尾头一点也不喜欢自己整个表弟，傻了唧的，“行啦，小宇，别什么人都是朋友，当心被卖了还帮别人数钱。” 林树伟也冷着脸说道：“兄弟，做人要低调，别认不清自己的定位，不然以后走路都要加小心。” 李凡懒得跟他们废话，“呵呵”一笑对着孙宇说道：“走啦小宇，回家，以后做事情经过点脑子，别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你说谁呢？” “小崽子什么意思？” “我去，挺嚣张啊，想练练是咋地。” “什么态度，别不知天高地厚。” 林树伟身边的小弟一个个叫嚣着。 李凡冷着脸回身说道：“奉劝你一句不作死就不会死，有些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林树伟看着李凡有恃无恐的样子，心底也有些打鼓，两人之间没有仇怨，就是听说李凡的名气有些不爽，“是挺狂的，不管怎么说今天也算你给我面子，以后加点小心，注意祸从口出。” 李凡懒得跟他掰扯，一个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中二少年，讲道理是没用的，到最后不都是拳头说话。 “走啦，拜拜！”李凡头也不回的说道。 “这小子真欠揍啊。” “是啊，哥几个，弄他不？” “算啦，也没么仇怨，不值当，听说这小子也挺不好惹的。” “行啦，别吵吵啦，再怎么说人家今天也是帮咱们，要是动手打人家显的咱们多没肚量，以后再说，撤。”林树伟脸色阴沉地说道。 李凡回家照例去老闫头那一趟，这两天他总感觉自己的呼吸法变得有些不一样，似乎体内总有些莫名的燥热。 “老哥，吃着呢，添双筷子，正好我也饿了。”李凡进屋就看到老闫头在一个人吃饭。 “你咋天天来呢，我这点存酒都不够你糟蹋的，自己拿筷子去。”老闫头头也不抬的说道。 两人吃完之后李凡有些紧张的问道，“老哥，呼吸法我感觉越来越熟练，平时运动生活都会不自然的运用，这两天总感觉身体莫名燥热，有股像是气流也说不清什么在身体里游动，是不是出什么问题啦？” 老闫头眼神一亮，“是不是有热气在体内升腾，情绪莫名亢奋，睡眠质量也不好？” “对，就是这样。” “好事啊，这些天多吃好吃的，等过几天适应就好，这说明你的呼吸法已经有了成效，要开始产生内气。” “不是，还真有内功，我这要练出内劲了么？” “想什么呢，还内功，你当这是武侠演义世界啊，那都是骗人的，内气像是道家说的炼精化气，人体的精气神得到升华，滋养肉身，看不见摸不到的，也说不清到底是否存在，反正就是好事就对。 当年我师父就是这么告诉我的，我也一知半解，那时候练了好几年才有这种感觉，没看我现在身体倍棒么，一辈子南征北战的，一身大伤小伤，跟我年龄差不多的都没有我硬实，就是内气滋养的功劳，你这身素质短时间内得到巨大提升才会有这种情况，多吃些肉食，营养跟上就好，等你适应以后就不会有影响。 国术凋零，传承到我们手里，就剩下一些皮毛，我这些年也没碰到几个有真功夫在手的，对于练武到底能达到什么境界也不清楚，但是对身体有好处这是肯定的，你绝对是我见过的人中练武奇才，以后能练到什么高度我也说不准，我能教你的也就是拳架，还有养生功法，平日多练习准没错，现在你可以说已经是一个小成武者，缺少的就是继续磨炼，切记不能逞凶斗狠，不然性子上来失手把人打伤那麻烦就大了。” 李凡也有些兴奋，知道身体没事就好，内气啊，传说中的东西，自己的武侠梦就要实现。 李凡又问了一些细节，这才满意离去。 老闫头摸摸嘴角的胡茬，喃喃自语，“这小子确实是男的的练武奇才，可惜生错年代，自己也不认识什么前辈高人，耽误这孩子啦，可惜可惜啊，有空给老战友打几个电话，看看他们有没有门路。” 李凡自然不知道老闫头的想法，回到家里就兴奋的怎么也睡不着，屋子里有些闷热，索性就到村外的小河边洗澡。 夜里的河水比较清冷，在月色下泛着白光，李凡三下五除二脱掉衣服，像一条游鱼一样跳入水中。 接连游动几个来回，这才感觉有些疲累，上岸后打一套拳法这才收工回家。 睡了一个舒服觉，李凡照例早起绕着小村跑步，早上河边有些雾气，白蒙蒙的，来到昨晚游泳的地方，行云流水的开始打拳，越练越是兴奋。 一个震步压肘都带着风声，随后弹腿插掌，“咔嚓”一声，单掌劈断一根鸡蛋粗细的树枝。 随后转身一靠，碗口粗的小树猛地晃动几下，受不了这凶猛的撞击，发出“吱嘎”的难听折断声。 口中的呼吸声就像是风箱，厚重呼啸，身边的雾气都形成微弱的旋风，脚步落在地上也带着“砰砰”的声音。 好半天之后才气归丹田，压肘收功。 这时候李凡才从那种莫名兴奋的状态回归，地上的草皮已经被践踏的七零八落，随处可见一个个小坑，不远处的小树林也有不少残枝落叶。 李凡不由得暗暗咋舌，这八极拳也太猛啦，自己练习到现在也就是两个月不到的功夫，已经可以说一方高手。 李凡静立在河边，不由得进入冥想状态，密室空间那神秘光源不断散落光点融入肉身，下意识的随手一握，都能感觉力量强横无比，最起码提升几十斤。 睁开眼睛，眼前的世界似乎都变得无比清明。 李凡兴奋地翻个跟头，发出畅快地大笑。 这时候才感觉到腹中饥饿难耐，“咕噜咕噜”地叫起来。 李凡迅速从密室空间中拿出一只烧鸡，顾不得地上的露水，坐在那里大口啃食。 吃饱喝足之后这才满意离去。 李凡前脚刚走，也就几分钟时间，村里放牛的老朗头就赶着牛群从这里路过。 踢了几下地上的鸡骨头，捡起来闻闻还是新鲜的，随后不舍地丢掉骂道：“哪个缺德的，躲在这里吃烧鸡，馋死老子了。” 说完随手把一头牛栓在碗口粗的小树上，还没等转身，小树就“哗啦啦”的倒下来，明显能看到岑差不齐的折痕。 “鬼啊！”小树折断差点没把老朗头吓死。 第四十八章 秀色可餐 李凡囫囵吞枣的坻啃一只烧鸡，肚子才空唠唠的感觉才有一些缓解，出了一身透汗，早上的河水太凉，只好回家弄点热水擦一下身子。 李玉涛正在喂猪，臭烘烘猪屎味从大门口飘过来，原来是在清理猪圈的猪粪。 猪粪也是好东西，都堆在门口的粪堆上，发酵一年以后就能上到田地里面，是天然的农家肥。 李凡看着正在吃食的两头不到两百斤的小猪，仿佛看着一大堆杀猪菜。 这年代的农户养的家猪都是不吃饲料的，养上一年左右，才能长到二百四五十斤的样子，临近腊月才会杀猪，到时候亲朋好友都会来帮忙，很是热闹。 这个年代家养的猪肉，跟后世吃的根本没法比，大锅煮上，满屋子都是香味。 看着李凡在门口发呆，李玉涛马上不乐意，“这一大早的，有力气跑步，不知道帮老子干点活啊，拿把锹，帮我撮猪粪。” 换做以前李凡说什么也不会帮忙的，现在可不好意思看着老爹一个人忙活，无奈只能回屋换一身破衣服就出来帮忙干活。 猪粪是真的臭，尤其是这大夏天，冬季还好些，现在这屎尿都掺和在一起，李凡只能穿着靴子硬着头皮踩进稀泥一样的猪圈里，一锹一锹的端着猪粪往大门口的粪堆上运过去。 李成不知道设么时候跑出来，拿着一根小棍蹲在路边上不停地捅一坨干枯的牛粪。 李凡看了一眼，也没心思打扰这个小家伙，只要你高兴，随意你怎么玩，这么来回端了十几分钟猪粪，一大块石头“啪”的一声落在猪粪堆上。 溅起的秽物差点蹦李凡一身，李玉涛就比较倒霉，弄了一脸，李成则是在一边“嘿嘿”傻笑。 这回不用李凡出手，李玉涛拎过来李成，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顿巴掌。 “舒坦，这小崽子早就该揍。”李凡子一边幸灾乐祸。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也是欠打的货，赶紧给我干活。”李玉涛气愤地喊道。 …… 李凡擦了好几遍身子才感觉没有猪粪味在身上，头发上还能闻到淡淡的海飞丝洗发水的清香。 由于周末，李成也不上学，李凡只能带着他到赵晓月家里。 李玉涛站在门口招呼赵景龙两人一起去镇里的串店帮忙。 李凡进屋就喊道：“小月，我找你来补习功课啦。” “哦喝，太阳打西边出来啦，今天怎么这么主动要求学习，是不是准备月考的事情。”赵晓月正在洗碗收拾厨房，头也不抬的回到。 “是啊，这不是有很多不会的题么，找你学习下，在给我看看你的笔记。” “稍等我一下，马上就忙完。” 李凡从书包里掏出一大堆气球，还有一把玩具枪交给李成，顺利地把他打发走，这才蹲坐在门槛上看着赵晓月在忙碌。 今天赵晓月穿着一条咖啡色的裤子，身上穿着墨绿色的t血衫，头发简单扎一个马尾，手脚麻利的刷碗擦灶台。 几分钟后赵晓月忙完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总算收拾完了，进屋啊。” 一回头才发现李凡呆呆地看着他。 “喂，看什么呢，傻乎乎的。” 李凡这茬收回目光，略带尴尬地说道。“看你呗，有大姑娘的样子啦，个头似乎也比以前高一点了呢。” 顺着李凡的眼神低头看看自己已经不是飞机场的胸脯，赵晓月脸蛋微红，“一天天就没有一点正行，还学习不拉。” 李凡也赶忙答应。 “数学这两天你就别看了，多看看语文英语，还有政治历史，这些需要背诵的东西，重点我都在书上画好了，一会我拿给你。” “什么意思啊，是不是感觉我数学没救了？” “不是没救，数学就是多做题，你平时都不写的，现在学有什么用，也不能提高几分，还不如多做些背诵题，还能多得几分，你要是考得好，尚姨也会高兴的。” “说的也对，你教我，别的不敢说，语文和英语哥们还行。” 赵晓月拿过来李凡的课本，然后对照着自己的开始划重点需要背诵理解的东西。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是需要背诵的，上午就先学这些就行。” “嗯，好的，你们班主任王老师对你怎么样？有没有找你麻烦。” “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啊，我们老师对班里的学生都挺好的，才不会没事找事。” “那就好。”李凡拿起语文书，津津有味的看起来，虽然没有小说好看，但是也能看得进去，至于背诵，不就是熟能生巧么，多看就完了。 经过一上午的摧残，李凡成功捧着政治书头昏脑涨的睡着。 看着李凡捧着整治书在炕上睡着的样子，赵晓月也是一阵无语。 “都上初中啦，一点也没变。” 李成又一次进屋，手里抓着一个碟子大小的癞蛤蟆，一脸兴奋的叫到：“哥哥，哥哥，快起来，给我烤蛤蟆吃。” 赵晓月吓得尖叫一声，“快给我拿走，你个小混蛋。” 李凡一下被惊醒，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硕大的癞蛤蟆在自己的眼前。 吓得他一下跳起来，“李成，我今天非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说完一把抓过来李成，提着他两条小腿，就放倒窗户外面。 李成不但不害怕，反而咯咯笑个不停，“太好玩了玩，哥，咱们再玩一次。” 这一下把李凡弄得哭笑不得，告诉李成把蛤蟆扔了以后，一把把李成抓回来，“小月，给他洗脸。” 赵晓月这时候才缓过神，满脸恨意地就去打水。 李成吓得哇哇大哭，“我不洗脸，不洗脸，你放开我……” 看到赵晓月端着脸盆进屋，李成一个劲地吐唾沫，赵晓月也真是气疯了，“小屁孩，让你吓唬我，让你不听话。” 嘴里说着话，手上不闲着，按着李成刚长出头发茬的小脑袋就按到水盆里就给他洗脸。 水盆不停地往出冒泡泡，李成像是杀猪一样手炮脚蹬的，一边哭嚎一边说，“小月姐饶了我，我没吓唬你，我要吃蛤蟆……” 李成在水盆里喷出的水弄了几人一身，李凡还好，赵晓月就有些尴尬，湿哒哒的衣服贴在身上清晰地印出轮廓。 此时两人都没有发现，等摧残够了李成这才对视一眼嘿嘿傻笑。 笑着笑着李凡就低下头，“我去弄点吃的，有些饿了。” 赵晓月还没反应过来一脸天真的说道：“锅里有菜，早上我就热着呢。” “不用了，秀色可餐。”李凡贱兮兮的说道。 第四十九章 月考 周一上学，早自习明显能看出同学都有不少紧张。 毕竟第一次月考，同学都很重视，学校全校排名的，谁也不希望自己是最后几名。 沈红丹看了一眼同桌：“这两天复习的怎么样？” “非常不错，估计全班第一差不多。”李凡一脸自信。 “我信你个鬼，成天吹牛。”沈红丹懒得跟同桌废话，开始收拾起自己的文具。 很快第一节课开始考试。 政治老师拿着厚厚一摞卷子，挨个发给第一排的同学，“大家往后传，一人一张，不要拿多了。” “还有，跟考试无关的书籍都收到课桌里，这次考试一点也不难，都是老师前两天讲过的内容，只要好好审题，都能答上的。” “大家不要交头接耳，也不要互相抄答案，考试不是目的，这是为了检查你们的真实水平，把名字都写好，现在开始考试。” 李凡拿过卷子，快速扫了一眼，挑选自己会写的先填上，然后把问答题都写上两个字，不是，不对，因为…… 因为啥自己也不知道，长篇大论的东西，谁能记得清楚，只好跟随脑海中零散的记忆，一顿瞎写。 这时候沈红丹填空判断题才做完。 李凡悄悄用胳膊肘碰碰同桌，意思很明显，给我看看答案。 沈红丹抬头看了一眼老师，左胳膊稍微往下拿了一点。 李凡抬头看看，老师没有注意这边，赶忙伸着脖子去抄答案。 正在这时候，走廊里传出一阵咳嗽声，“咳咳，都给我注意点，不要抄袭答案，这是我们学校考试，抄袭有什么意思。” 不用抬头，李凡听出来十自己班主任的声音，窗户上露着半个身子，眼睛跟铜铃一样盯着班级的学生。 李凡哀叹一声，算了，不抄就不抄，我也想看看自己到底能打多少分。 半个多小时匆匆而过，李凡把所有试卷都填满，至于对不对那就是老师判断的事情，在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只好举手说道：“老师，我写完了，能不能交卷。” 政治老师一愣，“写的这么快么，时间还有的是，两节课呢，再仔细检查一下。” “老师不用了，坐多久我也不会。”李凡坚持交卷。 这种自暴自弃的学生老师教学生涯已经见的太多，又是一个混子学生，“好，交卷之后就出去，不要打扰其他同学。” 有了一个带头的，没多长时间，屋里就陆陆续续的走出来十几个男生。 “凡哥，考的咋样。”一个叫刘广旭的同学问道。 “呵呵，你说呢，估计能及格就不错了。” “那你比我强多了，我一半都没写上。” “没地方呆着，玩会单杠，你们去么？”李凡提议道。 单杠在学校的东北角，平时下课的时间也有不少小男孩在那里玩。 这时间都在考试，操场基本没人，李凡轻松做了几个引体向上，随后一个双力臂撑到单杠上，这时候说道：“哪节课考语文呢？” “是啊，这个我学的还行，应该能考的不错。”刘广旭坐在旁边的双杠上说道。 “哎，我也是就指望语文拉分，不然会可就惨了。”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讨论起语文。 说着说着，换题就逐渐开始跑偏，“凡哥，听说嫂子学习特别好，人长得也漂亮，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个对象？” “你是不是想多了，小伙子，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啊，要是让老师知道了，保证明天就会找你家长信不信。”李凡从单杠上下来，活动下身子，然后一个漂亮的卷腹上。 李凡随意活动几下，再一次跳下来。 “也是啊，凡哥，你是怎么跟佟大阵他们玩的那么好的，听说他家在镇里都很有势力，他的几个哥哥也很牛。” “都是同学，什么好不好的，我跟他们就是普通朋友，别一天想些有的没得，好好学习，保证你以后不吃亏。今天哥们给你露一手，你就知道我们是怎么玩到一块的。” 李凡说完，原地跳两下，之后一个加速助跑，双手背到身后，直接就朝学校的大墙上跑上去。 李凡脚步飞快蹬踏几下墙面，直接就跑到墙上，紧跟着就是一个大鹏展翅的造型，稳稳当当的站在墙头，颇有一种御剑飞仙的架势。 “我去，凡哥，太溜啦，教教我！” “是啊，这墙能有两米，让我用手都上不去！” “服了，彻底服啦。” 几个身边的同学不停的叫好。 李凡哈哈哈一笑：“咋样，哥几个，兄弟这下帅不帅。” “帅爆了有没有。” “怎么练的，说说，对，赶紧说说。” 李凡不故作神秘，“简单，只要你们每天跟我一样，一口气不歇着跑个五公里，连着坚持几个月，保证人人都能做到。” “那还是算了，学不来。” “就是，你当谁都是你啊，凡哥，这个真不行。” 几人聊了一会，也到下课时间，憋了两节课的同学一窝蜂的冲出来，大部分都直奔厕所。 这些百无聊赖的小男孩终于发现新大陆，那个女生长得好看，那个跑起来像鸭子，那个是谁谁谁的。 还时不时发出猥琐的笑声。 李凡这时候也在外面呆够了，招呼几个同学一声就回到班级。 这节考数学，同样两节课时间，李凡拿过卷子，心中充满忐忑。 其实这段时间的数学题一点都不难，大部分都是承接小学的知识点，只要不是底子不是太差，一百五十分的卷子基本都能打九十分以上。 说起来李凡的思维能力不是现在的小孩能比的，但是前世二十多年不学习，学过的知识也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以前有算账的东西都是直接计算器拿出来，不动脑子一会就完事，现在两位数的乘除法不用笔算半天都答不上来。 至于什么质数、图形面积、各种公式不能说半点不会，但是只要是没做过的数学题，都得抓耳挠腮半天。 数学很神奇，你要是会做，只要不马虎，那就能答对，要是不会，绝对是打死都不会，想蒙一个答案都不可能。 基本选择填空题李凡还能答出一大半，剩下的15分大题，模模糊糊有些印象，勉强做一半就答不上来，估计也能的几分。 “我一定是一个最差劲的重生者，从初中开始学习，考试连个及格线都在苦苦挣扎，以后可怎么办？大学梦，永别啦。” 第五十章 青春该有的样子 经过两天的考试，李凡终于长出一口气，前段时间还感觉自己挺用功的，一到考试的时候才发现真的书到用时方恨少。 确实有不少遗憾，学渣在努力，也还是一个学渣，重新进入校园，在捡起来当初的知识，才发现还是那么难。 成年人的思维能明辨是非，懂得取舍，但是已经缺少少年特有的灵活。 现在已经是九月初，北方再有一个多月也就进入冬季，清晨的微风轻拂，天气有些转凉，李凡在跑步已经不能穿短裤。 听着林荫路上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感觉有种岁月静好的心境。 “叮叮咚咚”一阵破自行车乱响从身后响起来。 “呀，我当是谁呢，小姑娘，今天怎么上学这么晚。”李凡一边跑步一边打招呼。 “叫姐，姐今天心情不好，我养的猫昨天死了，在家哭了一早上。”李梅情绪明显有些不高。 “我当多大事呢，就你家那个懒猫，长得难看的要命，没就没了呗。”李凡一脸无所谓。 他一直不喜欢猫，尤其是晚上遇到的时候，指不定从什么地方窜出来，很容易被吓到，等到春天的时候，小猫神出鬼没，那叫声像是小孩子的哭声，听着都难受。 有一说一，李梅家的猫长得是真丑，身上的皮毛黑白灰黄的，尤其是脑袋上被分成好几个颜色，那看着就别扭，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看着就想一个肉球，基本总能看到这赖猫不是趴在窗台上或者房檐上，看到人就声嘶力竭的叫个不停。 “就知道你是一个没有爱心的人，一点都不理解人家的心情。” “呵呵，恭喜，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半夜挠门的小兽打扰，就你家的赖猫，呵呵……。”李凡越说越气人。 “哼，拜拜！”李梅翻个白眼脚下用力，叮呤咣啷的自行车声音远去。 李凡也不在意李梅的态度，没人说话正好，免得打扰自己跑步的节奏。 眼看就到镇子里，正好碰到一个卖大李子的小贩。 这小贩年约五十，用扁担挑了两筐李子，这李子长得紫红色，明显比一般人家长得大。 “大叔，李子怎么卖的？”李凡停下脚步擦擦汗问道。 “呵呵，不贵，五毛钱一斤，小同学，来点么？”老汉放下担子问道。 “我先尝尝啊，味道不错，来四斤。”李凡吃了一个，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眼看时间还早，李凡也不着急去学校，慢悠悠的行走在镇子的路上。 “李凡，上学怎么不紧不慢的。”厚重的声音响起来。 “老师早，真巧啊，吃个李子，特别甜。”李凡抓了一把李子递给班主任老师，他可不会因为见到班主任就显得紧张。 刘前进也不客气，伸手接过吃起来，“嗯，味道真不错，感觉考试考得怎么样？” “别的科目不好说，但是老师你的语文肯定不会差的，您教出来的学生，肯定不能给你丢脸啊。”李凡就捡好听的说。 “小滑头，我注意你很久了，当班长你是有能力的，但是我发现你数学一直都不好啊，老师跟我反应过，你上数学课总是溜号，这样下去可不行。”刘前进语重心长的说道。 “老师，我也知道，但是数学这些科目真的太难啦，以后我一定多努力，争取成绩提高上去。” “嗯，老师也相信你，你是个好孩子，在你身上总能看到成不符合你年龄的沉稳，是不是家里做生意，你跟着操心啊，你现在的任务是学习，其他的都不应该是你考虑的问题，少年人就应该朝气蓬勃的，不要总是这么沉闷。”刘前进拍拍李凡的肩膀说道。 李凡这时候才发现，刘老师看人很犀利，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少年人，但有一个成年人的灵魂个，确实怎么都跟小孩子玩不到一块去，在班级里也显得格格不入，成天满脑子想的都是以后的路，经过考试也明白，好好上学对自己未必是一条出路，经过这段时间的沉淀，他也想明白了，读书能丰富自己的知识，以后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但是自己想要得到不是现在学校能给予的，真的按部就班的学习，即使能考入重点高中，然后祖坟冒青烟的上一个985，211学校，读个研究生之类的毕业以后，那时候自己重生的优势还能剩下多少。 人生能有几个十年，错过这个堪称是能在地上捡钱的年代，自己能插上手的事业还剩下多少，影视，娱乐，这些都不是自己能玩得转的。 搞投资，连原始的资金都没有，电子金融自己不懂，干实业还是没有本钱。 初中几年，就当成自己对青春的告别，尽情的玩，不在纠结成绩，算是给自己一个学校的告别。 现在年纪太小，做什么都不方便，初中毕业以后，相信到时候就是自己一展拳脚的时候，波澜壮阔的未来，我时刻准备着。 想到这李，李凡总感觉身体似乎打破一道无形的枷锁，一股青春洋溢的气息散发出来。 无拘无束的年纪，就得放飞自我。 “谢谢老师，我知道了，我保证，我会是你最好的一个学生。”李凡笑呵呵的对着老师说道。 刘前进以为李凡说的是好好学习，也就满意的点点头，“你明白就好，老师希望你们每个学生都能学习好，以后的路是你们自己的，加油。” 两人来到学校门口，李凡又给刘前进抓了一大把李子，这才去店里面找杜三。 “三哥，起来没？”李凡拍打串店的房门。 “来啦来啦，凡哥，什么事这一大早的。”杜三明显还带着迷糊。 “没事，给你送点大李子吃，还有个事情跟你说一下，这两天你有时间的时候可以留意一下。” “什么事？” “现在店里的生意越来越好，你一个人还是有些忙，有信得过的人你可以找一个徒弟，暂时不要给他配方，让他给你打下手，我看你一个人太辛苦，怕你撑不住。”李凡看着明显带着黑眼圈的杜三说道。 这些天串店晚上很火爆，经常有喝酒的喝到半夜，都是杜三一个人在这顶着，有时候客人喝醉了，还经常吐得满地都是，都是杜三一个人收拾。 中午的时候也够忙，李凡真怕杜三累倒了，那时候才麻烦。 李玉涛和赵景龙两人晚上都回家，眼看也到秋收的时候，家里也总有零活要忙，不能抱有太大指望。 杜三笑笑说道：“凡哥，咱们的店刚开没几天，你家大叔白天也不少帮忙，没必要在找人的。” “三哥，我是这么想的，这生意火爆，现在有心人都知道，以后少不得有跟风开店的，现在没有竞争，不代表以后没有，咱们要做，就要把生意做大做强，你有信得过的人，在带一个徒弟，咱们在镇子市场那地方再开一家分店，到时候肯定能赚的更多，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你家大哥二哥怎么样？” “不行，我大哥二哥太老实，也不会说话，干活就知道出力气，不会动脑筋，他们不能做买卖的。”杜三挠挠头皮说道。 “嗯，这事也不着急，你看着办就行，只要三哥你信得过的人，你就找一个带带，我就是跟你说一声，先去上课啦，少抽点烟。”李凡眼看学校大门要关上，赶忙说两句就走。 第五十一章 刚好遇见你 李凡来到班级，很意外的发现自己的同桌沈红丹居然没来，开学到现在，可是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学委迟到过，这不由得让起了一阵好奇心。 已经七点二十，沈红丹才着急火燎的跑进教室，看到没有老师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等到她刚坐下的时候，李凡严肃的说道：“你怎么才来，刘老师刚走，点名没看到你。” “啊，真的么？怎么办，刘老师没说什么？”沈红丹一脸焦急的问道。 “没说什么，就是让你自己去水房那边一趟，看样子很不高兴，他在那里接开水呢，说你一个学习委员，早自习还能迟到。” 沈红丹小脸煞白，丹凤眼都带着一丝惊恐。 这时候也只好放下书包，一步一挪的朝教室外走去。 李凡憋着笑趴在书桌上，手里的圆珠笔无意识的画圈，等了几分钟才看到沈红丹一脸担忧的回来。 “我在水房哪里等了一会，也没看到刘老师啊，怎么办，我要不要去教员室找他。”沈红丹一脸焦急，看样子是吓得要哭。 “哦，不用啦，刚才老师进屋，我告诉他你托人帮忙请假不来，他没说什么就走了。你还不如赶紧收拾东西回家躲一下，明天再来。”李凡瞪着眼睛说瞎话。 “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呢，我什么时候请假啦。”沈红丹眼角都红了。 李凡这时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行啦，你可千万别哭，老师没来，也没找你，都是我骗你的，嘿嘿……” 沈红丹气的腮帮子鼓起来，使劲朝着李凡的胳膊掐了好几下，然后趴在桌上小声“嘤嘤嘤”地哭起来。 李凡疼的直丝凉气，但是怎么也没想到就是开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怎么还把同桌给弄哭了。 “哎哎，别哭啊，就是跟你开一个小玩笑，下回我改还不行么，怎么这么不经逗呢？”李凡颇感无奈。 “有你这么逗人的么，都吓死我了，你骗我去找老师，老师知道我迟到会怎么看我，本来半路上自行车坏了就急的要命，你还这样。”沈红丹一边抽泣一边小声发怒。 这女孩就是这样，胆子极小，即使发怒，也有些奶凶的样子，不但不吓人，还有些可爱。 李凡只能小声哄她，“行啦，别哭啦，你看别的同学都怎么看你，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呢，中午请你吃饭算是赔礼道歉，给，吃颗糖顺顺气。” 李凡递过去一片口香糖，沈红丹气愤地推回来，“谁要你的东西，你太坏啦！” “别介啊，要不然你再掐我两下，你在哭老师来了看到的话，该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一问你原因，是迟到了，那不就露馅啦。”李凡意心想这小女孩还真难哄。 “谁稀罕掐你，你别惹我就行啦，哼，以后桌子中间不允许你过界，也不允许你没经过我允许就碰我。”沈红丹恨恨地说道。 “好好好，你说啥都行，就是别往心里去就好，来吃个口香糖消消气。” “不要，就不要！”沈红丹看了一眼口香糖说道，不过咽口水的小动作还是瞒不过李凡的眼睛。 看样子是想吃又不好意思，眼神躲闪地时不时还在李凡脸上看去。 “给你就拿着，不然我就告诉老师说你上早自习迟到。”李凡立马收起笑脸，开始威胁道。 “吃就吃，但是你不准告状。”说完沈红丹一把抢过口香糖三两下就放进嘴里。 然后就掏出英语书装模作样的开始看书。 李凡早上想通之后，也就不在刻意追求学习上的事情，他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天命主角，这是生活，没有小说中的那种桥段，什么一边搞科研，一边做出各种发明，还是一个学神一样的存在，那不是自己能做到的。 若是不能有所取舍，最后只能是学习不行，事业无成。 这是一个草莽齐聚，龙蛇起陆的年代，胆子大眼光准的都能成为一方大佬，学历绝对是好东西，但在这年代不重要。 他一边想着心事，一边趴在桌上怔怔地看着沈红丹，看起来像个发花痴的少年。 沈红丹眼角余光时不时的扫视到李凡，一会功夫就脸蛋微红，好半天才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然后把自己的练习本不动声色地推到李凡身边。 李凡被弄得一愣，什么啊，神神秘秘地有话不能说，还是好奇地看看到底写了什么？ 练习本上的字迹娟秀工整，看起来赏心悦目，李凡不得不承认这小姑娘字写的很好看。 看到练习本上的内容之后，李凡嘴里的口香糖一下吐出来，眼睛都瞪得滚圆。 “李凡，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不讨厌你，但是现在不行的，我们还小，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学习，请你以后不要用这种拙劣的手段引起我的注意好么，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请你自重。”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什么时候喜欢过你，小妹妹啊，你出门都没照镜子么？也不看看你自己的模样，现在就像一个没长开的小茄子，要什么没什么，哪来的迷之自信。 要是放在几年以后，自己确实会被你惊艳到，也会生出来一丝情愫，那妥妥的肤白貌美大长腿，身高将近一米七，丹凤眼勾魂摄魄的，现在说这个是不是为时过早，你比我还矮一点，要啥没啥，我喜欢你什么啊，何况赵晓月以后会越长越漂亮，尤其是成年以后，上辈子自己已经错过他一会，这辈子自己就不能辜负这个女孩。 李凡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直接说看不上人家，估计会严重伤害沈红丹的自尊心，现在说喜欢，那不是睁眼睛说瞎话么，显得自己多没品味，这都哪跟哪啊，现在的小女孩这么早就能考虑到这些东西，脑回路也是没谁。 李凡想了想，忽然想起徐志摩的一首小诗《偶然》，在他的本子上写到，“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惊异，更无须欢喜，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等你金榜题名时，再回首，愿你还记得红尘中曾经有过一个熟悉的陌生人——李凡。” 李凡前世的时候无聊时也练过两年书法静心用，一手行楷虽然写的不咋地，但是对于初中生来说，已经是极其惊艳的存在。 看看练习本上的字迹，李凡还是挺满意的，既然是误会，那就让误会更美丽一些，这样写既能照顾到小女孩的对爱情懵懂的幻想，又能表达出自己已经想放弃的想法，还能顺带祝福一下，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第五十二章 女孩的心思你别猜 李凡还在为自己的机智点赞，心里想着小姑娘，哥哥写的很明白啦，以后不要误会哥啦。 沈红丹怎么也没想到李凡居然还会给自己回信，脸蛋一下羞红，小心地四处看看，这才接过练习本用胳膊挡住偷偷查看。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惊异，更无须欢喜，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这是写的什么啊，感觉有些驴唇不对马嘴，可是又觉得写的好好，像是诗词，懵懵懂懂，说不清道不明的，。 原来感觉李凡只是长得痞坏的，人有沉稳，有大叔还有坏小子的气质，不经意间那个笑容真好看，但是都已经是有媳妇的人，怎么还能喜欢自己呢，心乱。 他明白我的意思啦，刻着回信都写的什么啊，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的字好看，这文采是更好，心底的莫名生出一丝惆怅，怅然若失的感觉萦绕心间。 废话吗，这时候小女孩，都不知道徐志摩是谁，更别提徐志摩的散文和诗。 沈红丹想了想小心地把那张纸撕掉，趁着李凡不注意叠起来夹到书里，然后也不回话也不写什么纸条，只是安静地看书。 李凡见到沈红丹似乎不怎么生气，也解开了误会，这才长出一口气，班级里面貌似也没有人注意到两人的举动，这才放心。 两人都没有说话，好不容易熬到早自习结束，李凡起身到外面透口气。 看到李凡出去，沈红丹这才放下书本，一遍又一遍的想着李凡写的类似于小诗的纸条，越想心底的惆怅越重…… 学生们叽叽喳喳的走出教室，几个同学跟着李凡出来。 那时候的男同学，若是自己单独出去，总是会显得格格不入，到哪里都喜欢成群结队的，少则两三个人，多则七八个。 女生更是如此，上厕所都要两个人形影不离的，像是厕所里有鬼一样。 李凡身边也形成一个小团体，有几个要好的同学，总是喜欢跟他混在一块，一个叫王欢，一个叫邵红萍，别看名字像个姑娘，但是确是实打实的汉子，头上有一片少白头，大伙都习惯叫他老毛，还有一个挺壮的，名叫江龙，上课不怎么听讲，但是学习很不错，属于那种随便听一听也比大多数人强的存在。 上学时期，总有那么几个神人，你永远看不到他学习，玩乐的时候少不了，但是一考试就是班级甚至年级前几名，能气死个人。 江龙就是这种存在，前世的时候两人上学的时候关系也是特别好，成天一起逃课打游戏，中考的时候这小子就是考试前临时学习一个月，距离重点高中也只差了三分。 课间只有十分钟，几人也懒得往远走，可还是下意识的去往年级后面的果园下的墙角，无他，旱厕的味道真冲。 学校果园里面栽满梨子和海棠果，现在都没有到成熟的季节，即使成熟也没有人去摘。 不是学生们的素质高，实在是这果树的品种太差，海棠果又酸又涩，梨子也苦了唧，一咬一嘴梨渣，都难吃的要命。 江龙不知道有什么爱好，总喜欢头学校果园里面没成熟的海棠果吃，小脸酸涩的纠结在一起，还是乐此不疲。 “李凡，早自习什么情况啊，我看你同桌好像被你弄哭了？是不是你拈花惹草以后始乱终弃啦。”江龙一边吃果子一边说。 “去你的，什么始乱终弃，我们根本就没什么好不好，再说，哥们也是有媳妇的人，能干那种事情么，早上他不是迟到了么，我就说班主任找他，给吓得，别乱说话啊。”李凡不得不解释下，不然到最后指不定传出什么流言蜚语。 “哦，我还以为你欺负人家了呢，凡哥就是牛啊，有媳妇跟着一起上学，我啥时候能有这个待遇呢。”王欢爬到矮墙上坐下说道。 老毛嗤之以鼻，“就你，下辈子，凡哥，商量点事呗，借我一块钱呗。” 李凡不用想都知道他要干嘛，到门口老姑家小卖店买烟，这时候小卖店的烟可以散卖的，三块钱一包的烟，一块钱可以买五根。 老毛烟瘾特别大，别看才十四，烟龄却有四五年。 “不借，少抽点对你有好处，中午吃完饭可以到串店找烧烤的三哥，让他给你一根，就说我说的。” 老毛悻悻的闭嘴，他知道李凡说不借那肯定不会借的，中午的时候能找三哥蹭一根烟貌似也不错。 “对了凡哥，怎么上学的时候看不到你跟嫂子在一块玩啊？”王欢成天就知道关心这些事情。 “你小子是不是一天天吃饱撑的，我要是成天往一班那边跑，咱们老师会怎么看我，长点心。”李凡无奈说道。 江龙吐掉嘴里的海棠果渣子，从矮墙上跳下来一巴掌扇到王欢脑袋上说道：“你昨天是不是去租书啦，租的哪一本，明天借我看看。” “不行，我还没看完呢，再说了，租一天两毛钱，你从来不花钱还想看书，没门。”王欢梗着脖子说道。 上学的时候，几人有共同爱好，就是看武侠小说，什么金庸、古龙梁羽生的都看，那时候手里没钱，只能到镇子里的二手书店去租书，一天两毛钱，损坏就扣押金。 “我看书快，明天给你两毛，借我看一天，放学就给你。”江龙看书贼快，一目十行的，一本书他能翻过来调过去的看几遍也不会腻歪，是个奇人，可惜前世两人在他上高中以后逐渐就断了联系，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 他们说会话，就到了上课时间，第一节还是语文，班主任的课，都不敢踩着铃声进屋，刘前进每当到他的课的时候都喜欢提前进屋几分钟，也不说话，就看看哪个不开眼的敢回来晚。 几人回到教室，果然刘前进已经拿着泡枸杞的保温杯在那坐着，铜铃一样的眼睛不停扫视班级里的同学。 李凡点头跟刘前进致意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 刘前进难得露出笑容，这个李凡越看越不一样了呢，有少年人没有的成熟，但是又感觉这孩子很脱跳，说不清楚。 同桌沈红丹看李凡进屋，表情有些扭捏，脸蛋微红，还故意不看李凡，表情很是奇怪。 第五十三章 傻子我们做朋友吧 还没等上课铃声响起来，刘前进就端起书本，看看同学们已经都回到教室，“同学们，早上好，开始上课。” “起立，老师早。” “今天我们学习一篇新的课文，请同学们把书翻到第三十二页……” 随着老师的话语声落下，教室里响起一片翻书的“哗啦哗啦”声音。 李凡拿出自己的语文书，就发现有一个目光偷偷的打量自己。 沈红丹不知道为什么，这节课总是用眼角的余光扫视自己，那种一本正经听课看书，确是心不在焉的表情，要多有趣就多有趣。 通过他脸上轻微的咀嚼痕迹，明显能看出来嘴里的口香糖还没有吐掉。 尽管沈红丹努力装桌若无其事的样子，还是能看出他脸蛋微红。 李凡心里暗笑，不再看他，而是专心听老师朗读课文。 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李凡清晰地看到沈红丹脸上细密的绒毛，被头发遮住一半的眼睛，显的那么清澈明亮，偶尔眼珠的转动都能看出她有心事。 一节课的时间很快过去，沈红丹终于放下书本，白了一眼李凡这才匆匆走出教室。 后桌的李爽踢了一下李凡的凳子说道：“李凡，你上课的时候能不能别总是挺着腰板，我都看不清黑板啦。” “那我还能趴到桌上啊，刘老师还不得给我扒皮。”李凡无奈地说道。 “拉倒，刘老师多喜欢你，谁看不出来，上课的时候总是叫你回答问题，答错了也不说什么，你看除了你还有谁有这待遇。”李爽一脸羡慕的说道，她是个大大咧咧的女生，说话也是一样。 “这你可就不对啦，不是刘老师喜欢我，是所有的老师都看出我乃是人中龙凤，一表人才好不好，像我这样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少年，哪个不喜欢。”李凡恬不知耻的开始胡咧咧。 “说你胖还喘上啦，不害臊，就没见过想你脸皮这么厚的，中午去你家吃饭，能不能留个座，这几天都是站着的，人太多了啊。”李爽抱怨道。 “这个我也没办法啊，就那么大点的地方，你下课多跑几步不就先到啦。” 两人闲聊没一会沈红丹就回来，伸手把李凡扔到桌上的语文书往自己的方向挪动一些，然后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开始翻找自己的书桌堂。 李凡莞尔一笑，也不戳破这种含蓄的表达善意手段。 没一会她从书桌堂里面拿出一块大白兔奶糖悄悄递给李凡。 这是什么意思，给我赔礼道歉还是回礼？李凡硬着头皮接过来，不明白这小妮子是什么意思。 看到李凡大方的接过糖块，笑呵呵的塞进嘴里，沈红丹这才有些如释重负。 一上午时间匆匆而过，中午放学，李凡刚想开溜，就被沈红丹拉住衣角，“你不是说中午请我吃饭么？怎么说话不算数啊。” 李凡真的蒙了，什么情况啊，“不是，你不是说，你明白的。” “什么我明白，你早上说请我吃饭，怎么中午就变卦，你是不是男人啊，就当成给我赔礼道歉不行么？” “好，没问题，你想吃什么，盒饭，烤串，还是方便面？” 中午的时候学校门口卖的最多的就是盒饭，还有很多同学为了省钱，也会买一袋九毛钱的白象方便面，然后在小卖店给煮上，也能凑合一口，兜里钱多或者比较馋的同学也会奢侈的去撸串子。 “去学校食堂。”沈红丹想想说道。 学校也有不少学生去食堂吃，主要是那里饭菜量大，比盒饭划算的多。 “好，你随意，去哪里都行。”李凡无奈答应。 最近开始，李凡已经不怎么到串店帮忙，生意逐渐走向正轨，店里多了一个四姐当服务员，手脚麻利会来事，一个顶好几个，还有老爹他们照看，五六个人也能忙的开，有很多囊中羞涩的学生也会主动帮忙，事后报酬就是几根肉串就能搞定。 学校食堂还是这辈子第一回去吃，进到里面只有零星的二十几个人在吃饭，好多桌子都空着。 这时候的食堂，只有中午一顿饭，菜也有两个，一般都是一荤一素，今天荤菜是鸡块炖土豆，还有个土豆丝炒芹菜。 沈红丹只要了一个素菜还有一盘米饭，总共才一块一，李凡则是不客气，直接两个菜都要，再加上米饭一共两块。 三块一毛钱搞定两人的午餐。 李凡尝了尝味道还不错，要是忽略掉隐隐约约的臭味，食堂的环境还是甚好的，“你怎么不打荤菜啊，来一起吃。” 沈红丹仔细地挑出来菜中的每一颗葱花，这才开口说道：“打那么多干嘛，又吃不完多浪费。” “别介，既然我请客，那就不能让你只吃一个素菜，你等我一下，我去再打一个鸡肉。” “真的不用啦，你要是过意不去，给我买瓶汽水算是给我赔礼道歉可好。” 李凡一阵无语，这还没完啦。 “好，你稍等。” 一会功夫，李凡就花五毛买了两瓶汽水，这一顿午餐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非常奢侈的。 一般情况下，走读的同学家长都会只给孩子一块五让他们中午吃饭，毕竟最贵的盒饭也就是一块五。 吃方便面的话只要九毛钱，吃不饱还能买一个五毛钱的大馒头，或者到食堂吃饭，一饭一菜只要一块一，怎么都是够用的。 惟一的缺点就是，大夏天没有一分零钱能吃点好吃的，像是买点雪糕或者小零食。 沈红丹吃饭很慢，小口小口的，像是吃猫食，一直低着头也不说话，只有偶尔才会夹一口菜。 李凡看她吃饭都难受，从餐盘李拨弄好几块鸡肉到他的碗里说道：“不吃肉怎么长身体，天天学习也费脑子，应该补一补，这个土豆丝我就不给你了，看你吃饭我都辛苦。” 说完，把自己的米饭一股脑倒进菜里面，随便搅合一下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李凡吃饭像是风卷残云，几口就咽下肚，端着餐盘起身离开，弄得沈红丹一阵错愕，“不是，吃的这么快，一句话不说就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 还没等沈红丹吐槽完，李凡又端着一份同样的饭菜折返回来。 “你上辈子是猪八戒么，怎么这么能吃，一顿饭都够我吃一天的。”沈红丹一挑小眉毛说道，丹凤眼不经意撩拨一下都带着笑意。 李凡微微错愕，沈红丹的眼睛是真迷人。 “你也知道，我每天都跑步上下学，再练点功夫，饭量自然比一般人要大得多，这有什么么好奇怪的，给，再来几块鸡肉。”李凡一边说着一边给沈红丹夹鸡肉。 “早上的事情对不起啊，就是开个小玩笑，谁知道你当真，还气哭了，实在是抱歉，以后再也不会啦。” “傻子，我早都不生气啦，不然能给你糖吃么？还有，你写的小诗真好，我想了想，我不想做熟悉的陌生人，给我点时间，我们从普通朋友开始好么？” “纳尼，造孽，这都哪跟哪啊。” 第五十四章 老师我行啊 此时此刻，李凡只能用“卧槽”两个字形容自己的心情。 家里已经有一个萝莉等待养成，实在不想在多一个，萝莉好是好，但是情债不好还，这要是古代，能够坐享齐人之福，那丝毫不带犹豫的，现在这社会，开玩笑呢啊。 不行，不行，得想个法子打发走这个小妮子，断了他的念想，但是一想到现在的小豆芽以后会长成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小姐姐，又有些舍不得。 用后世的眼光来看，沈红丹绝对会成长为一点人为雕琢痕迹都没有的，打分九十五以上的小姐姐，素颜都能打遍大半个娱乐圈的女明星，一辈子能遇到一个都是三生有幸，放过了真的甘心么。 此时老男人的心陷入纠结，自己对小媳妇到底有多少爱，还是感觉愧疚，遗憾想补偿自己都说不清楚。 不可否认，赵晓月长大以后颜值也不逊色沈红丹，能力也没的说，还可以肯定的是对自己那绝对会死心塌地的好。 不知道对赵晓月到底是不是真爱，里面是否掺杂亲情或者其他，但是自己也想在学生时代谈一次最懵懂的恋爱啊，给青涩美好的时光留下一个完美的句号。 沈红丹绝对是一只值得投资的潜力股。 算了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顺其自然，两人有没有结果都挺好，谁小的时候还没有一个心底暗恋的女孩。 自己初三的时候不也对当年的同桌动过心么，那时候只是偷偷看两眼就会感到满足，从来也没有表白过，这是隐藏在心底的秘密，那是在心底的一到白月光。 两人吃完饭默契的分开回到教室，不然被同学看到又会有流言蜚语传出来，这个时代的孩子，只要看到一男一女经常一起走路上学都会认为两人有不可言说的秘密，想跟异性玩到一起，没有四五个人凑在一起那是不行的，最不济也得在大庭广众下说话被别人听见才好。 李凡自然也会避嫌，很自觉的说道：“我先去个厕所，你先回去。” “哦。好，明天中午还能一起吃饭么？我请你。”沈红丹一脸期待的问道。 李凡没有回应，只是摆摆手。 “哼！” 李凡在门口晃了两圈，正要进屋，就看到老毛兴奋地走过来，“李凡，走啊，去单杠那待会啊，屋里太热啦。” “好啊，走，对了，老毛，你家是不是钱江那边的，听说有个旅游区，真的么？”李凡边走边说。 “屁旅游区，荒郊野地的就有一间破庙，三间房，初一十五也就我们农村附近的人会去上香，基本都没人的，五月节的时候能几个人，冷清的很。” “哦，那还真没啥意思，我还合计要是好玩的话周末的时候去看看呢，你这一说还是不去啦。”李凡一脸遗憾。 “别的啊凡哥，正好招呼江龙和王欢一起，咱们哥几个聚聚，我带你们玩一天，我家养兔子的，让我爸给咱们烤兔子吃。”老毛一脸热情。 “那行，回头看见他俩说一声，看看不行就周六去看看。” “好勒，就这么说定啦。” 两人闲聊一会就回教室，这时候还没上课，老毛就招呼王欢和江龙说周末去他们家玩的事情，小孩子有点事就知道显摆，几个人说一说就凑到李凡跟前，“李凡，你说到时候咱们能不能在我家也弄点烧烤，让我妈他们跟着吃点。” “没问题啊，到时候我拿调料过去，哥们给你你们露一手。” “那就行，我爸会酱烤兔子，我都可爱吃啦，你在来点烧烤，小日子真是美滋滋，就这么定了，周六上午在镇里银行门口集合。” 几人说说笑笑就把这事情定下来。 这时候听半天的沈红丹一脸渴望的问道，“李凡，你们聚会就那么几个人啊，能不能在带几个人啊。” “不好，我们几个男孩带一个小女生不方便的。”李凡不想带着她。 老毛马上没有眼力劲的说道，“没问题，沈红丹你也跟着去，我还想着是不是招呼咱们班的程雪一起呢，他跟我一个村的，我俩关系也挺好，不然一个女生也没啥意思。” “那太好了，我早就想去你们村玩玩啦，听说你们家那个华云庙可灵了，真想去看看。”沈红丹高兴地说道。 李凡无奈，有心想说自己不去了，可那样又太直接的伤害沈红丹，算了，小孩子的情愫来得快去得也快，对感情都是懵懵懂懂的，青涩的初恋啊，自己应该给他呵护好，我是好人。 几人就这么事情定下来。 下午第一节是音乐，音乐老师抱着一把手吉他进屋。 音乐是同学们最喜欢的一节课，不但轻松，而且老师也不会因为成绩对哪个同学高看一眼，班级里面学习好的几个同学，唱歌没有一个好听的，并且音乐课的时候还喜欢自顾自的做练习题，老师很不待见他们，这让同学们对音乐老师的好感又提升一个层次。 “同学们，今天老师给你们介绍一种乐器，这个乐器叫吉他，是一种非常常见的乐器，绝大多数同学可能没有接触过，今天老师就给大家示范一下，并且用吉他配乐演奏一首歌曲。” 音乐老师看起来小巧玲珑，实际上也有一六五的身高，留着齐肩短发，就那么随意披散着，坐到椅子上，随意扫弦几下，“今天我给同学们演奏一段故乡的云，吉他演奏区别于钢琴电子琴手风琴等，携带非常方便，并且音色优美。” 音乐老师说完，就静静弹起吉他。 随着手法变换，一段优美旋律掀起来。 绝大多数同学都没有见过吉他，只有一小部分人听说过。 同学么你都特别好奇，感觉音乐老师弹奏的非常好听，就是厉害，具体厉害到什么地方也说不清楚。 “天边飘过故乡的云， 它不停的向我召唤， 当身边的微风轻轻吹起， 有个声音在对我呼唤， 归来归来哟， 浪迹天涯的游子， 归来归来哟， 别再四处飘泊……” 音乐老师的声音当然不像费翔那样充满磁性，但是女生版本的也别有韵味。 一曲终落，班级里发出震天的欢呼声，都感觉今天的音乐老师特别漂亮。 老师放下吉他，伸手示意同学们安静，“好啦，今天老师就是给大家展示一下才艺，音乐不仅能陶冶一个人的情操，而且容易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最主要的是什么，一个好嗓子，一段舞蹈，会一种乐器等等，都能让我们比其他人更容易受到身边朋友的欢迎，班级里的同学，有没有见过或者会演奏吉他的同学啊。” 这一个问题一下子就让原本处于兴奋的同学安静下来，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吱声。 音乐老师露出失望的的表情，他是大学刚毕业的学生，充满对工作的热情还有青春少女对于生活的憧憬和幻想，正是文艺青年的岁数，她老家在县城，一个人在这里教学，连个知心朋友都没有，原本想看看班级里有没有会弹吉他的同学，那样也能有个一起探讨乐器的乐趣，现在来看失望啦。 “老师，这个吉他我熟悉啊，能让我试试么？”李凡开口道。 第五十五章 来吧展示 说实话，李凡重生以前还真认学过几年级他，那时候他成天混迹在县城的网，网不远处就是职高，成天有逃学的学生来上网，其中就有一个哥们弹吉他特别好。 夏天的时候，这哥们就喜欢坐在树下弹奏，有很多小姑娘都是他的粉丝。 那时候李凡就感觉特别帅，满眼都是羡慕嫉妒，妥妥的泡妹神器。 后来狠心花了几百买了一把合板吉他，那是他代练一个来月的工资，然后就照着琴行老板赠送的曲谱练习起来。 前世一直没有放弃吉他练习，虽然没有考级等，但是凭借一手吉他技巧，最起码也能达到八九级的水平。 若是有点正事的话，就凭借这首吉他技巧弄个补习班也未尝不能混个温饱。 这是前世除了游戏小说之外唯一的爱好，在他的集装箱里面，最贵的家当就是当初花费重金购买的全单吉他，一直被他视为珍宝，从不让第二人碰一下。 吉他啊，貌似很久没有碰过啦。 自己会不会手生呢？ 李凡看到吉他自然生出一股想要弹奏的渴望。“老师，我会一些，能让我试试么？” 音乐老师张小玲自然非常高兴，有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自然非常欣喜，“好的，大伙欢迎我们李凡同学给大家来一段好不好啊。” “好。” “真的假的，班长还会弹吉他，感觉很厉害啊。” “我还是第一次见吉他，居然有人会弹奏，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就是啊，李凡真是多才多艺，不光唱歌好听，居然还会乐器。” 闫野一脸迷糊，“李凡什么时候学会的弹吉他啊，小学的时候也没见过啊。” 李凡接过张小玲的吉他，翻来覆去的打量几眼，是一把入门级的合板吉他，但是保养的很好，看出来主人还是是很爱惜的，也难怪，这年月一个月的工资最高也才几百，能花这钱买一把吉他已经是很奢侈的行为。 “我说音色似乎很差呢，音准也不够。”李凡心里说道。 李凡接过吉他，试了两下，发现第二弦音不准，直接上手开始调音，然后做出侧耳倾听的样子。 班里的同学窃窃私语，“不会，就这，我上我也行。” “就是，他胆子还真大，一看就很贵重的东西，真敢上手瞎弄啊。” “不会上台丢人，怎么还不弹奏呢。” “这是在干嘛，听什么，就随意拨弄几下。” “李凡，还真是宝藏男孩啊，不但字写的好，打篮球厉害，打架厉害，成天跑步上下学，怪不得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最主要的是喜欢我……”沈红丹丹凤眼眯起来，心如鹿撞。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看到李凡调试音准，然后手指按下的几个和弦，就知道这小子确实会弹琴。 张小玲还以为李凡只是初学，会简单弹奏两下，可一看这有些专业的手法，又不确定起来，第二根弦音不准自己都没有注意，他听听就发现，不由得对李凡的演奏更期待起来。 李凡终于调整好琴弦，这茬清清嗓子说道：“初学乍练，弹的不好请老师和同学门多多批评指正，下面我就给大伙弹一首beyond的真的爱你，希望大家喜欢。” 随着熟悉的音乐声响起，班级迅速安静下来，一个个优美的和弦弹奏开来，李凡的手指不停地变换，李凡清澈的童音响起来“无法可修饰的一对手……” “这唱的是什么啊？” “听不懂，没听过啊！” “好像是港台那边的歌曲，我听过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粤语歌，凡哥威武，居然粤语也会，这就是我偶像。” “卧槽卧槽，李凡太牛啦。” “黄家驹，是黄家驹的歌。” 张小玲也是一脸惊讶，他听出李凡唱的粤语不标准，肯定是自己跟着磁带学的，但是一点也不影响他对自己学生的喜爱，这学生太有才了，感觉吉他弹奏的比自己还好，天才，音乐天才，好好培养一下，绝对是一个好苗子。 在这个录音机都没有普及的年代，基本上对外了解的途径只有电视机和收音机，可以说电视里面放什么，观众就只能看什么。 会一首粤语歌，此时弹奏吉他的李凡无疑是最靓的仔，用不到一天，李凡的大名就能传遍整个校园。 音乐老师此时满脸都是惊喜，这李凡真是越看越喜欢，下课后一定要好好跟他交流下音乐，尤其是吉他演奏。 随着李凡放下吉他，班级里面的掌声又一次响起来，“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同学们都不停的要求。 李凡笑笑摇头说道：“谢谢大家喜爱，但是这节是我们张老师的音乐课，我们还是听老师安排，再说了我也就会这一首歌，求放过。” 说完还调皮的双手抱拳作揖行礼。 今天的惊喜太多了，音乐老师也没有心思教新歌曲，而是变成一场大姐姐跟小弟小妹的谈心会，话题更是天马行空，什么大学生活啊，什么自己是怎么走上音乐道路的啊，还有自己对以后的憧憬啊。 一节课这在欢快的气氛中过去，这节音乐课一下拉近了张小玲跟六班同学的距离，成了最受欢迎的老师。 就连总喜欢上课调皮捣蛋的吴成、汪伟等同学都没有出幺蛾子，班级里的书呆子也破天荒的没有学习。 下课的时候，张小玲叫过来李凡，“李凡，你跟老师来一下。” 李凡无奈只能跟着出去。 两人来到李凡经常跟老毛他们聊天的地方，张小玲兴奋地说道：“李凡，老师今天太高兴，你真的给老师一个巨大的惊喜，我毕业到这上班快一年了，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会弹吉他的人，你是跟谁学的，弹得太好啦。” 李凡笑嘻嘻的说道，“也就一般，有点这爱好平时自己偷着练习的，弹得不好怕扰民。” “你小子，过分谦虚就是骄傲啦，就你现在的水平，绝对是专业级的，老师虽然水平一般，但是鉴赏能力是有的，有没有兴趣朝专业的音乐方面发展，老师说不定能给你一些帮助的。” “谢谢老师，我弹吉他就是个人爱好，真的没什么才艺，也不想在音乐上有什么造诣，没有兴趣在这方面发展。” 李凡坚定地说着。 张小玲气的眼睛都瞪得滚圆，“你不学习音乐，就是浪费你你的天赋，以后肯定会后悔，不过不要紧，以后老师会经常找你的，咱们可以切磋下吉他弹奏技巧，等你发现音乐的美妙，会改变你的生活，说不定你会转变想法的。” 李凡有些头大，“大意了，没闪，早知道不出头啦。” 第五十六章 不听课罚站 张小玲是一个才出校园的大学生，这在小镇中学是仅有的，在李凡的印象里，好像中学这几年她都是最年轻的老师。 这也就导致，他有些跟同事没有更多的话题，毕竟跟现在中学最年轻的也比她大上五六岁，也充满代沟。 这也是为什么他看到一个会弹吉他的的学生就这么兴奋的原因。 “好，张老师，我们没事在一起没事弹弹吉他唱唱歌没问题，但是我这没有心思在音乐方面有什么发展的。对了，张老师，你今年多大了。”李凡问道。 “二十二，应该比你大十来岁。”张小玲一脸傲娇的神情。 “呵呵，张老师，我今年虚岁十四，你也没大我多少好。”李凡笑着说。 “大一天也是大，何况差八九岁呢，跟我弟弟差不多，我弟弟今年十五，初二，不过在县城上学，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男孩子在一起总有话题的，他也喜欢音乐。” “嗯，好啊那就先谢谢张姐啦，有机会去县城一定登门拜访。” “你倒是会顺杆爬，给梯子就上，这就叫上姐啦，要上课啦，不跟你聊，有时间我在找你，记得找老师来玩啊。”张小玲一脸高兴的说道。 “嗯，好的，张姐，你的吉他到时候能不能借我玩几天。”李凡一点也不客气的问道。 “没问题，这个吉他就是我放在学校教学偶尔自娱自乐用的，合成板的，音质不好，有机会到姐家里，我家里有全单的，那个音质好。”张小玲一脸傲娇的说道。 “那有机会一定去姐家里叨扰一下，拜拜张姐。”李凡挥挥手说道。 两人分开之后，李凡去放个水就回到班级。 此时同学们一看到李凡就像看到大明星，都七嘴八舌的说，凡哥真厉害，唱歌真好听，班长威武等。 李凡暗自好笑，“哥哥还没拿出杀手锏呢，我要是给你们表演几首后世的歌曲，那你们还不得惊为天人。” 想想之后还是放弃这个想法，自己会的歌曲不多，那是用一首就少一首，过两年拿出来也不迟，在一所中学没什么好显摆的。 “没什么啦，都是基本操作，哥们一身都是本事，今天就是献丑啦，等以后有机会你们就会发现，哥哥为什么是传说。” 还没等李凡显摆够，上课铃声就响起来。 这节是数学，李凡看看书中鬼画符的符号，感觉头大，看来又得祭出自己的摸鱼大法。 现在李凡已经放飞自我，对于成绩那就顺其自然，尽量用心听课，学会多少算多少，等以后功成名就或者有钱的时候，再找个私教自学也不迟。 数学课李凡尽量认真，可还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神游天外，收回神的时候还是同桌轻轻碰自己一下，递给他自己的作业本，上面写着“老师都瞪你好几眼啦，不要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窗户。” 李凡点头示意明白，精神再度集中在课本上，听老师讲的题好像也就那么回事，没有什么难度，但是一做练习题就不会，李凡也是无奈，只好四处打量看看有没有跟自己一样的学生。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是大有收获，走神的不只是自己，数学课代表也在跟后桌小声说话，学习不好的不是偷着拿出小镜子在那里照看自己的盛世美颜，就是拿着小梳子在打理头发。 看到江龙的时候，这小子还跟自己挤眉弄眼的。 老毛最干脆，趴在桌上估计是偷着看武侠小说，时不时的发出傻笑。 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胳膊莫名一痛，原来是小同桌用手指轻轻在掐他，“好好听课，又在看什么？” 这个小娘皮管的真宽，我媳妇都没这样的好不好，但是又不好翻脸，低声说道：“看美女啊，我才发现咱们班的好看女生真不少呢。” 沈红丹气的凤眼圆睁，狠狠地给李凡的胳膊掐一下开始专心看书，不在搭理他。 李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当着一个女生的面夸另一个女生，那活该倒霉，赶紧补救，“但是，你得听我把话说完啊，他们都没有你漂亮，也都没有你学习好。” 沈红丹的脸微微一红，这才有点笑模样。 李凡感觉真有趣，这个年纪的女孩，动不动就脸红，这可是长大以后基本都看不见的。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就到了周五，眼看又到放假的日子，李凡充满开心。 下午第一节课是语文，刘前进满面春风的走进教室，宣布上课以后就说道：“今天咱们语文成绩出来了，我先宣布一个好消息，咱们班语文成绩平均分127分，全年段第一名。” 大伙都跟着鼓掌，教室里响起一阵叫好声。 刘前进压了压手掌接着说道：“大部分同学成绩都非常好，九十分以下的同学只有七人，120分以下的15人，剩下的都是120分以上，这个成绩我很满意，就是那几个分数低的同学一定要努力，我看了一下，扣分的地方主要是作文和一些需要背诵的地方，这些只要多读多背都能有很大的提高。下面我们把卷子发下去，我先就卷子上大伙错的比较多的地方给大家讲解一下……” 醉着刘前进滔滔不绝的讲解，是不是还会提问一两个同学回答问题，李凡有些百无聊赖地听着。 正在他再次走神的时候，同桌轻轻推了他一下，老师叫你回答问题。 李凡心里咯噔一下，不是害怕，而是有些害臊，硬着头皮说道：“老师，刚才的问题我没有听清。” 刘前进板着脸说道：“我叫你的名字三遍，都没有回过神来，你是没有听清问题么，你是根本没有听课，作为班长就是这么给同学们做出榜样的么，既然没有听清，那就站着听课。” “我们继续看下一题，这一个问题说的是……” 李凡这时候真是觉得大写的尴尬，这是开学以来第一次被罚站，他还能听到背后有偷笑声，但是出于对刘前进的尊重，李凡也没有做出什么小动作，而是拿着试卷自迅速寻找刘前进讲的哪一题，不然再一次被问到还不知道，那可真的丢人啦。 大约五分钟以后，刘前进忽然说道：“坐下，以后上课认真点。” 李凡赶紧点头表示感谢，“是，谢谢老师。”然后才坐下。 刘前进不禁再次看一眼李凡，这孩子确实跟别人不一样。 第五十七章 分店的安排 终于等到放学的铃声，学生们激动地收拾书包，就像出笼的小鸟一窝蜂的朝教室外冲去。 沈红丹此时有些脸红，小声说道：“李凡，我想了想，明天我还是不去啦，你们都是男生，我去掺和也不好。” 李凡一边整理书包一边说道：“不都计划好了么，女生不光是你，不是还有程雪呢么，你们的关系也不错，到时候在一起也不会觉得无聊。” “那好，明天早上见。”沈红丹想了想说道。 李凡今天特意在学校大门口等赵晓月，看到他去串店推自行车，这才笑嘻嘻的上前说道：“小月，考试考得怎么样？” 赵晓月一边走一边说道：“还好，只有语文和英语的成绩下来了，都考到一百四十多分。” 她没有问题李凡的成绩，生怕伤害他的自尊。 “就知道我媳妇学习一定顶呱呱的，不像我，也就语文好点，其他的不提也罢，但是比小学的时候进步多了，多谢你的补课。对了，你明天有什么安排么？” “没什么事情，在家洗洗衣服收拾下屋子，我们班的作业也特别多，在家写作业呗。你有事么？”赵晓月问道 “没啥正事，我们班有几个同学约我去他们家玩，想问问你想去么，就是钱江那地方，听说有个小庙，想去的话我带着你，就当出去放松散散心。” “不去啦，没事去庙上干嘛，我又不信那个，再说你同学我也不认识，去了也挺没意思的。”赵晓月想了下说道。 “那好，眼看天也快冷了，后天我带你再去县城看看买几套衣服，也不能总穿那几件。这段时间开店，你家里都靠你照顾，不会怨我。”李凡想想说道。 “说什么呢，不开店我家条件能有现在好么，我爸我妈都挺感激你呢，没事就跟我夸你，你是怎么给他们灌迷魂汤的。” “什么灌迷魂汤，我们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爹跟我爹一样，这是祖辈传下来的交情，咱俩就更不用说啦。” “贫嘴，不跟你说啦，我这就要回去，你坐车么？” “不用，我跟三哥说会话，一会自己跑回去。” “拜拜。”赵晓月取了自行车就往回走。 李凡跟家人打声招呼就去后厨找杜三。 “三哥，忙着呢？” 杜三此时满脸汗水的在烤串，闻言头也不回的说道，“凡哥，等会你先坐，马上就忙完，还有手里的几个肉串这就好了。” 李凡去前台找尚羽拿了一瓶冰镇的汽水给杜三，“三哥，人选物色的怎么样，有没有合适的？” 杜三一口气把汽水喝光，打了个嗝说道：“招学徒容易，可是信得过的不好找，开分店是大事，我看村里的马亮还行，跟你也有点亲戚，你看他怎么样？” 李凡想了想说道：“不行，主要是他这人不踏实，好吹牛倒是无所谓，这人不懂得感恩，有点成绩就会飘，一旦店里红火他就会升出歪心思，还是算了，有没有别人？” 杜三摇摇头，“没有，信得过的人真不好找，前两天佟大阵倒是说想跟我学学，我让他跟你说，他这人倒是行，就是上学呢，找他不太好。” 一提到佟大阵李凡倒是眼前一亮，这个朋友靠得住，但是自己还有别的计划，只能放弃，“三个，佟哥跟我说过几回，他成绩不好，也不想念书，估计下学期就会辍学，那时候我还准备找他干点别的，你也知道，他们家在镇子里挺有势力的，烤串店让他干烧烤师傅，估计也干不长。” “那我就真不知道找谁好了。”杜三挠挠头说道。 “行，我知道啦，我再想想。”李凡也有些头疼。 倒不是找不到人，上辈子认识不少人，跟村里的一些人也有很多接触，但是现在自己年龄太小，跟他们交往也不深，不知道怎么搭话，上赶着不是买卖，还是等等再说。 “三哥，一会给我拿点烧烤料，还有串好的肉串也拿个两百，我明天有用，都记在我的账上，从月底分红上扣。” “真搞不懂你，自己家的生意分的这么清楚干什么？” “以后你会知道的，先去帮我拿。” “好勒，你等会啊。”杜三说完转身就进屋拿食材。 李凡也跟着进屋，笑着跟赵姨和赵叔他们打完招呼，这才来到老妈尚羽的跟前，“妈，现在忙么？” 尚羽此时没什么事情，正在台看着东西，店里面有两桌喝酒的，看样子一时半会喝不完。 “不忙，有事啊？” “嗯，我想问问你，我二姨家老哥现在干嘛呢？”李凡记得自己二姨家的老哥有些惋惜，前世好像就是今年年底还是正月的时候也忘记了，这个哥哥因为跟人打架，赶上严打进去了，当时把二姨一家气的够呛，也心疼的要命。 老哥蹲了六年，出来后也是无依无靠的，跟自己一样四处打工赚钱，那时候两人没少一起搬砖，自己眼高手低也就过的浑浑噩噩的，但是人家踏实肯干，找了一个比自己小十多岁的姑娘结婚，这就比自己强多。 “你说他啊，没啥事跟着他们村里的人到处干零活，大半时间都在家呆着，你问他干什么？”尚羽一脸疑惑。 “我不是合计要在镇子里开一个分店么，身边暂时也没有信得过的人，想着让我老哥来做烧烤师傅怎么样？”李凡搬个凳子坐在那说道。 “你老哥二十来岁，倒是行，就是他那个脾气有点暴躁，我怕他跟客人发生冲突，到时候不好收拾。” “没事，我老哥是个社会人，做生意了脾气就会收敛起来的，再说了他们家那么穷，都没钱给他说媳妇，他也总得有点出路，他家也就我老哥最实在，给他点股份让他跟着开店你说行么？以后他有钱就把店兑给他，这样也算帮他们家忙，还不会因为钱财伤了和气，我怕过段时间入冬的时候有别人家开起来，那时候就没有优势。”李凡若有所思的说道。 “也行，哪天有空我去他们家问问，这事还得跟你爸商量下，毕竟开分店也得你爸去照看不是。”尚羽说道。 “行，你们说的算，我一会拿点串，你和赵姨说一声记到我的账上，合伙的买卖别让人家误会，别忘了这段时间把找房子的事情赶紧安排了，我爸这天天两头跑也不是事，还有也快入冬，小成总放在我老姨家也不好，下学期就让我弟到镇子里念幼儿园，没啥事我先回家啦。” “我知道啦，你们爷仨一块走呗，今天不忙。” “得了，我自己跑步呢，让我爸他们自己走。”李凡说完拿了杜三准备好的东西就走。 第五十八章 骑行的美女 李凡回村后照例接走李成，这时候老爸还没回来，没什么地方去就准备领着李成到老闫头那待会。 一进院里就看到老闫头坐在那里收拾小鱼。 “老哥，又打渔去啦？我看看今天的收获，还不少呢！”李凡一边说话一边帮着挤鱼。 老闫头看到这哥俩笑呵呵的说道：“放学啦，这是咋的，不回家呢，小崽子，爷爷的葱还没长好不能拔，去把那小不点给我抓过来。” 李凡也看李成撅着屁股在葱地里拔葱叶，赶紧一把给揪回来，在水盆里捞出来几条小泥鳅装进酒瓶子里递给李成，“去，自己灌点水在一边待会，哥一会就领着你回家。” 李成看着手里的酒瓶，十分高兴，蹦跳着就拿起水瓢给瓶子灌水。 “老哥，我最近的饭量越来越大，力气也见长，身体里的那种气也总出现，感觉像是在身体里游走，有没有什么内功运行的法门？” “有个鸟法门，这就是炼精化气，等你呼吸法融入自然呼吸，不刻意使用的时候，身体素质就能强上一大截，这就是练功夫所讲的由外入内，这股气会滋养你的五脏六腑，最后化作无形，那时候就不会造成影响啦，能吃是好事，没事，别操心。”老闫头满意地说道。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啦，我还以为能有什么内功心法，真气外放的法门呢？”李凡一脸遗憾。 “滚蛋，你祖师爷也做不到真气外放，你算老几。”老闫头一脸嫌弃。 “嘿嘿，我就是那么一说，你还当真啦。”李凡笑道。 他无法说自己重生归来，会冥想，而且密室空间还有一些神秘光点滋养肉身，自己的情况好似也跟老闫头讲的不一样，是真的感觉有一股气在身体里按照特定的轨迹游走，每一次游走都能感觉到身体很舒服。 科学的尽头是神学，自己身上的一切都是科学解释不清的，也没必要纠结，反正是好事就行，跟老闫头说这个，就是探探底，看看有没有先例而已。 “爷爷教你功夫，当然要上心，一会再这吃点晚饭，我给你跟小成煎点小鱼，再炖个土豆。”老闫头收拾一下小鱼说道。 “好啊，正好有点馋煎鱼，我还特意给你拿两瓶杜康，一会尝尝。”李凡笑着说。 “臭小子，一点也不客气啊，不说留你吃饭，是不是酒也不拿出来。” …… 李凡吃饱喝足领着李成回家，李成还没玩够，嚷嚷着要去场院那边，李凡无奈只好带着他去看看。 场院那边还挺热闹，小二狗剩子还有几个人正在草堆上跳来跳去，还有几个小姑娘在那玩跳房子。 李成腾腾腾跑过去，三两句话就加入到跳房子的行列。 李凡则是招呼小二一声，一屁股坐在草堆边上。 很久没跟发小他们在一起，这群孩子也挺兴奋的，自从凡哥上了初中以后，在一起的时间就少了很多，今天好不容易聚到一块，当然有说不完的话。 眼看天黑，李凡领着弟弟回家睡觉，这小屁孩还不干，总想再玩会，一顿大巴掌教育之后，李成哭爹喊娘的，不用经管，自己就往家跑告状。 早上起来，在河边打会拳之后洗把脸就直接去镇子里。 江龙王欢两人正蹲在银行门口，这时候银行还没开门，他们在一起不知道嘻嘻哈哈的说什么。 李凡轻轻靠过去，照着王欢屁股就是一脚，紧跟着“啊”的一声大吼，吓得两人直接跳起来。 回头一看是李凡，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是一顿锤。 “你们在干什么？一大清早就在这打打闹闹的？”一阵清脆的女音响起来。 三人连忙住手，原来是音乐老师张小玲在一边笑着问道。 李凡赶紧笑嘻嘻的说道：“早上好张姐，你这是要去哪？” “放假了，没什么事回家看看啊，你们玩归玩，不要闹出事情闯祸知道么？”张小玲笑着说道。 “知道了，张姐。”李凡看看手表，“客车还有几分钟就要开车啦，老师不赶紧上车么？” “哦，是啊，不跟你们说啦，李凡，有时间老师再找你探讨音乐。”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李凡，行啊，跟张老师勾搭上，什么时候认的姐姐。”江龙一脸猪哥相说道。 “滚滚滚，狗嘴吐不出象牙，什么叫勾搭，张老师被我的才华征服，主动认我当弟弟的，我也就勉为其难的答应。” “咦……不要脸。” 三人正说话，沈红丹骑着自行车过来，“不好意思啊，出来晚了，你们等多久了？” 今天沈红丹明显稍微打扮一下，头发简单盘起来，一缕秀发遮住半个眼睛，身上则是一间淡黄色的外套，下身是一件咖啡色的喇叭裤，看起来比上学的时候精致几分。 江龙两人对沈红丹的打扮不感冒，也没有过多打量。 “没事，我们也刚到，趁着早上凉快，我们快走，李凡，你今天也没骑自行车么？”王欢问道。 “不是有你们么，谁骑车带着我就行，正好享受一下。”李凡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那好，你等一下，我们去推车。”王欢说完就跟着江龙找到自己的自行车。 “估计李凡不会骑自行车，我们先走，看他怎么办，还好意思让女生驮着么？嘿嘿。”江龙说完骑上就跑，这时候还不忘记对着李凡挤眉弄眼。 “李凡，你自己跑着追，拜拜咯。”王欢哈哈大笑。 李凡追了几步，沈红丹就小声喊道，“李凡，不介意的话，我骑车带你。” “这不好，那你不是很辛苦。”李凡装着为难的回道。 “没关系的，到钱江也不远，就是几里路。”沈红丹说道。 “那好，辛苦你啦！”李凡也不客气，坐在后座上，示意沈红丹走。 小巧的女士自行车晃悠几下然后就平稳的上路。 王欢去过老毛家，他在前边不远处引路，江龙跟在一边，后方则是沈红丹不远不近的跟着。 “你们两个牲口，给我等着，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们。”李凡坐在自行车上使劲叫嚣，但就是不下来。 “来啊，你来打我啊，有本事你骑自行车追我们，连自行车都不会骑，完蛋。” 李凡也不介意，“哥们是不愿意骑车，你们没看到我有美女带着么，气死你们。” “喻。”两人不约而同的发出嘘声。 沈红丹则是高声回应道：“有你们两个损友，李凡真是倒霉。也就是我好心，不然都没人带着你，怎么谢谢我啊。” 李凡笑着说道：“嗯嗯，你说的对，我现在享受到香车美女，真是人生一大幸事，多谢大学委不辞劳苦载小弟一程。” “算你有良心，给本小姐唱首歌听。” 自行车气的很慢，一点也没有追赶的意思，半路都是欢歌笑语。 等到地方的以后，沈红丹额头上已经是细密的汗珠面色也有些运动过后的红润。 不知道怎么回事，看样子还有些窃喜。 李凡跳下自行车，从兜里掏出一张面巾纸给沈红丹擦擦汗，“辛苦啦沈大美女，回去我骑车带着你。” “啊，你会骑自行车啊，你太坏了。”沈红丹跺着脚说道。 第五十九章 小庙里的和尚 第五十九章小庙里的和尚 老毛一看到李凡他们几个到来，赶忙迎出院子。 “哥几个，欢迎欢迎，到这了都不许客气，赶紧进屋坐会，热了，屋里有西瓜。” 老毛家是三间大瓦房，这在当时的农村还是很少见的，可见他家的经济条件很不错，就是除了大门这面有砖头砌墙，其余地方都是木棒夹的篱笆，有些格格不入。 他们家的院子打扫的很干净，刚一进屋，就看到一个中年妇女端着一大盆切好的西瓜进屋，“都是我家邵红萍的同学，欢迎你们，来进屋吃点西瓜解解渴。” “谢谢阿姨，这一路上骑车过来还真渴了，嗯，这西瓜真甜，到这来给您添麻烦啦，阿姨你也坐啊。”李凡一边接过习惯，一边道谢。 王欢江龙他们都是一脸鄙夷，“李凡你真好意思啊，这一路都是沈红丹骑车带你好不好！” 沈红丹也跟着轻笑，“是啊，他就坐车啦，就是到院子才走几步。” 李凡一脸委屈，“你们这么出卖同学好么，以后会没朋友的，是不是阿姨。” 邵阿姨一下就对李凡刮目相看，跟他一起来的几个孩子都有些扭扭捏捏的，不像李凡一样闯实。 “不拉，我就不跟着你们掺和，你们同学玩，园子里还有些活，你么你玩的高兴点，就当自己家一样。”邵阿姨笑呵呵的说道。 李凡这时候一下像是想起什么，赶紧说道：“邵阿姨，等一下，我书包里还放着一些肉串，麻烦你放在厨房阴凉点地方，天热怕坏了。” 说完就把身上的书包拿过来，装模作样的从里面拿出一大袋子肉串。 “你这孩子，到同学家怎么还自己拿东西，不然传出去好像我们连一顿饭都舍不得。” 老毛也不见外，“妈，我同学李凡家里就是开串店的，我特意告诉凡哥带过来，我们哥们关系好着呢，你就别操心啦，都说了让你们跟我去串店撸串子，你不去，这不凡哥就带过来，给你尝尝鲜。” “你这孩子别说话不知好歹，人家店里做生意，哪里不要钱，还让同学破费，你都拿来啦，那阿姨就不跟你客气啦，你们玩着，我去弄点别的东西。”邵阿姨笑呵呵的拎着肉串出去。 “李凡，你真有心，我们今天也能跟着大饱口福啦。”程雪笑着说道。 “都是同学好哥们，客气什么。” 看到大人出去，江龙几人才放开。 老毛一边给众人发西瓜，一边笑着说道，“走啊，哥几个，到我家地头，我领着你们逛一圈去，还是在待一会。” 大伙都比较想出去转转，老毛也不客气，哥四个勾肩搭背的走在前边，程雪和沈红丹则是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除了老毛家里，在村子里走上几步路，就跟在自己村里没什么两样，到处都是破败的草房，随处可见的黄土墙，只有村子中间有一大排瓦房，这是生产队时候留下的房子，现在也都变成民房。 刚一出村子，就发现一大片青砖筒子房，老毛指着那栋房子说道：“这就是我家养兔子的地方，里面有几千只，要去看看么？” “走走走，能不去看看么，还没见过这么多兔子呢。” 几人来到养殖场，就闻到一股骚臭的味道，一个穿着背心的汉子在哪给兔子填草料。 “爸，我带着同学来咱家的养殖场看看！”老毛高声喊道。 “哦，你们转转，就是到处脏了唧的，别弄脏衣服，你们看着，我还要喂兔子就不陪你们，一会叔叔给几个小爷们烤兔子吃啊。”邵父爽朗的招呼道。 李凡从料堆那边抓了一把青草，开始隔着笼子逗弄小兔，几个人也有样学样的跟着。 “好好玩啊，你看那小嘴吃的真快。” “是啊，这个小白兔的眼睛真红，好想摸一下。” “这个灰色的才好，长得圆滚滚的。” 几个人在那叽叽喳喳的不停说着。 老毛则是在一旁习以为常，甚至都不愿意接近兔笼。 看到呆了半天也不动地方的几人，李凡只好招呼道，“喂喂，还走不走啦，你是要出去玩么？你们就在这看兔子啊，要不你们帮着叔叔干点活，保证让你们看个够。” “就你没有爱心，走啦。”程雪不满地嘀咕。 这时候程雪几人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出村子以后，就是一条国堤。 国堤有十来米高，呈现一个巨大的慢坡，几个孩子看到巨大的堤坝，都兴奋地跑上去，一边跑一边叫。 李凡和老毛则是不紧不慢的跟着，一个是成年人的阅历做不出这种幼稚的事情，另一个则是每天跑步都能见到，见怪不怪。 上了堤坝，视野陡然开阔，眼前十几里都是荒草和零星的树木，一条蜿蜒的黄土路延伸到荒草地深处，大约两三里远的地方，有几座小房，小房旁边则是一颗大柳树，在这荒郊野地的很显眼。 “那边就是华云庙，也不知道为啥建立在这么荒凉的地方，里面有一个庙祝和几个和尚，走我带你们去看看。”老毛领头朝那里走去。 李凡看了眼前的景色，满眼都是失望，就这，还旅游区呢，都赶不上自己村外的景色好，没山没水的，满目荒凉。 几人顺着黄土路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这华云庙，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和尚正在清扫庙门前的垃圾。 老和尚长得挺慈祥，耳垂肥大，看到老毛领着几人过来，都是十几岁的少年，也就没有在意，淡淡说了一句：“进院可以随意看看，禅房就不要进去啦，别踩坏菜园的东西。” “好的，大师放心，我们看看就走。”李凡点头说道。 老和尚仔细打量几眼李凡，眉头微皱没说话继续打扫卫生。 这庙一看就是最近十几年建造的，青砖灰瓦，四周都是土墙，院落中还有一个巨大的香炉，里面插着数不尽的燃烧过后的香烛。 老和尚看到他们进去，并没有随意翻动东西，也就没有不在关注，然后就自顾自的扫院子。 华云庙正房是大殿，里面供奉几尊神像，李凡不认识是哪一尊佛陀，也不打算进屋，透过玻璃看到里面的神像挺威严庄重的，也没太关注，旁边一间厢房是和尚们的住所，对应的是仓房，很是简陋，一点也没有金碧辉煌的感觉。 几人在院里转了一圈，然后每人都在功德箱里面捐赠几毛香火钱。 程雪还虔诚的对着佛像拜了几下，其他人则是嘻嘻哈哈转圈，庙后菜园边上有一口水井，李凡使劲摇动辘轳打了一桶井水，喝下去清凛甘甜，非常解渴。 不得不说这井水是真的干净，没有半点异味。 灌了个水饱之后大伙都失去继续逛下去的兴趣，施施然的离开华云庙。 出去的时候李凡特意跟扫地的老和尚打声招呼，“大师，多有打扰，我们走啦。” 老和尚也不介意，点点头之后又是仔细看看李凡的相貌，眉头微皱，似乎想要把他记在心里，但是也没什么表示，一声不吭的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李凡被看得有点不自在，不过也没说什么，心想以后这地方自己绝对不来第二次，一是没什么好看的，另一个就是感觉这老和尚眼神很奇怪，心底不舒服。 第六十章 小霸王其乐无穷 几人离了华云庙之后这才说起话来，“这小庙还真是小庙啊，就那几间房，和尚也只有一个，怪不得香火凋零。” 江龙第一个出声。 “我都说了，这是个屁旅游区，只有几间房子，你们不信，还非得过来看，这下怎么样，哥们没骗你，和尚不止一个，好像两三个呢，不过没出来，那边还有一个古城遗址你们去看看么？”老毛一脸坏笑。 王欢比较好奇，“我听说过你们村有古城遗址，还真不知道啥样，走呗，去见识一下。” 沈红丹倒是说，“我觉着这庙挺好的啊，房子整洁，环境清幽，就是人少点，你说的古城遗址离这里远么？去看看呗。” 李凡想着那个打扫卫生的老和尚的眼神，倒是没说什么。 “邵红萍，你可真坏，沈红丹，别听他胡说，什么古城遗址，就是一段土墙，还没有膝盖高呢，那里啥也没有，边上全是荒草，平时都没人去看的，也就忽悠你们这些没见过的。”程雪拆台说道。 老毛耸耸肩，“你管他墙有多高呢，你就说是不是古城遗址。” 几人吵吵闹闹一会，还是决定去看看。 那个所谓的古城遗址，真的就像程雪所说的，就是一段长度不超过百米，高不过几十公分的土墙，如果没人说的话，一定以为这是一条土棱子。 这时候也没有什么打卡照相，四周全是杂草灌木，一点看头都没有，老毛也说不出什么历史典故，更说不出这遗址的来历，他们在土棱子上面来回跨越几次，失去兴趣之后就打道回府。 “哥几个，一会上我家我给你们点好玩意，前段时间我爸给我买一个小霸王游戏机，上我家打游戏可比这有意思多啦。”老毛一说起游戏机，满眼都是光。 程雪也跟着心动，早上的时候两人还玩了一会，然后看几人来了才从小屋出来，所以他们没看见。 李凡听得眼睛一亮，“老毛，有这好玩意你怎么不早说，早说的话我就不来这边闲逛啦，家里有什么卡带？” 王欢和江龙也好奇地追问，“真的，老毛，哥们爱死你啦，赶紧回去。” 沈红丹没玩过游戏机，显的一脸茫然。 “还是哥几个懂我，魂斗罗，小蜜蜂，超级马里奥，坦克大战，影子传说，够咱们玩一天都不重样的。”老毛一脸显摆地说。 “赶紧走，还等什么，大热天的也不在这遭罪啦，回去打游戏。”几人兴致勃勃的回去。 回到家里，老毛熟练地接好设备，随着一声熟悉的“小霸王其乐无穷啊”开始，十四寸小彩电跳出游戏选择画面。 李凡一把抢过手柄，熟练地选择超级马里奥这款游戏，这不是游戏，这是自己的青春信仰，也是自己童年最重要的一段回忆。 老毛他们赶忙抢另一个手柄，“说好了，一人一局，谁死了换人啊。” 李凡一脸不屑，“呵呵，我一条命能玩到吃饭你信不信，今天就给你们表演真正的技术，一命通关。” “吹，使劲吹。” “呵呵，我就呵呵。” “比一比啊，一人一条命闯关，谁输了喝一杯凉水，保证你喝到吐。”老毛一脸自信。 李凡瞥一眼老毛，“那今天我让你喝干一口井。” 这段时间通过习武，李凡感觉自身的敏捷灵活都达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就跟前几天弹吉他一样，原本以为自己这觉身体没练过会手生，谁知道一上手之后，肌肉的拉伸，手指的灵活都远超前世，五指跨度接近一百八十度，现在打个简单的手柄游戏，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老毛，我也不打击你的信心，你先来，我看你能到第几关。” 老毛以为李凡怕了，嘿嘿笑道，“我先就我先，看好了，哥们给你留点面子，不然到时候你都不好意思摸游戏手柄。” 说完拿起手柄，熟练地点击开始。 操纵小马里奥从空中跳下来，然后一路小跑的前进，蹦跳着吃了一个蘑菇之后，角色开始变大，身体长了一倍，然后又踩死一个小怪物后在钢管上跳来跳去。 “怎么样，哥们的手法溜不溜，现在认输还来得及。”老毛一脸得意。 紧跟着操作小人顺利闯过第一关。 画面一跳，来到第二关，又是一番熟练的操作，终于一个大跳没掌握好距离，掉坑里面，折损到第二关。 老毛得意的一笑，“怎么样，服不服，我都练了好几天，这回没发挥好，不然再过两关问题不大。” 谁接着来。 王欢一把抢过手柄，“重来，这回我来，看我的。” 王欢一顿操作猛如虎，结果也是第二关一开始就挂掉。 江龙也没强到哪去，故意磨蹭拖延时间好多玩一会，不出意外第二关过一半挂掉。 沈红丹摇摇头说不会玩，李凡一把把手柄塞进她手里说道：“没事，瞎玩呗，你看他们不都是玩的不咋地，乐呵一下就行。” 沈红丹笨拙的操控角色，就是大小跳都弄不明白，给了三次机会，居然一个蘑菇都吃不到就挂掉。 这时候她才玩出一点感觉，结果没有生命了，只能重新开始。 程雪拿过来辅机，“咱俩一起玩，一起打一把，我教你。” 程雪玩的不赖，不但能精准踩死每一只小怪物，而且还能帮着沈红丹过关，两人合理打到第三关，终于前后挂掉。 这时候李凡才接过手柄，“准备好掌声，准备好尖叫，嘴巴都闭紧，免得一会惊掉下巴，哥们开始表演啦。” 李凡熟练地操控小人，一路上不但不吃蘑菇变身，而且金币也不吃一个，就是迅速前冲，在一些明明是空地的地方还能顶出蘑菇，人命，无敌星星之类的东西，但是他一个也不加，就在十几秒的时间就顺利通过第一关。 几人都有些目瞪口呆，“这是高手。” “李凡，你真不是人，你家是不是有游戏机？” “肯定的，看这架势都不知道练了多久。” 李凡得意的一笑，“没有，就是在邻居家完了几次，感觉太简单啦，一点挑战都没有，玩这游戏我就是无敌的。” 手下不停，小人不停的前冲，有时候还会选择一个水管钻进去，然后在转头墙里面穿行，还会不停的跳跃关卡，偶尔还会蹦出屏幕外，连人影都看不到，只看到画面迅速后腿，七八分钟以后，李凡一命通关。 李凡这些操作，都是后世看网上大神操作学来的，那时候国外的游戏大神记录甚至能一命通关只要四分钟多一点，自己在那些神人面前，提鞋都不配。 打游戏的时候，身边“我靠，牛批，太帅了，怎么办到的，还能这么玩的叫声就没有停止过。” 李凡放下手柄，活动下微微有些发酸的手指，笑着说道：“各位，服不服，我说在坐的跟我一比都是垃圾，你们信不信。” “找打!” “作死啊你！” “兄弟们揍他！” 两个女孩也加入到声讨之中，李凡发出一阵惨叫。 第六十一章 高手高手高高手 终于在一片笑闹之后众人住手。 “凡哥，你是我亲哥，教教我，怎么玩的这么好。”老毛媚笑说道。 江龙状若扭捏，抛个媚眼之后也跟着笑道：“李凡，你就教教我把，实在不行我以身相许报答你都行。” “滚滚滚，有多远滚多远，看到你就恶心。”李凡吓得赶紧一躲，貌似十分害怕。 王欢也跟着起哄，“凡哥，你把我也收了。” “妖孽受死，吃俺老孙一棒。”李凡跳起来就打。 沈红丹和程雪看着几个男孩打打闹闹，在一旁笑的直不起腰。 闹了一会之后，李凡才说道，“哥哥这一手，你么那十年也学不会，但是我可以教你们一手，小人命无尽，这样也能通关，看好了，再给你们表演下。” 李凡说完，操控小人，在前两关的时候就在空白处顶出两条命。 “哇，这里也可以加一条命，学到了。” “是啊，我玩那么久都不知道呢。” 然后在第四关快要通关的时候停下，“看好了，在这里第二个台阶上，会有小乌龟往下走，然后大跳踩住一下，就是这样，看到了么，然后小跳，现在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候。” 李凡说完，就看到屏幕里小马里奥小跳一下踢到那个缩在壳里面的乌龟，乌龟在台阶上弹一下，之后小人正好踩到小跳起来，就这样不断循环。 “这也没什么啊，不就是加分么？”老毛无所谓的说道。 “就是啊，李凡，这加分有什么用。”江龙不解地问。 “看着就行。”李凡一脸淡然。 “我去，开始加命啦。”王欢跟着欢呼。 就看到屏幕上分数不停的跳，不久之后就先是up+1，up+2……数字不停的闪动，李凡感觉小人的命数已经有一两百的样子，这才选择自杀。 “天哪，这是加多少啦，这不是可以随便玩啊。”沈红丹激动地直抓李凡胳膊。 程雪也激动地叫到：“真神啦，李凡你是从哪学到的。” “这是什么神仙操作，服啦服啦。”老毛最激动，因为游戏机是他的，他可以天天在家练习技术。 返回开始的画面的时候，发现代表小人生命的不在x3之类的数量，而是一串罗马数字形成的乱码。 “这样就就好了，现在小人基本无限命，以后有这种地形都可以卡人命，你们学会了么？” 几个同学都是一脸膜拜神人的表情，一时间马屁如潮。 李凡哈哈大笑，这时候比他卖袜子挣钱都开心。 这都不算什么，“魂斗罗其实也有秘籍的，来来来今天哥们给你们演示一下不败大法，看看传说中的高手什么样的。” “看好了，选人的时候不要着急开始，记住我的秘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baab，这样你们在玩试试。”李凡一脸得意的交出手柄。 一上午的时间就在李凡教授的游戏攻略秘籍中度过。 “彻底服了凡哥，果然是高手高手高高手！你是怎么发现这些秘籍的。”江龙一脸求知的问道。 “是啊是啊，凡哥说说呗。”老毛偷着点燃一支烟，坐在他们家的窗台上说道。 李凡咳嗽一声，“有点渴啊。” “小的给你拿西瓜。”王欢小跑着去拿水果。 “这个小板凳做得，腿有点酸。” “早说啊，我就知道着凳子坐着不舒服。”江龙马上蹲下捶腿。 “哎呀，肩膀有点酸。”李凡一边吃西瓜一边闭目养神。 一双小手就打在他的肩膀上，还有头发丝垂落在他的脸上痒痒的。 李凡伸手捏住打在肩膀上的小手，“力气再大点。”随后感觉这小手怎么柔弱无骨，感觉不对劲，马上回头，原来是沈红丹再给他揉捏肩膀。 他马上尴尬地笑道，“开玩笑的哈。” 嘴里说着开玩笑，手却是不拿开。 沈红丹微微一笑：“奴家伺候的可好。” 李凡一本正经地说道：“爱妃辛苦啦，朕重重有赏。” 程雪小手不停滴捶打李凡，几人笑翻天。 一上午就在欢声笑语中度过，几人都感觉彼此的关系更进一步，再也没有那么多生分。 这时候邵红萍的妈妈进屋说道：“孩子们，你叔已经把兔子烤的差不多啦，咱们准备吃饭，这个肉串怎么弄？” 李凡马上起身，“辛苦阿姨，肉串我来考就行，你怎么没叫我们一声呢，让叔叔阿姨辛苦啦。” 邵阿姨一脸无所谓说道：“什么辛苦不辛苦的，你们能来，我高兴都来不及，邵红萍，你还楞着干嘛，去上小卖店买点汽水，有没有人喝啤酒的，你在买几瓶啤酒回来。” 老毛马上答应一声，招呼王欢跟他去卖店。 李凡跟着来到房前的葡萄架下，邵叔正在那烤兔子，还累了一个小烧烤炉子，看样子不是今天搭建起来的。 葡萄架上结满葡萄，不过现在都是青绿色，还不能吃。 “叔，辛苦啦，我来烤肉串，沈红丹，程雪，你们给我打下手就行。”两个女孩赶忙答应，一脸好奇的看着他们两个摆弄烧烤。 “呵呵，李凡是，真是不好意思，叔叔也不会烤串，你来做客还得自己动手。” “应该的，我在家的时候也是我烤给家人吃的，烧烤一点也不难，一看即会，先烤着。”李凡一边回答一边拿过来一大把肉串。 “程雪，你跟阿姨在菜地摘点辣椒茄子也可以拿来烤一下，还有干豆腐卷点香菜葱丝也可以一起烤的。”程雪跟着去摘菜，沈红丹则是拿着一个小托盘在伺候。 几分钟以后肉串就散发出诱人的香味，这时候老毛也跟着王欢抬着一箱啤酒汽水回来。 一进到院子就看到江龙这个小胖墩正在偷吃。 葡萄架下面放着一张小圆桌，上面摆满食材，兔子也烤好切块放在那里。 邵叔起开一瓶啤酒递给李凡笑着说道：“能喝点不？” “谢谢叔，有白酒么？来点白的就行，我不怎么愿意喝啤酒。”李凡也不客气。 “好小子，对胃口，今天咱们爷俩好好喝点，大儿子，去进屋把我的白酒拿出来，你们小哥俩是喝白酒还是啤酒？” 江龙和王欢赶紧摆手，都表示不喝酒，在邵叔一在劝说下，这才一人拿了一瓶啤酒跟着凑热闹。 两个女孩刚想喝汽水，邵阿姨就拿出一个大桶，里面装着猩红的液体。 “这是我自己酿的葡萄酒，一点辣味也没有，跟饮料一样，你们两个小姑娘一人来一杯尝尝，可好喝啦。” 李凡举起酒杯：“叔叔阿姨，谢谢你们的款待，我们几个跟邵红萍是最好的朋友，今天多有打扰，希望你们身体健康，生意红火，万事如意！在这里借花献佛敬你们一杯，干杯！” “干杯。”几个孩子齐声喊道。 第六十二章 什么甜的味道 一顿豪饮之后，邵叔总算放过李凡，临走的时候，还不忘送给一人两只小兔子，让他们拿回家养着玩。 李凡是真的服了邵叔这个人，一个标准的老六，平时没话，一喝酒就是我话痨，一端起酒杯那真是不醉不归，不喝好喝透绝对不会放过你，李凡不得已只能装醉才逃过一劫。 兔子李凡他们也都送了，不过几个哥们说什么也没要，主要是谁也不想照顾小动物，李凡就是看见邻居家的小狗都能踹两脚，自己的弟弟都能下去手的人，照顾小动物那是不可能的。 若是给他一只大兔子，说不定李凡还能拿回去，绝对保证这兔子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自家酿的葡萄酒没什么酒味，但是还有些后劲。 沈红丹感觉像是喝果汁，一个没收住就喝了两大杯，现在小脸酡红，看起来像两个小苹果。 程雪也差不多少，不过她家就是这个村里的，转身就能回家睡觉。 江龙和王欢屁事没有，两人其实都能喝点啤酒，今天是没放开不好意思，一人一瓶以后酒没在喝，状态最好的就是老毛，这小子在家装的跟个好人一样，说不出的听话。 老毛一家热情地一直把他们送到村口，看着众人离去这才回家。 李凡推着沈红丹的女士自行车，把空掉的书包垫在后座上说道：“爱妃，请上轿，我送你回家。” 江龙两个本想看笑话，他们一直认为李凡不会骑自行车，沈红丹明显有点喝多，不能带人，没想到他居然会骑车，看样子还很稳当。 这就让两个损友大失所望，他们原意是故意刁难李凡，让他追着哥俩的自行车一段距离在带着他，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成全人家，这上哪说理去。 沈红丹手中拎着一个编织袋，里面装着两只巴掌大的小兔子，一脸笑意，看得出他非常喜欢，“好啊你李凡，居然会骑自行车，你太会骗了，来得时候还让我带着你，真好意思，回去你必须带我，慢点啊，你喝酒了尽量小心一点，别摔倒。” “我也没说我不会骑车啊，只是你没问而已，怎么能是骗人呢，坐好了你那，把不住就搂着我的腰，走咯。” 几人来到镇子里的时候，才是下午两点多，江龙和王欢都是别的村子，几人也不顺道就分道扬镳。 沈红丹这时候也不知道是酒劲上来还是怎么得，在自行车上跳下来险些没站稳，幸亏李凡扶她一把这才没摔倒。 “谢谢，今天玩得很高兴，以后不许骗我知道么，我先回家啦，再见。”沈红丹说完，就接过自行车准备回家，李凡还能闻到他嘴里淡淡的葡萄酒味，略带香甜。 “好的，路上小心，注意安全。”李凡叮嘱道。 沈红丹摆摆手，有些摇晃的上车，骑出去十几米的距离，李凡就发现自行车有些摇晃，他跑过去一把拉住自行车。 “告诉你葡萄酒有后劲，你还不信，你现在这个样子，回家不安全，别半路上摔倒沟里面，我送你回家。”李凡无奈说道。 沈红丹此时眼睛有些迷离，想了想说道好。 李凡接过装着两只小兔子的袋子，系在自行车的把手上，然后一只脚柱地，一脚踏在自行车脚蹬上说道：“小姑奶奶，上车，不能喝酒还非得尝尝，真麻烦。” “哼，不想送我就直说，我还不稀罕你送呢，再说了，我早上不也骑着自行车带你么。”沈红丹眼睛迷离地娇嗔道。 “行行行，上车，双手把着我的腰，别掉下去啦。” 话音刚落，就感觉自己的腰被一双小手抱住，紧跟着就有一个小身躯贴在背上，有些热。 李凡蹬上自行车，一路朝着苏屯行去。 刚出镇子还好，道路还算平坦，走出不到一里路，转到乡道的时候，路况就变得坑坑洼洼，平坦的地地方都不到十米，一路就是各种坑。 颠簸的一小会之后，正好路过一个小河边，沈红丹说道：“李凡，停下车，太颠簸啦，我缓一下。” 李凡也感觉颠的难受，两人在小河边下车，找了一块阴凉的地方停下。 两人默契的到河边洗把脸，都感觉精神一振。 “咱们到那边的树下坐一会，太热啦，头也有些晕。”沈红丹提议。 “我也是这么想的，看你好像还没醒酒，坐一会也好。” 李凡把书包拿着垫在草地上，两人肩并肩坐在那里谁都没有说话，等了一小会，李凡就感觉一个小脑袋靠着自己的肩膀，耳边传来略显慌乱的呼吸声。 李凡也没有动，就那么静静地坐着，心中充满恬静，没一会功夫，她的呼吸声就已经均匀，显然已经睡着。 初秋的凉风习习吹过，为这闷热的中午带来一丝丝清凉，斑驳的阳光从树木掩映的缝隙中洒下，能看到细细地灰尘在空中飞舞。 李凡小心地侧头看了一眼身边已经睡着的沈红丹，小姑娘的头发被她拢到头上，第一次露出光洁的额头，晶莹白皙。 不得不承认，沈红丹五官精致，别看现在还没长开，好好打扮一下，不遮住双眼也绝对是个小美女。 也不知道她是因为醉酒还是对自己信任，就那么靠着自己进入小酣。 半个多小时以后沈红丹伸个懒腰，看到身边的李凡明显吓一跳，然后捂住小嘴这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脸色通红。 “不好意思，刚才不知怎么回事就睡着啦。” “没关系的，醒酒了么？” “嗯，好多了，现在也不会感觉头晕。” “热不热，要不要洗把脸就出发给你送回去？” “也好，你等我一下。” 沈红丹再次来到小河边，蹲下身子仔细的洗脸。 李凡静静地在一边看着，像是欣赏一幅画。 沈红丹不经意间侧头看向李凡，手里还掬着一捧水，丹凤眼都带着笑。 李凡鬼使神差的说出一句话，“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沈红丹马上回头低头洗脸，表情就像是受惊的小鹿。 两人一路上都没有在说话，快到苏屯的时候，李凡主动停下车，“就送你到这里好了，我就不去你们村，路上注意安全。” 沈红丹跳下自行车，此时已经恢复正常，“今天谢谢你，这是我最高兴的一天，辛苦你送我回家，后天见。” 说完推着自行车就朝村子里走去，李凡摆摆手，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双手抱头，嘴里用口哨吹着童年。 沈红丹推着自行车，走出一段距离就停下脚步回头望去，正好碰上李凡回头看他，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回头越行越远。 少年人的初恋应该就是这样子，一点点心跳，一点点羞涩，一点点欢笑，一点点心照不宣。 第六十三章 两个人的时光 一大早李凡照例跑步，在河边打拳，出了一身汗才回家。 简单吃一口早餐，跟李玉涛说和赵晓月要去县城，不能带着李成，让他带着弟弟去店里玩一天。 李玉涛也知道自己的大儿子性子野，成天神出鬼没的，没说什么，“知道啦，照顾好小月就行。” 李成也想妈妈，最近一段时间见面都很少，听说要带着他去镇里自然高兴得很，朝着李凡吐两口口水，还一个劲地跟李凡做鬼脸。 看在李玉涛在跟前的面子上，就暂时放过这个小屁孩，乘着老爹没注意，早小屁孩的脸上狠劲掐了一把这才转身跑路。 惹得后面爷俩一顿臭骂。 来到赵晓月家里，这姑娘破天荒的在睡懒觉还没起床。 赵景龙此时正给自行车打气，见到李凡笑道：“小凡来啦，小月在屋里睡觉呢，还没起来，你自己去喊他。” 李凡没好意思进屋，只是站在外面使劲敲几下窗户，听到屋里的回应才说道：“懒虫，起来啦，一会带你上街。” “哦哦，你等我一下，马上起来。” “小凡，你们两个去县城，一定要看好自己的钱包，买东西也要讲价，知道么，现在叔叔手头也宽裕，这回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再花钱，听明白没有。”赵景龙收起打气筒说道。 “明白赵叔，这几天店里面怎么样？忙不忙？” “每天都差不多，多亏了你出主意，现在店里每天都差不多能有八九百左右的纯利，这一个来月都比我这半辈子攒得钱多，老叔果然没看错你。”赵景龙一脸感慨地拍着李凡的肩膀说道。 “那就好，我之前还担心烧烤店不行，以后怎么办呢？就是苦了你们，每天这样两头跑也不是个事。”李凡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这算什么事，想要挣钱，不就得吃点苦么，我都合计好了，等到秋收结束之后，就在镇里租个房子，那样就不用两头忙，这买卖要是一直赚钱的话，到时候买个拖拉机，明年多种点地，店里再雇个人就成。”赵景龙还是放不下对土地的执念。 “这个你看着办就好，赵叔，你没事的时候也劝劝我爸，让他也搬过去，天冷了谁也折腾不起，其实我是不太想你们在种地的，辛苦一年也赚不到多少钱。”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房子和地才是我们小老百姓的根，不种地干啥，买卖能干一辈子么，地可是能跟着自己一辈子的，你就别操这心啦。”赵景龙一本正经的说道。 “只要你高兴就好，过段时间我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出路，到时候在研究点别的，也不能就指望一个小烧烤店生活。”李凡意有所指的说道。 赵景龙刚想说你这孩子就是好高骛远，可转念一想李凡还真跟自己不一样，这孩子做的每一件事情不都是自己想不到，也不敢做的么，貌似还真没有说人家的资本，自从放假以后自己时常就不拿李凡当成小孩子面对，人家办的事情那叫漂亮，比自己强，感觉就像一个大人。 这也是他们两家人现在不怎么管李凡的原因。 赵晓月这时候从屋子里走出来，刚刚洗漱完毕，嘴里还带着牙膏的味道。 “小月收拾好了，我们出发，赵叔，回头聊，我们两个先走啦。”李凡招呼一声就领着赵晓月出发。 赵景龙摆摆手，想说设么又咽了回去，这小子现在除了学习好像真没有什么让自己操心的。 两人肩并肩的走在村里的土路上，路上不停地跟熟人打招呼。 大伙也都习惯性地跟他们两个开玩笑，娃娃亲啊，在这个年代已经不多见。 出了村子以后，两人手挽手，赵晓月走路都是连蹦带跳的，“小凡，昨天跟你同学玩的怎样，钱江那边好玩么？” 李凡莫名的有些心虚，脑子里总是回想沈红丹蹲在河边用手掬水回头一笑的画面，那双眸子真亮真好看，莫名有些心虚，自己这样算不算渣男，“他们村子所谓的旅游区太差劲啦，在没有咱们村子外的景色好，荒郊野地一间小庙，也是三间小瓦房，没有一点看头，我们在我同学家打了一天游戏机。” 李凡不想多说昨天的经历，简单两句话一带而过。 “哦，我还想着要是好玩的话有机会我也去看看呢，你这么一说我也没啥兴趣，今天去县城我们去哪玩？”赵晓月问道。 “县城也就那样，我们今天不到处闲逛，先去上次买衣服的汇美舍给你挑选两套衣服，然后再去商城看看有没有羽绒服给你买一件，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需要购置的，临时决定就好，还想滑旱冰么？” “听你的，你说去哪我就去哪。” 一路上要走一个小时左右，今天没有那么好的运气，碰到上街的顺风车，倒是在半路上坐上一辆邻村的牛车，赶车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大爷，是到镇子上磨米的，两人搭了半路也省去不少时间。 到了镇子里对赶车的大爷感谢之后，李凡买两个面包给赵晓月当做早餐，然后就登上去往县城的客车。 今天车里人很多，上车的时候一大半的座位都有人，两人找了一个最后排的座位坐下，吃几口东西的功夫客车就启动，慢悠悠的驶离小镇。 这回路上赵晓月没有大惊小怪，已经知道路边没什么好看的，两人就说起在学校的趣事。 半路的时候车上上来一个年约六十的老大爷，浑身的衣服都是补丁摞补丁的，胡子拉碴，走路也不稳当。 此时车上已经坐满人，老大爷就在过道上不停滴挨个乘客问道能不能让个座。 他身上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谁都不愿意挨着他，也没有人让座。 赵晓月刚想起身招呼那个老大爷过来，就被李凡一把拉住并且对他摇摇头。 “别动，看着就是，他一会就会下车。”李凡小声说。 赵晓月骨子里是善良的，眉头微皱低声说道：“你看他都那么大年纪，站都站不稳让个座能怎么的，还一会就下车，你怎么知道。” 李凡附在赵晓月耳边小声说道，“你没看到他在每一个过到边乘客身边问话的时候，身子都会往前凑？还有他前边那个一直躲着的年轻人也一直往后退，不经意的时候手摸向哪里，他们是一伙的，是佛爷。” 佛爷说的就是小偷，李凡担心被别人听到才这么说的。 赵晓月还是不明白，但是出于对李凡的相信还是点点头没说话。 “你眯着眼睛靠在我身上，注意仔细看那两人的动作。” 没一会，赵晓月果然发现那个年轻人手指飞速的从一个穿着比较好的中年大妈的挎包里面拿出什么东西。 看到这赵晓月下意识的喊道：“有小偷。” 气的李凡差点没跳起来，姑奶奶啊，这都是惯犯，你惹得起么？ 第六十四章 擒贼 李凡经历过前世扶老人反而被讹诈世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变得有些冷漠，对待一些路不平的事情，总是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这也是为什么他总是在客车上看到小偷不出头的原因。 能咳嗽几声提醒一下就已经感觉自己仁至义尽。 听到赵晓月喊“有小偷。”，全车人都顿时警惕起来，一双手眼睛先是盯着赵晓月看，然后都不自觉的开始检查自己的钱包。 什么姿势的都有，上一些年纪的就掏自己的裤裆，他们的钱财大多数都藏在自己的隐私部位，还有些人则是掏自己的口袋。 顿时就有三四个人发现自己的钱财果然丢失，客车里一下变得七吵乱嚷起来。 “小姑娘，小偷在哪？” “司机师傅不能停车，别让小偷跑了。” “对对对，逮着小偷打死他。” “小姑娘麻烦你指认一下。” 那个三十来岁的青年一双怨毒的眼睛扫视一下李凡跟赵晓月，用嘴型说出两个字闭嘴，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也跟着起哄。 上年纪的老人也停止问坐，目光呆滞地停在那里，根本就没看赵晓月一眼。 赵晓月这时候才发现自己似乎闯祸，硬着头皮刚要回话。 李凡一把拉住她的小手，“不好意思，可能我妹妹看错了，我们没看清。” 赵晓月呼吸急促，不过还是坚定地说道：“就是那个高个的大叔，我都看见他掏兜啦。” 李凡气的直扶额头，你这姑娘咋这么头铁呢。 瘦高青年一下变得十分激动，“小姑娘，话不能乱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东西的？我可告诉你，随便冤枉好人，以后小心有好果子吃。” 车上的失主马上跟着追问，“小姑娘，是不是那个青年？” “对，别怕，我们给你做主，偷东西还敢威胁人，决不能放过这个狗东西。” “先把他抓住再说。” “对，一搜身就知道，然后给他送到派出所去。” 众人说完话，就有几个人站出来前后堵着青年。 那青年则是一脸愤怒，“你们什么意思，凭什么冤枉好人，那个小姑娘说不准是骗子呢，今天我看谁敢搜身。” 青年人站在过到里，声嘶力竭的喊道：“我看今天你们谁敢动我一下试试。” 众人中有一个带着大金链子的胖子喊道，“嚣张你妹，连爷爷的东西你也敢偷，今天我弄死你。” 说完胖子就一把抓过青年的手臂，反手就给他拧到背后。 “丢东西的从他身上搜一下，搜出东西手给他手打折。” 随着胖子话音落下，三四个丢东西的就在他身上摸索起来。 青年一边挣扎一边叫喊，“我没偷东西，谁敢搜我身，你们别乱动。” 大伙哪管他的叫嚣，从头上摸到脚底，也没有发现自己的失物，一个个不由得面面相觑，然后疑惑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投向赵晓月身上。 赵晓月马上说道：“我明明看到就是他偷东西。” 青年使劲挣扎开胖子的手臂，恶狠狠的说道：“老子清清白白做人，说了没偷东西，你们一个个还敢冤枉人，今天我跟你们没完。” 大金链胖子面色阴沉，他知道赵晓月一定没有说谎，但是现在又找不到证据，有些进退两难，可还是挡在青年身前，并且威胁道，“我劝你最好老实点把偷得东西教出来，不然你今天别想好过”。 青年一脸无所谓，“说了老子没偷东西，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搜也搜过啦，我身上有么？” 大金链子脸色阴沉，“最好不是你，不然你今天死定啦。” 说完放开他的胳膊。 青年一看大金链子都放开自己，更加得意，“那个小姑娘，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弄死你！你们也一样，给我闪开，我们的帐一会再算！”青年叫嚣道。 现在这情况，丢东西是一定的，小偷也是这个青年，但是大伙都没搜出赃物，都讲究捉贼捉赃，没搜出来一时间众人还真拿那个青年没有办法。 青年人一边叫嚣着，一边奋力挣开人群，“都给我闪开，围着我干什么，敢污蔑老子，你们给我等着，一会下车咱们去派出所说理去，那个小姑娘，你给我过来，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气死我啦。” 大金链子倒是挺讲道义的，一把拽住青年说道：“你什么意思，还想对一个小姑娘动手不成，这么大的人了，也不嫌害臊。” “小姑娘怎么啦，小姑娘就能随意冤枉好人，我今天就是要替他爹妈好好管教一下这多嘴冤枉人的毛病，你给我闪开。”青年一边说话一边推开大金链，昂首阔步的就朝赵晓月这边赶来。 大金链子一个不注意被甩开，扶着车座才站稳，脸色铁青地盯着青年，不过还是准备过去帮忙，心里说等你下车爷爷再好好收拾你。 过道不长，也就是三四步的距离，开始围着他的几个失主都下意识的闪开道路，在一边干巴巴地说着，“你这人怎么这样，别对一个小姑娘动手。” “啊，冤枉的不是你，你们就说风凉话，换成你试试，谁能受得了这冤枉气，污蔑我还想没事，哪有这种好事，都给老子闪开。”青年看没人敢动手越发嚣张起来。 青年来到后排这里，伸手就要抓赵晓月。 此时李凡的眼睛才从那个老人的身边移开，确定两人没有其他帮手之后一下站起身，看样子是要躲开。 赵晓月吓得尖叫一声，小脸煞白。 李凡起身后，一把抓住青年的手臂，紧跟着一个肘击打在青年的心窝，随后转身一个贴山靠，动作行云流水。 青年惨叫都没发出来，嘴里吐出一声闷哼，身子被撞击的离地能有好几寸，一下摔倒在地上。 青年摔倒后，嘴里只能低声发出闷哼，额头有豆大的汗珠滴落，面色惨白，惨叫都发不出。 李凡这时候蹲下身，在青年的胳膊上摸索几下，然后就拿出一个手指节大小的刀片，这才起身说道：“大伙看看这是什么？” 众人这才从惊讶中回过神。 “这小子真厉害啊。” “是哦，看样子好像练过。” “怎么回事，这小青年就被一个孩子放倒啦。” “太不可思议啦，怎么做到的。” “刀片，这家伙一定是小偷，可是东西被他藏到那里了。” 赵晓月此时才从惊恐中回过神，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李凡，以前知道他打架厉害，怎么也没想到李凡居然能在眨眼之间就放倒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 李凡没空理会身边人的惊讶，而是接着说道：“相信这下大伙一定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小偷，看看你们被划破的口袋就清楚。” “可是，他身上没有失物，是不是还有同伙？”有人说道。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紧张起来，对身边的人都微微散开一些，他们也都怕身边的人是青年的同伙。 李凡也不卖关子，“有同伙，大伙现在都别乱动，给那位老爷子让开点地方，别撞倒老人家到时候惹麻烦。” 说完用手一指那个目光呆滞的老头。 “不会，他是同伙。”众人都感觉不可能。 第六十五章 初识赵首富 众人都有些不敢置信，但是还是下意识的离那个浑身破烂的老头远一些。 “不会，是不是看错了，这老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小偷。” “人不可貌相，谁知道呢！” “老头怪可怜的，千万别冤枉人家啦。” 老头听到周围的音声，心放下一半，小毛孩子，今天我老人家就给你上一课，只见他身躯微微颤动，目光带着委屈，开始嚷嚷起来：“小后生，你别冤枉我老头子，看我穿的破烂就瞧不起人，我这么大岁数啥事没见过，就是没有一个能冤枉我的，你血口喷人，我跟你拼啦。” 老人说着踉跄着就朝李凡冲过来，好像是腿脚不利索，跑了两步就朝身边的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大太身上倒下去。 吓的那个小老太太直缩身子。 老头还没等倒下去，就被大金链子回身一把拽住，“老人家，你的手往哪放呢。” 这时候才看到老头手里有一个钱包正要塞到那个小老太太衣服里，身上一个不起眼的布袋也掉落在车座底下。 “我靠，真不是东西，这是要转移注意力，好一个偷梁换柱。” “难怪这老头一直不停的要问坐，感情是吸引注意力打掩护的。” “人老奸马老滑，这么大岁数还干这么丢人的事情，年轻点非得暴揍他一顿。” “这个钱包是我的，果然他们是小偷，真没看出来。”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说道。 李凡这时候接着说道：“他和那个青年是一伙的，青年偷东西，都偷偷转移到这个老人那里，你们再翻翻他身上的口袋，肯定还有其他人丢的东西。” 大伙这时候可不管他是不是老头，身上的味道大不大，七手八脚的就去翻找他的身上，还有座位底下的布包，果然众人丢失的东西都找出来。 尤其是大金链子，看到一叠钱里面夹着的两张文件，面色马上好看很多。 这时候老头才放弃挣扎，一下子跪到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各位老乡，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啦，求求你们放了我这一回，我给你们磕头啦。” 老头说完跪下就磕头。 大伙一下被这一幕吓了一跳，不管怎么说让老人磕头，那都是折寿的事情，没有人喜欢受这一拜。 老人一边磕头一边说自己生活太苦难，家里揭不开锅，实在没办法才出来云云。 眼看众人议论纷纷，有的说既然失物已经找回就算了。 “你看他那么大岁数，也挺可怜的，别追究啦。” “也是啊，没有难处谁想干这行。” 也有人反对，“什么啊，偷东西跟年纪有什么关系，老子给媳妇去医院看病的救命钱都偷，就应该抓起来。” “就是，绝对不能惯着这些人的臭毛病。” “这不还有一个年轻的么，实在不行老头放了，抓年轻的也一样。” 赵晓月这时候才后怕起来，紧紧住着李凡的手腕，“小凡，怎么办？那个年轻人不会被你打坏了，现在还躺在地上不起来呢。” 李凡攥一下她有些微凉的小手，小声说，“没事，我下手有分寸，那个大金链子肯定不简单，这年月能戴金链子的都不是一般人，他会处理的。” 似乎一下子应了李凡的话，大金链子一脸怒气地说道：“大伙别心软，这一老一少都不是什么好玩意，这回放了，下回指不定还得干这事报复各位，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不给他们点教训，以后也是麻烦，我有点人脉认识的人不少，绝对会让这两个人付出代价，现在严打，给他们塞进局子里，绝对不能放过，老子的东西也敢偷，真是瞎了狗眼。” “哪位身上有绳子，给他们捆上。”说完还不忘给青年来一脚。 这年代的人也生性，听了大金链子的话，一帮人也不管他们岁数大小，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麻绳，就给两人捆起来准备到县城给他们送到派出所。 安排完这两个小偷，大伙都是对着李凡二人一顿猛夸。 李凡客气的拱手说道，“今天也是误打误撞，小事一桩，我和妹妹到乡下走亲戚回来碰到这事，既然看见就不能不吱声，能帮到各位叔叔阿姨我们很高兴，坏人就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 “感谢的话大伙就别说了，我相信其他人看见也会出声提醒的，世上还是好人多，眼看也就到县城，我和妹妹还着急回家，就不跟你们去派出所，各位多多担待一下。” 李凡说完还不忘记再次鞠躬。 车厢里再次恢复平静之后，大金链子这才走过来说道：“小兄弟，小妹妹，今天多谢啦，这俩孙子偷我点钱我不介意，但是我包里正好有一份很重要的东西，废了好大劲才办妥的，要是丢了我就很麻烦，等会到县城大哥做东，请你们吃点饭怎么样？” 赵晓月不不说话微微摇头，李凡也不想去，只好摇头说道：“多谢大叔的美意，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俩都着急回家，家里来了一个多年的不见的亲戚，以后有机会再见，我们一定叨扰大叔。” “什么大叔大叔的，我今年才三十，就是长得着急点，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大哥，小兄弟叫什么名字，我们认识一下，我叫赵德福，带着几个工人搞工程的。” 赵德福，李凡感觉整个名字特别耳熟，仔细回想一下才想起来县城早些年确实有这么一号人物，号称赵半城，十几岁辍学之后带着几个本村的人包工干活，慢慢混出名堂，半城不是他的资产有半城，而是早些年县城将近一半的房子都是他的工程队盖的。 不到一零年的时候就传说他就是县城首富，资产上亿，后来投资开工厂，具体做什么就不知道啦，反正挺厉害的。 这是上辈子只存在传说中的人物，自己根本就接触不到，没想到居然是眼前这微胖的大金链子。 想到这李凡赶忙热情地说道：“赵大哥，没什么的，我这也没帮上什么忙，只是举手之劳为，能认识你很高兴，只是今天真的有事，改日有机会一定会找赵大哥聚一下的，赵大哥有联系方式给我一下就行。” “行，看老弟也不是矫情人，你要是有事大哥不拦着你，这是我的名片，你赵哥在县城还是有点能量，有事情找我就行，哥哥问一句不该问的，看你今天这是不是练过气功啊。” 李凡笑道，“我哪会什么气功，赵大哥真会说笑，就是跟一个长辈学过几天庄稼把式，让赵哥见笑啦。” 李凡知道赵德福为什么有这一问，就这两年全国都开始流行气功，去县城平时也不少见到，就是村里也有零星的几人到外地去找气功大师学习的，回家后号称能治病能发功，更玄乎的还有说会特异功能。 一直到两千年左右，这股热潮才逐渐消失。 赵德福一听就笑了，“老弟别谦虚，虽然我看不懂你是怎么发功把那小子放倒的，但是凭借我打架的本事，我敢断定这小子不在床上躺几天肯定是缓不过来。” 赵晓月听到赵德福说话，一下子脸都白了，李凡给人家打的不能下床，这不是要摊上事么？ 第六十六章 身份被误会 其实李凡也不知道那个青年伤势到底严不严重，当时看到他要对赵晓月动手，万一伤到怎么办，哪还能惯着他的臭毛病，贴山靠乃是八极拳的杀招，最适合近身缠斗出其不意，他也是全力施展，就怕不能一下打倒那青年导致赵晓月受伤。 现在看效果还不错，那个青年还在地上呻吟呢，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 这年代，对待贼人打就打了，不出人命伤残基本没事，待会下车自己人一走，谁也不认识自己，哪去找。 “赵大哥，别开玩笑，我一个小孩子能有多大力气，可能是他岔气了，一会就会缓过来。” 赵德福哈哈一笑，“老弟放心，别说他没有事，就是有事哥哥也帮你摆平，你的举手之劳，今天却帮了我大忙，有事哥哥都帮你办了，记得有时间的时候一定给哥哥打电话，名片上就有号码，还有我办公的地方，一定要常联系，哥最佩服你这种有本事的人。” “好的赵大哥，以后有事说不得就会麻烦你，到时候你别嫌我烦就行。” 两人聊了一会，赵德福对他十分客气，总问李凡是不是气功大师，李凡一直摇头否认，客车慢悠悠的到站，车站不远就有派出所，赵德福带着几个闲着没事的乘客一起把他们扭送过去。 李凡跟众人辞别之后，领着赵晓月就跑。 眼看已经见不到一起乘车的人，赵晓月才长出一口气，“小凡，吓死我啦，都怪我我不好乱多嘴，那个小偷来打我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那时候我以为自己完了，肯定少不得一顿挨打，幸亏有你。” “有我在你身边，还能让别人欺负啦，那我不是太没用，以后小心点，凡事不要强出头，自己没有能耐管的时候，最好还是低调点。”李凡语重心长的说教。 “什么叫强出头啊，遇到这事难道不应该出声么？”赵晓月一脸气愤地说道。 “对对对，你说的对，凡是得讲究方法，你可以提醒一下就行，年纪太小，被牵连进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不好。”李凡无奈道。 “还有那个赵德福好烦哪，总问你是不是气功大师，太逗了。”赵晓月笑着说。 “呵呵，正常，你没看到到处都是练气功的人，现在气功热，看到我有本事误会正常，现在我说我说气功大师，不知道有多少人求着拜师你信不信。”李凡笑嘻嘻说道。 “你就吹把，呵！”赵晓月一脸鄙视。 赵德福跟着几人把一老一少送进派出所，然后眉飞色舞的讲车上发生的事情，还不忘了跟自己的熟人打招呼。 “老张，就是这俩货，td偷我钱包，里面夹着重要的批文，差点害得我半个多月的努力全没了，那是我喝了多少酒才低头求人才换回来的成果，真恨不得弄嘎这俩货。” 那个叫老张的警员赶忙拉住还要动手的赵德福说道：“到了这里就别动手，你看那个青年一直捂着肋部，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赵德福一脸不屑地说道：“我看他就是装的，就被一个小孩子撞一下，能有什么事，哥们，都到这来了，就别装啦，现在严打，你们还敢顶风作案，老子一个人就丢了几千，你们俩都够判的，再装也没意思啦。” 还有个当事人也说自己丢了两千多。 这加一块可是数额巨大。 老张此时拿起笔跟几个当事人开始做笔录，之后就叫人带着青年和老头去做审问。 “哎，德福啊，你说的那两个小孩呢，怎么没跟过来，见义勇为的学生我们也应该表扬一下，他们的事情告诉学校还能给一个三好学生的。”老张一边做笔录一边说道。 赵德福挠挠脑袋，“他们说是家里有亲戚串门，小孩子可能是怕来警察局，都回家啦，不来就不来，我们这么多人也能作证，以后有机会遇到我在当面感谢他。” “可惜了，我还想见见这个学生，身手不一般啊。”老张说道 此时那个青年一直捂着自己的肋部说疼，还不断强调自己受伤要去医院。 “轻点轻点啊，别动我，我受伤啦，我要看医生，送我去医院啊。” 老头此时也跟着嚷道：“我们不说一伙的，我是被冤枉的，那些东西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到我包里的，你们不能诬赖好人啊。”说着话眼中还流淌出泪水，好像真的被冤枉一样。 老张说道：“小陈，你先带那个青年去看看是否真的受伤，稍后再审问，我告诉你们两个，狡辩是没用的，现在人赃并获，如果不主动交代坦白从宽，那只能罪加一等，像你这样的我见多了，现在知道装可怜，那你怎么不想想人家的救命钱被盗后怎么办？就得好好收拾你们。” 青年被带下去不久，那个叫小陈的青年警官就回来，带着满脸不可思议对老张说道：“张头，那青年叫郭立刚，确实受伤了，初步判断肋骨断了三根，至于有没有内伤还需要做进一步检查，他说就是被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孩撞一下才这样的，用不用找那小孩回来对峙做个笔录。” 听到这话老张和一群人都满脸疑问，被一个小孩撞一下就能肋骨骨折三根，开玩笑呢，一个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难道是纸糊的不成，撒谎也的找点靠谱的，但是大伙都说这个郭立刚真的只是被车上那个男孩给了一个胳膊肘，然后撞一下就倒下。 老张想想，这孩子说不定就是气功有成的大师，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拜访一下，现在还是不给人家添麻烦好了，“会不会他倒地的时候被大伙趁乱给打的，有那些气不过的踢两下也正常，这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这一句话就算给郭立刚挨打定性，趁乱不知道谁打的。 赵德福则是一脸沉思，原来看李凡只不过是喜欢这个挺仗义的孩子，好像会气功还是功夫也说不准，现在看果然高手在民间，一个十四五的娃娃就能有这恐怖的手段，以后得好好结交一番，可惜自己当时没有留下这个少年，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联系上，后悔啊，也没问他的家庭地址。 李凡自然不知道他们那边的事情，而是带着赵晓月来到以前去过的汇美舍挑选衣服。 兜里有粮心中不慌，这回赵晓月再试穿衣服，就不会显得扭扭捏捏的，毕竟跟老板娘有些熟悉。 李凡照例跟老板娘聊天，“姐，我这又来捧场啦，你这里的衣服很好看，怎么人不多呢？” 老板娘今天穿着一件风衣，头发自然披撒在肩上，有种后世白领丽人的味道，脑袋轻轻一甩说道：“哎，酒香也怕巷子深，姐这个摊位位置不好，在加上我都是从广东那边进货，还有很多外贸尾单的东西，样式好看，自然价格就高一些，现在人的消费能力有限，我也没办法，想要租一个好一点的门面，手里有没有那么多钱，只能先这样咯。” 李凡点头应道：“是这么回事，服装行业就得在显眼的地方，装修还要好一些，那样不但档次能上来，也能更吸引客户，尤其是大姐你这么漂亮，谁看见都会眼前一亮，穿上你店里的衣服往那里一站，就是活广告。” 老板娘咯咯一笑，“弟弟，嘴还真甜。” 李凡舔舔嘴唇，“你又没尝过，怎么知道我的嘴是甜的，要不要仔细试试，看看有多甜。。” 老板娘娇嗔：“好你个小屁孩，居然这么小就这么会撩，找打！” 第六十七章 李凡你变了 老板娘的小手轻轻捶打李凡，一边笑着一边说道：“你这说话没个把门的，也就是年纪小，一看就是一个花心大萝卜，以后长大不知道会迷倒多少女孩。” 还没等李凡回话，赵晓月就穿着一件宽松版的羊绒衫出来，搭配一件淡紫色的外套，就像一个瓷娃娃。 李凡点点头：“小月，你穿这件衣服真好看。” 老板娘以为他们真是兄妹，这时候捏捏李凡的脸蛋说道：“小弟弟，以后不能跟姐这么说话啦，知道么？” “嗯嗯，以后一定注意，尽量不说实话。”李凡扭头躲开他的手指。 赵晓月看见，马上小脸阴沉，“小凡，你们再干什么啊，怎么动手动脚的。” “没事，我跟老板娘说笑话，她说不过我就动手呢。”李凡马上接口。 老板娘这时候顺势整理下自己的衣服，回头对着赵晓月说道：“小妹妹，果然天生丽质，这衣服就是给你量身定做的一样，在搭配一双皮鞋，那就更好看，姐姐这里没有鞋子，不然那肯定给你推荐一双，三楼六十七号店铺的鞋子很好看，质量也不错，你们要买鞋的话一会可以去看看。” 赵晓月被夸得脸蛋微红，“姐姐，你人漂亮，穿衣服也好看。” 老板娘一脸笑意，“小美女，姐再给你找几件衣服你试试，保证最合适你穿还给你最低价，以后有人问你你就说在姐姐这里买的衣服就行，怎么样？” “姐，给你做广告不要广告费啊，你这生意做的真好。”李凡在一边打趣。 赵晓月也跟着摇摇头，只买了身上穿的羊绒衫和外套，其他的都没有看。 等到出了汇美舍的时候，赵晓月一下翻脸，使劲掐李凡的腰部，“小骗子，你的嘴还甜不甜啊，用不用我尝尝。” 李凡装糊涂，“放手，疼，快放手，什么甜不甜的，你说什么呢？” “我在试衣间都听到了，是不是还让那个狐狸精尝尝你嘴啊。” “冤枉啊，我们就是开玩笑，我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歪心思，再说了，老板娘比我大那么多，像个大姐一样，开个玩笑而已，你还当真啊。”李凡无力的辩解。 “哼，李凡你变了，我发现你怎么有些花心，你在这样我就告诉你妈，让你妈揍你，我还告诉我爸，让我爸也揍你，还有，以后再也不来他家买衣服啦。”赵晓月若不是很喜欢身上的衣服，估计早就出去。 “行，媳妇我错了，你看这么多人，就先别说了，以后你说不来就不来，我们去楼上，给你挑一双皮鞋，怎么也得跟身上的衣服搭配不是。”李凡赶忙认错转移话题。 三楼都是卖鞋的，琳琅满目，很多都是李凡听都没有听过的品牌，来到老板娘说的六十七号，李凡一看原来是康奈品牌。 康奈的牌子一直不错，质量也好，就是小贵。 赵晓月挑选半天，总算看中一双二棉的小皮靴，一边陪着他挑选，一边哄着赵晓月开心，看到她满意脚上的鞋，马上像个狗腿子一样主动去结账。 被老婆撞见自己撩小姐姐，赵晓月肯定不高兴，这时候不主动哄一下那还了得。 李凡回来之后，赵晓月主动从口袋里拿出一百块钱递给李凡，“我不用你给我买东西，我爸都给我钱啦。”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见外的话，谁买不都一样么，收起来。”李凡一摊手说道。 “说不用就不用，你在这样我生气啦。”赵晓月拎着鞋盒说道。 “好好听你的，不过一会你要听我安排，我带你玩新鲜东西，这个没问题。”李凡脸色严肃地说道。 “那要看是什么事情啦，不许乱花钱，我就听你的。”赵晓月小眉毛一挑，一脸傲娇。 两人出了商厦，李凡就领着他到处闲逛，没一会功夫就走到一条小胡同，胡同中的一间门市传出来一阵一阵“啊，哈，咚咚咚。”的声音，门口连牌匾都没有。 赵晓月疑惑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来干什么？” 李凡神秘一笑，“跟我进来就知道啊，带你开开眼界。” 说完两人就进屋。 进到屋里可谓是人山人海，屋子不大，里面放了十来台一人多高的机器，每一台机器前面都围满了人。 “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李凡说完就走到人群后面的一个窗口前。 没一会功夫李凡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里面放满硬币大小的游戏币。 “走，我领着你玩游戏机。” 李凡一手拉着赵晓月，一边说道：“让让，让让，没有币的让一下，我们玩一会。” 围观的人大多数人手中连一个游戏币都没有，但是不妨碍他们围观的热情，看到李凡手里拿着一盒游戏币，都感觉这是土豪，惹不起，主动让开道路。 他们围观的街机画面的是名将，此时只有一个小孩在玩，使用的角色是詹妮蒂，就是那个双手持短匕首的木乃伊队长，正在打第三关的boos，血条只剩下一丝。 那个小男孩左手使劲摇晃把手，右手不停地敲击面板上的按钮，街机机器都被他弄得摇来晃去。 也就几秒钟以后，小男孩愤怒地一砸机器，他控制的詹妮蒂挂掉，屏幕上出现续币的倒计时。 小男孩摸摸自己空瘪的口袋，只能放弃离开。 这时候李凡才拉着赵晓月的手说道：“看见没，这叫街机，我教你玩，这个游戏叫名将。” 赵晓月此时慌张的不行，小声说：“小凡，这里人太多了，我不敢玩，要不还是走。” “没事的，东西放在脚下，不会丢的，我们今天出来就是带你玩的，很简单的，你试一试就知道。”李凡说着话，手里的游戏币不停的往机器里面投去。 随着不停的“叮叮”声音响起，李凡按了一下开始键，机器进入选人界面。 赵晓月看着周围维的几乎密不透风的人墙，只能来到李凡身边，学着他的样子握紧操纵杆。 李凡熟给自己选了一个突击队长，然后给赵晓月选一个詹妮蒂，“我教你怎么玩，这个操纵杆就是控制小人的方向，上下左右，你试试，对，就是这样，这几个按钮就是攻击跳跃建，不错，看到游戏里面出现的小人不停的按着攻击就行，所有犍子一起按下去就是放大招，这时候就是无敌，很简单。” 赵晓月毕竟是第一次接触街机，开始比较慌乱，手里的詹妮蒂挂掉两次以后就能够简单的游戏。 “李凡，这个真好玩，不停的放大招，小兵就都打倒啦。” “嗯，你高兴就好！”李凡只能这么说这个菜鸟。 由于赵晓月水平太菜，李凡一命没掉的情况下，她已经用掉五六个游戏币。 围观的都是十几岁的小孩，还有一些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全都无比羡慕的看着两人在这打游戏。 不断有人在一边指点两人怎么玩。 “这里用大招啊！”那个先前的小男孩说道。 “快跳，躲开那个炮弹，完了。”又一个跟着说道。 “捡枪，捡枪打，这样就能无伤过去。”一个二十来岁的跟着说道。 “小妹妹，我替你玩一命，保证能帮你过关。” 还有些不要脸的这么说道。 “都闪一边去，那两个小孩，币子挺多的啊，借我几个，一会还你。”一个十八九的小平头拍拍李凡的肩膀说道。 李凡回头一看，围观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散到一边，只剩下这小平头带着几个一看就流里流气的跟班，腿不停地抖动。 小平头说着话的同时，另一只手直接伸向装着游戏币的小盒。 李凡心里叹息一声，真烦，淡淡回了句：“滚远点！” 第六十八章 小子你什么意思 李凡前世在游戏厅遇到这种专门欺负小孩的小混混太多了，他们专挑中小学生下手，各种威逼恐吓，扬言只要不给游戏币或者不把手里正在玩的游戏交出来，那么就会揍一顿。 当然，老板在的情况下，只要看到大多数情况下都会给他们一个教训。 不过老板也不是时时刻刻都盯着他们这样的人，有些小孩胆小，稍微吓唬一下就会乖乖地给他们一两个游戏币也就会相安无事。 像李凡这样年纪不大，还买了那么多游戏币的，一般都是背着家人，在家偷钱出来玩的，也都不敢惹事，这群小混混最喜欢挑这种孩子下手，钱多事少还听话。 李凡可不是惯孩子的人，莫说今生已经练武，一般人也不放在眼里，就是不会功夫，也不可能向这些人低头。 如果几人好说好商量的要一两个游戏币，李凡也不会介意，小平头这样的人只要在游戏厅，几乎每天都会遇到。 他们万万不应该，一边抢游戏币，一边手脚不老实的伸向赵晓月。 赵晓月有李凡在身边，胆气壮不少，回头就推了小平头一把，“你这人怎么这样呢，还来抢我们的东西。” 小平头退了一步，“哎呀，还敢动手，别说我欺负你们两个小孩子，今天只要把盒子里的游戏币都给我，我就放你们一码，不然今天我就让你们知道知道这游戏厅的老大是谁。” 小平头身后的两个人装作好人地说道：“小老弟啊，你知道他是谁么？这是磊哥，只要是老酒厂附近的谁不认识，你们今天服个软，游戏币都拿出来，我保证你们什么事都没有。” 另一个也跟着说道：“是啊，磊哥最讲义气，以后你们要是到这玩的话，只要有人敢欺负你，只要提我磊哥，说是他朋友保证没事。” 李凡不由得想笑，都是自己玩剩下的东西，还拿来吓唬自己，“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什么磊哥，这游戏币就放在这，我看谁敢动一下，尤其是你，小平头，刚才是不是想动我女朋友的，麻溜自己打两个嘴巴给我道歉。” 小平头此时有些摸不清李凡的套路，跟着说道：“小朋友，挺狂啊，你是跟谁混的？说出来看看我认识不，别到时候误伤你。” 赵晓月想说话，李凡一把拉住他然后上前一步，脸色阴沉地说道：“我也不跟你提人，今天也不想惹事，你们扇自己两个嘴巴，该干嘛干嘛去，给老子滚。” 这时候身边看热闹的围城一大圈，都笑嘻嘻地看着小平头。 “磊子完蛋啦，让一个小孩给吓住。” “你看那个男孩，一看就是不好惹的，看看一会怎么弄。” “那小子面生，没见过啊，还带着一个小姑娘，弄不好要吃亏。” “看着，磊哥一会肯定得揍这两个小孩。” 小平头这时候感觉下不来台阶，再加上也是十八九的年纪，正是容易冲动，被李凡不客气的回怼，在加上身边你这么多人看着，平日嚣张惯了，哪能让面子丢在这，张嘴骂道：“小b仔子，我今天弄嘎你。” 小平头说完，抬手就是一个巴掌朝李凡扇去。 李凡只是撩一下眼皮，左胳膊一架，右手一个勾拳就朝磊哥下巴上打去，脚下也不闲着，一个弹踢，踢向他的小腿骨。 磊哥闷哼一声四仰八叉的摔倒，嘴里呜呜叫着，双手还抱着自己的小腿在哪打滚。 跟着他的两个人，眼看磊哥被李凡一下放到，都是满脸惊恐，周围人也都一脸不可思议，不会，这小孩这么猛。 那两个人惊恐散去之后，马脸都是羞怒，让一个小孩子给打了，以后传出去，这游戏厅就别来了。 “找死。” “给我打！” 两人此时也不管丢不丢人，一起招呼着就要打李凡。 李凡也不动用真功夫，面对两个连混混都算不上的毛孩子，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只是简单的两个肘击，就把二人打倒，跟还在哀嚎的磊哥作伴。 这一起就发生在几句话的功夫，快到众人都没看清就结束。 这时候游戏厅老板不知道从哪里过来，一边分开人群一边叫到：“谁这么不开眼，赶在老子的地盘闹事。” 当他看到倒在地上的磊哥的时候，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又是你，你个瘪犊子，老子是不是警告过你，以后不准在这闹事，看你今天挨打，我就不追究你，不然今天废了你，别在这哭丧，给我滚。” 游戏厅老板说完话，又看看李凡说道：“你小子挺牛批啊，哪片过来的，懂不懂规矩，敢在这打架。” 李凡一脸平静的说道：“大哥，不好意思，我在你家玩总不能挨欺负不还手，我玩的好好地就有人来捣乱，说起来是不是你这老板不行啊，总这样谁敢来玩。” 老板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名叫秦桥梁，长得挺健壮，留着一头披肩发，在这个年代看起来非常另类，有一种不好惹的感觉。 秦桥梁眼睛微眯，“小伙子有胆识，不错，出来玩就得这样，不惹事也不能让人给欺负住，你是跟谁混的？” 李凡有些无语，出来玩会，不认识几个大哥还不行啊，怎么走到哪都得提个人。 “大哥，不好意思，我是学生，叫李凡，没出来混过，您怎么称呼？今天就是到这游戏厅带着妹妹来玩会，能认识老板很高兴，能不能找个没人的地方聊会。” 秦桥梁呵呵一笑：“来这玩的都叫我秦哥，我比你大，叫我声秦哥就行，咋的，找我有事？” “没什么事，就是想认识下秦哥，我家里有个亲戚，总跟我说游戏厅多好玩，我这就来见识一下，果然有意思，秦哥这游戏厅开多久啦？”李凡一边打量一边说道。 “不到两年，你亲戚是谁，说出来我可能还认识，在这县城我开游戏厅是最早的，经常来玩的哥们我一般都认识。”秦桥梁拨开挡住眼睛的头发说道。 “哦，我亲戚年纪比我大的多，是我一个远房哥哥，是搞工程的，说出来秦哥也不一定认识，他叫赵德福。”李凡扯虎皮的吹道。 像是秦桥梁这样的，认识的都是三教九流，本身也有一定的社会背景，不然游戏厅这样日进斗金的买卖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怎能安稳的开到现在。 赵德福现在虽然不像后世时候那么出名，只能算小有名气，基本出来混的都认识，县城地方小，圈子也不大，秦桥梁这样的人自然听说过赵德福，那是领着一群人白手起家的狠人，自己是惹不起的。 “哦，原来是福哥的弟弟，怎么不早说，说起来我还跟福哥一起喝过酒，那人大气，福哥的弟弟到我这玩就是朋友，以后你和小妹到秦哥这里玩，一律。”秦桥梁豪爽地说道。 赵晓月也不吱声，小手被李凡牵着，十分乖巧，低着头想道：“这李凡，一天到晚就会胡说八道，瞎话张嘴就来，跟谁学的啊。” 李凡这时候接着说道：“秦哥，我哥说他也想开一个游戏厅，不知道能不能介绍下门路。” 秦桥梁马上脸色难看，“小老弟你什么意思？” 第六十九章 购物 秦桥梁一脸戒备和愤怒，这个小屁孩到这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来砸场子！不应该啊，赵德福那是什么人物，虽然只在饭局上见到过一面，两人没什么交集，自己也没得罪他，应该看不上自己的小游戏厅，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凡笑着说道：“秦哥别误会，我哥就是自己喜欢玩游戏机，特别是那边那个不倒翁赌币机，他就想自己弄几台机器自己在家和身边的朋友玩，但是也不知道到哪里去弄，这不我想起来这事就顺便跟秦哥提一嘴，绝对不会到街道开店的。” 听到李凡的解释，秦桥梁脸色才缓和一些，“小老弟啊，福哥爱玩游戏的话，到秦哥这里，随时欢迎，并且保证不要一分钱，随时来玩随时欢迎，至于想买几台机子，也是小事一桩，改天福哥有时间的话，你通知我一声，哥哥弄个饭局聚聚，怎么样？” “那我这边就先谢谢秦哥啦，回家我跟我哥说一声，到时候怎么能让秦哥请客呢，我哥肯定会安排的，今天在这给你添麻烦啦，老弟在这给秦哥赔个不是。”说完，李凡抱拳行礼。 “老弟太客气，到这来是哥哥照顾不周，有什么错，这是江湖礼，李兄弟身手不一般，是不是练过啊？”秦桥梁一脸笑容说道。 “会几手庄稼把式，不值一提，让秦哥见笑，那今天就打扰秦哥，等我问问我哥，估计这段时间他不一定有时间，今天见到我还说这段时间特别忙，事情多，过段时间有空的话，一定宴请秦哥，咱们好好聚聚。”李凡客气说道。 “好的，李兄弟以后常走动，不再跟小妹再玩会啦，这些机器你随意玩。” “真的不用秦哥，我还要带着小妹上街转转，有时间一定再来，小月，跟秦哥道别。”李凡客气地回道。 赵晓月虽然不知道李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是乖巧地说道：“谢谢秦哥，我们就先走了，以后有空一定来玩。” 李凡领着赵晓月往出走，兜里的游戏币叮当乱响，李凡这时候忽然站住，然后把兜里的游戏币掏出来大声说道：“刚刚解决点私事，打扰各位的兴致，这里有一百来个游戏币，秦哥说请大伙玩会，以后多多来捧场，人人有份，分完为止啊。” “秦哥，给，兄弟走啦。”李凡说完把游戏币都塞给秦桥梁。 秦桥梁哭笑不得，心底还是感叹这个叫李凡的不一般，说话做事跟一般的小孩不一样，以后一定会是个人物，还是赵德福的弟弟，以后通过他跟赵德福搞好关系，自己是不是也能带几个人跟着干工程，这可是会下蛋的金鸡。 看到游戏厅的小孩把他围住，李凡两人也出去，秦桥梁就高声喊道，“大伙别抢，我看看有多少人，每人五个游戏币，人人都有，排队上我这里领。” 李凡出了游戏厅，脸上露出沉思的表情，赵晓月使劲拍了他一下说道：“李凡，你现在怎么这个样子，成天跟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打交道，还满嘴跑火车，今天刚认识那个赵德福，说了几句话就成了你哥哥，你可真行。” 李凡“哎哟”一声，故意装作很受伤的样子说道：“能不能轻点啊，这一下差点没把我个打骨折，我什么时候跟乱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啦，别瞎说。” “你就接着装，说，到底什么意思啊，一会你福哥要买游戏机，一会又要一起认识喝酒的。”赵晓月一副管家婆的样子。 “老婆，我装什么啦，今天认识的这个叫赵德福的是搞工程的，以后肯定能赚大钱，这个开游艺厅的也是，我认识他们自然有我的目的，以后你就会明白的，现在三两句也说不清楚，今天的任务就是逛街，那边有一家波司登，我带你看看买件羽绒服。” 赵晓月没穿过羽绒服，但是知道肯定挺贵的，“算啦，爸妈挣钱都不容易，不能这么花钱的。” “没事，昨天我妈说了，要给她儿媳妇买件衣服，钱都给我啦，今天你负责试衣服，我负责结账，就这一回。” 赵晓月怎么说都不肯去买衣服，李凡只能硬拉着他进去。 这年代的羽绒服款式非常少，看起来也就那么回事，李凡挑了半天才选到一件半身羽绒服交给赵晓月，“去试试，冬天穿这个比棉袄还暖和，最主要的是轻便，穿上羽绒服之后，里面只要穿着薄羊绒衫就行。” 赵晓月直接穿在身上，照照镜子发现就像一个棉球，大眼睛眨巴几下还感觉挺有意思的。 “真不错，挺合适的，就这件，我也挑一件，咱俩凑个情侣款怎么样？”李凡笑着问道。 原本赵晓月是不打算要这件衣服，一听到李凡也要买还跟着自己从成情侣款，马上心里就被一股小甜蜜包围，想了想点头说“好。” 李凡挑了一件款式差不多的，穿上以后果然跟赵晓月的羽绒服很搭配，一看就像一对金童玉女。 两人牵着手在镜子前照一下，都很满意颜色和样式，这才一起去结账。 李凡原本还想给弟弟也买一件，可是这里没有儿童款的，只能放弃。 从波司登出来，两人都是大包小包的，这时候在逛街就很不方便，天色也到了中午，李凡带着赵晓月找一家朝族饭馆，一人一碗狗肉汤饭，只要四块钱，便宜的很。 本来李凡还想带着赵晓月再去县城的小广场那里看看，赵晓月没有多大兴趣，只能作罢，李凡想了想说道：“没什么地方去，我们就再去商城逛一圈，我去看看给小成和我姥爷他们一人买件衣服，也不能白来一回，你说是。” “走，正好我也还想去商场逛一圈。” 两人再次回到商场，赵晓月拉着李凡，还特意绕开汇美舍，看样子是十分不愿意李凡跟老板娘有任何接触。 李凡则是哭笑不得，用的着跟防贼似的么？ 在一间老年人服饰专卖的地方，赵晓月拉着李凡进屋，“小凡，就这家衣服挺好的，一点也不花，给姥爷他们看看，我来挑选。” 赵晓月给老爷子挑选一件薄棉袄，老太太的则是一件厚实的毛衣，样子款式也就那样，只能说不土。 挑选完还一个劲问李凡怎么样，李凡能说什么，“还是媳妇眼光好，就这两件。” 第七十章 运动会 自从李凡想明白今后的路怎么走，就不在纠结成绩这事，顺其自然就好，真要是让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按部就班的学习，以后再走一条白领打工的道路，李凡心底不甘心，也沉不下心，每天就是摸鱼，翻出经典的武侠小说，看得津津有味。 转眼已经来到十月份，天气也开始逐渐转冷，这时候正值农忙时节，每天上下学，看到最多的就是在田地里忙碌的身影。 串店除了每天中午火爆一阵，下午晚上都很少有人来撸串，尚羽和赵姨他们有些担忧生意不好怎么办，李凡只能宽慰他们。 “这都什么时节，正是农忙时候，咱们这个串店就指望十里八乡的农村人来吃饭，镇子里上班的能有几个，过段时间忙完就好啦。” 尚羽则是一边跟赵姨说话，一边指着李凡说道：“说的也对，这些事情现在也没办法，过几天也应该会好起来，他姨，你看看他这段时间，他们班主任跟我说好几回啦，上课不专心，考试成绩也一点长进没有，以后可咋整。” 赵姨则是不以为意，“我看小凡的才华就不在学习上，你没看他做的这些事，不都是挣钱的买卖么，没有他张罗这串店，咱们现在能有什么钱，这日子也没有现在好，以后也差不了的，放心。” “那倒也是，就是家里的地不知道整的咋样，他们两个老爷们成天就是自己忙，回家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也为难他们啦。”尚羽有些担忧。 两人正说着话，李凡忽然问道：“妈，我老哥那边你联系了么？他们怎么说的。” “你老哥跟人家盖房子当小工呢，这不又赶上秋收么，等忙完家里的地就过来学徒，你说他真的能行么？” “先不告诉他开店的事情，就让他在这学徒烤串，个把月就能看出来行不行，要是行就跟他说，不行就找别人。”李凡想了想说道。 “嗯，也行，我这两天又找了一个房，房租也谈好了，等你爸忙完家里的活计，就让他搬过来，到时候你也不用回家，也搬过来一起住。” 李凡一愣，“妈，我爸不是不愿意来么，怎么说动他的，家里的小鸡和猪咋整？” “没事，到时候找个车都拉到租的房子那里，都养活快一年了，也舍不得卖，过年的时候咱家杀年猪。”尚羽一脸豪气。 几人聊一会之后，也到了下午上课时间，李凡回到班级。 进屋没一会就听到同学们热烈的讨论声。 “下周一学校要开秋季运动会，据说开两天，又不用上课啦，真爽。” “真的么？听谁说的，前段时间排练好久节目不是也黄了么？消息准确？” “我也听说了，我初三的大姐说的，准准的。” 李凡也一脸好奇，运动会啊，很遥远的记忆啦，那时候开运动会，家里会多给几块钱让自己买好吃的，不用上课，就是嗑瓜子聊天，真好。 没一会时间，上课铃声响起来，大伙迅速进入学习状态。 好不容易熬到最后一节课，是班会，刘前进照例拎着保温杯，早早来到教室，像一尊大佛一样往那一坐。 同学都知道刘老师的性格，一个个早早回到班级。 眼看人都齐了，刘前进也不管是否上课，清了清嗓子说道：“这节课班会，我先说下近期咱们班存在的问题，我发现这段时间你们的学习开始松懈，课堂纪律也不好……” 刘前进啦啦说了半天，然后才说道：“最近有很多同学作业完成的不及时，今天我就不点名，自己心里多少也有数，在发现有没完成作业的，我让你们每个人写十遍，在宣布一件事情，下周一运动会，一共有十几个项目，每一项必须有人参加，体育委员好好组织一下报名人选，三千米长跑，四百米接力，跳高……” “项目就这些，现在同学们自由讨论下，看看谁想报名哪个项目，每个人最多能报三个，所有项目都必须有人参加，体育委员统计好名单之后交给我，这是给班级争光的时刻，希望同学们要尽最大努力，努力各个项目都勇夺第一。” 刘前进的话音落下，教室里响起一折热烈的欢呼，这些同学早就盼望运动会，原本开学一个月左右就应该开了，那时候学校每天都准备排练节目，打鼓的，吹号的，扛旗的，练习队列的，搞得好不热闹，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忽然取消了，当时同学么说不出有多失望。 拖到现在，大伙都以为今年不开了呢，现在经过班主任宣布，一个个兴奋的要命，马上兴致高昂。 体委在老师的默许下，开始组织参赛人员报名，很快百米、铅球、三级跳等项目都报名完毕，就剩下三千米没人报名。 李凡想了想说道：“谢体委，三千米算我一个，跳高也行，再来一个四百米接力，每人最多参加三个项目，就这些。” 谢大志学习不咋样，体育好，前两天荣升体委，这回可到了他一展拳脚的时候。 “李凡，你不报名这三千米也得算你一个，这个冠军非你莫属啊，成天跑步上下学，五千米估计也不再话下。”谢大志笑呵呵地说道。 现在两人的关系不错，主要是李凡风头太胜，做事也老道，谢大志现在已经彻底服气李凡，感觉不主动招惹的话做个朋友还是挺不错的。 这话引起全班的赞同，李凡成天跑步的事情，全校都知道，谁让他这么牲口，风雨无阻从不间断，李凡要是不报名大伙最怕的三千米，班里的同学都能把他活生生撕了。 运动会是个新鲜玩意，很快报名工作就结束。 刘前进很满意同学的热情，“好了，同学们，这几天上午第二节课大课间，下午第一二节课，学校都会租住同学们排练，有项目的同学一定抓紧训练，争取所有报名的同学都能取得一个好成绩。” “好……” 最近上课的时候，李凡总是看小说，要不就写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神神秘秘的，这极大引起沈红丹的好奇心。 自从上次到老毛家聚会以后，沈红丹对李凡就产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再加上两人是同桌，自然每天都会接触，关系也达到无话不谈的地步。 当然这是沈红丹对李凡，李凡经常会蹦出后世的一个个小段子，都会逗得小姑娘笑口常开。 “李凡，运动会的时候好好表现，我一定会给你加油。” 第七十一章 大姐周敏 这几天上课的氛围都轻松不少，同学们讨论最多的就是运动会的事情，由最开始的兴奋，到后来每天排练的枯燥，热情都减弱不少。 好不容易熬到周末放假，一个个都兴奋的像是出笼的小鸟。 李凡则是愁眉苦脸的，尚羽忙着店里的生意，有时间的时候就去收拾出租屋，根本就帮不上家里什么忙，周末好不容易放假，李凡无奈只能到地理帮忙。 家里的地不多，只有八亩多玉米，还有不到三亩地的水田，玉米都已经收割完毕，但是还没有扒出来，水稻还没有收割。 今天就是收水稻的时候。 李凡拿着一把镰刀，一大早就跟着李玉涛去收稻子。 稻田地就在村外百米远的地方，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李玉涛跟以往一样，沉默寡言的，来到自家的田地什么话也不说，弯腰开始干活。 李凡打心眼里不想帮忙，但是也没有办法，只能认命出力。 左手搂过来一片稻谷，右手使劲一割，一大把稻谷就被放倒，弯腰撅腚的就是埋头干活。 十几分钟之后，李凡感觉腰酸背疼的，这个跟练武不一样，只有一个固定的姿势，也没有什么技巧可言，只能不断机械地重复上一个动作就行。 上辈子李凡就没干过几天庄稼地的活计，这辈子更不想继续，水田边上的田埂上生长很多野生的洋姑娘，红彤彤的一片一片，李凡干一会活就跑到边上采摘洋姑娘，大多数都比较苦，也有些熟透的酸酸甜甜的，味道还不错。 很多家庭都会趁着干活歇息的时候囤起来，然后用线绳穿起来，放到阴凉的地方留着过冬时候当成零食吃。 也有些人会拿来泡水，有清热去火的功效。 这一上午，李凡连玩带干活的，就连李玉涛收割的三分之一都不到，那也感觉自己已经累蒙，中午回家吃饭，下午说什么也不动地方，爱谁谁就是不干啦。 这个割地跟练武不一样，实在是太枯燥，李玉涛也没指望李凡能跟着干多少活，十几岁的小孩子也不定性，不去就不去。 下午没去地里，李玉涛也没说什么，能跟着自己干一上午活，已经很满意。 李凡下午去找老闫头，居然没在家，也不知道躲到那里去享福，有段时间没去看姥爷两口子，两人也没在家，估计是去地里收拾自己的几亩地。 农村人可没有退休这一说，什么时候干不动，腿脚不利索，大限快到的时候才是退休的时候，不过那时候也都百病缠身，每天基本都在病痛中度过，没有安享晚年一说，这就是农村人最真实的写照。 尤其是农忙时节，只要能动弹的，一般都会去地里帮忙，要么就是在家做饭喂鸡等，总之没有闲着的时候。 这一下午到处都没找到人，李凡闲的发慌，到菜园里面拆下一根架条，然后用火烧一根缝衣针做了一个鱼钩，又找一根尼龙线做鱼线，挖了十几条蚯蚓就去钓鱼。 他可不敢找赵晓月，要是让这个小妮子知道自己不帮着家里干活，还不在家学习，那非得唠叨死。 村外的小河水不大，平时钓鱼的人也不少，现在一个人也没有，李凡也乐的自在，找了一个经常有人钓鱼的地方就开始钓鱼。 玉米杆做成的浮漂轻微的开始晃动，李凡猛地一抬手，一条巴掌大小的鲫鱼就被钓起来。 “还不错，再接再厉。”李凡一派悠然自得。 一下午收获颇丰，钓到一条将近两斤的鲶鱼，还有十几条巴掌大小的鲫鱼，等到四点多的时候，李凡收杆回家做饭。 自己不到地里面干活，晚饭还不做的话，那回家肯定少不了一顿数落。 回到家，先把家里的家禽填上食物，才开始张罗做完饭，一个鲶鱼炖茄子，炒一个土豆丝，又做一个鸡蛋柿子汤，再来一盘花生米下酒，三菜一汤，这在年代就已经很丰盛。 天色将晚，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走进家门。 “三姨，我来看你来了！高兴不？”一个长发女人走进屋。 李凡抬头一看，巨大的惊喜充斥心田，原来是自己大姨家的大姐。 大姐名叫周敏，小时候是在自己家长大的，比自己大八岁，她不到五岁大姨就把她送到自己家帮着养着，一直到十二岁才被工作稳定的大姨一家接走，每年寒暑假几乎都会来串门，隐隐约约有些印象小时候自己就是大姐带大的，她跟自己家关系非常亲厚。 大姐在前世是非常照顾自己，当年李凡混迹在县城的时候，几乎零花钱都是大姐给的，总是地把身边的朋友同事等介绍给自己当对象，每次都会偷偷塞给他一个红包，让带着女孩好好相处，吃点好吃的，不过都被李凡宴请哥们朋友和上网用掉。 大姐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命不好，一生坎坷，结婚两年丧夫，独自抚养一个体弱多病的儿子，常年操劳的缘故，自己也是一身病，后来找了两回男人，都嫌弃他们母子是累赘，也没过长远。 前世自己四十多岁的时候，大姐的生活也都一直很拮据，但是逢年过节都会买些礼物回到老家看望自己的爹妈，小外甥也没出息，初中辍学就在饭店当服务员，那时候想帮衬一下大姐一家也是有心无力。 记忆拉回到眼前，李凡突然想起来，这一年差不多这个时候，大姐确实到自己家住过一段时间，由于没什么学历，也没有正式工作，就到这来散心，后来卖磁带练摊，那两年挣了不少钱，也就是那时候认识了同样卖磁带的姐夫。 “大姐，你怎么来了，快进屋。”李凡高兴地拉着大姐的手。 这时候大姐还不是后世那个不到五十就半头白发，一脸沧桑的小老太太，而是一个二十多岁青春年少的少女。 她乍一看长得还行，属于耐看型，一双杏核眼，带着近视镜，看起来就像知书达理的学生。 周敏看到李凡，顿时眉开眼笑的，放下手里的大包小包礼物，一下就把李凡抱住。“老弟，想大姐没，几个月不见，又长高了。” 对于大姐来说是几个月，但对于李凡来讲已经是几十年。 这两个月，李凡可能是吃得好，也可能是练武的原因，个头开始猛窜，现在已经有一米七多，看起来也不想以前那么单薄，身体都壮了一圈。 “放开啦大姐，你抱着不舒服，先进屋歇歇。”李凡好不容易才从周敏的怀抱挣脱出来，高兴地拉着大姐的手进屋。 “老弟，我三姨和姨夫呢？都上地里干活去啦？” “没，我爸去割稻子，家里在中学对面跟赵叔合伙开了一家烧烤店，我妈在那看店呢。” “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几个月没来都开上店啦？”周敏一脸好奇。 李凡就把最近这段时间的事情大约跟周敏说了一些，“哎呀，先不管这些，你怎么突然来了呢，事先打个电话啊。”李凡坐在炕上说道。 大姐也不见外，踢掉脚上的鞋子，同样趴在炕上说：“怎么打电话，你们村就村部才有一个电话，这时候打电话也没人愿意帮忙找人，反正也不是不知道地方，通知什么，现在姐姐在家没事，合计你家不是秋收了么，过来帮几天忙。” 周敏的父母都是职工，家住在另一所县城，大姨夫也是当兵出身，退伍后几经辗转后到一个小县城当狱警，特别正直的一个人，从来不占公家半点便宜，一辈子就是一个科员，大姨是在粮库上班，他家还有一个儿子，比大姐小两岁，中专毕业已经开始工作。 大姨家条件也很一般，老两口一辈子也没多少积蓄，后来大姨得了脑出血，后半辈子都在轮椅上度过，都是大姨夫一个人照顾。 “帮什么忙啊，我可舍不得你去干这些活计，家里的地已经忙的差不多，再有三四天也就忙完，你就在这多住几天，没啥事帮着看小成就好。” 两人正说着话，李玉涛拎着镰刀回来，看得出一脸疲惫。 大姐周敏看到他回来，马上趴到窗户上高声喊：“三姨夫，我来看你啦。” 李玉涛一看到周敏，马上手足无措，然后脸上绽放出李凡从未见过的欣喜，想了想扔掉手里的镰刀，这才哈哈笑起来。 “好好，什么时候来得，提前打个电话让你三姨去接你啊，李凡，赶紧做饭，给你大姐弄点好吃的，我去村上给你妈打电话让他回来。” 果然，大姐周敏就是他们从小养大的姑娘，自己在家就是最不受待见的一个人。 第七十二章 偏心眼的姥爷 在大姐的百般阻挠之中，天还没完全黑透的时候，尚羽抱着李成匆匆打车从镇子里回来，李成手里还抱着一个小泡沫箱子，闻味道就知道里面装着一大堆烤好的肉串。 尚羽一进屋就抱住周敏，脸上的笑容是藏也藏不住的，“小敏啊，想死三姨了，这几个月不见，就是大姑娘，越来越好看，有没有对象啊。” “哎呀，三姨，没遇到合适的呢，有对象第一个领来给你看看，别老问这个，李成，这小脸吃的跟花猫是的，姐给你擦一下，让姐抱抱。”周敏热情地去给李成擦嘴。 李成小短腿一蹬，用袖子使劲抹了一把嘴巴，小秃头使劲摇晃道，“不好，不抱，大姐最烦人。”说完使劲朝着周敏吐了一口唾沫。 周敏吓得尖叫一声，赶忙躲开，“小屁孩，还敢吐我，以后再也不稀罕你了。” 李玉涛脸色一下黑起来，抓住李成就给他屁股一巴掌，“再吐你姐，屁股给你打两半，你怎么不敢吐你哥，是不是你两个姐姐给你惯得。” 李凡这个高兴啊，“该揍，使劲打，让他总吐唾沫，看着就恶心。” 周敏看到李成挨打，马上心疼起来，还是一把拉过来李成，“三姨夫，你干嘛啊，不许打小成，他这么点还不懂事，小凡小时候比他还淘气呢，我记得还用尿放进汽水瓶给我喝，跟小成一比，这都是好孩子呢。” 李凡一阵无语，这都哪跟哪啊，还扯到我身上，有干过这么丢人的事情么？ 尚羽笑呵呵地看着周敏，越看越喜欢，“小敏，你爸妈好么，上班忙不忙，怎么没一起来。” 尚羽对这个大外甥女那就跟自己的孩子一样，怎么看怎么喜欢，毕竟也算是自己从小养到大的，感情深厚的很，对她比对自己两个儿子还上心，尚羽一直喜欢女儿，可惜第二胎还是个男孩。 周敏也跟尚羽特别亲，一手搂着李成，一手挽着尚羽的胳膊，开始撒娇，“三姨，变年轻啦，这皮肤变得比以前好多啦，看起来没有那么粗糙，我爸他们还那个样，都挺好的，这不是我在家没事么，就把我赶出来给你们当劳力，我妈说年前要是有时间的话就一起过来串门。” 看得李凡一阵恶寒，这个大姐，自己面前就像老妈子，什么都要问问，啥事都想管一下，在老妈面前就像小女孩，说话还带着嗲音，这身份转变的丝滑无比。 李凡此时赶忙制止他们的闲聊，“妈先吃饭，都几点啦，一会串凉了就不好吃啦。” “对对对，赶紧吃饭，尝尝三姨家店的味道。” 随着周敏的到来，李凡在家的地位一降再降，彻底沦为工具人，放桌子端菜，拿碗筷都是他的活计。 李玉涛两口根本不帮忙，周敏想伸手也不行。 一家人这是好长时间以来第一次无忧无虑的聚在一起，都说不出的开心，周敏这次过来，主要就是帮着秋收的，想着帮助李玉涛他们分担一点，不用那么辛苦。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周敏他们聊到快半夜时候的事情才熄灯休息。 天色刚放量，周敏就爬起来生火做饭。 随着他的动作，家人也全都醒来，只有李成裹着被子睡的直流口水，李凡雷打不动的起床穿一身运动装就跑。 “小弟，你干什么去？”周敏拉着李凡问道。 “姐，我现在每天都跑步，你起这么早干嘛，休息会，让我妈做饭就行，我一会就回来！” 周敏面带疑惑，经过尚羽解释这才明白过来，李凡居然在练武，老闫头他也是认得的，就是从来没有过接触而已，没想到还会功夫。 等到李凡额头带着细微的汗水回家的时候，早饭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众人吃完之后，李玉涛就拎着镰刀去割地，周敏说什么也不在家呆着，尚羽无奈只能也拿着镰刀去跟着一起忙活。 李成自然屁颠屁颠的跟着大部队去地里玩耍。 只剩下李凡不想去干活，无奈之下，也得跟着去。 人多好干活，今天一天时间，所有水稻全部收割完毕，整整齐齐的码放在稻田地里面，就等着过段时间风干的差不多拉倒场院脱粒。 回家的时候才三点多，尚羽提议找他的老爸老妈一起到家里吃饭，周敏脸色有些不好看，不过也没说什么。 主要是姥爷不待见周敏，姥爷脾气古怪，一辈都重男轻女，偏偏自己还没儿子，周敏小时候在尚羽家住了那么多年，就一直看不上她，反而周敏的弟弟周伟没见过几次，倒是很得老头喜欢，老头最得意的两个人就是李凡和小哥周伟两人，其余人都不入他的眼。 李凡把老两口叫过来的时候，老头只对李凡一个人有笑脸，有什么好吃的都往李凡的碗里夹，对于周敏则是爱答不理。 周敏也无奈，幸好姥姥比较喜欢她，这才让她没有那么难受，反正这么多年也习惯自己姥爷的偏心。 吃完饭以后，姥爷对着正在捡桌子的周敏说道：“丫头，这几天来了就好好帮你三姨干活，忙活完了没啥事就早点回家，你三姨现在也挺忙的，没时间总是照顾你。” 姥姥使劲拉了一下老头的衣袖，“有你这么说话的么，孩子大老远来的，还得看你脸色，小敏啊，别搭理你姥爷，他什么脾气你也知道，别往心里去。” 老头则是执拗的一甩胳膊，“怎么得，自己的外孙女还不能说两句啊，这时节谁家不都挺忙乎，孩子来也不能当个客人，吃顿好饭就行了呗，还能天天这么伺候着啊。” 李凡也挺无语的，姥爷就是这样的人，不喜欢谁，那就是不喜欢，谁说什么也没用，自己两个姨姨，大姨家两个孩子，二姨家三个孩子，自己家两个，老头就只喜欢李凡和周伟，其余人那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基本不管，怎么讨好老头都不行。 “哎呀，姥爷，你就少说两句，我姐来一回多不容易，这一天脚不沾地的帮着干活，晚上不还特意找你老吃饭，人家大老远来的，还给你带着那么多干蘑菇土特产，你咋还这么说呢，多伤人心。” “还是我大外孙懂事，姥爷岁数大了，就不多说，先回家去啦。”姥爷背着手就走。 周敏尽管委屈啦的，可还是开口说道：“姥爷，你多注意点身体，等我帮着三姨他们家忙完就帮你去。” 姥爷挥挥手没搭话，姥姥则是一脸尴尬地拍拍周敏的手，“大外孙女，委屈你了，你姥爷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说啥也别往心里去，姥姥先走了，忙完了到姥姥家住两天啊。” 老太太说赶忙小碎步追着姥爷，生怕把他扔下一般。 第七十三章 赞助商 终于开学，今天是运动会，不用上早自习，李凡闲的无聊，跑到老闫头家里聊一会之后才回家吃饭。 赵晓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正在跟着周敏聊天，看到李凡回来，两人相视一笑。 周敏打趣到：“小月，姐还是比不上你啊，这么小就把亲事定下来，这个臭小子给你灌得什么迷魂汤，你这一早上尽说他好话，什么时候结婚啊，姐给你包一个大红包。” “姐，有你这么调侃弟弟的么，胡说什么啊。”赵晓月扭捏地说道。 十月初，东北天气已经微凉，尤其是一早一晚，穿上薄毛衣也不会觉得热，赵晓月穿着刚买的新衣服，头发则是扎着一个丸子头，显的俏皮可爱。 大姐没打扮，穿着尚羽的旧衣服，他们今天准备去地里扒苞米，三个人一起动手的话，两三天就能秋收结束。 “吆喝，两个美女在聊什么呢？这么高兴？”李凡打过招呼之后就端来一盆冷水开始洗脸。 赵晓月隐晦地踢了李凡一脚。“小凡，大姐来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早上来找你才知道，有真不够意思？” 李凡一边洗脸一边说道：“她来了你怕什么，又不是没见过，每一次她来不都带着你玩么？” 赵晓月不满地说道：“就是大姐跟我好，所以你不告诉我我才生气，她好不容易来一回，我们有好多话要说呢。” “得得得，你们好，你们是好姐妹，吃饭没有，一起吃点啊。”李凡擦把脸说道。 “吃过了，今天运动会你不是报名三千米么，怎么还准备跑步上学啊？我特意来找你，一起骑自行车去。”赵晓月关心地说道。 “没事，就当热身啦，三千米对我来说就是小儿科，不过不是今天，是明天比赛。”李凡一脸无所谓。 “哼，不理你啦，不用我带着那我就先走啦。”赵晓月有些生气。 “那行，反正我们也差不多时间到学校，你等我吃完饭一起走。”李凡一脸无辜地说道。 赵晓月白了李凡一眼，转身扭头就走。 周敏则是在一边看得捂嘴偷笑，等到看不见赵晓月的身影，这才拍着李凡的肩膀说道，“老弟啊，你真行，幸亏你定的娃娃亲，以后一定要好好珍惜小月，不然你在想找媳妇就难了。” 李凡有些错愕，这都哪跟哪。 来到学校的时候，来得早的同学都在往教室外搬桌椅，刘前进则是站在门口指挥着。 “早啊，刘老师，今天看起来心情很好。”李凡打招呼。 刘前进一看李凡，也是笑呵呵的说道：“你小子，今天要是不帮我拿回两个的军，以后就别来上学了，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保证完成任务，请老师放心。”李凡马上敬礼说道。 “你小子，在哪学来的这一套，赶紧去，帮着搬桌椅。”刘前进很喜欢李凡，这小子除了学习差点，其他都好。 他也很享受这个学生跟自己没大没小还什么都有数的样子，总感觉李凡跟教过所有的学生都不一样，以后就是不上学也一定不会泯然众人。 李凡进屋，看到沈红丹正拎着两把椅子在地上拖着往外走。 “哎呀，大学委，这等粗活交给我就行，还得让您老人家亲自动手，罪过啊。” “一天就知道贫嘴，给，本姑娘正好累了。”沈红丹装作擦汗。 跟他一起的程雪也跟着凑热闹，“班长大人，我也拿不动怎么办啊？” 李凡大手一挥，“简单，都交给我，你们在教室里面等我就行，我去去就回。”李凡说完，拖着两张椅子就朝自己班级分到的地点行去。 这时候太阳已经上来，室外微凉，体感很舒适，看这天气，一会估计还会有些热。 两个女孩一人拖着一把椅子，在后面跟着李凡。 “你们两个是不是小鼓队的，不去那边集合么？”李凡这时候看到小鼓队的好多女孩都集中在教员室那边。 “没事，还有十几分钟呢，去那边大多数都不认识，也没意思。”沈红丹笑着回道。 李凡搬了一趟椅子以后，就直接找一个树荫边上开始偷懒。 两个女孩不好意思这么干，说了李凡两句之后就跑过去集合。 老毛眼睛尖，跟王欢一起抬着一张书桌前往班级主席台那边，正说着话就看到李凡一个人偷着偷懒，“逮，大班长，干什么呢，我要报告老师。” “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我今天参加的是好几个项目呢，现在是在保存体力，可懂？” “嘘，还保存体力，你像个牲口蛮兽一样，还用保存体力，偷懒就直说。”王欢笑骂。 “你们别过来，我自己目标小，你们先忙着，回见。”李凡说完又往墙根那边蹭一下，打死也不干活。 老毛两人可不敢像李凡一样光明正大的偷懒，怕被刘前进逮着挨收拾。 刘前进那人熊一样的体魄，还是很有压迫感的，一般人见到就打怵，更别说跟他开玩笑。 没过多长时间，班级开始集合，有节目的都跑到自己的方队。 学校的大喇叭里面放起来运动员进行曲，先是学校大部分同学都参加的团体操表演，然后就轮到校长讲话。 李凡也没能幸免，顶着烈日站在操场上，看着全校那一张张青涩稚嫩的面孔，心底说不出的羡慕，自己有少年人的身体，但是怎么也没有少年人的朝气，总感觉自己无法融入他们之中，身处闹市，内心孤独。 刚重生回来，也曾经尽情地玩乐，也像个无知少年一样享受生活，也像跟身边的小朋友好好相处，现在一看，太难太难，难到自己跟他们呆在一起总有出戏的感觉，总会不自觉地露出厌恶无奈的表情。 十几分钟之后，校长讲话结束，同学们响起猛烈地掌声，一下把神游天外的李凡拉回来，但是同学们高兴的太早了，校长讲完话，之后马上接着说道，今天位临参加我们学校运动会的还有我们的王镇长，大家热烈欢迎王镇长给我们同学讲话。 掌声稀稀拉拉地响起来，一个个不得不再次打起精神努力站直身体。 李凡倒是无所谓，就是让他一动不动的站一上午也没问题，就是苦了这帮孩子。 镇长讲完话之后又是其他几个领导讲话，最后校长总结发言，“同学们，最后我们学校还得重点感谢一下门口的金羽烧烤城，感谢他们特意赞助给我们学校每人一瓶矿泉水一个面包一根火腿肠，并且预祝各位同学都能取得好成绩，现在运动会开始。” “哇呜，太帅啦，烧烤城大气。” “今天一定要去吃烧烤！” 第七十四章 小女生的百米 随着校长宣布运动会开始，同学们开始有效的撤离然后回到自己班级所在位置。 这时候刘前进笑呵呵地说道，“除了参加方阵的同学，其余的都跟我去校门口搬东西，李凡你过来一下。” 给学校赞助矿泉水面包是李凡的主意，这样不但能跟学校搞好关系，更重要的是能拉进跟学生之间的距离，他们会认为串店不是那种只进不出的貔貅，能拉进串店与同学的距离，还会进一步扩大影响力，在这个没有铺天盖地的广告的年代，金羽烧烤城这一个赞助活动，无疑是大大的露了一把脸，还跟校长他们关系更好，为今后的生意打下坚实的基础。 李凡跟着刘前进走在后面，“李凡，老师能教你们的只是文化知识，指明前进的道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在学习这条道路上有所成就，我知道你是一个聪明孩子，可能精力没有在学习上，但是老师希望你能利用好自己的聪明才智，千万别埋没自己，留心处处是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跟着你家人好好学习，千万别辜负他们为你的付出，懂么？” 如果换一个人可能听不出刘前进话里的意思，但是李凡明白。“刘老师，我懂得，像你常说的条条大路通罗马，天生我材必有用对，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跟你说话有时候感觉真不是跟一个学生交流，你很有想法，也有些不符合年纪的成熟，不是一般人能够左右的，总之老师看好你。” “谢谢老师，还是您最慧眼识珠，相信跟你学习一定是我人生中最快乐轻松的时光。”李凡不漏痕迹的怕了一个马屁。 刘前进难得在一个学生面前露出笑容。 等到同学们搬完自己的东西之后，运动会正式开始，由音乐老师张小玲作为主持人开始堵开幕词，“运动无处不在，青春永不言败，现在向我们走来的是各班级的健儿们，他们意气风发精神抖擞的向我们走来，他们与自信同在，与成功同行……” “现在向我们走来的是初一六班的运动健儿们，他们的步伐那样整齐，他们的身姿那样矫健！六班六班非同一般，他们追求的不仅是成绩更是一副好体魄，他们深知参与运动就是承担责任，他们是雄鹰，就该翱翔，是蛟龙就会在深海中破浪，初一六班的健儿们的口号就是勇夺第一。” …… 不得不承认，张小玲确实有才华，一段慷慨激昂的开幕词，加上基本不重样的宣读三个年段将近二十个班级的同学入场词，一下子赢得全校师生的佩服。 随着运动会正式开始，第一个项目就是人数参与最多，也是最激烈的百米短跑。 毫不夸张的说，李凡要是参加所有的项目，基本上第一都会被他承包，但是他不想出这个风头，也没有心思走向体育生的道路。 现在的同学基本可以四处走动，去观看自己喜欢的项目比赛，李凡也没兴趣看一群小孩赛跑，而是不动声色地来到一班的地盘，到处寻找赵晓月的身影。 找了一圈也没发现，一班的同学一看李凡的身影就知道他是来找赵晓月的，一个女生说道：“李凡，赵晓月去参加女子一百米预赛，应该在操场东面，我带你去看看啊。” 李凡很意外，赵晓月平时不怎么喜欢运动的啊，怎么还报名参加一百米，估计是班级凑不够人手，赶鸭子上架的。 “那好的，多谢你啊，你叫什么名字啊，美女？”李凡笑着说道。 那女孩腾一下脸就红了，李凡居然当着这么多人面叫自己美女，尴尬的手都不知带往哪里放。 现在可不是十几年以后，美女都是打招呼，那时候可不是实打实的夸人，就是用来说反话的。 “我叫关明月，走，别乱说话。”关明月低声说道。 这时候李凡才仔细打量一眼关明月，确实挺好看的，单马尾，瓜子脸，皮肤白皙，个子比自己还高一点。 “我怎么乱说话啦，刚才不是不知道你名字才喊的美女么，现在认识了，我就只能喊你关大美女了是。”李凡摊摊手说道。 “才发现，你怎么这么贫啊，是不是跟你媳妇在一起也这样？”关明月笑着问道。 “什么媳妇不媳妇的，我们是纯洁的同学关系，发小，你可懂？”李凡纠正道，现在周围都是同学，要是他们听到自己公开叫赵晓月为媳妇，那指定得成为谈资，到时候赵晓月肯定会被当成开玩笑的对象。 能不惹麻烦就尽量不惹麻烦，这也是在学校李凡基本不来找赵晓月的原因。 同学都对李凡挺好奇的，稍微熟悉一点的都喜欢拿这件事情开玩笑，现在两人基本已经适应这事情，同学们也见怪不怪，就像村里人一样，也经常拿这事情打趣，也都习惯，但是能少点麻烦还是好的。 关明月挺爱笑的，他们班级距离女子一百米赛场只有几十米距离，她领着李凡来到的时候，周边的人都一些诧异，然后很多人都对李凡指指点点，还时不时的发出笑声。 李凡无所谓，已经习惯被同学说三道四，还笑着跟周边的同学点头示意。 关明月则是坐立难安，本想着在这里待一会，跟传说中的李凡聊聊天，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现在只好败退下来。 李凡不以为意，目光到处寻找赵晓月的身影，一群后背上贴着号码牌女孩正在那里蹦蹦跳跳的做着热身运动。 赵晓月同样如此，他的容貌在这群女孩里面鹤立鸡群，同样也是吸引目光最多的一个，当发现李凡身影的时候，赵晓月露出开心的笑容。 小手挥舞算是打过招呼。 “各位参加百米的运动员请就位，百米预赛马上开始！”追随者体育老师的一声大喊，乱糟糟的同学都来到起跑线上。 女子百米参加的人数挺多，分成四组，每一组取前两名进入决赛。 赵晓月在第二组，看得出她有些紧张，在后面不停搓动小手。 李凡冲她点点头，然后用口型做出加油的喊声。 “各就各位，预备，啪！”随着发令枪响起来，在起跑线上的十个女孩岑差不齐起跑。 “加油，加油！” 周边的同学不停地开始给他们加油打气。 百米也就是十几秒的事情，第一组参加的女孩，有一个长得黑瘦的小女孩牌的飞快，半程的时候能落下第二名三四米的距离。 围观的同学都发出惊呼，不敢想象这小黑女优势这么大。 李凡也感觉有点意思，不错啊，一个初一的小姑娘能跑进13秒，有成为国家三级运动员的潜力。 不知道自己的小媳妇能有什么样的表现，还挺期待的。 第七十五章 同学的挑衅 那黑瘦女孩当之无愧的成为小组第一，另一个则是一个目测身高组少一米七的，这让吴良很是羡慕，女孩子虽然发育比较早，但是能达到这个真高的属实不多见。 这几个月李凡的身高也猛窜不少，昨天量了一下，已经有一六六，不算矮了。 学校的运动会不可能有多正规，计时都是老师拿着秒表，这组跑完了记录好成绩之后那组接着上。 赵晓月活动下身子，紧张地来到百米起跑线，看一眼吴良，马上低头摆好姿势准备发力起跑。 他没想到李凡居然会来找自己，本来参加百米就是赶鸭子上架，班级报名的女生太少，他硬着头皮参加的，被李凡看到自己输掉比赛，有些丢人啊。 有压力才有动力，随着发令枪响，一群女孩开始飞奔。 李凡津津有味的看着，女孩们都没有专业的训练，姿势千奇百怪，有的昂首挺胸，有的像个小鸭子摇摇晃晃，有的双唇紧闭，并掌如刀，小腿倒腾的飞快。 赵晓月则是低头猛跑，根本就不管身边的人在哪。 “加油、加油！” “赵晓月，加油再快一点就是第二名啦。”李凡也跟着大喊起来。 赵晓月的身影跟第二名就差了一个身位，距离终点只有十来米的样子，他拼命发力，最后还是差一点进入决赛。 明显看得出赵晓月有些失落，虽然不能取得成绩也在意料之中，可就差那么一点，确实更遗憾。 这时候李凡小跑到终点，笑嘻嘻的说道：“没看出来啊，跑的还挺快，平时要是多练习一下，指不定还能进决赛呢。” 赵晓月看到李凡，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你没看出来的事情多了，本小姐深藏不漏，今天是给别人一个表现的机会，不然拿第一不是手到擒来。” “对，你说的对，手到脚不到，就差一点点。”李凡嘿嘿笑道。 “去你的，不跟你说话啦，一会跳高要开始了，你还在这晃荡什么？”赵晓月打了李凡一下说道。 “哦，你不说我还忘了，一会可不就是跳高比赛么，我就是来给你加油的，看到你没取得好成绩我就放心了。” “烦死了，赶紧走！”赵晓月一把推开李凡回到自己班级的小圈子里。 看着她回到班级跟同学有说有笑的，似乎没把输赢放在心上李凡才转身离去。 还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哄笑，还有一些女孩对自己指指点点的。 李凡笑着挥挥手，吹着口哨离去。 回到班级的时候，谢大志正在到处找他，“李凡，跳高马上开始了，都过去集合，快点过来。” 李凡答应一声跟着他去另一边集合，班里好多没有项目的都在这边看热闹。 见到李凡过来都笑呵呵的说道：“凡哥，看你的啦，能不能拿第一。” “应该没问题，好歹李凡也练过。” “放心，兄弟们，不就是第一么，手拿把掐的，保证完成任务！”李凡笑着说道。 “别吹牛吹大了啊，到时候丢人。”有同学跟着起哄。 “呵呵，今天我话就撂在这，要是不能拿第一，我倒立双手走路。”李凡得意洋洋的说道。 “我可听说三班有个男生，就是那个被嫂子狠狠拒接并且告诉老师的不要脸家伙，能跳一米六，差一厘米破了学校记录。” “真的么，李凡你有一米六么？你的情敌要碾压你啊。” “哈哈哈……” “同志们，狗眼看人低可不是好习惯，你们要相信，记录就是用来被打破的，今天就看我表演就好，擦亮你们的眼睛，就等着见证奇迹。”李凡大言不惭的在哪嘚啵。 有李凡的地方总是欢声笑语多。 没多大一会，体育老师就宣布，跳高比赛开始，运动员入场。 跳高的场地很简陋，两个带着刻度的木杆，中间放一根活动横梁，地上铺着两个带着窟窿的海绵垫子。 “现在预赛开始，每人有三次试跳的机会，取成绩最好的一次为有效成绩，一年一班赵峰第一个试跳，请确认你的试跳高度，开始。” 赵峰是个圆脸小男孩，很罕见的初一就有些微黑的小胡茬，个子能有一六五，看起来就挺灵巧的。 赵峰选取的高度一米五，第一次试跳失败。 第二次调整姿势终于跳过去，第三次一米五二，失败。 班里的同学都发出笑声，认为一米五的高度成绩也就那样。 随后又有十来个人试跳，成绩最好的也就是一米五七。 他们的姿势也是千奇百怪，背跃的，俯卧的，跨栏的，更夸张的是一米四高还有跳三次没过去的…… 轮到三班的那个男生试跳，顿时引起不小得轰动，体育老师也没少给他特训，也就是在运动会开启以前训练了一周左右。 那个男生长得高高瘦瘦，有点小帅，一米七五的样子，走路就像麻杆在晃，第一跳就选择一米五八的高度。 只见他挑衅地环视全场，然后一个弧形助跑，随后高高跃起，身子呈现一个标准的弓形，后背离着杆子最少有五厘米，轻松越过。 跳过之后还舞动双手，不停地跟围观的同学打招呼。 随后他调整一下呼吸，第二跳一米六，也顺利跳过去。 这下更是嚣张的不行，仿佛冠军就是囊中之物，确实，他跳出的高度，已经平了学校记录，有些自傲的本事。 第三次试跳，直接选择一米六五，有些可惜的是脚跟不小心蹭到横杆失败，不过这也是所有参赛学生最好的成绩。 那个男生跳高结束之后，晃悠着来到李凡跟前，有些居高临下的说道，“听说你练过，跳高你行么？” 李凡有些莫名其妙，这孩子是不是有点傻，就他还想追求赵晓月，也不知道哪来的迷之自信。 “哥们，听没听过一句成语，叫井底之蛙，以为自己能跳个一米六就牛啊，你算哪根葱？” 麻杆同学不以为意，“大话谁不会说，全校不都传你李凡多厉害么，有本事比一比，你除了打架行，认识几个混混，还有什么能耐？” 李凡也不生气，“哦，你说的对，我就是力气大点，跑的快点，人缘好点，认识的同学多点，跟老师好点，才艺还有那么一点，别的还真不行，不就是跳高么，有没有胆子赌一把，谁输了谁学狗叫。” “你，真没素质，懒得跟你说。”麻杆晃悠着想走。 李凡的同学却是不干了，“哎，你站着，你谁啊，上我们六班跟前嚣张什么劲，是不是跟体育老师学几天跳高，脑子摔傻了，道歉。” “就是，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还到我凡哥跟前装十三。” “你们不知道，这小子仗着体育好，想追赵晓月来着，不过被骂一顿被老师收拾一顿，这是来报复来了。” “哈哈哈哈……”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撒泡水照照他那德行。” 第七十六章 空中抱膝三百六十度 一个情窦初开的小男孩，不值当李凡跟他较真，若是在校外，李凡不介意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但是现在是在校内，还是运动会期间，还是要注意影响。 “唉唉唉，同学们，犯不上跟一个脑子不灵光的计较，别吓唬他啦，不然被吓哭老师还得找我们。”李凡笑着说道。 麻杆男生此时脸色通红，告白赵晓月之后被拒绝，是他最大的耻辱，现在被情敌放过，更是让他难堪，“哼，嘴皮子厉害有什么用，忘记跟你们说，老师说我有体育方面的天赋，过段时间还会到县里进行特训，以后会进县城体育队，呵呵，跟我比，你不过就是一个小痞子，凭什么？” “我告非，我说来挑衅，显摆什么啊，小子？是不是找揍。” “到这来装什么大尾巴狼，赶紧滚！” “不就是体育生么，说的跟多厉害似的，不也就那么回事，呵呵。” “就是，还没进队呢，就开始嘚瑟，也不怕几天就给你退回来。” 李凡有些意外，他还真不知道这个麻杆男居然会被县城体校特招，不过也无所谓，“哦，真是什么臭鱼烂虾都能去县城特训，我看也就是滥竽充数的货，今天我也不难为你，就勉为其难的露一手，让你看看什么叫天外有天，呵呵。” “走着瞧，也不看看你的能耐，哼！”麻杆男此时也有些怕了，毕竟不是自己班级的地盘，撂下一句狠话就走。 才转身走了两步，他就挨了两脚，等到他愤怒转身的时候，就看到六班一帮人都抱着肩膀嘻嘻哈哈的笑着。 麻杆男也不知道是谁打的，只能恨恨地瞪了李凡一眼才离去。 老毛这时候从人群里钻出来，笑嘻嘻的说道：“李凡，就这么放过他啊，用不用给他点教训。” 江龙也蹦过来说道：“是啊，这小子就是欠收拾，还敢追求嫂子，李凡你还能咽下这口气？换成我肯定忍不了。” 王欢也跟着起哄，“对对对，凡哥坚决不能放过这小子，一会哥几个去找他谈心，嘿嘿。” “你们是不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想收拾那小子还用得着你们，我一个能打他十个，没必要，你嫂子什么人我最清楚，犯不着搭理他，等一会看看我是怎么表演就完啦。” 几人说着话，就听到体育老师喊道：“二十五号运动员李凡，请上场试跳。” “到我了，先不跟你们说，看我的。”李凡说完转身跑去体育老师那边。 “老师，来了。” “你要跳的高度多少？” “一米六一就行，比那个麻杆高一点就好。”李凡笑嘻嘻的说道。 体育老师是教初三的，对李凡不熟，认为他只是被逼参加跳高，就是过来混的，也懒得搭理，“你自己决定就好，每人三次机会，只能由低到高，想好了，就这个高度不换了么？” “嗯，没错，就是一六一就行。” “好的，两个同学把高度调整到一米六一。”体育老师无所谓的说道，像这样捣蛋的学生他见的太多了，一会指不定怎么出洋相呢。 班上的同学看到李凡直接要了一个一六一的高度，都是一脸懵。 “凡哥，别闹，都跟你一样高啦！” “就是，先来个一米五试试，最起码也能有成绩不是。” “就爱出风头，这回我看他怎么跳！” “了不得一轮游呗，跳不过能咋地，李凡保底能有一个三千米冠军呢。” “对啊，凡哥的强项还没到，跳高跳不过就不过呗。” “别忘了，李凡还跟情敌打赌了呢，谁跳的矮还得学狗叫呢。” “哈哈哈哈，看着就好，期待李凡跳不过……” 班上的同学开始跑偏。 “大伙想不想看看凡哥学狗叫啊？” “想……” “那还是不是得给李凡加油啊？” “对。” “李凡，跳不过，李凡，跳不过……” “哈哈……” 李凡被班上的损友同学气笑了，挺着肚子对着他们比了一个中指。 这一下笑声更大啦。 李凡也没练过跳高，但是想要用标准的姿势跳过去应该不成问题，但是要玩就玩大的，李凡来到横杆跟前，用手比划一下高度，稍微低下头都能过去。 班上的同学看得更是哈哈大笑。 “李凡，从下面跑过去，也算你过啦，哈哈……” 李凡退后三四步的距离，然后脚下猛地发力，身子微微前倾猛地往上一拔，一个空中抱膝旋转，像个皮球一样擦着横杆越过去，身体在空中舒展开来，稳稳落在海绵垫子上。 看热闹的同学一下被惊得说不出话。 “我告非，真牲口！” “杂技团来得，真帅！” “学不来，这是怎么练的？” “这不科学啊！” 李凡笑嘻嘻的从海绵垫子上走下来，“同学们，让你们失望啦！哈哈哈。” 体育老师也看得一脸懵，这小子是怪物么，这是什么奇葩姿势，这也行？ “李凡同学，你你……还有两跳，你在选个高度。”体育老师一脸期待李凡创造新成绩，这个已经平了学校记录。 “唉吆喂，不行啊，老师，我闪到腰，得休息一下！这个能进决赛就行，等我缓缓。”李凡一边说着一边捂着自己的腰。 体育老师有些无奈，看出来李凡是装的，可能怎么办，硬逼着人家跳啊，到时候就说腰摔坏了，自己不还得贪责任么。 “那好的，你注意休息活动下身子，等会决赛看你的表现，加油。” 李凡就跳这一下，很多同学都没看见，但是不妨碍那个神奇一跳，迅速传遍周边。 马上就看到跳高场地这边人群迅速增加，都想看看李凡是不是传说的那么神。 “哎，怎么不跳了呢，不是一人三次机会么？” “我特意从女子赛跑那边过来看跳高的，怎么还不开始？” “我也是啊，美女比赛我都不看了，这李凡怎么还不跳呢。” “你们不知道，李凡说腰闪了，跑到一边休息去啦。” “什么腰闪了，就是不想跳，你们看那边还在撕疯呢么？” “还真是，一会是不是就是跳高决赛，等会估计能看到，空中旋转过杆，有没有那么神奇。” “不知道啊，我也没看见，等会看看就知道是不是吹牛的。” 李凡没理会围观人的议论，正在跟着老毛他们打闹。 “走啊，凡哥，去找麻杆兑现承诺，看看他是怎么学狗叫的。”江龙生怕事情不乱，开始起哄。 “对对对，他不叫的话，就给他打出狗叫！”老毛一脸兴奋。 第七十七章 张国军的高光时刻 李凡嘿嘿坏笑，“走走走，哥几个跟我去看热闹，咱们看看老毛是怎么给那小子打的学狗叫的。” “去你的，跟麻杆打赌的是你，你这正主不出头，我怎么给你讨回公道，凡哥，不会是怕了。”老毛也不上当。 “我看就李凡怂了，换成以前的凡哥，那小子刚才多嚣张，还不坚决给他一个教训。”江龙也跟着起哄。 李凡耸耸肩：“不用过去，那小子跑了。” 大伙一看，麻杆男生果然一溜烟的朝着厕所那边跑。 众人都是哈哈大笑，不过还是有过几个嘴欠的在那放嘴炮：“麻杆，不学狗叫就算了，我们也不能强逼着你不是，干嘛想不开去学狗吃饭啊，没人抢，你跑慢点。” 正是江龙这货扯着脖子喊。 “嗡，哈哈哈……” “这小子真损，什么话都说！” “你快闭嘴。没看到三班的学生都怎么看你么？” “看我咋地，你看那小子着急的样子，不就是着急去厕所抢东西吃么？”江龙一脸无所谓。 麻杆男被气得脸色涨红，转身折返回来，“嘴巴放干净点，比赛还没结束，狂什么，还能不上厕所么？” “去啊，我们去放水排泄，谁像你去进货啊。”老毛笑着说。 “你们，哼，一群没没素质的，我又没有答应打赌，再说了，李凡赢了么，完比赛还没结束，狂什么狂，等着比赛结束在说，看说笑到最后。”麻杆男硬着头皮说道。 “哦，这样啊，你说的也对，那敢不敢真赌一把，就是比比看谁跳的高，咱么你也不学狗叫，估计你也不敢，咱们就赌冰棍的，也不要贵的，就两毛一根的就行，谁输了请对面全班同学吃冰棍怎么样？这个没问题。”李凡一脸戏谑地笑道。 这两天开运动会，一般家长都会给孩子一些零花钱，买点小食品之类的，一个班级五六十人，加一块十几块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麻杆咬牙切齿，自己兜里一共才五块钱，根本不够，要是不答应的话好像自己怕了李凡，答应的话万一输了怎么办？ 正在他犹豫的时候，跟他一起来的同学都跟着起哄，“张国军，答应他，不就是几根冰棍么，哥几个帮你出钱，再说了，就他那小个子，赢他不是跟玩似的。” “就是，刚才他不知道走什么狗屎运才跳过去的，我们也都没看见，我们相信你，一定能赢，赌了。” 张国军有了同学的支持，顿时胆气一壮，他也不相信自己真的会输，私底下练习跳高的时候，也曾经跳过去一米六五，虽然成功率不高，但是拼一把也不是没希望。 “赌就赌，你的冰棍我吃定了。” “那好，比赛结束咱们就兑现承诺，谁反悔谁是孙子！”李凡笑嘻嘻地说着。 “哼，走着瞧！”张国军跟着同学也不放狠话，转身就走，他就准备用自己的成绩说话。 李凡的几个损友此时跟着说道：“李凡啊，一会你给三班买冰棍咱们班同学看着，你说好么？” “就是啊，要不你现在认输，我就丢脸一回，帮着你去道歉。”王欢用屁股一拱李凡。 程雪也笑着说道：“李凡，我相信你，就算你跳不过去，我也不会看不起你的。” “去去去，哪凉快哪待着去，我的字典里就没有输这个字，等我赢了，你们谁敢吃冰棍，我把你们的牙都掰下来。”李凡笑着追打几人。 十几分钟以后，跳高决赛这边人越聚越多，有的是听说李凡空中三百六十度转体过杆来看牛人的，有的是听说连根打赌来凑热闹的，三班和六班没有节目的同学都过来凑热闹，给两人加油打气。 按照运动会的流程，现在就要进行决赛，广播站那边还等着念广播稿呢，上午因为开幕式讲话表演节目等活动，时间已经不多，跳高结束之后就是中午休息，等待下午比赛啦。 体育老师找来帮助维持秩序的同学之后，就宣布决赛开始。 还是按照上午的顺序，只是这回人少多了，只取前十进行决赛。 跳高这项运动，结果都是一目了然，基本没什么悬念，按照上午的成绩来看，有希望夺冠的不是张国军就是李凡，还有一个跳了一米五八的同学。 随着三四个人试跳结束，成绩最好的也就是一个跳了一米五九的同学，终于轮到张国军出场。 张国军活动下四肢，要了一个一米六的高度，然后原地起跳做了几个伸展运动，这才不紧不慢的小跑到横杆那里，心里预算自己的步伐，连着两三次都没有起跳。 “还能不能跳啦，是不是不敢啊。” “就是，真墨迹，赶紧的！” 张国军对于身边的催促声充耳不闻，第三次小跑之后猛然提速，一个背越式轻松过杆。 周围顿时传来叫好声，尤其是三班的同学，叫喊声几乎传遍操场。 体育老师也非常欣赏这个学生，“干的不错，加油，下一次多高？” “老师，调整到一六五，我想试试。”张国军一脸自信，他感觉现在状态相当不错。 “好的，两位同学帮忙调整下。” 张国军再次小跑两次试探距离，寻找最佳起跳位置。 这回就没有人再次出言嘲风，能跳过一米六那就不是一般人，值得尊敬，大部分人都静静地看着。 张国军这次起跑之前深呼吸几口，然后突然大吼一声就加速奔跑，依然是一个及其标准的背越式横跨过杆，落下的时候鞋跟碰了横杆一下，但是没有掉落，成绩有效。 哄的一下，欢呼声响起来，这个高度已经超过学校跳高记录，马上引起同学的热烈掌声。 体育老师也合不拢嘴，“不错不错，恭喜你张国军同学，你打破学校保持十年的跳高记录，状态保持好，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还准备挑战新高度么？” 张国军脸上全是笑容，这一条让他找回差点丢失的自信，他认为自己已经稳赢，跳高也有运气成分，现在的这个高度，他也不是每一次都能挑战成功的，十次里最多也就是三四次能成功，这个可是破了学校记录的成绩，当然让他十分兴奋，不过，这还不是自己的极限，我要让李凡在我的成绩下颤抖，输的心服口服。 “老师，我要挑战一六八。”张国军自信地说道。 第七十八章 飞龙骑脸 张国军此时状态极佳，浑身都是热乎乎的，感觉从来都没有这么好过，既然已经破了学校记录，那么冠军已经是囊中之物，再挑战一下县城中学生跳高记录，那自己就彻底成了名人。 至于李凡，现在已经不是自己的对手，自己跳出来的高度，已经超越李凡的身高，他不相信一个一米六多小矮子，凭什么能赢自己。 “老师，我要挑战咱们县城的中学生记录，我要跳一米六八。”张国军眼神都带着光芒说道。 “好好好，老师早就说你是一个练习跳高的好苗子，你现在的成绩已经超越国家三级运动员的标准，以后有正规的训练，前途不可限量。” 张国军郑重点头，“这不是我的极限，我今天就是来创造记录的。”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全场都嫌弃热烈的欢呼。 老毛则是一脸沮丧，“李凡，看来今天你要玩完啦。” 江龙也是脸色不好看：“这小子真不是人，之前估计是故意保存实力，现在放大招了。” 程雪也跟着说道：“是啊，他跳的高度已经远远超出你的身高，输了也不丢人。” 沈红丹也气鼓鼓的说道，“算什么能耐，仗着比李凡高出小半头的身高欺负人，他赢了也不光彩。” 班上的其他同学也跟着附和，“就是，李凡咱们输了也不丢人，这小子天天练跳高，你一会都没练过，咱们还能混个第二，雪糕我们帮你出钱。” “李凡，加油，我相信你，你一定不会输给那个张国军的。”赵晓月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给李凡加油打气。 “哇，嫂子来来。” “大嫂好！” “给大嫂请安，这边来。” “总算见到真人啦，这是嫂子第一次到咱们班这边。” 沈红丹则是脸色很不好看，心底莫名的生出一种敌视和挫败感，赵晓月长得确实比自己好看，而且他们还是娃娃亲，自己还有机会么。 不行，我不能放弃，李凡是喜欢我的，我不信等我长大我就比不上赵晓月，更何况我跟他还是同桌，我的机会有的是。 赵晓月被大伙叫的脸蛋通红，他就知道一过来看李凡比赛准没好事，但还是忍不住过来，别人不相信李凡能赢，她可不这么认为，李凡练武的样子他看到过，绝对不是平常表现出来的那个样子，这家伙一定深藏不漏。 李凡一脸笑嘻嘻，“小月，你过来啦，等会哥给你表演一个空中飞人可好。” “去你的，从来嘴里说不出实话。”赵晓月尴尬地说道。 “李凡说的对，那个麻杆就是跳梁小丑，凡哥一出手定然让他原形毕露。”王欢开始无原则的说道。 “对头，赢他还是手拿把掐的，是不是李凡。”老毛挤眉弄眼的说道。 “我们一直都相信凡哥，跳不过去咱可以把横杆踹折，嘿嘿！” 此时损友们都开始给李凡站台，不管能不能赢，在嫂子面前不能让李凡气势弱了。 张国军这时候再次大吼一声，眼神挑衅地看着李凡这边，伸出大拇指，紧跟着向下倒转，然后才小跑准备起跳。 “欠揍！” “嘚瑟的什么劲！” “待会有他好看，先让他蹦跶一会，麻蛋。” 张国军弧线跑到横杆前，身子猛地一跃，半空中身子尽情舒展，眨眼间就越过横杆，完美跳过他从未挑战成功的高度。 他看到横杆没有掉落，当时就兴奋地海绵垫上连着几个翻滚，嘴里“嗷嗷”怪叫。 兴奋好一会才爬起来，“老师，我跳过去啦，我跟县城的跳高记录一样，老师我成功啦！” 三班那边顿时爆发出阵阵欢呼声， “张国军好样的！” “平记录啦，太牛啦！” “这下看那个李凡怎么赢，同学们感谢李凡的冰棍。” “多谢李凡慷慨解囊！” “声音不整齐，重来一遍，多谢李凡，哈哈……” 三班的同学嚣张的不得了，一个个都感觉扬眉吐气，张国军也趾高气昂的走过来，“李凡同学，我不像你，输赢无所谓，但是我的跳高成绩是你只能仰望的，你看看你的身高，拿什么赢我？” 李凡挥手制止班级同学的议论，“哦，这么肯定你就赢了，我可是还没跳呢？别到时候输了自己的脸没地方搁。” “笑话，你是不是对跳高有什么误解，我跳出的高度，只能是你仰望的成绩，就是县城田径队，现在都有我张国军的一席之地，我现在可以说是飞龙骑脸，怎么输？你告诉我怎么输？来来来，请让我着看你的表演，我看好你，呵呵！”张国军说完，还呵呵冷笑起来。 赵晓月眉头紧皱，“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讨人厌？得意个什么劲。” 沈红丹也跟着说道：“就是，不就是长得高点么？看你的熊样，哪一样能比上李凡，赶紧回你班级那边呆着去。” 张国军也不生气，一脸胜利者的姿态，“随便你们怎么说，有本事赢了我，没本事就只能看着呗，别忘了，一会去给我们班买雪糕。” 李凡一脸无所谓，“很好，记住你现在的样子，有你哭的时候。” “班长，狠狠地教训他，别让他走了！” “对，敢跟我们班长狂，谁给你的勇气？” 李凡马上制止同学继续说下去，“没必要，赢他，还真不是事，就等着看我的表演好了，原本还想给他留点面子，现在看用不着！到我了，你们瞧好。” 李凡晃悠着来到老师面前，“老师，我要跳一米七，麻烦调整下高度。” 体育老师一脸不敢置信，伸手比比李凡的身高，“同学，你确定，不想跳也别捣乱，不然取消你的参赛资格。” “什么意思，难道我不能决定自己跳高的高度么，一米七就取消我的资格，还有这种规定？”李凡一脸无奈。 “我不是那个意思，咱们是比赛，我是希望你量力而为，不要搞什么噱头。”体育老师尽管知道李凡能跳出一米六多的高度，但是一米七他是打死也不信的。 “既然没有这个规定，那就麻烦老师调整下，我相信我能办到，放心，我不是捣乱的。” “你确定？” “确定！” “好！” “两个同学，把横杆的高度调整下，放到一米七的高度，咱们的李凡同学要挑战这个高度。”体育老师故意大声说道。 这个学生既然不听劝，想出风头，那就让他好好丢人，知道一下什么是天高地厚。 第七十九章 新的记录 几乎所有人都相信李凡是来捣乱的。 就他那个身高，一米七比他都高出一块，这不是一个初中生能挑战的。 县城中学生最好的记录就是张国军刚才挑战的一米六八，这个记录也保持六年时间，最好的时候也就是今天被平掉。 “李凡这是准备破罐子破摔么？” “反正也不能赢，倒不如弄一个谁也跳不过去的高度，那样也好看点。” “还真是这么回事，到时候就说失误，还真能说得过去，最起码人家说有勇气挑战。” “这叫战术懂么？你们能想出来么？” “果然是人才，这招都能想出来。” “别说啦，看戏，我不管他能不能跳过去，我就是来看看到底是不是他们说的那样，这小子能做空中抱团翻身的动作。” “是啊，我也是来看这的，能做出这个动作，输赢都无所谓，也够出彩的。” 赵晓月此时也紧张的小手握拳，眼中满是担忧。 “李凡你一定行的，加油！”沈红丹就在赵晓月旁边，大声地喊着，眼睛中带着莫名的光彩。 赵晓月看到沈红丹，长得不高，眼睛被挡住一半，皮肤挺白的，五官也不难看，身体才开始发育，除了腿长点没有什么优点，就是有些缺心眼，在自己边上给李凡加油。 沈红丹看到赵晓月打量自己，莫名有些心虚，不敢转头看她。 “班长，加油。” “班长加油！” 三班的同学开始卖力的呼喊起来，不管输赢，气势不能输。 李凡晃悠着来到横杆前面，先是用手比划一下高度，然后小跳几下，只有半个脑袋超过横杆，惹的周围一阵哄笑。 李凡最后五六步，做了几个压腿的动作，然后伸伸懒腰，这才高声喊道：“大伙看好了，见证奇迹的时刻就要来临，此时应该有掌声。” “哗哗哗。” 同学们很捧场，笑声伴着掌声一同响起来。 “切，就知道耍宝，看你一会还能不能笑出来！”张国军大声跟身边的同学说道。 “呵呵，他也知道自己赢不了，这时候搞怪点，一会也不会有多少人笑话他，倒是挺能整的。”一个男同学说道。 “你们发现么，李凡很容易就成为焦点，长得也挺帅的。”一个女生说道。 “是啊，长得确实好看。”另一个女生说道。 张国军眉头一皱，厌恶地看着身边的两个女生，“实力才是根本，长得帅有什么用，能当饭吃么？” “张国军，你这么说就没意思啦，反正你都赢了，就不能大度点？”第一个说话的女同学说道。 张国军一脸郁闷，还算聪明的没有跟两个女生争辩，心里想着等会看我怎么羞辱李凡。 李凡此时终于放下手掌，做出虚压的动作，“大伙看好了，别眨眼，我给你们表演一个空中飞人！” 话音落下，李凡一个加速跑，然后身子猛地一弯，紧跟着猛地舒展开来。 所有围观的人都屏住呼吸，目不转睛李凡的表演，此时他就是绝对的焦点。 张国军也进屋拳头，祈祷李凡摔个狗吃屎。 赵晓月紧抿着嘴唇，心跳都开始加快，就等着李凡一跃而起。 沈红丹同样紧张，呼吸都暂停下。 老毛等一帮损友也紧张地盯着李凡的身影。 就在万众瞩目的时刻，全场发出一阵哄笑。 “这小子太不是人。” “笑死我了！” “这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吗！” “哈哈哈哈……” “嗯，舒服，活动下筋骨，你们都看我干什么？”李凡一脸无辜。 大伙都以为李凡这一下就会展现什么叫实力的时候，没想到他居然跑到横杆前做了一个伸懒腰的动作。 体育老师脸色铁青，“李凡，请你尊重赛场的规矩，不要哗众取宠，同学们都在看着你，请不要耽误后面的比赛。” “老师，我测量一下最佳起跳位置，这个也不行么？为什么别人都可以，我就成了哗众取宠？”李凡带着郁闷地问道。 “你这是在干什么自己最清楚，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最好快一些，别耽误别人的时间。”体育老师现在都懒得看李凡，他最讨厌这种搞怪的学生。 “好的，老师，马上我就跳。”李凡再一次退回十来步的距离。 张国军也跟着骂道：“我就说他是一个小猴子，你们看，除了搞笑还会什么？” 她身边的女同学则是笑的直不起腰，“这小子当着这么多人面前玩，真是心大，没谁了。” 六班众人面面相觑，这个班长不靠谱，害的大伙为他紧张半天。 赵晓月抿嘴笑着，果实这很李凡。 沈红丹，感觉有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憋的难受。 这个李凡，还真是牛批，一点也不怯场。 李凡活动下身子之后大声喊道：“六班的同学，请为我加油，为班级争光的时候到了，我李凡今天就要成为传奇，看好了，什么叫信仰一跃！” “班长加油！” “快跳，等到我的花儿都谢了。” 在众人的加油声、嘘声、叫好声、咒骂声中，李凡的身影犹如离弦之箭，小碎步变成大跨步，然后整个人腾空跃起，双脚使劲收缩，在半空中呈现蹲伏的状态，用高出横杆五六厘米的高度飞跃过去，随后身形舒展，落地之后一个前空翻稳稳站住。 “高高高，实在是高！” “服了，彻底服了！” “空中飞人啊，这小子是跳蚤么？怎么蹦的这么高。” “这完全不科学，他最少跳了一米七五，不是人啊。” “你们有没有想过，他已经打破了县城中学生跳高记录。” 六班的同学疯狂了，一大群人一下子把他围在中间，大伙七手八脚的抓住李凡，然后高高抛起来。 “呜呜，哈哈！” 体育老师真是一脸不敢置信，使劲揉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这小子是什么姿势跳过去的，难道是做梦？ 毫不夸张的说道，只要稍加训练，用不上两年，这小子个头再窜一窜，保底都是国家一级运动员，甚至成为运动健将也不是不可能。 这个天赋太惊人啦，一米六多的身高，只要姿势正确，现在让他跳出一米八绝对没问题。 别人不知道李凡的潜力，只感觉他跳的高，但是作为一个体育老师，虽然不是专业运动员，但是他太清楚，李凡绝对是一块璞玉，张国军在他面前瞬间就不香啦。 第八十章 闹剧落幕 张国军此时比吃了死孩子还难受恶心，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三班的同学除了发出惊呼声以外都不是道说什么好，尤其是看到刚刚还得意洋洋的张国军，此时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说不出的好笑，就是三班跟着起哄的同学也跟着倒霉。 都是同班同学，大伙还不能火上浇油，只能给他一个同情又带愤恨的眼神。 前一分钟还是英雄，享受所有人的崇拜，现在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尤其是全班一起喊多谢李凡同学冰棍的话语，仿佛就回荡在耳边，大伙恨不得能时光倒流，再给一次机会，打死都不这么嚣张。 体育老师这时候小跑过来，分开六班的同学，“大伙停一下，咱们的比赛还没有结束，请同学们回到自己的位置，还有李凡同学，恭喜你，创造一个新的跳高记录，还有两次机会，有没有信心挑战一个新的高度。” 初一的学生还是挺怕老师的，闻言后都嘻嘻哈哈的回到观众席那边，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给李凡竖起大拇指。 “对不起老师，刚才跟同学一起玩耍，一不小心又扭到腰，现在走路都成问题。”李凡说着，还不一手扶腰，一边“嘶嘶”吸气，做出痛苦的样子。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他是装的。 体育老师也是一脸无语，“李凡同学，这是一个展示自己的舞台，也是你证明自己实力和能力的机会，你已经创造一个崭新的中学生跳高的县城记录，老师希望你再接再厉，继续创造新的辉煌。” “老师，我也想啊，但是身体他不允许，你看看我现在走路都成问题，老师你扶我一把，哎呀我的腰的，走不动啦，老师快帮帮我。” 体育老师一脸郁闷，“就没见过这么狈赖货，难道他对于荣誉没有一点渴望么？不行，还得抢救下，不能错失这么一个好苗子，以后说不定能代表县城参加运动会。” “李凡啊，老师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你的极限在哪，难道你不知道体育也是可以出成绩的，今后说不定还能代表国家去参加奥运会，那是多大的荣誉，千万别藏着你的天赋。” “老师，可别说啦，我这腰啊，实在是不能跳了，你要是不扶我，我就自己慢慢回到班级那边。”李凡说完，就那么慢悠悠的往回走。 体育老师也不能强求，想着以后再找这个李凡还好聊聊，说不定哪天这家伙就会回心转意，一定不能放弃这个天生的体育生苗子。 李凡刚回到班级这边，就引来一阵欢呼。 “班长，在接着跳几下啊，怎么不继续呢？” “不跳了，没什么意思，只要保证赢了张国军就行，走，三班同学不是要我请吃冰棍么，现在咱们一起要账去。”李凡一挥手，带着班级同学浩浩荡荡的奔着三班那边走去。 三班的同学此时散去不少，都是感觉尴尬。 六班的同学一个个喜笑颜开，他们找到张国军七嘴八舌的要求买冰棍。 钱没多少，就是这面子丢了太难受，张国军面色通红，无奈只能跟身边的同学借了五块钱，加上手里的一共十二，团城一团直接扔到地上，“拿去花！” 似乎这样能让他找回失去的颜面。 六班的同学当时全部炸毛，“张国军，你什么意思，输不起么，把钱捡起来！” 三班的人脸上也不好看，张国军冲动啦，这样更小气丢人，不过却是没人吱声。 面对群情激奋的人群，张国军也有些后悔自己举动，心里虚的要命，这时候让他弯腰捡钱那不是更丢人，“钱不是没给你们，怎么的，还得我给你们买好送回来，不怕我在冰棍里面放耗子药。” 看着这个死鸭子嘴硬的货色，李凡不介意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不是谁都是他的爹妈。 还没等李凡说什么，班里的谢大志第一个跳出来，“张国军，是不是给你脸了，面子都是自己挣的，马上捡起来还算你是个人物，给我们道歉，要不一会就有你好看。” 张国军看着六班这些学生混子，心里开始打怵，这时候才想起来，一年段，甚至整个初中来说，六班这几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虽然他不懂什么叫好汉不吃眼前亏，但还是知道该怂的时候就得怂，咬咬牙，默默弯腰捡起团成一团的钱，一把塞入李凡的手里，眼看着眼泪都在眼眶打转，转身就想跑。 李凡一看张国军的怂样，也没了继续落井下石的想法，拦住还在七嘴八舌的同学，“算了，今天到此为止，张国军，给你个忠告，天作有雨，人作有祸，以后老实点，免得惹到什么麻烦，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同学们，中午休息啦，走，一起去吃冰棍咯。” “哦，好……” 李凡把钱扔给老毛，“你们先去，我还有点事。” 说完就找到敢要离去的赵晓月，“干嘛去啊，都午休了，今天不着急，一起去吃饭。” 赵晓月有些不好意思，没有回答，脚步默默停下。 四周不断传来嘘声，李凡大大方方的牵起赵晓月的手说道：“想去哪啊，中午休息，一起去吃饭啊。” 赵晓月看着周围一群看戏的同学，到底还是个小姑娘，不好意思的摇摇头说道：‘不了，我中午跟同学约好，晚上的。’ 李凡也知道此时强迫她也不好，只好说道：“好，那就有机会再说，你下午还有项目么？” “没有，我就是参加一个百米，别的都没有，你呢，下午是不是有一个四百米接力，到时候我来给你加油。” “嗯，去，别让你的同学久等，我也先去吃饭。” 两人分开以后，老毛几人马上凑过来，“李凡，走吃饭去，嫂子咋不一起来？” “管你什么事，今天中午撸串，我请客！” “好耶，走走走，吃大户，欢子，江龙，一起啊。”老毛开始呼朋唤友。 四个人经常一起吃饭，都是轮流花钱，也不存在谁占谁便宜，有时多花个一块几毛的也无所谓。 这时候沈红丹和程雪也跟着过来，“怎么的，李凡请客不带着我俩啊！” “哪能呢，走，一起。”李凡招呼一声六人一起去串店。 也就是中午说话这一会功夫，串店已经人山人海，今天大伙兜里都有点小钱，不少同学都来打牙祭解馋。 李凡也不好插队，到后厨去看，杜三忙的满头大汗，跟着李凡点个头就算打招呼，佟大阵在跟着打下手。 “佟哥，三哥，够忙的啊！” 佟大阵擦擦汗水说道，“可不是，我看三哥一个人忙不过来，跟着照看一下，顺便蹭几个串吃。” “佟哥说笑了，你们忙着，渴了自己去拿汽水，有几个同学在等着，我先出去。”李凡招呼一声就出去。 中午人太多，想要吃串不知道还得等多久，几个人商议一下干脆不吃，实在等不起。 沈红丹提议去吃食堂，几人看着两个小卖店也都不少人，肚子也饿了于是全部同意。 期间沈红丹一直有些情绪不佳，眼神中带着青涩和不安，是不是的还会用眼角的余光偷瞄李凡，不用想都知道怎么回事，肯定是看到赵晓月心里不舒服又不能说出口。 李凡发现之后暗怪自己混蛋，没事撩拨这小妮子，让人家患得患失的，不过心里还有些窃喜。 第八十一章 校园歌曲 李凡现在有些后悔，上次沈红丹误会自己喜欢他的时候就应该解释清楚，不然就不会有什么麻烦事。 话真的说回来，跟沈红丹在一起感觉挺不错的，这是不是算作自己最纯真的初恋，两人若即若离，他能感受到沈红丹对自己的好感，也挺享受这种感觉，知道这懵懂的感情不会有任何结果，可现在还是能体会到这酸涩的味道。 男人都是一个揍性，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总是一大堆理由借口为自己花心找借口，李凡上辈子没谈过恋爱，可也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就是一个渣男。 跟赵晓月一起，李凡没有太多想法，历史的轨迹不更改的话，两人八成会在一起，但就是少了一些什么，一切都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也许是两人太熟的缘故。 跟沈红丹相处，总有少年人那种懵懂青涩的感觉，带着淡淡的甜味。 先这样，两人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太深的交集，以后沈红丹考上重点高中的时候，两人也就劳燕分飞，现在就让从前心底里面的白月光更明亮一些，也不算给青春留下遗憾。 李凡明白这种朦胧的好感是经不住岁月的考验和洗礼，以后也肯定会成为压在心底的一段美好回忆，是这段青葱岁月的珍藏。 收回思绪，李凡故意落后一小步，走在两个女生身边，“两位美女，今天我请客，千万不要客气。” 程雪呵呵一笑，“今天可不算，我们要撸串，下次你必须补上。” “没问题！”李凡一边回答一边用肩膀拱一下沈红丹。 沈红丹看着李凡若有若无的笑意，小脸莫名一红，心情也随之开朗起来。 不得不承认，学校的食堂神的良心，六个人只要十块钱就吃的饱饱的，每人还有一瓶汽水喝。 忽视掉那隐约飘来的臭味，几人在食堂闲坐聊天，正说着话，略带惊喜的声音响起来：“李凡，这么巧，也在这吃饭。” “张老师好。”几人同时问好，正是音乐老师张小玲。 张小玲点头回礼之后，也不见外的坐在他们身边，“李凡，恭喜你你今天跳高跳出了全县记录，你可真是深藏不漏。” “小孩子玩闹，不值一提的，没想到这么快就传到张老师的耳朵里。”李凡谦虚地说道。 “你是不是跟我装傻，表扬你的广播稿就在我这，下午的时候我还要朗读呢，这断时间怎么一直不找老师，成天逮不着影子，老师还想着跟你一起探讨音乐呢。”张小玲盯着李凡说道。 “啊，这不是没时间么，再说了，我对音乐也不感兴趣，就是喜欢平时没事的时候自己胡乱弹奏几下，除了照着曲谱弹吉他，别的我真是一窍不通的。” “别妄自菲薄，你的吉他弹得好，嗓音条件也非常好，以后多练习一下，老师帮你推荐推荐，走个艺术生的道路也不错。”张小玲知道李凡成绩不咋地，偏科十分严重，除了语文、英语，基本没有能过得去眼的，所以才有这一说。 “求放过，张老师，我自己几斤几两我清楚，就不是搞音乐的料，会弹吉他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才能，哪个对音乐有所涉猎的不都会弹奏加下，最主要的是没兴趣，以后没什么事情的时候，我再找张老师探讨吉他方面的问题。”李凡颇为无奈的说道。 说这话真不是李凡谦虚，音乐他确实玩不转，仔细回想，写出来十几二十首后世流行的歌曲不是不能，还有很多记得一知半解的歌曲，也能填个大概出来，但是这个年月，也不重视版权，没有后世天价商演的变现渠道，很难赚钱的。 再加上九十年代到两千年以后，那是国内歌坛神仙打架的年代，想要出头，不光要有好的作品，还得背靠唱片影视公司，生活完全身不由己，违背自己闷声发大财的意愿，再加上也不想再在媒体前抛头露面，活在大众面前，李凡早就在心里放弃走音乐这条道路。 以后有闲情逸致想玩音乐，倒是不介意做一个幕后的作词作曲人。 “还求放过，真有你的，就这么讨厌音乐么，提议老师也说你是个好苗子，你说你文化课不好好学，走体育生不想，音乐也不喜欢，完全是浪费你的才华，以后走出校门，就知道自己错过多少机会，那时候后悔就晚了。”张小玲语重心长的说道。 张小玲是音乐老师，也最讨同学喜欢，年纪相差不大，几个同学也都敢跟着开玩笑。 江龙撩了一下头发，“张老师，你看我跟你学音乐怎么样，我是不是大歌星的料子。我先来一段，大铁锅，看我秀飘过……” 还没等张小玲回话，大伙全都笑起来。 “快停走廊歌神，唱的难听死了。”王欢马上说道。 “你哪一首哥是在调子上，怎么敢说学音乐的。”老毛也无情揭短。 “你就别污染我们的耳朵啦，说的比唱的好听多了。”沈红丹也忍不住吐槽。 张小玲笑的花容乱颤，就没见过这么搞怪的学生，他想说的话都被几个同学说完啦。 李凡也投过去一个鄙视的眼神，“你这不要脸的精神我真是佩服，以后别说我们认识，怕跟着你丢人。” 食堂还有几个在这吃饭的学生差点没被这歌声给整喷出来，一个个全都笑的前仰后合。 张小玲也笑着说道：“江龙同学，老师只能说，你找个没人的地方多练练，我怕以后你的歌我听多了自己都不会唱，太魔性啦，什么大铁锅，看我秀飘过，实在不行啦，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几人玩笑一会，张小玲忽然提议说道，“趁着下午还没有开始集合的时候，李凡同学给大伙弹一段吉他好么？” 这个提议得到大伙的一致赞成。 李凡有心不去，可也有些手痒，“好，我们正好也听听张老师的歌声。” 张小玲回到办公室取出自己的合板吉他，几人来到学校果园树下席地而坐。 今天天气很好，有些微热，此时红彤彤的海棠果挂满枝头，一片丰收的景象。 李凡接过吉他调了一下音，“女士们，先生么，为祭奠我们逝去的岁月，今天我给大家表演一段经典歌曲童年。” “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地叫着夏天……” 小海棠树下飘过一阵悠扬的琴声，还有清脆的嗓音，等待长大的童年…… 第八十二章 三级跳 张小玲越看李凡弹唱的样子，就是越想着找个孩子不走艺术生的道路绝对是一大损失，无论长相，音色还是才华，都是一个适合唱的苗子。 以后就算变声，这种超人一等的音感也会让李凡不会泯然众人的。 几个同学全都沉浸在李凡的歌声里，耳边回响的都是动人的旋律。 不少路过的同学也都纷纷驻足，不说他们对于音乐有多爱好，实在是这一堆男孩女孩，弹个吉他的画面太吸引人。 不少同学都指指点点，“这个弹吉他的男生太帅了！” “我也想学吉他，真出风头。” 看着众星捧月的李凡，沈红丹眼中全是崇拜，感觉跟他待在一起，就会莫名的欣喜。 李凡演唱一首童年之后，张小玲第一个鼓掌，“李凡弹得太好了，能给老师来个伴奏么？我想唱一首潇洒走一回。” “好好好，欢迎张老师给我们高歌一曲。” 在热烈的掌声中，张小玲空灵的嗓音想起来。 细听之下，张小玲的声音并不清脆，反而有些王菲的味道。 这个小小的聚会，除了李凡和张小玲以外，别人都没有唱歌，只有江龙有这个想法，也被无情的拒绝，主要是太魔性。 随着学校喇叭慷慨激昂的音乐响起来，预示下午的运动会要继续开始。 几人意犹未尽的散场，回到班级的地方。 下午第一个项目是三级跳，这个项目参加的人不少，班级里谢大志、老毛、江龙都有参加。 李凡他们这个小团体毫不意外的都去给他俩加油。 试跳的运动员成绩都很一般，大多数都是八九米的样子，只有谢大志跳出一个十米多，引起满堂彩。 轮到王欢的时候，这家伙三次试跳，两次犯规，只有一次有成绩，还是个八米，不用老师说，他自己都知道被淘汰。 下一个试跳的是张国军，想想也不意外，一个班里面体育好的也就是那么几个人，能看到他也不意外。 不得不承认，长得跟麻杆似的张国军，弹跳力确实不错，李凡如果不是练武，再加上身体有密室空间提供的神秘光点滋养肉身，身体素质也就跟王欢差不多。 张国军第一跳就跳出一个十米的成绩，第二跳十米四五，这就引起一阵阵惊呼，第三条脚下踩线，成绩无效，目测也是十米多的样子。 排在他后面的就是江龙，这小子平日吊儿郎当的，干什么都不上心，但是一旦他人很做什么，都能取得不错的成绩，看到排在他前面的张国军，马上就感觉压力山大。 第一跳轻轻松松，跳出一个不到十米的成绩。 这让他的信心收到极大鼓舞，第二跳也跳出一个十米二多的成绩，第三次刚好十米，顺利进入决赛。 “不错啊，江龙，决塞好好发挥的话，指不定也能混一个冠军。”李凡笑着说道。 王欢也跟着说：“加油，我看好你，替我赢点奖品回来。” “这还用想，只要哥们正常发挥，第一就是囊中之物。”江龙一脸嘚瑟。 大约二十多分钟之后，决赛开始，这回第一个跳的是谢大志，三次最好的成绩只有十米三，估计冠军没有多大希望。 轮到张国军的时候，他恨恨地看着李凡这边，然后一个加速跑，第一跳就跳出十米四的成绩，虽然也得到不少欢呼，但是能看出来他对自己的成绩很不满意。 第二次试跳可能由于紧张，一脚踩在起跳线上，倒是跳出一个十米半的成绩，可惜无效。 六班在看热闹的都是一阵哄笑。 “下去，完喽。” “我打赌他下一次一定还会犯规！” “那还用说，看那小子长得就带一脸衰相。” “哈哈哈哈哈……” 耳边听着六班同学的嘲笑，张国军明显气的够呛，三班的同学开始反唇相讥。 “耍嘴皮子有意思么？张国军跳的再差，现在也是第一。” “对啊，有本事你们超过去啊。” 体育老师赶紧制止同学们的吵闹：“都安静点，不要影响运动员的发挥。” 这回张国军调整呼吸，又一次开始助跑发力，随着他腾空跃起，三班大部分同学头捂起眼睛，跟着发出叹息。 张国军又一次踩线，成绩无效。 张国军感觉这次发挥的十分完美，最少也能跳出十米半的成绩，落在地上半天也没等来欢呼声，只听到体育老师的哨声，“起跳踩线，成绩无效。” 张国军气的使劲捶打一下沙地，满脸沮丧的起身，怎么可能踩线呢，自己明明已经调整好步伐，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定是受到六班这群人的影响，他是越想越气，但是又无可奈何。 自己现在的成绩是十米四，暂时还是第一位，不怕，基本已经锁定冠军，又不是所有人都是李凡。 陆陆续续又有几个同学试跳，最好的也就是十米多一点，连谢大志都赶不上，只剩下江龙一个人没跳，张国军长长出了一口气，冠军稳了。 江龙来到赛场，李凡大声喊道，“江龙，不要紧张，随意点就好。” 江龙点点头，罕见的露出认真的神色，两腿飞快地交替奔跑，身子猛地发力起跳。 三班的同学马上还以颜色，在一边不停的干扰。 “踩线咯。” “犯规了。” “下去，你完了！” 江龙充耳不闻，“砰，砰。”两只脚重重踏在地上，然后身子凌空还保持着奔跑的姿势，第一跳就跳出十米的成绩。 这已经锁定亚军，六班的同学一阵叫好。 江龙似乎不太满意，但是心底的底气更足，最起码第二已经到手，保二争一，心里的压力轻了许多，很快就是第二次跳跃，这回更差点，只跳出来十米二。 “江龙，加油。” “江龙，加油。” 六班的同学开始同时给江龙加油。 江龙也心有不甘，如果跟张国军差得多也就没什么想法，那个衰仔两次失误，最好的成绩就是十米四，自己完全有机会超过去。 江龙再一次调整好呼吸，慢跑一次来到起跳线测试最佳的步数，然后慢慢的回到自己认为最理想的位置。 张国军此时心里极度不安，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接连两次失误，才跳一个十米四的成绩，不然的话，最后一跳，少说也能多出来二三十公分，那样冠军就稳了，不用像现在一样提心吊胆。 江龙速度由慢到快，步伐稳定，双唇紧闭，一边喊着一边起跳，随着最后一跃，关注比赛的人都跟着提一口气，这一跳就是决定冠军的归属。 江龙边跳边喊，随着身子重重落在沙坑，几个拿着卷尺的同学迅速去测量成绩。 张国军也跟着紧张的观望，实在是江龙最后这一跳关乎着他的颜面，有些输不起。 第八十三章 佟哥要辍学 不管怎么想，结果都要面对。 江龙没踩线，成绩有效，起跳过程中没有犯规，现在只能祈祷这小子跳的没有自己远。 该来的总会来，两个负责测量距离的同学学生宣布成绩，“江龙，跳跃距离十米四五，成绩有效！” 六班的同学发出欢呼，李凡他们第一个跑过来给江龙庆贺，“没看出来，你小子走了狗屎运，捡到一个冠军。” “哈哈哈哈，实力，这叫实力懂不懂！”江龙也是一脸兴奋。 倒不是他对冠军有多重视，主要是不想输在张国军跟前。 张国军气的使劲扔掉手里的矿泉水瓶，还不忘记狠狠踩上一脚。 输给李凡，不管怎么说也技不如人，心里不舒服，结果也能接受，这输给江龙是什么鬼，自己两次失误，第一拱手让人，越想越气。 体育项目就这样，有输就有赢，不能以个人意志为转移。 江龙第一次享受到英雄般的掌声，整个人都笑的像是盛开的花朵。 随着六班同学耀武扬威的退场，三级跳项目宣告结束。 没过一会，广播站又一次响起一年六班江龙同学勇夺三级跳项目一年段第一的好成绩的发言稿。 众人回到班级所在地的时候，刘前进笑呵呵地迎接味班级争光的众人，“干的不错，咱们班目前总成绩暂时第二，下一个项目是四百米接力，大伙好好发挥，争取再拿一个第一回来” “好！” 众人齐声答应。 李凡的第二个项目到来，四百米接力。 他们班参加的同学有两组，这一组有李凡、谢大志、老毛、孙磊四人。 谢大志第一棒，老毛第二，李凡第三，最后是孙磊。 谢大志人品不怎么样，作为体委运动能力还行，百米他们三个人成绩差不多，唯独李凡最快，他自己试验过，最快的时候能有十一秒多一点，这个速度在初高中阶段来说，基本已经是让其他人绝望的成绩。 预赛一共有十二只队伍，每个班级两队，决赛取预赛前四名。 李凡他们作为核心队伍，是班级的种子队伍。 百米没什么策略，就是玩命使劲跑就完了。 李凡他们这只队伍顺利晋级，另一队惨遭淘汰。 晋级的有一班一队，三班两队，六班一队。 大伙稍作休息，随着体育老师安排好各人的站位，发令枪一响，四个小伙玩命飞奔。 四个人实力差不多，百米距离最多就差一两米的样子，谢大志是第二个把接力棒交给队友老毛的，两人交接顺利，老毛也不负众望，小腿倒蹬的飞快。 边上全是班级里给他们加油的声音。 李凡原地小跳热身，眼睛紧紧地盯着老毛的身影，几个呼吸老毛就跟自己飞速接近，不过已经没有什么优势，老毛是第三个交接的人，距离第一已经跑出去四五米远。 李凡接过接力棒，顺势飞奔，像是脱缰的野马，几秒钟就跟第一名并驾齐驱。 六班的同学一看顿时来劲，第一有望啊。 “李凡好样的，加油！” “在快点，甩开第二。” “就是这样，李凡加油啊！” 李凡此时也不保留实力，玩命飞奔，当他把接力棒递给孙磊的时候，整整落下第二名五六米远。 孙磊也是一脸兴奋，他参加百米短跑就是第一名，当成最后压轴的学生，应当实力十最强的，万万没想到李凡居然给他们一个巨大的惊喜。 优势太大了。 百米赛跑，就是差两米，那都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孙磊脚步轻快，一点压力都没感受到就轻松第一个打到终点。 一班第二，三班两支队伍自己决出第三名。 六班再一次发出欢呼，四个人都成了英雄，六班的总成绩第一次来到第一名。 刘前进第一次这么高兴，脸上的肥肉都跟着颤抖。“马上把写好的广播稿送去广播，同学们，好样的。” “坚定地步伐，风一样的速度，发令枪声吹响战斗的号角，胜利在终点招手，汗水在风中挥洒，追风英雄，我们为你骄傲，恭喜一年六班同学在四百米接力赛中勇夺第一名！” 广播站再一次响起六班夺得第一的发言稿声音。 六班全体上下都是欢声笑语。 李凡也非常高兴，自己的几个朋友，除了王欢每个人都有一个第一在身上，这个小团队再一次受到六班的瞩目。 下午的项目已经进行的差不多，开始进行今天的颁奖。 校运动会举办的非常简陋，第一也没有什么郑重的仪式，只是把去的成绩的同学都叫到一起，然后集体宣布名次。 第一名的奖品都一样，一支钢笔外加一个笔记本，第二名只有钢笔，第三更寒酸两只圆珠笔。 这都是学校不知道从哪里挤出来的经费，奖品不重要，最重要的这份荣耀，每个得奖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 颁奖仪式结束以后，学校宣布放学。 各个班级组织打扫卫生收拾桌椅，第二天还有一上午运动会，有没有项目都必须参加。 李凡也乐的如此，不然的话，还得在家跟着干农活，能躲一时清净就是一时。 收拾好东西以后，李凡找到赵晓月，他们两个来到串店。 尚羽和李玉涛都回家忙着收庄稼，店里面只有赵姨、老姑，四姐，三哥几人，现在也没什么人吃饭，串店第一次这么冷清。 “赵姨，难得清净一回啊。”李凡打招呼。 “嗯，这是开业以来人最少的一天，不过中午可是忙的够呛，这一中午都赶上之前一天忙的。”赵姨坐在台说道。 “那肯定的啊，今天运动会同学都有点钱，能不来改善伙食么？明天估计中午就没什么人的，明天半天就放学。”李凡随意答道。 这时候四姐过来，“李凡，我老弟说他过段时间就不念了，你能帮我劝劝他么？” “四姐，你们说都不管用，我说也白费啊，再说了，救我佟哥那成绩，念不念也确实没啥大意思，你们要是真想让他上学，还不如问问他，明年能去上技校么？这个还靠谱点，技校要求分数不高。”李凡想了想说道。 “嗨，我们要是能劝动还跟你说这个干啥，回家在试试，这学期要不是他家一直逼着上学，早就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四姐唠叨道。 前世也是这样，佟大阵初三上半年没念完就辍学，之后到处打工。 “放心，四姐，佟哥不上学也没事，佟哥不是没出息的人，也不一定非得在上学这一条道走到黑，我跟佟哥一样，都不是上学的料，念到最后也不一定有什么出息，过段时间看看，我问问佟哥，不行在干点别的。” “行，别忘了劝劝他，你也是，要好好学习，不然以后想干什么的时候你就知道啦，没文化真的不行的。” 李凡懒得跟四姐说什么，不是他说的不对，而是有些事情现在跟他解释不清，若是后世，没钱没文化没关系，想要养家都是问题，现在这个草莽并起的年代，有的是机遇等着自己，佟哥跟自己混以后也不会差的。 第八十四章 前路 李凡若不是现在的年纪太小，恐怕早都想着外出闯荡一番，很多机遇机会，只要错过了，想要搭上末班车，都是难上加难，就是喝汤都不一定能喝到嘴。 真的等到大数据电子时代，李凡不知道凭借自己能不能再次同样站在时代的风口浪尖上。 出名要趁早，发财也要趁早！ “四姐，你先坐，我去跟三哥说点事。”李凡说完就凑到三哥那边，“三哥，有日子没回家了，家里能忙的开么？” “没事，家里就那点地，有没有我都一样，以前我从来不去地里干活，每年不也都过来啦，再说，我现在两个月赚的钱，都比家里一年能攒下的还多，谁敢说我！”三哥笑着说道。 “三哥，明天学校开运动会，只有半天，我合计不行明天干脆放一天假，大伙也都回家看看帮帮忙，你说行么？”乐福说道。 “不用的，凡哥，你知道少开一天门，店里都少赚不少钱的，没必要。”杜三想都没想说道。 赵姨这时候也跟着说道：“是啊，小凡，家里就那点活计，总共也忙不了几天，不用关门的，你家明天也差不多能忙完，后天没事的时候你妈他们回来之后，我在回家一两天也就忙开了，没必要放假的。” “行，你们决定就好。我就这么一说，怕你们担心家里的庄稼。” 老姑这时候说道：“李凡这孩子，看着年纪不大，想事情周全，有时候跟他唠嗑真感觉不像是跟一个小孩说话。” 赵姨跟着附和。 “老姑，你们可别夸我了，哪有你们说的那样，正好下午没人，今天咱们早点吃饭，我炒几个菜，咱们吃点，就当会餐小聚，怎样？。” 四姐已经跟李凡混熟，第一个表示赞同，赵晓月也跟着叫好。 剩下的几人相视一笑，也都点头应和。 “小凡，你会炒菜么？不行四姐来。”四姐在一边问道。 “不用，今天我就露一手，咱们也没几个人，简单弄点，等都不忙了，没啥事的时候在好好聚聚。你们就歇着，我自己就行。”李凡一边回答一边去厨房。 厨房东西都分门别类的放着，很好找，李凡也不打算做几个菜，看看现成的都系一会功夫就制定好菜单。 一个生炒牛肉，一个香辣肉丝，一个锅包肉，一个鲫鱼炖豆腐，然后再拌两个凉菜，都是不怎么费事时间还快的东西。 赵姨还是不放心，过来给李凡打下手。 看着李凡熟练的刀工，赵姨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和熟练度，说是饭店切墩的都信。 “小凡，行啊，以前没看过你切菜，还以为你不会，就是瞎说糊弄着弄呢，什么时候练的，看样子姨是伸不上手啦。”赵姨一脸不可思议。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么，什么不都得学一点，要是以后连饭都不会做，那怎么照顾小月，你说是。”李凡一边切肉一边说着。 “用你做什么饭，你俩以后结婚，你妈不得给你们做一辈子饭，哈哈……” “妈，你说什么呢，不理你啦……”正是要进后厨帮忙的赵晓月听到他们说话，赶忙退出去跟四姐聊天。 后厨的一大一小两人对视一眼嘿嘿直笑。 赵姨是丈母娘看女婿，尤其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孩子，那是越看越满意，这孩子除了学习啥都挺好。 在她朴素的观念里，上学好不好无所谓，多年书也没啥大出息，了不得有个班上，还不一定有现在开个小店逍遥自在，挣得还多，现在上班的一个月工资多少，撑死三四百，一两百一个月的也有的是，自己现在一个月赚的比上班一年挣得多。 不是赵姨短视，实在是现在的环境和眼光局限人的思维，他们没有见过后世日新月异的世界，感受不到时代跳动的脉搏。 在李凡一番操作下，不到半小时六个菜就端上桌。 李凡率先举起手里的酒杯，笑着说道：“各位长辈哥哥姐姐，还有小月，咱们的串店开导现在将近两个月，生意一天比一天好，现在也已经走到正轨，这离不开各位的付出和努力，在大伙的齐心协力之下，我们生意约会越来越好，在这里衷心地感谢各位，我代表我家，敬大伙一杯，千言万语都在酒里，干杯！” “干杯！” 下午还是挺幸运的，一直到饭局结束，才来了两桌客人，每一桌都有十来人，他们全部是附近的村民，忙完一天活计，满面风尘的到这里小聚一下。 一看就是那种几家合伙秋收的，有说有笑，谈论的都是谁家收成怎么样。 看起来充满疲惫，但是掩饰不住对自家庄稼丰收的喜悦。 李凡原本是打算跑步回家，那和赵晓月不答应，非要一起骑车。 两人骑着自行车，在落日的余晖中行走在回家的林荫路上。 赵晓月趴在李凡身后问道：“小凡，最近怎么找我补习功课的时候少了那么多呢，你不打算好好学习啦。” 李凡头大，还是不得不说道：“媳妇，不是我不打算学习，实在是学不进去，我也想好了，学习这事情顺其自然，你是不知道，今天体育老师要我学习体育，让我走体育生的路子，音乐老师说让我当艺术生，还说给我推荐呢。” “真的么，那太好了，你是怎么想的？”赵晓月一脸高兴。 “我么，都不打算学，体育出成绩太难，我这点成绩算什么，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音乐暂时也不打算碰，都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成歌星，以后有兴趣可能会做一个词曲唱作人，到时候我给你写歌怎么样？”李凡随意的说道。 “说话你就没有正行，我听说体育和音乐这些东西都要从小培养的，现在你不努力，再不好好学，以后怎么办，大歌星是那么好当的么，还给我写歌，你就别做白日梦啦。”赵晓月掐了一下腰间的软肉。 李凡疼的直呲牙，“说话别动手好么，多疼啊，我现在就能现场给你创作一首歌你信不信。” “接着吹，我听着呢。” “那你听好啦！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暮归的小月是我同伴，蓝天配朵夕阳在胸膛，缤纷的云彩是晚霞的衣裳……” “怎么样，应景么？” 第八十五章 给大姐的安排 到家的时候，已经傍晚，尚羽四人正在吃饭。 “小弟，今天不是运动会么，怎么回来这么晚，我去给你拿碗筷”大姐放下碗筷问道。 “姐，别忙了，我在店里吃完了，不是合计咱们家都回家秋收，剩下我赵姨一个人在哪忙么，也挺不好的，在店里弄了几个菜跟他们吃点。”李凡搬了一个板凳坐姿一边说道。 “说的也是，应该请大伙吃点饭，咱们家的苞米快扒完了，我跟你爸合计咱们家完活就帮你赵姨家干一天活，基本也就能完事，省的你赵姨在跟着折腾。”尚羽一边吃饭一边说。 李凡看到饭桌上还是昨天的剩菜，赶紧说道；“差点忘了，刚回来的时候买点猪头肉和花生米在厨房呢，我给切一下，你们慢点吃。” 李凡说着就去厨房装作要切肉。 吃过晚饭没什么事，家里也没有电视机，大姐周敏趴在热炕头说道：“小弟，几个月不见，发现你跟以前不一样了呢，变化真大。” 李凡咯噔一下，大姐这是看出什么了：“可不是么，长高了，变帅了的是！” “对对对，我老弟长的最帅，最近是高不少，感觉你比以前沉稳，也懂事很多，不但知道自己赚钱，而且还敢张罗家里开店，难得的是三姨他们是怎么相信你的，果然不一样了呢。” 李凡无语，还想着爹妈都没发现自己重生的事情，大姐就见了两面就能发现端倪，这就太可怕了。 “姐，你不知道么？我现在还练武术呢，大小也是个武术家，就问你怕不怕！”李凡故意插科打诨。 “真的么，我说你看起来很有精气神的样子，个子高不少，身体也壮实了，有大小伙子的样子。”大姐翻个身，招呼道：“来趴会，炕头可热乎啦，比睡电褥子还得劲。” 李凡也不矫情，挨着大姐趴下，“大姐，今天挨累啦，你说你过两天来多好，非得跟着遭罪。” “你以为都像你啊，没心没肺的，你大姐不来帮忙，指着你给干活啊。”尚羽趴在对面的炕上说道。 “你说的对，我大姐一来，你心里就没有大儿子啦。”李凡翻白眼说道。 “怎么地，你大姐就是我大姑娘，你算老几，都没有小成乖，他上幼儿园学习就比你好，一天就知道鬼混。”尚羽继续毒舌。 “三姨，我小弟多好啊，都是大小伙子啦，有自己的主意，你别总说他。”周敏自然向着李凡说话。 “看见没，还是我姐看事情通透，这叫慧眼识珠，比你强多了。”李凡跟着顶嘴。 还没等尚羽继续说他，李成从一边爬过来，直接跳到李凡背上，“骑大马咯，哥，你爬起来让我骑马。” 李凡回收就把李成从背上揪下来，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巴掌，“一边呆着去，小屁孩还想骑马，明天我给你弄两头牛，你天天放牛得了。” 李成瘪嘴就要哭，周敏赶紧报过他，“小凡你真是的，让让弟弟能咋地，一点当哥的样都没有，来，大姐跟你玩啊。” 哄了好半天李成才破涕为笑，然后被李凡用一本破书成功诱惑到一边自己玩去。 “姐，忙完这几天你有什么打算啊。”李凡终于问起正事。 “我都想好了，我有个发小在县城住，她现在就在卖磁带，听说挺挣钱的，准备投奔她去，我也考察过，确实是个好项目，投入小回报也不错。”周敏得意地说道。 李凡心里咯噔一下，坚决不能让大姐去卖磁带，不然的话认识那个短命的姐夫之后，这一辈子就毁了。 得想一个行当，让大姐干别的。 “姐，练摊卖磁带估计能赚几个小钱，但是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而且马上入冬，成天在外面也太遭罪，没想过干别的么？”李凡试探着问道。 “有什么看得，你姐也没啥文化，去哪上班能要我，也不能总赖在家里，出来锻炼一下，卖衣服也行，但是底子太大，不考虑。”周敏推一下眼镜说道。 “姐，卖磁带真不是什么好买卖，你要是相信老弟，就在店里帮几天忙先适应着接触形形色色的客人，就当积攒经验，都是自己家的买卖，不担心受气，过两天二姨家的老哥也会到店里当烧烤学徒，他学成的话也就是一个多月，家里准备在镇子里开一个分店，然后你跟着过去管理怎么样？”李凡认真地说道。 “三姨也跟我说了这事，不是大姐矫情，实在是不太喜欢饭店这个行业，帮几天忙倒是没什么，时间长我可不干啊。”周敏说道。 “那就像这么定下来，到时候你跟你发小说一声，咱们暂时不去练摊啦。等过完年的时候我再给你介绍别的工作，你肯定喜欢。”李凡心放下一半。 “什么工作？”你还有这个能耐。 “别问啦，肯定轻松，到时候你就知道，现在八字没一撇呢。”李凡说道。 随后几人又聊会天开始沉沉睡去。 躺在炕上，李凡不由得开始规划起未来。 有些东西必须马上提上日程，尤其是一些东西现在不弄的话，以后估计就没有更好的机会，比如游戏厅。 这个买卖都眼馋好久了，前世小生子第一个开的，那时候不知道赚了多少，记得只用了不到一年时间，就盖起一栋三层小洋楼，自己必须在他之前干，原因就是后面跟风的不管什么原因，都没有他们家火爆。 前两天去县城认识的赵德福应该想办法联系一下，然后通过他的关系找秦桥梁弄几台游戏机，等佟哥辍学就联系他一起开一个游戏厅，这可是日进斗金的买卖，毫不夸张地说，网没有兴起之前，那就是镇子里的第一吞金兽。 游戏厅开起来速度快的话，一两个月以后手里就会有一大笔资金， 其实还有个行业也会马上兴起，那就是ktv，现在应该叫练歌厅，这个暂时不考虑，一是手里没有那么多资金，再一个三教九流的人太多，凭借现在的人脉和社会地位，一些事情自己完全没办法摆平，这能等几年再说。 大姐的性格李凡了解，在串店肯定呆不长时间，给家里帮忙最多也就几个月时间，这个还是看着老爸老妈的面子上。 过完年快开春啦，那时候计划顺利的话手里应该有一些闲钱，在县城给大姐开一个奶茶店，绝对能赚钱，他可是知道后世的奶茶店有多火爆赚钱的。 李凡闭目养神，进入冥想状态后沉沉睡去。 第八十六章 想要长跑赢我 今天造早晨格外暖和，甚至有些热。 来到学校之后，李凡照例偷懒，跟老毛合力搬了一张桌子后就躲到树荫下藏起来。 等到大伙都搬得差不多的时候才跳出来。 倒不是没人发现李凡的小动作，主要是李凡在班级人缘好，都不跟他计较，再加上也没有多少活，每人搬个一两次就基本完事。 刘前进今天只穿一件短袖，露出的半截胳膊全是黑乎乎的体毛，怎么看都是人熊成精的样子，拿着保温杯，端坐在自己班级的桌前，手里的钢笔不停地写着什么、 “李凡，今天你这个三千米再拿一个第一，咱们班总分就稳居榜首，关键时刻掉链子的话，小心你的屁股开花。”刘前进叮嘱唯一敢坐在他旁边的李凡。 “刘老师，放心，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别的不敢说，三千米我要说第二，哪个敢称第一。”李凡拍着胸脯保证到。 “嗯，但是不能大意，最近有老师反应，咱们班上课的时候纪律没有以前好啦，我不能时刻都盯着，你这个班长要担负起责任，知道么？” “放心老师，交给我，你在写什么呢？” “你得第一的广播稿！”刘前进还在那里思索措辞。 这可真有信心，广播稿都事先准备出来。 今天上午没有几个项目，主要是铅球、标枪、铁饼，八百米，还要几个学校搞出的花样单杠引体向上之类的，最后一个就是三千米。 随着广播站的运动员进行曲响起来，今天的运动会正式开始。 李凡暂时没啥事就到处闲逛，各个班级都有几个熟人，不停地乱窜。 当他来到三班地盘的时候，明显收到一股股恶意，昨天他可是让三班集体丢脸，看到他过来，没有驱赶就已经给面子。 不是没人不想给吴良一个教训，就是没人愿意出头，谁不知道这家伙在十一中混的风生水起的，打架没人是对手，别的又没办法整治他，只能装作眼不见心不烦。 总有咽不下这口气的，不一定见不得别人好，就是见不得别人比自己更好。 三班的男生在一起嘀咕一会之后，有三个男生走过来， “李凡，听说你每天都跑步上下学，有没有胆子在比一场，咱们也不欺负你，就比比三千米谁跑的快怎么样？敢不敢。” “是啊，能跑不是本事，跑的快才是能耐，要是有胆子的话就一会比赛的时候看看你是不是传说中的那样牛。” “你要是有胆咱们就比一场，别昨天侥幸跳高赢一回就没胆量了。” 面对这种低级的挑衅，李凡一脸玩味，他们的小把戏也一清二楚，反正怎么都是赢，陪他们玩玩也不错，“不好，都是同学，咱们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一时的输赢不算什么，打赌就没意思了。” 几人有些意外，怎么李凡不比呢，这样的话，计划怎么进行，不行今天说什么都得压一压李凡的嚣张气焰。 “呵呵，李凡你不是挺厉害的么，天天练长跑的一个，真到了比赛的关键时刻就完了呢。” “就是啊，你不是爱出风头么，今天多好的表现机会。” “我们也看到你每天确实跑步上学，都练了几个月，不会怕了。” “不可能的，李凡怎么会怕我们呢！” “他是怕输不起才是真的，万一传出去天天跑步上下学的奇人在长跑比赛输了，以后怎么有脸混。” 三班的同学开始用言语挤兑李凡。 三班也有几个跟李凡关系不错的同学，但是此时都不敢吱声，只能丢给李凡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选择两不想帮。 李凡脸色很不好看，看样子被挤兑的有苦说不出，到最后才咬牙说道：“比就比，你们说，输赢怎么算？” “好，有胆，规则很简单，谁跑第一谁赢，这个没啥争议的，我们就打个赌，你要是输了，就给我们三班全体同学道歉，一人一个赔偿冰棍不过分。”一个男生开口道。 合着他们还没有忘记冰棍这茬。 “嗯，公平，但是你们班的选手都输了呢？”李凡问道。 “输了，输了我们向你道歉，以后再也不跟你说比赛的事情，再给你们班一人买一个冰棍。” “没意思，一根冰棍就想打赌，我也不想坑你们，只要你们长跑输了，就全班同学给我一起喊，李凡我们错了就行，怎么样？” 几个男生期期艾艾的，要是输个几块钱买冰棍，他们几个凑一凑也就拿出来，可是让全班给他道歉，何哥他们还没这个能力。 三班的同学跟着起哄还行，但是像昨天一样跟着丢人，那可不行。 “这个，我们也不能代表三班，换个条件。”一个有些黑的男生说道。 李凡看看也确实做不到，想想说道：“这样，你们有多少人跟我打赌，都站出来，要是超过十个人，那你们一起大声喊就行，这个没问题。” 几个男生合计一下，一会功夫就有十几个男女站出来，一脸不忿的张国军同样在列。 “我们这些人够了？也别说我们人多欺负你，比赛看得是实力，跟人多也没啥关系，就这么定了，怎样？”三班的同学一脸胜券在握的说道。 “好的，没问题，不过我信不过你们，得找些人作证没问题，省的到时候赖账。”李凡邪笑这说道。 十几个人回到六班的地方，又找了好些同学作证。 六班的同学都嘻嘻哈哈的，他们对李凡充满信心。 三班的则是回到自己班级的地方，开始商量战术，他们认为在自己班级的安排下，李凡必输无疑。 学校能有什么新鲜事，同学之间的打赌，老师知道也乐见其成，都喜欢跟着凑热闹，他们也等着三千米比赛开始，看看这个李凡多滴有多厉害。 昨天那个组织跳高的体育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李凡跟前，未开口先笑道：“李凡同学，又见面啦，首先恭喜你打破咱们县城的初中生跳高记录，学校上报县城体育局，他们都非常渴望你能走体育生的道路，县城体校愿意给你免手续试训，想不想去看看啊。” 李凡一脸无奈：“老师，对不起，我真的不想走体育生的道路，还是算了。” 体育老师也知道三言两语不可能打动李凡，于是接着说道：“别忙着拒绝，你跟家里商量下，如果你的体育成绩出色的话，体校那边会给你免学费，住宿费，每天都有专业的老师指导你，到时候你的成绩一定进步非常快，多参加几个比赛，以后上个好大学也不是不可能的。” 体育老师昨天特意了解下李凡的成绩，知道他学习不怎么样，这个年月说有个大学给这种学生上，而且还免学费，那是极度诱惑的事情。 “不好意思，老师，没兴趣！” 开什么玩笑，县城体校什么揍性，李凡太清楚，打死都不会去的。 第八十八章 游刃有余的长跑 一点不夸张地说，十几分钟以后，王欢还像是行尸走肉，脸上的五官都纠结在一起，坐在那里都不安稳，一会躺在草地上，一会起来，一句话也不说。 开始江龙还在看热闹，这会已经有点害怕，“凡哥，老毛，王欢真的没事么？用不用给他抬回班级待一会。” 李凡拍拍王欢的肩膀，“走，多走几步，哥给你买瓶汽水，到水房那里洗洗脸精神一下，以后还学抽烟么？” 老毛也嘿嘿笑道：“没事，多吸进去几次，习惯就好了，你可得早点学会，这样子太丢人。” 王欢在他们的搀扶下绕着围墙回到班级呆着，又在书桌上趴了好半天才回过精神，“李凡，老毛，你们两个真是瘪犊子，真损啊，这也太难受了，以后我打死也不抽烟啦。” 看到王欢恢复正常，几人这才回到操场上。 沈红丹看到他们回来，脸上的焦急神色一缓，“李凡，你干嘛去了，三千米马上开始啦！” “哦，没事，王欢有点难受，我们陪着他走走，这不是没开始呢么，不着急。”李凡看到才开始集合点名，大哥招呼就去那边。 看到李凡来到，体育老师点点头，接着一个个运动员点名核对号码。 三班的同学看到李凡过来，大部分人脸上都发出不带好意的冷笑。 尤其是那十几个跟李凡打赌的男同学，聚在一起不知道合计什么，还找了几个同样参加三千米的学生不停地沟通。 李凡看到他们总是盯着自己，就知道这些家伙肯定在合计阴谋诡计，但是他在乎么，真不在乎，一切算计在绝对实力面前都没用的。 随着点名验证身份完毕，二十来个人来到起跑线，由于是长跑，身位都是错开的，彼此距离几米到十几米不等。 李凡在第三圈，身边有一个三班的学生，还有一个不太熟人，吃饭的时候总见面，想不起名字。 随着发令枪声音想起，他们的身影全部窜出去。 三班的那个同学一边跑一边用话刺激李凡：“李凡，听说你不是挺能耐的，敢不敢比一比，谁跑的快！” “好啊，就怕给你跑吐了！”李凡随意答应道。 话音落下，三班的那个同学开始猛然提速，这冲刺的劲头，一点不下于百米，一边跑还一脸回头喊道：“跟上啊！你不是挺能跑的么？” 李凡不为所动，按照自己的节奏不紧不慢的跟着。 那个铜须一看李凡不上当，马上减速，“孬种，不是说比一下们，怎么就这两下？” 李凡笑呵呵的说道，“我怕你丢人现眼，跟上你不是跟玩一样！来，跟着我！” 说完身子猛地提速，三班的同学一看李凡加速，也跟着开始追赶。 操场跑道都是黄土地面，运动会开始之前已经打扫过，没有石子之类的东西，用石灰划出了一圈圈的跑道，内圈一圈是四百米，三千米则是七圈半，的地方有好几个同学在计数。 两人的身影一骑绝尘，遥遥领先其他同学一大截，三班的同学跑了不到半圈的时候就明显跟不上李凡，嘴里死命地喘着粗气。 用跑百米的速度持续冲刺两百米，已经到达他的极限，眼看李凡同样跑了这么远，他的脸上露出微笑。 成了！ 这下不但极大浪费李凡的体力，打乱他的节奏，看一会还能不能坚持跑完。 那个同学见达到目的，脚步瞬间慢下来，再也不跟李凡比试速度。 李凡只是呼吸稍微有些重，脚步也停下来说道：“就这，你也不行啊。” 那个男同学说话都费劲，这时候直接停下脚步，脸上带着微笑走到场边，放弃比赛。 李凡嘿嘿一笑，开始慢慢走起来，此时后面的同学也慢慢跟上来，他们都看一眼李凡，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李凡小跑完第一圈的时候，已经可以开始跑到最内圈，到最内侧跟跑。 这时候三班又有一个长得偏瘦的同学跟李凡并排跑到一块，“这不是咱们十一中长跑之王么，怎么就跑到最后一名，丢人啊，真丢人。” “是么，这不才开始么，急什么，怎么想比试一下么？”李凡不在意地说道。 “比就比，就怕你不行。” “那好，一起开始发力，看谁跑的快。” 两人又开始较劲，这回倒是没有用百米的速度奔跑，但是也比其他人跑的快，原本李凡已经落后小半圈，在两人不断提速中，两人又一次来到领跑的位置。 跑道外侧，响起同学们不断呐喊加油声。 李凡的同学则是大声喊道：“李凡不要置气，慢点跑。” “慢点跑，还有六圈呢。” “对对对，保持自己的节奏，他们跑不过你的。” 李凡笑着挥手，一遍跑一边说道：“没事，兄弟姐妹们，你们凡哥永远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掌声，欢呼声响起来。” 周边听到他喊话的都学都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怎么这么脸皮厚啊，要是输了怎么办！不过还是大声喊道“班长，加油！” 长跑聊天，忽快忽慢的是大忌讳，这样不但会快速消耗体能，而且也会打乱呼吸节奏，体力流失加快。 三班那个偏瘦的同学已经开始气喘吁吁，又咬牙坚持半圈之后，直接停下来开始走动。 李凡见到他停下，也跟着走起来，这时候两人不但追上落后的进度，反而又一次领先大半圈。 “咋的，兄弟，怎么不使劲了呢？别走啊，是不是没劲了，用不用我等等你。”李凡说道。 那个偏瘦的男生脸上带着微笑说道：“对，确实跑不动了，你还有多少力气？” 李凡摇摇头，“我的实力超出你的想象。” 说完也不搭理这个男同学，开始小跑起来。 三班参加三千米的有五个人，现在已经跑废了两个，还剩下三个，今天我就给你们一个教训。 想到这李凡保持节奏，等待后面的同学追上来。 后方的人基本都在一条直线上，领头的是五班的一个学生，第二的是三班的体委，李凡等到他们追上的时候，跑到三班体委身边说道：“不是跟我打赌么？这实力也不行啊，兄弟，敢不敢加把劲，咱俩来一段赛跑。” 体委一吸两呼，不答话也不加速就那么跑着。 后面跟着的是自己班级的李建，李凡喊了声加油之后落到他的后面，这两个是三班跟他打赌的同学。 “真有缘啊，两位兄弟，敢不敢跟着我得速度跑两圈，只要你们能追上我，我就自己认输退场。” 两人对视一眼，“说话算数，李凡不是我们欺负你，再让你走半圈换口气咱们再比。” “大气，不过欺负你们没意思，现在就开始！让你们看看真正的实力。” 第八十九章 一个小冠军 少年人心性都不成熟，今天能想出来用这种兑子战术来坑自己，李凡就已经对他们高看一眼。 不过一切都是建立在实力和信息之上的，他们唯一的错误就是太低估李凡的能力。 “别狂，比就比，来啊！”两人说完开始加速。 两人本身也没指望得到什么好成绩，参加三千米也是被逼的，前几圈不被落下，就已经烧高香，李凡不过来找他们俩，他们也寻思这用话术激李凡上套，现在正中下怀。 三个人的身影又开始渐渐加速，然后两个人领跑，李凡落后一个身位。 第一圈三人速度不相上下，都是保持一个身位。 路过同班同学的面前的时候，也都有班级里的同学喊加油助威。 体育老师看着李凡的表现摇摇头，这孩子太爱出风头，长跑哪有这样的，忽快忽慢，就是世界冠军也不敢在赛场上这么玩，估计最多再有两三圈李凡就得下场。 可惜这小子，不能看看他的真实实力。 第一圈过后，两人速递开始放慢，李凡不但不减速，而且越来越快，跑到第五圈的时候就已经追上后面同学的尾巴，给他们扣了一圈。 三班的两个男神眼中全是绝望，这是没法比，这小子属牲口的么，太能跑了，两人这时候也彻底服气。 两人慢慢由跑步变成散步，来到自己班级的地方摇摇头退出赛场。 三班体委此时处于领跑位子，第二名跟他差距已经来到二十多米，李凡还有半圈不到才能追上。 这时候李凡也感觉有些呼吸紊乱，这么跑确实消耗体力，而且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 他一边调整呼吸，一边开始冥想。 慢慢跑动半圈之后，呼吸顺畅，然后进入冥想状态，密室空间又一次散发出神秘光点开始滋养身体。 有些发酸的双腿开始恢复活力，气管那种有如火烧的感觉开始迅速消退，体力也跟着上升，虽然到不到巅峰状态，可要是用一般速度跑完剩下的一千来咪还是不成问题。 三班的体委已经追上李凡，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从牙缝李挤出一句话：“李凡，果然牛批，但是你今天赢不了。” 说完还是匀速前进。 李凡这时候猛地一个加速跑到三班体委前方，然后就一直挡在三班体委的身前，“呵呵，有本事超过我啊。” 三班体委不答话，眼睛开始喷火，这小子是怪物么，自己也经常练习长跑，如果像李凡一样这么跑法，一千五百米能不能坚持下来都是问题，太牲口了。 我就不信你是跑不死，想到这体委开始加速，想要超过李凡。 李凡则是不停地挡在他身前，只要体委加速，李凡就加速始终不让道，就是保持一个身位，后脑勺都能感受到他喷出的热气。 三班体委咬牙切齿，两人僵持直跑一圈，后面的同学已经开始发力紧跟二人，第三名的是五班的学生，第四名是李建。 五班的学生猛然加速，从李凡身边超过去，李建也跟着三班体委并驾齐驱。 三班体委几次想绕过李凡，奈何都挡的太近一直没有机会，李建这时候也跟着超过去。 路过李凡的时候还不忘点点头表示谢意。 李凡则是说道：“李建，加油，争取弄个第三。” 李建听了他的话，脚步微微一乱，差点没笑出来。 眼看已经是最后一圈，前三都被霸占，三班的体委真的有些急了，“李凡你什么意思，这样别着我你也拿不到第一，有意思么？” “怎么没意思，我给你机会，可是你不中用啊，又不是不让你超过去，你倒是使劲啊，我看好你，加油大体委。”李凡边跑边说，声音微微有些发颤。 三班体委一发狠，脚步不断加快，试图最后一次超越李凡，但是李凡一点机会也不给，就挡的严严实实的。 李凡笑道：“就你，还想超过我，没门！” 话音才落下，李凡就感觉自己的衣服被使劲的拉扯，企图把他拽到一边。 李凡猛地往前一窜，身后的脚步紊乱，回头一看，三班体委被带的弯腰前倾，重心不稳。 都已经跑到这个节骨眼，体力都没有多少，这么被带一下，没摔倒已经是他平衡感不错。 三班体委经过这么一折腾，憋着的一口气卸掉，眼中露出绝望的表情。 彻底没机会啦，五班的那个同学离终点只有百米左右的距离，李建也直落下两三米的样子，两个人经过这一番拉扯，落后十几米，体能都快达到极限，再使劲也追不上了，要是再有一圈还有可能，现在只能放弃。 三班体委踉跄着奔跑十几步，这才调整好步伐，没摔倒已经是万幸，追赶绝对不肯能。 惟一的好消息就是，自己没赢，但是李凡也不可能得冠，这么看也不算输，当时跟他打赌可是谁得第一才算数的。 跑道边上的同学眼看最后一项比赛就要决出冠军，都跟着使劲呐喊。 “加油，加油！” 六班的同学也跟着喊道：“李建加油，班长加油！” 老毛扯着嗓子喊道：“凡哥，使劲跑啊，你不是说要得第一么？” 沈红丹破天荒的也跟着喊道：“李凡，再快一点！” 李凡看看前方的李建和第一名，脸上微微露出微笑，“同学们，见证奇迹的时刻又一次到来，请为我欢呼。” 李凡喊完，身子就像猎豹，猛然加速，两个呼吸就追上正在拼命奔跑的李建。 李建就感觉身边一道影子从身边划过，那身影一看就是李凡，心里苦涩一笑，眼看就到终点，自己还真就得个第三。 不行，我还得加把劲，后面还有个三班的体委跟着，要是让他在跟上，自己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费，此时也不敢回头看，只能努力压榨最后一丝力量就是玩命飞奔。 李凡超越同学，眼前五班的学生就在眼前，距离终点还有三十米。 两人的距离只有不到三米。 距离终点还有二十米，两人的距离不到一米。 最后十米，两人并驾齐驱，最后五米，李凡领先一个身位。 随着李凡撞线，李凡赢得冠军。 场边发出震天欢呼声，“我们赢啦！” “班长太神了，班长牛批！” 随着喊声班级里的同学簇拥到他的跟前，脸上全是笑容。 李凡慢走几步才缓过劲来，这时候才说出一句话，“基操，勿六！” 第九十章 不能让你 李凡喘匀气息之后，就带着几个好朋友去三班的那边。 十几个跟李凡打赌的人，垂头丧气的聚成一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用这战术还怎么会输给李凡，尤其是人家还上当，生生跑废了自己一帮人，更惨的是五人全军覆没，连个名次都没有。 看到李凡他们过来，一个个脸色难看。 没等他们开口，体委就说道：“李凡，哥们彻底服了，第一你赢得当之无愧，能不能给点面子，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中午安排你吃午饭。” 跟着李凡的都是要好的朋友，当时可是见证了这群人当时有多嚣张，老毛第一个不干。 “呵呵，这时候一句服了就想躲过去，哪有这么多好事。” 江龙也跟着说道，“没啥意思，好像凡哥差你一顿饭似的，赶紧的，一句话的事。” 李凡则是笑着拍拍三班体委的肩膀说道：“都是同学，一点口舌意气之争，成天抬头不见低头的，笑闹过去就算了，谁也别当真，你要是有诚意的话，看到没，我身边几个朋友都在，请他们一顿没问题。” 跟着李凡过来的就是他们那一小撮人，王欢还在教室里趴着，只有程雪他们四个跟着。 老毛他们则是有些不服气，“李凡，就这么算啦，那时候他们多嚣张，你也不是没看见，哥们不差一顿饭，我就想听他们道歉。” “哥们也不差吃的，你们不是狂么，我就喜欢看你们低头的样子。” 三班的十几个男生这时候也有些愤愤，小孩子最好面子，他们宁可请客也不想这么丢脸，听了两人的话，开始七嘴八舌的说：“李凡都说算了，你们跟着起什么哄啊。” 三班体委这时候也跟着说道：“凡哥，就这一回，我们输的不冤，一点小意思，以后都是朋友，饭可定也会请的” 他话音落下，塞给李凡一盒红山茶。 红山茶可是当时非常牛的一种烟，七块钱一包，那是土豪大款的象征，没几个人能抽得起的。 这小子会来事，虽然说话不怎么好听，但是做事很上道，不会拿话忽悠人，是个人才，以前怎么不知道学校还要这号人。 李凡接过红山茶扔给老毛，“都是同学，你们太客气啦，什么吃饭打赌都是开玩笑的，以后有机会在一起吃点饭，今天就这样，以后都是朋友。” 老毛得了好处，自然闭嘴，李凡和江龙都不吸烟，这一包自然而然就会落入他的腰包，还得是跟着凡哥混，这晃一圈就弄到一好处，真香。 两个女生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他们就是过来瞧热闹的，李凡怎么处置这事，他们都没有意见。 几人回到班级，刘前进已经在组织同学往教室搬东西。 “李凡，干的漂亮，你的比赛老师看了，记住以后遇事要冷静，今天你要是输了，我大巴掌能呼你脸上，呵呵。”刘前进看到李凡照着他的后脑勺拍了一下。 “老师，本来我都没劲啦，到后面跑不动，一看到你的身影当时就感觉有一股力量从小腹升起，游遍四肢百骸，当时就想吃了大力丸，心中只有……” 还没等李凡扯淡完毕，身边的同学都已经开始笑起来。 刘前进嘴角抽动，“滚一边去，一天就知道胡咧咧。” “沈红丹，你去把这广播稿送到广播站，然后直接回班级，咱们讲两句就放学。” 刘前进的讲两句，那是讲半小时，李凡听得头晕脑胀，老师宣布放学的时候，他都没回过神，还是沈红丹推他一下才反应过来。 刚走出学校大门口，就见到几个小子蹲在北门那边，带头的正是佟大阵。 “佟哥，这么巧，在这干嘛呢？”李凡走过去说道。 “没事等你呢，下午有事没有？哥们找你吃点饭。”佟大阵起身说道。 李凡呵呵一笑，“佟哥叫我，必须没事啊，撸串啊，我请。” “不用，我们街上吃点，炒俩菜，走。”佟大阵说完骑上自行车，示意李凡上车。 跟随佟大阵一起的三个人，李凡都认识，交情一般，到镇里他们直接就去香满楼。 “咋的，佟哥，这是发财啦，怎么到这吃饭？”李凡问道。 几个人自行车往窗下一放，“进屋说，哥有点事跟你说。” 五个人点了两荤一素外加一汤，一人一大碗米饭，这已经是相当奢侈的行为，这年月没事下一次馆子都算是大出血。 他们一人要了一杯散酒，坐在那边吃边聊。 眼看酒杯见底之后，佟大阵才说正事，“老弟，哥要不念的事情你知道。” “嗯，听你跟我叨咕好几回了，前两天四姐还跟我说劝劝你，咱们哥们什么脾气彼此都了解，我也就没多嘴。” “还是你了解我，实在是学不进去，我这成绩上学也是混日子，这不就想着早晚都是下学，也不差这几天，实话跟你说，我不念也不知道干啥，有点事不好意思跟你说。”佟大阵说完不等李凡回话又去接了两杯散酒。 跟他一起吃饭的几人此时也吃的差不多，看到人家要谈正事，都识趣纷纷告辞离开。 佟大阵也没拦着，再次落座之后，两人碰下杯子，他才接着说道：“小凡，大哥说这事还真有些不知道怎么张嘴，可不说又不行。” 李凡知道佟大阵不是喜欢求人的人，自己能办的事绝对不张嘴问别人，于是主动开口：“佟哥，咱俩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是我感觉咱们处的比谁都好，佟哥跟我真的不用客气的，能帮上忙我绝对不推辞。” “行，有你这句话兄弟就知足啦，我也就不墨迹，我家里在镇子上有几间靠路边的老房子，这两天有人来买房，家里的意思是价格合适就卖了，给的价格也不错，要是以前卖就卖了，现在我想着能不能跟你们家学学烧烤，我想在镇子里开个烧烤店。”佟大阵说完一脸不好意思，也不抬头看李凡，而是低头喝了一大口酒。 李凡沉吟一下，前世确实听说佟大阵家卖老房子的事情，不过那都是七八年以后，他们家卖的老房子赶上市场规划拆迁，变成镇里的门市房，买他们家房子的发了一笔小财，虽然那边的门市位置偏，但是租房子的不少，房租也从一年的几千长到一两万的样子。 那时候赵水生他们开的游戏厅好像就是佟大阵他们家卖的房子，也不知道真假，这事情跟他没关系，也就随便听听就算了。 后来佟大阵还抱怨过，他们家房子没卖的话，现在生活的也不用这么辛苦。 看见李凡不说话，佟大阵脸色露出一丝失望的表情，随后也就释然，算了，这串店都看出挣钱，自己掺和进去，确实有些不地道。 刚想开口说话，就听李凡问道，“佟哥，你信不信兄弟？” “咋啦，不信任你我能跟你说这事么？你要是为难就算了。”佟大阵以为李凡要拒绝。 “佟哥，实话跟你说，我家年前就准备在镇里再开一家串店的，我妈赵姨他们也都想让你去当烧烤师傅，不过我没同意……” 第九十一章 第一个合伙人 佟大阵听李凡的话，脸上一阵失望还有不自然，他没想到李凡能拒绝的这么干脆，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可还是难免有一丝失落。 没等李凡说完，佟大阵就赶紧说道，“要是你家在镇子里开店的话，这买卖我肯定不干，原来就是想找点事干，能不能行还是八字没一撇呢，要是缺人的话，根哥说一声，我去给你们当服务员都行。” “佟哥，你听我说完啊，当时我没同意，你知道为什么么？”李凡反问道。 没等佟大阵开口，李凡接着说道：“佟哥你先吃口菜压压酒气，佟哥你听说过游戏厅么？” “知道啊，我去县城还玩过，很有意思，就是镇里没有，要买我家房子的是镇里人，我不认识，不过听说他跟小生子有来往，他们好像要用我家房子开游戏厅来着，我也是偶然听他们说过一嘴。” “佟哥，不瞒你说，我家开串店的事情我不打算跟着掺和，我反对你去当师傅也有我的考虑，你跟我爸我妈他们做生意当师傅都没问题，可是里面有我二姨家人跟着，我怕到时候事情多，这事一方面。 另一方面就是我问你的事情，你知道游戏厅就好办，我想开一个游戏厅，你跟我合伙怎么样，就咱们两个人，跟我家没关系。” 李凡盯着佟大阵眼睛说道。 佟大阵被瞧的一脸懵，看看李凡的神态似乎不是在开玩笑：“老弟，你是认真的么？不是跟我开玩笑，你才多大。” “佟哥，你不用管我多大，当时我家开串店不也是我提出来的么，最后能成事，应该是我的功劳最大，这事你也知道，你要是相信兄弟，这事就有眉目。” 李凡原本还想等一段时间以后先联系一下赵德福，通过他再找秦桥梁的，等事情办的差不多在跟佟大阵说这事情，争取年前办完就行。 现在听说小生子有心思开店，不管是不是因为自己重生改变他人的人生轨迹也好，还是小生子有事耽误一年以后再做这生意也罢，都不能等下去。 小镇就这么大，蛋糕就这么多，谁先吃到嘴里，谁就是最大的受益者，容不得自己等待错失机会。 佟大阵有些犹豫，“兄弟，不是哥哥不相信你，我说要开店也得跟家里要钱收拾房子，家里能不能给钱都不一定，你家里能同意么？” 意思很明显，我没钱，你这么小，背着家人开店，是不是有点扯淡。 李凡跟佟大阵碰下杯子，小喝一口说道：“佟哥，你去过游戏厅，也应该看到哪里的人多不多，你就说能挣钱不？” “那肯定的啊，一块钱三个币，不会玩的几分钟就没有了，开游戏厅简直跟捡钱一样，怎么不挣钱，就是咱们没有门路搞机器，也不知道里面的道道。”他的声音故意压低，生怕别人听到。 “你知道这个能挣钱就行，佟哥，我有门路能搞到机器，你要是敢跟着干，咱们就商量一下这事，原本打算以后跟你说这事的，现在正好借这个机会就定下来。”李凡说道。 佟大阵一脸兴奋：“兄弟，真有你的，这好事情，你咋不跟你家人一起弄，这不是带着哥挣钱么，我怎么感觉有点不踏实，你别见笑啊，我真是真么想的。” “佟哥你是实在人，我也不瞒你，这个东西其实投入的不算多，但也不少，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我跟你讲，就说看着挣钱跟捡钱一样的买卖别人眼红不，肯定眼红对？ 尤其是这种龙蛇混杂的环境，就肯定有人捣乱，这就不是谁都能受得住的，在一个来打游戏的，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估计大多数都是街上和村里的地痞无赖多一些，他们欺负老实人怎么办，不还得咱们当老板的给解决，没有点背景还很不一定能镇得住，这个我家就不行。 还有一个最主要，开这个跟饭店不一样，饭店一般情况下也没有上边找麻烦，这个说白了真有事没点关系还真不好摆平的，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佟大阵听得连连点头，“好像是这么回事。” “佟哥，老弟不让你跟着干烧烤师傅，一是那个没有多大意思，成天站在炉子边烟熏火燎的，在一个就是想找你一起开游戏厅，听说你家在镇里挺有势力的，应该就不会有这些麻烦。”李凡接着说道。 佟大阵笑笑，“老弟行啊，哥家里这点事你都知道啊，别的不敢吹，只要是这镇里，一般人家还真得给我们老佟家几分面子，这买卖别人干不一定行，哥们肯定可以的，放心。” “那这是就成啦，佟哥，咱们俩合伙，游戏厅真开起来就等着数钱就行，前期我负责出资弄游戏机，你家的老房子要是不卖的话，就开在那里，你负责出地方出人看店，赚钱到你六我四，怎么样？” 佟大阵有些兴奋，“老弟，分成佟哥肯定不能要这么多，我家房子闲着也是闲着，这个就不算成本，你哥我一人，没事也是呆着，分成的话你七我三，反正也就是看店没啥大事，不用跟哥客气。” “佟哥，别犟啦，就是你六我四，我这点投资不算啥，以后什么事情都得仰仗你呢，那时候你别说老弟啥也不干就回到分钱就行。”李凡坚持道。 佟大阵苦笑说道，“兄弟，咱俩现在说这个有点瞎扯，都是八字没一撇的事情，还谈什么分成不分成的，走，吃的差不多了，去我家老房子那边看看再说，这要是开店我还得跟家人打声招呼，真要是准备干了在研究分成。” “行，先去看看你家的老房子怎么样，那地方是不是适合干这个。” 两人结账之后，推着自行车就在镇里走起来。 “从这边走，穿过市场大棚就到了，后面的那条街就是。”佟大阵指路。 李凡一看还真是前世小生子开店的地方，路边有一栋荒废的草房，听说是镇里一个老绝户的，房子没人经管，已经坍塌一半。 旁边就是一睹半塌的土墙，墙里面是一栋拆的只剩下一大半的砖瓦房，这房子以前是生产队的，后来卖给佟大阵他们家，年久失修的，就是不漏而已，看着就挺破，怪不得要卖掉。 前边还有一间小下屋，窗户完好，以前是住人的地方。 李凡清楚的记得，小生子的游戏厅就是开在这里，别看房子破，可是一直坚持到七八年以后拆迁都没有质量问题。 青砖灰瓦坚挺的很。 “这房子就是我家的，看着挺破的，屋里还挺大的，进去看看啊。”佟大阵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挺不错的，进去看看，要是不出意外的话，咱们的游戏厅就开在这啦！” 第九十二章 还是没钱啊 两人在屋里屋外都转了一圈，开始规划布局，哪个地方需要拆除，哪个地方的弄一个炉子，哪个地方放点什么东西。 聊了半天之后，两人离开老房子。 “佟哥，你跟家人商量一下，这房子说什么也不能卖，不说咱们用不用他做生意，以后万一镇子里重新规划，这也是好地方，说不定能给拆迁呢。”李凡这时候还不忘记交代一下佟大阵。 “什么拆迁不拆迁的，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情，谁能说得清，还不如现在卖了来钱快，这也就是咱哥俩要做生意，不然肯定得卖了，等我回家跟家人商量一下，估计用这里开游戏厅问题不大。”佟大阵说道。 两人分开之后，李凡有种迫切的感觉，原本计划是再等等，慢慢接触处理这些事情，现在看是不得不抓紧时间。 生意一定要赶在小生子之前弄起来，不然没有先机，还有一个隐患，如果游戏厅开起来，小生子会不会来找麻烦，断人财路无异于杀人父母，不得不防。 自己年龄太小，做什么事情都不方便，熟人还好说，有时候想要办点事情，年龄长相这块就成了一个最大的难关。 现在自己的人脉关系还是太少，只能从身边的几个同学朋友下手，亲戚这方面在身边能用上的也就现在联系的这几个人，别人暂时都指望不上，没钱，没人没关系，想干什么事情太难，以后得培养一下自己的大姐，期望将来可堪一用。 这几天也得联系一下赵德福，不知道人家是不是跟自己简单客气一下，到时候能不能搭理自己都是未知数。 先给他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联系上再说，这个人太关键啦，将是自己能否迅速崛起的重要一环。 李凡来到镇子中心十字街头的小卖店，排了十几分钟队之后终于轮到他打电话，按照赵德福给的名片拨过去，电话响了七八声才接通：“喂，你好那位？” “你好，请问这里是赵德福赵老板的办公室么？我叫李凡，有点事想找一下赵大哥。” 接电话的是一个女子，听声音就感觉年纪不大，跟赵德福混在一起的小年轻有不少，听见有些童音，那女子也不意外，认为就是一个跟老板混在一起的，声音随意很多，“哦，赵老板现在不在办公室，去工地啦，你着急么，不着急的话下午五点左右在打过来应该会在。或者你有什么事可以说一下，我看到赵老板给你转达一下。” 李凡想了想说道：“那谢谢你大姐，麻烦你看到赵总跟他说一声，前几天在车上认识的叫李凡的找他，方便的话周六早上七点我会电话联系一下就行，谢谢姐！” 没联系上赵德福也不意外，毕竟现在也没有手机，大哥大那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用得起的，bb机在这个小县城也不普及，想联系一个人，还是非常费劲的。 李凡也想好了，周六的时候在联系一下赵德福，如果电话联系不上，到时候就直接去他的办公室找他。 现在也没什么事情，李凡慢慢往家里溜达回去。 道路两边的庄稼已经全部放倒，地里面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乡村林荫路上，基本都是赶着牛车马车往家里运送苞米的车辆。 还能看到不少青少年肩头扛着铁锹，手里拎着袋子，到处挖耗子洞。 运气好一个耗子洞抠出的苞米就能有几十斤，小时候李凡也没少挖，拿回家去喂鸡喂猪。 快到村头的时候，正好看到孙宇扛着半袋子苞米，吭哧吭哧的从地理往道路上走。 李凡过去帮着抬起来放自行车上，“行啊小宇，这开完运动会就知道回家帮着干活，今天没少挖苞米。” 孙宇笑道：“凡哥，你咋才回来，我还去你家找你跟我挖耗子洞呢，这两天我都挖一百多斤啦，我爸奖励我两块钱呢！” 李凡拍拍这憨子的肩膀，“行啊，有出息，等哪天有空我再跟你一起去挖，小宇，告诉你一个发财道，咱们村里的山楂园过两天不是组织采摘么，等到他们摘完的时候，你没事就拿个袋子去采他们剩下的，一天怎么也能摘几十斤，然后起个大早赶早市，有小贩收的，一斤也能卖两三毛钱。” 孙宇一听眼睛就亮了，“你说真的，那我不是要发财么。” “放心，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不过你可别告诉别人，就自己偷偷的去卖，我估计你摘个一周左右，就能卖五六十。”李凡一脸自信。 前世的时候他就这么干过，当时挣的钱全部用来挥霍，那段时间上学成天吃好的，喝好的，身边的小弟也跟着不少沾光。 回到家的时候，刚好全家都疲惫不堪的从地理回来。 尚羽摘下包着头发的围巾，一边洗手一边说道：“小凡，你么你今天不是半天就放假么，怎么没回家做口饭。” 李凡张嘴就撒谎，“是啊，但是我们音乐老师找我去他们家帮忙搬点东西，我有不好意思拒接，只能去帮忙，要不然早就回来给你们做饭啦。” 大姐听这话问道：“一个音乐老师，教副科的，搭理他干啥！” 李凡笑笑：“我们音乐老师对我挺好的，他本人也有才华，还说要安排我当艺术生呢，不过我没答应。” 大姐闻言笑道：“吹，就你还艺术生，唱首歌大姐听听。” “不唱，没有乐器清唱显示不出我水平，等有时间我借一把吉他，好好给你们露一手，让你看看未来的天王巨星长啥样！”李凡正胡咧咧呢。 屁股上就挨了一脚，“上一边去，成天没个正行，帮你妈抱点柴火回来。” 大姐看到之后呵呵直笑，小弟李凡更兴奋，小短腿飞快跑过来，也给了李凡一脚。 李凡看到老妈正擦手，眼睛盯着自己，也不敢对小豆丁撒野，只能给了一个凶狠的眼神这才出去。 晚上吃饭的时候，李凡就琢磨怎么跟家人开口要点钱，开游戏厅的事情不能跟他们说，不然他们掺和进去自己的计划就行不通。 在一个他可是知道，老爹前世最痛恨的就是游戏厅网，一看到有小孩子去，他都恨不得给人家拽出来，那时候他可是恨死开游戏厅的小生子。 串店当初说的是有自己一成股份，但是到现在一分钱也没见到，现在开口估计百分百不会给自己钱，想个什么法子能要出来呢，难办啊。 第九十三章 危机 吃完饭以后，李玉涛两口子都早早躺下，这农活最是累人，早出晚归的，干起活来就没个休息的时候。 大姐这两天明显被风吹得黑不少，头发也有些乱糟糟的，不像刚来的时候那么柔顺。 现在父母都年轻，干点农活也没什么，再说家里就那点地，今天已经全部收完，还花钱雇车给拉回院子里，到这里秋收基本就算结束。 “爸，明天你们是不是帮小月他们家收地啊？”李凡趴在那问道。 “嗯呐！”李玉涛就简单的回了两个字。 “哦，那让我姐在家好好歇两天，又不是帮咱家干活。”李凡接着说道。 “不行啦，老弟，明天我帮姥姥他们家去，估计一天也就能完活。”大姐翻个身说道。 “那你注意点，姥爷说话比较黑，别到时候给你气哭了。”李凡笑道。 “就你能耐，姥爷就对你好，我还不知道姥爷啥样，我不搭理他就完了呗。”大姐无奈说道。 尚羽他们几个人就这个话题聊起来。 李凡没接茬，还在琢磨怎么开口要钱。 说自己开店肯定不行，说有人找他借钱也不行，少了还好说，一两千的话那就是做梦，说自己存着估计也不会给，怎么办才好呢，揪心啊。 琢磨半天没有头绪，李凡躺在那里查看密室空间，看看自己早就准备的后手。 密室空间之中还存着卖袜子剩下的不到六千块，除此之外就是四百多个西瓜，能有六千多斤，这是夏天的时候李凡买的，准备过年的时候拿出来售卖，这时候卖的话估计也能小赚一点，但是跟自己的计划差的有点多，实在不行的话就拿出去卖掉，估计也能卖两三千的样子。 这样最少也能有八千左右，等周末的时候看看，先联系上赵德福再说，这一关过不去，那想要买游戏机就得大出血，这点钱估计也买不了几台机器。 算了不想啦，到时候再说，实在不行就让佟哥出点钱，到时候自己在少要点分成。 游戏厅开业之后，赚钱也不会少的，万一到时候佟哥眼红，不给自己分钱怎么办？人性最经不起考验，盈利少的话还能好一些，但是这买卖闭眼睛都能赚钱的，没有一个靠得住的人在那边看着，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这可是自己计划最重要的一环，出了问题以后都有影响。 要是找人看着，有没有信得过的人，难办！ 李凡越想越乱，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的睡去。 上学由于心事太多，李凡上课的时候总是走神，好几次都被老师点名批评。 同桌看出李凡有些不对劲，中午放学的时候忍不住问道：“你怎么啦，上课老是走神？” “有点烦心事，没什么，过两天就好了。”李凡随意答道。 “我能帮你么？说说呗。”沈红丹问道。 “家里的事情，有个亲戚要跟着做生意，但是怕挣钱以后闹矛盾，不知道应不应该帮他！”李凡随意编个谎话说道。 “那我可没办法，走，去食堂吃饭，反正这事你也说的不算，顺其自然呗，你都说了挣钱以后怕闹矛盾，那现在就把事情说明白好了。”沈红丹随意说道。 李凡心中也一阵清明，对啊，顺其自然呗，发财的机会不止这一个，上辈子虽然和佟大阵关系莫逆，但那是几十年的兄弟情义沉淀出来的。 现在两人也是好哥们，这回就当成对佟大阵的一个考验，就算他贪点钱，也无所谓，只当自己认识一个人的本质，以后不带着他玩就是，当年小生子都能放心把游戏厅交给杜三，自己怎么就不能信得过最好的朋友。 以后自己的生意肯定会越做越大，不可能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总得有一些衷心的属下，对谁都怀疑的话，那就什么都不用干，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朋，有些事情真的没必要较真。 “你说的对，现在操着心干嘛，吃饭去！”李凡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心头拿下，整个人都畅快不少。 程雪这时候也凑过来问道，“好啊，吃饭都不叫我，你们去哪吃饭。” “食堂!” “哦，一起走，我也去食堂吃，那里的而味道还不错。”程雪随意地说道。 老毛他们几个最近迷上了学校东门的小卖店，成天中午到那边去吃饭，听王欢讲，好像是那个小卖店最近生意不好，中午买盒饭送汽水，去的人不少。 李凡一次都没去过，有自家的串店，还有老姑的小店，他到那边吃饭不合适。 两个女孩不去的原因更简单，就是嫌他们家的饭菜做的比老姑那更难吃。 几人吃完饭以后，正往回走，碰到很久不见的李成龙。 李凡先打招呼：“龙哥，好久不见啊，最近哪玩去了？” 李成龙笑呵呵的说道：“玩什么啊，去县城亲戚家待两天，吃了么，那边待会啊。” 两人来到操场的墙根，李成龙叼上一支烟说道：“李凡，听说佟大阵要不念，是真的么？” “对，他成绩也就那样，不念也没啥。”李凡随意说道。 “也是，这上学也没啥意思，我也不知道念到哪天呢，这几天在县城打了好几天游戏机，真过瘾，有机会带你去见识一下怎么样？”李成龙一边吐着烟一边说道。 小表情就像是再说，来问我，来问我什么是游戏机！ 李凡也挺配的问道：“龙哥，还得是你啊，我就前段时间去县城看过一回，没敢进去玩。” 李成龙顿时来了兴趣，一顿神吹街机的好处，怎么好玩，自己打街头霸王技术怎么牛批之类，最后还拍着胸脯保证有机会带着李凡去见识一下。 “李凡，去县城玩有点费劲，我也就是亲戚在那，这一个来回路费都得九块，单独去一趟不值得，兜里的钱都仍在路上，够买老多币子，昨天我看到生哥，就是镇里的小生子你认识？” “不认识，但是听说过！据说在镇里混的挺好的。”李凡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对，就是他，生哥这人路子野，昨天看到他还跟我说要在镇里开游戏厅，地方都选好了，估计年后就能开起来，到时候哥们请你去见识一下。”李成龙一脸自傲。 “龙哥，小生子你也能接触上，牛批啊，他说开游戏厅这么大的事怎么跟你说呢？”李凡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什么接触上，我们两家前后院，从小就认识，他不是游戏厅要开业么，让我在学校帮着宣传一下，好像就开在市场后面那个破房子那。”李成龙随意的说道。 李凡心里咯噔一下，那里果然被小生子盯上，现在两人都要开游戏厅，难免会生出一些摩擦，得找佟大阵商量一下这事。 第九十四章 困难真多 两人随意聊了一会，李凡就借口有事回到班级。 坐一会功夫就感觉不踏实，起身来到三年段的找寻找佟大阵。 这哥们中午吃完饭就不知去向，也不知道去哪里野去，实在没办法就告诉一个相熟的同学一声说自己找他之后回到班级。 一下午时间都在等待中度过，佟大阵也没露面。 李凡也知道这事着急也没用，放学的时候问问四姐，看看能不能联系上。 下午最后一节是地理课，教地理的是个快退休的老太太，长得慈眉善目的，基本不管同学在做什么，只要不打断她上课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沈红丹难得没有认真听课，而是写了一个小纸条递给李凡。 “周六下午镇里有马戏团来，能一起去看马戏么？”字迹娟秀，沈红丹低头看书，若无其事的，似乎纸条不是他写的一样。 还以为什么事呢，弄得神神秘秘的，有话就不能直说。 李凡趴在桌上小声说道：“我也想去看，可是不行啊，周六我有事情。” 沈红丹听了之后，明显感觉他的脸色一暗，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地理书，半天都不翻页。 李凡也没在意，周六还得去找赵德福，确实没时间。 其实这年月的马戏还挺好看的，李凡也听说了。 现在的马戏团跟后世的不大一样，不光是杂耍，什么魔术，硬气功，耍猴，杂技什么都有，基本能想到的，都能看到。 看马戏也不要门票，马戏团就是找个开阔的场地，然后开始表演，如果表演的精彩，就有专人去收取打赏，给不给全凭自愿，这可是不可多得娱乐项目。 村镇里面来一个马戏团，那简直跟过年一样热闹，是多少小孩子童年最美好的回忆，每一次来到小村等表演，大伙全都趋之若鹜。 一向腼腆的沈红丹能邀请李凡一起去看马戏，可能已经用尽所有的勇气，这会儿没有哭出来，就已经算是比较坚强的。 李凡看到同桌的表情，不得不再小声解释一下：“不是我不去，而是真的有事情，周六我要去闲情看望家里一个重病的亲戚，不然的就是天上下刀子我也不能拒绝美女同桌不是。” 沈红丹第一听到有人叫自己美女，尤其是还有些朦胧好感的男孩，脸一下就红了，强忍住笑意，“没骗我？” “千真万确，佳人有约，求之不得的好事，怎么能骗你呢，下次有机会一定一起。” 两人的关系这才开始缓和，李凡心里干他，小女生就是好骗。 等到放学也没看到佟大阵的身影，李凡只能来到串店，“四姐，我佟哥呢，怎么一下午都没看到人影？” 四姐摇头说道：“不清楚啊，我下午也没看见他，可能没来上学，你找他有事么？” 既然四姐不清楚，李凡也就没多问，说了句没事就走。 有心去佟大阵家里找他，想想还是算了，明天要是他还没来上学，晚上再说。 才溜达到镇子里准备剪个头发，没成想佟大阵居然从理发店出来，还是一头长发，不过稍微修剪一下，说实在的，他的脸型一点也不适合长发，不过这时候就是这个潮流，男孩的头发一般都留的比较长。 “哎呀李凡，这么巧，也来剪头发啊。”佟大阵一脸笑容的说道。 “佟哥，我找你一下午，怎么没来上学呢？”李凡问道。 “没啥事，不爱去，咋了？”佟大阵问道。 “边走边说，找个没人的地方。” 两人来到佟大阵家的老房子那边，坐在大门口李凡就把李成龙跟他说的小生子要开游戏厅的事情告诉佟大阵。 “佟哥，小生子果然要开游戏厅，前两天你家的房子不是要卖么，他也相中这地方，我是想，到时候会不会发生冲突，小生子那人可不好惹。” 佟大阵皱皱眉，“咱俩要开游戏厅的事情，我跟家里人说了，他们不怎么同意，还是想着这房子现在有人接手，给的价格不错，想卖掉，我还想着怎么跟你说这事呢。” 佟大阵点燃一支烟，有些发愁。 李凡也挺无奈的，毕竟两人年纪都不算大，说是一起做生意，家里大人肯定都不放心的，认为年纪小，就是胡整，信不过。 “佟哥，你家里那边你还是好好做思想工作，毕竟段时间内投入都不大，只要咱们的游戏厅开起来，他们能看到利润的话，就一定会支持咱们的，你也不想让家人瞧不起，这是一个很好的证明自己的机会。” “我明白，我妈倒是没什么意见，主要是我爸，他不点头，说什么都没用。”佟大阵有些犯愁。 李凡想了想说道，“佟哥，你家着急买房子是有事么。这么好的地方等以后规划拆迁多好？” “我哥要结婚，不卖房子哪来钱？” 随后，佟大阵又是一顿解释，大体原因李凡也听清楚，说白了就是急用钱。 佟大阵家里哥俩，他大哥过完年要结婚，女方彩礼就要一万，在这个年代已经是天价，他大哥跟女的都订婚一年多，双方家长都着急让两人结婚，尤其是他嫂子肚子已经有了，前两年为了给大儿子结婚家里盖四间瓦房，饥荒还没还清，这回彩礼钱又拿不出这么多，农村收入都不高，在借钱也是相当困难，这才想把老房子趁着价格合适给卖掉。 至于做买卖，他们认为当了一辈子农民的人，做不来的。 这时弄得李凡挺无奈的，佟大阵从小就不是省油的灯，现在贸然提出来要拿这房子做生意，家人自然不同意，一个是他的年龄小，在一个就是，不相信能马上赚钱，他爹的原话就是，“老子这一辈子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辛苦一辈子就攒下这点家底，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牙子，凭什么做生意赚钱，白日做梦。” 李凡挺无奈的，想了一下说道，“佟哥，这镇里的房子基本也不可能短租，要是咱们在租一个房子，就没钱在开游戏厅，现在小生子也要开，咱们必须抓紧，看这情况你也拿不出钱租房子，咱们去你家一趟，看看能不能说服你爸，实在不行就拿点钱租你家的房子，你说你爸能同意么？” 佟大阵想了想说道，“试试，这游戏厅不开我也不甘心。” 第九十五章 劝说佟叔 两人买了一点熟食，又买了几瓶本地的老白干白酒就朝佟大阵家里走去。 佟大阵的家就在那栋老房子不远的地方，新盖的四间大瓦房，东边住的是老两口，西边给大儿子准备的婚房。 到他们家的时候，佟大婶正在做饭，他父亲在院子里磨镰刀。 才一进到院子里，李凡就热情地喊道，“叔，打扰了，我是佟哥的同学，晚上来这蹭顿饭！” 佟父放下手里的活计，就领着两人进屋：“孩子他妈，再弄个菜，大阵的同学到咱们家来了。” 佟母答应一声，看看李凡很意外，这个孩子没见过。 佟大阵经常领着同学到家里吃饭，他们也都习惯，就是看着李凡明显有点小有些奇怪。 佟父一进屋就打听李凡的家事，两人怎们认识的啊，家是哪里的，学习怎么样等等。 李凡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家事随便说一下，然后也捡一些农村常见的话题跟着佟父聊起来。 他们家人还是挺好客的，大哥不在家，帮着未来老丈人去收庄稼，爷仨也没管饭菜好没好，他们买的熟食往桌上一方，弄点辣椒黄瓜等东西就当成下酒菜。 一人倒上一小杯白酒就开始聊起来。 佟母不是话多的人，吃了一碗饭就下桌收拾厨房。 等酒喝的差不多，李凡才引出话题，“佟叔，听说你家大哥要结婚了是么？” 一说这佟父又是高兴又是犯愁，“大阵跟你说的，年后就结婚，这年月说个媳妇费劲那，亲家是江西的，那边的姑娘都贵，彩礼就要一万，真要命。” “是啊，我们村也有不少那边的姑娘，结婚彩礼都比别地方贵不少，可是听说那边的姑娘都特孝顺，过日子都是一把好手，估计嫂子也不会差的。” 佟父一听这话就高兴，“你说的对，不然谁会花高价娶那边的姑娘，李凡哪，你来什么意思叔知道，昨天大阵跟我说了，你们要开什么游戏厅，不是叔不支持你们干点事业，实在是家里着急用钱，你们两个年纪都不大，这事情不是扯淡么？你懂叔的意思么？” 李凡笑笑，“叔，你说的没错，做生意就有挣有赔，我不能说我们要干的游戏厅好不好，我就给叔你交个底，这游戏厅不是我要开的，是我一个亲戚在县城就是干这个的，他跟我说过，这买卖最少一天能收入这个数。” 李凡说完伸出一个手指。 “一百，这可真不少？”佟叔有些惊讶，还微微有些心动。 李凡笑着说道：“叔，要是就挣一百，我亲戚能上咋们这个镇子干这个么，人家在县城是包工程的，看不上这百八的收入，是一千。” “你说多少？”佟叔的就被都没端稳，洒下一大半。 佟大阵赶忙接过酒杯放到桌上。 “是一千，这都是往少了说的，多得时候两三千都不止，后我佟哥没跟你说么？我都跟佟哥说了啊。”李凡一脸惊奇地说道。 佟大阵一脸懵逼，你什么时候告诉我了，这撒谎怎么张嘴就来。 佟父佟母都有些懵，一千，做梦都不敢想。 李凡很满意这个效果，接着说道：“佟叔，他们在县城能赚这么多，但是镇子里就不好说，保守估计，一天七八百还是不成问题的。我亲戚不可能亲自到这开店，他就找到我们家，要给我们指一条发财的道，你也知道我家在学校门口开一个串店，目前看还行，家里没人能照看这边，所以就想到我佟哥。 我佟哥这人跟你一样，都是讲究人，镇里谁不知道，老佟家说起来做人做事都得竖大拇指，说这一家子讲究，什么事都好使。” 看看佟父一脸受用的表情，李凡接着说道：“佟叔，这个生意做好了，一个月挣的钱比辛苦种地一年都强得多，我不合计佟哥也不打算上学，我们关系也好，跟谁合伙不是干，我们哥俩把这个生意做起来，你看怎么样？” 佟父稳稳心神，“李凡，不是叔不相信你，你说我家除了那一栋房子，要啥没啥，凭什么这好事就找到我们？” “叔，你说这个就见外啦，买卖分人做，就凭叔你们家在镇子里的声望，你要是不干，就没有更合适的人选，我亲戚都说了，他出钱，你们出人就行，到时候两家分红，他不参与管理，都是我佟哥看店他说的算，这样你们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你说对不对。”李凡解释道。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我亲戚在镇里考察一段时间了，认为这里绝对能挣钱，咱们镇里的小生子你知道，他亲戚买你家的房子，就是准备用来干游戏厅的，这事估计叔你也知道，小生子什么人，你还不清楚么？无利不起早，你看他这些年干的这些事，虽然混账一些，可不挣钱的买卖人家碰过么？” 经过李凡这么一说，佟叔明显开始犹豫。 佟母也跟着劝道：“孩子也大了，这不上学总的有点自己的事业，也不能成天在家闲逛，时间长了媳妇都不好找，跟咱们在家种地能有多大出息，你没看见后屋曹木匠家，前两年都揭不开锅，谁见了不躲着走，这开店卖家具以后，儿子不也说上媳妇了，想挣钱还得做买卖。” 虽然佟母一晚上基本都没说话，单这几句还是说到点子上，李凡为这个助攻点赞。 佟大阵也赶忙跟着说道：“爸，你看我妈也这么说，房子是咱家的，就算我们哥俩不挣钱，以后也搭不上什么，对，要是挣钱的话，一天不说挣几百，就是一百，这一年也好几万，上哪去找这好事。” 佟父终于叹口气，“我在合计一下，像李凡说的，小生子买房子也要开游戏厅，会不会记恨咱们，到时候也是麻烦事。” 看到佟父终于松口，李凡赶集趁热打铁，“佟叔，我问句不该问的，就你们家现在种地的收入，再过五年能有多大起色，到时候我佟哥要是结婚，也要个一两万的彩礼，你凭啥给他说媳妇，再到处借钱，还是让你家哥哥嫂子给他凑钱，人家也有自己的小日子过，能不能顾上都两说着？” 佟父一怔，张张嘴没说话。 李凡又接着说道：“穷在闹市无人问，没钱谁能瞧得起，咱们挣钱，一不偷二不抢，都是凭着自己的本事，若是因为小生子要开游戏厅，你就怕了，什么也不敢管，不能出头摆平，咱们就不敢干这买卖，那我找佟哥干啥，就是捡钱也不是这么捡的对么？这也是我找佟哥的原因。” 佟叔沉默不语，端起酒杯半天没喝酒也没放下。 第九十六章 成功一半 李凡这几句话说的非常直接，很明确的告诉佟父，游戏厅能赚钱，他们家基本不需要投资，镇子里有事情他们家出面给解决摆平就行，这是一个捡钱的买卖，就是得罪人，你自己看着办。 说实在的，如果不是现在年纪太小，自己干什么都不方便，不然的话，李凡真的不想跟佟大阵的父母打交道，他们已经习惯现在的生活，不想做出改变，以后生意好了，李凡也怕出现不可控的因素，对他们的了解，不如佟大阵的清楚。 “你说的有道理，现在给他大哥起媳妇，我们几乎倾家荡产，以后大阵娶媳妇确实是个问题，这小子上学不行，家里在没点来钱的道道，以后说媳妇真难，可是我们也没做过生意，这个咋弄呢？做生意不是脑子一热的东西，万一你要是赔了咋整。”佟父终于答应。 佟大阵激动地咧嘴直笑，“爸，就是开个游戏厅呗，正常办手续就行，咱们家的那些亲戚找谁不行。” 李凡也跟着说道：“这些都是小事，不说能不能赔钱，就是赔了，也不过是让佟叔家的房子晚卖几天罢了，我们的买卖只要佟叔你支持就可以，房子里简单收拾一下就行，把没用的东西拆掉就没问题，这两天辛苦佟叔给弄一下，对于游戏机等东西，我跟县城的亲戚联系一下，争取最快速度弄好，你这边要是没问题的话，咱们争取半个月之内开起来。” 佟父沉思半天，终于咬牙同意，他也想给小儿子一个好的未来。 “看你年纪不大，可说话做事就是干脆利落，这事你一个小孩子能说的算么，有空的话我跟你家大人再商量一下。”佟叔接着说道。 李凡犹豫一下说道，“佟叔，别看我年纪小，可是一般的事情我说了算，在一个我爸是个死脑筋，他不会做生意，这都是我县城亲戚要做的买卖，他们关系不太好，你找我爸还会生出不少麻烦，这事我家不参与，有什么事情我就能做主，就像我家开的串店一样，都是我张罗的，不信你问大阵，这事他都知道。” 佟大阵慌忙点头，“确实是这样，李凡家的事情他说了算，出钱也是李凡的亲戚，跟他们家没啥关系。” 佟叔点点头，人家的家事确实不好多问，年轻人有自己的主意，反正自己就是出个房子，别的也搭不上，大冬天没啥事，看两天店也不损失什么，有事自己也能摆平，跟谁联系都一样，因此也就不在纠结。 几人有商量一下细节，李凡才告辞离去。 佟父回到屋里就跟佟大阵说道：“你这个同学不一般那，说话办事都很干脆，比以前跟你一起玩的强多了，以后你们好好处，以后这生意要是做好了，咱家也能跟着翻身。” 佟大阵笑着说道：“李凡为人处世就特别对我胃口，人家办事也不抠搜的，再说了，咱们家就出一个老房子，什么也搭不上，你就放心，以后我们生意做好了，肯定让你跟我妈在这帮亲戚面前抬起头的。” 一家三口接着就在屋里商量起后续的细节问题。 终于搞定佟叔一家，接下来就是自己这边，牛批已经吹出去，那这事就得办的漂亮一些，得尽快把县城那边搞定。 时光匆匆，转眼就到周五，家里的庄稼已经收拾完毕，顺带着赵晓月家也在李玉涛两口子的帮助下收拾完。 镇里的房子已经租好，是两间小草房，东西各一间，一家四口都能住下，一年租金才几百块，这两天就张罗着搬过去。 大姐周敏在屋子里帮着收拾东西，一边整理衣物一边说道，“小弟，你是怎么想的，你不去镇里住，一个人在家怎么办？” 李玉涛两口子那是坚决不同意李凡不跟他们同住，年龄太小，这不是开玩笑么。 李凡笑着说道：“爸妈，这房子怎么不也得有个人看着，要是长时间空着，时间一长房子就废了，我都这么大的人了，有啥不行的，一个人要是真不行的话，我随时都能搬过去，再说了，我最近练功夫总感觉有很多不懂得地方，还得经常去我老哥那边，住在镇里不方便，我在家东西二院的邻居，我老哥都能帮衬一下，没事的。” “我说不行就不行，别以为自己有点能耐就翅膀硬了，你才多大，怎么主意这么正，你一个小孩子在家，吃饭烧火都是问题，别墨迹。”尚羽瞪着眼睛说道。 就着李凡搬不搬到镇里去住的问题，说了半天，还是在李玉涛的一顿毒打下李凡完败告终。 大姐笑的合不拢嘴，“活该，早就跟你说不行，还非得犟嘴，这顿打挨得冤不冤！” 李凡愤愤不平地说道，“咱们可是说好了，隔三差五的我还得回来住两天，不在家住我就去我姥爷那边，这个总行了。” 李玉涛其实挺不愿意李凡跟老闫头走的太近，一个是因为老闫头脾气太怪，这个人有些不近人情，他们在家住着还好说，怎么都有大人照看，在一个就是，儿子跟那个老五保户关系好的话，说不得还要总去帮衬，做人还得厚道一些，两家人除了儿子这层关系，真的没有一点交际。 这个想法挺势力，也是人之常情，谁也不想平白无故多个爹。 尚羽倒是看得挺开的，“老闫叔那边多走动写也挺好，你没看自从儿子跟着练武以后，人都变了很多，懂事了，也不皮了，这说话办事跟以前都不一样，也就是逢年过节去两趟的事，乡里乡亲的谁家有事还不得帮衬一下。” 李玉涛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十几岁的大小伙子，也不能事事都管着，反正都是子自己眼皮底下，也出不了事，不能什么都是自己占便宜，用完人就扔，老闫头说话看事还是很有一套的，自己儿子跟着关系好点也吃不了亏。 “那行，老闫叔一个人也不容易，没事的时候你回来看看也行，晚上不愿意回来就去你姥爷家住，别麻烦人家。” “好嘞，放心！爸，明天我同学约我有事，我就不跟你们搬家啦。”李凡接着说道。 “就你一天事多！”李玉涛也没多问，这小子成天神出鬼没的早都习惯，搬家这事他在不在都一样，无外乎就是一些家畜装车，还有拿几床被褥的事情，，还真用不着他。 已经到了初秋，早上起来地上有一层白霜，李凡跑在路上都能看到明显的哈气，原本打算在镇里的电话亭给赵德福打电话联系一下，没想到居然没人接，这年月就这样，联系不方便，眼看客车快要启动，李凡无奈只能先上车到县城再说。 这几个月李凡去县城都有几十趟，跟售票员混的挺熟的，两人闲聊几句车子启动。 最近农忙，车上只有零星的几个坐车的，李凡也没什么意思，一个人坐在那假寐。 车子刚启动，就停下来，陆续有几个人上车。 李凡感觉身边做了一个人，眼睛也没睁开，就是感觉挺烦人的，有的是座位为啥要做自己旁边。 忽然感觉耳朵痒痒的，李凡睁开眼睛，原来是音乐老师张小玲用头发在恶作剧。 第九十七章 张老师的烦恼 张小玲一脸笑意盈盈，像个调皮的小女孩一样，用手提着一根麻花辫，看到李凡醒来，笑嘻嘻的问道：“李凡，好巧啊，你一大早去县城干什么？” 李凡挺意外的，没想到他还有小女孩的一面，“原来是张老师啊，我去县城走亲戚，没想到我们同坐一辆车，你昨天怎么没回去。” “别提了，昨天下班以后本来是要回家的，谁成想我老师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参加什么青歌赛，我哪里有什么准备，查找资料弄到半夜，现在还有些迷迷糊糊的。” 李凡也不知道怎么回话，毕竟青歌赛前世他只是听说过，什么流程，需要什么类型的歌曲，他一概不知，只是知道好像青歌赛出来的得奖选手貌似都是很牛的歌唱家，但是真要说哪一个得冠他还真不知道。 青歌赛好像都是演唱民俗、美声之类的，这个李凡更不懂，他只是对吉他有些爱好，会唱一些后世耳熟能详的流行歌曲，根本没有什么艺术修养。 “那得恭喜姐啊，我听说过青歌赛，好像是央妈举办的，你要是能获得好名次的话，以后说不定我还能再电视上看到你呢！”李凡笑着说道。 “什么啊，我自己的水平我还不知道啊，海选都不一定能通过，就是我老师非要让我参加，这也是没办法，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准备呗。” “用不着这么谦虚，凭借你的唱功，实力，我相信一定会取得一个好名次！”李凡随意敷衍。 “什么名次不名次的，我根本没这个想法，老师我的能力自己还是认得清，不说这个啦，李凡，我看你很有艺术方面的天赋，有没有兴趣朝着艺术生这方面发展，考艺术生的分数很低的，但是比较吃天赋，我认为你好好培养下，肯定差不了。”张小玲又一次提起这个话题。 李凡哭笑不得，自己是什么料子，比谁都清楚，现在靠着抄袭，能写几首歌，估计也会出点名，甚至成为曲爹之类的牛人也未必不行，但是等到后期写不出作品，那怎么办，等到后世百花齐放的年代到来，自己很快就会被淹没在时代的大潮之中。 要么就是退出歌坛，宣布金盆洗手，要么就是被骂成江郎才尽。 现在唱歌根本不挣多少钱，也没有什么版权意识，就算是写歌，一首歌撑死能卖个几百，多点上千的几个，版权还不一定能在自己手里，真到了以后能依靠版权商演吃饭的时候，自己早就是一个过气的歌手词曲人，没什么意思。 “张姐，算了，我说过对于艺术生这方面没有兴趣，弹吉他纯属个人爱好，以后长大点进入变声期，说不准我就是一个大公鸭嗓子，成天像个大鸭子嘎嘎乱叫的呢。”李凡自嘲地说道。 “你可真逗，老师相信你能行的，你不愿意就算了，如果以后改主意，说不准老师还能帮你一把，千万别浪费你的天赋。”张小玲无奈地说道。 两人这方面话题打住以后，又开始聊起青歌赛的事情，基本都是张小玲滔滔不绝的说着，李凡当听众，时不时的插一句嘴。 张小玲说起一些以前的老歌，李凡基本都没听过，就连她准备参赛的曲目，李凡都是仅有一点印象，全是以前的老歌。 李凡问怎么不演唱港台流行音乐，还有一些现在爆火的歌曲呢？ 张小玲无奈说道，“我参加的就是业余组的通俗歌曲演唱，现在的港台歌曲确实好听，但是只是翻唱别人的歌曲，想要取得成绩实在太难，没有好的歌曲参赛，基本第一轮就会被淘汰的，还不如演唱以前的经典歌曲。” 李凡对这个表示爱莫能助。 他不介意给张老师一首后世流行歌曲去参赛，但是两人的关系暂时并没有好到那种程度，自己也没必要暴露写歌的天赋，这并不能给自己带来什么看得见的收益。 两人这个话题打住以后，又开始聊起来县城最近几年的变化。 通过聊天得知，张小玲现在住的地方位于县城一座新建的小区，从这就可以看出他家的财力不一般，现在县城的房价也就不到三百一平，他们家给他买的房子将近八十平，这就是两万四，后续的装修之类还不知道多少。 张小玲的工资，一个月才不到两百，靠他自己，不吃不喝十年也买不起房子，据他说全是父母给拿的钱，自己就卖了一张床。 由此可以推断出，张老师的家庭条件肯定不一般，她本人绝对是隐藏的白富美，要是让有心人知道的话，追求他的男孩不知道有多少。 万元户的概念，现在还没有从这个小县城消失，就是多了几个说法，两万元户，十万元户，这是这个年代人奋斗几十年的目标。 李凡免不了恭喜一番，不过心底还是对他们家的眼光嗤之以鼻，他们这个小区，现在能风光几年，用不上十年，就成了后世县城的老旧破旧城区，二三十年都没变过样，周边所有的设施都跟不上时代的脚部。 “张姐，你家人对你还真好，按理说你家的条件这么好，怎么想到来小县城上班呢？”李凡好奇的问道。 “你说这个啊，县城学校没有暂时没有编制空缺，先在这边过渡两年，估计以后会调到县城上班，在这也挺好，无拘无束的，就是有时候一个人太孤单，连个朋友都没有。”张小玲笑着说道。 “老师长得这么漂亮，又是能歌善舞的，追求你的男孩肯定不少，你的孤单，是不是男朋友不关心你啊。”李凡八卦地问道。 “胡说什么呢，我才多大，事业还没有取得成功，还想晚两年在谈对象结婚，不像某些人啊，现在就已经成家！告诉老师怕不怕老婆，咯咯咯咯……”张小玲打趣道。 没有意象中窘迫的表情，也没有夸张的左右而顾他言的转移话题，李凡一脸微笑地说道：“这个是老师羡慕不来的，我这人就是命好，一个从小青梅竹马长大，两小无猜的小媳妇，长相也说的过去，不是谁想有就能有的，老师你不用这么看我，咱们两个不合适，你没机会的。” “去你的，这么小就油嘴滑舌！”张小玲笑骂。 第九十八章 气功热 第九十九章 隐士高人 第一百章 那就露一手 无论李凡怎么解释，赵德福都认为李凡就是深藏不漏的气功大师。 有志不在年高，学无先后达者为师，总有一些人是超出自己认知之外的存在，就像前几天一个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三十多岁道人一样，据说能呼风唤雨，可惜无缘得见，今天李凡送上门来，说什么也不能放过。 “李老弟，你就不要在谦虚，这神鬼莫测的手段我已经见识到，你绝对是货真价实的大师！”赵德福一脸激动。 李凡也懒得解释，你说是就是，越解释越麻烦，“得，赵大哥，你说是就是！” 赵德福一看李凡承认自己的身份，激动的双手直搓，喊一会才试探的问道：“李大师……” 李凡赶紧阻止他说话，“叫我李凡，李老弟都行，千万别叫大师，我可称不上。” “好好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李老弟，不知大哥跟你说的事情，你有时间的话能不能跟我去见那个长辈一面？大哥这边一定给你准备一份厚礼。”赵德福此时心情忐忑，生怕李凡拒绝。 据他这段时间跟这些气功大师接触来看，他们都是脾气性格古怪，大多数都不近人情，就是送礼，人家收的都是勉为其难。 李凡笑道：“赵大哥太客气，厚礼我可不敢要，不过还真有一件小事要麻烦赵大哥帮忙。” “放心，只要是能帮上忙，我赵大哥绝对不推辞！”赵德福也不问什么事情，李凡能用得到自己，那绝对是大师的考验，自己一定要给办好，想到这他拍着胸脯说道。 李凡原来还合计怎么跟赵德福说联系秦桥梁，现在既然对方有求自己，那么抓住眼前的机会才是王道。 “赵大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家里有个玩的好的朋友，想开一个游戏厅，自己没什么门路，刚巧我去县城的一个游戏厅玩过两回，认识游戏厅的老板秦桥梁，想通过赵大哥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通过他订购几台游戏机。”李凡看似随意的说道。 其实现在心里慌得一批，这件事情对自己来说，简直不要太重要，关系到以后能不能实现经济自由，能不能快速积攒财富，否则后面一系列计划都会出现影响，如果办不成，会出现很多波折，那只能另想他法。 赵德福已经准备李凡提出各种刁钻的问题考验，没想到居然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秦桥梁没什么大印象，但是一个开游戏厅的，估计也不是什么人物，别说自己认识，就是不认识，李凡想要开游戏厅，那也是简单至极的而事情。 赵德福愣了一会才说道：“老弟，你不是跟哥哥开玩笑的？” 李凡有些紧张，难道这事情很难办么，不应该啊。 还们扥李凡回复，赵德福接着说道：“别说你朋友想开游戏厅，就是开个娱乐城大哥都能给你办的妥妥的，这根本就不叫事，大哥这些年摸爬滚打的，不敢说有多大本事，县城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是有点能量，放心，无论你能不能帮哥哥的忙，这事情一准给你搞定。” 李凡自然是连翻感谢，当然也会投桃报李，跟随赵德福去拜访他的长辈。 路上赵德福就交代，那个长辈现在六十多岁，名叫钱金宝，原来是在省城当一个大领导，由于身体原因，提前回家养老 奈何这大师出车祸，一命呜呼，这才又开始到处寻找这方面的人才。 钱金宝住在一所老房子，家里是三间大瓦房，前院还放着一个大磨盘，旁边拴着一头毛驴，跟普通农家大院没啥区别。 两人进院的时候，老人正坐在窗下晒太阳，手中捧着一个紫砂壶，悠闲地品茶。 看到赵德福领着一个年轻人过来，钱老身子都没动，喝了口茶问道：“小赵啊，今天又来干什么？” 赵德福赶忙笑道，“钱老，今天给你带来一位真正的高人，你别看这个小兄弟年纪小，但是人家是有大本事的，就是我前段时间跟您说的那个，在公交车上一发功，三十多岁的小偷肋骨绷断三根的大师。” 钱老原来还不以为意，都没有正眼看李凡，以为又是赵德福的小跟班亲戚之类，仙子仔细一看，这小孩也就十五六的样子，长得有一丝坏坏的感觉，身材匀称，双目炯炯有神，一点也没有小孩子的拘谨。 此时他慢慢起身，来到李凡跟前，“你就是李凡，看着不像什么气功大师的样子，冒昧问下，能不能给我露一手？” 还是年龄原因，根本就得不到人家重视。 李凡前世今生都没干过什么装神弄鬼的勾当，自然不会骗人。 笑着问候一声：“钱老，你好，赵大哥说的有些玄乎，我可不敢称什么大师，就是会一些粗浅功夫罢了。” 钱老似乎不满意这个回答，“小友不必客气，想必小赵也跟你说过我的一些事情，我也没别的爱好，就是对气功一道非常痴迷，不知小友能不能露一手。” 赵德福来得路上就跟李凡说过，钱老这边的关系对他非常重要，关系他今后的前途，只要李凡能帮上他的忙，以后就是他的大恩人，李凡也明白，只要今天能唬住钱老，自己今后在肯定也少不了一些便利好处。 想到这李凡说道：“真气外放，我现在还达不到，但是开金断石应该没问题，今天小子就卖弄一下，请钱老指教。” 说完话，李凡在院子里随意瞅瞅，然后在墙角拿出一块红砖头放在磨盘上，调整呼吸，运转体内神秘气息，然后飞速进入冥想状态，手掌微微一动。 就听“噗嗤”一声，砖头碎成五六块，随后转身朝着拴着驴子的木桩上一靠，“咔嚓”一声，木桩断为两截。 驴子本来在那里趴着，断掉的木桩砸在身上，吓得“儿啊儿啊”乱叫。 第一百零一章 李凡显身手 钱老被李凡这一手惊得，最心爱的紫砂壶都掉落在地上都不知道。 这紫砂壶可是他的命根，还是当年破四旧的时候从一个大地主家里得来的宝贝，平时家人连碰一下都不行，据说已经养出茶山，只放清水都有茶香，是他唯一的心头好，这几年在家，除了睡觉吃饭之外，几乎手不离壶。 还是李凡身手矫健，身影快速一闪，脚尖轻轻一勾，然后紫砂壶稳稳落入手中。 钱老此时顾不得自己的紫砂壶，走到磨盘前面，用手指轻轻拨弄碎掉的砖头。 以前不是没见过什么单掌开砖，脚踢瓦罐等表演，不过那都是在部队里，全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卯足力气由远及近快速击打才能造成碎裂。 李凡完全不一样，手掌几乎都没动，就是那么轻轻一按，砖头就碎成一堆碎渣，这已经颠覆钱老的认知。 在看看院里栓驴子的木桩，那可是海碗粗的松木桩子，别说给靠断，就是给一个成年人用斧子劈，都不知道多少下能劈断。 钱老呆呆地看着断裂的木桩，忽然激动的大叫一声，“小兄弟果然是高人，快请进屋喝茶。”’ 说完就急匆匆地拉着李凡的手往屋里走。 赵德福此时也是一脸懵，揉揉眼睛，确定没看错，用脚踹一下栓驴子的木桩，脚掌生疼，这下正在叫唤的驴子更毛了，扬起蹄子就给赵德福一下。 这一蹄子正好揣在赵德福的肚子上，疼的他满地打滚。 李凡赶紧去扶起赵德福，一脸憋不住笑的问道：“赵大哥，你这是干什么，怎么样，能不能起来？” 赵德福喘两口长气，这才说道：“没事，没什么大碍，倒是今天，大哥我真长见识啦，老弟果然是气功大师。” 钱老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紫砂壶不见了，想起来好像是被自己扔到地上，心疼的“哎呦”一声，赶忙在地上查看有没有摔坏。 李凡笑着说道：“钱老，紫砂壶在这，我给你接住了，保证完璧归赵。” 钱老长出一口气，“让你见笑了，小兄弟，不对，是李大师，这紫砂壶陪了我半辈子，是我的宝贝，失态失态，大师赶紧屋里请，我给你泡茶。” 李凡把紫砂壶交给赵德福，这才说道，“钱老，您千万别客气，我哪是什么大师，就一个普通学生，您千万别这么叫我。” “好好好，高人都低调，我不叫你大师，咱们平辈论交，叫小兄弟没问题。”钱老脸上的激动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 几人进到屋里，钱老高声喊道，“玉芬，赶紧烧水泡茶，有贵客，把我珍藏的大红袍拿出来。” “来啦，喊什么？”隔壁屋子里传出一声回答。 随后门被打开，一个保养很好的老妇人出来，穿着很朴素，看年纪也就五十出头的样子，脸上的皱纹都很少，第一眼看见就感觉有种端庄贤惠的感觉。 李凡赶紧起身问候。 钱老一把拉住李凡，“大师不用客气，这是我爱人，你叫嫂子就行。” 妇人明显一愣，这是什么情况，老钱又发什么疯，拉着一个小孩子让他叫嫂子，还称什么大师，难道又是什么地方请来的气功大师，这年纪也不像啊，不会是一个骗子。 但是良好的素养只是让她微微一错愕，很快缓过神说道，“你好，不知道怎么称呼？” 赵德福赶紧起身说道：“大姑，这就是我前段时间跟您提过的李凡李大师，今天特意请来介绍给大姑父的。” 妇人不甚在意，这段时间赵德福领来的气功大师已经有好几个，全部都是欺世盗名之辈，这回更狠，直接领来一个小孩，也不知道是怎么把老钱给唬住的，看样子似乎老钱很相信这小子，不然不会让自己去烧水泡茶。 妇人只是点点头，“你们先坐着，我去拿开水。” 说完转身出去，没有一分钟就拎着一个开水瓶进来。 钱老眉头微皱，脸色有些不愉，“玉芬，我不是让你烧开水，拿我的大红袍出来招待贵客么，怎么拿开水瓶过来。” 妇人皱眉道，“老钱，有句话我还是该说一下，最近小赵领来的都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个个全都自称什么练气有成，结果呢？” 钱老也不解释，站起身躲着李凡说道：“小兄弟，你先坐，让你看笑话了，实在是最近这段时间事情太多，也被几个人蒙蔽，所以你嫂子才会这么说，我领着他去院子里看看就明白啦，你跟我来。” 钱老说完，领着妇人就去院子里。 赵德福这时候一脸兴奋地说道：“老弟，今天多亏你啊，不然我以后都不敢进我这长辈的门，钱老现在很不待见我。” 李凡一脸奇怪，“赵大哥，不能，钱老不是你姑父么？他喜欢练气功，你又给找那么多人，就算没有真本事，可是这事情谁又能说得清。” 赵德福一脸无奈，“我叫人家大姑，那也是苏玉芬老家在我们村里，都是屯亲，让我进门那都是托关系才成的，不说了，钱老回来了。” 两人正聊着，钱老夫妇回来了，明显能看出来苏玉芬对李凡的态度明显不一样，有些畏惧，有些惊奇，还有些亲近。 李凡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能从一个人的眼神中看出这些表情。 “李凡大师，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有些怠慢。”苏玉芬有些不安地说道。 李凡赶忙回话：“阿姨，您真是太客气了，千万别叫我大师，我真的就一个普通人。” 钱老说道：“叫什么阿姨，就叫嫂子就行，一看你就不是一般人，以后李凡小友就是我的贵客，不嫌弃的话就叫我一声大哥，这个是你嫂子，家里也没外人，你大侄子在省城上班，有机会我在介绍你认识。” 李凡推脱半天，钱老执意要李凡叫他大哥，这个大哥可跟老闫头不一样，老闫头那是自己死皮赖脸认的大哥，这个钱老却是非让自己当什么小弟，这那里说理去。 也看得出来，钱老对气功痴迷到了近乎疯狂的地步，苏玉芬也是十分相信，他们看到一个有真功夫在身的人，难免先入为主的认为李凡就是气功大师。 李凡知道再解释也没什么用，钱老有心卖弄自己的经历，说了很多气功大师的事迹，李凡听得直呼我告非。 按理说钱老曾经也是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不应该对这些明显就是糊弄人的把戏痴迷，现在怎么就相信这个了呢？ 一切的源头还是赵德福说的，钱老身体不好，高血压，心脏病，肾结石，还带有轻微脑梗，就因为认识一个所谓的大师用隔空发功的手段帮助他解决肾结石才开始这样的。 钱老拉紧李凡的手说道“小兄弟，能给我具体说说你们那一派的修炼事宜么？” 李凡慢脑门黑线，自己都说了十功夫，可怎么辩解都没用，既然你想听，那我小说可不是白看的。 第一百零二章 炼气士 李凡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看小说打游戏，现在可没有什么修真玄幻的说法，也没有大把的神仙志怪小说供人消遣。 最多的就是很早之前的什么绿野仙踪、聊斋志异的神怪志异小说，哪有什么具体的功法体系，连一个高大上的名字都没有。 大街上那些气功大师所谓的法门，不过就是什么金刚气功，吞气功，大威盘龙功之类的，全都是一些子虚乌有的东西。 李凡想了想，就拿出修真小说外加道听途说的道家修行说设定来忽悠，开始胡说八道。 什么天地有元炁，修行就是引气入体，从开始的练气、筑基、金丹大道，元婴化神…… “钱老哥，传说自从刘伯温斩龙脉之后，从此天地元炁越来越稀薄，我们地球已经进入末法时代，不说修成金丹大道，就是引气入体都难上加难，能做到入门的已经是万中无一，更不要说什么筑基修行，我也是在种种机缘巧合之下，由武入道，勉强能做到引气入体的练气期罢了，终其一生估计也难有寸进。” “老哥，嫂子，你们看，这就是引气入体的一点应用法门。”李凡说完，调整呼吸，开始运转体内那股若有若无的气流，肚子一张一瘪，喉咙发出低沉的吼声，手中的玻璃杯凑近嘴边，几秒之后，玻璃杯“啪”地一声碎裂开来。 这一下表演，彻底镇住几人。 苏玉芬嘴巴长得老大，一脸不敢置信，这回可是亲眼见到气功大师发功，惊为天人，多少次，他都开始对这些气功大师感到失望怀疑，认为不过就是一群江湖骗子，现在已经开始逐渐不相信这些事情，现在李凡的表现让她的想法又一次开始动摇。 钱老则是激动地满脸通红，呼吸都开始加快，这就是自己一直苦苦寻找的高人，别看是一个孩子，但是人家确实有真本事，李凡的地位在他的心底不断拔高。 李凡笑着说道：“钱老哥，嫂子，这就是以武入道，有点类似佛门的狮吼功。但是这不是气功，而是体内元炁外放的一种表现而已，其实目前来看，也无甚大用，强身健体倒是不在话下。” 钱老一脸希翼的问道：“不知道老弟能不能教教我？当然，老哥也知道这个想法有些唐突，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也不抱什么希望能修炼的跟你一样，但是一条崭新的大门就在眼前，不学习一下实是心有不甘。” 苏玉芬也跟着说道：“老弟，你老哥的想法有些唐突，但是你看在我家老钱一片赤诚的心上，能破例看看传授一些功法么？” 赵德福也赶紧说道，“李凡兄弟，只要你能传授法门，今后我赵德福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李凡赶紧说道：“钱老哥，说这些就见外啦，什么传授不传授的，相见即是有缘，我哥赵德福大哥认识就是缘分，然后在认识你老人家都是注定的，我现在修炼的是传统武术八极拳，这拳法十分刚猛霸道，对身体会有损伤，不适合年纪大的人修炼。” 八极拳钱老自然听说过，但是真没见过谁会，更没曾听说过有哪个武术宗师能修炼到以武入道的境界，至于李凡说的练气之类的东西，更是云里雾里，只是感觉这个确实像是那么回事，有完整的体系，就是末法时代不能入门，感觉十分可惜。 他也不认为自己这个年纪能修炼出什么，但是就是不甘心，在听李凡说他练习八极拳，就有些心灰意冷。 李凡看出钱老的精气神一下子似乎有些衰败，赶忙接着说道：“不过钱老哥也不用灰心，八极拳您这个年纪修炼确实不合适，我这有一套养生功法，在咱们国家也流传几千年，传说是医圣华佗开创的五禽戏，作为古时候医圣所创的功法，经常练习修身养性，持之以恒也能修出气感，延年益寿也不在话下，不知道老哥对这个感兴趣么？” 钱老眼睛一亮，“小兄弟，这个五禽戏我也听说过，据说有养生的功效，但是真的能修出气感，练成气功么？” 李凡斩钉截铁的说道：“放心钱老哥，只要你每天坚持练习，以后有时间我也会过来看望指点老哥，也许用不上多久，你也会修出气感。” 一听李凡这么说，钱老笑的像个孩子，赶紧答应。 随后就迫不及待的李凡拉到院子里，非要现在就学习。 五禽戏的动作非常简单，打一套下来也就是十几分钟，动作舒缓，不用上蹿下跳，最适合年纪大的人养生修炼。 半个多小时以后，钱老已经基本熟悉动作要领，磕磕绊绊的也能自己打下来一套。 等到收功的时候，钱老额头微微出汗，浑身说不出的舒爽，他感觉最近这两年从来没有这么轻松。 不由得对李凡的说法深信不疑。 李凡最后不忘叮嘱道：“钱老哥，这个虽然是养生功法，需要持之以恒，但是千万不能修炼过度，感到身体有些疲惫的时候，就不能在修炼，张弛有度懂么？” 钱老自然言听计从，说什么都要庆李凡在家里吃点午饭。 “玉芬，快弄几个菜，让李凡老弟在家吃午饭。”钱老叮嘱老伴。 说完之后，回到屋里的躺椅上坐着，“最近这几年身子骨大不如前，疾病缠身，不得不在家病休，每天中午都得小睡一会，老弟别见外，让小赵先陪你说说话，我养养精神。” 李凡自然答应，看钱老只是一会功夫就发出轻微的鼾声，就知道老人的身体底子确实不太好，今天这大喜过望，又练习半天五禽戏，对他的精神头消耗挺严重，自然就蹑手蹑脚的跟着赵德福退出堂屋。 李凡来到厨房，看到苏玉芬正在那里摘韭菜，就蹲在一旁很自然的跟着是多起来，一边摘菜一边说道：“苏阿姨，一看您就是有修养有文化的人，我今天有些话必须跟您澄清一下。” 苏玉芬一脸紧张，赶忙说道：“李大师，您千万别客气，是不是我们家老钱身体有什么大问题被你看出来了？” 李凡哭笑不得，拉过旁边的一个小板凳坐下，笑着说道：“苏阿姨，跟您说了我真不是什么大师，你以后可千万别这么叫，这不是折煞我么，钱老的虽然身体有些疾病，不过好好调养没什么大碍的，都是很常见的老年病，我要说的是，您跟我说实话，你真的相信气功大师这些说法么？” 苏玉芬一听不是老钱身体有问题，提起的心放下一半，为什么李凡大师会这么问，难道是要考验我。 第一百零三章 以诚相待 苏玉芬心里百转千回，开始胡思乱想，一会想是不是李凡大师看出两人身体有问题不好明说，一会又想到是不是看我们态度虔诚想要传功，一会又想到大师看他们两口子生活条件好想要索要钱财…… 这一切都是瞬间就在脑海里闪过，忐忑地问：“大师，你有什么就直说，我能承受的住。” 李凡笑呵呵地说道：“苏阿姨，真么没什么别的事情，就是聊聊家常，您跟钱老是什么时候开始接触气功的？”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苏玉芬自然知无不言，“大概两年前，那时候老钱身体就不好，工作力不从心，在上班的时候昏倒好几次，这才无奈办理一个病休。 省城里面那时候就大街小巷就有很多气功大师传授功夫，老钱也是一次偶然接触到，很多大师都保证能够治疗老钱的身体，这样慢慢接触多了，老钱就迷上练习气功。 我担心老钱的身体，也辞去工作，在家照顾老钱，一来二去的慢慢也就信了，尤其是今年夏天开始，咱们这县城也有不少气功大师来讲课收徒，我们好认识好几位呢。” “哦是这样啊，苏阿姨，我看你肯定也见识广博，难道对这些大师没有过怀疑么？”李凡接着问道。 “怎么没有，老钱看了不少医院，药不知道吃了多少，身体状况却没什么大的改善，这不是有个大师隔空发功，帮老钱解决肾结石之后，我才对这些大师相信起来，尤其是今天，你这发功碎砖头，碎杯子，我就更相信啦。说实话，你刚进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个骗子呢，毕竟你看起来年纪太小，你不怪我这么说。”苏玉芬停下手里的活计说道。 “阿姨，我真的不会什么气功，也不是炼气士，会一些国术功夫这倒是真的，到现在也可以说修炼有所小成，碎砖头不过是八卦阵的一种刚猛发力法门，断木桩也是贴山靠的身法，至于碎玻璃，那个有些难度，就是利用共振的原理，说穿了都不过是一些小把戏。 您和钱老都是参加过革命的，也都有文化，现在这种气功热也不知道怎么流行起来，但是只要细心你就会发现，所谓的大师不过都是欺世盗名之辈，没有一个是有真本事的。 像钱老说道，前些年大兴安岭地区大火，都是气功大师特异功能人士发功降雨才熄灭，咱们天上的卫星也是他师门前辈发功托举到太空的，这不是明显的胡吹么。 如果这有这本事，他们还会为了几十块钱到处收徒行骗么？ 退一万步讲，他们要是真有这个本事，那我们国家在戈壁滩吃尽苦头，撇家舍业的那些科学家，付出一切的子弟兵又是在干什么？” 赵德福在一边听得冷汗连连，这李凡在胡说八道什么，好不容易搞定钱老，可别出幺蛾子好么，“李老弟，你就别谦虚啦，你跟那些公园的大师不一样，你是有真本事的，我们都亲眼所见。” 李凡摇摇头，没说话。 苏玉芬不由得有些沉默，随后苦笑起来：“我不是没怀疑过，其实心底始终都是将信将疑，但是今天见到你之后，反而没那么多怀疑，你说的练气等事情，跟道家的一些想法很贴近，甚至更完善，拥有自己的体系，再结合咱们国家的神仙传说，基本都有据可依，这不由得我不相信，既然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告诉我的这就，就是想证明你不是什么大师，我看没这个必要。” 李凡听了苏阿姨的话，也扔掉手里的韭菜，“苏阿姨，其实，你早就不相信那些所谓的大师，我能看得出来，钱老的身体状况你清楚，无非就是有病乱投医罢了，我交给老哥的五禽戏，跟民间流传的不同，是从国学大师李书文那里传下来的。 坚持练习，虽然不能长生不老，但是延年益寿绝对没问题的，教授给我功夫的是我一个忘年交，我们亦师亦友，他参加革命几十年，身上大小伤痕无数，就是常年练习五禽戏，现在七十多岁，身体比一般的三四十岁人身体还强壮。” “哦，多谢你如实相告，嫂子懂了，以后李凡你也别一口一个阿姨的叫着，就叫我嫂子就行，我也学学你的忘年交，就叫你老弟，以后我们也是一家人，其实我到现在心里还是将信将疑的，你能跟我说这些，就证明你不拿我们老两口当外人，嫂子相信你，就是不知道老钱那边怎么说，如果实话实说，我怕老钱不相信，或者会产生什么不好的想法。”苏玉芬说道。 李凡这时候才感觉自己不是一个大骗子，尤其是对眼前的钱老和苏阿姨来说，他不忍心也不想去欺骗他们。 “那我就叫您嫂子，我老哥那边，您暂时还是别告诉他，以后慢慢给他做思想工作，想来老哥还能信任我几分，以后有病该看病看病，该吃药吃药，千万别再迷信气功治病之类的传言。 五禽戏嫂子你也跟着练习，对身体绝对有好处的。以后你就顺着我老哥，我们瞒着他，以后我会慢慢给他讲关于练气的知识，然后跟着开导他多去医院检查身体，放心，就让他心里存在这个念想，也不是什么坏事。”李凡跟着说道。 此时最失落的非赵德福莫属，原本皆大欢喜的事情，怎么就让自己的小老弟李凡弄得一波三折，本来通过李凡，自己已经和大姑这边搞好关系，今后事业不敢说一帆风顺，那也会有很大起色，现在看来事情姚泡汤，真是成也萧何败萧何，哎！ 苏玉芬看出赵德福的不对劲，转念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小赵，有什么不顺心的，你的心思大姑知道，你也是一个孝敬孩子，虽然不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也侧面打听过你的为人，也仔细观察过你，不然你以为我的家门是那么随便进的，我和老钱心底都是认可你这个亲戚的。 今天你带小凡过来，我们很高兴，说明你心里真有老姑一家，小凡说的对，哪有那么多气功大师，如果小凡跟以前的人一样，我们肯定也会被蒙在鼓里，但是事情总有败露的一天，那时候你要如何自处，小凡不是我们想象中的气功大师，但是这孩子实诚，也确实是有真本事的人，他的能耐比那些大师强的不是一点半点，我一辈子阅人无数，小凡以后成就肯定不可限量，我们今天能认识也是幸事。” 赵德福这时候也是冷汗连连，大姑说的对啊，对待贵人一定要以诚相待。 第一百零四章 终于有眉目 第一百零五章 态度问题 第一百零六章 供销社的没落 第一百零七章 咱也开个会 李凡站起身，笑容逐渐收敛，双目环视餐桌的每一个人，就连一向调皮捣蛋的李成此时都被哥哥身上散发出的气势震得不敢说话，乖乖地在那里坐着。 眼看气氛有些凝重，李凡说道：“各位在店里的不是我的长辈就是哥哥姐姐，这些话本不该我说，可是你们难道没有发现么，你们现在是不是都有些飘了？” 李玉涛眉头紧皱，眼睛四处乱转，左顾右盼，看这架势就是准备摸什么趁手的东西教训李凡，呼吸都明显开始粗重。 赵景龙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被一个小辈训斥，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过还是强压怒火没有发作。 尚羽这时候也站起来说道：“李凡，你知道这是跟谁说话呢么？有你这样的孩子，对长辈一点也不尊重，赶紧给我回家呆着去。” 赵姨倒是一脸笑容的说道，“都坐下，小凡说的也有道理，听听他说的什么意思再说。” 李凡再次低声说道，“开串店是我提出来的，当初我们两家几乎投入所有的身家，可以说孤注一掷，想的就是把日子过得更好，刚开店的时候你么你是什么样？是不是每一个进店的客人都笑脸相迎，恨不得都当成自己的家人，怕顾客不高兴不在咱们家吃饭，现在呢，我就在门口呆了一个来小时，就听见不止一次怼客人。 碰到脾气好的，人家也不在乎，敢还嘴的人家不跟你对骂？这不是让人家看笑话么？现在咱们是镇里第一家烧烤店，但是绝对不是最后一家，看出这买卖挣钱的不是一个两个，你们能保证别人不开店么？ 别人的店开起来，肯定会对我们有影响，要是味道差不多，谁愿意到咱们家看你们脸色吃饭，味道再好点，咱们靠什么跟人家竞争，顾客是什么人，我们的衣食父母，咱们干的就是服务人的买卖，要的就是人家常来捧场，现在呢，最好都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不然以后有哭的时候，等到串店开不下去的时候互相埋怨，多年的亲戚朋友都做不成，都回家种地么？” 李凡两家人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互相看看都没说话。 四姐这时候眼睛有些红，低声说道：“小凡，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不该跟吃饭的客人吵架。” 李凡摆摆手，“四姐，我不是针对你，你别多心，发现这些问题不是一天两天，但是不愿意吱声，毕竟是我的爹妈，叔叔婶子，全都是家人，老姑也不是外人，迎来送往的全靠你和四姐，偶尔有点情绪很正常。 可是咱们开门做买卖，不就是讲究和气生财么，大道理我不想说，相信懂得都懂，今天我这也是借题发挥，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在这里跟各位道个歉，对不起！” 李凡说完深鞠一躬，“这店是大家的，大家齐心买卖一定会更好，今天我说不少过头的话，再次表示歉意，我做主，年底从我的分成里给大伙一人一个大红包当做年终奖励。” 大姐很捧场，为了打圆场说道，“那就先谢谢小弟，少了我到时候可会翻脸哦。” 赵晓月也跟着说道：“有我的么？” 李凡笑笑，“每个人都有，包括我爸妈还有赵叔赵姨。” “去你的，赵姨还能要你的红包啊！” 老姑也笑着说道：“好啦，我认为小凡说的很对，咱们不能忘本，以后我一定会更注意跟来咱们店吃饭人的态度的。” 赵姨接着笑道，“我认为小凡说的一点也没错，咱们最近确实有些问题，咱们有点那个怎么说来着，就是小人得志还是什么来着。” “小人乍富腆胸迭肚！”李凡冷不丁给给接上。 李玉涛忍了李凡一晚上，这回终于绷不住，不知道什么时候转到他身后，照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我让你腆胸迭肚！” 打完之后还不解气的连拍好几下，“不知好歹，不懂得尊重长辈，你个逆子。” 李凡也不敢还手，“哎呀哦”的叫了几声，撒腿就跑。 李玉涛不解气，脱下布鞋就朝李凡扔过去。 此时正好进来几个吃饭的顾客，这才终止这场闹剧。 李凡借机跟着杜三溜到后厨，等着前厅的人点菜。 靠在烧烤炉子边上，李凡扒拉几下火炭说道：“三哥，给我烤一个土豆，什么也不用放。” 杜三笑道：“不来点别的？” “不用，三哥，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改良一下配方，或者研究什么新菜？”李凡坐在一边的小凳上问道。 杜三一边扒拉土豆，一边说道：“我也试了试，效果不太好，也没个头绪。” 李凡想了想说道：“三哥，其实什么都可以烤一下，像是猪蹄，蚕蛹，鸡爪，凤尾，什么都行的，还有啊，你自己也琢磨一下新配方，看看添加点其他调料有没有口感上的变化，咱们的弄出几样特色东西，别人模仿不来的那种，这个不着急，你慢慢研究就行，我就是这么一说，别怕浪费东西，烤好了以后咱们店员先试吃，当成福利就行。” 杜三笑笑，“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保证不会随便糟蹋店里的东西的。” 两人正说着话，大姐周敏拿着一把肉串等东西过来交给杜三，“这是前面客人点的东西，要多加辣椒。小凡，你过来，姐有事问你。” 李凡起身跟着周敏到一边去说话，“姐，什么事？” “小凡，你今天在饭桌上说的话是不是太不给三姨他们面子啦，我看现在一个个还阴沉着脸，似乎都不太高兴。”周敏有些担心说道。 “没事的姐，我要是不说，谁能说呢，现在不点醒他们，以后客人都不来，那时候才真是哭都找不到地方，一把好牌打的稀烂，他们会明白的，现在拉不下来脸，不过就是因为我年纪小，明天我说说好话也就过去啦。”李凡笑嘻嘻地说道。 “就你能奈，以后别惹我三姨他们生气，不然我也收拾你，新店什么时候开业？”周敏问道。 “过两天二姨家老哥就过来学习烧烤，等他在店里学习十天半个月的能独立上手就差不多，店面我都帮着物色差不多，到时候让我爸自己去谈就行，到时候姐你也过去跟着帮忙没问题？”李凡拉着大姐的手，一脸献媚。 “帮忙当然没问题，不过可说好了，就是一头年，年后我就要干自己的事业，可不能在串店一直给你们当服务员的。”周敏郁闷地回道 “姐，你能在这时候帮忙，就是解决燃眉之急，不然都没有信得过的人手，以后那边的店就先交给你管理，我爸也就打打下手还行，指不上的，你多用点心，到时候我给你一个大的惊喜！” 第一百零八章 她要养我 周敏各种手段用出来，什么威逼利诱，撒娇卖萌，动之以情全都无效，到最后也没问出倒是什么惊喜。 李凡自然有自己的打算，事情没有眉目之前，他是绝对不会轻易许诺，现在还有很多东西没有解决，想给大姐开一家奶茶店，这生意一旦做好，那绝对是是短时间内就能风靡的暴利行业，不得不小心谨慎。 奶茶的配方他知道，这在信息爆炸的时代不是秘密，原材料也很好购买，一般的蛋糕店都能买到，主要是店面的选址，招聘员工，装修风格等等都需要自己一件件的操劳，要是到时候没办成，那可就丢人。 打发走大姐之后，回到屋里喊出赵晓月送她回家。 赵景龙一家现在也搬到镇上，之前尚羽和赵姨合租的半间房，现在整个都租下来，当成他们一家的落脚点。 原来的房东很朴实，商量下搬走跟他们家的老人住一块，这样一来有白得好几百房租，还能照顾自家老人，乐的嘴都合不上。 这草房离串店只有不到两百米，小院收拾的挺利索，一看就是过日子人家。 屋里的陈设很简单，一个炕柜，两口大箱子，基本没有别的东西。 两人进屋以后，有些冰凉的，晚上的时候都在串店吃饭，也没有人回来烧炕，现在天气越来越冷，晚上不烧火肯定不行的。 “你在屋呆着，我去抱点柴火！”李凡说完就出去夹了两捆秸秆回来。 手脚麻利的点燃开始给赵晓月烧火。 厨房的灯泡只有四十瓦，昏黄的灯光只能说勉强照亮厨房。 赵晓月搬来两张小马扎，一人一个坐在灶坑边上，她双手拄着下巴，笑盈盈的问道：“小凡，你今天太帅了，我好多同学都说串店现在挣钱了，都不爱搭理这些学生，我跟我爸说，他都不当一回事。” “媳妇，以后这店里的事情你就别馋和，安心学习就好，我可不想今后你成天为了这些小事伤脑筋，这些破事交给我就行。 我爸他们都没做过生意，手里也没钱，做梦都想发财，现在手里一下有点钱自然有些膨胀，过段时间就好了，今天本来我也不想说的，可都是咱们家的买卖，今后要靠这个养家糊口的，我不说谁说。 原本我打算晚上没事的时候跟我爸我妈他们单独讲，他们都是面子矮的人，背地里说效果不好，正好也顺便敲打一下四姐和老姑，我做恶人，他们也不会记恨，这不是挺好的么，省的他们出头，麻烦也都解决啦。” 李凡一边把秸秆凑近灶坑，一边说道。 赵晓月点点头，“你说的对，他们还真就听你的，我在屋里还听他们小声议论这事情呢，说是确实有些态度不好，有几个以前的熟客都不怎么来捧场，现在才知道怎么回事，说今后要改。 算了，店里的是我不管，也插不上话，但是我发现最近你学习没有以前上心了呢，月考不是照以前进步不少么，怎么也能占到班级的中游，接着加把劲，我多给你补课，成绩一定能上来的，” 一提到补课，李凡就头大，“算了，我也想明白啦，我就不是学习的那块料，我同桌三分钟能解出来的数学题，我十分钟都没头绪，政治历史这些东西，一看就犯困，今天背明天就忘，顺其自然，能学多少算多少。” “那可不行啊，不好好学习，怎么考大学？难道你还行一辈子就守在家里，不想看看外面的世界？”赵晓月严厉地批评道。 “你好好学习就行呗，考到哪里我都支持你，我就在家做点小买卖赚钱供你，等你以后挣大钱啦，我就退休，负责吃软饭，嘿嘿。”李凡一副无耻地样子说道。 “成天胡说八道的，一说学习你就胡扯，对了，什么是吃软饭？”赵晓月有些迷茫。 “吃软饭，就是我胃口不好，太硬的东西不能吃，不能挣钱养家，得媳妇你挣钱养我啊！”李凡一脸贱笑。 赵晓月脸一下就红了，“说说话就没有正行，你就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不搭理你了！哼！” “你不愿意么？我太伤心啦，你摸摸，我的心口都再疼。”李凡一脸痛苦，伸手去捉赵晓月的小手。 赵晓月红着脸一把推开李凡伸过来的魔爪，“你越来越没脸没皮，再这样我真不理你啦！不过你要是一辈子都对我好，长大了我考上一个好大学，等你我毕业挣钱就养着你！” 她说完坐在那里呆愣愣的，开始憧憬以后的生活，两人相濡以沫，夫唱妇随的，过一辈子，到时候会要几个小孩呢？都老了会怎样，想着想着不知为何发出傻笑。 李凡听了这话，也有些失神，没有了再开玩笑的心思，赵晓月的无心之言，只要自己点头，这个傻姑娘一定会这么做的，今后一定要给她幸福。 上辈子还真是这样，两人自从赵晓月上高中以后联系就很少，到了三十几岁之后基本就没见过面，其中大部分原因就是自己混的太惨淡，没脸见赵晓月，只能偷偷的观望。 学识谈吐见识不同的两个人，终究会越走越远，仅凭借一份爱意，很难维持两人之间的关系，除非真正的财富自由之后，两人培养出共同的兴趣爱好，否则在一起也太难。 想起赵晓月三十五岁时候结婚前给自己发的信息，“我们结婚，我养你！”，那时候自己更没有勇气去接受这份爱意，只能自己默默地从她的生活中消失，再见面已经天人永隔。 看着眼前还在傻笑的小姑娘，李凡也露出微笑，这辈子，我养着你，只要你高兴就好！ 李凡从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看着又恢复双手拖着下巴的小姑娘还在那傻笑，玩心大起，用手指沾了点黑灰，就朝她的脸上抹去。 赵晓月起初还没有发现，呆萌的问道：“你要干嘛？” 李凡则是说道，“你看看你，做什么都不加小心，我在这烧火，你还能把灰弄到脸上，我给你擦擦。” “哦，这样呀，都哪有，我自己擦。” “那里，那里，哎，都没擦干净，我给你擦一下好了！”李凡说万就上手。 赵晓月无比信任李凡，闭着眼睛仰着头在那等着。 李凡嘿嘿坏笑，伸出满是黑灰的手在她的脸蛋上胡乱抹了几下，“嗯，这回干净啦！” 第一百零九章 小马你长点心 好长时间没有去看望姥爷，正好今天周日，李凡买了一些苹果橘子回到家里。 老两口的庄稼在李玉涛两口的帮助下已经收拾完毕，进到院子里，就看到两个老人正把院中的苞米一个个地码成苞米墙。 他们看到李凡过来，马上放下手里的活计，姥爷擦擦手，在李凡的头顶摸了几下，“这孩子，最近长得真快，能窜出半个头。” 姥姥也是伸伸腰，艰难地起身，在地上蹲的太久，腿有些麻。 李凡赶紧过去搀扶一下老太太，生怕姥姥摔倒。 “姥，慢点，干嘛这么着急啊，反正就这点苞米，悠着点干活，你们两个别累坏了。” 李凡说完，拎着手里的水果就跟着两个老人进屋。 屋子一如既往的昏暗，窗户上已经糊上塑料布，现在太阳正好，屋里倒是有些闷热。 老两口不断打量李凡，好一会才说道：“确实长高不少，也胖了，这才几个月，真是一天一个样。” 李凡笑着说道：“那是，也到了长身体的年纪，上初中之前我还没有小月高呢，现在比他还高一点。” 姥爷才坐一会，就喊道，“你这老婆子，干坐着干啥，去看看给小凡弄点吃的，中午在这吃饭。” 说完还扒了一个橘子递给李凡，“姥爷家里也没什么好吃的，你先吃点水果，等会我杀一个大鹅，给我大外孙炖上。” 李凡下了一跳，“姥爷，你可别忙活啦，我一会就走，今天回来就是看看你，一会还要找我几个同学有点事呢，大鹅就别杀了，等过年再说。” 开玩笑，老两个口养的大鹅，那可是准备卖钱的，他们一年也没多少收入，就指望家里攒点鸡蛋鹅蛋之类的卖几个零花钱，一个大鹅能卖好几十块，自己就是在馋也不能霍霍。 两人在吃大鹅的事情上争执半天，姥爷才放下这个想法，“哎，以前我大外孙来，指着院里溜达的小鸡仔，都能追上半天，不给杀鸡都不行，现在姥爷给你炖大鹅你还不愿意，是长大懂事了，还是嫌弃姥爷啦？” 李凡赶紧搂着姥爷的肩膀说道：“说什么呢姥爷，我知道你最疼我，但是今天真有事，过几天的，我再过来你在杀大鹅行了，那时候我绝对不推辞。” 姥姥这时候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一个大南瓜，还有几个土豆，“大外孙，姥姥这也没什么还吃的，你姥爷前两天还说等你来了给你杀大鹅吃，你爸他们来帮工都没舍得，就等着你放假来吃呢！” 姥姥脸上全是皱纹，牙齿也少了一大半，说话直漏风，看自己的眼神全是疼爱。 她有三个姑娘，外孙子，外孙女加一块八个，最疼爱的就是自己，有什么好吃的都会想着自己，就是跟弟弟一起来，老太太也会把自己藏起来的饼干分给自己多一些，从来都是这么偏心，无论人前还是人后，从不掩饰他们对自己的喜爱。 李凡笑嘻嘻地接过南瓜放到灶台上，“姥姥，别忙活啦，我一会去我同学家有点事，现在天还早，也不着急吃中午饭。” 姥爷说道：“你看你这孩子，到姥爷这连饭都不吃，我心里能得劲么，吃一口再出去，也不差这一会。” 李凡再次推脱这才放弃让他吃饭的念头。 姥爷抽了一口旱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说：“你们家现在都搬到镇子里，这花销一下就大了，店里生意怎么样，跟赵景龙他们家有没有什么矛盾？你妈他们两口子都没做过生意，就说挺好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李凡笑着回应，“放心，姥爷，店里挺挣钱的，比种地强得多，我爸跟老赵家的关系你也不是不知道，他们好着呢，不会发生矛盾的，你们老两口什么时候有空上街去店里看看，让他们给你好好烤点东西吃，我爸他们陪你好好喝点。” 陪着两个老人唠会家常，李凡眼看又提起杀大鹅的事情，这才起身离去。 来到老邻居刘波家里，他们家的小黄狗看到李凡，就像得的狂犬病一样叫个没完，李凡也不惯着，一脚踢开，这小狗有主人在身边更起劲铁链子拴着还能跳起来叫。 刘波这小子正无精打采的跟着家人捡苞米，看到李凡过来一下子蹦起多高，“你咋回来了，昨天不是搬到镇子上了么？” 李凡先是跟刘叔一家打过招呼之后才说道，“镇子上是租的房子，我们家的根不还是在这么，没有这些多年的老邻居，镇子里也没什么意思，这就回来看看么。” 刘叔他们都呵呵笑着，感觉李凡这孩子最近变得极为懂事，说话也招人听。 “这孩子真会说话，你放心，你家的房子我们给看着，保证没有小孩子去闹腾。” “这还用说么，我爸就是不叮嘱，刘叔也会帮着照看的，你的为人我最清楚，叔，你看这好不容易周末放假，我找刘波有点事，能不能让他跟我出去一趟。”李凡问道。 “去去，他在家也帮着干不了什么活，瞅着都难受，别到处捣蛋啊！”刘叔叮嘱道。 “放心，都多大人了，不能惹祸，你们忙着，我俩走啦！”李凡回应。 两人出了院子，一时间也不知道去哪里待会，李凡就提议去找孙宇。 反正也不远几步道的事，两人来到孙宇家里，这小子正扛着一把铁锹要出门。 “这是干嘛去啊，又去挖耗子洞？”李凡问道。 “凡哥，不是，这不入秋了么，我妈让我去挖点地姜回家腌咸菜，留着以后上学带饭吃。”孙宇憨厚地回道。 “去回家再拿一把锹，我跟你一起去。”李凡说道。 正好没什么意思，也好多年没挖过，再找找童年的感觉。 村里小学大墙外有的是地姜，成片都是，这阵子都忙完地理的活计，有不少人都去挖，这年月，过冬可没有什么蔬菜，就是白菜土豆萝卜过一冬，比较奢侈的会逢年过节的买几根黄瓜芹菜，其余时间基本就是这老三样。 几人晃悠到小学的时候，看到不少小孩子在那用木棍挖着，还有几个小学同学。 李凡就是闲着无聊过来跟着凑热闹的，东一下西一下的乱挖，刘波跟赵后面翻找，在一个地方挖的个头都不大，刚想换个地方就被旁边的人喊住，“李凡，你缺德不，挖出来的土到处乱扔，别人还怎么挖啊。” “吆喝，我当是谁呢，这不是马良丹么？你家什么时候搬到海边的，管得真宽。”刘波一脸嫌弃地说道。 这马良丹长得不咋地，小学的时候就总挨欺负，一挨欺负就回家告状，为了这事刘波没少受到毒打。 李凡也一样，小时候真是又怕又恨马良丹，这姑娘，专业间谍，自己干什么坏事都少不了她告状。 “小马啊，你长点心，操没用的心，现在心眼用多了以后不够用，容易老年痴呆，哥们没招你没惹你的，找茬是不是？” 第一百一十章 有人暗恋哥 马良丹是那种未老先衰的典型人物，长得着急，光看他的脸，谁都得说最少也得十八九岁，眼神总是藏着跟年龄不符的老气。 现在看着还行，可真要等到她十八九的时候，会不会看起来像是三四十岁，想想都吓人。 这孩子，跟别人关系还好，可平时最喜欢跟李凡等人作对，只要是有李凡的地方，两人总会发生矛盾。 现在真是冤家路窄，听到李凡怼自己，马良丹一下就火了。“李凡，你什么意思，干坏事没有公德心，你从小就坏，还不让人说了，你没看到你挖地姜扬出来的土都刮到我身上了么？” 还真别说，马良丹身上确实有不少灰尘，不过李凡确定，绝对不是自己弄得。 一边看热闹的孩子也同仇敌忾。 “就是啊，李凡，你用锹挖土的时候被风吹得那都是，我身上也有。” “嗯，我都迷眼睛好几次了。” “欺负女生，凡哥真丢人！” “凡哥欺负女生啦，都过来看啊。” 一帮小屁孩都跟着起哄，几个同学也笑嘻嘻地看热闹，很久没看到马良丹怒怼李凡的戏码，这回瞧着还挺有意思。 “别胡说啊，诬赖人也得有个限度，我离着你们八十丈远的，根本不可能弄到你们身上，谁知道是不是自己弄上去的，别找茬啊我告诉你。”李凡气愤地说道。 “就是你，还不承认，一会我回家就告诉你爸，让他揍你！”马良丹威胁道。 李凡懒得搭理她，跟一个小丫头犯不着吵吵，估计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搬走，因此更是有恃无恐。 孙宇这憨子却是不干了，他这缺根筋的尽头一上来，做事就不计后果，这小子抓起一把土就要撒到马良丹身上，“凡哥都说不是他，我也看得真真的，就没就没弄到你这，我们几个离你多远，你怎么没完没了的，你不是喜欢诬赖人么，这回我帮你弄得更埋汰点。” 李凡赶紧拉住这憨子，“干嘛呢，都是同学，人家就是长得着急点，看起来像个大姐，那也不是她的错，再说了，人家是女生，注意点，别玩玩就扬沙子。” 刘波在一边看热闹，嘿嘿奸笑。 班上的同学也都跟着笑起来，有孙宇这货，从来不缺笑料，还有李凡这嘴也真够损的，什么话都说。 马良丹气的直咬下嘴唇，不搭理孙宇，却扬起小拳头就打李凡，“你就是一个大笨猪，最招人烦！本来我就没错，就不知道让着我点么，有你这么欺负同学的么？” 李凡莫名其妙，这都哪跟哪啊，今天这小妮子是哪根筋没搭对，找茬，故意找茬，可是自己一个大老爷们，也不能跟一个小姑娘一般见识，她那个小身板都不够自己一拳捶打的，这么多人看着，自己要是发飙还不得被笑话死，只好抱头鼠窜。 “行行行，我错了，我可警告你，别再动手啦，还打！我还手啦。”李凡相当无奈，扬起手就吓唬她。 马良丹一看李凡这样，眼睛瞪得滚圆，“你打我啊，真不是男人，女生也打！你从小就这样，一点也不招人喜欢。” 班上的同学跟着起哄。 “李凡你有种就打她，不打哭你都不是爷们。” “都来瞧瞧啊，十一中大魔王欺负同学啦。” “什么大魔王，这是少女斗恶龙，好戏开场！” 刘波哈哈大笑，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凡哥，你还真要打啊，看你把人气的。” 李凡气的直嘬牙花，“好啦，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帮你挖点地姜算是赔礼道歉行么？你大人大量就放过我这一回行么？我算是服你了。” 马良丹看到李凡低头，莫名闪过一丝窃喜和失望，这才气鼓鼓的说道，“早这样就完了，今天放你一马，就不去你家告状，帮我把这个小筐装满就算完事。” 说完递过去一个硕大的柳编筐。 “你别得寸进尺啊，我警告你，你不看看这筐多大，装满你能拎得动么，半筐，爱干不干。”李凡对一个十四五的小丫头还能怎么样，只能屈服，不然那么多看热闹的人，不得笑话死自己。 这有人出苦力，马良丹还挑挑捡捡起来，虫子咬过的不要，太小的不要，挖的慢了还不行。 像个监工一样不停指挥李凡，眼看装了半筐地姜，拎起来都有些费力，这才满意点点头。 “今天表现不错，一会帮我送家去，不然有你好看。” 李凡算是彻底服了这家伙，一句话不说扔下铁锹转身就爬墙躲进学校里，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啊。 看热闹的人笑的前仰后合。 只剩下马良丹气的直跺脚，怎么喊李凡都不见他回来，只好费力地挎着柳编筐往家走。 李凡趴在墙头，看到她走远这才回来。 孙宇还在卖力的挖着地姜，对其他事混不在意。 刘波坐在地上，用一根小棍抽打地面，“李凡，你真行啊，让马良丹欺负住，这可不像你的作风，这要是传到学校里，你的一世英名就没啦。” 李凡也不管地上干不干净，跟着坐在一边，“你懂个屁，好男不跟女斗，你凡哥什么人，还能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啊，一边玩泥巴去。” 另一个女同学凑过来，两人平时关系一般，不知道她来是什么意思，女孩神秘兮兮的说道：“李凡，你知道马良丹平时挺温和的一个人，为啥就对你这么不客气么？” 李凡翻了个白眼，“我哪知道，她就是深井冰，看到我就抽风。” 那女同学看看四周没别人，小声地说道，“告诉你一个秘密，千万别说我说的，据我观察她可能喜欢你，你不知道么？” 李凡吓得一下站起来，“哪凉快你哪呆着去，别扯没用的，人家可是小姑娘，我可告诉你，哥是有媳妇的人，我跟她半点可能都没有。” 女同学笑的前仰后合，“哈哈哈哈，行啦，逗你玩的，看你吓这样，我就是这么一说，谁不知道赵晓月跟你是两口子，人家对你好着呢，这事不用总挂在嘴边，切！” “打住啊，以后再不许跟我提有谁喜欢我，谁说我跟谁急，有这闲心，你还不如多回见看看书，说不定成绩还能提高一些，免得高中都考不上，十八九就得嫁人。”李凡反击道。 “谁稀罕管，你这混世魔王样，也就是赵晓月瞎了眼才跟你定娃娃亲，要不谁能给你当媳妇。”女同学也不甘示弱。 李凡心烦地赶走女同学，开始琢磨起这个事，好像还真是，被人喜欢确实让人高兴，但是喜欢你的人是一个自己一直很讨厌，而且长得着急的女孩，那就另当别论。 再说了，自己重生回来，就一定要对赵晓月好的，至于跟同桌的暧昧，那也会随着年龄增长，时光流逝，慢慢掩埋在心底，注定不会有结果来时像一阵春风，去时也像一阵春风，回味起来像一壶老酒，只能一个人偷偷慢慢品尝，自己不是圣人，看到上一世心动的女孩有点幻想很正常，发乎情止于理的，绝对不会酿成过错对任何人造成伤害。 摇摇头把这个可怕的想法甩出脑海，以后我躲着点她还不行么。 刘波这时候一脸八卦地凑过来，“李凡，我刚才听薛玲说什么谁喜欢你，是不是有人给你递情书啦，给我看看呗。” “哦，你耳朵真好使，凑近点我只能给你一个人看。”李凡笑着说。 刘波弯腰低头，像个汉奸一样等着，脸上全是八卦地笑着。 “噗！” 李凡从身后捉了一个屁一把捂在刘波的嘴上。 第一百一十一章 咱也是大师级人物 几人打打闹闹的离开学校围墙外，刘波还对那味道十分不爽，可也打不过李凡，反而又被收拾一通再扯无奈放弃报复回来的想法，两个发小回家吃饭，李凡去找老闫头叙旧。 老头正在园子里砍白菜。 “老哥，忙着呢，用不用帮忙？”李凡蹲在菜地边问道。 老闫头抬头一看李凡吊儿郎当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有没有眼力劲，没看到我老人家都累的直不起腰，还问什么问。” “哦，那你老人家先忙着，我去给你弄点好吃的，你看这是啥？”李凡说完就从篱笆根底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水果，还有两瓶酒。 老闫头一看到两瓶白酒扔掉手里的菜刀，伸伸腰说道，“兔崽子，就知道跟爷爷耍心眼是不？别以为拿两瓶酒就不用干活。” “老哥，别为老不尊啊，你在占我便宜信不信以后一滴酒都不给你买，咱哥俩的关系，你总这样占我便宜好么？我都没嫌你老你不知道啊。”李凡翻个白眼说道。 老闫头嘿嘿一笑，“兔崽子，东西放下，这一百来颗白菜帮我码好，一会整一盅，好久没在一起说话了，现在搬到镇里住，上下学不用跑步了，但是功夫也不能落下知道么？” 李凡放下东西，帮着码放白菜，“老哥，现在砍白菜是不是有点早？” “还行，多晒一晒，不然冬天愿意烂，咱家也没有地窖，就得放外屋地，趁着日头好，多晒晒，皮蔫点能多放一段时间。”老闫头坐在小马扎上开始指挥。 一百多颗白菜，十几分钟就码放好，李凡又帮着把烂菜叶子都扔到远处，回来后擦擦手说道：“老哥，最近我身体里的气感一直没有消退，反而有种越来越强的感觉，有点像小说里的内气，怎么回事？” 老闫头明显一愣，这情况别说见过，听都没听过，有些紧张地问道，“身子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不但没有，反而更精神，力气增长很大，身子柔韧性也增强，清心静气的时候都能弄出来一个豆粒大小的气血团子在体内运行，而且威力十足，我打一套拳你看看。”李凡说完来到院子正中摆开起手式。 挑拳勾踢、震步压肘、马步顶肘、十字撑拳、转身并步栽拳…… 开始的时候老闫头还好整以暇的看着，让认为李凡说的就是扯淡，自己练武一辈子也没有这种感觉，肯定是这小子忽悠自己的，不过看他的练法却时不时点点头，这小子功夫几步越来越快，拳脚自己已经没什么能教的，已经超越自己苦练几十年，看上去混元如意，这上哪说理去，这个弟弟认得不亏。 紧跟着就不自觉地站起来，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李凡每一下出拳并肘，衣服几乎都带着声音震爆，“啪啪啪……”脚步落下地上也会尘土飞扬。 这是什么，空手打出拳鸣，当年自己身体最巅峰的时候也就不过如此，这小子才修习几天，这不是自己眼花还是耳鸣。 老闫头掏掏耳朵又揉揉眼睛，确认不是自己的幻听幻视，嘴巴都张开。 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不服不行啊。 遥想当年，自己不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从不敢有一天间断，将近二十年才练到李凡现在的水平，这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练到兴起，李凡一掌拍在一棵海棠果树上，手臂粗的果树只是微微一晃，然后挂满枝头的果子就像冰雹一样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 这下子老闫头彻底绷不住，“好！” 李凡也正好收功，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气沉丹田。 “老哥，你喊什么？吓我一跳。” “你小子天生就是练武的材料，放到古代绝对是悍勇无匹的猛将，遇到名师也肯定能青史留名，可惜咯，功夫再好，也躲不过子弹，自从热武器出现，这传统武术就开始没落，多少年也没出过宗师级人物。 实话实说，你的拳脚功夫以我来看，已经进入功夫大师的行列，开门收徒都有资格。”老闫头感慨。 李凡得意一笑，“那是，也不看看你兄弟我是什么人，绝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横推八百无对手，轩辕再世武圣人李凡是也，像你说的咱也是大师级人物，以后不敢说扬名立万，到哪也都是一方人物对不对。” “滚犊子，说你胖还喘上，刚才你打果树的那一掌，绝对是八极拳大成的标志，八极拳素来以刚猛着称，你这是以刚化柔，不练到一定程度绝对无法做到，像我年轻时候气血旺盛，顶天能把树劈断，但是绝对不能只是让小树微微晃动，果实就全部震落而不伤果树，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 老闫头不断感叹，“拳脚功夫我实在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你的成就已经超越我，祖师爷说的对，有些人真是老天爷赏饭吃，不吃都能喂饭到肚子里，羡慕不来，等有机会我问问几个当年的老朋友，看看有没有能帮到你的，你的情况我说不准，他们在功夫上还不如我，估计也玄，最好别报什么太大的指望。” 李凡挠挠头发，最近时间长不剪头发，又开始乱糟糟的。 “老哥不用费心，这年代，练功夫也就是为了强身健体，可能一辈子都用不上，能练到什么程度算什么样，反正也不能长生不老，人生匆匆几十年，还有很多事情只得去追求，你说是不是？” 老闫头眼睛一瞪，“混账玩意，你的天赋多少人羡慕不来的，还不知道好好珍惜，坚持下去，你肯定能看到别人一辈子都领略不到的风景，有空多翻翻道藏典籍，肯定会对你有帮助。对了，你说的那种气感很强的内气，能不能外放？” 李凡摇摇头，“内气只能在体内凭借意念调动，到了皮肤就像是有一层隔膜桎梏，冲不开，不过还是能感应到身体的强度会有很大的提升，我试验过，抗击打能力非常强，徒手开砖基本不会感觉疼痛。 还有件事没跟老哥你说就私自做主，我把你教我的五禽戏还有呼吸法传给一个姓钱的老人，他身体不太好，本人又比较痴迷武术气功之类的，不会犯什么忌讳。” “哪有什么忌讳，功夫越多的人练习越好，现在不比从前，能静下心练武的能有几个，好人坏人谁能分得清，惹不惹事跟功夫也没有关系，你教就教，我相信你看人的眼光，咱们老祖宗的东西就应该发扬光大，不能让咱们这一脉仅有的一点东西从我手里丢了，不然我下去之后都没脸见老祖宗。”老闫头摸摸自己的胡子说道。 他也没问李凡具体教给谁，那人是什么来头，一切都缘法，自己若不是认识这个死皮赖脸贴上来的小兄弟，估计一身本事也会带进棺材里，现在怎么都算后继有人，值得欣慰。 李凡想着功夫是老闫头教的，怎么都应该跟老闫头说一声，这是今天回来最主要的目的，在一个就是给老人买点水果之类的东西。 想到钱老对气功的痴迷，李凡又问道：“老哥，你听说过气功么？或者特异功能？” 第一百一十二章 钉子户 老闫头听了李凡的话，哈哈大笑，“你小子是不是脑子拎不清，我活了七十多，一辈子走南闯北，祖国大地不敢说哪都有我的足迹，但也去过少林寺，进过终南山，拜访过隐士，武术高人也遇到过几个，估计这年月也都作古，可就没见过一个气功大师，更别提什么特异功能，这些都是骗人的玩意，一些江湖把戏，一戳就破的，你问这个干啥。” 李凡就把县城怎么见到所谓的气功大师，还有钱老的事情跟老闫头讲了一遍。 最后李凡问道，“老哥，老话讲技近乎道，万法归宗，你说我都练出气感，也能凭借意念调动身体的气，那到底有没有气功？” 老闫头也沉默一下，“没有，功夫练到高深的地步，确实能做到常人看来不可思议的事情，可是归根到底还是血肉之躯，近代那么多出名的武术大宗师，像是师祖李书文，孙禄堂，董海川，徐矮师，甚至给孙中山先生当过保镖的杜心五，哪个拿出来不是一代人杰，等闲十几二十人不能近身，那都是实打实的功夫，到最后不都是尘归尘土归土，也没听说谁会气功，隔空发劲。 像你说的隔空伤人，刀枪不入，飞天遁地那都是扯淡，真能那样的话，还要什么枪炮，都练武算了，你别听风就是雨，成天看小说都看得走火入魔。 练武确实可以强很健体，凡是有极限，你的情况我不清楚，但总归是往好的方向发展，我的经验不适合你，以后自己摸索，活着不就是有个念想，也许有一天你真能练出不一样的东西出来呢，真有一天你能做到真气外放，飞花摘叶皆可伤人，称一声气功大师也不为过，平时修炼一定要多加小心，身体不适就不要乱来，毕竟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李凡点点头，“你说得对，练武我是不可能放弃的，今后我也会多加小心，小命毕竟只有一条，不说这个啦，老哥，赶紧弄点饭，我饿了。” 饭菜很简单，一个素菜一盘花生，两人边吃边聊，话题还是没有离开武术气功的范畴，尽管都没说出个子丑寅卯出来，可还是很高兴。 老闫头喝的有点多，又开始讲起来以前的故事，生活多苦，日子多难，行军打仗中遇到的各种艰难险阻。 这些话李凡听了不是一次两次，换成重生以前，肯定不愿意在听，现在还是听得津津有味。 李凡看老闫头有些倦意，帮着他铺好床铺才离开。 等待的日子最难熬，之后的几天，李凡每天都会去佟大阵的老房子那边看看装修进度，屋里的墙壁都重新粉刷一下，没用的东西也全部拆除，看上去显的极为空旷。 李凡估算一下，现在屋子的布局，想要放满游戏机，最少也得二十几台。 这两天也打电话联系赵德福，一直都没联系上，李凡心里有些忐忑。 又是周五下午，李凡在一次按照约定时间给赵德福打电话，这回终于联系上。 “赵大哥，太不容易啦，终于联系上你，这几天在忙什么？”李凡电话里问道。 赵德福那边有些吵闹，“老弟啊，哥这边你现在有点事，你明天一早到县城来，我在车站接你，先这样，到时候见面再说。” 还没等李凡说什么那边的电话就急匆匆地挂断。 李凡给小卖店两毛钱这才有些郁闷的离开。 好不容易接通电话，两句话还没说上，也不知道赵德福那边是什么情况，前两天说的事情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故，如果指望不上，自己还有没有别的选择，还是没有阅历啊，以后得刘一条后路，应该有个备用的选择就好了。 不然的话，对自己的影响太大，说到底还是手头不宽裕，不能用金钱开道，不然也没有这么多烦心事，自己也是重生人事，咋就没个系统啥的呢。 李凡胡思乱想一夜，第二天一早叫上佟大阵就去县城，路上佟大阵有些紧张，“兄弟，我前两天去秦桥梁的游戏厅去看了，他们那里的游戏机好玩的我都记下来，我发现人最多的就是那个不倒翁，还有赛马，玩的人真多，还能退币换钱，这个不能亏欠？” 李凡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放心，就怕没人玩，只要有人玩，那就是最赚钱的机子，等到了县城，我在介绍赵德福给你认识，那是搞工程的，不说镇里，就是县城也算一号人物，嘴甜点知道么。” “不就是领几个人的工头么，我三大爷也是的，成年到处跑干工地活，也不挣几个钱啊，有必要像你说的那样，还得嘴甜点，也没啥交集的。” 佟大阵有些不以为然。 李凡也不能说，以后人家可是亿万富翁，在小县城这地方，过几年可是首富，那也是一个手眼通天的人物，现在虽然没什么名气，那也不是咱们能比的。 “佟哥，求人办事，态度放低点没有坏处，这回能顺利订购好机器，人家功不可没，咱们现在可是抱着会下金蛋的老母鸡，千万别弄得鸡飞蛋打。” “行知道啦，保证不会乱说话的，再怎么说也是你亲戚，兄弟不会给你丢面子的。”佟大阵答应道。 两人到了县城，赵德福果然在车站等着两人。 一见面就热情的问道，“老弟，吃了没，一起去吃口早餐。” “正好肚子也饿着呢，那就对付一口，赵大哥，这是我表哥佟大阵，就是他要开游戏厅，以后还得麻烦你多关照一下，佟哥，这就是我跟你说的赵大哥。”李凡介绍两人认识。 佟大阵一看赵德福长得很壮硕，脖子上的大金链子，就感觉这人不好相处，心里有三分害怕，没有路上的时候那种无所谓的态度。 “赵哥好，幸亏你帮忙，我们来得匆匆的，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等赵大哥有时间去我们镇里，老弟一定好好招待大哥。” 赵德福笑道：“没事，李凡兄弟的事就是我自己的事情，应该的，走去一口早餐，然后去找秦桥梁。” 这时候县城的早餐店没几家，位置是在菜市场边上，没有后世那么多花样，只有包子油饼，还有几样热粥。 赵德福吃东西狼吐虎咽的，几分钟就风卷残云的消灭一屉小笼包，两口干掉一大碗小米粥，这才长长出口气。 李凡吃东西也不慢，毕竟练武的，食量大，一口塞进嘴一个茶蛋之后喊道：“老板，再来一屉包子，赵大哥，你吃东西真快。” 赵德福这时候也在剥茶叶蛋皮，笑着说道：“工地干活习惯了，吃饭也没个准点，事情多，就吃的快一点，你们两个慢点吃，不着急的。” 佟大阵都看蒙了，这两人一个比一个能吃，吃东西还快，自己到现在才吃了一个小油饼，这一对比就感觉自己像个小娘们一样。 李凡边吃边说，“赵大哥，昨天打电话听你那边挺吵的，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能跟老弟说说么。” 赵德福想了想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兄弟包点活，老城区那边拆迁，碰到一个钉子户闹事，这阵子天天堵在我办公室门口，烦都烦死了，只能慢慢解决，今天不说这个，你的事情已经办妥，一会一起过去看看。” 第一百一十三章 小麻烦 这个李凡表示无奈，钉子户这问题，什么时候都不好解决，尤其是那种不差钱关系硬的，谁来也没辙，除非政府强制拆迁。 要不就是使用一些下作的手段，无外乎威逼利诱，那也是极少数开发商能干出来的缺德事，稍微有点良心的都不会怎么做。 几人步行，路上赵德福一个劲说那个钉子户的事，李凡想不听都不行。 “老弟，我跟你说，这不是西边老房子改造么，那一片几十户人家都同意拆迁方案，咱们按照建筑面积还原，这一点毛病没有。 还是这官府的工程，赔偿都是政府定的，你猜怎么着，那户仗着自家的侄子在县城给领导当司机，说什么也不干，非得多要一套房子，这事我能答应的么，也不敢开这个口子啊，这点小事还不能跟领导讲，弄得我好像什么事情都办不明白一样，昨晚那家伙领着十几号人堵在我办公室，别人不找专找我，非让我同意给他们家多补偿，真是晦气。” 李凡跟着苦笑，“赵大哥，正常，一辈子能赶上一次拆迁，谁不想着多要点，相信你的手段，这点小事肯定能办好的。” 赵德福点头，“不瞒你说，手段大哥多得是，难就难在领导司机那边，人家给我穿点小鞋，我烦都能烦死，只能商量着来，没辙。” 李凡笑道，“赵大哥，你是不是傻啊，扯虎皮拉大旗不会啊，钱老那声大姑父白叫么，扯个幌子约出来那一家，谁敢去求证你说的真伪，在私下谈谈什么不能解决的。” 赵德福点点头又摇摇头，“先用我自己的办法试试，实在不行再说，我大姑父的关系不能轻易动用，不然人情就太不值钱了。” 几人说着话来到秦桥梁的游戏厅，门口早就摆着一大堆游戏机，目测最少十七八台。 秦桥梁真在那抽烟看着，看到赵德福一行人过来，赶忙掐灭烟头，“赵哥，老弟你们来了，昨天晚上机器就给送到了，负责安装的师父在屋里，一共十八台，三台不倒翁，一台水果机，剩下的都是街机游戏，按照佟大阵跟我说的安排。” 赵德福对待秦桥梁可没有对待李凡热情，“行，老弟办事靠谱，我一会就派个车过来拉走，你跟安装师傅说一声，到地方一定负责调试好，不然出问题不好弄。” “赵哥我办事你放心，无论是什么时候出问题，给我打电话，都第一时间给处理。”秦桥梁笑着说道。 几人聊了一会，赵德福安排的一辆大解放就过来装货，东西都装好之后，佟大阵跟着安装师傅一起回到镇子上。 十八台游戏机，秦桥梁都按照成本价给李凡的，一共两万一千六，其实这个价格也虚高好几百，但是人家也是做生意的，进货渠道等等都是自己用钱砸出来的，赚点也在情理之中。 赵德福已经提前替李凡垫付，并且告诉李凡，这是当做他帮助自己的谢礼，什么时候还都行。 原本按照李凡的意思，先弄个七八台试试效果，自己口袋有六千，在卖点西瓜就能凑个差不多，这回可好，人情欠大了。 李凡无奈，只能先给赵德福六千，并且写下一张欠条，最迟年前一定全部还上，赵德福开始说什么也不收，后来没法子才同意。 三人交接完游戏机，李凡主动提出安排两人去吃一顿，还是去小田雪家里。 才进到金筷子屋里，赵德福就小声骂道：“晦气，怎么碰上他们！”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饭店大堂的一张圆桌前，正坐着七八个人在喝酒聊天，“赵大哥，要不咱们换一家吃饭。”李凡提议道。 赵德福刚要答应，那些人就发现他，一个个热情的不得了，上来就拉扯赵德福的衣袖，“好巧啊，赵老板也到这吃饭，来来来快上桌，我们刚还想着呢，吃完饭就去赵老板的办公室坐坐呢！” 众人不由分说，拉着赵德福就坐到饭桌前，又是倒酒又是点烟，完全忽视了李凡跟秦桥梁的存在。 赵德福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各位兄弟姐妹，实在不好意思，我这边还有两个朋友要要招待，晚上有空的时候我一定请各位再吃一顿，算是当做我赔罪，真是抱歉啊各位。” 桌上的一群人说什么也不放过他，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说道：“叫你一声赵老板，是抬举你，不就一个包工头么你，装什么装，还两个朋友，一看就是跟你混饭吃的小混混，别拿那些没用的借口搪塞哥们，正好现在碰上了，咱们就在谈谈拆迁赔偿的事，我们一大家子都在这，全等着拆迁赔偿呢，你就说说能不能按照我们要求办就得了。” 赵德福也不生气，陪着笑脸，“郑大哥，这事回头再聊好么？我这真的有朋友，一年难得一见一回的，晚上我做东，一定请各位吃好喝好，到时候我们在谈。” “还晚上，到时候去哪里找你人都不知道，我告诉你不好使，还你亲戚，那边那个长毛，不就是小胡同开游戏厅的瘪三么，你当我不认识啊，还你亲戚，撒谎也不找个好借口。”那中年汉子说道。 秦桥梁可不干了，虽然自己不是什么人物，出来混也有年头，不然也开不起来游戏厅，本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你丫的谁啊，喝点13就不会说话，管好你的嘴，你知道你跟谁说话们，别没事找不自在，我可不惯着你的臭毛病。” 桌上七八个都是三四十岁的，四男三女，还有一老太太，看样子是老太太一家子，这些都是他的儿女之类的人。 那些人一看自己的大哥挨骂，全都站起来，“你会不会说话，跟谁俩呢，开个破游戏厅就了不起啊，信不信我们今天让你出不了这屋。” 赵德福赶紧劝说，“各位消消气，别伤了和气，有事说事，别意气用事！” 郑文山一拍桌子，“你算老几，别以为我们这片你管拆迁就牛批，告诉你，在我跟我前啥也不是，你让那小子滚过来跟我道歉，不然，今天这事没完。” 赵德福也有些生气，“各位，诚心找茬是不是，今天我确实请朋友吃饭谈事情，你们家的事情，我一定会给各位一个满意的答复，这么闹有什么意思，就是天天堵着我办公室也没用，这事官府的工程，我确实是按照规章制度办事，你们要是在闹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也于事无补，你们要是真想谈事情，就派遣个代表来办公室，我们在好好聊聊。” 听了赵德福的话，那饭桌上其中一个三十出头的人眼珠微微一转，扫视自己的兄弟姐妹一眼，表情有些兴奋没吱声。 其余人则是不买账，还是各种叫嚣。 李凡留意到那个男人神情不对，悄悄拉一下秦桥梁，示意他认个错，小声说，“秦哥，认个错，别给赵大哥惹麻烦，这一家估计就是那钉子户，一会有话再说。”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一份协议 秦桥梁以后是打算跟赵德福混的，刚才说话看似有些冲动，其实是是想着帮着赵德福分担火力，怎么也不能看着赵大哥在这被这群人刁难，就看这一家的难缠程度，就知道肯定都是滚刀肉类型的，自己要是不出头，一是会让人看轻，二是这伙人确实没个眉眼高低，赵大哥在那边肯定会被缠着墨迹个没完。 “各位大哥大姐，不好意思，小弟刚才说话有些没过脑子，这里给各位赔个不是，我就是一个小老板，没见过世面，成天跟一群小孩子打交道，嘴里没个把门的习惯了，各位多多包涵，这顿饭我请客，算是我的一点诚意，知道大伙也都是不差钱的，就是代表我的一点诚意，今天也是碰到点烦心事，说话不过脑子，再次跟各位道歉。” 说完之后找彭阿姨要了一瓶白酒，挨个给倒上一点，不断低头表示歉意。 刚开始郑文山还有些不依不饶，骂骂咧咧的好一会才消停下来，他家人一看秦桥梁的态度，也深知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小子态度放的这么低，肯定是看在赵德福的面子上，人家也不含糊，他们可不会认为自己这帮人能让一个游戏厅老板低头。 这年月开游戏厅的，不是出来混的，就是家里有背景的，不然还真没本事开下去，他们以前也有过开游戏厅想法，不过全都知难而退，这里面的水太深，自己搞不定。 尤其是那个眼珠乱转的青年，最是热情，一个劲说都是误会，都是出来混的，谁能没点脾气，以后一定和赵老板好好相处。 “秦老板今天态度放的这么低，咱们一家也不能揪着不放是不是，出门在外靠朋友，以后还得请秦老板多多帮衬。” 花花轿子人人抬，在青年的插科打诨之下，气氛很快开始缓和。 李凡趁机来到桌前，“各位叔叔阿姨，打扰一下，我是赵德福的表弟，家在省城那边，这一年难得到我哥家一回，我大哥非要拉着我到这口味最好的饭店吃点，没想到在这碰到诸位，一看大伙也都是有品位的人，你们也是一家相聚，也不想因为一点小事坏了兴致，今天巧遇，都是缘分。 饭店人来人往的也不是谈事情的地方，有些话可能不方便说，各位要谈的也都是大事，我们外人在场肯定不方便，今天大伙也都喝的在兴头上，我们就不多打扰，咱们有机会再聊，到时候让我大哥在单独安排各位好么？” 几人看看李凡，一个十五六的小孩子，长得挺精神，就是看起来有点坏坏的感觉。 那个眼珠乱转的青年说道：“这孩子说的对，一看就是懂事的，这地方确实不适合谈事情，人家也请咱们吃饭，算是赔礼，大哥，就先这样，咱们接着喝，你们去，有机会再聊。” 赵德福也赶紧借坡下驴，服务员，“给这桌再上一箱啤酒，记在我账上！多谢各位今天给我赵某的面子，大伙放心，你们的事其实就跟我家事一样，我全都放在心里，只要我这边有一点办法，那就绝对会让诸位满意，我这真有亲戚要招待，就先失陪，各位慢慢吃着，我在让老板娘给各位填两个菜，都算我的，大伙一定要吃的尽兴啊，失陪失陪。” 郑文山此时也回过味来，知道事情还是留点余地比较好，今天家里的兄弟姐妹都回来，为的不就是拆迁的事，自己在他们面前长脸了，也见好就收，老人现在是跟自己一起住，有些好处还得自己争取多一些，人多也是麻烦事，现在估计谈不成，索性卖个人情。 “赵老板敞亮，你兄弟也会做人，今天这面子我给了，等我们吃完有时间在谈，到时候赵老板可别避而不见就好，你去忙！” 赵德福看众人放过自己，连忙笑道，“哪能呢，郑兄弟说的哪里话，你们到来我一定扫榻相迎，回见啊。” 一场小冲突暂时化解，几人也没了在这继续吃饭的念头，换一家口味不错的地方，边吃边聊。 饭局中赵德福对两个老弟有些刮目相看，“秦老弟，是干事情的人，为了大哥能屈能伸，果然有一套，不愧是出来混的。” 秦桥梁赶忙起身说道，“哪里的话，跟着赵大哥混，能没点眼力劲么，兄弟不是那么冲动的人，被说几句不至于翻脸，没人出来插科打诨我看那几个鳖孙今天肯定没完，这不就借机生事，没给赵大哥添麻烦就行。” 赵德福点点头，确实是这样，“兄弟见外了，以后你要是跟我干工程，这种事碰到的那真是数不清，心态放好点，跟他们就得软硬兼施，被人家指着鼻子骂也不算什么，慢慢习惯。” 秦桥梁一听这话，心花怒放，赵德福这是要带自己玩啦，“那就多谢赵大哥，今天这顿饭必须兄弟我安排，一个是感谢赵大哥的提携，在一个就是感谢李凡小兄弟的引荐，以后庆两位兄弟多多关照。” 李凡这时候开口说道：“赵大哥，他们一家子总这么胡搅蛮缠么？” “老太太没主意，咱们说啥她都听，以前都已经商量好的事情，主要就是那个带头的郑文山最不是东西，就是他翻脸不认账的，什么要求都是他提出来的，估计他们家也有些矛盾，前两天还没有这么多人，这回肯定是兄弟姐妹都知道拆迁，全都回来分家产的，嘿嘿！你就瞧好，早晚他们家得干翻天。”赵德福说完一脸冷笑，这种事情他见到太多，不用想都知道怎么回事。 李凡想了想说道，“赵大哥，我看他们之中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就是那个穿着皮夹克的那人，还帮着咱们说了几句好话那个，你有没有印象？” 赵德福想了想说道，“我知道，好像是他们家老三，没啥正调，街溜子一个，成天游手好闲的，听说赌瘾不小，经常欠一屁股饥荒，咋的啦你认识？” “我看那个小子在你说晚上去办公室详谈的时候，眼睛乱转，估计是一个喜欢占便宜的主，指不定有什么想法，到时候赵大哥你接触一下，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李凡若有所指的说道。 赵大哥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这个小老弟观察力这么敏锐，自己都没有发现，“你这么一说我好像对那个小子有点印象，确实是一个喜欢占便宜的人，到我办公室连桌上的烟都能顺走，还有饥荒再身，抽空我单独接触一下，要是能在他身上有突破点，估计这事八成就能解决，剩下所有事情都好办，他们家人脑子打成狗脑子我都不管，嘿嘿。” “赵大哥，估计给那小子点甜头，他们家人他都能都卖了，这事要是弄到那小子头上，绝对容易。”李凡笑着说。 赵德福对自己帮助大，自己也不介意给他指一条捷径，虽然凭借赵德福的本事也能搞定这一家，但是用这种方法又省钱又省力，还能顺带出口恶气。 赵德福给李凡一个大拇指，“兄弟说得对，那小子不是什么好鸟，你算是给哥指一条明路，回头就按照你的方法试试。” 秦桥梁再次刷新了对李凡的认知，就不能拿他当不懂事的小孩对待，这脑子都是怎么长得，人不大，净办大人的事。 三个人吃吃喝喝，一会功夫就把这些烦心事抛到一边，赵德福不停地感慨，跟李凡相处，一点都不感觉他是一个小孩子，反而跟同龄人感觉差不多，谈吐之间一点幼稚的感觉都没有，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长得，心眼子忒多。 李凡惦记着家里游戏厅的事情，没心思长久在这逗留，吃过饭之后就急匆匆赶回去。 一到破房子门口，就听到喇叭里传出的街机声音。 进屋一看，已经有几十号人在试玩，街机被砸的叮咣乱响，一个个大呼小叫的，都是头一次见到大型街机，有几个小孩才比街机高操纵杆一点，仰着脑袋，眼睛死死盯着屏幕，小手疯狂地拍打按钮。 其余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操纵着游戏中的人物，身子也跟着扭来扭去，同步做出躲闪等动作，每一次成功躲避都大呼小叫的。 这新开的游戏厅，简直是孩子们的天堂，抢不上位置的，也都兴高采烈的子一边加油鼓劲。 佟大阵和佟父在一边乱转，时不时告诉打街机的孩子动作轻点，脸上全是笑容。 “佟哥，这什么情况？”李凡好奇的问道。 佟大阵一看李凡回来，赶紧把他拉进小屋，“老弟，你可不知道，我们刚把街机拉回来，就有很多好信的人来看热闹，不少见过游戏机的都等着要玩，这不刚安装完就有人买币，咱们家便宜，一块钱四个币，这不都在打游戏机么。” “没想到，还没正是营业就有人上门试玩，好兆头啊，机器都调试好了么，那个安装师傅的联系方式有没有留下，别到时候找不到人。”李凡问道。 “放心，都留了，安装师父我安排吃过饭以后，临走我还给买了一条好烟，保证随叫随到。” “佟哥办事我放心，这方面都交给你，还有，别让我家人知道这生意是咱们两个合伙开的，不然准没好事。” 佟大阵点头说道，“放心，你哥一家子都不是多嘴的人，李凡老弟，这个给你。” 说完他从兜里掏出一个手写的股份分成协议。 第一百一十五章 麻烦上门 佟大阵掏出一张纸塞到李凡手里，“老弟，你信得过哥哥，哥也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绝对不会辜负你的，亲兄弟明算账，这个就是一个证据，这股份分成协议，我们一家都不太懂这个，这还是我们找生产队长给门起草的，反正就是那么个意思，证明哥们一家都不是那种人。” 李凡笑笑，大荒扫了一眼，协议的内容很简单。 “现有游戏厅一所，甲方出资人李凡，机器一十八台，总资产两万五，占股份七成，乙方佟大阵出房屋一所，负责管理，占股份三成。合伙方以自愿为原则，精诚合作，共同努力，共担风险，共负盈亏，经营所得按照股份分成，为保障后续发展，盈利所得按出资比例分配。协议签字即生效。x年x月x日。” 这协议极为简陋，甚至都不能称为协议，只是一群没什么文化法律意识的人起草的简略版承诺书罢了。 李凡笑笑，直接把这个协议扔回给佟大阵，“佟哥，我找你合伙开这个游戏厅，就是相信你的人品，当初我也说过，所有经营权全部交给你负责，我这边只管收钱拿分红。 原本是想着先弄七八台机器，慢慢来，现在却是一步到位，弄了这么多，赵大哥你也见过，游戏机的资金基本都是赵大哥垫付的，机器多一倍，赚钱的速度肯定快，分成就不能按照以前我给你的承诺，也别整个我七你三，你六我四，现在咱们就五五分，争取早日把赵大哥的钱还上，你看行么。” 佟大阵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还是把协议仔细叠好交给李凡，“老弟，这协议你必须收着，你要是这样的话，这生意哥实在没脸掺和进去，分成就这么定了，我这已经占了天大的便宜，不能得寸进尺。” 这时候佟叔叼着烟走过来，“李凡，你就收下，这都是我们爷俩商量好的，你要是不收下我么你也心难安，佟叔没啥文化，但是知道知恩图报，也知道男子汉大丈夫吐口唾沫都是一个钉，以后咱们是要长期合作的，不能在钱财上产生纠纷。 我见识到太多好兄弟合伙做生意，就是因为钱财纠缠不清，到最后闹得不欢而散，大阵能有你这朋友我都替他高兴，别让我们为难。” 李凡暗自点头，佟叔这话说得实在，“佟叔，我哥了解我是什么人，我们兄弟之间真的用不着这个什么协议，要是怕这怕那的，我就不会找你们一起开游戏厅了，这样弄得我们很生分。” 这协议跟废纸机会没有两样，游戏厅全部交给佟大阵看管，每天能卖多少钱还不是他说的算，说多少就是多少，要是他贪墨一些，自己也不知道。 佟叔两人能把事情办成这样，说明现在暂时没有看错人，以后还能不忘初心的话，也不介意带着佟大阵发大财，过个一两个月看看盈利状况，就能知道佟大阵一家的人品到底靠不靠得住。 “那行佟叔，哥，兄弟也不矫情，这协议我就揣起来，以后这边就全都交给你，我就等着收钱啦，希望咱们兄弟一起发财。”李凡说道。 佟叔看到李凡把协议收起来，这才满意的点头，“钱财分明大丈夫，不是叔叔较真，以后你会明白的，这不是兄弟义气的事情，你们小哥俩线唠着，我去前边看看。” 说完转身走了。 佟大阵看到游戏厅的火爆，也是感慨万千，照这么干下去，一年不知道能挣多少钱。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总有一天咱们哥们也能实现在县城买房的理想，成一个城里人！也说一个城里媳妇。”佟大阵话语中充满豪情。 李凡笑笑，“佟哥说的对，咱们兄弟早晚要走出农村，看看外面的世界，加油。” 两人正说着，就听到外面一阵七吵乱嚷，“都给我消停点，佟叔，你什么意思，这游戏厅开业怎么不告诉大侄子一声，是不是瞧不起我啊，背着我弄这一出，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明白了，咱们这事没完。” 李凡赶紧跟着佟大阵出去查看，怎么才开业就有上门捣乱的。 一群流里流气的小青年，能有十五六个人，手里拿着板砖棍棒等东西，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手里掂量着，嘴里叼着香烟，眼珠子恨不得翻到天上去。 这群人还不停的用手里的东西指着正在打游戏的一群人。 “都给我消停点，生哥在谈事情，全都给我不许动。” “跟老佟家没关系的都赶紧给我们出去，别弄得误伤，省的一会溅一身血。” “那个小屁孩，你哭什么，爷爷也没打你，给我憋回去！” “还有你，看什么看，再看爷爷削嘎你，赶紧给我滚。” “别人都走了，你们几个什么意思，是不是皮痒啊，没事的赶紧给我滚蛋。” 这帮打游戏的钱都停下，看看这群人又看看佟叔，基本没人出去，不过也都不吱声，自己可是花钱来的，游戏还没打完呢。 这群小地痞一个个目中无人，进屋就开始喊叫。 带头的是一个二十七八的大光头，一米八上下，能有二百来斤，满脸横肉，大冷天还穿着一件短袖，胳膊上纹着一只下山虎，一脸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佟叔。 佟叔也不怯场，“小生子，到佟叔这耀武扬威来啦，这事办的不地道啊，叔自己做生意关你什么事，你带着这一群人来什么意思。” 小生子吐出一口浓痰，“呸，叫你一声佟叔，那是给你面子，你也不是瞧瞧自己干的叫什么事，你的时代已经过去啦，还敢这么横，这镇子现在谁说的算不知道么？我哥们买你的房子要干什么你不清楚？老子打算开游戏厅，你就捷足先登，是我不地道还是你不地道，真不是个东西。” 他身边的小弟也跟着骂骂咧咧的。 “臭不要脸的玩意，抢占我生哥的生意，你们是不是不打算开下去？” “今天要是不给一个交代，屋里的机器全给你砸了！” “看热闹的全给我出去，今天我们就是给老佟家上一课，让他们看看镇里现在谁说的算！” “再说一遍，看热闹的赶紧给我走，不然一会谁也别出想这个屋子。” 这屋子里一下进来这一帮人，马上就显得拥挤，再看看这些人手里都带着武器，胆小的看到佟叔似乎镇不住这些人，全都开溜。 也有几个不怕事的在一旁看热闹。 “老子说话没听见是么，让你们全都滚出去，在不动弹，小心挨揍，赶紧给我麻溜的出去。” 佟叔脸色不变，笑呵呵地说道，“各位不好意思，现在我这有点麻烦，等会解决了在把游戏币给大伙补上，今天让你们玩到关门，你们先出去，等会回来玩就行，这也没什么热闹可看，都先散了。” 说话的功夫，打游戏的人为之一空，只剩下三个跟佟大阵关系好的还杵在那一言不发。 佟大阵对着几人点点头说道：“哥几个，今天你们看着就行，别动手，等会有他们好看的。” 佟叔对着一群还在看热闹的人劝阻完之后，还是笑呵呵地说道，“小生子，欺负我们家没人是么？叔是老了，说话没有以前好使，结婚生子多少年，大儿子也二十来岁，早都不出来混，就想安安分分地过日子，不愿意再跟以前一样打打杀杀的，但是不代表你佟叔怕事，叫跟着你这群孩子先出去，佟叔跟你好好唠唠怎么样？” 小生子一脸玩味，“你这不是游戏厅开业么，我带着一帮兄弟来给你捧场，怎么能出去呢，你是开门做生意，今天不欢迎也得欢迎，是不是啊兄弟们？” 他身后的小弟都跟着高喊，“没错，哥几个给你捧场，别不要脸啊。” “头一回听说开门做生意还带往出赶人的，老佟家确实牛批啊！” “怎么跟佟叔说话呢，人家那么大岁数了，别给吓尿了。” “哈哈哈……” “这孩子说话，夺笋啊，哈哈哈……” 佟大阵气的脸色铁青，撸袖子就要开干，“都是谁在放臭屁，敢不敢单挑比划两下！谁认输谁是孙子！” 李凡拉住佟大阵，“佟哥，别冲动，看看你爸怎么说。” 他倒是不害怕，就这几个歪瓜裂枣的货，自己要是真发飙，不敢说全给料理了，最起码能保证自己不带吃亏的，今天这架势不是简单打架就能解决的，还是看看再说。 佟叔也拉了一把老儿子，示意他别吱声，这才对着小生子说道：“小生子，按说叔比你大不少，我出来混的时候，你还是小孩子，佟叔还抱过你呢，我跟你爸交情也不错，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我开游戏厅也跟你爸说了，就是怕咱们起误会，不至于为了一点小事弄得这么僵，咱们有事说事，咱们爷俩进里屋说说？” 小生子一撇嘴，“少在这攀关系，我告诉你倚老卖老没用，跟我爸说也不好使，断人财路就是杀人父母，今天你就给一个痛快话，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想唠唠是么，没问题，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这游戏厅以后我罩着，保证不会有一个人找麻烦，赚钱分我两成，我现在转身就走。” 佟叔还是笑脸相迎，“是不是有些狮子大开口，佟叔新店刚开，也没开始赚钱，既然你带着一帮朋友过来，叔也不能没点表示，这是二百，我做东拿去给兄弟们去香满楼吃点饭，算是我一点心意，以后来玩的话，佟叔保证多给游戏币怎么样？大阵，拿两盒烟给这帮小兄弟散烟。” 佟大阵就没听见一般，站在那纹丝不动。 李凡暗自摇头，还是年轻气盛，办事不老练，不像佟叔，说话不软不硬，连消带打的，出现今天的情况，也全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只要这游戏厅开起来，小生子绝对会来找麻烦，就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机子刚安装好就上门，这是一直盯着呢。 前两天佟叔就拍着胸脯保证，镇里有事他都能摆平，此时李凡没吱声，想看看佟叔到底怎么办。 今天这帮小子要是敢动手，李凡也不介意给他们点教训，一群无法无天的小地痞，费点劲都收拾掉也不成问题，现在先看戏，只要保证自己人不吃亏就完了。 那群手拿砖头木棍的小孩子有不少心动的，眼睛都冒着光，进屋的时候就看到摆放整齐的街机，眼珠子都快伸到屏幕里拔不出来。 耳边响着街机动感音乐，眼前一段段精彩的格斗画面，还有主角特写，全都流口水。 “能吃一顿大餐也行，咱们拿钱下馆子去，以后再来玩游戏币也能多给，嘿嘿。” “你可拉倒，这游戏厅要是生哥有股份，咱们以后来玩还要钱么，长点脑子。” “说的也对，问问生哥啥意见，不给股份就干他们。” “我们都听生哥的，你说吃饭咱就撤，你说打咱们就动手。” “没错，今天咱们都听生哥的。” “对，生哥，你怎么看？” 小生子狠狠吐一口痰，怎么找这么一群二货，回头冲着一群小弟喝道：“我怎么看，我特么用眼睛看，都给我闭嘴。” “叫你一声佟叔，是我小生子给你面子，仨瓜俩枣就想打发我，没门，听说以前你不是很牛批么，绰号佟老虎，还有点名声，咱们就按照规矩来，我也不欺负你，现在你去邀人，今天要是把我给干趴下，打服了，我小生子以后绝对不来找麻烦，也不要什么股份，要是没把我安排明白，那呵呵……” 佟叔还是一脸笑意，点燃一根烟，轻轻吸了两口才说道：“大侄子，都是镇子里的，乡里乡亲，咱两家还有些交情，事情做绝不好，佟叔也不想欺负你，你真往绝路上走么？” “少特么废话，就现在，给你半个小时，你邀人把，多少人我小生子都接着，要是邀不来，那就对不起，我就要插一手啦。”小生子用脚勾过来一把椅子，大马金刀的往哪里一坐。 佟叔点点头，“后生可畏，有闯劲是好事，可有时候人那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高了，更不能目中无人，你要是这么说话办事的话，今天叔就给你上一课。” “老儿子，去回家叫你大哥还有大伟他们，今天咱们就好好认识一下镇里一哥小生子。” 佟大阵早就怒火中烧，恨不得一下把捣乱的这帮人都掐死，要不是小生子带的人太多，现在他就想动手，幸亏这些天没少准备，老早就防着这一手，看来准备没白费，拉着李凡分开人群就要往外走。 李凡摇摇头，“佟哥，你自己去，我在这跟佟叔等你回来。” 佟大阵知道李凡能打，也亲眼见识过，老爹一个人在这他也有些不放心，两人一块能有个照应，点点头转身就跑。 别看小生子长得五大三粗，领的几个小弟也混不吝的，可还真不放在眼里，要是真动手，分分钟绝对能全撂倒，自己的功夫可不是白练的。 看到李凡还留在这，佟叔有些意外，没想到李凡这孩子还真是一个不怕事的主，听佟大阵说这孩子挺能打的，但是也没放在心上，一个十四五的孩子，再能打能厉害到那里去，还能一个打一群不成，不过这沉稳不怕事的劲跟自己年轻时候真像啊，后面的几个小伙子也不错，大阵的朋友还行。 通过跟李凡接触几回，总感觉这孩子特别老成，说话办事都挺靠谱，还有一股子说不出的自信，好像什么事情都不放在眼里，又好像天生就高人一等，总之感觉很矛盾。 有一点他没看错，他跟自己儿子关系是真不赖，能不通过家里大人就弄来这一大堆机器，人家还给垫付资金，就知道这小子肯定不简单，以后儿子跟着人家后面混，绝对不会吃亏。 小生子这时候挪动一下凳子，也点燃一支烟，“佟叔，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服个软，你这生意我算一个，就占你两成股份，有我小生子在这，保证不会有任何人来找麻烦，我说话算话，肯定不多要你一分。 镇子里的人都知道我是跟王志混，王志这人佟叔总听说过，跺一脚咱们南江湾都跟着乱颤，提起我王志大哥，哪个不给我小生子三分薄面，佟叔，听我一句劝，退一步海阔天空，这游戏厅交给我打理，还能亏了你不成？说真的，你的时代已经过去，有些事情你不了解，不是所有人你都能惹得起的。” 李凡没听说过王志是谁，他也不是混社会的，一直跟这方面的人没有接触，难道是小生子的后台，前世倒是听说过他跟市里一个挺牛的大哥拜把子，不会就是王志。 那群看热闹的小弟一听王志的大名，变得更兴奋，张牙舞爪的就往前凑合。 其中一个二十来岁的凑上前，照着身边的游戏机就是一脚，然后才撇嘴说到：“我生哥说的很明白，别给脸不要脸，真要是王志大哥出面，你们这店都别想开下去，识相的点个头答应下来，不然以后哭都没地方，你说是不是啊小老弟。” 青年说完伸手就拍李凡的脸颊，想出个风头。 李凡可不是惯孩子的人，伸手刁住青年的手腕，轻轻一掰然后往怀里一带，那青年就疼的哭爹喊娘，紧跟着不由自主的单膝跪下来。 “啊……你特么放手，疼死啦，小十三崽子，我弄噶你信不信，赶紧放手！” 李凡玩味一笑，一个弹腿把这小子蹬的飞起半米来高，“噗通”一声摔在地上，疼的哼都哼不出来。 那几个留下的小伙，也都看得目瞪口呆，这李凡真是狠人，对面那么多人他也敢动手，佟大阵在那找的这个朋友，也太生性啦，真是人狠话不多。 小生子原本还在看戏，看到小弟让人家一招放倒，有些坐不住，跟身后的小兄弟们使个眼色，小弟们秒懂，一下冲出来三四个，拿着棒子就打李凡。 李凡也不吱声，一个跨步，身子朝他们身上一靠，当时就甩飞出去一个，剩下的两个也是一人一个手刀，全都抱着被打的地方嗷嗷怪叫，瞬间失去战斗力。 佟叔也吃了一惊，烟头都掉在地上，这李凡哪是能打，简直骇人，这不是看电视，实打实的一挑三几秒就摆平。 自己年轻那会虽然闯出点名头，那不过是仗着打架不要命，跟了一个好大哥，每次都人多势众，就这还经常受伤，要是当年有李凡这身手，那简直都得飞上天。 能打的曾经见过几个，就连以前跑江湖开武馆的练家子也接触过几回，但是绝对都没有李凡这样打人轻描淡写，分分钟就让对方失去战斗力。 那留下的哥仨也是服了，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兴奋和佩服，不说这胆量，就是身手也是骇人，都没看明白怎么回事，三人就像滚地葫芦一样。 小生子这时候看到李凡的身手吓了一跳，自己打架厉害，不过是仗着身大力不亏，天生抗揍还有一股狠劲，这三个人虽然也能打过，但是绝对会挂点彩，他们手里可全都拿着棒子砖头，不挨上两下绝对不可能，这小孩太猛了，要是跟自己混，那绝对是头号马仔。 那群跟着一起来的小孩子，有的惧怕，有的幸灾乐祸，还有的义愤填膺，就没见过这么狂的，这么多人他也敢动手，找死不成。 “小崽子挺能打啊，兄弟们教训一下这小子。”有几个跟三人关系好的就吵吵着要动手， 说着话十来个人就站出来，一个个气势汹汹的。 佟叔上前一步，拉着李凡的胳膊说道：“别冲动，他们人多，吃点亏犯不上，等等大阵找人来再说。” 小生子这时候不说话也说不过去，马上站起来说道：“别着急动手，说了给他们半小时，咱们就得讲信用，你这个小伙子有两下子啊，不错，有胆子，也能打，跟我混怎么样，以后保证你在镇子里能风生水起，有机会把你介绍给我王志大哥，保证你很快就有出头之日，那时候你就会知道今天做出的决定多么正确？” 李凡轻蔑一笑，“呵呵，生哥，我还是学生，跟你玩不到一块，你还是省省心。” 佟叔也跟着说道：“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要不是看在跟你爸多少年的交情上，就你都不配在这耀武扬威，你还没资格在这嘚瑟招人，听叔一句劝，赶紧离开，不然后果你承担不起。” 小生子此时凶相毕露，“我没资格，你也不是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德行，兄弟们，一会让他们挂点彩，看看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让咱们佟老虎和这个小崽子看看咱们有没有资格。” 随和他话音落下，他身后窜出五六个人，手里不是拿着西瓜刀就是杀猪刀，满脸凶狠，大有一言不合就开干的架势。 小生子狞笑一声，“佟叔，现在我有资格了么？” 第一百一十六章 今天要栽跟头 佟叔的脸色微变，他不怕小生子，打群架也不怕，这几天自己就防着这事呢，也早都做了安排，他不认为自己能吃亏，就眼前这几个小年轻，还真不放在眼里。 了不得挨顿揍，躺上十天半月能咋地，年轻时候经历的多了，就当在体验生活，但真怕那些十五六的拿刀小青年。 这帮孩子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做事情从来不考虑后果，给他们一把刀子，那是真敢把天捅出来几个窟窿。 这两年没少听说，有以前出来混的被这帮小孩给捅死捅伤的，起因都好笑的很，不是找那些以前的大哥借钱，借的少了就翻脸，花光了就再去借，不借还翻脸，还有的就是单纯的想扬名立万，认为自己敢做很多人不敢做的事情，还有的干脆就是被人忽悠几句，脑瓜子一热就动手，下手没轻没重的，小伙子们全都是惹不起的存在。 他老早就发现，这几个带着刀具的自从进屋就全都随意地站在小生子身后，不像其他人一样闹哄哄的，不说话也不动手，也不知道小生子是从哪网罗来得。 他们都是生面孔，肯定不是十里八村的人，不然不能没有一点印象。 那群拿着木棒板砖的则是“生哥，老大。”的叫个没完。 “生哥，跟他们讲什么规矩，干就完了！” “就是，尤其是那小崽子，打了人还不识抬举，不能放过他！” “对，今天不给这小子长点记性，留个记号，以后还不得上天啊。” “老大，还等什么啊，我看他们两个估计也找不来什么人，不用等啦。” 甚至还有几个手欠的用手里的木棒把游戏机敲得乒乓乱响。 小生子也不阻止，趾高气昂的问道：“佟叔，资格不是你说有就有的，你还能找谁，你们老佟家的哥几个？当年的老哥们？都是四五十岁的人啦，他们能干什么，掉头的都不是一个两个，走路利索的还有谁。 再告诉你，现在是我们年轻人的天下，刚才你要是好好说话，这游戏厅我只要两成股份就行，现在这么多兄弟来了，每天给你看场子，是不是得给点辛苦费，股份也得涨到五成啊，不然吃什么喝什么？你说对不对。” 说实话，李凡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识这种阵仗，前世都是小打小闹，打群架也不过是十几个学生互殴，动砖头的时候都甚少，长大之后就更不敢打架，能动嘴都不动手，打坏了真赔不起，轻则几万，重则倾家荡产踩缝纫机。 也就是得知赵晓月死讯之后，才第一次动手废了那个渣男，也没闹出人命。 现在这几个拿刀的也不知道小生子是从哪找来的，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眼睛里全是野性，一看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一会要是真动手的话，自己可得留点神。 原本游戏厅外面只有下午来试玩的十几个人看热闹，这会人越聚越多也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不停的有人往这边敢。 对面市场大棚那边，有几个在小卖店坐着喝饮料的几个人看到人越来越多，就起身去游戏厅，带头的嘴里还说，“这么久都搞不定，还让这么多人看热闹，去看看咋回事。” 佟叔深深吸一口气，“小生子，最好别自误，你看看你找的都是什么人，一群半大小子，你这不是坑人么，要是让他们爹妈知道跟着你胡混，还舞刀弄枪的，真出事你还能有好，有事说事，别弄那个吓唬叔，我告诉你，没用。 想要一半股份，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今天我话就撂在这，别说是你，就是你背后的老大来了，也不好使，真以为你认识两个人就牛批，我告诉你，他王志啥也不是！” 小生子没说话，他身后的小弟先不干。 “我去年买了个表，你算什么东西？敢跟我生哥这么说话！” “信不信今天老子废了你，我们干什么管你皮实！” “老梆子，别不识好歹，我生哥跟你谈条件，那是看得起你，给你个台阶就下，别一会哭都找不到地方。” “这几台游戏机全是新的，你说一会要是动手的话，万一都砸坏了多可惜。” “兄弟们，一会咱们一起听个响怎么样啊？” “好，哈哈哈哈哈哈……” 随着话音落下，门口一台游戏机的壳子就被两个混混“叮咣”两声敲出一道裂痕。 小生子一脸玩味，“你看看，都是我朋友，出来玩的，少年冲动啊，我也管不了。佟叔你要是能帮帮我，说不定我能把他们都劝走，这样咱们的游戏厅就不会有任何损失。” 佟父气的脸色发青，“一帮孩子，我不愿意跟他们一般见识，这么作下去，早晚有吃亏的时候，小生子，你确定要跟我死磕？” 小生子嗖一下站起来，“给你脸是不是？死磕，你也配？” 他身后的小弟也都跟着耀武扬威起来，什么难听的都从嘴里往出冒。 李凡有些看不下去，小生子太狂，今天不给这帮小子点厉害瞧瞧，估计不可能善了，佟大阵也真不靠谱，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看来是指望不上啊。 想到这活动下身子就准备把小生子制住，只要小生子倒了，那帮小混子估计也就树倒猢狲散，不成威胁，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了不得动用自己的关系让小生子去踩缝纫机。 这家伙干的打架斗殴的事不少，凑点材料也够关几年的，那时候自己也成长起来，小生子自然也更不会放进眼中。 佟叔似乎看出李凡要动手，拉住他的手轻轻摇摇头，示意他退后，自己怎么也不能看一个十五六的孩子给自己出头，还没到越混越回去的时候。 “赵水生，你成功激怒我了，佟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看来你今天不准备善了，那行，佟叔就陪你好好玩玩，不就是跟王志混几天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么，今天就让你知道镇子里到底谁说了算。” 这时候，游戏厅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斯文男子和两个壮汉。 这男子穿着一身灰色西装，头发则是大背头，带着一副黑框眼镜，一身书卷气息，看样子像是企业精英。 男子扫视一圈，目光落到佟叔身上，“你就是佟老虎？我看是老掉牙的老虎，牙齿都没了，还抖设什么威风？在家颐养天年多好，非得出来挑事断人财路，听说你看不起王志，巧了，那真是太巧了，在下不才，正是王志，我今天就想看看在这小镇到底谁说了算。” 屋里的众人一看这位就是传说中的王志，满脸不敢置信，这就是生哥的大哥，怎么看都不像是出来混社会的，说他是生意人，职场精英，大学老师都有人信，就是不像一个混子。 不少机灵点的都跟着喊道。 “王哥好。” “大哥好！” “这就是王志大哥，果然不一样，霸气。” “是啊，气场真足。” 那几个拿刀的小伙也都冲着王志点头问好，那样子比对小生子恭敬的多，估计八成就是王志带来的小弟。 小生子也是一脸得意，“大哥，不是让你在那边喝茶看戏么，您怎么也过来啦，这点小事用不到你出马，兄弟一个人就能搞定的。” 王志笑笑，“你是我兄弟，大哥帮你是应该的，再说了，开游戏厅是我给你出的主意，就是让你以后有个依靠，成天游手好闲的，二十七八的人了，总是打打闹闹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到时候怎么成家说媳妇，今天哥哥过来，就是想看看哪个三头六臂的断我兄弟财路，哥帮你搬开。” 佟叔此时面色很不好看，碰到硬茬子啦，“你就是王志，很好，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强龙不压地头蛇，在这一亩三分地，我说话还算有点分量，事情干绝了对谁都没好处，别逼我动手。” 王志笑笑，“在我跟前，你是龙也得盘着，是虎也得给我卧着，你不是绰号佟老虎么，今天我就要降龙伏虎，兄弟们给揍他。” 王志话音落下，除了带刀的那几个，剩下的全都七吵乱嚷的往上冲，二十来个个打几个人，有便宜不占那是网蛋。 李凡这时候也顾不得别的，一大半人都朝他涌过来，甩开膀子就开打。 尽管他们人多，还有不少都带着家伙事，李凡下手也极有分寸，他不知道自己的上限在哪，下死手能把人打成什么样，但是清楚自己的实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只要对方失去战斗力即可。 佟叔也不是省油的灯，拎起一把椅子就轮起来，一时间都不得近身。 那几个佟大阵的朋友则是被五六个人堵在墙角，拼命反抗着。 一分钟不到，李凡这边在场站着的只剩下他自己，佟叔捂着脑袋一声不吭缩在街机空里面，那三个小伙也被人一顿圈踢。 除了吵骂声，屋里就是游戏机发出的声音。 “豪油根，拿全不如跟……” “来一根……” 李凡瞅准机会，一个健步窜到小生子跟前，动作幅度很小的一个肘击，随后抓住小生子的手腕往他背后一拧，拽着小生子就往后撤，直到身子贴到一台游戏机上才不动。 “都给我住手，不然老子今天就把他的胳膊卸下来。”李凡大声喊道。 小生子脸色酱紫，嘴里吐着白沫，也不知道李凡这一肘打到什么地方，二百来斤的大坨，像个小鸡仔一样任凭李凡摆布发不出声音。 王志一脸错愕，怎么也没想到李凡能弄出这一出，他看出小生子似乎有什么不妥，赶紧喊道：“都先别动，把佟老虎给我控制住！” 马上两个带刀的就来到佟叔身边，杀猪刀抵在他的肚子上，示意跟着过去。 那几个挨打的青年这时候才长出一口气，瘫坐在地上，眼中全是惊恐，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他们的想象。 佟叔被制住之后，也没有惧色，吐出一口唾沫说道：“王志，你有种今天就废了老子，不然今天你别想走出镇子。” 王志呵呵一笑，“佟老虎，到这份对上还跟我放狠话有意思么？不想想你的处境，让那个小兄弟把我生第放了，我也不为难你，有话还能好好聊。” 李凡拽过来小生子也没想过用他威胁谁，估计也办不到，就是看到佟叔他们几个挨打，自己伸不上手有些着急，这才想把小生子抓过来帮一把几人。 “好说，生哥没啥事，你们拿着刀子这么对着我佟叔不好，有事说事，别动家伙，不就是想聊聊么，没问题。”李凡平静地说道。 王志一摆手，那两个拿刀的收回武器，佟叔脸色阴沉地来到李凡旁边。 李凡也放手，推了小生子一把，小生子这时候才闷哼一声，单手捂着被李凡打过的地方，还是说不出话来，走路都打摆子，明显是疼的。 他怨毒地看了李凡一眼，眼中全是仇恨。 王志看小生子的样子，脸色也有些阴沉，“生第，怎么回事？要不要紧？” 李凡笑着说道：“没事，我有分寸，就是有些岔气，缓一会就好。” 王志皱着眉毛，自己这边几十号人，也犯不上威胁这一老一少，让人给小生子递过来一把椅子，这才说道：“小伙子不错，确实有两下子，这么多人都不能近身，是不是练过，你也有胆色，我看好你，王哥也不为难你，以后跟我混怎么样？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三年内飞黄腾达也不是梦。” 李凡玩味一笑，“多谢王哥美意，兄弟我还小，暂时没出去混的想法，再说了我也不是混社会的料，自己的斤两还是清楚的。” “小兔崽子真狂啊，知不知道你面前的是谁，王哥让你跟着混，是瞧得起你，别不识好歹。” “就是，真当自己是跟葱，等你见识到外面的世界之后，你就知道你拒绝的是什么人。” “把握好机会，哥们看好你，机会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 “少年人还是见识浅薄啊，好好想想再回答。” 王志身边的几人半威半劝阻跟着说道。 佟叔此时一言不发，形势比人强，说别的没用，时不时的眼睛瞟向门口。 王志似乎看出佟叔在等人，笑着说道，“佟老虎，是不是在等你儿子找的援兵，估计不会来啦，实话告诉你，外面我也有几号兄弟等着你找人来，他们进不来这个屋，用不用我带你出去瞧瞧。” 说完转身就走，身后的小弟则是留在屋内一脸戏谑的盯着他们俩，佟叔跟着李凡知道王志说的八成是真的，不然这么久不会没人来。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担忧，今天这跟头载的比较狠，游戏厅八成是保不住，李凡有些烦躁，自己的财路这么被断了，说什么也不甘心，实在不行就找自己的老哥或者钱老，怎么也得想法子把这个王志和小生子给收了。 两人出门一看，果然有几十号人在大棚那边对峙，佟大阵带着三十来个人手持木棒，对面只有七八个人，手里拿着斧头刀具等，还有两个人手中拿着喷子，一脸嚣张。 佟大阵看到老爸和李凡跟几个人从屋里出来，看样子没什么事，心底松了一口气，远远就喊了一声，“爸，你们没事，他们有喷子。” 说完还指了指那两人。 李凡眼睛一眯，这年代，禁枪令还没有颁发，民间各种自制的枪支很多，以前自己也没少拿气枪到处打鸟，别人家的玻璃也没少打碎。 气枪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就连百货商店也能买到。 那两人手里拿的不是气枪，是私自改装的洋炮，打出去的都是铁砂，一喷一大片，二三十米内杀伤力巨大，打身上全是小窟窿。 村里也有不少人用来打鸟，这玩意响声巨大，打一枪填装一回弹药，就跟放炮差不多，因此得名洋炮。 这东西的杀伤力和威慑力巨大，怪不得佟大阵带的人都不敢动。 王志这时候接着说道：“佟老虎，别逼兄弟把事做绝，给我给你一条后路，房子还是谈好的价钱买过来，你那些游戏机，我们也不白要，给你五千，折旧卖给我们，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也不找你麻烦，你呢也消停回家养老，别总干一些遭人恨的事情怎么样？” 佟叔眼睛都要喷出火，今天彻底栽了，原本以为就是一个不入流的小生子，自己轻松能摆平，就他那个德行，吓唬一下平民老百姓还行，对上自己真不够看的，成天好几个小孩子跟着后面就感觉自己是老大，那是想多了。 原本王志他也不放在眼里，就是再有实力，自己在镇子里也不惧他，可怎么也没想到，这王志真是狠人，不但拿着刀子，而且还敢动枪，这就不是简单的械斗，而是要往绝路上走，当年自己出来混的时候，也不敢动枪，那弄不好要掉脑袋的。 板砖板凳，甚至西瓜刀这类玩意，随便折腾，撑死也就是械斗，可现在人家真敢拿洋炮出来，就不是小打小闹的事情，看着意思不把游戏厅给自己弄黄，然后抢到他们手里，这事今天不算完。 自己倒是没什么，可他清楚，李凡那可是投了大身价，好几万那，都够儿子娶媳妇还有剩下的，也够在农村盖三间大瓦房，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王志，真的一点活路也不给？有些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有些人也不是你能随便骑到脖子上拉屎的，今天我认了，游戏厅归你，让你的人撤了，山不转水转的，有你跟我低头的时候。” 佟叔说完这话，颓然一叹，“大阵，带着叔伯哥们们都回家，晚上我安排饭给大伙压惊，今天这事就这样，以后爸在找回场子。” 佟大阵也听到老爸的话，倔强地摇头，“不行，这游戏厅是我的心血，绝对不能给小生子，大不了今天我拼了！” 佟叔脸色阴沉，“听话，让他们都回去，别让人家看笑话，咱们家的东西不是谁想拿就拿的，交给爸就行。” 佟大阵还想说什么，他身后一个上点年纪的说道，“回，听你爸的，这王志蹦跶不了多久，你爸当年，不说了，反正相信你爸就行。” 佟叔这时候对身边的李凡说道：“小凡，今天这事叔叔有点丢脸，不过你放心，用不了三天，我就让姓王的连本带利的都给我吐出来，绝对不会让你亏一毛钱。” 李凡笑笑，“没事的佟叔，好事多磨么，不算啥大事，像他们这种人，以后绝对有人会收拾的。” 佟叔对李凡的评价再生一层，认为这孩子绝对不简单，就这阵仗没看出一丝一毫胆怯，而且那种云淡风轻的态度，就对不是一个小孩子能有的。 他认为李凡说的有人收拾，肯定是指报案，小孩子的想法，正常。 此时王志一脸笑容，看着佟大阵他们走后，也跟身边的小弟吩咐起来。 没多大一会，他带来的人也都收起手里的武器，三三两两的消失在人群中。 “佟叔，仗义，你说早这样不就完了么，咱们也不至于伤了和气，走，去游戏厅看看，我这有份合同，一会麻烦你签一下，咱们以后还是朋友。” 李凡他们几人再次返回游戏厅，大街上看热闹的人群等了一会看没有热闹可看，这才慢慢散去。 屋里的小生子这时候才缓过劲来，正骂骂咧咧就看到王志李凡等人回来。 王志还是那副斯文模样，佟叔脸色阴沉，李凡则是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 他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小声问道：“哥，事情处理的怎么样？” 王志笑呵呵地说道，“佟叔是个好说话的，刚刚也都是误会，现在说开了，以后这游戏厅就是老弟你的，这有份合同，一会你和佟叔签一下，我就当个证人，今后啊还是的好好相处的。” 小生子一脸兴奋，不过看到李凡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那个小十三崽子，你过来，今天爷爷非得好好教训你一顿。” 李凡一脸戏谑没说话。 王志也没吱声。 佟叔这时候感觉忍无可忍，“小生子，你别给脸不要脸，有能耐往我身上使，跟一个孩子叫什么劲，真是越混越回去了。” 小生子狞笑，“跟你，别着急，佟老虎，我先跟这个小崽子把打我的帐算一下再跟你聊。” 说完小生子抬手就是一巴掌朝着李凡呼过去。 李凡微微退后一步，这巴掌落空。 小生子感觉自己的面子都快丢尽了，抬手又是一下。 李凡面色终于开始阴沉，准备在教训一下小生子。 只是头部微微一低，一个崩拳打在小生子的腋窝下，小生子“嗷”一声，一条胳膊就那么耷拉下来。 佟叔早就一肚子火，此时也忘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拽过小生子就是一顿踢。 李凡则是谨慎地盯着两个又抽出杀猪刀的小混子，一点也不敢大意。 王志快速后退，他身边的马仔往前一凑，两个人架起佟叔，就是两个老拳打在肚子上。 那些拿着木棒板砖的小地痞此时终于等来表现的机会，一窝蜂的准备教训李凡。 第一百一十七章 隐藏大鳄 小生子甩开周围的人情，狞笑着说道，“都他妈别动，挺能打的是，动手就能把老子的膀子卸下来，你有种，小子，你再能打能打几个，再快还能快过刀子。” 说完，小生子从一个马仔手里夺过一把杀猪刀，凶光四射的接着说道：“你再敢动一下，老子今天说什么也得废了你，还有你，佟老虎，敢踢我……” 小声你说完，抬脚就朝佟叔的肚子上踹过去。 这一脚踹的非常结实，佟叔闷哼一声直不起腰，紧跟着又是一脚踢在佟叔的膝盖弯上，把他踹的跪在地上。 小生子这时候才转过身来，龇牙咧嘴的说道，“小崽子，我给你一个机会，跪下磕头道歉，说爷爷我错了了，爷爷心情好的话就给你留个记号，保证不给你留下什么后遗症，不然的话，嘿嘿……” 佟叔张嘴骂道，“小生子，你个孽畜，你给老子等着，我不让你从此做不了人，算我的话白说。” 小生子狂笑一声，“让我做不了人，我先让你吃点苦头。” 说完又是一脚踢在佟叔的脸上，霎时间佟叔鼻血长流。 王志整理一下发型，还是一脸温和地说道，“佟叔，你这是何必呢，我兄弟脾气不好，你还惹他干什么，这罪遭的冤枉，啧啧啧。” “那个小老弟，识时务者为俊杰，这话你没听过，跪下认个错，王哥保证不让你受一点伤害，不然的话，佟老虎就是你的榜样，而且你只会比他更惨。” 李凡一撇嘴，没搭话，现在跟他们说什么废话都没必要，余光看着有扇窗户那边人少，准备撞破窗户先逃出去，回头马上就发动关系把这两人都踩死，不然这口气说什么也咽不下去。 正在这时候，游戏厅的门被人推开，走进来一个五十六七岁的老头，身边跟着一个长得十分富态的大胖子，四十几岁的样子，胖子眉眼都带着笑，像个弥勒佛，旁边则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长发把眼睛都遮住，看不清相貌，就是嘴唇很薄，看起来很冷冽，李凡感觉似乎在哪见过那小伙，一时间想不起来。 老头穿着唐装，手里“嘎啦嘎啦”地盘着一对文玩核桃，“是谁这么狂，连我老兄弟都敢动，让我见识见识长什么样。” 王志回头一看，吓得脸色苍白，再也没有从容淡定，赶紧弯腰低头，“文哥好！” 还没等他抬起头，脸上就挨了两个大逼兜，“文哥也是你叫的，就你也配！我今天打嘎你！” 动手的正是那个笑脸大胖子笑面虎，他手里拎着一个汽水瓶子，照着王志脑袋上就是一下，“哗啦”一声，碎玻璃崩的到处都是。 王志被打，他身边的那群小弟可不干了，这时候反应过来，一个个呜嗷怪叫的就朝三人围攻上去。 王志满脸番茄汁，顾不得疼痛，哭嚎着喊道，“都他码的给我住手，谁敢动一下，老子废了他。” 那群小青年不知咋回事，大部分全都停手退到一旁，还有几个带着家伙事的一脸不忿。 “王哥，啥意思，这就怂了？” “这几个谁啊，今天只要哥一句话，哥们就把他们全交代在这！” “对，王哥，咱们兄弟出来混就是要讲义气，出事老子一人担着，绝不牵连旁人，我先弄嘎这个老头。” 说完其中一个带着西瓜刀的十五六的小屁孩指了指文哥。 王志想死的心都有，这群生瓜蛋子，用好了确实是一把好刀，但是真能惹祸啊。 “你给我滚犊子，我先踹死你！”王志脸上的番茄汁都不敢擦一下，也不敢喊疼，照着那拿西瓜刀的就是一脚，然后又打了几个架着佟叔的人。 李凡一脸懵，这几个又是什么来路，能把一直谈笑风生的王志吓成这副鸟样子，瞬间反水连自己的小弟都不认。 王志一动手打自己的小弟，那群跟小生子混在一块的小孩顿时不干。 “那个王志，你什么意思？” “自己兄弟都打，白帮你出头！” “生哥，你这都是什么朋友，咱们出来混都是讲义气的，咋的，碰到惹不起的就敢拿我们不当人，你是怎么出来混的？” “我叫你一声哥，是看在咱们你跟生哥好的份上，你要是再敢动老子一下，我今天……”那个拿着西瓜刀的青年正恶狠狠的说着。 小生子一脚就把他踹到，“还敢威胁王哥，给你惯得，麻了个巴子的，我抽嘎你！你们也都听好了，谁也不许乱动，再敢出声以后有你们好看。” 拿刀少年再怎么生性，也不过是一个没长开的小孩子，全凭借一腔热血行事，大腿还没有小生子胳膊粗，能有多大劲，这一脚把那小子踹的眼睛上翻，躺在地上直抽抽。 文哥这时候发话，“老虎，就这货色就把你逼成这样，你是越混越回去啦！” 佟叔一脸尴尬，“大哥说什么呢，兄弟都多少年不出来走动，还混什么，我家老大都要结婚啦，您怎么来了？” 小生子这时候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来，“文哥，我不知道佟叔是您的兄弟，求求您放了我。” “扑通”一生，小生子直接跪在那老者面前，手里还拿着杀猪刀。 长毛一看小生子拿着东西，一脚踹在他脸上，然后飞快地把刀给夺下来，这才退到文哥身边。 小生子一只胳膊耷拉着，鼻血呲呲往外冒，他能在镇里混的风生水起，就是因为多年前一次无意之间救了王母一命，从此抱上大腿。 王志是镇里一个小山村出去，这些年在市里不知道干什么，资产不少，就连小镇里一些头面人物看到他都点头哈腰的。 当年王志为了报答小生子放下话，“赵水生是他的兄弟，以后有什么事都是他罩着。”他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对小生子确实非常好。 从那以后，小生子就一夜之间名声鹊起，他也是个狠人，为了立威，没少跟周边几个村镇的混混找茬打架，打起来有一股不要命的架势，这名声就慢慢从镇子里传出来，不认识的也听说过他的大名。 小生子无论惹出多大麻烦，只要不弄出伤残，他结拜的大哥王志都能给他摆平，要钱给钱，要人帮着找人。 有一段时间，小生子去市里闯荡，就是跟着大哥王志混，没少见识外面的花花世界，后来王志跟他说，兄弟也老大不小，在混下去也不是个头，就给他出了一个主意，让他回家开游戏厅，到时候给他弄十来台机器，在家也能混个不错的生活。 在市里跟王志吃饭，曾经有幸见过文哥一面，就连他老大王志那么牛逼的人物，见到文哥都得点头哈腰，小生子清楚地记得，王志被文哥拍了两下肩膀，说一句小伙子不错，当时王志那种激动的神情，像是得到皇帝的褒奖，恨不得跳起来。 自己也问过这位是什么人，王志当时就板着脸，非常严肃地告诫，“有些人不是你能认识的，打听都不行！管好自己的嘴，不该问的别问。” 那印象太深，小生子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现在看弹道这尊大佛就出现在小镇的游戏厅里面，小生子差点没吓尿了，虽然不知道人家的身份，可不耽误知道文哥的恐怖。 文哥像是没看到王志一样，拉着佟叔的手说道，“要不是我前天给干妈打电话，说今天回来看他，都不知道你要开游戏厅，怎么想起做买卖啦，大哥有的是生意，你干什么不行？在家小打小闹的，还被几个瘪三欺负，这是何苦呢。” “对了郭俊，这个什么名字来着，跟你混的，你处理一下，我跟我老兄弟叙叙旧，把人都领走。” 笑面虎郭俊依然笑呵呵的说道，“王志啊，我真是给你惯得没边，什么人你都敢得罪，走，叫上你的小兄弟都出去，文哥有事呢。” 王志招呼一声，小生子二十多个小青年全都跟着出去，屋子一下子就清净起来，只剩下李凡佟叔还有文哥跟哪个长毛青年。 佟大阵的几个朋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路。 佟叔笑着说道，“文哥，这是我儿子最好的朋友，叫李凡，对我们家帮助很大，为人十分仗义，小凡，叫文叔。” 李凡礼貌地笑笑，“文叔好。” 文哥点点头，“小伙子看着就精神，跟我小侄子好好处，以后遇到什么事解决不了的，记得找文叔，文叔一定帮你。” 说完摆摆手，示意长毛跟李凡也先出去，显然两人是有话说。 李凡跟佟叔点点头，看了一眼文哥没说什么也走出屋子。 才一出屋子，好家伙，差点没吓一跳。 那个香弥勒佛的胖子这在打儿子一样教训王志，大嘴噼里啪啦的。 “王志啊王志，看你干的好事，你他妈惹谁不好，非得惹佟老虎，我看今天谁能救你，告诉你八百回，做人要低调，你怎么就是不听，我特么让你给我惹祸，老子今天真想毙了你。” 小生子吓得瑟瑟发抖连屁都不敢放，跪在地上，他带来的基本都是附近十里八村的小混子街溜子，在一村一地还能横行霸道，到现在一看这阵势，全都怂了，紧张的要命，尤其是他们的带头大哥还直挺挺的跪在地上那一幕，深深刺激到他们，现在才知道，小地痞和真正的大哥差距有多大。 小生子的名号在镇里好使不，不敢说说一不二，轻易都没人敢得罪，跟人起冲突，提起是跟生哥混的，一般都能镇住对方，大多数时候对方听到生哥的名号都会选择息事宁人。 起初李凡在镇子里卖袜子，那摆摊的大娘说小生子是他亲戚，李凡当时都不敢说别的，可见他的威势，从小孩子到五六十的，就没有不怕的。 现在再看生哥，要多凄惨有多凄惨，瞅着脸上的番茄汁一个劲往外冒都不敢擦一下，唯一能动的手还不停扇自己嘴巴，“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别怪我王哥，都是我撺掇我哥给我撑腰的，您大人大量，求您放了我哥。” 笑面虎看着周围这群人就心烦，狠狠地给王志一脚之后说道，“让你带的这群人马上消失滚蛋，你特么自己找个地方给我呆着，等着文哥处理你，给我滚。” 王志点点头，“俊哥，您一定要帮我这一回，我真不知道佟老虎跟文哥的关系，不然打死我也不敢来这撒野。” 笑面虎郭俊皱着眉头，“赶紧滚，回头再收拾你。” 王志不敢再说什么，招呼小生子一行人转身就走。 李凡也感慨万千，真是此一时彼一时，这些虽然都是些三教九流的人物，大部分估计过些年全是踩缝纫机的货，那也不可否认，都是自己上辈子接触不到的大人物。 佟叔到底什么来头，怎么不知道他还有那么一个大哥。 为啥这么牛的关系，上辈子居然能让家里过的紧巴巴的，想不通啊。 李凡正在发呆，长毛递过来一支香烟，李凡看看居然是华子，这小伙看起来冷冰冰的，一句话也不说，没想到还挺有意思。 长毛把烟叼在嘴里，摸出一个纯铜的zipoo打火机，在裤子上一划拉点燃之后就扔给李凡。 李凡前世是烟民，这辈子还没抽过烟，既然没了烟瘾，也不打算捡起来，伸手接过打火机，在手里像是花蝴蝶一样上下翻飞，玩出各种花样，随后“叮”的一声脆响，打火机盖上扔回给长毛。 “谢啦兄弟，我不抽烟。” 长毛明显被这一手给秀到，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李凡的手指，到底有什么魔力，这打火机玩的太溜啦，头一次头发甩一下，露出一只眼睛，“老弟这打火机玩的真帅，怎么练得？” 李凡一愣，感觉这长毛肯定见过，不然为啥这么眼熟，此时也不好直接问，就回答道：“闲着没事瞎捉摸，以前愿意弹吉他，手指灵活度不够，就拿我家老人的打火机点着练着玩，时间长了自然也就能弄出点花样，见笑啦。我叫李凡，大哥你叫什么名字？” 长毛笨拙地耍了几下打火机，手指被烫的直哆嗦，几次打火机险些掉在地上，确定自己玩不明白这才揣进兜里。 看得李凡心里暗笑，这耍打火机自己可是跟网上大神的视频不知道练了多久才练成的绝技，你看两眼就想学会，真是不自量力。 长毛重新用头发把眼睛挡住，这才说道：“陈知侠，叫我小陈就行。” 李凡笑笑，“陈哥真会开玩笑，我哪敢叫你小陈。” 长毛一脸认真，“不，你有资格，能让文哥认同，让你有事找他，你就有资格叫我小陈，以后不许跟我叫哥。” 李凡感觉被噎了一下，这位大哥怎么有股古龙武侠小说的侠客范。 第一百一十八章 雨过天晴 李凡越看这长毛越是觉得眼熟，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陈哥，我们是以前是不是见过？”李凡禁不起心中的疑惑，还是决定问问。 陈知侠打量几眼李凡，思索一会摇头道，“叫我小陈，不能叫哥，不然我翻脸，我是第一次来这里，没见过你。” 李凡无奈说道：“那好小陈，虽然没见过面，可就是觉得你非常眼熟，你跟文叔来这，准备呆几天么？” 陈知侠摇摇头，“我听文哥的！” 这没法聊天，说话语气不冷不热，问啥答啥的，李凡又看看那笑面虎一样的光头，“文叔跟我佟叔什么关系，看样子挺有势力的？” “不知道！”陈知侠依旧冷漠。 这时候佟大阵拎着一条钢筋棍子过来，老远就跟李凡招手。 李凡彻底失去聊天的兴趣，转身去佟大阵那边。 “老弟，一会机灵点，这家伙式你拿着，看到敢挑事的就狠狠地打，打出事哥给你担着！”说完把手里的钢筋棍递给李凡，自己又从裤腰带上抽出一根纯钢九节鞭。 李凡眼角直抽，这九节鞭一抖动哗啦啦直响，能有一米半长短，这要是轮起来，不说能不能打到人，谁站他旁边估计都得遭殃。 “佟哥，事情已经解决啦，用不着在动手，你怎么拿这玩意，打到头上不得挂彩，搞不好再出别的事，赶紧收起来。”李凡劝解。 “没事，我就是拿出来吓唬人的，我哪会耍这玩意，当成铁链子用的，要是他们再回来也有个防身的东西。”佟大阵小声说道。 “估计没啥事了，那个文叔挺有来历的，我看王志和小生子已经跪下认错，以后也不能过来捣乱。” “应该是这么回事，文叔什么人我也不清楚，就记得每年都会来我家一两趟，看看我奶就走，我也不知道什么来历，我爸他们也不说。” 正说着话，笑面虎郭俊走过来，“大侄子，越长越有出息，手里的东西收起来，你文叔还有郭叔来了，还能让你爸吃亏啊，那几只苍蝇都打发走了，没事的。” 佟大阵见过郭俊几回，一脸笑意的说道。“多谢郭叔帮忙，不然今天我们家就倒霉了，我爸怎么样？没啥事，我去去看看。” 郭俊伸手拦住他说道：“不着急，文哥正和你爸聊天呢，旁人不好打扰，没看我都没在屋里么？” 佟大阵这时候接着问道：“郭叔，那帮人不会再来了么，用不用我在找点人防着点。” 郭俊笑道，“没事，说起来都是郭叔不好，那个王志是跟我混的，都是叔叔管教不严，这大水冲了龙王庙，找事找到自己人头上了，郭叔保证把这事给你满意的交代。” 佟大阵毕竟才是一个初三的学生，虽然年龄大点，今年也才十八，没经历过什么大阵仗，，也没见过几次郭俊，有很多话想问，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李凡则是在一旁看着，感觉郭俊似乎有什么话想对佟大阵说，于是笑道，“佟哥，你跟郭叔你们先聊着，我看这没什么事啦，我就先回家啦。” 说完跟郭叔和陈知侠打声招呼就准备走。 长毛点点头没说话，郭叔还是笑眯眯的，也不在意。 这时候文哥和佟叔从游戏厅里面出来，挥手招呼几人，李凡想走却被文叔拦下来，“小伙子看着就不错，相见即是有缘，正好一起吃个饭。” 李凡几次推脱，可文叔就是执意要叫他一起吃饭。 无奈只能答应下来。 李凡是一点也不想跟文叔扯上关系，这一看就是那种手眼通天在灰色里面行走的人物，不然的话，哪有这种威势。 佟叔整理一下衣衫，对着李凡小声说道，“小凡，一会吃饭多听少说，不问你就别吱声明白么。” 李凡点头答应。 镇里最好的饭店就是香满楼，几人在二楼包厢里点了六个家常菜，也没要酒水，陈知侠则不知去向。 席间只有佟叔和文哥两人聊天，说的都是一些家常和小时候的趣事，一点别的都没谈，佟大阵和李凡就是闷头吃饭。 饭吃的差不多以后，长毛陈知侠回来了，身后跟着已经看不清五官的王志。 王志一进屋就跪下，长毛趴在文哥耳边小声嘀咕起来，大致就是说今天事情的经过。 文叔时不时的还对着李凡扫两眼。 好一会之后，文叔才说道，“王志，你今天犯的错误，自己说个处理办法。” 没等王志说话，李凡拉了佟大阵一下，“文叔，你们先聊着，我跟佟哥去趟厕所。” 说完两人起身就走。 下楼两人来到饭店院里，佟大阵摸出一支烟点燃，“老弟，怎么把我拉出来了？” 李凡用脚踢着地上的小石子说道：“佟哥，你爸跟文叔的关系肯定不一般，但是这么多年一直不走动，有事也从来不找文叔，肯定是不想再掺和到一起，他也不想咱们跟着文叔有什么瓜葛，不然的话不会文叔是干什么的都不让你知道，这事明显是他们内部的问题，咱们就别问也别听，能说的话，佟叔自然会告诉你的，不说你回家也少打听。” 佟大阵深吸一口烟，“也是，反正我也没想过混江湖，在这一亩三分地把日子过好就行。 今天你是没看见外面，好家伙，那两个拿着喷子的，黑洞洞的枪口挨个指着大伙的脑袋，说句认怂的话，我都差点吓尿了，太特么吓人。 我们三十来号人，真有胆大的，差点跟人家动手，有个手黑的咣就是一下，大棚盖打的噼里啪啦往下掉石子，那群拿刀的也是一顿比划，一看就是吃这碗饭的，那时候担心死我了，搞不好真出人命那就完犊子，我们不敢动，就那么僵持着，也不知道你们再屋里啥样。” 佟大阵有些语无伦次的说着他们的遭遇。 李凡拍拍佟大阵的肩膀，“我们在屋里就是小打小闹，没啥大事，我浑身上下一点伤没有，小生子膀子被我卸掉一只，也算出口恶气，佟叔可能受点皮外伤，没啥大事，你的几个朋友估计是埃顿毒打，有机会你去看看他们。” 两人各自诉说遇到的事情，讲道精彩处，都会嘿嘿傻笑。 佟大阵吸完最后一口烟，对着李凡说道：“老弟，够义气，我佟大阵没白认识你一回，今天事情真刺激，等过两天有功夫咱们哥俩好好喝点，让我奶给你烙油饼吃，老太太的手艺绝了，保证你吃一回想第二回。” 两人说着话，就看到王志脚步踉跄的从屋里出来，文叔几人跟在后面。 长毛又一次好奇地打量李凡，眼睛被头发挡住，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笑。 第一百一十九章 文叔的招揽 文叔手里的文玩核桃捏的“嘎吱”乱响，看着李凡一脸笑意，“小伙子真不错，今天你给我老兄弟长脸了，没想到来看看干妈，还能有意外之喜，有没有兴趣到市里去念私立学校，文叔保证给你一个最好的环境。” 佟叔这时候立马说道：“文哥，李凡就是一个小孩子，还不懂事，爹妈宝贝得紧，不可能让他出去上学的。” 文叔笑着说道：“没事的，有机会我跟他父母谈谈，到了市里，衣食住行我都包了，每个月还有零花钱，学校肯定是市里最好的私立中学，以后不用考试我也能安排读高中大学，这多好的条件，我这是看这孩子不错，起了爱才之心。” 长毛微不可查的对着李凡摇头，佟叔也是一脸焦急的要说话，被文叔挥手打断。 李凡客气地说道，“文叔，我从小就没离开过家，性子也不沉稳，成天惹是生非的，再说了，父母也不可能让我去市里的，我自认也不是学习的料，就不去给文叔添麻烦。” 文叔笑了笑说道，“说什么呢，怎么是添麻烦，我是看你小子是个人才，就应该好好培养，今天这话说得有些唐突，你一时间接受不了也正常，等以后有机会文叔再过来，到时候你有这个想法，想去市里，文叔也一定给你安排。” “那就多谢文叔抬爱，有机会我在拜访文叔。”李凡再次感谢道。 “老虎，干妈身体好我就放心啦，我这事情也多，这就回去，记得，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只要你跟哥说一声，大哥就没有不替你办的，以后你就安心开你的游戏厅，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会再来找你的麻烦，那个什么小生子用不用我帮你处理掉？”文叔笑呵呵地说着，仿佛一句话就能决定别人的生死。 “算了大哥，再怎么说那也是我家多年的邻居，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原本就没什么深仇大恨，我自己能料理的，不给你添麻烦啦。”佟叔摇头说道。 “你还是老样子，有事从来不跟我说，行，听你的，不过那小子我也会让他长点记性，不会出事，你放心，照顾好我干妈，我走啦，有空再来看望他老人家，对了家里给你留一个红包，是给我大侄子结婚的份子，不能推辞。” 文叔说完，还特意对李凡又说一句：“小伙子，真不错，给你个名片，有事可以随时联系文叔，好好留着，指不定什么时候能用上。” 李凡有些莫名其妙，这文哥唱的是哪一出，怎么忽然间对自己这么客气，听着意思还有招揽自己的意思。 现在自己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孩，最近个子疯长，身高也不到一米七，倒是壮实不少，可再怎么看都不是成年人的样子，按理说也不应引起注意啊。 “多谢文叔，等有机会去市里，一定去叨扰文叔。”李凡客气地接过名片。 笑面虎郭俊也笑着说道，“小老弟，文哥事情忙，我这也有张名片，一般的小事找郭叔就行，呵呵。” 文叔看了郭俊一眼，笑着摇摇头没说什么，跟几人道别之后，不远处开过来一辆虎头奔，几人上车扬长而去。 佟大阵看到虎头奔的一瞬间，眼睛都亮起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奔驰，太霸气了。 县城几乎看不到轿车，只有几辆老毛子产的拉达，平时都是迎亲送往的，牛气的不得了，还有几辆壳子都是塑料的地爬三轮车，哪见过这种传说中的豪车。 “李凡，看到么，奔驰啊，这车真带劲，从来都没见过，要是我能坐一回多好！”佟大阵小声嘀咕道。 这时候佟叔才长出一口气，摇摇头说道：“李凡，文叔是好人，但人家是个大人物，不是我们这种小平民百姓能高攀的，叔叔不是见不得你好，以后能不联系就别联系文叔，你懂叔叔的意思么？” 李凡笑道，“我懂得，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物，人家不过是几句客气话，我也不会当真，放心佟叔，咱们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日子，绝对不会好高骛远，妄想一步登天。” 佟大阵这时候插话，“爸，文叔到底什么来历，看起来特牛批，是不是混黑的？” 佟叔堵佟大阵就没有这么客气，“闭嘴，不该问的别问，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记住我的话，以后不许联系文叔，除非活不下去，不然绝对不能跟他有联系，知道么？你什么时候能懂点事，你看李凡比你小好几岁，做事多沉稳，也比你有能耐的多，我看你这帮朋友里，最像样的就是李凡，以后跟人家多学着点。” “知道啦，我跟李凡什么关系，那还用你说，我老弟绝对是有本事的人，不然游戏厅能搞起来么，那文叔每次搞得这么神秘，来去如风的。”佟大阵小声嘀咕。 佟叔这时候说道：“你先回家，把今天来帮忙的人都喊上，咱们晚上去饭店吃点压惊饭，小凡，跟叔一起去。” 李凡摇摇头，“佟叔，我就不去啦，都不认识，在一个我也不想这么高调，让我爸妈知道不好，还有咱们开游戏厅的事千万别让我家知道，有人问就说这游戏厅是你自己开的，别忘了佟叔。” “你这小子，古灵精怪，行佟叔保证跟谁都不说，放心，佟叔不是多嘴的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李凡不愿意说，佟叔也没问怎么回事，就像人家孩子懂事，一点也不打听文哥的来历一样。 佟大阵这时候接着问道：“爸，那个王志怎么处理的，李凡不让我听，我俩下楼都不知道，你跟我说说呗。” 佟叔眉头又一次皱起来，“你这孩子，怎么油盐不进，告诉你文叔的事情别打听，还问些没用的，什么时候能长点记性。” “我就怕王志和小生子报复么，问下还不行。”佟大阵感觉挺憋屈的。 “这事你就不用操心啦，你文叔说不会再有人来找麻烦就不会再有人的，以后你就专心看店就行，还有，你以前的一些狐朋狗友少联系，到咱们家白吃白玩的，不然我打折你的腿。赶紧去找人吃饭，顺便告诉他们这里的情况。”佟叔踢了佟大阵一脚说道。 李凡看已经没什么事，也不想去吃饭，借口有事离开，转身来到不远处的大地红理发店，老板赵雪正在用指甲刀修指甲，两条腿搭在一个小凳上，一件紧身毛衣穿在她身上特别有韵味，那葫芦型的身材，真不是吹出来的，也就是长相太普通，不然绝对是一个超级美女。 她看到李凡眼睛都笑的弯弯的，看起来格外高兴。 “老弟最近变化越来越大，长高不少，也变帅很多，追求你的小姑娘多不多，呵呵，开玩笑啦，别介意啊，今天剪个什么发型？”赵雪跟李凡一如既往的不见外。 这小子来了几次理发店，每次都会换一个发型，如果不是看李凡是个学生，她都以为来的是一个发型设计师。 不得不承认，李凡告诉自己的发型，比市里进修时候学的都要好看，受到很多人的欢迎，很多看到别人剪出的发型之后，都点名要剪那头型，自己的生意都火爆不少。 李凡头发长得快，平时也没有用小梳子梳头的习惯，微微有些羊毛卷的头发又是有些乱糟糟的一团，能有两三寸长，“赵姐，先洗个头，家里的洗发水好像是假的，头皮痒的厉害，洗完再剪头发。” 赵雪也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一件护士服穿在身上当罩衣，明显有点小，穿上后气质又有变化，把李凡按到椅子上，笑着说道：“洗头还用你说，姐姐前两天去市里进修，跟一个师姐学到干洗的手法，听说市里现在特别流行，给你试试怎么样？你是第一个享受的客户，保证你大开眼界。” 李凡暗笑，过几年确实流行什么洗头房，洗脚城，像是野草一样遍地都是，好多人都想去尝个鲜享受一下，开始还挺正规，随着行业内卷越来越严重，这两个行业就懂得都懂，后来什么时候销声匿迹的李凡也忘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是一个暴利行业。 李凡清楚记得，很多村里辍学在家的女孩听说给人洗头就能挣大钱，揣着单纯懵懂的心，对着大城市的向往，走出山村，告别脸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纷纷加入到这行业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从此改变了命运。 出去几个月之后，一回到家里，穿衣说话，言谈举止完全就是市里人，一点土腥味都没有，眼睛里全都是高高在上的眼光，对家里辛苦耕作的同学友人全都是鄙视。 那时候李凡也羡慕啊，她们穿着光鲜亮丽，出手阔绰，自己有一个女同学也如此，同学聚会的时候都是她请客，吃饭k歌一条龙，大几百上千的花费眼睛都不带眨的，绝对是同学中众星捧月的存在。 后来李凡终于走出家门，见识到外面的世界，第一次跟朋友一起去了洗头房，每次都是真的洗头洗脚，不知道惹来多少嘲笑，当得知那是什么地方以后，就再也没去过。 “那真是荣幸之至啊，小弟今天就听你安排！” 第一百二十章 洗头发 李凡坐在那里，通过镜子观察赵雪在那手忙脚乱的翻找各种洗头用品就是一阵好笑。 赵雪肯定学艺不精，这些天也没开张，东西放在哪都搞不清楚，好一会她才推过来一个小架子，上面瓶瓶罐罐的放了好多东西。 “你说姐这一天，也就是这个点剪头的人少点，剪头发都剪不过来，也没心思弄这个新业务给客人洗头，你是一个客户，姐给你洗头，看看姐的手艺怎么样。” 说着就拿出一个小水壶给李凡脑袋上喷水，也不知道用手挡一下，弄得镜子上到处都是，随后拿出一小瓶海飞丝直接就倒在头发上。 手法相当粗犷，刚剪的指甲挠在头皮上微微有些疼。 李凡忍不住调侃，“赵姐，知道的是你给我洗头发，不知道还以为你给我褪毛呢，轻点啊，你要是不轻点我的头皮都被你给挠破了。” 赵雪咯咯直笑：“行啦，姐这不是没有经验么，一般人让我给洗头我还不愿意的，你就忍着点，等我我再给你按按脑袋，这手法绝了。”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把洗发水弄出来的泡沫均匀的来回涂抹在头发上。 这一天事情比较多，李凡有些乏累，闭着眼在那享受。 赵雪也不管李凡是否搭话，就在那自顾自的说着。 正在迷迷糊糊的时候，赵雪趴在他耳边说道，“起来，用水冲一下，我再给你洗第二遍。” 李凡起身照做，同样的流程再来一次的时候，明显赵雪的手法有了很大的进步，她两手交错，伸出四根手指开始敲打起来。 随着清楚的声音响起来，李凡感觉这回舒服多了，“赵姐，进步挺快啊，这下比刚才舒服多了，太阳穴的地方再按一下。” “好勒，你放松点，身子别直挺挺的，我胳膊举着费力。” 赵雪说完用力把李凡的脑袋往后搬动，李凡能感觉脑袋靠在柔软处，顿时脖子开始发僵，稍微用力坐直身体，一下精神起来。 大姐，你要做什么，我还是一个孩子，这样好么。 赵雪笑的前仰后合，“小屁孩，干什么呢，老实坐着，你坐的那么直干嘛，像个僵尸，姐胳膊抬的高不得劲，姐又不吃人，老实呆着。” 说完手部用力再次把李凡的身子往下压一点。 李凡心里暗骂，老子现在就是年纪小，不然有你好受的，还想老牛吃嫩草，没门。 心里是这么想的，身体却是非常实在，闭合眼睛放松身体往后靠去，任凭赵雪摆布。 虽然手法粗糙，但是这也是难得的享受，李凡不在反抗，等再次洗头的时候赵雪问道，“怎么样，姐的手法不错，你说我以后要是靠洗头赚钱能行么？” 李凡一撇嘴，“赵姐，你还用给客人洗头，这一趟忙下来都得半个多小时，用不了几次你的指甲都得生疼，还是老实剪头发得了，你的生意多好啊，光是学校的小男孩到你这理发都够你忙的。” “也是啊，我也觉着洗头不太靠谱，我师姐就说过，给很多男的洗头的时候他们都不老实，不像你这么听话，总问些有的没得，还喜欢占小便宜，哪有小弟你这么乖的，你的皮肤真好，一点毛孔都看不到，一点不像小男孩，咯咯咯……”说完还用手在李凡的脸蛋上摸几下。 李凡无语，老子也是再大上五六岁，你这样看我还老实不。 “赵姐，别开玩笑，我可是祖国的花朵，未来的栋梁之材，你这不是祸害祖国的未来么？” “行啦，逗你玩呢，小屁孩一个坏心思不少，这事怎么一点就透，今天剪什么发型？” 李凡擦擦头发，“天冷了，不想再剪短发，给我弄个层次纹理感的。” “尽弄些新名词，好好跟姐说说怎么弄！” “先把头发吹干，然后……”李凡巴拉巴拉一顿解说，赵雪不停地点头，好半天沟通明白之后这才开始动手。 这一个简单的发型，硬是弄将近一个小时理发才满意，照着镜子看看，略有瑕疵，不过也还行。 “姐，我发现你悟性挺高啊，一点就透，这小理发店生意红火不是没道理的。” 赵雪嘿嘿一笑，“那是当然，别看我才二十多点，剪头发也好几年，基本初中的男孩都在姐这里剪头发，他们可比你有意思多了。” “什么意思？我很沉闷么？”李凡问道。 “不是，他们的眼睛走失喜欢乱看，被发现还会脸红，那小表情贼逗，不像你，嘻嘻哈哈的没正形，就是看姐也不掩饰。” 李凡老脸一黑，“爱美是人之天性，看人就大大方方的有什么不好，我一个小孩子，也不会有什么坏心思，有什么好遮掩的。” “你看，姐就是喜欢你这不要脸的精神，长得也一看就不是好人，看美女都能说的理直气壮的。”赵雪哈哈笑道。 李凡败下阵来，这赵雪是不是身经百战不会知道，可说话真是一点也不含蓄，一点也不像这个年代人特有的那种纯真。 前世跟小田雪也是网打游戏的好友，不知道怎么升级成恋人的，还没谈热乎呢，就无疾而终，说实话，真没有撩妹的本事。 “得，我在赵姐面前就是弟弟，小弟败退，告辞。”李凡实在聊不下去，说完找了三块钱交给赵雪。 赵雪笑嘻嘻的接过钱，“老弟，为了感谢你，姐晚上请你吃饭怎样，你看天也都黑了，我这也要关门，正好一起。” “按说美女相约是小弟的荣幸，奈何家中还有糟糠之妻等着我，改天！”李凡用手弄弄头发说道。 “你就扯，不去拉倒，天黑了早点回家，有空到姐的店里坐坐说话，有时候我一个人也挺无聊的，就跟你说话才无拘无束。” 李凡答应一声转身回家。 刚进屋就跟大姐周敏撞个满怀，她手里的饭碗也掉下来。 李凡伸手接住，“大姐，想什么呢，这么大一活人没看见啊。” 周敏照着李凡的脑袋就是一个爆栗，“你还恶人先告状，吓死我了，走路进屋都不带声的么？这一天到哪去野了？” “我还能去哪，到同学家玩呗，给我弄点饭，有些饿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小月在屋里等你一下午了，还有小成这混蛋，弄得我一下午换了两套衣服，一点也没有你小时候好玩，你一会帮我收拾他。”周敏恨恨地说道。 “行行，知道啦。”李凡进屋之后，果然看到赵晓月也在那吃饭，两人对视一眼，赵晓月生气的低下头。 “唉吆喂，这是咋的啦，谁招惹你啦，怎么不搭理我？” “哼。明知故问，我问你，你不是答应我今天带我去滑旱冰么，人呢，我等你一下午，还帮着你哄小成，气死我了。”赵晓月赌气地说道。 李凡马上变脸，“媳妇，我错了，你看我这记性，真把这茬忘了，明天我给你补上行不？不但带你滑旱冰，还带你打游戏机。” 第一百二十一章 浴池的水 李凡好半天才哄好小媳妇，这时候大姐又来掺和一下。 “老弟，你什么意思啊，有了媳妇就忘了姐，我可告诉你，明天我不在家带小成。”说完把饭碗放到李凡跟前说道。 李凡只好说道，“都去都去，哪能让你一个人在家带娃呢。” 赵晓月抿嘴直笑，周敏这才反应过来，“臭弟弟找打，什么叫带娃，你姐还没对象呢，哪来的娃，看我不撕烂你的臭嘴。” 李成看到大姐跟李凡打闹，张嘴就吐一大口米饭在他身上，然后小腿直踢大姐，“大姐坏，不许打我哥，不许打我哥。” 李凡哈哈大笑，大姐都快气疯了指着身上的饭粒叫道，“我才换的衣服，小屁孩，今天我要杀了你！” 小成人不大，心眼不少，转身就躲到赵晓月身后，还一个劲做鬼脸，赵晓月笑的直不起腰，一只手揉捏李成已经有些头发茬的小脑袋，一只手捂着肚子。 李成使劲晃晃脑袋，摆脱赵晓月的魔爪，然后偷偷在她身上吐了两口口水。 这一幕被大姐看到，脸上真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赵晓月发现以后气的柳眉倒竖，“小屁孩，你还敢翻天不是，这就给你洗脸。” 李成吓得吱哇乱叫，跑到哥哥身边。 李凡笑着说道，“这小家伙就是欠收拾，你们看我平时教训的多，他就不敢跟我嘚瑟。” 说完还用手使劲捏捏李成的小脸。 李成没有爹妈在跟前是真怕哥哥，乖巧的不得了，大姐气的眼泪都在眼圈打转，几次扬起巴掌都没舍得下手。 赵晓月则是毫不客气，端着一个水盆进屋就去捉李成，“小屁孩跟你说八百回不许对我吐口水，就是不长记性，我让你吐，使劲吐。” 李成被赵晓月夹在怀里，脑袋按进水盆，手炮脚蹬拼命反抗，“呜啊呜啊”的乱叫。 大姐虽然恨这小屁孩，看着倒是挺解气，可还有些心疼弟弟，“小月，差不多就行啦，毕竟他还小。” 赵晓月放开李成，还是生气地说道：“大姐，你就惯着他，有你后悔的，今天你都换几身衣服了自己不知道啊。” 李成哇哇哭着，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扑到李凡怀里，脸上的东西全都擦到他身上。 擦两下之后，还不忘噘嘴回头准备吐赵晓月。 李凡也感到恶心，不过没说什么，揉揉弟弟的脑袋告诉他老实点。 赵晓月眼睛一瞪，李成吓得赶忙转头，一口唾沫也没浪费，又吐到大姐身上。 大姐这回真是忍无可忍，一把提溜起李成就要给他开皮。 李凡也看不下去这小魔王的做法，笑着说道：“行啦大姐，我替你收拾他。” 说完照着李成的小脑瓜就是一巴掌。 这下打的他是嗷嗷嚎，“哥你坏，你最坏，呜呜呜……” 他幼小的心灵受到极大的创伤。 大姐一看小弟真打，马上又开始心疼，“有你这么当哥的么，一点也不知道心疼弟弟，大姐抱，给你揉揉不哭啦，我替你教训哥哥。” 说完照着李凡的身上就打过去。 李凡很配合地喊疼。 李成看到哥哥挨揍，先是破涕为笑，随后又朝大姐吐口水，“别打我哥！” 李凡心底颇为感动，弟弟小心眼里都是家人，小不点的时候特讨人嫌，长大上小学五六年就像变了一个人，十分懂事乖巧。 这家伙从小就向着自己，长大也像长辈一样，总是想拉着自己一把，让自己过的好一点。 看着眼前的小豆丁，一时间五味杂陈，哥一直不是一个合格的哥哥，你为了照顾爹妈，放弃了不知道多少机会，今生哥一定让你飞得更高走的更远，孝敬爹妈的事情，再也不用弟弟你费心，你就专心干好自己的事业就行，今生我会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啊”，大姐发出一声尖叫，发现身上又多了好几摊口水，还有一条鼻涕，心底的怒火真是挡都挡不住，几次手掌高高举起，但还是没舍得落下。 李凡这时候接过弟弟抱在怀中，“大姐，真是对不住，这小不点就是欠收拾，也是欺负你不舍得打他，这才晒脸，等以后有机会在好好修理他，你看看这一身弄的，走，咱们去镇里的澡堂子洗个澡，你在换身衣服得啦。” 大姐欲哭无泪，“小成要是再吐我两次，明天我都没衣服穿啦，你看这鼻涕印子还在身上，气死我了，小屁孩就知道向着你，啊啊啊啊……烦死啦。” 赵晓月这时候幸灾乐祸，“大姐，就你惯着他，我给他洗脸你还不让，这下知道后果了，我告诉你，只要他往你身上吐口水，你就给他洗脸，保证一次能挺好几个小时，他都不敢再犯。” 几人吵吵闹闹，收拾完桌子就去澡堂子洗澡。 不知为什么，这个点澡堂难浴区没人，只有小哥俩李凡带着弟弟来到浴池，看到热水池水很干净，就抱着小成下去。 开始的时候小家伙还非常害怕，被热水烫的呜哇乱叫，没过多大一会适应以后就开始在浴池里面瞎扑腾起来。 夏天的时候，李凡没少教他游泳，小家伙也能用狗刨游出去几米远。 浴区的水不深，还是能没过李成这个小豆丁的头顶，李凡无奈只能看着他，生怕一个不注意这小不点在呛水。 来回跟着李成在浴池里面走了两个来回，发现一点问题都没有之后，李凡才放心地坐在浴区边上，这一天，闹闹哄哄的，虽然游戏厅的问题暂时解决，但是那个不明来路的文叔却让李凡心生畏惧。 一个是他太神秘，从佟叔对他的畏惧疏远就能看出来，绝对不是什么简单人物，最后说处理小生子的时候，那种轻描淡写的姿态语气就说明问题，那种高高在上的神态不是刻意表现出来，而是自然而然。 意思很明显不是要小生子无声消失，就是送到里面踩缝纫机。 自己虽然也生出过同样的想法，可也知道难度肯定不小。 再一个就是长毛陈知侠，李凡绞尽脑汁也没想起来到底在哪见过，但是又感觉印象深刻，在他身上肯定有故事，不然自己不会有这种熟悉的感觉。 正在他琢磨事情的时候，忽然发现小成咕嘟嘟地在吐泡泡，小脑袋已经沉入水里。 吓得李凡一激灵，赶忙伸手把小成捞出来。 这小家伙被捞起来以后，张嘴吐出一大口水，然后嘿嘿笑道：“哥，我在那边撒泡尿，然后游回来发现这边浴池的水不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