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伽之神》 001 一入梵心门,生死不由人(求收藏) 在1923年,胡适在他的《西游记》考证里提出,“我总疑心这个神通广大的猴子不是国货,乃是一件从印度进口的。也许连无支祁的神话也是受了印度影响而仿造的”。又说,“我依著钢和泰博士的指引,在印度最古的记事诗《拉麻传》里寻得一个哈奴曼,大概可以算是齐天大圣的背影了。”而且他还认为《罗摩衍那》记载的“楞伽城大战”中哈奴曼大闹无忧园的情节,被改编成《西游记》中孙悟空大闹天宫的故事。国学大家陈寅恪与季羡林皆同意此说法。 但胡适的观点遭到了鲁迅的反对,他在《中国小说的历史变迁》中再次提出他在《中国小说史略》中的看法,他认为悟空的形象来自淮涡水神无支祁。 无支祁是中国古代神话中的水怪,像一只猿猴白头青身、火眼金睛、力大无穷,常在淮水兴风作浪,大禹治水时无支祁作怪,惹恼大禹,于是大禹命令神兽夔龙将它擒住,并用铁索将其锁住,锁镇在淮阴龟山脚下,这与孙悟空被佛祖镇压在五行山下情节相类。 而吴承恩是淮安人,曾今又写作过《禹鼎志》,对大禹治水的这段传说可以说耳熟能详,但无支祁明显是水怪,是恶的化身,因此吴承恩也就取其形,并把镇压它的人从大禹改为了佛祖。 关于孙悟空的原型,除了胡适与鲁迅的上述观点,还有两种说法认为孙悟空有现实原型,一个来自于石盘陀,另一个来自于悟空和尚。 而石盘陀的说法值得怀疑,在历史上他曾经是一个言而无信的庸碌之辈,伴随唐僧西行的路程不足百里,甚至只是一天半夜,而且居然拔刀威胁唐僧中断取经之行,这倒有点猪八戒的影子。 而悟空和尚就有些值得考究了。在陕西泾阳县北部的嵯峨山上,除了唐德宗李适的陵墓,还有唐代悟空和尚的灵塔,而悟空和尚是历史上唐代西天取经行动的最后一人。 悟空和尚的俗名叫车奉朝,是陕西泾阳人。生于唐开元十八年(公元730年),751年,年仅20岁的车奉朝,奉旨随中使张光韬出使西域各国,途中车奉朝得病,留在健陀罗国即现在的巴基斯坦白沙瓦附近养病。估计是病情比较严重,车奉朝在病中发愿,如果病能够痊愈便出家为僧。后来,车奉朝的病真的好了,他便拜当地的三藏法师为师,正式剃度出家。此后,他在西域周游列国,访师问道,转眼几十年过去。将近六十岁时,征得师父的同意,带回一枚舍利佛身和很多经书回国。790年,唐德宗召见了车奉朝,表扬他的行为,并赐给他的法号‘悟空’。 不过吴承恩老先生到底是怎么想的,只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历史学家谬沙常年钻研印度神话,所以偏向于胡适先生的说法,认为孙悟空的原型应该取自印度神猴哈奴曼。但是就像鲁迅以“面孔在河北、帽子在山西”的方法来处理小说素材,孙悟空的原型或许受到了外来文化的影响,但是他却是土生土长的中国猴子,所以也不用较真。 对于大多数人而言,之所以不想认同哈奴曼和孙悟空有半毛钱的关系,就是怕孙悟空这个形象被玷污从而不再纯洁,归根结底来说就是想证明中华元素都是纯洁的。甚至在考古事业中,也总是想证明,中华文明的一切都是独立发生的,青铜器是独立发明的,彩陶也不例外,甚至人种的演化,都希望把元谋猿人与北京人连成一线。 通俗的来说,我们都承认我们自己,就像我们承认女娲造人,西方承认上帝造人,印度承认普鲁沙造人。不过我们都知道,这些都是扯蛋,达尔文说的才对。 不管是物质形态的文明还是精神文化形态的文明,都是为了在相互交流中再创造,一切都是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完全的阻拦外界文化与自身文化相溶,那是一个不正常的思想方式。 所以在编写新书《印度神话发展史》的最后一个章节‘印度神话与华夏神话的共通点’的时候,谬沙将哈奴曼和孙悟空作为了例子来讨论,可想而知新书发行之后这个例子必定会成为一个热点话题。 不过这都与谬沙没有关系了,他将笔一扔,美美的伸了个懒腰,喝口茶悠闲的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长舒一口气,直到仆人走了进来才睁开眼睛。 “有什么事吗?” 谬沙问道,而仆人回应道:“谬沙先生,外面来了一个包裹,需要你去签收。” 谬沙现在长居在印度研究印度文化,而外国人在印度自带刹帝利的属性,想要招收到首陀罗或是贱民作为仆人是很容易的,日子过得也不错。 谬沙嗯了一声,站起来就往书房外面走,穿过一个长长的院子之后到了门口,然后就看到门口有一个邮递员。 “请签收一下。” 邮递员很是尊敬,毕竟能富人区居住的大多是高种姓的人,可不是他能够相比的。 谬沙在一个小本上签了字之后,然后从他手中接过了一个大箱子,说了声谢谢之后便是抱进了书房里面,拆开之后从里面拿出了两个巴掌大的石头板子,上面刻满了梵文。 谬沙把玩了一下,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接着拿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通了之后就兴奋的说道:“罗维特尔,东西我已经收到了,我研究完之后就给你送回去,什么?你送给我了,这东西也挺贵的吧。好吧,好吧,那我就收下了。等我到了泰莱坞一定好好的谢谢你。” 挂断电话之后,谬沙拿着梵文板子打开了书房最里面的房门,而里面正有一个特别大的石头浮雕,上面雕刻着一个大门。不过整个浮雕不是完整的,是用一块一块的石板拼凑出来的,而在浮雕门上方还缺了两块石板,而且那个地方还雕刻着一排梵文字体,据谬沙研究应该是一句真言。 梵文字母据传是由创造宇宙之神梵天所创。每个字母都代表了一种力量源泉,据传很久以前的印度人修炼“瑜珈”的时候也要常常冥想着梵文字母,不然就不会有效果。可惜正统的瑜伽早就随着时间烟消云散了,只留下了似是而非的瑜伽锻炼方法,就如同道家学说在时间的流逝中只留下了修心的书籍。 而用梵文书写的真言,听闻有着神鬼莫测的力量,不过谬沙知道这个世界上可没有什么超凡力量的存在,不然那些掌握梵语的人岂不是要翻天了。 谬沙抬了个板凳站上去,将那两块石板安放在合适的位置,让那一句真言终于完整的在他的面前显露出来。 ?????????????????????????????????????????????????????? 梵文书写方式是不用断句的,因为一断句就相当于减轻了梵文的法力,不过谬沙知道这些都是扯蛋,只不过是一种文化垄断而已,让那些低层次的百姓很难的学会梵文。 就像中国古代那些文人写文章不断句,其实也不过是一种文化垄断而已,普通人啥都看不懂就只能请教读书人,无形中提高了文人的地位。 谬沙自信也是一个梵学大家了,不过看到这段话也是头疼,然后尝试性的翻译了一下,“梵一到心门生死不跟人,不对,应该是‘一入梵心门,生死不由人’。” 接着谬沙念叨了两次自己的翻译,不过觉得不对味,走出小房间到外面的书架上取下了一个梵文大全,接着以梵语的发音标准念了一下那段真言。 咔嚓…… 当谬沙以纯正的发音标准将那段真言念出来之后,他突然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将他吓了一跳,立即左右四顾看向四周,不过没发现有啥不对劲。 “幻听,应该是幻听。” 谬沙在书房里面踱步,接着再次以圆润的声音念出了那段真言。 咔嚓…… 一个响声再次出现,而谬沙这次听的很清楚,便是蹑手蹑脚的走到放置浮雕的那个房门边,不过脑袋往里面一望却没有发现什么不对,自己养的那只猫没有跑到这里面来。 “怪事,哪里传来的声音?” 谬沙看了一眼那个浮雕,总觉得这个浮雕和之前有了一点不同,但是不同在哪里谬沙也说不出来,只是觉得石板与石板之间的缝隙小了不少。 谬沙转过身准备出去让仆人过来找找是不是有老鼠跑进了这里,而走动的时候随意念叨了那句真言,身后立即传来咔嚓的一声,回头一看居然发现构成浮雕的石板居然动了一下,那些缝隙越发的微不可见。 谬沙吞了口口水,往后退了两步,接着再次念出了那句真言,而这次他看的非常清楚,构成浮雕的石板在没有任何外力的情况下居然动了起来,发出喀嚓一声,板与板之间紧密的联系到一起,而上面的裂纹已经消失不见了。 “怎么回事,超凡力量?” 谬沙很小心的走进了这个浮雕,之前还是一块块石板拼装起来的浮雕现在居然成了一个完整体,而上面的那扇门在没有裂纹影响的情况下居然栩栩如生,就如同一扇真正的门。 “所谓的梵心门?” 谬沙怯懦的上去摸了一下,但是手掌却在谬沙的惊讶间直接将这扇门给推开了,露出了后面无尽的白光。 谬沙颤抖的走到浮雕后面,后面依旧是支撑石板的木头架子,没发生一点变化,接着他又回到了浮雕的正面,仔细的看着这扇冒着白光的梵心门,突然门后那无穷的白光当中发现了一个金色的珠子。 金色珠子散发着柔和的金光,当谬沙看到的一瞬间就失去了所有的神志,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那扇门,或者说走向了那个珠子。 而当谬沙进入之后,他的身体便是慢慢被白光给融化了,只剩下纯洁的灵魂还在靠近那个金色珠子,而等到谬沙在迷糊之间将那个珠子拿在手中的时候,他身后的梵心门也关闭了,接着整个浮雕也在瞬间化为了粉末。 谬沙就这么失踪了,当地警方出动了大量的警力去追查,不过却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不过谬沙离奇失踪却成了一个广告,他的新书《印度神话发展史》变得十分畅销,一时间还登上了亚马逊畅销书排行榜第一位,只不过稿费只能寄给谬沙的远方侄儿了。 002 贱民(求收藏) 这是一间破烂到极致的房子,大概房屋的主人也没有想去修补,而这也正好方便那些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斜照在那个生死不知的少年身上,将他身上的伤口显得越发明显。 少年感受到阳光的刺眼,从昏睡中醒了过来,而喉咙的干渴立即让他抬手去拿旁边的破瓷碗,不过无力的手掌抖的真是厉害,端到嘴边的瓷碗一骨碌的掉在了地上,破碎的声音显得特别刺耳。 少年的舌头伸了伸,舔了舔溅到嘴边的几滴水,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喜悦,好像喝到了什么琼浆玉液,接着睁开了双眼,露出和年龄不匹配的沧桑眼神。 作为一个神话历史研究学家,谬沙很喜欢看书,而且尤为喜欢黄易的寻秦记,里面的穿越元素让谬沙大呼过瘾,但是没想到有一天这种情况会降临到自己身上。 自己不过是在家里研究一个古印度时代留下来的浮雕,想要借此出一篇论文,但是没想到那个浮雕居然有古怪,中间的浮雕门居然可以打开。 不过之后发生了什么? 谬沙很苦恼,那是由于当他被金珠迷惑的时候,他就相当于断片了,之后发生的一切他都不清楚,就连自己如何来到这个世界也搞不明白,所以即便他苦苦索取脑海里面的记忆,但是冒出来的东西却不是他想要的。 一股股记忆从脑海深处涌出,让谬沙清楚的知道自己生活在一个类似于古印度的地方,但是却和记忆中的古印度有着一点不同。那就是这里的人一生下来眉心处就会自然而然的拥有一个小印记,而且不同种姓之间印记的模样也不同,用来区分婆罗门、刹帝利、吠舍、首陀罗。 对于高种姓的人来说印记是一种荣耀,对于低种姓的人来说是一种侮辱,但是谬沙连享受这种侮辱的资格都没有,因为他是一个贱民,排除在四个种姓之外的贱民,地位比猪还低的贱民。 “为什么是贱民?为什么是贱民?为什么?” 谬沙干枯的喉咙里面传出了沙哑的声音,如同两个钢片在摩擦,让人听了不舒服。 事情还要从三天前说起,那时的谬沙刚刚穿越到这个世界,附身到这个名为谬沙的贱民身上。 谬沙不会相信什么巧合之类的说法,说不定就是因为名字相同而牵引到了冥冥中的某些定数,自己才这么悲惨的附身到了这具身体中。 而穿越的后遗症让谬沙晕头晕脑的走到了大路中央,那是不被允许的,然后自身的影子和一个刹帝利的影子叠合在了一起。 由于贱民被视为不可接触的人,因此上面四个阶层的人不会触碰贱民的身体,一旦碰到了就认为自己成了不洁之人,必须要进行一场法事才可以消除这种不洁,而这种触碰包括了影子的重叠。 影子的重叠是会让人染上不洁? 这种说法看起来挺荒谬的,但是却真正存在。所以谬沙就惨了,被那个愤怒到极点的刹帝利拼了命的殴打,而这具身体的哥哥为了救自己被活活打死,要不是之后有人拦住那个刹帝利,谬沙恐怕也活不成了。 至于为什么有人会拦住那个刹帝利,谬沙知道不会是什么好心在起作用,只不过是这个小镇上只有谬沙和他哥哥是处理丧葬这种最不洁之事的贱民,现在谬沙哥哥死了,如果谬沙接着死了的话整个小镇的丧葬方面就会出现空窗期,所以这才有人拦住那个刹帝利。 想到这里,谬沙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纸上得来终觉浅,种姓制度只有亲身经历才知道多么的残酷,那完全不是一个人能够承受的生活,偏偏这种思想已经在那些贱民的脑海里根深蒂固,从来没有想过反抗。 自己恐怕会死去吧? 不过死了也好,说不定死了又会穿越到另一个世界,只不过希望那里没有压迫。 谬沙在这三天熬过了一次又一次的死亡威胁,但是他觉得自己还是熬不住了,冬天就要来了,自己也要走了。 嘎吱…… 房门被推开了,一个头上披着纱布的女人走了进来,顶着阳光的样子像极了画像当中的女神,让已经到了弥留之际的谬沙感觉到了一点点温馨。 她看到谬沙的惨状不由得留下了泪水,接着将偷偷从家里偷来的药物给谬沙服下,并且用药膏涂抹谬沙已经化脓的伤口,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优雅,让谬沙觉得在这个世上多逗留一会儿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等这位少女一勺一勺的将一碗咖喱饭给谬沙吃完之后,她就缓缓的退出了这里,之后这里又归于平静。 这不是少女第一次来,谬沙也相信不是最后一次,自己能够熬过那三天多亏了这个少女的帮助,不然的话早就下地狱了。 通过隐隐约约的记忆,谬沙知道这个少女叫做考尔,是镇上一个吠舍家族的大小姐,也是一个不歧视下层人民的女人,在镇上的口碑非常好,和他尖酸刻薄的父亲形成鲜明的对比。 当年考尔奶奶去世的时候,处理丧葬事物的就是谬沙和他的哥哥,那时候考尔正处于悲伤的状态,谬沙在处理事物之余就对她开导心结,之后两人就成了私底下的好朋友,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关系越来越牢靠。 不过两人也知道,恋爱是绝对不会被允许的。 高种姓的男人可以娶低种姓的女人,但是低种姓的男人不可以娶高种姓的女人,这是历来已久的规定,一旦犯错不用当官的出马,家里人都会把你活活打死。 谬沙就曾经到一个村子处理过一对年轻男女尸体,他们两个就是犯了这个忌讳被女方家里人活活淹死的,而且男方的两个妹妹被判遭受强暴并且裸体示众,之后还被赶出了村子。而这种处决方式被称为‘荣誉处决’,华丽的辞藻后面却让人感觉到残酷和冷漠。 考尔这人很好,不管是以前的谬沙还是现在的谬沙,都不会对她有非分之想,这是烙印在骨子里的一种思想,贱民就该好好的和贱民结婚。 风吹过,透过几个大窟窿吹在了谬沙身上,让他紧了紧身上的破烂棉絮,在疼痛中慢慢的进入了梦乡,等待着明天的到来。 时间呀,最难熬。 二十天后,谬沙终于可以下床了。 两只灰扑扑伤痕累累的脚掌终于接触到了地面,接着谬沙慢慢的靠着墙壁走了起来,行动力已经恢复了大半,剩下的伤势只有等待身体慢慢恢复。 地上的沙粒很咯脚,让谬沙走的不是很顺畅。 至于为什么不穿鞋,呵呵,谬沙可是贱民,而贱民是不被允许穿鞋的,不然可是会被打死的。 通过这二十多天的梳理,谬沙清楚的知道这里的种姓制度苛刻到无法让人容忍的境界,即便一点小毛病就可能让自己出现生命危机。 门开了,考尔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大袋东西。 “湿婆大神保佑,谬沙你终于可以下地走路了。” 考尔的声音既惊讶也温柔,让谬沙觉得她就是仙女,之后在她的搀扶下坐到了床沿上,考尔可不会忌讳谬沙是个贱民。 谬沙笑了笑,道:“这段时间真是谢谢你了,不然的话我恐怕熬不过这段时间,到时候尸体往摩奴河里面一扔,任由鱼群啃食我的身体,我这辈子就算是结束了。” 谬沙就是个丧葬处理人,将那些第种姓死者随意扔到摩奴河当中这种事情可没少干,而且里面的鱼可厉害着嘞,一具尸体绝对撑不了一天。 “你也该感谢哈里,要不是他将你抬回来并且将事情告诉我,你现在恐怕早就到河里去和你哥哥做伴了。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考尔连道歉,不过谬沙却挥手表示不用在意。 谬沙叹了口气,道:“你不用道歉,这其实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侮辱了那个刹帝利,我哥哥也不会死去,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呀。” 谬沙对他那个便宜哥哥根本不清楚,但是便宜哥哥为了救自己甘愿被那个刹帝利毒打致死,让谬沙感觉不是个滋味。 气氛有些沉默,考尔低下了脑袋不说话,不过谬沙却是用手指了指她拿来的一个袋子。 “你难道不准备吃饭吗?” 考尔如梦初醒,接着红着脸从袋子中拿出一盒咖喱饭递给了谬沙,是她自己做的,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是对于现在的谬沙来说就是美味。 考尔就在旁边看着谬沙吃饭,脸不知不觉间更红了,要是他不是贱民就好了。 “你咋了?” 谬沙吃着吃着就感觉不对劲,抬头一看就看到了考尔的痴呆状,脸红的和猴子屁股一样,而听了自己的话后又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不是,我不是在看你……”,考尔感觉自己的脑袋已经成了浆糊,不过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就立即逆转话锋,“前几天你说你感觉脑海有些不对劲,现在好点了吗?” 将话题扯开之后考尔这才安心下来,自己还是挺聪明的,他一定没有发现自己的异样。 谬沙此时也吃完了饭,在一个盆子中洗洗手,道:“没怎么好,总感觉脑海里面有个东西,从我苏醒的时候就有了,不过不影响生活,应该无关紧要。” 虽然谬沙这样说,但只不过是安慰一下考尔而已,现在他感觉脑海中的那个东西已经到了极限的状态,说不定下一秒就会爆炸开来。 “收尸体的贱民,给老子滚出来!” 003 梵珠 声音极为的粗俗,听得出来声音的主人很不爽。 这个世界一个萝卜一个坑,每个职业都有匹配的人员工作,父亲死了儿子接着干,不可以干本职之外的工作,不然抓住打死。而谬沙这个家庭的职业就是管理丧葬的人员,处理那些尸体的焚烧和运输,是一种最为不洁的工作。 “妈的,让老子到这种恶心的地方来,如果沾染上什么晦气老子绝对要到寺庙中拜拜神。” 咆哮的声音接着响起,夹杂着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谬沙急忙的指了指旁边的后门,焦急的脸色不像是在作假,如果让别人发现了考尔在这里,两个人绝对讨不了好果子吃,考尔或许能活下来,但是谬沙只有死路一条。 “你保重!” 考尔很焦急,身体爆发出了不应该的敏捷,快速的从那个后门跑了出去,而紧接着房屋的前门被一脚给踢开,门板直接飞向了谬沙。 还好谬沙脑袋一晃,不然的话就会伤上加伤了。 “晦气,老子用脚踢你家的门板都觉得脏了自己的脚,回去之后这双鞋必须要多洗洗。” 门口站着一个略显强壮的中年人,脸上厌恶的表情没有一丁点的掩饰,看着谬沙那股病怏怏的样子心中火气更甚,恨不得立马将谬沙暴打一顿,不过想到这家伙还算个有用的畜生,就没有动手。 谬沙认识这个中年人,是镇上一只巡逻队的士兵,叫做比罗休,仗着自己刹帝利的身份时常干些欺男霸女的事情,不过没有人敢有怨言,不然的话会被刁难至死,当时谬沙要被打死的时候他也在场,不仅没有出手阻拦反而是大声叫好。 不过他也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当巡逻队队长让他前来找谬沙的时候,他一点怨言都不敢有,屁颠屁颠的就跑了过来。 “尊敬的大人,请问你所来何事?” 谬沙忍着疼痛半跪在地上,这是规矩,不然的话少不了一顿鞭子抽。 比罗休鄙视的看了谬沙一眼,道:“小干村发现了一具尸体,跟着我前去收拾一下。” 说完便是走了,走的时候还将踢了踢门框,口中还不停的谩骂。 谬沙看在眼里恨在心里,不过不敢说些什么,并且脸上还要做出喜悦的笑容,接着就一瘸一拐的跟在了他的后面。 在这里,一条宽阔的道路被分为了两部分,五分之四是用来常人通行的,还有五分之一是用来贱民行走的,一旦贱民走到他不该走的部分,除非贱民一边走一边用扫把清扫自己行走过的地方,不然被抓住了肯定会被打一顿。 比罗休走在道路正中央,而谬沙跟在后面走在边缘上,身上背了一个扫把,这是贱民出行的标配,以备不时之需。 “您能不能快点,要是让我的队长等久了,老子绝对会抽你一顿!” 比罗休回头督促谬沙走快点,而手中扬起的鞭子证明他不像是在说假话,逼得谬沙忍着疼痛加快了步伐。 小干村不远,走了一个小时之后就到了,谬沙此时已经眼冒金星了,而脑海中那种喷薄欲出的感觉越发的强烈,但还是苦苦坚持,终于看到了一群站在路边的人员和地上的那具尸体。 “大人,贱民带到了。” 比罗休如同哈巴狗一样小跑到一个人面前,点头哈腰的样子和之前判若两人,简直是一个变色龙。 巴隆点点头,道:“那就让他看看吧,检查一下这人到底是谁,我就带队先走了,问问这周边有没有谁家少人了。” 谬沙还是有眼力的,等辛格走了之后不待比罗休说话,就一边行走一边清扫足迹的走到了那具尸体面前,开始进行辨认。 还好谬沙本身的潜意识没有消失,不然的话一看到这具尸体恐怕会立即吐出来。 整个尸体就如同在烈火当中烧烤过,衣物和身体都连接到了一起,谬沙分开的时候还有血水流出来,所以也就不能分辨这个人到底是那个阶级的人物。 “净白玉珠一个。” 谬沙从焦黑的衣服包里收出了一个明晃晃的玉石珠子,看的旁边的比罗休和几个村民满脸贪婪。 比罗休慌忙道:“快洗洗,快洗洗,这个瓶子给你。” 对于从尸体上拿出来的东西,必须要放入所谓的圣水当中洗洗才可以洗去上面的不洁,而这个圣水不过是从寺庙当中取回来的泉水而已。 而比罗休递过来的瓶子里面装的就是圣水,谬沙用之才将玉石冲刷了一遍,比罗休就让谬沙交给他,然后毫不隐瞒的揣进了自己兜里。 “看什么看,接着搜!” 比罗休瞪了谬沙一眼,暗中窃喜队长带人离开,不然自己还发不了死人财,接着他又瞪了其他几个平民几眼,吓得他们立即作鸟兽散。 谬沙知道这里面的龌蹉,又开始对尸体上下摸索,接着从尸体的胸膛口搜出了三张黄褐色的纸张,字迹是金色的。 也就在这时候,谬沙感觉脑海一阵疼痛,里面就像经历了一场宇宙大爆炸,一个东西从无到有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剧烈的疼痛让谬沙一下在地上打起滚来,吓了旁边的比罗休一跳。 “你个贱民,给我安稳些!” 比罗休一鞭子打在谬沙身上,在外在痛觉的刺激下他终于停止了疯狂的行动,不过眼睛里面却闪过了一道金光,只持续了一瞬间就消失不见。 谬沙感受脑海中的那个东西,压住心中的兴奋,匍匐在地上连忙道:“大人对不起,小的只不过是闻到这尸体上恶心的味道,这才乱了方寸,希望大人不要责罚。” 比罗休不想饶恕这个让自己丢面子的贱民,不过想到包里的玉石,心一软就再度打了谬沙一鞭子,“好了,这鞭子是最后的教训,我这次就原谅你,继续搜。” 比罗休看了看地上沾满了灰尘的三张纸,可惜这个世界上很少的人识字,他虽然上过学但是根本不认真,所以根本不知道纸张上面的符号到底是什么意思,便是继续看向搜尸体的谬沙。 不过自从搜出玉石之后谬沙再没有从他身上搜出有价值的东西。 “贱民,你觉得这人是那个层次的?” 比罗休询问谬沙,而谬沙融合了这个身体十几年的经验,顺口就说:“虽然看不到额头的印记,不过这人的双手老茧过多身材矮小,并且没有穿鞋,应该是一个贱民。” 也在这时,辛格带队从旁边的村子里面走了出来。 “有什么证明身份的东西吗?” 辛格问道,谬沙看了一眼旁边正在抚摸刀鞘的比罗休,立即道:“没有,没有,尸体都烧成了焦炭,哪还有东西。而且这人应该是贱民的,您看连鞋都没有。” 但是谬沙却是扫把轻轻的盖在那三张纸上,没有被自己发疯之下撕坏的纸张,一定不一般。而比罗休也满意的点点头,他知道那颗玉石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两人心照不宣的对了对眼神,都从其中看到了满意。 “我也没有从村落里面得到谁家走丢了人口,既然是贱民,那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案吧。你就留下来处理后事吧。” 巴隆指了指谬沙,接着就带着所有人离开了,临走前比罗休还特意走到了谬沙身边点点头扔下了一个铜板,算是对于谬沙真诚做事的表扬。 等人走了之后,谬沙捡起这个铜板揣进兜里,之后熟练的用带着的一个麻袋将尸体装了进去,接着一瘸一拐的往远处走去,而心中却是研究起了脑海中的那个东西。 那是一个金色的东西,如同鸡蛋,不过却散发出温和的光芒,而随着谬沙的意识投入其中,三条信息就展现在谬沙的面前。 【名称】:梵珠 【任务】:无 【存储库】:无 梵珠? 谬沙产生了一点疑惑,不过金珠子里面马上有一道光芒进入了谬沙的脑海,然后瞬间就明白了这个梵珠的效果。 只要是被谬沙所感知所知晓所看到的一切关于‘梵’的东西,所感知所知晓所看到的一切关于‘技’的东西,只要谬沙的生体能量充足都可以进行意识整合升华。 金珠给与谬沙的解释很隐晦,不过谬沙也感知出这东西好像不一般,应该是超自然力量的结晶。 但什么是‘梵’,什么是‘技’,这些谬沙根本不清楚,而且任务和存储库里面啥都没有,相当于空有宝山但是没有花钱的地方,这才是最气人的。 所以当谬沙将尸体扔下摩奴河的那一刻,自己也想跟着一起跳下去算了,但是最后担心水太冷就放弃了,一步步慢慢的往家里走,途中用思维慢慢的去碰触梵珠的的各个地方,不过一点用都没有,让谬沙对它渐渐的失去了兴趣。 004 吠陀残页当中的秘密 谬沙所在的地方名为圣行镇,据传很久以前有圣人从这里经过,所以当时的镇长就附庸风雅的将小镇改名了。 但是以谬沙的身份,当然是不可能居住在小镇中,他家在圣行镇旁边的一处贱民窟里,而且还是贱民窟当中最里面的位置,旁边也没有贱民居住。 即便在同一个阶层里面,也是有上下之分的,比如说扫大街的看不起扫厕所的,扫厕所的看不起掏大便的,掏大便的看不起办丧葬的,鄙视链就这么构成了。 所以作为贱民当中的最底层,谬沙的生活过的也是很糟糕,从记事起到现在也不过两个好朋友,一个是高层人物考尔,一个是同样为贱民的哈里。 “嗨,嗨,谬沙,比罗休没有为难你吧?” 谬沙刚走到家门口就听到了一个声音,接着在旁边蹲守很久的哈里就迎了上来,言语中带着很强烈的关切。 作为给死人修整衣冠的哈里,和办丧葬的谬沙在工作上就有一点共通的地方,经常是一起出差,所以两人成为好朋友也是正常的。 谬沙张开双手抱了抱哈里,热情的道:“我亲爱的朋友,湿婆大神可是一直在照看着我,比罗休那个小人怎敢对我动手动脚,不过也谢谢你的关心。当初要不是你,我恐怕早在摩奴河里面化为了那些神鱼的食粮,那还能再见到你这种,嗯,帅气的容貌。” 谬沙本来还想夸赞哈里多帅的,但是一看到他笑起来嘴里缺了三颗门牙,这种话差点没有说出来。 这是真正的朋友,要不是他,谬沙早就死在大街上了,而且这三颗牙也是哈里为了救谬沙的时候被那个刹帝利打掉的,不过对于贱民来说破相根本不值一提。 哈里很高兴谬沙恢复了往日的元气,使劲的拍着谬沙的肩膀,道:“好好养身体,我就是过来看看你,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你就不留下来多陪陪你的好朋友吗?” 谬沙语气略带幽怨,但是哈里却笑了起来,“还是算了吧,你可不知道因为我舍命将你搬回来的这件事情已经在这里传开了,好多家庭都觉得我是个好样的,所以都准备将女儿嫁给我,我现在要去看看屠夫大叔的女儿,等有空了来看看你。” 哈里眉飞色舞说着,再度和谬沙抱了一下之后就一路小跑离开了。 “祝你顺利!” 谬沙大声喊着,不知道他听见没有,便是更大声的喊了一句,之后踱步走进了自己的大院,接着用一块大木板挡住大门就行了这里可没有什么小偷,不然会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躺在床上,谬沙脸上的笑容逐渐的褪去,刚才外出收尸体的那件事情让他感觉贱民真的是猪狗不如,不然巡逻队长怎么会那么草率的就结案,如果死的是一个刹帝利那么整个小镇都要被搜个底朝天,哪会像之前那样问问话就不管了。 想到这里,谬沙从衣服里拿出了那三张纸,又尝试性的扯了扯,将力气用到了极限也没有撕碎。谬沙脸上露出了笑容,接着开始研读起来,而上面的文字正是据传由宇宙之神‘梵天’创造的梵文。 这个世界的很少人识字,婆罗门阶级对于知识的掌握非常严厉,首陀罗和贱民严禁学习文字,一旦抓住就打死,决不姑息。而即便是处在第二阶级的吠舍,也是很少人习得文字,不然那个比罗休也不会对这三张纸嗤之以鼻。 谬沙认识梵文,而且上一世还是一个比印度人还精通的梵文学家,这纸张上面的字他都认识,但是一连起来就有些让人扑朔迷离,不清楚到底写的是什么。 “‘融精汇力,力全随心,心如一是,可得梵天’。这到底讲的是什么呀,和印度的经书有些相似,大部分我都懂,但是少部分却是领悟不过来,总觉得自己缺少了关键的步骤。” 谬沙喃喃自语,这三张纸只有正面有字,字数不过三百,应该是一本经书的残页,但是意思以谬沙这种梵学大家也搞不明白,但还是硬着头皮去理解。 这个世界的人一生下来头上就有决定身份的印记,这里的人认为这是正常现象,但是有过两世经历的谬沙知道事情不简单,在平凡的社会下面必定有神秘的超凡力量在作祟。 而就是这种心态,让谬沙将三张经书残页读了十几遍,但是最终还是没有看出什么奇怪的地方,还白白花了一下午的时间。 谬沙拿出了一个火折子放在一张残页下面,如果是一张正经的纸那么必定会燃烧,但是那张残页依旧是那样,没有一点燃烧的痕迹。 谬沙又拿出了一把匕首狠狠的扎在了残页上面,残页产生了变形,匕首稳稳的扎入了垫在下方的木板之中,但是当谬沙将匕首拿开之后,将扭曲的残页舒展开,上面根本就没有窟窿口。 放在水里没有被浸湿,拿起来依旧是干燥的模样,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这东西是个宝贝呀!” 谬沙感叹,但是他却不知道宝贝上面到底写的是什么,自己的领悟力也不低下,为什么偏偏就搞不明白这短短的三百个字。 会不会是研读的顺序搞错了? 谬沙一个激灵,这个纸张也没有什么编号之类的,如果真是研读顺序出错,那么之前几处拗口的地方也就说得通了,可是当谬沙换着花样去研读之后,依旧是没有收获。 谬沙知道大部分原因是纸张太少得不出整体的内容,少部分原因就是自己的思考能力低下,一句话就要思考半天而且还会思考错误。 谬沙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今天自己先是发现脑海中出现了个意识整合之珠,接着又发现得到了一个宝贝,但是结果都是空欢喜一场,一点实际的都没有得到,看来这辈子就只能这样了。 谬沙无奈的再次进入了脑海中的梵珠,但是突然间他发现【存储库】一栏居然在发出淡淡的白光,这是之前所没有的,所以他立即兴奋的用意念点击了一下,没想到这次居然进去了,而里面正有一排文字。 【未知吠陀残页】:在三张特殊纸张上书写的文字,据宿主主观推断这些文字里面必定有着神秘莫测的能力,如果我们对其开展任务说不定会得出有用的内容,但很大的可能会啥都得不到。(可优化) 吠陀,意为明、知识,它是印度最古老的文献材料和文体形式,主要文体是赞美诗、祈祷文和咒语,是印度人世代口口相传、长年累月结集而成的,也就是印度对经书的一种称呼。 谬沙惊讶了,但是经过前两次的打击让他这次显得特别的稳重,接着就用意念点击在‘可优化’这三个大字上,立即整个界面就一转,而初始界面的【任务】一栏后面正跟着一连串的文字。 【任务】:优化‘未知吠陀残页’(当前进度:1%) 谬沙立即就感觉天昏地暗,脸色变得惨白无比,自身的生机不停的被脑海中的梵珠吸收,而梵珠也开始迫使谬沙的脑细胞不停的进行推衍,促使那个百分比进度不断的往前推进。 这时谬沙突然间明白了,这个梵珠将自己的大脑当成了CPU,并且将自己脑海中存在的那些知识当成了基础知识来进行推衍优化。 痛苦伴随着谬沙,汗水不停从他脸上滴下去,直到那一声‘任务结束’响起,谬沙这才真正的缓了过来,躺在床上不停的喘着大气,整个人就如同从水里面捞起来一样,没有去看结果怎么样就这么睡了过去。 半夜,滴水如冰。 谬沙缓缓的醒了过来,先是迷糊的弄了点东西吃,接着才想起了昏睡前的一切,急忙的点开了金珠。 任务一栏空空如也,所以谬沙当然是点开了存储库,接着看到【未知吠陀残页】此时已经显示不可优化状态,谬沙知道刚刚那次优化差点让自己殒命,再优化一次消耗的能量岂不是直接会让自己死亡。 而【未知吠陀残页】这个名字却有着白光闪耀,谬沙点击一下之后意识再度往内进入了一个空间,而空间中有三部经书在盘旋,一红一绿一蓝。 【红色力量瑜伽术】:从残页中得来的锻体瑜珈术,在进行瑜伽姿势的同时冥想不同的梵文,可以对身体全方位的肌肉群进行锻炼,修炼过程对体能的消耗极大,修炼成功后力量+1。(无法优化) 【绿色体力瑜珈术】:从残页中得来的锻体瑜珈术,在进行瑜伽姿势的同时冥想不同的梵文,会促使自身肌肉活性大大增加,不仅可以提升体力还可以提升自身免疫力,修炼过程对体能的消耗中等,修炼成功后体力+1。(无法优化) 【蓝色速度瑜珈术】:从残页中得来的锻体瑜珈术,在进行瑜伽姿势的同时冥想不同的梵文,消耗掉全身多余的脂肪并且提升腿部肌肉的强度,修炼过程对体能的消耗很少但是耗时长久,修炼成功后速度+1,大腿力量+2。(无法优化) 005 修练瑜伽 瑜伽,其含意为“一致”、“结合”或“和谐”,是一种探寻‘梵我合一’的道理与方法。 瑜伽姿势运用古老而易于掌握的技巧,改善人们生理、心理、情感和精神方面的能力,是一种达到身体、心灵与精神和谐统一的运动方式,包括调身的体位法、调息的呼吸法、调心的冥想法等,以达至身心的合一。 这种自古以来的修炼方法在印度的地位就相当于太极在中国的地位,传说是湿婆大神体谅凡人的艰辛而创造出来的,有着神秘莫测的力量。 作为一个印度历史学家,谬沙对于瑜伽当然有过接触,不管是智瑜伽、业瑜伽、哈他瑜伽还是其他,谬沙都有过接触。当他翻阅脑海中那部力量瑜伽经书的时候,就看到上面画着一个个做出奇怪姿势的小人,旁边还配有用来冥想的梵文。 小人有些类似当年在地球上学习的昆达利尼瑜伽,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必然。 昆达利尼瑜伽,又称为蛇王瑜伽。昆达利尼瑜伽证明了人体周身存在七万两千条气脉,七大梵穴轮,一根主通道和一条在昆达利尼当中休眠的圣蛇。通过打通气脉,使自身的生命之气唤醒那条蛇,使它穿过所有的梵穴轮而到达体外,一旦昆达利尼蛇冲出头顶的梵穴轮,即可获得出神入化的三摩地,由人而神。 通俗的来讲,昆达利尼就相当于道家学说当中的丹田,是一个一直存在于人体内但是没有被开发的超凡力量核心,一旦某一天唤醒了昆达利尼当中的那条圣蛇,便会获得超凡的力量,从此一飞冲天而不可收拾。 谬沙的意志全神贯注于这本力量瑜珈术,越看越激动,不是因为那些人形图案都没有穿衣服裤子,而是他发现一旦自己真正的将上面记载的姿势学会,说不定真的能够掌握超凡力量。 穿越,什么最重要? 有人会回答钱,那是庸俗的表现。 有人会回答权利,那是利欲熏心。 有人会回答靠山,这个回答还是不错的,但是靠别人不如靠自己,自己没有真本事那就是个二世祖! 穿越到异世,拳头最重要! 拳头够硬就什么都可以拥有,女人、财富、权利,要啥有啥,想把别人按在地上摩擦就可以将别人按在地上摩擦,不然的话说不定哪天自己就会被别人按在地上摩擦。 而且在这个种姓制度极为严厉,不把贱民当人看的世界中,力量就更加的珍贵了,不然的话哪天谬沙的影子又闯大祸,那岂不是凶多吉少。 力量瑜珈术有三十六个姿势,姿势的旁边有着对应的冥想梵文,只有当人能够一次性的将姿势全部按顺序摆出来,才会让身体产生一点点的变化,而这一套流程算一个周天。当三百六十个周天过了之后,才会量变产生质变,让自身的力量获得提升。 看完了力量瑜珈术,谬沙接着看另外两门瑜珈术。 体力瑜珈术也是三十六个姿势,而且也是三百六十个周天之后加强自身的体力。但是速度瑜珈术就不一样,只有十八个姿势,并且只有一百八十个周天。 那么到底修炼哪一个? 谬沙选过去选过来,虽然觉得应该将力量瑜珈术放在首位,再不济也是选择体力瑜珈术,但是觉得自己还是不应该好高骛远,所以选择了姿势最少周天最少的速度瑜珈术。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跑得快就能够规避大部分的危险,而且还可以将大腿力量增加两点,如果真打起来自己踹都可以把人踹死。 谬沙居住的地方很小,不过修炼瑜伽也不需要占据多少地方,如果不是需要修炼者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和道家的打坐、佛家的坐禅差不多。 谬沙先是外出瞧了瞧,半夜的天气很不错,没有人在旁边晃悠,看来居住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是有好处的。 将床单放在地上,谬沙就在上面开始锻炼,速度瑜珈术的第一个姿势是祈祷式,这个上辈子做过很多次的姿势被谬沙轻松完成。 祈祷式的做法挺身直立,双脚并拢,双手胸前合掌,放松全身,调匀呼吸。这招的益处是建立集中和宁静的状态,为要做的练习做准备。 而做这个动作的时候谬沙还要冥想‘???????????’这个单词,代表着‘开始’的意思,而当谬沙开始冥想之后确实感到和以前做瑜伽有些不同。 接着是展臂式,谬沙的双臂向上举过头,而且要在双臂上举时吸气,双臂分开与肩同宽,稍朝后仰头和上身。现在谬沙还记得这招的益处伸展腹部脏器,消除过多的脂肪,并改善消化。 下一招就有些难度了,那就是前屈式,也就是学校运动课当中的体前屈,大多数人都不喜欢,包括现在的谬沙。 这具身体太僵硬了,简直是个僵尸,谬沙双膝保持伸直,才刚刚往下弯腰,就感到双腿内侧的脚筋疼了起来,不过在这个世界的恶意之下,谬沙艰难的将自己的额头碰到了自己的膝盖上。 保持十秒之后谬沙才挺起了身体,双腿在不断的打颤,这也是正常现象。 接下来的五个姿势很简单,对身体的拉伸度也不是太多,谬沙练起来很舒服,但是到了第九个姿势就有些难度了,而且还是谬沙没有见过的一种瑜伽姿势,非常难做到。 半小时后,谬沙做起了最后一个动作,也是祈祷式,非常轻松的一个姿势,但是全身汗水并且浑身发抖的谬沙做起来却是相当的难受,好不容易做完立即就躺在了地上,不停的喘着大气。 速度瑜珈术当中单一的一个姿势不是很难,有点毅力的都可以做出来,但是整体的瑜伽姿势却调动了全身大部分的肌肉,让每一个地方都得到了锻炼,尤其是双腿,谬沙做完一套之后感觉自己臀部以下已经不存在了。 但是这不算一个周天,因为谬沙的动作不连贯,导致上一个姿势调动起来的肌肉还没有开始得到真正锻炼,就因为中间的弛豫时间而松懈下去,这是不行的。 不过欲速则不达,尤其是学习瑜伽,当初谬沙就看到有人攀比着学习瑜伽,最后两人都躺进了医院。那种普通的瑜伽都可以让人住院,何况是这种有着神秘力量的瑜珈术,一旦过快那可是会让自己非死即伤。 谬沙艰难的爬到了床上,很舒服,稳稳的睡了一觉,新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杆了。 不过对于谬沙来说,只有死人了才有工作,其他时候他就是一个无业游民,想干啥就干啥,所以也乐得清闲,不像那些掏大粪的天天都要去上班。 谬沙舒缓了一下身体,走到院子里拿起一桶水从上到下将自己浇了一边,抹干身体之后就准备回屋拿两个铜板去买点肉来吃。 昨晚谬沙累的是死去活来,但是今天却一点运动过度的后遗症都没有,不过就是肚子非常饿,不买点肉来吃谬沙觉得自己恐怕没那个精力再去修炼。 不过刚回头,谬沙却发现卧室门口放了个篮子,掀开上面遮盖的布条之后就看到里面有一碗咖喱饭和一管药膏,看来之前考尔来过,不过应该是看到自己在呼呼大睡就没有叫醒自己。 “是个好女孩,没有一点种姓歧视,可惜终究是不可能的。” 谬沙真心不习惯手抓饭,所以就自备了两只用树木削成的筷子,不消多时就吃完了一盒咖喱饭,接着便是马不停蹄的开始修炼速度瑜珈术。 这次修炼很不错,谬沙感觉自己已经渐入佳境了,不过仍然没有连贯。休息一会儿之后又开始修炼,修炼完毕之后就休息,反正整个人的心思全部放在了上面。 晚上的时候谬沙随意的弄了一点东西来吃,反正将家里能用的东西都用上了,来了一盘大杂烩,对于饿到不行的谬沙来说美味到极点。 第二天考尔没有来,谬沙知道她不会来了,谬沙也不愿意她冒着被发现的危险过来,但是没有人送饭就只能靠自己了。 贱民窟很大,和旁边的圣行镇差不多大,但是人口却超越了小镇的人口起码三倍。而就是这三倍的贱民,却要养活小镇上的那些高贵的人种,即便是首陀罗也算在内。 虽说是贱民窟,但是环境也还是不错的,这要多亏了镇上的巡逻队时不时的下来巡查,一旦看到肮脏的地方就会将负责清扫的人毒打一顿,所以没有人敢随地扔垃圾,不过随地大小便的人却有不少。 走过一截小石子路,谬沙终于走到了卖羊肉的地方。 种姓越高的人越不喜欢吃肉,所以高等级的人很多是素食主义者,有些连鸡蛋都不吃。所以在高等人的眼里吃肉是一种罪恶的行为,而由于这个原因,谬沙很轻松的用十个铜板从屠夫大叔的手里得到了十斤的羊肉。 如果十个铜板用来买蔬菜,只能够买两斤洋葱,可以看出这边的肉价很低。 屠夫大叔家里的工作是斩杀牲畜的,地位也不是很高,不过比谬沙这种抬尸体的强多了,他有一个女儿长得很漂亮,但家里没钱一直都嫁不出去,直到昨天被哈里看上。 所以当屠夫大叔知道谬沙和哈里的关系不错时,没有丝毫犹豫的送了谬沙两斤羊肉,而谬沙也没有推脱。 006 一脚踢死(求推荐收藏) 圣行镇通用的钱币有三种,分为金币、银币、铜币,而听说上面还有一种钱币,就是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由于这里的人们对于纯洁和不洁分辨的特别清楚,所以能够保存很久很久的黄金就成了最珍贵的东西,一个金币可以换一百个银币,而一个银币可以换一百个铜币。 从十岁开始到现在的十八岁,谬沙就跟着哥哥开始办理丧葬业务,但是这门行当基本上没有钱赚,只有遇到那些好心的大户人家才会施舍几个铜板,所以到现在谬沙家里只不过是两百二十三个铜币,惨的可怜。 不然的话,以谬沙端正的五官怎么会到现在还没有人来说亲事,要知道这里可是非常流行童婚,屠夫大叔家的女儿十八岁还没有嫁出去已经是老女人了,饱受歧视。 不过谬沙知道这不是没钱惹的祸,毕竟这边结婚是女方给男方一大笔钱,归根结底还是谬沙的工作性质低下,没人瞧得起他。 回到家中,谬沙直接拿出了大锅将所有的羊肉全部炖了,而由于没有调味料导致一股羊骚味就出来了,不过影响不大。 等羊肉熟了之后谬沙直接下手抓了一大块吃了起来,对于饿着肚子的他来说简直是美味佳肴,轻轻松松就吃了两斤多,而剩下的羊肉就放在锅里,等饿的时候在下方加把火就行了。 喝了杯柠檬水,谬沙躺在椅子上看着天空,忍不住笑了起来。 虽然自己出生贱民,但是有着优化系统的帮助,对未来也算是有个盼头,反正不会一直干本职行当干到死,这点谬沙非常确定。 吃饱喝足,精力充沛的谬沙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瑜伽锻炼,而这次或许是谬沙的精神状态特别好,居然非常流畅的完工了,连谬沙都感到不可思议。 也就是这次锻炼,谬沙清晰的感知出自己的双腿发生了一点变化,跑起来不仅更快而且更有力,掀开裤子还可以看到本来瘦弱的双腿似乎粗壮了一些。 这虽然一小步,但是却让谬沙看到了这个瑜珈术真的有着效果,促使他以更加强烈的热情投入到了锻炼当中,但是接下来的几次锻炼却只有一次成功。 修炼,修炼,唯有修炼! 既然自己没有老婆孩子热炕头,那么就修炼吧,只要自己强大了那么必定会成为人上人,从万千贱民当中脱颖而出。 如此过了两天,谬沙窝在家里修炼没有出去,羊肉也吃完了,所以谬沙从一个陶罐下面取了二十个铜板之后就再次走了出去,不过走到门口闻到自身的汗臭味,便是先行回去洗了个澡。 “谬沙!谬沙!” 也在这个时候,哈里欢快的跑推开院门跑了进来,看到了脱光光正在洗澡的谬沙,疑惑的说道:“为什么你的腿这么粗?嗯,不管了,谬沙,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谬沙没有避嫌,直接在哈里的面前擦干身体,毫不注意院门正开着,反正被男人看了又不吃亏,被女的看了还能小赚一笔。 “什么事?” 谬沙虽然有了推断,不过依旧询问哈里发生了什么事,让早就憋不住的哈里一咕噜的说了出来。 而事实也没有出乎谬沙的意料,不过是他要和屠夫大叔家的女儿哈克达结婚,而且屠夫大叔给了他五个银币和五头羊作为嫁妆。 谬沙稍微一愣神,这对一个贱民家庭来说是一笔大款呀,谬沙都有些心动了。 哈里的兴奋劲没有过去,道:“虽然屠夫大叔家干的是屠宰这种最低级的职务,比我的职位低了点,但是我现在牙齿都掉了,也好不到哪里去,也算是门当户对。好伙计,你就羡慕我吧!” 谬沙锤了他胸口一下,笑道:“你小子是不是专门过来显摆的,你现在可是大富翁了,必须要请我吃一顿,不然你今天就别想走了!” 有钱人就是好,哈里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往门口一指,“走,今天带你去吃一顿素菜大餐,享受享受高等人的生活,别整天吃些羊肉鸡肉什么的,简直是恶心到极点,以后少到我家老丈人那里买肉,不然就是给我丢脸。” 杀牲畜的人是不洁的,而吃肉的人更是不洁,这种观念在哈里的脑海里已经是根深蒂固,所以哈里为了证明两人之间的关系很铁,便是准备咬着牙带谬沙去吃素餐。 但是谬沙可不乐意了,他现在就想吃肉补充能量,而蔬菜里面全部是碳水化合物,能够提供的营养很少,哈里的的邀请对他来说就是一个鸡肋。 不过看着哈里的兴奋劲,谬沙也没去反驳他,就跟在了他的后面,不过走在前面的哈里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还好谬沙及时的将他扶住。 哈里稳住身体之后看向地面,之后对谬沙说:“谬沙,你家的地面该修修了,你看看这个脚印踩的多深呀,差点将我绊倒。” 谬沙往地上看去,浅薄的水泥地面上正有一个深深的脚印,谬沙哦了一声之后就说有空就处理。 …… 贱民窟中间有个集市,仅限于贱民之间买卖各种各样的物品,上层人物是很少来的,顶多就是镇上的巡逻队在里面逛几圈。 集市上有一个素菜餐馆,老板兼厨师当年在一家刹帝利家里的厨房干过,而退下来之后就在这里开了一个餐馆,不过经济很不景气,很少有人到这里吃饭。 所以当哈里带着谬沙到这里的时候,老板非常热情的询问哈里要吃些什么,态度诚恳的就像一个孙子。 哈里在桌子上排出二十个铜板,道:“来两份梭罗果咖喱炒饭,梭罗果必须多放点,不然我下次就不来了。” 老板以迅速到和身型不匹配的速度立即将铜币抓到了自己包里,拍着胸脯道:“没问题,每一盘我放两个梭罗果,而且保证是这几天的新鲜货。” 梭罗果是一种很稀有的果实,不仅营养丰厚而且滋补效果强盛,只能够在镇外未开发的森林里面搜寻,对于圣行镇上的人物来说很平常,但是对贱民窟里面人来说却是个稀罕的东西。 当初考尔给谬沙做的咖喱饭里面,就放了梭罗果,不然仅仅是药物恐怕还不能将谬沙从死亡边缘上拉回来。 这处地方很清静,在等候后厨料理的时候,哈里就和谬沙聊了起来,谈的无非是十天后该如何操办自己的婚礼。 “反正我是孤家寡人一个,婚礼也请不到祭祀,所以我决定小办一场就行了,只邀请几个认识的人就行了,到时候你给我帮衬一二。” 哈里笑着说道,缺了牙齿的他笑起来嘴里露出了几个黑窟窿,让谬沙看到了觉得心酸。 谬沙的手指在桌子上敲着,抬头斜眼瞪了哈里一眼,道:“那是必须的,你不靠我还靠谁,你的事我当然会给你办的巴巴适适。男的好呀,结婚不仅不出钱还捞了一笔,怪不得那些上层人喜欢索奁焚妻。” 索奁焚妻,奁在这个语境里面就是嫁妆。这是夫家为了尽快结束婚姻关系以便再娶及获得新的索奁机会,常常是多人合谋以煤油等易燃液体烧死媳妇,之后男人就可以再度娶老婆获取新的嫁妆。 哈里感叹了一下,正想说些什么,就看到老板端了两碗咖喱饭过来,就放下刚才的话题吃了起来。 谬沙对这里的咖喱饭很欣赏,比考尔做的美味,尤其是当中的梭罗果,比肉类还要好吃,看来吃素也不是不可以。 哈里缺了牙,吃饭很慢,一边吃一边说:“好吃,好吃,比自己做的好吃,比肉还好吃。” 谬沙略微笑了一下,斜眼看见餐馆外一个青年人气冲冲的走了过来,手里还提着根棍子。 “你找谁?!” 老板刚上去阻拦,就被那人一棍子打在胸口上,痛的他立即躺在了地上。而之后这个青年得势不饶人,手中的棍子直接打向了背对着他的哈里,而此时的哈里听到后面的声音正想转过头去。 谬沙顾不上什么,迅速的一伸手将哈里的脑袋按在了咖喱饭当中,让他躲过了这一棍子,但是自己的小臂却被这一棍子打中,差点骨折,让谬沙触电般的将手臂缩了回来。 这青年人满脸的傲气,一手抓在哈里的衣领上将他提了起来,接着一棍子就顶在哈里的肚子上,接着一脚将他踢翻在地,用棍子不断的抽打。 “去你大爷的哈里!哈克达应该是老子的老婆,老子今天就打死你!” 这个青年用力很大,而哈里就如同泥鳅一样在地上不停的翻滚,但是反抗却迎来了更强烈的攻击,血液洒的到处都是。 “打死你!老子打死你!” 谬沙哪能够看着自己的好朋友被人殴打,这时候隐藏力量扮猪吃老虎的想法全部被他抛到了一边去,直直的一脚就踢了过去,动用了全力。 那个青年看到了,很随意的一棍子打了过去,在他的心里这一棍子至少能够这条腿打断,到时候自己就可以蹂躏这两个家伙。 不过他却失算了,这一脚的力道大的出奇,不仅将棍子踹断而且还余势不减的踢在了他的胸膛上,胸骨全部被踢碎,接着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飞到了大街上,落在地上再也没有动弹。 007 他是病死的(求收藏) 两天的时间,谬沙废寝忘食的修炼瑜伽动作,虽然失败的次数很多,但是成功的次数也不少,起码已经完成了七八十个周天,相当于已经完成了一半。 以这个速度瑜伽术修炼成功后可以增加两点大腿力量来看,现在谬沙的大腿力量已经增加了一点,并且谬沙感觉自己腿部的力量如同增加了一倍,不然也可能一脚将那个青年踢死。 谬沙感觉自己踢人就如同踢皮球一样,说不出的轻松。 谬沙将哈里扶了起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哈里满身鲜血,不过意识还算是清醒,看着外面躺在地上不动弹的青年,茫然的道:“我也不清楚,我也没有得罪什么人,这人为什么想要杀我?” 看着躺在血泊中的青年,哈里也是茫然的左看右看,突然间他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的转过头来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人是力克!” 力克当初和哈克达有过恋爱,但是由于力克这人整天游手好闲不干正事,就被哈克达抛弃,这件事情哈里听哈克达讲过。 可能立刻听说了哈克达要嫁人了,力克心里头气不过,或许是认为自己才应该得到那一笔嫁妆,所以就来找哈里的麻烦,没想到反而将自己的性命给永远的留在了这里。 理清了这里面的关系,谬沙才知道这人不过是的愣头青,但是等脑中的热血一过,谬沙就发现事情有些不妙,自己居然杀人了,而且是当街杀人! “这是怎么回事?这人怎么死的?” 一个才来的贱民看着地上的尸体,连忙的询问旁边的一个老头。老头就在尸体的正前方,不过脸上却没有一点惊讶的地方,在这个贱民窟,杀人这种事他见得多了,所以他很自然的将这件事情讲给了别人听。 那人听了之后倒吸了一口凉气,道:“一脚踢死的,那人怕是有些厉害呀!” 一个看清了过程的中年人道:“不过也是活该,谁叫他先打人的,你刚才没看到要不是那人出脚,他的朋友就被打死了。可惜那人也是个贱民,杀了人就要偿命,贱民窟东头的绞刑架又要染血了。” 大量的贱民围了过来,嘴里悉悉索索的说着,而爬起来的店老板也害怕的看着谬沙,眼睛咕噜噜的转个不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紧接着围观的群众就突然裂开了一个大口子,几个带刀的巡逻队员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谁杀的人?” 比罗休现在是春风得意,那个玉石他拿到古董店里面去评鉴,至少值十个金币,那可是十个金币呀,比他十年的工资还要多,所以即便是到这个贱民窟来巡查,他也不像以前那么恼怒,而且还悔恨自己当时因该多给那个贱民两个铜板。 比罗休询问了一句,发现居然没有人回答他,立即更大声的说道:“谁杀的人,给老子站出来!” 这时候,饭店老板连滚带爬的跑到了比罗休的面前,哭着说道:“尊敬的比罗休大人,都是那个混小子干的,而且居然在我的店里杀人,大人你可一定要给我做主呀!” 老板在三步开外就跪下了,不然靠得近了他也会被打一顿,而且还要多谢比罗休手下留情。 顺着老板的手指,比罗休看到了满脸冷汗的谬沙和惊慌失措的哈里,脸上的愤怒突然间就消失了,谬沙可是他的福星呀,要不是谬沙帮他作伪证他恐怕还得不到那个玉石。 比罗休对两人招招手,“你们两个过来,我要问问话。” 哈里脸上的惊慌变成了坚韧,小声的道:“谬沙,你从后面逃吧,你被巡逻队抓住必死无疑!至于我你就不用管了,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唉?你怎么不听!不要过去!” 谬沙脸色冷漠,拉着哈里就走了过去,忽略了哈里说的话。 他不想逃跑,如果他一跑那么哈里必将受到牵连,即便这不是哈里的错,但是这些根本不把贱民当人看的巡逻队员心情一个不好,照样可以杀了哈里,而他们顶多受点责骂而已。 所以谬沙决定上前将所有的事情揽在自己身上,不让哈里受到牵连,而且比罗休没有第一时间抓了两个人,就表明当初自己帮他说谎起了作用,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 等走到比罗休面前,哈里看着那些带着刀的巡逻队员吓得话都不敢说,而谬沙却面色不变的看着比罗休,等待他的问话。 比罗休笑了一下,道:“将事情讲一遍吧,我看看该如何判决。” 谬沙没有隐瞒,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而比罗休神叨叨的点了点头,最后说道:“这件事情我已经有了判断,你说你只踢了他一脚,是不是真的?” “是。” 这个事情说不得假,周围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谬沙很大方的承认了。 而之后比罗休回头检查了一下力克的尸体,不过碰都不愿意碰的情况下看得出来他只不过是在装样子。 等到他围着尸体转了两圈之后,他才大声的说道:“嗯,本大人我已经发现了事情的真相,这个力克不是被这个贱民踢死的,而是在这个贱民踢他的时候突发恶疾病死的,只不过有些巧合而已,你们这些贱民都可以离开了。” 光天化日之下,比罗休竟然说出了这种滑天下之大稽的判断,让周围的所有人都惊呆了,而且其中也包括谬沙。 在谬沙的心中,如果比罗休念及旧情,那么会根据之前力克先出手打人为由头帮自己开脱,最后让自己免于绞刑,这样也合乎情理。 但是他却说出这种话,即便是三岁的小孩都不信,力克刚才那么凶狠的打人怎么会突发疾病,这种话鬼都不信,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嘛! 但是比罗休的潜台词也很清楚:这人我保下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不过总有愣头青在这个时候跳出来,一个青年人走出来说道:“大人,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希望大人你要认真判断呀!” 比罗休看了他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突然间跳起了一脚踢在了他的胸口上,立即将这个人踢倒在地上,像一个煮熟的大虾一样在地上蜷缩着身体,鲜血不停的从口中溢出。 比罗休接过队员递过来的一张纸巾擦了擦鞋子,看了看四周之后道:“大家看看,你们看看,这个贱民被我一脚踢中胸口也没有被踢死,现在还在地上打滚,难道这个比我瘦弱的贱民能够把人踢死吗?所以你们都被表面现象遮盖了双眼,没有透过现象看本质,这个人就是突发恶疾死的,不是什么被踢死的。” 接着比罗休又使劲的踢了地上那个青年一脚,看的旁边的谬沙都有些不忍心。这个比罗休虽然在为自己出头,但是做法却有点不讲道理。 “看见了吧,这次我踢的是脑袋,但是他依然没死,所以说一脚踢死人这种情况是不存在的,即便存在也不是小个子能够踢出来的。” 比罗休突然看向了饭馆老板,道:“这个贱民,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饭店老板是个人精,当然就以激烈的要哭出来的语气说道:“大人真是慧眼如炬,轻松就看出了这里面的门道,而我们却因为脑袋愚笨差点陷害了一个好人,真是太不应该了,怪不得我们一直是贱民。” 比罗休满意的点点头,看向了围观的一个人,“这个贱民认清了现实,那么你现在看清了吗?” 那人看到地上躺着的青年,急促的点点头,道:“看清了,看清了,他是犯病死的,踢死人这种情况是不存在的。” 比罗休接连问了几个人,而回答都是如出一辙,让他感到很满意。 “既然真相就是这样,那么大家都散了吧,不要说些惹祸上身的话。” 听了这句话,周围的人瞬间跑得比兔子还快,而地上的那个重伤的青年也在朋友的帮助下离开了,最后这里只留下谬沙和哈里两个人。 谬沙已经感觉到了比罗休的无耻,不过有恩报恩,便是说道:“这次多谢大人的帮助了,不然小的恐怕要没命了。” 比罗休脸色一沉,道:“什么帮助?我哪里帮助你了,这人本来就是突然犯病而死的,难道不是吗?” 语气很严厉,吓得谬沙连忙道:“是的是的,就是犯病死的,听别人说他这人从小就多病,哪知道今天就去了,真是英年早逝。” 比罗休很满意的点点头,道:“所以以后不要在别人犯病的时候打别人,不然跳进摩奴河都洗不干净。还有就是快点将这个尸体处理了,放在这里看着恶心,说不定他的病是传染病。” 谬沙很受教的点点头,接着就恭送比罗休带着巡逻队离开,等到他们走到没影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指鹿为马,今天谬沙算是见识到了。 哈里目瞪口呆,小声的问道:“谬沙,你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比罗休这个贱人会帮助你?” 谬沙摇摇头没有说话,他不想将那件事情告诉哈里这个大嘴巴,不然等哈里透漏了这个秘密,谬沙相信自己恐怕死的比力克还惨。 008 摩奴河的对岸 圣行镇很大,而周边有两个森林,里面虽然拥有着大量的珍惜之物,但是猛兽也不在少数,很多贱民为了谋求幸福进入里面,但是回来的却是寥寥可数。 听回来的贱民说,里面有着大如老虎的野狼,而且一出动就是十几头;还有十几米长的大蟒蛇,一口能够吞下一头猪;还有长成拳头大的蚊子,只要几只就可以将人的血液吸干。 总之一句话来说就是,如果想活命,千万不要进入那两个森林。即便真是穷的没法活下去了,那就进入近处的幽暗之森吧,毕竟进了幽暗之森死亡的几率不大,但是进入死亡之森就是九死一生了。 所以为了避免森林当中的猛兽出来害人,每隔半年圣行镇就会集结士兵进入幽暗森林边缘绞杀猛兽,防止猛兽过多出来害人。 当谬沙将哈里安置好之后,就推着一个小推车将力克的尸体送出了贱民窟,途中还看到几个贼眉鼠眼的小伙子,看到自己巡视的目光之后还躲躲闪闪,谬沙便知道有人已经盯上自己了。 不过盯上自己又能怎样,难道还能追上自己吗? 所以当谬沙刚出了贱民窟有了一段路程,立即撒丫子奔跑起来,虽然推了一个小推车,但是速度却比常人奔跑还要快上几分,有种要飞起来的感觉,而后方那些追过来的人立即傻了眼。 大哥,要不要这么快呀,你又不是运动员! “给我停下!” 在前方大路两旁的草丛里面,跳出了两个大汉,两个人都手持棒子,虽然惊讶于谬沙的速度为什么这么快,但还是一棍子打了过去。 不过没想到谬沙陡然间停住步伐,低头躲过了挥过来的两根棒子,接着一脚踢在了一个高大汉子的身上,不过这次没有用全力,但也是将这个大汉踢得口吐鲜血。 修练瑜珈术不仅增加了谬沙的速度与力量,也增加了他的肢体协调程度,虽然没有经过系统性的学习出招方式,但是就以身体素质都可以碾压这两个大汉。 人强大的一定的程度,数量已经毫无意义。 “大哥!” 另一个黑瘦的大汉吼叫,没有继续攻击谬沙,反倒是去扶地上的汉子。看到自己的大哥没有死,黑瘦汉子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看来之前谬沙一脚踢死人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不过在他庆幸的时候,瞬间脑袋就如遭重击,整个人也被踢倒在地。 谬沙拍拍自己的光脚板,嫌弃的道:“打人就好好打,居然还在我的面前关心别人,真是脑袋被驴踢了。” 谬沙突然间说了一句我靠,自己把自己骂了,接着看到后面几个年轻小伙子赶了过来,便是立即推着小板车走人,他可不想再造杀孽。 后面的几个青年赶到的时候,那个高大汉子已经恢复了意识,满含鲜血的嘴巴吼道:“给我杀了他,杀了他,他杀了我的儿子,我要他赔命!” 力克他爹很愤怒,接着便是抓住一个青年吼道:“约达,你不是小偷吗,天天在贱民窟里被人追着跑,有时候还会被狗追着跑,你难道跑不过那个推着车的谬沙吗?!你到底是怎么搞的!” 约达满脸的无辜,自己刚才跑得心肝都跑到嗓子眼了,但就是追不上,让自诩为贱民窟第一短跑健将的他瞬间感觉脸上无光。 自己是被狗训练出来的,但是那人就像是被狼训练出来的,根本不是一个层次。 力克他爹一动气就咳嗽起来,而那个黑瘦汉子急忙的帮他拍背,顺便说道:“大哥消消气,你也是知道的,如果我儿子有了那种速度,我家早就发了。不过大哥你也不用担心,我知道那个小子经常在哪里处理尸体,我们就去他回来的路上蹲守,不怕杀不了他。只要不是当街杀人,贱民死了根本就没有人关注。” 力克他爹嚎啕大哭,道:“好,就这么办,一定要杀了那家伙,为我儿报仇。我可稀罕我儿子了,他死了我也不想活了,必须要血债血偿。” …… 全速跑起来的谬沙觉得这种像风一般的感觉太爽了,双腿只不过是轻轻一用力,整个人就唰的往前越了一大截,真是健步如飞,百米十秒不是梦想。 不过跑了一截谬沙就受不了了,整个人累的气喘吁吁,体力消耗过大让他精疲力尽,只能将风驰电掣的速度换成懒驴拉车的速度,慢慢的推着小板车往前走,慢慢的眼前就出现了一条大河。 处理贱民和首陀罗的尸体很是容易,只要没钱就没有什么火葬天葬之类的说法,直接将尸体倒入摩奴河当中就算是完事了,之后里面的鱼儿会慢慢的将尸体吃掉,三四天之后就只剩下一具骨架沉入河底。 摩奴河是一条大河,有五百多米宽,延伸出来的支流灌溉着周边大量的农田,是圣行镇的命脉所在。而河的对岸是一片郁郁葱葱的丛林,圣行镇曾经派遣了大量贱民前去探险,不过只有几声高昂的惨叫传了回来。 对面就是一个禁区,恐怖的让人不敢看,所以谬沙用小推车将力克的尸体运到这里的时候,都不敢往对岸看一眼,生怕看到什么邪恶的东西。 河岸边有一个焚烧台,是那些有钱人才能够使用的,而力克这种贱民可没有资格使用,被谬沙抬起来一下扔到了河中,顺着水流往下飘去。 而没过多久,一只只庞大的堪比小牛的河鱼就浮了起来,对着力克的尸体开始进餐。而这种河鱼,因为要处理尸体这等不洁的东西,被认为是最神圣的物种,当地人称之为神鱼。 不过这种神鱼却一点都不神圣,攻击力非常足,谬沙见到过有人落到了河中不过是一分钟,而等到捞上来的时候下半身已经是血肉模糊了,给谬沙又增加了一笔业务。 谬沙看着远去的尸体和周围的神鱼,正想离开的时候眼睛一晃,就看到了自己的正对岸居然有一个生物,而且就匍匐在河边,好像是一只猴子。 谬沙虽然知道不该看对岸,但是也忍不住看了过去,而仔细观看之下确实是一只猴子,身上的毛发通红通红的。 那只猴子将尾巴放入了河中,谬沙正疑惑这样不是会受到那些神鱼的攻击吗,但是突然间就看到那只猴子将尾巴一提,从水里哗啦一声拉出了一只神鱼。 单独就可以致人死命的神鱼在空中很慌张,松开牙齿之后想要回到河中,但是只见到那猴子凶猛的一抓,五指直接插入了鱼头之中再一搅合,神鱼立即死于非命。 之后猴子很平常的将两倍于自己身高的死鱼拖在地上,一步一步的往回走。 谬沙吞了一口唾沫,那只猴子虽然不过一米高,但是凶残度却超乎谬沙想象,恐怕解决自己就像解决那只神鱼一样,简直是一个凶兽。 “还好不能过来,不然我恐怕死定了。” 谬沙嘀咕一句,不过就惊讶的发现对岸的猴子居然转过头来,两只眼睛凶狠的盯着自己,导致谬沙全身打了个冷颤。 不过盯自己又能咋样,又不能游过来,而且即便游过来自己也早就跑了,还怕那只猴子干甚。所以谬沙凶狠的瞪了过去,极为的挑衅,手上还做出了勾引的动作。 那只猴子一愣,大概没想到居然有人敢这样瞪自己,狂暴的杀气立即从他的内心深处涌了出来。 没有生物敢这样看自己,何况是一个人! 红猴子狂暴了,尾巴迅捷的在水里一打,激起的水花犹如利箭射向了谬沙,虽然跨过了五百米的距离威力减弱了九成九,但是剩下的力道照样可以杀掉一个人! 谬沙面色惨白的看着飞过来的水箭,速度瑜珈术的效果此时体现出来了,双腿不由自主的往下一蹲,让谬沙以更快的速度蹲了下去,而那道水箭便是微乎其微的从他头上飞过去,直接射在谬沙后面的一棵大树上,砰的一声在树上打出一个透亮的窟窿。 趴在地上的谬沙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上面被水箭擦出了一道血痕,接着就看到对岸的红猴子还想攻击一次,立即屁股尿流的往后逃跑,生怕跑得慢了就会永远的留在这里。 在不要命的状态下,谬沙觉得自己跑得比之前还要快,连小板车也没有要,瞬间就从河岸边消失,没有看到随后射过来的几十道水箭,还有水箭当中潜藏的一个黑影。 而等谬沙跑了老远之后才停了下来,不过突然间一群人就从道路两旁跳了出来,手中都拿着棍棒,满脸的凶狠。 力克他爹吼道:“给我杀了他!” 立即所有人都冲向了谬沙,手中的棍棒全部挥向了谬沙,根本不给谬沙逃跑的机会。 而此时才躲过生命危机的谬沙心情非常不爽,所以看到这群人满脸凶狠的冲向自己,心中的那股怨气立即被引爆了,一股邪性冲上了脑门,双眼变得通红。 “你们这是自寻死路!” 009 镇上死人了 十分钟后,谬沙摸了摸小腹处的一个伤口,那是被一把小刀捅出来的,血流如注,不过还好没有伤到内脏。 而在谬沙的身后,正摆着七八具尸体,死相极惨。 那个自诩为奔跑健将的约达双腿全无,而力克他爹的脑袋正在一处水泊里面飘着,约达的老爹情况还不错,只不过是全身的骨头断裂而已,而其他人的死相就要好多了。 踩着碎石路,谬沙一步一步的往贱民窟走,没有想过隐藏摆在路上的尸体。在这荒郊野岭,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尸体的血腥味会吸引来某些猛兽的注意,之后就会帮助谬沙将后事料理好。 而且即便尸体被人发现又如何,贱民的死只不过是相当于家畜的死亡,那些巡逻队可不会多加关注,最后的结果只会是不了了之。 一瘸一拐的谬沙在路上摘了几种熟知的野草,在嘴里咬烂之后放在了伤口上,用来治疗刀伤,不过效果不怎么好。 回家的路途谬沙没有受到阻拦,不过细心的人却发现谬沙的脚印带着一些血液,而之后力克父亲带人追出去的消息也适时的传了出去。现在谬沙带着伤势回来了,而力克父亲那群人却没有回来,结果可想而知。 谣言总是传的最快的,等谬沙回家躺了没多久,哈里就一摇一摇的走到了谬沙家里,手里还提着一袋药物。 本来哈里想要询问谬沙外面传播的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一看到谬沙小腹上的刀伤和满身的淤青痕迹,立即知道自己如果问这个问题就是一个白痴。 哈里坐在了一遍,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谬沙处理伤势,如果看到谬沙有需要也上去帮忙,不过也没有说话,相处了半个小时两人一句话都没说。 等到谬沙将最后一卷纱布缠好,哈里才问道:“你杀了那群人?” “哪群人?我回来的途中没有碰到人。” 谬沙反问,语气很虚弱。 哈里挠挠头,指了指谬沙身上的淤青,道:“伤口这么明显,你就不要说谎了。杀了就杀了,你就不要隐瞒了,反正在外面杀的,又不是什么大事。我知道你是怕给我惹麻烦,不过我可不怕。” 看着哈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谬沙略微笑了一下,道:“你恐怕是误会了,这些淤青是我摔在地上摔出来的,可不是被人打的。” 哈里翻了个白眼,又见到睁眼说瞎话,谁摔倒能够摔出一个全身淤青,怕不是在地上翻滚了几十圈吧! “你这家伙,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你咋这么油滑,那你给我说说,肚子上的刀伤怎么回事,难道你摔倒的时候地上刚好有一把刀划伤了你的肚子?!” 哈里刚说完,谬沙的眼睛就一亮,道:“你咋知道,你可真是料事如神!” 谎话说到这种程度,哈里也是认了,瞪了谬沙两眼之后就走了,到了门口的时候回头说道:“待会儿我给你送饭过来,这几天你就好好休养吧,敢下地行走我就打断你的腿。” 谬沙笑了起来,大声道:“多放肉,吃素我饿得慌,记得多放肉,一定要记得呀!” 哈里露了个不耐烦的眼神就走了,口中还在嘀咕受伤了还想吃肉,真是不知道谬沙怎么想的,不知道肉是不干净的东西呀。 不过好兄弟要吃肉,那自己也只能照办,回去就杀一头羊吧。 而等到哈里走了之后,谬沙才缓下心来,想到之前自己要不是双腿给力,以灵巧的速度在几个人之间周旋,不然的话现在他的尸体都凉了。 不过速度瑜珈术虽然好,但是在恢复伤势方面却一点效果都没有,要是自己修炼的是体力瑜伽术,现在伤势应该恢复的很快,不像现在只能等待伤口慢慢愈合。 晚上哈里送来了一个大篮子,里面不仅装了一大盘咖喱饭,还有两大块羊肉,一块就是一斤多。 等服侍好谬沙吃完饭,哈里就走了,而谬沙也是进入了梦乡,还梦到了考尔。不过谬沙也知道贱民窟发生的事情很难传到小镇上,考尔这次恐怕是不会来了。 修养伤势花费了谬沙一星期的时间,当谬沙发现轻微的动作不会让伤口崩裂的时候,就开始修炼速度瑜珈术了,没想到修炼起来还可以加快伤势的恢复,让偶尔来一次的哈里觉得谬沙的身体素质就是好,怪不得可以一个打五六个。 …… 在院子里,当谬沙做完最后一个动作的时候,那股双腿力量被提升的舒爽感立即传到了他的脑海里,而此时石他的双腿可以看出明显大了一圈。 一百八十个周天,谬沙终于完成了,而之后他又运转了一个周天,但是并没有感觉到大腿力量得到提升,便是知道再修炼这门瑜伽已经没用了。 谬沙将一个石头抛到了天上,接着整个人噗嗤一声跑到了院门口,接着又跑了回来,稳稳的接住并没有抛多高的石头,让谬沙很是满意。 速度这方面已经比未修炼之前翻了一倍,现在比得上某些小型汽车了,就是耐力不持久。 而力量上,谬沙一脚将一块石板子踢成两截,比之一头牛还厉害。 不过上一秒他还是冷酷的表情,下一秒便是捂着自己的小拇指跳了起来,原因只不过是踢板子的时候一块小石子进入了指甲盖当中。 “我去!好痛!好痛!好痛!” 谬沙捂着脚蹲在地上,不停地揉搓外加吹气,终于将小石子弄了出来。力量的增加不会增加肢体防御力,所以谬沙就很悲催的被自己坑了一次,要是他能穿鞋就没有这方面的麻烦了。 等痛觉过了之后,谬沙便是将意念投入到脑海中的另外两部经书上,现在速度瑜珈术大成那么就该进行下一步了,等三本经书一起学完了谬沙才敢说有了自保之力。 虽然力量瑜珈术可以增加全身肌肉的力量,但是谬沙之前饱受体力不足的缺陷,所以这次他选择修炼体力瑜伽,这样不仅能够跑得更远还能够更持久的战斗。 最重要的是,介绍上写了,体力瑜伽术可以增强人体的免疫力,学会之后自己的恢复速度一定会增加不少,到了那时候受了伤恢复的一定很快。 接着谬沙就开始修炼,由于之前修炼过速度瑜珈术,谬沙的身体柔韧性已经得到了开发,所以修炼体力瑜伽入门的很快,但是在碰到几个新姿势的时候还是有些头疼,一套不连贯的动作下来身体已经是如同报废品了,想要修炼到可以增加自身体力的那种程度不知道还要花费多少时间。 这时候谬沙就知难而退了,转头去修炼力量瑜珈术,不过三个小时后谬沙觉得还是体力瑜伽术的修炼方法够人情味,又反过头来修炼体力瑜伽。 日子就这么平淡的过去了,一天后的早上谬沙终于在额定的时限之内磕磕碰碰的完成了一套体力瑜伽的动作,接着整个人就如同脱胎换骨一般,一股新的力量从全身迸发出来,本来已经累成死狗的身体陡然间又有了体力,让谬沙觉得修炼瑜珈真的是奇妙无比。 不过这多亏了脑海中如同刻印一般的经书,那上面的知识就像是深深的扎入了谬沙的脑海,忘都忘不了,所以谬沙才能够将每个动作都做到位,不然的话消耗的时间恐怕还要翻上几倍。 又接着修炼了一阵,谬沙感觉该休息了,就一桶水直接从脑门上倒了下去,擦干身体之后躺在院子中的一块大石头上,那股微微凉的感觉从背部传上来,让谬沙全身一松忍不住睡了过去。 而睡了有两个钟头之后,谬沙迷迷糊糊的听见了几声呼喊就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之后就看到哈里正站在门口。 哈里此时的面容特别不爽,上前拉住谬沙的手臂就将谬沙拉了起来,之后道:“我的个乖乖,你在这睡觉还不得感冒了。不过先别说这件事情,镇上有人死了,需要将尸体送去焚烧,你收拾收拾跟我走。” 本来哈里就要结婚了,现在却要处理这种不洁的事情,他心里不爽是正常的。 谬沙揉了揉眼睛,用瓢从桶里舀了一碗水喝掉,有气无力的说道:“呦呵,还想进行火葬,买得起木头的都是有钱人,死者是谁家的?” 想要火葬,可不是谁都有资格的,首先就是要有钱购买木头。而想要凑足能够焚烧一个人的木头,即便是最差的木头,也要消耗五枚银币,这里面包括了树木砍伐费、搬运费、还有谬沙的一点点工钱,所以只有富贵人家才有能力进行火葬。 哈里不爽的说道:“还不是镇上那个大傻,昨天从爬树从二十多米高摔了下来,听说当场就摔死了。想到我还要去给他整理遗容,还真是恶心。” 说到这里,哈里叹了口气,道:“可惜大傻当年也是镇上的好汉,即便身为刹帝利也没有对我们多加刁难,天生神力到可以打死一头老虎,不过怎么就遇上婚纱女,真是可惜呀。” 010 传说 谬沙听了嗤之以鼻,虽然他相信这世上有超凡力量的存在,但是对于婚纱女的存在可是不敢苟同。 自古以来这片地区就流传了很多很多诡异之事,这些故事无法用常理解释,而且其中有五件事情是最诡异的。 封印了五个妖人的苦行僧…… 老榕树下喝酒的青年…… 在河边玩水的一群小孩…… 半夜提着红灯笼的一对男女…… 正午在路边等候的婚纱女…… 传言,婚纱女会在中午十二点钟出现在任何路边,身上穿着血红色的婚纱,注视第一位经过她身边的男人。而受到婚纱女的注视后,如果男人第一步跨出的是左脚,那么婚纱女就会勾走他的魂,如果男人第一步跨出的是右脚,那么婚纱女就会吃掉他的身体。 而当初大傻突然间疯掉,传言就是碰上了婚纱女,而据可靠人士所言,当时的大傻就是迈出了左腿,所以整个人从外面回来之后才疯疯癫癫的。 当时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整个镇上都知道了,那时候人人自危不敢在正午出门,要不是后面寺庙的人出来辟谣,这件事情不知道还要闹上多久。 而传说之所以是传说,就是因为没有人真正的看见过,所以谬沙根本就不相信这种传言,只当这些是那些愚昧无知之人的心理幻想。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鬼在中午十二点中出来,那时候太阳正浓烈,还不得晒死那些魑魅魍魉,要出来也是在半夜出来。 收拾好东西之后,谬沙就去往了圣行镇,而小推车虽然没了,但是现在谬沙推的是一个超大型的推车,除了装尸体而外还用来装柴火。 圣行镇有着高高的围墙保护,除了抵御危险而外,还有就是为了将小镇与贱民窟分割开。 由于是出任务,所以谬沙现在无需太多的忌惮,在小推车上挂上一张白布,镇上的人一看到谬沙过来就急忙的往两边退去,生怕就沾染上了不洁。 大傻的家在镇东头,谬沙赶到的时候已经聚集了一大堆人,比罗休就在其中,面色很不正常。 他斜眼看了谬沙一眼,接着不耐烦的指了指旁边正在念经的祭祀,示意谬沙等一会儿再过来。 谬沙知道吠舍之上的人死了之后会有祭祀超度,所以和哈里蹲在了一边,等候那个祭祀将一大段经文给背出来,等了将近半小时那个祭祀才念完经文,接着在几个巡逻队员的保护下离开了现场。 之后谬沙走了上去,恭敬的鞠了个躬,道:“尊敬的比罗休大人,没想到又见到你了,我的福气真是太好了。” 比罗休摆摆手,略带不耐烦的说道:“你小子到还是恭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不过以后你要注意,只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下,你杀多少只鸡我都不管,但是你一旦敢在人多的地方杀鸡,我可会立即杀了你。” 这是敲打,谬沙也懂,连忙的表示自己绝对的服从上面的规矩,一阵马屁拍下来之后比罗休也是飘飘欲仙。 之后谬沙就将大傻的尸体抬到大推车上,接着哈里便是帮他整理遗容,而谬沙就在一边干看着。 比罗休拿出一根烟抽了起来,一边看着哈里整理大傻的尸体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刚达死之前旁边还有几个镇民,他们听到刚达死之前嘴里一直在念叨什么有人要来带他走,说完之后就跳下了大树,摔成了了一滩肉泥。” 刚达就是大傻,谬沙听了后道:“有人要来带他走?疯人疯语而已,刚达大人疯疯癫癫这么多年,那还有什么朋友。” 想到这里,谬沙陡然想起了什么,道:“比罗休大人,既然这人没亲朋好友,那么谁出火葬费?” “镇上出钱帮忙而已,给了十个银币的火葬费,不过你觉得多少就够用了?” 比罗休看向了谬沙,眼神中的意味不言而喻,所以谬沙立即伸出了六根指头,道:“六个,只要六个银币就行了,多了也用不了,六个已经是完全足够了。” 这番话说的很适合比罗休的心,直接从包里拿出了六个银币扔到地上就走了,而谬沙看着比罗休的背影却满脸的怨气,最后还是无可奈何的低下身子从地上捡起六个银币。 “好了,谬沙,弄好了,可以走了。” 哈里刚才听见了这边的对话,不过他可不敢说些什么,这里面的肮脏交易他可看得多了。 谬沙将银币揣在兜里,推着大推车就往镇外走去,他总觉得这件事情里面透漏着古怪,大傻都疯了三年多了,为什么到现在才想不开去送死。 还有就是,他最后到底是疯言疯语还是确有其事? …… 出了圣行镇之后,推车上已经不止有一具尸体,还有大量纯白色的木材,这一一种专门用来焚烧尸体的木材,特别的贵,买这一车都花掉了谬沙五个银币。而且谬沙身边还有一个首陀罗,是专门过来监视谬沙的,看看谬沙有没有偷工减量的。 谬沙一人在前面拉,哈里在后面推,两人也刚好能够让推车缓缓的动了起来,加上中午天气又热,两人现在已经是大汗淋漓。 至于那个首陀罗,打着一把伞在旁边干看着,一点也不动手帮忙,虽然在镇上他是最低贱的人,但是在贱民面前他却是最高贵的人种。 他就在旁边看着,也不动手帮忙,偶尔还要嘲讽几句,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让杀心未消的谬沙真想一脚将他踢死。 “我是说你们这种人活着还真累,听说某些地方还把贱民化为有智慧的低等动物,不把贱民当成人看,你们两个说好不好笑。” “贱民这东西活着就是累,还不如死了算了,可惜下辈子也会投胎成为贱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轮回成为首陀罗。” “听说前几天贱民窟出现了一起当街杀人事件,真是灵智未开的一群家伙,这种事情我们首陀罗想都不敢想。” 首陀罗笑着说道,他在镇上饱受欺压,现在能够欺压别人,这种感觉还真是不错。 哈里满脸怒气没说什么,但是前面拉车的谬沙却说话了,“对呀,就是这样。不过首陀罗也不行呀,听说在镇上的地位比狗都不如,听说一些人家养的首陀罗都是蹲在地上如同狗一样吃饭的,可惜没能亲眼看看。” 嘲讽谁不会呀,反正不过是一个首陀罗而已,骂了他又能怎样。 首陀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因为他家的主人就是那么让他们吃饭的,所以谬沙的这段话真是说到了他的伤心处。 他指着谬沙,突然间觉得不能骂,所以一巴掌就打了过去,但是手刚挥到一半就被谬沙挡住。 “怎么,说不过还想打人吗?” 谬沙瞪了他一眼,让这个软弱的首陀罗连忙的往后退了几步,随后一股羞耻感涌上了心头,他居然被一个贱民给吓到了! 首陀罗正想骂人,谬沙的一巴掌就挥了过来,啪的一声打的很响亮,直接将这个首陀罗打懵了。 随后谬沙揉了揉手掌,义正言辞的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用脸打我的手呀,伤到我的手可咋办,真是不害臊!” 首陀罗无辜的捂着自己的脸,破口大骂:“你这人是不是想找死,竟然敢打我,老子找人回去必定杀了你!杀了你!你就等死吧!” 啪! 啪!啪! 啪!啪!啪! 谬沙上前揪住首陀罗的衣领子,一下就是六个耳光,将这个首陀罗打的是眼冒金星,之后一番殴打拖到了大路边的一个草丛里,而这里居然有着大量的血迹和几个骨头架子。 谬沙将首陀罗狠狠的砸到了地上,一脚踩在他的背上,“你这人智商有问题,想要威胁别人起码要自己先脱离危险,不然的话你觉得放出话来我会放了你吗?你看看这几具尸体,来来来,你来猜猜他们为什么躺在这里?” 此时谬沙三人离开小镇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了,已经走了很远很远,周围早就是毫无人烟,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当初谬沙杀人的地方。 首陀罗看着眼前不过一尺的骨头架子,上面还有着腐烂的血肉,当即吓得屁股尿流,一滩水渍在他裤子上绽放开来。 他急忙的抓住谬沙的双腿,声嘶力竭的道:“你不能杀我,我是首陀罗,你杀了我必定要赔命,我不找你麻烦了,你放过过我吧!放过我吧!” 谬沙一脚将他踢开,嫌弃的拍了拍裤子,道:“你这种人,只会狂吠,杀了你都是脏我的手。别以为首陀罗就多么的了不起,在上层人的眼里,贱民和首陀罗根本毫无差别,真不知道你拿什么资本去高傲,一个臭虫般的生物。” 首陀罗听到谬沙不杀他有点激动,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不过双腿却一直抖个不停。也在这个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哈里陡然间喊了起来,“谬沙你看看那个是啥?” 谬沙抓着首陀罗拖到了推车旁边,问道:“在哪里?” 顺着哈里的手往前一看,谬沙就看到前方的路中间有个红色的小点,接着谬沙陡然看到那个红点不见了,正疑惑间全身却突然打了个冷颤,一股凉意涌上心头。 011 印记 原本在远处的红点陡然往前越了一大截,而显露出来的体型看得出来是一个女子,是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子。而等谬沙揉了一下眼睛之后,那个女子又不见了,但是视线往回看,发现红衣女子又突然间往自己这面靠了一截,而且脑袋还在四处张望,不知在找些什么。 谬沙的寒毛全部立起来了,自身忍不住的颤抖起来,那个婚纱女的传说不知怎么的出现在他的心头,甩都甩不掉。他全身冰凉,看了看同样脸色惨白的哈里,颤抖的手往后指了指,而哈里也瞬间点了点头。 他们两个要马上逃跑! 但也在这时,那个躺在地上的首陀罗因为趴在地上没有看到什么,一边爬起来一边说道:“看到什么了?” 也就是这句话,忽然惊动了那个红衣女子,脑袋突然转向了这边,接着就消失不见了。而等到她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到了谬沙的正前方,两人相隔不过一米。 这个女子身上穿着一套华丽的红色婚纱,但是脸庞惨白并且没有五官,长长的头发拖到了腰间,如果看背影那是极为的美丽。 太阳虽然在高空中悬挂,但是谬沙却感到了极为的冰冷,好像自己已经掉入了冰窟窿当中,虽然这个婚纱女没有眼睛,但是谬沙知道她正在看着自己! 如果敢动,那么必定会想传奇故事里讲的那样,动左腿勾魂,动右腿勾身体。 这时候谬沙就觉得之前自己就该杀了这个首陀罗,然后带着哈里马上逃跑,说不定还不会吸引到这个婚纱女的注意,但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首陀罗从地上爬起来,抬头一看就看到了婚纱女一瞬间就哇的一声叫了出来,想要转身逃跑的时候被谬沙给拉住,让他不能动弹。 “干什么!干什么!放我走!” 首陀罗被吓到之后力气很大,谬沙都有些抓不住,连忙说道:“不要动,难道你忘了婚纱女的传说了吗?一动就死人,不动说不定还可以活!” 这句话说出来让首陀罗冷静了下来,等到谬沙将他放开的时候,他也安静下来。谬沙用余光扫了一眼毫无反应的婚纱女,看来只要自己们不动,那么她也不会动手,就在旁边宛如一个木雕。 婚纱女没有动弹,依旧是文文弱弱的看着三个人,等候对她而言是一个常态。 但是突然间,首陀罗却一个转身,既不是右腿先动也不是左腿先动,而是双腿一起跳了起来,速度非常快,而婚纱女还是如同一个木雕。 谬沙眼前一亮,也想跳起来,但是哈里却用眼神制止了他,接着说道:“你知不知道婚纱女的故事还有后续?” 谬沙打了个冷颤,害怕的看向了面前的婚纱女,小声问道:“快说呀,你倒是快说呀。” 哈里满脸的悲哀,要哭出来一般的说道:“我听前年死的一个老人说过,如果一个人碰到了婚纱女敢跳着走或是长时间不动弹,那么他的灵魂和肉体将会全部被婚纱女吃掉,一点都不剩!”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为了恰合哈里的说法,谬沙面前的婚纱女不见了,接着后面就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但是两人都不敢回头看。 正午的阳光,冰冷的照在两人的身上,等到后面没有声音的时候,谬沙全身一个哆嗦,他感觉婚纱女来到了他的背后,正在盯着他看。 “哈里,就没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谬沙颤抖的说道,他总感觉身后的那股阴冷气息越来越靠近他,恐怕过不了多久婚纱女就会对他下手。 哈里慌张的说道:“办法倒是只有一个,那就是天降大雨。听说七八年前有人遇到婚纱女,而刚巧碰到了下雨天,婚纱女就消失了。” 谬沙看到天空中的太阳红艳艳的,忍不住的暗骂一句,今天怎么可能下雨,难道两人就要死在这里吗? 所以谬沙心一狠,道:“哈里,马上我会背起你跑起来,听明白了吗?!” 哈里想要说些什么,但此时却瞟到了一只芊芊玉手放在了谬沙的肩膀上,立即吼道:“谬沙,快跑!她要杀你了!” 谬沙全身一抖,眼睛立即看到肩膀上有一只手掌,慌张之下立即降低重心往旁边一滑,扛起哈里就往远处跑去,速度非常快。 但是谬沙没有看到,婚纱女根本就没有追出去,反而是抬起了刚才触摸谬沙的那只手掌,掌心如同被火焰烧过一般血肉模糊,不过在几秒之后就恢复如初。 之后她摸了摸大傻肩膀上的一个红色指纹印记,一道虚影缓缓从大傻的身体上飘了出来,两眼无神的跟在了婚纱女的后面,慢慢的走进了旁边的杂草群中。而在杂草群的后面,一大群肩膀上有着印记的男人正麻木的站着,其中赫然有着额刚刚死去的首陀罗。 …… “哈里,后面有人跟着吗?!” 谬沙跑了很远很远,而哈里也惊讶于谬沙的速度和耐力,不过现在不算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所以他看向了后面,但是却没有看到一点点婚纱女的痕迹。 “没有人在后面,不过你还是再跑一会儿吧,说不定她在哪里暗中观察。” 哈里刚说完,谬沙就刷的一下将他扔在了地上,接着躺在地上不停的喘着大气,刚才他真的感觉死亡离他太近了。 “观察个屁,就以她刚才的那个速度,想要追上我们还不算是轻轻松松,既然后方没人就代表她没有追来,我们活下来了。”谬沙感觉自己的喉咙眼要冒烟了,吞口水都感觉难受,全身就如同才从水里面捞了起来,如果再跑下去的话说不定在某一刻猝死。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刚才的情况,谬沙除了感觉到肩膀上的冰冷而外,还有胸口上的一股温暖,之后谬沙就将手伸进了了胸口,拿出了那三张吠陀残页。 “这是啥?好精致的纸张,用来擦屁股一定舒服。” 看到谬沙拿出了三张纸,哈里上前看了看,不过他又不认识字,只能吐槽两句,之后被谬沙白了一眼。 哈里揉了揉自己的小腹,刚才被谬沙的肩膀顶的痛,现在下来了他也是抓紧时间活动活动身体。而现在太阳已经偏离正头顶了,这代表着正午已过,婚纱女也不知回到哪个地方蹲着了,劫后余生的感觉让哈里爽快的舒了一口气。 “这下子,我和其他人交流,也算是有了谈资,谁还能有我这般体验!以前那些老头经常给我讲婚纱女的事情,现在我也可以给他们讲一个。” 哈里生涩的笑了笑,而旁边的谬沙没有接哈里的话茬,反倒是脸上有着恍然大悟的表情。之后郑重的将那三张吠陀残页揣进了腰间的小包里。 两人在原地休息了半个小时,等待谬沙恢复了体力,然后问道:“我们现在是该回去还是在这里等下去?” 哈里哪敢在这里等下去,晚上这里可有着野兽出没,便说再等上一阵就过去。这样又过了两个小时,两人才敢回到刚才的地方,看到婚纱女确实不在了便是推着板车继续往河边走,而地上那个已经看不出人类形态的首陀罗残骸,让谬沙两人感觉刚才首陀罗死的时候一定不轻松。 本来按照谬沙的分析,两人之前如果不遇到婚纱女,那么回家的时候一定是傍晚时分,但是现在却中途耽搁了很长时间,导致两人赶到摩奴河边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了。 而焚烧尸体可是要先摆好那些木头,这又要花费一点时间,所以哈里提议直接将大傻的尸体扔到河中算了,反正那个首陀罗监工也不在,不过谬沙没有同意。 当年大傻对谬沙也算是有过恩,而且还是那种救命之恩,所以谬沙很不想这么做,那是对大傻的不尊敬,也是对自己救命恩人的侮辱。 所以谬沙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才摆放了三层的木材,而只有将木材摆放九层形成一个宝塔的形态据说才可以让人的灵魂得以转世,但是看情况今天是放不完了。 而征求了哈里的意见之后,谬沙便是决定今晚就在这旁边的一个洞穴里面休息,等候明天早上做完工作之后才回去。 河边有一个凸起的小山包,当年由于在这里发现了煤矿,大量的贱民在这里挖出了一个老长的洞窟,不过后来发现了一个更大更近的煤矿,这里也就荒废了,之后这里被谬沙的哥哥废物利用作为了临时居住的地方。 谬沙当初偶尔和自己的哥哥在这里居住,所以进入煤矿洞里也是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而哈里在看到煤矿洞口的两扇大铁门的时候就安心多了,至少晚上就不用害怕被外面的野兽攻击。 天色渐渐黑了,谬沙将大傻的尸体搬到煤矿洞洞口放着,接着将大铁门关上,之后感觉身上有些难受就将衣服脱了。 而此时的天色还稍微能看见,哈里躺在一个应该是床的物件上,看了谬沙光溜溜的上半身之后突然将目光聚在一点上,惊讶的道:“唉,你肩膀怎么有一个胎记?” 012 洞穴棺材 谬沙愣了一下,道:“在哪里?” 接着哈里就上前指了指谬沙的肩膀,而谬沙侧着脑袋废了好大的劲也没有看到肩膀后面的胎记,而哈里近距离观看之后还摸了摸,指头上立即沾染了红色的血液。 哈里接着摸了摸,然后道:“模模糊糊有点像一个人的指纹,小时候也没见你有胎记呀,你在哪里弄的?” 谬沙也不清楚,他本来就是穿越过来的,对身体的方方面面还没有熟悉,不过想到刚才殴打首陀罗的时候他胡乱的抓了自己几下,就说道:“应该是之前那个首陀罗给我抓出来的吧,那家伙撒起泼来还是够猛的。” 这不过是一个小问题,谬沙也没有过多的在乎。而由于说起了首陀罗,两人都忍不住想起了婚纱女,瞬间感觉阴风阵阵的。 还好两人都知道婚纱女只在中午才出来工作,上的是白班,作息时间和其它鬼怪不一样。所以虽然现在是晚上,但是两人感觉比白天还安全,夜风吹着都让两人感到温暖。 谬沙躺在了床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而旁边的哈里怯生生的看着煤矿洞深处,道:“里面不会有东西吧?” “你就放心吧,这个煤炭洞里面温度不知怎么的非常低,那些野兽都不会在里面居住。快点睡,后天就是你的婚礼,明天早起将事情做完回去,然后回去将你家打理一下。” 一阵冷风从洞窟里面传来,让谬沙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连忙的将床上的破布往自己这边扯了扯,让哈里不爽的说道:“幅度小点,我也冷呀。这里可是怪邪性的,是不是里面有……” 谬沙一掌拍在了他的脑门上,闭着眼睛道:“不要说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遇到一个婚纱女你还不满意吗,我和我大哥在这里睡了不下七八次,肯定没有问题。” 哈里盯着洞窟里面,黑乎乎的根本让人看不清,他也知道是自己中午的时候被吓着了,导致现在有些杞人忧天。 夜晚总是很宁静的,加上两人今天干的事情有些多,所以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那股蚀骨的冷风再次吹起,而睡觉的两人不由自主的抱团取暖,点燃的火把也慢慢熄灭了,最后的余光照射在那具尸体上,将那具尸体显得特别阴森。 在阴暗的煤炭洞里面,在那条长长的通道的尽头,一块松动已久的石头落到了地面上,显露出隐藏了不知道多久的一截木材,好像是一个棺材的边角。 也就是这一刻,洞窟里面的冷风忽然加大了,一丝丝黑色的气息融入了冷风之中,慢慢的往外面吹去,吹去。 风来了,谬沙两人没有被影响,但是当黑风从刚达的尸体旁边吹过去的时候,那具冰冷的尸体陡然间动了一下,接着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然后僵硬的站了起来,如同一个僵尸。 刚达生涩僵硬的走了起来,每走一步都花费了很长的时间,但是随着身体慢慢被冷风吹拂,干枯僵硬的身体渐渐的快了起来。 他左右看了看,最后将惨白的目光盯在了熟睡的两人身上,而两个人对发生的一切还一无所知,尤其是哈里还迷糊的抓了抓自己的大腿。 刚达走向了两个人,双臂直接抓向了谬沙的脖子,但是手掌刚刚碰上就立即往回缩,双手就如同被火烤了一般,冒着一股股臭味。 刚达低头看向了谬沙的腰间,在挎包中看到了显露出一个边角的吠陀残页,上面的字迹正从明亮状态慢慢的转变为暗淡,最后恢复平常。 刚达发出了一声阴暗的呼吸声,似乎是在愤怒的咆哮,接着双手越过谬沙迅速的抓向了旁边的哈里。 但没想到哈里突然间抖动了一下身体,而这个床本来就不大,整个身体咕噜一声从床上摔了下来,然后此时刚达的双手收不住了,一下抓到了床上,整个身体全部匍匐在了谬沙的身上,而他的手臂正巧碰到了谬沙腰间的挎包。 轰! 犹如被雷电打中,刚达的身体瞬间被击飞,冒着热气一般落到了刚才他苏醒的地方,接着就不动弹了。 谬沙突然间被惊醒,被这一个声音吓得不轻,左右看看居然没有发现哈里,而且刚达的尸体也好像被动过,瞬间一股凉意涌上脑门,害怕的喊了起来:“发生了什么事?哈里,哈里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 哈里迷迷糊糊的从床底爬了起来,拍拍身体之后爬到了床上,:“不好意思,刚才掉下床了。” 谬沙这才缓了一口气,原来只是掉下床而已,搞的谬沙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挪挪身体之后又接着睡。而刚达的身体为什么和之前自己摆放的有点不一样,谬沙当成是自己记错了,至于身上冒着的烟恐怕是水雾。 “谬沙,又有没有感觉这里又冷了?” 哈里又说了一句,而谬沙很不耐烦的说道:“半夜了温度低,这是正常现象。” 不过谬沙却感到哈里往自己这边靠了过来,两人都紧紧的靠在了一起,不过谬沙也没有说什么,继续睡了下去。 冷风继续吹着,大概是半个小时后,刚达的身体又开始动了起来,以更加缓慢的速度从地上爬了起来,又走到了两人的面前。 刚达伸出了自己的双手,不过看着床上两个贴在一起的人又不好下手,就换了个角度,但是仍然不好下手,接着又换了个角度,而几个角度之后他放弃了。 刚达吐出一口寒气,放下了自己高举的手臂,接着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洞穴的深处,那里正有着东西在召唤他,接着整个人就慢慢的隐于黑暗之中,如同投入了魔鬼的老巢。 而过不了多久,里面就传来挖土的声音,频率不快但是非常稳定。 唰…… 唰…… 唰…… 嘭…… 偶尔间还会有大石块落地的声音传来,终于将睡眠浅的谬沙惊醒了,连忙的拍了拍身边的哈里,之后小声的问道:“哈里,你又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哈里醒了之后揉了揉耳朵,竖起耳朵听了一阵之后说道:“哪有什么声音,你是不是做梦了。” 谬沙皱起了眉头,然后认真的听四周的声音,但是除了外面的虫叫声就再无其他声音,搞的谬沙真的认为自己听错了,不过想过去想过来总觉得哪里不对,而此时膀胱也有了反应,便是下来撒尿。 谬沙眯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往洞里走,里面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走了十几步之后便是开始解裤子,没有注意到正前方的黑暗中渐渐的走出来一个黑影,正是刚达。 刚达身上不知怎么的有着大量的黑烟,无声无息的走向了闭着眼睛的谬沙,但是还没有走到位的时候突然就被尿了一身,而且这尿应该还是童子尿,如同圣水一般让刚达身上的黑烟消减了大半,傻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舒服!” 谬沙全身一个哆嗦,之后往回走,丝毫没有注意和他相距不过一米的刚达。 但也在此时,洞口处的哈里却喊了起来,“谬沙!大傻的尸体不见了!” 谬沙的脑回路还没有转上几圈,突然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声响,还没有做出应对措施整个人就被一脚踢飞了十几米,整个人躺在了哈里的前面。 哈里还处在大傻尸体丢失的震惊中,突然看到谬沙从洞里面飞了过来,一个前跳想要拦住谬沙的身体,但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力量,被谬沙高速的身体一下撞翻,撞在大铁门上痛的不得了。 哈里身体蜷缩的像一个大虾,痛苦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话音刚落,两人便是看到一个黑影慢慢从洞窟里面走出来,迎着月光显露出了自己的容貌,正是本应该死去的刚达。 此时刚达宛如从地狱归来的死神,身上荡漾着黑色的烟雾,只不过刚才踢踹谬沙的那只脚上环绕的烟雾很淡,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其它地方的黑烟慢慢的移到了他的脚上。 哈里被吓得浑身哆嗦,连忙道:“快把铁门打开,我们马上逃跑!” 还好谬沙才尽力过婚纱女事件,对于这种超自然力量有了接触,所以很快的就稳定了心神,接着按照哈里的说法准备打开大铁门。 谬沙一手抓着锁住两扇大铁门铁链,另一只手在腰间摸索,接着慌张的脸上就浮上了恐惧。 “谬沙!快开门呀,你还愣着干嘛!” 哈里看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刚达,慌张的愣神的谬沙喊道,而此时的谬沙却苦着脸说道:“钥匙不见了!” 应该是在刚才被踹飞的途中掉出来的,而在这个黑暗的洞窟里面,即便有着月光的照耀,想要在短时间里找到一把和小指差不多长的钥匙,简直比登天还难。 哈里脸色惨白,看着慢慢走过来的刚达,无力的跪在地上,喃喃道:“这下完了,这下完了,死定了。” 刚达慢慢的走了过来,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接着将双手伸向了精神已经崩溃的哈里,但此时一条腿却突然出现在哈里的视野中,狠狠的将刚达踢的蹬蹬蹬往后退了几步。 “既然逃不了,那就战斗,一个死人还能翻天了不成!” 现在的谬沙满脸的杀气,双眼如同毒蛇一样盯着刚达,无意间发现自己刚刚踢在刚达胸口的那个脚印,四周竟然呈现了烧焦的痕迹。 013 火葬 自己除了力量大,是没有任何超自然力量的,这点谬沙非常清楚。如果说真要从他的身上寻出一点和大自然不和谐的地方,那么就只有身上揣着的吠陀残页了。 那东西谬沙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但是能够让自己安全的从婚纱女手中逃脱,它的效用一定不一般,应该是个神圣之物。说不定就是这个原因,让自己不过是踢踹了刚达一下,就让他胸口如同被火烧了一般。 但是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谬沙为了保险,拿出了腰间的三张吠陀残页,准备实验一番。 没想到谬沙刚拿出来,围绕在黑雾中的刚达却不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让谬沙的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看向刚达的目光也变得柔和多了。 哈里没有注意到这一幕,依旧是在地上喃喃自语,直到被谬沙拉起来扇了两巴掌。 “别说话了,这个东西拿去,那家伙怕这个!” 谬沙将一张吠陀残页放到了哈里的手心,接着就冲上前去,他要将这个复活的刚达打一顿,以报刚才一脚之仇。 刚达的那一脚谬沙感觉比自己的力量还要强,要不是自己顺势往前一扑,恐怕脊椎都会被踢碎,那时候还不是任人宰割。 谬沙冲上前的时候,将两张吠陀残页缠在拳头上,形成一层拳套,紧接着一拳打向了行动迟缓的哈里。不过刚一近身就闻到他身上那股黑雾的气息,瞬间整个人就如同被放进了千年酸菜老窖,没防备之下身体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紧接着谬沙就看到一只脚狠狠的踩了下来,无需多做思考,他立即将脑袋往左边偏了一下,随后耳边就传来砰的一声,还有碎石头弹到他的脸上。 几个驴打滚之后,谬沙从刚达的脚下逃生,看到被刚达踩碎的地面之后不免的吞了口唾沫,要是刚才被踩中必定死路一条。 刚达生前本来就是天生神力,扳手腕即便是三四个人同时出手也不一定胜的了他,曾经空手打死了一只老虎。现在被这种黑雾侵染,居然变得更加的恐怖,要不是速度缓慢,谬沙恐怕连他的一招都接不下。 刚达将脚从地面里拔了出来,接着缓步走向了谬沙,虽然慢但势不可挡,谬沙从地上一个翻滚到刚达身边使用扫堂腿,但是却如同踢在了一个铁柱子上,不仅没有踢倒刚达反倒是伤到了自己。 谬沙知道不妙,但速度快的优点就体现出来了,灵巧的躲过了刚达伸过来的手掌,还借机一个翻滚来到了刚达的侧面,一个高抬腿提到了他的脖子上。 谬沙曾经就这么一脚将人的脑袋给踢了下来,但是只不过将刚达踢得半跪在地上,谬沙的脚狠狠的压在他的脖子上,但是刚达的力气太猛了,谬沙两点的大腿力量居然压不住他,让他慢慢的直起了身体。 不过谬沙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收回大腿之后右拳往前一打,准备用吠陀残页对付这家伙,不过一直以来表现的威猛无比的刚达却往后退了一步,不敢用身体硬接谬沙的拳头。 谬沙脸上露出了喜色,虽然这拳没有立功,但是以刚达的畏惧表现来看他非常害怕吠陀残页,那么自己不需要做什么攻击,只要将刚达碰到吠陀残页就行了。 不过知易行难,谬沙虽然速度快,但是刚达在忌惮之下居然稳扎稳打不贪功,并且一旦谬沙准备动用拳头就往后撤退。而一旦他躲不过去的时候,就同样凶猛的攻击谬沙,准备来个以伤换伤。 谬沙刚才被刚达打中过一次,还是擦边打中的,但是被击中的地方肋骨起码断了三根,所以谬沙不敢换伤,只能无奈的取消攻击。 不过刚达毕竟是一个僵尸,速度缓慢就是个硬伤,终于被谬沙找到了个破绽,一个滑铲从刚达的裆下经过,而在经过的那一刻,谬沙终于将缠着吠陀残页的拳头打在了刚达的命脉之上。 首先是传来两声脆响,不过对于刚达这种死人来说已经无所谓了。但是随后吠陀残页却突然间冒出了淡淡的金光,而刚达瞬间就如同被攻城锤打中,斜着向洞窟深处飞了十几米,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而且胯下还燃烧起来。 他身上的黑气,此时不要命的往他的胯下涌动,一点一点将的那种不正常的火焰熄灭,等到火光消失的时候他身上已经没有多少黑气了。 而火光消失了之后,两人也就无法在幽暗的洞窟里面看到刚达的身影,不过去听到了慢慢往洞内爬动的声音。 谬沙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无法想像吠陀残页居然有这种威力,而哈里也从吓破胆的状态中走了出来,不过神志还是有点不清醒,走到谬沙旁边惊讶的说道:“你在他的蛋上放火了?” 谬沙瞪了他一眼,差点想动手打他,不过还是忍住了,拿起旁边一个火把点燃寻找起地上的钥匙。 哈里看了看谬沙绑在手上的吠陀残页,接着看向了自己手中的纸张,好奇的问道:“这东西是啥,怎么有这种威力?” 现在他也看出来了,不是谬沙有超能力,而是这个纸张不一般。 谬沙一边找一边说:“不清楚,但是应该是神圣之物,还记得之前的婚纱女吗,说不定就是因为我身上有这个东西她才没有来追杀我们。” 哈里动了贪心,道:“这张送给我如何?” 谬沙当然不会拒绝,而且他本来就有这个想法,就将残页送给哈里作为了结婚礼物。 两人害怕刚达再次从黑暗中跳出啦,便是急忙的在地上寻找那把钥匙,但是等谬沙寻到的时候,却发现钥匙已经断成了两截,应该是之前两人战斗的时候被刚达踩碎的。 哈里虽然有了残页的保护,不过也非常的害怕,迫切的问道:“现在咋办?” 谬沙走到大铁门面前狠狠的踢了一脚,可惜这个铁门太厚了,谬沙只能踢出一个凹痕,而对于锁门的大铁链子,谬沙也知道自己即便力量再增加一倍都无法扯断,即便用石头砸也要好一会儿。 也在这个时候,谬沙听见了洞窟里面传来挖掘的声音,和之前谬沙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这让两个人越发的紧张起来。 哈里突然间吐了口唾沫,道:“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进去把他干了,一劳永逸,谬沙你说可不可以?” 谬沙思索半天点点头,放任一个僵尸在里面确实不是一种明智的选择,然后两人就打着两个火把慢慢的往里面走,有一点风吹草动就停下来观望,渐渐的走到了一个交叉路口。 本来这是一个很难选择的地方,不过听到洞穴里面一阵阵挖土的声音,让两人毫不迟疑的选择了靠左的一条通道,而随后的几个交叉路口也是听着声音往里面走,越来越靠近挖掘声传来的地方了。 哈里躲在谬沙的后面,不停的前看后看,而那张吠陀残页被他贴在了脑门上,看着像个智障。 “谬沙,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反正守在门口也不碍事。” 哈里打起了退堂鼓,而谬沙心里也不想继续探寻,这里面黑不溜秋的吓人的很,谁也不是什么胆大的人,遇到这种事情能不害怕吗! 但是好奇害死猫,加上不知道刚达什么时候会再次跳出来,让谬沙硬着头皮往里面走,口中还说如果不一劳永逸的解决刚达,今晚绝对没有好果子吃,能不能活到明天早上还是一个问题。 两张吠陀残页被谬沙拽的紧紧地,当他们转过一个拐角的时候,终于接着昏暗的火光看见了正趴在地上使劲挖墙壁的刚达,至于他在挖什么两人都看不清楚。 刚达被火光吸引,突然间转过头来,脸上露出了扭曲的表情,突然间从地上爬了起来,如同野猫一样扑向了站在最前面的谬沙。 谬沙被吓了一跳,迅速的蹲了下去,然而哈里就在谬沙的正后方,突然看到谬沙蹲下还不清楚怎么回事就看到刚达扑向了自己,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但是刚达的表情却比哈里更加的激动,在看到哈里头上贴着的吠陀残页之后就如同见了猫的老鼠,想要补救但是身体在空中无法做出应对,毫无表情的脸上按循序出现了惊讶、恐惧、无奈三种表情,最后两人在砰的一声中撞在了一起。 而紧接着刚达以更加迅速的速度从哈里身上弹开,弹飞的时候还带走了哈利头上的那张吠陀残页,现在正稳稳的贴在他的脑门上。 “吼!吼!吼!” 刚达咆哮起来,那张吠陀残页在他的头上发出淡淡的光芒,促使他的脑袋在噗嗤一声间燃烧起来,火光照亮了周围,让谬沙两人看清了之前后面墙壁上的东西。 一个光鲜亮丽的棺材,红红的就像才安葬不久。 刚达身上的黑气全部涌入脑门都没有阻止这种火焰,他还想用手去抓头上的残页,但是那张纸却像是嵌入了他的脑袋,根本扯不下来,而火焰也慢慢的席卷了他的全身,最后摔在地上烧成了一堆废渣,而那张吠陀残页依旧一点事都没有。 谬沙捡起地上的吠陀残页,本来他想蹲下然后攻击刚达的下盘却没想到他自己将自己撞死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哈里脚步不稳的从地上爬起来,缓缓的揉搓头上的伤口,在谬沙旁边怯懦的道:“这算是火葬吗?” 谬沙看了看地上的白灰,洁白的一点黑色杂质都没有,不确定的回答道:“我想,应该算吧。刚达这人也挺悲惨的,希望这个火葬能够让他来世红红火火。” 014 棺材 看到僵尸已经被消灭了,哈里无辜的坐在地上,哭泣着说道:“我到底招谁惹谁了,前面十八年一点怪事都没有碰到,今天却接连遇到两件怪事,还要不要人活呀!” 谬沙也无奈的很,接着将那张消灭了僵尸的吠陀残页递给了哈里,“别说那些了,先拿着吧,保险些。” 这个洞窟邪性的很,如果没有吠陀残页护身,说不定下一刻就中招了。 哈里嫌弃的看了一眼消灭了刚达的吠陀残页,说道:“给我换一张,这张太破旧了。” 谬沙也不说什么,立即将手上缠着的一张吠陀残页递给他,然后两人就往前观察起那个已经露出三分之一的棺材。 这个棺材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葬的,外表鲜艳通红如同被血液浸染过,红彤彤的很是耀眼,而且棺木的材质看起来就不一般,却凸显出一股邪性,让本来就害怕的两个人越发的害怕,即便手中的吠陀残页也提供不了多少安全感。 看着棺材下面的一大堆泥土,谬沙可以想象出当年挖矿的工人刚好就挖掘到棺材的正前方就停下来,所以直到这么多年后才被刚达给挖了出来。 谬沙紧紧的握着吠陀残页,拿着火把慢慢的靠近了棺材,而哈里亦步亦趋的跟在了他的后面,不敢相隔过远。 两人越靠近就感觉越冷,而且不是那种单纯的冷,是那种可以将灵魂冻结的冷,连火把在靠近之后火势都小了很多。 不过两人的运气很不错,一种他们发现不了的黑气慢慢从棺材中散发出来,但是由于两人身上都携带着吠陀残页,那股黑气都不敢靠近两个人,只能在两人身边盘旋,无从下手。 谬沙将火把靠近了棺材的底端,通红的材质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而紧接着谬沙将目光往上挪,终于在棺木的中间地带发现了点点的金光,将掩盖的泥土拨开之后,露出了一块有着雕刻了花纹的大金牌,底端还有一行梵文。 “我靠!发了!” 哈里瞬间就被贪婪吞噬了,在前十几年他已经穷怕了,所以他立刻伸手去抓那块大金牌,但是谬沙却制止了他。 “你想死吗,等我看看上面的字再说。” 谬沙很无奈,自己的这个朋友脑子里就像缺了根筋,现在任谁都知道这个棺材有邪性,他居然还敢去碰触,真是够胆大的。 哈里眼睛瞪得老大,直勾勾的盯着谬沙,道:“你说啥?” 谬沙再次重复了一遍,道:“等我看看上面的字再说。” 不过话一出口,谬沙就知道出了问题,那就是原本的他是根本不认识字的! 哈里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一时间忘了面前的棺材,好奇的道:“你怎么认识字的,你难道不知道贱民学字可是要被砍头的,是不是考尔教你的?” 哈里的八卦之魂燃烧起来,而谬沙也借坡下驴,小声的道:“嗯,就是这样,不过你可不要说出去。” “酷!我也有了一个识字的朋友!这可真是太令人高兴了!” 哈里兴奋的说了起来,识字在这个世界被认为了至高无上的能力,因为传说梵文是梵天创造的,认识字的人就像相当于间接的和梵天有种接触,冥冥中会受到梵天的保护。 哈里突然间一拍脑袋,恍然大悟的说道:“我知道我们为什么从婚纱女手中逃脱了,那都是因为梵天大神看在你识字的份上呀,我居然有了一个识字的朋友,今生无憾呀!” 谬沙翻了个白眼,扬了扬手中的吠陀残页,道:“我们能够从婚纱女手中逃脱和你口中的梵天毫无关系,都是靠了这几张吠陀残页,你口中的大神恐怕不知道还在什么地方睡觉。” 哈里不同意谬沙的说法,道:“你这就不对了,你从那里得到这几张纸的?” “一个尸体里,现在想起来那个尸体好像不一般,当时我放到摩奴河当中居然没有神鱼去啃咬。” 谬沙刚说完,哈里就说道:“那不就结了,那个尸体就是梵天大神送到你面前的,纸张也是他送给你的,你的一切都是在他的照看下,他说不定正在保护你嘞。” 谬沙知道和这种狂信徒说不清,也就不再讨论这个话题,便是看向了大金牌,而哈里也在旁边督促,“快看看写点啥,看看我们是不是找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谬沙瞪了哈里一眼,他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后笑着说道:“不说话,不说话,你看看就行了。” 谬沙这才认真的看向大金牌,火光让谬沙看清楚上面雕刻着一个神。这个神穿着王者衣冠,肤色绀青,佩戴宝石和圣线粗大的花环,四臂手持法螺贝、神轮、神锤和神弓,坐在一朵庞大的莲花上,而莲花的外面是一片海水。 这个浮雕有着奇怪的魔力,让本来慌张的谬沙看了之后立即就心神稳定下来,而且还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得到了升华,很是奇妙。 然后谬沙看向了大金牌的下方,那里雕刻了一排梵文,而且还是很古老的梵文字体。 ????????? 谬沙仔细看了两遍,最后才缓缓的说道:“毗湿奴。” 哈里排了谬沙一下,问道:“你说啥?” 谬沙指着那排梵文,说道:“这排字的意思是‘毗湿奴’,世界的维持者,我们口中一直念叨的三大主神之一。怪不得我看了第一眼就觉得有些眼熟,原来雕刻的是毗湿奴,难道这里面……” 哈里一听,立即跪拜在地上,他还想拉拽谬沙一起跪在地上,不过谬沙却灵巧的躲开了。 “谬沙,快跪下,要对神保持敬畏。” 哈里连忙的对着金牌磕头,但是谬沙却将他拦住,然后问道:“我知道拜神没坏处,但是你觉得你现在拜的是毗湿奴大神,还是这个棺材?” 哈里一时愣住了,接着谬沙又说道:“这个棺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能够让尸体复活必定和它脱不了关系,而棺材上面雕刻毗湿奴的意思你难道忘记了吗?” 哈里全身打了一个哆嗦,想到了什么,然后慌张的说道:“镇压邪魔,棺木上雕刻毗湿奴大神是用来镇压邪魔的。里面有邪魔!” 谬沙点了点头,在这个世界如果有人用棺木下葬,那么在上面应该雕刻湿婆大神的图案,代表着‘在毁灭中得到升华’,也就是让人可以轮回转世。而如果雕刻了毗湿奴大神,而毗湿奴代表着‘维持’,就表示让棺材里面的东西一直维持死的状态,也就是里面的东西不得轮回,是一种非常歹毒的做法。 而这种做法只是在传闻中出现过,而目的就是用来镇压邪魔。 谬沙心中产生了一股后怕,还好刚才阻止了哈里,不然等他将金牌取下来,那么不知道会放出什么样的东西来。 如果是以前,谬沙对于邪魔歪道之类的说法都是嗤之以鼻的,但是现在遇到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他对于每个传说都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齐无的态度。 这个有着邪性的棺材,正面还放了一个雕刻着毗湿奴大神的金牌,恐怕傻子也知道里面的东西不会带来好运。 哈里爬起来垂涎的看着金牌,可惜的说道:“这么大一块简直比得上二十块金币,可惜不能取下来,不然的话这辈子就不用愁了。既然刚达也火化了,那我们也走了吧?” 哈里脑补了棺材里面的东西,自己将自己吓得不轻,催促谬沙赶快走,不过谬沙却呵呵一笑,道:“即便里面有邪魔,但是这么多年都没有出来,也不可能在现在出来,而且这么豪华的棺材上说不定能够搜出什么好东西。” 富贵险中求,谬沙的吠陀残页就是从一具尸体上搜出来的,现在看到一具棺材,心中的淘宝之心已经熊熊燃烧起来,如果能够寻到什么好东西这一晚的担惊受怕就值了。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谬沙非常的清楚,当自己将三门瑜伽全部修炼成功之后,顶多就是一个打十个,还是一个普通人。 所以他想要寻找更多的奇幻之物充实自己,这样自己才能够慢慢的在这个世界上扎根,不会在某一天因为得罪一个大人物而丢掉性命。 缪沙一直信奉一个准则,那就是弱小就要挨打,而这句话在这个世界体现的更是淋漓尽致。 谬沙将火把挪到棺材的正前面,借着火光观看棺材的形貌,美丽的外表就像是昨天才安葬的一般,但是凝结在棺木上的水垢却证明这个棺木放在这里已经不知道多少年头了。 谬沙左瞧右瞧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最后还是大胆的上手去摸了摸棺材,不过啥事都没有发生,他依旧活得好好的。 哈里看到谬沙摸了之后都没有事,也上手去摸,不过摸的却是棺木中间的金牌,而接触的瞬间就急忙的将手臂缩了回来,吓得谬沙急忙问道:“怎么啦?” 015 金牌里面的能量 哈里甩了甩自己的手掌,然后道:“好烫,那块金牌就像被烤过一样,不过为什么我感觉这么舒服。” 谬沙听到这话,也上去摸了一把,瞬间就感觉自己摸到的不是一块金属,而是一把火。而且一股热流立即传遍了他谬沙的全身,让本来昏昏欲睡的他立即感觉全身舒爽,就像泡了一次温泉澡。 谬沙突然将火把递给了哈里,然后就在这里做了一套体力瑜珈术,完全放松的身体就如同橡皮筋一样轻轻松松就完成了一套瑜伽动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快速,而本来应该气喘吁吁的谬沙却是神清气爽,只不过是身体当中的热流不见了。 “你这是干什么?” 看了谬沙做了几十个奇怪的动作,哈里脸上露出了不解的表情,他只不过是一个下层人士,连‘瑜伽’这个词语没怎么听说过,又怎么能够认出谬沙在干些什么。 谬沙没有回答他,而是再次摸了金牌一下,一股热流再次涌入了他的身体,而谬沙再次利用这股热流开始了一个周天的锻炼,过程依然是轻松和谐。 而哈里也不是笨蛋,联想到谬沙这几天的变化,他突然福临心至的觉得谬沙的变化和现在他做出的动作不无关系,便是认真的记住谬沙的动作,要不是手里拿着火把他也要尝试一二。 一个周天过去,谬沙舒服的吐出了一口废气,额外的体力从全身的每个角落涌出,充斥谬沙的身躯。可惜谬沙本来就对自己的体力极限不清楚,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体力增加了多少。 满脸汗水的谬沙喜悦的看棺材上的金牌,心中的兴奋简直是无法形容,这东西简直是修炼作弊器呀,有了这东西要不了一晚自己就可以将体力瑜珈术修炼完毕,说不定还可以将力量瑜珈术一同修炼成功。 不过在此之前,他首先要将自己身上的变化有选择的告诉给哈里。 看到谬沙委婉又不失热情的目光,哈里全身打了一个冷颤,然后询问道:“谬沙,你刚才到底在干些什么?” 谬沙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哈里,一字一句的问道:“哈里,我可以相信你吗?” 哈里毫不犹豫的回答,“当然了,我们两个可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八岁那年你被一条狼追着屁股咬,要不是我救你,你那时就死了,所以你有啥不能相信我的。” 谬沙略显尴尬的说道:“今儿不聊屁股的事情,既然我可以相信你,我就告诉你这三张吠陀残页中蕴含的秘密!” 哈里全身一震,拿起手中的吠陀残页问道:“什么秘密?” 谬沙长叹一口气,略显惆怅的说道:“这三张吠陀残页的力量你也应该知道了,但是这只不过是纸张本身的力量,而这上面的梵文你知道记载了什么?” 谬沙动用了大忽悠之术,而中招的哈里很配合的说道:“记载了什么?” 他的语气颇为的迫切,好像认为自己马上要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连身体都在微微的抖动。 而早已经准备好说辞的谬沙突然脑袋一甩眼睛一撇,以四十五度仰望上空,装出一种非常霸气的样子,然后稳重的说道:“记载了传说中的瑜伽术,而且每一张纸都记载了一门。” 哈里全身抖的厉害,这不是吓的,而是激动的不能自已,语气颤抖的问道:“可是镇上寺庙中的祭祀曾经提过的能够让人褪去凡胎的瑜珈?” 谬沙点点头,道:“正是,并且一旦学会了就可以……” 哈里双眼激动的可以喷出火来,连忙的补充,“长生不老?” 谬沙摇摇头。 哈里的激情减少了一点,不过还是激动的问道:“飞天遁地?” 谬沙还是摇摇头。 哈里的激情又减少了一点,接着语气平常的问道:“以一敌万?” 谬沙还是无奈的摇摇头。 哈里脑袋往后一仰,脸上的激动已经消减了大半,然后语气正常的问道:“以一敌百?” 谬沙拍了拍哈里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哈里呀,我们可不能好高骛远呀!一个打十个已经够意思了!” 哈里啊的叫了一声,难以置信的说道:“只能一个打十个?这么拽的纸张上只记载了可以让人一个打十个的东西?你难道不是在逗我?” 这不是哈里好高骛远,而是他才看见吠陀残页轻松的将刚达给火葬了,便是认为残页上必定记载了强悍无比的绝学,现在听到谬沙说学成之后只能够打十个,那种落差简直是太大了。 谬沙翻了个白眼,道:“我靠,你到底想干嘛呀,能够打十个已经不错了,你到底学不学,不学就拉倒!” 哈里连忙的拉住谬沙,谄媚的说道:“学,学,肯定要学。之前你一脚踢死力克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现在才知道你偷偷的修炼了瑜伽,这种东西我肯定是要学的。” 谬沙早就有教导哈里瑜珈的念头了,毕竟哈里可是他最亲近的朋友,但是一直找不到好的时机。恰好今天旁边有着一个作弊器,谬沙就顺水推舟的将瑜珈术交给他,也让他在这个世界有自保之力。 速度瑜珈术是最容易修炼的,而且跑得快才有更好的机会活下来,所以谬沙首先就手把手的教导哈里这门瑜珈术。 不过哈里即便身体中有了热流的存在,也很艰难的将一套动作完成,大把的时间都浪费在了微调身体肌肉方面。这让谬沙发现优化程序优化出来的瑜珈术,都是根据自己的身体来量身推算的,自己修炼起来会很舒服,但是别人修炼就不一定了。 但是这三门瑜珈术只要肯努力那就一定会成功,只不过是时间多还是时间少而已。 两人就这么在棺材旁边修炼起来,当运转一个周天之后休息一阵就摸一摸金牌,瞬间整个人就神清气爽,接着开始修炼。 不过两人没有发现的是,随着他们触摸金牌的次数越来越多,金牌的温度也越来越低,而棺材散发出来的寒气也越来越浓,本来稳稳贴在棺材上的金牌居然有了松动的迹象。 本来修炼体力瑜珈术需要三百六十个周天,但是当谬沙修炼了三十二个周天之后,忽然发现自己再次运转已经无法增加自己一丝一毫的体力了,这让谬沙发现了那股热流不仅可以帮助自己修炼,而且还让锻炼的效果一次顶以往七八次,体力瑜珈术就这么修炼成功了。 如果要说谬沙现在的感觉,那哪能是一个爽字能够概括的,体力的增加不仅让他的有了更强的活力,而且自身的防御力好像也增加了,他的皮肤竟然变得像牛皮一样坚韧。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而在此时,历经了几次失败的哈里终于完成了第一套瑜伽动作,然后他便是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兴奋之下抱起了旁边的谬沙。 谬沙可不喜欢和男人拥抱,急忙的将全身汗水的哈里推开,然后嫌弃的说道:“真是丢人,有着金牌的帮助这么久才完成第一套,你可要多多努力呀。” 哈里哈哈大笑,道:“万事开头难,现在我完成了第一次,就代表修成速度瑜珈术只不过是一个时间的问题。” 谬沙认同的点点头,接着往外看了看然后道:“现在外面应该已经天亮了吧?” 哈里一边锻炼一边说道:“或许吧,我们进来都起码五个多钟头了,外面最少是凌晨六点,我们再修炼一会儿就回去吧,有空的时候再到这里来。” 谬沙点点头,接着便是回忆起脑海中的最后一门瑜珈术,也是最难的一门瑜珈术,当初第一次尝试就让谬沙痛不欲生。 不过现在谬沙手头上只有这个东西能够提升自己的力量,不管这东西修炼起来多么的艰难,他咬着牙也要学下去,那就是提升力量的希望呀! 而在锻炼之前,谬沙如同之前一样摸了一下金牌,感受到一股热流进入身体当中,但还没等谬沙开始锻炼,就看到那块金牌从棺材上掉了下来。 两人瞬间就呆了,谬沙快速的反应过来,“跑!” 一个字,言简意赅,谬沙抓起插在墙上的火把就往外面跑,但是却没有看到哈里在身边,回头一看他居然跑到了棺材旁边去捡那个金牌。 “哈里!快走!” 谬沙咆哮的叫着,接着就肉眼可见那个棺材动了一下,里面传出了一声抓挠的声音,非常的刺耳,紧接着一股黑烟从里面冒了出来,直接往四周蔓延,而此时在下方捡金牌的哈里首当其冲的被黑烟碰到。 砰! 黑烟想要钻入哈里的身体中,但是他身上的吠陀残页却爆发出了一阵金光,当金光和黑烟接触到一起的时候,如同油锅中倒入凉水,突然爆发了一次强烈的爆炸,而冲击力将哈里瞬间击飞到远处。 谬沙心急如焚,跳起来接住手拿金牌的哈里,然后拼了命的往洞口逃去。 016 鬼域 待两人走了没几秒钟,棺材上再次喷涌了大量的黑烟,将整个洞窟全部覆盖形成了一片魔域,大量土石从棺材上掉落下来,让本来只露出三分之一的棺材终于露出了全貌。 而在棺材的最上方,有着一个金色的梵文,含义为‘封印’,而此时这个金色的梵文在大量的黑烟之下正在慢慢的燃烧,字迹变得越来越淡,最后变得不可见。 棺材陡然间动了一下,接着棺盖硬生生的往外挤了一点,露出伸出了一只惨白干枯的手掌,不过一触摸到外面的棺材面,本来平淡无奇的棺材面上忽然出现了一副毗湿奴的画像,发出淡淡的光辉。 大量的黑烟瞬间被融化,而那只手掌居然开始燃烧起来,逼得里面的人不得不将手臂缩回了棺材内,但是棺材内却传出一阵干枯恐怖的声音。 “嘻!嘻!嘻!夏尔玛!过不了多久,黑烟会再次笼罩大地!” 棺材再次归于沉寂,但是黑烟却不停的往外面蔓延,慢慢的消磨棺材上的毗湿奴画像,不过这个毗湿奴画像作为最后一道封印,镇邪效果非常的好,短时间之类没有被破解的可能。 …… 抓着哈里逃跑的谬沙此时已经跑到了洞口,当然没有听见后面的响声,不过后方隐隐约约的黑烟却让他拼了命的逃跑,看到大铁门的时候一股热血涌上了心头,放下哈里一脚就踢了过去,但只是在上面踢出了一个大凹痕。 “怎么办?!” 哈里问道,接着就看到谬沙抓起了一个大石头往锁门的大铁链砸去,虽然效果不咋的,但是在谬沙拼了命的硬砸之下,终于在几十次之后有了松动的迹象,最后被赶过来帮忙的哈里用金牌给砸断。 “快走!” 谬沙一推大铁门,和哈里迅速的逃到了外面。一股黑烟跟在后面蔓延到了洞外,但是一接触到阳光便是烟消云散。 此时已经是八九点钟了,阳光正好,两人出去之后只感觉全身一阵轻松,然后直接往小镇方向逃跑,至于放在河边的大推车,等以后来取也可以。 两人跑了恐怕有两里路,接着就缓了下来,而谬沙看看后面没有动静,便是挥手让哈里停了下来,然后坐路边休息。 哈里在旁边的树上摘了两个果子,扔一个给谬沙之后问道:“那里面的东西到底是啥?” 谬沙摇摇头,但突然间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巴掌就拍在了哈里的脑门上,然后骂道:“刚才那么危险的情况,你居然还想着去捡金牌,你是不是活腻了?” 哈里一脸的委屈,道:“这不是穷怕了吗,我想的是有了这个金牌以后我们的生活也好过些,不至于整天连素菜都吃不上。” 谬沙也不想说些什么,反正活着回来了,就让哈里将金牌收拾好,等休息好了之后便是往小镇走去。 路上的时候哈里和谬沙讨论了一番,准备将遇到婚纱女这件事情告诉给巡逻队,至于在煤矿洞里面发生的事情,两人决定还是不说为妙。 日上三竿两人还在路上行走,不过步伐都有些急促,担心再次遇到婚纱女。 但是根据墨菲定律,怕什么就来什么,当两人越过一个山坡的时候,就看见前方有着一个穿着红颜色衣服的少女,没有面孔的脸庞直勾勾的看着走过来的两人。 哈里腿都吓软了,抓住谬沙问道:“我们要不要返回去?” 谬沙扬了扬腰间的吠陀残页,道:“别怕,昨天她就不能对我们咋样,肯定是害怕这个东西,我们只要假装没有看见她就行了,平常的走过去。” 谬沙装出很淡定的样子,但是在他心中他也是很害怕,不过作为领头人他不能乱,一乱就出事。 哈里将吠陀残页贴在了脑门上,很滑稽但是很威慑力,谬沙只是默默的将两张纸抓在双手上,然后缓缓的经过婚纱女的旁边。 果不其然,婚纱女没有对两人干什么,只不过两人越往前走感觉天色越暗,阳光忽然间就不见了,身边的植物也变成了红色,还有血水从上面滴下来,四周恐怖的就像走到了阴曹地府,而且道路两旁不知怎么的钻出了一个个面无血色的男人。 “谬沙,我们该怎么办?” 哈里缩在谬沙的背后,而此时的谬沙也是面色凝重不知如何是好,看着一个走到身边的男人突然间一挥拳头,直接将他的脑袋给打碎,然后那个男人的身体便是慢慢的烟消云散。 “我想我们应该被拉进了鬼蜮之中,这些应该都是被婚纱女害死的人,变成鬼之后成了她的帮凶。” 谬沙凝重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首陀罗,死后的他比活着的时候还要让人恶心,迫使谬沙一拳就将他打的四分五裂,化为了白烟消失。 “哈哈,都是些软骨头,我来也行。” 哈里看到谬沙两拳就解决了两个鬼魂,他也将吠陀残页握在手中消灭了一个鬼魂,并且还挑衅的向婚纱女扬了扬拳头。 不过婚纱女依旧是面无表情,恐怕她也做不出什么表情出来,依旧是风轻云淡的站在路边,看着两人慢慢的消灭那些鬼魂,一点动作都没有。 谬沙不知道这么多年来婚纱女杀了多少人,即便他已经消灭了四五十个鬼魂,但是身边的鬼魂依旧是没有一点减少的痕迹,而自己的体力已经是消耗了不少。 哈里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和谬沙背靠背贴在一起,然后问道:“到底还有多少呀,我感觉杀都杀不完!这婚纱女以前到底杀了多少人!” 谬沙突然间问道:“哈里,婚纱女的传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五十年前吧,那时候就发生了有人中午出去没有回来的情况,之后就传出了婚纱女的怪事。” 谬沙忽然间觉得自己弄懂了什么,突然间笑了起来,“哈里,不用攻击这些鬼魂了,如果我猜得不错,这里面很多都是虚幻的,我们从一开始就陷入了误区之中。” 哈里的脑袋转不过弯,问道:“什么误区?” 谬沙说道:“我们从一开始就被这些鬼魂吓破了胆,然后拼了命的攻击,其实我们静下心来想,这五十年间,婚纱女可不可能杀这么多人?” 谬沙往四周一指,密密麻麻的鬼魂一个接一个的往这边涌,简直不下于七八百个。 哈里突然间明白了谬沙的意思,一拍大腿说道:“对呀,如果婚纱女真的杀了这么多人,那么她就不再是一个传说,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那样整个圣行镇早就将她的事迹传遍,谁还敢在中午出门!” 传说之所以为传说,就是因为扑朔迷离不好求证,说不定还是人们编造出来的。如果婚纱女真的在五十年间杀了七八百个人,平均下来一年十几个,一个月一两个。即便失踪的都是贱民,那么这件事情早就传开了。 而从哈里记事开始,也不过听说过两三次婚纱女事件,由此可以得之这些亡魂都是假的。 哈里想通了这一茬,便是看到谬沙突然去撞一个鬼魂,而且没想到谬沙竟然直接穿了过去。 谬沙看向了哈里,之后说道:“如果真的是鬼魂,那么以吠陀残页的力量必定可以消灭它,但是吠陀残页并没有被引动,所以这些鬼魂都是假的,或者说大部分是假的。而婚纱女的目的不过是想要将我们的体力耗干,这样说不定她就有法子治理我们。我说的对不对?” 谬沙最后一句话是对婚纱女说的,而婚纱女依旧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不过众人两边的鬼魂却慢慢的退去了。 谬沙这次不再胆怯,走到了婚纱女的面前,直接看向了她没有五官的面庞,他心里很害怕不过没有被显露出来。 “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们只要将这东西放在身上你就对我俩无可奈何。”谬沙扬了扬手中的纸张,然后道:“你想杀我,我知道你想杀我,但是你杀的了吗?你将我俩拖入这种鬼域里面,还派出幻影来攻击我们两个,这代表你靠纯实力根本不能杀了我们两个,所以我劝你还是尽早死了心,只要我们两个不松懈,你就永远没办法!你这个死杂种!” 谬沙指着婚纱女的鼻子骂道,不过看到婚纱女依旧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气不打一处来,瞬间一拳就挥了过去。 “我杀了你!” 谬沙主动的对婚纱女挥拳头,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恐怕是被逼出来。 不过拳头却打了个空,然后他整个人瞬间栽倒地上,回头一瞧那还有什么婚纱女,而昏暗的天空也瞬间恢复了原状,周遭的一切都变了回来,阳光再次照射在谬沙的脸上。 谬沙喘着大气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刚才他对自己的冲动做法也是吓惨了,不过还好婚纱女离开了,没有真正的和自己战斗起来,不过为什么自己感觉背上痒痒的? 017 血之诅咒 谬沙往后一摸,手中感觉湿答答的,收回来一瞧,手上竟然沾满了鲜血。 哈里连忙的走到了谬沙的背后,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到谬沙询问的目光之后便是说道:“你背上的胎记长大了!” 在哈里的眼中,之前本来只是一个指纹一样的胎记,现在却扩大成了一个手掌的模样,纤细的手指看得出来是一个女人的,而联系到刚才的婚纱女,哈里不免的打了一个寒蝉。 谬沙走到一个水潭边,借着水面看清了背上的胎记,冷汗刷刷刷的从他的头上滴了下来。 良久之后,谬沙才怯生生的说道:“我恐怕被那家伙盯上了,她必定还会回来找我!” 这恐怕是一个定位标志,只要谬沙还活着必定会再次吸引婚纱女,这点谬沙非常的肯定。而且第二次出现的婚纱女就表现的比第一次要强大,居然动用了莫名的手法将两人拉进了鬼域之中,恐怕下一次出现她会表现出更强的力量,让谬沙产生了危机感。 哈里在旁边说道:“有吠陀纸张的保护应该没问题吧?” 谬沙摇摇头,表示不清楚,一个能够在白天正午出现的鬼怪不可能就这么一点力量,而就以她之前表现出来的情况来看,她就像是在玩耍一样。 ‘我会来找你的,第三次。’ 突然间,谬沙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句话,立即让他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冷汗不停的从他头上滴了下来,那东西果然会再次来找自己! 哈里看到了谬沙的异状,急切的询问道:“你怎么啦?” 谬沙抹去脸上的冷汗,颤抖的说道:“没事,只是想起来后怕而已,快点回去吧,近期我们不要出来了。” 哈里点点头,默默的跟在了谬沙的后方,看着衣服已经完全被冷汗打湿的谬沙,心中决定结婚之后就好好的呆在家里,短期内绝对不出去。 这两天遇到的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哈里的想象,不管是婚纱女还是那个未知的棺材还是从谬沙身上得到了的瑜珈术,每一件事都超乎了他的想象,让他认为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 回到圣行镇旁边的贱民窟时已经是下午一点钟了,谬沙看见路上正在欺压百姓的比罗休,就像看见了自己的亲人,差点没有哭出来。 谬沙一路小跑过去,而比罗休也看到了谬沙,放过了没有孝敬他钱财的小贩,接着义正言辞的说道:“你小子昨天怎么没有回来,那个首陀罗哪去了?” 谬沙哇的‘哭’了出来,演的恰到好处,然后抽泣的说道:“大人呀,你可不知道我能够活着回来见着你,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旁边的哈里一愣,想不到谬沙的演技这么好,想要哭泣不过怎么也挤不出眼泪来,只能扭曲表情的说道:“对呀,尊敬的比罗休大人,我们可就差点回不来了!” 比罗休被搞的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接着便是骂道:“哭什么哭,怎么回事,说出来让我听听!” 谬沙刷的将眼泪抹干,接着道:“大人呀,昨天我们和那个首陀罗一路有说有笑的出了小镇,正准备将刚达大人拉去火化,但是途中突然遇见了传说中的婚纱女。而首陀罗为了就我们两个,甘愿吸引婚纱女的目光,而我们两个便是拼了命逃跑,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自己跑到哪里去了,直到今天早上才找到会镇上的路。哈里,你说是不是?” 谬沙递了个眼神给哈里,哈里终于挤出了两滴眼泪,哭丧着说道:“可不是嘛,那个首陀罗可真是一个好人,为了我们两个贱民做了那么多,不然我们两个可回不来。” 比罗休唰的往后退了一步,恐惧的问道:“你们遇到婚纱女了?!” 两人认真的点点头,不过比罗休可是知道某些秘密,在短暂的失神之后指着哈里说道:“把上衣脱下来!” 哈里不敢违背,直接脱下了衣服,而比罗休看了他的后背之后立即大怒,抽出长刀出来吼道:“你们竟然骗我!” 不过旁边的谬沙瞬间知道了比罗休想要看什么,陡然扯下自己的衣服将自己的后背露给比罗休观看,而比罗休脸上的愤怒陡然变成了恐惧。 “果然是血之诅咒,果然是血之诅咒!” 比罗休满脸的恐惧,接着看到四周的行人将目光投了过来,立即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向四周吼道:“不想死的给老子全部滚蛋,不然杀了你们!” 接着他面前的两个人,小声的说道:“你们两个跟我进镇。” 说着便是准备前往小镇,但是谬沙穿上衣服之后却苦涩的说道:“大人,我现在可没有带扫把,可不敢进入镇中,要不要我去拿一把扫把?” 比罗休摇摇头,道:“事出紧急,我饶恕你们两个贱民无罪,出事算我的。” 接着不待两人再说些什么,就在前面带路,而两人也无奈的跟在了后面。 进入城镇的时候,所有人唰的避开了两个人,将谬沙两个人看成了过街老鼠,有几个人觉得贱民如此毫无忌惮的进入城镇是一种侮辱,但是碍于比罗休在前面带路便是忍了下来。 等谬沙两人走过一条街,几个吠陀商人直接叫自己家的首陀罗奴隶将大街清扫一遍,不然这条街恐怕没有人敢走,他们这些商人就会亏本。 跟在比罗休的后面,谬沙追问道:“比罗休大人,发生什么事了,这个印记到底是什么?” 比罗休瞟了一眼谬沙,不耐烦的说道:“本大人也不清楚,不过上面有人知道,待会儿你去问他们,少在这里碎碎念,不过本大人我就要发了!” 谬沙被骂了一顿,而哈里在旁边尴尬的笑了笑,忽然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方向。 谬沙顺着指头一看,立马就看到了一个正在买东西的漂亮女孩,此时她也转过头来,看到了正在奔跑的谬沙。 她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接着兴奋的对谬沙笑了笑,还微微的对谬沙挥了挥手,差点被身边的另一个女子发现。 等谬沙不见之后,考尔脸上露出了一种失落感,而她旁边的阿香突然间嫌弃的说道:“考尔,刚才那两个贱民居然敢在大街上行走,真是够恶心的。” 阿香的父亲是一个吠舍商人,和考尔的父亲在业务上有来往,所以两人也很熟识,不过阿香可不像考尔一样有着平等互助的概念,对于一切低于自身种姓的人都非常瞧不起,而对于高于自身种姓的人却极为的谄媚。 考尔心中闪过一丝嫌弃,不过她也知道阿香这种人才是正常的,能够身居高位却心念下层人民的人不多见。即便是考尔自己,也不过只是对谬沙非常关切罢了,至于对其他低级人种,她能够保持善意就不错了。 阿香突然叹了一口气,道:“刚才那个人还挺帅的,身子骨也挺棒的,可惜是个贱民,刚才他是在向你挥手吗?” 考尔脸色一变,然后道:“你可不要污蔑我,我怎么可能和低贱的人打招呼,那人我认都不认识。还有就是,你挑选好装饰品没有?” 阿香挑了一个首饰带在身上,笑着说道:“慌什么谎,待会儿巴隆大人可是要过来,我必须打扮的漂漂亮亮,如果滚了床单我就赚大了。” 考尔嫌弃的看了她一眼,望了望谬沙离开的方向,接着低头漫无目的的挑选装饰品。 …… 圣行镇的最里面是圣行庙,建立在最高点,是整个城镇的核心。 管控所有士兵的镇长虽然是圣行镇的最高执政官,但是在名义上他也要听从寺庙祭祀的调遣,毕竟在这个世界中神权至上,而祭祀就是神的代言人。 在寺庙中,正有三个人在激烈的交谈,而旁边还有两个稳坐钓鱼台的长者,一个是这个寺庙的祭祀,一个是担任镇长的道格·沃尔玛,他们两个在一边悠闲的喝着茶,静静的听这三个人争吵,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大胡子艾森·辛格非常的愤怒,昂着头大吼道:“谁都知道当年那件事情是错的,但是你们想过悔改吗?你们连一点补救的想法都没有!现在刚达死了,他那一支已经全部死了,现在我们还能恳求些什么,这辈子不出门算了,出门必死!” 艾森指着两个老者的鼻子骂道,而这两个老者都是久居高位的上层人,哪有人敢这么对他们俩说话,其中的一个干瘦老人瞬间就怒了。 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吼道:“别说了!你口口声声说悔改,但是你这一支悔改了吗?你何曾有过悔改之心!大家都是乌鸦,难道谁的身上还是白的不成!艾森,你费尽心力照顾刚达,就是怕他死掉之后灾祸降临到你们这一支的头上,现在他死了,你家这一支也要完了!” 018 提升种姓 艾森满脸的怒气,一巴掌拍在了干瘦老人脸上,还想动手的时候镇长迅速的上前抱住艾森,但那个干瘦老人却趁着这个机会给了艾森一脚,然后躲到了一边。 “我去你大爷的艾翁!镇长!放开我!我要杀了他!” 艾森怒不可遏,但是镇长比他这个老头可强多了,所以他只能动嘴可不敢动手。 道格悠闲的说道:“艾森长者息息怒,现在可不是打架的时候,现在我们该讨论讨论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都是一家人,都是一家人。” 之后他才放开了艾森,而艾森只是瞪了瞪艾翁,然后坐在椅子上说道:“好,现在我们就讨论这件事情该怎么办,下一个肯定是我家,这毋庸置疑的。当初我派人出去想要表示忏悔,可是没有一个人回来,我就知道这件事情无法化解,但是你们两家如果不出力,我死之前一定把你两家拖下水!” 艾翁不屑的笑了一下,道:“放心,我的哥哥,我绝对不会拖后腿的,是不是,艾希?” 旁边还有一个老太婆,但是身上却有着一股女强人的气息,她挑眉斜看了一眼艾翁,稳健的说道:“大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都知道该怎么办。不过这件事情我们说了还不算,还是需要欧林祭祀来判断。” 说罢便是看向了坐在主位的那个僧人,脸色极为的恭敬,而其他人也同样如此,不敢对欧林祭祀有一点不尊敬。 欧林祭祀这时才放下自己的茶杯,然后和蔼的说道:“这件事情也不好办,你们三家本来有错在先,相当于有了罪孽,神是不会帮助你们的,即便你们将所有的财产捐献给寺庙也无济于事。所以我还是那句话,寻找到一个能够承载婚纱女邪念的人,只要那个人不死,婚纱女就会一直追杀他,那样你们就绝对没有问题。” 艾森叹了一口气,道:“能够承载婚纱女邪念的人哪那么好找,那人必须要能够从婚纱女手中逃过一次,而以婚纱女的力量这么多年来只有刚达侥幸的从它手中逃脱,到现在哪还能够寻找到什么替代品!” 当初发现刚达居然活着从婚纱女手中逃脱的时候,艾森三人简直是笑的合不拢嘴,接着他们就将刚达保护好不让他出镇,这样就相当于抑制住了婚纱女的出现,但是没想到刚达居然自己摔死了。 艾翁这人很平静,他知道即便婚纱女想要寻找下一个猎杀对象,也只会在艾森和艾希两家人里面选择,所以他很淡定的说道:“既然找不到,那么不在中午出门不就完了,我不信他能够在其他时间出现不成。” 艾希瞪了他一眼,生硬的说道:“你说的倒是好,上次欧林祭祀说的难道你都忘了!那家伙不是只能够在正午出现,而是她只想在正午出现而已!如果她很久没有杀人,你认为她还会遵守自己的规则吗?” 欧林祭祀摸了摸胸前的护身符,说道:“没错,婚纱女是一个日间游灵,按理说她可以在白天任何时候出现,而现在偏偏选择在正午出现,恐怕和当初那件事情不无关系,所以在没有目标的情况下,她说不定真的会在其他时刻出现。 所以现在还是言归正传,必须找到一个能够承载她邪念的家伙,这样你们才能够被婚纱女暂时遗忘,只要那人不死,你们将不会有一点事情。” 艾希突然间说道:“我这里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驱逐大量贱民外出,让他们去寻找婚纱女,如果婚纱女刚好想杀其中几个人,而这几个人中某一个恰好逃了回来,那我们岂不是有了一个承载婚纱女邪念的人。” 欧林祭祀咳嗽了一声,低头轻轻的说道:“要仁慈。” 艾森懂了,便是说道:“不用驱逐,用钱吸引他们去吧。反正贱民窟很多人穷的只能吃树皮,我们提出一个让他们无法拒绝的条件就行了。” 其他人都点点头,而这个时候外面忽然进来一个小僧人,然后说道:“祭祀,外面有一个刹帝利求见,说是找到了一个拥有血之诅咒的人。” “毗湿奴大神在上!我刚才听见了什么?!” 艾森突然间兴奋的跑到小僧人面前,抓住他的肩膀兴奋的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艾翁和艾希也兴奋的跑到小僧人面前,激动的看着小僧人,他们要再次确认一下这个消息。 这真是及时雨呀! 镇长在旁边冷笑一声,看着这三个贪生怕死的家伙,心中产生了一种鄙视的感觉,不过没有显露出来。接着他走到三人面前,说道:“三位不要慌张,别吓着这位小僧人。” 艾森这才收回了双手,然后缓过神来的小僧人才接着说道:“外面来了一个巡逻队员,他说自己带来了一个有着血之诅咒的人。” 三人安静了一会儿,突然爆发了强烈的笑声,其中的艾森还笑出了眼泪,看得出来他非常的激动。 艾希保养得极好的老脸上笑出了大量皱纹,“真是天无绝人之路,真是三大神保佑,看来上天也感觉到了我们的忏悔之心。” 欧林依然还坐在位置上,听到这话脸上有些尴尬,就你们这种人还有忏悔之心,别做梦了吧,都是些刽子手! “那就请他们进来吧,别让辛格家族的希望在外面久等了。” 祭祀发话了,小僧人却没有马上执行,欧林便是问道:“怎么啦,为什么不出去,有什么问题吗?” 小僧人拱手一拜,道:“尊敬的祭祀大人,不是我不想奉行你的命令,而是那个巡逻队员带来的人是贱民。” 贱民是不可以进入寺庙当中的,所以欧林听了后站了起来,道:“看来是该我们出去见见你们三个的救星了。” 寺庙很大,五人在小僧人的带领下走了几百米才走到寺院门口,然后便是见到了在那里等候的谬沙三人。 艾森急切的冲上前问道:“是谁被婚纱女诅咒了?” 比罗休认出这人是镇上的大人物,当即谄媚的指着谬沙道:“就是这个贱民,他身上有着血之诅咒的存在,另一个没有。谬沙,快脱下衣服给艾森大人看看。” 谬沙当即转过身子脱下衣服,将那个血手印露给了所有人观看。 艾森兴奋的点点头,对着比罗休道:“你很不错,你很不错,这些钱都是你的了,带着另一个贱民快快离开。” 艾森从钱包里面拿出十个金币扔给比罗休,然后挥挥手让他离开,比罗休也恭敬的立马走人,不在这里停留一分一秒,而走的时候也把哈里给带走了。 谬沙看到这一幕,瞬间就明白了,怪不得比罗休之前说自己要发了,原来是把自己给卖了! 不过形势比人强,自己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可不能得罪面前这几个人。 艾森看着谬沙,真心觉得这个贱民长得太完美了,不过看着他背上的印记却皱起了眉头,然后问道:“欧林祭祀,为什么这个印记和刚达的不一样?” 欧林走上前瞟了一眼谬沙,然后询问谬沙,“你是不是从婚纱女的手中逃了两次?” 谬沙点点头,然后欧林便是回头说道:“没有问题,只不过这人更幸运而已,从婚纱女的手中逃跑了两次,所以血之印记才有了变化。” 其他人一听便觉得谬沙不得了,别人能够从婚纱女手中逃跑一次就不得了了,像刚达那人虽然从婚纱女手中逃跑但是却成了一个傻子,而谬沙居然能够逃跑两次,简直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既然你能够逃脱,那么便讲讲过程吧。” 镇长道格悠闲地问道,而谬沙也看出这些人都不一般,恐怕都是久居高位的人,便是毕恭毕敬的将编好的假话说了出来。 不过谬沙没曾想到面前的祭祀居然看出了自己遇到了两次婚纱女,而他只准备了第一次逃脱的谎话,剩下的第二次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诓骗过去。 不过谬沙想了想,自己在他们的眼里就是一个普通的贱民,又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地方,便是说第二次遇到婚纱女的时候她本来要杀了自己,但是突然间就无故离去了。 面前的几人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谬沙的第二次逃脱竟然这么有戏剧化,但是他们也不敢不相信,毕竟没有人敢去找婚纱女求证。 欧林饱含深意的盯了谬沙一眼,道:“看来这人的福缘深厚,能够从婚纱女手中逃脱两次,只要他不死,你们三家就稳定了,你们好好的待他吧。” 说罢,欧林便是转身准备回寺庙,但是艾森却突然道:“欧林祭祀,不知道可不可以请你出手提升这个贱民的种姓,不用太多,提升成为荣誉首陀罗就行了。” 而旁边的艾翁和艾希一听,立即知道了艾森的意思,也立马对着欧林一拜,请求欧林出手提升谬沙的种姓。 019 荣耀首陀罗 谬沙的脑筋急转,而聪明的小脑袋瞬间就让搞清了几件事情。 第一件,这面前的三个人和婚纱女之间有着某种联系,可惜自己不知道。 第二件,从欧林祭祀的话语推断,自己现在成了一个香饽饽,好像成了这三个人的护身符,迫使他们要好好的对待自己。 第三件,也是最重要的一件,那就是自己居然有可能成为荣耀首陀罗! 不管在任何地方,有着阶级的存在就会有提升阶级的方法,所以人们才能够看到希望,等到某一天好运降临到自己头上,便是可以成为人上人。这个想法在底层人民的脑海中根深蒂固,这样他们也就很少去想什么反叛的事情。 而提升种姓这种事情,也就是这个地方稳定民心的一种做法。不过这么多年来谬沙只听过一例,而那人是因为救了一个非常尊贵的婆罗门而获得了这个机会,可是自己啥都没做居然都可能获得这等殊荣,真是天上掉馅饼了。 而一旦成为了首陀罗,虽然也是低等人,不过也算是进入了种族制度之内,虽然依旧不能进入学校寺庙等公共区域,但再也不用遵守贱民的出行标准。 不用怕自己的影子和别人重叠…… 不用出门带扫把…… 不用再光着脚了…… 尤其是不用光着脚,这才是谬沙最想要的,他可是受够了光脚走在地上的时光,每次出行都像是足底按摩。 欧林祭祀眼睛一瞟三个人,然后道:“你们确定的?” 艾森点点头,然后道:“我们非常确定,并且我愿付出千万铜币供奉给寺庙,希望祭祀大人能够满足我等的意愿。” 艾翁和艾希也点点头,也说了自己愿意出同样的钱,千万铜币换算下来不过是一千金币而已,对他们而言连伤筋动骨也算不上。 欧林点点头,然后道:“那好吧,既然如此,那就举行受洗仪式,看看这人有没有成为首陀罗的资格。” 其他人都点点头,接着欧林便是出了寺庙门往前走,而其他人都端庄的跟在了后面。 谬沙当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也知道跟着走,转了几次弯之后便是看到了一个小湖。 湖泊很小,占地面积不超过一百平方米,但是深不见底,四周的装饰都非常豪华,并且四个边沿上都竖立着不同的雕像,外貌分别为僧侣、武士、商人和弯腰的平民。 欧林走到弯腰平民雕像的面前,从雕像面前的油盆里面舀了一大勺油倒进了湖中,然后叽里咕噜的念了一大段经文,直到油脂覆盖了整个水面才停下念经。 接着他对谬沙说道:“从这个雕像后方走下去,在受洗湖的底部放了一双石头鞋,如果你能将鞋子穿出来,那么就代表你有了穿鞋的资格,那时候你将晋级为首陀罗。” 谬沙一愣,不过也知道这恐怕是晋级的试练,便是按照欧林的说法走到了弯腰平民雕像的旁边,一眼就看到雕像后面有一个阶梯,通往水面之下。 “从这里?” 谬沙指了指阶梯,而欧林祭祀和蔼的点了点头。 谬沙哈了口气,看到四周都是平常的目光,便是打开胸腔快速的呼吸几次,接着长吸一口气慢慢的走下了阶梯,一步一步的进入了湖泊之中。 那种油很是神奇,在谬沙的脚一踏进去的时候就覆盖到谬沙的脚上,抬眼望去整个湖面上的油都在往谬沙这面收缩,等到谬沙完全陷入湖中的时候,这些油已经全部覆盖到了谬沙身上。 但是谬沙没有感觉到不适,而且还因为这种油完全的覆盖了他的身体,就像一个保护层,让他完全的和湖水分隔开,并且谬沙发现自己居然还可以在水底睁开眼睛。 水很昏暗,不好看到底。 谬沙下去之后才看到这个水潭应该有十米多深,而在水潭的最底部摆放着毗湿奴大神的雕像,而雕像的正前方放着一双石头鞋。 谬沙缓步走到了雕像的面前,看得出来这个雕像的外貌形态比不上金牌上的毗湿奴,略显痴呆。谬沙看了一眼之后就将双脚伸到了那双石头鞋当中,往上一提脚还感觉到吃力。 不过还好谬沙的大腿力量不错,在用力之下还是能够将鞋子提起来,不过在谬沙想要离开的时候,却看到这个毗湿奴的底座上刻着几排梵文。 对于谬沙而言,一切梵文都有值得研读的价值,虽然自己不一定懂,但是靠着梵珠说不定就能够优化出一门功夫出来,对于现在只有一门力量瑜珈术可以修炼的谬沙来说可谓是非常重要。 当即谬沙便是停下步伐观看文字,但是却发现上面书写的无非是贱民提升为首陀罗之后该承担的义务,没啥高深的意思。谬沙不信邪,绕着毗湿奴雕像转了两圈,还上手摸了摸雕像,但是依旧是一点问题都没有找出来。 而在岸上,艾森三人却是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直担心谬沙怎么还不上来,按常人的肺活量来说现在应该已经要冒头了,不然恐怕会有溺毙的危险。 “那贱民不会是出事了吧?” 艾希突然间说道,语气尽显慌张,而旁边的欧林依旧是风轻云淡的说道:“该上来时就可上来,该留在湖底就该留在湖底,急是急不来的,耐心等着吧。” 艾森急的满脸通红,突然间准备硬着头皮准备闯入湖中,不过镇长道格却伸出一只手拦住了他。 “受洗湖只能一个人下去,你下去不合适。” 道格此时满脸的凝重,不过艾森想到如果谬沙死了那么他也会完蛋,整个人气的全身都抖了起来,“镇长,你不要拦着我,我要将他救上来!” 此时艾森露出了疯狂的气息,一手放在了腰间的匕首上,而艾翁和艾希也来到了他的身边,两人都是满脸肃穆,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诡异。 而小僧人默默的走到了欧林祭祀的身边,怕自己会被接下来的风暴波及,而欧林祭祀依旧是毫不关心的看着这一幕,好像面前的人都是木偶。 镇长脸上也出现了汗珠,他单独可以对付辛格三人组当中的任何一个,但是他们联起手来却万万不是对手,而为了维护神权的尊严他又不得不硬抗,他这时候非常希望欧林祭祀能够说几句话,可惜他知道这是奢望。 道格背在身后的右手有了小动作,利用大拇指的指甲划破了自己的中指,流出来的鲜血浸染了他的右手,正想要先发制人的时候突然听到湖中传出了声响,全身覆盖油脂的谬沙穿着石头鞋从水里走了出来。 而那些油脂一离开湖水就开始升华,不多时就消失不见,留下浑身干燥的时候站在那个雕像旁边,疑惑的看着剑拔弩张的四个人。 打破僵局的是欧林祭祀,他走到谬沙的身边,让谬沙脱下石头鞋扔到湖中,接着从身上拿出了一个印章在谬沙眉心一盖,留下了一个红色的小点,而这就是荣耀首陀罗的标志,即便是用水也洗不下来。 而看到这一幕,道格立即对着欧林一拱手,平静的道:“祭祀大人,既然事情已经完了,我也该回去处理小镇事务了。” 欧林点了一下头,等道格走后他看向了满脸歉意的艾森三人,默默的说道:“对仪式不尊敬,每人罚一百金币。” 三人莫敢不从,低头恭送欧林祭祀离开,而等到欧林和小僧人走了之后,他们三个才认真的看着谬沙。 “先问你一个问题,你现在敢出城吗?”艾森问道,谬沙略显畏惧的说道:“当然不敢了,如果遇到婚纱女我恐怕再也回不来了。” 三人相视一笑满意的点点头,这个回答让他们很满意,这样他们就不会用什么高压手段逼迫谬沙不得外出。 至于将谬沙关起来这种想法他们刚才悄悄的讨论过,但是最终还是放弃了,毕竟谬沙不是什么白痴,如果受够了软禁之后选择自残或是自杀行为,那么对他们三个而言反倒是一种灾难。 “知不知道我们为什么帮你提升种姓?” 艾森高傲的问道,要不是谬沙是他们的救命稻草,他恐怕不会和谬沙这种贱民有接触。 对于这个问题,谬沙当然不清楚,便是摇摇头。 艾森很霸气的道:“我也不和你卖关子,直接告诉你吧,你成了那个贱女人的追杀对象对我们的帮助特别大,所以这是我们的报答。而且我们还会在镇上给你安排一间房子,你以后就到哪里去住吧,成了首陀罗之后你也可以住在镇上。至于你以前的职业,自然会有其他贱民接手。总之一句话,不要想着去外面,想想你背上的那个手掌,你一旦出去就绝对回不来了。还有就是我们的关系不可以泄露出去,懂了吗?” 谬沙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接着看到艾森嫌弃的一挥手,便是知趣的离开了,现在成了首陀罗,他要先去镇上买一双鞋。 看着谬沙离开的背影,艾希的眼睛眯到了一起,心中产生千百种思绪,接着幽幽的说道:“你们觉得换个镇长如何?” 020 考尔 离开那个压迫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寺庙,谬沙才舒了口气,然后一种兴奋感立即涌上了他的心头。 他摸了摸自己的眉心,能够稍微的感知出那个红点。而就是这个红点就代表他成为首陀罗,从此脱离最低级的贱民阶级,也算是向着美好的生活迈了一大步。 对于自己能够提升种姓,谬沙知道和自己的努力分不开,但是大部分功劳也要算在婚纱女的头上,心中不知怎么的居然对婚纱女产生了一点好感。 不过谬沙知道这个想法不对,自己可不是什么受虐狂,连忙的将这个想法给抛开。 圣行镇很大,如果以城墙包围的面积来算,比贱民窟还大,但是镇子的后半部分都属于寺庙,真正属于普通人居住的地方不足一半。 至于为什么寺庙的管理面积那么大,和这里的习俗分不开关系。 在这里,生命不是以生为始,以死而终,而是无穷无尽的一系列生命之中的一个环节,每一段生命都是由前世造作的行为(业)所决定。动物、人和神的存在都是这个连锁中的环节。一个人的善良品行,可以使他升天,邪恶则能令他来世堕为畜类。一切生命,即使在天上,都必有终期,不能在天上或人间求得快乐。 但是想要升天可不是一辈子就能够,必须要几生几世才能够获得这种机会。不过这里就有一个取巧的地方,那就是婆罗门祭祀作为神的代言人,相当于神在人世间的化身,只要将自己的东西奉献给婆罗门,就可以减少自己的业,下一辈子就可以投胎成为高种姓的人或者是升天。 久而久之,所有人都以将自己的财富奉献给婆罗门为荣,即便是那些穷的揭不开锅的平民,在死之前都会将值钱的东西献给婆罗门,而不会留给自己的子孙。 而这种习俗下,本来占地不过一点点的圣行庙就逐渐的发展成为了一个庞然大物,而且庙宇里蕴含的财富更是多。这让欧林祭祀非常烦恼,隔三差五的就让人扩建堆放财富的地下室,有时候还会让人将堆放在地下的白银拿出来晒晒。 谬沙是非常瞧不起这种习俗的,人活一辈子只求当下,用这一世的财富去谋求虚无飘渺的下一世,并且还以捐献为荣,真是愚蠢的做法。 好不容易走出了寺庙的控制范围,谬沙终于挤进了熙熙攘攘的人流当中,这一次他终于可以昂首挺胸的走在大路中央,不用再低着头带着扫把出行了。 很多人看向了谬沙,一开始还带着厌恶的表情,不过一发现谬沙眉心处的红点,那种厌恶感就消失了,接着就不再关心谬沙的行为。 这让谬沙感觉很荒谬,自己的存在价值居然还没有眉心的小红点尊贵,这些人的价值观念到底扭曲到什么样的地步才会有这样的想法,平等对他们而言恐怕是一个奇怪的词语吧。 谬沙走到一家鞋店,老板是个吠舍,一脸嫌弃的说道:“呦呵,一个晋升为首陀罗的贱民,你可真是好运,来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鞋子吧,不过。” 谬沙觉得这个老板说话很气人,不过此时他已经习惯了,这里相差一个种姓就是天壤之别,这个老板能够招呼自己几句就是不错的了。 挑选鞋子对谬沙来说很是容易,不像女人要花上几个小时,随意的挑选了一双合适的就可以了,至于样式好不好看不在谬沙的思考范围。 扔了几个铜板给鞋店老板,谬沙穿着鞋舒服的走在大路上,还兴奋的跳了跳,再也不用担心被石子咯着脚。 谬沙健步如飞,想要快点赶回贱民窟将这件事情说给哈里听,到时他的表情一定非常的有趣,恐怕会垂头顿足的说自己怎么没有被婚纱女瞧上。 …… 酒楼二层,一个贵宾房。 在房屋的正中的桌上,摆放了大量的珍馐佳肴,每一样都比当初谬沙吃过的梭罗果还要珍贵,而整桌菜的价值没有十个银币是拿不下来的。 而这么多的菜肴,只有三个人在品尝,一男两女。 两个女的就是考尔与阿香,而男的就是巡逻队长巴隆。 今天要不是阿香盛情邀请他还不会来,对他而言虽然这两个女的都长得很漂亮,家里还有钱,但是身为吠陀就让她们的魅力大减。 在之前的畅谈当中他看得出来阿香对他有意思,不过他却觉得阿香的闺蜜考尔更加的有味道,不过这个考尔居然不被自己刹帝利的身份折服,真是瞎了她的狗眼。 吃完之后,三个婢女端来了三盆柠檬水,而这东西可不是用来喝的,是拿来洗手的。 阿香一边洗一边说:“这地真不愧是圣行镇最好的吃饭地方,居然连洗手用的柠檬也是野柠檬,真是够奢侈的,我的老家可没有这等豪华的地方。” 巴隆笑着道:“哪有什么奢侈的,都不过是普通玩意儿,不值一提。” 考尔眉头皱了起来,然后说道:“每年到幽暗森林里面采摘野柠檬的人死的可不少,每一个野柠檬背后说不定就是一条人命,哪能说是不值一提。” 巴隆没想到考尔会反驳自己,不过这越发的激起了他对考尔的兴趣,略显尴尬的说道:“不过都是贱民而已,而且也不是我们逼他们去的,是他们自己想去的,毕竟每个野柠檬至少就是五十个铜币,对那些饥不择食寒不择衣的贱民来说可是一笔巨款。而且里面也不是多么的危险,那些贱民死了只不过证明他们不够小心,怪不得别人。” 考尔还想反驳,但是旁边的阿香用手肘碰了一下考尔,然后笑嘻嘻的说道:“听巴隆大哥的语气,你是去过幽暗森林的喽?” 这时候想要显摆一下的巴隆用手捋了捋头发,很骚包的说道:“当然了,其实里面也不是多么的恐怖,去年我就跟着绞杀部队进去过,灭杀了很多野狼老虎之类的猛兽,我还杀了一条七八米的巨蟒,刀都给我砍缺了。” 巴隆虽然傲气,但确实有本事,普通人在他手中过不了一招。不过在这里他撒了一个谎,那就是他在斩杀那条巨蟒的时候,那条巨蟒刚好吞了一只鹿子,整个巨蟒活动的极其缓慢,然后被他给捡了个便宜。 阿香适时的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满脸都是崇拜之色,接着道:“巴隆大哥,你可真是厉害,七八米长的大蟒,我连想都不敢想。” 巴隆笑了起来,他很喜欢别人的奉承,不过还是谦虚的道:“这都不算什么,和我大哥比起来我这点成就根本算不了什么,两年前的那场兽潮记得不,幽暗森林里面跑了很多野兽,我哥一人一把刀砍翻了二十几头青狼,那简直才是帅呆了。要不是我们这面的一个士兵射箭射偏了,让我哥膝盖上中了一箭,他不知道还要杀多少。” 阿香对这件事情不清楚,他的父亲是一年前才搬到这里来做生意的,但是考尔却是道:“嗯,不错,这件事情我听过,你哥真是一个好样的勇士。不过现在这段时间怎么没有听见他的消息?难道外出了?” 巴隆笑了起来,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几个月前我哥受到了欧林祭祀的青睐,有幸可以进入圣行庙修持半年,外界当然得不到他的消息了。不过十胜节马上要到了,到时候我哥应该就会出来了。” 巴隆的语气非常的崇敬,而阿香和考尔也是露出了向往的表情,大抵在他们心中圣行庙是个最神圣的地方,能够进入那里都是了不得的。 这时候阿香忽然说道:“我听说在里面可以学习湿婆大神留下来的瑜什么的东西,是不是真的?” 阿香这人就知道风花雪月,而考尔就在旁边说道:“是瑜伽,当初寺庙里举行大会的时候,欧林祭祀曾经提过这个东西,说是可以让人褪去凡胎。” 这边的瑜伽因为真的有让人提升的能力,所以各方面的限制挺多的,不是任何人都知道这个东西的存在,知道瑜伽并且修炼瑜伽的是始终是一小撮人。 所有人都知道欧林祭祀很厉害,曾经进入摩奴河而不受神鱼攻击,曾经一个人走进幽暗森林深处取出了一朵莲花,还曾经进入死亡森林里面念经三日三夜不受一点伤害。 但是他为什么那么厉害,他的力量从何而来,普通人却一点都不知道, 巴隆点点头,“我哥就是进去修炼那种什么瑜伽,不过我父亲说过修炼瑜伽只不过是修内在,提升肉体基础罢了,真正的战斗还是需要一点套路,也就是技巧,不然也会被人打败。所以我虽然羡慕瑜伽,但是我觉得我家的刀法更有用,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我就不信那些练瑜伽的还敢空手接白刃不成。” 考尔不满的瘪了瘪嘴,觉得他的话里有酸味,恐怕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没反驳什么便是看向了窗外,眼前突然一亮。 021 矛盾 考尔突然间站了起来,向着窗外喊道:“谬沙!谬沙!别东张西望的,我在这里!楼上!” 在酒楼下面的大路上,谬沙突然间听到了一阵呼喊,左看右看没发现人,抬头一看便是看到了在窗口处兴奋招手的考尔。 考尔看到了谬沙头上的印记,而且还穿着鞋,大声的问道:“你身上是怎么回事?” 谬沙知道考尔问的是什么,便是说道:“我碰上了三个好人,他们出钱给我举行了受洗仪式,现在我已经是首陀罗了。” 考尔嘴巴长得老大,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指着谬沙说道:“呆在那里不要走动,我给你拿两个橘子下来。” 接着考尔便是看着身边的两个人,抱歉的说道:“对不起,我看到了一个熟人在下面,我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阿香一开始是带考尔过来壮胆的,而现在她和巴隆熟络之后巴不得考尔离开,但是巴隆却说道:“正好我们也吃完了,不如一起下去走走吧,易于消化。” 考尔很不满意,阿香也不满意,但是巴隆都这么说了两人也没有办法,接着三人便是一同走下了酒楼,考尔走的时候还带上了两个橘子。 而在路边等候的谬沙看到居然下来了三个人,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他认出了那个男的就是当初的那个巡逻队长,只不过今天他穿的是便衣。 “谬沙,给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考尔非常的兴奋,比刚才巴隆讲笑话的时候还兴奋。这让旁边的巴隆心里不是滋味,看向谬沙的眼神都有些不善,不过多看几眼之后他觉得谬沙挺眼熟的,不知在什么地方见过。 谬沙才答应了艾森不能说出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说道:“运气,都是运气,办了一件让三个大人物高兴的事情,他们便是顺手将我的种姓提了一下。” 三个人吸了一口凉气,其中的巴隆说道:“提升种姓至少也要两千金币吧,你是干了什么才有了这个好运,难道你也救了一个婆罗门不成?” 谬沙不知道该如何说,考尔看出了谬沙的窘迫,便是说道:“不要问这些了,反正和我们没关系,我们难道还要羡慕一个首陀罗不成?” 这时候阿香突然走到谬沙面前,仔细的盯了盯他,然后转头对考尔说道:“好呀,刚才你还说不认识这个贱民,这不是挺熟络的嘛,难道你们……嘿嘿。” 考尔突然变了脸色,语气很认真的说道:“阿香,你可不要污蔑人,不然连做朋友的资格都没有!这家伙当年处理了我奶奶的后事,我认识他也是正常的,至于刚才说不认识,只不过是没有看清楚而已,我眼睛不好你也不是不知道!” 谬沙这时候也点头哈腰的说道:“是这样的,我这种人怎么可能和考尔小姐做朋友,即便现在我升为了首陀罗,我也不敢说自己能够成为考尔小姐的朋友。不然刚才考尔小姐说给我带两个橘子下来的时候我也是挺吃惊的,因为我这人不喜欢吃橘子!” 谬沙和考尔相视一眼,两人差点笑了出来,一切尽在不言中。 考尔佯装生气将两个橘子扔给了谬沙,道:“本小姐说你喜欢你就喜欢,真是一个愚蠢的首陀罗,不过还是恭喜你。” 而这时更为不爽的巴隆突然间恍然大悟,然后说道:“原来你是干丧葬事物的,我记起你了,之前在小干村碰到过你。你哪时候可真够恶心的。” 巴隆可见不得考尔和别人聊天,还想打击谬沙几句的时候便是看到了谬沙不爽的目光,心里不知怎么的一颤。 谬沙很讨厌这种高傲瞧不起他人的家伙,虽然自己现在是首陀罗,但是自己背后可是站了三个大人物,便是不怀好心的说道:“那么这位大人该洗洗眼睛了,或者配副眼镜也行,连自己眼睛瞎了都不知道。” 三人突然一愣,尤其是巴隆,没想到一个首陀罗居然敢这样对自己说话,差点就在两个女的面前动手打人,不过想到要有风度便是压住了这个想法。 考尔突然间给了谬沙一巴掌,愤怒的说道:“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对一个刹帝利说话,别以为你后面有了三个大人物撑腰就了不起了!快快道歉,不然巴隆大人作为巡逻队长,以后给你穿小鞋就够你受的!” 考尔怕了,怕巴隆会因为谬沙的嘲讽动手打人或者暗中对谬沙下杀手,所以就先下手为强,并且给谬沙指明巴隆的身份。 而且这话除了说给谬沙听,也是说给巴隆听的,让巴隆知道谬沙背后站了三个大人物,如果真想对谬沙出手也得掂量掂量。 谬沙当然知道考尔的好意,所以也就不反抗,给巴隆鞠了个躬,然后道:“对不起,巴隆大人,我之前都是一个贱民,对各种礼节都不熟悉,如有得罪请多多海涵。” 巴隆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阴森的说道:“没关系,我可不会和一个首陀罗计较,我可丢不起这人。你们继续玩,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先走了。” 巴隆离去的时候很不爽,这点三个人都看出来了,不同的情绪在三人心中滋生。 谬沙是满不在乎,考尔是非常焦急,阿香是幸灾乐祸…… 考尔犹豫不决的说道:“谬沙,刚才你不该那样说的,即便是我也不敢那样说巴隆,他是刹帝利,而且父亲还是镇上有权有势的人,得罪他绝对没有好下场。” 旁边的阿香笑着说道:“你这个首陀罗,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敢得罪巴隆大哥,回去躲几天吧,等风头过了再出来,不然的话有你的好果子吃。” 考尔点点头,认同了阿香的说法,让谬沙赶快回去。 谬沙没有办法,本想说他根本不怕巴隆但是又说不出口,最后只能无奈的离开,反正自己成为了首陀罗,以后多的是见面的机会。 022 我以辛格家族的荣耀发誓! 不过谬沙刚出了小镇还没走上两百米,正通过一个人少的小路去往旁边的贱民窟,就看到了待在路口的巴隆。 此时的他已经没了刚才的温文尔雅,满脸都是怒气,看到谬沙的时候眼睛都可以冒出火来了,一手按在刀柄上,看到谬沙过来就迎了上来。 巴隆挺起下巴高傲的看着谬沙,然后道:“跪下。” 谬沙啊了一声,表示没有听清楚,便是问道:“你说啥?” 巴隆仅仅的握住刀柄,觉得自己又被羞辱了一次,咬牙切齿的道:“我说,给我跪下!给我跪下!给我马上跪下!” 他陡然拔出了长刀,接着另一只手拿着刀鞘狠狠的抽在了谬沙的腿关节上,他用的力气非常大,想要借此将谬沙打的跪在地上,然后好好的羞辱他一番。 至于杀了谬沙,他现在还没有这个想法。 巴隆的出手速度太快了,谬沙还没反应过来便是被打中,不过碰撞之后却传出喀嚓的一声,硬木做成的刀鞘居然断成了两半,而谬沙只不过稍微一弯腿。 两人一时间都盯了对方一眼,而谬沙很和气的说道:“大人你的刀鞘质量不好呀。” 巴隆一愣,脸色变得铁青,不过他立马就想到了对策,然后喝道:“看到了吧,只要你不跪下,你就想这个刀鞘一样断成两截,不要说我没有给你机会!” 完美的将一次失误掩盖过去,巴隆将手中的刀鞘一扔,然后将另一只手提着的长刀指向了谬沙,刀尖和谬沙的眼睛相隔不过十厘米。 谬沙脸上没有一点惊慌,很平静的道:“巴隆大人,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但是我也不是你能够折辱的,如果你真要逼我或许我们两个都讨不了好。” 巴隆高举朴刀的手臂抖都不抖,说明他也不是什么花架子,他嘲讽的说道:“别以为你身后有三个人物撑腰就了不起,我告诉你,在这个镇上能够让我害怕的不超过双手之数,说不定你背后的三个人见到我都要叫一声大人。你不过是一个首陀罗,而我是刹帝利,我们之前相差了两个天堑。所以,现在,跪下!” 谬沙双腿的肌肉紧绷到极限,接着道:“那我不跪又如何?” “你的双腿不用来跪还拿来干什么,如果不跪我就给你卸了!” 巴隆觉得恐吓是吓不到谬沙的,所以刀锋一转砍向了谬沙一只脚,他要用鲜血来教谬沙如何尊敬高种人,不要以为背后有人撑腰就了不起。 不过刀还没有砍下去,眼前就出现了一只大脚,重重的踢在了他的脸上,整个人唰的飞到了七八米开外,在地上滚两圈之后爬了起来。 这让谬沙对巴隆刮目相看,要是别人中了自己这一脚,虽说自己没有用全力,但是常人挨了这一脚必定会再无战斗力。没想到这个巴隆只不过是打了两个滚就爬了起来,而且看样子牙齿都没有掉一颗。 “你这个畜生!你竟然敢打我!别以为身后有人就了不起,知不知道我爸爸是谁?!” 巴隆疯狂了,用舌头抵了抵自己的牙齿,还好只有一颗产生了松动感。 谬沙拍了拍自己的脚,两手一拍道:“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也是靠着偷袭才伤了你,但是请不要逼我,一旦你逼我,我直接和你鱼死网破,一个首陀罗换一个刹帝利,这个买卖我稳赚不赔!” 巴隆疯狂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就你还想鱼死网破,做梦吧!鱼一定会死的,但是网绝对不会破!” 唰…… 巴隆矮身一个充斥跑到了谬沙的身边,不再顾及谬沙身后站的到底是谁,出手就是杀招,一刀横劈直取谬沙的脖子。 不过巴隆快,谬沙更快。 他脑袋往后一仰避开长刀,侧着身子一脚踢中巴隆的手腕,长刀从他的手掌中飞了出来。 而正当谬沙想要抓着这把长刀的时候,巴隆却一拳打在了谬沙的肩头上,然后扭转身子将一条手臂当作了一把刀,优雅的抡了一个半圆狠狠的从谬沙的肩部向斜下方砍了下去。 还好此时谬沙修炼成了体力瑜伽,柔韧的像牛皮的皮肤成了一层减伤护甲,抵御了巴隆不少的力道,不过谬沙也被打的一阵气喘,胸口处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血痕,渗出了不少血液。 谬沙揉了揉胸口,将自己和巴隆做了一个对比,发现他刚才那手掌一砍的力道恐怕可以和自己的大腿力量相当,真是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修炼的。 不过巴隆更加的吃惊,忍不住道:“虽然我没有用刀,但是中了我巴隆的‘大袈裟’,普通人都是胸骨碎裂而死,你到底是什么人?!” 大袈裟,是巴隆所学的辛格刀法中的一招,当攻击者运转全身力道将刀从受害者肩部向斜下方砍下去,从而留下一道类似于袈裟中间衣襟的一道斜着的刀伤,所以才叫‘大袈裟’。 而辛格刀法还有两招,一招叫做‘热喷泉’,就是一刀将人头砍下来,然后滚烫的血液就像喷泉一样从颈部喷涌出来,就像喷泉一样。 最后一招叫做‘倒八字’,就是直接从头部至身体一刀砍下将人一分为二,然后尸体往左右两边倒的时候就像一个倒着的‘八’。 就靠这三招,巴隆才能够成为巡逻队队长,如果刚才他握着刀那么谬沙觉得会被砍死。 谬沙摸了摸胸口的血迹,严肃的道:“我就是一个首陀罗而已,不过我希望你不要再惹我,不然鱼在死前绝对会把网撞破!” 谬沙表现的很强势,巴隆三次准备上前杀了谬沙又放弃了,他从刚才的劈砍当中感觉谬沙的身体真的不一般,如果真的以命相搏,自己即便能够杀了他但是也会受伤,最后默默的看着谬沙从他的身边经过。 他一口血水吐在大路上,转过头看着走路有些招摇的谬沙背影,气的捡起刀划破了自己的手掌心,然后高举带血的手掌。 “湿婆大神在上!今日我以辛格家族的荣耀发誓,如果我巴隆·辛格不能杀了谬沙这个愚蠢的首陀罗,我的家族必将陷入无边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023 逆子呀!(推荐收藏呀) 还没有回到家,谬沙就在家门口看到了哈里,然后将自己荣升为首陀罗的事情告诉他,不过没告诉他自己和巴隆之间的矛盾。 果不出谬沙所料,当哈里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就哭天抢地的说自己怎么没有被婚纱女看上,不过最后也衷心的祝福谬沙。 之后两人谈起了从棺材上取下里的金牌,哈里说金牌里面的热流已经不见了,已经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金块,这让谬沙唏嘘不已,感叹今后的修炼又要和以前一样了。 等送走了哈里之后,谬沙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胸口上的伤痕,那道从左边肩膀直到右边肋骨末端的伤口现在已经开始发黑,碰到就疼得很,好像有股力道盘踞在伤口中。 这让谬沙庆幸当时幸好巴隆是用手刀砍的,如果是用真正的利刃劈砍,自己恐怕已经凉了。 处理好伤势之后,谬沙开始修炼力量瑜伽,这会促进自身血液流通,让伤势可以好的更快。 不过当谬沙的意识进入梵珠的时候,他突然看到【储存库】居然在发白光,这让谬沙高兴的以为之前在受洗湖下面观看的文字起了作用,但是当谬沙将意识投入之后才发现和自己的推断有着出入。 里面确实有一个新的东西,但却不是从受洗湖当中得来的。 【贱人巴隆的一招】:这是一招低劣到可以被梵珠捕捉运劲技巧的劈砍,招式略微符合人体力学,不过居然将我们的宿主差点打成重伤,看得出来有点门道,那么就让我们来推衍推衍,看看能不能得出什么有趣的东西出来。(可优化) 这时候谬沙才想起来,除了一切关于‘梵’的东西,梵珠还可以对一切关于‘技’的东西进行意识整合优化。 而如果吠陀残页上的知识属于‘梵’,那么巴隆所使用的招式就属于‘技’,刚好是在梵珠能够优化的范围之内。 对于力量,谬沙是不嫌多的,做好准备之后便是开始优化,那种浑身无力的感觉又开始袭扰全身,不过现在谬沙的体质增强了不少,居然不像第一次优化时那么的不堪,只不过谬沙现在的状态也顶多只有正常时期一半的战斗力。 【任务】:优化‘贱人巴隆的一招’(当前进度15%) 感觉这个任务要花些时候,所以谬沙在任务进行的时候开始修炼力量瑜珈术,而这个最难修炼的瑜珈术也确实给谬沙带来了麻烦,在没有金牌能量的情况下非常难于修炼。 在三个小时之后,正在吃肉的谬沙听到了脑海里传来叮的一声,而且那种全身无力的感觉也消失了,便知道任务结束了,快速的看起了任务库当中的情况。 【贱人巴隆的一招】这个选项已经消失不见了,但是多了一个新的选项。 【大袈裟】:这是一门武技当中的一招,以斜砍的方式给别人穿上‘袈裟’,独特的运劲方式可以将全身大部分肌肉的力量汇聚在一起爆发出来,无坚不摧无往不利,破坏力与使用者的身体素质相勾连。(不可优化) 谬沙将这个招式的介绍和各种运劲方式看了一下,因为他长时间修炼瑜伽对身体各处肌肉的控制很强,所以觉得这上面记载的运劲技巧不是挺难的,便是将自家砍柴的柴刀拿了出来,等到优化的后遗症消失的差不多时便是准备练一练。 谬沙将柴刀握在手中,先是双腿一用力,接着腰部用力,而提上来的劲道在胸腔的整合之下完美的和挥舞的手臂结合在一起,最后在手腕的作用下传递到了柴刀上。 只见刀光一闪,柴刀很流畅的被谬沙挥砍出去,而作为试验品的一个木材轻松的被切成了两半。 谬沙摸了摸切口,非常的光滑,比他平常挥砍的破坏效果强多了,柴刀给与他的阻力不足以前的一半,相当于谬沙这刀的力度是以前的两倍。砍在人的身上绝对可以给人穿袈裟,怪不得之前巴隆用手掌就可以在谬沙强化过的肉身上砍出血痕。 谬沙接着将意识投放在这个【大袈裟】招式上,突然间发现这招后面的‘不可优化’现在居然变成了‘可优化’,一时间急忙的翻越之前的三种瑜珈术,可惜这三种瑜伽后面依旧跟的是‘无法优化’,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谬沙想了想,联系前后自身的变化,觉得应该是‘无法优化’是真的无法优化了,而‘不可优化’在自身满足优化所需要的生体能量之后便是可以变为‘可优化’,这又是梵珠的一个小知识。 想到大袈裟的破坏力都这么强,谬沙当然是准备再次优化一番,但是等到他用意识点击之后,一种超乎所有的虚弱感立马侵袭他的全身,让他瞬间无力的躺在了大地上,整个人虚弱到除了呼吸连眼皮子也抬不起来。 …… 当巴隆在家里大发了一通脾气之后,他的父亲艾森才缓缓的从外面回来。 艾森挥手赶走所有奴隶,道:“究竟是什么事情将我的儿子搞的如此愤怒,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艾森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为什么愤怒,但是他却是挺开心的,只要那个谬沙还活着,那么辛格家族就永远不会出事,所以他看到巴隆发气还有点想笑。 巴隆又踢碎了一个花瓶,然后气愤的道:“父亲,今天有一个首陀罗居然敢羞辱我,而且还踢了我一脚!” 艾森斜靠着柱子,随口说道:“那就杀了他,反正不过是一个蝼蚁,吠舍在我们眼中都没有什么意义,何况是一个首陀罗。” 巴隆听了就更气愤了,说道:“我也想呀,但是那个首陀罗之前是一个贱民,不知哪三个畜生帮他提升了种姓,我如果现在杀了那个首陀罗,我必定会得罪那三个畜生,所以我只是将一股暗劲打入了那个首陀罗的身体中,恐怕他现在正被暗劲折磨的半死不活!哈哈哈!” 巴隆阴森森的笑了起来,可是却看到他的父亲却变得脸色惨白。 “父亲,你怎么了?” 巴隆关心的问道,而艾森抹了抹脸上的冷汗,焦急的问道:“快告诉我,那个首陀罗叫什么名字?” 巴隆摸着下巴想了想,然后说道:“好像叫什么谬沙。” 啪! 艾森一巴掌拍在了巴隆的脸上,整个人气的浑身发抖,颤抖的指着巴隆骂道:“逆子呀!” 024 幽暗莲心 天色昏暗,犹如现在巴隆的心情。 他知道他们家受到了一个诅咒,好像一旦出去远了就再也回不来了。直到刚达疯了那年开始,艾森才对他和他哥哥解除了这个限制,他的哥哥兴奋之下前去阻击兽潮,没想到膝盖上却中了一箭成为了瘸子。 至于诅咒是什么,巴隆根本不清楚,直到刚才艾森殴打他一顿之后将婚纱女的事情一讲,他才知道自己犯下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 谬沙居然是他们辛格一族的救命稻草! 如果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谬沙死亡,那么他将成为辛格一族的罪人。 他敢保证,如果提前知道了谬沙的身份,他可是万万不敢和谬沙起冲突,而且还会给下面的人打招呼让他们对谬沙客气点。 但是事情就这么巧合,为什么两人偏偏就起了冲突,而且自己还对谬沙使用了暗劲,现在想起这件事情他真想扇自己几巴掌! 暗劲,也不是什么珍惜的东西,只要是一个专注于身体锻炼的人修炼到了一定程度,都可以修炼出来的,只有同样修炼出内劲或是修炼过瑜伽的人才可以抵挡。 普通人如果中了暗劲,要是没有人帮助身体内部就会被暗劲慢慢的折磨,虽然不会死亡但是会让人一直虚弱,十分的歹毒。 巴隆在心里骂自己,而现实中的他默默的跟在艾森的后面,急匆匆的奔向了贱民窟,身边还跟了几个巫医。 而且想到自己还发下了毒誓,发誓要杀了谬沙,这真是一个蠢货才会做出来的决定,如果真杀了谬沙他们家就只能蜗居在这个城镇里面,和囚禁有什么区别。 巴隆在心中为谬沙祈福,期待谬沙一点事情都没有。不过等他赶到谬沙的家里时,他的心瞬间就凉了半截,一眼就看到了谬沙生死不知的躺在院子里,偶尔还会抽搐一下。 艾森唰的冲到了谬沙身边,颤抖的用手放在他的鼻子上,然后又摸了摸他的心脏,发现谬沙还活着便是松了一口气,接着便是吼道:“快救人!如果死了你们也去陪葬!” 艾森身后的巫医手忙脚乱的上前处理谬沙身上的伤势,各种方法都用上了,但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最后一个年长的巫医忐忑的走到了艾森旁边,畏畏缩缩的说道:“艾森大人,这个首陀罗的血气亏空的有些厉害,现在只有一口气吊着,我们使出了百般方法都没有作用,这人如果没有得到有效的治疗,据推测恐怕是活不过今晚了。” 艾森的胡子都气歪了,双手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安放,看到呆在一边的巴隆,气不打一处来,一脚将他踢在地上。 “你这个逆子!你知道谬沙死了的话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即便我不想杀你,你二姨和三叔绝对会拼了命的将你剥皮充草!我们家族的存亡都被你给破坏了,真是一个败家子!” 艾森还气不过,摸了摸自己的佩刀,不过想到始终是自己的种,放开刀柄之后一拳打在了巴隆的胸口,鲜血顿时从他的口中喷出来。 巴隆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非常委屈的哭泣道:“父亲,你要相信我呀,虽然暗劲会让人生不如死,但是怎么可能会让人亏空血气,这根本和我没关系呀!” 艾森作为圣行镇最大的佣兵头子,战斗力可是杠杠的,即便巴隆敢反抗在他面前也不过是一个小鸡仔,何况现在巴隆根本不敢反抗。 艾森愤怒的指了指地上的谬沙,吼道:“你丫的骗谁呀!这家伙和我们分开的时候还好好的,除了中间和你产生过冲突而外就没有和别人产生矛盾,他现在成了这种惨状,难道还是他自己干的不成!他难道为了坑害你故意躺在地上等死吗?” 字字如同雷霆,吓得旁边的巫医各个浑身颤抖,哆哆嗦嗦的给谬沙检查身体。 不过他们总觉得谬沙的病情有些奇怪,和以前见过的病例根本不同,他们得出气血亏空这个结论也不过是猜测的,就连谬沙为什么在这么严酷的情况下还吊着一口气感到好奇。 这些巫医此时恨不得将谬沙解剖,看看谬沙为什么还能活下去,不过看到旁边大发雷霆的艾森,这个想法在出现的那一刻就消失了。 巴隆跪行到艾森面前,哭泣道:“爸爸呀!你一定要相信我呀,我可是你儿子,我几斤几两你还不知道的呀,我才不过刚刚摸到暗劲的门道,连你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怎么可能利用暗劲将一个人弄成这样,你一定要相信我呀!” 艾森真是恨铁不成钢,怒骂道:“我知道你是一个才摸到暗劲的武士,你的暗劲杀不了人,但是谬沙是谁,他才刚刚从那东西的手中逃脱,谁知道他在过程中受了什么伤,你的暗劲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变成了这样!” 艾森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后悔药可以吃了,便是让那些巫医抬着谬沙去往他的家中,然后派出两个奴仆将这件事情通知给艾希艾翁。 当两个人赶到艾森家里的时候,得知了事情的经过,看到了躺在床上只剩一口气的谬沙,一瞬间就爆发了出来,势必打断这个不懂事的侄儿四肢。 要不是艾森拼了老命去阻拦,巴隆今天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艾希将冒着寒气的手掌收到了袖子中,道:“这件事情是你的儿子惹出来的,你家必须要给个说法,不然的话大家亲戚都没得做!” 旁边的艾翁将红通通的手掌按在了桌子上,慢慢的在上面烙出了一个黑黑的手掌印,他也是符合道:“没错,谬沙是吸引那东西的关键,一旦死了我们都有危险,你是巴隆的父亲,你要负责。” 艾森抹去嘴角的血迹,拍了拍胸口上一红一青两个掌印,很镇定的说道:“我准备将幽暗莲心给谬沙服用,必定能够将他起死回生。” 025 变强 艾希和艾翁点点头,觉得艾森的这个决定非常的不错,恐怕他们两个在一开始就打的是这个主意。 十多年前欧林祭祀才到圣行镇的时候,为了震慑镇上的黑白两道,直接走进幽暗森林的深处摘出了一朵莲花,而这朵莲花的莲心有着奇异的功效,吃了的人除了驱除百病之外,还可以增强肉体基础素质,一时间众人趋之若鹜。 当初欧林祭祀将十几颗幽暗莲心分给了镇上的大户人家,经过十几年的光阴只剩下两颗了,而且两颗都在艾森的手上。 巴隆听了这话愣了,他知道父亲留着的两个幽暗莲心是为他和他哥哥准备的,但是现在居然要拿出一颗出来,这不就表示他永远吃不到幽暗莲心。 他气的哭了出来,不过没有闹腾,他知道这才是一个最好的结局,现在解决这件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艾森走进里屋,巴隆独自在外面忍受两个长辈的目光,将要崩溃的时候艾森拿了一个盒子出来,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两颗黑色的莲心。 艾翁脸上露出了羡慕,酸溜溜的道:“哥哥你为你两个儿子准备了这份大礼,没想到一颗用在了这个首陀罗身上,你心里恐怕也不好受吧。” 艾森将莲心给谬沙服下,冷淡的说道:“有什么不好受的,东西就是拿来使用的,给我儿子用和给我们的救命稻草使用,目的都是为了下一代着想。我可不像你,当初欧林祭祀赐给你的两颗莲心全部被你自己给吃了。” 艾翁将脑袋一偏,不再和艾森说话,他最讨厌他这个说话不遮掩的大哥了。 所有人都是在静静的等待谬沙舒醒过来,而这一等就是一个小时,等的四个人有些焦急。 幽暗莲心里面恐怕蕴含了大量对人体有益的稀有元素,在被谬沙消化之后通过胃壁渐渐的扩散到了全身,慢慢的改造谬沙的身体,而陷入深度昏迷的谬沙一点都不知道。 一半的药力被谬沙吸收,但是还有一半潜藏在他的身体中,慢慢的改变他的体质。 当‘叮’的一声在谬沙脑海里响起时,梵珠才没有吸收谬沙的生体能量,而谬沙也从重度虚弱中恢复了正常,接着从昏迷中醒了过来,而第一眼就看到了满脸焦急的艾森。 “醒了!醒了!幽暗莲心起作用了!” 巴隆兴奋的叫了起来,不过艾森却瞪了他一眼,然后说道:“自己滚到后院去,一个月内不准出门,不然腿打断。” 艾森的话就是圣旨,巴隆立即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大厅,走的时候还看了一眼迷迷糊糊不清楚状况的谬沙,然后心中决定再也不和谬沙走在一条路上,见着他就绕路走。 谬沙就是一个灾星,自己真的只是轻轻的打了他一下,而且自己的暗劲也不强烈,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躺在家里等死,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这件事情,自己真是冤呀! 看到巴隆夹着尾巴似的离开,谬沙真是迷糊了,看着眼前的三个人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自己昏迷前在家里,醒来却是在这里,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谬沙是一概不知,不过为什么自己的身体强壮了许多? 错觉? 不对,这种变强的感觉很强烈。 而且不仅仅是力量增强,而是一种全方位的增强,就像吃了仙丹一样,身体产生了一种超乎所以的蜕变。、 难道睡觉还能增强实力? 谬沙从床上站了起来,满脸疑惑的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艾森一脸的歉意,便是说道:“你今天回去的时候和小儿有了碰撞,他用暗劲伤了你,导致你回家之后昏迷不醒只剩一口气吊着,很多巫医都说你命不久矣,要不是我及时的用幽暗莲心给你服下,你现在恐怕已经死了。” “啊?” 谬沙先是一愣,接着便是了然,原来这些人将自己陷入重度昏迷的状态视为了被巴隆打伤,为此还给自己服下了一听名字就不一般的幽暗莲心,怪不得自己感觉腹部暖洋洋的。 这个误会可大了! 但是谬沙不准备解开这个误会,反倒是装成了一个受害者,委屈的说道:“真是多谢艾森大人了,要不是你的帮助我就死定了,真是谢谢你了。” 谬沙站起了准备跪拜艾森,但是‘突然’一个踉跄将要摔倒,被艾森一脸无奈的扶住。 “别跪了,只要你不死就是对我最大的谢谢,你快回家吧,等些时候我在镇上收拾一个房屋,你就搬到镇上来。”他从包里拿出两个金币递给谬沙,“这钱你拿着,多买点好吃的补补身子,遇事就告诉我。” 谬沙满脸的谢意,又向旁边两个面无表情的大佬道了声谢,接着就是在一个奴仆的搀扶下准备离去。 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一个奴仆却跑了过来,将一把刀交到了谬沙的手中。 “这是主人赐给你的,说是遇到不长眼的直接砍了,不用担心会有麻烦找上门。” 谬沙接住弯刀抽出来看了一眼,刀刃锋锐如同寒霜,看得出来是一把好刀,比之巴隆的佩刀也差不到什么地方去。上面还铭刻了‘辛格’两个字,谬沙可以想象只要将这把刀亮出来,必定可以吓倒一大批人。 在奴仆的搀扶下,谬沙回到了贱民窟,在家里碰上了等待已久的哈里。 他询问刚才是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多人跑到谬沙的家里,而谬沙就说只不过是艾森找自己去喝茶,顺便送自己一把刀两个金币。 哈里的口水都滴下来了,那个金牌他可不敢拿出来显露,也不敢拿出去贩卖,只能放在家里作为了传家宝,所以便是向谬沙讨要喜钱。 而谬沙也大度的给了他一个金币,不过哈里可不敢接,最后在谬沙的强迫下才收下,说是好兄弟就要一起分享好东西。 而送走了哈里之后,谬沙舒坦的吐了口气,然后在庭院中感知自己在吃下幽暗莲心之后增强了多少。 026 阿弥陀斩 而经过了一番尝试之后,谬沙对自己身体大体上有了一个了解。 上半身的力量增加了很多,差不多增加了一倍,而大腿的力量增加的就很少,毕竟谬沙的双腿可是有三点的力量,一脚都可以踢死人。 而除了体力防御力速度等外在因素之外,谬沙还发觉自己的脑子非常的清醒,遇到事情不像以前那么慌张,对周围的风吹草动有着更清楚的判断。 看来幽暗莲心不仅对肉体大有裨益,对精神也有益处。 总体感觉来说,谬沙觉得自己应该算是一个小超人了,一个打十个没拿兵器的人绝对没有问题,而且这还是谬沙什么招式都不懂的情况下,如果他拿上武器使用大袈裟,杀人简直是砍瓜切菜。 招式,就是合理利用身体用来战斗的方法,好的招式可以妥善的处理好身体的方方面面,让攻击产生力半功倍的效果。 谬沙一直以来都是靠着比别人更强的身体素质来碾压别人,如果遇上一个身体素质相差不大的对手,而且对手还掌握了几种招式,那么谬沙很容易就会落败。而且谬沙最大的弱点还是没有掌握系统性的修炼方法,不然以他的身体素质早就可以修炼出暗劲来了。 普通拳脚攻击的力道称之为‘明劲’,而将一部分明劲以阴柔的运力方法转化出来,便是暗劲。 暗劲不一定比明劲厉害,但是一定比明劲隐蔽且阴柔,在不知不觉中窜入敌人的身体中破坏,让人防不胜防。 就像之前巴隆对谬沙使用暗劲,谬沙根本就没有发现,不过还好他的身体素质不错,硬生生的用自身血气将那股暗劲给磨灭,身体棒就是百毒不侵。 在之前艾森说出暗劲这个东西之后,谬沙就产生了兴趣。他很想学习暗劲,可惜却找不到法门,只能默默的修炼瑜伽术,让他觉得自己很悲哀。 不过谬沙不清楚的是,不管是招式还是暗劲,都可以通过系统性的学习修炼成功,但是想要提升自己的基础素质却很难,除了长时间的锻炼之外就只有学习瑜伽。 谬沙现在拥有三门瑜伽还认为自己不幸福,他这明显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检查完自己的身体之后,谬沙将自己的意识投入到梵珠当中,检验大袈裟优化出来的成果。 【阿弥陀斩】:刀锋所向,无人能挡。是梵珠从三十八种进阶方案选出来最适合宿主的一招,以快准狠为核心,破坏力远超大袈裟。由于结合了吠陀残页当中的一段梵文才精炼出这招,所以此招有着破邪的效果。(无法优化) 谬沙只不过简单的将意识点进去,就发现这招的复杂程度和大袈裟简直是天壤之别。 而掌握这招的前置条件居然是掌握暗劲,因为只有将自己的精气神融汇在暗劲当中打出去,才会让自己的攻击带有破邪的效果,而且暗劲在伤口上爆发会让伤口往两边扩展,导致血流不止。 所以阿弥陀斩看似一招,其实是外在招式和内在暗劲的结合体,难度比之单单运用自身力量大多了。对于现在的谬沙而言这就是一个超纲的招式,除非他掌握了暗劲。 不过技多不压身,反正自己在优化大袈裟的时候就赚大发了,吃了幽暗莲心就让自己受益颇多,虽然阿弥陀斩现在不能使用并不代表日后不能使用。 而且这招可以破邪,一旦学会自己恐怕也就多了一个底牌,对付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也就不那么畏惧。 所以在将自己的一切东西都梳理好之后,谬沙开始修炼力量瑜珈术,而在修炼瑜伽的闲暇之余便是拿起刀练习大袈裟这招。 现在的谬沙只能依葫芦画瓢的使用出这招,一旦刀刃脱手还无法使用大袈裟,远远没有达到巴隆那种能够用手臂使出大袈裟的境界,这代表谬沙还有的学。 谬沙经历了河岸猴子、正午鬼女、洞窟棺材三件事情之后,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不过是最卑微的蚂蚁,即便现在小有成就也不过是大一点的蚂蚁,所以对于修炼是绝对不会松懈的。 有压力才有动力。 靠着高体力的好处,谬沙修炼到凌晨三点钟才去休息,除了完成了几个瑜伽周天而外,还对大袈裟这招熟练了不少。 第二天谬沙早早的就起床了,然后就是雷打不动的练了几次力量瑜珈术。 现在谬沙身体中还潜藏了不少幽暗莲心的药力,所以当他修练瑜伽的时候就将这部分药力疏通到身体中,导致修炼过程十分的轻松,按谬沙推测再有十天自己应该就可以将这门瑜伽完全学会。 修炼几次之后,谬沙便是穿上了自己最漂亮的衣服,然后急匆匆的赶往哈里的家中,今天可是他的大婚之日,自己可是得快点到场给他撑腰。 虽然哈里说结婚一切从简,但是得到了一个金牌加一个金币的哈里却膨胀了,不知不觉间就将婚礼现场布置得十分豪华,各种各样的食物摆放在婚礼现场,还邀请了很多人前来,完全不像是一个贱民的婚礼。 而最后当哈克达与哈里一起跨过火盆之后,他们两个这才正式的结婚夫妻,之后就是跳舞狂欢。 谬沙很久没有享受过这么好的时光了,一边喝酒一边跳舞,玩的非常高兴。而且因为他头上首陀罗的标志,而且人本来帅,导致很多女的都愿意和他一起跳舞,有几个十三四岁还没结婚的老姑娘还对谬沙动手动脚。还好谬沙没有喝醉,始终保持着清醒的意识,礼貌性的将这些疯狂的女子推开。 他们想结婚,自己可不想。 谬沙在结婚现场疯狂的发泄这些天自己心中的压力,紧绷的神经也得到了舒缓,闲适的看着现场那些蹦蹦跳跳的客人。 哈里到处招呼客人,端着一杯酒走到了谬沙面前,:“呦呵,我就说你这家伙跑哪去了,原来是在这里看风景。” 谬沙和哈里碰了碰杯,一口喝干了度数不高的酒水,之后道:“现在你也结婚了,以后别毛毛躁躁的,我现在是首陀罗了,以后遇到事情就找我。” 哈里又倒了一杯酒,小声说道:“我修炼了瑜伽,已经比以前强多了,在这里谁敢招惹我,不然我踢的他满地找牙。” 谬沙点了点头,认同了哈里的话。 虽然哈里天赋很低很低,但是速度瑜珈术又不需要天赋,只要有耐心舍得花时间就一定能成功,而学习速度瑜伽的哈里即便打不过别人也跑的过别人。 看着那些欢快的客人,谬沙不知怎么的产生了一点疑惑,疑惑这些贱民身在社会的最底端,整天受到上面的欺压,为什么还笑得出来,为什么对于现状安之若素,难道他们就没有一点点反抗之心吗? 像自己这种勇于斗争的人还是太少了。 哈里不可能只招呼谬沙一个人,所以和谬沙聊了一会儿之后就去招呼其他客人,而谬沙觉得再呆在这里也没有意思,便是摇摇晃晃的的回到了自己家中。 第二天清早,艾森家的仆人来到了谬沙的家里,告知镇上一处房屋已经收拾好了,等着谬沙前去居住。 而到了之后谬沙才知道,收拾好的房子就是刚达留下来的,被整理之后送给了自己。 房屋在城边上,围墙很高,有这被加高过的痕迹,恐怕修建起来就是为了防止疯了的刚达逃出去。房屋中间是一个大院子,非常的宽敞,足以支撑谬沙练习刀法。 装修程度也很不错,比之谬沙之前居住的房屋好上十倍,各样生活物品一应俱全。 谬沙知道艾森让自己住在这里,恐怕有监视自己的意思,不过谬沙不是很在乎,因为艾森的目的也不过是保护自己,毕竟自己出事了对他们可是极为的不利。 正所谓塞翁司马焉知非福,谬沙虽然被婚纱女给盯上了,但是却得到了大人物的庇护,现阶段就得到了很多好处,未来的好处必定更多,所以这个买卖谬沙觉得挺划算的。 而现在谬沙已经知道那三个人是三兄妹,都是这个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大哥艾森搞的是佣兵业务,手底下有大量佣兵,战斗力都很强悍,连镇长也要给他几分面子,所以才提拔他的儿子作为一只巡逻队的队长,而整个圣行镇只有十只巡逻队。 二姐艾希是混黑道的,是圣行镇地下世界的老大,所有的小偷地痞都归她管,她手中还有一支杀手部队,得罪她的人活不过当天晚上。 三弟艾翁是混的最差的,只不过是镇上巡逻队的总队长,管控十只巡逻队伍,名义上是镇长的手下但是听调不听宣,整天就知道喝茶看报享受阳光。 所以镇长即便是镇子的最高领导人,手底下也有一批专门征战的士兵,但是面对这三个沆瀣一气的地头蛇也是毫无办法。 现在自己有了这三个狠人的保护,只要不遇到巴隆那种傻瓜,以后的日子绝对是一帆风顺。 027 佣兵酒馆 谬沙在镇上的日子过得很有规律,早上起来就开始练瑜伽,偶尔练练大袈裟。不过等到将力量瑜珈术修炼成功之后,谬沙每日来的工作就是练习大袈裟,倒是谬沙家里到处是砍得稀碎的木材,那把刀也出现了缺口。 因为谬沙提升了种姓,不用再做以前抬尸体的工作了,而且身上有钱的情况下谬沙也不想干活,每天都是修炼修炼修炼。 这种日子很是惬意,当谬沙将大袈裟练到可以用手臂使用出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对大袈裟这招已经修炼的已经差不多了,可以进入下一个阶段。所以他就尝试修炼阿弥陀斩,不过在没有掌握暗劲的情况下,谬沙只能是做无用功。 而对于暗劲该如何修炼出来,谬沙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他有时练刀练到兴起的时候,总觉得自己的力量可以以更圆润的方式用出来,但是每次都不得其法,始终不能够将明劲转化为暗劲。 谬沙现在就是缺少一个敲门砖,否则以他远超巴隆的身体素质其实早就可以将暗劲修炼出来,而不是卡在这里不能提升实力。 现在三门瑜珈术全部修炼完毕,谬沙身上也没有其它提升力量的法门,这让危机意识非常强烈的谬沙很是不爽,最后决定去找艾森,看看能不能旁敲侧击的获得修炼暗劲的方法。 到了艾森的府上,谬沙得知艾森在镇上的佣兵酒馆里面处理事务,便是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 佣兵酒馆在一条谬沙从来没有去过的街道上,那条街来来往往的都不是一般人,浑身上下都透漏着一股杀气,没有几招功夫的人到那条街绝对会被吓趴下,巡逻队也不敢到这条街走动。 佣兵酒馆就在大街的正中央,说是佣兵酒馆,其实不过是一个大型任务交接机构,那些佣兵都是在这里喝酒吹牛,偶尔打打群架。 佣兵团里面大多数人都是游行四方的漂流者,其中或许有杀人犯、或许有王子、或许有隐姓埋名的强者,基本上产生了矛盾马上就是干,谁也不会管你的身份哪般,所以不清楚别人的底细之前千万不要对别人下手,这就是作为佣兵首先要知道的。 因为过的是刀口上添血的日子,这些佣兵很是放纵,所以谬沙一到这里面就闻到了糜烂的气味,还看到了几处不雅观的行为,总之让谬沙感到非常的恶心。 这里虽然也有高低贵贱之分,但是不像和平社会上那么明显,这里的一切讲究的都是拳头。 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 即便是刹帝利,也不敢在这里放肆,生怕得罪了一个凶狠的吠舍强者。 这里是没有法律观念的。 谬沙是第一次走进来,旁边一个喝醉酒的吠舍哈哈笑道:“来了一个首陀罗,还是贱民升上来的!,快过来给大爷舔舔鞋子。” 这个吠舍一条腿搭载凳子上,看到谬沙没有动作,就吼道:“你听不懂吗?再不过来老子砍死你!” 谬沙依旧没有动作,左右观望想要寻找艾森在什么地方,对于那个叫嚣的吠舍谬沙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 酒鬼旁边的人笑了起来,其中一人还说:“龅牙猪,你不是挺狂的吗,现在连一个首陀罗都压不住,你还是滚回家暖被窝吧!” 酒鬼唰的站起来,踢翻桌子道:“放你的狗臭屁!老子这就让你们这群没进过幽暗森林的鸡仔看看,老子的厉害!” 说罢,酒鬼就提着一个酒瓶冲了过来,手臂举的很高,想要直接给谬沙开瓢。 正当谬沙想一脚踢翻他的时候,旁边一个肤色黝黑的壮汉赶了过来,一棍子抵在了酒鬼的喉咙上止住他的行动,然后手臂唰的一抖,一棍子打在了酒鬼拿着酒瓶的手臂,喀嚓一声很是响亮。 黝黑大汉将酒鬼轻松打倒在地,然后转过头来对谬沙说道:“跟我走,主人在上面等你。” 谬沙点点头,跟在了黝黑大汉的后面,享受一道道四周投射过来的敌视目光,其中眼神最凌厉的当属一个女人,而在她的脚下躺了两具尸体。 那女子一头红头发,容貌秀丽,穿着透亮的黑皮甲,一看就是一个带刺的玫瑰。看到谬沙往她这边看了过来居然愣了一下,让谬沙觉得自己的魅力不错,对她抛了个媚眼。 在红发女子的旁边,一个脸上有着刀疤的女子说道:“红玫瑰,那家伙看你的眼光不纯,要不要我去挖了他的眼睛?” 被称作红玫瑰的女子喝了一口饮料,挥挥手道:“算了,他可不是我脚下这两个软蛋能比的,那家伙不一样。我敢保证你如果去挖他的眼睛,最后瞎的一定是你。” 血荆棘不屑的撇了上了二楼的谬沙,道:“哦?有啥不一样?他看起来还不是一个武者,行走间暴露出来的弱点太多了,我感觉拿一杆笔就可以杀了他。” 血荆棘的脾气很暴躁,如果是别人敢驳她的面子他肯定会用拳头招呼别人,不过对于自己的妹妹她却是百般的顺从。 红玫瑰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道:“他身上有股邪性,恐怕被某给邪灵给盯上了,而你认为被邪灵盯上的人能弱到哪里去?” 血荆棘倒吸了一口凉气,小声道:“你看到了?” 这次她的声音很小,看得出来她对于所谓的‘邪灵’也很害怕。 “我自小就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而就在刚才我看到一只女人的手臂正放在那个首陀罗的肩膀上,手掌还在抚摸他的脸颊,所以不要去挑衅那个人,不然沾染上诅咒就麻烦了。” 红玫瑰能够活到今天,全靠的是她的一双眼睛能够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从而避开大多数危险,直到将‘绝代双娇’的名声闯了出来。 血荆棘打了个冷颤,从凳上站了起来,道:“能够留下诅咒的邪灵不一般,即便我领悟了‘蛇’也不敢和那些家伙接触,我们快点走吧,如果那是个传染性的诅咒就麻烦了。” 红玫瑰点点头,然后道:“我们才来这里没多久,父亲之前说欧林祭祀在这个镇子上,我们先去向他打探打探消息,看看能不能得到有用的情报。” 接着两个女人便是离开了,没有人敢于直视这两人,毕竟地上的两具尸体就是榜样,大多数人连这两个女的怎么动手的都没有看清。 然后酒馆负责人匆匆的带人过来收拾尸体,一会儿便是将地上的血迹清洗干净,而这一切都被二楼的艾森看在眼里。 待在他旁边的艾希一脸的无奈,怅然说道:“这两个女的不一般,顶多弱于你我半分,而且年纪轻轻就有着这种实力,身后的势力不一般呀。” 艾森吸了口烟,道“可惜我两个马上要修成暗劲的手下,我只不过派出去试探一下那两个女的,没想到才刚刚搭话就被杀了,真是够可惜呀,但这也代表她们有恃无恐。这两个女的不一般,还是不招惹为好。” 两人背后传来的敲门的声音,接着黝黑大汉带着谬沙走了进来。 艾森收起了自己的惆怅,故作稳重的说道:“你前来有什么事吗?” 谬沙早就想好了措词,道:“大人,我整天在家里待着也无聊的很,有空就拿着你赐给我的宝刀在庭院里挥砍,不自觉的想起了当初被巴隆大人用暗劲差点打死的事情,突然间感觉到自己的弱小。所以我就希望大人能够赐予我能够保命的武艺,遇到突发情况也能够对应一二,不然我受伤或是死了是小事,但是给大人您添麻烦却是大事,希望大人能够同意。” 艾森一听笑着说:“嗨,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想学几招武艺而已,这个没问题。” 虽然向吠舍以下的人传授武学是一种禁忌,但是艾森是什么人,在圣行镇这个地方他就是法律,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也不用担心这种禁忌。 而且站在艾森的角度,他还挺希望谬沙主动的提出想要学武这种事情,谬沙实力越高他就越高兴,虽然面对婚纱女或许还是会被秒杀,但是对付普通人却是无往而不利。 不过想到学武的困难,他心中又害怕谬沙半途而废,不是每个人都有奋发向上死不放弃的信念,一旦心里退缩了那么练的就是花架子。 所以他严肃的说道:“我要告诉你,我可以让人单对单的教你功夫,但是我不允许你中途放弃,一旦你坚持不下来我就用棍子打断你的腿,你听懂了吗?” 谬沙当然同意了,这本来就是他想要的。 看到谬沙简直完美到极限的配合自己,艾森还以为是自己的威胁起了作用,接着便是对谬沙背后的黝黑汉子说道:“三号,你以后就跟着谬沙,他的话你不用听,你只需要保护他的安全,可以将你知道的一切都交给他。” 三号顺然起敬,将拳头放在胸口上说道:“誓死完成主人的命令!” 028 身体素质检测 血荆棘与红玫瑰合称绝代双娇,这名头一半来自于她俩的实力,一半来源于她俩的容貌,毕竟在这个重男轻女的世界里,能出两个强悍的女人是个非常不一般的事情。 她们一开始本想在佣兵酒馆打听打听周围的奇闻异事,而酒馆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总是消息流通的最快。可屁股还没有坐热乎便是察觉到有人暗中试探自己二人,加上后面谬沙的出现,她们两个便是不想再呆在酒馆当中,而是前往了圣行庙。 拜见欧林祭祀对常人来说很困难,即便是镇长也要提前通报,但是这两个少女只不过是亮出了手腕上的一个刺青便是得到了欧林的召见。 两个少女见到欧林,便是弯下身子触摸欧林的鞋子,这是一种表示尊敬的礼节。 欧林对两个少女颔首,然后道:“当年我离开城邦,你们两个还是两三岁的婴儿,没想到现在却成了两个英勇的大姑娘,没有侮辱你们身上流淌的英灵血液,你的父亲定为你们感到骄傲。” 欧林和两个少女的父亲是好友,所以看着这两个晚辈很是欣慰。 血荆棘听了后说道:“多谢祭祀大人谬赞,在家里父亲还一直说我们两个不成器,所以这次便是把我两个派出来历练一番,不过到现在还没有收获。” 而红玫瑰在旁边点点头,道:“就是就是,所以我们两个就想过来问问叔叔你能不能提供点合适的消息,让我们两个不至于如同无头苍蝇一样乱窜。” 欧林观看两位少女不一般,而且尤其是大姐血荆棘眼神犀利不像弱者,便是说道:“你们既然想历练,我这里刚好知道两件事情适合你们,不知道你们意下如何?” 红玫瑰思量几秒钟后问道:“哪两件事情?” 两个小姑娘很兴奋,既然欧林祭祀都说了适合,那就肯定适合了。 欧林露出了一个微笑,道:“第一件事情和一个日间游灵有关,你们可以帮忙解决一下;第二件事情是前几天我察觉到摩奴河边出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你们可以去来看看。不知道你们两个怎么选?” 欧林和善的看着两个人,而她们两个眉头紧锁,最后还是妹妹红玫瑰下了决定。 …… 三号将谬沙带到了一个训练场,没有一开始就教导谬沙武艺,而是先对谬沙进行一下身体素质的测量,方便之后他规划谬沙的训练计划。 练武首先需要的就是一个强壮的体魄,而三号准备先提升谬沙的身体机能,等到谬沙的体质不错的时候才教导他武艺。 首先他将谬沙带到了几个石锁旁边,这些石锁按照重量一字排开,起始端的石锁不过人头大小,而末段的石锁已经和人一般大了。 “起始端的石锁是一百斤,往后每个石锁都在前一个的基础上增加一百斤,我看你身材还不错,就从第三个开始吧。” 三号毫无精力的说道,对他来说教导谬沙完全是大材小用。 成年人基本上就可以举起来七八十公斤的重物,如果稍加训练还可以在基础上再增加四五十斤。 而谬沙现在膀大腰圆,一看就是一个有力气的家伙,还从第一个尝试的话就太浪费时间了。 谬沙抓了点熟石灰抹在手上,接着抓住石锁的把手‘艰难’的提了起来,提到胸口的时候身体就开始摇摇晃晃,最后陡然一放手,石锁落在地上砸出砰的一声。 三号点点头,满意的道:“很不错,听说你服用了幽暗莲心,果然对身体有好处,现在尝试一下第四个。” 第三个石锁三百斤,常人中的大力士都可以提起来,对于谬沙来说也是轻轻松松,不过为了佯装自己弱小提起来的时候身体还是晃悠了几下。 而当谬沙‘晃晃悠悠’的举起第六个石锁的时候,三号的脸色已经不淡定了,认为面前这个小子的身子骨有点太好了吧! 不过想到这家伙服用过幽暗莲心,便也觉得合情合理,这家伙现在的力量和自己应该差不多。 而谬沙也在观察三号的反应,发现自己露出六成的力量之后就让他露出了不淡定的感情,所以在举第七个石锁的时候涨红了脸都没有举起来。 “好了,好了,你的力量差不多知道了,现在测试一下你的战斗力怎么样。” 三号转身去往一个空旷的地方,没有发现身后的谬沙稍微的将那个一吨重的石锁举了起来,而谬沙举起来就马上放下,然后小跑到三号身边。 在空旷的训练场上,两人相距不过两三米,之后三号说道:“现在用尽你的全力打我。” “啊?” 谬沙觉得自己没有听清,问道:“打你?” 三号满脸的不屑,道:“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全力打我,不要像个娘们儿,我难道还能被你打趴下不成。” 谬沙活动活动筋骨,看着一脸镇定的三号,陡然冲刺过去并且一拳不偏不倚的打向了他的胸口,明显就是常人打架的方式。 三号脸上的不屑更为严重了,以他的眼光来看自己至少有三种方式可以破解谬沙的这一拳。 第一种是直接和他对拳,不过以自己的力量恐怕会将谬沙的手指打骨折,这个方法不能用。 第二种是往后撤退躲开,但是这不就相当于自己怕了谬沙,所以这招也不可取。 第三种是在拳头要打到自己的时候,双手交叉成锁拦截住谬沙的拳头,然后一脚将他踢飞,这样即破解了他的招式还可以给他一个下马威,方便以后操练谬沙。 三号脸上露出了笑容,决定使用第三个方案,所以在看到拳头将要打到自己的时候,双手齐动将谬沙的手臂锁住,接下来就该自己出腿了。 嗯? 三号陡然变了脸色,那只本该被双手限制的拳头势如破竹,居然没有被拦下,然后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胸口上。 蹬!蹬!蹬! 三号被迫往后退了三步,在要摔倒的趋势下连忙的一脚往后一蹬,这才稳住了自己的身体,然后将口中的鲜血憋了回去。 谬沙脸上露出了焦急之色,连忙问道:“三号,你没事吧?” 谬沙出拳之后才记起来,自己忘了隐藏力量,不过还好这个三号身体不错,连血都不吐,看来实力不弱呀! 三号挥挥手表示无事,拍拍胸口咽下那口闷气,沙哑的道:“没关系,正常操作,正常操作,我之前只用了七分力,不然你连打退我都是一个问题。你上盘的力量我差不多知道了,这次你踢我一脚,让我感受感受你的下盘力量如何。” 三号心头觉得自己很没面子,他现在的身份是谬沙的教官,但是却被谬沙一拳打退,而且还差点吐出了一口血,这对他而言简直是一种侮辱。 不过他看出了谬沙的拳头很重,如果再让谬沙打一拳的话或许也招架不了,所以他让谬沙对他踢一脚。 虽然大腿的力量更强,不过大腿的灵活性可比不上手臂,出招直来直去没有花招,更容易被人招架。 谬沙往后退了几步,接着冲上前凌空一踢,半空中腰部不自然的扭了一下,消减了自己大半的力量。 而正准备接招的三号突然脸色大变,接着往后退了一步,看着面前的谬沙吼道:“小子,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谬沙一愣,说道:“教官为什么说这种话?我也没有做什么呀!” 三号满脸的愤怒,大声吼道:“没有做什么,你当我瞎呀!你出腿之后,在空中腰部不自然的往反方向运动,不仅不能给大腿增加力量,反倒是消减了腿部的力量,这一来二去起码就是四成力道! 我知道你为什么放水,你是看刚才我被你一拳打退,所以怕这一脚踢伤我,但是放你的狗臭屁! 我都说了我之前只用了七成力,而且往后退怎么啦,那恰恰是我卸力的手法,而卸力这种高超的技巧,怎么在你眼里就变成了软弱的表现!” 三号说出了谬沙的小心思,接着道:“所以,现在,马上,全力的踢我,不然的话我让你知道我发起脾气来连我自己都害怕!” 三号知道自己必须要强硬,必须要逼迫谬沙用出全力,不然的话即便自己接下了他的一脚,但是他也认为由于他放水才让自己接住的,这会让谬沙心里产生傲慢的情绪,对以后操练他是一个很大的隐患。 谬沙面露尴尬,为难的说道:“真的要这样吗?” 自己几斤几两,谬沙还是知道的,一旦真的全力以赴,就不是退几步能够了事的。 三号没有说话,反倒是鼓起眼睛瞪着谬沙,其中的杀气显而易见。 谬沙脸色尴尬的往后退了几步,看着前面已经做好防御手段的三号,无可奈何的冲上去凌空一踢。 029 蛰伏 训练场上,风烟已经散去。 三号静静的躺在地上望着天空,艰难的用手拨开了挡住视线的头发,接着抹去嘴角的血迹,就这么呆呆的望着天空。 人呀,只有当遇到事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多么的不堪。 这次,他不能用‘吐血’是一种卸力的手法来诓骗谬沙,事实证明他让谬沙全力踢他是一种幼稚的行为。 他感觉了一下自身的状况,胸骨断了两根,右手小臂骨断裂,全身大部软组织受损,屁股摔下来的时候还撞到了一个小石头,反正是够惨的。 他从一开始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双手隐藏的暗劲蓄势待发,就是为了拦住谬沙的这一脚,并且顺势给谬沙一个下马威。 不过,当他真正的被踢中的时候,什么卸力的手法都是扯蛋。 他虽然可以利用肢体卸掉两成力道,可以用暗劲卸掉两成力道,可以用暗劲保护自己抵御两成力道,但是剩下来的四成力道照样将他踢个半死,只能躺在地上思考人生。 这哪是被人踢,简直是被大象给踢中了,而且这个大象还处在发情期! 按理说,以谬沙手臂的力量来推断,他的腿部力量不可能这么强呀,这简直是超乎了他的想象。 躺在地上很不舒服,但是三号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自己的面子已经丢尽了,那就继续躺着吧。 而谬沙看到三号被自己一脚踢飞后,瞬间就变了脸色,急忙的冲上前去。 “教练,你没事吧?” 谬沙想要扶起三号,毛手毛脚的反倒是将三号弄得更疼,气的三号连忙道:“别动我,屁股疼,快叫人来。” 三号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个谬沙虽然没有学过杀人的武艺,但是一力破十会,在他的蛮力下什么技巧都是扯蛋,一拳下去即便是自己这个修成了暗劲的武者也讨不了好,如果被他踢中只能是自求多福。 而这种人一旦掌握了杀人的武艺,那是非常恐怖的一件事情,恐怕比在他上面的一号还要厉害。 谬沙看到三号一边说话一边吐血,便是急忙的外出将事情告知给守在门口的仆人,然后立马有专业的仆人上前来将三号抬走。 因为这个训练场属于艾森的不动产,所以这件事情很快就传到了他的耳中。 “一脚就将三号给踢翻了,他可是个掌握了暗劲的武者,怎么可能这么轻松就被击败,难道是谬沙对于幽暗莲心的药效吸收的特别好?” 艾森疑惑的说着,而在他旁边的艾希和艾翁也跟着露出了疑惑之色。 “会不会是那个小鬼身上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艾翁阴险的说道,“要不要把那个小鬼抓起来逼问一下?” 艾希瞪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你明知道谬沙是我们的救命稻草还这样说话,你难道就不怕他记恨我们吗?” 艾翁笑道:“二姐,你可要记住,只要他不死我们就不会有事,所以说我们不管对他做什么,只要不把他逼到绝路上,他是绝对不会去送死的。 所以一开始我就不同意大哥把他看得太重,又是送房子又是教他武艺,难道对他严厉一些他还能翻天不成,他只是一根稻草而已,又不是什么金疙瘩,那需要那么关心他。” 艾翁这个人很激进,当初他就提议将谬沙关在一个小笼子里,只要保证他不死就行了,但是被艾森给拒绝。 艾森很讨厌自己的弟弟,便是说道:“作为一个上位者,你要考虑一切风险发生的可能性,如果我们冷酷的对待谬沙,虽然他表面上不敢表现出来,但是一旦遇到紧急情况,你认为他会心向我们吗? 他既然是我们的救命稻草,我们就该好好的对待他,而且我们作为刹帝利还那么关心他,你认为他这个首陀罗难道不该掏心掏肺的为我们做事吗?” 艾森说完之后摇了摇手边的铃铛,对走进来的奴仆说道:“把一号叫去教导谬沙,如果谬沙有什么需求,只要不过分都可以满足他。” 等奴仆走了之后,艾翁酸溜溜的说道:“大哥,你难道不觉得如此厚爱那个谬沙,有损我们的尊严吗?” 谬沙现在的身份是首陀罗,而艾森是刹帝利,两者之间隔了两个天堑,普通情况下刹帝利夸赞首陀罗一句就可以让首陀罗吹上一年,而现在艾森却对谬沙嘘寒问暖,这完全丢了刹帝利的脸。 艾森哼了一声,道:“我知道对一个首陀罗过于关心是不对的,有损我们刹帝利的尊严,但是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不服来咬我呀!老子要不是看在死去父亲的脸面上,我早就将你的嘴给撕了,你这人就是嘴贱。” 眼看两个人又要吵起来,艾希拍了拍桌子,冷酷的道:“不要再谈什么谬沙了,一个物品有什么好谈的,我们还是说说如何将镇长弄下台。 上次我们三个和镇长产生了冲突,加上他本来就对我们不满意,时时刻刻想要削弱我们的势力,所以我们之间的矛盾已经非常大了,必须要尽快动手。” 这个话题就是今天三个人为什么聚到一起的原因。 提起这个,艾翁说道:“道格那家伙前些天还请我吃饭,想要拉拢我,从而分化我们三兄妹,可是我虽然极度讨厌我大哥,但是背叛兄弟这种事情我可做不出来。” 艾森点点头,道:“别**了,不要装成什么好人,你是什么德性我还不知道,恐怕是道格拿出的条件不合你的胃口。毕竟我们这边一旦成功,我们三个就可以掌控整个圣行镇。” 爱翁满脸尴尬,似乎艾森说到了他的内心深处。 不过艾希却是说道:“不是整个,只是半个而已,圣行庙的范围无人敢去动。什么时候动手?” 艾希问的是艾森,而艾森看了看旁边的日历,道:“就在十胜节的时候吧,那时候我大儿子学成归来,也是一个大助力。他前去圣行庙之前就处在了暗劲的极限,相比回来之后必定能够更上一层楼。” …… 还是那个训练场,谬沙在这里等候了没有多久,就看到一个很瘦的男人走了过来,偏偏这男人还很高,像是一个行走的竹竿。 “简单的介绍一下,我是代替三号来训练你的,你可以叫我一号,也可以叫我教官。” 一号说话很和善,无形间拉近了两人的关系。 谬沙点点头,然后暗暗的打探一号的全身,尤其是将目光停留在他的双手上,上面的老茧可不少。 同样的,一号也在打探谬沙,对于一脚将三号踢得至少半个月不能下地的愣头青,他也是抱着十二万分的警惕。 来之前三号在担架上告诫过一号,说是不要小瞧谬沙这个愣头青,谬沙的力量超乎常人想象,一旦小瞧就会落的他的下场。 一号是个很小心的人,不然的话在过去的日子里他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所以对于三号的告诫他是郑重的放在了心里。 觉得观察的差不多的时候,一号开口道:“我这里有三门杀人的武艺,分为剑枪鞭,你想学习哪种?” 一号才不会说什么先来锻炼锻炼体魄,谬沙现在的身体素质恐怕比他还好,想要锻炼他也提不出什么好的建议。 谬沙想了想,道:“三个有什么区别吗?” 一号早知道谬沙会这么问,答道:“刀,注重速度,速度快则无往而不利,适合近距离战斗;枪,注重力量,以力压人,适合中距离战斗;鞭,注重灵巧,虽不能一招制敌但是非常难缠,适合中远距离作战。你要学习哪种?” 谬沙学习武艺的目的就是为了暗劲,所以他直截了当的说道:“哪一种可以修炼出暗劲?” 一号很诧异谬沙知道暗劲,不过他也不隐瞒,道:“都不能。” 谬沙露出了不屑的表情,道:“既然都不能,那我还学习这东西干嘛。” 一号无奈的说道:“暗劲可不是修炼招式能够修炼出来的,只有对自己的每一分力气充分的掌握之后才可以修炼出来,你问的这个问题就是个废话。” 招式只不过是杀人的方法,怎么可能修炼出暗劲,所以谬沙问的这个问题就是错误的。 谬沙尴尬的笑了笑,道:“那么你可以教我怎么修炼出暗劲吗?” 一号点点头,本来他的责任就是不保留的将所有技艺交给谬沙,所以对于谬沙的要求也不反感。 而且如果常人想要学习暗劲,还必须经过长时间的肉体锻炼,将体魄锻炼到合适的程度才可以。但是谬沙现在的体魄已经够好了,完全省略了这一部分,相当于节省了三四年的时间。 一号相信,只要自己点拨谬沙几句,花不了一个月他必定能够修炼出暗劲,只不过之后修炼只能靠天赋了。 030 东窗事发(求推荐收藏) 烈日当空照,普照四方人。 这种炎热的天气没有人想要外出,偏偏有两个少女走在了远离圣行镇的大路上。 血荆棘时不时的看看腰间的一张红色的符纸,最后说道:“听说那个日间游灵只杀男人不杀女人,我们会不会无功而返?” 红玫瑰心里也没底,眼睛四处巡视但是没有发现什么东西,不过看到手上的镯子之后镇定的道:“等着吧,她一定会被这个镯子吸引出来的,到时候就要靠你了。” 血荆棘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刺青,道:“为什么每次都是我放血,而不是你放血?” 红玫瑰笑了起来,调皮的说道:“谁叫你比我快一步接触到了‘蛇’,你的血已经产生了质变,我的当然比不上了。” 血荆棘翻了个白眼,不过她还是觉得自己两个人太大胆了,便是道:“妹妹,我们这样挑衅那个游灵会不会出事呀?要不要我们回去了吧?” 红玫瑰摇摇头,道:“不会有事的,游灵都是靠本能行动的东西,现在她的大半力量都化为了诅咒放在那个首陀罗身上,即便我们遇到她也不会出事。而且日间游灵都是生前有极大仇恨的人才可以转变的,我们的目的是帮她解开冤情,她肯定不会伤害我们,你要放心。” 突然,红玫瑰变了脸色,让旁边的血荆棘不由的紧张起来。 “怎么了,是不是来了?” 血荆棘拿出了一把小刀,手臂微微的颤抖起来,看到红玫瑰点了点头之后立马一刀割开了自己的大拇指,将血液涂抹在自己和红玫瑰的刺青上。 “小心一点,我们已经被拉到鬼域当中了,快点激活刺青,要开始行动了。” 红玫瑰出言警告,接着手指在刺青上一点,瞬间那个刺青就如同活过来一般,慢慢的成长覆盖了红玫瑰的一只手,而蔓延的刺青就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 血荆棘同样也激活了自己的刺青,而她的刺青就如同一大串锋锐的荆棘,很是恐怖。 这种刺青是她们的武器,也是她们能过活下去的保障,在过去的日子里保护了她们很多次。 也在下一刻,天色突然间暗淡起来,一个红衣女子轻飘飘的出现在两人的面前,脸上没有五官。 四周的一切都变了,阳光不再令人感到炎热,反倒是让人感到寒冷,花草树木都变成了黑色,而一个个面无表情的男子慢慢的从地下爬出来,一眼望去几百个不止。 血荆棘拿起腰间的符纸,红色的符纸一下燃烧起来,而冒出来的烟气被两人吸入鼻中,接着两个人身上的活人气息就被削弱到极致,不注意看还以为是两个鬼魂。 而那些摇摇晃晃的男人一瞬间就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左右寻找,连那个婚纱女也愣了一下,然后慢慢的消散,四周也开始慢慢的恢复正常。 游灵都是靠生命气息追杀敌人的,一旦没了气息即便站在游灵的面前它们也感觉不出来。 血荆棘看到鬼域正在消散,便是小声的说道:“很好,一切都是按照计划在进行,你看到鬼域的入口在什么地方吗?” 红玫瑰此时的眼睛变成了红色,在她的眼中面前的一切都变得不一样起来,视野里所有的一切都是黑色的,只有一个男人的灵魂是白色的。 她指着那个男人灵魂,急忙道:“跟着他走,他脚下踩过的痕迹就是鬼域的入口,只有跟着他我们才可以真正的融入鬼域当中,然后和婚纱女一起回到她栖息的地方!” 两人瞬间冲了上去,在鬼域消失的前一秒稳稳的跟在了那个男人的后面,紧紧的跟在后面。 而当鬼域消失之后,两个女的也不见了,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这处地方再次恢复了宁静。 …… 一号的判断很正确,以谬沙的体质确实很容易就掌握暗劲,自己不过是对他训练了半个月,他就已经掌握到了那股感觉,随时可以突破那层限制。 “暗劲,既是暗藏的力量,与寸劲有异曲同工之妙。其实说是一种劲道,还不如说是一股热量,一股可以损伤人体的热量。 人活动之时,每一个动作都要产生能量热量,这股能量热量就包含着人的精气神。人剧烈活动,体血精力都会化做一股热量能量和汗水一起通过毛孔释放出去,如果人的毛孔闭塞,汗液流不出来,热量就挥发不出去。而如果将这股热量收集起来,等到合适的时候打入别人的体内,也就是常言道的暗劲。 所以想要修炼出暗劲,就要能够封闭自己的毛孔,将热量积蓄在然后等待时机合适爆发,一旦能够从双掌释放那股热量,就代表初步入门。而能够从全身各处释放暗劲,就代表已然达成。” 在训练场上,一号再次对谬沙重申了暗劲的含义,而躺在地上不停喘气的谬沙也若有所思。 由于修炼过瑜伽,谬沙对于身体各处肌肉的控制力度非常好,所以在修炼暗劲的时候也是一日千里,已经可以短暂的将自己的毛孔封闭,让那股热量积蓄在自己的身体中。 但是现在谬沙只能在修炼中积蓄暗劲,还不能纯熟的运用到战斗当中,虽然一号表示谬沙的速度已经够快了,再快的话就有些吓人了,但是谬沙还是不满足,总觉的以自己这么好的身体素质还没有修炼出暗劲是一种羞耻。 不过上帝给你关了一扇门,就会顺便把窗子给你关上。 谬沙在暗劲上修炼不如意,在招式上修炼也磕磕碰碰。 一号是刀枪鞭三样精通,而谬沙对枪法和鞭法根本不感兴趣,只修炼了辛格刀法,将除了大袈裟之外的另外两招给学会了。 而热喷泉和倒八字也有进阶版本,不过谬沙经历了那种如同死去的感觉之后,就不敢再尝试,只能等以后自己的体魄更强了才敢优化这两招。 谬沙曾经特意在一号面前演练大袈裟,目的就是想要让一号夸赞一下自己,但是他却说谬沙练的是狗屁不通,一百分的实力只发挥了八十分出来。 在看到谬沙不服气之后,一号便是用心的指点了谬沙几句,而谬沙依照一号的指示尝试性的改变了一下运劲的方式,果然发现可以更快的劈出大袈裟。 ‘你是当局者迷,你的力量太强了,强到让你下意识的忽略那些可以提升招式力量的地方,而这恰恰是我们需要改进的地方,你原本可以更强。’ 这是一号的原话,而谬沙也是虚心接受。 并且谬沙也明白了,虽然梵珠可以优化出高明的武功出来,但是并不是代表自己就弄懂了那些武功,还需要自己慢慢推敲, 一样米养百样人,同样的道理,即便是同样的秘籍,不同的人观看修炼,最后的成果也会不同。 在这十几天中,谬沙清楚的知道一号的身体素质不如自己,但是他就靠着灵巧走位和经验和自己打成平手,如果谬沙不以力压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让他对这个瘦弱的汉子更加的刮目相看。 而一号对谬沙也挺有好感,虽然他的种姓比谬沙高一级,但是两个人私下里关系也不错。 而谬沙也知道一号小时候家里穷的过不下去了,他的父母就将他卖给了艾森作为奴隶,之后他靠着努力慢慢爬了上来,还成为了艾森的贴身保镖。 谬沙在地上休息好了之后便是爬了起来,接着一号扔过来的木刀,两个人便是演练起来。 虽然两人使得都是辛格刀法,但是谬沙的偏于疯狂,一招一式都是势不可挡,如同猛虎下山。 而一号偏向于轻灵,举重若轻一招接着一招,如同羚羊挂角不可琢磨。 两人碰撞起来,总体上谬沙处在了上风,但是只算技法的话就是一号占上风。 不过乱拳打死老师傅,当谬沙还没有感觉到累的时候,一号已经是气喘吁吁了,不得已往后一退停止了战斗。 谬沙抓起抹布在身上一擦,大声吼道:“舒服,爽快!” 一号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说道:“你到是爽了,但是你能不能小点力气,每一次都震得我双手疼得很,回家还要使用冰块敷一敷,不然第二天还还无法教导你。” 谬沙笑了笑,道:“好,下次注意,那我就先回去了。” 辛苦了一天,谬沙也是挺累的,等回到家之后先是煮了一大锅羊肉来吃,吃完之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便是抬了个凳子待在院子里看月亮吹夜风,过得很惬意。 不过突然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谬沙心里想谁大半夜的还来找人,打开门一开却是满身鲜血的哈里。 哈里此时十分凄惨,满脸是血,背上还有一道被草叉刺出来的伤痕,身上还有几十道淤青,一看到谬沙就哭了起来。 “谬沙,你一定要帮帮我呀,一定要帮我杀了那些禽兽不如的畜生!” 031 寻仇 谬沙扶住摇摇欲坠的哈里,急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哈里哭的像一个小孩子,声嘶力竭模样让谬沙觉得心酸,而这种心酸在看到哈里身上的伤势之后便是成为了愤怒,接着愤怒便是化为了杀意。 谬沙现在想杀人,而且这种感觉还越来越强烈,他要杀掉对哈里出手的人,不管是什么身份! 谬沙将哈里抱进了屋,关上房门之后问道:“别哭了,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好帮你出头。” 哈里抹去脸上的泪水,抽泣的道:“这都怪我,都怪我呀。” 在哈里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中,谬沙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哈里在结婚之后,日子过得很悠然自在,而喝酒这种事情当然少不了了。在一次喝酒喝醉之后他说出自己非常有钱,是贱民窟的首富,而旁边的人当然不信他,说他在吹牛。而酒后乱事这种事情自古以来数不胜数,哈里醉酒之下当即从胸口中拿出了那个金牌,而这样便是吸引了有些人的注意。 回家酒醒之后哈里当然知道事情不妙,就将金牌藏了起来,但是没想到还没等上多久就有人冲进了他的家中,抓起了哈里和哈克达,然后用哈克达的性命相要挟。 哈里无奈之下将金牌交了出来,但是没想到这群人居然想要杀人灭口,先是在哈里面前杀了哈克达,在要准备杀哈里的时候被他逃了出来,然后跑到了这里寻求帮助。 听闻了事情的经过之后,谬沙只能叹息一口气,财帛动人心呀。 那可是一个金牌,化成金币也有几十个,这对于常年生活在社会底层的贱民来说无异于几辈子都见不到的巨款,所以当然会让他们疯狂,为此杀人越货也在所不惜。 哈里才刚刚结婚,但是立马从大喜变成了大悲,要不是他学了速度瑜伽跑得快,恐怕今天他也难逃一死,这让谬沙很是悲伤。 虽然这都是哈里的错,但是谬沙心中的杀气却是止都止不住,压低声音问道:“你看清楚那些人长什么样子?” 哈里还在哭泣,谬沙看不下去就赏了他两巴掌,然后抓住他的领口吼道:“把那些人是谁告诉我?!” 哈里哭着道:“我不清楚,他们都蒙着面,想装成强盗。但是其中一个人的声音我听起来很熟悉,是裁缝达麦斯。对,就是他,他的声音很尖!” 谬沙站了起来,从房里拿出那把艾森赐予的辛格刀,接着道:“跟我走,我给你报仇。” 哈里虽然伤心,但是想到那乌泱泱的几十个人,也不免担心起来:“谬沙,你一个人能行吗?” 哈里知道谬沙背后有人,他以为谬沙会让他背后的人出手,但是没想到谬沙却是准备单骑赴会,他的妻子已经死了,他可不想自己最好的朋友也离他而去。 谬沙将刀从刀鞘里抽了出来,刀刃迎着月光反射出寒冷的光芒,恰如他现在的眼神。 “我虽然愤怒,但是不至于丧失理性,我知道该如何做。” 谬沙一脚将关闭的大门踢飞,发泄心中的愤怒,接着往外走去,哈里哀伤的跟在后面。 圣行镇是没有宵禁的,不过这大晚上两个人行走在路上,其中一个人还带着刀,当然被两个巡逻的士兵给叫住了。 “你们两个给我跪下,然后说说你们出来干什么?” 士兵看到两人一个是贱民,一个是首陀罗,直接了当的让两个人跪下,不过当谬沙亮出手中的刀刃之后便是吓得一个哆嗦。 谬沙狠辣的看着这个士兵,沙哑的道:“好狗不挡道,滚开。” 一个士兵当即愤怒想要出手,但是被另一个给拉到了一边,给两人让开了道路。 而等两人走后,老油条士兵才给愣头青士兵讲了一下那把刀的意义,当即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的邀请老油条去吃一顿好的。 谬沙愤怒的在前面走着,将刀放在了胸前,所有看到的巡逻士兵都将脸往旁边一转,假装没有看到两个人。 出了镇,到了贱民窟,谬沙直接问道:“那个达麦斯住在什么地方?” 哈里点头,然后在前面带路,不消片刻便是到了一处房屋前。 谬沙一脚将大门踹开,接着就看到房屋里面冲出两个男的,一个是裁缝达麦斯,另一个是他的大儿子。 达麦斯看到哈里的时候倒吸了一口凉气,道:“你竟然还没死?!” 谬沙听了这句话,心中已经肯定事情肯定和他们有着关系,慢慢的将刀从刀鞘里面抽了出来。 不过还没等谬沙攻击,达麦斯的儿子便是抓起旁边带血的草叉冲了过来。 不过刀光一闪,草叉断成了两截,然后谬沙一手抓住达麦斯儿子的脖子举了起来,他的脸渐渐成了猪肝色。 “放开我的儿子!” 达麦斯拿着一柴刀跑了过来,不过行动间却毫无章法。 谬沙只不过是在柴刀要砍到自己的时候,将抓住的人往中间一拉,那把柴刀就狠狠的砍在他的胸口上,砍破胸骨直插心脏,鲜红滚烫的血液慢慢的流了出来。 达麦斯诧异的放开柴刀,接着哭泣道:“我的儿呀!” 达麦斯还想上前抱住儿子的尸体,但是谬沙却一脚将他踢飞,接着将他从地上抓了起来。 此时的达麦斯哭成了一个泪人,手脚不停的攻击谬沙,可是他的攻击对于谬沙而言不过是隔靴搔痒。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这家伙不得好死!” 达麦斯一口唾沫吐在谬沙的脸上,而谬沙抹去唾沫之后喀嚓一声扳断了他的一只手,疼得他全身不停的颤抖。 “我是复仇的死神,是来找你们索命的!”谬沙将达麦斯高高的举了起来,问道:“告诉我,今天晚上参与事情的人还有哪些?” 达麦斯还是一口唾沫吐了下来,但是被谬沙给躲开了,“你这家伙杀了我的儿子,我怎么会告诉你这种事情,你想替哈里报仇,但是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达麦斯已经疯狂了,但是谬沙自然有制住他的方法,指着房屋道:“刚才我听见里面有孩子的哭声,你觉得我进去之后会发生什么?” 达麦斯吓得打了一个冷颤,他的老婆和小儿子正躲在里面,如果放任这个杀神进去,那么他便是要绝种了。 所以他恢复了冷静,在谬沙的威胁下屈服了,告知了谬沙事情的经过。 足足有四十多个家庭参与到其中,而且其中有两个家庭还和哈里有着亲戚关系,实在是令人感到心寒。 不过人数太多了也不好记,谬沙便是没有杀掉达麦斯,而是把他当成了导航,指引着谬沙去寻找那些人。 而第一家,就是达麦斯家旁边的一户,但是等到谬沙冲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是空无一人了。 “看来是之前的声音太大了,把这家人给吓跑了。” 谬沙随口一说,不过达麦斯却是胆怯的说道:“不是这样的,是他们在铁老大家里开庆功大会,所以家里才没人。” 哈里紧握双拳,杀人越货之后还开庆功大会,活脱脱的畜生行径。 谬沙看了一眼达麦斯,道:“那为什么你没有去?” 达麦斯尴尬的说道:“我家儿子发病了,我赶回家照看一下。” 谬沙哈哈一笑,道:“那我的运气还是好呀,一下就抓到一个落单的。没想到你还是一个慈父,真是够讽刺的,你家孩子恐怕也想不到自己的父亲居然是这种德性!” 嘲讽达麦斯几句之后,谬沙就让他在前面带路,前往铁老大的家中。 铁老大就是一个混混,在贱民窟很吃得开,当谬沙到了房外的时候,还真是在开庆功宴,一阵阵热闹的笑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都是畜生呀。” 谬沙说了一句,接着对哈里道:“你就待在这里吧,不然待会儿人多手杂我不好照顾你。” 哈里一脸的坚毅,道:“不行,虽然我知道我的本事,但是我必须去,我必须要为自己的妻子报仇!” 谬沙很无奈,便是说道:“那么待会儿你要小心。” 达麦斯听到身后两个人的对话,不动声色的加快了步伐,远远的看到了铁老大灯火通明的院子和守门的两个汉子,而两个守门人看到达麦斯的时候还露出了一脸笑容。 “呦呵,这不是达麦斯大哥吗,快进来,我们又杀了一头大肥羊。你身后的是谁呀,怎么还把刀拿在手中,难道还想去杀那个逃跑的哈里,还是算了吧,那废物可不敢回来。” 一个守门人大大咧咧的说道,接着就看到达麦斯突然跑了起来,嘴里还在喊道:“救命,有人要杀我,哈里回来了!” 扑哧! 刀锋滑过,一个脑袋飞了起来,鲜红色的热血一阵一阵的从达麦斯的脖子上喷涌出来,如同间歇性的喷泉。 032 杀人(推荐推荐) 谬沙是第一次将热喷泉用在活人身上,那种刀刃触及到肌肤的感觉实在是和平常砍木头不一样,除了碰到颈骨的时候稍微有些费力,在其它时候都是轻轻松松。 而谬沙没有一一点点难受的感觉,反倒是有些兴奋,心中的怒气稍微的发泄了一点出来。 达麦斯的尸体直直的躺在了那两个守门人的面前,然后看着后方从阴暗中走出来的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在傍晚时分被他们围攻的哈里。 而其中一个守门人脑子转的很快,突然间大喊起来,“哈里回来了!” 不过这成了他在世间的最后一句话,下一秒就看到谬沙冲到了他的面前,手中的刀刃高高举起。 “送一件衣服给你!” 谬沙双手紧握把柄,然后疯狂的斜砍下去,只用了五成力就在这个守门人胸前砍出了一道血痕,如同穿了一件袈裟。 这人还没有在第一时间死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又抬头看了看谬沙,最后无奈的倒摔在地上。 而另一个守门人双腿都被吓软了,趴在地上使劲的爬向那扇关着的大门,在身后留下一道有着骚臭味的痕迹。 他们之前围在一起杀人越货,不过是仗着人多势众,其实本性里面还是胆小的贱民,一遇到疯狂蛮横的人瞬间就激发了他们潜藏在骨子里的软弱,十成力气发挥不成八成出来。 谬沙就跟在了他的旁边,垂下来的刀锋就在他的耳朵边,血液一滴一滴的滴到他的耳朵上,让这个爬行的人嚎啕大哭起来。 不过他还没有放弃活着的希望,还是费力的在地上爬行,当听到前方大门嘎吱一声被打开的时候,还露出了一个惨淡的笑容。 “哈里回来了?” 第一个冲出来的是铁老大,身后跟了几十号人,大部分是瘦骨嶙峋,看得出来他们之前日子过得也不好。 “救我!” 守门人扬起手大声呼救,不过下一刻谬沙一脚踩住他的背,然后一刀将他的脑袋砍了下来。 如此血腥的一幕瞬间震慑了所有人,包括那个所谓的铁老大,他这个混混虽然杀过人,但是过程根本不像现在这么血腥。 血液溅到了谬沙的身上,将他染成了一个血人,疯狂的眼睛盯着前方所有人,看到有几个人吓得浑身哆嗦下身湿润,便是知道自己的杀鸡儆猴起了作用。 铁老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道:“你是谁?” 哈里从谬沙身后站了出来,愤怒的吼道:“这是我兄弟,是来找你们报仇的,你们这些畜生!” 铁老大哈哈大笑起来,他身后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看向两人的眼光都带着挑衅。 “报仇?就你们两个?不要以为提着把刀杀了两三个人就了不起了,我们这里可是有着四十几号人,一人一拳都可以干掉你。” 铁老大想到面前不过是两个人,瞬间心里就安稳多了,即便那个拿刀的很强壮,但是乱拳打死老师傅,他顶多对付十几个人就了不起了,最后还不是会被自己这面杀害。 想到这里,他笑着说道:“哈里,我说你这人就不够意思,有钱应该大家一起花,怎么能够一个人独食,这可不厚道,我可还是你的表哥呀!” 哈里紧握自己的拳头,愤怒的想要上前杀人,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做。 谬沙冷笑一声,向哈里问道:“他是你表哥?” 哈里点点头,道:“很多年没来往了,在我眼里他就是一个陌生人。” “那么待会儿我将他给你留下来。”谬沙缓步走向铁老大一方,而不知怎么的,对面的人竟然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回过神来的时候都觉得这是一种耻辱。 一个人竟然将四十多号人吓住了,这说出去不得把人的大牙笑掉。 铁老大满脸的怒气,不再想要说些什么,往前一挥手,“给我杀了他!杀掉的人可以多分一枚金币!” 瞬间,就如同火药桶被点燃,四十几号拿着各式各样武器的人就冲向了谬沙,在金钱的诱惑下选择性的忘记了谬沙的战斗力。 谬沙激动的全身颤抖,这些家伙出招完全没有招法,只不过仗着人多冲了过来,但是他们却不知道在纯粹的力量面前,数量已经毫无意义。 一个人拿着棍子当头就打了下来,旁边还有三个人同样用的是棍子,紧随其后攻击谬沙的下盘。 不过一阵刀光闪耀,如同山河倾倒,四个人还没有意识过来,手中的棍子被削成了几截,而且那个杀神一般的男子已经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倒八字! 谬沙这次是含怒出手,凌空一跃双手紧握刀柄猛力往下一砍,唰的从一人的脑袋径直的砍下去,迅捷的将这人劈成了两半,然后尸体慢慢的往左右两边倾倒。 而另外三个人也反应过来,扔掉棍子准备用拳头战斗,不过一个普通人拿着一把刀就可以让人退避三舍,何况是谬沙这种等级的人,只不过是几次虚招之后就杀掉了两个人。 在准备杀掉第三个人的时候陡然背上一疼,一个人居然从谬沙的视野盲区进行攻击,手中的柴刀狠狠的砍在了他的背上。 还好谬沙在修炼暗劲的时候,学的就是控制自己的肌肉,便是连忙的用肌肉夹住那把柴刀,加上他本来就是皮糙肉厚,所以这一刀没有伤到他的骨头。 疼痛之下,谬沙回身就是一个大耳刮子,堪比黑熊的一巴掌瞬间将将偷袭的人脖子给扇断,然后被谬沙一脚给踢进人群中,撞倒不少人。 不过此时谬沙身边已经围了不少人,他双拳难敌四手,在寻找一个机会之后一个翻滚滚出了包围圈,在翻滚的途中顺势一砍,砍断了一个人的脚筋,等到那人倒地的时候,谬沙已经站了起来,然后刀刃往下一插。 血液浸染了谬沙的全身,如同从血海中捞了出来,血液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犹如最美妙的音乐,一时间没人敢近谬沙的身。 不过有几个人瞧见了在旁边强势围观的哈里,提着武器就去找他的麻烦。 哈里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他又能怎么办,打肯定是打不过的,想到自己在这里只会成为谬沙的累赘,便是靠着速度逃跑了。 谬沙看到哈里走了之后便是一身轻松,摇晃的从地上站起来,摸了摸背上的伤口,血液已经不再流淌了。 “快!快!他快不行了!” 铁老大拼了命的呼喊,而周围的人也是眼冒精光,如狼似虎的冲了过来,其中还有人捡起石头砸向谬沙。 谬沙现在才觉得高估了自己,本来他认为以自己的身体素质能够毫发无伤的解决所有人,但打起来之后才知道自己还嫩得很,对于各处细节还处理的不是很完美。 一个锄头砸了下来,势大力沉,是一个大胖子在使用,给谬沙制造了不少的麻烦。 这家伙肯定练过几手庄稼把式,比常人厉害多了,谬沙也不免多关注了他几眼,然后在找到合适的时机之后将他砍成了七八块。 谬沙边打边退,只保证自己的前方有敌人,但是战斗久了也产生了疲劳,不管是速度还是攻击力度都有些力不从心。 当他想要以倒八字杀掉一个矮个子的时候,刀刃居然砍到胸口的位置就停住了,谬沙不得已只能将刀抽了出来,然后看到本来锋利的刀刃已经开始卷曲了。 “快点,这次他真的要不行了!” 铁老大高呼,并且这次他主动冲阵,并且在谬沙砍翻一个人的时候从侧面偷袭,手中拿着的长矛刺在了谬沙的肩头。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那些人看到铁老大一击奏效,生怕那一枚金币被铁老大夺去,便是不要命的冲了上去。 谬沙冷酷的看着铁老大,突然一把抓住肩膀上的长矛,然后如同大风车一般旋转起来,长矛另一端的铁老大就成了谬沙的攻击武器,在旋转的途中撞翻了不少冲上来的人。 等到转了两圈之后,谬沙拔出肩膀上的长矛高高的举了起来,铁老大此时才知道不放手是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 “救……” 铁老大刚一开口,谬沙就重重的往地上挥动长矛,铁老大摔在地上只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头晕目眩啥都看不清。 谬沙趁着四周没人的空档,一下抓住铁老大的脖子将他举了起来,恰好一枚金牌从他的兜里露了出来,被谬沙一手接住。 “快把我放开!不然老子杀了你!” 铁老大现在还不肯低头,不过下一刻就被谬沙砍断了一只手,顿时惨叫起来。 四周的人都有些胆怯了,看着地上摆着的二十几具尸体,默默的往后退了几步。 而隔得最远的一个人之前差点被谬沙砍死,心中已经是吓破胆了,现在看到老大都被人抓了,当即往外逃跑,不过刚一转身就撞到了一个大汉。 这个大汉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有两米多高,没穿上衣,一身黝黑的腱子肉上布满了伤疤。 “区区贱民竟敢碰触我,杀无赦。” 大汉僵硬的说道,接着顺手一挥手中的大锤,如同敲西瓜一样敲碎了那人的脑袋,红的白的洒的到处都是。 033 磨刀石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场上所有人都顿了一下,即便是谬沙也紧紧的握住刀柄,谨慎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大汉。 不管是什么年代,肌肉代表的就是力量,足以让大多数人心颤。 谬沙将这个壮汉打量了一遍,尤其是重点观察了他手中那个大锤,顶端的那个锤头起码一百多斤,一般人连拿都拿不起,更不用说使用了。 大汉将手中的锤子指向众人,沉声问道:“这里谁是贱民铁老大?” 此时正被谬沙抓着的铁老大急忙的喊道:“是我,就是我,你是大人派来接货的吗?” 谬沙一听,心中的愤怒越发的强盛,这才过了多久,铁老大就找好了下家出手出售金牌,果然是一个干大事的人。 那人生涩的点点头,道:“我是大人的护卫铜虎,是专门过来和你接洽的。那个荣耀首陀罗,你可以将铁老大放下来了,不然就是自讨苦吃。” 很明显的威胁,谬沙不怒反笑,道:“如果我说不,你会怎样?” 铜虎挥了挥手中的锤子,道:“那我就不好办了,我虽然不敢无缘无故的杀一个荣耀首陀罗,但是断掉你的四肢还是可以的,你自己思量思量。” 贱民可以随便杀,但是首陀罗可不是想杀就杀的了,如果无故杀人可是要受到制裁的。 而且谬沙还是一个荣耀首陀罗,这代表他的背后肯定有人,不是地位高就是非常有钱,一旦杀了谬沙的话会带来很多麻烦。 所以铜虎也很尴尬,只希望自己的一身肌肉能够吓到这个首陀罗,然后乖乖的将铁老大给放了。 空气一时间变得凝重起来,而旁边围着的那些小喽喽也见势不对立马转身逃跑,而谬沙也没有拦截,不一会儿这里就剩下谬沙三个人。 铜虎的时间观念很强,看到谬沙沉默不说话,便是说道:“你这么久了都不回应,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选择和我作对?” 谬沙将铁老大踩在脚下,接着拿出了揣在胸口的金牌,道:“你可以这么认为,而且金牌就是在我身上,如果你对自己有自信,你可以试试过来抢,并且一分钱都不用出。” 铜虎接着明亮的月光看清了那个金牌,满意的点点头,“果然是毗湿奴金牌,而且还如此的精细,看来米修大人不会为十胜节送什么礼物给祭祀大人而烦恼了。既然你不想交出来,那么我就来抢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抢到之后会给你二十个金币的,我这人做事很有原则。” 铜虎猛地在地上一踏,整个人如同炮弹一般冲向了谬沙,运转自己身体中的血脉之力,手中的锤子一挥,狠狠的砸在谬沙挡在身前的长刀上。 只听喀嚓一声,早已不堪重负的刀刃崩成了两截,然后消减了大半力道的锤子砸在了谬沙的身上。 谬沙面色大变,来不及撤退,鼓起全身肌肉硬扛下铜虎的攻击。 以谬沙的眼光,现在这锤子的力道已经消减了很多很多,以自己的身体足以扛下来,但是等到他真正接触之后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在显而易见的攻击之下,一股力道陡然从锤子当中传了出来,如同猛龙过江,突破谬沙的防御直接作用在他的体内,顿时让他如遭雷击,摔在了十米之外。 谬沙艰难的爬起来,鲜血不要钱的从他嘴里吐出来,整个人已经受到了重伤。 暗劲。 而且还是很强的暗劲,如果说一号的暗劲强度是十,那么这人的暗劲强度就是一百,让人一点反抗心思都不敢有。 铜虎交手之后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怎么回事,我看你的身体素质挺厉害的,比那些暗劲高手还要厉害,怎么还没有修炼出暗劲,难道你也是混血?” 混血体魄天生强大,成年就自然领悟暗劲,如果刻苦修炼,还可以进入下一个阶段,比普通人起步高太多了。 不过铜虎立马又摇摇头,自言自语道:“不是混血,你头上只有祭祀涂抹的血朱砂,没有自然生成的印记,所以你不可能是混血,瑜伽你也应该接触不了,那么你就是吃了某些天材地宝。” 普通人头上的印记和传说有着关系,如果仔细观察所有人头上那个小小的印记,那么就可以发现,婆罗门头上的印记如同一张闭合的嘴,而刹帝利的印记如同两只交叉在一起的手臂,而吠舍的印记就是一条弯曲的大腿,而首陀罗的当然就像一只脚。 而这些印记都带着特殊的美感,不仅不会拉低人的颜值,反倒是会提升人的美貌。 铜虎默默的摸了摸自己的眉心,那个代表着首陀罗的‘脚之印记’确实和其它的首陀罗不一样,在印记的左右两边各有两个青色的獠牙,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谬沙捡起地上的一把柴刀,不过铜虎却是说道:“你还是放弃吧,你连暗劲都没有学会,按照说法你还是一个普通人,而且我还只是单纯的动用了暗劲,我真正的力量还没有发挥出来。虽然我不敢杀你,但是打碎了你的四肢对你也不好,你见好就收了吧。” 铜虎没有仗势欺人,反倒是劝谬沙放弃,不过看到谬沙眼中的战意根本就没有消退半分,便是无奈的摇摇头。 “看来只有把你打到不能自理了。”铜虎将武器放到地上,看着眼前的谬沙,“你要小心了,我的拳头可是很厉害的。” 谬沙紧握柴刀,道:“我的拳头也不错,你不过就是肌肉多点而已,有什么了不起。” 谬沙其实已经知道了自己根本打不过铜虎,但是这家伙明言不会杀自己,加上一号以前说过的话在谬沙脑海里面回放,这才让谬沙不要命的反击,准备抓住那个机会。 那个可以让他进步的机会。 “瞧不起肌肉?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弄明白一件事情。” 铜虎一跃跳到了空中,逆转身体一拳打了下来,竟然让谬沙产生了面对泰山的感觉。 “肌肉即力量!” 谬沙两手交叉挡在身前,不过铜虎这一拳太厉害了,将谬沙打飞到远处,随后一股暗劲在谬沙的双手之中爆发,破坏了大量的血管和肌肉组织,让谬沙难以再握拳。 铜虎全身的肌肉如同呼吸一样起伏,上面的青筋粗的如同蚯蚓,看着就让人害怕。 “肌肉,你值得拥有!” 铜虎高傲的喊着,接着一拳将谬沙再次打飞,谬沙的反抗在他的眼前就如同小孩子的把戏,那股暗劲轻松突破了谬沙的防护。 不过在铜虎的暗劲将要爆发的时候,谬沙在威胁之下百般努力,促使自己触摸那道紧闭的门槛,在暗劲要爆发的时候微微的将门推开一点点。 “快了,快了,只要再来几次!” 谬沙心头想着,双手之中出现了一股力道,但是稍纵即逝。 ‘生死间有大恐怖,但是生死间也有大智慧,只要善于把握,那么就可以在战斗中突破,我当初就是这么领悟暗劲的。’ 脑海中回想一号说过的话,谬沙的眼神变得更加的坚定,然后再次冲向了铜牛,只不过被他轻松的打退,并且这次还打断了谬沙的两根肋骨。 “好久没有遇到这么耐揍的沙包了,让我的肌肉都在欢呼,你是个好小子!” 铜牛很高兴,以前他遇到的敌人都和他是同一个层次的,打起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现在突然间遇到一个弱鸡,而且这个弱鸡还耐揍,让铜牛体会到了欺压弱者的快感。 “站起来,站起来,你可以的!” “对,就是这样,用尽全力攻击我!哈哈,走你!” “你难道就放弃了吗?你不要让我看不起!” “小心脚下!哈哈哈,我都说了让你小心!” 铜虎一边揍谬沙一边高喊,心中痛快的很,心中不免的想起了自己的师傅,当年他也是这样被吊打的,现在他要将这种痛苦传承下去。 谬沙被揍得全身淤青,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反观铜虎即便被谬沙踢了两脚,顶多是皮肤红一点而已,连一点淤青都不显现出来。 谬沙本来被打趴下就心中不爽,耳边还不断的传来铜虎的嘲讽,心中的怒气一瞬间爆发了出来。 “给我闭嘴!” 谬沙将全身的力气聚合在自己的手掌上,以大袈裟的方式砍了出去,而已经摸清了谬沙实力的铜虎躲都不躲,挺起胸膛硬接谬沙的攻击,丝毫没有想过用暗劲抵御这次攻击。 哗啦…… 谬沙一掌砍下,铜虎瞬间变了脸色,一脚将面前的谬沙踢飞,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膛,一道血痕明显的从他的左肩延伸到右腹,虽然只是刚刚破皮而已,不过也代表着谬沙有了能够伤到铜虎的实力。 “我居然被一个连暗劲都没有掌握的人伤到了?不对……” 034 错的是这个世界(推荐) 铜虎脸色微变,凝重的看向半跪在地上的谬沙,幽幽的说道:“没想到呀没想到,你居然将我当成了磨刀石,助你掌握了暗劲,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 铜虎回忆谬沙刚才的那招,除了很明显的拳脚攻击力道之外,还带有一种很强烈的热流攻击,而这股热流就是所谓的暗劲。 因为暗劲就是一股凝聚力很强的热流,根据热传导效应,热量是可以传递的,所以暗劲可以无视外在防御直接作用于人体内部,从内部攻击敌人。 所以暗劲虽然比不上明劲,但是却更加的阴险,让人防不胜防,一不注意就会翻船。 谬沙才刚刚掌握暗劲,心中暗暗的体会那种奇妙的感觉,一股热流再次出现在双手内部,然后被谬沙主动的撤销。 对于铜虎的威胁,谬沙如同滚刀肉,道:“你如果真想杀我,你早就杀我了,何必现在说出来,而且你敢说你在刚才的战斗中没有助我一臂之力?” 铜虎哈哈笑了起来,道:“你小子的眼光还不错,居然能看出我的小心思,怪不得考尔小姐说你日后必成大器。” 谬沙稳住自己的境界,突然问道:“你认识考尔?” “那是当然,我本来就是考尔小姐家的家奴。”铜虎满不在乎的说,“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对你下死手?” 铜虎觉得事情就是那么巧,上午在家的时候和考尔聊天,考尔说她结交了一个新朋友,是一个荣耀首陀罗,当时他就记在了脑子里。 而在刚才战斗的时候,铜虎就想起了这件事情,将谬沙的体型和考尔小姐说的一比较,才发现是同一个人,不然的话铜虎早就下死手打断谬沙的四肢了。 挑明了关系,两人无形之中拉近了距离。 铜虎揉了揉胸口,那个伤痕眼见的开始结疤,然后说道:“小子,既然挑明了关系,大家就是朋友了,你给金牌出个价吧。” 谬沙一脸怒意的看着铜虎,用手指着已经爬到远处的铁老大,道:“那么他干的事情和你有没有关系?” 铜虎一头雾水,接着谬沙便是将铁老大带人杀了哈里妻子的事情讲了一遍。 铜虎停止了笑容,郑重的道:“对于听到这种悲剧我感到很抱歉,不过我根本没有参与到这件事情中去。而且如果是我参与到这件事情中去,你认为你的那个朋友还有可能逃跑吗?” 谬沙点点头,心中已经相信了铜虎这个大块头。 作为一个信奉肌肉的男人,谬沙已经看出铜虎是一个直来直往的人,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绝对不会阳奉阴违,当然也不屑于去撒谎。 不过谬沙还是问道:“那么你今天晚上怎么会过来收购金牌?” 铜虎一拍大腿,道:“这不是晚上八九点钟的时候,一个叫做达麦斯的裁缝来到米修主人的典当铺当中,说了关于金牌的事情,想要换成一大笔银币。主人当然对此产生了兴趣,便是派我来接手这件事情。要是如果我知道那个金牌是铁老大从你朋友手中夺来的,我是万万不会来的。” 谬沙算是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道:“原来如此,你稍微等我一下,我处理一下后事。” 铜虎盯了一眼还在地上爬的铁老大,当即知道谬沙想要干什么,便是做了个‘请’的手势。 谬沙几个快步上前抓住地上的铁老大,而此时的铁老大已经从一开始的高傲变成了胆怯,全身瑟瑟发抖如同小鸡。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知道错了!” 铁老大也算是个人物,不过现在却被吓得屎尿尽出,实在是令人恶心的很。 谬沙抓住他的脖子,狠辣的道:“放心,我不会杀你,但是自有人杀你。” 谬沙将铁老大踩在地上,接着将躲在一边的哈里叫了出来,然后从地上捡起一把柴刀递给他。 “这人是罪魁祸首,就由你来亲自报仇。” 谬沙走到了铜虎的身边,然后看着哈里颤抖的将柴刀举了起来。 铁老大完全被吓傻了,哭泣的道:“哈里,不要杀我,我不过是杀了你的妻子而已,你完全可以再娶一个,我的床下有三十多枚银币,你可以全部拿去挥霍,我只求你放我一命!” 哈里置若罔闻,一脚踩在铁老大的肩膀上,柴刀唰的砍了下去。 “啊!” 惨叫立即传了出来,哈里居然没有一次性的将铁老大的脑袋砍下来,柴刀砍了一半就停了下来,逼得哈里再次砍了一刀。 或许是哈里太痛苦了,手上的劲道没有完全发挥出来,足足砍了三次才将铁老大的脑袋砍了下来,接着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眼泪不停的从他的眼中流出来。 谬沙知道这个时候要让哈里一个人独处,所以看向旁边早就不耐烦的铜虎,将怀中的金牌交给了他。 铜虎细细的抚摸这个金牌,眼睛越发的明亮起来,“是个好东西呀,雕刻的栩栩如生,简直是大师级别的艺术品。” 铜虎将金牌放在了包里,然后拿出腰上系着的一个钱袋,然后道:“这个金牌重量上和十八个金币相当,但是工艺上却让这东西涨价不少,我之前本来想用二十枚金币来购买,但是看在你是考尔小姐朋友的份上,我给你二十一枚金币。” 谬沙接过铜虎递过来的金币,然后道:“早点交易了也不错,这东西放在身上就是个烫手的山芋,总有一天还会将我的朋友烫伤。” 铜虎点点头,怀璧其罪这个道理他还是懂得,让他想起了他年幼时候的遭遇,不免有些唏嘘,最后给谬沙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而得到了金币的谬沙就蹲在了哈里的身边,也没有说话,就无目的的看着前方。 “谬沙,你觉得我是赚了还是亏了?” 哈里拿起谬沙手中的一枚金币,渐渐的拿起来挡住天空中的月亮,让自己的视野里再无光亮。 谬沙没有回答,反倒是问道:“那么你觉得是赚了还是亏了?” 哈里满脸的疑惑,道:“说句心里话,我觉得是赚了,二十一枚金币,这可是很多吠舍一辈子都得不到的财富,我也值得了。” 谬沙皱眉,道:“那么死去的哈克达,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没了,你觉得你还是赚了吗?” 哈里转过头来看着谬沙,他此时的眼神无比的奇怪,既迷茫也无奈。 “哈克达,她是个好人,他死去了我也很悲伤。但是你认为我们相视还不过一个月,能够产生多大的感情? 你还不知道吧,在一开始我娶她的目的就不单纯,就是为了她家的那份嫁妆,这就是当时身为一个穷小子的我的最真实想法。 我追求财富,不过是穷怕了苦怕了,想要借由财富来提升自己的生活质量,可是到头来我却因为财富过多而受灾,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个世界对我们贱民十分的不公平,你看看这一地的尸体,七零八碎的摆了一地,但是明天那些巡逻队发现之后看到死的都是贱民,顶多装装样子搜寻一下,然后就不了了之。 所以我对于哈克达的死亡除了一开始的愤怒悲痛而外,之后就在没了过多的想法,我现在还觉得我背上中了一草叉比哈克达死了还重要。” 哈里停顿了一下,看着旁边聆听的谬沙,问道:“谬沙,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混蛋?” 谬沙感觉到哈里的无奈和心酸,自己刚来这个世界不过生活了两三个月就差点产生了绝望,要不是之后得到了崛起的希望恐怕早就跳河而死了,而哈里却硬生生的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他承受的压力是谬沙的几千几万倍。 哈里的想法是被这个扭曲的世界逼出来的,谬沙也不清楚自己该如何回答哈里的问题。 想了几秒之后,谬沙说道:“我也不喜欢评判别人的做法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我也不会说什么顺应自己的本心就行了,我只知道当错的是整个世界时,我们也要跟着错下去。不要想什么拨乱反正,我们没那个实力,只要能够活下去就行了,我就这点追求。” 谬沙扬了扬手中的金币,撞击在一起发出叮当乱响。 “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要愧疚,我们还是应该向前看,大好的明天在等待着我们。” 谬沙将二十枚金币揣在了自己的兜里,只留下一枚金币给哈里。 “这钱都是你的,但是放在我的身上最保险,有需要的时候你再过来拿。” 哈里点点头,突然说道:“谬沙,我想变得更强,变得与你一样强,让别人不敢再欺负我!” 谬沙拍了拍哈里的肩膀,道:“没问题,绝对满足你的愿望,我现在就将速度瑜珈术之后的两门瑜伽全部交给你,你可要好生锻炼并且不要泄露出去,因为我大抵觉得瑜伽这个东西不简单,我到现在还没有在外面见过。” 035 艾森的不满 铜虎赶回镇上的时候,恰好遇到了匆忙出行的艾森,身后还带了一批人。 “我说今天怎么一直心神不宁,原来要遇到米修家最忠诚的奴才,看你这么匆忙的样子,又帮你的主子做事去了?” 艾森和铜虎一直不对头,主要是两人在十几年前产生过一场矛盾。 那时考尔的父亲才来到这个镇上,身为地头蛇的艾森当然要派手下去收缴一份保护费,没想到收钱的人说话太难听了,让当时脾气暴躁的铜虎一掌给打死了。 艾森当然出马去找回场子,但是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是铜虎的对手,要不是铜虎顾及到他是刹帝利,杀了之后不利于米修在这个地方发展,不然的话艾森早在那时就凉了。 之后艾森就收刮关于米修·甘地家族的事情,发现这个吠舍家族之所以能够在这个世道渐渐发展起来,靠的就是铜虎的武力,一切敢针对这个家族的阴谋阳谋全部被他打碎。 从那以后,艾森就不敢主动招惹铜虎,但是一旦遇到了就会嘲讽几句,比如说现在。 铜虎本来心里挺高兴的,不过遇到艾森之后却面露不爽,道:“关你屁事,不过你匆匆忙忙出去是为了啥?哦,好多天没有看到你儿子巴隆出现了,难道是你的儿子死在外面,你是过去给他收尸的?那我可得恭喜你了。” 论怼人的功夫,铜虎也是有点成就,而且他的实力比艾森厉害,根本不用怕他出手。 艾森气的发抖,他虽然是火爆脾气,但是要看他面对的是谁,面对铜虎他只能逞逞口头威风。 在圣行镇,如果给强者排一个序,第一个肯定是欧林祭祀,这点根本不用考虑,而且还没有人知道他的极限在什么地方,这点是最恐怖的。 而第二个是谁就有不同的意见了,有人说是欧林祭祀身边的一个老奴,有人说是镇长道格,有人说是守卫甘地家族的首陀罗铜虎。 艾森的心中相信铜虎才是这里的第二高手,因为他被铜虎打过,而且各方面被铜虎压制,所以知道铜虎的厉害。 一身只能用暗劲才能够破防的钢皮…… 强悍到可以夹住刀枪剑戟的肌肉…… 风驰电掣的速度…… 爆炸性的内流气…… 而除了这些,艾森还知道铜虎是一个混血,只不过铜虎从来没有展现过他的血脉形态,所以没有人知道他身上流淌的是什么血。 这些加在一起,才造就了铜虎这么一个强壮的汉子。 艾森有时候很是羡慕米修,居然将铜虎这种等级的强者招募到手下,这简直是祖坟上冒青烟才有的机遇。 不过现在他却嫌弃的看着面前的铜虎,满不在乎的道:“即便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死了,我还有一个大儿子,可不像你,到现在一个子嗣都没有,看来你是害怕把你那肮脏的血脉传下去。” 铜虎忽然间动手,唰的将大锤抵在了艾森的眼前。 “我有没有子嗣关你屁事,如果你再敢在我面前谈论这个话题,我保证断你一条手臂。” 铜虎很生气,想来被艾森触及到了心中永远的痛。 艾森往后退了两步,道:“别生气,这么大岁数了还生气,你还是该修修心呀,不然你气出病来了,谁还保护甘地家族那一大笔财富。听说混血都活不过五十岁,你现在也四十多了吧,真不知道这个传闻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铜虎将锤子背在背上,道:“这就不是你该关心的,反正五年之内还无人敢对甘地家族下手,不然的话我必将化身为夜叉,一个一个的将那些露出獠牙的家伙打成碎肉,我以身上的这堆肌肉发誓!” 说完之后,铜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而艾森却呵呵的笑了起来,心中闪过一丝邪恶。 “那这么说你已经四十五了,五年呀,不过弹指一瞬,我期待那个时候的到来。” 而已经走到远处的铜虎却露出了无奈之色,看了看自己满是老茧的手臂,沧桑的叹了一口气。 “我时日无多,必须早点找到一个传人,早知道当初就听老爷的话娶个媳妇儿生个儿子,不然的话我哪像现在这般无奈,连个传人都找不到。” 铜虎抬头看了看天空,眼中都是无奈,他还只剩下一年的时间了,之前说的只不过用来混淆众听。 “五十大限,所有混血的无奈,多少英雄死在这个坎上。以我的天赋到现在还没有掌握那条蛇,看来必须尽快找个人将我的血传下去,为甘地家族制造新的守护者。” 铜虎心头闪过这个念头,不免的加快了速度,他要赶着回去操练那一群小家伙,锻炼一个能够接替他的人出来。 …… 谬沙从铁老大的床底下搜了很多钱币出来,都揣进了自己的兜里,正准备和哈里一块离开的时候,却看到远处来了一堆人。 “谬沙,你没事吧?” 艾森镇定的走了过来,突然感觉自己说的就是废话。 要是有事,谬沙还能够站着吗? “没事,谢谢大人关心,我一点事都没有。” 谬沙对于艾森的来临并不意外,他出门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人监视自己,应该就是艾森的手下。 对于自己被监控,谬沙也不反感,而且那些探子都离得很远,作用应该只是观察自己的外出情况,而不是观察自己的隐私。 艾森看了看全身都是伤的谬沙,满脸的怒意,道:“你伤势这么重怎么说没事,告诉我,是谁将你打成这样,我帮你杀了他。” 艾森碰到铜虎本来憋了一肚子的气,正想找人发泄发泄,但是谬沙却摇摇头。 “没事的,都是些小伤势,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艾森看到谬沙不想追究也没有追问下去,看的地上一个被敲碎的尸体不知怎么的想起了铜虎,如果说真的是铜虎将谬沙打一顿,刚才自己说的话可就成了笑话。 他可不敢去找铜虎报仇。 而之后艾森得知了事情的经过之后勃然大怒,对身后的护卫说道:“派一个人去通知老三,让他将所有参与到这件事情中的贱民给我抓来,全部送到绞刑架上给我吊死,这年头居然还有杀人越货这种事情发生,真是无法无天!” 谬沙看到艾森接手这件事情,心中当然很满意,靠他一个人可是不好将那些逃窜的贱民找出来,谢过艾森之后就送哈里回家。 走的时候还看了看艾森身边的一个中年人,谬沙只感觉这个人很阴森,即便是笑起来都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这个中年人叫做普拉丹,他是艾森的心腹,艾森佣兵团的大部分事务都是他一手操办的,并且也是为数不多知晓辛格家族和婚纱女之间关系的外人。 他望着远去的两人,恭敬的说道:“大人,谬沙这家伙如同刺头,整日不知道收敛,才学习武艺没多久就敢出来杀人,行事无所忌惮。而且他言语间根本听不出对大人您的尊敬,放任下去恐怕……” 艾森看着他,道:“你到底什么意思,不要打哑谜,我最讨厌你搞欲擒故纵这一套。” 普拉丹尴尬一笑,道:“大人您当初让他自由发展的想法绝对没错,但是这家伙仗着自己的身份,如同水蛭一样一直在大人您的身上索取各种各样的物品,而人的贪心是不会被填满的,总有一天这个家伙会成为一个大大的毒瘤,给辛格家族造成不小的伤害。所以我觉得是适合转变一下对他的态度了。” 艾森知道这是普拉丹委婉的说自己做错了,但是他这么高傲的人怎么会承认自己的错误,便是道:“这你不用管,他不过是个连暗劲都没有掌握的蝼蚁,我单手都可以将他打趴下,所以你不用担心了。” 普拉丹被拒绝之后脸色忧郁,不过之后艾森却是道:“但是我在这里答应你,只要谬沙再不打报告就干些让人头疼的事情,我就派人将他软禁起来,决不姑息。” 普拉丹听到之后瞬间笑容满面,谄媚的道:“大人真是英明,如果给他自由都不知道珍惜,那么就将他关在笼子里吧。不过我总觉得这次的这件事情都是由那个哈里而起,今天要不是这个哈里弄的幺蛾子,我们何至于这么晚还跑出来。为免以后那个家伙再次让谬沙走上歧途,我觉得应该杀了他。” 艾森点点头,道:“好,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必须断绝谬沙的一切外在联系,你不仅要将那个哈里杀了,还要将一切与谬沙有关系的人统统杀了,这样就没有亲朋好友来找他办事,那么就会自动的给我好好的待在镇里。” 普拉丹拍拍自己的胸脯,道:“大人放心,保证完成任务,而且我还会弄成一个意外,绝对不会让谬沙起疑心。” 036 不对劲 当谬沙到了哈里家中,看着还躺在地上的哈克达,心中不免的有些憋屈,而哈里更是不堪,眼泪一下就掉了出来。 哈里找来自家的毯子将冰冷的哈克达裹住,谬沙顺手帮帮忙。 当事情处理好之后,谬沙便是说道:“把她送去火化吧,刚好摩奴河边上还有上次我们搭好的木头架,用来火化哈克达正合适。” 哈里点点头又摇摇头,道:“确实如此,我明天早上就去,你就不用去了,你身上可是有婚纱女的印记,一旦出去恐怕就会被那东西盯上,那可不是一件好事。” 谬沙点点头,他也是这个想法。 现在他只能在普通人当中逞威风,一旦遇上那种邪门的东西,谬沙根本就不觉得自己有半分胜算,除了逃命还是逃命。 如果说婚纱女是鬼,那么也是鬼中之王。 按照谬沙的想法,那个婚纱女比洞穴棺材还要邪乎,棺材里面的黑气还会畏惧阳光,但是那个婚纱女却对阳光直接忽视,两者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不然的话不会吓得辛格家族不敢外出,知道自己被婚纱女盯上之后就好吃好喝的供着自己。 当晚谬沙就在哈里家里睡下了,而第二天一早,哈里就用板车将哈克达的尸体送走了,谬沙只是默默的给他送行。 不过在送别哈里的时候,谬沙感觉到周围窥探的视线可不少,这些视线大部分都是注视自己的,但也有少部分是注视前面已经慢慢远去的哈里。 而且随着哈里的离开,这部分视线也跟着离开,要不是谬沙的感知被提升了一截还根本发现不了。 谬沙敏锐的感知可是通过幽暗莲心培育出来的,这是一种精神上的提升,绝对不可能会出错。 “怎么回事?难道由于我的关系,艾森也派人保护哈里?” 谬沙疑惑,不过心里也没有想太多,便是回身准备睡个回笼觉。 昨晚他的消耗可不少,不管是精神还是肉体,都使用到了极限,必须要好好的休息让身体慢慢的恢复。 不过睡了不过半个小时,谬沙是越想越不对劲,以艾森那种脾气怎么会因为自己的缘故派人保护自己的朋友,哈里不过是区区一个贱民而已! 艾森是刹帝利,谬沙不仅一次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对自己的轻视,自己要不是靠着‘诅咒之人’这个身份,早就被他给忘记了。 这不能说艾森目中无人,因为这就是他的种姓给他带来的优越感,在他的眼里只要不是同个阶级连让他侧目的资格都没有。 “不对,有古怪。” 谬沙从床上坐了起来,心中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一股阴谋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进行。 艾森不可能派人保护哈里,这点谬沙非常确信,在他的眼中哈里就是一个蝼蚁,但是为什么有人会跟着哈里? 除非那几个人的目的不是保护,而是暗杀! 突然间,谬沙一骨碌站了起来,心中暗暗思考这个才冒出来的想法,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 而艾森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让自己成为孤家寡人,当自己和外界没有了联系,那么无奈之下当然就会一直待在镇里,让昨夜那种事情不会再发生。 谬沙一掌将床沿拍碎,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摸了摸胸口的吠陀残页,恶狠狠的道:“这是你逼我的!” 自己的朋友将要被暗杀,而且还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被暗杀,这让他怎么能够视而不见! 虽然有很大可能被婚纱女缠住,但是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和她交手了,大不了再次将吠陀残页裹在拳头上和她拼命。 想通一切之后谬沙便是大步走了出去,但是将要走出贱民窟的时候,周围却突然冒出了几个人,都是那些暗中观察谬沙的人。 一号就在其中,腰间斜跨一把刀,挡在路中间。 “谬沙,你的方向错了,镇子在你的后面。” 谬沙道:“没错,我要去的地方就在你的身后,请你让一让。” 旁边的人也没有发话,只是全神贯注的盯着谬沙,手上还有些小动作。 “不可能,主子说了,你哪里都去得,就是不能去外面,你可不要让我难做呀。” 一号不清楚艾森为什么这么重视谬沙,但是身为奴才,就要严格的执行主人的吩咐,不管这个吩咐是对还是错。 “真不让?” “真不让。” “那我要是硬闯会如何?” “你可以试试,不过我劝你不要这样。” 一号对于谬沙的战斗力相当的清楚,毕竟他可是带领谬沙入门的老师,道:“虽然我一人挡不住你,但是我还有五个同伴,这就是我的优势。” 话都说到了这种程度,气氛已经紧张到极点,稍微一不注意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谬沙拱起了身体,而一号也将刀刃拔出了一点,其他五个人也是各有动作。 但是当一号认为谬沙将要攻击的时候,谬沙却突然转了个身子往镇子走去。 “好了,我可是打不过你们,我还是回去吧。” 一号感觉要被谬沙气出血来,前一秒谬沙还是咄咄逼人,下一刻便是完全反转。 不过这样也好,一号不免心里一松,没打起来才是最好的结果,不然他也不敢保证能够制服谬沙。 但是当谬沙从身后那个黑衣人旁边经过时,突然一伸手抓向他的脖子,虽然被他躲开,但是那只不过是谬沙的虚招,真正的杀招是谬沙紧随其后的一脚。 砰! 简直是雷霆重击,谬沙一脚将那人踢得如同全身涣散,手中的刀也拿不稳了,飞出来之后被谬沙稳稳接住。 谬沙耍了个刀花,然后道:“现在只有五个人了。” 那个被谬沙踢翻的人正躺在地上微微的喘气,虽然不至于死掉但是已经毫无战斗力了。 一号将刀抽了出来,道:“谬沙,我教了你那么久,也算是你朋友了,但是既然你今天要违背主人的命令,那我只能对你拔刀了,你可要小心。” 也在这个时候,一号打了一个手势,五个人一起冲了上来。 谬沙一个横扫千军逼退前方的三个人,但是马上就被一个施展鞭子的黑衣人一鞭子缠在了他的腿上,将谬沙的身体拉的一歪,成一字马蹲坐在地上。 而紧随其后的一个黑衣人手拿斧头,挥舞的十分有力,直接对准谬沙被缠住的大腿砍了下来。 在出来前,艾森就对他们说过,如果事情败露了,只要不伤及谬沙性命,可以见机行事,断胳膊断腿都可以。 这黑衣大汉想的很完美,只要砍下谬沙的一条腿,那么他就成了瓮中之鳖,到那时候即便他想跑也跑不掉了。 不过谬沙没有慌张,被缠住的大腿猛然发力,以爆发式的速度往后一拉。 那个使鞭子的连放手的时间都没有,唰的被拉到了谬沙身前,就处在斧头的攻击范围下。 黑衣大汉想要收力,不过短时间哪能够将斧头收住,反倒是在强行收力的行为下扭伤了自己的手臂肌肉。 扑哧! 骨肉分离的声音,那斧头轻松的将使鞭子的砍成两半,还重重的砍到了大地当中。 谬沙心想还自己躲得快,不然的话恐怕就成残疾人了。 但是没想到这个黑衣大汉也是个杀伐果断的人,陡然放开斧头一拳打在了谬沙的胸口上,接着抓住谬沙的一只手臂。 “猛虎过肩摔!” 谬沙如同坐在了云霄飞车上,整个人被黑衣大汉在空中抡成了一个半圆往地上砸去。 但是由于之前黑衣大汉的双手肌肉拉伤,疼痛之下导致攻势慢了一拍,被感知灵敏的谬沙给捕捉到,让他有小小的一截时间可以调整调整自己的落地姿势。 在背部落地之前,谬沙的双脚提前落地,然后猛然一蹬,借着反作用力抵消了黑衣大汉的攻击。 接着谬沙强忍着双脚抽筋般的疼痛,转身往后挥刀,干净利落的将这个黑衣大汉的脑袋给砍了下来。 而此时,一号也一刀砍了过来,目标是谬沙握刀的手臂。 不过谬沙身体却往旁边一靠,将自己的心脏位置对准了一号的刀刃,吓得他连忙的一个急转身,差点和旁边的一个人撞在一起。 谬沙知道他们不敢杀自己,而这样一来他们打起来就畏首畏脚,生怕一不注意就给自己造成致命伤,而这种心态就会导致他们的战斗力就弱上了几分,不然怎么会让谬沙给一一击破。 战斗短暂的停歇了一下,双方都喘了喘气,接着一号将灌注了暗劲的刀刃砍了过去,只要谬沙敢接必定会被他的暗劲入体,可以稍微的抑制他的行动。 但是等到双刀碰撞在一起的时候,一号却变了脸色,他发现自己的暗劲不仅没有传递过去,反倒是一股如同洪水猛兽的暗劲从谬沙的刀上传了过来。 而这股暗劲在抵消了他的暗劲之后,剩下的直接作用在他的体内,让他立即气喘胸闷难以呼吸半蹲在地上,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037 第三次接触 一号满脸惊讶,道:“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掌握暗劲!” 作为谬沙的教官,一号可是清楚谬沙前不久还在门口边缘徘徊,而想要把门打开,即便是以谬沙的天赋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没想到才分别了一天,谬沙就已经掌握了暗劲,而且那股劲道比他的还要强烈! 一号掌握了暗劲也有些年头了,已经渐渐的触摸到了下一个门槛,但是这次暗劲的对拼中他却是落了下风。 不管是质还是量,他的暗劲都远远不如谬沙的。 暗劲就是一股有杀伤性的热流,一号的暗劲就如同一个火把,而谬沙的却如同一个火盆,而且火盆里还加了汽油,两者之间相差了很多。 一号想要站起来,不过身体中的那股暗劲正在破坏他的身体,逼迫他不得不保持不动慢慢的将那股暗劲压下去。 “没有什么不可能,之前我可是被逼入绝境,能够掌握暗劲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谬沙提刀走向了一号,不过途中两个黑衣人拦截,施展一身武艺将谬沙逼退了一步。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谬沙已经不是吴下阿蒙,战斗起来也算是有了自己的章法,辛格三式接连使用,环环相扣之下打的这两个黑衣人只能是后退。 但是防御终有一疏,谬沙在架开一个黑衣人的刀刃之后,一拳打在那人的喉咙上,趁着那人精神恍惚之际,一刀砍在了他的胸口上。 而解决了一个人之后,另一个黑衣人对谬沙已经是毫无威胁了,而正当谬沙要解决他的性命时,旁边忽然伸出了一把长刀,逼迫谬沙后退。 一号满脸的汗水,完全驱除谬沙的暗劲对他来说可不轻松,起码消耗了他三成的体能,所以现在的战斗力顶多还有八成。 “一号,你离开吧,我在掌握暗劲之后才知道原来的我是多么的弱,像你这种人是拦不住我的。” 谬沙不想杀一号,毕竟一号对自己有授业之恩,自己能够掌握暗劲和辛格刀法,都是他的功劳。 一号疲惫的摇摇头,道:“绝对不可能,艾森大人对我不薄,即便我死在这里也不会退缩!” 一号现在很后悔自己全心全意的教导谬沙武艺,导致培育出了一只无法阻挡的猛兽,连他也拦不住了。 谬沙叹了一口气,道:“那我就成全你的想法吧,让你为艾森那个阴谋家献身吧!” 刀光一闪,气势如虎。 一号如临大敌,他看出谬沙使用的是大袈裟的起手式,但是根据谬沙的身体姿势和出招角度来看,这是一招和大袈裟完全不同的招式。 更快更猛更霸道! 这就是一号的想法,所以当他用来阻挡的长刀被谬沙一刀砍碎的时候,他也并没有惊讶,好像事实就该如此,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血液慢慢浸染了淡色的衣服。 “为什么不杀我?” 一号扭头往后看去,此时谬沙已经到了他的身后,正将最后那个黑衣人的脑袋给砍下来。 谬沙的一次攻击,不仅击败了他,还顺势将他身后的那个人给杀了,让一号全身颤抖不已。 谬沙擦去刀刃上的血迹,看着麻木的一号,道:“你教我武艺,对我有恩,我也放你一命,从此两不相欠。如果你还要拦我,我就不保证你还能活着。” 一号确实还想拦截谬沙,但是双脚却不听使唤,只能看着谬沙快速远去。 一号扔掉手中的断刃,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知道现在只有那些掌握了内流气的人才可以制服谬沙,以他的实力远远不够呀,上去也是送死。 …… 此时远在二十里之外,几个黑衣人终于追到了哈里,然后费劲一番力气将哈里给制服。 二号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恶狠狠的看着旁边被捆起来的哈里,道:“你小子还挺厉害,要不是为了让你看起来好像是意外而死的,老子早就砍了你的脑袋。” 被捆着的哈里很郁闷,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好好的走在路上,这些人就冲了出来,不由分说的将自己打了一顿,而且听他们的口气还要将自己弄死。 “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哈里到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如果真的被他们给弄死就是死的不明不白。 二号一口唾沫吐在哈里身上,道:“只是想杀了你而已,你放心就行了。” 接着二号站了起来往远处看了看,不满的道:“四号这家伙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回来,找条毒蛇要这么久吗?!” 既然想要哈里死于意外,那么有什么死法比得上被毒蛇咬死更意外,况且这里靠近幽暗森林,蛇虫鼠蚁多不胜数。 但是过了这么久四号还没有回来,让二号担心他是不是在抓捕毒蛇的时候被咬了一口,死在了树林当中。 不过二号的担心是多余的,没过多久四号就回来了,手中还提着两条毒蛇。 “二号,你看看我抓到了什么,金环银斑蛇,这东西的蛇胆可是大补,对暗劲可是大有裨益。” 四号很高兴,本来只是想抓一条毒蛇,但是没想到却碰到了一个稀有物种,兴奋之下便是前去抓捕,浪费了不少的时间。 二号脸色不爽,道:“你这家伙就知道吃,耽搁了大人的事情你难逃一死。” 四号呵呵的将另一条毒蛇扔给二号,道:“我知道了,不过也没什么,反正这家伙也逃不了,这荒郊野外的也没人会过来,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毒蛇在空中扭曲身体嗤牙咧嘴,不过二号手臂一抬,准确的抓住毒蛇的脑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只要人没死,就有发生变故的可能,这是我从很多次任务当中领悟的一个道理。” 二号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一个声音。 “没错,做事不能拖延,一旦拖延就会发生变故,比如说你们等到了我赶到现场。”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谬沙快速的从远处跑过来,一步三四米。 本来他的速度就很快了,而现在他将暗劲加持在双腿上,促使速度更加的快速,几乎眨眼间就从远处跑到了近前。 “谬沙怎么会在这里!” 二号大惊,他可是知道一号带人留下来监控谬沙,一旦谬沙行动诡异还能够镇压。现在谬沙出现在这里,岂不是说一号已经被谬沙打败。 而现在谬沙出现在这里,岂不是说行动已经暴露,那么这时候哈里是不是意外死亡都无关紧要了,重要的是必须尽快将谬沙抓住送回去。 四号的脑袋很灵光,他知道谬沙是过来救哈里的,所以一手抓向了哈里,准备用哈里的性命来要挟谬沙。 不过突然间,他就发现四周的情况变了。 天色昏暗,阳光不再让人感觉到温暖,青绿色的草木也变成了黑色,一个个脸色惨白的男人从地上爬了出来,四周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诡异。 “怎么回事?” 四号还没有注意怎么回事,就看见哈里恐惧的看着自己的身后,接着就看到一只纤细的手臂放到了自己的肩上。 接着四号就感觉疼痛,那个被接触的肩膀陡然缺少了一块,就如同被无形的嘴给咬了一口。 还没等四号呼喊,那个缺口却越来越大,一瞬间整个肩膀都没了,伤口呈现被牙齿咬过之后留下的痕迹。 “鬼东西,去死!” 四号转过头来看到身后的婚纱女,先是害怕然后是愤怒,一拳对准婚纱女的面孔打了过去。 但是拳头挥到半途,却忽然间缺少了十几块血肉,骨头关节都露了出来,而紧接着他又是一疼,手臂又受到了攻击,骨头上的血肉全部被咬了下去。 而在血迹的影响下,四号这才发现婚纱女的身边有很多条丝带,而这些丝带的末端都是一张张嘴巴,而刚才就是这些嘴巴在攻击他。 这些丝带之嘴因为染上了血液,所以才可以被人看见,但是随着那些血液滴到地面上,这些嘴巴再次隐匿在空气之中。 而在地上瘫坐的哈里此时才弄明白,为什么之前那个首陀罗的尸体那么的不堪,原来都是被这嘴巴给咬的。 “怪物呀!” 掌握了暗劲的四号在人类当中不算是弱者,但是遇到这种恐怖的生物也被吓破了胆,这东西完全不是人类能够对付的,撒丫子就开始逃窜。 但是还没走上两步,全身就不再动弹。 四号知道是那些无形的丝带将自己绑住了,还没等呼喊救命的时候左半边脸瞬间就少了一块。 然后由于血液影响而露出外貌的嘴巴正当着四号的面,慢慢的咀嚼才咬下来的血肉,如同优雅的贵妇人。 四号的眼中已经失去了光彩,他已经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双眼痴呆的望着这个嘴巴,接着感觉全身一疼,十几条染血的嘴巴出现在他的身边,正在慢慢的咀嚼他的血肉。 038 谁的呼吸 不消片刻,四号就成了一个骨头架子,而那些嘴巴还意犹未尽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哈里当然被吓傻了,不过想到贴身放置的吠陀残页,那种恐惧才稍微的散去一点点。 在婚纱女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不管是二号还是谬沙,全部停止了手头上的动作。 二号和他的手下停下来是因为被吓到了,而谬沙停下来是为了规划待会儿逃跑的路线。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谬沙总觉得这次出现的婚纱女表现出来的实力更强了,而且还有着之前没有的攻击性,一出手就以血腥的方法将一个人给解决了。 二号满头大汗,慌张的道:“谬沙!快回去,我们来拦下这个东西!你是大人的所有物,我们不能让你在这里死亡!” 这时候,二号心头想的还是艾森,可见他真的是一个忠仆。 可是谬沙却叹了一口气,二号还是不知道轻重,他们那种实力怎么可能是婚纱女的对手,他们能不能在这个鬼域里面活过一分钟还是一个问题。 二号用绷带将手掌和刀柄紧紧的绑住,然后大喊:“给我上!” 他身边的人畏畏缩缩不敢上前,其中一个人还往后逃跑,但是被二号一刀砍下了脑袋。 “退后者死!给我前进!” 二号手拿染血的刀刃,身上迸发出一种悍匪的气息,逼得其他人恐惧的冲向了婚纱女,而二号也跟在了最后面。 婚纱女身边的十米就如同一个禁区,当一个人冲了进去之后,还没有两步的距离上半身就成了一个骷髅架子,那些恐怖的嘴巴也在血液之下显现出来。 不过也趁着这个机会,二号一个飞斩,唰的一刀砍向了显现出体型的嘴巴,当他以为自己可以将这个嘴巴砍下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刀刃根本无法碰触这种丝带大嘴。 就如同丝带大嘴是一种虚幻的生物。 哗啦…… 扑哧…… 二号面色铁青,眼睁睁的看着那那个嘴巴刺穿了他的身体,将他的心脏咬了出来,当着他的面慢慢的吞了下去。 “快逃!” 领头人被杀了,一个人当即受不了这种折磨往后逃跑,可惜他们已经是注定逃不出这个地方了。 当尘埃落定后,地上已经多了几具骨头架子,鲜血洒满了一地。 谬沙一手紧握一张吠陀残页,一手拿刀,缓步走向婚纱女,挡在哈里的前面。 谬沙一刀将绑住哈里的绳索砍开,然后道:“哈里,你先走。” 哈里虽然担心谬沙,但是也知道婚纱女的目标就是谬沙,如果谬沙跟着他一起跑,那么婚纱女也会一起跟过来。 “那你小心。” 哈里伸手想拍拍谬沙的肩膀,不过谬沙肩上却伸出一个女人的手掌将他拍开,正是那个刻画在谬沙背上的手掌,不过现在却活了过来。 谬沙看看肩膀上又化为印记的手臂,道:“当这个鬼域出现之后,这东西就活了过来,也不害怕吠陀残页,不过也不影响我活动,你不用担心。” 哈里吞了口唾沫,点点头之后就离去了,而婚纱女也确实没有去追赶。 谬沙此时不敢上前,害怕那些无形的嘴巴把自己给啃了,就站在了十米开外,将刀刃对准了婚纱女。 “我背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快点给我弄下来!” 这句话谬沙说的是满含恨意,不过对面的婚纱女依旧是毫无波动,除了十几道破空之声传来。 不好! 谬沙感觉到了恐怖,连忙的往后撤退,接着将刀刃挡在身体前面,所有的暗劲全部灌注在其中。 在他的感知中,有几个速度飞快的东西正往他这面飞了过来,因该就是那种丝带嘴巴。 不过即便谬沙退得及时,也难免躲不过所有的嘴巴,左手上瞬间被咬下了一小块血肉,疼得谬沙难以把持。 “果然是变强了,之前她根本不敢碰触我,现在居然能够伤到我,果然是随着遇见次数的增多而慢慢的变强。” 谬沙心头想着,摸了摸手臂上的伤口,还好没有伤到筋骨。 而那个咬下谬沙血肉的嘴巴也显现出来,不过没有吃下谬沙的血肉,而是送到了婚纱女的身边。 接着谬沙就看见婚纱女那个没有五官的脸上陡然从中间裂开,裂口越来越大,直到耳根才停止扩大,而裂口里面都是些细小的红色牙齿。 丝带嘴巴将血肉投到婚纱女的血盆大口当中,那些细小的牙齿立即开始扭动,一点一点的将血肉磨成肉糜,再慢慢的吞下去。 “真是恶心!” 谬沙当然见不得自己血肉被吞噬的一幕,忽然往前冲了一步,流血的手臂一甩,大量的血液飞了出去。 大部分血液径直的滴到了地上,但是有一滴鲜血却在空中停留了一秒,而谬沙瞬间就鼓起全身力气对着那个地方挥砍。 “阿弥陀斩!” 这招除了比大袈裟更强而外,还有着破邪的能力,是谬沙唯一一招能够和婚纱女这种不知名怪物战斗的招式。 只见刀刃上忽然出现了一个个金色细小的梵文,让整把刀都发出了淡淡的金光,而这种金光便是破邪之光。 刀刃劈下,不同于之前的二号,蕴含了破邪之力的刀刃破除了丝带嘴巴的虚幻感,真真切切的砍在了上面,如同砍在一块石头上。 丝带嘴巴现形,而被谬沙砍中的地方竟然开始燃烧起来,霎时间就成为了熊熊大火,蔓延向后方。 只不过后方的丝带猛然的断裂,阻止了火势的蔓延。 而这个时候,婚纱女也停止了进食,那张大嘴慢慢的闭合起来,脸上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对于一条丝带嘴巴被谬沙砍掉,婚纱女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很显然她也有些诧异,然后动了起来。 她的步伐很缓慢,不过谬沙只不过眼睛一眨,她就走到了谬沙的前面,而且双手伸开想要拥抱谬沙。 “给我滚开!” 还是一招阿弥陀斩,谬沙手中破破烂烂的长刀发出了强烈的金光,一刀从婚纱女的脑袋上劈了下去,然后砍在了大地上。 刀刃不堪重负,在巨力之下断成了五六截,地上也出现了一个大豁口。 但是谬沙却心头一凉,因为他看到面前被劈成两半的婚纱女居然慢慢的愈合到一起,接着被她轻轻的抱住。 滋滋滋…… 吠陀残页发挥了效果,不停的灼烧婚纱女的身体,大量的烟雾从她身上冒了出来,全身都被烧的血肉模糊。 但是今天她就像是铁了心,不管身上的疼痛将谬沙给抱住。 血液、肌肉、思想…… 谬沙只感觉自己全身都要被冻上了,而他背后的那个女子手臂刺青也开始了变化,在婚纱女的碰触下开始生长,不多时就构成了一个女子的身体。 这个女子刺青占据了谬沙的整个背部,只不过面部一片模糊看不清楚。 当婚纱女还想勾勒那个女子的脸庞时,她终于忍受不住吠陀残页的破坏,被烧成骨头架子的她瞬间倒飞出去。 谬沙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刚才他真的觉得自己会被活活的冷死。 当他看着地上躺着的婚纱女时,心中一狠便是拿着吠陀残页冲了上去,他要将残页贴在婚纱女的脑门上。 婚纱女现在确实极度虚弱,不过旁边的那些丝带嘴巴却冲了过来保护她。 谬沙虽然看不见,但是模模糊糊感知的到那些嘴巴,最后无奈的放弃这个绝佳的机会,立马往后撤退。 婚纱女在无形的丝带嘴巴帮助下站了起来,然后血肉慢慢的长了出来,不消片刻便是恢复了原状。 她痴呆的看着谬沙,或者说看着他身后的图案,接着又走向了谬沙。 不过她突然停了下来,抬头看向了天空,那个太阳正慢慢的往西边偏移,正午就要过去了。 “哈哈哈!你大爷还是你大爷!时间不够了吧,要回去了吧,滚吧!” 谬沙也抬头看了看天空,瞬间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婚纱女的工作时间已经结束了,现在她要回去了,而自己也算是活了下来。 不过谬沙却看到婚纱女‘笑’了一下,接着瞬间出现在他的身边,双手往前一推。 谬沙被轻松推倒,但是这一个摔倒的过程却让他感觉到特别的诡异,就如同自己经历了一场空间的变幻。 四周的景象飞快的流转,如同跑马灯,天空也从光明变成了昏暗。 而等到谬沙躺在地上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居然在一个山洞里面,四周都是发光的苔藓,让他可以看清楚周围的一切。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 谬沙爬起来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确实没有看错,这里就是一个洞穴,一个十分阴森的地方,而且谬沙还感知出周围有一个微弱的呼吸声。